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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六十三章 管事说情(求月票)

    芳姐听到双冒的话,苦笑一下,自由恋爱真的行不通呀:“我记下了了,回头就让你家老爷把军中适婚的有为郎君给弄个单子出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阿寿抬头看向芳姐,那是一种欣慰,一种原来自己在夫人眼里,如此贵重的认识,然后再低头,这次不是眼圈红了,是真的掉眼泪了。

    原来在夫人的眼里,他们这群丫头真的如此贵重,历来他们这些丫头配人,除了庄子上,就是府上的管事小厮。好一些的也不过是配给了管事而已。

    也只有自家夫人把他们看的高,竟然要给军中的将领。别说是百户,就是总旗,那也是不得了的呀。将来的孩子出路可就不一样了。自家夫人那么聪明,定然明白里面的区别的。

    双冒同阿寿跪地行礼:‘奴婢待姐妹们谢过夫人一番心思。’

    双冒在考虑的是,夫人想的挺好,也不知道人家那些百户,总旗们会不会乐意娶呀。不要让夫人为难才是,不过这话她不好开口,毕竟她是立誓要在夫人身边伺候一辈子的。

    阿寿沉淀一下情绪才开口:‘若是非要如此,夫人不如在老爷身边的小厮里面给奴婢挑一个,奴婢求夫人成全。’

    双冒看向阿寿,这是一个通透的,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估计自家夫人听不出来。

    作为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若是阿寿如此低调的选择老爷身边的小厮。想来其他的丫头也不会真的为了夫人一句话,做些不切实际让夫人为难的事情才对。

    芳姐茫然的开口,刚才还没什么要求呢,怎么立刻就有了目标:“你有心仪的。”

    阿寿涨红了脸,若不是知道夫人什么性子,真的会一头撞死以示清白的。有这么埋汰人的吗,夫人难道是在怀疑她的品性吗。

    双冒开口缓和阿寿的尴尬:“阿寿怕是想伺候在夫人身边,若是嫁了老爷身边的小厮,这样就不用离开府邸了,将来还能当个管家妈妈呢。”

    芳姐张嘴半天没有说话理解不了这种为了事业搭上一辈子的感情。太委屈阿寿了好不好。还是她太凉薄了。没有感受到这种浓厚到不能分开的主仆情分。

    张开嘴巴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阿寿呀。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将就,你懂不懂呀。”

    阿寿苦笑一下:“倒也说不上是将就。奴婢是没有条件讲究。奴婢也是想过的。有夫人老爷的面子在。以奴婢的身份,就是嫁了军中将领,将来的日子还是要奴婢自己过的。想想人家一个用军功正经出身的将领,谁不想娶个大家娘子呀,夫妻相处起来,奴婢这心里到底气馁了一些。若是将来老爷回了京城,日子如何还不一定呢。可嫁给老爷身边的小厮就不一样了,咱们夫人什么脾气呀。我在夫人身边虽然比不得阿福,可也是有些脸面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将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双冒点头:“当真是个明白人。”

    芳姐再次茫然,就为了这个,感情呢,喜好呢,难道不重要了吗。还是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的适应,难道爱情真的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若是按照阿寿这个想法来说,自己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舒心了一点。

    看看阿寿:‘在看看,我在想想,先把阿福给我找来,还是想把鲁管事给我找来好了。’

    想想都头疼。阿福呦你做的是什么呀。一个老男人而已,怎么就还没有搞定呢。

    鲁管事过的不慢芳姐看到鲁管事总觉得平日里那张算的上是狰狞的脸上有一些不一样。

    鲁管事看到夫人,脸上确实有过一丝不自在,幸好年岁够到,脸皮够厚:“小人见过夫人”

    芳姐抿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一个叔叔辈儿的人说这些事情:“鲁管事请起,这段时间鲁管事辛苦了。庄子上的事情,作坊上的事情,还有咱们店里的事情,都是管事一人在操劳。”

    鲁管事:“夫人客气了,这本就是小人分内之事,也是夫人信的过小人。这是小人的福气。何况还有老爷同华府的老太爷送过来的管事,帮着小人。小人实在不敢说辛苦。”

    芳姐点头都是聪明人,话虽然不多。可也说的明白,当成真客气,谦虚也可以,也可以当成人家鲁管事在说,做什么事情身边的都有人跟着,所以让她放心呢。人精呀。

    难怪自家阿福能看上。虽然老了点,难看了点,实在不符合她的颜值标准标准了点,可只要阿福喜欢,还是能接受的。

    芳姐:‘鲁管事谦虚了,再多的人也需要鲁管事费心才是,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当初管事看得起我一届妇人,愿意屈就,说起啦都是我的幸运,这些年过来,竟然忘了鲁管事的终身大事,险些就给耽误了。对了鲁管事原来的家小如今可还在。’

    听到这话,鲁管事那张带着伤疤的脸上更显得狰狞了。脸红不可怕,可怕的是,疤痕跟着一起红了。青紫之间变换,当真是让芳姐吸口冷气,自家阿福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

    鲁管事也在咬牙,怕是让夫人恼了呢,暗中攥拳头,罢了,罢了:‘回夫人话,小人本就孤身一人,那里还有家小一说,小人是个混的,夫人也知道,当初在道上,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如今小人也想开了,就这样一人过也挺好的,再夫人身边效力,想来将来夫人也不会看着小人暴尸荒野。’

    什么意思,要单身呀,还真是够新潮的:‘这是怎么说的,原来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别说如今的管事,就说原来的管事在我的心中那也是游侠一样的存在。切莫妄自菲薄。’

    鲁管事咬牙:‘小人不敢期满夫人,小人也是怕累计家小,跟着我这个福薄的人。夫人不弃,将来小人老了,放到庄子上,当个管事足以。’芳姐:“鲁管事请坐,看 茶,说的太过悲观了一些。管事才多大的年岁怎么就说到一辈子。何况福气这种东西,可不是你这么说了算的,怎么跟在我身边让管事委屈了,觉得福薄吗。还是管事觉得权利不够大。不然管事去了军中。在大人手下怎么也是个千户的身份。”

    鲁管事起身坐在芳姐的下手:“不敢。小人受不得的拘束,能在夫人身边跑跑腿,小人就知足了。”

    芳姐:“那就不要在说什么福薄的话了。”

    阿寿给鲁管事上茶:“就是。管事的福气可是晚来的福,今日可是都有媒人求到夫人的头上了。恭喜管事呢。”

    鲁管事一张脸青红交白,看向芳姐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真心恭喜,估计要追究他拐骗小丫头的罪责,也不坐着了,扑通跪在地上:“小人不敢高攀,求夫人轻饶。”

    芳姐:“怎么说的,有人上门求亲,怎么也是管事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不敢随便替管事答复而已,管事就算是不满意也该跟冰人说才是,怎么就说道高攀轻饶的呢。在我看来,是那城西的刘娘子高攀了才对,怎么难道我身边的大管事,还娶不得一个大家的清白娘子,配个寡妇都高攀吗。赶快起来坐下。”

    阿寿心下摇头,自家娘子这个护犊子的劲头当真是没得改了,明明是在给阿福出头呢,怎么就变成给鲁管事撑场面了。

    鲁管事脸色一变:“城西的刘娘子。”跟着就站起来了,吓一跳,还以为娘子在说什么呢。一身的冷汗。

    阿寿冷哼:“怎么鲁管事可是觉得咱们夫人说的不对。还是管事觉得跟那刘娘子刚好相配,天作之合呀。”

    鲁管事一张脸变来变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阿寿姑娘说笑了,我一个粗人,可不好同一个不相干的妇道人家一起相提并论,莫要平白污了人家的清白。”

    芳姐抿嘴,阿寿心里满意,这个不相干用得好呀。阿寿:‘原来管事是看不上人家刘娘子呀,也是咱们管事大人如今在东郡城怎么也是一号人物了,这刘娘子这般行事,确实太过高看自己了些,自不量力。想来管事要娶的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娘子了。’

    芳姐不哼声,阿寿为了阿福也算是尽心了。

    鲁管事低头:“小人不敢,小人一个粗人,确实不曾想过这些。”

    芳姐:“该想想了若是鲁管事不曾答应那刘娘子什么,还是赶快同冰人说清楚的好,总不好落个咱们欺负人家寡妇人家名声。至于管事的亲事,总不好耽误了。管事若是有心仪的人家,只管说出来,咱们正经八本的让媒人上门求亲。管事的人品什么样的娘子求不来呀。”

    鲁管事喉咙上下滚动好半天,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让夫人惦记了。小人确实不曾想过成亲的事情。小人。”

    芳姐:“问句冒犯的,管事今年贵庚,可是曾经娶过亲难以望情呀。”

    鲁管事脸色这个难看呀,夫人说话太文雅了一些,用在他身上真的不太适合:“不曾娶过亲,小人就是年岁大了,过年就三十了,实在不太适合耽误了其他人,所以小人才想着自己一人过的。”

    芳姐一拍桌子:“什么三十,你才三十,你当初干嘛要让我们称呼你鲁二叔呀,你这不是平白占我们便宜吗。”

    阿寿闭眼,心酸,夫人这话题扯得太远了。

    鲁二叔同样闭眼,这还是官家夫人吗。这时候要心酸自己面老,让夫人看走眼了。还是要说夫人眼拙,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呢。好像都不太好。

    芳姐心里那个气呀,才大了自己七八岁而已,自己当初怎么就上赶着跟人叫叔呢。真是没有天理呀。

    鲁二叔:“大概是小人面老,不怪夫人看走眼。”好吧人家就差没明说您眼拙了。

    芳姐打量鲁二叔,还算是年富力强,阿福也有二十好几了,除了模样外形,还算是般配:“三十岁正是成亲的好年纪。鲁管事还是把事情想想明白的好,家里有个人,有个知冷知热的,这人生才算是圆满。”

    这都跟逼婚差不多了,难道阿福就那么让人看不上眼,到这份上了,鲁管事还不应下过来求亲。

    阿寿都气的有点急,阿福到底看上这人什么了。怎么让他来求个亲都这么难。

    鲁管事红着脸,一声都不敢吭。打定主意不在开口。芳姐没法也只能把人送出去了

    阿福过来的时候,芳姐一摊手:“祖宗,你到底什么意思呀,要不然咱们换个人稀罕吧,鲁管事就是个莽汉,不识情不知趣的,怎么看都配不上你才对。”

    阿福喝茶,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家夫人身边:“不换就这个了。他不知情识趣我懂就成。”

    芳姐咬牙,酸疼酸疼的:“那你到说说,如今人家咬牙都不成亲,可怎么办呀。”

    阿福阴沉着一张脸:“他说了不娶我。”

    芳姐:“没说,人家就说不成亲,不管是谁,不想拖累了好人家的闺女。”

    阿福脸色照样不好看:“您养不起我了,非得让我成亲呀。”

    芳姐:“祖宗,是有人给鲁管事过来提亲好不好,我替谁着急呀。不就是个老男人吗,你怎么就那么笨呀。倒追个男人有那么难吗。”

    阿福瞪眼咬牙启齿,这个不要脸的寡妇,竟然敢过来提亲:“您不用担心,我担保他们的亲事成不了。”说完风一样的就看不到人了。

    芳姐气的瞪眼,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也不管了。”

    阿福是个行动派,立刻就去外面找了鲁管事。

    鲁管事看到阿福,那真是一种地狱跟天堂一起到来的欣喜与恐惧:“阿福姑娘,可是有事。”

    阿福冷眼看过去:‘来恭喜管事大人要娶寡妇呀。’

    鲁管事看着娇俏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一脸的不怀好意,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给得罪了,总是被找麻烦。:“阿福姑娘慎言,我一个粗人不打紧,埋汰了人家女子的名声终归有失厚道呀。”

    阿福那个气呀:“还没娶呢,管事就护着了。这寡妇可真是有眼光,鲁管事如今家业如何呀,不知道娶亲如何安置呀。养得起家小吗。”

    鲁管事黑脸:“不老姑娘挂心,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娶亲之说本就无稽之谈。”

    被一个小丫头如此贬低,总是心里不痛快。

    芳姐若是知道阿福就是这么缠着人家鲁管事的,就会知道人家鲁管事为何咬牙也不成亲了,这不是追求,这是结仇呀。

    阿福:‘呵呵,鲁管事 当真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听说那刘娘子家大业大的,管事娶过来可是人才两得。’

    鲁管事甩袖子走人,娘子身边第一人他也不能再给面子了。还有就是,这亲事必须退了。还没成呢,就要被人说成贪图财产了。

    阿福施施然的走人,成亲成的了才怪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当媒婆(求月票)

    就不知道阿福姑娘的搞定,让鲁管事多麽的又惊又怕,别说娶呀,想都不敢想呀,对着阿福那更是一点的其他心思都不敢有呀。

    一心认为自己有地方不注意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不然怎么就处处这么针对他呀,

    就是上次,夫人吩咐他办的事情,鲁管事都没敢露面,还弄的如今里外不是人,弄自己一身的埋汰,寡妇都上门了呢,当初那刘寡妇可是话里话外把阿福往自己身上埋汰呢。

    难怪阿福姑娘看自己不顺眼。说起来这刘寡妇提亲也没按好心,不然哪个娘子会不顾脸面来男子府上提亲呀。

    在鲁管事看来他,他同城西的刘娘子没有一点的瓜葛,唯一有过接触的地方,就是因为阿福姑娘同六娘子的之间生出的龌龊,走过那么一趟而已,女人怎么就那么记仇。

    想也知道,想必这次也是阿福姑娘变着法的整他呢。

    鲁管事甚至在想,若是阿福姑娘能放过他,顺着阿福姑娘的心思娶了寡妇也没什么,只要让阿福姑娘顺心,别再找他的麻烦就成。

    对于属下的个人感情问题,芳姐从来没想过过多的干涉,只不过阿福这里,出了点状况,芳姐才出面想着做个调节,或者直接跟鲁管事开口,让这两人别这么抻着了,

    虽说内院外院有别,可终归要一起办事呢,多不方便呀。索性成婚多好。大家还能趁着年前热闹一番。

    等阿福回来的时候,芳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样。鲁管事到底是娶还是不娶那位刘娘子呀。”

    阿福抬眼,浓眉倒竖:‘他敢。’拍拍手,一副已经解决了的样子。

    芳姐觉得这个态度有问题:“他敢不敢不是个问题,问题是,他娶不娶,还有就是他什么时候娶你。你心里有谱吗。”

    阿福纠结着一双眉毛:“这个总不好我要开口问他呀。”

    芳姐跟着着急,谈恋爱吗,问一问怎么了:“他就没有开口跟你说过成亲的事情。”阿福摇头。

    芳姐气急,太不负责任了,这不是欺骗纯洁少女吗。

    芳姐八卦:“那你们平日里都说什么呀。”

    阿福瞪人:“说什么。娘子以为我什么人呀。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同一个男子过去随便说话呢。”

    芳姐一脸的猥琐:“在我面前你藏着什么呀,说说呗,你们平日里怎么相处的呀。”

    阿福脸都红了:“ 娘子说什么,那里有相处。可是没有私情的。”

    芳姐变脸了:“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阿福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是在舅爷的身边。管着舅爷身边的琐事吗。’

    芳姐:“都忙这些呢。五郎上先生那里。从来不带丫头婆子的。怎么你整日里都在五郎院子里面猫着不成,我这里都有多长时间没能好好地跟你说会话了,可别跟我说你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面呀。我不信的。”

    阿福有点扭捏,终于有个女人的样子了:“娘子说什么,我就是偷偷的多看了两眼吗,真的没有私情的。私下里面连话都不怎么说的。顶多就是在灶房里面,让厨娘给他多填个菜而已,虽然是夫人的名誉送过去的,可银子奴婢可是都自己付的呀。”

    就差伸手发誓了。

    芳姐那个喘大气呀,自家丫头怎么就那么蠢呀,这也叫心仪人家,这也叫追人,大好的机会都给错过去了,亏得自己给了他小一年的自由自在的时间呢,还以为两人都要私定终身了呢。

    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直接把厨娘给鲁管事拉过去配对呀。你那是给厨娘追男人呢,还是给自己追呀,那方才你是怎么知道鲁管事不娶刘娘子的呀。”

    阿福叉腰:“夫人说什么,难道我要自己过去呀,多掉价呀,好歹我也是夫人身边第一人呀。哼,我说他要是娶了刘娘子,就是图人家家财。”

    芳姐觉得心累:“你这是结仇呢吧,鲁管事心高气傲的,你这话不把人给得罪死了吗,还想人家对你有好印象不。”

    阿福:“总不好看着他点头应了媒婆吧。”

    芳姐:“算了,还是我给你去鲁管事那里提亲吧。不然就是不应了这个媒婆,鲁管事也要娶咱们府上的厨娘了。”

    打眼看看因为这句话脸色红的不像话的阿福,心说原来这还是个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当初坐在马车里面看和阿福盯着鲁管事的时候,眼光挺**的呀。

    阿福是个棒槌,难道鲁管事也不通透。

    在阿福的脸色,难道一直等着自己去提亲呢。天呀,早知道她干嘛那么大度,还觉得人家两人在你侬我侬呢。

    想起阿寿的话,还是自己对这个世界适应不良呀,愣是耽误了自家阿福一年的好时光,想想都闹心,竟然还是自己的错了。跟谁说理去呀。

    郁闷的看着脸色充血阿福,原来就是个纸老虎,平日里的泼辣都是假的呀,连个老男人都搞不定,哪里像自己的丫头呀。

    想到这里,芳姐突然心情又好了,当初自己同池二那货的时候,多简单呀,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问句娶不娶有那么难吗。当初两人可是玩笑一样就成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池二郎还记不记得了。

    芳姐就不知道,她当初问了一句话,人家池二郎一夜怎么翻转难眠的。多大的震撼呀。也就是芳姐没心没肺的,敢问表叔娶不娶她,给池二郎掀起多大的风浪呀。他们中间可是隔着山隔着水的,若不是人家池二郎有担当,敢相敢为。能有他们的今日吗。也就是芳姐乐的出来。

    忍不住抱怨:“你跟我见外什么呀,不好意思怎么不早说呀。”

    阿福还不乐意呢:‘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吗,做就好吗。’她还看不上当初夫人直接开口让人娶的行为呢,不然现在的夫人定然更有面子。说起来都是自家夫人太口没遮拦了。他只是吸取教训。

    芳姐气的心口疼,问题是,你没做出来成果不是。根本不知道这丫头把她当成翻遍教材了。

    挥挥手把不争气的丫头给打发出去了,怎么就那么笨呀。说起来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若风更勇敢一些。看人家 真么多年了,就那么点心思,越挫越勇。到如今还贼心不死呢。简直把爬主子床。当成了毕生追求了。如今芳姐都能当成一景看了。

    芳姐是个行动派,既然人家阿福一直等着自己说话呢,可不能在耽误了。

    所以才被阿福给气的头昏脑涨的鲁管事,第二天有被夫人给接见了。

    鲁管事心烦呀。就这么点私事。夫人都给惊动了:“小人罪该万死。让夫人为了小人的私事,如此费心。都是小人给府上,给夫人招惹了是非。”

    这话未尝没有嫌弃芳姐多事的意思。不过芳姐可以听不懂。谁让自家丫头昨天才把人给得罪死了呢。

    芳姐笑容满面,自己都觉得比前几日的媒婆笑的专业:“管事呀,虽说是你的私事,可还是要慎重呀。阿福说话虽然直接了些,可心思是好的,虽然管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可人嘴两张皮,未必没有人说些闲话。阿福这孩子,心思赤忱,也就是真的为了鲁管事一心一意的着想,才会跟管事不接心,当成自己人,说的那么直接。管事大人大量,还望不要怪罪。”

    阿福在后面皱眉,自家娘子客气什么,娶不娶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也不想想一句话的事情,她憋了一年都没憋出来呢。

    鲁管事:“夫人客气了,都是小人处理不当,让夫人同府上跟着让人说道。都是小人的不是,是夫人宽宏,才不同小人计较。至于阿福姑娘的话,小人领情。夫人放心,刘家娘子的事情,小人早就已经同冰人说清楚了。”其他的真的不想多说了。

    芳姐:“说清楚了呀,这么说鲁管事拒绝了刘家娘子。”

    鲁管事脸红,当着夫人说私事到底有点抹不开脸:“小人家底单薄,实在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不敢想成家之事。只愿有生之年能在夫人身边效犬马之劳。”

    芳姐:“咳咳,这个亲事还是要想的。”

    鲁管事不明就里:“小人真的不曾想。”

    芳姐:“这个必须想。”

    鲁管事抬头,什么意思呀,怎么听着跟自己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呀:‘夫人,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芳姐也不好在回避:“就是觉得鲁管事人品不错,有担当,能护的住身边的家小,这样的管事,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温柔谦和的娘子在身边陪着,不然我这心里都觉得愧对管事。”

    鲁管事眉头皱的死紧,夫人怎么就揪着自己的亲事不撒手呀,不会是阿福姑娘在夫人身边说了什么话吧,人说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了:“当不得夫人如此记挂,这事,这事也不是小人说了算的。怕是没有好人家的娘子愿意跟着小人这么一个浑人。”

    看缘分这三字,这年头的人说不出来的。

    芳姐:“看管事说的,怎么就没有人呢。管事好好地想想,可是有心仪的娘子,怎么说我这个面子还是有的。给鲁管事当个媒人还是成的。”就差说,你看看她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鲁管事咬牙,不就成亲吗,再不济,也不就是娶个丑婆娘罢了,只要阿福这丫头能消停,他认了:“小人实在没有什么成算,还要夫人费心。”就差没说,他对夫人身边的阿福姑娘没有非分之想,还请夫人放心,阿福姑娘放心了。都是刘寡妇的口舌惹的是非。

    芳姐心下一喜:“这么说,管事也是愿意成亲的,有这个想法,那就好办,不就是个娘子吗,费点心思没什么。管事为了咱们府上费心费力的,能为管事做些事情,本就是我这个夫人该做的吗”

    鲁管事看出来了,夫人饶了半天真的就是为了给他说亲,怕是夫人对这次的事情恼了,怕自己的亲事在让闹出来什么事情。

    怕是也有阿福姑娘在中间出力,怕自己癞蛤蟆惦记天鹅肉呢。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鲁管事:“小人谢过夫人,有劳夫人费心。全凭夫人做主,小人心中实在没有章程。更没有心仪的娘子。”这话说的更明白了。

    芳姐:“对了还不知道管事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娘子呢。”

