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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四十章 恨嫁(求月票)

    然后才看向定国侯夫人:“夫人知道的侄媳妇都说了,剩下的侄媳妇实在不知道。还请夫人见谅。若是侯爷还是不醒,侄媳妇定然寻名医给侯爷诊治。我家老爷忧心侯爷的病情,连当日饮宴都没有参加,这些事情夫人可以去族里求证,我二房虽然分出侯府,可对宗族,对长辈的心意,可以昭昭日月。夫人若是还不信,我们夫妇只能但求无愧于心了。”

    定国侯府这点事,真的瞒不住什么人,被芳姐这么一说,边上的人都在摇头,定国候真是够丢人,人家二房有孩子,上族谱他昏迷不醒什么呀,这么大的气性,你自己也生呀。

    真是上不得台面。

    鲁管事找的这个宅子好呀,门口在街面上,都是人,还都是显贵一点的。

    没事当街遛鸟之辈,人人都能招呼上两声。

    有厚道人在边上劝到:“既然侯爷身子不好,夫人还是回府照看的好。”

    估计后面没说的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们侯府那点事真的瞒不住人。

    边上有人跟着说道:‘这种事情,还是自家憋着生孩子的好,估计定国候就醒过来。哈哈哈。’这是不怕事大的。

    也就是定国侯夫人被芳姐气的什么都听不到,边上的婆子们都羞愧的脸红了。自家侯爷同夫人这点心思,在京城从来不是秘密。

    可惜定国侯夫人是个混的,不然也不会丢人丢这么大。眼圈都红了,竟然上去拉扯芳姐。

    直接动手才解气,势必要撕烂了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

    芳姐虽然比丫头们跑圈少点,可身体那真是灵活的,人家上辈子跑酷的。轻巧闪身,躲过去了。

    定国候夫人对自己够狠,不怕丢人,直接开口命令边上的婆子:“给我把这个骚蹄子按住,今日我就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长辈。我要撕烂这张嘴。”

    可惜定国侯夫人不知道看行事,人家池府的婆子不是摆设呀。

    定国候夫人身边的婆子够听话。确实动手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往上扑。效果如何要看对手是什么人。

    都不用芳姐开口,婆子们站在主子前面三步,然后开打,三两下就被芳姐身边的婆子给踹出去了。都在池府的门槛下面。

    芳姐嗤笑:‘我家长辈祖父祖母都好生的在府上等我拜见呢。母亲婆婆更是从来不会为难与我。夫人好大的威风。’

    意思就是我轮得到你管教吗。

    一挥手。身边的婆子就站在芳姐的前面了,把定国侯夫人给挡的严严实实的:“不要伤了夫人,夫人可是我的长辈。其他人不必留客气。一群恶奴。”打的不够让她满意的意思。

    婆子们再次行动起来。这次是奉命的,定国候夫人伸着胳膊愣是连芳姐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婆子们只是用身形挡着她,并不曾对她动手。

    不过定国候身边的婆子就不怎么好了,被芳姐身边的婆子给踹开至少五步开外。一个站着的没有,不然自家夫人肯定不会舒心。什么人都敢跟夫人动手。

    定国侯夫人气的脸色青紫,指着芳姐浑身乱颤。若不是身材胖了点,脸上表情狰狞了点,真有点风中零落的小脆弱呢。

    芳姐边上的婆子上前一步,避开颤抖的定国候夫人,轻蔑的对着那群倒地的婆子说道:“也不看看我家夫人什么人物,当初在辽东面对土匪我家夫人都没皱过眉头,你们就该去辽东问问,那些站在夫人对面的土匪如今都在哪呢。在我家夫人面前撒野,你们还不够看呢。”说完婆子手中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根大木棒子,唰的一下就顺手飞出去了,刚好砸在定国候夫人的轿子上面,偏巧就砸在了轿子窗棂上,哗啦一声,效果太剽悍了。

    芳姐自始至终都那么淡定的看着婆子发威,不愧是自家人,够魄力。回头就给婆子加薪。

    别说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就是看热闹的众人,都被婆子的气势给震住了。

    从砸坏了的轿子上转回视线,看着身材壮硕,年岁也不过三十许的婆子,什么时候京城的老娘们这么横了。

    不过看着还真是像那么回事。怕是手上有两下呢。

    对于才从东郡回来的池二郎不免多掂量几下,一个婆子都这么有内涵,池府二房水不浅呀。耐人寻味。

    在芳姐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收尾的方式,自家完胜。定国候夫人带着一群的丫头婆子,就被自家婆子给打发了。

    定国侯夫人是被世子夫人让人给请回去的。

    池府二房一战成名,现在京城的人都在说,来自辽东的剽悍女人。辽东民风剽悍名不虚传,就连呆了几年的老娘们都变得飒爽英姿了。

    甚至几个军功起家的人家,已经开始打点行囊,准备送自家不成器的子弟,去辽东沾染点剽悍之风了。

    随着这股辽东的风吹过来,当初芳姐身边的丫头们骑马飒爽英姿进京的事情都在被人说嘴,池府的丫头都是横的。

    京城的街溜子是最多的,现在的街溜子都在池府门外望着,有事没事过来走两圈,就想看看从辽东回来的剽悍小娘子们有什么不同。

    让人呢意想不到的是,还有想不开的过来池府求亲的,芳姐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了,明显池府的画风同京城不太一样吗,怎么这些人都疯了,外来的东西香也不是这么一个追捧法好不好。

    可不敢把自家丫头们随便许出去,都以丫头们的事情是老夫人做主给回了。

    就这么随便应付之下,池府的丫头竟然火了。再加上这些丫头们在辽东呆野了,孙妈妈还有李妈妈为了约束他们的性子,轻易不让这些丫头出门。一时间关于池府,关于池府的夫人,还有丫头,婆子们在京城那就是一个时尚话题。

    芳姐都担心在这么下去,怕是要被京城的小娘子们过来踢馆了。哪家闺秀夫人的身边没有几个知情识趣的丫头呀。

    当然了想踢馆的不是没有,可考虑到池府那些婆子丫头们的武力值,小娘子们才悄然作罢。

    听池府的人说过,那些婆子都是没事早晚看看热闹练练手而已。池府的丫头们才是跟着请来的师傅学拳脚的呢。就这么一说,谁还敢踢馆呀,婆子都那个水准了,有师傅教导的丫头们该当是个什么样子呀。

    京城的小娘子们心思淡定了。不过是辽东回来的野蛮女子而已。犯不上跟他们一般见识。女子还是该以柔顺,温和为主,有几个想不开的非得弄个飞扬跋扈野蛮成性的女子在家里供着呀。那样犯贱的男子他们还不愿意搭理呢。

    只能说幸好池府的丫头火了。小丫鬟们也只能是私下里面用嘴巴讨伐一下而已,若是池府有个小娘子什么的,估计这些名门闺秀们都要组团讨伐了。

    当然了过来求娶池府丫头的人家,也都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图的就是一个太平日子,又不是大门大户的,要个知情识趣,琴棋书画的女人做什么,放家里供着呀。

    可不就是的池府丫头们这样的吗,人家一个三品夫人的丫头能野蛮到那里去呀,会点拳脚那就不算是什么,身子简装点那是福气。

    再说了京城的诱惑大,家里有个泼辣点的媳妇看着没什么不好。

    正巧赶上那些街溜子们这段时间眼里嘴里都是池府的丫头们,几个当娘的不就动了心思吗,若是能娶来,能把不着四六的儿子震唬住也挺好的。

    丫头怎么了,丫头赎身了那也是良民,这位侯府出来的池大人听说是个怕夫人的,想来池府的丫头有夫人护着,清誉绝对没问题。

    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三品大人夫人身边的丫头怎么了,还有人专门去求娶大户人家的丫头呢。做个小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这么几个妇人,这么点心思,弄得池府火了,池府的丫头火了。京城的婆婆挑儿媳妇的品味动荡了。原来古代也能流行野蛮女友的。不过是婆婆娶进来降服儿子的。

    芳姐感叹:“难怪你们几个不愿意在辽东,原来京城里面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呢,话说是谁这么神,能掐会算的呀。”

    阿寿:‘夫人说什么,鲁管事打探过了,不过是几个街溜子而已,算得上是什么好人家,当初在辽东,大人给选的可都是百户呢,留在辽东,能做百户夫人呢。’

    芳姐咬牙切齿,这都惯的什么毛病呀,就说留来流去刘成仇吧:‘怎么辽东的百户看不上,京城的都是街溜子,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想要留在池府养老呀,告诉她们几个年岁大的,赶紧的给我认真想想,京城米贵,咱们家大人俸禄不多。养不了那么多的闲人。像你家大人那样的夫君,那就是天上、地上就一个,你们崩惦记。告诉她们赶紧嫁人,谁也崩惦记,你家夫人我就在这上不大方。’

    阿寿红脸,谁惦记大人了呀:“夫人说什么呢,您自己想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怎么能乱揣测我们呢,奴婢们才没有惦记大人呢,天下好郎君多了,谁说只有大人天上地下无双的呀,您怎么好意思的呀。”

    双冒在边上跟着说道:“辽东的百户官大,我们都是奴婢,大人在辽东的时候还好,就怕是大人回京城了,我们这些丫头在辽东地位尴尬,若是同咱们府上联系的少了,怕是到时候被人阴了都不知道,若是同府里联系的近了,里面的事就多了。”

    芳姐:“放屁,你家大人还能送你们进火坑呀,给你们找的那都是靠得住的。不信你们大人,还能不信我呀。”

    双冒:“我们自然是知道夫人的脾气的,可丫头们毕竟要多想些,回京城嫁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离家近,离亲人近,就是将来有个什么,求助夫人一二也是方便的。”

    芳姐明白辽东那地方估计没人愿意呆,所以这些丫头宁可虚度几年光阴,愣是跟着回了京城才说到嫁娶之事。

    难怪在辽东的的时候,唯一嫁掉的那么几个丫头,挑的人选还都是他们自家府上的家仆呢,敢情都是奔着能回京城呢。

    说起来还真是便宜那些小子了,若是到了京城,他家这些丫头可未必愿意嫁在府上为仆。

    芳姐:“京城就这么好。”

    双冒:‘至少同夫人近。有夫人护着,只要他们不犯错,没人干为难他们。’

    依着自家夫人的脾气确实如此,芳姐:“倒是好打算,怎么如今又有意见了,这可都是京城的殷实人家,别看是街溜子,没有家底的人家养不出来这种败家子,毕竟败家败家,就要有家可败不是。”

    双冒噗呲就笑了,夫人这是多在意大人呀,生怕这些丫头还惦记着自家大人呢,这都帮着丫头们恨嫁了:“夫人,咱们到底是丫头,阿福能嫁给鲁管事做夫人,那是因为阿福是夫人身边第一人,夫人若是真的有心,不如从庄子上,或者家生子里面给这些丫头找个人家好了。”

    芳姐抬头:“她们真是这么想的,还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呀。”

    双冒:“奴婢不嫁人,她们估计就是这么想的,有夫人这样的主子挺好的,在府里也没什么不好。”

    这就是说,大部分的丫头都是没有上进心的。

    芳姐很懊恼:“给你们请的师傅,没少花银子呀,拉出去你们比那些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也就是多会了点拳脚,怎么就还想着伺候人。”

    阿寿红着脸羞涩的说道:‘奴婢们就是伺候人的命。’

    芳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太差异了,在芳姐的心里,阿寿别说做小家媳妇,就是做大家妇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若是阿寿都这么想,难怪那些丫头憋着气要回京城嫁给管事,嫁给桩头了:“还真是佩服你们这点见识,能够坚持这么多年怪不容易的。白瞎了我那些请师傅的银子了。”

    当初憋着劲儿的让这些丫头学东西,长见识,就是为了让这些丫头眼高点,别光盯着自家男人看,想着怕主子床,没想到见识没涨上去,还下来了。教育失败,引导失策。

    双冒:“您也不用如此,她们跟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都精着呢,能嫁给鲁管事那样的管事,有什么不好。阿福过得不好吗。”

    芳姐点头:‘合着,还是阿福引导了一番新时尚,你们都憋着嫁给管事呢。’

    双冒淡然的说道:‘是他们,奴婢是不嫁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章 胜败(求月票)

    好吧这位丫头走在时尚的前沿,人家走单身贵族路线。不提也罢。

    芳姐对着两丫头认真分析:‘真的就不考虑那些人家呀,还是不错的,别看都是街溜子,京城这地方上能够混的这么逍遥还不犯事,那都是有些本事的,看着不顺溜的地方收拾收拾,还是能带出来的看的。’

    两个丫头黑脸了,也就是他们家夫人敢如此敢说,收拾男人,那是随便能出手的吗。以夫为天呢。再说了,她们都是丫头,凭什么身份,嫁给人家呀,这些求娶的人家,怕是都看的是他们家大人夫人身后的势力。

    阿寿看着自家夫人一片好心,委婉的开口:‘不然奴婢回头同他们透透话好了,说不定也有愿意的。’

    芳姐调侃道:“恩,看看也好,你们这么多的丫头,我上哪找这么多的管事去呀,还都要鲁管事那样的,难道让我扛着大刀,一人脸上画一道疤。”

    双冒都被自家夫人给痘笑了。

    池府的丫头带动了新风尚,不过也只限于小户人家看得上眼,大门大户的娘子们根本就不肖于搭理这茬。

    当天出力了的婆子们也是有好处的,首先当天踹飞定国侯府婆子的人,每个人多发一月的月钱,这个是芳姐奖励的。

    等池大人回府的时候,黑着脸让鲁管事去族里同族老们告状,若不是看着夫人不太在意,池二郎都想报官了。打到门上来,你就是再怎么长辈,这口气也咽不下去呀。

    婆子们护住夫人有功,每个人赏了一两银子。这个是池府的当家人赏的。

    等事情传到了华府的时候,华二老爷怎么受得了呀,在外面的时候被土匪欺负倒也罢了,到了京城竟然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闺女,那真是必须不能容忍。

    若不是华二夫人拦着,怕是要一人赏一个金定子了。人家的意思非常明确,只要护住他闺女。就有赏。最后被华家二夫人折合成两匹布料给婆子们奖赏。

    虽然东西不多。不过这些布料送过去,那也是一小车呢,动静大闹腾的,这么一进一出的谁还看不出来人家华府的态度呀。再告诉定国候。人家闺女不好欺负。华府护定了呢。

    华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亲自去孙女府上给压惊。华老尚书迫于无奈,也给婆子们意思意思赏了一下,这个银子不在多少。代表的是态度。

    华二老爷本来要直接递折子参奏定国候的,华老尚书实在怕儿子继续丢人现眼,勉强给压制住了。一个要求,至少不能闹到朝堂上,让圣人处理他们家这点鸡毛蒜皮的事。

    华二老爷再不满意,也不敢公然违背老尚书的意思。

    不过这不算是完,人家华二老爷带着兄弟,子侄,直接拜访了定国侯府。

    阵仗不小,定国候不能不接待。本来就没有修养的怎么妥当的身体被这位华二老爷折腾的险些再次吐血。

    接待的后果就是被人家华府子弟围着挤兑。

    定国侯府也不是没有人的,兄弟子侄一大帮,可面对华府子弟,那真是一点优势没有。

    动武人家华五郎进府的时候,随手练了两把,就能看出来是个下过真功夫的。

    人家才六七岁呢。最恶心人的是,这位华府五郎是他们池府的小舅子,一手功夫还是他们池府的郎君给教导出来的,多打脸呢。

    动文,榜眼出身的二品官带领的子侄进士就好几个。别说一个定国侯府,就是整个京城,也挑不出来一户人家,比他们华府的才子多,阵势太压人。

    定国候府被一群的文人围攻了。

    华二老爷做最后发言:‘定国候呀,府上夫人有疾不是大事,值得同情,可随便放出去伤人就是你的不对。我华家娘子养出来可不是让人随便侮辱的,定国候你要给我华府个说法,你定国候夫人仗着精神不正常,就敢说我府上的娘子恶妇,这事不行。’

    说的这个斩钉截铁,让边上的华府子弟,都开始崇拜这个二伯(二叔)了。一个文人比定国候这个武将还爷们呢。够汉子。

    定国候被围得脑门生疼,自家夫人做事确实欠妥,可被人如此攻歼哪是谁都不能忍受的:“华大人慎言,我家夫人好的很。你堂堂朝廷命官,如此私议一个内宅妇人,这就是华尚书府的行事准则吗。”

    华二老爷不干了:‘怎么,就因为我是朝廷命官,我家闺女就随便让人家折辱不成,咋的你家妇人不休口德,到处撒疯,就不能让人仗义执言,怎么着,你们定国侯府就如此的行事准则,定国候,你家夫人若是好好地,那就是辱骂我华府娘子了,小婿不才,那也是三品官,内妇虽然比不得你定国侯夫人那也是有着朝廷诰命的,怎么着你定国侯夫人辱骂朝廷诰命,就没个说法吗。定国候你说话可要负责人,我华府娘子做了什么事情,被你们定国候埋汰成恶妇呀。今日不给我个说法,别怪我华府不客气。还是定国候想到圣人跟前说理去。’

    华三老爷的还一句没来得及说呢,他家二哥就已经撸着胳膊要砸人家侯府了。

    华三老爷都觉得丢人,就说这些额事情应该让小辈们来吗,他们两个长辈搀和什么呀。小辈们砸了也就砸了,你说你一个二品官出来砸人家侯府,那不是等着让御史参奏吗,小心的在后面拉着老二:“有他们在呢你凑什么热闹,放心二郎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砸。”

    好吧人家就是冲着砸侯府来的。敢堵我家闺女大门,我就敢砸你侯府,人家华二老爷那真是当世好爹。

    这位华三老爷也不遑多让就是了。也没憋什么好主意。

    华二老爷淡定不下来。心说不亲手抽这位侯爷夫人两巴掌我都不解气,好歹还记得他有个二品官位呢,勉强才忍住没亲手上阵。

    看着眼前的阵仗定国候眼圈犯晕,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去,这是欺负他定国侯府无人呀:“华二你莫要太嚣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竟敢如此折辱我侯府,莫当我侯府怕了你不成。”

    华二老爷撸着胳膊上前:“定国候你好意思说这话,是你家夫人去我家闺女府上动手,是谁欺负谁。好你个定国候。黑口白牙颠倒是非你也说得出口,我就说如今的定国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原来弃武从文了,改练嘴皮子功夫了。当年老侯爷的血性都被你就饭吃了吧。”

    说起来动嘴皮子。定国候哪是一个榜眼出身的文人对手呀。句句都戳在人家定国候心窝子上呢。说的那个利索,定国候都没有插嘴的地方。

    定国候被气得脑袋都要爆了,一时间想什么说什么。没怎么思考:“你华府教导出来的恶妇,不敬长辈,嚣张跋扈,你不说规劝一二,竟然还敢如此袒护,你,你。”

    华二老爷这次真的没忍住,敢当着他这个当爹的面,就骂他闺女,袖子都不用在撸了,挥着文人不太雄壮的胳膊就给了定国候一拳头:‘我叫你老不休,我叫你不休口德,你当的是什么长辈,你凭的什么出口恶言羞辱我家四娘。’

    人家边打边说。把定国候要说的话都给打回去了。

    定国候多少年没被人打了,从他爹没了以后,他就没在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反应有点慢,有点难以接受。

    当然了也是病的确实不轻,不然一个侯爷,华二老爷就是想动拳头也到了不了人家跟前。

    定国候嘴唇哆哆嗦嗦的:“华二,你,你还敢动手。”

    只能说定国候真的是个拿不起来的,这个时候了还废话呢。

    池家三房同四房的小郎君们,虽然都不怎么成才,可该有的血性还是有的,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家侯府被人家一个文人给踹了。

    不能动手揍这群文人,可赶人轰出去还是可以的,好吧场面乱了。

    不管华二老爷带着兄弟子侄战果如何,如今京城外面都在传说,定国候被一群文人给踹了。说起来真的不光彩。多少人感叹堂堂的侯府竟然如此不济呀。

    就为了这个,定国候想参奏华二一本都忍住了。他一个侯爷让一个文官给打了,说出去自己都嫌丢人。谁知道华二脑袋都抽到这份上了呀。那不是着呢没想到吗

    不管人家华府的子弟打输了打赢了,人家华二老爷一个文人对着一个侯爷挥出了第一拳。外面的传说就是文人挑了侯府。

    华老尚书跟定国候一样眼前发黑,脑袋发晕,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看着眼前的一群儿孙,恨不得轮鞭子一块抽。再看看捧着胳膊,或者扶着腰,要么拐着腿的孙子们。华老尚书就两字后悔,早知道还不如让儿子参奏定国候一本呢。

    华老夫人扶着自家老头,也是很埋怨的看着下面的儿子,一个文人跟武将动手那不是找亏吃吗。儿子这不是傻了吗。看看吃亏了吧。

    还带着孙子跟着受罪,回头就要好好教导教导,你个文人就该同人斗嘴才是,动手做什么呀:“二郎找人理论就是了,莫要在动手了,看看都伤了吧。”

    底下的小二郎们眼神有点兴奋,虽然伤了,可挑的是侯府,意义不一样:“祖母没事。”

    老尚书气的浑身乱颤,这还挺荣耀呀,孙子都被儿子给带歪了,家门不幸呀。

    对着老二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好了,骂过,打过,抽过,罚过,都不管用,只要碰到他家倒霉孙女的事情,儿子就不带脑子,冤孽呀。

    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央求他家二儿子:‘老二呀,京城小呀,都撑不下你了呢。你好歹也给你侄子们留条活路吧。你这是不把咱们华府折在里面你不死心呀,是不是等着他们的功名都给割了你才满意呀,我同你娘造孽了,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呀。’

    华老夫人不好替儿子开口,孙子们确实有点惨。是被打的有点惨,不过也没有自家老爷说的那么严重,跟功名没关系,连姐妹都护不住要功名也没啥用。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他家老尚书好像不太淡定。

    华二老爷还没怎么地呢,边上的华三老爷眼泪眼圈的,沉冤得雪呀,原来这话都是骂他的,终于被老二给顶过去了。差点拉着他家二哥手,说一番感言。

    华老尚书捂脸,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呢,明日等着御史参奏吧。

    这时候华老尚书就想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他家孙女,说起来这丫头也算是有远见,那么早就给二儿子弄了一个御史上大夫的岳家。还能通通气。哎呦糟心死了。

    老尚书觉得心力不够,看看老二,再看看老三,都看不上,最后定睛在二孙子身上:“给你爹写信,赶紧让他回来,老夫怕是要被气死了。”

    华二老爷愧疚,扑通就跪地上了,后面的老三,还有一众孙子跟着跪地上了:“父亲,您消消气,都是儿子的不是。”

