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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二章 做出来的心机(求月票)

    定国候这人活着的时候膈应人,半死不活的时候,一样不讨人喜欢,当然了死了之后依然也不是那么让人心情愉快。各种各样的事情,比活着的时候一点都不少。

    芳姐讨厌这位大伯半死不活的折腾人,都是源自于她的寡嫂,还有寡嫂带着的孤女,要说起来这位大伯的直系亲属,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小孙女了。

    其他几房的小辈都能轮流的休息一下,只有寡嫂带着小侄女,从这位大伯被宣判将死以后,就在这位大伯的身边服侍着熬着,黑天白夜的不合眼,都已经四五天了,小姑娘本来身体就不好,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偏偏还那么实心眼,谁的话都不听,守在这位没有负过什么责任的祖父身边守着,看得人心酸。

    连芳姐这个自认冷心冷肺的都有些动容,何况是太夫人那样心软的了。恨不得躺在床上的大伯子早些过去才好,哪怕是为了心疼心疼小孙女呢。

    池二郎觉得周围的大伯纠结,纯粹就是因为身后事了,关于这位前定国候的身份,现如今的奉恩将军身份,怎么安葬那也是个问题。

    池二郎总结这位大伯的人生,就是一个纠结的人生,活着的是纠结,死了以后更纠结。

    你说墓碑上怎么写,定国候还是奉恩将军。众人看着还有一口气的定国候沉默了。还是活着吧,死后更让人发愁呀。

    最后还是池二老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不顾男女有别,当儿子一样尽心服侍在大哥身边的侄媳妇,还有瘦的让人心酸的小孙女,一拍大腿,一咬牙给定了。

    用他老人家的话说,不管好坏,这位大哥掌管定国候府的时候,代表的也是定国候府的一个时代,他要不是侯爷,老子在侯府二十多年的委屈不是白受了,这二十多年往后怎么跟子孙提起。还有就是可怜的侄子,死后那也是世子。

    话说回来,也不能违背了朝廷的规制,奉公守法那是咱们侯府的本分,按照奉恩将军的规制安葬,墓碑上一定要书写我池府第几代定国候。

    吃老太爷这话说的够分量,不跟儿子还有兄弟,自己一人拍板,就这么定了。

    池老太爷这事做的地道,规制这种事情,不过是陪葬如何而已,人都死了还能用什么呀,活着的人不在乎,死了的人更不在乎,可死后名声,没人不在乎呀,你不在乎,子孙还在乎呢。别说侯府里面的老少爷们,还有池氏一族,就是满京城知道这位华府老太爷的决定,谁不竖下大拇指呀,池家老二厚道,做事地道。别看人家是混子出身,可做出来事情,比那些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官不差。京城里面的混子因为池二老爷再次分光了一把。

    随便换个人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能做出这种豁达的事情,难怪人家教导出来的孩子能当侯爷。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对此没有任何的质疑,对老大老二还能厚道成这样呢,他们哥两将来的也不会被侄子给错待了。

    难怪这侯府落到老二那房的头上,换成他们哥两谁都没有这份胸襟,老大做出来的那都是啥事呀,

    不说其他,就说这个碑文,都让写的人为难,难道要书写,定国候府在他的手上怎么没落的吗。还是要书写嗑药在女人肚皮子上作死的事迹。哥两都觉得讽刺。

    对于已经是侯爷的池二郎来说,这位大伯父如何都不是很在意。他爹说了就算。

    奉恩将军夫人是个疯的,可做这种决定的时候,还是要在场的。

    听到二房这位小叔子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起了波澜。疯妇都有点动容了。

    他同奉恩将军感情肯定是磨没了,人死了她也不觉得怎么伤心,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对于身后事也不是那么上心,没怎么想过还能怎么样。不过不管如何将来她百年之后,都要同这位夫君在一块的。

    真就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对于她来说那是直接受益,这年头的人讲究死后哀荣,没看到帝王的侵凌一个赛一个的壮观豪华吗,那是因为他们信这个。

    上行下效,这些官员百姓都讲究这个。女人一生的荣辱都是拴在男人身上的,将来她百年的那一天,墓碑上会同样因为她夫君的墓碑称为而荣耀。不会是奉恩将军夫人,而是定国候夫人。

    不管是对活着的她还是将来死后的她,都是一种安慰。尽管只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所以这位每次大场合都要闹腾一次,让众人不痛快一番的奉恩将军夫人,这次脸色僵硬,彷徨买着飘渺的步子,竟然没闹腾就走人了。众人松口气。

    池三夫人同池四夫人看着跪在地上都要团成一团的娘两,心里滋味就比较复杂了,若说刚才走出去的大嫂死后跟着沾光,那么活着沾光的就是这位侄媳妇怀里的小娘子了。

    一个女人可能没有多大的力量,一个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发出来的力量能震撼身边的男人。

    用内宅的斗争的眼光来看着这位侄媳妇,两位老夫人不得不承认,看走眼了,往日里真的小瞧了这位侄媳妇,

    不说别的,今日池老太爷,做出这番决定,这位小娘子绝对要占了多一半的分量。而能够让混不吝的二伯做出这种决定,影响至此,那就是这位侄媳妇的本事了。

    自从奉恩将军被御医诊治出没几日光景那天开始,这位侄媳妇带着小娘子衣不解带的服侍左右,而且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做着她的事情,小娘子乖巧的让人处处心疼。

    如此这般能有今日的成果,这位侄媳妇也没白瞎了一番心思。

    原来这内宅的事情还可以换成这种方法来斗。侄媳妇拼的就是人心,果然让人长见识,当然了也得碰上自家二伯子这样一位义气第一的主。换一个试试。

    两位老夫人由衷感叹,难怪人家说娶媳妇要慎重,这大门大户里面出来的娘子,哪个都不一般呀。这心机就不是她们能看透的,池三夫人感叹:‘往日里我可真是白渣渣了,可真是应了老人那句话,下喳喳的鸟没肉,咬人的狗不叫。’

    池四夫人黑脸,这话越来越不沾边了。

    池三夫人失笑:“看我这嘴,就是这么个事,我对侄媳妇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意见的。”然后反应过来,这种场合,笑似乎不太合适。

    池四夫人:“那也是人家大侄子媳妇的本事。”

    细想起来这位侄媳妇到了侯府之后,不管是长辈还是妯娌,就没有一个交恶的,联系世子当时的状况,可不是本事吗。真本事呀。

    两人都觉得可惜,这位侄媳妇也是命运不济,遇上侄子那么一个短命的,不然这位当家夫人定然不会太过逊色。

    池三夫人嘴巴笑道一半,想起来如今的场合,大伯子在里面还拉着一口气呢,真不是时候。所以脸色变换的有点僵硬,让人看着别扭的很。

    池二夫人心眼不多,只是真心的为了侄媳妇还有小孙女高兴,能有这么一个侯爷的祖父名头,孩子将来的婚事也不会太过艰难。

    阿弥托福,虽然大房活着的死了的,还有半死不活的都怪恶心人的,可真心的心疼这娘两。躺在床上糊弄着喘气的奉恩将军,大概是觉得安慰了。

    听完池二老爷那话之后,很突兀的,昏迷多日的奉恩将军,没等众人从老二的气魄中震撼中会神呢,就把最后一口气给咽下去了。

    众人只能感叹在,这位对定国候这个称呼到底多执着呀,死都这么在乎呢。

    昔日的世子夫人,带着闺女哭号出来,宣布奉恩将军与世长辞了。

    族中的长辈过去把这位曾经的定国候的脸给盖上,从此阴阳有别了。

    这位寡嫂抹了眼泪,拉了闺女,被丫头婆子们从内间扶出来,转身就跪在了老太爷,老太夫人的跟前,拉着小娘子,实实在在的扣了三个头,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我们娘两不敢忘记二叔二婶的恩情。”

    太夫人扶起侄媳妇,拉起小孙女:“说这些做什么,快好好地歇歇吧,还有的折腾呢。”

    即便是这位侄媳妇用了心计,那也是阳谋,自己心甘情愿的跳坑,不忍心而已。所以没什么怨尤,池二夫人没心眼不等于看不明白。

    何况自己当初频频的去人家侄子媳妇院子里面,也是有所图谋的不是。能够有如今的这番场景,太夫人只觉得对得起别人就好。

    芳姐看到这娘两没把自家婆婆当傻子,真心实意的拜谢,才走过来,扶着自家婆婆,把这位大嫂给扶了起来:“都是当娘的,大嫂不用在说什么,侯爷当初就答应过世子大哥,要照顾你们母女,原本条件所限,如今一个府上住着,嫂子若是有什么事情,只管过来娘这里就好。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世子夫人再次拉着闺女跪在地上扣头,这话就更有分量呀,一个府上住着,自家闺女将来就能在侯府出嫁,找婆家的时候,就能在提上一等:“弟妹恩德,嫂子永世不忘。”

    芳姐摇头,他不信这个,顺手而已,府上不差那么点粮食,何况还是这么一对明白事理的母女,把孤儿寡母的赶出去定国候府的面子就好看了吗:“嫂子不用如此这般,大娘同我家娇娇那可是姐妹呢。事情还很多,嫂子还是带着大娘先下去谢谢,怕是过会,就要有客人来了呢。”

    昔日的世子夫人只觉得怕是这辈子,真的都要记住这位弟妹的好了。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面子,还是真的因为对夫君的交代,弟妹两口子为他们娘俩做的真的已经是足够了。

    奉恩将军活着的时候,侯府被他给败个七七八八了,往日的姻亲大多数恨得不得绕道走,就怕被这位瘟神给装到了,要说到交情,能够祭拜的还真是没有那么几份了。

    偏偏如今换了定国候,换成了京城新贵的池二郎这个侯爷当家里地的,拜祭奉恩将军,被他当初坑过的都心里膈应,可偏偏这人还是侯府办丧事,不去祭拜,对现如今如潜力无限,他日肯定如日中天的定国候府说不过去。

    真是让人纠结的膈应得慌。

    所以说这位奉恩将军的死后都在书写纠结两个字。

    几位池家老爷在后面操办丧事,都是平辈,琐事上不用太过讲究,池府的子侄们都换上了素服,至于披麻戴孝什么的,作为侄子也都是各自尽力了。

    能做的都做了,做不了的对不住,这位大伯就没给人留下让人同情的地方,所以池家的几位老爷,现在操心的是摔盆打幡还没人呢。

    如今定国候已经没有人能够动摇了,过继不过继的对池二郎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快到斩乱麻,哥几个一商量,就在族里远房的人家,挑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儿出来,至于要过继在奉恩将军的身后,还是过继在世子侄子的身后又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几位老爷发愁,这个问题怎么都越不过那位疯大嫂,想到要跟这位疯嫂子打交道,几位池老太爷心情都不大好。

    在外面接待客人的池家子侄也都不好过,伤心吧真的没有,可脸上的表情还要哀戚,一不小心看到熟人,就要习惯的笑一下,真是太为难人了。

    池二郎倒是还好,绷着一脸看不出来喜乐都已经习惯了,可是那些祭拜的客人纠结了,看到这位定国候的时候,都忍不住想要说声恭喜,真的是邪性了。忍的好辛苦。

    说节哀什么的,实在有点虚伪,好多池二郎的同僚竟然都是拍着肩膀来了一句,辛苦了。这个词用的,实在让人禁不住考量。

    池二郎都觉得别扭,这叫什么事呀。还没见过这样的丧事呢,还是让人赶紧的把继子给定下来的好。他们兄弟在这里给大伯接待客人实在有点为难。

    还要给圣人递折子,自家才出去赴任的几个兄弟,怕是没法回来奔丧了,至于有限那么几天的孝期,也都各自在任上守了吧。还真是够简单。(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三章 发丧(求月票)

    兄弟们好不容易有了前程,就要回来守孝,没有一个心中不纠结的,幸好池二郎这个侯爷把这件事给一肩担了。

    虽然结果就是让这位大伯的丧礼更见简琐,可简缩的池家众人心里舒坦呀。为此三老太爷同四老太爷,操持起这位奉恩将军的事情来,更加卖力。

    然后就是过继的事情了,池二夫人虽然心疼侄子媳妇,可还没有开放到,支持侄子媳妇另嫁的地步,原谅她是个保守规矩的内宅妇人。

    在他认为把孩子过继给侄子媳妇该是普天同庆的事情的时候,没想到儿子同儿媳妇竟然要征求这位大侄子媳妇的意见,

    若是还想再嫁的话,在过继个儿子终究有些麻烦的,这种话还得烦劳太夫人这样的人开口。太夫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还是被儿子儿媳妇给说动了,谁让自家儿子说是被没了大侄子拜托过的呢。

    可怜的大侄子死的时候,尽然是在想着怎么安置还活着的老婆,真是够悲催的,她老人家理解不了这种感情的。当然了他老人家不知道,他家儿媳妇还有儿子同样不太理解的。

    太夫人带着芳姐趁着池家大房寡妇媳妇回房换衣服的时间过去走动。

    这位侄媳妇在操持老公公的丧事上,让人无可挑剔,除了换衣服净手的时间,都是跪在陵前的。少有这么孝顺的媳妇呢。固然有做给人看的原因在里面,更多的还是本人知礼数,懂规矩,真的孝顺。

    池二夫人:“侄媳妇呀,也要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还有大娘在呢,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才是,你若是再有个万一,你让那孩子可怎么好呀。”

    远的不说,就说守孝这个问题,就把这孩子给活活的耽误死。父亲才没半年,祖父就没了,加加减减也要在守孝四年呢,真要是再有个不幸,花期就真的耽误了。

    这位曾经的世子夫人,如今的侯府大夫人,恬静的坐在那里,也不是非要博取同情,可知道这位经历的,就少有不同情她的,只能说命苦。

    大夫人脸上无悲无喜:“多谢太夫人体恤,我们娘两知道太夫人的心意,可世子已经没了,都是我没本事,没能给世子生个儿子,作为人媳我本就愧疚,能做的,只是把世子的那份给补上而已。公公泉下有知能够谅解一二,这些都不算是什么,能够给长辈尽孝,是我的福分。”

    太夫人看着这位侄媳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娘两都知道这位拼了命的博名声为的还不是他家闺女呀。孝道为人子女的本分,能够重口成金,至少在结亲的时候,能让大娘子有个好的鳌头。

    芳姐:“大嫂,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必如此,即便是你不做什么,大娘子还有个当侯爷的叔叔呢,即便是死的,那也是世子的嫡女,结亲的人家也不会太随便,咱们这群长辈还能让小娘子委屈了不成,你不必想太多的。”意思就是她们能靠。

    大夫人心中感激:“即便有人附照,也要孩子自己能提得起来,做些为人子的本分,不碍什么,太夫人,弟妹放心,我这心里有数,不会让孩子伤了根本的。”

    至于他自己,还真是没考虑过,都这样了,好了坏了有什么区别,如今求得不过是能让闺女过得好而已。

    求仁得仁,芳姐闭嘴了,再说也没意思,随她吧,人吗总要有个追求。这样算是这位寡嫂的追求。

    池二夫人不好在劝,拉着侄子媳妇的手:“大郎媳妇呀,咱们娘两在侯府相处多年,婶子自认缘分不浅,同侄子媳妇相处的不错,有些话,我这个当长辈的也不太好开口,可如今这个样子又不得不征求一下侄子媳妇的意见”

    大夫人:“太夫人只管说,这侯府里面,侄媳妇还是知道婶子是为了我们娘两好的。”

    芳姐在边上听着,自家婆婆说的可一点都不婉转,夫君请婆婆出马算是找错人了。不着痕迹的打探什么的,都是传说呀。

    就听太夫人有些生硬的开口:“是这样的,大朗他走得早,将军又只有大朗这么一个子嗣子,如今大伯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是想说,侄媳妇呀,你看总的有人给将军打幡抱罐不是,你觉得过继个嗣子如何呀。当然了还是要看侄媳妇的心里如何想。”

    大夫人凝眉:“能够过继子嗣,那是我们大房的福分,不拘是哪个房头或者族里的郎君过来,都只有我们祖孙三代高兴地份,就是大朗那里我们母女也只会觉得安慰,不是侄媳妇讨人情,若不是那时候过继确实不太合适,我们娘两早就想同侯爷夫人商量,要给大朗过继个嗣子了,太夫人何出此言呀。”

    池二夫人跟着频频点头,就说自家儿子想多了,侄媳妇可不是那样的女人,看吧不管朝廷怎么提倡寡妇再嫁,在这样的人家里面,这样的事情,大多都是不被接受的。

    除非娘家比夫家硬实,对外嫁的姑奶奶够看重,不然哪有这样的人家,让儿媳妇则优另嫁的呀。对侄媳妇这么优待的太夫人都是这个思想,何况是别人,若是同大房的将军夫人说儿媳妇再嫁,怕是直接呀掀房顶了。

    太夫人听着顺心:“好孩子,你这样想我是赞成的。”

    芳姐摇头:“大嫂,娘是想说,嗣子是过继在将军夫人的名下,还是过继在你的名下,您且慢做决定,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曾经同侯爷说过,拖累了嫂子小半辈子,嫂子的将来,嫂子自己说了算,愿意让嫂子过有人疼的日子。”

    太夫人瞪儿媳妇一眼,这是什么话呀他,他们这样的人家能传出去这样的事情吗,就是侄媳妇也不是这样的人呀。

    芳姐继续开口:‘嫂子只管放心,依着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好,至于大娘,还有侯府什么的,都不用考虑,连朝堂都支持再嫁的,不会有人非议。你信弟妹,不会让大娘因为这些受到半丝的怠慢。’

    芳姐说出这话就有这个信心,就这位寡嫂再嫁的人选上只要下点功夫,对于侄女结亲的事情,只会是助理,不会是阻力。活人的权利,永远比死后荣耀更有用。名头再好,不能靠一辈子,真有个实力不错的继父,那也是小娘子出嫁的底气。

    大夫人没有考虑很久:‘侯爷弟妹有心了,世子他为了我这个没有福气的,设想诸多,可我只愿意守着大娘,守着世子就这么过了,若是婆婆没有意见,就过继在我的名下吗,世子这里我也能按下一份心。’

    太夫人欣喜,合该这样:‘侄媳妇说的是,说的是。’

    芳姐:“嫂子这么说就这么做好了,不过即便是过继了嗣子,将来的事情依然都随嫂子的意思来。”

    就是说将来要改嫁还是随你。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头一次不太满意,不愿意想自家儿子有个万一的事情,可若是真的有了,是不是这个儿媳妇就不守着了呀,没有婆婆能容下这个的,想想都闹心。

    娘两从大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芳姐就看到自家婆婆一张纠结还带着不满意的脸:‘娘,您这是怎么了。’

    太夫人:“儿媳妇呀,你就愿意你嫂子改嫁呀,又不缺他们娘两一碗饭吃。”

    芳姐失笑:“娘,是侯爷让我一定要同嫂子说的,再说了,嫂子身边只有大娘一个闺女,将来指不上的,即便是将来有了嗣子,不是亲生的,谁能保证大嫂能过的顺心呀,世子也是心疼大嫂这么多年过得不容易,您也知道嫂子近了侯府,怕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世子能够如此想,也是夫妻情深,不得已的。”

    太夫人:“这叫哪门子情深。说句不当说的,我若是早走一步,你公爹若是敢在娶,我让他做梦都搅合了。”

    说完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咳咳,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娘很是贤淑良德的,曾经你公爹身边的人也没少了过,就是说说,说而已。”

    芳姐忍住笑,女人的嫉妒那也都是男人给养出来的,忍住笑:“您也说了那是曾经,儿媳妇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您如今把公爹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自然是不愿意在随便的送人的。有二郎那么孝顺的儿子在,即便有个万一,还能没人孝顺公婆,让公婆非得身边有个外人呀。”

    人家这话说的讲究含蓄,一个意思,让婆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公公有儿子孝顺,不用在续弦也会有人妥善照顾。

    二个意思就是,有亲儿子在,有人养老,他们两口子也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虽然没明说,可也罢太夫人的担忧恼怒给安抚了,你说这样的儿媳妇多剔透呀,太夫人心说自己再多几个心眼也绕不过儿媳妇。

    太夫人脸色爆红,被儿媳妇给取笑了,真是没法再过了。再也想不起来纠结的事情,匆匆的带着丫头走人了。

    路上遇见过来拜祭在内院歇脚的女眷,都在纳闷,这定国候府的丧事处处让人看不明白,你说哀戚什么的没有就罢了,这位太夫人怎么还脸色爆红爆红的呀。

    还有就是这样的场合,本该出面的将军夫人都没有出面呢,就是哭灵的时候,都是大夫人带着小娘子,这位将军夫人都没有露面呢,诡异,很诡异。

    出来应酬他们这些女眷的只是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几个年轻的小辈媳妇呢。真是处处都让人觉得不得劲。

    知道奉恩将军是个掰扯不清的,池二郎没有让自家夫人过去找不自在,直接同两位叔叔亲自同这位大伯母说道,心里早就想好了,说得清楚就说,说不清楚,就当这位是个疯的就好。

    没想到在奉恩将军夫人那里,过继的事情异常的顺利,池三太老爷把事情草草的说了一边,只换来了奉恩将军夫人两声冷哼:“你们说了好就好”

    心里暗恨,当初若是他们也让大房这么顺利的过继,何至于此他们大房如今这番境况,尤其看着池二郎更加阴沉,若不是再这位侯爷身上,总是那么执着,早些给大朗过继个孩子,或许他们现在也能母慈子孝,子孙承欢呢。

    四老太爷:“那就这么说定了。”

    奉恩将军夫人:“别想我成你们的情,我大房若是连个后人都没有,你们脸上怕是也不好看。”

    池二郎:“大伯母怎么想都好,不必承情,都是我们这些族里该做的事情,只当是为了大娘那孩子,将来有个兄弟能靠着。”