    鲁管事:“只要有人不嫌弃小人就成,全凭夫人做主。”

    芳姐心说我怎么就觉得有点欺负人,逼人家娶亲的意思呀,我真的是在说媒好不好。语气尽量和缓:“管事说的,好歹也是管事娶亲,怎么也该有个大概的标准不是。”

    鲁管事没法子:“能够操持家务就成。”

    这也太随便了。阿福想这个自己真的成。心里美滋滋的。

    芳姐:“咳咳,管事呀,我觉得阿福就不错。”

    还没说完,鲁管事扑通就跪下了,果真如此呀:“夫人,小人不敢,小人真的从来不曾对阿福姑娘有过非分之想,还请夫人明察。夫人说是觉得小人的存在让阿福姑娘困扰了,小人愿意到庄子上做事,还请夫人明鉴。”

    芳姐气急,阿福可在里面听着呢,怎么就说的这么坚决呀,小声说道:‘这个可以有。’

    鲁管事抬头,本来想说真没有的,可夫人表情太过狰狞,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呀:“啊。”

    真心的就不明白了,到底要他怎么样呀。当初在刘娘子的店里,那刘娘子话里话外都把人家阿福姑娘往自己身上绕。

    鲁管事就说阿福姑娘定然恼了,所以刚才那么表态。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过别的意思,都是那刘寡妇多事,绕口舌的。可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芳姐:“啊什么啊,阿福可是能操持家务,娶不娶。”

    鲁管事从跪地,到坐地上,天塔了的一副表情,脑子都顿住了。怎么就变成了要娶阿福呢。

    阿福恼了,怎么说听到娶自己,也该是一副惊喜的表情呀。他什么意思,蹭就窜出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能给你操持家务。”

    鲁管事看到阿福,那张脸都成了疤痕了,纠结在一起,口都是干的,愣是说不出来话了:“阿福姑娘呀。”

    阿福气的急眼,这人真的不想娶自己,扭头走人了。

    芳姐:“真的不娶呀。”

    鲁管事看着跑出去的阿福,都是扭着的腰身,怎么从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呢,眼睛都有点直。原来是不敢想,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可以想了,就跟打开了一个闸口一样,眼里都剩下阿福的的腰身了。听到夫人这话,结结巴巴的:“娶,娶,娶 的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阿福成亲(求月票)

    芳姐松口气,这两人可真是:“你愿意就成。不过管事呀,你说话往后可得利索点,结巴的话,估计阿福会看不上的。”

    鲁管事从一身冷汗,到一身热汗。到底把结巴给撸过来了:“小人,实在想不到而已。阿福姑娘,阿福姑娘,阿福姑娘不会恼了吧。”

    芳姐:“这个我可不好说,还是管事自己过去看看好了。”

    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子,太通情理有没有。

    鲁管事搓搓手:“小人谢过夫人天恩。”说完迈着大步就出去了。天上掉馅饼,还是天鹅肉的。鲁管事都有点找不到北。

    芳姐点头,看来对这亲事还是满意的,都天恩了呢。这鲁管事接受度可真高。也不是谁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对阿福没有一点的想法呢。男人的嘴巴果然都靠不住。

    芳姐龇牙,理解不了阿福对鲁管事了好在哪了,还当两人要结仇呢。

    她也挺纠结的,真心的不知道自家丫头看上鲁管事哪了。回头要问问,不然她都要睡不着觉了,八卦之火越燃越旺。

    不知道鲁管事怎么同阿福交涉的,反正阿福大半天都没过来芳姐这里,给芳姐解惑,到底看上鲁管事哪里了。听阿寿说,那丫头红着脸跑进屋,在屋里关了大半天了。难得阿福也有抹不开脸的时候,还当这丫头没有害羞这条筋呢。

    晚上池二郎回来的时候,芳姐:“阿福让我许了鲁管事。”

    池二郎面上不过惊讶了一下。当着芳姐的面倒是放的开,幸灾乐祸的说道:“真成了呀,鲁管事还真能看上阿福那丫头,我还意思鲁管事要娶的是咱们府上的厨娘呢。”

    芳姐黑脸,原来就自己一人不知道,阿福做的蠢事呀:“这府上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池二郎:“估计没有吧。”

    芳姐柳眉倒竖,说变脸就变脸:“什么意思,你还敢设暗哨。”不是信不过我吗。

    池二郎单手搂住夫人:“这不是暗哨,这也不是防备,这叫做放心不下你。”

    好吧不太爱笑的男人说起来情话。总是让人那么难以招架。明知道这厮用心险恶,芳姐也气不起来:‘阿福招你惹你了,看着她往坑里跳,你都不带吭声的。’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夫人身边第一人。怎么说也轮不到她一个丫头呀。她做的挺开心的。用着厨娘也顺手,我一个大老爷们提醒他这个干什么呀。”

    明明就是醋了吗,不过醋的让芳姐高兴。男人在乎自己呀:“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呀,没道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这么忙碌的官老爷知道这点小事呀。”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大事上不糊涂,也够有魄力,就是在小事上,不太上心:“怕是弄墨看上阿福了,阿福那点心思怎么瞒得过有心人吗。弄墨那小子看明白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了好长一段时间呢。我好歹也是弄墨的主子,在这种事情上不能给弄墨做主就算了,怎么还能在给弄墨添乱呢。可不就是看着夫人身边的丫头,白忙活吗。”

    芳姐心说,原来这么回事,可怜的阿福呀,怕是外院除了鲁管事都在看笑话呢。

    然后就是可怜,弄墨了,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阿福了呢,没有缘分呀。

    幸好池二郎没在自己面前张嘴,不然还真是不好拒绝。

    池二郎:“怎么夫人是不是要感谢我为夫呀。”

    芳姐:“替阿福谢谢老爷没有乱拉红线。成全了阿福这番心思。”

    池二郎斜眼递过去:“为夫可不是为了阿福。”

    芳姐过去给人捶背:“四娘谢过夫君。”

    池二郎觉得特别受用,敞开胸膛:‘夫人的礼小了点,锤这里好了。’调戏的话说的一本正经的,芳姐真的 有点受不了这厮的正人君子流氓相,你能不能做些同面部表情相匹配的事情呀。

    阿福的亲事赶快定下来,夫人的心思估计也就能放在自家儿子身上了。看看都成了什么样了。

    不过现在屋里春光正好,外面的严寒都挡不住荡漾的春暖。

    去给池家二夫人,现在的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芳姐顺便把阿福的亲事给说了一回,老夫人:“说起来你身边的丫头年龄都大了,该放的就要放出去。身边若是有合适的先提起来,做二等丫头伺候着。身边的人还是在家生子里面挑合适,半路买来的到底不知道根底。”

    芳姐:“娘想得周到,咱们才分府时间时间不长,怕是一时间挑不出来几个人,让娘操心了。”

    老夫人:“一家人客气什么呀,就是不为了你,还得为了我孙子呢,你身边的人能不仔细些吗,倒也没有那么难,你忘了当初随着侯爷给二郎的那些部曲,放到庄子上去的人多了,挑一些出来还是够用的。”

    芳姐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可不是吗,幸好有娘在。那些小子们在外院或者庄子上历练了几年,看着也该差不多了,回头还要夫君看看,得用的人手,夫君身边可不能缺了。”

    如今的二房池老夫人点头,自家儿媳妇心里有儿子呀,看看说着她的丫头呢,媳妇想到的就是自家儿子身边的人手。这样的媳妇,她怎么不放心呀。合该就对媳妇更好些。

    老夫人打定主意,京城来信,里面提到定国侯夫人要送来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送过来的事情,看来自己合该给拦住。

    就这样,芳姐成功的在婆婆面前又刷了一层好感度。老夫人为了这个那些糟心事提都没有提,直接在他这里给扎住了。

    老夫人回房的时候。如今的二房老太爷感叹:“咱们家可算是走运了,芳姐哪里都好,不光给我生了孙子,还知道惦记二郎,也不知道华府怎么教养的娘子,怎么就那么好呀。我这个婆婆呀,就是在多担当一些也是愿意的。这侯府也是不消停,世子都那个样子了,你说夫人怎么就不知道给儿子积德呢。昨日收到侯府的信,夫人又要把那些连走动都没有走动过得侄女送过来呢。”

    池二老爷听到这话。立刻就弹跳起来了:‘先说下。你再也不要把人塞给我了,我如今年岁大了,就想过份消停日子,可是没有福气受用。去年带过来的那两人。赶紧的打发了。如今我这日子过着松快。顺心的很,可不想在填写腌遭事情了。儿子同媳妇那样过就挺好的。’

    说完不着痕迹的看向夫人,也不知道夫人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句实话。老夫人一点都不明白,情爱的年岁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如今对着池二老爷,池二夫人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打发了就打发了吧,留着我这心里也不踏实,终归是夫人送过来的,信不过。不过若是夫人一意孤行,还是要把人留在咱们院子里面的。两孩子多忙呀,可不能弄两个看不出来好歹的人,过去给孩子添乱了。”

    池二夫人一心一意的给儿子媳妇打算着。

    剩下池二老爷幽怨的望着外面的天空。辽东的天真高呀。

    自家夫人怎么就那么愚钝呢,这么大的年岁了,难道还要他说出口,往后他就守着夫人一人过了吗。怎么说得出来呢。

    再说了他说出来怕是夫人也没真当回事。

    只能说,池二老爷对一个被磨了二十几年性子的四十岁女人,要求情爱有点晚。

    人家池二夫人向往情爱的时候,池二老爷当年还在各种潇洒的人生征程中呢。

    两人想要交心的年岁不相等,造成了如今池老太爷的各种幽怨。

    阿福同鲁二叔的婚事,日子定的紧,办的很快,都是大男大女的,也没什么可拖的。

    芳姐给阿福的嫁妆,把府上的那些丫头眼睛都给闪了。

    这是嫁丫头呢,还是嫁妹子呢,不说鲁管事的家底,就说芳姐给阿福就置办了一进院子。剩下的金银首饰只是明面上的小头,明面下的还不知道都有什么呢,反正听说在京城还有一进院子就是了。

    小户人家的娘子,怕是也没有这么厚重的陪嫁的。娘子果然大方。

    在芳姐看来,给多少都没用,鲁管事百般的让芳姐看不上眼,配不上他家丫头,可就一样芳姐还看的过去,那就是鲁管事是个有本事的,银钱上怕是缺不了阿福的。

    阿福跟了他,定然不会缺了银子。

    所以她给阿福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鲁管事怎么会怠慢了他家小媳妇吗。

    她也就能给阿福撑撑腰了。

    鲁管事当初写了身契的,不过人家的身契不是卖身契。是一种合同的行事给芳姐做事的没有官方见证的契书而已。

    鲁管事在官府的备案从来不是奴仆。

    至于阿福的身契,芳姐直接给烧了:“将来你们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就一样别把鲁管事给我拐跑了,我这摊子真的少不了他。”

    阿福扭捏:“夫人说什么,我往后可是还要做夫人身边第一人呢。”

    芳姐:“别、不敢用,原来看着你还成,算是有脑子的,现在看着,你还是得了吧,好生的在家当你的奶奶,千万别过来给我拉低智商 。”

    阿福嘟嘴:“夫人怎么就嫌弃了。不管怎么样,他还不是要娶我的。”

    芳姐就没好意思说,你做的那些事情,鲁管事根本就不知道你做的,人家看上的就是你的颜值,跟心地喜欢没关系。

    芳姐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不然为何鲁管事怎么那么快就应下了呀。

    芳姐呲牙:“算了,至少你眼光还算不错,不过你倒是跟我交个底,你到底看上鲁管事什么了。论起来,咱们府上,比鲁管事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

    终于不太好意思的阿福,支支吾吾的说道:“男人怎么能看模样呢,夫人太肤浅了。”

    芳姐直接把陪嫁的地契拿过来:“你说不说。”这个威胁真的够分量。

    阿福按着芳姐的手:‘别别,奴婢说还不成了吗,那不就是当初在城墙上的时候,奴婢觉得还是鲁管事这样的男人可靠吗。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威胁奴婢呢。’

    城头上抗匪的时候,芳姐想起来了,那时候的鲁管事确实挺有豪侠风范的,原来自家阿福还有英雄情结:‘你这才是肤浅呢。当初鲁管事护着的又不是你。’

    瞎感动的个屁呀

    阿福觉得自家夫人就是专门在婚前给她添堵的:“护着您跟护着奴婢有什么区别,再说,那是以前奴婢不是他家的,往后,往后再有这种事情,定然是护着奴婢的。”恼了。

    芳姐:“你确定。”

    阿福气的瞪眼,这是非要找不痛快呀,在他们来说夫人是主,即便是再来一次,估计鲁管事还是护着夫人,不护着,她都不高兴,不过人争一口气呀,这时候怎么也不能怂了:“大不了,奴婢先站在夫人跟前去,终归他是在奴婢前面挡着的。”

    芳姐抿嘴:‘行了,你能自我安慰就成,赶紧的去看看院子吧。银子你自己有,怎么喜欢就怎么收拾。五郎那里,我让双巧盯着就成,往后没事多过来走走,把你不高兴的事情多过来说说,让我们跟着乐乐就成。’

    阿福瞪眼,这还能不能好好地说会话了,有这么埋汰人的吗,好好地感动场面,就这样被夫人几句话给搅合了。

    说好的要哭一哭,表示一下的不舍呢。

    芳姐:“怎么还不满意。”

    阿福咬着下唇:“您太过分了。”

    反倒是后进来的阿寿同孙妈妈像模像样的同阿福说了一番大道理,都是让他好生的给人做娘子的话。

    阿福咬着下唇:“孙妈妈阿福往日里给您丢脸了,往后阿福会仔细些的,还有您可不能在那么罚我了,好歹给我留点脸面,等背人的时候在罚好了。”

    孙妈妈本来挺感动,难过的,这丫头都要嫁人了,可被阿福这么一搅合,气氛也没了。

    阿寿:“算了,妈妈年岁大了,能过来看看你就不错了。奴婢扶着妈妈回屋去。”

    孙妈妈看看阿福什么都不多说了,有夫人护着呢,估计这丫头往后啥样都能顺风顺水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辽东水深(求月票)

    阿福的亲事成了,芳姐觉得自己身边的丫头应该会陆续的嫁出去,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忍不住有点心酸,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丫头么,就这么嫁人了。

    美好的青葱岁月都是跟她们一块过来的,尤其是阿福,两人还没分开过呢。估计往后在想畅想这种美好时刻,身边都没有个能跟着一块说说话的人了。

    有点失落,从芳姐最近的作品中可以看出来,烧出来的碗盘都带着颓废的沧桑感,又开始豁牙子了。估计京城的华二老爷又要多点收藏。

    不能用的碗盘,都被华二老爷当成艺术品给放在博古架上了。闺女的心意一点遭禁不得。

    最能体会这种感觉的,就是身边的双冒,这个号称一辈子伺候在芳姐身边的丫头,若不是芳姐拦着,估计阿福嫁人那天,双冒就要自梳了。

    芳姐不能理解,为何二十几岁的姑娘有这么沧桑的认识,怎么就非得要励志当光棍儿呢。

    说起来双冒是真的沧桑,当年伺候在娘子身边,走错过一次路,虽说娘子没怎么追究,只是把他们发放到庄子上面了,

    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在庄子上没人做主,跟仍在大街上差不多,差点就让桩头给了他们家的傻儿子,那时候的双冒都觉得活着是受罪,

    再后来,就是自家娘子又把他给拎了回来,当初娘子也是在惩罚他们,心理素质差点的。都在庄子上疯着呢。听说现在鱿妈妈对于打雷下雨也是惊恐的。

    在引雷山上的时候,一天天的双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惊吓过来的,她没有阿福那么心大,没有夫人那么无谓,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让雷给劈死了,可谁让他熬过来了呢。

    老天都给了她一次机会,往后的日子双冒想要自己做主,夫人虽然难伺候了点,可对她们这些丫头还是好的。至少心是好的。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双冒是真的累了。不想在折腾了。昨日的种种都不是她能选择的。往后的日子,双冒想自己做主,不想在把身家性命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自家夫人脑袋好使,身份够重。从来不招惹。招惹不起的是非。跟在夫人身边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有什么不好。

    看着阿福出嫁,双冒同芳姐一样,就觉得美好的青葱岁月。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当初引雷山上的种种,真的成了一种回忆。双冒觉得她与阿福都是跟着夫人在那种地方呆过的,心里感触应该差不多。在夫人成亲之后,阿福这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阿福就在两人这种满是怀念的眼光中盖上盖头,被鲁管事给拎走的。

    孙妈妈如今身子骨不好,只是出来那么一下,露露脸就回屋子里面躺着了。好多要叮嘱阿福的话,都没有来得急说,就看到阿福喜气洋洋的被人领走了。

    孙妈妈扶额,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当初夫人嫁人的时候,阿福可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的,怎么就不学学夫人,好歹哭那么两声也好呀。

    想想这丫头总是让人糟心。往后终于不用他老人家在操心阿福的事情了。

    鲁管事也不容易,这么大的年岁好不容易说个媳妇,还是个能折腾的。

    孙妈妈替鲁管事摇头可惜。

    当然了更多的人,再替阿福可惜,模样性情一等一的阿福,竟然嫁给了鲁管事,怎么看都是夫人的一种联姻手段呀,

    谁不知道外院的事情,夫人陪嫁的庄子,铺子都是鲁管事在张罗呀,没有再比把阿福嫁给鲁管事更让夫人放心的。

    这往后估计阿福,是把夫人身边第一人的位子给坐稳了。

    小丫头们私下想着心事,看来,夫人说的,让她们自己挑自己中意的人嫁,这话不实在呀。阿福姑娘的亲事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喜欢的。

    除了亲近的人,就没有人有知道,阿福一颗心早就拴在人家鲁管事身上了。

    三天后,阿福带着夫君给夫人到后院扣头的时候,看着娇羞的阿福、囧囧的鲁管事,芳姐一脸的感慨,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吗,

    身边的胖哥,伸出胖胖的手:“阿福姨,要红包。”

    阿福听到自家主子这声阿福姨,心潮澎湃:“可不敢当,小郎君可不能这么称呼,不过红包还是有的。”主仆不能乱。

    阿福虽然性子脱跳些,定位从来没有乱过。她就是夫人身边的丫头。

    鲁管事赶紧的从身上拿出来一个重重荷包:“小郎君带着玩。”

    胖哥接过去就笑了,这孩子最近就喜欢摘人家的荷包。

    说完再给芳姐行礼:“小人谢过夫人成全。”

    芳姐:“可不敢当鲁管事这么说,你别怨我乱牵红线就成,当初你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过,对阿福那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的。”

    鲁管事红脸,夫人这不是诚心凑事吗,嫌弃他们两口子过得太舒心,太圆满了是吧:“小人那是,那是怕平白带累了阿福的名声,夫人身边的人,自然都是规矩的。”

    芳姐一脸的牙疼呀,亏他说得出口,阿福规矩在哪呀,男人都是自己追来的,不过她后来帮把手而已。

    阿福立刻跟着鲁管事说道:“这话在理,夫人身边的人,随便什么人,都是循规蹈矩的”

    阿寿心说不作死能咋地呀,说这话,阿福不觉得打脸吗。

    果然就见芳姐一脸的恍然大悟:“是吗,是哈,呵呵。”好冷,

    阿福这次脸是被臊红的:“夫人,我们这婚事可是夫人指的,正经媒人提的。最规矩不过了。”眼睛盯着夫人,还有往日的好姐妹,意思就是在说,你们有意见。

    鲁管事跟着点头:“确实如此。”对于被媳妇垂青已久的事情,鲁管事坚决不会说出去,让媳妇没面子的。自己心里美就成。

    阿寿险些笑出来,没看出来,鲁管事那样糙的粗汉子,维护起自己人来,竟然能做到这份上上。看来这人有了家事就是不一样。

    芳姐连连不敢置信。鲁管事的英汉形象呢。原则呢,都飞了呀:“你们适应的好就成,恭喜了,赶紧的回家秀恩爱去吧。在这里闪眼。”

    阿福抿嘴。真的不敢在多说了。自家夫人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鲁管事:“小人去先去前院拜谢老爷。”说完看一眼阿福才出去。

    原来的鲁管事在后院可是一眼都不多看的,看看才几天呀,变化这个大呀。

    芳姐:“好了。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怎么样,心想事成的感觉不错吧。”

    阿寿在边上:‘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便宜了谁。’

    双冒都过来凑个热闹:“怎么看都是鲁管事更占便宜些。”

    双巧:“阿福姐高兴就好。”

    阿福:“都说什么呀,我们是两口子,谁占便宜都不是外人。”

    芳姐:“得了,这脸皮估计往后更扎不透了。鲁管事对你可好,家底什么的,跟你交底了吗。可要你跟伺候祖宗一样的侍奉着呀。”

    三丫头都盯着阿福,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可是关键。

    阿福多少有点扭捏:“对我还成。不讲究那些。”

    然后贼贼的说道:“家底可真是丰厚,夫人呀,这厮真黑,竟然有那么多的银子,你说平日里看不出来一点呀。也不知道银子怎么来的,夫人要不要”

    芳姐赶紧的:‘打住,打住,你还想不想过了,那是你男人,你管银子怎么来的。吃里扒外的事别做。再说了人家鲁管事精着呢,能跟你透底,银子的来路就没问题。可别因为我把你们的日子过糊涂了。’

    还真怕这个傻妞,因为这个,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人给伤了。到时候她可没法子给弄个这样的人回来。

    人的心伤了,还能回愿样吗。都不忍心说,自家丫头这是吃里扒外呀。不过自己是被扒的那个而已。鲁管事这个被吃的呀,真伤心。

    阿寿::“阿福,这话往后可不能说,让鲁管事知道,还能在跟你托底交心呀。你也不怕伤了鲁管事的心。”

    双冒摇头,也就是阿福敢在夫人面前这么口无遮拦。

    双巧嘴巴呕成一个圆圈:“到底多有家底呀。”

    阿福再次贼贼的开口:“不告诉你们,反正往后我是有家底的人了。”

    很嘚瑟的补充一句:“富人。”

    双冒:“你本来就是妇人。”