    没听见后面的,就是不想改。还准备下次呢,没认识到错误呀,老尚书心情能好吗。

    老尚书都懒得看他:“你若是觉得您还是我华府的子孙,你就去祠堂自己忏悔吧。”

    华二老爷灰溜溜的走了。

    华家老三跟着认错:‘父亲,儿子拉着二哥了。’

    老尚书一声冷哼:“这不就是你的一向风格吗,是不是觉得挺畅快的呀。”

    华三老爷感叹,不愧是当爹的,这点想法都瞒不住他老人家,话说亲自动手真的挺好的,尽管他们被人家池府给轰出来,从干仗的意义上说是输了。可他们打的是侯府呀,文武疏途,虽败犹荣的好不好。

    抬头看看老爹痛心的一张老脸,华三老爷低头:“儿子去祠堂忏悔。”

    老尚书险些气的喘不过气来,合着他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呀。这是生的什么儿子呀。

    剩下的华二带着一群小兄弟,看着叔叔们都去祠堂了跟着低头认错:‘孙子们这就去祠堂忏悔。’

    看着孙子们的惨样,老尚书一声喝斥:‘你们错哪了,你们忏悔个什么呀,没有那两个不着调的你们能做出来这事吗,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日照常给我去学院。’

    这话让人琢磨呀,连最小的五郎都抬头看着老祖父笑了。爹爹虽然被祖父罚了,可祖父对大众的态度很明确,他华府没错,没看到孙子们踢了定国侯府还照常上课吗,都没有挨罚,可见尚书府真的恼了定国侯府,护着府上的娘子的。

    别看只是照常上课,可尚书府态度摆出来了。

    华老尚书想到自家倒霉孙女惹出来的破事,再想到孙女的性格,直接把老妻打包送到池府了,对外面说是护着华府的孙女去了,怕被发疯的定国侯夫人给折腾死,华府说了孙女性子柔和,温顺,一味的孝顺长辈,也只能让老祖母随身护着点。

    事实上是老尚书怕他家孙女发疯,看着老二吃亏了,直接去定国侯府找场子。不得不防呀。怎么想这事芳姐都做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二章 反击(求月票)

    再说池二郎那里,夫人被欺负了,作为小辈,池二郎没法同定国候夫妇理论,作为朝廷官员,以下犯上冲撞长辈,都是要被御史弹劾的。

    可就这么把这口气给咽下去,那也做不到。

    池二郎阴着脸大半日,最后只能以劣势示人,他虽然是小辈,可定国候上面也有长辈在呢,你敢以身份压人,我就能让别人以身份压你。

    首先打好关系的族老那里,池二郎不止一次的去投诉了,人家池二郎办事讲究,先让鲁管事在族老面前诉委屈,说他们大人为了池氏做过多少的妥协,定国侯夫人做过多少龌龊事,为了他们池氏一脉,池二郎愿意把这口气咽下去。为自己做足了面子。

    都在京城呆着,定国候夫人做过的这些事,族老们也是有耳闻的,不过今日从鲁管事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同情侯府二房几分而已。

    池二郎在族老那里刷了一大把的好感度,顺便同情分也上去了。那些族老们对于定国侯府,对定国候夫妇,那真是无语了。这事做的忒不地道。

    然后池二郎在自己亲自出面,摆出为难的样子,为了咱们定国侯府一脉的脸面这事不外传,可私下里面你们得管管。对于定国侯夫人做过什么事池二郎一句不提,只说万一定国侯夫人在闹腾怎么办。好歹让族老们为了他们二房想想。

    族老们对池二郎有好感,能够不给定国候面子。可不能上赶着去扇定国候的脸面。同情归同情,可也也不过是在中间和稀泥。没啥实际作为。

    他们怎么管呀,把圣人给过诰命的定国候夫人休了不成。所以一直再给池二郎打太极,不太愿意出面。

    可华府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

    池二郎说了,我家夫人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我爹娘不在京城,受了这样的委屈,族里不给个说法,你让我怎么去岳家呀,怎么对岳家解释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也不是那么好为难的。

    在看看定国候做出来的反应。族老们也得掂量掂量。再不说话,没准人家尚书府就直接过来磕碜他们几个族老了。

    所以定国候在被华二老爷闹心之后,先是面对京城的流言蜚语,在面对族老们的压力。

    这年头的祖宗是不能忽视的。几位族老一商量。平息华府的怒气。不能把定国候府大房一房的事情,牵连整个池氏。

    一、休了定国候夫人,这样做让外人来说显得他们池氏不太仗义。而且好歹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也没法同圣人交代,这事把就不是他们宗族能说了算的。

    二、在宗族内部小面积的给予批评警告,前提条件是华府能答应的话。

    几位族老商量一番,认为只要让定国侯夫人在府上好好地忏悔两年,少出去作乱,华府应该还是能答应的。可惜族老们的提议在定国候这里就遭到了拒绝。

    定国候不能忍受这个,他华府子弟砸了侯府,第二天照样去学院,他定国候夫人到闭门不出了,那不是在像世人示弱,在像他华府低头吗,这口气忍不下去呀。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定国候呢。所以定国候同族老们闹得不可开交就差翻脸了,人家族老们也说了,是我们这些族老愿意的吗,是你夫人太过份,看看做出来的事情,哪里有一点章法。哪里配当一个长辈,实在丢人现眼。

    一系列的事情出来,定国候应付的心力憔悴。

    定国侯府这个样子,后院的世子就是再不问世事,也听到了丝丝风声,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更不好了。

    要不是有太医,有上好的药材撑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定国侯夫人哭嚎着:“就知道二房是专门过来索命的,那女人就是克星,他哪是回京城呀,他是来催我儿命的。看我不去撕了她的脸。”

    世子的病那是压迫定国候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听到夫人的话,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眼睛通红,上去抽了夫人一巴掌:“你还敢说,多大的屁事,看看你给折腾的,嫌弃咱们府上过得太顺当是不是。没本事惹人家,就别到处招惹是非。好好的儿子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都是败家娘们整出来的这点事。

    定国候夫人被抽晕了,颤抖抖的指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儿子:‘好好地,你说好好地,你看哪里好好地。我是为了谁,我还是不是心疼你吗。’

    定国侯世子夫人内心一片冰凉:“娘,世子就要醒了呢,您就不要在刺激他了。”

    定国侯夫人闭嘴了,不在哭嚎了,儿子身子不好,他这个当娘的也不能这么说,瞪了一眼儿媳妇,扭头走人了。

    定国候:“好好服侍大朗,莫要再让他忧心,再有在大郎跟前说闲言碎语的,都给发卖出去”

    世子夫人:‘是。’再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面对定国侯府,世子夫人内心一片冰凉,这样的府邸,她这个没病的都要逼出病来了,别说夫君这个身子不太好的了。有这么一个娘,他家夫君命不好。

    定国候跟着定国侯夫人一起走了,就像夫人说的,夫人再不好,那也是夫人,也是为了他这个夫君,不然没事去招惹二房做什么呀。就是脑子蠢了点。

    至于儿子,就这样了,该伤的心早就伤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要说定国候这点身上仅剩的这点情谊都用在糟心的夫人身上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还算是挺坚持的。

    只能感叹一代定国侯选出来的顶门立户的继承人,坚持的东西都在不该坚持的地方了,教妻有方倒也罢了。偏偏还是个教妻无方的。

    定国侯夫人回房又一次把屋子砸了个稀巴烂,恨不得把芳姐的脸给划花了,都是小妖妇把二郎给迷惑住了。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那么多的事,别说一个侄媳妇,就是当世子夫人的儿媳妇这么多年,她不是想骂就骂,也没见儿子,儿媳妇敢吭过一声呀。

    怎么就偏偏到了这个小妖精这里,就踢到铁板了。敢当众让家仆羞辱他这个定国侯夫人不说。竟然还敢让华家的人打他们侯府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国法家规,还敢不敢跟猖狂一些。

    这满京城的官员,御史都是瞎的不成。这样的女子。不守妇道。不敬长辈,就该浸猪笼,就该让圣人把她给凌迟了才对。

    定国侯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服气的。再说了同芳姐积怨也不是一天了。对于被扇了的一巴掌。定国侯夫人反倒不太计较,男人是天吗。一腔的怨气都冲着芳姐过去了。

    定国候没有给他家夫人禁足,偏偏定国侯夫人还是个闲不住非要招事儿的。满京城摇出招呼那些夫人们一起讨伐侄媳妇。

    尚书府的女子在京城什么声望,众家夫人那真是不好对这位定国侯夫人说什么,也只能避而不谈。

    心说你一个当大伯母的,摇处说自家侄媳妇不好,你真的好意思的吗,人家婆婆是死的呀,轮得到你抢着出头妈。

    何况谁家不知道你们家那点事呀。听着都心烦,还不如下面婆子们传回来的消息鲜活真实呢。

    偏偏定国候夫人疯魔了一样,势必要给尚书府点颜色看看。见天的出门做客,就为了诋毁芳姐还有尚书府。而且不长眼睛,还偏往御史府上走动的勤快。

    那些御史虽然都是耿直的,可御史夫人也是通透的呀,谁不知道这位华府娘子是越是上大夫的玄外孙女呀。

    对于这位定国侯夫人那真是看到就想躲,唯恐给自家大人招惹了麻烦。

    对于定国候夫妇的行为,族老们首先不满意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这么当长辈的吗,二郎出息了,他们池氏就多出来一个强而有力的力量,多一个靠山。

    作为长辈,作为池氏的掌权人,你不扶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到处诋毁呢,关键是人家尚书府若是发力,你们挡得住吗,这是嫌弃丢脸丢的不够呀。

    既然定国候不禁足他家夫人,族老们直接让定国候去拜见祖宗了,除了上朝的时间,那是一天三遍的过来请定国候去给祖宗上香敬茶。

    族老们是跟定国候较上劲了,你由着败家娘们折腾我们,我们就只能折腾你了。面对宗族定国侯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忍了。心里不是一次的怨他家败家娘们,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呢。

    这一切在池府被华老夫人看着的芳姐是不知道的,当然了就是知道,芳姐也未必当回事,对于定国侯夫人,芳姐根本就看不上眼,蹦跶吧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出手。

    好歹咱们也是解救过万千失足少女,打过土匪,同御史大人拍过桌子的主,

    一个内宅妇人不够看呀,跟她斗那都是抬举她了。

    所以华三娘带着五娘过来池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心情非常愉快的祖孙两人,听说小六娘也在池府呢。

    好一片世外桃源景象,简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太悠闲了有没有。

    两人先拜见老祖母,华老夫人看到孙女那是很开心的。华五娘一如既往的娇娇女:‘祖母,你好生偏心,怎么就偏偏在四姐这里住着,不去孙女府上走走。’

    老妇人这些年脸上的严肃早就在孙子孙女面前软和下来了:‘看看我们五娘说的,你四姐这里长辈都不在身边,祖母不是过来帮衬一把吗,难道你让祖母去柳将军府同你家婆婆争管家权呀,祖母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五娘拉着华老夫人的袖子:“您就是偏心。”

    芳姐看到自家五妹妹小女儿态,那真是嫉妒的很。仿若少女呀,自家五妹得天独厚呢。

    被小孙女如此拉扯,华老夫人那真是受用无穷,这几天有芳姐这个会吃会喝会玩的人带着,老妇人心情倍爽:“好了好了,难得你祖父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好差事,等你四姐的公婆回来了,祖母我就到处走走,你们姐妹府上都去住上几天,可比在华府闷着好多了。以往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好法子呢。”

    五娘看向四姐,这是把老祖母给带出来了,找到一片新天地呀。笑嘻嘻扶着老人家:“那可是说话了,孙女可是收拾出来院子等着您。”

    华老夫人是个爽快的,府上有两个儿媳妇呢,她想去哪就去哪,以往是真的不知道日子可以这样过,自家四孙女是个会享受,会过日子的:“说定了,祖母肯定去。”

    华三娘是个脾气急的,忍不得定国侯夫人这么上蹿下跳的,别说诋毁的是他们华府的所有娘子,就是诋毁的四娘自己,那也不能忍。

    见到祖母同五娘在边上停下了,终于能开口了:‘芳姐,你那个大伯母真的不是东西,满京城的乱窜,满嘴胡说八道,咱们就容不得他如此嚣张跋扈,不知道的以为华府没人了,华府娘子都是死的呢。’

    五娘扶着华老夫人,听到这话跟着说道:“三姐说得对,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就没见过这么不长眼色的妇人,太恶心人了。”

    芳姐对华三娘不了解,可了解五娘,两人一个府上要好那么多年,这位妹子最恼恨的时候,也就柔柔的说句讨厌而已。

    华五娘是个天仙一样的人物,能说出来这话问题可见很严重。。

    芳姐:‘确实膈应人,你们没被我给带累吧。’

    五娘不愿意了,这位四姐把他们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四姐这话伤人心。”

    华三娘:“就是,整个华府在京城就咱们三个,我们是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怎么给这个疯妇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华府娘子不是那么轻易能诋毁的,你当我们是做什么的。”

    华老夫人听着画风不对,才缓缓地开口:“好了,你们姐妹好好说话,不要伤了和气。”对自家孙女们还是信得过的,当然了芳姐除外,这位孙女怎么说呢,除了随他爹,不定时抽了点,其他都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三章 姐妹(求月票)

    芳姐一拍手,决定道:‘是我的不是,让姐妹们跟着被人非议了,三姐都说了那是个疯妇,同她计较,掉身份。不过也不能由着她如此的恶心人,我这就带人去侯府,把前几天的场子一块找回来。在敢叽歪,我就让人堵在定国侯府大门,出来踹趴一个,我看她还嘚瑟不。就不信往后还有人敢在说咱们华府娘子的闲话。’

    这话说的太惊悚,华三娘被震住了,他们华府什么时候教育理念改了,四娘说的她怎么不太懂呀。

    五娘心说我家四姐姐变得不在迂回来了,太暴力了有没有。估计祖父不会同意这个做法,会被祖父收拾的。

    华老夫人一听要遭,她家孙女去辽东以前那就是个隐性的土匪,从辽东转一圈回来,妥妥的活土匪一个。匪气十足,真是要不得了呢。

    他家老头让她过来就是拦着孙女带人过去找场子的。埋怨的看向两个孙女,都忘了这孩子啥脾气了,怎么过来添乱呢。

    芳姐说话间外面的婆子已经涌了进来,夫人带人打架,婆子们那是抢着随同的,没看到奖励多高吗,多少的婆子后悔,那天没赶上帮夫人踹人呀。可算是逮到机会了。

    一个个憋着劲儿等着大显身手呢。没想到在继打土匪之后,还能再次光明长大的收拾人。

    现在的婆子丫头没事就在夫人身边晃悠,就等着有个机会呢。

    华三娘不过眨眼的时间。屋里阵仗就这么大了,再看看下面的婆子,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不知道的以为悍匪窝呢。

    老祖母眼睛都瞪大了,肯定是吓到了。

    一时间有点惊悚,华三娘磕巴的开口:‘那,那个,那个不用如此直接吧,毕竟都是妇人。动起手来到底有失体统。不如,咱们想个别的法子什么的,咱们都是妇人,在京城动手什么的到底不方便。’

    真想同妹子说。天子脚下还是讲究文明的。辽东到底是个多野蛮的地方呀。怎么自家妹子好好地一个淑女回来就动刀动枪的呀。

    感叹定国侯夫人好勇气,竟然还敢上赶着招惹。这是不要命的作死呢。

    华五娘还是知道点自家老祖母的心思的,跟着劝说道:“三姐说的对。四姐变懒了,都不愿意动脑子了。那定国侯夫人这么蹦跶,也不是没有几户人家被他说动吗,现在满京城的人家都怕接到定国候夫人的拜帖,能推的都推了,可见都不太待见这位侯爷夫人呢,她那是自取其辱。不如咱们办个宴会什么的,请帖发下去,贺客迎门,不用咱们说什么,定国侯夫人就该看的明白。

    华三娘跟着说道:“对,对,五妹妹的主意好,非常好,让定国侯夫人看看,咱们华府的娘子在京城的实力如何,可是她能随便诋毁的。”

    华老夫人欣慰,到底还是自家五娘贴心,拍手称赞:‘这个主意好,不战而屈人之兵,看她还不羞愧的不敢见人。’

    三娘想想就觉得解气:“对,看她还有脸满京城乱窜不。”

    华老夫人拉着芳姐:“四娘呀,老话说的好,瞎喳喳的家雀身上没肉,反倒让咱们看出来她的这些斤两了。犯不上兴师动众的同她说道。就像你五妹妹说的,你们才会京城,正是同各家夫人熟悉熟悉才对,咱们就半个宴会好了。”

    芳姐不觉得解气,那就是个疯妇,真要是顾忌脸面知道荣辱,也就不折腾了:‘祖母说的是,跟这种人认真,确实有**份,那随三姐五妹的意思好了。’

    华三娘:‘什么叫随我们好了,宴会要你办,请帖要你发,别担心,有祖母还有我们姐妹在呢,保准你的宴会有人捧场。’

    这时候就要看家族的实力了。华三娘心里扒拉扒拉,务必要把宴会办的热闹些,各家府上的拜帖都要送到。

    五娘也是一样的想法,四姐初回京城,定然要给那些看热闹的人瞧瞧:‘再给三公主发个帖子,这些年四姐不在京城,公主时常提起来呢。还有咱们出嫁以前的那些闺中密友,她们可是都想你了,时常在我跟前说华四如何如何,都想见见你。’

    他们在华府的闺中娘子,身份都是一品二品府上的小娘子,这样以来,京城这些人家的夫人怕是都要过来捧个场,宴会想不热闹都不成。五娘觉得挺满意的。

    芳姐呲牙:“还是算了,也不用太热闹,你知道的四姐性子粗俗,实在看不懂这些迎风流泪的雅事。到时候怕是要让五妹妹丢脸。”

    华三娘茫然,华老夫人同五娘同时变脸,老夫人乐的,自家孙女还是这副脾气。

    当初同五娘那么要好,可对于爱好上,两个孙女那是各有不同,就是交友都是自个有自个的圈子的。从来不搀和。

    换句话说自家四娘心毒,基本上就没几个合得来的。唯一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还被自家孙女给弄进华府当继母了。

    如此想想老夫人乐不起来了,还真是看不透自家这个孙女,你说谁家小姑娘跟她一样呀,难怪自家老尚书发愁成这样。

    五娘气的,他家四姐从来不喜欢悲秋伤春之辈,看不惯她们一群小娘子在一起谈诗作画,赏梅做赋。如今又给硬按了一个迎风流泪的说法,太缺德了。

    亏得自己在别人面前那么不遗余力的把她拉近群里呢:“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除非你给我一套同六娘一样的色釉花盆。”

    三个人同时松口气,有条件就好呀。

    自家五妹越来越好哄了,可见这些年过得不错。女人能够保持出嫁时的娇俏。证明日子过得够舒心,男人够疼宠。就像男人的品味要看身边的女人一个道理。芳姐觉得挺欣慰的。

    看着华府的众位女子,芳姐认错:“是四姐品位低俗,实在不懂你们这些赏心悦事。你也知道,除了喝酒吃肉,其他的我都不在行,适当的咱们请几个就好了,有些事情人不再多,精贵就成。招待起来也方便,省的咱们怠慢了人家。”

    华老夫人知道孙女不是一个喜欢太热闹的。跟着点点头:‘芳姐说得对。你们只管准备宴客,请帖的事情我来,这些老封君还是能给我几分面子的。’

    这人情可是大了,这些老封君们可不是随便出动的。芳姐:“这种事情怎么能劳动祖母呢。也不至于就让您老人家跟着操心。”

    华老夫人:“怎么。我华府的事情,我还能看着不成。”

    芳姐忍不住扒着老祖母抱了一下,比尚书老头可爱多了。这是再告诉她,自己还是华府的人,她老人家护定了。

    华老夫人被孙女抱的脸红,这孩子太奔放了:“好了,你们几个都一样,记得你们是华府出来的娘子,爹娘教养你们长大嫁人,可不是随便给人欺负的。”

    三娘五娘齐身行礼:“祖母教训的是,孙们记下了。”

    芳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我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肯定不随便让人欺负。”

    老夫人瞪着孙女好一阵无语,这话用在这里倒也对,可若是说出去,怕是她老人家要被千夫所指了。

    芳姐嬉皮笑脸的:“您放心,就是说说,肯定不外传。”

    老夫人舒口气,还算是知道轻重,不对险些让倒霉孩子给带沟里去了:“算了,我这脑子转不过你,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竟然过来了,就在这里用了晚膳再回去,咱们祖孙热闹热闹。”

    说完看向芳姐:“四娘这里不错,很不错的。”

    三娘同五娘知道,自家祖母在这里呆的挺顺心,不然不能给出这么肯定的评价。

    华三娘爽快的答应:‘听祖母的,本来我们姐妹也想着在这里叨扰四娘一顿的。’

    五娘看看老祖母笑的非常腼腆:“是呢,孙女也没想着回府,都是拖了祖母的福气,孙女也在四姐府上长长见识。”

    芳姐能做的就是热情招待,反正招待一个跟招待三个没啥区别:“三姐同五妹已通过来咱们姐妹祖孙一起说说话是再好不过的了,不然等过上几日,我也要请姐妹们过府热闹一番,正好咱们姐妹先规划规划。要不是听说大伯一家也要回京城了,想着到时候一块请大伙过来,也不至于让三姐同四妹挑理。”

    华三娘:“这么说还是我们来早了。”

    五娘:“四姐你什么意思。”

    芳姐认怂,不在给自己狡辩:‘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亲姐妹,什么时候过来都是最合适的时间。我什么时候都欢迎。’

    五娘满意的笑了,三娘在自家祖母身边挑眉:‘不过大伯一家回来了,咱们还是要好好地规划规划,给大伯大伯母接风洗尘的。’

    芳姐一摊手,看吧,还不是这么一回事,自己抻抻,想着宴会一块办也是有道理的。

    老祖母:“好了,六娘呢,不说是给六娘换衣服吗,怎么还不出来。”

    芳姐看向边上的阿寿:“六娘还没有换好吗。”

    阿寿:“奶娘看到夫人同老夫人们在说话,哄着六娘子在外面花园玩耍呢。奴婢这就让人把六娘子抱过来。”

    老夫人:“不用,咱们就去花园走走就成。”

    三娘同五娘一同看向老祖母在华府的时候,自家老祖母可是不太愿意出去走动的,难道是池府的花园比华府的漂亮吗。忍不住抬眼像外面看了几眼。

    芳姐在前带路,三娘同五娘在老夫人左右两边搀扶,一行人漫步像花园。

    华三娘左右打量池府,里面收拾的不错,看上去很开阔,在京城这个地段能置办上这么处宅子自家妹夫还是很有实力的。

    五娘一如既往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一路过来,看的都是景致,不时的还要感叹两句,幸好没有即兴作诗,不然芳姐肯定头疼。

