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被坑的定国候(求月票)
你说因为多大点事呀,竟然在朝堂上闹腾了一上午,这满朝官员没事干了吧。抓着点事情就不放手了。
而围绕这件事情中心的关键人物,穆府小郎君,如今在府上同他亲娘撒娇呢。一声声的哎呦着。嘴巴里面早把池家的列祖列宗叫过来招呼几百遍了。
再说另外一个主要人物,人家做的事情就比较上档次了,至少比那骂人的穆家小郎君上档次的多。
华晴芳昨夜忙了大半夜,如今在府上补眠呢,不过睡觉之前吩咐过,让鲁二叔等人盯着昨夜在凤仙阁里面的寻欢客,谁家府上只要敢弄出来点让人膈应的闲话,就大张旗鼓的把锦旗给送过去。
特别交代,逢人就说这家府上的郎君,对教坊司这等去处很是拥护,捧场的常客。是继穆府小郎君之后,又一人才,另类报国。
不到中午锦旗已经送出去十几面了。要知道能上朝的官员才多点呀,大多数的官员,别看是京官,一样不能每天看到他家神圣的圣人陛下。
上班时间吹吹牛很正常吗,谈资就是昨日惊心动魄的场面。多好呀。亲眼所见呀。跟着属下,同僚说的那个活灵活现。
可以说是他在外面吹,府里就有人给他夫人送锦旗。顺便人家芳姐还让鲁二叔调查的清清楚楚的,他家郎君捧的是哪位艺妓的场子,同时跟这位官员,或者才子一样看重这位艺妓。堪称有连襟之宜的官员,才子有几位。
基本上就是人家能挖到的黑历史都在送锦旗的时候给抖落了一遍。顺便说吐露的来一句,他家郎君是捐精报国的表率中的表率。
别说鲁二叔效率高。一夜之间这些全搞定。谁让他家主子是个内宅妇人,轻易用不到咱们鲁二叔这个外院管事呢,再加上鲁二叔本就是市井出身,在京城这几年没事的时候光收集这些花边新闻了,结交的更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闲来无事的鲁二叔没事都是跟这群人一起吹吹小牛皮的主。
就不知道还有能用上的一天。是英雄就有用武之地呀。
造成的效果就是总有几个忍不住的,总有几个娘家比较有底气的。总有那么几个憋不住火的内宅夫人做出了让人很侧目的反应。
凤仙阁一个上午被人砸了好几场了。从开业大概就没有如此热闹过。
**子哭的一张脸花了又花,拍着大腿坐在外面叫唤:‘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呀,这是不给人留活路了呀。’
里面的一群姑娘反应就什么样的都有了,这种营生还真就没有几个是特别有归属感的。大多数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热闹。
别看人家华晴芳在补眠。外面想传她闲话的人。定然比她还不好过。
只有池二郎,这个在宫里面当差的,虽然不是跟着那些大臣们一起上朝议事的。可他是在外面保护宫安危的。
作为一个四品武官二等侍卫,朝堂里面发生的事情当真是明明白白的。
闹到最后,池二都有点懵了,真没想整这么大呀。世界在他眼前诡异的扭开了一个大洞呢。
一同当值的同僚看着池二更是各种心思都有,眼光相当的诡异,一起同僚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不知道这池二还有这等本事,能让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
没看到吗,都要午时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一个呢。这还真是一个惹不起的主,能说这池二厚道,往日里从来没有跟他们这帮兄弟一般见识吗。
池二郎双手摩挲一把脸,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算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当初老岳父娶如今的小继母的时候,是不是跟他一样的心情木然。
至于这件事情怎么收尾,池二郎真的就不敢想了。能不能收,那都不是他说了算的,话说他真的不过是跟个四品的御史通融一番而已呀,没办啥大事呀。
里面的大臣跪了大小十几个,没法子冯老御史这个官职实在是得罪人的很,如今能有十几个站出来求情的,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冯老御史最后那句话,圣人别说是把他拖出去,就是直接砍了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皇权时代,就这么不说理,为国为民的时候那也是要把皇权放在众人利益之上的。
老御史从接过那张纸就知道自己肯定有今天。意料之中的结果,倒也不太意外。
只是可叹这份见识,这份认知,不是他老人家自己悟出来的,是个小丫头一语道破的。
圣人含怒的看向下面的一众大臣,对于昨夜凤仙楼里面发生那点浪花都激不起来的小事,能让他的朝堂乱成这样相当的震惊。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就这样发作了冯老御史,史书上将来不好看 ,若是不发作了这匹夫,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威严,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挑衅呀。挑衅的不光是他这个圣人,还有他的祖宗,还有前朝的当权者们。这老御史简直就是再跟殷商以后所有的陛下作对呀。
头一遭。历史上头一遭。咋就让他给碰上了呢,圣人都觉得糟心,有这么一个御史糟心,碰上这么一个事情糟心。那么多的圣人都收过这个银子,怎么就到了他这里收不得呢。想不通的很。最糟心的是满朝的文武反对的一点都没到点子上。愣是没压过那老御史。他大梁朝还是却人才呀。
一身的王八之气散发出来,下面的朝臣一个大气都不敢出。
外面的池二同当值的同僚,正在焦急什么时候才能散朝的时候,看到京城此刻应该赈灾在外面当值的巡城二等侍卫吴兴,满脑袋大汉的随着他的上官京九门巡查使进宫了。
人家吴兴还捎带惊恐的看了一眼池二。弄得池二二郎一脑门子雾水。这又怎么了。池二就不知道吴兴看到他如今就双腿发抖。这池二惹不得呢。
小太监传给大太监,大太监看看沉默中的朝堂,在冷凝的陛下耳边低语几声。
可惜满朝文武没人敢抬头窥探陛下的天颜,不然定然会觉得事情更精彩了,陛下那脸上震惊,震怒,难以置信,夹杂一起,让老太监腿都软了,陛下您这是个什么意思呀。
圣人摸摸额头:‘这事容后再议。好了先下朝吧。冯老御史也先退下。’意思就是饶了这个老匹夫。
老御史叩谢皇恩。真的是天威难测,今日里竟然还能全须全尾的回府去。
杜老丞相也算是个清流,是跪在地上给老御史求情一派的,虽然不认为老御史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小题大做的。可作为丞相。他就得给老御史求情。
华二老爷上前几步。扶起自家老爹,他都有点吃不消呢,别说了跪了小半天的老父亲了。就是站上小半天也够自家老父亲受的。
老尚书起身,斜眼看到自家儿子,糟心,很糟心,若不是实在有点身体不争气,老尚书都想现在就把儿子的手给甩开。
华二老爷不等老尚书甩人呢,直接放开手,去搀扶自家夫人的祖父了。这时候老尚书还真就不能说什么,毕竟方才这老御史为了儿子的闺女多卖力呀,老命差点搭上。儿子孝顺点也没什么。
老御史看到华二,说实话也不顺眼,那就不是糟心能形容的,人家生的闺女顶多要银子,搭点陪嫁。
他华二本事呀,生的小娘子要命呢,往后对于这华家,老御史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好在这华二扶起老御史还知道去扶边上的杜丞相,没让老御史恶心多久。
众人拱拱手,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老御史对于这些求情的大臣,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有的时候在那个位子上,就得做这个位子上的事情。无所谓交好与党派。
比如杜老丞相,今日他若是看着圣人当庭斩杀御史不阻拦,明日他的丞相肯定就做不下去了。
至于华府的人,老御史就跟纠结了,没有他们哪里有今日的是非呀。
人家活动活动腿脚就走人了。御史吗本就是孤臣。
剩下的大臣到都是客客气气的。就连那穆老国公也能同老尚书皮笑肉不笑的客气两句,维持表面那点面子。
只有一人,那定国侯,竟然是没有一人搭理的。
华老尚书这边就罢了,这定国候不护着他家孙女婿,理他作甚。
至于另外穆老国公一派,人家不理定国候倒也正常,毕竟是定国侯府同穆国公府之间的矛盾吗,
还有一些跟着些官员,本事就搀和不到这里,比如武将们,自始至终人家就没怎么说话,他们是保家卫国的。
穆国公老头的孙子教导的不好,用着等方式侮辱他们这些康强打仗的,有文人在那里口诛笔伐呢,不缺他们这点力量。
至于定国候 在武将看来这人搭理不得,没有尿性,那池二就再怎么地,再怎么不承认,作为你池家子孙,你定国候也要护上一护。
定国候没有这么做呀。所以武将们看不起他。
至于那些文臣,理还不如不搭理呢,一句话人家能说出来三四个意思,所以说一场大朝会下来,定国候灰溜溜的回府了。
他定国候什么时候在京城竟然如此不济了。混的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有就是今日朝堂上的众人,谁不知道那定国候府的池二郎呀。比那定国候可是有担当多了。至少这池二如今在朝堂上的名声要比定国候响亮的多。
这个池二还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不过是脚踹那穆老国公的孙子几脚。所以说踩着人上位,那真是比走 寻常路容易多了。
池二如今在京城火呀,这些大臣们有的还没有出宫门呢就知道外面的热闹了,听说此刻的定国候里面等着给池二送礼的人多了。就怕池二郎一个高兴,给他们府上也送面锦旗过去,后院失火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太好不是。
华老尚书知道以后,挠着脑门,跺着脚丫子,指着华二老爷:“孽子,孽子,你个孽子。”
华二老爷一声都不敢哼,愣是顶着压力听着华老上书发脾气,天知道跟他真没有什么关系,他才下朝,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到现在为止,还没看到自家闺女被吓成啥样了呢:‘父亲息怒,儿子这就去定国候府看看芳姐。儿子定然要好生的教导与她。’
华老尚书:‘啊呸,你还敢去定国侯府,你还嫌外面的传言太好听是吧。还有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怎么转的,你还教育她,她别来绕绕你就不错了,我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祸害。’
华二老爷那是相当不愿意听的:“父亲,您怎么能如此说,芳姐自幼丧母,儿子难免偏疼了些,可那孩子孝顺懂事,从来不让儿子操心。您如此说,让孩子听了会难受的。在说了芳姐多大的孩子,还不抗事呢,现在不定怎么担心受怕呢。”
华老尚书再次有失水准,听着儿子这话都有点抓狂,这些词就没有一个能用来形容他的倒霉孙女:“啊呸,你给我歇着吧,她因为这点事难受,她会担心受怕,你有多认识你闺女呀,你个蠢货呀,好生的在府上给我呆着,还有弄好你那园子,让人看好了,一直到圣人让人过来验证以后,你都不许给我离开那里半步。”
说完直接让老管事把儿子给压到后院去了。真心的懒得搭理这个连自家闺女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儿子。
华老尚书想的不错呀,他们华府如何,这件事情到底如何发展,圣人对华府,对那倒霉孙女,孙女婿怎么处理还是要看自家儿子后院的那片田地呀。
现在想来自家儿子先在圣人面前邀功的行为也没有错,至少给华府,给倒霉孙女留了一丝凭仗。不然今日绝对不是如此容易收场的。
话呢说回来,后院的田地到底如何,还是要看看才算数呀。
一个府里住着,华老尚书从来没去过自家那不顾正业的儿子果园去过去过呢,想到这里华老尚书抬脚就往外走。必须的亲眼看看呀,不然睡觉都合不上眼。
别说圣人激动,若是真有如此高产的稻谷,华老尚书同样激动,民生,民生,靠的就是粮食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惹祸不怕大(求月票)
华二老爷郁闷,幸好还有自家小儿子陪在左右,爷两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稻田:“也不知道芳姐怎样了。你姐姐胆子不大,不定怎么担心呢。”
才开口的华五郎跟着说道:“姐,姐,家家”
华老尚书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先看到儿子,然后孙子,再是眼前的稻田,还有儿子手里的稻穗。
华老尚书激动了,虽然没怎么下过田地,也知道这稻穗饱满沉甸。比一般的稻穗看着要大上许多。
人岁数大了就有点激动,忍不住捧着稻穗都有点激动,颤巍巍的,然后看到稻田里面一嘎达一块的缺苗:“怎么回事。”
华二老爷:‘儿子同芳姐头一次下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中间那块是五郎小时候给滚没的。’
先不说这稻谷没了,就说这倒霉儿子做的事情:‘你个没有轻重的,五郎多大呀,你让他到那里去滚。’
你怎么不去滚呀,这话老尚书憋的相当的艰难。恨不得说一句你怎么不去死呀。作孽呦,孙子能活这么大当真是不容易呢。
稻谷田可是有水的呀,那时候五郎才多大呀。没呛死里面可是自家祖宗积德了。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怎么糟心好了,多缺德才生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呀。
再看看那小五郎,当真是个好坏不分的,偏偏还拽着这么一个爹爹,亲的跟什么是的。
颤巍巍牵过孙子。连稻穗都顾不得看了,倒霉孩子他差点弄死你呀,懂不懂。
可惜人家五郎不领情,跟他家姐姐一样,是个颜控,明显不喜欢糟老头,更亲近自家美大叔型的爹爹。
华老尚书一颗劳心被打击的跟筛子是的,刷刷的漏血。
华老尚书在怎么心塞也比不上池二郎的涩涩情伤。下差的池家二郎匆忙回府看到就是昨日仿若似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官员们都在侯府门口堵着呢。
管事过来匆忙回话:“郎君,诸位大臣都是携带礼物过府拜见的。”
好吧自家郎君的官位在京城落到水里都打不起一个水漂来,真的说不上拜见什么的。谁让这些大人一个。一个都那么客气呢。
池二都懵了:“为何。”那么好听的声音,涩涩犹如机械之语。可见有多震惊。
还没等管事回话呢,就有大臣撸着胳膊过来了:“池二郎,你个不是东西的。你个不仗义的。做的这叫什么事。缺德不缺德呀。”
好吧不光都是过来送礼的,还有过来拆台的呢。
池二郎什么人呀,往日里混的憋屈。那是在侯府里面憋屈,郁郁不得志。在外面,在京城,这位那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主,不然人家当初怎么就敢只身去了引雷山那等去处。
敢在自家门口叫阵,敢指着她池二的鼻子叫阵,不踹回去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夫底子,对不起祖宗给创下来的这番基业,好歹咱们也是侯府的郎君。
人家池二郎不问缘由就敢 撸胳膊掀回去,顺便说上一句:“你大爷的,敢说你家二爷不是东西。”好吧这位郎君做事霸气,做人跟霸气,关键人家身手霸气,都不用呼朋唤友,一人就搞定了。
震慑呀震慑,有那些打算好言相求的,摸摸头上的冷汗,幸好自己没想过来硬的。
人家池二出口郁气才淡你能定傲气的开口:“有事说事,你如此这般行为当真是让人看不上。”
如此多的人,面对如此的池二,就一个感想,亲,你能说完了再动手吗,咱们没说不可以好好地理论的。
别看都是男人,都吵吵起来不比五百只鸭子消停,池二郎那淡定傲气的小样都要撑不住了,总算是明白了,自家媳妇给人送锦旗惹出来的麻烦。这事办的还真是忒缺德,自己都想不出来这么损的法子。
池二郎那心呀,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能说自家媳妇的做法实在,比自己昨夜一番动作管用吗。可你一个内宅夫人,弄得半个京城跟着折腾真的好吗,真的是人间正道吗。纠结,太纠结了。
肚子里面那点肠子,跟九曲十八弯一样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好。当然了人家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是自家夫人,不是如今堵着门口的一堆大老爷们。
面对那些过来砸场子的,人家池二可不怕:“诸位都是七尺男儿,怎么舌头比脸子还长哦,男主外女主内,怎么说昨夜的事情,那也是咱们爷们外面的事情,诸位既然嘴巴里面搀和上了内宅妇人,这锦旗送到诸位内宅之中有何不妥。怎么诸位 做出这等事情,这等荣耀,不能同结发之妻共享吗。”
一小半人被气的拂面而去,没讨到说法,还让人给臊回来了。心里呕的吐血,真想把这话给砸回去,老爷们的事情,怎么你池二的夫人昨夜就搀和进来了呢。面对池二的拳头,这话只能压在嘴巴里面了,真的不敢叫板出来,没看到眼前还抬着一位呢吗。
剩下的官员都是过来好言相求的,这些人就一个意思,请池二郎尽量把昨夜在凤仙楼里面见过他们寻欢的事情,不要在记在心里了,只求你池二不要太把他们当回事,千万不要把他们看在眼里,相识未必昨夜相逢过呀。大家都是拘着一捧辛酸泪的。
这样的官员,人家池二挥挥手很豪气的就应下了:“众位尽管放心,既然众位为善不为人知,邵德定然能做到守口如瓶,我大梁朝的官员行事低调,当真是圣人之幸,百姓之福。至于这些礼物,众位大人大可不必如此,都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情分记在心里就好。”
好吧在座的诸位总算是明白了。这池二送锦旗也不是随便送的,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就不招惹你,被闹腾了官员都是嘴巴大的。
如今池二这么一说,众位大人为自己的嘴巴老实而庆幸呀:“二郎放心,这点血性咱们还是有的,定然守口如瓶。都是真汉子没有那么碎嘴。哪里会说这些闲话呀。”
说这话的是为跟弱鸡一样的文人,看那小样,池二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这真汉子。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谁让人家说的最赤城呢。池二郎拍拍自家雄厚带着肌肉的胸口:“真汉子。都这样。”
池二郎把众人给打发走,脚步僵硬的迈向内院,说句实话,这时候的池二有点不敢面对自己娶回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夫人。要思索呀。
可惜如今外面事情闹得大。池二不得不去跟自家的夫人沟通一番。
定国侯夫人在府里摔了多少的杯子茶壶呀。这二郎什么时候在京城如此吃得开了。一个二等的护卫,四等的京城武官,竟然有那么多的人拜见。是拜见呀。
简直就是把他定国候。定国侯夫人,定国候世子都给埋汰里面了。来定国侯府,就是拜见也应该拜见定国候呀,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反了天了。
华晴芳睡够了才起来,人家还是不紧不忙的去伺候自家婆婆,陪着池二夫人用饭说话,娘俩好一番交流之后才回到自己院子听阿福的回话。
对于那些求见自家郎君的人,芳姐表示她一个女人实在搀和不上男人外面的事情。
池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媳妇如此知礼懂事,不问缘由的就给夸奖了一番,顺便人家也不搀和男人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儿媳妇做过多么惊心动地的大事。只少是惊艳内宅的。
当然芳姐还是吩咐阿福弄了败火的汤水给自家表叔预备着,不知道这池家表叔的承受力怎么样呢。
对于两个夜晚没有回院子的夫君,芳姐还是很温和的:“夫君辛苦了。”
男人在外面不容易,女人应该多体谅一些才是。
紧绷着脸色的池二,听到这温和的问候,脸色缓了缓,自家夫人还是很贤良淑德的。
然后芳姐捧着汤汤水水的伺候自家夫君先喝上一个水饱,别说着急上火的大半天,池二都没顾得上歇脚呢,别说喝口热茶了,一番动作下来,池二郎的心火败的差不多了。
华晴芳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夫君:“夫君这两人太忙了,妾身让人准备了八宝鸭,香酥鸡,夫君回头要好生的尝尝才是,娘都说这两道菜不错,夫君定然喜欢的。”
池二郎抿嘴,那也要有心情吃的下去呀:“夫人在府上可还好呀。”
华晴芳笑的:“不及夫君辛苦,妾身在府上没什么事情,只是陪陪娘亲而已。”
池二郎:“娘亲那里可好,可有为难与你。”
好吧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家爹娘知道与否是不是为难了自家夫人。
华晴芳从心里高兴呀,这男人体贴呀:‘不曾为难,娘亲最是体贴爱护小辈,从来不曾为难于妾身,妾身对娘亲也是犹如亲娘一样的孝顺,夫君放心,我们娘俩相处的很好。不会另夫君在中间难做的。’
好吧这样很好。然后人家芳姐更加羞涩的开口:“当然了夫君也是体贴,关爱妾身的。”
这马屁拍的,池二郎好生的郁闷。可不是体贴吗,外面一团乌糟糟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跟她算账呢。
想到芳姐那性子,哪里是如今这个乖巧的样子呀,自己又险些被这丫头给绕进去,抬眼看向夫人,正好芳姐抬眼偷看自家表叔是个什么表情,四目相对,池二郎火上来了:“看什么看,别以为你一番做派我就饶了你了,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了,昨日倒也罢了。”
好吧。逛花楼都不是大事了。芳姐放心不少,听说这年头的女子逛花楼能被休掉的:“夫君真好,表叔当真体贴,妾身担心了大半天呢,唯恐夫君怪罪与我。”激动地称呼都乱了。
池二郎气的仰倒:“我还没说完呢,今日你都做了什么,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不是,昨夜里你让人拿着我的腰牌去了哪里,除了给岳父大人送信,还给什么人送信了。”
这个必须知道呀。谁让朝堂上都乱了呢。
芳姐委屈:“昨夜妾身没有给爹爹送过信,只是给老御史大人送点闲聊,分享一点见解。今日妾身老老实实的在府上呆着呢。”这话都是真的呀。
池二郎瞪眼,脸上肌肉僵硬,这媳妇心多大呀,这么大的事,竟然都没跟家里交代一声。当真是头疼的很。
好吧老御史的见解是同夫人分享的。糟心呦。
这些都不说:“锦旗,锦旗不是你让人送的呀,昨日里说说也就罢了,你怎么真的送呀。”这是池二才刚刚替夫人背下的黑锅,相忘都难。