    经典,几个丫头都笑了,难得欢快。

    只又胖哥在边上一张圆脸,眉毛纠结,眼看就要哭了,怎么就没人搭理他呢。娘呢。

    胖胖的爪子,使劲的往芳姐身上爬。可惜在池府这么金贵的小郎君,在池夫人面前实在不怎么得意。就没人注意到。

    池大人身边的丫头嫁人,池夫人给竟然给了一进院子,这话在东郡城里如今传的热闹。

    原本在池大人身上大主意的人,在碰了无数个钉子之后,如今把主意打到了后院上面,不能往池府赛人,把池夫人后院的得脸丫头娶出来也是个方法呀,

    笨呀,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白白的遭禁了两年的光阴呀。不就是弄个女人在后院供着吗,听说池夫人身边的丫头各个都那么标致,真是一举多得。身边有了美人伺候,还能同郡守府搭上关系。

    所以如今池府的丫头们走俏呀,池二郎还没给军营里面的光棍名单弄出来呢。上门求亲的就来了好几拨了,

    有有了目标的,也有不拘那个丫头,只要能娶走一个就成,芳姐那个闹心呀,这些人都想什么呢。把婚姻当成了什么了,

    当然其中也不乏,那些中常人家,本来就要娶媳妇,不过顺便能跟守备府,郡守府搭上关系更好,有一搭无一搭过来试探一下的。简直就是凑事,让人烦恼呀。

    芳姐有点疲于应付。总不能一下子把府上的丫头都嫁了吧,幸好还有老夫人在呢,不然芳姐得被这些琐事给烦死。

    其中廖家郎君,趁乱又过来一次,贼心不死还是要个娶心里的白月光。

    芳姐到时盼着若风能嫁人。自己男人总是让人这么惦记,在大方,在当个景儿,也有不舒坦的时候不是。

    可惜若风当真是个情种,愣是不吐口。如雪都怪替她可惜的,虽然到了廖家若风不过是个妾,可有哪个男人能记着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呀。

    说句实在话,廖家郎君能惦记若风一两年,孩子都生俩了。若风也算是有个依靠不是。

    怎么说廖府那也是大族呀。

    芳姐有点吃醋,跟池二郎说的时候,眼里都是怀疑,这厮到底哪里让若风死守着不放了。

    池二郎不敢绕着若风说话,自家夫人的性子还是明白的,只能感叹廖六这个大家郎君:“廖家也就出了六郎这么一个痴情的。”

    芳姐:“这么多年下来,不远不近的接触着,廖家还算是不错的了。”

    池二郎摇摇头:“世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那是咱们在辽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触碰过他们的利益。他们没有跟咱们亮过爪子而已,你才觉得他们不错。你当为何辽东这里的官员为何调动这么频繁。辽东不是贫乏,就是有真金白银,别人也弄不走。都在这些世家的手里把持着呢。若风不嫁也好。咱们在的时候还好,咱们若是回了京城,一个丫头出身的妾,淹死在后院都找不到一点皮毛。”

    芳姐不明就听着都瘆的慌,水这么深呀:“咱们的银子怎么办,咱们在辽东也没少捞银子呀,算算,如今的家产可也不少了。不然咱们扔出去。”

    芳姐有点着急,这两年银子没少赚,尤其是最近有点要腾飞的架势,势如破竹,挡都挡不住呀。就这么打断了怪舍不得,可挣得再多,保不住也扯谈。别到时候便宜了别人。再把池二搭进去。得不尝试的事情不能做。

    池二郎就佩服夫人这点,大气,识时务,永远知道哪头更重。那么大的家业说扔就扔,都不带多考虑的。看着芳姐,眼里都是稀罕。

    芳姐有点舍不得,看着池二郎:“真的仍。”

    池二郎嗤笑:“别乱用词语,咱们那可不是捞,咱们那叫正经买卖,跟他们这些世家有什么关系呀。咱们的银子可不是从她们的口袋里面抢出来的,是夫人脑子好用,自己挣来的,独行,他们想都想不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二郎教子(求月票)

    芳姐松口气:“那倒是,咱们做的都是独行买卖。银子的大头都是这么来的。”

    芳姐忍不住开口:“那些世家手里控制着什么营生呀。”

    池二郎给夫人科普,如数家珍一样,把这些世家的经营给说了一遍:“皮毛,粮食,药材,木材,还有矿。能支撑这些世家的经营,都是独行称霸的。”

    芳姐:“朝廷不管吗。”

    池二郎:“在朝廷来说,辽东就是个地广人稀的穷地方。有些进项,也不足以重视。”

    芳姐:“同江南比起来,倒是真的不足以重视。”

    池二郎:“所以辽东的世家都是二流的。不过底蕴在我看来,可不比江南的那些名望世家差。也不是这些世家的掌家精明,不过没人愿意到这里来淘金罢了。”

    芳姐看着池二郎觉得不太好的感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要动这些世家吧。说起来,没见你怎么关注他们呀,怎么说起这些世家里面的门道,跟了解自家后院是的呀。有阴谋。”

    完了好日子又要没了。

    池二郎黑脸,有这么说在家男人的吗:“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个郡守,一个边防守备而已,我动他们干什么呀,夫人银子虽然没少赚,同他们又没有瓜葛。”

    芳姐表示理解,没有利益就没有互相伤害的必要:“那你什么意思呀。”

    池二郎抬头看看天。

    芳姐明白了,自家男人在辽东这么多年。不过就是圣人的一个眼睛。他弄明白里面的事情就成,动不动,还是圣人说了算,就是动,也不是他们能动的。

    圣人想必自有安排。男人的世界,果然太复杂。能说幸好她穿成了一个女人吗。她这点心眼子也就是在后院能折腾折腾,真要是跟男人去抢食,估计早就败北了。

    芳姐跟着池二郎一路走来,从来没看出来,这厮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使命在身上。难怪当初她折腾的那么厉害。朝廷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自家家世给力,爹爹给力之外,估计也有圣人给池二郎的面子。这男人心思真深i。藏的深沉呀。

    这样的大事。竟然从来不开口说。不过跟她说了也不能帮忙就是了。让她去同那些世家夫人打交道,没可能,

    因为段家的事情。从到了东郡,那些世家的夫人,就不怎么看上的上她。在芳姐看来,她们是不敢随便招惹她。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随便出手,就搞垮一个世家大族的。

    池二郎就知道自家夫人通透,不过两句话就把事情给想的七七八八了。往后府里的丫头嫁人,夫人应该心里有数了才对:“可是明白了,你那些丫头,嫁什么人,你心里有数就成。”

    池二郎想说的是,他没有指望着夫人帮忙,让丫头打入敌人内部,帮他这个郡守夫君一把。

    可至少将来自家夫人不能埋怨他,把身边的丫头给扔火坑里面去了,到时候因为一个丫头让他池二伸手拉一把,这种事情他可不干,丢份。提前提个醒没错。

    芳姐挑眉:“有数了,不过您现在说这话什么么意思,可是舍不得若风那丫头。”

    池二郎有一种晴天打焦雷,还无辜被雷劈到的感觉,他是那个意思吗:“说什么呢。”

    芳姐冷哼,男人就那么点出息,即便是被看不上眼的女人,死乞白赖的心仪那么多年,心里肯定也会有优越感,心里肯定也暗爽,对若风池二郎怕是要动容了吧,至少现在看着池二对若风心软了。

    她华晴芳难道也养虎成患了。打量池二郎的眼神都是森森的审视还有怀疑。

    池二郎暴走:‘不可理喻。’然后快速转身走人了。

    这女人当真是没心没肺,他池二郎什么心思,若是想要纳个丫鬟,还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吗。他池二后院一直是夫人独大,那是因为他池二愿意宠着,愿意就这么守着丫头过。

    在池二郎心里,他一直是个愿意惯着夫人的,不然就芳姐那样的,能唬得住他池二。哼。可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呀,竟然怀疑他,白搭他的一番心思了。

    在说芳姐,看着暴走的池二郎,怎么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让她因为一个丫头跟池二郎闹腾,芳姐觉得丢份,还是自己放在池二郎身边的。这不是打脸吗,当初自信过头了。

    可若是就这么任若风如此下去,那不是给这丫头创造机会吗,就是池二郎看不上,也不能让这丫头在池二这厮的心里,留下一丝的水波纹呀。

    想起来,,或许如风已经在池二的心里了,芳姐就浑身的不自在。简直就恼怒自己的假大方。

    你说当初如花落月都是伺候过池二的,她当时心里也没怎么在意呀,打发了都没在打听过。怎么到了若风这个纯纯的丫头这里,就觉得酸的拧巴了呢。

    难道是心境变了,自己就真的那么在乎池二了。芳姐心里这个不自在呀。

    再有人过府提亲的时候,芳姐就留意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若风给嫁出去,最好就在辽东这快定居落户的,原来她从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方。

    什么随丫头们自己的心意什么的,这话可以具体事情具体考虑,没道理把自家男人放在危险的地方让其他的女人窥探不是。

    让池二郎糟心的事情不光是他家夫人,还有他家一岁多的儿子,在他爹身边,孩子越来越不像话,池二郎忙完换防的事情之后,就把胖哥亲自带在身边了。

    不过效果真的一点都没有改进,池二郎看着不太受教的儿子。一脸的颓废,他这个风姿爽朗的大好男儿,还真就教导不好自家儿子,还是的想招呀。

    淘点没什么,这孩子忒不知道深浅,没有不敢碰的,没有不敢惹的,见天的招猫斗狗,如今府里的厨房都不敢留活鸡,就怕小郎君一个没看到。跟鸡玩一块去。

    芳姐养的英武。早就被胖哥活着拔毛了。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生性呢。

    想他池二郎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受教呢。随了谁了这是呀。

    在看胖哥,不管他家老爹怎么说教,怎么跟他掰扯,都是萌萌哒的无耻笑容。要不是自家儿子闯祸手法独特。淘气手段高超。池二郎都要怀疑自家儿子智商不行了。难怪自家夫人对儿子的问题那么重视。

    芳姐看着饭桌上横行无忌的胖哥,脑门青筋都要跳出来了:“池大朗 。”

    胖哥萌萌哒的抬头:“娘、”

    芳姐一口气是上来下去窜来窜去的,说儿子下不去手。转脸看向池二郎:“这就是你亲自教导出来的。”

    儿子不给力,池二郎黑着脸,没法在夫人面前露脸呀:“胖哥。”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在看他家倒霉儿子,还是那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就没把这对父母看在眼里。

    芳姐拍桌子:“必须想法子,什么样子,当初五郎这么大的时候,要怎么规矩就怎么规矩,就是淘气,那都是淘出来花样的,淘出来水平的,你看看他,那是淘气吗,那是遭罪呢。”

    池二郎那是真不愿意听,不过看着儿子桌子上面被胖爪子攥的一团团的米饭,馒头,能说什么呀。

    憋了半天:“都是你,孩子小,就该让奶娘在身边伺候着吗,谁家这么大的孩子自己吃饭呀。”

    芳姐瞪眼,拍着胸脯给他举例子:“我家,我家五郎这么大的时候,就自己用饭的,怎么你没看过吗。”

    再次被打嘴的池二郎这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这么一个小舅子,自家儿子算是惨了。

    这是诚心过来跟自家儿子过不去的呀。

    芳姐叹气,做出决定:“送回去,给我爹带吧,至少我爹教出来的孩子没这么遭罪。”

    池二郎有点动摇,有点舍不得,好在跟着亲姥爷,也没什么。就自家岳父那样的,还能虐待了他儿子呀。

    就听芳姐说了:“说起来,还是有点舍不得,这孩子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我,跟爹在外面玩的在疯,晚上也都回来的。这要是去了京城,怕是要等咱们回京,才能见面了。”

    胖哥不知道父母在说什么,伸长胳膊够到一个大鸡腿,笑的明媚明媚的。

    池二郎不知道说什么好,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儿子。京城规矩大,越是大家的孩子,就越该早早的把规矩立起来,不然将来受憋的是孩子自个。至少得让孩子从小就明白,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不是,什么事不能做不是。现在自家儿子对这些实在没有概念。

    就听芳姐继续说道:‘我这次才要送走胖哥,就舍不得了,你说五郎在咱们这里都一年多了,我爹可怎么想呀。我这闺女当的不孝顺,现在才想起来我爹的感受。“

    池二郎感觉不太好,不太妙,每次夫人提到岳父大人,池二郎都觉得焦躁。

    果然就听芳姐继续说道:“这孩子这么小,我也不放心,算了,不如我跟着胖哥一起进京好了,都两三年没看到我爹了,我这心里也惦记的慌,算起来,也不过三两年的事情,怕是你也要回京了呢。”

    必须不行呀,芳姐若是回了京城,自家岳父可没有再把夫人放回来的心思,当初小舅子为什么来了东郡呀,那就是个吊钩,专门要把他家夫人给勾回京城的,

    好不容易搞定了小舅子留在东郡,可不能在因为儿子把夫人给送回去。想也知道随着夫人回京城,不管是儿子,小舅子,怕是他爹娘都要回京城,剩下他一个光棍在辽东,想起来都凄惨。

    池二郎眉眼都不怎么动,就开口了:“看你说风就是雨的,尚书府的那可是书香门第,岳父大人就是再怎么想念五郎,定然也不会耽误了五郎的学业,夫人莫不是忘了,如今五郎可是在谢老先生的门下读书呢。再说了胖哥才多大呀,话还说不全呢,懂什么啊,这不是有我在呢吗,夫人放心,胖哥的规矩很快就立起来。再不济,夫人忘了,咱们胖哥还有谢先生这个师傅在呢,凭谢先生的本事,不就是点规矩吗,肯定能把胖哥教导好。”

    不愧是当郡守的,人家这心思来就是快三两句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危机化解了。

    芳姐:“谢先生呀,那倒是,他的弟子我还是见过几个的,都有风度的很。就是怕谢先生管教太严了点,咱们胖哥怕是要受罪。哪里有在爹爹身边,我爹对孩子可从来不会严惩的,我爹讲究的是熏陶,诱导。”好吧这位要求还不低,

    池二郎:“夫人差了,咱们胖哥在谢先生那里,就是熏陶,每日里看着那些师兄们,就是光看就能考个进士极地,别说规矩礼教了。”

    池二郎从来没有如此推崇过谢先生,今日当真是违心了呢。

    芳姐捏捏胖哥的脸蛋:“听到了没,在这么混球,就给你送走了,好生的听听你爹的话吧。转头询问池二郎:“不会被熏陶成书呆子吧。”

    池二郎:“夫人放心,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我每日早起带着胖哥在院子里面玩会刀剑,胖哥定然不会学那些书呆子的。”

    这时候阿寿过来同芳姐说庄子上的事情,胖哥的脸蛋才脱离她娘的毒手。芳姐顺便点头:“就依你,回头这孩子若还是这么昏天地黑的,还是要在想想法子的。可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

    池二郎:“必须的。”这时候芳姐已经同阿寿去了小书房了。

    池二郎捞起儿子,给儿子擦嘴,擦手,然后忧心忡忡的看着儿子:‘不是爹爹狠心呀,总比把你送回 京城好,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淘气呢。你娘现在就宝贝后院那点泥巴,你怎么就都给抓烂了呢。还有你小舅舅的 字帖,玩什么不好,那玩意也随便撕,你不是找罪受吗,不知道你娘就宝贝你小舅呀,下次去三舅舅那里祸害就不会被你娘惦记了,长记性没有。’

    边上的弄墨听了摇头,就这样自己小郎君若是能管出来就怪了。

    剩下的事情,如把池二郎的公文给尿了什么的,池二郎认为不太重要,就不给儿子在上课了,孩子已经够遭罪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家庭危机(求月票)

    因为这点事,这段时间就没少了折腾,没看到他爹最近都阴着一张脸吗,就是因为她家夫人因为这些事给儿子禁足了,不让再跟他爹混了。

    在儿子跟夫人,中间还搀和着老爹之间,池二郎那是真的有点为难,儿子亲的,爹亲的,夫人必须宝贝的,做男人真的不容易呀。

    他池二郎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种事情闹心。

    他这个当人儿子,当人老子的在中间也怪不容易的。

    教育问题是个大问题,芳姐在想法子收拾倒霉日子,池二郎也在想法子,到底儿子还小了点,收拾起来,实在有点手软,可就这么放任下去,那是肯定不行的。

    当初怎么就觉得儿子跟着他爹一块混,没什么呢,哎呦想想都闹心。老子就那样了,当儿子没法,可儿子还小呀,他这个当老子必须负责任呀。

    在芳姐准备开窑,年前再出来一堆盘子的时候,竟然在在窑里把他家儿子给拎出来了。多可怕的后果呀,看到塞满了木柴的窑口,还有拎出来的儿子,芳姐心跳都要停止了,这绝对是心脏病的前兆反应呀。

    想想都后怕,若是不小心仔细的检查,把儿子封在里面,芳姐哭死都哭不回来,那是亲儿子呀,你说这孩子他咋就淘成这样呀,一帮的丫头婆子愣是没看住,这到底随了谁呀。

    咬牙切齿的芳姐,拎起来胖哥就给了几巴掌。咋就不知道危险呢。

    动物还知道教崽子怕火呢。你说他华晴芳这么一个高智商,高情商,高学历的人,怎么就没把儿子给教出来呢,难道他还不如牲口,拒绝想这么连带性的问题。

    顺带看向急步走过来的孩他爹,自己不行,男人也不行吗,那么大的官,竟然连儿子该怕神么都没有教会。当什么官呀。

    芳姐那眼神扫过去。让池二郎觉得心颤,好久没看到自家夫人如此妩媚的表达方式了。

    不过看到泪眼朦胧的儿子,立刻变成了心疼。亲儿子呀,夫人怎么下得去手呀。多大的孩子呀。怎么就真打呀。

    池二郎看着被打的屁股红红的儿子。没敢开口说。若不是夫人非得有这么一个玩泥巴的爱好,也不至于让儿子有这个万一不是。

    这能怪孩子吗,再说了那么多的人看着。怎么就把小郎君给看丢了呀,怎么想都是别人的错,跟儿子没啥关系吗。冷眼扫向边上的的丫头婆子,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吗,把郎君看丢了也就算了,郎君被夫人如此收拾,也不知道拦着。当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婆子丫头被大人这种回头算账的眼神,给盯得头皮发麻。摊上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主子,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你说小郎君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就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呢。不愧是大人跟夫人的孩子呀。

    要芳姐说,自家儿子就是典型的多动症,还没有被好人给引导出来。不是她不孝敬,实在是公公大人的喜好实在太特别。小众了不是一点。

    池二郎解救自家胖儿子,心疼的哄着儿子。顺便安抚暴走状态的夫人:“这不是没事吗。行了别生气了。看看胖哥被你吓的。”

    芳姐气的上喘,那是气不气的事情吗:“你说有个万一,弄出来的就是人干了。你说这么大的府邸,他怎么就非得这么作死呀。”

    池二郎不愿意听了,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行了什么死不死的,你听说过谁家小子不淘气。谁家当娘的这么说儿子,一点忌讳都没有。’

    芳姐再次暴走,这还敢跟自己甩脸色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随了你了。”

    池二郎挺胸抬头,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再说了随他怎么了:‘儿子随了老子,那是天经地义。’这话说的冲。

    芳姐气的仰倒,有这么说话的吗,这还能在友好相处吗。我个暴脾气的,那真是压都压不住的火气。

    池二郎抱着儿子,一脸的黑气,被夫人轰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他池二郎会有一天因为儿子,跟夫人翻脸,这可真是标准的家庭问题呀。

    谁说只要没有小妾,没有乱七八糟的的女人就会家庭幸福后院安稳的,他池二郎就这么一个媳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日子不照样这么换着花样的折腾。

    可见平日里夫人给他科普的后院知识也不是那么全面。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夫人一个儿子,一个老爹他都摆不平,再多来几个女人,那真是没法过了。

    拉拉儿子的耳朵:“你怎么就不知道危险呢,什么地方都敢去。”

    看着儿子呆萌信任的泪眼,不用儿子诉委屈,立刻就改口了:“你娘也是,干嘛在府里弄个窑呀。没事穷折腾。”

    胖哥委屈抱着池二郎的脖子,唯一能说清楚的几个字脱口而出:“爹爹,疼。”

    池二郎那个心呀,都化了,揉揉儿子的屁股,这女人下手真狠:“好了乖,本来就是你娘的不是。爹 就是不愿意搭理她。还敢把咱们爷俩给轰出来,那是什么态度,她不请咱们回去,咱们都不回去。非得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胖哥这个糟心孩子,都没听懂他爹说的什么东西,就跟着点头支持,反正他爹是亲的,说什么就得是什么。打他屁股的娘,肯定不能在相信了。

    池二郎抱着儿子去了爹娘的上房。这算是离家出走吗。

    池二老爷,如今的老太爷,那是把孙子当祖宗在养的,看到自己胖孙子的屁股蛋子,心疼的掉眼泪。不好直接说儿媳妇,直说儿子:“你一个男人,怎么就连儿子都护不住,我再不济,当初也没让你被人随便打成这样呀。”

    这可真是肺腑之言。池二郎险些被他爹这话给噎死。难道他要跟夫人因为儿子招呼起来吗。他爹这不是架势吗。

    老夫人在边上看着同样黑着脸的祖孙三代,那真是心疼孙子,也知道儿媳妇没错,能说什么呀,能跟着夫君一块数落儿子护不住孙子吗,那不是给儿媳妇上眼药吗。

    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只能没好气的数落自家夫君:“孩子如今这么淘气。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是你给带出来的,你还说谁呢。”

    池二郎看着亲爹,一脸的认同,错的根源就在这呢。

    老夫人对着儿子:“因为孩子怎么能跟芳姐生气呢。夫妻生分了怎么好。好了把胖哥放在这里。你去你媳妇那里吧。”

    当婆婆的做到老夫人这样的可以说算是少有的了。

    池二郎没动身。心说那也不能说自家儿子作死呀,有这么当娘的吗。不过这话不好再自家爹娘跟前说。池二郎还是知道媳妇跟公婆之间不必亲女儿的。这话说了估计爹娘对芳姐肯定有看法,现在的大好形势怕不复存在呀。

    当男人不容易呀。还要忍辱负重。为了家庭幸福,全家和睦,池二郎把到嘴边的话忍了。

    只是抱着胖哥:“我在娘这里同胖哥一同用饭。”

