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天遂人意TXT下载天遂人意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天遂人意全文阅读

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又见美女(求月票)

    面对华府的流言蜚语,芳姐再次感叹自己的作死行为。当时脑袋肯定被门缝夹住了。

    不过显然闹腾的,还不够,等到华晴芳看到定国侯夫人送来的两个如花似月的丫头的时候,才明白,病了那么一下,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有多大:“什么意思。”

    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躬身回话:“回**奶的话,夫人听说奶奶有了身子,欣喜之余,想到二爷身边空虚恐怕二爷**奶身边没有得用的人,”

    所以送了两个:“碧青,碧玺两个丫头过来。夫人说了,这两个丫头都是侯府的家生子,身契什么的都是咱们侯府的,奶奶尽管放心用。”

    华晴芳点头:“哦,夫人果然行事周到,侯府的家生子,我自然是用的放心的。只不过恐怕夫人的消息来源有误呢”

    那婆子抬头:“奶奶是说什么。可是哪里有误。”那眼神妥妥的在看笑话,华晴芳心说,自己若真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弄出来如此乌龙,恐怕此时要羞死的。

    华晴芳张嘴,一脸的为难:“倒也没什么。”

    然后沉吟不语。

    李妈妈在边上跟着说道:“奴婢同奶奶都是初来乍到的,竟然不知道侯府的规矩如此松散。不知道夫人是从何处知道我家奶奶有了身子的,这种子嗣大事,奶奶若是有了消息,定然要禀报与夫人的。倒是不知道侯府的奴才,竟然敢私下里面议论主子的事情呢。到不知道侯府的规矩是这样的。这位妈妈也不要怪老婆子多嘴。奶奶出来炸到的,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怎么能说呢,侯府这乱糟糟的情况当真是该整治一番了,也不知道如今侯府是哪位主子主事。您也知道我家小娘子是小辈,怎么能非议长辈的是非呢。不过这侯府当真是不像样子。连夫人都被绕颈了子虚乌有的事情当中了呢。”

    边上的婆子脸色难看死了。这是再说自家夫人没有脑子,下人嘴里的小道消息都信,还有没有当家夫人的威严呀。这婆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呢。

    才要张嘴,就听边上的**奶叹口气:“是呢,这种子嗣大事,怎么能让下人满嘴乱说呢。若是府上有如此大喜之事。第一个就会回禀夫人,焚香祷告,祖宗积德后继有人。就是开了祠堂祭祀一番那也不为过的。”

    李妈妈心说到底自家小娘子给力,这怀上孩子是祖上积德。怀不上孩子。自然是祖上德行不够不了。

    虽然说这个高度定的有点飘。不过如今自家小娘子还没有身子呢,就弄的满府风云了,倒也不怕在多出来点事情。跟着说道:“是呢。这种祖上积德的事情,自然是要好生庆祝的。”

    主仆两人一说一唱,简直就是把这婆子给架起来了。

    婆子也算是回过味来了,这**奶的笑话不好看呀,而且人家一点羞愧的的意思都没有,连能不能有孩子都已经不是凡人的事情了呢。定国侯府的祖宗都被绕进来了。

    婆子也是个机灵的,见今日没能看成笑话,还让**奶把自家夫人给奚落了一顿,立刻就想告辞:“原来是这样,**奶没有怀上身子呀,也是夫人太过关心奶奶,这不是立刻就送人,帮着奶奶解忧来了吗,要奴婢说**奶福气人,也不必为了这等下人生气。**奶才新婚几天呀,还年轻的很,孩子总是会有的。”

    这是要给华晴芳扣上一个,因为没有身子,闹了笑话,乱发脾气的罪名呢。

    李妈妈就说了:“可不敢当您这么说,我们奶奶什么身份,怎么会跟这等人计较呢,说句不接心的,我们奶奶年岁还小呢,小主子什么的倒也不着急,等到奶奶身子在长大些,调理好了,小主子那不是说来就来了吗。老姐姐不知道,就是我家姑爷都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羞涩的低头:“妈妈。”这新婚夫人的羞涩表现的淋漓尽致。

    定国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脸色僵硬,这二郎莫不是傻的吧,为了攀上尚书府竟然能答应如此荒谬的事情,子嗣多大的事情呀,那是随便能等的吗。

    要知道二郎年岁可是不小了呢:“还是二爷知道心疼奶奶,就说奶奶是个有福气的呢。奴婢不敢打扰奶奶,这两个丫头终归是夫人送来为奶奶解忧的,老婆子不敢越攒,不敢带回去的。”

    华晴芳用纯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长辈赐不敢辞,还要烦劳妈妈替我谢过夫人惦记。”

    那婆子都没想到二少奶奶竟然痛痛快快的就把人给收下了,不是说二爷跟**奶感情很好吗,不是说**奶善嫉吗,怎么就收了呢。

    一直被李妈妈送出二房的门外,这位妈妈还在想,此行怎么就如此容易呢。虽然没看到**奶的笑话,回去不好跟夫人学舌讨巧,好歹人算是送出去了。

    阿福跟自家小娘子的思路差不多:“夫人,有两位小妹妹陪着夫人明日里锻炼,您可不要在喊累了。”

    华晴芳点头:“恩,有了新来的,怎么我也不会是垫底的了,等回头哪位夫人在送几个丫头过来,咱们就能组成个球队什么的了,到时候院子里面就热闹了。都不用咱们出府去寻乐子了呢。”

    边上的丫头有点发傻,他们是来伺候二爷的,可不是给**奶寻乐子的呢,这位奶奶到底明不明白呀。

    阿福:“可不是呢当初在庄子上的时候,那村里边的小子丫头们在一起可是乐呵的很,可惜回了尚书府,那些丫头小子的都被教了规矩,很少在能乐呵了。好在侯府规矩不大,说不得奶奶还真的能弄个球队呢。”

    这话到底怎么就如此贬低人呢。两个丫头脸色红的都能发光了。

    华晴芳知道阿福在替自己出气呢。话里话外把定国侯府给踩了不是一脚:“乱说,这话可不能从咱们嘴里说出去。”

    两个丫头黑脸,奶奶的意思就是,他们侯府就是没有规矩,不过不能说出来而已。这奶奶实在太过分了。两丫头羞愤的眼里都冒火了。

    华晴芳可不会顾虑两个丫头的情绪,正经八本的对着两个丫头开口:“不管你们在侯府什么规矩,不管你们老子娘的身契都在哪里,既然你们的是我的丫头,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像以前一样松散那是不成的。堂堂的侯府下人嘴巴里面都能怕马车了,像什么话。”

    阿福抿嘴偷着乐。自家小娘子到底多在意被人家编排这件事呀。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华晴芳心说怎么能不在意呢,不过是被自家男人抱了一下下,就被人家说成了有身子了,还有么有地方说理呀。

    两个丫头咬着下唇。一声都不敢哼。跟主子顶嘴。说奶奶说的不对,他们肯定立刻被掌嘴送回去。

    说奶奶说的对,那是承认他们没有规矩。承认侯府出来的下人松散,他们的老子娘可都是定国侯府的家生子呢,能认吗,绝对不能呀,这不是坑人吗。

    华晴芳倒也不介意他们是不是拥护自己:“好了,以前的就不说,往后你们只要进退知礼,莫要失了规矩就成。记住手脚要勤快,嘴巴要稳妥,莫要见风就是雨的。”

    阿福摇头,当人奴才的,别说见风说雨,就该什么都不说吗。自家小娘子大概不太明白什么时候奴婢。

    接过自家主子的话头:“作为奴才,主子的事情那就不能编排。看在眼里,关在嘴里,忘在心里”

    华晴芳心说隔行如隔山呀,还是自家阿福更给力。很肯定的点头:“对。”

    难得被自家小娘子如此崇拜的观看,阿福挺起胸脯,接着教训:“眼睛里面看到的是自家主子,脑子里面想到的也要是自家主子。莫要想着两头讨好,拿主子的事情摇出乱说,知道的乱棒打死,不管你是谁家的奴才。不管你后面有谁撑腰,要知道进了二房,那就是奶奶的奴才,想的,伺候的,衷心的只能是奶奶,有违奶奶的意思,那就是背主,告诉你们乱棒打死都是轻的。一家子都给你们发卖了,那都是应当应分的。”

    狠了点,不过华晴芳依然:“对。”对别人不狠,就是对自己狠。

    这时候李妈妈进来了,阿福立刻就把嚣张的气焰收回去了:“记住了李妈妈是咱们院子的总管事,往后万事都要听李妈妈的安排。”

    李妈妈瞪了一眼阿福,说的什么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阿福看着李妈妈的脸色立刻改口:“李妈妈自然都是听奶奶的。”

    华晴芳都忍不住笑出来了,阿福被李妈妈收拾怕了呢。

    双冒在边上不忍再看阿福的小人德行:“好了,跟奴婢去孙妈妈,还有两位嬷嬷那里先学规矩。夫人,奴婢带人下去学规矩。”

    李妈妈:“恩,还是双冒想的周到。”

    然后对着阿福:‘都是小娘子把你惯的,看往后怎么好。这院子里面还有你忌讳一点的吗。看看人家双冒,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呀。’

    阿福很委屈,我就忌讳妈妈你呀。我真的很忌讳的,为嘛妈妈你如此不懂我的心呢。委屈死了。

    华晴芳看着阿福那小眼神噗嗤就笑出来了:“妈妈,您就饶了阿福吧,您别看阿福这样,心里还是有数的,出去的时候,您看阿福什么时候出过错呀。”

    李妈妈摇头:“若不是如此,老奴还能放她出来在奶奶身边伺候吗。这丫头性子野了,都是小娘子惯的。”

    还是那句话呢。

    华晴芳:“妈妈”阿福:“李妈妈。”

    李妈妈终于消停了,不在纠结阿福的问题:“奶奶,这俩丫头您只管交给奴婢们,定然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这定国侯夫人当真是一手好打算,就是奶奶想要抬举谁,那也是奶奶指的人不是,岂是定国侯夫人能插手的,要知道咱们二房的夫人还没有说过什么呢,老奴看,这定国侯府的规矩不过如此。”

    华晴芳心说,估计这种抬举,他这里这辈子是不会有了,不过看李妈妈的样子,这话还是不能说恐怕李妈妈一时间还不太好适应:“恩,妈妈说的不错,有您在,有孙妈妈,还有两位教养嬷嬷在,芳姐是在放心不过的。”

    李妈妈:“小娘子还是去二夫人那里请个安吧,以奴婢看,昨日二夫人恐怕是心里不太高兴呢。不是老奴说您,也不能太惯着姑爷了。”她一个老妈妈,真的没法说的在深了。

    华晴芳脸色通红,李妈妈就差告诉他,不能随便让池家表叔得手了。这种事情真的可以随便说吗:“妈妈说的是。”说完揪着手里的丝帕,那纠结的样子,让人不忍在询。

    李妈妈抿嘴,看到这样的小娘子哪里还说什么呀,都是那姑爷太不着调:“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奶奶呢。”

    下面的又没法说了,都是姑爷的错。这话说出来,不是给自家小娘子的生活添乱吗。

    万一小娘子是个心智不成熟的跟姑爷闹起来,她就百死不足以赎其罪了。当人奴才难呀。当两位不太懂事的主子的下人更难呀。

    对不住老夫人的一片嘱托。华晴芳心说一天的糟心事终于过去了呢。可惜就不知道接下来整个府里的女眷都过来轮番上演了一边刚才的戏码。

    三夫人带着三少奶奶要的不过是一句误会,想看看芳姐没有怀上身子的丢人样子而已,碰上芳姐这个心大的,一点恼羞没有的,三夫人同三少奶奶自觉没有意思,打个转就告辞了。

    四夫人算是厚道,人没来,四少夫人同世子夫人一起来的,倒是纯粹的过来安慰芳姐莫要心急的,这种事情要随缘。就连世子夫人都带着淡淡的遗憾,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忧伤。

    华晴芳心说适应不了这个基调,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要孩子好不好,我就是跟自家男人激情了一把,我就是不要脸了那么一下而已,怎么就非得遭这份罪呢。往后打死她也不在外面玩情调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健康美女

    华晴芳去自家婆婆那里的时候,更是一脸的不自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如今的婆婆心里怎么看自己。

    池家二夫人唯恐自家儿媳妇脸皮薄,没等芳姐客气一番呢,就开始安慰自家失落还连番受到打击的儿媳妇了。

    因为有假怀孕的事情在里面搀和着,池家二夫人都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家儿子抱着媳妇进的侯府这个问题。

    而且池家二老爷,听说自家儿媳妇没有怀上孙子的时候,就已经抱怨过自家夫人一顿了。

    怨夫人不够淡定,非得折腾的人尽皆知。看看让媳妇面上难过了吧。

    池家二夫人是真的愧疚的,当然了失望更多一些:“媳妇呀,说起来都是娘的不是,没想那么多,就让管事去请了大夫。你别往心里去,孩子的事情不着急的,娘就是一时的激动了而已。”

    华晴芳心说,关键是您叫的大夫有点多,所以事情弄得有点失控,不过这种事情怪不到自家婆婆头上,说起来还是自己当初一时冲动,脑袋被门缝加了闹腾出来的,一脸羞愧的在池家二夫人面前认错:“娘您说的哪里话,是您关心媳妇,媳妇感激还来不及呢,说起来都是媳妇让您失望了呢。若不是媳妇身子不争气,也不会闹出来这等笑话,让娘都跟着脸上无光。”

    池家二夫人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呀,这种事情自然要小心的。哪怕是个万一都不能有的,谁爱说什么就让人说去呗,娘可不在乎他们。媳妇呀,莫怕。若是觉得心里别扭,就去娘家住几天,跟娘在这里呆上几天也是可以的,府里的人你就不用管他们。”

    华晴芳:“娘说的是,是媳妇心思狭隘了。”

    从始至终池家二夫人都盯着自家儿媳妇的肚子在瞧,可见那话说的多么言不由衷,还是盼着孙子的吧。好在自家婆婆沉的气。愣是没说出来。

    明明去给自家婆婆认错的。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竟然是池家二夫人一直在哄媳妇呢,这年代碰上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婆多不容易呀,华晴芳都为自己庆幸:“阿福。回头定然要提醒我。给婆婆亲手织双袜子。”

    阿福笑着对自家小娘子说道:“您还是饶了夫人吧。您若是有心,就让双冒,阿寿姐姐们费点心好了。想来夫人也是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的。”

    天知道自家小娘子织双袜子的时间,能让夫人等的头发都白了。

    华晴芳黑着脸回了院子,什么人呀。

    闲来无事领着一帮的丫头们绕着院子转圈圈,没事的时候还能组织一个小组赛什么的。今日新来的两个丫头被芳姐叫出来一起乐呵。

    有对比才有发现,这两丫头的体质,跟他们这些练了两个多月的丫头就是不一样,别说参加小组赛了,就是绕圈都是香汗淋漓的。

    两丫头觉得人生无望,原来二房的院子里面如此多的姐姐被如此虐待呢。**奶太不人道了。

    华晴芳借机教育自家已经被洗脑的丫头们:“看看这身体素质,还伺候主子呢,你说她们能把自己顾好了吗。再看看你们,看看若风这身子,是不是锻炼出来的呀。”

    新来的两丫头喘着气,想要表达什么都说出不出来,跑步岔气了。

    弄香,弄玉两人看着摇摇摆摆的两个女子跟着撇嘴。像什么样子呀。

    不过两个月而已连审美都让自家奶奶给掰过来了呢。

    若风低头看看自己,一脸的苦笑,细腰没了,腿也粗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腿有裙子挡着,别人看不到,算是能遮羞。

    白皙的肤色也没有了。虽然看上去更健康了,可天知道二爷能看上一个健壮的跟牛一样的女人吗,这不是坑人吗。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里一阵的气闷,全身的力气凝结在腿上,跑的更速度了。刷刷的就把新来的俩妞给超了。

    华晴芳挑眉:“看看,就没想到若风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娘子,竟然还有这个奋发力,而且跪在坚持呀。往后都要好好地锻炼身体,别以为当人家下人的,就不注重自身的身体素质了。要知道任何一个职业,都需要一个好的身体,这就是革命的本钱。”

    洋洋洒洒的一大套理论说完了,自己跟着跑了两小圈,把心里的郁气散了,才回了屋子。

    剩下阿福继续忽悠人。

    弄香弄玉两人围着阿福:“阿福姐姐您觉得我们这么锻炼真的有用吗,你说若风如今的样子真的更加耐看吗。”

    阿福很肯定的点头:“那是自然,你们看看若风现在的脸色,多好呀,都透着亮光的。

    弄香跟着点头,锻炼过后油油的,一层光泽。

    就听阿福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些都不说,您们知道身体好有多少的好处吗,咱们姐妹私下里面说句不当说的,就是有幸当了爷的贴身丫头,那也得有命,有那个福分生下侯府的子嗣不是,你们呀,别觉得奶奶有什么坏心思。奶奶是真的为了你们好,没看到奶奶自己还跟着一起锻炼呢吗。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妥,奶奶能把自己豁出去吗。”

    弄香跟着点头,要坚定锻炼的精神。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

    弄玉皱眉:“阿福姐,那你怎么不练呢。”

    阿福瞪眼:‘我懒呗,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呀,我呀只要跟在小娘子身边就成了。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又不用在内宅里面冒险给人生孩子,我锻炼她干什么呀。‘虽然粗俗,却道出了内宅的真谛。生孩子真的需要冒险的。

    弄玉心说这算是人各有志吗:‘难怪阿福姐姐是奶奶身边的第一人。’就差挑大拇了。少了一人跟自己争,再好没有了。

    阿福被嘢了一口。这第一人之说还真是越传越邪乎了呢。拍拍手:“好了,你们好生的锻炼把吧,也就是咱们奶奶心善,差事那么轻松,还能出来玩会,你们看看别的院子,都是乌烟瘴气的,哪里有你们过得自在。”

    弄香跟着说道:“阿福姐姐这话说的对。奴婢这段时间当真是过得最自在了,咱们奶奶的性子当真是再好伺候没有了。”

    弄玉心说蠢货。若风跑了一圈下来,在边上擦汗。一脸的阴郁:“阿福姑娘。说起来奶奶当真是再好没有了,不过咱们终归是奴婢,若是什么事情都不做,那真是对不起奶奶的一片心意。若风惭愧的很。”

    阿福抿嘴。然后微笑。那表情跟华晴芳如出一辙:“若风姑娘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呢,你们不是都有差事的吗。咱们自己的差事做好了,自然就可以自在一些的吗。”

    若风脸颊抽动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她的差事确实有,还是贴身伺候二爷,可那也得有让她伺候二爷的机会呀,

    自从奶奶跟二爷成婚以来,什么时候让她经过二爷同奶奶的婚房呀。别说伺候二爷穿衣洗漱了。别说轮到自己,看都没有看过二爷一眼呢。

    奶奶到是真的没说什么,可二爷愣是没让她们伺候过。

    本以为那如花伴月走了,他们的机会来了,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她是看出来了,别看奶奶说的大方,心思比谁都重。

    如今好了,自己愣是最轻松的一个。你能跟人说二爷不用你伺候吗,那不是俩个差事都做不好,等着被管事妈妈给送回去呢吗。

    如今阿福一句话她可不是就给憋出来了吗。

    弄香这个没心眼的到是说了:“是呢,奴婢们是在书房伺候二爷的,如今二爷对学文上不太上心,都不怎么来书房呢,奴婢的差事倒是轻松。不过奴婢也想好了,二爷学问上不上心,可在武艺上上心呀。奴婢好好地练练身手,没准能跟弄砚他们一样跟在二爷身边做个随侍呢,那时候奴婢的机会就来了。就不信,奴婢这身板,锻炼的比弄砚还结实,二爷能不用奴婢。”

    阿福惊呆了,看着弄香,这丫头不傻呀,这还真是以条出路,回头记得告诉小娘子弄香这小丫头是个有心思的:“恩,弄香这想法好,我看成,红袖添香算什么呀,咱们鞍前马后的跟在爷的身边,到时候爷都要高看一眼。

    弄玉低头抿嘴,脸色紧绷,就不知道弄香还有这个心思。倒也是条路,总比在书房等着二爷过来强。

    就是若风都好半天没有闭上嘴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么高的招数都让弄香这个丫头给想到了,下次再也不能说她蠢了。

    阿福跟着说道:“回头让奶奶给咱们找个武艺师傅,没准咱们就锻炼成了高人呢。”

    弄香双眼发亮:“奶奶会同意吗,真的能请来武艺师傅吗。”

    阿福心说那是自然成的,不用别人用鞭子轰,你们都在有理想,有抱负的路上狂奔了,自家小娘子肯定举双手赞成,

    有事情做的女人,可比整天胡思乱想,想要勾引别人夫君的女人让人喜欢,这是自家小娘子的原话:‘自然是可以的,奶奶从来都是好说话的,再说了大家也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二爷身边更安全不是,咱们都是打的了地痞流氓的高人。说起来哪家府上能有这等阵仗呀。’

