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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零八章 宠妻成瘾(求月票)

    说完自己很肯定的点头:‘就是这个原因。’不然两人的时候,她脑子怎么不抽呀。

    池二郎跟着很肯定的回到:“就是这么一个说法,太闹腾了,难怪夫人心烦,本就是他们的不对吗,夫人放心,这位姐夫估计在这里呆不了几天,很快就消停了。”

    五郎跟着点头:“若是嫌弃太过喧哗了,姐姐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好了。这位二姐夫确实不能多接触,尤其是姐夫少接触为妙。”

    芳姐表示赞同:“跟这种人相处多了,脑子不好用。”

    池二郎:“放心,我就是跟他呆的在久,对你只会更好。”

    五郎满意的点头:‘姐夫心智坚定。姐姐好福气。’芳姐满意的点头。

    池二郎翻白眼:“还要几日才能沐休呢,再说了你姐这个状态能自己一人在庄子上呆着吗。”至于小舅子那点小心眼,池二郎看的明白,怕是自己被二姐夫给带歪了。不过也不能拆开他们夫妻生活呀。破建议。

    池二郎不想离开明显身体状况不佳,心智都不太稳定的夫人,怪小舅子多事。

    人家五郎露出来豁牙子,笑的很是自得:“没关系,姐夫没有时间,五郎有时间,先生刚好有个聚会,给我们放了几日假期。让我多陪陪姐姐。”

    芳姐同池二郎同时看向五郎:‘这么巧吗。’

    五郎点头:“就是这么巧,先生还要五郎带话。恭喜姐夫呢。”

    好吧就是两孩子大嘴巴,让谢老先生都知道池府的夫人怀了孩子了。

    芳姐:“先生有这么闲在吗。”

    五郎:‘先生还是很通情理的,知道姐姐心情不好,心绪烦躁,就说要放假几日会友,让我同五郎多陪姐姐些,尤其是让我好好地照看姐姐呢。’

    芳姐不置可否。老头还有这么通情理的地方。感谢上次去府上没有找他老人家的麻烦吗。

    池二郎心说先生怕是看在谢氏的份上了。

    好歹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有谢氏的血脉成分在不是,老先生当真是一片苦心呀。还在肚子里面呢就开始照看上了,说起来自家胖哥在老先生那里。池二郎更放心了。

    谢老先生也是很无奈的。好歹让五郎同芳姐多接触一些,哪怕是能引导肚子里面的孩子半分呢,他老人家也算是对谢氏嫡系一脉尽心了。

    希望五郎的聪慧能够给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些影响吧,管不管用。在乎一心。聊胜于无吧。

    池二郎给自己争取利益:‘现在庄子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少精致。还是等到沐休的时候。咱们一家子一块出去走走才好。’

    然后看着五郎:‘现在世道乱,你才多大呀,还是等我沐休的时候陪着你们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既然你们放假了,就好好的照看胖哥好了,记得不要把拳脚功夫放下了,好歹你也是我东郡守备的内弟,怎么能够没有护身的功夫呢。”

    五郎:“听姐夫的,姐姐觉得可好。不过姐姐放心姐夫治下,没有什么乱子,姐夫不过是想要陪在姐夫身边而已,是吧。”

    池二郎黑脸,小舅子不太给面子。

    芳姐抿嘴偷乐,该叫你乱说:“好不好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吗,只要不让我看到恶心人的张家姐夫,在哪都一样。”

    池二郎:“人家怎么招惹你了,怎么就横看竖看不顺眼的,让二姐听到多难受呀。”

    芳姐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二姐夫不顺眼:“气场不和吧。”

    然后问池二郎:“你说这会不会是怀孕反应的一种呀,就看他不顺眼。”

    池二郎懵然的站在那里:“有这个反应吗,或许会吧,我去问问古大夫好了。”

    两人把五郎送回院子,才迈着步子回房了。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春游的事情。

    至于第二天见到这位郡守老爷的古大夫,那是一嘴巴的苦涩。

    明明是夫人任性吗,怎么就是怀孕反应呢,您听说过孕吐,听说过孕人吗,就是孕,那也不会生出来一个姐夫好不好。需要担心吗。

    不过看着一脸不耻下问的郡守大人,古大夫继续违背医德,很矜持的点头:“或许有可能吧,老夫没有见过这个先例,不过不代表不可能,大人只让夫人心情舒畅些,想来会能够缓解一二的。”

    到了池二郎那里,自动翻译成,原来是这么回事,就是怀孕反应。回头千万别让人在看到二姐夫了。

    那天晚上,华二娘同张家姐夫在华二郎的掩护下,私下里面呆了大半夜。

    当然了人家合法夫妻,就是呆上一夜,也没人能够质疑。

    不过这不是在人家做客吗,这不是主人不体贴,愣是没给安排在一个院子里面吗。

    华二郎不知道这位有些不招人待见的姐夫同姐姐说过些什么,反正第二日这位姐夫开始安心的在池府调养了。

    竟然没有开口说过带着二姐回府回通州的事情。

    看的出来,二姐在这位姐夫的面前,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华二娘的变化也让芳姐心惊呀,原来在自己面前女王气质的二姐,竟然可以如此的温柔贤惠居家必备。这张家姐夫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竟然让自家二姐那么倾心相待。

    一日三次的往华二郎的院子里面跑,张家姐夫进口的汤汤水水更是从来不假他人只之手。房姐都觉得自家不给人家换个院子不好意思的了。

    想来两个人私下里面关于这个病是说开了。张家姐夫好厚的脸皮。他怎么舔的下脸来说呀。也不怕打脸,这位姐夫未达目的没什么下线呢。

    芳姐表示不肖。张家大朗不会是用这个博同情了吧,这人不太厚道。

    池邵德表示,太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了,在他辽东的地盘上,万一二姨****有个什么想法,或者和离成功什么的额,华府不至于把他华二郎如何,可自家夫人势必要受到连累,这种事情自然是大家都和美才好吗。

    何况人家夫妻都没有意见,他们这些人都是瞎搀和。

    以至于对于张家姐夫这里。特意吩咐管事。多家照看,顺便在古大夫那里做了交代,定然要把这位姨姥爷的身子给调理好。

    就差没命令古大夫必须让这位姨姥爷能够后代子孙昌盛不绝了。池邵德那是真的怕这位姐夫的心性不怎好,过后给自家夫人在长辈面前上眼药。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他池二郎的夫人不惧怕这些。可真要是被说教一顿多冤枉呀。何况伤人。伤心不是,自家夫人如今怀着身子呢,心智脆弱。可经不住伤害。精神上的都不成。

    古大夫能说什么呀,难得自家大人对自己这个小大夫如此的信任,给的任务虽然艰巨一些,也算是一种信任,总比逼着他这个大夫,把夫人身上的各种任性为所欲为说成是孕期反应来得好,这个需要的是医术,不是昧良心不是。

    芳姐这里就是安心养胎,兄长弟弟时刻在身边探视,公公婆婆随时甩过来一些好东西,表示鼓励支持,夫君更是居家侍奉左右,公事都要耽误住了,至于儿子,儿子也不错,至少没有给她招什么祸事出来,让她操心,生活不要过得太惬意,

    唯一让芳姐表示遗憾的就是,亲爹不在身边,不能随时的说说话,不过还好两人信件频繁。华二老爷知道自家闺女怀孕,那真是就差把夫人给弄来辽东了。若不是华老尚书压着,怕是华二老爷又要闹腾外任的事情了。

    就连五郎同胖哥的师傅,都隐形的在暗中各种支持照顾,少有在找麻烦。没有一人不顺着芳姐这个孕妇,别说古代,就是现代怀孕也没有这么舒心的呀。

    池二郎算是把夫人需要心情舒畅这个问题,给贯彻到底了,弄得古大夫都在后悔,是不是因为这个话,大人才把夫人给惯到如此地步的呀,作为大夫,古大夫觉得他要负些责任的,往后说话可要注意,不能轻易的给人医嘱了。

    一直等到芳姐怀孕三个月,古大夫把脉说身子解释稳妥了,大家才松口气。

    不得不说,芳姐最近的脾气让大伙都有点接受无能。一大家子只有芳姐一个人太幸福呀,当然了还要加上一个不懂事的胖哥。

    古大夫看着自家夫人还有大人,就差说,大人可以不用那么顺着夫人的脾气来了,如今夫人的身子,真的扛得住打击。

    这话憋了半天到底没说出来,好歹他也是陪嫁大夫的名头不是。

    池二郎看着夫人略微有点凹凸的肚子:“这孩子够磨人的,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生下来。”

    芳姐挑眉:“磨人吗,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能生下来吗,很着急吗。”

    池二郎赶紧的辩白:“不会,就是太过期盼了而已,你知道我喜欢孩子吗。”

    芳姐心情舒畅:‘恩,不是有胖哥在吗,又不是头一抬,太不淡定了。“

    望着自家夫人,池二郎心说,我就淡定不起来,一个多月了,夫人的心智,情绪就没有稳定过,你说这孩子闹得。真要是胎带来的,池二郎都敢肯定,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个混世魔王了。还是智商不太高的,心里那是真的有点打怵。还没当他爹呢,就操碎了心了。

    古大夫说过,三个月以内,对于孕妇来说有点危险的,让大伙尽量让着夫人,如今过了三个月,大夫都说胎儿稳定了,池二郎也让出来习惯了,还是不太敢招惹芳姐越来越不稳定的脾气。

    芳姐:“上次沐休的时候,就没有去庄子上,过几日咱们去庄子上玩玩吧,听说这个季节梨花都开了。”

    阳春四月了,辽东就是气候恶略些,略微有点冷,各种果树的花期也到了呀,再不看就过季节了,芳姐有点着急,期盼了一年了呢。

    池二郎打心眼里怕夫人肚里面怀个小娘子,喜欢看花草这个爱好,那是不太想满足:“这个,这个。”才要反对,还没找出来理由呢。

    芳姐就没有耐心了:“你不去,我同二姐还有五郎过去就好。”

    池二郎:“你看,我是说这个好说,我来安排。”心里不是不懊恼的,越来越没地位了,看看如今在夫人跟前两个反驳的话都不敢开口了,真是惯什么有什么,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他池二郎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呢。

    芳姐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确实太过急躁了,连半退休的孙妈妈都过来说她几次了。可见如今的行为太嚣张了。

    看着池二郎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地说道:“我就是想着,春暖花开的咱们一家子一起踏个青什么的,怕错过了,着急了,不是就非得闹腾的。”

    池二郎怎么舍得苛责夫人呢,那不都是肚子里面孩子闹得吗,跟夫人的性子没关系:‘夫人急我所急想我所想,二郎也是这么想的。’好吧夫妻两人也算是达成协议了。

    现如今在池府做客的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池二老爷同夫人对带儿媳妇,那就从来没有不依的,媳妇说什么是什么。

    人家华二娘两口子跟度蜜月一样,正在调养期,在哪里都无所谓,不怕景色更好,不怕心情更逾越。双双表示赞成。

    五郎同胖哥只要跟先生说一下就好,最近先生真的很好说话的。谢老头只希望这位跟谢氏有些瓜葛的夫人,生下来的孩子性子平和一些,省心一些,至少不能随了她这个娘。听说大夫建议小辈心态逾越,对孩子有好处,自然是欣然同意的。他真的很关心下一代的。

    至于华二郎就是个打酱油的,若不是要把华二娘安全的送回通州,他早就走人去陪老婆孩子了。哪里有时间在这里看两个妹子各种腻歪人。

    不说四妹夫四妹妹,就说二姐两口子那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过眼,既然感情能够如此相合,当初怎么就弄得要到辽东串亲戚,这毛病在男人身上同女人身上果然不一样。

    就不知道他家二姐同二姐夫这么好的时候,心里海明不明白这点事实。华二郎有点担心,这样的二姐夫总是不能够让人太放心。希望二姐是个有点心计的,莫要太投入才好,女人太傻,太聪明都是让人操心。怎么就不如四妹的日子让人看着省心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惜别(求月票)

    春日游这日,谢老先生带着一帮的学生,都跟着凑热闹来了,人家说了郡守夫人的庄子景色怡人,要过来陶冶一下学生们的情操。

    私下里面就是为了给这位郡守大人还没有出身的儿子,增加一下文学修养,就不信,让一帮的名仕学子熏陶着,文学气氛包围着,将来的孩子还会同胖哥一样粗鲁不堪受教。

    老先生不要跟随和一些,人家一家子出游,他竟然也能搀和的上。

    池二郎看看夫人,真怕夫人反映不高兴,能说自家夫人喜静,怕闹腾吗。

    这位谢大先生,可不光是小舅子同儿子的先生,人家还是夫人娘家隐形的长辈呢。忍着吧。好在夫人也知道给小舅子还有儿子面子,没有怎么反对。

    出了东郡城,道路两边,时有散落开的各种正是花期的果树,一路上别说那些学子,就是池二郎都忍不住嘴角高高翘起。

    他池二郎在辽东也有四年多了,当初的辽东遍布荒山,哪里有这种入眼的惊喜景致,到处光秃秃的。这些不能说全部是他池二郎的功劳,可没有他池二郎辽东,东郡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二十多岁的池二郎那真是压抑不住这种发自内心的自得。若不是人太多都想直接去马车里跟夫人分享一下喜悦。

    谢老先生坐在马车里面看着路边,或者目之所及的景致,也是频频点头。不得不说,这些变化,是随性的郡守同郡守夫人给辽东带来的。没有这位池家二郎在东郡,朝廷上谁能正眼瞧上一眼这里呀。别说那些这位郡守大人给东郡上书奏请的各种府里待遇了。朝廷有人好做官。朝廷有人地方也沾光呀。

    就是那些学子们,也有这个认识:‘当初大家要想欣赏这种心旷神怡的精致,还要到夫人的庄子上呢,如今我辽东竟然果木频植,都是托了郡守大人的福气。’

    队伍里面随着池二郎一起骑马的五郎嘴巴弯弯的,都是挡不住的高兴。

    就是才懂事的胖哥在池二郎的怀里也跟着骄傲。

    池二郎骑马在外面,不好装作听不见:“都是岳父大人的抚照。”

    五郎挺胸抬头。姐夫口中的岳父大人那是自家亲爹的。胖哥跟着挺胸抬头。那是外祖父,她娘的亲爹。

    芳姐在马车里面心情也颇为舒畅,现在只是个东郡,等到整个大梁都遍布自家老爹的嫁接果树的时候。他家老爹那就是功在社稷。他华家万事千秋的功泽。别说是大梁,就是改朝换代,他爹的功泽那也是能够载入史册的。

    做官就该做这样的官。妥妥的,自家小五郎的未来,明媚明媚的。

    芳姐对于谢老头的感官终于好了一些,谢老头教出来的学生,见识还是很不错的吗。

    张家大朗对于学子的话,那是听在耳朵里面,记在心里面,同这位侯府出身的妹夫相比,他张大朗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再有就是对京城尚书府的认识,那真是具体深刻多了,在濠州,通州两地,对于华府,人们认识到的,只是三品上官的华大人。那是华府一房的势力而已。

    可就是如此,还是让他张家敬畏三分呢。他们张家虽然是氏族,可在这位大人手底下,那是下官。他张大朗不过是个衙内。

    可在这里,在这个地广人稀,气候恶略的东郡,人们说的是京城尚书府,还有郡守大人的岳丈大人,尚书府的二老爷。

    不管是哪一个,同他们通州张家相比,那都是碾压性的存在。认识太过深刻呀。原来对岳家的认识实在太过肤浅。以至于差点做出伤筋动骨的选择呢。

    如今想来都是他的岳父大人好脾气呢。后怕呀。

    更是认识到,同郡守大人比起来,他张大朗充其量算是个衙内,有什么身份可言,难怪才到东郡的时候,被小姨子小舅子们那么收拾。人家不用涨娘家的势,就夫家他张大朗就无可奈何。

    不用偷偷的打听,张家姐夫也知道,在京城的连襟都是在朝廷里面有品级的,他张大朗还真就没有让人看上眼的地方。

    通州张家在京城算个什么世家,三流都排不上,还真难为当初岳父大人能够青睬。不是他气馁,实在是认识太深刻。

    难得夫人大度,愿意容忍这么些年。忍不住往华二娘的马车里面频频张望。

    芳姐不是有意安排的,可能够给这位姐夫点震慑作用,那也是很乐意,人生百年而已,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让二姐过得顺遂舒畅,那都是值得的。谁让是二姐自己的选择呢。

    到了庄子上,景色更加怡人,毕竟是郡守府专门打理出来的。果木错落有致林立。阳春四月,能够观赏的花草也都产紫嫣红的绽放。最惹眼的依然是一株紫玉兰。

    那是华二老爷特意让人给闺女移栽过来的。芳姐差异:“这个竟然也开了。就是花期过了。可惜来晚了。”

    华二娘:“这就是京城中名及一时的紫玉兰吗。听说二叔的书房外面有一株呢。”

    五郎:“二姐回京城的时候,五郎带姐姐参观。”

    有幸见到这株玉兰的也不过是内院的女眷而已。到是五郎同胖哥亲自上树给谢先生摘了几支不错的带到了外院。也是树上唯一几朵没有开败的。

    芳姐心下鄙夷,竟然还有给先生送花的。这年头的学生更加奔放。当然了先生的爱好也够娘的。真心理解不了这些雅致,雅事,雅士。

    听五郎说外院的学子对于能够见到京城名及一时的紫玉兰,激动不已。好诗、好词,做出来不少。

    不过芳姐表示,他一样都欣赏不了。

    五郎本来想给自家姐姐看看这些诗词的,也只能算了。他姐不爱好这个。

    到是没有人提出进内院来观赏玉兰,还算是有些深浅。

    芳姐带着华二娘在庄子上能走的地方都给走了一边。

    华二娘看着绿叶初绽的桃林:“难得四妹妹有这个心思,在这么样的地方,竟然弄出来一片世外桃源。”

    芳姐踩着脚下落英缤纷的桃花瓣:‘真的是桃园呢,过几个月等桃子熟了,我让人给姐姐送过去。不过这个时节正好,桃花开的正盛。错过了玉兰。能赶上桃林也不错的。’

    看向池二郎他们地方方向。脸色就不太好看,多珍贵的玉兰呀,自家老爹特意让人移栽过来的呢,竟然都没人同知自己呢。要是早些日子过来。说不得还能做成干花呢。白瞎了自家老爹的心意了。

    这是怨池二郎非得把日子给拖到花期过了。华二娘还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家妹子的性子吗:“行了你。妹夫把你宠坏了,夫妻情分这东西,不禁磨的。你也悠着点。别仗着妹夫好性子,就乱发脾气。怀孕的多了,就你一个脾气这么大。你也该检讨检讨才是。”

    芳姐今日出来,为了在二姐姐身边气势上不被碾压,穿的就是嚣张的大红色,听了华二娘的说法,芳姐脾气收敛不住,气场全开,整个人都跟着心气绽放开来。

    走在才绿色初绽,满眼粉红的桃林中,整个林子都沦为了陪衬,都成了妆点,挡不住芳姐嚣张的气势,还有艳丽的姿容。

    看的华二娘都有点晃眼,他们华府的娘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可还是头一次让四妹给闪眼,自家四妹胜在气势上。而气势这种东西,那是时间培养出来的东西,自家四妹这些年,在娘家,还是婆家想必过的都是发自内心的顺畅安逸,不然这气势怕早就磨没了。

    华二娘由衷的说道:“妹妹适合红色,平日里少见你如此盛装打扮。”华二娘也明白,气势这种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散发出来才好的。

    芳姐被华二娘一句话说的没了气势:“怎么又说这个,不是再说我持宠而骄的问题吗。”

    华二娘回神:‘你知道就好。我们不过是说说而已,四妹夫自家愿意宠着你,倒也罢了,在公婆面前,切记要谦逊。’

    芳姐:“姐姐教训的是。婆婆宽容不会为难我,处处宠着我,我也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姐姐大可放心。”

    然后看向华二娘:“这段时间听说姐姐还有姐夫相处恩爱,可是都和好了。”

    华二娘点头,不太想多说这个问题:‘恩,还不错。’

    芳姐见缝插针,给张家姐夫上眼药:“二姐可莫要被人哄骗了。姐夫是个能屈能伸的。”

    华二娘摇头失笑,怕是整个池府都知道这位妹妹同她夫君相处不来,两人见面就没有和平的时候。

    自家夫君的性子什么样,华二娘还是知道的,那可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嫡子,难得四妹有这么大本事,每次都把人给挤兑的了漏了行迹:‘妹妹,还有闲心说这个。’

    不太愿意说这个问题。她这个当人夫人的,都没有本事惹毛夫君呢。能说自己失败吗。

    芳姐也不是讨人嫌弃的:‘听古大夫说,姐夫配合的不错,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换方子,以后就按照现在的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恭喜姐姐,想要外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华二娘在这个问题上,那是真心的感谢这个妹子:‘说起来还没有谢过四妹,若是我们夫妇有幸,能够生的一儿半女,都是四妹妹的功劳。大恩不言谢,我同你姐夫都会记得四妹的好。’

    在男人靠不住的时候,女人能依靠的只能是娘家还有儿子,很显然目前华二娘需要的是儿子。娘家能够帮她到什么时候。

    若是没有这个妹子的,怕是他华二娘这辈子都没法拥有个留着自己血脉的儿子了。

    芳姐:‘二姐你确定,姐夫记得的真的是这个。’

    华二娘忍不住要攥拳头打人:“你姐夫心性还是不错的,好歹还分的清楚。再说了这件事情他就是不愿意承认又如何。”那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吗。

    芳姐忍不住笑出来了:‘等小外甥出生的时候,我定然要到通州走一趟,专门在姐夫面前晃悠,看他怎么纠结着感谢我。’专门跑去通州就为了打人家的脸,亏她想得出来。

    华二娘噗嗤就笑出来了,也亏得芳姐有这份闲心:“说起来我们出来的日久,你姐夫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不怕四妹笑话,私下里面我们也找了大夫的,大夫们把脉之后,都说你姐夫身子大好。你姐夫心里有数的。”

    芳姐:“喔,那他不会认为原本我在狂他吧。”

    华二娘抿嘴能说他家男人当时就找了很多的大夫看过吗,怕是在辽东的地头上,这种事情也瞒不过这位妹夫的呢。

    姐两愣了半天,心照不宣吧,说出来实在尴尬。

    华二娘:“你姐夫人品上还是可以的。性情上虽然过于通透,可好在还是要脸面的。”

    芳姐不置可否,不能太不给自家姐姐面子不是:“我信姐姐的眼光。”