    说完率先出了这个阴沉沉的院子。

    里面的奉恩将军再次摔了一地的东西。就知道这人不是个东西。

    两位太老爷,对这位侯爷认识颇深,这位就不是一个好像与的,方才的话虽然说的软,可里面有刺呀。何尝不是威胁呀。

    大房的你在本事也不敢闹腾了吗,就剩下那么一根独苗苗,你就是为了孙女也得多想想。话虽然说得轻飘,可有分量,没看到大房的疯妇,脸色憋得那么红,都没有在吭声吗。

    池二郎也是生气,不然不会跟个女人一般见识,世子夫人为了唯一的闺女,所作所为让人佩服,这位当祖母不想着给孙女点庇护就罢了,还非得折腾,少见这样的长辈,

    跟自家岳父比起来,能甩她出去两个城池,不对就不能放在一起比,没有可比的地方。

    这些事情定了下来,奉恩将军的丧礼才正式开始,至少孝子贤孙还礼的时候,有个男丁撑着场面,好看些。

    即便只是个六七岁的小郎君。大概是环境陌生,小郎君脸上虽然看不到哀戚,可也惶恐的很,也算是符合这个本该哀伤的场合。

    大概是看着大房的人身子骨都不怎样,池二郎给自家兄长挑的继子,是个虎头虎脑看着就健康的。

    大夫人单手牵着小胖孩,边上是一身素服的闺女,跪在那里,全了大房的礼数。

    一直到这位奉恩将入了祖坟,这件丧事才算是过去,至少把过来吊丧的客人都打发了。剩下自家人还是有很多琐事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 蛋疼(求月票)

    奉恩将军的丧事过后,除了将军院子里面的直系子孙需要守丧之外,像池二郎他们这样的子侄,也不过是素衣过了头七,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大梁虽然重视孝道,那也是有规定的,若是叔叔伯伯婶子大娘的没了,都要受个三月半年的,遇上家族大的,兄弟多的,子侄们估计这辈子就没有出仕的机会了。还不整年到辈子的在家里披麻戴孝呀。

    太夫人心疼侄媳妇还有两个不大的孩子,每日里都让灶上给单独炖上点素斋给大娘子,还有过过继来的小郎君送过去。就怕孩子守孝太过苛刻自己。耽误了身子。

    大夫人对太夫人此举,记在心里,教导孩子的时候,多番提及,就怕将来孩子们大了对二房有了芥蒂。

    给孩子们除了服,胖哥这个呆不住的,立刻呼朋唤友的到山上自在去了。

    往日恨不得在山上定居的池老太爷,这次大概是伤了心了,被孙子好说歹说的,才勉强同意上山,就这还是意兴阑珊的。

    看样子还没从死了大哥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呢。

    池家的世子胖哥同自家舅舅感叹,他家祖父是个重感情的。在这位祖父面前大咧咧的性子都是收敛起来许多。

    华五郎对自家外甥的说法,不怎么认同,不过那是人家祖父,跟自己没啥关系,难得外甥如此赤城,算了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在见识了人情事故的五郎眼里,这位池老太爷,之所以精神头不怎么样,怕是跟重情重义关系不大,他们池家老兄弟之间的情谊,比他们UU小说的宣纸厚不了多少。

    五郎从小在姐夫府上的日子,比在家里都多,对于池府那点事,心里明镜一样,对这位亲家老爷也是亲近的很,性情脾气都是比较了解的,怕是见到生死,心里留下阴影的时候更多,要说别的,怕是还有点愧疚,这位亲家老爷,对老定国候颇为信服,不管怎么说自家姐夫做了侯爷,亲家老爷素来行事仗义,怕是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大哥了。

    想到这里,五郎只是吩咐自家外甥,平日里多拉着你这位祖父走走,开阔一下心胸,顺便把课业给这位祖父看看,让他明白,他们二房的子孙真的比大房的争气,或许这位亲家老爷就能想的开些。

    觉得以后能对族中对老定国候有个交代。

    顺便还提醒了自家姐夫,他家老爹心情不太好。多了就没说了,疏不间亲,伤了他们姐夫小舅子的情分反倒不好。

    池二郎拍拍小舅子的肩膀,就说自家养大的孩子亲,这小舅子一声不吭的,可没少给他这个姐夫帮忙,府里府外的,阴谋阳谋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小舅子比池府的兄弟还顶事呢。

    姐夫小舅子两人商量起事情来,根本就没有什么障碍。尤其是在智商上面、

    这次奉恩将军发丧的问题上,池二郎在府里做事明白,外面风传利多于弊,外面的舆论都是这位小舅子一手折腾出来的,你当外面对池来太爷的评价那么高,为什么呀,没事显得你侯府一句话能让满京城都知道呀。

    真要是追究根底,这事就是从学子们那里传出来的,留言的开头在哪,还不是在这位华府五郎身上,

    为了给定国候刷存在感也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机呢,没看到如今定国候府,从侯爷到世子,到侯爷的老爹,一个个在京城里面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吗,至少在人品上都有让人称道的地方。

    这就是效果。要知道前半年,定国候府的名声还可是都臭到大街上了,能到如今这地步多不容易,华五郎在这件事情上能居首功。再次证明了,士子的力量,还有流言的力量不可小窥。

    池二郎对这位小舅子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都是自己教的好呀。

    特意找了个时间去山上看看自家老爹,果然如小舅子跟儿子说的一样,自家老爹精神头不怎么好,都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太忙了,老爹都要忧郁了,竟然都不知道呢:“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看着不是那么精神。山上若是呆着不舒服,就回府上好了,还能同三叔四叔一起说说话呢。”

    池老太爷摇头:“不用老子在山上呆着好着呢。”

    定国候:“不然儿子弄个戏班子到山上来热闹一下,您在邀请几位之交好友聚聚。”

    说实话,在池二郎心里他爹也就这点追求,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哄他爹开怀了。

    池老太郁闷,儿子孝顺是好事,可儿子看自己这个老子也太低了,他就是那样没追求的人吗:‘你这是觉得你爹喜欢听戏呀,还是觉得你爹喜欢小戏子呀,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老子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出息呀。’

    定国候郁闷了,还真不知道他爹还有什么高大上的追求与爱好。

    池老太爷想到以往,一阵无力,也不怪儿子,都是自己这个当老子,当初给儿子留下了这么一个混蛋印象。摆摆手:“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跟你这个儿子比起来,老子也算是个没出息的,不过你也不能拿老眼光看人,老子如今在昔日的老朋友面前那也是成功人士,威风着呢。算了不跟你说了,忙你的去吧。好歹那也是老子的兄弟,老子素服还穿着呢,能听戏唱曲的吗。当老子真的混呀。”

    这就不跟自己是一挂人,认真来说,池老太爷觉得自己跟儿媳妇是同一类人。都是混中有道的。若不是差着辈儿呢,爷两神交。

    定国候被老爹给堵了一顿,看着老爹忍不住发问:“按您说的,您现在也是功成名就了,合该意气风发才对,人说锦衣归乡,您怎么不去城里同好兄弟们聚聚,不说咱们做事不低调,至少都是老兄弟了,您好歹拉他们一把不是。”

    池老太爷抬眼看儿子:“老子没那么多闲心,再说了,老子那群兄弟,三不五时的过来骚扰老子,还用得着老子大老远的去京城嘚瑟呀。放心老子低调着呢,不会给你招事的。”

    误会了,池二郎搓搓手:‘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看错儿子了呀。爹,您到底怎么了,胖哥都担心了,那孩子心多大呀,对您都小心翼翼的了。您有事还是同儿子们说说的好,儿子官虽然不大,可还不至于让您难成这样呢。“

    池二老爷叹气,望着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忧郁:“这事你就是多大的官也办不了。”

    池二郎心说还真有事呀,左右寻思也没想出来他们定国候府有什么让老爹愁得小舅子都担心的事情呀.

    池二郎:“您老就跟儿子说说,不能为您解忧,儿子已经很惭愧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吗。”

    池二老爷犹犹豫豫的,一脸的不太好开口的样子,池二郎:“您不是外面放了人,不好跟我娘开口吧。”

    除了风流韵事,还真是想不出来什么了。

    这么多年池老太爷在儿子面前都觉得愧疚,少了父亲的威严,别说动手动口的时候,都要看看儿子的心情。今日竟然怒了,直接抬脚对着儿子踹了过去:“都说了老子给兄弟守孝呢。”

    池二郎怕老父闪了腰,躲开无影脚,赶紧扶住老爹:“您别动怒,那算是什么孝期呀,儿子的祖父祖母早就没了。”

    就爷两,池二郎没那么多的避讳,可以听出来对于这位大伯多麽的不以为然。

    池二老爷没法让儿子对大哥多尊重,他都觉得大哥做的没几件人事。

    憋口气,想起来了,儿子还认为他有风流事呢:“老子如今对你娘好着呢,你少给我们夫妻拆生分,不许跟你娘瞎说呀。”

    池二郎刺激他老子:“你在这里在猫下去,我娘都要给你抬几个丫头近房了。”

    池二老爷喘粗气:“老子没那么老不休。都是什么事呀,还不能让老子消停几天呀。”

    爷两憋了半天,最后池二老爷软了,叹口气:“老子就是觉得这人呀,说死就死,真快。”

    池二郎看着老爹,这是兔死狐悲,怕死:“您身体健壮着呢,咱们家有神医,崩担心。大伯那是自己作死的。”

    虽然是事实,可池二老爷也不愿意听呀,那可是亲兄弟:“老子好着呢,老子就是想着,总是说百年之后,怎么面见祖宗,没成想,才说完没几天你大伯就去看你祖父了,这也太快了。早知道老子就不说了。毕竟你大伯做的那事,你祖父若是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池二郎再次误会,安慰自家老爹:“您放心,祖父在的时候,您什么样,祖父那是再明白没有的,如今不说儿子出息如何,就说您把胖哥还有二胖娇娇给教导的这么好,祖父那里也交代的过去。就是祖宗那里,也得说您做的不错,对得起祖宗不是。”

    池二郎那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当了定国候不算是伟大,给池氏生了这么几个优秀的不要不要的子孙,那才是他池二郎的成就呢,就冲这个,百年之后,他敢挺着胸脯面对祖宗。为人父的骄傲就这么自信。

    池老太爷:“呸,老子有什么不敢见祖宗的呀,老子一没败家,二没给祖宗蒙羞,再说了老子自己有儿子,拿出去也够跟祖宗交代的。”用的着拉出来孙子加分吗,一个好儿子就够了。

    这话相当于再夸自己儿子,就是颇为含蓄,爷两都有点脸红。池二郎搓搓手,笑的有点傻,被肯定,当儿子都心情舒爽。

    池二老爷:“咳咳,我这是替你大伯操心呢,你说就他做的那点事,到了下面,你祖父还不得抽死他呀,说实话,活着的时候,你大伯就不怎么痛快,你说死了,哎,大概也忒舒坦不了,你是不知道你祖父那脾气呀。”

    听了这话,池二郎那是无尽的忧伤,池二郎觉得蛋疼,这都是什么事呀,担心的都是什么高深问题呀。亏他爹有这个闲心。就不该上山来劝他,早知道还不如陪陪老婆孩子呢,一张黑脸望着池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您老没事少吃点,晕乎着也比想这个强呀。

    就听池二老爷感叹:“哎,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把你祖父那家法鞭子,偷偷的放在陪葬里面了。你说你大伯那个胆小的,下面你祖父抽鞭子,上面不要他了,这可去哪呀,老子要是回去了,他还不找到老子这个好性的,成天的过来谈心呀,烦呀。”

    池二郎望天,当初老爹肯定是看着鞭子有心里阴影,才干出来这等事情的。还有就是,老爹脑神经构造不一般呀,或许该找个寺庙给老爹做场法事。

    勉为其难的安慰道:“您想多了,祖父对大伯多好呀,大伯过去哭两鼻子祖父就心软了,没准还给您记上两笔帐呢,您有时间还是好生的做出来点拿得出手的事情吧,也不能到时候就娜儿子这么一个好儿子跟字祖父表功不是。”

    池二老爷皱眉,纠结的看着儿子,你这是安慰老子呢,还是诚心的让老子不痛快睡不着觉呢呀。不过这事老大还真是做得出来。

    池二郎一拉老爹:“好了回吧,大伯忙着跟祖父团聚呢,没空过去烦你。”

    池二老爷到底没跟儿子回府,实在是太烦恼。告状什么的,老大做的出来,对于老侯爷,这位真的有心理阴影,爷两组团找他聊天什么的更要不得。

    出侯府的时候不愿意出来,如今回去更不愿意,顾虑更多了。

    池二郎黑着脸回府,芳姐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听自家侯爷说完之后,就两个结果:“一,爹得了老年痴呆了,二,爹闲的慌了。”

    蛋疼给压在嘴巴里面了,儿媳妇说公公闲的蛋疼不像话。

    池二郎:“怎么就那么愁人呀,真是要了命了,想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呀。”

    芳姐:“小事,只要不是小脑萎缩老年痴呆就好办。给爹找点事做,忙的脑子没空分心就好了。给山上弄个新项目,爹忙开了就不瞎想了。”

    池二郎北方夫人普及过什么是老年痴呆,担忧的说道:‘万一真的脑子有病了怎么办。’

    芳姐:‘带回来,跟二胖放在一起哄着呗,娘不嫌弃的,咱们还能嫌弃呀。’

    池二郎:“我是说你那会所。”

    就看到他家夫人大气的一挥手:“不就是银子的赔点,赚点的事情吗,多大的事呀。让爹玩。”池二郎表示在金钱的事情上,他这个侯爷在夫人面前渣呀,没发比。佩服死了。

    换成华老尚书大概会说,这女人败的一手好家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暗火(求月票)

    如今的定国候里面,除了池老太爷在作的一手好死,其他的事情,都在向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让人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当然了奉恩将军夫人那里,还是轻易没人过去招惹的。毕竟那就是一个不定时发疯的,谁知道怎么招惹到这位的疯跟呀,还是少接触的好,保险。

    至于对大房的各种善意,那不是有那可怜的娘三呢吗,不管是太夫人还是三房四房的善意都一股脑的对着池大夫人这个寡居的妇人过去了。

    无论是过继的郎君,求学问题,还是大娘再府上的教养嬷嬷问题,都没用芳姐怎么操心,几个太夫人就给争着解决了。日子不要太和谐。

    不过效果也是杠杠的,外面的人谁不说一句定国候府自从换了侯爷,做事越来越靠谱了呀。对待个寡居的妇人能够如此,还有什么说的呀。

    对于大夫人来说,他们娘三的存在为池府转了名誉,对此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对池府来说是好处多多,对他们娘三来说那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

    至少这满京城人的都知道,别看她是个寡居的妇人,可在定国候府里面也不是一点的靠山都没有的。没看到定国候府对他们孤儿寡母的态度明明白白的吗,谁要想欺负她们孤儿寡母,那就要思索一二,定国候府就是为了面子也不会把他们娘三给委屈了。

    还有就是闺女儿子的婚事,那都是大大的有好处,至少还有人知道定国候有他们这么一房人呢。有池家大娘这么一个守孝的未婚配女子在呢。

    这就是头上没有天的女人,能够寻找出来的一条适合他们娘几个为数不多的一条路。

    这位大夫人不能同众人一样无视了自己的婆婆。

    对于奉恩将军,做到了一个儿媳妇能够做到的一切,规矩礼仪一丝不差,晨昏定省从不落下,小道鞋袜,大到衣物被褥,从来都是亲自一针一线的缝制出来送给这位新寡的婆婆。

    满侯府,到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位曾经的的世子夫人孝顺,都能当做模范拿出去当素材了。

    对于这个儿媳妇,奉恩将军夫人感觉不到亲切,即便是儿媳妇做的丝毫挑不出来一点的错误。可还是亲近不起来,这个儿媳妇对他也不过是面上的事情,从眼神中就看出来,没有什么情谊的。

    奉恩将军夫人冷笑,他在乎吗,对来请安的儿媳妇挑刺:“哼,你何必如此虚伪,我这里还不至于差了你这么一个不情愿的。做给谁看呢,这府里还有人能看你一个寡妇的作为不成。”

    大夫人被这位婆婆逼迫的脸色通红,这话说的实在让人不好看:“婆婆想错了,媳妇是不祥之人,不敢做出犹如门楣的事情,孝顺长辈,是为人子,为人媳妇的本分,媳妇没有做给谁看。”

    这话说的连点起伏的情绪都没有,别说感情了。

    奉恩将军都觉得周围的气氛跟着冻结了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气:“哼,说的好听,你孝顺我是本分,看看你的脸色,给谁看呢。”

    大夫人抬头,脸上一一如既往的平静:“婆婆见谅,媳妇还在孝期呢,怕是不能让婆婆满意了。”一个寡妇笑逐颜开的,世人怎么想呀,这个婆婆的要求太无理。

    大夫人的回答让奉恩将夫人面上无光,怎么都觉得讽刺。

    奉恩将军夫人被儿媳妇堵得心口痛,被池二郎的小贱人给挤兑就算了,这个被她拿捏了多少年的亲儿媳妇竟然都敢如此拂逆她,真是太让这位夫人震惊了,还有点接受不了:“你个丧门星,就知道你不是个真孝顺的,大朗没了,你看着侯爷有走了,就敢给我脸色看了是不是,你不要觉得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若不是看在大朗为你百般求情的份上,我池府早就休了你个口是心非,忘恩负义的丧门星了。”绝对的受不住刺激,开始口不择言了。

    大夫人冷冷的看着奉恩将军夫人:“媳妇这就去给您请大夫,您怕是又犯病了。”

    奉恩将军夫人瞪眼,眼睛圆圆的都是难以置信,**裸的威胁,竟然出自一项懦弱的儿媳妇嘴里:“你敢,你竟然敢伙同外人来羞辱自己的婆婆,你对得起大朗吗,你怎么当人媳妇的,我就说你是个表里不一的,我就说你的孝顺是做给人看的,你还不承认,你个不检点的妇人,你说你做给谁看的。”

    大夫人自从世子没了以后,心如死灰,轻易激不出来点火花。也只有这位奉恩将军夫人有这个本事,竟然让这么一个心如枯井的女子,动了真怒,抖着手,迈步向前,眼神灼灼,愣是就那么把不可一世撒泼中的奉恩将军夫人给逼退了一步。

    奉恩将军夫人回神的时候,意识到竟然在儿媳妇面前退步了,懊恼的气急败坏的,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大胆,你想做什么。对我这个婆婆动手不成,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要杀人灭口呀。”

    大夫人捂着一边脸,冷冷的眼神能冰冻三尺:“婆婆说的不错,若是非要说媳妇孝顺您是个做给别人看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媳妇只当是做给大娘那孩子看的好了,孩子大了,她的祖母如何,不是他能够选的,可我这个当娘的,可以让她有个正确的人生观,不管长辈如何,孝顺长辈总是本分,只当是把对他父亲的思念,转移一番好了。婆婆以为如何。那毕竟是大朗的唯一血脉呢。”

    奉恩将军夫人愣是被大儿媳妇这几句话说的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她还有个孙女呢,儿子的亲亲血脉呀。儿媳妇再说,让自己行事为孙女多想想吗。

    抬起手有点哆嗦:“你,你,你滚下去,别以为过继了孩子,就有了依靠,我大房一脉,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呢,我这个当祖母的自然会为大娘打算。”

    大夫人这次真的被婆婆给惹毛了,他说这话,可不是为了把闺女推火坑里去:“不敢劳动婆婆费心,大娘的事情自由我这当娘的费心,何况如今大娘也有兄弟能够依靠,婆婆还是专心的养好身体,也省的公公同大朗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奉恩将军夫人气的鼻子喷火,嘴唇哆嗦:“你,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敢。”

    大夫人:“这么多年大娘就是儿媳妇的全部,照顾您,孝顺您是媳妇的本分,但是大娘不行,谁都不行,大娘的事情,媳妇自然会安置妥当的。这也是大朗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动人家的新尖子,人家跟你拼命,死了的儿子也是这个意思,太伤人心了:“我是她亲祖母,我还能害他不成。”

    大夫人很肯定的点头,这位搀和的事情,绝对害人不浅:‘媳妇只求您能安稳的养好身体,媳妇愿意晨昏侍奉在您老人家身边’和就近看着没啥区别。

    奉恩将军夫人好不容易想起来还有一个孙女在,就这么被无情的打击到了:“滚”

    大夫人没再说什么,低眉顺眼的退下了,如今的婆婆可不是当日的定国候夫人了,若是真的要做什么,怕是也没有那个能力,只是有这么一个不定时闹腾的长辈在,自家闺女的婚事上,就像迈了一个天雷一样,让大娘的怎么都觉得不安稳。

    大夫人望着虚空,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您千万不要做出来什么刺激媳妇的事情,不然媳妇怕是将来没脸面见夫君的。”

    说话的时候,拳头攥的紧紧的,一位护崽的母亲对,做出来什么事情多不让人意外。

    大夫人顶着一张被奉恩将军夫人巴掌亲近过的脸,走出院子,丫头婆子们都看到了,传出来消息不能使奉恩将军夫人这个主子错待守寡的儿媳妇,只能是,这位将军夫人又犯病了。

    而且消息传播的相当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夫人回房不一会,收到消肿膏药就好几份,可见在侯府里面这位大夫人的人缘多好。

    芳姐听说奉恩将军夫人在院子里面又发了脾气之后,摇摇头,第二日就让御医上门为这个新寡的大伯娘看诊。

    对于外人来说,是他们这些小辈的孝顺,对长辈的上心,那么点小时就惊动了御医。

    对奉恩将军夫人来说,这就是**裸的警告,这是再告诉他消停点,少闹腾呢,不然就要再把他这个疯妇给坐实了。这是铁了心要把她给逼疯了呀。

    不是没有想到唯一的血脉大娘,可也不过是在脑子里面过了那么一下,脑子就陷入了狂暴的牛角尖里面,全世界都在同她较劲,作对。

    一股子要毁天灭地,报复世界的冲动,在大脑皮层兴奋的焦躁。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诡异的兴奋,

    御医看着这位夫人手都哆嗦,这事真的疯了呀。

    芳姐对于奉恩将军如何并不在意,院子里面婆子丫头人手上还是够用的,在这么自己一手掌控的府里要是还能让这位折腾出来妖来,那就是他这个当家夫人的无能。

    看看最近身边越来越沉闷的丫头:“人说为母则强在大夫人身上我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弱女子能够做到如此这般,大夫人为了大娘也真是费劲了心力。”

    对于有本事,守本分的女子,主仆两人一样的欣赏,双冒蛮佩服这位大夫人的,这么折腾都没能让自家夫人记恨恼怒,可见是个有本事有手段,懂人心的:“大夫人用自己的方式,护的大娘子严严实实的,还在孝期呢,就为大娘子做好了出嫁的准备,大门大户的掌门嫡媳虽然不敢想,可大娘子孝顺的名声在外,侯府世子嫡女身份摆着,嫁的总不会太过不如人意。”

