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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一章 池二郎的情谊

    不是圣人愿意如此袒护自家心仪的爱卿,实在是华侍郎身上有让人不得不重点看护的好本事,看看人家不过因为闺女的口腹之欲就把辽东的果木山林给弄出来银子了。

    在辽东那等贫瘠之地,这些东西代表的不光是银子,那是活命的口粮,那是兴旺的根本。怎么能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呢,即便是感觉为国为民好像是顺便的。

    圣人甚至在想,爱卿的心胸眼界都小了点也没有关系,不是有自己这个圣人在吗。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才证明了自家爱卿忠君爱国,从来没有小心眼,这么收买人心的事情,竟然从来没想过推广用来买名声。多纯粹的人呀。圣人对于这位侍郎没有最喜欢只有更喜欢。

    华老上书看着儿子,唯恐儿子再说出来,那是给他闺女专门送过去解馋的。运输的路途太远,吃的不新鲜,所以倒霉儿子特意送的都是树苗。这么糟心的事实,华老尚书是真的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在宣扬了。谁能明白他老人家的无奈呀。儿子有本事很没错。可儿子的本事没用在正地方上。

    华二老爷还是颇为不好意思的,不过自家闺女还被人家给绑定着十宗罪呢,当爹的必须顶上不是:“回圣人话,臣愧不敢当,说起来都是臣女的想法,臣女身在东郡,知道东郡民众之苦,知道陛下为了百姓日夜殚心竭虑,不忍给朝廷增加负担。所以央求了下臣,嫁接出适合东郡山地的果木,臣托陛下洪福 ,虽然目前还是小面积的示种,不过成果还算是不错。臣女庄子附近的几个村落,都有咱们工部嫁接的果木成活。”

    圣人果断的忘记,刚才在信上看到的,颇为想念某种水果,想再要些米粮等等字样。哦,原来自家爱卿不是没有心思。不过心思都用在闺女身上了。作为圣人要有广大的胸怀,这点小瑕疵还是能够理解的。

    作为圣人是不用发愁银子的,可圣人心算一遍,也知道自家爱卿那点俸禄。怕是养不起需求颇多的闺女吧。跟着华爱卿的话音点点头:“爱卿辛苦了。”

    每个父亲都是伟大的。每个为了儿女殚心竭虑的父亲都是伟大的。当然自家华爱卿成功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口腹之欲很重的闺女给逼出来的。圣人自认找到了自家华爱卿中年之后奋起主要因素。想想自家糟心的儿女们,少了人家父女的这份纯粹呢。

    华二老爷:“为了陛下,为了百姓。臣不辛苦。”圣人再次点头,为了你闺女你真的不怕辛苦,真的是难为臣下了。

    忍不住圣人又问了一句:“爱卿呀,府上娘子因何讨要大批米粮呀。以爱卿的俸禄想来颇为艰难。”说完还看了一眼华老尚书。

    华老尚书心说有我什么事呀,难道圣人认为,是他这个当爹的贪赃枉法给儿子聚财,然后变成米粮送人的。冤枉死了。

    华二老爷一脸的骄傲:“回陛下,臣女性子温顺,最是善良不过,听回来的管事回话,臣女看到东郡一处庵堂,每每施粥帮助那些老弱灾民,臣女所以才数次张口同臣下周转些米粮,都送到了庵堂里面给那些师傅了。”

    圣人这次是真的点头,这华府的娘子,怕真的是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不知道他爹负担有多大呀。手笔当真是不小呢。最后的总结就是他家爱卿的闺女是个败家子。还是一个没脑子的败家子。

    从东郡传回来的消息,可没有一条有说,有人收买民心的,可见华侍郎的闺女同华侍郎一样,说好听点是个纯粹的:“爱卿教导出来的娘子当真是高义。”这话是褒是贬只有圣人心里明白,反正若是他儿子,他闺女,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满意就是了。

    圣人满同情的看了一眼老尚书,有这么一个儿子,难怪老尚书的头发白的那么快:“老尚书不容易。”

    想到华爱卿附上娘子的诸般所求,以自家华爱卿的能耐想来是办不到的,其中老尚书的心酸圣人绝对他能窥探一二。

    老尚书抹汗,对于圣人的心思多少有点明白的,不过这事真不是他操心多:“老臣惭愧。”

    杜老丞相诙谐的说道:“老尚书家底丰厚,自是能让子孙更自在些。”

    老尚书:“老臣真没有这个本事。”

    这是大朝堂没道理让他们开小会的,重臣都看着呢。难怪话老尚书坚决不承认家底丰厚,定国侯还是知道过来刷存在感的:“难得华侍郎家底丰厚,养的如此这般的娘子来。”

    圣人能说颇有同感吗。

    华二老爷:“定国侯客气了,只要我华府小辈有此别天悯人之心,华府虽然不才,定然举家赞同。一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华老尚书为了自家小儿子的银袋子默哀,看看自家儿子说的多潇洒呀,敢情花的都是小儿子的钱呀。

    老尚书牙疼,顺便替小儿子心疼。

    定国侯:“华侍郎说的当真是好听。”

    华二老爷接着说道:“是不是说的好听,定国侯只管去查,回圣人话,小臣自认没有这等财力的,小臣的银子都是来自兄弟的。真的。”没说的是,他爹不给。

    圣人再次点头,都说女肖父看出来了,爷俩都败家。好像有点偏题了:“老尚书府上兄弟和睦,当真是楷模。”

    华二老爷点头,自家兄弟还是很给力的。

    老尚书能说败家儿子拖累儿子败家吗。有点绕口呢:“老臣愧不敢当。”

    圣人:“爱卿呀,辽东事已至此,郡守同守备如何还要等监察御史的折子上来再看,可朕看。爱卿的嫁接干果很适应在辽东普及。”

    华二老爷激动:“回圣人,小臣愿意亲自下辽东推广。”

    圣人:“额,那倒是不必了。华爱卿还是在京城实验出更多利国利民的农耕项目才好。至于辽东的事情,还是让监察御史来做的好。”说完顺便看看华老尚书,意思就是朕真的已经很帮忙了。

    话老尚书能说什么呀,谁让儿子那么让人糟心呢。还有就是圣人终于意识到,已经跑题很远了。从辽东的官员,已经跑到华府收支上了。难道是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圣人收回和蔼的面容,依然威严的坐在那里:“功过与否暂且不论。作为一郡之首。作为一郡之父母,竟然让一届夫人身怀六甲上阵退敌,实在丢我大梁男儿的脸面,这样的官员怎么能容我朝堂之上。”

    下面一句话没说的御史上大夫冯老御史上前一步:“陛下盛名。”

    在冯老御史心里。这也算是对孙女有个交代。好歹自己也算是为那倒霉的便宜重外孙女说过话了。天知道他老人家对于那华府娘子是个什么态度。

    圣人颔首。到底是老臣,知道他的心意,御史们能知情识趣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圣人接着说道:“辽东郡守推卸责任。攀扯一届妇人之举令人不齿,老尚书家教森严,府上娘子贤良淑德,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更是忠君爱国,当以为楷模。”

    这话冯老御史是说什么也不会响应的,所以想得到老御史在此响应的圣人没得到回应,一时间朝堂上静默的厉害。

    华二老爷神情激动:“臣替臣女谢过陛下之恩德。臣女能得陛下金口洗清含冤,是臣的福分,是臣女的福分。臣谢过陛下隆恩。”

    好吧这里有响应的就好。就是老尚书都上前磕头谢恩。倒霉孩子啥时候要少折腾出来点事他老人家死都能放心了。父子二人感激淋涕。

    若不是知道他家儿子前三十年过的太太平平的,老尚书肯定会认为他家儿子同圣人有莫逆之交。没看到官员都没有处置,先把他家孙女的名声给洗白了吗。圣人对于他儿子实在太过爱护了些。

    圣人做事不会给人留下话柄,所以尽管辽东守备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圣人依然在朝堂说了,要等监察御史的折子上来之后再做决断。

    华二老爷是非常乐意的,池二郎如何,那也不过是个姑爷,只要他闺女身上没有背着十宗罪就成。闺女名声没有损,还得了御赐的贤良淑德,忠君爱国,华二老爷做梦都能笑醒,比他自己升官还让人高兴呢。

    便宜那辽东郡守了,竟然只是罢官而已。

    下朝华老尚书对于儿子已经不想在多看一眼了。尽管华二老爷恭谨的走在老人家身后,依然没得到老人家一个眼神。

    当然了华三老爷不知道他家二个一句话给他赢得了多少的好名声。

    甚至有人说了,老尚书的老儿子通于庶务,发财有术,不然能禁得住败家兄长折腾吗,所以有些人已经准备同这位发家致富有方的三老爷多多熟悉了。

    没法子家大业大,子孙繁盛,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大家过的都不容易,别看一个个都是那种俊雅飘逸的大家风范,真要是没有银子,光有官位也是玩不转的。老尚书英明呀,官商勾结果然才是硬道理。

    多次被人打招呼被明里暗里的询问经营什么营生的时候,华三老爷算是明白了,他大把的撒银子出去,就弄来了这一摊子糟心事。

    盛名之下借给自家哥哥的银子算是要不回来了。好名声侄女赚了,大把消费银子的豪爽他哥哥得了,他就得了一个精于庶务的名声,好歹他也是进士及第好不好。

    华三老爷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是在夸人。太具有侮辱性了。糟心都不能形容他的心情。

    华三老爷悔不当初,有这个银子自己就该给自家闺女折腾的吗。所以在京城的华三娘,同华五娘同时得到了他爹给追加的大批嫁妆,两个闺女高兴了,华三老爷心里也平衡了,没道理我挣得银子都便宜了侄女,自家闺女反倒紧巴巴的不是。

    当然了华三老爷就不知道,这才是个开始,他的兄长都不简单,远在京城之外的华家大老爷听到自家兄弟大手笔的给附上娘子追加嫁妆的时候,还来信替他家闺女讨要嫁妆呢。

    那时候华三老爷才知道亏大了,幸好华府就这么几位娘子,不然他家夫人的脸肯定再也白不起来了。还有就是大半家财都扔出去了,他儿子可要怎么办呀。

    华三老爷才不得不真的把心思沉于俗物,为自家儿子娶媳妇做准备,外面的谣传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池二郎出去两天一夜,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色的战袍,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差点让芳姐吐得站不起来。

    更何况池二郎手上还拎着凝固成黑紫色的人头,那玩意被池二郎哐啷一下仍在地上,芳姐就那么直白的什么都看清楚了,不是雕塑,不是仿真模型,是真的没有连着人身子的人脑袋。、

    心情才从惊吓中收回来一些的芳姐,吓得眼睛都直了,愣愣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晕倒。

    池二这厮是不是越来越野蛮话了。芳姐肝颤呀,她是穿来古代,不是穿去野蛮时代好不好,咱们就不能文明点吗。

    池二郎优自很是得意的挑眉:“放心吧,往后这霍老大再也不能威胁于你了,夜里不用在惊吓害怕了。”

    芳姐脸色青白,谁告诉他自己惊吓是因为这绿林瓢把子的恐吓的,她是怕手上血腥太重好不好。这误会太不美好了。

    还有就是芳姐在自弃,难道他给池二郎的感觉就那么血腥吗,就那么暴力吗,难道在池二郎的心里她华情芳就是那等喜欢看到砍下来人头的人吗,她在池二这厮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呀。这认识有点糟心。

    在丫头们一片尖叫声中,池二郎才看出来自家夫人好像不是那么喜欢看到自己辛苦两天一夜弄回来的东西。赶紧让侍卫把人头给处理掉:“恩,没事吧。”

    芳姐:“现在没事,不过还是想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除了吐,就是说胡话,真的被吓到了。

    慌了手脚的池二郎请来静怡师太给自家夫人压惊,就是静怡师太对于池二郎的作为都很是摇头:“芳姐还怀着孕呢,你怎么能这么鲁莽呢,就是芳姐受得住,孩子也见不得这么血腥的玩意呀。”

    若是芳姐醒着定然要含冤,她怎么就受得住这些学行车场面了,他不过是一介柔弱内宅妇人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孩子想爹(求月票)

    池二郎黑着脸端着半碗白粥,亲自服侍自家夫人食用。

    可惜芳姐无福消受,一阵反胃之后,勉强吃下的去几口也都吐出去了。身子无力,眼前发黑,遭罪了。

    池二郎的脸色更黑了,不敢冲着芳姐发脾气,只能冲着后面服侍的丫头阴沉的发问:“怎么就又开始孕吐了呢。前几日不是还好好地。”

    芳姐无语,能说是你两天一夜不懈努力惊吓出来的结果吗,就是好人看到没连着身子的脑袋,也要吃不下饭的好不好。好歹她也算是一个孕妇呀,没有死过去已经很给面子了:“呵呵,虽然孕吐晚了点,好像还重复了些,不过应该也是正常反应的。”

    池二郎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就连这个都怕。”

    好吧不说不来气,说了芳姐真的觉得有点压不住火气,我是女人好不好,在胆子大,你见过哪个女人能喜欢看人头可还是血了呼啦的。

    说起来还有点委屈,他在自己男人心里竟然就是这样的,作为女人有点失败。

    虽然没想过,拉着自家男人喊那句绿茶婊经典台词,你怎么可以吃兔兔,可也没想要做被男人认为可以随手摘人脑袋的女汉子呀。当然了当时守城,那不是不得已吗,那不是逼出来的吗,那不是当时太紧张,太怕死,忘了扔出去的棍子要死人的吗,不能再想了。

    大概是芳姐的眼神太过幽怨。池二郎倒也不是那么不识趣,好歹说道:“是我太鲁莽了。”

    看到池二郎眼中透出来的红血丝,芳姐心疼了,这男人对自己好,而且做得比说得多。两天一夜没合眼了,虽然行事上自己不太能接收,可毕竟一片好心:“额,练练就出来了。”

    说完闻到池二郎身上一股子血腥气,又是一阵呕吐。撕心裂肺的劲头让池二郎很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

    池二郎急的放下粥碗搓搓手。可这个他真的帮不上忙呀:“怎么就又吐了。不是还没吃呢吗。”

    芳姐浑身无力。再也没法照顾池二郎的情绪了,喘口气虚弱的说道:“要不然你先去沐浴一番好了。”

    阿福很不给面子的在边上说到:“娘子从怀孕开始,就闻不得血腥气,姑爷还是赶紧去梳洗一番好了。”

    池二郎迅速的推开一仗开外:“你我夫妻乱客气什么。怎么不早说。”关键是太委屈自家儿子了。

    说完红着脸转身去了净房。这女人好不懂事。事情大小都分不清。当真是欺负自家儿子不会说话呢。

    阿福过来伺候自家娘子用粥,在炉子上重新给自家娘子端了满满一小碗:“吐了那么多,肚子多难受呀。娘子赶快的用些粥先垫吧一下好了。亏您忍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芳姐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说的太对了,我这不是两人聚少离多,想要多呆一会吗。”

    说完就着阿福的手,一口气喝了半碗粥,肚子终于舒服了,也有了些力气。

    阿福撇嘴,娘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亏得姑爷不知道,在自家娘子眼里,姑爷属于美人级别的。

    吐槽的丫头说道:“您是愿意看到姑爷端着粥碗的样子吧。”色女,自家娘子绝对是色女。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娘子就喜欢看长得不错,没看到他们池府连丫头颜值都那么高吗。

    芳姐瞪人,这丫头越来越不招人喜欢了,把剩下的半碗粥喝光才说道:“改改你这脾气吧,怎么 嫁的出去呀,我都发愁是不是要给你多准备点嫁妆了。”

    往日里芳姐说道这个问题,阿福都是跟着立刻说道,阿福永远跟着娘子身边。而今日里阿福竟然认真的跟着在思索:“奴婢的脾气很不好吗,那样的话,娘子确实要给阿福多准备点嫁妆了。”

    芳姐再次瞪眼:“到底是谁脸皮比较厚呀,你一个连人家都没有的闺女,好意思张口多要嫁妆呀。”

    阿福放下手中的粥碗,非常认真的说道:“您看,奴婢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奴婢之所以被老夫人派来服侍娘子,是因为,老夫人看得出,奴婢稳重,勤快,心眼实诚。可自从到了娘子这里,奴婢这性子越来越收不住了,可见都是娘子调教出来的,阿福的嫁妆可不就要娘子多加出来一副吗。本就是娘子该做的吗。”

    言外之意,我就是随了主子你的性子了,我嫁不出去可不就是娘子要负全责妈。

    然后人家阿福很是愉快的说道:“娘子你可要早早的准备出来才好。”说完迈着轻松地步伐人家就走人了。这事丫头吗,简直就是祖宗。

    后知后觉的芳姐才想起来,这丫头的话头不对呀,嫁妆是小事。这丫头的语气分明事有了目标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奸情,竟然没发现。

    这事情太大了,赶紧把外面伺候的阿寿叫进来:“阿福是不是跟什么人好上了。”

    吓得阿寿当时就跪地上了,这年头娘子屋里的大丫头,可不能随便有私情的,步步找死的节奏:“娘子明察,阿福跟在年身边多年,您定然知道阿福的性子的,她虽然性子活泛了点,可定然不会瞒着娘子同人 有私情的。娘子定然知道阿福的为人。”

    芳姐才知道自己问的有点急了,那么多的大梁律竟然白读了,差点把自家丫头一句话给坑死:“呵呵,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别人不知道就算了,您们几个还不知道我吗,虽然你们几个是我同夫君屋子里面的大丫头,可从来没让你们几个值过夜的,肯定不会把你们收房的。你们若是真的 有了意中人,别人如何说我不管,在我这里不叫私情,那叫恋爱自由。我还是很乐意给你们指个两情相悦的夫君的,回头你也告诉他们三个一声,谁要是有了喜欢的尽管过来这里告诉我就好,说起来都是我耽误了你们几个,若是在府上,没有跟我来辽东,说不得都已经嫁人了呢。”

    才缓过劲儿来。就说了这么一大通。明显有点中气不足。芳姐觉得都是自找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阿寿脸色通红,娘子说的其他的她什么都没听见,可就是那个恋爱自由。让人脑袋充血。小娘子怎么随便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呀。

    李妈妈。或者孙妈妈知道不定怎么痛心疾首呢。还有让她一个没嫁人的娘子怎么搭话呀。这实在太羞人了,还是逼死人的节奏。

    芳姐见阿寿半天不回话,特意询问:“听懂了。”

    阿寿脑袋的垂的低低的。脸上血色满布。不知道的以为这孩子脸上抹了浓重的胭脂色呢。

    在芳姐的目瞪口呆中,阿寿头一次在娘子面前没了规矩,竟然捂着脸跑掉了。一句话都没有回。

    芳姐摸摸自己的肚子,这是害羞了,可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呀,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跟阿福中和一下呢。

    有两个丫头这么一个插曲,等池邵德出来的时候,芳姐精神已经回复了,孕吐也都忘掉了,不光是把粥都吃掉了,就是桌子上摆着的小点心也吃掉了半盘。

    而且现在看来,芳姐还在继续进食当中。显然胃口很不错,跟方才比起来,简直差了太多,

    池邵德脸色不太好看,夫人虽然吃的不错,可他作为男人必须承认,竟然比不上两个丫头伺候的好。更是明白自家夫人吐得那么厉害,竟然因为他。怎么能痛快吗。而且百分百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芳姐:“呵呵,洗好了,累了吧,让婆子们把饭食端上来,咱们现在就一起用些好了。”

    芳姐吐怕了,池二郎靠近过来的时候,侧着身子稍微闪躲了一下,真的怕在闻到血腥气味,方才吃进去的东西就又白搭了。

    池二郎什么人呀,人家一个武将,练的就是眼神,瞬间脸色漆黑,被人厌恶了吗。一脸的凶光看向夫人,明晃晃的在要个说法。

    芳姐被池二郎看的太过专注,想不当一回事都不成,当然了也觉得不太好意思:“那不是我们母子最近一段时间有点怕血腥气味吗。”说的期期艾艾的。谁让自己不占理呢,这年头以夫为天的,自己怎么能躲着夫君呢。即便是事实,也该做的不着痕迹些。

    说话的时候尽量把自己瞥出来,责任都是孩子的。

    而且谁让池二郎脸色不好看呢。明显是走心了。

    池二郎一把拉过侧身的芳姐,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呢,才不管他什么理由呢:“我侯府子孙,怎么能怕了血腥气味。”

    芳姐辩解:“这不是还在肚子里面吗,难免娇弱,生下来就好了。”

    心说生下来随你折腾,只要不折腾我,不让在孕吐就好了。

    池二郎才不愿意承认他家夫人儿子不愿意接近他呢,守到二十多岁才有了女人,才有了儿子他容易吗,必须是绑在一起,必须事不能在贴心的一家三口呀。

    拉着芳姐愣是把身子凑过去:“你闻闻,已经梳洗过了,没有味道。我池邵德的儿子,可不是没见过场面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的,就怕自家夫人又吐了。那样的话太没有面子了。夫人都说了是孩子的问题,他总不能把孩子在夫人的肚子里面拉出来收拾一顿吧。

    芳姐憋住呼吸,你满身的狰狞,看都看得出来,还用闻吗。

    池二郎舔着脸说道:“看吧,是不是没有吐,”

    芳姐试着放开呼吸,确实没啥反应,可见自己也是一个向往男子气概的人,跟着点点头:“恩,夫君说的是。不愧是夫君的儿子,果然有见识。”

    心说自己三观就不太正,池邵德还天生少了点德行,也不知道自家儿子生出来该是个什么样子。想想都替池邵德揪心,至少她华晴芳教育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会太让家长省心的,忍不住有点同情池二郎,也就是孩子没生出来的时候,能嘚瑟嘚瑟了。

    池二郎好心情的拿起一块点心放在芳姐的嘴边上:“看看把你娇气的,就说习惯习惯就好了吗。千万不要带累了儿子。”

    芳姐紧抿着嘴巴,真心的不太想同这货交流,什么叫做不就是怀个孩子呀,有本是你给我怀一个我看看。

    池二郎可不管芳姐什么心情,殷勤的托着点心,准备让自家夫人同儿子试吃,一心在证明自己肯定不会比不上两个丫头。

    大概眼神太过灼灼,芳姐张开嘴巴,慢慢咀嚼方才吃着不错的小点心,然后慢慢的吞咽下去。心说难道这点心里面放了什么稀罕物件,或者搀和了什么药物,怎么池二这厮如此注视着呀。

    就见池二郎大大的松口气:“看吧,是不是吃下去没有再吐,可见不是因为我喂食的原因,定然事方才的粥味道太淡了。”