    再说了回去了也不见得能开门。他们父子两个可是被轰出来的。

    胖哥挺大祖母的话,更是抛弃祖父,过来拉着自家亲爹,一副共同进退的样子。

    看的池二老爷这对夫妻,那个无语。到底是亲父子爷们。

    池二老爷辛酸,他同孙子整日里同吃同玩的,孙子跟他也没有这样亲过呀。看儿子的眼光都有点带着挑剔性。他到底哪不如儿子做的好呀。

    晚上住宿是个问题,胖哥在祖父这里是有房间的,住在哪里都没有问题。

    池二郎没有呀,难道要住书房,想想上次去书房的经历,池二郎果断的把这种可能给掐了,生气就生气,没有分局的道理,这女让你还知不知道夫为妻纲了。

    等池二郎作为一个古代好爹,把亲儿子给哄睡了之后,池府的家仆在夜半时分看到自家老爷,迈着稳健的步伐,一路悠闲的去了内院。

    人说了,悠闲从哪看出来的呀,没看到老爷的步子比平日走的慢了半拍吗,平日里老爷去内院,哪次不是一路疾驰呀。

    池二郎不知道家仆还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一路上都在想,夫人到底有没有把内院的门给锁上,若是拍门的话,他该怎么开口的问题。

    池二郎远远地走过来,内院的门就被双巧给打开了,然后行礼:“老爷回来了,夫人在内室等着您用餐呢。”

    池二郎松口气,不管为了什么,这门打开了就好。两口子的问题,完全可以私下里面解决吗。可见自家夫人懂事,大气。

    掀开帘子,芳姐坐在炕桌边上,脸色倒是不太难看,不过也没有温声细语的问候就是了。池二郎表示他一个男人,本就大度,夫人能把门打开,就已经是退了一步了,作为男人,自然该主动些,搓搓手,沉吟一下:“夫人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用过晚膳,可是胃口不佳。”

    池二郎就不明白,在他想通这个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一个赔小心的地位上了。

    完全把他这个一家之主被人给轰出院子的事情给忽略掉了。

    芳姐冷哼,不阴不阳的开口:“夫君胃口不错,在娘那里吃的可还顺口。”

    池二郎再次搓搓手,同芳姐各自坐在桌子一边,忽略夫人的口气:“略微垫吧一口而已,惦记着夫人呢,倒是没怎么吃好。”

    芳姐再次冷哼,看着他儿子,心疼的没心思吃饭,她也相信呀:“可不敢当,夫君的惦记。怕是我这个当人娘,没有个慈母的样子,夫君看着不下饭吧。”

    双巧手脚利索,看着两位主子就坐了,赶紧的端上来四菜一汤,都是败火清淡的:“老爷夫人用膳,夫人可是从中午的时候,就在着急小郎君去了哪里,没有用过膳呢。”

    当人奴婢的不容易呀,这点掐的刚刚好,既能缓和主子之间的气氛,还能给自家老爷一个台阶下。

    池二郎顺势开口,单手扶着嘴巴:“咳咳,都是胖哥这个孩子不着调,看看把夫人给急的,夫人莫要生气,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然后给芳姐布菜,别说单从态度上来看,还真是不错。

    可想起来,刚才这厮,抱着儿子当她是个后妈一样甩脸子的样子,还是不痛快:“你收拾,怎么收拾,给你儿子揉屁股吗。你当我是继母呢。”

    池二郎放下筷子:“不过是个孩子,夫人怎么就较真呀,又不是别人家的,夫人还要不依不饶的不成。你也说了那是胖哥,从你肚子里面爬出来的。自己孩子你较真做什么。细皮嫩肉的多心疼呀。”

    这厮的脾气如今越来越不好了,还没怎么样呢,就要再次甩脸子,芳姐有必要认为,婚姻出现危机了。她也心疼,气的。这厮还敢教育她。

    看着芳姐脸色不好,池二郎才把话头给收回来:“不然你说怎么办,成了吧。”

    芳姐深呼吸,幸好孩子是自己生的,也不知道别人的继母是怎么当的,他这个当亲妈的都觉得憋屈呢:“送到先生那里去。明天就送。”

    咱们先不生气,先说解决问题的办法。

    池二郎脸色不好:“胖哥还小了点。”

    芳姐瞪眼,不开口说话,专心用饭。多看一眼对面的男人都觉得糟心。严父懂不懂,为何在两人之间她要做这个恶人呢。

    池二郎夫人不搭理他,同样深吸口气:“送过去先试试可好。”慈母好不好,有没有这样的娘亲。自家儿子这罪受的。

    池二郎不愿意把事情怪罪在自家夫人身上,琢磨琢磨之后放在小舅子身上了,都怨自家小舅子太过出色了些,那么大的点孩子,干嘛非得弄得跟小大人一样,这不是诚心的给自家儿子上眼药吗,摊上这么一个舅舅,自家儿子太悲催了。

    夫妻两人气氛绷得有点紧。

    芳姐差点摔筷子,为了个孩子,两口子都弄的要生分了,池二郎这货太客气了,不用问在儿子同她之间,他把心放在儿子身上了,这种败北,让芳姐发脾气都没出发去。

    那是自己生出来的不是:“吃饭。”

    池二郎觉得夫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女人竟敢横他。不过算了,谁让儿子招惹出来的呢。夫妻两人明显在儿子的身上出现了问题,很有必要沟通。(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训子(求月票)

    芳姐看着池二郎,很准确的感觉到,长此以往两人肯定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出现分歧,能认为这是现代教育方式同古代教育方式的冲撞吗。

    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同样的纠结,不过池二郎把这种认识上的不统一,定位为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认识上深浅度的问题,不就是孩子淘点吗,多大的事呀。

    夫人到底见识短了点,没经过大事,就这么点小事,就闹腾的他们爷两没有个消停时候。算了谁让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权当是安慰夫人好了。反正儿子每天都要回府的。

    当然了不管两人怎么认识的,怎么定位的,在下一个沐休日,傻乎乎的胖给都被爹娘给打包带到了半个师傅跟前。

    谢老头看到这对带着孩子过来看他的夫妇,那真是有点感动,难得这两人还懂得这点礼数,要知道谢老先生对于这两位的定位,一直都是活土匪。

    当池二郎委婉的表示,是把儿子送过来同老先生学习的时候。

    谢老头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暴躁的起身,恨不得扑上去,在池二郎的脖子上咬两口才解气,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刚才那胖孩子给他问好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利索呢。牙牙学语的孩子,跟他学什么呀,堂堂的辽东大先生,还要给他们当奶娘不成。简直岂有此理。

    老先生寻仇一样的开口:“你们这是在羞辱老夫吗,请问郡守大人。府上郎君如今能识得几个字呀,还是府上郎君,精彩绝伦,生下来就是个灵童,需要老夫教导。”

    芳姐脸红,上幼儿园也没有这么早的,何况人家谢老先生好歹一代名儒呀,怎么能给自己看孩子吗。早知道就该送京城才是。

    不过这老头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他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家胖哥不能惊才绝艳呀。大不了儿子回京城跟自家爹爹呆着去。护犊子的可不光池二郎一人,芳姐也不遑多让的。

    不等芳姐说话,池二郎率先开口。老头若是不答应。自家儿子夫人就都要飞了,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谢老头一时间可能有点不太好接受。能理解的。

    客气的上前两步。给谢老先生亲自执壶倒水。把丫头的活都给抢了,可见池二为了儿子,可以把身段放得很低。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大先生误会了,绝对的误会了,我们夫妇怎么会那么想呢,我家五郎的学问在先生的教导下,日益精深,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就是身边的淘小子们,一个个也都是一派文士风范,都是先生的功劳,可见在先生身边熏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您也知道,我这些做父母的,难免在孩子身上多费电心思。就想着,让胖哥早点在先生身边熏陶,就是不学先生的满腹诗文,在先生身边,看先生学识风度,学先生做人做事风范,那也是咱们胖哥的福气不是,要知道能得先生时刻提点,那可是咱们满大梁的学子,求都求不来事情。那不是我们胖哥是先生的半个弟子,才有这个福分吗,再说了作为舅甥,总不能让我家胖哥这个外甥落下五郎这个舅舅太多。若说作为先生的弟子,我们胖哥这个师弟,也不能给世兄还有先生丢脸不是,谢先生最是明白人,定然能够理解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一番心思。”

    芳姐扭头,脑袋成四十五度看着自家男人,就是在自家爹爹,还有祖父面前,也没见过这位如此献媚的不知廉耻呀。今天吃错药了吧。或者要问一句,今天出来的时候忘记吃药了吧。

    谢老先生一样的呆愣不知所措。若是郡守大人在圣人面前也是如此献媚,如此讨巧,那就难怪这位侯府郎君年纪轻轻能够做到这个高位了。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在辽东这块,这位郡守大人做人的本事也就他老人家能相提并论了。

    难得老先生同池二郎谦虚一下:“郡守大人客气了,这做人的学问,在老夫看来,小郎君能在郡守大人身边熏陶,那才是福气呀。”

    芳姐脸红,这老头在讽刺自家男人呢。她真的听出来了。

    池二郎这个间接抽风的竟然还拱拱手:“哪里,哪里,二郎不及先生的地方还差得多。小儿能够自幼在先生身边得先生熏陶,二郎感激不尽。”

    芳姐觉得她有点适应不了了。这真的不是恭维,亏得池二郎还能说的那么情真意切。自家高冷的夫君到哪里去了。这还是平日里跟自己正经八本的男人吗。

    就连谢老头也吧嗒吧嗒嘴,都不太想接受这番恭维。若是承认了这话,不把自己同这小子放在一个层面上了吗。大先生拒绝承认,同这位巧言令色的郡守大人半斤八两。

    在看看边上乐的傻傻的胖小子。真的不是在羞辱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当奶娘的吗。稀疏的眉毛挑了又挑。

    就看池二郎一摆手,外面的小厮捧着一盆开的姹紫嫣红的茶花进来了。

    辽东这么个地方,如今这么一个季节,这盆开的争艳的茶花,比金子还贵呢,小厮都有点手抖。这物件太金贵了。

    谢大先生眼里都是惊艳,至少比看到漂亮女人惊艳,眼睛都冒贼光,一脸的淫像,文人吗,就这么点不实在的爱好。

    池二郎挑眉,琴棋书画诗酒花。就不信你不心动。

    看老头的表情,就知道池二郎还是抓的很准的:“这是泰山大人,不远千里从京城送给内子的观赏的。二郎夫妇一届粗人,这十八学士在府上实在遭禁,唯有先生这样的雅人,才能般配这份雅趣。”

    传说中的谢大先生,色迷迷的盯着眼前的十八学士。一脸的心仪之色:“十八学士,这名字好,不愧是尚书府诗书传家的侍郎大人呀,名仕风采。般配,般配。这花同这名字般配,雅致的很。”

    池二郎在边上笑意盈盈:“也只有先生能够欣赏这份雅致。”

    谢老头回神,不过眼睛还是没离开那盆茶花,端着架子说道:“不好夺人所爱吧,何况是华侍郎送给尊夫人的爱物。”

    幸好这眼神看的是盆花,若是在看她。芳姐能上前两步。把老头的眼珠子扣下来当摔炮。遭禁了一盆好花呀,被老头视奸了。

    池二郎:“先生客气了,您是小儿的师傅,这花也就是送到您这里才是相得益彰。”

    严格来说这话连不起来。上下不搭边。可偏偏池二郎就这么说出来了。明显是利诱呀,要花,就要接收他儿子。

    谢老头在看看边上好傻好傻的胖哥。心情不太愉快。来回逡巡好一阵才才勉强的说道:“老夫这里条件简陋,不及府上舒适,恐小郎君受委屈。”

    池二郎:“先生放心,小儿随养的娇贵,不过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何况先生这里还是顶顶好的。”

    芳姐嗤笑,你到底要留下胖哥还是不要留下胖哥呀,有这么说话的吗。不是应该说,你家儿子不怕艰苦,只求跟在先生身边以求精进吗。

    池二郎也很矛盾呀,既要孩子留下,又不想孩子吃苦,老头你能懂我我的意思吗,至少在老头想要把这盆花留下的时候,试着给儿子提高一下待遇好了。

    池二郎在认真的看着看着老头,就盼着谢老头能读懂,他眼里没有说出来的深沉意境。可惜文武疏途,两人没有灵犀。

    谢老头再次看看边上的胖孩子,细皮嫩肉的,确实养的娇贵,在看看眼前的姹紫嫣红,比胖小子也差不大哪去,想来养起来更费事:“老夫这里清苦,小郎君到底年岁小了些,怕是腾不出来人手照顾小郎君。”

    池二郎:“先生放心,小儿身边有随身的妈妈丫头服侍,定然不会让先生为难。且府上家仆从不喧哗,定然不会影响先生清净。还有就是这十八学士从京城运到辽东,一路上有专门的花童伺候,如今花童正好在外面,若是先生不嫌弃,在先生讲学,分身乏术之时,倒也能帮先生给这十八学士浇浇水什么的。”

    老头矜持的点点头,要说这个花草就要自己养才算是乐趣。可这盆不一样呀,在学问上老头自问不比京城的华侍郎差,可若是在养花这个闲趣上,那真是自愧不如,能有个花童过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就这样两人愉快的达成了协议,芳姐就听谢老头:“那样的话,就让小郎君留在府上先看看好了。老夫勉励一式,郡守大人若是放心的话,尽管把郎君留下。”

    池二郎从老头答应的这一刻开始,就有点纠结了,舍不得儿子。这老头不会怀恨在心,对儿子冷暴力吧,儿子可不能受委屈的。

    就是在不显眼的地方拧一把,自家儿子也不会告状呀,怎么想自家儿子给个陌生人都不太放心,后悔了。

    芳姐从头到尾没说上两句话,看看纠结的池二,在看看同样纠结在胖哥还有茶花之间的谢老头,摇摇头,心说估计这花开败了,自家儿子也就被老头给打包回府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芳姐对于这位传说品行高洁的老头能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怀疑。这老头的人品堪忧呀。

    当然了自家五郎还有儿子若是学到老头这番做人的本事也是不错的。说起来在老头身边熏陶厚黑学,也很不错。

    看看自家傻萌傻萌的儿子,算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芳姐同池二一步三回头的抛下儿子走的时候,看出来势头的胖哥,哭的不要不要的。

    这日子没法过儿,好好地怎么就成了弃儿了呢。胖哥觉得幼小的内心受到了残酷的打击。

    眼泪旺旺的看着亲爹:“爹爹。”

    池二郎看看儿子,在看看夫人,那个恨呀,就是这股子恨意不知道该对谁发泄。总不能跟芳姐发脾气不是,那可是亲媳妇。

    老远的巴着脖子,不顾体统的的放开嗓子招呼:“胖哥乖,晚上爹过来接你,好好听先生的话。”听不得这一声声的揪心叫声呀。心都化了。

    芳姐恨不得把男人的耳朵拎着走,太丢人了。这男人还知道他是这里的父母官,是这里的守备吗。

    芳姐三两下就爬到车上了,省的跟着一块丢人。

    池二郎看着谢府关上的大门,有一股子生离死别的悲壮,还没分开呢,就开始想儿子了。尤其是从大门里面传出来的哭声,太撕心裂肺了。

    摘心挖肝的感受不过如此。闷闷的痛呀。

    池二郎站在门口,好险没有一脚把门踹开,把儿子给解救出来。

    芳姐掀开车帘,忍住脾气,磨牙说道:“夫君,胖哥身边有跟在身边的妈妈还有丫头在呢,熟悉了谢府的环境,就不会在哭了。”

    池二郎都不带回头的,眼睛盯着谢府的大门:“夫人说的有理,就怕胖哥这么哭,会把嗓子给哭坏了。”

    芳姐闭眼她也心疼,不过这孩子在自己身边,总是下不去手管,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也是好的:“夫君该回府了。再不济有五郎在呢,夫君不相信家仆,还不信五郎吗。”

    池二郎三步一回头,忍不住腹议自家夫人心冷,儿子还哭呢,她就不心疼吗。

    在看夫人坐在马车中,四平八稳的,黑着脸:“夫人先回府好了,我还要去衙门里面看看。”

    也不想想,在车里坐着,不四平八稳的,难道还要马匹尥蹶子吗。

    芳姐翻白眼,今日沐休好不好:“夫君,不如咱们去城里转转吧。”

    池二郎心不在肝上,失魂落魄的说道:“午时过后好了,到时为夫回府接四娘。夫人只管先行。”

    芳姐深呼吸,为什么有种要挠墙的冲动,掀开车帘,看着池二郎:“恩,夫君也别太心疼胖哥,孩子虽小,可也要人教导的,虽然小了点,可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知道的。咱们总有老的时候,现在心疼他,将来咱们不能护着他了,受制的就是他自己了。人说慈母多败儿,想来当父母的就是看不透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祖孙三代(求月票)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说的耳朵通红,想他堂堂的一郡之首,竟然不如自家夫人果断。太儿女情长了些,话说里面哭的是亲儿子不是。能怨他太优柔寡断吗。

    芳姐不管池二郎怎么想,不耐烦在跟他磨叽,有种没到七年就痒上了的错觉,敲敲车窗,赶车的把式,立刻就带着池府的女主人回府了。

    池二郎黑脸,怎么看夫人的态度都不太在乎他,不太在乎儿子,有女人是这样的吗。男人的毛病就是小心眼,有点犯病。不过现在更要紧的是儿子。

    池二郎在送走目送走夫人的马车之后,一个人在谢府门口,痴痴地遥望,不知道的还以为谢老头有个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闺女,被池大人给惦记上了呢。

    太深情了有没有,原来池大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惧内吗。

    谢老头在院子里面整张脸都纠结在一块了。这是闹哪壮呀,这里还是他那圣洁的学习园地吗,这小子怎么就那么能嚎,就没见过嗓门这么敞亮的胖孩子。

    弟子们是听小徒弟哭闹呀,还是听他这个先生讲学呀。万般无奈之下,让早就已经坐立不安的五郎去哄外甥了。

    想想外面狗屁不懂的胖小子是他谢大先生的半个弟子,老先生就一阵阵的蛋痛。都怪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不就是一盆名字起得不错的茶花吗。有点后悔,转头就看到花童竟然把茶花给搬到教室里面来了,谢老头眼睛带花呀。好像也不是那么后悔。满意的看看花童,还算是有眼色。

    别说有五郎出手,人家胖哥立刻就把嘴巴闭上了,可见孩子心里还是懂事的,见到亲舅舅,立刻就吸溜鼻子,摸干净眼泪,拽着五郎就不撒手了。

    五郎心疼的比他姐夫厉害多了,大外甥出生一年多了,还没这么哭过呢:“胖哥乖。等小舅下学。就带你回府。”

    赏心悦目后的谢老先生,终于找回来了职业道德,看着如此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把自己关门弟子的学业给耽误了不是。

    嫌弃的看了一眼胖徒弟。挥手打发婆子:“既然不在哭闹了。你们就好生的带着吧。五郎进去听课。”

    五郎怎么放心呢:‘先生,让胖哥跟在弟子身边可好,五郎还是很听话的。’老头冷艳的眼风一扫。意思很明白,还不把糟心的孩子带走。

    奈何五郎一步三回头的去听课了,在先生这里,就要受先生这里的规矩。都怪姐夫,没事出的什么骚主意,竟然把小外甥送到这里来了。还是亲爹吗。

    看吧沟通不够,各种不理解,就是因为亲爹,才舍不得把儿子送远的。

    胖哥倒也是个皮实孩子,小舅舅走了,比亲爹走了反应小,适应了环境,立刻就活泼过来了,不管是爬,还是走,反正屁颠屁颠的,把谢老头给他的这间小院给折腾了一边 。

    刚才哭的不要不要的孩子,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出来了,孩子熊呀。这就不想爹娘了,你爹还在门外纠结呢。

    身边婆子在这个大冬天里面,后背的汗水就没有落下过,自家小郎君,精力确实旺盛了一些。才一岁多的孩子,就没有消停时候,稍微有个疏忽,就能跑的不见人影,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小郎君是怎么走脱的。不对,应该是爬脱的。

    上次守着小郎君的丫头婆子,可是被老爷狠狠地打了板子的。如今小郎君身边的人,那是时刻都紧绷着,一丝都不敢马虎,唯恐一个不注意,让小郎君遇上给危险什么的,老爷可不如夫人好说话。

    池二郎的儿子那就是个野小子,吃奶的时候,都是吃亲妈的,对于奶娘那是没有什么认识,更不怎么在意,所以身边的奶娘就是个摆设,人家一点都不听话,作为仆人也不好硬性管理自家小主子,好好哄还行不通呢,你说谁敢跟他横呀。

    偌大的谢府里面,就看到一个胖娃娃,或走,或爬,或让家仆抱着,满院子的折腾,只能说幸好谢府不养猫,不养狗。不然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胖哥在谢府简直就是到了一个新天地,那真是一点都没有池二郎担心各种纠结。他儿子就是个熊孩子,只要能淘气,怎么都成。苦的身边的丫头婆子,没有主子在跟前,一眼都不敢把小主子给松开。

    池二郎在谢府门口,糊弄着因为自己这个郡守的身份,没爬人家墙 头偷看自家儿子,不过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在衙门里面晃悠了半天,一点公务都没有处理。

    中午的时候,更是直接让弄砚回府同芳姐说,公务繁忙,没法陪她逛街了。

    芳姐对此表示,一点都不介意,她也忙着呢。年头还要弄出来一批盘碗呢。趁着儿子不在家,赶紧的把窑口封上,顺便跟做了心病一样,再三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封门,让儿子吓出来病根了。

    才过了午时,池二郎就带着小厮直奔谢府而去,也不知道谢老头有没有公报私仇,虐待他儿子,早知道有今天,以往就该对谢老头客气点才是。

    所以不到晚上,东郡城的居民都知道郡守大人同谢大先生之间的感情,深厚的恨。没看到郡守大人一天两次的往谢府跑吗。

    而且脚步急切,一看就是对谢大先生的学问推重的很。急着要在谢大先生讨教呢。

    说起来,可能对于池二郎来说,把池二郎的身份给降低了点,可对于东郡的学子来说,对于这个郡守那是印象好了不少。

    尊师重道,积极进取的郡守大人肯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样的郡守大人让人佩服,让人信服。不其然间池二郎在文人间的委婉突然就多了那么一点点。

    对于在谢府门口看到徘徊不已的亲爹。池二郎不觉得意外,到底都是姓池的,到底是亲亲的祖孙三代,不然谁这么惦记自己儿子呀。到底比没心没肺的媳妇强呀。

    池二郎在心里腹议,难道就因为儿子不是随的夫人姓氏。所以夫人对儿子如此的不上心吗。

    池家老太爷,看到儿子,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有点解释的意思:“咳咳,虽然我来的早了点。不过今日是胖哥头一天来谢府。这不是怕胖哥适应不了吗。”

    池二郎点头:“爹爹说的是,儿子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了,索性进去看看。也好知道胖哥在谢先生这里的学业如何。”