华晴芳两道眉毛皱在一起,当真是霸气侧漏:“那也不是妾身非得送呀,那些官员嘴巴不老实,妾身不表示表示岂不是让他们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真当咱们定国侯府好欺负的呢。还有那**子,昨日凭的嚣张,占着有官府撑腰,竟然敢比我这个四品夫人还嚣张呢,自然要让这**子知道知道京城这块地上,她想嚣张还不够格呢。仗着我一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循规蹈矩拿她没办法,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京城里面各式各样的大家夫人的厉害。”
好吧说着,说着有点忘形,忘了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表叔了,还是她的夫君。
池二郎瞪眼,听听这话是内宅娘子说出来的吗,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呀,这尚书府得费多大的心思才能把小娘子调教到这份上呀。,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自家夫人嚣张,凭的是自己这个四品武官,不是娘家的尚书府,这话说的池家表叔相当的舒服,自己夫人要嚣张,自然有他这个夫君给争身份呢。这个不及,早晚让自己夫人因为自己而可以嚣张。怎么就看着夫人如此气焰嚣张的模样,那么舒心,那么情动呢。
然后池家表叔知道自己分心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循规蹈矩,你说的出口吗,还做了什么。”当真是无意识的一问。
就听芳姐诺诺的说道:“我还给公主府送了信,昨夜那**子不是嚣张到用那些文人举子威胁与我吗,不是说要让文人举子们口诛笔伐与妾身吗,他们当才子是他们凤仙楼的使唤丫头呀,想要使唤就使唤,忒不把我大梁朝的才子放在眼里。难道是我大梁朝的才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不哼,还是我大梁朝的的才子真的是靠着这帮艺妓给捧起来的呀,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您知道妾身没什么见识,满京城 也就知道公主府的驸马是当朝首屈一指的才子,真心的不忍心驸马那样的人物被一个**子如此贬低,我就想着,这**子定然是想要污蔑程驸马是靠他们艺妓给捧起来的,好歹两家也是通家之好,所以我就给公主送了信。”池二郎这次真的呆了,这都可以:“你真敢呀。”
华晴芳点头:“恩呀。”
池二郎捂着脑袋,然后捂着嘴巴,牙齿都肿起来了,当真是上火了呢:“没别的了吧。”
那眼神分明就是再也不接受别的消息了,简直就是拒接承认的意思呀。
华晴芳摇摇头:“应该没别的了,夫君别着急,不是多大的事。”
池二郎那心呀,哇凉哇凉的,天呀,地呀,还有什么事是大的呀。原来怎么就不知道这丫头如此的,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咬着牙说道:“恩,不是多大的事,你好生的在院子里面玩吧,外面有我在呢,不必忧心。好了为夫还要去书房里面在忙上一忙,先睡就好。”
说完人家匆匆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夫妻一体(求月票)
华晴芳看着外面还高挂的太阳,这才下午,夫君就把晚上的行程给定了,真的有那么忙吗。
华晴芳在这时候难免纠结于自家夫君的职业,武职相当于军人,勉强算起来自己算是个军属,这绝对是个光荣的职业,自己就是一个光荣的家属。必须支持呀。想到这里芳姐胸膛都挺起来不少。不知不觉自己 竟然做了最值得敬佩的人呢。:“阿福,记得给郎君准备好点心送到书房。”
阿福看看自家小娘子,最近嬷嬷们的手艺见长,自家小娘子的身材更加好了呢,回头记得让嬷嬷们把这段时间给小娘子做的汤汤水水多端上来一些:“是。”
池二郎在夫人面前勉强做到了处变不惊,保持住了男人的面子。怎么也不能不如一个女人压事不是。
到了书房没有往日里的自在逍遥,随意态度,火烧火燎的:“快,快去看看公主府的程四爷如今去了哪里 ”话还没说完呢,在凤仙楼外面听命守着,等着传话的人就回来了:“郎君,这次大事不好了,二公主带人直接砸了凤仙楼。而且给封了。”
池二郎啪叽就坐下了,唯一能安慰的就是,如今再也不是只有自家夫人光明正大的去过那等地方了,公主也去过了。剩下的都是麻烦呀。
池二郎喃喃自语:“难道这教坊司真的就这么取缔了吗。”
然后就想到自家夫人,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知道不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呀。池二郎心思变换莫名。一时间实在琢磨不出来自家夫人的心思到底有没有这么细密。可要说让一个妇人,掌握住朝堂动向,那池二郎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即便是如今的事实摆在眼前。
公主做的事情是瞒不住圣人的,对于事情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圣人那是绝对意料不到的,怎么就搀和上公主了呢,还是这大梁朝有史以来最谦和,最不嚣张的公主。
事情搀和到天家,圣人是必须拿出来态度的。公主肯定是没错的。那错的一方自然是凤仙阁了。所以凤仙阁真的封了。
那**子望着她凤仙阁的牌匾,眼泪都干了。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有点多,震动不是一般的大。
说起来都是混世道的,这**子若是在不知道得罪的哪路神仙。这么多年的**子那就白当了。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应付了多少寻郎滋事的女子。就不知道竟然栽在一个连闹腾都没有闹腾的女子手里。
现在想想那池家夫人当初的眼神,难怪会那么轻蔑,人家出手。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即便自己身后有官府撑腰都一样。
**子后悔,早知道这池家夫人如此手段了得,当初就是让他伏低做小也不会招惹这等魔神,不对,他就不该招惹池家郎君这个魔神才对,可惜没有早知道呀。
至于那红昭姑娘能当头牌那也不是浪得虚名,对于池家夫人的厉害手段算是领教了,想都不敢想去池府跟随在那有情有义的池家二郎身边,同这位夫人争一席之地。太可怕了。那就不是自己这个级别能凑上去的。
要知道这位夫人晚上从咱们楼子出去,第二天楼字面对的就是前所未有的稀罕是呀。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凤仙阁被封了不过是个开头,京城的教坊不是这么一处。教坊司所管辖的地界多了去了,这些姑娘,艺妓一时间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安置。
可惜这些京城中的妇人,不过一夜之间,竟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叨谁要谁,被砸的教坊花楼就不是一处。那些忍了大半辈子的夫人们,借机发难的多了。
华晴芳简直就是给他们递了一把刀子,顺便告诉他们,咱们有证,规定时间内砍人不犯法呀。多难得的机会呀,这些夫人们,想停都停不下来。
教坊司一时间焦头烂额,颇有应付不开的架势,毕竟这些女眷身后都有着有头有脸的家世。
圣人即便想把事情终止在凤仙阁那都不可能。事情平息不下来。
冯老御史更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只要上朝就这么点事,简直就是不怕死的很。
朝堂上经不起折腾,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什么正事都耽误了。
中间池二郎虽然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还是奔走在京城之中,只要有不利于自家夫人的流言,那是必须给灭掉。
当然了有公主撑头,她华晴芳在这件事情当也不过是一粒沙子。真的不太起眼。
等到圣人从尚书府的果园回来之后龙心大悦,对于华二老爷这个实干型人才那是爱的不行,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的看着华二老爷岳家祖父都顺眼不少,简直就是真爱呀。
朝堂上焦灼许久的事件也被圣人一句给摆平了:“1废除旧制,女子获罪,当同男子一样,服以劳役,刑法。2官员当以身作则,清廉修正,不能涉足风月场所。”
虽然圣人的话不多。可确确实实让百官惊了。圣人的动作太大了,几百年的旧制说给费了就废了。
圣人还给冯老御史升官了,御史大夫上大夫,大梁朝原来就没有这个官职。仔细想来真的有点讽刺。记得那整出来官妓的也是个上大夫呢。圣人真的不是在讽刺冯老御史吗。
冯老御史面对百官的恭贺,那脸色都不知道要怎么拧巴才好。圣人算是把他给记心里了。不然不会如此磕碜与他。
虽然这旧制算是破除了,可风月场所还在呀。不然圣人为何要禁止百官去风月场所呢。可见离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还差得远,他老人家还有的奋斗。任重而道远。
对于二公主。圣人更是给封了德公主的讽刺,圣人有云,公主仁德,赐天下女子同享礼教德行。意思就是这都是天家的恩赐。
至于华晴芳听到这话的时候,比冯老御史可是满意多了,能够如此已经是大善。对于拯救世界她没有这个雄心,如今这样已经很是不错,至少他的静怡师傅,定然不会在怪罪与她了。
至少那些宁死不愿意如教坊司的女子不必在受这心灵,肉、体折磨的痛苦。
至于那些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华晴芳就爱莫能助了。官妓取缔了。不是还有私、娼吗,应该不会断了人家的生路。圣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做绝,可见从古至今为何这娼不好禁。这官妓往后没有了,恐怕私。娼要 盛行起来了。这个芳姐表示爱莫能助。
池二郎这些日子糟心上火的。就没能好好地休息过。能把事情结束在这里。当真是感恩戴德的,终于告一段落了了,紧绷着的心情稍微的松快些。接下来能好好地探一下自家夫人了。
池二这货简直就是在做无名英雄,为了让圣人不恼怒与自家夫人,一直在默默的维护京城的治安。
尤其是在教坊等处,拜托狐朋狗友的,拜托当值兄弟的,拜托同僚的,该走的都走过一边了,就一句话,闹腾可以,千万莫要闹腾出来大事,更不能在这件事情里面填上人命官司。务必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所以说最近京城闹腾的虽然厉害那也是在安全级别控制之内的,这点圣人可以容忍。也是圣人至今没有把池二郎给拉来收拾一顿的原因,别以为人家忘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到如今竟然还把大梁朝的公主给卷进去了,若不是池二表现还不错。圣人焉能不收拾他。
如今总算是告一段落,外面的人有骂他的,就有赞扬他的。不过这都是知道内中奥妙的,当然了最多的还是内宅夫人对池二郎夫妇更加喜欢些,自家夫君有专门寻欢的地方,是个女人都不会高兴。知道这件事情的女子,简直把池二郎当神仙膜拜。她怎么就不早点去教坊走走呀。
如今好了,当官的不让光明正当的去那等地方。是个女人都忍不住要早晚三炷香的保佑恩人一番的。至于男人私下里面的事情,那就管不了了。
当然了就是这些官员们,也是当面客客气气的,都是正人君子,那等地方本来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一个个装的都跟圣洁的天使一样。转脸就把池二后骂的三孙子一样,而且各个咬牙切齿。当然了这些人都是知道内情的。都是知道池二夫妇对这件事情的影响度的。都是一小部分人。
所以赞扬也好,背后咬牙也罢,池二郎都不是最耀眼的,现如今大梁朝人气最高的当属御史上大夫冯老御史。这位才是这件事情最根本的开始。
池二也就是那几个心明眼亮的还能记得而已。
华老尚书对于这个也是很无奈,就不知道她那孙女知不知道会牵扯出改制这么大的事情。想想自己的孙女,生平也不过做了几件事,可这几件事足以让他心惊肉跳。真心的有点怕了。
华二老爷功劳最大,功在社稷,不过一点表扬都没有,华二老爷那是一点的抱怨都没有,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功德给捧上去,圣人还顺口驳斥华二老爷,五谷不分,四肢不勤,遭禁了一块好稻田。
华老尚书汗颜,自己没有教好儿子呀。立刻伏地请罪。
华二老爷虚心接受,一点都不勉强:“下官定然会带着儿女好生侍奉田地。”此话出来的时候,百官都惊了,这华二急流勇退的是不是有点早呀,这是要辞官。2
在华二老爷看来,只要这次自家闺女能平平安安的过去,那就是辞官也值了。圣人已经很优待了。
老尚书算知道倒霉儿子到底对那丫头有多上心了。就不知道这倒霉孩子把他华府放在什么地位了。多大的事呀,竟然就换那丫头一个平安太平。
圣人好半天不语,然后金口一开:“算了,华侍郎呀,术业有专攻,你就不要遭禁一块好田地了,还是在工部好生的呆着吧。”
老尚书同华二老爷双双磕头谢恩。老尚书激动地都颤抖了,试问谁家府上能出来三位四品以上的官员呀。还都是实缺。
当然了他这个二儿子还是个可有可无的侍郎。不过人家有底气呀。将来肯定是还要升官的。没看到圣人都舍不得放人吗。
华二老爷激动的跪拜天子:‘下臣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话说的是真心的,谁让他有个不知道下次还能弄出来多大乱子的闺女呢,不得不在圣人身边使劲的弄点成绩出来呀。要不然兜不住。
这满朝文武只有冯老御史看着自家姑爷,能理解姑爷的一片苦心呀,有那么一个丫头,不努力不行呀。下次也不知道这姑爷有没有如此好的运气,还能兜住。
定国候只是在下面站着,对于这些都不太关心,最近定国候府的气氛实在低迷。
二房的就不说了,自家老二两口子就是个窝囊废,弄出来那么一个儿媳妇,一句话都没说过。
至于自家夫人,看到人家华府如此剽悍的战斗力之后,定国候直接就对夫人说了,二郎媳妇就是把定国侯府给拆了,也不许他家夫人变个脸色。顶多咱们就换个地方住而已,犯不上惹这一家子神经病。
至于开始告状的穆老国公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人家连教坊司都能给取缔了,他一个穆国公府,真心的惹不起,下次,不对,是往后看到华家人都的绕着走,顺便看到池二也得绕着走。
池二郎还没能好生的在府上休息一下,让自己缓缓神呢,程家的四老爷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人家可不跟池二磨叽:“让四娘出来见我。”
池二郎对这位公主驸马那还是犯怵的,不过这种时候男人就是要挡在女人前面的,笑话他池二还活着呢,夫人就不能让人随便看,别说羞辱了:“世兄说笑了,夫人内宅女子怎么能随便出来见客呢。”
程四爷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池二郎开始发难:“你少给我来这套,怎么说那话四娘也跟我叫一声世叔,算什么外男。怎么池二郎你就不过来见过你家程世叔吗。”
池二郎憋屈,不过谁让自己去了华二老爷的闺女呢,矮一矮身:“二郎见过世叔。”
程四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还不去把四娘叫过来。”
池二郎:‘世叔说的什么话,好歹咱们也是世家府邸,规矩难免大些,除了父亲、兄弟,夫君、儿子以外的人,都算得上是外男。内宅妇人实在不适合出来露脸,世叔有什么事情跟二郎说也是一样的,我们夫妻一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羞走才子(求月票)
程四爷嗤笑,就没看出来这池二还是个情种,竟然能维护那丫头到这个程度,这华二倒也有眼光给自己挑了个好女婿:“哼,池二,这话别人说倒也罢了,你也说得出口,我可是知道那华四娘,当初叫你一声表叔的,你池二当初可没把自己当外男吧。怎么着要不然今日里咱们说道说道。”
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短。这池二这辈子就这么点亏心事,那简直就是压在心里最不为人知的一点私密了。立刻就血冲脑门,脸红脖子粗的招呼上了:“程四你够了,不怕告诉你,我池二在呢,有什么事情尽管来,你跟个内宅 女子扯皮什么,莫不是当了驸马爷,连品性都改了吧。”
没当面说程四爷仗着当了驸马欺人涨势,专门给公主收拾后院,已经很给面子了,谁让自家夫人失礼在前呢。
标准的恼羞成怒。你踩我痛脚,我就得戳你脊梁骨。
程四爷最膈应的就是人家叫他驸马,跟着就要掀桌子,别看人家是文人,可人家闲着没事也是射箭跑马的,才子吗六艺皆精。动静弄得这个大呀,外面转圈的池家二老爷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儿子本事是本事了,人是招来不少,为何就没有一个善茬呢。怎么就都是找麻烦的呢,就见自家儿媳妇处变不惊的走过来,仿若屋里的争执一丝都没有入耳一样,笑盈盈的对着自己这个老公公行礼:“父亲。媳妇做了汤品,您同郎君一起试试口味吧。”
池二老爷那眉头都要鼓成大包了,这个时候龙肝凤胆他也吧嗒不出来滋味:“还是给二郎送去好了,等等,还是为父自己送去的好。”
这种事情女人实在不应该搀和,那程四爷实在不好惹,背后可是有公主撑腰的,公主的背后谁呀,那是圣人,是天家。没看到公主砸了人家的教坊。圣人都没有怪罪吗。可见是他们惹不起的。
华晴芳感谢老公公的一片回护之心。只是里面的叫声实在刺耳,自己不出面,恐怕这程四爷非得赖在侯府不成。
还不如早点打发了,让自家夫君好生的歇歇呢。没看到自家夫君最近脸上的肉都少了吗。更显得眉目锋利。整个人都跟着有棱有角的,让人看着都硌得慌。
看看夫君的书房:“还是媳妇进去的好,好在都不是外人。媳妇怎么也要拜见程世叔的。”
池二老爷对于自家儿媳妇的壮举,那是比自家媳妇清楚地多,谁让池二老爷是华三老爷之流呢,就是程四那个驸马,也不是没一起玩过。
可以说这几个都是京城的老地痞,不过往日里没有过太深的交情而已。
对于这位媳妇,池二老爷那是有点顾忌的,一般人整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看着儿媳妇的眼光多少还是带点异样的,
不过谁让儿子喜欢呢,没看到惹这么大的事,自家儿子闷头给媳妇奔走,也不见一句怨言吗,当爹的能如何呀,从媳妇这份淡定的神色,就能看出来儿媳妇比自己这个当公爹的本事大呀,叹口气:“既然如此,芳姐去见见长辈也好,爹爹还有事,若是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爹爹出手,就让二郎到书房找我就好。”
虽然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只要儿子能用得到,他是在所不惜的,让儿子弃武从文那样的蠢事,池二老爷做了一次,就长记性了,再也不能犯了。
不然儿子跟他更不亲近了。
华晴芳就知道自家老公爹定然是心里清清楚楚的,一时间有点羞于见人呀:“爹爹说的是,有爹爹撑腰,媳妇同郎君才敢胡闹的。”
好吧这马屁差点把池二老爷给拍哭了。他真的没有那么的大的本事呀,特别想跟儿媳妇说一句,我没有你爹的本事,撑不住的。
不过看到媳妇那神情,池二老爷闷闷的答应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太失败了有没有,儿子靠不上的感觉,让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憋屈的就别提了,也不知道现在开始努力还来不来得及。恨自己怎么就没有给儿子撑起来一片天呢。
若是没有华府的回护,自家儿子如今不定被怎么抨击呢。想想自家哥哥定国候,池二老爷就是一片寒心,早知如此何必让自家儿子弃武从文呀。
池二同程家四爷在书房里面气氛火爆的气温都有所升高,华晴芳笑盈盈的推门进来,对着程四爷:“侄女四娘见过程家世叔。”
程四爷不愧是才子,即便是在这个把他气的要翻祖宗的女子面前依然立刻就恢复了才子的风度仪态。尤其是看到门口进来华晴芳的时候:“是四娘呀,世叔可是不敢当的很呢。这侄女婿不太认亲呢。”
说完挑眉看向池二,看吧你小子往后这个侄女婿当定了。忍不住打量这个曾经自己中意的儿媳妇,不愧是名门才女,看看那份雍容,看看那份沉稳,才十六岁呢,再看看池二,可惜了,好白菜让猪拱了。而且顺便把这才女也给带猪圈里面去了。
芳姐抿嘴勾唇:“不敢当世叔夸奖,四娘久慕世叔才华,早就听爹爹同三叔讲过,世叔有当世绝顶之高才。爹爹教育我们兄妹的时候,都是以程世叔做榜样的。四娘得有幸能拜见世叔,实乃三生有幸。”
至于侄女婿什么的,芳姐仿若都没有听见一样。
程四爷觉得这话说的挺好的,就是品起来不太对味,自己在侄女心里有着高大的才子形象,这华二还算是会教孩子:“咳咳,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幸不幸的,不过难得你爹爹由此真知灼见。”
池二扭头,这人忒不要脸。自家岳父还是有见识的,不至于连个像样的才子都没有看见过,他可以十二万分的肯定,岳父从来没说这个话。
华晴芳对于才子们的自负也算是领略了一番,竟然连点谦虚都不带的。讪讪的笑笑:“自然是的,世叔的才情,实至名归吗。称得上是当世大儒中的大儒”这人不太好捧呢。
程四爷看到那丫头的神情,一声冷哼:“哼,你个丫头,别以为如此一番。我就能饶了你。我问你,既然我这才情是实至名归,为何会有那等名声传出来了,怎么你把技子同才子混作一谈。在你心里才子。大儒就是靠艺妓给唱出来的吗。有辱斯文,有辱圣贤,让我等文人有口难言。你爹爹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池二立刻上前挡在自家夫人前面:“世叔这话说的不对,夫人一个深宅妇人,怎么懂得什么才情,才子的,文人同技子混在一起,可不是别人说出来的,那是你们文人同技子做出来的。”
华晴芳抿嘴,差点笑场,被人维护的感觉要不要更好些呀。
程四爷差点摔了忍不住泼这华二一杯茶水,说的多混账呀:“混账,你这话说出去,就不怕被吐沫给淹死,你当大梁朝的文人举子都是那么好招惹的。池二不怕告诉你,今日我能登门收拾你,那都是你祖上,你媳妇祖上积德了。“
这话人家说的不谦虚,不然人家程大才子振臂一呼,池二两口子能让这文人们给口诛笔伐的体无完肤。文人什么厉害,人家就是嘴皮子,笔头子厉害。弄死你,人家都不用动刀的。
池二这个不准备跟程四爷讲理的都得承人家的情,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就见华晴芳大大方方的行礼:“四娘谢过程叔叔一片回护之心。”
