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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上赶着不是买卖

    就听管事说道:‘谢先生过府拜见。’

    夫妻两人共同身子向前叹了二十五度,异口同声的开口:“再说一遍。”

    管事心说看吧,果然不是自己一人这么慌乱,应两位主子要求再次说一遍。

    芳姐心说老头唱的是哪出呀。难道这老头是个特别懂事的,行动力不错吗。

    池二郎有心事问一下,昨日芳姐可曾招惹老头不快,想到自己一个男人,即便是自家夫人做出来省事情,也得扛着:‘我到外院去会会他,没事,夫人尽管放心’

    意思就是万事有我在呢,有事我担着,芳姐心说男人有担当就是可靠。听着说话都让你窝心。

    池二郎前头迈步去前厅,芳姐后面就打发阿寿去跟着打探,看看这个老头到底是过来告叼状的,还是过来服软的。

    老先生的到来让人意外,在芳姐看来,老头若是真的服软,也该是在丰收宴上不请自到呀。不应该大张旗鼓的来他们池府不是。

    要知道谢老头把池大人拒之门外的事情,在东郡可不是新闻呢。如今这么以来,不是在示弱与人,说他老人家认同了这个郡守吗。一个用生命书写名誉两个字人,能做出这等事情吗。

    琢磨不透,芳姐索性不在乱想,专心的逗弄自家儿子,培养儿子同他小舅舅的感情,怎么也不能让五郎向昨天一样,听到自家儿子的哭嚎就像上手收拾一顿,将来舅甥两人会做仇的。作为有见识的女人,芳姐认为这种事情必须要预防。

    没有一会池二郎脸色相当僵硬的。领着昨日才见过面的谢老头的竟然来了内院的小书房,还让人通传芳姐。带着五郎去书房见客。

    芳姐心说莫不是真的来告状的吧,不应该呀,看着池二郎对自己还算是有情有义的,若是如此,谢老头该被扫地出门才对吗。对于自家男人芳姐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略作收拾,就抱着大朗,身边跟着小大人一样的五郎去了书房。顺便把身边的婆子丫头打发留在外面,万一老先生发飘,总不至于传扬出去。回头还能再次阴这老头。

    书房里面池二郎看着绷着脸,高人做派,一副看不上他这个武将的藐视神情,恨不得弄点烂菜叶子沏茶招待,没见过这么不懂礼数,过来拜访竟然还敢摆脸色的,文人果然都不太识时务。

    话说回来这见过自己这个父母官之后,只是二五八万的把五郎从头到脚夸了一遍,然后就要再见见自家小舅子。听意思竟然有要收自家小舅子当关门弟子的意思。

    要说起来池二郎那是百分百不愿意自家小舅子拜师的,对谢老头没好感。

    看看谢老头这个德行,这也就是在大梁朝,明君良臣。方能容得下他。换个昏庸一点的朝代,就这态度,那是作死。

    那是用生命在演绎清高、用一生在书写脱俗不凡。说白了。一个与功名无缘的作做老书生。偏偏还要摆谱。自家小舅子若是学成这个德行,池二郎都要替自家岳父撞墙。那不是把好好地五郎给遭禁了吗。

    早知道就不让这人进门了,话说投桃报李自己也该把这人给拒之门外呀。

    看着谢老头都要把五郎给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了。池二郎心说真没见识。华府的郎君各个如此,也没见到京城的先生怎么夸奖呀。当然了自家小舅子肯定是最特殊的,略作客气:“承蒙先生抬爱,只是五郎毕竟是邵徳的内弟,这么大的事情,邵徳不敢做主,先生若是不急,不如问问五郎的意思好了。”

    谢老先生那一张世外高人的脸,绷不住了,看向池二郎的眼神都带着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诚意还不够吗,若不是怕哪华氏跟他纠缠不清,他一个做些学问的大先生跟个女人争论影响声誉,自己何苦跑这么一趟。

    这么好的台阶给这小子下,这小子竟然还敢捏三百怪,当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再说了就凭他谢老先生的名声,收关门弟子,这个郡守大人应该感天谢地才对,难怪女人出去兴风作浪,原来是个没脑子的。

    老先生差点当时翻脸。好不容易才勉强忍住,只是冷哼一声:“老夫是惜才。”

    然后随着池二郎迈向内院。能说勉强给自己撑住了面子吗。

    池二郎摇头,亏老头说的出口。定然是没有收到丰收宴的请帖,过来找面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原来老头是属驴的。

    芳姐抱着孩子出来见客。谢老头看着进来的三人组合,下巴再次合不上了,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娘子,身边也是奴仆成群的,怎么就一点体面不讲,当家夫人亲手抱着小儿呢。当真是没有规矩的很,没法在夸奖了。

    池二郎伸手接过自家宝贝儿子:“老先生对咱们府上的郎君异常欣赏,所以让夫人带着五郎同大朗一起让老先生指点一二。”

    芳姐同五郎一块行礼 :“小妇人见过先生,承蒙先生看得上府上的郎君。”

    五郎同样行礼:‘小子见过先生,承蒙先生错爱。’

    谢老头有点萌,他确实夸了华府的五郎,可跟池府真的没关系,怎么就变成了满府的郎君呢。

    再看看池二郎手中抱着的不足三个月的小儿。怎么欣赏,欣赏个屁呀,这话若是传出去,他老人家一辈子的英明岂不是毁了。

    整个一个献媚小人,一个不足三月的屁孩子,能看出来什么呀。

    老先生有一种上赶着过来找抽,让人挤兑的感觉。都怪自己一时想不开,怎么就亲自跑到这地方让人算计来了呢。

    绷着一张脸亲手扶起五郎:“你这孩子不错,规矩礼法就不说了。难得的是这么大的年岁,言语清晰。条理分明,还能引经据典。老夫是个惜才的,不忍看你这么好的苗子,因为疏于管教,而遭禁了这么好的根骨。老夫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好歹也教导出过几个学生,有意收你做关门弟子。小子以为如何呀。”

    老先生不接芳姐的话,只答对五郎,是真心的不愿意同一个女子打交道。尤其是这个郡守夫人,多看一眼都遭罪。

    五郎真的不以为如何。这位老先生的本事他没见过。也看不上,不过看人年岁挺大的,还想着将来要让老头看着自己自卑呢。

    看老头脸色不太好,所以很委婉的拒绝:“承蒙先生错爱,小子自幼承祖父教导,拜师之事怕还要长辈们说了算了。”

    芳姐眉毛都扬起来了,别看自家五郎年岁小,可说话够味。祖父对谢老头,谢老头肯定完败呀。

    就连池二郎也多看了小舅子两眼。这小子行呀,这么大的点就能挤兑人了。

    可不是吗,自家老祖父官拜六部尚书,要名有名。要势有势,国家承认的高学历,你一个落魄靠名气教书的老头。怎么就敢出口妄言呀。人家看不上。

    就见谢老头那张脸像猪肝一样的颜色,盯着五郎的小嘴巴。胡子一翘一翘的的,真的被气的翻白眼了。没受过如此屈辱。

    芳姐:“先生看的起舍弟。是舍弟的福分,您也知道我们尚书府的规矩礼仪是一等一的,这孩子心眼实,人说孝字当先,这孩子平日里最推重的 就是老先生了,竟然还能想到征求祖父的意见,当这是让小妇人没有想到呢。”

    池二郎跟着说道:“难得,难得,内弟赤子之心。难怪老先生慧眼识珠。”

    谢老头努力平息心火看向这对郡守夫妇,怎么看着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呀,五郎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心思呀,说不得就是哪饶舌的妇人背后攒对的。

    老先生就不想想,人家能知道你做什么来的吗,就是想攒对,那也得猜得准您的目的呀。真是冤枉死了。

    不过这个台阶他的接着:“嗯,小小年纪守得住本心,确实不容易,华老尚书好福气呀。”

    芳姐喜滋滋的,就跟夸她一样:“不敢当老先生夸奖,不过是我们这些子孙略微争气些而已。”

    老先生一下子咬了舌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京城的教养难道全都变成这样了,怎么堂堂的尚书府娘子,竟然一脸的理所应当,没有羞愧之意呢,

    在看池二郎脸色都没有变,难道风气真的变了,世风日下呀。

    只有五郎脸色不愉快,真心的不愿意给老头当弟子。

    芳姐心说怪不容易的,这老头竟然能找到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过来池府走动,也是人才呀,难怪人家能在辽东这块混的风生水起。

    勾着一个五郎,将来百分百的才子不说,还得了一个惜才的名声,知道内情,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老先生的行为怕都要把老头的声望给刷高一下。

    谁又能说这老头被人家给为难了,才放下架子过来示好的呢。人家这手段,这脑袋怎么长的呀,芳姐想到这里,不佩服老头都不行。

    就是池二郎在心里品品也得佩服这老头,圣人把辽东的赋税给免了,自己也不鸟这老头了,老头还能找到这个么一个名头过来走动。当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难怪人家能走到这个高度。

    芳姐知道自家五郎将来肯定是要高中的,可若是多了这么一个师傅,不说学识上就是名望上那也是事半功倍呀,而且高度不一样了,错过这个机会,那才是棒槌呢。

    拉过五郎:“我们姐弟都是在祖父的教诲下长大的,不过祖父教导我们小辈的都是做人的道理。课业上五郎从没有拜过师傅。虽说咱们爹娘都在京城呢,可五郎既然在我同大人这里,我这个长姐,就是五郎的长辈,能得老先生看重,是五郎的福气,也是我华府子弟的福气,就是父亲同祖父大人知道,也会亲自像老先生感谢的,五郎还不快拜见师傅。今后五郎就交给老先生教导了。”

    池二郎可不怎么看好这个老头,这就是武将同文人的观点差异。

    不过看着芳姐这么上心,再说了小舅子在辽东这快呆着,真的找不到比谢老头更有名望的师傅了,凑合着先用吧,等回了京城再给小舅子找好的,

    想通了跟着说道:“承蒙老先生错爱,邵徳夫妇感激不尽。五郎还不快拜见先生。”

    五郎觉得好像自己被姐姐姐夫嫌弃了,怎么就有往外推的感觉,昨天这位还是他的目标跟敌人呢,今日就变成了师傅,变化有点快,孩子的世界观有点扭曲,跟不上行事呀,不愿意,有点委屈,有点不认同。

    谢老先生一生收了那么多的学生,即便是名声不显之时,也没有别人如此嫌弃过,看看小郎君哪个表情,哪里有一分的情愿呀。

    他老人家多脑抽才过来池府这一趟呀,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就见芳姐拉过五郎:“五郎拜得名师,往后咱们大朗可不是要沾光,能得先生指点一二吗。五郎可要带好小外甥。”顺便小声说道:“没有在比在先生身边,更能知道先生到底有多高深了。”意思就去探底的。也不知道五郎听不听得懂。

    五郎抬抬眼,真的听不懂,有小外甥给他作伴就成,不是自己一人被卖掉就好,再说了自家小外甥没啥慧根,也不太聪明,昨日里他们姐弟还发愁将来小外甥的未来的,如今好了,给小外甥先定下来一个师傅也不错,虽然自己搭进去了,谁让姐姐姐夫对他那么好呢,为了小外甥牺牲一点值得的。

    五郎倒也痛快:“五郎拜见师傅。五郎定然会遵从师傅教诲,努力学习。还望先生不弃,嫌弃我们舅甥愚笨。”

    别说老头,就是芳姐同池二郎都呆了,别看池二郎看不上谢老头,可依然为了小舅子的仗义感叹,这都没忘了把自己儿子带上,真是不容易,必须对小舅子更好。

    谢老头心说买一赠一吗。话说传出去他老人家还是过来给郡守大人献媚的,不然能看出来一个襁褓中的小娃什么资质呀,怎么就要收到门下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收徒

    看着跪在地上规规矩矩扣头行拜师礼的五郎,老头有点下不来台,文人的风骨问题,老先生想都不敢想。只当是自己真的惜才,只当这华府的小郎君真的让他老人家一见倾心好了。不然没法安慰自己。

    就见五郎扣了三个头之后起身,重新跪下:“外甥还小,五郎代行拜师之礼。”说完就扣下去了。

    老头不等五郎扣第二个,就给拦住了,等他扣满了三头,不收都不行了:‘这个,池大人的郎君年岁还小,老夫怕是才疏学浅,耽误了小郎君的虔诚。’真的上赶着过府收人家侯府郎君的子弟,那才是真的丢了风骨呢,回头不让人给骂死,也得让人把脊梁骨戳弯了,文人虽然少了些血性,可风骨那真有。

    老先生险些被眼前的半大孩子给郁闷死,只能安慰自己,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关门子弟,才思敏捷,而且重情重义,这么的大的孩子就知道提携兄弟了。多难的呀。

    池二郎抿嘴,自己儿子被嫌弃了,话说自己还不愿意呢,我一个侯府的子弟,拜你个文人当师傅算什么呀。你当我院门愿意学呀。

    芳姐:“呵呵,是大朗才智平庸,怕是不能领会先生教导,也不敢劳动先生费心。”

    池二郎脸色那个难看呀,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怎么他儿子才三月,就要被各种泼脏水呀,池二郎就想到了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大方的世子。硬生生的把武学课改为了文学课,扭曲的性子当真是显露无疑,凭什么呀,他就罢了,他儿子可不能受这个。

    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对着谢先生眼神可以说是冷森森的,强压着耐性,免强没有立即送客。尤其是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家夫人竟然如此说话,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客气话也不成。

    池二郎阴森森的说道:“既然如此。五郎也回京城在找师傅好了。谁让他们舅甥感情那么好,分不开呢。”

    五郎一脸的欣喜,亲姐夫:“五郎听姐夫的。”完全忘了刚才给人磕头拜过师傅了。

    谢老先生那张脸当真是没法在精彩了,这辽东要变天呀。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混成如今这样了。到底为了什么在这里。给这一家子搭架子唱戏呀。早知道还不如同这夫人扯皮一番呢。

    谢老先生有点挂不住连。有心事甩袖子走人,这郡守大人不识抬举呀。

    芳姐还没被这么撂过脸子呢,怎么就让池二郎这厮把自己恼了呢。她好像 也没做什什么事情呀。招惹他了吗。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关注池二郎的心思多了。怎么也得把场子给圆过去不是。

    芳姐怕五郎的师傅飞了:“呵呵,夫君是个急脾气。别说五郎已经行了拜师之礼,就是小儿老先生也是受了五郎代行的半礼的,自然是收了咱们大朗这个记名弟子的。”必须把师徒的名声给落实了。

    说完看着谢老头。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在逼人认账呢。实在不像是求人拜师的。

    谢老头咽下一口没有喷出去的老血,有心事说,我还没喝徒弟茶呢,磕头算什么呀,可不行呀,看到他进了池府的人不在少数,就这么出去,被人询问起来怎么说呀。

    难道说自己过来跟人家讲和的,显然不行,多折面子呀;

    要不出去就同这位大人敌对分明,能落下个不畏权贵的风骨,可毕竟这位大人代表的是官府,他一届文人,拿什么跟人家敌对呀。

    不畏权贵说出去好听,可一点实惠都没有的,真要是跟官府对着干,怕是往后连个学生都没法收了。还能混的下去吗。

    名声不是这样刷出来的,老先生思虑一下下,就顺从生活的智慧总结跟着说道:“夫人说的是,老夫自讨学富五车,都是出仕治国之道,可老夫平生唯独对兵法,拳脚功夫少有涉猎,惭愧的很,故此不敢耽误了侯府郎君呀,要知道老侯爷一声戎马,都是真功夫呢。也只能收小郎君做个记名弟子了。”

    芳姐跟着点头,自家五弟这个师傅拜的好呀,学问什 么样不说,这做人的功夫当真是通透,自家五郎只要把老先生这份本事学好了,将来就是做官,还是赋闲在家,那都能过的相当好。

    池二郎勉强没有甩袖子离开,算老头识相,知道他们侯府的出身,自家儿子本来就是走武将路线的:“先生大才,能得先生教导,是五郎同小儿的机缘。”

    你给我面子,捧了我家仙人,投桃报李,池二郎小小的把谢老头给捧了一下。

    老先生终于听得到一句顺耳的,机缘这个词用得好,他老人家终于被提高了一个档次。 要知道能拜他老人家为师,用机缘这个词,一点都不为过的。

    就这样几个人愉快的把师徒关系给定下来了,都没有征求池二郎怀里小儿的意见。

    池二郎这人大方,对于小舅子还有儿子的授业恩师那是相当尊重的,当着谢老先生的面,亲自拿出烫金的大红请帖, 泼墨挥毫,邀请谢老先生在丰收宴上演讲。

    谢老头接过请帖,说句实话心情不太美妙,合着这对夫妻是真的没有打算邀请自己这个理解给丰收宴开场的先生。他们怎么敢呀,就没见过这么横的,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话说朝堂之上,圣人心里,这个侯府郎君就那么得意,好歹他老人家也算是名满天下,学生也有几个位列朝堂的,他就不怕自己给使绊子吗。难道是没有脑子,历任的官员还真就没有如此行事不带脑子的。

    说白了,老头还没遇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呢,在考虑池二郎是不是后台到底多硬。

    老先生语含讥讽:“难得大人盛情邀约。老夫定然欣然前往。”

    池二郎笑的豪爽:“您可是内弟同犬子的授业恩师,辽东当之无愧的大先生,您能前去,那是咱们东郡的脸面。”

    老先生心说,片刻之前你还没这个打算呢。好生厚实的脸皮。

    在看池二郎老先生就觉得这人看着粗犷,其实心计深呀,当着自己的面,都变了几次脸了,每次都那么自然,看看如今对待自己跟自己人是的。仿佛刚才翻脸的不是他。到底是京城出来的。

    或许辽东有这么一个本事的父母官,还真就能让百姓得些实惠,没看到这么多年没有得到眷顾的辽东,如今都免税了吗。可不就是占了这位父母官的光了吗。

    换个郡守试试。这种体恤恩典能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东郡吗。

    越想。老先生的心思就越复杂,看着眼前的大人还有小郎君,都不知道什么心情了。

    他老了。这两人一个年轻,一个才刚刚认识世界。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从才智,还是出身上,将来这两人都比他老人家走的远,走的高。

    英雄迟暮什么的用在老头身上 可能有点不合适,不过老头确实有点心酸加嫉妒,好歹心情能调试过来,先贤总会老下去,新的一一辈也会成长起来。

    好歹还能安慰自己,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一个是记名弟子的爹。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早晚都要拍死在沙滩上,只希望大浪淘沙过去,自己教导出来的学生能走的更远些。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当初进门的时候不过想借用收徒的幌子,把里子面子给找回来而已,没想到真的不虚此行,不过几盏茶的时候,竟然已经决定,要倾尽平生所学,教导这个关门弟子了。

    老先生心胸算是宽广的,没有一会的功夫,就想开了,而且觉得原来同这位大人的计较有点多余,英雄还不问出处的,你说自己当时脑抽,怎么就去跟个内宅女子计较呀。这不是平白的把自己的人品给毁了吗。索性现在想明白了。

    放得开了,同池二郎也能说上两句:“老夫不得不说,今年百姓能够安然度日,都是拖了大人的光。”

    池二郎双手抱拳:“是圣人体恤。”心里则想,是我老丈人心疼我呀。不过这个放在心里就好。

    谢老先生颔首。

    池二郎热情为谢大先生设宴,必须的呀,小舅子同儿子的师傅呢。往后就是自家人。

    芳姐在考虑人家老头都投诚了,他得让阿福把人给撤了 ,还得抹平了,自家兄弟还有儿子,可不能有这么一个私德有亏的师傅。往后说出去不好听。还不得让人挤兑呀。

    所以顺着池二郎,的话:“先生同夫君说的是民生大事,小妇人无知,去灶上准备饭食,还忘先生不弃。”说完抱过儿子乐颠颠的下去了。顺便吩咐五郎:‘侍奉好你师傅。’

    谢老头看着眼前不急书桌高的小徒弟,难怪行事如此有章法,原来有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姐姐,这么的小的徒儿,怎么侍奉他老人家呀。

    虽然他老人家不该私下品论妇人的私德,可这位尚书府的娘子,当真是让他老人家一点的好感都没有。

    就不知道堂堂的尚书府邸怎么养出来的这等娘子。可悲可叹可怜呀。

    芳姐走后,就听五郎脆生生的开口:“给先生同姐夫上茶。”

    然后就看到三头身的小儿,蹬着脚踏,再书桌上捧起一摞整齐的宣纸:“师傅您坐,五郎每日晨间打拳过后,都要写大字的,还请先生点评。”

    别说这样一来,带着不会太尴尬了,也能有两句说辞。招待的还就真不错。

    老先生接过五郎的手稿,这孩子心性不错,算算这孩子来了辽东没有多少时日,这么厚的一摞书稿,可见是个勤学不坠的孩子。

    忍不住多看了五郎两眼,权宜之计,竟然还真就让他老人家撞到宝了。就冲这份勤奋,关门弟子,收得也当得。

    在看五郎的墨迹,难得呀,这么大的年岁,竟然能看出几分笔力。不愧是诗书传家的尚书府郎君,频频点头。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眼里都是惊喜。

    方才是倾尽权利教导,那么现在就是呕心沥血也要把这个关门弟子给教导的精彩绝艳,这孩子有这份功底呀。而且有这个宣传的底蕴。

    池二郎看着老先生的样,一脸的嘚瑟,还有你捡到宝了的得意:“老先生看着如何,五郎的书法,可是岳父大人亲自开蒙的。”

    他家岳父是榜眼呢,不经意的老先生的心口捅上一刀,对于老先生来说,功名未成,终究是遗憾。

    就听池二郎夸奖自家小舅子:“难得的是,内弟聪颖勤奋,从到了辽东之后,每日书写练习从不间断,就是同邵徳去隘口打猎都要带着笔墨的。”

    老先生心说,要把徒弟跟这个莽夫给分开,这人就是自己徒弟成功路上的一个钉子。

    亏她说得出口,孩子都知道勤学苦练,他竟然带着孩子去隘口打猎。像什么话呀,想到这里,就对名誉上的记名弟子有点牙疼。

    有这么一个爹,可怎么管教呀,将来可莫要说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别看记名弟子还小呢,老先生就开始头疼了,谁让记名弟子有这么一个让他老人家头疼的爹娘呢。

    不想搭理的池二郎,只是询问五郎:“平日可有什么喜好。”五郎眼神不闪不闭,恭敬的回答:“回师傅话,五郎平日里喜欢骑马射箭。”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个是他教导的。