    芳姐翻白眼,这厮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呢,这种问题真的用纠结吗,果断的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想到去山上剿匪呀。”

    池二郎还是很重视自家夫人同儿子的:“说这个没有问题吗。”

    芳姐黑脸:“说说而已,没有那么娇贵。”

    只要别让他在看到不连着身子的脑袋就成。

    池二郎才难得放下端的二五八万的正经架子,唇角上勾,捎带得意:“那霍姓匪徒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威胁朝廷命官的夫人,当真是没有王法,这等人若是留下,终归是个祸根。当初鲁二叔就让人留意着这伙人的动静呢。若不是那些日子你身子不是,本官早就上山缴了他的土匪窝了。”

    芳姐明白,那些匪徒终究是伤在自己手中的多,池二郎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去剿匪,就是怕这些土匪狗急跳墙,找自己报仇。难怪人说男人可靠不在嘴上呢,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稍微血腥了点,她也喜欢。

    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男人:“听说青山寨地形负载易守难攻,想来费了不少力气。”该给男人鼓励的时候定然要给男人鼓励。芳姐还是明白的。当然了也不全是做样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抢功(求月票)

    那是肯定的,可池二郎在夫人面前相当的霸气:“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费什么力气,四娘往后只管安心歇着,再也不必怕匪徒恐吓之语,如今的青山寨漏网之鱼不过三两个小卒。有点名号的都拿下了。”

    芳姐:“那女匪看着不错,夫君也舍得下重手呀。”

    池二郎藐视的看自家夫人一眼:“那等女子,怎么能入我的眼。”

    芳姐斜眼,不过必须承认,池二郎身边有过的女人,颜值上确实挺高的。

    就听池二郎说道:“何况土匪寨里面的女人,哼。”这语气也太打击人了,芳姐抬头看看池二郎,幸好自己没有落草为寇,自家男人对女土匪有偏见。

    芳姐决定不在纠结这个问题:“郡守大人,或者守备大人会给你人手。”这话问的相当疑惑,要知道自家男人现在在东郡算是个边缘人,不被上官重视,随时等着被上官排挤,顺便顶杆呢。

    池二郎:“哼,就那么点乌合之众,还用得着府衙的兵马,咱们自己的人足矣。四娘莫要忘了,咱们好歹也是侯府出身。”至于当初是怎么从侯府弄出来部曲的问题,显然池二郎是不愿意在多说的。

    芳姐一拍巴掌,可不是吗,她们在辽东可是有自己人的,虽然人手少了点,对付点溃败的土匪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自家夫君训练出来的手下,堪比尖锐兵种。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够本事,够傲气。”

    然后立刻转换态度:“现在好歹咱们是孩子的爹娘了,可是由不得半点闪失,下次若还有这等事情,还是把人手带足了,咱们等着碾压性的胜利好了。”

    池二郎会心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更不会让你同孩子有事。”

    跟着变脸,阴沉的说道:‘这次的事情不算,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就不知道这绿林中竟然还有这等人渣。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情。’

    芳姐同样认为。这批好汉的作为令人不齿,有本事你怎么不到敌国的地盘去抢劫呀。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入流:“是呢,夫君怎么会想到,咱们大梁境内会有这等没脑子的败类呢。”

    池二郎:攥拳头“下次定然不会了。”看看把他家夫人给折腾的。

    芳姐还是比较忧虑。县官不如现管。怕是自家夫君做了事情。上官还要卖乖:“虽说咱们是剿匪安民,毕竟没有得到郡守大人,或者守备大人的首肯。怕是夫君回头在两位上官面前不太好做。”

    说起来男人在外面受气,都是因为自己,芳姐难得有点愧疚:“不然回头咱们办个宴会,把两位大人,同两位夫人都给请过来,好歹面上他们不至于太为难夫君。”

    仔细想来夫人外交不过如此,自己在小心奉承一番,没准男人在外面会容易一些。想到这里,芳姐都有点觉得自己伟大。

    池二郎不以为然:“那又能怎么样,总之不过就这么点事情,我就是不做什么事情,怕是这两位上官也见不得我过得自在,如今也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借题发挥的借口而已,夫人大可不必在意,若是他们真的有本事,夫君我如今早就不在东郡同知的位子上坐着了,可见他们也不过就是嘴巴动动,脑子乱乱而已,夫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意思就是,两位上官看他不顺眼已经不是一次了,只不过是拿他没办法而已。可以无视。

    芳姐又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上面有人,看吧,两位上官的态度对自家夫君来说竟然是无所谓。官二代果然就是这么不一般。何况自家夫君还是侯二代呀:“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原来自己不用那没伟大。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没有一会的时间,池二郎还是被郡守同守备大人分别叫着回话了。

    谁让池二郎虽然没有得到上官的许可,可却实打实的做出了剿匪的功勋呢,就是两位上官不在意池二郎如何,可也得在意池二郎的功勋放在谁身上不是。

    虽然侯府郎君的功劳不好领,可谁让这位侯府郎君明显不得侯府重视呢。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

    郡守大人面对吃二郎,那张脸简直不能再阴险一些了。首先就要给个下马威,顺便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怒火,不被下属重视的郁碎抖落出来。

    对于池二郎只有一连串的各种抨击,甚至于明示暗示,你府上的夫人不懂规矩,不敬上官,糊弄着没说不守妇道了,不过意思差不多就是了,

    若是池二郎能当这这位郡守大人的面,坚决果断的休妻的话,估计郡守大人对于池二郎定然会另眼相待的。

    可惜池二郎在郡守大人各种抨击的时候,抿着嘴唇什么都不表态,可轮到说道自己夫人的时候,明显脸色不高兴了:“郡守大人不必客气,拙卿出身尚书府,这些品德自然是不会缺少的在,至于拙卿怀揣六甲守城保大人平安的事情的,大人更加不必耿耿于怀,本就是下官等人应该做的事情。大人不必道谢。即便当时是下官在的话,也会同夫人一样誓死捍卫住大梁的城池,保住大人一家安康。”

    说完就那么无所谓的看着郡守大人。眼睛里面除了讽刺,就是讽刺。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上官太掉价了,池二郎觉得有必要搞掉上官换个称心的。

    虽然人家不再说了,可郡守大人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继续,明明白白的被人接了老底,难道他好意思在下官面前跟个妇人理论不成。

    何况奏折早就上去了,说这些做什么呀。被池二郎问的哑口无言,顺便别人家气场给压得有点气喘的郡守大人。觉得自己倒霉催的才想到要打池二郎的脸面呢。自己这是多想不开呀。

    池二郎那眼神特别讽刺,就差没说,我夫人救了你,你还没道谢呢,你还好意思背后给人下套子。你丢不丢人呀。

    最后郡守大人勉强撑起场子,从另一面着手:“女子从来是以夫为天的,二郎你我皆是血腥男儿,即便是尚书府娘子,既然是二郎的内眷,就该以二郎为天。二郎呀。这女人可惯不得。更不能被女人给拴着鼻子走。咱们都是做大梁官员,效忠于陛下的。”

    池二郎嘴角更加讽刺,这人是想挑拨离间,顺便说他靠女人的裙带关系作为。当真是笑话。尚书府同侯府比起来。怎么说侯府也要高出来那么半截的。

    当然了现在的定国侯府跟人家尚书府有点不能比肩那也是事实。说起来是自己的伯父不太称职,给定国侯府掉价了。

    池二郎第一次认真考虑,是不是同样要搞掉侯爷。换个撑得住场面的来掌管定国侯府呢,免得总被人挤兑。

    话说好像这东郡民风太剽悍了,怎么就那么斯文的自己,到了东郡之后总是想着要搞死上官呢。

    池二郎皱眉,此风不可长。这里折腾还成,真要是到了京城自己还这么激进,到时候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做侯府二房的郎君挺不错的,没道理要为了一大家子不相干的人卖命。

    在看郡守大人,池二郎眉头能加死苍蝇,如今侯府凋零,可也没人敢像这位郡守大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呢。

    池二郎:“郡守大人说的是,下官定然会把郡守这话传回侯府的。”

    这位大人莫不是忘了,他就是靠着定国侯夫人的裙带关系才被推荐位东郡郡守的。

    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郡守大人脸色青红交加,挤兑池二郎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自己的出身呢,当真是失策:“呵呵,二郎你我说笑了而已。”

    说完端茶送客,多一眼都不要在看到这位侯府不得势的郎君了。

    池二郎同这位郡守大人也是相看两相厌,自然无心久留,很是顺应的就告辞了。两人简直就是不希望在见到的对方的节奏。

    池二郎认为,上面若是真的调查得到查证,这郡守大人,在辽东怕是也就这么几天了,跟这狗官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在郡守大人看来,上奏的折子也该到了京城,若是上面的批复下来才,这池二郎在东郡也膈应不了几天人了,总不过几日就该灰溜溜的滚蛋了。何苦跟这等无知小辈置气。

    至于剿匪的功劳如何什么的,竟然都没有说到。郡守大人的脸色更黑了。

    池二郎之于守备大人,在这位守备大人眼里,根本就不用想,手下做得好,那就是他这位上官领导有方,本就是他这位上官的功劳,

    池二郎虽然是个同知,可要上奏什么的,还是要有他这个守备大人过目的,到时候最大的功劳定然是他的,所以守备大人对着池二郎那是傲气的。下马威什么的都没有必要。

    池二郎对于这位守备大人除了眼光短浅,不怎么有本事,倒也没什么大的意见。两人还是能说说话的,

    守备大人等半天不见池二郎上报剿匪功则,觉得这个下官有点不识抬举:“听说二郎今日去青山寨剿匪收获颇丰。二郎年轻有为,可喜可贺”

    池二郎很客气的拱手:“分内之事,不敢得守备大人夸奖。”

    守备大人脸黑了:“二郎有功,就该奖赏,准备一份文书,说下具体事宜,本关定然会如实上奏。”

    池二郎再次拱手:“些许小事,真的不敢当守备大人夸奖,二郎吃朝廷俸禄,守边、剿匪,都是分内之事。有何功则可讲。”

    说完一脸正气的站在这位上官跟前,周身都围绕着圣洁的光辉。

    守备大人有点傻眼。现在方才知道,原来这位侯府的郎君是个迂腐的。至于池二郎周身的余晖,在郡守大人眼里,简直就是傻逼光辉,没见过如此当官的。简直就是开了天眼了,奇葩呀。

    不管守备大人明示暗示,怎么提示,池二郎一身的正气,咬死了,都是他该做的。根本不算事。

    人家愣是不愿意同朝廷领功,你说让他这个上官怎么结糊呀,太有技术难度了,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傻逼呢:“二郎有侯府出身庇护,难道二郎就不为了属下考虑一番吗,在军中大伙毕竟都要靠着军功升迁的呀。”

    这简直就相当于威胁了。

    池二郎笑的憨厚,跟他那脸一点都不匹配。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守备大人给气的背过气去,池二郎:“守备大人尽管放心,二郎带的都是家将,忠君卫国不在乎这些虚名。”

    守备大人深呼吸好,吗一帮的傻狍子。

    摆摆手把池二郎给打发走了,伤不起的心呀。而且特别心累。

    纠缠如此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在看池二郎走出守备府那挺拔俊逸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给蠢货,自己莫不是被耍了吧。

    守备大人脸色阴沉,同郡守大人想的一样,不过京城来的纨绔而已,不过在忍他几日而已,想来就快滚出视线了,再也不用为这等人累心了。管他如何。

    一声冷哼。摔着袖子去了后院。

    池二郎则在想,在这么一个蠢货的手底下当差,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人生惨淡,难道还要继续搞死这个上官。池二郎觉得同时搞掉两位上官,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摇摇头还是回府看看自家夫人的孕吐是不是好点更为主要。

    池二郎发现他的人气竟然旺了起来。

    一路走来,即便是在马背上,依然有那么多的熟人过来打招呼。

    池二郎忍不住摸摸下巴颏子,这些人看着确实眼熟,不过真的没有熟悉到能见面打招呼的程度。

    还有就是城西这片的掌柜怎么都如此热情,布匹店 的老板,打招呼让夫人有时间过来看看新料子倒也罢了,你个兵器店的老板绕着本关夫人的话题打转到底为了哪般,

    面对如此热情的场面,池二郎有点撑不住场子。

    虽然侯府在京城算不得太过显贵,可如此接地气的习惯,真没有。

    脸色炸黑炸红,当真是自然不起来了。

    幸好是身边的小厮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气,好歹牵着缰绳把自家郎君给解救出来了。

    池二郎一脑袋的虚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本官剿匪那是本分,到底外面是怎么传的呀,怎么就跟买名声是的呀。”

    小厮不好意思同自家郎君说,真跟您剿匪关系不大,城西这些商户过来打招呼都是给他们家夫人的面子,郎君不太出来走动,自然不知道如今自家夫人的人气已经爆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英雄(求月票)

    池二郎回到府上的时候,都要快过了晚膳时候了。功夫都花费在跟路上过来热情打招呼的民众上了。

    心里忍不住想,辽东的民风确实剽悍,好像还没听说过有人做官,做到他这样亲民的呢,尤其是武将。

    说不得意有点假。未免露形,池二郎整张脸崩的有点紧。

    用膳的时候跟自家夫人感叹:“当官的,只要做了实事,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哪用得着特意的沽名钓誉呀。”

    那一脸的得意,就等着芳姐发问,到底怎么回事,池二郎好在自家夫人面前得瑟一下呢。

    可惜人家阿福早就在外面转悠过了,而且人气绝对比他这个同知老爷要高上许多。

    人家阿福在百姓的眼里那才是真的接地气,那才是真的受欢迎呢,就因为阿福踹了郡守大人一脚,就因为阿福敢怒骂郡守大人。当日在场的掌柜,民众,家丁多了去了,哪个对这位丫头都是有印象的。

    尤其是踹了郡守大人的丫头竟然如今还好好地在大街上走着呢,没心眼的只有佩服,有心眼的还要想想这丫头后台硬呢。人气能不好吗。

    芳姐整日里就听见阿福在她耳边叨咕,她到外面多高的人气了。

    说句实话现在,在听到关于这样的事情,芳姐都有点腻味了,一个两个这是欺负她大肚子,没法上街亲自感受是吧。

    多了不起的丫头呀,当官夫人的骂当官的不稀奇。丫头都干这么横那才是让人佩服呢。芳姐都忍不住有点酸,看着自家夫君挑起的眼角眉梢,忍不住说道:“是呢,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夫君是没看到,阿福到街上的时候,一圈走回来,手里面什么样的东西都能拎回来,都是大爷大妈的热情赠送的。”

    言外之意你不要太得意,真的不算是什么。你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吗。人家阿福可是拎着菜叶子回来的。

    池二郎好心情稍微被压制下来些。挑眉。这次可不是得意,看着阿福怎么都是打量居多,弄的阿福很是不自在,自己也没招惹姑爷不是。怎么就用那么挑剔的眼神看人呢。

    若不是李妈妈在边上。阿福说不得就要瞪回去了。

    看着池二郎没有那么得意了。芳姐觉得饭菜好像有滋味了不少。尽管这些蔬菜还是有阿福带回来的。

    阿福表示真心的不是故意要显呗的,实在是外面的大爷大妈太热情,每次看到她都要赛点东西让她拿着。没看到现在都不太敢出门了吗。谁知道还是被自家娘子,姑爷各种鄙视呀。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自家娘子同姑爷绝对是嫉妒了。

    芳姐身子底子好,孕吐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不见到太刺激的场面,太浓烈的血腥味,基本上都不会有孕吐的可能,所以日子过得算是舒坦了。

    前段时间睡眠质量不好,总是做噩梦掉下去的体重,如今总算是恢复了些,看上去还算是一个丰润的孕妇。

    池二郎表示满意,这样看来自家儿子也不至于委屈。前段时间芳姐自己都营养不良是的,肚里面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这样看着才让人放心不是,当然了摸着也更加喜欢一些。

    作为一个不被上官看重的下属,府外还有衙役看着大门,池二郎每日里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多在夫人身上摸两下了了。

    当然池二郎绷着一脸说的是,他在同儿子交流呢。

    如今的池府还被衙役们轮换着昼夜监视呢,芳姐就是在想得开,心里也事不自在的。

    给华二老爷的信里面,芳姐对于郡守大人的作为,解释为,郡守大人爱民如子,怕土匪报复池府,所以特意弄了衙役给她守门呢。当真是煞费苦心,就怕自家老爹真的以为自己受了委屈。

    难得芳姐没有仗势欺人把衙役们给轰走。芳姐心里也知道,战时同如今不一样,该老实 时候就要老实。真要是让人抓到了把柄,不管是对池二郎还是对他爹,都没有好处。

    而池二郎看到信件的时候,对于那些衙役终于觉得碍眼了,原来自家夫人没有说的那么看得开。

    如今自家院子里面住着佛法高深的静怡师傅,也就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气镇宅了。是不是要把这些衙役给轰走呀。没得在这里看了碍眼,还恶心人。池二郎皱着一双剑眉,搞死上官势在必行呀。

    黑化这玩意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人给染色了。

    第二日,池二郎就让人套了马车,扶着自家大肚子的夫人,大开正门,在这些衙役的眼皮子底下扶着芳姐上车走人。

    芳姐:“不是说让我安胎吗。不是说不让我出去转吗。”

    池二郎:“这不是有我陪着吗,咱们去西街看看,那可是你护住的城门呢。如今的西街百姓把你给传的可神了。”

    外面的小厮心说,原来郎君心里都知道呢,就不知道郎君知不知道,外面谣传夫人长相如夜叉一般,这话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免得自家郎君犯抽。

    芳姐怪脸红的,她就是怕死而已,为国为民那真是没有那么高的理想。

    自家在东郡最富庶,土匪进了城,她们府上肯定是最惨的,那不是逼得没辙吗,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而已:“呵呵,悄悄地看看就好了,咱们好歹低调点。”

    好矛盾的心情,万一自己没有阿福的人气好怎么办,万一老乡手里没有现成的菜叶子,回头自己可不是要被阿福鄙视吗。

    芳姐觉得自己定然事因为怀孕,所以脑子抽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能出来透透气多好呀。

    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从正门大大方方的出来的,当初那郡守大人说的话,可是很难听的,就差说她通匪了。

    难道衙役是死的,不知道郡守大人的心思了,怎么就让自己出府了呢。

    在看看池二郎,特意打开中门,这是故意打郡守大人的脸呢吧。

    在看一眼,池二郎此刻把侯府郎君的架子端的高高的。可不就是在打脸吗。原来不是特意带自己出来透风的。

    才经过小型战乱的东郡城。不过几日已经回复了往日的喧嚣。芳姐坐在马车里面,都能感觉到,街道外面已然悄然回复了生机。

    在一个城池生活了一年多,池二郎对于东郡能恢复生机。同样欣喜于心:“朝廷赈灾下来了。给百姓发了种子。多少总是让人心里有点希望,而且这里的人本就生活辛苦,大家早就习惯坚韧了。”

    芳姐点头。就是活的顽强,越是艰苦环境下的人们,越知道怎么生活,怎么过得好:“大家都好好地就好。当时在家京城的时候,总是听到人说东郡民风剽悍,到了这里之后才发觉,这里人情味重,而且没有那么拘束,说句背着爹爹的话,我这性子在这里还是挺适应的。”

    说完对着池二郎莞尔一笑。

    池二郎抿嘴,之所以背着爹爹说,怕是被老岳父听到夫人乐不思蜀,心里难受吧:“是不是想岳父了。”

    怎么能不想呢,两辈子跟她血缘关系近的人里,华二老爷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呢:“多少有点,更想五郎,孩子小,变化大,也不知道小胖子如今变得怎么样了。”

    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肚子,变着法的安慰夫人:“都说外甥肖舅,等咱们儿子生出来了,你就同见到五郎一样。”

    乱哄哄的围城都过来了,他池二郎可不会傻吧呵呵的把夫人送回京城,自己一人苦兮兮的在这里当官,熬资历。说句没出息的,他舍不得放手,他舍不得离开孩子老婆。

    自觉这话安慰不大,不太靠谱,池二郎自动端正坐姿,一眼都不看芳姐。

    芳姐呲牙,这男人太小气了,安慰自己两句能怎么样呀,不是早就说过不会单独回京城的吗。自己不过就是说说想家了而已。

    池二郎随手一指:“那间酒肆的回锅肉不错,想不想去试试。”这话题转移的实在没什么技术。

    芳姐掀开车帘,顺着池二郎的手指看过去,微微皱眉:“你确定那里的回锅肉很不错吗。”

    池二郎随手一指倒也没怎么注意外面的环境,见芳姐有些意动:“不错的,咱们去试试。”

    芳姐抿嘴,挑眉:“若是那里的舞娘长得够标致的话,舞姿够妖娆的话,过去看看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我也是喜欢漂亮人的。”

    池二郎张着嘴巴,再次看向外面的酒楼,可不是吗,临街的窗子里面,舞娘正在转着圈呢。自己怎么就没听到这么大动静的丝竹声呢。

    难怪芳姐方才皱眉头,想想当初在教坊里面的事情,池二郎有点脚软,自家夫人醋劲有点大呢。

    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回头让人砸了酒楼吧,那样的话,笑话可就闹腾大了,从京城闹到地方,池二郎自觉有点丢人。太纠结了:“呵呵,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舞娘了,好好地地方没得沾染了风尘气,算了,回头让人买来一份在车里尝尝好了。”说完还摸下鼻子。

    芳姐拉着车帘,看着窗口:“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看不太清楚舞娘的长相。夫君喜欢吗,不如咱们把舞娘接近府里好了,反正咱们院子里面有小院空着呢。”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池二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随后就一本正经的说道:“胡闹,哪里来的闲钱养这些玩意,四娘不是为夫说你,过日子怎么能这么不仔细呢,不该花的银子不要乱花,往后有了儿子,该给孩子多攒些才是。”

    说完就那么挺胸抬头的端坐在马车上,要怎么有威严,就怎么有威严。

    芳姐脸上都是笑容:“夫君说的是,妾身定然回勤俭持家的。”

    说完巴着脖子看窗子里面的舞娘跳舞。难得的娱乐节目呢。最要紧的是心情好,自己有个好夫君。

    池二郎斜眼看着自家夫人,有点端不住了。其实若是夫人喜欢养几个也没什么的,他真的不缺这两银子,不是怕自家夫人想歪了吗。

    而且在池二郎心里早就掂量过的,只有方才的那番说辞,才最能把他作为男人的气势发挥出来。

    即哄好了夫人,又没有落了自己的面子,双赢呀。看到自家夫人没事人一样,池二郎才悄然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