    五娘:“就说四姐是个妙人,如今才三月的天气,院子里面大多没什么景致可看的,偏偏四姐姐弄了一堆的奇石假山放在院子里面,到让人看的心旷神怡的,难怪祖母都愿意到院子里面走走。”

    芳姐:“是五妹妹瞧的上眼,不过几块破石头堆出来的而已。若是五妹喜欢,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几块。”

    华五娘这时候就比较通俗:“喜欢,很喜欢,四姐姐送的时候,记得让人挑选那些有意境每的,就像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几块那样的就成。”

    华老夫人忍不住扭头四十五度角望天,他家五娘还是很接地气的。幸好不是随时都要乘风归去的样子。

    难怪当年芳姐要坚持带着这丫头接地气。

    华三娘觉得丢人,自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呀,怎么五妹妹就说的那么,那么自然呢。自己这个亲姐姐面前,五妹也没有如此坦然的讨过东西呀。

    有点心气不顺。死妮子回头就好好的教训她。

    芳姐:“喜欢刚才的那几块呀,成,回头就让鲁管事给你送过去。”

    华五娘还是知道客气的:“君子不夺人所好,四姐院子里面的不太好吧。”

    芳姐:‘你在同我客气。那我让人再给你挑其’

    华五娘回头看看几块石头,果断的把芳姐的话给打断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四姐姐这里,让管院子的在送来几块好了。”

    芳姐点头,这才像这些年五妹妹对她的态度吗。

    华三娘冷着脸,恨不得把五妹的脸给盯出来一个窟窿。

    芳姐:‘三姐不用看了,五妹脸皮虽然嫩呼呼的,不过有肉,看不透的。三姐姐有没有喜欢的。’再说五娘脸皮厚。

    华三娘:“四妹客气了。三姐欣赏不了这个。”

    五娘:“若是很多的话,不如我自己过去挑挑好了。”

    这还要不要脸了,华三娘再也忍不住了:“你不是神仙般的人物吗。你不是吃风饮露的吗,你怎么就这么,这么。”真不知道怎么说自家妹子好了。

    华五娘挺委屈的:“神仙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自然是有什么说说什么。”

    芳姐:“五妹说得对,这仙人肯定不通俗物,就该有什么要什么。”

    五娘笑的特别嘚瑟:‘看吧,就是这么说吗。’

    华三娘气的瞪眼。(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发火(求月票)

    华府两位分开很正常的娘子,为何聚在一起之后如此的让人侧目呢,老夫人都觉得对不住祖宗了。这神仙般的人物,就是这样解释的吗。四娘倒也罢了,为何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五娘也如此认为呢,难道过去二十多年的认识是假的吗。

    看着老夫人痛心的眼神,五娘弱弱的说道:‘不能怪我,不过是四姐当年非得告诉我,神仙也是吃喝拉撒的吗。光赏花弄雪过不得日子的。’

    芳姐跟着点头:‘这孩子顽略,当年费了老鼻子劲跟她掰扯了,幸好沾染上几分烟火气儿,还不算是让人太担心,祖母不用夸奖四娘的。都是四娘应该做的。’

    华老夫人那真是被两孙女给说的没法张嘴了。我夸你个什么呀,好好地孙女,原来外面的名声都是刷来的。不过很实用就是了。算了那就不说了。神仙不能当饭吃,日子还得人过。这点老夫人也是明白的。

    华三娘:‘这些年外面都传咱们华府五娘蕙质兰心,最是不俗,都是假的呀。’

    五娘很惭愧:“这点爱好还是有的,很雅致的,确实不俗,就是跟仙差的远点,都是自家人三姐不要太崇拜。”

    好吧这脸皮肯定不是仙家能拥有的。华三娘黑脸,什么跟什么呀,才几年不在家,自己妹子都不认识了。

    就听五娘一声惊叫:“呀。”

    顺着五娘的方向看过去,几个人都惊呆了。

    他们家六娘。一身粉嫩嫩蓬蓬裙,亮晶晶的粉嫩的脸蛋上顶着一头卷曲的长发。太漂亮了。五娘他们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洋娃娃呀。六娘这身打扮妥妥的洋娃娃装。

    五娘过去欣喜的捏捏六娘的脸蛋:“是咱们家六娘,太漂亮了,这头发怎么弄的呀。”

    华老夫人兴奋的走过去:‘哎呦我家六娘太好看了,快让祖母看看。这装扮前几日可是不曾看到的,就知道四娘还留着好的呢。真是太好看了。’

    好吧老夫人在池府不愿意走,就是因为打扮孩子打扮上瘾了。

    六娘同双胞胎,轮番的打扮出来给老夫人过瘾,一天一个样,老夫人可不是不愿意回去了吗。简直就是拥有了三套芭比娃娃套装呢。

    六娘忽闪着大眼。委委屈的看着老祖母。扯扯身上的裙子:‘换掉,六娘要换掉。’

    萌翻了边上一群的青中老年妇女。

    芳姐扯着妹子的裙子:“换什么呀,多漂亮呀,回头还得给爹看看呢。”

    六娘抿着嘴巴。眼泪含在眼圈里面。一张小脸上说不出的委屈。

    华老夫人:‘哎呦祖母的心肝宝贝呦。换掉,这就换掉。莫怕呀,都是你四姐姐折腾的。看吧把我们六娘委屈的。’

    芳姐在边上望天。她们姐妹的情谊若是淡薄了,都是自家老祖母在中间挑拨的。

    明明是他老人家整日里的折腾六娘一套一套的换衣服,怎么在六娘面前都推到她身上呢,幸好六娘还不懂事呢,不然往后肯定不敢在蹬自己这个姐姐的府邸了。

    华老夫人对着边上的奶娘:‘去给小娘子把衣服换掉,记得把这套衣服好生的放起来,等哪天小娘子高兴了,在拿出来穿。’

    华三娘同五娘跟着点点头,原来自家祖母喜欢玩这个,怎么他们小的时候就没被祖母这么打扮过呢。

    一个个过去摸摸六娘的头发,这弯曲的可真好看。难怪祖母喜欢打扮她。

    五娘:‘四姐,六娘的头发怎么做的呀。’

    老夫人看着一脸向往的五娘可是着急了:‘怎么弄的你也不许跟着折腾,孩子们玩玩就算了,你要是顶着这头脑袋出去,可是了不得的。’

    想想五娘顶着一头卷发的盛况,老夫人都闹心。估计京城都要闹腾起来。

    老夫人话才说完,边上的小六娘哇的一声就哭了,欺负她年岁小,随便折腾她,当她听不出来吗,这头发不能看的。

    芳姐赶紧捞起自家六妹:‘不哭,不哭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呀。’

    小娘子在池府金贵,就连池二郎回府的时候都把自家小姨子同闺女当祖宗一样的哄着。

    六娘眼泪一对一对的掉,扯着自家的头发:“不好看。”

    三娘同五娘在边上怪没同情心的:‘原来六妹哭起来更漂亮。’

    连华老夫人都不愿意了,狠狠地瞪了两个孙女两眼,说的什么话呀,太不着调了。不过六娘掉眼泪的样子确实好看。

    芳姐:‘哎呦,你才多大呀,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是不好看呀,漂亮的呢,没看到你三姐五姐都看呆了吗。’

    六娘抿嘴,小声地抽涕,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芳姐:“骗人,祖母都说了不好看,五姐都不能弄的。”

    芳姐张着嘴巴半天都没吭声,妈呀,自家爹爹这是啥水准呀,生出来的孩子都这么早慧呀,五郎同六娘竟然都这么大的年岁就懂事了,还是这年头的孩子都是如此的早慧呀。

    想想自家糟心的胖哥,好像是自家爹爹基因太好了:“我的乖乖呦,我家六娘都能听出来话了。莫哭了呦,跟你说你祖母那是知道你五姐打扮出来也没有咱们六娘漂亮,东施效颦知道不。咱们六娘这样漂亮的很,等着姐姐去给你画下来,回头给你烧个花瓶,上面就用咱们六娘美美的样子。到时候你就知道多漂亮了。”

    小姑娘都喜欢漂亮,不太好意思的低头,小声地询问:‘真的吗,也不是很漂亮,不然把小外甥小外甥女也画上好了。’

    芳姐在自家妹子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真懂事。好了去找他们两个玩吧,随便你打扮他们。回头四姐就过来画画。’

    一不小心好像要走武侠路线,好像似乎书剑恩仇录上有这么一个情景的,香妃的画像好像就在瓶子上呢。为了哄妹子,顾不上了呢。

    六娘满意了,小脸兴冲冲的,在前面走,奶娘在后面跟着,终于打发走了。

    华老夫人看着笑的合不拢嘴:‘哎呦真好看,还是四娘有法子哄六娘。’

    五娘在边上酸酸的:“我怎么就不如六娘漂亮了。还东施效颦,四姐当真是好口才。”

    三娘感叹。这日子过得太美好了:“山中无岁月。难怪祖母同四妹在府上呆的如此悠闲,这日子过的,我都看着心动。”

    芳姐:“呵呵,忙里偷闲吗。还是祖母喜欢。”

    老夫人不否认。原来孙女还有孙子是可以这么玩的。芳姐在边上哄五娘:“虽然没法打扮出去让人看。可是打扮打扮给妹夫自己一人看还是可以的。你若是愿意,我可以给你烧个画着画像的马桶,那个东西放在内室。一般人看不到。”

    五娘伸手锤了四姐一眼,缺德,你才把画像放在马桶上面呢,羞羞答答的说道:“乱说,你太坏了,不过还是可以回家给夫君看看的。”抿嘴笑了。这个好。

    晚上柳府同封府的马车从池府出去,只有冯府的少夫人出来露露脸,柳府的马车挡的严严实实的。

    里面的华五娘摸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卷发,笑的跟花一样。原来自家二伯烫胡子用的木板这么好用,可以让头发变直,也可以让头发变弯。

    至于柳家九郎看到他家夫人的装扮什么效果,那就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了。

    华老夫人同芳姐感叹:‘哎呦咱们家五娘当真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芳姐:“您老那是怎么看五娘都顺眼,可不能再说了,我听了倒也罢了,让六娘听到,怕是又要哭的。这丫头晓事早,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教导的。”

    华老夫人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爹爹、伯父、三叔,哪个不是如此呀。听说有些神童,一岁能读,三岁能诗呢。’

    芳姐抬眼,很重视的询问:“都是这样吗。”

    老夫人缓缓点头:‘差不多的人家的子弟,都是如此。那些世家子弟更是如此,偌大的一个家族,这些嫡子庶子们若是没有电惊才绝艳之处如何脱颖而出。’

    芳姐那心呀,哇凉哇凉的,这么说就是自家儿子不正常呢。

    话说自家儿子除了欢脱了点,闹腾了点,闯祸多了点,也没什么不同呀,看着不傻呀,咋就成了小众化的一员呢,太糟心了。

    什么定国侯夫人那都不如他家胖哥重要的,平时不太管束,不等于这个当娘的不重视孩子不是。

    池二郎回府的时候,自家夫人盯着儿子眼神诡异的很。边上万事不放在心上的胖哥心里都毛毛的:“爹爹快来,娘怕是病了。”

    芳姐心说多好的孩子呀,不是娘病了,是你病了,或许因为自己教育的不及时让儿子人生没开始呢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池二郎抱起四岁多的胖哥:‘是不是在学堂里面闯祸了,怎么又惹你娘生气呢。’

    胖哥摇头很无辜,才到京城,他还没有带着小伙伴摸清京城的路数呢,怎么可能随便闯祸吗,太冤枉人了:‘爹是娘病了,眼睛都是直的。’

    池二郎拍拍自家儿子的头:“好了去找他们几个吧,不是说要去街上走走吗。”

    胖哥本来就是过来同他娘说这个的,结果她娘就这样了,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还是让大夫过来先给娘看看好了。’

    该懂事的时候自家孩子还是挺懂事的,芳姐有点安慰,也不是太差。

    池二郎:“好了,去吧,你娘这里有爹爹在呢,还用你操心呀,记得不要闯祸。”

    芳姐跟着点头:“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也好。”

    胖哥出去的脚步有点沉重,原来她娘真的病了,都让他随便出去玩了呢,还是找个大夫给娘看看好了。

    池二郎看着儿子出去了,才开口:“怎么了。”

    芳姐很忧郁:“你说这孩子看着也不傻呀。”

    池二郎不愿意听了,这叫什么话呀咱们儿子本来就好好的,谁说我儿子傻,他儿子才傻呢,他们一家子都是傻的:‘有谁说咱们胖哥了。’

    心说打听出来,知道谁说的,肯定让侍卫去他们府上砸窗户。

    芳姐:‘那倒也不是,你说六娘才多大呀,都听得出来好歹了,咱们胖哥这么大的时候,那还是傻淘傻淘的,祖母说京城的人家大多数子弟都是早慧的呢。’

    池二郎抿嘴,夫人什么意思呀,看不上自己儿子,还是看不上他池二郎的儿子呀,不得不承认老泰山生出来的孩子确实都不太寻常,可他池二郎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差呀,怎么就让夫人嫌弃成这样,那还是亲孩子么。

    池二郎脸色不太好看了:“夫人什么意思,五娘同六娘早慧,咱们胖哥就差了吗。”

    芳姐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池二郎恼了,不过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他儿子比人家好呀。自家孩子哪点尿性那不是明摆着吗。一时间没开口说话。相当于默认。

    池二郎瞪眼,还真有这样当娘的,太不满意了:“我家胖哥怎么差了,我家胖哥淘气那点本事用在他们身上比他们还早慧呢。再说了你当谁都能淘出咱们胖哥这个水准的。”

    芳姐继续沉默,你也说了你儿子淘气的本事好,跟人家早慧不能比的。

    池二郎真的恼了:“一拍桌子,你懂个屁呀,我儿子那是大才,我儿子三岁就能倒腾出来隘口的沙盘了,我那是不希图到处显摆。没有别人那么浅薄。别人倒也罢了,你个当娘的竟然如此看低自家儿子。”

    池二郎懒得多看一眼愚蠢的女人,竟然怀疑他池二郎的儿子,跟看不上他池二郎有什么区别,气馁,不甘心,郁闷,憋得慌,再也不想多看芳姐一眼了。

    继成亲以后,两人生气,甩袖子第二次走人了。

    芳姐再次觉悟慢了那么一下下,把男人给惹恼了,话说她一句话没说,这厮怎么就恼了呢,自家胖哥就是不同寻常,就是天下奇才,那也不是咱们自家说说嘛,

    再说了这厮含沙射影,再说谁家浅薄呀。还是不是男人呀,怎么心这么小。这点事就生气,犯得上吗。

    想是这么想的,做却不是这么做的,芳姐还是知道这么怀疑自家儿子,有点对不住儿子的,还有就是原来自家儿子的特长在军事上,那么大就能做沙盘了。自己这个当娘的疏忽呢,竟然不知道儿子这么厉害,

    亲自去厨房盯着灶上的婆子做了一桌丰盛的都是他们父子喜欢吃的饭菜。大有赔礼之意。(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 吃醋(求月票)

    池二郎对于他家夫人没有任何的不满,可就是在儿子身上,每每想起来,心里都有点意难平。这不一不小心,这点积怨爆发了。

    说起来也不在儿子身上,都是自家岳父身上,他池二郎一身的好本事,怕是在夫人心里也不如他家岳父的半个衣襟儿。

    这么一想的话,到是他池二郎带累了自己儿子,因为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不如岳父,所以弄得儿子都不如小舅子了。

    当人夫君的,当人爹爹的失败。池二郎一人闷在书房里面说不出的郁闷,挫败感十足。

    岳父就是他池二郎越不过去的一座高山。池二郎一张脸阴沉的如看不见一点亮光。

    今日吏部传来消息,圣人准备让他留在京城,提他做一等侍卫,掌京城一门印鉴,妥妥的正三品。就是现如今的定国候都没有他池二郎手里这份实权。

    圣人私下里面召见他的时候,特意提点他,不要同侯府闹得太生硬,好好做事。将来京城的九门提督那都是顺风顺水的事情,妥妥的后备一品官。

    还没来得及同家人分享呢,就被他家夫人给惹恼了。

    晚上用餐,芳姐带着胖哥还有奶娘服侍下的双胞胎一起坐在膳厅里面,翘首期盼的看向门外。

    胖哥十个心大的,看到她娘好好地坐在那里很正常,立刻裂开嘴巴笑了,她娘真的没病:‘爹爹呢,儿子都饿了。怎么还不来用膳。’

    放在平时芳姐早就让儿子先用了,小孩子不禁饿的。可今日不同往昔,这不是把池二郎给惹恼了吗,芳姐温言细语的同儿子说道:‘等等你爹’

    边上的阿寿感叹,自家夫人终于像那么回事了。

    赶巧外面的弄墨进来了,脸上表情不太自然:“小人奉大人之命过来同夫人回话的,大人说了书房里面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大人说小郎君不经饿,让夫人带着小郎君们先用就好。”

    弄墨都不敢抬头看自家夫人,往日里夫人性子可不是个好的。自家大人多想开竟然同夫人呕气呀。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大人是忘了。当初同夫人闹脾气的时候,是怎么在夫人面前服软的。

    大人能忘,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不能忘,可是要心里明白。自家大人在夫人面前没什么底气的。坚决不能惹恼了夫人。

    芳姐脸色僵硬。这还上劲儿了,缓缓气:‘哦,回去伺候大人吧。让大人不用记挂小郎君们,只管好生忙公务,也不要,亏待了身子。’

    弄墨:“小人这就去大人那里回话。”

    芳姐才咬着后槽牙给自家胖儿子布菜,顺便捏了捏娇娇的脸蛋:“好了用膳吧,不是说饿了吗。”

    胖哥虽然淘气,规矩还是不错的,谁让身边有五郎那么一个舅舅时刻提点呢:“爹爹既然有事情,那咱们就先用好了。”

    说完先给自家娘亲夹了一筷子菜。这是平日他爹要做的事情,他爹不在自然是他这个长子做。

    芳姐看着有点激动,自家儿子原来这么懂事,可不是比谁家孩子都不差吗,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就脑门被门缝夹了,说自家儿子傻呢。

    难怪池二郎这厮这么不依不饶的同自己闹腾,想起来这事还是她亏理。

    后槽牙都咬不下去。吃着儿子夹的菜,芳姐愧疚的要心里酸酸的。所以嘴巴里面的菜被芳姐用一种几乎朝圣的态度在咀嚼。认真品尝其中的味道。

    原来不知不觉中儿子已经如此懂事了呢。

    胖哥看着她娘开始用膳了,才欢快的开始自己用膳,出去疯跑半日,早就饿了呢。想到他爹今日不在,还不时的看看边上的弟妹,示意奶娘们有点眼色,把弟妹伺候周到了。

    芳姐更愧疚了,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抽两下,自己今日说的话若是让儿子听到,该有多寒心呀,真是太不对了。在儿子的头上摸了一把:‘管他们做什么,你才多大的呀,好好吃你的吧。’

    孩子吗就该有孩子的样子,对呀,这才是她一向的教育理念,你说他这个当娘的这么教导孩子的,怎么能要求孩子像个大人一样呢。

    当时肯定是脑袋段片了,不然怎么能说出怀疑自家儿子智商的话呢,别说池二郎要恼,池二郎若是不恼,自己都得跟他急。做出怀疑儿子智商的事情,还是亲爹,还是亲娘吗。可她是是亲娘,还做了这种事,难怪男人跟他急。

    想到这里吃不下了,也坐不住了:‘娘还不太饿,你们三个先用。娘在等会你爹爹。’

    胖哥吃的很哈皮:‘儿子先用了。’

    芳姐抓耳挠腮的把三个孩子都给伺候走了。

    匆匆的去了灶房,说起来他这个女主人做的也不太像样子,到了灶房才发现,这么年自己竟然连个拿手菜都没有呢,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灶房的婆子看着夫人撸着胳膊挽着袖子站在锅台边发愣,都有点心有余悸,别人家的夫人这副打扮那肯定是要下厨,

    自家夫人这个打扮,那可是说不好,没准看谁不顺眼过来抽人的。

    婆子结结巴巴的开口:“夫人,灶房油烟多,夫人需要什么,跟婆子说一声就是,夫人还是在院子里面的好。”

    芳姐:‘哦,我就是想着做两样简单的,爽口的,你们家老爷喜欢吃的小菜而已。’后面这话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夫人贤惠,婆子感动,看谁还敢说他们池府的夫人剽悍。

    婆子热心的指导:“简单的爽口的老婆子还是会做几个的,就是老爷喜欢什么,还得夫人指点。”

    芳姐看看婆子。忍不住点赞,这才是人精呢,不着痕迹的指点你,还把你给捧得乐呵呵的,有人比自己这个夫人还了解他家男人,那才是找病呢。

    芳姐:“倒也不用麻烦你,你跟我说说怎么做,我来。”

    婆子看看自家夫人的芊芊玉手,听说自家夫人随便玩泥巴,烧出来的盘碗比银子还贵呢。做菜估计有点难。

    跟在夫人身边也有五六年了。夫人进厨房的次数不少,动手还从来没有过呢。阿寿觉得也有点玄,自家夫人说可以,做不太可以。

    芳姐挑眉。竟然被个婆子给质疑了。别的不说。煮个粥,泡个面还是难不倒她的,不就是几个小凉菜吗。

    婆子无奈:‘既然如此。老婆子就托大了。’

    菜色也不是很难,小葱拌豆腐,水晶皮冻,再有一个大拌菜,小葱是华二老爷花房里面弄来的,不然这个季节没有。

    热菜对芳姐来说还有点挑战难度。先凑合着用婆子做出来的充数。

    说起来真的不难,芳姐自己原来也做过,可就是忘记了,这么多年过去,动手动脚能力差了点,生疏度高了点。

    婆子黑着脸看着地上再一次摔破的盘子,心说难怪自家夫人烧出来的盘子比银子贵,就照着自家夫人这个败家程度,还不如直接用银子磨出来的盘子呢,至少摔不坏不是。

    芳姐也很无辜:“怎么又打了,这菜也不怎么用盘子呀。”

    婆子也纳闷,也不是用您刷碗刷盘,不就是把菜放进去吗,怎么就又打了呢。

    阿寿在边上看不过去了:‘夫人还是奴婢来好了。’

    芳姐:“那还叫我亲手做的吗。”

    阿寿是个实诚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又退后了几步。

    双冒在边上凉凉的开口:“这不都是您亲手做的吗,装盘这种小事就不用您亲自动手了。”

    芳姐点头:“这倒也是。这盘子到我手里,好像有点不稳。”

    阿寿再次看到了双冒侍奉夫人的**水准。双冒再次睁眼说瞎话:“夫人那是职业习惯,大概是这盘子有让夫人看着不舒心的地方。”