池二郎抿嘴,自家夫人可真能攀亲戚,刚才还是程世叔呢,现在就变成了程叔叔了,想想心里就不太自在,眼前这位可是差点成了自家夫人的公公呢。哼。
程四爷同样一声冷哼:“你就是如此答谢我这一番回护的。你这世叔的才子名声难道是那些艺妓捧出来的不成,你这磕碜的是谁呀。”
华晴芳:“程叔叔说的什么话,这怎么可能是侄女说的呢,实在是那**子可恶,把天下的文人举子都给埋汰里面了,说什么得罪了她这个风尘中的**子,就是得罪了天下的文人举子。侄女实在是气不过,她一个**子凭的是什么呀,这不是替世叔不值吗,就是当今对您都不敢如此嚣张。世叔的才情那是天下公认的,那是举世之才,跟艺妓有什么关系呀。自然不能让这**子胡乱折损世叔的名声。”
程四爷危险的眯眼:“天下的文人举子,侄女呀,你怎么就单单的替世叔不平呢,文人举子那么多,你怎么就费的去我公主府送信呢。”
华晴芳笑的一脸崇拜:“那是自然了,在侄女心里,程叔叔那就是天下文人举子的代表,试问这整个大梁朝说道才子,谁不要说一下程家的叔叔呢。侄女自然是要为了叔叔不平的,别人如何,侄女可是不放在心里的。”那眼神看着程四爷,简直就是再说,我心里的才子就你一人,世界这么大,剩下的人咱们都不看在眼里的。
程家四爷气的仰倒:“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侄女的看重才是,当真是大开眼界呀,你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华二没这本事教导你吧。”这话实在太讽刺了。
池二郎:“程家世叔你好歹是一个长辈,若是对岳父大人有什么龌龊,只管你们长辈去说道好了,怎么好跟我们小辈一般见识,在我们小辈面前如此诋毁长辈,世叔您这是让我们在这些小辈的为难呀。”
程四爷正愁一肚子火气,没法对着一个小娘子发呢,这池二简直就是自己凑上来找抽的:“啊呸,亏你说得出口,还小辈,你当上瘾了吧,你觉得你当小辈我就拿你没法了是不,池二我告诉你,别给我弄这个贱招,四爷见过市面。”好吧才子风度礼仪,都被气的变成地痞作风了。尤其是后面这句话,别看骂的是池二,看着的是芳姐,人家那意思就是说,我程四爷见过市面,你这几句话忽悠不了我。
华晴芳:“叔叔息怒,芳姐从来把您当成最尊敬的长辈敬重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芳姐的教导确实多出自与嬷嬷们。”
这也算是把自家爹爹给摘出来了。或许这样的话自己还可以跟混蛋些。
程四爷对着这么乖巧的一个侄女,免强压下心火:“四娘呀,你的敬重世叔可是不敢当呀,世叔搭上名声这些倒也罢了,如今你把公主给搀和进来,弄得外面把公主给传扬的名声狼藉,你可知罪。”
这还问罪了。
池二郎都皱眉了。这个真的不好办了。事关天家就没有小事。
华晴芳:‘世叔说的四娘却是不敢苟同的,圣人都赐封公主德字,怎么能说是名声狼藉呢。“
程四爷 在这个丫头面前能做的也就剩下冷哼了:“你莫当我们不知,那市井传言,公主善嫉,且嚣张跋扈。”
华晴芳:“这话却是错了,公主善嫉与否,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别说大梁朝,就是自古来,这公主的驸马就没有纳妾娶小的,公主善嫉,嫉妒谁呀。程叔叔这话您都信,实在是有损您的英明形象。您都说了市井传言,怎么能当真。”
池二郎看着自家惶惶而谈的夫人,都不知道自家夫人的切入点怎么如此的诡异。怎么就如此的独特,果然一件事情就不该只看到一面呀。看看夫人这个见解,不过程四爷的脸色不太好就是了。
华晴芳:“至于嚣张跋扈,当公主的这点本钱都没有,那多憋屈呀,就是圣人也不见得乐意看到自家闺女在外面处处掣肘,看别人脸色吧。程家叔叔程家婶婶是公主吧,是出自天家吧。”
这话实在太大逆不道了,简直就再说,嚣张跋扈是公主的代表了。不过圣人肯定也不愿意自家闺女受气就是了。可也不代表公主就该嚣张跋扈呀,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程四都哆嗦了:“你有本事呀,你真敢呀。你,你”真心的没碰到过如此直言不讳的:“你就不怕我告诉公主。你就不怕圣人降罪”
华晴芳皎洁皎洁一笑:“怕呀,不过不是有程叔叔在呢吗,若是公主怪罪与我,我就说这嚣张跋扈的名声是程叔叔让人传去处的。”
程四爷瞪眼:“你说了谁信。”
华晴芳:“公主信,我就说程叔叔看公主温柔娴淑,良善可亲,心里敬爱的很,唯恐她人见到公主的美好,所以才传出如此恶名,想要一人独享公主的美好。”
程四真的恼羞了:“呸,公主本来就是你叔叔我一人的。”
然后瞪眼,羞红着一张脸,这华二的闺女太不要脸了,不是自己这个当世叔的说话不厚道,她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敢当着夫君的面说出来如此调戏的话呢。:“呸呸,你个怂孩子。”说完甩袖子就走了,自己就不该过来,自己多脑抽想要同华二的闺女要说法呀。
这话虽然是玩笑,可若是他真的敢当着公主的面这般胡扯,恐怕公主再大的火气也给逗乐了。
何况这哪位公主不是嚣张跋扈的呀,这名声还真是不轻不痒的。
想想华二,有这么一个闺女多愁人呀,程四爷心情好了不好。
池二就看着那才子被自家夫人给挤兑走了,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能把混教坊出来的程四才子给羞走呀。看着芳姐那真是有种打破了壳的鸡蛋的感觉,里外完全不是一个样的呀。
华晴芳:“夫君,累了吧,赶紧的歇息一下吧,这程四才子实在没有眼色的很,看不到夫君眼圈都黑了吗,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池二那心被搔了一下,原来夫人如此大胆就是为了羞走那程四,让自己休息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双簧(求月票)
池二那心被搔了一下,原来夫人如此大胆就是为了羞走那程四,让自己休息呢。这个认识让池二郎心情愉悦了不少。夫人对那程四爷多说会话也没什么。
至于芳姐说话的内容,池家二爷明晃晃的给忽略掉了,夫人都是为了自己呢:“恩,也不是什么,当差的时候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是有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妇人大惊小怪的。”
华晴芳抿嘴,这人怎么就那么虚伪呀,看那脸色就知道被自己的大惊小怪给愉悦了,还偏要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给谁看呢,不过还是很慎重的说道:“这怎么是大惊小怪呢,别人如何妾身不知道,可夫君就是妾身的天,夫君好,妾身才能好,夫君的身子骨好,更是重中之重。”
幸福,性福全都靠他呢。
池二郎双眉斜飞,难得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心情飞扬起来。自己是夫人的天呢,男人吗就应该把风雨给挡在围墙之外。这些日子倒也算不得辛苦了。
至于夫人厉害点,跋扈点,对于池二来说那真不是事。我自己宠出来的,我乐意。
当然了,不乐意也不成,岳父大人凶残了点。不过后面这话有点不对味就是了。
:“好了不说闲话,这段时间,岳父大人没少为咱们操心,外面风言风语的,那几天你不好出府,岳父大人也被圣人委以重任,没有时间过来,现如今外面都平静的差不多了。咱们要过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华晴芳点头,这个不用人家吩咐,她自己也会过去的:“夫君还是先歇歇,也不再这一时半刻的,咱们都好好地爹爹就开心了,不在意这些虚名。”
这还真是说对了,自家岳父为了他们这些小辈还真是什么都敢豁出去。即
便知道岳父大人都是为了自家夫人,才会如此,池二郎心里依然觉得烫烫的,不是怨恨。不是非要比较。若是自家爹爹当初能有岳父大人几分的维护,多想想儿子,少想些侯府,他池二今日何至于文不成武不就的。要外放谋个实缺都如此为难。
哎。说是不怨恨。到底还是做下了心结。
华晴芳看着池二脸色有点晦暗:“真的没什么,爹爹虽然没有过来看我,可是信件从来没有断过的。爹爹那里还不错。只是五郎怪想咱们的,爹爹说了,没事好生的再府上侍奉公婆,服侍夫君才是。”
池二郎挑眉,这就不是自家岳父的办事风格呀。
华晴芳:“真的,爹爹信件还在呢。”
池二郎不过须臾之间就明白了,岳父大人什么意思。怕是芳姐因为这件事情不容与公婆吧,抿抿嘴笑了出来,岳父大人当真是不必如此:“好了,咱们去看看岳父吧,我也想五郎的,这些都无碍的。”
华晴芳痛快的答应:“好呀,我去跟娘说一声。咱们晚些回来,在府上陪着爹爹用过晚膳再回来好了。”
池二郎欣然点头:“我陪夫人走走。”这是要到娘亲跟前给夫人撑腰的,自家夫人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都不必勉强了自己。
池二郎更愿意看到那年在庄子上,任意,洒脱,有自己的主见的芳姐。小小年纪凭的一派大家风范。
华晴芳回府看自家老爹跟兄弟,当然要先见过祖父祖母的。
华老夫人见到孙女,那张脸纠结的,让人看不出来到底心情如何了,池二郎都怪替老太太为难的:“祖母,二郎带着芳姐过府拜见长辈,这些时日不见,祖母可是清减了呢。”
华晴芳差异,往日里自家夫君在长辈面前一向不多言,保持这稳重严谨的做派。今日这是为何。
就见华老夫人竟然激动地拉着池家二郎:“好孩子,好孩子,你是祖母的好孩子呀,祖母这里什么都好,人老了清减一些,可是比发胖要好的。”
然后就招呼这华府的女眷,对池家二郎前所未有的热情开了。这女婿好呀,这孙女婿哪里找去呀,自家四娘不靠谱去了那等地方,惹出来多大的麻烦呀,孙女婿竟然提都不提,还过来看自己这个祖母,老夫人都要烧香去还愿了。
被冷落的华晴芳有点找不到头脑,怎么这表叔就变成终老妇女的眼中宝了。
就见外院的管事过来:“四娘子,老爷请您去书房。”
华晴芳挑眉:“我爹爹在书房呀。不敢劳烦老管家带路,芳姐自己过去就好。”
老管事低眉:“是老尚书在书房等您。”
好吧躲不过去的,看看身边的婆子,一个挑眉,希望他们有点眼色赶紧去把自家爹爹叫来救命。
老管事头都没抬:“四娘子,老爷说了,让您即可就过去,二老爷已经被老爷关在院子里面了,除了上朝时间,都是有院子里面的家丁看管的。”
华晴芳腿有点软,事大了,自家爹爹都被内部监禁了。这老祖父不会要发威吧。
偷眼看看自家夫君,哎,人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呀,被自家祖母拉着当妇女之友呢。
芳姐无奈的跟在老管家身后,这时候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呀,难怪自家爹爹让自己不用着急回来,原来是因为这个,自己怎么那么蠢,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老祖父在这里等着呢。
难道要怪爹爹信里面写的不够明白吗。
华晴芳被人领到书房,就见自家老祖父威严的坐在那里,一脸的寒霜,跟被人撅了祖父一样,华晴芳腿软:“孙女拜见祖父。”
华老尚书:“当不起,还是先去见过列祖列宗的好。”说完当先带着华晴芳去了祠堂。
华晴芳觉得自己跟华府的祖宗特别有缘分,年吧栽的就要亲密接触一次。
到了祠堂。华老尚书先是给祖宗上香,而芳姐都是跪着陪侍在一旁的,祖宗吗,自然要服侍的虔诚一些。一套程序走下来,华晴芳的腿都要麻痹了。
华老尚书立在一边,从最上面的开始介绍,一直到华府上一任的老尚书排位为止,华晴芳把华府的家族史给重新巩固了一边,当然了膝盖也要跪肿了。
华老尚书不紧不慢的:‘你有什么感悟。’
华晴芳:“我华府起于微末,老祖宗为了后事子孙煞费苦心。都是我华家老祖宗们一代一代谨小慎微才有了如今的子孙荣耀。”
华老尚书:“你看的明白就好。列祖列宗给子孙留下这点基业那是费了几代人的苦心,熬白了几代人的头发,别说你是我华家的一个出嫁小娘子,即便是你爹爹若是让祖宗蒙羞。威胁到华氏子孙的未来。老夫也绝不手软。”
华晴芳由衷的觉得老尚书下得去这个狠手。换做是自己若是 有人要把这么不容易得来的基业给败掉。他也下得去手。
老尚书:“你今日能还站在这里,要感谢你爹爹还有点本事,还能护的住你。不然圣人不罪责与你,老夫也定然不会让你威胁我华氏的将来。你可知道你错了。”
华晴芳:“孙女知错。”
老尚书又是一嘢,这话听着太耳熟了,上次,上上次,似乎这丫头都说过呢。恨得咬牙:“既然你知错,老夫也不多说了,别说我心狠,若是华府二郎做出这等事情,老夫抽断一根藤条也是当的的,看你是女子,留你体面,伸出手来二十下。虽然如今你是外嫁之女,可毕竟出自华府,若是你还认这个出身,你就领罚吧。”
华晴芳心说这老头这忒狠呀,这话都给说绝了,不领罚他就要把自己给逐出门墙了呢。
伸出手来:‘孙女领罚。’多一句都不说了,我爹姓华,我是我爹的闺女,自然也要姓华的,我能不领罚吗。
看看外面婆子家丁给守卫的严严实实的,看来是没救了呀。
老尚书亲自拿着藤条,华晴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死鱼,等着被人扒皮抽筋呢呀,索性眼睛紧闭,咬着压根:“祖父您罚吧。”
华老尚书看到四娘怕死的样子,还要伸手等着挨打的样子,产点破功,这倒霉孩子怕疼怎么还非得闹腾呀:“祖父就是让你长点记性,怕疼,往后做事就要多想想,你不光有父母,兄弟,姐妹,你将来还要有自己的子孙。万事不得鲁莽。”
华晴芳就听自家祖父啰嗦了一大堆的东西,手山的藤条也不下来,这等着滋味还不如快点抽下来呢,让人害怕。偷偷的睁开眼,看向自家祖父。
老尚书看到那样子来气了,这倒霉孩子,不吃点苦头,都要翻天了,这时候还敢分心,胳膊一挥,华晴芳:“啊”疼太疼了。
睁开眼,看向自家祖父,一脸的不敢置信,还有委屈,真打呀,这老头来真的呀。那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真的是疼出来的,完全是生理反应。
老尚书抿嘴,脸色也不好看,折腾条从来都是抽在二郎们身上的,哪里真的打过这些小娘子呀,自己用的力气失当,打重了。
老尚书这个懊恼呀,再次开始教训:“记住了吗,知道错在那里了吗,你置我华府的礼教与何物,一个内宅妇人,竟然敢去那等地方。你就不怕你的出嫁的姐姐们,被送回华府吗。”
疼点没什么,可这话可不对,华晴芳含着眼泪:“若是如此,这样的人家,姐姐们不嫁也罢。”
这话实在是太让老尚书上火了,这个死不悔改的倒霉孩子,刚才那点心疼全都没了,手上那藤条刷刷就是两下子。
华晴芳都顾不得交换了,实在是太疼了。直吸冷气。
老尚书:“你怎么就不说是你连累姐妹,你怎么还敢如此任意妄为。我问你若不是我华府还能庇护住你们姐妹,被人送回的姐妹当如何,你给我说,你就没有过脑子。”
华晴芳抿嘴,若是华府完了,自己做的事情,确实连累亲人,这倒霉的世道。还有就是终于知道为何自家祖母为何那样对待池家表叔了,这事怕自己被人给休回来吧。
眼里那一丝的煞气闪过,让老尚书看到了,上手又是两藤条,华晴芳咬着嘴唇叫唤不出来了,关键是叫唤也没人来救自己不是。
老尚书:“老夫不求你知罪,下次,若是还有下次,老夫不介意出手收拾了你个孽障。谁求情都没有用。”
然后看着自家孙女眼看着肿起来的手心,那真是打不下去了。孩子是气人了点,不过这养的也确实娇贵,那肉皮子嫩的,怎么打得下去呀。
华晴芳在这种:“祖父说的是,您打吧。”
华老尚书高举着藤条,心里愿自己没有轻重,怎么就被这孩子给气的真的打了呢:“你如此冒大不韪,我华府是没脸在见那池家亲家了,回头就让你爹爹把你给领回华府,华府不缺你你一晚饭吃。”
华晴芳抬眼,这次是真的要哭了:‘这都打成这样了,还要如此吗。’
华老尚书差点被自家孙女双眼含泪的样子给伤到:‘还能怎样,就是老夫不如此,你当那定国侯府还能容下你不成。’
说完那老尚书眉头挑了挑。华晴芳呆了那么一下,心神领会就开口了:“孙女舍不得夫君,祖父您在给孙女一个机会吧”
华老尚书那牙呀,酸的都要到了,太不要脸了,竟然当着自己这个祖父的面说的如此露骨。这孩子果然欠打的很。
外面的池家二郎进来了:“祖父,都是邵德的错,邵德思虑不周,才带着夫人出去的,您要罚就罚邵德好了。”
华老尚书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咳咳,二郎这里你不好来,芳姐做错事情就要领罚的,你且去书房稍等。”
池二老爷:‘祖父,芳姐嫁给邵德,就是邵德的夫人,夫人的事情就是邵德事情,您罚邵德就好,都是邵德思虑不周,带着夫人去了那等地方,惹来如此祸事。邵德身为男儿,若是让夫人因此被连累,邵德怎么行走世间。’
等的就是你这番话呀,这孩子上道,老尚书得了便宜卖乖:“咳咳,二郎你可知道,我华府耕读人家,你怎么能带着芳姐去那等地方呢,你置我华府二郎于何地呀。”
华晴芳瞪大眼睛看向自家祖父,手都忘了疼的,这人太不要脸了,怎么说得出口呀。难怪是自己的祖父。(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辨是非(求月票)
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肿起来的手,当真是心疼的可以,这老尚书好不晓事礼,芳姐都出嫁了,就是要罚,那也是按照他侯府的规矩来呀,跪在地上:“祖父,二郎错了,您罚二郎就好。夫人身子弱,受不住的。”看在自家岳父的份上,池二郎把 这口气给忍了。
华老尚书挑眉,自家儿子还是有眼光的,至少这个姑爷挑的不错:“恩,算了老夫看在你的面子上剩下的十几下就先给她记下,不过二郎呀,不管是谁的意思,既然芳姐行为不当,老夫也不敢把她在放到侯府去,实在是愧对亲家侄子夫妇呀。”
池二郎一阵恼恨,自家夫人做什么了呀,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这老尚书对自家夫人实在太过挑剔了:“都是二郎的错,二郎愧对祖父,夫人循规蹈矩,都是二郎行为失当的错,跟夫人没有半点关系的,祖父尽管放心,就是到了父亲母亲那里,二郎也会如实禀报的。至于侯府,二郎还是那句话,夫人是二郎的,侯府容不下夫人,二郎带着夫人同高堂远离侯府就是。”
华晴芳抿嘴,看着自家夫君怎么就那么高大,怎么就那么可靠呢。自己也算是慧眼识人呀。手上的疼都有点忘记了。
或许芳姐的眼神太过灼热,弄得池二郎脸上一片通红。这事追根究底,他池二还是有点心虚的饿,想想自家夫人的性子,说起来。对那日在凤仙阁里面看到芳姐,池二郎心里就明白,这夫人可不是如此容易忽悠过去的,说不得要怎么闹腾呢。
自从娶了芳姐那日开始,或许自己心里就知道,这夫人不是个能容人的。这夫人不是一个般的。
今日里能在华老尚书跟前在夫人面前表白一下心意,池二郎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至少夫人折腾起来的时候,多少能看点面子,而且他真的就是去喝酒的。
哎。他池二在京城里面那真是算不上什么。可谁知道他池二逛了一次楼子,能让人家官妓都给取缔了呢。想都没有想过他池二能有这么重要的一天呀。
池二郎,对自家夫人那是真心怕了。别看人家不吵不闹的,人家真折腾呀。而且绝对是往死了折腾。
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即便是这样。还是放不开手就是了。栽了,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块了。就后悔呀,怎么就那么腿贱。非得去了凤仙阁呢,还让芳姐给堵上了。
华老尚书心里都乐开花了,这孙女不用在华府养老,说起来真的挺让人开心的,谁知道这丫头还能做出来点什么事情呀,真怕有自己兜不住的时候。老喽,经不住折腾喽。
华老尚书觉得肩上轻松万分,这池二能自己揽祸上身,可跟他没有关系:‘既然孙婿如此说,罢了,老夫今日就放你一码。记住我华府的家规,不管是出嫁女,还是娶进门的媳妇,那都是要以夫为天的,要孝顺公婆,要明辨是非。要紧守妇德。’
老尚书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弄得芳姐怪不好意思的。这老头的中心思想就是,四娘是出嫁女了。往后惹了麻烦,跟华府没关系,他们华府教出来的闺阁娘子都是守礼懂事的。嫁人以后惹的祸,那就是夫家的事情了。
太不要脸了 有没有。
池家二郎不蠢,听的明白:‘祖父说的是,芳姐既然嫁与二郎,往后就是二郎的夫人,是我池家二房的当家主母,二郎自然会照顾好夫人的,往后夫人的事,就是二郎的事,定然不会让祖父跟着费神。’
华老尚书心情激动下:“那真是太好了。”
好吧这话实在太过伤人。芳姐看着老祖父那眼神都有点委屈,您老用不用如此的撇清呀,我也没做啥大事呀,怎么就伤到您了呀,白孝顺这老头这么多年了。
池二郎皱眉,看着自家夫人,心里忍不住有气,这老尚书太不尽人情了,当着夫人的面,如此作为,让自家夫人多难受呀,
看看芳姐,这孩子从小就敏感的很,怕是伤心了,忍不住就刺了华老尚书一句:“如此这般,二郎不敢劳烦祖父在罪责夫人。这藤条对女子来说实在太过狠辣了些。侯府对于女眷还是宽容的。”
华老尚书被池二这话弄得差点爆掉,这倒霉孩子,说话太冲了,这是恼了自己打华府四娘,那是我孙女,我怎么就打不得。
才要开口,想起放方才自己说的话,华老尚书闭嘴了。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就是在朝堂上都没有被人这么憋屈过。
华老尚书差点被气的脑淤血。太憋屈了。
华晴芳:‘呵呵,呵呵,祖父,既然您饶过孙女这次,那孙女去看看爹爹可好。“
华老尚书抿着嘴巴,脸色难看,能不好吗,难道还让那池二在这里憋自己不成:‘去吧。’
华晴芳拉拉夫君的袖子:“孙女告退。”
池二郎倒也不是那么非得问个明白,只是想告诉这老尚书,这芳姐往后是他池二的夫人,华四娘前面要加个池字了,华府的规矩不能随便在管了而已:“二郎告退。”
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准备了些薄礼,多谢祖父在朝堂上对二郎的维护。”
这话可就生疏多了,华晴芳都看了自家夫婿一眼,莫不是因为这点事真的把祖父给恼了吧。
华老尚书这个郁闷呀:“呵呵,如今能用礼物打动老夫,让老夫在朝堂上维护一二的,还真是没有几个,老夫倒要看看是何礼物。”
池二脸红,不过确实有点怪这老头把媳妇给打的重了。
华晴芳:‘礼轻情意重吗,就是不送礼物。祖父还能看着芳姐同夫君被宵小给埋汰了不成。那不是孙女心里惦记祖父吗。不拘孙女送什么,祖父定然是会喜欢的。’
说完就把那肿的跟猪蹄子是的双手,举到了老尚书眼前。苦兮兮的看着自家祖父,小声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吗。”
华老尚书冷哼:“哼,如获至宝呀,好了去看你爹吧。”
池二郎扶着夫人走出祠堂,剩下老尚书一人,再给祖宗上遍香火。多谢祖宗保佑,能够逢凶化吉,遇上这么一个孙女。真的不算是祖宗积德。 而且自己这个黑脸当的当真是让人不痛快。
池二郎绷着一张脸。不敢拉着芳姐的手,扶着芳姐的肩膀:‘先看过大夫,再去看泰山大人。’
芳姐:“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去看看爹爹吧。听说祖父可是把爹爹给内部监禁了呢。”
