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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五章 内部和谐(求月票)

    华府大老爷回府当日,华老夫人带着一众家眷大开正门,举目凝视,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芳姐同五娘搀扶着老夫人,从老祖母的颤抖中能感觉到老夫人的兴奋的心情,芳姐不着痕迹的在老祖母的背上轻轻安抚。

    被无意中看过来三姐夫瞧见,冯家大朗连番感叹,原来这对夫妻都是精于此道的,难怪四妹夫献媚都做的那么自然,那么随心所欲,跟应该的一样。

    再看看老夫人身边戳着的夫人,不得不说,自家夫人实在不适合争宠什么的。当然了从这个事上面,也看到了自家夫人在姐妹间,在华府的重量。心里未必没有一丝丝的不满意或者轻视。

    没人知道这位冯家大朗的心声。

    远远的看到大房一行人的车马过来,若不是有芳姐同五娘扶着,怕是老夫人都要亲自上前相迎了。

    芳姐在老夫人耳边轻语:“大伯这次回来可是要在祖母身边承欢的,不在一时,京城人多眼杂,伯父往后是站在朝堂上的,是要身居高位的。”

    这年头母亲屈尊迎接儿子,那是要被人说道的。当官的那要被御史弹劾的。

    华府大老爷老远的下马,急步飞向老母亲的身边,磕头便拜:“儿子不孝,让母亲日夜牵挂。”芳姐觉得脚下的地都被大伯给磕颤抖了,这也磕的太实到了。

    华老夫人激动地扶着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我儿往后可是留在京城了呢。咱们母子,一家终于能够团聚了。娘可是盼了这一天好多年了。”

    华家大老爷虎眼含泪。是他不孝顺,想着积攒功勋来日到了京城能够一飞冲天。就忘了老母亲在府上思念的心情了:‘儿子不孝。’

    华老夫人哆嗦着双手把大儿子拉起来:“不许胡说,今日合该咱们华府高高兴兴的热闹一番呢。”

    芳姐同五娘还有三娘同声应是。双双给远归的大伯让地方。

    华家大老爷起身,大夫人同儿女们也随身站在大老爷身后,齐声拜见华老夫人。

    然后才是芳姐他们这群小辈对着华家大老爷参拜。

    华家大老爷带回来家眷不少,再加上华家三老爷带着子侄都站在一起,一时间不管是老夫人还是芳姐都没有看到华府的大姑爷二姑爷携着华府大娘还有二娘竟然也跟着回来了。

    众人见礼之后本应该直接进门的,只看到芝兰玉树的二姑爷特意站出来,携带娘子对着芳姐的方向虽然没有跪拜,可也是最尊敬的礼节:‘四姨一项可好。’

    然后转身对着池二郎的方向:“四妹夫早就说过咱们连襟他日再聚。二姐夫初来乍到,往后还要妹夫多多提点。”

    行的也是大礼。连襟之间行此大礼实在不太合适,看的边上的冯大朗都目瞪口呆了。

    都是连襟,怎么老四的待遇这么高呀,论辈分这位二姐夫还居长呢。

    柳九郎到稍微淡定,这位四姐同四姐夫本来就不走寻常路,何况身份上人家四姐夫都是三品了,自己跟人家本来就没法比。

    最最让他淡定的是,他家夫人提点过。他家二姐夫被四妹怎么休整过,能说而姐夫还算是有点胸襟吗。这是被四妹整怕了吧。

    芳姐光顾的高兴了:‘二姐也来了。’几个姐妹亲亲密密的凑到一块了,场合什么的没顾上看。

    对于二姐夫直接无视了。

    幸好这里面都是人精,通州的王家姐夫领着夫人。跟着站出来笑吟吟的说道:“见过四妹妹。”一脸的和蔼和亲,让芳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在二姐的提点下茫然的回答:‘大姐夫好。’

    这位大姐夫同芳姐打过招呼后才比较庄重的同妹夫。妹妹们打招呼,长姐的派头十足。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姐夫。对着四妹妹笑的尤其灿烂,温和。差别待遇呀。

    弄得冯家姐夫懊恼懊恼的。这老四到底作什么妖呀。

    芳姐回过神来,抬眼打量这位大姐夫,芝兰玉树,当得起风流倜傥,比二姐夫看着可是强多了,关键是够识时务。

    都是通州的,怕是二姐夫家里的事情清楚的很,上来就同自己这个小姨子卖笑,这姐夫好呀,懂事,知道忌讳,总比看不懂眼色,非得以身试法的好。

    在看大姐夫的时候,那个意境深远。让边上的池二郎心里发酸。

    华家l众人共同打量府门口的姑爷们。华老夫人比较满意的点头,同自家儿孙同样的出色俊逸。

    华家大老爷不得不承认到底是京城的郎君,自家两个姑爷在地方上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可在京城,到底稍微欠了那么一点。

    对比三娘五娘的夫君还不显,尤其是同四娘的夫君比起来,气场上就把两个姑爷给压下去了。

    华二老爷那真是心满意足的,看看入眼都是俊秀儿郎们都是那么风流出彩,唯有他家五郎还有姑爷最最出色,怎么不能不得意呢。

    就连大房的二姑爷看着都顺眼了些,看在他如此懂事的份上,且先不同他理论,他老人家多护犊子呀,敢给他家闺女脸色看,敢给他家闺女扯后腿,敢给他家闺女背后使坏,闺女忘了,他老人家记得。

    来了京城算这小子倒霉,当初人家华二老爷给闺女写信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的。一辈子不来京城算这小子走运了。

    唯独华府三老爷,看看老大,在看看老二,啥都没说,再看看自家看上去不太服气的三姑爷,那是一点提点的意思都没有,

    四娘虽然硬气了点,手段蛮横了点,不过胜在实用。让老三见识见识才好,最好是同这位二姑爷是的。亲自受教一番,往后自家三娘。那才是受用无穷呢。

    池二郎对于两位姐夫如此着重的问候那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幸亏老尚书不在,不然自家夫人怕是又要被机上一笔黑的。

    拱手谦卑的见过:“大姐夫,二姐夫。”称呼的相当的亲近。

    华府的这位大姑爷看到池二郎这态度,那真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了,都是人物呀,看看人家都三品了,在岳家竟然如此态度,可见自己这个岳家水深。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

    再想到二妹夫当初的窘况,这位华家大姑爷对四妹夫这对夫妻,那真是处处都妥帖周到。务必让这位四妹时刻看到自己都是和善温和可亲的。

    芳姐无意中碰到这位大姐夫的双眼,总是那么一脸的笑眯眯的,让人看着都瘆的慌,这位姐夫清风朗月的笑容里面怎么那么让人发毛呢。

    幸好女眷同很快就进了内院。

    等老尚书回府的时候,众人又是一番拜见,老尚书看到沉稳有度的大儿子,那是相当的安慰的。

    不愧是做过一方大员的看看这气势。看看这官威,撑起他尚书府的门楣不成问题。

    内外分开的一席接风宴,华家大夫人带着大儿媳妇服侍在老夫人左右。

    三个孙子媳妇各个如花似玉,芳姐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关键是没什么接触。也不知道将来五郎的媳妇会是个什么样的。

    不过同她身边的姐妹们稍作比较的话,她华府的娘子还是高上一筹的。芳姐不得不感叹华府基因好,姐妹五人站在一堆。也就是她华四娘有点往下拉颜值。妥妥的五朵金花。

    芳姐身边坐着五娘,眼巴巴的看着远处小辈们的桌子。芳姐怪心疼自家妹子的。辈分大,没法跟同龄人共乐。

    兄弟姐妹们都有了孩子。人口众多,可不得给小辈们另开一席吗。自家妹子年岁小,有的侄子侄女比妹子年岁还大呢。

    华老夫人看着儿孙满堂高兴地连连喝酒。

    华家大夫人:“娘。”

    老夫人:‘今日高兴吗,难得咱们能齐聚一堂,你不要顾着我,都放开了用膳。’

    华家大夫人动了筷子,身边的大朗媳妇才跟着动。不过娘两之间气氛和谐,温馨。看样子不存在婆媳问题。

    华老尚书那里,看着孙子同孙女婿也有一番感叹,都是他大梁叫得上号的人物,都那么仪表不凡,风流倜傥,不过同他华家儿孙比起来,还是稍微差了点的。可见华二老爷护犊子这点那是真的随了老子了。

    等用过膳,小辈们各自下去休息,剩下华老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妇还有孙女孙媳妇说说话。

    芳姐同五娘陪在二夫人身边,三娘同四娘陪在三夫人身边,大夫人身边陪着两个儿媳妇,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是远嫁回府的两个大孙女。

    老夫人拉着两个孙女的手:“真真没想到你们能回来看看我。”

    华大娘同华二娘当年也是在京城老夫人身边长大的,祖孙之间情分不浅,说话间竟然都摸了眼泪。

    大娘:“让祖母惦记了,都是孙女不孝。”

    老祖母:“说什么呢,说起来也是祖母没本事,当初就该把你们都留在京城才好。”

    说是这么说,老夫人也知道这事她当不了家。

    拉着两个孙女:“可有受委屈。”

    大娘摇头,她日子过得顺遂。

    华二娘:“孙女如今膝下有子,日子顺遂。让祖母费神惦记,事孙女的不是。”

    老夫人:‘有了就好,有了就好,你们可都要好好地,祖母虽然不顶事,可也看不得你们受委屈的,有事情就要给祖母来信。姐妹们也要常联系。’

    后面这话加上去的相当突兀,不是该同府上的兄弟们好好相处吗。华二娘不自然的看向芳姐的方向,然后在看看老祖母,不是吧,祖母竟然对四妹如此看重,还是看重自家四妹这方面的本事。

    难怪当初四妹胆子那么大,原来有老祖母的支持吗,心里好酸涩,到底是亲人呢。

    就是华大娘都要重新估量这位小时候乖巧的四妹妹了。比她这个嫡长孙女在祖母心里还重要呢。嫉妒吗有点。

    下面的妯娌之间气氛要比这个爽快的多,三夫人自来是个爽快性子,也不等大夫人开口:‘大搜回来了,歇息几日,回头就把对牌同账册让管事给你送过去。’

    二夫人笑吟吟的看着两位妯娌,她是后来的,感情上稍微差了点,自认没有那么随便,而且管家的事情,从来没抄过手,

    人家二夫人来了华府不是生孩子就是养孩子,真的没时间,说了孩子小,顾不过来,劳烦三弟妹受累了的。

    华家大夫人不以为意:“不在这几日,还要劳烦弟妹在受累些时日,等大朗媳妇腾出手来,直接把对牌同账册给大朗媳妇送过去就好。”

    好吗都不是恋权的。直接推给儿媳妇了。

    大朗媳妇起身恭恭敬的对着三夫人同二夫人行礼:“侄媳妇年纪小,二婶三婶往后多多提点。”

    三夫人挥挥手:“一家人,大朗媳妇不必外道。”

    二夫人摊摊手:“二婶怕是有心无力,这事还是你三婶要受累。”

    芳姐摇头:“难得您也能诙谐一下。”

    三夫人:‘都是四娘同五郎在府里,你母亲性子才稍微的放松些。’

    就这样人家华府内院的权利交接轻轻松松的完成了,让后进门的二郎媳妇同三郎媳妇诧异不已。

    外书房,华家大老爷同老父亲在书房气氛比较沉重,老尚书:“老大呀,往后这尚书府可就交给你了。记得你二弟三弟那里多费些心。”

    华家大老爷客气:‘儿子不敢,父亲老当益壮,儿子还欠妥的很,少不得要靠父亲提点。’

    老尚书看到儿子如此有担当,那真是从心里轻松不少:“咱们父子之间不说这些虚的,等你在朝堂上站稳,为父就真的要抽身享福了,为父年岁大了,真的力不从心,你三弟倒罢了,这些年俗物处理的不错,能帮上你些,你二弟那里,你不要太过指望,那就是个混的。”

    华家大老爷挑眉,往常这话都是说老三的,是不是老二这几年不太让人省心呀。

    华老尚书看儿子不以为然跟着说道:“你也不用太在意,那就是个不成器的,他的二品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官衔就是个摆设,就多几个银子俸禄。盛宠倒是多少有点,往后咱们华府就靠你了。”这话内容太多。华家大老爷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这老二在京城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还是要看看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存在(求月票)

    老尚书对着大儿子那是掏心掏肺的一番叮咛,真心的就要放手把华府的重任压在儿子身上了,不是他老人家不厚道,实在是自家的重点两人太糟心。他老人家不想在面对了。

    最末老尚书过意不去:“若是老二实在不堪造就,你也不要太上火,万事还有爹爹在呢。”

    好吧这话对于这位华府大老爷一点都不安慰。也不知道自家二弟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让老父亲这么纠结于心呢。

    等华大老爷从老尚书的书房出来,三兄弟才聚在一起,四五月的晚风吹虽然还带着凉气,一样吹得人舒舒服的,

    管事领着丫头们端着上好的茶水,伺候着主子们在海棠树下坐定。

    华家大老爷:‘这些年为兄远在地方,府上诸事多亏有兄弟们在,为兄以茶代酒。’说完端茶豪饮。

    华二老爷就想到上次自己一家人用膳,以茶代酒的时候,自家芳姐说的话,小心烫。也不知道大哥这个喝发,烫不烫得慌。嗓子不难受呀。

    思想跑偏下,忍不住嘴角有点歪。

    喝过茶的华家大老爷就看到自家二弟面容扭曲,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想什么了。

    好在边上的华三老爷跟着端起来茶水,客气一番,拉着老二一起喝了。

    华家大老爷心说老二原来挺正常的呀,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抽成这样了呢。难怪老爹担心成这样。不看老二的扭曲的脸,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三兄弟久别重逢。无论是叙旧还是畅想华府未来,还是规划华府未来的走向。天上地上的说的热火朝天。

    华二老爷自始至终都做着丫头的活计,攥着手里的茶壶给两位兄弟端茶倒水的。

    最后曲终人散华家大老爷对着老二说道:“难怪人都说二弟是雅人。为兄不知,二弟竟然这么喜欢饮茶,为兄那里倒是有些地方上的新茶,回头让人给二弟送过去,二弟可以尝尝看。”

    华二老爷捧着手里的茶壶,闺女亲手给烧出来的紫砂壶,听说材料都是千里迢迢的运来运去的折腾出来的,自己抱着也没啥。

    还有茶,自己本来就喜欢吗。大哥说的也不算是有错。笑笑默认了。

    大哥不懂他的心呀。大哥你这么盯着手里的茶壶什么意思,我这么执着的执壶那是怕你们以茶代酒太过豪爽烫到好不好。这话能同老大说吗。

    算了得些新茶回头给芳姐他们娘几个尝尝也是好的:“多谢兄长,如此兄弟却之不恭了。”

    华三老爷已经能够淡定面对老二的各种突发状况了。

    不以为然的开口:‘大哥怕是不知道,二哥抱着的可是芳姐亲手烧出来紫砂壶,二哥如此宝贝也不奇怪。’

    华家大老爷:‘哦,原来如此,芳姐那孩子懂事,我那里还有芳姐送的几套,二弟若是喜欢至此。回头让人一同送过去几套好了。’华家大老爷对兄弟向来大方。从年纪往京城各房送的年礼就能看出来。

    当大哥的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够意思了。

    华三老爷砸吧砸吧嘴,看看无知的老大,就没说,你的同人家芳姐给他爹烧的能一样吗。自己那个侄女。那真是认亲的很。亲一节是一节,爹爹的同叔叔的祖父的兄弟的从来不一样。

    看老大那个实诚的样子,算了。日子长着呢,还是让老大慢慢的去认识。慢慢的疼的吧。

    闭嘴不在答话。

    华二老爷高兴,其实华二老爷不难讨好。只要夸奖他闺女,欣赏他儿子,在这位儿女控眼里都是好人。

    自家大哥有眼光呀看得到自家芳姐孝顺,比自家老爹可是好多了,芳姐送了那么多的东西给老父亲也没见老爹在自己面前夸过芳姐一句,可见大哥比爹强多了。

    有点激动,握住大哥的手:“君子不夺人所好,芳姐送给大哥的,大哥留着欣赏就是。”

    这话说的好不通顺,不是应该用的吗,怎么欣赏呀。

    看着自己被兄弟拉着的手,那真是挺感叹的,自家兄弟反射弧长,从他归家至今,现在才把热情给宣泄出来呢。够内敛的。

    好吧华三老爷觉得自己睿智的大哥,怕是已经被老二给折腾懵了,他二哥那个笑容,绝对是抽风呢。

    华家大老爷不知道他经年不在府上,他家二弟变化有点大,怕是一时半刻的华家大老爷还没适应过来,认识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

    华三老爷的看着他大哥的眼神都是带着同情的,趁着什么都不知道,尽情的享受一下亲情吧,畅想一下未来也是好的。

    后面的打击随时等着他大哥呢。

    华家大老爷打量完老二,打量老三,两兄弟变化都挺大的,现在看着老三行事沉稳有度,很是不错。

    就是眼神让华家大老爷有点接受不了,怎么看着有点同情自己呢,自家三弟原来不是个心肠软的呀:‘三弟这些年沉稳多了。’

    华三老爷的含蓄的拱拱手,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边上的老二,有这么一个随时发病犯抽的,他在不沉稳,华府还不沉了呀。这不是被逼的吗。

    华家大老爷只当自家三弟害羞不开口,并不深究。难得老三还有羞涩的时候呀。

    兄弟三人以茶代酒,里面的华府小郎君同姐夫妹夫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就说是小辈们的气氛更加轻松些。

    华家大朗作为未来华家的当家人,自然是主导着宴会的话题的。一轮轮的推杯换盏过后,华大郎对着自家四妹夫很郑重的端起酒杯:“早就听说四妹夫在辽东做的很好,堪称我辈的楷模。就是在府上来说,四妹夫做的也让我们兄弟汗颜。今日定然要好好地同四妹夫喝上一杯。”

    这话说的挺好的,就是配上那么正经八本的动作不太合适。这年头的舅老爷对妹婿什么的都是端着架子的。华大朗把身段放的实在够低。

    边上的二姑爷脸红。自家小舅子谢这位连襟,虽然没明说。可明白人都知道怕是为了四妹夫两口子收拾了自己,人家当弟弟的在这里答谢呢。真是情何以堪呀。幸好照顾自己面子,不提以往,只是敬酒。

    华二郎一句不说,端起酒杯跟着对着池二郎拱拱手,一饮而尽,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剩下的小兄弟们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可大哥都这么喝了,跟着端起酒杯冲着这位四姐夫拱手然后干杯。好不豪爽。

    池二郎大场合没少见,可大舅子小舅子一起敬酒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这可是舅爷呀,那是要供着的存在,不过替姨****出头而已,没想到这成果竟然如此的让他惊喜:“大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都是妹夫应该做的。能得兄弟们认同就好。”

    好吧这官位配上这谦卑的态度,让边上郁闷的三姑爷又找到了自己跟人家不同的地方。

    就不知道这位四妹夫被四妹子味了什么迷药了,换成自己身居二品。还能对一身白衣的大小舅子这么谦逊,这么平易近人。

    三姑爷忍不住打量这位四妹夫,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华府被人攥着呢,用得着如此吗。看他那个小心谨慎一点都不托大的态度,都让他这个连襟觉得丢人,姑爷那是娇客。用不用这样呀。

    莫不是他的官位靠着华府得来的吧。话说老祖父一个文官,在武将那块插得上手吗。太令人费解了。

    要说还是柳九郎厚道。毕竟是夫人的亲姐夫,忍不住拉了这位连襟一下。你看人四妹夫的眼神实在太过分了。

    这位三姐夫才算是收敛了一些。

    要说桌子上没有傻的,二姐夫还在呢,自己做过的事藏也藏不住,早晚让人都知道,还不如放在大面上呢,

    直接起身,态度恭谨的对着一桌子的大小舅子:“往日都是姐夫做的不好,对二娘多有愧疚,幸得二娘不离不弃,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不怪罪,才能有今日携妻带子畅游山水的好时光,都是蒙得四妹夫四妹妹的提点。往日我有诸般不是,在这里给舅爷们赔罪,只看我往后怎么待他们母子。”

    说完对着华大郎深深一鞠躬,然后喝了一碗,这诚意杠杠的。

    池二郎心说这人还真是个有脑子的。只看大朗一番做派就知道对他心有芥蒂了。这么一说大朗往后也不好在摆脸色了。今日倒成了他的机会了,哪里是在谢自己呀,这就是在小舅子跟前讨脸呢吗。

    三姑爷再次目瞪口呆,怎么一个比一个谦卑呀,难道华府就这么一个风俗。

    都是连襟,大姑爷不好不开口,可这开口也不能光向着二妹夫,那样阶级立场分的就太明白了,大姑爷开口了:“能娶华氏女为妻,是我们兄弟的福分,自然是真心相待,若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还要舅爷们多多提点才好。”

    这算是比较中立的话。

    华大郎才把酒水端起来,慢慢的喝掉。也算是给面子。

    其他的几个小兄弟看着老大的行事,端起眼前的酒水,痛快的喝掉。

    唯有小五郎的酒碗,半途被他家亲姐夫给劫走了。

    池二郎先同两位姐夫一样喝了一碗敬酒,在把小舅子的碗端过来喝了大半碗,给五郎剩了那么一点点酒水,然后摸摸五郎的头:“今晚喝的不少了,意思意思就好。”

    五郎确实有点晕,往日在辽东姐夫看不到的时候也豪爽过的,醉酒之后难受的很。乖巧的把剩下的酒水喝掉了,

    边上的兄弟还是连襟都默默的看着,这是养小舅子呢还是养儿子呢。

    同这位四妹夫比起来他们是不是太不合格了呀,三姑爷再次的力不从心,难怪老祖母对这位四妹夫眼花一样的护着宠着,原来这位四妹夫讨好起岳家来,都已经没有下线了。

    他倒是也想学学人家四妹夫呢,可看看华三郎同华四郎手里的大碗,他酒量真的不行。

    最后咬牙切齿的给自己开脱,二房就一个小舅子,他两小舅子呢,自然不能同四妹夫相比。

    喝酒的时候就自在多了,华大郎同两位姐夫远道而来,说说风俗说说当地的特色。

    京城的小舅子们对着两位姐夫说说京城的风俗什么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了。

    中间二姑爷不怕自曝其短,只想着一次性的让小舅子们把这事彻底的接过去。也不在意拿自己当话题,调侃了自己一把,都是自己人,不怕磕碜,

    半醉之间把自己被小姨子当时收拾的狼狈心情同连襟们分享了一下。

    最后感叹:‘想起来一次痛一次呀,四妹夫呀,你这日子平日里到底怎么过的呀。’