    灶上婆子斜眼看了双冒一下,就没说这些盘子本就是自家夫人亲手弄出来的,他们这些婆子平日里用起来可小心了。

    难怪人家能在夫人身边侍奉,果然不一般。

    芳姐跟着点头:“就是这个话,我就说我总是要把盘子转起来吗,职业病吗。”

    婆子机灵一下,难怪打了好几个,原来夫人还想把盘子转起来呢。

    双冒扶着自家夫人很是忧心的说道:“夫人还要陪着大人过去书房用膳,还是去换下外袍的好,都染上油烟了。”

    阿寿再次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是要真本事的,她实在是差了点。赶紧的说道:‘剩下这些琐事奴婢来。肯定不会遭禁了夫人亲手做出来的菜肴。’

    婆子咻咻鼻子,夫人做的都是凉菜吗,哪来的油烟味道呀。

    小心的看看夫人的脸色,再次感受到了夫人身边人的高度。太让人仰望了,这都成。

    芳姐被双冒服侍着回屋换衣服,总不能去给人家下气,总要清爽一些不是。

    对于双冒那真是舍不得撒手了,阿福能跟她玩到一块去,可若说是,服侍他,明白他这点心思的人,那还真是除了双冒没别人了。太贴心了。

    池二郎还没有上任呢,哪来的公务呀,坐在书房里面阴沉着一颗心,沧桑着呢。

    想他池二郎掏心掏肺的对着的夫人,在夫人心里他竟然排不上头一位。想一次伤一次。

    芳姐拿过阿寿手里食盒,敲门,然后想把人打发下去。

    双冒挑眉:“奴婢们还是帮着夫人把饭菜摆上再下去的好。”

    芳姐抬脚踹人,双冒利索的躲闪。芳姐完败,等一下也好,总不能到了这里再把饭菜给弄翻了。

    不知道的以为自己过来专门摔东西的呢,误会了可不好。抿抿嘴,看看双冒,忍了。

    池二郎心情不好:“什么人,弄墨怎么伺候的,拉下去打板子。”

    芳姐呲牙,可见心情真的不太爽,都不问怎么回事就要打板子了。

    弄墨在边上死死地低头,坚决不答话,就知道主子们生气,倒霉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芳姐心说弄墨不懂事,你不替我通报一声我怎么进去呀:“你家大人让你回话呢。”

    弄墨心说夫人太能折腾了,大人的书房什么时候对夫人有过禁令呀。

    万一通传过去,大人心情不好,说个不太中听的话什么的,夫人尴尬,他们伺候的也讨不了好,还是两头不讨好的那种。

    挺幽怨的:“回大人话,是夫人过来给大人送宵夜来了。”

    芳姐抬头看看天色,这奴才精怪,这才啥时辰,怎么就是宵夜呀,明明是晚饭吗。

    肯定是池二郎说过不用晚膳。这奴才中间讨巧呢。

    好半天没听到里面有回音。池二郎紧抿着薄唇,阴沉的盯着两扇门。

    在他池府,夫人去哪里用人通报过。怎么还偏偏讲起来规矩了。

    犹豫间鬼使神差的就没有开口。不开口让人进来,觉得他一个男人有点不敞亮,让人进来,又有点不甘心,不是占不占理的事情,是认识到自己在夫人心里愣是没有老丈人重要,心有不甘。力不从心的一种感觉。

    看着迟迟没有打开的门,池二郎闭眼叹气,到底是上心了,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呢,下意识的跟老丈人较劲呢。不对是跟夫人较劲呢。也不对。是想知道他池二郎再夫人心里同老丈人到底如何一个不一样。

    芳姐不知道池二郎的纠结,见书房里面迟迟没有声音,就知道这厮心眼小,肯定还生气呢。瞪了一眼弄墨,怎么通报的呀。

    弄墨心说就知道倒霉的肯定是他。您要是直接推门进去,用的着如此吗。看吧现在把自己给尴尬住了。

    芳姐:‘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大人这里有我伺候着呢。’

    双冒在外人面前从来规矩,率先行礼:‘奴婢们告退。’说完盯着弄墨,意思非常明白,自家夫人让你走呢。弄墨心说夫人身边的的丫头都是人精:“奴才告退。”

    边上没人了,芳姐的架子也就不端着了:“大人可是要用膳。”

    池二郎还会不吭声,就看她到底进来不进来。还是有点较劲。可是看到过自家夫人是如何哄他家老岳丈的呢。可笑自己这个年岁了竟然还幼稚。可就是想看看自家夫人到底会如何的哄人。被闹腾这么几下,池二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 冰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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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二郎的心思九曲十八弯的,盯着书房的两扇门有些出神,嘴巴动了又动,就是没有吭声。

    听到外面半会没有动静,池二郎暗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明明知道他池二郎在你夫人心里同岳父大人没法比的吗。干嘛非要较劲呀。若是夫人不进来,那不是砸了自己的脚吗。

    不过这次他肯定不会再去给夫人赔不是的,事关自家儿子的问题呢。

    袖子里面的拳头攥了松开,松开在攥上,心说自己好歹比夫人大了那么多的年岁呢,何必同她计较,想到这里心里暗闷,好像每次都是如此开解自己的。

    就在池二郎要开口请夫人进来的时候,外面的芳姐终于行动了,敲敲门:“呵呵,这门关的不太严实,怎么就开了呢。”

    开场白很是与众不同。芳姐自己都觉得好假好假的。

    池二郎摸摸下巴,心说幸好自己开口晚了那么半刻。算是一个好的开口。

    芳姐提着食盒跟着进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二郎何必同我这等不懂事的女子一般见识呢,就是生气那也不能饿到自己呀,妾身会心疼的。”

    说话间,人家已经放下食盒,拉着池二郎的袖子晃悠了。别说还真是有一番小女儿姿态的。

    芳姐心下汗颜,这算是什么,装嫩吗。

    池二郎斜眼挑眉,代答不理的回答道:“可是不敢劳烦夫人如此惦记,修之对不住夫人,没有教导好胖哥呢。”

    芳姐深吸口气,真生气了,称呼上都生分了,这倒霉玩意心眼怎么这么小呀,都这样说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不过这事吧自己确实不对:‘人都说了头发长见识短。我就一个内宅女子没什么见识。说过话的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风吹一吹就没了。二郎就不要在怪责与我了。我见了胖哥心里都愧疚的很呢。’

    说道最后,眼睛使劲的挤两下,眼泪好像就快出来了。看得出真的在难受。

    看着芳姐这个样子池二郎到是真的不再说什么了。亲媳妇。说重了自己舍不得。

    就是他池二郎心里不舒坦,意不平而已。低头练字,不挤兑你不等于原谅你。

    芳姐深刻体会到。这男人不是东西,不好哄了。更认识到,男人顾家,顾孩子,没看到自己这个亲娘说孩子一句不是,他都不依不饶的吗。多好的品质呀。生孩子就该同这样的男人生。低头认错哄人没错的。

    芳姐打开食盒,小心翼翼的往外端,唯恐一不小心给弄翻了,回头让被这人误会为自己专门过来找茬的:‘二郎,快来尝尝,手艺照着厨娘的稍微差了一点一点,不过味道应该还不错。’

    芳姐这话说的含蓄,不过还是把自己亲手做菜的事给点出来了。不能白忙活不是。

    哎呦,自家夫人竟然亲手做菜了。池二郎忍不住扒着看了两眼,自家夫人这么多年少有动手的时候呢,

    也就是当初伺候老丈人的胡子的时候,动手挺勤快的。

    看着夫人跟捧着祖宗牌位一样往外端饭,池二郎脸色都不太好看了,丫头都是死的呀怎么让自家夫人亲自动手呢。

    坐不住了,起身三两步过来抢过芳姐手里的食盒,自己亲自动手把饭菜摆放好:‘一堆的丫头婆子,怎么让夫人亲自动手,邵德可是当不起。’

    摆好后竟然还要去书桌边上。脸上表情海带着嫌弃。

    芳姐一把给拉住了。动作挺贴心的,就是嘴巴不怎么会说话,好歹有进步,自称已经从修之变成邵德了。

    芳姐嬉皮笑脸的拉着池二郎,使劲把人给按在坐上:“四娘伺候二郎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本就该如此。二郎这是在怪我往日服侍的不经心。”

    低头看看菜色,虽然都是他比较爱吃的,可都是素的,若是夫人见天的亲自动手,估计他也吃不饱。

    不过被夫人服侍的挺受用的,自家岳父有福气,见天的让自家夫人这么温言软语的哄着,用鼻子冷哼一声,眼皮耷拉着,一句话不多说。

    芳姐转身拿过打湿的汗巾服侍池二郎净手净面,然后殷勤的奉上筷子。

    到这份上了,池二郎也不好不给面子,拿着筷子捡自家夫人亲手做的菜夹了两口,还是不错的。关键是夫人亲手做的,也不知道老丈人有没有过这个口福。池二郎心里有点得意。

    芳姐:“怎么样。”

    池二郎凉凉的开口:‘夫人大材小用了。’

    说完端碗吃饭,还是不搭理人。

    芳姐在边上小心的伺候着,给池二郎布菜到酒:‘听爹说这酒很不错的,二郎试试。’

    池二郎都不带停顿的,直接吃饭,看都不看酒水一眼。

    芳姐好尴尬,端起杯子笑嘻嘻的凑过去:‘试试。’

    池二郎看着芳姐笑面如花,忍不住就想,若是夫人见天的如此多好呀,若是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有岳父那个高度,该是什么样的感受呢,被芳姐笑的有些晃眼,好像让夫人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酒杯:“我脑子没有岳父大人通透,怕是品尝不出岳父大人的意境,不敢糟蹋夫人的好酒。”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继续用膳。内心多少有些期盼。若是夫人说上一句,自己被岳父大人如何该当多美好呀。

    当然了多少还有点怕自家夫人翻脸。

    芳姐放下酒杯,心里感叹。这做人呀,就要脚踏实地,时刻都要提高警惕,轻易不能犯错,看看如今把自己给弄得,多被动呀,这又被挤兑上了。

    想想自家难得懂事一次的儿子,再想想儿子他爹。

    芳姐狠狠心,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疼的眼睛都要掉泪了。抓住机会扯过池二郎的袖子。让池二郎不能正常用膳,只能抬头看她。

    芳姐咬牙在咬牙,憋着半口气继续装嫩:“你到底要怎么样吗,人家都知道错了。愧疚的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下去呢。”

    说完瘪瘪嘴真的要哭了。太疼了。劲儿用大了。

    哎呦我的妈呀。要了老命了,我的那个乖乖呀,这么多年自家夫人也没有如此的。如此的让他老人家心肝颤抖呀。池二郎眼睛都往眨了。

    芳姐顺势在晃悠两下。欲语还羞,欲语还羞呀。

    池二郎心说老丈人肯定没有过这个待遇,这个不用怀疑。

    拉过夫人的嫩手一脸的心疼,他池二郎的夫人可不是下厨房做饭的:‘还没吃饭呢,怎么伺候的,多大的点事呀,过去就过去了,胖哥那么大的孩子别说名听见,就是听见了他还能跟亲娘计较吗。怎么就愧疚的吃不下去饭呢。’

    说完拽起筷子给芳姐亲手布菜。顺便在自家夫人的小嫩手上摸了两把。

    芳姐咬牙切齿的,心说原来装嫩这么好用,你个老流氓,还好这口。鄙夷死你。

    不过能把男人哄好还是不错的。趁着眼睛里面还有眼泪:“夫君不在生气了吗。”

    池二郎:“为夫什么时候同夫人生过气。多大点事。”

    芳姐松口气,这次是真的好了,自称都变成了为夫了,当真是不容易呢。费了多大的劲儿呀。

    趁着这人好说话赶紧澄清:“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平日里只看到胖哥淘气闯祸了,孩子吗自然有早熟一些,晚熟一些的,怎么能质疑自家孩子呢,我这个当娘的不如夫君,不过下次肯定不会了,咱们胖哥肯定是最好的。你不能因为这个记恨与我”说完在晃悠两下。

    池二郎那真是太受用了,笑眯眯的调侃:“比五郎都好。”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没想到自家夫人很肯定的点头:“在我心里肯定是比五郎好的,自己的孩子香吗。不过夫君你也不要气馁,文武不同吗,咱们胖哥可能在武学方面更出彩一点。先生的话当不得真的,他们甥舅一文一武将来那都是有本事的。”

    这男人小心眼,这样说肯定没事。还没把自家兄弟给埋汰了,就是自家孩子不错,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比自家五郎好呀。

    池二郎:‘我可不用你安慰,我家胖哥去先生那里,本来就是走走过程,我家儿子的本事自然有我这个当爹的亲自教导呢。先生说什么有什么关系,难得夫人竟然认为咱们胖哥如此有出息,为夫欣慰呀。’

    芳姐就不知道这位还有这么自信的地方呢,儿子的老师的话人家都不当回事呢。

    想想自家胖哥,他爹太自信了些。本来想着让胖哥去华府跟他爹学学的,现在看来倒不好开口了。不然怕是还有的闹腾。

    池邵德被芳姐给撩拨的眼睛都带桃花了。拉着夫人两面对面小酌,不时的亲手给夫人味上两口菜,那小意境当真是赛过神仙了。

    芳姐私下撇嘴,不肖的狠,多腻歪呀,亏得这老流氓吃的有滋有味的,知道拉拉袖口,装两句嫩就能哄人,何苦自己这么折腾。

    池二郎心情好,有了同夫人分享喜悦的心情:“为夫的任免就要下来了,过些时日怕是没有闲暇时间同夫人如此作乐了。”

    好好的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呢,什么叫作乐呀,听着别扭,这叫正常饮食好不好。:‘什么,任免下来了呀,圣人让二郎做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这人怎么才说。

    池二郎颇为得意,眉飞色舞的让人看着夺目:“现在才是三品,不过圣人说了,我的资历差了些,品级到底不够,不然九门提督也是当得的。”

    芳姐听明白了,本事、盛宠都到位了,可爵位不够,所以现在要攒点资历:“恭喜二郎贺喜二郎,现在三品上坐坐也好,咱们才回来,京城的人脉需要走动,就是夫君也要先看看,京官是如何行事的。将来咱们做九门提督的时候,也好心里有数。早晚的事情吗,这个咱们不着急,满满往上升就好。”

    好吧这位就是这么信任他家男人。好像九门提督给他家一样。

    不过池二郎听着高兴呀,这才是亲媳妇呢,对男人就这么信任。就这么有信心。

    说出来话还有品味,有内涵,先当个三品官,试试京城的水深,为了将来铺路搭桥。基础建设做得好,上层建筑才能牢靠稳固。一个道理。

    夫妻两人心情都不错,忘了倒霉的定国侯府,忘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小菜美酒,竟然喝的半熏。

    芳姐那是陪着池二郎高兴,有定国候那么一门糟心的亲戚,还能自己爬到今日真的不容易,难怪这么沉稳的男人喝的都有点忘形了,不跟她嘚瑟跟谁嘚瑟呀,估计跟她生气的时候,都要憋得内伤。

    好心情的给陪着多喝了两两杯,就不知道池二郎这点兴奋劲,在配上美酒助兴,一直持续到床榻之上。

    芳姐半醉之间后悔自己失策,知道这人兴奋怎么还要劝酒呢,这不是妥妥的把自己搭进去吗。

    幸好丫头小厮都给打发了,不然丢人丢大了。

    一路被这人给半抱回内室的呢。池二郎醉态可掬,挥臂打落床帐,挡住一室春光。帐内池二郎桃花眼在自家夫人身上轻佻慢捻,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次日一早,池二郎精神抖擞的去吏部了。剩下纵欲醉酒神情萎靡的芳姐,丢人现眼的在内室躺了多半日。

    阿寿伺候夫人:‘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莫不是昨日在灶房上累到了吧。奴婢去请古大夫过来看看。’

    还能更丢人吗,芳姐看着阿寿一时间语塞,不该说自己病了的。

    双冒斜了一眼阿寿,心说这也就是在池府,阿寿这孩子才能这个岁数还如此的不知世事。一早去书房收拾的时候,看到小坛子酒光了,双冒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芳姐也觉得怪丢人的:‘不是啥大事,就是昨日嘴馋,多喝了两杯,头有点沉。’

    双冒:“若是如此夫人不如喝些解酒汤,多躺躺歇息一下,若是再不好,在请大夫好了。”芳姐觉得双冒太贴心了:‘嗯,对,先歇歇,不用请大夫的,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双冒拉着不放心的阿寿痛快的走人了。还是让夫人赶紧把这丫头嫁出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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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昏招(求月票)

    池二郎的任命虽然没有还没有下来明旨,可对于这些一等人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男人在外面事业做的好,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内宅妇人的交际成果。

    结果就是池府的宴会非常成功,尽管只是依着华老夫人的名誉,请了几位为数不多的老封君过府赏景而已。

    可宴会当日池府大门却是客似云来。

    老封君们身边陪着来的夫人多了。这就叫做给面子。

    各家陪着老封君来的夫人,都是交际高手,进门都是自来熟,拉着芳姐这个女主人的手,只说叨扰,一个个笑颜如花:‘都说池府的院子修善的与众不同,妹妹好心思,今日我们可是要叨扰了。’连名目都这么雅致。

    芳姐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随着老祖母迎接各家的老封君,认识不认识的夫人们,都要感叹一句,这位池夫人,华府出来的四娘子面容清秀,端庄有礼,待人接物俱是不错。

    若是非要挑人家的缺点,大概就是看着太乖巧了一些,难怪华老夫人一直当孩子一样,把出嫁了的孙女还局在身边。

    各家夫人心中感叹,谣言害人,这位华府四娘子出嫁以前就因泼辣而被舅家所厌恶,名声着实不怎么好,就是出嫁以后,从侯府传出来的消息,这位池夫人也不是个乖巧成这样的。

    从辽东传来的消息就更了不起了,据说这位池夫人性情恶毒。嚣张跋扈,出手见血,听说土匪听到这位的名字都要绕道走的。

    可以说这位池夫人在不在京城,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而且一直都在京城流言蜚语榜上有名。倒是跟当初芳姐自己说的祸害榜有异曲同工之处。

    如今见到真人那真是刷新了各家夫人的认识。若说站在华老夫人身边的乖巧妇人,是传说中土匪都绕道走的悍妇夜叉,那真是必须要还人家池夫人一个清白的。看着就乖乖巧巧的。谁这么缺德如此背后中伤柔弱女人。

    也不知道这些留言事怎么来,怎么能如此中伤一个内宅女子呢。想到各府之间的阴司手段,在想到定国侯夫人这阵子的上蹿下跳,各家夫人不其然的给这位定国胡夫人在心里画了个叉。手段实在恶毒了些。

    芳姐若是知道这些夫人心里的想法。估计也只能为了定国侯夫人喊声冤了,顺便给自己点赞,人品好没办法,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这里。就胜利了。你说定国侯夫人跟谁说理去。心情不要太爽。

    鉴于各家夫人的热情。还有自家姐妹不遗余力的宣传。芳姐招待起来也格外的大方有礼。就是平日里放在库房自己倒腾出来的瓷器,都拿出来几件同各家夫人跟前展示一番。

    柳府九夫人,华家五娘这些年宴客的器具都是出自这位池夫人之手。各家夫人早有耳闻,在别人这种爱好那是匠人的手艺,可在一个内宅夫人手里,这就是雅趣。

    这些每日里被围在内宅之中的夫人,难得碰到有趣的事情。自然感兴趣的很,跟着凑趣要在芳姐的书房里面留恋欣赏,很是捧场。

    看到各家夫人追捧的欣赏这位池夫人的雅趣,华老夫人都忍不住咋舌,这二房还真是走了****运了,儿子官运亨通是玩园艺玩出来的,

    孙女被众家夫人追捧雅人,是玩泥巴玩出来的。

    想到儿子同孙女的性子,华老夫人把二房的问题归纳在风水的问题上。

    老夫人都想好了,若是五郎将来有什么特殊爱好,她老人机定然要全力支持的。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呀。

    顺便决定等到自家孙子们下场赶考的时候,提前都让他们去二房的院子里面住着去。那里风水好。

    京城的夫人们都在说,池府的女主人是个雅人。

    定国夫人脸色阴沉。自己递了拜帖都被人推脱出来不见的人家,竟然都去了池府。当真是太打脸了,就不信他侯府堂堂的一等人家,赶不上一个还没任命的三品京官,还是武馆。

    外面盛传池府院子的景致好,所以众家夫人纷纷登门打扰。

    狗屁的话,三月多的天气哪里来的好精致。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

    定国胡夫人咬牙切齿:“雅人,我看她就是个恶心人。”怎么不让人生气呀,定国侯府的瓷器又损失了一批。

    丫头们默默地打扫着屋子,他家侯爷夫人最近肝火旺盛。好像病的越来越严重了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京城的人都在说定国侯夫人有疯魔之症呢。

    在这种大环境下,定国候还是硬挺着宗族那边的压力,愣是没有禁足她家四处张扬败坏侄媳妇名声的夫人。不过就快扛不住了就是。

    如今那些平日相处还算不错的同僚看到这位定国候都一脸的欲语还羞。那神情当真是让定国候后槽牙生生的咬碎了两颗。

    更有交好者,直接在定国候的肩膀上拍了怕,什么都不说权当安慰了,也不知道安慰的是定国候内宅不宁,还是有个疯了的夫人,同一个快死了的儿子。

    池府二房,二弟二侄子当真是好打他这个兄长大伯的脸面呢,定国候心里明白,两个府邸弄成如今这样,过继孩子什么的事情想要成事那是不可能了,

    本来想要宗族那边对二房施压的,看着现在的状态,宗族那边怕是也不会站出来帮他说话了。

    到了如今倒也不是他非要让二房的孩子过继。而是揣测圣人的心思,怕是他定国侯府一脉,也只有过继二房的孩子,才能顺利的承袭这个侯爷的爵位。

    定国侯还是有点政治敏锐度的。圣人的心思揣度的倒也差不多少。

    定国侯府如今最出息的就是二郎。相信过上几年二郎在朝堂上的位置,未必比他这个定国候靠后。

    定国候无比后悔当初猪油蒙心怎么就非要二房的二郎呢。早知今日说啥也早些把三房或者四房的孩子过继在自家儿子膝下。早早的请封,哪里有如今这事。至少圣人那里的阻力不会有。

    万事都已经不由他做主了呢。可若是就这么算了,定国候怎么舍得。

    一脸阴沉的看向虚空。等他日儿子没了他定国候剩下的也就是这点权利这个定国候了,定国候嘴巴里面喃喃自语‘二房,二房’

