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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三章 人情通达(求月票)

    怀疑他作为男人传宗接代的能力,就是在说他张大朗绝子绝孙呀,这样的岳家多大的势力那也不能要了。

    张大朗冷着一双眼甩袖子就走人:“华府,张某不敢高攀。”

    池二郎看看夫人,闹大发了,夫人太过分了,别说张大朗,换成他也未必能忍下这口气不是:“姐夫,姐夫慢走,四娘口无遮拦,未必就是这个意思,姐姐到了辽东之后,四娘就忙着给二姐姐寻医问药呢。也是一世情急,二姐夫原谅则个,二郎在这里待夫人陪个不是。”

    大人还不打脸,骂人不接短。张家姐夫在这个问题上有没有问题,芳姐都不该提。池二郎恨是威严的看向芳姐:“还不给姐夫道声不是。”

    张大朗冷着一张脸。讽刺的扫过这位小姨子,这哪是什么高门贵女呀,简直就是破落泼妇,简直不可理喻:“池家郎君莫要在劝,此番来辽东,张某诚意权权,想必二郎看在眼里。实为想到,竟然受到如此羞辱,京城尚书府张某惹不起,可也不敢在把脸面放在地上让人踩。”

    看了一眼内院方向,眼里都是不舍:“不敢耽误贵府娇客。”

    池二郎觉得自家好心办坏事了,他们夫妻什么样不说,若是在池府,把人家夫妻弄到没法收场,回头华老尚书定然饶不了自家夫人的。操心死了。

    在看看边上不知道悔改的夫人,都是自己惯的。两口子之间也到罢了,在家芳姐今日怎么如此不知道轻重,这等话,气势轻易能够说出口的,这不是诚心交恶吗。

    就听到自家夫人剽悍的话语:“走,你当我池府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成,告诉你,就是走。你也得给我看了大夫。我华氏女就是和离也不会背着一个生不出来你张家孩子的名声。”

    说完一摆手,张大朗身边至少出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池二郎都被夫人给惊呆了,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吧,怎么就聪灵俊秀的慧杰可爱的娇小女子。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二百五老娘们了呢。这还是他池二的夫人吗。

    张大朗脸都绿了:“池二郎你就是这么待客的。怎么这辽东池府是个土匪窝不成。你就由着这等女子败坏你京城定国侯府的名声不成。”

    池二郎脸也绿了:“四娘。芳姐,干什么呢。”转头对着张家姐夫说道:“姐夫不是外人,二郎也不怕丢丑。四娘或有不对,不过跟京城侯府没有关系,京城侯府的名声,从来都不是四娘败坏的。”

    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芳姐正名,池二郎也算是让张家姐夫醉了。

    华二郎就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如此模样,难道芳姐还要真的杀人灭口不成。不知道怎么面对呀,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问题。

    而且他这个华家唯一在场,能够当家作主的男人竟然成了看客。

    芳姐可不知道自己在池二郎眼里的形象,已经蠢成二百五老娘们了,对着张家姐夫那是真的一身的恶意:“哼,我就是要看看这毛病到底出自哪里。他哪有那么大的脸面纳妾生子。”

    池二郎心说这是受刺激了呀,不然自家夫人不可能这么无理取闹。还是辽东这地方邪性,女人都这么,这么邪门的不走正常路了。

    张大朗被四个女人围着,心肝都有点颤抖,不是吓的,是气的:“你欺人太甚,我通州张家的郎君,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受如此羞辱。”

    若不是张大朗一个文人,再加上拉了一宿,怕是早就抬脚踹桌子。当然了就是想一头撞死也不容易,身边的婆子虽然就四个,可各个膀大腰圆,占地方。张大朗被围在中间,摔跟头都不容易,别说撞死了。

    芳姐看着眼前的情景,那是妥妥的放心:“有本事那就闹腾吧,”

    对着边上的婆子:“给我看好了,他要是不配合,就绑起来,嘴巴堵上,让他死了,你们也别活了。”

    池二郎一拍桌子,头一次有了男人该有的威严:“过了。”同为男人,池二郎看不下去了。

    华二郎:“四娘,不太好吧。”

    芳姐:“有什么不好,还能比现在更不好吗。看不看有什么区别,他就是要死,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在死,有关系吗。”

    张大朗眼睛一番就晕过去了。遇上的都是土匪呀。太霸道了。

    华二郎闷不吭声,到了如今的地步确实如此。好像亲戚怕是没法做了,二姐要早作打算了。在看夫人,那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好。做好擦屁股的准备吧。

    从来不知道芳姐能够冲动到这等地步。

    看着晕过去的二姐夫,无奈的说道:‘这次不是装的。’

    池二郎在想法子给夫人善后:“恩,动不动就晕倒,确实身子不太好。”

    也不想想张大朗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那是身体同精神的双重摧残好不好。

    芳姐看着明显不太在状况里面的两个男人安慰到:“放心吧,没事,古大夫给他看过了,没大事,若是二姐姐看的上他,他对二姐姐还不错,用不了一年半载的就能抱儿子。”

    池二郎:‘真是他的毛病呀。’

    华二郎:“那也不该如此呀,对男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羞辱,气性大的一头撞死了。越是如此,越是该谨慎些,二姐怕是要被咱们给拖累了,男人对这个事情最是敏感。”

    池二郎看着夫人,他能说说什么呀,就像华二郎说的,即便两人往后和好了,怕是也会对二姨子有所隔阂:“舅兄二郎带夫人赔罪。”

    华二郎觉得不自在,我华家的人。你待罪什么呀:“妹夫说什么,四娘那也是为了二娘好,我还不至于连点好歹都分不清楚。”

    芳姐:“怎么就行他们一家子轮番的羞辱我家姐姐呀,他们都纳妾了,还表妹,我就给他看个大夫,他就受不住了,心灵脆弱了。我姐当初怎么过的。”

    华二郎闭嘴了。

    池二郎闭嘴了。头一次知道原来面对二百五老娘们,是那么的难以沟通。

    芳姐:‘放心吧,那不是能生吗。将来有了小外甥。他即便是记恨于我,也得面上感激,至于二姐姐那里,也不会有问题的。’

    池二郎:“我们自然明白的。就是想说。万一不能生。那不是记恨一辈子吗,虽然不是咱们的错,可对于让他认清事实的咱们怕是会被记恨一辈子的。甚至牵连二姐姐。”

    芳姐:“什么意思,真要是他有毛病,还让二姐守着他呀,哼,尽管放心,若是他真的有毛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就让他一辈子懵懂的娶女人好了,不过我家二姐肯定不能相陪。”

    华二郎看看四妹夫,不会认为自家妹子太过阴毒吧。看着人家有毛病不吭声,这个真的不太厚道。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一直在想到底这位姐夫哪里招惹夫人不痛快了,怎么就这么狠呀,莫不是就因为二姨子颜值太高,夫人就如此的维护,都到了不问对错,不辨是非的地步了。

    芳姐没耐烦对着两个眼神各异的男人:“想不开就让他死去。我还不愿意管了呢。”说完人家不负责任的就不管了。

    张家姐夫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更深一层的打击。首先池二郎过来恭喜他,说是芳姐找了大夫给二姨子看过了,身子没毛病。生孩子什么的肯定没有问题。

    然后华二郎在边上慎重的通知他:“姐夫大夫给你开了药方。”意思就是恭喜你,你有病。

    张家姐夫才醒过来,就要咬牙启齿呀:“华二。”

    除了恼恨,更有一种羞愧,一种暴躁中混合着焦躁的急迫,这话不管是谁说出来的,不管是真假,是个男人都要心烦气躁难以接受。何况实在舅爷同妹夫的跟前。难以接受。

    华二郎:“有病就得治,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还不根治,你才是真的脑子有毛病呢,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这话就过了,张家姐夫脸色铁青,眼看着就要再次昏过去。池二郎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姐夫不是大毛病,古大夫说了,吃个十天半月的就成,保准姐夫能抱上大儿子。”

    听到这话,张家姐夫着实松口气,有个盼头就好。不过面对着眼前的两位还是没有好脸色,没有不生气的:“叫我的随从来,不敢打扰贵府。”

    华二郎脸色难看:‘怎么我家姐姐在你家府上被长辈当着那么多的人羞辱不能给你传宗接待可以忍下,你一个男人,还是真的有毛病,就受不住了。“

    张大朗暴躁了,一腔的郁气全喷出来了:“华二,我有毛病,你姐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不是,你华家就是如此土匪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强行给我看大夫,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要不要这么尊重人,你们置我脸面于何地。你姐姐脸面就好看了么。”

    池二郎:“姐夫喜怒,都是内人的不是,跟二舅兄没有关系,姐夫若是不痛快,揍二郎一顿出气就是。二郎绝不还手。还请姐夫多替二姐姐想想,你们夫妻几载,二姐姐因为没有身孕,不能给姐夫传宗接代,心中内疚惶恐多年,听内人说,二姐姐就是爱重姐夫人品俊秀,可又唯恐自己身子不好,耽误了姐夫传承大事,又舍不得把姐夫推给别人,遗憾不能给姐夫延续下子嗣,所以才躲到辽东这等地方来修养情伤的。姐夫。”

    华二郎听着这位四妹夫说话,嘴角一直在抽抽,跟要半身不遂一样,心说不愧是当郡守大人的呀,这嘴皮子,脑子,还有心眼子,那都是一等一的呀,谎话说起来入情入理跟真的一样。跟外面写的话本一样呢。

    他家二姐就不是能说出来这等话的人。

    再看边上的二姐夫,眼圈竟然都红了,还真被忽悠住了。

    池二郎:“姐夫,四娘自小同岳父大人身边长大,性子难免有些不拘小节,对二姐姐又是一心一意的好,想要抱上二姐姐同姐夫生出来的小外甥,做事没有分寸,伤了姐夫。二郎不敢给夫人求情的,只是盼着姐夫看在四娘从小跟在岳父身边长大的份上,莫要同二姐姐生分了才好。毕竟二姐姐一心都是姐夫,还有姐夫的子嗣大事。实在是被我们夫妻给拖累了。”

    华二郎摇头,往后定然不能同这位妹夫打交道,这份心智,他华二肯定不是对手,都打上悲情牌了。芳姐十岁二婶子才没的好不好。而且他家二叔那是养闺女吗,那是养祖宗一样养大的四妹好不好。他这不是乱忽悠人吗。

    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罢罢罢,妹夫不要再说了,是我心胸太过狭隘。到是让夫人受了委屈。若是我有妹夫这番对夫人的心思,我们夫妻就是没有子嗣,想必也能过得和美。是我不如妹夫。”

    看吧人家就是情伤智商双高,随便的了悟,就能看的如此透彻:“姐夫过奖了。二郎也有不是,回头定然好好约束夫人。”

    张大朗同华二郎这时候到是有了灵犀,同时撇嘴扫一眼池二郎,这个话估计也就是说给他们听的。谁信谁棒槌。这得惧内到何种地步,才能把女人给宠的如此没有分寸。

    张大朗想想就是心痛,他一个男人,竟然被婆子压制着看大夫,像话吗:“妹夫,姐夫说句中肯的,四娘这性子,在辽东也就算了,妹夫是个本事的,辽东这块妹夫总能护住她,可到了京城?”下面的话还用说出来吗。

    华二郎心里明白,他家妹子可不见就是因为在京城惹祸才出来的吗。这位姐夫还真是一针见血,就不知道四妹夫是不是同样这样看妹子。

    池二郎:“姐夫放心,芳姐虽然随性了些,可原则上的错误从来不犯。知道轻重的。而且原则上的事情,还是妹夫说了算的。”

    两人再次无语。这还叫知道轻重。华二郎嘴欠:“原则上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事情。”

    池二郎挑眉,胸口抬的高高的:‘自然是大事。’不过他们夫妻过日子还没有碰上过原则上的事情而已。这话就算了,不用说出来了。

    三个人面上虽然和解了,可张大朗一句没有提过关于大夫的事情,可见到底心里有了芥蒂。池二郎也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华二看看两位人精一样的姐夫,摇摇头,说什么呀,他还得历练呀。难怪祖父不让他们科考,而是让他们入世历练,这人情通达上,他差了好些。(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暴躁了(求月票)

    听到池家妹夫的解释,张家大朗点头庆幸,心说池家妹夫还不是太没救。幸好,幸好。

    华二郎这个多少知道点根底的,忍不住看向这位妹夫,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被这位妹夫当成大事看待。

    哎。他华家娘子这么出类拔萃,在娘家说一不二,能说家门有幸吗。估计祖父肯定不愿意承认这个说法的。

    三个人面上虽然和解了,可张大朗一句没有提过关于大夫的事情,可见到底心里有了芥蒂。

    说话的时候更是客客气气的,实在不显得亲近。

    池二郎心里叹气,别说把他们夫妇当成恩人了,估计不当成仇人都难,你说自家那么蕙质兰心的夫人怎么就做出这等两面不讨好的事情呢。这也不是自家夫人平时的风格呀。

    他们夫妻有没有孩子,关他们两口子屁事呀。非得给人家看病,明火执仗的打人家的张家姐夫的脸面,看看这事弄的。

    华二郎看看说话的两位姐夫,心中也是叹气,到底是亲兄妹,四娘为了二姐把人给伤的透透的,张家杰负责这里就不说了,回头祖父若是责怪起来,自己这个当兄长的,别的办不到,护着四娘还是要做的,总不能让让四娘费心费力的还弄得两面不讨好不是。

    只希望这位四妹夫不要在迁怒四妹才好。不然他们兄妹可就真的罪过了。

    池二郎也当自家夫人闹出来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天上地下一阵畅谈。连点重点都没有。可见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华二看看两位人精一样的姐夫,摇摇头,说什么呀,他还得历练呀。难怪祖父不让他们科考,而是让他们入世历练,这人情通达上,他差了好些。

    芳姐直接去看他家二姐,自己一片好心,明显三个人男人都不是很理解,女人不能怀孕被他们给叫嚷的到处都是。长辈施压。亲戚打脸,还给男人身边塞过来各式各样的女子,他们谁想过女人的感受。

    轮到男人有毛病了,竟然连说都不让说了。还有女人能站住脚的地方了吗。难不说男人有病还得捂着。合该断子绝孙才对。

    若不是为了二姐。我管你死活。气死她了。

    心里当真是不痛快的很,闷闷的,双肋胀痛还有点中暑的感觉。如今的气候想中暑也不容易,都是被这群男人给气出来的。

    芳姐深呼吸好半天才稳住情绪。到了后院看着自家二姐,芳姐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没有城府,忍不住就开口问了:“二姐若是二姐夫心灵脆弱受不住打击,被我给惹恼了怎么办。”可见心里也不是不担心这个问题的,方才怎么就那么激动呢。

    华二娘抬头,自家妹子虽然相处不过几天,可这种可能那真是很有可能:“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在你看来,咱们华府的娘子,就是那么扶不起来吗,好歹我还是分得清的。妹妹实在太过看不起我呀。”

    芳姐抿嘴,:“好心也会办坏事呀,只是怕姐夫到时候迁怒与二姐。”

    华二娘眼皮子轻佻,看着芳姐的时候,风情乍现,让芳姐再次闪瞎眼球,这就是传说中那一眼的风情吧。

    这样的大美人怎么就配了张家姐夫那么一个一点胸襟都没有的呢,遭禁了,祖父什么眼神呀,给他家二姐挑的什么人家呀。

    芳姐在想要不要给京城写信,跟祖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呀,至少要给自家爹爹写信,二姐姐倒也罢了,自家六妹子的婚事,必须他们父女当家,老尚书她是信不过了。

    华二娘不知道他家妹子这点定力都没有,被她的风情迷的脑子都闭关了。

    开口说道:“迁怒也好,不迁怒也好,左不过就这个样子了。还能比如今跟难吗,四妹大可不必如此,难得四妹这里天高地广,让人心情畅快,这些扫兴的事情就放下吧,好像这些年我这心里都没有这么亮堂过了。”

    芳姐听着心酸,他家二姐不是个小气的,性子看着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可这样一个人说出这么一番话,可见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心疼。憋闷,想吐。想要揍人,要暴走的冲动。

    芳姐攥拳头:“二姐尽管放心,别的不敢说,让二姐舒心的过日子咱们华府还能做到呢。血缘上咱们是堂姐妹,母亲不在的时候,多成伯母同婶婶在身边教导,咱们是至亲之人,妹子有些话要对二姐说,或许不中听,二姐勿怪。”

    华二娘:“四妹是个爽快的,这点雅量我还是有的。”

    芳姐吸气,女王的气场这么强大,为何偏偏有了小白花的人生呢,难道无子就能把人的脊背压弯吗:“二姐,咱们京城华府,在京城来说不大不小也算是说得上的,祖父,伯父若是想想拿咱们姐妹的亲事做筏子,也不会把大姐,二姐远嫁在地方,说句大言不惭的,大姐二姐的身份才情若是嫁在京城,怕是什么门第都进的。想来长辈从来没有想过用咱们姐妹的亲事做文章。只是盼着咱们姐妹过得好,大伯父更是把姐姐嫁在身边,为的就是让姐姐过得舒心如意,有大大伯父在地方,二姐姐的天空就是宽的,就是蓝的,二姐姐何必自苦,就该顺心顺意的才好。该放开些就放开些,就是伯父伯母看到也能放心一二呀。不过无子而已,他们张家想要嫡子,抱一个姐姐养着就是,就不信他们敢在折腾。你把日子过得憋屈了,大伯父大伯母的心里该当多难受呀。”

    这话说的绕口,让芳姐用白话说的就是,咱们的家世是摆设呀,该横就得横起来。谁敢给你气受呀。你个二百五。对着这样的二姐。芳姐骂不出来的。

    华二娘看着芳姐好半天:“四妹说的是,我也是想着,不管什么人生了孩子,我这个嫡母定然能够做个慈善的长辈的。我以为我是个能容忍的,可惜呀,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忍性。这不是就来了辽东了吗,四妹放心,姐姐也不是那么扶不起的,忍不得的时候,自然是不忍的。”

    芳姐心说还不算是蠢。可就是晚了点。一天的气都不该受。说道孩子,芳姐开口:“算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说点开心的,姐姐信我。那古大夫是个有本事的。虽然在跌打损伤上更有专业性。可在妇科领域应该也有点本事,古大夫可是说了,姐姐身上没有问题的。只要二姐心胸开阔些,有孩子不过早晚的问题而已。往后二姐就不该在想‘忍’这个字,让那些不长眼的开开眼,长长见识才对。”

    华二娘只当是芳姐安慰她。抿嘴没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心情不好,对于孩子华二娘是有点认命的。

    芳姐看自家二姐的样子就是没听进去,忍不住有点着急,手心一阵的急躁,汗都出来了:“二姐,说真的呢,再给你说个乐子,古大夫给二姐夫也看过了。”

    华二娘抬眼看向芳姐,一脸的疑惑。芳姐那个内伤呀,还女王呢,什么人呀,看表情就知道,二姐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是他家男人有毛病。

    芳姐:“看什么,古大夫说了,二姐夫恐怕受过凉的,要子嗣的话,怕是要吃一阵子药的。”

    华二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脊背挺的直直的:“怎么可能。”

    芳姐:“怎么不能,他们家嚷嚷着你有毛斌的时候,就没想过他家儿子不成吧,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若是不是怕你还要跟他们家过日子呢,我就等他的病没救之后,直接把消息甩他们家脸上去。让整个通州都知道”

    怕她家二姐想不开,话里话外都再说张家姐夫的的病还是有救的,能治好。

    华二娘淡定不起来了,脸色有些红:“不会的,你不知道,我肚子也有过消息的,不过福薄而已。”

    芳姐翻白眼,看来自家二姐缺乏专业知识,扫盲很重要:“那能说明什么呀,谁说有过孩子就没有毛病,不然孩子怎么站不住,站不住的孩子,就说明孩子在肚子里面发育的不好,自然淘汰。跟你有什么关系。”

    华二娘瞪眼,肚子在她身上长着,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呢,怎么跟她没有关系,这种事情能怨别人吗,怨的上吗。说句粗糙的,人家给你种上了,你保不住,不是你自己的毛病还是别人的毛病呀。这不是一个道理吗。妹子对自己好,可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不是。

    芳姐看着华二娘闭嘴了,跟她说不清楚,能说你男人精子质量不过关吗。又是一阵的急躁:‘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病不在你这里,吃多少药都没用。二姐呀,你要想跟他过,我就让古大夫给他开点药,吃好了咱们就抱大外甥。若是你不想在回去了,管他去死,有没有孩子管咱们屁事。’

    华二娘看着芳姐,那真是心情复杂呀,一时半会的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好了,有心酸,有心疼,还有心悸,心酸这么多年自己受的委屈。心疼自己竟然就这么给他背黑锅了,竟然因为生不出来孩子,挺愧疚的,心悸的是,芳姐说的各种可能性,不回去了,不回通州张家,可以吗,想想都心跳。

    四妹说这话是发自真心的,为了她好。可华府呢,祖父祖父母爹娘也会这么由着自己吗。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四妹妹说的一样,过的那么随意,那么自在。

    自家四妹妹是个有福气的。自己当真是差了不是一点。

    华二娘捂着额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怕不是弄错了吧。“这时候的华二娘一点的女王气势,大家娘子气度都没有了,一个纠结的女人而已。

    对这个结果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芳姐叹气:“算了,你若是不信古大夫,我在找几个老大夫给他看看好了,会诊一下,就不信你还不信。”

    华二娘这下可惊了:‘不可。’太莽撞了。

    芳姐抬眼:“怎么不可。”

    华二娘脸色通红:‘这等事情怎么可以如此胡来,他也不会同意的。而且这种事情怕是他也不会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吧。’

    芳姐看看自家二姐,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看来二姐对二姐夫还是看重的,没看到现在就考虑二姐夫的心情了吗。

    自己就没有征求二姐夫意愿的想法,让人按着给他看的病。这个还是不要告诉二姐了,估计会刺激的有点大。你家男人的脸面早就被我给伤的不能在伤了。

    芳姐出了自家二姐的院子,就有点力不从心,感觉没什么意思。怕是真的要两面不讨好了。

    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好了,懒洋洋的询问:‘阿福在干什么呀,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跟他家管事可还好呀,没被欺负了吧。’

    阿寿看着芳姐没什么精神,想说些轻快的:“阿福这段时间一直舅爷身边伺候呢。”

    芳姐点头还是阿福靠得住:“忘了,五郎那里有阿福在我才能这么放心。”

    阿寿逗自己夫人开心:‘放心什么呀,那不是鲁管事最近带了剪枝的人再给谢先生的院子花木剪枝吗,不然阿福才不会跑的这么勤快呢。’

    芳姐:“哎,女生外向,谁想到阿福那么水灵的娘子,竟然看上鲁管事那么一个粗犷的大汉呀。看着就怪不协调的,亏得阿福害喜滋滋的。”

    心说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对于阿福的选择,芳姐表示不能欣赏。若是让她给阿福挑人,肯定挑个容貌上佳的,有本事的男人也可以身兼俊朗吗。