    华二娘:‘四妹妹放心,好歹我也是华府出来的,被教养了那么多年,不会把日子过得太糟,何况还有华府,四妹妹给我撑腰呢。’

    芳姐:“还要姐姐自己想得开才好。“

    华二娘接着准备未尽之意:“所以过几日我们夫妇要告辞了。”

    芳姐有点舍不得,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就走了呀。”

    华二娘:“难得在嫁人之后,我们姐妹还能相处这么久,他日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妹妹我娘那里还要劳烦四妹妹多多照看。”

    芳姐摆摆手,这都不是事:“说起来咱们虽然天南地北的,可不是有京城吗,二姐夫虽然是张家子,可总要出仕的,说不定咱们姐妹他日就在京城相聚了。”

    希望就在明天,光想分别得话,太伤感了。

    华二娘只当这是个美好的愿望,张家大朗作为通州张家的掌家嫡子,出仕去京城怕是不容易。那就不是他们小夫妻两个能够说了算的。

    华二娘有点后悔,不该在这么好的气氛下,说着等伤怀之事,难得自家四妹子能够出来开开心心的玩会,听说妹子最近脾气都很暴躁呢。

    姐妹两人依依惜别,虽然感情不深,可相处几日过来,也有很多的不舍。何况都留着华府的血脉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入夏(求月票)

    芳姐想若是五妹妹碰上二姐这事,他怕是能把五妹夫家的大门给凿开。到底不是一起长大的,理智比感情多。

    池二郎要是知道夫人的想法,肯定不想回京城,就这还理智呀。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不理智的话,不是直接要了二姐夫的命呀。

    张家大朗在妹夫同舅兄面前同样在做告别之语,池二郎没有那么多的细腻情怀,做客吗,早晚要走的:“姐夫客气了,什么时候去京城,咱们兄弟在好好地相聚,”

    张家姐夫心里明白,辽东不过是四妹夫晋升之地,不会久居。他日相聚自然不会是这里:“借妹夫吉言,希望姐夫有到京城之日。”

    池二郎想起来了,有一部分氏族不肖科考,偏偏圣人如今任免都是科考出身,已经少有推官的了。这位姐夫去京城只有科考了。

    华二郎不像妹夫那么逍遥,他还是担心二姐:“回府之后,还望姐夫对姐姐回护一二。”

    张家大朗这次说的诚恳:“二郎多虑了,回护夫人本就是姐夫分内之事,二郎尽管放心,在我张家定然不会让二娘委屈的。就是长辈那里,姐夫也会一力承当,不会波及二娘的。”

    华二郎:“有姐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终归姐姐也有不当之处,在长辈面前配个不是,也是应该的。”我华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

    不过也要张家的长辈适度,这个分寸希望这位姐夫拿捏好才是。华二郎纠结,不知道这话怎么表达好。

    张家姐夫:“二郎莫要再说了,姐夫无地自容。”

    池邵德不好搀和他们的谈话,毕竟他姓池的:“好了,难得咱们兄弟在一起还能相聚几日,姐夫同舅兄就不要客气了,就像内子说的,都不是外人,二郎这里还要请姐夫多多包涵呢,芳姐平日里性子是极好极好的。不过是最近因为有了身子。性子略微烦躁而已,有得罪姐夫的地方,二郎在这里给姐夫陪个不是,姐夫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姐夫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看在四娘一心维护二姐的份上。”

    张家大朗暗中磨牙。对这个小姨子,那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看着妹夫这时候还不忘维护小姨子呢。对折为妹夫的容人之量佩服,人家说的又这么的谦虚。张家姐夫那是磨着后槽牙说话呀:‘妹夫客气了,姐夫岂是不知道好歹之人,说起来还要四妹性子憨直,有话直说呢,不怕妹夫同舅兄笑话,他日姐夫有幸拥有一儿半女,都是拖了妹妹的福气呢。’

    池二郎:“姐夫客气了,姐夫不必太过记在心来才是。”怎么听这位姐夫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在磨牙的,心眼太小了。

    不过只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男人吗说过去自然就过去了。至少他池邵德就不会跟个女人斤斤计较。

    华二郎也觉得四妹夫能够如此姐夫该不介意才是。

    就不知道张家大朗如今没有孩子,心里有些自卑,什么都说不得,有了孩子之后,心胸放开,没有顾虑之后,就未必了。从这位跟芳姐从来不对头的接触中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宽和的。不然何必同小姨子针锋相对,能展现你得气节呀?还是情操美德呀?从根子上说这位就是心眼小的。

    从庄子上回来没有几日,华二郎同张家姐夫,夫妇就告辞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说走就走了。能让人安慰的是,两口子看着感情不错。

    芳姐给二姐打点的土仪不少,有这段时间他家二姐看重的瓷器,还有辽东的特产,最重要的还有古大夫给二姐夫开好的药草。粗粗的看,足够他家二姐夫喝上一个月的。

    华二郎那里,芳姐也不小气,不过人家华二郎拿的东西,只要在京城的铺子里面直接取就好,根本不用大老远的随着车马走。

    自家四妹子对他们兄弟大方,华二郎已经习惯了。谁让他们是文人世家,刚巧四妹子铺子里面的玩意,刚好就是他们文人喜欢的呢。

    至于张家姐夫那里,芳姐除了喝的草药,那是真的没什么可送的,土仪都是管事给拿主意按着面上的规矩准备出来的玩意。

    华二郎表示内宅女人的天下,这种事情他不管。好歹看在二姐夫送给他的舆图的份上,亲自准备了一方砚台当礼物。好歹算是没有失礼。至少张家姐夫面上好看一些。

    芳姐有点感伤,这年头的姐妹出嫁以后,都是身不由己的,往后一辈子不见面,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站在城门外看着远去的车队,心绪不太平静。

    池二郎单手扶着芳姐:“放心,祖父,祖母还在呢,他们总会要到京城去看望长辈的。你们姐妹总有机会在见的。”

    芳姐:“只希望二姐万事顺遂,赶紧的怀个孩子才好,男人靠不住呀。”

    池二郎不太高兴:“是二姐夫靠不住而已。夫人怎么能够盖伦,而且就是二姐夫那也不得看将来呢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的。”

    话说夫人你能正视一下你夫君吗,我还是靠得住的吗,池二郎幽怨的芳姐想不知道都不成。

    芳姐:“是呦,二姐夫就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说是这么说,心里那是顶顶的明白,这年头的男人都渣,

    至于池二郎吗,芳姐觉得必须拖着他小众化,需要加强警戒,必须不能渣的新好男人。

    话说好像只有祖父或者祖母大寿什么的才能让远嫁的闺女孙女们回京城庆贺吧,芳姐:“等咱们回京城了,我就攒对祖父他老人家办个大寿。”

    池二郎对于夫人如今跳跃式的思维,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也是怀孕反应的一种,只是顺着夫人说道:‘是夫人孝顺,心里有长辈,祖父祖母定然会高兴的。’

    话说不高兴也得高兴呀。自家夫人想做的事情,少有做不成的呢。只希望老尚书不要太过不配合才好,不然糟心的肯定不是自家夫人。

    芳姐心里高兴,顺便就想到了池二郎远嫁的妹子:“话说,爹娘是不是惦记九娘呀,九娘嫁出去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回过娘家。也不知道在夫家过得到底如何。不然咱们给爹娘过个大寿什么的,让九娘回来看看夫君觉得如何。”

    池二郎抿嘴,那真是不怎么样,自家二姐夫那不是一个例子吗。万一自家夫人看妹夫不顺眼。那不是给人家两口子好好地日子拆生吗。

    再说了,嫁出去的娘子,好几年。十几年不回娘家那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只要书信往来不断就好。

    也就是自家夫人这样的,把回娘家当成一日两餐一样的习惯:“九娘那里呀,还是回京城以后再说好了,府里的管事,每年都要去九娘府上走一趟的,你放心,只要我这个哥哥还在,九娘那里就不会有人敢怠慢。”

    池二郎这话说的够自信,人家也有这个实力,毕竟是京城侯府的娘子,谁人敢小瞧了去。

    芳姐叹气,就说现在的女人呢不容易吗:“恩,就是怕爹娘惦记,回头让爹娘出去走走,没准一高兴就去九娘夫家了。大伙都放心。”

    池二郎心说,也不是不可以:“就怕爹娘年岁了,不习惯长途跋涉,还是算了,等胖哥在长大些,就能过去看看姑姑了。”

    好吧这年头侄子什么的,就是做这个用的,没看到从他们到了辽东,出来走动的都是华府的小辈们吗,可不是没见过长辈们私下里面走动吗。

    芳姐把这个怪罪在府上都是当官的,没有圣明出京串个亲戚什么的,真的不太容易。如此想来还不如一般人家呢。

    芳姐是个行动派,回府之后就对公婆提出了建议。

    池二老爷同夫人听到儿媳妇的建议,百感交集的,池二老爷:“你娘就算了,如今你身子重,你娘在身边,我们心里都踏实,我如今到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原来从来没有没想过到处走走,去看看九娘最合适不过了,说起来都是芳姐有心,还惦记着九娘,我这个当爹的都没有想到,可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你妹子呢,管事们虽然每年都有过去,到底也不放心的。就这么定了,过几****就出去走走。”

    这也是一个想一处是一处的。

    池二夫人拉着芳姐的手,激动地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最心疼闺女的还是他这个亲娘,儿媳妇真的有心了:‘有你们在,九娘那里我放心的很。只要二郎这个哥哥有本事,谁敢小瞧了你们妹子去。在说了芳姐三不五时的给九娘那里送东西,我怎么能不放心呢。’

    池二夫人看过儿媳妇对待他家姐姐姐夫的态度,若是儿媳妇能一视同仁的对待自家闺女,那真是在放心没有了。姑爷受委屈不怕,那不是为了给姑娘撑腰吗。

    儿媳妇的性子就是那么的接地气,那么的护着自家人。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呀。

    池二郎觉得这一家子都跟着自家夫人不淡定了,去串亲戚,那是说走就走的吗,怎么也要提前通个信件什么的呀,小心突然地过去吓到九娘:“爹是在京城呆习惯了,一时间没有想到咱们在辽东,可以出去转转的,到也不急在一时,既然要去九娘那里,还是有很多的东西要准备的。”

    芳姐:‘是呢,虽说路途遥远,有个三两月也能打个来回,爹还能在那里陪着妹子几个月,说不得爹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在抱个孙子了。’

    池二老爷一声朗笑,从来没想过他有这么一天能过上这么舒心的日子,没事还可以出去串串亲戚,看看闺女。

    哎,比起京城的定国候,可是有福气多了。池二老爷出生就是嫡次子,注定许多地方都比不过上面的兄长,心里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日子比当定国候的兄长过得舒坦,还可以任性。

    即便是没有攀比心里,那也挡不住池二老爷心胸顺畅,风采神扬。想到京城侯府,就志得意满不是。谁让京城的侯府日子过的那么糟心呢。

    忍不住看向儿媳妇,这些都是儿媳妇进门以后,带来的变化呀,说起来自家儿媳就是个有福气的。

    六月,芳姐的庄子上的桃林收货的季节,芳姐托着五个月的肚子,在桃林里面挑桃子,准备运往京城给他爹尝尝,

    京城虽然未必会缺了桃子,可这毕竟是辽东的出产不是,还是他爹给改良嫁接出来的。意义不一样不是。

    如今的辽东,过了五月份,每个月都会有不同的水果出产,东郡城的街铺里面更是品种繁多,招来的商人络绎不绝,

    可以说池二郎给东郡的边塞带来了稳定,而芳姐给东郡带来的是商业的繁华。

    不能说芳姐的店铺做的多成功,可他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地方繁华了,商人自然就引来了。不说别的,就灯油一项,就是辽东城特有的出产。

    虽然在官府的管制下面,可还是有利润可图的。

    辽东还有特产的皮毛,药材之类的物产,那真是一日比一日繁荣。边境稳定了,市场繁华了,民众的日子也过好了。虽然温饱什么不一定全解决了,可至少稳定是肯定的了,因为边境已经许久没有牧民过来骚扰了。

    鲁二叔同阿福都感叹过,他们初到东郡的时候,东郡的街道萧瑟寂寥,跟如今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不好说都是自家主子们带来的变化。可挡不住阿福好心情,自动理解成都是自家夫人的成就不是。

    池二郎在边塞之外的几个庄子,如今发展势头良好,当然了离不开隘口士兵的各种照顾。就是隘口的士兵,也要感叹一句,守备大人有见识,原来边境之外的那些牧民也是欺软怕硬之辈,原来每年都要穿过边境过来骚扰的牧民们,竟然也有老实的一天,原来他们也怕骚扰的。

    能说感谢那些流放到东郡的穷凶恶极之辈吗。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用在这里最恰当没有了。

    听着阿福说这些街边的留言,芳姐感觉特别的有意思:“真的,百姓真的这么说呀,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知道我爹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平(求月票)

    阿福:‘自然知道咱们老爷的,如今的东郡城中百姓给果树剪枝,嫁接,那都是咱们老爷流传出来的本事,虽然衙门的人在传播,可百姓们饮水思源吗,感念圣恩之外,就是感谢咱们家老爷了。’

    阿寿在边上自叹弗如,人家阿福如今都不在府里伺候夫人了,可在哄夫人高兴上,还是第一人,听听这话说的,明明就是三分的真实性,愣是被她说成了十二分。

    百姓知道华府的二老爷是谁呀。老百姓不懂事,也不会吧华二老爷同圣人放在一起想不是,偏偏如今夫人脑子不够用,阿福说什么就是什么。

    边上小丫头过来:“阿寿姐姐有通州的来信。”

    阿寿接过信,通报夫人:‘夫人,通州来信了。’

    芳姐一脸的惊喜:“通州,二姐姐来信了呀。快拿来看看,也不知道二姐姐过得如何了。”

    阿福:“夫人放心,二姨太太性子看着就不是软和的,定然过得好好地,再说了,不是还有咱们华府,还有夫人给姨太太撑腰呢吗。”

    芳姐:“就是,若是在过不好,那可真是没法在跟她好了。”

    阿寿只有摇头的份,这话也就是阿福敢这么说呀。

    芳姐看到一半,就一脸的惊喜:‘哎呦,二姐姐竟然怀孕了,当真是天大的喜事呢。古大夫还是很有两下子的吗。’

    阿寿都跟着惊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如今二姨姥爷总不会在记恨夫人了。’

    阿寿:‘那就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白瞎了咱们夫人的心了。’

    阿寿咬牙,你才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好不好,好歹人家也是主子呀,有你一个丫头如此说话的吗。

    芳姐:“可不就是这话吗,好像我特意找一群大夫污蔑他一样,当真是小人之心,白瞎我家二姐那么一个大美人了。这下好了,他怎么想倒也无所谓,有了孩子,二姐心里定然踏实了。日子也能过得好一些。阿寿赶紧的收拾点药材,皮毛什么的给送过去。”

    阿寿:‘是。’

    芳姐跟阿福说话就跟随便了:‘就不知道那位二姐夫绝不觉得脸红。’

    阿福:‘夫人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

    跟阿福说话芳姐心情少有不痛快的时候,芳姐感叹。幸好我也就是郡守夫人。你这威海也就这么大。咱们两的组合,就是昏君佞臣,难怪每次阿寿看着咱们聊天都那么纠结。

    阿福淡定的表示:“夫人即便有昏君的潜力。奴婢也没有佞臣的实力呀,您真是多虑了。”

    好吧这丫头合着就把他这个夫人给绕进去了,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芳姐翻白眼。

    双冒更是后背冒冷汗,还昏君佞臣呢,这话传出去,都是大不敬抄家砍头的大罪,也就是夫人同阿福在一起说的一点负担都没有,她这个听着的担心害怕呀。糟心死了。就盼着阿福赶紧的怀个孩子,往后没时间过来祸害夫人,带累他们一群的丫头才好。

    回府的时候芳姐都是心情倍棒。池二郎难得看到夫人的好心情,跟着心情逾越不少:“夫人替二姐高兴呢。”

    芳姐:“女人呀,没孩子傍身日子太难熬,我二姐算是熬出头来了。”

    池二郎舔着脸说道:“夫人这话偏颇,你没孩子的时候,咱们的日子过的也好得很。不知羡慕了多少人呢。”

    这话池二郎说的最有底气,芳姐没法反驳,他们成亲好几年才有孩子,别说池二郎这里,就是公婆那里,都没有什么压力的,自己确实够幸运。如今的池二郎每每都拿这事说话,说他池二郎对芳姐的好。

    芳姐嘴巴上必须领情:“可不是哪个女人都有我这等福气的,能碰上夫君这样开明的郎君的。”心里想着,你要是敢有想法,我直接一包药弄得你跟二姐夫是的,我叫你嘚瑟。

    两口子也不怕腻味,捧对方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给捧一把。

    池二郎一高兴:“你若是喜欢,等二姐生了闺女,咱们做儿女亲家好了。也省的你天天惦记着二姐。”

    芳姐立刻变脸:“你多想不开呀,跟二姐夫那样的人做亲家,你想让我后半辈子过的糟心呀。告诉你不管是他们家的闺女,还是他们家儿子,有那么一个爹,我都看不上的,这件事情提都不能提。”

    惦记二姐我就搭进去自家儿子闺女呀,这男人还能分得清里外人不,分得清亲厚不。太糟心了,必须扼制在摇篮里面呀。

    池二郎悻悻然好半天,原来自家夫人对二姐夫不待见到如此地步,连外甥外女都不待见。

    看着夫人急眉利眼的样子,赶紧解释:“不提,不提,我这不是看着你高兴吗,放心咱们儿子的婚事定然四娘说了算。”

    丧权辱国的条约,池二郎签了不是一份了,不在乎在多这么一份。说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反正自家夫人肯定盼着儿女好的。

    至于夫人的眼光,池二郎觉得只要夫人不怀孕的时候,还是信得过的,丈母娘就是夫人看上的,那不是很不错吗。生出来的小舅子都是那么随心。

    芳姐这才把紧绷的情绪给放松下来,太激动,情绪话了,一着急连近亲不能通婚这事都给忘了,光膈应张家姐夫了。

    算了反正孩子们的婚事他说了算,干嘛费劲巴拉的解释近亲不能结婚的害处呀。再说了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

    大热天的,池二郎一身的冷汗,晚上的时候,不忘了吩咐五郎还有胖哥,不许在芳姐面前替通州的二姐夫一家。

    就怕夫人再次激动。

    掰着手指头算算,顶多再忍三月。自家夫人就瓜熟蒂落了,应该就能变得睿智、冷静、温柔、可人。回复原来的状态了吧。

    可见如今的芳姐在池二郎的眼里,是多么的暴躁,不理智,不招人待见了。状况太糟糕了。

    池二夫人是个好性子的,陪着儿媳妇的时间比儿子陪着多,而且对于儿媳妇的各种反应,那都不是很在意。儿媳妇大事上从来没错过。

    昨天池二夫人也受到了他们家老爷的来信,他们九娘在夫家过得不错,有这个亲爹。亲自过去关心女儿。想来女儿的夫家,知道娘家对女儿的重视,九娘的日子只会更好。

    往日里听到管事的回话同这次的没什么区别,可自家夫君亲眼见证过的事情就让池二夫人分外的安心。闺女过得好。比什么都强。这一切都是儿媳妇带来的福气呢。

    亏得这孩子还能惦记这么一个没怎么相处过的小姑。

    池二老爷信上说了,本来闺女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如意,妯娌排挤。下人也是看眼色行事的。侯府娘子名气再怎么大,那也是天高皇帝远不是,远嫁的娘子都有自己的心酸。

    可就是芳姐没什么理性的,不分什么节日不节日,给送去的各种东西,让九娘的夫家,不得不慎重的对待儿媳妇。就是下人们也知道,这位夫人在府上怕是一个得宠的,都开始小心起来。

    没见过谁家出嫁的娘子,因为几个破碗还特意吩咐管事跑一趟的,这还不算是年礼呢,你说这样的人家,能怠慢吗。

    礼物不在贵贱,关键是人家这份在乎的心意。人家时刻关注着出嫁的姑奶奶呢。

    池二夫人对儿媳妇能不好吗,只盼着日子时时这样才好。

    东郡的发展就是池二郎的政则,两口子心里有数,若是来年东郡还是如此稳定繁华,估计池二郎离回京城的日子就不远了。

    而且从京城得来的消息,侯府的世子如今身子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怕是不太好了。

    对于池二郎来说侯府的种种真的不是很在意了,只是多少觉得这位堂兄的一生有些可悲,怕是这种时候,这位堂兄的亲娘还在致力于这位堂兄没能给他留下个孙子呢,

    对于定国侯夫人来说,儿子怕是就是个生孙子的存在吧。也不知道他同堂兄两人谁比谁更可悲些,若不是碰到芳姐,怕是他池二郎还没有走出京城侯府的泥潭呢。如今这些竟然已经不能在心里激起涟漪。仿若都是别人家的事情呢。已经不在意了。

    芳姐知道要回京城,即便还是来年有可能的事情,心情依然有些激荡。

    好几年没见到华二老爷了,还有没见过面的六娘。说起来他这个闺女当的不太孝顺,还把兄弟给拐在辽东好几年,他爹该多惦记他们姐弟呀,恨不得现在就攒对池二郎给圣人上折子请调回京才好。

    两人就忘了他们出来辽东的时候,那是被御史,被京城的高官们不待见,闯了祸才出来的。反倒是池二老爷夫妇对于回京表示淡淡的,有儿子孙子的地方,在哪呆着都一样。池二夫人表示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了。挺好的。

    池二郎同芳姐看着这位婆婆的样子,那真是挺呆愣的,以为婆婆盼着回京呢。

    芳姐肚子八个月,辽东的秋老虎最唬人的时候,池二郎收到了京城华府的来信。

    虽然有些纳闷,夫人的家书怎么会特意到了他的手上,还是静下来心来看。

    内容有些让人心堵。池二郎只能说来,难怪自家夫人不待见二姐夫,就是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不怎么喜欢的起来,太明显自家二姐夫卑鄙,告黑状了。

    祖父大人来信斥责池二郎没有管教好夫人,怎么能让一个内宅妇人为所欲为呢,尤其是指出,芳姐对待通州张家姐夫失礼在先,池二郎竟然对此事没有作为。信中没有怎么说芳姐,直说他这个男人,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把内宅治理好,按照池二郎的理解,华老尚书的意思就是说他池二郎没把嫁到他池家的华府娘子治理好。

    华老尚书信中言道,治家的各种重要性,甚至还隐晦的点出,让池二郎把他家孙女给管住了,管好了,不然回到京城,有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夫人,他们华府那是肯定不会负责任的。