    芳姐其实特别想同池二郎说一句,只要带着她,去那些娱乐场所见识见识,她真的挺愿意的。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可惜池二郎显然在这方面没有灵犀。

    还有一个认识,原来女人凶一点,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池二郎见识过厉害以后,多少还是知道收敛的。

    结论就是女人要让男人知道你的态度,要善于阐述自己的论点同要求,知道后果的男人还是很好沟通的不是。

    马车不怎么隔音的,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做的事同知同夫人,更是知道那么威武的同知夫人是个败家的,更知道了同知的俸禄不多。

    大伙也唏嘘呀,当官不容易,东郡的同知更不容易,在府里要操心夫人,到了府衙还有不待见他的上官,就没见过比这届同知跟糟心的大人了。

    关键是这位同知大人还是真有本事的,人家真的把青山寨给平了。

    所以芳姐回府的时候,马车后面都是菜叶子,收货一点都不比阿福少呢。

    这可是芳姐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些菜叶子都是同情居多就是了。

    池二郎带着自家夫人在马车里面不露面,就怕自家夫人动了胎气。

    外面的阿福,双冒被里面的郎君,同娘子指挥着才买各种各样不太实用的小玩意,双冒倒也罢了,阿福在心里鄙夷自家姑爷,还说勤俭持家呢,看看手里这些玩意,都是没什么用处的,如此下去那就是在败家好不好。

    马车走到西城门的时候,芳姐虽然坐在马车里面,可依然唏嘘不已,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还能做一次英雄呢,虽然中间狗熊的插曲也穿插过。历时是胜利者书写的,芳姐表示可以忘记那些狗熊的片段。

    池二郎看着厚重的城墙,还有新按上的厚重城门。心思更加沉重。双手拉过夫人:“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这城门,还有城楼对于自家夫人单薄的身子来说,实在太厚重了些,作为男人池二郎都觉得自己失败,竟然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处于那种危险之地。

    若是芳姐,软弱一些,若是芳姐冲动一些,如今他池二郎哪里有夫人再怀,哪里有儿子即将出世,险些就让幸福擦肩而过呢。想起来就后怕呢。

    芳姐怎么会不知道池二郎的自责呢,夜里惊醒的时候,每次池二郎都瞪着眼睛盯着自家的肚子瞧呢:“恩,自然不会有下一次的,往后你走哪里我就跟哪里。有危险自然要藏在你后面的。”

    池二郎拉着芳姐,就一个字:“好。”芳姐表示这男人真好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三郎来访(求月票)

    肚子里面有个小包子,芳姐觉得日子过得快。

    池二郎自从到了东郡也是东奔西跑的,陪着芳姐的时间本来就没有多少,如今倒是正好把亏欠给补过来。

    亏得芳姐不是真正的十六七岁少女 ,而且能够安置闺中生活,把自己的日子打理的不错,不然定然是个怨妇。

    此刻难得池二郎好生的陪着芳姐待产,芳姐的肚子六七个月的时候,池二郎每天都陪着自家夫人在院里面的绕圈。

    身后七八米的距离跟着几个华二老爷从京城送来的婆子。甩都甩不开,人家说了华侍郎特意叮嘱过,定然不能让小娘子离开眼皮子底下,定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池二郎只做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再说了有他们在,自己也放心些,毕竟两人身边没有有经验的长辈。

    池二郎心情好的时候,顺便还能指点一下,那些在院子里面打拳的丫头们的不足之处。

    现如今池二郎算是知道了,自家夫人身边的丫头身子骨硬实点没有坏处,若是真的都是一群柔弱妇孺,难道反过来让夫人操心他们吗。

    当然了,因为有过土匪围城的事情之后 ,这些丫头们没事的时候,就出来练练身手,都不用芳姐的思想引导了。

    听说如今这些丫头们眼里对城西的女掌柜那简直是佩服到心眼里面了,好些丫头都说了,做女人就要做到掌柜的那样。

    阿福同芳姐说的时候。嘴巴都是嘟起来的,不过还是很服气的,城西的女掌柜可是打过地痞,踹过流氓,那日在城头上更是飒爽英姿,一直带着她店里的伙计守到最后。

    芳姐仔细回想,那夜里虽然黑灯瞎火的,不过好像是有个女子的身影,长相没看到如何,性子挺沉稳的。做事很低调。不拔尖。

    不过当时鲁二叔好像说过一句,那位掌柜的身边的伙计,可不是一般人,怕是有功夫的。

    如今想来就是那位了。女掌柜不容易。何况是一个寡妇掌柜。原来身边有高手。

    不过自己当时也是飒爽英姿的。怎么这些丫头就把自己给无视了呢,怎么就一起佩服一个外人呀,别说阿福有点不服气。就是芳姐都觉得不是滋味。

    最后芳姐安慰自己,跟个寡妇争什么呀,有了男人的女人本就不吃香吗。才算是淡定下来。

    六月中旬的时候,东郡迎来了迟来的监察御史。听说这位御史可是早早就从京城出发了呢。

    池二郎随着两位上官一起迎接这位监察御史,听说当御史的都不太好相处,池二郎心说不管如何自己也要仔细几分,莫要让两位明显对他要使坏的上官,给钻了空子。

    哪里想到,这位御史是个雷厉风行的,第一次见面直接就让人把郡守大人给锁了。圣旨都没有给吓得摊在地上的郡守大人看上一眼。

    池二郎心惊,果然御史都不是好招惹的,结果这位御史大人几步就走到池二郎身边,和颜悦色的开口说道:“这位相貌堂堂的郎君,想必就是东郡的同知大人。”

    别说池二郎有点蒙,锁起来的郡守有点蒙,就是在池二郎前边一步站着的守备大人都不知道这位监察御史什么意思。

    池二郎:“御史大人谬赞,下官东郡同知池邵徳恭迎大人。”

    不能不慎重,这位大人上来二话不说就敢把郡守大人给拿了,在池二郎看来这位御史大人不是来头太大,就是个愣头青,不管是哪个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来头太大招惹不起,愣头青、犯不上招惹。

    监察御史竟然亲自相扶:“郎君不必客气,快快请起,说起来本官来东郡之前,侍郎大人曾让本官顺带给郎君带来些私物,都是京城特产。只因本官来的路上因为在辽东多处监察,所以耽误了些时日,郎君莫要怪罪才是。”

    说完看着池二郎的眼神,那叫让人心旷神怡,池二郎不自觉 就觉得这位大人说话意义好像有点深远。多一眼都不敢再看呢。没惹到过这个人吧。这态度到底事亲近呀,还是亲近呀。

    池二郎脑门冒汗:“不敢,不敢,还要多谢御史大人费心。他日邵徳设宴,答谢大人一路辛苦,还望大人莫要嫌弃,给邵徳一二机会。”

    对郡守大人冷面寒霜的检查御史大人,竟然笑呵呵的说道:“呵呵,那可是要叨扰郎君了。”说的竟然一点都不客气,定然要叨扰的意思。

    池邵德心说这到底是什么画风呀,没听说过御史台有这么好说话的大人的呀。百思不得其解。听说御史都是清廉的,怎么这位大人对于叨扰自己说的那么不客气呢,连点表面功夫都不做。

    这太让人纠结了。御史从来不是这样的呀。

    边上听着的 守备大人脑袋冒汗,方才不过匆匆几句话,守备大人就明白了,想要辽东黑了池邵德,怕是不容易。

    怎么听着人家都是熟人,关系果然硬实。

    而且御史是奉陛下的旨意巡查的,御史大人的态度,怕也是圣人的态度呢,想想自己奏折上可是黑了池邵德的,哪能淡定的起来呀:“下官东郡守备恭迎御史大人。”

    池邵德虽然没抬头,依然能感觉到这位御史大人语气淡然,只听御史大人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守备大人呢。不敢当的很,本官奉皇命,检查辽东官员,此次辽东平乱,有功自然褒奖,有过定不轻饶,还望各位大人能够协同本官早日将东郡的事情彻查清楚。”

    被锁起来的郡守就不知道东郡有什么可查的,守备大人则在考虑。这位监察御史到底事查辽东官场,还是来查自己这个手下同知的,要知道不管是郡守,还是他这个守备上书的时候,可都把这个侯府郎君给捎带上了。

    难道她一个小小的侯府有如此大的力量,反转乾坤不成。

    在看看被锁着的郡守,因为瞒报灾情,而被当场拿下彻查,怎么看都是他这个守备上奏得到批复了,这能不能视为。圣人或者朝堂事倾向于他这个守备的呢。

    可御史大人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若是自己斗倒了郡守,怎么说这检查御史也该对他这个仅存的东郡一把手客气一些呀,怎么反倒对池二郎如此礼遇有加。

    弄得守备大人一时间有点犯琢磨。

    对这位监察御史不知道怎么接待好。

    索性这位御史大人真的是个不留情面的,人家一行人住在驿馆。连池二郎的设宴。都推到辽东事毕之后。至于守备大人更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人给打发出来了。

    守备大人同池二郎都是抹着汗出的驿馆,一个是闹不准这御史什么意思,一个是被御史大人的热情给吓出来的冷汗。

    池二郎对着守备大人拱手:“恭喜大人。如今辽东之事怕是要多劳守备大人操劳了。”

    可不是,郡守都锁了,东郡的事情可不就是守备一人说了算吗。

    毛守备拱拱手:“二郎客气了,本官也只是竭力做好分内之事而已。”这话说的虽然低调,可怎么都掩不住守备大人眼里的神采,

    在池二郎看来守备大人如今个头都高了不少,不愧是精神抖擞呢。

    就听守备大人开口:“二郎不愧是京城侯府的郎君,竟然连御史大人都是 如此熟悉,不知道二郎同这位御史大人可是有旧。”

    池二郎苦笑:“大人说笑了,二郎虽然出身侯府,长在京城,可毕竟是个粗汉,您也知道,御史从来清贵,二郎怎么会同御史大人有旧呢。”池二郎说的是实话,也是实情,不是一挂人,平日里没接触过不是。

    毛守备:“呵呵,二郎可莫要同本官生疏了,听御史大人的方才所说,二郎这话怕不尽事实。”

    池二郎:“大人不信,邵徳也是无法,这位御史大人邵徳确实不认识。想来守备大人同国公府关系紧密,对京城之事怕比邵徳要明白的多,邵徳不敢在守备大人面前现拙。”

    说完还冲着郡守府衙的方向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京城侯府真的不算是什么,郡守大人还是侯府的人呢,还不是被守备大人给拿下了吗。

    毛守备到底也是混官场的,话不用说的明白,池二郎虽然同定国侯府不睦,毕竟同气连枝,想来对于郡守大人的事情,怕是对他多有微词,

    想到这里,守备大人本来有点定不下来的心思,突然就觉得稳妥了。

    辽东退了外敌之后,就是他这个守备同郡守之争。如今郡守依然没有希望了,可不就是他这个守备的天下了吗,御史从来都是穷学生出身,清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想明白之后,毛守备拱拱手在不把池二郎看在眼里:“那本官就要多成邵徳吉言了。”转身上马而去。

    池邵德拱手:“恭送守备大人。”该做的表面功夫池邵德一点都不落下,省的落人口实。

    看着守备大人的背影池邵德心说这位大人刚愎自用,真要是在东郡一手遮天,自己怕是要被排挤的。

    搞掉上官势在必行呀,还是那句话有难度,不过话说回来,郡守大人被拿下的莫名其妙的,他不过是才想想而已,还没开始下力度呢,怎么就郡守大人就被拿下了呢,难道运气来,心想事成了。

    二郎回府,看到自家府门口,热热闹闹的,什么状况。看到穿着布衣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小媳妇们在府门口自由出入,池二郎还以为他走错家门了。

    别说池二郎吃惊,就是他身边的侍卫们都蒙蒙的。管事出门送客看到门口呆愣的郎君,紧走两步过来行礼:“小人见过郎君,郎君可是要派马车,小人这就给郎君安排。”

    然后摸摸脸上的汗泽,心说都忙晕头了,竟然把自家郎君给忽视了。郎君什么时候出府的呀。天知道池二郎还没有回府好不好。

    池二郎嘴角牵扯的艰难,这都哪跟哪呀:“怎么回事,夫人在做什么呢。”

    管事顺着自家郎君的眼神看向池府门口,然后恍然大悟:“郎君说这个呀,是这样的,亲家老爷让人捎来了京城特产,说是要感谢那些在郎君同夫人困难时候,给郎君同夫人送米粮,送蔬菜的老乡。多谢他们的看顾。”

    然后管事加了一句:“说起来咱们夫人不愧是尚书府出身,亲家老爷那话说的,小人是学不出来的,这做派也让人挑不出来理来。这不是夫人看到亲家老爷送来的东西,就让阿福去给那些同咱们府上有往来的人家送过去了吗,这些人都是过来同夫人道谢的。”

    池二郎明白了,那位监察御史还真是没同他客气,想来自家岳父顺道捎来的东西不会太少,难怪这位大人提了又提。

    池二郎头一次知道他这个侯府郎君竟然能亲民到,一路同平民打招呼。想要把脸黑下去都不成。总不能看到人家同他行礼装作看不见不是。

    不和谐的是每个人行礼过后多要说上一句:“同知大人太客气了,街里街坊的本就该互相照看不是。”

    好吧这个打招呼方式太过让池二郎适应不了了。侍卫在后面看着,自家郎君怎么都是落荒而逃。

    好在池二郎回来的是时候,道谢的人群已经都告辞了。

    远远地就听见阿福的声音:“娘子这个好,这个料子最软和了,给咱们小郎君留着。”

    芳姐抿嘴,热情招呼坐在自己边上的亲人:“三郎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跑一趟。不会耽误了学业吧。怎么还亲自置办这些万一,可是让你费心了。”

    池二郎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给绊了一跤,管事的回话怎么没说小舅子过来呀,这管事怎么回话的呀。难怪御史大人要用那个脸色对自己说话,原来不光捎带了东西,竟然还捎带了人。

    就听里面的华二郎说道:“四姐姐客气了,你一人在外,还有了外甥,祖母同长辈们都不放心的很,二伯说了我的学业已经不错了,就差长点见识而已,出来走走是无碍的。能到四姐姐这里本就是我同祖父祖母求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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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亲姐夫(求月票)

    说完端茶,不敢看芳姐一眼,天知道他要是不自动请缨跑这么一趟,尚书府都要让二伯给闹腾的鸡飞狗跳了,祖父要抽板子,爹爹差点放下尚书府亲自跑一趟。不然不足以让二伯安心。

    到了辽东看到四姐看到他脸上的惊喜,再多的无奈,再多的其他,华府小三郎什么抱怨都没有了,自家从小娇养的姐姐就住在这么大点的府邸,可不是委屈了吗,难怪二伯不放心呢。

    三郎忍不住想,幸好冯老御史大人刚巧过府,说是来辽东的监察御史同老大人有旧,可以托御史大人照看这位姐姐姐夫,二伯才算是消停一些。

    不过之后,就是他们小辈的兄弟不得消停了,二哥才大婚多长时间呀,可不就是他这个在二伯嘴里学问不错,就差历练的跑一趟吗。

    跟谁说委屈呀,辽东可是才平静下来呢,谁知道有什么隐形的危险存在呀,这话没人敢在脑袋犯抽的二伯跟前说的,自家亲娘也只能从将军府给自己要来几个侍卫随行而已。

    天知道就这样,他家二伯还折腾出来事呢,竟然愣是把他们家五弟给捎带脚送来了,他家五弟如今才三岁呢,虚岁才四岁,你说二伯脑袋怎么当上侍郎的呢,怎么就能做出这样不靠谱的事情呢。

    不说二伯母那里,就是说祖父那里,气的都差点抽人。

    最后拧不过二伯,祖父只说了一句:“你儿子。随你折腾。”华三郎当时看着小五弟,当时就一个想法,估计晚上的时候自家爹爹的耳边消停了,他娘怎么都不会再说,二伯用心险恶了。因为他连亲儿子都舍得。

    所以被监察御史大人捎带的行礼有点大,有点托后腿,带着三岁孩子,身边的奶娘,婆子,丫头。班底都是齐全的。还有一车一车的不知道什么的特产。

    这行程能快了就奇了,没看到这位御史大人一路上的脸色黑的都要不能看了吗,三郎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人家了。

    当然了此刻的池二郎在门外,还不知道他家堪比情敌的亲小舅子也过来了。没敢耽误多长时间。不过是打个楞。听两句话的时间,就走向屋子:“三郎一路可还顺畅。”

    华三郎看到自家姐夫进来,抬脸打量。同在京城比起来,这位四姐夫看上去更有气势了些,而且脸上的笑容更加清朗了,比在京城的是时候,少了一些阴郁,可见四姐夫在辽东过得不错。

    哪个男人都有英雄情节,想到自家四姐夫是个上阵杀敌的,忍不住就要过去亲近一番。不过忍住了。

    华三郎想到自家二伯来的时候交代的问题,立刻端正坐姿,然后起身,板着一张脸,对着这位四姐夫行礼:‘三郎见过四姐夫。谢四姐夫惦记三郎,三郎同五郎一路走来有御史大人照顾,还算是顺畅’

    听到还有五郎,池邵德真的被惊倒了,不顾礼仪打断三郎的话头:“岳父大人也来了吗。”

    三郎心说这位姐夫好不懂礼貌,辽东民风剽悍,也没听说辽东礼仪也剽悍呀,不是很高兴的回答:“二伯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好没有圣旨随便出京呢。”

    被小舅子鄙视了,池二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只要岳父大人没来,池二郎就觉得松口气,这个关键时候过来,想也知道岳父大人肯定是要把四娘带回京城的。

    对于他池二郎来说,简直就是妻离子散的意思,怎么不紧张呀。

    池二郎笑笑:“三郎说的是,姐夫出来京城太久,太过想念他老人家了,一时间没有想到而已。三郎一路辛苦,回头姐夫给你同小五郎接风洗尘,一路上带着五郎不容易吧。”

    华三郎才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从少年往青年迈进的尬尴年纪,听到池二郎这么正经的当成大人招呼自己,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二伯来的时候可是特意交代,要同这位姐夫询问一句,是怎么照顾自家姐姐的,怎么就让自己四姐,大着肚子去城门口,怎么就让姐姐吃的都是别人送来的瓜果蔬菜呀,自家姐姐跟他池二过的什么日子呀。

    人家这么客气,他可怎么好开口呀,一张英俊的奶白笑脸上都是纠结:“额,多谢四姐夫惦记,五郎自小听话懂事,带着并不费心。咱们都是一家人,四姐夫不必如此客气,四姐夫若是有时间,还是多看顾一下四姐姐才好,你也知道,四姐姐远离京城,只身跟着姐夫来辽东赴任,身边连个亲人照顾都没有,二伯在府上那是时常惦念的,二伯是相信姐夫能看顾好四姐姐,才舍得四姐姐远离京城的,四姐夫可莫要辜负了二伯的一番信任。”

    好吧这话虽然说的委婉,可总算是不负二伯所托,把意思表达出来了,希望这位四姐夫胸襟辽阔莫要记仇才好,他真的很无奈的,这也不是他的本意。

    总不能让五郎来说这番话吧,再说了五郎怎么能表达的清楚吗。

    芳姐同池二郎都听明白了,人家华府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没听到三郎嘴里面那‘二伯’两字咬的比什么都重吗。

    芳姐从来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可今日,看到两位兄弟眼圈红了一次,这么点时间内眼圈再次红了,还是有娘家好,还是有人惦记,有人撑腰好。

    还没怎么地呢,自家爹爹的大队人马就到了,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哪里会有池二这厮的好。

    池二郎抿嘴,听出来了,老丈人隔着这么老远还让人过来兴师问罪呢,娶媳妇不容易,养媳妇更不容易,不过确实是他的错,当初在泰山面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定然护着夫人妥妥的。

    这话言犹在耳。可如今可不是被人打脸了吗:“三弟放心,邵徳往后定然护住他们母子,定然不会在让他们母子涉险,这次都是邵徳的不是,邵徳不敢说求泰山大人,同长辈们原谅,只求泰山大人同长辈们再给邵徳一次机会,看邵徳往后的表现。”

    这话说的诚恳,池二郎也不怕在小舅子面前掉价,大大方方的认错。求观察期。反正这位来到辽东,那就是代表岳父大人的,是夫人的娘家人,必须从心里高看。

    本来因为自家从来不爱哭。没怎么看过掉眼泪的四姐姐眼圈通红。而对池二郎百般看不上眼的。恨不得揣上两脚的华三郎,看到池二郎如此态度,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位姐夫好歹也是四品官呀。怎么就再他这个没有功名的毛头小子面前态度如此低呢,怎么就一种他成了老丈人自家二伯的感觉呀,看着自家四姐姐眼里都是求助,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处理这个池二郎。

    二伯只告诉自己怎么找茬了,没告诉他怎么应付诚心认错,态度谦和的姐夫呀。

    他只是小舅子,不是自家二伯好不好。

    芳姐抿嘴,难得看到沉稳的三郎有这样慌手慌脚的时候:“好了,都是一家人长辈们怎么会怪夫君呢,夫君不必如此自责,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碰上天灾**的,哪能怪在夫君头上,长辈们同爹爹都是明理的人,定然不会因此怪罪夫君的。三郎才来这里,还没有好生的歇歇呢。”

    华三郎听到自家姐姐说这话,那是真的一点都不认同,华府的长辈是真的通情达理,但是自家二叔那是真的不太原谅这位姐夫,是真的怪罪上了,亏得自家姐姐说的这么坦诚。

    想起自家二伯说过,若是哪池二有一点态度嚣张,就带着这位四姐姐同五郎立刻回京城。这可真是有点难办呢。华三郎突然就有个认识,二伯不是让自己过来当恶人的吧。

    池二郎心说夫人给我面子,自家岳父可谓见的给这个面子,明明就是过来让小舅子下他的面子的:“夫人说的是,就是愧对于夫人,也要他日去岳父大人跟前认错,可不是有点为难三郎吗。”

    池邵德那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华三郎对池二郎的好感噌噌的往上长,这样的姐夫真的不错,知道心疼人,还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更加没有武人的暴躁。