    老先生脸上黑了半边,这个必须不准许:“稍加锻炼就好,还是要用心功课。”

    五郎不太言语,看向自家姐夫。他可不愿读成书呆子,他姐会嫌弃的。

    池二郎必须给力 ,拜师也不是把孩子都让你折腾呀:“先生说的是,骑射也在六艺之中,五郎从来不偏科。”这话是自家夫人说的,就怕自家小舅子变成书呆子。

    老先生看向池二郎,心说必须把自家子弟跟这位大人给隔开。这样的话还能再好吗,君子六艺,除了读书,其他的不过是略懂,陶冶情操而已,真的钻进去,还有时间读书吗,还能精彩绝艳吗。耽误时间不是。

    跟这个武人说不清楚。两人属于话不投机的。

    幸好有小五郎中间搀和:‘先生放心,五郎分的清轻重,听父亲说,如今的可靠是很耗费体力的,让身子健壮些总是没错的,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五郎更应该注重身体。’

    这话也是他姐说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姐夫。池二郎同小舅子心有灵犀,都是一个女人熏陶出来的吗。

    两人会心一笑。

    谢老头看着那个心酸呀。这孩子不好引导,身边的杂人太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小性儿(求月票)

    请这位老先生吃酒,芳姐是不能作陪的。这位先生规矩大呀,再说了这位先生肯定对她有心里阴影。说白了,老先生不待见芳姐,也可以说不待见抛头露面的女人。

    芳姐不是给老头面子,而是给自家兄弟,还有儿子的面子,尊重老先生的的个人喜好。不就是一顿饭一家人分开吃吗。忍了。

    池二郎的热情招待很有特色,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哪个时代,池二郎作为家长,那也是小众那一群里面的,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老师,什么人呀。让老 先生越来越郁闷。这种具有特色的叮嘱实在少见。

    老先生的徒弟带了多少个了,就没碰上一个这样的,还没开始教导呢,家长就开始在边上唧唧歪歪了。

    说的是什么话,不能让孩子太早起来,孩子正在长身体呢,不能让孩子点灯读书,伤眼睛。

    老先生若不是看着池府的酒水东郡的其他地方找不来,都想甩袖子走人。这样的孩子能学成什么样呀。

    好在五郎还是懂事的,站在边上一脸的羞涩,脸蛋红红的说道:“姐夫放心,五郎不怕辛苦,先生只管往严厉了管教,祖父说过,玉不雕不成器,五郎 请先生教导。”

    老先生松口气,幸好有个明白的。他老人家还是有眼光的。

    池二郎看着小舅子有点眼圈发红,倒霉孩子你懂什么呀,文人的脑子都变态呀。那戒尺打在手上,可是比舞刀弄枪的时候,磕了碰了疼多了。

    等自己儿子的时候,他可舍不得的。池二郎拉着小舅子:‘你懂什么呀,老先生教学,那是讲究慧根的,用心就好,不要太难为自己。’

    老先生闷下一口酒,心说我又不是和尚,我收徒弟讲究屁的一个慧根呀。亏眼前这位还是侯府郎君。一郡之首呢。什么水平呀。

    偏偏自己今日过来,就是给他捧场的,让人知道他这个大先生对这位郡守还是支持的。想想都是郁闷。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池二郎,老先生觉得自己的骨气。清高什么的。好像都刷新下限了:“咳咳咳。大人放心,老夫从来都是因材施教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家儿子还不见得配得到老夫的费心教导呢。老先生也是真的这么想的。你不愿意儿子受委屈,我还不愿意教导呢。

    池二郎反倒松口气:“老先生英明呀,实在太好了。”

    他儿子将来要走武将之路,做学问真的不用那么好。

    五郎感动于自家姐夫的关爱,虽然有溺爱之嫌,可句句都是心疼他的,怕老先生让他受委屈。要知道平日里他姐夫虽然疼他,可在学习上从来不纵容的。

    老先生从池府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脚步半颠状态。

    五郎服侍着老先生上的马车。而且坐的是池府的马车,别看五郎那么大的小身板,依然秉持底子礼,把醉酒的师傅送回府上。

    池府门外,看到此刻场景的人虽然不多,可也足够在半日之内,把这件事情宣传的差不多,那些从来以谢先生马首是瞻的文人名仕,都在思索,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同池府关系这么亲近了。

    前段时间先生对这位郡守还不以为然呢。

    第二日外面如何猜测老先生的心思,且不说,只说老先生走后,今夜里面池府,好像不太安生。

    池二郎酒量比老先生大上那么一些,老先生心情不好,喝了那么多的闷酒,醉酒免不了的,

    池二郎没有喝醉,可也不是那么清醒,送走老先生,心下就琢磨着今天这点事。

    老先生如何会在今日过府,还是这种态度,这都不说,只说自家夫人对待自家儿子的态度,池二郎那是从心里不愿意了。

    好歹是自家儿子,夫人怎么能如此随意对待呢,是不是在夫人的眼里,儿子到现在还不如小舅子呀。

    怎么想心里都郁闷。她华晴芳凭什么这么对他们父子呀。

    想想自家夫人,从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对待岳父,那是什么态度,那是什么心情,小舅子出生,池二郎那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初芳姐多费心呀,准备的那些物件,一个赛一个的精致,自家儿子出生的时候,可没见夫人这么费心。

    现在想想就是儿子穿的**,都是毛边的,线头在外面的,越想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儿子委屈,可不就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有岳父在夫人心里重要,弄的现在儿子都不如小舅子在夫人眼里得意吗。

    池二郎眼圈都有点发红。

    边上伺候的,弄墨看着郎君脸上阴晴不定,小心的过来:“大人,天色不早了,还是去内院歇了吧,夫人怕是要同大人询问一下,舅爷同小郎君拜师的事情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让池二郎一股子无名之火,就那么憋不住了:‘不去,去书房歇着。’

    然后一声冷哼,迈着稍微凌乱的步伐,就去内书房了。

    本想着在外院歇下的,可不知道这脚步怎么迈的,就去了内书房。池二郎一脸的不痛快,难道这步子,还有向内院性。

    安慰自己,不是为了看夫人,他还想着看儿子呢,想到这里,对着弄墨说道:“去把郎君给抱到书房里面来。”

    弄墨咽下口水,大人明显心气不顺,若说冲着夫人来的,弄墨都有点不敢相信,从大人跟夫人大婚以后两人都没有红过脸呢,

    说起来还是当初夫人年岁不大的时候,每次自家大人见过夫人之后,都要如此任性的生上那么一回气呢。

    现在竟然有点镜头回放的错觉。

    原来倒也罢了,他是大人的小厮。自然是站在大人这边的,可现在要掂量一番,那可不是大人的表侄女了,那是大人的夫人,内宅的当家夫人呀。

    想想夫人的手段,在想想夫人手下那批带着棍棒的婆子,还有池府门外至今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哪一样都够弄墨哆嗦一阵的。

    弄墨好半天才回答:“大人,如今天气寒冷,书房里面不过就几个炭盆子。把郎君抱到书房怕是不太妥当。若是大人想看郎君。不然小的伺候您去里间。原本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该歇下了。”

    池二郎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怎么本大人要怎么做,还要你给奴才说教,赶紧的让人把炭盆子多放几个。把郎君给我抱来。”

    弄墨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夫人是好惹的吗。大人怎么如此想不开呀。

    回头两人真的生了龌龊,折腾的还不是他们这群奴才吗:‘大人,听夫人说。郎君的屋子里面不能放太多的炭盆,对郎君不好的。’

    池二郎一脚过去,弄墨闷哼一声,看来大人是真的恼了:“不然小人去把书房的暖炕生着,只是大人怕要多等一会,等书房暖了,再把郎君抱过来。”

    池二郎一声冷哼,算这个奴才懂事:“还不快去。”弄墨心说挨了一脚,回头再跟夫人说的时候,应该能交代过去了。

    池二郎自己一人就歪歪的进了书房。可惜里面冷锅冷灶的,连个丫头填个热水都没有。

    这个到不愿芳姐,书房里面本来是安排了弄香弄玉伺候笔墨的,可惜池大人就没给过人服侍的机会,弄得两个丫头现在一心都扑在学功夫上面了。

    池二郎还要发怒,弄墨那边,已经把已经歇下的弄砚给叫起来,在大人身边伺候了,说起来他们都是大人身边的老人,这样安排应该是最妥当的,

    万一大人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至于立刻就传到夫人耳朵里面去。

    弄砚看到大人生气,伺候的更加谨慎小心,就听自家大人说了:“我有哪点不好,怎么就让他如此看不上,带的连大朗都不得意。”

    弄砚心说,这话说的,除了夫人在没有第二个了,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自家大人的眼珠子就围着夫人转的,那时候夫人弄到好东西,第一个惦记的肯定是华家二老爷,

    自家大人都说过,夫人是个孝顺的,

    没想到大人还就真有这个福气,把这么孝顺的夫人给娶到了。

    要说起来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可对大人身上那也是很好的,怎么大人就想不开,要较劲呢。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当初您赞的 就是夫人孝顺呢。

    不怪弄砚一猜就懂,实在是这些年大人心里来来回回在意的就这点事。

    这话倒也不好劝说,只是端着醒酒汤给自家大人喝下去。

    池二郎:“怎么大朗还不来,让人带了郎君的,奶娘,还有嬷嬷们过来,就在书房外面伺候着。”

    弄砚心说坏了,大人喝酒了脑袋不太好用,这还要带着郎君在书房里面常驻。

    还有就是大晚上的,大人至于非得弄这么大的动静吗。这还不是做给夫人看的吗。

    芳姐奶过大朗之后,看着大朗困倦就让人把孩子抱出去了,静下来之后难免自得,给自家兄弟找了这么一个师傅,还是上赶着过来的。

    赶紧给让人弄了笔墨,直接在内室就给自家老爹写信,里面有五郎才智过人把老头给惊艳了,所以才能拜得名师。顺便还给祖父写了一封,这个 就纯粹是显摆的。

    估计老尚书看了之后也只能在高兴之余磨牙了。或许还要加上一句,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听说五郎去送先生,还特意让人在马车里面点了炭盆,不要把五郎给冻到。

    才安置好这一切,就听到儿子那边动静大了。

    李妈妈过来回话,大人先是让人把郎君抱去内书房了,后来 又让人把奶娘还有伺候郎君的嬷嬷们给叫去了。

    说完李妈妈就把脑袋低下了,都是自己没想到大人同夫人斗气,不然肯定不让郎君去书房,好歹把郎君留下,大人也能有个台阶回内院不是,

    现在好了,大人每个台阶不说,娘子怕是也要抹了面子。

    芳姐张口结舌好半天 :‘啊,知道了,你过去服侍大朗吧,莫要冻到才好。’

    就见李妈妈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说道:‘郎君还小,离不得夫人,夫人去书房赶紧把郎君接回来吧。’

    说完急匆匆的走路了。郎君那里确实离不开她这个管事妈妈。

    芳姐啼笑皆非,妈妈这事给她支招呢。

    芳姐琢磨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自己也没招惹他呀。

    幸好自己把李妈妈早早的派在大朗身边了,不然还真是不放心,李妈妈是个心细的,有她在 还是让人放心的。不怕这位瞎折腾。

    双冒::“奴婢给您拿大氅,出去的时候暖和一些。”这是催着夫人去接人,给自家大人一个台阶下。

    芳姐抬眼瞪人,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呢,就让自己这个当家夫人过去哄人了。

    看吧就是这么把男人给惯出来的。

    然后慢条斯理的坐在暖炕上:“把头发给我散了吧。”

    双冒不动。芳姐心说反了 :“怎么你是不是要把我打包送到书房里面去呀。”

    双冒:“奴婢不敢,大人对娘子什么样,娘子该明白才对,大人既然有些怨气,娘子就该稍微软和些才对。”

    芳姐:“哼,那也得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呀,简直莫名其妙。”

    然后问外面的回话丫头:“五郎可回来了。”

    双冒:“不曾,不过郎君说过,天色晚了,等回头就不过来内院,让夫人先歇下。”

    芳姐:‘五郎哪里像个孩子呀,怎么这么懂事。’那话里都是骄傲。

    双冒忍不住说道:“娘子也该多夸夸郎君才对。”

    芳姐抬头:“夸大朗什么呀,那么大点,要夸他圆滚滚吗。”

    嘴边上都是提到自家儿子的幸福微笑,没想到她华晴芳也能过上有夫有子的日子。

    双冒看着夫人嘴角腻人的微笑,心说也是自家郎君小性子,夫人哪能不疼自己的孩子呀,忍不住再次提醒:“大人每次看着郎君,都不让别人抱的。看着可要比娘子上心的多。娘子再怎么疼小主子,到底不曾在嘴上挂着,让大人听着总是少疼了一些。”

    从没想过自家娘子还是个感情内敛的,就不知道大人怎么就能如此的误以为呢。自家娘子不过是对亲近的人嘴巴坏了点而已吗。

    芳姐抬眼看看自家丫头,从来不多话,今天怎么了。

    仔细想想,好像今日五郎拜师的时候,池二那厮就给自己甩脸子了,自己没计较倒也罢了,这人还敢记仇,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太可恨了。

    抱孩子去书房什么本事呀,等半夜大朗要奶吃的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过来找她这个亲娘。

    我看你到时候服不服软。虽然幼稚了一点,可芳姐此刻就是这么想的,有点较劲。(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拆台

    所以大半夜的着急的都是丫头婆子,两位主子,那是各有各的打算,八风不动那个坦然呀。

    池二郎抱着自家儿子,两人在书房里面,别看炭盆子点的热乎,暖炕摸着也烫手,可心里凉呀,总觉得东郡的北风,寒到骨子里面里面去了,

    看看内院的主屋,灯火都给熄了,池二郎就觉得一股子怨气没出发泄。

    这女人实在不把他们父子看在眼里,凭的你年岁小,也不能在这上让着你不是,

    池二郎从大婚之后一直压抑,眼看着就要消失的邪性劲儿就上来了,险些直接过去把内院的门给踹开,窗户给砸了。

    夫妻过日子不能总是一个人让着不是。

    阴沉着一张脸吩咐管事:‘去把在书房伺候的丫头给我招呼来,侯府的规矩呢,你家夫人就是这么当家的’

    这是诚信挑刺呢。

    管事一句话不敢多嘴,自家郎君平日里对夫人简直就没有不答应的事。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呀,句句都在找夫人的别扭。

    可是苦了他这个下人了,现在顺着郎君说了,回头看到夫人他就得吓得手脚发软,还是那句话,想想大门口地砖下面擦不掉的血迹,那是内宅夫人吗,说句不中听的,就是当初在城门外头的女土匪,也没有自家夫人横呀。

    现在的池府,除了老爷,谁做事不得掂量一下夫人的喜好呀。不是有点迟 疑,老管家根本就在想怎么才能在不惹怒夫人的情况下。把老爷吩咐的事情给办妥帖。

    看着管事迟迟不动,池二郎脚底板发痒,这狗奴才,难道平日里对着芳姐也是如此不听使唤吗,细长的眼睛微米,一身的戎马煞气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撒。

    怀里的大朗都觉得冷,睡得都不踏实了。池二郎赶紧的拍拍怀里的儿子。煞气才算是散了。

    管事哆嗦着说道:“回老爷话,书房是弄香弄玉两个丫头伺候笔墨的,不过最近夫人喜欢他们两个伺候,奴才这就去秉了夫人。让两个丫头过来。”说完逃也是的走掉了。

    出来就抹冷汗。让夫人同老爷赶快和好吧,不然自家老爷还有的折腾呢。

    池二郎听到管事这个回话,到是不恼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管家着实是一把好手。看看把这个池府给掌管的多严密呀。

    能感叹他池二郎有眼光吗。能说他有福气吗。还在生气好像不能。转脸这位就把脸色又给撂下来了。

    说起来四娘处处都和他的心意,就是不太把他们父子放在眼里,尤其是在泰山面前比较的时候。池二郎品出来了,在老泰山跟前他就没有存在感。

    原来倒也罢了,他没什么底气争这个,现在两人连儿子都有了,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一家三口更亲的人吗。这道理是时候让四娘明白了。

    想到这里池二郎下定决心让芳姐认识一下,丈夫儿子的重要性。

    也不着急了,也不彷徨了,心里踏实了,打定主意要折腾。直接脱了鞋子上暖炕。

    边上的弄砚心说老爷打定主意要在书房歇下了。心里叹气,老爷注定要吃掘呀,也不想想自家小主子还没断奶呢,满府都知道郎君只认夫人,不认奶娘的。老爷不是注定拿捏在夫人手上了吗,

    自家老爷脑子够用呀,怎么遇到夫人的事情,就显得有点智商欠费呢。

    也不敢去歇着了,索性在书房外面给老爷值夜好了,不然回头两个丫头真的过来伺候着,夫人询问起来,可不好交代,

    好歹自己在这值夜还能在夫人面前说,把老爷看住了呢。

    别说弄砚这么想,就是把管事过去主院,把夫人给打扰起来,说是要弄香弄墨过去书房伺候的时候,两丫头都心颤,

    哪怕放在一年前,他们也能乐懵了,现在敢吗,也不想想自家夫人那手段,虽说没看过夫人怎么折腾他们这些内宅女子,可夫人折腾土匪他们见识过了呀,现在夜里做梦都能吓尿了呢。这不是要命吗。

    芳姐可有可无的说道:‘既然老爷让你们过去,你们就过去好了,精心一些。’

    两丫头啪叽就跪地上了,主子说话他们不能反驳,不过怎么伺候还是有个折中的方式的,不是小主子在书房吗,两人齐声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们定然的好生守着小主子,夫人尽管放心歇着。”

    这个时候必须把决心给表出来。

    然后才跟在管事身边退出来。管事感叹,不愧是跟着夫人的,都是人精呀。对于两丫头那真是高看一眼,都是知道轻重的,可不得知道吗,命有多重要呀。

    夜里大朗是要喂便奶的,往日里都是奶娘把大朗给打理好了给夫人抱过去,如今老爷把小郎君给抱着睡了,奶娘在外面急的直跺脚,可也不敢进屋饶了老爷,

    再说了,回头说不清了怎么办。只能央了值夜的弄砚,还有弄香弄玉几个人,

    弄香弄玉心说我们更不敢去老爷跟前转悠,谁知道妇人心真大假大呀,三人眼巴巴的看着弄砚,

    弄砚顶着黑眼圈,拿了油灯,轻手轻脚的去了内室,就看到自家大人把小郎君给搂的严严实实的,唯恐怕漏了风进去,真是没看出来,自家大人还有看孩子的天赋呢。

    在看小郎君,睁着两只眼睛,自己玩呢。可不是早就醒了吗。怕是再过一会不给吃的,就要闹腾了。

    摇摇头,想着把郎君从大人的身边抱出来,就看到自家老爷蹭你的一下坐起来了,一看是弄砚,脸色难看的险些把弄砚给吓哭了。

    池二郎才睡醒,嗓音沙哑:“怎么回事。”

    弄砚咽口吐沫:“回老爷话。乳母在外面,郎君夜里要进食的。”

    池二郎看看睁开眼玩的自得其乐的儿子:“夫人让人来的吗。”弄砚低头没回话。

    池二郎的脸能滴水了,抬眼看向内室的方向,黑漆漆的,可见夫人睡得多坦然,能不生气吗,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没心没肺的呀,笑什么呀。”

    说完把儿子给抱起来,顺手摸摸被窝,可不是已经尿了吗。

    笨手笨脚的要给大朗换尿布。弄砚心说老爷抽风了。乳母丫头都在外面呢,干嘛非得亲自动手做这种不熟悉的活计呀,一看就是个业余的。

    赶紧的把手给搓暖了,然后帮着老爷一起郎君给打理好。

    就听老爷吩咐:“让人隔了屏风。让乳娘进来给大朗喂奶吧。”

    大冷天的池二郎不想闭到外面。自家儿子肯定不能去外室。可不就只有隔了屏风,请奶娘进来吗。

    也算是个法子。难得池二郎能三更半夜的想出来这种急智。

    弄砚心里感叹,老爷还是在硬挺呀。满府就没有人不知道,自家郎君就认夫人一人,奶娘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不过是看着郎君的而已。没一会还不得去内室把夫人给折腾起来吗。

    心里再次叹口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小的就去安置。”

    大半夜的池府连库房都折腾开了,找屏风呀。也不知道池二郎是诚心的,还是下人都是诚心的,那动静闹腾的,唯恐夫人不知道是的。

    要说自从池二郎当了守备,兼了郡守,夫妻两人就没怎么分开过了,两人炕上睡得惯惯的,池二郎突然弄了这么一处,要分房,芳姐自然是不太习惯的,好不容易睡下了,有被闹腾醒了,起床气有点严重:“干嘛呢,大半夜的,折腾谁呢。”

    语气不佳,双冒从外面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心说外面的管事蠢呀,自作聪明了不是,夫人睡不醒的时候,从来没有好脾气:“回夫人话,是小郎君醒了,怕是要喂奶了。”

    芳姐:‘什么时辰了。’

    双冒:“丑时了。”

    芳姐闭眼,难怪醒过来了,往日里可不就是这个时辰要给大朗喂奶吗:“你家大人有本事,自然会安置的,让他们消停些。”心说折腾呀,还不得抱着儿子过来我这里,看我搭理你。

    芳姐心说有亲爹在,怎么也不至于让儿子受了委屈。自己正好落个清闲,闭着眼睛养神,耳朵竖池二郎起来,听着书房的动静,也是心疼自家儿子,真的哭起来怎么办。

    一直到弄砚真的让人抬着屏风进来,奶娘也成功的给大朗为了奶,池二郎也不见内室的夫人有什么动静,心里那个气呀,怎么就有这么蠢的女人,也不知道过来哄哄自己,多好的台阶呀。

    芳姐黑着一张脸,心说倒霉儿子果然有奶便是娘,就这么吃饱了是吧。不要娘了呀。

    看着奶娘退下去,池二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的奶娘心惊肉跳的。

    池二郎心说不是说儿子不吃别人的奶吗,怎么这个奶娘的就吃,不是给而自己抹了药吧,回头就得让管事好好地查查。生生的让他少了个台阶去内室同夫人交涉一下。

    弄砚不知道他家老爷什么心思,就知道老爷的脸色一刻阴森过一刻,这是不能好好地过日子了呀。

    大半夜折腾过来了,他还没迷糊一下呢。

    池二郎搂过儿子,再次捏捏脸蛋,难怪夫人喜欢这个动作,儿子这脸蛋确实让人喜欢的舍不得撒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呢,不是忌口吗,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