池二郎脸色更不好了:“天晚了。咱们就在府上歇息一晚。你如此这般让岳父大人看到,就不怕他老人家心疼吗。”看着自家夫人肿的跟猪蹄是的双手,池二就高兴不起来。那脸色想好都不能。
然后看了芳姐一眼,你就不怕我心疼吗。这话没有问出口,池二郎还是个比较含蓄的人。
华晴芳看看自己的手,确实疼的很:“那还是先上药好了。”吸口冷气:‘太疼了,看的出来祖父老当益壮呀。’
池二郎心疼的拉着手给吹气:“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就不知道辩护一二。”
华晴芳有点失落:“躲不开呀,再说了祖父打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差点连累了华府的姐妹们。”
池二郎:“后悔了吗。”
华晴芳仰头望着天上的残阳,神情郑重:“有些东西,我是不会让人随便糟蹋的,比如夫君你。”
池二郎同样看着远处的天空,被夫人这话弄得火一阵冰一阵的,这算是情话吗,可他池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遭禁的吗,去凤仙阁算是被人遭禁的吗。不过被人重视的感觉,依然挺享受就是了。
就见芳姐收回远处的目光,盯着池家二郎,眼神赤城:“在芳姐的心里,夫君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那等庸脂俗粉,站在夫君的身边都不配。”好吧夫人太过奔放了些,池二郎有点轰holl不住。
池家二郎真心的没有被如此赞美过,而且此刻的气氛实在太过轻松,仿佛回到了他同芳姐大婚之前难得友好相处的时候:“多谢夫人的赞美哦,不知道如何女子才能般配上这样的邵德。”
不知不觉见这话就带上了调笑的口气。
明显是相看华晴芳的笑话。
就见芳姐大大方方的在池家二郎身边转了一圈,夕阳的余辉在芳姐周生度了一层金边。晃的池家二郎眼晕。
停下身的芳姐,大方的说道:“我,出身名门,大家闺秀,知书达礼 品貌端庄 丽质天成,温柔贤良。可还能如郎君的眼。”说完就那么眉眼弯弯的看着池家表叔。
池家二郎的小心脏当真是有点跳的快:“恩,勉强倒也还算是过得去。邵德多谢夫人垂青。”
两人积郁多日的阴霾在此刻随着残阳一块消失了,就听华晴芳咯咯的笑开了,边上的池邵德跟着笑的很爽朗。
若是夫人永远这般让人移不开视线,就是什么样的女子又能如何。这样就很好。
阿福拿着药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娘子同郎君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的一对碧影。自家小娘子大概连疼都忘了呢。
幸好 芳姐自己有专用的大夫,配出来的药膏虽然不是顶贵的,可药效确实不错。
被池家表叔摸了把双手包扎的跟熊掌一样才去华二老爷那边。
华二老爷看到这般凄惨的闺女,一双怒目看向池家邵德:“我把闺女给你,就是让你这般维护的。”
池家邵德在华二老爷跟前,可没有放在才老尚书跟前的底气,这华二老爷把芳姐如珠似宝的养这么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被他华家的掌舵人给打了,那也是他池家二郎没本事:‘岳父大人怪罪的是,是二郎没有护好芳姐,请岳父大人责罚。’
小五郎对池二那是很给面子的,真心的还不到知道有了姐姐才能有姐夫的年纪,拉着池家二郎当自家人亲近,到把场面给弄得温和不少。
华晴芳:“爹爹,是芳姐惹祸了,祖父罚的。”
华二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呢,可还是要怪池二护的不够好,若不是自己被禁足再此,定然不会让自家闺女被打的。
还有就是,除了自家老子能动自家闺女,剩下随便换个人,华二都能拼命。
池二郎不敢辩驳的:“是二郎无能。”
华二老爷看闺女,看儿子的面子,才勉强:“哼,起来吧。”
池二不敢怠慢,起身站在华二老爷一边,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华晴芳就奇了怪了,怎么看这华府的老尚书也比自家爹爹有威严呀,怎么这表叔反倒对自家爹爹如此恭敬呢。
在池二郎看来,这最简单不多了,岳父大人对夫人那是一百一的好,没有一点掺假的。
华老尚书就不一样了,在夫人身上,华老尚书想的更多的还是华府,说是维护夫人,也不过是顺手为之,若是稍有勉强,那老尚书说不得就要把自家夫人给弃了。
老岳父不一样,试问这改良的稻谷多大的功勋呀,流芳百世的事情,人家老岳父拿来换闺女的平安太平,眼都不带眨的,他池二不恭敬老岳父,恭敬谁呀。好坏,真假,池家二郎心里明明白白的。
华二老爷看着芳姐的手,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你祖父也是太过没有轻重,怎么好在你一个小娘子的身上下这么重的手呢。”
池二低头,这话他也想过,不过不敢说。没想到自家岳父为了闺女,连爹都敢编排。
华晴芳:“也没有多疼,爹爹不必在意,爹爹被祖父禁足,都是芳姐连累了呢。“
华二老爷:“咱们父女说这些做什么,你没有事比什么都强,对了你怎么会去那等地方呢。太没有脑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地想想呢。“池二郎松口气,自家岳父还是明辨是非的。
就听自家岳父说了:“那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小娘子过去多危险呀,手下不是那么多的护院吗,吩咐一声不就是了。下次不要在以身试险。”
池家二郎吸口冷气,往后再有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有地方说理去的。自家岳父原来不变是非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教婿
芳姐心说到底是自家老父亲,关心都不掺假的:“不碍的,芳姐还没有恭喜爹爹,喜得新成果呢,这稻谷能成倍的收成,爹爹可是做了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
然后小声地说一句:“功在千秋。比那些才子什么虚名可是强太多了。咱们这是实打实的成绩。”
华二老爷抿嘴,说句实话,别人夸他千百句都没有自家闺女这崇拜的一个小心眼神,别说拍的舒心的马屁了,华二老爷一派高风亮节的说道:“恩,低调,低调,别人说也就罢了,咱们自家人,你还不知道吗,爹爹我是不看重那些的,只要能让我大梁朝的子民吃得饱爹爹就值了。”
华晴芳竖起大拇指:“这等胸怀,这等胸襟,也就是爹爹你呀。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低调的起来,爹爹当真是光风霁月。大梁朝有了华侍郎当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
池二郎扭头,实在不忍再看,这爷倆自吹自擂的样子,实在恶心人的很。
华二老爷颇觉不好意思,小声地说道:“说说就算了,你们姐两能太太平平的,爹爹就知足了。抚照不了那么多的人。爹也没有那么大的心思。”
华晴芳搓搓手,这时候才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当爹的做出来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子孙,换来闺女的一个太平那不是挺正常的吗:“呵呵,早知道爹爹弄出来这么大荣耀。芳姐当初就该直接让人把那凤仙楼给平了。如今想来咱们吃亏了点,有点心里不平衡呢。”
华二老爷当时就被自家闺女的豪言壮语给震撼了。功劳太大原来还能这么用。
华二老爷的认识再次被刷新了。以后自己的成果是不是要悠着点呀:“这个,芳姐还是莫要如此激动地好。爹爹已经是江郎才尽了。”意思就是往后莫要如此惹事,兜不住了。
华晴芳很是豪情壮志的抬头:“你养我小,我侍奉你老,爹爹尽管放心,往后有女儿在呢。尽管放手做事。”
然后看看边上同样被震惊的池家夫君:“还有你姑爷在呢不是,江郎才尽了也没有关系,崩在意。”
池二郎还没能把自家夫人前面的话好好地吃透呢,就听到后面这亚历山大的话。一个夫人就够了。难道自己还要背负上岳丈大人的无理取闹吗。
在池二的心里,岳父大人的科研成果跟犯抽的本事那是并肩而行的。以他目前的本事holl不住的。
华二老爷那眉头纠结呀,真心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爹爹当真是欣慰呀。好在现在还走的动,芳姐也莫要太过忧心。一时半会的爹爹还不用你们侍奉呢。”
华晴芳笑意盈盈的看着身边这辈子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恩咱们是一家子。谁抚照谁又有什么关系。实在不必太过纠结。重要的是咱们都要好好地。”
外面进来的冯氏听到这话。那脸上的表情都要僵硬了。封侯拜将的成就呀,就这么轻飘飘的没了。这华府出来的娘子当真是娇贵,人家就没看在眼里呢。听听这个话头。人家就没放在心上。
就听自家夫君:“还是我家芳姐知道爹爹的心意,如此就很好。只是你祖父的话,实在不必记在心上,你知道爹爹的心思就好。爹爹这辈子求得就是你们姐弟平安而已。”
然后自家傻儿子跟着在边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好”
亲你知道你好的是什么吗。冯氏觉得胸口涨涨的,比涨奶的时候憋闷多了。
池家二郎只是有感于自家岳父对夫人的疼宠,一个闺女,竟然被岳父大人看到如此重要。这等大事不过三言两语就给带过去了,当真是没把这泼天的富贵看在眼里 吧。
这么真的感情少见。仅此一次。能说难能可贵吗。
华晴芳只觉得有爹的孩子幸福呀,不是谁都这么不计回报的对你好的,当真是亲爹。而且舍得,华晴芳一脸骄傲的说道:‘恩,爹爹的成就又岂是这点荣耀能止步的。什么江郎才尽那不过是谦虚而已。如今这样也好,不然将来更大的成就让圣人怎么封呀,咱们不是为难的人吗。’
池二郎牙酸,就岳父这本事还真的到不了那种封无可封,功高盖主的成就。夫人真的不用如此忧虑。
华二老爷对于闺女盲目的崇拜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对于林业果木农业这一块,华二老爷觉得他才刚刚入门,发展空间实在是广阔无垠的。一时间雄心万丈:“恩,还是我家芳姐有见地。”
除了不懂事的五郎跟着在后面随声附和,剩下的两个人都觉得倒胃口,这两人的世界,他们不懂。
狂妄的实在没有道理。他们这吗凭空畅想凭什么呀。
池二郎看到跟他同样纠结的冯氏:“二郎见过母亲。”
这位岳母大人相必看着自家夫人是纠结的,没有哪个母亲乐意看到属于自家儿子的东西被人抢走,毕竟岳父大人把给她儿子的荣耀一丝不留的给了闺女,而且什么实惠都没有,不过是求得自家闺女一片清净天地而已。
换成他池二郎心里都不舒服,以己心度人,实在不难想象冯氏此刻的心情。
冯氏瞬间就把脸上的表情给收起来了:“二郎快快免礼,方才知道你们过来了,老爷就让人过去截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方才听说芳姐在祖父那里被罚了呢,可是严重。”
池二抿嘴,岳母真的不是在提醒岳父大人,你闺女该罚吗:“岳母大人惦记了。”能说什么呀,作为姑爷真的不能说什么呀。
华晴芳看到这位继母,那真是没什么心思。心酸,吃醋这种东西,是个女人都有,若是自家爹爹对这个女人太过关心,自己还心酸还有点小醋呢。
说起来他们母女之间本应该没有太大的矛盾才是,谁知道自己就有这个闹腾的体质,谁知道自家爹爹就有这个维护闺女的慈心呢,想到这里,华晴芳不自觉地胸口又挺起来几分,有爹的日子好呀。都说女儿是爹爹前世的情人。谁又能知道继母这种东西。天生就是闺女的情敌呢。芳姐真的是很不容易才压抑住心中的这弄弄醋意。如今小嘚瑟了一把,就是时候不太对。
不过爹爹疼她,她也的为了爹爹多想想,毕竟她这个闺女不能随时伺候在爹爹左右。为了自家的小弟弟多想想。那是小弟的亲娘呢。哄哄冯氏还是很有必要的:“多谢母亲关心,芳姐这里无碍的,说起来还没有恭喜母亲呢。外太祖父大人如今是圣人亲封的御史上大夫了呢。”
说到这里冯氏的脸色又纠结了。自家老爷虽然没有升上去,可祖父来信的时候,可是透出来了,自家能升官跟自家的这位继女有关系,让冯氏怎么能不纠结呢:“多成芳姐惦记,都是圣人恩泽。”这话就是不太领情的意思。好在芳姐也没指着继母能领情。本就跟她没啥关系,各有所求吗。
华晴芳跟着说道:“是呢,母亲说的是。”
华二老爷抿嘴,夫人,闺女这气氛 有点不太对:“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说起来芳姐同二郎还是要去老大人府上拜谢一番的。”
然后对着冯氏同芳姐:“芳姐好些日子不曾回来,你们母女平日相处的就好,相必有许多的话要说。好了你们去里面转转,我同二郎说说话。”
冯氏嘴角撤了半天,掰着手指头算,这闺女也没有超过十天不回来,而且还是这等非常时期。算了,遇到这个闺女她就不能动脑子,不然伤的肯定是自己。
看看扒着芳姐的儿子,冯氏再次扯动嘴角,有点艰难,郎君倒也罢了,在儿子面前自己都不如这姐姐亲呢,能说自己做人太失败吗,能说这继女做人太成功吗:“老爷说的是,妾身可是一肚子话要跟芳姐说说呢。我们母女可就去园子里面走走了。”
芳姐看看池家表叔,再看看自家爹爹,笑的温温柔柔的跟着冯氏走人了。
至于华家小五郎被华二老爷留下了,人家说了他们爷三要坐一起畅谈一下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问题。
不说芳姐同冯氏说些什么,只说华二老爷送走貌美如花的母女二人,转头对着那池二郎就变了脸色。
若说这华二老爷对池二郎第一次的劝导,是诱导性的,是温和的牵引,那么这次,绝对是是由震撼性的,具有夸人生意义上的一次教育。
首先华二老爷实事求是的总结了这次事件的危险性,与重要性,还是规模宏大性,就是牵扯的面积太大了。
最后华二老爷又跟池二郎畅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万一没有控制住会带来的灾害性。
这些事情做好总结,两人有了共同的认知后,华二老爷开始上正菜了,让这位姑爷反思,这件事情的发生 ,因何发生,为何发生,怎么会发生。
二郎懵了,多明显的事实呀,芳姐逛楼子整出来的吗,然后再华二老爷的眼神下,池二郎咽口吐沫,愣是变成了:“是小婿的错,小婿不该去那等地方,夫人就不会随着而来。”
真心的认识有点糟心,男人同女人一样吗。
可华二老爷点头了,很有自家姑爷觉悟不错的肯定:“你既然认识到了错误,索性我也就跟你说说。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我华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虽然我华府的二郎洁身自爱,可也没有要求我华府的姑爷们一样如此,我华府给小娘子的陪嫁中,也有那知情识趣的女子,二郎你若是喜欢,就是妖媚惑人的我华府也不是送不起。二郎你怎么就会去了那等地方呢,是我华府准备的不足,还是我华府娘子你二郎实在看不上。非得去那等地方,你是在埋汰你芳姐,还是在埋汰我华府的陪嫁不足以留住你池二郎的浪荡之心呀。”
后面这话说的实在严重,对于时下的京城来说留恋楚馆真的算不上是浪荡的,岳父大人咱们真的是在谈心吗,你确定这不是讨伐栽赃吗。
池二郎被华二老爷一番话给问的哑口无言,华府可能是准备了这些,不过自家夫人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他池二的眼前这些女子更是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看着自家夫人更是从来没有过这等意思,岳父大人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闺女什么心思呀。能跟岳父说,夫人从来没准备如此大方吗,能说夫人从来没准备如此遭禁与我吗,池二郎委屈死了,男人这样叫做风流,不叫浪荡,我能变白吗:“岳父大人息怒,是二郎做的不对,是二郎不该去那等地方。二郎往后再也不会了。”若不是这岳父大人在朝堂上对他维护的没有底线,池二绝对做不出如此没有底线的让步。
华二老爷:‘二郎呀,不是岳父我说你,你要多替芳姐想想,你要想想芳姐的好,她那么做,完全是在拉二郎你一把呀,看看如今别说你不会在去那等地方了,就是我大梁朝所有的官员都不会再去那等地方,圣人都说了官员当以身作则,清廉正直,怎么能留恋于那等风流之地呢。若不是芳姐眼光独到,先一步把你拉离那等地方,焉知你不会是现在的穆府小郎君呀,焉知那些楚馆技子不利用与你。焉知你不会同那些自命风流才子们不同流合污。’
池二郎觉得这岳父大人是不准备放过他了。人家的意思就是圣人下的旨意,去不去跟你的意愿没什么关系:“岳父大人说的是,二郎身为朝廷官员那种地方自然不会再去。”他池二这点才学,真的不能跟那些风流才子相提并论的,不是不愿意,是真的没有人家那个本事,岳父大人你如此说当真好吗。真的不用负责人吗,为何那程四爷去找自己讲道理,不来岳父这里说道一番呢。
想到这里池二郎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家夫人对这些才子艺妓的抵触在哪里了,那程四爷同岳父大人可是当时都名及一时的人物,程四爷那时候就是靠着风流才子,压了自家岳父这个榜眼出身的尚书府郎君一头的。夫人当真不是再给自家老爹抱不平吗。看着自家岳父的眼神有点纠结,还有点嫉妒,宁愿自家夫人如此闹腾都是为了他池二。岳父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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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娇女(求月票)
华二老爷不满意自家姑爷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明显体会还不够彻底,还敢跑神,这姑爷觉悟不够:“你去与不去那种地方,我这个当岳父的怎么能干涉呢,不过你要知道你的夫人,你的子孙,荣耀都是记在你的身上的,我家芳姐因为你的行为失当,如今名声在外,我也不跟你深究。总归那是芳姐的意愿,芳姐愿意为了你搭上这么多,我这个当爹的心酸也没有法子左右于她,闺女大了总是心向外人呀。”
华二老爷一番酸掉大门牙的话,让池二郎觉得一嘴巴冷风。这华府教育出来的孩子,原来个顶个的与众不同,怎么就说的出口呀。自己行为真的没有失当之处,要知道他当日去教坊的时候,那里面的艺妓还是专门伺候他这种官老爷的呢。
可惜不能跟脑抽的岳父大人讲道理呀,池二郎:‘岳父大人言重,夫人对岳父大人从来就是濡慕的很,你们父女情深,二郎实在羡慕不过的了,再说了二郎也不是外人。都是二郎的不是,带累了夫人被流言中伤。往后二郎定然不会在如此让夫人担心。让岳父大人不放心。’
华二老爷表示满意:“既然你说咱们都是外人,那我索性就再跟你说说。”
池二郎咽下到嘴边的话,这岳父大人还要再说呀,当真是太痛苦了。
就听华二老爷一点都不尊重自家姑爷的意愿,直接输灌他华二老爷的心得体会:“这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我华府因何会有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
池家二郎只能捧场:“愿听岳父大人细说。”
华二老爷:“那是因为这女子是水做的,而水多了知道是什么吗。”
池家二郎茫然,然后装作害羞的说道:“小婿身边只有夫人一人,几近不接近女色,对女子实在无知的很,还请岳父大人见教。”
这也不算是说谎,人家没说不近女色,是‘几近’意思就会几乎,近似,不是绝对呀。当然了在大梁朝这地方上。向他池二这样洁身自好的郎君。可以说就算是不仅女子,坐怀不乱的主了。池二郎对于自己还是很满意的。还是很拿得出手的吗。
好吧,要比不要脸这池二跟华二老爷其实也差不多少。
华二老爷脸色纠结半天,咬着牙才没问出来。你娶我闺女以前。屋里那两通房丫头是摆设呀。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呢吧。还是你觉得我华府就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没人知道你侯府二郎在京城里面的那点破事呀。
想了半天,华二老爷觉得这姑爷不承认自己近女色。怎么都比姑爷承认他自命风流要好说话的多,有时候装作不知道,也是一种艺术,华二老爷拧着鼻子继续说道:“是祸,祸患的祸。女子多了是祸呀。”说的这个感怀良苦。跟他被女子祸害的多惨是的。
池二郎看着自家岳父这个样子,真心的替自家老泰山蛋疼。目光隐秘的直射华二老爷脐下三分之处。看不出来被祸害的样子呀。忍不住双眉微挑,决定了,往后给岳丈大人送礼品的时候,必须是大补的。
不过作为岳父跟自己这个姑爷说这些真的好吗。池二郎有点小不自在,脸色都不知道要怎么摆好,这岳父大人在跟自己交心呢,能说不愿意听吗,看着华二老爷那等着你来问我的眼神:“愿闻其详。”
华二老爷:“你看我华家如今子孙如何。”
池二郎由衷的说道:“尚书府一门才俊,府邸清明,在京城中是头一份的。”这话不是捧臭脚。老一辈华老尚书兄妹两人且不说。就说岳父这一辈,兄弟三个,都是进士出身。
除了在府上打理俗物的三叔,父子三人都是正经出身四品以上的高官,京城里能做到如此的人家,绝对的头一份。
人家华府打理俗物的都是进士出身呀,京城里面还有谁家的进士多到用来打理俗物呀,谁人对着华府不是心悦诚服。 不佩服都不行。
华二老爷忍不住有点小嘚瑟:“呵呵,你知道就好,不过那些都是虚的,我华府人丁兴旺,兄弟和睦,父慈子孝,这才是重点,二郎呀,岳父我不会害你,现在或许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这女人多了真的是祸。若想子孙昌盛,家庭和睦,二郎呀这辈子你就守着芳姐过吧。”
怎么听这华二都有诱拐的嫌疑,而且在这种男人三妻四妾多子多孙才是大趋势的环境下,这老岳父对自己如此要求,真的好吗。
简直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传出去这华二老爷能让吐沫星子淹死,你家闺女金的,玉的都不值当男人如此捧着,护着,守着。池二忍不住看向自家老泰山,没病吧,开玩笑呢吧。当真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见华二老爷那副,我为你好,我再跟你说真的的神态,池二郎觉得自己被威胁了,这岳父大人当真没有再说,自己纳妾娶小,就会被闹腾的家业不宁吗。
华二老爷摸摸身边的小五郎:“莫说我偏心,别看你是姑爷,我没把你当成半子看,我是把你当成五郎一样的儿子在对待,不然不会这么跟你说。将来就是五郎,我也会如此要求于他。女人一个好的就够了,弄那么多,你是嫌弃你死的不够快,还是觉得你时间太多,有哄女人的时间,男子大丈夫用来做什么不能事业有成。当然了自家夫人是要哄好的。”