    明显的很,鲁管事的容貌跟俊朗不搭边,不符合芳姐的审美标准,遗憾呀。阿福这个没眼光的。

    阿寿看看自家夫人,忍不住说道:“您可别当着阿福的面这么说,现在阿的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鲁管事,一口一个我们当家的。您什么时候看过阿福好生的在屋子里面做针线呀,可现在呀,人家鲁管事的衣服鞋子都是阿福亲手做的。鲁管事说个字,阿福那可是当神一样敬着。”

    芳姐长着嘴巴吃惊呀:‘没看出来,还是个贤惠的,真这样呀。怎么看也该是阿福当家不是,怎么反过来了。’

    阿寿摇头:“奴婢也纳闷呀,在您跟前阿福多厉害呀。没想到在鲁管事跟前阿福竟然就这么转变过来了,孙妈妈知道后多欣慰呀,当初孙妈妈费了多大的力气,阿福那性子都没有能扭过来呢。听弄墨说,前几天有人打听鲁管事的家底,有个婆子开下玩笑说要给鲁管事身边送个伺候的。当时阿福笑的甜甜的张口就说,他们家的事情都是听当家的说了算。”

    芳姐一拍桌子,又怒了:“还真的变成二百五老娘们了。给我叫来去,鬼上身了呀。这是我的丫头吗。”

    阿寿楞眼了,不是聊天吗,怎么夫人就恼了呀。这脾气来的也太快了,到底谁是二百五老娘们呀。自家夫人这段时间不太正常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阴盛阳衰(求月票)

    对于芳姐的脾气,感到怪异的不光是阿寿一个人,关键是最近一段日子,池府女主人的智商明显不在水平面上,让人堪忧。

    作为丫头双冒都忧虑了,还能好好地托福下半辈子不了。

    池二郎安抚好这位二姐夫,回到内室,就准备跟夫人来一场心灵的沟通,希望自家夫人的智商能够得到小小的升华。

    明明前几天自家夫人还不这么二百五的吗。难道说吃错药了。

    要是让池二郎知道夫人这里有这种降低智商的配方的话,定然先弄出来一批,给定国侯府的人,灌几幅下去。省的总是到他跟前来刷存在感。

    芳姐回到房里,静下心来,也是觉得挺后悔的,明明自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的吗,怎么就那么忍不住呢,怎么就那么暴躁呢。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堂姐的事情,怎么就让自己这么上火呢。一阵一阵的急躁所为何来呀,

    掰扯着手指头算算,自己也才二十出头,离跟年期还好远呢,可症状怎么跟更年期一样呀,难道未老先衰更年期提前了。

    芳姐那个郁闷呀。相比未老先衰这个认识,更愿意相信自家二姐会妖法,给自己施了法术了。

    不然怎么就这么认亲呀。怎么就做出来那么多狗拿耗子的事情呢。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风格吗。还是郁闷。

    双冒看着自家夫人脸色不好,只是在边上静静地站着。心说我不是阿福,不敢上前找虐。只是小心谨慎的注意自家夫人,省的一不小心给惹恼了。

    至于芳姐,屋里就这么一个不太怡心的大丫头伺候着,不看她看谁呀,自己带着心慌呀。

    池邵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主一仆凝重对视的神色:“咳咳”

    双冒还是很有眼色的:“老爷,夫人,奴婢去沏茶。”然后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

    芳姐嗤之以鼻:“我能说这丫头好歹给我面子,知道找个理由下去吗。”

    池二郎坐在芳姐身边:“呵呵。夫人对丫头从来宽容。天干物燥的,让人上火,夫人晚上咱们准备些清淡的,败火。”说的还算是隐晦。

    芳姐抿嘴。这厮跟自己说话还知道绕圈子了。这是再说自己火气太大了。

    芳姐一阵的脸红心跳。跟生理没关系。纯粹的心里作用,心火上来了:“萝卜白菜汤,晚上就让厨娘给夫君送上来。从明日起吩咐厨房改吃素好了”语气太不友好了。

    池二郎心说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夫人就恼了,这让他怎么训妇呀。不太好开口。

    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他池二郎这样一个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男人,在这么一个夫人明显做的不对,还有其他人证的情况下,池二郎觉得必须要把当一家之主的威严拿出来。

    顺便想想,华二郎这个二舅爷的性子还是不错的,应该是个一身正气敢说实话的吧。关键时候在岳父面前应该给自己说道公道话的吧,

    当然了他不是怕了岳父大人,对于长辈他这是尊重,自家岳父大人当爹又当娘带大自己夫人不容易,当姑爷的必须要做到体谅,要敬重,凡是多想想。

    不过该管的还得管,不然对不起岳父大人不是,池二郎:“咳咳,夫人,今日对二姐夫做的太过了。”

    芳姐明白是一回事,被人这么指责又是一回事,尤其是池二郎,怎么就那么不舒心呀:“怎么过了,他要是好好地,多少个大夫看又有什么关系,他若是有毛病,还非得瞒着掖着的,难道我华府的娘子就是天生被他们糟蹋的呀。”

    池二郎有点恼:“强词夺理,这能混为一谈吗,先前倒也罢了,既然四娘已经错了,为夫就给兜着,二姐夫那里为夫已经致歉过了,可以后这几日,四娘莫要在二姐二姐夫之间多事才是。”

    口气有点重,面对不讲理的女人,男人的好脾气都是有限度的。

    芳姐冲口而出的是:“我华家的事情,你莫要多事才好。”这简直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芳姐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说话竟然都不经过大脑了,不过心火顶着,抿紧嘴巴就是不肯道歉。

    池二郎捂着胸口,心被伤了,真的被伤到了,他可是把自己当成半个华家人的,而且费心费力的折腾为了谁呀。

    这女人说话着实可恨,池二郎咬牙切齿的:“你我初识,夫人狡诈,刁蛮,好歹还是个可人疼的娘子,心明眼亮的,还知道好歹;接触多了知道你性子拧巴,嘴巴刻薄,可心眼不坏,至少是个明白事理的;成亲以来虽然脾气糟糕,行事鲁莽。可到底还守着大家娘子的规矩,礼数还算是周全,就不曾想到如今。”

    芳姐那个火呀,被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原来在这斯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合着她就没有好地方是吧。

    有比这个认识更糟心的吗,有比这个认识更让人上火的吗,合着他就跟这么一个人凑合着过呢是吧:‘如今怎么样。’

    吵架无好话,这话不仅适用于平常夫妻情侣,在这里也通用,别看池二郎是个守备,是个郡守,是个行事不出错,内敛,沉稳有度的侯府郎君,可跟夫人内宅吵架的时候,依然会失去冷静的。

    被人伤了的时候,更是怎么伤人怎么说,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顶着火气一句没让:“如今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你说你今日所谓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把我们男人当什么了。”

    芳姐站起来撸胳膊:“你们男人,你到知道自动归类,我就这么着了。告诉你要不是你多事。我就是准备上山当女土匪的有。本事你土匪回来呀。”这都找不到重点了。

    池二郎:“你,你,我我,看错你了。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芳姐:“那还真是对不住,我没给你过希望,我能当个圣母,真对不住,耽误你了。”

    双冒听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要糟糕呀。才不过躲了一会清净怎么就这样了吗。赶紧拎着一壶热茶进来了:“老爷夫人喝茶。”

    池二郎冷着一张脸扫向芳姐。芳姐扭头坐下,吧唧就把桌子给拍的乱响。

    池二郎脑门上的火气轰轰的,明知道因为外人自己夫妻生气不上算,可就是搂不住。关键是芳姐态度不端正。明明做错了。怎么就不承认错误呢,

    他也没让夫人认错,不过是想着错了就错了。他给兜着,往后咱们不搀和了行吗。怎么就这么没法沟通呢,混蛋呀。混的不透气了。

    芳姐心里一阵一阵的急躁,怎么就搂不住呢。都是倒霉的张家人闹腾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给轰出去。

    双冒苦着脸,心说早知道就给沏壶菊花茶了,那个败火不是。

    双冒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家夫人:“夫人喝茶。”

    芳姐翻白眼:“喝什么喝呀。气饱了。”说完起身走人了,一眼都没看池二郎,再呆下去,没准做出来什么事情呢,弑夫都有可能。

    池二郎等着自家夫人还有丫鬟的背影,那真是憋闷死了,什么时候他池二还得看个女人脸色了,没见过谁家夫妻吵架,女人敢这么嚣张的,说走就走,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心里有点庆幸,至少在辽东,夫人不至于就这么回娘家。

    端起方才双冒给夫人端的茶水,拿起来就灌,需要灭火呀。可惜太烫了。

    池二郎嘴巴都烫坏了。气的抬手就要摔茶碗,不过感觉不太对,手里的茶碗有点粗糙,抬眼瞄了一下,自家夫人亲手做出来的玩意,

    胳膊都扬起来了,可惜没摔下去,到底给放在桌子上了。没好气的把边上的一个春凳跟踹开了。

    这是饱含着池二郎这个侯府郎君武功底蕴的一脚呀,所以效果很大,春凳跟窗棂接触,然后,春凳砸好几段了,窗棂砸坏了。效果杠杠的,侯府郎君功夫棒棒的。

    外面伺候的婆子丫头还有管事,都是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自家老爷原来也是有脾气的呢。

    没跟这位老爷上过战场,还真不知道这位老爷平日里当官,当守备的时候是个心狠手辣的,有真功夫。

    在池府的时候这位老爷对夫人可是百依百顺的,那性子别说在奴婢之间是好男人的典范,传唱已久,就是在整个东郡都被传唱的好不好。

    池二郎一阵的没好气,气倒霉的女人不讲道理,更气自己怎么就这么能容忍呢,怎么就这样还担心这女人生气呢。真是太不不提气了。

    好一阵子之后,池二郎才阴着脸从里间出来,然后命令管事:“找人把窗棂赶紧修好,屋里的摆设挑一套差不多的给补上。这里的事情不许传出去半分,更不许让老夫人知道。”

    说完阴着脸走了。

    管事心说自家老爷呀,怎么说好呀。自家池府这院子风水不好,阴盛阳衰呀。

    芳姐出门了也没出好去,找阿福吧,人家阿福随着男人在谢老头那里的,

    说到谢老头虽然不待见,好歹占个长辈的边呢,尽管两人从来没有私下相认过,估计谢老头也是看不上她的做派,

    当然了她更是受不了谢老头的为人,这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老头,在芳姐的心里就是个虚伪、市侩、随风倒,没什么立场,靠着名声混饭吃的自私老头。

    根靠脸混饭吃的小白脸有什么区别,人家小白脸靠的还是一张脸好歹是自己的天生的呢,老头靠的就是虚名,都是自己吹捧出来的,也不知道老头嘚瑟个什么劲儿。

    哪天惹了自己不痛快,定然要找老头的麻烦,想到这里芳姐郁闷了,怎么自己有点报复社会的嫌疑呀,看谁都不顺眼,愤青了。不是这样人呀。

    不是更年期难道抑郁症了,严重点不会自残什么的吧,她可舍不得儿子,兄弟还有老爹。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呀。别真的弄出来啥毛病呀,

    话说这年头有心里医生吗。难道自己要找个寺庙让合上开解开解自己,话说她师傅不是高僧吗。

    很突兀的,芳姐就说道:“你说要不然让人给师太去信,好不好。”

    双冒愣了一下:“夫人说好就好,师太走的时候说过,总不过就在辽东这地方上转悠些药材什么的,不会去的远了。”

    然后小心的看看芳姐:“夫人请师太回府是要做什么。”

    芳姐没好气:“难道还是给我自己开坛做法驱邪吗。”

    双冒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奴婢看还是可以的。’

    芳姐再次呲牙,妈的还有没有让人消停呆会的地方呀,怎么一个一个的都跟自己作对呀。

    看着夫人威胁的双眼,双冒不怕死的说道:“至少让大夫先看看还是可以的,夫人这脑子好像最近不太灵光。”

    芳姐抬眼看双冒:“怎么你被阿福附身了。你不是怕树叶砸头上的主吗。”

    双冒:“那是夫人正常,脑子好用,奴婢们能跟着夫人稳妥度日的时候吗。现如今夫人的状态,在这么下去。奴婢能有什么好呀。夫人好奴婢们跟着夫人才能更好。”

    言下之意何尝不是说,夫人眼看就要不好了呢。

    芳姐觉得胸口还是那么闹腾的慌。默念忠言逆耳,忠言逆耳,总不能把这丫头也给赶下马车不是。

    说话间到了谢府,芳姐:“来这里做什么。”

    双冒:‘那不是知道夫人想念阿福了吗。阿福在这里伺候舅老爷呢,自然来这里了。

    芳姐抬眼看看谢府的牌匾,不太愿意,不过现如今心情不好,若是喷喷谢老头倒也没什么。不然还上哪找个人发火呀。能说算老头倒霉吗。

    谢府的管事看到门外的客人,那真是从心里欢迎不起来,这位每次来都是那么让谢府纠结苦恼,不过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是郡守夫人到了呀,老奴这就去给您通传。’

    芳姐一点都不拿啊自己当外人,抬脚就进门了:“不用那么客气,打扰了先生教导弟子怎么办,我自己进去等等就是了。”

    管事有心事说,你一个夫人如此随意的在一个都是教导学生的地方溜达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可惜这位夫人已经信步进门了,跟进来自家后花园一样。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算了他老人家还是赶紧的去跟先生说一声吧,这位来了十有**没好事的。(未完待续。)

    ps:  lmyy1977亲谢谢打赏。惊呆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无题(求月票)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来了,拉着自家男人就过来了,在这里还能碰到夫人,实在太让人高兴了。鲁管事对于自家媳妇从成亲以来还没有拨过回呢。自然是一路跟随过来了。

    虽然两人之间有一臂的距离,可那种若有若无的亲近任人都看的出来。

    看到这两人如此,芳姐心情舒畅一点。终归还是有些让人高兴地事情的吗。

    阿福心里高兴,说起来他们主仆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想起来有点心虚,自己这个做丫头好像有点不称职呀。

    好在阿福跟在芳姐身边时间长,脸皮早就练出来了。笑嘻嘻的往自家夫人跟前凑,一点不好意思都看不出来。

    鲁管事对于谢府的事情一直亲力亲为的,毕竟是大先生的府上,一般人也不好进来,作为一个曾经的亡命之徒,鲁管事表示能够跟这样的大先生接触,哪怕是给人家栽树那都是福气。说不得往后自家孩子能沾点仙气呢。

    对于夫人在这里那真是一点的不乐意都没有,若不是主子太好,太可靠,鲁管事都不介意自家夫人长期在谢府伺候着。那可是做学问的先生呢,可见这年头的读书人是多麽的让人推崇。

    过了年从京城里面运来的树苗,五郎作为先生的弟子,那肯定是先给自家先生送来品种最全的。鲁管事亲自在这里督导栽种,顺便还要给去年栽种的果苗剪枝什么的。

    当然了为了自家的小郎君能够在先生面前有脸面,人家鲁管事不怕辛苦。顺便带着人还给谢府的园艺重新折腾了一边。

    要说拜个名师真的不容易呀,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呀。

    即便是如此,对此谢先生不过看了两眼,不过还算是满意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人家态度这个矜持呀。让鲁管事都觉得自家送来的玩意是不是有点拿不出手。

    在谢先生看来,教导胖哥,池方文这样的学生,就是把他谢府都给翻新一下,那都不为过。能把个不堪受教的池家小郎君给教导出来,那真是不容易很不容易。对于他池府来说多大的功德呀。相当于改换门庭呀。

    谢老头想到这里,那都是仰着下巴颏子的,池家把郡守府让给他老人家住,都扛不住这份人情。面对懵懂小儿。投入多大的心力。大概只有老先生自己知道。

    就池家小儿那个德行。老先生都做好有生之年跟他耗着的准备了。

    遭禁他老人家的智慧。偏偏就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不能不拉吧一把呀,真不愿意承认呢。说的有点远。眼下人家主仆见面呢。

    芳姐看到阿福心情特别好,即便是阿福说话都是气人的,二百五的,芳姐依然觉得空气清新多了。出来走走是对的。

    听到管事的话,知道芳姐来了,谢老先生恰恰相反,觉得空气都是那么的让人紧绷,心情糟糕透了。躲在家里竟然还有事找上门。啥日子呀。

    阿福圆润的脸上都是幸福的颜色:“夫人今日好心情,竟然来了先生这里,看小郎君还有舅爷怎么上课的吗。”

    然后偷看自家夫人的脸色,不是来找先生的晦气的吧。不应该呀。

    芳姐抿嘴,心情跟着都飞扬了:“看到你心情自然就好了,整日里对着双冒感觉天都不是蓝的,可不得出来走走吗,他们既然在上课,那还是算了,谢府打理的不错,都赶上我爹的外书房小院了。咱们逛逛好了。”

    首先边上伺候的双冒躺着中枪了,自家夫人对自己到底多大的成见呀,没事就拉出来溜溜,还偏偏都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

    同样在边上伺候的谢府管事同双冒的心情差不多,这里是什么地方呀,还随便逛逛,您一个内宅妇人怎么说得出口呀,谁给你那么大的脸面呀。

    阿寿在边上低头脸红,自家妇人实在有点反客为主,忘了这里不是自家府邸了,对着谢府管事笑的特别的委婉无奈,不得不站出来说道:“先生怕是一时半会的没时间见夫人,不知道府上哪里方便夫人走走,管事看如此安排可好。”

    何尝不是在委婉的提醒自家夫人,您说话悠着点,这里可不是咱们池府。

    管事心说到底还有个通透的:“夫人喜欢就好,小人已经让人去先生那里通传了。”

    芳姐不以为意:“先生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可以随便打扰呢,你这管事实在没什么眼色,好了我就在这里随便转转,不用你伺候着。”

    阿福一点都不觉得自家娘子在谢府转悠有什么不方便的,听夫人意思,不是来找先生晦气就好,跟着就说到:“托舅老爷还有小郎君的福气,奴婢这段时间在谢府比较熟悉,还是知道两个不错的地方的,奴婢陪着夫人走走。”

    阿福扭头看天,心中叹气,难怪人家夫是娘子身边第一人呢,看看人家阿福这个觉悟,估计夫人说上皇宫转转,在阿福这里,也就是换件体面地衣服就陪着夫人走走而已。当真是没见过这么没有主见,这么听话的奴婢呀。

    忠仆,不知道阿福算不算。不过自家夫人喜欢这种愚昧不辨是非的忠诚。幸好夫人不是圣人,不然肯定是个昏聩的。

    鲁管事在边上自始至终都那么规矩的站着。一眼都没有多看芳姐,也没有看他媳妇。不过存在感依然很强。

    双冒感叹,阿福还是有眼光的,挑的男人真的不错。这种放任媳妇的态度,再过几年估计能跟自家老爷比肩了。

    芳姐对于娶走阿福的粗糙汉子,再次仔细的打量,本事那是没的说。模样那真是看不上:“怎么样鲁管事,你家夫人可是能带着我转转呀。”

    鲁管事抬头:“自然是随在夫人身边服侍。”

    芳姐:“哼,服侍那可不敢当,如今阿福可是你鲁家的了。”

    鲁管事面上通红,伤疤都显得狰狞多了,芳姐看着都有点磕碜的慌,再看边上的阿福听到自家说道鲁家的,一脸的幸福都要腻死人了,你说你有点出息不。不忍目睹呀,没看出来鲁管事还有哄媳妇的好本事。又是一个傻丫头呀。

    鲁管事:“小人。小人还要多谢夫人成全。都是沾了夫人的光了,不然小人哪里能认识,娶到阿福这样的好娘子。别说陪着夫人,就是伺候在夫人身边那都是应该的。夫人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别的。我们两口子能够感谢夫人的,也不过就是在夫人身边伺候一二了。”

    当然了也就是伺候夫人,换个人鲁管事如今都舍不得呢。自家媳妇就该在家里享福才对。作为男人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芳姐:“行了。知道你这里谢我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里秀恩爱呢,难怪阿福都要分不出来南北西东了,没看出来,鲁管事还是个会哄人的。”

    阿福脸红,自家夫人气不顺呀,说话这么直白,怎么就冲着自家当家的发飙吗。

    鲁管事脸红,若不是这段时间不好去内院同夫人谢恩,怎么会在这里说这些吗,怪让人脸红的:“夫人明鉴。”

    芳姐由衷的说道:“哼,明鉴不明鉴的就算了,不管你对阿福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你能哄了一辈子让她****如此就好。”

    阿福看着自家夫人,忍不住拉人袖子了:‘不会是假的了。’

    鲁管事:“小人不敢说让阿福****如此,可只要小人在,定然不会让阿福难过的。”

    就看到阿福眼睛冒着星星看着鲁管事,就差扑过去了。没出息呀。

    芳姐现在的心情那是真的不痛快,你看过单身狗喜欢过情人节吗。自己才跟池二那倒霉玩意生过气,这两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秀恩爱,真的不是在故意气自己吗:“你记得就好,好了,晚上记得去池府接人。”棒打鸳鸯的事情芳姐做起来那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阿福冲着鲁管事笑的那个荡漾呀,有人撑腰的感觉要不要太好呀。

    鲁管事:“小人告退。”带着人下去了。

    阿福领着一众的郡守府丫头婆子在谢府景色不错的院子里面转悠。光秃秃的没什么好景色,谁让季节不对呢。

    阿福喜滋滋的:“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夫人呀你一定要好好地。“

    芳姐翻白眼:“过了呀,合着不给你撑腰,就不用好好地了呀。”

    到底是夫人身边第一人,阿福盯着自家夫人,立刻就说到:‘夫人,身子不舒坦呀,怎么不太对劲。心情不好呀,跟老爷生气了,还是谁气到夫人了,’

    看着光秃秃的谢府芳姐郁闷:“怎么不对劲。你以为都跟你是的新婚过两月了,还跟蜜月一样呀。出息。”

    阿福可是不怕死的,拉着芳姐的袖子:“谁惹您了,奴婢给您出气去。您来谢府,莫不是来找先生晦气的吧,这种小事哪用夫人亲自过来呀,看奴婢的。”

    阿寿,跟双冒感叹,佞臣贼子说的就是阿福这样的呀。

    芳姐斜眼:“快得了吧你,还站在人家地头上呢,你也敢说,还有你哪小身板,怎么跟个粗汉子过几日天日子,真的变成二百五了,不动脑子改动手了。”

    阿福伸出胳膊,做个伸手拔剑的动作:“奴婢怎么了,奴婢如今也是学了两个月的功夫的了,现在是文武双全,保准给您出气。”

    顺道还做了一个但手指天的豪迈动作。可惜鲁管事家底不错,阿福身上穿的不错,好几层的裹裙,若不是双冒搭了把手,差点趴地上。

    芳姐抿嘴,看着阿福的动作怎么那么滑稽呀:“哎呦逗死我了,侠女们若是穿着你这个裹裙去行走江湖该是个什么模样呀,快把手放下吧,知道的你拔剑呢,不知道的以为你神经了呢。什么呀,拖沓李天王呀。”