    芳姐:“谁说不是呢,大嫂子让我长见识呀,原来宅斗的手段,也不都是那么拿不上台面。我这是见识到高层次的了呀。”

    双冒鄙夷的看向自家夫人,这就是高悬的了吗。想想故去的夫人,再看看如今的主子,娘两在宅斗的技能上都没有什么天分,

    自家这位主子,能够在内宅上如此顺风顺水,那都是手段粗暴得来的,真要是遇上一位高手,那也只有被虐的份。

    夫人这幅样子倒也情有可原,生活的环境造就了这位主子,在内宅手段上没见过大天呀。粗暴点就粗暴点吧,省脑子,没看到大夫人动脑子过度,孱弱的让人看着随时都能被风吹到了一样吗。

    芳姐瞟了一眼陷在自己面前跑神的丫头:“怎么样,要不要体会一把护崽子的心情,不过首先你得把自己嫁出去呀。”

    然后不等双冒回答,这位主子,接着给建议:“这年头对未婚生子,实在是接受度不高。我的个人建议,你还是要先找个愿意跟你生孩子的汉子办下婚礼的好。”

    双冒暗搓搓的咬牙,我自梳,我不嫁人碍着谁了,怎么就非得在这上跟自己过不去,找自己麻烦,挤兑自己呢,没听说过这么样的主子:“夫人若是看奴婢不顺眼,就打发奴婢到庄子上当个管事妈妈好了。”

    芳姐:“怎么你心仪的汉子在庄子上呀,哪个呀,不是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看上的吧,怎么这么保密呀。连我都瞒着。”

    双冒黑脸:“夫人毁人清誉,您也不怕奴婢冤枉死吗。奴婢不嫁人伺候在夫人身边,可是让夫人心里不踏实,还是让夫人觉得面上不好看,为何总是看奴婢不顺眼,百般挑剔。”

    芳姐被丫头给噎的直打嗝:“说,说什么呢,就你这样的也能让我心里不踏实,你家侯爷眼光高着呢,除了我这样天上没有地上一个的,还能看上谁去呀。你少在那自己往脸上贴金,我那是好意,赶紧的找个人嫁了,难道还要让我给你养老不成,好歹生个孩子,凑合老了身边有个人,嫁了人你就知道好处了。再不上心个人问题,小心我挑个丑的给你嫁了。”

    说完狼狈的走人了,这是丫头呀,这是祖宗。好心没好报,她为了谁呀。养的丫头多了有什么好,还得担心他们的婚事,真是够了,下次说什么身边也都用婆子,再也不用丫头了,尤其是俏丽的。坚决不认为她个人对漂亮的女人防范心很重。

    双冒黑脸,这是主子呀,这是祖宗,他家祖宗如今都管不到自己的个人问题了好不好。望着天空,再次叹气,然后发呆。嫁人是个难题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 求仁(求月票)

    夜晚,月明星稀,穿的厚实一些还能在外面看看月亮,虽然已进初春,不过小风还是嗖嗖的,定国候哄好闺女,回房同夫人恩爱一如既往,夫妻二人同方才成亲时候一样,运动之后一身的汗水,擦拭过后,交颈而眠,就听外面乱了起来。

    定国侯府不愧是武将出身,定国候的一身功夫也没放下,动静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把夫人包在被子里面抱起,然后动作利索的传窗而出。绝对比当年辽东闹土匪的时候,还要功夫娴熟。

    芳姐还没睁眼呢,就被人给蒙在被子里面了,一句明白话都没听见,若不是知道裹着他的是池二郎,还当自己被绑架了呢。

    在被子里面被晃悠的胃里直恶心,关键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最让人心慌。

    双冒匆匆穿妥衣服,才要敲门同主子汇报,就看到他家侯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天而降,手上还抱着一团被子。瞪着一双妙目都不知道该往哪瞧了。

    池二郎可不觉得尴尬,这年头的主子都不把下人当人当回事的,看了那是他们占便宜了,那是荣幸。没看到他家夫人多宝贵他这身皮肉吗,轻易不视人的。

    池二郎怒目逡巡一圈,那个暴怒呀:“怎么回事,为何喧哗。”

    边说边扛着被筒子踹门进屋,真是太不淡定了,这下人都怎么回事呀,一惊一乍的。

    双冒低头不敢乱看,心里发愁呀,本来他家夫人就往他这个奴婢身上泼脏水,说她对侯爷有意,如今在看到这么污糟糟的玩意,她算是洗不清了。

    再想到自家夫人嫉妒成性,这么多年他家侯爷沐浴更衣,就没有让丫头沾过手呢,怎么好呦。自家主子自家明白呀。

    双冒已经在考虑,是去找静怡师太好呢,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以示自己清白的好。遇上这么一个主子,当奴婢的也怪不容易的,不嫁人那都不成。

    池二郎把夫人放在暖炕上,没着急打开被子:“没大事,先暖暖,带进来一股子冷风。”

    芳姐松口气,还注意到这个呢,肯定没大事。在被子里面闷声闷气的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丫头在自己面前走神,池二郎黑脸:‘问你话呢,外面怎么回事。’

    双冒才想起来,还有大事呢:“回,回,侯爷的话,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走水了。”

    想到自己惊慌失措的抱着夫人仓促出屋,都被丫头给看见了,就没好气:“多大事,怎么帮着夫人管家的。这等小事也只当你们如此惊慌,不知道的以为天塌了呢。还是火烧到园子里面来了,看看外面乱的,向什么话,园子着了呀。”

    双冒都顾不得低头了,呆呆的看着侯爷,这邪火比将军院子还大呢,自己招谁惹谁了呀。怪自己醒的太早,工作太认真。

    芳姐拉开被子,拉拉池二郎的手,怪心疼自家丫头的:“你这是说她呢,还是说我这个夫人呢,还不过去看看。”

    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拉到袖口,抬眼,自家男人竟然就穿了一条束裤,上身光着呢,冷不冷呀,还是秀身材呢呀。

    然后视线对准几步开外的双冒,还盯着看呢,大冷天的吃冰激凌,你也不怕冻死,立刻翻脸了:“看什么看,干什么呢。”

    双冒被自家夫人盯得直打哆嗦,真不是故意的,冤枉死了,估计跳进护城河也说不明白了,天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呀:“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侯爷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芳姐磨牙:“当我瞎的呀。”

    池二郎看着主仆两人的反应,心情平复的这个快呀,怎么都一股子爽歪歪的感觉,嘴巴都勾起来了。

    芳姐:“让人白占了便宜还笑,你个不知道检点的,还不赶紧的穿上。”

    芳姐要郁闷死了。池二郎同夫人穿戴妥当,心情嗨皮的带着夫人去走水的院子,让下人看到自家侯爷的表情,都忍不住要怀疑一下,这把火着的侯爷多开心呀。这奉恩将军夫人到底多不得侯爷待见呀。

    芳姐心里那个气呀,被人看了还这么高兴,这东西不是暴漏狂吧。当年这厮对自己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都动心,如今又这么诡异的喜好,想不怀疑这厮变态都不成呢。

    池二郎刚巧回头看夫人,怎么一脸的嫌弃呀:“你那是什么眼光。”

    芳姐冷言冷语的说道:“哼,侯爷身娇肉贵的,往后可要护好了。”

    定国候心里美,自家夫人善嫉,占有欲多强呀,真是没办法:“夫人放心,除了夫人,为夫定然不让别人白占了便宜。”

    芳姐:“有偿的让人占也不成”

    定国候:“那是自然,除了夫人有这个实力,别人也没有呀。本候贵着呢。”

    说完还色色的在夫人的手心捏了一下。要不是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场景,已经到了事发的院子,芳姐还要给这厮点教育呢。

    看看眼前的火势,两人没心思闲扯淡了。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呢。

    池二郎:“其他的院子可都撤出来了,主子们可都安好。”

    管事一身的冷汗:“回侯爷话,火势只在将军的院子里面,其他的主子都陆续的在过来呢,唯独将军夫人,还在里面,小人无能。”

    芳姐看看火势:“火势如此之大,进人怕是危险,赶紧的让人泼水,把夫人给救出来,在抽人盯着四周的火势,不要蔓延到了其他的院子里面,风可不小呢。”

    正说着话呢,就看到大方的寡嫂,踉跄的过来了,身后还有三房四房的主子们,才回府的池老太爷:‘怎么就走水了呢,怎么就走水了呢。’这位有点慌。

    大夫人眼神盯着着火的院子,神情有点诡异的让人发毛:“将军夫人在哪,为何没有看到婆婆。”

    管事低头:“小人无能,将军夫人还在里面呢。”

    话音才落,就看到大夫人已经冲进了火海里面。耳边还在回响着这位夫人方才的话:“她绝对不能死。”

    池二郎那么利索的身手,反应过来,就去拦人,都没能拉住,那是什么速度呀。

    芳姐感叹,往日真的是自己心计太深了,误会了这位嫂子,原来是真的孝顺。可不是谁都有这份勇气的。这对婆媳之间绝对是真爱,都跨越生死,能置之度外了。

    缓过神来:“来人呀,赶快的拿棉被阴湿了,裹着冲进去把大夫人给拉回来。

    本来要直接冲进去的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说实话,有娇妻爱儿在这个世上陪着他,为了谁也不值当的自己冒生命危险,名声什么的更不在乎。

    池老太爷心里着急,这要是大房一门都交代了,他儿子将来可难了,好说不好听呀。明明跟他们没关系,可也得埋汰上一身的脏水。

    看着婆子们抱过来**的被子,直接披上,抢着就冲进去了。

    池二郎气的瞪眼,好吧,那是亲爹,直接拿过辈子也跟着冲进去了。

    主子们都这样,何况是下人了。之间浓烟滚滚之间,冲进去了一流的人。若是有外人看到,定然要称赞一声,不愧是武将之家。当然了就这样,也震撼住了三房四房的爷们们。

    芳姐的护院们身手还算是利索,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冲进火海救人不算是什么。

    抱出来的奉恩将军夫人,是昏迷不醒的,脸上有伤。

    大夫人不过是被呛晕了而已。好在池二郎父子无恙。

    芳姐黑着脸,回头就得加强自家老公公生命安全的重要性教育,拉着池二郎的袖子:“你真敢呀,当我死的呀。”池二郎看着夫人笑的那个荡漾呀。看吧就说这女人没他不成,把他当成天呢。看看这个黏糊劲儿。真是没办法。

    院子里面大夫,不敢怠慢,直接把下重手,把大夫人给扎醒了,太夫人们围着侄媳妇:“你这孩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怎么就那么冲动呀,还有下人在呢,哪里用你冲击去呀。”

    芳姐黑着脸,拧了池二郎一把,意思就是说回头在算账,然后才过来:‘嫂子,可是清醒了。’

    大夫人眼神有了焦距:“将军夫人呢,可还好。”

    芳姐:‘嫂子放心,大伯母虽然还在昏迷,可没有性命之忧。’

    大夫人心下放松,闭上眼睛:“那就好,那就好,我家大娘不是个命苦的。等不起的。”

    然后再次昏迷了。

    众位太夫人,一张脸都不知道摆出来什么表情好了,这位侄媳妇还真是,真是慈母。

    芳姐,笑的尴尬,这嫂子为了闺女,也真是够拼命的,掰手指头算算,大侄女才守了父肖,然后又是祖父,若是这位祖母在没了,那真是不过二十不能出嫁了,什么花期都给耽误了,难怪大嫂如此拼命。

    不过这事摆到明面上,实在不太好看。估计大嫂也是晕乎了,不然定然不会诉诸于口的,摸摸鼻子:“那个,那个,嫂子孝顺,咱们娘几个都是看到的,为了伯母连命都不顾了呢,嫂子答应过世子兄长,要替他孝顺二老的,嫂子是个信人,做的真真的好。”

    这个脸面找的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众位夫人都理解,怪难为众位侄媳妇的,能够如此机智的给众位寡嫂撑场子已经不容易了,都是自家人不挑的,更是愿意配合。

    太夫人明白儿媳妇的意思,也愿意对这位怪不容易的大侄媳妇体谅一二,谁遇上这么糟心的公公婆婆,都要短寿几年,怎么就不能体会儿女的不容易呀,怎么就非得变着花的折腾呀。

    看看把这孩子给逼得,都冲进了火场了呢:“侄媳妇做得好,对得起大侄子的嘱托,咱们都是明白的,儿媳妇呀,你还是赶紧的把你嫂子还有大伯母给安排下去吧。这里乱糟糟的,怕是影响休息。”

    把这位大嫂的举动,往正能量上引导过后,芳姐开始安置余下的事情,烧着的院子,怕是没法住人了,再说了芳姐看着这个院子也晦气,还不如都烧了回头重建的好。

    至于奉恩将军夫人吗,先放到客房,到底怎么安置,回头还要看这位大嫂子的意思。

    定国候领着下人,也只是在确保火势不要波及其他的院子而已。

    三房四房所有的汉子们,对于二房的爷两,那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在没有任何的怀疑了。这么大的火,烧死一个两个人太正常了,满侯府最金贵的两人,竟然冲进火场救人,别说是定国侯府,就是换成别的府邸,也不会有这个样的事情发生。

    本来他们还怀疑,着火着的蹊跷,怕是二房的手笔呢,如今一看,绝对没可能。用生命刷好感,二房又不傻这种事不会做的。

    第二日大夫人醒来,芳姐同这位寡嫂商量:“奉恩将军夫人在火场里面呆的时间久了,身体怕是受了影响,听御医说,就是醒来,脑子也不会太清醒。还有就是。”

    大夫人:“只要活着就好,弟妹放心,嫂子定然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婆婆的。”眼神坚毅的让人心里发毛。

    芳姐心说,这个真的相信你,至少你闺女嫁出去之前,您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让这位大伯母活着的,我们真的知道,您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呢。

    芳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个,自然是的,嫂子对伯母孝顺,我们都明白的,还有就是,伯母的院子如今都成了灰烬,财务救出来的也不是很多,我是想同嫂子商量一下,伯母安置的问题。”

    大夫人:‘人没事就好,财务什么的都不重要,世子活着的时候,给我们留下的家财足够了,何况还有侯府在呢,弟妹不用放在心上,如此就好。至于婆婆,我这个儿媳妇在呢,婆婆自然安置在我的院子里面,照顾起来也能方便,弟妹成全了嫂子吧。’

    芳姐:‘只是嫂子太辛苦了,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照顾伯母。’

    大夫人:“都是为人媳的本分,说不上辛苦,还要请弟妹成全。”

    必须成全,怕是这位大伯母再谁的跟前,这位嫂子都不放心,万一照顾不好,大娘子出嫁以前,就挂了,大嫂还不找人拼命呀:“那就辛苦大嫂了。”

    大夫人放下一颗心,发誓一定要让众位婆婆好生的活着,谁也不能挡住他家闺女守孝之后,十八岁以前嫁人之路。

    芳姐:“大嫂为了侄女多想想,也要保重自己才好。”

    大夫人很肯定的点头:“弟妹放心,那是一定的,我一定要好好地看着大娘子嫁人的。”执念绝对是执念。芳姐觉得大房的风水真的不好,一个一个都要疯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 圣恩(求月票)

    那个夜晚,火光映红了京城的半边天,没有歇下的达官贵人们,看到定国候府的方向,都要感叹一声,这位定国候心狠手辣,做事利索果断,这是直接把大房给连根拔了呢。招惹不得,又是一个狠的。

    多少人摇头叹息,就说老侯爷那样的人,养出来的不肯能是善茬。也就除了奉恩将军那么一个狠不起来的狼,拽不起来的羊。看看如今人家定国侯府出人才了吧。

    没想到第二日传出来的消息竟然是定国侯父子两人的义举,竟然涉险救人,当真是刷破了多少人的眼球呀,踩着鲜血爬到他们这个位置的达官贵人们,那是真的不理解了。

    图什么呀。要说放把火斩草除根,那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吗,那么一个专门恶心人的疯妇,定国候的脑子坏了。

    要说到仁意,那还真是让人敬仰,官场上这样的人不是少有,那是稀有。定国侯府那样的人家,仁意能撑得起来家业吗。

    池二郎上朝的时候,众位官员看过来的的眼神就比较微妙了。一时半会的池二郎还体会不到其中的区别。

    不过众人看这位定国候的时候,总觉得有点高深莫测。猜不透。

    池二郎只是到了华二老爷身边,恭敬地汇报:“只是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走水了,没有什么大事,没伤到人,只是财务上受了些损失而已。”

    虽然有下人第一时间过去,同这位亲家老爷通气,可到底是看到姑爷,听到这话的时候,华二老爷才真正的把心放下来,缓缓地点头:“人没事就好,四娘还有胖哥他们娘几个,没有吓到吧,莫要大意了,让大夫过去看看。”

    翁婿两人身边,直愣着耳朵想要探听第一手消息的大人们,都有志一同的了解了,这位华侍郎对于闺女疼宠程度,这位还真是亲爹。

    堂堂的定国候,在这位侍郎大人面前,恭敬地跟猫一样:“回岳父大人的话,他们娘几个还好,府里动静不是很大,除了四娘同芳姐,两个小的没惊动起来,小婿回头就让大夫过去给他们娘两看看,总是能放心些不是。”

    池二老爷满意了,看着姑爷都顺眼点:“你也让大夫瞧瞧,往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不说老婆孩子,你上面还有爹娘呢。身体可别落下什么毛病,老的老小的小的,还都指望着你呢。”

    池二郎低头认错:“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莽撞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往后在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华二老爷点头,关键是现在你还是我闺女的,我外甥,外孙女还需要有个爹护着呢,闪失不得呀。不过这话还是放在心里好了。

    边上听了一耳朵的大臣们,跟着缓缓点头,就说这才是为人之道,为官之道吗。那么冲动的义举,可不是他们这些才爬起来,看到出路的人能做出来的。

    就听华二老爷开口叮嘱姑爷:“你那大伯母虽然闹腾一些,也当好生照顾才对,不能有了闪失,让人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做事有失厚道。”

    池二郎:“岳父大人说的是,大伯母如今在寡嫂的院子里面,有嫂子还有大娘在身边照顾,想来也是一种安慰,大伯母同大伯夫妻情深,也该想想小辈们才是,想来往后该想开些。”

    华二老爷:“就是这个话。让将军夫人同小辈们多接触一番,总是能看开些的。”

    两人就这么一说,听到闲话的大臣们,都不用侯府自己出去宣传,京城就已经传开了,定国侯府走水的真正原因,原来这奉恩将军夫同夫人,夫妻情深,将军独自一人先走一步,这位夫人受不得刺激,不想一人独活于世,才**殉情的。

    当真是泼了一盆好狗血。都不用请人写剧本。这些人自己就把前因后果,**起伏的给杜撰出来了。都是传奇色彩的。

    芳姐知道这个的时候,外面关于奉恩将军夫妇感情生死不渝的版本已经七八个了,还有从侯府出来的老奴们,绘声绘色的传着,当初在侯府,将军同夫人,如何的相濡以沫,恩爱情深,真是铁一般的事实呀。

    芳姐摇头感叹世人眼拙,这将军同夫人,可真是恩爱。

    不管怎么说,就因为池二郎同他爹,亲自下火场把这位将军夫人救了出来,所有的人都认可了这种传言。

    对于定国侯府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传言虽然带着话本小言特色,好歹是正面的,总比让定国侯府在陷入不堪的蜚语里面好。

    芳姐同池二郎感叹:“若不是我亲眼见过大伯他们两口子的情仇纠葛,外面的传言,怕真的就信了。”

    池二郎:“是呢,说的跟真的是,若不死从小在侯府长大的,后面又亲眼见证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我也就信了。”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就是皇宫里面的圣人也要感叹一句谣言的威力,若不是他有钉子在侯府里面,知道这对夫妻的真实情况,他老人家也真的信了这感天动地的****故事呢。

    奉恩将军夫人昏迷数日之后,在大夫人的精心侍奉之下,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不过终究留下了点遗憾,进了一次火场,留下了点终身烙印。

    左侧脸上,留下了小儿拳头大小的一块伤疤。

    还有就是醒来以后的将军夫人脑子不太明白,稀里糊涂的,还怕光,尤其是怕红光。看到晚霞都要嘶声竭力的叫唤到嗓子发不出来声音。

    古大夫都对这个没辙,身体没毛病,都是脑子里面的,做了心病了,这个得靠养。

    芳姐听明白了,这就相当于心理障碍呀,术后创伤一样。等同于真的疯了。

    内疚一点都没有,可怜更是可怜不起来,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芳姐拍拍寡嫂的肩膀:“怕是嫂子往后要真的辛苦了。”

    大夫人意志坚强:“弟妹放心,婆婆这里有我这个当媳妇的在呢,定然让婆婆平平安安的。”打定主意,穷尽一切办法,五年以内肯定不会让这位婆婆有个万一。

    太夫人心疼这位寡妇侄媳妇:“何必呢,不如就让婆子们照顾照顾,你也能歇歇。”

    三太夫人同四太夫人都这样劝说,这位侄媳妇真的不错。

    大夫人:“不用,大娘还有七郎都大了,没什么让我操心的,婆婆这里怎么能断了人呢,若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对得起大朗的殷殷嘱托呀,七郎还小,如今婆婆能靠的也只有我了呢。”

    然后拉着芳姐的手:“你别多心,我们大房既然还在,就没有把婆婆推给旁人,推给你的道理。”

    芳姐:“嫂子不用解释,我真的明白,既然嫂子如此说,就如此办吧,我再给嫂子找些婆子过来,人手多了总能让嫂子轻松些,嫂子若是觉得不合用,就自己让牙婆子进来,挑一些进来就好。”

    大夫人:“不必,弟妹的人手就很好,挑一些婆子丫头进来,未必就能合用,何况我们侯府好歹大户人家,规矩什么的,外面的婆子丫头怕是用起来不如意。”

    如今的侯府,怎么能再进外人呢。还是用这位弟妹的人好。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芳姐:‘嫂子喜欢,当用就好。’总觉得这位嫂子太小心了,丫头婆子,用哪的真无所谓,她是好意。

    太夫人:“既然这样,你们妯娌看着办好了,嫂子这里,侄媳妇费心了。”好歹是那么多年的妯娌,看到这位嫂子落得这个下场,太夫人也没见得有多高兴,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只是觉得可悲,你说人这一辈子,争来争去,算计来算计去的,图什么呀,不说别的,这位大嫂争到什么了,还是落到什么了,儿子没了,连个孙子都留下,人还疯了,还有人能比她跟悲惨吗。