华二老爷还比了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比如他自己,比如自己老爹。
最不成功的例子,比如池二郎的大哥,定国候府的世子。别说仕途,命都要没了,跟女人多了没关系吗。
池二郎那个郁闷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有岳父大人跟姑爷说这个的吗,有吗。而且这些东西有关系吗,真的有关系吗。
就不能问问岳父大人,那圣人还三宫六院呢,你见过比圣人更成功的男人吗。真心的不能问,谁让这岳父大人操了这么一地的闲心。都是为了自自家夫人呢。池二郎捏着鼻子认了:“岳父大人见解独特。”没有认同,倒也佩服的很。
池家二郎忍不住就要询问自己,这岳父如此不靠谱,自己为何没有甩袖子走人。为何还要在这里勉强自己呢。
不其然的眼前就是自家夫人在凤仙楼里面那张嚣张到。不砸你的场子。我给你面子的脸还有那气度。然后单手不着痕迹的按了一下胸口。芳姐这样的自己守着一个倒也不算是勉强。至少目前来说一点都还没有勉强。
然后池二郎脸色黑了。自己真的没有受虐体质吗。
华二老爷看着姑爷的脸色,心情也不太美好,这倒霉孩子脸色如此难看。难道觉得自己要求过分了吗,难道觉得很难做到吗:“二郎呀,芳姐这孩子是我华二的心头肉。给谁本来都不放心的,是你诚心来娶,当人我才把如珠似宝的闺女嫁给你,如今芳姐虽然被那些流言中伤,可对于我这个当爹的来说,那还是如珠似宝。二郎若是护不住芳姐,不如让芳姐先在府上住上几日好了。其他的往后再说就好。”
啥意思呀,池二郎差点傻了。这岳父大人要休女婿。
必须不能接受呀,他不过就是没表示,自己勉强还能做到吗:“岳父大人说的是,芳姐在府上是岳父大人的掌上明珠,二郎三生有幸,娶得芳姐为贤妻,自然要把夫人护的好好地,这点岳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二郎护不住夫人,让夫人有差池,二郎愿让岳父大人责罚。双亲同芳姐相处融洽,如今也是一日不见都不行的,岳父大人若是想念夫人,二郎携带夫人定然多多回来看望您老人家的。”
其他的就免谈了,接回来的话,就更有都不能有,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小娘子,还想收回来的,往后这岳家必须少来呀,而且自己想要离开京城的想法果然是太正确了。这岳父大人比情敌还让人防不胜防呢。
华二老爷表示还算是满意,至少这姑爷对自家芳姐的情分还是可以肯定的。
然后池二郎从内心深处剖析了一遍自己犯的错误,对于去凤仙阁那等地方,做了深刻的反思,就是把在凤仙楼里面遇上的红昭姑娘,也拿出来晒了晒,表示自己对那姑娘绝对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然后在总结一下后果,畅想一下未来。
中间被管事招呼着陪着华老尚书用了一次晚膳,池二郎本以为终于解脱了,没想到自家岳父竟然能做到,晚上拉着自己继续谈话,实在是让池二郎震撼呀。
对于岳父大人更是不得不佩服的三拜九扣。没有人把做检讨做到如此地步呀。
过后华二老爷把姑爷满意的放出来的时候,池二郎就一个想法,纳妾要慎重,娶小要三思,岳父这发人深省的谈话,实在太恐怖。让他忌惮,很忌惮。往后这女人,必须慎重对待,至少要考虑一下,多看这么两眼美色,被人叫来反思半夜值不值得。
华晴芳就比较美了,抱着自家小五郎玩耍了一大晚上,然后久候郎君不归,直接抱着自家小弟睡了。
小五郎一身的小嫩肉,软软的可爱。让华晴芳蒙的都忘了手疼了。
至于冯氏那里,听说自家儿子睡在芳姐那里了,那真是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席卷全身。
儿子,亲儿子偏偏就对姐姐比对自己这个当娘的亲,冯氏忧伤了。
偏偏弄个姑爷还把自己老爷给占了大半夜,你说冯氏一个同芳姐差不多年岁的小姑娘,悟性呀,定力呀,什么的真的没有多高深,一时间气的都掉泪了。
要不是从家带来的老嬷嬷在边上劝解,说不得这华府二房的矛盾就开始了。
老嬷嬷心疼自家小娘子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才开始劝解:“娘子莫要如此,老爷平日里对娘子如何,娘子自己应该知道才是,至于小郎君,母子连心,谁也亲近不过您去。至于小娘子那里,您实在不必如此,毕竟小娘子如今都已经嫁人了,与您来说实在没有任何关碍。”
冯氏气不过:“我也知道这些,可偏偏就忍不住要做比较,我本不是恶毒之人,可每每思及在老爷心里,在五郎心里,我不及芳姐万分之一,心里就忍不住难受,就像这次,多大的事情呀,我同五郎放在一起,在老爷心里都不急芳姐重要呢。”
女人哪个不是没有嫉妒之心呀,老嬷嬷:“娘子忘了老大人当初说的话了,万事要让让这位小娘子的。”
冯氏一脸的凄苦:“本来是的,可如今,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争一争,在老爷心里的分量。”
老嬷嬷跟着笑了,就说这女人心软吗:“娘子这是把老爷放在心里了。动了心思了。这是好事,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如此,没什么不对。可娘子也错了,错在争错了位置,小娘子是老爷的女儿,血脉相连,夫人同小娘子争,莫不是想要老爷当成闺女心疼吗。”
冯氏跟着脸色一红:‘那是没有的,嬷嬷怎么能取笑与我。’
老嬷嬷:“呵呵,娘子呀,嬷嬷说句不当说的,您争是应该争的,可要分同谁争,老爷身边没有可以让娘子一争之人,那是娘子的福气。您来了华府算是走进了福窝里面。嬷嬷我从来没敢想过有女子能像小娘子这样嫁了人还能过得如此顺遂,实在不该再有这等想法,那小娘子别说已经嫁人了,就是还没有嫁人,早晚也是其他郎君的夫人,同娘子是没有利害关系的,现如今芳姐还能回来常看看老爷同五郎,如今小娘子已经有了夫君,等过上些日子小娘子有了自己的子嗣,自然是围着自己的夫君子嗣过日子的,一年又能回来几次,五郎同老爷那不是还是要夫人照顾同夫人亲近吗,老爷身边那不还是夫人在吗。夫人贤良,容貌秀美,老爷是个心疼人的,身边又没有其他的人争宠,娘子正该在老爷身边抚育五郎才是。难道非要老爷同其他的郎君一样,院子里面放上几个那样的女子,娘子才会舒心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又见老御史
冯氏呐呐半天,起身对着老嬷嬷:“嬷嬷说的是,是我魔怔了。”
老嬷嬷:“娘子宽心,娘子夫妻和睦相比之下那些其他的都是浮云,何况咱们老爷是个本事的人 ,就像咱们家小娘子说的,老爷还年轻,将来的成就还大的呢,福气更是天大的,还能亏了五郎这个亲子吗。”
冯氏低头:“嬷嬷 莫要再说了,我羞愧的很。”
老嬷嬷看着自家娘子想开了,心下安慰,总算是对得住自家老太太的一番嘱托,才站起身:“好了娘子这几日心神不安,没有休息好,今日就早早的歇下吧,想来老爷对小娘子的护着劲儿,今日里毕竟要在书房为难一番姑爷的。”
冯氏忍不住心下还是有那么点不自在:“嬷嬷也早些歇息就好。”
华二老爷心说这人老成精,果然不假,一个嬷嬷竟然把自己给想的七七八八。
还有自家夫人这心性太脆弱了些。想想自家芳姐,同样的年岁,做出来的事情多大气,那性子,那气度,冯氏实在是比不上万一呀。
老嬷嬷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爷在外面呢。心下一惊,自己刚才可是编排主子了呢,腿脚发软,矮身请罪:“老奴多嘴。”
华二老爷:‘恩,你做的很不错,夫人毕竟年岁小,你们这些老人,在身边提点一些也是好的。不过主子就是主子,不可奴大欺主。’
老嬷嬷心下略安。老爷没有怪罪就好:“老爷宽宏。夫人不过是一时间钻了尖角而已。夫人性子是最最宽和的,老爷定然比奴婢明白的。”
好吧这老嬷嬷当真是不容易,这还要两边和稀泥。
华二老爷:“恩,好了,既然夫人歇下了,我也去书房里面,让夫人好好歇歇吧。”这话未尝没有让冯氏好生反省的意思。
老嬷嬷脸色一僵,这四娘子当真是老爷的逆鳞,一句不是都说不得,难怪夫人在小娘子这里处处碰壁。往后定然要提醒夫人。不能在老爷面前说半句小娘子的不是:“老奴伺候老爷去书房。”
华二老爷摆手,自己一人去了书房,心里难免觉得夫人不近人情,当初若不是芳姐。哎不提也罢。女人呀。就没有一个自家女儿那样懂事晓理的。
就不知道池家二郎听到自家岳父这话,会是一个什么表情。对于男人来说,孩子是自家的好。媳妇是别人的好,这话被华二老爷给悟出来了。不过前提条件就是,别人家的夫人,是他华二老爷的闺女。
至于屋子里面的冯氏,怎么会听不到外面的话呢。一墙之隔而已,老爷如此一番做派,就是再给自己下脸呢。
知道自家老爷去了书房,忍不住哆嗦着哭了。年岁小,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委屈的。
当真没有几个芳姐那样的老妖精,什么事都能淡定的起来。
冯氏同芳姐那就不是能放在一起比的。
池家表叔第二天要去当值的。华二老爷也要去上朝,不同的是,下班的点不一样,华二老爷回府比较早,趁着姑爷不在,华二老爷安慰自家闺女:“吓到了吧。”
这才是没人的时候父女两人的对话呢。
芳姐:“不会,有爹爹在呢,芳姐不怕的。”
华二老爷被闺女不轻不重的嘢了一下,还是挺起来胸膛表示自己靠得住:“恩有爹爹在呢,定然不让芳姐被人欺负了。对于姑爷那里你也放心,不好说的事情,爹爹跟他说,你只要记住,莫要同你母亲一样,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最后吃亏的是自己。真有个万一,都便宜了池二那小子。”
就差没跟自家闺女说,看看如今的他,你娘憋屈死了,你爹我不是一样过着舒心的日子吗。这话太渣,太伤人,华二无论如何 也说不出口。
只希望闺女比她娘看的开。自己这个当爹爹就得多费点心。至少不能让闺女跟他亲娘一样,憋屈死自己。这是亲闺女。闹腾别人点真的没有什么,只要自家闺女别气坏了。
华晴芳抬眼看看自家亲爹,这是被亲娘的死,留下阴影,坐下心病了吧,她华晴芳是这个性子的人吗:“爹爹放心,芳姐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不会委屈了自己的,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芳姐活的自自在在的,”
华二老爷表示压力有点大,撑起来的天有点不够闺女折腾呀。
然后对着华二老爷赖皮一笑:“当然了您放心,爹爹给芳姐撑起来多大的天空,芳姐就飞多高。不会自不量力,让爹爹操心的,飞太高了能摔死,闺女懂。”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一肚子的话,全憋回合去了。
就说自家孩子懂事吧,你看人家惹祸都知道有个范围的。不过就是自己一番慈父的教诲没法说了,该说的这丫头都说了。
华老尚书没好气的进来:“早晚摔死你。”看着自家孙女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人家看着他爹手里的筹码惹事的,见过这么败家的孩子吗。
面对芳姐,老尚书觉得自己心肺火旺盛,闭眼,吸气,然后转开脸,眼不见为净呀。
然后对着儿子:“老二,让你在院子里面反思呢,不是让你在这里宠孩子呢,孙女婿过来接芳姐回府了,你也好生的在院子里面想想。”
说完冷眼看向芳姐,那眼神就是在挫人,坏人都让他当了,这个当祖父的容易吗。
华晴芳被老尚书一眼看的手疼。真心的疼:“芳姐告退,祖父保重,爹爹保重,芳姐有时间会来看望长辈们的。”
然后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在见鬼的一样看了一眼老祖父。迈开大步就走人了,那个洒脱不羁。
老尚书的眼睛都瞪圆了,忍不住:“规矩呢。”
就见前面的芳姐立刻把步子放慢了。姿态万千的几下就消失在眼前了。
老尚书胡子哆嗦半天,人家变脸快,他孙女连仪态,步伐都能变得如此速度,这功夫多难练呀。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老爹,心情极度不好,才跟闺女说了几句话呀,还有自家爹爹对待芳姐那是什么态度呀:“爹爹。芳姐还小呢。您怎么能那么虎着脸呢,看看把芳姐给下的。”
老尚书:“她会怕,她若是知道怕,那就是华府祖上积德了。”
华二老爷实在不愿意听。叫法都生硬不少:“父亲这么大的是。芳姐一个女子。本就被吓得不轻,咱们当长辈本就应该好生的安抚于她才是,儿子都在这里被罚反思了。您怎么还用加罚招呼芳姐呢,那是小娘子,皮肉娇嫩,怎么能受的住。”
华二老爷这话怨气忒重,子怪父呢,老尚书再次闭眼,吸气,面对这个儿子,原来跟面对那个孙女一样的艰难。孙女能眼不见为净,儿子不成呀。好歹忍着吧,大不了抽他。
华老尚书拳头松了紧,松了紧,压抑半天,要气死了,才忍住没踹人,没当场翻脸走人。他一个老尚书不是过来传话的,是来看看儿子反思什么样子的。准备给解禁的。看来还不够。
老尚书气不顺,自己做的就是面不是人的事,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埋怨上了呀,想想芳姐那糟心孩子真心的太该打了:“怎么你在怪我罚的重了,若是能让芳姐长点教训,老夫看罚的还轻呢。”**裸的威胁呀。
华二老爷低眉顺眼:‘父亲自然是罚的有道理的,儿子是想说,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愿意替芳姐挨罚的。’
老尚书还是觉得肺胀气,闷得慌,气不顺呀:“她一个出嫁的娘子犯了错,还能你这个父亲带受。”
华二老爷:“即便如此那还有姑爷在呢吗,怎么轮到芳姐受罚。”
归根就低,华二老爷是在怪自家爹爹没有护着芳姐,顺便收拾姑爷。
华老尚书气的差点咬碎银牙,这倒霉儿子还真当她闺女是宝,人家抢不过来呢。
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他还敢罚人家侯府二郎。华老尚书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儿子就是个二货,讲不明白道理的护崽子二货,一甩袖子:“我看你是还没有想明白,每日下朝以后 还是继续在这个院子里面反思吧。记住了,这是老夫罚你的,不是带芳姐受罚的。”
不说明白这倒霉儿子不定义为他在替闺女受过呢。气死他老人家了。
池二郎早早的过来接夫人,是因为两人说好了,今日要过去拜访京城如今最火,最有人气的御史上大夫。
冯老御史听管家说定国侯府池家二房夫妇拜见,想明白是便宜孙女的继女芳姐,直接让人关门谢客,两字,不见。
华晴芳,笑笑让人传话:‘外太祖父若是不见我,往后再有人欺负与我,我就跟人说我外祖父是御史上大夫,谁敢欺负我,就我让我外太祖父参他,参死她。’
这话无赖的连门房都抬头多看了这位外太孙女两眼。不愧是近来闻名京城的侯府**奶呀。这都能成。
池家二郎在边上装死,这昏招都能用。长见识呢。
冯老御史脸色奇差,差点被气疯了。
换个人说这话,他都不肖一顾,谁敢来真的呀。
可这位真的敢。你就不能等闲视之。见识过这位敢作敢为的壮举呀。
难道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外太祖父是个给外太孙女参人的吗。丢死人了。
自己这个御史可不是给她当的。老御史低调惯了,真心的不想太出名。
半盏茶的时间池家二郎夫妇就被人给迎进御史府了。池二郎挑眉,认识昏招原来管用。
华晴芳对着板着脸的冯老御史:“您老别生气,御史吗本就有劝谏之责,圣人也不是没怎么样吗,这不是您还升官了吗。”这老头不好套交情,进来半天了一个好脸都没有给呢。芳姐也是没法子,继母的祖父,五郎的曾外祖父,不能惹透了,道歉吧。
芳姐是诚心的没想跟这门亲戚走进了,不然能乱叫外太祖父吗。心里明白着呢。
冯老御史气的脸色都青了,提起来就有气:“这话你也敢说,‘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技子’你可知道这话足以让老夫死无葬身之地。让我冯府在我翻身的可能,这是在指责当今,哼。升官了又怎么样,圣人那里老夫的官途算是走到头了。”
华晴芳笑的献媚:“这不是没事吗,可见当今盛名,再说了您是御史,劝谏而亡,那是忠义。若是因此而末,那也是青史留名的。求仁得仁呀,若不然您也不会就那么上奏不是。可见您也是认可的。御史上大夫,那已经是御史这个行当最高的了。本来就是升到头了吗。难道您还想让圣人再次改制不成。”
老御史脸色铁青,一把糟心的胡子,颤巍巍的,显然被气得不轻:“那岂不是说,老夫要谢谢尔的成全。’
池二郎觉得背后发冷,这不是过来道谢的,这是过来结仇的。想想自家岳父交代的,男人要有担当,那就是夫人惹了祸,当人夫君要有本事担着。沉下心看事态发展吧,自己回头在收拾尾巴。
华晴芳很谦虚:‘外太祖父实在是太客气了。太孙女不过是明白外太祖父铁面刚毅、不畏权贵,敢说敢为,还有一颗为了一心为了大梁朝百转千回,死而后已的忠义心而已。’
池二郎坐在位子上,悄然的端茶,然后捂住腮帮子,酸死了。牙疼。
冯老御史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这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呢,不能否认自己有颗衷心,那是忌讳,被这么奉承的找不到北,自己不是那样的平恩,咬牙说道:“别那么称呼,老夫当不起。继玄外孙女。”
难得老御史能在这里找出来点毛病,明明是继曾外孙女,偏偏同芳姐一样错着叫,可见老御史也没想认这她华晴芳这个外曾孙女吗。能说两人心有灵犀吗。
华晴芳终于被嘢了一下。这老头亲戚关系弄得还挺明白,而且还能错的明白,不容易呢:“您老客气了不是,亲的就是亲的,那里还有继的呀,芳姐对母亲那可是从来都是亲娘一样孝顺的。咱们是真亲。”
看着这两人睁着眼说瞎话,池二郎心累,明明本来这称呼就是错的,还非得在错上纠错。多伤脑子呀,可见自己当初谋了一个武职还是对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兄弟
冯老御史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怎么协调好了,跟着丫头说话减寿。
自家孙女是人家的继母,他都把自家孙女搬出来了,难道自己非得强调自家孙女是人家继夫人吗,难道非得让自家孙女在华府难做吗。夭寿呦,摊上的什么亲戚:‘如此好事你怎么不惦记你亲祖父呀,你怎么不把这种千秋美名给了他老人家呀。真是感谢你这个继玄外孙女惦记老夫。“
华晴芳笑的和煦,透着一股子蔫坏:“那不是术业有专攻吗,再说了虽然都是朝廷重臣,可祖父的职责不在这一快不是,”
老御史险些被呛死。遇上了什么人呀。
池二郎实在是觉得老御史那脸不协调:“老大人请受二郎一拜。老大人一片忠义之心,迢迢与日月。实乃为我大梁千秋万代之基业。”
这话老御史乐意听。虽然这事做的有点不情愿,不过确实是功在千秋,没得大梁朝的官员才子都跟艺妓们厮混出来的,说出去都丢人。
当然了做此想的,作此说的,除了自家的继玄外孙孙女还没有第二个呢。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是呢,外太祖父恐怕还不知道,京城最大的楼子里面供奉的都是您的名字。在管仲提倡花楼的鼻祖以来,您已经是风尘女子的救赎了。时尚第二人呀。’没说出来的是,青、楼史册第二人。怕这老大人经不住刺激。
池二就看到冯老御史脸色已经不是青紫能形容的,简直就黑了。可恨自家夫人还在说呢。没有眼色呀。你是来道谢的吗,你是来气人的吧。
就听芳姐继续:“听说名满京城的艺妓花无双就是罪官之女,现在每日里为您焚香三柱,求您长命百岁,步步高升呢。听说众多罪臣家眷都集名送锦旗感谢信给您老送府上来呢。”
说起来现在的冯御史,简直就是花街一哥。太让人崇拜了。
冯老御史捂脸,这是好名声吗,他用得着吗:“滚。”
华晴芳瞪眼,我还没说什么呢。这花街一哥怎么就恼了呀。老御史:“怎么还想让老夫顺便提点你这个牵引此事的内宅妇人吗。”
华晴芳被人捏着软肋呢,不能图一时之快呀。知道她池家夫妇在这件事情里面居功至伟的人。毕竟就那么几个。这种好名声不要也罢。风尘女子的救赎,难道将来自家夫君喝花酒他们不要银子作为回报吗。
想想都蛋疼,华晴芳赶紧说道:“外太祖父大人严重了,芳姐同夫君没这么大的本事。当不得祖父提点。何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点气度芳姐还是有的。”
冯老御史瞪眼。难道我就是个追去名利的,还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名利。真是要气死了。
池二觉得老御史要消化消化。拽着夫人赶紧撤了:“不敢打扰老大人,二郎择日再来老大人府上拜见。”
都没干多看冯老御史的脸色,要非要用两字来形容自家夫人同老御史悠久的关系的话,池二觉得那非‘冤家’两字莫属呀。瞪了一眼夫人:“太没有眼色了。被艺妓推崇是多好的名声吗。好歹老大人也算是帮了咱们一把,即便不看这个,老大人还是五郎的增外祖父呢。”
华晴芳很是鄙夷的看向自家夫君:“不至于,老大人都这把年岁了,想也知道不是逛花街出名的呀。你们的思想实在太狭隘了。”至于增外祖父什么的,人家就当没听见。反正这关系即便是自己承认了,这老御史也不会认自己的,还不如这么错着叫呢,两人心里明白就得了。
池家二郎觉得跟自家夫人争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脑抽了:“夫人,你的妇德呢,花街这种词语夫人还是慎用的好。”想想老御史那沧桑的带着沟壑的老脸,竟然能当得起花街一哥 ,池家二郎想往后再也不去那等地方了。这老御史拉低档次呀。
看着一本正经训导作为夫人的自己的池家郎君,华晴芳觉得这位脑袋真的抽了,去都去了,竟然不准自己说,你有多糊弄你自己呀,知道什么叫做自欺欺人不。
不过这种时候必须给男人面子:“是,夫君说得对,妾身以后再也不说了。”
池家二郎懊恼,这又变成那个侯府里面的**奶了:“恩,孺子可教。”这夫妇两人粉饰太平的本事都是那么高端。
侯府里面定国候在外面看了脸色,不见得就在府上还要看人脸色,这华府的媳妇惹不起,没事他也不想惹。
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二郎媳妇逛了楼子,可闹到朝堂上,圣人都一语带过了,意思就是不追究,他定国候还真就得认了。心里窝囊那是肯定的。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侯爷,这等女子,咱们侯府定然不能再要了,老爷咱们侯府可不是一个二郎媳妇呀,好几房的媳妇在看着呢,二郎媳妇做出来这等事情,咱们侯府若是轻饶了她,你让那几房媳妇怎么看呀。三房的媳妇可是说了,她不能与这等没有妇德的女子做妯娌。”
定国候心烦意乱:“不想作侯府的媳妇,那就让他滚。”
定国候夫人呆了,不是应该趁机发作了二郎媳妇吗。
定国候皱着眉头,老大不甘愿的吩咐:“我再说一遍,二郎媳妇不要随便招惹,记住了。”
定国侯夫人看着自家侯爷的眼神,让定国候不舒服,再不济自己也是这侯府的当家人呀,怎么就连一个犯了错的侄媳妇都不发做不了呀:“这件事情我自己去跟二房说。”