    五郎扫了一眼二姐夫,我姐夫过得好着呢,他这不是拆生吗。

    池二郎心说我过的好着呢,就不告诉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众人,继续给自家小舅子夹菜,姐夫小舅子两人配合无间。别人都插不进去手。

    看二姐夫这么看的开。也是真的受到了教育悔过了,华大郎最后也只能跟着摇摇头。这事算是接过去了。

    二姑爷看到小舅子的态度,那是真的放心了,立刻就醉了。

    剩下边上冒着虚汗非常清醒的三姑爷,池二郎扫一眼怎么看这位姐夫脸上都在颤抖。不是喝大了吧。

    天知道三姑爷那是真的后怕,就不知道看着乖巧的小姨子杀伤力这么大,这么狠,这么不给情面,真的敢拆人姻缘呢。

    难怪这位二姐夫服服帖帖的,不管辈分大小,上来就参拜。

    忍不住小声地询问边上还算是清醒的大姐夫:“二姐夫说的真呀。”

    大姑爷看了一眼这个妹夫:‘应该不假,这事在通州还是有些传闻的。’

    好吧肯定是真的,不然这位大姐夫能独独对这位小姨子另眼相看,时刻笑脸相迎吗,肯定是忌讳呀。

    在看池二郎同情呀,难怪二品还保持着这么谦逊的态度。有那么一个小姨子,娶了华府娘子的自己岂不是也随时都要堤防一二,回想过去,没有对不住夫人的地方吧,别让这位小姨子惦记上的好。

    忍不住提点身边的柳九郎:“你可得有些分寸。”

    柳九郎抿嘴一笑,武人豪爽憨直的性子就露出来了:“妹夫是不怕的,五娘说了她护着我,四姐对五娘一向不错。”

    三姑爷用看傻帽一样的眼神看着妹夫,这样才糟糕,你骄傲个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毕生事业(求月票)

    华家大老爷的归来,让华府上下犹如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华府上上下下实实在在的热闹了好几日。就连下人都是喜笑颜开的。

    华家大老爷自认这么多年少有在老母亲身边尽孝的时候,除了去吏部走了一趟,趁着任职还没有下来的这个空挡,这几日都陪在老夫人身边。

    华老夫人高兴地频频表示,要去上香还愿,终于盼到了合家团聚的一日,拉着几个儿媳妇同孙媳妇还有孙女张罗的热火朝天的。

    华大老爷听着心酸,可见自家老母亲往日拜佛烧香求的不过如此。

    回院子的时候对着大夫人叮咛,定然不能惹了老母亲生气,要好生的孝顺他老人家。

    华家大夫人抬眼看向他家老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过来,两个人有过心结,有过懊恼,也有过恩爱,不过如今儿孙都这么大了,剩下的不过是日子,绑在一起的日子。

    好在儿孙孝顺,日子过得还算是顺遂。大夫人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想起过往有些意难平之外,倒也都过得去。

    可叹这人大半辈子过来还是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夫人。恩爱没了就罢了,原来了解都没有。不然绝对不会有此叮咛,

    这满府的主子谁不知道,她同婆婆从来没红过眼。不说别的当初若不是婆婆,她怕是现在还过着恶心人的日子呢。

    大夫人口气有点冷:“孝顺婆婆本就是妾身的本分,老爷不需特意交代。”

    华家大老爷也觉得自己失言,似乎从那个丫头被发卖了之后。同夫人之间就多了什么一样,总感觉两人的心够不到一块。

    华家大老爷不着痕迹的看夫人一眼。心说女人就是心眼小,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就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呀。

    好在人家华家大老爷把这层隔阂当成夫人胡乱吃醋了,对生活没啥影响。偶尔的还能沾沾自喜一下。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再怎么样还是要同男人绑着过日子。难怪男人这时候还要沾沾自喜,只当女人在为了他争风吃醋,这么睿智,沉稳的华大老爷都能偶尔如此感慨呢。当真是对不起老尚书那么多年的期盼。儿子蠢。

    幸好这位华大老爷事业心重,这种事情不太放在心里,没有犯抽的时候,不然有老尚书操心的呢。。

    酝酿一下情绪才开口:“夫人自然是处处妥当的,只不过孩子们那里还是要夫人约束一下,怕他们在地方上松散了。失了礼数,冲撞了母亲。伤了老人家的心。”

    华家大夫人顺着点头:“老爷忧虑的是,妾身会提点他们的。”

    好吧夫妻两人好像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往日在外面倒也罢了,华大老爷认为两人就是离恩爱差了点,如今在府上夫妻两人若是还是如此,怕是二老那里说不过去。

    华大老爷有缓和一下的心思:“这些年我在外面,对二弟三弟他们的了解怕是还不如夫人多呢。听着父亲的意思。二弟那里怕是有些恼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夫人不如同为夫说道说道。”

    华家大夫人一点都不认为夫妻相处有什么问题,这世上有几对夫妻如二弟。还有芳姐两口子那么随心呀,只是可叹闺女们都随了她,少了一份可遇不可求的恩爱机缘呀。

    恭敬地说道:“老爷怕是要失望了。你们男人的事情,妾身哪里看的明白。不过是在京城多呆了两年,同家人相处的多些而已。”

    华家大老爷:‘夫人过谦了。听母亲说过。夫人在府上的时候,二弟三弟对夫人都是敬重的很,可见夫人平日做的好。让二弟三弟爱戴。’

    华家大老爷嘴巴抹了蜜一样的奉承自家夫人,一点的心里负担都没有,反正夫妻两人房里的事情,没人会知道。

    想来夫好人也不是在外面多嘴的人。

    华家大夫人心里翻白眼,换做是原先他还能中招,现在吗,帮他也是看在儿女的份上:“都是占了老爷的光了,二弟三弟敬重与我,也是看在老爷的面上,说二弟的事情妾身确实不知道多少,二弟妹没的那几年,妾身倒是看得出二弟是个重情义的真郎君。往日里只当二弟对弟妹情深意重,没想到二弟对芳姐那孩子更是疼宠有加,一点都舍不得芳姐委屈。二弟人真的不错。”

    华家大老爷摸摸鼻子,总觉得夫人这话有点打脸呢。二弟是个重情义的,难道他是个无情无意的。不过就是差点宠信了一个通房吗。多大的事呀。

    好在华家大夫人脸上没看出来讽刺意味。大老爷还能勉强接着听下去:“二弟不错。”

    就是有些儿女情长了。就因为二弟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他们兄弟可是没少被夫人拿来同二弟比较,想想好像有点不痛快,

    何况这个评价也不是他自己说的,老爹都说二弟过于儿女情长呢。

    不过看着夫人欣赏二弟的样子,华家大老爷没说什么。

    就听华家大夫人开口:“他们父女那几年过得尤其不容易,幸好芳姐那孩子福大命大,好生生的回来了,二弟疼宠几分那是难免的,如今的芳姐还能承欢二弟膝下那都是天赐的。”

    华家大老爷点头,心中非常的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闺女吗,二弟还能宠到哪去,怎么听着夫人的话,二弟宠的有点过呀,当然了芳姐那孩子做事还是值得宠的。单冲她对姐妹的那份维护就值得二弟还有他们华府对那孩子另眼相看。

    华大老爷为人通透,在这些事情上比老尚书看的要开。要明白。

    华家大夫人看着大老爷的样子,忍不住提点:“二弟这性子呀,最是爽直不过。我看着呀,对芳姐那孩子好。比对二弟好,好要让二弟高兴呢。就是芳姐那孩子不太容易讨好就是了。”

    就差说您老人家没事别招惹芳姐那孩子。不光闺女发大招。人家后面还有爹爹呢,跟着一块发招。不然老公公能如此忧心吗。都退位让贤了。

    大夫人说的语重心长,这位大老爷听进去多少,听明白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池二郎带着夫人在华府好好地呆了几日,胖哥带着弟妹同华府的表兄弟妹,还有姨兄弟妹们都已经混的很熟悉了,两口子才带着孩子包裹款款的回府,大老爷是个大方的。给侄女们带回京城的礼单一点都不薄。

    池二老爷在府上想孙子想孙女,若不是不好上门打扰,怕是早就去华府看孙子孙女去了。

    池二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可看到胖哥还有二胖娇娇回来的时候,喜欢的都事扑过去的。

    芳姐口无遮拦的乱开玩笑:“娘,难得清净几日,您呀,就不用太惦记他们。”

    池二郎同夫人斜了儿媳妇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不愿意日子过得太清净了好不好。池二夫人:‘那敢情好,你若是愿意清净,回头我同你爹带着孩子去庄子上玩几日好了。’

    芳姐笑的好牵强:“呵呵”看看池二郎接着开口:“娘这个儿媳当不了家。”说完灰溜溜的走人了。

    萌萌的二胖子,她也舍不得撒手呢。别说自家夫君对娇娇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真的做不了这个主。

    池二郎这几日上朝下朝都是同老岳父还有祖父三人行的,突然自己一人感觉怪孤单的。

    这就是家族的好处,早朝之后。能有人一起说说朝上的事情,提前有个准备。总比自己瞎捉摸出来的好。

    望着定国侯府的方向,忍不住有点失落。好好地定国候府,曾经也是荣宠一时的,就被定国候这么给三两下子败落了。作为定国侯府的子孙,怎么能暗自可惜呢。祖宗打下这么一片基业多不容易呀,可叹子孙不济。

    定国侯府此时此刻也是在想着他这个有出息的儿孙呢。

    定国侯夫人一脸的阴沉可怕:‘这次就不信他敢粗暴的把人给处理了。’

    定国候一张老脸那真是无限的烦恼:“你怎么就非得跟他过不去,那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好生的在后院陪陪大朗不好吗。”

    定国侯夫人历时眼泪转眼圈的:“那是我非得跟他过不去吗,侯爷您说句良心话,我这是为了谁,大朗,大朗那是我的心肝呀,可大朗也就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我想让大朗身后有个香火,我错了吗。”

    定国候一阵的无力:“还有四房同三房呢,你挑一个过继在大朗的身下也就是了。”

    定国侯夫人一张脸都要扭曲了:“三房同四房,老爷你也看到了,哪有成器的孩子,咱们大朗从小才名远播,这些子孙哪个能配上我家大朗的才情,我当娘的怎么就不能给大朗挑个顶尖的,凭什么非得让二房压在咱们大房的头上,凭什么委屈了我儿,咱们侯府往后还要他顶门立户呢。”

    好吧这位就忘了,人家的儿子的再好,那也不是你的,亏她敢想呀。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偏偏定国候就被不能委屈了他儿子这话给打动了,他家大朗已经是命运不济,可不就要挑个配得上儿子身份的孩子过继吗,弄个没出息的那不是委屈儿子是什么。

    忍不住就开口:‘二房的也不见得就好。’

    心里也得承认,若不是二郎够好,他当初哪里会那么惦记呀。

    定国候夫人:“同那个小贱妇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好,咱们自己挑个可心的娘子,同二郎能一举得男的话,肯定同咱们更贴心。侯爷就是不说,妾身也看的明白,有二郎在,这侯府下任的世子就不是咱们说了算的,那小娼妇的孩子,妾身是万万不会认的,也就是让二郎再生一个,那样的话,咱们这里说得过去,二房那里都是二郎的儿子,想来也能过去的,就是圣人考虑到咱们侯府的状况怕是也要斟酌一下的,老爷你说是不是。”

    别说不疯的时候脑子还是挺清醒的,就是心思太过自私歹毒了。把人家一家子都算计的妥妥的。

    定国候:“二郎他就能听你的,若是能成,你那些侄女早就生了一打二郎的孩子了。”

    定国侯夫人:“二郎那是对我有心结,自然不亲近我那些侄女,妾身也想开了,生孩子的女人多了,也不是非得出自我娘家侄女,所以妾身这次给二郎找个身份想得的。定然让二郎满意,至少也不是他能轻易的推出来的,好歹他也是官场上的人了,这点事情该看的开才是,再说了,他若是疼宠那个华府的小贱人,难道他就愿意让那小贱人落个嫉妇不容人的名声”这是多上心才能把事情考虑的这么全面。真的要同芳姐一生一世的相杀了呢。而且当成了毕生事业在努力。

    定国侯夫人对芳姐那是记恨到了心地,但凡提到这个侄媳妇都是咬牙切齿的,不是小贱人,就是小娼妇,能骂的都给骂到了。就是睡梦里面都要叨唠那么两声。

    定国候皱着眉头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定国侯夫人:‘即便是不成,我也要恶心恶心那个小贱人,只要小贱人不好过,心里不舒坦,我就觉得畅快,心里就舒坦。’

    完全是疯狂的状态吗。

    好吧定国候默认了,二房确实可恶,敲打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

    定国侯夫人说是这么说,想要给池二郎寻一个合适的贵妾还是不容易的,依着定国候夫人的意思,为了让池二郎不好推却,那必须是从大户人家里面找。

    可从门第相当的大户人家里面寻找,大伙都是混一处的,对定国侯府那点事心知肚明,人家都没人好生搭理诸位定国侯夫人,

    现在的池府二房的事情,你上蹿下跳的当的了家吗。再说了即便是当的了家,真的进了池府,那还要掂量一下如今的尚书府呢,

    谁不知道尚书府的二老爷盛宠在身呀,谁不知道这位二品的侍郎对哪位池夫人宠到什么地步呀,怎么看都是赔了闺女讨不来好的事情。

    定国侯夫人走了几家,见事情不成,就改为,向着稍微差点的人家下手。

    这些小门小户也不能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定国侯夫人盯上了那些才从外任调回京城,还摸不清京城门道的人家。总有些人投机取巧要走小道的,定国侯夫人就打的这个主意。(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拒之门外(求月票)

    终于被定国侯夫人锁定一户人家,才从南边回京的一个小通判,

    通判老爷在京城没什么门路,虽然听说过一言半语的京城这点事,到底根子浅,不知道里面的深浅,觉得这事不大,可行。

    思量再三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成了,他就同池府,定国侯府,还有华府搭上了关系,不成也不过就是嫁出去一个闺女而已,反正他家闺女不少,嫁人早晚的事情而已。

    唯一让通判老爷含糊的就是,池府娶贵妾怎么说也该同这位池大人见上一面才合适,也不知道这定国侯夫人是不是太心急了,竟然如此仓促呢。

    不过终归是妾吗,倒也不在乎些行事了,通判大人私下里面也觉得自己有卖女求荣的感觉,所以对这些琐事要求也就不是那么严格,

    不过还是把嫡女换成了庶女。说出去好听点。

    这个对于定国侯夫人来说嫡女庶女都没关系,只要嫁的是通判府出去的女人就好,就不信一个通判府上的娘子,这二郎一家子敢做出什么让人没脸的事情来。

    到时候就是自己不说什么,京城的舆论还能绕得了他,

    只是这个通判实在胆小怕事了点,怎么就这么静悄悄的,偷摸摸的,就该大张旗鼓的把事情办的更热闹一些才是。

    最好这个通判再是个混的,小贱人若是不肯乖乖的收人,告到朝堂上才痛快呢。闹腾个天翻地覆的,她能笑上大半年。

    可惜。可惜实在找不到这么硬实的人家。

    导致芳姐回府没过两日就遇上事了。这次真的算事。

    倒霉催的定国侯夫人不怕事大,竟然抬着花轿一路把人送到池府去的。通判大人都觉得大题小做。没必要,真心的不想他把女儿许给人家做妾的事情弄得如此张扬。

    偏偏遇上定国候夫人这个不怕事大的。半路上还给多加了两个送亲锣鼓呢。

    幸好池府的管事经的事多,知道自家府上如今还没有到迎亲年岁的小郎君,至于老太爷同大人,管事私下的认为,怕是没这个胆子。

    再说了池府不缺夫人,至于妾氏,如今的这个阵仗大了点。小户人家娶妻怕是也没有这么热闹呢。实在不太符合抬妾的规矩。

    第一时间同老夫报去,同一时间再让人去夫人那里通报,最后派人去衙门里面找大人。然后把花轿坚决的拦截在池府门外。

    定国候夫人不准备露面的,偷偷的看笑话,背地里出点阴招就挺好的。可恨一个管事竟敢出来多事。愣是让花轿没能顺利进门。

    媒婆好说歹说管事就不吐口,人家说了花轿怕是抬错了地方。他们池府没办喜事。

    媒婆笑的贱兮兮的一张脸终于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个管事,怎么凭的多事,难不说你还要管道主子们的头上。怎么你家大人迎娶贵妾,你在这里拦着算怎么回事呀,难道人家好好地小娘子还能非得往你府上抬不可,我跟你说你赶紧走开。莫要误了吉时,别说我担待不起,就是你也担待不起,你就不怕你家大人回头跟你算账吗。”

    媒婆这话说的没错。可管事没点头,自家大人他肯定是惹不起的,可他更惹不起他家夫人。

    想想院子里面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比他们外院的护院都壮实。打起人来那可是从来不手软的。打死花轿都不能放进去。

    管事:“我说你个女人,别不知道好歹。赶紧把花轿该抬哪抬哪去,我家大人有没有喜事,我们府上能不知道吗。我看你们就不像好人,不是过来讹人银子的吧,这可是朝廷命官的府邸,若是在闹腾小心我把你们送衙门里去。”

    这话说的够硬实,把远处躲着的定国侯夫人给急的直跺脚。果然是什么主子养什么样奴才,看看一个看门的管事都敢猖狂至此呢。

    媒婆这么多年还没碰上过这样的事情呢,竟然不让花轿进门,这满京城的悍妇嫉妇那也不少,可还没一个敢把花轿给关在门外头的呢,

    媒婆经历得多,这种事情闭着眼都明白肯定是内宅当家夫人的手段,给新来的姨奶奶下马威呢,一声冷笑:“我说管事呀,差不多就得了,小心闹大发了你家夫人不好收场。”

    管事抬眼扫了下媒婆,这是个作死的,不找边际的问了一句:“冰人怕是不是京城附近的吧。”

    媒婆一看管事送口了,心下一喜就说这是当家夫人耍的手段吗:“管事说的不错,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可不是刚好赶上这桩喜事吗,你我都是帮人办事的,你看这威风也够看了,是不是让新娘子进府呀,好歹人家也是小娘子呢,脸皮薄,你就不怕回头这姨太太同你家大人告状呀。”

    这还连敲打在打的威胁上了。

    管事:“嘿嘿,我一个管事可不敢同冰人比,不过冰人有一句话说得对,冰人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我家夫人说起来,确实威风的很,当初在辽东的时候,我家夫人守的是城门,我家夫人挥手之间,那东郡的城门口就被扎成了一个栅栏,千军万马都别想越过城门一步。这小小的府门口,怕是不够我家夫人发挥的。我说你个老虎婆,莫不是想见识一下我家夫人的风采,也不知道这府门口够不够宽阔呢。”

    冰人从管事说道东郡的时候,就退了一步,到后来连退了两步,虽说不在京城居住,不过是过来京城串亲戚的,可这满朝都知道的女罗刹还是有所耳闻的,就说这么便宜的事情怎么跟等着她的一样吗。这是被人给阴了呀。

    好在自己手上的筹码够硬气,想来那夫人在厉害也得讲理:“你莫不是在糊弄我。”

    管事:‘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就敢往里抬人。怎么当冰人的不都消息灵通吗。’

    媒婆额叹可不就是今天失手了吗,大意了呢:“呵呵。管事说的夫人,老婆子我也是敬佩的很呢。不过呢,在怎么样夫人也是女人,在后宅毕竟要以爷们为天的,如今你家大人要娶小娘子,夫人想来是个明理的,定然不会是那小门小户眼皮子浅的无知妇人。至少也得关起门来说话呀。说破了天,这也是男人的天下,你们府上还是你家大人说了算的吧。”

    然后低声说道:“夫人值得我辈敬仰,你就是为了你家夫人的名声着想也不能把花轿挡在外面呀。夫人手段厉害,想来定然有无数的法子无声无息的收拾了这小娘子的。”

    管事被气笑了:“大胆,好你个贼婆子,你当我家夫人是什么样的,竟敢如此污蔑,赶紧的把人给我弄走,小心老爷回来第一个收拾了你。别说我家夫人,怕是我家大人回来,第一个收拾的也是你。”

    这外人怕是不知道。他家大人最记恨的就是有人破坏他们和谐平稳的家庭。池府的规矩里面就写着呢,是凡有丫头爬床,惦记主子,企图破坏稳定和谐的环境。一律发卖出去永不录用。

    本来媒婆想着让人硬闯进池府的,可想到这位边塞闻名的池夫人,犹豫了。

    听说这位夫人在边塞的时候。那可是连土匪都敢硬碰硬的,更有人说过。这位夫人抬手之间杀人无数,在边塞都能治小儿啼哭呢。

    她一个老婆子怕呀。真的怕。腿软。

    池二夫人气急败坏的往外走,才过几天好日子呀,怎么就又开始折腾了,他可是真的不信,他家儿子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原来那么不愿意他家老爷娶小妾的池二夫人,这次由衷的期盼,若是自家老爷招惹出来的是非该当多好呀。

    真心的想到儿子犯了这种错误,儿媳妇那不可琢磨的态度,她老人家就一阵阵的无力呢。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同芳姐碰上了,还没开口呢,池二夫人的气势就下来半截,在这位夫人看来,男人怕是在女色上都没什么定力,他家儿子一时头晕的时候肯定也是有的,

    讪讪的开口:“儿媳妇呀,你怎么出来了,些许小事,娘出面去看看就好,你也知道你爹是个不靠谱的,说不得又招惹了是非了呢。”

    芳姐过去轻扶着自家婆婆的一只胳膊,两人速度明显放慢下来了:“娘,这事到底如何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就如此说爹呢。让爹知道怕是要伤心呢。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您该给爹爹点信心才是。咱们先去看看的好。”说是安慰婆婆的,不过出发点是在告诉这个婆婆,他信任池二这货,婆婆是在不用如此忧心。

    池二夫人看着儿媳妇,那真是百味杂陈,夫妻之间能够信任到这份上怪不容易的。至少这孩子比自己做的好:“你可不能同二郎急,至少要问问怎么回事的。”