    池二郎能说什么呀能说华老尚书奸诈狡猾吗。顺便老尚书对此事做出了处理,就是让芳姐去他们池府的祠堂好生的跟祖宗们再次交流一番。

    看吧,人家的意思就是在说,芳姐即便是犯了错,也是你们池府的事情,该跟你们池府的祖宗请罪,跟他们华府没有关系的。

    这信呀,就差再说要同芳姐划清界限了,还没回京城呢,就把老祖父给吓成这样,夫人这份功力,实在够强大。

    池二郎心里腹议,这信自家岳父大人肯定不知道,不然老尚书定然会被岳父大人各种形式的摧残。

    池二郎拿着信给夫人观看,芳姐咬牙切齿:“就知道那张家姐夫是个小人,还敢告状到京城,他就不怕我把他身子不好的事情嚷嚷的家喻户晓吗。”

    池二郎:“没看到通州来信两月之后,京城的信件才到吗,可见这位姐夫是个心眼小的,防着你这招呢,人家是在二姐有了孩子之后才告状的。”

    后面跟上自己的见解:“难怪夫人不待见这位姐夫,确实不够男人。”芳姐在后面加上:“卑鄙无耻,没担当,小人行径,白瞎了我阳春白雪的二姐了。”

    池二郎默默的点头腹议,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反正张家姐夫这事做的不够地道。

    芳姐黑着脸看着池二郎:“你怎么说,要让我去祠堂跟祖宗们打招呼吗,我可是怀着孩子呢。”芳姐不忘阐述自己的身体状况。

    池二郎作为一个好男人,作为一个特意来夫人这里刷好印象的好男人,特别男人的说道:“祖父大人都说了,要你跪的是我池家的祖宗,自然是我这个池家子孙说了算,咱们去给祖宗上柱香好了,我家夫人急人所急,心地再好不过了,跪什么祠堂呀。”

    芳姐肚子八个月,听到这话以后,一步窜过去,挂在池二郎的身上,吧唧嘬了一口:“夫君说的极是。我是池府的媳妇,自然池府的祖宗说了算,他华家过来指手画脚做什么。还做的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池二郎吓得心惊胆战,小心的捧着夫人的肚子:“不用这么激动,真的不用这么激动。”夫人怎么就敢蹦起来呀,孩子呀,怀到今日多不容易呀,他这个夫君比孕妇还不容易呢,必须不能激动,稳定的生下来呀。不然白瞎了他的一番功夫。(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众叛亲离(求月票)

    池二郎如今都不敢再想,将来要三胎的事情了,夫人怀孕实在太过让人上火呀。二胎就把他这个孕妇的丈夫给折腾够了。

    当然了怀着二胎的夫人更加不好受。不过若是孕妇能够稍微的配合一点那就真的稍微放心点了。若是夫人能够在把智商恢复正常,那就是完美了,生孩子什么的真的也不算是什么负累。可惜呀,事事都没有那么多的若是。

    芳姐心情大好,自己的眼神这是多好,才能挑到这么一个扛得住事的男人呀。不要太完美,不要太放心。

    却也没准备就这么放过张家姐夫,特意盯着池二郎给通州去信,必须让这位姐夫知道,她华晴芳是个什么存在,你当告状会管用吗。别忘了如今她可是池家的媳妇,你同华府告状,是不是舍近求远了。

    信中大意就是说这位姐夫对她的感谢,既然都感谢到京城了,怎么不见姐夫写信来感谢她本人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难道是姐夫太客气了。

    然后表述他的感谢芳姐收到了,京城的华府已经把这位姐夫的感谢,给传递过来了,芳姐表示很不必如此费心。顺便让这位姐夫来点实在的,没感觉到他感谢的诚意,难道通州张家都是嘴皮子上的把式吗。

    当然了信是池二郎写的,语气肯定要委婉的多。不过芳姐还是致力于把意思表达清楚,不用太过修饰,这位姐夫实在让人想要踹两脚。

    池二郎在信的结尾。表达了作为池府目前的当家人,对于夫人的各种支持。帮助他们是应该的,姐夫不必客气的同夫人的娘家在表达谢意了,两口子一致对外,表达了对这位张家姐夫的各种鄙夷。相信张家姐夫看到信,会有自己的感受的。

    对于京城吗,芳姐对于祖父那是真的不想再好了,一句话,你都不让我跪华府的祖宗了,你还大老远的管我池家如何。你不觉得管的宽吗。就差问候一句。您老闲的蛋疼呀。她能把这话放在肚子里面不问出去,那是给亲爹面子。

    顺便把华老尚书信件付给自家亲爹过去,凭什么呀,我还委屈呢。

    给亲爹面子不等于。不跟亲爹告状不是。我可以把怨气咽下去。不过该出的气得讨回来。

    华二老爷看到亲爹的亲笔书信,没别的反应,含着眼泪。在书房给亲爹跪了。

    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华家儿女呢,闺女做错事,他这个当老子,愿意一力承当,帮个芳姐认错,顺便人家华二老爷还要去祠堂跪着,替自家孩子忏悔呢。

    动静弄出来的不是一般的大。华老尚书想要含糊过去都不成呀。

    华老尚书黑着脸,看着二儿子抽风作死。那真是心情太不美好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倒霉孙女干得好事,竟敢把他的亲笔信给寄回来。这不是诚心的想让他华府父子不和吗,家宅不宁吗。

    想想糟心孙女,那真是从小就不是一个好鸟呀,就是他老人家想要收拾这丫头都得慎重考虑一番,这丫头还击起来,从来都是惊天动地的,没看到如今的段氏都会老家猫着去了吗。没看到冯老御史如今都是御史上大夫了,孙女还不是给他华府当继夫人呢吗。林林总总这些事,都是他家糟心孙女折腾出来呀。想想都心塞。

    当然了作为祖父还带点心寒。这丫头对这个祖父同对这些外人,可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呢。

    说起来也是他大意了,没想到看着不错的孙女女婿,竟然如此不济,这么重要的书信都给女人看到,书房那是摆设不成,齐家治国,这侯府小儿在东郡折腾出来的政则都是假的吧。他凭什么治国呀。

    不容老尚书想的太多,这个糟心的儿子,华二老爷一把眼里一把鼻涕的哭诉:“爹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芳姐呢,那孩子如今还怀着身孕呢,看到这信该当多痛心呀,再说了那张家小儿也是个不知道礼数的,芳姐一片好心,给他研医治病的,怎么就能够做出这种小人行径的事情呢,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若他不是我华家的女婿,儿子定然第一个收拾了他。能容他至此,那是给大哥面子,不愿意让二娘为难。再说了二娘如今能够一切顺遂,不说都是芳姐的功劳,那也是芳姐这孩子对姐妹够关心呀,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芳姐呢,不说安慰她倒也罢了,竟然还罚他跪祠堂,还是跪的池家祠堂,您让芳姐在夫家该当多为难呀。”

    声声入耳,字字啼血呀,自家儿子给圣人上书折子的时候,若是感情如此丰沛,该当多好呀,偏偏儿子这点功底,都用在倒霉的孙女身上了。

    华老尚书气的鼻如今子冒烟:“他为难,她要是为难,这信就不会再你的手里了,给我起开,放心你闺女过得好着呢。”

    人家在池府混的那是风生水起的,没听人说吗,如今的池家二房可是把持在他这个孙女手里呢。这话京城的人家都已经传遍了,说他华府出来的娘子好本事呢。就差说他华府娘子霸道娶不得了。

    虽然有定国侯府的人在里面兴风作浪,可也有一定的事实在里面不是。华老尚书那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孙女在你夫家会难做。憋屈的看着自家儿子,难道这话儿子就一点都没听到过吗,怎么说得出口呀。

    华二老爷:“那是芳姐孝顺长辈,得长辈喜欢,作为小辈让长辈愿意维护,作为妇人得夫君敬爱,儿子为了有芳姐这样的娘子而骄傲,咱们作为长辈,作为外嫁娘子的娘家人,不说给孩子撑腰,好歹也不能给孩子拖累呀,您写这封信。母亲知道吗。儿子自问没有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儿子那么多年就芳姐这一个孩子在身边,就是芳姐对父亲也是孝顺,敬重的很。您这么做,真的伤了儿子的心了。”

    华老尚书这次咬牙切齿的,合着逆子还敢威胁他不成,再说了五郎同六娘,那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呀,合着在糟心儿子的眼睛里面,还就芳姐一个闺女了。这是人话吗。让孩子听了不得惹祸呀。

    老尚书都不想跟儿子掰扯这点道理,让他自己将来糟心去吧:“老夫这信写的如何,你有异议。”一言堂,就这么定了的意思。威逼。全是威逼。

    华二老爷就不知道他爹还有如此不讲理的时候。竟然直接来横的,那么霸道的不许给孩子讲情:“儿子不敢有意义,儿子就是替芳姐不公。芳姐嫁给邵徳都有了胖哥了。还在为了咱们华府嫁出去的娘子操心费力呢,怎么就不能得到父亲的维护认可呀。白瞎了芳姐为了华府姐妹的一片心意。我儿委屈,为我儿不值。”

    华老尚书被儿子这话堵得脸色青白,一双好牙口都要磨平了。不能跟混蛋的二儿子讲道理,只能心里暗骂大儿子做事不靠谱,你说京城华府这么大的门户,护不住你闺女呀,非得大老远的去辽东那破地方,眼里还有他这个祖父吗。这不是诚心的给他添堵吗。

    若是没有辽东两口子这么插一竿子,他老人家能被儿子给问的这么郁闷吗。

    可不都是大儿子不会办事吗。

    话说回来,若是二娘回了京城,他老人家这个身份摆在这里,还真就不见得能够有芳姐那孩子做出来的事漂亮,还解气。

    老尚书被儿子堵了,面子上抹不过去,甩袖子走人了。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那是一定要折腾的,然后抽风的每日都去跪祠堂了,人家就不起来,撒赖的行径呀。父子两人杠上了。

    华三老爷的不知道什么事,去劝老尚书不要在罚二哥了,毕竟二哥都有姑爷的人了。

    连老妻都过来给二儿子说情,2说老尚书越老心越狠了,怎么就不给一把年岁的儿子留点脸面呢,动不动就罚儿子跪祠堂呀。

    老尚书那个郁闷呀,是我罚的吗,是我老人家让他去的吗,能说倒霉儿子在撒赖吗。能说糟心儿子自己个愿意吗。

    华二老爷跟老爹较劲,就是不起来,顺便还把信给华三老爷的看了,对于侄女的行为,华三老爷的表示不能认同。对二侄女婿太挤兑了些。

    话说回来,若是自家三娘五娘碰上这事,遇上这么一个侄女的话,那必须支持呀,有这么一个姐妹在,他闺女还能多分保证呢。啥事都怕轮到自己头上,侄女婿虽然可怜,可更可恨呀,换成亲姑爷,华三老爷的肯定自己撸胳膊上,给闺女出气,还用什么侄女呀。

    这事吧大哥做的不地道,直接就把张家给干趴下了,还让四娘惹人做什么呀。

    所以化三老爷对芳姐的态度就比较好了,跟二哥一起给侄女说情。

    老尚书一嘴的大火炮。两个糟心儿子呀,跟那丫头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我管他什么呀怎么就没人理解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思呢。

    再次不讲理:‘说什么情呀,用你们说什么情分,本就是他池府的事情,我华府还能怎么着他不成。你们是看到我罚她了,还是说教她了。’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意思就是他老人家可没有权利罚这个孙女。

    华二老爷那是一心维护闺女的,华府很重要,跟闺女比起来,在华二老爷心里,那是很明显的比不上,再说了他家芳姐在华二老爷眼里那是骄傲,从来不是祸害,认识上那真跟华老尚书不一样。

    慷慨激昂的为了闺女陈词:“芳姐出自华府,自然是您这个祖父说话才算数的。您这么说,不管是芳姐伤心,就是儿子也跟着伤心,儿子还替芳姐那孩子寒心,您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亏那还孩子那么信任,孝顺,尊崇您这个祖父。费心费力的为了咱们华府的姐妹,不顾礼法,没有原则的维护,为了兄弟们费劲了心思。您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实在,实在让儿子没法面对芳姐那孩子呀。”

    想到芳姐对几个华家儿郎的好,虽然是跟五郎沾光而已,可华三老爷也不得不点头,承认他家二哥说的对。

    何况芳姐那孩子对他家五娘那是真好。他这个当爹的当三叔的都没话可说。

    这时候若是不站在二哥身边,给芳姐讲清,华三老爷的觉得他就是二侄女婿一流的人物,所以面对老爹的恼火,一点都没有退缩。跟着说道:‘父亲,二哥说的是,怎么能寒了孩子的心呢,芳姐是我华府的娘子,就是嫁人那也是我华府出去的娘子。’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老尚书那都要脑梗了,还能在糟心点不,他这点苦心都是为了谁呀,能说子孙不济吗。

    再看那副二儿子你不认这个孙女是华家人,他就在祖宗面前不起来的样子,那是没法子在好了:“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这话说的虽然气势十足,可里面的无奈同样**裸的:“随你们的吧”

    芳姐那孩子就是个祸害,倒霉儿子不了解他老人家的苦心,非得把祸害往家里收呀,就这么推出去多好。可惜了呢。

    华三老爷抹鼻子,二哥不跪祖宗就好,其他的他不敢深搀和。

    华二老爷在书房同自家老爹交涉,至少往后芳姐惹事,他老人家这个祖父必须要回护,不能往外推。闺女必须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呀。他爹想不管那是不成的。

    老尚书瞪着眼,把这口气给忍了。不然老妻怕是都要过来插手了。众叛亲离呀。

    华二老爷就是拿准了,这件事情大哥肯定不能站在祖父那边,三弟对芳姐从来都是宽容的,才敢在祖宗面前作呀。

    无赖能耍到这个份上,仗着的也不过是老父亲心软。华二老爷心里明明白白的。对于老父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不管老父做的对不对,当儿子都不能为此威逼父亲。当儿子的不孝顺呀。

    可闺女同老夫站在一起比较的话,最好是能够双赢,不然他这个当人儿子的,当人老子的,也只能选一头了,肯定是闺女。何况虽然选了闺女,也没怎么伤到自家老爹不是。华二老爷认为他这也算是把伤害最小化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又一年(求月票)

    过后华二老爷把二房的好东西,跟流水一样往老尚书的书房里面送,人家说的明明白白的,就是孝顺这个亲爹的。

    华老尚书冷着脸子,那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逆子,这儿子在这么下去那就跟逆子差不了多少了。

    华老夫人同老尚书言道:“你看看孩子都给你下气了,二房的好东西,怕是如今都到了你得书房里面堆着了,你还不依不饶的,看到老二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老尚书一口老血那都不知道往哪吐,合着老妻光看到老二赔罪下气了,她怎么就没看到老**得他老人家不得不软和,不得不退让的把惹祸的孙女又给接手了呢。未知的麻烦那才是真的麻烦,老妻到底知不知道弄那么一个孙女在京城里面,那就是在身边埋了个雷呀。

    老尚书真的觉得孤单、寂寞、没人理解了。话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孙女闹腾出来的,虽然有点迁怒在里头,可也不能说没有关系不是。.

    孙女那里,老尚书那是眼不见为净,不想多搭理一句。

    可大儿子哪里,必须不能放过呀,说起来这事,芳姐若是错了三分,大儿子就错了七分,别看老大两口子什么事没做,可就一样把二娘送到东郡,不是京城,那就是做错了,而且错了个开口,错了个大半。

    罪恶的源头,罪恶的根就在大儿子那里呢,老尚书算是找到了发泄的方向了。

    老尚书一腔怒火。把大儿子同儿媳妇在信里面就骂了个狗血喷头,言辞犀利,老子娘都忘记了,竟然还记得辽东那么远有个侄女,就差骂儿子不认亲,不识好歹了。

    华家大老爷被老爹痛骂,那是一点都不冤枉,对老爹的责怪更是诚心悔过。在祠堂里面忏悔了又忏悔。

    不过看到二闺女如今的日子,还有肚子里面的外孙子,华家大老爷一点的含冤都没有。一句话。挨骂也值。

    给华老尚书写信认错,态度良好。诚心请罪,还自请去祠堂给祖宗们罚跪。态度让老尚书满意的不能在满意,

    不过转脸就顺便给华家二房三房送去各种礼物表示感谢。辽东亲侄女那里更是厚重三分呀。从礼物上看得出。这位华家未来当家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这行为让人不得不掂量掂量。就是老尚书那都是气在面上,满意在心里,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儿子如此处理还是很不错的,便宜了糟心的二房了。

    华家大老爷做的最绝的事情就是,他把这些送往京城还有辽东的礼单给两位姑爷一人送过去一份。

    大姑爷是个明白的,两口子过得也不错,看看礼单不过在夫人面前感怀一番,顺便调侃自己那么一下而已。殃及池鱼呀,老丈人这是在警醒他这个姑爷呢。

    至于张家大姑爷,收到这份岳父寄来的礼单,那就是一个感觉,后背冒汗呀,岳父这是在告诉他,他老人家对待闺女的态度呢。

    小姨子出手收拾他这个姑爷,都得奖了,可见岳父他老人家憋着要收拾自己呢。能说他早就知道错了吗。

    摸摸夫人的肚子,只能说幸好夫人如今怀孕了。对这位小姨子不得不在慎重三分,告状什么的那是真的不敢再有下次了。

    华家的祖父毕竟老了,岳父那是刚要当家,想也知道该怎么做吗。一声长叹:“为夫怕是把老泰山给惹恼了。”

    华二娘囧囧的看着张家大朗:“夫君爹爹是长辈,自然不会跟咱们计较,怕是你把二叔也给顺便得罪了。听五妹妹说过,二叔对芳姐那真是一片慈父之心的。”

    在严重的华二娘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吗。听五妹说,他家二叔对芳姐这个闺女,那是溺爱,妥妥的溺爱。基本上那就是有求必应的,自家夫婿背后黑四娘,二叔能不记恨吗。自家夫君往后在华府长辈面前怕是讨不到好了。

    张家大朗一张脸,实在好看不起来,痛定思痛,咬牙切齿的说道:“为夫去给小姨子预备一份薄礼过去。”哪里得罪的人,从哪里开始下手好了,能说这位张家姐夫还算是个有脑子的吗,能夸一夸他吗。不过早干嘛去了,华二娘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华二娘嘴里面一串一串的笑声飘出来,话说小姨子收拾姐夫什么的,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这就相当于构不成行事案件的民事案件。

    幸好有芳姐在,幸好这位妹子够胆大,够厉害。无伤大雅的就把自家夫君给收拾的灰头土脸的,就是张家这里也得忍上那么一忍。不得不慎重思考一下他华府什么样的人家。

    若是等到长辈们出手,他家夫君同华府的关系怕是不会有如今这么和谐的。

    她华二娘毕竟已经嫁到张家,还要在张家过日子呢,怎么能同娘家生分了呢,如今这样刚刚好呢。

    既让张家知道了华府的态度,还没有伤了两家面上的情分,就是在他家夫君这里,也不过是小辈们弄出来点不愉快而已。大家都不会太在意。

    而这一切多亏了芳姐,他华二娘对四妹子的感激那是时刻放在心里了,对于辽东之行,那是在庆幸没有了。

    能说幸好他们华府有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妹子吗。不知道祖父知道他这番庆幸,会不会怪罪就是了。

    张家大朗听着自家夫人欢快的笑声,憋屈的去库房了,也不知道得送出去多少的好东西,才能让他家不太好讨好的小姨子高兴呢。

    话说有池二郎那样的连襟在,应该还能够在中点帮着调和一下哈。对此张家大朗还是很有底气的,毕竟他们连襟关系曾经不错。

    话说回来。好像上次辽东来信的时候,因为自己在背后阴小姨子的时候,这位妹夫就同他翻脸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一副舆图送给妹夫,两人能不能恢复邦交。

    还是叹气,早知道,早知道何苦惹这位小姨子呀,早知道他就该对夫人更上心一些,夫人不去辽东不就是啥事都没有了吗。

    都是那个倒霉的表妹给折腾出来的,下次定然要绕着这些表妹。姨妹们的走才好。

    看看这点乱事折腾出来的。对于表妹这种生物。张家大朗继池二郎这个连襟之后,再一次的认识到了其中的危害性。

    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算是芳姐的功德。

    不管别人怎么闹腾,再又一次丰收节到来的时候,芳姐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了。除了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胖哥。还敢同芳姐亲密无忧无虑的接触之外。其他的人看着芳姐的大肚子那都是轻手轻脚绕着走的。

    这些人中当然也不包括池二郎在内,不过池二郎虽然不能绕过夫人的肚子,看着芳姐的肚子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就是了。

    整个东郡的丰收喜悦。都没有让池二郎这个风光的郡守大人能够展颜一笑,实在是自家夫人肚子大的有点超常。至少比怀着胖哥的时候大的多。

    池二郎深深地忧虑了,这年头难产什么的要人命的,肚子大,相当于危险高。真心的盼着夫人趁着肚子还没有再大的时候,赶紧把孩子给生下来。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郡守大人只当是郡守大人忧国忧民,怕是因为东郡的丰收,引来边境之外牧民的惦记,让难得平静安稳没几年的东郡再次迎来战火。

    整个东郡的百姓还有富户地主们,谁看到池二郎不感叹一句郡守大人的好,郡守大人对东郡的负责任呀。

    这么多年他们东郡算是终于盼来了一位真正为东郡担忧,为东郡打算的郡守大人了。一时间池二郎在东郡的名气那是一时无双。

    只有池二郎还有池府伺候在主子身边的下人们心里明白,自家郡守大人担心的可不是什么东郡,郡守大人现在心里除了夫人装不下别人。

    就是五郎都让他家姐夫给影响的无心向学了,只盼着自家姐姐赶紧的平安生产才好,真的有万一什么的,五郎都不太敢想。那么大的小人,就开始心里装事,担心自家姐姐了。

    人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池二郎还是带着懂事的小舅子同不太懂事的儿子,去城外的寺庙给自家夫人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求了很多个平安符。

    大把大把的撒银子给庙宇填香火银子,全当是给夫人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子积公德。

    五郎是谢大先生教育出来的,对他家姐夫不明智的举动,表示质疑的同时,更能领会到自家姐夫对于姐姐的一片真心。

    别看人家五郎年纪小,可通透,人家就能看这么深远。而且那是亲姐姐,管不管用都不耽误五郎往上砸银子。五郎不是不知道这些,俗话说万一管用呢,跟先生该学学,可银子照样撒出去了。