    做人就该豁达些才好,幸好娶了那么一个心大的儿媳妇,让他们老两口子跟着都心宽体胖的。不然怕是还同这位嫂子一样,扎在犄角旮旯里面爬不出来呢。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三夫人同四夫人同二房相处的时候倒是放开了。

    两房的夫人都想明白了,大房那样的人家秉性,二房都容下了,他们三房四房只要不出格,定国候也不会太过刁难,所以日子还是很松快的,虽然月俸减半了什么的,本来他们也没什么奢华的要求不是。

    就这样太太平平到了六月,过了奉恩将军的百日,池二郎两口子就把门口的大红灯笼给挂起来了。总是喜庆些才好。

    他这个当侄子的也算是给够了大伯面子了。只有大夫人的院子里面依然白色的灯笼,不管是主子还是丫头全都是一身的素服。

    定国侯府回府正常的日常交往,芳姐作为定国侯夫人开始正式的宴客,没事的时候也挑出来两个之交好友的帖子,过去拜访一番。

    做的有模有样的,还没闹出来笑话,更没有在别人府上大发雌威。这让华老尚书非常惊奇,他家这个孙女,若是真的安稳下来,他这个当祖父的就忍不住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位孙女在憋大招呢,不定在那地方来上一处,让他们华府跟着遭殃呢。

    池二老爷同芳姐不知道这位老尚书的这种担忧。只当是老头致仕之后,无聊,没事种到孙女府上瞎溜达呢。

    天知道他老人家的多余担忧呀。老人家每次看着孙女来往于官宦人家,那真是要多闹心有多闹心。

    在此期间,芳姐不止一次的在催促自家丫头,赶紧挑个不错的人选,实在看不得这么一个单身的玩意在自家夫君面前晃悠,还是用眼睛占过他家夫君便宜的,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心。

    双冒表示,才几天呀,她哪找那么一个人去呀,

    芳姐就瞪眼,没有合适的,你是不是就要将就一下呀。

    双冒立刻摆手,绝对不会将就的,奴婢天生就是当大夫人的料。您别多想。

    主仆二人的官司,只有主仆二人知道,其他的小丫头都羡慕这位双冒姐姐,多得夫人的眼呀,没见到夫人每日里都要挑出来几件物件给双冒当嫁妆吗,真是羡慕死她们了。

    就不知道双冒每日里逼着自己去在内院外院交接的门口,望着一群的护院,挑出来一能当夫君的汉子,多艰难。越着急,越挑不出来一个合心的。

    被双冒看不上,池二郎一点都不觉得丢人什么的,他还看不上这个连笑都难看的丫头呢。主仆两人的官司只当不知道。

    反正这位理解出来的意思,就是夫人在乎他已经到了,不容别人染指多看一眼的地步了。

    看到自家岳父大人的时候,都忍不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特别的超脱。

    没看到吗,夫人再怎么同岳父亲近,还不是亲手给岳父找了个继夫人,相当于亲手把岳父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他池二郎,自家夫人可是一点送人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就被看一眼,都容不下呢,相比之下,孰重孰轻还用比较吗。

    每每如此安慰自己的时候,池二郎哪心情都是超爽的。

    当然了这位定国候也不是每日都这么无所事事的,六月大朝的时候,定国候上书圣人,定国侯府威望不足,财力不济,养不起那么多的部曲,且国泰民安,将士都该为国家,为朝廷效力,这些私人武装留着做什么呀。

    请求圣人亲自指点帮着把这帮人给安置了。

    池二郎的折子,在吏部自然不会被压下来,人家吏部尚书可是这位定国候的大伯丈人呢。

    所以回复很快,圣人御笔批复,准奏。愿意为国效劳的,直接归为朝廷奉养,划为军户。不愿意继续当兵的,看其在侯府期间的功泽,归为良民。回乡种田。

    此举让池二郎再次名噪一时。在圣人那里刷足了好感。就看圣人给定国侯府的赏赐,就知道,圣人对这位定国候有多恩宠,可以说是继华爱卿之后,朝堂上的另一位爱卿。圣人的好感不容易博取,没看到这么多年,就出来这么两位爱卿吗。

    那些手上还有私兵的人家,恨不得把池二郎给拆了,他这是把他们这群人给当垫菜板子的的了呢。他这么一手在圣人哪里把好都给买了,可把他们给卖了呀。

    圣人御笔亲批的。什么意思呀,就是圣人要解除私人武装。(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 在恩(求月票)

    要说体察圣意,没人比这位定国候更能够钻空子了,当然了人家也够舍得,随随便便就把祖宗留下的那么点根底给交出去了呢。

    最关键的是人家才当了几天定国候呀,竟然把偌大的侯府给掌控的如此之透彻,愣是把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定了,

    而定国侯府池氏一脉,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反驳的。这样的人谁不掂量掂量呀。定国候好手段,好心计。妙人呀。

    而圣人也是给妙的,可以说这位定国候怎么体察他这位圣人的心思的,这位圣人就怎么按照这位定国候的喜好给的奖赏,可谓是君臣相得。

    定国候府里面,芳姐被圣人亲笔御赐的一品夫人。虽说是夫贵妻荣,定国侯夫人就已经是诰命了,可御笔亲封的则又不一样,这等荣耀让定国侯府的女人们看着眼睛发酸。

    包括太夫人在内,自家儿子给自己也挣了诰命,可跟儿媳妇的比起来,差远了。儿子才二品,儿媳妇都一品了。这个赏赐耐人寻味呀。

    华府池府都为了芳姐的一品诰命高兴,为夫华老尚书那眼睛愁得都要黏在一起了,千想万想,就没想到自家孙女还有这等好运气。

    当初老尚书都想弄个犄角旮旯把孙女给嫁了,好歹不说,他们华府能唬的住,护的住,不是,可如今好了,一品,就那性子,再有这身份,惹出来的麻烦。那就不是他们华府,还有定国候府能扛得住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尚书愁得已然是满头白发了。可惜没人能理解他老人家煎熬的心境。

    就没人知道华府还有人因为孙女爬的太快,身份太高而愁得吃不香睡不着的。人呀果然境界不同,挂心的事情也不一样。

    这位华老尚书如今每日里都要到二房的华二老爷那里询问一番,自家儿子的园子里面有没有新的成果出来。真心的盼着,他家儿子在孙女闯出来更大的祸患之前,倒腾出来点能够惠及万世千秋的好玩意。好给这位孙女抵罪用。至少能保证华氏一脉生生不息,也只能在这上期盼一下了。不然他老人家真的不安心。

    逼得华二老爷都上心了不少,自己老爹怎么这么重视农耕呀。都致仕了,还这么督促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让人敬仰。

    如今满京城都在琢磨这位圣人的心思呢,什么意思呀,满京城哪个有点根底的不知道这位华府四娘子,如今的定国候夫人是个什么人物呀,

    从这位四娘子十几岁把亲舅给你干趴下,败走乡野一战成名之后,这位的事迹,那真是一处跟着一处的,哪一件是在正常女子范围内的呀,哪一件是圣人能够准许的呀,之所以能够还有如今的太平日子,那是因为这位四娘子有个好爹,还有定国候那么一个没见过女人的汉子,把这么一个女子捧着护着的,不然怕是早就不为世人所接受了。

    可圣人偏偏就把这位给封了,还是比定国候本人还要高的一品。圣人什么意思呀,到底多满意定国候做出来这件还兵权于君主的事情呀。

    不得不三思在三思,即便是在想着留住这么点家底,那也得考虑一下圣人的心思不是,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今天下太平更没有他们转圜的余地,百般不愿意,诸位国公侯府还是陆续响应池二郎的上书,把手上的部曲都给划到兵部去了。

    如此好的势头,导致的后果就是圣人看池二郎越来越顺眼。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懂事的,是个能臣,这事情做的太地道了。

    如今的圣人眼里,满朝文武不及这定国候翁婿呀。他们皇家百年周旋,拖至今日才不伤一兵一卒,不损君臣旧情,收回当初分封下去的兵力。

    喜的圣人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大宴群臣,满朝喜庆。

    当中的辛苦甘甜只有这些国公侯爷将军元帅们自己心里明白了。好在比杯酒释兵权,鸟惊弓藏的强,说起来这大梁朝的皇帝也算是仁和了。对比一下释怀了,

    就是看到被圣人拉着到处显摆君臣相得的定国候的时候,心里仍然不太痛快,说起来最亏的就是他们,可赚的最多的竟然是定国侯府,

    要知道奉恩将军掌权的时候,定国侯府已经出现了颓败之势,手上的部曲,不成个样子,他们都看不上眼。

    这位池二郎如今的定国候,就是拿着这么一群东西,把他们十几个公侯府邸给当搭头奉送了呢。你说他们亏不亏呀。早知道,他们撑了这个头,也比让定国侯府抱了头攒的强不是。一念之差呀。也是他们没有这个魄力。

    圣人高兴:“今日朕甚是高兴,我大梁建朝百余年来,君臣同德,百姓一心,才有我大梁如今的盛世。众位公侯更是顺应民心国情,让我大梁兵权归一,调度集中。大梁忠臣良将,何愁盛世千秋万代。”

    华二老爷带头:“恭贺我大梁明君,忠臣良将千秋万代。”

    池二郎随着岳父的身后跟着把这话给重复了一边。边上的那些不太痛快的公侯们,不得不服气,输的不冤枉,跟人家这对翁婿比起来,他们抱大腿都比人家慢半分呢。

    圣人就看到的是他的大臣们跪地称臣,耳边听到的是千秋万代。虽然说是个明君,可这样的场合,还是让他心潮澎湃,偶尔自我陶醉一下还是没什么妨碍的。

    一句话:“今日君臣同庆。”一时间文物群臣都和乐的嗨皮起来了。圣人的宴会,谁敢不给面子呀。

    文臣还好,不过是圣人兴致好而已。公侯们则在感叹,幸好没死犟着不撒手那点兵力,看着圣人的心气,真有个刁钻不配合的,怕是强硬手段就要上了呢,要知道大梁朝的君主虽然仁和,可手段从来不软。

    幸好,幸好。

    圣人高兴拉着华二老爷同庆,对着隔了两个位子的定国候询问:“朕听闻定国侯府里面,夫人每日带着丫头们骑马射箭。府上的丫头们巾帼不让须眉,定国候呀,夫人不一般呢。”

    池二郎心下猜测这位圣人不是心眼这么小,连点带着武装力量的丫头都容不下吧。面上装作腼腆不好意思的开口:‘圣人谬赞了,不过是夫人带着小丫头们玩耍的,您也知道当初在辽东的时候,那里民风剽悍,咱们京城的小丫头还有婆子,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呀,连上街买菜都成了问题了。夫人不得已才带着婆子丫头们强身健体的。回到京城之后本想约束他们的,可习惯了这些利索的丫头们做事,倒也颇为顺手。’

    定国候饶了一圈,问题回答了,把自家夫人也给摘出来了,反正都是丫头们自己的事情,跟他家夫人没什么关系的。最多也就是约束不当。

    圣人摇头:“爱卿呀,你可是找了好女婿,看看把夫人给维护的,朕也不过是问问而已呢。”

    华二老爷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夸他闺女,比夸他还让他老人家高兴,夸姑爷,等同于夸闺女,所以一样的高兴:“圣人谬赞了,小女也是撞了大运了,都是拖了圣人的福气。”

    这是实话,若不是池二郎当初体察圣意,去了引雷山,怎么能遇上这位小娘子呀,怎么能有之后的接触,在有儿女婚事呀。

    圣人缓缓点头,这位爱卿不知道其中的道道的,作为圣人他心里明白呀,爱卿的闺女虽然悍了点,可真的是被定国候给早早的叼走了呢。而且是在这位华爱卿不知道的时候。呵呵,这事吧他老人家知道的渠道没法诉诸于口的。权当不知道的好呀。

    圣人:“呵呵,爱卿呀,朕是想说,府上的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当初夫人带着丫头婆子们在东郡的英姿,到了如今还被京城的妇人们传为佳话呢,更别说东郡那里了。定国候夫人书写了女子不一样的传奇。”

    华二老爷:“让圣人笑话了。”脸上都是骄傲。

    华家大老爷黑脸,你一个尚书的娘子,都挥刀杀人,让人说传奇了,你骄傲个屁呀。绝对是文臣的失败。

    定国候:“臣妇也是事急从权,圣人明鉴。”

    圣人朗声而笑:“非常事非常解,朕还不至于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朕想说,定国候一品夫人华氏四娘,同定国候同心同德,忠军爱民,贤良淑德,忠义无双,以女子之身,护我打量边塞城门,朕念其功德,准定国候夫人身边依仗二百。”

    依仗二百是个什么意思呀。众臣都仰望着这位圣人,这赏赐还没完了。就是这个意思不是很明白,没听说过呢。

    圣人:“准你夫人身边的这群丫头婆子们骑马射箭,权当消遣好了。”

    池二郎眼睛都瞪大了,自己的部曲都给上交了,自家夫人竟然准许有二百个武装力量,虽然是女的,可也人多了也是力量呀,何况自家夫人身边的婆子,可不是摆设呢,论起来木棒子,那都是往圆了轮的主。

    如今的大梁朝,怕是除了护院,就自家夫人身边的力量最多了。

    华二老爷习性与私:“陛下圣明。’

    圣人朗声而笑,对着华二老爷:“爱卿满意了,这下府上的小娘子可是无虑了呦。”这位爱卿,对出嫁的这位四娘子可是护的严实的很,自己成人之美,给她二百人,华爱卿该是最满意的。这样一来,万一动起手来,连定国候都不是这位华氏四娘的对手。

    在看看池二郎,笑的更双廊了:“定国候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朕这赏赐可还满意。”

    池二郎心说您不是拆生呢吧,他夫人有武装力量又不是对付他这个夫君的,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呀:“圣人恩赐,臣叩谢君恩,陛下也说了,臣同臣妇同心同德,臣替夫人叩谢陛下皇恩浩荡。”人家的意思明白呀,夫妻一体,夫人的就是我的,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呀。在看看岳父大人,胸脯的挺得杠杠的,气势,信心必须拿出来。

    三人都在笑,认识各有不同。

    上面的三人怎么和乐,众臣理解不了,只知道这定国侯府如今已经入了圣眼,恩宠无双呀,竟然因为一个妇人的爱好,赏赐了二百的武装力量,虽说是女人,可也是如今的京城,除了护院以外的唯一的私人力量了,这代表的不是数字,而是态度,圣人对定国候的态度。

    那些国公们喝几杯闷酒,真的不敢在记恨这位定国候了,没看到圣人明晃晃的维护吗。

    军权他们都没有了,就是手下还有那么几个得用的,那也是私下里面的事情,圣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要的不过是明面上这点事。

    而这位被他们恨得咬牙的定国侯夫人明晃晃的有二百个带着武装力量的丫头,虽说是玩闹,可手里的刀枪那可不是玩闹的。谁还敢跟她记仇呀。

    人家敢带着二百人去你府上砸门,你敢把府上扣下的五百,或者一千的部曲拉出来回击吗,那不是明晃晃的在欺君罔上吗。

    圣人实在是太高悬了。这一手做的漂亮,把定国候给护的严严实实的。不忘定国候掏心掏肺的给这位圣人当狗腿子呢。

    芳姐听到这个圣旨的时候,就一句话,圣人还真是任性。

    难怪人家都要争着当皇帝呢。不过做事还算是地道,没亏待功臣,至少在池二郎身上,维护的还挺到位的。

    池二郎:“夫人如今是一品了,为夫才二品,是不是为夫要给夫人见礼呀。”

    芳姐挺挺胸脯:“免了,本夫人跟前不讲这些虚礼的。”

    然后夫妻相视而乐。

    芳姐:“恭喜侯爷,怕是要升官了。我这个一品,圣人还不是看着夫君的面子给的。什么一品不过是虚的,这大梁朝是男儿的天下,圣人呢肯定不会看着夫君被一个女子压着品级。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池二郎摸摸鼻子:“夫人慧眼,借夫人吉言。”

    芳姐嘿嘿笑了:“虽然这一品是虚的,可人手是真的,侯爷往后可要小心了。二百个丫头婆子呢,如今本夫人挥挥手,可是有兵的了。”

    定国候从善如流:“夫人手下留情,往后为夫要靠夫人护着了。”

    闺房之中,夫妻二人调笑自在,对于这些赏赐并不看重。盛宠那才是实在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九章 后遗症(求月票)

    不光是芳姐这样看他家定国候,就是满朝的大臣一样用准一品侯爷的态度来对待这位侯爷,一个一个客气的不得了,当然了这些只限于文臣,还是寒门的文臣。那些公侯府邸的大人们都恨死这位定国候了。

    圣人那是什么人呀,走一步看百步的主,府上的女眷都封了,这位池侯爷的品级提起来还会太远吗。

    圣人如此作为,怕是也考虑到这位池侯爷最近升官的速度太快了,稍微缓一缓,可为了让众臣看到他对收回个府私兵这件事情的态度,才不得已把内眷给先提起来了。

    从这蛛丝马迹上,是个有点见识的都明白,这位百分百准一品侯爷府邸,能不慎重对待吗。

    不过这位池二郎的人际关系实在不太咋地就是了。在他们这群公侯看来定国候那是踩着他们的血印子换来的圣眷,不要太嚣张。不削呀他的都是顾忌圣人的面子。

    下朝的时候,在朝堂上风光得意的池二郎,被公侯们给排斥在人群之外。明明白白的两个阵营。赶巧华侍郎被圣人给召见了,没能孝顺在泰山大人身边的定国候,身影不要太落寞,实在是周边三米之内没有一个穿着官服的呀。

    这可是大朝堂,能缺了官吗,可见这位定国候的人缘差了到了什么成度。

    这两口子进京之后光发大招了。从寒门到世家,得罪了个遍,如今连公侯人家都给搭进去了。得罪的人的本事那真是一等一的。

    不小心同某位国公走了个碰头,池二郎拱手:“国公爷。”见面打招呼这是客气了、礼貌。

    对面的国公爷,嘴角微动,用鼻子眼发出来一声冷哼:“不如定国候好。”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估计手上没有趁手东西,不然说不定要抽丫的过来呢。

    池二郎摸摸鼻子,这是不准备好好相处了。自己干嘛这么礼貌周全呀,知道最近诸事不宜,就该当个瞎子的吗。这不是上赶着讨嫌吗。

    池二郎绕道准备下朝,不被理解的悲哀,就让自己一人寂寞如雪吧。

    可惜对面的国公爷不准备放过他:“怎么定国候春风得意,绕着老夫走,可是怕沾上了老夫身上的晦气。”

    面对诚心找茬的,池二郎态度谦虚:“您老说的哪里话,您老贵气绕身,头上祥云普照,小子瞻仰亲近还来不及呢,怎么能绕道走呢。小子在给您老人家让路呢。您老请。”

    国公爷冷哼,巧言令色:“呵呵,老夫就是吉星高照,碰上你小子也怕是黑云照顶了。老夫是个实在人,不像他们一样有话放在心心里憋着。”

    池二郎心说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混的,怎么就不是一个憋着的呀。还黑云照顶,合该让老头绿云照顶才对。

    脸上还要客气的回答::“您请说,小子受教的很。”

    老国公一脸的愤恨:“你小子做事不厚道呀,你要把祖宗的基业给拱手送人,老夫没意见,可你不能把别人祖上的基业也给断送了呀。你老子混,怎么你定国候也不是个明白的。”

    池二郎脸色不好看了,年岁大了,倚老卖老这没什么,你不能把我爹给骂进去呀,什么意思呀,当我真的是个泥捏的呀:“国公爷说的什么话,我定国候府可比不得您国公府的高门大户,还能去您国公府上作乱不成。您这话竖小子不敢苟同,本候的老子如何,本候作为小辈不敢评说,可若是老国公执意如此,辱及长辈,本候不介意让国公爷见识一下,本候到底混不混。”

    池二郎私下腹议,公侯不过差了一级,我还能怕了你不成。耍横,耍混哪样他池二郎拿不出手呀。老小子下朝不早早的回府,真等着绿云照顶不成。

    这件事情在朝堂上来说,池二郎自认站的住脚,圣人肯定是满意的,在军事上考虑,军权统一那也是对边疆,对百姓负责人。利在千秋,他池二郎有什么好愧疚的呀。

    真把我闹恼了,我是不介意把事情闹大的,就不信圣人都那么明着庇护了,我还能让人欺负了。那不是在打定国候府的脸,那是在打圣人的脸呢,倒要看看这老小子是不是一个有种的。

    池二郎这是恼了。

    国公爷瞪眼,操这小子还狂上了。要说,他还真就是不敢把这件事情给闹大了,基业都交上去了,还跟圣人较劲,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到时候闹腾大了,圣人还不说他们国公府,交权的不情愿呀。

    他老人家也不过是找这位定国候的麻烦,痛快痛快而已,谁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就敢仗着胜宠嘚瑟上了呀:“小子,你别狂,你做事不地道,踩着老夫的肩膀子,往上爬,还不行老夫教训你个后辈。在说了,你小子如此胆大妄为,你就不愧对祖宗吗。你定国候府当初攒下这点基业那也不容易,你小子败得一手好家,他日面对列祖列宗,可是光宗耀祖了哟。”

    讽刺绝对是讽刺。

    池二郎能怕这个吗,他可不是他爹:‘辱及长辈,本候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容不得。您老有事说事,小子自然受教,至于说败坏祖宗基业,本候可是不认的,定国候府的基业,什么样,别人不知道,国公爷该明白才对,如今的侯府差了吗。至于说踩着您的肩膀子,更是从何说起呀。小子万万不敢担当的。再说了,就是小子有这个心思,也得有这个本事呀,您老高看本候了。’

    国公爷被气的头顶冒烟:“狡辩,你堂堂定国候竟然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京城侯府,国公府的部曲,不是你池二,难道平白交上去的不成。”

    池二郎:“您这话错了,不管是谁家府上的部曲,可都不在我定国候府里面,我一个小的定国候,更没有收编部曲的本事,可不敢当得您老如此厚望。这都是朝廷的政令。与我定国候府何干。国公爷心里不痛快,合该去兵部,去圣人那里讨说法才对。”