    池二郎这一身的怨气都冲着儿子发出来了。幸好手上有轻重。没把大朗给弄哭了。

    大朗到没给池二郎什么回应,吃饱了就要睡觉。

    听到这话的弄砚好险没有栽个跟头,自家老爷是盼着郎君闹腾呢吧,是盼着有个借口去内院呢吧。肯定是的。话说老爷你既然有这个心思,何苦跟夫人瞎闹腾呢,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一直到池二郎上衙门口,弄香弄玉两人才抱了大朗进了内室。

    两人还特意拉了弄砚过来:“奴婢两人一直精心的伺候在小郎君左右,还请夫人明察。”

    弄砚心说不光自己心里明白,原来这两丫头也是明白人,赶紧说道:“奴才可以作证,奴才一直同两位姐姐在外室服侍着老爷同小郎君。小郎君一夜安枕睡得很好。”

    双冒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表情维持在面无表情上。自家夫人这家当的多好呀,看看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厮,没有一个弄鬼的,为了表示清白,都要变成穿串的蚂蚱了。一个看着一个的。

    话说谁家夫人有这个本事呀,从来就没对内院的丫头婆子发过火,就把人给整的服服帖帖,若是当初的夫人有这个本事,何苦把自己给憋闷死呀。

    芳姐抱着儿子还哪里管的这些闲事呀:‘让我看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乱吃东西呢。’

    好吧两人都等着这个台阶下呢,偏偏儿子把这个台阶给拆了。

    唯一弄懂了事情弄砚一声叹息咽在肚子里面了,小郎君把夫人同老爷的打算,给破灭了,怨谁呀。

    芳姐大半夜被折腾的睡不着,可巧天亮的时候睡下了,连池二郎在书房里面折腾,用早餐都没醒过来,可不就是气嘟嘟的上衙了吗,心里怨自家夫人没心呀,就这么点事,连早晨都不起来服侍他了,这样的女人都是他惯出来呀。

    又恨又气的,当时都带着火气,掀了内室的帘子了,看看睡得香甜的夫人,愣是没忍心给叫醒。

    双冒倒是会说话:“夫人夜里想着老爷,想着郎君都没有睡好,这会才睡下的,不然也不会睡这么沉。”

    这算是给了池二郎台阶下。

    愤愤然,戚戚然的去当官老爷了。那一脸的怨气,比春闺怨妇不遑多让,被双冒让人请来的劝说的孙妈妈就看到自家老爷这么一个背影,都能知道自家老爷怨气多深。

    芳姐抱着儿子稀罕够了,孙妈妈端着一盅败火散气的药粥进来:“夜里小郎君没有吃奶,怕是夫人要难受的,这个刚好败火。”

    夜里芳姐确实觉得胸口有点涨得难受,心里骂倒霉的池邵德,没事瞎折腾。嘴上一口把粥给喝了。

    孙妈妈:“老夫人同太太不在身边,夫人身边也没有什么长辈,老爷在惯着夫人,日子才能过得如此舒坦,换了在京城,那里能如夫人这样随意,老爷气恼,不过是同夫人闹闹别扭而已,夫人就该去老爷跟前认个错,服个软,老婆子还没见过比老 爷更疼夫人的郎君呢。那里就会真的同夫人生气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旁听生(求月票)

    芳姐逗弄着大朗不说话,说起来昨天还不怎么生气,可今天就觉得不是滋味了,池二郎这厮心里没他呀,不知道她在哺乳期吗,孩子不吃奶能吃奶娘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她这个当奶娘的,没人吃奶,要涨奶受罪呢。

    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凭什么光哄着男人呀。

    在看孙妈妈不问对错,先让她服软,这还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妈妈吗,简直就是人家侯府的妈妈呀。

    孙妈妈一颗忠诚的老心,被芳姐质疑了。

    孙妈妈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老爷心里若是没有夫人,怎么会一大早的让人备了各色果子,糕点,让舅老爷带着去了师傅府上呢,老爷连舅老爷的事情可是都替夫人打点了呢。”

    芳姐一拍脑门,可不是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吗:“五郎可是去了谢老头府上,说起来我应该亲自带着五郎过去的,一来给五郎做脸,而来给先生做脸。”

    孙妈妈早就知道自家夫人做过的事情了,心说您过去,先生怕是要堵心的:“夫人放心,老爷同三舅爷带着舅爷过去的,谁的脸面都圆了。”

    芳姐点头,办了就好,差点耽误正事。

    不管孙妈妈再怎么劝说,芳姐都不搭话,就想好了,要整治一下小心眼的池二郎。

    同孙妈妈芳姐到是不接心,想什么就说什么:‘妈妈怎么不问对错,就让我去服软呀。妈妈还记得您是我的管事妈妈吗。’

    孙妈妈张口结舌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家夫人,记得他老人家才刚到夫人身边的时候,夫人还是十几岁那么大的一个小人,

    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事事透着大气、事事通透。从来没有同老人家说过这种类似抱怨的事情。

    难道此时此刻面对越活越回去的夫人,要说终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进步了吗。

    可这个问题,真的是自己认为教养非常成功的娘子能问出来的吗,孙妈妈好半天之后才说道:“娘子,老爷可是咱们头上的天呀。”

    到底没说出来。这年头男人能错吗。错的自然是女人。

    再说了男人能生气甩袖子走人,身边立马就能被各色女子给围满了,女人能吗,能吗。夫人脑子不好用了呀。还不如小时候呢。

    芳姐闭嘴了。可不是吗。无关孙妈妈向着谁,这年头的夫妻可不平等:“妈妈只当我说胡话好了。”

    孙妈妈到底近前两步,拉着芳姐的手:“容老奴放肆。娘子如今有了郎君,是当娘了,可不能如原来那般任性,老爷对夫人什么样,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夫在妻前,就说老爷对夫人的这份心,难道就不值得娘子在老爷跟前服个软,再说了夫妻之间,服个软真的不算是什么,也不是说谁先服软,谁就胜了。娘子就是为了郎君,为了在京城的长辈们放心些,也要想想老奴这话呀。”

    芳姐“妈妈放心,我不过是闹着玩的,回头就和好了。”

    孙妈妈一脑门子官司,这种事情是闹着玩的吗,夫妻情分玩没了,看自家娘子去哪哭去:“娘子快莫如此,夫妻情分可经不住折腾,再说了若是让人钻了空子,娘子才是得不偿失呢,在老爷面前娘子失了面子没什么,得了里子,那才是实惠呢。”

    芳姐抿嘴微笑:“妈妈说的是,我记下了。”

    孙妈妈只能在风中凌乱了,还是那么乖巧,还是说什么应什么,可娘子心中从来都是有主意的,记得在府上的时候,老夫人可没少因为娘子的这种面上乖巧伤神呢。

    她一个奴婢能说什么呀。叹口气下去了。再说怕是娘子要恼了。

    芳姐同身边的双冒感叹:“都说‘妾’者站立的女子,要我说这‘妻’也好不到哪去,被一座山压着的女子。”

    字面上理解,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说当初创作文字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缺德呀,这‘妻’字一出来,就注定了女子的命运。男人弄出来文字就是为了压女人头上一座山吧。

    双冒对这话那是一阵的失神,她是不准备嫁人的。一辈子跟着娘子也不错。

    芳姐还在那里替天下女子悲哀呢:“女人不容易,细说起来,头上又怎么是压了一座山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世上的规矩都是给女人立的,一座座大山压过来,把女子束缚的结结实实的。”

    双冒:“娘子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东西就是束缚了天下的女子,又跟您有什么关系,在府上的时候,老爷哪件事不是听您的,就说姑爷,那也不是一座倒山吗。”这话说的当真是实在。

    芳姐脸红,说起来你身边的大丫头什么的,果真都是专门打脸用的,他们夫妻一路过来,什么事能瞒过她们 呀,看吧现在就过来专门打自己的脸了。池二郎当真没有当下男人那么不是东西呢。

    芳姐:“啊呸,我是替你担心呢。”

    双冒:“那娘子大可不必如此,奴婢早就说过不嫁人的,凭他多少坐山,也跟奴婢没关系。”

    然后看看芳姐:“若是您能一直走正常路,奴婢倒觉得,这辈子都能踏实的过了。”

    芳姐气恼:‘这是人话吗,我怎么就让你不踏实了,不对,你怎么就不嫁人了,你说了算呀,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给送人了呢,好好地讨好我吧。’双冒心说恼羞成怒了,也不同她正道,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娘子在这种事情上,相当的人道。

    芳姐把身边的丫头打发出去,还是娘俩呆着舒心。

    芳姐就纳闷了,平日里这孩子多粘他呀。怎么说不亲就不亲了呀,难道平时这孩子哄她玩的。特意把奶娘叫来给孩子喂奶,她倒要看看,自家儿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胃口。

    双冒就那么看着自家娘子折腾。都是老爷惯的。

    奶娘今日注定的悲催,昨日里欢天喜地的,只因为郎君肯吃她的奶了,终于做了名副其实的奶娘。可早晨看到大人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神,吓得她腿都是软的。

    到了夫人这里,夫人的眼神更是让人头皮发麻。你说她就是奶娘。职责就是喂奶,怎么到了这守备府,做了正经差事,就跟摊上大事了是的呢。老爷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抱着郎君手脚都有点哆嗦。夫人那眼神跟自己抢了夫人的孩子一样。天知道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呀。再说了抢过去咱们也养不起不是。哪里有养自己孩子舒坦。

    自家儿子抱在人家怀里,芳姐不是滋味:‘你再给大朗喂奶试试。’

    奶娘心说夫人这么说,是让我喂呀。还是让我喂呀。

    芳姐脸色嘿嘿的,声音拉长:“试呀。”

    奶娘赶紧的掀开胸口,都顾不上当着夫人面脸红了。

    可惜昨日里顺当的喂奶,今日里小郎君说什么也不配合了。

    别说郎君跟着哭闹,就是奶娘都急出来一脑门子汗,难道郎君这么大的孩子,就会看夫人的脸色了。

    芳姐抱过自家儿子:“哎呦,哭什么,昨个你不是吃的很好吗。”还顺手捏捏鼻子。

    奶娘怎么看夫人都是高兴的语气。叹口气,自己这个奶娘当的真不容易。若是夫人能容他一直看着郎君,到时候她到能说,郎君小的时候,我还奶过郎君一顿奶呢,真的就一顿。

    双冒自然是明白芳姐的,顺着就说到:“夫人,怕是夜里的时候郎君睡的迷糊了而已。”

    芳姐点头,自家儿子眼神不行,认错人了,难怪吃的那么顺畅。大了就给孩子弄点羊肝羹补补。

    奶娘低头,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吧,反正下次不管郎君是不是饿了,她都要说郎君不吃别人的奶的。

    这家的主子有毛病呀。心窄。

    东郡外面现在可是都在传谢老先生收徒之事,谢老先生的一身风骨呢,不畏权贵的好品质之后,又加了一个惜才,还是忍辱惜才。当真让人把老先生的品质,高抬了又抬。

    没看到老先生从来看不上郡守大人吗,可就因为老先生不忍,尚书府的小郎君一身的灵气被遭禁了,耐着性子去了郡守府,就为了把孩子给领上正道。

    老先生得了好名声的同时,五郎也被传说成精彩绝艳的人物,现在的东郡百姓都想看看这位被老先生青睬有加的小郎君了。

    谢老头算是面子,里子都有了。只有池二郎被人各种垫菜板子了。谁叫池二郎从来没有敲开过谢老先生的大门呢。

    不过他不以为意,不管怎么说,谢老头这块硬骨头软了。

    丰收宴好看了就成,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不知道晚上回府,自家夫人是不是能够懂事些。认识到他同儿子的重要性。

    谢老头看着自己真的看上眼的五郎,那也是各种纠结,真的想好好教导,奈何那侯府出来的郡守大人,各种要求,弄得他老人家都没有了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心思。

    只是扔给五郎一堆的书籍,让他一个人玩去了。遭禁了一个好苗子呀。

    池二郎是有心同芳姐和好的,晚上回去的时候,都忘了为什么同芳姐生气了。不过自家夫人不太给面子就是了。大朗夜里闹腾不吃奶娘的奶,芳姐竟然都没有来书房看他们爷两。

    池二郎亲自抱着儿子去了内室,芳姐竟然只给孩子喂奶,一张脸青红不定的变换,心说要不要直接睡到暖炕上去,芳姐是不是就把他给留住了呀。

    池二郎还没决定是自己上炕,还是等着芳姐留人呢,大朗吃饱了人家芳姐就把孩子给打包赛回他怀里了。都没搭理他。直接盖上被子睡觉了。

    池二郎黑脸,这是跟他较劲呢,有这样的女人吗,有这么跟男人耍气的吗:“你,你,你”结巴半天抱着儿子气的又回了书房。折腾的半夜没睡着觉,心口直疼。

    亏他去内室的时候,还特意换了白色的缎子**呢。

    弄砚,同弄香弄玉再有奶娘几个人,跟着一块睡不着觉,心说大人何苦折腾呢,看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吧。

    不过白日里还是要到夫人跟前把夜里的事情汇报一番的。

    来日就是丰收宴,池二郎黑着一张脸坐在主位,夜里没睡好,心情不愉快。

    谢老先生作陪,同样脸色不好看,两人之间不过略作客气而已。

    让那些在猜测老先生同 郡守大人之间关系到底如何的人,心里踏实了,果然老先生看不上郡守大人的,不过是看在精彩绝艳的小郎君面上而已。

    这算是变相满足了东郡上流人家的八卦。

    池二郎又带着东郡的官员大族名仕们,一起遥遥拜像京城的方向,叩谢皇恩,然后才是丰收宴。一年就这么结束了。

    芳姐睡得还算是不错,招待女眷有了谢老先生的名望,大伙都知道这位可是尚书府出来的大家娘子,人家弟弟的文采都绝艳了,姐姐能差哪去,何况东郡最大的官夫人,谁敢不给面子呀,宴会就这样各种圆满的结束了。

    中间池二郎应邀把五郎给拉出来溜了一圈,让大伙认识一下谢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谢老先生的脸色可想而知,教还是不教是个问题。关键是家长太不得人心。

    五郎倒也拿得出手,绷着一张小脸,站在老先生身后,一点都不怯场,给人的感觉就是,难怪能让老先生看入眼。不愧是华府子弟,京城来的郎君呢。

    华三郎各种摇头,人好不如命好,你说自己去了谢府多少次呀,也没见过谢先生几面,

    到后面自家姐夫让老先生恼了,干脆连门都进不去了,

    可人生就是这么神转折,自家五弟让老先生给收做关门弟子了,顺带的他陪着五弟去老先生那里,看了许多老先生的批注。

    三郎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次的东郡之旅了。

    至少老先生的书稿,没有看完之前,他是不想回京城了。

    让谢老先生懊恼的是,这池二郎好大脸呀,让他顺带捎了个记名娃娃弟子倒也罢了,竟然每日里来他这上课的都是一群的娃娃兵。

    人家说了大家子弟,陪读,先生教导五郎一个就好,其他的旁听。

    老先生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呀。偏偏小徒弟乖巧,懂事,让他这个师傅各种满意,挑不出来毛病。

    一群的孩子,在这里倒也老实。不算是闹腾,老先生咬牙忍了。不是有那句话吗,有教无类。忍了。要说错,当初他老人家脚欠,迈进池府的时候就错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收礼(求月票)

    让老先生懊恼之后不痛快的是,教孩子的是他老人家,可收礼的池二郎那倒霉的郡守呀,跟谁说理去。

    粗人就是粗人,这点事都不懂,老先生也只能每日里继续高深莫测的背着双手在这群倒霉孩子的脸上扫一遍,然后撒羊放养了。看着遭罪。

    没法子,让东郡的千户百户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儿子能被传说中的谢达先生看入眼,旁听都是想不来的好事。简直就是沐浴在佛光之下了。

    没准跟在先生身边一段日子,他们就能变变门风,要知道文人清贵呀。同样的品阶,文武差的多了。

    对这位给他们带了转变门风的守备大人,这群武官就差当神一样的供着了,家里没有传家宝,要不然肯定送上来。

    那些孩子已经陪在五郎身边的人,是一番感激之情,还有那些孩子没能被佛光普照到的,简直就是豁出来家底要让儿子跟学问占占边,当初怎么就那么短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远呢,后悔死了。

    所以池二郎这几日忙,芳姐后院更忙。

    到守备府拜见大人同夫人的武官同家倦们碰在一起,那些孩子被带到谢老先生跟前露脸的总是要感慨,当初到底是多英明让孩子跟着大人的小舅子一起陪玩了。没看到如今在想让孩子进守备府多难吗。

    就是芳姐这里也是收了这些夫人们的各种礼物,连五郎的衣物都是精工细作出来的好几身。可见对这件事情多么的上心。

    人家说了都是占了五郎的光了。口口声声都是大人的恩典,小郎君的恩情,可就没一人想过去拜访人家老先生。

    在这群武将看来,老先生可不见得愿意看到他们这群粗人。当然了事实也是如此。递了拜帖,谢老头那脾气也不见得见人。谁让老先生这股子清贵早就在东郡人心里扎了根呢。

    不是俗人,自然不能以俗人礼仪对待,那是要感谢在心里的。

    东郡有几个侯府出身的池二郎,顺便娶了尚书府的娘子,能让老先生折腰呀。当然了他老人家折的有风骨,是被五郎的才华诱导的。

    就这样五郎明日里带着一群小伙伴。早起打过一趟拳。在带队去老先生那里看各种老先生随手人过来的书籍。

    真是是被人很随意的教导。

    顺便他家三哥最近都在风雨无阻的坚持护送他这个兄弟来去。五郎表示非常的感激,自从到了东郡,别说他,就是自家姐姐见到三哥的时候都有数。

    都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步了。

    芳姐对于谢老先生收一个徒弟。跟收一班徒弟根本就不认为是多大的事。反正除了五郎其他的孩子也没有要求成绩什么的。旁听吗,除了给老先生刷高点人气,没别的影响。

    就是那些夫人送礼物的时候也都说了。只求能在先生跟前熏陶就好。人家求得就是往后说出去好听,在谢老先生身边呆过。至于学什么东西,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四时八节的礼物,芳姐倒是置办的放心,也是为了让谢老头知道,什么是大家娘子。她做的还是不错的。有点较劲让老先生认识一下自己的品性的意思。省的老头见天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谢老头唯一满意的大概也就是这四时八节的礼物了,什么时候该食用什么样的吃食,什么时候该穿带什么样的衣物,自家这个小徒弟的家里那是做的真不错。

    到底是华府出来的娘子,送的总是那么恰到好处,都那么和他老人家的心意。

    也难怪池家小儿栽在她身上,这样的女子若是诚心笼络一个男子,倒也不算是多为难。

    这各种吃食,酒水,汤品,各种说法,勾的他老人家都不太好意思在给五郎仍书籍了。

    收徒弟什么的果然在正确没有的了。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当初那么轰动,那么引人注目,现在竟然销声匿迹了,就是私下里面都没有人再说。反正现在谢先生洗的白白的。

    大肚子的女子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唯一的痕迹大概就是那楼子里面的当家妈妈,私下里面给老先生置办过赔礼。礼物厚重呀,也知道这位是个得罪不起的。

    谢老先生抽抽嘴角,就让人把礼物给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寡妇村去了,他老人家可消受不起女子皮肉钱备出来的礼物。要说对这些女子出手报复,谢老先生不肖为之,有些事情你认真你就输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感觉吧。

    礼物没有被退回来,总是让楼子里面的妈妈松口气。这些都是她们这些低贱女子招惹不起的人物呢,幸好那位夫人真的不错,把那丫头的后路给安置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寒冷,东郡街上不到正午,街上都看不到什么人。可见天气有多严寒。

    不过同守备府里面的池大人比起来,天气寒冷真的不算什么,那些师爷同下官最近在这位大人身边感受到了最严寒的冷酷,多看一眼池大人都打哆嗦。

    就纳闷了大人明日里脸上都能掉冰渣子,他自己怎么还没冻住呀。说起来东郡如今没什么事能让这位大人愁成这样呀。不是公事肯定就是私事。也没听说大人府上有什么热闹呀。

    一群大老爷们没事的时候也是很八卦的。私下里面都在猜测自家大人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弄的大人脾气如此冰冻。

    一群的粗老爷们说出来的话不太讲究,守在东郡城的千户大人比较粗犷:“大人就是不太会享乐,找两个小娘子给大人乐呵一下。大人就是块冰,那也能捂化了,说起来大人府上就是人少了点。”

    不用说明白,大伙也都知道,这人指的是女人少了点。

    边上的副手拽拽自家上官,这话可不能乱说,也不看看咱们大人的夫人什么脾气秉性。

    千户还自觉失言呢,边上自认跟池大人相处不错的武将就说了:“你可拉倒吧,咱们大人从来不好这口,再说了满东郡城你就找不出来敢给大人捂被窝的小娘子。”

    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位大人是个混的。什么地界都混的熟,对那些小娘子也能宠,私下里面这话那些小娘子可没少说呢。

    就是正经人家的小娘子也不敢肖想这位池大人呀,当初夫人在城楼上震撼的不光是土匪呀。谁敢跟她抢男人呀。那不是作死吗。

    这话到这里就被那些比较斯文的下官给打住了。这一群猪呀。大人的闲话也敢传的这么热闹。多作死呀,再说了大人听了不以为意,那还有夫人那关呢。没看到人家花楼的娘子都知道这位不好惹吗,这群没文化的,还不如花娘脑袋够用呢。

    可这话听在有些会钻营的官员耳朵里面,难免就有小心思,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池大人这个年岁怕是正事虎狼之年,府上的在好,那也不能守得住呀。

    总有人会想,这位池大人怕不是不动心思,是没少动心思的好机会。作为下官,就要想上官所想,急上官所急。弄好了这就是一条青云路呀。

    正在池二郎一日脾气比一日阴沉,芳姐一日比一日闲散的时候,池二郎就收到一份大礼。

    这几日芳姐不愿意搭理池二郎,难得松快,不光把酱料作坊给转移到庄子上去了,从原料到生产力上都给提高了一个新台阶。

    听说庄子有粘土,还让鲁二叔给弄了两担过来。原来的酱料作坊直接改成了一个烧窑。顺便连暖都给取了。自己怎么就那么有脑子呀,这么冷的天可不就适合玩这个吗。

    消闲之余都去园子里面玩上泥巴了。

    这才是日子呀,这才是人生呀。每日里围着男人孩子转,难怪她眼界越来越小。

    看到这么能自得其乐的夫人,可想而知池二郎该当多郁闷,简直到了要吐血地步。不就是生点气吗,自己还怎么样呢,她就恼了,也不知道过来哄哄,别说哄哄了,人家都给他摆脸色了。