    装模做样的爷两人。让身边跟着的小厮都觉得虚伪。谁不知道您们二位心里这点事呀。

    池老太爷不着痕迹的斜了一眼儿子。学个屁呀,那么大的点孩子,能知道什么呀。没出息的玩意,连媳妇都搞不定,弄得孙子都有家归不得了,还敢说漂亮话,也就糊弄糊弄他这个亲爹了。

    不过儿子也不容易,孙子确实稍微过了点,而且跟自己好像还有点关系,再说了在儿子面前池二老爷从来就没有底气,心里再怎么不满意儿子,还是很给面子的说道:“说不得要叨扰谢大先生了。”

    父子两人就这样愉快的决定敲门打扰谢大先生了。

    谢老先生对于一天见两次郡守,那是一点都不敢到荣幸,还让不让人好生的过日子了。当他整日无事可做吗。

    要不是看到池老太爷跟着一块来了,说不得当时就要撂脸子。还让不让人消停的呆会了。

    池老太爷还是会做人的:“今日打扰谢大先生了,说起来早该过来同拜见先生才是,只是唯恐打扰先生清净不敢贸然前来。”

    谢先生皮笑肉不笑的应对:“客气了,昔日定国侯府的二郎能够来我谢府,是我谢府蓬荜生辉才是。”

    池老太爷心里叹气,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在辽东这地方上,自己这个侯府二郎也是风光过的呢,那时候他侯府二郎到哪,就是给哪面子。

    可如今吗,可是说不上。今非昔比呀,说不出的萧索:“不敢当谢大先生如此抬举。侯府二郎可不敢再称,如今不过是跟在小儿身边闲云野鹤的池府老太爷而已。”

    至于世袭下来的那些虚名,池老太爷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这里说出来丢人,他侯府的地盘就这么没了呀。昔日的定国侯府荣光算是败了。

    想到这里对于现在的定国候,那也不是不恨的。可说是让他当了定国候,也不见得比如今的定国候好就是了。这点池老太爷还是明白的,所以有的只是无奈。

    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这一代的时候,才人没出在定国侯府,没法子没落了。

    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不过是二流人家。在辽东那也是一个过去式。

    池二老爷的心思太纠结了,老头一句话简直就是没安好心呀。看着情绪失落的池老太爷,谢老头低头品茶,心说也不算是太混账,好歹还算是荣耻。

    池二老爷沉浸在自己的落寞里面,要不是自家儿子这些年在辽东做的有声有色的,估计定国侯府池家在辽东都已经没人记得了。

    看看儿子,有些安慰,在看看窗外的大片天空,失落更多,毕竟今非昔比呀。不过他好像是过来看孙子的。在看窗外的时候落寞什么的都没了,找孙子要紧。

    池二郎没法理会自家老爹被谢大先生两句话给勾起来的这番心思。一心都扒着门口等着看儿子呢:“不知道犬子可有扰到先生清净。”

    谢大先生好半天才想起来,好像他们府上今早开始多了个胖小子,不过好像早就被他给抛到脑后了,有点对不住呀。

    老先生有点脸红,收礼没办事,还把人家儿子给忘得没影了,沉吟一番:“恩,郡守大人多虑了,令郎在谢府还好。”至少没有听到哭闹。幸好老先生脸上一大把胡子,再加上年岁大了,老皮老肉的,看不出来脸红。

    池二郎松口气,儿子没有被先生打就好:“呵呵,那就好,没有打扰到先生就好,今日是小儿头一次过府,不好太过打扰先生。”

    谢老头看着眼前的爷两,基本可以肯定胖小子将来的发展方向了,就这么一对没有原则疼宠孩子的父子,孩子能长成什么样呀。子不教父之过呀。

    池二郎看看外面的太阳,都不大好意思说他是过来接儿子的。

    池家老太爷,一眼一眼的看向门外。这谢府一个文人,弄这么大一个府邸干什么,弄得他一眼都没看到孙子。

    谢老先生不想把仅剩下的几年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两人身上,很配合的说道:“循序渐进,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郎君还小,慢慢来不着急的,今日就到这里吧,两位是来接府上郎君的吧。”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了。老头淡定的就把人给推回去了。

    池二老爷点头很猛,一点都不含蓄:“是,是,先生说的是。”

    谢老头:“去把小郎君给接过来。”赶快走人才好呢,他老人家还不愿意多留呢,说句实话,若是每日都如此的话,就好了。

    当然了池家小胖子在这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就是了。

    胖哥满谢府的转悠过后,在奶娘的伺候下用过些软粥就睡下了,到了一个新地方,也是欢快的累到了。

    这不是才睡醒,他家老爹就过来了。奶娘把小郎君给打理好,就抱着出来见老爷了。

    小孩子醒来就看到亲人能不高兴吗。在奶娘的怀里,一把就扑倒池二郎的怀里了:“爹。”

    池二郎一个错步,一身的本事都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了,稳稳地把儿子给接到了怀里。

    奶娘吓得手软脚软的。这要是让小郎君从怀里蹿出去,估计她以死谢罪都不成呢。

    谢老头终于知道这位守备大人原来是有功夫的,而且是真功夫。池二郎:“看护小郎君要小心,回去领罚。”这样的奶娘可不敢再用了,一点都没有他家儿子太过多动的认识。

    池老太爷跟着点头,眼睛跟刀子是的在奶娘身上割。

    奶娘:“是。”转身颤悠悠的退下去了,这算是全身而退,至少命保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闯祸了(求月票)

    胖哥这声清脆,明朗,带着依赖的招呼弄得池二郎险些把嘴巴给咧坏了,回应亲儿子的是同样热情的招呼:“胖哥。”芳姐若是听到池二郎这声音,定然要撇嘴,这人少有这么奔放点时候。

    池二郎抱着儿子在怀里,上下打量,看看儿子安然无恙,才转头看向谢大先生:“小儿在先生这里不过半日,已然看出成果,叫声清朗,还知道孝顺长辈,不愧是先生的弟子。”谢老头扫眼三人,觉得膈应得慌,跟他老人家真没关系,半日了也不过看了胖孩子两眼而已。亏得这位郡守大人说的这么煞有其事。而且这位池大人口里说出来的,那能称赞吗。怎么那么堵心呀。

    边上的池老太爷跟着说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都是先生教的好。’

    胖哥惊喜的看向祖父:“祖父。”说的不太清楚,不过意思能够让池老太爷明白。

    就看到池家三代人,笑的白痴一样互相凝视。谢老先生不忍目睹了。刚才是堵心,现在是堵眼。

    这徒弟收的好生后悔呀。看着这位传说中的侯府二老爷,谢老先生忧虑呀,若是小徒弟随了这位传说中的池府老太爷,那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怎么就没有把问题想得这么深远呢。

    就听池老太爷说道:“乖孙,祖父接你回府。”谢老先生心情更不好了。

    然后池二郎顺势再次站起来:“不好多打扰先生,二郎等先告辞了。”

    谢先生等的就是这句话。明日不来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

    可惜接下来池二郎说就是:‘二郎明日带着胖哥,在过府打扰。’

    谢老头不太高兴,这话不合心意呀。在看看笑的傻呵呵的胖小子,算了反正不用他老人家费心,没啥存在感,爱来就来吧。好歹人家也送了一盆千金不换的十八学士呢。恐怕放在京城那也是名贵一时的东西。这是拿人手短呀。

    池二郎带着老爹,带着儿子,倒也不好立时回府,在芳姐那里怎么说都有点抹不开面子。明摆着自己这个当爹的给儿子作弊吗。

    看看天上的太阳,池二郎很像那么回事的说道:“说起来爹爹来了这么久。儿子还没有陪同爹爹好好地逛逛东郡城呢。今日就然我们父子作陪,带着爹爹在东郡城走走可好。爹爹觉得如何。”

    池二老爷不齿自家儿子,如何个屁呀,还不就是不敢回府。没地方去吗。说的那么好听。还不是夫纲不振吗。丢死人了。

    想想自家儿媳妇。处处做的都不错,尤其是在自家儿子身上,可不是谁家的媳妇都能跟着儿子来这种要命的地方一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除了对孙子严厉了一些。剩下的都好呀。

    算了这样挺好的,至少自家儿子日子过得消停,而且他们池府,还算是和美,想想简直就不能在和美了,跟在侯府的几十年想必,这段时间池二老爷简直神仙日子呀。

    所以看看儿子在看看儿子怀里的孙子,跟着说道:“这个注意好,难得咱们祖孙三人能够在一块走走,胖哥怎么样。”

    池府老太爷时刻都不忘记征求孙子的意见,即便胖哥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孩子。池二郎算是知道为何自家儿子这么大点,就那么难搞定了。惯出来呀,亲爹给惯出来的。

    胖哥胖胖的手,指着远处迁马过来的弄砚:“骑马,骑马。”

    看到老爹的马,就已经要疯了。这个必须不可以,池二郎赶紧的让弄砚把马拉下去。

    池老太爷可不忍心孙子失望:“改日祖父带胖哥到庄子上去骑马可好。”

    胖哥瞪着大眼,有点委屈,祖父变心了,怎么就对他说不了呢。才要撅着小嘴发脾气,池家老太爷就改变话题了。

    看看身后才在孙子跟前小声,有点猥琐的询问:“胖哥在师傅府上可好呀。师傅有没有横你呀。”

    池二郎也不太理解自家老爹,这么的孩子能说出来什么呀,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呀,不过还是竖着耳朵听自家儿子怎么说。

    胖哥茫然的看着爹爹祖父,不明白呀。他还是想要大马。

    池老太爷一脸的骄傲:‘看看咱们胖哥,多懂事呀,还用学什么呀。简直就是谦谦君子风度,一句是非都不说。’

    池二郎不自觉地跟着点头,自家儿子确实有君子风度,不过还是那话,自家儿子会说什么呀。可池二郎就偏偏愿意听人夸儿子,虽然违心,依然愿意相信,他高兴。

    然后绷着脸:“还是要学的。”

    池老太爷彻底不想搭理自家儿子了,一点立场都没有。

    爷仨在外面溜达大半日才在日落时分回到池府,芳姐看着抱着儿子进来的爷两,那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就没见过这么护犊子的。他爹已经是个疼闺女的奇葩了,没想到池二郎比他爹还奇葩呢。话说人家娇养闺女,他一个儿子,这不是乱娇吗。这个词用的有点不对路。那是亲儿子还有亲男人。

    偏偏池二郎看到自家夫人的态度还不是很满意:“四娘胖哥回来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孩子有没有受委屈,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就不知道打听一下呢。”

    后半句没说出来,还不如胖哥的祖父,他池二郎最不靠谱的爹呢。

    芳姐冷脸,好半天没喷池二郎一脸的口水。在看看趴在池二郎肩膀上睡的口水都留的满脸都是的胖哥,可见这半日玩的有多美好呀。

    池二郎还是能感觉到自家夫人不太友善的眼光的:“咳咳,都傻站着干嘛呀。怎么还上菜,开饭了。”

    冲着边上的双冒说的,不敢招惹夫人,还不敢在下人面前大小声吗,怎么着也得把这半日在亲爹跟前不怎么露脸的憋屈给找回来。

    他池二郎堂堂一个男人,为何今日在自家爹爹面前,百般不自在呀,那不就是家里有这么一个让他在意太多的夫人吗。

    他溜达半日不回府,为了什么呀,那不就不愿意招惹夫人不高兴吗。怎么这妇人就非得这么犟呢。一片善意付之东流呀。池二郎觉得他还委屈呢。

    不过若是说跟芳姐发脾气。那还是要慎重的,记得上次两人生气的时候,似乎自己小一个月,没人搭理呢。所以池二郎的火气都是冲着芳姐身边没有眼色的下人去的。

    双冒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不吭声。主子们的世界她插不进去脚。没有说话的地方。

    眼下他就是自家主子说的躺着中枪的典范。

    芳姐冷哼。这男人越来越过分了,还敢大小声:“在娘那里,吃过了。”

    池二郎皱眉。更不满意了,还有没有规矩呀,男人还没回来呢,怎么就吃过了,这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呀,有没有把他们爷们看在眼里里呀,声音立刻低八度:“怎么就吃过了。”

    芳姐能怕了就怪了,不冷不热的开口:“难道等着夫君回来在吃一次,大人也就罢了,夫君不怕孩子吃多了积食吗。”

    好吧这话杀伤力有点大,至少池二郎摸着下巴,不自在了那么好一会。

    池二郎闭嘴了,看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家夫人都知道。反正也这样了,倒也放得开了,我一个带着儿子老子逛街,又不是去花楼,在夫人面前有什么放不开的。

    怎么想他池二郎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呀。说出去都是占理的,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的典范。听听胸脯无形中给自己一股子气势。

    索性大大方方的:“呵呵,在外面吃的,总是不如自己府上用着顺口,当然了到底还是不如四娘安排的仔细。如今倒真的有点饿了。不然夫人在陪着为夫用些可好。”

    气势虽然上去了,可话 说的越来越低眉顺眼了。

    芳姐:“哦,那可真是妾身的荣幸,没能等到夫君带着为妻逛街,能陪着夫君用膳,也是为妻的福分不是。”

    池二郎满愧疚的:“你看不是敢的不巧吗。”

    芳姐抬眼:“哎,也是我没有咱们胖哥有福气。”

    意思就是你有时间带着儿子乱逛,没时间带我,这可不是吃醋,是在愿池二郎没有原则。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为了管好儿子吗。

    池二郎也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还有重点,可不能承认,笑笑就说到:“你看你好歹也是个大人了不是,怎么能跟咱们自己儿子吃醋呢。不过为夫还是很高兴地,明日定然带着四娘好生的在城里转转,四娘看可好。”

    芳姐好想吐一口口老血,骂一声放你妈的狗屁,歪曲事实,跟倒打一耙划等号。

    不过不成,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斯文,毕竟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如今尚书府可是还有没出嫁的六娘在呢,那可是亲妹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自家妹子将来的婚事受到阻挠。

    深吸口气,就一句话:“若是胖哥还是那么不知道深浅,不受管教,还是送到京城让他在祖父还有爹爹他老人家的身边熏陶熏陶的好。”

    好吧就这么一句话,池二郎的脸色就耷拉下来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他呢。

    不能说夫人有错,可池二郎有理由认为,夫人在辽东呆够了,不愿意在陪着他了。能不恼吗。这简直就是感情受到了搓着。

    他池二郎也是要面子的,还能苦苦哀求一个女人留在身边不成,冷哼一声:“夫人觉得好就成。”说完甩袖子走人了。

    当然了人家去的是内室,甩袖子去书房的事情一次就受到教训了,再怎么生气也没到要分居的地步。这点池二郎那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芳姐就不明白了,怎么这厮做出来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还敢如此的理直气壮,不知悔改呢。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第二日一早,五郎这个亲舅舅就给小外甥求情:“姐、姐夫,胖哥到底年岁小了点,启蒙是不是稍微早了点呀。”

    面对脸色不怎么样的夫人,池二郎黑着脸不开口。

    池二郎怨念的低头喝茶,看吧小舅子都明白事理。

    芳姐:‘不会,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着爹爹在书房里面学习了。’

    对于自己如此早慧,五郎相当的骄傲,不过在姐夫面前还是要低调的,没敢说出来小外甥显然跟他不太一样呢:“哪里有姐说的那么早慧。”

    池二郎同样的不以为然,亏自家夫人说得出口,当初五郎在岳父的书房,那是牙牙学语,自家岳父没事就抱着小舅子玩,那是学习吗。

    冷冷的开口:“你姐谦虚了,五郎才出生就跟着岳父大人身边,听诗词歌赋了。”

    好吧五郎虽然小,也明白了过来了,自己从小就在亲爹的怀里长大的,他姐,他姐夫这么说也说得通,跟早慧那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这

    两人真的不是一早过来找他不自在的吗。算了,小外甥愿意去,就去好了。

    五郎不在多嘴。可悲的胖哥,照样被亲妈打包送上了马车。

    池二郎今日倒是沉得住气,没有早早的过谢府接人,关键是昨天晚上把胖哥身边的奴才挨个问了一边,知道自家儿子在哪里都适应良好。

    池二郎表示熊孩子有熊孩子的优点,看吧自家胖哥就有这个本事,在哪都能他自己高高兴兴。

    当然了也是他池二郎的儿子心里素质好,看看自家儿子这个大气劲儿,一般人家的孩子就说不能比吗。在池二郎的心里,怕是就说皇子,跟他儿子比起来那也是差着些的。

    不过他池二郎低调,不愿意到处嚷嚷而已,自家夫人没有见识,看不到儿子身上着闪亮亮的优点。女人到底头发长见识。

    说起来谢府还是很大的,好玩的地方也多得多。胖哥自从来了谢府除了第一次舍不得爹娘,剩下的还没听这孩子哭过呢。

    谢老先生都得感叹,这侯府同尚书府的后人生出来的孩子就这么不一般。

    对于小徒弟,终于也不是那看不上了,就从这份皮实,这孩子或许就错不了。

    在胖哥听话的时候,也愿意把小孩留在身边逗弄两句,在讲学的时候,让小孩听听圣人的教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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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论理(求月票)

    谢老先生寒门出身,即便如今已经不一般,可对于自家小徒弟这么大点就那么大的排场,身边奴仆成群的纨绔作风还是看不惯的。

    在老人家看来,自家小徒弟那就是娇吟奢侈,臭毛病一身呀,从小就如此那还了得。

    原来看不顺眼倒也罢了,如今既然看着还不错,就要多少用点心,如此一来也对得起徒弟他爹,他外公送来的那盆十八学士不是。

    所以在胖哥适应良好的半个月后,谢老先生就把送胖哥进府的奴仆给拒绝在门外了。谢老先生的大门,自然是谢老先生说了算。

    胖哥身边只留了一个小厮,一个丫头,一个奶娘,在谢大先生看来这些人足以。剩下的都被谢老先生给打发了。

    要换成一般的孩子,也确实可以,胖哥不一般呀。

    谢老先生在奶娘的心里,那是比天还高的人呢。所以好半天也没能在谢老先生面前说出来她的顾虑。自家小郎君身边人少了真的不成。

    剩下在门外的家仆,倒也知道自家小郎君的本事,人没敢回府,不过在谢府的门口,还有角门各个角落守着,至少要确保小郎君在怎么折腾,也不能出了老先生的谢府。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官府也要封印了,正是池二郎忙活的时候,被谢府的派来的人,风风火火的给请走了。

    池二郎还当自家胖哥有了闪失呢,只听说是谢府来的十万火急。利索的上马就走人了,都没来得及问问什么事。在池二郎的心里,事关自家儿子那就没小事。

    谢府下人看着骑马剩下一股风的郡守大人,也是很无奈的。不愧是守备大人呀,身手齐射竟然如此的让人佩服。

    池二郎一路上,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儿子在谢府到底如何了,到了谢府,池二郎飞身下马,被在门口迎接的管事在前引路。弯弯曲曲的绕到了一座颇为庄重的小楼。

    池二郎一脸的焦急。哪里耐烦呀,率先开口询问管事:“可是小郎君不妥。”

    管事看看这位大人,含混的点头:“小郎君如今睡得正香,大人快进去吧。先生在恼怒着呢。”

    池二郎心说我问的是儿子。管你先生如何。听到儿子睡得还好。首先心里松口气。

    不过还是三两步进了小楼,就看到谢老先生,一脸的阴沉。平日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都乱糟糟的,可见恼的很了。连形象都顾不得了。

    池二郎:“二郎见过先生,可是小儿给先生惹了麻烦,还请先生把小儿叫出来,二郎教训与他。”

    不怨池二郎先行就落了下风,实在是自家儿子就这么点尿性,要不然自家夫人也不至于心心念念的把孩子送到京城给岳父大人教导不是。

    谢老先生看着池二,咬牙,在咬牙,气的身子发抖,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远见,怎么就会因为一盆破花,做出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呢。那个恨呀,尤其是看到池二郎那就更恨了,没法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还不能跟孩子的爹一般见识吗。

    闪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书桌,一张嘴立刻就往外喷火:“你知道这是什么,你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呀,你知道这堆废纸如今是什么吗。”

    这话问的那个急,那个切,那个咬牙切齿。池二郎觉得谢老先生现在的举动把整个人年轻了不少,不过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看书桌上的一堆乱纸,貌似还有干有湿的烂纸:“二郎眼拙,这些如今好像是废纸。”说的够保守,这就是一堆烂纸泥。

    谢老先生深呼吸:“可他今日之前还是孤本,是万金难求的孤本,是多少年的传承。知不知道怎么成这样的。”

    池二郎就看到内室的门帘掀开,里面的奶娘抱着睡的憨憨的儿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躲着发怒的谢先生小跑了过来。

    奶娘看到自家大人那是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谢老先生一个恼恨,把他们给灭了。没看到当初老先生的怒火多么的旺盛呢。

    若不是她手快,把小郎君给藏进了内室,说不得老先生真的会让人把小郎君给脱下去打一顿的。这个不瞎说的,奶娘觉得都看到老先生的眼睛在喷火了。

    池二郎摸摸儿子,示意奶娘抱着胖哥站在身后,心里跟踏实了,儿子没事就好,在看看暴躁的老先生,不管因为什么还是先安抚的好,对着奶娘就是一番呵斥:“怎么看着小郎君的,怎么就把先生恼成这样。”

    奶娘抱着胖哥呢,也没法跪地上求饶,只是低头:‘都是奴婢的错,午时小郎君要吃粥,奴婢给小郎君熬粥 时候,小郎君一个人跑走了。在找到小郎君的时候,小郎君已经在先生的藏里面玩睡着了。’奶娘说的含蓄,重点都给错过了。

    乍一听起来,没自家儿子什么事,多乖呀。饿着就睡着了。

    谢老先生瞪着睿智的眼睛,头一次知道原来这女人说话比他这个圣贤还有本事呢:“好呀,好呀,避重就轻,池大人的家仆好本事呀,我谢府的子弟,大半日都给郡守大人寻找郎君了,小郎君兴致高呀,一直到把我谢府藏书撕累了才睡着,当真是侯府的郎君,好本事,好体力。”

    池二郎摸摸鼻子:“都是小儿不懂事,二郎为此愧疚难安,先生莫气,二郎定然会为此负责的。”