    胖哥是个有样学样的,根本就屁事不懂。所以三人所过之处,众人就看到,池府银子不要钱一样的往功德香里面扔。

    管事在后面抹汗心说主子一个比一个败家,东郡的百姓则在心里感谢这位郡守大人,这么大的手笔,除了求东郡平安,还能有比这个更大的事情吗,池二郎的口碑那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知道以后只是摇头,同管事的认识差不多,家里男人一个比一个败家,扔银子管用,大夫干什么用呀。

    再说了,自家师傅就是做这个的,就是求神拜佛那也该拜自家的吗。还有人比自家师傅更真心的为自己祈福吗。

    至于她的肚子吗,芳姐更不放在心上,人家有自己的科学解答,在芳姐看来,自己怀胖哥的时候,才十**岁,那是什么年岁呀,青春又朝气,皮肤细腻有弹性,肚子小点正常的吗。

    如今都二十多岁的肚皮了,再让胖哥撑过一次了,从年岁到皮肤松紧度上来说,大点那也是正常的吗,真的没必要担心。

    可洗这话没法跟池二郎解释,解释他们也听不懂。

    平日里芳姐安慰池二郎的话就是:“放心吧,我这身材那就是婆婆们做喜欢的身材,生个孩子什么的肯定不会有事。”

    意思就是屁股大,有利于生孩子。芳姐自己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不然为何婆婆们都挑屁股大的儿媳妇呀,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可不就让自己给堪透出来了吗。

    池二郎对于他家夫人这种盲目的自信,一点都不觉得安慰,自家夫人肯定是好的,可要说怎么被人喜欢的问题,这个真的不太好开口,由此可见,夫人这话没有可信度。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谢大先生对东郡的变化喜闻乐见,池二郎这个郡守做的真的不错的,当初让他这个武将兼职郡守的时候,谁能想到东郡能够变得如此富足,

    秋收那些时日,谢大先生特意带着学生在田间地头走动过的。那种场景就说是在鱼米之乡也是很少看到的,

    满意的同时有时候也会暗喜,这位郡守大人说起来算得上是他老人家的外孙女婿呢。就是隔得远了点,多少还是沾点边的。

    当然了想到那个沾边更多的外孙女,老先生淡定暗喜不起来了,那是一个看到遭罪,想到糟心的主。

    不过老先生还是要为了这么一个存在多想想,让内眷在谢府准备了产婆什么的,已被不时之需。至于池府用不用得着不在老先生考虑的范围之内。就算是他老人家心意到了。

    池二郎在准备丰收宴的事情,今年的丰收宴比往年要早一些,谁让池二郎既是郡守又是守备呢,他还要准备换防的事情,

    境内丰收,对边外确实要多加防范。虽说这两年对外政策做的不错,可也不能大意了不是。

    今年的换防在秋收宴后也要开始了,所以池二郎着急上火,就盼着夫人能够在这几天的时候赶紧把孩子给生下来,省得他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等到换防的时候,他可是没有时间顾得上府里这摊事了。

    当然了最上火的还是自家夫人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可就是不见动静呀。

    夜里池二郎摸着自家夫人露着青筋的肚子的时候,都怕她突然撑破了,那真是心惊胆战的。

    看着一点都不在意的夫人,池二郎都要跪了,夫人怀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终于肚子大了,夫人折腾不动了,脑子不用显得不够用了,

    他又开始使劲的往上长,长得你心里都没底了,你说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呀,让他这个当爹的省点心怎么就不成呀。

    打定主意等儿子生下来,就先给点教训,

    对于二儿子池二郎早就给定性了,就是个不省心的,比起夫人不怎么上心,不怎么在意,不怎么重视的大儿子胖哥,池二郎觉得这个二儿子是个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太能折腾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生产(求月票)

    池二郎近池府大门,看到下人们如往日一样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还是那么消消停停的府邸,心下一阵烦躁,就知道自家夫人的肚子定然是稳稳当当的还是没什么动静。

    池二郎脸色比进门的时候要难看上几分,身边伺候的几个侍卫,小厮,还有管事,跟着变得小心翼翼的。

    这段时间自家大人的心情一直不太美妙。尤其是进府门之后。

    众人心里难免私下琢磨一番,夫人如今身体不太方便,大人身边有没有个贴心的,难怪每次到府门口的时候,心情都美妙不起来。

    一个个的心里都替自家大人烦躁呀。夫人太不懂事了,这种时候怎么还能束缚自家大人这样的郎君吗。

    别说这些兵痞们心思龌龊,男人吗那不就是这点事吗,可以理解的。

    众人再看大人的时候,都觉得怪难为这位大人的,脸色难看都是憋出来的呀。

    再想到府里脾气不怎么好的夫人,众人对于大人更加同情了,有这样的夫人难怪大人会这么为难自己,不憋着能怎么样呀。

    还不如他们这些单身汉呢,好歹还能去外面纾解纾解呢。

    虽然都是私下里面揣摩出来的心得,可郡守大人有了外心这则消息,还是如春风一般很快吹遍了辽东的大地。

    有人说了,一个男人,还是郡守大人那样有权有势,年富力强的男人呢。能够守着郡守夫人这么几年已经不容易了。意思很明白,就是郡守大人有些心思也说得过去。

    私下里面甚至有人再说,郡守夫人跋扈的过分了,自己大肚子还不给男人安排个舒心舒意的放身边伺候着,看看如今什么样,男人那是能够守得住的吗。当然了这其中不乏那些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人。

    更有那悲春伤秋之辈,在公开场合大为感伤,郡守夫妇这段传奇一样的感情。就差被人写成话本了。

    谢大先生知道一些外面的谣言,他老人家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郡守府的日常生活就这么被人关注呢。有那么大的知名度吗。

    当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不过郡守夫人跋扈善嫉这件事情确实不怎么好。好歹也沾着他谢氏的血脉呢,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混不吝,不受教的东西呀,华府的人到底怎么教导娘子的。这样的娘子难道长辈们私下里面就不该好生的说教训导一番吗。他老人家私下里面好生郁闷。

    虽然外面谣言满天飞。可马当时还没有传进郡守府的后院。

    池二郎回府之后。就是在夫人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对芳姐的各种无理,无原则。无用的要求,都是保质保量的做到。

    芳姐有时候都要感叹,就是他家二十四孝的老爹都没有跟池二郎这样盲从过她。

    幸好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不然辽东怕是要乱了。感叹自己不是妲己褒姒之流,没有祸患一方。

    当然了池二郎在芳姐心里的地位也跟着涨起来不少,至少能跟他爹站在一起比较一下了。

    若是让池二郎知道,怕是要高兴的昂着脖子在府里转两圈。

    池二郎在芳姐跟前还算是淡定,在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淡定不起来,询问产婆们为何自家夫人还没不生,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夫人赶紧生产的法子。

    这种不淡定的要求,弄懵了多少的产婆呀。话说夫人也不是头一次生孩子了,大人这番作为是不是有点多余呀。要不要这么紧张呀。

    几个产婆还有伺候芳姐的嬷嬷,看着这位郡守大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过心急的,没看到过急成这样的,生孩子能这么催吗,早生那是早产好不好,很危险的。

    再说了乡下有句土话‘着急养活丫头’郡守大人难道是想要个小娘子了。

    华府二夫人送来产婆算是这些人里面有些地位的,毕竟是夫人娘家送来的人,算的上是可信的,上前一步回话:“回姑爷话,夫人肚子虽然大了些,可身体还好,受的住,所谓瓜熟蒂落,是小郎君还没有到时候呢。姑爷不必太心急。”

    余下的婆子跟着点头,真的不用太担心,这年头生孩子不挑时辰的,敢哪算哪。

    池二郎摆手打发婆子们,嘴巴里面的火炮更大了,怎么就那么折腾呢,生个孩子这么费劲。当初生胖哥的时候,自己正忙,匆匆的回府几次,自家夫人都捧着肚子高高兴兴的,池二郎一心扑在要抱儿子的喜悦中,从来不知道怀孕的妇人竟然还那么的惊险。

    刚才摸着夫人肚子,赶巧孩子在里面动了,把芳姐大肚子都给撑得走形了,看的池二郎心脏都要停下来了。真怕夫人的肚皮被撑破了。

    偏偏身边的嬷嬷还说夫人身体还成,没有大碍。弄得池二郎心里七上八下的。

    池二郎想到这几天的夜里也是如此情景,吓得他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了。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都是血了呼啦的,就是头一次上战场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被吓成这样。

    也不知道当初夫人怀胖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想想那时候,两人来辽东不久,他整日的忙着在隘口布防,顾不上府里的事情,对于怀孕的夫人,也不过是沐休的时候,能在府上陪上一日。

    府里就夫人一个人,身边连个说话安慰的长辈都没有,也不知道夫人那时候是不是跟他一样的彷徨心慌。

    夫人比他池二郎小了六岁呢,该当多无助呀。想到这里,池二郎心里愧疚的慌。

    对芳姐那是只能更好,没有最好。不管有没有道理。只要芳姐提出来,没有不依的。看的时常过来串门的阿福都嫉妒了,在背后没少折腾他们当家的,鲁管事的信条就是必须像池大人看齐。

    再一次看到夫人的肚子成不规则装鼓包,然后落下,池二郎的心神那是随着肚子起来下去,然后心脏狂跳,询问芳姐:“四娘可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芳姐淡定的摆摆手:‘放心,好得很,看看孩子多有劲呀。肚子都要给撑破了。’

    这无疑是笑谈。可惜池二郎笑不起来。脸色青红交白,那真是承受不住了,不能在这么下去了呀,离精神崩溃不远了。

    打发管事把古大夫给请来。有个号称神医的人在府里随时候着。心里有底不是。池二郎为了老婆孩子做着各种安心的准备。心里还是淡定不起来。

    对于古大夫池二郎提出来的要求倒也不太过分。就是要保证孕妇还有孩子安全。

    古大夫看着健康充满了生气活力的孕妇,什么都没有说,安心在池府住下。只当是自家主子给自己放假了。这有什么危险呀。

    话说池大人的脸色能好看点吗,难道真的跟外面人说的一样,自家大人动了花花心思,在府里呆不住了。

    话说看着不像呀,自家大人从衙门出来,就长在府里,只要看到夫人就能看到大人,也没有时间去外面置办外宅呀。在看池大人一心扑在夫人身上的劲头,说有外人谁信呀。至少他古大夫不信。男人看男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话说外面的闲言碎语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呢。古大夫作为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人,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弄不明白这里面这点事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别看芳姐肚子大了不出池府,可消息渠道还是有的,听到外面的这些谣言,第一反应就是拍桌子:“岂有此理,我是怀孕了,不是死了,是不是现在就把你家大人的继夫人给张罗出来呀。”

    看吧人家看问题严重,直接就把后果都给脑补出来了。

    后知后觉的肚子有点疼,拍桌子的时候用劲太大了。手都麻了。

    阿福上前给自家娘子揉手:“看您激动地,拍什么桌子呀,若是把手伤了,大人回头还不得收拾了奴婢呀。”

    芳姐恼恨,还略带委屈,都弄出来的什么破谣言呀:‘他还记得我吗。摆脸色给谁看呀,不愿意回府就别回来呀,我还能求着他不成。’

    阿福噗嗤就笑了,自家娘子是不会求人,就怕会拿着刀剑逼人,不过现如今还是要哄好夫人的:“说出来就是让您当笑话听听的,看看您的脸色,那真是跟嫉妇一模一样了,奴婢不敢说别的真假,可这条奴婢敢保证,肯定是真的。”

    芳姐瞪眼:“诚心的挤兑我呢。”

    阿福:“奴婢那不是知道,大人整日里担心的都是娘子,才敢把这话跟娘子说吗,您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大人呀。奴婢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大人下了衙就回府,就是想弄出来点什么事情,那也没有时间呀,”

    然后鬼祟的靠近自家娘子说道:“这个奴婢都跟大人身边的护卫还有小厮打听过了,肯定没时间的。奴婢做事您放心。”

    芳姐抿嘴昂脖子:“哼,那是自然,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大人从来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不过是看这些人无聊,都编排的什么呀。”

    同样鬼祟的靠近阿福小声地确认:“你真的都打探清楚了。下衙时间同回府时间对的上呀。”

    阿福抿嘴拼命忍笑:“您放心,信不过奴婢,您还信不过我们当家的呀,妥妥的。大人身边都是可靠的人。”

    芳姐这次真的放心了,不过心里还是犯琢磨,怎么就回家就变脸呀,难道少了他的家庭温暖了,肯定是呆的不舒心了呗。

    想想怪可悲的,自己肚子这么大,怀的还是他池家的孩子,他竟然还敢给自己摆脸色。怎么想心里都痛快不起来。

    当然了芳姐是没有看过池二郎这厮的脸色,无风不起浪呀,不然满天飞的闲话哪里来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男人心灵出轨更严重。”

    阿福茫然,自家娘子嘴巴里面时常冒出来一句半句,她阿福都不能理解的,所以她这个夫人身边第一人还有的奋斗:“什么意思。”

    芳姐觉得自己失态了:“没什么意思。

    池二郎下衙,阿福作为大人找来陪伴夫人度过漫漫时光的闺蜜欢欢喜喜的告辞回家了。

    难得今日里池府两位主子脸色都不太好看,就连才从闺女府上回来没几天的池二老爷都觉得气氛有点凝重,匆匆的用过饭,就带着夫人回自己院子了,年轻的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得好。

    池二夫人虽然不放心,可也没有插手管媳妇屋里的事情,要给儿子面子,要给媳妇脸面。

    何况边上还有个池二老爷拉着拽着呢不是。

    池二老爷对于自家儿媳妇那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去闺女那里的时候,池二老爷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闺女过得好不好。

    九娘跟自家亲爹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回答的很质朴:“爹爹放心,女儿过得很好,有嫂嫂在没人敢找女儿的麻烦。”

    池二老爷听到这话,不得不询问一下闺女,自家儿媳妇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呀。

    九娘回答的很简单,她们府上旁枝里有通州张家的娘子,他家嫂子帮亲不帮理的言论,被私下里面传的少有不知道的。

    所以作为池家出来的娘子,华府四娘的小姑子,现在真的没人敢招惹。谁愿意没事给自己找事玩呀。再说了华府连同侯府的家世,谁都得掂量几番。

    池二老爷听到闺女这话,跟着点头,这样挺好的,既然占了你嫂子的光,就要记得这个情分,不要跟人家人云亦云,说自家人的不是。

    九娘对这位不靠谱的爹,说出来这么靠谱的话,那真是有点感动的:“爹爹放心,女儿还分得清远近是非。嫂子的好,女儿记得的。”

    池二老爷对闺女表示满意,他池二这辈子什么都不如人,唯有在儿女上,那真是向不骄傲都不行。

    看吧,这就是池二老爷从外面玩一圈回来之后对儿媳妇的认识。

    所以儿媳妇屋里的事情最好不插手,当然了若是儿媳妇不满意告状什么的,池二老爷不介意收拾一顿不怎么听他话的儿子,至少要给儿媳妇一个好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时运(求月票)

    池二老爷心里汗颜的很,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给闺女带来这么安稳的日子,倒是娶了个好媳妇,让他们老两口过得自在了,闺女日子过好了,儿子那是不用说了,好的不能更好了。

    作为长辈能够为孩子做的不多,已经是毕生最大的遗憾,所以关键时候,立场必须要站定。池二老爷前半辈子虽然不靠谱,可到后半辈子转折了,突然就明白了。

    认定真理,坚定的站在儿媳妇这一边,倒霉儿子摆脸色给谁看呢,就该被儿媳妇收拾一顿才是。一丝的怨言都没有,若不是儿子不太好说话,他这个当爹的没啥威严,都要鞭子哄着儿子给儿媳妇认错了。

    当然了人家池二老爷也是心里有数的,从他这个当祖父的不能够跟孙子亲密纨绔的时候开始,人家池二老爷早就认为儿子是个怂的了。屋里的事情肯定是儿媳妇说了算的。这事人家心里门清。

    所以两人一起摆脸色,肯定是儿媳妇更胜一筹。他们两口子搀和什么呀,怎么说大方向都没有变吗,索性拉着媳妇走人了,小辈的事情就让小辈自己去折腾好了。

    屋里,池二郎撸着胳膊袖子不顾形象的给夫人揉着小腿肚子,脸上还陪着笑容。怎么看都没有阿福说的,老爷只要回府,迈进大门脸色就难看的能滴下来水滴。

    自从怀孕之后,芳姐就不太喜欢动脑子,膈应拐弯抹角的。直接冷着脸开门见山:“听说夫君最近心情不太好。”

    池二郎手上动作都不带停顿的:‘谁说的,四娘尽管放心,安心待产。为夫好得很,家里外面都没有让膈应事。’

    芳姐挑眉,就是如今的脸蛋胖的圆润润的,少了往日的挑衅,多了一抹略带温和的柔情:“不是吗,外面都传遍了,说是郡守大人,空旷日久。心情烦闷。都憋出来毛病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脸上不一样的风采,在看看夫人的肚子,要说起来这些日子心思都在生孩子还有大肚子上了,还真没什么欲念。

    当然了看着夫人露着青筋的还随时被孩子给踹的变形的肚子。池二郎也没心思起什么心思就是了。如今被夫人这么一提醒。池二郎不太淡定了。不看肚子,光往风情上面想了。

    揉着小腿的手跟着就有点流连忘返,说起来女人胖点没什么不好。抱起来舒服,摸着都是软软的,当然了肚子若是能够稍微小点就更完美了,心动了,嘴巴也就跟着花花了:“说起来真的憋得蛮久的了,四娘当真是体贴。虽说现在不太方便,不过还是可以稍微解解渴的。就怕是要辛苦夫人了。”

    话说到后面已经不太能听见声音了,人家嘴巴有事情做吗。忙得很。说完咸猪手顺便跟着跑偏了。

    要说池二郎自从到了辽东,整日里跟着一群糙汉子相处,变化最是明显,少了在京城时候阴郁,多了辽东汉子的爽朗;少了在京城时候的名士风流气息,身上平添了男人的豪迈粗犷。

    话说闺房之乐上都少了些暧昧调戏气氛,都是直奔主题,豪迈奔放的粗言糙语。

    芳姐翻白眼,好的地方变变也就算了,怎么乱七八糟的都学呀,一群的糙爷们嘴巴里能有好话吗,这人连这点辨别能力都没了吗。

    不搭理池二郎的戏言:“听说夫君置了外宅,可是不必在这里委屈自己。”

    池二郎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忙不下去了呢,这叫啥事呀,怎么就说这个呀,六月飞雪,天大的冤枉,一拍桌子脸色秒变:‘谁说的,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哪个无法无天的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安的什么心思,来人呀给我查。’

    看吧人家官威立马就出来了。当官当久了,上位者的气息收都收不住。

    激动愤慨的心情,行为,动作,比芳姐还激动还愤怒呢。

    古大夫可是说过,妇人怀胎最忌优思,若是胎位不好那是要命的,传这话到夫人身边的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呀。池二郎那是真的有杀人的心。

    芳姐能卖了自家阿福吗:“你什么意思,杀人灭口呀。”

    池二郎对着芳姐第一次瞪眼,眼神凌厉,威压全开:“夫人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危害,你如今脑子不好使,为夫同你说不明白,你只要安心待产就好。这件事情交给为夫,听话。”

    在池二郎看来,传话的人就是没安好心,要夫人的命呢。其心可诛。

    本来就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超常大的肚子心神不定的,还有人在这里捣乱,简直就是触碰了池二郎的逆鳞了。

    芳姐那个气呀,有这么挤兑人的吗,竟然倒打一耙:“你脑子才不好使呢,你要是清清白白的外面的谣言能满天飞吗。交给你,交给你,我就该等着人来给我敬茶了。”

    当然了后面的纯属气话,别的不清楚,池二郎的性情她还是明白的,做不出来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池二郎觉得夫人就是脑子不够用,不然这么简单的问题用问吗,他池二郎什么样,夫人能够不明白吗。他们夫妻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不找边际的事情的红过脸呀。

    真心的盼着自家夫人把短心眼,顺便拖累夫人跟着短心眼的孩子,赶紧生下来,那样夫人就恢复睿智了,脑子能正常运作了,不被倒霉孩子牵累了,他池二郎就连解释都不用有了。真心的不愿意对这种没有智商的问题解释。

    一时间盯着芳姐肚子,又是纠结,又是恼恨,又是幽怨,又是着急的,一张脸都要成了调色板了。一般人怕是看不懂这位大人的脸色。

    看着池二郎满脸的幽怨,忧虑。芳姐气的仰倒:“什么眼神,你在外面摆脸色,弄得谣言满天飞,我问一下,你恼什么。你脑子才不够用呢。”

    池二郎平心静气,四娘是孕妇,我不跟他吵,这话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几遍才好言好语的开口:“夫人该当先从内宅查起才对,怎么咱们堂堂的郡守府,里面如此稀松。连郡守的脸色多要被传的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郡守同夫人放在眼里。这样的奴才下人不用也罢。”

    若是原来的夫人,这些事情哪里用他这个夫君提点呀。

    芳姐跟着默然,管理内宅本就是她的事情,池二郎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可说的也在理呀。可不是吗。怎么就郡守府里的一个脸色都传的家喻户晓呢,可见这池府的管理松懈了。

    难道自己怀了孩子,脑子真的变得不够用了。芳姐皱着眉头。一脸的纠结,自弃,自厌,顺便自我检讨。

    池二郎怎么舍得为难已经很不容易的夫人呢.。

    看着夫人脸色不好,赶紧的安慰:“这些都不是大事,这不是夫人现在精力不济吗,为夫也是看到夫人把内宅管理的铁桶一样,才跟着想到这些的,在侯府的时候别说是脸色,就是主子有什么喜好那都是瞒不了外人的。夫人不必太在意。”

    这话真的算不上是安慰,这不是明摆着说夫人大不如前了吗。池二郎有点懊恼,不恨的扇自己两下。这个不会说话劲儿的。

    可惜现在的芳姐脑子就是这么直,人就是这么天真:‘真的,’

    池二郎心说看来夫人脑子真的不怎么好用了,这都成,还是信誓旦旦的肯定道:“真真的。”

    芳姐的脑子也不是那么真的不够使,权当池二郎好心安慰自己了,直接把话题给带过去,再次回到重点:“那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脸色那么难看。”

    池二郎说的不太痛快:“四娘怀胖哥的时候,肚子也是如此大吗,我就是看着有点着急。回府的时候见没什么动静,知道夫人还没有生呢,那不就是急了吗。”