    这还是女人吗,愤恨之余,池二郎每每懊恼,自己怎么就稀罕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呀。还能改吗。

    找乐子谁不会呀。池二郎晚间的邀约多了起来,也不再每日粘着儿子了。

    虽然有点舍不得,儿子胖乎乎的脸蛋,可谁让儿子他娘忒不懂事呢,池二郎揪,每日里都是揪着心去赴宴的。担心府上的儿子晚上没人管呀。可也不敢回来的太早了。

    万一夫人不耐烦,把儿子老早的打发到书房跟自己一起怎么办。就盼着晚上去芳姐房里接儿子的时候呢,也能在芳姐跟前多摆会脸色不是。

    自己到底多撑得慌呀,你说那天不生气多好。弄的现在连个台阶都没有。

    男人的乐子说来说去从古至今就那么几样,想钻空子的人多了,可在这位池大人身边有一个奇景,那些楼子里面的娘子,不管是爱俏、还是爱财,竟然都没有人进池大人的身。

    不管在这些官员面前怎么放得开,怎么放浪形骸,只要在这位池大人跟前定然要隔开一臂的距离,这是保证池大人的清白呢吧。看得人怎么不咋舌呀。

    武官们不懂,只以为是自家大人不喜欢这个,各个背后乐自家的人后院倒了葡萄架。

    文官有消息灵通的,倒也知道这些女子不是不喜欢池大人,怕是没人敢犯众怒,要知道现在楼子里面的娘子供的可是这位池夫人的外太祖父呢。

    干一行有一行的行规。没想到这些水性杨花只看银子不看人的女子,也有如此一面。

    池二郎这花酒喝的怎么一个郁闷了得呀,想想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就去了那么一次,芳姐就到了,虽然事情闹出来的多,可他心里稀罕呀。女人在意你,才那么惦记你。

    看看人还没老呢,就没人搭理了。自己都喝了好几天的花酒了,见芳姐过来了吗。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想一把掐死她呀。才多长时间,怎么待遇就差那么多呀,你倒是闹腾呀,你怎么就不来闹腾呀,池二郎喝酒的时候都在脑抽呢。可惜没有打开召唤功能呀。

    池二郎去了哪里芳姐哪能不知道呀,不说鲁二叔送回来的信,还有小厮送回来的消息,就是花楼的**子都让人送过来消息了。

    虽然没有亲自过来见芳姐,可人家**子让人来说了,池大人在花楼里面清清白白的。

    别说芳姐,就是双冒,阿寿听到传话的说这个的时候都没忍住喷了。

    芳姐给来人打赏银子。顺便谢谢人家**子的一片心意,没听说过花楼还护着男人清白的。当真是让人想笑。

    阿寿:“都是娘子的恩德,这世道有良心的人多,都记者娘子同老大人的好呢。”

    芳姐点头跟着说道:‘所以这是在教导我们做人要善良,看吧,好报不定在什么地方等着你呢。’

    双冒看着芳姐,眼神纠结,要说夫人做的好事,大概真就这么一件,可没想到就能有这么大的回报。

    芳姐看看双冒,那是什么眼神呀:“咳咳,看什么,造桥铺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你家娘子我偶尔作件事,就得了回报,怎么着呀。”

    阿寿黑脸,对着外面:“呸呸呸,娘子切莫胡说,咱们可从来没做过坏事,您就是嘴巴坏而已。”

    才进来的阿福笑了:‘哎呦,娘子到底说了什么呀,怎么阿寿都顾不上规矩了呢。’

    阿寿气的脸红气喘的,可不是让娘子给急的吗。说的什么话呀啊,看看他把规矩都给忘了,竟然说娘子嘴巴坏。

    芳姐看着阿寿变来变去的脸色:“呵呵,放心吧,没人跟孙妈妈说。”

    阿寿都要哭了,那是说不说的事情吗:“娘子赶快同大人和好吧,省的没事招惹奴婢们。您这是拿奴婢们逗乐呢吧。”

    芳姐心说可不是没啥意思吗,在后院摔泥巴摔的都没啥意思了。

    想想池二郎,喝吧,看回头怎么收拾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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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挑事(求月票)

    还要说那些会钻营的官员,人家有门道呀,风尘女子不识趣,还有其他的女子不是,大梁女子多了去了,可不光是东郡有女子呀,总能找出来合心意的。

    所以今次池大人同人出来吃酒,场所有点特殊,越走越狭隘。

    东郡城里面不太起眼的一个小院,外面看着门户不大,推开门里面却别有乾坤,玲珑精致的小巧曲廊,连通着院子里面的的一座角楼还有院落,若不廊檐上都是冰冻,池二郎还以为来了江南了呢。

    别说,从到了东郡以后,还真是少有看到这样的景致了,回头带着芳姐过来看看,总能换来四娘一个高兴才对。池二郎求的还真是不多。能见到夫人一个好脸就成。

    想到这里脸色缓和许多,看着四周的景致也颇为上心。

    专门讨好这位上司的下官在后面抹汗,看到池二郎缓和的脸色,才算是松口气,总算是合了这位的心意,没白折腾。

    一连指着院中的景色到了暖庭里面。整个院子,就这里的视线最好。

    池二郎坐在生了炭炉的亭子里面,看着院子里面的两株梅树:‘连大人巧思,东郡这地方,有这么一个院子可不容易。’

    这位连姓官员,身材适中,长相也不错,平日里看着挺有正人君子范的,没想到私下里面说话,就看到真面目了:“大人喜欢就好,下官唯恐入不得大人眼呢。”

    池二郎品品这话。好像每个贪官嘴边都带着这个味道的,有点觉悟,多看了这位连大人两眼,虽然没想过青史留名,可肯定也不能臭名昭著。可别一不小心让人给带沟里去。

    该拿的拿,不该拿的,他们侯府,或者说他池二郎不缺。

    就看到连大人说完话,抬起胳膊就拍巴掌。

    顺着官员的眼神看过去,袅袅的走过来两个女子。这样的天气里面竟然穿的这么单薄。池二郎看着的都打哆嗦。

    更难得的是,躲在暗处大人耳朵好使呀,这么大的院子,竟然拍两巴掌就都能听到。幸好没说过什么不在行的话。不然都让人给听去了。

    看着走过来的女子。池二郎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厚度,还成挺厚实的,终于觉得暖和些。

    话说芳姐虽然不怎么搭理他。可以说根本就不理他,可他的吃食住行还是打理的不错。袄子里面前心后背都是带着毛的。到底是亲媳妇呀。

    官员看着眼神恍惚的大人,难免得意,就说男人没有不吃腥的吗,这位大人怕是碍于夫人娘家势大,在这方面表现的隐晦了点。

    看看原形毕露了不是:“大人,这两个女子来自江南,最是柔美婉约,深的人心呀。”

    别看这位大人后面就添了一个呀字,可那意思,还真是随你怎么理解都合适,意味无穷。可见这位大人在学问上还是不错的。文字运用娴熟。

    说话间两个女子已经坐在池二郎的座位边上,倒是还算知道进退,距离得宜。

    池二郎抿嘴,端起温酒慢品,并不开口说话。眼神都没有在多看看过两个女子一眼,也不知道是明白还是没明白。或者这位大人是个闷骚的。

    连姓官员倒也不以为意,往日出去喝花酒这位大人也是如此的不多话。这位大人的心思,如何,还是要看这些女子能不能入眼。

    一个眼神,两个女子依偎过去。坐的那么远,竟然一下子就把胸口贴在池二郎身上了,可见腰功不错。

    在两个女子看来,这位大人年纪轻,样貌好,官位也高,第一眼就看上了,必须把握住呀。再说了天冷,可不是要有点男人的阳气吗。所以说贴的真近。必须近。

    池二郎就不知道还有这么大胆的女子敢就这么坐过来,眉头一拧:“起开,倒酒就好。”

    两个婉约女子,动作一僵,大人好粗鲁,太不惜香怜玉了。看着池二郎的眼神,如泣如诉,表情委屈,欲语还羞,这个惹人怜惜。

    边上的五品官呆了,原来京城来的大人是个呆子。这话太没人情味了。怕不是粗鲁,是真不太喜欢吧。只能把希望寄予这两位江南女子的真功夫上了。

    池二郎本来想立刻就走人的,可这院子确实不错,若是自己造一个,怕是一时半会的弄不出来,再说了,芳姐那对他不冷不热的,早就该弄出来点事,要不然就没人知道他池二郎也是有人惦记的。

    也就说池二郎有点犯蠢,不想着怎么哄媳妇,还瞎折腾呢。

    连姓官员,见者大人没动,就知道有门:“好生伺候着,那是什么脸色,难到还要大人哄你们不成。”

    两个女子心说原来遇上一个端架子的,不怕,他们本就是被人买来调教出来送人的,哄人那都是看家的本事,这次到不练腰功了。规规矩矩的给池二郎倒酒:“奴婢们给大人赔不是。”

    池二郎连搭理都没有搭理,倒也没让人下去。什么功夫人家都看不上眼。

    连姓官员心说这位大人到底什么意思呀,难道不好意思了,怕是这位池大人,把这些事都放在私下里面了,赶紧说道:“少说两句,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大人,这两丫头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还不太懂规矩。”

    意思就是在说,这两人没啥身份,还都是干净的,大人尽管放心受用。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难得说的这么委婉,还能让池二郎听懂呀。

    池二郎也颇为认同,难得有人对他如此用心,若是自家夫人肯这么讨好自己多好呀:“是连大人有心,只是不好夺大人所好。”

    听话听音。连大人松口气,有门,赶紧说道:“哪里,哪里,大人就是咱们东郡的晴天,父母,大人能看上,那是抬举下官。本就是下官孝经大人的。大人从到了咱们东郡,诸般辛苦下官都看在眼里,这是下官一番肺腑之言。更是下官的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池二郎心说原来这位外貌不错的大人,说起这种奉承的话,这么能打动人心,都说到自己心里去了:“额。说起来确实不容易。难得连大人是个知己。能够体谅本官不容易呀。”

    连大人心说终于两人能坐一条船了。他才是真的不容易,历任的上官也没有这位这么不好捉摸,难讨好的。赶紧才能够袖子里面掏出房契。还有两个丫头的身契:“下官没有什么能替大人效劳的,这个小院还算是幽静,权当大人消遣之处。”

    专门送给上官金屋藏娇的。多体贴呀。

    池二郎皱眉,发愁,院子是看上了,可就是多送了两人。这可怎么收呀。不太好说:“无功不受禄,本官不好收。”

    连大人一番正义言辞:“大人同下官客气了,大人能够守住东郡太平,别说下官,就是百姓那也是感念大人的恩德的,这点物件实在当不得大人在意,不过是下官聊表心意而已。下官对大人的心,那是万分佩服,往后还要大人多多提点,下官愿在大人跟前肖犬马之劳,同大人共进退,为我东郡百姓守好城门。”

    这话说的太让人没法拒绝了。怎么就有这么好的口才呀。池二郎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人才。

    池二郎是没法说收一半退一半的话,太过小家子气,再说了他堂堂的守备大人,还不能给府上填两个使唤丫头了。真的是这么想的。地契什么的就被这么放在桌上了。

    连大人心里乐开了花,收了,收了就好办呀。

    池二郎无聊的喝酒,然后抬起袖子闻闻,除了酒味,竟然什么味道没有。

    皱眉,用的什么破香粉呀,竟然这么半天还没有染上味道。忍不住瞪像连大人,小气连香膏水粉置办的都这么上不得台面。

    连大人看到池二郎斜眼瞪人,心说大人这是嫌弃我碍事,怕是我在这里大人放不开享用美人,就说这位大人是个闷骚的吗。

    做戏还算是挺到位,一拍脑门:“哎呀,看看下官,竟然忘了还有公文没有看完,怕是要少陪一会,下官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池二郎说话,急匆匆的走人了,这怕是这位大人,在池二郎跟前最失礼的一次,不过连大人相信,自家大人肯定不会怪罪的。

    池二郎心说,这位大人还真是知情拾趣,不过在看两个越靠越近的女人,还真是不好处理,单独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可真说不清呀。芳姐小性,关键是自己愿意惯着。

    就见池二郎粗鲁的抓过一个女子,抬起袖子,在女子的嘴巴上抹了一下,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地契什么的就走人了。

    后面的两个女子,先是被惊到了,这位大人怕是有特殊爱好,太粗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人竟然跑掉了,两人一脸的惊慌:“大人,大人。”

    根本就追赶不上池二郎这如被神仙附体的脚步。

    就没看到池二郎回头呀。心说也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大人了,怎么说走就走呀,刚才不是挺有激情的吗。

    留下两个女子愁眉苦思.不愧是年 纪轻轻就高官厚禄的有违青年,心思怎么这么诡异复杂呀,太不好讨好了。也不知道下次这位大人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呢。

    好好地机会就这么错过了,额叹惋惜的很,定然是他们方才反应的方式不对,让大人恼了。下次定然要换一种被惊喜到了的表情。回去好好练练。

    芳姐玩了几天的泥巴,还特意找了个老的陶艺师傅跟人家学了几天呢。今日终于能开始烧窑了。

    双福最近调回来娘子身边,专门哄自家娘子开心的,没法子谁让这位是娘子身边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呢

    在双福看来自家娘子倒腾出来的东西,当真是没有什么特色,歪瓜略枣的,就没有能让人看着顺眼的玩意,亏娘子还弄得这么正经八本的,还开窑,遭禁点泥巴倒也罢了,怎么还遭禁木柴呀,送到庄子能多出来多少的酱料呀。

    可惜竟然没有人过来仗义执言,算了就当娘子心情不好,花银子买乐子好了。

    芳姐看着自己做出来的粗陶那是真的一件都舍不得扔,虽然物件不太圆润规则,可怎么看都一种残缺美。太符合现在的心情了。

    池二郎晚上回来的比往日要早,芳姐心说不是花楼里面直接不招待他了吧。

    就见池二郎醉醺醺的过来了芳姐皱眉:‘赶紧的把郎君抱开。’

    池二郎那个心呀,碎的乱七八糟的,什么女人呀,这是嫌弃自己了。

    抬起袖子再次闻闻,有一股子略置香粉味,故意踉跄两步,倾斜身子,半倒在芳姐身边,不远不近的,确定芳姐能闻到这股子香气。

    芳姐:“谁伺候着呢,还不快把你家老爷扶下去沐浴。”

    明白的时候芳姐都不愿意搭理,喝醉了那就更不愿意理会了。

    池二郎气的咬牙,可惜不能说两句明白话,他现在是醉汉。装就要装到底,敬业吗。

    忽闪着袖子在芳姐跟前惶惶荡荡的,可惜自家夫人鼻子怎么这么不好用呀,都闻不到吗。

    双冒直接喊了弄砚弄墨进来伺候自家姑爷。别看娘子不在意,你让丫头进老爷身看看,肯定立马翻脸。

    要不说贴身丫头不好糊弄呢。人家心里明镜是的。

    池二郎拉扯着芳姐的袖子:‘沐浴什么,本官还要喝呢,给我伺候着,倒酒。’

    有倒酒的就是身边有花娘陪着,芳姐着恼,喝吧,早晚喝死你。叫你折腾。

    就在弄墨死乞白赖的拉着自家老爷转身的时候,芳姐闻到一股子暗香。不太真,可确实有。

    芳姐:‘等等。’绕着池二郎看的这个仔细。

    池二郎心说看吧,看吧,看你还能不搭理我。

    醉眼朦胧的看向自家夫人:“看什么看,本官是随便看的吗。”

    芳姐一把抓起池二郎的袖子,百分百的胭脂色呀,还是嘴唇上抹的玩意,刚才是恼了,现在就是火了,瞪眼,柳眉倒竖:“你个不知廉耻的,竟敢做出这等败坏私德的事情。你个老不正经的。”

    说完一圈就挥过去了。还醉个屁呀,再装明就不用去衙门了。池二郎心里都要流泪了,竟然被夫人骂老不正经的。池二郎有软肋呀,自己年岁比芳姐大。这个不能提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拉住芳姐的拳头,还挺有劲,装模做样的喝斥:“像什么样子。”

    然后看向身边的丫头小厮,:“咳咳,还不快下去。”丢人也不能在下人面前不是。

    芳姐气的瞪眼,这人光长个子不长教训呀,竟然还敢让其他女子近身。气自己方才激动,忘了自己身上有本事了,现在被人拿着拳头,身上没劲,什么手段都用不上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退礼(求月票)

    就看到池二郎单手拉着芳姐要行凶的双手,语气不紧不慢的:“四娘,不要生气了。”怎么就把暴力的场面,愣是弄出来一个暧昧的气氛呢。这语调也不对不是。

    可惜芳姐从来不解风情,那么低沉沙哑,带着魅惑的音调,就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竟然还把这种事情拿到他眼皮子底下恶心她来了,岂有此理。

    芳姐继续瞪眼,不生气,也得让我先把气出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本事呀,竟然还能在东郡这地方上,找出来不怕死的。”

    这话说的可真是够狂的。自家夫人实在不知道耍心眼,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瞒着他。难得有这么一个真心相对的人呀。不容易。当然了也难得池二郎能如此体贴的理解呀。

    不过当着下人的面,这话还是要避讳些,说的委婉一些的。作为男人池二郎还是很有一套的。

    池二郎:“咳咳,说什么呢,你的规矩呢,我那是疼你,让着你,敬重你,不是怕你。”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这位。

    看着芳姐执着的双眼,池二郎特别想同芳姐说一句,他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他做了什么。

    舍不得芳姐生气,话音才落下,就掏出地契,还有卖身契:“不过是下面孝顺上来的点玩意,两个使唤丫头,看你也值当的。我是什么人,夫人还不知道吗。”

    说完一眼,一眼的看向芳姐。反正两人也说话了,就这么和好了多好。池二郎自认作为男人,他自己做的真的挺不错的。

    芳姐冷哼,把地契仔细看过,在把两张卖身契收起来,也不知道哪个狗官送的,好大的手笔:‘夫君说的自然是的,是我关心则乱,不过也是为了夫君着想,也不知道哪位大人好大的手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怕没按好心,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好玩意没看过,还看得上他送的这点玩意,犯不上把夫君的官声搭进去。’

    当然了说这话的时候。芳姐把地契直接收起来了。芳姐同样推崇池二郎的理念。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你做了什么,现如今池二郎做的就挺满意的,至于男人嘴巴上说的。可以忽略。

    池二郎再次的看到自家娘子的美好,娶妻就得娶这样的,大气、眼界宽,不至于因为几两银子,把男人的前途搭进去:‘夫人说的是,不过院子不错,精致小巧,夫人无事的时候过去走走总是能换换心情不是。明日我就让人把银子给送过去,算是咱们买下的。’

    芳姐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夫君言之有理。”

    池二郎脸上同样一本正经,面 上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过就是下面搓着的双手让人觉得有点猥琐,就听池二郎:“咳咳那个,天色不早了。”

    芳姐用鼻子冷哼一声:‘是呢,来人,还不送你家老爷去书房歇着。’

    池二郎的下半句,咱们歇了吧,愣是在嗓子眼里面咽下去了,这是还要闹腾。

    就听芳姐说了:“记得把郎君给你家老爷抱过去。”你不是爷两夜不归宿吗,我非得让你长教训。

    池二郎黑着脸,双脚都不知道该向哪边迈了。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呀,刚才自己掏地契的时候,芳姐脸色可不是这样的。

    看着低着头的两个丫头,池二郎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勉强维持面子:“咳咳,明日记得让人收拾了银子出来,等下了衙,就去给连大人送去。

    芳姐都不带挑眼皮的:“这种小事不敢劳动夫君,明日妾身就去连大人府上,送银子,顺便感谢连大人一番心意。当真是费心了。”

    池二郎觉得这个好像不太好。不过这位连大人送给自己宅院的时候,可也没说不能给夫人不是:‘夫人这样做在好没有了。’

    然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能在等着人家开口送了,太没有面子了。池二郎迈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好像自己多情愿一样。

    芳姐看着这厮的背影冷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没事找事就该这样冷冷他。

    第二日芳姐亲自带着阿福,阿寿两人去拜会连大人府上,一番客气之后,递上一大笔银子,对着连夫人就是一番感谢:‘说起来,连大人有心了,竟然在这种地方,置办出来那么一处宅院。心意我们夫妇记得了,不过银子却不能让连大人出的。我一个女流之辈,不好亲自谢过连大人,还望夫人转达,多谢大人一番盛情。等过些时日,把院子收拾好了,再请夫人到院子里面消闲消闲。’

    连夫人还就听的五迷三道的,也不知道自家大人替守备大人办了什么事,怎么就让夫人亲自道谢呀,想想自家夫君的性情,怕是不太好。

    一连的不敢当,银子更是不敢收,芳姐给人银子,是你想收就收,不想收就不收的吗。直接撂脸色:“夫人当我夫妇连一间院子都置办不出来吗。”

    连夫人脸色僵硬:“东郡谁不知道夫人生财有道呀,妾身不敢,既然夫人执意如此,那银子妾身就先收下。”芳姐:“连夫人这就对了。我家夫君能有今日凭的都是真本事,不能让人因为这点事情留了话柄。”

    连夫人送走这位煞星,就开始品这话,怕是自家大人做了什么招惹了这位夫人了,赶紧的让人去衙门口给自家夫君递话。

    连大人知道后,脸色哪能好呀,在看到自己的上官池大人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心说你怎么那么笨呀,不就是一个外宅吗,怎么就还让一个内宅夫人给拿捏住了呀,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切齿之感。

    不过这位夫人真不是好惹的。不能 就这么听之任之。连大人思虑一番之后,把池夫人的重要性提高了一个档次,对自家夫人一番解说。自己做过的好事,终归要同自家夫人说明白不是。

    弄得连夫人气的都瞪眼了,官眯眼了,也不看看池夫人那是什么病性,打不着狐狸惹身骚,看吧,夫人那是好惹的吗,不定怎么憋着气呢。池大人再是个爱重夫人的。回头那耳边风吹起来,自家夫君能有好吗。

    连夫人胆子小,吓得都要哭了:“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要那银子了。夫人过来怕是打老爷脸的呢。”