    芳姐:“娘,放心吧,夫君不会做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的。即便是夫君抬人,也不会如此的匆促的。”

    好吧池二夫人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现在想想还真像是自家老爷做出来的事情,这丢人的玩意,在辽东这几年消消停停的还以为他改邪归正了呢,才会来京城几天呀,这是旧病复发了吗。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怎么看也不是儿子做出来的事情呢。

    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说肯定是你爹这个不靠谱的,你说二郎一人在朝堂上,他不说帮帮孩子就罢了,怎么还能做出来这样事情,这不是诚心的给二郎找事吗。”

    芳姐笑了,春暖花开的,仿若眼前的都不是事:“娘,爹不会的,先看看吧。”

    池二夫人左思右想的,要说应该是没事的,现在的池二老爷一心的扑在孙子身上,也没啥时间没啥机会招惹桃花呀。

    两人到了门口,刚好听到媒婆落了气势,委婉的要管事通融的时候。

    芳姐扶着池二夫人缓缓地出来,身后跟着一流十二个手拿大木棒子的婆子,这阵仗险些把媒婆给吓死,真真的女土匪做派呢,怕是管事说的不虚。

    就是后面抬着轿子的轿夫都有点胆怵,这是哪家府上呀,怎么阵容如此的与众不同。

    天知道池府的婆子一心喷上个上门找茬的呢,好不容易等到个机会,一个个挣破了头也要跟着出来呢。

    池二夫人是个软和的,看着媒婆不耐的很:“儿媳呀,让管事的打发了吧。只当没发生过好了。”

    芳姐好笑,自家婆婆这是多怕事呀:“娘,没事,到了咱们府门口,怎么也得弄清楚不是,回头莫要让人说咱们池府的是非才好,就是要撇清也该撇的干干净净的。”

    说完扶着池二夫人上前一步,对硬挤上来舔着脸要讨好的媒婆看都不看一眼:“管事做的不错,来人呀,赏。”

    双冒当着众人的面,扔给管事白花花的一锭银子。晃花了一众人的眼。

    就这么一句话多几个字都没有,可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的。管事做的对,再有这样的事情还要这样做,她有赏。

    媒婆脸上青紫一片,管事拦人做得对,那不是说她着一行人不太对吗。这女子可不太好招惹,这年头连名声都不在乎的女人真的少有。看着挺乖巧的呀。

    不知道是这池府的什么人。

    管事磕头给自家夫人行礼谢赏:“多谢夫人赏。”

    夫人,这位是夫人,传说的罗刹竟然长成这副样子,媒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可是传说中的女汉子呢。

    芳姐望着眼前的一众人:‘怎么,来个搭话的呀,如今可真是年头好了,这小娘子都敢坐着花轿满街跑了。’

    媒婆看到芳姐的模样,不由胆气大了点,怎么也不能同哪位相传同土匪一样的女罗刹联系起来:“瞧瞧夫人说的,如今年头确实不错,可也没有小娘子坐着花轿满大街乱走的,婆子还没有恭喜夫人呢,大人同夫人恩爱,大人特意寻了一个小娘子来伺候夫人,往后夫人身边可就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服侍着了呢。”

    芳。姐点头对媒婆挺欣赏的,是个人物,这嘴皮子当媒婆真的遭禁了呢,可怜这个时代给女人发挥的机会不多呢,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再看看几步外的花轿,芳姐替里面的小姑娘难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独霸自己的男人,为了家庭统一,为了世界和平也只能为难别人去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 华大忽悠(求月票)

    看着儿媳妇失神,池二夫人心下一紧,毕竟是女人,儿媳妇在这上心真不大,上前一步:“胡说,赶快给我抬走,哪来的不三不四的女子,怕坏了名声,就赶快回去,就当没发生过竟然到我池府门口撒野。实在岂有此理。”

    见这池二夫人是个面容和善的,媒婆就知道这位是个软和的主:“这位夫人说的可不对,这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小娘子,这可是通判大人家的小娘子,人家清清白白的,往后就是您府上的贵人,在您身边尽孝的。让我看呀,小娘子合该同您是一家人,都是心善的。”

    芳姐扫了一眼媒婆,颇为好笑:“哦原来是通判家的,好好地小娘子怎么就被你这个老虎婆给骗到了这里来了,我家夫君有我这个糟糠在堂,我家小郎君年仅三四岁,这池府怕是没有合适通判府上小娘子的夫君呢。老虎婆你可别说人家清清白白的通判府娘子过来给人当小的。若是如此这大梁朝的官场,通判大人怕也是一景了。老虎婆你可不要把人家通判府给遭禁里面。”

    可不是吗正经人家的娘子谁会出来做妾呀,说起来这通判也是够缺德的,脸皮厚的媒婆都脸红了。

    好在职业就是脸皮厚的:“瞧瞧夫人说的,大人什么样的人物呀,什么样的娘子娶不得,通判大人那是慧眼识人,再说了夫人你一看就是知书达理见过大世面的,可别拿大梁朝什么的来压老婆子,别人不知道夫人还能不知道吗。这私下里面别说通判府的娘子做小,就是宰相府里的娘子在宫里那也不是给圣人做小的吗。”

    双冒在芳姐的耳边说了两句。芳姐看向远处的角落。这还真是没事就出来刷刷存在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给这位定国候夫人打赏两个小钱。一处一处的给自己逗闷子,让生活多精彩呀。

    定国侯夫人觉得自己藏的挺隐蔽的,怎么就跟被小贱人给扫到了一样呢,话说她就是明明白白过来看热闹又怎样,还能怕了小贱人不成。

    想到这里定国侯夫人挺胸抬头,气势才稍微的回来一些些。

    看着眼前的媒婆,芳姐感叹,定国侯夫人都不见得能说出来这么有劲的话,当然了整个定国侯府怕是也没有这个胆色。敢拿朝廷的娘娘当小来说。可叹呀,定国侯夫人还闭上一个媒婆,看笑话都不敢大摇大摆的站出来。

    芳姐:“你倒是有这个胆子,还敢议论朝堂,百官都让你给遭禁里面了,不如我差人把你送到宰相府邸,这话你同宰相大人再说一遭好了。”

    媒婆也就是嘴巴厉害,一时间说秃噜嘴了,想想也怪后怕的。这气势实在压得太大了呢:“瞧瞧夫人说的,老婆子就是随口乱说的,宰相大人可不是老婆子这等贱民能看到的,夫人呀。这小娘子确实抬到您府上的。您就不要为难老婆子了,有什么话,夫人不如等到大人回府同大人私下里面交涉交涉。”

    一脸我是为了你好的意思。

    芳姐也不同他纠缠。同个媒婆在这里吵吵起来多丢份呀:“那就是我家的了,不知道我家大人同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白首盟约什么的。怎么就不等我府上花轿上门,自己就过来了。”

    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咬着牙才没哭出来,还没进门呢,就被这位夫人给遭禁够呛,这不是说她不检点吗。

    媒婆脸色难看:“瞧夫人说的,就是有盟约,那也是大人同通判大人之间的呀。”意思就是有。

    芳姐伸出芊芊白嫩素手。意思就是文书呈上来让我过目。

    看的媒婆眼花,不愧是三品人家的官夫人,光一双手怕是就能把一半容貌的小娘子给震住。

    媒婆感叹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命运不济,才进门,就被当家主母拿捏在手里了,连抬妾书都得放在人家手里呢。

    咬咬牙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纸:“夫人你看,这可不就是吗。明明白白的写着,小娘子可是你池府的人了呢。”

    池二夫人看着媒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副银牙都要咬碎了,如今只盼着儿媳妇能冷静点,莫要在府门口发作就好。关上门什么都好说呢:“可是你爹爹的印鉴。”

    芳姐好笑的安慰老婆婆:“您莫着急。多大的事呀。”

    如今他们池府七口人,算上胖哥能在外面独立行事的也就五个,芳姐可不认为他们池府有人能做出来这种不着边的事情,包括老公公在内。

    在芳姐看来自家公公那就是混街面长大的,除了在定国候的时候,为了整个侯府,脑袋不太灵光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把公公给套住呀,一个老混混,没他不通透的,他不套住别人就不错了。婆婆真的应该给公公点信心。

    芳姐一目十行把所谓的抬妾书看了一遍:“嗯,抬妾,倒也知道礼数,没写成娶呢,不过也没听说哪家抬妾还把动静闹得这么大的,都赶上送亲的队伍了。这什么府来着,可真够大手笔的。”

    媒婆不得不给这位夫人再次重申一边:“通判府。”

    芳姐:“对通判府。老婆子你好记性呢。”

    媒婆脸色黑了,一辈子能走几趟通判府这样的门第呀,往后说不得要同人吹嘘一番呢,在这位夫人眼里,通判府竟然不入眼,懒得记住呢。真是够狂妄的。

    媒婆气势不其然的再次下去几分:“夫人如此,是不是可以让花轿进府了。”

    芳姐沉吟一番:“怕是不成。”说着顺手就把抬妾书给收起来了

    媒婆愣了,急着说道:“夫人你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是凡文书这东西,都是在衙门里面备过案的。您就是收起来,也没用。”

    芳姐:“放心。这文书我就是先替你收着,婆子呀。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怕是来错了地方了,这位小娘子可是大福气的人,我们池府庙小可不敢随便让进来,不过歇歇脚还是可以的。”

    这么好心,什么意思呀,新娘子还能抬错地方。

    媒婆:“夫人这可开不得玩笑,你什么意思。”

    芳姐先是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远处的地方,我今就回你一份大礼。

    让媒婆着急的皱眉。看小娘子淡定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抬错地方了。

    才缓缓开口:“婆子你怕是不知道,京城池府除了我池府二房之外,还有定国侯,而这文书上的印鉴,就是定国候夫人的。婆子你外来人,怕是不知道,满京城都知道这位大伯母脑子有点那个,我二房这些家产都是分府后公公同夫君挣下的。哎,夫人持家一向仔细,婆子这些事情我不好往外说,你见得多。该明白才是。分府后同我二房来往不多,怎么会为了我池府二房往里抬人呢。而定国侯府的世子,身子不太好。子嗣上有些艰难,院子里面放了多少的人。都没能让定国候夫人如愿。这事满京城少有人不知道,大娘你可以出去打探一下。”

    婆子神色不定:“这倒是听说过一点。还请夫人提点。”

    芳姐凝眉:“以我的看法,怕是这位定国候夫人想要给侯爷往房里抬人,你也知道,定国侯夫人这个年岁想要老蚌生珠毕竟不太容易了。我大伯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蓝田重玉,也真是难为我这个大伯母为了脸面,把文书写成了池府,怕也是为了有个万一,每个结果,大伯脸上能好看些。”

    婆子没如何呢,在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已经双腮带泪了,好好地一个而立之年的大人,变成了一个不一定能够蓝田重玉的侯爷了。虽然品级上去了,可她往后的日子难了。

    芳姐说的那个入情入理,里面的无奈,纠结,弄得池二夫人差点就要当真了。看着芳姐那个脸色呦,那个精彩。

    偏偏芳姐还抬头:“娘,你看可是如此。”

    池二夫人脸色僵硬:“额,或许,大概,可能吧。”在媒婆看来,这位夫人就是脸红羞涩了,毕竟定国候算的上是这位夫人的大伯子呢。私下里面说大伯子这种事情,这位夫人能这么搭话已经不容易了。

    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已经开始抽抽搭搭的哭上了,这是信了。

    媒婆将信将疑:“当真如此的话,倒也是能说得通,怎么抬妾还要大白天的,这么闹腾的过来了,怕是要遮人耳目的,这位夫人当真是九曲十八弯的。”

    芳姐跟着点头,你自己都能想通顺了,就不用我在前面引导了。

    媒婆看看天色:‘这可如何是好呀。’

    芳姐:“哎,人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池府同侯府关系向来不错,既然夫人让花轿到了池府,我看不如这样,婆子你让人现在这里歇歇,等到了时辰在抬去定国侯府,也莫要委屈了我这位小伯娘。”

    说完对着池二夫人:“娘,媳妇善做主张,怕是要伤了咱们池府女眷的名声呢。为了侯府,为了伯娘,媳妇,媳妇认了。”

    池二夫人:“都是一家人,能做到这份上咱们也尽力了,名声都是身外物,二郎知道你不是嫉妇,娘也知道你不是那等不贤惠的人就好了。外人愿意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好了。”

    边上的媒婆都要赞一声这位小娘子高义,都到这份上了,分家都么有分到生财产,为了家族利益,名声,竟然还要帮人背负这种嫉妇的恶名。

    媒婆:“小娘子也莫要担心,老婆子我定然不会出去乱说的,咱们就是在这里歇歇脚。“

    芳姐:“媒婆大娘,你是个急公好义的,可这人嘴两张皮,吐沫能淹死人呀。”

    媒婆一拍胸脯:“小娘子莫恼,这事好办,看老婆子的。”

    说完人家媒婆就对着边上看热闹的人群走过去:“都散了吧,都散了吧的,大热的天,我们找个府门口歇歇脚而已,新嫁娘面皮薄,大伙给个面子,可莫要在围观了哈,歇歇脚花轿就走了。”

    芳姐抿嘴微笑,挥手之间,身边的十几个婆子迅速去了角落里面的方向。

    定国候夫人在角落里面急了,邪门了,怎么不抬进去,还歇歇脚呀,白瞎了自己给那么重的红包,不是说这个媒婆胆子大得很吗:“哎,呸,你这个。”

    还没说完呢,身边十几个粗壮的婆子就给围起来了:“哪里来的刁妇,藏头露尾的在府门口鬼祟行事,不是别国间隙,就是歹人,送官好了。”

    定国侯夫人气的肺管都要炸了:“好你们个狗奴才,连我都不认识了。”

    婆子们:“你谁呀,好大的口气”

    定国侯夫人无奈,形势比人强,身边的丫头婆子都被人给拿下捂着嘴了:“我是定国侯夫人。”

    婆子笑了:“定国侯夫人如今还在府里闭门思过呢,满京城谁不知道,果然是个疯的,就这么轰了出去太过危险,还是送官好了。”

    说完就就动手,不容人多话的。

    定国侯夫人就这么被套了麻袋,堵了嘴吧送官了。

    芳姐:“媒婆大娘高义,小娘子在在这里谢过了,难怪人说处处都是江湖,我竟然能在大娘你身上看到一身侠骨。”

    媒婆觉得骨头都是轻的,当媒人虽然是个积德的事情,就是总是让人轻看了几分。没说她一身贱骨就好了,没想到这位夫人有见识,对她这份职业评价这么高。这么多年终于被人正名了,终于有人能理解了。

    媒婆心情激荡:“哎呦就说夫人是个有见识的,这话说出来都那么透亮入骨,可不是吗,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冰人的那也是量媒而行,就是这人呀理解的不多。得了夫人这句话,老婆子这辈子都值了。”

    芳姐跟着点头:“这姻缘虽说都是天定,可没有大娘你们这些冰人的九转功成,哪里来的这世上的大好姻缘呀。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子孙繁衍都靠着大娘呢。”

    媒婆都不好意思了,后面这话实在大了,不过没有她们这些媒婆,这些娘子郎君们都守着利益,可不就都绝嗣了吗,说起来也是当得起的。感觉飘在半空中一样,就说人家知书达理的说出来的话好听吗,九转功成,可不是吗,那段姻缘不是费了她们老鼻子劲了,那点喜钱真的不好拿。(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 凑事(求月票)

    三两句话下来,媒婆对着芳姐跟看到知己一样,一副都是性情中人的样子,你为了我着想,我自然要多为你打算几分的架势。

    池二夫人眼角连番抽动,就不知道他家儿媳妇还是个平易近人的。三教九流都能这么相处无障碍。

    边上的双冒倒也罢了,那是个心大的,只要她家夫人在,啥事都甭担心。阿寿这个胆小的,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还有频频抽动的眼角,直担心自家夫人把老夫人给气出来个好歹什么的。纠结死了,就盼着自家夫人赶紧的把老虎婆给打发了才好。

    芳姐:“大娘不急,回头呀,我还得讨了大娘的住处呢,谁家没有个小郎君小娘子的呀,将来还要大娘这样的功德身帮着受累呢。”

    哎呦这还要当个远房亲戚走动起来怎么的,池二夫人都要倒吸冷气了。这个真的不妥。

    媒婆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夫人看得起咱们,老婆子定然要过府讨杯小郎君的喜酒喝呢。”

    池二夫人看着就差拉着儿媳妇拜把子的媒婆,都不知道怎么站着好了,神转折吗。话说儿媳妇身上的文书到底怎么回事呀。

    芳姐:“大娘你且歇歇脚,这花轿里面好歹也是小伯娘呢,年岁小那也是长辈,尊卑不能乱,既然见了,少不得要给小伯娘填些嫁妆。我们这样的人家,这些面子事情还是要走的。总不能因为点小事,同长辈们计较。”

    在媒婆听来就是,这位少夫人厚道。分家都没分出来家产,还给这位侯爷夫人走面子工程呢。真是难得的好娘子呢。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长辈呀,合着在人家府门口转一圈。不管是拿人家当掩护,还是特意过来找便宜的。当真是好算计呢。当****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这种人,连她这个妇道人家都不齿得很。

    媒婆冲着池二夫人:“夫人可是有福气呢,竟然讨了这么懂理晓事的儿媳妇。”

    看着媒婆肥硕的身子都要同儿媳妇拉上手了,池二夫人僵硬着脸:“冰人说的很是,我这儿媳能文能武,这府上的事情少有让我操心的,当初在辽东我这媳妇威名远播,如今到了京城都是便宜的。那些地痞无赖都不敢近池府门前呢。”

    果然媒婆立刻就同芳姐拉开了距离,忘了这位是个煞星。这么好的小娘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土匪当面对敌的呢,人不可貌相。

    摸摸脑袋上的汗水,慎重的同芳姐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呵呵,夫人说的是,夫人好福气。”

    双冒不用自家夫人吩咐,进府没有几分钟就让人弄出来一抬像模像样的嫁妆。他们府上不缺银子,别看是临时打理出来的。可够厚重。

    最上层的锦缎颜色娇嫩的让人闪眼,摸着光滑如丝,一看就是难得的好料子,媒婆:“哎呦这可是好东西。这颜色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娘子能穿出来看着就能掐出来水。”

    芳姐赞扬的看了一眼双冒,不错,这样的料子。让定国候夫人看着就伤眼,时刻都在提醒她老了。

    再看其他的物件。哪件都是那么夺人眼球,唯一的特色就是。让人看着青春,朝气蓬勃,处处都在显示着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年轻娇媚。

    芳姐都能看到定国侯夫人看到这些透着青春朝气的物件,还有年轻娇嫩的小姨娘的一张绿脸了。

    看看身边的双冒,都是赞誉,这丫头越来越贴心了:“真舍不得让你嫁人。”

    双冒:“奴婢不嫁人,就服侍在夫人身边。”

    好吧谁都听出啦了,这位夫人赞扬身边的丫头会办事呢。

    媒婆心说果然是行事大气的夫人呢,连身边的丫头都这么出挑。

    等到花轿抬起来的时候,里面的小娘子已经纠结的秀怕都撕两半了。

    花轿边上的媒婆还慎重的对着芳姐行了个全礼。

    双冒忍不住撇头,又是一个被自家夫人忽悠住的。

    池二郎听到管事回禀的时候脑门青筋都蹦起来了,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呀,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前几日池二郎才感叹老祖宗挣下一份家业不容易,想着能不能帮一把且不说,至少也不能亲手把这份家业给毁了,

    可才几日呀,就让池二郎恨不得亲手把定国侯府的匾额给踹了。咋就不能让人过上两日安生日子呢。

    池二郎同花轿走个碰头,看着从自家府门抬过的花轿,池二郎忍不住冲着花轿看了好几眼,心下孤疑,怎么就又抬走了,不是他家大伯母的行事风格呀。

    花轿边上的媒婆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俊逸郎君,不由得多扫了两眼,再看大人身边的管事,分明穿着方才池府下人的服侍呢。

    原来这位就是池大人呢。媒婆不由频频点头,也就是这样的大人才能配得上那样的夫人。

    而且这位大人不过看了花轿两眼,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更加肯定,这位大人不是背着夫人偷偷纳妾的主。

    可见这花轿抬向定国侯府是对的。

    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听到远处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然后在花轿边上远去,心里仅剩的一点侥幸也浇灭了。

    这就是命,全都是命呀,就说嫡母怎么可能把她嫁给年轻有前途的俊逸郎君吗,果然都是骗人的。

    去定国侯府也好,生不出来孩子,还落个的没牵没挂的2。小娘子一张惨白惨白的。就这么把命运交给了一个媒婆。

    池二郎匆匆去上房,二夫人还在拉着芳姐说话呢:“你这孩子,怎么就敢说呀,你说回头那定国侯府的门口。那小娘子真的能进去呀。”

    芳姐:“娘你放心,即便是进不去。也不是在咱们池府门口闹腾,丢人也是他定国侯府丢人。”

    池二夫人心说也对:“就是可怜了那通判府上的小娘子了。也是好人家的闺女呢。”

    芳姐:“不然儿媳妇去把小娘子接近府来。”

    池二夫人气的在儿媳妇肩头捶打一下:“瞎说。”

    好吧气氛竟然如此和乐,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池二郎淡定了,就说自家夫人不会傻的把人给抬进来吗:“咳咳,娘。”

    池二夫人:“二郎回来了,今日回来的早,衙门那里没事了。”

    池二郎:“管事让人去找儿子,说是府上有娇客进门,儿子还以为是娘心疼儿子,给儿子抬进来的美人呢。这不就早回来些吗。”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芳姐。看吧,人家还有心情调笑上了。

    芳姐忍不住想,就该让人把花轿抬进来,看他还敢这么悠闲不。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子,好半天没有回答上来,儿子还有这个想法呢,这,这看着平日里他们两口子挺好的呀,自家儿媳妇看着怕是不太可能给儿子抬人的。不然这么多年儿子身边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吗。

    难道儿子没有这个认识,还等着自己这个当娘的给张罗呢,在看看儿媳妇,池二夫人那个纠结呀。心疼儿子,还是心疼儿媳妇,这个不太好处理。

    池二郎笑吟吟的坐在芳姐边上。给芳姐的茶杯蓄满水。样子怎么看怎么是在讨好媳妇呢。低声下气呢。

    池二夫人气的脸红,倒霉孩子。连丫头的事情都做了,还敢在这里调侃老娘。心说你个倒霉孩子:“你个这孩子,怎么还同娘玩笑起来了。”