    国公爷再次被堵了回来,被眼前的小子,刺激的,只想直接轮巴掌揍人,太憋屈了。

    池二郎也怕把这么大年岁的人给气出来一个好歹的,到时候怕是真的要成了靶子了。这群人可是正憋着没处撒气去呢,

    转脸这位定国候就把态度给调整过来了,换上一张看着无奈中带着颓废的委屈脸,对着老国公诉苦:“国公爷,您是明白人,小子也不跟您说虚的,您自己说,我定国候府的部曲,留与不留有何区别,小子才当上侯爷,对定国候府实在是力不从心,又怕约束不严,有个万一,把宗族都给搭进去,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册,万幸能够有个不错的结果,没有辱没了祖宗而已,至于说圣人怎么做,怎么想,那是小子能够左右的吗,您真的高看小子了。小子也不过是走了些机运,碰巧让我定国候府赶上了这么点生机呀。”

    国公爷被池二郎这么沮丧的表情,真实的境地,给打动了。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为难,圣人惦记这些私兵部曲也不是一天了,境地委实艰难。这些年他们这些公侯府里,各自知道各自的艰难,不然为何当初的万户侯,如今府上私兵不过千呀。

    就是说出去的数字多些,那都是冲门面的。当初的定国候,被圣人如此厌恶,为何,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真的是艰难的很。

    这小子接下了那么的一个定国候府,确实不容易,说到底,还是圣意难为。

    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可还是膈应呀,好歹定国候府得了实惠呢,他们其他的府邸,可是光交了部曲,什么实惠没捞到,连口汤都没落下,能心里痛快吗。

    不过脸色终于好看了,至少这股子怒火不在冲着池二郎一个人喷了:“你小子在为难,也该慎重些才是,当初老祖宗们留下这些容易吗,如今好了,你小子把定国候府的事情搞定了,我们这些府邸呢,全给你搭进去了。哪怕是你提前知一声,咱们能这么被动吗。”

    心下腹议,至少好处能大伙分分,不至于让你定国候一家,得了圣人的青眼。

    池二郎:“您老自己说,小子若是提前说了,您能愿意。那可是祖宗基业,这几代的公侯府费了多少的心里周全来的呀。再说了如今国泰民安,这些基业留着,有什么用武之地,真要有个万一,那就是祸患,灭族的祸患,依着小子浅见,莫不如把这些东西上缴的好,平白的让咱们公侯府邸单个虚名,还要担惊受怕的。如今这样有何不好,真要是边塞有变,圣人还能让咱们光杆上阵不成。国家的军队,还是个府的部曲,咱们若是没有什么想法,有何区别。”

    开头的还成,后面这话诛心呀,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是有想法,分分钟圣人就能灭了你。这小子说话都给人挖坑,阴太阴了了。

    国公爷冷哼一声:“老夫好说话,可这些公侯府邸可不都是老夫这样的,你小子往后走路可小心着点吧。”说完走人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小子明知道几代公侯府邸周旋下来才攒下这么点家业,竟然还敢说。真该抽他丫的巴掌才对。老了,心眼都不如人家动的快了。

    池二郎摸摸鼻子,这是告诉自己少走夜路呀,还是在威胁自己,他们要报复呀。难道往后要把夫人身边的丫头带着几个出来撑场子,似乎也不太好看呢,当男人太难了。

    当个掌家的男人更难。

    这边的国公爷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圣人要做什么事情,谁能拦的住,何况是皇族几代人的努力方向,能够如此也算是退得安稳了。

    至于祖宗基业什么的,现如今这种状况顾不上了。就像定国候说的一样,太平盛世之下,你手握私兵想做什么。那是祸患妥妥的,没有一个上位者能够不忌讳这个。

    就是可惜平白成全了定国候府了,深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把便宜让人给占了呢。懊恼死了。

    池二郎这段时间在外面不容易,连带的他家胖哥也不太顺当,没法子,世子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是侯二代,你爹把人家祖传基业给毁了,人家还能接受你,待你如初,那是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棒槌,何况是一群玲珑心肝的候二代了。

    所以胖哥被这群侯二代给排斥了。

    要说郁闷那是有点,对于胖哥来说,似乎更轻松了些,本来同这群玩意也不是怎么合得来,不过是想把这个世子做好而已,不能给老爹丢脸。

    如今好了,老爹都同这群玩意的老子们相处不来,他也不用在勉强自己了。大家各自安好就成。

    一大帮的侯二代,觉得把这位定国候的小世子排斥在外,孤立了的时候,胖哥同平日里相处不错的玩伴,在京城里面玩的如鱼得水,真是太痛快了。

    就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肆意畅快。

    信马由缰有点收不住的趋势。约束不住了呢。

    芳姐同池二郎只觉得自家儿子遇上了平生第一件恶意排斥的人事关系事件,直怕自家儿子留下心里阴影什么的。对于胖哥跟着放纵了些。就造成了眼下的结果。似乎放纵的太过了。

    若不是华二老爷这个外祖父上心,怕是胖哥还要在逍遥一段日子呢。把这半年来的缺憾都给弥补过来了。

    一群的候二代看的这个这个羡慕,原来人家定国候府的教养方式竟然是这样的。圣人怎么光给定国候赏赐,把定国候作为朝堂的标榜,不把定国候府的放养方法给提倡一二呀。、真是太遗憾了。

    至于芳姐也是很忙的,放养儿子的时候,没忘了自己丫头的终身大事,阿福都抱了闺女了,双冒还每个对象呢在,什么自梳啥的,芳姐是看不下去的,每日里变着样的逼着双冒挑个人嫁了。真是折磨。

    对芳姐来说是折磨,对双冒来说更是折磨,他家主子都要把他家侯爷给搭进来了,怪不容易的。当然了其中的不择手段也让双冒后背冒寒气,怕是这位主子不耐烦了,给他来个减价大促销的。不是没可能。(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章 求娶(求月票)

    定国候府最近,人际交往欠佳,定国候现在除了圣宠,在大臣功勋里面没啥人员。

    定国候府世子最近颇为闹腾,交际圈变化的让人不忍直视。

    定国候夫人也不消停,夫君,儿子让他费心些也就算了,偏偏弄个丫头还挑三拣四的,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当初她嫁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费劲过,这是挑夫君呢呀,皇帝点状元都没这么费事。

    这丫头莫不是心里有人吧,真是让人发愁。

    芳姐把阿寿,阿福,双巧,轮番的请到侯府对双冒进行劝说,探底,刺激。

    就剩下这么一个老大难了,还真要给丫头养老不成,没见过自己这样孙子一样的主子。

    双冒最近也不好受,逼亲,绝对是逼亲。

    那是不胜其烦,难得主仆两人能静下心来说句痛快话。

    芳姐语重心长,满心的无奈:“不就是嫁个人吗,眯着眼也摸一个,有这么难吗。”

    双冒翻白眼:“若不是您说,婚姻自由,让奴婢们自己挑合适,你随便眯着眼睛给指一个,本来也没有这么费事。怪谁呀。”

    芳姐气的瞪眼:“你自己嫁不出去,你还倒打一耙,凭什么我给你指呀,回头你过得不痛快,一辈子都赖我身上是吧,告诉你甭指着,我没那么傻。”

    双冒:“看吧,就说您这个主子怕但责任,你也想多了,好坏当人奴婢的也定然不会怪您的。您若是一时间没有想好,就先放放好了,奴婢不着急的。”

    芳姐觉得被气到了:‘放屁,我急,你赶紧的给我嫁了,侯府的长辈够多了,我可不愿意我儿子除了养着我之外,还得养着你这么一个老夫人身边的叼婆,那不是给子孙留下的祸患吗。’

    双冒伤心了:“您就这么看奴婢,即便是老在府里,奴婢也是也是忠仆。养老怎么了,奴婢还能费多少银子呀。”

    芳姐:“奴大欺主,你赶紧的给我嫁人。没事闲的,我给儿子多个祖宗供着呀,我供不起。”

    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这点事要死要活的犯不上,再说了,双冒也不愿意被主子埋汰一身的脏水,真要是敢要死要活的不嫁人,怕是这位主子要冤枉他心仪侯爷了。

    那才是真的冤枉死了呢。

    双冒惹毛了这位主子,不得不慎重的考虑婚事,嫁了吧,嫁了省心,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本来想说去静怡师太那里的,这个打算还没说出来呢,昨天就听他家夫人说了,师傅年纪大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怪不放心,若是有合适的让师太还俗,能够在找个人家那是再好不过了,

    当时别说听到的双冒,就是定国候都被这位夫人的奇思妙想给惊奇的从座上窜起来了。

    寡妇再嫁那也就罢了,这静怡师太,好歹也是名满京城的人物,你当还俗那么容易呀,就是真的还俗了,谁敢娶个名声显赫的老尼姑呀。倒霉催的呀。

    不得以定国候开口:“夫人若是不放心,就把师太给接近府里呆上些时日好了。若是不成,就就近给师太找个挂单的庙宇修身如何,实在不成还能给师太他老人家找两个小丫头服侍呢,不愁没有人服侍的。”

    其他的真的不能再有了。

    双冒一声都没看哼,他家夫人得了红娘病了,怎么就看不得人家单着呀。

    说道嫁人的人选,双冒都为自己发愁,青丝都要变白发了。岁数没把他崔老,竟然是被他家主子把白发给催出来了。逼婚逼出来的。

    要说人的缘分也挺奇妙的,双冒每日里在内外院落交接之处发愁嫁什么人的时候,刚巧赶上古大夫给奉恩将军夫人看诊那段时间,事情就这么凑巧。

    双冒就这么近了这位老大夫的眼。这丫头肯定对他老人家有想法,风雨无阻的等在这里,就为了看他老人家一眼,也真是够情深的。

    外面虽然都称呼这位民间神医为老大夫,可年岁还真就没到老那份上,不过才刚过了而立七八年而已。

    见天的看到有美貌的丫头在门口对他望眼欲穿,心里也不是没想法的,这可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若不是对他有意思,怎么就偏偏在他进府看诊的时候,在门口候着呀。

    这想法埋在心里日久,碍于年岁,身份不太好开口。

    关键还是丫头太害羞了,没跟他老人家开口表白过。让他老人家即便是有想法,也不好下手呀,没个机会,没个借口。

    这些时日古大夫思想活动的厉害,想到鲁二那个粗人,还不如他呢,好歹他老人家也是技术型的人才不是。

    鲁二都能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给娶了,他一个名声在外的神医去同夫人提亲,应该也不是很唐突。应该还是有点把握的。

    古大夫还在酝酿呢,还特意去找鲁二探讨一番可能性,就听这位旧友说了,夫人要双冒嫁人呢。正在挑人。这消息来的不要太突然。

    古神医淡定不起来了。也不探讨了,也不酝酿了,回府捯饬捯饬,收拾点贵重物品,就自己亲自去侯府求见夫人了。

    要说这么多年这位古大夫也没改了江湖人的习气,都不知道这种事情要找媒婆的。人家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把来意给阐述明白了,顺便站在一个妥当的位置,任凭夫人打量。

    自认人品才学,怎么也比鲁二强上许多,没道理夫人连身边第一人都嫁给鲁二了,自己求娶个大丫头有什么不顺利的,至少应该不会被怎么为难。

    芳姐可不是这么想到,当初阿福嫁给鲁二那是阿福自己上心,非得看上一个脸上带疤痕的老头,可不是他同意的。

    怎么着来娶他们家丫头的都是老头呀,什么意思啊。侧目看着古大夫:“这个,问一下哈,古大夫今年芳龄几何呀。”

    噗嗤边上的定国候喷了。夫人不要太打击人,老神医一把年岁了,真搁不住这么刺激的。

    古大夫瞬间就不那么自信了,开口就是硬伤害,看来侯爷夫人对他也不是那么看好,那么满意。自信什么的瞬间就没了。

    池二郎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起来准备给这位侯府的神医解围,他家夫人太直接,看看把老大夫给伤害的,怪不忍心的:“咳咳,古大夫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想要成家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夫人身边的丫头吗,这个还要看夫人的意思,不过本候好像听夫人说过,他身边的丫头嫁娶的事情,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夫人并不会干预过多的。这个关于双冒的事情,怕是还要古大夫自己去征求一下人家小娘子的意见。不过只要古大夫娶亲,本候同夫人定然熬恭贺一番,讨一杯喜酒喝的。”

    芳姐不是很满意这个说法,古大夫人虽然不错,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可这年岁也太大了,认干闺女还差不多。什么人都敢求娶呀,都能当爹了。

    这人就忘了他爹才真的是娶了个闺女一样的小夫人呢,还是他自己促成人的,可见这人跟人之间亲疏还是有别的。

    古大夫这时候才略显局促,原来娶亲真的挺不容易的呢。自己条件貌似不太符合夫人给丫头挑夫婿的标准。

    看着自家夫人的态度,就是不太满意,在听到侯爷的说法,拒绝的虽然委婉,可还是听的明白的。

    想想鲁二如今身边娇妻爱子的和乐日子,忍不住为自己争取了一下:“回夫人话,小人年庚三十有七,正直壮年,也不算是很老。”

    芳姐同池二郎都转过头来盯着古大夫,骗婚来了吧,这张沧桑的脸,也好意思说正值壮年。

    还是以往他们都被骗了,想想当初这人在他们面前称大夫,被他们称呼神医的时候,才多大呀,二十多岁,他们竟然还信任有加,称其神医。

    摇摇头,宁愿这位是来骗婚的也不愿意成人他们把生命放心的让这人给瞎治过。原谅他们思想狭隘,不管是什么年头,大夫这东西都是越老越有价值,越值得人们信任的。

    定国候毕竟是男人,比较镇定:‘古大夫说真的,当初在山上同古大夫认识的时候,古大夫似乎就是这幅样子。呵呵,这时候想来,古大夫也算是驻颜有术呢,这么多年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芳姐在边上口气不太好:‘是说古大夫青春永驻,还是说未老先衰呀。’

    古大夫腼腆一笑,权当是应付丈母娘了,娶媳妇吗,就得死皮赖脸:“小人,面老,从当年蓄须以后,就这幅样子了,实在是愧疚的很。并无隐瞒侯爷同夫人之意。小人倾慕夫人身边的双冒姑娘日久,诚心求娶,还请夫人慎重考虑。若得夫人成全,小人定然全心全意对待双冒姑娘。”

    古大夫还留在嘴里一句话,当然了你们没有问也是重要的原因。

    芳姐差点拍桌子,这也是蓄意欺瞒,这是对待医者的不负责任,虽说是没发生什么医疗事故,可性质恶略呀。

    想想这些年对这个胡子拉碴的神医这个信任劲儿的,儿科,妇科,外科,内科,都让他一把抓了,顺便还把这位给当成了准药剂师,天知道这就是一个才刚刚起步没几天的小大夫。信任错了,自家的人都给人家练手了。

    在芳姐的心里,大夫,还是信任的大夫,绝对是在不能随便得罪的行列里的。

    虽然说当年确实年轻了些,可现在确实正直壮年,百分百的神医。这口气还真的就这么咽下了。

    定国候看这夫人的脸色,再看看这位古大夫诚心求娶的样子,颇为为难,让他说,不就是个丫头吗,这样的神医养在府里,身边哟几个丫头太正常了。

    可自家夫人的对带丫头,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这事吧他还真的做不了主。

    再次尴尬的咳嗽上了:“咳咳,这个古大夫呀,双冒确实不错,不过这个亲事,真的不是夫人说了算的,这样,古大夫既然诚心求娶,何不请媒婆过去同双冒姑娘说个清楚,若是成了,我同夫人定然百分百的赞成,若是不成,你看这样,古大夫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本候定然成全。”

    还特别的补充了一句:“古大夫不用客气。”

    芳姐冷哼一声,不想搭理这两人,就这样,还想惦记双冒,虽然丫头不怎么样,她不怎么看得上眼,可那也是只有她能看不上眼呀。

    古大夫这时候的态度很坚决:‘谢谢侯爷的好意,小人,小人,就看夫人身边的双冒姑娘合眼缘。小人愿意请媒人同双冒姑娘正式求娶,还请侯爷,夫人为小人多多美言。小人感激不尽。’说完长揖到底,很是真诚。

    芳姐终于挑眼皮看人了,至少态度还不错,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定国候看着夫人的态度有所缓解,跟着给古大夫说情:“古大夫竟然还是一往情深之人,实在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的很。想来若是真的能够同双冒姑娘结成连理,那也是双冒的福气。难得有情郎吗,夫人觉得如何。”

    芳姐很矜持的说道:“那也要看双冒的态度,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的。还要看你们的缘分,我们终究是外人。,说不上你们合适不合适。”

    定国候在边上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是,就是这个道理,合适不合适,还要双冒同古大夫自己怎么想,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古大夫可要在双冒身上下功夫了,我和夫人,肯定是乐见其成的。是吧夫人。”

    古大夫感激的看向这位侯爷。到底都是男人,回头就给侯爷配一副好药,感谢侯爷美言之恩。

    芳姐:“倒也说不上是多合适,还是要看古大夫的态度。”

    古大夫:‘那是,那是,小人定然会尊重双冒姑娘的意见的,小人不求夫人美言,只求夫人在双冒姑娘跟前,不要再提小人的年岁了。’

    芳姐:“你还要隐瞒年龄。”怒目之间都是不满。

    古大夫:“不敢,不敢,只是小人觉得小人捯饬,捯饬还是可以看的,求夫人不要在提芳龄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一章 捡到了(求月票)

    一句貌似自嘲的玩笑,让芳姐突然觉得古大夫这人还不错,心缝儿挺宽,还挺能自娱自乐的,若是真的能跟双冒那个小心眼,没啥乐趣的人在一起,两人至少有一个活的带点人气,

    别说越想越挺好的,除了年龄差的大点这个硬伤。

    古大夫求亲虽然没成功,可以不算是失败,至少主家在这件事情上,没说不可以,可见对双冒姑娘是没有别的打算的。心里安定不少。

    古大夫走后,芳姐跟池二郎抱怨:“好不容易招来一朵桃花,还是一支要落败的,什么事呀。难道真的是命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二郎脸色黑了半边,年龄是硬伤,他可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自己比夫人大着几岁呢。

    什么意思呀,年龄大点就那么没法接受吗,酸吧唧唧的开口:“古大夫正直壮年,也没有夫人说的那么不堪,何况男人吗,年岁大些才好。知道疼人,你见过谁家黄毛小子,知道心疼夫人呀。再说了,也没大几岁呀。还是夫人觉得为夫年岁实在不堪同夫人匹配呀。”

    芳姐玉手呼扇在鼻子前面:‘好浓的酸味,这天气才进春天,怎么就发酵了。’

    池二郎被年虽小的夫人说的脸红。确实有些失常,每次听到年龄问题,都不淡定。

    芳姐:‘他们能跟咱们比吗,我遇见你的时候,侯爷可是青春年少,大好的年华,都是妾身看着过来的,一眼都没错下。他们这怎么算呀,古大夫青春的时候,双冒一眼都没看过,真要是成了,多吃亏呀。’

    定国候为自家夫人的见识折服,神人的理论呢。一般人真的没有这么想的,还有就是,听着别扭呀,这人真的不是在占自己便宜吗,怎么说的跟自己祖母是的呀,什么叫她看着成长起来的呀:“那还是真是便宜了夫人了。”

    芳姐无语,姑且算是自己占了便宜吧。想想说道:“夫君更便宜才对,四娘小时候长得可是粉刁玉琢的。”

    池二郎无语:“放心,也没有夫人想的那么便宜,没见过夫人出生的时候。”这个话题好无聊。

    池二郎:“行了别挑了,你不是发愁丫头嫁不出去吗,咱们一家子都少事呢,没得为了个丫头整日里操心费力的,有人肯娶,不嫌弃她冷着脸子,年岁还大,你就知足吧。”

    自家丫头再不好,也不是让别人这么埋汰的呀,芳姐那脸色真的不好看:“怎么就是冷脸子呀,那叫清冷,那叫气质,怎么不大呀,双冒多大呀,十几岁的小娘子,嫁给快四十的,都大了两辈儿能当祖父了,怎么就不岁数大呀。”

    池二郎黑脸:“你当你那丫头多大呀,把你带大的,你都是三孩子的娘了,有人肯娶她,你赶紧的去庙里烧香拜佛吧。古大夫生不出来二十多岁快三十的孙女,闺女都没有,生不出来,没那本事。”

    这话太损了。

    芳姐本来要生气的,可想想人家这话有道理呀,他把双冒当成小丫头的时候,岂不知道,岁月已然悄然而至,他都是三孩子的娘了,何况是双冒,记得比自己还大几岁呢。

    掰着手指头算算,年岁真的不小了,这样说来,再这个年代,双冒这样的大龄剩女,能捞着一个神医。也真是挺不容的呢。

    再看池二郎的时候,就觉得人家说的有道理,自己这头气势就有些低迷,不那么底气足了:“那个、你说的有道理哈,古大夫还是不错的,也没大上几岁。要不然我帮古大夫一把。让双冒先嫁着试试。”

    池二郎一声冷哼,抬头挺胸:“女人,就是见识短,要知道,男人到了四十,五十岁,只要位高权重,手上有真本事,那也是被小娘子们捧着哄着的,想要过来服侍的数不胜数。别觉得你家丫头,天仙是的,就那脾气,也就是咱们侯府,也就是我宠着你,留他在身边服侍,不然谁家敢要,都要爬到主子头上去了。嫁着试试,你敢说出去呀。”

    芳姐点头,狂吧,给点阳光灿烂了:“侯爷宽宏大量,肚里撑船,妾身谢过了。等她嫁出去了,咱们就不用管他了。”

    定国候在夫人面前觉得倍有面子,都是古大夫够争气,让他都跟着傲气了一把。把夫人给掰扯的服服气气的:“记住了,年岁大的男人贵着着呢。招人着呢。”

    芳姐很郑重的点头:“知道,侯爷只要一直宠着我,不让那些女子服侍,侯爷就是四十,五十,六十,四娘也待侯爷如珠似宝的,见天哄着你,哈。”

    说完笑的贼贼的跑路了,小样,看你还嘚瑟,谁还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

    回到内院,双冒过来伺候自家夫人洗漱更衣。动作利索,手脚麻利,就是那个脸色,芳姐怎么看怎么碍眼,难怪人家看不上眼,跟谁欠了她二百两银子是的,就这么一个耷拉脸子,让自己在池二郎跟前没有面子,连底气都没了。

    这个那个没好气呀:“你笑一下,能累到你呀,成天的耷拉个脸色给谁看呢,我该你银子呀,下去,嘴角上勾十五度,随时保持笑脸,给我照着镜子练好了在出屋见人。”