    连大人心说。打脸算什么呀。怕是这位煞星要命呀。真要是记恨在心里,那才要命呢。

    夫妇两一连的往池府跑,每次过府都不空手。带的都是特意打探出来,这位池夫人喜欢的玩意。玩命的献殷勤。多少人私下里面议论,没见过连大人这么能钻营的。送宅子,送女人,还走夫人路线,人家这叫多管齐下。

    天知道是钻营出来漏洞了,如今在修补呀。连大人最近苦笑的时候最多。还不能怪自家上官。

    所以芳姐这个年过的那个顺心顺气,就是池二郎如今还在书房住着呢。

    还是芳姐看着连夫人实在心眼不大,怕把这位善良柔和女子给吓坏了,才开了口:“我不过是一个内宅女子,对于男人的事情,从来不敢多言,连大人用心办差,爱重夫人,想来定然是个能吏。还拍没有出头之日吗。”

    连夫人把这话原封不动的给连大人带回去。

    夫人不明白,连大人明白呀,别看一句话这么长,重点就在爱重夫人这里呢。

    意思在明白不过了,男人在外面啥样,她都不在意,可就一样,要爱重这位夫人,怕是自己送宅子没错,错在多送了女人呀。

    池夫人厉害呀。池大人还真就是扶不起来后院的葡萄架了。可叹,可叹呀,堂堂的侯府郎君碰上这样的女子,想来也有许多的无奈吧 ,

    想到这里,连大人在看自己的夫人,那是真的心满意足,别看夫人门第不高,不能给他官路带来什么便利,可门第低有门第低的好处呀,至少自家夫人柔和知礼,对自己这个夫君更是言听计从。

    同池大人比起来,他日子过得多舒坦呀,连大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好了,既然池夫人是个大气的,往后为夫就一心在池大人身边办差好了。”

    说完单手搂过夫人:“这段时间辛苦夫人了。”

    连夫人何曾得到过这样的温和口气呀:“能帮上夫君就好,何况同池夫人相交一点都不辛苦,夫人最最和气不过。”

    连大人看看自家夫人,这话怕是只有自家夫人敢说呀。顺便给自家夫人一个评价,不怎么会看人。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连大人这点事,那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所以再多的心思,在能钻营的官员,看到连大人败下阵来,都没啥动作了。

    至于池大人到底对其他女子动不动心,已经没人关心了。反正有女人也送不出去。

    没看到,池夫人,节后就在院子里面招待了客人,设了宴席吗,中间出来表演的就是连大人淘换来的那对女子。

    各家夫人可是都看到了,直夸池夫人的宴会,很有看头呢,不愧是京城来的娘子,消遣都那么雅致。那么让人心仪。谁说只有男人能看美人呀。他们女人也能在一起找乐子的。

    一个春节估计就连大人过得忐忑。下次再也不给池大人送礼了,收的让人这么胆战心惊。

    至于那对女子,学的都是讨好男人的本事,没想到还有一天要为贵夫人们献艺。一身本事怕要埋没起来了。当然了想要发挥也没人给机会不是。哭,委屈,都没有一个倾诉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宅子里面清净,伙食不错,不过以后如何就不知道了。

    池二郎觉得日子苦逼,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能在府上呆上一日半日的,都在书房里面跟华三郎交流感情了。

    儿子虽然好,没有儿子她娘在边上陪着,日子过得一样没滋味呀。池二郎打定主意再也不能过这种日子了。

    可偏偏又该布防了。年前年后作为守备的池二郎都要到隘口布防的,也要观察边防之外的外族会不会再次犯边。

    陪着妻儿的日子本来就不多,怎么还能都用在闹气上呢,这时候的池二郎也不能说自家夫人不懂事,先忙着吧。

    大朗是池二的亲儿子,一个屁事不懂的娃,肯定不会惦记池二郎这个亲爹,

    华三郎心说,吃错药了,肯定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么他这个舅爷成了娇客呀。池二郎可不是这样人。

    现在他多忙呀,还得送五郎来回上课呢。谢先生那是容易接近的吗。多好的机会呀,因为姐夫吃错药,愣是耽误了两日。

    一心盼着池二郎赶紧去布防吧。所以这家里除了五郎就没人怎么真心的留下池二郎,幸好池二郎不知道,不然多可悲呀。

    所以池二郎不在府上的时候,也就五郎不时的问上那么一句:‘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呀。’

    芳姐逗弄大朗:“有我还有点大朗陪着你还不知足呀,今日在先生那里都学了什么呀。”

    就这样把话题给岔开了。唯一惦记他姐夫的五郎被人给无意识的引导的快把姐夫给忘记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冷战竟然也维持了一个多月,芳姐脸色越来越难看。生气果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可恨池二郎非得没事找事呀,芳姐一点都不想是谁不依不饶的。人家池二郎也不过就是挑了点事而已呀。还真就说不清谁对谁错了呢。现在想来,竟然连两人为何生气都想不起来了呢。

    至于池二郎哪里,别说因为什么生气了,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小心眼做什么呀。

    当真是好日子过舒坦了,没事找事吃饱撑的。

    至于自家孩子穿的里衣为何毛边在外面,池二郎更是知道那是自家夫人特意让人这么做的,就是怕伤了自家儿子柔嫩的肌肤。

    你说当初自己脑抽吧,怎么就认为夫人对儿子不上心呢。现在好了儿子晚上都跟他池二在一块,池二除了不给儿子喂奶,当妈的活都干了一边。终于知道养儿子对于娘来说什么感受了。

    后悔药不好吃呀,自家夫人不太好讨好。(未完待续。)

    ps:  新年倒计时开始了。二十六打春,别忘了预备好脆萝卜。新年新气象。

第四百五十六章 隔空点穴(求月票)

    五郎拜师的消息来回不过月于芳姐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对于文人来说,拜师是件大事,所以芳姐寻了私,家书随着池二郎的官署衙门的变通,同池二郎的官文一起送走了。这算是徇私舞弊。

    说起收信件,芳姐最近仿佛收到了类似情书一样的东西。

    书信看着都是绕口的文言文,不是太懂,经过证实,确实是池二郎闲的蛋疼在隘口那边,送回来的类似保平安信件。

    不过中间总会呆上两句让芳姐牙酸,或者吸冷气的话。当然了剩下的大半部分,不是不酸,是芳姐根本就没看懂。

    阿福这个拆台的,光明正大的看人家的情书就算了,竟然还没事多嘴:“咦,是姑爷的来信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呀,去年的时候姑爷在隘口,比现在还要忙的看不到人呢,咱们不是也一样把府里给你规整的井井有条的吗。怎么看着姑爷好像不太放心呢。”

    芳姐抬眼瞪人,这就是个没有慧根的,难怪竟然看上鲁二叔那样一个直性汉子。

    阿寿在边上拽阿福的衣角:“去年不是还没有小郎君吗,姑爷自然要惦记小郎君的。”

    然后抬眼看向自家娘子,很是多余的说了一句:“是老爷有心,知道惦记夫人,还有小郎君。”

    芳姐抿嘴,这个慧根又多了点。

    阿寿看着自家夫人的表情,心说还有的磨了。夫人同老爷也不什么时候能和好如初。让他们这群下人,伺候着都累的慌呀,

    尤其是弄墨弄玉两个。每次看到老爷那张化不开的冰冻脸色,都要过来拉着她衣袖表一番衷心。让她在夫人面前美言两句,他们两个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的。

    听听这话,伺候老爷的大丫头,对老爷没有非分之想,这话到了京城里面,怕是这两丫头都要被当家的夫人给发卖了的。

    偏偏在这里,俩丫头敢说的如此痛彻心扉。你说自家夫人在众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

    别说丫头。就是弄墨弄砚两人,也背后在喊吃不消。一心盼着老爷夫人赶紧的正常起来,他们都多长时间没好生的睡过个整宿觉了。

    阿福表示,这个真的是无能为力。自家夫人的心思。除了阿福。谁能窥得一二呀。

    不过这种事情问阿福,人家阿福就没看出来什么事。一心都扑在终身大事上呢,阿福那点心思。他们几个都看得明白,怕是娘子也是知道的。这丫头还真是有胆子呀。

    若说阿福是娘子身边第一人,相当于贴身助理。阿寿如今的地位就是娘子身边第一个位高权重的丫头,相当于芳姐的贴身秘书。

    所以这池府上下,包括庄子,园子,作坊里面的事情,就没有能瞒过阿寿的。

    现在唯一让阿寿为难的事情,就是,园子里面的两个女人。夫人一句话没有,也不知道要如何安置,他不是阿福,不知道娘子的心思呀。有点为难。

    听说园子里面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打探出来,他们池府的丫头,明日里都要跑圈射箭的,竟然已经在园子里面自发的明日早起,晚睡的跑圈了。

    阿寿是跟着芳姐去过园子的, 脑子里面都能想想出,那么精致的回廊,没有婉约嬉戏的娘子,竟然跑着两个短衫,散发的女子。怎么想都有点遭禁呀。

    华二老爷给闺女准备的年货,有余队伍庞大,路上耽搁了几天,芳姐收到他爹的信件的时候,就知道,他爹送东西的时候,肯定还不知道五郎拜师的消息呢。也不着急给他爹回信了。算算官署的官文怕是也要回来了。还是一块给他爹写好。

    走官路的书信,回来的很快,只比池二老爷的上封书信,晚了几天而已。

    芳姐不知道自家丫头们的忧愁,喜滋滋的先看自家爹爹的来信,都是好消息,她娘又怀孕了,五郎要有兄弟姐妹了,他爹很高兴。

    她也很高兴,不过同当时有五郎的时候差了点,孩子多了果然就不金贵了。芳姐摇头柳氏想不开,怎么还怀孩子呀。

    然后他爹表示对于五郎能拜得名师的肯定。说是把五郎就拜托给她了。顺便询问,来年柳氏生产的时候,芳姐要不要回来。

    芳姐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好几个月呢,他爹是不是定的有点早呀。就不知道华二老爷那是就盼着闺女回去呢,眼睛都盼蓝了。

    让双冒铺上纸笔,芳姐给他爹回信,对于谢老先生的名气肯定一番,他爹能够同意,那是再好不过了。然后特意说道,五郎若是在爹爹身边,让他爹亲自教导的话,比跟在先生身边科考还有把握的多。

    跟在先生身边,不过是在变成没有法子,顺便说句先生的影响挺大的,对五郎稍微有点好处而已。这是把他爹给抬了一个档次。

    芳姐都想到华二老爷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抬着脑袋,傲然儒雅自得的样子了,那才是他爹呢。一定要让 他爹知道,在他们这群儿女里面,他爹的学问是最最棒的。

    所以这回信,一般人看了只会牙酸。

    芳姐拿起写好的回信,仔细看过,确认他爹看过之后,会感动的想哭,才把信给封起来。

    然后才拿出来华老尚书的信件。这也是随着官文一起过来的。

    没拆开呢,芳姐先皱眉了,厚度有点高。

    她跟老头之间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闲话好扯呢。难道祖母的信件也在里面了。预感不太好。

    信件打开,看个开头,芳姐就放下了,果然先看自家爹爹的信件是对的,就知道这老尚书官当久了。肯定要摆架子的。芳姐感叹,幸好没有在老头的跟前,不然这番话说下来,不定喷了她多少的口水呢。看看这个厚度,老头这点文采都用在这上了。

    双冒:‘娘子可是要喝茶。’

    芳姐揉揉额头:‘算了,还是先看吧,祖父他老人家的训导,可不是随便哪个孙女都有幸能聆讯的,可见祖父他老人家心里有我,最疼我这个孙女了。’

    双冒扫了一眼老尚书的信件。抿嘴抬头。亏得娘子心这么大,还能说的这么理解人。在府上的时候,可没看出来,夫人同尚书大人如此关系紧密呢。

    老尚书的书信很长。首先让芳姐同池二郎亲自去老先生那里拜谢五郎的先生。顺便转达他老人家不能亲自过来的遗憾。

    要求务必让老先生知道他们池府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甚至交代了。拜师礼是他老人家特意准备的,随后就到。可见老尚书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然后是对芳姐一连串的批评指教,从他们夫妻来东郡开始。娇吟奢侈,挥霍无度,暴虐好杀,败坏私德,抛头露面,就差骂她女土匪了。

    最后说芳姐狂傲无知,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没有章法,竟然敢对老先生做出那等混账的事情。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她凭什么呀,她有什么依仗,敢同那样的大先生叫板呀,问她还想怎么作死。

    他华府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孽障。

    芳姐看出来了,老尚书是在表扬她开始做的不错。只是对在谢老头的事情上不太满意而已。

    然后就把书信给合上了。淡然的对着听到他读信之后,惨白着一张脸的双冒。

    双冒心说自家娘子被老大人如此厌弃,可如何是好呀,没有娘家的女子,往后可怎么立足呀。摊上大事了呢。娘子怎么还能如此淡然。

    芳姐淡淡的安慰双冒:“祖父这是在夸我行事周到,张弛有度,敢想敢为。不过他老人家比较含蓄,对自家子孙要求比较严格,不会说的那么直白罢了。”

    双冒嘴唇哆嗦半天,一点没听出来呀,有心提醒夫人,不要太盲目才好。可是自家夫人已经陷入沉思了。算了本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事情。稳稳心神,还是好好地伺候娘子吧。

    芳姐想着老尚书的斥责,说起来老尚书骂的虽然狠点,倒也能发人深省。

    这事吧,确实做的冲动了点,池二郎比她本事大,为何不做这样的事情呀,那不就是文人不能轻易招惹吗,幸好老先生不愿意同她一个女子计较,不然芳姐还真就 没想过老头要跟他死磕的话,她怎么对付天下的悠悠众口。

    老头的学生可是海了去了。一人一句话能喷死她,最要紧的是还要连累儿子,连累家小,难怪老尚书要骂她。

    芳姐闭眼,轻狂了。从京城出来久了。竟然轻狂了,忘了天有多高了。以为世界撑不下她了呢。这个得改,不然要命。

    她如今可是有夫有子还有爹,有兄弟的人了呢。芳姐皱眉,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顺序变了呀。怎么就夫跑父前面去了,太对不起他爹了。

    拿起老尚书最后一页书信,芳姐郁闷了。这老头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老尚书都不让她同华府的祖宗亲近了,隔了这么远,还不忘交代她跟侯府的祖宗们打好招呼、多认识、祭拜几天。这老头多狠呀。

    芳姐懒得跟老祖父计较,既然不让我跟华府祖宗亲近,干嘛还管我同池府的祖宗关系如何呀。前面你不负责任,后面你管的宽不是。老头年岁大了,脑袋不好用,定然没有弄清楚逻辑关系。

    不过该听的还是得听。祭拜祖先吗,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在池二郎同芳姐闹别扭的时候,芳姐已经在过年才祭拜的祖宗的佛堂里面呆着去了。

    池二郎心说难道夫人在同他认错呢,话说没这么严重呀。真的不用跟祖宗告罪,只要跟他两人的时候,轻声细语一下就好,话说自家夫人也没有什么错吗。

    这个时候的池二郎心里早就服软了,就不该同芳芳姐生气,简直就是没事吃饱了撑的,看这些日子过得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等回了东郡定然要好生的同芳姐亲近一番,往后没事再也不找事了,你说自己本来就比芳姐年岁大,让着些怎么了。

    想到年岁大,池二郎心事重重呀。弄墨都知道自家郎君,如今多了一个自恋的优点,每日都要照镜子,而且看着镜子,一看就是好半天,恨不得能看出来一朵花。

    也不知道老爷到底多满意自己英俊的外貌。

    池二郎不知道弄墨怎么想的,每日对着镜子的时候,就几个字,我真的很老吗。然后在否决掉,看着也不老呀,同自家夫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才对呀。池二郎被自家夫人一句老不正经给伤到了。

    幸好池二郎明日里面有忙不完的事情,照镜子的时间不多,不然不定被人怎么说呢。

    池二郎在忧心夫人,一时半会的也赶不回来,赶回来芳姐也不见得搭理他。

    可华三郎在府上呀,尤其三郎还收到了祖父的书信,内容不怎么好,斥责什么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让他这个客人,去压制主人的破活计。

    祖父他老人家怎么就不想想他在池府什么身份呀。惹了芳姐,他能好过吗。

    还让他过去给四娘布置功课,一定要在祭祖的地方盯着四娘做功课,祖父他老人家不是这么恶趣味,故意整自己的吧。

    只能说华三郎在东郡呆的时间长了,性子都跟着脱跳了,竟然都敢打趣他家祖父大人了。

    芳姐看着进来就一脸尴尬的华三郎,就一声冷哼,赶得不早不晚的,这尚书大人手申的真长。竟然还弄个助教过来。

    三郎很无奈的好不好:“咳咳咳,那个四姐,嗯,我就是过来看看,还要陪着五郎去先生那里呢。”

    芳姐没好气:“那还不快去。”真要是在这里被人盯着罚抄,芳姐能翻脸的。老头太不给人 留面子了。

    三郎:“呵呵呵,那我们兄弟就去先生那里了。”

    走出这里之后才回头说道:“四姐记得晚上让丫头把东西送到书房,我要给祖父他老人家一个交代的。”说完兔子一样的走掉了。

    四姐的脸色不太好看呢。是太不好看。芳姐磨牙。这日子没法过了。男人造反了,家里的老男人还这么不体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百岁宴(求月票)

    年节刚过,就是大朗的百日,池二郎更是没日没夜的骑在马上,在几个隘口里面把布防工作做好,确保边防安定之后,风尘仆仆的回来赶上了自家儿子的百岁宴,

    说起来有芳姐这么一个夫人打理内院琐事,真的让人没有挑理的地方,芳姐要说,自家爹爹陪送的管事,嬷嬷们给力。处处提点,两三年下来,芳姐管理这个池府,真的如烹小虾一样的容易。

    别看男人不在府上,芳姐依然按照礼法,提前把请帖给各府送过去。务必让自家儿子的百日宴盛大喜庆。把洗三跟满月的萧条给补上。

    池二郎头天晚上回来,就看到芳姐递过来的这张客人单子,做到心中有数就好。

    芳姐还客客气气的询问池二郎,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客人需要送帖子。

    池二郎看着芳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忍不住就有点不太淡定。这都半个月没回府了,前前后后的算起来,两人都生气一个月多了,怎么就还不开晴呀。

    进门都没有关心一下他冷暖呢。有点委屈,不过现在能想明白,自找的。

    扶着下颚:“咳咳咳咳,四娘做事最妥当不过了。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上,夫人辛苦了。”

    说完不捂着下巴颏子了,直接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严重的时候,还弯着身子跟虾米一样。

    芳姐都不忍心拆穿他,演技过于浮夸。不知道他身边的大夫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吗。这厮的身体如何能瞒过她去吗。

    进门之前还好好的人。进了门就咳的上不来气,大冬天的屋子里面连点刺激性的植物都没有,过敏的可能性都清除了,你说你装什么装呀。

    芳姐:“咳咳,夫君身体不是,还是回书房歇着吧。”

    看着池二郎的脸上确实好像瘦了些,才没说出后面这句,不然把儿子给传染了。

    池二郎捂着嘴巴,眼睛里面都是挡都挡不住的幽怨,这女人心怎么这么狠呀。还记仇。还是小时候好哄些。

    还是双冒看不过眼,给姑爷端上一杯茶水,池二郎喝口水,才有台阶把咳嗽给停下来:“夫人不用担心。不过是一时压住风气了。”

    装病什么的。还没施展出来呢。就夭折了。池二郎忍不住腹议手下出的的破注意,还说什么百试百灵。根本就没用,也不看看自家夫人。多聪慧的人呀,是他们府上那些没脑子的婆娘能比的吗。

    芳姐耷拉眼皮,怕自己笑出来,她不担心,能明说吗。

    池二郎抬眼定睛看着自家夫人,又漂亮了,尤其是爱答不理的那个劲头,怎么就让他觉得那么有味道呢。那风情,简直醉了,怎么就觉得胸口跳的有点快呢。

    冷战再也不能持续下去了,池二郎舔着脸过去,拉着芳姐的手:“夫人看着清瘦了不少。可是惦记邵徳了。”

    芳姐脸红,丫头婆子还在边上呢。这个臭不要脸的。暗中使劲,想把手抽出去,可惜池二郎拽的死紧,就是不撒开。

    池二郎看着芳姐脸上的胭脂色,更舍不得撒开了,有点脑子不够用呀,一直到芳姐怒了,瞪眼过来,池二郎才回神:“咳咳,”

    然后冷眼扫向双冒。意思多明显呀,赶紧的退下去。

    双冒心说,若不是我有眼色您现在还得咳嗽呢。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呀。

    不过自家姑爷也够不容易的,低头把两人的茶给蓄满:“夫人,阿寿方才派人来说,三舅爷院子里面有些京城给您带过来的东西,奴婢这就过去看看。”

    芳姐没点头。双冒不敢有所行动,夫人怕是不想给姑爷面子。

    池二郎:“那还不下去。”

    芳姐撇嘴。倒是没有在反对。双冒带人走了。自家娘子如今可不好伺候。

    就两人,池二郎更不要脸了:“夫人脸上胭脂色比往日重了些,可是知道为夫今日回府,特意打扮的。”

    芳姐再次瞪眼扫过去,我那是气的好不好,还有憋笑憋的。

    池二郎拽着芳姐的手,还摩挲两下,简直就是从老不要脸直接过度到老流氓了。

    芳姐不冷不淡的开口:“夫君一路辛苦,怕是累了,明日是大大朗的百日宴,还是歇着吧。”

    那必须不行呀,池二郎打定注意,就是放下点面子,今儿也得把事给接过去:“夫人还没说可是为了为夫涂抹了胭脂。”

    芳姐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比初见的时候,沉稳了许多。

    比俩人成亲的时候,更有威严了,无形中透出来 一股子气势,即便是在这种死皮赖脸的时候,就不知道他怎么端着那样一张脸,说出这种话的。遭禁了一张俊脸呀,

    芳姐还能怕了他吗:“怕是这几日身子不太好,气喘,心堵,所以面上发红。”

    池二郎眼角连跳,这丫头说话还是那么不给人留台阶,放在过去没成亲的时候,池二郎定然要嘲讽回去的,不过现在身份不同了,他是夫君,是这丫头的男人,这话跟打脸一样。就差没指着他池二郎说,你气的了。

    不过没事,咱们抗打击,池二郎觉得夫妻如今这个气氛,就是来了东郡以后,两人生分了:“四娘身子不是,多少时日了,可有让人看过,吃的什么药,怎么没有让人传话给邵徳呢。”