    池二郎:“娘莫怪,儿子就是觉得挺畅快的。夫人把内宅打理的着实不错,让人放心。”

    池二夫人就那么看着儿子,真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像现在的内宅是她在打理,不过这种突发时间都是儿媳妇出来处理的,看来处理的儿子非常满意。

    芳姐:“夫君雅兴不小。”

    池二郎:“家有贤妇,万事不用我这个夫君忧心,自然悠闲些。”

    池二夫人看着儿子不找边际的讨好媳妇,都有点替儿子丢人,好吧媳妇处理的确实不错,换成她肯定忽悠不走一大波的送亲人。

    难怪媳妇过得这么好,难怪儿子这么哄着媳妇,也难怪自家老爷从来没有这么哄过她。这就是差距。

    芳姐:“呵呵倒也不是处处都那么完美,怕是回头夫君要陪我走一趟,定国侯府办喜事,虽然不过是抬妾,到底事有身份人家的娘子,好歹咱们也要称呼一声小伯娘呢,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少不得要去恭贺一番的。”

    说的一本正经,就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池二郎真想在夫人的脸上掐一把,自己这个夫人就这点本事高,装腔作势特别高悬。

    池二郎跟着点头:“四娘说的是。”

    芳姐行事果断:“那就走吧,总不能让长辈们等着咱们,既然要去,就该诚心些才是。”

    本着有热闹大伙瞧的心思,芳姐热情邀约婆婆:“娘您同爹爹要不要去走一走,吃吃喜酒也是好的,省的整日里在府上闷着。”

    池二夫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咱们府上挺好的,再好没有了,你们去,你们去就好,不用担心府上,有娘在呢。’

    那样的场合她可是经不住,也就是媳妇这性子,一点都不着急上火的。又一个不如儿媳的地方出来了。

    池二郎倒也乖觉,换下官府,略作梳洗就同芳姐向定国候去了,芳姐除了双冒,带的都是婆子。

    池二郎侧目看看自家夫人的排场,怎么看都是去同人群殴的。不过难得自家夫人把三品内命妇的摆场摆出来呢。

    在这芳姐面前池二郎一直都觉得挺失败的,家庭收入上,自己就不如夫人有本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这个三品命妇的头衔,是他这个夫君给捧回来的。

    想到这里池二郎抽了,不怕夫人的排场再摆的大点:“在叫上几个丫头好了。”

    芳姐心说丫头干什么去呀,不如婆子顶用:“夫君放心,婆子们做事还是很不错的。”

    池二郎一挥手:“走吧”一脸的得意洋洋,小样嘚瑟的芳姐频频侧目,这出府一趟让这厮这么高兴吗。还是吃喜酒的事情让这厮高行这样呀。

    双冒只能感叹,同自家夫人接触时间长的都抽了,大人这样一点都不稀奇,大人的脑回路你也不用琢磨,正常人捉摸不出来,就同当初的华二老爷一样。

    媒婆是个仗义的,知道定国侯夫人做出来这点事,心里那是一万个看不起的,特意领着花轿饶了两条街才到了定国侯府,比芳姐认为的时间稍微的晚了那么一点。

    芳姐想象中的热闹场面还没上演呢,他们夫妇就比花轿晚到了一点点,也不好看着侯府门口闹腾起来不是。到时候少不得要插手呢。挺遗憾的。

    媒婆看到芳姐,仗义的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怕让这位夫人在背了黑锅。

    定国候的管事看到花轿脸色都绿了,他们府上的世子倒是抬人多少次了,可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呀,三房四房的小郎君们也没听说娶亲什么的,再说了,娶亲的话,这个时辰也不对呀。

    媒婆:“哎呦我说管事,还不快快的开门把你家小夫人给迎进去,吉时可是耽误不得的。”

    管事结结巴巴的开口:“不知道这位妈妈说的哪位小夫人。”

    真心的不知道今日侯府有这么大的喜事呢,他这个管事当的失职。

    媒婆:‘自然是你们侯爷的小夫人呀。’

    管事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把嘴巴里面灌进来的风气给压下去:“候侯候侯爷的小夫人。”

    媒婆也不同他废话,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张芳姐从新给他抄写的一份文书:“看吧,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上面还有你家夫人的印鉴呢,你家夫人给你家侯爷抬进来的小夫人。”

    管事瞪大眼看着自家夫人的印鉴,虽然不识字,可印鉴还是看得懂的。可这真的不是夫人的行事风格呀,侯府多少年了,他家夫人什么样他们这些下人能不明白吗,侯爷后院的女人活的带死不活的,那不都是自家夫人的手笔吗。可这印鉴真的假不了:“这,这,夫人不在府上,怕是要等夫人回府之后在做定夺。”(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看热闹(求月票)

    这事真的把管事给难住了,他家夫人是什么性子呀,即便是真的,这事也得夫人下话才敢让人抬进去,不然依着夫人的脾气,怕是回头的怒火搪都搪不轻呢。

    池二郎同芳姐一行人的阵仗也不小,刚巧带着身边的一圈婆子,浩浩荡荡的从马车上下来,就那么过来了,赶上了。

    好吧,来的稍微早了那么点点,看着同管事纠缠的,媒婆哦,芳姐讪讪的,熟人见面好不尴尬,是去打招呼呢还是不打招呼呢。

    池二郎不肖于同一个门房管事搭话,就那么威仪的站在芳姐身边。

    芳姐听了半会之后,才非常认真地缓缓地开口,:“既然这位妈妈这么说,肯定不会是假的,不过也不能难为了管事,夫人不在府上,侯爷总是在的,不如管事去请侯爷出来定夺好了。”

    管事过去拜见池二郎夫妇:‘小人见过二爷二奶奶。’

    芳姐:“起来吧,公公已经是我池府的老太爷了,管事若是方便,就称一声大人夫人好了。”

    人家就没想同侯府排辈。多打脸呀。

    管事抬头看向二郎君,希望郎君能够为了侯府说句话,这女人太猖狂了。

    池二郎:“还不进去通知侯爷,难道就让花轿在外面等着吗。”

    管事沉思一番,这事除了夫人确实只有侯爷能做主了,躬身匆匆走人了。

    芳姐也不着急,就这么悠闲的在侯府门口研究人家的侯府的门第,不愧是定国侯府。看看这门钉,真是气派。一层一层的呢。

    媒婆站在花轿的边上。挥舞着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顺便对着芳姐说道:‘还是夫人通透,去侯府好歹通报一声也是个法子呀,就不知道这偌大的侯府是个什么章程,怎么连抬个花椒进门都这么没有章程呀。’

    芳姐挑眉,够仗义:“大娘一路辛苦,为我侯府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怠慢了呢。侯府规矩大,主子们众多,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大小事情都要夫人亲力亲为,有个不周到的地方也是难免的,还望大娘原谅则个。”

    媒婆扭着肥胖的身体躬身行礼:‘哎呦老婆在哪里当得夫人如此客气呀,不妨事,不妨事,冲着夫人老婆子也不妨事,就是委屈了花轿里面的小娘子呢。’

    芳姐笑吟吟的冲着花轿的方向:‘好事多磨吗,小伯娘肯定不会在意的。’

    花轿里面的新娘子,再次听到这位夫人的声音。紧了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这位夫人是个厉害的,自己若是近的池府。在这位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怕是也不容易,

    如今倒也好了。虽然不知道侯爷夫人如何,至少不会比这位能文能武杀人不眨眼的夫人要安慰的多。至少大家都是女人,没人真刀真枪的动过手。

    可叹她一个庶女。没法给自己争取权益,总好过还在府上受嫡母的气要好。终归是嫁出去了,虽然是妾。

    这年头的女人就是这么无奈的。被教养的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还不如一个媒婆说话有力度呢。

    无知是幸福的,这位小娘子就不知道至少芳姐是个正常人,面对定国候夫人,那就是个疯的那是个不正常的。比这个可怕多了。

    小娘子此刻只是对于失之交臂据说风神俊秀的池大人总有些放不下,陪在这位夫人身边,方才开口的大人应该就是吧。

    小娘子忍不住伸出细白的芊芊玉手,偷偷掀开轿帘的一角,羞涩的抬眼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芳心暗许的年岁,看着远处一身窄袖常服的修长俊逸男子一阵失神,

    风神俊秀不足以形容这位郎君的一二,若是自己伴在郎君身边该当是如何光景。

    好生让人向往,甜蜜羞涩失落,失之交臂,命运不公呢。心在刹那间就遗失掉了。

    池二郎的外表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尤其是这些年日子过得顺遂,少年时候面向上原本带着的阴郁暗沉如今都变成了刚毅坚韧。朗朗如日月的温润君子。

    再加上最近春风得意,站在芳姐身边一脸的温柔小意,看在少女眼里,可不就是说不尽的风流写意吗。

    一见二郎误终生,这话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怕是往后的夫婿如何优秀,都要遗憾这位一眼失神失之交臂的大人了呢。

    这份意不平怕是要这位小娘子未来的夫婿花些功夫来抚平。

    就在花轿内的通判府娘子在纠结着要不又要为了这位春风写意的夫郎搏一把的时候,定国侯府的大门再次打开,

    里面走出来的定国候,一脸的阴郁,任谁看上一眼也知道这位侯爷心情极度不爽。

    花轿里面的女子只看了一眼,嗖的一下就把轿帘放下了,心口扑通扑通直跳,慌乱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比他爹长得一点都不面嫩。

    颤抖着手,放下头上的盖头,脸上一行行的清泪跟着被盖头给挡住了。

    在定国候出来的瞬间,小娘子就认命了。这个时候开口,怕是她要成为笑柄的,到时候两头落空,她连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后悔没有在池府门口勇敢的为自己踏出一步。事易时移,换了定国候门口,说什么都晚了。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望着方才看到那位郎君的方向,空空的眼中一脸的木然。身如柳絮随天好了。

    定国候眼睛带着刀子一样看向门口闲适的站着的两个人,恨不得在两口子身上扎出来几个洞洞。

    池二郎轻扶芳姐,两人大大方方的过来给定国候见礼:“二郎见过侯爷,侄媳妇见过侯爷。”

    定国候:“还以为我侯府的大门在难让二郎踏足呢。”

    池二郎:“侯爷大喜,二郎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要过来恭喜一番。”上来就这么激进的进攻好吗。

    芳姐抬头看向池二郎。这厮怎么抢了自己的主战场呀。

    池二郎抬头就那么淡定的望着定国候,你要削我的脸。随性大家都削削好了。

    芳姐心说什么时候大家都喜欢消消乐了。游戏还能穿吗。

    定国候被池二郎一句话堵得肺疼,若不是在府内遍寻不到夫人,怕外面闹腾起来不好看,定国候早就让人把花轿给轰走了,他一个定国候才不会搭理这种事情呢。

    虽然事情是定国侯夫人做的,可定国候心里事门清的,这花轿能抬到侯府来,就是他家夫人又做了蠢事了。

    顺着池二郎的话头,芳姐羞涩的上前:“侄媳妇恭喜侯爷。贺喜侯爷,特意过来拜见新小伯娘的。”

    定国候沉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侄媳妇倒是个懂理的。不过这话还是慢张嘴的好,这花轿。”

    媒婆在边上听着不对味呀,可不能让这位定国候把话说出来,好歹那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还不得立马抹脖子呀。

    再说了新人不送出,他这个媒人得不到喜钱不说,那也砸招牌呀。

    不等定国候说出来下面的话。伸着胖爪子就把手里的文书给递过去了:“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侯夫人当真是个贤惠大度的娘子,看看这不是侯夫人给老爷纳的美人吗。老婆子这么多年了,少有看到如夫人这般贤惠大度的呢,看看特意给侯爷寻来的大家娘子。”

    边上的管事死低着头。这婆子说的话,跟他家夫人一点都不沾边的。

    定国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文书。恨不得能把媒婆手里的文书给盯着火了。这种错误也能犯,这么大的把柄竟然也给人家留下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写什么文书呀。还签自己的名。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恩,却是夫人的印鉴。夫人贤良。”

    芳姐在池二郎身后,就那么盯着定国候,欣赏着这位定国候的各种神色,没白来,就爱看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憋屈。看吧自己砸脚了吧。

    定国候不伸手接文书,媒婆脸色都要绿了,这事怎么就真古怪呀,看着不像是这位池夫人说的那么回事呀,怎么看眼前的三位贵人都是那么不太和谐的关系呢。这大户人家里面龌龊多,果然不是他们小门小户的人家能理解的。

    定国候:“既然是夫人的印鉴,怕是要等夫人来做定夺。本候并不知此事。”

    芳姐:“侯爷说的是,那就请夫人出来出来看看好了,也不能让人家花轿就这么被人看了笑话不是,听这位大娘说,那可是夫人特意给侯爷寻来的通判府上的娘子呢,也是好人家的女儿。”

    池二郎:‘夫人说的是,侯府门口这么喧嚣的闹腾终归不太好。我堂堂侯府门口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听到这话,边上的媒婆一挥手,本来已经停下的唢呐又开始奏乐了。这还提醒人家了。

    定国候气的咬牙,一嘴巴的好牙齿如今也没剩下几颗了呢。

    定国候:“去府里把夫人寻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管事再次一脑袋大汉的小跑进府,今日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遍寻不到夫人呢。

    定国候:“二郎同侄媳妇进府休息。”

    池二郎同芳姐:“侯爷再此,哪里都是一样的,到底咱们侯府的事情,何况还有小伯娘在呢,等等夫人好了。”说的这个好听。定国候再次磨牙。

    而媒婆做的事情就是让喜乐使劲的吹,回头赏银翻倍。务必给这位定国候一定的压力。

    太阳快要西坠的时候,管事才从府里出来:“侯爷,小人听说,夫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呢。”

    芳姐在边上一声长叹:“依着侄媳妇的浅见,夫人的意思怕是让侯爷迎小伯娘进府呢,侯爷同夫人恩爱经年,怕是看不得这个场面吧,夫人不容易呢,为了我侯府的子嗣传承,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说完就跟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一脸的崇拜样。

    看的定国候恨不得把鞋子脱下来,砸她脸上,别说夫人容不下她,就是自己也荣不下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女人。

    可恨池二郎这个小子弄个这样的女人当宝一样的护着,家门不幸,祖宗蒙羞呀。

    定国候就没想过他家夫人那样的,是不是祖宗要羞死,要去集体撞墙。

    媒婆跟着说道:“虽然有点瑕疵,可倒也是清理之中,咱们都是妇道人家,夫人这心情我们都懂,算不得嫉妇。侯爷莫恼才是。瑕不掩瑜,夫人当的上是贤妇。’

    芳姐看着媒婆,真的很想同她好生的交流一下,怎么就能够如此跟她同心同德呢,说的不要太好:“大娘好见识,夫人已然是贤妇中的贤妇了。”

    边上的管事脑门冒汗,自家侯爷威压太大,不过为何二爷同二奶奶一点感受不到呢。不愧是朝廷命官呢,跟他们这些平常人就是不一样。

    媒婆见定国候不开口,抬头望天:“哎呦,太阳快要下去了,侯爷莫要辜负了夫人一番心意,赶快的让小夫人进门吧,不然这可是错过了吉时了。”

    定国候眼珠子都带着血丝的,就这么让花轿进门,岂不是又在这女人手上败北了一次,虽然是夫人过招到底让他这个大老爷们蒙羞呀,

    何况还要纳一个,人家看不上的女人,怎么都一种别人强迫的感觉,爽不起来的。

    芳姐在边上闲闲的开口:“冰人呀,太阳落山了不好吗,这吉时有什么讲究呀。”

    媒婆急的搓搓脚:“哎呦,说出来怕是脏了夫人的耳朵,这娶亲有讲究,抬人进府更有讲究,那太阳落山之后进府的,那都是什么人呀。咱们花轿里面的可是通判府的小娘子,清清白白的,回头误了吉时,新人脸上不好看,就是咱们侯府面上也不好看呀,好好地清白妇人,怎么就非得让人编排一身的脏污呀。侯爷呀,你就是不为了小娘子,还有通判府考虑,也得想想侯府的名誉呀,您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里抬的,不然夫人也不会费心给您寻来官家娘子不是。”

    不愧是当媒人的,说话都让人插不上嘴,这么急的时候,还能说这么多,也不怕那太阳刷的一下落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托孤(求月票)

    定国候咬牙切齿的,一句官家娘子说起来真的压人,虽然通判府官不大,可真要是让人花轿里面的女子觉得被羞辱一个想不开,他侯府就摊上了官司了。

    这种事情说得清说不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了京城的舆论中心,那感觉太糟糕了。当初定国候夫人打的何尝不是这个主意,只要花轿近了池府,这个贵妾,二郎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谁知道人家池府两个管家都那么撑得住,愣是把池府大门守卫的严严实实的。

    后有这个手段毒辣的女人,手段用起来,比自己夫人可是高超的多了。

    定国候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可恨夫人做事不够周全,怎么能在文书上盖上她的印鉴呢。偏偏这个时候还遍寻不到人。

    定国侯咬牙切齿:“开门”

    总要给人家通判府一个交代,官家娘子即便是做妾,也不是那么随意的呢。

    芳姐笑的面容如花,真心实意的连连贺喜。心说定国候夫人啥时候回府已经不重要了。

    池二郎不着痕迹的拉了夫人一把,不要太兴奋才好。

    芳姐看着定国候老头一样的背影心里那个笑呀,人家喜当爹,这位喜当新郎,还非要装出来一个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呢呀,心里不定怎么美呢,

    这么多年定国候身边就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身份足够的贵妾,这下好了,全了。人生完美了,说起来他这个侄媳妇也算是孝顺到地方上了。

    要知道定国侯夫人为了恶心芳姐。给池二郎挑的人,那真是品貌没得说的。不然人家嫡女换庶女,定国侯夫人能这么痛快的答应吗,

    就是看到小娘子够靓丽,够让人看着扎眼,够恶心当家主妇的。芳姐不用天天在定国候府看着,都能预见性的看到定国候夫人的常常失态。

    作为一个堂堂的侯府,摆桌子酒席还是很方便的。这么热闹的事情,三房四房很快就过来人了。小辈的女眷没有人同池二郎夫妇有那么大的脸面过来讨喜酒喝。只是男子那里有老少两桌子,芳姐则去了三房的妯娌那里用膳。

    看热闹也不容易。还要自己化缘,芳姐感叹自己有这么一颗执着的心。

    定国候世子那里,也是颤颤巍巍的过来冷眼看着自家父亲阴冷着一张脸纳妾。

    在定国候频频看过来的眼神里面,世子就那么淡然的略略坐坐就走人了。他已经不想在为别人解围,来为难自己为难自己的夫人了。

    定国候世子看到世同小斯一起回来,身后没有其他人,感动的都哭了。

    世子放开边上护卫的搀扶,费劲的自己走过去夫人身边:“你放心,我说过。往后就咱们三口好好地过,已经没有几天好日子了,何苦在为难我自己。”

    后面没说的是,他不要在看到自己的夫人为了不相干的女人伤心了。不过拖着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话,他再也不想对夫人说了,拖累她一时也就罢了。何苦拖累她一世。让她惦记他,不如让她认为他是个自私的。

    定国候世子温柔的扶着夫君:“回吧。屋子里面开着窗子,空气一样的好。”

    好吧对于定国候府里的事情。夫妻两人都不想多提了。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对于他家哥哥纳妾那是一点意见没有的,真心的就该如此,他堂堂侯府门第,没得后院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亏得侯爷想明白了。

    不过一样的纳闷,怎么定国候夫人这个嫂子突然就想开了呢。

    定国候看到自家儿子无声的走开,跟着脸色凝固,不过想到儿子的身体状况,何必在为难儿子呢。

    再看看被媒婆牵过来女子,身段倒也不错,模样一时还看不到,虽然没有盖着盖头,可流苏一样挡的严实。还是能看到一个比较清秀的轮廓的。

    再看看边上的众人,至少兄弟是真心实意的。定国候摆摆手打发把新姨娘带去了侧院。

    媒婆拿了赏钱,终于能够功成身退了,高高兴兴的走人了。这趟差事虽然比较磨嘴,可赏银那真是够气派,不愧是侯府人家呢。

    就是有点替小娘子可惜,给人做妾的,那就是给人家作践的,好好地官家娘子嫁个什么样的人家不好呀。

    那新郎都能当小娘子的爹爹了,好处就是,年岁上去了,身份也上去,比说好的三品还高了一品呢,小娘子也算是一步登天,有幸能够生个一儿半女的,生下来就是个带着品级的将军,哪里找这种好事情去呀。难怪人说有得有失。也难怪这位通判老爷那么没有人性非得把闺女嫁给一个侯爷当侧室。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是不会懂的,也不想懂。

    池二老爷来的时候,酒席已经过半,原来把定国候看在眼里的时候,池二老爷的性子在侯府里面还算是收敛,

    如今他看定国候处处不顺眼,魔王性子那真是随处可见,说出来的话,句句戳心。

    定国候本就心火缭绕,被这位兄弟在来上那么两句,本来四分警醒,回房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八分醉酒了。

    池二老爷当仁不让:“侯爷的大好日子,咱们兄弟多年没有过如此喜人的事情了,不假他人之后,咱们兄弟亲自送侯爷进新房。”

    池三老爷心说一个妾,就是官家小娘子,也不值得他们兄弟这么抬举,还新人。配吗。

    不过难得老二在侯府里面还这么高兴,如今老二摆明着不把侯府这点玩意看在眼里,他们兄弟没有家产上的利益关系,二郎如今又出息,他们兄弟两人乐得同这位二哥把交情好好地联系一下,不就是给后院女人一个没脸吗。

    想想夫人做出来的事。哥两跟着起哄,直接把定国候送进了新房。

    池二老爷闹腾的过火。竟然童心未眠,非得看着人家喝了交杯酒才被两个兄弟给拉下来。

    定国候醉酒。随着池二老爷折腾,老哥几个倒有点回到少年时候的感觉,可惜时光一去不再会呀,

    池二老爷玩的感慨,黑手一样下的痛快,看着定国候喝了加了料的喜酒,才悻悻然的走人。

    池家三老爷:“二哥这日子过得轻快,看着比我们兄弟还年轻呢,毕竟是小嫂子。说什么交杯酒呀,那是正经婚礼才有的程序呢,二哥,你可是不厚道呀,回头让夫人知道了,不定怎么闹腾呢。”