    外面伺候的小厮就听到屋内烛火之下的主子,嘴巴里面念叨这两个字大半夜。可见定国候忌讳二房之深。

    第二日定国候一大早就让人去池府传话,要给他们一家子接风洗尘。

    芳姐瞬间失笑,这都要过了十几天了才想起来接风洗尘是不是晚了点。

    对于定国侯府芳姐那是早就不看在眼里了,随着他们自己蹦跶吧,没看到都要成了京城笑料了吗。聪明人多的地方就一样好。你老实点,低调点肯定没亏吃。不用到处瞎蹦跶。做得多错的多。

    到处瞎蹦跶的那真是没有几个讨巧的。

    直接对着管事说道:“我们是小辈,不敢让长辈们费心,听说最近夫人身子不太好。更加不好过府叨扰。而且父母远游未归。我们夫妇是小辈还是要随时恭候在府上的。还望管事同侯爷同夫人解释一二。”

    好吧人家话说的很客气。不过意思明白,就是不给面子,不去。没请动。

    定国候脸色已经看不出来更阴沉了。不过就是换着花样的折腾吗。才想要让人夫人称病。池府就让管事大张旗鼓的送来的各种药材,面子功夫做的十足。

    定国候气的肺疼,就不信他还制不住一个小辈。

    他就不知道这些事他家二侄子都没出手,人家是做大事,忙着呢,这些后宅妇人手段,自有他家夫人处理。

    合着他堂堂的定国候,就在跟一个妇人斗法呢。芳姐都替他丢人现眼,白搭他投生了大好男儿。

    更打脸的是,头天说要在府上恭候公婆的女子,第二天就大摇大摆的去娘家做客了,你要不要更不把我定国侯府当回事呀。

    定国候一嘴巴的银牙都咬掉了。

    次日便大张旗鼓的称病在朝堂上请假了。

    众人就不明白了不过是早朝请假吗,怎么就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呢。弄得人尽皆知。

    华老尚书对他家孙女始终睁着一只眼,唯恐一个不注意,他家孙女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点事那真是瞒不住他老人家,暗骂孙女瞎折腾,非得招惹定国候这个蠢蛋。

    看吧人家发大招了,终于从后宅折腾像朝堂了。怕是下一步就要逼着池二郎这个孙女婿侍疾了。定国候这点心思在他老人家眼里那还真没什么深度。

    华二老爷眉头紧锁,追着老尚书的脚步下朝:‘父亲,定国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想病就病了。前几日不是折腾芳姐他们两口子折腾的挺起劲的吗。’

    倒也不是华二老爷愚笨看不懂这位定国候,而是人家华二老爷就不愿意把心思用在这种人身上。

    老尚书心里还是安慰的,比一比就知道了,一看自家儿子就比定国候强,至少不走内宅妇人的小道,不然不会看不明白这点事。

    不过也不值得骄傲就是了,凉凉的开口::“怎么你这意思是定国候是被你家闺女给气病了。还是说定国候没能成功的折腾你家闺女,自己心里气闷,想病就病了。”

    华二老爷被他爹给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尽管他爹说的挺接近事实的。

    华二老爷不放心闺女:“他什么意思呀。这点小事还能得朝堂上来了,跟个女人一样。难怪我家芳姐都看不上他,太不矜持了。”

    华老尚书终于抬眼看看儿子,要说起来自家孙女说的还真是没错,看看定国候这个小家子劲儿,就是闹到朝堂上都是不入流的内宅妇人手段,还称病,简直就是内宅妇人拿出来难为儿媳妇的经典范例。

    也不知道圣人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恶心,好歹也是朝廷的定国候呢。

    难怪圣人透漏出来的意思,往后袭爵什么的要好生的考察一下人品,至少让他大梁朝上站着的官员,不要太过上不得台面,可见圣人对于这位定国候多厌恶。

    要不是念着老定国候的忠义,怕是早就出手了。

    华二老爷不知道他爹想什么,脚步匆匆的回府,想要提点闺女两句,这位定国候怕是要发大招。

    华老尚书摇头,自家这个儿子碰到孙女的事,从来不带脑子,不过好在比定国候强,说起来有定国候在,老尚书在看到儿子的时候安慰多了。

    想想就要上朝的孙女婿,老尚书觉得怪难为他的,有这么一个糟心的侯府拖后腿不说,还有自家儿子那么一个岳父,

    定国候虽然对孙女婿构不成什么影响,毕竟孙女婿盛宠一直都在,那就是个简在帝心的存在。可他恶心人呀。估计最近一顿时间这位孙女婿都要不太开心了。

    华二老爷回到华府,看到自家大小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那是怎么看怎么舒心,心情一时大好,绷直的走过去,都不带斜视的。

    边上的华二夫人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蛋,要说比芳姐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有点人老珠黄的感觉,自家老爷竟然一眼都没看。真是没法好好过了。能说他家老爷人品正直,不留恋于美色吗。

    好在他家老爷过去直接把六娘给抱起来了,华二夫人安慰自己,好歹抱的是她亲生的闺女。

    就看到华二老爷对着边上的大闺女,笑的那个春暖花开呀,声音都都是那么腻歪:“芳姐怎么今日才过府呀。”

    华二夫人掰着手指头算,他家大闺女也就是昨日没有过府而已。真心的不想面对了。嫉妒都嫉妒的累了。

    芳姐:“也不是很长时间,女儿让爹爹惦记了,爹爹今日下朝很早。三月天早晚温差大爹爹可要及时的添减衣物”

    边上的华二夫人不在嫉妒了,被打击到了,难怪自己在老爷跟前排不上号,同这位继女比起来,确实差了点。自己这个当人夫人的都没有做到这个地步呢。

    不过自己就是关心也不会如此挂在嘴上,看看人家父女之间,说的多自然呀。过了好半天,华二夫人又一次的牙酸腻歪之后,这父女两人才进入正题,华二夫人松口气,终于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章 叔侄(求月票)

    这些年过来,在华二夫人眼里,这父女两人相处,简直就是折磨,一种精神摧残。

    这份腻歪自己这辈子估计是做不来了,只盼着自家闺女学上几分,自家老爷对六娘有对芳姐十分之一的用心,他闺女这辈子有这么一个爹护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将来她就是死了活着都放心。

    可见在这位华二夫人眼里,华二老爷对芳姐疼宠到如何程度。

    华二老爷:“回头二郎过来接你回府,记得我有话要交代他。”

    芳姐:“不能同女儿说吗”

    华二老爷哪舍得自己闺女操心费力呀:“男人的事情哪用你操心,你好生在府上歇着,莫要累到才好,烦心事都让男人去操心。”

    男人就该跟他爹是的有担当。芳姐看看边上的继母由衷的说道:“母亲好福气。”

    好像把这位继母给晒得久了点。有点过意不去。

    华二夫人脸红,说起来他还是有福气的,他家老爷就是在碰上这位继女的事情上抽了点,腻歪了点,剩下的没有让人不满意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外面的事情从来没有让她操过心。

    同样由衷的说道:‘是咱们母女的福气。’

    顺手在自家六娘的秀发上摸了一把,自家小女儿这点头发,自从芳姐回来以后,更见柔顺靓丽了。

    就不知道芳姐哪来的这些闲心,自家闺女被她打扮的那是一天一个样。

    原本华老夫人心疼孙女年岁小。不用****请安的。可如今自家老婆婆那是见天的要见到自家六娘才好。

    华二夫人不是个混的,明白感情是相处出来的,虽说孩子每日在她身边的时间少了点,可实惠那是大大的,

    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孙女,将来说亲的时候对孩子好处多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家这位继女回来之后帮着小女儿做到的。芳姐肯定是费了心思的。

    当然了现如今小女儿的装扮,别说老婆婆就是他这个亲娘看到都忍不住要摸两把。

    想到这些琐事,华二夫人也不觉得腻歪什么的了。习惯习惯就好了。

    才回京城没几日,池二郎就已经习惯到华府来接夫人了。

    华二老爷把自己的忧心同这位春风得意的姑爷说上那么两句,大意就是你家侯府又开始折腾了。你要万事小心。

    池二郎不过是稍微拧了一下眉头而已。除了在辽东的几年。什么时候侯府若是不闹腾,那才是怪了呢。

    如今这样才有几分终于回到了京城的感觉,还是那个侯府。

    池二郎知道自家岳父的心思,回答的小心翼翼的:“不过是糟心了些。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四娘要同小婿辛苦些。多费些心思,说起来都是小婿的不是,岳父大人放心吧四娘交给邵德。邵德却没有护好四娘,让四娘为这些繁杂之事费心。小婿羞愧的很。”

    这态度让华二老爷相当的满意:“嗯,你知道就好,我千娇万宠长大的闺女,可不是给你糟心这些琐事用的,你当多心疼一些才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们是夫妻本就一体,四娘那孩子对你情深意重,愿意随你去辽东吃苦受累,而且一去这么多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往后你当知道该如何。那孩子哪里吃得了苦呀。我的年岁也越来越大了,越见的不中用了,就盼着儿女多在身边走走。”

    池二郎那个汗呀,对这位岳父大人也是真让他醉了,用得着如此吗,这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没见过因为这点事诅咒自家身体的。

    赶紧的表态:“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如今也是有妻儿的人了,哪里舍得他们母女跟小婿受罪,往后定然安稳的谋个京官,好生在京城守着他们母女的。”

    华二老爷喝茶,还咳嗽了两声,意思就是不太满意,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呢。

    池二郎继续:“二郎年轻经的事少,爹爹又不在朝堂为官,怕是往后少不得要来岳父大人这里讨教,怕是要常常登门,还望岳父大人莫要嫌弃二郎愚笨才是。”

    再抬头人家华二老爷那真是一脸的阳光,别说老态,池二郎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可不要被岳父大人给比下去才好呢。

    亏得这人脸皮厚那话能说成这样。

    华二老爷觉得自家姑爷还算是通透,孺子可教也:“好,好,好,咱们翁婿分什么里外,有什么问题只管过府请教,不拒什么时辰,什么时候过府都好,若是天色晚了,府里又给你们准备的院子,就是歇在府上也不当事的。”

    池二郎矜持的点头:‘二郎谢过岳父大人。’这位就差说让他们一家子落户在华府了,也不知道当尚书的老祖父听到越长大人这话什么感觉。

    感受到了岳父大人对他家夫人森森的爱呀。

    池二郎领着夫人孩子回府的时候,华二老爷还是颇为幽怨的,没看到天色不早了吗,看来这位姑爷还要继续调教,没能深入的领会他老人家的意思。

    马车里面池二郎把一双小儿女放在身边,拉过夫人的手由衷的说道:“为夫娶到夫人不容易呀。”

    芳姐茫然,这话从哪里来的呀,为了什么而感叹呀。

    池二郎那是真的感叹,若不是当初夫人被舅家挟制,名声有碍,怕是他池二郎要从岳父大人手里娶夫人真的很难。

    当初自己也算是走了运了,由衷的感谢夫人有那么一个舅家。当然了这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芳姐怎么问,为何有此感叹,池二郎都抿嘴不说。

    芳姐声音不小,里面都是担忧。说的又急又快:“没意思,不说就算了,对了,爹爹说侯爷病了,闹腾到朝堂上了。不知道侯爷身体如何,妾身忧心的紧儿。”

    池二郎瞥了一眼夫人,把小女儿的眼睛单手给捂住了,可莫要学了这些假模假洋的嘴脸:“夫人说的是,侯爷为了我池氏竭虑耗尽,咱们二房虽然已经同侯府分开别居。到底还是一笔的池字没掰开呢。夫人挑些上好的药材,明日为夫去探望侯爷。”

    芳姐:“古大夫也在呢,让他跑一趟,好歹咱们进份心力。公公那里也说得过去。”

    池二郎明白自家夫人心里在乎自己亲爹。才给侯府两分面子的:“四娘安排的很是妥当。”

    双冒坐在外面。敲敲马车的木板。外面没人了。夫人同大人可以歇会了。

    芳姐拉过小女儿在脑袋上摸了一把,怎么就没有自家六妹那样一头秀发呢,想要打扮打扮都不好着手。

    然后才对着池二郎说道:“怕是又要生事。他怎么就不腻歪呢,真想一转头把他拍死。”

    池二郎抿嘴,太暴力了,不过确实够恶心的:“不用夫人费心,有为夫在呢。你们娘几个好好地就成。”

    芳姐:“不会耽误你上朝吧。”

    说起来芳姐挺重视池二郎这次上朝的,原来在京城的时候,池二郎也上过朝堂,不过那时候是侍卫。

    现在不一样了,那是在全国的权利中心里面插了一脚。世间好男儿多了,可能走到这一步的有几个呀。万万分之一。

    谁个心里没点梦想呀谁没有个豪情壮志呀,哪怕是曾经擦过一脚那也是一辈子的荣耀,至少这里有过哥的传说不是。千万不要被侯府专门的作死的给拖累了,那真是成了壮志未酬了,遇上个想不开的,还不得后半辈子郁郁不得志呀。

    他家男人在外面那也是拼搏过奋斗过的。不能让这一家子给耽误了。

    池二郎脸色阴沉:“不会,就是丁忧,那也是世子的事情。”

    这话说的严重了,都想到让人家死了,可见池二郎对侯府真的一点的于情都没有了。

    这么多年了虽然厌恶侯府,可从池二郎嘴里还没说这么阴狠的话呢,芳姐一脸的担忧。

    池二郎看看夫人,在看看边上懵懂的儿女:“放心,没事的,爹娘就要回来了。”

    芳姐:“咦,不是要在九娘那里呆上大半年吗。”

    池二郎耳根有点红,抿唇说道:“嗯,咱们到底是小辈,多有不便之处,还是爹娘在府上方便些,上次侯夫人闹腾的事情,我就去信,请爹娘回府了。”

    芳姐就不明白这么一句话有什么可脸红的,在看池二郎不自在的样子,好半天才想明白,这厮在含蓄的向她做解释呢。

    上次定国侯夫人闹腾她的事情,池二郎说过要给他讨回来公道的,在宗族那里用的力气不小,效果甚微,芳姐知道池二郎一直都在宗族那里发力呢,原来这位还有后手,把爹娘给请回来了,这是在搬救兵。

    这男人为了自己竟然连求助与池二老爷那样的事情都做了呢。多窝心呀。芳姐心里软软的安慰的很:“多大的事,夫君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也不是吃亏的人呀。”

    池二郎很认真的说道:“咱们夫妻的感情容不得她人干扰,敢欺负我娘子,就是天大的事。为夫定然给你个交代。”

    心里还要加一句他做的不会比岳父大人差。

    芳姐:“乱说,咱们夫妻之间也不是别人能干扰的。就凭她。”

    一脸的看不上:“我也不是她能欺负的。你要信任我才是。”

    好吧夫人太过剽悍,不太用他这个夫君护着也是一种失落。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芳姐行动不慢,回府就准备出来一份不错的礼物,让人管事先给侯府送过去,走的是人潮最热闹的大路。

    他池府二房也是会做事的,你敢折腾我就敢陪着你折腾。

    定国候那里对着这一车药材脸色黑黑的,管事说了,他家大人明日再过府看望侯爷。

    定国候打发管事出府,心说不着急,总要来的。

    池二郎第二日也是接了吏部文书,正经接手了差事之后才去定国侯府的。并没有带着芳姐他们娘仨。

    定国候不是很满意,躺在床上倒真是一脸的病容,池二郎心说这人操心费力的为了这个候位也真是不容易。

    怕是这病不假,不过都是心火烧出来的。

    恭恭敬敬的问候:“侯爷身子可还好,侄子这里带来了听说口碑还算是不错的大夫。侯爷可是要让大夫看看。”

    定国候:“二郎有心了,我这身子也就是这样了,看不看大夫倒也不重要,御医都说养着就好。”

    池二郎也不是那么非要上赶着推荐大夫的,不过走个过程而已:“既然如此,二郎就放心了,侯爷好生养着就是。”

    然后场面就尴尬了,叔侄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定国候:“咳咳,二弟比我有福气,有二郎在身边孝顺,有个病痛还能在身边端茶倒水的。”

    池二郎抿嘴:“父子伦常,不过是寻常父子之间的小事,侯爷有世子还有夫人在,福气还能差了吗。”

    定国候脸色阴沉,任谁都看得出来心情不好。定睛看着这位二侄子,真的不是在讽刺他吗,寻常的父子小事,在他这里竟然就这么难。

    池二郎装作看不懂:“侯爷身子不好,二郎不敢多打扰,改日再来看过侯爷。”

    定国候:“二郎同我生疏了,可叹我没有这个寻常的父子福气,你也知道世子身子不好,你大伯母外面的人都知道身子不大好,如今我在病了,身边当真是空旷的很。”

    说道他家侯爷夫人病了的时候,这位侯爷咬牙切齿的,夫人的病都是华府的人众口硕硕给定下来的呢。

    如今外面的人竟然都传他定国候夫人是个疯的,当真是让人熟客人不可忍。

    池二郎:“侯爷说笑了,侯府人丁兴旺,三叔四叔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一个府邸住着,怎么会看着侯爷身边空旷呢。”

    定国候冷笑连连:“说的好,说得好,二郎说的好呀,三叔四叔都是重情重义的,你父亲同我更是兄弟情深,如你父亲在定然也不会看着我如今膝下荒凉,既然二郎也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明日二郎同你的堂兄弟们就过来侍疾吧,也好让我享受一下寻常的父子和乐。”

    池二郎脑门青筋都要跳出来了,这位还真是敢说。好大的脸。当抢儿子呢。

    勉强好半天才没有历时翻脸:“侯爷说笑了,这话可不敢乱说,世子身子不好,怕是听了要伤心的,侄子们在大伯身边,替兄长侍奉一二本就应该的。明日二郎就过府。”

    说完脸色阴沉的走人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断义(求月票)

    芳姐:“侍疾,你同堂兄弟一起,定国侯疯了吧,他这是怕世子死的太慢吗。还是觉得世子在京城的名声太好了。当真是死了都不让消停呢。”

    池二郎:“终归是池氏子孙,侍疾倒也无妨,为夫定然紧守子侄之理。”

    要给大房当儿子早就当了,可叹大房到如今还想把它池二郎拿捏在手心里面,当真是让人恼恨的狠。这是非得逼着他二房把过往的不愉快从头在温习一遍呢。

    芳姐相信自家男人的本事,定然不会平白被人拿捏,不然他尚书府的华四娘也不会嫁入侯府二房。

    只是替定国侯府里面的世子感叹:‘遇上这么样的爹娘,这世子也够不容易的,活的艰难呀。’

    可不是吗,定国侯同夫人简直就是步步催命,而且爹娘轮番上阵,世子那样的身体,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够心大的了。小心眼一点的怕是早就憋闷死了。

    池二郎郁闷,是他再被人为难好不好,这女人怎么就去感叹别人不容易了呢,还能不能好好过了:“你这是在为世子意不平。”

    芳姐:‘我只是替世子可惜,遇上这样的父母,想要长命百岁真难。活着不容易呢。’

    这还没完了,池二郎黑脸。

    刚巧奶娘抱着双胞胎进来,娇娇小娘子才会走那么几步,可都用在扑向池二郎这个亲爹的运动中了。

    芳姐眼见着池二郎一张脸从冰天雪地到春暖花开,摇头感叹。失宠了呀,彻底失宠了。

    胖哥跟在妹子后面进来的,难得同他娘在一个基调上,胖胖的小胳膊拉着才会走的二胖,嘟着嘴巴:“爹爹偏心,有了三胖都不怎么看儿子了。”

    芳姐扭头忍笑,自家儿子心眼不大,每次看到亲爹喜欢娇娇,都要故意称呼他池家小娘子为三胖,够坏的。

    池二郎怒瞪自家儿子:“是妹妹。娇娇。不许叫三胖。”简直太要不得了。

    胖哥挑眉跟池二郎这个爹爹对视:“我是胖哥,弟弟是二胖,她怎么不是三胖了。”

    池二郎抿嘴,搂着怀里笑的不要不要的小闺女。喜欢的舍不得放手。不过大儿子实在不太好应付。教他的兵法都能活学活用放到这个亲爹身上了。能说很安慰吗。

    知道自家儿子那点争宠的心眼。分出来一只手,摸着自家胖哥的脑袋安抚:“我家胖哥真是个好兄长,都知道看着咱们二胖了。咱们家娇娇往后可是要胖哥这个兄长护着呢。不过这丫头就是娇气了些,兄长腾不出来功夫,就知道粘着我这个爹爹了。”

    胖哥不太满意,不过还是在妹子的脑袋上摸摸:“确实娇气了些,不过谁让是咱们家九娘呢,儿子要带着二胖的,爹爹有时间多照看一下九娘好了。”

    好吧儿子还是很好拐的,池二郎欣慰于长子的懂事,又忧心于长子的心软,看来往后还是要加强教育,不能让儿子在这上吃亏让人钻了空子。

    在看看边上傻乐傻乐的二儿子,心思更重了,怎么能笑的那么傻呢,看来夫人怀孩子的时候,还是稍微那么影响了一下孩子同夫人的智商。

    池二郎觉得教育是个大问题。必须抓起来。先天不足后天补补好了。

    至于怀里的闺女,那是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无缺的,没有一丝瑕疵。夫人生的够好,他池二郎养的也够好。

    就这么一闹腾,别说定国候,就是朝堂上的公事,人家池二郎都忘的啥都不剩了。

    芳姐心说自家闺女魅力太大了,简直就是他爹的忘忧草。

    闺女留着口水的一个无耻笑容,让他爹乐的傻兮兮的。跟二儿子都有一拼了:‘早晚你要把他惯坏的。’

    池二郎:‘我池二郎的闺女,天生就是鼎好鼎好的,夫人忧心了。’

    芳姐点头跟她这个娘一样,天神地养的好。

    胖哥带着小弟,倒也不在同妹子争宠了。虽然玩伴小了点,胜在听话,把兄弟放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都不带哭的。怎么玩都觉得新鲜愉快。

    芳姐感叹自家儿子真的同五弟是亲甥舅关系,看孩子的方式都那么的接近,当初五郎要把胖哥绑上带着,现在儿子看着小儿子都是用滚的,异曲同工。

    池二郎拉拉自家小闺女的红袄忍不住再次感叹:“我池二郎也算是走过大江南北,见过世面的人了,这么多年过来就没见过有比我家娇娇还要漂亮、懂事、乖巧,让人喜欢的小娘子。”

    芳姐好半天才把嘴巴里面的茶水咽下去,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用在这真的挺妥当的。女儿是爹爹上辈子的情人吗。

    看看她家脑袋上连点头发都长的黄吧垃圾的闺女,很是惭愧的说道:‘这话咱们自家知道就好,还是不要同外人说得好,女人家家的容貌太过出彩也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家娇娇将来出彩的地方肯定多了去了,二郎呀,咱们真的不用这么当回事。’