    芳姐抿嘴,不能瞪人了,这话虽然听着有点虚,里面的关心是真的:“多大点事,哪能耽误了夫君的公事。”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终于有机会说两句了:“四娘错了,在邵徳心里,什么事情能有四娘重要,好好地京城不呆着。来了辽东,可不是让四娘吃苦受罪的,邵徳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改变过初衷。怎么能本末倒置呢,现在想起来,才来的那两年,总是在隘口当值,真是疏忽了四娘。四娘没有怪邵徳吧。”

    芳姐打个冷战,这人改走柔和路线了,怪不习惯的,肉皮子发冷。怕是要起鸡皮疙瘩。这是拐着弯要和好呀。想这么让她说不怪了。没门。

    不过想起来,当初池二郎在京城,也是有一份在圣人面前露脸的差事的。

    来东郡确实是为了她的日子能过得轻快些。为此夫妻两人聚少离多,池二郎更是比在京城的时候。辛苦的多。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什么。男人真的不错。心有点软。两辈子遇上的一份幸运。芳姐就不开口。

    池二郎摸摸鼻子:“听说四娘在府上的时候。常去祭拜先祖,邵徳还没有谢过四娘呢。”

    芳姐心说提这个什么意思呀,不是知道了华尚书的书信。要挤兑他吧。

    就听池二郎说道:“说起来那种地方到底阴冷了些,莫怪四娘身子不是。只要咱们心成,不在乎这些表面的事情,咱们侯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往后四娘不必如此事事亲为,不是还有为夫呢吗。”

    这话算是说道芳姐心里去了。还是自己男人知道心疼人呀。

    突然芳姐不气了,气不起来,跟自家祖父大人比起来,池二郎太贴心了有没有,拜见池家祖宗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人家池二郎对她要求不高。不会动不动就让他同祖宗交流。

    她如今是持家的媳妇,可不就要听夫君的吗,可不就要顺着池家祖辈的意思来吗。呵呵。

    回头就给华尚书去信,池家的祖辈不讲究这个,自家夫君说的,看他老人家,还不敢在写信过来斥责人家池家的媳妇。

    拉过池二郎的双手:“二郎说话可是要作数的。”眼神火辣辣的。

    池二郎感觉到了什么叫瞬间天堂,眨眼之间自家夫人就春暖花开了,还称呼他二郎。都忍不住要咬舌尖儿,看看是不是做梦了。

    芳姐弯着狐狸一样的眼睛:“二、郎。”一抖三颤的音调不太适合自家夫人,好吧,不是做梦。池二郎可没有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很有担当的说道:‘自然算数,咱们持家没有这个规矩,添人进口,逢年过节祭拜祖先而已。’

    芳姐拉着池二郎眼睛都要笑的看不见了:“二郎,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芳姐真是想死你了。”

    太热情了有没有,池二郎有点受不住。憋得时间有点长。不想歪了有点难。

    夫人既然有心,他怎能辜负。拉着芳姐的一双手,就给扛起来了。既然如此想念,进屋好了。

    芳姐心说,华老头可是狠人,让华三看他两月呢。早知道池二郎能说出来这话,上次回来就该和好才对,多看了半个月的祖宗排位,也不知道池家的祖宗有没有看烦呢。

    反正她每日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手都要断掉了。好好地春节都遭禁在这上面了,只要不在写大字,做点什么都好,何况是夫妻爱做的事情呢。

    内室从金乌西坠时使,直到月影西斜,就没有在打开过门。里面一室的春暖靡靡色。

    奶娘抱着小郎君在夫人的门前等了又等,一直到里面传出来不和谐的声音,才脸红耳赤的抱着小郎君退了下来。原来老爷不是立即要看到小郎君呢。

    芳姐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也就是大朗的百日宴当天。

    池二郎神清气爽,一看就是身心愉快。眼睛三不五时的飘过来,在夫人的脸上盯上那么两下。

    芳姐脸色不太好,折腾的有点狠,昨天 晚上的饭还没有吃呢。

    幸好自家的大丫头们都拿得出手,不然今日的宴会可怎么好呀。美人乡英雄冢,这话可不光说男人的。男色袭人的时候,芳姐表示,她也扛不住。

    芳姐的眼神同样时有时无的看向池二郎瞪上那么两眼。两人之间的气场,让双冒绷着脸都有点沉不住。单身不是罪过,可没见过一大早非得这么刺激人的。

    一大早,华三郎带着五郎过来,就看到昨日就到家的姐夫,今日才抽出来时间见他们。

    两人上去行礼:“见过姐夫。”

    五郎:“姐夫。”说话间已经扑到了池二郎的怀里了,可见这段时间在谢先生那里学到的东西,都因为池二郎给付诸东流了。

    池二郎一把扛起小舅子,儿子还没看到呢,先把这小子给抱住了。不过真喜欢:“沉了,看着不错,没变成书呆子。”

    五郎一脸的得意:“那是,姐夫说的话,五郎可是记得的,每日都有在院子里面打拳 的。姐夫你这次去布防,有没有去打猎,可是有给五郎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

    对于没能跟池二郎去布防,五郎那是郁闷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若不是池二郎安慰的好,这小子差点就厌学。

    池二郎心说哪里有这个闲心呀,这不是等着及急慌慌的回来哄你姐吗:“放心,自然不会忘了你,庄子上的好玩意,回头就送进府来,只要你看上的,都是你的。”够大方。

    五郎笑的都看到大门牙了。三郎心说,同样是小舅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正好奶娘抱着小郎君出来了,这才是今日的主角呢。

    池二郎是真的想儿子了,不用儿子扑过来,已经放下小舅子,过去抱儿子了,顺便对小舅子交代:“别忘了分大朗一份。”

    好吧边上的华三郎心里平衡了。

    五郎倒不觉得什么,平日里姐夫不在家,这小子可都是自己看着的:“姐夫,你不在的时候,我有教导大朗背书,还给他疏松筋骨,你就放心好了。”

    池二郎心惊胆战的差点把儿子的衣服给脱了检查一遍真的不放心好不好:“这个往后交给我就好。”

    五郎自动补充:‘姐夫不在的时候,这些事情五郎来。’

    看着好无奈的池二郎,芳姐憋笑憋的腰疼。

    华三郎有一种心灵得到了安抚的感觉。

    芳姐:“怎么样,今日不用去先生那里。可要好好地招待你这些小同窗。”

    池二郎拉着自家儿子的小胳膊小腿,多嫩呀,怎么禁得住小舅子折腾呀。想要怨自家夫人,才和好,不敢招惹了,可真的觉得委屈死了,自己当初怎么会说那种不长脑子的话呢。怎么就会把儿子交给这小子照看呢,就忘了小舅子现在是个还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的年岁。

    姐三不管池二郎自怨自艾,已经开始说起了今日的百日宴,华三郎有自己的客人要招待,不管是真的之交好友,还是借着他华三的名声来跟池二郎拉关系的。来了就是客,不能慢待。

    五郎的客人就是一群小伴读。两人本来还要招待男客的,池二郎能够今天回来,两人能轻省不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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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拜师需要宴(求月票)

    五郎特意说道:“昨日先生给大朗准备了贺礼。今日先生就不过来了。”

    芳姐点头,这老头能送礼来就不错了,估计心里不定怎么膈应呢,难为老头能做出来这么点面子事,估计看的事五郎的面子:“回头记得多谢先生。”

    五郎:“小外甥是先生的半徒,先生说应该的。”说完拿出来一卷轴。

    芳姐很给面子,在池二郎的眼前打开卷轴。上面就四个字:“勤学苦练”

    池二郎不乐意,什么意思,说自己儿子笨呢。

    冲着池二郎,老先生差点写成,勤能补拙,想想稚子无辜,才改了后面的三字。遇上这样的爹娘。孩子若是不勤快点,估计成不了才。

    芳姐觉得大好的日子不能说些丧气话:‘先生对大朗寄予颇深。当人师傅都这样。’

    池二郎冷哼。

    五郎:‘先生总是要严格一些的,姐夫放心,往后大朗去了先生那里,有我照顾呢。’

    冲着池二郎飞个眼神,意思你懂的。

    三郎扭头,自家五弟的性子,怎么就脱跳成这样了,还乱飞眼神了,当真是跟他们华家郎君有点不一样了。难道是谢先生熏陶出来的。

    三郎就忘了,五郎身边那是一群什么样的淘小子了。差不多大的孩子整天在一起,这孩子还能在如以前一样的沉稳就怪了。

    池二郎看看小舅子,有了方才的经验。这个真的不敢在拜托了:“这个还是麻烦先生就好,五郎还小,学业要紧。”真的怕了小舅子给儿子疏松筋骨,他儿子才多大呀。

    华三郎扭头,四姐夫不厚道呀。也就是五郎这个不知道好歹的,眼睛里除了姐夫没别人。

    五郎的眼里,如今除了姐夫是真的没别人,男人天生崇拜强者,五郎身边围了一群军户家的郎君们,这些儿郎的话题。从小就围着边城崇拜的将领们转悠。

    现如今在边城话题最多的将领。除了京城里面来的信任守备大人还能有谁呀。

    池二郎作战也是真的勇猛,那些千户们当初看到这位当时的同知大人,带着自己的部曲上战场的时候,有幸看到这些人杀敌的。到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整个过程。围绕着这位大人散开的部曲。以池二郎为中心,一个个沉默的挥手砍人,从头到尾。都不带招呼一声的。只能闻到沉重的呼吸声。还有敌人的哀嚎声。

    别看都是杀人,气氛不一样,造成的效果也不一样呀。那场面让远处看到的人惊悚。只能用惊悚这个词。

    池二郎就觉得自家夫人身边的人做事利索,还没有废话。不声不响的那个随心。

    才到手的部曲,不知不觉就染了带有随性的色彩,就训练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当然了就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所以这些千户们回府,自然对这位守备大人的事情要渲染一番,传来传去,如今的儿郎嘴里池二郎就这么么样的传奇了。

    五郎同这些小郎君在一起,心里的英雄梦,可不就是池二郎这样的吗。

    现在的池二郎在五郎的心里,简直就是异常的高大。文人算什么呀,有他姐夫厉害吗。

    别说华三郎,就是谢老先生对于五郎的英雄情结都郁闷。你说你一个尚书府的郎君,你崇拜个武将,算怎么回事呀。

    跑题太远了,此刻的五郎只是很郑重的承诺:“没关系,大朗的事情最重要。姐夫不必客气。”

    芳姐萌死了,自家兄弟这个大气呀。真是个好舅舅。

    池二郎异常的为儿子感到焦急,将来可怎么好呀。他儿子真不需要小舅子费心。

    就看到五郎略微羞涩的说道:‘还有在咱们府上住着的几个郎君,同我给大朗准备的一份礼物,不过不好送到这里,在庄子上养着呢,回头等大朗在大一些的时候,就可以到庄子上骑马转悠转悠了。’

    芳姐接过单子,一匹养在庄子上的小马驹。送礼的人明子有点多,都是如今在他们池府住着的一帮淘小子,都是有心的孩子。

    芳姐:“我们五郎果然越来越懂事了,怎么还带着大伙一块准备呀。这些事情有大人在操心呢。你们才几个银子呀,怕是手里都没有银子了吧。”

    五郎:“就是我们几个一点心意。”

    三郎撇嘴,这倒霉孩子,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差点让他给垫菜板子了。

    跟着说道:‘我这里也有,都是给大朗的。四姐先替大朗收着。’

    芳姐很不客气的把两位舅舅给自家儿子的礼物给收了起来:“等大朗长大了,定然会孝顺你们的。”

    三郎心说算了吧,我将来肯定有自己的儿子孝顺。

    五郎直接开口:“我会跟大朗一起孝顺姐姐姐夫的。”

    三郎闭眼,自家二伯听到这话,会不会吐血呀。

    话说如今五郎被引导成这个样子,可不都是自己没能成功的把五郎带回京城吗。

    二伯若是迁怒的话,自己肯定跑不了。

    华三郎觉得嘴巴上好像已经开始起火炮了,为了自家二伯的怒火,说什么也得让五郎在先生哪里,学好本事,不然回头自己连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越想越糟心,这日子过的。

    没有一会的功夫,东郡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池府。

    有了上次的经验,倒是没人那什么贵重的礼物,知道这位郡守大人不差钱,人家要的就是个热闹,给儿子图个喜庆,也没人非得在这样的日子里面,给池二郎找不自在。

    都愿意顺着这位不多事的郡守大人,还有做实事保卫一方平安的守备大人。

    管家在外面念礼单的时候。大伙都能听见,不管是当官的,还是行商的,或者名士,送来的礼物,都是很具有特色,但不值什么银子的玩意。

    池二郎心情是真的好。自家夫人办事妥当呀。收礼都收的这么深得他心。

    大朗穿着大红的袄子,被池二郎抱着在男客那里一路的显摆,是人都看的出来这位守备大人,对儿子的稀罕。少不得要奉承几句。大朗生的是真好。这些人奉承起来,倒也不算多违心。

    当然了父子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华五郎,远远地还追着一个华三郎。这个组合,在东郡城。还真就是特别靓丽。关键是身份都够重。

    中途。池二郎同芳姐收到几分意外的礼物。有的是亲自到来的,在东郡城里面颇有名望的才子,

    有的是送了礼物人没到。抡起关系。都是如今才百日的池家大朗的师兄们送来的。

    原来看的是谢先生的面子,半徒的名声传出去,就这个效果。

    芳姐终于重视起来五郎这个师傅了。这还真是捡到活宝了。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喜。

    池二郎抿着嘴巴,笑的都要露后槽牙了。原来有个迂腐的师傅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知名度就高了。

    这些人可是他这个侯府郎君,或者守备大人,郡守大人,请都请不来的呢。

    五郎更是拿出来主人的身份,招待自家世兄们。

    对于这位小师弟,到没人敢小看,再不济人家家世在那摆着呢,再说了自家师傅的关门弟子呀。怎么说都要高看几分,必须给面子。

    既然人在东郡,就要过来露个脸的。

    等到酒宴散了以后,池家的小郎君是谢先生的半个徒弟,而华府的小郎君,郡守的小舅子是谢达先生的关门弟子这件事情基本上在东郡已经无人不知了。

    芳姐唯一觉得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家儿子到如今还没有个乳名,或者大名呢。

    华二老爷信中说,没想到,外孙的名字会让他来定。所以很激动,慎重起见,名字他还要好好地琢磨一下不着急。

    而侯府池二老爷的来信,意思差不多,他孙子的乳名也不是随便起的,他老人家要慎重的想想。

    两口子抱着孩子,顶多称呼一声宝贝,或者叫一句大朗。就是自家儿子这个半徒,也是用池大人的长子代替的。

    第二日两口子同五郎的马车一起去谢府拜谢先生。

    顺便芳姐也终于等到机会,见见这位谢先生,把自家长辈的意思传达一下。

    还有随着自家儿子百日宴运过来的给五郎拜师的礼物。身后的队伍有点长。芳姐觉得自家老祖父弄得阵仗有点大。太给老先生面子了。

    再次站在谢府门口,芳姐感觉有点羞涩,前几次来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个礼遇呢,

    看看如今谢府的管家,那张脸都要笑的看不见眼睛了。若是早早的就如此识趣,何苦闹腾的那么生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尴尬呢。这老头就是吃硬不吃软呀。

    管家过来:“先生知道郡守大人夫妇过来,一早让老奴再次恭候。”

    池二郎谦逊有礼,武人的煞气都收起来了:“不敢当,不敢当,是我们夫妇冒昧了。”

    老管家听到这么谦虚的话,忍不住就看了一眼这位郡守大人身边的夫人,要知道这位夫人来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如此客气过。不知道郡守老爷知不知道他家夫人是个什么脾性。

    这位大人好生谦逊:‘大人快请。’

    芳姐抿嘴,坚决不认为老管家的眼神,是对自己的不欢迎。

    在看身后抬着各色礼盒的一流队伍,芳姐忍不住扶额,这哪是拜师呀,整个祭祖呢。

    也不知道谢老头看到以后,会不会大惊小怪,觉得晦气,自家祖父脑袋抽了,让他们夫妇出来丢人现眼的。

    芳姐真的觉得挺羞愧的。

    可到了谢府,看到谢老先生摆出来的阵仗,芳姐不觉得他家祖父的吩咐太过古怪了,原来收徒是这么有内涵,有内容的事情,还真就不是自己想的,扣两头那么简单。

    谢府里面竟然也可以如此的华丽丽。广袖纶巾的名仕是不是多了点呀。

    按说女客是不能在这里露脸的,可芳一直作为长辈跟在池二郎身边,谢老头竟然什么都没说,看到如今这个阵仗,芳姐才醒悟过来,老头诚心的让她长见识呢。

    看到跪地上行礼的五郎,在看到谢老头坐着 的太师椅,还有墙上挂着的孔圣人,在留一眼,谢老头身后占着的徒子徒孙。这场面真的有点大。不是一般的大。

    芳姐才算是知道自己当初多无知,惹了什么一个人物。幸好老头虽然不太好眼界不宽,心眼倒还算是够大,没跟自己一个女子计较。若说昨日事沾沾自喜,今日就是冷汗殷殷,后怕呀。

    池二郎作为家长 ,把京城老尚书的亲笔信呈给谢老先生,在表达了华府对于五郎拜师的事情的郑重态度。华老尚书给的面子足呀。

    老头看过书信之后,都满意的点头了。才开始行拜师礼。

    老头颔首受了五郎的礼,摸摸胡子,特意看了一眼芳姐,才缓缓开口:“好了,今日全了你我师徒的缘分,往后定然要时刻勉励自己上进,尊师重道。趁着着机会,同你的师兄们认识一下,往后你们师兄弟要互相帮衬。”

    芳姐总觉得后面这句话是老头提点她的无知的。

    五郎在一一的拜见几位世兄。芳姐大概看明白了,这些都是老先生在东郡这快的弟子,方便的都过来了,不方便的,礼物捎到了。还有再远的,就要看缘分了。

    等五郎的拜师礼过了。老先生才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句:“老夫有幸,蒙郡守大人看得起,还收了半个徒弟,你们师兄弟也都认识一下,五郎,大朗还小,往后你们这些兄长少不得要在做人,做事上多提点一二。

    郡守大人的儿子,这些有点已经做了官,有的已经成了名的徒弟们,一个个都很客气。对于小师弟,或者半个师弟,都挺温和的。往后出去混官场,他们这些师兄弟可不就要互相帮衬吗。

    池二郎有了自家夫人一样的感觉,老头在打他们夫妇的脸呢。老头这是诚心的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他老人家真的惜才,不是怕了他们夫妇的这点道行。老头怪记仇的。

    全了拜师礼以后,老头才不在给五郎扔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本,开始正式的给五郎开课了。当然了平日里讲书的都是五郎那些师兄们。

    老先生每日里给五郎他们这群破孩子,也不过讲多半个时辰。至于说的什么,芳姐就没细问过。(未完待续。)

    ps:  再拜年。高兴点,过年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公婆驾到(求月票)

    夫妇两人回府之后,芳姐忍不住感叹:“撞到宝了,原来这就叫师徒门,我算是知道谢大先生的实力了。”

    池二郎同样感叹:“咱们大朗有福气呀。”

    芳姐:‘还真没看出来,这么一个倔老头,还真有那么大的能量。’

    池二郎摇头:“咱们大梁朝科举取士才多少年,放在前几十年,谢先生这样的地位,可以直接给朝廷推官的。名望自然不一样。谁不想同先生扯上师徒名分,即便是先生顾不过来,就是这些师兄弟么之间,谋个差事什么的,也是便宜之极的。”

    芳姐长见识了:‘原来如此,还是咱们圣人有见地,可不就是不能让他们这些人做大吗,都如此的话,这官到底谁说了算呀,这简直就是民间的私人势力,小帮派呀,难怪人说官官相卫,还是科举好呀。圣人太英明了。’

    池二郎看着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大先生听了这话,估计高兴不起来,还能在好好教导小舅子吗,不过夫人觉悟高,能说夫人说的不对吗。只能跟着点头:‘圣人自然英明。’

    两口子都是很实际的拥黄党。这话传出去都没关系。谁敢说圣人的不是呀。何况真的利国利民。

    谢老先生憋了两个多月的郁闷,终于有了舒爽的感觉,也不枉他老人家,大老远的把徒子徒孙们给招呼回来撑场面,看这对夫妻往后还敢不敢目中无人。当真以为东郡搁不下他们了呢。

    还有就是老先生一众子弟。对于这位小师弟忍不住都要高看一眼,先生收了这么多弟子,小师弟这徒弟收的最隆重。不知道师傅是不是有什么用心呢。

    当然了没人明白,谢大先生这么折腾,就为了在这对不太明白事理的夫妻面前伸伸腰。

    大概只有小五郎笑的最纯粹,真的很有面子。还有就是干掉这样的先生怕是还要再下点功夫。不然回头没法跟自家姐姐交代。,

    百日宴后的第四天,池家大朗,芳姐生下来的孩子终于有了乳名。

    起名字的时间长,历时三个半月。不过池家二老爷对这件真事情真的非常郑重。郑重到了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肯起名的地步。

    芳姐在东郡看到了老公公老婆婆。当时那感觉呀:“不会吧,侯府的老爷老太太来了。”

    阿寿:“夫人,是真的,赶快的呀。”

    就见到芳姐抱起儿子。一溜烟的就出去了。阿寿心说幸好如今天气已经稍微回暖了。不然郎君怎么受得住呀。夫人是个行动派。

    池二老爷带着夫人。随着管事漫步进了池府,一路上打量着自家儿子的府邸,还不错。规整的不错。

    二夫人一心惦记孙子,维持着持家二夫人的气度,漫步随行。倒是没怎么注意其他的。

    远远地就就看到妇人装扮的娘子,抱着一个襁褓,脚步飞快的过来了。

    好吧,看都这个,两口子不淡定了。儿子的府里这么大的孩子,除了孙子还能有别人吗。

    池二夫人当时脸色就变了,快走几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抱出来了呀,伺候的人呢,都傻的呀,还不给郎君包裹上。’

    好吧这位心疼孙子,儿媳妇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亲孙子吗,盼了多少年的呀。

    芳姐抱着孩子躬身行礼:‘媳妇见过爹娘。怎么都没有说一声,也好让媳妇派人去迎您二位。’

    池家二夫人才看到自家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快起来,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呀,也不用这么急着出来不是。’

    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孙子给抱过去了,幸好跟出来的阿寿手里拿着披风呢。二夫人不等阿寿行礼先把披风给孙子蒙上了。夭寿呦,她的金孙怎么就被这么随便对待呢。