    自家二伯在哪给四姐姐找到的这么一个佳婿呀,华三郎甚至在决定往后他有了女儿,找女婿就按照这个标准找,至少态度上绝对要同这个四姐夫看齐。

    至于带四姐姐回京城什么的,华三郎 决定,就当他从来没有听懂二伯的意思好了。

    池二郎心说维护好小舅子那是非常有必要的,省的将来回了京城,在岳父面前四面楚歌。要知道甭管什么时候,只要回了京城,想来岳父大人定然会同他算账的。想跑都跑不掉。

    华三郎:“四姐姐说的是,三郎也信得过四姐夫,定然能护住姐姐同外甥的。三郎鲁莽,四姐姐同四姐夫莫要怪罪才好。”

    说话间端着的脸色,已经放下来了,明明是个清朗郎君吗,干嘛非得板着一张俊脸。

    芳姐实在忍不住,凑上去在三郎的脸上捏了一下。

    三郎瞬间脸色爆红,不是羞的,是恼的:“四姐姐,我不是小五郎。”

    芳姐:“好了,谁让五郎在睡觉呢,我不就是手痒吗,谁让你进门就板着个脸的,早就笑笑,我就不捏了。”

    三郎气的呲牙,跟谁说理去呀。

    自家四姐夫怎么忍受的了吗,亏自家二伯还百般要把四姐姐留在京城呢,难怪自家祖父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自己,你二伯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太为难你家姐夫。祖父果然高见。

    池邵德抿嘴,脸上的笑容始终那么恰到好处,不过能看到小舅子也是真的高兴,现在想到御史大人,池二郎心说,回头定然吩咐管事,把招待御史大人的规格在提高几个档次,带着三岁的孩子过来,亏得岳父舍得呀。

    也不想想人家御史大人给你当保姆用,该当怎么一个心情呢。

    难怪对自己的态度看上去那么的矛盾纠结。热情中带着无奈,纠结中带着叹息。怪不容易的。

    还说他们侯府都是武将怎么就跟这些清贵的御史搭上边了呢,忘了自家岳母出身御史上大夫府了。

    三郎正在叙说京城里面的人事,就听到一连串的踢踢踏踏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串的丫头婆子在喊:“郎君慢一些,小心摔了。”

    芳姐抱着自己六个多月的大肚子,紧走两部到了门口,笨拙的蹲下身子,准备把自家小弟弟给捞起来 然后弄个姐弟相亲拥抱的场面,想想都那么美好。

    五郎睡觉的时候,她就偷着稀罕好几口了,终于醒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认识不认识自己了。

    池二郎同华三郎看着芳姐的动作,两人一同冒汗。

    三郎想到自家小弟那胖胖的身子,若是扑过来,估计就是一尸两命了:“四姐姐小心,五郎手脚颇重。”

    脑门急的冒汗。

    池二郎动作迅速,直接迈过芳姐迈步出门,在门外就把疾跑过来的小胖子给捞进怀里了,顺手垫垫:‘真重,五郎长胖了,也长大了,姐夫险些没认出来。’

    池二郎还把小舅子给举起来认真打量一番,果然长大了些呢。

    五郎三岁,穿的虽然单薄,可依然那么圆润,可见华二老爷把儿子养的好,脑袋上顶了一个桃子的发型,剩下的地方都是光光的,刚睡醒的脸蛋红润润的,一双大眼漆黑漆黑的,看着透亮清澈,紧抿的嘴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认真的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是我姐夫。亲的”

    就后面那两字,把池二郎弄得胸口都是酥的,这可是自己从小抱大的亲小舅子呢,当初自己能去岳父家,小舅子可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呢:“恩,对我就是你亲姐夫,在没有比我更亲的了。”

    说完把手笔放下,让小舅子的胖脸蛋同他的挨在一起,贴贴。这孩子他是真的喜欢。

    五郎远离爹娘,跟着不太熟悉的三哥走了一个多月,心里委屈的很,心里就盼着看到亲人呢,虽然这个亲人,原来只看过画像。依然让五郎眼圈红红的。搂着脖子就不想撒开。太有安全感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小舅子要要哭不哭的样子:“祖宗,千万要矜持住,咱们可是汉子,不能掉眼泪的,你姐会心疼的。”

    三郎在后面一脸的黑线,难怪还是怀抱里看过的人,五郎到现在还能认识,原来这位四姐夫把五郎一直当祖宗供着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姐夫小舅子(求月票)

    说话的时候池二郎抱着小舅子迈步进屋,站在芳姐眼前:“五郎快看看,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五郎看着芳姐,那是血脉里面的亲近,无需记住模样的,张手就让抱。

    芳姐根本就不管自己六个月的身子,直接身后把自家小弟给接过去了,血脉膨胀,鼻子发酸。整个人都跟着激动了。她亲弟弟来了呢。

    让边上的华三郎那个心惊胆战呀,四姐姐太不知道轻重了。

    池二郎在纠结,小舅子跟儿子好像有点分不清哪个更招人疼了,还要眼疾手快的扶着自家夫人,坐到榻上去,这样小舅子就是在夫人怀里搂着的,儿子危险减少了:“坐着说,五郎可是这是谁。”

    五郎拉着芳姐的手,就没有撒过,摸着芳姐的肚子:“画里面没有这个的。”好吧多出来的六个月肚子有点多余。

    芳姐抿嘴,忍不住在五郎的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恩,这个是新长的,画像里面没有,五郎经常在爹爹书房里面是吗。”

    华三郎脸色一变在变,这东西能随便长吗,还有就是幸好四姐姐当初只是手痒捏捏自己的脸,若是同五郎一样亲一口,估计自己忍得住,边上的四姐夫的都忍不住。不对自己也受不住。接收无能呀。

    四姐姐在辽东这日子过得太随性了点好不好。

    五郎点头:“恩,爹爹的书房里面有姐姐。有姐夫。五郎记着的。爹爹常说,是亲姐姐。”

    然后眼圈一红,终于忍不住了:“我想爹爹,想娘了。”

    三岁的孩委屈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看到亲人嚎啕大哭。

    池二郎慌手慌脚的上前,华三郎心说,这小弟在自己面前忍的多好呀,看到四姐姐就委屈哭了,忍不住有点心酸。这孩子跟自己不亲。至少同四姐姐比起来,自己这个三哥分量有点不够。

    都是二叔平日里教导的不好,听听那是什么话,最亲的姐姐。姐姐不都一样吗。华三郎心里那个愤恨。

    池二郎笨手笨脚的上前:“五郎莫哭。姐夫回头带你骑大马”

    芳姐鼻子早就发酸。现在直接陪着五郎掉眼泪,就差说我也想爹了。

    五郎很不给面子,专门趴在芳姐的肚子上哭。幸好没有手脚乱踢。

    芳姐心疼的鼻子发酸。头一次抱怨自家老爹,做事不靠谱,怎么能随便让五郎自己一人出来呢,至少应该让后妈带着五郎过来吗:“五郎不要哭了,都怪姐姐不好,想五郎,想的都吃不下饭了,爹爹才让五郎过来看姐姐的。”

    好吧,作为男子汉,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还是很管用的,坚强的抬头,眼泪还是在掉:“恩,就说爹爹不会不要我的。”

    然后淡定的转头,吩咐身边的婆子:“好了,上些吃食。姐姐这段时间定然没有吃好。”立刻就要陪吃的节奏。

    芳姐抿嘴,对着自家小弟喜欢的恨不得给捧在手里,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大气呀,不愧是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知道心疼她了呢。

    华三郎望天,五弟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客人,做出这种失礼举动也不算是什么,可不是他们华府没有教养。

    五郎身边的婆子丫头有点慌,这可不是自己府里,说用膳就用膳的。

    抬眼看向这位姑奶奶同姑爷。

    池二郎看向管事:“怎么不是同京城里跟来的吗,不认识这位郎君吗。”

    管事低头,吓得差点跪下,怎么就忘了这位舅爷在他们池府地位超高的,自家大人那话的意思就是,这位舅爷的身份同在京城一个待遇,主子中的主子:“是,小人这就吩咐下去。”

    华三郎再次望天,他在哪个姐夫府上都没有这个待遇,看看胖五弟,在看看自己,有点不平衡。原来亲姐夫,亲姐姐是这样的。

    芳姐给五郎擦脸,五郎摸摸芳姐的脸:“恩,姐姐还是好好吃饭吧,爹爹会不放心的,五郎在这里陪着你。”

    芳姐搂过贴心兄弟:“怎么就那么乖呀,看到你姐能吃下一头牛。”

    三郎想说那个犯法,不要教坏五弟。

    池二郎心说到庄子上偷着处理一头牛给自家夫人弄回来,顺便哄小舅子,

    五郎:“姐姐喜欢,就吩咐他们弄来吃,不能委屈了自己。”

    说完看向自家姐夫,眼里都是你没让我姐姐吃饱。

    池二郎觉得小舅子什么的存在果然还是找茬的,挑拨离间的。

    在华三郎看来,自己这个小舅子同五郎比起来逊毕了,看看人家五郎那个气势,立刻就把娘家人的派头给拿出来了。哪用他这样,传个话,还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的。

    在看看自家四姐夫,那个憋屈的样子,怎么就觉得好像有点痛快呢。定然是自己脑子不清楚了:“五郎,既然要陪着四姐姐用膳。要不要先梳洗一番。”

    这也算是给自家四姐夫解围,好歹他们哥两在人家地头上呢不是。不能太不给人留脸面了。

    五郎毕竟年岁小,对于这位姐夫不能让自家姐姐吃饭香甜的问题,倒也不是那么纠结。知错能改就好。

    听自家娘亲说过,这位姐夫对他还是顶顶好的:“五郎听三哥的。”

    这话是他娘同他爹特意交代的,一路上都要听这位三哥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算是路上了,这话往后估计要打折扣。

    池二郎是真的喜欢这位亲小舅子,小胖子实在太贴心了,当然戳人心的话,可以忽略不济,小孩子不懂事吗。

    二来就是小舅子对于夫人来说有多重要,池二郎是太明白了。必须刷存在感呀,大手一挥:“来人呀,侍奉小郎君洗漱。”

    然后转头看着小舅子:“来来回回的麻烦,就在这里好了,姐夫想你了,你姐姐也定然不愿意你来开的视线的。五郎你姐姐的家,就是你得家,从你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记住没有。”

    好吧远离爹娘失落。再次被温暖起来了。华五郎才开了心智的孩子,就这样被姐姐姐夫给确定了重要性,心里十分的满足,好像也不那么想家了。好像姐姐姐夫跟爹娘说的一样。真的是亲的不能在亲的人。矜持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吧。”

    太萌了,芳姐简直就不想撒手了。这简直就不是他华晴芳能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就那么,那么让你下不去手欺负呢,

    芳姐忍不住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把五郎带在身边的,看看这发展方向,简直就是往好的不能再好的方向发展了。当初让自家爹爹生个小弟弟,可不是想要这么听话的,想要一个随便拎出来可以欺负的好不好,如今怎么就有点下不去手呢。

    在芳姐的心里,自家孩子可不能这么高尚,这么老实,会被欺负的,虽然孩子还小,可打击教育,腹黑教育必须提上日程,不过这样的五弟让人舍不得改变就是了,早知道就该给老爹留下一本幼儿黑化教育大纲吗。

    搂着小五郎:“五郎你怎么就这般听话懂事呢。”

    这话里面怎么听着都有点遗憾,可惜五郎真的不明白:“五郎自幼得祖父教育,谦虚,温和,之理五郎还是懂的。”这话老尚书长期挂在嘴边上,虽然不懂,不过五郎记住了,能拿来用一下。

    芳姐心里挠墙,老头乱插手,她的弟弟用这些做什么呀,他们又不想做好人。

    阿福带着人捧着洗漱的水盆,布巾过来,池二郎再次插进姐弟两人之间刷存在感,不然自家夫人眼里除了小舅子基本上就没别人了。

    华三郎就见他们家四姐夫,一届四品朝廷官员,亲自动手,把布巾放在水盆里面拧了出来,然后亲自动手给他们家五郎净面,顺便还把五郎的小胖爪子,一个一个的擦干净,顺便还放在鼻子前面闻一闻。

    看的华三郎眼睛都值了,方才第一眼看到的满身煞气都到哪去了。

    还有原来二伯嘴里的亲姐夫,就是这样的,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他们到底能不能考虑一下他这个堂小舅子的感受呀。

    最重要的是,他华三郎两个亲姐夫呢,怎么就没有碰上一个这样的呢,能说自己命不好吗。能说五郎撞了大运,连姐夫都挑的这么好吗。

    小五郎脸蛋红红,有点不好意思呢,才认识的亲姐夫原来如此热情,不过有点爹爹的味道,舍不得离开呢。就给他擦好了。咱们还是很大方的。

    芳姐抿嘴看着两人互动,很确切的认定,池二这厮喜欢孩子,非常喜欢。

    池二郎大大方方的伺候好小舅子,顺便换了一个水盆,递给自家夫人一条湿毛巾。

    芳姐接的顺手,擦擦手重新递给池二郎,华三郎觉得三观需要重塑,这两人在两位小舅子跟前秀恩爱,真的好吗。怎么就没有人体会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呢。憋屈死了。

    池二郎不避嫌的用芳姐擦手的毛巾,在脸上撸了一把,看到有点呆愣的华三郎:“三郎可是要姐夫帮忙。”

    华三郎吓得一个机灵,不顾水盆里面还有点烫的水,愣是把手给伸进去了,简直就是心都跟着那么翻滚。

    华三郎黑着脸,擦干净被烫的红彤彤的双手,很肯定的认为,辽东这地方跟他犯相,不然怎么到了辽东之后如此多灾多难呢,还那么多说不出的憋屈。

    五郎被池邵德抱着放在主位上,然后三人才依次坐下。

    华三郎对于自家五弟的礼仪问题已经不想搀和了,人家是一家人,自己有点多余,操心做什么呀。

    没看到四姐夫把五郎亲自放在主坐上的吗。

    五郎脸上的红润一直没有退下去,他家亲姐夫太过热情,走路要抱着,用膳竟然让他当主人了,难怪自家爹爹说,你姐姐的府上,就是你的府上,你们姐弟之间不分彼此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想来他跟姐夫也不是外人,对于三岁只知道哭的熊孩子,五郎这样能记住听谁话 已经不错了。看着有点别扭的三哥,难得拿出来点主人气势:“三哥就是太可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哥可以放松些。”

    华三郎觉得这饭没吃,就已经够了。小五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呀,怎么到了这里话就那么多呢。他这个三哥就如此的不让人待见吗。要知道五郎一路走来,都是绷着那张胖脸的。

    偏偏池邵德还很重视的说道:“五郎说得对,三郎不要客气,你们姐弟从来不用这些虚礼,若是在拘束,那就是姐夫这个外人要避一避了。”

    芳姐知道池邵德对于她的娘家人不错,可也不知道这厮可以平易近人到这个地步,有阴谋,肯定有阴谋,简直就不是池二郎的一贯画风。

    五郎看看边上边说话,边给他亲自布菜的亲姐夫,点着脑袋给池二郎正名:“姐夫不是外人,是内人。”

    华三郎才喝口汤,就这么喷了:“失礼了。”说完就开始猛咳。

    池二郎筷子都没夹稳,一个武将,加点菜还给弄飞了,看着自家努力给自己正名的小舅子,不知道怎么感谢好了:“呵呵,五郎说得对,姐夫从来不是外人,是亲人。”热情大劲儿了。小舅子给错力了。

    五郎再次脸红:“对就是亲人。”

    顺便捧臭脚:“姐夫学问真好。”

    看到被称赞的脸色发红的池二郎,芳姐望天,该,叫你作死,叫你耍嘴皮子。

    华三郎觉得他那友爱兄弟之心,碎了一地,这叫什么学问好,自家五弟见识实在太少。是你太没有学问好不好。

    不过谁让自家兄弟小呢,忍了。

    芳姐打圆场,三郎对于餐桌失礼好半天脸色还红红的呢,确实不如自家五弟淡定:“三弟烫到吧,试试这个,很不错的。”

    对于小三能大老远的带着五弟来看他,芳姐那是真的挺感激的,这年头交通不方便,通讯不顺畅,他爹竟然就这么让两孩子出来了,这心到底多大呀,

    回头定然要好生的叮嘱一番,孩子可不是这么一个放养的法。

    一顿饭吃的五郎各种满意,首先他家姐夫,跟姐姐是真的亲,连他喜欢吃什么都知道,其次就是他有认真的盯着他家姐姐吃东西,果然是自己来对了,他家姐姐看到了他这个亲弟弟,竟然吃进去好多饭食。原来自己下饭。(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套(求月票)

    芳姐觉得自家弟弟贴心,竟然知道盯着自己好好吃饭。萌蠢萌蠢的。

    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让人喜欢呢,一说话还就脸红,你说一个小屁孩,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呀,必须要给折腾过来。他的熊孩子弟弟呢。

    在他华晴芳的理念里面,他的弟弟,性子必须霸道,身材必须威武,性格必须土匪,混蛋赖皮一点都可以,就是不能这么乖巧,吃亏也得是别人,他弟弟可不能做个老黄牛一样的人。多累呀。

    用过膳,华三郎被他家姐夫亲自安置到了客院,身边伺候的婆子,是他家姐姐教养嬷嬷,丫头都是从他姐的内院特意挑来的,可见姐姐姐夫对他这个弟弟的重视程度。随身的小厮都是姐夫身边的侍卫。

    当然了那是在没有五郎对比的情况下,没看到他家五弟,根本就么有被送出来主院吗。什么是一家人,那才是一家人好不好,一个住主院,一个住客院。还用说吗。

    华三郎觉得自己跟个三岁孩子较真,显得不够档次,可不较真,真的挺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就是了。

    华三郎被人这么热情招待,竟然还有被抛弃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人家一家三口要久别重逢,自己被打发出来了。

    池二郎安顿好华三郎,一边思索,自家老丈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像与的,看吧自己虽然没来,可把小舅子送来了,小舅子孤身一人来了辽东。

    在池二郎看来。三郎那样的可以忽略不计,小舅子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你说自家夫人能放心小舅子一人回京城吗,定然要亲自送回去的好不好。

    他池二郎还是要妻离子散的节奏呀。怎么想都有够闹心,怎么就跑了这么远,他家岳父还是一个情敌一般的存在呢。到底还能不能走出他老人家的阴影了。

    池二郎觉得讨好小舅子简直就当下最紧急的事情了。老丈人既然舍得送儿子过来套闺女,他就得有本事,把老泰山的儿子闺女都留下。

    作为华二老爷的姑爷,必须要有最这种反扑的精神,不然早晚被老丈人给碾压过去。

    池二郎攥着拳头回了内院。看到拔步床上坐着的胖小子。池二郎脸色都不带变的,直接开口:“今晚五郎就同姐夫睡,自从来了辽东,姐夫还不曾同五郎一起睡过呢。”

    被人如此惦记。五郎本来不太好意思的心思。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亲姐姐,亲姐夫,果然是最知道他心思的。一人在外面睡,夜里醒来很害怕的。

    五郎绷着一张胖脸,他家姐夫面子,很矜持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五郎就陪姐夫睡好了。”

    其实跟在奶娘身边睡,他心里是不太踏实的。

    芳姐拿着温毛巾给五郎擦身子,脖子下面的褶皱一点都不错过,顺便检查自家弟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暗伤,谁知道这么长时间没有长辈在身边,那些伺候的人是不是真的用心呀,

    万一要是欺负五郎小,欺负五郎不懂事,不经心,或者下重手怎么办。

    想来又要怪自家老爹心大,怎么就放心吗。

    当着姐姐姐夫的面,五郎在小也不好意思被扒光的,古人从小就教育男女大防的,虽说是三岁,可虚岁四岁的孩子,在他们这样的人家,早就开始启蒙教育了。

    眼看着自家姐姐就要把裤子了,五郎才求救的看向姐夫:“让姐 夫帮五郎就好。”你是女人好不好。要不要这么不害羞,小五郎没有说出来,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芳姐抬眼委屈看着自家弟弟,还是亲姐姐不,这孩子还知道跟谁最亲不,怎么就嫌弃她了呢。戳戳胖脸蛋,你还敢嫌弃。

    五郎捂着屁股坚决镇守阵地,眼里都是控诉。

    池二郎接过夫人手上的温热毛巾:“我们男人的事情,本来就该我们男人来做吗。我们五郎都不好意思了。”

    芳姐拉五郎的耳朵,真心的有点生气,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竟然怕她看了,跟谁说理去,跟谁诉说委屈去:“多大的孩子呀,不好意思什么,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人小鬼大,明天我就亲自给你洗澡。”

    华五郎被他姐吓得有点害怕明天了。

    池二郎:“那时候五郎不是小吗,明天姐夫带着五郎去东郡城里转转,咱们洗完澡再回来,崩怕。有姐夫在呢,你姐就是个纸老虎说说而已。”

    芳姐龇牙,纸老虎,两根手指头在池二郎比较柔软的地方捏下去,我让你纸老虎。

    五郎松口气,拉拉自家姐姐的手:“姐,五郎困了”算是把池二郎给解救出来了。

    芳姐无奈真的是人小鬼大,知道撒娇了。

    芳姐就不知道,一来一往之间,在华五郎的心里,姐夫事亲的,姐姐怕是不如姐夫了。

    五郎白日里是被奶娘抱着进的来的院子,到了晌午的时候才醒过来,想来一路上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过辛苦。

    如今到了床上反倒不怎么想睡觉,五郎精神很足。磨磨蹭蹭的想同姐夫亲近亲近。

    对于自家小弟弟,芳姐那是怎么喜欢都不够的,问问家里爹爹的情况,自家五郎也说不清楚,反正爹爹很好,娘也很好。

    翻来覆去的不过就是这么几句话,池二郎同芳姐同时疑惑,白日里这小家伙看着可不像个三岁的小孩,到偏向于小少年郎,怎么到了晚上就变得孩子一样了呢。怕是一路上奶娘都有教导五郎吧。

    芳姐忍不住心疼,自家五郎才多大呀,乱教导什么呀,孩子肯定被为难了。

    芳姐见自家小弟滚在床上的满足样子,忍不住拉着五郎摸摸屁股:“哎呦。我得看看五郎屁股上是不是长了尾巴,怎么到了夜里就现了原型了呢。”

    池二郎看着坐在床的外沿,单手拿着兵书看似在用功,心思全在床里面乱滚的姐弟身上呢,若是小舅子换成亲儿子,池二郎觉得人生就完美了。

    五郎双手再次捂着撅起的屁股,一张脸都扎在被子里面:“不要乱摸。”到了这里他的屁股好像时刻都面临着危机,他家姐姐哪里都很好,就是他爱看他屁股了。

    池二郎看着乐的不行,自家小舅子这是随了谁了。自家泰山大人。看着可没有这么萌萌的。就是自家夫人气场都不是这样的呢。

    单手捞起五郎,放在怀里,用胳膊挡着夫人,单手护住小舅子:“好了。不许在闹腾。五郎还小呢。不许在逗他了。好生睡觉。”