    然后对着奶娘:“怎么回话的,还不带着小郎君下去。”儿子都累成睡着了,老头这么暴躁打扰了儿子睡觉怎么办。

    奶娘简直求之不得呀,倒也不敢走远了,只是把围在小郎君身上的斗篷给蒙严实了。确保小郎君不会被吵醒。

    对于自家大人的话,奶娘如今已经能够做到心领神会了,万事都要从小郎君的立场考虑,保准不会错。

    谢先生阴沉沉的说道:“负责,怎么负责,难道郡守大人认为,你一个侯府郎君能把老夫这么多年藏书给还原不成,你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可知道这些孤本历经几朝几代,你可知道这些东西如今天下还有第二份吗。郡守大人当这些书籍孤本是些什么。”

    池二郎纠结。对于文人来说,孤本的意义他还是明白的,不管怎么说,这祸也是自家儿子闯的。当爹的为了儿子。弯腰。吃损,应该都不算什么,让先生痛快痛快好了。至少比指着自家儿子的鼻子如此大声吆喝好。池二郎忍了。

    谢老先生心火旺盛,那就不是一句半句能喷完的:“撕了,也就罢了,老夫弟子众多,好歹还能在拼凑起来抄录一份呢,你看看这是什么,什么,简直有辱斯文,你堂堂的侯府子弟,怎么教导出来这样的孩子。都不知道爱惜书本吗。”

    就差骂倒霉孩子了。池二郎有点不高兴,骂我就成了,骂我儿子干什么呀:“子不教父之过,胖哥还小,先生有事只管同二郎说就成。”

    谢先生那个火大呀:“跟你说,跟你说你能给我孤本还原吗。”

    池二郎早就闻到一股子儿子的童子尿味道了,很明显那些糊了的碎纸,是被儿子撕过之后又给尿了,深加工了呀。这个还原有点难度。

    池二郎到底是世家子弟,人赃俱获的情况下,狡辩什么的,真的不在行,一时间还真是被老先生给问的哑口无言。

    芳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谢老头如此咄咄逼人的对着自家男人大呼小喝呢,看看张狂的不知道自己姓啥的谢老头,那个不顺气呀。谁给他的胆子呀。

    虽说他跟池二郎半个月来都没怎么顺气呢,可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指着自家男人的鼻子大小声的好不好,而且这老头说完自家男人,说自家儿子,要不要这样贬低人呀。

    杀人不过头点地,谢老头太过分了,款款的走进来:“谢老先生说的严重了,难道一个守住辽东百姓安康,守住大梁边境安稳的守备大人,还比不得您府上的这些死物不成。什么叫孤本,经历的年代朝代越多,越说明这些物件不过是前朝余孽。”

    说完就那么站在那里俏生生的看着谢老先生。闭眼睛大的话,妥妥的把谢老头给完败。

    口气这个冲呀,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最后说的这四个字,都觉得都对不起老祖宗教诲,前朝余孽真不是这么用的。

    谢老头觉得自己要气疯了,颤抖着伸出胳膊,干枯的手指点着芳姐:“你,你,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我不跟你理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好歹芳姐保持住了大家风范,没有叉腰同这老头理论,不过话不太好听就是了:‘就这么点事,你吵吵什么,我家郎君,我家夫君,就不如您这几本破书吗。赔给你就是了,从气度上说,您作为大先生,少了点气度,少了点从容,您不是教导弟子要遇事不慌,沉稳有度吗,处变不惊吗。先生都是说说吗。即便说些别的,我家夫君那还是圣人钦点的守备呢,先生是和品级,敢如此对朝廷命官大呼小喝。在先生眼里视我朝廷为何物,在先生眼里,我大梁朝刊行的书籍,还没有这些前朝流传下来的玩意贵重么’

    诡异的池二郎笑了,就说夫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吗,原来是在维护自己这个夫君呢。

    池二郎头一次觉得自己心眼小了,就不该同夫人生气。

    对于芳姐这番几句话把问题升级的本事,池二郎从来都是佩服的,这都上纲上线了。这话传出去,谢老头就是再大的本事,估计也没人敢过来跟他学了。政治立场问题呀。

    谢老先生怒火攻心,其心可诛呀,在让这妇人说下去他老人家都要成了前朝余党了,欲加之罪呀。老头看出来了,就不能跟着女人讲道理,掰扯几次,自己就败几次。

    也不同她纠缠太多:“荒唐,胡言乱语,你个不知道深浅的妇人,老夫的人品,不容你如此污蔑。几本破书,你说的轻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满京城,满大梁谁家府上能拿出来这几本破书吗。你拿什么陪。”

    到底怕了芳姐的胡搅蛮车,把话题给引到了书上。老先生是个聪明人,看出来了,他就不该同这位郡守夫人打交道,从一开始就错了。

    几本书,芳姐都不放在眼里:“哼,先生只管画下道来,我池府几本书还是拿得出来的。”别人说这话是狂,人家芳姐说这话那是有底气。别人不知道,池二郎还是知道的,自家夫人的陪嫁,说起来最贵重的当属那些孤本。有段家的,有谢家的,还有华府的。

    诡异的看看谢老头,说起来,自家夫人的外祖母就是谢家出来的。看看眼下的气氛,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呢。

    在看看夫人,自家夫人冰雪聪明,怕是早就想到了这点,不过就是不愿意乱攀亲戚而已。池二郎抿嘴,高兴在心里呀,为了自己这个夫君,自家夫人都六亲不认了,一心维护。想想心里怎么这么烫的慌呀。

    恨不得过去给夫人一个热情拥抱,至于生气什么的,池二郎都忘了,跟自己的女人生什么气呀,看吧一家人,都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体现出来感情的。

    把胖哥抱过来放在夫人怀里:“夫人都是胖哥的错,先生醉心学识,视书如命,并没有恶意,只是一世情急而已。这件事情还是让为夫来处理好了。”

    然后冲着谢大先生:“先生莫恼,内人不过是看到先生说的气急,话说的有点难听,一时慈母心起,维护小儿同样急了些。我在这里替夫人同先生赔罪。”说完给谢老头行礼。

    任谁都看得出池二郎这时候眼里的春风得意,谢老头冷哼一声,扫眼过去,谁看不出来这悍妇,句句都在维护这厮呀,难怪这厮眼里一脸的春风得意:“可不敢当,还请郡守同夫人说说,给小老儿留条活路吧,这前朝余孽的帽子,小老儿万万不敢乱带的。”

    池二郎:“先生说笑了,刚才都太激动了些,夫人绝对没有此意的。”

    谢老头看着芳姐不吭声了,才冷声讽刺到:“郡守大人说的是,冷静下来就能够避免胡搅蛮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为儿子买单(求月票)

    芳姐双眼一眯,然后微睁,看向谢老头,池二郎立刻错过半步,把夫人同老先生之间带着导火索一样的的视线挡住,这是要发飙的前兆呀。震撼住老头已经可以了,真的不用在次发飙了。

    赶紧的说道:“呵呵,先生高人,雅士,怎么会同夫人一般见识呢。同一届妇人说道,即便是饶幸胜的一半句,也不光彩,先生以为如何。”

    男人的世界,就该男人站出来解决事情。这话没错,可为何男人的世界,你要把你家夫人放出来乱闹腾呢。老头这话虽然没说出来,可那鄙视的视线,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池二郎是不会说自家夫人如何的,即便是在老头面前给夫人个没脸的事情,池二郎都不愿意做,装作看不懂老头那带着鄙视的眼神,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即为人夫,自当为夫人的言语担待。先生若是不痛快,尽管对着二郎来就是了。二郎为人夫,为人父,还请先生能够谅解一二,给二郎一个给先生赔罪的机会。”

    谢老头不说话了,就像边上的妇人说的,堂堂的朝廷命官,把身段放的如此低,他一个老头在不依不饶的,说不过去。

    在朝廷上来说,那就是不给圣人面子。可见这妇人还是有点见识的。至少这话说的对。难怪这池二敢让内宅夫人出来作乱。原来也不是没有依仗吗,这胡搅蛮缠硬掰扯的本事就是一等一的。

    池二郎看谢老头有所妥协,才看向自家夫人:“咱们把胖哥放在先生这里。就是对先生信任,先生能够从严教导那是咱们的运气,碰上了先生这样负责人的师傅,那是胖哥的福分,夫人怎么能够如此同先生说话呢,即便是心疼胖哥,也不可如此,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这个,咱们才更要给胖哥寻个先生这样的师傅才对。”

    芳姐躬身。就如规矩的内宅夫人一样。对夫君的话,一点反驳的意见都没有,恭敬的俯首称是:“夫君说的是,”

    转身对着谢老先生行礼:“小妇人一时情急。怠慢了先生。还望先生看在我一届妇人。见识不够的份上,原谅则个。”

    说完就这么规矩的站在谢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的性抖呀抖的,变脸呀。这就是变脸。老先生的三观再次被颠覆了一番。原来人还可以这么做。

    话说这对夫妇在自己面前就敢如此前倨后恭真的没问题吗,难道现如今京城的民风,世俗已经到了如此夸张的地步,他老人家有点跟不上节奏呀。

    谢老头看着眼前的夫妇,眼睛有点发直,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把他当成三岁孩子哄呢。难怪这池府的官位声望在辽东一时无双,风生水起呀,这对夫妇可不是凡人。脸皮够厚,心思够黑。当面就敢捣鬼,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

    一时间被震惊的有点跟不上思路,脑袋有点不回弯,冷着脸说道:‘不敢当。老夫没这个本事教导小郎君。这个师傅可是不敢当的很。’

    芳姐黑脸,谢老头若是说出去这话,估计往后自家胖哥就再也没有师傅敢收了,别看拜个名师傅高兴,若是被这样的师傅给逐出去了,那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了,等同于盛名所累呀。

    老头这不是毁自家儿子吗。能不恼吗。若不是抱着儿子呢,芳姐能立时拍桌子。

    别说芳姐恼恨,就是池二郎也变脸了,被逐出墙门弟子,老头知道给自家不到两岁的儿子造成的后果有多重吗,太狠了。才要翻脸,不过到底不如芳姐变的快。

    估计这就是男人比女人深思熟虑的地方吧,到底是女人跟沉不住气些。芳姐那是一秒钟都忍不住了。

    谢老先生有幸,这次真的欣赏了一次变脸,而且是秒变,就看到眼前恭敬的四十五度垂着脑袋的夫人,抬头瞪眼,然后翻脸:‘先生想好了再说,小儿不过两岁,一个无辜稚童,不知道做了盛名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先生如此简单就断了往后的仕途。先生好本事,一张嘴皮子,上下翻动两下,就定了一个懵懂小儿的后半辈子,比圣人不遑多让呀。’

    句句诛心,谢先生一口冷气,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子有本事把你每句她不愿意听的话,都给无限放大,跟罪大恶极联系起来,不是一般的能够连罪呀。怎么这也能跟圣人搅合上呢,这不是说他老人家比圣人还嚣张吗。

    幸好这是个女子,幸好这人不在刑部,不然估计满大梁他看不顺眼的人,估计都得上刑部大牢里面呆着去。

    谢老头一时间没有考虑后果,说的有点重,对于一个孩童来说,确实不太地道,不过还能让个妇人给威胁住吗吗:“怎么老夫收徒还要你一个妇人如此干涉吗。池大人,你一个朝廷命官,就让夫人如此颠倒黑白吗。”

    芳姐抱着儿子的手不自然的收紧,真的生气了,还敢威胁他家二郎:“你知道职业道德吗,当大夫的有医德,当圣人的还有个约束,要圣德呢,你作为一个传播教育思想的老师,你有没有师德呀。”

    谢老头被气的仰倒,这妇人太过猖狂,还没有人敢如此指着鼻子骂他老人家呢,至少这三十年里面再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老头整个身子都在风中颤抖,筛糠一样,绝对被气的。

    池二郎拍脑门,自家夫人怎么也如此暴躁:“夫人,夫人,夫人,莫恼。”

    谢老头被问的闭口无言,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悍了点,可口中有物呀。说出来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对路。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若是不这么咄咄逼人就更好了。

    看看胖哥,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哪怕是皇子皇孙,就往圣人的书本上尿尿这一条,足够逐出墙门了,可偏偏这孩子小,你没法一般见识。所以这一条就不能用来说事。

    偏偏这孩子还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娘亲,这么一个有本事的爹爹,还有位高权势的家族,就那么颤抖的身体,还勉强发出来一声:“哼。”

    池二郎明白人,老头这声哼。代表着有商量。不然依着老头的脾气,定然要历时把儿子给打发掉的。可见夫人发发脾气也是有好处的,先生如今这样的地位,就该有人时刻给点震撼教育。

    清清嗓子。该自己出来缓和气氛了。不然儿子真的成了气徒。自家夫人估计就要背上杀人的罪名了,看这气势,肯定要把老头分分钟给灭了:“夫人且先回府。这事就交给二郎同先生来谈。先生德高望重,定然不会做出误人前程之事。夫人信我。”

    芳姐还是放心池二郎的,这厮比她护犊子多了,定然不会让自家胖哥有半点的闪失:“妾身告退。”至于谢老头,还要看他表现在搭理了。

    坐在马车里面,芳姐懊恼,一不小心又狂了。回到京城时候可不能在如此了。

    剩下池二郎面对还在风中颤抖着身材稍微发福的谢老先生,不知道的 以为老头被他们夫妇怎么地了呢。

    天知道是这老头不依不饶的因为两本破书非得要败坏他家儿子的名声呀,他们夫妇是在自保而已。

    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池二郎上前两步:‘先生息怒,先生息怒,都是二郎太过放纵他们母子了,以至于在先生面前先后失礼,还请先生看在二郎的面上多多谅解。’

    谢老先生觉得对着池二郎应该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作为一个汉子,作为一个代表一个郡守的汉子,这样惧内真的好吗。

    谢老先生把那两本书都给放下了:“郡守大人,真的只是太过放纵吗,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马背上的真汉子,守备大人不觉得让一个内宅妇人在外男面前如此没有礼法,那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吗。”

    老头黑呀,简直在挑拨离间,这要是换成一个没有立场的,说不得回府就要把夫人给修了。

    池二郎看看老头,不愧是大先生,还知道攻心为上呢:“呵呵,面子这种事情,本官从来不放在眼里,以先生这样的睿智,当跟明白,面子那么不实在的玩意,真的不必太介意。”

    里子最重要,难道先生不明白吗,池二郎用这种只有男人自己才懂得眼神,看着老头,那个意味深长。

    老先生见挑拨不成,冷哼说到:“郡守大人当真是爱好独特。莫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吧,一个悍妇而已,也不怕被我东郡男儿说为笑谈。”

    池二郎抿嘴,眼睛都冒光了,全东郡的男人都不看自家夫人一眼才好呢,好东西本来就该自己捂着。难道让全东郡的男人都暗自肖想自家夫人才好吗,他有那么弱智吗。

    想想是不是该在放纵夫人一些呀,只有自己欣赏的夫人。那是他池二郎的本事。

    看看老头不具有威胁性,关键是不愿意老头这么贬低自家夫人:“先生说笑了,能够带着百姓守住匪徒攻城的悍妇,二郎甘之如饴。况且,夫人即便在怎么样,可对本官对孩子,那是全心的维护,这份心意可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够有幸拥有的。先生以为如何。”

    老先生闭嘴了,脸色前所未有的黑,老头这个年岁了身边不过两个姨娘伺候着而已,说起来年岁比池二郎大,活的比池二郎久,可就是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维护,老头觉得被池二郎给挫败了,而且有一种被人抓住了软肋猛攻的感觉。

    一败涂地,狼狈不堪。即便是方才被那夫人给气的浑身烂颤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狼狈。

    天知道池二郎不过是晒晒幸福而已,真的不知道老头还有那么心酸坎坷的过往 真的不是有意攻击人家短处呀。何况他留下来,是为了和好的不是。

    那不是因为他家夫人今日为了他池二,大杀四方了吗,那不是池二郎感觉到了优越吗,那不是就有点自得吗。没有恶意的。

    只要池二郎不把自己放在同岳父大人一个高度比对,基本上就没有气可以生。

    池二郎看看黑脸的老先生,也只当这人没能给他们夫妇拆生成功而懊恼而已:“先生今日之事却是小儿的不是,不过孩子到底还小,是二郎考虑不周,太过激进,不该让小儿一个牙牙学语的蒙童打扰先生才是,还望先生看在五郎,看在小儿这个半徒的份上,原谅则个。”

    难得池二郎剖析一下内心,说起来可不都是他私心的毛病吗,若不是怕夫人狠心把孩子送回京城,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呢,他是诚心的替自家儿子抗事。

    谢老头:“既然大人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好怪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盆十八学士大人还是带回去吧,至于胖哥,等孩子大了再来府上拜见我这个先生 也就是了。”

    池二郎真心实意的躬身行礼:‘先生大度,二郎替小儿谢过先生宽宏之德。’

    谢老头:“师德老夫还是有得,麻烦池大人回府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令夫人就好。”

    池二郎:“呵呵,先生严重了,内人,不过口快而已,从来没有坏心,对先生更是崇拜的很。”

    谢老头就那么看着池二郎 ,这厮怎么还能说得出口呀。这种崇拜他老人家可不敢在领教一次了。

    池二郎面对谢老头的目光,也有点说不下去了,话说好像这老头在夫人这里也不是头一次吃亏了。好像没啥说服性呢:“那盆十八学士,还望先生不嫌弃,放在先生这里就好。”

    老头觉得一盆十八学士,跟自己的这些孤本相比,还轻了呢,愿意放在这里就放好了。

    池二郎再次告退,实在太叨扰谢老头了。真的。

    谢老头脸色到了最后也没有太好,就不知道这两口子抽什么风,非得把小胖娃送到这里几天,难道是专门过来撕他的孤本的。不是那妇人故意设计的,让孩子给他添堵的吧,

    老头真的这么揣测的。要不是那池府的胖哥,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操作性实在太过不容易,老头说不得就这么定论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论爹对儿子的影响(求月票)

    最后池二郎被谢府的管事送恭敬的送出府的,若是没有看到府内,谢老先生送走瘟神一样的拜拜表情,基本上在东郡民众的眼中,池大人同谢大先生之间相交莫逆,往年有好一百年呢。

    一对跨越年龄的好基友。

    可惜实情领人堪忧,至少送池大人出来的管家,就脸色不太好看,自家先生这几天的心情估计都好不起来。作为贴身仆人,管家表示,自家先生的愤怒,也只有他能领教了。

    池二郎为儿子摆平一件事,心情不错。这么多年过来,池二郎以为,他最不能接收的就是跟人低声下气,除了效忠朝廷,朝拜陛下,叩拜父母,加上岳父岳母,他池二郎若是对人卑躬屈膝不如一头撞死。这是池二郎心里对自己的一项认识。当然了叩拜岳父岳母也是成亲以后添加上去的。

    没想到有了儿子以后,他池二郎的底线无限降低了。原来他还可以做到更好,做的更多,而且一点的彷徨都没有。就那么自然,就那么甘心的做出来了。一点都不没觉得掉价,一点都没有觉得接受不了。

    可见底线这个东西,是随着身边的人或者事不断地在变化的,不段的在刷新的。

    言而总之,池二郎在体会一种欣喜中的无奈。原来儿子是在老子心里是可以无限纵容到这种地步的,说不得往后自己要对老头更好一点。至少自己小的时候,老爹肯定也是如此的一般心意。池二郎这是在替全天下的父亲在感叹理解万岁呢。

    跟在身边的还有才放学的小五郎同他家姐夫的心情一样的忧虑。姐夫小舅子两人心情都不太美妙就是了。

    池二郎拍拍小舅子。孩子太小,大概被 今天的事情给吓到了,也是谢老头大惊小怪,发那么多的脾气,看看把自家小舅子都给弄得恐慌了,安慰到:“没关系,先生没有怪罪胖哥,就更不会牵累五郎。先生的脾气不过急躁了些而已。”

    五郎抬头:“姐夫说什么,五郎怎么会担心这些呢,小外甥若是有个闪失。五郎还能学的下去吗。五郎是在想,胖哥到底如今还小,若今日这般有惊无险还好。若真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再说了先生的人品还是贵重的。不会做出这种迁怒之事。”

    池二郎看看小舅子。识人不明。还要加强教育,他家先生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五郎看着自家姐夫一脸的状况外,不得不再次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池二郎就听自家小舅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姐夫。五郎担心的是胖哥,今日听说胖哥走失了,五郎同师兄们,把师傅的府上都给找遍了,最后才在藏里面找到胖哥,若是有个闪失,五郎怎么对得起姐姐姐夫。”

    池二郎:“跟你有什么关系,胖哥自然有姐姐姐夫在呢。你现在好好上你的学就是了。”

    五郎对于这话太不认同了,我自己的外甥,怎么跟我没有关系呀:“怎么没有关系,姐姐姐夫不在,我就是胖哥的长辈,胖哥出了任何的闪失,都是五郎的过错。”

    五郎一张脸上严肃认真。那是一种勇于担当的风采。不该属于这个五岁孩子的年岁。可他偏偏就在自家小舅子这张胖脸上看到了。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那么有担当的话,竟然是从一个胖包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池二郎拉拉小舅子的胖脸蛋,真心的觉得小舅子比儿子贴心多了。

    岳父大人到底怎么教导出来的呀,难道真的要把儿子送到京城去。池二郎纠结了。怎么小舅子就这么让他喜欢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爹爹不同教育方式不同吗。想想自家小舅子是他老丈人带出来的。自家儿子是他池二郎的亲爹带出来的。难道原因真的出在这里了。

    话说他池二郎也是亲爹带出来的呀,也没比别人差哪去不是,要不然带出来小舅子这样的郎君的岳父大人,能看上自己这个姑爷吗。池二郎揉揉脑袋,头晕,被自己绕的头晕。最后不得不纠结的承认,好像似乎,他池二郎小时候是他家祖父带大的。跟他爹没啥关系。甩甩脑袋不能在想了,对不起亲爹。

    拍拍五郎的肩膀:“你还小,不要想那么多,有你给那小子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不怪你,是那小子太淘气了。等将来姐夫老了,那时候,你这个舅舅在来发愁胖哥的事情也不晚。”

    五郎一张小脸崩的紧紧的,他是真的被吓住了,自家小外甥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丢了。可见他这个舅舅当的不经心。

    他姐,他姐夫是怎么对他的呀。他怎么就这么不经心呢。五郎完全不去考虑胖哥的原因,就是自己这个小舅舅没有看好小外甥,从自身找原因才是君子所为,才是男人的担当。

    张嘴就是严肃的剖析:“不是小外甥的错,他那么大点的孩子,懂什么。都是五郎没有看好小外甥。”