    双冒幽幽的在边上开口:“夫人说话不厚道,这动作多标准呀,明明就是在拿着扫帚在打打扫吗。”

    噗嗤连边上的婆子都笑了。阿福脸色通红:“什么呀,你们不懂不要乱说,这是高深的功夫。”

    芳姐:“哈哈,行高深的你学吧,说起来咱们占便宜了,嫁了个夫君身边还赚了给师傅。你家汉子没有跟你收学费吧。”

    阿福脸红,闺房之事怎么会同他们分享吗,抿嘴:“呵呵夫人想的深远。深谋远虑。”人家就这么厚着脸皮应承下了,还挺高兴。

    双冒摇头,自己肯定走不了阿福的路线,脸皮没那么厚。

    谢老先生黑着脸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和乐,这么让人纠结的一幕。这妇人竟然在他谢府的园子里面能自得其乐成这样,华府的教养堪忧呀。

    阿福:‘夫人先生过来了。’

    芳姐心说扫兴,才高兴一会怎么就来了一个不顺眼的呀。就忘了她在人家地头上呆着呢。

    不过还是整理一下仪容,然后缓步走向谢老头:‘先生好,冒昧打扰了。’

    看着芳姐谢老头是纠结的,若是冲着这女子的做派,谢老头定然把大门口挂上,郡守夫人不得进入的牌子。

    可若是想到这位夫人身上流淌着谢家的血液,那真是百感交集呀,他老人家这辈子欠了人情呀。而且对于本家老先生是感激的,他们身上都流淌着谢氏的血液呀。

    再看眼前的女子,谢老头要感激,幸好自己根本家不亲,血缘也早就稀释的不能在稀释了,不然多膈应呀。

    这女人怎么就是谢家的呀,看看那个站相,还有那飞扬的眉眼,哪里有谢府娘子的温柔恭顺呀。看着糟心,想着遭罪,那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呀。

    芳姐看着老头变幻的脸色,心里也不太舒坦,想也知道老头什么心思,自己怎么着了,就让老头纠结成这样呀,一脸便秘,内分泌不调的脸给谁看呢。

    谢老头看着芳姐要变脸,那真是不想在经历一次心情波荡了,尤其是看不得留着谢家血液的女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老人家怕支撑不住。

    原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在怎么承受的住吗,自然要把噩梦扼制在摇篮里面:“郡守夫人,是老夫该荣幸才是,想必夫人是来关心郎君们学业的,小郎君们有夫人这样的娘亲当真是福气。”

    面对谢老头强加上的赞扬,芳姐不觉得怎么得意,不过也不好否认就是了。笑的淡雅,笑的谦逊。恰到好处。(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自我厌弃(求月票)

    谢老头心说勉强算得上是长辈,既然小辈不长进,他多费点心思教教就好了,就不信这样提点,对面的妇人还做不了贤妻良母。

    谢老头觉得肩上责任重大呀,隐晦的说道:“夫人可是要看看小郎君的学业进程。”顺便能给这夫人上一课就更好了。

    芳姐还是挺明智的:‘叨扰先生已经是我的不对了,既然把孩子交给先生,自然对先生无条件的信任。妇人不敢多嘴。’

    谢老头嘴角抽动,信任个屁呀,也不知道谁撸着胳膊打上我谢府的,收两个弟子容易吗,大半辈子也就碰上这么一个妇人呀。亏她说的出口呀。

    不过既然不是来看孩子的,来干嘛,老头犹豫了,难道来认亲的,说句实话,芳姐的形象实在不符合老头对谢府子弟的认识,认了也是丢脸,还不如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着呢。纠结呀。认还是不认是个问题。

    芳姐一点纠结都没有,在这位心里谢老头算个什么亲戚呀,那不是赶巧了,自己身边第一人的丫头在这里吗,就是心里不痛快走走,跟认亲没关系的好不好。

    芳姐很自然地打量园子:“老先生这里环境不错。”心里则在想,光秃秃的也就是老头还这么得意,把门户守得那么严谨,跟自己家庄子比起来可是差得远了。

    谢老头看着被鲁管事折腾的面目全非的园子:“不及夫人庄子万一。”

    芳姐高兴,老头还算是有点见识。不过该谦虚的时候,芳姐还是知道谦虚一下的:“先生谦虚了,牡丹,芍药各有不同吗。虽然看着荒凉了一些,可挡不住有人欣赏颓废美,老先生这里还是不错的。”

    不过自己肯定是牡丹。边上的阿寿心说自家夫人怎么就那么的实在呀,真的好如此贬低人家吗,好歹是小郎君的先生府上呢。

    谢老头听到一半脸色就黑了,有这么夸奖人的吗,有这么谦虚的。什么叫做荒凉了一点。什么叫做颓废美,这院子还不是他们华府的管事给折腾成如今这样的吗。

    跟个妇人一般见识,有失水准。可就这么让人给挤兑了,老头心里也不痛快:“夫人好雅兴。只可惜了满目的枯枝荒凉。若是夫人喜欢。可到后园看老梅。也算是难得景致。”

    老头哪表情可不是随意说说,辽东谢府,这点底蕴还是有的。

    芳姐是真的高兴:“哦。这里还有梅树。”

    谢老头抿嘴,难道只有你京城华府有这份雅兴不成。不过还是维持着好心情,谁让压了这无知妇人一头呢,很是大方的说道:“呵呵,辽东环境如此,老梅都要等到这个月份才有花苞呢。老夫的园子里面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有这么两株老梅了。让夫人见笑了。”

    阿寿低头,自家夫人水平不高,这位传说中的大先生,可能水平也有限。您好歹也是个名人,能不显摆吗,怎么看着给人的感觉就那么肤浅呀。

    芳姐一脸的欢喜:“那岂不是说来的正是时候。呵呵难得在这个季节还能在外面看到如此精致,要叨扰先生了。”

    谢老头跟着心情舒畅不少,只要这妇人不抽风的时候,还是不错的吗。至少知道深浅,算他有见识,知道他府上老梅的珍贵之处。

    一抬手招来管事:“招待夫人去后院赏梅。”管事心说自家先生今日心情不错,平日里别说是无关的妇人,就是先生的得意弟子先生都没有这么大方呢。谢老先生这个年岁,那也是活出来的人精。少有事情能瞒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尽管芳姐同谢先生对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么让人膈应,让人不喜的嚣张,到底在眉宇间露出来那么一丁丁的烦躁和不愉快。

    若是放在平日里,谢老头看到芳姐如此神情心里定然要不以为然,甚至喝倒彩,

    可如今,谢老头纠结呀。好歹这丫头也同他谢氏也有那么一点的关系不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说起来京城尚书府再怎么有本事,到底孩子一人在辽东这样的地方呢。怪可怜的。

    作为这里唯一的算的上是长辈的人,谢老头觉得若是看出来问题不关心一下,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姓氏。

    可若是说道关照这位剽悍的郡守夫人,谢老头那是真的不是很情愿。这种心理有点扭曲呀。真心的对这位夫人看不上眼。

    所以虽然迟疑了那么一点时间,可还是抬脚同芳姐一起来了后院。好歹近点心力好了。

    管事心说,自家先生今日里这是怎么了。同平时相差好多。什么时候开始这位郡守夫人在谢府的身份到了要先生亲自相陪的地位了。

    他这个管事当的失职呀。多重要的改变呀竟然没发现。

    芳姐则在暗讨,这老头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相求吗,怎么先是热情邀约赏梅,在亲自相陪呢。不是说男女有别吗,难道老头认为他已经老到没有男女界限的年岁了。

    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猥琐了一下老头的能力问题。

    谢老头心里真是不情不愿的,白瞎了他的半日功夫不是。至于男女之别,在老头心里芳姐那是晚辈,正经八本的,真的不用有别。

    过了两重院落,芳姐才看到在墙角的两株老梅。孤零零的两株梅树,没什么看点。

    要说起来难得一点点缀性的颜色,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要说到有多么的让人欣喜,那还真是没有这个感觉。

    面对老头的一脸显摆,芳姐有点不着调怎么开口赞扬。

    谢老头看着自家府上的得意之处,才要开口让这位晚辈来个应景的赞叹。或者感慨。要用文学素养熏陶熏陶这位郡守夫人。

    就听到芳姐身边的丫头说了:“这就是老梅呀,可惜了,方才奴婢还想着,能在同在府上的时候一样,爬树上给夫人摘两支呢。”

    想到少年时光,那时候的阿福还给自己爬过桂树呢,芳姐那是心情相当的不错。

    边上的谢老头脸色漆黑一片,首先的认识,就是这位与谢氏有血缘关系的小辈,名门秀女竟然爬树。想想都让人齿寒呀。我拿什么拯救你呀我的谢氏血脉,老头有点力不从心。

    然后就是他老人家的品味问题了,摘花,竟然摘花。在辽东这块这么珍贵的老梅。他们竟然想着摘花。敢窥探他的老梅,简直就是不能容忍呀。

    再其次就是有点恼羞成怒了,自己被个丫头给贬低了。看着眼前不够海碗粗的老梅树。别说爬人,就是凳上去一脚都有危险。

    那丫头的话里面明显就是嫌弃自家梅树不够粗壮吗,没法让她攀爬,有些失望呢。有这么在人家做客的吗。什么素质呀。

    还没有发作呢,芳姐就开口了:“这里气候恶略能有如此两株梅树已属不易。不能要求在高了。不过回头摘两支还是不错的。”

    阿福:‘是呢,咱们院子里面的梅树花期都已经过了。回头奴婢就给夫人摘上两支,插在瓶子里面。’

    老头一口心头血还没吐出来呢,又咽下去了,合着自家宝贵的老梅,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稀罕呀。听见了吗,人家老梅花期都已经过了呢。憋屈的很呢。

    芳姐倒是觉得对老头要客气一点,毕竟人家已经递出了友好的橄榄枝了吗:“老先生这里真的不错,这两株梅树花期略晚,给这个时节填了一抹靓丽的色彩呢。”

    老头看看老梅,色彩是有点、靓丽说不上。好歹用词还是不错的,尽管不太应景。对芳姐的文化底蕴做了一下评估,倒也不介意老梅会怎么被祸害了,摘就摘吧,反正欠人情份。

    若是把两株老梅给她挖过去,就不用在看着她糟心,老头再怎么不舍也会立刻把老梅送出去。一了百了不是。

    可不行呀,总不能看着谢氏这点微薄的嫡系血脉,就这么在糟心下去,尤其是不能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在这么糟心下去:“夫人喜欢就好,难得能够如夫人的眼,管家给夫人剪两支品相好的回府观赏。”

    为了培养芳姐的品味,老头也算是豁出去。不就是吐血吗,没人的时候自己在喷好了。

    管事差点惊掉下巴,别说剪枝,就是摘花在谢府来说那都是冒犯的好不好,自家先生今日果然不对呀。

    芳姐略觉不好意思:“长得好好的,就给摘了,怪可惜的。何况是先生的心头好呢。”

    老头咬着后槽牙:“难得夫人喜欢。本来就是给人看的。老夫这把年岁,哪里有你们年轻人的精气神还出来赏花呀,放在这里到让老梅寂寞了。”

    管事低头,自家老爷可是早晚都要过来走走的呢。

    这话说的粗俗,一点大先生的文化底蕴都没有加进去。可见对芳姐的认识该有多么的白话呀。

    芳姐扫眼谢老头,倒是诚心诚意的。心里有点高兴。难得老头这么大方。

    挺爽快的就应下了:“那就多谢先生美意了。”

    然后在看老梅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比方才喜欢多了,抬脚就过去亲自挑选品相好,花朵多的了。

    阿福更是在边上跟着叽喳不停。两人绕着梅树在商量剪哪支好呢。

    双冒一声不吭的在夫人身边伺候着,什么她都不懂,他什么都没有看见。爱咋地咋地吧。夫人只要自家夫人不在犯病就好。

    只有阿寿这个脸皮薄的,在谢大先生面前那这是非常的不好意思。要说替自家夫人客气一番,她一个丫头实在不太够级别,跟这位大先生搭不上话。

    所以脸红心跳的站在大先生身后一点,不是羞的,是臊的,替自家夫人臊的。

    没看到自家夫人抬手指一下,老先生的脸色就黑一分吗,人家再客气呢,夫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老头站在那里看着老梅树下的两个祸害,那是运气在运气,压下心中的翻滚的心火,看到这位郡守夫人的眉宇之间开阔不少,方才觉得自己没白瞎了两株老梅。

    算了谁让他姓谢呢,忍这丫头一时,至少比认了这门亲戚一世要舒坦不是。等这位郡守夫人回了京城,他老人家就能眼不见为净了。现在吗关照一二,也就关照一二好了。

    阿福抱着梅枝一脸欣喜的陪着夫人出来的时候,五郎带着胖哥已经等在门外了。

    老先生对着芳姐还是尽量的温和,不过一眼都没有看向抱着梅枝的阿福就是了,可见老先生忍的辛苦呀。

    芳姐差异于老先生今日的热情招待,心中略微不安,早知道就备些礼物过来了,打扰人家老头半天,还亲自相陪。多不好意思呀。

    领着两孩子上了马车,还同亲自送他们出府的谢大先生颔首告别。态度可是前所未有的好。而且发自内心的。

    看到最后老头都没有翻脸。芳姐自己都觉得怪难以置信的,老头吃错药了吧。两人之间的画风不对呀。

    胖哥抓着马车里面准备的点心,伸手拉芳姐的衣襟儿:“娘,吃。”

    芳姐看看儿子,猛然想起来,难道老头真的把她当成谢府的远房亲戚在照看了,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老头还真是认亲。

    别说都那么对胖哥了,这么对自己不觉得奇怪哈。就纳闷了,既然都这样了,老头怎么不明着说出来,认个亲两家好正常的走动呢。

    就不知道老头对于芳姐的人品,性子真的不感冒。打心眼里不想认亲呀。

    芳姐摸摸胖哥的脑袋:“怎么样,先生有没有教导你不要到处乱跑。”

    胖哥是个呆不住的,嘴巴塞着点心,芳姐说话的时候,已经爬到马车的边上去看外面的街景了,人家喊娘就是打声招呼而已。

    倒是五郎在边上说了:“姐,今日怎么亲自过来接我们舅甥。”

    芳姐看着自家越来越往玉树临风方向发展的亲弟弟,心情莫名的就更好了几分:‘想你了呀,这几日府上有客人,咱们姐弟都没有好好地说话呢。我看着你都瘦了。’

    五郎腼腆微笑:‘阿福说了,我这个年纪是抽条。不是瘦了。’

    芳姐:“她懂什么呀呀,回头还是让古大夫看看的好,你也要多吃些,不要光读书,要多动动,不指望你文武双全,可把身体运动好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五郎扎眼看着他姐,自家姐姐今日话有点多,不像平日的作风。

    芳姐还在边上说呢,胖哥不耐烦了,孩子淘气,直接扑过来,扒着芳姐的身子,伸出小胖爪子把芳姐的嘴巴给堵上了。嫌弃她娘话多,烦了。

    顺便送给芳姐一个大大的笑容。

    五郎脸红,自家外甥不太给姐姐面子。

    芳姐脸红,气的,这是自家生出来的孩子吗,这是亲生的吗。瞪眼,抄手,抬巴掌,秒变呀。翻脸了。亲儿子也不能如此不给面子呀。

    五郎赶紧扑过去,把外甥给拉倒身后:“姐,胖哥闹着玩呢,平日里咱们不是也这样闹腾吗。怎么就恼了呀。”

    好吧对着五郎,芳姐下不去手的,然后皱眉,可不是吗,平日里她还能同胖哥一块在地上滚两圈呢,今日怎么就恼了呢,脾气怎么就那么阴晴不定呀。不得不承认,还有点蛮不讲理。芳姐有点自我厌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要死了(求月票)

    五郎小心的看着芳姐,把胖哥捂得更紧一些。自家姐夫对胖哥那是多娇贵呀,自己可得帮姐夫把胖哥护好了。不能做出伤了姐夫心的事情。

    胖哥这个没心没肺的傻袍子,还当舅舅跟亲娘跟他老鹰捉小鸡呢,********越过舅舅的防线,笑声清脆的从嘴巴里面一串一串的出来。

    那笑声,只有一句话能形容,笑的好傻好傻的。

    芳姐黑脸,一脸的鄙夷:‘笑的好傻。’若不是自家儿子,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五郎看着雨过天晴了,跟着回头看外甥,一脸的纠结:‘真的有点傻’

    也不知道随了谁了,不过相信好好教导还是会聪慧起来的,毕竟是姐姐姐夫的孩子不是,想到这里五郎才开怀一些,然后看向芳姐,姐两抿嘴微笑。

    胖哥动作还是很迅猛的,抓住机会再次越过防线,扑在芳姐的怀里。

    芳姐捞过儿子,忍不住摇头感叹,明显运动神经过速发达。就这身手,难怪转眼就看不到人。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多张长脑子呀。

    五郎摇头,外甥不太有眼色呀,不太知道好赖人,当然了自家姐姐肯定不是歹人。就是外甥好像有点不太会分辨是非。没什么危险意识,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对。

    芳姐单手拎着胖哥,另一只手掐着胖哥的盘脸蛋子:‘好了,咱们三个今日好好地再外面玩一会。儿子怎么样。’

    五郎看看天色:‘不早了,姐夫该下衙了。怕是要着急的。’

    芳姐心情阴郁,又要变脸色。看到五郎懂事的样子才勉强说道:“不要那么老成,玩会不碍的。”

    心说让他着急好了,高兴了我随着商队回京城。

    胖哥在边上拍手,别的不懂,玩会这两字那是真的听明白了。

    芳姐:“看吧我们母子都同意,二对一就这么定了。”然后再次掐胖哥的脸蛋:‘儿子真给面子。’

    五郎看着傻傻不知道躲避魔抓的胖哥,那真是不知道怎么拯救好了。至少你不能笑的那么蠢好不好。五郎有点内疚竟然用蠢来腹议自家外甥,对不起姐夫呀。

    芳姐挑了一家最好的酒楼,听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要高消费。试试好了。带着两个孩子挑的都是酒楼里面的特色菜。还顺手点了个唱曲的。

    五郎在边上脸色都黑半边了。这段时间在先生那里不是白呆的,他姐的做派明显不太随大流呀,这不是把他同胖哥往纨绔的路上引导吗。

    蠕动一下嘴皮子,看着芳姐吃的挺好。听的也挺美。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把胖哥给尽量护在身后,莫要学了自家姐姐的做派才好。

    才刚懂事的五郎真心的为他家姐夫发愁了。若是胖哥被他姐给带歪了,姐夫将来多闹心呀。本来胖哥就够让人操心的了。

    芳姐用膳用的好,听曲听的入神,对于小小少年的烦恼,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得出来松快松快吗。听个曲没什么,就当支持当地的娱乐事业好了。池二郎管他去死好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池二郎的脸色比天色还黑呢。坐在正厅里面,看着外面的大门,眼神放空,诡异的让边上的池二老爷都不太愿意多看。

    本来以为儿子的性子正常了,如今看来分明更诡异了吗。都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池二夫人:“咳咳,五郎让人回来说过,他们姐弟带着胖哥要稍晚一些回来。也不用太担心,不过东郡到底不是京城,不如让人去迎一迎的好。”

    池二郎阴沉着脸:“娘说的是。这段时间府上有客人,娘辛苦了些。”

    池二夫人看着儿子的脸色问的小心:“咱们府上就这么几个人,难得有人过来热闹热闹。听说你还没有用膳,我看着他们娘三还要等会才回来,不然你先用些。”

    池二郎:“儿子还不饿,让娘挂心了。二姐那里今日多亏了有娘陪着。”

    池二夫人不好问儿子同媳妇是不是生气了,不然不会同他们老两口打招呼陪客人:“同爹娘客气什么。”

    然后就冷场了。谁让池二郎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呢。

    池二老爷:“咳咳,五郎同胖哥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怕是玩的忘了时间了,难得他们高兴。”

    看着池二郎越来越黑的脸色,池二老不好往下说了,本来想说二郎你就不要同儿媳妇计较了的。可看着儿子的样子,那真是沉闷的要爆发一样,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池二郎:“天色不早了,爹娘早些休息吧,今日他们娘两回来怕是不会太早,就不给爹娘请安了。”

    池二老爷两口子赶紧表示:“没关系,没关系,这个时候胖哥怕是都玩累了,一家人哪里用这些虚礼。”

    然后二夫人开口:‘二郎,不如你也先歇歇,娘让管事在门口等着呢,不会有事情的。’

    池二郎脸上绷得有点紧,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天色不早了,爹娘先歇着吧。’

    老两口心说,有他们老两口在,小夫妻两说话不得劲,不如不插手,省的儿子抹不开面子。所以顺着池二郎的话就回房了。

    池二老爷感叹:‘这哪是儿子呀,比老子脾气都大呀。’

    池二夫人:‘少裹乱,芳姐,哎,二郎,哎’儿媳妇她是满意的,儿子她老人家跟满意,儿子同儿媳妇若是不闹别扭那就更满意了。池二夫人是个表里如一的,不愿意背后说儿媳妇什么,何况也没什么不满意可说。亲儿子自然就更不能呢说什么了。

    池二老爷:“哼,他也就是给我摆脸色。丢人现眼的玩意。”对儿子太过纵容儿媳妇显然是不满意的。

    池二夫人冷哼:“怎么你还想着你儿子多大的本事,休了媳妇不成,你是看着咱们过得太顺畅了,日子太舒心了,非得给你孙子弄个继母是不是。”

    池二老爷被自家夫人憋屈的一声不敢吭,好半天才舔着脸说道:“我这不就是在你面前说说嘛,再说了,咱们二郎这样也不是随了我这个老子,愿意听夫人的吗。”

    这话说的挺巧妙的。可惜池二夫人不吃这一套:‘随你,哼。我儿子可没有老爷你的好品质。老爷何曾听过妾身的一言半语。’

    说起来都是陈年老账。不提不生气,还敢在这里卖乖。池二夫人甩袖子走人了。

    池二老爷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扇两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就忘了自家夫人现在不好哄了。都是儿媳妇带累的。

    赶紧的走两步追上去:“嘿嘿。夫人莫气。为夫这不是就快迎头赶上了吗。没想到我这个老子随了儿子了。”

    这话说的诙谐,自我调侃意味浓重,池二夫人被弄得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池二老爷感叹:“哎呦。夫人这一笑当真是让为夫好生失神,看来跟着咱们二郎学也没什么不好,为了夫人一笑,为夫怕是在惧内的路上一条道跑到黑了。”

    池二夫人:“呸,你才惧内呢,我儿子那叫敬重夫人。”

    池二老爷不同夫人争辩,怕人甩脸子:“对,我惧内,夫人说的及是。”

    好吧老两口子一把年岁竟然有些腻味上了,池二夫人都不太好意思呢。

    芳姐玩的舒坦了,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了,胖哥都在揉眼睛了,,才带着五郎同胖哥坐上马车回府。