    真怕自己生的闺女,带出去丢人,关键是他爹太自信了。

    对于夫人的说的话池二郎非常满意:“夫人就是太谦虚了,不过淡定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家娇娇就捂得严实一些,免得被人惦记上。”

    芳姐松口气,总算不会丢人丢到外面去。不过担心的真的有点早,还有点多余。

    就看池二郎抱着闺女一脸感叹的过来:“如今我算是能够理解岳父大人的心情了,都不知道将来咱们娇娇嫁人的时候,我该多难受,当真是想都不愿意多想。”

    芳姐掰着手指头算算,从孩子生出来。到现在隔几天这位就这么抽一次。算不清到底是多少遍了。

    就听池二郎:“往后我定然要对岳父他老人家多孝顺一些。”

    芳姐这次一点都不含蓄的点头:‘这个应该的。’所以说夫妻就是夫妻,最后总能够两人共同的认同点头。殊途同归用在这里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池二郎历时招来弄墨:“去书房里面,把前几日昔日同僚送来的名画给岳父大人送过去赏玩。”

    弄墨心说自家大人对夫人府上就是大方。尤其是看到小娘子的时候,这么送下去,书房都要空了。

    若不是小娘子太小,还不懂事。弄墨都怀疑是夫人同小娘子交代的哄着老爷往娘家倒蹬这些名画孤本。

    次日一早,池二郎穿上官服,准备上朝,这还是他池二郎第一次上早朝呢,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芳姐难得陪着这么早起来。左右看看自家男人。穿着官服都这么俊帅挺拔,绝对是武将里面最耀眼的:“真是不错。除了我爹很少看到能有人把官服都穿的这么精神。”

    池二郎抿嘴,方才还有点紧张呢,听了夫人这话。心里发酸。到底还是岳父排在第一位。

    挺胸抬头,眉眼斜飞,挑眉之间都是魅惑。就不信他池二郎这一身官服穿起来,会比一个文官差,何况他池二郎好歹比岳父大人年轻上许多呢,夫人到底什么眼光呀,

    闺女的眼光可是不要随了他才好。话说回来在闺女眼里,他这个当爹爹的肯定是最好的。

    男色祸人,芳姐被人家池二郎勾的险些流口水。

    还是阿寿在边上拉了一把,芳姐才回神呢。就听到池二郎朗笑声已经在回廊里面了。丢人丢大了。这男人太缺德了。勾了人就走。

    双冒在边上递来一方帕子:‘夫人擦擦口水。’

    芳姐相当没面子,斜了一眼双冒:“哼。去给定国侯府送些药材,同侯爷说,咱们家大人去上朝了。等下了朝就去堂兄弟们一起给侯爷侍疾。你亲自去。”

    去定国侯府绝对是扛雷的,自家夫人恼了,这是变着方的收拾自己呢。

    阿寿在边上低头,他什么都不知道。等双冒下去了,芳姐才开口:“你可不要跟她乱学,都是什么破冷幽默呀。”

    阿寿不懂什么是冷幽默,不过不妨碍她听话:‘奴婢听夫人的,肯定不学。’

    芳姐满意了。

    池二郎第一次上朝,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听着一些不太懂得东西,然后就下朝了。华老尚书还有华二老爷的意思也是让池二郎先多看看,然后在提点。

    池二郎在任职的衙门口转了一圈,认识认识同僚下属。剩下的事情都不急,池二郎直接同上锋告假,说是要去定国候侯府,给同堂兄弟们给侯爷侍疾。

    边上的同僚听到池二郎这话,都是一脸的同情,这位看着风光得意,原来这难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摊上了定国候那么一个大伯呢,

    听说这位池二郎能有今天都是自己一人拼出来的,家族的光一点都没沾上不说,怕是还经常被拖累,如今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吗。

    谁家子侄头一天上朝,就要请假回府侍疾呀,这不是明摆着定国候闹事,折腾这个出息的侄子吗,至于为什么,还用说吗,定国候的儿子是个不中用的,定国候这是不遗余力的打击侄子呢。

    都说女人嘴巴长,可男人说起这等闲事来也不遑多让的,等池二郎从定国侯府出来的时候,看到池二郎的人都要报以同情的一撇,

    这位大人能够有今天可真是不容易呢,听说侯府有人压着,不让这位大人出头,就这样人家还能做到三品呢,你说这人得多精彩绝艳呀。

    池二郎在京城的知名度被刷了一把,定国候做了一次无名英雄。

    一连三天,池二郎****脚步匆匆,芳姐心疼夫君,怕是在侯府都没有怎么用膳呢,让人直接把膳食送到衙门里面。

    在这些同僚的嘴里,就变成了定国候是个能折腾的,亏得池二郎娶了个知冷知热的夫人。

    池二郎是真的被折腾瘦了,在侯府侍疾,别说饭食不怎么样,就是很好他也吃不下,哪里有自家府上老婆孩子围着自在。

    就这样定国候还是不满意,其他的子侄跟着熬得燕窝都陷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位侯爷到底再折腾什么,就是御医对这位的病症也没说出来什么。

    池二郎在众兄弟之间不显山不漏水的,随着定国候折腾。不过是多被使唤几下而已。

    定国候脸色一日阴沉过一日,虽然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可到底还是有些势力在的,圣人的动向弄不明白,可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是能知道的。

    对着池二郎的眼神一日阴沉过一日:“可是苦了你的几位兄弟,****不得闲,夜夜不得休息。二郎最近可是很忙。”

    意思就是怎么不大看得到你。

    池二郎一张脸上无喜无悲,只是很寻常的说道:“侯爷知道,朝堂上没有小事,二郎初蹬朝堂,没有侯爷朝堂上指点,总要小心几分的。”

    一句话把定国候给噎住了。

    定国候:“怎么二郎还要上朝。”

    池二郎觉得血液有点逆流,这人难道要他致仕才罢休吗:“二郎蒙圣人青睬,总要报效朝廷以报圣恩。世子身子柔弱,侄子替世子在侯爷身边侍疾,侯爷怕是嫌弃侄子侍奉的不够尽心。二郎惭愧。”

    定国候一脸阴沉:“幸亏大朗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在,二郎也不要自谦,用心了就好。总要对得住你们这份兄弟情义。家国天下,圣人还是体恤下臣的。”

    池二郎寸步不让,这位够不要脸的,把后院的世子给瞒的死死的,当真是觉得他池二郎厚道,不会出手呢。暂且忍你:‘先国后家,做臣子的死而后已,总要报效皇恩,二郎不才愿家国兼顾。’

    定国候冷哼:“二郎好本事,我这几日身子不畅,怕是夜里要烦劳二郎了呢。”

    白日里就罢了,若是夜里再被折腾,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定国候以长辈压制,池二郎作为小辈不能质疑:“侯爷客气了了,本是侄子分内之事。”

    就听定国候卧室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狗屁的分内之事,老子还没死呢,你给谁侍的哪门子疾,不孝子,给你给我滚去处。’

    池二郎低头叩拜:‘儿子不孝,爹爹莫恼。’说完就出去门外跪着了。亲爹来了。

    被定国候折腾的疲惫的一众子侄,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家二伯同大伯用眼睛厮杀。

    就听这么多年乐呵呵的二伯,对着床上躺着的定国候,相当霸气的宣告:“老大你听着,二郎是我二房的嫡子,他的儿子是我二房的嫡孙,你甭惦记。我死了,我儿子戴孝打幡,一辈子就一次。谁******都甭想膈应我。好歹你也是个侯爷,就用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妇人手段折腾小辈,你也不怕祖宗被你气的从地上爬出来。你怎么就这么大的脸呀。别说你儿子还活着呢,就说你儿子不在了,我儿子也不会给你侍疾。”

    池二老爷街霸出身,对于打人骂街,比较在行,出口就是戳心龊肺的。定国候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直接背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 团聚

    定国候还没昏过去呢,外面还没有死的儿子就进来了,不过身形如柴,形容憔悴,看样子离死也没有多远了。

    定国候不敢昏过去了:‘大朗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去内院歇着。’

    池二老爷一张嘴,开了合上,合上张开的好半天,到底没有再开口,侄子活的不容易,他没有这位侯爷那么不是人。

    看看门外的自家儿子,池二老爷恨自己不够狠心。******人家折腾他儿子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手软呢,为何自己没有老大那么狼心狗肺呢。

    定国候世子身上一脸的死气,双眼无神,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开口:“儿子不肖,父亲身体不适,儿子竟然不知,不敢劳烦诸位兄弟,我自当服侍于父亲左右。”

    说完一阵狂咳,听得众人心都跟着勒紧了,等到定国候世子终于喘过第二口气的时候,众人才跟着松口气。

    在这位世子跟前众人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打断了这位世子好不容易才喘均匀的呼吸。

    定国候从床上起身,双手扶起自家亲儿子,嘴唇哆哆嗦嗦的,他如此这般折腾的是别人家的儿子,可不是自家儿子:“我家大朗身子不好,爹爹这里没有大事,不需要服侍。怎么就到了那个地步呢。赶快回内院去。莫要在折腾自己了。”

    着急之情溢于言表,这真是亲爹。

    定国候话毕,屋里静的连掉跟针都听得见。

    定国候世子没什么神采的抬眼看向定国候。眼里东西深沉中带着沉重:“都是儿子身子不争气,不能侍奉于爹爹左右。”

    然后转身向着几位兄弟行礼:“多谢各位兄弟带大朗尽孝。大朗福薄,怕是今生不能回报了,来世大朗咳咳咳。”

    池家二老爷一声怒吼:“好歹给孩子积点德吧,害人害己。”说完甩袖子就走人了。

    到了院子里面还不忘拉起自家儿子,很是愧疚的说道:‘儿子别怪爹,爹没有这位侯爷那么狼心狗肺。’

    这话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呀,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低头不敢看向被骂良心狗吠的定国候。

    定国候被人当众甩了脸色,一张脸紫青紫青的。

    看着身边风一吹就要倒的儿子。只是挥挥手打发了池家兄弟们。

    剩下亲生的父子两人。定国候世子眼皮都不抬。对着定国候请罪:“是儿子身子不争气。”

    这话里面有多少的心酸无奈,只有定国候世子自己明白。

    话音里面的疏远更是让定国候脸上一阵不必再。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的,好像儿子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看过他这个爹了呢:“我儿说什么。好生回院子养着才是。这些闲事莫要操心。”

    定国候世子好半天才幽幽的说道:“是儿子不好。让爹爹老无所依。”

    定国候世子虚弱日久,话音飘渺,定国候听的虽然不太真实。不过还是能明白里面的怨怼。若不是如此,何至于他人还活着呢,自家爹娘就惦记上二房的孩子呀。

    定国候一时间血液回流,唯一的儿子都怨怼他吗:“大朗,爹也是怕你身后无以为继。咱们大房不能在”

    在儿子这里断了,这话无论如何定国候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出口的。

    定国候世子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儿子不肖,不敢在让爹爹如此操劳,儿子福分薄,有大娘在就已经知足了。不敢在肖想别人的福分。儿子身子不中用,怕是往后也不会有所出。院子里面的侍妾,回头就都打发了吧,儿子只想同夫人还有大娘消停的呆上些时日。还望爹爹成全。’

    为了子嗣,他做的够多了,没有所出怕是天意,是他们大房福气不够。

    话落定国候世子又是翻天覆地的咳嗽。这大概是几年来世子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定国候哆嗦的扶着儿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外面哭的泪人一样的定国侯世子夫人,三两步进来,在世子身边轻轻地拍扶:“夫君切莫动气,大娘还院子里面等着你去给看功课呢。咱们回吧。”

    世子在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而行。夫妻两人对已经半僵硬状态中的定国候都没有多看一眼。

    世子夫人出门以后才回头对着这位侯爷行礼:“侯爷就依了郎君吧,让郎君多陪大娘一些时日。”

    有那群侍妾在,他家夫君怕是要早折进去两日。

    定国候哆嗦着半天都没有回话。世子夫人同世子携手告退。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世子院里面哭天喊地的一阵一阵慌乱。

    定国候老远看去,自家儿子院里走出来的各色女子,竟然十几二十个。定国候一时间眼窝干涩,替自家儿子难过。

    都说三千佳丽,可这女子多了,过的是什么日子呀。可怜的大朗,难怪只是想要过几日消停日子。

    定国侯夫人一脸怒容的快步过来:“我就知道那是个嫉妇。看看做出来的是什么事情。我池家香火不济都是这恶妇做的孽。看我不让我儿一纸休书与她。”

    定国候冷艳扫向夫人:“闭嘴,歇着吧,你还想怎么样,大朗都那个样子了,你还让他给你生孙子吗。你,你还有个当娘的样子吗”

    定国侯夫人:“还不是那女人不中用,生不出来孙子,不然我何至于让二房的恶妇如此埋汰。”

    定国候眼睛里面都是红彤彤的血丝,盯着定国侯夫人咬牙切齿的怒吼:“你给我闭嘴。”

    到底是谁生不出来,这池府怕是没有不知道的。这女人在儿子的院子门口如此乱说,那不是给儿子心口捅刀吗:“你当真是疯了,在干多说一句,我让人把你的嘴堵了。来人呀把夫人送回去。”

    定国候夫人惊怒,却也不敢在撒泼狂吼。

    定国候呆呆的看着儿子紧闭的院门,都不知道怎么上前敲门安慰儿子。

    吩咐管事:“把这些女子带走,让大朗好生的歇着。”说完脚步蹒跚的走了。看着背影,顷刻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样。

    院子里面世子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世子。世子抬头看着院子里面的一方天地:“没有关系的,我已经有了大娘,已然是天赐的福气。这院子里面终于消停了。只是还要委屈夫人一段时日。陪我这个废人最后一程。”

    世子夫人扭头,早就已经涕不成声:‘往后就只有咱们一家三口在这院子里面,夫君很快就能养好身体的,大娘的将来还要夫君给做主呢。’

    世子只是拉着夫人的手笑:“有夫人陪我这些年。我已经知足了。往日里为了子嗣。没少委屈夫人,往后只有咱们三口了。”

    有时候世子夫人真的恨这个婆婆,为了子嗣。自家夫君没少喝狼虎之药,不然或许还能拖上几年,好歹自家大娘出嫁的时候还有个世子爹爹撑撑脸面呢。

    可如今那真的事回天乏术了呢。

    空落落的院子里面,站着相互扶持的两人,连风吹过来都是凄迷的。分外凄凉。

    相比现如今的池府,那真是两种气氛。池府里面池二老爷一脸恼怒的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

    池二郎坐在下手,池府的现如今的老夫人说话:“九娘可好。”

    池二夫人一脸的笑容挡都挡不住:“好,好的很,让亲眼过九娘的日子,娘才算是真的放心了。是你媳妇有心了。你可得好生的对你媳妇。”

    池二郎缓缓点头:“娘说的是,我自然好生的对待夫人。”

    池二夫人:‘说起来若不是侯府折腾,我还要在你妹子那里呆上些时日呢,我儿有没有被恶心到。’

    池二老爷在边上恨恨的说道:‘都是好人惯得,就是我这些年太过软和了,才让他有恃无恐,竟然直接动手跟我抢儿子了。’

    池二夫人不以为然,你若是早些长点火气,我儿子也不会在侯府憋屈那么多年:“那大房夫妇抢我家二郎也不是一日半日了,夫君恼的是不是晚了点。”

    这话说的讽刺,池二郎忍不住求饶的看向娘亲,现如今的爹爹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他就挺知足的。

    池二老爷被夫人憋屈的好半天说不出来话:“原来是我猪油蒙心了,可现在不行,我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大房就别想在打这点破主意,别想踩着我二房的人,往上爬。不就是一个破侯爷吗,我家二郎在熬上几年资历,未必比他定国候差。哼。”

    池二夫人扭头还算他有些脑子:‘你爹爹说的是,虽说这些年你爹委屈了你,可你爹有一样做得好,那就是从来没想过要把你过继给大房。’

    池二老爷脸色绯红,原来夫人是这么看他的呢:“你娘说的是,爹爹虽然混了点,可儿子从来没想过给别人,二郎呀,咱们不图他们侯府什么,你可要随爹,不能轻易把儿子许给别人,那都是我的亲孙孙,可不去他们侯府受窝囊气,我就不信那女人是个和善的,会善待人家的孩子。”

    从池二老爷的话中可以听出来,这是彻底同侯府交恶了,已经不以侯府老爷自居了呢。不过意思也很让人懊恼就是了。

    池二郎黑脸,说什么呢,这话用得着他家老头这么叮嘱吗,他池二郎是卖子求荣的人吗,何况定国侯府如今算是个什么荣耀。

    池二郎:“爹爹放心,儿子眼皮子还没有那么浅,我池二郎的儿子不是随便送人的,”

    池二老爷加强语气:“随便,不随便都不送人。”

    就听外面芳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说你去哪了,为何不在族学。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呀,我到底做作孽才生出来你这么一个缺德玩意呀,你怎么就不能让爹娘省省心呀,那就是跟二胖是的憨傻点,我也能少操点心。我跟你说,在这么下去,我就把你送人,肯定送人。”

    池二老爷同儿子两两对望,一脸的不满意,池二老爷心说,总共两孙子,这媳妇竟然都给骂进去了,他家二胖才不憨傻呢,太不满意了。

    池二郎也不满意,这女人怎么说话呢,他池二郎的儿子怎么就让她这么操心了,还要送人,她当的了家吗。

    池二老爷同儿子两两对望,然后两人个子嫌弃的扭头。

    然后同时看向上座的夫人。

    池二郎看他爹,觉得指望不上,才转头看她娘的。

    池二老爷看儿子,觉得儿子窝囊连个内宅妇人都镇不住,索性也不指望了。

    管儿媳妇自然事婆婆出马,所以父子终于在一个基调上了。

    池二夫人被父子两人委以重任。很是紧张。期待看到孙子,挺想念的。

    待看到芳姐拉着一个浑身泥泞的孩子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同时不淡定了,池二郎:“发生了何时,为何如此。”

    池二夫人:‘伺候的人呢,怎么让小郎君如此狼狈,该打。’

    池二老爷撸胳膊挽袖子,自家孙子这个阵仗他熟悉呀:“怎么样,胖哥吃亏没有,告诉祖父谁家小子干的,祖父带你去理论。”

    芳姐不淡定了,有这样的人家吗,护犊子挺好的,可你也要问清楚了呀:“爹,他去护城河里面胡闹了。”

    胖哥大眼看着祖父,要不是有芳姐拉着,怕是早就扑过去了:‘祖父回来了,胖哥念你好久了,胖哥功夫好的很,没什么可担心的,护城河小意思。’

    这话说的让房间诶想把手里的孩子给捏死,合着还要去闯大江大浪呀。作死呢,妥妥的作死呢,生的啥破孩子呀。气死他了。

    这可是大事,护城河,会死人的,必须让孩子长记性呀,池二老爷:‘你这孩子,咋不知道轻重呢。那是能轻易去的地方呀。’

    池二郎直接抄袖子,捞过孩子就抽,听听说的什么呀,这是做死的节奏呀,闯闯祸也就算了,怎么能玩命呢,才多大呀,必须得管:“得让他长点记性。,我看你下次还敢。”

    池二夫人看着孙子挺心疼的,不过还是忍住了:‘该打确实该打,不过二郎你轻点,孩子小呢。’

    这还是池二郎头一次打孩子呢。芳姐都惊呆了。当然了场面也彻底乱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乱战(求月票)

    要说起来胖哥不愧是侯府出身的将门虎仔,就这么收拾,愣是忍住了没掉眼泪。一张小脸上都是凌然不可侵犯的蠢样。

    看着儿子的表情,芳姐都觉得池二郎手上没用力。力度太小了,就该让孩子知道厉害。

    边上想要上前拉着的池二老爷同池二夫人看看打的热闹的儿子,在看看淡然的孙子,也不太好插手,儿子还是有分寸的,孙子都没哭呢。

    三巴掌过后,池二郎高高扬起的巴掌拍不下去了。惊惧之下,他用的力气不小。自家儿子娇娇嫩嫩的小屁、股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怒视身边的爹娘同父母,比看着儿子还恼恨呢,怎么就不过来拉拉呀。

    他家夫人没心没肺从来不心疼儿子就罢了,合着自家爹娘心疼孙子也是假的呀。就不知道给他个台阶下吗。

    可惜没人理解池二郎的一番心声。关键就是胖哥反应太淡定了,怎么看儿子都在打给儿媳妇看呢。

    池二郎咬牙在咬牙,看着日子倔强的小嘴还是抽不下去了,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哭呢。

    芳姐扭头,这是妥妥的慈父,在看看边上的老公公,还是家传的。真心的指望不上,也不看看啥事,能惯着孩子吗。这也叫打孩子,给孩子拍打土呢吧。

    池二老爷也觉得自家儿子有点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你说孩子都敢作死了,你咋不知道使劲教训。让孩子长点记性呢:“二郎狠狠的打,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跳河玩。”

    池二郎很是无辜的抬眼看看自己抬着的巴掌,他真的使劲打了,谁知道这孩子就这么倔呀,连个声都不吭。

    从小放在心尖子上的儿子亲儿子呦,池二郎利索的把太高的巴掌收起来,凶狠狠的说道:‘听到你祖父说的没有,我这个当爹的是没本事教导你了,看你祖父怎么收拾你。看吧,等着哭死你。’

    说完就把儿子比较轻柔的扔进了池二老爷怀里:“爹。狠狠的教训。崩给他留客气。”谁让他爹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这话说的真够狠的,行为上吗有点欠妥。当爹的不管儿子,推给老子那算是怎么回事呀,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吗。

    池二老爷接住孙子的手。有点抖。他可下不去手。那是亲孙子。

    幽怨的看向儿子,这不是逼着他这个祖父当坏蛋吗,儿子在坑爹:“这个。这个,我管不大合适吧,不如,不如让你娘劝导一下好了。”

    就听才站稳的胖哥抬起胖嘟嘟的小脸,一脸坚定的反驳他爹的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才不会哭呢。”他还当多荣幸呢,差点把池二郎给憋屈死,合着儿子忍痛没哭。攥着拳头有点心疼,刚才真的打的不轻呢。

    池二夫人那心呀,揪揪的跟什么是的,这孩子不知道服软,这不是找苦头吃吗。回头得好好地教教。

    芳姐本来降下来火气,被倒霉儿子一句话全给拾翻起来了,看看边上推卸责任一个比一个不中用的爷两,芳姐冷哼一声,抽过丫头们打扫多宝阁的鸡毛掸子,目露凶光:“没关系我来,我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流血又流泪,就不信他不长记性。”

    说完大步冲着胖哥走过来。对在这里的来说简直就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冲了过来。

    池二夫人那是真的是个慈母,哪里看过这个阵仗呀,老远的:“儿媳妇呀,不太好吧。胖哥还小呢。”