    池二老爷拍拍衣襟儿:“我乐意,我管他高不高兴,老子又不靠着他给俸禄过日子。惹急了,我****帮侯爷当新郎。哥几个再见了呀。”这话混的这个大气。这个不透气呀。让人恨得咬牙。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看着老二这个混蛋的背影,恨不得咬牙,偏偏就这么一个混账玩意,人家儿子有本事。可以过的比他们自在,跟谁说理去呀。

    池二老爷是个人才,混的就是三教九流。手段吗也就有点拿不出手。

    被夫人找回家的时候,听到有人过来恶心儿子儿媳妇。恨不得直接把侯府大门口泼狗血,什么人家呀。非得跟他不过去。

    听到夫人说让儿媳妇把人给打发了,还是给定国候抬去了,池二老爷那个乐呵,一排大腿:“做得好,就该这么恶心回去。不行我也得去讨杯酒水喝喝。”

    说完连衣服都不换,特意饶了点路来的定国候府,为的就是让定国候能过上一个愉快,心无杂念的洞房花烛夜,

    他哥娶回贵妾不容易,年岁那么大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老当益壮,当兄弟的能帮一把可不就帮一把吗,特意去寻欢的地方找了点助兴的玩意。

    当然了,定国候夫人什么心情他老人家就不考虑了,毕竟哥哥比嫂子亲。

    心里话就是,能把定国候夫人恶心的吃不下饭才痛快呢。最好那小妾再来个一举得男,他们池府才算是彻底消停了呢,还能够随时恶心这个不修德行的女人。

    池二郎没有同他爹闹大伯的洞房,那里不是他这个小辈该去的地方,

    定国候世子身边的小厮一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呢,看到池二郎出来,就过来问安说是世子有请。

    池二郎对这位世子堂兄的心情很纠结,说恨吧,没有直接关系,

    说不恨吧,年少时候的那些不如意同这位世子堂兄都脱不了关系,

    可这样一个病病殃殃连点坏水都没用过的堂兄,他还真是记恨不起来,怪可怜的。谁活在世上都不容易。

    世子的院子池二郎还是在世子大婚的时候过来的呢,那时候满院子都是红色,喧闹,喜庆的很。让那时候的池二郎看的眼红心热,一心的阴郁嫉妒。

    可现如今同样的景色,只是少了新婚时候的喜庆,就给人阴郁,凄凉的感觉,世子还在呢,怎么就这个气氛呀。怎么也不见自己有幸灾乐祸呢,池二郎感怀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跳出定国侯府这个框框了。定国侯府的种种早就已经不再是他池二郎的执念,如今他有家有夫人,有孩子,满满的,撑不下其他的了。

    池二郎眉峰纠结,这种环境,该活一年的估计也简直不了两月。还是自家好,想想自家几个孩子的闹腾,池二郎嘴角就勾起来了。

    他是个有福气的,若是没有碰到芳姐,怕是他也同世子一样困在这个侯府中,即便身子比世子健壮,可心态,心境,环境未必比诸位世子好上多少。

    世子夫人躬身在门口迎接:“二叔。”池二郎才回过神来,目不斜视的行礼:“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我带小叔去夫君的卧榻之处,小叔见谅,世子身子虽有起色,还是不适合久坐。”

    池二郎缓缓点头,就是说世子如今躺着的时候比坐着的时候要多。活的艰难呀。

    池二郎:“世子的院子比着过去倒是宁静了些许。”

    池二郎没看到的地方,世子夫人脸上多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红润:“世子如今的状态,也不适合太过喧闹,世子说了,我们三口好好地过上一段日子。”

    好吧这话世子夫人说的幸福,可停着的人荒凉呀,世子的身子状况,可不是只能过上一段日子吗。这两口子看的够开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世子斜靠着的软榻处,池二郎拱手:“世子”

    世子看到池二郎眼神明亮许多,待要起身。池二郎先行过去把人按住,满手的骨干,池二郎都怀疑这人身上还有几两肉了:“世子不必如此客气。好生歇着才是。”

    世子倒是随和,还是那么斜靠着,关键是也没有什么忙体力折腾:“呵呵,二郎说的是,咱们兄弟倒也不必拘礼,二郎也随意就好。”

    池二郎不好说什么,只是在世子跟前的春凳上坐下,倒不是想同这我世子亲近,而是只有这么一个座位。

    他们兄弟之间生疏的很,两人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池二郎:“世子这段时间静养的不错,身子看着好多了。”

    这话好假,池二郎自己都摸摸右手,刚才按着一把骨头呢。

    世子笑笑,那笑容真的不算是好看,在俊逸的帅哥,瘦的剩下一把皮包骨头,整日里病着那也不好看。

    世子:“二郎说的是,”然后对着边上服侍他的世子夫人说道:“书房里面有我收藏的孤本,听说二郎的岳父同舅爷都有这个雅兴,麻烦夫人帮我取来。”

    池二郎:“世子何意,二郎怎能”

    世子抬手打断池二郎的话。那么虚弱的人,池二郎觉得不听他的就跟要他命一样,抬下手,估计就累到了,怎么能让他着急呢。就这么把嘴巴闭上了。估计这位有话说,要避开世子夫人吧。

    世子夫人缓缓地看了世子一眼,才恭敬地退下去:‘世子同小叔稍待’

    看着世子夫人走出去,池二郎:“世子何意。”

    世子一嘴巴苦笑:“二郎你我兄弟向来不亲近,可如今为兄也只能麻烦二郎了。”

    池二郎纠结呀,知道不亲近你还这么不客气。让他怎么回答呀。

    世子不容人拒绝,接着说道:“为兄在这世上这么些年,活着怕是比死了要舒服的多,可为兄有两件事要放心不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还有一更)

    池二郎要开口,再次被世子打断:“我不会为难二郎,我放心不下的是夫人,在我身边经年,没有享受过我给他打来的荣光,反倒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开颜过。是我拖累了她,只盼着没了我的拖累,她能过得好些,若是,若是能找到一个知道心疼她的人,为兄就算是对得起她了。”

    好吧这位想的怪开的,还没死呢,就要安排夫人嫁人了,池二郎:“不是我不帮世子,世子爷知道,侯府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何况还有侯爷夫人在呢。这事世子若是为了世子夫人好,怕是不提得好。”人家说的是实情。

    世子:“二郎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侯府的事情自当为她打理清楚,为兄只求二郎能够在她困难的时候帮上她一把。”

    池二郎:“世子还不到这个份上,不过若是兄弟能够帮忙定然不会搪塞。”

    世子再次开口:“还有就是大娘,说起来他祖父祖母尚在,我不该找二郎才是,不过我那大娘就是我的心尖子,若是早知道我不能护着他出嫁,不能护着他在夫家过着没有忧愁的生活,我当初就不如不把他带到这个世上来,二郎也是当爹的,听说侄女娇憨可爱,最得二郎喜欢。二郎当知道我这个当爹的心情。”

    池二郎缓缓地点头,换了谁也放心不下呀。看到形削骨瘦的定国候世子,都是当爹的,他真的挺理解的。

    池二郎不等世子相求:“大娘的婚事,我这个当叔叔的怕是不能插手,不过我答应世子。大娘将来过得不如意,我这个当叔叔的不会坐视不管。即便是把大娘领回来。”

    这个承诺对于定国候世子来说。那真是太感动了:‘如此说来,我就是死了也能放心了。我信二郎能做到。弟妹是个仗义的,我就是不说,弟妹也看不得大娘过得不如意。’

    这个真的信,世子夫人给他说的笑话里面就有这位兄弟,连大姨子都那么维护,何况是侄女呢。当初世子夫人就同世子感叹过,有这么以为婶婶在,我家大娘是个有福气的,将来大娘若是被人欺负了。记得去找这位婶婶。

    池二郎有点吃醋,这位不是一直在院子里面吗,怎么还惦记自己夫人呀,还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性情都料的这么准。

    两人之间除了这些再无可说的,定国候世子觉得可悲,自小长大的亲兄弟呢。

    池二郎觉得可叹,那时候的世子多麽的风光无限呀,可这风光竟然如此短暂。

    等到池二郎从世子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忍不住仰天长叹,这日子过得真心的怪累的,想来对于世子来说死了才是解脱吧。

    才要迈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脸泪水的世子夫人。形容枯槁,比病入膏肓的世子不遑多让。

    池二郎吓了一跳,装作淡定的行礼:“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对着池二郎行礼。正经八本的大礼:“小叔,我家大娘就拜托给你们夫妇了。若是可能,若是我们夫妇能够当家作主。就是大娘的婚事,我也愿意交给弟妹的。小叔看在大娘的份上,在亲事上能帮上一把就帮上一把吧,多谢小叔仗义,我们夫妇来世结草衔环已报小叔护子的恩情。”

    说完把眼泪擦干:“小叔好走,世子那里离不开人,妾身不送了。”

    池二郎浑身都打个冷战,被人这么感谢还是头一遭呢,在抬头看看这世子院子头上的一片天,怎么怪瘆的慌的,太压抑了。

    还有定国候府的嫡娘子出嫁,他这个当叔叔的,还是分了府的叔叔,真心的插不上手,话说他答应了吗,怎么就跟托孤一样,呸呸明明就是托孤吗,这趟来的,早知道就不看笑话了。

    可怜世子爷三口遇上定国侯夫人那样的,真是够悲催。

    池二郎牵着芳姐走出定国侯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拉着他家夫人,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是死了,你也不能嫁给别人,想都不要想。”

    这是哪来的话头呀,芳姐莫名其妙的,心说就是为了我家娇娇将来寻个如意夫君,我也不能历时就嫁人呀。

    这年头当娘的名誉不好,闺女就不好说人家,这个芳姐懂。

    再说了看看池二郎,她还真的不太舍得。再这个年代,在找这么一个男人估计也不太可能。还是挺不容易的,且珍惜吧。

    池二老爷听到儿子这么劲爆的话,那只能装作没听见了,心说这儿子太霸道了。

    池二郎还是不满意,定睛看着芳姐,就差摇晃两下了:“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嫁人的。”真心的太幼稚了好不好,大白天的乱示爱。

    芳姐:“听到了,放心,我也不许你比我早死的。”好吧虽然隐晦,可意思让池二郎满意了,在池二郎听来,就是夫人要同他生死相随的。

    回头看看池府,挑高眉梢。看吧这就是他池二郎离开侯府以后的成就。

    挡着我娶妻,我娶的妻子如何,生死相随。

    挡着我入朝,结果如何,我如今岂是定国候世子能相提并论的,正经的三品京官出身。能不扬眉吐气吗。追求不同了,定国侯府已经困不住他池二郎了。

    芳姐就不知道一句话,让边上的池二郎脑洞开的这么大。

    好吧,边上脸红如朝霞的池二老爷实在吃不消了,为何小两口肉麻他老人家脸红呢。

    池二老爷觉得自己来的多余呀,这两孩子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这么肉麻兮兮的情话不是该关上门盖上被子在说的吗,不知道他这个老公公还在呢吗。

    看看儿子,在看看媳妇。明显是自家儿子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拉着媳妇的袖子公然求爱呢。太不像话了。丢死个人了。

    池二老爷那个尴尬。紧走两步也不是,漫走两步也不是。偏偏倒霉儿子跟没看到他这个人是的,就那么火辣辣的看着儿媳妇的脸蛋子。这倒霉孩子生他的时候,没看到脑门进水呀。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不以为意的样子,到底有点不甘心,表白这么大的十七个怎么说的如此漫不经心,混不当回事呢。不是应该羞涩婉约些吗,到了夫人这里竟然大大方方的。

    她到底明不明自己说的是什么呀,话说他心里确实有点乱。他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呀。肯定是老爹在边上碍眼,不然芳姐肯定直接同他说生死相随这四个字了。百忙之中看了一眼老爹里面还都是幽怨。

    池二老爷都不知道跟谁叫冤去。儿子什么眼神呀,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他老人家的心情呢。

    定国候世子那里的气氛则非常的沉闷凄凉。

    定国候世子夫人:“夫君当妾身是什么人,原本是放心不下大娘,如今既然大娘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妾身就是随着夫君一起去了又有什么关系。”

    世子夫人是着的这么想的,没了夫君守着那样的婆婆,她死了怕是要比活着舒服。

    定国候世子,拉着夫人苍白枯瘦的双手,曾经也是那么的鲜嫩细滑过呢。都是被他给生生的磨的苍老了:“我怎么可以拖累你至此。”

    就那么干干巴巴的一句话,就那么晦涩的气氛,两人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过欢快的长面呢,即便是大娘当初才生下来的时候。也因为定国候夫人不喜是个小娘子,而生生的把这芬喜悦给搅合没剩下多少呢。

    这院子里面似乎就没有被阳光透彻的照射过一样。

    定国候世子夫人缓缓地开口:“世子若是想妾身好过些,就多陪妾身些十日吧。”

    定国候世子心里一声长叹。对他来说活着已经非常辛苦了,可就是舍不得:“那我就多拖累你些时日。”说完一阵压抑痛苦的咳嗽。

    世子夫人抚平世子气喘。眼神都是向往:“若是能看到大娘出嫁就好了。”

    定国候世子看着身边女人的眼神,心里不是没有冲动。有人愿意陪着他一起走到生命的未知,一同面对不知道的恐惧,何其让人向往,

    可怎么忍心呀,他已经让这个女人大好的青春年华搭在他这个废人身上了,怎么在忍心拉着她一起去面对无边的黑暗呢。

    就是让他在这没什么希望的侯府里面继续生活他都不忍心。

    哆嗦着双手在软榻的炕桌上找出放世子印鉴的盒子,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世子夫人:‘这个你留着,待大娘子出嫁以后,这侯府在不能将你困住。我这世子的印鉴,似乎只有在时候还能用上一用了’这话说的好不自嘲。

    手中的信件仿佛有千金重一样,随着递出去的信件,他把最心爱的女人推向了未知人的怀抱。

    世子夫人苍白的双手捂住满脸的泪水:“你在这里,大娘在这里,你让我还能去哪,不是这侯府困住了我,是你同大娘在,我就在呀,你若疼我,就好好地在这世上多陪我几日吧。算是咱们欠了大娘的,咱们让她多高兴些时日。”

    定国候世子答应的艰难。这事他说了真的不算。身子不提气。

    好吧这对夫妻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喜庆,总是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天塌地陷一样。

    外面的丫头婆子都是满脸的比泪水,小娘子花一样的年岁,同她爹爹一样惨白瘦弱的身躯不堪风雨,看似摇摇欲坠。

    爹娘的不容易自小看在眼里,她的身子骨不比他爹好多少,不过是他爹被祖母磋磨的没法好好地养身子罢了,这话他是在婆子们的口里听到的。

    定国候世子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夫人,再看看门口苍白孱弱的闺女,一声声的长叹,张开胳膊:“大娘快进来,哄哄你娘。看她比我家大娘还柔弱呢。”

    说话间已经把方才拿给世子夫人的信件,重新装进了锁着世子印鉴的盒子里面,顺手拍拍世子夫人:“好生帮我保管着。”

    外面的小娘子摸干眼泪,笑的阳光灿烂:‘爹娘大娘来了。’

    世子夫人勉强才能在闺女面前控制住情绪,一家三口终于能够用比较向上的心情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定国候那里又是另一番情景,面对花一般的姨娘,定国候眼神晦涩,双眼里面仿佛烧着的两团暗火。

    看的小娘子身子哆哆嗦嗦的,心里害怕的很,还是炸着胆子过去,服侍醉酒的定国候宽衣。

    定国候眼睛都是红的,心火同浴火交织在一起,有对夫人的不满意,有对二房咬牙切齿,痛入骨髓的记恨厌烦,还有对不得已把人手下的自我厌恶,更有这么多年在侯府的处处压抑。

    看着娇俏,鲜嫩的小娘子,走在这可以爆发了,对着鲜花一般的小娘子发泄了出去,场面暴虐,不堪。

    外面服侍的婆子们听到里面的声音,都心惊胆战的。祈祷新姨娘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初成雨露的小娘子被定国候磋磨的身子一片狼藉,觉得人生都看不到希望了,凝视着床帐的呆谢双眼里面都是惊鸿一瞥的如玉郎君。

    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肆意,看不到定国候的模样总算是堪堪能忍受了些。这夜对她来说似乎尤其的漫长,怎么都熬不到头一样。

    只盼着那如玉般的郎君能够在梦里出来安慰安慰她也好。小娘子双拳攥的死紧,不是对身上定国候的肆虐不堪承受,而是对失之交臂的良人惋惜悔恨,若是当初,若是当初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句话,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是不是此刻她辗转承欢的就是那良人。

    而定国候夫人这一夜竟然神奇的没有回府,跟在定国候身边的婆子丫头们到是有偷偷回府的,听说夫人还没有回来,也没人有胆子声张,自家夫人夜宿在外。对女人来说这绝对是污名。

    夫人在京城已经是这种情况了,真的不能在有任何的不当举措了,不说这京城的贵人圈子,就是族里怕是都饶不了夫人,定国侯夫人的院子里面下人们那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定国侯夫人真的在牢里过了一夜,(未完待续。)

    ps:  家里有事,昨天没能加更,对不住,求谅解。

第五百六十四章 定国候的正确使用方法

    芳姐让人把定国侯夫人套了麻袋,送往京兆尹的衙门,折腾一翻下来,定国候夫人的形象全无,疯婆子一样,就直接投了京兆尹的衙门了。

    定国侯夫人倒是可着嗓子叫嚷过,她是定国侯夫人,可衙役们看看这位疯婆子,仪容散乱,身边连个丫头婆子都没有,定国侯府再怎么不济事,能这样吗,谁当真呀。

    不过看着身上的料子确实不错,倒也没有太过为难这个状似疯癫,神情狰狞的女子。

    再加上苦主也没有硬性的要求,衙役也不愿意费这个事。

    第二日子一早,连报案的苦主都找不到了,衙役们索性连上官都没有禀报,直接把这个疯婆子放了,

    锁着这样的人在衙门里头,不是无缘无故的给他们兄弟受累吗。

    定国侯夫人一夜没闭眼,眼睛红彤彤的狰狞,颤抖着双手,对着三班衙役咬牙切齿:“给本夫人等着,定然要让你们见识到我定国候的厉害。”

    说完踉跄的走人,这里多一刻她都不想呆,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罪,也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光想就能吐出一缸血来。

    胆小的衙役看着疯婆子的气势:“不会是真的定国侯夫人吧。”

    老衙役们不当回事的开口到:“就是真的定国侯夫人又如何,他还敢闹到明面上来不成,正经八本的贵妇人在咱们这里锁了一夜,也不敢过来讨公道,传出去她不想混京城的官夫人圈子了。放心那就是个疯婆子。”

    然后拍拍身边的小衙役:“只要你乖觉些莫要被这夫人给逮到把柄就好。”

    小衙役似懂非懂。原来当了大官夫人也不是那么肆意妄为的,他们之中也有圈圈框框的规矩要守。

    现在想起来昨日那妇人的神情。还有恶毒咒骂之语,摇摇头。还不如小老百姓呢,被人整到这地方来,肯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扭头就不在多想这位疯婆子了。

    好吧这种事情确实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的,定国侯夫人在快到定国侯府门口的时候被出来寻找夫人的婆子们看到了。

    婆子跪着爬到夫人身边,看到夫人妆容狼狈,都不敢想想夫人这一夜遇上什么样的事情,扶着夫人连大声哭都不敢。

    定国侯夫人继续发飙:“哭什么,给我带人把京兆尹给围了。我要剁碎了他们。竟敢把我堂堂的定国侯夫人锁在衙门里过了一夜。”

    婆子赶忙看向四周,自家夫人真的疯魔了,那是京兆尹,围了就是造反了:“夫人,听婆子说一句,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不管如何,夫人只身在衙门里面锁了一夜的事情都不能传出去的。”

    好吧,还算是有个清醒的。清晨的冷风吹下来,定国侯夫人理智多少回来一点。勉强压抑住怒火,不甘心的同婆子遮遮掩掩的回府了。

    这事不算完,可就这么饶了那帮混账衙役也不可能,定国侯夫人连京兆尹都给恨上了。手下都是什么人呀。憋着火气等着给京兆尹找麻烦呢。

    定国候府里面,一早起来,定国候身边依偎着如玉般丝滑的肌肤。上面布满青紫的痕迹,场面****香艳。任谁看上一眼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夜晚。

    定国候皱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放纵过了,再看女子一张魅惑的脸蛋上点点泪痕。让定国候心里一阵神池。

    对这位新姨娘满意度百分百,跟着柔情的在姨娘的脸上捏捏了一把,手感太美妙。

    小娘子朦胧的睁开眼,对着眼前的老男人,好半天才羞红了脸蛋缓缓地开口:“侯爷,妾身,妾身好没用。”

    好吧姨娘教导出来的小娘子,在这种时候到底比嫡女们放的开,定国候犹如神功初成,心情太亢奋了,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多少年没有如此精神饱满过了。

    至少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

    只能说池二老爷的药到位了。这位定国候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久矣,如今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行房方法。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嗑药族。

    被这位姨娘得了便宜,让定国候以为是身边女子的功劳,给他带来了无限青春活力。原来还能在年轻几十岁。

    单手拉扯着小娘子,开口声音嘶哑晦涩:“乖本候说你有用,就有用。”

    在小娘子听来阴沉沉的一点都不阳光,往后就要守着这么一个当爹的男人过了,心里难受死了,可笑的羞涩甜蜜。恰到好处的往后退了那么一退。

    定国候被小娘子的反应给弄得心荡神驰,说完一双大手怎么不要脸怎来,简直就是一个老流氓。就一个老不要脸的。

    小娘子本身就不胜娇羞,昨夜初承雨露确实体力跟不上,左躲右闪以至于累的气喘吁吁,口中只喊侯爷。那声音甜腻的让人发酸。

    定国侯夫人顶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就是在这个场合下进来的,看着定国候床上的小妖精简直恨不得一刀给她劈死。

    昨日自己在被人作践的时候,他的夫君就在这里同小妖精纠缠吗。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个场面刺激,尤其是看到小妖精一身的青紫,昨夜的情景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定国候夫人,扶着门框喘气,直接仰着脖子对天嘶吼,真的没法忍受了。