定国侯夫人那震惊的眼神终于收回来了:“那是最好了,往日里也就算了。这件事情错的可不是咱们侯府,老爷也要拿出来点威严,压上他们一压,没得让二房整日里眼里没人,这华府的媳妇咱们可不敢要,没得埋汰了二郎,埋汰了我们定国侯府。”
定国候瞪眼看向自家夫人:“此事休要再提,即便是那二侄媳妇于我池府不能相容,也不能从这件事情上开口。不过就这么算了肯定是不成的,当我侯府是什么人家。”
定国候夫人百般不愿意也明白他们侯府跟圣人抗衡那是作死。不甘心就得另想他法:“可怜了我那外甥女了。”定国侯夫人让池家二郎娶他外甥女的心就从来没有熄灭过。
定国候抿嘴。夫人到底不死心:“多想想大朗吧。”
定国侯夫人总算是消停了。儿子毕竟是亲的。若不是没法子,定国候夫人是不会让儿子心里难受的,可面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定国侯夫人心还是狠的下来的。即便是亲儿子。
池家二老爷这两日在书房里面想的也多呀。比这几十年动的脑筋都多。
要说以前对这个儿媳妇那是什么都满意的。但是这次的事情毕竟是儿媳妇出格了。池二老爷心里有想法。
但是过后还有可是,人家华府做事讲究呀,说穿了这次的事情。跟个女人多大的关系呀,人家华府豁出来保的还是他池家的儿子。
池二老爷是个明白人,他这辈子庸庸碌碌的也就这样了,在仕途上对儿子帮助不上。指着侯府,想想就寒心,池二老爷这两天想一次侯府,垂一口吐沫。
别说保自家子弟,不踩两脚就不错了。算什么家主呀。
跟华府比起来,这定国侯府真不是个东西。
现在的池二老爷就后悔当初没让儿子好生的学习老爹爹的本事呀。不然的话,一排脑瓜门,不然想多了也是白搭。没用。
池家二老爷纠结在儿媳妇同儿媳妇娘家的问题上。
定国候过来找自家兄弟的时候,池家二老爷心里还没想明白呢。
不过也不大乐意看到这个兄长就是了,他池二好歹在朝里还有几个不错的之交好友,虽然人家没仔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可对于定国候提到的时候都是一声叹气,叮嘱池二老爷好自为之,自家儿子还得自家长点本事护着。
这话还要让人家怎么说呀。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也什么都说了。听不懂自己就是个棒槌。
看到定国候能有好脸色就怪了。糊弄着还算是把礼数给做到了而已。
定国候在外面窝囊,在府里那还是有当家主的气派的:“二弟,你我兄弟好长时间没有闲聊了。”
池家二老爷:“侯爷有事尽管吩咐。”一句多余的都没有。
定国候觉得没什么,往日里他们侯府兄弟之间也就这样:“二弟,修之的事情你也该听说了,好歹修之是咱们池家的儿郎,有点出格,好在圣人没有责怪,往后谨言慎行倒也罢了。可这二郎媳妇的事情,最近风言风语的想必二弟也听说了,二弟你是个什么章程。”
池家二老爷听了那个心肺火烧的这个旺盛呀:“侯爷觉得应该是个什么章程。”
定国候被这话嘢了一下,他说了,那就是他惹人,想到华府,定国候皱眉,那就是个马蜂窝呀。自认没必要招惹,毕竟是二房的媳妇:“二弟说笑了,毕竟是二弟的儿媳妇,二房的事情,我这个当兄长的不好说呀。”
池二老爷气的冷哼:“喔,那侯爷还是说说二郎媳妇外面都是什么风言风语吧,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混的,在京城认识不了几个人,知道的事情不多。对于媳妇娘家华府挺身护着二郎的事情,兄弟是感激不尽的,毕竟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没法护着二郎,二郎也算是好运气能碰上这么一个有情有义还有点本事的岳家。至于媳妇外面的风言风语,兄弟跟内宅妇人,没有相熟的,实在没听说过。还请侯爷明示。”
说到这里,池二老爷不就结了,媳妇不错很不错,至少是跟着儿子一心的,比这个定国侯府强多了。比这个定国候强多了。
一番处处都透着讽刺的话,让定国候的脸色不那么美妙了,至少这个二弟是个有脾气的。
定国候被池二老爷给挤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做的事情在面上摆着呢,难怪二弟有怨气:‘二弟,您也知道我这个侯爷当的不容易,都是为了咱们侯府。别人怪我就罢了,二弟你总要理解我呀。二郎毕竟有错在先,咱们侯府如今什么境况,二郎那孩子竟然还敢招惹穆国公府,你让为兄能如何,毕竟这侯府可是一大家子呢。’
池家二老爷差点骂娘:“用我儿子理解你。侯府再不济还不至于一声不吭拿池家儿郎的人命陪国公府呢。几曾何时我侯府到了如此境地。不说作为家主作为侯爷,就是作为长辈,作为大伯,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侄子吗,怎么也要开口问个原有吧。这侯府兄弟不敢指望呀。”这话说的太白了,基本上相当于翻脸。
池家二老爷到底对这个侯府还是有感情的,到底这人是压了他三四十年的兄长:“兄弟也不为难侯爷,还是那句话,侯爷若是觉得二房行事对侯府有碍,就把我们二房分出去好了。”
定国候肯分家,这池家早就不这么惹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二弟变得油盐不进的:‘二弟,没那么严重,穆国公府怎么会让儿郎偿命呢,也没闹到那份上,顶不过就是被圣人责罚而已。‘
池家二老爷生气呀:“被圣人责罚,那就是相当于断了仕途 ,在后也看来定然不算是什么事情的,就不知道将来侯爷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区区一个穆国公府,竟然让定国候不问缘由让自家子弟领罚。”
定国候这次真的被挤兑了。这兄弟明显就看不上自己这个侯爷的作为:“二弟,你不在朝堂,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池家二老爷:“媳妇娘家在朝堂,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这话太讽刺了。而且问题升级了。定国候已经从要收拾侄媳妇,改为为自己的行为变白,为自己这个家主稳定地位了。跟自家兄弟吐了一肚子的口水,好说歹说的没敢再提芳姐的事。
自己闹了个没趣,定国候越想也不是滋味,如今二房是更不能分出去了。自家儿子就那样了,就是生出来孙子,恐怕定国侯府迟早也是二郎的,毕竟圣人的意思最重要呀。
池二郎,让定国候又爱又恨。放不得,留不得。
看着定国出门,池二老爷就呸了一口,为了侯府,若是真的为了侯府好,为何还弄那么一个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的大侄子继承侯府呀。
可恨自己脑袋被门缝加了,这么多年才看明白呀。池二老爷算是真的明白了,往后这定国候在打亲情牌可不好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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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长谈
池二郎携带夫人回定国侯府,该碰上的麻烦一件都没有。
池家二夫人那是侯府除了儿子媳妇在没有一个好人的精神状态,至于池家二老爷虽然看着儿媳妇纠结,可看着儿媳妇虚空的背后的时候,那点纠结也放下了。
毕竟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是儿媳妇的爹把自家儿子全须全尾的保住了。就冲这个,儿媳妇也不会有错。
池家二房府上不过四个主子,其他的都不在芳姐的视线之内。
用过膳后,池家二老爷对着儿子儿媳妇说了:“这两日侯爷心情不好,你们体谅一些,就不用过去给侯爷请安了。”
说完打发两人会院子了。
芳姐:“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字面上的意思。’忍不住多看了自家爹爹萧索的背影一眼,这人竟然也会发脾气。恼了定国候吗。
华晴芳转了一圈脑子,也不明白这老公公此话从何而来,有什么打算。
索性直接不管了:“那就不去请安了。我看着大夫人的病,也适合静养。”
说完两人一路赏花赏景的就回了院子,对于前两天那震动京城的事情,竟然提也不提一句。
就这心境,后面的池家二老爷忍不住都服了,自己老了呀,跟小辈的比起来实在太不淡定了。
池家二郎忙过这段时间终于能回到夫人身边好生的睡一觉了。
要知道自从自己脑抽开始睡了半夜书房开始,就没有消停过呢。
走进十几天没有经过的卧房池二郎感怀连连。下次在去书房自己定然要思量再三的。
就自家夫人这战斗力,人家都不跟你闹脾气,直接折腾人,而且波及面积,绝对是现在的自己承受不住的,没本事就少招惹夫人,这个认识虽然有点糟心,虽然有点对不住自己这大好男儿的铮铮铁骨,一声长叹,只能图呼。奈何。奈何呀。
至于到底是个什么心景,是怕了媳妇,是喜欢的不忍辜负,那就池二郎自己心里明白了。
华晴芳看到久违的夫君踏进卧房的门口。也思量好半天。似乎。好像,他们夫妻有些日子没有同床共枕了。呵呵最近事情太忙了。
池二郎:“夫人那是什么表情,可是觉得为夫生疏了。”
这话听的华晴芳耳朵疼。太老:“夫君说的什么话,这段日子夫君辛苦了呢,人家三过家门而不入,夫君一个院子里面都没能踏进卧房,可见夫君公事繁忙。妾身虽然没有大志,可也不是儿女情长耽误夫君上进的没见识女子。”
这番话实在太贤惠了。不过细品里面有怨怼,闺怨。
池二郎脸色一僵,最近确实忙,可跟公事关系不大。再听听自家夫人那称呼,实在是不顺耳的很,还不如称呼自己一声池二顺心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定国候府里面,两人就显得生疏。
池二郎不愿意如此,大婚以来,他们夫妇虽然都在努力的适应彼此,可效果显然不尽如人意。
反倒是在那凤仙楼的时候,池二郎找到点昔日的感觉。
如今两人相处,那么一点的进展又退回去了。池二郎挥退边上的一重婆子丫头,然后近前几步,拉住芳姐的手,两人共同坐在新婚的大床上:“才大婚的时候,听到芳姐称呼邵德为夫君,就让邵德有了两人成婚的真实感,那时候邵德就觉得没有比这个称呼更好的。”
华晴芳抿嘴,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称呼夫君,基本上就是在替他宣誓主权,听的舒服在所难免,只能说这池家表叔有点大男子主义。
就听池家表叔说道:“再后来听到芳姐情到深处的时候称呼邵德辈分,邵德激动之时方才领悟这奥妙之处。”
华晴芳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说的黄色小笑话的池邵德,气的磨牙,这表叔骚呀,还是闷骚。被调戏了呢,磨牙:“池邵德。”
就听池家表叔闭眼很是享受的说道:“如今邵德方知,夫人只有在这样称呼邵德时候,邵德方才能心旷神怡,如今日神仙境界呀。”
华晴芳扭头嗤声:“欠虐。”还是那么什么的欠虐体质。
池家表叔这时候把调戏的神情收敛起来,很正经的再次开口:“虽然是咱们夫妻戏言,可也不都是虚的,你我夫妻相处虽然不过几个月,可相识多年,对各自都是了解的,芳姐生气时候什么样子,开心时候什么样子,邵德早就记在心里了。夫人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敷衍,邵德是看的明白的。”
华晴芳看着挺认真的人,就弄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说什么了。
就听池邵德:“邵德舍不得夫人如现在这般。”
华晴芳皱眉:“哪般。”
池邵德认真的说道:“就是这般。”
两人好半天无语之后,华晴芳抿嘴不淡定了:‘表叔呀,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里是京城,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芳姐在外多年,性子野惯了。若是随心而为,表叔觉得能行。’
池家二郎拉着芳姐的手,除非在特定的场合,原来自己还是不愿意听到这倒霉孩子如此称呼自己,别的不说,他们夫妻的称呼至少要先确定下来:“芳姐,为夫取名邵德,字修之。”
华晴芳茫然,什么意思,让自己在重复一遍,因为缺德所以要修补的倒霉名字。忍不住要发笑,这表叔的长辈不着调呀,起的什么破名字呀,听一次发笑一次。
池邵德不满意:“芳姐,觉得叫哪个好。邵德的话,显得太生分了,不然芳姐叫修之如何。”
华晴芳挑眉。哪个都不想叫,别扭的慌:“呵呵,哪个都好。”
池邵德抿嘴,没从芳姐嘴里听到称呼不太满意的:“芳姐呢,虽然如此称呼亲近了许多,总觉得是长辈称呼小辈的。”
华晴芳觉得这表叔吃饱了撑得,这时候说这个真的有必要吗,觉都睡了三月了,才讨论这个真的有点没必要:“喔,那叫我四娘好了。”
池家邵德不太满意的。不过总比总是喊闺女是的招呼媳妇好:‘四娘。’
华晴芳傻缺一样抿嘴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池邵德不满意,这气氛,为嘛自家夫人就那么不上道呢。又是一声:“四娘。”
华晴芳抿嘴,这多他妈的扭曲的世界呀。表叔中邪了吧。就说这池府的院子有问题吗:‘饿了吗。’
池邵德脸色彻底黑了。夫人脑子里面缺跟弦。生气显得自己小气,忍下了:“才用过饭。夫人陪邵德说说话就好。”
华晴芳闭眼,这是要两人一块受罪。华晴芳点头。可也不想继续脑残,说点有用的好了,捏着鼻子称呼了一声:“修之觉得这次四娘可是做的错了。”
这是一个没法回避的问题,尽管两人都尽量躲避这个问题,没有说起,可这件事情的引起人就是他们夫妇,没有第二个人了。
池邵德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灭个侯府,灭个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对于圣人,对于这些文人举子们来说真心得的不是个事。
可听到夫人软乎乎的称呼自己,本来想严肃起来的池邵德,态度硬不起来了:“不都是四娘的错。”
若非得说是自己的错,池家邵德觉得冤枉。
华晴芳也颇为烦恼,自家夫君还是没看到事情的真谛呀,没了解自己这个夫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结果不理想,还得继续奋斗。
池家邵德看着自家夫人颇为费神的样子,真心的觉得脑门发凉,硬说自己没明白芳姐的初衷为何,那是糊弄自己呢,可作为男人,就这么认了,池家邵德觉得有点怂,咱们就不能默认吗,不说出来就可以呀。
一下子抱住了芳姐:“四娘,修之不是无状之人,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可好。”
芳姐:“那是自然。”
池家二郎觉得自己表达的还不到位:‘安稳的过日子。‘至少别这么折腾呀。
华晴芳半会无语 ,不敢保证。
池家二郎吸口冷气,能说媳妇不懂事吗,可该懂得这位都懂了:“人说筷子哪有不碰到碗的呀,咱们是夫妻,需要磨合的地方还不少,可这夫妻屋里的事情咱们能在院子里面解决吗。”这个要求够卑微了。
池二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放在原来的脾气,女人如此折腾直接轰出去了。可现在抱着的人,轰不出去,关键是自己舍不得。
华晴芳抿嘴微微点头:“恩,自然是应该如此的,修之大度才容得下四娘胡闹。”
听到这话,池家二郎抱着芳姐的双肩就塌下去了。这丫头还在糊弄自己呢。忍不住说道:“画个道来吧。”
华晴芳忍不住笑了,胸口震荡的厉害,就说这才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吗:“表叔在芳姐心里贵重的很,其他的都可以考虑,只是表叔且要珍惜自己,不能随便被人给糟蹋半分才是。”底线,这是自己的底线。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什么都可以旧,什么都可以将就,可这脚下的鞋子必须得新。得专用。
池二郎在芳姐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嫉妇,太闹腾了。”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华晴芳觉得被人抱着看不到这人的表情,不过此刻气氛温馨的很:“好像确实有点,让表叔为难了。”
池家邵德:“修之。”
华晴芳想说装逼。不过得尊重这年头的风俗,认了。自己往后少叫就是了:‘你很重。’
池家邵德四肢瘫软在床榻上,一身的慵懒,让芳姐看的有点忍不住,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很猥琐的 摸摸下巴颏子。这动作这神情,配上这个年岁,这个脸蛋,让池家表叔胸腔震荡,笑的好不畅快:“摊上你这么个媳妇,才发现,我这官位还是太小了。哎要努力了呀。至少下次夫人折腾的时候,不能在麻烦岳父大人了”
对于男人来说,自己媳妇惹的祸,让别的男人给收场子,那是相当打脸的事情,即便这个其他的男人是夫人的爹。
池二郎觉得没面子。
华晴芳抿嘴,跟自己啊爹爹比差了点:“芳姐在府上的时候祖母就说过芳姐旺夫,原来应在这里了。看来就是为了夫君,芳姐也要在努力一些才是。”
池家二郎抿嘴:‘你还留点脸呗。’
华晴芳摸了自家男人一把:‘都是一家人,留那东西没用。’这下线刷刷的往下走。
池家二郎:“在京城邵德确实差了点。夫人觉得二郎谋给外任可好。人说宁**头不做凤尾,以邵德现在的官位,到了外任怎么也能让夫人随意一些。”
这里面可是大大的诱惑在的,池二郎说出来试探的意味很明白,也不知道自家夫人是不是舍不得跟自己出京城。
华晴芳低头,长长的眼眉遮挡住了眼中的想法:“外任呀。表叔怎么会如此想。”
池二郎:‘作为男人,自己的夫人自然自己护着的,这次若不是邵德无能,岳父大人再进一步是板上钉钉子的,邵德自然要多张点本事才对。哪能事事都依赖他人呢。’
华清芳抬眼,眼神灼灼让池家二郎躲不得,心虚的说道:‘自然也是想趁着年轻带着夫人到处走走。这京城压抑的很。’
这还算是句实话,华晴芳:‘走走到是不错,就是有点舍不得五郎。’
至于华二老爷芳姐想开了,自己不搞定这池邵德以前还是低调些好,至少在地方上做出来点啥事,不至于上达天庭呀。在京城里闹腾实在是有点傻缺,关键实力不够。还连累自家老爹。
再说自家爹爹年岁还小,不到自己承欢膝下的年岁呢。
池家二郎抿嘴,拐了闺女就罢了,再把小舅子给拐跑,岳父恐怕不会轻易答应:“这个好像有点难。不过咱们可以自己先生一个。邵德不怕辛苦,若是努力一些,说不得到了任上的时候,夫人就能抱到咱们自己的孩子了。”
华晴芳看看躺在那里的池邵德,这个时候说这话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实在是挺对味的:‘要不然试试好了。’一直到第二日一早起来,芳姐才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因为那点美色,动了给人家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的念头。这表叔老随老了点,有时候实在妖孽的很呢。(未完待续。。)
度三百五十九章 下官轻狂(求粉红票)
不过是一时间的迷乱,华晴芳的理智就回来了,十六岁生孩子,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作死。
继而就想到池家表叔昨日说的要外任的事情,一直到阿福伺候这华晴芳洗漱过后,华晴芳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惹了祸事跺躲虽然很有必要,可这池家表叔怎么说的有板有眼的呀。
让阿福叫来鲁二叔,华晴芳斟酌一下才放下话来:“回府去问问爹爹,咱们家姑爷这段时间在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呀。”
鲁二低头,自家小娘子竟然还不知道,这姑爷四处活动要去京城外面任职的事,时间可不算是短了呢。想想也是自己知道这个事情,还是自家老爷交代多给小娘子在京城里面置办一些常用的东西的时候,才多少明白点的。姑爷这事做的算是隐蔽。
看看小娘子实话实说:“老爷倒是曾经吩咐过小的,在京城里面多置办一些小娘子平日里用惯了的物件。”剩下的就让小娘子自己去琢磨了。
华晴芳一愣,怎么连爹爹好像都知道了:“爹爹也是想让我闭出去一段时间吗。”
鲁二叔再次沉吟:“老爷吩咐这话还是在这件事情以前。”
华晴芳瞪眼,就说池二这货不是东西,竟然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敢往外面走。实在太过分了。
若不是有这件事情发生,自己不愿意往后在带累自家亲爹。肯定是不愿意跟着池二这货出京城的。
她如今可是有家有亲人的,京城里面。天子脚下,再也没有比这个跟安定的去处了。
昨日一番恳谈,算是白瞎了。
华晴芳心里就一个认定,池二这货还是不太认识自己。这种大事都敢招呼都不打一声。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老爷竟然这么吩咐的。”
这是亲爹不亲了的节奏呀。他怎么舍得呀。
鲁二叔看自家小娘子脸色不好:“老爷想来定然是为了娘子考量的更多的。”
说句实话,他这个粗汉都看的明白,自家小娘子如今在京城不如去外面呆几年,外人不知道,这上面的人还能不知道自家小娘子牵引出来的这点事情吗。小娘子能避开几年也是好的。
而且想当初小娘子在外面的时候,做事情多痛快呀,那真是有开疆扩土的气势。自从到了京城。小娘子的手脚就没有施展开过。
庄子还是那么一个,铺子还是当初那么样。鲁二叔都怀念在京城 以外的日子了。
那半年的游历,小娘子见识广博,比他这个混江湖的眼界海宽呢。在京城实在是憋屈了。
华晴芳心里也明白什么是最好。可就还是不太痛快就是了:“如今到随了祖父的心意。本来他就没准备让我这个孙女在眼皮子底下孝顺他。”那老头一心打算把她给嫁个土财主。嫁的远一些的。就是她自己也是有过这个打算的。天意弄人呀。
鲁二叔想说,您就是在老尚书的眼皮子底下,孝顺的也是您自家老爹。真的跟老尚书关系不大。
华晴芳摆摆手:“既然如此,还要麻烦鲁二叔多方打点。不如让阿福跟着鲁二叔一起如何。”
鲁二叔:“娘子不必如此,鲁二看来,这件事情到底如何还没有个准数。等真正的定下来在操办起来也是不晚的,毕竟姑爷到底去哪里还是个不定数,准备的物件到时候也能想的周全些。老爷吩咐鲁二先做准备,也不过是准备一些药材什么的。”
华晴芳点头,到是自己心急了,这从中、央到地方,南北方还没弄明白呢,不是瞎操心吗:‘倒也是,不过还要二叔多准备些人手,物件什么的都能将就,出去身边没人心里可不踏实。“
鲁二叔瞬间眼神就亮了:‘小娘子想的周到,鲁二定然好生的准备妥当。’
让阿福送鲁二叔出去,自己心里还是稍有不痛快的。被最亲的人蒙蔽了的感受有点遭。
不过今日注定华晴芳消停不下来,没一会,世子夫人先过来了,妯娌之间串门子,没什么,华晴芳在外厅请世子夫人饮茶:“大嫂今日得闲。”
世子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在:“过来看看弟妹,这段时间外面风言风语的,弟妹别放在心上。早些时间怕你心里不好过,我就没有过来添乱,如今看着弟妹同二弟夫妻情深,嫂子才过来多一句嘴。弟妹别多心才是。”