    弄香:“阿福姐,你同奶奶说说吧。给咱们请个武艺师傅。”

    阿福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让奶奶给咱们请来武艺师傅。”

    若风:“不愧是奶奶身边的第一人,阿福姑娘仗义。”这是激将。

    阿福抿嘴,心说我真的不吃这一套,不过谁让你们要做的事情太和自家小娘子心意呢,勉强自己装作上套好了。

    挑眉,起身,一个傲气的回转:“你们等着好消息吧。”

    若风抿嘴。就像这个阿福说的,身材不好看,就不好看吧,真要是有朝一日能怀了郎君的孩子,有命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这深宅大院的看到最多的就是阴司。

    华晴芳听到阿福那话,忍不住心中一动,整天的绕圈,挺没意思的,学学射箭什么的,到时候还能让池家表叔带出去放松一下,当真是再好没有了:“恩,在内院的话,是不是地方有点小呀。”

    李妈妈在边上皱眉:“胡闹,阿福这丫头实在太没有规矩了,奶奶怎么凭着她折腾呢,这武艺师傅都是外男,怎么能进了内院,那不是乱了章法吗。再说了一群的丫头,伸胳膊撂腿的像什么样子。”

    阿福不敢吭声了。

    华晴芳温和的开口,她想做的事情,就没听说谁能拦得住:“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学两下功夫,说是武艺师傅,还能真的学功夫不成,也不过是射箭而已,让师傅们给摆个动作。大伙学着玩玩,不当真的。”

    阿福跟着点头:‘是呢,是呢。’

    李妈妈瞪眼,阿福再次闭嘴,华晴芳:“ 妈妈,不然回头夫君回来,我在跟夫君说说,若是夫君也同意,那咱们就找个师傅来试一试好了。”

    阿福:“小娘子想的好。这个法子最稳妥了。说不得姑爷一高兴,就让咱们去外院的练武场走走呢。”

    心说自家小娘子有过什么建议,自家姑爷还真没给驳回来过呢。

    李妈妈:“即便是姑爷同意,也不能去外院的练武场,那地方可是老侯爷在的时候,练武用的。如今侯府的郎君们多为文人,也只有咱们姑爷还去练武场而已,不过那地方就是侯府的一个象征,可不是咱们这些内宅夫人随便能够踏足的。可不许给小娘子惹了麻烦。”

    阿福知道轻重:“妈妈说的是,阿福错了。”

    李妈妈叹口气。算了,跟着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呀,反正总有自家奶奶给阿福膳后呢。

    不等华晴芳跟表叔说武艺师傅的事情呢,华家二老爷就再次登门看闺女了。

    华晴芳也同那天说的一样,给自家爹爹准备了喜欢的吃食,从池家表叔的酒窖里面搬出来一坛年份最久,酒劲儿绵软的一坛御赐佳酿。给自家爹爹品尝。

    池家二老爷外面有应酬,华二老爷来的仓促,所以席间只有翁婿两人,还有一个名义上伺候两人的芳姐。三人围坐一桌,气氛说不出的和谐,贴心。当然了这是芳姐觉得。

    池家表叔知道自己做了对于自家岳父来说不可饶恕的事情,分外的殷勤几分。每每敬酒的时候,都是一杯子一个。诚心诚意的伺候自家老丈人。

    华二老爷看着这个姑爷就憋气,我过来是看闺女的,跟你喝什么酒呀,还一口一个,你是觉得我一个文官不因此道吗。哼,大有较劲之意。

    一坛子好酒,愣是让两人给喝干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亲爹上阵(求月票)

    华晴芳可看不到如此,哪有这样喝酒的呀,别人就算了,自家爹爹肯定是不成的,伤胃:“爹呀,这酒虽然不错,可也不能这么喝,您先尝尝这个,女儿在一本游记上所得,盯着灶上婆子倒腾出来的。

    说完给自家老爹布菜。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眼圈都红了:“到底是芳姐知道惦记爹爹。”

    可这样的闺女就要跟着倒霉催的姑爷远走他乡了呢。再也不能想今日一样承欢膝下。

    华二老爷喝酒有点多。所以情绪有点外放。

    华晴芳心说不至于呀,怎么着了就换来自己啊爹爹这么深沉的一瞥呀:“那是自然,芳姐不惦记爹爹还能惦记谁呀。”

    边上的池家表叔面色一僵,这话还真是伤人呢,外任的事情果然是没有错的。只要岳父在,自家夫人眼里没别人。

    华二老爷:“今日进府的时候似乎听人说,昨日叫了大夫,可是有哪里不妥当呀,你一人在外,万事都要小心,切莫要大意。”

    池家表叔觉得这酒也没有那么绵软,跟刀子一样割嗓子呢,这是当他死的呀。什么叫一人在外呀,自己可是夫人的郎君,还有比这个关系更亲近的吗。

    看着默默对视的两人,池家二郎一阵无语,关键是说了也没人搭理。

    华晴芳羞涩了,这种事情竟然连爹爹都知道了:“没有的事情,不过是昨日下车的时候一阵不是。头晕脑胀的,想来是昨日晚间饮酒多了,您也知道芳姐性子内向,在侯府又是新嫁娘,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贪嘴了。婆婆担心芳姐的身体,才叫了大夫来,说起来都是芳姐的不是。”

    在华二老爷面前骗人,华晴芳压力大,所以解释的多呀。心虚。

    华二老爷:“这就好,这就好。这等小事。为何难以企口,你这孩子就是太羞涩了。从小性子就内向。”

    池家表叔再次给自己满上,在这爷两面前终于有点存在感了,不过依然是那么草草的带过去了。真心的不怎么重要。而且自家岳父那话说的让他好生牙酸。芳姐内向。这话从何说起呀。从来没看过内向的夫人呢。

    华晴芳想把话题接过去:“女儿听爹爹的。定然不会在如此了。”

    华二老爷老怀宽慰,总算是放心了:“亲家太太没有说什么吧。你这孩子小题大做了。”

    华晴芳:“没有的,婆婆再好不过了。只是叮嘱芳姐好生的将养身体。侯爷夫人对女儿更是关怀备至,下人们规矩松散,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是女儿有了身子,为此定国侯夫人还特意给芳姐房里松了两个丫头用。女儿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夫人好呢。”

    华二老爷一双眉毛挑的老高,看向池家二郎,小样的。这是要做什么呀,我闺女一个身子不适,下人都能给传成这个样子,你这个人夫君的干什么吃的。

    别看人家华二老爷一句话没说,可那神情妥妥的就是这个意思。

    池家表叔怒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他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冤枉死了:“夫人,咱们院子里面有人伺候,把丫头给侯爷夫人送回去就好。”立场相当的鲜明。华府的家风他还是知道一二的。怎么回答那真的是心里有数。

    华二老爷耷拉着眼皮,一脸的不高兴,拉吧两下自己的胡子:“恩,人说齐家治国平天下,二郎呀你这样想就对了。趁着年轻给妻儿搏一世安稳,让子孙后代都受益无穷,怎么能困斗于内宅之中。不是岳父小题大做,自古儿女情长,英雄志短。你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就非得让人侍奉着呀,你是不会穿衣,还是不会吃饭呀,别说你一个武将,弄一堆的丫头在身边,成何体统。”

    池家二郎抿嘴,这话别人说自己还有能顶上两句,可岳父大人说出来,那真是反驳都没法反驳,人家岳父大人一家子都是以身作则的,尚书府从来就没有出过贪花好色之辈,

    就是圣人在朝堂之上,也是对华府的门第清廉,弟子洁身自好推崇备至的。你能说岳父大人你说的不符合大梁朝的主流吗。你能说岳父大人特意独行吗。绝对不能呀,人家虽然走的不是主流,可人家走的是大路呀。你没法反驳。

    何况还有自家夫人在边上笑吟吟的看着呢,池家二郎咽口吐沫:“岳父大人说的对。金玉良言邵德谨记在心。”

    华二老爷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不过聊胜于无。总不能真的要求姑爷跟自家郎君一样不纳妾吧,说起来也不过是两个通房丫头,自家闺女还是能镇住的。

    华二老爷对自家芳姐那是绝对有信心的。可惜华二老爷就明白过,她闺女是什么人。人家要的从来不是镇住,而是府上没有通房这人。华府的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算什么呀,人家要的是一夫一妻的好不好。

    哎可怜的华二。更可怜的是池二。

    华晴芳觉得一下就让池家表叔认识到位,也怪为难人的,谁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那么作死呢。

    估计池家表叔或者能理解自家爹爹的认可,肯定认可不了自己的见识。算了,还是先将就着吧。慢慢调教还是来的急的。

    想到这里给自家表叔解围:“爹爹,丫头是侯爷夫人一早送过来的,夫君同爹爹一起回来的,还不知道呢,再说了,长辈赐不敢辞,芳姐感念侯爷夫人一片拳拳之心,已经把丫头手下了。”

    说完烟波婉转的看向池家表叔。那眼睛绵绵的情谊,都让池家表叔心肝颤抖。太刺激了。

    收下了自己也不敢要呀:“夫人,岳父大人说得对。齐家治国平天下,邵德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怎么能痴迷于内宅闺房之乐,这些消磨斗志的靡靡之音。邵德万万不能接受。虽然夫人年纪还小,不懂其中的厉害。可到底也是邵德夫人了,以后内宅之事,邵德都要拜托夫人。还望夫人再三慎重对待。丫头是小,乱家是大。”

    华晴芳满意在心里,这表叔上道。面上惶恐的请罪:“妾身定当梳理内宅,让夫君无忧。”

    华二老爷满意的点头。在这点上说芳姐一句倒也没什么。可以埋怨一下。谁让自家闺女是贤良大度的呢。这池二态度也是不错。还没有迷失在这侯府的内院里面,不枉他一番提点 :“二郎呀,芳姐自幼受女戒教导,女子当以贞德。贤良立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太明白的。你也莫要太过责备于她。往后这些事情上多多提点就是了。”

    池家二郎脸上的肉都抽成一团了。这岳父大人当真是高呀,一番话下来,往后这样的事情。都不用自家夫人出面了。

    她闺女不能背上不贤良的影子,所以自己这个当人夫君的就应该直接把这种事情杜绝了。当真是好算计。好筹谋。不过自己偏偏就咬牙忍了。

    谁让边上看着自己的是笑意莹然的夫人呢:‘是,岳父大人说的是。’

    华晴芳忍不住笑的更绽放了。就说还是亲爹好吗,几句话就帮他搞定了内宅了,往后再有这种事情,那就是夫君一心扑在差事上,对这种儿女情长之事不太看重,多好的借口呀。

    多好的挡泥板呀。

    池二郎再次看呆了,原来芳姐还能笑的更漂亮。好像刚才答应那点事也不算是什么。为了夫人展演一笑值了。

    华晴芳给自家爹爹倒酒,然后给自家郎君倒酒。若是五郎再这里,那么世界上最亲近的三个男人就都在身边了。人生怎么就这么完美呀。

    池家二郎被人给言语绑架了,还得在面上感谢岳父大人的提点,端起酒杯:“邵德敬岳父大人提点之恩。”

    华二老爷一口就干了,非常的痛快,这姑爷还算是懂事:“你是我得姑爷,那就是半个儿子,我不提点你提点谁呀。好了往后好好地过日子,只要你们夫妻好好地,就不枉我今日一番苦心。对了,芳姐说的也是不错,内宅妇人哪里明白我们男儿的鸿鹄之志。说起来那侯爷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丫头芳姐都已经收了,就留在身边用着就是了。侯爷夫人那里的恩情,为父自当替姑爷姑娘领情的。 我华府两个陪嫁丫头还是给的起的。”

    这话显示了自己一个岳父的大度,两个丫头而已,愿意收用,就用好了。

    华晴芳收敛眉眼,自家爹爹好大方。她不同意呢。不过回头跟夫君表示一下好了,可不能在刺激爹爹了。自家老爹年岁大了,不该在多操心了。这点小事他们夫妇私下里面沟通好了。

    池家二郎猛然抬头,这话什么意思,岳父大人有如此好说话吗。

    华晴芳:“那就谢过爹爹了,本来芳姐还想着让手边没什么好物件拿得出手给侯爷夫人送回礼,如今倒好了,有爹爹在,女儿就不操心了。”

    华二老爷想伸手摸摸自家闺女的头颅,才想起来闺女已经嫁人了,他这个当爹的如今在摸不太合适了,很遗憾的端起酒杯:“我家芳姐只管同丫头们玩的高兴就好,这些事情自然有爹爹在呢。”

    池家表叔扭头不忍再看了,岳父大人呀,你是不是忘了,姑爷我已经把你闺女娶回来了,这些事情往后有我在呢。

    真的不用您操心:“邵德惭愧,这种事情怎么好烦劳岳父大人呢,邵德这里也有两件拿得出手的物件,邵德自己去夫人那里感谢就好。不敢老岳父大人惦记。”

    华二老爷一摆手:“侯爷夫人对我华府的娘子百般照顾,我华府自当有所表示。贤婿呀,莫要多说了,往后芳姐的事情少不得贤婿操心。不急在这一两件事情。你们才刚大婚,一些人情事故也不是太过精通,先在边上看看,揣摩一番也是好的。”

    好吧自己要领情。池家二郎不再多说,专心陪着岳父大人喝酒,芳姐专注与倒酒。

    池家二郎心里明白,自家岳父纯粹就是来,看自己夫人的,以自家岳父越来越抽风的脑袋,大概是觉得看一眼少一眼吧。

    虽然这个结论真的很抽风,可天知道,华二老爷知道,真的猜对了,满分。

    华二老爷是被池家表叔给扶上马车的,可见今日喝的有多尽兴。

    池二郎送走岳父,看到笑意莹然的夫人,忍不住扒着芳姐的嫩脸,对着眼睛问了一句:“满意了。”

    华晴芳:“夫君说的什么话,妾身不懂呢。”

    池家表叔忍不住就在芳姐的脸上咬了一口,今日自己丧权辱国的话说了多少呀,这小狐狸还敢装。

    华晴芳:“哎呀”一声,眼圈含泪,太暴力了,自己养了多少年才把脸蛋养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呀。怎么能这么对待呢,疼,太疼了。

    池家表叔松口,看着自家夫人脸上一圈的大牙印子心疼的脸都僵硬了。果然是喝多了吧。

    华晴芳攥着拳头打人:“你这是家庭暴力,我可以告你的。”

    这话池家表叔不太懂,可看着自家夫人的脸,那是真的心疼了。抓住芳姐胡乱摇晃的双手,伸出胳膊袖子就给擦了一下。

    好吗华晴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表叔这衣服料子什么做的呀。堪比砂纸了。眼泪真的掉下来了,这个不受情绪控制,脸皮太疼了。

    看着夫人的脸从一圈压印,到一片通红,整张脸跟肿起来一样,上面还有两串泪水。这场面让池家表叔暴怒了:“怎么那么嫩呀。太娇气了”说完人家就走了。

    华晴芳倒吸一口气,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你把我都给这样了,我还没怎么地呢,他到生气了,什么人呀。

    还有自己怎么出去见人呀,这次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脸上一圈大牙印子,任谁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阿福:“小娘子,奴婢伺候您洗漱可好。”

    华晴芳赶紧的捂脸:‘不用,你们都在外面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还有谁来了也不见。’

    阿福心说没听到小娘子同姑爷吵架呀,怎么就又谁也不见了呀。大概是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华晴芳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池家表叔正在笨手笨脚的给芳姐脸上摸什么东西,脸上清凉一片,比方才舒服多了呢。

    华晴芳不太好的心情看到头上的表叔大为开怀,还当这货真的没心没肺的走掉了呢。

    池家表叔:“看什么看,好点没有。看看你的脸,怎么就嫩成这样呀。”

    华晴芳心说,若是真的跟砂纸一样,你看你的咬的下去不:“这膏子管用,凉凉的。”

    池家二郎:“也就是你金贵,这东西还是当年我去引雷山的时候,圣人专门赐下的伤药呢。”

    华晴芳:‘御赐的,那可别在抹了,我这脸明日就好了。’

    池家二郎看看御赐的小药瓶,在看看自家夫人红润细化让人留恋的的脸蛋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心疼开始抹药膏。

    华晴芳抿嘴,这是不是说在表叔心里自己比御赐的东西贵重呀,想到自己性子乖巧,模样招人,生性贤良,这样的自己说不得在等些时日,就能在表叔心中比任何都贵重。嘿嘿向往太美好了。

    池家表叔摇头,为什么这么漂亮的脸蛋上能做出这么猥琐的表情呢:“好了莫要在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个顶俩

    华二老爷的行动力绝对是高的。晚上回府就吩咐自家三弟,弄几个漂亮的,懂事的,知道讨人喜欢的姑娘给准备着。

    而且至少四个。人家华二老爷可不是小气人,人数上少了说不过去不是。

    华三老爷都惊呆了,二哥受打击了吧,怎么一下就要四个呀,自家爹爹不会打死二哥吧。

    要知道他华三虽然通房不少,可那都是日积月累从小伺候自己的,还有夫人不方便的时候给开脸的,而且随着新的来了,旧的都给送走了呢。

    自家二哥如此大手笔的动作那不是作死那是什么呀:“这事我不能做,爹会揍死我的。再说了,二哥你都多大的年岁了,还四个,消受的了吗。”

    关键时候华三老爷还是靠的住的。而且用屁股想华三老爷都知道,这事只要一出来,自家老尚书肯定说是自己攒对的。挨打的时候,肯定是哥两连坐。

    华二老爷脸红耳赤的喝斥回去:“想什么呢,让你准备就准备,那是给芳姐回礼用的。那定国侯夫人在侯府对芳姐照顾有加,连丫头都给芳姐准备了好几个,作为长辈,我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怎么也要表示一二感谢呀。”

    华三老爷再次惊呆了,比自家二哥要纳四美还让人震惊呢,这还有跨府声援的呀。从来不知道这娘家给闺女抱不平,还可以如此作为。

    想到自家抽风的二哥,倒也不算是什么。随他折腾吧。折腾定国侯夫人,总比把芳姐不声不响的接回华府好。想想这个结果华三老爷都觉得后背发紧。自家二哥到底还有没有消停下来的时候呀。

    华三老爷想明白了,就开始认真的给自家二哥办事。华三老爷淘换来的人,绝对是最顶尖的,至少京城这个地方上,绝对首屈一指的。

    第二日定国候一下朝,就觉得右眼跳个不停。结果被华二老爷半路拦下了,刚好在大伙一出宫门,各府下人伺候的地界上。

    可以说是在下朝的百官注视下,之间华二老爷长深鞠躬。长衣广袖飘飞。还真是有一股子文人的风雅气韵,而且华二老爷声音儒雅,礼节到位,让人如沐春风:“定国候请受华某一拜。华某感谢侯爷夫人对四娘的多番照看。一直无以为报。甚为愧疚。华某虽几番惦念。常有要拜会侯爷夫妇的想法。可毕竟夫人乃内宅之人,华某实在不变表达这份情谊。”

    定国候本人皱眉,心下忐忑。这华二跟他交情没那么好,也没有面上看着那么好打交道,关键是自家夫人对人家姑娘真的没有那么照顾,所以心里没底。这话里的意思,还真跟华二那长脸表达的不太一样呀。

    边上的冯御史脸色难看。实在是百官看过来的眼神太过让人不好接受,谁不知道那华二的夫人是她冯府的小娘子。

    华二要感谢侯府夫人对闺女的照顾,那不是还有夫人吗,你当爹的没法跟人家侯爷夫人表示,当娘的去表达一下感谢那不是一样的吗。怎么就用到他一个当爹的呀。

    一帮的人精,用膝盖想也知道里面有猫腻呀。继母嫡女,中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呢。

    看着老御史的眼神越来越诡异,定然是这继母不给小娘子撑腰呀。华二而立之年弄了那么一个闺女一样的媳妇,定然是对继夫人言听计从的。所以另辟蹊径来找定国候了。能说当爹的还算是有点良心,没把闺女忘记吗。当官的脑子转的快,被看就这么两句话,各个心里基本上就是一个话本了。

    说起来也是冯老御史这差事实在得罪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大伙一致往这个方向琢磨。

    沉着一张脸,老御史停下脚步,定然要跟华二好生理论一番,怎么就要如此奚落他冯府。他家二娘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华二这小子如此磕碜。

    冯老御史停下来,不要紧,这阵势了立刻就大了,要看笑话的自然也就多了。了不得呢,定国侯府,尚书府,同御史府搅合在一起了呢。不得不说的故事更多了。

    定国候一脸的无奈跟谦逊:“华侍郎客气,亲家老爷客气,池某不敢当,既然是我侯府的媳妇,侯府自当抚照。亲家老爷如此不是太过客气了吗。大可不必如此,说什么感谢的话,就太见外了。”不想跟华二多纠缠,众目睽睽之下,拱手想要撤退。这眼睛跳的人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不太好呢。