    五郎还是护着自己的屁股,委屈的强调:“没有尾巴。”这个必须要强调的。

    芳姐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有没有摸了才知道。”

    五郎脸色被弄得急的都有点白了。

    芳姐心里生气,这到底是谁把自家小弟给教成这样的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真呢。怎么就这么让人忍不下下手呢。

    面对互相瞪着对方的姐两,池二郎还真不知道该把心往哪边偏,自家小舅子拉着他的衣袖,一脸的信任,

    至于夫人,估计会秋后算账的。

    池二郎:“好了,莫要在闹腾了,你不是早就想五郎了吗。”

    然后对着自家小舅子:“让你姐姐摸一下好了,免得回头出去给咱们爷们丢人,连自家小弟有没有尾巴都不知道,女人就是没有见识。”

    好吧池二郎牛气,竟然把小舅子抬高了不止一个高度。

    若是为了自家姐姐提高见识,或许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把捂着屁股的手给放开了:‘看一下就好,不许乱摸。’

    这孩子不算傻,还是知道维护自己权益的。不过在芳姐看来,自家弟弟必须在教育,太好糊弄了,还好面子。看看三两句就让人摆平了。

    顺便瞪视池二郎,缺德玩意,竟敢糊弄自家小五郎,太不是东西了。

    池二郎觉得里外不是人说的就是他。他家夫人太不好讨好了。

    芳姐说看看五郎的屁股,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人家看的仔细着呢,弄得池二郎都觉得或许自家小舅子真的妖精的血统,不然为何自家夫人看的那么仔细呀,找金子也不见得有这么细致的呀。

    芳姐检查无物,放心的拍拍自家五郎的小屁股:“好了,没有问题,尾巴还没长出来呢。”

    换来五郎激动的一个翻身:“根本就不会长,没有尾巴。”

    芳姐点头表示知道:“往后会长的。”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给气到了,对这么大的孩子你开黄色笑话真的好吗,就不怕五郎回头出去跟人说呀,糟心死了。

    赶紧岔开话题:“你到底在看什么。五郎过来姐夫这里。”

    芳姐把五郎塞进被窝里面,五郎双手双脚扒着他家姐夫,后背冲着让他生气的的姐姐。

    芳姐单手给五郎摩挲着后背,五郎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这个动作温馨,而且舒服,后背暖暖的。

    趴在枕头上老老实实的,要不爹爹说,姐姐对他最好呢,原来可以什么都不用他说,就知道怎么样让他睡得舒服。半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还是姐姐姐夫在身边好。

    也不打扰这两夫妻之间的对话,不过须臾的时候,就在芳姐的动作下睡着了。

    芳姐抿嘴一笑,这小子小时候,自己经常这样哄他睡觉,现在看来,这招还管用。

    然后才回答池二郎的问题:“两孩子身边没有可靠地长辈跟着,三郎就罢了,没人敢慢待了他。五郎这里我自然要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了,你可是不知道,这些妇人私下里面狠着呢,在闺中的时候就听说过各种阴司手段,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对五郎若是动了歪心眼,五郎那么小哪里知道厉害。”

    还有新闻上看过的,各种下黑手的手段,想想让人不寒而栗。回头等五郎醒了,她还的在仔细的问问。真的让人不放心呢。

    池二郎脸色一正,这样的小舅子,让人欺负过,想起来都让他气息不平:“那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吗。”

    芳姐很满意的点头:“没有看出来,我仔细的在五郎的身上检查过了,连个针眼大的伤疤都没有,不过还是要仔细的在询问一边。五郎到底还小,不太放心。”

    池二郎咽口吐沫,夫人这心眼真的不大呢。拉过眼睛舍不得离开小舅子夫人:“四娘定然会是一个好娘亲。”

    好吧池二郎这厮在为他儿子争取权益呢,没看到自从看到小舅子,就把自己肚子里面的儿子忘记了吗。

    芳姐表示不太好意思,她自己有时候都发愁,万一生出来儿子,自己看不上眼,那可多糟心呀,怕是她这个当娘的要被儿子怨恨呢。

    可在她心里,当真就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五郎跟可心的孩子了,看看边上盯着自己肚子的池二郎,芳姐觉得这话还是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是夫君相信妾身。”

    池二郎摸摸自家夫人的脸蛋:‘这话发假,听着不舒服的很。’

    芳姐立刻改口,说池二郎爱听的:”是你相信我”

    池二郎表示满意,这才是夫人应该有的语气吗,这才是自己人吗。他如今可是很分得清自家夫人对内人与外人的态度的,没看到对着小舅子,自家夫人从来都是你你我我的。

    一直等到五郎睡的沉了,芳姐才拉着池二郎起身去外厅堂,

    中间池二郎就是个看客,就听着自家夫人仔细,不厌其烦的,把送三郎,五郎过来的丫头婆子,管事,护卫,单个的一个一个相同的问题询问过一边,

    然后再三推敲,直到夫人自己满意,当然了,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池二郎才算是明白夫人对于小舅子来辽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心境。

    池二郎就在寻思了,若是小舅子要回京城,自家夫人定然不会放心,五郎同三郎两人单独上路的,没看到就差让这些丫头婆子把祖宗八代给交代清楚了吗。

    池二郎觉得未来堪忧。很堪忧。

    华三郎初到四姐姐的底盘,晚上的时候难免有点睡不着觉,就听到自己这个院子里面,大半夜的就没有消停下来,进进出出的就没有停了过。

    也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华三郎觉得作为客人不好插手,可还是点燃油灯起身。

    外面的李妈妈立刻就进来侍奉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查伤(求月票)

    华三郎:“外面可是有不妥。”

    李妈妈恭敬地回答:“郎君只管休息,外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怕是郎君同五郎君,一路上舟车劳顿,娘子怕路上下人服侍的不周到,要仔细询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差池,也好及早的纠正过来。还有两位郎君路上的吃食用度,是否妥善,也要早早的问清楚。”

    华三郎喝了一壶水才消化掉这个认识,自己怕是捎带脚的问题,不放心五郎才是真的吧。

    难怪二伯就那么放心的把五郎送来了,在这里有这么个姐姐,比在府上怕是还让人放心呢。

    当然了这话,华三郎只保持到第二天晚膳的时候,放心真的早了点。

    芳姐问的仔细,别说那些婆子丫头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唯恐有服侍的不周到的的地方,就是池二郎都有点不敢要孩子了。太惊悚了,养孩子原来如此精细。

    夫人这是多认真呀,从京城到辽东,芳姐连五郎拉了几次粑粑都给问的清清楚楚的,入魔了吧。

    最后芳姐放心了:“恩,好了,你们服侍的都不错,回头明早我让人给你们发银子,往后在郎君身边就要这样好生伺候,莫要放松,郎君不在爹娘身边,更要仔细。要做到万无一失。”

    服侍五郎的奶娘觉得即放心,又失落。在姑奶奶这里,他这个奶娘怕是没有什么分量了,放心的是。自家郎君定然被姑奶奶照顾的很好。自家夫人算是可以放心了。

    池二郎:“夫人可是要休息了。”

    芳姐:“还是有点不想睡,大概看到五郎太兴奋了,还是先给爹爹写封信好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呢,天灾**的,你说万一把五郎给弄丢了,哪里后悔去呀。”

    池二郎黑脸,跟着监察御史一路,想出点问题也是有难度的好不好。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传出去可不太好:“咱们自己小心就是。夫人还是不要在同岳父大人说了。岳父大人毕竟是对你的一片回护之心,定然是知道四娘看重五郎所以让五郎过来的。”

    池二郎心中则嗤之以鼻,岳父大人肯定是用儿子来调闺女的。不过绝对不能让自家夫人明白其中的关窍就是了。

    池二郎体贴的给夫人磨墨,芳姐提笔一起哈成。写了两封信。一个是给华二老爷。中间有对老爹的爱戴,还有对老爹的责备,五郎是他们家宝贝不能在这么随便对待了。郑重交代其中的危险性。必须让自家老爹提高认识。

    对于他后妈,先是把五郎到这里的情景说了一边,然后把自己检查身体的结果交代一番,最后把婆子们交代的衣食住行方面的琐事汇报一边,最后的最后,忍不住就问了,爹爹就罢了,作为娘,作为亲娘,你怎么就能让五郎孤身远行呢。

    华三郎那样的在照看小孩子方面根本就不算是人。

    池二郎从头看到尾两封信,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自家夫人到底明不明白,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呀,

    他家岳父要小舅子远行,他家岳母能有什么权利反对呀,掉着眼泪也得把孩子出行的车马琐事打理妥当好不好。

    当然了从中更看出来了,自家娘子对于孩子的看重,估计往后他们家,在孩子的事情上,自己还是同夫人商量着来比较好,没看到自家夫人多有主见吗,一看就是个不能像岳母那样对待的。

    果然在夫人身边多观察一番还是有好处的,即便是半夜不睡觉也值。

    当然了 小舅子在床上呢,就是睡觉也没有什么福利不是。

    第二天芳姐醒来的时候,男人同兄弟都不在床上了,五郎那么大点,跟着他家姐夫一起去晨练了。

    看着他姐夫打拳,眼睛都冒着星星,可见男人都是崇尚武力的。而且不分大小。

    池邵德身边的小厮就发现了,往日里晨练,谁都不能打扰的自家郎君,今日里竟然一直在哄孩子,那么小的郎君,自家主子竟然拉着一起练武,看着跟逗孩子玩一样,偏偏两个人还弄得那么正式。

    五郎伸伸胳膊,踢踢腿,对于三头身的五短身材来说,这些动作看着有些滑稽,没有他家姐夫那么英武不凡。

    脸色红红的,很是腼腆扭捏的说道:“做的不太好。”

    这是一个知道荣辱羞耻的好少年,池二郎泯灭良心夸赞道:“很不错,初开始的时候,都这样,多练练身子就拉长了,胳膊腿也伸开了,五郎将来是要走仕途的,即便是想做同岳父大人一样的文官,身体也是要锻炼好的,姐夫虽然没有去考过状元,可听说那些举子在贡院里面殊为不易,特别需要一副好体魄。”

    五郎双眼冒着星星之光看着他家无所不知,一切都为了他考虑的姐夫:“姐夫说的是,五郎肯定好好的锻炼。”

    说完继续在偌大的练武场上,踢腿,伸胳膊。”

    小厮扭头看向别处,尽管在偌大的练武场上,舅老爷的那小胖身影根本就不显眼,可还是让人不忍观看。

    偏偏自家郎君还在边上耍帅,练得招式只有他们这些随身侍奉的知道,根本就是花架子,专门摆出来好看的,他们家郎君平日里早起,不过是在练武场上,跑圈还有不停的拉弓射箭而已。

    虽然不知道自家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还是能肯定的说,舅老爷定然被坑了。或者说自家郎君定然是有所图谋。

    作为一路监护兄弟过来的三郎,每日起来还是很负责任的去看兄弟的。

    虽然是他们家姐姐的主院。看到练武场上的大小两人的时候,华三郎觉得什么都不那么美好了。他们尚书府真的没有捞过界的想法,要让子孙弃文从武的意思。

    为何他家每日早起练大字的小五弟,改为伸胳膊踢腿了呢。那么滑稽的动作,难道是为了讨好四姐夫的。要不要如此呀。

    赶紧的过去两步,躲开挥舞着长枪的姐夫,捞过自家五弟:“五弟,一大早的,干什么呢,多辛苦呀,二伯给你布置的大字写好没有呀。”

    五郎囧囧的看着自家不太亲的三哥。挣扎着自己站在地上。然后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三哥哥好。五郎的大字还没有写好。”

    还是多少有点愧疚的。看着三哥 时候,有点心虚。勤学不坠,是祖父同父亲每日都要强调一边的格言。

    华三郎心说自己人格魅力就那么差劲吗,相处快两个月。亲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梳理。反倒是才见面没有血缘关系的四姐夫同五郎更加亲近。

    怎么就自己抱一下都不成呢。让自己这个兄弟都要吐血了。小五郎这个没心眼,分不清远近的倒霉孩子,怎么就非得气得他戳心戳肺的呀。

    池二郎停下动作。刷的一下把银色长枪背在身后,那动作帅呆了,看的五郎都忘记他有个三哥了。

    池二郎挑眉,虽然是花架子,可还是很拉风的吗,没看到小舅子都看呆了吗。

    池二郎再次挑眉,然后刷的一声把长枪扔到兵器架子上,怎么就那么刚刚好,怎么就那么帅酷霸,华三郎都能看到自家五弟眼睛在转圈了。

    扭头坚决不看帅刷的四姐夫。私下里面决定明天就让五弟看看他们文人在诗词歌赋上的俊逸洒脱,定然要把四姐夫给比下去的。

    池二郎走过来,单手捞起小舅子。五郎配合的用藕节一样的短小胳膊搂住亲姐夫。

    华三郎再也承受不住了,冷着声音说道:“四姐夫,还是把五弟放下吧,天气烦躁,你又出了一身的汗,莫要让五郎起了痱子。”

    嫉妒,**裸的嫉妒。三郎自己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当然了也可能是四姐夫的一身汗腥气味。

    池二郎好心情的龇牙露齿,笑的那个爽朗,在五郎看来,自家姐夫的英雄气概,翻倍了。太崇拜了有没有。

    就听池二郎说道:“三郎放心,我就抱着五郎沐浴。一会我会陪着五郎把岳父大人交代的大字写好的。”

    说完还冲着五郎挑挑眉,那意思估计就他们两人能明白,五郎觉得亲姐夫果然是自己人。

    搂的更紧了:“三哥哥。”那意思在求放过。

    华三郎没有觉得被冷遇,只觉得他们华家要被人挖墙脚了。小五弟的信仰要歪,他对不起二伯,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呀。

    赶紧的跟在两人身后,今后还是把五郎随身带着好了,不然回头弄个知道舞刀弄枪的孩子回京城,没法跟长辈们交代不是。

    都是他的错,一夜没看好,五郎的世界就变了。

    芳姐起身的时候,三个心思各异的男子汉,已经在膳厅多时了。

    华三郎笑容温和无害:“四姐夫四品大员,难得放开公务,竟然还要陪我们兄弟一起用膳,是三郎同五郎打扰了。”

    势要把五郎同这位四姐夫拉开关系。

    芳姐心说一夜醒来,怎么画风就变了,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三郎同夫君恼了龌龊呀,怎么都听着话词不善。

    就听池二郎慢条斯理的说道:“三郎客气了,三郎也知道,姐夫虽然是四品,在着辽东不过是是个副职,什么差事都是上官说了算的,如今监察御史大人又来了,陪同上官这种事情,恐怕轮不到姐夫身上,刚巧可不就有时间同三郎同五郎多多亲近吗。所以三郎无需客气,姐夫也不是刻意如此的。”

    好吧,这位不急不恼的,怎么都跟自己无理取闹一样。可看着替代奶娘的活计,伺候自家五郎的姐夫,三郎真的高兴不起来,怎么看都应该防狼:“姐夫,五郎没有那么娇惯的,让他自己来就好。”

    华三郎此刻只能安慰自己,幸好是五郎,若是换成小姨子,估计三郎能哭出来。即便是这个年岁。

    池二郎再次呲牙然后卖笑:“呵呵,不要紧的,五郎这不是才来吗,该吃苦的时候,姐夫记得让他吃苦的。”

    说完继续给华五郎擦脸,梳头发。

    华三郎心说这真的好吗。还是姐姐府上缺少了婆子丫头呀,非得你一个四品官亲自动手。

    华五郎还在那频频点头:“三哥放心,五郎不怕吃苦的,往后都要早起同姐夫一起锻炼呢。”姐夫虽然笨手笨脚的,不过还能忍受,关键是他们都是爷们。才刚被输灌的男子汉意识。

    芳姐进来:“是呢,今日是姐姐起晚了,明日起我也同你们一起锻炼,三郎你也来吧。早上起来走走挺好的。”

    芳姐听明白了。原来是五郎太抢手了。还是把大家拉倒一起来好了。闹矛盾什么的,真的不是挺美好的事情。

    三郎很艰难才保持住现在的得体笑容,要感谢他从小的礼仪学的到家。矜持的点点头:“四姐姐说的是。”

    总比放五郎单独同四姐夫相处好。在这么下去,让五郎同他回京城都有难度了呢。

    三郎还是挺有忧虑意识的。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芳姐对着池二郎:“不要在呲牙了,笑的都不帅气了。”太破坏他家夫君一贯的高冷路线了。

    池二郎抿嘴,这时候笑的矜持了:‘那不是五郎吗,咱们离开京城小两年了,我是真的想五郎了。那孩子招人疼。’

    这时候芳姐忍不住就想池二郎的悲催婚姻历史,这厮喜欢孩子,难怪对五郎如此。忍不住还偷着摸摸池二郎的大腿,以示安慰之意。

    对于五郎如何同自家夫君相处,那就随他们好了,愿意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好了,反正有他这个亲姐姐把关呢,大不了回头在给五郎集训好了。

    池二郎抿嘴,赚了,赚了呢。夫 人的同情分还是很好赚的吗。

    华三郎觉得如今这个场景,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说多了也不管用,还是用膳吧。

    用过膳,池二郎表示他要去衙门里面转一圈的。好歹也要走个过程。

    芳姐说要带着三郎同五郎去外面转转,三郎体贴自家四姐姐身怀六甲不容易,表示自己还没有歇息过来,想要去转转还是等四姐夫沐休的时候好了。

    剩下五郎一人,殷殷切切的望着他家四姐夫。(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挣扎(求月票)

    三郎扭头,小子你就是再怎么看,回头也得跟我回书房,看你能看出个花来。

    华三郎就不知道,池邵德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愣是给小五郎弄出来一个花,人家给小五郎擦过嘴巴,愣是把五郎给捞进怀里了:“五郎同姐夫去衙门好了。”

    芳姐表示带孩子去工作,有点不太好,不过依着他家夫君如今不被重视的程度应该没有关系,所以没有表示反对。

    华三郎那心肝抖呀抖的:“四姐夫快把五郎放下,五郎同我在府上就好,四姐夫去衙门我们兄弟不好捣乱的,听话五郎快下来。”

    华五郎不愧是老尚书教育大的孩子,还是很懂事的:“姐夫,五郎还是不去了。”

    池邵德捏捏小舅的胖脸蛋:“姐夫带你骑马去衙门,院子外面那匹最威风的。”

    华三郎心说,这是勾引,这不符合规矩,更不科学,你一个四品官,竟然能做出来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五郎望着外面,眼里全是艰难的抉择。

    他家老爹交代过,要听话,要听姐姐姐夫的话,好吧不艰难了:“三哥,我听姐夫的,爹爹这么交代的。”

    芳姐点头,有点安心,自家兄弟不是那么蠢,知道给自己找个抗灾垫背的。

    三郎整个人从到了池府就没有好了过,已经分不出什么是更不好了。

    池二郎安慰这位懂事的小舅子:”三郎放心,我不过去衙门转一圈就走。不会耽误了公事,若是三郎喜欢,同我们一起去好了。”

    华三郎那是真的明白,衙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如此随意进出的,他华家尚书府门第的郎君,规矩还是懂的:“不敢耽误四姐夫,三郎在府上陪着姐姐就好。”

    然后池二郎带着小舅子走人了。回头再次询问:‘三郎真的不去,或许我们会出城玩的。

    池二郎尽量做到两个小舅子待遇相同,可惜华三郎这个五好青年,坚决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

    五郎跟着姐夫去衙门已经大大的不妥了。天知道若是传到京城,他们华府,要遭到御史弹劾的呀,

    看着一心一意信任四姐夫的小五郎。华三郎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事情说的更严重些了。

    当然了人家姐夫小舅子两人也没有给华三郎多少机会就是了。没看到池二郎怀里抱着胖包子已经走出内院了吗。剩下华三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半仰着胳膊迎风招展。好不伤怀。

    芳姐起身拉过三郎:“三郎放心,你姐夫心里有数,不考虑其他,也会考虑小五郎将来的处境的,他们出去了正好,你同我好好说说咱们府上的事情,出来小两年,我早就想祖母他们了呢。”

    华三郎那眼睛跟探照灯是的看着四姐姐,这话说得好含蓄,谁不知道,谁看不出来,这位四姐姐最想的就是二伯了吧,当然了五郎来了这里,不然的话五郎或许同二伯能有一争之力。

    芳姐对于那双质疑的双眼多少有点底气不足:“呵呵,都想,都很想。这个是真的,就是爹爹那里有点特别的想。”都是亲兄妹,实在不必说话遮遮掩掩的,芳姐认为自己这叫做坦诚,是相当美好的品质。

    华三郎没有觉得多开心:“四姐姐可以不用这么坦白的。”原来有时候糊涂一点是对自己好。难怪祖父的书房里面有‘难得糊涂’四个字呢。

    芳姐瞪眼,这孩子太不可爱了,明明是他用那双充满了质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吗,非要一个真相的吗,怎么就又嫌弃自己说实话了呢。

    难怪人说少年跟少女同样是世界上最不好讨好的一类人种。

    三郎也不好太为难一个孕妇,孕妇还是自家姐姐不是:“府上都好好的,只要四姐姐把自己照顾好了,长辈们就放心了。”

    芳姐:“是我不孝顺,还要让长辈们惦记,祖母肯定心疼我了,就忘了告诉祖母我这里都好了。回头要多给祖母去信才是。”

    说完还表达了对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同几位兄弟姐妹的想念之情,偏偏就漏掉了一个,华三郎认为,最关心四姐姐的祖父大人。

    怪替祖父他老人家不平的:“四姐姐,祖父为人严肃而已,他老人家还是很惦记你的。三郎来的时候,祖父多番叮嘱三郎,要看看四姐姐过得是不是真的好。”

    没好意思直接指出芳姐的厚此薄彼。

    芳姐脸颊抽动,连肚皮都跟着抽动,可见肚子里面的儿子都知道这位祖父定然不会想念她的,芳姐笑的很牵强:“呵呵,祖父那里呀,当人是惦记我的,三郎放心,我同祖父之间,那是祖孙情长,不用鸿雁传书,祖父他老人家都知道我定然安好。”

