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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三章 产子(求月票)

    两人说话间,眼睛又开始黏在一起了,五郎怪受不了的:“姐夫,姐要不要庆祝一下。”

    池二郎在小舅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自然的。’

    芳姐跟着说道:“必须的。”三个人对望,一股子发自心地的喜悦在三人之间流动。在家人面前不需要遮掩的兴奋,付出得到了回报的喜悦。

    没人知道内院这一夜过得怎么欢快畅意,第二天池二郎去府衙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沉稳,内敛。

    芳姐在府上继续操持家务,五郎带这一帮的小兄弟,早起依然晨练,然后练字,看不出来一点的不同之处。难得三岁的小孩,能端的那么矜持。若不是从眉梢眼角能看出几分得意,当真是让人以为这位尚书府的郎君不怎么懂事呢。

    阿福伺候在芳姐身边,脑子纠结的扯不开了:“娘子,咱们到底是搬到守备府,还是搬到郡守府呢。”

    双冒黑着脸在边上伺候,难得阿福那脑袋,能被如此重大的问题给纠结成这样,从昨晚开始,这丫头大概就在琢磨这个了吧。

    让芳姐说自然是搬到守备府合适,毕竟他家夫君作为守备那是名正言顺的,可还担着一个郡守的职位呢。倒也有点让人为难:“回头问问你家大人好了。”

    阿福这个没有眼色的:‘昨天夫人没有同姑爷商量吗,昨天奴婢们没有伺候在夫人身边,夫人同姑爷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呀。内院的灯火可是点了大半夜呢。’

    若不是有小郎君在,阿福说不得就要想偏了,打量自家娘子挺着的肚子,好像也不能做什么的吧。

    芳姐看着阿福的眼神还有表情,气的瞪眼:“阿福呀,年岁大了,都八卦了,还八卦到我这个娘子身上来了。”

    语气阴沉,满满都是威胁,阿福立刻变脸:“娘子说的什么呀。阿福不是替娘子高兴吗。呵呵。守备府也好,郡守府也好,都不用咱们自己花银子了,呵呵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不拒哪里终归要搬家的吗。”

    双冒嗤之以鼻。还能不能在没有出息点。见风使舵说的就是阿福这等小人。

    芳姐冷哼,这丫头欠调教了呀,打趣到她身上了:“那好呀。收拾物件,搬家的事情你就费点心好了,出了差池我就跟你说。”

    阿福欢脱不起来了,谁叫自己嘴巴欠呢。小娘子从来就是一个记仇的人,怪自己不长记性。

    华府给池二郎两口子的来信,只比天使晚到了两天,池二郎同芳姐在书房里面看着老尚书的来信,意思很简单,升职守备那是老尚书计划之内的。

    至于让池二郎当郡守,老尚书表示,戒骄戒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既然圣人有这个意思,池二郎也推拖不得。都是圣人的意思。让池二郎不要辜负圣人的信任。

    不过在文官那里,池二郎不会太好过就是了。利弊都有,要谨慎。意思就是让池二郎做好心理准备。

    芳姐看着书信心说这老头还真是不拘功,直接就说了升职郡守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池二郎反倒心中温暖,他出自侯府,可从成年以来,来自家族的支持从有得到过,反倒是取了夫人以后,体会到了这种后面有人的感受,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让池二郎想要抬头望天。

    好半天才说道:“二郎让祖父费心了。”

    芳姐不太适应这样的池二郎,两口子之间若是这种事情太多了,影响感情的:“费心什么呀,这不是找事吗。咱们当同知的时候,干的不也是守备的活计吗,如今不过是多了这么一个名声而已,干得好,是应该的,是本分,干得不好,不定多少顶大帽子等着往咱们头上扣呢,还有那个郡守的职位,二郎你武代文职,回头不定被怎么为难呢。那群文人可不是好像与的,别看就一张嘴,一支笔杆子,他们杀人都不见血的,可是大意不得。”

    这话虽然说的矫情,可也是事实,升官肯定是好事,可好事伴随来的从来跟着风险。

    池二郎看着大肚子的夫人,忍不住就想,当初这孩子在自己面前可从来都是牙尖嘴利,哪里如现在这样子处处为他着想呀。

    更没有想到那样娇艳,金贵的小娘子竟然给他池二郎怀了孩子:“这些琐事,四娘不用操心,外面的事情都有为夫在呢。只要安心养胎就好。只要你跟孩子好好地,其他的都不算是事”

    这话虽然水分多一半,可听着顺耳:“那可是要辛苦二郎了,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了。”

    池二郎一时间雄心壮志,风险与收货从来都是成正比的:“虽然难了点,若是能做出成绩,却是实在的。”

    意思就是没人抢功,芳姐点头:“ 那倒也是。”

    两人才拿出来华二老爷的信,里面可没有老尚书的信,那么正式,字里行间都是对与自家闺女儿子的关心,还有对池二郎升官的骄傲,都是让池二郎好好工作,争取早日回京的,

    最后一句就是放开手脚做事,缺钱,缺物只管张嘴。只要早日带着她闺女儿子回京城就可以了。可见华二老爷对于朝政什么的都不太看在眼里,人家眼睛里面有数的那么几个人。

    老尚书当初看到儿子的信的时候 ,只是感叹,自家儿子的眼里天空就这么大,没法子呀。生的时候受到限制了。剩下的就是无语。

    池二郎想到在自己这里玩的欢快的小舅子,真真的能体会自家老泰山盼着他建功立业赶紧回京的急迫心情。忍不住就把嘴角勾起来了。

    至于信里面的交代,池二郎则有不一样的感受。别人说这话,也不过是客气,自家老泰山说这话,意义相当的不一样,

    老泰山是工部侍郎,是六部尚书的儿子,缺钱,老岳父能同亲爹交流,疏通,简直太方便了。

    还有就是自家老岳父一身的好本事呀。在民生上。还就没有比老岳父更可靠的人。

    想到这里,池二郎觉得有没有多难,不就是个 郡守吗,有自家岳父大人在。他怕个鸟呀。文人在怎么不是东西。也不能无视了他的功绩。用事实说话好了。

    池二郎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让自家夫人给岳父回信,缺钱到时候会张嘴的。辽东地广人稀,让老岳父看看有没有适合辽东这块气候的农作物。要丰产的。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说的直接、仗义一点都不婉转。

    看吧还有比这个更能看到政则的吗。

    芳姐茫然的回头看着池二郎,岳父是这么用的吗。

    池二郎笑的好不腼腆:“要辛苦岳父了。”

    池二郎相信自家岳父的本事,没看到为了自家夫人能吃上新鲜的水果,如今辽东都有了适合自己这里气候的多样性果木了吗。在产点粮食根本就不算事。

    芳姐嘴角抽搐,这表情跟池二郎这性子真的不相配:“哦,倒也不算是什么,本来爹爹就喜欢这些。也算是造福一方吗。”

    顺便想想辽东这里盛产什么,给自家爹爹好歹能提个大致方向不是。真的不能太为难自家老爹。

    之后两人才商量到搬家的问题,池二郎:“没什么可想的,去守备府好了,那里的演武场大,不管是你的丫头,还是府上的部曲训练都跟方便一些,至于郡守府,若是你喜欢的时候,过去转转好了,想来圣人也不至于让我代太久的郡守职位,文武毕竟有别。”

    芳姐表示:“被圣人太过信任也是一种负担呢。”官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估计接下来一年,池二郎也不会有太自在的时候了。

    月末的时候,池二郎带着夫人同小舅子风风光光的搬家去了守备府。

    才安置妥当,东郡的这些大小官员,就开始过来祝贺。

    武馆这里,芳姐接待的高兴,这些千户们,本就同自家夫君相处不错,何况自家府上现在还住着几家千户的儿郎呢。

    至于文官那里,芳姐有点不待见,这些文官的肠子太能转转,别说当初,就说前几日的时候,这些文官还保持着观望态度呢,实在太过谨慎了些。

    不过为了自家夫君,芳姐还是耐心的做好了夫人外交的工作。毕竟往后自家夫君是这帮人的上官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有人捧着自家夫君,做事的时候总是跟爽手些不是。

    池二郎心疼芳姐大肚子,也没有大操大办。即便这样,芳姐还是被累到了,躺在床上,精神不济,孙妈妈亲自监督芳姐休息,语重心长的劝导:‘对于女人来说,子嗣就是天大的事情,可不能大意了。’

    芳姐表示知道,对于她来说,孩子确实是大事,没看到边上的池二郎同五郎一脸的凝重吗:“妈妈说的是,好在没有几天就要生产了,应该没有关系的。”

    孙妈妈瞪眼,小娘子这心就是大。

    不过没等孙妈妈发飘呢,池二郎就开口了:“怎么会没有什么呢,这些琐事让妈妈同阿福去处理就好,那些左右观望的墙头草一样的官员夫人,有什么可应付的,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好吧这位就不是心疼她的。

    人说好事成双,池二郎升官没几天,芳姐就发动了。算起来也刚好十个月,算是瓜熟蒂落。

    中间芳姐生孩子受罪,什么的都不说了,池二郎抱到自己的大儿子的时候,眼泪都掉出来了:“太不容易了。”

    抱着孩子的守备大人 身子都有点颤抖。

    接生婆都不知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夫人生孩子不容易,还是这位大人得个郎君不容易。

    反倒是不大点的小五郎,听到产婆说母子平安之后,胳膊一挥:“赏,重重有赏。”

    阿福表示自家姑爷关键时候不如一个孩子顶用。

    五郎扒着姐夫的脖子看小外甥:“长得不太好看,不像我姐。”

    意思说的虽然含蓄,依然让人能听明白,孩子丑是因为他姐夫,跟他姐没有关系。

    池二郎摸摸自家儿子的脸蛋:“多好看呀,五郎呀,你的审美不成,孩子就这样,你生下来的时候,没有大朗一半好看呢。”

    五郎立刻黑脸了,外甥才生下来,他就变成了草了,难怪那些婆子说,等姐夫有了儿子,自己这个小舅子就不得意了:“他能比我好看。”

    这话问的相当的有气势。

    池二郎终于抬头看向小舅子,看看五郎发红的眼圈,怎么看都是威胁,若是不说小舅子好看,估计就要哭给他看了,

    再看看自家儿子,真心的舍不得违心说儿子不如小舅子好看,池二郎斟酌半天:“外甥肖舅,你们两个模样长得差不多。你看鼻子,眼睛,嘴巴,都一样。”

    阿福表示表示不肖,自家姑爷太逊了。再看看自家小郎君,明明就长得更像姑爷一些吗。亏姑爷说得出口。

    五郎看看小外甥,在摸摸自己的脸蛋,他就长得那么丑,没脸见人了呢。

    瞪了一眼明显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姐夫。小外甥什么的果然太讨厌了。

    黑着脸推门就进了产房,根本不管那些婆子的尖叫跟阻止。

    池二郎自认自己安抚住了小舅子,也没有让儿子受委屈。太高明了。跟在自家小舅子的身后,抱着儿子迈进产房,至于规矩人家就没有在意过,池二郎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拽样。

    芳姐锻炼得当,生孩子虽然疼,也没怎么受罪,看到自家小五弟,觉得窝心,一个姓的果然比外姓的可靠,回复点力气伸出手拉住五郎的小手:“怎么跑过来了可是吓到你了。”

    五郎点点头,又摇摇头:“外甥长得像我。”

    芳姐抿嘴,这孩子是来安慰她的吧:“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真的有五郎这么英俊。”

    五郎抿嘴:“我算是英俊。”

    芳姐点头,自家兄弟将来定然是玉树临风的,虽然现在胖了点:“我还没有看过比你更俊吧的郎君呢。”

    好吧太安慰了,五郎胖胖的脸蛋终于有了笑容,想到皱巴巴的小外甥,再看看自家亲姐,好歹是自家姐姐费劲巴力生下来的,还在肚里面捂了那么长时间呢,违心的说道:“恩,外甥长得确实像我。嘴巴,鼻子眼睛都像。”(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舅舅外甥

    说完觉得怪对不住姐姐的:“姐你好生歇着,外面的事情有姐夫在呢。”说完迈着小短腿走人了。

    芳姐心说这孩子到底是进来做什么的呀:“怎么让五郎在外面呀,吓到了怎么办。”

    双冒:“郎君一直同姑爷在一起,阿福在外面看着郎君呢,娘子不必担心。”

    池二郎在门外把姐两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的,摸着自家儿子的脸蛋,心下就想了,往后定然要好好的对自家儿子,现在就受委屈了,怎么看也比小舅子长得俊吧不是。

    怪自家小舅子没有眼力见,也不想想,他池二郎的峻拔,帅气,夫人更是长得如花似玉,哪里是自家岳父大人同岳母大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比的吗。在容貌上,池二郎把自家三口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可惜儿子在他娘还有舅舅面前,没有受到公正待遇,作为父亲还不能给儿子讨公道。自己这个当爹的对不起儿子呀。池二郎抱着儿子,特别替儿子委屈。有这么嫌弃自家儿子的娘吗。

    五郎出来的时候怜悯的看看自家姐夫:“还是让姐姐先歇歇,在看大朗好了。”不然怕自家姐姐受不住打击。

    说完背着手走人了,有那么一个儿子,姐夫够糟心的。姐姐看到小外甥的样子,不得哭呀,他可是听自家爹爹说过,姐姐最喜欢漂亮的物件,人也一样。

    也不知道他姐受不受得住打击。对于小外甥的模样实在不太抱希望。

    池二郎恨不得在小舅子的脑袋上敲两下,什么眼光呀。

    华三郎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看到在家外甥,由衷的夸了一句:“这孩子长得真结实。”

    池二郎表示,到底是读书的,有见地。至少比审美不怎么样的的小舅子要好的多。恨不得在背着手走出去的小舅子屁股上踹一脚才好。等儿子长大了,定然要告诉儿子这个破舅舅的糟心眼光。

    华三朗走后,池二郎才抱着而去去产房看夫人。屋子里面已经被婆子们给清理过了,芳姐身上也有了力气,看着池二郎怀里的一团,忍不住有点激动,这就是自己费劲巴力生下来的呢:“抱过来我看看。”

    若不是看着芳姐说话都比往日少了力气。池二郎差点就说:“看什么又没有五郎好看。”

    咽了半天才说道:“这小子长得结实。”然后在特别声明一下:“长得像我。”

    眼神很有深意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才捧着儿子如珠似宝的放在自家夫人眼前。

    芳姐侧过头,看向襁褓中的婴儿,哪里都是小小的,脸上汗毛很重。都是褶皱。可能是她没有眼力见。根本就看不出来长的像谁。

    即便是如此,依然让芳姐能感到血脉相连的那种感动,是一种看着孩子心里就软乎乎的微妙满足。根本就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伸手轻轻的摸像婴儿的脸蛋,软软的,都有点不敢碰,芳姐仿佛自言自语一样:“长得真好。”

    池二郎眼神都是光彩,还有得意,儿子长得好,就是在夸他长得好。关键是夫人有眼光,没跟小舅子一样,说自家儿子丑。

    把儿子放在芳姐的怀里,池二郎一手搂着芳姐,一手托着儿子,免得自家夫人抱着孩子太累了:“辛苦夫人了。这孩子不但长得好,身子也壮实。”

    芳姐抱着才生出来的儿子,觉得世界都是完美的:“生的是我自己的儿子,辛苦什么呀。”

    好吧一句话就让池二郎明白了,夫人有跟他抢儿子的嫌疑。不过能理解初为父母的那种激动,咱们不跟女子计较。

    芳姐亲亲儿子的脸蛋:“我有多蠢才会认为,自家儿子没有五郎招人喜欢呀。”想想当初,芳姐觉得她有点傻,怎么会认为,不会有比五郎更招人喜欢的孩子呢。

    池二郎觉得世界怎么就那么美好呀,不过夫人这话不能细想,不然怎么都会觉得自家儿子曾经受过委屈:“夫人呀,可不能有了大朗,就对五郎疏忽起来。”

    这话说的绝对口不应心,不过是在夫人面前刷存在感。

    芳姐看向池二郎:“夫君说得对,五郎是五郎,大朗事大朗。我会注意的。”

    池二郎笑眯眯的看向儿子,儿子跟小舅子呵呵,这个问题,可要时常在夫人身边说上那么一说,不然自家儿子还不会说话呢,那不是被自家小舅子给比下去了吗:“夫人记得就好,两孩子在咱们眼皮子下长大,岳父岳母离的又远,咱们对孩子可要一视同仁,不然会伤了孩子们的心的。”

    心里想的是,可不要因为小舅子离爹娘远,就偏向与小舅子。

    芳姐跟着点头,到底是男人,想的周到,可不是吗,不能因为五郎离家远,就骄纵于他。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五郎同他新生下来的小外甥今后的相处模式。

    池二郎给自家小舅子上过眼药,才跟着夫人一同欣赏自家儿子的各种 睡姿,没法子新生下来的孩子,除了睡就是睡,没啥别的特征,不过池二郎最后依然总结出,他家儿子睡颜沉稳,大方有度这么两个特点。

    芳姐看看池二郎,觉得有点困,虽然是自家儿子,虽然心里一样喜欢,可也没有到池二郎这种半疯魔状态,一个婴儿,还是睡着的,你能看出来个屁呀:“对了儿子的名字有了吗。奶娘是提前看过的,回头就让他在屋里奶孩子好了,让双冒他们看着。”

    池二郎觉得夫人说话有道理,唯一对不起儿子的就是,因为夫人生产以前一直在忙碌,儿子的名字竟然没有提前准备好。

    愧疚之情清楚的摆在脸上。芳姐看着纠结的池二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叫大朗好了。不管是乳名,还是大名,咱们都留给长辈们去费心好了。”

    池二郎真心的不愿意把这个权利让出去,谁让自己做事情不够妥帖的,只能随了夫人的意思说道:“那是,这个名字还是让岳父大人取好了。不过乳名为夫倒也有些见解”

    芳姐抿嘴:“是让公公他老人家取才对。”再怎么知道自家爹爹有本事,这种事情也不能让外公来呀,除非事自家老公公亲自开口的。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池二郎想想自家爹爹半吊子的水平,果断的说道:“乳名让爹取好了。”

    没法子,名字要叫一辈子的太重要了。还是让榜眼出身的岳父大人费心才可靠。相信自家亲爹能理解的。

    芳姐想池邵德这个名字。或许公公取名字的本事确实不咋样。还是爹爹可靠些。

    就这样,为了儿子,池二郎连给儿子取乳名的机会都没有了。

    芳姐:“你们爷两先玩吧,我先睡会。”生孩子是个体力活。能坚持到现在。芳姐觉得她已经比一般人强多了。

    可是听说好些女人生孩子过后,连点清醒意识都没有呢,向他这样还能跟夫君一起。讨论孩子的模样,顺便想想名字简直就是太健康的产妇了。

    池二郎才把视线 从儿子身上回到芳姐身上,把儿子放在夫人的里面,在单手扶着芳姐:“赶快歇了,累了吧,都是我不晓事,竟然还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完小心翼翼的扶着芳姐躺下,盖上被子:“睡吧,大朗有我在呢,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们娘两。”

    芳姐闭眼,确实有点疲倦。有人在边上守着,心里也踏实。

    感觉有点干涩的嘴唇上被人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是池二郎低沉的声音:“四娘吃苦了。”

    芳姐勾唇,真是个好男人,知道心疼人。不过挡不住熊熊而来的困意,还是先睡觉吧。

    池二郎看着芳姐干涩的嘴唇,是真心疼,从第一次看到芳姐,夫人还那么大的时候,嘴唇就是红艳艳的,什么时候如此干涩过,自家夫人什么时候精神如此不济过,可见生孩子真的累人。

    池二郎眼里都是同自家夫人认识斗嘴的时候,那时候夫人年虽不大,处处都透着精神劲儿。从来没想到那样的一个小人,会给他生孩子呢。摸摸芳姐的手,到底是他委屈了夫人。

    掏出绢帕,沾着边上的茶水,轻轻地在芳姐的嘴唇上沾着。看着夫人的睡颜,池二郎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夫人跟漂亮的女人了。

    在看看边上的儿子,心里加一句,是没有比他池二郎更幸福的男人了。

    阿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姑爷这么一个傻样。探头看看娘子才生下来的小郎君,阿福遗憾,姑爷怎么还不出去呀,都没法过去抱抱小郎君呢。

    生孩子喂奶,是每个母亲都拥有的技能,也是一种为人母亲的幸福。

    池家大朗的奶娘虽然早就准备妥当了,可也不过就用了两天,芳姐自己能能喂奶的时候,就把自家儿子给抱过去自己奶着了。

    母子天性,她可不愿意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让别的女人去体会这种幸福,当自己孩子的妈,是她向往了两辈子的事情呢。

    池二郎知道夫人亲自奶孩子,只是心疼夫人才生完孩子,怕芳姐姐辛苦而已,倒是没有李妈妈说的那些破坏规矩什么的话。

    反倒是五郎又一次看到自家姐姐喂奶的时候,有点不高兴:“没有奶娘在吗,怎么让姐姐这么辛苦。”

    芳姐在这小子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儿子凭什么给别人喂,你小的时候也也是娘喂大的,可不是奶娘奶大的,懂不懂。”

    五郎双眼发亮:‘真的。’

    芳姐:“比金子还真呢。”

    五郎立刻改口:“姐姐喜欢,自然怎么都好,是我同小外甥的福气。”

    说完大模大样的坐在那里,倒是知道非礼勿视,没有看像芳姐喂奶的地方一眼,

    芳姐摇头,小屁孩,装什么大人呀,等她出了月子,定然把这孩子给拔了裤子收拾一顿,看他还能端的住不。

    池二郎在芳姐生产后的第一时间就让人回京城报喜了。不管京城的人怎么期待小夫妻两的孩子,洗三的时候依然没法过来,谁让路途遥远呢。

    新生的婴儿有多娇嫩,芳姐 是知道的,洗三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早就跟池二郎商量等到满月的时候在宴客好了。

    池二郎是不太满意的,不过在辽东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夫人在坐月子,来了客人确实不方便招待,才勉强同意芳姐的意见,心里依然觉得自己儿子委屈,

    洗三那天晚上,自家人高兴也要喝两杯的,同华三郎一起也不知道事高兴地,也不知道是替他儿子委屈的,反正喝多了,

    芳姐感叹,幸好这一个月池二郎不能进产房,不然她可不愿意同醉鬼住在一个屋子里面。

    池二郎从来就不是芳姐能躲开的人,尤其是喝醉的时候,即便是孙妈妈亲自坐镇严防自家姑爷,池二郎还是钻进了产房,搂着芳姐愣是不撒手,傻笑了大半夜,

    害的孙妈妈半宿眼睛都没敢眨一下,唯恐自家姑爷醉酒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家娘子可经不住折腾呢。