    芳姐翻白眼:“谁还不怀几个孩子呀,习惯习惯就好了。再说了真要是发动了,还能不让人给你去信呀,摆脸色也不用非得回府在摆呀,就是诚心恶心我的吧。”

    池二郎摸着夫人的肚子,坚决不在自己脑子秀逗的话题上转悠了,再次把气氛温馨话:“我就是觉得愧疚,那时候爹娘都在京城,为夫又不着家,夫人一人该当多难过呀。”

    芳姐嘴角抽抽,翻白眼已经不能表达内心的酥麻了,画风转变太快,怎么就文艺话了呢:“那什么,真的没有什么事,肚子大,不等于孩子大,放心吧好生的很,话说就为了这点事呀。”

    池二郎觉得夫人翻白眼的动作不太好,如今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再填上她娘这个习惯动作,那真是没法再让人喜欢了。

    在听夫人那话池二郎有点急:‘怎么就不是大事呀,我这几天就没有睡好了过,你不知道夜里这孩子踹的多有劲呀,我是真怕,”

    后面的不再说了怕吓到正在怀孕的芳姐。

    摸着肉乎乎的夫人,刚才被夫人提起来兴致,还没有落下去呢,既然夫人不恼了,是不是可以继续呀。

    话说若是不看肚子的话,自家夫人其他地方还是很有风情的。

    芳姐柔情的靠在池二郎的肩膀上。舒心了。两口子之间肉麻点什么的真的不是事。

    芳姐把事情给问出来了,心里舒坦了。心里绷着的线也松下来了。话说怀孕的她确实有点心眼不够用,你说放在平时,这些事都未见的能够入心,偏偏现在几句话就弄得方寸大乱。太没用了。

    心里松懈了,肚子跟着疼了,芳姐才想起来,好像从拍桌子以后,肚子一直都有点疼的,因为心里有气,就给忽略了,现在是越来越疼了。

    看着边上的池二郎脸色古怪的说道:“今天夜里你可以睡个舒心觉了。”

    池二郎茫然:“为何。”

    芳姐没空给池二郎解释原因了,直接对着外面招呼:‘来人呀,我要生了。’

    池二郎一个机灵什么心思都没了,往后真要是不举什么的,估计都是这时候刺激出来的:“真的呀,这么快,不是还不到时候吗。”

    芳姐点头:“真的,比珍珠都真。赶紧起开,不要碍事。”

    池二郎噌噌的跑出去,然后又进来,都不知道自己要做点什么。

    芳姐被她跑的眼晕,拽住人:“陪我疼会好了,放心很快的。”

    然后内院的丫头婆子们陆续进来做事情,只有芳姐阵痛上来的时候,才揪一把池二郎的袖子,太疼了,就揪头发,基本上池二郎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不过总好过这人没事瞎转悠。

    池二郎茫茫然的坐在芳姐身边陪疼,看着丫头婆子们有条不紊的开始布置产房什么的。

    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

    别说还真是看出来点门道、自家管理虽然不怎么样,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们从始至终都是如此淡定。

    想他池二郎训练出来最好的部曲,就是夫人身边这些丫头婆子们提供的灵感。

    说起来自从两人成亲,不对是自从遇上了芳姐,好像他池二郎的运气就来了,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都那么顺心如意呢,就是偶有坎坷,那也不过是小小考验而已呢。沟沟坎坎的两人都这么顺利自然地走过来呢。

    芳姐再一次阵痛袭来揪池二郎头发的时候,池二郎这厮抽风一样的拉着自家夫人的手:“夫人放心,定然会平安生产的,为夫的福气都是夫人带来的,我家四娘运到通天,定然好好地。”

    芳姐凝眉,没心思搭理抽风不是时候的池二郎,好不容易不那么疼了,才抿着嘴巴说道:‘你在安慰你自己吧。放心,我没事。’

    随后婆子就端着煮鸡蛋什么的一桌子的清淡小菜进来了,给孕妇补充体力的。

    在然后池二夫人风风火火的过来了,池二郎就被嫌弃的请了出去。

    随着过来的五郎两人一起在院子里面转圈圈。池二郎黑着脸同古大夫等着里面的动静。顺便安慰自家小舅子:“放心,没事的,四娘还在吃鸡蛋呢。”

    五郎那么好的修养都翻白眼了,没看到丫头婆子忙活的头上都冒汗了吗,你当生孩子是什么轻松地事情呀。这是多不关心自家姐姐呀。五郎有意见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倒霉的大夫

    五郎那是真的有点伤心,替自家姐姐伤心。从来没想过姐姐同姐夫之间需要选择,如今看来要想想了。

    池二郎被小舅子质疑,心里颇为委屈,自己出来的时候夫人本来就是在吃鸡蛋吗,他没有说错呀。怎么这小子就看着自己这个眼神了呢,五郎长这么大的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呢。还有些淡淡的失落。

    话说原来在院子里面等着夫人生产,不如在产房里面陪着夫人生产淡定呢,当然了被夫人揪下去几把头发真的没什么。

    五郎开口就是质疑:“按照古大夫还有产婆的说法,小外甥还要等几日才该出生才对,不知道姐姐为何早产。”

    好吧面对小舅子的质问,池二郎茫然了,可不是吗,虽然自己盼着自家夫人能够早日减负放下肚子,可也没希望自家夫人早产呀。

    他怎么就早产了呢,早产的原因是什么,而且早产的害处,古大夫可是给普及过的,池二郎淡定不下来了,难怪自家小舅子那样看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疏忽了。

    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这些下人闲言碎语惹的祸。来人呀,把那些不好好做事,整理日闲言碎语在夫人面前乱说的人给我发卖出去。”

    管事在大人跟前缩着脖子一声不吭,大人的话不能不听,可夫人的人也不能乱动,这不是为难他们这些下人吗。

    五郎皱眉作为娘家人,人家询问的相当严谨:‘还请姐夫细说。’

    好吧不愧是谢大先生的弟子。绷着脸严肃的小表情,就连池二郎也也得正视,突然感觉小舅子长大了,有担当了,能护着家人了。

    不过被质疑的是自己这个姐夫就是了,池二郎此刻是一种被骄傲,安慰同郁闷,伤感同时袭击的感受。

    骄傲安慰的是小舅子懂事长大有担当了,郁闷伤感的是小舅子第一个质疑的是他。

    看着五郎凝重的神色,池二郎把小舅子当大人一样。正经八本的回答:“四娘是听到下人说了一些关于姐夫的闲言碎语。心情不好,动作大了点,所以才提前发动的。”

    五郎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满意的小表情。那真是看的池二郎都想上前捏两下。比自家儿子当真是招喜欢多了。

    安抚小舅子:‘五郎放心。姐夫定然会严惩那些不知道轻重的奴才的。’

    五郎胖嘟嘟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崩成一条线,对着池二郎一脸的责备:“姐夫只说奴才的不是。姐夫怎么就不从自身检讨一下,姐夫若是不整日在府里阴沉着脸色,下人怎么会传出那样的话去。不知道姐夫因何如此,可是姐姐有做的不能够让姐夫满意之处,还请姐夫明言,五郎不才不能让府上娘子喜欢与丈夫,也只能带姐姐回府了。”

    说完这话,小脖子成四十五度昂起来,那小动作,弄得池二郎手更加痒了,这一身小气度都是他池二郎给养出来的,偏偏都砸在他池二郎的身上了。

    池二郎行动更快一些,一把捞起小舅子,在屁股上结实的给了一巴掌,用了手劲儿,肯定疼,不过也不至于造成什么伤害就是了。

    五郎嘴巴都保持在‘哦’的动作上,被池二郎的行为给震撼住了,就不知道姐夫竟然直接动手。这不符合先生教导的规则呀。

    池二郎好心情的把打完小舅子屁股的手,伸到上面摸摸小舅子的脑袋:“臭小子,长大了,敢同姐夫呛声了是不是,别人说也就算了,你还不知道姐夫为何脸色不愉吗,你姐那肚子大成那样,姐夫若是还没心没肺的整日傻笑你才给为你姐担心懂不懂,先生教导的都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怎么跟着人云亦云。再说了,姐夫在你心里,就那么信不过吗,你就不怕伤了姐夫的心呀。”

    五郎屁股挺疼的,姐夫手上没留情面,嘴巴上也没有留情面,不过被池二郎这么一通数落,也不敢掉眼泪了。

    本来同池二郎的关系就很好的,说起来确实有点伤人,愧对姐夫对他的一番用心,竟然误会了姐夫,有点委屈,有点自责,还有点抹不开脸,小脸纠结的池二郎忍不住再次捏了一把。

    好久没有被姐夫拎在怀里这么折腾了,五郎绷着的胖脸,索性把头直接扑在池二郎的怀里,不让人看到脸上的表情,顺便把含在眼睛里面的眼泪,摸在池二郎的衣服上。

    闷闷的说道:“五郎错了。姐夫莫恼。”

    好吧小舅子真的跟儿子一样,谁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呢,池二郎心里软乎乎的,希望夫人这胎能争气点,生出来的儿子笨点没关系,只要同小舅子一样懂事听话就好。

    安抚小舅子:“好了,知道你着急的,下次要动脑子知道吗。白教你了。”

    五郎还是扎在池二郎的怀里不抬头。羞愧,不敢面对姐夫。

    池二郎也知道孩子小,再怎么懂事,也有抹不开脸的时候,索性抱着小舅子望着夫人生孩子的屋子。只当两人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哎、也不知道在屋里被夫人揪头发好,还是在外面被小舅子摸鼻涕好。

    胖哥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看到自家爹爹的怀抱被小舅舅给占领了,没心没肺的就跑过来扯着池二郎的衣襟儿往上爬,嘴巴里面流利的表达着他的目的:“我的,我的,爹爹抱我。”

    五郎纠结的抬起头来,幸好眼泪已经抹干净了,话说姐夫打的真疼:“姐夫,胖哥着急了。还是把五郎放下吧。”

    五郎在胖哥面前从来都是端着长辈的架子的,看到自己还被姐夫抱在怀里。脸色比刚才还红呢,里面还带着焦虑,唯恐在胖哥面前跌份。

    池二郎摸摸小舅子的脑袋,真心的不懂孩子们的世界,放下小胖子:“放心你姐姐没事的,有姐夫在呢”

    抱起另一个小胖子:“怎么就那么折腾呀,没看到你娘还在难受吗,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也不是随了谁了。”

    五郎脸色红红的跟着池二郎一起盯着产房,有池二郎的安慰在。果然淡定下来不少。

    不过还是有模有样的同古大夫询问一些生产的知识还有危险度。

    古大夫一脸的蛋疼。心说这叫什么事呀,我一个跌打损伤的大夫在这里给个产妇当急救就算了,竟然还要跟个七岁的孩子解说生产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跟个孩子我说什么呀。怎么池大人就这点事都不懂。不知道把小舅子给看好了呀。谁家破孩子没事乱放出来呀。

    池二郎一心两用。对于小舅子的问题那也是很重视的,孩子的健康很重要,示意古大夫多讲两句。说明白点。

    没耐何,虽然不合适,可古大夫还是同一大两小的男人开始解说怀孕,生产,育儿的知识重点。

    芳姐在屋子里面那是真不轻松,人家都说了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疼痛的事情,不疼那是剩不下来的,只有疼够劲儿了,孩子才能生下来呢。

    在这个没有现代科学的年代,你想偷懒,剖腹生产都做不到,为了生命,为了身心更健康也只能咬牙忍着一波一波的疼痛,使劲往下生孩子了,毕竟这种事情别人真的帮不上忙。池二郎平日在宠她,这时候那也不能替他生孩子不是。

    芳姐疼的泪流满面的时候终于把孩子给生下来了,产婆们一阵欣喜:“恭喜夫人是个小郎君。”

    芳姐终于能够正常的呼吸一阵子了:“哦,郎君呀,还是去恭喜你家大人吧。”还没忘记池二郎心心念念的要个儿子呢。这年头的男人对儿子都那么执着,他们家一个胖哥还不够,非得再要个儿子折腾。想不明白呀,闺女多好,多贴心呀。

    生完孩子就想睡会觉。芳姐才把眼睛闭上,又一波的疼痛过来了,怎么还疼,心里着急,不是要死吧,这年头失血过多会死人的,果断招呼婆子:‘还疼,叫大夫。’

    产婆都跟着着急了,谁也不顾的抱着郎君去外面报喜了,产婆摸摸芳姐的肚子:“夫人莫急,不用叫大夫,怕是夫人怀的双胎”

    芳姐翻白眼,有这样的吗,还得疼:“真的呀。不会弄错了吧”

    产婆:“夫人只管继续使劲就好,不会错,就快生下来了。”

    在产房坐镇的孙妈妈给芳姐嘴巴里面塞鸡蛋:“娘子再吃些,在用些力就好了。”

    芳姐心说孩子都要出来了,不不使劲也不成呀,咽下鸡蛋就开始咬牙切齿的骂大夫:“什么破手艺呀,竟然没诊出来双胎。就说肚子那么大吗。”当然了诊出来也得生不是,怪大夫其实听没有道理的,还不如直接骂让他怀孕的池二郎呢。不过谁让大夫这时候比较倒霉呢。

    孙妈妈看着夫人骂人还算是中气十足,就知道生孩子没啥问题,才吊起来的心又给放下肚子里面了。

    外面的古大夫耳朵一直在刺痒。听到婆子出来说,夫人怀的是双胎的时候,跟着心里一惊,这年代女人生产本就不容易,何况是双胎。跟着急的直转圈。

    池二郎攥着胖哥的手下意识的用力,胖哥哇哇哭开,才把池二郎的神情给拉回来,

    五郎笨拙的把胖哥从池二郎的怀里拽下来哄胖哥,小眼神都是责备。五郎再怎么懂事也不知道双胎对于女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境况和结局。

    池二郎哪顾得上呀,拽着古大夫的衣襟儿:‘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就看不出来是双胎,夫人如何了。现在如何是好。‘

    古大夫:“大人,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夫人如何,里面既然没有招呼,就应该没事的。”

    心中叹气,也是自己手艺潮呢,这时候能跟大人说,他是跌打损伤科的吗,能说他接骨手艺一绝吗,他这本事生产的时候用不上呀。谁让他是大夫呢,忍着吧。

    芳姐心里也有气,外面看孩子的都是做什么吃的呀,怎么还让胖哥乱哭呀,该哭的不哭不该哭的乱哭。

    别说气起来的时候特别的有力气,生孩子都痛快不少。着急生完孩子,好让人看看儿子怎么这么闹腾不是。

    没过一盏茶的时候,里面就再次传来了哭声,芳姐松口气,一身的汗水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一气生俩孩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受罪呀。双胞胎什么的果然不是那么好得的。

    双胞胎的老二是个闺女,芳姐点头老话说着急养活丫头,这话果然没错,然后就睡过去了。生孩子是个消耗体力活。

    池二郎知道夫人生了龙凤胎,那心情别人真的没法体会,高兴是肯定的,发愁也是有的,他可是没有忘记自家夫人怀孕的时候,脑子怎么不够用的,儿子还好,闺女将来要嫁人的,脑子不够用那不是要吃亏受气吗。

    拽着古大夫的衣襟儿还没有撒开呢,直接再问:‘你说这脑子不够用,真的是天生的,胎带来的。’

    古大夫对于大人奇葩的思想方式,已经多少有点免疫力了,可还是纠结呀,哪有孩子一出生,当爹的就咒孩子脑子不够用的呀,这也太过不慈了些。

    古大夫:“这个,这个还是要看看的,大人放心,小主子们哭声清朗,定然是个聪明伶俐的。”

    池二郎看看眼下不太让人信任的大夫:“是呀,赶紧的给看看。”说完不顾礼法,拉着古大夫进了产房,幸好里外有隔间,古大夫再次摸下一脑门的汗水。糟心那就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古大夫再次吐槽,没有知识,没有医学基本知识真可怕,现在看能看出来个琉球呀。不过还是认命的新主子们看脑子。

    池二郎监督的严谨,古大夫木着脸,把两孩子从头到脚的给检查一边,还使劲的拍打孩子的屁股,听听声音什么的,全须全尾的:“大人放心,两位主子都很好。”

    心说幸好这个季节还算是暖和,不然这么乱折腾一顿,好孩子也给折腾半死。

    池二郎松口气:“就说夫人那么大的肚子吗,原来是双胎,呵呵我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古大夫看着大人心情不错:“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池二郎双眉微挑:“你若是早些诊出来夫人是双胎,大人我早就开始喜上了。”

    古大夫咬牙,这还让不让人好了,深吸口气:‘都是老夫的不对,幸好夫人吉人天相,平安生产。’

    池二郎嘴巴咧的大大的:“可不就是说吗,都是夫人自己生出来的。”

    古大夫扭头望天,别人生出来的那也不是你闺女儿子呀,再次鄙视这位主子的脑子。

    池二夫人从儿媳妇的产房里面出来,吟怪的看向儿子:“乱折腾什么,我孙子孙女好着呢,赶紧的包好了抱出去给你爹瞧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娇娇(求月票)

    池二郎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儿子闺女呢,光顾的担心了。都是庸医耽误事。

    就那么一个眼神,古大夫就明白这位大人什么心思。真心的够了。

    当初多想不开非得跟夫人签了身契呀,当个游医多自在,至少不用面对不懂装懂,最后还怪自己一身不是的人。

    池二郎一看自家孩子,脸色黑了,这次都不甩脸色了,直接开口斥责:“还是大夫呢,怎么那么没有轻重呀,孩子这么小,你就打,看看都红了。”

    古大夫看着池二郎当时就开始打嗝,真的被气到了,不是你非得让我给孩子检查的吗,不是你非得要看孩子正常的吗,怎么就又把他这个大夫给埋怨上了,话说大夫怎么就这么该死呀。

    古大夫被这位大人的奇葩给气的一个嗝一个嗝挨着打,都停不下来了。

    池二郎鄙夷:“你还大夫呢,都什么毛病呀。赶紧去压压。”

    古大夫心说终于能摆脱了。然后果断泪奔。话说什么时候能把身契从夫人那里讨回来才好。再被这一家子折腾下去,他老人家就要长醉不醒了。而且是愿醉不愿醒。

    池二夫人抱着包好的孙子孙女,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儿子的表情。

    池二郎黑着脸伸手准备把闺女给接过来,话说她娘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竟然把两孩子都给你霸占性的搂住了,没看到他这个亲爹还等着抱孩子呢吗。

    池二夫人迟迟迟迟没有注意到身边脸色不佳的儿子。池二郎忍不住开口:“娘不是要抱过去给爹看看吗,还是儿子抱着吧。”

    池二夫人搂着孩子:“你懂什么,这么大的孩子你哪抱的好呀。”

    池二郎黑脸,胳膊一伸一拉就把襁褓给拽到怀里了,顺便说道:“娘放心,当初胖哥生下来的时候,当初胖哥生下来的时候,儿子也是这样抱过的。”

    池二夫人被儿子的话给戳心窝子了,当初大孙子生来的时候的,儿媳妇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可不都是小两口自己折腾的吗。

    再看看儿子抱着孙女像模像样的心里就跟着发酸,自家孩子过到现在这个地步那可真是不容易呢,谁家孩子才成亲就远赴辽东这样的地方呀。

    想想都替儿子委屈的慌,替孙子委屈的慌。都是定国侯府那一家子闹腾的。想想前些日子京城的来信。池二夫人暗下决定,他们一家子就在这块好好过日子,啥都不搀和。

    至于来信的内容。池二夫人果断的把来自京城的消息再次止步与她这里,何必给儿子添堵呢。

    池二郎抱着软软的小闺女心都要融化了,这么娇嫩,娇贵的小东西,自己怎么会脑子长了豆腐渣,当时竟然不想拥有,一心盼着夫人生儿子呢。

    话说都是庸医给耽误的,才看到孩子,池二郎就愧疚了,一颗被辽东汉子给糙化多年的心,在看到闺女的第一眼就被细腻,软化过来了,别说闺女正常,就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他池二郎也能给她个太太平平不是。

    池二郎觉得他很能理解自家岳父看到他这个姑爷的心情,闺女才这么大,池二郎就已经觉得交给谁都不放心了。

    更能理解,岳父对于夫人的无条件宠溺,这样的闺女必须得娇养呀。跟自家大儿子那简直就不是一样的存在。

    此刻外面的池二老爷不懂他家儿子才变得细腻,敏感的心思,搓着双手,着急的望着产房:“怎么样呀,把老二老三抱出来给我这个祖父看看呀。”

    池二郎不愿意了,老二倒也罢了,自家小闺女怎么能称呼老三呢,老爹对他家小闺女太不经心了。

    不过着急这个当爹的更加不合格,竟然没有准备闺女的名字,愧疚,更加的愧疚。

    池二夫人抱着二孙子出去给自家老爷看。迟迟不见儿子抱着闺女出来,心说到底不太会抱孩子,就见他家儿子跟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惶恐的出来了:“爹,这是三娘,娇娇嫩嫩的小娘子,可不能在喊老三了,将来孩子大了,会有心理阴影的。”

    看儿子这么重视,池二老爷不好意思在伸手抱着二孙子了,很给儿子捧场,表示他没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伸手要看看孙女的模样。

    就见他家儿子动作飞快的躲了开池二老爷伸过来的大手,很严谨的说道:“小娘子家家的皮肤嫩,怕碰。”

    池二老爷差异的抬眼看儿子,然后在看儿子怀里,目前还分不出来性别的孙女,脸色那真是好看不起来,用不用这么宝贝呀,他是亲祖父好不好呀,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养过闺女。’

    池二郎很淡定的点头,他家妹子,那是被他爹给糙养大的,真的不金贵,现在想想都对不起妹子,开口对边上的管事说道:‘去库房看看,捡贵重的给姑太太挑两车过去,就说是我这个当兄长的给她补嫁妆。’

    好吧,池二郎犯抽了,把他家亲爹给抽疼了。

    池二老爷被儿子郁闷的心疼,再也不想看孙女什么的。

    儿子这是在怪他,儿女养的不够娇贵呢。虽说是给闺女抱不平,何尝不是再向他这个当爹的抱委屈呀。

    说起来他这个当爹的有愧,儿子的成就都是自己闯荡出来的,他这个当爹的没帮过什么忙,若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当年生生的压制了儿子,儿子的成就怕是比现在还要高的多。

    能不愧疚吗,能不心疼吗,儿子喜欢疼孩子,那就疼吧。

    想起这点事,池二老爷就把一腔的愤恨转嫁到了定国侯府身上,别说有池二夫人在边上说项。就是没有池二夫人在边上说项,池二老爷也不会拿定国侯府的事情过来烦自家儿子,

    虽然认识的有点晚,可池二老爷那是真心的想要弥补,想要对儿子好的。

    定国侯府,爱谁死谁死吧,管他们二房什么事情,就冲儿子这份本事,这份运气,将来就是封个国公那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定国候。他这个当老子的当年就没有放在眼里,何况现在的儿子呢。