    双冒被噎的直打嗝,碍着谁了,怎么就非得笑脸迎人呀:“奴婢是正经人家的奴才,不用做笑脸迎人的勾当,这叫端庄,高冷。”怕是自己一天不嫁人,夫人看自己就不会顺眼,到处都是毛病。

    芳姐指着双冒:“你还顶嘴,还不快快去,没有笑容你别给我出来,丢人现眼。”

    心里那个气呀,这丫头说话怎么就那么有劲儿呀,刚才池二郎指责自家丫头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用这么有力的话给堵回去呢。真是太懊恼了,智商下线了。

    当人奴才不容易,双冒再怎么不愿意,还是下去对着镜子勾唇角了。

    夫人肯定是吃错药了,当初在上房伺候,每日里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的丫头,可是都被夫人一个一个的打发出去了。

    什么意思呀,越想自己越是黯淡无光,怕是距离被打发出去的日子不远了呢。

    当初夫人故去的时候,若不是小娘子网开一面,他们这群奴才百死不足抵罪,当初上引雷山更是带着必死的决心的,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能没心没肺的乱笑出来呀,似乎还是在小娘子小的时候,那么自然地笑过呢,这个要求真是任性,真是难为人呢。

    打发走双冒,芳姐想着,池二郎说的再怎么难听可有一样是对的,双冒的脸色再怎么高冷,再怎么端庄,成亲的时候耷拉着也是晦气,还是先练练的好,省的到时候,自己都跟着不带劲。

    只希望古大夫能够一直欣赏这种高冷犯的娘子才好。

    想到双冒的岁数,芳姐摸摸自己的脑瓜门,幸好没有抬头纹呢,不知不觉得自己都让池二这货给变成仨孩子的娘了呢。日子过得怎么这么快呀。仿佛嫁人那事儿就跟昨天一样呢。

    人都说幸福的日子过得总是这么快,或许自己的日子真的太舒心了,太幸福了。反正这位夫人是笑着歇下的。

    古大夫是个行动派,做事不会拖泥带水,打定主意就要试试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带着一身的医术,毅然决然的就跟了芳姐,还非要给人家写下身契文书。

    当然了这位的自信也是真的挺强大的,古大夫相信,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只要夫人不在身边凑热闹问他芳龄,这亲事肯定**不离十,没看到人家丫头都在门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了吗。想到这里,想到双冒姑娘站在门口的倩影,信心倍增。

    双冒的笑容还没有练出来个所以而然呢,人家古大夫就请阿福上门求亲了。

    古大夫做事不拖泥带水,阿福是个探路的,身后就带着请来的媒婆呢,只要双冒点头,媒婆随时进门。

    阿福嘴角含笑,心说回头就跟自家夫人说道说道这事去,从来没没见过这么心急的新郎官呢,怕是双冒要准婚了,个不了几日这位就要想着洞房了吧,难为着古大夫憋了这么多年呢。

    要说阿福是芳姐身边第一人呢,主仆两人猥琐一块去了。

    换一个贵妇人,谁能想到这里呀。现如今的阿福在京城也算是小有身份的,鲁大管事也是名声在外的。可惜这位夫人的性子还是跟当年一样。

    再说双冒,虽然在言语上同芳姐多有顶撞,可对主子的话,从来都是实打实的完成,大半夜的都没闲着,嘴角一直都勾着呢。腮帮子都酸了。说话都僵硬的含糊不清了。

    两句客气话之后,阿福就发现不对头了,原来就是个冷脸子,怎么几日不见还变面瘫了呀:“年虽不大呀,怎么就病这样子,嘴斜眼歪了。”

    心里乐呵,这次真的适合嫁给古大夫了,看病不用花银子了。

    双冒一张脸僵硬都不知道自己啥表情了,抬起双手在脸上揉揉:“可是有事。”意思就是有屁快放,这丫头跟夫人一样的膈应人。真心不想同她说话。

    阿福:“呵呵,没事就好,我这不是给你贺喜来了吗,这下夫人可不敢再说没人娶你了,有人过来提亲了,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

    双冒抬眼,终于惊奇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询问:“什么人。”真的想拜托他家夫人,在考虑嫁人,只要人老实厚道就成。

    双冒:“看你心急的,告诉你呀,这可不是一般人,可有名望了。”

    双冒凝眉,名望都跟年龄划等号的,结论就是人不年轻。配她倒也合适,他这个年岁,若是真的找个年轻有为的那才是不现实呢。

    阿福跟着为古大夫美言:“家产颇丰。”

    双冒问的不经意:“续娶。”有名望,有家产,这个年岁,可不就就是续娶吗。

    阿福:“什么话呀,人家还没成过家呢。”

    双冒跟着说道:“有疾”这样的这年岁还没媳妇,那就是有病了。

    阿福拍桌子:“你就配得上这样的呀,还是你觉得我专门坑你来了,非得给你找个瘸子拐子配了呀。”

    双冒不吭声,看来对嫁人还是有些抵触。

    阿福喜笑颜开的说道:‘告诉你,认识的,古大夫,人品好,医术好,性子也好,不错吧。撞大运了呢。你那脸就是真的歪了也不怕,咱们家有神医。’

    双冒考虑都不考虑就开口了:“不太好,换一个吧,若是不嫌弃麻烦,让妹夫在庄子子上,寻个老实本分的就好。”

    阿福:“你这要求还真不高,庄子上的人你就别想了,老实本分的都让前些日子去的那两个给占下了。没你份,就这个吧,我看着人不错,夫人看着也成,你别看胡子拉碴的的,人家才三十出头。只不过是平日身边每个女人,没人帮着搭理而已。捯饬捯饬也是一表人才的。”

    要说阿福也是够对得起古大夫,一句话给抹去七岁,变成了三十出头了,倒也不算是欺骗,肯定比三十大几岁不是。

    双冒到不介意年岁:“不合适,我比不得你,你该听夫人说过才是,说到底我也就是一个罪奴,若不是在夫人身边日久,有些情分,早就在庄子上了。还是在庄子上找个人的好。”

    阿福叹气:“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夫人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呀,那是个有仇当时就报的,但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的,既然把你留在身边,那就是信任你,当初咱们三人在引雷山上能回来,夫人就没把我们当外人,你怎么就这么多年都放不开呀,听你这意思,你对古大夫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就这么定了吧,咱们姐妹没有亲人,这么多年相依相扶持下来,这个主我做了,我不是夫人那个怕挡责任的,将来我也不怕你抱怨我。总比就这么耽误着好。”

    不等双冒说话,人家直接当家作主把门外的媒婆给招呼进来了,这就是同意了意思。

    媒婆都是喜庆的,进来就开始恭喜小娘子,一连串的好话从嘴巴里面冒出来,外面的经过的丫头顷刻之间,就知道双冒姑娘要结亲了。婚事成了。

    什么是打鸭子上架呀。就是这个样的,不过对双冒来说只有感激,这种事情,这个时候,能有个给他当家作主的,真的让人窝心。

    嫁就嫁了吧,也省的整日里为了这点事,什么事情都做不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不占便宜(求月票)

    别看古大夫娶媳妇的年岁大了些,可人家娶媳妇的速度快,快的让池二郎这个侯爷,还有鲁二都看着眼红,当初他们娶亲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痛快。哪个不是磨了一年两年的呀。

    就没看出来,这个慢郎中,在这种事情上,竟然如此的迅速。

    从求娶到大婚不过十几天,人家就搞定了。转眼就结亲了。

    芳姐带着几个丫头,在双冒发嫁的小院子里面,给双冒道喜。虽然是临时凭租的小院,可以染布置的喜气十足。

    双巧最和气,真心诚意的恭贺双冒能够嫁人成家。送的礼物都是亲手缝制出来的八福群面。

    阿寿嫁的不错,本来想说要把阿寿嫁回华府的,华二老爷听到自家闺女把丫头的卖身契都给发还了,再把丫嫁回来当奴才,伺候人,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索性同华老夫人要了两家的身契发还了。

    阿寿的夫家虽然在华府当差,可是公公在老尚书身边当差,有些见识,自小就让孩子们跟着读书的。

    放了身契之后,华二老爷索性成全闺女,帮着找了个书院就读,据说看着是个有出息的,如今看来阿寿的夫君最有前途。

    为此,老尚书可是特意去二房斥责过华二老爷呢,就你家闺女娇贵呀,伺候的丫头都成事了哈,两家子的身契,你说还就还了,老夫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败家的一面。是不是你家闺女样条狗,你也得给找个门当户对的下崽子呀。气得不轻,说话都没水平了。

    华二老爷不好同老爹顶撞,当初他在外面淘换个孤本,价值也是不菲的呀。比两家子的身契还贵呢,也没见老爹说过他败家呀。

    如今看来老父亲如芳姐说的一样,人老了越来越怪异了,时间长了怕是都要孤僻的。不用太跟他老人家一般见识,能顺着,就多顺着一些。只当是他们这些小辈的孝顺长辈了。

    华老尚书对儿子没法,也只能自己生闷气,只要搀和上倒霉孙女,就没有让他老人家顺心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华二老爷一番作为,华府的下人对待这位回府的姑奶奶都要高看三分,谁不知道这位姑奶奶伺候好了,好处多着呢。

    没看到吗,伺候姑奶奶身边的姑娘们,嫁的一个比一个好,嫁妆比小户人家的娘子都不差。谁不尽心尽力的伺候呀,能的了这位姑奶奶的青眼,说不得往后能有个好前程呢。说跑题了。

    一向严肃的阿寿,一样高兴双冒能够找到夫家:‘恭喜你,咱们都嫁人了,夫人也能少操些心。就是一时半会的怕是身边没有和用的人呢,不然奴婢在过来呆上些时日,好歹把几个小丫头带出来。’

    双冒看向芳姐。心说活该身边没人伺候,在这么折腾下去,怕是身边的丫头都要出嫁的,烦也烦死了。不然她会这么突然地嫁人吗。

    双冒:“不用,你们一个一个的出嫁了,我身边还能没有人呀,双冒早就给带出来了。好好地在夫家过日子就好。这夫妻感情是经营出来的,你们可别本末倒置了。光想着我这里,怠慢了夫君,回头不得宠爱,可别到我这里来哭诉,我不负责任的。”

    阿福:‘大喜的日子,也只有您能说出来这么败兴的话。’

    然后对着地吐痰:“呸呸呸。”三口之后,抱着双手对天作揖:“坏的不灵好的灵。”

    芳姐龇牙,被嫌弃了:‘神神叨叨的,莫不是你当家的,每日就看你这个样子吧,那可真是委屈了鲁管事了,难怪人家当初死活不愿意娶你。亏死了。’

    阿福黑脸:“打人不打脸,您说的什么呀,我们夫妻好着呢,稀罕死我了。”

    双巧低头,臊死了,说的都是什么呀。

    阿寿跟着脸红,这人在夫人面前向来没脸没皮的:“浑说。”

    芳姐:“秀恩爱死得快,你家鲁二那张脸,你看出来过,哭跟笑的区别吗,还稀罕你,怕是表错情了吧。”

    双冒捂着额头发愁,这还是大婚吗。

    阿福恼恨:“人身攻击,我当家的怎么了,脸上有疤,男人看着才英武呢。”

    阿寿不等芳姐开口:“夫人,今日双冒大喜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就不要再提了,咱们是来贺喜的,是客人,可不能这样。”

    芳姐:“就说我身边离不得阿寿,看看人家说的多好。恭喜你了,双冒,往后就嫁人了,你那张脸,可别在整日里绷着了,我都开始发愁,哪天古大夫看够了,可怎么好呀。”

    阿寿无奈:“夫人。”

    芳姐:“当然了,古大夫肯定是不会看够的。不过你还是要笑笑。”

    阿福:“双冒姐模样好,性子好,笑不笑都出挑,只有古大夫高兴地份。”

    阿寿:“夫人说的也对,夫妻之间,总要和美一些才好,虽然很漂亮,可也不能总是如此。笑一笑挺好的。”

    双冒:“就说我可以不嫁人的吗,看吧,穿上这红袍,往后百年喜乐都由他人了。”

    芳姐瞪眼,这是什么爱情婚姻观呀:‘呸,你个怂货,别说是本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呀,我嫌丢人,凭什么喜乐由人呀,我是让你嫁人,不是把你卖给他古家当奴才,你怎么就不想想让他看你的脸色果日子呀,看看人家阿福是怎么做的,你看看鲁管事,哪日不是被阿福折腾的晕头转向的呀。实在不行你学学人家阿寿,两口子成天乐呵呵的也成呀,再不成你学双巧,成亲几日呀,肚子都大了,一家子都看孩子脸色转,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这话了呀。枉费你在本夫人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没看到本夫人怎么过日子的吗,你看我每日看着侯爷脸色过日子了吗。

    双冒冷冷的看过来:“您没看侯爷脸色过日子吗,你背地里少哄侯爷了吗,您”

    芳姐直接拍桌子:“闭嘴,那是夫妻情趣,你个没成亲的你懂个屁呀。告诉你大喜的日子别招惹我呀,日子过好点,不然看我怎么折腾你。”

    然后再看四个丫头看着自己的眼神,芳姐果断的走人了,什么眼神呀。

    不过在这四个丫头跟前,自己也没有什么秘密,还有脸面就是了。从心里就不认为在小事上哄哄男人有什么不对,虽然有点伤面子,可里子自己得了呀,他们懂个屁呀。

    早知道有些事就该避讳他们一些。这喜酒喝的芳姐这个懊恼。

    剩下四个丫头在屋里:“夫人恼羞成怒了。”

    阿福:“好像也没说什么呀。当初夫人哄侯爷的时候,也没见夫人这么脸红过呀。”

    阿寿:“你们实在是不成体统,都是夫人太过宽松了,才让咱们散漫至此。”

    双巧:“我没有说什么的。”好吧这位真的没有说什么。

    双冒:‘不过夫人说的也对,可着京城数,咱们夫人的御夫手段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咱们伺候夫人日久,合该学到几分才是,我若是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那还真是对不住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的熏陶。

    阿寿:“你这是骂夫人呢,还是嫌弃夫人呢。”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阿福:“当了新嫁娘果然不一样,从认识双冒姐姐开始,也就今日说话诙谐了些,看着人都跟着鲜活了。”

    两个丫头点头:“恭喜你。”

    双冒比较感怀:‘多谢你们今日能够过来,我没想过要嫁人,身边没有什么亲人,你们能来,我心里真的高兴。我不瞒着你们,我对不起过夫人,这么多年心存愧疚,本来想着过上几年,就去庄子上养老的,没想到还能跟姐妹们在京城里面,时时相聚,我感念夫人的恩德与宽宏,只是每每失态,不知道怎么同夫人表达这份心情。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把日子过好的,原本也就是没想过嫁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而已。如今既然已经嫁人,不拘什么人,我定然会把日子过好的。不会枉费了夫人这番心意。’

    阿福:“说的是呢,要说起来,咱们几个双冒姐姐,手段厉害,嘴上功夫都是顶尖的,还能拿捏不住一个古大夫。呵呵。”

    阿寿:“什么话,夫妻之间何谈拿捏之说。要互相敬重。”

    阿福:“你个秀才娘子,道理一套一套的,我这个市井夫人可不能相比,我只要把当家的给捏住了,他就不敢作妖。”

    双冒:“你不用拿捏,你家鲁管事也不敢作妖。没娶你以前,鲁管事,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府上辛苦行走,把府里当家了。娶了你之后,鲁管事按时值班,不时的还要请个事假。可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说法是不假的。”

    阿福:“挤兑走了夫人,你们这是要把我也给挤兑走了。”

    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的时候,古大夫已经带着花轿进门了。

    阿福带着小姐妹,直接去古大夫置办的宅子里面喝喜酒。没道理一家人还要两处吃酒,那不是浪费吗。

    池二郎同芳姐被邀请入席,竟然还能做个见证人什么的。古大夫老脸皮厚,任其他人怎么说说笑都不带脸红的,给池二郎同芳姐敬酒:“小人同浑家身边没有个长辈,侯爷同夫人能来,小人倍感荣幸。”

    池二郎心说你能把这丫头娶了,我们府上太平不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真的不用客气,夫妻二人饮尽杯中酒,

    芳姐拿出来一个盒子:“这里面有你们二人的身契,同其他的三个丫头一样,既然成了家,就要好生的过分日子,奔个前程。这东西还给你们。不过有言在先,我家双冒性子虽然倔强了些,可心地是好的。即便是有个什么出格的手段,那也肯定是为了这个家,古大夫你年岁长上几岁,定然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的,多多担当,可不能因此就错待了她。不然我是不会饶你的。”

    一屋子的人,都那么愣愣的,话是好话,可怎么看这位都是拆台的。有你这么说新娘子的吗。有你这么戳新郎肺管子的吗。

    池二郎都觉得过不去:“呵呵,夫人就是伤怀,双冒嫁人而已。”

    古大夫脸色古怪,年岁大点而已,怎么这位夫人处处都要踩一脚呀:‘侯爷说的是,多谢夫人成全,夫人放心,我古悠,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当初若不是栖身与夫人门下,走出那等险恶之处,也不会有今日。更别说娶妻生子之事,何曾敢奢想过呀。能够得内子成家相守,已然是意外之福分,怎敢相负。’

    芳姐:“更不放心了,这么多年了,今日才知道古神医还有这么一个生僻的名字,怕是里面的新嫁娘都不怎么熟悉这个名字呢。”

    古大夫觉得选的日子不好,夫人就是来砸场子的:“夫人说笑了,虽然生僻了些,可身契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的。”

    芳姐看看身契,没事谁看那东西呀。

    定国候:“呵呵,大喜的日子,古大夫快去敬酒吧。”

    芳姐一人在这里伤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才几年呀,这些丫头都嫁人了。”

    定国候:“再不嫁人就愁在府上了,有人能娶,夫人该知足才对。”

    芳姐不讲理:‘都是你这么说,我这丫头才一个一个嫁出去的。’横眉竖眼的,就要把一腔的邪火发泄在这位定国候的身上。

    池二郎心说这是真的舍不得了。整天跟丫头找茬,逼着人家嫁人的是他,如今丫头真嫁人了,又开始舍不得了,女人还真是纠结。

    果断的低头小声说道:“那日里走水,本候浑身上下只穿了了个束裤,可是全都让你这丫头给看了呢。”说完一摊手。

    芳姐黑脸咬牙切齿的暗恨,就说让这丫头给占了便宜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就嫁了吧。”说完拉着夫君就撤席了。

    定国候心里那个美呀,就说这女人醋劲儿大,让别人看一眼都放不下,真是没办法。谁让他把这女人给娇惯成了这个样子呢。

    佯装的说道:“还没吃喜酒呢,没看洞房呢。”

    芳姐扭头:‘说的也是,不然我也看回来好,不然太吃亏了。“

    池二郎不嘚瑟了,拉着夫人快步出了神医的院子,顺便同夫人说道:‘这种便宜咱们不占。’(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匆匆经年(求月票)

    几个丫头都嫁出去了,芳姐的心里也松快了些,剩下院子里面一群飒爽英姿的丫头们,一点都不愁嫁,随着圣人对芳姐这个一品夫人的赏识,外面求娶这些丫头的人家多了,别说自家庄子上还有管事,掌柜的呢,出口不成内销也不成问题。

    芳姐身边近前伺候的人变成了婆子,在芳姐看来,小丫头的流动量太大了,才调教出来,相处出来点感情,转眼就要嫁人,简直就是给比人调教的一样,莫如一开始就挑两个合用的婆子在身边伺候,至少稳定性有保证。

    出嫁的几个大丫头,都说若是夫人不嫌弃,他们愿意回府服侍着。

    芳姐摆摆手,都给你们身契还回去了,干嘛还进来呀,再说了都是当娘的了,就该在孩子身边享受天伦才对。

    她是真的舍不得自家几个丫头再进来做伺候人的差事。

    几个丫头知道夫人的心意,倒也知趣,三不五时的进府来同芳姐解解闷。顺手的时候,还能帮着调教一下婆子什么的。

    至于池二郎吗,只把夫人把身边的丫头换成婆子的行为,归为自家夫人实在是太悍了,都不容不得自己身边有年轻貌美的小丫头在。

    反正心里挺美的。每次见到芳姐身边的婆子,都要挑眉掀唇角,心情好的了不了,芳姐也只当不知道,就让他自以为是的乐呵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妨碍。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京城里这些勋贵人家,也适应了把部曲归为朝廷的日子,圣人只不过是把这些私兵收了,并不影响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在朝廷的地位,

    众人能够接受以后,对定国候府的态度,多少也有些改变,池二郎这事虽然办的不地道,人也不太是个东西,可这部曲交出去之后,他们这些府邸的境况,着实改变不少,现如今陛下在朝堂上,也能稍稍的松松手,给他们这些勋贵子弟一些实缺了。这就是改变。

    要知道当初的定国候在朝堂被圣人看不上眼,被众臣排挤,他们这些勋贵人家也没强到哪里去。

    那是几代圣人的经营,就为了这点私兵。到了如今的圣人,一步比一步逼得紧。他们的日子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只不过没有人同当初的定国候一样,知道日子不好过,还花样作死而已。

    现如今好了,圣人不在防备他们,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方,竟然还能把他们这些子弟提拔一下,简直事可喜可贺。

    至少这些公侯府邸,不至于就此没落掉。要说起来也是池家这位定国候的本事呢。

    可惜也没人为此特意感谢定国候就是了。毕竟是祖宗基业,还是让这位定国候给拿出去,换他自己的好处了,在理解也没人心里痛快。只能说是稍微缓和而已。

    胖哥在国学里面,只和自己合得来的同学耍闹,这些看门第的公侯子弟,那是真的不在看在眼里,当然了有人真要是合得来,他也不会介意人家事公侯子弟就是了。

    当初那个打架认识的老国公的孙子,两人就听聊得来的,也可说是打的来的。

    如今这些公侯子弟在长辈们的示意下,不在排挤胖哥了,人家胖哥也不稀土他们了。只是见面点头的交情了。

    池二郎都想过,自家闺女儿子将来的婚配,怕是不太容易,这些功勋人家不愿意太跟他们往来。至于寒门士子那里吗,说句实话,人家也不太搭理他们,要知道他岳家当初因为寡妇在家的问题,活活的让这些大儒们给记在心里了。没成拒绝来来往户,那都是拖了谢大先生的福气了呢。