    心里忍不住嘀咕,没有个长辈在身边就是不行,不然哪里容得了姑爷如此乱来呀。

    芳姐看着孙妈妈黑黑的脸色,就不明白了,他们两口子什么都没有做,不过一个屋子里面温馨一下而已,至于如此吗。她还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吗。

    孙妈妈第二天就同芳姐说道安排个贴身丫头的问题,芳姐明白孙妈妈所谓的贴身丫头,就是通房大丫头。

    听孙妈妈的话头,这通房大丫头再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完全是从古代女人的切身利益考虑的,要知道古代生产危险系数大,孙妈妈认为芳姐才生了小郎君,没必要在段时间内冒风险生第二个,这期间完全可以让通房丫头去劳心劳力。

    面对全心全意为她打算的李妈妈,芳姐没法让这位妈妈理解,这种辛苦她可以忍受,这风险她愿意冒,安排人那是不可能的:“妈妈说得对,不过一时半刻的倒也不好找人,还是等京城回信看看婆婆怎么说好了。”

    孙妈妈看看自家娘子,一来一回的,娘子的月子都过去了,还安排什么通房呀,叹口气走人了,反正该说的她都说了,做不做事小娘子自己的事情了。

    生孩子不给郎君安排通房,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哆病娘子呢。幸好不是在京城。不然的话怕是华府都要被人嚼舌根呢。

    从五郎来了以后,阿福同李妈妈就在五郎的身边伺候,李妈妈同阿福进来看望小娘子的时候,就听到孙妈妈说的这么一个话头,李妈妈心里庆幸,这个问题不用她来提醒,伺候小娘子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小娘子的为人了,肯定是费力不讨好的,小娘子怎么会准许姑爷身边有别人呢。亏得孙妈妈面子大,小娘子没有恼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事来了

    经过孙妈妈的提醒,池二郎在次进入产房的时候,明显不怎么被芳姐欢迎,就是芳姐看向池二郎的眼神都是不对劲儿的。打量中带着鄙视,鄙视中带着阴冷。

    说不得一个不对劲,芳姐或许能把池二给阉了,反正儿子都有了。她完全可以走夫死从子的路线了。

    池二郎怎么都觉得自家夫人情绪不对,看人的时候让人头皮发麻,幸好如今年岁大了,脸皮够厚,面对年岁小的夫人,下来的面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问的纯然无害,那个从容有度。一点都没觉得掉了男人的面子。

    芳姐抿嘴,脸上看不出来喜乐,语气说不出的阴森:“怎么你有什么不对。”一句话给反问回去。

    池二郎听得出来,这话里面绝对没有听着那么太平:“四娘看为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就是,为夫定然会认真对待的。莫要把不快闷在心里,为夫会心疼的。”下线这种东西,只要你把他掉了,那真是再也不会捡起来了,池二郎就是这么个情况,当初在芳姐面前还能高冷,深沉一下呢,可自从芳姐生了孩子,池二郎基本上都是再走忠犬路线了。

    芳姐抿嘴,如今这厮的嘴巴同心思都成了正比了,心思动的快,嘴巴说得好:“哦,我不过是随着二郎的话头问那么一句而已,夫君公事繁忙,也要注意身体,劳逸结合吗。可不要身体熬夸了。若是夫君有个一二,我们娘两指着谁呀。”

    这话就太不好听了,这是盼着自己出事呢呀,还是不盼着自己出事呀,怎么就要找下家的感觉呢:“四娘严重了,四娘为了咱们池家,为了侯府,为了我池邵德,辛苦生下麟儿那才是真的辛苦,邵徳没有没有什么本事。也不是什么体贴之人。也只能多在夫人身边刷刷脸了,四娘不要嫌弃为夫才是。”

    这话说的太没有底线了,不过芳姐唇角都勾起来了,爱听。虽然是哄人的:“你我夫妻。说这些做什么。说是你家的的儿子,那也不是我的儿子,华府的外甥吗。”

    池二郎抿嘴。自家夫人从生了孩子以后,好像好哄了许多。

    这想法还没落实呢,就听芳姐说了:“对了,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当人娘子的思虑不周,竟然忘了给夫君身边安排几个贴身服侍的。”

    说完轻笼眉头,面上愁云笼罩,池二郎纠结的看着自家夫人那一脸的愁容,也不知道用苦大仇深来形容好,还是用忧国忧民来形容,但从事情的本身来看,真的不用如此的用心:“呵呵,夫人说笑了,为夫身边怎么会没有服侍的呢,云雪若风两人服侍的挺好的,四娘如今身子骨不一般,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烦恼,伤了身子,不然为夫同大朗都会心疼的。”

    芳姐抿嘴,云雪若风两个人确实是服侍池二郎的,不过俩丫头从来没能进了池二郎的身就是了,幸好着池二郎还知道把这两人拿出来晾凉:“真的不用添人。”

    池二郎坚决严肃,万分果决的说道:‘哪个多嘴乱说,咱们在东郡生活琐事繁多,日子艰辛困苦,你我夫妻,正事还忙不过来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闲心还整些乱七八糟的。夫人若是觉得附上人手不够用,不如给大朗身边安置几个妥帖的人好了。“

    芳姐点头,太满意了,这才是真男人吗:“夫君说的是。是想的不够全面,都听夫君的。”

    再然后对着池二郎那是一脸的笑容,要怎么明媚怎么明媚。而且透着一股子乖巧。池二郎觉得他的眼睛有问题,自家夫人跟乖巧两字,从他认识的时候就绝缘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一脸的深沉,就这样,还敢试探自己,小样呀。说想要安排人服侍,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或者是夫人想给她自己找不自在了。

    想想自家夫人从怀孕开始,他就开始在半饥饿状态,是个男人都要有需求的好不好。何况池二郎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了,只不过是自家女人心眼小,自己也愿意放任芳姐这点小脾气而已,所以容的下芳姐来回的折腾而已。

    再说了不过是女人,自己见识的还少吗,夫人同女人之间的区别池二郎分的明明白白的,愿意为了明媒正娶,自己本来就很上心的夫人,多少委屈自己一点而已。怕是自家夫人不会明白这点。池二郎也不愿意把这话说出来,还是挺愿意看到芳姐每次都这么为了他池二费心神的。女人惯不得的。

    芳姐那眼神也不是那么蠢的,池二郎眼中的鄙夷还是能看出来点的,不过能得到里子,不介意丢失一点面子而已,

    看着池二郎心神驰荡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这厮不是憋不住了吧,云雪还是若风可都是美人:“额只要夫君用着顺手就好,说起来云雪若风服侍在夫君身边也有些年了,功劳苦劳都有,夫君若是觉得合适,不如给两个丫头把。”

    说到这里语气慢了那么一慢。

    池二郎心领神会,不等自家夫人说完:“服侍主子是他们的本分,有什么功劳可说,不过既然夫人看重他们,索性就给他们个恩典,回头夫人费些心力给他们挑个可靠的人家,看在他们服侍我的份上,夫人在备上一份嫁妆好了。”

    池二郎心说自家夫人小心眼,这个回答应该不至于影响了夫人的好心情吧。若是自家夫人真的那么贤良淑德,如今的京城还有教坊司呢。要知道知道事情真相的官员,骂他池二郎管不着女人。愣是让他们这些人没了个消闲散心的好去处。

    果然芳姐听到这话,立刻跟着说道:“夫君仁意。这样再好不过了,二郎放心,我定然给他们张罗一个心仪的夫君的。定然让这两丫头满意,亲自点头才是。”这话说的实心实意。池二郎真的听得出来。

    芳姐说完才算是真的放心了,这个池二郎上道,不用自己在费心费力教导了。有时候看着男人碰壁,非得让人折腾着认识到事实,也是很累心的呢。

    池二郎松口气,安全过关,噢耶。

    月子里面虽然禁忌很多。可对于如此亲密。还各自都满意对方的夫妇来说,还是能过得很香艳的,不过池二郎事享受的一方,芳姐是付出的一方而已。

    芳姐表示。只要男人够上道。她可以继续这么无私奉献下去,不就是自己那什么火憋得大些吗,完全在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至于其他的,害羞什么的,那个真的没有,他们是正常夫妻,饮食男女好不好。

    池二郎第二天一早出了内院,眼神还在心神驰当呢,原来把四娘哄好了,福利多多,话说原来这妇人还是要生过孩子以后才更加有味道,夫人好像放的更开了。更加让人放不下,就是身材也更加的火热了,不能在想了。

    过了洗三,池二郎就正式的走马上任了,郡守的差事,池二郎手底下有几个幕僚,做的还算是不错,池二郎不过是走个过程,看看文件,需要摆官架子的时候,才露个脸。

    不过就是那些击鼓鸣冤,一定要他这个郡守处理的案件让池二郎头疼。民事诉讼这块,对于他这个武将来说是个软肋,即便是有幕僚帮着做事,还是要他这个大人不时地坐堂文案不是,

    在池二郎看来,还不如到各个县去观察民生,跟着种田下地呢。

    反倒是这个东郡守备做的有滋有味的。原来虽然也在做守备大人的活计,毕竟上面有个指手画脚的守备大人压着,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的,

    如今自己做了一把手,池二郎对于东郡的军事力量揣摩的更加仔细了,安排起来更加的用心谨慎,放开手脚施展才华,对于男人来说,那是一种抱负,那是一种成就。

    总之这个守备大人做的如鱼得水。

    芳姐听得出池二郎妹妹说道郡守的差事都是一副牙疼的样子,定然是做得不顺手。想着回头出了月子,就把酱料作坊办起来,多收点豆子,多用点人手,算是实业帮着夫君兴旺地方,虽然她的实力小了点。总比啥不做强不是。

    芳姐出满月的前一天,京城华尚书府再一次刷新东郡百姓的认识,又是十几马车的贵重物件进了东郡城,

    如今大家都在想,这京城的尚书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府邸,多大的家业,怎么随随便便填个外孙子就这么大的手笔呀,难道京城真的遍地黄金吗。太让人向往了。

    芳姐只觉得窝心,掂量着爹爹的来信,忍不住要掉泪,自家爹爹心里有他,怕是早就算计着自家生产的日子呢,不然怎么会就这么刚刚好,在满月的前几天把给外孙的贺礼送到呢。

    池二郎看着岳父大人送过来的东西,同样感动的要哭,果然是亲岳父呢。自己给岳父送去的信件还不见得到京城呢,自家岳父给他的惊喜就到了,看看一车一车的树苗,在看看一车一车的谷物稻种。池二郎感动的差点喊亲爹。

    不会断案算什么呀,找个明白,不糊涂有本事的县官,多到郡守府加班就好了吗,只要他把东郡的百姓喂饱了,把经济带动起来,政则不就出来了吗,

    而自家岳父给送来的好几个马车物件都是让他池二郎能够发展民生的。太贴心了。

    芳姐表示:“说是送给大朗的,其实都是给夫君你的吧,让我好生嫉妒。”

    池二郎单手拦着芳姐:“嫉妒什么呀,岳父大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你早日回京而已,没有夫人这个闺女,哪里来的邵徳这个佳婿呀。”

    芳姐抿嘴,自家爹爹对她的好,从来不需要掩饰。

    池二郎看的心酸 ,啥时候自家芳姐只因为他池二郎笑的那么满足,那么张扬呀。跟着说道:“不过二郎还是要承岳父大人的情,岳父大人简直就是二郎的及时雨呀。”

    芳姐:“呵呵你们翁婿之间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我呀就想着回头把咱们大朗的满月宴操持的风风光光的。”

    池二郎跟着点头:“洗三的时候就委屈了大朗,如今再也不能委屈了,就是岳父大人没能把大朗的名字在满月的时候定下来。”

    芳姐:“恩有点遗憾,不过叫大朗倒也顺嘴了,先叫着好了。”

    办宴会,写请帖,请什么样的客人,那是非常让人费神的,如今池二郎在东郡的地位,守备府那里,那些武将的府邸,定然不能落下。

    这个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些武将同池二郎相处不错,池二郎相信,这些军汉也会给他池二郎这个面子,

    唯独郡守府里这些文官。若说这些官员不给面子,池二郎相信没人敢。若是诚心的给他池二郎庆贺的人,那也不会很多,即便人家去了,背后也不定怎么诋毁他呢,

    如今在东郡,池二郎在那些文人举子的嘴里,名气可是不太妙,让一个粗坯武将给当郡守那是辱没他们这群文人,那些举子怎么会服气,

    即便是有华三郎这个京城的才子在这里给他家姐夫一直刷好感度,效果却不慎佳,

    就是华三郎自己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出到辽东拜访当地名儒的时候,华三郎好歹能叫开人家的大门,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还能得到一两句指点。

    自从他家姐夫当了郡守的旨意颁布下来,那些名家大儒看着华三郎的眼神都是不肖的,跟门就没有给华三郎进门的机会。

    华三郎只能抹鼻子,别看自家都是文人,华三郎也不得不说一句文人酸腐。

    一来二去的华三郎也明白了,那些大儒不肖于池二郎朝廷有人,把东郡都拽在手里,连郡守的位子都给霸占了,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个真的冤枉,华三郎替姐夫喊冤,这个真的是天上掉馅饼砸下来的。

    还有就是自家姐姐英勇抗匪的事情,在这些大儒的眼里,那件事就是岂有此理,东郡的男人犹在,她一个女人出来晃荡什么,女人就该相夫教子,老实的猫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大办满月

    对于那些有影响力的大儒来说,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走仕途的,不拒大小都是官身,京城消息灵通,池二郎在京中如何,她府上的夫人起到什么作用,只要稍微留心,自然能够得到消息。

    芳姐在京城的名声如何,作为如何,在这些大儒的眼里那就不是秘密,一个连舅家都容不下的女人,也配在东郡如此猖狂。可恨百姓无知,让这么一个女人给蒙蔽了。

    名家大儒之所以不说,那是不肖于跟一个妇人做口舌计较。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戳人心呀,他们直接就不跟你打交道。人家就是目中无人,根本看不上你。狼有狼王,羊有头羊,在东郡这块,这些名家大儒,就是这些文人学子的风向标。都是看着他们行事的。所以这些大儒的态度,对池二郎这个郡守的影响太大了。

    对于华府,这些酸儒摇头门楣不严,教导出这样出格的女子。为老尚书感叹。晚节都被孙女给丢光了。

    对于池二郎那是不齿,作为一个男人,管不住内宅女子,还说什么大事呀。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本来这些话,华三郎都压在心里,不准备给人添堵了,能跟他坦言相告的都是真心相交的友人,自家姐夫走的事武将路线何苦把话传过去一家子人跟着糟心呢,

    再说了这些人不过在辽东做做样子,到了京城,他们敢张狂一下试试。组织起来力量,一人一口吐沫星子把他们给淹死。华三郎对于自家尚书府在京城的力量还是很相信的。

    华三郎深恨。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家力量薄弱。只能由着别人打脸了。

    可看着自家姐夫郑重其事的给这些人下帖子,华三郎不淡定了,这事遮不住了,这些人肯定不给面子,这不是扫兴吗。

    最重要的是,没有这些请帖,好歹有个遮羞布挡着,这些大儒不可能自降身价,到池府门口特意对着四姐夫说一句。我不愿意搭理你。这些观望的文人举子还能犹豫。左右摇摆一下。

    若是这帖子下了,宴会上看不到人,那可就是挑明了在打池府的脸,明明白白的告诉东郡的文坛学子们。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态度。

    自家姐夫这个郡守往后就真的一点威望都没有了。做起事来。那是千难万难的呢。

    他家四姐还没出月子呢,可不能生气的。华三郎纠结半天,还是跟自家姐夫商量一下好了。

    池二郎从听了自家小舅子的据实相告。就一直阴沉着脸,心里都沸腾了,什么名家大儒呀,就是给脸不要脸,有本事的名家,脑子够用的大儒,如今都在朝堂上高官厚禄呢,说白了不就是一帮子,考不上功名的落地秀才,用好几十年的酸腐之气,刷出来的点破名声吗。

    华三郎在池二郎跟前亚历山大,不愧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气场散发出来,让人都喘不过气去。结结巴巴的开口:“四姐夫,你也不用同他们这群酸儒生气,咱们走的是武将路线,本来就不是同他们一个战壕的,索性就不要请好了。”

    池二郎:“多谢三郎坦言相告,这事姐夫记下了。委屈你了,在这里可是对你的学业有所耽误。”

    华三郎摆手:“没有,没有,这些人连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祖父曾经说过,天下学问都是一样的,有人功成名就,有人名落孙山,三郎如今要学的不是那些书本上的死物,多出来走走,开阔一下胸怀,敞开自己的胸襟,见识世间百态,历练之后到了官场才能走的更远。书本上的东西对于三郎来说 已经够用了。”

    池二郎不禁对这位小舅子另眼相看,也只有书香门第尚书府出来的郎君敢说出如此豪言壮语,肚子里面的学问已经尽够了,也不知道老尚书听到这话,会不会把孙子给拉回去重塑一遍。不过这份豪迈让人侧目:“三郎自己把握就好,这样的大儒,别说三郎,就连姐夫都看不上眼。”说完一声冷哼。

    华三郎告辞。心里有点不自在,虽然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更是在安慰姐夫,到底说的大了点。

    还有就是那些大儒还是有真本事的,还是有必要交好的,而且没有他姐夫说的那样容易,看吧麻烦在后面呢。

    池二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在郡守这个职位上,怎么能不同这些所谓的名家打交道呢,不说别的,一年一度的县试,还是三年一度的府试,哪个都要郡守同这些名儒大家共同操办的好不好,名望同权势从来都是不能分割的一个整体。

    池二郎忧愁了,他没有名望呀。

    忍不住就在想,是谁这么瞧得起他,非得把郡守给按在他身上了呀。若是换成武将,大家到演武场上打上一场也就是了,偏偏是一群摇着笔杆子的文人,池二郎自问,在这上面跟他们比试,自己吃亏呀。

    想到这些闹心的文人,池二郎气的砸了书房的挂件。

    芳姐为了让自家儿子的满月宴尽善尽美,特意把这些文官的家眷同武将的家眷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坐席上,就是弄出来消遣游戏,也是不一样的,想来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圈子,定然都能玩的尽兴一些。

    看着看着池二郎回来,还特意把自己的贴心安排显摆了一番。

    池二郎脸色更黑了,自家夫人费心费力的,结果自己这个夫君不给力,那些狗屁文人不给面子,这叫什么事呀。

    池二郎恨不得把那群文人,给抓到隘口去做一个月的守卫,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武人,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让他们能够安与享乐,整天拽词。乱作的功臣,谁给了他们这份太平日子。

    还看不起自己一个武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双冒看着姑爷脸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在芳姐的袖子上拽了一把,果然还是阿福服侍在娘子身边更好一些,看着自家娘子没眼色,实在不是那么畅快的事情,

    双冒在考虑要不要跟阿福换一下,自己去舅老爷身边服侍好了。

    芳姐在双冒的提醒下才看向池二郎,这个好像不太高兴:“有心事。谁惹你不痛快了。”

    双冒牙疼。还真是没有看过哪家的夫妇说话如此不客气的,别说是官家夫妇了。娘子越来越不着调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回了京城,要怎么办呢。要知道京城可不比这里随便的。规矩大着呢。自家娘子在辽东才呆了两年,竟然连规矩都没有了。

    双冒实在不想继续看着娘子糟心:“回娘子话,回姑爷话。奴婢下去看看小郎君是不是睡下了。”说完不等两位主子出言打发,直接就退下去了,每次看着自家娘子都是在挑战双冒的压抑极限。

    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做了直言不讳 的忠仆。自家娘子从来不是一个忠奸分明的人,想也知道那样的话,会有什么样地结果。

    芳姐:“看看咱们大朗的魅力多大呀,双冒这样稳妥的丫头,都因为大朗开始走动起来了呢。”

    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劲头,池二郎跟着点头,自家儿子确实魅力大 ,如今的脸蛋圆润白嫩,那里还有刚出生时候的褶皱呀。

    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池二郎想,他儿子就是让他给摘星星,勾月亮,他都不会拒绝。

    不过想到那群不给面子的文人,瞬间脸色就又下来了,不给他儿子面子,就是不给他池二郎的面子,太该死了。

    芳姐终于不那么白目了:“真的有事呀。”

    池二郎:“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武将当了郡守,对于那些文人来说终究不太舒服的。大朗的满月宴,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怕是有人添堵。”

    芳姐拍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意的人不来才是添堵,他们那样的人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接着跟池二郎一起讨伐,那些倒霉催的作死文人:“对一个守住东郡城,给了他们太平日子的武将看不顺眼,却对一个欺上瞒下,差点陷国家与百姓与战火种中的前郡守俯首听而,这算是什么大儒名家呀,难道他们要说在前郡守跟前晃悠,是为了卧底的。呸,东郡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搅合棍子呀,他们也配当做名家大儒,这些举子文人,都什么破见识呀,推崇出来的名人,就是这样的。”芳姐一张嘴,把这些文人给贬低的一文钱都不值。

    池二郎觉得自家夫人说话给力,这话若是传出去,这些名家大儒的脸色可是精彩了:“夫人说的有理,邵徳倒是要像这些大儒们讨教一番。为何这般。”

    芳姐气的不行,什么地方都有这么恶心人的存在:“不行,这请帖还是要写的,来与不来,他们都恶心不到咱们。至少咱门得知道,到底哪些是扯后腿的,二郎心里也好有个数。”

    关键是哪天自己不顺心了,去拍人家窗户的时候,也好有个去处不是。

    池二郎觉得自家夫人的心智,那就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比的,之所以跟夫人交代这些,池二郎也是觉得,请帖要发出去。这是一个必须要丢的脸。

    要知道作为郡守同这些人打交道的地方多了,早晚要交锋的。不如早些探明根底的好。免得被人背后捅刀子。防范总比报仇要实在。

    夫妇两人算是想到一块去了。

    池二郎在写请帖的时候,芳姐在边上红袖添香,是凡东郡这地方有点名望的文人举子,两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最后芳姐还把这些人给抄在一张单子上,明日定然让阿福好生的把什么人来了在单子上打个勾,要知道她华晴芳在 有些事情上从来不大气。没事就让自家大朗脱了**,做成弹弓,去射他们家窗户。