华晴芳抿嘴,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如何,别人都在说,到了他这里不过是四个字‘风言风语’,到底怎么说的还真是没听见过:“是嫂子惦记弟妹,好歹弟妹还是分得清的。”
世子夫人脸上缓和了那么一下,来之前还真怕这位弟妹以为他过来看笑话的:“弟妹性子宽和,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作为嫂子,作为女人,我多一句嘴。二弟对弟妹的心意是有目共睹的,得郎如此弟妹有福气。男人外面的事情弟妹不用太放在心上,女人求的不过是内宅这块干净些而已。跟何况二弟好歹是侯府出来的,在外面做事情定然有分寸的,这侯府再不济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弟妹尽管放心就是。”
华晴芳嘴角抽搐,这人真的是一片好心过来的呢:“多谢嫂子提点。弟妹受教了。”
世子夫人脸色一红:“受教可不敢当,不过是多说了两句,看到弟妹跟二弟能过得如此,忍不住就想说两句而已。没事嫂子就先回去了。”
说完人家走了。
华晴芳算是明白了,原来内宅女子的走动是要这样的,你好的时候,坏的时候,都过来看看。不管是羡慕的,还是落井下石的大家走动起来关系就拉开了。
大概是自己过得太幸福了吧,让这位世子夫人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折腾,应该珍惜。
送走世子夫人,后头侯府的三少奶奶就过来了。有示好的,就有过来拉仇恨的,三夫人态度高傲,仿佛忘记了,当初怎么让人打击过了。
看着这人跟睡落枕一样的脖子,都觉得累的慌。真心的不用扬那么高。他们二房好东西都没有放在房顶上。华晴芳觉得这人记吃不记打,好歹今日过来还记得换件衣服,没穿一身的红色,过来自取其辱。
客人不受欢迎。可也的招待:“三弟妹今日得闲。”还是这么一句话开头。没啥交情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那三少奶奶:“可不是得闲了吗,拖二嫂的福,如今侯府的女眷哪个不是在侯府里面好生呆着。低头做人呀,外面连点交际都没有了呢。亏得二嫂还能问的出口。”
华晴芳只是抬头淡然的说道:‘是吗,平日看着弟妹做人还不错,怎么会连点交际都没有了呢。若是弟妹当真想出去走走,我这里还有几张帖子,弟妹拿去无妨的“
意思就是说你没人请,我有人请,这府上如何跟我没关系。
池家三少奶奶脸色通红:“你还说都是你害的,好好地内宅妇人,你去花楼楚馆呀,你当别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吗,告诉你京城里面的女眷如谁还跟池府来往呀。”
华晴芳:‘哦,原来如此呀,到不知道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号召力,竟然让京城的女眷都能如此注目。这京城卧虎藏龙,就是女子,那也都有不凡之处,能让如此多不凡的人如此注目,甚安惶恐呀。希望能让人有所收获才好。“说完人家华晴芳就腼腆的坐在那里,仿若做了什么圣洁的事情一样。
三少奶奶到底嘴上功夫差了点,往日里骂骂人还成,要说用话攻击人,那还真是没法跟芳姐比,一时间恼羞成怒:“你还敢说,也不知道华府是怎么教导出来的,二嫂当真是好大的脸,你还知道妇德吗。”
华晴芳挺起胸膛:“你说我就罢了,竟然还敢辱及华府实在没有道理的很,华府出来的娘子哪个不是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更是德言工容的典范,我去花楼怎么了,我去花楼看看我家夫君的喜好如何,这是我妇德做的好,是我华府教育的好,满京城的女眷都注目这里,那是人家都慧眼识珠,知道这里面有学问在呢,这还用提点吗,弟妹呀,嫂子知道你脑子里面地方小,眼界有点短,不过没关系,别人看出来的东西,你看不出来嫂子可以教你。不过往后别拿无知当话说,不明白的多问问,少出去丢人,池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阿福扭头,这人过来专门做出气筒的定然是的。
外面跟阿福进来的四少奶奶,比被骂没脑子眼界短的三少奶奶还脸红呢:“来的不巧,二嫂这里有客人呢,弟妹就不打扰了。弟妹先告退,二嫂不必客气,真的不用送的。”
说完人家转身就走了,虽然仪态上还是那么规矩,可速度上真的跟遇到鬼一样。
里面的三少奶奶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啊啊,你,你你怎么敢。”
华晴芳:“不如三弟妹敢,你家规矩就让你这么指着嫂子的,还敢大声吼叫,你的规矩呢,你的妇德呢。”
三少奶奶目瞪口呆之下就剩下:“你强词夺理,不要脸。”
作为大家闺秀,三少奶奶真心的就会这么几个字眼。
华晴芳:“哈,哈,”就这么两下,尴尬的声音:‘对不住,不好笑,来人呀,去给三少奶奶请几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好好地学习学习规矩,咱们定国侯府不差那几个银子,回头出去丢人,咱们池府的女眷都跟着没脸。’
要说就是华晴芳手底下的人够硬实,身体锻炼的也好。过来两个老嬷嬷,人家都不打拉扯的,就那样一边一个,三少夫人就被拎出去了。
华晴芳看看两个雄壮的嬷嬷:“看看,就说锻炼锻炼没错的吧,多省事呀。”
阿福茫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茶厅,太简单粗暴了,说好的宅斗呢。
定国侯夫人变得听话了,自己没有去找芳姐的麻烦,不过别人去找那贱人的麻烦,她就专门等着看好戏了。
等到知道三少奶奶是被嬷嬷给拎出来的时候,摔了好几个茶杯,狠声说道:“就知道那是个没用的东西。”
然后在扔几个凑一套:“这就是华府教出来的大家娘子,传出去也不知道华府会不会被人给扔砖头。”
老嬷嬷:“夫人息怒,您是夫人她不过是一个小辈,不值当得您费心,何况老爷吩咐过,咱们不能招惹那边的。”
定国候侯夫人顺手又砸了一个杯子,好吧,这夫人有点败家,到底一套没够用呢,如今大房里面就这些瓷器消耗的特别快呢。
别人生气芳姐反倒淡定下了来了,反正生气的不是她就好:“这人没脑子,下次别放他进来,跟他说话降低我得智商的。真要变成她那样,我都没脸回去看五郎。别说我爹了。”
阿福:“小娘子英明。”
华晴芳特意吩咐阿福,去外面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流言蜚语。
阿福比自家主子清楚多了:‘跟小娘子做出来的事情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不过是说小娘子去了楚馆而已。“然后加一句:‘据说是跟咱们姑爷一起去听曲的。’
然后为自家小娘子抱不平:‘至于小娘子做的好事,外面一点谣言都没有,好处都让御史大人给占了。”
华晴芳到不在乎这点名声:“不留功于明吗,你家小娘子我胸怀宽广,虚怀若谷,不在乎这个。”
说完特意摆了一个高人的姿态,单手背着一支,进屋去了。
这还真不是自家娘子的做派,难道自家娘子的情操升华了。
华晴芳心里明白在,这年头的男子都骄傲呀,这么大的事情上怎么会让女人的名字在里面搀和一脚呢。算了学雷锋吗,做了好事从来不留名。何况自己真的是顺便。
池二郎这个四品的武官是没有上朝的资格的。所以别看他谋划了半天,那也不过是找熟人在吏部上使劲,不过今日池二郎有幸再次进入了圣人的眼里:“定国侯府二郎。”
池二郎整当值呢,立刻就拜见圣人:‘是下官定国侯府池邵德,如今是宫里的二等护卫 ,四品武官拜见圣人。’
圣人心里能不知道吗:“恩朕记得你,最近二郎名气不小呀。”
池家表叔因为前一句话,心情澎湃,后面一句话瞬间就把他给打趴下了。浑身冰凉凉的:‘下官还没谢过陛下天恩。陛下英明神武,恩泽四方。光耀我大梁万世千秋,下官不才,愿听陛下驱使。誓死效忠。’
不自觉地就把自家娘子无赖劲儿用上了,自己傻了吧。这可是圣人呀。侯府郎君的骄傲呢。
圣人抿嘴,这池二郎不是武将吗,怎么嘴巴也好用呀:“有心就好,这件事情姑且算了,功过朕心里有数,听说你最近要谋外任。”
池二郎脑门冒汗,这位心里说你是攻,过也是攻。说你是过,功也是过。为嘛就不给个明话呢。这心放在半道上的感觉太遭了:‘回陛下,下官确有此心,陛下英明,大梁国泰民安。下官原作陛下的眼睛,去地方走走。’
圣人脸色缓和:“呵呵,你到是大言不惭,朕还不缺你这个眼线。”
池邵德脸色通红,瞬间变得腼腆:‘是下官轻狂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夫人英明
反倒是圣人脸色缓和:“呵呵,二郎用心却是好的。难能可贵的是这份心意。老侯爷的后世子孙本该如此。男儿志在四方,正式建功立业的好年岁,知道出去看看,总比守在这京城的好。不过不能好高骛远,这件事情朕记下了。”
池二郎冷汗顺着脖子留下来,都没敢动手抹一把:“圣上英明,邵德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定然不会辱没圣人栽培。”
圣人看看池二郎迈着龙步前行了:“说的好听,做的到才好。老侯爷知道子孙有如此雄心,定然会安慰的。”
池邵德扣头:“是圣人仁厚,还记得老祖父他老人。二郎定然不会辱没祖父英明。”
一直到圣人走远了,池邵德才从地方起来,边上的同僚:“二郎行呀,在圣人跟前能有如此脸面。”
池邵德这时候很高调的说道:‘兄弟们客气了,只要尽心尽力给圣人办事,圣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边上的人嗤之以鼻,这池二郎还嘚瑟上了,放着好好的地京城不呆,非得出去找罪受。
程驸马府上的郎君,看着池邵德,心里有点别扭,这是一个知道上进的人,比自己不差。至少那华家选女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想想脑子里面忘记的差不多的红色倩影。程家郎君心里不是滋味。
池家二郎心里也在犯琢磨,自己想去外任。活动的空间也不过是吏部而已,怎么就能惊动了圣人呢。就自己这芝麻大的小官,实在是打不到圣人的眼里。不过总归这事情算是成了。只要夫人那里不反对,那真是心想事成圆满的很。当然了四娘那里还要自己多下点功夫。
说起来也是华二老爷这人对闺女姑爷太上心,那么大的功泽,圣人不做表示,这华侍郎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就跟什么事没有一样,在圣人眼里怎么能不落下好印象呢。
封官什么的,华府有老尚书在呢。总不能让这儿子跟父亲平起平坐。
外任的倒也罢了。都是在朝堂里面终归不太好。
圣人不会做这种给自己拉仇恨的事情,再说了父子都是高官,圣人也不乐意不是。这朝堂是圣人的,可不是哪个姓氏的。
至于那华府娘子的问题。在圣人看来多大的事呀。实在不足以跟池侍郎的功劳相比。圣人和蔼的同盛宠正浓的华侍郎闲聊家事的时候。
人家华侍郎就说了,别的都好,就是不舍得闺女离自己远了。孩子自小没娘,实在是放心不下。
至于剩下的,人家华侍郎简直就是无欲无求,一心扑在工部事业上。
就这么一小点要求,在圣人跟前那真是不值得一提。没见过比这个跟没有追求的衷心属下了。
随便让人打探一下,就知道这池二郎,华侍郎的姑爷想要外任。自家爱卿怕闺女离的远了,所以忧心了。
别看是圣人,什么人给他做过什么事心里都是有一本帐在的。
再说了那定国侯府在如此下去,简直就要退出朝堂之外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圣人也不好在给圈在京城里面。
这小子有这个上进心那真是很不错。而且最近这池二确实应该呆着内眷避上一闭。京城里面的流言蜚语实在是烦扰的很。
想来想去圣人透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池二郎的外任可以,不过要在京城左右的地方,至少让华侍郎想见闺女的时候,三两天的能看一眼。
当圣人的不容易,自认这件事情处理的不错。
至少是随了华二老爷的心意了。当真是在满意没有了,离得,沐休的时候就能过去看看闺女。
池二郎得到圣人的准话,也就不在乱折腾了。安心的当值,等着吏部下来消息。
华晴芳知道以后,更是让鲁二叔搜集人手,各行各业的都不要紧,只要能用上都带着,外面不必京城,在芳姐看来,如今的世道不太平。谁知道啥地方弄出来一股子山匪路霸呀,好日子才开头,栽在这上面不不值当的。
华二老爷更是抱着自家儿子频频过来池府。人家依然我行我素,没把定国候给看在眼里。华二老爷心里明白,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姑爷去外人恐怕要在恩科结束以后,跟着新出炉的进士们一起发放下去地方,倒也不显得突兀。
所以格外珍惜跟闺女相处的这点时间。
对于定国候来说哪能心里不气呀,原来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如今你华府的娘子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了。你华二老爷在我定国候面前怎么也要低上那么一头吧,
可这华侍郎愣是还那么没有眼色,实在太不把他池府看在眼里。让人心里不痛快的很,所以看到自家夫人私下里面的小动作的时候,定国候选择看不见了。
折腾折腾也好。省的这华府目中无人。圣人在怎么宽待与你,也不能容下这无德妇人。
想来这华府也不会有那个脸面去外面宣扬。定国候脑抽了,想给华府点脸色看看。
所以在万事俱备只欠一道圣旨就能离京的时候,定国侯夫人作为长辈,作为疼爱小辈的长辈,给池二郎送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六月底的一日池府一次家宴结束以后,定国候夫人很是温和的带着小辈们在厅堂里里面沟通感情。
华晴芳坐在世子夫人的下方,对于边上对她一直蓄意挑衅的三弟妹就像看不见一样。
自己收拾这不知道深浅的女人一次,这女人并没有老实多久呢,只能说这女人抗打击能力很强。
换个人这辈子都不搭理自己了,多省心呀。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人呢。
正在走神的时候。上面的定国侯夫人说了:“二郎媳妇呀,听三郎媳妇说,这满府就没有人比你在对夫君上心的了,听了这话我实在欣慰的很,二郎身边多亏了有你这么一个人。能喜二郎所喜,容人所不容,实在是个好孩子呢。”
华晴芳就知道这定国侯夫人定然没憋什么好主意,不过倒也不是很怕她,作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当不得夫人夸奖。都是侄媳妇分内之事。”
三少奶奶冷哼。不要脸,这都敢应下。
就听定国候夫人笑的好不得意:“哈哈哈,好孩子,二郎有个好媳妇。知道侄媳妇如此通达。伯母倒也不能做了恶人。让二郎回头记恨与我,我这里有个人,索性给你们夫妇自己去处理好了。”
华晴芳耷拉着眼皮:“夫人说的侄媳妇可不敢应下。其他的都不说,夫君对长辈们是最最孝顺的,不拘长辈们做了什么,夫君从来没有记恨之心。”
这个必须的申明。女人重要的是名节,男人重要的就是名誉。不孝顺这年头出去没法做人,朝堂上没法做官的。
定国侯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这小贱人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呵呵,都是我老糊涂了,看看这话说的,可没有这个意思的,侄媳妇呀,听说二郎当日去那等地方是因为心仪与那里的姑娘,可有此事。”
华晴芳:“夫人说的媳妇实在不知,不过夫君向来忠君爱国,从圣人明旨下令以来,从来不曾踏步去过那等地方。”
回答的滴水不漏,原来去那是官方准许的。
池家二夫人端茶细品,对于媳妇维护自家儿子,那是在满意没有了。看着自家儿媳妇那眼神温柔的比看闺女都让人觉得亲近。
定国侯夫人:“那是自然,我侯府的郎君定然不会行差踏错的。好了这些都不说了,我这里有个人,二郎媳妇看看是不是带回去呀,毕竟要看看二郎的心意的。”
说完挥手,婆子领着一个女子袅袅而来。
定国侯夫人实在不愿意再跟芳姐废话。就没觉得这么心累过,你说一句人家就给你回过来好几句。怎么都绕不过去,心太累。
下面的姑娘一身粉色衣裙,姿态优美,只是巴掌大的脸蛋上表情凄美。看着跟被人虐了多少遍一样。
女子行礼:“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奶奶。”
华晴芳眼神都没有动一下。更是没有搭话。
定国侯夫人:“起来吧,我也不过是不想委屈了侄儿,去见过你家奶奶。”
就见那姑娘对着芳姐:“奴见过奶奶。”
华晴芳抬眼:“这是哪里来的娘子,可真是水灵。不过为何单单见过我这个二少奶奶呀。”
定国侯夫人不说话,那姑娘看看定国侯夫人,立刻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奶宽和,奴是红昭呀。”
华晴芳仔细打量:“红昭姑娘,可是那凤仙楼里面的红昭姑娘呀。”
红昭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芳姐,总算是认识自己:“奶奶好眼里,奴就是那凤仙楼的红昭姑娘。”
边上的三少奶奶乐了:“二嫂贤惠,不是专门去那凤仙楼看过二伯的喜好吗,如今好了,可算是让二嫂称心了,这女子可不就是二伯喜欢的吗。还来了咱们侯府,可真是缘分呢。”
华晴芳嘴角勾起来,笑的更加的和煦:‘三弟妹这话可别乱说,你也说了那是凤仙楼的姑娘,我侯府什么样的门第,这等女子能进吗,我侯府二房在怎么混账,也做不出这等混账,不顾门第之事呀。下面的弟弟妹妹还没有婚配呢。三弟妹说这话的时候可要长点心呀。缘分不是这么用的。’
不管脸色青紫的三少奶奶,对着红昭姑娘:“原来是红昭姑娘呀,这一身粉色到让我没有认出来呢,毕竟当初红昭姑娘红极一时的时候,最最惹眼的就是那一身谣言的红色罗裙呢。”
这话别人说倒也罢了,可芳姐说出来,那就是讽刺了,这红色谁能穿出来她的气派。
红昭伏地扣头:“奴求奶奶怜悯,奴如今没有去处,还请**奶看在奴服侍郎君一场的份上,让奴有个栖身之所。”
别说这人没近身伺候过自家夫君,就是伺候过,华晴芳也留不下她,她可没那么大方。尤其是听到这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膈应呀,恨不得在池家表叔的身上咬两口,这都是招惹的什么人呀。有没有点眼光呀。
不怒反笑:“呵呵呵,红昭姑娘说笑了,你伺候过得郎君没有几十也有几百,为何偏偏要我侯府收留与你,怎么你是觉得我侯府好说话,还是觉得奶奶我是个心善的呀。我问你是和居心,要辱我侯府,害我郎君。”
红昭姑娘被芳姐说的脸色通红,她是艺妓好不好,还没卖身呢,怎么就被这奶奶给说的如此不堪呢,可现在要说自己清白,没人信不说,还怎么说侍奉过郎君呀。不是自打嘴巴吗:“奴,奴
华晴芳可没空跟她闲扯淡 ,直接对着外面招呼:“来人呀,把这人给我送到刑部去,我倒要看看是谁非得在这种时候,害我郎君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红昭吓得都哭了:“奶奶饶命,奴就是来伺候郎君的,怎么会害郎君呢,奶奶明见呀,奴一心都在郎君身上。请奶奶给奴一条活路,奶奶不能如此不容人呀。”
华晴芳:“给你活路,置我侯府郎君与何地,置我侯府于何地。你一个罪臣家眷,企图接近我侯府,辱侯府郎君,到底意欲何为。”
池家三少奶奶:“拿着鸡毛当令箭,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这侯府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容人的,还非得遮丑干什么呀。”
华晴芳起身:‘三弟妹慎言,我侯府一荣共荣,这女子诬陷侯府,让侯府郎君蒙羞,让圣人猜忌。弟妹觉得是小事吗。’
然后看向定国侯夫人:“夫人,侯府多个女子是小事,可多个罪臣家眷,夫人觉得可是妥当。侄媳妇年幼,还请夫人定夺。”
定国候夫人冷着脸看着下面哭天喊地的红昭:“来人呀还不给拉下去,没听到**奶说嘛,我们侯府怎么能有这等罪臣家眷呢。”
华晴芳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夫人英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故友(求月票)
红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定国候的夫人,眼睛都是难以置信,原本这位夫人对自己不是这个态度的呀:“夫人,夫人,你要为奴做主呀,这位**奶污蔑奴家,就是怕奴家在二爷面前夺了宠爱,奴家如今已经不在是罪身了呀。怎么就不能服侍二爷。”
华晴芳都不带抬眼皮的。认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叫唤。
定国候夫人脸色通红:“还不拉下去,把嘴给堵了,哪个没有眼色的这种女人也往府里带。给我一起轰出去。”
这次是真的迁怒了。有些东西可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尤其是‘罪’这个玩意。那全是圣人一念之间的事情。谁知道下一刻圣人是个什么心思呀。
看不到碍眼的人了,池家二夫人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时辰不早了,我们婆媳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定国候夫人脸色红黑不定:“弟妹命好,有这么一个好儿媳妇,对二郎事事上心。弟妹往后可是有福气了呢,万事都不操心。”
这话里面挑拨的意味实在是太明白了。婆婆跟媳妇在根源上就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为他们喜欢的是同一个男人,相处起来自然不会太美好。
定国侯夫人这次倒也算是有点聪明劲,能想出来这么一个高招,这是准备让二房自己内斗。
就听池二夫人很自然的接口:“大嫂说的是,我这个当娘的。对二郎愧疚良多。如今有了芳姐,一心一意的对待二郎,我也就放心了。不光是弟妹的福气,更是二郎的福气呢。”一点都没有把定国侯夫人的挑拨离间看在眼里。
说完拉过芳姐的 手:“你这孩子就是贴心,娘是真的喜欢的很呢。”
定国候夫人看着下面的两人,简直就是恶心的想吐,眼前一阵头昏眼花,自己脑抽了才觉得老二媳妇会随了她的心意:“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虚留你们了。”
当真是看一眼都烦
世子夫人抿嘴,一张木然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毕恭毕敬的跟定国侯夫人告辞。人家婆媳之间如何。她是怎么都羡慕不来的。大概是上辈子没有积德。她没有二弟妹的好福气。
尖酸的三少奶奶鼻子里面冒出来的都是火气,这二嫂子有什么好呀,换个人,换个人家的媳妇做出来的事情早就给送到家庙里面去了。