    五郎是个有心的孩子,自家姐姐今日作为不寻常呀,这个时辰自家姐夫也下衙了,竟然没有陪在身边,肯定有问题,所以坐在马车里面对着芳姐小心翼翼的。

    顺便把胖哥拦在怀里,尽量不要去烦心情不太好的姐姐。怕是胖哥会遭殃的。

    怎么看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搂在一起都有点蠢萌。当然了儿子蠢,兄弟萌。

    芳姐上马车就觉得胸口闷闷的,脑袋昏沉沉的,看到五郎还有胖哥心情才好一些。

    随口问了两句五郎的功课,还有胖哥在先生那里都做些什么。就不在开口了。

    芳姐觉得头晕胸闷。心情还有点暴躁。最近似乎都不太好,让古大夫看过,没看出来什么毛病。

    芳姐忍不住皱眉,没有医疗设备,神医也让人信不过。检查不出来的毛病才是隐患呀。心情不太妙。

    自己的毛病怕是在脑袋上,要不咋一阵一阵的心眼不够用,脑袋短跟线呢,想想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芳姐都有点控制不住,好像身体不太听指挥一样。

    回想这几日的表现,混不讲理,胡搅蛮缠,二百五老娘们一个,那么没有水准的发挥,明显智商欠费呢。

    肯定是头上的毛病呀,不然古大夫的医术应该能看出来一二的。

    回想很久以前,在那个医疗条件好,设备足够的年代,好像脑袋里面有病,就有头晕,胸闷的反应。

    忍不住在脑袋上摸摸,难道长瘤了,哪个地方有癌了。不是恶性的吧。

    在芳姐隐秘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隐忧,她来路不正呀,穿来的,难道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民始终没有离开,如今出来作乱了,影响自己智商了。不是她时候到了,要走了吧。

    她华晴芳肯定是聪慧的,无与伦比的,做出来没脑子的事情,还那么冲动,明显不是咱们的作风吗。若是灵魂不稳固,让别人钻了空子那也不是没可能。一脑子的胡思乱想,芳姐都要爆头了。

    不管哪个原因,芳姐都有点接受不了,脑瘤这年代肯定是死吗。

    让原住民回来,那还是她死。简直就没有活路了。

    看看对面努力抱着胖哥的五郎,芳姐觉得人生特别美好,真的不想死,舍不得儿子,舍不得兄弟。

    心情低沉,心口更憋得慌了。

    一路上五郎在尽量安抚胖哥,因为他姐明显不太愿意搭理他们舅甥两人。

    而胖哥在努力的在舅舅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睡觉。没有她娘怀里舒服呢。

    而芳姐都在琢磨她到底哪有毛病呢。池府门口,管事看到夫人的马车,那简直都要感天动地了,终于回来了,不用面对自家老爷的低气压了。

    赶紧的打发人进去通报。

    而池二郎也第一时间迈着有些急促的步伐出现在池府大门口,脸色难看的能够直接刷墙。

    芳姐先把睡着的胖哥递给车下面的阿福,再让阿寿领着下车的五郎,自己才最后跳下马车。动作一泄。

    大概是在马车里面坐的有点久,跳下来的有点猛,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芳姐只觉得两耳轰鸣,眼冒金星,脑袋昏沉。有点站不稳。

    就是这种时候,芳姐心下暗惊,完了完了,这下子可以确定了,她恐怕是中标了,脑袋里面肯定是长东西了,这眼看着就不是智商不够用了,根本就是要眼瞎耳聋呀,这瘤子都压迫神经了,这年头可没有开颅手术,她华晴芳必死无疑呀。

    一瞬间芳姐就想到这么多。扶着身边的双冒,芳姐好半天才睁开眼睛,不过还有点晕就是了,没倒下去全凭双冒扶持着呢。

    幸好五郎同胖哥已经进院子了,不然芳姐都怕吓到两孩子。

    双冒也是看到夫人的动作一泄,才慌乱的扶了过来,脸色凝重:‘夫人,夫人。’

    芳姐缓过劲来:‘慌什么,扶着我。’其实心里相当的没底,原来她怕死呀,双脚都没有力气了。腿软的很。

    双冒都急出来眼泪了:“夫人,快来人,请大夫。”声音有点发抖,这是怎么了。

    就是这个时候池二郎出来的。从池府大门迈出来的步子,那是那么威严,那么有压力的呢。

    可听到双冒的声音,才落到府门口外面的双脚就被人换挡了,弹跳功能都出来了,在双冒的感觉里面,他家老爷像飞过来的,就把夫人从他的肩膀上给抱过去了。

    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夫人在自己啊老爷怀里了。

    双冒搀扶状的胳膊还没有收回来呢。就听他们家老爷说了:“还不赶紧找大夫。”

    抱着芳姐:“四娘,芳姐,如何了。”

    芳姐被池二郎的声音给弄的清明一些,看看池二郎,露出来一个苦笑:“我怕是要死了,你就不要在跟我一般见识了吧。这几日就当我头脑不清醒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十章 刚刚好(求月票)

    池二郎哪里听得这个呀,心里就跟在下冻雨一样,哇凉哇凉的。

    才过几天好日子呀,他池二郎有个夫人容易吗,必须不能死呀:“闭嘴,不许胡说。”

    说完就把芳姐给抱起来了,顾不得什么礼节颜面问题,抱着夫人就往里冲,顺便嚷到,赶紧找大夫。那声音听得里面的管事险些趴蛋。出了大事了呀。

    芳姐在池二郎的怀里觉得挺稳妥的,挺有安全感,至少这时候对于生死已经不那么恐惧了。怀抱的温暖原来可以如此的让人安心。

    说句文艺点的,死在这个男人怀里到也不觉得可怕什么的,忍不住伸手摸摸池二郎的脸,手感上不如儿子的好摸呢。

    在摸一把出来的胡子茬,多少有点心疼,男人遇不上好女人,就是操心加闹心呀,估计都是因为她憋出来的:“这几****烦我了吧,给你惹了麻烦是不是。当真是为难你,竟然容我这么多。在外面怕是没少因为我被人挤兑吧。看在我都要死了的份上,你就不要在记着这些了,只记得我的好就成了。我在你心里有好的吧。”

    忍不住有点伤心,不会在池二郎的心里他华晴芳一点好都没有吧。眼巴巴的看着池二郎,挺需要认可的。

    池二郎心慌,自家夫人都开始说胡话了,因为不糊涂的时候,自家夫人从来不这么明白:‘说了,闭嘴。我池二郎愿意把你惯成这样。你什么样都是我池二郎的夫人,是我池二郎乐意看到的样子,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愿意。’

    虽然语气不太好,不过真的中听,女人都爱甜言蜜语,芳姐觉得都快死了,听听也挺好的,就是有点少:“真的不觉得烦,不想休了我吗。没有后悔吗。”

    池二郎都不看人,脚步不停:“烦。。很烦,休了你怕是不可能了,好坏你都忍着吧。后不后悔我自己知道,你成什么样。我都愿意给你收拾烂摊子。可我一人烦吧。别人怕是消受不起的。还有别说死,也别死,千万别乱说。我脾气也不太好的。听不得这个。”

    好吧路本来就不太远,说话就到了门厅了,双冒打着帘子,看着生死诀别的两人,突然有些腻味。到这份上了吗。亏得自家老爷还是郡守呢,怎么就那么不淡定呢。东郡堪忧呀。

    然后就不着急了,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夫人怕是,怕是不是什么怪病呢。

    芳姐头晕不是说笑的,才被池二郎安置在暖炕没有一会就睡着了。累呀。

    大冬天的,池二郎后背冰凉,被汗水溻透了,攥着芳姐的手,嘴巴抿的死紧,只是一边一边的催大夫赶紧来。

    下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下手把芳姐给摇晃醒,看着四娘如今这样安详的样子,怎么就感觉不如无理取闹跟他撒泼吵架舒坦呢。

    双冒打来一盆水,给自家夫人擦拭手脚还有脸。有心事说句话,被池二郎给喝斥下去了。顺便还把双冒的活计给揽过去了。

    双冒心说算了,自己多事做什么呀,难得自家老爷夫人不吵架,这么和平。

    可是没有忘记,他们出门的时候,夫人同老爷那可是吵得不可开交的。

    池二郎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给芳姐擦拭,就跟谁手里捧着的是无价之宝一样,当然了本来也是千金不换的宝贝,池二郎有点后悔,跟一个女人置什么气呀,不就是不太讲理吗,不就是有点无理取闹吗,随他好了,总比看着芳姐如今这样好呀。悔呀,真的后悔。

    古大夫来的快,来的很快,谁让是主家的事情呢。不过真的有点悬小题大做。

    池二郎看着躺在炕上睡得死猪一样夫人,脸色变幻莫测,都有心事把人给抻起来收拾一顿。诚心的吓唬他呢是吧。

    古大夫看着这位官老爷的脸色那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怎么跟夫人肚子里面怀着别人的孩子一样,自家老爷的脸色怎么就那么纠结呢。

    古大夫也纠结呀,没有喜钱就算了,怎么还让人这么压抑呀:“咳咳,老爷,大概就是这样了,是老夫学医不精,前几天没有诊出来夫人害喜了。老夫失误了。”

    池二郎还是把现在的状况问清楚:“不是古大夫的错,只是为何夫人昏睡不醒。”

    古大夫看一眼睡的踏实的女主子,心说这叫睡得沉,睡得死,可不叫昏睡,斟酌半天才开口:“怕是夫人累了。到底是孕妇,身体稍微柔弱一些,如今胎还没有坐实,不好太过劳累。”

    双冒低头,不太敢抬眼看向老爷。可不是累了吗,今日大半日都在转悠呢,别说才害喜的孕妇,就是他这个丫头都脚脖子酸疼,就像躺下歇息一会呢。

    池二郎抿嘴,扫一眼睡得死死的夫人:“大夫,夫人最近心烦气躁,脾气不定,可是跟害喜有关系。”

    古大夫再次被问住了,他虽然在跌打损伤的领域比较有名望,可在妇科还是了解一二的,夫人害喜有吐的,有困的,也有口味变换的,就是没听说过心烦气躁,脾气不定呀,这个真的让人为难。

    古大夫在次组织语言:“恩,或许有关系,身体不舒服心情自然不太好吗。”

    好歹还能联系出来点逻辑关系,古大夫觉得自己够不容易的。再被这位老爷追问下去,估计古大夫就要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了。对大夫来说这个认识相当的呕。

    就听池二郎再次开口:“那样的话,大夫,怀孕可是会让脑子不够用。”

    说完还比划了一下芳姐的方向。明显就是再说他家夫人最近脑子不够用。

    双冒捂着嘴巴,把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咳嗽硬生生的给捂住了。都是自家夫人自己作出来的呀,看吧老爷都人为夫人缺心眼了。亏夫人还说阿福是个二百五老娘们呢。

    古大夫看着这位郡守大人,特别想吼过去,怀孕长的是肚子,就是占用空间也在肚子里面,你见过怀孕占脑子地方吗,宫外孕也孕不到那上面不是。

    可他作为池府签了合同的用工人员,那真是没法吼过去,纠结的说道:“以形补形,不如老爷给夫人做些猪脑食用好了。当然了或许是夫人胎气带来的。”

    说完急匆匆的告辞了。不然他老人家要崩溃。

    夫人脑子够不够用他不知道。不过能够看得出来。老爷脑子怕是不太够用。领导智商不够用,古大夫觉得前途堪忧。

    池二郎听了古大夫的话,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不过更闹心了,胎带来的蠢笨。难道自己夫人肚子里面孩子是个蠢笨的。不怪池二郎做字面上的理解呀。谁让他对医术实在不太懂呢。

    池二郎还没体会夫人怀孕的喜悦呢。就开始苦恼,纠结了。

    夫人最近的二百五行为,那是真的蠢透了。万一自家夫人生个闺女,随了夫人这时候的性子,池二郎都有点不敢想。太闹心了。

    赶紧的让人去拦住古大夫,必须问清楚了呀。

    古大夫被这位郡守大人折磨的掉了大把大把的头发,问的什么问题呀,难道将来生下来的主子蠢,还要算他诊治出来的毛病,真的不敢给打包票呀。

    所以古大夫对于池二郎的问诊,说的都是有可能,有可能,各种有可能。不是要崩溃,那是真的崩溃了。孩子没生下来呢,他能保证什么呀,就是生下来还要长大一些才能知道如何呢不是,自家大人简直就是难为他这个大夫,别说他是神医,他就是神仙也不担保这些呀。

    这么没有保证的回答,池二郎坐在芳姐身边纠结呀。

    盼着夫人生个儿子,蠢点没关系,好歹有兄长照看呢,在说了他这个当爹的眼皮子底下好歹能抚照几年呢,万一生个闺女带着二百五性子,池二郎真的会哭的,简直就是拒绝想象的结果。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呀。一句胎带来的,让池二郎这个纠结。

    池二郎从这一刻开始祈望上苍,让夫人怀个儿子吧。把希望寄托与老天,池二郎叹气从没有想过他池二郎有这么不明智的时候,生胖哥的时候池二郎都没有如此在乎过。

    想想自家夫人最近的状态,那是真的太闹心了,那是真的太不含有智慧动物的特征了。怎么是好呀。

    还有就是自家夫人这个状态到底还要多久呀,要知道张家姐夫还在府上呢,难道让张家姐夫等夫人生了孩子,恢复正常状态了在来辽东接大姨子。

    这要求没法提,话也不好说,他池二郎没那么大的脸面不是。问题一堆一堆的,万一夫人看到张家姐夫在次失控怎么办。

    芳姐睡觉,池二郎纠结一堆的烂事,嘴巴都起泡了。心下则在想,万一生个这样的闺女出来,他岂不是嘴巴长期如此炮火天连天的呀。

    身兼守备同郡守双职位,池二郎都没有这么焦灼过呢。

    至于张家姐夫这一天不比池二郎好过。心里同样的哇凉。见识就是从此不能再好好地活着了。人生没有希望,满眼皆是黑暗。这就是张家姐夫一日之后的心情。

    自从昨日听了小姨子的恶意中伤,张家姐夫只做到了表面淡定,心里怎么能信吗?肯定不信呀,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能够不知道吗?

    不管是为了反驳小姨子,还是为了自己的脸面问题,张家姐夫一大早开始在药铺里面穿梭留恋,然后低头慌张走人。

    不过怕是心里到底有些在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好歹提前换了衣服,而且改换了姓名去药铺的。虽然出来的时候面红耳赤的,好歹能安慰自己,没人知道他是通州张氏的嫡子长孙。

    男人面对这种问题淡定不起来呀。

    一天下来,张家姐夫脸色难看的跟池二郎有一拼了。

    好在大夫们都说是问题不大,不过得吃药得治疗,不然子嗣上肯定艰难。

    还有老大夫医术超然,断然的下结论说,这种状况即便是生下子嗣,怕是也难养大。

    若不是重口烁烁,张家姐夫差点挨个的砸人家药房。

    想到夫人肚子里面失去的孩子,张家姐夫情绪低沉。若不是心智够坚定,简直就是没有活路了呢。

    倒是没有急匆匆的在外面乱开药。既然小姨子的府上的大夫能够看出来,还有解决之道,想必是个本事的。

    这种事情上还是自家人可靠,不怪张家姐夫对小姨子如此信任,实在是这个年代,女人的荣辱都挤在男人身上的,他张家大郎不好了,夫人能如何呀。在张家姐夫眼里,夫妻一体,两口子肯定是同进退的,而且从华府的家风上说,尚书府做不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名声,为了百年声誉,也不会让他们府上的娘子做出来有辱门楣的事情不是。

    可惜呀这位就不够了解现在的华府,所以够淡定。够信任。

    张家大朗信任芳姐,小姨子就是为了他家姐姐,对这个姐夫定然也会尽心尽力的。

    任张家姐夫怎么也想不到,芳姐可没有这些认识,若是治不好,绝对支持自家姐姐和离的,感情不好,不能让自家姐姐高兴幸福相托的人,在加上没有孩子,守着你做什么,能吃能喝呀。

    这样的男人什么用。不过若是两人感情真的好到分不开,芳姐也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人就是了,恋爱自由吗。何况人家是合法夫妻。

    所以说池府两口子生气闹别扭什么的,这位张家姐夫那是一点都不知道,反倒是后院的华二娘多少有些耳闻。

    想到妹夫同妹妹的相处模式,华二娘不过淡定的摇摇头,不做置评,这种事情也能生气,简直就是闲的蛋疼,简直就是在秀幸福呀。

    当然了华二娘是过分的相信他家妹子不是蠢货,这种事情定然能处理好,这样幸福和谐的家庭给弄得乱七八糟,不是蠢货是什么,他妹子能做这种事情吗,上哪找这么知冷知热的男人去呀。妹子不傻肯定不会让夫妻感情受到影响的。华二娘恰定的很。

    就不知道他家妹子抽风的时候随了亲爹了。

    如今的华二老爷那是不定时抽风的,华老尚书都退避三舍,不跟抽风的儿子正面接触呢。

    放心的有点早。(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反应(求月票)

    池二老爷同夫人心里还担心儿子同媳妇闹别扭不知道怎么劝和呢。就听说自家儿媳妇有喜了。神转折呀。喜从天降不过如此。

    当初怀胖哥的时候,两口子没在儿子媳妇身边,收到信件的时候,那都是过时的消息了,怎么也没有亲身感受这一刻来的震撼呀。

    池二老爷当时兴奋地一拍大腿:“着呀,辽东好呀,不愧是祖宗发迹的地方,看吧,到了辽东咱们池府的多兴旺呀,孩子说来就来了。”

    池二夫人直接双手合十:“阿弥托福,刚刚好呀,可不是好地方吗。这孩子,这孩子可真是有福气”

    估计有了这个插曲,儿子同儿媳妇也不用闹别扭了。至于夫妻之间,谁强谁弱的问题,池二夫人拒绝想。想到定国侯府这么多年因为子嗣闹出来的笑话,还有自己受的憋屈气,池二夫人恨不得现在就给定国候府报个喜信才好。真想看看定国侯夫人这个嫂子,那一脸吐血的表情。

    池二老爷:“哼,妇人之见,念什么阿弥托福,该给儿媳妇好好的补补才好。去库房里面挑,捡最贵重的给儿媳妇送过去。”池二老爷豪爽大方的性子暴漏出来了。

    池二夫人非常的不肖,都说女人见识短,心缝儿小,变脸快,如今看来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是谁刚才还怪儿媳妇呢,现在立刻就变脸了:‘你好意思的吗。’

    池二老爷脸皮够厚:‘本来老爷我也没做什么,说什么。芳姐那孩子多好呀,赶紧的,最重要的是挑些合用的药材给备好了,哎呦,可是孙子喂。嫡嫡亲的。’

    池二夫人看着老爷找不到北的样子皱眉,原本有一个就知足的什么是的,如今好事成双了,还敢这么要求:“有了胖哥还不够,还惦记什么孙子,咱们自己说说也就算了。在媳妇面前可不能这样。孩子上心了怎么办,怀孕可是大事,媳妇心里得敞亮些。对孩子对大人都好。”

    池二老爷翻白眼:“我就是这么一说,孙子孙女都行。放心吧。瞎操心。再说了咱们儿媳妇心大着呢。会为了这点事上心。想多了。”

    想到儿媳的性子,池二夫人不得不说,自家老爷说的对。

    就听池二老爷说了:“你说用不用给侯府去个信。要不然让世子两口子也到辽东来转转,这里风水好,发咱们池家。不愧是咱们池家兴旺之地呀。”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爷,那眼神特别的多重话,想是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就是有所区别,自家老爷心思厚道,心眼实诚,人靠得住,这点很好。

    可要是能够只让她自己还有孩子靠,那就跟完美无缺了。

    池二夫人不愿意在自家老爷心里落下个恶毒的印象,斟酌一番说道:“信是该去的,好歹也是咱们侯府的喜事,侯爷同侯爷夫人定然回跟着咱们一起高兴的,毕竟是子嗣传承大事吗。就是三弟同四弟那里也该一同报喜才对。”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看一眼池二老爷,笑容殷殷,脸上带着一股子祥和安宁还有柔善。

    池二老爷听到这里,同样看夫人,不过脸色赤红,自家夫人太善良了,侯府听到这个消息未必能够替他们二房高兴,至少侯爷同侯爷夫人定然不会太高兴就是了。这一点池二老爷心里明明白白的。

    当初生胖哥的时候,定国侯府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自家当定国侯夫人的大嫂,差点没把世子折腾死。

    要不是亲儿子,都要逼着世子同女人生孩子了。哎,这事自己考虑的不太周到。估计收到报喜的书信,侯府又要不消停,也不知道如今世子的身体还禁得住折腾不。

    就听池二夫人接着说道:“不过邀请世子过来辽东还是要慎重些才是,毕竟世子的身子怕是经不得折腾呢,咱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世子就不大好。如今虽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可就是调养好了,怕是一年半载的也不能长途行走。何况辽东这里环境毕竟差了些,世子的身子怕是适应不了的。”

    池二老爷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不过说说而已吗。”

    池二夫人:“老爷有心惦记本家,妾身也池家的媳妇,自然同样希望家族兴旺,不然咱们在辽东找找有什么好大夫,也算是给世子近些绵薄之力。咱们终归是世子的长辈,那孩子是个仁意的,但凡能够让他好些,咱们都该上心才是。也算是咱们对得起祖辈。”

    以德报怨自家夫人当真是再贤惠没有了。

    池二老爷一拍大腿,一脸的怅然,恨谁呀,恨他爹了。

    当初怎么就给他哥找了那么一个不懂事理,阴狠恶毒的媳妇,要不是有这么一个恶妇搅合着,他们池府何至于如此呀。他爹没眼光呀。

    就冲他们当初对二郎的的作为,自家夫人能够如此,那是仁至义尽。池二老爷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了。

    可惜打脸呀,到了辽东池二老爷才知道,儿媳妇身边的古大夫,竟然神医级别的。当初儿子给定国侯府介绍过的。

    可定国候两口子什么态度呀,一脸的不肖,就差说自家二郎找来个蒙古大夫专门来药死世子的了。你说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让自家夫人如此惦记呀。

    当初怀上胖哥的时候,多高兴的事情呀,偏偏定国侯夫人就在这个时候,嚎啕大哭,你说叫什么事呀。诚心的恶心人吗。一件事,一件事的记忆起来,池二老爷心都哇凉哇凉的,有了孙子都不能再让他开颜了。

    池二老爷想到这里都记恨上了,阴沉下来脸色:“不要再说了。给京城去信,报个喜。好歹是咱们池家的骨血。其他的就算了。你还是好生的看着媳妇吧,如今媳妇身子娇贵,可不要再让她到后院玩泥巴了。”

    池二夫人看着池二老爷的脸色果断的跟着把话题给转移了:‘你放心,儿媳妇还是知道轻重的。对了还要给亲家那里去封信才对,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惦记姑爷的岳父了。咱们二郎命好,遇上这么一门姻亲。’