    池二郎:“好好地一个满月宴,都被这些人给搅合了兴致,委屈大朗了。”

    芳姐:“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呀,有父母,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那就是五福俱全,什么都不缺,在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了。”

    池二郎不知道要不要纠正自家夫人,五福俱全可不是这么来比对的,可想到自家夫人的身世,想必嫡亲岳母的早逝对于夫人来说是一种抹不去的伤害:‘夫人说的在理。’

    往后对自家夫人要更好一些,没看到自家夫人心里又看不到的伤口吗。

    两人回屋逗孩子找幸福的时候,基本上这些膈应人的名人大儒,已经被两人给忘得差不多了。

    满月宴,比池二郎同芳姐想象中要美好的多,甘于贫困,只要名声,不畏权势的,还拥有声望的酸儒毕竟有限。他们不敢不来捧场。

    池二郎在让人送帖子的时候,可不是那么客气的。所以屈服于权势的人还是有的。

    芳姐暗中揣摩这些内眷,单子上一点面子不给的人,还是毕竟是少数。哼剩下的那些人,也不着急,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的时候。

    唯一愁眉苦脸的就是华三郎,也不知道他家姐夫脑子怎么想的,就是用手段让这些人来了又如何,要知道现在的东郡城都传开了,新上任的守备大办儿子的满月酒,谁都说是为了敛财呢。名声都要臭到家了。

    传到京城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回头怎么跟祖父交代呀。

    他们华府会缺银子吗,侯府会缺银子吗,怎么 就那么想不开呢,华三郎一碗一碗的闷酒往下咽,边上的之交好友,劝都不管事。

    池二郎顾不上小舅子,不顾礼法,抱着儿子,身边站着亲小舅子,在一帮的武夫跟前嘚瑟,那嚣张得意的劲头,把远处的文人都要给气的鼻子喷火了。简直就是小人得志。

    亏得尚书府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姑爷。看看边上没有长辈在的小郎君,都给引导歪了,可悲可叹的老尚书呀。

    对于华三郎的殷勤招待,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能过来这里多得是不得已。给了池二郎这厮好大的面子了,说不得回头还要被同僚,同学笑话呢。再多的就真的没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刷名声

    池二郎不强求,谁知道新任郡守什么时候就过来了呀,只要他池二郎在位的时候,这些人给面子,别给他使绊子,能够让他政令畅通就好。

    五郎陪同姐夫招待一圈过来,立刻就跟着一群小伙伴,围坐在一桌子上,自己去了乐呵了,自家姐姐贴心,竟然还给他单独弄出来一张桌子招待朋友。五郎觉得有面子。

    再怎么懂事也是孩子,对于姐夫姐姐身边新出生的外甥,哪有不在意的。如今看来自家姐夫姐姐对他还是一样一样的好,丝毫没有怠慢。

    酒宴散去,芳姐抱着孩子进了屋子,他身边的两个两位妈妈,同四大丫头,都在送客人呢。

    不管是武将,还是文人,只要过来池府贺喜的,来的时候带的礼物都是登记在册的。

    走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是空手的。人家池府的回礼厚重。

    人家池府弄出啦的手笔大呀,竟然是东郡城从来没有过的新鲜事。

    池大人说了,今日只为犬子满月设宴,能得诸位老爷贺喜,是小郎君的福气。诸位老爷夫人的贺礼,那是诸位的心意。

    池二郎承情,不过不能因为这个落个敛财的名声,这个不好听,他池二郎从来不差这点钱,来辽东不为求财,只为做官。

    院里面好几大车的礼盒,还有树苗摆在池二郎身后,池二郎:“诸位不要嫌弃,略备薄礼。算是二郎谢诸位的捧场。”

    然后人家拿出来的东西,就有点太拿的出手了。京城特产,不对,是尚书府,侍郎大人的特有特产。

    先不说这些世家商户,还有守备府的官员们,反倒是东郡下属的县官们先站出来了,当时就拜谢池大人客气,然后非常不客气的,索要回礼。差点犯抢。

    谁不知道同知夫人的庄子上。果木繁盛,出产颇丰。就是山地都能有所出产呀,人家池大人仗义,拿出来做回礼的竟然是树苗呀。太让人心动了。就是少了点。

    几位县衙来的人。看着东郡这些人有点不顺眼了。没事干什么来呀,要不然这些树苗分到他们县衙属地,好歹也有些数目不是。现在好了,能分到几颗呀。可怎么够用呀。

    大管事:“诸位大人莫要如此,大人交代过,若是诸位大人有意,尽管去府衙里面报备一些,等来年春天的时候,大人还要在运送过来一些树苗同新的谷种过来,只要诸位大人看好这些新作物。尽管来咱们郡守府。如今这些苗木,是大人给诸位的回礼,还请诸位大人,莫要让小人为难。”

    是买,是要,大管事没说清。自家老爷有点败家,真怕到时候这些县府来的人没有眼色,乱开口,还是压脚点好了。

    那些县官一听说明年春天还有,一个个不顾身份抱着树苗就去了郡守府衙,必须先申请呀。

    百姓不容易,他们这些当官的也不容易,这么贫瘠的地方,想弄出来点政则不容易呀,有现成的靠山,怎么能错过呢,亏得池大人有工部华侍郎这么一个老丈人,若是弄好了,说不得他们还有能从东郡换个地方的可能呀,感谢上苍呀。关键是要感谢池大人有个好岳丈。

    好歹把这些府衙过来的县官打发走了,剩下的老爷夫人们本来不是很看得上这些玩意,看到被县官们如此追捧。也都走的时候各自带上了几棵。

    对于这些人来说,如今的池府就是个风向标,是流行的趋势。既然池夫人喜欢这些,他们自然要跟随的。

    对于那些不情愿的文人来说,弄几棵树苗回去,总比那池二郎弄些暴发户一样的礼包回去的好,这个文雅多了。

    至于发家致富什么的,这些人可没有那个慧根,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些文人可没有那些当家做主的县官老爷觉悟高。

    要不然朝廷选官要考呢,这就是榜上榜下的区别。文人名仕,就是没有靠上功名的落榜书生。

    根本就没有看到里面的发展前途。眼光到底照着榜上有名的官员们差了点。

    对于芳姐来说,只要她送的回礼够重,不让自家夫君落个敛财的名声怎么都好。

    至于他们识不识货那不要紧,她自然回宣传到位的。

    第二日便从守备传出,守备夫人的原话,这些树苗只要是能栽种成活,将来甭管是什么水果,只要有人送来守备府,守备府都要用真金白银的回收的。

    大家也不要着急,只要这些树苗活了,有了母树,谁家想要嫁接,守备府出技术工。多大的诱惑力呀。养活了这些树苗相当于得到了一大群人的拥戴呀。

    虽然能得到池府送树苗的人家都不在意这点收入,可架不住外面的人盯得紧呀,百姓都眼巴巴的看着呢,你能不仔细这些树苗吗。

    愿不愿意也得祖宗一样供着,不然传出去就是不顾民生。

    而且名望的诱惑力太大了,谁不愿意做发展一个地方的先驱呀,万分之一的机会成功,那也是要记入史册的好不好。

    先不说池夫人精心准备的那些细软之物,就说这些树苗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拒绝的了的。

    池二郎这一手,很简单的就把民心给调动起来了。

    那些把树苗随便扔给下人的人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着急的去让人寻树苗,真怕伺候的不经心,给养死了。可是看到哪守备府的管事拿着账本把谁家带走几棵树苗都给写上了。

    回头若是真的如守备府放出来的消息那般,他们这些树苗上的枝条就能嫁接在同样物种的枝条上,若是来年拿不出来枝条。他们不是给自己拦仇人吗,还不让人给骂死。池二郎这招太阴了。

    九月底,东郡的人们忙碌的收秋之外,漫山遍野还有找树苗的,据可靠消息,都是守备大人的庄子上传出来的可靠消息,挖的那些树苗都是能够嫁接果木的。

    谁家听了消息,都要到山上走两圈,田间地头的地方栽上两棵也不占地方,若是万一得了大人们的青眼。真的能嫁接成功。那也是一项收入不是,

    退一步说就是买不出去,还能给孩子老婆老娘解解馋呢。关键时候水果也抗饿不是。

    池二郎同芳姐的名声更是彻底被清洗了那么一遍。谁人敢说池府借机敛财呀,人家给的回礼。比送的礼物还贵重呢。那可是尚书府。侍郎大人那里流传出来的好东西呢。

    没见过这么大方的官家夫人了。

    池二郎同芳姐暗中得意,能够让百姓自觉种植果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还顺便把名声给那么刷了一刷。当真是太让人臆想不到了。

    至于自家老爹送来的果木,确实舍不得,不过也没有那么多的庄子栽种不是,试着推广一下 好了。

    池二郎则厚着脸皮给京城去信,同自家岳父大人讨要来年春天的果树。至于岳父大人怎么弄来这些果树,池二郎表示他真的不操心。

    东郡的中秋节,过得稀里糊涂的,都是在官员的惶恐中,就那么过来了。如今秋收完毕,边境无事,池二郎作为郡守,要组织庆祝的,说起来事不大,不外乎就是一个丰收节罢了,

    不过当地的名家大儒,权贵土豪,世家都是要到场的。

    世家这里,跟池二郎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倒也没人为难京城来镀金的侯府郎君。

    权贵土豪,从来广商勾结,对于池二郎这个军政一把抓的实权人物,更是恭敬奉承。

    唯独名家大儒这一块,让池二郎挠头了。

    上次满月宴之后,对于名单上没有到场的那些那些大儒,池二郎捏着鼻子一一拜访过了,姿态放的很低,打着求才帮忙治理地方的名声,倒也让一些还算是明白事理的酸腐文人,多少软化一些,

    虽然还是不太配合,府衙的各种行事,倒也不至于在中间捣乱什么的,唯独在东郡文坛这块颇负盛名的谢大儒,对于池二郎的频频示好,视而不见,甚至连门都没有进去过。

    偏偏这位谢姓大儒,在外面风评不错,东郡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家,都很推崇他。

    这种庆祝丰收的宴会,少了这位,还真就是不成事。往年的时候这位大儒在庆典中起的作用太大了。

    池二郎对这位软硬不吃的狗屁大儒,一点法子都没有,愁的头发都撤掉一把了。恨不得在庆典开始以前把这位大儒给弄死算了,一了百了,死了自然就来不了了吗。

    可惜至今谢大儒还在他家府上好生的养着呢,怎么就没有病没有灾的呢,老天没眼。

    华三郎跟着自家姐夫发愁,他到东郡这块结交的好友,轮番帮忙在谢大儒跟前帮忙说项,都没有什么效果。

    当真是少有碰到这么又臭又硬的人物。同池二郎一样,眉头皱的都要散不开了。

    池府内院里面,芳姐抱着儿子,身边跟着兄弟,一一看过庄子上送来的各种米粮,蔬菜水果。

    鲁二叔仔细的看看自家小主子:“小郎君长得真精神。身子骨看着也壮实。”

    芳姐:“可不是吗,特意抱出来给您看看的,等回头这小子皮实点,您可得费心,一身的好功夫,可得让大朗学过来。”

    鲁二叔带着伤疤的脸,看不出来喜乐,不过能看到嘴角是上扬的:“可不敢当小娘子如此说,老爷可是侯府出来的郎君,一身的好本事,上马打仗,下马迎敌,那都是一等一的真功夫,小人可不敢在老爷跟前托大的。更不好耽误了郎君的家传本事,不过小主子闲暇之余,小人这点本事,只要小主子看得上,定然倾囊相授。”

    阿福噗嗤就乐了:“呵呵,难得今日如此谦虚呢,听着怪别扭的,莫不是换了人了吧。”

    芳姐觉得突兀,总觉得阿福这话说的跟平日有些不一样,不过到底那里有出入,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侧身看过去,阿福跟平日也没有什么不同:“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五郎身边”

    阿福很自然地回到:“小郎君在这里呀,奴婢自然是要在郎君身边服侍的呀。”

    芳姐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好像五郎身边有长随的呀,怎么就轮到她一个屋里的管事亲自跟着过来呢。芳姐只当阿福尽心服侍,也没有多想,继续跟鲁二叔交流:“自然要把您的一身本事给挖过来的。”

    鲁二叔只是看着芳姐怀里的小主子高兴,若是真的如夫人所说,将来的小主子定然是个本事的,自己也算是没有根错人:“小人定然不会藏私。”

    五郎身边有长随,小厮伺候,还有几个千户府上的小郎君陪同上课 什么的,只不过在这里跟着看看,把庄子上送来,看着还算是喜欢的物件直接要走了,五郎就跟芳姐告辞,带着自己的一拨人去夫子那里上课了。

    阿福看着芳姐抱孩子辛苦,伸手接过大朗:“娘子歇歇,奴婢抱着大朗就好“

    芳姐身后的奶娘差点哭了,自己这个奶娘不用怎么给郎君喂奶就罢了,怎么如今连抱孩子都轮不上了呢。

    这么好的差事可不好找,夫人不会把她给辞了吧。

    一眼一眼的看向阿福 ,你一个有身份的大丫头怎么就非得跟我一个奶娘过不去呀,莫不是无意中的罪过这位夫人身边的第一人吧。

    阿福没什么自觉,怀里抱着小主子,跟在芳姐身边,一眼一眼的看向身边的鲁二叔,弄得鲁二叔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这丫头吃错药了吧。

    芳姐在:“看着今年的收成还不错,没有受什么影响,也不知道其他的庄子上如何。”

    鲁二叔:“ 娘子放心,咱们庄子上春播及时,后半季雨水不错,收成比跟往年比起来出入不大,就是挨着咱们庄子边上的那些庄户人家,也没什么影响,说起来,那些庄户人家都很感激娘子,今春的时候若不是娘子给那些人家送了春播的谷种,怕是也没有现在的好收成呢。”

    芳姐:“那就好,那就好,可惜咱们就这么点本事,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若是东郡的百姓都能收成不错,你们老爷也就不用一把一把的掉头发了。”

    到底是夫妻,芳姐这心思都在池二郎的身上转悠呢。原来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池二郎可不是刚好就做了这个郡守吗。他不费心,谁费心呀。芳姐可不就是要跟着操心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护犊子

    鲁二叔抬头看向自家纠结着眉头的主子,这两年自家主子变化可真大,想起来当初他决心跟在这位尚书府娘子身边的时候,那时才不过娘子才十几岁,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脑抽,信了这么一个孩子。

    如今看来可不是没错吗,先不说姑爷是个有本事的,就说娘子那也是个心中有数的:“娘子放心,虽说今年春播不太及时,不过终归是没有让土地荒芜了,小人看着,收成虽然差点,可扛过这个冬天应该没问题。”

    芳姐听了更发愁,他们可不是过了冬,就能回京城的。冬天熬过去了,还有春天呢,可怎么办呀,民困则世道乱。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吃饱穿暖了,日子过得顺畅了,没人会不好好过日子的,要想辽东这快消停,最要紧的还是富民:‘今年秋天的豆子也都下来了,咱们的作坊也该办起来了,回头就让人去下面收豆子,等回头也好让庄户人家手里有点余钱,不管如何,让那些农户积攒点粮食在家里,总是心里踏实不是。’

    自家娘子幸好,不过就怕有心无力,鲁二叔实事求是的说道:“娘子心善,只是咱们作坊规模不大,今年雨季来的晚,好多人家怕周期短,稻谷欠产,除了够交税的,都是耕种的豆子,娘子这么做,怕是那些人家都会把豆子换成银子的,咱们一时间用不了那么多的。”

    芳姐叹气,这年头豆子都是给畜生吃的。庄户人家若不是没办法,想要活命,不会把那么多的上等地种豆子的:“那就在加个作坊好了,咱们不差这点银子,何况也不是平白给了人家,人家也是用豆子换的,莫要压价,就照着去年的价格收吧。只一样,看准了,莫让人把我的好心。当成投机倒把的机会。从外地倒腾来豆子给糊弄了,我这是救急,可不是要捧出来一个大户。”

    鲁二叔心说娘子这是自己掏腰包,支持老爷的民生大计呢。可惜杯水车薪:“小人会把事情安置妥当的。”

    芳姐点头:“我也就是这么说说。还是要辛苦鲁二叔。作坊里面的酱料不管运到哪里销售,都还是要烦劳二叔的。灯油的利润倒是大,可惜只能富裕咱们自己。庄户人家就是知道了怎么提炼,怕也是不能拿这个增加收入。”

    鲁二叔:“夫人舍得银子,小人不过搭些辛苦,不敢在夫人面前说辛苦,没有跟随夫人以前,小人从未想过,还会有一天为了别人担心温饱,都是夫人的恩德,小人才有今日。至于灯油,夫人还是不要在这上做文章的好。这灯油的事情,小人不会让人透漏出去的,毕竟那些黑水不是哪里都有的,若是传了出去,估计也是被那些世家作为谋利的手段,对于庄户人家帮助不大。”

    芳姐也明白这点,想要富裕一个人容易,想要富裕一个乡镇也容易,可要富裕一个郡守,还是边境的地区的郡守,那真是太艰难。

    太富裕了,隘口外面的那些牧民该眼红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句打过来了,自家夫君呆的这个地方,当真是处处让人纠结。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都 有点远,没看到眼下东郡不过刚好能熬过这个冬天吗。

    池二郎回府愁眉不展,芳姐只当是为了东郡欠产的收成:“咱们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直接同朝廷上书赈灾好了,现在的大梁国富民丰的,不在乎这么点税收的,哪怕是免了今年的秋收,呢,庄户人家也能对付到来年秋天呀。”池二郎愁的地方多了:“折子早就递上去了,估计现在该到了京城了,今年的秋粮之所以没有收,就是等着上面的说法呢。四娘不用担心,总会过去的。”

    芳姐点头:“那倒是,今年都成这样了,还碰上那么一个倒霉郡守,不也撑过来了吗,别说有二郎这么一个不图钱,不图名,的好父母官了。”

    池二郎抿嘴,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多谢四娘抬爱,邵徳自当努力。”阿寿心说这才是内宅该有的气氛吗,方才姑爷进来的时候,可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吓得她都有点脚软。

    池二郎:“大朗可好。”芳姐:“好着呢,这才多大呀,看到五郎就挪不开眼,我看呀,再大一点,估计就是五郎的小尾巴了。”

    想到自家小舅子,池二郎不太愿意,小舅子再好也是个文人,对于文人,现在的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有好印象,原来岳父那样做实事的文人,就那么一个,可谓奇葩中的奇葩,剩下的文人除了知道拽文,酸腐,装腔作势之外,还能做什么呀。想到这里,就想到了谢姓大儒,池二郎恨不得扛着大刀,把谢老头府上的大门给劈开,我叫你没事乱装逼。可惜现在又郡守这么一个身份在,池二郎没法任意妄为。

    端起茶杯:“大朗将来要同我学武的,怎么会成为五郎的小尾巴呢。”这画风不对,芳姐看向池二郎:“三郎惹了你,还是五郎惹了你,怎么连我们家儿子都不能学问了,你问过我爹的意见了吗。”,

    池二郎:“若是同岳父一般,学的好本事,光风霁月自然是可以的,若是同外面那群文人一样酸腐,不知变通,不学也罢。不如当个武将痛快。”

    这是郡守这个差事当的又不痛快了:“怎么受那群文人的气了,不说了吗,把郡守府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师爷去处理,你掌握着大方向不错就成了,等新郡守来了,咱们还能落个不霸权的好名声呢。咱们只喜欢的守备府差事好了。”阴沉了一天的池二郎,回到府上才能跟自家夫人吐吐口水,做男人不容易呀。在外面端着,可不到家里能松快一下吗:“哪里有说的那么容易,再怎么样郡守这位子也是圣人信任咱们不是,就是为了这份看重,也不能撂挑子,不然就是把圣人给撂在里面了。”

    芳姐:“是这个道理,怪不容易的,文人之间都基里拐弯的,夫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等咱们把民生搞上去。把东郡给富裕起来。看那些狗屁文人还怎么折腾,啪啪打他们的嘴巴子。”

    芳姐这话听着听解气的,不过转脸池二郎就再次叹气了,眼看着倒霉的谢老头就要扇他的嘴巴子了。而且啪啪的:“夫人说的有道理。”

    情绪不高的靠在暖炕边上睡着了。

    芳姐心说到底怎么了。情绪明显不对头呀。连最喜欢的儿子还没有抱过来稀罕呢。

    在辽东九月天不算暖和了。芳姐让人烧了火炕,被褥下面有点热乎气而已,夜里睡着舒坦。给池二郎脱鞋把脚搭在炕上。也不用盖被子。温度刚刚好。

    芳姐去外间,让人把华三郎招呼来:“怎么着,现在的文人是不是闹腾的特别厉害呀,不是说不搭理他们就成吗。”华三郎看了一眼芳姐,吭吭哧哧的说道:‘外面有姐夫操心呢,四姐只管看好内宅,把外甥精养好就成。‘这画风更不对了,芳姐:“说清楚了。”好吧芳姐在华府的时候积威还是在的,一下子华三郎就蔫了:“也不是大事,不就是谢先生那里传出来的话吗,说四姐一届内宅妇人,出来抛头露面有辱斯文,说姐夫作为一郡之首,任你一届妇人在外面兴风作浪,不齿为伍吗。”

    芳姐咬牙:“还有呢。”这声音听着都瘆的慌,华三郎哆嗦一下,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都说了:“谢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教坊司的取缔也是同四姐有关系的,在外面说的不太好听,这些文人现在不太给姐夫面子,不管是秋粮入库,还是朝廷免税,都是要把东郡的名仕商家,氏族聚到一起的,眼看着就要到日子了,姐夫先是递了帖子,先生没有给回信,接着登门拜访,谢先生都没让姐夫进门。”

    芳姐那个气呀,手里的茶碗啪叽就扔出去了,欺负到她 男人头上去,狗屁的名仕才子呀,比得上李白还是唐后主。跟诸葛亮学等人三顾茅庐呢,姑奶奶坑死你。我叫你好日子不过乱作。

    华三郎:“四姐别冲动,你可不能给姐夫在坏事了。”

    芳姐:“放心吧,我就当不知道,你最近跟谁在学习呢。”华三郎:“咱们尚书府随便出来一个都比这些清高迂腐的才子要强得多,做学问先学做人都不懂,不许也罢。”

    芳姐一拍手:“就是这么个说法,这样的先生,你可不要乱学,咱们回京城找好先生去,不过一个落地的举子,难怪在这边境之地老实猫着,还冲什么大尾巴狼。”