可看看这华府出来的新媳妇。人家娘家硬实不说。就是在婆婆公公眼里那都是要开花了呢。
想自己处处恪守规矩礼仪。在婆婆眼里也没有如此顺眼过呀。别说开花,就连花苞都没有过。
自家二婶子对儿媳妇那是真好,人家都不是在敷衍。演戏的,谁不知道二房如今的对牌都在这个二嫂手里面把着呀。
这才嫁进二房几天呀,人家就满当家,连婆婆屋里的事情都能说得上话。
再看看自己,看看自家婆婆。自己都嫁进来多少年了,孩子都多大了,就三房那么点破家业,还攥的死死的。当家,做梦都没门。
跟谁说理去呀,一身的怨气,让边上的四少奶奶忍不住挪了一下身子,这三嫂不是鬼上身了吧。
四房这对婆媳一直都是打酱油的,可有可无从来不做多余事,让芳姐一时间还看不太清楚。
池家二夫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那真是不在意的很,在芳姐的服侍下人家都不带回头的。
华晴芳:‘谢谢娘维护媳妇。’
二夫人对着自家儿媳妇:“你这孩子吓客气什么,你是娘的儿媳妇,二郎的媳妇,娘不护着你还能护着别人不成,他们都当娘是傻子呢,看的娘恶心。没有一个好东西。娘呀是看透了,咱们二房过得越糟心,他们心里就越畅快,娘偏不叫他们如意,咱们非得越过越好。看看他们的脸色娘就觉得解气。”
华晴芳喜笑颜开的拉着自家婆婆:“娘见解独到,媳妇定然一心一意的跟在娘的后面,肯定不会让他们笑话了去。”
池家二夫人喜欢芳姐也那是真心的,越看越喜欢,这孩子最招人的就是喜庆,简直就是浑身都是福气。二房能过差了才怪呢:“娘可不敢这么想,你呀对着二郎一心一意才对。”
华晴芳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难道我要在婆婆面前对着表叔表白吗,虽然她华晴芳不是很含蓄,可也没有那么奔放的好不好。
所以略微羞涩的说道:“那是自然的。媳妇对夫君自然是好的。”
惹来池家二夫人一阵畅快的笑声:“呵呵,娘呀就等着抱孙子了。说起来我如今真的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别看他们如今看着我就拈酸吃醋的,那是咱们二房过得好,是我儿子争气。他们那是嫉妒。总比原来的时候让他们用怜悯的眼神看我,然后假兮兮的关心好。说起来还是恶心,让人膈应,这么些年娘这心里被憋屈的难受呀。”
然后想起来,被人怜悯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家儿子的婚事遇阻。这个跟儿媳妇说真的不太好。
华晴芳听到婆婆不说了,也佯作不知,娘两一路慢行。
池家二夫人:“都是媳妇你带来的福气,自从你同二郎大婚以来,娘是没有一处不舒坦的。外面的那些话你不必在意,娘这些年早看开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只要二郎心里高兴,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
华晴芳觉得自己真的遇上一个好婆婆:“娘,媳妇会孝顺你的。”
虽然自家婆婆的中心理念是自家儿子必须得好,那也让人动容,被爱屋及乌也是一种福气:“媳妇也会服侍好夫君的。”
池家二夫人满意:“最好是在赶紧的给我生个孙子,那娘真是没什么求的了。”
华晴芳:“娘。这个急不来的。”
池家二夫人拍拍媳妇的手:“娘知道,不用太着急,娘回头给你几个嬷嬷,先把身体养好了,孩子自然就来了。”这种不急让人忧心呀。华晴芳都不知道哪里去给自家婆婆变出来一个孙子。有难度。
好吧,对于新媳妇来说这个问题真的挺有压力的。
众人走后,定国侯夫人摔了几个茶碗,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对着身边的嬷嬷:“大朗媳妇呢,大朗身子如何呀,怎么就不见那大朗媳妇过来服侍我这个婆婆呀。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婆婆呀。”
只能说这定国侯夫人被她眼里那对恶心人的婆媳给刺激到了。芳姐婆媳这和睦友好秀的好呀。
婆子还算是厚道:“夫人息怒。世子身子听说已然好多了,都是世子夫人服侍的精细。您也是知道的世子那里离不得人,世子夫人在您这里难免疏忽了些。”
定国侯夫人:“哼,这侯府缺人吗。怎么就非他不可呀。大朗后院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不比她伺候的好呀。我看他眼里就是没有我这个婆婆,看看她那张哭丧脸,一脸的败家像。整天没有个笑脸,给谁看呢,大朗的病就是被她带累的。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
婆婆心说,这世子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若是世子夫人整日里都笑容满面的,夫人不定怎么折腾呢,。再说了,那一后院的女人,世子爷也遭罪呀。都是从媳妇熬过来的,婆子也只能给世子夫人点跟蜡而已,对于心里有点扭曲的夫人,那真是劝不住的。
三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三尺之内的幽怨气息都要凝结了,冷哼一声:“也不看看你哪点比得上人家。”
说完甩袖子走了,对于儿媳妇非得在人家二房面前丢人现眼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家世不如人家,脑子没有人家聪明,长得不如人家,还偏偏要给人家难堪,结果弄成成什么样子了,丢人呀。
最近三夫人都看不得红色。简直就是做了心病了。
四房依然是那么不显眼的存在着。
池家表叔最近很忙,对于内院的事情多有顾不上之处,只是私下里面多番央求自家娘亲,对于自家夫人多照看一些而已。
自己这段时间太忙,顾不过来,毕竟他要去外任,京城里面的关系还是要维系的。
指着侯府,池二郎从来没想过,有什么过硬的关系,还不够这侯爷给自家儿子巩固地位呢。
池二郎爬到今日,那都是自己闯出来的。同僚,故旧什么的,都要顾忌到,
难得的是,他家老泰山虽然没有明说,也依然看他这个姑爷不太顺眼,可却每每有什么聚会,或者赴宴的时候,都把他这个毛脚女婿带在身边,
虽然文武疏途,老岳仗的关系网,对他没多大的用处,可这池二郎依然感激涕零,还没有人为他如此操持过,这种感觉很窝心。让人心里有点麻。
不能说池二老爷对儿子不好,可池二老爷想要在仕途上帮助儿子,那是有心无力。池二老爷不是混朝堂的。
华晴芳看在眼里,直摇头。自家夫君忙活的都不上自己这个夫人了。若是让爹爹知道自己独守空房了,不知道会不会还拉着女婿到处乱认亲。
在华老尚书看来自家儿子当真是一点章法没有,那孙女婿是个四品武官,即便是外任,那也是外面的守将,或者护军,你说跟你工部的一帮侍郎们有毛的交集呀,简直就是胡闹。
只要听到自家儿子拉着女婿一起出去会友,华老尚书都要扶额叹气。恨不得把倒霉儿子拉出来抽一顿。
夫人生孩子的时候,定然是用的力气不对劲,把儿子脑袋夹坏了,不然他绝对不会有这么一个糟心到无语的儿子。
糟心归糟心,为了儿子不抽风,华老尚书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即便是有圣人的话,老尚书还是亲自去吏部给孙女婿谋划一番,
老尚书不是多待见孙女婿,实在是怕了自家儿子犯抽。万一到时候不和心意,自家倒霉儿子不定闹出来什么幺蛾子呢。最近老尚书被儿子弄得有点伤不起。
而华晴芳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迎来了一位旧友,应当算得上是旧友吧,
阿福给自家小娘子看拜帖的时候,都惊奇了:“临湘县举子林富春。小娘子是当年的那个小郎君呢,竟然都是举人了。这个时候过来京城,怕是过来秋闱的。”
华晴芳确实很高兴,好歹也算是儿时的玩伴,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可印象还是有的。
这年头的青梅竹马那根没有一样,见过几次的少年郎,称得上是旧时友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快快有情,也不会到那林夫人是不是一起过来了。怎么没有听鲁二叔说过呢。”
阿福:“回头奴婢同鲁二叔询问一下好了。”
华晴芳:“倒也不必。”然后看到阿福还不动:“去请人呀。”
阿福觉得自家小娘子有时候真的有点脑袋不够用:“姑爷不在府上,谁人招待那林举人呀。”
华晴芳单手指着自己:“我不是人呀。”
然后想到男女有别,自己一个少妇,私下会见外男,那真是不能在作死的节奏了:“算了,去看看老爷是不是在家。再让人去外面寻了你家姑爷回来,就说有客人来了。”
阿福躬身行礼:“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娘子不用担心,阿福还是可以先去招呼一下这位小举人的。”
然后就看到阿福飞快的下去了。华晴芳忍不住摸摸自家下巴,这阿福比自己可高兴多了,想起来那少年容颜俊美,阿福不是跟自己一样是个颜控,动了心思吧。
池家二老爷被儿媳妇拉来陪客人,对于这位正经八本的小举人,那是真是慎重的可以,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触好。在池二老爷的交际圈里面,这种寒门举子还真是没有。尤其是还跨越了年纪的。
当年的富春少年郎,如今已然是偏偏美男子了。褪去了青涩的少年稚嫩,如今看上去高大挺拔,却不失儒雅飘逸。就这模样,这气度,跟京城的大家郎君比起来一点都不差。
两人一番拜见之后,池二老爷作为主人,对少年举人多翻关切,毕竟没有认识过,几句话之后就有点冷场。池二老爷觉得有负儿媳妇信任。唯恐怠慢了这位客人。
那小举人倒是大方得体,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池二老爷问什么就答什么,这气度实在让池二老爷推崇的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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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奇妙的和谐
就在池家二老爷绞尽脑汁想着同这位小举人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家儿媳妇从内院过来了,恭敬地给自己请安问好。
池家二老爷也不过是愣了一下,对着向着自己行礼的儿媳妇颔首:“二郎媳妇过来了呀,如今好了,这位就是临湘县的举人,你们都是旧识,一起说说话倒也方便。”
毕竟是媳妇的客人,池家二老爷觉得媳妇出来接待没什么,而且有自己这个公公陪同呢,实在是挺周到的。
这话让进来以后一直淡定的富春少年端着茶盏的手,轻轻顿了那么一下,这位池家二老爷当真是与众不同呢。这位是你亲儿子的媳妇吧,怎么能说出来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赶紧的撇清关系:“不敢当二老爷如此说,不过是儿时多承少奶奶抚照,林某带来些特产,希望二老爷同少奶奶不嫌弃才是。”
说完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往芳姐的方向瞟了一眼,只看到艳色如火的一点裙角。记得当初的小娘子总是一身的素雅呢。看不出来的眼神下,有一丝掩饰很好的失落。
别看人家是送礼的,态度上竟然能做到不卑不亢的,而且那气度,跟说的话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华晴芳打量长大板的的小郎君,身形,模样,气度都是那么出彩,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带着讽刺的唇角,想必此时的富春少年心里定然是不以为然的。当初这人对自己印象可不太好。在这位心里的定位,自己就跟黄世仁一样真心的没啥好印象。
忍不住使坏:“爹爹说的是。媳妇定然好生招待贵客,是林家嫂子的小举人老爷呀。当真是认不出来了呢,当初见到林家嫂嫂同小举人老爷的时候,小老爷还是那么大呢。一晃都成了举人老爷了呢,不知道林嫂子如今可好,是否同小举人老爷一起来了京城。”
说完大眼睛看着富春少年,眼里都是调侃。
林福春抿嘴嘴巴,一脸的隐忍,这小娘子还是那么的恶趣味,举人老爷。就是举人老爷。非得在前面加个小字,当真是让人听着不入耳的很。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小娘子定然是想看着自己失态:“不敢当少奶奶如此劳心,路途遥远,家慈并未同林某一起进京。家慈让林某给少奶奶带来了些许小玩意。少奶奶莫要嫌弃。还有这封问候信件。家慈一直记得少奶奶当日的天恩。不能报答少奶奶一二。家慈每日里只是求佛祖保佑。少奶奶福泰安康长命百岁。”
华晴芳都听听到林福春咬后槽牙的声音,尤其是说道不能报答自己的时候。想来这些年庄子上的事情,林嫂子没少操心费力。不然人家儿子不至于如此的记恨自己,
华晴芳坐在池家二老爷的下首,很端庄有犯的开口:“是林嫂子客气了。当初那点事实在不值得嫂子记挂,反倒是四娘心怀感激,这么多年林嫂子想来没少为四娘操心费力的。四娘心里实在是愧疚的很。林嫂子太客气了。小举人老爷是个通达明理之人,想来定然是明白四娘的心情的。回头 也要多林嫂子,莫要太操劳才是。”
林福春觉得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涵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小娘子还是那么的让人咬牙切齿的不要脸。
明明是这人看上自家老母的一身管家本事,非得把老母用恩情栓的死死的,还非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简直就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指鹿为马呀。
他林福春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可报恩的方法不是让老母整日里操劳呀。当儿子看在心里,怎么是滋味呀。只盼着自己能一举成名,到时候自己好歹也是个官老爷,自家老娘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再别人的庄子上跟着操劳了。
林福春想到这里才把要暴走的心思给压回来:“是林某无能,才劳累家母跟着操劳。”
说完抬眼瞪了一下主人座位上的华府四娘,如今的池家**奶。
林福春是个懂礼的,不会特意去看人家女眷,所以这还是进屋以后第一次看芳姐。当初那圆润到满身都是福气的小娘子,竟然已经变得如此让人眼亮。真的是那种张扬的亮眼。很少有女人漂亮的这么张扬。
林福春一眼扫过,立刻收敛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低垂。不过心口跳的有点快,少年暮霭。
当初同华府四娘认识的时候,正是哪个年纪。那样的女子,那样与众不同的小娘子,怎么会不在少年的心里留下痕迹呢,何况是芳姐这种,让人随时都能咬牙切齿的人了。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林福春对芳姐肯定是有很深的感触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有这位林家富春少年自己心里知道。
尚书府的小娘子同他一个乡村寒门少年那是天与地的差别,不是不动心,是从来没有可能的不能动心。注 定无望的相遇。
富春少年的聪明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呢,不过是封存在心底的一丝妄念而已。
所以很快富春少年心神就镇定下来了:“林某定然会努力让家慈过上好日子的。还望少奶奶到时候多多劝导家慈才好。林某定然感念奶奶的成全。”
华晴芳抿嘴,心里是不大高兴的,人才不好找呀,自己多不容易才能遇到一个当家主母的材料给自己主持庄子呀。那简直就是c什么o。
可总不能让人家官老爷的老娘给自己做工不是,很不情愿的点头:“那是自然,林嫂子是个通透的人,定然会明白小举人老爷的心意的,到时候林嫂子也是苦尽甘来,正是享福的时候呢。”
池家二老爷 觉得这举人老爷虽然看着还是那么庄重的样子。可就是觉得跟自家儿媳妇说话的时候更随和一些。
有心事让年轻人在一起说说话,想起来眼前的是儿媳妇,不是儿子。池家二老爷才想起来那么点不对劲,忍不住嘴角颤抖半天,他做了什么缺心眼的事情呀。
可看着儿媳妇同那小举人老爷说的热热闹闹的,都是一些当地的风俗习惯,还有一些调料香料什么的。当真是没有能插上嘴的地方。
池家二老爷如坐针毡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甚至到了后来,那小举人老爷还拿出来一些看似账本,又不是长辈的东西。而自家儿媳妇竟然大大方方的拿过来研究并建议一番。
池家二老爷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儿媳妇不是雇了一个举人老爷当管家吧,这也太霸气了。
话说回来,哪个举人老爷会自贱身份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举人老爷呀。即便是做奴才。那也是做圣人奴才的好不好。
池二老爷越来越不淡定。就不知道自家儿媳妇手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让他都摸不着头脑的产业,因为听了半天都没听懂。
好在池二郎这时候回来了。池二是知道这临湘县的富春少年的,毕竟一起用过膳的。
在池二看来这林家富春。那就是一个忘记以后就不愿意在想起的人物,因为没必要,因为心里膈应。如今在次走入视线,池家二郎才发现这心里还是那么酸,那么涩,那么的别扭。
原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呢,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在意,这人曾经走进过夫人的视线里面,即便那时候的夫人才十几岁。池家二郎有点不太淡定。
四娘都回了京城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年,这人还能凑过来,这任性可够讨厌的。
林福春若是有的选择,根本不愿意看到这对夫妇,看到女的心塞,天边的月亮,想都不能想的主。
看到男的心堵,比自己幸运的家伙,看着碍眼呀。这是多想不开才让自己走进这种局面呀。
面对屋子里面的状况,池家表叔很难才没骂娘,这定国候府的规矩什么时候如此松散的,怎么内眷都出来招呼客人了,还是个外男。让人呢太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为了凸显自己的肚量,还有雅量,池家二郎热乎的寒暄:‘是林家贤弟吗。到了京城怎么也不早些过来这里,见外了不是。为兄就知道贤弟的才学早晚都要到京城里面展露才华的。’
为了显示自己对这位举人老爷的欢迎,还生出来一只手。心说好歹这也是个举人了。跟自己称兄道弟倒也还算是过得去。总比把这人归类到自家夫人那脉的亲友中好。
池家二郎那小算盘也打的很精。
林福春终于活络几分,就不知道跟这位侯府郎君什么时候称兄道弟的,想当初他们之间也不够使一起吃过饭,中间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呢。
这么热情的招呼方式,自己不配合一下,实在是有点对不住呢,挤出来个虚假的微笑:‘是池家兄长,小弟汗颜,冒昧打扰已是不该。怎么敢在叨扰兄长呢。’
你来我往之间两人竟然如故友重缝般的亲密无间。实在是让人不太适应。这两人的性子即便是旧友那也不该如此热乎才对呀。
华晴芳觉得玄幻了。这两人交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打量两人几番,都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呵呵,难得你们志趣相投,我就失陪了。林家贤弟既然来了京城,就不要客气,秋闱不是随便的事情,我们夫妇别的本事没有,让林家贤弟没有舒心备考还是做得到的。这样林嫂子也能放心些。”
好歹有些交情在。华晴芳是真的觉得在自己的地方上,不能让这小少年有了闪失。
池家二老爷心说,愿来是儿子的旧友,难怪媳妇也熟悉,倒也不放在心里了:“儿媳妇说得对,秋闱是大事。贤侄莫要推辞。”
池家二郎嘴角动动,到底没说出来什么:“就这么办,贤弟不许推辞。”
林福春抿嘴,为了自家娘亲不在给这家子卖苦力,自己也得好好地备考。有了功名才能做事呀,咬牙狠心不就是多看两眼膈应人吗:“贤弟却之不恭了,有劳兄长,多谢伯父。”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林福春是咬牙答应的。池二郎是切齿安排。
池家二老爷高兴:“你们兄弟定然后话要说,我就失陪了。贤侄在这里只管好生读书。不必拘束。”
华晴芳跟着说道:“妾身去准备家宴,给林家贤弟接风。”然后袅袅而去,那姿态,那规矩当真是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免得被这林家的 举人老爷给小瞧了。自己的规矩可是被人质疑过呢。
芳姐有点幼稚,想要搬回来点面子。
池家二郎看到夫人的背影,嘴巴紧抿,脸色僵硬。
一瞬间 就掠过去了。周边无人,池家二郎同林福春那是相看两相厌的。不过两人还算是顾忌颜面,没有当面翻脸。
关键是人家富春少年够淡定,还能容忍身边的男人。
很尴尬的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池家表叔作为主人才开始招待这位举人老爷,毕竟都是在那么特殊的环境里面共同呆过的人。两人倒也不缺少共同话题。
池家表叔也愿意了解一下引雷山那边如今变化如何。
富春少年学识确实不错,这么多年想来也没有少走动。对于那里的风土人情,民生民情,就连官员变迁都有所了解。惶惶谈来竟然让人不觉得时间流失。
等华晴芳让人过来请二位去赴宴的时候,池家二郎连自家夫人庄子发展到什么程度都有所了解了。
心里一样的酸涩就是了。夫人有本事,庄子发展的不错。与有荣焉的同时还要酸涩这根自己没什么关系,就连知道都是从这个不太顺眼的人嘴巴里面明白的。
对于这位便宜池家兄台的纠结,林福春实在不太能了解,只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面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无能。毕竟跟这位侯府郎君比起来,他一个小小举人实在算不得什么。
池家二郎对于这位林福春举人的 纠结就更没法了解了。所以两个人别看谈的热热闹闹的。可心思都不太在这里呢。(未完待续。。)
ps: 终于换了光纤了。再也不发愁半夜断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