    华二老爷很坚定的摇头:“侯爷太过客气,必须如此。”

    人家华二老爷都没看边上对他怒目而视的岳家祖父。直接拉着定国侯的腕子到了众人停车之处。

    从马车上叫下来四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侯爷定然要笑纳。”

    当真是看呆了一帮的文人武将。这华二当真不是一般人,竟然当众送这种物件。你能在高调点吗,这东西真的能如此当众礼尚往来吗。好事之人的下巴颏子都要惊掉了。

    冯御史那脸色瞬间就带上褶皱了。笑纹不自然的皱吧出来了。拍拍屁股人家就走了。算华二识相。不然看他绕的过不。

    就说自家孙女是个贤良的吗。这种东西可不是内宅夫人能送出来的。心里凉快下来的冯老御史心说,华二折腾吧,没他们御史府的事情。嘿嘿看那华老尚书怎么头疼。怎么作出来这么一个儿子呀。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因为自家儿子一番作为,气的都要沸腾了。视如不见咬着牙走人了。作死呦,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儿子呢。

    你说自家二郎而立之年以前,那是风平浪静的。怎么就过了而立之年就抽了呢,难道是段氏的死,对二郎的刺激大了。

    华老尚书一脑门子官司,都没想明白,自己懂事,谨慎,务实一直走着寻常路的儿子,怎么就走不寻常路了。怎么就一抽不回头了。

    带的华家都在丢人现眼的路上没停下来过。你能消停点不,不就是送人吗,不就是给芳姐出气吗。你就不能把人送到定国候府吗。你怎么就非得把你爹的老脸给搭上呀。

    华老尚书恨不得弄张遮羞布,把自己给遮上才好。

    果然边上的丞相大人一脸笑呵呵的开口了:“华尚书可喜可贺呀,府上二郎性情赤城,难得由此慈父之心呀。那定国侯府的夫人。也是太过着急。府上的四娘才大婚几天呀。怎么就往人家小夫妻的房里赛人。华府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娘子身边怎么会少了陪嫁丫头呢,这不是打您的脸吗。二郎有魄力。这巴掌扇的漂亮。”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作为文人,让人说赤城,那就是在骂你蠢,你儿子蠢。

    儿子是自己教出来的,自己可不是蠢吗:“惭愧,惭愧。是老夫没有教好,那孩子不提也罢。”心说你一个丞相整天都在做什么呀,怎么定国侯府这么一点子破事,你都清清楚楚的呀。回头我就把府里在一遍。省的让这老家话看了笑话。

    老丞相哪里肯放过如此笑话呀:‘老尚书此话差异,正式因为老尚书亲自教导,二郎还能如此赤城,才是难能可贵。’

    华老尚书僵硬着一张脸,差点一拳头挥过去,你这是骂我儿子呢,还是骂我呢。

    一张老脸调色板一样变来变去的。若不是怕武将们看了笑话,老尚书真的要跟这个杜丞相赤身肉搏一番才能罢休。这老东西实在可恨。

    杜丞相笑呵呵的走人了,难得看老尚书家的笑话呢。亏得那一家子人精,怎么就出了一个华二呀。

    最可恨的是,一个华二,还是个不能忽视的人物,人家脑子不好用,人家在农桑上有真本事呀,当真是嫉妒不来呀。用圣人的话说,那就是工部的专用人才。

    这尚书府果然得老天眷顾呢。

    老尚书捂着心口,奈何不得杜老头,恨恨的看向自家二儿子,嘚瑟吧,抽吧,回头我就抽你。我抽死你。

    定国候脸色赤红:“亲家公何至于此。”

    华二老爷倜傥飘逸的风雅举止,送出来的物件也是如此不俗,当真是神仙般的人物,飘飘然站在定国候身前:‘侯爷是看不上吗,华府虽然不才,定然寻到侯爷满意的女子送上。’这话实在太过俗气,少了文人的风雅。让人唏嘘一片。原来这华二也就是能看。说起来这尚书府的老华二,可不如少华二文采风趣呀。

    华二老爷的意思就是你不收,我就送到你满意为止。

    定国候一口钢牙都要咬碎了,还不知道这华二为何这般:“亲家二老爷如此这般厚爱,总该让池某知道,如何得此厚待吧。”

    人家这话问的厚道,你打我的脸,总得给我个原因吧。

    华二老爷笑的更厚道:“侯爷说的什么话,华某是诚心诚意感谢侯府对小女的照顾。小女同府上二房的郎君大婚三月不足。侯府夫人对小女当成亲儿媳妇照顾,婆子丫头,从来没缺了过。华某惭愧呀。竟然没有夫人想的周到。华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一帮的官员差点踹华二两脚,这么点事,你也值得折腾,谁家后宅没有点阴司呀,不就两个婆子,几个通房丫头吗。不就是定国侯夫人变着花的折腾侄子媳妇吗,大惊小怪。

    定国候气的咬牙:‘亲家老爷实在客气,不足挂齿。’早知道就不开口问了。到底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家夫人怎么就不长教训非得折腾这华家娘子呢,不知道她家长辈难缠呀。

    华二老爷:“是侯爷客气了。还请侯爷笑纳。”

    定国或算是看出来了,这华二是个不怕丢人的,人家敢送,就想好了被围观不怕丢人了,自己再推辞,聚过来的人更过,还不如痛快的收了呢。他可是丢不起这个人了。被人围观的的隐真没有。拱拱手:“多谢亲家老爷惦记,池某惭愧,笑纳了。”

    华二老爷挥挥手:“不必客气,亲家老爷喜欢就好。”说完人家挥挥手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

    常喜抹汗呀,总算是送出去了。又是准备家私,又是弄女人的,还真以为自家老爷想不开要弄个外室呢。

    所以一个插曲,定国侯夫人的刻薄,多事,难缠可以说在百官之中家喻户晓了,谁让男人嘴巴大起来,比女人更厉害呢。

    而且男人都是挂脑补推理的,不用人家详细解说,根据自己对内宅女子的了解,自己弄出来一套合情合理的解说。

    大概意思就是,定国候夫人跨房欺负侄媳妇,大婚不足仨月,就给侄媳妇房里赛人。当人家二房的正经婆婆是死的。扇人家华府的嘴巴子,简直就是在骂人家华府陪嫁不起通房丫头。

    做的可不是结仇的事情吗,遇上华二一个不通情理的,这种事情愣是没忍下来。愣是给当面扇回去了,整个过程被男人说的平淡,

    在女人之间可以说是刀光剑影呀。就差点荡气回肠了。

    多少闺阁娘子羡慕华家四娘有个好爹呀,多少个闺阁娘子羡慕冯氏遇上一个好郎君呀,没有福气托生在如此家庭,遇上如此维护的爹爹,那么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好呀。

    多少的内宅妇人,用惊叹的眼光看着华二老爷呀。以男子只身,竟然公然给自家嫁人的闺女,隔着一个定国候,扇了定国侯夫人两个嘴巴子,当真是本事呢。

    就连圣人听说过后都惊呆了。这华二竟然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华老尚书当年教育二郎的时候,定然忘了带脑子了。难得老尚书也有脑筋不灵光的时候呢。

    定国候回府后,大房好一阵的热闹,定国侯夫人好一阵的嚎啕声。

    定国候对于这位夫人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好一阵的心烦意乱,反倒是边上低头的自始至终都安静的丫头,让定国候心下一阵的顺意。

    既然那华家把人送来了,他若是不受用实在对不住今日里一番丢人现眼呀。

    当夜定国候就是宿在四个丫头的房中的。定国侯夫人气的砸烂了多少东西呀。

    自己送的丫头人家二房都还没收用呢,自家男人到把华府的丫头给抬举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至于芳姐说的送几个女人气人,这个效果真的没有。

    定国候即便是不宿在这些丫头屋里,也不会宿在定国侯夫人屋里。。这年头的夫妻大多如此。所以真的没有华晴芳想的那么严重。

    顶多就是膈应膈应定国侯府夫人罢了。

    唯有池家二郎被自家岳父的壮举惊呆了,原来岳父大人是这样处理事情的,难怪让自己多多观摩,自己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等回击的,话说岳父大人真的要如此做吗,往后自己的行事准则就要向着岳父大人靠拢吗,实在有点为难人呢。(未完待续。。)

    ps:  求月票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华宅内外(求月票)

    华晴芳还对着自家夫君有模有样的询问:“夫君觉得爹爹做的可还行,是不是礼物太轻了点,四个丫头怎么能表达我对夫人的滔滔敬仰之情呢。怎么能表达我对夫人那如春风细雨一般照顾,的感恩呢。

    这个大喘气,差点把池家表叔给嘢到:“就这样就好,夫人不会介意的,真的。”池二说的赤城无比。

    华晴芳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家夫君:‘夫君说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妾身都听您的。’

    多好的媳妇呀,可惜池家二郎现在感受不到呢。

    跟自家匆匆说过两句,然后拉着脸去了书房。那脸色谁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水分有多大,都阴沉了呀。

    池家二郎觉得他需要好好地思索一下,对于岳父,夫人,尚书府,是不是自己从来没有了解全面过呀。

    怎么就感觉一阵森森的恶寒呢。

    这位尚书府的华二老爷,华家老尚书的二儿子,自己没娶人家闺女的以前,还是自己崇拜的华世兄,榜眼出身呢。

    怎么就会是个做事如此不着调的呢,而且这位岳父还特意提点他这个姑爷学着点。实在是让人太纠结了。

    池家二郎自认在正常道路上走了二十几年,突然改变画风有点不适应。

    而且就是当初中二病很重的的时候,最过也就是想报复家人,都没有想过报复社会的,真的没有混账到如此地步呢。就不明白,自家岳父怎么跨越内宅这种事情做的如此理所应当的。

    池家二郎忍不住想。是自己太温吞了,是自己太婆妈了,难道当初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就应该如此这般的抵抗到底才是对的。

    难道自己当初就应该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侯府的看法,不顾自家堂兄的脸面继续学武才对。

    池家二郎突然就找不到了人生的目标。如今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显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是对当初的选择有想法。那就是侯府有意见。

    若是当初自己坚持己见没准现在侯府要比如今更好说不定。说起来当初就是自家大伯母百般折腾,自家爹爹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选择的。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跨越内宅收拾大伯母呢。这么多年的烦恼岂不是都没了吗。

    池家二郎脑子里面一团乱,弄得都要神经病了。到底这岳父大人的作风要不要效仿呀。

    最后总结出来。当初若是不犯中二。当初若是能跟自家爹爹好好地争取一下,肯定比现在过得轻松那是肯定的。可毕竟是当初呀。已经过去了。所以想来没用。原来一晚上做的都是无用功,被岳父大人带沟里去了呢。想什么想呀,想有个屁用。

    池家二郎在书房里面坐禅。华晴芳看看天色。这都张灯时候了呢:“看看你家姑爷是不是魔怔了。这也太不经事了。这才哪到哪呀。何况不过是我爹,她老岳父做点小事呀。这若是变成你家奶奶我做出来的事情,你家姑爷能想得开不。”

    阿福给自家小娘子。挑亮灯心,不经心的说道:“您就饶了姑爷吧,好歹让姑爷先适应适应不是。”

    真心的为了自家姑爷捏把汗,自家小娘子还没发威呢,自家姑爷就有点接受无能了,这要是自家小娘子什么时候露一露小手,姑爷还不得惊掉下巴颏子呀。

    怨只怨自家姑爷眼神不好呀,又不是跟自家小娘子没有见过面,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自家小娘子是个什么性情呢。

    哎,如此岳家,如此夫人,姑爷运气怎么样一个了得呀,想到这里,阿福都有点替自家姑爷可怜。往后可有的好瞧呢。她是不是应该对姑爷稍微的好点呀。

    华府里面,华二老爷抬头挺胸而立,那风骨遗世独立。不过长衣广袖被华老尚书给连杯子在水泼了一身,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飘逸,看上去狼狈的很。

    只有精神还是那么亢奋,显然没有在给闺女出了口恶气的兴奋中回神呢。

    边上的华三老爷含胸,恭敬的在边上陪站,别看办坏事的不是他,可他也没有自家二哥那份心胸气度,这时候还站的笔直。这简直就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

    华三老爷都想给自家亲二哥脑袋掰过来提醒两句,都这个时候了,你应该知错了好不好。再说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上面的华老尚书看一脸的暴怒,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控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儿子,那个死不悔改的样子:“你个作死玩意,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觉得做出来的事情,有多长脸是不是,是不是,你不嫌丢人呀, 你不嫌磕碜呀,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问了你侄子们想想行不行,行不行,你侄子们可是还没有议婚呢,你就不五郎将来因为你这样的一个父亲,没了好亲事呀。”

    华三老爷往后缩了又缩,多少年自家老爹都没有如此疾风利雨的爆豆子嘴了。如今他老人家一句轻飘飘的话都让后辈们琢磨再三呢。也就是自家二哥呀,本事越来越高端,竟然把老头惹到如此地步。

    华二老爷那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定国侯夫人其人太甚,如此这般苛待于芳姐,当咱们华府没人了吗,若是儿子一声不吭,华府就有脸面了,侄儿们议亲,就有资本了吗,若是如此,咱们华府嫁出去的小娘子,岂不是让人以为可以随便欺负,华家的二郎面上就好看了吗。”

    华三老爷恨不得把自己缩的没人看到才好,往日里京城一少的气势一点都不见了,恨不得老爹此刻能忘了有他这个儿子,老二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好的口才。都敢在盛怒中的父亲面前惶惶而谈了,而且一堆的歪理。这是不能在做死了呀。

    华老尚书气的把手边的茶壶都给摔过来了,好在华二老爷言辞上犀利,行为上不是很给力,不敢躲开迎面而来的茶壶,愣生生的硬挨了一下。

    好在老尚书也没想让儿子破相,茶壶只是摔在了肩膀上,而且里面的水也不太烫了。不过是让华二更狼狈而已。

    华三老爷都替老二疼。自家二哥真的变了。从伶牙俐齿,已经上升的钢筋铁骨了,华三老爷就纳闷了。原来的二哥温吞。和煦,从来没有激烈的做过什么,可从什么时候就变了呢。

    难道是官大了,性子就刚烈了。这个有关系吗。华三老爷在苦苦思索。

    华老尚书看到儿子不躲不闭。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总算是这倒霉催的儿子还没有武逆成性。

    跟着就是一阵口若悬河:‘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尚书府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即便是为了华府出嫁的小娘子出头,就用到你个堂堂的三品官了。华府的女眷都是摆设吗,你脑袋里面塞了稻草了,你能做出当街拦人送美人的事情,你还嫌弃你如今的名声不够响亮是不是,你是不是非得拉着整个尚书府跟你一起丢人呀,你长没有长脑子。

    华二老爷还要开口,被后面的华三老爷踹了一脚,事情都办妥了,在老头面前你认个错怎么样呀。

    华二老爷一个不小心扑通跪下了。华三老爷跟着矮身跪下:“父亲,二哥已经知错了。这件事情是二哥太过担心放心,处理的急躁了些,您别生气。二哥下次再也不会了。”

    为了早些回院子休息,华三老爷不得已,亲自下场了。让自家二哥在说下去,估计今天就不用回院子了。他都这个年岁了,熬不了夜的,再说了体谅自家老爹年岁大,也不能熬夜呀。想想自己就是孝顺的孩子。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两儿子之间的小动作看的明明白白的。

    能说好在我华家子孙和睦还值得庆幸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我不知道那些美人是哪里 来的吗,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着这个孽畜,你脑子也进水了。”

    华三老爷恨自己多事,看吧就说会绕道自己身上的,能说自家老父亲你偏心吗,能说老父亲你无理取闹吗:“父亲息怒孩儿错了。”

    下次这种忙再也不帮了。自己还搭着银子呢,老二可是就一句话,连银子都没有出呢,自己吃饱了撑得呀呀。

    华老尚书也是知道自家二儿子是个不攒财的,让他掏银子弄这些美人,他都没有这个实力。

    恨自家三儿子仗义,这话能说出来吗。所以老尚书对华三老爷那也不完全是迁怒。这孩子有可恨的地方,你说兄弟之间守望相助,是这么一个帮法吗,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呀。

    这时候的华老尚书感觉精力不济,特别思念自家大儿子。至少大儿子不会蠢成这个德行,都干涉人家定国侯府的内宅了。回头不定怎么让人笑话呢。

    华老尚书连挥鞭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想想明日里怎么面对流言蜚语吧。摆摆手,直接让两倒霉儿子下去了。糟心呦,夭寿呦,怎么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

    难怪人说,男人学坏三十开外呢。虽然用在儿子身上不太恰当,可自家儿子真的是人到中年才开始让人操心的呀。

    华府哥两难兄难弟的还要去自家母亲哪里安抚呢。

    华二老爷:“都是为兄连累了兄弟。”

    华三老爷耸耸肩:“就当兄弟还前二十年二哥被兄弟牵连的情了。”

    华二老爷抿嘴,觉得自家兄弟仗义:“那为兄这后二十年辛苦些好了,总不能让三弟总是惦记着。”

    华三老爷再次惊掉了下巴,自家老二都能开玩笑了,这画风又变了。难道是自己年岁大了,适应不了社会了。能说二哥你真的不用那么辛苦吗。

    自我调侃一下的华二老爷看着被自己吓住的三弟,苦笑一下:“母亲那里就不牢三弟作陪了,三弟还是早点回院子吧。不然弟妹会担心的。”

    说完人家又一副仙气般的翩然走开了。

    剩下风中了凌乱地华三老爷,再次检讨自己,真的跟不上社会了吧,真的有点脱节吧。难道是自己离官场太远了吗。所以脚步迈的慢,眼看要被自家二哥给甩开,不行他得努力一下,明早就去跟许久不见得老友们交流一番才是。

    华老夫人对儿子也是一阵的无语,你说这孩子怎想的,就是芳姐在家的时候,爷两相处的不错,那也不能如此不分内外,跨行,夸府,跨过他们尚书府的一帮女人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呀。

    多少年攒出来的淡定,面对自家二儿子都沉不住气了。亲自出手敲打两下:“你当我们内宅妇人都是死的呀,用得着你个男人为了芳姐出头吗,你是想让人说我们华府的妇人拿不出手,没有一个撑得起门户的,还是你想埋汰你媳妇呀,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回房好好地给五郎他娘配个不是。还有你岳家哪里,你给我亲自去赔礼道歉,你把我们娘们都给埋汰里面了。”

    华二老爷哪里想到这么多呀,自家母亲出手,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没有自己出手痛快些。保管下次那定国候夫人不敢在找芳姐的麻烦。

    华二老爷心下是看不上自家母亲的本事的:“是,儿子知错了,下次定然不敢随意枉为了。”

    华老夫人看着儿子那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根本没有听进去:“算了,我也不跟你说了, 你记得下次再也不能如此了,你这样不是对芳姐好。要知道你一个男人,对于内宅之道,终归没有我们这些整日里在后宅的妇人更加精通。那定国侯夫人可是定国侯府的掌家夫人,芳姐是在定国侯夫人手下讨生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华二老爷心说儿子太明白了,所以才敢如此不把定国侯夫人看在眼里的吗,那池家二郎可是已经在谋划外任的事情了。要不然儿子怎么敢呀。

    想到这里,华二老爷对于池家二郎外任的事情,已经从不同意,到不得已,到现在赶快谋划成功,带着自家闺女远走高飞,离开那定国侯夫人的掌控才好。

    而且对池家二郎的印象也好了许多。那定国侯夫人忒不是东西,自家姑爷筹谋的太对了。简直就是深谋远虑呀。太和心了有没有。

    从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时候,华二老爷伸伸腰,这一天终于过去了。不过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不管自家芳姐在哪,也得让定国侯夫人心里有数,这不是他随便能招惹的主。那是我华二的闺女。

    回到房里,冯氏是个心里有数的,明白自家夫君对四娘子的重视,对于夫君把她埋汰在里面的事情提都不提,只问:“老爷,如此一番,芳姐在侯府会不会被人挤兑呀,这内宅妇人为难人的法子可是千难万难的。”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没有在祖父祖母身边以前,他们冯家内院里面嫡母为难庶女的法子,那都是叫苦都叫不出来的。(未完待续。。)

    ps:  看见收藏再涨,心里美美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发大招

    华二老爷满意夫人的懂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呀,由衷地说道:“夫人放心,咱们芳姐大气从容,这等不入流的小事定然能应付的过去的,那孩子定然会明白我的苦心,至于定国侯夫人,有脑子的也不会轻易再去找咱们芳姐的。说起来这件事情是为夫愧对夫人,脑袋一热,就这么让三弟准备了人。没想到夫人在中间的为难之处,为夫给夫人赔礼。”