    池二老爷也满意自家亲家,有真本事的人:“夫人说的是,也是咱们二郎至情至性,值得亲家老爷倾心相待。”

    两口子都想到了自家儿子对带小舅子的态度。比养儿子养的还细致呢。可不是值得岳父这么上心吗。

    池二夫人一脸满意的笑容,拉着自家老爷去了库房了。给儿媳妇挑东西才重要,顺便还要给没出生的孙子挑些用的,穿的。反正忙得很。肯定没有自家老爷想京城侯府的时间。

    她好日子过够了。弄几个祖宗到辽东来折腾他儿子儿媳妇呀。

    至于后宅的华二娘听到妹子怀孕了,那真是百感交集,原来怀孕这么容易。看看人家说有就有了呢。

    嫉妒那是没有,羡慕必须不能少,心酸肯定存在,失神好半天才说道:‘这孩子,有了都不知道,身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若不是不好管妹夫内院的事情,华二娘当时怕是就要把芳姐身边的婆子嬷嬷们给发作了。多大的事情呀,竟然让芳姐去街上乱转。

    然后想到自家夫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这年头的女人不容易,即便是男人有隐疾,那也是女人在背负后果。

    若是夫君不愿意接收这个事实,坚决不治疗怕是她华二娘这辈子真的就要无子了。想到四妹一家子,想到四妹的孩子们,华二娘不甘心呀。

    华家的两位郎君同张家姐夫在一起呢,这种事情不会同知张家姐夫,但是肯定要让华二郎还有五郎知道的。

    华二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喜上眉梢:“四妹妹好福气,要恭喜四妹夫呢。”

    五郎直接迈着小胖腿就往外冲:“怎么就有了呢,不行,我得跟姐姐说说,这次小心些”

    不好说自家小外甥的坏话,不过还是让姐姐好好生,生个听话的,好看着的。对于自家外甥,五郎有些呴不住了。

    华二郎黑脸单手捞住自家五弟:“你冲什么呀,没听见芳姐还休息呢吗,等会咱们兄弟一起过去恭喜四妹夫才是。”

    五郎:“不行,我要去看看,先生都说了女人生子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生胖哥的时候,我不晓得厉害,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好生的照看姐姐。姐夫没说还要生外甥呀,早知道有危险,就该跟姐夫说说才是。”

    华二郎再次黑脸:“你也说了生孩子危险,这不是才怀上吗,放心,有你姐夫在呢,不会有事情的,好生在这里等着就好。还有不许在四妹夫面前说这个,也不许在四娘面前说这个,懂不懂。”

    心里忍不住有些燥热,你说我跟一个孩子说这个干什么呀。

    五郎不是很懂:‘为何,不说如何早作打算。’

    华二郎觉得糟心:“你用打算什么,你姐夫会打算好的,何况不是有古大夫在呢吗。”

    五郎:“对呀,有古大夫在呢,二哥放心我不同姐姐姐夫说就是了,我会跟古大夫打算好的。”华二郎仰头望天,对着五郎那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让古大夫去糟心好了。

    边上的张家姐夫看着两个小舅子的互动,那真是什么感受都没有了,不是小姨子故意用这个消息来打击他的吧。

    很快又被自己给反驳了,池二郎那么稳重的人,应该做不出来如此没品的事情才对。

    然后就是失落,嘴巴都是苦涩的,过了一会就是带着铁锈味道的苦涩,腮帮子咬出血了。

    你说人家怀孩子,你跟着用什么瞎劲儿呀。

    张家姐夫仰头望天都是满满的失意呀,今日才知道自己身子不如自己想想中好,甚至生孩子都有问题,有些艰难。就听到别人家的喜讯,你说多大的伤害呀。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消息,就是一种伤害。

    张家姐夫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家夫人。往日里的时候只以为是夫人的身子不好,他能对夫人一如既往的好。那是包容,那是担当。那是有情有义,那是难能可贵。

    如今算什么呀。自家夫人如今又是个什么心情,知道小姨子再次怀孕,夫人该是个什么心情。想来当初都是笑话呀。

    华二郎同五郎都掏出来银子打赏报喜的婆子。到了张家姐夫那里,好半天没动静。华二郎:“二姐夫。”

    张家姐夫回神:“恭喜。”然后掏银子赏人。

    婆子抬眼看看这位贵客,怎么一声恭喜说的这么沧桑呀,苦大仇深的,这人有多大的苦难呀。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吧。府上有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存在,是不是该同主子说一声防备一二呀,毕竟如今夫人身子可娇贵了。

    华二郎看到这样的张家姐夫也不好太过打击了。甩脸色什么的,有点下不去手了。

    有心安慰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男人面对这种问题,没有能想得开的。真的不太好开口。

    最后过去拍拍这位姐夫的肩膀,吭哧出来一句:“努努力,你同二姐也会有的,早晚的事情而已吗。”

    说完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是努力就能来的吗。

    张家姐夫不愧是大家出来的,不过一会就回复了:“借二郎吉言,也借四妹夫的光。或许真的会有好消息。”

    池二郎抿嘴,扫了一眼二姐夫什么都没有说:‘不打扰姐夫休息,我要回去看看回头给四妹妹送些什么贺礼,这么多年的笔墨纸砚都是四妹妹给操持的,如今正好亲自给四妹淘换些她喜欢的。’说完捞起小五郎兄弟两人走了。

    华二郎心说,这位姐夫不够大度呀。谁还能不知道他这一日把辽东的医馆都要看遍了,这位姐夫多疑的性子,说不得过些时日还要去其他的地方在确认的吧。

    可对着自己,这个华家目前在这里唯一能当家做主的男丁,竟然一句不提,难道他华家不该知道吗,他华府的娘子是那么好哄的吗。

    华二郎心里有些不痛快,你不应该说句说什么吗。当着自己这个亲小舅子,难道还有什么避讳,有什么难以启齿吗,难道这种事情你不该给华府一个交代吗。

    跟四妹夫比起来,这位世家子的二姐夫,真的差了不是一半点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谁的地头,是他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吗。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有了身孕的时候,满脸的羡慕,还摸摸自己的肚子。跟夫人比着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还没有呀,不行的回去跟当家的说说这个事情。怎么就还没有呢。这事可不能不着急的。就不知道鲁管事怎么面对着急要孩子的媳妇。(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情分(求月票)

    芳姐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闭着眼睛,一身的慵懒,外面吃的东西,到底不禁饿,肚子都叫唤上了。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空。

    听到外面的更鼓声,知道现在是大半夜的,叹口气,饿着吧,总不能大半夜的折腾人起来给自己弄吃的,芳姐这个主子当的没有那么不好伺候。翻个身想继续睡。

    就听边上一阵响动,池二郎那厮声音嘶哑的说道:“醒了就起来喝口水吧。”

    芳姐才睁开眼,油灯还着着呢,侧头看过去,池二郎坐在身边的暖炕上,脸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没睡呢:“怎么还没有歇着呀。”

    人家就把睡前的事情给忘了。问的这个一脸差异。

    池二郎看看夫人,端着清水的手顿了一下:“先喝口水,润润嗓子,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端些吃食上来。”

    自家夫人的心原来可以宽到这份上,池二郎算是认识加深了。

    芳姐虽然慵懒,也不愿意佛了池二郎的好意,慢腾腾的起身,顺便伸个懒腰:“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呀,过会天亮再吃好了。”

    池二郎有点不太想搭理夫人,想要克制一下脾气的,效果似乎不太好,哪有这样的女人呀,她不饿,肚子里面的孩子不饿吗,能将就吗。

    直接招呼外面的婆子:‘给夫人端些容易克化的吃食过来。’

    外面伺候大半夜的阿寿他们几个,听到这话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了。老爷都叫吃食了。可见夫人没有大碍。肚子里面的小主子肯定也好好的。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打个手势,留下阿寿在这里管事,剩下的都去歇着了,明日还要当值呢。

    芳姐坐起身喝水,琢磨琢磨不对劲,然后想起来好像自己有什么毛病的,现在头虽然不太晕乎,可好像进门的时候她是昏睡过去的吧。难怪池二郎大半夜的不睡觉守着自己。

    扫了一眼池二郎,还有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总算是心里舒坦点。算他有良心。还知道守着自己,不过想来不太乐观,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守着不是。

    放下茶碗,脸色也不太好。没法面对生死关呀。她虽然是静怡师太的俗家弟子。可真的没有那么超脱:“是不是不太好,大夫怎么说呀。”

    她还有胖哥在呢,舍不得呀。想到儿子眼圈都红了,算是知道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人死的那么不甘心,,那么的不放心了。

    池二郎黑脸,有这么不经心的妇人吗,有这么折腾人的妇人吗,诚心的吧:“乱说什么。呕爷呢是不是。”还有夫人的反射弧太长了。能说恭喜他还记得睡觉前的事情吗。

    芳姐委屈:“什么乱说呀,若不是不太好,你干嘛大半夜的折腾人弄吃的呀,这不都是吃一口少一口了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大小声,怎么你还想同我吵架,你都不知道死者为大的吗”

    说完眼圈通红,眼看就要掉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用在女人身上也合适好不好。好像还有点头晕。

    池二郎一口气没提上来,真想把夫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都在想什么呀,自己月事来没来用别人提醒呀。还死者为大,也不嫌弃晦气。倒是什么都敢说。

    可见夫人的脑子真的秀逗了,肯定受到肚子里面的孩子影响了,大夫不都说了吗胎带来的,问题太严重了。

    池二郎纠结的看着夫人的肚子,还没生下来呢,就这么笨了,还带累了怀孕的娘,若是生下来,可要怎么好呀。

    能安慰自己的是,至少生下来之后,夫人能够早日恢复正常,所以还是盼着孩子早日出生的好,至少能少搭上一个。

    脸色想好都难:“告诉你了没事,准备当娘吧。有儿子了。赶紧的呸呸呸,怎么说的这么晦气呀。”他池二郎一个武将,就做出了这么接地气的动作。不过芳姐没顾得上笑话他就是了。

    芳姐摸摸肚子,一脸的惊喜,竟然是有了,孕期反应,不是脑子长东西就好,不是要灵魂要消失就好。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太惊喜了。

    怀孕呵呵,也是有反应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呵呵,好事,这就好,这就好,还当我要怎么地了呢。呵呵,原来是怀孕。”

    看着傻吧呵呵瞎乐的夫人,池二郎就没把这胎儿子可能或许就是有点笨的事情说出来。他一个大男人都有点闹心扛不住,何况自家夫人了。

    算了、男人吗,自己一个人扛着吧,反正生出来啥样的孩子,他池二郎都能养得起,给个安稳的将来。何苦让夫人跟着操心费神。

    很有担当的,池二郎就决定一人面对未来有可能的艰巨了。

    芳姐非得给池二郎找不痛快:“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或许是个娇俏的小娘子呢。”

    有了儿子盼闺女,当父母的通病呀。

    这简直就是踩在池二郎的痛点上了,黑脸强硬的再次声明:“是儿子。”

    芳姐瞪眼:‘闺女呢,你重男轻女呀。’心说不至于呀,生胖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呀。

    池二郎:“是个儿子,四娘这胎肯定是个儿子。”然后还摸摸肚子。必须是个儿子呀。

    芳姐心说算了,不管是什么,看男人的样子都挺在意的,生下来是个什么她还能塞回去不成。这玩意难道是人力,还有意志力决定的。他说是,就先是着好了。

    芳姐就不知道池二郎压力这个大呀,毕竟这年头的上门女婿不好招的,池二郎就盼着,这胎千万是个儿子才好。

    夫人如今这个状态。他这么好的男人都包容的够勉强,就盼着夫人赶紧的把孩子生下来恢复正常呢。

    你说万一生个闺女,上哪找他这样的好男人,包容闺女一辈子呀。他池二郎还有个盼头呢,夫人脑袋短线有个时间限制不是。自家未来姑爷两个盼头都没有,太艰难了。千万生儿子呀。

    芳姐看着池二郎的黑眼圈,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你说这段时间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呀,怎么就自以为是成这样呢,当然了还顺便给惹了点事。给池二郎填了点麻烦。就是被她护着的二姐也未必就高兴自己这么做就是了。

    明白的时候。芳姐还是知道她的做法太霸道、不讨喜的。可惜就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脑袋都不太明白呀。

    最近池府事情多,他们华府的,京城池府的。还有朝廷上的。加上池二郎在辽东还是身兼守备同郡守双职位的。你说这男人都忙成这样了,自己怎么还这么不理解人,非得给四处招惹是非。乱七八糟的惹人膈应呢。

    妊娠反应也太不一般了。池二郎二十六七岁,放在现在大学毕业每两年,怕是孩子还没有呢,自己不跟着分担就罢了,好歹给人家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才对吗。脑子当初怎么就那么热血冲头呢。有点心疼:“你也歇着吧,一会婆子们会把吃食送上来的。”

    池二郎对待夫人的一贯态度,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看着夫人态度好,人家的傲气就来了:“不急,我陪着你一起用。”

    芳姐跟愧疚了:“还没用膳呀。”

    池二郎眼皮都不抬:“是呀,午时开始就等着夫人用膳了。”

    芳姐赶紧的把手里的水给池二郎递过去:“多忙也不能遭禁身体呀,怎么能连午饭都不用呢。先喝口水暖暖肚子好了。”

    池二郎还是不挑眼皮,也不接手水杯,看着夫人态度好,有点拿娇:“难得夫人记挂,为夫铁做的,不吃饭,也没关系,只要夫人在外面玩的好,吃的好,为夫跟着就饱了。”

    想到今日下馆子的时候,自己吃的确实挺好的,有点愧疚:“人是铁饭是钢,顿顿都要用的,虽说我如今好好地沾不上死者为大了,可好歹我也是个孕妇不是,你没听说过孕妇为大吗,你不说让着我些,好歹也不能跟我置气呀。就这么点小事,你怎么能跟我计较呢。”

    池二郎咬牙切齿,臭不要脸的,这会就来软的了,偏偏他池二郎缺儿子呀,就吃这一套:“夫人饶了小的吧,跟您置气,为夫哪敢呀,如今夫人金贵,孕妇为大,为夫要看夫人脸色呢。还请夫人赏脸陪为夫用膳。”

    芳姐喜笑颜开的:“准了。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呀,人都说了怀孕时候的妇人,脑袋是奇特的,会做出各种奇葩的事情,身不由己的,你可不能再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跟我生气了,顺便忘了吧。”

    池二郎心口堵得慌,合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离家出走,还带着孩子什么的,他这个一家之主能就这么算了吗,

    不过难得自家夫人说个回头话。池二郎掂量权衡半天才开口:“带着孩子离家出走的事情下次是绝对不准许的,此风不可长。咱们府上从来都是内部事情内部解决的,往后有事你可不能跟二姐一样离家出走什么的。”

    到底把跑回娘家搬救兵,这后半句给咽下去了。估计他们府上生气闹别扭,不用夫人往娘家跑,他家岳父肯定能够直接过来帮着夫人收拾他的。只要保证夫人不离家出走就成。

    芳姐欣然点头:“这个肯定不会有,我就是带着孩子下馆子而已。就是生气也没道理我离家出走呀。那么没脑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夫君放心。”

    说完对着池二郎附赠一个笑脸

    池二郎一点都不觉得夫人乖巧,听话,懂事什么的,因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他做过,当初可不就是没脑子吗,因为跟夫人生气,竟然自己搬去书房,跟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终于抬眼看人了,四娘不实在骂他蠢呢吧。

    好巧婆子端着白面饼子,还有细米熬出来的粥进来了。后面陆续还上了四个小菜。让人看着就开胃。

    池二郎这一天都在跟自己斗气了,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自然是饿的,芳姐吗,既然是个孕妇,自然饿的不需要道理。

    两人也不说话,埋头苦吃,填饱了肚子,有段时间沟通。池二郎还能分神给芳姐夹些有营养的,自家夫人如今可是怀着身子呢,必须多吃。

    别看是大半夜的,池二郎同芳姐精神都还不错。池二郎是被有了孩子,孩子或许有点蠢这件事情给刺激的。芳姐则是睡饱了。

    两人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茶水,盘腿在暖炕上对面而坐。准备促膝长谈。

    池二郎:“四娘以前的事情可以不提了,可二姐夫,同二姐的事情,咱们能做的肯定不推辞,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咱们不插手可好。”

    芳姐掂量掂量,人家夫妻内部的事情,他确实不好插手,池二郎考虑的对:‘只要二姐姐不开口,我定然不插手,不管如何那是我华家的姐妹,张家只要做的不过分,我自然愿意有这么一门姻亲走动的。’

    池二郎挠头,应了跟没有答应一样,口气放软:“四娘,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像我待你一样的对待夫人,咱们的情分同别人不一样。二姐姐自己也未必对姐夫有这些要求的。你要知道我这样对你,那是疼你,宠你,愿意这么想着你。”

    池二郎这话说的妙呀,给张家姐夫开脱之时,还不忘把自己给提升一个高度。情话说的芳姐羞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看着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放在现代,男朋友也不会能做的更好了,脸上有点红:“这个我知道,表叔是天下最好的男人。蒙到表叔是我的福气。”

    池二郎抿嘴:“什么是蒙呀,那是认准,认准明不明白。咱们是天作之合,我是谁呀”有点暴躁呀。

    芳姐赶紧的改口:“认准二郎那是我的福气,是咱们夫妻的缘分,二郎放心,没道理因为别人家的事情,弄得咱们夫妻感情不和。二姐姐的事情我会斟酌的。”

    池二郎一点都不觉得高兴:“真的能做到,看到二姐的时候,你不会脑袋发热吧。”

    芳姐拍着胸口保证:“怎么会呢,只要张家姐夫不犯浑,好好地对我二姐,我肯定脑袋不发热。”

    池二郎一个武将,在军营里面听惯了粗话的大老爷们,忍不住骂娘呀,合着自家夫人还是要犯浑。

    你说张家姐夫若是处处做的挺好,随自家夫人心意,还有如今的事情吗:“四娘,至少在看大夫,生育子嗣上,咱们不插嘴行吗。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关系重大。”

    芳姐:‘夫君尽管放心,二姐夫的颜面我还是知道维护的,毕竟若是二姐认准了他,他没有了颜面,二姐也不好看。’

    也就是说他家二姐若是有个什么想法,这位张家姐夫的颜面她就顾不上了。

    池二郎叹气,孕妇怎么就那么脑袋不转弯呀,原来的夫人不这样呀,难道是因为牵扯上二姐了,夫人这个颜控。

    想到这里池二郎糟心的看向自家夫人的肚子,好像生儿子也不那么理想了,别是个色胚吧。不然夫人原来也没有这么色令智昏呀。

    池二郎闭眼,困了,头疼,夫人肚子里面到底应该生个什么好呢。有点傻气的好色郎君,还是脑袋不转弯的好色小娘子,哎,可一个遭吧,还是生儿子比较好。

    拿过夫人手里的水杯:“算了睡吧,真的累了,随你好了,反正我池二郎如今也没有名声可言,多惹两人,少惹两人,也没什么区别,终归能让你们母子遮风挡雨的。”

    单手搂过夫人在怀里,安慰自己,男人就该如此的气魄面对妻儿,他池二郎算个真汉子。

    芳姐有点感动,上辈子真的积德行善了,不然怎么老天就给他蒙上一个这么好,有担当的男人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二郎教妹(求月票)

    不知道哪位圣贤曾经说过,一个能够容忍你无理取闹的男人,不一定是个好人,可一定是值得你珍惜的。芳姐觉得走运了,这样一个男人被她碰到了,还拥有了,原来在不经意的时候,幸福就已经把她包围了。

    躺在池二郎有点硬实的怀里面,芳姐笑的有点冒傻气,吵架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谁家筷子碰不到碗儿呀。

    再说了这么多年过来,两人也没少吵架,那不是从来都不了了之了吗。如今想想都不知道昨日都吵了什么。

    至于这次本来就是她脑子有点不够用吗。自家男人是在把自己给往正道上拉,那是好意。女人心大没什么不好,至少人家芳姐就这么三两句就把自己给开解好了,都不用池二郎哄的。顺便还把自家男人给高大了一个层次。

    池二郎则闭着眼睛使劲搂着媳妇,唯恐自家夫人一个想不开,想起两人吵嘴拌架的事情,如今的夫人可是不能同往日相提并论。现在的夫人不能讲道理的。

    现在的夫人那不是怀着一个先天智力稍差的孩子吗,那么随时都影响着夫人的智商吗,如今的夫人是没法讲道理的,控制不了夫人的心里,索性就野蛮一些的,控制自家夫人的身体吧

    躺在他怀里终究老实些不是,心里还打算着,回头让张家姐夫避着夫人一些好了。

    想到这里有点遗憾张家姐夫不够男人,是个汉子就该胸怀宽广吗。怎么同女人较劲,一两句话都承受不住,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号称世家子呢。

    也不知道当初华家祖父,还有大伯是怎么挑女婿的,眼光在哪呢。这时候的池二郎同芳姐的思想终于并轨了。都在怀疑华府挑女婿的眼光。也不知道这夫妻两人算不算是异曲同工。

    胖哥是懵懂的,那就是一个随时闯祸的糟心孩子,对于要多个兄弟姐妹没什么概念,即便是他家小舅舅已经苦口婆心的给这个外甥上了一早晨的兄弟知识普及了。

    从胖哥看到芳姐的行动中就知道,这位郎君是个不走心的,看到亲娘还是带着她昨天才下过馆子的亲娘。胖哥同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目标芳姐的怀里。也就是肚子。

    五郎虽然小,可也知道孕妇是个什么存在,碰一下都危险的,看着小外甥的神速。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动了。只能张着嘴巴喊了一声。

    这是胖哥在华老尚书身边受教以后。最失礼的一次。往日同池二郎去边境围猎的时候,都没有在如此不恰当的时候惊叫过呢。

    走在芳姐身边的池二郎,这时候可是看出来武将出身。侯府郎君的本事了,刹那间迈步,挡在夫人身子前面半步,然后猫腰捞起扑过来的儿子:“哎呦,怎么就这么高兴呀,想爹爹了。”

    昨天晚上心情不好,没有跟儿子互动,池二郎看到儿子那是真的高兴。对于儿子的行为,完全不责怪,儿子小,不懂事呢,哪里知道孕妇多娇贵呀。

    胖哥双手拽着他爹的脸蛋,就给两口湿乎乎的亲吻,池二郎被儿子糊了一脸的口水。

    池二郎挑眉,连夫人肚子面的儿子都忘了,抱着胖儿子,就啃了一口。

    边上伺候的弄砚感官最直接,袖子里面掏了一半的绢帕,又给塞回去了,自家郎君的洁癖呢,哎。自从有了夫人,有了小主子,他家老爷已经日渐人性化了呢。

    五郎在边上松口气,赶紧过来两步,越过姐夫还有小外甥,扶着她家还没有肚子的姐姐:“姐,没事吧。”