    华三郎低头,自己真的是随口安慰一下四姐而已,谢先生的本事还是有的,不然人家能有那么多的学生遍布朝堂,连京城里面取缔教坊司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吗。

    想到来这里的时候,祖父特意交代,不要招惹四娘,也要看住了不要让四娘惹事。就是自家亲娘也是再三叮嘱他们兄弟,招惹谁也不许招惹四姐的。

    华三郎就心里没底,在华府的时候,四姐倒是真的去过几次祠堂,不过到底因为什么,华三郎还真就没有听说过,想来四姐一个妇人,也不出来什么大事。这才放心一些,不过还是安慰芳姐:“四姐不必担心,外面的事情有姐夫同三郎在呢,终究会过去的,大朗这里可是少不得四姐操心的。”

    大朗还是能把自家四姐给拴住的吧。华三郎自认这话能把自家姐姐给稳住。心头放松不少。

    芳姐挥挥手:“你们只管去忙,大朗这里我还能让出了岔子吗。对了五郎的学问你要不时的检查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可是不太放心了呢。回头拉下太多,没法跟爹爹交代的。”

    说到五郎华三郎那是一肚子的说法,难得芳姐主动提起来:“五郎确实该好好地收收心了,你看看成什么样子了,一帮的孩子整日里聚在一起,听说还去街上乱转,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这若是在京城,别看五郎才这么大也要得个走鸡遛狗的纨绔名声。”

    芳姐:“这不是在东郡吗,身边没有几个贴心的怎么放心走出去。”

    华三郎气的瞪眼:“我身边怎没有。”

    芳姐:“嫉妒了,果然三郎就是嫉妒五郎了,不然我让你姐夫给你身边也弄几个差不多的陪读好了。”

    华三郎气的甩袖子走人了,都被这女人给气的五迷了,他嫉妒给屁呀,一帮的小屁孩,他华三郎身边还能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吗。岂有此理。

    芳姐打发了三郎,凝眉,敲大桌子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奶娘抱着大朗过来要喂奶,芳姐才算是把敲红的手给放下。阿寿看着娘子的手怪心疼的,都怪自己伺候的不经心。

    芳姐:“等鲁二叔回来,让他过来我这里一下,还有阿福,让双巧去五郎那里几日,让阿福先帮我做几天事。”阿寿:“夫人身边本就少不得阿福,不然让云雪同双巧一起过去在小郎君身边伺候好了。”

    芳姐:“不用,等阿福回来还是让阿福过去的好。”阿寿感叹,娘子即便生了小主子,对于舅老爷依然用心如故,没看到除了自己就要阿福这个娘子身边第一人伺候吗,其他的人都不放心呢。

    鲁二叔同阿福听到自家娘子说的话,鲁二叔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阿福一脸的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娘子没嫁人的时候,说起来自从娘子成亲以后,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如此动脑筋了呢。当然了上赶着过来做死的侯爷夫人不算。

    鲁二叔:“夫人要不要同老爷商量一下,听说谢先生在东郡非常有名气的,若是把人给惹恼了,怕是不好交代,老爷作为郡守可要长期同谢先生打交道呢,东郡的府学就是以谢先生为首的。”

    芳姐点头:“就是因为如此,谢先生才让人给惯坏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连本郡守夫人的面子都不给,难道我还能怕了他吗。就照我说的做,鲁二叔若是为难,只管在边上看着就好,这事还是让阿福来好了。”鲁二叔看看阿福,这丫头的性子,闹腾的只能更厉害:“还是小人来好了。”(未完待续。)

    ps:  自从上次有事请假后,成绩就没有在上来过,不过我依然想把这本书写完。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那些最喜欢的我筒子,真的很谢谢。

第四拜三十九章 乱扯红线

    从认识这对主仆的时候,这丫头就在夫人身边,什么脾气秉性,鲁二叔是真的挺明白的,比起夫人来,手段只会更刁钻,为了池府能够长治久安,鲁二叔不得不赶紧的把芳姐的话头给接过来,自己动手,好歹能悠着点,有个分寸,给老爷留条后路不是。

    阿福呲牙,对着鲁二叔一笑,前所未有的乖顺:“那就听你的。”这话听着不对味,老夫老妻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感觉错了。

    竟然都没有回芳姐的话,直接对着鲁二接话头了。鲁二的感觉就是头皮发麻,感觉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抬头看了这丫头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把鲁二叔给吓出心脏病来。这丫头那是什么眼神呀,怎么那么瘆的慌呢。脑袋往前倒带两月,也没想出来哪里得罪过这位姑奶奶。

    芳姐看着阿福,这感觉又不对了,难道这丫头看上鲁二叔了,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的组合,这丫头眼光要不要如此与众不同呀,再说了鲁二叔都能当阿福的爹了吧。芳姐一脸的难以置信。

    在看自家阿福那有点腻人的眼神,简直就是把鲁二当成自家的了。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呀。

    再看鲁二那个后面有鬼追的脸色,好吧,这形容有点对不起阿福。不过鲁二叔脸色真的不太好就是了。

    是不是身边的女人太出色,鲁二叔有点不自信呀,不然怎么就那么的脸色惨白呢。难道担心自己这个主子舍不得丫头。说起来确实有点舍不得阿福。

    芳姐:“不然阿福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我在同鲁二叔商量一下好了。”

    阿福大大方的同芳姐告退,顺便通知鲁二:“明日阿福在外院候着鲁管事可好。”

    芳姐都感觉脖颈子发硬,这丫头中邪了呢,看上鲁二哪了呀。何况鲁二后面还跟着个‘叔’字呢,辈分不对不是。顺便补充一下自己的心得,一个不自信的老男人。

    鲁二叔更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活着的姑奶奶怎么就盯上他了,不打个招呼就从鲁二叔变成了鲁管事,回头要找个灵寺烧烧高香去去晦气,顺便问问这位姑奶奶看他哪不顺眼了。这女人果然麻烦。鲁二叔自讨,对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小心又小心的,就怕无意中得罪了,怎么就还偏偏给得罪了呢。

    头都没有抬。客客气气带着生疏说道:“阿福姑娘决定就好。”

    阿福眉峰略扬:“好。阿福听鲁管事的。”转身出去了。对于鲁二的态度人家就没看在眼里。

    芳姐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家阿福是看上人家了,还是找事呢。怎么看着鲁二叔的态度不太对头呀。

    回头看看身边站着的鲁二叔,怎么在自己跟前,比在阿福跟前还要放松呀。都是大男大女的芳姐也不好直接插手人家的私事,斟酌半天:“鲁管事。”

    鲁二叔松口气,原来是从夫人这里改变称呼的:“请夫人吩咐。”

    芳姐:“咳咳,鲁管事,不知道阿福同管事可是有什么……”

    芳姐说道一半,在斟酌是用喜事好,还是用意思好,还是直接问两人是不是要办个酒宴什么的。

    给自家爹爹找媳妇的时候,芳姐用的是半抢,还真是没有给情投意合的大男大女做过这个保媒扯线的活计,不太会用词。卡住了。技术上有点不过关呢。

    看看鲁二,芳姐想应该是个爽快人,毕竟混过江湖的吗,豪爽劲儿应该还是有的,索性直接开口:“你们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呀。”

    鲁二叔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想明白夫人这话里面的意思,就一个动作,扑通就跪下了:“夫人明见,小人虽然出身江湖,规矩上差了些,可对于夫人身边的姑娘们,从来没有过逾越的行为,眼神都不曾多扫过,更没有非分之想呀。”

    然后很突兀的,鲁二叔想起刚刚才扫了一眼人家姑娘,有点心虚。不过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多看过。比金子都真。

    自家夫人这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语不惊人死不休呀,也不知道脑子怎么转的,怎么会把他鲁二同阿福那丫头想到一块去呢,就是谣言,也该在夫人这里止住呀。

    在鲁二叔看来自家夫人脑子生孩子以后肯定欠费了,不然依着原来夫人的智商,肯定不会相信这种流言蜚语。心里挺幽怨的,也不知道夫人在琢磨什么呢,脑子都用到哪去了。

    芳姐看到鲁二叔这样,心说她对下人真的没有这项严格的要求呀,怎么就跟两人要私奔,跟家长求情一样呀:“鲁管事快快起来,多大的事,真的不用如此,我不过是多句嘴而已,你们若是没有这个意思,我自然不会插手的吗。”

    鲁二叔心下一松,幸好夫人英明,差点被这丫头给坑死,就说这丫头对他态度不对,肯定是无意中得罪人了吗:“小人多谢夫人宽容,小人皮糙肉厚,没脸没皮的一个糙汉子,这么说倒也没什么,不过夫人身边的阿福姑娘,冰清玉洁,清清白白的,让人拿来同小人放在一起说项,小人实在愧疚的很。”

    芳姐有点发傻,有关系他也没说什么呀,怎么鲁管事就非得撇的这么开呢,还处处为了阿福着想,这男人可靠呀。

    回头自己还真的把这个称呼彻底改过来,不然等回头两人成亲了,自己还叫鲁二叔,不是平白让阿福占了自己便宜吗。

    就听鲁二叔说道:“夫人英明,小人真的没有这等狂妄之心,从来不敢窥探夫人身边的姑娘们,回头让阿福姑娘知道,怕是要恼了小人。还望夫人能帮小人说项说项。”

    这次芳姐真傻了,这不是在拒亲呢吧,怎么说自家阿福那也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呀,跟鲁二比起来,怎么都不该是自家阿福吃香妄想吧:“不、不是,鲁管事你什么意思。”

    鲁二叔也有点着急,解释不清,回头还的被这丫头给坑了,脑门都有点冒汗:“小人什么意思都没有,从来没有过意思呀。阿福姑娘对小人也从来没有过意思。夫人误会了。”

    好吧。芳姐懂了,不管阿福有没有意思,不管鲁管事是不是知道阿福对他有意思,人家都没有意思。亏得鲁管事厚道。还知道把阿福给扯清白了。

    在看看鲁管事那模样。芳姐眼角直跳。对于芳姐这个颜控来说,就是在可靠,厚道。那也不会看上眼的,阿福到底看上这人哪了呀。还一点都不带遮掩的,这丫头真的是中邪了。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自家丫头一厢情愿在追人呢,能感叹自家丫头眼光不咋地吗,芳姐觉得再带丫头的时候,该把审美这项也放在里面重点培养一下。

    阿寿带着奶娘抱着大朗进来,芳姐才想起来,鲁管事还在这里呢:“那个,赶紧的起来,既然是误会就算了,本来也不是大事,我往后不误会就好了。”

    在怎么心疼阿福,也不至于强迫鲁管事从了自家阿福不是,何况将来洞房的时候,也有技术上的难度呀。他华晴芳再怎么帮亲不帮理,这事也不能强来。还是让阿福自己折腾好了。

    鲁管事松口气,转身行礼退下去了。

    阿寿连个眉梢都不带挑的,该让他们知道的事情夫人自然会告诉他们的。

    芳姐摇头,也不知道这个鲁管事明不明白,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你有没有意思,都不能解释的,解释了就把人给惹恼了。

    姑娘喜欢你,不喜欢你,都下不来面子,愿意听你说,你对他没意思呢。

    奶娘双手托着小主子递向夫人好半天了,动作都要僵硬住了,有点蒙,自家夫人什么意思呀,怎么不接小主子过去喂奶呀。

    说起来小主子可是夫人嫡亲的儿子,夫人膝下也没有别的小主子在,应该不至于会失宠吧。

    阿寿同夫人相处的时间久,虽然不至于像阿福一样是夫人身边的第一人,可同芳姐说话的时候,还是随意很多的:“夫人可是有心事。”

    芳姐看看阿寿,是个从来不多话的丫头,而且可靠,八卦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不然自己憋在心里,还是很不舒坦的。

    转身抱过自家儿子,打发奶娘下去,拉着阿寿坐在暖炕上:“来咱们说说话,怪没意思的,最近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呀,同我说说。”

    还没有关上门的奶娘那个忧伤呀,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原来这么有脸面,让他们这些婆子心里怎么能不失落吗。

    阿寿跟忧伤,让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围着夫人转悠的管家丫头说新鲜事,夫人是不是找错人了呀:‘不然奴婢把双巧,或者阿福叫来说说话好了。’

    芳姐更放心了,看吧这丫头连点八卦都不会,在没有跟这样的人说些八卦更放心的:“不用,他们都忙着呢,对了最近阿福在做什么呀。”

    阿寿抬眼:“娘子不是说阿福在忙吗。”好吧她没有嫌弃自家夫人脑子不够使。

    芳姐:“呵呵,可不是在忙吗,最近都不太看到她呢,阿福不在身边,好久没听他好好说话了,话说,你们平日里是不是什么都说呀。是不是要互相说个心事什么的呀。”

    阿寿眼皮一跳,自家夫人的性子,可不是没事乱打听的,一个直言直语的人,绕着弯的打听阿福做什么,不是阿福又做了什么事情吧:“夫人是不是阿福做了什么,您直说就是,不然回头孙妈妈知道了,阿福怕是又要被罚了。”

    这丫头太不可爱了,自己才开了个头,人家把结尾都给说出来了,这事可不能让孙妈妈知道,老妈妈的规矩还有功力芳姐还是知道的:“没有的是,我就是想阿福了。”

    然后很肯定的说道:“对就是想阿福了,可不能乱说话呀。记住了。”

    阿寿点头,铁定有事。不然自家夫人就不能是个这个态度。回头就好生的同阿福说说,他们年岁都大了,可不能在随便的让妈妈罚了,下面的小丫头会笑话的。

    芳姐的八卦没整出来,还差点让丫头给套了话,看着阿福,坚决不认为自己智商没人家高:“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忙去吧,我跟大朗一块玩会。”

    阿寿看看怀抱中的小主子,就不知道夫人同小主子要怎么玩,说实在话,还是看着点妥当。要知道当初自家舅爷刚生下来的时候,夫人做过多少没谱的事情呀。太不可靠了。

    芳姐:“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亲儿子,我还能乱来呀。”

    阿福没好意思说,当初那也是亲兄弟,您还说过除了舅爷同老爷,在没有最亲近的人了呢,不是照样折腾吗。您这话就不可信。

    芳姐一点都没有不被人相信的自觉,打发阿寿下去,自己搂着儿子在暖炕上瞎捉摸,阿福怎么就看上鲁二了呢,鲁二脸上还有那么一个大疤痕呢。难道是缺爱,鲁二看样子也不是一个有爱的人呀。真是太让人想不透了。

    池二郎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人一脸的烦恼。手指头扯着自家的儿子的脸皮,眼看着儿子都要哭了。池二郎三两步过去:“四娘,四娘,可不是这么喜欢孩子的。”

    芳姐:“回来了,这小子没事,皮实的很,可禁儿逗了,你也拉拉好玩的很。”

    池二郎一脸的忧愁,夫人年岁小,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生下孩子,池二郎不放心了,儿子在皮实也不是这么折腾的,这是亲的好不好。

    池二郎给自家儿子揉着脸蛋:“四娘,带孩子太辛苦了,往后还是让奶娘带好了。”

    芳姐呲牙:“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咱们家,是有了儿子忘了媳妇,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嫌弃我虐待你儿子了。我告诉你,男孩子就得这样带,皮实点好。从小就要给他们挫折教育,省的将来受不住打击,你不懂。”

    池二郎真心的不愿意懂:“我儿子不用这个。”然后对着芳姐:“为夫是真的怕累到四娘。”(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阴人

    这大概是池二郎自从娶了芳姐以后,最言不由衷的一句话了,信他真就成了棒槌了,糊弄她脑子不够用呢吧,芳姐一声冷哼,:“自家孩子,我不辛苦。”声音都扬高了不少。

    池二郎很无语的看着自家儿子,多悲催呀,从小就要受到不公平待遇,忍不住最后为了儿子争取一下,口气立刻放软,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意思:“四娘,到底大郎还小了点,他懂什么呀,看看咱们日子皮肤娇嫩嫩的,稍不注意就红了,不然咱们等儿子大了在开始挫折教育好了。到时候二郎随我习武,身子骨壮实了,四娘想要掐掐捏捏也有肉不是。”

    好吧,至少池二郎这态度软和了,芳姐从来吃软不吃硬,对着腻呼呼的父子俩,摇头叹息:“慈父多败儿。”

    池二郎不迂腐,对于这话一没什么反感度,唯一让他忧伤的就是,替自己儿子不平,我儿子这么大点看得出来什么呀,怎么就成了败家儿子了。

    对于芳姐这个态度太不满意了,能不能给儿子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呀,有这么当娘的吗,心里眼里都是不满,很大的不满还有对夫人拧自家儿子脸蛋的愤愤不平。

    同情自家小舅子,怎么熬过来的呀,话说当初四娘捏小舅子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么大的触动呢。

    芳姐心说就那么一下,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她那是逗弄好不好。郁闷死了。这孩子还不会说话呢。爷两就抱团了,同样愤愤不平:“你们父子两个欺负我就一个女人是不是。下胎我就生闺女。”

    至少在人数上找个平衡。

    说完转身出去了,他还要去八卦呢。懒得搭理他们。她对儿子那是喜欢好不好。怎么就没人理解呢,不喜欢的人他还不愿意捏呢。

    对于自家夫人这个决定,池二郎那是半点不满意都没有。只要闺女生出来,自家夫人不欺负就好,当然了能够不让自家夫人亲自出手教养更好。

    他侯府郎君的子女用得着挫折教育吗。对于教育孩子上,显然自家夫人是不太有心得的。

    芳姐还没有扒开阿福的八卦呢,阿福私下里面已经帮着芳姐把交代的事情给整的有声有色了。

    首先,东郡的茶楼。酒水铺子里面都在传说。声威慎重的谢先生,之所以对于池郡守诸多不满,诸般挑剔,就是因为。池郡守在京城的时候。在取缔教坊司的事情上。起到了一个不大,却至关重要的作用。

    事情不知道什么人给传出来的,没怎么被润色。反正就是因为池二郎逛教坊,最后导致御史上大夫冯大人上书取缔教坊司的事情,如同在京城一样,被传开了。

    其次谢先生学识,人品,名望,被有心事推到了一定的高度,简直就是东郡文人的魁首。泰山北斗级别的,站出来能代表东郡的所有文士。不管东郡的名仕们认同不认同,现在外面就是这么传的。

    池二郎有点惊怒,这些人怎么就跟个婆娘一样,没完没了的,多大点事呀,至于在东郡这个破地方还这么邪乎的传吗。

    对于这个姓谢贤人的老头,简直就膈应到了心里去,再也没有别的闲人会做这种害己害人的事情了。

    至于谢老头在文人间地位,池二郎那是不太在意的。折腾吧,等他把东郡给政则做出来,他们这群文人就闹腾不起来了,咱们用试试说话,想到这里,再次给京城的岳父大人去信,明年开出的树苗谷种,必须到位。

    池二郎把力气全都憋在明年的政则上了,人家要用事实来扇那帮文人的脸。谢先生吗,越露脸回头我就扇的你越响亮。

    回到内院的时候,听说自家夫人还出去了,剩下一个奶娘带着自家亲儿子,池二郎更不痛快了,显然夫人对孩子,不上心,不够负责人呀。

    芳姐则同池二郎的郁闷刚刚相反,人家在这位姓谢的贤人门口,大摇大摆的转悠呢,一点都不介意被人拒之门外的尴尬,反倒是对那些,认出来她的共同守城的民众打招呼。

    言谈之中对于这位谢大人推重备至,一点也没有被人拒绝接见的恼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在芳姐这里行不通,你让我不痛快,我肯定让你更不痛快,而且是立马的。

    人家就是诚心的给谢老头找不痛快来了。

    说句实话,那天在城门楼上尽心尽力的人里面还就真的没有几个文人,都是涉及到切身利益的商户,还有一些小商户。剩下的就是城西的庄户人家。

    这些都是能对世事看的比较通透的,至少不会那么盲目的崇拜这些自命清高的才子文人。都是心里有想法的人呀。

    池大人的夫人能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候着谢府大门,自然有求于人,只是不知道这谢老先生因何对池夫人如此不近情理。大伙想要看个明白。一群政 治观念比较敏感的人。

    须臾的时间,谢府门外,人就多了那么点。等里头的管事应芳姐的要求再次进去通报回来之后,看到门外的情景,脑门都冒汗了,自家老爷儿的原话说的可不太好听,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传吗。

    偏偏芳姐还正经八本的过去,十分的客气询问:“这位管事,不知道谢老先生可是能腾出宝贵的时间,见上小妇人一见,我家老爷虽然是武人,可最最尊重德高望重,一心为国,全无私心,人品无暇的名人志士。”

    管事脸色有点紧张:“夫人且莫为难于小人,您还是走吧,先生不会见你的。”

    芳姐抿嘴:‘这位管事就不对了,小妇人诚心求见。你怎么能不给小妇人通传呢。老先生虽然繁忙,却也是不同情里之人,小妇人当初同诸位东郡志士同守城池,自认还有几分薄面,老先生定然没有不见之理。”

    管事脸都黑了,这女人简直就是言语相逼呀,不过这时候倒也不能说出来自家先生就是不见她了:“这位夫人,男女有别,先生高雅,谦谦君子。性情高洁。怎么会见你呢,莫要多说赶快走吧。”

    芳姐固执,才刚言语绑架了一群的帮手,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大胆。放肆。你不过一个管事,怎么就敢做了你家先生的主,赶紧给本夫人通传。”

    转头看向刚才门外看热闹的诸位:“诸位谢先生。名士大儒,定然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我虽然一届妇人,却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先生懂礼,知事,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没有礼法之事。”

    管事再次黑脸,不敢吧方才先生说的原话在这里说一遍,也不敢把人当真给轰走,只能憋着一张脸,再次进府。

    谢先生广袖孺衫,长须过胸,一派高人风范,就是脑子不怎么好用,外加心胸不怎么宽广,对着管事一声冷哼:“一届妇人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女子就该贞洁贤德,相夫教子,不见,只管照实说。”

    这人被人捧过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管事总觉得不太好。外面可不是一个郡守夫人而已呀,再说了这里是辽东,别说女人抛头露面,战事吃紧的时候,就是女人上城楼耍大刀的都有的,自家先生这话怕是有点伤众。

    看着先生的脸色,管事没敢说话。再次看到这位池夫人,管事脑门依旧冒汗。

    芳姐依然笑的和煦,态度温和和蔼:“怎么是不是谢先生请小妇人进府。”

    管事一时间有点恼怒,简直就是在胁迫了:“好不知羞耻的小妇人,不在府上相夫教子,如此抛头露面,礼教何在,我家先生怎么会见你,赶紧走开。莫要再此胡言乱语。”