    然后在心里补充,算是神交。想也知道,他家祖父嘴里的好,同三郎理解的不一样。

    华三郎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话,四姐姐学问不怎么好,鸿雁传书用在这里好像不太恰当。

    芳姐再次开口:“真的他老人家都明白的,不信三郎回去询问祖父,她老人家定然更喜欢不看到的我的书信。”

    三郎觉得或许四姐姐对祖父有误会:“来的时候,祖父特意吩咐与我,定然要看看四姐姐是否安好,可见祖父对于四姐姐是放不下的,四姐姐可是误会与祖父了。”

    芳姐很肯定的摇头:“是三郎误会的,四姐姐也是真的想念祖父的,我是说,我若是给祖父写信太过频繁,祖父会认为,我们之间的祖孙情分淡薄的,祖父为人深沉,更向往与那种你懂我懂的神交。”然后叹息:“我们祖孙之间那里用得着如此淡薄的联系方式,我想什么。祖父都知道额,祖父想什么,我也都明白,这种深恨的感情,三郎你不懂。”

    三郎真的有点不太懂,这么深的感情,还真是有点理解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四姐姐想多了,不太好意思的说道:“难怪祖父特意叮嘱与我,原来四姐姐如此了解祖父。”好吧别人的感情他不插手。不过这话好像有点不恰当。那么纯洁高尚的祖孙情分。怎么在他说来就充满了奸情呢。太不应该了。

    赶紧把心思收回来。郑重的想到。就说他家五姐姐那么可人疼,也不见祖父多关心几句吗,原来祖父更向往神交。

    天知道芳姐啥意思。不过自己心里明白,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祖父只要收到她的信。都是有求于人的。自然不愿意接到他的书信吗。

    想到这里怪愧疚的,竟然总是麻烦人家老尚书呢,要不要去信表达一下她的感念之情呢。只希望祖父不要太过激动才好,这次真的是表达感谢同想念 的。祖父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脑细胞不要浪费在这封没有什么意思的信上才好。不然罪过大了。

    芳姐一直拉着三郎到中午用膳的时候,才放人,华三郎同这位四姐姐一起聊天满舒心的,就知道昨晚自己身边侍奉的小厮同婆子们怎么一个个脑袋冒虚汗,跟被上了刑一样。

    果然中午用点心池二郎同五郎都没有回府。华三郎在华府的时候,就被芳姐掌管厨房的那几个月给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如今到了这里倒也不觉得奢侈,奇怪了。

    不过就是脖子频频看向外面就是了:“四姐姐咱们不用等着姐夫同五郎吗。”

    芳姐:“不必的,你姐夫让人回来说过,他带着五郎去隘口了,听说是守备大人陪着御史大人在衙门里面查东西呢,说是派你姐夫去隘口巡查。”

    三郎:“五郎跟着没有问题吗。”

    芳姐:“去衙门的时候,你姐夫把五郎放在外面有人照看,去隘口的时候,都是你姐夫手下的部曲,看不看到五郎无所谓的。都是军汉,闲暇的时候,大家除了训练就是一起屯田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三郎总算是塌心了。不过转身就提自家姐夫担心:“可是那守备大人不把姐夫看在眼里,这厮当真是目中无人。”到底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一两句话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

    芳姐对于三郎的敏锐度表示高度赞扬:“额,这个倒也无所谓,你姐夫还能应付,这位守备大人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姐夫不是好好地吗,还升官了,放心。”说完不当回事了。

    华三郎觉得吃的不太香,四姐夫遇上四姐这样的夫人过得也够不容易的,看看这心有多大呀,四姐夫的前程都挂在上官身上呢,竟然无所谓:“四姐姐该对姐夫上些心才是。好歹御史大人还在辽东呢,姐夫被人黑了怎么办。”

    芳姐倒也不算是开玩笑的说道:“应该不至于吧,这守备大人脑袋若是还算有用,就该想到,御史大人都带着你同五郎一起来辽东了,怎么还回在御史大人跟前黑你姐夫呢。就是脑门被门夹过,他也该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的。放心吧。”

    好吧自家四姐姐也不是没脑子,是他迂腐,忘了御史大人同二伯母的娘家关系更硬。

    用过膳,芳姐安排了府上最有学问的幕僚给三郎当临时的师傅,总不能当真把学业耽误了不是,对于这个安排,三郎还是很感激的,四姐姐做事情还是很靠谱的,回头定然要同祖父说道说道,四姐姐这里没有那么让人不放心。

    至于出去玩的事情,对于华三郎来说,一路上同监察御史已经把该看的都看了,没什么更稀奇的了。

    当然了自家四姐姐的人气也看过了,要不然三郎怎么看着自家四姐姐那么安慰呢。

    大姐学问好,二姐绣工好,三姐一手好字,五姐姐样貌性情好,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今终于知道自家四姐姐的出彩地方了,性情刚烈女中豪杰。

    说起来他们华府的娘子当真是各个出众。当然了这最后一个让祖父接受起来多少估计有点难度。

    没听到东郡城外面前些日子传言同知夫人貌若夜叉吗。到是他们进城的时候,这种传言少了许多呢。

    等到看到他家四姐姐笑容满面的接待那些过来的乡亲,华三郎想再给自家四姐姐加上一条,待人真诚。难得的好品质。

    芳姐被夸得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我也还是有点官夫人的架子的,现在不是外面传的我的样貌都要长残了吗,这不是多露露脸,省的越传越邪乎不是。”

    好吧原来这些好品质都是他华三郎一厢情愿的,还没从失落中打击回来呢,就见到从池二郎扛着五郎回来了,五郎身上一身的带有当地特色的穿着,那个接地气。

    池二郎把五郎放下的时候,五郎还很豪爽的同这位斯文的三哥打招呼:“三哥好。”

    说完同池二郎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虽然是被池二郎拎上去的。

    华三郎觉得头疼,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就是出去小一天吗,怎么自家五弟的画风都变了呢。回头若是把自家腼腆,斯文的小五弟,变成了披着虎皮的野人,他怎么同二伯母交代呀。

    就听池二郎开口了:“三郎同你姐姐聊的可还好,我同五郎去隘口的时候,顺便进林子打猎了,运气不错,碰上一头野猪,一头章子。三郎有口服了。”

    说完就见五郎眉飞色舞的开始连比划在说,也顾不得装腔作势了,几下子从椅子上蹭下来,站在芳姐身边,都要把他家四姐夫给神仙话了。

    三郎心说完了,完了,他家五弟,算是彻底被四姐夫给征服了。

    虽然来的时候,二伯说的不是很明白,可字里行间哪意思,华三郎自认领会了,如今可怎么跟自家二伯交代呀。

    就是没有二伯这件事情,单在二伯母哪里也说不过去,怎么能给二伯母带回去一个野小子呢。

    华三郎看着这样的五弟都要泪奔了。

    五郎还在激动地同他家姐姐鲜卑:“姐,姐夫说打野猪的脑袋,就不会打野猪 的屁股,一箭一个。神准。”

    好吧这孩子有点着魔。池二郎一个武将,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领导一群军汉呀。

    芳姐摸摸五郎的脑袋:“五郎喜欢就好,赶明也带着姐姐出去玩玩好了。”

    池二郎表示,很可以。就看着这三人越来越不靠谱了。华三郎的脸色已经不能在难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审美在改变(求月票)

    芳姐觉得自家三弟的样子实在太过纠结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把这孩子给为难住了,冲着三郎挥手,喊了好几次:“三郎,三郎。”

    这孩子咋就不回魂呢,不是吓到了吧。野猪什么的还没带进院子呢不是。难道是院子里面还不太干净,要不要把静怡师太请回来,在做一次法呀。

    虽然肯定是不信封建迷信的,这不是寻个心里安慰吗。

    芳姐脑子越想越偏,就要给华三郎喝点黄纸符烧的水了。

    华三郎无语凝噎好半天才颤颤悠悠的开口:“五郎如何这番打扮。”还没从五郎的装束打击上回过神来呢。芳姐感叹原来这孩子接受能力慢,不是中邪了就好。

    五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挺好的呀,外面的孩子都穿成这样的,看着自家三哥好半天就憋出来两字:“好看。方便。”

    最后看着三哥脸色不好,才弱弱的加了一句:“好看的吧。”这个是询问。

    芳姐发现自家五郎确实是个三岁的孩子,没有当初看到的时候那么早慧,也听五郎身边的奶娘战战兢兢的说过了,五郎来的时候,老爷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话可是教导了五郎好久的。

    而且特意叮嘱他们这群伺候的婆子,定然要让五郎温故而知新。所以现在五郎真的现行了,就是一个贪玩好吃的毛孩子,不过依然听话懂事就是了。

    不过还是让芳姐安慰,好歹给她留了点早教育的空间不是。可真的怕让华老尚书给教出来一个迂腐老头,芳姐能郁闷死的,一点都没有华三郎看到五郎的痛心疾首,反倒是觉得,自家小弟还能教导成一个皮孩子,挺好的。而且眼看就要成功了。

    而且怎么看现在的穿着,都比让一个三岁孩子穿广袖要舒坦的多。

    不等华三郎的认同直接就开口了:“看着真精神,很不错。”给予五郎很肯定的认同。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样子,我家五郎的快乐童年,就要开始了。

    池二郎笑笑。同自家夫人交代:“带五郎进林子打猎。那身衣服不太方便。所以换了童千户府上郎君的衣服。幸好咱们五郎不嫌弃。”

    芳姐:“是我想的不周到,早就应该给五郎置办两身短打才对,五郎喜欢这样的衣服,回头就按照这身衣服置办好了。回头要谢谢人家童千户呢。”

    五郎表示很满意。挺高兴的。至于他家三哥的意见对不住已经忘记征询了。

    华三郎看着显然忘记他的一家三口。不得不出来刷存在感:“四姐夫,五郎还小呢,带着进林子是不是不太方便。”好歹没有说。这样太危险了。

    华五郎:“姐夫,会吗,五郎还想去。”给人带去麻烦,好像有点不太好,不过确实还想去,看着自家亲姐夫的眼神,都是殷殷切切的期待。

    池二郎豪爽的给小舅子吃定心丸:“不会,姐夫身手很不错的,带着五郎打猎才有意思。下次找个机会咱们再去。”

    然后顺便说道:“现如今打猎不是时候,等在过两月,林子里面的动物就多了,而且吃着味道也会更加肥美,到时候咱们带齐了人马,去围猎。五郎定然回喜欢的。”

    诱惑**裸的诱惑,三郎觉得不太好,果然五郎两只小胖手来回的拍打:“姐夫说的肯定是对的,五郎都听姐夫的。”

    池二郎表示满意,自家小舅子果然是最亲的:“回头姐夫给五郎定制一把弓箭,到时候五郎可以直接带在身上。五郎也可以试试身手。”

    芳姐看着自家小弟的五短身材,还真是想象不出五郎弯弓射大雕的场景,还有就是自家男人要不要太明显呀,讨好小舅子也得有个底线呀,怎么就这么让人看着不安好心,一副小人的嘴脸,以往的高冷,深沉,腹黑都哪去了呀。

    即便是喜欢孩子也用不着这样不是,芳姐很肯定枕边人肯定有所图谋,就不知道图的是什么,芳姐甚至在想,难道池邵德讨好五郎,是想让五郎在他们床上多滚两圈,带来点好运气,真的能一举得男。

    话说这么一个通俗的老话,一般都是农村大妈比较追求,池邵德是怎么明白的呢。

    池邵德一如既往的对小舅子惊醒蜜糖攻击,夫妻两人显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华三郎闷闷的看着怎么都拉不回来正道的兄弟,心里一直在告罪,对不起祖宗。

    芳姐看到池二郎那货,没有底线的讨好小舅子,倒是明白三郎失落在在哪了,可也无从安慰。人跟人之间果然要靠缘分的。不然五郎怎么就同池二那货相处的那么没有距离呢。

    这顿饭吃的,就五郎一点负担没有,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动手,一个眼神,他家姐夫就伺候到了,也没有在尚书府的时候那些规矩,这里当真是让他快乐的都一天没想起来爹娘了。

    华三郎若是知道五郎的想法,定然回骂倒霉孩子有奶便是娘,亲爹妈能随便忘记的吗。

    晚上五郎依然姐姐姐夫一个屋子休息。三口人快乐的决定了,接下来一个月之内或者之外的行程了,中间没有人想过,华三郎会有什么不同意见。

    朝廷监察御史的到来,对于池府来说,就捎带了来了自家的亲人,剩下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甚至于池二郎在守备大人有意或者无意的阻拦下,都没有真正的跟监察御史说过话,汇报过一次工作。

    这官当的当真是非长的清闲。

    就是这位监察御史想要知道这位辽东同知的近况,还是特意从身边的护卫。或者叫探子口中知道的。

    监察御史忍不住心下腹议,到底是太有底气,还是太不把他当回事呀,就是在怎么关系硬,就是再怎么底子厚实,也要做些面上功夫的好不好。

    想到临来辽东之时,自家恩师,皱着一张老脸,一脸纠结的同他说道,辽东这里还有他老人家一个不怎么扯得上关系的玄孙女在呢。

    不用恩师提点。御史大人也明白定然是要自己多关照几分的。可为何自家恩师的脸色同表达的意思那么不搭边呢,那么拧巴呢。

    如今想来,定然是这位玄孙女做事不太靠谱。你说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好歹也是侯府郎君呀。这么一对夫妻。做出来的事情还当真是处处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御史大人也在纠结,这奏折到底要如何写呢。

    说这池二郎有功。那确实是有,若是没有池二郎在隘口做的布置,还有平日里费的心里,这次的犯边,肯定不是区区的辽东守备这点力量能平定的,

    可若是池二郎有过,那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位守备大人也不算是告黑状,东郡危机,池二郎二话没说,就带着人手回了东郡,虽说当时隘口已经平定,毕竟没有经过上官的批示,属于私自调兵回城,那种时候,不管你池二郎带回来是自己的部曲还是隘口的部曲,论理守备大人都有处置的权利的。

    草根出身的御史大人都要感叹一声,家事好,就是不一般,换成一般人,早就被上官查办了,那还能抱着小舅子摇出招摇呀。忍不住有点心酸。池邵德实在不太招人待见,怎么能明白他们这些寒门学子,是怎么在朝堂上战战兢兢熬到今日的呢。人生际遇果然各有不同。都是命呀。

    还有就是这位恩师的玄孙女,若是在辽东做的事情,那真是没有什么错,机智,果敢,堪为女子表率。若是将门虎女,说不得就是一番佳话。

    可错就错在她是尚书府出来的名门淑女呀,你见过哪家文官出身的名门淑女能顶这个名头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从来不用这些虚名点缀的好不好。

    而且虽然是匪徒的人命,可毕竟已经到了取人性命的高度,作为女子,作为名门淑女,这不是一个好名声。

    这奏折当真是难为掉了他老人家一把胡子。

    如实上奏的话,不知道老尚书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对于芳姐来说,对着为御史大人还是很有单方面的好感的,首先这位御史大人来了之后,他们家门口的衙役不见了。

    这简直就是天下太平的节奏。可见这御史大人对他们同知府印象不错。上奏朝廷的时候,定然也会美言两句,哪怕实话实说,也不至于让守备大人给黑了。

    天知道郡守大人都被吓了枷锁,衙役们还听谁的命令,看着同知府呀。

    剩下的就是,这位御史大人清廉,真的一次都没有打扰他们同知府呢。这样的大人真的少见的很。

    都说御史清廉,芳姐这次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本来还想送点表里过去的,如今看来为了御史大人的官声,这礼还是要斟酌一下再送的好,

    正好守备大人这段时间防范他们同知府,防范的紧,索性池二郎拉着大肚子的夫人,带着两位小舅子,把东郡先给了解了一圈。

    然后在带着三郎五郎到芳姐的庄子上转了一圈,中间五郎拥有了自己的小马驹。

    三郎看着眼热,不过对于他来说,骏马这种东西,实用率不高。也就是眼热而已。没有五郎看着小马驹那种急迫,恨不得立刻就让小马驹长大,也不看看他那个身材,若是小马驹长大了他也没法驾驭的好不好。

    三郎都不忍心点破小破孩这点破期盼。

    池二郎作为姐夫可不会厚此薄彼,三郎要不要不重要,作为姐夫人家都大手比的送一匹:“没事的时候,三郎就到庄子上消闲一番,虽说功课不可一日懈怠,可也要松弛有度。”

    话里面大有让三郎在东郡安家落户的意思。还不时的过来跑马。说的多好听呀。

    芳姐点头:“你姐夫说得对,换换脑子没准就找点灵感出来,你们文人作诗兑赋不都是讲究意境的吗。”

    华三郎看着两位姐姐姐夫,什么意境都生不出来,难道他还能在辽东呆多长时间吗,亏他们想得出来,还时常过来,从京城过来吗。

    就听边上的芳姐对着五郎说了:‘你也是,可不许总是盯着书本,学东西是用的,可不是让你死脑筋盯着看的,莫要学成了小书呆子,小心到时候我欺负你。’

    五郎看着他的小马驹,把他家姐姐话记得那个清楚:“五郎听姐姐的。”

    三郎心说还能不能再好好的玩了。不说话光骑马行吗,不然他淡定不下来,玩不痛快的。就五郎如今的行为,还学什么呀。整日里在庄子上带着一帮的小破孩疯跑呢,估计祖父教导的那点东西,都改忘光了,想到这里,三郎又失落了,他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怎么就没看好五郎呢,怎么就把那么乖巧的五郎给弄没了呢。望着远处的蓝蓝的天空,三郎犹豫了。

    芳姐表示,少男心思咱们不懂,有时候就得这么犹豫,大家不要打扰他好了。

    池二郎好心性,带着自家五郎,手把手的骑在威风凛凛的骏马上。中间还能把五郎拉起来各种冒险动作,三郎看的胆战心惊,亏得四姐姐还能笑的面目如花,这两口子就不是正常人。

    幸好二伯母没有看到这场面,不然还不得吓死过去。

    中间三郎还看到他家姐姐身边的婢女一个一个都能在骑在马上跑两圈,就没见过比他姐身边的婢女跟自在的奴婢亏得四姐夫忍受的了,

    当然了正人君子的三郎也得承认,那些女子骑在马上,一个个鲜活了不少,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了。

    就是他外公府上的女眷,都说是将门虎女,可也没有几个能把马起的那么利索的。对于女人,才开始有认识的三郎,悄悄地起了变化。审美就这么跑偏了。

    芳姐大着肚子羡慕跑马的一群丫头,还有自家小五郎,拍拍三郎:“怎么样,这里是不是比京城舒坦多了,若不是我怀了你的小外甥,也能在马上跑两圈,跑的比他们好看多了。”

    为了不能让三郎看到他的飒爽英姿而遗憾。(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要回城了(求月票)

    三郎表示没能亲眼看到他姐骑马乱跑,对他来说太仁慈了,不然回头不知道怎么跟祖父交代:“四姐姐到这里性子变了许多。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四姐姐不是这样的。”

    芳姐看看三郎,好像是变化挺大的,难得这个不太接触的弟弟能看出来:“恩,别四姐姐四姐姐的叫,听着怪难受的,你就叫我四姐就好。”

    华三郎抿嘴,心说那就不能忍忍吗:‘入乡随俗吗。’

    芳姐噗嗤就笑了:‘是,听着利爽一些。你一人在这里,莫要同无客气,这些东西,喜欢就多过来两次,不喜欢就同我或者你姐夫说,谁还能强迫你来不成。功课那里,先生教导的怎么样,只有你自己明白,若是觉得先生不好,不要客气,四姐再给你请好的。至于我吗,京城对于我来说,确实有点规矩大,这里挺好的,你姐夫也不嫌弃这样的我。然后冲着三郎挑挑眉。

    对于姐姐能幸福,三郎还是安慰的:“只要四姐喜欢就好,”最后加一句关键的:“四姐夫也真的不介意才好。”

    换来芳姐爽朗的一阵笑声。看着远处教导五郎骑马的高大男子,三郎觉得他说的有点多余,人家明显不计较吗,就差在惯着一些了。

    既然芳姐这里都好,三郎忍不住说了归程的问题:“我这里,四姐不必为此太过费心,如今已经是七月了,京城那里还成。可在辽东听说**月份就开始冷了,三郎过来看看而已,四姐这里无碍,说不得过几日三郎就要启程回京了。毕竟五郎还小,我们还是要做打算的,不然路上怕五郎受不住的。”

    好吧、这是一个芳姐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呢:‘回去呀,这个呀,大老远的路,好不容易来的,我还没想好呢。’

    别说定下归程。人家从来就没有打算放人好不好。

    尤其是五郎。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回去的,别说自己舍不得,就是池邵德那货怕也舍不得。两人过日子挺单调的。有五郎在有生气多了。

    三郎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不过想到四姐生产在即,他就这么走了好像也 有点说不过去,咬咬牙:“四姐不用多想。我也不过是说说,左右京城没什么事情,等看到小外甥出生,我再回去也是无碍的。”

    瞬间芳姐喜笑颜开的:“就说是吗,可不就是要看看你外甥呢吗。先不要想这些,在看看好了。”

    好吧这就是华三郎在东郡各种妥协,各种无奈,各种耽误学业的糟心事项。

    当中,华五郎奶油一样的脸蛋,已经变成了健康的红润颜色,肩膀上整日里背着,被池二郎亲手镶上宝石的弓箭,如今已经能斜斜歪歪的射出去六七米远了。

    一双藕节一样的胳膊,劲头十足。就是从写的大字中都能看出来,笔力重了许多。三郎都不知道要不要夸奖两句了。

    五郎的嘴巴眼睛里面更是只有他姐夫,没有别人,对于自己这个亲三哥,每日里客客气气问候一声。

    完全是把他自己当成了同知府的主人,在款待他这个外来的客人,三郎怎么能不憋屈呀。

    至于芳姐,倒没觉得池二同五郎亲近有什么不好,在京城的时候,五郎就是长在池二郎的怀里的。

    从庄子上回来的时候,芳姐终于让三郎五郎带着庄子上的特产,去拜见了御史大人。表达了对于御史大人一路护送的感谢之情。

    顺便递上请帖,他家姐姐,姐夫设宴款待御史大人的。

    御史大人掂量着这张请帖,当真是不容易呢,难得没有玩的疯了,忘了他这个御史大人的存在,还是忍不住刺激在一边端坐的华府三郎,对着五郎询问到:“是五郎呢,几日不见,看着可是壮实了不少,想来在辽东这里适应的不错。”