    芳姐:“这么下去早晚把自己作死。好过咱们总是为了他提心吊胆的,爹娘不要伤心,只当咱们把他送人了就好。”

    芳姐那是真的想给儿子一个震撼教育,这孩子不打疼了都不知道厉害。

    池二老爷咽口水,给儿子说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呀,下得去手呀,看儿媳妇的眼神就知道来真的呀。这是要收拾死他孙子呀。

    再看看边上不提气的儿子,那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很。怎么连孙子都护不住呀。

    在芳姐还差半步拎起胖哥的时候,胖哥身边生出来一共三只手。不同三个人的手。

    池二郎:“四娘还是让为夫来吧,夫人体弱,犯不上为了孩子生气,万事有为夫在呢。”

    池二老爷:“儿媳妇莫气,这孩子确实该打,放着爹来就好。教训子孙争气,我这个当祖父的当仁不让。”

    池二夫人的手,是直接放在儿媳妇拿着鸡毛掸子的手上的:“儿媳呀,这种大事还是让他们父子男人去处理的好。咱们内宅这点事已经够操劳的了,就该让他们男人去操心。自从到了京城府里的事情都要儿媳妇你自己打点,这段时间辛苦了吧,可莫要因为这个生气上火什么的,你放心,你爹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你看二郎那不就是你爹给教育出来的吗。”

    这话最长,可最亏心。

    池二郎忍不住望天,他能有今天跟他爹关系不大。

    池二老爷觉得夫人在戳他肺管子,他儿子的本事都是自己拼来的,他这个当爹的没有尽到责任。不过为了孙子还是跟着点点头,当然了中间愧疚的看了儿子一眼。

    芳姐看看这个阵仗也知道想要抽这小子怕是不成了。

    从来不知道他家婆婆力气如此之大,竟然说话间把她给拉出来了。

    从来没跟婆婆红过眼,为了儿子婆婆都说话了,女人只要管内宅的事情就好。看吧敲打上了,这是被自家儿子给穿了小鞋了。

    看看一心惦记胖哥的婆婆,芳姐也没法顶嘴说,相夫教子分内之事,毕竟人家护着的是你自己亲生亲养的孩子。

    很是无奈的随着池二夫人的步伐往外走:“娘不要急,儿媳妇不打就是了。我这点劲头还真能抽坏了胖哥呀。看您急的,这还没有抽上呢。”

    池二夫人看到儿媳妇说的轻松,瞬间眼眶就红了:“这么多年,娘就盼着儿孙满堂呢,有了胖哥你知道我这心里多高兴呀,放在嘴里含着都怕化了,四娘呀,咱们家孩子娇贵,你可莫要说打就打,那是摘娘的心呀。”

    自家婆婆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泪水。说的这个凄凄惨惨,芳姐那个心呀,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有这样的祖父祖母在。孩子还能管教好。那真是孩子先天底子过硬。祖上积德了。

    这女人的眼泪不光对男人有用,对芳姐也有用,谁让人家池二夫人说的真挚。跟鸡毛掸子已经抽在身上了一样呢:‘娘,您可这样,媳妇听您的。’

    池二夫人说不哭就不哭了,很是不好意思:‘真的呀,胖哥这孩子也是,怎么没有个轻重,要我说就是身边的人服侍的不好,怎么就让小郎君去了护城河里了。’

    芳姐很无奈:“娘跟护卫们没关系,那小子从小就能折腾,您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把他放在嘴里含着了,你也不看看那是个容易化的孩子吗,皮实着呢,要我说呀,您呀就该只疼可人疼的,看娇娇多好。那屁孩子就该少护着点。”

    说到这里池二夫人已经不愿意了:“那是亲孙子,大孙子。娇娇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

    好吧白说了。

    芳姐也不纠结,收拾儿子的时候多了,没必要非得跟着婆婆对着干,看回头没人的时候怎么收拾他,同婆婆调笑:“您这话可不能让夫君听到,会跟您急的,他护着娇娇的劲头都要做火入魔了。”

    池二夫人:‘咱们家子嗣金贵,本就该如此,也就是媳妇你呀,拿起棍子,说抽就敢抽。’一下没打到,还被人家给记心里了。

    芳姐这个冤枉呀:“娘这篇咱们翻过起了,儿媳妇真的一下还没打到呢。”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服软,嘴巴蠕动半天,倒也知道不跟儿媳妇纠缠到底,心说孙子一路上不定被怎么收拾了呢。那委屈少受不了。

    算了谁让孙子确实可气呢。而且儿媳妇是亲娘,他这个当祖母在怎么不愿意,也知道儿媳妇肯定是为了孙子好。

    也知道刚才自己说话重了,幸好儿媳妇是个利爽性子,没有计较讪讪的开口:“儿媳妇呀,你别忌讳娘,娘就是看不得你抽孩子。府里府外的事情,你只管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咱们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就是管孩子的时候,体谅一下娘的心情。”

    芳姐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婆婆,要怎么好呦。

    剩下屋里面祖孙三人,池二老爷幽怨的看过儿子,就把孙子给抱起来了:“你个不省心的,你咋不知道躲呢,你还真让你娘抽你呀。”

    池二郎:“咳咳,爹,胖哥不听话,就是该打才对。”

    说完扒着脖子看儿子委屈的脸蛋:“你可知错了,回头给你娘认个错,可不要再有下次了。”

    胖哥:“儿子没错,儿子虽然下河了,可腰上拴着绳子呢。不会有事的。我娘她是女人天生的胆小。哼。”

    池二郎知道为何夫人那么恼火了,这还是个死不悔改的。边上气的瞪眼,打还是打不下去手,只能狠狠地瞪着儿子。

    池二老爷在边上:‘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难怪你娘收拾你,也不看什么时候,水里多凉呀。’

    池二郎:“爹,天热也不能跳护城河。”

    池二老爷:“对,乖孙呀,你爹说得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祖父也不活了,我也跟着你跳护城河去。”

    胖哥很忧虑:‘您不成,绳子太细了,拉不上来您的,而且天气确实冷了点。水里凉冰冰的。’

    池二郎一声怒吼:“来人呀,都是死的呀,不知道给小郎君换衣服,暖暖身子呀。”好吧怒火终于喷发出去一点了。

    池二老爷见到孙子开口了,跟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祖父的乖孙呦,祖父就知道咱们胖哥是个懂事的,孝顺的,你可记住了,若是真的心疼祖父,千万别做这事了,但凡你你有个万一,祖父定然要跟着跳河的。你前面做什么,祖父后面一定跟着做什么,你若是心疼祖父,就别在做危险的事情了。’

    池二郎鄙夷的看向自家父亲,这是什么教育方式呀,以死相逼。也不看看自家儿子才多大。他老人家好意思的呀。

    就听他家儿子为难的开口了:“祖父您不要这样,好吧,往后胖哥会深思熟虑的。”

    往后做事一定要考虑一下对他家祖父的伤害性,太让人操心了。

    池二郎张口结舌的看着祖孙两人,有点嫉妒的。不过这么烂的招竟然有用。也不知道是自家老爹智商太高,还是儿子智商不太高。

    等下人伺候着小郎君换好衣服,食过姜汤,祖父三人才坐下来好生的说话,中间池二郎贡献出来胸口给儿子捂着小脚丫。喜欢的恨不得放在嘴里咬两口,这孩子有个万一他可怎么活呀,跟他爹一个心情。

    胖哥坐在祖父的怀里,屁股有点疼:“哎呦,轻点,坐的不对,屁股疼。”

    池二郎愧疚了,就说自己打的挺用劲的吗:‘该叫你不长记性,疼你还不知道叫。’

    胖哥昂着下巴颏子:“儿子是郎君。”

    池二老爷那心呀稀罕的不要不要的:‘乖孙呦,男人也得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呀。\'

    然后再次恼火的看向儿子:“多大的孩子你还真的打呀。都是你媳妇攒对的。”

    池二郎也幽怨:“您也没拦着呀。”您要是拦着我能打到吗。他还埋怨呢。

    池二老爷冷哼:“二郎呀,不是爹说你,夫妻之间,别的事倒也罢了,可着孩子的事情,你好歹也得说了算呀,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胖哥都知道他是个郎君不能哭呢,你好歹也得能护住我的乖孙呀。别总让一个妇人牵着鼻子走。”

    池二郎那个郁闷呀,他爹在架势呢,嫌弃自己夫纲不振。

    看着儿子的怂样,池二老爷拉着孙子:“乖孙呀,你爹是指望不上了,往后你别招你娘生气。有个万一,你就来祖父这里。”话题彻底歪楼了。

    池二郎黑脸:“爹,是胖哥做事不妥当,她娘才教训他的,您还真看着他这么不知道轻重。”

    好吧终于找回来点面子,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自家夫人是占理的。

    池二老爷终于不念声了,拉着孙子继续开哭。势必要同孙子生死相随。弄得胖哥好苦恼。祖父太粘人了,关键是身子骨不好,还不经折腾,不然祖父两人一块跳个护城河什么的还是很好玩的吗。

    池二郎松口气,他爹还没忘了教育孩子不能涉险就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公公宣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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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二郎带着胖哥回房,芳姐冷着脸坐在软榻上。认真思索儿子的教育问题。

    胖哥上前两步:“娘您别生气了,往后胖哥定然不会在做出格的事情了。”

    要考虑他家祖父的身体状况不是。

    芳姐目瞪口呆,这孩子头一次服软呢,往常可是从来不输嘴的。一副我没错的死样。

    池二郎傲气的抬着下巴颏子:“好了你娘也是担心的你的安慰,不会同你一般见识的,下去好好歇着吧。看把你娘给吓得都不会说话了。”

    胖哥起身扑倒芳姐的怀里,撒撒娇才风一样的跑走了。

    芳姐磕巴:“真的管出来了。这孩子说竟然有认错的时候。你没把他打坏吧。”

    池二郎挑眉:“教养孩子打是下下策,咱们胖哥那是懂事的,往后还是要说服教育为主。”

    芳姐拉着池二郎那真是一脸的佩服:‘你到底怎么教育的呀。快给我说说万一将来二胖也这个死样子,我也好有个依仗。’

    池二郎想想他爹撒泼打滚的威胁儿子要生死相随的样子,脸颊不自觉地颤抖,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的,一本正经的说道:“夫人放心,二胖若是如此,有为夫在呢。”

    这男人太有担当了。教养孩子多大的事呀竟然一句话就给担过去了呢。

    芳姐双眼柔柔的放着光芒:“那一切就拜托夫君了,这孩子我是真的觉得不太好管教呢。”

    池二郎知道自家儿子该怎么教育了,他爹给他走出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育子之路,所以带有保证性的肯定回答:“夫人放心,万事都有为夫在呢。”

    芳姐特别好奇,自家孩子多能折腾呀,这池二郎到底凭什么说的如此有底气呢。当真是非常的想知道。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晚间床榻之上,池二郎抱着他家娇娇闺女,双眉紧锁。似是有无尽的忧愁一样。

    芳姐拧干满头秀发。在闺女脸上拧了一把,按照自家男人往常的思维方式,安慰到:“别看了,你闺女还有十几年才出嫁呢。现在就发愁是不是早了些。”自从有了闺女。这人一直在自寻烦恼。

    池二郎眉头依然紧锁。这次真的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老人家现在考虑的是,闺女大了之后。不知道他爹用在胖哥身上的绝招管不管用。

    当然了他家闺女肯定是乖乖女,不会如儿子那般让他这个当爹的操心,不过以防万一吗。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万一闺女挑的姑爷他老人家不随心怎么办。先思考一下,试试还是可以的。

    池二郎看看边上的夫人,装死随意的开口:“四娘,你说岳父他老人家若是以死相逼让你做些什么,你可是愿意顺从。”

    芳姐第一反应就是:“我爹让我做什么,还用以死相逼吗,吩咐一声就是了。”

    池二郎黑脸,这对父女那就不是用一般的脑子能理解的。换一种理解方式,就是再说,他家老岳丈看他不顺眼,吩咐一声,夫人就能包裹款款的走人,作为男人何其悲凉呀。又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芳姐第二句说的是:‘怎么你招惹我爹了,放心有我在呢,爹不会同你计较的。若是其他的事情,你更要放心,我爹不搀和闲事的。更不会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何况我爹的性子,怕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芳姐早就交代过亲爹,是凡自己死的事情都不能做。实在不得意的就让别人死好了。所以他爹肯定不会做御史什么的,撞柱子直谏的什么的,以死证清白什么的,那种蠢事,父女两有过沟通,绝对不做。

    听听人家父女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任呀。芳姐想到的是,池二郎怕是在防着他爹拉拢他呢吧。听说朝堂上都是一帮一派的,男人呀。

    池二郎紧跟着开口:“四娘说的什么话,岳父大人怎么会如此呢,我就是在想着我家娇娇是不是也如夫人在乎岳父大人一般,在乎我这个爹爹,这不是想着同岳父大人讨教一下养女之道吗。若是说到别的,更不用夫人为难,二郎作为女婿,自然听从岳父吩咐。”

    看看人家这个态度表明的,到底如何行事且先不说,人家这话哄人呀。

    至少芳姐就很受用:“夫君不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在外人来说,爹爹在朝堂上是个宠臣。可爹爹凭的是真本事上位,且是大梁朝独一无二,别人学都学不来的本事。用不着拉帮结派。在爹心里来说,爹走的是纯臣之路,从来没想过拉帮结派,夫君入朝为官,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不用考虑爹爹同华府如何。”

    芳姐可以肯定他爹就是这个态度,至于祖父他老人家怎么想,芳姐认为不重要,可以不考虑。因为这会用不到他老人家。

    有这么一个夫人,池二郎不得不说太幸运了。

    他池二郎能站在朝堂上,得华府庇佑多少,他池二郎心里明明白白的,可偏偏自家夫人就是这么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想怎么做官就怎么做官,不用考虑她娘家。

    池二郎:‘四娘说的是,文武疏途,怕是为夫想要拽着祖父大人的衣裳禁,祖父大人也不太愿意呢。’

    芳姐撇嘴:‘男人呀心都大,才上朝几日呀。’

    池二郎觉得冤枉,这些本就是没有的事情吗,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难道他要跟夫人说,他想着撒泼打滚的威胁自家闺女呢。

    芳姐倒也没有被蒙蔽太久。谁让他家儿子真的是个闲不住的呢。

    护城河虽然不跳了,可改爬房顶了。看着自家老公公颤巍巍的冒着冷汗踩着瓦片子慢慢地靠近他家糟心儿子,芳姐大气都不敢喘:‘怎么让爹爹上去抓他呢,护卫呢。’

    池二夫人一脸的紧张,能说他家老爷要同孙子公举盛世吗。很牵强的同媳妇说:“没事,你爹腿脚还行,让他去吧。”

    芳姐仰望之中,看到儿子不在房顶上乱晃悠了,一张小脸上面都是无奈:“对您来说还是太危险了,祖父。还是下去吧。您放心,胖哥不来这里了。”

    池二老爷可怜巴巴的点头:“好,好,咱们下去。”

    芳姐张口结舌的看着一群的护院扶着一老一小两位主子下来。就看到双脚着底的老公公拉着胖哥一脸的悲啼:‘乖孙呀下次咱们不能上高了。祖父怕高。’

    胖哥脸上同样悲催。又失去了一向乐趣,看来往后要多出去走走了,在这位祖父眼前怕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呢:“祖父放心。胖哥真的不去了。您怕火吗。”

    池二老爷紧跟着点头:‘怕。’

    胖哥一张小脸都要哭了,看来什么都不能做了。还是不死心的询问:“您喜欢什么,不怕什么。”

    池二老爷认真思索,捡保守的同孙子一一细数:‘祖父喜欢逛街,斗狗,听小曲,喝酒。不怕人多热闹。’原来还喜欢去教坊的,不过现如今教坊取缔了,再说了这个也不好同孙子说。

    池二夫人在边上都替自家老爷汗颜,不过这些还好了,至少没有危险性。自家孙子如同他祖父这般走鸡遛狗的也没什么不好。

    胖哥一脸的接受无能:“孙子还是去族学好好听先生上课好了。”然后就泪奔了。

    芳姐心说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

    就听到自家老公公很有点自卑的说道:‘乖孙是不是鄙视我了。’

    池二夫人安慰:‘至少没啥危险,挺好的。’

    好吧芳姐明白了,原来老公公用的绝招就这个。还真是够,够霍的出去的。幸好儿子不是太过顽略,好歹通电人情世故,不然不把自家老公公给玩死呀。心里感叹,难怪池二郎吱吱呜呜的就是不肯说制住儿子的传家绝招。

    吧嗒吧嗒嘴回过味来,自家爹爹可做不出这么有品位的事情。只能说老公公够奇葩。

    胖哥也是看看自家祖父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连上房祖父都跟着了,胖哥那是真的不敢再试其他的了,万一跳了护城河,怎么办。

    祖父可没有他的一身好本事。家里有个老人可真是不容易呢。小胖子在自己院子里面,一脸的忧愁。简直就是杨过失去了小龙女,再也不能开怀了。

    池二郎上朝半月之后,定国候的病情才好转过来,爷两在朝堂之上见面,池二郎对定国候行长辈之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礼节过得去已经很不错了,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新贵池大人同侯府的交情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而已。

    大梁朝文臣武将各司其职,文武之间少有交流,一来性格不和,二来圣人也未必乐见文臣武将勾结立派。

    可偏偏这个新贵池大人,对待尚书府的岳父大人,侍奉的殷勤备至。而且不避嫌疑。

    众位大人等待上朝的时间,人家池大人必定会华侍郎身边端茶倒水,偶尔人家华侍郎高兴了,翁婿两人还能手谈那么两下,

    下朝池大人的马必定在这位华侍郎官轿左右,别说侍奉老丈人,就是那小郎君追求小娘子的时候,也未必有这位池大人的这份殷勤。都要成了这些官员们眼里的一景了。

    华老尚书算知道什么叫不淡定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了。原来就担心一个抽风的儿子,现在怕是还要担心一个抽风的孙女婿。到底为了哪般呀。

    难道要攀附他华府,可他明明知道他老人家还没死呢,当家也轮不到倒霉儿子呀。怎么不见孙女婿过来讨好他老人家一句半句的。看着也不傻呀,做事怎么让人看不到头脑呢。

    面对杜老丞相的硕硕眼神,老尚书冷着一张脸,不是不想告诉,那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老人家不明白这个抽风的年代了。

    好在大儿子就要回来了。他老人家可以把身上的担子稍微放下一点了。

    在看定国候,看到华侍郎那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看到侄子更开心不起来,看到两人凑一块,简直连呼吸都难受。

    可每次上朝都要看到这么恶心的一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受的。

    本以为老二回京以后,终于能够掣肘这个侄子了,谁知道老二回京以后不依不饶的折腾。

    宗族那里定国候是真的扛不住了,不得已禁足了夫人。

    就这样老二还折腾呢,人家扬言说了,敢欺负他家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他池二上半辈子懵懂度日,下半辈子的事业就是折腾欺负他儿子儿媳妇孙子的人。不管是谁,不管门第,谁敢上手,谁就是给他下半辈子的事业添砖加瓦呢。

    听听多混蛋呀,多有毅力呀。池二老爷这话在定国候门口朗朗而出。算得上是事业宣言。

    多少人为了定国候府的二老爷改邪归正,找到奋斗目标而感叹呀。多少人教育自家不成器的子弟时候,用这位池二老爷当楷模呀,简直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点醒范例,

    而他做出来最出彩的事情就是同他定国候叫板。护家人护儿子。定国候那火呀,上的老鼻子大了。

    上朝来不过是硬挺着而已。这次他才是真的病的要起步的床了,硬挺着呢。

    芳姐同池二郎感叹:‘恶人还需恶人磨呀,看看咱们爹爹出手就不是不一般,听说定国候夫人把佛堂都给砸了呢。真的要疯魔了。’

    池二郎不知道要不要夸奖一下夸他老爹是恶人的夫人。很无语呢。

    定国侯夫人是个必须要刷存在感的人,她不好过,他就不会让别人好过。

    池二夫人回家之后,就开始在府里掌权了,芳姐有外面铺子的事诶情要忙,确实顾不过来。乐的有婆婆在府上看顾。

    定国侯夫人让人送来的女子池二夫人最先知道。原本在辽东的时候,定国候夫人送多少,池二夫人就嫁出去多少,倒也不是很当回事,不过多花几两银子,准备副嫁妆事情。

    可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尤其这女人还是定国侯夫人的娘家的,不好打发,不好处理,让自家儿子知道怕是要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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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憋大招(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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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恨的是,定国侯夫人不知道啥时候同她娘家的人走动上了,送来的女子竟然还有她娘家的,太打脸了。

    虽然是远一支的,可依然打脸,这种事情弄不好怕是要同儿媳妇的关系都影响到呢。

    池二夫人的脸色就没有好看了过。

    芳姐知道自家婆婆被人恶心到了,连晚上饭都没有用,过来安慰人:“多大的事,送的出去送,送不出去咱们养着就是了,咱们府里还却这几个银钱吗。娘就是心疼二郎那点俸禄了。”

    池二夫人被媳妇给逗笑了:“还是我家四娘会宽慰人,想不到咱们才离开京城几年,连亲人都疏远了。娘竟然不知道娘家还有这么大的侄女呢。也是儿媳你心大,不然咱们婆媳之间还不得生了龌龊。”

    芳姐噗嗤就乐了,她婆婆再跟她说,这事跟她这个婆婆没关系呢。送来的女人婆婆都没见过,不是他给自家夫君安排的呢。

    这个世道若说夫君是女人的天,那么婆婆就是王母娘娘了,少有婆婆能跟儿媳妇如此解释的呢。芳姐真的觉得老天怪疼她的,公婆都不难相处,还挺好哄的。

    拉着婆婆的手:“娘,胖哥是我生的,二胖还有娇娇也是我生的,我自认还有点眼力见。娘是非常喜欢她们的,娘若是还想要孙子,孙女,儿媳妇还年轻呢,娘只管吩咐。媳妇保管娘要多少有多少。都是娘的嫡亲孙子孙女,都留着二郎的血液,媳妇相信娘都喜欢。弄个侄女过来给咱们婆媳拆生分吗,生出来的孩子还能比嫡亲的孙子孙女好吗,娘不是这样的人,这个媳妇信。您想多了。”

    池二夫人眼圈都红了:‘就是这个说法。这人太讨厌了。你说咱们过份安稳的日子多不容易呀。怎么就非得折腾呢,还是这么恶毒的法子,这人太坏了。\'