    池二老爷忍不住鄙视,他家大哥就是被定国候这个候位给局限住了眼界。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糟心,当初生胖哥的时候。定国候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嚎啕大哭。一点脸面都没有顾忌。

    伤的又岂是二房自己的面子,伤的最深的怕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他亲生儿子那里。

    定国侯府世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原本定国侯夫人还寄望于儿子能生个孙子,可劲的往儿子后院赛女人。她后半辈子有个指望,

    可如今儿子别说生孙子,命看着都玄乎了。造孙子的力气世子现在都没有了,毕竟是亲儿子,定国候夫人还不至于压着病重的儿子非得造孙子。

    对于抱孙子那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三房四房整日里在眼皮子底下转悠,对他们这一房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别说过继个孙子过来,就是过继个儿子过来,三房四房那都是同意的,

    可定国侯夫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脑袋好用了,认定人家没安好心,这样的儿子孙子,认了白认,养了也是给三房四房养的,一心想要二房的孩子。这就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大概在定国侯夫人眼里,二房比较信得过的吧,可也不想想两房弄得多僵硬,人家就是把孩子给你,也一样是结仇好不好。

    好吧谁让定国侯夫人脑子不太正常呢。

    定国候那里同样认定二房,定国候那是脑子够清醒,如今的定国侯府,就是过继了三房四房的子孙,怕是请封的时候,圣人那里也不会给批奏,

    定国候心里明镜一样,如此一来,他们这一房一定要同二房捆绑在一起,不然将来谁还会知道他这个定国候。

    可以说脑子清醒不清醒二房都躲不开,定国侯府的骚扰。

    本来定国候夫人打的是池二郎的主意,这么多年二夫人不吐口,如今定国侯夫人心思活跃了,池邵德是独子,二房自然不肯过继,

    可现在不一样了,二房孙子都有了,孩子多了不稀罕不是,自从知道芳姐再次怀孕以后,定国侯夫人的来信,语气上就柔和下来许多,

    当然了,人家池二郎同芳姐是不搭理他们定国侯府的,定国侯夫人的来信也只能同池二夫人沟通,意思挺直白的,就是要过继芳姐还没有出生的儿子,

    当然了想在已经出生了。

    池二夫人自从看出来定国候的打算,就不怎么同京城联络了,别说他当不了儿子儿媳妇的家,做不了主,就是当的了家,她也不给。

    池二老爷同定国候这个兄长也是有联系的,虽然疏远,该有的礼数也是有的,定国候在信中也透漏过这个意思,

    池二老爷都没有搭理过这个茬,这么多年大房怎么就不忘记打他们二房孩子的主意呀,虽然他们二房的孩子确实出类拔萃的,可以不至于就让大房可他们二房一家欺负不是,心里那也是气嘟嘟的。

    就说他家大孙子迟迟不能上族谱吗,原来大房是准备在这里压制他们呢,池二老爷恨不得回京城在把定国侯府的牌子上扔个臭鸡蛋。

    堂堂的定国候就想出来这么点后宅娘们的招数,难怪越来越不济事了。

    忍不住腹议他家已经仙逝的老爹,当初还不如让他这个混子继承定国候呢,虽然不会使什么阴谋阳谋的,好歹不会用后宅手段丢人不是。

    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不给儿子添堵,池二老爷还不能把这些话同儿子说道,两口子私下里面都要愁坏了,

    唯恐定国候给儿子直接去信,或者找族长施压什么的,两口子恨不得在辽东扎根永远不回京城才好呢。这里没有是非多好呀。

    看着儿子连个孙女都那么宝贵,池二老爷那是着急上火的,回房就给京城去信,过继的事情,别说门连窗都没有,让定国候赶紧死心,

    他们二房子女娇贵,不管多少,都自己养。

    至于定国候信中说的什么家族荣辱,名族大义什么的,池二老爷回信直接说了,这些对他没用,这么多年他就是个混子,当初老爹养他的时候,就是把他这么往废了养的,为的也是家族荣辱,还有狗屁大义。

    这话不用说明了,定国候也知道,为了家族荣辱,为了兄弟相合,不争家业,长子有出息就成,次子被养费了的多了。

    池二老爷不傻,混是混了点,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不说,那是因为他愿意这么过,当初他也差点把自己儿子给这么养了,那不是及时回头了吗,

    而且不代表你可以无止境的摆弄我,现如今为了儿子,为了孙女他老人家要反抗了。不愿意在这么被人操纵人生了。

    池二夫人就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跟定国侯夫人这么多年的交到打下来,明白的很,定国侯夫人那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发的人。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定国侯夫人那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就还惦记他们二房呀。

    生俩孩子不容易,芳姐觉睡的时间有点长。醒来的时候,身边就躺着一个抱着孩子的池二郎。爷两睡得还挺香。

    芳姐先看看孩子,问身边的阿寿:“这个是闺女,还是儿子”

    阿寿小声地回答:“大人怀里抱着的是小娘子,小郎君睡在外面,有奶娘看着呢。”

    芳姐看着闺女眼神跟着柔和,一片的慈母心,终于有了能勾发挥的地方了:“还真是没想打,竟然生了双胞胎呢,他们都还好吗。毕竟是双生子,早知道就该多吃些东西才是,真怕是在肚子里面就把他们给委屈了。”

    自动屏蔽老大胖哥那孩子,那就是一个你想娇养都娇养不了的孩子。想起来糟心,还是自动忽略的好。

    阿寿:‘夫人放心,大人让古大夫检查过了,郎君同小娘子结实的很,身子骨壮实的很,还有肉肉,没有受委屈。’

    然后小声地说道:“大人还让针线房给小娘子赶制了一大批的衣物用品,肯定不委屈。”

    芳姐瞪眼,有点惊讶:“看不出来呀,怀着孩子的时候,你家大人可是一句都没有提过喜欢小娘子什么的,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

    小丫头手脚利索的端上来细软容易克化的吃食,阿寿小心的扶起芳姐,伺候在边上,才回话:“大人可喜欢小娘子了,都不愿意让奶娘抱呢。连老太爷要抱抱小娘子,大人都没有同意。说是小娘子娇贵的很,怕碰。”(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八章 嘚瑟(求月票)

    好吧芳姐觉得他闻到了他家夫君不太正常的信息。

    大概是动作有些大,池二郎醒了,第一时间看看闺女,小心的把睡得香甜的闺女安置好,才欣喜的看像才给他生了闺女的夫人:‘四娘,咱们家的小娘子可是真好看。’

    芳姐对于自家男人只看重孩子,不看重他这个生孩子的娘这件事情,已经习惯了,生胖哥的时候就是如此呢。

    再说了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被肯定,那也是当母亲的一种荣幸。

    好吧,她作为孩子的娘,真的不吃醋,就是多少有点不痛快而已:“嗯,肯定好看,也不看看谁生出来的。”

    虽然有点臭屁,但回答的还算是中肯,父母基因好,正常的情况下都不会突变太多。

    没道理我生出来的孩子,只有孩子他爹自己显呗不是,作为母亲,芳姐也有自己的骄傲。为了子女骄傲。总比跟个不懂事的男人较劲来的痛快。

    池二郎跟着挺胸抬头的,可不是吗,爹娘都是俊美无双的,闺女能差了吗两口子自信瞬间有点膨胀。

    池二郎看着闺女,眼里都要绣出来一朵花了:“四娘,往后为夫可要好生的攒银子了,咱们家娇娇的嫁妆可不能马虎了。”

    好吧原来生闺女还能促进男人的事业心,真心的挺不错的,然后芳姐抬头:“娇娇。”这谁呀。

    池二郎得意的显呗:“闺女的小名,不错吧。娇娇,咱们池家的娇娇。”

    对比胖哥这个小名来说,娇娇这个名字至少还有那么点内涵了,至于档次吗,真的一般般,对于猫猫狗狗的好像是常用名。

    芳姐记得上辈子剧组里面那些大明星小明星们,十个里面六个明星的宠物叫娇娇,还真是挺大众化的。

    看看得意的池二郎,芳姐嘴巴蠕动半天,没说出来什么反对的话。在看看懵懂的闺女。好吧,就这么叫吧。年代不一样了吗,自己也不能总是拿老眼光看人,看事。娇娇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爹心里。闺女分量应该不轻。

    就是嘴巴里面的吃食没什么味道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倒胃。产后忧郁症什么的。真心要不得。芳姐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情。

    希望自家二儿子能有个上点档次的名字。芳姐:“二郎呢。”

    池二郎看着闺女,一眼都不错过,不是很经意的回答:‘在奶娘那里。’

    芳姐肚子有点涨。孩子多了不值钱,不金贵了是吧,那是儿子,那是亲生儿子吧,有这不当回事的吗,压制着脾气:“我是说二郎的小名叫什么。”

    池二郎终于给他家夫人一个眼神:‘二郎的小名自然有他祖父呢。’

    芳姐咬牙,偏心眼什么的,真心的不能提倡,必须严厉压制,出生才没两天,就已经看到在家二儿子不被重视的未来了。男女平等,必须要给这厮上课了。

    忍了半天的脾气,爆发了:“丫的,有你这样当爹的吗,那是儿子,不是随便抱来养的阿猫阿狗,你怎么就不能上点心呀,你是不是觉得孩子多了养不起了,不值钱了,可以不经心了,可以随便扔了。爹是这样当的吗。”

    池二郎抱着闺女,躲开夫人至少两米开外,看着秀发凌乱,眼神暴躁,情绪激动的夫人,简直就是危险分子呀。保护闺女为第一要务。

    好吧,池二郎终于知道原来不光是怀孕的夫人脑子不太好使,孩子生下来以后夫人不光脑子不够使,精神都不正常了,病没有好不说,还填毛病了。

    想他池二郎,怎么会对儿子随便呢,他怎么会养不起呢,他池家的二郎怎么可能不金贵吗,正常情况下的夫人肯定不会这么说,夫人还是不正常呀。望着芳姐的眼神都是焦灼,都是无奈,她怎么就还不好呢。

    芳姐脸色僵硬,好吧,好像真的有点产后忧郁症,到她这里有点病种变异,变成产后暴躁了,谁让她是穿来的呢,变异也算是正常的,自己调节一下就好了。

    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男人,芳姐表示少看一眼,少糟心一点:“我好像休息的不太够,还是睡会好了。”

    池二郎诚惶诚恐的表示赞成:“好的,好的,睡会好。夫人赶紧歇着,娇娇这里有为夫在呢。”

    态度诚恳,语气正常,还带着化不开的焦急,可见还是心疼芳姐的,就是抱着的闺女,始终同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怕夫人发疯伤到他家娇娇呢。

    好吧不注意这点,芳姐还是很舒心的。闭眼休息。不忘叮嘱池二郎:“二郎。”

    池二郎抱紧怀里的亲闺女:“四娘放心,二郎那里为夫这就过去。”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芳姐真的不想多看一眼了,光听的话,还凑合着过得去。

    池二郎抱着闺女出来,抹抹脑门上的汗,然后吩咐管事,赶紧把庸医给请回来,夫人这是怎么了。生了孩子怎么还不正常呀。

    然后就是看二儿子,这次池二郎看的精心呀,就不明白自家老二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才生下来,就让夫人如此在意。这么看重。

    当初胖哥生下来的时候,夫人都没有如激动过呢。如今的世人都看重长子,在池二郎看来,胖哥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知道二儿子哪里碰到了夫人的软穴了。相比二儿子,他们爷三都是后娘养的呀。心里竟然多好有点不平衡。连带着看二儿子的眼神都带着挑剔。

    奶娘在边上看的心惊胆战的,怎么大人看着郎君的眼神那么多变,纠结呀。这内宅里面腌遭事多了。奶娘都怕不小心知道多了,被杀人灭口什么的。比池二郎糟心多了。

    古大夫更糟心,才出来没多久,心还没有顺过来呢,就有被请进来了,就不知道这位大人的性情怎么这么琢磨不定呀,

    话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看出来这股子不稳重,怎么生了孩子之后反倒变得如此轻浮了呢。轻狂,轻狂了呀。哎,面对这位大人。古大夫只有越来越多的糟心。

    当然了听到这位的大人形容自家夫人的病情的时候。古大夫只能沉默,在沉默。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

    古大夫是不知道人有情商,智商一说呀,不然会肯定的给这位大人定性。情商底呀。有你这么对儿子的吗。有你这么对亲儿子的吗。别说是才生下孩子的娘,就是他这个外人,都替孩子伤心。遇上的什么爹呀。

    池二郎着急呀。虚心求教:“古大夫,你看夫人是个什么情况。”

    古大夫心说才刚你把我轰出去的时候,我还是庸医呢。不过他是草民,现在连草民都不算,他跟人家签着身契呢,还是死乞白赖签的,越想越糟心。

    整理一下语言,压下心中狂奔的各种情绪,严谨的回答:“小人看,夫人的情况没什么,当娘的都看重孩子,心里着急也是有的,用些下火的就可以。反倒是大人,要顺着夫人一些,小郎君们都是一样的,不分男女,大人还是要都看重一些,夫人情绪就不会那么失控了。”

    古大夫在心中给自己点赞,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如今兼职妇科,儿科,还要连带脑科。对这位大人,古大夫权当劝人向善了。相当于后世的心里指导呀。

    忠言逆耳,可惜池二郎不明白,很是怀疑的看着眼前的庸医:‘真的没有问题吗。’

    古大夫闭眼:‘大人是夫人最看重的人,大人的态度,牵引着夫人的情绪,所以大人的对孩子们的态度很重要。夫人在乎大人对孩子们的态度。’

    好吧、池二郎就是个昏聩的主子,听到这话,心里高兴了,男人是天,一举一动自然牵引着女人的心情,这大夫还算是有点本事,这都看得出来。

    缓缓地点头,神情威严的回答:“古大夫说的是,很有道理。”

    好吧换一种说话方式,这位大人就通情达理了,什么情商智商都够用了。

    古大夫背着药箱出去的时候,就一个感觉,前途堪忧呀。跟的是什么人呀。真不知道郡守大人在辽东这点政绩是怎么出来的。望天,还是那句话,他的身契真的不能从夫人那里要回来了吗。当初到底多脑抽,非得扒着人家卖身呀。

    池二老爷可是不知道他家儿子各种脑抽行为,对于古大夫的各种伤害更是不会在意。

    一心都扑在他们池家得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这个事情上,高兴的都睡不着觉了。

    夜里都不消停,池二夫人管着池府,赶上儿媳妇生孩子,事情多,挺辛苦的,偏偏大半夜的池二老爷不睡觉,在屋子里面转圈圈还来回的搓着双手,也不知道啥时候多的这些破毛病,辽东天冷,也不至于让他一个郡守的亲爹,冻得整日搓手玩不是。人说东北老爷们搓手抄袖,难道池二老爷这是地方特色。

    池二夫人脑门生疼:“老爷到底折腾什么呀。夜深了还是歇着吧。”

    池家二老爷停下脚步,搓搓手靠近暖炕,语言激动带着献媚:“夫人也睡不着呀。不如咱们夫妻说说话好了。”

    池二夫人心说,我累得都要睁不开眼了,那不是被搅合的没法睡吗,谁让男人是天呢,池二夫人也只能打起精神,同这位激动地祖父闲话家常:“从芳姐这孩子生了二郎还有三娘开始,老爷就有些激动,可是有心事。”

    池二老爷心说到底是夫妻,还是自家夫人了解自己呀:“为夫是真的为了二郎高兴,为了咱们池家高兴,夫人你看哈,咱们夫妻,就得了二郎同九娘两个孩子,九娘就不说了,小娘子家家的的吗终归是别人家的。好在咱们二郎提气呀,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不说,就是在子嗣上也比咱们兴盛呀,胖哥这个长子之后,又添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都是祖宗保佑,得此佳儿,为夫是真的高兴。在京城咱们小门小户的也就算了,在辽东这块,好歹二郎也是个守备,还兼职郡守,为夫就是想着,是不是要热闹热闹呀。太委屈两个孩子了。说起来辽东这块地方就是咱们池家的发祥之地。咱们也算是衣锦还乡呢。你说是不是祖宗保佑呀。热闹热闹也算是咱们对祖宗的交代不是。”这借口都找到这里了,池二夫人那是真的服了。

    要说池二老爷这点心思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人吗,高兴地时候,得意的时候,都要嘚瑟嘚瑟的,要是依着池二老爷原本的性子,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犹豫,跟人商量,说不得已经在酒楼里面呼朋唤友了呢。

    大概是怕给儿子招惹麻烦什么的,还知道跟她商量商量,怪不容易的,对于池二夫人来说他家老爷能勾如此,那就是进步。可见池二夫人对这位夫君要求真的不高。

    虽说儿子在辽东官当的大,可作为家属,他们更得谨慎,小心。

    池二夫人想到自家老爷的变化心里怪知足的。比起在京城的时候,好歹也是进步不是,京城的侯府长房为了要个孙子,求神拜佛的都不能容易,可自家儿媳妇到了辽东,连着得三,谁又能说不是祖宗保佑呢。

    难怪自家老爷不淡定,言语之中都是怪力乱神思想。

    池二夫人:“老爷若是有心,还是同二郎还有芳姐商量一下的好。孩子们说不定有自己的想法。终归是高兴地事情,别说老爷这样想,就是妾身也是如此想的。”

    池二老爷再次搓搓手:‘我这不是怕累到夫人吗,如今里里外外全靠夫人操持呢,若是要宴客的话,怕是还要辛劳夫人了。’

    池二夫人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这人还真是说体贴就体贴上了:“多大点事,老爷同两孩子只管商量,只要咱们一家子高兴,说什么辛苦呀。我也不过是动动嘴而已,府里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让我这个老夫人亲自动手的吗。”

    池二夫人看出来了,自家老爷就是兴奋劲儿没过呢,睡不着觉:“老爷还是早些休息吧。二郎如今的身份,就是不大办,怕是人也不会来的太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少要狂(求月票)

    池二老爷:‘夫人说的是,就是这个理,咱们二郎如今的成就都是真本事拼出来的,该来的人总归会来的。’心里美滋滋的想,到时候少不了他这个老爹出面帮着儿子应酬一二。

    当然了即便是上了暖暖炕,这位池二老爷也睡不着就是了。各种美好的未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当然了儿孙绕膝的场景最让池二老爷荡漾。

    一大早池二老爷盯着一双熊猫眼,就把儿子给堵在府里面了。他老人家兴奋一夜,就没怎么睡觉。

    神神秘秘的拉着儿子在书房,挺委婉的跟儿子开口,要操办孙子的洗三的事情。

    池二郎知道自家老爹的心思,子孙兴旺本就是高兴的事情,老爹要大办无可厚非,池二老爷在京城的时候,就是哪里又热闹往哪里扎的主,难得到了辽东能够消停这么几年。怕是多少还是因为他这个儿子,束缚住了老爹,

    说起来他这个爹当的也是不够尽职,愧对孩子们,胖哥如今都三岁了,还没有如族谱呢,放在谁家这事能忍呀。

    偏偏池二郎远在辽东,想跟京城因为这事翻脸都因为太过遥远而作罢。若是他们如今在京城,不说大操大办,孩子们生下来就入族谱,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做得到的。京城侯府在如今池二郎的眼里,那根本就算个事。可偏偏他鞭长莫及,让定国候两口子满京城的撒癔症。一笔一笔池二郎都记在心里了,等他回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宗族,让族长开祠堂,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看定国候能怎么闹腾。反正他们他池二郎是不怕丢磕碜的,再说了他也不磕碜。心里怎么发狠,现在不能让儿子上族谱也是愧疚。

    池二郎沉吟一番:“二郎同三娘身子毕竟是双生的,爹爹若是喜欢,不如等到两孩子满月的时候,在多请些人热闹热闹好了,洗三就算了。”

    这话芳姐没生孩子之前就说过。三两天的孩子禁不住折腾。不能随便乱来。难得池二郎在满足他爹高兴地时候,还能不忘夫人的金玉良言。

    孩子健康有保证的情况下,可以热闹一下。

    不办洗三,办满月。多等几天而已。池二老爷还是很高兴的:“等的。等的,我儿说得对。”

    然后盯着池二郎跟看稀世珍宝一样,池二郎觉得都慎得慌::“爹爹还有吩咐。”

    池二老爷开口有点犹豫:“没有。二郎呀,你说这辽东果然不愧是咱们池家的发祥之地,自从到了辽东咱们池府子嗣兴盛,在爹看来那是事事顺心,二郎更是官运亨通,你说是不是祖宗庇护呀。是不是这辽东真的就旺咱们池家呀。”

    池二郎看着老爹有点头疼,合着他在辽东辛苦这么多年,都是祖宗的功劳呀:“自然是祖宗庇护,不过也是子孙争气。”

    不是池二郎要自夸,是怕自家老爹真的跑偏了。好好地日子搁不住遭禁。他爹来辽东是胖哥出生之后,他爹是没有看到当初他初到辽东是怎么拼搏过来的,连夫人怀胖哥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看过几次呢,不然能不知道夫人肚子大的不正常,里面是双胎都不知道吗。对于当爹的来说,看不到儿子在他娘肚子里面的成长那也是遗憾。

    瞬间池二郎的形象有些沧桑。

    池二老爷愧疚,把儿子忘了,光想祖宗庇护了:“那是,肯定是我儿本事,可不是谁家二郎都能得龙凤胎的。”

    好吧人家池二老爷同样够本事,愣是把自家儿子的本事定性在某种生育能力上了。

    池二郎黑脸,有这么夸儿子的吗,当然了能得龙凤胎,肯定是他这个当爹有本事。

    话说那也不能这样说呀,自家老爹太没谱了。池二郎面色有些纠结。

    池二老爷也觉得不合适,生孩子不光是儿子一个人的事,还有儿媳妇的功劳呢,他这个当公公的说这事肯定是不合适。

    池二老爷:“那什么,儿呀,爹就是想说,这里有祖宗庇护,若是世子能来这里,是不是能够得个一儿半女的。咱们池府子嗣上终归单薄了些。”

    池二老爷也是被烦的没法了,真的怕大房因为一个孩子折腾他们二房的事情。而且终归是一个池字没掰开呢,若是大房能有个孩子,那真是再好没有了。

    若不是怕大房过来烦自家儿子,池二老爷早把这意思写信给定国候了。

    池二郎看看老爹,男人对于家族荣辱总是看的比什么都重。自家老爹惦记侯府兄弟也是应该的。

    不过让侯府过来辽东,过来做什么,摘梨吗,那可是他池二郎一手养大的梨子,自认没那么宽广的胸膛,能够把辽东拱手相让,何况如今的圣人怎么会准许这些私兵部曲还属于哪个世家呢。