    池二郎不劝了。小舅子说的有理,不是儿子的原因,都是身边的仆人没有看好小郎君,回头还得给儿子身边放些得力的人手。

    可见姐夫小舅子还是有共同之处的。不过姐夫跟姐姐跟像一家人而已,儿子肯定没错,可也不能是小舅子错,这个结论自家夫人肯定不答应呀。

    那是谁的错呢,自然是下人的错。这个 结论皆大欢喜吗。

    池二郎回府同夫人学说谢府的事情,以及完美解决儿子的问题。两口子说话没有那么多的避讳:“这大先生也是讲道理的,夫人一番话过去,先生万分折服,这不,让咱们胖哥先回家修养,等在大些再去聆听先生教诲。”

    芳姐:“算他识相。胖哥即便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一个孩子,孩子懂什么呀,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先生,怎么能对一个智龄小儿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当时一时恼怒那也是在所难免吗。既然先生如此开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回头定然给先生准备赔礼。让先生心情舒畅。”

    池二郎:‘夫人当真是明白人。’谢老头听到这话,定然要骂这两口子亏心呀。

    傲娇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芳姐虽然护犊子。可那是在外人面前。自家儿子是真的有毛病,也发愁的很:“你说他一个才会走,大多时间都是在爬的孩子,他怎么就跑到里面去了呢。他怎就那么能钻呀。难道我生他的时候。顺便给他脚上带了轮子。”

    池二郎不满意自家夫人对儿子用钻这个字。连生孩子带轮子都出来了,可见夫人被儿子给气的脑袋不太好用了,两人之前的间隙也不能在想了。

    上前两步搂着夫人安慰:“夫人不过太过思虑。也是胖哥机灵,我看着不错。等再大些,让胖哥跟着我学武,定然是个好苗子。咱们侯府的郎君,就该有这份机智才对。”

    看看被儿子弄得一脑门官司的夫人,池二郎心疼了。你说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心力呀,又要操心庄子,作坊,还有铺子,府上的琐事虽然有母亲帮忙打理,可儿子还有他池二的事情,都是夫人亲手打理的,细说起来,比自己这个守备大人的琐事还多呢,难怪心情那么不好,一时间照顾不到他们爷两的心情也是有的吗。

    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还跟夫人生气呢,之前真是不 应该呀。

    要说男人明白上来,那还是真的体贴,处处都能帮你想到。就怕男人不时三不五时的犯浑呀。池二郎给夫人揉着额头:“胖哥的事情有我呢,你真的不用如此忧虑。至少孩子学了本事,真的有事,最低限度还能自保呢不是。”这个是从宽慰 的角度出发的。

    芳姐听到池二郎这话,眉头更纠结了,想想这样的孩子在有一身池二郎那样的好本事,估计没人能逮的到他了,到时候还了得:‘这个还是在等等好了,怎么也得等胖哥懂事,知道说和的时候在教。’

    摸摸自己的额头,她才二十岁好像还不太到呢,怕是就要长抬头纹了,都是倒霉日子给折腾出来的。估计随着儿子的成长,她的额头上还得增加皱纹,太糟心了。

    池二郎真的看懂了夫人眼里的纠结。他侯府子弟真的不怕孩子在熊一些的。不然将来如何上战场。

    这话不敢在夫人面前说,怕是夫人受不住刺激。

    芳姐在认真考虑怎么样管儿子,最好想让人把池府的狗洞给堵堵,免得儿子那天一不小心钻出去,跑出池府之外,那才是危险呢。当然了府外的人更危险,一不小心被儿子祸害了,也轻不了。谢老头那不就是个例子吗。

    池二郎不知道自家夫人思路如此宽广,还在想着怎么宽慰夫人,以及对谢老头给点补偿呢,好歹也得安慰安慰人家不是。

    夫妻两人头一次和好以后没有关门放下帘子畅快的激情四射一番。而是坐在一起各自神展开为了儿子在发愁。明媚的日子,就填了这么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忧伤呀。

    第二日五郎没有上学,因为据说谢老头心情不好,要哀悼他被据说莫名被毁了的孤本,所以给弟子放假两天。

    芳姐听说过之后不过冷哼一声。他怎么不开个追悼会呀。还哀悼。

    池二郎抿嘴,亲自找来新婚不久的鲁二叔还有阿福,让夫妻二人带着府里的护院,从庄子上挖了一牛车的树苗,去谢府外面栽树了。还美其名曰,让这些树木作为两人感情的见证。

    阿福当时那是嗤之以鼻的。自家老爷脑子被浆糊给糊住了吧。这话也能说出来蒙人。

    还是鲁管事做事妥帖,不问缘由,赶着牛车带着夫人就出发了。不就是栽树吗。权当带着新媳妇散心了。

    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小媳妇,鲁管事也愿意带着出来露脸。咱们就是山里出来的粗汉子,没有他们官门里面那些主子的穷讲究,自家媳妇就要带出来认人的。

    所以鲁管事在栽树,刨坑的时候,那是喜滋滋的。就不知道冰天雪地的,这树栽下去能不能活呀。私下里面还是认为自家媳妇说的对呀,大人脑袋可能被浆糊给糊住了。

    这个赔罪诚意十足,不光谢老头能看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东郡百姓都能看出来郡守大人对于谢达先生的推崇。当然你了季节有点不对什么的可不再民众的考虑之内,可能是郡守大人从京城新学回来的栽培技术吧。

    芳姐也是个大气的,说赔谢老头书籍,那也不是当假的,招招手,让双冒捧出来三本发黄的古书孤本出来。递给池二郎过目后,挑眉说道:‘够陪他了吧。’

    那气势不像给人赔礼道歉的,到跟赏赐给谢老头的一样。不过东西够贵重就是了。

    池二郎点头,够分量:‘不必如此,这可是夫人外祖母当初谢家的珍本。’

    芳姐:“就是要给老头点震撼教育,免得老头以为除了他,东郡没人了呢。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看我们不是什么大先生,也没有他那些虚名,拿出来的东西,不比他这个大先生的差,羞愧死他。”

    对于老头看不起他儿子,贬低他夫君的行径,芳姐那是记仇了。没看到耿耿于怀吗。

    然后:“夫君放心,这些拓本早就抄好了。咱们府里有备份。”

    然后指着孤本说道安慰自己:“几本都要脱落了字迹的残本,也值得如此揪心。咱们自己看新抄的。若不是怕那老头占了咱们便宜,我弄个图书馆出来,羞死他。”

    池二郎噗嗤就笑了,不看新抄的怎么办呀,你不是要把孤本送人吗。不过若是真的弄个图书馆出来,自己这个郡守那可真的能够在东郡流传千古了。不过不能以个人的名誉,这事吧操作性挺高的。当初怎么就没想起来,用这个法子刷好感度呢。

    话说现在上表给圣人也不晚。陛下赐下来几本书,应该不难。陛下的英明神武还能在边境之地被广为传扬。

    顺便他在东郡的功泽也出来了,在陛下的眼里,忠诚度高了,还是做了事实的,多好的事情呀。自家夫人脑袋好用呀。就是没用在正地方上,怎么能用来羞死大先生呢。

    池二郎笑的特别畅快:‘夫人言之有理,不过还是算了,先生年岁大了,气出来个好歹的,咱们五郎还得在拜个师傅。’那张脸笑的特别的肆意张扬。(未完待续。)

    ps:  收到打赏了,谢谢。

第四百七十五章 小舅子栓儿子(求月票)

    芳姐好久没看到自家男人这么明媚的笑颜了。心动,比当初洞房的时候还让她心动呢。话说这男人原来真的年岁越大,越有味道了。笑的怎么那么让人心痒难耐呀。

    而且为何每每隔上一段日子,就让她惊喜的荡漾那么一回呢,话说不是这人故意的吧,孤疑的看向池二,确认一下,这人不是在色诱吧。

    芳姐也跟着乐了,不过笑的有点傻,细看有点猥琐,两人之间的矛盾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就这样过去了。

    芳姐就纳闷了,为何每次两人生气,都是以这种方式莫名其妙的结束。

    池二郎同样高兴,自家夫人大气,从来不追究那些小节,不像那些小性子的女子一样。非要男人仔细的哄才要喜笑颜开。他池二郎摊上这么一个夫人,有福气呀。

    省了多少的心力呀。难怪他池二郎这些年升官发财的,可见是因为碰上了好夫人。旺夫。

    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腮帮子,没想到他这个年岁还能卖笑,而且自家夫人竟然买账。

    难怪浓墨这小子同自己说,没事多在夫人面前笑笑。原来效果这么给力。话说越是绝招越改收着点用,下次不管用了怎么办。

    不说鲁二叔带着新媳妇种树种的多吗写意美好,就说谢老头收到芳姐这份打动他内心深处的赔礼的时候,那真是再次在风中凌乱了。

    哆嗦着双手摸索着眼前的孤本,激动的心情许久不能得以平静。

    若说池二郎的赔礼让老头在面上满足了。芳姐的赔礼就是给老头的里子补足了。翻开孤本老头看到里面的内容,激动地心情简直难以描述,如今这些孤本,除了那些世家大族,没有什么人能够随手拿出来这么多本。一本半本都是难寻的很。

    没想到看着土豹子一样的两口子,竟然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还这么出人意料,怎么看这两位也有这等爱好之辈呀。

    明珠蒙尘呀,话说回来这池府的两口子哪里来的这些孤本呀,还一出手就三本,谢老头脑袋开始转动了。

    侯府不是老头看不上。那就没有这个底蕴。就是有侯府有世子在呢,这样的东西也不会留给池二这小子。

    尚书府在怎么诗书传家,那也不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个外嫁的娘子。

    不过传说中华侍郎那样的绝世好爹例外,在例外华府也不是华侍郎当家不是。给几本抄录的就不错了。这些留作子孙根本的玩意怎么也不会当了娘子陪嫁。那这些玩意哪来的呀。老头觉得他有必要弄清楚,尤其是是手上的这几本。

    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见识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家族也曾兴盛过。颤抖着翻到末页,果然后面一个有着当时名及一时的谢家标记。

    老头在书房里面走动的有点频繁,外面的管事以为自家先生年岁大,开始尿频什么的了呢。

    谢老头能不激动吗,谢氏的印记呀,记得家族兴盛之时,他也不过是个旁支,那时候的老头也不过是在族学里面有幸曾看手抄本而已。没想到在家族没落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竟然看到了孤本。怎么能不激动呀。

    就是谢氏的族徽那也是许久以前看过的了。老头这次真的打开了琼瑶模式,双泪垂呀。当然了两边的腮帮子肉也在下垂。没什么美感。

    老头太激动,恨不得立时要询问出来这些孤本的出处。这实在太让人捉急了。

    而在池府,池二郎同芳姐,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一对甥舅,眼睛都不会动了。这是在刷新他们夫妇的三观吗。还是他们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他们睁开眼的方式不对。怎么就这么的带有喜感,带有肉感呢。太重口味了。

    池二郎那表情至少僵硬住三秒,然后暴躁的跳起,一点守备大人,或者郡守大人的沉着冷静都看不到了:“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松开。”

    芳姐看着眼前的景象,从震惊,到惊讶,然后嘴角抑制不住的裂开了,太有喜感了有么有,这他妈的叫什么呀,她的蠢儿子呦。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小弟看了不该看的重口味书籍呀。孩子理解不到位,怎么用在这里了。

    五郎冷静凝肃的一张胖脸,手上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边拴着他的小外甥。整个组合就是个逗比短片。

    不过五郎本人,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就是了,人家是很严肃,很认真的在看孩子呢。万无一失的决策。

    池二郎真心不觉得怎么高兴,满脸的阴郁,为何这种出场,自家儿子竟然能笑的口水四溢呢。看着望着小舅子,笑的满脸欢喜的儿子,池二郎蛋疼了。蠢儿子呀,咋就不知道好歹呢,你舅舅都把你当狗拴起来了,你怎么就还笑的那么蠢蠢的呢。可见在这个问题上夫妇两人空前的一致。儿子有点蠢。

    五郎拉拉手上的绳子,示意自家小外甥乖一点:“姐姐姐夫不用担心,胖哥有五郎在呢。定然不会在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了。”

    严格的来说,认真的考虑,这确实是一个方法。芳姐勉强忍住笑,点点头:“咳咳,就是太辛苦五郎了。拽着这个熊孩子,不轻省呢。”

    池二郎阴沉的看向夫人,他妈的没法在好好过日子了,他儿子都被当狗一样的拴起来了,夫人竟然还在感谢人家太辛苦。

    昨天晚上才好起来的气氛,这是又要掰呀。简直就不能在好好地相处了。

    五郎的不辛苦,被他姐夫暴躁的情绪给压抑在肚子里面没能说出来,就看到池二郎粗暴的上前解开自家儿子身上的绳子。带着火气,满脸暴怒的看向小舅子一眼。绝对带着威胁,带着恐吓的一眼呀。

    五郎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姐夫了,怎么就变脸了呢。很无辜的看着自家姐夫,眼睛萌萌的。这就是区别,人家儿子萌萌的,自家儿子蠢蠢的。池二郎那个郁闷呀。

    池二郎回过头,看着不争气,一双胖爪子还死死拽着绳子一头,那真是不知道恼恨小舅子好,还是恼恨自家儿子不知道好歹好:“成何体统。”

    这个绝对是对着小舅子说的。

    五郎也很无奈的。一个晚上没闲着。就想出来这么一个保险的法子,看来自家姐夫有点接受不了:“五郎现在只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能看住胖哥了。若是在稳妥些的,还要五郎在大些,姐夫不然五郎回去在想想好了。”

    池二郎一口气憋在胸口里面。那个闹腾呀。自家小舅子。不管是从语气。还是表情,还是心情,那都是为了自家儿子好。一心为了自己这个姐夫解忧的。能怪孩子吗。不能呀。

    在看看儿子,怎么就那么不受教呢:“算了,不怪你。别折腾你的智商了。”这话绝对带着攻击性的。

    五郎不以为意:“姐夫,五郎会认真想的。”

    对着小舅子,池二郎气不起来了,这孩子做坏事都让人恼不起来,暗恨自家儿子呀,恨不得在儿子的屁股上招呼一下子,这小子怎么就那么让人忍不住火呢。他这个绝世好爹的,都要扛不住了。

    关键是这小子不识好歹,没看到手上还拉着绳子呢吗。这是怕跟牵着绳子另一头的不靠谱舅舅失去联系呢。

    芳姐终于把要暴动的情绪给压下来了:“那个,那个,其实是个法子,姐姐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这个单从形象上看的话,确实有点不妥当,回头我给你们弄个红丝带拴在一起,看上去美观大方还能替代绳子。”

    这个说起来,应该在自家男人的接受范围之内了吧。芳姐觉得挺两全其美的,估计了自家兄弟的心情,同样兼顾了自家男人的心情。至于儿子的心情,芳姐不考虑,那就是个蠢蛋。

    池二郎磨牙,这是什么狗屁法子,不怪池二郎搂不住火,这姐两明显在玩自己儿子呢。夫人还知道拴着的是他儿子不呀。要不是大过年的了,池二郎绝对会再次抱着儿子离家出走的。真的没法好好过日子了。

    谢老头来府上拜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徒弟拉着一个绳子,表情严肃的站在中间,半个徒弟在他爹的怀里笑的蠢蛋一样,还勾手要奔向自家小徒弟的怀里,主位上坐着让人多看一眼都糟心的妇人。

    就这么一眼,老头就知道池府规矩松散,这主位什么时候轮到妇人坐着了,这池二当真是把这女人给宠上天了,亏得尚书府那样的人家,竟然能够养出来这样的娘子,算的上是家门不幸吧 。

    不过今天过府不是为了这个,老头算得上是有求于人的,勉强把一身的酸腐正气给压抑住了。

    双冒引着老先生进来,心说这都来客人了,怎么自家的主子们还没在震惊中回神呢呀,多大点事呀,小舅爷的法子说起来挺适合自家小郎君的,他们做奴婢的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不然伺候小郎君院子里面的奴婢,定然举手赞成。

    小郎君眨眼就能走丢的本事,实在让人纠结。先下吗,双冒上前:“老爷夫人,先生来了。”

    谢大先生还算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池府主子虽然不怎么样,规矩松散,可下人不错,规矩好,礼仪也周到,话说的也好。

    无形中把他老人家同池府的关系给拉近了,对于自己这个上门示好,求指点的人来说,那真是太贴心了。这丫头不错。

    就不知道若是老头上门找茬的话,双冒如此传话,会不会被老头给贬低就是了,可见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是善变的。

    池二郎没舍得放下手中的儿子,怕一不小心在让小舅子给拴上,虽然失礼还是抱着儿子上前行礼:“先生登门,二郎蓬荜生辉。”

    才给人家送了赔礼,必须陪着笑脸呀。心里琢磨也不知道老头过府是不是找茬的。

    芳姐上前行礼,仿若昨天指着鼻子骂人的不是她一样,施施然的行礼:“小妇人见过先生,听五郎说近日先生心情不佳,小妇人正要做些让人开心,忘忧的点心酒水,让人给先生带过去,调节一下心情呢。”

    这话说的大大方方的,就跟惹老头不开心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多厚的脸皮呀。

    池二郎脸红,自家夫人这本事真好,不过若是能够不提这个话题就好了,太尴尬了有没有,这不是让老头加深回忆吗。

    谢老头险些翻白眼,袖子下面的拳头攥起来松开,攥起来松开好几次才把怒气给压抑住,这妇人变脸的本事,老头觉得都要成一绝了。

    缓缓抬头,面容还算是平静:“不敢当池夫人惦记,老夫心情确实有些烦躁,这不是就过府来同池大人把酒言欢了吗。也省的夫人惦记,还要让人送东西过府。”

    芳姐的反应就是,看看外面的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还是老头没睡醒呢。老头竟然还有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还是上赶着来他们府上。

    池二郎,谢老头同时撂下脸子,夫人这反应实在有点不给人面子。先生没找茬呢,难不说夫人把孤本都给了老头,还要在重新宣布开战吗。

    五郎过来给谢老头解围:“五郎见过先生。”

    谢老头安慰了,收个得意弟子的好处从现在就看出来了。不错:“五郎呀,即便今日不讲学,也不能落下功课,松散下来,没事的话,回屋去看看功课好了。”

    五郎恭敬地点头,顺便从姐夫身上把小外甥给拽下来:“弟子谨遵先生教诲。”

    在池二郎颇为担心的眼光下,五郎没有把小外甥给拴起来在撤场,比胖哥大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像模像样的领着自家走的歪歪斜斜的小外甥退场了。

    芳姐收回看太阳的视线,还是很有主母风度的:“先生能来这里,就像夫君说的,池府蓬荜生辉,小妇人这就给先生准备上好的花雕,供先生品尝,以慰情伤,解先生心优”

    池二郎同谢老头再次黑脸,话说非得准备花雕这么带有伤心色彩的饮品吗。非得让他老人家伤情到底吗。

    池二郎想的一样,自家夫人是要在老头的伤口上撒盐呀。这情伤还能愈合吗。话说这老头掘了吧唧的,也就能跟这些孤本书画什么的谈谈感情了,可不就是情商吗。

    然后不自觉地咳嗽一声,这事还能不能过去了:“夫人,还是准备一坛果子酒好了,我同先生也好多说说话。难得先生有这个雅兴呢。”

    谢老头点头,到底是男人,有担当,有见识:“大人说的不错,听说府上的果子酒可是千金难求的,叨扰夫人了。”人家都不征求意见了。跟这个妇人说话,还是那么糟心。

    芳姐心下冷哼:“是先生赏脸。”话说完,身边的丫头婆子已经悄无声息的下去准备了,谢老头同夫妇两人在客厅里面寒暄。没过半盏茶的时间,丫头就进来请先生入席。

    谢老头难得抬眼看了芳姐,下人调教倒是真的不错。效率高呀。

    而且环顾整个池府,整个院子里面竟然没有一处闲散的丫头婆子。整洁,利索。

    他老人家就不知道池府的后院里面,丫头都扎堆在射箭靶子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原来是一家(求月票)

    不管谢老头对池府的内宅管理怎么推崇,转眼眼前的丫头婆子都下去了,身边就剩下浓墨弄砚两个年岁颇大的小厮,在边上伺候着。

    芳姐对于谢老头那是一点好感没有了。一双贼眼盯着自家丫头转也就罢了,竟然连婆子都不放过。这老头在色字上没有底线呀。审美什么的在哪呢呀。顺便再次给老头的道德底线给打了个问好。

    自家五郎这个师傅拜的,怎么觉得有点后悔呀。可不就一挥手把自己内院的人都给撤下去了了吗,下次这老头再来,芳姐认为有必要防着他点了。

    谢老头的人品呀,怎么就总是被人质疑呢。

    池二郎招呼谢大先生,男人坐在酒桌上,规矩没有那么多,三杯过后,谢老头就绷不住了,今日他是真的诚心求教。不想试探,不想虚伪的应付。心里着急呀。

    池二郎犹自招呼谢老头喝酒吃菜,真心不愿意老头开口,心里没底,不知道老头是不是老头对他们池府的赔礼,还有哪里还不满意,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要给自家儿子添堵的。

    心里忍不住对老头暗恨,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呀,他池二郎跟谁这么低声下气过呀。儿孙都是债这话好像谁说过的。池二郎觉得这话就是说给他的。

    谢老头开门见山:“池大人不必客气,老夫今日过府冒昧打扰,实在有一事请教。”

    池二郎端着酒杯走神了那么一下,老头好像、似乎不是来找茬的。因为态度不错呀:“先生请讲,二郎知无不尽。”

    为了儿子,池二郎愿意为了这个老头全力以赴,不遗余力。除了当初娶夫人的时候,好久没有这么卖过力了。

    谢老头这个时候可是顾不上矫情了,顺便高看了这位郡守大人一眼,竟然还有如此爽快的一面,抓住机会直接开口:“池大人,老夫有幸看到府上藏书,当真是让人惊喜。竟然是老夫都没有听说过的藏书的。说起来这些孤本如今怕是都在大家氏族们的府上珍藏呢,不知道郡守大人这几本珍藏来自何处呀。”

    池二郎皱眉看到老头,赔礼既然喜欢干嘛还打听出处呀,难道还要他把池府的珍藏都给搬空了不成。不得不怀疑老头见爱欣喜。胃口太大呀。

    面对池二郎质疑的眼神。谢老头赶紧澄清:“大人误会了,老夫惭愧,对于夫人送去的孤本甚是喜爱。但还不至于同大人再次索要,若是真的还有,老夫借鉴一番还是可以的。”