    芳姐字句清晰的询问:“这话可是谢先生原话。”

    管事:“就是我家先生原话,好不晓事的妇人还不快走开。”

    芳姐对着谢府,好一阵沉默,然后一声长叹:“东郡,边塞之地,战事频繁,男子悍勇,保家卫国舍生忘死,多少英魂埋骨在此。可惜那些剩下的孤儿寡母,女子孤苦无依,站出来养家糊口,就是不知廉耻吗,站在城头同悍匪对博,不是保家卫国吗,难道就要饿死在院墙之内,难道让匪随意闯入家门,任人羞辱吗。我尚书府嫡四女,自幼熟读女书女戒,规矩礼教从不曾离左右。京城谁人不知我尚书府闺秀名门。可到了咱们东郡,遇到那等惨烈战事,尚知道变通,带领家仆守城,不想谢先生高洁贤良,竟然是这种态度,难道让那些孤苦娘子,战死边城的烈士遗孤,去集体上吊,死上一死,才能成全先生的礼教,贞德贤良吗。女子何辜。想那些战死边城的烈士,若是地下有知,还会不会奋不顾身,为了家小拼搏性命。叹,我华氏四娘,一女子而已,虽然力微言薄,却也不敢苟同于先生的见解。既然先生态度如此,不见也罢。”

    说完对着谢府门外的众人行礼告退:“诸位,对不住,小妇人惭愧,不容于先生法眼。”

    商户人家,当初都是同这位郡守府人共同御敌的,勉强算得上是一起扛过枪。

    再说了谁不会延伸一下想想呀,当初若是自己战死在城墙头上,自家的老婆闺女,是不是也要被如此对待呀,虽说看不惯那些抛头露面的女子,可若真是如此地步,那又有什么法子呢,难道看着妻女去死吗。

    真是太痛心了,就是对城西的女掌柜大伙都忍不住同情了一把:“夫人高义,说这些就过了,我等凡夫俗子,奔波大半辈子不过就是想要家小过上好日子而已。边城艰苦,没有那么大的规矩,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说起来还要谢过夫人高义,带领我东郡志士共同抗匪。我等不才粗俗乡民,却也知道些道理。若是夫人因此惹来非议,实在是我东郡乡民之过。”

    芳姐心里都乐翻了,效果他怎么就这么好呀,这没想搅合到这么大的局面,竟然把高度升到东郡乡民了。

    看向紧闭大门的谢府,可别怪我手黑。一脸的诚挚感谢:‘多谢诸位支持,作为女子,妇人实在愧对于府上教导,能得诸位理解,是小妇人的幸运,对于谢先生,小妇人是崇敬的,谢先生高才,是我东郡的福气,小妇人不能因为谢先生的不理解,就懊恼于心。虽然见解不同,可谢先生的学问,人品,小妇人依然推崇。就是我家老爷,对谢先生也是推崇备至。’

    说到这里,看向谢府大门,要怎么感叹好呢。

    阿福走过来,恰到好处的提醒:“夫人,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还是暂且先回府好了,不然在谢先生的心里,咱们怕是又要多一条罪过的。”

    芳姐:“住嘴,谢先生的名望学识,人品岂是咱们这些妇人可以妄议的。”

    阿福:“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提谢先生。”

    芳姐:“好了你说的也对,既然谢先生态度如此坚决,咱们也不好让先生为难。”

    说完怅然的带着一大群人呼啦的走掉了,那些看了半日热闹的民众,对于这个在东郡从来名望甚高的有学之士,心下有了计较。

    阿福伺候着芳姐坐在马车里面,主仆二人笑的阴险,让不小心看到的鲁二叔不忍直视。

    就这笑容,怎么看都不跟好人搭边。

    说起来那谢先生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不见自家夫人实在是在正确没有了,不然指不定被自家夫人给气到什么地步呢。当然了不见,也不见得就能躲过去。

    至于阿福,那那丫头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阿福:“主子怎么样,今天这出不错吧。”

    芳姐:“嗯,主要还是看往后的,上点心呀,若是能把这个谢老头拿下,看东郡这群文学泰斗们还敢不敢如此猖狂,连一郡之首都不看在眼里,他们眼里还有什么人呀。”

    阿福就没见过自家娘子这样护夫的:“您这样做,不知道姑爷是不是知道。”

    芳姐:‘知道也不怕,你家姑爷就一样好,心胸宽广。不妒贤嫉能,即便是一个妇人。’(未完待续。)

    ps:  百同拜错了。呵呵。

第四百四十一章 矛盾

    阿福看看身边的夫人,不是她事多,想得多,夫人当真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姑爷呢吧。当真是身边没有男人,被自家主子给挤兑了。

    阿福攥拳头,暗自使劲,回头就找个好男人,定然要在主子跟前好好地显摆一番,想到这里,看向车帘子外面,男人背影高大伟岸,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全。

    阿福心跳有点快。可惜伟岸的男人始终是个背阴,就没有给阿福一个眼神。

    阿福抿嘴,心情阴郁,看不得别人幸福,回过头就说了:‘就不知道姑爷知道这么贤能的女子,是自家夫人会是个什么心情。’

    芳姐回过味来,这丫头是诚心的想看自己不自在呢呀,话说自己怎么惹到这丫头了,怎么专门捅人肺管子呀:“阿福呀,有什么心事呀,跟娘子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忙呢。别跟吃了枪药一样,逮谁跟谁来,报复社会呢呀。”

    阿福闭嘴,有些事情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别人帮忙还真的没想过:“没什么心事。想着怎么帮娘子把事情做好呢。您就当我吃了枪药好了。”

    真的有心事,真的不太开心,不过两人说话让边上的人听着头皮发麻就是了,这样也可以吗?

    芳姐不太乐意了,这丫头还有秘密了,这丫头不太贴心了呢,都不跟他说:“好吧,回头有了闹心的事情,记得跟我说说,让好让我也乐呵乐呵。”

    双巧在边上默然,阿福说话确实不对。主仆之别都忘记了,让她这个丫头有点胆颤,可自家夫人说出来这话,简直就是让人心颤 ,肯定是被气的,有这么说话的吗,有这么挤兑人的吗。

    看看阿福,娘子身边第一人也不容易呢。没事给自己整出来点闹心事,让夫人乐呵乐呵,比他们家小主子被捏两下脸蛋还悲催呢。还是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娘子身边的大丫头好了。

    芳姐:“对了,心情不好也不要耽误了正事呀,让你找的人怎么样呀,可靠吗。”

    阿福来神了。说起来还是跟夫人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更加让人心动。别外面的榆木嘎达心动多了:“夫人放心,奴婢做事妥妥的,说起来您同姑爷真的是做了一件好事。京城的花娘艺妓念叨的都是冯老大人的好,可被姓谢的这么一传,东郡的艺妓花娘们,还念着您同姑爷的好呢,知道奴婢是您的丫头,人家什么都不问,就帮忙。别说一个女子,就是一天换一个女子,妈妈都答应。”

    芳姐扑哧一下,把才到嘴巴里面的茶都给喷出去了:“这个真的不用,太为难老先生了,一天一个大着肚子女人找上门去,怕谢老头要让人当成松子娘娘参拜了。”

    阿福跟着乐了:“可不是吗,奴婢也是这么说,一个就够了。”

    芳姐:“哎,这人呀。做些好事不吃亏,看吧好人到处有人帮。对了既然人家这么热心帮忙,咱们可得把人家的后路安排妥当。女人到了这个地步怪不容易的。谁家闺女不是好人家出来的呀。”

    阿福:“娘子心善,您放心,奴婢同妈妈商定好了,等回头就把人给安置在咱们庄子上,若是愿意配人,远着点找个合适的人家,夫人帮着出份嫁妆。若是不愿意配人,就在咱们庄子上养老。”

    芳姐很是赞同:“嗯,不错,挺好咱们不差钱。”就当是挽救失足少女了。

    阿福一脸的得意:“奴婢办事您放心。”

    双巧在边上暗自掰着手指头,一份嫁妆,或者养老,算计算计银子都是一大笔呢。也就是阿福姐姐敢这么大方的做主就给扔出去了。

    换成她,哪里能够如此淡定的仍银子呀,还是这么得意。娘子身边第一人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芳姐回府的时候,还顺便打包了,一只烤鸭、酱肘子一只,出来一次不容易,给男人带点礼物好了。

    池二郎哄着睡着的儿子,看着拎着两个纸包的夫人,郁闷了半个下午的火气,愣是没发出来了,不知道算不算是憋回去了。

    反正一直到芳姐洗过手,伺候着池二郎把鸭肉送到嘴里的时候,池二郎也没说出来一句,夫人对儿子不负责任的话。

    吧嗒吧嗒味道,点点头反倒是对芳姐的口味赞叹有加:“四娘的口味果然不错,这鸭肉嫩滑,鸭子皮香脆,吃起来不腻人还算是爽口。”

    芳姐赶紧的给池二郎在加一筷子:“喜欢呀,多吃点,不然明天咱们把这师傅给挖来府上好了。”

    心意是好的,就是手笔大了点,池二朗想想自己那点俸禄,养家有点困难,真成小白脸了,还是算了吧,矜持的说道:“偶尔食用一次还可以。”

    芳姐顺势说道:“那就算了,反正离咱们府上也不远。等回头大郎在壮实点,咱们三口一块去光顾,味道肯定更好。”

    池二郎跟着点头:“四娘说的是。”然后给芳姐碗里加了一块鸭子皮。

    芳姐满意,这男人了解自己,吃鸭子,最爱的就这个地方。还是应该把好厨子弄到家里来。

    芳姐心说咱们真的不差钱,不过男人会过日子,应该表扬,总比遇上一个败家的好。

    当初提议同这位成亲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位还有这么个优点。想起来好像自己赚到了,当初怎么就那么慧眼识珠,蕙质兰心,那么眼光深远的,提出了这么有远见的建议呢,简直可以普天同庆了。

    此时此刻芳姐眼里的池二简直就是完美男人的化身,没有半点不好。盯着池二郎眼里都能看到一朵花。

    用过晚膳,奶娘把大朗给抱过来了。看着眼睛黑漆漆的儿子,池二郎想起来自家儿子再夫人这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了:“四娘,大朗到底还小了点,身边没有人怎么放心。”

    奶娘低头,合着自己在大人眼里就不是人呢。

    芳姐才要逗弄孩子,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怎么会没人呢,不是有奶娘还有孙妈妈在吗。”

    池二郎阴郁着脸,好半天才开口:“当初五郎才生下来的的时候,夫人眼都不眨的盯着,对谁都不放心。”

    下面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可芳姐能充分理解池二郎的意思了。意思就是说她对儿子没有对五郎上心,替儿子指控她这个娘呢,

    话说难道自家胖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吗,怎么就一种背后有人盯着的紧迫感觉呢。

    话说这个男人也不是当初想的那么好。刚才定然事鸭子皮吃多了。油腻了。脑子迟钝了,才会认为这男人打着灯笼难找。现在的池二郎在芳姐眼里依然是朵花,不过是菜花。

    看看这个小家子气劲儿的。芳姐抿嘴:“五郎那时候,不是没有经验吗。你看咱们把五郎都养这么大了,怎么说到了大朗这里也顺手了不是,自然不会在那么紧张。”

    池二郎脸色一点都没有缓和,合着自家儿子不是第一个就不金贵。

    芳姐想说的是,我都拿我爹的儿子练手了养过来了,你说你儿子多重要呀,可惜两人愣是往两个方向想去了。气氛可想而知不太温馨。

    没想到两人的磨合期竟然在生了儿子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反射弧太长了。

    幸好如今的大朗已经能够吱呀的哼上两声了:“咿呀咿呀”的,池二郎立刻孝子贤孙一样的过去,屁颠屁颠的听着他儿子如仙乐一样的发生:“他这事怎么了。”

    芳姐抿嘴,我知道他怎么了,我两辈子没有过孩子,也没跟池二郎这厮一样,有了儿子当祖宗供着呀。当真是太没有矜持劲儿了。

    就看着池二郎拉着自家儿子的手,爷两傻狍子一样,互相咿呀着。

    芳姐忍不住:“你们两个沟通怎么样呀,听得懂呀。”

    池二郎看着儿子,爱屋及乌,毕竟儿子是儿子娘生出来的:“大朗肯定是饿了。儿子嘴巴叼,娘子大半日不在府上,大朗不定怎么受苦呢。”

    好吧,池二郎得意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开口儿子闭口儿子的。

    芳姐也心疼儿子,不过嘴巴上就有点不服气:“他才多大呀,哪里懂这么多。有的吃就乐。”

    说完还在儿子的脸上掐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池二郎太不高兴了,儿子的脸都红了,夫人手上从来没轻没重,还有那话说的,糊弄着没说自家儿子有奶便是娘了。

    话说这么大的孩子可不就有奶便是娘吗。

    不太高兴的把儿子放在夫人怀里,看着四娘喂奶都没生出来什么绮丽心思来,可见池二郎在儿子身上心思有多重。

    偏偏芳姐怀里的孩子不配合,还不定时的嗷嗷那么两嗓子,来两滴眼泪。

    明显就是不太饿吗,偏偏池二郎还跟监管一样,盯着芳姐哺乳儿子。

    芳姐觉得累得慌,招谁惹谁了,亲儿子弄得跟捡来的是的。

    出去一天怪累的,芳姐实在不想看,爷两清时多云偶阵雨了。爷两在一起比青春少女还不好琢磨呢,费神呀。

    产后妇女伤不起,时间长了还得把她折腾出来忧郁症呢。

    话说,池二郎不会得了产后忧郁症了吧,看着症状倒是挺像的。

    芳姐也是知道儿子在他爹那里定然不会受委屈,才敢这么撂挑子,亲儿子谁不看的跟眼珠子是的呀。

    池二郎抱着儿子玩到很晚,至少那时候芳姐都已经睡着了,池二郎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嘴角耷拉着,心情明显不好,他们爷两在夫人心中就这地位了。

    甚至连身上的白缎子里衣衬裤,都没什么效果。

    气压很低,可惜芳姐睡得熟,根本感觉不到。老男人的心思都是有些扭曲的,池二郎皱着眉头甚至在想,夫人不是想回京城了吧。

    勉强忍住没有把人叫进来,询问芳姐一日的行程,夫妇两人之间的信任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第二日,洗漱的时候,池二郎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了自己许久,同当初跟夫人认识的时候,脸上更显棱角,明明更峻拔沉稳了吗。

    双眉微挑,回头 看看床上依然熟睡的夫人,耷拉着脸色当差去了,又是郡守,又是守备到底时间上挤了一些,连偷懒同夫人多缠绵一下暖炕的时间都没有了。

    伺候池二郎的一直都是云雪同若风,两个人看着大人如此,心都跟着揪起来了,云雪想的是,最近没得罪大人呀,更没有让夫人看着不顺眼的地方才是。

    若风则完全的从池二郎的角度在思考,替自家大人委屈,心疼了,谁家夫人早起不伺候男人洗漱呀,看看自家夫人,太不把大人看在眼里了。

    一时间眼圈都红了,替这么一心一意对待夫人的大人不值,郎君怎么就偏偏被夫人给拿捏住了呢。当然了这个词若风都不愿意用,虽然被再三打击过,可在她的心里,大人还是那个在侯府的二郎君。

    随着池二郎迈步走出内院,云雪偷偷的拽了若风两下,这人没救了,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呀。

    这么美好的专一品质,偏偏用错了人。

    可叹,云雪只能暗自提醒自己,若风已经拉不回来了,自己可别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家夫人可不是好招惹的。

    第二日芳姐抱着儿子老实的自家猫着,池二郎中午回家看儿子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面温馨的场面,脸色终于缓和一些。特意猫着腰在芳姐跟前,逗弄儿子好半天。

    两人不咸不淡的也说了那么两句话,就是气氛上不太对。仔细想来有点较劲的意思。

    可以想象池二郎的心情不太好。

    等池二郎出去,阿寿才松口气:“总觉得大人这两天有点严肃,怪下人的。”

    芳姐:“有吗。”真心的没看出来,女人生了孩子,脑子里面家里外头,孩子男人一大堆,对于自家夫君肯定要疏忽一些的。

    阿寿:“夫人没有觉得吗,姑爷今日在屋子里面多转了好多圈呢。”

    芳姐:“不是外面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吧。”

    阿寿抿嘴没吭声,看着更像是,想要夫人多注意两眼,这话说出去,别说夫人连自己都不信。姑爷一个郎君,还是四品的官老爷,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吗。

    池二郎在郡守衙门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都是那些师爷在忙活,明镜高悬,池二郎光找准方位,看明镜里面他的英挺俊逸身影了。

    怎么看都挑不出来毛病,比东郡的的槽汉子不知道儒雅多少,比京城的文弱书生更是挺拔的不像话,没道理才这么长时间,就如不了眼呀。实在太烦恼了。

    还记得当初自家夫人在庄子上的时候,没有人不知道那丫头光看人长相行事的。越想越郁闷。(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坑人

    女人是个颜控,然后这女人是自己夫人,这个认识有多糟糕,只有池二郎心里明白。

    池二郎不得不多看两眼自己的样子,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活了二十多年,青春年少的时候都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的摸样,没想到儿子都有了,反倒在长相上纠结了。越想越不顺心。

    想当初听到自家夫人给丫头解释什么为颜控时候,还嗤之以鼻,觉得那时候的芳姐是个没有深度,肤浅的小丫头呢,

    谁知道转眼这丫头成了自己媳妇呀。仔细想来,自家夫人身边,除了一个脸上带疤痕的鲁二,不论男女连个婆子都是长相端正呢,可不就是个颜控吗。

    池二郎不得不慎重考虑当初芳姐是看到那个角度的他入法眼的。

    就这么一个刷脸说事的丫头,愣是让他一个有脑子,有内涵,不肤浅的侯府郎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摸样开始乱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越陷越深了。

    就是在女色上也是如此,本来不过是觉得芳姐年岁小,让着他一些,等着夫人掌家懂事了,自然就知道之于男人而说,女人是个什么存在了,芳姐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如今想来,芳姐看开没有倒不好说,反倒是自己,对于女色上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守着夫人儿子就这么过日子挺舒心的。这个认识竟然才感觉到就根深蒂固了,无意中被别人给攻陷了。就这个感觉。

    池二郎脸色忍不住就更难看了。多少有一种,尘埃落定的不甘心。

    更何况他都这样投入了,芳姐那里这几天都不怎么注意他呀。怎么可能甘心吗。

    就是太平日子过得舒坦了,没事找事想作呢。跟开春的时候一样,边境不稳,看他池二郎还能有心思捉摸这些有的没的不。

    晚上两人饭罢,池二郎一身 白色缎子内衫坐在暖康外侧,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在翻看。

    白色衬裤遮不住一双细长大腿,腿上肌肉轮廓清晰可见,单腿屈膝暖康外沿上。露着一双赤脚搭在暖色的炕单之上。

    芳姐洗漱过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男色来袭的景致,一不小心差点让口水给呛到。这年头的男人女人,脚丫子可都金贵的很,不轻易示人的。池二这吃错药了。竟然赤足。

    芳姐有点结巴:“那、那什么。歇着吧。”

    池二郎,头都不抬,眼睛都没有离开书。只是轻哼:“嗯。”态度不经意的很。

    芳姐看着横在炕边的一个大活人,她要怎么爬上炕呀,这人怎么就不动一动呢:“那什么,要不然你先把腿放下来。让一让”

    池二郎放下书,抬眼看向芳姐,腿依然没有收起来,不过是把曲着的腿略略摊平而已:“不是要歇着吗,怎么还不歇下呀,地上还有事情吗。”

    芳姐充分领会话里的意思,地下没事,就是邀他上炕呢。可惜男人别扭,绕着弯的不落在重点上。

    看看池二郎,您这玉体横陈的,我可怎么上炕呀,技术上有难度不是。邀约那什么还这么不痛快,这男人真别扭。

    要说池二郎从结婚以后都在致力于同芳姐拉近关系,至少要把成亲以前,两人之间表述表侄女的长幼之别给刷过去。

    可让他多年的沉稳性子已经定性了,同那些没有脸皮的小郎君一样,直接求欢肯定办不到,尤其是这个夫人还比她小那么多的,还是曾经的表亲。心里素质不过关呀,只能这么暗示在暗示,然后在观察。

    当真是纠结的很。

    说起来池二郎还要怪自己当初鲁莽的决定,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急着出京,才刚入佳境的夫妻关系,自从到了辽东这个倒霉地方,夫妻两人聚少离多,无形中竟然仿佛生疏了不少。

    现在闲下来池二郎才有时间想想,好像在闺房这事上,亏欠夫人良多。尤其是同在京城的时候相比。

    现在芳姐放在儿子身上的精力比放在他这个夫君身上的多,能怨谁呀。谁让自己长达两年不太招家呢。

    虽然知道这两年芳姐在府上折腾的 有声有色的,到底心里有点愧疚,女人能在别的事情折腾的有声有色,可不就证明了男人放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少吗,不然女人哪有精力折腾乱七八糟的。

    池二郎的检讨很到位,夫人的冷落竟然换来池二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对于这个时候的男子来说,简直就是难能可贵。

    男人的成就都是用女人的青春换来的,能说池二郎发现的不晚吗,幸好没等封侯拜相之后才发现,光顾的升官发财了,忘了老婆孩子了。

    池二郎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有的没的,芳姐想的不过是怎么上炕。

    说起来看着这样的池二郎她都流口水,就是男人太别扭,整点事弄得扭扭捏捏的,害的她一个女子,怎么好那么豪放的扑上去吗,夫妻之间这点事,池二郎这货怎么就折腾的那么隐晦呢:“呵呵,那什么,京城送来的礼物里面,有五娘捎带来的琼浆玉露,夜色挺好的,要不然咱们喝点。”

    男人别扭,自己也只能配合一下了。弄点小情调好了。

    池二郎对于自家夫人对小姨子闲情雅致收集的露珠,雪水,花蜜统称琼浆玉露,叫的虽然好听,可对于这些玩意的认识就只有一个,卫生不达标的过期饮用水。

    影响是在生活中体现出来的,池二郎听到芳姐的建议,第一个认识就是,这种时候怎么能让这种东西破坏气氛呢:“不如喝点庄子上送来的梅子酒好了。”