    芳姐扫一眼五郎,自己有孩子了,这小子到先操心上了:“放心没事,结实着呢。估计你要多个小外甥女了。”

    池二郎白忙之中回头跟小舅子强调:‘外甥。’

    芳姐抿嘴,不予表示。生什么真的不是父母说了算的,那得蒙。

    五郎看看姐夫,男人都喜欢儿子,无可厚非,不过还是安慰自家姐姐:“胖哥已经是姐夫的嫡子了,姐不用太过忧心,就是外甥女也没有关系,姐夫不喜欢,有我这个舅舅疼她呢。”声音说的有点小。

    芳姐挺乐呵,虽然愿意看到五郎同池二这个姐夫关系好。可往日里也没少以为内这个跟自己较劲儿吃醋什么的,明明自己才是亲姐姐吗。

    如今看着五郎的样子,芳姐算是放心了,亲的就是亲的,池二郎这个姐夫比不得的,看吧自家兄弟都知道这种话要悄悄地跟自己说了,明显就是知道姐姐比姐夫亲近了吗,话说这个逻辑关系,自家五郎是如何知道的呀。

    就看到五郎像模像样的恭喜边上抱着儿子的池二郎:“五郎贺姐夫弄瓦之喜。”

    池二郎今儿高兴,把他家儿子可能脑子有点笨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直接就把胖胖的小舅子给捞起来了,一手儿子,一手五郎朗声而笑:‘是呀,恭喜五郎要多个小外甥了,往后要辛苦五郎了。’

    五郎不大好意思的,虽然同胖哥一样大的时候,没少在姐夫怀里,还有脖子上骑着,可如今不是大了吗,早就同姐夫的怀抱告别多时了,脸色红红的,

    在池二郎的怀里还不忘两个胖爪子抱在一起还礼,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姐夫公事繁忙,五郎自然要带好两个小外甥的。那是我这个当舅舅的责任。”

    好吧这话要是不在池二郎的怀里说,那就更有可信度了。

    在他家姐姐不不注意的时候,小声地在池二郎耳边说道:‘外甥女也没有关系,五郎会给外甥女准备嫁妆的。姐夫会一样的喜欢吧。’

    池二郎心酸呀,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小舅子。太仁意了,生什么不重要了,有他这个爹,还有五郎这么一个舅舅呢不是:“对。”顺便把小舅子还有儿子给抱紧了。

    就是儿子有点糟心,听不懂不说,笑的还有点傻。不管生儿子还是闺女,指着这个兄长有点玄呀。认识有点糟心,好在有个小舅子值得安慰。

    芳姐看着眼前抱成一团的三人,怎么看怎么违和,连门口张家姐夫进来都没有影响好心情。

    华二郎看到自家五弟同四妹夫相处的情景。也只能感叹。自家二叔好眼光,挑女婿比自家老爹强多了,这位四姐夫别说对芳姐了,就是对五郎那都是跟亲儿子一样呢。

    不对。他们华府的郎君。就是亲儿子。小时候也没再爹爹的怀里如此腻歪过呢。

    说起来二房的二伯,四娘还有五郎都比他们幸运呢。好爹,好闺女。好女婿,好儿子都让他们给碰上了。

    张家姐夫现在就看不得孩子,尤其是看不得人家父子之间的天伦之乐,有可能他一辈子都没有福分享受了呢。进门之后只是刹那间的阴郁,就把心情给调整过来了,至少面上看着还成。

    好在这位还是个场面人,没有做出来定国侯夫人一样失礼的事情,缓和一下脸色就迈步进来了,嘴角勾出来一个刚刚好的笑容:“恭喜四妹夫,恭喜四妹妹。”

    后进门一步的华二郎随着说道:“本该昨日就过来恭喜你们的,听说四妹妹歇下了,才没有过来打扰,如今四妹妹身子不同一般,可千万不能累到。如今可是好些了。”

    年虽不大,华二郎把身份给拿捏得特别准。芳姐看着都怪不容易的,小小年纪,还得在池二郎面前拿捏大舅子的款。这年代呦。

    芳姐:“二哥惦记了,妹子身子挺好的,没事。”

    池二郎放下手中的小舅子还有儿子,同这位二舅哥分享喜悦:“同喜同喜,舅兄放心,昨日大夫看过了,芳姐有了身孕,身子骨结实,平日里注意一些就行,无碍的。”

    当然了在芳姐看来,这位也不容易,当过人家好几年表叔呢,如今这个态度谦卑的。谁让人家华二郎有自己这个妹子,转眼一变就是大舅哥了呢。

    华二郎打眼扫向芳姐,别说四妹妹也就是脸蛋看着乖巧,身子骨还真是挺不错的,身材虽然婉约,看着却并不娇弱:“还是要仔细些才是,昨日我已经写了家信,给京城报喜,妹夫还是要在写一封才是,二叔肯定是高兴的。”

    池二郎不介意这位比自己年纪小的大舅子,在这里拿腔作调,谁让人家是大舅子呢,提到岳父更是喜上眉梢,若说谁能为了他们夫妻真心的高兴,岳父那肯定是首当其冲的:‘多谢舅兄提醒,二郎这就去书房给岳父大人去信。“

    芳姐跟说道:“我爹肯定会高兴地,要是能过来看看我就好了,我都好几年没有看到我爹了。”只要提到华二老爷,芳姐这个闺女就有点失控,尤其是在这种心灵脆弱,喜怒悲伤需要分享的时候。

    这话说的池二郎那个心酸呀,一口一个我爹,我爹的,自己这个当人夫君的,实在够酸涩,算了自家夫人如今是孕妇吗,心智上肯定不太够用,想爹就想爹吧:“四娘放心,也过不了几年,等边防差不多稳定了,我就递折子求圣恩,咱们回京城看看岳父他老人家。”

    华二郎跟着劝说:“四妹妹放心,二叔那里一切都好,那不是还有六娘在二叔身边承欢吗,再不济还有我们兄弟在二叔身边呢,肯定不会让二叔寂寞的。四妹妹养好身子,不要让二叔太过挂心才好。你好了二叔定然好好地。千万别多想,多思,伤神,回头让而是知道了,怕是饶不了我们兄弟。”

    心说这位妹子可别抽风,写信说想爹了,想爹来看她。自家二叔对这位妹子那真是一种病态的宠爱呀,有求必应呀,而且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听说五郎被留在辽东那年,自家二叔抽风一样的上过折子,要到辽东实际考察地质什么的,若不是被祖父把折子给截留了,怕是自家二叔要笑话的。

    当时华府那个热闹呀,多不容易让他家二叔消停的在华府,在京城呆着,做陛下口中的华爱卿呀。

    所以听到芳姐这个话音,华二郎第一反应就是安抚,必须安抚呀。可不能再折腾了。他家祖父如今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边上的张家姐夫把几个人的话,还有反应听的明白,看的明白,开头的时候,对于芳姐那不懂礼数一番想念,那是非常鄙夷的。

    看到池二郎的反应,也不过是摇摇头,难怪人家华府看自己这个姑爷不太如意,有池二郎这个没有底线,没有节操的姑爷在前面比这,他张家大朗确实差了点。

    不过这点他也不想比,没得把内宅妇人给惯的无法无天。堂堂的一府守备竟然为了这种原因要上折子回京。说好的男儿志在四方呢。顺便还鄙夷了一下陛下的用人眼光,池二郎这样的竟然还要如此重用,可见人好,人品好,学问好,都不如命好。

    最后看到华二郎竟然不斥责小姨子,竟然还如此好言好语的安抚的时候,张家大朗开始皱眉苦思了。或许该重新了解一下岳家。认识上需要更新。

    华府什么意思呀,怎么京城的画风同通州的不一样,女郎都是如此娇贵的吗。

    若是他的夫人在娘家府上也是被父兄如此保护,娇惯的话,那就难怪自家夫人能够大年初二回娘家就直接串亲戚了。华府的态度就不奇怪了。

    相比起来在他们张家的时候,夫人确实委屈了些。

    对于能够顺利接夫人回府这件事情有了新的认识,华府若是这个状态,他怕是不太容易接夫人回府。

    没人搭理这位姐夫在想什么,芳姐好心情的说道:“好了,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你们该去先生那里还是去先生那里好了,晚上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在聚聚庆祝一下好了。”

    五郎听到自家姐夫的保证,心情颇为愉快。准备带着小外甥去先生那里。

    华二郎黑脸,太不矜持了:“长辈在呢,这要看长辈的意思。”

    当着池二郎的面,作为华府的男人,华二郎还是拧着头皮,拿出来态度,不然能让人说华府的娘子不懂礼数张狂呀:“好歹矜持些,我们大伙都替你高兴,可你该含蓄些才是,莫要让人说你张狂。”

    芳姐抿嘴,低头垂萌,然后四十五度扬起下巴颏子,含笑看像华二郎:“是这个样子吗?”(未完待续。)

    ps:  亲,最近家里有事,偶尔爆发一下,都当存稿了,对不住呢。等过段时间,恢复正常了,怎么也能做到每日六千的更新。

第五百零三章 琐事(求月票)

    华二郎被自家妹子给弄得张口结舌,正常人被兄长责备,应该是这个反应吗,你不是应该低头乖巧的承认错误,顺便哭求你家郎君谅解吗。

    就听芳姐肆意的笑开了,就连方才勉强做出来的那么一点表情都荡然而去,笑的好不晴空万里,顺便还抱委屈:“不过那个样子好压抑”

    池二郎跟着点头:‘太过虚伪,夫人还是现在这般看着更舒服一些。舅兄本就是一家人,哪里用顾忌这么多,就该坦然大方吗。’

    还是自家男人好,比兄长都好。看着池二郎芳姐眉眼舒展,平添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池二郎看到只觉得心都跟着飘飘的。

    华二郎拍着额头,妄作小人说的就是他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搀和什么呀。

    不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特别理亏的样子看着池二郎这个妹夫:“你好歹在外面做出来点样子吗,都是二伯惯的,祖父知道定然要罚你的。”

    然后对着池二郎:“妹夫自然光风霁月,对四妹妹更是包容宽厚,可这世道对女郎来说还是要谨慎一些才是,再说了还有长辈们在呢。四妹妹更该谨言慎行。”

    还肯定的点点头,再向池二郎表达,他家芳姐这样是不对的,他们华府会罚的。顺便看向自家小五弟,寻求支持。

    五郎纠结呀,自家姐姐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至于祖父。祖父那里吗,有爹爹扛着呢,所以五郎低头认真思索,没法支持二哥呀。

    池二郎从自家夫人的绮丽风情中回过神来,跟着继续打圆场:“呵呵,舅兄大可不不必如此,芳姐如今身子重,大夫都说了要心情畅快,心情逾越,性情上难免有些变化。舅兄就不要在因为这点小事。打扰祖父他老人家了,让长辈跟着担心,实在是咱们做小辈的不是,芳姐平日里可是好好地。舅兄若是不信。可以问五郎同胖哥的。”‘

    五郎看着姐夫眼睛冒星星。就是这个话呀,说的太对没有了:“姐夫说的是。姐姐平日在府上,规矩严谨。礼仪适中,教导五郎同胖哥更是费尽心力,非常不容易的,二哥,姐姐如今这般怕是因为有了小外甥的缘故的。”那真是随时都支持,力挺他家姐夫的言论。

    华二郎斜眼藐视自家五弟,怎么听这话说的都不是四妹妹,在池府这些日子了,自家妹妹除了带着五郎同胖哥一起玩闹,一起逛街,还没听说过这个当娘的做过什么正经事呢,糊弄谁呀。

    不过他要的就是池二郎这个态度,心说有你这个夫君担着,我怪罪什么呀,告什么叼状呀,本来就是做给你看的吗,只要你不嫌弃我家四娘就好,顺便再次鄙夷自家五弟,那么大点的人精。

    跟着顺势说道:“妹夫说的是,为兄考虑的不周到,既然是怀孕带来的,还请妹夫多多包容才是。还要请古大夫多多费心。”

    池二郎拱手:“舅兄严重了,四娘怀着我池氏骨肉,是我池氏的功臣,二郎感激不尽。心疼是必须的,维护是理所当然的。包容就说不上了,夫妻相处,说不到这个的。”

    这话说的太好听了。华二郎挑眉,看向边上的二姐夫,看到没有,人家四妹夫是怎么夫妻相处的:“四妹就拜托妹夫了,听妹夫这番话,有妹夫在,四妹我放心的很。就是在夫妻相处之道上,二郎也受益良多,妹夫真知灼见。”

    芳姐同样挑眉看向池二郎,秀恩爱,秀到外人跟前了,这是专门说给二姐夫听的吧,难道是在帮自己出气呢,昨日不是还在怪自己说的过火,做得过分吗。

    张家姐夫一阵的失神,此刻还是觉得池二郎的姿态太低了。

    池二郎这话倒也不是都说给二姐夫听的,主要还是想让华二郎这个舅兄,把他对夫人这番心思,传达给自家岳父大人知道。他在同岳父大人表决心呀。

    心说则在思索华二的那番威胁之语,暗自替夫人谋划,他就是告诉祖父,祖父也是罚芳姐跟池家祖宗忏悔,还不是他池二郎说了算。

    这么官方的接触芳姐嗤之以鼻。说得好不如做的好,他们夫妻两人私下里面说什么不行,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嫌丢人。不过还是有点脸红就是了。

    拉着我五郎还有胖哥说笑,顺便安抚五郎看着就有点慌乱的心情,看来自己怀远让小兄弟担心了。只做不知道池二郎他们那边在说什么。

    顺便无视边上怎么看都是在自怜自哀的张家姐夫。一脸的衰像,也不知道做出来给谁看的。自家二郎这些话,怕是白说了。

    张家姐夫看着人家因为一个肚子里面,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孩子如此的热闹,那真是有点接受不了,呆不下去了呢。怎么就那么戳心呀。

    非得在自己面前说这个敏感的问题吗,非得这么打脸吗。至于池二郎说的话,那也不过就是穿脑而过,顺便鄙夷池二郎够丢脸面。为了这个小姨子那真是没有下线了。让他这个当姐夫的,非常不好拿捏。

    华二娘是来的时候,正是张家姐夫心思最脆弱的时候,夫妻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视线就在空中那么交汇了。

    张家姐夫还是在知道自己有病之后头一次看到夫人,心情有些激动,千言万语呀都憋在喉咙里面了。有些话,有些事,只有至亲至近的人才能开口。本以为对着夫人,他能够坦然面对,顺便同夫人说说心中的惶恐不安。夫妻两人能够互相安慰一番的。

    可面对夫人的时候,张家姐夫才知道,这种事情他不会跟夫人开口了。最难面对的竟然是夫人呢。

    毕竟是做了好几年的枕边人,华二娘突然看到消瘦的厉害的夫君,眼里有些酸涩,有些心疼,曾几何时,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受了多少的委屈呀。

    瞬间眼神恢复清明,散发出来的还是让芳姐有点着迷的天然女王气息,略作停顿,就迈步进了内室:“四妹妹恭喜你,给胖哥填个兄弟姐妹都好。”

    芳姐看到自家二姐。那是什么避讳都没有的:“我也很高兴。二姐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以为所有人都同她一样心大呢,就没想过他家二姐目前没孩子,这样问出去,或许会让人误会在显摆。会刺激他家二姐脆弱的心灵。

    华二娘摸摸胖哥的头:“男孩女孩都好。”相处的日子短。也够让华二娘明白。她家四妹看着是个细腻的,其实性子是个糙的。

    张家大朗听到姐两的话题,赶紧的看向自家夫人。心说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然后看到夫人抚摸胖哥的动作,心就酸涩了,看着自家亲妹子手里抱着一个,肚子里面怀着一个,想必自家夫人心里不好受吧,自家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该当多苦呀。

    往日里张家姐夫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自从知道他身子有毛病之后,糟男人的细腻心思,这位姐夫就没有少了过。

    感同身受呀,想起来往日他们家族相聚,一家相处的时候,这种时候常有,那时候自家夫人又是个什么心情。

    张家姐夫自认对夫人不错,够包容,够疼宠,可如今面对这个场景,张家姐夫撑不住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顾得上,踉跄的就走人了,原来是他让夫人受了诸多委屈。

    不是他这个男人当的不够大气,也不是他的心胸不够宽广。突然明被自己护着的夫人,身上的伤害原来都是自己带来的,自己还那么无知、且自以为是的时候,张家姐夫有点承受不住而已。

    张家姐夫这时候在想到方才四妹夫说的,夫妻相处之道,可不就是觉得打脸吗。

    夫妻相处,谁又能说是谁包容了谁呢。说到这句包容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落了下成呢。

    他自以为是的情深意重,同这位妹夫比起来,简直就是笑话,难怪华家人如此的不肖。突然就知道自家夫人委屈了。

    尤其是同这位什么都不是的小姨子比起来,自家夫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怎么说自己也要比池二郎这个妹夫做的更好才对。

    张家姐夫可能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脑袋晕乎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幸好不过一瞬脑子就清明过来了。没有再深想下去,不然大梁定然在多出来一个池二郎。

    当然了这也足够说明,张家姐夫心眼多小,把芳姐这个小姨子给记恨的多深。这种时候都不忘把小姨子拿出来踩几脚。

    屋里的几个人茫然,这位张家姐夫怎么了,刺激大了呀,怎么就情绪这么不稳定呢。

    芳姐开口,对着池二郎:“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呢。”那意思就是跟他没关系。

    池二郎看着这样认真解释的夫人,特别想说一句,你就是说了什么,我也给你担着。

    华二郎担心的看着自家二姐:“他这样,这个状态,就这么出去,没有问题吗。”

    华二娘看着门外好半天:“身边不是有人跟着吗,通州张家,几个衷心的家生子还是有的。”然后继续失神,连边上的胖哥都没能引起这位二姨的注意力。

    池二郎看出来了,二姨子怕是心神摇动,心软了:“到底是在咱们地头上呢,终归不能出了差错,还是让人跟着点,照顾一二的好。”

    芳姐抿嘴,还是大男人呢,什么心理素质呀,亏得自家二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看池二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最近的不当举止,还是不要发表意见的好:“我听你们的。”脑子不好用的时候,就要听取多方意见。

    华二郎拍板:‘二姐夫这里,还是要麻烦四妹夫了。’

    然后一脸的歉意,你说人家诊出来喜脉,正高兴的时候,这位二姐夫抽风,填什么乱呀。亏他还是大家子弟呢。再次怀疑自家长辈们当初给姐姐挑选夫婿的眼光。

    说起来这事最冤枉的就是尚书府的老大人。老大家的两个孙女女婿都是老大自己定的,跟他这个祖父真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就是二房三房的孙女婿也都是人家自己挑的,同他这个祖父没关系,偏偏这种时候,就被人给质疑了,黑锅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这么背上了。

    华二郎自觉地带着自家二姐走人了,想来今日池家的两位长辈,有话要说的。要给人家一家子点空间。

    送走五郎还有胖哥,池二郎带着夫人去长辈那里,芳姐觉得不好意思,听说昨天晚上婆婆公公的院子,大半夜的还没有熄灯呢,定然是为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操心了。

    对着池二夫人,芳姐态度良好,正经八本的行礼认错:“娘,媳妇做事鲁莽,昨日让娘担心了。”

    池二夫人起身,拉着儿媳妇:‘在我这里乱客气什么呀,你没有怀身孕的时候,我都不在乎这些虚礼,如今都有了身子了,怎么还敢这么大动作。你可得注意些才是。’

    池二老爷盯着自家儿媳妇的肚子:“你娘说的是,你娘说的是,我们年岁又不大呢,早晚都不用过来问安,只管好好地养身子,多金贵呀。可别像昨日一样任性了,逛街那也可以坐轿子的吗。”

    到底还是对昨日儿媳妇的任性妄为不太满意。

    池二夫人拽了说的忘我的池二老爷一把。说什么呢,没看到你家儿子都不在意吗。再说儿媳妇不恼,儿子都要恼了呢。

    池二老爷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我是说,往后就是逛街也别累到了。如今儿媳妇身子金贵。”

    芳姐认错态度良好,知道自家公公担心伤到肚子里面的孩子:“爹爹说的是,媳妇往后不会了。定然好好地护着肚子里面的孩子。”

    池二老爷满意的点头,:“对,对好好。”又被后面的夫人拽了一把。

    池二老爷赶紧的改口:“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也要好好地才对,当娘的好好地,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过来你娘这里要。有什么不随心的只管对你娘说,你们几口好好地你娘同我就都顺顺当当的,我们这些长辈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池二郎摸鼻子,对于自家双亲的态度,那是非常明白的。

    芳姐对池二老爷也非常理解的,当爷爷奶奶的对待孙子都是这个态度,再说了人家心疼的不也是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吗。同长辈们计较这些,同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吃错,争宠那就是混蛋。芳姐自认不是那样幼稚的人。

    笑容满面的保证:‘爹娘放心,我知道轻重的,定然好好地护着肚子,昨日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池二夫人:“本来也没什么,不用听你爹瞎说,孕妇吗,本就怎么舒爽怎么来,等到月数在大些,多走走也是对的。”

    芳姐抿嘴微笑:“娘说的是。”

    池二郎:“怀胖哥的时候,爹娘不在身边,我们心里没底,如今有了爹娘在身边,我们心里踏实多了,还是肚子里面的这个有福气。”

    池二老爷非常满意自家儿子的态度,不过还是跟着说道:“胖哥也有福气。”可见对孙子有多维护。

    池二郎:“爹说的是。”池二老爷不太好意思,摸摸胡子:“二郎呀,芳姐如今不比往日,你那性子在府里可要收敛一些,莫要惹他们母子不痛快。”

    然后看着儿媳妇:“有不痛快的就同娘说,你娘给你做主,可不要折腾自己,怠慢了孩子。”就差没说,昨天那样的事情真的不能在发生了,他老人家太担心了。

    池二夫人鄙夷自家老爷,他没本事管儿子,竟然推诿到自己这里来,话说他们夫妻面对儿子的时候,谁的话更有分量呀。

    好像还是媳妇对儿子的重要性更大些吧。这个认识让夫妻两人都有点灰心。(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和好(求月票)

    池二郎同芳姐在两位长辈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爹娘说的是。

    两人对彼此的配合度表示怀疑,芳姐摇头感叹自家夫君在爹娘面前拘谨,少了一份为人子的自在,

    对比她在华二老爷身边爷两相处来说,总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什么,不过芳姐也明白,感情不光是相处出来的,也是互相理解出来的。

    要不然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冤家呀,想来池二郎在长辈面前少了些缘分,难怪对着胖哥的时候,池二郎不遗余力的对孩子释放泛滥的爱。

    芳姐得出的结论就是池二郎缺爱,在自家儿子身上找补呢。

    至于池二郎,面对自家老爹老娘那是真的有心无力,那么多年都是带着情绪看他爹的,你说突然要纠正过来挺不容易的,也不是不羡慕,夫人同泰山大人之间的和谐父女关系,偏偏在他爹身上这种关系就是适应不开。