    说完恭敬的作揖行礼,让冯氏一张俏脸全都红了,今日自家祖父才捎话过来,不许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同自家老爷因为侯府的事情有了隔阂,如今看到自家老爷这副作态。想来即便没有自家祖父的叮咛,自己也不会恼的:‘老爷这是做什么,你我夫妻一体,老爷要做的事情就是妾身当做的事情,万事只有妾身做的不周到的,哪里用老爷如此大礼。说起来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做的不够好,竟然让芳姐在侯府被人怠慢只此。老爷不怪妾身才是。’

    一番话下来,父亲两人当真是和美。在冯氏心里,只要那美人不是自家寻来自家老爷受用的就好。冯氏如今正直年少,还没有时下女子对男女之事看的那么开。心中对这些情爱还是有些挂念的。

    华二老爷轻轻扶起自家如花似玉的夫人:“夫人不同为夫计较就好,至于芳姐那里,你倒不用如此在意,芳姐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被怠慢了的人,再说了那是侯府。夫人就是在有本事,也管不到人家侯府的面上不是。”

    冯氏忍不住抿嘴,对华二老爷推崇起来:“老爷就有本事,就能管到他们,若是他们在敢怠慢咱们芳姐,妾身也是不让的,定然让定国候府也见识一下妾身的的本事的。”

    华二老爷看着夫人娇俏的样子,心怀一畅:“哦,夫人还有什么样的本事是为夫不知道的。”

    冯氏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脸红心跳之余。为自己据理力争:“妾身说的是真的。不说其他,之说芳姐在五郎身上费的心思,芳姐有事,妾身就不会置身事外的。”

    华二老爷忍不住一声叹息。人心都是肉长的。夫人心里明白就好:“还当夫人要怪为夫偏心呢。原来夫人心里是明白的,芳姐那孩子年岁小,可人疼。”

    冯氏心说你本来就偏心。不过我不跟你计较而已。再说了就像自家祖父说的,芳姐一个出嫁的娘子,你当爹的在偏心,还能胜过亲生儿子吗。

    冯氏那就不知道,他家老爷早就把家底都给了闺女了。儿子的真的没有留,人家全都让闺女给儿子留着呢。

    不知道冯氏若是知道此事,此时此刻会作何感想。信任的有点早呀。

    是女人心中总是忍不住比较一下的,即便是冯氏这种明明心里明白的,依然想要碰碰运气,冯氏:‘老爷说的是,甭说您同五郎,就是妾身这里,哪样芳姐不是打理的妥妥当当的。让人没有不舒心的地方,’

    然后眼波流转:“虽然妾身同芳姐年岁相当,可妾身确实拿芳姐当闺女疼的。她受了委屈,妾身哪里忍得下。’说完盈盈的看向自家老爷。

    华二老爷自认是个通透的,自家夫人这话,意思太多了。未尝没有拿自己同芳姐比较的意思,或许还有埋怨自己对芳姐比对他这个夫人上心的意思。不然哪里来的,他们年岁相当之说呀。长辈就是长辈。

    华二老爷这想法不过是一闪而过,仿若从来没有听明白过一样:“夫人说的是,我家芳姐做事从来妥当,礼仪周到,不愧是我华府出来的小娘子。咱们自然不能让人委屈了她。往后芳姐那里可是有劳夫人多费心心呢。”

    冯氏眼波黯然微沉,明白了自己在老爷心里的分量,原来真的不能不能比呢。仿若无事一样,就把这个话题给丢开了。人呀就是不知足。

    跟 着华二老爷的话题两人就说到了其他的地方,华二老爷还说了明日下朝带着夫人去御史府拜会,甭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自己确实做的不妥当,希望老御史没有怪罪才好。

    冯氏顺势应下。刚才的事情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池府的二老爷同夫人虽然知道的晚,却也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再看自家儿媳妇的时候,难免有点不自在。有这样的亲家老爷,吃二老爷表示压力不小呀。

    原来亲家老爷说的对闺女娇惯,那不是客气话。

    在面对这样的亲家老爷,这样的儿媳妇的时候,两老难免有点不自在,这就是为何华老夫人说自家儿子做事冲动,不懂内宅里面的道道的原因,

    好在芳姐不是真的少不更事之人,多转转脑子就明白其中的道理。换成自己也得多掂量两下不是。

    自己老公公那是没法子,至于婆婆还是好办的,不就是拉近距离吗,何况两人原本就相处的很融洽,

    拿出来才让阿福帮着弄出来一个轮廓的袜子半成品,舔着脸就在池二夫人跟前黏上了。

    管你有多少的不自在,面对一个给你织袜子的儿媳妇,你总不能还端着态度吧。

    果然没到中午呢,池家二夫人的态度就软化了,传言什么的,那真是没听见过一样,跟着芳姐一起已经能研究出来给袜子上弄什么样的花纹了。

    而且对自家儿媳妇的女红也有所了解了,这孩子的手上功夫还真是不太拿得出手。好在胜在心意。

    才要过夏天已经给自己这个婆婆准备过冬的袜子了,多好的媳妇呀。

    还让自己学了这么一个新鲜的物件。织出来的袜子穿着贴身暖和秀气,当真是在舒心没有了:“原来这袜子是这么出来的。难怪穿起来那么贴服。”

    华晴芳:“娘呀,您喜欢就好,您那双袜子是媳妇亲手织的。”

    池家二夫人才要夸将媳妇,领情,就听芳姐接着说了:“所以穿起来还不是最舒服的,您要是喜欢,媳妇让双巧给您织几双,那丫头的手艺穿起来才真的贴身呢,媳妇手笨,织出来的东西总是差了点。所以在府上的时候。只有爹爹不嫌弃芳姐的手艺。”

    说完羞涩一笑。当真是太萌了。虽然手艺差了了点,可在媳妇心里,自己是跟亲家老爷同一个高度的呢,这话让人听着怎么就那么舒服呀。贴心贴肺的。少疼这孩子一点。好像都对不起她一样。

    池家二夫人一阵的心软。也难怪亲家老爷心疼这样的闺女。放谁,谁不护着呀。

    不过倒也不好在夸奖媳妇的手艺了,安慰自家媳妇:“那也没什么。贵在心意,娘穿的就挺舒服的,这人哪里有处处完美的,娘在读书上就笨的很。不怕你笑话,二郎不愿意读书就随了娘了,娘小的时候可是最怕这个了。”

    华晴芳笑呵呵的跟着就说了:“娘您说的太对了,儿媳妇除了对女红不太在行,对读书也不太通透之外,其他的虽然也不太精通,可爹爹说了好歹能对付过去的。”

    池家二夫人那眉头弯了几道弯。大了结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媳妇好了,你还有精通的吗。

    就听自家媳妇接着说了:“不过娘放心,媳妇在管理灶房上还是拿得出手的,在华府时候,三婶婶就让媳妇在厨房练手的。”

    池家二夫人笑的特别的牵强,这个话肯定不假,到是真的发现媳妇一个优点,说出来的都是实话,而且实在。非要再加一个的话,就是媳妇不会不懂装懂,这个能算是优点吗。

    看着笑意盈盈等着自己夸两句的糟心孩子,池家二夫人点头:‘这个看的出来。’

    因为他们二房的吃食,自从这孩子过来以后,真的很不错,提高了不只一个档次,难道媳妇在吃上有研究能当优点往外传吗。这个真的好拿出来说吗。池家二夫人觉得自己心都在缩水,怎么那么窄的慌呀。

    这个真的越听越糟心呀。

    华晴芳看着自家婆婆那哭笑不得的一张脸,咯咯的笑开了。

    池家二夫人抿嘴噗嗤也跟着笑了:“你这孩子,该打,竟然敢逗弄婆婆了。”

    华晴芳:“哪里是逗弄,媳妇是真的都不太精通,不过祖母说过,媳妇本事虽然不怎样,不过胜在样样都能糊弄过去,倒也不是一点都拿不出手。”

    婆媳两人一阵说笑之后,池家二夫人最后被芳姐给哄得都不知道北了。一番接触下来,自家媳妇在华府的生活经历,被媳妇透个七七八八,华府事情该知道的也知道个差不多。感觉上就是两个婆媳更贴心了,华府二房同池府二房的亲戚关系更加紧密了。

    说起来这就是华晴芳的本事。当初自己一人在社会上拼搏的时候,没有这点本事,怎么生活过日子呀。

    搞定了自家老婆婆老公公那里简直就是胜利在望,不管什么年代最好用的就是枕头风。

    华晴芳拿出来生平最大的耐心跟执着,当着老婆婆的面,两人携手合作,给自家老公公织了一双袜子。

    虽然这个水平真的有限,但是真的胜在心意呀。

    池家二夫人当时摸着袜子就高兴地合不拢嘴了:“你爹定然会高兴得很。”

    华晴芳羞涩的低头:“只要爹爹不嫌弃媳妇的手艺就好。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边这只没有娘您织的好。”

    这个话说的真的一点都不假,不过池二夫人不介意,端详了一阵:“手艺是差了一点,不过那是儿媳妇亲手织出来的呢。也就是这袜子厚实了些,不然明日你爹爹说不得就要穿出来呢。他那个人呀,最是受不住好。当初二郎从引雷山那等地方回来的时候,给你爹爹亲手弄了一块石头回来,我都没有看出来有哪里好,可你爹爹愣是绕着一块破石头砚台,见天的拿着笔在院子里面练字,你就不知道后来胳膊都肿了。还要每日里拉着二郎去院子里面耍大字。”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老公公当真是高人。这也太闷骚了,喜欢儿子送的东西,也不用如此表达出来呀。:“娘可是要在爹爹跟前给媳妇多多美言的。媳妇这手艺实在 有点羞于出手的。”

    池家二夫人一拍胸脯,什么都保证都有了。

    阿福伺候这主子回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张灯十分了:“你家姑爷回府了吗。”

    阿福停顿了那么一下:“回小娘子的话,姑爷还没有回府呢。”

    华晴芳脸色当真是不太好看了。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脸色说道:“小娘子昨日里姑爷是歇在书房里面的。伺候姑爷的是弄墨,弄砚两个小厮。”

    意思就是姑爷虽然没有回房,身边并没有留人伺候,自家小娘子大可不必为此生气。

    华晴芳抿嘴,心下依然开心不起来,这大男人有什么别扭的,不就是那么点事吗,不就是你家岳父对与你家大伯母给你身边安排通房的事情不高兴了,所以事情闹大了吗,这么点子破事用的着在书房里面想一夜吗。

    到了现在还没有回府。怎么能让人不生气呀。从大婚以来两人头一次分居。

    华晴芳昨日歇下的早。今晨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池家表叔还在玩个性呢。想着自己大度,晚上回来两人说说话,也就过去了。这点事真的不值当得纠结。

    谁想到自家表叔竟然要想不开呀。老寿星上吊,这表叔是觉得日子过的太平淡了吧。

    一阵静默让阿福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自家小娘子天生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闹腾点的时候没什么,就怕太静默了。肯定是在憋坏主意呢,倒霉的不定时谁呢:“您也知道在华府的时候,老爷遇上旧友故交,也是要在外面把酒言欢的。说起来姑爷回来的也不算不是很晚,小娘子是不知道,这定国候府的三郎君,那是要每日里落锁十分才回府呢,听说三郎君不过是挂了一个闲差而已。您说咱们姑爷好歹是实打实的差事不是,外面肯定要有应酬的。”

    华晴芳:‘行了,看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你家小娘子我就这么点子度量吗,这点事事情都想不开吗还用得着你开导。“

    李妈妈在边上满意的点头:“阿福今日做的是最正确的了。这孩子这些日子到是难得有了长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上套

    阿福笑的矜持,在李妈妈满意的眼光下,伺候着自家小娘子去了里屋,看李妈妈不注意对着自家小娘子就吐了下舌头:“原来只要不顺着小娘子的意思,阿福在李妈妈眼里就乖巧的很呢。”

    一个很精辟的结论。

    华晴芳转头,神情惊讶:“啊,李妈妈。”

    只见阿福见鬼一样的回头,缩脑袋,脸色都白了。

    华晴芳立刻就笑开了在:“小样,还敢在你家小娘子我面前弄鬼。”

    阿福吓得腿脚发软,捂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小娘子太不厚道了,阿福跟在小娘子身边,自认那是一会衷心耿耿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您怎么能用李妈妈来吓唬人呢。您可是不知道李妈妈可是很厉害的,上次,大上次,上上次,那就不说了。’

    华晴芳抿嘴而笑。估计这几次阿福都被李妈妈收拾的不轻。吓出来病根了。

    说起来到是自己不够厚道,阿福被罚,一半的时候都是自己害的,自己确实不太应该在吓她了:“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李妈妈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罚你的,放心吧。”

    阿福诡异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说的是呢,只要小娘子不吩咐阿福做那些不太规矩的事情,李妈妈定然不会抓住阿福的错处的。”

    好吧勉强说起来这对主仆就是狼狈为奸的。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怎么专往自己痛脚的地方踩呀。瞪眼看着阿福。阿福挺着胸脯,一副我说的有理的小样。让华晴芳不得不败下阵来。

    不过主仆两人一阵推诿,池家表叔的事情华晴芳就给忘了,脸色也好了许多。

    李妈妈在外面听到自家小娘子畅快的笑声,才算是松口气,这阿福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在小娘子跟前这份脸面,那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看看三言两语的自家小娘子的心思就跑开了。

    双冒:“妈妈,可是要让人去看看姑爷什么时候回来。”

    李妈妈点头,这双冒不愧是小娘子亲自提拔起来的大丫头。做事就是周到。而且颇为稳重:“去外院打探一下姑爷什么时候下的差。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双冒忧心忡忡的往外走,真心的希望自家姑爷能慎重一些,莫要做了自家小娘子接受不太下去的事情,

    小娘子这个性子。能有如今这份生活那是非常不容易的。

    别误会。人家双冒可不是怕自家姑爷作甚事情。而是怕自家小娘子心情不稳之下做出来什么大事。

    论资排辈她是伺候在小娘子身边最长的人,对于自家小娘子那份性子,那是真的见识过来。别看平日里笑呵呵好说话的很,真要是遇上什么碰了逆鳞的事情,那是六亲不认的,

    而且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不声不响的发大招。让你想都想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够狠。还不给自己留后路。

    君不见当初在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些婆子丫头,如今都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吗。那些婆子丫头别看都是在庄子上的。可活计也分三六九等的。

    还有那鱿妈妈,别看现在看着正常,碰上个打雷下雨的天气,那就跟神经病是的。早就坐下了心病了。

    让双冒来评价,自家小娘子都算不上是一个好人。心里那是真的忌讳的很。真心的不愿意小娘子的过得不痛快,毕竟只要自家小娘子过得不痛快了。定然会有更不痛快的人。

    君不见如今的段家,在京城都排不上号了吗。当然了自家小娘子也是个霍的出去的。你见过满京城,就是大梁朝哪家的小娘子是从引雷山那等地方呆过的呀。可自家小娘子就图一个痛快,人家就敢。你说这样的主子,真心的不盼着有人招惹。一般人伤不起。

    双冒虽然没有阿福在这府里混的开,可毕竟是二少奶奶身边的大丫头。

    打听起事情来,不论是小厮,还是侍从,都给几分面子的。

    几番下来自家姑爷平日里什么时候当差,什么时候排休,什么时候回府,平时有什么应酬。近些日子什么人走的亲近,消闲的时候喜欢到什么地方消遣,都打听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今日里姑爷是不是捎话回来要有什么应酬都问的明明白白的。

    再加上人家芳姐外院有人,鲁二叔那一帮子护院都是等着自家奶奶差遣的。这些第一手消息递出去后,不超过半个时辰,估计自家姑爷在哪里就被鲁二叔他们一行人给弄清楚了。

    说起来池家表叔倒也不是真的就别扭上了,就是对自家岳父的认识更新了一下,昨天也确实是稍微晚了一些。

    见自家夫人竟然没有派人来请,心下有点小别扭,这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呀,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作为内宅妇人,你怎么也得让我这个当家的男人安慰一番不是。

    可人自家夫不是这样的,人家睡下了。再加上本来就不太想通的,岳父大人发的大招。一时间池家表叔就那么迟疑了一下,一不小心想的有点多,在书房竟然小眯了一下。真的就是一小下。

    可惜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洗漱一番直接去当差了,至于昨天晚上的纠结,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来说那真是如乌云散尽一半,什么都不剩了。

    本来就是瞎想一通吗。不过是两个通房丫头,带出来四个美人。多大的点事呀。

    再说了甭管多少的美人他连面都没有见过不是。内宅女子过招,跟他没关系。也就是自家岳父那个不惜自减身份的,愣生生的跟女子杠上了。

    顶多感叹一声自家夫人好福气。碰上这么一个爹控。往后对自家岳父多恭敬点也就是了。再说了本来自己在老泰山面前也不是多有底气。

    今日当差的时候本也顺顺当当的。不过是收工的时候,几个不错的同僚拉住了非得要去消遣一下而已。都是昔日里一起当值的兄弟。

    池二郎本不愿意去的,府上又不是没有娇妻在旁,干嘛非得找地方消遣呀。

    偏偏遇上不怕事大的国公府小郎君:“怎么池二叔这是不敢跟咱们兄弟出去消遣,莫不是二叔那岳父大人有禁令吧。”

    边上的同僚虽然是粗人也知道这话不能随便说的,遇上一个心眼小的,那不是拆人家生分吗。在边上拽了一把。坏事了。倒霉的国公府小郎君一脸的得意:“拽什么呀,我说池二叔,你那岳父连两个通房丫头都容不下,莫不是要让她家娘子在你这里专宠吧。这华府好生让人可笑。二叔呀呀。莫不是让人给拿捏住了不是。”

    说起来他们都是在圣人身边当值的。都是绕着皇宫转的,华二老爷那点事都是发生在皇宫左右的,真的瞒不了人。这些侍卫心里都明明白白的,别看都是大老爷们。说起来闲话不必妇人舌头短。

    池家二郎扫了一眼国公府的小郎君。论资排辈这位确实要称呼他一声叔叔的:“穆贤侄说笑了。池家郎君别的本事没有,还不至于被随便生人么拿捏牵制住。至于我那泰山大人,我想穆贤侄也不要信口开河的好。好歹那也是三品高官,穆贤侄你如此言论就不怕被御史参上一本吗。贤侄莫不是不知道,天地君亲师,自古女婿是半子,叔叔我对泰山大人恭敬何厝持有,那华侍郎是邵德的泰山,那就是半个亲爹,对邵德严谨一些你有意见吗。”

    边上同是跟池家邵德一起升官过来的吴兴跟刘峰心说亏得这池家二郎好口才,女婿是半子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说过泰山能当半个爹。不过倒也说的通就是了。

    边上二公主府的程三郎觉得要坏事,站出来和稀泥:“好了 好了,都乱说什么呀,当了一天的差事你们都还有精神折腾呀。”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池家二郎。说起来,这位今日的岳父大人差一点就是他程三的老泰山呢。这位也是站出来之后想起来这个微妙关系的。

    华二郎觉得憋屈,尤其是看到程三郎,简直就是各种不痛快,今日诸事不顺,看看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呀,自家夫人差一点就成了那国公府的穆鹏的小婶子,这个搭话的程三更不是东西,别以为他不知道在,自家夫人同程家差点就把婚事给定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的酸气冲天。穆鹏这个糟心货就算了,是个有口无心的,这程三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对自家岳父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眼神太差,看上的都是什么人呀。

    那穆府的小郎君果然是个二的:“嘿嘿,二叔都说是说笑了吗,那御史们怎么会有这等子闲工夫,管咱们兄弟口舌上这点是非呢。池家叔叔如此说,咱们呢同僚之间出去消遣一下如何。”

    池家二郎心说,你个缺心眼的孩子,知道是‘是非’干嘛还要往是非里面凑呀,想到自家泰山的没眼光,没有第一个看上自己这个佳婿,忍不住一阵的憋屈,:“怎么程贤弟也有兴趣出去消遣一番。”

    程三郎,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池二郎两眼,面对池二的时候心里也是别扭的,不说别的当日赏花会上那华府四娘子的姿容确实让人不太容易忘记。

    配池二这个京城老大难,委实遭禁了些。

    想到跟池二之间关系这点微妙,还是忍不住为了那个曾经看过一眼,少了点缘分的华家四娘开口:‘呵呵呵池家世兄说笑了,池世兄还是新婚燕尔,咱们兄弟怎么好做出这种不是情趣的事情。’

    话虽是如此说,可这心里真的鄙夷起来了。这池二不太是东西。作为男人少了一份胸襟,遭禁了华府四娘一个才女了。

    不过两个通房丫头吗,能跟华府四娘比吗,被人挤兑了两句,竟然就要把娇妻给冷起来了。这等胸襟怎么配得上尚书府那等门第出来的京城才女呢。在看池二那脸色都要滴水了,这是给谁脸子看呢。替那华府四娘不值。