    定国候看着疯癫的夫人,再看看边上依偎着他,紧紧揪着背角的小夫人,一声怒吼:“够了,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定国候夫人不喊了,胸中的郁气疏散不少,不然肯定当场就要疯了:“哈哈哈,我发疯,我发疯。我发疯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发疯的。我疯也是你逼疯的,是你们池家逼疯的。”

    说完撸起袖子奔着定国候护着的女子就扑过来了。来真的。要动全武行。

    小娘子一声惊叫:“侯爷救我”翻转之间,肌肤暴漏,连身下铺着的白色锦缎上象征着贞操的点点桃花都露出来了,好不堪怜。

    定国候还没穿衣服呢,能让夫人这么闹腾吗,万一有人进来,丢人的是他好不好,伸出胳膊把定国候夫人给搪塞在床帐之外了。

    好吧这就是压死定国候夫人的最后一颗稻草:“你,你竟然还敢护着她。”

    定国候觉得冤枉。再看边上才陪他滚过床单的小娘子,还有那白缎上的点点桃花,护着不也是应该的吗:“这是新姨娘,也是清白的官家出身,如此对待,夫人如何同人交代。夫人莫不是忘了这姨娘可是夫人亲自写的文书进府的。”

    定国侯夫人被定国候一口气给噎的差点上不来,眼睛直转圈。战斗力都打了折扣。被二房的拿捏看了笑话就罢了,他怎么能还用这个挤兑她呢。

    再看定国候一脸的昏聩样子,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恨不得直接把这人给劈两半。

    多年的夫妻。定国候草草披上内衣,果断的做出决定:“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给夫人敬茶吧。”

    里面惊恐的小娘子,半掩****:“是。妾身见过夫人。”

    定国候看不过去。给小娘子披上外衣:“夫人咱们去厅里说话。”

    定国候夫人才喘过气来,一声哭嚎应唇而出:“你个昧良心的,你知道我受了什么委屈了吗。你还在这里同小妖精纠缠,敬茶。赶紧给我轰出去。”

    说完就那么洒脱的坐在地上,是一阵如市井泼妇一样的哭嚎。毫无美感。毫无理性,毫无堪怜之处。定国候眉头能夹死苍蝇。

    外面的下人随着夫人进去的时候,看到侯爷同新姨娘袒胸漏肚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退出来了,如今里面动静在大,没有主子们的召唤也没胆子进去。

    所以定国候夫人身边连个搀扶的都没有。

    新姨娘倒是个讨巧的,趁着没人顾得上她,飞快的穿妥衣服,中规中矩,一看就是好人家的闺女,跟方才在床榻之间的娇容,简直就是两个样板。

    小娘子柔柔弱弱的过去跪在定国候夫人身边,手上还捧着那染着朵朵桃花的白锦缎,悲悲戚戚的开口:“妾身蒙夫人看得起,进了侯府服饰在侯爷身边,是妾身的福气,只求夫人能留妾身在夫人侯爷身边伺候。妾身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女儿,若是被夫人赶了出去,实在无颜面对父母,也无颜面苟活在世上连累府上姐妹,就让妾身,妾身真的是清白的呀。”

    好吧新婚第二天被轰出去,除了不清白,就没别的原因。

    小娘子看了一眼定国候,双泪满腮然后就去撞门框了。那眼里除了泪花就是委屈,看的定国候一个爷们心肝都是颤抖的。

    不说心疼才滚过床单的小娘子,就是为了不摊上官司,这人也不能死呀,定国候手疾的把人给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然后怒吼哭嚎中的定国候夫人:“闹腾的还不够,你想看到什么样的场面,如今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这个无知妇人给折腾出来的,这就好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还好意思哭嚎,我还没有说你呢,昨日那么大的事情为何你不在府内,为何遍寻不到,不然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小娘子也恨呀,若是你有本事把花轿拒之门外,或者有本事成全了我同那如玉的郎君,我何苦在这里同一个对她施虐的老头虚与委蛇。都是这个女人没本事。

    好吧定国候怕是气晕了,把自己当成一把米了。

    定国候被人吼的定格了,在看依偎着的两人,一阵难听的咒骂顺口而出,眼睛比毒蛇都毒。

    定国候都怀疑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小娘子双手抓着定国候的胸口上半敞开的衣襟儿,一脸的惊容和难以置信,

    好吧定国候觉得丢脸了,让一个小娘子在怀疑他定国侯夫人竟然是如此粗俗的,对定国侯夫人简直到了厌恶的地步。

    看吧这才是有水平的宅斗,人家新姨娘一句话不说,就把定国侯夫人给踩了又踩。真的事好手段呢。

    只能说这位通判府上级别非常之高端,耳听目染之下小娘子就已经修成盖世神功了。

    当初定国侯夫人何尝不是看中这点呢。那不就是想着膈应芳姐才遍寻了这么一个能人吗。

    不过如今这人用来给自己使绊子了,定国侯夫人怕是始料未及。

    定国候被小娘子摸的色令智昏,对着定国侯夫人更加不喜,这女人越来越上不得台面,分不清场合了,可见这糟糠之妻在新人面前如何的不堪一击。

    当初若是族老们给这位定国候弄个小娘子进府,可不是要比族老们以死相逼要好用得多吗,族老们针对定国候没有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呢。

    定国候:“好了,一大早的,都消停了。”倒也不再提敬茶的事情。

    定国侯夫人一夜没睡,在肩上今早的怒火攻心,然后就是费体力的哭嚎,这时候已经昏昏沉沉不太清醒了。

    定国候:“还不扶着夫人去内院休息。”

    新姨娘为了在侯爷面前表现乖巧懂理,立刻走到夫人身边,轻轻地扶着定国侯夫人:“夫人,妾身服侍您去内院歇息。”

    定国侯夫人本来半眯着的双眼,突然怒瞪开来,一个大嘴巴就抽过去了。

    然后就是定国候傻了,新姨娘被冷不丁一抽,全无防备,直接装在门框上了,不寻死也是寻死了,新姨娘倒地的瞬间那个额叹呀,估计错了定国侯夫人的凶残还有粗俗程度,失策,失策。

    然后就是定国候夫人用尽全力之后,跟着晕死过去了,晕倒之前定国候夫人同样的不甘,委屈还没诉苦呢,晕的不是时候,早知道就该保存些体力的。

    剩下一个糟心的烂摊子给定国候收拾。一夜畅快过后,定国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摊烂事。

    而自始至终世子的院子都没有打开过,往日里定国侯夫人哭嚎,世子同夫人必定出来解围的。定国候不能怨儿子薄情寡恩,只能说自家夫人太不留德行了,让儿子都疲于应付。他老人家也心里憔悴,觉得没有在新姨娘面前舒心舒意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风骨出现(双更)

    定国候府的热闹芳姐没看到,不过不妨碍芳姐自行脑补,想想定国侯夫人回府之后面对的场面,芳姐都替她心碎了,

    什么叫自作自受呀,好好地尝尝吧。叫你害人害己。

    若不是为了让定国候夫人自行领悟这种心醉,芳姐说不得还要在京兆尹衙门口折腾几个苦主出来呢。

    芳姐不准备在给定国侯夫人折腾的机会了,原本的时候她出来炸到的一个小媳妇,池府就他们四个大人,随着老虎婆折腾,就当不定时的在府里请台大戏,当个乐呵看也就罢了,

    如今她有儿有女的,可经不住这么折腾,乐呵能看,可得看别人的,一不小心把孩子引导歪了怎么办,

    他家小女儿正在向着她五姨的方向一步步迈进呢,眼看着就是一个小天仙般的人物了,可不能让定国侯夫人这个泼妇,疯妇给带坏了。

    所以这事还不算是完,别看定国侯府怎么想,至少在芳姐这里这么算了不成。

    他们家的稳定和谐不准许有这种企图破坏的分子出现。还是那句话维护家庭统一,排除一切危险因素。定国侯夫人就是危险因素。要彻底打趴下,让她再也蹦跶不起来。

    池二夫人从儿子媳妇出去心里就没踏实了过,忧心的很,拿捏定国候,看定国侯府的笑话,池二夫人想都不曾想过,

    能够避着他们过分消停日子,池二夫人就知足了。

    看到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回府的时候,池二夫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在听到芳姐叙述定国侯府的抬妾过程。池二夫人:‘真抬进去了呀’

    芳姐:“那可是通判府的小娘子,就是庶出的。也是官家娘子,白纸黑子的写的明明白白的。难道定国侯府还敢当众大人家通判府的脸面不成。”

    池二夫人:“定国侯夫人能这么好说话,她不是个讲理的呀。”

    芳姐扶着下颚:“额,没看到定国侯夫人呢,是定国候做得主。”

    池二夫人心说难怪呢,多了都不问的,定国候认栽了,那就是他们池府胜利了:“回头我就吩咐门房的管事,咱们府里放进来的人,务必都要看清楚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里放的。”

    然后对着池二老爷吩咐:“在外面做事,可千万别钻了别人的圈套,看看这一家子做出来的恶心事。”

    好吧芳姐总觉得脸红,怎么感觉婆婆在骂她是的。人不能做亏心事呢。

    池二夫人高兴,一大晚上的不怕折腾,愣是置办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一家人同乐,

    池二郎同池二老爷倒是不反对,定国侯府的喜酒他们本来就没吃几口菜,心思不在这上。

    芳姐就有点撑了,跟定国侯府的女人们没什么说的,心思都用在吃上了,怎么还吃的下去呀。

    好在小郎君们同小娘子还没歇下呢。芳姐索性拉了小闺女小儿子跟着上桌,亲自给两孩子布菜。一家人的和乐,让池二郎看到定国候世子以后多少有些苍凉的心。得到了些安慰,他池二郎不是定国候世子。他的日子过得没有那么沉闷。

    不自然的给自家倒霉儿子布菜,她娘顾不上。不是还有爹吗。

    中间胖哥用一双幼稚种带着故意深沉的双眼看着几位长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祖父孙儿大了,府里的事情可以分忧的,是谁同咱们池府过不去,孙儿带人灭了他。”

    好吧纨绔雏形初备,池二夫人当时就眼圈红了,不是感动的,真心的好像看到未来的孙子同自家夫君重合了,造孽呀,好好地孩子都被老爷教坏了,对不起儿媳妇,对不起儿子,更对不起孙子呀。

    芳姐觉得问题不大,孩子的心是好的,至少知道为家人排忧解难了,就是手段略显暴力。

    池二郎眉峰紧锁,这孩子得拉出来练练了,惹事可以,可惹事之后还要有自保的本事呀,担心自家孩子的本事不够,将来吃亏呢。

    他这里是真的不沉闷,就是太火爆了些。也发愁呀,这孩子可怎么办呀。

    池二老爷的反应相当的简单,瞬间抬起双手,盯着儿子儿媳用至诚的眼神叙述:“这个真的不是我教的。”

    好吧场面被老公公弄得颇具喜感。

    芳姐摸摸儿子的脑袋,淡定的开口:“娘还能护着你们呢,我儿不用出手,还是先学本事吧。”

    池二老爷放心了,看吧,不是我教的,她娘都没说什么,看着池二夫人就是这么一个跟我没关系眼神。完全忽略了孙子的可能发展方向问题,只能说这位祖父是个心大的。

    胖哥拍拍胸脯:“有事娘只管吩咐。儿子本事小,还有小舅舅在呢。”

    池二郎扬天长叹,儿子把小舅子都给带沟里去了。怎么跟岳父他老人家交代还是个问题。

    芳姐缓缓点头,看吧夫君,儿子,兄弟,爹爹多幸福呀。

    宴席散后,两对夫妻回房都是在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

    定国候把两位夫人分别安置妥当,并让管事请了大夫之后,才匆匆去上朝。

    定国候确实忍不下被小辈如此挤兑的这口气,可也没想着这时候发难。

    老婆受了委屈,相当于打她定国候的脸面,从婆子口中知道,夫人被人锁在京兆尹一夜,那是又惊又恨的,恨不得砸了京兆尹的衙门。太不给面子了。

    婆子没敢说的是,夫人身边当时没人伺候着。

    华二老爷不知道自家闺女门口发生了具体什么事,不过不耽误他为为了闺女外孙们,怒视定国候,不省心的玩意。同他脱不了关系。连后院一个女人都管不住。

    试问定国候这口气怎么咽下去呀。这还没完没了了。一个武将好歹眼神还是能厮杀回去的。

    朝上没大事,华二老爷作为工部尚书竟然洋洋洒洒的上书了一篇关于官员私生活的佳作。

    里面主要歌颂了,那些为了大梁献身一辈子。后院都没几个人的官员们,虽然不多,可大梁建朝百年来,也是有那么几个死而后已的大人的。

    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到论后院女子与朝堂的关系,分析的那个透彻,这就是一份人际关系的研究报告。最后回归主题,歌颂的奉献精神。

    虽然华二老爷有点跨行,可歌颂的方向正确。他大梁朝就该多些这些一心用在朝堂上的务实官员。

    华二老爷这篇赋的重点就是奉献精神。

    作为皇帝,圣人自己太知道留恋后宫的害处了,精力都那么点,一天的时间就那么长,你都用在后院了,还有什么心思放在朝堂上呀,

    想也知道这些官员心里哪点勾当。

    而且人家华二老爷赋中歌颂了圣人的高德,圣人的后宫女人,那是圣人给重臣的荣宠。圣人愿意同臣子们亲如一家。

    换句话说满朝皆是老丈人,可不就是一家人吗。

    臣子充实后院,你为了什么什么呀,官家女子为妾。其心可诛,你那是官官勾结。坑蒙一气。这话说的这个发人深省,不能深想。

    圣人频频点头:“华爱卿实乃朕的肱骨之臣。说的有理。深入骨髓。我大梁百官若都有华爱卿这份认识,上下一心。那将是什么样的情景,爱卿这篇赋做的好。相当的好。”

    圣人那是真的把华二当知己看,他这么大的年岁了,应付后宫那么多的女人也不容易,有个可心可意的倒也罢了,可为了平衡后宫,就是圣人也得考虑一下朝堂还有后宫女子的心里,

    雨露均沾为难一个老男人呀。

    满朝臣子也就是华爱卿敢仗义执言,理解这份为帝王的不容易。

    说完递给身边的大太监:“拿去给百官诵读。当时时警戒才是”

    好吧就是说百官当以这位华侍郎为楷模,多少人私下里面咬牙,华二跟个和尚是的,后院就那么一个小媳妇,敢情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说华二他好大的脸面呀,敢情他那夫人跟闺女一样,那么娇嫩的夫人自然守得住,换成家里的糟糠看看,看那华二还敢这么做赋不。

    至于娶官员的娘子为妾,这年头当官的,注重名声,不要脸的真的不多,敢娶的虽然有,可敢嫁闺女当妾的没有几个,真没有几个。所以影响不大。

    老尚书眼观鼻鼻观天,真心的不知道他家二儿子这份大作什么时候写出来,昨天晚上之前肯定没有的,难道要夸奖儿子这份急智吗。

    话说为了哪出呀,儿子不是跨行卖乖的人呀。当了大梁朝唯一的二品侍郎之后,好像还没在朝堂上开过口呢,重臣都以为这位就是个吉祥物,是个摆设呢。

    华老尚书考虑的是,自家儿子这次打击面积不算是大。官员要面子,就是把闺女给人当妾了,也会顾虑一二,不会拿到明处来说,应该没人站出来明着为难他华府人。糟心呀,非得得罪人呢。

    初次上朝的华家大老爷算是知道自家二弟这份盛宠如何了。满朝文武,圣人口中,只有一个华爱卿呢。绝对是真爱。

    说起来也是他们尚书府的无限荣光。

    说起来圣人对他们华府真的不错,他回京任职,直接到吏部报道,同样是侍郎,吏部同工部礼部那是没法比的。

    吏部老尚书早就年迈有高老之意,只等着这位华家大老爷在侍郎的位置上,熟悉了这份工作流程,怕是就要接任了,这份殊荣谁府上能有呀。

    可比起这位二弟来,华家大老爷自问比不上。

    他的吏部尚书之位,那是用老子的六部尚书换来的。如今的吏部尚书高老之时,何尝不是自家老爹走出朝堂之日呢。

    掂量着二弟这个份位,华家大老爷自有一翻认识,难怪老爹急匆匆的让他回朝,确实有点让人为难。二弟虽然没有同他竞争之意,可外人怎么看也是个问题。

    华家大老爷脑子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分析各种问题。

    定国候脸色通红,昨日他才纳美,今日华二就弄个什么赋,说不是针对他,都没人信,

    尤其是华二嘚瑟过来的小眼神,**裸的讽刺呢。

    在看圣人在上面看着重臣那副深思的眼神,怕是已经在想,到底谁家府上有谁家的女儿当妾了。

    我的后宫为了平衡朝堂,你一个臣子的后院为了哪般呀,若是一心为了大梁奉献的官员,你用的着平衡什么呀。

    定国候脑袋冒汗,他没那么多的想法,一个小通判他勾结起来有个屁用呀,再说了他是武将好不好。

    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在华二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怎么就见不得他好呢。

    定国候不阴不阳的开口:“华侍郎好文采,我大梁百官自然都是修身养性之辈,后院的事情难道还要烦劳华侍郎不成,若是本候看,与其关注后院的女人,不如教养一下子孙呢。华侍郎以为如何。”

    华二老爷开口:“定国候,你连子孙的娘亲都管不好,难道还能管好孩子。”

    好吧这两位就是无厘头的掐架。

    华家大老爷凝眉,什么意思,定国候打脸呢,他才上朝第一天,定国候就敢挑衅他华府的子女教养问题,

    若是不给定国候好看,岂不是谁都敢在他华府脸上踩一脚。

    华家大老爷站出来了,作为华家未来的掌舵人,当仁不让,指着定国候的鼻子:“还请定国候把话说明白,我华府门第,哪个子孙不成器,哪个子孙做出了什么有辱门楣之事。定国候堂堂七尺男儿,说话就该堂堂正正,怎么能如妇人一般随意妄言。”

    众人抬头看向华老尚书,难怪人家能够安心致仕,看看人家这子孙,这兄弟二人往后在朝堂上谁敢小瞧。

    在看华家大老爷笔直的身板就那么咄咄的看着定国候,别说一个侍郎,人家做御史都够范。不愧是华府掌舵之人,相形之下定国候就不让人看得上了,都是掌舵人,侯府同尚书府,高下立见。

    别看就这么几句话,华大老爷在重臣还有圣人面前把风骨展现出来了。华老尚书心说倒霉老二搅事呀,不能消消停停的吗,看看把老大都带沟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华二老爷也有正确使用方法

    定国候在朝堂上被华家兄弟围攻了,若是一句话不说被人这么给憋住,那实在是没什么颜面,

    华二就不说了,这些年两人多有交手,定国候认为他败就败在没有华二的胜宠上了,言外之意在华二面前他认栽。

    可凭什么对着才回京城,没上朝两天的华家老大缩头呀。论品级他比华老大还高呢二品稳稳地压着三品一头好不好。。

    就说这人记吃不记打,就忘了人家华二当初也是越级碾压的他老人家。人家父子三人在这个朝堂上站着,换个一般人也得考虑一下能不能讨得好吗,上阵父子兵,不是特殊情况,没人单挑的好不好。

    定国候脑袋够硬,敢冲:“哼,华侍郎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些的好,也不怕打了嘴巴。”

    华大老爷一方大员出来的,人家官威散发出来也是非常唬人的:“我华府不怕让人打脸,华府子弟不怕有人挑错,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我华府子弟才能更上一层楼。定国候只管一一道来。有责改过,没有的话,刚好在这里给我华府子弟一个辩白正名的机会,我华府子弟总不能让你定国候信口开河不是。”

    这话说的让人品的出来味道,而且越品越深奥,华家老大这份治家理念够实在,而且人家的胸怀宽呀,不是谁都能接受意见的。

    里面刚柔相济可谓是一套混合拳给定国候抽了回去。

    再看定国候,就有人在琢磨了,这定国候不是华府弄出来的拖呀。怎么感觉定国候今日专门过来给人家华老大垫菜板子的呀。

    这不是给了华府老大一个展现的舞台吗。原来同这位新的吏部侍郎不熟悉的人,怕是经过今日这番举动。对这位侍郎也能够认识个差不多,

    而且印象基本不会太差。

    就是圣人那里怕是对这位新入朝的华大朗也要高看一眼。

    再看定国候。不够看呀,在看后面同样才入朝不久的池大人,众人想的就是那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怕是到时候了。

    定国候没有这个觉悟呀,就是有那也得挣扎一下不是,对着华这位华大人那是一点不留情面:自认说出来的话够分量‘怎么华侍郎对自家教导出来的子侄不够认识吗,你可知道我侯府昨日被你那好侄女给折腾的是个什么场面。我堂堂定国候府的夫人到了现在还人事不知呢,怎么华侍郎你华府不给我侯府一个交代吗。’

    池二郎心里那个气呀,丢人现眼的玩意,想给定国候府留点颜面的,现在看来是不必了。这人竟敢把这事拿出来说话,该当是多大的脸呀。

    华家大老爷今日诚心的要露脸,要展现一下他华府掌舵人的风采,把要翻脸的二弟给拦住了,站在那里对着定国候讨教的那个潇洒:‘若是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我家侄女如今是池大人的夫人,居住在池府里面,似乎同定国候府只是亲眷间的走动而已。不知道定国候何出此言呀,我家侄女就是本事再大。去侯府让你定国候里当家作主折腾起来怕是不容易吧。还是你定国候内眷无人管理,需要我家侄女过府协助呀。请人帮忙还落得你定国候如此贬低,竟然还把这内宅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说,定国候你这话说的好不仗义。作为长辈你不仁,不慈呀。作为定国候。你不觉得眼界太窄了吗。’

    余下的一脸的不好说出口,我给你留情面的表情,当真是吧定国候磕碜的好不彻底。

    定国候:“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呢,好口才。我家夫人被你家侄女气的如今人事不知难道是假的不成。”