    芳姐低头看看自己鼓囊囊的胸口,就想说自己在哺乳期呢。喝酒对儿子不大好,在看看池二郎,从怀了儿子开始,就没怎么开荤。

    生下儿子之后,不管是自己还是池二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了,这个夫妻方面还真是 有点欠缺,关键是自己也馋酒了,怀孕的时候连尝都不敢尝,儿子生下来之后,就更不敢喝了:“这个好。”

    酒上来的很快。芳姐觉得干渴。喝的有点猛,两口下去,脸颊润红,不羞都涩的。

    池二郎抿嘴勾唇。看的出心情很好。

    顺着油灯的亮光芳姐看的有点眼发直。女人漂亮让人眼亮。男人漂亮同样让人瞩目,尤其是池二郎这样随意的家居打扮。

    芳姐扭头,挺普通的一个夜晚。怎么整的跟新婚是的,说起来怎么看今天都是池二郎在色诱她这个无知少妇呢。

    不巧扭头就看到池二郎的大脚丫子,靴子里面捂的时间长了,雪白雪白的,足弓很大,脚背拱起,顺着看过去,脚趾头细长白净,连脚趾甲上都晶莹饱满,透着一层粉色,还能看到指甲上的弯月牙。

    一个男人的脚丫子保养成这样,芳姐都有点羞于出脚了,一个事婉约小巧的漂亮,一个是阳刚有力的诱惑,芳姐嗓子眼有点发干:“咳咳,那什么,营养挺到位呀,十个脚指甲上都有月牙了。”

    池二郎抿口酒,放下酒盏, 顺着芳姐的视线探过头来,很随意的说道:“什么月牙,有这个就表示营养好吗,大朗的指甲上是不是也都有呀。”

    看吧这就是有了儿女的父母,在夫妻生活上处处都破坏气氛,什么时候都能把孩子放到第一位,池二郎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多好的机会呀,想要看儿子营养好不好,明日自己不会看呀,非得这时候问这不是有毛病吗。

    芳姐抿嘴:“放心,大朗营养好着呢,我这个娘吃得好,奶就好,孩子肯定好。”

    说完挺骄傲的,没有当娘的能把自家孩子奶的胖墩墩的不得意的。即便是把自己当成个奶妈。

    池二郎这时候能看到芳姐身上发出来的一层亮亮的母性光辉,不能说不高兴,可就是有点气馁,气氛歪了,还是他自个给引开的。

    池二郎拉过芳姐的手,在上面摩挲半天:“这么说四娘的的指甲上也是满满的十个月牙。”

    芳姐继续得意:‘必须的呀,二十个。还有脚丫子呢,放心吧,咱们儿子吃我的奶肯定没问题。”

    池二郎一个一个掰着芳姐的手看过去,顺便在嘴角轻轻地碰了那么一下,甚至都称不上是吻,不过依然让芳姐心跳半天。气氛太暧昧。热呀。

    池二郎也觉得进度太慢,看来自家夫人的喜好变了,他这打扮都没啥效果了,单手发力,拉过芳姐在半躺在怀里:“是吗,可得检查一下。”

    芳姐还明白检查什么呢,池二郎就开始上手给芳姐把脚上的大红软底绣鞋给脱了,芳姐脸红,太迂回了,幸好洗漱的时候自己把袜子脱了,不然多为难池二这厮呀。

    接下来可以想见的池二郎肯定得偿所愿了。

    就是夜里奶娘抱着大朗过来的时候,芳姐慵懒的哺乳儿子,缺憾就是奶水不太足,急的哭闹的时候,池二郎有点脸红。

    还有就是后半夜的后半夜,大朗 精神亢奋,照平日多玩了一个时辰,芳姐愧疚,就说哺乳期不能喝酒吗,看吧儿子定然是兴奋了。

    跟池二郎说的时候,池二郎盯着儿子,在看向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呢,知道还喝。”

    也不知道要心疼芳姐折腾半宿还得看孩子,还是要心疼儿子他妈不负责任,竟然喝酒,把吃奶的儿子给醉了。

    最后抱起儿子黑着脸:“你先睡吧,大朗这里我来照看。”

    芳姐看着黑脸的男人,心说怨我吗,这男人太可气了,下次,再有下次,我就是棒槌。谁让喝酒的呀。还敢怪她。

    第二日一早池二郎精神萎靡的去衙门口了。当然了出府以前吩咐管事,把府上的酒都封起来了。

    芳姐萎靡在暖炕上吃过午饭,一直到下午才有精神,这时候阿福已经回来了,一脸的奸诈笑容,双巧老远的看到阿福就闪开了,也不知道阿福姐姐做了什么事情,怎么看都有点危险。

    看到这样的阿福,芳姐总算是有了精神:“顺利吗。”

    阿福:“娘子放心妥妥的,”

    然后清清喉咙:“咳咳,夫人,今天城里可热闹了,听说咱们东郡的泰山北斗谢先生在外面养了外室,肚子都大了。那娘子在谢府门外,跪了大半日了。求给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个身份。”

    双巧同阿寿表示淡定,刚才阿福可是畏畏缩缩的,怎么转脸就开始八卦上了,还弄的这么正经。

    芳姐:“哎呀,谢先生人品高洁,向来洁身自爱,怎么会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呢。那女人来路可是正当。”

    阿福:“听说了那女子原是教坊的艺妓呢,说起来朝廷取缔教坊司已久,想来那谢先生定然是放不下这女子才安置了外室,又因女子出身不高,难容与谢先生那样的清贵府邸,才安置在外面的吧。”

    芳姐:“哎,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想那谢先生已经年近花甲竟然还能做出这等事情,只是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有这么一个母亲,在谢府将来是做主,还是做奴呢。咳咳,都是道听途说,咱们府邸可不能传出去什么闲话,谢先生私德不怎么好,学问还是不错的。”

    阿福抿嘴:“夫人大气,不同这老先生一般见识,不过外面可都说了,这位谢先生之所以把大人同夫人 拒之门外,就是因为迁怒,谢先生性好于色,原本就在教坊司之地留恋久居,如今朝廷取缔了教坊,谢先生可不就恼了吗。”

    芳姐心里乐呀,看吧联系上了吧,我叫你不给我面子,看我怎么折腾死你, 你不是好面子吗 :“哦原来如此,我竟然不知。回头等你家大人回来,我们在商量商量好了,要不要去谢府赔礼道歉,竟然从来不知道谢先生有这么一个爱好,”

    两人唱戏是的,把外面闹腾的都要沸腾的八卦在池府给普及了一边,阿寿只能张着嘴巴呆愣,阿福竟然去忙这个了,说跟自家夫人没有关系,阿寿都不信,怎么看这些谣传都是自家夫人的做事风格,要知道自家夫人对于舆论的利用那是最有心得的。

    阿福笑眯眯的,小声地说道:“娘子放心,奴婢同那女子说好了,太阳高高生气,天气暖和了,就到谢府门口恶心那老头去,太阳落山了就走,阴天下雨的咱们休班。呵呵”

    芳姐点头:“很不错,没道理因为这么意老头,咱们顶风顶雨的不是。”

    阿福低头,心说谢先生听到这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阿福:“娘子什么时候再去谢府。”

    芳姐:“不着急,切让这老头恶心两天吧,看他还清高不。”

    阿福:“呵呵,谢老头算是栽了,您不知道,那位妈妈狠呀,找来的女子本来就是原本在教坊的时候伺候过这位谢老头的,那老头附庸风雅的时候,都是一帮的狐朋狗友的,现在说别人在坑他都没人信。哈哈。”

    芳姐:“天作孽不可活,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有喜(求月票)

    池二郎回府的时候,脸上笑容掩都掩不住,外面都传疯了,谢老头在外面弄出来人命,还不承认,不给身份,名声臭死了,这下不用发愁,丰收宴在不用请这老头了,我还嫌弃她名声臭呢。

    当然了也知道自家夫人被这老头给拒之门外了,恼怒的很,对于老谢头是发了狠的想要收拾一顿,你可以无视我池二,不能无视我媳妇不是。

    经过昨日的温存,加上近日得知芳姐在外面为了他池二郎奔波至此,池二郎心里酸涩酸涩的,就说四娘是个性情中人,怎么会不在意自己这个枕边人呢。

    当初两人不过叔侄关系,四娘就能为了他这个表叔两肋插刀,何况如今两人的关系呀,自己当真是多想了,

    当然了池二郎这时候就没仔细想想,当初芳姐可也没怎么帮助他,两人都是唇枪舌剑的。没消停过。

    想到芳姐,懊恼,窝心,欣喜各种感觉搀和在一起,池二郎都分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就是觉得自己一个爷们昨天挺矫情的。

    想到老谢头的时候,立马高兴了,怎么就那么解气,怎么就那么痛快呀。

    回到内院,芳姐看到池二郎那一脸遮不住的得意:“有什么事情让守备老爷这么高兴的吗。”

    池二郎矜持了那么一下下,就把嘴巴裂开了:“是让郡守老爷我高兴,呵呵。”

    芳姐摇头失笑,难的这老男人也能如此不淡定:“郡守老爷说出来。咱们大伙一块乐乐。”

    池二郎勉强收拢表情:“怎么说话呢,也不是什么乐事,不过就是替谢老先生挺可惜的,谢老先生在东郡也算是泰山北斗样的人物,竟然闹出这等韵事,对老先生来说怎么都是瑕疵。怕是人品上要让人质疑的。”

    芳姐看着池二郎那虚情假意的嘴脸,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你有多幸灾乐祸你当我不知道呀呢,小样,装样子也不看在谁跟前。

    芳姐:“呀。那真是挺让人遗憾的。老先生一辈子的清白呀,怎么就毁了呢。”

    池二郎好心情挡都挡不住,看吧到底是自己夫人认识的够深度:“可不就毁了吗。”然后唇角都昂起来了。

    芳姐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池二朗,两人对视。池二郎不太好意思:“说起来那谢老先生人品也就是那样。亏得夫人如此礼遇他。竟然做出那等狂妄自大之事,如今可不是打了脸吗。说起来都是东郡的百姓给捧坏了,如今闹出来这种事情。今年的丰收节,我这个郡守是不愿意在让老先生辛苦了。”

    说完后面加了一句:“就是没有这事,我也不会请一个狂妄无理的老书生的。夫人可是觉得解气。”这话说的露骨。

    在池二郎看来尤其是对我夫人无理,你怎么打我媳妇的脸,我就怎么给你扇回去。护犊子可不是只有家长才拥有的特性。

    这种优良品质池二郎也有。

    芳姐:“可不是吗,枉费夫君如此推崇他,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当真是蒙蔽了咱们这么多的人呢。这种人就该这么办他。挺解气的。”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不咸不淡的语气,脑子里面突然就有一些东西闪过,然后没有抓住重点。

    芳姐:“说起来你的折子也该批下来,也不知道东郡的庄户人家能不能熬过明年呢。”

    池二郎:“夫人放心,当今盛名,爱民如子,定然能体会我东郡民户辛苦。体谅我边境守军苦寒。”

    这话也就是面上说的漂亮。池二郎更愿意相信,自家老岳父,同尚书的祖父大人,在朝堂上给他发力了。

    芳姐跟着点头:“圣人英明。”心说我更信我爹。

    华二老爷那是真的可靠,为了池二郎一个折子,把他认识的同僚,都给走动遍了,更不用说明日下衙就去自家老爹的书房候着,帮姑爷求支持呢。

    这么多年老尚书就没看到自家儿子这么勤快过,想到辽东的事情,老尚书就脸色难看,关键是俩崽子,当然了主要是自家倒霉孙女,行事实在太过让他老人家看不过去,

    你看看给二房送 回来的那些物件,不跟二房比,就跟自家老妻那里比比,也知道这丫头没把他这个祖父看在眼里,

    当然了需要有人出来擦屁股的时候除外。

    另一层不满就是,他老人家一共五个孙子,一个在老大身边,四个都绕着他老人家转悠,儿子都不敢跟他抢呀,偏偏哪远在辽东的芳姐,把他老人家俩孙子都给拐跑了,

    老尚书对此那是耿耿于怀,也不知道辽东那等穷乡僻壤之地有何魅力,让他老人家的俩孙子都舍不得回来,

    倒霉孙女跟孙女婿,爱回来不回来,他老人家就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只要这丫头别再外面瞎折腾。

    老尚书摸着自己一脑袋同胡子一样稀疏的头发,忍不住心酸,这两年掉的最狠,都是为了辽东那块地方折腾出来的,看看从今春以来,朝廷里面除了辽东就没有别的话题,每次说道辽东,他老人家都一种绷不住随时要暴躁的冲动。

    看着在这里硬赖着的儿子,老尚书不想废话:“让三郎带着五郎回京,剩下的都好说。”

    华二老爷是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三郎太小,五郎不大,芳姐不放心两人启程,不如等儿子过段时间同朝廷请假,亲自去接两人好了。”

    老尚书好久不爆粗口了,忍不住摔了手上的茶碗:‘你放屁。知道五郎小,你怎么就让他去了辽东呀,那不是你亲儿子是不是,啊。啊啊’

    说道后来老尚书嗓子都要撕裂了,可见气得不轻。

    华二老爷不好让老爹生气:“您息怒,是儿子想的不周到,这不是连芳姐都写信过来同儿子说过了吗,所以儿子更不敢让三郎带着五郎两人孩子一路回来,若不然儿子让夫人过去把五郎接回来好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给闺女刷好感度,华二老爷疼闺女算是疼到心坎上了。

    华二老爷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闺女生孩子都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说也该有个娘家人过去看看呀,自己若是不能过去。自己夫人过去那是最妥当不过的了。想想挺合适的。

    华老尚书看着华二老爷这个儿子,头一次觉得,他儿子原来已经不可救药到这种程度了,多看一眼不是糟心。是遭罪:“老夫没你这个儿子。滚。”

    华二老爷委屈。就不知道怎么又惹到老头了:“父亲息怒,还请明示儿子做的如何不妥。”

    老尚书喘气都不匀了:“合着你就没想过人家冯老御史会不会过来把尚书府给砸了,你把人家外太孙一句话没有给送到辽东去了。如今你好要把人家孙女给送过去,你是觉得你脸有多大呀,你是好日子过够了你。若我是冯老御史我非得先把你给收拾了。你怎么就不反过来想想,换成你那心尖子,你能绕的过谁。”

    老尚书咬牙切齿的把华二老爷骂一顿,不是老尚书愿意同倒霉儿子说的这么细致,就怕自己说的不够细致,倒霉儿子真的做出什么让两家结仇的事情来。

    在朝堂上同冯老御史相遇的时候,那老头可是不止一次的横着眼看他老人家,问出来的话那个阴阳怪气,就一句,老尚书好福气,儿孙满堂呢。

    下面的话不用人家冯老御史明说,老尚书自己都知道人家要说什么,孙子多了所以不金贵,眼都不眨的往辽东送。冯老御史没说出来,当真是给他老人家面子了呢。

    老尚书看到冯老御史的都是愧疚的,你说当初用那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把人家孙女给娶了,你倒是好好地供着呀,看看倒霉儿子做的这个事情。糟心死了。

    华二老爷皱眉:“儿子让五郎去辽东,冯氏是知道的,就是行程上还是冯老御史安排的呢,老人家明白事理,定然不会有这等狭隘心思。”

    至于反过来,华二老爷都不想,他家闺女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摆布的,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呀。想起来他们果然是父女呢。都这么强势。

    老尚书不想在看儿子一眼了,合着是他这个老头狭隘,下作呢是吧。也不想想那冯氏一届女子,怎么能说出来反对他这个夫君的决定呢。

    老尚书浑身无力:“滚,滚,滚。”

    华二老爷就换来这么三字,有点狼狈的被自家老爹给轰出来了。

    华二老爷也是被芳姐这么多年给引导歪了,养了这样一个有话说话,有事说事闺女那么多年,对于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规矩都要给忘了。华二老爷真的认为,女人都跟自家闺女一样呢。

    长寿跟在自家老爷身后:“老爷还是把郎君给接回来吧,不说辽东气候恶略,就是哪频繁的战事也不适合小郎呀,再说了这事却是咱们失礼,小郎君不光是咱们华府的主子,还是人家御史府的外太孙呢,老大人说的在理。”

    自家老爷白目呀,小郎君再不回来,夫人那里怕是都要撑不住了。

    内院的婆子可是在他这里费了老劲儿了,就为了让他这个长随在自家老爷跟前说上两句话。今日可不是个机会吗。

    华二老爷:“怎么就在理了,当初五郎去辽东,老爷我可是同夫人商量过的,既然夫人欣然点头,自然就是冯府也是同意的,再说了芳姐都在辽东呆的,五郎怎么就呆不得,我华家子孙,哪个不是如此历练出来的。”

    常寿心说,自家老爷这里算是说不通了,老爷也不想想,当初他老人家历练的时候,那都娶了原先的夫人了,自家小郎君如今才多大呀。

    他一个长随能这样的同老爷讲道理吗,算了,就说白来的银子烫手吧。

    好在华二老爷也不是那么不通事理,这事寻思一番就能琢磨过来,怕是她家夫人贤惠过头了,现在想孩子了。

    常寿就听自家老爷心气不顺的说道:“怎么就这么不痛快,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她不愿意我还能楞把五郎送走不成。”

    常寿心说遭了,怕是老爷把夫人给恼了。

    华二老爷没说出来的是,三郎办事不牢靠,就这么点事,怎么就去了这么长时间,依着他的算计早就该带着芳姐同五郎回京了才对吗。给华三郎按了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靠的定语。

    华二老爷到了内院倒也没有如常寿想的那样恼了冯氏,反倒温言相劝,同冯氏说说五郎在辽东生活情况,顺便说一句自己也想儿子,不过实在舍不得儿子在大冬天的来回奔走,

    冯氏再怎么想儿子,也不愿意儿子冒险不是,不点头称是还能说什么呀,直说随老爷安排就好。

    心情抑郁,愁眉不展。看的华二老爷心情当真不畅快:“夫人若是身子不利爽,就让人请大夫过来看看,病都是养出的,可不要在心里闷着。”

    冯氏同边上的婆子都忍不住抬头看华二老爷,从嫁进华家,还真是没看到过老爷发过脾气呢,如今着态度可以说是有点恼了,

    冯氏搅着双手,有点惊慌:“都是妾身的不是,最近总是没有什么胃口。”

    华二老爷看看身边的夫人,年岁同自家芳姐一样大,想到这里脸色立刻就缓和了,若是自家闺女,可是不能扛了人家的脸色的。

    想想自家芳姐就没有过冯氏这样消沉的时候,不管是当时去引雷山,还是被老爹关在祠堂的时候。都是那么有精神。

    是自己这个爹教育的好,天生的好,孩子乐观有韧劲儿,在看冯氏,谁让不是自己教养大的呢,难免软弱一些,多包涵一下好了:“好了,既然如此,让大夫看看才是,咱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要苦了你自己。”

    冯氏眼圈都红了,我的委屈可不都是你招惹的吗。

    噗呲噗呲掉眼泪,也没说出来什么,是女人都有小性子的。

    华二老爷看哄人不管事,也不愿意在多言,黑着脸同冯氏在这里等大夫。婆子在边上有点腿软,老爷这脸色真的太难看了,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就是了,主子们不是要闹别扭吧,话说回来,夫人本就不能在那么惯着老爷了,男人呀就惯不得。

    华二老爷就那么陪着冯氏等大夫,作为夫君华二老爷还是很合格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免税(求月票)

    没有半个时辰的空,华府二房这边就热闹了,冯氏再次有了身孕。

    华二老爷都傻了,回过神来,撇头就笑了,那是一种很纯粹,发自内心的高兴,本以为五郎就是老来得子了,没想到还能在得子,哈哈哈,都是自家芳姐的福气。

    华二老爷有一种要被幸福憋到内伤的舒爽,从里到外的。

    伸手扶着冯氏,打量着冯氏的肚子,眼里都是满意,自家闺女有眼光呀。

    冯氏被盯得满面羞红,难怪这段时间精神不济,都怪自己矫情了:“老爷。”

    华二老爷:“可不许在没有胃口了,如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身子呢,回头我就给芳姐去信,让五郎在东郡多呆些时日好了,莫要回来闹腾你,你只管安心养胎就好。”

    冯氏张着嘴巴,这次真的哭了,那还能在养胎吗,那不是摘她的心吗。

    华二老爷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给自家夫人擦擦眼泪,转身亲自去给亲爹报喜了,忍不住得意,这次冯府肯定没说的了,自己送走一个,赔给他们一个。哈哈。

    老尚书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打量华二老爷的眼神都是带着审视的。

    没看出来这孩子怎么与众不同呀,这么大的年岁了竟然还能再填嫡子,不过他老人家又要多个孙子,可喜可贺呀。

    老尚书扶着胡子哈哈大笑。他可不用憋着。打发走儿子忍不住就想,这儿子什么运道呀。连内眷怀孕都是真么刚刚是时候。回头就去问老妻要儿子的生辰八字,让老师傅看看去。

    这孩子自从死了头一个媳妇以后,怎么处处都这么顺畅呀,不经意的早亡的段氏被人给扣了一个压运的帽子。

    华二老爷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在抱儿子什么的,要低调一些,外孙都有了,他竟然要抱儿子,想起来有点脸红。所以尽管内心激动的都要放血了,可在面依然沉稳压脚。处处低调。

    华三老爷每次看到自家二哥那副憋到内伤的样子。都备受伤害。

    说起来自己年岁比二哥还小呢,自家夫人生子的时候也没落下什么毛病,没道理他们三房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不是。

    男人吗在这方面都有点争强好胜,人家华三老爷就一点都没有他家闺女已经给他生了外孙。儿子就要娶媳妇了。他已经到了老的不适合在要儿子的年岁的认识。

    夜里卖力耕耘完。等着收货的华三老爷,把意思透漏给华三夫人柳氏的时候,华三夫人差点把化三老爷给挠了:“胡说。都什么岁数了,我还有脸出去见人呀。”

    华三老爷:“子嗣多大的事情,怎么就没脸见人呀,没道理二哥都能生,我不能生不是。”

    柳氏一下就不干了,你也不想想,他家二哥能生,那是人家夫人才十**岁。她都快四十了,能比吗。

    柳氏动手就把华三老爷给踹地上去了:“好呀,华老三,我跟你二十多年,孩子都大了,你心到野了,想要孩子,你想跟谁生,当初你华家若是没有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我能嫁到你家来吗,到如今你不认账了。”

    说完就一阵的哭天抹泪。

    当初华家三老爷做一个通房,右一个丫头的,华三夫人都没有这么闹腾过。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呀,怎么就非得折腾呢,对华三老爷满满的都是幽怨。