    腼腆的小五郎在他家姐夫带着每日同军汉们一起锻炼射箭,要不去就去打猎的情况下,腼腆什么的已经成了过去式,拱拱手小样挺正经的:“回大人话,五郎在这里都好,让大人惦记了。”

    声音还是奶声奶气的,可同在京城来的时候,绷着的一张笑胖脸比起来,这孩子变得胆子大多了。

    可见外面传言不虚,池二郎对于这位小舅子,是真的挺喜欢的,随时待在身边教养那是一点都不假,要不然一个三岁的孩子,这种场面怎么回淡定成这样呢。还真是费心了。

    难怪尚书府舍得把这么小的郎君往外送。

    三郎摸摸脸望天,他家害羞小五弟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如今的熊孩子,华三郎一天刷新一个认识。

    御史大人:“既然是令姐夫相邀,本官定然前往。”说完送客。

    华三郎觉得不虚此行:‘打扰大人了,学生告辞。

    五郎跟着三郎身后也抱拳行礼,五短身材做起动作来,笨拙滑稽。让御史大人鼻子都抽抽,险些绷不住脸。

    池二郎招待御史大人,没有请守备大人作陪,中间更是一句东郡的事情都没有提,只是表达了作为下官对上官的热诚招待,还有对御史大人捎来自家小舅子表示感谢。

    芳姐作为女主人,中间出来刷一次脸,表示对于他家御史玄外祖父的回护之情。

    盐从哪头咸,嘴上不说心里要明白,这个形式必须走一遍。她领冯老御史的情分。

    御史对于芳姐两口子懂事,表示点头肯定。总算是不辜负恩师所托,要知道恩师的孙女做的是人家的继母,恩师之所以开口让他抚照这两口子,何尝不是给他家孙女做脸。拉人情呢。恩师他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当然了御史大人顺便把这位曾经被传出个性狠辣,貌似夜叉。如今又被洗白,样貌秀美的同知夫人着重看了两眼。算是确认一番。

    看上去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可不像心狠手辣之辈。就说尚书府的娘子,长得怎么肯能那么离谱吗,要知道老尚书同华侍郎都是中人之资,子孙怎么会相差太远。

    可就是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一手带领一群拿着木棍子的乡民,打退了五百人的土匪。

    当然了这个五百是个接近的实数,要知道守备大人的折子上。可是说的几千人的匪徒呢。

    御史大人查证之后给了五百这个数字的。御史大人看到芳姐的一瞬间。就把这位娘子在辽东做的事情撸了一遍。对于娘子的评价,一时间不太好肯定。人同事连不到一起呀。果然人不可貌相呢。

    芳姐大大方方的不怕人看,何况还是个长着胡子的长辈呢:“四娘见过大人,多谢大人一路来对小弟的照顾。”

    御史大人撸着一把胡子:“不必客气。府上郎君知书懂礼。一路来倒是多成他们陪同。本官甚感欣慰。”

    客客气气的几声,芳姐就退下去了。也不是那么拔尖要强。很不错,懂规矩的妇人吗。

    池二郎陪着这位御史大人说的都是东郡的民情民风。话题轻松惬意。

    倒是御史大人告辞的时候。客气的说道:“本官来东郡一些时日了,说起来本官就要回京复命,不知道府上的郎君,是否同本官一同回京,郎君若是有此意,怕是要早作行程准备。”

    池二郎:“多谢大人提点。下官还要询问一下府上内人同内弟的意思。”

    御史大人眼皮都没有抬,怕是八成这两位华府郎君不会同他一起回京城了,到是多少对老尚书府的子弟佩服不少,怎么说东郡也不是一个多太平安定的地方呀,怎么就舍得把两个亲孙子扔在这里呢。

    难怪人家尚书府人才辈出,原来人家的子孙也真的豁得出去。太美好的误会都是这么来的。

    池二郎去夫人那里之前,先去找了自家书房里面写大字的亲小舅子:“五郎可真努力,还在写大字呀。”

    五郎抬起脑袋,漆黑的大眼睛萌萌一片,就四个字:“勤学不倦。”

    后面在加上一句:“祖父教导五郎的。”

    池二郎点头:“五郎这字可真不错,姐夫同五郎比起来当真是汗颜呢。或许姐夫也该同五郎一样勤学不倦,可惜姐夫没有五郎的好定性,总是不能专心。”

    对他多好的姐夫呀,怎么能留下这种遗憾呢:“姐夫可以同五郎一起练大字。”

    池二郎的脸上都是三岁孩子能看出来的懊恼:“姐夫没有五郎的定力。”

    五郎攥拳头:“五郎会监督姐夫的。”

    池二郎袖子里面的拳头攥紧,果然是亲小舅子:“这可是一项长久的事情,怕是要麻烦五郎了,姐夫先谢过五郎了。就怕耽误了五郎的学业”

    华五郎再次有了被人需要的膨胀感:“有五郎在呢,姐夫不必担心,不会耽误了五郎的学业的。”

    池二郎才满意点点头,最后愉快的决定,明日晚上的时候再通小舅子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然后才去屋子里面同芳姐说御史大人要邀请三郎同五郎同行的意思。

    芳姐:“说起来三郎同五郎在这里,真的不太合适,可若是让五郎回去,身边没有大人我是不放心的。”

    想到自家爹爹做的事情,芳姐还加了一句:“我可没有爹爹心那么大。”

    池二郎表示:“五郎那里别说夫人不放心,就是我也不放心的,回头我去衙门试试,若是能争取护送御史大人回京的差事,说不得能顺便把五郎护送回去。”

    想也知道守备大人不会把这个差事给她的。芳姐也知道不太能成的主意,关键是她舍不得五郎,抿抿嘴到底没有说什么让池二郎上火的话。

    只是担忧的说道:“三郎到是说过,要等我生产之后在回京城,那样的话,怕是要等到过了明年的三月之后了,就怕家里大人惦记他们两个。不太放心。”

    池二郎心说三郎在这里终究不太安定,说不得过年开春的时候,就把五郎说动一同回京了,到时候媳妇孩子也生了,说不得要抱着孩子同小舅子一起回京的。必须不同意呀,三小舅子在贴心,也还是早些回京城的好:“三郎有心了,三郎如今十六七岁了,怕是三婶子有些打算,到是不好在咱们这里给耽误住了。”

    然后心里给自己点赞,怎么就这么机智呢,怎么就想到了这么妥帖的问题呢。

    芳姐::“可不是吗,我怎么就把这个忘了,光想到他们能在这里陪我高兴了呢。这可是人生大事耽误不得。”

    池二郎:“这倒是让人为难了,三郎若是同御史大人一同回京的,倒是也有个照顾,只是五郎那里。哎。怎么都不让人放心。”

    芳姐:“爹爹说不得也该想五郎了呢。”

    池二郎挑眉,关键还是自家娘子想岳父了吧。

    芳姐摸摸肚子,若是现在出发,路上走个一两月,到了京城刚好赶上生产。就是把池二郎一人扔在这,有点不厚道,等到她能抱着孩子看池二郎的时候,说不得自家儿子都能喊爹了。

    池二郎:“不然咱们把五郎叫来询问一下好了,毕竟孩子小,别因为想家,憋出来什么心思。若是五郎当真不能留在这里,那,那。”

    后面的人家池二郎什么都没有说。那他就去请假,亲自送小舅子回京好了。

    五郎被阿福牵来的时候,芳姐看着满心满眼的不舍:“五郎,御史大人要回京城了,你三哥哥怕是要回去的,姐姐舍不得你。”

    池二郎背着手,望着房顶。

    五郎才想到,京城里面还有他爹她娘在呢。然后看看大着肚子,眼睛要转圈的姐姐,在看看双眼望着房顶的姐夫,大眼睛乌黑一片,眼睫毛眨了半天,把眼泪给憋回去了,多少还是有点想家的:“五郎在这里陪着姐姐。”

    书中有云,投桃报李,姐夫教导他射箭,他答应姐夫督导练字的,作为男人说出去的话要算数的。隘口的军汉都是这么说的。

    芳姐觉得在没有比自家弟弟更贴心的了。

    池二郎嘴角上勾,绷着一张脸,遮掩住满眼,满脸的心想事成。再看看小舅子憋红的眼圈,忍不住把五郎抱了起来,这孩子招人疼,定然要对他更好一些。

    三个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下来。芳姐给三郎大点行装,还有顺道=捎回去京城的特产什么的。林林种种的可是不会太少,三个人有志一同谁也没有同华三郎打过招呼。(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最爱小舅子(求月票)

    等到前一天晚上,芳姐为了三郎送行。华三郎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身上充满了忧伤:“四姐,不是说三郎要等到小外甥出世在回京城吗。”

    华三郎再次体会到了,他对于辽东的姐夫和兄弟来说,是个外人。整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森森的恶意。怎么就有一种委屈的赶脚呢,对于他这么一个大好男儿来说,这种感觉真的不太需要。心头滋味怪怪的。

    芳姐觉得自己翻来覆去,确实挺对不住这位兄弟的:“是四姐没有考虑清楚吗,光想到我自己了,你都十六七了,三婶婶在京城对你,定然会有安排的,若是等我生产过后,怕是要来年三月才能出行呢。什么事不是都耽误了吗。”

    三郎怪不好意思的,他的亲事她娘早就给张罗着呢,扭扭脸很别扭,刚才的委屈什么的,果然都是错觉,四姐姐行事上或许回出格,可对亲人还是很赤城的:“五郎呢,他能愿意回去。”三郎还是很忧虑自家小兄弟的。

    这位根本就不考虑五郎会留下的可能性。

    五郎撇撇嘴,眼圈红彤彤的,虽然三哥不太亲,对他还是不错的,舍不得离开亲人呢,忍了又忍才没有哭出来:“我要在这里陪着姐姐,姐夫的。”说完加了一句:“还有小外甥。”

    好坚强的小儿郎,芳姐忍不住在自家五郎的脸蛋上摸了一下又一下。五郎胖胖的脸蛋,不期然间在芳姐的手上蹭了又蹭。要不要这么刺激人呀。

    三郎身子僵硬。差点随风碎掉:“五郎你说的什么,你、你不想祖父,不想二伯母,不想二伯吗。”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三郎觉得他要疯了。

    五郎本来有点发酸的眼眶,更加湿润了:“想,可还是要在这里,姐姐这里没人陪,五郎不在,爹会担心的。”

    朦胧中,五郎的记忆里面还有他爹的交代。要陪在姐姐身边。完全没有理解华二老爷这话里面的意思,完全可以把他姐给一起捎带回京城的,

    华二老爷是真的存了心思要让闺女儿子回京城。要不然也不会把儿子都给豁出去。没有动乱的时候,华二老爷还能忍这。思念什么的。忍忍就过去了。

    可辽东乱起来之后,华二老爷肠子都悔青了,真要是有个万一。他撞墙都看不到闺女了。

    必须稳妥的一家人在一起呀,至于池二,管他去死。

    本来很不错的计划,愣是在池二郎的殷勤招待下,被自家蠢蠢的儿子给毁了。闺女没回来,还把儿子搭上了,华二老爷当时的心情,那个凉呀。这算是料到了开始,没有料到结局。

    当然了,现在是华三郎的心比他二伯的凉:“四姐,这怕是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呀,把这么大点的五郎放在这里,别说对自己叮嘱半天的二伯,就是祖父那里,他也吃不消呀。天呀,地呀,日子还怎么过呀。

    芳姐捧着肚子:“五郎同你回去,我也不放心呀。五郎才多大呀,你一个十六七岁的郎君,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怎么照看的过来。”

    到了辽东以来,长久的不平衡之意,终于被华三郎给表达出来了,真心的醋了:“那我自己回去你就放心呀,要不要这样呀。”

    几个人囧囧的睁着眼睛,看着彼此。

    华三郎先不好意思了:“当我没说。”少年人的别扭,这个大家都理解的。华三郎是个讲道理的,想想才到辽东之时。芳姐把身边的人问个底掉。送他们来的奴仆们,一个个被问的都要神经错乱了。想来是真的不放心的。没法怪罪一个为了兄弟担忧的姐姐,还是大肚子的姐姐。华三郎一时间萎顿下来,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芳姐看着自家玉树临风的兄弟忍不住笑场了:“呵呵,三郎,哈哈。”看着再怎么伟岸,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听那话说的。忍不住再次笑场。

    池二郎不好忍心在小舅子的脸面上,在摸一层辣椒,只是说道:“我们都不在长辈身边,少不得要三郎代为给长辈们问好,东郡这里的事情,毕竟还是有人亲自跟长辈们说道说道,才能让长辈放心不是。就是姐夫这里,怕是也有麻烦的,还要靠三郎回京城的时候,在长辈面前替姐夫多多美言才是,是姐夫没有考虑清楚,三郎莫要怪罪才是。”

    华三郎很肯定的摇头,不接受诱惑,虽然很希望被人当成大人看待,别人看重的感觉,也很好,可自己的本分不能忘,祖父同二伯,把五郎交给他,他可不能做出这等不责任的事情来:“姐夫能看重三郎,三郎是喜欢的。那样的话,让个管事回去回话好了,五郎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笑话他又不傻,五郎不回去,他回去还能讨到好吗,祖父那里,二伯那里,估计就自家爹爹那里能受到点优待。绝对的前途无亮。

    芳姐对于三郎还是很满意的,不愧是他们华府的子孙,不是池二郎这厮随便两句能够忽悠的。有定力。

    池二郎觉得小舅子有担当,做事知道轻重,而且不重名利,这个年岁能做到如此地步相当的不容易。忍不住都在想,回头自家儿子生出来,也放到华府去教养好了。至少比放在自己夫人身边放心。

    拍拍三郎的肩膀:“若是三郎如此决定,怕是要同京城的长辈们商量一番。姐夫现在就去给长辈们去信。不过这段时间三郎的师傅怕是不能在随便了。姐夫会去安排一个更合适的师傅。”

    作为主人池二郎不能对三郎的去留太过勉强。若是想让三郎回京,还是要京城来信才好。他一个姐夫不能做主的。

    在池二郎看来,京城的三婶婶是不会让三郎在这里呆的长久的。到时候路上已经冷了。反正自家小舅子是错过了远行的时机。忍不住要勾唇微笑。

    芳姐点头:“夫君说 的有道理。三婶婶那里,还要三郎自己写封信才好。若是真的耽误了大事怕三婶婶会怪罪咱们的。”

    五郎是最高兴的:‘三哥也不走了吗。’

    三郎没好气的在五郎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是呦,下次打猎可不要在把三哥忘记了。’

    想想这小子跟姐夫的亲近劲儿,华三郎忍不住心酸,嘴巴也酸了。

    五郎拉着三郎的手:“定然不会忘记的。”

    小脸蛋笑的跟面团一样,别说五郎,边上的池二郎忍不住都笑了,自家岳父别的本事他都不佩服,唯独生孩子上,让池二郎百分百的满意。决定百分之二百的效仿。太让人满意了。媳妇生得好。小舅子生的也好。岳父大人威武。

    三郎忍不住想,自家二叔老来得子,生的也太萌了。难怪二叔总是把五郎抱在怀里,原来这小子这么会讨好人。

    几个人愉快的决定了去留。至于京城的华府怎么想。华二老爷什么心情。池二郎想得到,不想同夫人还有小舅子分享。

    华三郎拒绝去想,想也知道往后回京城的时候不会太过美好。

    芳姐觉得作为姐姐。他对弟弟负责了。他爹定然能理解的。

    五郎纯粹的觉得,他为了他爹的嘱托,他做到了。小小的人,觉得肩膀都硬实了。替他爹扛事了。

    就这样监察御史走的时候,带着池府送往京城的各色礼物好几大马车,监察御史黑着脸,心说来的时候被人当奶娘用了,回程的时候被人当镖师用了,这华府的人倒是真的不见外。

    看着热情同他挥手的两位华家小郎君,监察御史忍不住放下脸子:“二位郎君再会,既然留在这里,还是要注意安全的,本官受老御史所托,带两位郎君来辽东,路上虽然艰难,可也算是平安到达,不负所托。”

    池二郎过来抱拳:“御史大人说的是,两位内弟,多成御史大人连番照顾,往后两位内弟的安危邵徳自当一肩承担。”

    华三郎代表小哥两拱手失礼:“多谢御史大人惦记,学生感怀不尽,祝大人一路顺畅。早日回京。”

    小五郎跟着三哥行礼,这话他是说不好,绕嘴:“大人帮五郎同爹爹同外太祖父问好,同太祖父问好。”

    好吧孩子小,把他当信差了,不知道监察御史的概念,谁让是恩师的外太孙子呢,御史大人黑着脸忍了:“小郎君要照看好自己,莫要耽误学业。”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

    池二郎再次摸鼻子:“大人尽管放心,内弟的事情下官定然大点妥帖。定然不会有半分马虎的。”不然岳父大人那关就过不去的。

    御史大人终于点点头,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句话,既然两位华府郎君不愿意同他回京,那么两位郎君的安危如何,就同他没有关系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想有始有终的,奈何两位郎君不愿意配合呀,得到池二这句话,回去的时候也算是同御史大人有个交代。

    不然把人家曾外孙给弄丢了,可说不过去。

    一番告别,弄得太过惹眼,错后几步的守备大人,看着这个场景脸色不佳,这池二郎当真是有本事,御史大人在辽东的时候,他对池二郎的防范可以说是相当严密的,谁知道还让这池二郎钻了空子。

    看看这些马车,说是给华府送的,鬼才相信呢。原来这位御史大人也清廉不到哪里去吗,

    守备大人甚至在想,要不要上个折子在背后阴这位御史大人一把,可惜御史大人在辽东的时候深沉的很,对于辽东的官员,一个明确的态度都没有露出来,实在不知道这位御史大人回去京城会有怎么一个说法,守备大人才算是没有立即下黑手,而是去给国公府同个气。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同如今各种满意的池府四个人没有关系。

    由于成功的留下了小舅子,池二郎决定给自家小舅子奖励,要带着小舅子一同出去,巩固边防。算是带着小舅子变相公费旅游。

    至于另外一个小舅子,池二郎表示文武疏途,不是不愿意带着,而是怕耽误了小舅子的前途。

    华三郎也不愿意跟着两人一起同进同退,在这里他还是有自己的朋友圈的,辽东虽然民风剽悍,也不是没有文人的,

    华三郎既然准备留下,自当要去拜访辽东的大儒们,难得的机会呢。

    反倒是芳姐这个大肚子女人,好像一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是作坊一时间也没法立即开工的,虽然辽东的灾情解决了不少,毕竟还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看看今年的收成在开工好了。

    看着两个兴高采烈准备远行的男人,芳姐幽怨了:“五郎不是说在这里是为了陪着姐姐吗。”

    五郎腼腆的笑笑:“恩,姐夫的事情更重要,男人的事情姐姐不懂。”

    芳姐暴躁了:“男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太伤人了,五郎觉得被伤害了。那张脸上的表情,让池二郎同华三郎同时把责怪的眼神落在芳姐身上。

    芳姐补救:“本来就是吗,五郎可以在家里陪着姐姐的。”

    五郎说的好不坚定:‘要监督姐夫练字的。五郎忠人之事。’

    虽然用词有点不当。不过兄弟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芳姐没道理阻止,张口结舌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孩子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工作呀。

    就看到边上的池二郎在摸鼻子,自家小舅子性子实在太老实了。

    池二郎觉得,若是不认真的陪着小舅子写字,都对不起小舅子这片执着的心意。

    芳姐表示,这孩子能够没有忘记自己的学业已经很不错了,这么大的点的孩子,你不能要求再多了。

    最后给五郎准备了吃食用度,本来想把双冒同阿福给五郎带在身边的,可惜池二郎虽然娇惯小舅子,可坚决不带女人去边防,

    没法子,芳姐只能把鲁二叔还有古大夫给随身带着了。也不知道池二郎能不能看好孩子呢。

    送两人到了门外,芳姐还想后悔呢,五郎才多大呀,这么野跑怕是真的不太好。

    池二郎觉得有点吃醋。他池二郎来来回回的去隘口,自家夫人也没有如此恋恋不舍过呀,这个缠绵的劲头,实在让人看不过眼呀:“四娘回吧,我们这个时候在隘口转上一圈,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们就能陪在你身边了。五郎这里,你只管放心,还有童千户府上的两个稍大的郎君一同随性呢,五郎定然会高兴地。”

    芳姐点点头:“可要照管好他。”

    心说不放心你们不是也要走吗,男人的心怎么就那么野呀,完全忘记了,池二郎是为了陪着他生产才要提前巡边的。

    池二郎对着华三郎拱拱手:‘府上就有劳三郎照看了。’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可靠地小舅子在,他池二郎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巩固边防,不然有那么一个守备大人在,池二郎肯定不放心把夫人 一人放在东郡的。

    华三郎拱手:“姐夫只管放心。”

    多余的话,没法说,说姐夫为了工作吧,身边带着孩子呢,孩子还是他们华府的。能说什么呀。

    华府郎君的可靠还是让池二郎满意的,小舅子什么的,在关键时候果然还是最可靠的。想到这里,忍不住在五郎的头上摸了摸。真的当儿子在养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处境尴尬(求月票)

    池二郎带着小舅子在大梁东北方向的边境线上,自由自在的畅马游弋,好不逍遥自在。

    五郎一身才被老尚书养出来的那点儒雅书生之气,没有几天就荡然无存了。

    池二郎同手下的千户谈完公事,亲自把跟小伙伴玩耍到忘我的小舅子给拎回来,摸摸五郎身上的筋骨,确实壮实了许多,脸色也没有那么粉嫩了,一身的奶腥味更是怎么都闻不到了。

    五郎的眼神如今更加慧杰有神,看上去黑漆漆的,带着一股子淘小子的朝气,让池二郎看着忍不住就要上手捏那么两下。

    也不知道回头自家老丈人看到这样的儿子,是个什么心情。

    想到在家老泰山,让儿子来辽东的阴险用心,池二郎更加致力于小舅子身子骨上的磨练。算是对老丈人的那么点隐晦的报复吧。

    想到自家老丈人带着恼怒的神情,池二郎忍不住的得意。一点都没有帮人养儿子的费心费力的觉悟。

    五郎喜欢自己姐夫,姐夫同亲爹比起来,姐夫精力更加旺盛,能够陪着他玩。两人还能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比如,早晨练功过后,五郎会陪同他家姐夫写大字。一点没有给人添麻烦的自觉。

    华三郎在辽东过得也是那么如鱼得水,同辽东学子的交流顺畅得益。算是一种京城同地方学术上的纯交流,大家聚在一起,个子说说当地科考,或者名家大儒。可谓是乐此不彼,每日都有新话题。