    自家媳妇自己护着,池二郎站出来:“侯爷说话讲个凭证,二郎同夫人昨日去侯府祝贺侯爷娶美纳新,拜见夫人的时候,连夫人的面都没有见到,我家夫人贤良淑德,礼节周全,侯爷如何如此栽赃,不知道夫人何时开始人事不知,为何人事不知,因何同我家夫人扯上关系,还有就是二郎同夫人昨晚告辞的时候定国侯夫人还不知去向,侯爷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夫人昨日同和人在何地呀,这样的话夫人至今未醒的事情也能调查出来一个出处。侯爷随便张口就推到一个没见过夫人的妇人头上,这事做的实在不够严谨。就像侍郎大人说的一样,我家夫人在池府好好地孝顺公婆,怎么就同侯爷夫人牵扯上了。夫人孝顺与否,二郎上有父母岳父岳母,还轮不到定国候来指责。还请定国候还我夫人一个公道。”

    华家大朗跟着点头这姑爷真的不错,难怪老二那么护着:“二郎说的很是,还请定国候还我华府侄女一个公道,我侄女嫁的是池府,孝顺公婆应该的,定国候你算是怎么回事呀。我华府侄女为何到你定国候操劳还被你埋汰一身。”

    好吧,众人再次见识到了这位华家未来掌舵人的态度,对华府子弟绝对的维护。而且态度明确。看吧,人家这话说的态度相当的强硬,外加不是很讲道理,不过人家混的很光棍,比定国候高了几个档次就是了。

    华二老爷眼睛里面都是崇拜,大哥就是大哥,不愧是他们华府的未来掌舵人,看看自家兄长这个水平,在看看自家兄长这份胸怀,比自家老爹强多了,

    华二老爷纯粹是在对待她闺女的事情对比出来的结果。

    池二郎:“侯府事物繁忙,夫人的事情不牢侯爷挂心。夫人生活在内宅,不能同咱们儿郎相比,能够为自己辩驳一二,还望侯爷口下留情,莫要平白让夫人背上这莫白之怨。二郎虽然不才,愿意到侯府协同侯爷把夫人至今未醒的原因查实清楚。”

    定国候一张脸涨的紫青紫青的,能调查吗。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他家夫人昨日可是在京兆尹的衙门呆了一夜的。

    到时候怕是还有人要问。为何堂堂的定国侯夫人在京兆尹的衙门过夜,事情可不就是越牵扯越多吗。

    家里的败家娘们还是个做事不严谨的,怕是把柄什么的让人一抓一大把的。真的禁不住查。

    看够笑话的圣人终于开口了:“好了,多大的事,怎么就到了朝堂上,定国候你也太没个体统,当我大梁朝堂是个什么地方,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来说。”

    被圣人申斥了。定国候不敢辩白,口称臣罪该万死。

    圣人看看下面的定国候,若不是有老侯爷当年的功勋在。朕管你怎么死。

    堂堂的一个定国候连点是非形势都看不明白,当真是让人看不上,幸好没让他上战场,不然才是大梁的损失呢。

    人家老尚书一句话不说,两个儿子开口一个半就把他给拿下了,而且还是在华爱卿才被他老人家树立为典型要重点宣传的时候,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明白形势呢。这点脑子都没有,怎么带兵打仗呀。

    华家二位兄弟同池二郎口称有罪,看在圣人的面子人家也不在追究这个问题。

    华大老爷给圣人面子。对定国候甩甩袖子,一声冷哼,人家就不把他看在眼里。

    华老尚书满意的看着自家大儿子,真的可以放心的在府上颐养天年了。这样的儿子在,他尚书府至少还可以在辉煌二十年,

    接下来的荣耀就要看孙子们的了。想到小孙子。那真是觉得华府可以更迈上一个台阶的。心情不要太好。

    而华二老爷就让人看着好玩了,上朝来的时候。三位华大人还分为两拨呢,大老爷服侍着老尚书算是一拨。

    华二老爷身边陪着他家姑爷池大人那是一拨,

    如今散朝的时候,华二老爷竟然在华大老爷身后,一步一根的,

    池二郎在后面看着都觉得自家岳父的行为有点献媚,有点讨好。

    华二老爷热情邀约:“大哥,你才回京城,怕还没有领略过京城的风土人情,不如哪日沐休,二弟带着大哥好好地看看京城。”

    池二郎在边上不着痕迹的伺候老丈人,跟着点点头:“侄女婿愿意为大伯同岳父大人带路。”

    华家大老爷挑眉,这画风变得不要太快,早晨出来的时候,自己试图同二弟搭话,可是还被人家翁婿二人排除在外呢,怎么上下朝的功夫,就上赶着过来鞍前马后了。

    华二老爷想来直性:‘大哥,二弟算是知道,大哥在地方上这么多年,还是当年的那个脾气,当初三弟外面招事,大哥没少帮三弟出头。有大哥在,他们这些小辈的可算是美翻天了。’

    好吧捧得华家大老爷摸着胡子,心情挺好的,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二弟也不是很难收拾,只要找对了方法。

    夫人分析的没错,只要护着芳姐,儿子自然领情。看吧回京城都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二弟这么热情要带着自己转悠呀。

    这才维护了那么一下,二弟立刻就贴上来了,效果那是立竿见影的。疗效不要太好。

    华家大老爷:“还要二弟往后多多帮助为兄才是。咱们兄弟齐心,华府何愁不再上一层楼。就是跻身京城的一品人家也是指日可待。”

    华二老爷回答的相当的痛快:“小弟自当全力以赴。”

    就差拍着胸脯表示,你让我往东我觉不往西了。好吧自家老丈人就是真么好用。只要方法对了。

    池二郎看出来了这位大伯心思深沉,不是一般人,才回京城几日呀,把自家岳父就给收了。

    自己在岳父身边小心伺候多少年都没能做到大伯这份呢,那真是万分的敬仰。

    大伯比当六部尚书的祖父高悬,因为祖父他老人家都没让自家老岳丈心悦诚服。

    华老尚书同杜丞相还陪同圣人在御书房里面闲谈,杜老丞相:“恭喜尚书大人后继有人。”

    圣人都跟着点头:“老尚书教子有方,郎君们各个不凡呢,不光有屡建奇功的华爱卿,原来各个都那么出彩。”

    老尚书实在看不出来他儿子的奇功在哪。可能圣人视角独特吧,

    本来想谦虚一下的,张开嘴忍不住就咧着嘴巴笑着说道:“老夫终于能够安心的在府里调教孙子们了。”

    样子实在太过讨人嫌,杜老丞相就嫉妒了。

    杜老丞相看不得这位同僚的好心情,看吧,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货笑的这么真了,

    就是圣人也忍不住抿抿嘴,可不是谁都有这份福气的,挽留这位老臣:“老尚书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合该父子三人齐心为我大梁在好生的奉献几年的,还是华爱卿这赋做的好。”

    好吧圣人新学了一个词叫奉献。

    华老尚书听到二儿子就心律加速,那是真的觉得不大好,几十年的君臣,就要致仕的老尚书难得诙谐的真实了自己的一把心情:“不怕圣人笑话,老臣真的是力不从心,就老二那个样子,老臣看在眼里,那是膈应在心里,实在比不得圣人的眼光独到。”

    没有老二的事情他老人家也认为还能陪在圣人身边奋斗个十年八年的,可如今真的不想在看到儿子各种糟心了。

    圣人抿嘴,倒也能理解,尚书府一门的才子,靠的是真才实学出仕效忠朝堂。

    他家华爱卿虽然也是凭着真才实学入朝的,可就是这个发迹的原因走的是偏门,偏偏还是个造福子孙万代的路子。

    老尚书注重学识,看不上眼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哦,这么多年的君臣,朕还是头一次与老尚书意见相左呢。”

    老尚书不得不开口:“臣不敢,只是老臣的欣赏水平没有陛下那么高而已。”

    圣人同杜老丞相跟着畅快欢笑。

    杜老丞相:“尚书大人莫非是在变着方的捧你家二郎不成。”

    圣人跟着说道:“老尚书的赞美朕就收下了,不过好像占了华爱卿的光了呢。”

    老尚书一张脸那真是有点扭曲,他真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违心的恭维了圣人一番而已。

    圣人同杜老丞相给老尚书找不痛快,那是诚心的,谁让他们嫉妒这位共事几十年的老友就快享清闲了呢。不挤兑他挤兑谁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乱(求月票)

    等到华老尚书回府,看到兄友弟恭的两个儿子,那真有点惊讶,自家二儿子又抽风了,还是大儿子被二儿子给引歪了。实在太让他老人家纠结了。

    晚上老尚书把大儿子招呼到书房,询问这种场面是怎么形成的,不怪他老人家沉不住气,实在是问不明白睡不着觉。怎么看他家老二也不是这么好调教,好摆平的呢。不然他老人家能操心的一大把头发都白了吗。

    华家大老爷非常淡定的同老爹表示,二弟还是很明白的,父亲放心,我们兄弟相处很好,尤其表明二弟对他这个兄长很敬佩。

    好吧华老尚书心里有点别扭了,怎么一个那么抽风的儿子,到了自己大儿子手里,这么挑手呀,是他教育的方法不对吗。

    这话华家大老爷不知道,若是明白老爹的纠结,一定会说不是您教育的方法不对,是您使用的方法不对。他家二弟还是很好相处的。

    不管怎么样华府这一代的权利交接顺利的过度了。就是小辈们对这位未来掌舵人都尊敬崇拜的很。华家大佬也表示,他要感谢定国候给他这个展现自己,说出理念的舞台。

    芳姐对于定国候夫人还在穷追猛打,务必让着老妖妇再也不能出来作怪,她不能做这个千年防贼的。

    所以没过几日京城的小道消息都在传说,定国侯夫人被京兆尹衙门锁了一夜,可能是身体不大好,真的疯魔了。

    后面的可能性结果。是京城的贵妇们自己揣测后加上去的。

    至于散播消息的芳姐来说,就是不要太满意。

    锁了定国候夫人的衙役们心里不太淡定,没想到还真是定国候夫人。不过这位夫人大概真的疯魔了,不然这种事情怎么会随便乱说呢,

    看吧,现如今谁听到定国候夫人不感叹两句呀,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成了这样呢。不疯的话,怎么会在京兆尹衙门呆一夜呢。

    定国候夫人那里,才恢复些精神,正在磋磨新来的姨娘呢,对于这位当初怎么看怎么顺眼。百里挑一的姨娘那真是恨到家了,

    关键是每次看到这位姨娘,定国侯夫人想到的还有一份自打嘴巴的屈辱,任谁都开心不起来。

    别说他家侯爷还夜夜伴在小妖精身边了。

    定国候对于新姨娘那是万分满意的,这才是大户娘子该有的气度呢,看看自家夫人什么样子,简直没法跟姨娘比,

    好好地一个定国侯夫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姨娘做的像那么回事,难怪族老们那里对夫人那么不满意。可见不是没有原因的。

    也就是说定国候的一颗心,早就偏到夜里柔情似水,白日端庄大度的新夫人那里去了,还能锁着眉头过来看看定国侯夫人。不过是看在世子的面子而已,

    毕竟定国候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身体不太好的。

    还有不得不来定国侯夫人这里的原因就是,定国侯夫人每日里都要自虐的把新姨娘拘在身边磋磨。不来这里看不到新夫人,

    定国候要做那身披彩霞脚踏祥云的威武男人过来拯救他家水深火热的姨娘。每次看到新姨娘看到他老人家之后那饱含委屈,期盼的眼神。定国候心里都软乎乎的,

    对于定国侯夫人这里,定国候从来只是把新姨娘带走,没说过不必服侍夫人的话。

    所以变态的两口子就这么乐此不彼的折腾着。

    新姨娘背后咬牙切齿的骂一对不是东西的玩意。心里恨得要死,只有想起惊鸿一瞥的玉人的时候,心才稍微的淡定下来安慰两分。

    芳姐就不知道自家男人成了别的女人眼里的朱砂痣。

    等到定国候夫人的娘家人,组团来定国候府看望疯魔了的定国侯夫人的时候,定国候府才知道如今外面的传言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定国侯夫人听明白后,当时就被一口痰给噎住了,翻着白眼躺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胳膊抬着,半边眼睛斜着的了。

    御医来了都摇头说是只能浆养,恢复过来不太可能了。好吧就是拴上了。

    往好了想,传出那样的名声,怕是往后的宴会什么的也不会有人请定国侯夫人参加了,毕竟万一定国侯夫人在宴会上疯魔了怎么算。

    如今这样倒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定国候夫人的状态不太好,都这样了还每日里神情激动的胡乱摔打东西。

    定国侯夫人的姐妹们抱着这位姐姐哭的更伤心了。怎么就这样了呢。

    定国候对定国侯夫人失去了耐心,身边有姨娘陪着,每日过来不过是例行公事的看望,然后就皱着眉头走人了,少年夫妻老来伴,在这位侯爷身上半点没看到,有的只是浓浓的厌恶。可见平日里定国候对夫人的纵容也不过尔尔。

    反倒是定国候世子同夫人还有大娘这几日都在这里服侍着。

    定国候世子身子是个不好的,受累的还是定国候世子夫人。摸着自家夫人熬的苍白面容,定国候世子:“又让你受累了,本来说话咱们三口好好过日子的。”

    定国候世子:‘孝顺母亲本就是应该的。等母亲好转咱们有的是时间。’

    定国候世子的笑容还没有凝结到嘴边上呢,定国候夫人抬着胳膊斜着眼睛拐啦拐啦的就就过来了,另一只没有栓上的手里一只茶碗甩在世子夫人的脸上,嘴里唔囊着听不明白的咒骂之语,即便是吐字不清,定国侯府世子还是能听到母亲嘴里的恶毒,

    看看一脸热茶的夫人,定国候世子只觉得活的好累,连人生最后的这段时间都不能按照心意,顺心的走完。

    这一辈子真的挺悲哀的。

    定国候夫人看不懂儿子眼里的苍凉。看别人听不懂她的咒骂之语,抱着定国候世子嚎啕大哭。心里说不明白的委屈。只能跟儿子说,往日里儿子是最贴心的。

    激动地时候还用完好能动的一只手敲打定国候世子两下子。好吧,好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别说定国候世子是个虚弱的随时要死的人,

    边上的定国候世子夫人看着不太好,扑上去挡在世子身前,让定国候夫人更加狂怒,动起手来更加没有顾忌,

    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定国候世子已经脸色发青了。

    定国候世子夫人一把推开定国候夫人。搂着世子哭的好不凄惨。

    幸好定国候府里面病人多,大夫一直在外院候着呢,给定国候世子扎了两针,人才缓过起来,不过大夫还是摇头交代,也就这样了,给世子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定国候世子眼睛同啐了毒一样的盯着定国候夫人,本来夫君还能在陪着他们母女一段时间的。就这么被婆婆给折腾成这样了,死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定国候世子醒来也不过是有了交代遗言的功夫。不过他的遗言,定国候不太愿意听就是了。

    世子的意思就是说他无后,上书朝廷请辞的。文书被定国候给揣在袖子里面了,怕是没有见天日的一天了。

    定国候世子虽然到了生命的劲头。自家老父亲的心思还是看的明白的,很无奈的说了一句:“儿子不孝。”

    然后就看着妻女,脸上都是难分难舍。死的相当的舍不得。

    拉着世子夫人的手:“你要好好地,大娘已经没有了爹。不能在没有娘,看护着我们的孩子。”然后就撒手魂归了。有这样的一句话。再看看身边的闺女,世子夫人就是想死都做不到。

    本来定国候世子要见一下池二郎再次托孤的,不过池二郎来的时候定国候世子已经走了。

    定国候世子夫人一手打理世子的身后事,精神正常的不像样。

    定国候夫人就这样还不自见我检讨,每次见了世子夫人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是咒骂就是扑打。

    吊丧的人过来看到这样的定国侯夫人,越发的说她疯魔了。

    甚至有人庆幸,幸好拴上了,不然好好地人疯魔了,世子夫人怕是要被这样的婆婆给磋磨死呢。

    而在世子的这件丧事上,定国侯府的新姨娘展露了头角,稳重大方,做事出挑。接人待物有礼有节。至少比起定国侯夫人要让人顺眼的多。

    别看是姨娘,也被夫人们夸上一句,果然是官家娘子出身呢,这里面的褒贬之意只能自行领会了。

    定国候觉得终于得了一个贤妻。而定国侯夫人每日里看到这样光鲜的姨娘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不疯魔也疯魔了。

    暴怒的程度不是一般般,大夫给开的药现在都已镇静为主了。

    芳姐不是悲天悯人的性子,对于定国候府的事情,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至于世子,芳姐只能说没摊上好娘,怨谁呀。

    人说不能选择父母,定国候世子上辈子只修了富贵,没挑好爹娘。有失有得吗。

    至于世子夫人还有池大娘事情,芳姐只能说爱莫能助,她就是想帮一把,手也伸不到定国候里面去。

    要说最让芳姐遗憾的就是,定国候夫人合该好好地受这份罪才是,若是定国候相信她,他定然把自家最好的大夫给送过去,务必让定国侯夫人清楚明白的面对现在的状况,这样都是便宜他了。

    随着定国侯府世子的死亡,定国侯府彻底的乱起来了。

    定国候年岁已经大了,世子之位如今悬空,怎么不让人惦记呢。

    新姨娘憋着劲儿的要生儿子,要知道生下来那就是世子呢。他就是世子的娘,想想都让人心热,如今她能追求的也只有这个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闪过的还是那惊鸿一瞥的玉人。

    这位姨娘心思活络,为了生孩子倒是下得去手,定国候如今越发觉得年轻了,夜夜都是龙虎精神,果然新姨娘本事好。

    定国候甚少想起来才没了几日的儿子。

    就不知道为了孩子,新姨娘找来的东西,可不就同池二老爷给下的药差不多吗,能不精神吗。

    池二老爷也不知道,让他加兄长偶尔高兴一下的玩意,被他家小嫂子弄成长期服用了。不然肯定骂声该。

    二房不搀和的话,三房四房对定国侯府世子的位子还是很有希望的,怎么能让一个新来的姨娘得逞呢。

    所以现在除了世子的院子里面,世子夫人同闺女安静的守孝之外,剩下的地方都是乌烟瘴气的。不是三房同四房较劲,就是两房同时跟新姨娘较劲。定国候这个昏聩的东西越发的不明白事理了。

    当然了这些现在跟芳姐没有关系,不过芳姐也有烦恼。

    他家儿子就省心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就找到了新的乐趣。不上山了,不跳河了,不在翻着花样的作死了,人家改为在京城里面打架了。

    这不是大事,孩子吗,谁还没有个打架的时候呀,麻烦的是,他家老公公跟着孙子一块上,小小的争执变成了群殴了,这后果不要太闹心,

    芳姐能训斥儿子,还能训斥公公吗,他能说让胖哥自己去打,您别插手吗。

    池二老爷一张脸愁眉苦脸的,不是他愿意打群架,而是答应了孙子,他做啥,他老人家就做啥,为了这份诺言,孙子都上手了,他老人家能落下吗,

    最重要的是,池二老爷看不得孙子在自己眼前吃亏,对方都是人高马大的,可不就是跟着一块上手了吗。

    胖哥对于犯错领罚一点的抗拒都没有,就是让他去赔礼道歉非常之不配合,瞪着一双小豹子一样的眼:“他们该揍,道歉没门,下次让小爷看到,小爷照样揍他。”

    太不受教了,芳姐一巴掌过去,把儿子给抽出老远,

    池二老爷那个心疼呀,在门外搓搓脚,儿子怎么还不回来呀,儿媳妇太暴力了,

    看着儿媳妇手里还拿着小棍子呢,池二老爷再也顾不得了,推开门胸脯挺得高高的,说出来的话就有点软了:“儿媳妇呀,你这是打孩子呢,还是打我呢,人是我打的,怎么儿媳妇是不是也要抽我呀。”

    后面跟着的池二夫人默不作声,对于这么混蛋的话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可见对于孙子的回护两人是一个态度。

    芳姐气的失笑,自家老公公原来可以不靠谱,不要脸到这份上,为了维护孙子,在儿媳面前连脸面都不要了呢:“爹,您说什么呀,媳妇这是在教训胖哥没有护好您老人家呢。打架吗,多大的事呀,可怎么能您老人家身处险境呢,这是不孝。可不得教训吗。”

    胖哥瞪眼,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未完待续。)

    ps:  今日还有一更

第五百六十八章 教子(求月票)

    人说做的好不如说得好,自家儿媳妇就是这种情况明明在暴虐他孙子,偏偏说的这么好听,让他老人家怎么开口呀,池二老爷被媳妇一句话给堵上了。

    池二夫人就知道自家老头在儿媳妇面前,就是个怂的,看吧连孙子都护不住了,过来走温和路线:“儿媳妇呀,你爹就一张破嘴,甭搭理他。你也知道你爹是个混的,做出来什么事,那都是有可能的,这么多年了,我这个当夫人的没能把你爹给拉回来,生来的的儿子二郎,也没人能让你爹变得多好,当初的老侯爷夫妇也没能让你爹走一条正常的康庄大道,这人也就这样了,媳妇呀胖哥才多大呀,你怎么能把我们老少三代人没做成的事情,放在他的肩膀上呢,媳妇呀,你是不是对胖哥要求太高了呢。”

    池二老爷觉得憋屈,被自家夫人从头损到脚,看看边上被儿媳妇抽过得孙子,池二老爷捏着鼻子认了,还跟着夫人后面说道:“就是,就是,这能跟胖哥有关系吗。”

    好吧就没看到过这样贬低自己的,为了孙子也不能没下线呀。

    芳姐被老两口给憋住了,自家婆婆功力高深。比她高。

    边上的胖哥看看祖父祖母,再看看哑口无言的娘亲,好吧作为男人胖哥还是有担当的:“祖父祖母,没事就抽两下,根本不疼,娘喜欢就让他抽好了。”

    池二老爷同池二夫人指责的眼神往儿媳妇身上飘,多懂事的儿子呀,你还打。

    芳姐被儿子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小子诚心的是吧:“不疼是吧,娘记住了。”

    胖哥觉得挺怨的。没说啥呀,怎么娘更生气了。

    池二老爷这次真的不干了。这人就是混人:“儿媳妇呀,你看看我们胖哥多懂事,都孝顺呀,你怎么下得去手呀。”

    芳姐抬眼看看自己双手,后悔呀,方才就没用力。再次瞪了一眼边上的儿子。

    不过看着公公苦大仇深的老脸,芳姐头不得不表示臣服,真的没那么严重:“爹,媳妇下次定然注意。好好地说他。”

    池二老爷觉得媳妇懂事孝顺,顺便为了孙子争取利益:“儿媳妇呀,你自从到了我池家,二郎对你如何爹就不说了,我们老两口那是拿你当亲闺女看的,爹不敢保证比亲家老爷对你更好,可爹敢保证,二郎你们两个生气,爹娘肯定站在你这边的。你让爹娘怎么办爹娘就怎么办。”