    华三老爷坚决不认为自己是被夫人踹下去的,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就在地上了,然后就是华三夫人惊风暴雨般的哭闹。

    三老爷觉得脑门青筋都蹦蹦的跳,每股的起身,看看外面,幸好婆子丫头打发的远,传出去丢人死了,赶紧的安抚夫人:“好了,你看你那脾气,怎么就不能容忍说话呢,我不就是想着咱们在生个孩子吗,怎么就说的那么远呀。”

    华三夫人眼神怒瞪过来:“我还能生得出来吗。”

    华三老爷:“怎么不能,古书有云,老蚌生珠,老妇六十而孕,咱们才多大年岁。咱们都四个孩子了,试试又如何。生不出来也只有咱们自己知道呀。”

    花三夫人梨花带雨的脸瞬间鸿云密布:“乱说,那都是杜撰的,老爷还是莫要动这个心思的好,都有外孙的人了,真要是有了多抹不开面子呀。”

    华三老爷张口就想说,老二就不嫌弃丢脸,不过立刻闭嘴了,因为跟老二比,都被推下来一次,悻悻然:“既然夫人如此说,那就算了,不过咱们不生,不是因为咱们不能生,也不是因为抹不开面,是为夫心疼夫人年岁大,生产 艰难而已。”

    怎么让自家夫人不哭不闹,三老爷还是很有心得的。

    华三夫人眼含热泪,这男人年轻时候虽然让她糟心了点,到如今还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太体贴了:“老爷,地上多凉呀,还是快快起来的好。”

    华三老爷抿嘴,脸色不佳,自己还在地上坐着呢。

    三夫人麻利的下床把他家老爷扶起来:“没事吧。”

    华三老爷硬撑着被扭到的老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事,夫人不愧是将门虎女。”

    然后呲牙咧嘴的,若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传出去不好听,他怎么忍的下呀,哎呦,他的老腰呦。

    就因为这个,华三老爷在华家二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没生下来以前,就没给过他家二哥好脸色。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把三弟给惹了,幸好最近辽东那里太平无事,芳姐也没有个不方便的地方,不然跟谁周转银子去呀。

    幸好不管是三老爷还是三夫人都不觉得这个误会多光彩,没人往外说。不然华老尚书不定怎么糟心呢,儿子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老尚书不为了儿子,也得为了孙子考虑,不能让他家倒霉儿子四处丢人现眼去不是,所以在东郡把谢老先生的事情传的最凶猛的时候,朝廷的官文下来了。

    免税,池二郎捧着官文,真心的松了口气。今年终于能太太平平的过去了。

    郡守府手下的那帮师爷,看着官文上的‘免税’两字,眼圈都红了。东郡这个地方。都多少年没有圣人隆恩了。

    看着池二郎跟看到一个稀世珍宝一样,果然还是侯府的郎君门道广 ,真心实意想把这位不太愿意干活的郡守一辈子都留在东郡这个地方上。

    池二郎不知道属下对他竟然喜欢至此,不然定然要吓的落荒而逃。他可不想在辽东这地方长久居住:“赶紧把布告贴出去。让庄户们都高兴高兴。吊着的心也能稳定下去不是,今年的丰收节算是有着落了。”

    好几个比池二郎年岁大上两倍多的师爷,同时给这位郡守倒也诚心诚意的行礼跪拜。

    弄的池二郎怪不好意思的:“这不过是圣人的恩典罢了。说起来还是邵徳惭愧,若是咱们东郡什么时候能够把朝廷的赋税都填满了,民户还能手有余粮,那时候诸位在叩拜本官,本官方不感羞愧呀。”

    这话说的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原来这位侯府的郎君胸中竟然有如此报复:“大人不嫌弃,我等定然为了朝廷为了东郡粉身碎骨。”

    池二郎:‘严重了, 严重了,二郎没什么才华,诸位往后东郡还要仰仗诸位呢。’

    下面的众人有一种为了这位郡守肝脑涂地的冲动:“但凭大人指使。”

    池二郎心下吧嗒嘴,原来文人也不都那么九曲回肠的动心眼,这不也挺好收服的吗。

    说起来那几句话还是在泰山大人的园子里面的时候,自家泰山大人同夫人说的呢,主要就是说地里庄家增产的。

    好像自家夫人说过,赋税虽然重了点,只要庄家高产,好歹能让庄户人家手里能有余粮。所以在这方面下功夫那是最讨好人的,上讨好圣人,下讨好民众

    虽然他们不用讨好民众,就当是给子孙积德了。当时好像就这么一个话。

    也不知道他家泰山大人把这样的谷种琢磨出来没有。不然他一个整日里研究弄死邻邦的武将,懂个屁的民生庄家呀。不过在这帮文人跟前说说还真管用。

    既然 丰收节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池二郎是面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周全了,那个狂妄连自家夫人面子都不给的谢先生,一句话、不请。

    东郡有没有这么个先生,他无所谓,至于举子,他不稀罕,正好兵缺将少,都来当兵,共同守边好了。

    芳姐觉得池二郎的性子从到了辽东之后就变了,再也没有在京城时候的小心翼翼,心肠百转,

    如今的池二郎粗犷直性外加暴力,不愿意动脑子。可以肯定的说跟辽东的水肯定没有关系,难道是被那群粗汉给熏陶成这样的。

    男人味是足了,可这安全感真的不在身材上呀,摇摇头幸好自己还有点脑子,两口子勉强互补一样好了,

    扔下还不能抱出府的自家儿子,带着自家小兄弟还有五郎身边的四五个千户府上的小伙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谢府。

    芳姐出门挑的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外面天气温和。刚巧阿福吩咐的那个女子也是在天气大好的时候出来工作的,所以芳姐掀着车帘,看到谢府门外跪在地上的大肚子女子各种哭诉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

    条件确实还成,不算是受罪。

    在看女子身边,有几个眼熟的,相比是鲁二叔派来维护女子安全的。

    芳姐拉着五郎下马车,缓步走到女子身边:‘天可见怜的,这么大冷的天,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大人也就罢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怎么好呀。这位夫人,你就是为了孩子着想,也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呀。’

    至于其他的,劝导女子不要闹事什么的,人家芳姐一句都不说,管我什么事呀。

    围着看热闹的民众,只能赞叹一声郡守夫人仁厚,不问贵贱对错,人家只关心妇幼。

    女子抬起尖尖的脸蛋,角度刚刚好的那么柔弱堪怜,芳姐赞叹,这谢老头眼光不错,当初看上的姑娘长相真的没的说呢。

    就听女子凄凄惨惨的说道:‘多谢这位夫人怜悯,关护,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先生不肯承认的血脉的孩子,就是保重了,又能有什么活路呀,世人能容我吗,世人能容我儿吗。我只求先生认了我腹中的骨血,我就是死了都甘心。求夫人能给我腹中骨血一条生路,同先生说说情吧。’

    芳姐一脸的为难:“这个清官难断家务事,先生那样有名望的名仕,本夫人真的不好开口,小娘子你太过为难我了,不过小娘子既然腹中有先生的骨血,想来定然不会被人为难的,试问这东郡多少的名人志士,出自先生门下,怎么会让先生的骨血,实际上的师弟生活的不如意呢。”

    这话绵里藏针,先把女子同谢先生给绑定成一家人,然后的意思就是不管先生承不承认女子肚里面的孩子,先生教出来的门生,定然要认的,更不会为难这个孩子。跟认了差不多呀。

    紧闭的谢府大门,晃悠了那么一晃悠,里面一直关注外面情况的老管家,差点被这话给气的背过气去。

    就听那女子果然欣喜一片:‘多谢夫人,妾身定然不会让我儿难做,只是妾身还是想让先生看看我们的儿子呀。妾身不愿意在为难先生,可妾身对先生一片情谊,定然会好生的把同先生的骨血养大成人的’

    说完一阵婉转悠扬的哭啼,芳姐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旋律,不愧是教坊里面出来的,基本功真不错。

    就听谢府大门嘎吱就打开了:“哪家的夫人,竟然如此败坏我家先生名誉,我家先生性情高洁,岂会跟这等女子有染,更别提哪肚子里面的孩子了。我家先生既然不认,那就不是我家先生的骨血,先生的门生故旧都不会相认。”

    芳姐张嘴:“哎哎呀呀,当真是心狠,这女子同孩子当真是没有活路了,这位管事呀,你问过你家先生的意思了吗,说起来对于先生这样的雅人来说,不过是风流韵事,不会伤了先生的名声的,先生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俗事害了亲生血脉的性命吧。”(未完待续。)

    ps:  收藏掉的刷刷的。为啥呀。

第四百四十五章 护姐

    老管家喷血:“放肆,先生的名声岂容你如此糟蹋。”

    芳姐心说老管家反应太大了,跟谁把老头给强了一样,那么老谁看得上呀:“呵呵,管家莫气,小妇人是过来给谢先生问好的,不好多管先生的家务事,还请老管家给小妇人通传,小妇人夫家姓池。”

    五郎同一帮小孩一直在边上看着,五郎还是能听出来的,自家姐姐这话里,怎么都一股子气势。

    脖子一下就昂起来了,不能坠了自家姐姐的气势。

    然后看着谢府,什么人呀,还让自家姐姐等候着。

    不懂事的五郎有点恼了,那可是他姐,他都得听她姐的。对这位小伙伴们嘴里,据说很高大的先生首先就不太喜欢。

    老管家被芳姐明里暗里把那女子说成谢府的家事,给弄得真心恼恨:‘夫人不要妄言,这女子同谢府没有关系,算不得家务事。’没见过这么非得到人家门口捣乱,还要给人家的家务事画圈的。

    芳姐不多言,只是看一眼老管家,然后会心的一笑,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站在谢府门外,等着通传。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一样达到效果。看看外面的看热闹的,都在怎么看那撇清关系的管事呀,群众的眼睛绝对是雪亮的。

    芳姐那一眼意思太多了,大伙都理解呀,一个管事可不是得向着主子说话吗。跟他多说什么呀。

    被眼神绑架的众人,都挺理解老管家的。这么大的年岁站出来给他家老先生漂白怪不容易的。

    老管家被芳姐看的发蒙,在看向门外的众人,都是用同一种眼神看着他老人家,这真是太让人纠结了,老管家哆哆嗦嗦的就进了院子。

    怎么就看着那些人带着同情看他呢。老天作证,他真的同先生一心一意的呀。

    这效果真好,芳姐在看看方才在车上听说来谢府,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小郎君们,现在的脸色可真是够难看的,跟这女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们的是的。这表情怎么那么可乐呀。

    芳姐摸摸五郎身边一个七八岁大的郎君:“好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别弄的跟你们始乱终弃了一样,谁还没有个崇拜错人的时候呀,长大了能分辨是非了。自然就不会再错了。再说了不是大事。至少你们心中向往的先生。学问还是禁得住考验的。”

    好吧不过一番开导之言,对于边上的管事来说,他家先生又多了一条始乱终弃。这妇人肯定是来砸场子的。

    管事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竟然对这妇人无可奈何,别看人家一句话不说,可偏偏就好像什么都说了。

    偏偏外面的舆论都是这个妇人给炒合起来的。

    那女子在外哭啼日久,也闹腾出来今天这么多的乱事来呀。还是去通传好了。赶紧的让先生把这女子给打发了。 老管事英明的赶紧回身通传,就不该让这位池夫人在外面妖言惑众。

    老管事在自家先生面前都要哭了,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先生还是这么一个不紧不慢的态度呀,外面的妇人都要把先生给推进泥潭里面了:“先生,那池大人的夫人在外面求见呢。老奴看那池夫人怕不安好心,句句都暗指先生的不是。”若不是他一个奴仆身份,定然要说那管家夫人狼子野心,妖言惑众。

    那么平和的谢老先生,听到池夫人三个字,脸色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这位池夫人那真是一点好印象没有。

    好歹他老人家在东郡这块地方上,也算是资深的地主了,别管你池邵德是郡守,守备,还是侯府郎君的身份,在东郡这块,没有他老人家好用。

    所以这位池夫人弄出来这点糟心事,那真是瞒不过谢老先生,依着这位的名望,不过让个下人过去就从妈妈那里把事情给探明白了。

    原教坊司的妈妈是个明白人,对于谢老先生的询问,那是相当的配合,还坐着轿子特意亲自来谢府同老先生回话的。

    来人也不求先生非得见他,只是惶恐的隔着帘子叙说而已:“您是德高望重的贤人,妾等不过操持贱业卑微贱民,求的不过一口吃食,一个庇护,本不该做出这等辱没先生名声的事情,妾等万死不得已赎其罪,妾也明白,依着先生的能耐,这事情早晚都能查到妾的身上,先生的怒火,妾等干领其罪。只是妾身虽然惭愧,可只要那位需要,不需要她老人家开口,妾等粉身碎骨也愿意成全。妾身卑贱愿领其罪。”

    难怪神情那么悲壮,原来是赴死来的。既然明知道要死,还非得得罪他老人家,当真是开眼了。

    谢老先生什么人呀,能让这位教坊妈妈进门那已经是给了脸面了,就不知道这位过来,竟然是来打脸的。这辽东的地头上,谁还能比得上先生的脸面贵重呀。

    老管事险些喷教坊妈妈一脸的茶水。任老管事如何羞辱谩骂,教坊妈妈说过这一席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还真就是等死的。

    谢老先生在内室,放下手中的棋子,掀开帘子,竟然亲自出面了。

    教坊妈妈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在这位跟前真的是卑微的不能在卑微的,低着头一眼都没敢多看。

    谢老先生打量,身材臃肿,一身风尘气息的俗艳女子,这还是从来只睁开眼看银子的教坊妈妈吗,此刻竟然从这卑贱女子身上看到了一份骨气,一份慷慨,当然了神情悲壮了一些。

    老先生口气缓和,不过透着威严:“谁有这么大脸面,竟然让尔如此大胆。你就不怕吗。”

    谢老先生的身份威胁人,真的不用说道生死。两人地位相差悬殊。弄死一个取缔了的教坊司妈妈,不过抬抬手的事情。

    教坊司的妈妈怕吗,真的怕呀,可这事还得做。

    别说最近东郡城相传的,取缔教坊司,给他们这些女子一个干净的死法的人,竟然是郡守大人同夫人,就是冲着京城种流传过来的,如今他们姐妹早晚跪拜的冯老御史大人,她们也得把这么为难送死的事情给做漂亮了。

    冯老先生那可是他们风尘女子的救赎呀。

    当了婊、子还能从良呢。可若是打入贱籍。入了教坊司的女子,到死都是都是婊、子,都是让人取乐的。

    冯老御史大人对于他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那就是救赎。那是一个希望。

    没人愿意死了还是罪奴、还是贱妓。终归给了他们这群卑贱女子一个希望。即便他们如今依旧操持贱业。到底心是自由的。是被生活逼迫没法子,不是被官府给定了身份不得赎身的贱妓。

    冯老御史他老人家的外太孙女,怎么不让他们这群女子豁出去性命相助呀。

    可以说死了一个还有一大波呢。反正对于他们这群女子来说,活着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教坊司的妈妈哆嗦一下而已:“怕,不过还是要做的。”

    谢老先生气的差点直接抬脚踹人,都不嫌弃那教坊司的女子卑微了:“哼,滚。”

    至于到底是谁指使的,也不用问了,还能有谁让这群见利忘义,见钱眼开没有羞耻之心的女子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呀。

    可叹冯老御史一辈子清清白白,林老林老竟然让一群贱民给牵扯住了。

    谢老先生那脸从红到白,最后是漆黑一片的。可见当时的心情何等的波涛汹涌,暗潮起伏。

    依着谢老先生的脾气,哪里容得外面的女子如此闹腾,可想到这群贱民的尿性,谢老先生不忍也得忍了,一个女子在外闹腾还好。

    若是把这女子真的给收拾了,明日再来一个女子闹腾,那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呢。

    方才那个贱妓可不就是在说,这事只要哪位不说停,他们这群贱人就要前仆后继吗。威胁,**裸的威胁。

    可惜他老人家偏就得接着这份威胁。要知道这群女子没有依仗,可也是没有束缚,豁出去脸面把他们收拾了,他老人家的名声犯不上。当真是让他老人家太生气了。

    老先生生生=得咽下这口气 。等着吧,背后的人如此折腾总是有所求的,终归要见他老人家的不是。

    这不就把这位冯老御史的外太孙女给等来了吗。

    谢老先生就不知道对于那位无奈被风尘女子背后供着长生牌位的冯老御史来说,这位那是玄孙女,根本就不想认。

    当初也是这么被坑过来的呀。两人到一起,若是能够坦言一番,说不得是个知己。不过一个被坑的是亲孙女,一个被坑的是名声。

    谢老先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如此尊崇,就气度上来说,就让芳姐折服,一身的淡青色广袖儒衫,面容儒雅,眉目淡然,自有一番清高气度。

    用芳姐的理解就是,一个让人容易生出来好感的老头。多少有点装逼。高层阶级的文化人,可以理解的。

    听说这谢老头早就知道是她的手笔了,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见她,当真是有大家风范。

    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比他祖父胸襟宽广多了。

    老尚书知道倒霉孙女如此比较,估计能哭。对得起他老人家费心费力的为东郡奔波吗。

    芳姐带着五郎等一众的儿郎像老先生行礼:“小妇人池氏见过谢老先生。”

    后面的小郎君,以五郎为首,齐齐像谢老先生行礼:“先生好。”能听出来这些儿郎的声音有点激动。芳姐不能理解,不就是学问不错,不太接地气的老头吗。

    谢老先生同样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位尚书府出来的娘子,一身的大红装扮,衬得贵气,俗不可耐的绿色点缀,竟然还能填些鲜活的生气,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大家闺秀。难怪能把池二郎那样的没见识郎君给魅惑住。

    就是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有违圣人教导,简直同地痞无赖一样不堪入目,不堪的很呀。

    无风不起浪,难怪这女子的在京城的名声就不怎么样:“郡守夫人客气了,老夫不才,不知道哪里得了夫人的青眼,如此礼遇有加。”话中有刺,可见老先生只是看上去平和而已。

    芳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真就不怕这位先生散发的那点冷气:“是先生客气了,先生人品贵重,学识渊博,小妇人闻名已久,能够得先生一见,瞻仰先生气度风范,是小妇人的荣幸。”根本就不正面回答问题。

    谢老先生一声冷哼:“老夫可不敢当的很,你一内宅妇人,本就该紧守规矩礼仪,止步于内院。如此不知羞耻奔走于人前,你置规矩礼教于何地,你置父兄姐妹于何地。”

    暗指不接,人家直接翻脸,这节奏太快了。

    这个指控太严重了,芳姐没恼呢,五郎恼了:“先生修得胡言,我家姐姐礼教如何自有我家长辈说了算,我姐来见先生,那是礼遇与你,何况还有我这个兄弟陪同呢,礼教俱全。”

    说完萌萌的大眼,狠狠地瞪着先生。这老头给脸不要脸,回头就叫着自家姐夫,把老投诉干翻了。

    边上的一群小郎君都很紧张,平日里不多话的五郎,同他们一起淘气,一起逛街,看着没什么不同,可关键时候原来连谢老先生都不怕的,难怪家里总是让他们同五郎多亲近亲近。

    五郎的年岁可是比他们都小呢。

    本来要发作的芳姐,看着四岁不到的小兄弟竟然能说出来这种维护她的话,简直感动的要哭了,然后就是替自家兄弟委屈,才多大呀,谁没事乱教孩子呀,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多累呀。

    回头还得给五郎多留出来点时间淘气。那么早懂事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芳姐还在致力于打造一个让她操心的熊孩子。

    谢老先生这才把眼睛看向脚下的小郎君,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势都那么让他老人家眼前一亮,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果然慧杰灵辩,比他姐强多了。

    这么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可造之材:“小儿无理,你可是华家的郎君。”

    五郎不太愿意搭理这老头,不过礼数从小看过来的,拱拱手:“小子出自京城华府,祖父是六部尚书,父亲排行第二,在朝堂任工部侍郎,小子排行第五,父亲膝下,只有我姐弟二人。华府子弟自幼教导规矩礼仪,先生有何指教。”(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舌战(求月票)

    不给我姐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干嘛要礼遇你呀。老头修的狂妄。五郎的小眼神,处处都透着这个意思。显然在辽东同池二郎这段时间没白混,那么金贵懂礼的世家小郎君身上竟然透出来一股子混蛋气息,放在青少年的年岁,那就是一种矛盾的组合,可放在小五郎的身上,芳姐感叹这孩子身上充满了综合性。

    谢老 先生冷哼,好大的口气,这是挑衅,妥妥的挑衅。

    不过这话不好应,同他一个小儿能说出来什么道理,说与不说都是自掉身价。当真是着恼的很。

    后悔当初把这这人给放进来了,难怪孔夫子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之事若他老人家较真,传扬出去都是他欺负女子小人。老先生:“竖子无理,狂妄至极,这天下还是圣人的天下,你小小尚书府出来的竖子,竟敢口出妄言,以家世压人。”

    然后冷眼看向芳姐,孩子懂什么呀,思想教育,理念信仰都是大人输灌的,老先生简直就把芳姐恨得牙痒痒。可惜这孩子一身的根骨了 。

    边上的小郎君,偷偷的在五郎的衣襟儿上拉扯两下,这可是谢大先生呀,要客气的。

    芳姐眉目舒展,难怪自家老爹一心一意要生个孩子给自己撑腰,自家爹爹英明呀。

    我家兄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唬上两句的,别的不说,就论嘴上功夫的话,芳姐还真就不怕。大才,真才她都没有,可歪论谬理牢骚那真是一堆一堆的,平日里就缺个斗嘴解闷的。

    权当是让自己找个地方发泄痛快一下好了,只希望这谢先生能够抗打击,一把年岁了莫要栓住啥地方才好,不紧不慢的开口,气度绝对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子能相抗的:“老先生说的小妇人不敢苟同,我尚书府子弟,忠君爱民。堪为大梁表率。有何狂妄之处。我家五弟说的哪里没有道理,先生要知道,天下肯定是圣人的天下,可更是百姓的天下。我尚书府子弟不过是在圣人手下。团结在圣人的领导下。以圣人为尊,为百姓某温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有何家世可言。在我们姐弟眼中,大梁每户人家的家世都要比我尚书府重要得多。尚书府实在不足以用家世压人,再论了先生在东郡首尔之资,我们姐弟初来乍到安敢相提并论。”