    好吧有点跑题。老头满惭愧的,接着说道:“不过老夫也不是来借鉴的,不怕郡守大人笑话,老夫是看到夫人赠的孤本后的族徽颇为眼熟,怕是有些渊源,所以才过府冒昧相仿,还望郡守大人告知一二。”

    池二郎挑眉,原来冲着谢氏这个姓氏来的,仔细看看谢老头,说起来,这老头或许还真的能同夫人有些牵连,饶有兴致的询问:“莫非先生出自濠州谢氏。不对呀,二郎记得先生 曾说过,出身寒门呀。”

    谢老头一张老脸回忆纠结外加感叹:“郡守大人说的不错,老夫也不过占了一个谢字而已,虽然出自濠州谢氏,却是旁枝而已。实在不敢当濠州谢氏自居。况且,如今的濠州谢氏说起来怕是都没有人记得了。还提什么大族呀。”

    池二郎点头,难怪老头能够有今天的一番名望,原来跟濠州谢氏还有这么一丝牵连,寒门仕子说得好听,读书都不容易了,何况刷名望值呀:“竟不想先生竟然还是濠州谢氏的子弟,难怪先生如此的儒雅不俗。”

    谢老头心说这池大人今天吃错药了,竟然对他如此恭敬。语气里面都少了平日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郑重,多了几丝亲近。

    难道濠州谢氏这么多年过去了,名声还这么响亮,不能够呀。谢氏就是鼎盛时期,主战场也不再京城呀。老头有点蒙。只当池二郎吃错药了。

    拱拱手:“真的不敢当郡守大人如此说,老夫确实不敢当濠州谢氏子弟的名号。想当初的谢氏子弟风采满濠州,岂是老夫这等俗人能够相比的。”话里面对谢氏还是那么多推崇,想来老头就是不是谢氏嫡系,也该不太远的旁系。

    池二郎:“不想这濠州谢氏当年竟然如此风光。可惜晚辈没有福气看到当初谢氏子弟的风采。”这话说的让人怅然,谢氏子弟的风采,竟然已经是曾经了呢。

    老头满脸的失落:“不提也罢,世人说沧海桑田,事实上这世上的事情呀,不过百年就是几番轮换了,潮起潮落也不过如此。谢家如今不值一提呀。”

    同沧海桑田,朝局变换来说,一个家族,一个姓氏,又能算什么呢。老头到能够看的开,不过看不开又能如何呢。本就是如此呀。

    说完竟然又开始喝酒,池二郎心说,这老头忘了过府干什么的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喝酒去了,不是要继续询问吗,他一肚子话还没说出来呢,怪憋得慌的。

    不过没过一会老头又回来了:“大人还没有说,府上的孤本来自何处呢。”

    池二郎舒口气,就等着老头再次发问呢,凭老头对夫人的印象,也不知道老头能不能撑得住:“咳咳咳,说起这个来呀,二郎惭愧,先生怕是不知道,给先生赔礼的孤本是夫人的嫁妆呢。”

    老头茫然的抬眼看着池二郎:“难道是尚书流传出来的。倒也说得过去,想来尚书大人对这些孤本定然有些偏爱的。”

    池二郎定睛看着老头的脸部变化,接着说道:“咳咳,倒也不是,先生只知道内人出自段氏。先生怕是不知道,内人的祖母出自当年的濠州谢氏。”

    说完一双贼眼死死地盯着谢老头。有一种看着你不痛快,我就特别舒畅的暗爽。

    老头嘴巴里面的口水险些喷出去,一脸的难以置信,勉强压制住心跳:“当真是濠州谢氏吗。如今濠州谢氏嫡系子弟早已,不说也罢,外嫁女倒也说得过去。”老头给自己一个说得通的理由。

    池二郎肯定的点点头:“内人的祖母下嫁当初的段氏二房,不过老人家命运坎坷,如今段氏二房也只剩下内人一脉了。”

    听明白了吧。外嫁女的血脉都这么稀有。

    想到那个暴躁,没有规矩。敢跟他老人家拍桌子的粗鲁妇人。身上竟然留着濠州谢氏的嫡系血脉,老头那张脸跟抽筋一样,僵硬的扭动着各种让人想象不到的角度,可见老头是多么的难以接受。

    估计连内心都是震荡的:“老夫竟然不知道呢。”说的白话文。都顾不得修饰用语了。

    池二郎比较同情这老头。都是一个谢子出来的。老头怕是深深的在忏悔,没能好好地招待他们夫妇,池二郎这是往好了想。人心向善吗。

    池二郎:“内人长在深闺,先生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地方,何况内人从来做人低调。”

    谢老头把耳朵闭上一面,只听自己愿意听的,老头精神有点崩溃,曾经的谢家呀,出来的女子竟然如此让人不忍直视,低调个屁呀,在看看池二郎,当真是飞入寻常百姓家了。

    要知道就池二郎这样不过百年的侯府,跟曾经的濠州谢氏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若是在百年前看,可不就是这么的不对等吗。当年的池家,给谢氏提鞋都不配。

    不过更难接受的是,自己曾经仰望的嫡系谢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女子呀,即便是有着谢氏一丝丝的血脉也不至于如此不是。

    池二郎看着老头:‘先生虽说这是果酒,但还是要上头的,先生还是缓缓在喝吧’

    老头估计要撑不住。打击可能有点大。

    果然就见谢老头歪歪斜斜的起身,然后失魂落魄的告退:“老夫今日怕有些醉了,失礼的很,他日老夫再来叨扰。”

    池二郎在点头:“送先生回府,好生伺候着,看着先生的心情怕是不太好,要多加小心。”往后就是亲戚了,池二郎还是要照顾一些的。

    送走老谢头,池二郎去后院同夫人说小道消息:“恭喜夫人,怕是要找到亲人了。”

    芳姐想都不想的说道:“我娘复活了。”

    池二郎觉得夫人说笑话有点冷,真要是丈母娘复活了,他还要请庙里的大师过来镇压。后背有点冷,赶紧说道:“夫人说笑了,当年的濠州谢氏,外祖母那里怕是还有近亲在的。”

    芳姐嗤之以鼻:“除非外祖母还在,能给我生出来个亲舅舅,剩下的算什么呀,隔了多少代的族亲,到濠州随便拉出来子弟,都称濠州谢氏子弟。”

    自家夫人性子怎么这么淡薄呀,怎么就不给点激动地反应呢:“这个不一样,当年的谢氏旁枝。有渊源的。”

    芳姐继续看着手中的毛皮,给儿子做个短裤,省的乱爬冻到小胖腿,心不在焉的说道:“一辈儿亲,两辈儿表,过了三辈儿拉倒。就是当年的嫡系谢氏,到我这里也没什么走动了。有什么可惊喜的。”

    池二郎觉得没意思。自家夫人反应太不给力了。

    池二郎也不嘚瑟了,敢情就他一人当回事了,没意思。坐在夫人身边:“当真不想知道呀,可是谢大先生呢。”

    芳姐终于抬眼:“谢大先生,当初的濠州谢氏旁枝。”

    池二郎给予肯定的点头:“就是呀。”

    芳姐放下手中的皮毛:“这个倒是满惊讶的,也够惊喜,这老头不厚道呀,在外面可从来都是以寒门自居的,嘿嘿在干招惹我,回头我就翻他老底,看他还敢用那副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我不。”

    然后阴沉的说道:“在干惹我,看我不以濠州谢氏子弟出去行走,恶心死他。”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在想想谢老头纠结到迷茫的眼神,难怪双方对认亲都这么的难以接受,原来这是找到个敌人,不对是仇人。

    池二郎摇摇头抬脚走人了,看看自家夫人笑的有点渗人的脸,满同情的谢老头,估计真的挺难接受的吧。

    芳姐笑过之后,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真不值得那么纠结,多少年,多少辈儿都不走动的亲戚,有什么可惦记的呀。

    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家五郎或许能被老头多提点两句,话说,他们家五郎这资质,也用不上呀。人家芳姐对五郎那是信心杠杠的。

    谢老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就用了一晚上就把心情给调整过来了,第二日就送了拜帖过来,虽然没说什么认亲,不过意思也差不多,肯定是要见见自家夫人的。

    池二郎挺给方便的,直接带着老头就去了内院。

    看看一脸沉重的老头,心说打交道,两厢骂阵都有过了,还这么正经的见面真的有必要吗,老头果然在为难他自己呢吧。何必呢。

    芳姐抿抿嘴,捏着帖子就不怎么在意,好歹换下居家服,把当年自家娘亲嘴喜欢的穿着给打扮上,就当是为了自家老娘好了。好歹 冲着外祖母的姓氏来的。

    若是当初自家娘亲能有这么个名望的家族的舅舅,哪怕是旁枝,怕是段氏也不敢如此嚣张呀。偏偏软性子的娘亲没遇上,让她给遇上了,都是命呀。

    收拾好自己,芳姐准备出去见客。别说好一点时间没有穿这个颜色了,气势竟然还在。

    看到一身大红衣裙出来的芳姐,谢老头有片刻失神,别说这妇人若是闭嘴不开口的时候,还真就有几分当年谢氏子弟的风采。就是多了几分大家娘子不应该有的嚣张。

    芳姐:“小妇人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今日心情可曾好些,能否给弟子们开课否。”

    上来就找茬,池二郎捂着下巴颏子:“咳咳,夫人说笑了,先生也要沐休的。”

    谢老头:“老夫今日是过府谢过夫人馈赠孤本的。”

    芳姐:“呵呵,先生客气了,我家胖哥不懂事,不知道书本的重要性,失手让孤本残破,让先生伤情。我们这些当家长的自当为了子孙的过失担起责任,能够让先生认可就好,小妇人可是担心这些孤本赔不起先生的损失呢。”

    池二郎心说这是要诚心挤兑死老头呀,还能不能好好玩了。池二郎还打算靠着这点关系把自家儿子再次送进谢府呢。

    谢.老头一张脸涨得通红:“夫人说笑了,也说是小郎君失手,这些孤本权当老夫借阅好了。”

    芳姐:“那可不行,我虽是一届妇人,那也是郡守夫人,说出的话怎么能收回呢,说是陪给先生的就是陪给先生的。”

    然后我就在池府弄个,我就吊着你,偏不给你看,我让你馋死。

    到了辽东,所有的不痛快都是这老头给带来的。大气的女人也记仇不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2七十七章 抢和强(求月票)

    谢老头看看眼前的女人,真心的不想在多说了,多说一句都遭罪,偏偏就这么一个妇人,他是谢氏的后人呀。能说苍天没长眼吗。好歹给留了这么一个呢不是。

    如今的濠州谢氏,即便是外嫁女的后人, 那也是难得一个呀。物以稀为贵,老头拧着眉头愣是把自己的喜好给压制住了。没法子,面对吧。

    老头能够有今天,那也是受了谢氏恩惠的 。不然就他一个旁枝的郎君,如何能够安逸读书,有今日这番见识呀。

    当初谢氏的族长,是个心善的,只要旁枝弟子,有心向学,而且确实有资质的,都给机会提携,谢老头当初就是被谢氏的嫡系子弟给拉拔过的。

    说起来老头跟谢氏真的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不过是同姓而已,连旁枝都是勉强称得上。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有那么一个广结善缘的族长,要说想没落都难,可偏偏就没落了,尤其是谢氏嫡系。

    老头也知道这个就是大方向的问题。皇权的维护,需要这些大家氏族更替循环。

    老头:“夫人快人快语,老夫愧受了。”说完之后,老头随手捂了一下心口,真的不是发自本心的恭维。

    芳姐心下冷哼,老头脾气还真是变好了,这都没恼。在看看老头那个蛋疼的样子,怪不容易的。话说自己送的礼物,也确实让老头心动了吧。就说这老头真的清高不到哪去,人品还是有问题。

    就听谢老头开口:“说起来也是老夫的过失。让府上的小郎君受了惊吓,这个徒弟老夫还没能给好好地开蒙呢,明日五郎开课了,别忘了把小郎君一起带着,老夫自当用心教导。”

    这也算是老头抛出橄榄枝的第一步。先建立联系,在建立关系。

    芳姐差点骂人,合着亲戚没认,把儿子搭进去了,怎么听都知道老头要把儿子给拴起来呀。他家儿子真的不用老头认真教导,就像自家男人说的。自家儿子那是走武将路子的。学文就是个爱好。随便玩玩的。

    而且就老头这个品性。芳姐真心的不愿意自家儿子学成这样,能够借用一下名声就挺好的了:“不敢有劳先生费心,胖哥启蒙到底还早了些。”

    池二郎也纠结,自家儿子可不走文科的。老头真的不用太用心。幸好自家夫人明智。不过能把儿子塞进谢府还是不错的。

    池二郎贼心没死。就不想把儿子送去京城。万一把夫人给弄丢了怎么办呀。两口子她就是生气。闹脾气,那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

    所以池二郎沉默了。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夫人同儿子的先生去交涉好了。

    谢老头鼻子都要冒烟了,既然这样。你前几天为嘛弄个屁事不懂的孩子送过去呀。果然唯女子难养也。

    看到芳姐,老头直接把圣人的名言都给在定义了。精准度高了。

    谢老头看看芳姐,在想想带着谢氏丁点血脉的胖哥,不是非得要亲自教导这个孩子,是真的不放心,把孩子放在这么一个娘的身边,日夜熏陶呀。

    老头都不敢想象这孩子再被这么毁下去,十年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遇不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了,老头觉得自己若是不伸手拉扯一把,将来有一天在下面碰上当年对他施恩的谢氏子弟,没脸相认。人老了不能留下遗憾,恩情能还的得还上。也是不忍心看着孩子就这么被爹娘带着跑偏了。

    想想都哆嗦,赶紧说道在:“夫人莫不是信不过老夫。”

    芳姐:“自然不是,只是胖哥实在顽皮 ,不敢在打扰先生安静。”

    谢老头若是想做什么,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的:“夫人多虑了,自小郎君进府,老夫觉得府上多了些童趣,就是老夫都跟着觉得轻快不少,如此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日老夫让人来府上接两位弟子过府。”

    好强势的宣言,这老头过来抢人的吧。

    芳姐瞪眼,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呀,人都说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说当初自己送儿子去谢府,老头什么脸色呀,跟被人强了一样。

    在看看现在,老头跟抢到了宝贝一样,怕自己在反对,走的嗖嗖的。怎么感觉都是他们两口子被老头给强了。

    也不想想胖哥是她儿子,她若是不愿意胖哥去,就是明日什么人过来接,她也不会撒手的好不好。走的快有个屁用。

    老头还敢给她来硬的,想玩先上车怎么地呀。额,好像不能用在这里,芳姐捂像额头,好像这词不能在这里用。

    芳姐看向池二郎,池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说道:“想不到先生竟然如此的热情,不然咱们再给先生一次机会好了,这次定然不让胖哥身边的人手留在谢府门外了。”

    夫妻相处几年下来,芳姐怎么看不出来,池二郎的乐见其成呀,冷声说道:“那不如直接给胖哥身上拴上绳子,直接把他拴起来妥当。”

    想想五郎的办法还是很不错的。难得这孩子这么大,就能动脑子。不愧是他爹的孩子呀。聪明,跟她这个姐姐一样。

    池二郎黑脸,夫人话落,他池二郎眼里,出现的就是小舅子拴着儿子遛狗一样的场景,还能不能在一家子过幸福日子了,那还是不是亲儿子了,夫人怎么就说的出来呀:“四娘,那是胖哥,是咱们亲儿子。”

    芳姐:“那是你儿子,那是你亲儿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呀,都是随了你了。”

    这点池二郎从来不否认,儿子虽然熊了点,可那就是自己的,随自己怎么了。不过也也得有娘才能生孩子不是。温和的上前两步,露出一张晒得有点黑的甩脸,挑挑眉,摸摸夫人的小手:“四娘,胖哥听了会伤心的,那也是你亲儿子。”

    为了家庭和平,池二郎开始哄女人了,而且不惜出卖男色。

    芳姐没好气:“那不是我儿子,那是我祖宗。”

    池二郎噗嗤就笑了:“差辈儿了。”

    芳姐挑眉,一脸的挑衅。还带着点调戏:“本来就差着呢。”

    难得池二郎脸红。当初两人才大婚的时候,红帐翻滚的时候,池二郎还要逼着自家芳姐,叫两声叔叔。找找变态感觉呢。

    可随着位高权重。这种沉稳。已经渗透到夫妻感情里面了。很久池二郎都不曾在提这些了。池二郎已经好久不在提这个了。黑历史呀,

    池二郎单手扶下巴颏子:“咳咳,四娘呀。年结了,庄子上可还好。”不好意思了,打岔呢。就是水平有点底,这话说的实在太没有链接度了。

    芳姐看看四周早就没人伺候了,单手拉住池二郎的腰带处的荷包:“表~叔。”这调子,让池郡守腿软。

    似乎今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似乎好像,额,可以放松一下了。

    盯着夫人,眼神贼亮,好像他池二郎也没有多大的年岁呀。自从有了儿子,夫人的身材更有看头了。

    然后就在芳姐调戏人才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天旋地转,被人扛起来进了内室。

    最后芳姐就来得及翻了个白眼,土匪呀。明明可以顺奸的吗,干嘛把气氛弄得跟强、奸一样。情调哪里去了呀。

    双冒端着新沏好的茶水还有点心进来的时候,耳边都是一声声的叔。红着脸嗖的一下就退出去了。主子们到底都是什么爱好呀,大白天的怎么就这么奔放呀。

    幸好李妈妈现在忙的很,不然即便是夫人,少不得也要被李妈妈说教的。

    双冒也不走远,就在院子外面把风,白日宣淫,这种事情可不能让人乱传的。跟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他这个丫头干的都是这么不着调的活。

    想想屋里方才的动静,现在双冒还鼻尖冒汗呢,才要过年春天就到了呀。有点早。

    第二日谢老头果然让管家赶着谢府的马车亲自过府接人来了,芳姐倒也没怎么为难人,把胖哥给穿的暖烘烘的才让人带走。

    看吧自家儿子就是有高材生的根底,先生都上赶着过来接学生了。芳姐有一种扬眉吐气,自家儿子上了重点,还是学校抢着要接收的那种愉快,成就感非凡呀。

    池二郎更是已经升到百户的部曲楞给自家儿子配置上了,就不信这样还搞不定一个稍微有点活泼的孩子。

    更是特别叮嘱自家小舅子,绝对不能在用任何的道具,把他儿子给拴起来了。

    五郎瞪着萌萌的大眼,看着自家姐夫,一脸的崇拜:“姐夫,你想到更好的法子了。”

    池二郎黑脸,这个真的没想到,有点堵心,小舅子不是诚心的在恶心自己吧。

    不过那也不能把儿子拴起来呀:“不管如何,都不能在拴着你小外甥了,成何体统。”

    好吧原来自家姐夫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五郎摇摇头带着小外甥走人了,对于姐夫的无理取闹还是能够包容的。

    谢老头再次看到这个小弟子的时候,那是用一种全新的,纠结的,带着浓厚感情的心情在重新定位呀。

    孩子肯定是好孩子,就是孩子的家长不太让人看得顺眼,破天荒的,谢老头竟然近前两步,伸出手亲自拉拉胖哥的小胖爪子:“是胖哥呀。”

    胖哥随她娘,别看年岁小,可也喜欢漂亮人,颜控,对于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感觉谢老头看到芳姐一样,遭罪。胖小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小胖子撇了一眼他家师傅,就扭头看着小舅舅了,反正就是不看谢老头。权当没听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家先生。

    五郎:“胖哥,见过先生。”

    胖哥盯着五郎,自家小舅舅好呀,两个小胖子拉手,感觉都是软软的。一双大眼盯着自家小舅舅,摇头表示不要。才冒话的孩子,把不要两字说的那个清楚。

    若是芳姐在跟前定然会夸,自家儿子萌的不要不要的。

    可惜在老头听来,这孩子让那不懂规矩的妇人给教导的没法要没法要的。

    五郎凝眉,语气多少重一点点:“胖哥听话。那是先生。”

    小胖子有点委屈,小嘴能栓头驴,不过还是掉过头看向一脸褶子的老头:“先森好。”三字说不清楚呢。

    不过有他家小舅舅给翻译:“先生,胖哥咬字还不太清楚,不过今日看到先生,胖哥都能说三个字了呢。可见先生教得好。”

    老头看看五郎,这个小徒弟真不错,这么大的孩子,就开始事事通达了。做事先做人,弟子深的老头心意。

    在看看边上的胖小子,方才说不要怎么那么清楚呀,俩孩子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要说人家华氏的血脉好,你说胖小子身上那不是有谢家,同华家两方面的优良血脉吗,应该更好才对呀,怎么看着就 那么熊,怎么看着区别就那么大,

    诡异的谢老头竟然能想到,是侯府持家的 粗鲁武将拉低了他谢华两家的优良血脉。这个池二郎属于躺着中枪的。

    若是依着本性,谢老头更愿意认为是胖哥没遇上个有教养的好娘,不然孩子定然不会这么熊。

    吧嗒吧嗒嘴,有点遗憾,好在孩子还小,成长空间很大,不是有自己这个大先生在吗,就不信能教的差到哪里去:“恩不错。”

    五郎松口气,先生向来严格,难得今日竟然如此柔和。拉着胖哥给先生行礼。

    老头知道孩子小,也教不出来什么,对胖哥就一个要求,旁听,能坐住多久就是多久,同池二郎想的一样,人家在用熏陶的法子。

    就不信这样的孩子,如此的文学熏陶,还能在跟池家两口子一样。

    老头私心认为,只要把孩子不让那华氏查毒,就算是报了当年嫡系谢氏对他的提携之恩了。

    胖哥那么的孩子,能够坐一盏茶的时间就不错了。没一会胖哥带着呼啦啦的一群下人就走出学堂了,孩子更爱在谢府探险,

    当然了现在的胖哥在看着自家的武师傅,就是他爹才给配的班底中的百户师傅打拳呢。

    人家池二郎就想了,不能让儿子跟着先生学的酸腐了,那就让儿子身边在多个武师傅,好歹还能持平呢。合着儿子还是原样。

    老头休息的时候,过来看带着一丝丝血脉的谢家子弟,就看到自家半个弟子,看着院中打拳的硬汉,巴掌都要拍肿了。

    当然了熊孩子本来就胖也有原因。不过显然这孩子性子随了亲爹,更愿意习武啊。

    当然了胖哥这个三头身的年岁,说什么都早了些,老头觉得应该拿出来更多的精力多关心一下小弟子。如今的谢老头可是把胖哥当成弟子的,不是半个弟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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