    这池二也不是一个值得结交的。自己能帮的都帮了,看那花四娘的造化吧,说完人家程三郎竟然拱拱手:“兄弟府上还有事情,是不能相陪的”走人了。

    边上的大老粗刘峰:“呵呵,这程三郎当真是程四爷的儿子,一股子才子性情,说走就走了呢。”

    吴兴心说,人家是公主的儿子,有这个任性的本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嫉妒的来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来的。

    池二两多淡定的人呀,愣是被程三郎那一眼给弄得差点爆粗口。

    他算什么东西呀,他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怎么都觉得这程三还贼心不死惦记自家夫人呢。那本就七条玲珑的心,此刻更是千疮百孔的,恨不得拉着程三的脖子怒斥两声,我家夫人不用你帮着惦记,跟不用你帮着维护。气死他了。

    在看那穆鹏那货的时候,简直就是唯一的出气筒了。都是这个二货招来的:“怎么还不走,还等着二叔我同你消遣呢是不是。”这口气实在不算是好。

    穆鹏国公府的小郎君,不居长,不抗事,让国公府给惯得实在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传说的中二货中的二货。以为自己激将成功:“怎么池家二叔当真由此雅兴。”

    后面那小眼神妥妥的再问,你不怕你岳父回头收拾你吗。

    池二郎微微而笑,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东西笑的越无害的时候越邪性,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国公府的小郎君一眼。

    定国候府碰上穆国公府,到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想,这池二越级收拾这二货能成吗。

    池家二郎:“穆家贤侄呀,说说你想怎么个消闲法呀。”

    说起来军汉同文人就一样不同,文人之间有隔阂,大多是背后挠吋,军汉们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热闹都跟着起哄:“呵呵,池二呀,你们侯府同国公府怎么消闲呀,让我们这群大老粗长长见识。”

    好吧这还上纲上线了。池二在不待见侯府,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摸了定国侯府的面子,不冲着现在的定国候还得冲着没了的老祖父呢。今日不给这穆府小郎君点厉害,往后自己在这帮军汉面前可是栽定了。

    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军汉:“说不得今日要舍命陪君子了。”

    穆府小郎君二虽然二了点,倒也不怯场:“呵呵,既然池家叔叔给面子,那咱们今儿就去凤仙阁好了。听说那里的红昭姑娘可是色艺双绝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动怒

    穆国公府的小郎君,说完看着池家二叔笑的那个意味深长。

    池家表叔心下微动,这穆府小郎君看着虽然二了点,可做事狗踏实的,提前还做了功课呢。人家是有备而来呀。

    边上的刘峰皱眉:“凤仙阁什么破地呀,我说穆家郎君,好歹你也是国公府出来的,真要是想看姑娘怎么也得春风楼呀。什么红昭姑娘听都没有听说过。”

    池家二郎单手背在后面,笔挺的身板站在那里,双唇紧抿,尽管唇角上勾,可那笑纹实在不达眼底。就听穆家小郎君说了:“刘家哥哥外行了不是,不信您问问池家叔叔,定然会说那凤仙阁不比什么春风楼差才是。”

    一帮的军汉说起话从来荤素不忌:“你这国公府的小郎君,懂得到是多。虽说你是国公府的小郎君,可当着池二的面喊我哥哥那不是平白降了我一辈,老刘听着别扭,愿意的话,跟着池二叫我一声刘家叔叔,不愿意就叫刘峰。我说池二怎么着,还有好地方瞒着兄弟怎么着。”

    边上的吴兴心里是有数的,拉着刘峰:‘瞎说什么呢,是你见识少,那那凤仙阁虽然比不得春风楼,可在京城里面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不过稍微费电腿脚而已。你一个蹭吃等喝的填什么乱,去哪里消遣自然是那两位说了算。’

    池家二郎:“吴兄说的没错,今日里既然是穆家贤侄有闲情逸致,咱们自然是客随主便。”

    谁请客谁说了算。自古以来这话都通用。

    人家国公府的小郎君差这点银子吗。当下就呼朋唤友好一帮的人群。去给凤仙阁添砖加瓦了。

    池家二郎打发身边的随侍:“回府说一声。”

    那穆家郎君:“池家叔叔,怎么还要回府通报一声吗,到底是有了夫人管着了。当初池家叔叔是何等的逍遥自在,莫不是那华家的嫁过来的婶子,当真不能容人吧。”

    池家二郎抿嘴一笑:“既然是婶子,岂有你如此说长论短的道理,小心叔叔我手上不留情面呀。”

    这话太具有威胁性了。这国公府的小郎君虽然二了点,还是知道自斤两的,别看大家级别差不多的护卫,可抡起真本事。自己三个也到不了池家二郎身边。

    人家是靠真本事上位的,自己是国公府的郎君,才弄了一个从四品的武职护卫混混。

    倒也识时务:“嘿嘿,叔叔定然不会跟小侄一般见识的。小侄可不敢在说婶婶了。”

    别说到了凤仙阁。那池二立刻就被**子给亲切的问候了。一看这副对待就知道池二在凤仙阁不一般。大概是常客。

    刘峰摸摸脑袋:“看不出来呀,池二你还是个风流的。某家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池二你的风流韵事呢,你小子不厚道呀。这等好事竟然敢瞒的兄弟们死死的。吃独食呢。”

    吴兴耷拉着眼皮,心说这个二货怎么就那么没有眼色呢,没看到池二那东西神色多冷吗。

    再说了远嫖近赌,这货不明白吗,人家池二侯府出身这种事情自然越隐秘越好,干嘛非得带着你过里啊呀。要不然人家侯府郎君干嘛不在春风楼找姑娘呀。

    再说了那池二在京城因为亲事都闹成什么了,就是个笨蛋都明白,这种时候再也不能有这种事情闹出来添堵了,要不然这池二的婚事,就真的毁了,

    池二光顾这凤仙阁的事情当真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忍不住看看池家二郎,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难怪能攀上尚书府的好亲事,不说那个一品六部尚书岳家祖父,就说人家那岳父可也是三品呢。多硬的底子呀。

    再看看刘峰,心下决定往后离这位远着点,太没有眼色了。

    边上的同僚都是下属,能跟着上峰们出来乐呵那是自己有面子,至于闲话人家一句不插嘴的。

    池家二郎到真的不跟刘峰这货一般见识,他若是端着文人的架子,当初跟这帮军汉就厮混不起来。

    这么多年过来早就知道这粗汉什么性子了:“刘兄说的什么话,这凤仙阁可就在这里没挪过地方,这里姑娘更是主随客便的,可没有吃独食一说的。”

    刘峰:‘操,老子就说这文人的花花肠子忒酸,池二这小子一句荤话还能说的这么文雅。弄得老子脑子都打结了,不就是这里的姑娘有银子就能睡吗,老子懂。’

    然后人家就冲着国公府的小郎君说了:“小郎君呀,怎么样,叫几个姑娘过来招呼咱们爷们。”

    吴兴再次扭头,你能少说两句不,你能更丢人点不,人家请客还能不上来姑娘吗,你猴急什么呀。

    往后真的不能在搭理这货了,早晚被他拖累死。

    别说这国公府的小郎君是个有见识的,在这凤仙阁里面自在的跟自己家里是的。勾勾手指头**子就笑的跟花一样,招呼过来十几个穿着露骨的姑娘伺候着,

    这时候就看出来各人的见识不同了,下属们大多搂着姑娘自顾的乐上了。

    刘峰吴兴两人倒也不算是挑剔,身边都有姿色不错的姑娘伺候,

    人家国公府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左右各一个。这时候池家郎君身边一人没有,当真是有点扎眼。

    刘峰这个嘴炮:“池二你小子改吃素了。”

    那边国公府的穆小郎君就开口了:“池家叔叔怕是看不上这等庸脂俗粉。”

    然后对着**子:“怎么看不起爷们,把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叫出来伺候着。”

    说完看向池家二郎:“池家叔叔,那红昭姑娘出来给咱们唱歌曲,填个乐成吧。”说完还猥琐的挤眼。当真是一点国公府的风度都没有了。

    连吴兴都忍不住摇头,这国公府就出来这么一个货。前途,未来当真是堪忧的很。

    刘峰:“哎哟还有老相好,池二你小子不地道呀。”

    吴兴觉得天要亡他,话说回来这货真的不是国公府的小郎君给收买的吧。你能在白目一点不。

    池家二郎脸色淡淡:“既然是凤仙阁的姑娘,自然伺候人的,只要贤侄荷包里带够了银子。”

    国公府的小郎君腾出来两只手搓了搓,当真是一副猪哥的好节奏:“嘿嘿表叔果然大气,那侄子可就不客气了,笑话小爷缺了什么能却银子呀。听到没有**子。把那红昭姑娘给爷们叫出来唱两声。唱好了爷有赏。”

    刘峰跟着起哄,他的手下自然是捧场的。

    只有池家表叔坐在那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刘峰这个猪队友:‘池二,怎么看不上呀,莫不是真的等着那红昭姑娘伺候呢吧。你这小子太挑剔了。跟哥哥说说怎么勾搭上的。’

    连穆府的小郎君都看着池二怎么回答。来了这等地方。你还装什么清高呀:“池家叔叔。莫不是真的被那华家的老岳仗给镇住了吧。连红颜知己都给跑开了。”

    池家二郎:“好歹你也是国公府出来的,给自己留点脸面,这等庸脂俗粉。亏得你也看得上眼。在这等地方还敢信口开河,莫不是怕御史们不知道你是国公府的郎君吧。还有贤侄莫要在替华府如何,我池二郎的泰山,那是榜眼出身,风雅的很,胸怀更是宽广。”

    说到这里池家二郎自己都咽口吐沫,老泰山这胸怀如何,待定呀。然后接着说道:“贤侄不是文人,自然不懂文人的风雅,往后还是莫要在献丑的好。”

    吴兴:“是呢,听说文人风雅,最多的就是送美人。华家伯父个中翘楚。”

    刘峰倒也不是真的傻:‘得,你小子没福气,活的精致,爷们都是糙汉子,这等去处正好,你不要那就便宜我老刘了。’

    国公府的小郎君:“呵呵,这个到跟池家叔叔比不得,小侄性子急。没得叔叔好耐性,不过叔叔这话小侄可是不服气的,叔叔若是当真如此挑剔,又岂能有红昭姑娘这等红颜知己。”

    池家表叔眼皮都没有挑:“不过是个乐,你也当回事。”

    吴兴:“就是这等地方的女子,小郎君莫不是以为还能抬回去府里不成。莫不说两位侯府国公府的出身,就是我等也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呀。”

    说话间外面推门进来一个红衣似火的美女,就对是美女,刘峰那货口水都流出来了:“若是这等姿色,抬也就抬了。”

    只见美人眉目含情,还羞带怯的看向池家二郎,然后盈盈下拜:“红昭见过郎君。”然后就幽怨的看着池二,显然在外面听了刚才的话,心里不舒坦了。

    池家表叔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略微的颔首,边上的穆家小郎君嗤笑:“这红昭姑娘眼里莫非没有我等不成,怎么眼里只有池家叔叔吗。”

    边上的刘峰跟着起哄笑了,这小娘们还真是一点不遮拦,不愧是池二的老相好呀。

    说起来这些男人到了这等地方图的就是个乐子,话虽然说的粗,并没有什么坏意思,偏偏那红昭姑娘犹如被人逼迫着接客的良家子一样,委屈的看向池二郎:“郎君。”

    悠悠婉转的嗓子,弄得边上刘峰的身子都酥了半边:“不愧是 池二看上的人,够**。”

    池二郎紧抿着嘴,眼神有点冷。在看向穆家小郎君的时候,一阵一阵的阴沉。

    平日里倒也算了,今日岳父大人才闹腾出来这么一出,不管岳父大人是为何如此做,他池二若是再此跟个女子不清不楚,岂不是打了岳父大人的脸面。

    不拘那华侍郎因何送定国候美人,他池二郎都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做出来给自家岳父扯后腿的事情。

    看那国公府的小郎君不是个有心思的,不然今日自己也不会来此应酬,今日之事后面恐怕有国公府的影子。

    池二不傻,那国公府去华府可是提过亲的。如今那芳姐成了他池二的夫人,想来那国公府的人心里不是滋味,这是算计好了,让自己给华府难堪的。弄不好,那就是侯府跟尚书府结仇的事情。

    想到这里,池家二郎把凑过来的女人给推开了:“既然刘兄赏识,还不给爷们唱上两曲。”

    之间红昭姑娘错愕的看向池家二郎,烟波婉转,含泪欲下,当真是让人舍不得:“郎君莫不是嫌弃妾身了。”

    刘峰:“呵呵,池二这小子不解风情呀。”

    池家二郎冷声说道:“红昭姑娘说笑了,池某对与这些曲呀唱的,从来就没有欣赏过,还来嫌弃之说。”

    这话伤人,太伤人了。从来没有抬举过你,哪里来的嫌弃。

    只见红昭姑娘都摇摇欲坠了。往日的恩情没了呢。

    刘峰还要说话,被吴兴在底下一脚给踢没了,这小子就是一直在作死的路上奔跑。

    场面安静,连边上的女子挑笑声都戛然而止,红昭姑娘何时受过这等待遇。那可是凤仙阁的招牌呢。而且这侯府郎君虽然不长光顾,只要来了,这红昭姑娘是必要伺候着的。楼里面的姑娘谁不知道呀。

    穆家小郎君:“池家叔叔这就不对了,若是不喜欢,如何同红昭姑娘结缘呀,叔叔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呀。”

    池家表叔脸色含怒,一壶水酒就泼了过去:“放肆,我 池二的夫人,如何能同这等烟花女子相提并论,别看你是国公府出来的郎君,今日若不给我池二一个说法,定然要同国公理论一番。”心里恨自己,怎么就弄了这么一个烂事呀。听听曲子而已,犯得上来这等腌遭的地方来吗。弄了一身的腥。

    被一壶水酒摔蒙的穆家小郎那也是有脾气的,试问这京城地界上谁敢如此不拿他国公府当回事呀,让人当面摔东西,还摔脸上,今日若是被这池二拿捏住,往后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都是侍卫出身,说白了都是糙汉子,抄起家伙事摔跤大家那真不算事。

    吴兴有心事压事。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穆府的小郎君拎着屁股下面的凳子,才窜起来身子奔着池二过去,就被池二一脚丫子给踹飞了。

    人家池二还顺势跟了过去,直接把那穆府小郎君给踹在脚下了。

    若单从看客的角度,吴兴都要拍巴掌了,不愧是军功起家的侯府郎君,手上功夫漂亮,腿上功夫更是扎实的让人竖大拇指。

    可惜今日他不管是看客,欣赏不了,若是今日出了事情,他们这群出来喝酒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能叨的了好呀。那不是作死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美人一怒

    吴兴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刘峰,愣是从池二的脚下,把已经被三两下踹的要死的国公府小郎君给拉了出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国公府小郎君,吴兴都要哭了:“这可怎么交代呀,要知道这样,谁请客我也不来呀。”

    然后看向池二:“二郎,给兄弟一个面子,这国公府的郎君,不会说话,得罪了兄弟媳妇,好歹咱们先把这小郎君给送回去,回头再到国公府讨说法成不。”

    池家二郎也没有把人踹死的想法,若这货嘴巴里面干净点,不拿自家夫人说事,自己也不至于让这货如此没有脸面:‘今日里就给吴兄一个面子,穆家贤侄你给叔叔记住了。叔叔我的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挂在嘴上的。再让我听到一句半句的闲话,我见一次踹你一次,就当替老国公爷教训不成器,专门钻营内宅的孙子了。想来老国公也要感谢池某一番的。’

    那国公府的小郎君回过神来,还在叫嚣:“池二,你每种,来了这种地方连个姑娘都不敢叫。”

    刘峰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世家子弟,什么叫猖狂,什么叫真汉子了,原来这世家子干架,不光揍人,还要放狠话的,人家池二连老国公都不放在眼里呢:“吴兄,看不出来这平日里跟谁都处的不错的池二,还有这等狠劲。连国公爷都敢叫板,够种呀。”

    吴兴气的脸都是黑的,都什么时候了这货还感慨这个呀:“人家有一个侯爷大伯。一个侍郎岳父,一个一品尚书老婆祖父。人家还敢跟猖狂些呢,换你来是试试,分分钟灭了你。”

    刘峰摸摸下巴,跟着点头:“也是,三个干一个,怎么说都是胜算在握不是。”

    吴兴捂脑袋:“还不赶紧的招呼人把那国公府的小郎君给送回去。”

    只见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的国公府小郎君:“池二你个大爷,小爷弄不死你。你个不要脸的,不就是尚书府出来的吗,至于的吗。你当祖宗供着呀。”

    池二郎一声冷哼。顺势一脚:“冲着这份韧劲,好歹还有点老国公爷的遗风,你家叔叔我今日饶了你,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招呼你。记得结账。爷从来不在这上面该银子。几个大钱买个乐的事。也值得如此折腾。当真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不怕告诉你,只要我池二愿意,当祖宗供着也碍不着你。”

    说完人家抬脚就走了。那红昭姑娘池二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刘峰:“这还没听曲呢。白来了。难得见识到头牌呢。”

    吴兴恨得咬牙,没看到那国公府的郎君已经昏过去了吗。池二那一脚,少说也得断两根肋巴骨。太狠了。糟心死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事呢。都是倒霉的刘峰,凑什么热闹呀。

    鲁二叔在京城日久,门道早就摸熟了。对于自家姑爷的行踪没有半个时辰就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华晴芳听到自家表叔在逛楼子的时候。整个人都醉了,还能在让她开心点不:‘来人呀,把那几个平日里跟着我练身子的丫头都带上。’

    阿福那么闹腾的人,看到自家小娘子这个做派,扑通就跪了。这事真的没有那么邪乎:“小娘子三思。”

    李妈妈此时才回过神来,看阿福这丫头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小娘子要干票大的呀,算这丫头还知道轻重,跟着就说到:“奶奶喜怒,爷们在外面哪个没有点应酬呀。”

    华晴芳冷眼扫过去:“别的男人可以,我华四的男人不可以。”这话太猖狂了。

    阿福真心的怕了:“小娘子咱们换个方式,姑爷是个有成算的,奴婢尤其是知道姑爷的眼光高。那等女子姑爷怎么会看得上呢,恐怕不过是应酬一番而已。”

    华晴芳:“放屁,鲁二叔的消息还能假了不成,老相好的都出来了,当真是以为我死的呢。忘了我华四娘什么样的人品了。”说完人家就走了。

    给阿福留下一丝神一样的背影,这种话自家小娘子怎么就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呢。简直让人膜拜。

    李妈妈慌了,这样的小娘子,她老人家有生之年还没见识过呢,当真是让人连想都不敢想象:“怎么办呀。”

    阿福苦着脸:“妈妈,您看着办吧,阿福是要跟在小娘子身边的,那等地方小娘子身边不能没人,更不能吃了亏呢。”

    说完就不见了,一溜烟的跟着自家小娘子出去了。

    华晴芳觉得两辈子就今天不理智,脑容量有限,不容人多想,上辈子一个高材生,没人,没钱做了替身演员也就罢了,当然了,就是如此,都没有接受过这种事情。她华晴芳的男人就没有这么贱的,就不能这么贱。

    甭说这辈子好歹也是个官二代,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能让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简直太他妈的膈应人了。分分钟灭了池二那货一百遍的节奏呀。

    这池二货,当真以为她好性子呢,是不是自己平日的表现太好了,给池二货的印象太温柔客气,没有脾气了。是不是自己在松一松,这货连姨娘都给她整出来了,

    还想着温水煮青蛙,让这二货知道自己的好,两人处出来感情来,这货自然就不会有旁的想法了。

    如今看来自己的想法太温吞了,这货就该给他雷霆般的震撼。

    华晴芳一个侯府的**奶出门,还是这个时辰当真是不太容易,不过架不住这侯府的**奶一脸的煞气。

    再加上一身嚣张的红衣,那简直就厉鬼,不,说错了,那简直就是一个火爆美女,别说身后跟着一帮膀大腰圆的婆子。还有一帮子手脚利索的丫头了。

    在加上华晴芳到了外院之后,鲁二叔看到自家小娘子这个阵仗,立刻就招呼来一大帮的护院,跟在这群人的外围,好歹那也是侯府的奶奶,一般人不能冲撞了不是。

    这么大的阵仗别说是侯府,就是侯府外面的人,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侯府弄出来这么动静,

    侯府门房的守卫才要发问。就华晴芳带雷暴射线的一眼给瞪回去了。在想问这么些人怎么就出去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新奶奶凳上马车的一个衣角。