    老先生恼恨自己一时失言,好好地一个超脱世俗的大家文豪,被着女子暗指是个媚主之徒。一口一个百姓,让这女子给挤兑的这个憋屈。

    从气度上来说,从大观念来说,自己就被一个女子给踩下去了。

    从气场来说,他老人家没压住。

    让他老人家怎么不吐血呀。你一个小女子,随便说个话,我不过是要压一压你们的气焰,谁知道一个女子能把高度给提的那么超脱呀。

    五郎瞪着漆黑的大眼看着谢老先生,站在芳姐半步之前,维护之意显而易见。大有一种他姐姐一句话,他就出去咬人的意思:“先生因何口出恶言,怠慢我家姐弟,求先生指教。”后面这几个字,真的是在练武场上说习惯了。顺口秃噜出来的。

    老先生被气的无奈,还真有这么不怕死,接连叫板的,气急之后,只觉得有意思:“怎么你们姐弟过来就是求老夫指教的吗。”

    口气可不是在咄咄逼人了,缓和许多。芳姐趁机教育五郎,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幸好这话没让谢老先生听见,不然定然要在度暗伤。

    五郎秒懂,果然不能死读书,做人的道理都是在生活中实践出来的,这话是她姐前几日教导的。

    看吧那么有名望的大先生,都被自家姐姐给说的软和下来了,在五郎看来先生死要面子,方才软和下来的口气,绝对是在变相求饶呢。

    一双眼睛充满了崇拜看着芳姐。弄得芳姐都觉得她高大了。

    芳姐痛快了,护住了自家兄弟,也不在纠缠,顺着台阶说道:“呵呵,先生不要同五郎一般见识,不过我华府的礼教还是拿的出手的。不容人质疑。先生以为如何。”

    谢先生何曾被人如此威胁过。不过现在就被一个女子,一个孩子给当面威胁了,逼着他把前面说过的话给收回去呢:“小郎君的教养不错。看得出来自幼熏陶出来的。”

    政治立场这东西,不能错一点,老先生不能让芳姐说出去他这个文豪是给圣人当的。不好听。

    即便是他们这些文人真的是围绕着君王做宣传的,那也要把你超脱,一心为民,富贵不淫的品性姿态给表现出来。不然圣人都看不起你。做到这份上的先生都是识时务的。

    不过也只限于把华五郎给摘出来而已。

    至于眼前的女子不说也罢,老先生不予评价。已经是非常违背本性了。谁让没把这个女子看在眼里,一时间失口了呢。

    芳姐倒也知道自己跟五郎真的有区别,也不强求,只要不带累华府的长辈兄弟就成:“老先生慧眼如炬,不过确实如此,小妇人倒也不觉得惭愧。五郎同我华府儿郎,自幼被诗书礼教熏陶出来的”

    谢老先生何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妇人,有这么夸他们自己家的吗。看着芳姐有意把这段接过去,立刻就翻脸了。

    有点傻眼的老先生这时候才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同这女人闲话:“你这妇人来此到底为何。”

    芳姐看向谢老先生的黑脸,老先生的脸变得可比女人快多了,若是个年少俊美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自恋还清高的连大叔都不是的老头,我凭啥惯着你呀:“先生莫不是年岁大了。记性差了,小妇人夫家姓池,来此特地见过先生的。”

    管事气的瞪眼:“大胆无理之极,你这妇人竟敢如此埋汰我家先生。”

    芳姐冷哼:“五郎带着小伙伴去先生的院子里面候着。”世界上不太和谐的一面,芳姐还是不愿意让五郎过早的接触。

    五郎看看两个老头,自家姐姐应该没危险很听话的出去了。 即便是在恼恨谢老先生,还是行礼告退。这点让谢老头百般看不上芳姐的时候,还要对五郎的礼仪青睬有加,矛盾中的纠结呀。

    待五郎出去,芳姐就不客气了:“老人家我可没有埋汰你家先生。先生在东郡的名望。小妇人本意是拜见先生,请先生出面在我东郡的丰收节上,鼓励我东郡百姓,辛劳耕作。学子用心攻读。给我东郡百姓传扬礼仪教义。孝道气节的。可到了先生这里,小妇人觉得先生的作为同名望有出入,丰收节倒也不敢强求。若不是管事误会,这话本不该当着先生的面说的,实在失礼的很。”

    说完就那么大咧咧的看着谢老先生胡子一翘一翘的颤抖在胸口上,还挺怕老头不抗压的。

    芳姐是一个,我打了你的脸,就要让你知道的人,我要看到你疼,我才痛快呢。

    所以她来了。能怕见这位先生吗。

    这么一片大好形势下,真的不介意落井下石,痛快一下。谁让这老头让自家夫君大半月里面都没露过笑脸呢。一句话,她记仇。

    管事还要在说话,被谢老先生给拦住了,勉强压住心火:“无理之极,小小手段也敢出来卖弄,你当老夫当真不知道你这些手笔吗。你身为尚书府的娘子,侯府的夫人,竟然做出这种不入流的地痞无赖手段,不怕丢了你祖父的脸面。丢人现眼。”

    老先生后半辈子还没说过这么严重的字眼呢。

    芳姐挑眉:“君子当胸怀宽广,广纳四方,小女子不才,心胸还是有的,手段虽然拙劣,只要效果到位就好,小妇人权当老先生夸赞了。”丢人现眼什么的,真的一点没觉得。

    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地痞,看过无赖,可这样出身的大家娘子耍无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她怎么就敢说的那么坦荡呀,夸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谢老先生:“哼,你就不怕老夫书信京城,你一个夫人行此无赖之事,若是传扬开,怕是难溶于夫家,更难容于娘家,甚至难容于世吧。”

    芳姐还是那么淡然:“呵呵,先生不怕劳累,只管书写,小妇人夫妻感情和美,父兄更是对小妇人娇惯异常。这些俗世小妇人不看在眼里。就怕先生书信没到京城,东郡的名望已经没了,您是个看透世事的,名望这东西,在的时候,您就是说的慌话,也有人追捧信奉。不过这东西不禁糟蹋呀,说没就没了,那时候您再说话,怕是不太取信与人。”

    老先生都无语了:“当真是开眼,尚书府竟然还能出这么一位娘子。夫人祖上德行兼备呀。”言外之意,你家祖上不积德才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芳姐:“客气,一般般了,先生耳目聪明,左右小妇人不过如此了,您当明白,小妇人对于名望追求不高。若先生愿意同小妇人消闲之余说上一说,小妇人是愿意奉陪的。左右这个季节在东郡城中也没什么娱乐,咱们只当给东郡民众一个乐子瞧好了。”

    意思就是你不怕丢人你就斗吧。反正我不怕你恶语伤人。你不是说了我在京城之中本就名声不佳吗。

    老先生咬牙切齿崩出来两字:“无赖。”

    芳姐很谦虚:“过奖,小妇人不过闲暇取乐而已,还没有的其精髓。”发展空间还很大。有待于进一步提高业务水准。

    老先生多看一眼芳姐都觉得遭罪,不是糟心呀:“你想如何。老夫不怕你折腾,不过是不肖于同你一个夫人一般见识而已。”

    关键是传出去,他一个大先生跟个小妇人斗得两败俱伤,丢人呀,没法往外说。不论这谣传能不能取信与人,单说他老人家的名望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就不是他老人家能接受的。女人能与他老人家比肩吗。

    芳姐乐了,现在可不是我求你,是你求我:“就像小妇人说的,本来是请先生引导一下我东郡百姓的真善美的,现在吗,小妇人实在是觉得老先生不太适合。老先生的品性,如今怕是也不适合引领我东郡民众的仁善礼教了,小妇人告退了。”

    说完施施然的往外走,冷不防的回头:“对了,听说东郡三十里外有一村庄,里面都是守边将士的遗孤。老先生信奉女子止步内宅,不知道老先生知不知道,那些没了夫君的女子,当以何为本。怎么养育那些将士遗孤。老先生可曾为那些女子与遗孤,想到一条生路,还是依着老先生的意思,让他们止步于内宅。哎莫如仁慈一些,让这些女子都吊死好了,老先生这府邸布置的安静优雅,世外遗风,尤其是门口外的绿柳讲究呀。别看如今这个季节枯枝败叶的,依然让人心折。大冬天的适合装点一下。”

    这是怕老头领会能力差,当真就一点表现没有了,还是该给点压力的。

    说完才施施然的走人了。什么叫无赖呀,一口一口的骂的人当真是不爽,芳姐觉得不耍一次无赖都对不起这老头。

    老管家颤抖抖的:“先生他什么意思。”

    老先生绷着一张黑脸,气的鼻子冒火,她一个尚书府的娘子能同那些将士遗孤比吗。当初他老人家看不上这丫头抛头露面的一席话,怎么就让人给拿捏至此呀。

    闭上眼深呼吸:“当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老管家一脸的苦笑:“边城之地连年战乱,即便是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可那些将士的遗孤定然是有的,而且不在少数。”

    老先生明白,自己被威胁了,外面的女子也就罢了,不过就是搭上点名声,谣言还能止于智者呢。可若真的让自家大门口上挂几个守边将士的遗孤,那能激起民愤,那是要遗臭千古的。

    谁不怕呀,别说真的吊死,就是来了比划比划,他老人家也扛不住呀。

    忍不住后悔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煞星。

    黑着脸忍不住腹议侯府的池家小儿不顶事,竟然让一个女子出来如此混账。作为郎君的威严呢。男人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今日这番话若是池家小儿说出来的,老先生能立刻就拿着戒尺给池二郎给抽出去,可换成芳姐,老先生没法跟个女子动手。

    憋闷就憋闷在这里了。现在难办的事,人家不求他了,看不上的人品了。

    谢老先生觉得嘴巴有点干渴,好像起了火炮了。

    芳姐带着一帮的小儿郎出了谢府,阿福就凑过来了:“小娘子如何。”

    芳姐昂着脖子,那个傲娇:“在跟他耗一天的功夫,看他表现。”

    阿福忍不住咋舌,这口气可真大。自家娘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靠不上官的教书先生吗,也敢在自家娘子面前摆谱,看吧人家阿福的眼界就那么高大,甭管多大的名气,只要科考没成绩,那就别拿名声说是,人家不怵你。

    所以阿福敢放手敢这么缺德的事情呀。

    换成阿寿,或者其他的人,就是鲁二叔都有心理负担。那毕竟是名望首屈一指的大先生呢。

    真没人想过用这么糟心的招数对付过他老人家。文人在这个时代,是被尊重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得罪,或者诬告一个读书人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芳姐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都敢用,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家一个老先生,谢老先生若不是不愿意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传出去什么狗屁的名声,还真就不杵这点事。

    可偏偏要跟他叫板的是个女人。老先生那个糟心呀。自己名声同那尚书府小娘子在一起别人说,那都是抬举那妇人了。

    必须不能忍受呀。比名声被遭禁了还不能忍受呢。大概有被人糟蹋了的感觉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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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效果出来了

    芳姐带着一帮的小儿郎出了谢府,阿福就凑过来了:“小娘子如何。”

    芳姐昂着脖子,那个傲娇:“在跟他耗一天的功夫,看他表现。”

    阿福忍不住咋舌,这口气可真大。自家娘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不就是一个考不上官的教书先生吗,也敢在自家娘子面前摆谱,看吧人家阿福的眼界就那么高大,甭管多大的名气,只要科考没成绩,那就别拿名声说事儿,人家不怵你。江湖名气都是虚的。

    所以阿福敢放手敢这么缺德的事情呀。

    换成阿寿,或者其他的人,就是鲁二叔都有心理负担。那毕竟是名望首屈一指的大先生呢。

    真没人想过用这么糟心的招数对付过他老人家。文人在这个时代,是被尊重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话不光是说说而已,得罪,或者诬告一个读书人的罪过,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芳姐这个混不吝的,什么损招都敢用,还敢大言不惭的威胁人家一个老先生。当真是家底够折腾,能护的住她。换一个人身份地位,稍微差点的试试。

    谢老先生若不是不愿意同一个女子绑在一起传出去什么狗屁的名声,还真就不杵这点事。这年代的文人,拼的就是一个风骨 ,能跟尚书府、侯府死磕,怎么说他老人家也算是不畏权贵。

    可偏偏要跟他叫板的是个女人。老先生那个糟心呀。自己名声同那尚书府小娘子在一起被人说三到四,那都是抬举那妇人了。

    必须不能忍受呀。比名声被遭禁了还不能忍受呢。大概有**被人糟蹋了的感觉吧。

    所以说芳姐算是走运,偏偏老先生不愿意名声跟个女人绑在一起。不然才算是遭灾了呢。

    当然了遭灾的肯定是尚书老大人。芳姐不过就是个诱因,要不然老尚书怎么就不敢随便把没教养好的子弟撒出来呢。给家族招灾。

    一路回去五郎一脸的不高兴,芳姐拧拧五郎的小脸蛋:“怎么着。谁惹你不高兴了。”

    五郎绷着一张脸:‘这就是被人推崇的那么高的大先生吗,名不副实,下次咱们再也不来了,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折辱姐姐你。难怪军汉们口中都说文人酸腐,果真若此,若是往后五郎学成也是这样一个满嘴妄言的人,这课本不学也罢’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老头都让五郎对文人有了误区了。

    芳姐心说领孩子出来透透气,还把自家弟弟弄的厌学了,这谢老头造了多大的孽呀,他一个人弄得自家兄弟对文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在看看边上的一群小郎君:“你们不是也这么想的吧。”

    一群的小郎君共同摇头:“回夫人,谢老先生真才实学还是有的,文人迂腐,说话难免不中听,您您多担待。”这是稍大一些的孩子说的。

    他爹说过。文人阴险,轻易不能得罪。听说池大人本来就同这些文人关系不睦,夫人若是在做出什么事情来,怕是池大人在文人中的处境更加尴尬。

    五郎怒瞪小伙伴。出来叛徒了。

    小孩七八岁,才懂事,脸蛋通红。不想让五郎误会,再次轻声开口:“小生失礼。小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听家父 说。大人身为郡守还要同这些文人打交道呢。”

    芳姐差异原来不光事自家小弟早熟,古人的孩子都这么早熟,才多大的孩子呀,就能明白这些事理,这孩子不错,在看五郎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么大的孩子如此明白事理,有多怪异了。有一种自家小弟是正常的感觉。

    然后才开口表扬人家孩子:“嗯,你说的很是。很好。”

    然后摸摸五郎的脑袋::“凶什么凶,眼界怎么那么短,咱爹还是文人呢,你看到咱爹迂腐了吗,怎么随便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知道你愿意习武,可也别给我胡乱找借口不学文呀,回头让祖父知道,肯定抽你藤条。还有呀,看老头不顺眼,就该从老头最得意之处,给他最沉重的打击,在他认为最高才的地方,虐他,让他别整天的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知道不。”

    五郎嘟着嘴巴点头:“姐说的是。”

    芳姐点点头,很随意的说道:“那就靠你了,这个本事我没有。”

    说完悠闲的看向窗外,想着给池二郎带点什么新鲜的吃食回去。

    一帮的小郎君下巴都合不上了,这个难度有点大,虽然谢先生人品差了点,学问可能也有负盛名,可终究还是有点本事的,想要在这上打败他,给他难堪,对五郎来说应该有难度。

    稍大的孩子觉得京城的郎君果然不一样,人家随便竖个敌人都这么高度,有深度,难怪他爹让他好生的跟在小郎君身边,看着明显底气不太足的五郎安慰道:“虽然需要的时间长点,不过还是能办到的。”

    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五郎考虑的比这个深远多了,对这话也非常认同,可还是很忧愁的说道:“可是我怕那先生身体不够结实,不等我学成,他就去见先贤了怎么办。”

    还怎么折辱回去呀,实在是个问题。掰着手指头算算,他肯定是如同自家爹爹一样少年成名的,可掰着手指头算算还有十几年呢,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先生现在看着就够老了,真的能等他回来打击吗。

    一帮的小郎君抬头望天,难得小郎君这么足的底气。

    五郎继续忧愁:“难道我还要祈祷这个欺负我姐的先生长命百岁吗,怎么都觉得怪别扭的。”

    芳姐嘴角差点被自家兄弟惊歪了,这思路神了。别说一般的就是二般都没见过。

    芳姐勉强压抑住笑声:“所以你要费点心。早点学成碾压他,让他见识见识什么 叫文人。什么叫名仕,也省的他整日里哆哆嗦嗦的硬挺着受罪。咱们五郎善良。不要太为难老先生呀。”

    言外之意别让老头总活着受罪。

    众位小郎君再次默然,这京城的夫人果然同边塞不一样,自家娘亲说话从来不这么委婉。

    五郎很慎重的点头:“姐姐说的有理。”

    芳姐心说自家孩子果然最贴心,听听这话多安慰呀。而且那么纯真,当然了有点蠢。

    自家兄弟小时候可以容忍这样,大了再这样好忽悠,自己一定动手抽她,目前芳姐很满意:‘真乖,靠你了’还是这么不负责任。

    五郎暗自努力。或许要把练武的时间,稍微变动一下,老先生的学问还是有点的,他怎么也得花点心思:“这事五郎来就好。”这算是应下了。

    芳姐扭头看向车帘外面,就怕自己笑出来,打击自家兄弟的宏伟目标。

    其他的小郎君看天,估计夫人说太阳事冰的,五郎也会认同的吧,这么盲目的信任真的好吗。有点忧愁呀。

    池邵德抱着儿子在内院等着芳姐。看到姐弟二人进来,赶紧放下大朗,给小舅子拉进去灌杯子热茶:“没事不要跟你姐姐乱跑,辽东的冬天的多冷呀。你才多大,不禁冻的。”

    五郎抱着自家姐夫的脖子取暖:“谢谢姐夫教诲,五郎同姐姐坐在车里不冷的。”

    说完就要去摸大朗。池二郎搂着小舅子可不敢撒手,那是亲儿子:“做什么呀。你才进屋,手都是凉的。先暖暖在去看大朗。”

    说着就把五郎的手放自己的脖子里面。就见池二郎被五郎冰的直打哆嗦。

    芳姐摇头失笑,也不知道池二郎这算是疼小舅子,还是心疼儿子,总之芳姐看到这样和乐的三个人那是真的开心,他爹若是在这里的话,她的人生就圆满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个人齐活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华晴芳从天大地大就一个人的人生多了这么多重要的人。

    老天疼她呀,让她穿过来定然是为了给她一个圆满的人生。就跟现在是的。

    然后下一刻,被放在暖炕上的大朗时间长了没人搭理,扯开嗓子嚎上了,芳姐着急过去看儿子,被池二郎厉声喝止:“干什么,你身上都是冷风呢。”

    说完扔下自家小弟,手脚利索的上炕抱孩子。

    大朗不给面子,都闻到奶为了,还弄个爹在这糊弄他,当他傻呀,嚎着要吃奶呢,懂不懂。

    池二郎哄不好儿子脸色不好看,语气一点都不客气:“赶紧的把身子捂暖了,给大朗喂奶呀。”

    五郎年岁小,看着这么闹腾的大朗恼了:“姐夫让他闭嘴,怎么这么不懂事呀,大人说话呢,他怎么能随便插嘴乱哭。大朗不懂规矩,要教导。”

    芳姐脑子乱萌萌的,这个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好,看看五郎一脸阴鸷,盯着大朗就要上手打屁股了:“姐夫,不听话的孩子要揍。”

    池二郎哄着儿子不忘瞪一眼小舅子:“岳父大人揍过你吗。”

    五郎闭嘴,忍住了才没说边塞的孩子不一样,听小伙伴们说,都是被揍着长大的,自家姐夫不了解民俗呀。

    摇摇头:“我还有事,吃饭再过来好了。”勉强没有捂住耳朵,脸色不太好看的下去了。

    芳姐心说这是 他们舅甥之间关系不太美好的开始吗。

    就听池二郎站在炕上不满的说了:“看看五郎什么态度,大朗才多大呀,就攒对我收拾他。”

    好吧好像这对姐夫小舅子的关系也不太美好。

    池二郎再次怒瞪,不在状态中的媳妇,没看到自家儿子哭呢吗,都掉眼泪了:“麻利的呀。”

    芳姐觉得此刻她被生活打败了,大概在池二郎的眼里,这个时候的自己就是个奶妈。还是急需的。

    用过晚膳,池二郎才跟芳姐说起正式:“今日又去谢老头府上了。”

    芳姐:“反正也是闲着。”

    池二郎:“不用夫人委屈,有了朝廷的恩典,老头来与不来关系不大。好歹我也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虽然在文学上不怎么出彩,可应付这些文人还是可以的,只是不愿意同他们迂回而已,等来年咱们用事实打他们的脸蛋子。看他们还有脸出来指手画脚不。”

    芳姐:“夫君说的不错,往后咱们再也不抬举他们了。”这话有点敷衍,

    池二郎认真的盯着芳姐:“为夫说的是真的,那些文人能掐住我的地方不过就那么几处,庄户人家吃饱了穿暖了,没人会找我的麻烦,至于那些读书人,不过是嘴上功夫,真要是有上进的,确实出彩的,我池二走通路子,自己花银子让他们去京城求学,一样是我东郡走出去的仕子,到时候看这些文人的脸还往哪放。”

    芳姐心说不愧是男人,做事想得周到,怎么打脸都想好了,虽然有点费银子,不过效果杠杠的。还一举多得。比自己深谋远虑呀。

    人都怕比,难怪谢老头说自己的手段不入流,跟池二郎的比起来确实有点拿不出手,还显得没有城府。就图眼前快乐了。不服是不行的。

    眼睛看着池二郎简直都要看成一朵花了:“夫君深谋远虑。说的极是。”

    池二郎对于自家夫人的崇拜那是相当受用的,本来还要真的自家夫人没事随 意出府溜达表达一下看法的 ,可如今怕是没有心思了。

    夜好像深了,该歇下了。呵呵。

    就是刚才的各种关系不和谐,深深地忧虑,也被池二郎这一番安抚给抚平了。女人很好哄,这话在这里芳姐深深地体会了一把。

    第二日刚巧赶上池二郎沐休,一家四口正坐在暖炕上玩耍呢,当然了是建立在池家大朗不哭不闹的基础上的,要不然连芳姐都想躲着,简直就是魔音穿脑。

    五郎也没有这个耐心应付小外甥。

    就听外面的管事,跟见鬼一样慌慌张张的进来通报:“老爷不好了,谢先生过府拜见老爷”

    池二郎皱眉:‘慌什么。再说一遍。’真的没有听清楚。

    芳姐同样不满意的看向管事,多大的事呀。当初土匪围城的时候,你见过咱们府上这么慌乱吗,太不淡定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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