    池二郎觉得如实他突然太过热情,怕是池二老爷也适应不了。至于池二夫人,池二郎不觉得他们母子之间有什么隔阂,挺正常的,池二郎只能说他们池家人表达的都含蓄,没有自家夫人那么奔放。

    不过夫人为何同自己一样,也变得这么含蓄呢。就该同在华府长辈们相处的时候一样才对吗。所以说两人之间那真是都有点怨彼此不会同父母相处。

    没有默契呀。

    说起来芳姐怀着胖哥的时候,池二郎更多的时间在兵营里面。对于孕妇听下人说的,比自己看的多。

    如今池二郎做了守备,做了郡守,自然不用在军营里面一样,一个月里面只有沐休的时候才能回府看看夫人。

    池二郎找到了升官以后有一个便利之处,可以每天回府跟老婆孩子热闹热闹。不过该上衙还是要去工作的,尽管对现在脑子不太好用的夫人不太放心,还是依依不舍得走人了。

    心说下午可以早些回府陪着夫人,顺便看着夫人不要在作出什么缺心眼的事情。

    不过没有忘记吩咐管事不要让如今心神都很脆弱的二姐夫往自家夫人跟前凑。免得这位二姐夫被打击过头,爬不起来了。

    二姐夫如今怕是伤不起。

    顺便叮嘱自家夫人。尽量不要把这位二姐夫看在眼里。为了外人伤神不值当得,还是让他们夫妻自己去处理好了,当然了若是不满意,他池二郎肯定会出头的。保准夫人满意。总而言之就是自家夫人真的不用费心了。

    池二郎只觉得心累。一个夫人一个孩子在加上一个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如此烦恼,这若是后院人在多点。该当多受罪呀。池二郎果断的决定,不让后院太热闹,那真是为了自己好。纳妾生庶子什么的,果然是折寿伤神的遭罪事情。夫人还是有些远见的。

    芳姐看到池二郎那么操心,那是相当不当回事的。做出的都是无声个回答,撇撇嘴,我还不乐意管呢,当然了先提条件就是张家姐夫不要到她跟前碍眼。

    不到三个月的孕妇是脆弱的,丫头婆子们,在自家老爷如此严谨,郑重的交代下,对夫人那是时刻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时刻不敢大意。

    所以芳姐在府里无所事事,连后院的作坊都不被准许了。逛逛花园那都是三五成群的跟着。

    阿福知道自家夫人怀孕了,一大早就过来陪着,顺便取经。

    芳姐难得有借口,把身边的人给轰开几个,让阿福一人陪着,终于觉得舒心多了,空气都是舒服的。

    听到阿福的话,嗤之以鼻:“你们才成亲几天呀,怎么就这么着急。孩子能来的那么快吗,种个萝卜白菜你还得等几天呢不是。”

    阿福可不这么想,在自家夫人跟前脸皮更是黑厚黑厚的:“怎么能不急呢,我们当家的不是年岁大了吗。”

    芳姐:‘知道年岁大,非得等到现在成亲,怨谁呀。’好吧明显不太说理。

    阿福翻白眼:“早成亲,跟谁呀,夫人您可不能乱说话。再说了,我们那时要孩子,您怎么能说是萝卜白菜呢,您这嘴巴也太损了。”

    芳姐检讨自己,好像是有点嘴损,怎么就这么得罪人的话都说呢,不过承认错误还是算了,谁让阿福说话那么不随他心意呢,这丫头脸皮怎么这么厚呀:“哼”好吧,两人不太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嫉妒,反正芳姐不太喜欢听到原来绕着自己的阿福,现在嘴巴里面都是另一个人,听着就心烦。

    阿福显然没有明白为何自己这个夫人身边第一人,竟然不能跟自家夫人心思同步了,还在那里一口一个‘她们当家的’喋喋不休。

    芳姐冷眼听着,心说这就是一个眼界不宽,眼里只有她们自家男人的二百五老娘们。再次给阿福定性了。

    顺便给自己提个高度,坚决不能再跟阿福呆着了,脑子本来就不够用,再呆下去,那就是负值了:“行了,既然想要孩子,你在这里,肯定是不会有的,还是回家找你们当家的造人吧。”

    阿福脸色爆红:“您说的是什么呀,奴婢就是在怎么样也知道白日宣淫是不对的。而且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孙妈妈知道该当多么的痛心疾首呀。”

    芳姐就不信,他们两口子会那么守规矩,再说了鲁二叔在到他们池府之前,说好听了是游侠,说不好听了就是混混,荤素不忌的主,挑眉反问:“你确定?孙妈妈该是看到你才痛心疾首吧”

    阿福脸红,咬牙,然后双手捂脸,迅速的走人,嘴里不忘一连串的说道:‘您太过分了。我们当家的忙着呢,哪天不是天黑以后才能进屋呀。您该少给些差事才对。’

    就是他们想要白日宣淫那也没有什么机会的好不好。

    这话说完的时候,人家阿福已经在大门外面了。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做到捂着脸还跑的这么顺畅的,门槛子都迈那么痛快。

    芳姐被自家丫头给反将了一军,合着人家不是怕白日宣淫,人家是在抱怨没有白日宣淫的机会呢。这丫头的脸皮当真是把自己给比下去了,怕是鲁管事这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吧。

    幸好阿福来了,他身边的丫头们就自动躲开了,不然让这些没有成亲的小娘子怎么抹得开脸儿呀。

    阿福捂着脸跑出内院,心说自己的下线都被夫人给带累下来了。

    芳姐也没有寂寞多长时间。人家池二郎出去的时候。没有忘记拜托他家二姨子同夫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寂寞。

    唯恐芳姐一时手痒,到后院玩泥巴什么的,影响自家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审美审美的。智商都已经那样了。在没有个好的引导。你说将来孩子该当怎么让父母挠头呀。

    华二娘来看自家妹子,还是很随意的,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要心胸广阔。至少华二娘没有因为自己妹子有了身孕,而心生自卑。面对自己的硬伤,能够平和面对。比张家大朗的心态要端正。比张家二郎的心胸要宽广。

    芳姐心疼这位二姐,碰上那么一个男人,女人活的多累呀:“二姐,回头我带你去庄子上呆些日子吧。”

    华二娘看看芳姐:“你是个有福气的,好生的在府上养胎,不要多想,也不要乱操心,不要遭禁自己的身子。”

    芳姐放下清水杯子:“都是华府出来的嫡出娘子,都是尚书府的姑奶奶,谁会比谁有福气,谁敢阻断了咱们的福气,二姐的福气都在自己手里呢。”

    华二娘低头,自己比照四妹,差了一股子心气呀:“妹妹说的及时,我这里你就不要在操心了,再不济,二姐也不回让人欺负了才是,如今你身子不一般,可不要在为了这些闲事操心,昨日你们夫妻可是吵嘴了。”

    芳姐摇头否认:“没有,二姐误会了,我们夫妻好着呢,二郎虽然武将出身,性子却是顶顶好的,何况他年岁比我大,就是我有些地方扭吧了,他也得让着。”

    华二娘也不说破:“就是因为如此你才要惜福,要知道可不是什么男人都同妹夫一样的宠夫人的。”

    芳姐挑眉,气势如虹:“哼,我就是嫁给谁,谁都得有宠着我这个认识。”人家芳姐说这话那是相当有底气的,敢怠慢了我,我爹都不答应。

    华二娘牙疼,自家妹子这份自信也不知道谁给的:“你还有理了。”

    芳姐说的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吗,德容言功,我哪样差了,哪里不值得人真心相待。’

    华二娘叹气,是呀,德容言功,她哪里做的不好,凭什么不能得到真心相待。

    想通与想不通,不过就是一口气的事情。华二娘原本在心口上憋着的一股子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在心口上窝着,都成了执拗了。她华二娘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凭什么要被人如此怠慢。她为什么要忍下这口气。

    一口浊气吐出去,华二娘觉得眼前都是明亮的:“庄子上就算了,你姐夫身子不好,听大夫说要调理一番,我总是内宅妇人,这种时候哪里还能有心情到处走走。”

    是呀,这年头的内宅妇人都是绕着男人转的,自家姐姐如此确实说不过去,芳姐抱怨:“他怎么就不去外面调理呀,咱们不知道的话,二姐随便到什么地方转转都好。”

    说完偷偷的看向华二娘。

    华二娘说的极为平和:“总是夫妻呢。”

    芳姐叹气,听出来了,自家二姐怕是没有和离之意,还要同这位姐夫过下去的。

    说起来应该听池二郎的,不该抄手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可看着女王一样的华二娘,芳姐忍不住要开导一番:“即便是二姐有给他机会的意思,也该让这位姐夫明白明白事理,不说夫妻情分,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郎君就该给妻子足够的敬重还有维护。就说人情世故上,他也该明白,二姐姐在他们府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伯父把二姐姐许给他,许给他家,可不是为了二姐姐去受委屈的。也好让人明白,二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是谁随便都能在二姐面前说话的。不然下一次,他们怕是更无所顾忌了。我华府虽然不是一等人家,可也不是让娘子嫁出去受委屈的。”在芳姐看来,这通州张家就是不太明白事理的。

    没说出来的是,就凭有她这个姐妹在,就是嫁到皇家那也不随便受气,大不了咱们死盾吗。她华晴芳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呀。面对亲人别说黑白,连是非观她华晴芳都可以无视。

    华二娘:“妹妹说的及时,我有三品大员的父亲,有六部尚书的祖父,还有前程似锦的兄弟,还有不怕事,不怕被连累的姐妹在,谁人敢踩在我的脸上,谁敢给我没脸。就是真的无子,我也得把日子过得顺畅安逸,要不然真的对不起父母家族,兄弟姐妹的这份维护。”

    芳姐一拍桌子,终于明白了就好呀:“就是这个话。”

    华二娘吓的不轻:“轻点吧,祖宗。你现在什么身子呀,乱激动什么呀。可有不舒服地方。”

    芳姐嬉笑:“激动了,激动了,二姐别担心,我好着呢,二姐有你这番话,别说张家,就是在皇城咱们都不怕谁,你尽管在这里呆着,等回头让张家姐夫给你好好地配个不是,让他们家的表妹哪远哪呆着去,回头姐夫身子调理好了,咱们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回去,看不把他们家长辈的脸给打的啪啪的。”

    华二娘摇头:‘要说打脸,就该现在回去才是呢。’可不是吗,你们家怨媳妇身子不好怀不上孩子,如今回去,你家儿子身子不好,可不就是打脸吗,还啪啪的。

    芳姐笑的有点心虚:“那不是,现在还是二姐夫吗在,就是冲着二姐,也该给他留几分面子才是呀。既然二姐都这么说了,总不好在太过分不是。将来二姐夫也能记得二姐的好。二姐你不怪我的是吧,有病就得治,二姐夫那里,总是要有人把这事给说透的。”

    华二娘摆手:“怪你让我知道我这几年的药都瞎吃的吗,怪你让我活的这么明白吗。怪你什么,妹妹还真给留面子。”

    怎么听后面这话有些诙谐,不是味道,芳姐笑的心虚,就知道这种事情里外不讨好的,难怪自家夫君让她少搀和。

    看吧现在二姐就替张家姐夫挤兑自己了。

    芳姐不答话,转移话题:“既然二姐不能当不知道,不如回头我就让人把院子整理出来,二姐照顾起来也方便些。”(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宴会

    华二娘抬头看着外面的蓝天,不是没有遗憾,往后怕是要再次回到后院的一片天了,再也不能看到辽东这辽阔的田地,到底心有不甘:“还是算了,就在二郎那里好了,我们亲姐弟没有什么不方便。我也不过是就是过去走动一下而已。”

    至于男人,真的没有必要立刻就让自己操心费力的,这段时间两人不做接触,他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要说现在对张家姐夫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那真是有点为难华二娘,不过夫妻总要做下去的,这么多年的情分总是有些的,这种时候总不能太过伤人。

    要说女人终究比男人心软。当初她华二娘被人质疑不能生孩子的时候,张家大朗做的是什么事情。

    看过那么多的的大夫,哪怕一句站在她的立场说话的都没有,不管是清水还是脏水都泼在了她的头上呢。夫君哪怕但凡站在她的立场想一下,多关心一句,怕是大夫们也不会如此作为。

    人呀,女人呀。华二娘心中一声长叹,再多的不甘都咽下去了,这世道对女人何其不公。

    看着芳姐若不是自家四妹有心,若不是自家四妹做事不计后果,她华二娘后半辈子怕是都要在无子的包袱下过活了,可以想想该当是什么样的境遇。能来辽东是她的福气。

    看着芳姐的神情,有些纠结,这位亲妹子呀,还真是让人窝心。尽管行为真的不是他华家能够接受的。只能说老祖父怕是要多操心些了。

    芳姐沉吟一番。站在华二娘的角度考虑过后,说道:“恩,冷他一段时间也好,合该该让张家姐夫开口才是。”

    女人吗本来就处在弱势,送温暖虽然是个途径,毕竟太过上赶着些了,还是该矜持些。

    知道事情不会太过失控,终归还是要走向通州的张家,华二娘神情上多出来一抹抹不掉的沉重,开口询问:‘四妹。这位古大夫。可是信得过,下的方子可否给我看过。’

    看吧知道走不脱,绕不开,现在就开始操心了。这算是对命运低头吗。或者玩好了说。是自家二姐比较实际,能够平和的接收自己未来的命运。适应性很强。

    不是不为自家姐姐憋屈,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芳姐没法质疑,只能支持。

    芳姐:“方子在姐夫那里,回头让人给二姐抄录一份,说道古大夫跟在我身边有些年了,医术上是信得过的,虽然他嘴里说对跌打损伤最在行,可这些年府里不管是我还是下人生病还没请过别的大夫呢,还没听说过古大夫失手过呢,好像什么病都看过。应该挺神的。而且现在古大夫在东郡城里一家药房坐诊,口碑还不错。”

    后面没说的是庄子上的大狗也是这位古大夫看病的,在芳姐看来,这位古大夫不光是跨越了内科、外科、还有妇科,顺便兼任他们家的儿科。人家还跨越了种族,****都能治,神的不能在神了。

    华二娘听到芳姐这么说,抬头看着芳姐到不知道如何接话好了,这个池府能有多少人呀,能治过什么病,有过什么见识呀,是不是有点儿戏呀。这大夫竟然能信,还被如此推重。能说妹子心大吗。

    不过终归是四妹的好意,只不过她要多走一趟外院,还是让外院的夫君多看几个大夫好了。别是弄错了呀。

    芳姐小心的建议:‘二姐还没有同二姐夫好好地说过话吧,不然等哪天,咱们兄弟姐妹聚聚。’就是要给两人创造一个见面说话的机会。

    华二娘失笑,当她们少男少女呀,用得着如此刻意吗:“不用,下午我会去院子里面走走的。”

    看着大大方方的华二娘,芳姐眼睛瞪得老大,就说自家二姐气质偏向女王吗,看看人家这个气势。

    姐妹两人在一起说说话,时间过得就比较快了,至少芳姐不会觉得无聊,在华二娘女王的气场下,芳姐总是有点呴不住,怕是他就是穿上最有气势的着装,依然压不过这位二姐姐,在这位面前她都成了渣渣了。

    也不知道这张家姐夫怎么就敢在这位二姐面前作妖的,反正她有点怕怕的。

    池二郎在衙门也是无心做事,不过转了一圈,就回府了,顺便在街上,带回来了各种吃食,都是不怎么能够让芳姐入眼的,当她是孩子在打发吗。

    华二娘看到桌子上一堆的小吃,还有自家妹夫眼巴巴的眼神,悄然退场了。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还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尤其是自己这个失意人,更该少看,简直时刻在虐心。

    跟人家夫妻比,她的婚姻都要沦为笑柄了,就是新婚时候都没有人家两口子这么腻呼,你说一般人看了夫妻感情还能在好吗,对比起来那肯定是各种不如意呀。看多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芳姐指着一堆的吃食:“夫君好兴致,竟然还有时间去街上,淘换这些小吃,给五郎还有胖哥拿过去吧。”

    池二郎有点丧气:‘你不想吃呀’

    芳姐摇头:“我又不是孩子,能看上这种玩意,再看看你买回来的东西,都是什么呀,有时间还不如多陪我走走呢。”一脸的瞧不上眼。

    池二郎这个郁闷呀,夫人不太好讨好呢,脸色不那么好看:“算了,这些街边的玩意孩子吃了不好,”

    示意边上的弄砚把食物收拾下去,白瞎了他一番心思了。

    弄砚心说便宜他们这些下人了,老爷亲自挑选出来的呢,都是好东西。

    芳姐也不太高兴,合着他就是弄点孩子都不能吃,吃了不太好的东西糊弄她呀:‘你什么意思呀。诚心膈应我呢呀。’这是处在说翻脸就翻脸的状态中呢。

    池二郎一愣,夫人这脾气还真是说来就来,幸好回来的时候特意上古大夫那里询问过,知道孕妇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

    池二郎不敢在甩脸色了,赶紧把情绪给调整过来,对着芳姐那简直就是没有底线的各种奉承讨好。坚决要时刻保证夫人心情逾越,据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健康活泼,积极向上。

    反正芳姐最后高兴了,什么都不计较了。吃食什么的也都忘记了。

    池二郎觉得嘴巴子笑的都酸酸的,刻意的讨好人。原来如此费劲。太糟心了,夫人这胎得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呀,太为难人了。

    池二郎就不知道,古大夫比他还着急芳姐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呢。他们家老爷都要神经了。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呀。他们家夫人什么时候正常过,什么时候不无理取闹过,老爷竟然问夫人无理取闹是不是怀孩子带来的。

    你说作为大夫他能说什么呀。尤其是作为夫人陪嫁带过来的大夫,古大夫都觉得他才树立起来的医德精神,都这么赔进去了。太考验人了。

    除了点点头,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说,您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为难大夫呀。

    晚上被哄得心情大好的芳姐,置办了一桌子酒菜,只有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在一起聚聚,这算是给张家姐夫一个机会。

    池二郎感叹,总算是进了心力,没白拿张家姐夫那点东西。

    顺便希望张家姐夫不要对前几日的事情太过计较,往后都是亲戚,还要时常走动呢,总不能让人家二姐夫总是记恨自家夫人不是。

    华二郎是个心软的,原来的时候,只觉得张家对姐姐不公,所以对张家姐夫难免各种为难。各种看不上眼。

    如今知道张家姐夫身上有对男人来说这么难以启齿,毁灭性打击的病痛,态度不其然的就软了下来。这位姐夫也够倒霉的。

    都是男人吗,总是能够体谅几分的,不在各种为难,顺便还照顾几分,就是说话的时候,都多有避讳,就怕伤了姐夫脆弱的心灵。

    席上还特意提出来,不需要男女分开,只说都是一家人,不该如此生分才对。

    背地里对着池二郎这个妹夫,作揖打拱的,姐夫小姨子一桌吃饭,只有四妹夫不计较才可以呢,这不就是想给二姐还有二姐夫一个机会吗。

    想来这时候有自家二姐在身边温柔相伴,二姐夫心里能够好受些。

    在华二郎看来,无子可以抱养一个族内的孩子养在身边,终归要比让二姐和离,受尽世人的嘲讽要容易的多。

    华二郎也是一心为了他家姐姐着想呢,只要他们夫妻两人能够琴瑟和鸣,他们这翻退让都是值得的。

    池二郎心说这位二舅兄想多了,他家夫人对于这些从来不在意这些规矩什么的。一桌用饭真的没什么问题。他池二郎也不是迂腐的。

    只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就怕是现在夫人情绪不稳定,尤其是面对这位二姐夫,那是各种看不上眼,再把姐夫惹恼了就不美妙了,希望二舅兄不要后悔才好。不如分开来的把握呀。

    张家姐夫对此安排,那是不敢有意见,看着华二郎的态度,知道岳家通情达理,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拿捏于他。

    当然了张家姐夫也不认为,这年头会有女方因为这种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都是有脸面的人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他才敢在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的时候,那么坦然。

    华二娘对于这位妹夫吗,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芳姐招待他这个姐姐的时候,从来就是把妹夫拉着一起表示欢迎的。还真的没有做过男女有别的宴请方式呢。

    在四妹子眼里,大概她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女人吧,因为没看到男女有别的区别待遇。

    为了表示对这次聚会的慎重,池二郎早早的把胖哥打发到他爹娘哪里去了。

    五郎作为华家人,别看就是那么大的孩子也敬陪在坐,这就是华家招待张家姐夫的一次宴会,尽管这个宴会来的有点晚。

    不过面上看着还算是隆重。至少从人员出席率上感觉让人挺重视的。

    张家姐夫感叹,终于在各种心灵与**的打击之后,迎来了正面待遇,一时间感触颇多,有点嘴欠:“多谢四妹夫四妹如此隆重招待。”

    这话有点讽刺,芳姐挑眉,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敢暗讽,怕是忘了前几日怎么死皮烂脸的装死不走了。当他是好性的吗。

    在座的都是人精,没有听不出来的,前几日这位姐夫确实被怠慢了,也难怪张家姐夫有次感触。说说嘴也无可厚非。

    池二郎私下里面使劲的拉着芳姐的手,就怕夫人不给面子。闹腾起来。

    华二郎心说这人现在心里不好受,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华二娘只是抿嘴不说话,要饭吃嫌馊,这位怕是还没有找好位置呢。

    五郎是真的不太理解里面的意思,只是看到兄姐都不开口,不好就这么晾着这位姐夫,绷着小脸,拱手认真对答:“姐夫不必过意不去,家常招待而已,算不得隆重。”

    这么谦虚应该没有不对,五郎觉得自己应对还成。

    华二郎还有池邵德两人看着五郎,都知道怎么开口好了,这小子不是得到过什么暗示吧,说话怎么就这么有力度,这么噎人呀。

    张家姐夫的脸跟被雷劈了一样,宴无好宴,不是这几个小舅子小姨子给自己下马威的吧,话说在池府这几天,给他的下马威还少吗,怎么还没完了。

    理解错误呀,还以为警报解除了呢。后悔了早知道就该老老实实的吃饭吗。

    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夫人,不是还要被各种为难吧。

    华二娘只做不知道,都是作出来的,该。

    芳姐挑眉,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到底亲兄弟,怎么就说的那么贴心呀:“五郎说的是,家常便饭而已,姐夫想多了。”

    池二郎没法把夫人的嘴巴捂住,只能跟着打圆场:“姐夫客气了。”

    华二郎心有余力不足呀,谁让这位姐夫上赶着找抽呢。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点呀,不知道咱们站在人家地头上呢吗,你当芳姐是个什么性子呀。这丫头连祖父都挠头呢。

    四娘那是好挤兑的吗。也不看看挤兑过他的人现在都在哪呢。这话是华府姐弟的心声。可惜没法明白的告诉这位姐夫戒备一些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靠山(求月票)

    华二郎:“说起来我们兄弟能在辽东相聚,也是缘分,可惜大姐夫,同五妹夫不能同来。不然你们姐妹在出嫁之后还能相聚,那该当多高兴呀。”