    辽东多大的厉害关系呀,家国天下,里面的事情多了去的,圣人为何愿意他这个侯府郎君来辽东,难道是因为他池二郎同侯府关系好吗,私下里面池二郎不是没有掂量过。

    何况还有六部尚书的祖父大人点拨过呢,圣人的心思,也不是那么难琢磨。必须不行呀。他池二郎做出来这点成绩不容易,能在圣人的眼里留点印象就更不容易了,他还有儿子还有闺女呢,他的为子孙后代想呀。

    自家老爹原来还能单纯成这样,能说自家祖父教养的太成功吗,那是真的不放心随便这么放出去了。

    看着自家老爹一声长叹:“爹这件事情怕是要在掂量掂量,就是咱们有心,怕是世子如今的身体也受不住旅途辛苦。定国候府里爹爹也是知道的,若是有个万一。怕是要恼恨咱们的。何况依着夫人的性子,怕是会怀疑咱们的初衷的。”

    那是一个没毛病都找毛病的人,上赶着沾染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举措。

    定国候夫人那就是一个能够躲多远就躲多元的人。希望自家老爹能够明白吧。

    或许是日子太清闲了,池二郎想或者应该把儿子扔给老爹一个,省的没事瞎想给自己找麻烦玩。

    池二老爷一听就明白,自家儿子对于京城的是事情门清。自己没跟儿子透漏的那些信件什么的,怕是儿子心里也明白的。

    大房做的都是什么事呀,这不是逼着儿子跟他们结仇吗。

    跟着一声长叹:“算了,爹也就是说说。说说而已。好了你去忙吧,虽然是办满月。可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呢。爹现在就去跟你娘规划规划。”

    池二老爷想到自家当世子的大侄子,那是真心的有点心软。千错万错,孩子没错呀,就是身体不太好。没有个子嗣傍身。怎么就摊上那么一个娘呢。

    想想可怜侄子。倒霉的肯定是儿子。算了怎么说都是儿子更亲不是。

    池二郎怎么看走出书房的老爹,有些落寞。终归有些不放心,自家爹爹心软。而且念旧,惦记兄弟血脉家族。也算是男人的一种担当,当儿子不能说什么。

    池二老爷回头看着儿子不太放心的眼神,心里懊恼,光给儿子填膈应了:“我儿放心,爹爹还做不出来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情,不会私下里面同侯府联系的。”

    池二郎:“家族兄弟,爹爹惦念才是人之常情,是儿子凉薄了。”

    池二老爷:‘莫要妄自菲薄,都是那倒霉妇人给逼出来的,我们池家哪辈子不休德行,娶了那么一个祸害进门呀。’

    说完池二老爷走人了。脚步背影什么的,落寞全没了,怎么看都是带着火气的愤慨背影呀。看来不时的把定国候夫人拉出来溜溜还是有好处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吗。

    池二郎想想定国候府,那真是一点的好印象没有,可怜谁呀,谁可怜他呀。

    那么多年面对那样一个掌家夫人,他都忘了是怎么熬过来的,若不是碰到芳姐,他池二郎如今会是什么样。

    池二郎都拒绝去想那些可能性。

    果然如池二夫人预料的那般,尽管池二郎在三声明洗三不办,可洗三当天,池府依然宾客络绎不绝,都是在东郡名及一时的人物。幸好池二夫人多少有些准备。

    池大人说了孩子小,不仅折腾,不方便往外抱,让大伙谅解一二。

    虽说龙凤胎比较稀罕,可这些人也不是专门为了看孩子的,人家走的是人情,人家拉的是关系,各个都说不介意。

    当然了嘴上还是要说,夫人喜获佳儿佳女,过来讨个彩头,占个光的。这就是学问呀。

    池二郎看着满院子的宾客都有些志得意满,想当初他池二郎到东郡的时候,场面何其落魄,不过短短数年,门庭若市,作为男人成就感不是一般的爽。

    廖六郎过来:“恭喜池大人喜获佳儿佳女”

    池二郎:“廖贤弟,怎么如此生疏,可是为兄有什么不对,让贤弟如此介怀吗。”

    廖六郎比池二郎感慨还深呢,人比人气死人,这位刚到辽东的时候,同他廖六结交,那是平辈论交,他廖六还隐隐有些优越感呢,

    这才几年呀,看看人家这个发展势头,就是廖家族长再次那也要客气几分,尊称对方一声大人的。何况他一个廖家六郎了。自行惭愧呀。

    廖六脸色红润,竟然看出来几分腼腆,差点把池二郎给逗笑了,这还是那个跟自己侃侃而谈要讨丫鬟的廖家郎君吗:“贤弟,为兄在东郡几载,得与贤弟相交,为兄以为咱们兄弟一直是通家之好。贤弟如今这是为何,可是为兄有何做的不足之处。”

    廖六郎:“池兄切莫如此,是六郎惭愧。既得池兄青睬是六郎之性。只不过如今兄长功成名就,兄弟颇为惭愧。”

    池二郎:“贤弟洒脱之人,何必居于世俗。”

    廖六那:“兄长说的是。”

    池二郎对于这位相识与微末的郎君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这话里面有几分真意的。

    同廖六郎说过话之后,池二郎隐隐之中的得意都没了,人不能狂,尤其不能猖狂,忘本,廖六郎那样洒脱的人看自己都有了变化,其他的人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最重要的是,圣人看他池二郎,还同当初一样吗。

    池二郎后背冒汗,如芒在背呀。既然混的是官场,就要有这份政、治敏锐度。

    芳姐对于两个孩子能够有个这么热闹的洗三,也是高兴地,当娘的吗没有不为了孩子骄傲的,摸摸两孩子的脸蛋:“都是占了你爹的光了,当初你们兄长的时候,可没有如此风光。”不是替胖哥委屈,而是就事论事,还带着一些感怀。

    边上的胖哥吃着点心,听到她娘说话抬抬头,随着说道:‘是滴,是滴。’很是给她娘捧场,不过一看就知道这孩子什么都不懂,跟着捧臭脚呢。

    芳姐黑脸,糟心的孩子哟,都多大了怎么还不懂事呀。当初五郎的时候,可不这样,难道这就是武将与文臣的区别。

    五郎给胖哥擦擦脸蛋:“姐不要着急,别看胖哥淘气,可脑袋聪明着呢,先生让背的东西,胖哥有三两边就能够记住。”

    不是过目不忘,值得夸奖吗,记住了不会用那不是书呆子吗,再看看胖儿子,咱们也不能要求那么高:“恩,不着急,咱们胖哥开窍晚。”

    转头看向边上靠着明显有点喝高了的池二郎:“话说今日谢大先生有没有过来,咱们五郎同胖哥可是得先生照顾繁多呢。”

    他儿子变得真不一样了,至少没有那么淘气了,好长时间没有听丫头婆子们满院子找孩子了不是。对于谢大先生芳姐还是很感谢的。

    池二郎:“先生有来,爹爹同五郎一直在先生身边陪着呢,夫人放心。”

    芳姐:“没想到有这么的客人,也不知道招待的周到不周到。”

    池二郎可能是真的醉了,在自家夫人面前少了些防备,说话懒散:“四娘放心,在辽东这地方如今敢挑剔我池二郎的人也不多了。”

    五郎都差异的看向自家姐夫,平日里姐夫多沉稳,老练,谨慎呀。这话这么说不太好吧。

    芳姐果断的给池二郎定性,可不能误导了孩子:“你姐夫喝多了,就当没听见。”这话太轻狂。他家男人不过而立之年能有今日的成就,自得也是难免。回头得叮嘱一番,在家嘚瑟就罢了,可不能出去乱嘚瑟。这年头言论不自由。(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布防(求月票)

    池二郎呵呵呵的笑出来,不顾小舅子还有儿子在场,竟然抱住芳姐,就那么慵懒随性的笑开了:“四娘,四娘你终于正常了。为夫好担心,四娘脑子一直不够用。”

    五郎看着姐夫失态,呆愣了那么一下,反应过来两只小手就忙开了,一支捂着胖哥的眼睛,一支捂着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呢。

    下次还是看着姐夫点,不要喝这么多酒好了。

    还有就是姐夫真的好没有道理,怎么会担心自家姐姐没有脑子呢。姐夫智商才有点欠费吧。

    五郎摇头,酒后误事,酒后乱性,酒后脑子不够使,先生说的果然不错呀。酒不能喝。

    芳姐咬牙切齿,看到五郎的小样,气的都笑出来了,勉强还给池二郎留点面子,给池二郎维持在小舅子还有儿子心中的形象:“看来是真的喝多了。你姐夫喝多了而已。”

    五郎对芳姐的话非常认可,他姐夫平时可是持重的很,不喝多了肯定做不出来这事:“姐夫喝多了还是歇着吧,五郎带着胖哥也去歇着了。”

    说完拉着胖哥匆匆而走,跟抱着媳妇不撒手的人是他一样,这破孩子你害羞什么呀,做出来丢人事情的也不是你,看来自家兄弟还得加强厚黑方面的教育。

    婆子们也是有眼色的,看到舅老爷都下去了,跟着抱着两个小主子先后下去了。

    就剩下两人,芳姐才咬牙切齿的捏耳朵上家法:“你说谁脑子不够用呢。”

    也不知道池二郎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假的喝多了,死死地搂着夫人的肥腰:“四娘头疼。”

    好吧芳姐心软了。摸摸池二郎的头,这男人比自己还大呢,竟然撒娇,怎么就没有视频帮着录下来呀,回头一定好生的嘲笑他。难得看到这人也有无赖的时候。

    芳姐竟然有一种让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心动。竟然遗憾没有学的一手妙笔丹青,描绘出这让人愿意常驻的永恒瞬间。心动了,早就动了,如今不过是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种曼妙心动而已。

    芳姐唇角含笑,早就没有了方才的恼怒羞涩。招呼丫头们进来给池二郎擦手擦脚。两人就这么温馨的歇下了。

    池二郎嘴角含笑,抱着芳姐的腰身,贴着芳姐的胸口,闻着夫人身上不一样的味道。特别的安心。

    阿寿则一脸僵硬。心里发毛。也不知道老爷给夫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就错眼的功夫自家夫人气场都变了,跟换了个人一样。

    从夫人怀孕以来。多长时间没看到夫人笑的如此温婉动人了。难道老爷给夫人吃的是解药。太纠结了。

    洗三过后好几天,池二老爷的兴奋劲还没过呢,看到贺客迎门他是真心的心满意足,由衷的骄傲。这都是儿子在辽东的人脉,是他二房自己的成就。未来孙子们的创业基石

    他儿子没有靠祖业,跟京城没关系,就是定国候到了这里,也未见的有他儿子吃得开。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可儿子出息了,池二老爷怎么不欣慰呀。

    池二夫人心中同样高兴就是在京城,孙子们的洗三也不见得能够办的如此隆重,何况还没怎么准备都是客人自己过来的呀。

    抬头看看辽东的一片天,天高云扩,说不出的舒爽,比在京城可是舒心多了。

    给池二老爷续上茶水:‘老爷,洗三都如此了,二郎同三娘满月可是要如何是好。’

    池二老爷:“哈哈哈,夫人莫急,也不过是为了孙子们热闹一番,二郎是一郡之首,咱们做事要多为孩子想想,满月吗,何必大操大办呢。”

    池二夫人差异,前些日子自家老爷可是还满府折腾要大操大办呢,这话头变得也太快了:“老爷说的是。”难得能想明白,不知道是不是该拍手称庆。

    池二老爷一派高人风范:“夫人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不明白,给孩子填麻烦的人吗。既然洗三已经热闹过了,满月怎么能还如此铺张呢。做人要低调,越是如二郎这般越该谨慎行事才对。做人的到底,老爷我还是明白的。”

    池二夫人秒懂,只要热闹过,显呗过了就成。这位心里舒畅过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追求了,说的可真是好听。

    不过对于这位夫君的性子还是了解的,顺着说道:“还是要同二郎他们夫妻说说才是。”

    池二老爷:“孩子小,难免想的不够周全,咱们多为他们打算打算也是有的。”

    好吧也不知道谁折腾着非得热闹的。这位还没老呢,忘性就这么大了。

    池二夫人对于相伴了快一辈子的夫君,竟然有一种终于醉了的错觉。

    芳姐那里对于孩子们的满月什么的怎么办,怎么准备一点的意见都没有。

    用他的话说,孩子小,折腾啥都是虚的。折福。

    不过是为了大人们的面子而已。这种东西没必要非得折腾孩子们。有他这个亲娘,还有护犊子的池二郎在,他的孩子有没有这种大场面,都不会委屈到,芳姐对于这点相当的自信。

    池二郎表示自家老爹真的越来越靠谱了。非常赞同的老爹的提议,人多乱的慌,也要考虑圣人的心思。别回头让有心人给添油加醋的上了眼药。

    没必要的麻烦不必沾惹。

    再说了这几天就要去布防了,真心的没时间在家里陪着折腾。

    真要是大操大办的操心的还是正在养身子的四娘。毕竟芳姐才是郡守夫人。池二郎怎么舍得呢。听人说双生子固然让人欣喜,可对于母亲伤害可是很大的。他们母子平安那都是祖宗保佑。

    池二郎还想着让芳姐带双月子呢,特意跟产婆嬷嬷们咨询过的。所以两月以内。府里的事情越少越好。他家夫人要养身子。

    五郎同胖哥对于这种事情还不到发表意见的年岁。这算是四口主事的全员通过了。满月酒没了。

    池二夫人:“就怕是到了满月的时候,如同洗三时一样。不好把客人给拒之门外。”

    池二郎:“虽然是布防,可孩子满月我也要回府的,若是实在推不掉就在外面的酒楼置办几桌好了,府里不用跟着操办。”

    池二老爷是个混的,百无禁忌:“没事,到时候就放出去话,说我身体不好,府里没心思大操大办。总有张眼色的。”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爷操心死了,才过几天好日子。这位就开始诅咒自己了:“呸呸呸。说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能说这种话,老爷怎么就没点忌讳。”

    池二郎跟着点头,若不是在自家爹娘跟前要保持点形象。怕是要跟着做这种接地气的动作:“爹。可不能乱说。若是那般怕是回头过来看您的人更多。”

    池二老爷一拍脑门:“哎呦没想到那么多。放心,爹才不会有事呢,我儿好不容易才能勾有今天。爹才不会拖后腿,让我儿守制呢。”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还有芳姐一同看着这位不着边的池二老爷,眼里都是无奈,你还要怎么抽呀,有这么咒自己的吗,儿子守制,那不是老子蹬腿吗。

    池二夫人糟心死了:“你少说两句。”

    池二郎面对老爹也有些头疼,真的太没有忌讳了,他是不愿意守制吗,他是不愿意爹死好不好。话说被老头给绕进去了,糟心呀:“这事,爹娘就不用操心了,儿子会办。儿子不在府上,四娘还有孩子们还要爹娘多费心。”

    池二老爷觉得儿子瞎客气,老子疼孙子用你拜托吗,只有儿媳妇,在池二老爷心里,这就是个不用人照顾的。

    池二夫人松口气,终于不用在听他家老爷胡言乱语了:“二郎只管放心,把差事办好。府里有你爹同娘呢,何况有鲁管事在呢,府里府外都没有让人担心的地方。”

    好吧鲁管事比亲爹要靠谱,这个真的挺可靠的,可这种话不是应该心照不宣的吗,他爹情何以堪呀。

    芳姐都偷偷的看向池二老爷好几眼。我的那个亲公公呀。

    人家池二老爷的心,那是真大,同自家夫人一起点头:“对,你娘说得对,有鲁管事在,在放心没有了,二郎尽管放心。”

    池二郎嘴角抽动,好歹没在说什么。能说老爹有容人之量吗。

    晚上,池二郎同芳姐夜话:“为夫不在府上,辛苦夫人了。”

    芳姐:“辛苦的是娘,我就一个养身子的,辛苦什么。”

    池二郎:“就是四娘辛苦,为夫还没有谢过,夫人给我池家延续血脉,生下胖哥二郎同娇娇呢。”

    芳姐不适应这么温馨的气氛,嘬吧嘬吧嘴:“没事,往后还生呢,将来一块谢。”

    池二郎看看夫人,那么好的气氛没了,朗声而笑:“夫人说的对。为夫还要辛苦夫人呢。夫人果然大气。”

    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这话在这厮嘴巴里面出来怎么就那么荡漾色、情呢。话说你调戏一个生孩子才几天的人真的好吗,真的不是为难你自己吗。

    果断的转移话题:“毕竟是去边防,万事小心,莫要大意。“

    池二郎:“有四娘还有孩子们在,为夫自然会更加珍重自己的,四娘只管放心。”

    芳姐也不愿意插手男人的事业,儿女情长什么的,不太适合她的基调:“等你回来,怕是都要入冬了,到时候咱们围炉烤肉吃。”

    池二郎单手搂着夫人,缓缓点头。夫人从来不是个悲秋伤春,迎风流泪的性子。他又不是上战场,又不是回不来了,干嘛弄得那么伤感。就该如此才对吗。

    在池二郎看来,芳姐做什么大概都是对的。气氛就此转变了。

    生过孩子的芳姐胖了,看着有肉了,摸着手感更加柔腻润滑,说话的时候眼神微波粼粼,弄得池二郎心里荡漾荡漾的,可惜下不了嘴。

    池二郎分神了。其实现在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池二郎眼里除了夫人的肉还是肉。根本就没听见什么。

    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有变化,芳姐还是能感觉到的,心说该,叫你没事找事,憋着吧。

    池二郎这一夜睡的一身的火。不过还是搂着夫人坚决不撒手。受罪我也愿意忍着。一早起来,嘴巴都是燎泡。

    府里下人看到,都感叹自家大人忧国忧民,这事为了布防的事情焦急出来的呀。只有芳姐知道,这是一夜心火缭绕憋出来的。自作自受呀。

    用过早饭,同芳姐在屋子里面话别,挺正常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池二郎不过留恋的在夫人的胸口上摸了几把:“等我回来在收拾你。”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弄得芳姐粉面通红。

    好歹池二郎也算是走的利索索的。

    等到了外屋,池二郎一身铠甲,抱着襁褓里面的闺女,场面有点失控,若不是孩子小,不能出去招风什么的,池二郎怕是要抱着闺女来个十八相送。

    芳姐在内室都跟着着急,再不走都要中午了,外面等着的侍卫还有部曲,是不是要准备午饭呀。

    败家爷们糟心死了。心火上来的时候芳姐就忘了,本来这些部曲也是她们池府养着的。在哪里吃有区别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舍不得闺女:‘等爹回来,我家娇娇,怕是都要不认识我这个爹爹了。’

    池二夫人抱着孙女,真想跟儿子说,现在你闺女也不认识你。不过看着儿子难得有如此这样温情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放心,娇娇怎么会不认识爹爹呢。”

    池二郎亲亲闺女的脸蛋:“可要记得爹爹呀。”

    芳姐在内室听着就来气,都墨迹在闺女身上了,自家二儿子是个摆设吧:“去告诉老爷,天要黑了。”

    阿寿不动,这种事情不能做。

    芳姐瞪眼:“去呀。”

    双冒无奈看看阿福,缓步出了内室,躬身行礼:“老爷夫人说天色不早了,担心老爷要赶夜路不安全。”

    池二郎:“夫人有心了,好了这就出发了。让夫人不必担心,好生养身子就好。”然后在留恋的看看闺女,舍不得呢。想到闺女将来要嫁人,池二郎捂着心口走了,这种事情往后还是要少想的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舍身取义(求月票)

    终于送走了脑抽的儿子,池二夫人都有点吃不消,一不小心儿子怎么就这样了。抱着小孙女左看右看,真不知道孙女身上哪点刺激到自家儿子了。

    池二老爷也觉得儿子儿女情长,不过终归正常多了,原本的儿子,可是连爹娘都不太亲近的,能够个孙女让儿子记挂成这样,好歹也说明儿子正常了不是。

    芳姐在内室心情差透了,这是要养几个孩子呀。他嫁的是男人,可不是想要多个儿子。

    想起来儿子,更糟心了:“胖哥呢。怎么没见到,不是说今日不去先生那里吗。”

    阿寿很惊奇的看着自家夫人,老爷把小郎君带着去巡边了,难道夫人不知道,这事在府里也不算是小事呀:“郎君随老爷一起去巡边了。”

    难道是夫人记忆力变差了,儿子的事情都能忘,难怪老爷总是说自家夫人脑子不够用。

    芳姐看着阿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丫头脸上的表情,就是再说他脑子不够用,******池二郎,要不要这么坑人呀,带儿子走,你倒是吭一声呀,好歹她也是亲娘,要给儿子准备出行用品的好不好,

    双冒进来的时候,正好是自家夫人暴脾气压不住的时候,刚巧撞枪口上了,什么话还没说呢,就被迁怒了:“觉得你做的很好是不是,觉得你办事不错是不是,谁让你那么说的,我就是在赶人。让脑抽的赶紧走。”芳姐嘴巴不停,一连串的责备就出口了。

    阿寿低头,方才还觉得双冒姐姐能应付夫人呢,同样是夫人嘴巴里面的话,竟然能给美化成那样。可转眼夫人就不乐意了,坐下人难呀,哄了这个,惹了那个。真难。

    双冒看看阿寿,无声地询问,夫人这又是怎么了。阿寿一脸的无辜。真心的不知道。

    双冒低头:“夫人息怒都是奴婢的错。”

    芳姐气呀,谁的错呀,都是池二郎的错,带走儿子都不带打招呼的。太不拿她当回事了。作为一个从平等社会过来的人。芳姐对双冒发不出来脾气了,

    看着阿福:“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们脑子才不够用呢。”

    后面加一句,你们全家脑子都不够用。都是倒霉男人乱传的,看看丫头们如今看她的眼神。太糟心了。

    别以为他们不说出来,她就看不明白。脑子清楚着呢。

    阿寿抿抿嘴,难道是大人才走,夫人就思念了,不过表达思念的方式有点独特吗。

    同双冒一样低头认错:“请夫人责罚,奴婢往后再也不敢了。”

    芳姐脸色阴沉,暴躁都暴躁不起来,没人配合,能说自己教导出来的丫头有担当吗,都不带否认错误的,直接认罚,难道她脑子真的不够用了,

    吃啥补啥,猪脑那玩意,芳姐信不过,还是以形补形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弄点核桃来好了。”这个物件在池府还真不新鲜。夫人不算是要缺。