    门房觉得事情大了,怎么看奶奶这个阵仗都是要去跟谁火拼呀。

    赶紧的定国侯夫人那里汇报。换来定国侯夫人一声冷笑,闹腾吧。闹腾吧。二房闹腾的出了人命官司才好呢。

    管它去做什么。现在的京城谁不知道侯二房同侯爷不齐心呀。丢人也不在乎这点了。

    那二房的奶奶就这么回了尚书府不在回来才好呢。

    至于二房的老爷夫人那里,就没人去通报。根本就没得到信。

    能带走的丫头婆子,人家芳姐都给带走了。弄得现在二房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

    至于外面的人,只觉得这侯府的阵仗大了点,也不知道什么人出来,竟然跟着这么多的下人。

    大概唯独李妈妈六神无主之下,让小丫头去尚书府通报了。华晴芳有鲁二叔带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凤仙阁。

    门口**子看到 这里竟然来了一位夫人,当真是眼睛都直了。

    这年头的女子礼教束缚的厉害,可还是有醋娘子存在的,**子也算是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碰到过。不过没有碰到过这么火爆的,这是要拆楼子的架势呀。

    臃肿的身子,单手一伸:“这位夫人留步,这里是伺候官老爷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寻欢的。”想着这位夫人年少,脸皮薄,自己用话给挤兑走了,也就是了。敢到这里来闹腾的,来头都不会小了,他们也吃罪不起的。

    **子笑的膈应人呀,华晴芳怒从心起,这还是官妓。原来有后台的。

    要说一声,自从当年管仲组织美女接客,收度夜之资,以丰国库以后,这官妓就是合法话了。这年头的楼子是背后是有官府撑腰的,而且来寻欢作乐的都是官员,合法的情况,人家一般人不招待的。

    也就是说这年头的楼子还是稀罕物,平民百姓一般进不来。当然了私下里面的私娼也是有的。而且差不多的府邸都有家妓,这种物件存在的。

    华晴芳这时候可没想那么多,对于挡路的恶心玩意,人家上去就是一脚。

    后面的婆子,整齐划 一的抬头捂眼睛,这小娘子动作太豪放了。怎么能抬腿踹人呢。

    后面的小丫头嘴巴惊呆了。原来大家娘子的气度应该是这样的,果然够大气,够剽悍。她们有生之年估计难以望其项背。关键是没有人家这个底气。踹人可以,踹人以后的事情麻烦大呀。可不是谁的背后都有个尚书府撑腰的。

    **子太胖了,华晴芳一脚没把人给踹飞,反而被反弹了回来,场面有点可笑。

    **子表情有点恼羞,上来就动手:“是个硬茬子,来人呀。”

    阿福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小娘子:“不值得您生气,不值得您亲自动手。”

    然后看向鲁二叔:“还不把人踹开,没看让小娘子差点摔了吗。补上一脚。”

    鲁二叔默默地上前,补上一脚终于看到**子成弧度飞了出去。话都没说利索呢。

    鲁二叔心说某家从来不打女人的,今日算是破戒了。自家小娘子是个能耐人,这身边的丫头都是个横的。谁让自己当初非得觉得跟了管家娘子有前途呢,如今看来,自己要落草为寇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这凤仙阁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楼子,可也是人来人往,客源不断的。

    这么一个动静整个大厅里里面都消停了,姐儿们震惊了。

    循寻欢的郎君们也被一群的大小美人给震惊了,哪家的夫人呀,剽悍的如此振奋人心,这家的郎君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有这么一位夫人在怀,还出来找什么乐子呀。

    有那等轻狂之徒,更是打着哨子叫好。糊弄着能抬起身子的**子,嘴巴里面还在招呼:“硬茬子,果然是个硬茬子。”可惜现在的场面没人搭理她。

    鲁二叔等人赶紧的上前挡在自家小娘子的身前,笑话,自家小娘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没人阻挡的芳姐,抬脚拾步上楼。可是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自家表叔的清白还堪忧呢。以前过去就过去了,以后的绝对容不下。

    后面一串丫头婆子,算是长了见识,这就是青楼楚馆呢,一般的,二般的妇人,估计都没有见识过呢。

    她们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跟着奶奶,竟然还能看到这邓超场面。

    看着边上穿着暴漏的女子,婆子们忍不住撇嘴,小丫头们羞得什么是的。都不太敢抬头了。

    其实华晴芳也没想过自己来了这里之后,要做什么,若是真的看到池二拿货美人再怀,估计自己把楼子砸了,把人给灭了都不稀奇。希望场面不要太早,希望自己还能控制住情绪。

    天可见怜,芳姐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夫君脚踏贱男,口中说道放肆:“我 池二的夫人,如何能同这等烟花女子相提并论,别看你是国公府出来的郎君,今日若不给我池二一个说法,定然要同国公理论一番。”

    华晴芳脚步一顿,能说比较安慰吗,然后就看到这雅间里面最漂亮的女子,一脸幽怨的双眼。还是盯着自家夫君的。当真是太不爽朗了。

    转身想要走人的华二,就这么震惊的跟自家夫人在这种地方碰面了,四目相对,池家表叔的震惊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转的是什么。

    华晴芳相当的淡定:“我们过来助拳的。”

    池二好半天无语,他真的用不着助拳,看着笑意莹然的夫人,鬼使神差的就说了一句:“是同僚请客。”

    说完之后自己都都懵了,为嘛自己要说这个呢。难道自己真的怕了一个妇人不成。

    吴兴同刘峰震惊过后算是明白了,池二这东西真的栽了。弟妹还一句话没说呢,这货就怂了。

    吴兴:“弟妹,池家兄弟醉了,快快带回府去吧。”这样的话回头也能跟国公府交代一声。

    刘峰在后面笑的猥琐:“嘿嘿,池二,难怪对弟妹如此维护,值得,弟妹仗义。”都知道来助拳了。这是要夫妇两人并肩子上呀。

    吴兴心说你个傻货,那池二同国公府的郎君,才打起来,这助拳的能从侯府赶过来吗。这都能信。

    华晴芳只当这事夸奖了。

    微笑:“是妾身失礼了。”放肉都是夫君的同僚伤了和气也不太好。这是哪位府上的郎君呀,如此模样在这里可不太好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霸气侧漏(求月票)

    华晴芳微笑的看向地上那已经看不出来是和模样的小郎君,心说太解恨了,世界上就是因为多了这些,多事多嘴的人,才让多少的夫妻,因为点义气之争,而走向陌路呀。

    幸好自家夫君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不然岂不是被这等小人给拐带歪了,打的还是不够狠,就应该打到他妈都认不出来才好呢。怎么把脸还给留着呀,这不是没肿起来呢吗。

    不肖的撇撇嘴,才转身温声说道:“是妾身失礼了。难道是这位小郎君请客吗,今日当真是不太对得住,说起来都是夫君的同僚,伤了和气也不太好。这是哪位府上的郎君呀,如此模样在这里咱们这些同乐的客人,可是不太好意思,莫不如咱们把小郎君给送回府吧。”方才那句来助拳的仿若就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刘峰喝的不分四六了,就知道这夫人够大气,比自家夫人强多了,每次自己喝花酒回去,不是被夫人呼来喝去的呀,忍不住说道:“弟妹够仗义。”

    华晴芳心说这人水平不高,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变着花样的夸奖自己。

    边上始终装作路人的吴兴,则在心下腹议,这池二可是说了一个厉害夫人,他们是来寻欢的,跟这位弟妹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亏得这位弟妹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还寻欢。

    池二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跟原来一样洒脱起来了。

    顺便看看边上的红昭姑娘。同样一身的红衣丽颜,一个霸气嚣张,气势灼灼,一个愣是跟没嘴葫芦一样,随时留着苦黄汤子。简直就是没法往那池家弟妹的身边站呀,别说比了。

    难怪池二自从娶了夫人,这种风月场所就没有出现过。这是金屋藏娇了。

    莞尔一笑,换一种理解,就是池二被弟妹给收了。别说吴兴就想来了,早就传说那华府四娘一身红衣穿着气势斐然。如今在看那红昭。有点意思呀。这池二不是东西。当初这位池二可是跟华侍郎论平辈的。难怪如此,难怪如此。

    池二还在震惊懊恼当中,没从自家夫人的霸气当中回神呢。

    吴兴出面:“弟妹说的是,这位。可不就是今日请我们兄弟过来喝酒的。穆国公府的小郎君吗。”

    华晴芳轻轻颔首。这位是个精明的,一句话重点全交代了。原来是国公府出来的,也敢如此猖狂。

    动动脚尖。一点都没觉得这位穆国公府的小郎君不该打,若不是顾忌形象,自己还想上去踹两脚呢:“阿福呀,给这位郎君送回府去。好生的找个大夫给小郎君看看,自殷商以来,上大夫管仲,集美女侍奉官员,收集度夜之资,以冲国库以来开始,小郎君这样豁出性命给官家妓房捧场,报效家国的忠臣良将,实在不多。这等忠臣良将我等当以仰望之。”

    阿福不懂自家小娘子一大套话什意思。就明白自家小娘子让自己人送这位小郎君回府。肯定是觉得自家姑爷打的不够彻底,还没解气呢,指挥这鲁二叔等人就要把人给抬下去。

    刘峰是不知道这位弟妹文文绉绉一大套话下来是什意思,不过吴兴这个多少通点墨水的,明白了。

    这话可把穆国公府都给坑进去了。他家出来的什么子弟呀,为了留恋烟花之地舍生忘死,那真不是什么好名声的。

    而且看这些小小娘子粗鲁的态度,实在怕这位 弟妹把国公府的小郎君给杀人灭口“怎么能劳烦弟妹呢,这等粗活还是我们兄弟来好了。”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这话,就觉的从两人大婚以来,自家夫人终于发挥出来往日里跟他斗嘴的水平了。一时间看着夫人有些迷醉。能说找到当初心动惦记人家的感觉了吗。

    华晴芳温和端庄的开口:“您是郎君的同僚兄长,就是四娘的兄长,在外面当差不容易,劳累了一天,如今这个时辰还在操劳实在辛苦,这等小事怎么在干劳烦兄长呢,兄长随意就好。”

    吴兴差点被这华府的四娘子,如今的池二夫人给臊死。没脸见人了呢。这是在骂自己当了一天的差还不回府,拽着别人的郎君在外面浪荡什么呢。冤枉死他了,他才是被无辜牵累的人好不好。这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下次在也不能同池二这货快乐的玩耍了。

    看看边上的两个艺妓,恨不得给一巴掌弄得远远叨叨的,当着你一个尚书府出来的闺阁娘子的面,我怎么敢随意 呀,池二那小子还不敢吃了我。

    而且这位弟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站的是什么地方呀,怎么就能在这种地方,嘴巴里面吐着毒死人的话,弄出来这么一张端庄大气从容的面孔呢。这人神呀。一般人做不到。

    有心事问一句,弟妹真的知道您在做什么吗,吴兴都要跪了。还能早点回家吗。

    就听这位弟妹接着说了:“阿福,不要忘了帮这位小郎君掏银子结账。郎君说的对,这种银子可不能欠。”刘峰醉哄哄的拍巴掌:‘弟妹好见识。夫唱妇随呀。’

    吴兴都要喷了,这话说的不应景。难道说池二来楼子里面喝花酒,这弟妹也跟着来吗。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

    就听华晴芳笑吟吟的开口:“当不得兄长如此夸奖,四娘虽然是内宅夫人,也是有一颗报效家国之心的,奈何,四娘不是罪臣之女,不是忤逆家眷,还没有兄长们这等官家出身做凭仗。就是想要夫唱妇随,也是不能呢。不过报效家国,人人自勉。四娘虽不能在青楼楚馆之内一挣千金,却也能做些实事。来人呀,把这里面报效家国的大人都给我登记在册,明日里去京城最好的绣楼,让绣娘日夜赶工,秀出锦旗,明日里芳姐定然挨个府上拜会。定然不让这些大人们能够青史留名载入史册。”

    幸好芳姐还没迈出去几步呢,这话让人听了定国侯府还不让人给踏平了呀。得罪了一大片呢。连吴兴都震惊了,嘴巴半天没合上,这弟妹做起来都是大事呀。池二摊上事了。

    池家二郎此时被夫人一番话,从荡漾的酒醉神迷中给惊回来了。夫人如此折腾。可是将那京城大板的官员给惹了呢。

    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官府办的,谁都知道这青楼楚馆是招待达官贵人的,可谁愿意传出在这里留恋花丛以此报效朝廷的呀:“胡闹,这等地方岂是你一个妇人该当踏足的。还不随为夫快快回府。”

    华晴芳听话的很。让走就走。跟池二才迈出来雅间,就开口了。

    华晴芳:“郎君说的是,四娘自然是随着郎君回府的。不过这等去处却也没有那么不堪,不然为何郎君会至此呢。四娘对于这些奇女子更是久仰的很,以待罪之身侍奉与官员左右。以罪臣之女做这等集夜资报国之事,实在是常人所不能也,不过四娘就不明白了,这罪臣之女侍奉官员,官员难道能以此取乐不成,难道我大梁朝用这些待罪之女做的是官员们的试金石吗。只是不知道这满大梁的官员。有几个能不沉醉在温柔乡,不被这些罪女蛊惑的。”

    池二从来知道自家夫人不是个好招惹的,可从来不知道自家夫人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要跟满大梁朝所有泡楼子的官员对着干。树敌有点大呀。咱们能退回去说吗,看看边上被震惊的人。好像收不回去了呢。早知道自己着急回府干什么呀,先安抚自家娘子多好。

    头疼,头很疼,别说岳父一个侍郎,就是加上那华老尚书一起并肩子上,这挑战的也有点越级。

    不知道老祖父抗不扛得住。

    现在这事情就不是随便能压下去的,青楼楚馆里面什么最多,才子,有了出身的才子那是最多的,夫人这话如此说出来,不出明日,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想压都压不下去。

    池二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后悔过。怎么就那么脚贱,怎么就迈进了这里呢。如今想走都不然容易呢:“夫人为夫是不会被这些女子蛊惑的。你放心。”

    华晴芳抬眼望着自家夫君,眼神荡漾着春波,。欲语还羞,让人心眼都跟着亮了一亮。

    池二立刻改口:“为夫就不会给这些女子蛊惑的机会,往后连曲子都不来这里听了。”后面的吴兴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池二你个怂货,这是在跟弟妹表示清白,到这里只听了曲子而已。你能在有出息点不。

    亏得出来的时候每次都装的二五八万的。兄弟们都当这位侯府郎君怎么牛掰,怎么稳重呢。原来在夫人面前如此没有筋骨。

    那**子被人扶着,颤颤巍巍的上楼,站在扶手中间:“这位夫人,如何做如此之态,一口一个罪女,您要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那也是在官府挂了名的。也不是随便什么府里的家妓随人埋汰,虽然打骂的。”

    华晴芳看着**子,勉强忍住踹人的冲动:“是呢,原来官妓如此有档次。不是让人随便埋汰的呢。长见识了呀。不过这位老姑娘,您也误会了,妾身可是没有埋汰人的意思,当着这青楼楚馆才女们的面,妾身也没有这个胆量。朝廷录取官员,那都要十年寒窗,三拔六选的,你们青楼才女要捧一个才子,不过三两句话的小事。我一个内宅女子如何敢惹奴众位 才女呀。要知道从来言语杀人都不犯法的呀。你们青楼楚馆的随便站出来一个女子,随便说上两句,足以让小妇人死无葬身之地呢。”

    古代的艺妓堪比现代女特工,什么都得会,比大家娘子的教养都要严苛,那才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兼职的了卧房。

    而且古代信息不发达,那些才子的佳句名言,都是这些艺妓们喜欢才被编成曲子传唱,然后广为人之的,古代的楼子,作用大的很呢。要不然那么多的诗句怎么都是跟这些风尘女子有关的,你见过几首诗词是传唱内宅女子 的呀。

    吴兴在看芳姐的时候,眼神都是发亮的,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当真是有见地。刘峰这个大老粗,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要知道他们学武之人,哪个不是酷暑严寒的熬过来的,幸运一点的,有个好的家世,是祖宗们拼打出来的余荫,比如池二这种。没有家世的,那就是从战场上真刀真枪的闯过来的,比如刘峰这样的。

    就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说是四品的武官,还不是要站出来拼命的。那也是随时都要拼命拼血流汗要牺牲的呀。

    可那些文人才子,不过是泡泡楼子,跟个艺妓传出来一段佳话,弄一首狗屁不通的诗词,被艺妓们传唱一番,那就是个才子了。那就名满大梁了。那就有择优被朝廷选拔的可能了,你说跟谁说理去呀。

    可世人能看到这个的,一个没有,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如今被弟妹这么一番话,给说的恍然大悟呀。

    池家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变换莫测的,这时候的芳姐,站在二楼俯瞰这下面的才子,官员同艺妓。脸庞仿若被堵上了一层光晕,没人敢直视。

    池家二郎就明白,往日里含笑迎接自己‘夫君当差辛苦了’的夫人,特别的发假。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吧。忍不住就抿嘴勾唇,眼底都有笑意。自己当初认识的华府四娘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惹急了她什么都没有怕过。就好比一个木偶突然变活了。让池家二郎喜欢的不知道怎么收着才好。可惜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太对呢。

    **子被芳姐一番话给说的面目铁青,当然了本来被鲁二叔踹的有点浮肿了,这话虽然是事实,可真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些才子们谁愿意绑了这么一个名声呀,简直是再说他们这些操持贱籍的艺妓,是捧才子的,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个呀。

    压低声音:“夫人既然知道,还是三思的好。我等女子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华晴芳看着**子,那眼神都是轻视,仿若这凤仙楼被她一个眼神能给踏平了一样。让**子心上都要抖三抖。这小娘子哪里来的如此底气呀。

    池二郎一脚就把**子再次踹飞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同我侯府池二的夫人如此说话。敢威胁你家爷爷的夫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狗东西。”

    这次那**子算是真的爬不太起来了,关键是不太想爬起来。这两人都是硬茬子呀,惹不起呀。那池二不是东西呀。引了这么一个瘟神过来,亏她还把池二当座上宾伺候呢。说翻脸就翻脸。说起来都是按红昭不中用。(未完待续。。)

    ps:  收藏够四千了。醉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战成名(求月票)

    华晴芳收回眼神,仿若在平常不过的看向池家二郎:“夫君咱们可是要回侯府了,天色不早了呢。”

    池二郎单手扶着自家夫人:“自然是的,夫人小心。”

    好不容意被人扶起来的**子,看着到了凤仙楼门口的两个夫妇,恨得咬牙切齿的,不过人家是官,她一个**子,背后有人都整不过人家,这点事她懂。

    吴兴看着远走的夫妇两人,心中眼中都是崇拜,太嚣张了有没有,做人就要做到这份上,做官就要做高官,太他妈的畅快了。

    那红昭姑娘看着两人就要出凤仙楼,婉转欲涕的呼唤:“郎君。”整个人抖抖在风中,如那霜打了的小百花一样。

    池二郎听到这声呼唤,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夫人的脸色,实在是不知道自家夫人的下一个反应。被夫人的出人意表给弄得怕了。

    华晴芳脚步一顿,然后用十几年来在嬷嬷那里学来的最优雅,最规矩的风姿回头,笑容如三月的朝阳一样绚丽多姿:“这位姑娘,可是在呼唤我华府四娘的夫君吗。”首先人家宣布了所有权。

    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这悦耳动人的声音,心都跟着荡漾了。背后的一只手拳头都攥起来了,若是夫人举止不当的话,自己扛着夫人走掉的可能有多少。

    堵住这帮人的嘴巴的可能有多少。脑子里面霹雳巴拉的算计着。

    红昭姑娘看看池二郎,定定神。女人有的时候就要敢拼一把,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郎君的夫人能当众给自己难堪,若是今日要了一个说法,后半辈子算是熬出来了。

    想到这里,炸着胆子,上前半步行礼:“妾身红昭,见过夫人。望夫人怜惜。”

    池二郎瞪眼,自己就听了两首曲子,捧过两次场。顶多银子多掏了些而已。真的在没有其他的关系了。这女人怎么就敢呀。

    恨不得现在就跟自家夫人说上一句,可惜夫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呢。池家二郎恨不得把红昭给踹飞了。怪自己耳朵贱,干嘛非得往这种地方招摇呀。

    众人看着眼前,一个抬头傲视群芳。雍容华贵。一位谦卑行礼的两位红衣美人。高低立现。

    华晴芳温和的回视:“是红昭姑娘呀,模样很不错呢,不过怜惜你怕是不能呢。我侯府从老祖宗开始跟随在帝王左右。从来以圣人的急而急,以圣人的优而忧,既然你是这凤仙楼里面的艺妓。那就是罪臣家眷。我侯府满门忠臣良将,怎么会让一个圣人降罪的女子侍奉呢,郎君给你捧场,那也不过是你是在官府的楼子里面操持贱业,多费两个银子而已。侯府郎君报效家国之处虽然是边疆战场,虽然没有国公府那样的胸怀在这种地方舍身报国,不过报国不分先后,力所能及之处,砸点银子还是办得到的。不过今日我给你面子。”