    池二老爷子自从看到孩子,眼睛就没有眨过,谁记得儿媳妇什么的呀。

    看着夫人把孙子抱过来了,立刻接收:“哎哟我的大孙子,真有分量,大胖哥。”

    二夫人幽怨,她还没抱出来什么感觉呢。赶紧凑过去:“胖哥吗,这个乳名也不错,哎呦呦,真是名副其实。瞧着脸蛋都是肉肉。”

    芳姐仰头望天,好有内涵的乳名,胖哥,幸好自家老公公没有叫猪哥。为了儿子默哀。

    一院子的下人,看着自家夫人被长辈晾在院子里面,抱着小主子,基本就忘了儿媳妇了。地位问题呀,一眼就能看出来,

    芳姐脑袋上飞过一群有一群嘎嘎叫着的老鸹。

    芳姐:“娘,外面冷,咱们先回屋子吧。”

    池二夫人:“好好好,芳姐呀胖哥生的真好。”

    等芳姐给池二郎去信,他爹娘来了。在到池二郎回府,同爹娘坐在一桌上用膳已经两个时辰之后了。自始至终,池家的胖哥就没有离开过二老爷的胳膊。

    别人幽怨也幽怨不来。人家池二老爷那真是把孩子定睛在眼珠仁里面了。

    看着公公这个做派,芳姐眼前已经能浮现,十几年后,京城出现一个横行无忌的小胖子纨绔的样子了。

    还有自家夫君被气的各种纠结的表情。话说有公公这么一个爹,再有公公这么一个儿子,自家夫君的肩膀真的不轻松呢。

    话说难道自家孩子就是个传说中的熊孩子。为了满足自己的教子梦,要不要把胖哥交给公公带算了。

    还有就是,自家公公婆婆围着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连食不言寝不语这么深入骨髓的礼仪都给忘记了,还能不能好好地吃个饭了。

    池二郎头一次觉得儿子让他头疼。同芳姐一样的心思,还能不能好好地呆会了。好歹也得同他说说,二位到这里来是个什么章程不是。

    最后奶娘同胖哥留在了,芳姐给公婆让人才腾出来的主院里面,两口子很无奈的看着亲密的一家三口,撤出来了。

    阿寿引着夫人老爷去才收拾出来的院子里面:“时间仓促了点,怕是夫人住着不习惯。”

    芳姐:‘有什么不习惯的,暖炕烧热点就成。早就想换换环境了,住在小院有小院的好处。’

    这话阿寿自然不会回答的。

    池二郎觉得夫人大气,还孝顺,把最好的都让给爹娘了:“四娘可是委屈了。”

    芳姐噗嗤就乐了:“得了吧。你可是忘记了。当初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在山上的时候了,吃的住的都不能跟这里比的。委屈什么呀。再说了不是有你这个郡守大人陪着呢吗。”

    池二郎抿嘴:“还是叫我守备大人的好。”

    阿寿心说我这是多多余呀,就不该开口。不过毕竟太长时间没人住过了。火炕烧的再热。还是显得清冷。阿寿让人多烧几个炭盆子放在屋里熏着。

    虽然跟池二老爷夫妇来的管事能问出来的话,到底还是要同自家爹爹询问明白些。

    池二郎只觉得脑门疼,老爹不着调了半辈子。如今看来更不着调了,看到孙子,都顾不上搭理儿子了。还是明天在问问吧。心里这个不踏实呀。

    池二郎进到内室的时候,芳姐都已经躺下了,暖炕上摊着一团大红色绣着鸳鸯的喜被。

    池二郎愣了好半天,怎么就有点成亲当天回放的感觉呢。摸摸鼻子,有点热,可能是炭盆点的多了。

    芳姐卷在被子里面,看到池二郎才伸出胳膊,里衣袖子遮不住胳膊上的嫩白:“还是被子里面暖和些。”看的池二郎心跳加快,三两下把夫人给裹严实了:“捂着吧,这屋子到底冷了点。也真是的,提前连个信都不给来,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仓促不是。”

    芳姐:“惊喜吗,看到娘的时候,我真的惊倒了。有人惦记真好。不过还觉得冷呀,特意弄让人换了大红色的被子呢。就没有点什么敢想。”话题转移的快。

    这个真的不太适合贵夫人的嘴巴里面出来。不过池二郎喜欢,别说换个屋子,自家夫人跟换个人是的,池二郎已经在考虑,往后时不时的要换个院子居住了。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去帮夫人暖被窝。两个人取暖的法子。池二郎第二天一脸的荡漾,也不知道这院子里面还有没有更冷一些的屋子了。

    一晚上自家夫人都是上赶着往他怀里一钻在钻呀。太热情了有没有。

    第二日淡定下来的池二老爷,同夫人,终于能好好同儿子儿媳妇说会话了。

    池二郎:“爹娘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池二老爷:“突然什么呀,早就该来的,我就后悔若是去年六月就过来,没准就能看到胖哥出生了。”

    池二夫人顺着话题说道:“我们都不在身边,芳姐可是受苦了,生胖哥的时候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呢。”池二夫人心里有什么 也不会说出来,自己不痛快就好了,不用让儿子媳妇跟着不痛快。只说了该说的。

    芳姐:“有夫君在呢,不辛苦,娘不用忧心。”当时挺疼的,不过既然过去了,芳姐也就不提了。

    池二郎:“那也该提前打个招呼才是,儿子也好派人去接您呀。”

    这个时候阿寿带着人给两位老爷夫人上茶:“老爷,夫人喝茶。”

    池二老爷眼皮一番:“叫老太爷,老夫人。”

    池二郎两口子抬眼看向池二老爷,这不太合适吧。

    池二老爷:“怎么着,儿媳妇忘了的,当初咱们分了家,就该改口的。”

    芳姐想起来了,当初爷两共同气侯爷的时候,可不就把称呼改过来了吗:“爹说的是。”

    池二郎茫茫然呀,这要是将来回京,回侯府的话,称呼不就乱了吗。

    池二夫人抿嘴,听到这称呼就觉得解气:“就这么叫。”

    池二夫人斜眼池二老爷,自家夫君终于有了英明的时候。

    池二郎心说听她娘的语气里面可不太好,怕是心里呕气了。就不知道同谁呕气呢。

    芳姐心说,大概可能自家公婆不会再走了。

    果然池二老爷开口了:“本来我们就是过来看看胖哥,不看到孙子,我这乳名也不好起不是。不过现在我觉得既然已经分家了,我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差事,本就是个闲人,索性就在这里帮你们看看孩子好了。”

    池二郎算是明白了,大老远的爹娘过来,还是因为乳名惹的祸,一家人在一起,倒也挺好的,不然三口人确实冷清了点。填上两小舅子也没显得热闹多少,人家不是有师傅吗,大多时候都在师傅那里的。

    如今池二郎只希望,自家老丈人不要同自家老爹一样,因为一个名字特意跑过来东郡一趟,那可是罪过了。

    自家爹娘在这里倒也不担心,老丈人来了把媳妇拐跑。池二郎想到这里,脸色缓和了:“爹娘喜欢就好,既然分家了,咱们家人口又不多,自然应该如此。只是不知道爹爹如何同侯爷说的, 儿子回头就去给侯爷写信。”

    池二老爷:“嗯,这个倒也不难,现在侯爷大概也顾不上,世子身子骨最近不太好。”

    池二夫人则淡然的说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芳姐也看出来了,怕是他们不在府上,娘没少跟侯夫人置气。

    芳姐觉得自己婆婆不容易,侯爷夫人那个性子,世子身子不好,她就要找事的。想来自家婆婆在京城也是受够了,躲出来好,咱们不趟那道浑水也好。

    芳姐:“娘在这里,我心里也有底了,胖哥可是有福了,往后有祖母护着了。”

    池二夫人听到这话比听了什么都高兴,本来还害怕自己占着孙子,儿媳妇不高兴呢:“你们忙的时候,娘还是能带带孩子的。”

    这话说的这个委婉,表达的意思就是,我不跟你们抢孩子。

    芳姐觉得心酸,大概对于两位老人来说,这么多年就盼着孩子了:“娘喜欢抱过去就好。”

    池二郎心里不是滋味,儿子呀,说送就送,自家夫人到底不太在意他们父子,怎么就不见夫人把五郎说送就送呀。男人小心了,就这德行。

    池二老爷:“好好,好。”对儿媳妇那是百分百的满意,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大气。

    池二夫人眼里简直就是感激了。儿媳妇贴心呀。芳姐小声地在自家婆婆耳边说道:“ 您喜欢,我们再生好了。”

    多方便呀,又不是没银子养不起孩子。芳姐真就是觉得不是个问题,感情没有问题,经济也能接受的了,也没有政策上的不准许,身体条件更是非常达标,孩子那不是说来就来的吗。

    等几个月的事情。(未完待续。)

    ps:  昨日写好的没有及时发布,今天补上。

第四百六十章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那个纠结呀,虽说婆媳两人关系好,往日里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可这个问题真的不能这么大气。关键这个不是靠说来的。女人生孩子事关生死的好不好。

    她一辈子就得了两个孩子,那是说来就来的吗。没看到侯爷两口子盼了十几年了,现在还没抱上孙子吗,世子院子里面的女人,都住满了,你看怀上一个了吗。这么多年不就那么一个大娘吗。

    没看到如今的府上,子女在怎么多,嫡子嫡女就那么两三个吗,谁家嫡夫人能豁出性命生孩子玩呀,自家儿媳妇当真是不错。不愧是华老夫人身边长大的。想起来了,老夫人的三儿一女可不就都是亲生的吗。

    芳姐看着婆婆那个纠结的眼神,忍不住安慰到:“不然在多生几个,总有您烦的时候。”心说这可是最大限度了,她也不能没事总是生孩子玩不是。

    池二夫人此刻决定了,不管将来儿媳妇生得出来,生不出来,就冲 芳姐这句话,她也不会逼着儿子为了生孩子睡女人。

    既然儿媳妇乐意自己辛苦点,那就随着芳姐的意思好了,悍妇什么的,随别人去怎么说好了。

    想想当行礼带过来的两个女子,池二夫人想好了,实在推不出去,就把池二老爷牺牲一下,给自家夫君好了,反正这么多年,池二老爷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多了,不过就是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而已。

    也就这几年才消停下来的。她这个当婆婆的总是过了那个年岁的。这种事情真的不是挺在意的。

    算了就这办吧,芳姐就看到老婆婆非常有力度的说道:“只要你生,娘就给你护着。”

    芳姐楞了一下,就这话,用说的这么有力度吗。当祖母的护着子孙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池二郎也看看自家娘亲,不是挺喜欢孙子的吗,怎么看个孩子,还拍着桌子说话呀。跟谁较劲呢呀。

    池二老爷:“呵呵呵,你娘欢喜的。只管生。只管生。”然后脸红,当着儿媳妇说什么呀这是。

    池二郎回到书房。就开始构思怎么给侯府去信。说自家爹娘要在这里常驻的问题。

    心里在捉摸,好歹他也是四品官了,爹娘都跟着过来了,要不要在圣人那里也打个招呼。

    话说他这个品级。好像还没到要把孩子老婆留在京城才能外任的地位呢吧。有点难度呀。池二郎就不想想。若是真有这个必要。圣人还能让老两口子出京吗。

    池二老爷一点为难都没有。他既然出来了,就不会在让侯府给拿捏住,想想自家夫人这些年受的气。儿子受的委屈,池二老爷就觉得不值,你而自身体不好,大家都可以理解,可不能因为世子身体不好,大家都把儿子给掐死不是。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定国侯夫人,听到他得了孙子,竟敢嚎丧,这哪门子的家族呀,定国候府百年的荣誉,都败家在这对心胸狭隘的副局手上了。池二老爷就没想过商量,同知定国候一声就是给他面子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多表示,不知道儿子因为写信会为难。

    现在的定国候夫人,那真是一点体面都没有了,京城里谁不知道呀,定国侯府的世子身体不好,定国侯夫人第一个看不上的就是世子夫人,第二个就是有个身体健康儿子的池二夫人。

    整天的闹腾,定国候府上,鸡犬不宁。

    尤其是池二郎那封喜得贵子的信到了定国侯府之后,定国候夫人竟然当时就在厅堂上哭嚎了起来。

    池二夫人算是池底恼了,真的不干了,平日里你儿子身体不好,我不跟你计较。如今我才得了孙子,你哭嚎上了,你什么意思呀,你咒我孙子呢。

    于是热闹了。池二夫人把平生的战斗力都拿出来了,不依不饶的要个说法,任定国候舌灿莲花,也没法解释他家倒霉夫人嚎丧这个说法呀。

    最后还是世子夫人看不过去,领了世子同她唯一的孩子,池家大娘去了二房一趟,对于他家婆婆什么都不想说,直说让二婶子心疼心疼世子,世子最近越发的不行了。

    池二夫人到底心软,弄死定国侯夫人不心软,可若是对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世子,那真是把这口气咽下去了,好歹忍过春节,不顾路上冰天雪地,两口子就打包来东郡看孙子了。

    别说定国候没敢留人。就是知道的圣人,也只能说,定国候的老二,一辈子都活的混账,唯独这份大气,让人佩服。惹不起人家躲了。

    定国候生的儿子说起来也不错,这老二为了定国侯府牺牲的多大呀。可惜老定国候没选对继承人,当初选了这个不事生产的混账老二,也比这个处处钻营,还心胸不够宽旷的现任定国候强呀。

    池二夫人哪里出过远门受过苦呀。一路上冰天雪地的才走了这么长的时间。

    本来这事在京城就少有不知道的,包括华府的人也都明白,华二老爷恼怒定国侯夫妇不是东西,竟敢咒他外孙子。可毕竟人家侯府内部的事情,没法仗义执言过去讨个说法。

    在给芳姐他们去信的时候,华二老爷也是本着君子不论他人是非的原则,没有提及此时。

    池二老爷夫妇自然也不会提及,家丑不可外扬吗,没得让儿子媳妇跟着一起糟心。

    其他的人自然也就把这个问题给回避了,池二郎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大家都觉得不好搀和。所以两口子那是真的不知道,因为生了个儿子,让定国侯府闹腾的都要成了笑柄的事情。

    等池二郎给京城的信写好,拿给自家老爹过目的时候。池二老爷看看儿子,一声叹气,难得儿子还肯为了侯府这么费心,遭禁儿子一番心意:“不必如此,本就是咱们二房自己的事情,当初我跟你媳妇同侯爷要出来这些部曲 时候,咱们二房同侯府就形同分家了。虽然答应过侯爷,不会伤了侯府的根本,维护侯府的脸面。可如今倒也不是咱们非得做的过分,就这样挺好。逢年过节送回些表礼就成。至于书信也不过是亲戚间的往来而已。”

    池二郎听着自家老爹说话,都替他揪心,自家老爹对侯府有多上心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当初自己在祖父跟前。他池二郎一身的好本事。他爹都能为了侯府。为了那个身体不好的世子,愣是让他弃武从文了。

    如今得多大的事,才能让他爹把心伤成这样呀。都不顾的维护侯府团结统一的脸面了。

    还是在打听打听好了:“都听爹爹的。”

    就看到池二老爷一副萧索的样子,挥挥手:‘往后侯府的事情,就这么处理吧,我和你娘现在就愿意多看看胖哥。’

    池二郎心里幽怨了,自家儿子呀,他爹没来以前,儿子在自己怀里长大的,他爹来以后,他们父子就还没能胜利会师过呢。

    今天早晨好不容易抱到儿子了,他爹三两下就给抢走了,还板着脸把他给训了一顿‘抱孙不抱子,你不懂呀。’

    池二郎当时那个气呀,合着就他爹自己能抱是吧,是吧。

    突然就觉得亲爹还不如泰山呢,当初小舅子,自家老泰山可是想抱就抱的。

    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芳姐看着池二郎那脸色,险些笑岔气,越来越小气的男人:“不至于,才看到胖哥,爹爹也不过是现在一时新鲜。”

    没有外人,池二郎也不怕人家笑话,冷哼一声:“光是这点是吗,听听那话就知道,我小的时候他就没抱过。”一腔的酸涩,在夫人面前连点掩饰都没有,全倒出来了。憋了多少年呀。

    不光是抢了儿子,还有对小时候没有被抱过的幽怨呢。芳姐再次笑崩了。老陈醋

    这男人还能举一反三了,这还能联想起十几年前,缺爱呀,妥妥的缺爱。

    池二郎黑脸:“有那么好笑吗,你说这么多年就没看他这么规矩过,怎么就偏偏在这上他这么规矩呀,五郎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在岳父的怀里长大的。”这还是那个沉稳的男人吗。果然在爹娘跟前的男人够幼稚。

    芳姐:‘五郎是独子,不能比的。’

    池二郎气的瞪眼:“我不是呀。”越来越幼稚了。

    芳姐咬舌头,这可怎么安慰好呀:“不然我抱抱你好了。”说着就把池二郎给拥住了,带着夫妻间特有的亲昵,心说原来自己还有当爹的潜质。一脸的占人便宜的乐呵。

    池二郎没有被人占便宜的自觉,想想爹不靠谱,好歹自己找的媳妇不错,顺势搂过夫人,也不管什么时辰,先安慰一下自己好了。**帐暖,什么事都能先放下。

    听到池二老爷提孙子,你说池二郎的幽怨有多深呀,看着老爹抱他儿子一次,他就要幽怨一次,老爹抢了儿子是一回事,老爹这个怀抱从来没有抱过他又是一层从来没有说出来的幽怨。

    大概除了芳姐没人能理解,池二郎为何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芳姐同婆婆没有隔阂,自从池二夫人到了东郡,芳姐就把府里的事情给池二夫人这个老夫人了。

    池二夫人到是不恋权,真的推辞了,芳姐就搬出来一大摞账本子,不管府里的事情,他还有庄子上的,作坊里面的,现在还多了一个泥巴窑的事情要忙活呢。能有人分担一下,芳姐那是真心实意的不想管家里的事了。

    池二夫人摇头,自家儿媳妇能干呀,能帮一把帮一把吧。所以娘两相处没问题。

    池二老爷更是很快就在辽东这地方找到归属了。对于老纨绔子弟来说,东郡简直就是天堂,比在京城的时候,能找乐子的地方多了,而且带着点边防地区的野性,刺激性,简直太美好了有没有,

    尤其是池二老爷出去的时候,身边带着功夫硬的跟班,玩起来就跟舒坦了,没有后顾之忧,比京城更好的就是,在东郡,就没有池二老爷不敢惹的人。在京城还要抬抬眼,在这里,他儿子最大呀土皇帝不过如此,

    幸好池二老爷是个惹大事都惹不来的人。不然有池二郎头疼的。

    眼看就要开春了,华二老爷从自家的院子里面给自家姑爷闺女养了一年多的树苗什么的,眼看着就要启程运送过去了。

    华二老爷的脸色比挖出来的树苗子还干吧呢。想想亲家公都去了辽东了,人家一家几口算是团聚了,他儿子闺女都不在身边呀,多糟心呀,能有好脸色吗。

    华老尚书看着自家儿子兴师动众的行为,只能一次在一次的叹气,幸好他家园子够大,对儿子都大方,再怎么折腾,都是自家东西。

    作为工部侍郎的 儿子若是动了朝廷的东西,给闺女徇私,那才是遭罪呢。幸好呀,幸好。

    老尚书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面对朝堂上那些唧唧歪歪的御史,老尚书就是这么对答的。自家东西,不给孙女,给谁呀。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呀,

    杜老丞相都能看到老尚书为了儿子变白的时候,那份无奈,还有那份咬牙切齿。

    池二郎是不知道这些的,就知道他家泰山大人办实事,说给就给了。这些东西可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 呢。

    就是东郡的人也知道,若不是有这么一个郡守大人在,这些好物件哪里轮到他们上高皇帝远,还动乱频繁的东郡城呀。

    春暖花开的季节,芳姐的庄子里面前几年栽种的树木,再次看到了欣喜的花开,如今绕着芳姐的庄子外围村庄,处处都有那么几株正好花开的果木。

    单从景色上看就那么赏心悦目,别说等秋天的时候,硕果累累丰收喜悦了。

    没看到三五成群的书生,这段时间都出城来郊游吗,围绕的都是果木林立的郡守夫人的庄子呢。

    现在小五郎过的更加如鱼得水了,他家师兄弟有个聚会什么的,都要请这位师弟,为的就是同这位师弟借个地方用用。能不高看吗,他家师傅有远见呀。

    光秃秃的东郡城,几年而已,竟然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的色彩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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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又得妹妹(求月票)

    对于池二郎这个负责任的守备,勤恳的郡守来说,从春到秋,忙的人都有点喘不过来气来,不过一年下来成果是喜人的,东郡如今稳定的在可持续性的发展中。

    有了自家老丈人的帮助,今年的东郡处处都透着丰收的喜悦,最明显的就是,街道上卖各种水果,干果的小货摊多了,这些果子采摘下来不久,看着新鲜,喜人,在街上摆个摊子每日都能买上些银钱,

    虽然现在的果树小了点,出产少了点,可树木总会长大的,总是让人充满了希望。

    现在人们的对话都变成,你家里的果树什么品种呀,回头打下两根树枝,我家也嫁接一棵。

    今年开春的时候,郡守大人特意从京城请来的嫁接师傅,按个县城的走了一边,就是同大家交流嫁接技术的。所以现在嫁接技术对于农户来说那真是必备技能。

    大家一点都不发愁,这些果树长大了,家家都有果子不值钱的问题,人家郡守夫人说了,将来树长大了,果子挂的多了,郡守府回收。保证这些果子的出路,不会让果子烂在家里。

    也就是说只要你细心的经营,就肯定有份稳定的收入,何况在这个温饱都不能保证的年代,就是卖不出去,留在家里给孩子们解馋,抗饿也好呀。真没人担心卖不出的问题。

    农户家里收成好了,赋税没问题了,池二郎的考核自然就过得容易。郡守原来也不是那么难做吗。现如今还有谁说他池二郎一个武将不懂民生呀。换个懂的来,能有这个成效吗。

    至于边防的事情,池二郎更是从来没有忽略过,东郡城富庶,就要担心外族窥探。

    在池二郎看来,一味的防贼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是主动出击,可对于稳定了百十来年的朝廷来说,主动出击,等于是挑起战争。这个肯定通不过。

    别说其他的大臣。就是老尚书那里都不同意,好日子过得舒坦了。找死呢吧。差点气到。吹胡子瞪眼的找自家二儿子的毛病,找了一个什么姑爷呀,怎么这么作死呀。

    特意问了问是不是他们家倒霉孩子的心思。

    华二老爷被骂的狗血喷头还要同自家老爹保证。芳姐是个好孩子。从来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老尚书特意叮嘱。最好是这样。不然老尚书做梦都不能安枕。太糟心了。