    华二老爷对外孙的教养一直都没有放松过,看出来了,外孙年岁还小,容易为外物所祸,这段时间连性子都扭吧了。这段时间还是盯着点的好,放在身边熏陶熏陶。

    他家姑爷闺女,身边孩子多,事情多,怕是一时半会的想不到孩子身上。

    要说胖哥的性子,还真是不好形容,你说这孩子从小跟他爹还有小舅舅,在辽东的边塞乱转悠,稍微大点,他爹忙了,小舅舅进学了,他白日里同小舅舅上课,谢大先生对他要求不高,就是不太管,全凭熏陶的意思。就是被先生放养了。

    晚上的的时候,就同名满京城的大混子祖父一起找乐子,等回到京城的时候,这性子已经混合教育成功一半的。总结来说这就是个被放养长大的孩子。

    等到华二老爷现如今再把外孙放在身边熏陶那么一下,这孩子那真是不好形容了。

    虽然喜武,可文学修养也不错,毕竟他亲外祖父的功夫不会白搭,何况还有那么一个名声在外的先生呢。

    武艺方面师从亲爹,池二郎一点都不藏私,在加上她娘那么一个护犊子的劲头,把整个山场都变成了儿子的游乐场了。训练的手法更是超前。你说人家这孩子能成什么样。

    文武艺都有所成,就是放养长大的性子不太好说。熏陶那也是放养的一种方式不是。

    胖哥如今,就两字‘霸道’。身材都配合着性子来的,别看还是少年,可远远地一招眼,就让人能感觉到剽悍。

    甭管在学里,还是家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华二老爷对与外孙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人家霸道的有分寸,占理,作为长辈你也不能随便乱折腾孩子不是。

    只能尽量的提高自家外孙的文学素养。尽量让外孙霸道的风度翩翩,不着痕迹。

    曾经担忧的同姑爷闺女说过,外孙的性子怕是有点左。

    当时池二郎骄傲自家儿子,觉得岳父小题大做,芳姐也只是安慰老爹别担心,咱们这样的家底,孩子难免有些小脾气的。

    芳姐就想了,费心费力的挣下这份家业,那不就是让孩子能过的随心的吗,只要奉公守法,稍微霸道点也没什么。真心的不认为儿子有什么大毛病。

    别说池二老爷那个他孙子天下第一,估计除了皇家子弟,在这位老爷心里,就没有人比孙子更金贵。

    原来的时候还哄孙子两句,知道把孙子往正道上领,等到胖哥的翩翩风采展现出来的时候,这位祖父第一个被孙子的风采折服了,从此以后,他孙子说啥是啥,儿媳妇的话都排在后面。

    要不说人家胖哥养成了霸道的性子呢,跟这位祖父绝对有着莫大的关系。

    要说这位定国候府的小世子,霸道的性子名满京城,那还是在池二郎的官途彻底在京城站住脚,定国侯府变成了京城探手可热的一品侯府之后,从小胖子,变成了翩翩少年郎。

    无论是从气度,还是长相,都让芳姐这个当娘的满意,不愧是她华四生出来的儿子。

    事情的起因,貌似是因为,五郎貌似有了意中人,然后要被人截胡,也不知道胖哥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这位定国侯府世子,就带着手下的一一大帮的好兄弟,鲜衣怒马过市,气势磅礴耍无赖,就这么搅合了人家的文定礼。

    要说胖哥不愧是这么多高人教导出来的弟子,做事相当的有分寸,人家带出去的抢亲的兄弟,都是千挑万选的,每一个都叫得出来名号,每一个府上都有点根基,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就是九门提督的人过去也得掂量掂量。

    至少第二天御史参奏的时候,一大片的官员人家跟着中枪了。可见人家想的多周到。

    池二郎看着败家儿子恨不得抽死他,什么样的天仙绝色,值得他们甥舅如此大费周折呀。

    华二老爷听到御史的奏折,眉头能夹死苍蝇,当爹的太失败了,儿子都有意中人了,他竟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事被打击到。

    御史大人慷慨陈词之后,圣人询问:“华爱卿可知此事。”

    华二老爷:“回圣人,臣惭愧的很,竟然不知道呢。”

    圣人以现老态,对老臣尤其荣宠,看向池二郎忍不住感叹,这算是传了祖父的基因了,定国侯府又出来一个混子,多大的孩子呀,都敢抢亲了:“定国候呀,孩子教成这样,你可是有何敢想。”

    池二郎:‘微臣惭愧。回府后定然好生教导。’

    圣人心说,是不能随便放出来饶民,这位世子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很响亮呢,跟他祖父有一拼: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呵呵,小儿女亲事,虽然胡闹,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华爱卿呀,你觉得呢。”

    华二老爷:‘微臣只是觉得孩子竟然长大了。’

    华大老爷骂娘,什么时候了,这倒霉兄弟竟然不在状况中,这也太托大了,偏偏圣人竟然跟着感叹:“是呀,咱们都老了,孩子们能不长大吗,恭喜爱卿就要娶得佳媳了呢。听人说,爱的外孙可是说了,古礼上有说,抢亲那是风俗。只是时日久远,朕都忘了出处了”

    华二老爷对于书本上的知识,从来都是朗朗上口的,别说是这种正要用的时候了,人家张口就把百年前,千百年前,还有各个种族之间,不同的求亲,求娶方式,在朝堂上给众位大臣普及了一边。

    语言幽默,用词生动,好生让人向往呢。原来求娶方式如此多种多样呢。而胖哥他们的求娶方式还真的不是太惊悚。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圣人:“华爱卿果然博古通今。”

    池二郎低头,倒霉孩子,做的都是什么事呀。御史在地上跪的都要吐血了,京城里面的大事,他不能不奏,可如今呢,圣人竟然跟着这位被参奏的人扯家常。

    最让御史无奈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没有苦主。暗恨站在朝堂三品之下的京官一眼,你家小娘子都被搅合了亲事,你怎么就不开口人。

    这位京官心里乐呵着呢,开口做什么呀,华府那是什么门第,华五郎那是什么名望呀,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亲事,水到渠成,他们这样的二等府邸,能抓到这么一个女婿,睡着了都能笑醒了。

    至于被搅合亲事的男方,人家看得更开,不是没有文定吗,那就算不得丢脸。一家女百家求,自家门第人品都差人家华府一等呢,真的不怨。

    关键是胖哥当初叫嚣的话太诛心。人家胖哥就说了,他们也是过府求娶的,不过是按照古礼来的,至于决定权,他们不敢以势压人,只让女方自己选择就好。若是女方难以抉择,那就现在把两个男主角拉出来比试一番好了。为公平起见,他们也可以拉助力的。

    谁让他们进来搅合亲事的,都是一水的小郎君呢,还是一群有权有势的官二代们,谁不掂量一番呀,别娶亲没成,在丢人现眼了。

    听了胖哥的一席话,就不知道当初那京官的脸色都好看呀,好有面子,这可是古礼呢。史书上有看过的。不愧是尚书府,学识渊博,博览群书呀。

    男方能说什么呀,掂量掂量就走人了,不愿意丢人显眼,恨不得这事就捂在被子里面才好呢。能说自家孩子未战就败吗。顶多就是背后说句有辱斯文而已。

    御史相当于弄了个窝脖呢。

    圣人:“爱卿对这桩婚事怎么看。”

    华二老爷:“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幸好几个孩子知道按照礼数来,没有唐突了小娘子及府邸。”

    圣人:“可喜可贺,如今这古礼可是少见的很呢,听说百余年前,男方带的小郎君们越多,越周正,就是对女方越尊重呢。”

    华二老爷:“圣人说的是。”

    就听后面的三品京官跟着跪地叩谢:“臣谢过圣恩。能得华侍郎如此看重是下臣同小女的荣幸。侍郎大人费心了。”

    池二郎心说就这么多了一个小舅子****呢,都是倒霉儿子折腾出来的呢。不过自家老岳父真是人老成精了,看看这话说的都周全呀。

    华二老爷纠结的看向就这样成了自己亲家的官员,面向上来看,生出来的闺女应当不难看才对,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也得周正些不是,也不知道胖哥那小子眼光如何,可莫要给自家儿子抢回来一个无颜无德的女子才好,再怎么稀罕外甥,那也是亲儿子。太没有轻重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结局篇(求月票)

    虽说事情没有怎么地,御史的参奏,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池二郎还是被圣人私下里面扣了一年的俸禄,教养不利吗。圣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面对儿子,池二郎那是狠心不起来的,儿子自己带大的,看着长大的,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能冲动到这个地步。

    不过要说起来,谁还没有个青春年少呀。也不是多大的事,总结起来,儿子比他这个亲爹少年时候好接触多了。

    这话可不是瞎说,池老太爷同夫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人家定国候愣是顶着被罚了一年俸禄的斥责,都没有把儿子怎么样。

    让一同被参奏的少年郎们心里怎么能平衡呀。就是朝廷官员私下里面也要说一句,定国侯府缺儿子缺怕了,惯成样了竟然还宝贝一样的捂着。多少人摇头呀。

    华二老爷身为外祖父,自认教育领地里面都能占一席之地的人,对闺女姑爷终于不太满意了,孩子不听话没什么,不过你得管呀。看看随便就给抢了一个舅母回来,真是太鲁莽了。

    愣是让胖哥把带着去抢亲的一帮小郎君给聚到一起,每日里变着花的折腾,据说都是古礼的一部分。弄得胖哥一伙人苦不堪言,总算是知道侍郎大人的厉害之处了呢。

    一帮的俊俏小郎君腹议,好歹他们也给尚书抢来了新媳妇呀,怎么就这个待遇呀。不过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没人敢在华府提抢亲的事情,提一次这华侍郎爆发一次。

    至今他老人家还没看过未来儿媳妇什么样呢,能不生气吗。

    华老尚书如今年岁大了,折腾不动了,看着女方人家还算是般配,倒也没有怎么发作这个重外孙。事都出来了,再说其他没有意思。

    只是对着二儿子冷笑,该,都是你惯出来的。

    至于五郎吗,就这么被外甥给配对了,真说不好是个什么心情。

    其实他也不太认识人家小娘子,只是偶然的机会,见过一面,在不经意的时候,提过那么一句,亏得自家外甥对他这个舅舅这么孝顺,竟然连这点事都记得明明白白的,

    还大费周章的把人给自己定下来,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能说外甥多事吗。反正从此之后就变成了有主的人了。五郎都有点迷茫了,还没青春冲动呢,就给结尾了。

    反应最大的就是芳姐,那真是气的要死,恨不得把儿子给拔层皮下来。他还没找到能配得上自家兄弟的女子呢,就这么被儿子给搅合了,也不知道便宜了什么样的人了,真是气死了。

    不用华二老爷叮嘱,恨不得立刻就到对方的府上拜访一下,看看女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实在不看匹配,怕是芳姐干一包耗子药把人给药死。也省的祸害了自家兄弟。

    华二夫人只觉得自家儿子婚事定的太过顺利,他这个娘还没怎么准备呢,竟然就成了,而且竟然不是自家闺女捣鼓出来的人选,而是外孙子给定的,真的表示万分奇葩。不过只是对这华府爷们之间的交情奇葩而已,意见那是一点都没有的,谁能让儿子娶媳妇,他老人家都充满了感激。

    在五郎婚事上,华二夫人操碎了心,挑什么样的儿媳都被自家继女给打发了,否定了,不满意之后,已经把儿子的婚事放在老大难的位置上了。

    作为当人母亲的,当人继母的,也不能怪闺女对儿子太过看重不是,人家姐弟感情好,愿意费心再给弟弟多挑挑,你能说什么呀。

    只是发愁,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成家而已了。顺便感叹一下,当初能得这位姑奶奶看重,挑做继母还真是万分荣幸呢。真是难得这位继女能够看重一个配得上他们华家爷们的,能说荣幸吗。

    想到自家儿子,怕是这样下去,儿子娶什么样的这位姑奶奶都不满意呢。

    对于胖哥就这么给抢来一门亲事,那是最满意的,只要姑娘,人家都不错,那就成,赶快娶进来,让她有个儿媳妇就成,真的不挑了,

    就怕他们家的姑奶奶回来在找麻烦挑刺呀,他儿子真的没有到没有女人能配上的地步呢。真是亲外孙,就这么把这么难的问题给解决了呢。回头就去烧香拜佛。

    华二夫人对于这桩亲事,张罗的最上心,里里外外的跟着操持,就怕有个万一,让芳姐再给折腾出来点事情,或者看不上人家女方什么的,那样儿子的婚事就遥遥无期了。

    文定之日前晚,华二夫人喜笑颜开的同妯娌们一起给儿媳妇准备聘礼,为了妥当起见,一样一样的重新过目。顺便在妯娌们恭贺的时候,欢天喜地的还礼。

    芳姐跟华二老爷冷冷的看着这位继母喜形于色,脸色就没有好看了过。怎么看这为继母都是卖儿子的表情。

    池二郎在边上默不作声,聪明人这会都不会搀和的。岳父对自家儿子再好,也好不过亲儿子,从儿子把小舅子定给别人以后,不管是夫人还是岳父,对儿子就没有过好脸色。

    华大夫人是个有眼色的,看着远处石桌边上的父女两人脸色不佳,给兄弟媳妇一个眼神,妯娌两个就告辞了。

    剩下华二夫人一人绕着聘礼在琢磨着,是不是再添点什么,不能下了儿媳妇的脸面。

    华二老爷终于忍不住了:“没见过哪个当娘的跟你是的,至于那么高兴吗。”

    华二夫人脸色僵硬,勉强忍住满面笑容,就怕刺激了这神经病的父女组合,搅合了儿子的难得亲事:“呵呵,娶亲吗,添人进口,总是高兴事。”

    芳姐:“高兴什么,您见过对方什么样吗,您知道女方什么脾气秉性吗,您怎么知道她会不会照顾人,是不是得五郎喜欢,您查过她府上祖上三代有没有遗传病史吗,您这事对五郎不负责任,你真是对我华府的子孙不负责任。”

    最后总结一句话:“没见过您这么欢天喜地把儿子送给别的女人的。”

    华二夫人一张脸呦,那个精彩,真想吼过去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你儿子给搅合出来的吗,不然我能什么都不知道吗,当然了知道了我儿子也就说不上媳妇了,听听那是什么要求,还要查人家祖孙三代,怎么说得出口呀。

    华二夫人勉强能够忍住脾气,软软的开口:“怎么说是送给别的女人呢,那是娶进来一个女人跟着五郎一起孝顺咱们,四娘呀也不是什么坏事,该高兴的。再说了,男大当婚,总是留着会留成愁的。”

    华二老爷给闺女助攻:“五郎才多大,怎么就会成仇。莫要太过仓促,还是打听一下女方人品的好,芳姐说得对。仔细些总没有错的。”

    华二夫人气的咬牙,这对父女诚心的要毁他儿子,要让他儿子一辈子娶不上媳妇是不是,真的怕了这种在乎程度了。

    华二夫人冷眼看这么半年算是看明白了,在芳姐的眼里,就没有女人能配上他们华府的郎君,缓口气用舒缓的语气商量:“明日就文定了,还能怎么打听呀,对方人家清白,虽然不必咱们华府门第,可也算是适当。在说了胖哥为了五郎如此费心,咱们也不能把胖哥廖在里面呀。定就定了吧。”完全是商量的语气。

    想到自家倒霉儿子,芳姐气急败坏:‘败家玩意,做的都是什么缺心眼事呀,三言两语就把我养了十几年最贵重的东西给败出去了。回头我就抽呀他的。败出来境界了他都。’

    池二郎替儿子抱冤,好歹儿子也是一片好心呀,谁能想到自家夫人竟然宝贝兄弟到了这种程度呀。岳母大人现在的心情,就是他池二郎明日的写照。

    小舅子的亲事还这样呢,回头儿子的婚事该当多难呀,莫说他们把满京城的文武权贵得罪了个遍,本来就没什么人家愿意同他们池府结亲,就是有也被夫人这么给折腾没了。

    为了儿子好,为了池府子嗣昌盛,池二郎决定了,明日开始就给儿子物色媳妇,要用雷霆手段把这事给定下来。不然将来就要面对,丈母娘今日的处境。

    要不说男人深谋远虑呢。高见呀。

    华二夫人抿嘴,继女看重自家儿子,那是好事,可让这人这么一说,怎么自己听着这么别扭呀,感觉儿子都是人家的了。没听说吗,她最重要的宝贝。那是他儿子好不好。

    然后后知后觉的看着芳姐父女两人:‘祖上三代都要查呀。还遗传病史?’

    华二老爷不太明白,查就查呗,对儿子负责总没有坏处的:“听芳姐的没错。”

    华二夫人:“妾身嫁给老爷的时候,也是查过的。”

    华二老爷同池二郎一样没想过这个问题,同事看向芳姐。

    华晴芳认为没什么不好说的:‘自然是查过的,母亲人品端方,四角俱全,家族和睦,是个有福气的。你们御史府家世清白,很好打听的呀。’

    华二夫人脸色不太好,蓄谋已久,绝对是蓄谋已久,那时候同这丫头多好呀,想不到背地里这人竟然把自家祖宗三代都给打听出来了。任谁听了也不会有好脸色。

    池二郎拉扯芳姐的袖子,你也看看场合,没看到岳母大人的脸色都变了吗。

    芳姐:“呵呵,我也是对我爹负责任吗,随随便便找个人怎么可以。也是对五郎负责任呀。总不能好不容易有个亲人,再有什么隐疾什么的吧。绝对不可以的。”

    华二老爷心里烫慰,四娘总是这么贴心,为了他这个爹,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费心思。真是亲闺女。华二老爷怎么烫慰,华二夫人就怎么烫心。被人从那么点就没按好心的接近呢。

    池二郎:‘呵呵,难怪五郎出口成章,文采斐然,原来都是岳母大人心思玲珑之故呢,一个好母亲竟然有如总要。呵呵。’真的没法再给夫人圆场了。

    华二夫人听到这个总算是缓和一下,不管怎么说,儿子总是骄傲:“真的如此。”

    芳姐:‘那是自然,智商这个东西虽然不是一定的,可至少两个高智商的夫妇,生下低智商子嗣的机会要小一些的。’华二夫人脸色飘忽:‘还真是要谢谢四娘能够青睬于我呢。’

    芳姐献媚,也知道让这位继母想起当年了,没人愿意被人算计,怕是不高兴了:“是母亲风采斐然,让四娘一见倾心呀。”

    池二郎:‘咳咳,夫人呀,为夫当年也是被这么挑中的吗。’

    芳姐斜眼:“你不是,没看到你家胖哥那个智商吗,若是好好挑挑,能生下来这么一个熊孩子吗,你自己看看能跟五郎放在一起比吗。就说要优生、优育,优婚。”

    池二郎这算是躺着中枪了,被人这么贬低能高兴就怪了:“真是委屈夫人了。”脸色难看的都能冻冰了。

    华二老爷看看闺女,在看看夫人呢,儿子说媳妇,弄得一家子都跟着不愉快了,儿媳妇还没进门呢,就觉得这个儿媳妇不太满意了。

    华二夫人看着姑爷跟闺女闹翻了,也不纠结了,都觉得自己方才矫情,过去的事情提他干嘛呀,看看弄得闺女姑爷都翻脸了。

    就看到芳姐不慌不忙的说道:“一见夫君误终身呀,当初被夫君的翩翩风采迷惑,连子孙后代的事情都给抛到脑后了,就那么迷迷糊糊,仿若吃了秤砣一样,就嫁了。知道我委屈,你可要对我再好点。”

    华二老爷拍拍胸口,消化不良,她家闺女这嘴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怪恶心人的。

    华二夫人不忍直视,这太羞人了,还没见过这么热情的表达方式呢。一听就不是真的,自家姑爷不好糊弄,肯定不信的。亏得芳姐说得出口。

    就看到定国候方才还冰冻三尺的脸色,瞬间就春暖花开了:“四娘你放心,孩子们有我呢,先天不足,后天可以努力,何况我池府三代也就除了大伯那么一个蠢人,智商还是可以的,咱们胖哥肯定不会查五郎哪去的。即便是差,那肯定也是为夫没有教导好,没有四娘什么事的。”芳姐缓缓地点头,一脸的我委屈大了的表情。

    池二老爷闭眼,谁让这人在哄自家闺女呢,姑且忍了吧。

    华二夫人跟着深吸口气,那么聪明的姑爷,竟然真的信了四娘的胡诌。太好忽悠了。

    然后华二夫人就在检讨自己了,同样的年岁,自己还当人家娘呢。可就差了人家那么多。难怪姑爷宠四娘宠这样,原来四娘哄人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悬。(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结局二(求月票)

    作为另一个旁观的华二老爷,看到这样傻傻的姑爷,那真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如此就好呀,就说自家姑娘挑人的眼光那是最最好的。

    在朝堂上那么精明干练的人,到了自家姑娘跟前,晕头转向的,这是完全按照他这个老丈人的标准在傻,都傻在该傻的地方上了。这就是自家丫头幸福的保障呀。

    华二老爷想明白了,自家六娘挑姑爷的时候,不在比照人品,才学,家世什么的了,就照着这个标准来,挑个会傻的。

    当然了现在还是要借用闺女这双慧眼,去看看儿媳妇,实在不如意的话,也好早早的想个法子,把这事给打退了,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家儿子。

    好在芳姐算是个开明的,自家弟弟在优秀,也不能雌雄同体,自己一人给他爹开枝散叶,讨媳妇那是必须的,

    至于讨什么样的媳妇吗,最要紧的还是要五郎自己中意才好,所以这件事情五郎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她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家长,非得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

    芳姐先把胖哥这个惹事的给拎来了:‘什么天仙一样的人物,值得你如此大张旗鼓的给你小舅舅讨来。’看都不看后面跟着进来的五郎,直接就给儿子发大招。

    胖哥被外祖父折腾了这么多天,史书上所记载的各种古礼,被外祖父给拿出来,折腾了个遍,胖哥敢说,现如今的京城,他可以算是个礼法大家了。没人比他懂得更多。

    就说一个拜见长辈,如今的胖哥就能跳出来七八种表达喜悦的见面舞,而这些都是古礼的一部分。当真是源远流长,文化深远。

    最要紧的是,还带累了身边的小伙伴,没看到小伙伴们都弃他而去了吗,都被自家外祖父给折腾怕了,人家都说了,还不如用鞭子抽他们一顿呢。在这么学下去,他们都能去外面跳大神了。