    池二郎不知道怎么就擦擦脑门的汗水,能说夫人没有当场发飙他念阿弥托福了吗。

    要知道当初那池二可是看过自家夫人脚踹春凳,撸着袖子,跟御史老大人翻脸叫板的场面的。自己就应该时刻谨记。

    还有这是要跟国公府翻脸到底的节奏呀。为嘛一口一个国公府在这里报效家国呀,老国公听到不知道会不会给气的上不来气。不过今日之事确实是倒霉的国公府郎君给整出来的。也不冤枉,得罪就得罪了吧。

    红昭姑娘被华晴芳一番话说的梨花带雨的,她是罪臣家眷,就该被如此对待吗。这女子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哪个女人愿意操持如此贱业呀。都是女人,为嘛就不能给她留条活路。

    华晴芳一摆手:“阿福,今日里给红昭姑娘面子,凤仙楼就不砸了,回府吧。”

    说完人家仿若无事一般,轻巧的转身在池二郎的扶持下,出了凤仙楼。

    后面的刘峰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够霸气。这池二好福气呢。”

    吴兴心说,你是唯恐外面的人不知道那嚣张的女子是谁家的夫人是吧,你能在二点不。

    那**子看着两人走远了,才爬起来,一拍大腿:‘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呀。’一阵的嚎啕大哭。

    有那看不出来事的嫖客跟着起哄,当然了有点脑子的人都偷着溜走了。那可是侯府的郎君,那是尚书府出来的女子,人家既然敢闹腾肯定就有依仗。而且今日这番话一出来。往后官员同才子谁还敢来**呀。这种报效家国的途径,真的不敢有。

    池二郎扶着自家夫人上马车,然后满脑袋头疼,多大的会时间呀,牙龈都肿了:“夫人,后面那话可以不说的,反正都没有砸楼子吗,为何要说出来呢。”

    华晴芳还是那么笑的满脸醉人:“不说出来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做什么来的,下次在热情招待夫君可如何是好。”

    好吧,池二真的醉了,被夫人的话给陶醉了,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不过来这里喝两杯酒水而已。”华晴芳:“妾身看到了,夫君正人君子,高雅皓洁之辈,怎么会看上那等女子呢。”

    池二摸摸鼻子,太尴尬了,若不是自己娶了这个华府的小侄女,说不得就成了那红昭姑娘的入幕之宾了。夫人真的不是在损自己吗。怎么就有点心虚呀。

    静怡的马车里面池家二郎看着自家夫人,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若是知道邵德能娶夫人为妻,定然倾心已候。”说完就懊恼上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是不是应该先谈谈自家夫人深夜出府,来这等地方的事情呀。哪个女人会跑来这种地方呀。怎么就跑到刚才的话上去了呢。池家表叔意识到自己夫纲似乎不太振。

    华晴芳抿嘴,这话顺耳:“现在知道也不晚。芳姐能得池家表叔一心一意对待。感恩上苍厚待,定然为夫君解忧,倾心相待。”

    然后加上一句:“决不让这等女子有机可乘,绕了夫君一番心意,咱们夫妻情分。”这个说的相当的坚定。

    池家邵德看着自家夫人,好一阵无语,后面这句真的不用说出来的,他池邵德虽然愚钝,可也看出来了,自家夫人就是个嫉妇。不折不扣的嫉妇。能说出来吗。能说感觉很不错吗。

    这时候外面的阿福:“小娘子。那穆府的小郎君是不是要给送国公府去呀。”

    华晴芳抿嘴:‘既然那小郎君是个捐精报国的。’

    池二脸刷的就黑了。这个绝对不能容忍:“芳姐。”

    华晴芳抿嘴:“口误。既然那小郎君是个报效家国的,就要有个报效家国的样子,那点三瓜两枣,也好意思出来请客。让他掏银子。给楼子的送过去。别让人说国公府上不得台面。这么点银子将来在圣人面前怎么有脸抬头呀。”

    池家表叔都不知道怎么言语好了。能说自家夫人处理的太好了,太利索了吗。能说他一个郎君真的不用女人如此帮着出气吗。

    阿福为难:‘鲁二叔已经把那小郎君身上的荷包都给了楼子里面了。’

    池二的脸色再次黑了,听这两位主仆对答。就知道楼子里面的事情定然知道的不少,不然人家的用语不会这么专业,自己到底娶了怎么样的一个夫人呀。

    华晴芳:“那就让他写欠条好了,记得让他签字画押,要一式两份的,让他心甘情愿些。’

    阿福走人了,小娘子的意思是多打这小郎君几下子,要不然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

    作为小娘子身边的第一人,阿福真的理解小娘子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抿嘴,夫人这行事太多激烈了些,清了清嗓子:“夫人,你如此作为可曾把为夫看在眼里。”

    华晴芳低头,认错态度特别好:“自然是看在眼里的,若不然妾身怎么会不舍得把郎君送给那等女人呢。”

    池二郎被这丫头一句话噎的脸色通红,夫人的意思就是太在乎自己了,舍不得给别人,作为男人被个娇滴滴的女子如此抬举,那是相当有面子的。

    在看夫人眼圈都被自己给说红了,有点舍不得:“嫉是女子大忌,不可再犯。这次姑且就算了。”

    华晴芳心说我不不会让你有机会让我去嫉妒的:“夫君说的是,妾身往后定然会好生的把女学读好的。”

    池家二郎满意的点头,自家夫人还是识大体的:“恩,你要知道为夫也不是随便什么女子都能入眼的。”

    这话可就有哄人的意思了。至于当初已经要入眼的红昭姑娘,人家池二郎现在根本就忘记了,要不说渣男呢,哪个男人没有点渣的属性呀。

    华晴芳满意的依偎在自家夫君身边:“表叔”好吧这还是自己的侄女呢,池二觉得多疼这孩子些也没什么,这孩子的当初惹出来的祸事比这个大多了,人家华府不照样给接住了吗,

    如今自己作为这孩子的夫君,作为女子的依靠,这等麻烦事自然是自己解决的:“好了,你先回院子,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做。”池家二郎好半天才忍住没告诫自家夫人,今日惹出来的乱子有点大,得罪的人有点多。男人吗就要有担当。这种事情让一个内宅女子担心做什么。

    自家芳姐就应该这样恣意。没道理那华侍郎能养出来的一个恣意快慰的姑娘,自己娶过来,就罩不住了呀。池二给自己加油。压力真的有点大。有担当的男人,自己去给去书房给夫人收尾了。

    华晴芳乖巧的回院子,她也有的忙的。

    池二回院子忙着把今日的事情想了一边,把身边的随侍给叫进来,今日那凤仙楼里面都有谁人,哪里的官员,跟哪个府上走的亲近,立刻梳理一边。

    然后为了把夫人惹出来的事情给平了,开始出去奔走,幸好身上有侍卫的牌子,不然这个时辰出去,还真是不方便的很。

    华晴芳做的事情相当的简单。想当初浏览各大论坛的时候,什么样的问题没有见识过呀。自己说的也不是无稽之谈,罪臣侄女,罪臣家眷就要被贬为贱籍,这个实在有点太过了,别说是男人犯的罪,就是女人犯的罪,也不至于如此呀。

    更何况有那等牵连几族的,都是好人家的女子,女人何辜,自己虽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若是真的能把官妓,给取缔了,那也是一桩功在千秋的好事。

    至于私娼什么的,那个当真是没那个本事插手。

    那些整日里留恋艺妓花街的官员,她华晴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吗。就不信有国公府珠玉在前,谁还敢前仆后继的作死。

    至于那些才子,哼,惹急了,她敢弄条横幅挂在京城的街面上,才子靠艺妓们捧场,到底是‘是艺妓漂了才子,还是才子嫖了艺妓。’打嘴炮的本事,她华晴芳从来不缺。就这东西挂出去,不管官府,朝廷怎么说,那帮才子自己就缩着脑袋做人,看谁敢出来多事。

    何况她还有一个当御史的外太祖父呢。那是打嘴炮的始祖,虽然是继母的祖父,那也是祖父不是。

    鲁二回来的时候,让阿福给自家小娘子传回来一张一式两份的欠条。

    那国公府的小郎君也是一个扛不住打的,不过几下子,欠条就写好了,欠凤仙阁度夜之资,纹银五千两。后面还有国公府某郎亲笔的字样。

    其实那国公府的小郎君半死不活之际也在思索,这侯府跟凤仙阁什么关系呀,怎么就帮着凤仙阁弄这么一张欠条呢,再说了他国公府真的不差这点银子,写就写了吧。认栽了。

    不然这奴才手法太黑,太折腾人了。

    至于国公府,人家华晴芳派去的人更是个有点本事的。只说定国侯府久仰国公府报效 家国一门良将的门风,不忍小郎君一人在外,特意送回来的。

    至于那个小郎君,在进国公府大门的时候就激动的晕倒了。

    华晴芳拿着一张欠条掂量一番:“给祖父送过去,那国公府如此大手笔,可不能白白的遭禁了。”李妈妈:“时辰不早了,恐怕这时候回府不太容易。”

    华晴芳:“不用那么急,让人等在华府门口,敢在祖父上朝前递给祖父就成。”

    李妈妈:“是。”

    华晴芳:‘让绣娘多弄出来点经期,明日里看哪个多嘴的敢乱说,就让人把锦旗大张旗鼓的送到府上去。’李妈妈可是真的不敢应了,这是要闹腾多大呀。娘子长本事了,原来闹腾不过是华府里面,不过是段府不不消停,如今是满京城都要跟着乱起来呀。真心的吓跪地上了。还能不能活了呀。

    然后华晴芳连夜挥笔泼墨。(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糟心的老尚书

    然后华晴芳连夜挥笔泼墨。

    大概意思就是‘自古以来国人是重道德礼教的国家,历朝历代都把道德品质、教育好人心作为一等一的大事, 大梁自圣人到民众更是对于礼仪,孝道推重备至。男子以忠孝立世,女子以贤良淑德,贞洁以为楷模。自古贞德女子受人敬仰,我大梁礼仪之邦,何来如不贞,不洁,不自重,不重妇德之辈。自管仲上大夫集美女收夜合之资富国以来,罪臣女子,家眷,皆为贱籍,入教坊,学习六艺取乐与官员,才子。试问,如何让罪女侍奉官员,如何以罪女狎昵与我大梁未来栋梁之才。世人都赞叹官员清廉,才子高洁,试问留恋于这等地方的官员,如何清廉,同艺妓齐名的才子,高洁在何处。官员那是百姓的依仗,才子是大梁未来的备选门柱,那都是圣人的门生,却是与罪臣之女最最亲昵。可叹,我泱泱大国,何以延续旧制,试问世间的贞德女子,被视为糟糠,当以何为准则。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女子有罪,当以劳逸,当以刑法。充妓实为弊制陋习。我大梁礼教何在。’

    华晴芳尽量把这话弄得文绉绉的。可还是不能尽如人意。

    捧着墨迹还没有全干的一张宣纸皱眉反思,到底自己的文化底蕴差了点,这话实在不够给力。早知道当初跟在自家老爹身边就应该好好的学习才是。书到用时方很少。古人成不欺我。感怀自己文采差了那么一点点:“阿福去夫君哪里取了腰牌,连夜送到我外太祖父府上。请外太祖父赐教。”

    阿福呆愣愣的看着自家娘子,外太祖父,谁呀。怎么自家小娘子叫的如此亲昵。他们华府有这么一门亲戚吗:“敢问小娘子,外太祖父大人是哪个府上。”

    华晴芳瞪眼,这倒霉孩子这么要紧的事情都没有记住:‘自然是外太祖父了,冯御史府。’

    阿福险些喷了,自从华冯两家做了这门亲事,就没见自家小娘子如此的称呼过那老大人。

    阿福的眼神实在让人太过脸红,华晴芳到底脸皮还不够厚,不慎自在的开口:“咳咳咳。那不是用到了吗。”这个时候可以亲近一些的。

    阿福点头表示秒懂。自家小娘子要用到人家了。所以这位就是外太祖父了:“小娘子真的成吗,冯老御史似乎不太愿意看到您呢。

    华晴芳瞪眼,这倒霉孩子会不会说话呀:“你说的什么话,外太祖父是这样的人品吗。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外太祖父从来当仁不让。他老人家胸怀宽广。怎么会与我一个内宅女子一般见识呢,让你送就送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好吧。必须要送到。阿福领命而去。

    华晴芳里外想想,应该没有什么准备的了。洗洗睡了吧。

    至于自家夫君,芳姐倒也让人去书房请了,大婚不过四五个月,总不能现在就分居吧。

    不过自家李妈妈回话说,这个时候池家表叔还在外奔波呢,就说养家的男人不容易吗。

    外面闹得事情虽然不孝,可定国候府里面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听到,能说华晴芳对内宅掌握的扎实严谨吗。

    此刻的华府可没有芳姐的闲情逸致。

    听到李妈妈派人的禀报,当时华老夫人就懵了。想都没有想过,自家孙女能做出来带人砸花楼的事情,这不是他们华府的家风呀。

    那就不是糟心两字能形容的,摊上大事了呢,华老夫人都着慌了,没处理过这等超出认知的大事:“快,快去禀报老尚书。”

    华老夫人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华老尚书到是颇为镇定,实在是没回过神来:“再说一遍。”

    华老夫人哭丧着脸:“就是那么回事,还说什么呀。四姑爷去了凤仙阁,芳姐带人过去砸楼子了。”

    华老尚书哆嗦着手,颤巍巍的,真的是不太敢相信,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情吗:“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老夫就说那丫头就应该先放在府上管教管教,怎么就撒出去祸害人了呢。怎么收场,我华家,我华府的百年门楣呀。”

    老尚书哀叹,对不起祖宗,对不起子孙,对不起华家的百年清明,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呀。

    华老夫人:“老爷息怒,看在四娘是我华府骨血的份上,还要救她一救。”

    在华老夫人看来,孙女做出来这等事情,那是等着被休掉,等着被弄死呢。不忍心呀。这年头对女子的掣肘那真是吐沫星子就杀人的。

    华老尚书:“我有多大的本事呀,我能救她,还是想想华府怎么过的了这关吧。这样的女子,我华府,我华府怎么能容得下。他就没有为了府上的兄弟,姐妹们想想吗。”

    这个时候华二老爷进来了,幸好李妈妈精怪,给华府送信的时候,就是老夫人那里,同自家老爷那里两边都没落下的,自家小娘子做的事情出格,若是犯在老尚书那里,怕是要给悄无声息的弄死的,真要是有个好歹,自家小娘子还有老爷在呢。

    华二老爷绷着一张脸:“爹爹息怒,芳姐还不过是个孩子,华府容不下,我这个当爹的还要闺女呢。您若是”

    华老尚书手边的东西顺手就砸过去了:“你个逆子,你还敢说,都是你给惯出来的。看看你们父女两人,一天到晚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你们有没有做过一件正事。你们有没有为我华府想过一二,你个逆子。”

    华老夫人:“你这个孩子,说的什么呀,你爹不过是气话,你填什么乱呀。也不知道芳姐现在如何了。派人去把小娘子给拦住才是正事。”

    华老尚书阴沉着脸:‘去把老三叫来。’

    倒也认可了自家夫人这话。他不过是一时气话,倒霉儿子就要跟着倒霉孙女离家出走的节奏了,还能怎么样。能说打了老鼠怕摔了花瓶吗,就这个二儿子,花瓶,他也配。想想都糟心。他华府到底是哪代祖宗没有积德,出了老二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呀。可怜他一把年岁还要为了子孙奔波。头疼。头很疼。

    都是他这个当爹的心软呀。

    这个时候的华老尚书还把事情定位在自家孙女善嫉,顶多砸了人家楼子,要被侯府休回来的水准上。就不知道他家孙女已经把箭头指向了青楼的鼻祖,旧制上。不知道他家孙女本事。把嫖客都给搂草打兔子。一起收拾了。其中里面包括官员还有才子。当真是惹的一手好祸。堪称专业坑爹,坑祖父,外加坑外祖父。还是继的。

    须臾的时候,华府的华三老爷从外面的回府了。摊上大事了呢。慌忙之间说的笼统。华老尚书觉得今日有点不在状态。没有听明白重点。当然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华老尚书阴沉着一张脸。第二次问出同一句话:“你再说一遍。”边上的华二老爷都呆呆的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同华老尚书并排坐着的华老夫人已经萎靡在座位上了。真的摊上大事了。

    华三老爷看着自家祖父:“儿子从外面探听来的,凤仙楼没有被砸。四姑爷夫妇也已经回府了”这算是好消息。

    接着华三老爷说了:“不过四姑爷打了穆国公府的小郎君。据说小郎君是被驾着送回国公府的。”

    华老尚书觉得事情还不算是太大。侯府郎君打的人,跟他华府没什么直接关系。即便是自家四娘打的那也不是没有摆平的可能。他这一张老脸还是能卖一卖的。

    然后华三老爷直接说:“芳姐在凤仙楼里面只漏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听说举止还算是得当,没有坠了咱们华府的名头,不过把在凤仙楼里面的官员,同从古至今留恋楚馆的才子们都给得罪了。”

    华老尚书好半天没动,多好的本事呀。都没有顾得上喝斥自家三儿子,那等地方还要什么华府的名头呀。难道在那等地方还能有好名声吗,同自家华府出去的四娘,做的惊心动魄的事情相比,如今这些都不是事了呢。

    华三老爷对着自家二哥:“二哥,这芳姐投错了胎,就应该是兄弟的闺女呀。兄弟在京城多年,对这青楼楚馆也是一知半解,没想到侄女竟然能把这青楼的出处,起到的作用,三言两语给说的明明白白的,不愧是榜眼老爷的小娘子,学识渊博。”人家是真心的崇拜。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钻研学识的路子呢

    原来这官妓还有这么大的名头跟作用,亏自己自称青楼常客呢,愣是没看出来其中的门道。见识不如自己侄女了。惭愧的很。

    华二老爷看看自家老爹,自家闺女惹出来的祸事有点大。现在看出来了,自己的官位还是不够大。恐怕摆不平呀。挠挠头,拽拽胡子:‘三弟客气了,我华府出来的小娘子,若是不能言之有物,那就愧对我华府精心培育的十几栽春秋。’

    华老尚书再次甩出手中的杯子:“啊呸呸,你少给我华府,华府的挂在最边上,我华府养不出来这等言之有物的女子。那是你个榜眼老爷的本事,我问你她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 就知道这等腌糟的玩意。你给逆子,就说你整天的无所事事。弄些取巧投机的东西,看看,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明日里那些文人举子怕是就要堵门了,你如何应对,你们父女置我华府与何地。”

    华二老爷不敢躲,跪在地上:“儿子不敢连累华府百年门楣,不敢连累父亲清明的官声,不过芳姐说的没有错,那些风流才子,不过写了几句酸诗,都是欺世盗名之辈。有几个能是出来治世的。还有那等留恋楚馆的官员,能是什么好货。儿子不才,也不怨同这等人为伍。芳姐一内宅女子能道出来其中的真谛。儿子与有荣焉。父亲您把儿子逐出门墙吧。”

    华三老爷觉得事情有点太严重了,没有到这个份上不是,再说了侄女做事虽然不靠谱了点,见解还是可以的:“父亲,芳姐是咱们华府子女,咱们华府子弟都是修身正直,品性高洁之辈。耳濡目染自然见不得那等腌糟之事。说起来四娘说的也没有错。父亲,您且等四娘回府在罚他好了。”

    华二老爷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家三弟,这话的分量不轻,一个弄不好,自家芳姐 会带累了华府的子弟从出嫁女子。不他也不会自请出门。怕的就是连累了兄弟,连累了子侄。

    华老尚书冷哼,不过是抱怨两句而已,看看两个没出息的儿子,难道他是个怕事的吗。再说了四娘这番见解毁誉参半。不慎重处理,自家华府在大梁朝百年的门第,淹死在里面都不见得见到点浪花。已经不是进退自如的事情了。

    好歹四娘虽然胡闹,也算是言之有物。虽然冒大不韪,倒也勉强能变出来几分道理:“如此说来,你那侄女定然是没有见过她这个亲三叔是何等的风流才子。我华府若是没有你这个风流浪子,子弟品性会更高洁的。”这话太打脸了。

    华三老爷低头谁让自己就是街溜子呢,谁让自己就是那帮艺妓的常客呢。自打嘴巴呀。:‘儿子确实不成样子了些。往后定然不会了。’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如此闹腾一番,还敢去留恋青楼楚馆的,就是不长脑子。

    哎,说起来那芳姐倒真是一张惹祸的好嘴巴。一身的好本事呀。怎么就敢捅这么大的楼子呢。看走眼了,小瞧了这个孙女了。他华府谨小慎微,没出来过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呀。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哎,就怕早知会有今日,他也下不去一番狠手呀。就像自己大娘一样。还不是由她了吗。

    华老尚书想到自家大闺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家二儿子,说起来老二这个疼闺女的劲头是随了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亮剑