    圣人看到随着辽东的赋税,一同送来京城的奏折,到没有老尚书反应那么大。只是点点头:“到底是年轻人,有胆色。不过稍微激进了点。”

    听的满朝的大臣,都心里毛毛的,什么意思呀,圣人不是被池二郎这个不知轻重的后辈给蛊惑了吧。兵家之事岂是轻易能够乱动的。看着老尚书大家的眼神都是打探。

    老尚书心情要做遭罪就多遭罪,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呀。

    说句实话,池二郎还真没有那么大的冲动,要发动战争,就是想着,在那些牧民骚扰咱们边境以前,先骚扰一下他们好了,惦记别人,总比让人惦记着好。

    牧民过得艰难自然就要惦记富裕的东郡,他又没有把那些牧民一起带动富裕起来的义务。不能共同致富,只能在防御上想法子了。

    好在圣人没有什么大的后续动作,只是在给东郡的条子里面提到,在不发动战事的情况下,准许东郡守备便宜行事。

    池二郎看到这条回复,只能说圣人果然是天下最圣明的存在。看看人家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有功肯定是圣人领导有方,有过,肯定是池二郎便宜行事的脑子没够用。

    不过总要感谢圣人的这片信任之情。可不是所有的守备都能得到朝廷这种便宜行事的指令的。

    池二郎来东郡的时候,就是从底层做起,这几年对于东郡那真是了如指掌,对于边防问题,那真是有独到的见解。

    既然了有圣人的圣谕在,池二郎也能放开手脚,把边防给重新布置了一下。这就是守备同郡守一人兼职的便意之处,军务政务一人说了算。

    这就要说说东郡这个地方的起源,最初的辽东,不过是只一个很宽阔的地 方而已,哪里有什么城池呀。只有一个关口,连着一关口的兵营。

    先开始的时候,这里不过是些散落在山里的猎户,还有在这里安家的兵营家眷们组成的村落,

    后来朝廷流放的罪臣以及家眷多了,才一点一点的有了如今的东郡城。遇上大赦的时候,那些早就在东郡过惯了日子的人,也就把这里当成了家。

    即便是到了如今,朝廷里面是凡有罪不至死,却也不能轻饶的,都要流放到东郡这个地方,这也是东郡城民风剽悍的原因所在,

    你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呀,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群人的构成,软和一点能生存的的下来吗。

    不过是随着东郡城越来越富庶,有了教化之后,东郡城在才有如今的变化。

    京城的刑部大牢没法关住多少人犯,大部分如今还是要发配到东郡这里来,对于池二郎来说,用这样的人来当部曲,守卫边防有点不放心,

    可每年发配到东郡的犯人,依然承递增的人数在增加。都关在牢里不事生产也不是那么回事,用起来又不放心。

    所以今年秋天过后,南边的隘口之外,靠近边防的地方多了些像是村落的一些寨子。

    池二郎也不是心太狠的人,先放到隘口之外的都是牢里那些穷凶恶极之徒,给了农具,给了种子,更是给了牛羊,不过肯定不够吃。

    而且准许他们开荒重地,说了同城里的人一样交赋税。赋税以外的,都留给他们自己。

    条件很宽和,就一样,这些人 不许在东郡城犯事,不许滋扰大梁百姓。不然只要逮到有死没活,而且祸及妻儿父母。

    用的是芳姐最看不上的连坐。

    效果显著,这些人都是适应能力相当好,生存能力特别强的人,原来身无长物都能活着,何况是如今了。自然有聪明能悟出郡守大人的言外之意。不能滋扰大梁百姓,边防外面的可不是大梁百姓。

    要活着,要吃饱,自然要想法子吗。原来是在大梁境内犯罪。现在不过换个环境艰苦的地方而已。总比关在牢里好得多。

    何况守备大人说了。只要他们立功,在外族侵犯的时候,能够及时通知隘口。或者在战斗中表现优异,就是砍头砍的多,他就亲自给朝廷上书,请求赦免。

    或者在军营给安置差事。相当于翻身呀。多好的机会呀。

    就这样池二郎在隘口的外面,又给东郡多设了一条防线。当然了无形中,把边境线又给往外拉伸了。

    后来再有发配过来的罪人,有杨学样,都是在隘口之外安置的。

    当然了池二郎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性,真要是有外族人过来骚扰这些村落的时候,肯定要派兵维护的。不过就是下手狠了点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道防线管用,反正这个冬天东郡过得平和。

    紧绷了一个冬天的东郡百姓,竟然没有被外族骚扰,大伙都有点适应不过来呢。

    在芳姐的嘴巴里面,就是这招虽然损了点,可管用。自家男人够坏,而且坏的有脑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既然犯罪,就要有被惩罚的准备。物尽其用吗。何况真要是立了功,还给了他们一条能够晋升的机会呢不是,典型的富贵险中求。

    池二郎折腾着他的边防,芳姐在府上折腾他的作坊,还有庄子,有鲁二叔在,一切都是那么稳定有序的在持续发展中,

    儿子有祖父祖母在,芳姐大部分的精力竟然都用在后院的泥巴上了。

    效果也是还不错的,至少现在池府的饭桌上用的碗盘是圆的了。

    每次用餐池府的老夫人都要感叹,那么多的柴火搭进去,他儿媳妇就弄出来这么几个比较圆的碗。

    幸好家大业大的,不然多遭罪呀。

    芳姐每次看到他家老婆婆纠结的眼神,都要宽慰一番:“您蹦心疼,大不了我多涅一些出来,将来留给子孙,都是古董。”当然了只要保存的年头够长。这厮芳姐自己理解的。

    这话对于才荣升为老夫人的池老夫人一点都不欣慰,还要是早遭禁东西。就这样的歪瓜略枣那不是烧多少遭禁多少吗。

    至于京城的华二老爷,如今的书房里面摆放的都是艺术品。不多多少的大家都没看出来华二老爷的收藏到底有何源远流长的故事。走眼了,真没瞧出来。

    博古架上不是碗就是盘,好不容易有个花瓶,还是肚子上咧着大嘴巴的。可能是烧窑的时候,火候掌握的不咋好,咧开了。

    华二老 爷逢人解说的的是,他欣赏这些残缺美。

    不过从上到下的博古架见证了芳姐玩 泥巴的一个成功过程。

    每次华三老爷的看到他二哥逢人就说他喜欢残缺美的时候,都要想起二房用的那些歪盘斜碗,想想都遭罪,吃豌粥都得盛两次,得亏他家二哥欣赏的了呀,

    到底是自家闺女爱好文雅,想想自己每天喝的都是闺女采集的露珠,华三老爷都觉得分外的舒心,总比老二那个摔泥巴的闺女好呀。

    华老尚书每次收到东郡送来的节礼都要冷哼一次,越来越没有样子,还玩上泥巴了。出息。也就是池二郎受得了这么一个败家媳妇。

    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在让芳姐拜见华府的祖宗的。好坏池家自己留着吧。就差没说概不退货了。

    等到华二老爷再次喜得贵女的时候,芳姐的泥巴已经烧出来心得了。虽然还是粗糙了些,可看上去已经了 喜人的成果,跟青花瓷还差了点,可创意上能更胜一筹。

    芳姐送给自家小妹妹的满月礼就是一整套的瓷器。也是她家后院的烧窑,第一套成功的处女座。

    以前也有成功的,不过没有成套的。

    池家二夫人看到这套瓷器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太漂亮了,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玩泥巴还能玩出来这样的成果,可真不错,我看就是咱们侯府库房里面的那些碗盘也不过如此了。”

    芳姐:“那还是差了些的。毕竟手艺上的功夫,可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池二夫人:“不错了,很不错了,这东西送过去,怕是亲家太太要给小娘子留到出嫁的时候用的,亲姐姐的满月礼,还是亲手做出来的,意义怎么能一样呢。”

    芳姐抿嘴微笑,没想到有个亲弟弟以后,还能再有个亲妹妹,这辈子真的完美了,她是真的高兴,也替他爹高兴 ,亲娘段氏没有福气呀。

    兄弟想要个熊点的,妹妹绝对要公主一点的,最好要向五妹妹一样。真要是有五妹妹那股子仙气,芳姐愿意多喝点不卫生的露珠。

    一套玉兰花的盘碗碟子,茶壶水杯,被芳姐小心又小心的送往了京城。里面全是对与自家妹妹的寄望之情。

    五郎给妹子的送的满月礼是同先生那里求来的一幅画。大家手笔不是花银子能弄来的。

    本来五郎求得是副字,要求挺简单,就让先生写恭顺温良而已。

    谢先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看五郎就改成了一幅画,心说有郡守夫人那样一个姐姐,这四个字可不能轻易的送,将来打脸。

    池二郎这个姐夫送给小姨子的礼物就是布防的时候,亲手猎来的皮子。都是东郡少有的好物件。可见池二郎对于小姨子的看重,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看重自家老泰山呀。

    东郡能有如今的成果,那都是自家老泰山的鼎力支持。这个池二郎那是忘不了的。

    池二郎跟同僚们通信的时候,经常受到类似抱怨的消息,听说华府的树苗花苗,那都是有银子都弄不来的好玩意,华二老爷一车一车的给他这个姑爷,那真是让人嫉妒的很。

    谁人不说池二郎好运,遇上这么一个顾着闺女的傻爹呀。都没想想将来能给儿子留下什么呢。

    想想小舅子,池二郎就想了,往后他儿子有的,肯定要有小舅子一份。关键是五郎招人疼,那么大点的小人,就知道惦记他这个姐夫,还处处知道照顾小外甥,

    虽然有时候,熊了点,可还是让池二郎恼不起来。

    比如今年夏天把胖哥放到池子里面学游泳的时候,虽然人是五郎给弄下水的,可看着五郎淹的惨兮兮,还托着自家胖儿子的时候,池二郎都不知道要揍两孩子一顿好呢,还是要亲俩下好。

    只能怨自家夫人看孩子不着调,怎么就放着两孩子一块玩水呢。又说远了。

    反正如今华府的二老爷又得了一个闺女。满月宴的时候,姐姐跟兄长都没有能够过来,不过礼物总是让人说道。

    五娘看到那套碗盘,还听说是芳姐自己给弄出来的时候,立刻就回府亲手画了一副花样,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东郡。

    意思就是很喜欢。必须拥有。(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寡妇提亲(求月票)

    在东郡的日子芳姐过得充实快乐,还能找到这么高雅带有艺术气息的个人爱好,万一有一天她成了烧窑的一代大家,给子孙弄几个仓库的盘碗留起来,想想都是那么美好呀。

    至于古董冲击市场的各种影响,芳姐的脑袋想不到。

    还有就是华老尚书的鄙夷,芳姐更是不在乎,老头脑子不好用,没有远见,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玩泥巴的深远意义,和贵重所在。

    当然了现在她的技术确实不怎么值钱,还有就是他这个爱好,在现代来说,就是个匠人,真的不太入流。

    只能说幸好池二郎没有嫌弃她这一身带着乡土气息味道的特殊爱好。

    现在的芳姐,在挠头的是,自家在老公公脖子上的淘气没人敢管的儿子,还有这段时间一直阴着一张脸,跟人欠了银子一样的池二。

    这货这段时间的情绪不是太好。没听说边防有变呀。就快年结了,芳姐想着找个时间同池二探讨一下人生哲学,最好能把情绪给调整过来,大过年的可不想看人脸色。

    至于儿子芳姐就不愿意在想了。当初自家五郎的时候,就盼着养个熊孩子出来,满足一下她的各种教养孩子的乐趣。

    兄弟没养成熊孩子,一不小心儿子成了熊孩子,各种养孩子走整成长道路的乐趣芳姐一点都没有享受到,只有以各种方式出现的捶胸顿足,还有胸口痛。很痛。

    才会走路的孩子就这么大的本事,芳姐都想象不出来,如果不及时的把孩子给掰正道过来,将来可怎么好呀,现在的芳姐简直各种理解老尚书大人了,当家长的不容易呀。

    为啥自家的小弟弟没能把自家儿子给引的正常一点呢,芳姐不得不考虑一下来自池二老爷这个老公公那里带来的各种影响,

    试想一个从小跟着祖父走狗斗鸡的孩子,能跟一个在老尚书跟前读书学字的孩子比吗。

    这天终于做好边防的池二郎,终于能坐在府上。同父母妻儿一起吃顿团员的消停的饭食了。

    就看到自家儿子。在老爹的宠溺下,横扫饭桌的操蛋行为。整个过程自家儿子不要太欢脱。

    池二郎的脸色更阴郁了,他们池府还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呢,为啥孩子能成这样。在想想自家小舅子这么大的时候。不是池二郎偏心呀。自家儿子确实熊了点,难怪自家夫人提起来就捂脑门:“胖哥。”

    小胖子萌萌的看向自家老爹,露出无耻的笑容。什么危险都没有感觉到。没心没肺的就徒手把眼前的盘子给拍飞了。

    边上的池二老爷就差给孙子鼓掌叫好了。这身手真敏捷。

    池二郎的声音略微高了一点而已,就看到池二老爷,现在的池府老太爷,一眼扫过来,冷着声音回答:‘谁惹你了,回家给谁摆威风呢。’

    池二郎看到自家老爹的态度,再没说第二句话。这孩子还管的了吗。

    晚上夫妻两人坐在一起愁眉不展:“孩子熊一点没关系,可礼仪得周全呀。”这是芳姐说的。

    池二郎:“当初五郎小弟时候,怎么就不这么熊呢。”

    两人对望,芳姐一拍桌子:“送走吧,送回京城给我爹养着去。”

    虽然儿子熊了点,可给岳父养着那不行,池二郎:“当初五郎不是你教养的吗。”这就是不同意把孩子送回京城,亲爹亲妈,怎么就舍得把一岁大的孩子扔那么远吗。

    池二郎就没想过他把小舅子留在东郡快两年了,他家岳父岳母是个什么心情。

    芳姐遗憾的摊开双手:“可现在的胖哥我插不上手呀。”没有明说,儿子被你爹惯坏了。不过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白。只要池二郎还不是太蠢就能听明白的吧。

    池二郎无奈了,在儿子、岳父同亲爹之间开始来回的揣摩,愁眉不展呀。

    胖哥肯定是不能再跟着自家爹爹混了,想想有个在家爹爹那样的儿子,池二郎想将来百年之后估计都闭不上眼。这种可能必须不能有。

    至于送回京城,那是万不得已之下才要做的事情。池二郎现在拒绝想。

    剩下的就是把儿子扔给夫人,想想夫人现在的暴脾气,池二郎有点舍不得儿子的小屁股。自己亲自教导的话,虽然时间少点,也不是没有可能,凭他池二郎这样一个风姿爽朗的大好男儿,教养出来的儿子会比小舅子差吗。池二郎信心满满。

    芳姐把解决办法给想出来,就不在管这个问题了,她也不过就是想让池二郎提醒一下老公公,孩子都要无法无天了。最不济也得知道该惹的惹,惹不起的不惹不是。

    最近阿福闹腾的不太像话,听说同西城门的一个寡妇有些龌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传在外面就是郡守府的奴婢仗势欺人。

    芳姐做不出为了名声让自家丫头吃闷亏的事,可也得知道是为了什么不是,阿福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怎么就同个寡妇对上了呢。

    早些天芳姐就让鲁二叔盯着点,这些天了也没见到鲁二叔给个回话,芳姐心里一直惦记这点事呢。

    春节临近,池二郎把衙门的事情都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有时间从老爹手里把儿子给抢过来,亲自教导。芳姐乐的爷两多接触接触,让池二郎明白他儿子到底有多熊。

    自己去后院摔泥巴了,还想生个闺女呢,趁着现在有时间把自家闺女将来的陪嫁也一快烧出来,想想都是那么美好。将来自家闺女的嫁妆上就能看出来,姑娘娘家底蕴悠长。

    阿寿在边上就觉得自家娘子唇边的笑容有点诡异,也不知道夫人脑子里面想什么呢。也亏得自家夫人整日里面对着黑泥吧还这么神采飞扬。这个爱好,真的不好评价。还不如在酱料作坊里面呆着呢。

    双冒从外面进来:“外面有人求见夫人。”

    芳姐抬头:“不是有老夫人在处理府上的事情吗。”

    双冒:“求见夫人的,是咱们东郡城有名气的冰人。”

    芳姐扎眼,在眨眼,想起来,冰人就是媒婆:“咱们府里有适合婚嫁的吗。”

    然后看看自家身边的几个丫头,在这个年代各个都是大龄剩女,都到了恨嫁的年代了:“那还不快请进来。”说完还冲着阿寿眨眨眼:“也不知道你们谁的桃花债呢。”

    阿寿不齿于自家夫人的粗俗。根本就不想搭理。

    双冒更是连理都不理这个茬,若是他们姐妹弄出来这种事情,还能让冰人进府呀。估计早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了。省的让夫人跟着没脸。

    芳姐接待媒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肥胖,口水横飞,看来影视剧里面的媒婆确实被人给浓妆艳抹了些,看着多正常呀。

    才要开口客气两句。就听媒婆开口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芳姐觉得心下有点凉。贺喜我个屁呀:“打住。恭喜我的话。那就算了。请回吧。”

    东郡城里面 谁敢到她池府来恭喜她呀, 找死呢吧,过府给池二郎说媒的还真就没有出现过呢。怎么着这个媒婆是来找不自在的呀。谁不知道郡守夫人不容人呀。

    就听媒婆立刻就转圆了回来:“看我这个嘴。怎么就恭喜夫人呢。奴家过府是为了府上的管事大人的喜事跑这一趟。”

    芳姐楞眼了,连双冒同阿寿都楞眼了,管事不是男的吗。难道府上的管事看上哪个丫头了。怎么不自己说,还弄个媒婆来呀。怎么想都是他们池府内部的事情不是。应该内部解决才对呀。

    芳姐:“哪个管事。”这话问的相当的突兀。实在想不出来不是。

    就听媒婆那张爆豆子嘴巴,巴拉巴拉个不停。影视剧原来也不都是骗人的。原来媒婆说话,真的没有人插口的地方。

    芳姐单手扶着额头,果然不是生好事:“冰人慢些说,怕是弄错了吧,我们府上的鲁管事,何德何能竟然让女方开口提亲呀。”

    阿寿气的肺疼,替阿福疼的,折腾了两年多了,竟然让野女人膈应到夫人跟前了,还提亲:“咱们来了东郡也有些年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东郡的习俗如此开放呢。女人抛头露面倒也罢了,竟然还能厚着脸皮上门提亲。不知道要不要赞誉声胆色过人。”

    芳姐看看阿寿,认识这丫头以来,这是说的最阴损的一句了。不愧是阿福的好姐妹呀。

    冰人脸色有点红:“瞧这位姐姐说的,那不是府上的管事人品贵重,那不是冲着夫人的面子吗,要不然这城西的娘子,也不会不顾面子的找人过府提亲不是。”

    阿寿咬牙,果真是这个死不要脸的。替阿福委屈的慌。鲁管事看着挺老实的,看看招惹这点是非。阿福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芳姐端茶不答话。她开口为了个寡妇同婆子说话,有**份。

    双冒冷眼扫过去:“这位大娘怕不是来错了地方。既然是给鲁管事提亲,不去管事的府上。来我池府算怎么回事,怎么大娘莫不是以为我家夫人整日里无事可做,就专门搅合这些鸡毛蒜皮的的事情的。”

    芳姐点头,你当我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管呀。

    阿寿更是开口就损人:“怎么那为娘子有什么见不得人地方,莫不是还要让我家夫人,压制这管事娶人不成。你当我家夫人是仗势欺人的人吗。”

    媒婆一直在抹汗,整日里拿着的颜色鲜艳的手帕终于派上了用场了,这丫头怎么把话都给说了呀,那寡妇若不是怕这位 郡守夫人仗势欺人能过来池府提亲吗。不过在这丫头嘴里,怎么就变了个味道呀。颠倒黑白呀。

    让一项伶牙俐齿的冰人,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反驳回去:“瞧瞧小娘子这个话说的,怎么会呢,不过是刘娘子爱慕鲁管事人品贵重,可托终生,所以才让奴家走上这一遭不是。”

    双冒:“大胆,胡言乱语,在我家夫人面前竟敢说如此腌遭的事情,什么爱慕,简直岂有此理。给我把人轰出去,娘子怎么能听这种话。好你个婆子再有下次,看我不掌你的嘴巴。”

    媒婆被双冒一声厉喝给吓得从坐墩上面给惊下去了。妈呀郡守夫人身边的丫头都是这么个气势。她怎么就狗胆包天为了几个银子跑到郡守府来呢:“夫人饶命,奴家嘴巴不好用,不是故意冲撞夫人的。”

    芳姐抬手:“算了,我也不同你一般见识,今日你来府上实在鲁莽,慢说鲁管事一个男子,他的婚事我不好插手。就是我府上的丫头们,婚事我也不会乱插手。那位娘子若是有意,还是去同管事自己说吧。还请这位大娘传句话。就说鲁管事的婚事,他自己说了算。”

    双冒:“哼,顺便在告诉你一句,在我们府里,没有私下爱慕,这叫做不守规矩,首尾不干净,要直接打死的。下次不要在污了夫人的耳朵。”

    媒婆哆嗦着让人给轰出来的。郡守夫人到是很和气。可身边的丫头性子悍呀。吓得她 都没记住夫人到底说了什么。别说赏银什么的了,根本就没有好不好。

    媒婆才走,芳姐脸色就耷拉下来了。别说阿福当妹妹看大的,就是身边的丫头也不能让人这么打脸呀。

    再看身边的双冒同阿寿,那个脸色比她还难看呢。

    阿寿:“夫人,奴婢同阿福虽然伺候在您身边没有双冒姐姐时间长。可您知道,阿福性子虽然脱跳些,可是个知道自珍自重的,若是,若是”

    芳姐:“放心,没有若是,即便是有,阿福还有我在呢。”

    阿寿眼圈都红了:“奴婢待阿福谢过娘子。这鲁管事真不是个东西。”

    芳姐叹气:“怪我,原想着让你们自己找个知冷知热的,谁知道就蹉跎了呢。”

    双冒摇头娘子是好心,可他们这些丫头若是真的那么做了,那是给娘子丢人现眼。看看阿寿这话总不好让丫头们自己说:“夫人奴婢是真的想一辈子伺候夫人的。这话也就奴婢能说上一下,夫人若是有心,不如直接给她们几个丫头配了人的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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