    芳姐如今也就是一早的时候能看到自家这个算是半被迫留在辽东的兄弟,忍不住就想,到底是陪五郎的呀,还是三郎故意留下来的呀,看看人家生活的这个精彩,每日里都有忙不完诗词会友。

    只有她这个大肚婆在华府里面过得没滋没味的。

    池府如今在辽东的处境挺尴尬的,监察御史大人走了,守备大人的官位还在,池二郎没升没降。如今的东郡不过是少了郡守大人而已。池二郎这个同知。地位尴尬呀。

    芳姐做人大概有点失败,来了辽东快两年竟然一个之交好友都没有,这种境况下,竟然没有一个不错的闺中密友过来池府走动。大家大概都在观望中。

    毕竟守备大人的态度在那摆着呢。池二郎在京中底子在厚。在辽东这块还是守备大人说了算的。接近不了,还不能惹恼了池府,也就只剩下观望了。

    幸好芳姐是个想得开的。也不是一个非得三不五时就要热闹一番的,不然活活的憋死自己。

    池二郎手下的几个千户夫人倒是不定时过来拜会一番。不过人家都是三五十岁的夫人,芳芳姐跟人也没有什么话说呀。

    走动两次过后,直接以肚子大了不方便见客为由给推了,也省的这些下官们在守备夫人面前的时候为难。

    芳姐觉得挺体谅人的,可惜在外人看来这位同知夫人,就不那么好接触了,而且之前守城的时候,芳姐早就凶名在外了,

    那些官夫人对于怎么同这位夫人打交道也是犯怵的,听说郡守夫人当时可是被这位夫人给掠了呢,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女子,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呀,换谁都得寻思一番不是。

    池二郎带着五郎在外面,开始的时候三五天回来一次,等到五郎在外面跑习惯了,竟然还有**天回来一次的,芳姐捧着肚子一日比一日不方便,对于这两个不太负责人的男人,气的咬牙切齿的,心说等自己生了孩子,馋死他们两个瘪犊子玩意,也不给他们看。

    池二郎不知道他家夫人的怨念,这段时间带着小舅子,把隘口的防御重新巩固了一遍,顺便把小舅子看着顺眼的小郎君们都给招呼在一起了。一路上五郎的队伍越来越大。玩的越来越野。

    看到自家小舅子玩的忘我,池二郎就觉得自己实在有先见之明,不然哪里有如今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呀,虽然现在的孩子,还是老丈人的,可自家夫人不是就快生了吗,离抱自己儿子还会远吗,要不是自己深谋远虑,现在自家夫人可能已经回京城去孝顺老丈人了。

    拿着重新安排好防御图,池二郎松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同守备大人交叉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专心的陪在夫人身边待产,等着抱他池二郎的亲儿子了。

    作为一个武将池二郎这样能看到儿子出生,那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池二郎对于把夫人留在身边,多少有点愧疚的,不是不想弥补,所以尽量的安排时间,想要陪着芳姐待产。

    看了一眼抱在怀里不太老实的小舅子,伸手敲打一下晒的有点红彤彤的脑门:“老实点,咱们可要回府看你姐了。”

    五郎乐不思蜀,带着一帮的小伙伴在林子里面套兔子,逮野鸡,三不五时的还能逮到一只章子,这日子过得,简直就是在尚书府里面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撒开笼子的野马,在收回心可是不容易的很:“姐夫,你回去好了,五郎同兄弟们在隘口这里就好。”

    这口气差点把池二郎给惊到,换成才到东郡的小舅子,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姐夫可否让五郎同世兄们在隘口在呆些时日。”

    看看这孩子变的,是不是太大了,能说拐带太成功吗,把一个尚书府的小郎君教养的,张口兄弟,闭口粗俗,真的好吗。

    池二郎有点后悔,在小舅子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就这么好拐带呀,你怎么就不能矜持一下呀,这才几天呀,就跟人家称兄道弟的。”

    如今的五郎可不是才到辽东的时候,动不动就眼圈通红。腼腆羞涩的笑容挂在脸上欲语还羞,对于池二郎的敲打一点不放在心上,脖子一昂,一脸的赖皮相:“是姐夫教的好,五郎才能同兄弟们相处的好。”

    池二郎抿嘴,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的跟你的小兄弟们去告别吧,咱们这就出发。”

    五郎坚持:“不行,姐夫,你不能拆散我们。”

    说完揪着池二郎的脖领就是一阵摇晃。

    池二郎咬牙切齿的,这个时候分外怀念那个腼腆羞涩带着尚书府特色的小舅子。这孩子还敢威胁他了。翻天了。

    五郎:“姐夫。亲姐夫。”

    池二郎:“亲的后的都没用,人家还有爹娘在呢,难道你舍得你姐自己留在这里。”

    五郎抿嘴,眉头皱起。眼神中竟然有股子凶悍之气。池二郎心说这孩子学的也太快了。看着无限烦恼的小舅子,池二郎摇头:“好了,姐夫帮你问一下好了。”

    对于这个小舅子。池二郎越来越没有底线了,池二郎心说自家儿子生下来就好了,身边有了软呵呵的小包子,小舅子就不怎么稀奇了,到时候在好好地收拾他。

    池二郎想好了,即便是这些千户百户的儿子们不愿意,回头自己在部曲的子孙里面给小舅子挑几个小子就是了。

    小舅子讨人喜欢,池二郎愿意在小舅子身上费心。至少儿子没生下来之前,小舅子还是池二郎的心尖子。

    那些千户百户们可不像城里的文官那样,看着守备大人的眼色行事,他们跟看重的是池二郎的能耐,何况人家上面有人,这样有本事有靠山的人肯定有发展。

    不管是因为什么能跟这样的人搭上关系那都是非常乐意的,别说带走一个儿子去同知府,就是把府上的儿子都带走那也只有高兴地份,

    他们这些千户百户,若是不犯错的情况的情况下,孩子们也不过是能得个世袭的军户而已。别说那位小郎君还是尚书府出来的,简直就是抢都抢不来的好事。

    所以本来只想带着三两个给小舅子作伴的池二郎,从隘口回东郡的时候,光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就带了五六个,都是那些千户百户们走的他手下的门路,特意把孩子给送过来的。

    自家小舅子大气,胖胳膊一挥,都留下了,池二郎虽然黑脸,可依然任劳任怨的把人带回来了,谁让亲小舅子就这么一位呢。

    对上官不怎么敬重的池二郎,回城第一时间没有去守备府交差,而是先回自家府上看夫人。

    华三郎知道姐夫今日回来,礼貌起见,特意腾出来一天在家里陪着芳姐等着姐夫同五弟回府,说起来都有小一个月他们兄弟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会话了。

    对于这位四姐夫华三郎非常满意,他的身边不光有两个小厮,还有一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在,他家四姐夫说了辽东民风剽悍,身边不能离了人手。

    不过这话等到看到自家五弟的时候,华三郎再次吃醋了。这点安排同五弟比起来算个屁呀,那么屁大点的孩子,身边竟然聚了五六个小屁孩,这班底是不是有点大呀。

    这位四姐夫还真是霍的出去本钱,就他一个四品同知的俸禄养得起这么多人吗,可见三郎对于五郎身边的那些玩伴,是怎么样的纠结。

    五郎拉着小伙伴热情介绍:“这位是我三哥,这位是我姐姐。”

    几个孩子都懂礼数,他们来同知府,爹娘说过是做客的,五郎怎么介绍他们就怎么称呼,不过对于哪位大肚子的贵妇人,还是有点犯怵的:“见过夫人,见过三哥。”

    五郎拉着芳姐一脸的嘚瑟:‘这些都是我的兄弟,过命的交情。”

    三郎险些喷了,过命,亏五郎说得出口,他懂这两字的意思吗。一口吐沫星子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

    好吧虽然有小团体的嫌疑,不过好在都是官家子弟,顶多算是小朋友聚会,真的不用太在意,芳姐笑容 和煦:“是五郎的朋友呀,来了这里不要客气,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同身边的人说。你们一路辛苦,先下去梳洗一下好了。”

    说完吩咐管事去安排这些孩子的住处了。五郎屁颠颠的作为主人跟着下去。这孩子过得是不是有点太欢脱呀。‘

    三郎对于自家五弟的变化简直无语了,这孩子哪里还是他们尚书府的郎君呀:“这,这,四姐五郎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芳姐对于看到越来越皮实的兄弟,那是一点的疑虑都没有,男孩子本该如此。

    对于三郎的担忧直接打发回去了:“儿时玩伴而已,三郎考虑太多了。”

    他说的是这个吗,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他家四姐肚子大了,脑子小了呢,怎么就没有了正常思路了呢,才要在说些什么,就看到他家四姐夫同四姐手拉着手,眼睛盯着对方,恶心巴拉的站在一起凝望了。

    三郎觉得怪没意思的,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算了他操这么多的心做什么呀。

    芳姐:“三郎恼了呢。”

    池二郎:“没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回头三伯母的信来了,三郎就该回京城了。”

    芳姐噗嗤就笑了。看到池二郎,看到池二郎把兄弟带的那么好,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脸上春暖花开,身下一股子热气在脐下三寸之地聚集,禁欲好几个月的男人伤不起呀。

    池二郎心火澎湃,拉着芳姐的手:“赶快把孩子生了吧。”热气喷在芳姐的脖子上面,崩细问,芳姐都明白,这人盼着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是为了什么,男人果然都是畜生。

    就自己这个身材,他怎么还能起心思呢,低头打量一下自己快七八个月的肚子:“呵呵,夫君一路辛苦了。”

    池二郎嗤笑,回来这么半天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晚了,自家夫人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顺着夫人的脖子看下去,都是白腻腻的肌肤。

    池二郎是真的有点忍不得了,想到新婚时候夫同夫人之间的热情辗转,直接抄起大肚子的夫人,去了里屋。

    虽然不能尽兴,安慰安慰也是好的。

    芳姐被抱在半空中,心说幸好是个武夫,若是换成个弱不禁风的文人,自己这个重量,抱起来还真是难为人.搂着池二郎的脖子:“还有人在呢。”

    池二郎眼里除了浴火就是夫人:“没人。”有人也看不到,真有如此没哟眼色的下人,直接轰出好了。

    五郎安顿好小伙伴,去上房找他姐夫看望他姐时候,芳姐的发髻还有些纷乱呢,池二郎一身白色锦缎的里衣靠在床榻上,一身的松散,闲逸。

    芳姐抿嘴,这厮只要这么一副模样,她就会失神,没有防备,外加没有底线。

    虽然她有着现代人的开放思想,可刚才那样开放大胆的举动可也是头一次呢,现在想来头昏眼花的,怎么做得出来呀。羞涩死了。

    还有就是池二郎这个人面兽心的,亏得那么享受,敢那么要求,那种时候也不心疼自己大肚子,也不心疼肚子里面的孩子了吧,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想的动物。(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夫贵妻荣

    五郎迈着一双小短腿,三两下就趴上床,然后扑进池二郎的怀里:“姐夫,五郎明日去城里走走。”

    一室的暧昧气氛终于被五郎给打破了。芳姐收回心神,伸手在五郎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没良心的,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姐姐。”

    五郎扭头,嘟着嘴巴:‘姐,不要在掐了。’芳姐摇头,没救了,这孩子被自家男人给洗脑了,眼里心里都是他姐夫。

    池二郎把五郎给抱牢了,免得碰了娇贵的夫人:“去城里,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身边要有人陪着。”

    看吧还在纵容呢。

    五郎:“童哥他们几个陪着我。”

    池二郎微笑:“不行,要有护卫陪着。听话。”

    芳姐拢拢头发,总算是池二郎这厮还知道轻重,没有一味的纵容孩子:“五郎不陪姐姐吗,姐姐想你了。”这么多的孩子去城里转悠,到底太乱了,芳姐想要打消五郎的心思。

    五郎大眼睛一转,又是这招:“童哥他们少来东郡,五郎晚上在陪着姐姐。”

    意思就是先陪着那帮孩子。芳姐怨念,儿大不由娘。

    姐两大眼瞪着小眼,池二郎中间缓和关系:“好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咱们先用晚膳,五郎呀,去看看你的兄弟们都喜欢什么,可有什么忌讳的,告诉管家,不要慢待了人家。”

    五郎到底是个孩子,立刻就从池二郎的怀里下地:“姐夫说的是。他们还小呢,头一次来咱们府上,可不是要照看周到一些吗。”然后告辞跑掉了。

    芳姐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气到。这孩子到底还知道不知道有她这个姐姐了。果然太皮实的孩子就是欠收拾。

    池二郎拉过自家夫人,给夫人顺气,顺便占便宜,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好好的跟夫人相处过呢,池二郎真心的觉得对不住娇滴滴的芳姐。愧疚的很:“好了,你不是喜欢看到这样活分的五郎吗。”

    芳姐:“那也不能不懂礼数。”华府那样的人家。该懂得还是要懂的。

    池二郎拍着胸脯保证:‘夫人放心。一切有我呢。’

    看看池二郎当初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的,应该不至于把五郎带的太歪才是,总是放心一些。肚子越来越大了,好多事情都觉得力不从心。幸好有池二郎乐意在五郎身上费心思。芳姐觉得挺满意的。就像这些孩子一样。她就没有想到给五郎找学伴什么的。

    盯着池二郎的眼神流光溢彩的。满满的都是意动。这男人真不错。

    池二郎看到如此的芳姐,那不是意动,是行动。尽管自家夫人身子不太方便,尽管方才已经吃了半饱,边在夫人身上下苦功夫,边寻思,美人乡英雄冢这话当真是不假。

    人说天上掉线馅饼,原本只是听说,如今芳姐真的亲身体会了一把。

    九月底在辽东这块地方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年岁大的孙妈妈陪着芳姐:“这样的天气坐月子,对夫人来说是好事。”

    芳姐觉得也不错,总比六月天还要在屋子里面捂着好。

    两人正在说话呢,池二郎身边的护卫一脸兴匆匆的回来了:“夫人,咱们老爷当守备大人,还兼任辽东的郡守。”

    芳姐都觉得耳边嗡嗡的,大梁朝还没有文武一身兼职的呢:“弄差了,还是老爷让你回来逗我玩的。”

    弄得护卫脸色都红红的,夫人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在调戏夫人一样,他哪里有这个胆子吗,别说他没有这个胆子,整个辽东都知道夫人是位美人,可要说惦记这位夫人的容貌的男子,那真是一个都没有,夫人可是凶名在外的好不好。

    芳姐:“让你再说一遍,你脸红什么。”

    好吧自家夫人性情爽朗,不输男儿,侍卫板起一张俊脸:“回夫人话,今日上差来辽东宣旨,守备大人被免职了,咱们大人被提升辽东守备,兼职郡守。”

    这还真是从来没有想到的问题,就是升官也没有这个升法的好不好,就连孙妈妈都因为这个消息,没有顾得上指导夫人对待侍卫的礼仪问题呢。

    倒是边上的阿福,笑吟吟的给自家夫人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不知道要称呼夫人为守备夫人,还是郡守夫人呢。”好吧这确实是个问题,值得阿福纠结。

    芳姐:“是上差来宣读的圣旨,想来中间不会有误会的,可这怎么可能呢。”

    池二郎是个武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兼职当郡守呀。大梁朝别的不多,进士举子还是能挑出来几个的。真的不发愁给辽东派个郡守出来。

    侍卫红着脸:“夫人,小人还要去大人身边侍候,夫人若是有什么问题,还是等大人回来在了解好了。”他哪明白这些呀,不过是传个话,讨个红包的好不好。

    芳姐:“辛苦你了。”阿福从身上掏出最大的红包给侍卫,好歹也是报喜的不是。

    芳姐:“上差那里可是打赏妥当了。”

    侍卫:“大人还在同上差应酬,原来的守备大人一家,已经准备同上差大人出发去京城了。”

    芳姐吩咐阿福给上差打点一份礼仪出来,让侍卫带去给池二郎。

    芳姐算计着,从御史大人来辽东,到上差大人来辽东,一来一回的,时日可是不短呢,御史大人想必是日夜兼程回京城把这位守备大人给拿下了。

    圣人亲口查办,想来这位守备大人往后再也爬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哪方面使力把这位同国公府联系密切的守备大人给拿下了。

    池二郎也是晕乎乎的,弄掉上官是他才琢磨出来的道道。也才有了那么一点实力,这两位上官就把自己都给折腾进去了,池二郎不知道要不要遗憾一下英雄无用之地。

    从天使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不多,圣人就是这么下的旨意。中间肯定有尚书大人同岳父大人的手笔在,池二郎不傻,这个不用想都明白。

    守备大人是被郡守大人给参下去的,监察御史大人过来调查的时候,顺便补了两刀,只能说守备大人身后力量薄弱,不足以让这么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守备大人继续作威作福。

    对于提升他当守备。池二郎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自从当上同知,他做的都是守备的活计,值得高兴地是,一早起来还没有吧新的布防给守备大人过目呢。不用在重新布防了。不至于在夫人生产的时候太过忙乱。

    至于郡守的位子。池二郎面上不显。心里确实打鼓,虽然他也曾弃武从文,毕竟没有功名在身不是。自从科举制度以来,文官这块重科举出身,已经少有推荐出来的,他胸中这点文墨怕是有点压不住场子。

    早知道当初就好好的,认真的学习了。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或许新的郡守大人没有两天就过来了。

    再怎么不得意守备大人,池二郎还是送上了该准备的表礼,当然了给天使准备的荷包那必须是特别的。圣人在眷顾与你,也还是要有人在边上捧臭脚不是。

    池二郎:“大人此去山高路远珍重。”这不过是客气说辞而已,

    守备大人紧抿着嘴唇,倒也知道如今池二郎位高权重,不好出口恶言:“二郎年轻有为,东郡往后就托付给二郎了,他日还请二郎能不计前嫌,为本官美言几句。”

    毕竟是随天使回京调查的,凶多吉少,别说池二郎能够美言几句,就是池二郎能不落井下石那也是厚道呀。

    池二郎脸颊抽动,挺不自在的,做人要留一线,得意之时莫尽欢,这位大人当初若是能稍微的抬抬眼皮,何至于如今对他这位曾经的下属,如此卑微呀:“大人客气了,二郎不才多成大人提携,做人的道理二郎还是懂的。”

    想当初这位大人可是目下无人的很,做人呀,果然不能太势力。人生起伏,全凭天定。

    这话说了守备大人一点都没有放心好不好。他对池二郎什么样,他自己明白,以德报怨怎么看池二郎这两口子都没有这项美德不是。

    所幸他也没把这位得罪死了,拱拱手同天使大人踏上了回京的路途。如今的守备大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圣人念在他好歹没有大过的份上,能留他一家大小平安。

    后面长长的一流大马车,里面是守备大人的家眷。

    池二郎回府的时候,对于守备大人的事情已经忘光了,前车之鉴更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回府的时候,那脸上都是红光遮都遮不住,嘴巴虽然抿的紧紧的,可嘴角都要勾到耳朵跟了。

    才进府:“夫人呢。”还没等管事回话,五郎就像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恭喜姐夫升官。”

    池二郎一手把小舅子给举起来,顺便往天上扔了两下,充分体现了池二郎此刻兴奋的心情。

    五郎在半空中,的叫声嗷嗷的。

    池二郎才把五郎抱在怀里往内院去,顺便安抚小舅子:“都是五郎带来的福气。”

    五郎:“是姐夫有大本事。”说完脸上都是得意,跟升官有本事的是他自己一样。

    池二郎忍不住捏自家小舅子的脸蛋,看看身后的一众下人,绷着脸:“淡定,不是多大的事,五郎该矜持一些才是。”

    五郎看着自家姐夫眼圈都是星星,果然够大气,不愧是自家郡守,守备姐夫。

    到了内院,芳姐挺着快要九个月的肚子,迎了出来:“恭喜夫君,贺喜夫君。”

    后面一水的婆子丫头跟着:“恭喜老爷高升。”

    池二郎单手扶着下巴颏子:“咳咳咳,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包括孙妈妈,李妈妈在内的老妈子还有丫头全都下去了,池二郎才关上院门,把崩了一路的脸色缓和了,一脸的得意:“恭喜守备夫人,恭喜郡守夫人,同喜同喜。”

    芳姐抿嘴,从四品到三品,中间还隔着一个从三品,池二郎如今才二十四五岁,上升空间多大呀,有谁能从容的起来呀,难怪向来矜持,稳重的池二郎都不淡定了。都是自己人的时候还憋着,怕自家郎君要内伤的。

    笑盈盈的走过去:“是夫君本事。”

    池二郎抱着小舅子,拉着夫人的手:“运气运气,不过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一张脸神采飞扬,终于有了这个年岁该有的张扬。看的芳姐险些失神。

    五郎黑脸,什么淡定呀,矜持呀,果然都是骗外人的:“姐夫,淡定,矜持。”

    池二郎一本正经的:“在你姐面前不用矜持。”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里屋,池二郎:“咱们三个好好地高兴一下,本来以为要在辽东熬个十几年才能功成名就、锦衣还乡呢,呵呵,等过几年咱们一家子就可以回京看岳父大人了,夫人高兴了吧。”

    难得自家男人这个时候还知道惦记她这点心事,说不感动是假的:“恩,高兴。”

    芳姐跟着点头,这才两年多点而已,池二郎这二年也怪辛苦的,升官也是在情理之中:“夫君做事踏实肯干,中间的搭的辛苦有多少,只有咱们自己知道,升守备大人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至于郡守大人,那真的没有想过,想来是圣人也有抽风的时候吧,芳姐决定冷处理。只当多领一份俸禄好了。

    池二郎拉着芳姐:“叫我邵徳,或者修之。”只有这样芳姐才没把他当外人。

    芳姐觉得两个称呼都不咋地。

    池二郎:“邵徳能有今天,还要多谢四娘的 理解,支持。辛苦一些都没什么,咱们来了辽东,人生地不熟的,邵徳一个月不过在府上一两日,都是夫人在府上操持,邵徳不愧于皇恩,不愧于下属,不愧于民众,还有这份俸禄,唯独在夫人面前愧疚,夫人辛苦了。”

    这男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感人呀,芳姐都不知道他把军嫂当的这么成功,难得池二郎把这些看在眼里,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边上五郎还看着呢:“夫荣妻贵,我一身的荣辱都挤在夫君身上,夫君愧疚什么,夫君辛苦得来的荣华富贵,能光明正大享受的只有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往后我在辽东可是风光了,这可是占了夫君的光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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