    池二郎抿嘴,二舅兄这圆场打的,不太顺畅呀。她们姐妹相聚也该是在京城才是呢。

    张家姐夫:“是四妹夫这里风水好,说起来你们成亲的时候,我同你二姐赶巧府上走不开,都没能到场祝贺呢。”

    池二郎再次好笑,这位姐夫还真是一个妙人,能屈能伸呀,看着气氛不对,立刻就把他同二姐给巴拉到一块去了。一口一个他们夫妻的。

    池二郎客气:“二姐同二姐夫虽然没到,礼物可是不曾少,芳姐可是很喜欢二姐给写的字呢。”

    张家姐夫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知道这次宴会最重要的还是把夫人给哄好,跟着就说到:“是呢,拙荆的字可是让我这个夫君都汗颜的。在府上内院凡由宴客,都是拙荆拙笔书写请帖。我这个夫君都跟着被人追捧呢。”

    说完颇为深情的看着华二娘。希望勾起夫人的共鸣,好歹给点面子也好呀。

    芳姐冷冷的开口:“我家二姐姐的一笔好书法,可不是随便给人做笔贴士的,怎么姐夫府上连个会写帖子的管事都没有吗。”

    池二郎想捂脸。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呀,不是说好的吗,给个机会给人家夫妻两人。

    华二郎看着四妹子,心说你跟人家有仇呀。怎么非得捣乱呀,没看到气氛正好吗。

    张姐夫姐夫心说小姨子同他气场不和,犯相呀。

    好在脑子好用:“四娘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没想过二娘的感受,光顾的为了夫人自得了。”承认错误顺便追捧夫人,这样的男人不可靠呀。

    芳姐对张家姐夫印象那真是没法再好了。

    华二郎:“四妹,二姐亲自写请帖,是对宴客的一种尊重。”

    就听张家姐夫避重就轻的说道:“呵呵,到底是我考虑不周。让夫人受累了。二娘,可是怨为夫,没有为你想的这么周到。”

    芳姐变脸了,这位还真是能偶投机取巧。自家二姐怎么回答合适。因为这点事。怪还是不怪。这够赶上语言捆绑了。

    就是华二郎都不太高兴,事情接过去是应该的,可如此轻飘飘。是不是觉得他们华家太好哄了。难道他华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芳姐冷哼,土匪本性展露:“张大朗,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事是欺负我姐厚道呢。我华家娘子自问这点胸襟还是有的,你若是诚心想要让我姐跟你回府过日子,就该表明态度,认识错误,你用言语给我姐下套,你算是个男人吗。怎么着,你张家做事不占理,还想着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华二郎也不满意张家姐夫如此敷衍二姐,可芳姐的反应那真是过了,气氛僵持住,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给姐夫个台阶怎么了。

    都怪自己,非得一桌子相聚这不是找罪受吗。

    池二郎就知道会这样,现在的夫人,那真是嘴里承认错误,可行为上就是不改呀,打圆场:“四娘,这事合该二姐同二姐夫自己解决才是,今日不是给姐夫接风洗尘的吗。什么张家,还是华家,既然结了亲咱们不都是一家吗。”

    芳姐心烦,一阵一阵的急躁,这段时间只要心气不顺的时候,都是如此让人暴躁:“没得如此扯皮,索性说开了。接我二姐回府不是不可以,可姐夫该拿出来一个态度才是,难道二姐回府以后,继续同他因为表妹,因为~”

    池二郎一把拉住夫人,这个场面说张家姐夫不能生孩子,那是结仇呀。亲,祖宗,真的要跪拜了。

    张家姐夫黑脸,小姨子的未尽之语,怕是在场的除了五郎心里都明白。这种状况,他就是装死给自己留下几分余地都做不到呢。

    沉吟一番说道:“四娘说得对,既然二郎也在这里,索性说开了,我是诚心来辽东接夫人回府的,往日种种,为夫在这里给夫人配个不是,二娘同为夫回府吧。”

    人家的意思就是说,小舅子当家,没你出嫁女什么事。你乱颤和什么呀。

    池二郎都有点不高兴,夫人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没有张家大朗你讽刺的呀。

    芳姐则就直接多了,在我地头上你还敢这么嚣张,讽刺我出嫁女管闲事:“张大朗你别忘了,你现在站在谁家的地头上呢。”

    张家姐夫气的鼻子都是火,不怪小姨子气势强,人家站得住脚呀,自己可不就在这个出嫁女的地头上吗,你不来人家地头上打搅,人家能管你家闲事吗。

    张家姐夫被噎的气势下来了,嘴巴张开合上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芳姐再次开口:“你说回府就回府,怎么你家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还是你当我二姐任你拿捏呀。还是你当我华府没人了,连嫁出去的姑奶奶都护不住了。怎么地你张家本事了,出了什么精彩绝艳的人物,都不惧这种万人唾骂了。”

    后面的说法纯粹是胡搅蛮缠,连池二郎都知道自家夫人心气不顺,乱发脾气呢。

    华二郎脸色也不太好,这亲戚还能做吗,都摆到明面上来了。就怕自家二姐伤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华二娘自始至终都冷静的坐在那里,虽然一句话不说,可也看得出,心神不怎么动摇。

    华二郎:“罢罢罢,我本以为,姐夫诚心接二姐回府的,若是姐夫态度如此,我华府虽然艰难,也不介意把姑奶奶接回府的。”

    虽然说的比较含蓄,可华二郎作为华家目前在辽东能够当家做主的男人。表达出了张大朗若是不能给他们满意的答复,他们不介意和离。不怕把事情闹大。终于有身份的人把态度拿出来了。

    张家姐夫瞪像芳姐,这就是一个坏事的祖宗。芳姐再怎么咋呼那也是个出嫁女,说出来的话不做数的,出嫁女做不得娘家的主,可小舅子说的不一样呀,作为华家郎君,说出来话那是有分量的。能当家作主的。能不重视吗,都是这个小姨子给搅合的。

    张家姐夫:‘二郎说的什么话,我同你姐姐夫妻相和。这么多年来相敬如宾。怎么就说到了这个地步,不过是些许小事,闹闹性子,怎么就说道这些。’

    然后转向华二娘:“二娘你不要介意表妹的事情。不管娘怎么说。我这里终归是有数的。难道你还不相信咱们的情分吗。我若是不答应,表妹怎么也不会进门的。”

    张家大朗还算不是那么没脑子,道歉跟保证。什么的都是对着夫人华二娘说的,没有对着小舅子,或者华府的任何人。不然就是他通州张家低了京城华府一头。

    对着夫人则不一样,夫妻之间,孰高孰低都不必那么在意。可见这位张家姐夫脑袋还是好用的。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兼顾,不愧是大家氏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池二郎心下摇头,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自家二姨****命不好。

    华二娘抬头看向张家大朗,眼里有些讽刺,当初在张家他若是说出来这翻话,她又怎么会不顾脸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让父母都跟着操心呢。

    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情分吗。

    张家大朗被夫人看的好生狼狈,也怪自己,因为想要个孩子,脑袋乱了,再加上长辈们游说,对娶表妹的事情,没有站定立场,没有站在夫人的立场上想过。

    不过他们夫妻的情分在,因为不忍太过为难二娘,他也没有表达过要娶表妹的意思,算是唯一能够拿到华二娘跟前说话的了,如今能说庆幸吗。

    看着华二娘带着讽刺的神情,张家大朗咬牙:“二娘,我一时糊涂,你该知道我的,原本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在做解释,可往后的日子是咱们夫妻过的,你在看我如何。”

    这算是很接近道歉的话了吧。而且算是有点担当。

    池二郎作为旁观者,同为男人,只能说这位姐夫对自己够狠,脸皮够厚,往后想不出人头地都难。拿得起放下的,大丈夫所为,可惜这位姐夫走的都是小道。

    芳姐撇头,虽然不肖,也没有在开口。这种事情别人当不了二姐的家,怎么选择都是二姐自己的事情,不管这位姐夫人品为何,他们作为外人都搀和不上。

    华二郎也不是傻子,这位姐夫是个人物呀,往后怕是要为了二姐多操心一些,索性只要他们华家屹立不倒,这样明白的姐夫就不会为难二姐才对。脑袋清醒些,总比脑袋不清醒来得好。

    华二娘心下叹气,把自己的态度拿出来,顺便也不让兄弟姐妹为难,不想和离,总要走一步的:“也是我一时冲动,不过是出来走走,竟然劳动夫君过来辽东,是妾身的不是。”

    张家大朗松口气,夫人愿意开口,如此这番话一说出来,就是愿意同他回府。自家夫人比起小姨子来,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的存在。

    张家大朗:“夫人深明大义,为夫感激不尽,夫人只管看为夫以后的表现。”

    华二郎本来就想着姐姐姐夫和好的,也想要这么一个答案。可如今竟然不觉得高兴了,自家二姐往后真的能够幸福吗,真的能够过四妹子一样舒坦的日子吗。

    心里空落落的,竟然觉得不踏实,若是二姐过得困苦,被张家的这位姐夫给蒙蔽了,是不是都是他今日的错误呢。池二郎觉得肩膀上压力山大。

    华二娘看看自家兄弟还有芳姐,对着张家大朗说道:“妾身自然相信夫君。”

    张家大朗喜形于色:“二娘整日在府里,没有机会出来走动,都是为夫的错,如今机会正好,咱们到处走走在回府也是当得的。何况难得你们兄弟姐妹再这里相聚,二娘和蔼同二舅兄,四妹妹,还有五弟,多说说话。”

    意思就是不着急回去,愿意同夫人在这里同亲人相聚。能所够大方吗,有点讽刺。

    华二娘没有再开口,反应平淡。

    池二郎不知道怎么借口,毕竟人家夫妻才刚和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反倒是小五郎再次开口了:“二姐答应同姐夫回府,还望二姐夫往后不要在做让二姐介意的事情了。我们是盼着二姐同姐夫琴瑟和鸣的。还望二姐夫不要辜负了我们兄弟的信任。”

    大家看着五郎正经八本的样子,那真是各种的安慰,华家子孙出类拔萃,二十年后怕不止一个六部尚书。而且看样子不会止步于此。

    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样的小舅子他教导出来的。

    张家大朗看着六岁的小舅子,嘴巴张开合上好几次才说道:“五郎放心,我定然会敬重,维护二娘的。”

    五郎低头,二姐夫这话说的不太让他满意,对着这位相处时间不长的二姐,慎重交代:“二姐,过得不舒心,就让人给家里传话,我们兄弟虽然不济,姐妹还是能护住的。姐夫只管对姐姐好就成,维护姐姐的事情就不需要姐夫了,我们兄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没法子华二老爷在五郎身边说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样维护芳姐,要有出息,给他家姐姐做靠山。五郎记住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话了。

    华二郎听到五郎这话,只觉得汗颜。他这个当兄长的不如兄弟做得好。

    张家姐夫再次被憋住了,又被人给看不起了,自认见识不少,可总是被华家姐弟给憋屈:“五郎放心,姐夫不才,护住妻儿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这话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在五郎面前说这个,有点丢人,还不如给华二郎做保证呢。对方是个懵懂的小儿好不好。

    华二娘抬抬头挺胸,有这样的兄弟家族在,日子过得不好,就是她华二娘没有本事:“姐姐往后可是要靠五郎了。”说的同样的正经八本,表达出了对兄弟的足够重视。

    五郎绷着脸,凝重老成的应下:“姐姐放心。”字不多,分量足够重。(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春日游(求月票)

    池二郎再次插科打诨:“呵呵呵,四娘,有五郎在我这姐夫压力好大。”

    芳姐:“有没有五郎在,你都该持之以恒,认真负责的对待家庭,对待妻儿。”

    池二郎,年岁比在座的都大,可脸皮比在座的都厚,谁让他是妹夫呢,跟着说道:“四娘教训的是。”五郎脸红,自家姐夫实在太丢人了。这些话不该私下里面同姐姐说吗。

    不过皱眉寻思了一会,对比两位姐夫的回答,琢磨过味道来了,自家姐夫这样的态度才对吗,不太满意的看向二姐夫敬重这个词,用在夫妻之间,有些生疏。

    张家大朗知道同四妹夫比起来,他这个姑爷不太招人待见,不过还是不知道这位小舅子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的不满意。怪不得劲的。

    华二郎跟着说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往后该多走动一些才是。’

    华二娘:“打扰了妹妹妹夫许久,若有机会,妹夫去了通州,定然要我这个姐姐略尽地主之谊。”

    张家姐夫跟着说道:“二娘说的是,姐夫这段时间多成妹夫妹妹关照,四妹夫若是去了通州,定然让姐夫有机会好生招待才对。”听着有磨牙的声音。

    想起来这位姐夫在辽东受的气,不管是华二郎,还是池二郎都不觉得给这位姐夫这个机会好。怎么听这位姐夫也是要好生的报复回来的意思。

    不管心里什么意思,不过嘴上都客客气气的。反正气氛热闹起来了。

    好歹有些亲人相见欢的意思。

    唯独芳姐怎么看张家姐夫都不顺眼,就这么让二姐回去,那真是有点不甘心。

    二姐夫身体明明有问题,凭什么一声不吭呢,当个没事人一样,二姐就得吃闷亏呀,男人的担当问题,他不该同二姐正式的说一声吗。

    当然了或许人家夫妻私下里面说了,可对华府他也没有个交代呀,一句不娶表妹就算是完了呀。事情虽然因为表妹的问题。出来的。可解决问题真的是娶不娶就能解决的吗,不应该剖析一下内心吗,不应该在二姐面前忏悔吗,不应该加深一下娶表妹的威海。还有认识吗。绕过的也太轻易了些。

    池二郎那是真的明白自家夫人这点尿性。对着御史冯大人。对着谢大先生,人家都是不折腾满意了,不罢休的主。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绕过这位姐夫吗。

    对着自家夫人观察的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在把大好的形式给毁了,那是把芳姐的话接住在接住,就怕自家夫人犯浑呀。

    可惜偏偏这位张家姐夫不配合,非得显摆一家人,一家人的嘚瑟。

    一个不小心,池二郎没拦住话头,就听芳姐开口了:“二姐夫既然说是一家人,那我就说两句一家人才能说的话。二姐夫不会觉得我唐突才好。”

    张家姐夫看向池二郎,心里没底呀。这位小姨子性情不定,尤其是对他,简直就没有好脸色,怎么就突然开口顺着他的话头说一家人了。不是要发大招吧。应还是不应呢。给妹夫使眼色,好歹是连襟,得饶人处且饶人呀。

    池二郎摸摸鼻子,拧着头皮:“四娘,姐夫虽然不是外人,可也该含蓄一些才是,太唐突了不太好吧。”

    芳姐:“姐夫说了一家人不介意的。”张家大朗暗恨池二郎没有男人威严,媳妇都压不住。干嘛商量呀,直接就该把女人给吼出去才是。

    芳姐掉头就对准张家姐夫:“怎么二姐夫觉得不是一家人。”

    张家姐夫:“本来就是一家人吗,四娘有话尽管说。什么唐突不唐突呀,姐夫不会计较的。”计较两字咬的这个重呀,小姨子但凡有点眼色,都不该再说了才是。

    可惜暗示,明示在这位小姨子面前那都是不管用的。

    芳姐耷拉下眼皮,都不带看张家大朗脸色的,张口嘴巴就教育:“首先咱们从情分上说,你同我二姐夫妻多年,我姐姐什么性情你该明白才知道,你张家也是大族,怎么就连乱家之源都不明白呢,你怎么能够如此委屈我姐姐呢,你对得起我姐姐这番情谊吗。再从人情世故上来说,我家伯父虽然看重你的你才华,把姐姐托福与你,更是看重你对我姐姐情谊,知道他能护住姐姐过得平安顺遂才会准嫁,这个你可明白。长辈们年岁大了,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有情可原,张家姐夫怎么也跟着长辈们糊涂呢。妾氏能如此乱抬吗。”

    就差指着鼻子骂,你娘不懂事理了,这话太打脸,还问人家明不明白。池二郎脸皮都抽抽了,自家夫人脑子到底是够用还是不够用呀,不该说的话,怎么说的这么有劲呀。

    张家姐夫脸色不好看,这个小姨子就是诚心的看不到他好,非要把话挑明白,打他的脸,打他张家的脸。

    岳父之所以把夫人嫁给他张家,那不就是因为,岳父认为能够护住夫人,不让夫人受委屈吗,不然凭他华府的门第,凭夫人的心情容貌,何至于低嫁。

    不得不承认夫人到了他张家确实是低嫁。这个认识有点糟心。

    小姨子再说他不明白事理呢,看不透事,而且说对了,张家姐夫没法开口了。

    池二郎闭眼,装听不见吧,不让夫人说痛快了,还得折腾呢。谁让这女人怀孕了呢,脑子现在拧巴呀。

    芳姐:“事情还要从讲道理喝不讲道理的方面来说,讲道理,你同你家长辈这事做的本就不占理,有子无子不说,你家纳妾娶表妹,安的什么心,生下来的孩子之后,姐夫你能去母留子吗,那不是置姐夫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吗。道理上你张家必须给我华府一个交代的吧,姐夫可是明白其中的害处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再从不讲理的方面来说,我华府,不对是我华四娘,从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姐夫怕是不太知道,别说你表妹没进门,就是进了门,让我华四娘知道。你通州张家。也别想把这种事情捂在自家里面,我姐就是回了华家,你家表妹也得给我明火执仗的打出张家大门。没我华府的同意书,你家表妹生出来一群。那也是奸生子。”

    这个太霸道了。华二郎都长大了嘴巴。把自家人领回来不受气就好了,管他们张家怎么乱,再说了这话自己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吗。

    华二郎不得不打断四妹子:‘四娘’

    张家姐夫指着芳姐:“不讲道理呀。太过霸道。仗势欺人”

    看着池二郎那意思就是说,你也不管管。

    芳姐挑眉:“哼,华四娘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姐夫怕是要记住才好。往后在二姐姐身上还是多费点心的好。不然我定然闹的你一个灰头土脸。你说的这些好品质,我都具备。”

    张家姐夫觉得又要晕倒,这哪是大家闺秀呀,这简直就是无赖,对着华二郎:“华府容得下他。”

    华二郎无奈的说道:“出嫁女。”意思就是华府管不上。

    张家姐夫对准池二郎:“你也不管管。”这个没有问错吧。

    池二郎看看夫人:“夫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过四娘性子最是爽直不过。有着江湖儿女的豪情。”意思就是我喜欢。

    好吧张家大朗不生气了,有这么一个小姨子认了,人家娘家,还有夫家都愿意,自己说什么呀,就当碰上一门惹不起的糟心亲戚好了。

    反正他张大朗也没想过做什么宠妾灭妻子,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说有这么一个活祖宗一样不敢招惹的小姨子,就冲着他家夫人明明知道他身子有毛病,可能无子,还一句不问,答应跟他回去,他张大郎君就的记住这份情分。

    不说感念恩德,能遇上这样懂事温顺的女子,也是他张大朗的幸运,幸好不是池二郎,真要是娶了小姨子那样的女子,他张大朗索性直接自裁不活了。

    不然不是被这女子整死,就是自己气死。活着都是受罪。

    能说他这病来的是时候吗,能说示人以弱,夫人才回头了吗,能说他张家真的拼过不人家华府屈服了吗。

    他还真就是不敢惹怒华府,小姨子说的也对,原来的他就是不太识时务,人家华府就是嫁给他张大朗一个什么样的娘子,他张家也该供着捧着才是,

    别说夫人还是如此的贤良淑德,容貌俱佳了。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

    本就是晕头了,才会险些铸成大错。别说表妹回去就是连通房他都打发了。想想怪没意思的。就他这个身体,去多少个都弄不出来孩子,那不是再告诉别人他张大朗身体不行吗。

    这些妾氏还真是留不得。

    看看池二郎这个妹夫,小姨子虽然糟心了点,可妹夫自己愿意,过得舒坦不是。

    当初若不是为了要个孩子,他张大朗也不会做一个通房,又一个通房的往屋里拉。没得弄得夫妻生分,身心俱疲。

    对着芳姐一句话:‘受教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到底还是嘴上服软了。

    芳姐抿嘴,都不带搭理这位姐夫的,我就是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招惹的起不,我混蛋,我就混蛋了,惹恼了她,她真就做得出来,帮亲不帮理那也不是头一次了。

    华二娘盯着自家夫君:“四妹真性情。四妹夫好生的待四妹。不要乱说,没得为了我,妹妹的人品被人质疑。”唯恐张家大朗出去败坏自家妹子的名声。

    池邵德:“二姐说的是。四娘就是嘴巴厉害点,心思最是软和不过。”

    能说什么呀,张家大朗再不愿意,面对夫人还有妹夫也只能说:“小姨子嘴硬心软,都是为了咱们夫妻好,这份心里为夫还是明白的,小姨子煞费苦心,我领情。”

    众人满意了,张家姐夫解脱了。

    池二郎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夫人,小舅子,泰山,哪个他都惹不起。更是他池二郎不愿意惹。之所以对着华二娘表态,那是因为他池二郎愿意对夫人好。

    这话本来轮不到其他人说,不过愿意给夫人面子而已,那不是夫人的亲戚吗。

    若是说起帮亲不帮理来,夫人帮的最多的还是他这个夫君,那是不问对错,不问原由的支持。

    池二郎想到这里心里暗自得意。若论对谁好,怕是除了岳父大人,他池二郎在夫人心里排行肯定是第一人。

    芳姐一人痛快了,众人都不太痛快之后,这个聚会也就该散了。

    池二郎以夫人身子不适为由,率先带着小舅子告退,不走不行呀,把张家姐夫给得罪的不能在得罪了。

    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尾,张家姐夫躲不开的一个灾难呀,想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认识到岳家不太看得上他的家事,为了能够庇护闺女才看上你,这个认识而开心。

    再加上张家姐夫现在这个状况,真是不能太同情了,给他一个安静的角落舔伤口吧。

    有点埋怨二舅兄,你说非得折腾干什么呀,他还能有自己了解自己的夫人吗,就说该他们几个男人在一起说说话,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吗。

    非得一家亲,看吧这就是一家亲的后果,连层遮羞布都没了。

    还有就是自家二姨子不要太为难才好,夫人肯定是好心,可做出来的事情,未必是好事。

    池二郎现在不敢怨夫人冲动不留情面什么的了,夫人不是怀孕了吗。都是肚子里面孩子不懂事闹腾的,跟自家夫人没关系。

    一路上都在劝导夫人,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犯不上。很肯定的给芳姐与支持,他做的没错,全是对的,不对的全是别人,是那个不太明白事理的二姐夫。看吧芳姐的脾气就是这么惯出来的。都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而小五郎则在安慰她姐:“姐夫同这位二姐夫不是一样的人,姐姐尽管放心。”

    芳姐在懊恼,又冲动了,寻找原因,委婉的跟池二郎表示:‘我只是不太适应喧闹的环境,或许就是人多了,心里烦躁,才控制不住情绪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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