    胖哥当时挺着胸脯同人家嘚瑟,他们家不实行体罚。不担心抽鞭子的。

    天知道心里多羡慕用鞭子抽一顿的家法,自家祖父折腾起人来,可真是花样百出。真心的羡慕外祖父他们那一代人,听说曾外祖父都是抽鞭子的。

    所以这么多天以来,胖哥一直都觉得挺委屈的。为了小舅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给做了,没得到表扬不说,还被这么收拾,心里哪能痛快呀,

    听到她娘斥责,小宇宙立刻就燃烧了:“那要问小舅舅才对,什么样天仙一样的人物,就中意上了吗,害的儿子如今里外都不是人。若是为了儿子自己抢亲也就罢了,明明好处都让小舅舅得了吗,你们怎么能这样。”

    最理解的这位外孙子的,就是华二夫人了:“可不说的是吗,胖哥做的有什么错呀,还是那句话,好歹那也是咱们华府添人进口不是。可不行在责怪孩子了。”

    胖哥头一次觉得外祖母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善解人意:‘外祖母说的是,最委屈的人就是我了,您是不知道,外祖父把我那帮发小,都折腾再也不愿意同我好了。’

    华二夫人为了儿子的婚事,头一次站在了夫君还有继女的对立面上:“那真是太不对了,怎么能这样呢。回头把人都给请府上来,外祖母为你设宴给人道歉。”

    太欣慰了,终于找到点安慰。胖哥眼眶发酸。终于感觉到了来自亲人的善意。

    芳姐翻白眼:‘歪楼了,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你小舅舅中意,这位小娘子。’

    胖哥:‘那还用问吗,小舅舅自己说的呀。’

    边上的五郎翻白眼,他什么时候如此唐突过,怎么会说出来这么露骨,这么失礼的话呢。

    芳姐都不用自家兄弟辩白:“乱说,你小舅舅就不是那么浅薄的人,即便是稀罕人家小娘子也不会做出这等失礼,没有智慧的事情来。”

    胖哥:“还是亲娘吗,您就是说小舅舅比儿子做事妥帖,有这么埋汰亲儿子的吗。”

    芳姐:‘还用我埋汰吗,你都做出来了,连个面都没见过的人,你就上赶着给人家当外甥,让我说你什么好呀,缺你舅妈了呀,咱们华府多少的舅舅呀啊,缺你舅妈了吗。”

    池二郎:“咳咳,夫人呀,这事已经这样了,其实说起来咱们胖哥做的也没有错,他们舅甥之间,本就该如此仗义,若是知道这事,不作为,那才是让人看不上呢。咳咳,为夫的意思是说,这事吧,还是应该询问五郎的意思,咱们说的都不算的。毕竟将来要同五郎一起想扶相持呢。若是五郎真的中意,别说胖哥,就是我这个当姐夫的也不会让五郎留下遗憾呀。”

    池二郎的意思是,先把儿子给摘出来。

    胖哥跟着就站在自家老爹身边了,看出来了,爹是亲的。

    众人的视线看向华五郎,一大晚上了,这位主角,连口还没开呢。

    五郎看向众人,事都这样了,他喜欢不喜欢还总要吗,再说了为了小外甥,至少也不能讨厌呀。:“咳咳,轮到我说话了呢。顾大人府上的小郎君,同五郎是同年,顾家小娘子,对兄长照顾的颇为细致,儿子冷眼看着,顾家小娘子的针线不错,厨艺也拿得出手。”

    剩下的他就真的不太知道了。

    芳姐:“你去看人家小娘了了,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五郎觉得天上劈个雷下来,肯定劈不到他,冤枉死了:“我是看着顾小郎君身上的佩戴的荷包针线不错,还有顾小郎君带到书院的零嘴也不错。听顾小郎君说,这些都是府上的顾小娘子为他这个兄长亲手料理的。这不才同胖哥他们说了那么一句吗。也不知道胖哥是用什么理解出来的,我中意人家小娘子。”

    胖哥一拍手:“看看,是小舅舅自己说的吧,若是不中意人家小娘子,怎么可能挂在嘴上,一脸的羡慕吗。我这是用心在感受小舅舅喜好呢。还有比我更孝顺的吗。”

    芳姐:“你就是这么认为了,才去帮你小舅舅抢人的。你小舅舅那句话说中意了。”

    胖哥:‘还要怎么说,儿子眼睛耳朵都看到小舅舅中意人家小娘子了,不然你怎么不见小舅舅说别人家的小娘子。再说了,您不是为了小舅舅的婚事发愁吗,现在好了,小舅舅自己喜欢上了,都解决了呀。严格说起来,儿子这算是为母分忧。’

    五郎抬头望天,这位顾小娘子,说破天,他也就算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连认识都不认识呢。而且他知道的小娘子还就这么一位,能说什么呀。还是亲姐姐理解他呀。

    芳姐:“你小舅总共就知道那么一个小娘子,还能说谁,那就是随口说说。”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家弟弟喜欢上了一个看都没有看到过的人。

    胖哥是;‘谁说的,我家娇娇,还有小姨,怎么就没见小舅,说过他们两个的针线好,做吃食精致。’

    五郎在词翻白眼,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了一句:“六娘同娇娇,你见过他们两个做针线了吗,你见过他们两个下厨房了吗,就冲,你爹,我爹对闺女的娇宠劲儿,我这辈子都不指望着能带上妹妹给绣的荷包,我羡慕的说一句我怎么了。我说什么呀。”

    池二郎抱歉的看着小舅子,自家儿子处理事情一向简单粗暴,这次怕是把小舅子给坑进去了。

    华二老爷看看儿子,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不理性的一面,直接开口:“五郎呀,你妹妹还小呢,做针线确实太危险了,荷包什么的,还是在等等好了。”

    五郎看向他爹,就没好意思说,我姐倒是年岁大了呢,也没见过他做什么针线呀。这个真的不想了。

    池二郎挺理解在家小舅子的,她家夫人的针线就停留在做袜子上呢,荷包什么的,也就是当初刚成亲的时候,夫人送过一个,自那以后就成了绝版了。

    回头回府好生的找找,一定要妥善收藏起来,太珍贵。

    胖哥在想,回头就给自家娇娇请个针线师傅,可不能跟小舅舅是的,连个妹妹做的荷包都带不上。

    看着话题越跑越远,华二夫人果断的给拉回来了:“这样就很不错了,五郎都说了,针线好,厨艺好,知道心疼兄长,听着人品就不错,观其做法,就知道是个懂事的,善于持家的,肯定错不了。这次可是真的亏了五郎了呢,芳姐呀,不如明日你就同娘,去顾府拜访一下,往后就是姻亲了,也不用在暗里瞧来瞧去的,你说呢。”

    真怕芳姐在看不上人家。看看五郎,大概是少年幕艾真的到了年岁了,竟然不见反对的意思:“那就看看好了,先说话,人品,相貌,不过关,说什么都不能成的。”

    华二夫人:“那是自然。”

    芳姐对着五郎开口:“放心,姐定然不会委屈了你,也不会让人把你给骗了,回头就去查查你那个顾家同年,是不是故意引你上钩的,不是府上有个丑妹妹嫁不出,故意挖坑等你呢吧。”

    池二郎闭眼,真的要给儿子赶快定亲,估计天下就没夫人能看上的女子,配嫁给小舅子。难怪岳母大人,逮到一个小娘子就觉得没问题,一定要娶进来呢,都是被夫人给吓出来的呢。

    五郎:‘全凭姐做主。全凭母亲做主’

    华二夫人心里真的不高兴,自家儿子,婚事,合该当娘的做主才对,可他们府上的爷两,偏偏就都让外嫁的姑奶奶做主了。

    你说他这个当娘的心里能是个什么滋味呀。这亲事必须得成。

    华二老爷看着妻女,姑爷儿子,一声叹气,其实现在该说的是,即便五郎真的中意人家顾小娘子,胖哥的做法也太霸道了些,怎么能如此行事呢。这孩子该教育。

    可惜现在没人想到这个呢。好像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华二夫人第二日一早就去定国侯府上了,硬是拉了不太情愿的芳姐,一起去了顾府。

    芳姐:“您自己去看就好了,没得兴师动众的。”

    华二夫人笑咪咪的:“昨天就递了帖子,不去不合适,五郎还想着让你给他长眼呢,不去怎么行,他们父子可没人信得过我的眼光。”语气里面发酸。

    芳姐扫眼继母:“我这眼光本来就好,看您就知道了。”

    华二夫人被嘢到了,自己就是继女给他爹挑上的,能说她眼光不好吗,那不是把自己给否了吗。

    顾府里面,顾夫人让自家闺女在屋里收拾了又收拾,怎么打量都觉得不太满意:“我儿呀,今日好好地表现,听说你那婆婆是个和善的,可就是哪定国侯夫人是个厉害的主,都能打土匪呢。你可莫要违逆了她的意思,娘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呢,你爹说了,华府这门亲事,那是天大的好事,是你的福气,可得抓紧了。就是往后嫁到了华府,也要对这位定国侯夫人敬着点。听说你那公公对这位定国侯夫人,宠上天了呢。”

    顾小娘子低眉顺眼的开口:‘娘,女儿记住了。’然后羞涩涩的一笑。至少看上去比顾夫人坦然多了。

    外面的传话,华府的二夫人同定国候夫人到了。顾夫人心下就紧张。还是顾小娘子起身,扶着顾夫人母女两人缓缓去二门迎接客人。

    芳姐对此表示赞同,二门迎人好,作为女方本该就矜持些,在二门,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淡,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热情。

    至少这顾府行事还算是让人看得上眼。

    在看顾夫人身边的小娘子,不是顶俊的,跟华府的娘子们肯定是没法比的,不过看着让人顺眼,一个词珠圆玉润。芳姐喜欢的长相,带福气。

    华二夫人就看了一眼未来儿媳妇,剩下的时间都盯着芳姐看了,就怕这位姑奶奶一个不满意的眼神,这亲事就又黄了。

    看着芳姐脸色还算是好,没有撂脸色,才算是松口气,认真的打量对面的豆蔻少女。

    被人这么看,小娘子终于有点撑不住了,双颊嫣红一片,羞涩中带着娇羞,竟然还上前规矩的行礼拜见:‘顾氏大娘,见过夫人,见过定国侯夫人。’

    华二夫人上前一步:“顾夫人府上小娘子养的真真的好。我看着喜欢得不得了。”顾夫人跟着松口气,这位夫人果然是个和气的。跟着客气到:“是夫人夸奖了。”

    还是忍不住去看这位定国候夫人的脸色,不过这定国侯夫人当真是好颜色,自家闺女的容貌也是出挑的,跟这位夫人一比,顾夫人一点信心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六章 结局三姻缘(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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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接触下来,芳姐对于这位兄弟媳妇,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就是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看这位明显得到华二夫人满意的顾小娘子,不是那种家里要进人的喜悦,而是一种我养大的给孩子,就这样白白便宜了这个女人的失落。芳姐心里这个酸涩呀。

    总是忍不住侧脸观察人家小娘子,这么大的年岁,那么娇俏的模样,会不会照顾人呀。

    在看那身板,圆润是圆润了,真的能够胜任传宗接代的大任吗。怎么都觉得玄乎。

    不过要是硬要挑人家的毛病,还真是没有,说话不急不慢的,嗓音清凉不尖锐,是那种春风拂面般的清新。观其做事也是拿得出手的,是个心里有数的。

    芳姐还特意看了一眼人家身上挂着的荷包,秀工确实不错,可跟顶尖的绣娘比起来也就是一般般。当然了比她华四娘的手艺肯定是好上许多的。

    厨艺吗,没机会品尝,毕竟初次见面,不好太过打扰人家。不过倒是品尝了一下小娘子分茶的手艺,很是有一套的样子。

    就是芳姐也不得不承认他,他家五郎还是有点观察力的。还是忍不住腹议自家兄弟,也太容易满足了些。不就这么点拿得出手的玩意吗。还是酸涩。

    本来华二夫人应该对儿媳妇有的纠结,因为边上这位继女,华二夫人那是一点的不高兴,不满意都没有。该有的婆婆心情,都让芳姐给占了。

    唯求这位姑奶奶莫要在折腾出来什么幺蛾子,让自己准儿媳妇就这么飞了。如今她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儿子能够赶快的把亲事成了就好。

    他儿子真的没有好到天上地上找不到一个匹配的女子的份上呢。可千万别在高看了。

    原来有时候把自己看的太重也是一种煎熬。对他这个当娘的来说,儿子还是凡人来的实在些。至少他接地气呀。能够传宗接代,然他老人家抱孙子不是。

    所以华二夫人对未来的儿媳妇,从头到位都笑盈盈的。

    对面的小娘子,同顾夫人心说,果然如同外面说的一样,这位华二夫人是个好说话的,而这位华府的姑奶奶怎么看都不太好接触,

    也不知道该为女儿遇上一个和气的婆婆而高兴,还是该为女儿碰上一个难缠的姑太太而发愁。真是让顾夫人纠结死了。

    倒是顾小娘子,从头到尾不疾不徐,不失礼于人,也不会让人感觉出太过热情。这个度把握的让芳姐心里又不舒服了。

    这样玲珑的一个人,配自家兄弟是不是少了一些纯粹呀。

    这话在车厢里面同华二夫人说的时候,华二夫人差点直接跳车,这也是毛病:“四娘呀,难到要给五郎说个纯粹的一点礼法,世俗都不懂的吗。”

    芳姐柳眉倒竖:“那怎么成,五郎是那等蠢人能配得上吗。”

    华二夫人不得不询问处一句;“四娘呀,那你说什么样的小娘子能配上五郎呀。”

    好吧,芳姐被憋住了。好像什么样的都不怎么看得上,忍着心里的一口起:“那就先看看这个好了。”

    华二夫人松口气,至少这个还能过得去就成。天知道怎么他们姐弟的感情,就这么深的让人沉重呀。

    顾小娘子送走未来的婆婆还有大姑子之后,也深深地松口气,有那么一个气势如虹的大姑子不错眼的盯着,他其实也蛮紧张的,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然,那么随意。

    只不过长期了以来的教养让她不至于失措罢了。对于未来,终于有了一丝不确定,这样的家世,这样名满京城的夫君,她是不是真的能够匹配呀。

    听兄长说过这位华府郎君的许多事情,顾小娘子还算知道华府五郎在京城算是个少年成名的才子。而且名门世家子弟,连人家拜的师傅都是名流。

    这样想来人家的姐姐挑剔些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到底忍不住对自家双亲说了一句:‘这亲事,还是随缘的好,莫要强求。’莫不如嫁个门当户对的,相敬一生的好。

    顾夫人当时就心疼自家闺女:‘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呀,怎么就强求呀,可是他们华府,按照古礼,万分看重的来咱们府上求亲的,满京城谁不知道,华府对这桩婚事的看重啊,就说那天华府请来的小郎君,那都是一品二品府邸的郎君呢,可见华府是真的看重我儿。就是强求也是他们强求的。我儿莫要多想,这结亲古来如此,长辈们总是要先打探一二,见见面的。就是你爹同我也是见过华五郎那个孩子的。这并没有看低你的意思。’

    顾夫人就没说,她是忍不住心动,让夫君带着他偷偷的看的名满京城的姑爷。哪敢去人家华府提要求,要见见未来的女婿呀。

    顾大人也只能跟着点头,就不好跟自家闺女说,那就不是他们能随便强求的人家。

    姑娘一句话说得对,随缘吧,全看老天是不是对他们顾府一如既往的厚待了。反正这亲事也是老天爷砸下来的好事。

    也就是说华府的拜访,对顾府来说,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和乐,似乎更不安了些呢。

    华二夫人若是知道这个结果,怕是要后悔死呢。

    回府后的芳姐心情不好,胖哥也知道小舅舅的人生大事,就让他这么草草的给定了,似乎这是做的不太好,看到他娘回来,脸色不佳,心说难道是未来的舅妈模样不好,性情不佳,立刻过去询问:‘娘怎么样,是不是顾府的娘子不合心意,有什么不妥之处呀、’

    芳姐冷哼一声,斜了一眼儿子,转身就进屋了。败家儿子,活活的就把自家千金万贵的兄弟给糟蹋了。

    胖哥茫然:“什么意思。”

    池二郎在后面摸着下巴颏子,摇摇头,傻儿子呦,怕是就因为人家顾府小娘子没有什么让夫人看不上的地方,夫人的脸色才那么难看呢:‘行了,想来你那未来小舅妈,人品才学样貌都还不错。你也不用在担心了。’

    胖哥难得不那么霸道的自以为是,稍微羞涩了一下:‘儿子有什么不放心的,本来就是小舅舅自己看上的吗,什么样那也是小舅舅自己的问题呀。’

    然后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家老爹:“既然这样,娘的脸色为何还是那么难看。”

    池二郎用忧愁的眼神望着天空:“儿子你还小,爹说了你也不懂,等着你有媳妇了,要说儿媳妇了,你就明白爹娘的感受了。对了,别怪爹没有提醒你,若是有什么合心意的小娘子,就跟爹爹说一声,爹是不介意给你定一门让你合心意的媳妇的。”

    胖哥心说不懂就不懂吧,自从给小舅舅抢了人,长辈们的心思他就没哟弄懂了过:‘您说什么呢,儿子才多大。”

    池二郎:“小也得定,总不能回头跟你小舅舅一样,这事你若是不上心,爹就给你做主了。回头可别说爹没问过你的意见。”

    胖哥不以为意,这么大的点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心仪呢:“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儿子说话的余地,自然是全凭爹娘做主。”

    池二郎特意叮咛儿子:“好,记住你说的话,对了今日之事莫要在你娘跟前提起来。记得了。”

    胖哥浑不在意的挥挥手:‘您放心,儿子不是那多嘴之辈儿,再说了这种事情,儿子怎么好在娘面前说吗。’

    池二郎嘴抽动:‘哎呦真难得,还有你不好意思的事情呢。’这绝对是**裸的讽刺。

    在华二夫人的一力促成下,这件婚事到底还是提上了日程。

    芳姐唯恐委屈了自家五郎,愣是让人日夜守在人家顾府门外苦守多日。

    终于等到一个人家顾小娘子出府的日子,愣是拉着自家兄弟,做出了偷窥,巧遇,各种不靠谱的事情,

    弄得五郎没成亲,就觉得怪对不起人家顾府小娘子了,小五郎夫妻将来相处和睦,恩爱,华五郎温和体贴的名声在外绝对有芳姐不可磨灭的功劳在。绝对是愧疚出来的。

    顾小娘子,看到眼前的定国候夫人,在看看夫人身边让人看的闪眼的不能用俊俏来形容的小郎君,福至心灵的就明白了,要说自己也算是深居简出,难得出来一次,还是那么随机性的,难得华府对他一个女子如此这般上心,这都能巧遇上。

    五郎看到对面小娘子,略微纠结就回复正常的眼神,一阵的无力。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略微错愕就明白过来了呢,让他一个郎君好生狼狈。

    由不得对着自家姐姐幽怨的看了一眼。

    芳姐看着小儿女的眼神交流,心里那个失落呀,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果真一点不假的,看看这还没娶进来呢,就开始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多事了。可真是太让她伤心了。

    顾小娘子不慌不忙的上前见礼:“见过定国候夫人。”

    芳姐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顾小娘子好,不知道顾小娘子这是要去何处,正巧今日无事,小娘子可愿同行。”

    顾小娘子:“回夫人话,怕是不同路,耽误了夫人的要事。”

    难得风流俊秀的华五郎露出囧色,被人家拒绝了,而且好像,拒绝的挺好的。就这么随便被他们给拉走的女子才显得轻浮吧。不知不觉的竟然有了几分满意。

    芳姐是个随便能让人拒绝的人吗:“哦,小娘子要去哪里呀。”

    顾小娘子一阵纠结,真想说,你去哪里,我就不去哪里。似太失礼了些。

    还没等小娘子说话呢,人家芳姐就自来熟介绍到:“这是内弟五郎,顾小娘子不必觉得失礼,说起来都是世交,不算是外人。”

    五郎脸色都黑了,自家姐姐的本事真是越来越不敢直视了。

    对面的顾小娘子更是心绪不宁,呼吸有点不平缓了,好脾气都要忍不住了,华府同顾府之间算是哪门子的世交,若不是两家已经有议亲的意向了,真想回一句,不敢高攀呢。

    脸色憋得通红,到底还是对着五郎屈膝行礼:“顾氏元娘,见过华世兄。”

    五郎强忍着捂脸的冲动,虚扶人家小娘子:“顾妹妹多礼了。顾妹妹要去何处,为兄让家仆护送前往。”一句话就给人家顾小娘子留下了好印象,解围呢。

    五郎那是对这位顾府小娘子越来越欣赏了,明明不太喜欢他们还能从容应对,算得上是能屈能伸呢。

    芳姐在边上忍不住捂腮帮子,酸的很,还顾妹妹。人说女生外向,自家兄弟也不遑多让。三两句就把自家姐姐给卖了,还是亲兄弟吗。

    顾小娘子:“不敢劳烦夫人,华世兄,虽然兄长未曾同行,可还有家仆随侍。”

    芳姐:“说那么多的客气话干什么,家仆还能有自己人放心吗,既然顾小娘子不愿意同行,五郎就送小娘子回府好了,既然遇上了怎么不好让小娘子独自回府,不说不好对顾大人交代,就是五郎也不好对顾小郎君交代。”

    顾小娘子深吸口气能说,我不用人交代吗。都说定国候府的世子霸道非常,如今看来是母子一脉相承呢。果然一样的霸道呢。

    五郎在姐夫的提点下,多少明白一些在婆媳之间,男儿该如何自处,在这位姐姐面前还是稍微收敛点的好。这也是为了对面的顾小娘子好。

    姐夫果然是过来人,说的在对没有了。没看到自己对顾小娘子稍微温和一些,自家姐姐脸色就难看了吗。

    这婆媳,姑嫂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微妙,不过自家姐姐到底是让他看上这位小娘子呀,还是看不上呀,这心思也太纠结了,让他一个郎君好生为难。

    五郎心里不管怎么想,面上是不显的,只是从容的站在那里,作陪衬。当然了不忘把他卓尔不群的一面展现在人家顾小娘子面前。只希望,在他姐那样无礼的情况下,这位顾小娘子还能看到就好了。

    顾小娘子想了想,没名没分的让华五郎送算是怎么回事呀,还不如跟这位定国候夫人走走呢,好歹算不得孤男寡女不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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