    阿寿难得多话讨自家夫人欢心:“这个好,夫人不知道,咱们华府老太爷前年送来的核桃树苗子,去年就有长果子的,听说就连好些大户人家都不知道核桃那玩意怎么食用呢。竟然有人啃青皮子。幸好才栽下的树苗,没有几个果子,不然还不把人给吃坏了呀。”

    芳姐看着阿寿就没怎么笑。

    阿寿闭嘴了,好吧她讲出来的笑话没有阿福说的生动,夫人连感觉都没有。

    芳姐也觉得让不多话的阿寿说这个有点为难,勉强捧场到:“然后呢。”

    阿寿:“然后今年果子挂多了,询问到咱们庄子上的人头上,说是主子怎么会喜欢吃这么涩口的果子,庄子上的人才告诉他们要吃里面的核桃仁的呀。那些有核桃的人家,感念老爷夫人的恩惠,收了核桃,或多或少都给咱们府上送来一些。”

    芳姐抿嘴,没人听到付出有收货不高兴的:“给京城送去一些,都是爹爹惦记我,若是爹爹知道能有如此收货,定然会高兴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总也算是惠民。”

    阿寿松口气,不枉她嘴巴都说干了。

    阿寿:“不用夫人吩咐的,咱们庄子上的核桃比谁家的少呀,那些人家送来的核桃,太夫人只是让门房象征性的留下几个,说是庄户人家不容易,意思意思留了一些,剩下的都他们带回去了。然后让人把核桃分作几分送到京城了。说是都是亲家老爷的功德。”

    合家欢乐,想来夫人定然喜欢听这个。

    芳姐:‘恩,这种事情还让老夫人操心,说起来两孩子都在老夫人那里,你们能帮都帮一把,多提点着我,对娘多关心一点。’

    心情彻底好了,糟心的儿子吗,带走了也好。就是男人的态度不好,竟然都不跟他商量了。

    双冒看着阿寿眼神有点纠结,好像又一个阿福回来了。

    阿寿自己也有点纠结,我竟然有当佞臣的资质,原来自己跟阿福也没什么区别呢。

    算了,老爷走的时候交代过,务必让夫人好生的养好身子,不能生气,不能受累,不能受风,要少动脑,关键是养好脑子。

    作为丫头头为了老爷夫人,品性什么的稍微变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她也算是舍生取义。

    池二郎带着儿子去巡边,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家夫人,若是说池府如今还有什么让他家夫人操心,心烦,不胜其扰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家长子胖哥了。

    池二郎知道芳姐生双胞胎不容易,那是下了决心让夫人养好身子的,所以这种操心费力的事情可不就是当爹的扛着了吗。

    再说了自家胖哥本身也不怎么喜欢文化课。他侯府武将出身,子弟本就该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早点长见识也是好的,

    当初小舅子也不就是五六岁就跟着他池二郎在隘口上游走了吗,怎么儿子就去不了,不过是稍微小了点吗。

    何况小胖子自己也挺乐意的。不愧是他池家的将门虎子,出了府门,就如虎如山林,这个欢快呀。都要逮不住了。

    就是带儿子不如带小舅子的时候省心。看看一刻钟都停不下里的儿子,再想想当初的小舅子,池二郎有点后悔了,带着这小子怕是一路要操心的多。

    芳姐在府上安心身子。没有糟心儿子在。日子过得真的听舒心的,两孩子还小,惹不出来什么乱子。池府一切都是那么稳定。

    池二老爷知道儿子不在府上,每日里只是逗弄二孙子。还有小孙女。再也不摇出乱跑。满东郡的走鸡遛狗了。

    有池二老爷在,池二夫人倒是轻松不少。至少两孩子那里少操心不少。

    东郡今年的年景不错,可随着丰收的喜悦而来的。还有东郡百姓的惶恐心里,往年收成不好,外族还要过来骚扰呢,何况是今年收成不错了。

    各家各户高兴地准备过冬的同时,都没有忘记这事。随时准备抗敌,对就是抗敌,不再是逃跑。没看到郡守夫人都稳稳的在城里坐月子呢吗,那就是定海神针。

    但凡城里有了陌生的面孔什么的,都是随时警觉的很。当然了混进来内奸的可能也不大。

    往年犯边的外族多半是游击性质的,骚扰过就走。所以大伙准备抗匪的物件也很多样化。各家各户都有所防范。

    因为当年芳姐带着各家各户抗过土匪,所以如今的边塞人家,门口都对着一些削尖的棍子,朝廷不许他们拥有武器,可没说不准许他们拥有木棍子。这件东西是唯独大家都有,大家都会用的。

    说起来都是郡守夫人聪明机智呀。真要是土匪什么的来了,就是把这些木棍子送到城墙上,也能给守军填点分量不是。

    怎么说呢,如今的东郡民风好像更剽悍了,打个比喻,原来就是一个力量型的壮汉,如今是个带着脑子的力量型壮汉。差多了呀。

    随着池二郎顺利的布防回来,东郡百姓的心也放到肚子里面了,有大人在有大人,东郡是在安稳不过的了。

    大人的本事那可是这几年他们亲眼见到的。没看到现在隘口之外的悍民都已经很少能看到了吗。

    听说都是大人派人把那随时准备过来打草谷的悍民吓走的呀。至于吓走人方法,他们这些百姓那真是无从得知,军事秘密。

    池二郎对自己也很满意,怎么想出来这么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呢,看吧有隘口外面的那些流放罪民守着防线,有事没事的在过去骚扰一下别人,自家果然安定了。真是个好法子呀。

    让隘口的卫兵,多注意外面的情况,虽说是罪民那也是他大梁的民众,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也就是说,真的同外族打起来,不用客气,该出兵帮忙就帮忙。

    看吧自家大人就是那么给力。当然了该防的还是要防。

    池二郎带着儿子出去也就半个月,就把胖哥给送回来了,毕竟天冷了,池二郎在心疼媳妇,也舍不得儿子跟着在外面风餐露宿娘子的受罪不是。

    然后就搂搂夫人,亲亲闺女万分不舍的继续出发了,整个辽东的隘口边境转过来,少说也得个把月的。

    作为一个负责人的守备,池二郎那是一定要亲自走过每个隘口险关的。

    所以一个半月以后,池二郎才踏着小雪回府。这还是加班加点完成的呢。

    虽说是修养双月子,可在阿寿看不住的时候,芳姐早就跑出来转悠了,看到胡子拉碴的池二郎多少有点心疼,男人为了事业奔波,最辛苦不过:“看看什么天气呀,怎么就不知道找个客栈歇歇。这么赶做什么呀。”

    池二郎大步过来,把顺手扯下披风把夫人的头脸都给蒙住:‘乱出来什么呀,还不赶快进去。不是还没有出月子吗。’男人语气虽然不太好,可心意好呀,都是心疼她,芳姐心里美滋滋的。

    池二郎转头就唬身边的婆子丫头:‘怎么伺候夫人的,没看到天上下雪吗,怎么就不知道给夫人挡挡。’

    阿寿心说那也得追的上呀,听到老爷回来了,自家夫人一点都不矜持的跑了出来,她们作为下人能满院子招呼夫人矜持一些吗。自家夫人太奔放呀。

    芳姐:‘行了,我要做什么,他们能拦得住吗。’

    池二郎冷哼:“两月月钱免了,下次再犯,全给我轰出去。”

    阿寿带着婆子们行礼:“奴婢等知错,多谢老爷开恩。”

    说话间池二郎已经扯着夫人进屋了,顺手内室的门也给关上了,那动作堪称粗鲁。

    剩下阿福带着众人在风雪中凌乱。大人比夫人还要奔放呀,好歹你不要关门呀,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大人同夫人在内室白日宣淫吗。

    再想想大人扯夫人的粗鲁动作,那真是太迫不及待了。阿寿都替两位主子脸红。

    这个可是真的冤枉池二郎了。人家池二郎非常纯洁的抱着夫人摸了几把而已,想是肯定想的,好几个月没有沾荤腥了。

    可夫人要带双月子,养身体呢,作为男人该忍住的时候,就要忍住。

    芳姐被摸的气喘吁吁的,对于池二郎戛然而止,那真是太不解了。当然了也不太舒服。

    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然后脑子就自动回来了,带月子以前,她在怀孕,夫妻生活什么的肯定没有呀,素了好几个月的男人竟然不动了,什么情况,肯定有情况呀,

    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清明,看着池二郎那是**裸的打量。

    池二郎压下****也是不容易的,瞧着夫人的眼神就不对,眼里的火气再次翻腾起来:“看什么,为夫回来的晚了吗。”

    芳姐推开池二郎,问的太直接了:‘你有病了,还是外面有人了。’

    除了这两种情况,芳姐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池二郎抱着她还清心寡欲。半途而废。

    当然了看着池二郎抱着自己的劲头,应该是病了吧,看样子自己还是挺有吸引力的吗。所以眼神都聚集在池二郎脐下三分之处了。

    男人的有些能力是不能质疑的,池二郎深呼吸,果然不能做好人吗,看看夫人那是什么眼神。

    恨不得历时就把夫人给办了,让他知道他夫君到底有病没病。

    没好气的用胡子在夫人脸上乱扎一通:“胡说,我身体好着呢。”

    顺便把反应强烈的地方在挨着夫人蹭蹭,足以证实这货没毛病。

    芳姐:“那就是脑子有病。改修仙了。”

    池二郎呲牙:“你这胎生的凶险,要养养。”

    芳姐扭头,到底哪凶险了,她这个生孩子的怎么不知道呀。看看池二郎那个样子,他自己愿意受罪,那就受着吧,好歹她也是女人,矜持还是很有必要的,再说了上赶着不是买卖。(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团聚(求月票)

    夫妻也是一样。直接转移话题:‘去看看三娘吧’

    提到闺女池二郎瞬间化成二十四孝老爸:“娇娇可是还好。”

    芳姐有点吃醋,从来不知道这人嘴巴里面能说出来这么嫩的酿浆水的话,那么肉麻的声音。芳姐仿若没听到一样:“哼,二郎的小名也有了”

    池二郎还是有眼色的,伸手在自家夫人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连闺女的醋都吃:‘真是个嫉妇,二郎叫什么名字。’无奈中带着宠溺,就当养了两个闺女了。

    芳姐诚心的勾搭池二郎,叫这厮装正经,娇俏的攀着池二郎半个身子说道:“大朗叫胖哥,你说二郎叫什么,猜猜吗。”好吧,说的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这风格不适合自己呢。

    池二郎平心静气,忍住,在忍住,然后冥思苦想,顺着自家夫人的心思不耻下问:“还请夫人明示。”

    然后自己好去看闺女。不能跟这个妖精呆在一起,要破功。池二郎的咸猪手无意识的在自家夫人的双手上摩挲着。

    芳姐笑的眼睛都要眯缝到一起了,很是欢快的说道:“爹爹起名还是很有内涵,很有品味,意义深远的。咱们二郎叫二胖。”很明显这货在幸灾乐祸呢,那还是亲儿子吗,当娘的用得着因为儿子被祖父坑了高兴成这样吗。

    池二郎瞬间凝固,然后表情破裂。想要骂娘,对方是他爹。忍吧。

    芳姐就猜会是这么一个效果。不过名字真的挺好的,接地气的很。

    池二郎不想被夫人看笑话,牵强的给予肯定:“嗯,还不错。意义好。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兄弟两。”

    芳姐鄙夷的看着池二郎,两句实话都不敢说了:“真的吗,不然让娇娇也改名叫三胖好了。”

    池二郎果断的搂着夫人:“咱们去看看孩子好了,也不知道娇娇同二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爹爹。”

    意思很明白,名字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提都不要再提了。想他堂堂的一个郡守,这点主还是做的了的。

    这反应。芳姐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逗弄一下,那是情趣,非得把人惹急了,那是很不明智的。

    听到池二郎磨着槽牙说出来二胖两字。一串串的的朗笑从嘴唇喻出来。真的很高兴。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男人出去这么长时间。再怎么放心也不如人在身边看着。

    池二郎看的心动。当初在引雷山的手,自家夫人的笑声也是那么清脆双廊,那时候的夫人还不是他池二郎的呢。话说那时候自己到底惦记上没有呀。

    池二郎眼神带火。蠢蠢欲动,再次抱着夫人亲了上去。不过还是止步于床下。

    太煎熬了,到底坚持个什么劲儿呀。芳姐也觉得这男人在跟他自己过不去呢。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两人磨蹭了一个时候,才出去看孩子,在阿寿等伺候的下人看来,那是足足好一段时间,而且夫人脸色红润,神态娇羞,不要太让人想入非非,自家大人好急色。

    天知道冤枉死了,芳姐脸上的红润,都是这厮用胡茬子个扎出来的。

    池二老爷同夫人看到儿子同媳妇双双到来,那是一点都不吃惊,自家儿子一心扑在儿媳妇身上也不是一天了。这时候还能想起来他们老两口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想想在池二夫人这里的孙女,怕是还要占了孙女的光呢。

    池二夫人脸色纠结了一下下,就放下了,两孩子满月,自家儿子满东郡的吵吵,他家夫人生孩子累到了,他这个郡守不忍心儿媳妇操劳,所以满月什么的就没有了。

    儿子为了媳妇那是连脸面都不顾的。满东郡的人都知道郡守在意夫人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如今回府了,先去看媳妇,顺便做点什么,真的不让人意外。

    池二老爷淡定,反正儿子惧内什么的,在东郡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在多点流言蜚语真的不算是什么,好歹外面如今传的是郡守大人对夫人情深意重,不是说郡守大人惧内不是,比预想好得多。

    在池二老爷心里,他儿子就有点惧内。当然了池二老爷这话从来憋在心里的,没有同人分享过,毕竟是自家儿子,不忍言语上在落井下石。

    池二老爷心里挺知足的。顺便还安慰过夫人,儿子孝顺,连言语上都不忍用父母身体做借口,他们该知足才是。

    用不忍儿媳妇劳累这个借口挺好的,至少咱们胖哥同二胖将来的媳妇好找,有他爹这个情深意重,心疼夫人的的名声在外吗,想来将来孙子媳妇好找呀,心疼闺女的都愿意找个性子好,对女人好的郎君给自家闺女留着。他家儿子有这个基础,将来孙子定然是老丈人老丈母娘眼里的好人选。儿子随爹吗。

    劝夫人的时候,人家池二老爷就说的明明白白的,好了不是多大的事。

    好吧池二夫人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难得自家老爷在儿媳妇的问题上处处都能自己开解自己。

    只是心里遗憾,儿子随爹,他家老爷怎么就不随儿子呢、这话不能说出来的,池二夫人也不过是在心里掂量几下而已。

    好在他家老爷同儿媳妇听投缘的,处处都给儿媳妇开脱,能说这是他们池府同儿媳妇的缘分吗。

    池二夫人就不知道,芳姐在定国侯府的时候同老公公那可是并肩作战过的,在你池二老爷心里,儿媳妇那种时候都能站出来同他这个老公公并肩子上,那是妥妥的自己人。

    池二郎带着芳姐上前行礼:“儿子见过爹娘。爹娘辛苦了。”

    池二夫人:‘你这孩子一家人乱客气什么,在外面辛苦了。看看都瘦了。’

    池二老爷看看儿子的豪迈身姿,羡慕嫉妒恨呀:“你懂什么呀,那是精瘦,壮实。我池府的男儿就该如此。”

    池二老爷这话本身说的没什么毛病,池二郎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出自池二老爷这人的嘴里就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意思。

    池二夫人眼睛看着池二老爷超出身形的大肚子,心说你好意思说这话呀,你不是池府的呀,你怎么就一身的虚膘呢,一脸的要说不说纠结样。

    芳姐同池二郎装作不知道。看不懂。忍笑忍的非常辛苦。

    池二老爷脸红:“你看什么看,你懂什么,老爷我又不是郡守,又不是守备。我壮实做什么用。”

    池二夫人:“给孙子们做表率呀。不是说了。儿子那样才是池府子弟的样子吗。”

    好吧为了证明是池府子弟,侯府出身,将门身价。池二老爷要被迫走上健身的道路了。现在吗,池二老爷被夫人给憋屈的,都没有心思跟儿子说话了。

    池二夫人:“回来了就好,外面安置妥当了,也能在府上消停的过个年。今年咱们一家七口呢。”

    池二夫人嘴巴里面把‘七’字咬的特别重。可见子孙繁盛对于他这个祖母来说多高兴。

    池二郎面上神色都柔和上几分,是呢,他池二郎如今父母在堂,子女双全呢。那时候他池二郎连讨个媳妇都那么艰难,又何曾想到能有今天呢。

    当初来辽东的时候,夫妻两人何其落魄,忍不住看向夫人,眼前的一切都是两人携手置办出来的呢。是夫人不顾辽东环境险恶,陪同他池二郎不离不弃的打拼出来的。

    顺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拉拉小手。表示一下激动地心情。

    芳姐同样感慨,七口人呢,三孩子,在东郡五年了呢,大儿子三岁,小儿子同闺女两个月。她怕是都要老了。

    说起来辽东这块真的发旺池家,在京城的时候池家子嗣多珍贵呀,到了辽东都是成双的过来。忍不住有点得意,有谁跟她是的,惹祸还能惹出来这样的好事呀。

    看着小两口的互动,池二夫人欣慰:“好了,还是去梳洗梳洗,不然就这个样子,怕是咱们二胖同娇娇都不认识爹爹的。”

    池二郎:“娘儿子特意留了胡子给娇娇看的。”

    好吧儿子有点犯抽,三十而立蓄须本就正常的,看着人也老成持重。怎么到了儿子嘴里就是为了孙女呢,亏得儿子说得出口。

    芳姐:“你闺女娇气的很,你那胡子碰一下,怕是脸皮都要破了的,你舍得呀。”

    池二郎看看夫人现在红彤彤的脸色,可不是胡子扎的吗,闺女随娘,皮肤细腻,胡子不能留:“那先梳洗一下好了。”顺便把胡子剃了,可不能伤害闺女。

    池二老爷同二夫人看向儿媳的脸色,在看看儿子,老两口子这个不自在呀。

    糟心呀,儿子同儿媳妇亲热倒也没什么,能别在他们老两口跟前秀吗。太不懂事了。也不想想他们老两口的老心是不是受得住。

    池二老爷,扭头不敢在看儿媳妇了,原来脸上红润润的是被儿子用胡子扎的,哎呦,怎么还敢出来呀:“咳咳,还不快去梳洗。”

    芳姐真心的没觉得出来什么,不是多大的事不是。大大方方的同公婆告辞。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心大的很,不当事的。

    芳姐:“爹娘怕是有什么事,不好当着咱们说,你没给爹娘惹麻烦吧。”

    池二郎挑眉,从他十几岁开始,就是他爹给他填麻烦了:“夫人想多了,爹娘在府里好好地,能有什么麻烦。”

    芳姐:“说的也是,怕是爹娘怕你这个亲爹回来,同他们抢孙子孙女了。呵呵,你不知道爹爹对二胖和娇娇可好了。”

    池二郎心说跟我抢闺女,必须不行呀,把大儿子往老爹身上捆绑:“爹爹不是一直看胖哥跟眼珠子是的吗,怎么喜新厌旧了。”

    提起大儿子都是心伤,芳姐都不忍心伤害才回家的夫君了,不过还是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是爹爹年岁大了,有点追不上胖哥的脚步呀。”

    池二郎感觉不太好,哪次提起大儿子感觉都差不多,还是那句话:“还请夫人明示。”

    自家胖儿子什么尿性,池二郎还是知道的,瞬间做好了提高承受力的准备。

    芳姐:“呵呵,没什么事,本来那孩子也不太喜欢去先生那里听课。自从同夫君巡边回来以后,那孩子就不怎么在屋子里面睡了。”

    池二郎琢磨,不在屋子里面睡,在哪睡呀:“什么意思。还能翻出去天。”

    芳姐很无奈的开口:“字面上的意思,侯府郎君吗,将门子弟吗,胖哥说了,同你在外面都是睡在野地里面的。他要与你同甘共苦。”

    人虽然不在一起,可睡的要一样,人家要同他爹看一样的月亮。多作孽呀,池府里面哪给他找这么一个野营地点去呀。

    半大孩子,半夜不睡觉折腾院子里面冻着去,都什么天气了呀,弄得芳姐心力交瘁的。

    半个月前让人给赶制出来棉帐篷,不然没准哪一天早晨醒来,就看到儿子冻死在雪地了。想想就糟心呀。

    池二老爷到是想着同大孙子同进退呢,年岁大了,折腾不起呀,跟孙子睡了一夜,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都要爬不起来了,一腔的祖父情深,只能同二孙子身上发热发光了。

    池二郎嘴角抽抽:“本来为了让夫人省点心的,谁知道这孩子这么能折腾呀。”

    芳姐:“没事,五郎身边不是有人吗,现在胖哥身边也有人,有帐篷在呢,让人三班倒看着他呢,帐篷里面不断了炉火,倒也不算是冷,折腾够了就不折腾了。”

    池二郎心说亏得有这么一个心思玲珑的娘,不然自家儿子早晚把自己给折腾死。

    你说那孩子不声不响的,脾气怎么就那么轴呀,只要他想做的,你就别拦着,不然人家总是心里惦记着,不定啥时候就给你个惊喜呢。

    池二郎看看外面飘着的小雪:“现在还在外面呀。”

    芳姐心说你到是想着呢,摇摇头:“没,去先生那里了。”

    池二郎松口气,还知道学习就好。

    芳姐跟着说道:“让人把帐篷拆了,随身带着呢,听五郎说,歇着的时候,都是在帐篷里面的,听说胖哥身边的几个小子吗,如今,就是搭帐篷,拆帐篷的身手快速,”

    都练出来了呀,你说他家儿子到底怎么折腾吧

    池二郎拍着胸脯给芳姐打包票:“夫人只管养身子,这些闲事莫要操心,万事有为夫在呢。胖哥那里交给我。”

    心里打算着,还得去儿子先生那里拜谢一下,太折腾人家了。

    芳姐那是非常愿意有人接手的,池二夫人说过她来看着胖哥,那么大的年岁了,芳姐实在不忍心让婆婆跟着折腾。如今孩子亲爹回来了,能脱手那是再好不过的,嘴巴上客气的说道:“动动嘴的事情,胖哥身边有人,我累不到。”

    就是心累,那是亲生儿子呀,不能掐死的,整日里跟着这位祖宗的脑电波一块转悠,那真是折腾的很。有爹在好呀。终于能够轻省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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