    池二夫人就没说,她更知道。他家儿媳妇甭管进府的是谁。也不会让人有机会生出来儿子的孩子。

    她有病才非得找这样的儿媳妇不痛快呢。这话肯定要埋在心里不能说的。儿媳妇心胸确实有。也够宽广,就是从来没用在这上过。

    池二夫人特别想同人说,她老人家真的看的明明白白的。可叹定国侯夫人这个缺心眼的,这点事都看不明白,膈应人都那么没有技术型。

    至于送进来的女子,芳姐不介意多养几个,后院跑圈的丫头队伍能有今日的壮大,这位定国侯夫人居功甚伟。

    芳姐:“对了,这位表妹,娘亲打算如何安置。放到后院的话,可就是丫头了。”

    池二夫人一声冷哼:“有什么不妥的,这都打我的脸了,我还要顾忌他们脸面不成,既然是送来的丫头,自然随媳妇安置。啥时候调理好了,没有非分之想了,嫁出去就是。”

    好吧人家婆媳两人达成共识了。

    定国侯夫人就是个膈应人的,她也不管二房到底如何安置那些女子的,反正他就是要找不痛快。

    定国候对自家夫人四处树敌的本事那也是长见识了,都已经禁足了,还能如此折腾,幸好折腾的是二房。

    定国候虽然处置了夫人,到底对势必要折腾他侯府的兄弟生了不满,对于自家夫人闹腾二房,恶心二房的事情,那是乐见的很。反正他这个持家不严的传言在京城差不多家喻户晓了,不差这点。

    定国侯夫人也是个越挫越勇的,定国侯府虽然大不如往昔,买进来两个丫头的银钱还是有的,她也送得起。

    不过总是这么送也没有意义,恶心不到人,她心里也不痛快。定国侯夫人总结经验,之所以那些丫头都那么好打发,就是丫头们的身份太低了。

    送去个有点身份的二房这点伎俩怕是就不好用了。想到这里定国侯夫人心里舒坦了,就愿意看到二房折腾。

    不过就是这有身份的女子不太好找。也不是能轻易送人的。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不过难不住把恶心二房当做毕生事业的定国夫人,还是有可操作性的。

    从到了京城一直到池二郎在三品城门官的位置上坐稳,定国侯夫人送了五次的各色女子,芳姐算过平均一下的话,差不多一旬这位夫人就会败家一次。说起来他家夫君也是有本事,两个多月就能上下协调开来,很有一套。

    现在在说定国侯夫人,这个月好像有点消停。

    芳姐询问双冒:“老夫人那里最近可是收到了定国候府的礼物。”

    双冒觉得自家夫人就是欠虐,人家定国侯夫人都消停了,您还惦记着收礼呢,丫头多了不用发月钱呀,丫头多了您多搭了多少的嫁妆呀。

    小眼神有点鄙夷:“定国侯府已经一月没有同咱们府上走动了。”

    芳姐不同双冒一般见识,在芳姐看来女人该嫁就要嫁,不然都要性格古怪,性情孤僻,看看双冒就知道了。正常的丫头能鄙夷主子吗,幸好自己是个开明的:“难怪这么消停,新来的丫头们还能适应吗。”

    双冒真心不知道自家夫人私下里面是如此宽慰自己的,跟着点头:“夫人放心,最近阿福在后院的时间长,有她在,丫头们都乖顺的很。”

    主仆两人直说正事,不考虑腹议这个问题的话,还是很融洽的。

    双冒说完咋舌,这位夫人身边第一人的手段可是不一般,尤其这次进府,心情不畅快,那些丫头看到阿福都见了猫一样。真的乖顺的很。定国侯夫人陆续送来的丫头们,多亏了有阿福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消停下来。

    芳姐:‘阿福来了呀。怎么不见她到我这里呀,这丫头眼里越发没人了。’

    双冒摇头,阿福那脸色还是后院呆着好。怕是夫人见了会闹心的。自家夫人同阿福好的跟一个人是的,双冒一句都不多说。

    看着自家丫头不说话,芳姐就不再说了,只是叮嘱双冒:“让人看着点,这侯府不见动静,可不是定国侯夫人的作风,怕是憋大招呢,别到时候把老夫人给气出来个好歹的。”

    双冒:‘奴婢让鲁管事注意一些。’

    芳姐感叹:‘我这就是千年防贼的。怪被动的。’

    双冒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自家老爷才刚在京城立足,实在不适合自家夫人发大招。忍不得也得忍:‘是夫人性子好,人品厚道。’

    虽然明知道这丫头说的是假话,芳姐还是身心愉快。刚才说人家双冒性格古怪。孤僻。嫁不出去,实在是太有失厚道了,芳姐私下里面检讨自己。

    下午芳姐亲自走了一次后院才看到自家惦记的大丫头。如今的管事夫人。

    看着阿福一张俏脸绷得紧紧地,给这些丫头们上思想教育课,芳姐都有点不认识自家阿福了,难道是当了夫人气势都变了,这也太让人不敢直视了。

    等到武艺师傅过来,丫头们争先恐后的,跑出去跑圈射箭,避阿福如蛇蝎。芳姐了然,难怪双冒说丫头们积极性那么高呢。看来阿福心情不太好。

    芳姐觉得主仆一场,两人情同姐妹,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阿福呀,谁招惹了你了。火气可不小呀。”

    阿福回头看自家夫人,心里有点委屈:‘小娘子。’

    这还真的委屈了呀,芳姐谁呀,多护犊子,看到自家阿福如此那真是忍不得了:‘啥情况,鲁管事还敢给你气受不成,你个蠢蛋,不知道回府搬兵吗。’

    阿福抿嘴,若不是边上有偷看的丫头,那真要掉眼泪了。

    芳姐关上门还有窗子:‘可别哭,你知道我看不得你委屈,虽然鲁管事身手不错,可要收拾他一顿给你出气,还是办得到的。’

    阿福心情不好,看着夫人都是幽怨:“也不是大事,真要动手,岂不是伤了夫妻情分。”

    芳姐不太满意,这还是惦记情分呢:‘不然让人套麻袋打他一顿。不知道谁出的手,伤不得你们夫妻情分。’

    阿福皱眉对自家夫人太不满意了:“您怎么就不能想个上档次的法子呢,都是自己人干嘛打?打杀杀的”

    芳姐那个后悔呀,差点给自己一巴掌。难怪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你有本事倒是给我别生气呀。”

    阿福嘟着嘴巴:“姑爷同娘子生气的时候,也没见娘子动不动就出手呀。”

    好人难做说的就是她。而且这位丫头心情真的不好。

    芳姐双手投降:“得,你继续折腾,我不搀和。”

    阿福还是委屈,看着阿福的样子,芳姐那是真的迈不动步,就这么一个丫头随着他上山下海的。那情分是真的:“说说到底为何总可以吧。”

    阿福从眼圈红,变成了脸红,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个所以然。芳姐:“他要纳妾。”

    阿福:‘他不是那样的人。’

    芳姐:“他外面有人了。”

    阿福瞪眼:“当家的不是那样的人品。”好吧再问人家就恼了。双冒在边上装木头,自家夫人呀,这是非要费力不讨好。

    阿福偷眼看看芳姐:“是孩子的事情。”然后羞涩中带着苦恼的低头扯手帕。

    芳姐心说孩子的问题用得着如此吗:‘想要生呀。他不行还是你不行。古大夫不是咱们自家人吗,你不知道求医呀。’阿福再次抬眼怒瞪:“没有问题,奴婢同当家的好好地。”

    芳姐:“那就回家睡觉好了,在这里折腾总不能生出来娃娃吧。你瞪我也没用呀,这个我真的帮不上忙。”

    阿福的脸色变化太快,跟让人泼了狗血一样,狼狈的走人了,自家夫人越来越口没遮拦了,说的都是什么呀。芳姐后知后觉的想到,人家夫妻都做了两年了,肯定知道睡觉才能生孩子呢,自己这个建议有点积累。

    很是忧心的说道:“你说这丫头跑啥呀,合着什么都没说。”

    双冒凉凉的开口:“您少问了两句,阿福就说出口了。”

    嫌弃他话多。芳姐不愿意了,这丫头性子确实有问题:“天晚了,冒呀,早些歇着吧。”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窗外才要西坠的日头,好吧夫人嫌弃她多话了。不过人家双冒照样淡定的退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芳姐才知道,阿福夫妇之所以没孩子,是因为人家夫妻闭门造子的时间太少了,原因就是鲁管事的工作太忙了。

    芳姐本想着给鲁管事减负,趁了阿福的心愿。可阿寿在边上说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人自己求的好,免得影响了他们夫妻的感情,鲁管事若是同样着急要孩子,必然会同夫人协调一下时间的。

    芳姐觉得有道理。

    双冒在边上凉凉的再次开口:“阿福不说怕也是担心夫人好心办坏事呢。”

    芳姐非常肯定这丫头在报仇呢。

    如今池府后院的丫头还能够有这么大的阵容,定国侯夫人居功至伟。从辽东带回来的丫头,这几个月里面陆陆续续的出嫁了。现在池府后院跑圈的丫头一小部分都是定国侯夫人最近给补上来的。

    丫头们有的嫁回了华府,有的嫁给了管事,有的去了庄子上。现如今让芳姐挂心的就是阿寿同双冒,双冒的暂且不着急,

    可阿寿的比较难,阿寿本人倒没什么意见,就是芳姐自己意见颇多。双巧嫁回了华府,华老夫人当初做的主,看双巧高高兴兴的,芳姐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

    可阿寿不一样,嫁的低了芳姐都过不去,可嫁的高了,人家也不太好找。

    等待着定国候夫人发大招的时候,芳姐也在积极地给阿寿找婆家,目标还是锁定在华府的,毕竟阿寿是华府的家生子出身,亲亲故故的多在华府。至于人选,芳姐就看不上了,总不能让阿寿嫁给华府的小郎君们,她是没什么意见,就怕华老尚书把她给定为拒绝来往户。

    依着老头绝情决意的性子,估计真的有可能。

    老尚书看着芳姐消停心里也是很不安的,这丫头不闹腾时候实在是让人心里没底,尤其是定国侯夫人这个不知道厉害的还非得招惹,这是逼着丫头发大招呢呀。就怕到时候他侯府但不住,他华府也跟着折进去。糟心了。

    好在这时候,华家大老爷回京城了。也就说芳姐的大伯终于回来了,老尚书知道儿子回来,早就给儿子做了让位,告老的折子早就送到了圣人跟前。

    圣人对老尚书的打算怕是也知道的。只是同老尚书说,让他老人家在辛苦些时日。

    老尚书觉得被圣人如此信任那真是有一股抛头颅洒热血筹知己的架势。

    毕竟父子三人同朝为官,还都位居高位,那是不可能的,你就是真有本事,人家还忌讳你呢。

    老尚书卖命做事的同时,还要同圣人表示,他老人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帮不上多少忙了。

    为了给大儿子铺路,老尚书也算是费劲了心血,就盼着圣人看在他老人家这么卖命的份上能让他华府连贯上。

    虽说不可能让大儿子上来就做六部尚书,至少也要是个侍郎什么的。不然华府不太好办呀,谁让二儿子如今都二品了呢。他老人家容易吗,为了华府操碎了心了。他尚书府的门第就看这次的变动了。所以孙女那里真的不能有事,不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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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再聚(求月票)

    在芳姐的记忆里面,他家大伯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一直外任,到今天该有十几年了。

    也就是隔上几年在年节的时候回府陪双亲呆上那么十天半月的,一家人聚少离多,估计祖母是最惦记儿子的。

    所以在华府来说,华家大老爷回京是大事。

    在京城的出嫁姑奶奶们都被华老夫人给接回娘家去了。芳姐挺理解老祖母的喜悦的。大伯终于能够承欢膝下了。

    池二郎私下腹议,这都要常驻娘家了,如今还专门派人来接,也不知道是尚书府就这么一个风俗,还是自家夫人太恋家了。

    不过行为上,这个不要脸的自然是带着孩子举家协同。人家池二郎说了,大伯回来是大事,他自然该进一份心力。

    这么上道的孙女女婿,在华府受到的欢迎也是最热烈的,相比之下三娘同五娘的夫婿,只是亲自送夫人回娘家,做的就差了那么一点。

    柳家的五妹夫到不是很在意,当年在这位四姐夫跟前,没少给人垫菜板子,习惯了。

    冯家大朗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这位四妹夫实在不会做人,你要陪着夫人住回娘家没什么,可你至少应该同他们这些连襟打声招呼吗。何必非得把他们踩下去呢。

    池二郎下朝同泰山大人一起回夫人的娘家,翁婿两人走的那个和谐。

    让后面同圣人在小书房里面多说会话的华老尚书,在后面看的沉闷不已。诚心的在前面恶心他的吧。话说他们三个在一起走的话,难道他老人家会给他们丢人吗,呸,他才不要同儿子一起犯抽呢。

    到了华府看到两位妹夫竟然都在,池二郎颇为意外。

    柳九郎五妹夫不过是腼腆的笑笑:“四姐夫。”

    冯家的三姐夫:“总不能让四妹夫专美于前。”

    虽然说的比较玩笑。可里面未见得没有怨气在。

    池二郎心说来不来你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呀:‘呵呵,三姐夫说笑了。’

    本来连襟之间说这些也没什么,偏偏这位四妹夫边上有个护犊子的老丈人,华二老爷看姑爷肯定不太顺眼的,可那也是自家姑爷。芳姐的夫君。他可以看不上,别人挤兑绝对不可以:“怎么三姑爷有时间陪三娘回府了。不是说衙门里面忙着呢吗。”这可是诚心的挤兑人了。

    这位三姑爷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这位华侍郎的爱女情深。原来可以大到这个地步。都爱屋及乌了。

    跟谁说理去呀,谁让自己没有一个不讲理的老丈人呢。

    冯大朗不敢怠慢这位二伯丈:“公事是做不完的,岳家这么大的事情。侄女婿自然要陪同在三娘身边的。况且侄女婿想念大伯的很。前时。是侄女婿思虑不周。”

    华二老爷不过挑挑眼皮:‘恩,想的很是,我们年岁都大了。就盼着儿女在身边多转悠转悠,往后多学学你四妹夫。毕竟他年岁长你们许多。’

    然后人家大摇大摆的带着姑爷走人了。

    池二郎不太高兴,原来在自家泰山眼里,嫌弃他年岁大。这话算不得夸奖。

    冯大朗也不高兴,这位四妹夫比四妹确实大了点,可跟他冯大朗好像是同年呢。这位二伯你不要太偏心。憋屈死了,能跟岳父大人去告状吗,可恨自家岳父不在华府,大老远的跑到城门外接人去了。

    冯大朗心说都是华府出来的血脉,想来自家泰山应该也是这么一个性子吧。会护着他吧。

    池二郎心说冯大朗这位三姐夫心眼不大。也不想想他自己做的事情多戳心,也就是人家柳九郎不同他一般见识。

    晚上华老夫人看着四孙女女婿那真是稀罕的什么是的,就说这些孙女婿里面,二郎最最贴心,看看这个带头作用起的多好。

    不太满意的看看三姑爷,老大老二不在京城,这个带头作用本来应该是他来做的呢。

    好吧三姑爷终于明白,即便来了,也是给人家四妹夫垫菜板子的。没看到老祖母看着四妹夫眼花一样的满意表情吗。

    看着这位四妹夫到的时候,那真是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饭桌上女眷那里都是一家人,到处都是和谐。

    外面的男人那里气氛就有点微妙了。

    池二郎小心的在自家老丈人下手伺候着,小舅子不在,他要更小心一二。这位岳父大人还是不错的,至少知道护着他。看一眼冯大朗,给自家岳父布置的菜色就越贴心。

    华老尚书一张脸那真是不太高兴。看着这两人真的不顺眼:“哼。”

    华二老爷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像自家老爹,都是孙女女婿看谁不顺眼呀,怎么就恼了。

    华老尚书差点被儿子无辜的眼神给气出来个好歹:‘老二呀,自从有了五郎,你这性子就懈怠了,’说完敲了敲杯子。

    这个动作绝对不符合进食的规矩。可华老尚书偏偏做了。

    华二老爷心说自家老爹怎么了,女眷里面亲娘都不用儿媳妇立规矩,怎么老头要给他立规矩呀,吃饭吗自己吃自己的就好呀。好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池二郎脸大呀,必须给老泰山解围,笑嘻嘻的过去华老尚书那里:‘都是孙女婿的不是,五郎不在,自然是孙女婿来孝顺祖父。’说完给俄老尚书斟酒。

    柳家九郎跟在这位四姐夫身后,一句话不说,光做事,跟着池二郎一起,挑老尚书能克化的食物给夹菜。

    冯大朗在边上再次感叹,原来他们连襟之中要拼的是脸皮厚呢。自己果真不如四妹夫。争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华二老爷:“爹。难得他们几个连襟聚在一起,好生吃的顿饭吗。姑爷可是娇客。”

    老尚书那个脸色呀,你刚才怎么就没这么说,我看着挺享受的呢,可老尚书不是倒霉儿子,他不能犯抽,憋屈了一肚子的气:‘好了你们连襟好生的聚聚才对,你二伯说的对。’

    老爹给面子,华二老爷给自家老爹布菜:“三弟带着二郎他们几个小的去接大哥了,等到了明日咱们府上就热闹了。”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你也知道你三弟带着孩子们去接人了。”

    华二老爷听出来自家老爹的不满意了。很谦逊的说道:“若不是儿子要上朝。走不开。儿子定然也去接大哥的。”

    华老尚书胡子都在哆嗦,冯大朗同柳九郎或许不明白为何老尚书气的胡子无风自动,可池二郎心里明白呀在,岳父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他们两口子才回京不到三个月呢。当初岳父大人多大的阵仗呀。请假去京城三十里外接闺女。风言风语的现在还没平息呢,如今大伯回京,老丈人说了要上朝没时间。这不是诚心的给祖父添堵吗。没有比较还好,有了比较难怪老尚书气成这样。

    池二郎:“最近朝堂上气氛比较紧张,不然孙女婿也会随同三叔去郊外迎接大伯回京的。”

    华二老爷还不算是棒槌,看了一眼姑爷,没当面问朝堂上怎么紧张了呀。

    看着自家老爹的脸色,顺着说道:‘二郎说的是,芳姐往年没少成你大伯娘照顾,就是我这个小叔也没少上让大嫂操心,记得这情分就好。好好孝顺你大伯大伯娘。’

    然后偷看自家老父亲,意思是他真的挺敬重大哥大嫂的,也真的放在心里了,情分都记着呢。

    华老尚书气的饭都吃不下了,恨不得、恼不得的,儿子们之间兄弟感情确实不错,老二说的也是至诚,可明明白白的还是在告诉你,同他闺女比起来,兄弟感情差点,这个不用说出来,儿子做出来的事摆在那里呢。

    老尚书端起酒杯沉默的饮酒,华二老爷作为儿子,跟着陪同。小辈们自然也是跟着饮酒,不过莫名其妙的。

    没听说过华府大房同二房之间有隔阂呀。回头定然好生的同夫人询问一下。

    池二郎此时感怀与自家老丈人对儿女的宠爱程度,怕是在岳父心中兄弟家族都要排在后面呢,自家夫人真的是好福气,遇上了好爹,还有自己这个好夫君。

    想想自家娇娇,当爹的做到这份上好像也挺正常的。

    池二郎现在找到了一条平衡自己内心的一种方法,那就是不跟岳父争抢在夫人心中的地位,他跟岳父比怎么宠闺女,势必要比岳父做的更好。

    池二郎悄然的给华二老爷布菜:“这酒后劲绵长,听四娘说您半熏之时,写出来的狂草举世难寻,今日小婿同姐夫妹夫可是要保眼福了。”

    老尚书被恶心到了,酒都没滋味了。

    华二老爷一张脸乐的花一样:“芳姐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半熏之时的狂草最有感觉,离举世无双还差点。二郎若是喜欢,回头爹爹给你手写一副。”

    池二郎:“如此二郎就不同岳父大人客气了,今日的酒水二郎可是要掌握好,半熏最佳。”

    然后笑吟吟拿起华二老爷手边的小酒壶。

    华老尚书咬牙切齿,老二也就是眼光还不错,挑了一个懂事的姑爷,也算是孝顺,还知道变着法的劝人了,老尚书那真是不顺气的很:“还算是你有点廉耻。”

    冯大朗也算是明白点什么了,在这位二伯这里他是讨不得好的,在老尚书那里献殷勤:‘小婿久慕祖父大人的书法呢。’

    说完羞涩的抬眼看了一眼华老尚书。

    老尚书人精,什么没见过呀,这位三姑爷拍马屁的招子差了点。假了点。

    人家池二郎那是拍马屁吗,人家是为了让老丈人少饮酒。眼力见不行,脑子也差了点。跟池二郎比差了不是一点,还不如边上不吭声看池二郎眼色的柳九郎呢。至少这位知道藏拙。

    不过老尚书乐的踩老二还有池二郎这个孙女婿两脚:“大朗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回头去书房看看有么有喜欢的,给孩子们带回去,就说是我这个祖父奖励他们的。”

    冯大朗喜不自胜,跟着连番作揖答谢。

    老尚书也像模像样的回了那么几句,中间还挑眉看了看自家二儿子。

    华二安咯也心说幼稚。

    池二郎一心一意的控制自家岳父大的酒水。这位喝多了,在夫人那里肯定是他的错,何况这样的岳父大人,他孝顺起来那真是真心真意的。没什么别的想法,愿意对这位岳父大人更好一些。

    柳九郎心说这位两位姐夫都是人精呀,他一个凡人在这里真的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下意识的跟在池二郎后面行事。看得出来还是这位四妹夫老练一些。

    饮宴过后,池二郎跟在岳父大人身边回二房。

    华二老爷半熏:“你祖父年岁大了,越来越不好哄了,我们兄弟的感情从来不容置疑,不在这点小事上,再说了你大伯回京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用得上这么大的阵仗吗,我若是因此耽误上朝,会引来多少非议呀。你祖父怎么就不知道多想想呢。”

    池二郎跟在岳父的大人的身后,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原来岳父挺正常的呢。说的做的都对。可就是结合着三月前,请假在城外接闺女的事情后,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当初您老人家怎么就不能这么通透的想想呢,相比这话让老祖父听到,又要多喝两杯了。

    华二老爷心情不错:“难得今日咱们都在府上,让人去把芳姐他们娘几个叫过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芳姐的练字了呢。”

    好吧这位要一家同乐。

    书房里面华二夫人抱着二胖站在华二老爷的左边,芳姐抱着妹妹站在华二老爷的右边,池二郎抱着自家娇娇,站在书桌前面。

    华二老爷半醉之下心满意足的挥毫泼墨。字确实不错,自成一格的豪迈奔放。

    再看看岳父身边的这个阵仗,难怪人家书写出来的字体如此的随意洒脱,看看人家幸福的。等自家娇娇再大些,他池二郎定然要让夫人扑纸,闺女磨墨,享受一下自家岳父大人的感受。池二郎想着还要有一手配得上夫人闺女的好字。现在开始练应该不晚。(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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