    这话说的落地有声,把儿子卖的不能在贱了。

    芳姐就不知道一巴掌抽出去,怎么就带来这么多的事,就自家胖哥这个皮小子。抗揍的很。打一下两下怎么了。

    真心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池二老爷见儿媳妇不搭言,人家询问边上的池二夫人:“夫人你说为夫说的可对。”

    池二夫人鉴于自家老爷肯定是为了孙子,跟着慎重的点头:“老爷说的及是。”

    芳姐没法子跟着点头:“爹爹说得对。”

    池二老爷:“儿媳妇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爹娘说,爹娘能办到的。都给你办到,办不到的。爹想法给你办到,可爹娘就有一个事求你。”

    芳姐必须恭敬地借口:“没那么严重,有事您说。说求儿媳妇真的不敢当。”

    池二老爷:“定国候府大房那脉,现在看着就绝户了,咱们二房算算也就两半,三房四房的爹就不说了,多是多,可不怎么精贵。算来算去看着有出息的就咱们胖哥还有二胖。咱们池家子孙娇贵呀,能不打吗。”

    芳姐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终于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个什么感受了,这么大的屁孩子,让他老爹多为难呀。一巴掌而已,还是在屁股上打的,至于的吗。

    池二老爷:‘儿媳妇,咱们说服教育为主,亲家老爷不是文人吗。’意思是你是问人家出来的娘子,怎么就不走文人路线呢。你走武将路线亲家老爷知道吗。

    好吧再不答应估计这位老公公都要找他爹去了:“儿媳妇听您的,肯定不打了。”

    池二老爷对于儿媳妇的信用度还是很肯定的:“就说我家儿媳大气,看吧。以后可真的不打了呀。”

    芳姐点头。被人逼到这份上了。

    池二夫人跟着一脸喜笑颜开的在孙子的屁股上揉着:“哎呦,多大的事呀,跟媳妇说一声就成,哪里用你如此的耽误儿媳妇功夫呀,好了咱们都下去吧,让儿媳妇好好想想怎么教训这个淘气孩子。”

    池二老爷:“很是,很是,儿媳妇这个你好好想,回头好生的说道说道这孩子。爹娘肯定一个字不说了。”

    然后芳姐就看到三口人走的这个迅速。这到底是谁儿子呀,还有就是如此溺爱下去,二十年后胖哥该是个什么样子。

    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隔辈儿亲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成想因为孩子,婆婆公公跟她过来讨情分了。

    摇摇头憋着心思想主意,非得把胖哥给收拾了,你当不打人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池二郎回来听到自家夫人的叙述,第一时间就针对夫人打儿子的事情做了跟池二老爷一样的批评教育,不过人家说的光明正当:‘严父慈母,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呀,收拾儿子那是我这个当爹的事情,用你了吗,你也不怕儿子寒心呀,你说说,你在胖哥身上你费了多少心思呀,咱们胖哥哪里做的不好呀,因为什么打架你问了吗,你怎么就上手就打呀,还没个轻重的,你当我不知道,你一巴掌把胖哥抽出去老远。’

    好吧原来早有通风报信的。

    池二郎看看夫人的脸色:“也不是说管孩子不对,可也得看看什么事怎么管呀,你要是对胖哥有对二胖还有五郎一半耐心。我这个当爹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芳姐:“你这是给你给儿子诉委屈呢。”

    池二郎:‘我那是信咱们胖哥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芳姐:“你敢开口呀,这话你也敢说。”后面一句你真是你爹的儿子没说出来。伤感情。

    池二郎:“四娘呀,到了京城之后。你看咱们胖哥哪里还有惹过麻烦呀。”

    芳姐:“好吧,你去管,我不管了,我当慈母成吧。回头我就给你儿子道歉去。”

    池二郎:“道歉倒也不至于,你是她娘,打他一两下怎么了,就是安慰安慰胖哥还是很必要的,总不能让孩子心里落下,你不疼他的印象不是。”

    芳姐:‘我不疼他。’

    池二郎心说。疼他你能这么招呼呀。不过看着夫人的样子,池二郎就知道差不多得了,再多说自家夫人要恼了:“怎么会呢,说起来这事爹娘做得不对,对儿媳妇好,那是应该的,怎么能用这个情分要挟儿媳妇不能打孙子呢,太过分了,四娘呀。看为夫给你出气去。”

    芳姐这个没好气呀,遇上一群什么人呀,合着还都是他不对了:“好呀,我看着。”

    非常任性的回答的。

    池二郎看看夫人也知道把人给惹了。都是胖哥闹腾的。打架而已怎么就非得闹腾的家长都知道呢。这孩子还得教导。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芳姐脸色淡然,看不出来情绪,

    池二老爷拉着孙子防火墙一样护在身后。生怕儿媳妇一个不高兴再从抽人。

    池二夫人缓和气氛,给芳姐布菜:“儿媳妇呀。尝尝这个,灶上婆子新研究出来的菜式。你平日喜欢的口味。”

    芳姐险些被两老的态度给气乐了,这都什么事呀,为了孙子都给儿媳妇布菜了:“谢谢娘。”

    说完给池二夫人布菜:“您也尝尝,看着清淡的很,很开胃的。”

    池二老爷都松口气,儿媳妇脸色总算是好看了。没心没肺的胖哥看着爹娘都动筷子了,立刻给自己夹了一口尝尝:“怪好吃的。”

    芳姐凉凉的开口:“是呀,败火,胖哥呀,打架上火了吧,快多吃点。”

    胖哥一拍胸脯:‘儿子又没输,才不上火呢。’

    看看这个态度,当娘的肚子都能气大了。

    池二郎一拍桌子:“放肆,你那是什么态度,打架惹事还有理了是不是,还不给你娘赔不是,不知道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吗。”

    芳姐嗤之以鼻,唱双簧呢吧,还是觉得她好哄呀。

    池二郎也觉得不疼不痒的说两句交代不过去:“还吃饭,你吃什么吃呀,就该罚你去祠堂。”

    还没说完呢,池二老爷拍桌子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埋怨的看了一眼儿媳,太阴险了,都答应了不在体罚孩子了,怎么绕个弯搬出来儿子继续呀。芳姐觉得冤枉。

    池二郎也不愿意说自己儿子,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他们武将人家的儿郎,就该如此,难道在外面等着爱欺负不成。

    看着对自己拍桌子的池二老爷,池二郎淡定了:“爹,不是儿子说你,胖哥还小呢,不懂事,就不懂事了,您怎么能也跟着上手呢。像什么样子呀。”

    然后看看自家夫人,看吧我再给你出气。

    池二老爷脸红:“老子怎么了,上阵父子兵,难道你让老子看着孙子冲锋陷阵吗。”

    池二夫人觉得他家老爷最有男人味的就是这次。

    池二郎黑脸:“您说什么呢,您好意思的呀,两孩子打架本来没多大事,您跟着一搀和,那就是两个府邸的事情。您怎么这么没轻重呢。”

    胖哥不干了:“两个府邸怎么了,咱们池府还怕了他们不成,祖父没错,我没错,打听到了那孙子哪个府上的,下次我等他们府门口收拾这帮孙子去。”

    芳姐淡定了,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还不让管。

    池二老爷觉得窝心:“你看看,连我孙子这点魄力都没有。”

    池二郎气的翻白眼:“反了你了。知道那是谁的府邸吗。”

    池二老爷:“不管谁的府邸,我孙子说了就算。就是到了朝堂上咱们也占理,两孩子打架,徐他们家人站出来对我孙子施压,就不行我对他们家孙子动拳头呀,告诉你再有下次,老子照样揍他。老子混了一辈子,就这次打架占理,不怕他们折腾。”

    好吧这饭没法吃了。话说到底为了什么打架呀,芳姐光生气了,还没问清楚呢。老爹同儿子都这么混蛋可怎么办呀。

    有池二老爷护着,池二郎对儿子没法,再看胖哥那就是一个滚刀筋儿,你怎么说他怎么跟你犟着,打可以,认错不可以。

    晚上芳姐安慰池二郎:“到底谁家呀,回头我让人递了帖子过去给人陪个不是好了。”

    池二郎不太愿意开口:“公主府。”

    芳姐愣一下:“没事,咱们大梁朝的皇亲国戚都挺讲道理的。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池二郎闭着眼睛:“交恶就交恶,咱们胖哥打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芳姐:‘到底为了何事。怎么我听着不对劲呀。’

    池二郎一脸的骄傲:‘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可实在是觉得你对胖哥太不理解了,夫人我跟你说,你真的生了一个好儿子,咱们胖哥同那小子过不起,就是因为那小子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定国候在朝堂上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就被人传出去了,世人无知以讹传讹,被咱们胖哥听到了,可不就得收拾他吗。’

    要不是怕芳姐听了生气,池二郎早就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对儿子骄傲着呢。也是定国侯府世子没得是时候,世人总是同情弱者,定国候府如今实在看着凄惨,这不外面就有人在传芳姐嚣张跋扈之类的话吗。

    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那小子正说呢,他家儿子都不带辩驳的,上手就打。那个有气性。

    人家都不知道这小子是谁,为何动手。

    本来池二老爷是纠结着要不要动手的,跟着那小子的长辈偏偏站出来对着他喝斥起来,池二老爷能干吗,你干唬我孙子,我就敢揍你孙子。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简单。芳姐很是无语,要不要自己给儿子还有公公办给感谢宴呀。感情都是为了维护她呢。

    晚上去儿子屋子搂着儿子这个亲:“娘活的好着呢,从来不畏人言,虽他们怎么说,下次别动手了。”

    胖哥:‘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替他家长辈教导教导他怎么做人。’

    芳姐摸摸儿子的脑袋,胖哥:“娘明明很好的。为什么他们不知道。”

    芳姐:“娘对你们兄弟很好,对亲人很好,凭什么对他们好,不知道娘的好,那是他们的损失。儿子你该替他们委屈才对。儿子呀,好东西得藏着点,你忘了。”

    好吧一点都不安慰,不过胖哥好受多了,我娘好,我不告诉你们。池二郎心说儿子被媳妇又给带歪了。还有就是担心的有点多余,他媳妇心大着呢,根本就不把流言蜚语当回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人比花娇(求月票)

    池二老爷带着孙子招惹的是公主府,偏偏还是同芳姐在当年的斗花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家小孩。

    池二郎最在意的就是当初老丈人在众多的郎君中,没有看到自己。对于老丈人看重的郎君,那是各个都记在心里,看在眼里。

    两人孩子都大了还能这么碰上,池二郎私下腹议,什么狗屁的孽缘呀,头一次对儿子有了不满意,招惹的人家不对,

    如果有可能池二郎不介意一辈子见着这家人都绕着走。想想当初自家老岳丈,连这样的人都看得上,还差点把夫人给许过去,竟然连想都没有想过他池二郎的可能性,就心塞,非常塞。

    池二郎那是**裸的嫉妒。

    所以对于递帖子,准备礼物,向对方表示诚意,化解两府交情的事情,池二郎就不怎么积极主动了,如果有可能两家就这样生分了也不是不可以。

    池二郎在掂量他池府同公主府之间的分量,受到的影响如何。

    芳姐表示,孩子打架不是大事,外面的人怎么说,你还能各个把嘴巴堵上呀。好歹还是程四爷的孙子呢。算了。最重要的是你爹打了人家孙子。真的不占理,这事没什么好想的。催着池二郎递帖子,两口子准备过去跟人配个不是,总不能让老爹那么大岁数再被御史奏上一本不是。

    不是畏惧权贵什么的,关键是你在这个时代,就不能盲目的牛气,对上公主府。先礼后兵那是非常正确的,再说了有旧交情在的。芳姐相信这点事不至于就闹腾起来。都是讲道理的人家吗。当然了孩子们可能混了点。

    池二郎回答的相当的有担当:‘儿子是我惯出来的。自然是我这个当爹的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夫人莫要操心。这件事情为夫定然处理妥当。’

    芳姐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的,胖哥这孩子从小到大,他这个当娘的都在一直加深教育,一刻不敢松懈,若是是池二郎给惯出来,那真是一点都不冤枉的。

    所以非常心安理得的把事情给交给自家男人了。

    定国候夫人就这么栓上了,儿子还没了,本来在京城中名声不错,被大多数人理解包容。并且可怜的芳姐,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地。

    芳姐也没有办法,舆论这个东西需要因势利导,定国候儿子死的是时候,他的夫人栓的是时候,就给他定国候留下了那么一线生机,

    明明知道众人同情弱者,芳姐总不能因为这个,把自己给弄疯了。把家给弄败了,犯不上呀,所以也只能放宽心态,随世人的嘴巴去说好了。

    总有明白人会知道定国侯夫人完全是咎由自取。芳姐觉得自己心态又提高了一大截。在这么下去成仙估计都不成成问题了。

    任他狂风吹,我自迎风飞舞。

    苦中作乐芳姐在宴客,他的两位姐姐来京城了。作为京城的坐地户,芳姐要招待的。

    园子里面。姐妹六人围桌而坐,身边都是华二老爷精心养出来的花草。特意给闺女过来装饰花园的。景色相当的怡人。

    姐妹六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人比花娇,还是人娇花更娇。

    芳姐执壶,里面是自己酿的石榴酒:“本来想多找些人陪着大姐二姐的,不过现在妹妹人际关系遇到瓶颈了,怕是即便把人请来了,也影响情绪,所以就咱们姐妹六人,索性连嫂子弟妹们都没招呼。”

    华五娘对这位四姐那是真亲:‘咱们是嫡亲的姐妹,说话自然更随意一些,四姐这个宴会好,非常好。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总是觉得摸不过面子,怕嫂嫂们不高兴了。到底事四姐做事,呵呵。’后面好像不太好夸奖。

    被自家三姐瞪了一眼。五娘笑的有点讨好的看着芳姐:‘我说的也没错呀,难道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就是事情不太好办吗。’

    芳姐点头:‘行,明白了,牺牲我一个,成全了咱们一次自在的吃酒。’

    五娘:“就是这个意思。”

    三娘:“你好意思说出口呀。”

    五娘:“总归都这样了吗,自然要吃好。四姐就这个脾气,大不了改日在专门的请嫂嫂们一次,不要在邀请你们了吗。”好吧也是个弥补方法。

    华三娘:“你忘了自己了,记得到时候别来。”

    五娘觉得三姐年岁大了,跟他脱节了。说不到一块去。总不能让她尽兴。

    华大娘不愧是嫡女,坐在那里就给人于气势上的压迫感,端庄的让人不敢直视。所以活动气愤的时候,姐妹们不好同这位大姐搭话。

    华二娘对三妹不太了解,对这个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四妹还有听说过许多次的五妹还是了解的,敞开了胸怀,自斟自饮。相当的自在。

    芳姐:“多时不见,二姐似乎变了好多。”

    华二娘端酒:“都是拖了四妹的福气。”说完竟然干了。

    芳姐笑吟吟的跟着举杯豪饮:“是小外甥带来的福分。”

    华大娘脸色有点端不住了,这个好像不太符合贵夫人们相聚的气氛吧。什么时候京城的女人都这么豪饮了。

    五娘在边上端着玻璃杯,欣赏着里面的红色的石榴酒,动作优雅,就是喝酒的样子都让人心旷神怡的,

    芳姐感怀,自己在修一辈子也修不出来这个意境:“就该让我家娇娇看看她五姨喝酒的样子才对。六娘呀,好生的看看你五姐。”

    好吧还憋着劲把孩子往华五娘的方向发展呢。

    华五娘被酒气熏染的脸颊通红:“哦,四姐姐家的娇娇呀,应该随着四姐姐一样才好呀。”

    最后幽怨的看了芳姐一眼:“你不是嫌弃我迎风流泪吗。”

    华三娘在边上给自家妹子遮羞:“还没喝呢就醉了。”

    华五娘:“才不是呢我是觉得二姐姐带来的酒虽然不错,可没有这水晶一样的杯子衬托。总是差了点什么。”

    华三娘心情不好,面上跟着都尴尬了。怎么老二送礼还分人呀,他们府上没有这个石榴酒呀。

    华二娘觉得冤枉。看三妹的脸色也知道什么意思:“别看我,你们也知道我能得了儿子傍身,那是芳姐的功劳,我这心里惦记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就这么两坛子石榴酒,应景吗,都给她了。”

    这个肯定没人争,都知道这么回事。石榴多子多孙的,看酒就知道二娘因何感激。

    芳姐一摊手:“三姐你知道。我这里只要看得上眼的,五妹妹肯定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不是我送的,是她自己看上动手拿的。”

    还不等华三娘说话呢,五娘那边就笑开花了:“就说四姐姐对我最好了,来人呀,赶紧的把这套杯子给我放起来,可别磕了碰了。”好吧这是看上了。

    华三娘咬牙切齿的:‘没见过好东西是吧,亏着你了是吧。好歹你让我们把酒喝完了呀。’

    然后才冲着芳姐说道:“那敢情好,下次我也不拿四妹妹当外人。四妹到时候可别舍不得。”

    芳姐嘿嘿而笑,肯定舍不得,你当谁都是华五娘呀。那是芳姐眼睛里面的天仙,那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自己修炼不到那份上,可不就是只能欣赏吗。

    边上的六娘捧着杯子嘟着嘴巴。相当的不高兴,自从四姐回来。对她那是最最好的了,好东西都放到她的院子里面去了。

    芳姐摸了一把小妹子的脑袋:“哎呦咱们六娘的大气劲儿呢。”

    六娘嘟着嘴巴:“水晶的。”

    好吧华二娘端着酒杯的手。不那么自然了。有点贵重。

    华三娘:“一整套不容易呢。”然后在看自家五妹喜笑颜开的样子,天仙一样的脸上一脸捡了便宜的样子,真是太损毁形象了。

    芳姐都忍不住:“毁容了,毁容了,不值当让咱们五娘这样呀。”

    然后才拉扯一下自家六娘的脸蛋:“五姐吗。咱们让着她,等你出嫁的时候,姐姐再给你比这个还漂亮的。咱们就当给她补嫁妆了。”

    六娘缓缓点头:“一定要比这个漂亮。”

    芳姐拍着胸脯保证:“我家六娘只管放心,不过一定要学着五姐的样子长。”

    人家六娘自信还是有的:‘这个很容易,我现在就很好。’

    五娘摸摸自己的脸,非常在意的,难道是随便长出来的吗。小丫头要不要太自信。

    芳姐左右打量一番:‘说的也是。’

    然后呲牙对着五娘笑:‘各有千秋’五娘扭头冷哼。

    芳姐一摊手:“走拥右抱也不容易,看看就两个女子,讨好起来就这么难呢。就该告诉那些那些男人们,千万不要太为难自己。”

    华二娘噗嗤就乐了:‘四妹妹,妹夫不在这,这种机会教育可以不用有。’

    芳姐脸红,他没这个意思,跟着咳咳:‘五娘同六妹我都是当成闺女在养的,对他们娇惯了些。’意思就是他们小,要什么都有,别人就没份了。

    华大娘嘴角抽抽,六娘就罢了,五娘似乎就比四娘小半岁吧,这话四娘是怎么说出口的。你生得出来这么大的闺女吗。

    偏偏华五娘不吭声呢,可不是吗,感觉好像他家四姐对她的宠溺差着辈儿一样,相当于溺爱了,只要他喜欢的,四姐没有不应润的。姐妹争斗什么的,好像就没见过。都是他家四姐在打扮她呢。

    华三娘:“芳姐放心,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姐妹还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大可不必如此。”

    姐妹说笑一番到是熟悉不小。

    华家大娘才缓缓开口:‘就是我这个长姐,做的也不过如此,四娘能对五妹六妹如此很是不错。就是二娘那里的事情,也让我这个当姐姐的惭愧。我们姐妹合该敬四娘一杯。’

    老大说话在这个年头的概念那是不一样的,嫡长女跟嫡次女之间的区别那是相当的大的。所以众姐妹多端起来酒杯,正经八本的给芳姐敬酒。

    怪难为情的,芳姐:“大姐太严重了,难道我若是被人膈应了,姐妹们看在眼里还能饶了人不成。”

    这个问题还真不是谁都能跟芳姐一样仗义执言的。

    华大娘只能说自家妹妹心胸够宽广。作为女子肩膀够有担当,把他们姐妹看的也够重要。

    当然了芳姐也就是那么一说,若说姐妹情深那真是差了点。

    这事若是发生在五娘身上,芳姐能直接打断柳九郎的狗腿,

    若是换成六娘,那就不能让这事发生。给妹子挑那么一个没人性的人家,就是他这个当姐姐的错。

    对于亲梳之间,芳姐那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公主带着儿子儿媳妇过来同池府表达好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姐妹六人围桌而坐,再看那就是六美醉酒图。

    池二郎看到夫人嗨哟小姨子们的状态,那也是比较呲牙的:“呵呵,公主见笑了。他们姐妹怕是一生难得相聚一次,难免高兴了些。”

    公主:“华四眼光不错,这女婿选的好,京城传言池二郎疼夫人,果然不假。这次是我冒昧来访,本就唐突,说什么见笑。希望夫人同他的姐妹不要嫌弃我们婆媳打扰雅兴才好。”

    池二郎:“公主是在打下官的脸,本就是下官做事拖沓,本该下官去公主府才对。公主莫怪。二郎也是忙晕了头了。”

    公主:“哦,二郎不是因为小郎君的事情恼了就好。我家老爷同华府那可是通家之好,我这里可不敢托大的。”

    好吧人家公主毕竟是有身价在的,人家来的意思就是走通家之好的路子,没看到儿子还在身边陪着吗,而且来了后院了。

    池二郎怪不得劲的,对于这个不算是情敌的情敌,池二郎也防备的很。

    这人比自己年轻多了,而且人家有个当公主的娘,有个第一才子的爹,玉面郎君的儿子,长得真的比他池二郎出彩多了。

    身份上,不用如同他池二郎一样拼搏,身份一样的高。在京城那也是三品的带刀护卫,还是御前的。怎么能没有芥蒂呢。

    想不嫉妒都不成。这人就该留在前厅的。后悔了,怎么能弄到夫人跟前呢,他池二郎不成了人家的衬托了吗。

    幸好早就在朝堂上修炼出来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孔,不然池二郎怕是要丢脸。(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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