    摆摆手让倒霉的儿子们下去了。华老尚书一张老脸上都是沧桑:‘想当初老夫三个儿子,都没有这么一个孙女让人操心过呢。’能说自家二儿子好本事,生出来的孩子一个顶三吗。

    华老夫人那一张脸天都要塌了:‘这孩子可怎么办呀。到底是我当初对段氏太过失望,对芳姐不够上心,早知道,我就应该把那孩子从小养在身边才对。’

    华老夫人的 意思就是芳姐如今的性子是被段氏给养坏了。

    华老尚书抬眼看看自家老妻,如果夫人觉得这么想舒服点话,那就只当是这么回事吧。

    自己心里明白,段氏那真没有自家孙女这等魄力,这等本事,不然也不会被一个段府给憋屈死。

    华二老爷同华三老爷拱手告辞,对于今日老三的仗义,当兄长的即便嘴上不说,可心里是承情的。都在这一拱手之间了。

    华三老爷看到老二这个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什么都不说的话,有点对不住老二,说起来那芳姐做事真的出格,不过很对他的胃口。

    若是他华三老爷没有妻儿拖累,说不得还能叫声好呢。现如今自家儿子正要说亲呢。影响当真是不太怎么好,回头还不知道怎么跟夫人交代呢:“咳咳,二哥不用太过担心,大不了咱们华府还养不起一个在府中常驻的姑太太吗。”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结果了。

    华二皱眉:“三弟放心,若是当真如此。为兄定然不会牵累与三弟同侄子侄女们的。今日多谢三弟对芳姐的维护。”

    华三老爷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什么。说什么好像都有点假。这事不管怎么说芳姐的结果似乎都不太好。对自家老二来说那都是往心上捅刀子。

    老二对芳姐那是多看重呀。华三老爷无语的看着自家老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面怎么都一股子萧条。

    华二老爷一人回了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夜。

    华老尚书上朝的时候,发现自家儿子先走了,听到老管家回话,自家儿子书房里面的灯火着了一宿。

    华老尚书就有点着急,惟愿这倒霉儿子一夜没憋出来什么坏主意才好。怎么就忘了让家人拦着老二,让这倒霉儿子跟着急沟通一番在上朝呢。

    华老尚书气的直跺脚。思虑不周把个随时抽风的儿子给放出去了。

    出门碰上外面守了大半夜的自家孙女的下人。华老尚书虽然没有好脸色,依然说道:“让你家小娘子放心,我这个祖父,同他父亲,再不济也能护她一护。”

    想到倒霉孩子惹出来的祸事。华老尚书说这话的时候底气真的不足。

    那可是满大梁逛过风月场所的文人举子呀。那可是满大梁=踏足过花街的官员呀。就不知道他家孙女哪来的这个底气。把人惹的如此隆重,如此广泛。

    试问,这大梁朝的文人雅士们,哪个不去风月场所呀。哪个官员不是在这种地方交流应酬的呀。当然了满大梁也就自家孙女敢行不名坐不改姓的去那等地方了。

    华老尚书一张老脸都要耷拉到地上了。

    若是他在这次的事件中不作为。估计华府都能让文人举子们的吐沫星子给淹了。一家之主太不容易了。

    来人给老尚书扣头。口中感激不尽。然后:“老爷,这里有小娘子给老尚书奉上的书信一封。”

    华老尚书接过没有打过印蜡的书信。外面的下人:“小娘子吩咐,老尚书一看便知。还说国公府的小郎君功在千秋。”

    华老尚书掂量着信。能说自家孙女还算是知道厉害,知道跟自己求救吗。还有如此给穆国公府示好,就能让人家放过你吗。

    挥挥手把下人给打发了。等老尚书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物件的时候,可就懵了。这是什么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关于昨日凤仙楼的事情提都没有提一个字。

    里面不过一张欠条而已。当然了欠条是有穆国公府小郎君亲手签字画押的。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呀。

    华老尚书一声叹气,把信收了起来。到底年岁小,恐怕那四娘还不明白,她的祸闯的有多大。哪里是摆平一个国公府就能成的呀。

    这夜冯御史府里面也不算是平静,老御史在书房里面彻夜未眠,掂量着手上薄薄的信笺,那张脸上就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手上宛若千斤呀。

    摇摇头这华府的四娘也就是一个闺阁娘子,这等见识,胆识若为男儿,他们这群老骨头那里还混得下去呀。可惜就是这事太过刺手。

    老御史看着信笺,想着那华府四娘当初跟自己拍桌子叫板的气势,倒也只有这等小娘子能做出如此事情。当真不是一般的风采。

    一直到上朝前一个时辰才泼墨挥毫一挥而就一篇流芳千古的锦绣文章。

    大概意思还是芳姐那封信笺的意思,不过人家御史分析的更深刻些,还加上了大梁朝立国以来,所有因为寻欢作乐,留恋温柔乡而**了的获罪官员,同时还有那些在青楼楚馆晃荡而耽误了功名,疏懒了才学的才子名士。

    一番的呜呼哀哉下来简直就是发人深省。深刻入骨。可歌可泣。

    老御史还特意把这封锦绣佳作踹在怀里了。准备方便的时候专门拜会一番华府的孙女婿,能教导出来如此闺阁娘子的爹爹定然也是个不世之才。

    而穆国公府府上,更是不眠夜,那昏迷过去的小郎君醒来的时候,得知自己已经安全了,差点带着人直接把定国侯府给灭了。

    幸好有老国公等人拦着。等那小郎君把事情给说出来,老国公虽然恼怒于儿子不懂事。孙子不提气,却跟恼恨侯府欺人太甚,简直就是不把他国公府放在眼里。

    可叹自己方才还对侯府的二郎赞誉有加呢。按住不提气的孙子,自己一人就在书房里面一番筹谋,他国公府的小郎君若是就此让人白白的给打了,穆国公府连个说法都要不来,往后这京城岂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都敢在他穆国公府上拉屎撒尿。这等气受不得。

    若果说大梁朝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那么大梁朝今朝的早朝,就是个注定不平静,要记录史册。流芳千古的早朝。

    昨日之事虽然发生不久。对于京城里面一品二品,封侯拜相的官员来说也不算是隐秘。

    不知道的也就是那些中流没有家族在后面撑着的官员而已。

    至于宫廷里面的圣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只有圣人自己明白了。

    早朝,一番琐事下来。在三品官位上站了足有两年多的华侍郎竟然当众而出。华二老爷升官以来虽然站在朝堂上。可都是路人甲。今日是头一次上奏呢。

    穆国公府的老国公皱眉。华二抻不住了。要恶人先告状。

    华老尚书皱眉,这儿子到底沉不住气,这种事情他们不能先开口的。只能被动的等着别人打过来。才好在还回去。

    至于圣人面上看不什么,只是还算是温和的开口:“奏。”

    华二老爷:“回禀圣人。小臣自蒙圣人垂青胜任工部侍郎以来,一直无已建树。小臣一直愧疚于心,心下感怀,对不住圣人的一番信任,对不住朝廷给小臣所赐俸禄和官拜侍郎而蒙殊荣的家眷。小臣心下甚愧”

    圣人脸色不变,威严的坐在上位,听着这位臣子扯皮,不过真心的不太懂,这位尚书大人的郎君,要说什么就是了。

    看在老尚书的面子上,忍住性子,没有这人给搓出去。哪有功夫听他如此废话呀。

    华老尚书同样不明白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儿子要表达什么,心里只盼着儿子能消停点。咱们能不抽风不。

    华二老爷有模有样的一番感激涕零,让圣人都觉得对这小子确实太厚待了。

    华二老爷:“小臣唯恐辜负了圣人一番信任,每日尽心竭力改良我大梁朝的果树,同良田作物。终于在今年五月喜获蟠桃,六月又得核桃。 蟠桃产量大于同株果树一倍一上,而且果子香甜,比没有嫁接的桃子口感更加。核桃各大如婴儿拳头,比同株树木产量更是大一倍有于。”

    圣人终于脸色变了变化:“若是如此当真是喜事。华侍郎做事果然严谨多方,虽说这桃李果树都是小事,到底都是能为百姓过得好些。华侍郎有心了。”

    建树虽小,倒也不是没有,只要臣子们都有这份心,他大梁何愁不一统四方万邦来贺。

    华老尚书脸色铁青,桃子他们府上早就吃上了,不过是比平日里的桃子大了些而已。还说什么蟠桃,也不怕折寿。

    而且五月里面得的,现在才拿出来说事,你这是怕圣人弄得你不够死是吧,核桃也不过是比平日里大了些而已。吃着就那样。

    怎么就让这孽子敢拿到朝堂上做邀功之事。当真是气死他了。

    连那杜老丞相都忍不住往老尚书这里多看了两眼,这华府要该门风呀。莫不是要走宠臣路线。怎么连如此献媚之事都做出来了。

    老尚书脸色如同岩浆一样烫的慌。都是臊出来的,没听到圣人说这都是小事吗。

    就听穆国公开口:‘难得华侍郎有如此雅兴,更难得华侍郎钻营的都是入口之物。’一脸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老国公是在说华二是个吃货呢。

    偏偏那华二老爷一脸含羞,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蒙老国公夸奖,小臣也只在民生这上面有所建树而已。而且是得意与府上小娘子在这上面要求的精致。民以食为天吗。”

    华老尚书老脸都没地方放了,这倒霉儿子不是自己的。怎么就连点讽刺都听不出来了,亏他还有脸把他家闺女一块挂出来呢,这事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华府一家子的吃货呢。

    那穆国公:“竟然讲究的如此精细。尚书府果然非一半门第,侍郎说道民生怕是远了点。’

    圣人都不太好搭话了。臣子们有私怨呀。作为圣人很难做到不偏不倚。只能说臣子们谁有本事谁用吧。

    华侍郎:“老国公怎么能如此说呢,桃子,核桃确实都是小物,种植土地也非良田,山坡岭地均可,若是能广泛推广,民众人人都能吃上一只桃子,一个核桃。那都是邀天之幸,民众难道不感念圣人天恩吗。”

    这年头的水果一般人吃不上,别看桃子普通,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吃上的,别说精致的核桃了。那都是地方给朝廷供奉上来的。

    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圣人都不能驳斥,他大梁治下,若是人人都能吃上桃子,那就是国泰民安的征兆。

    穆国公:‘哼,如此说来,我大梁朝岂不是要感恩你华家父女这点口腹之欲所得。’

    华二老爷不紧不慢的开口:“若是国公非要如此说,小臣确实不敢居功,小有所得确实得意于小女这点喜好,作为父亲,小臣不才,没有大本事,把闺女养的精致点还办得到。”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好吃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华老尚书恨不得把儿子拉出去灭了在灭了,真是做死的不能再死的节奏呀。

    难道倒霉儿子想用这么点功德给芳姐换给圣人维护吗,未免天真。

    华老尚书想把倒霉儿子踩死在踩死的心都有。你能在不要脸的不。你能在丢人点不。家门不幸呀。

    华二郎转身跪地:“圣人容下臣细秉,下臣有一果园,专于嫁接,或者种植谷物,花卉。下臣家眷春季做耕读之乐,因小女喜欢精细之物,就是播种之时也要如此,因此下臣播种稻田的时候,挑选粒大饱满带壳稻种,至于水中侵泡至发胖。后在温床中育苗。再娶禾苗栽种于稻田之中,虽然现下还不是稻谷收货之际,然以看出,如此精致栽种的稻谷,谷穗长,谷粒饱满,亩产大于日常中出的稻谷半倍之数。”

    别说是圣人就是华老尚书都呆了。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不知道,他儿子,她孙女,当真能因为吃喝玩乐弄出来这么大事情吗。(未完待续。。)

    ps:  人说露多大脸,就现多大的眼。越想写的精致些,就越亲啰嗦。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很谢谢。

第三百四十六章 护短

    圣人整个人都探出来半个身子,严肃的开口:“华侍郎,你要知道这等事情由不得你期满,信口开河。”

    华二老爷一番风骨终于出来了,不在卑微献媚,卓然的立于朝堂之间,有了自己的风采:“虽然现在还不是收获的时候,可小臣愿意颈上人头担保,下臣父女种出来的稻谷要比常日民众所得亩产高出半倍有余。臣到田间亲自比对过,臣父女种出来的谷穗要比田间谷穗长出半数,臣请圣人亲查”

    必须得查呀。一亩地多出来这么多的稻谷,他大梁朝的粮库一年多出来多少的粮食呀,泼天的好事呀。祖宗的恩典,这年头最缺的就是粮食。

    圣人激动地攥着拳头,看着华二老爷眼里都带着花花:‘朕就说没看错人,朕就说华爱卿有不世之才,朕就说爱卿是个做实事的。爱卿没有辜负朕的一番信任赏识。爱卿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不愧是耕读世家。’

    华老尚书悠然的望着前方好茫然呀,吃出来的本事吗。他华家当真要流传千古了,不过这吃出来的本事怕也要记入史册的。幸还是不幸,华老尚书都品不出来了。

    杜老丞相:‘恭喜老尚书佳儿佳孙。不愧是耕读世家。’

    华老尚书那反应当真不是高兴不高兴能形容的,一张很纠结的菊花脸:“老丞相谬赞了,这到底如何还要圣人鉴别过后才算数的。”耕读世家,竟然就这么来了。太容易了有没有。

    杜老丞相:‘老尚书说的哪里话。二郎务实,严谨,这等事情定然不会有错。’

    老尚书满是无奈,那糟心的儿子不提也罢,务实,严谨,确实严谨,这等事情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呢。

    圣人高兴,语速很快,看得出来有点激动:‘让有经验的老农鉴别之后。明日就见分小。此事明日再议。’

    意思就是退朝,内侍才要传话。

    就听穆国功扑通跪地上了,笑话这等事情坐实了,他还怎么出口恶气呀。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池二是这个华侍郎的姑爷。

    这华二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分明就是以此来献媚于圣人给那没有妇德的女子开罪的。可恨那华二献媚的法子别人学不来呀:“圣人给老夫做主呀。我穆国公府都让人欺到头上来了,求圣人看在我穆家从大梁立国之初就追随老圣人,如今更是追随与陛下左右。忠心耿耿的份上给老臣做主。”

    好吧事来了。老尚书那脸色立刻就垮了。就说今日不会如此容易的躲过去。

    华二老爷木着一张脸,看着穆国公出招。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当真是看不出来。

    定国候一脸的难堪,上朝的时候自家侄子才跟自己通过话,昨日跟穆国公府结了仇,定国候一脸的晦气。二郎什么开始如此的不懂事了,都是娶来那华府娘子闹腾的。

    朝堂上众人看着穆国公一把年岁细数家族兴衰历史,华老尚书忍不住摇头,难道这货是要让圣人觉得,他们穆国公府已经大不如前吗,没有先帝在的时候风光无限了吗,年岁大了脑筋不够使了吧。这话让圣人听在耳朵里面可不太好。

    圣人脸色不变还是那么威严带着可亲:“老爱卿快快平身,有什么委屈尽管道来,实在不必如此,”至于做主什么的,人家当陛下的金口玉言从来不轻易出口。

    华府爷两静默的站在一旁,仿若无事一样。就听那穆国公:“陛下给老臣做主呀,老臣府上幼孙昨日被那定国侯府的二郎伙同同伴给打的卧床不起。至今人事不知呀。”

    边上的老臣们低头,心中都在想,这穆国公也舍得下一张老脸告状,都是军功出身,你家小郎君怎么就那么怂呀。

    谁不知道是池家二郎一人挑的你 侯府郎君呀,还伙同同伴,亏这老尚书知道给自己留点脸面。

    圣人一阵沉吟:“定国候这事怎么一回事。”

    那定国候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回圣人话,老臣知罪。这事是我侯府教导子侄不严,愿听凭圣人处置。”圣人看着下面的定国候眼神一阵晦涩,这定国候府如若是如此不顶事,估计也就到这里了。

    华老尚书眉头皱的就没有松开过,这定国候怎么如此不济,连个原因都不问就认罪。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本不想插手此时,可看定国候这个态度,要舍车保帅,他家四娘岂不是跟着吃瓜老。

    穆国公老脸堆积在一起,委屈的让人欺负了亲妈一样,不过心里可是得意的什么是的,定国候不过如此吗:“陛下给老臣做主呀。”

    圣人想给那池二个机会的,可那定国候实在不算是给力:“老爱卿,朕甚感遗憾,不过这等事情,也不能听老爱卿一面之词,如今府上小郎君还没有醒来,不如等到那小郎君身子稍好一些,在与那定国侯府的二郎当庭对峙如何。”

    穆国公苦涩着一张脸:‘陛下,老臣,老臣委屈呀,这定国侯府的二郎实在不把我穆国公府看在眼里,不把我大梁朝的国公府发看在眼里,实乃穷凶极恶之徒,竟然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孽畜之事。当时在场的人均可为老臣作证,老臣请陛下严惩。’

    华二老爷一抬头,人家不干了:“老国公节哀,不知道小婿做出什么样的没绝人性之事,让老国公哀伤至此。都能以孽畜相称了。”这声音相当的温和无害。就是那态度实在咄咄逼人。

    穆国公肉眼一耷拉,小眼睛精光闪过,就知道这华二不是个东西,定国候还没怎么说呢,他这里狗拿耗子了:“怎么。华侍郎觉得我国公府的郎君至今不醒,还不够灭绝人性吗。难道华侍郎还要包庇那孽畜不成。”

    华二老爷看看边上的定国候,一个怂包,人家都骂你定国侯府是孽畜了,竟然还跪的下去,老定国候的那点血性算是全没了。

    那是自己的姑爷,将来亲外甥的爹爹,可不是让人随便指着鼻子骂的,人家华二老爷摸摸胡子:“老国公慎言,如今小郎君不过是不醒而已。到底如何。还要御医诊治过后才能下结论,且自古至今,不仁不孝,不忠不义。大奸大恶者。奸淫者。逼良为娼者多为被世人称作孽畜,也就是畜生流。不知道这侯府的郎君,池家的二郎。我尚书府的姑爷,做了哪一个。”

    圣人那么威严的人都悄然的抬手捂住了嘴巴,这华二当真是一鸣惊人呀,那么多的孽畜之事提都不提,非得说这个,简直就是在往老国公脸上摔巴掌呀。

    指着鼻子在骂,池二郎是奸淫你家妇女了,还是逼着你家孙子为娼了,你把人家打入畜生道。

    满朝文武没有二百五,这话谁都听得明白,理解的了呀。震惊,相当的震惊。华二今日一番言语怕是要史书有名了。

    杜老丞相张着嘴巴看着边上的华老尚书,没想到这老同僚府上还有口才如此犀利的一个儿子。把人家府上的妇人都给骂进去了,而且一个脏字没带。

    武将们对于文人这点尿性早就领教过了,从来朝堂上就没有跟这帮文人吵吵出来道理过,将来这华侍郎他们是不会招惹的。必须躲的远远的。

    华老尚书木着一张脸,已经不能在震惊了,这还是他的儿子吗。什么时候能下朝,让他老人家静下心来捋顺一番脑袋里面的东西才好呀。

    而御史台的大人们则是用惜才的眼神看着华侍郎,怎么就漏掉了这么一个犀利的人才呢,简直就是为了他们御史台专门准备的。

    感叹的眼光看向冯老御史,人家有眼光呀,难怪非得把如花似玉的孙女嫁过去,这是早有预谋呀。给他们御史台早早的占下了。

    冯老御史则在心里感叹,他算是知道昨夜自己一夜无眠要遭遇什么事情了,就说那倒霉丫头不会没事给自己献殷勤吗。原来这类等着呢。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今日里还能不能馄饨的出去。

    穆国公简直就是风中凌乱了, 单手指着华二,嘴巴一抖一抖的,从小打大,到如今老了,也没有人指着他鼻子如此叫骂过呀:“你你,你个华二,还想包庇不成,我穆府岂容你如此羞辱。别说那池二不过是你的女婿,就是人家定国候可都没有说什么呢。你一个岳父你不觉得多事吗。”这番指责实在没有什么力量,对手级别不够。

    华二老爷还是那么风采斐然:“老国公还请说上一说,小婿因何同府上公子争执,甚而致使府上郎君至今昏迷。老国公也说了,小臣不过是那池二的岳父而已,这等事情轮不到小臣多事,奈何小女嫁入了那侯府之中,我华府不才,也不会同那畜生道的做亲,同流合污。还请老国公明言,小臣感激不尽。”

    人家这话说的入情入理。这姑爷畜生了,自己肯定是不能做亲的,问个明白人家准备领闺女。

    穆国公可不怕这个,本来这华府若是不搀和,他还想着放他们一码呢,如今看来自己厚道了:“华侍郎好口才,老臣看来倒也不必。侍郎既然要个明白,老夫也不怕说一说,那池二同府上幼孙去凤仙阁吃酒,后因言语不和,池二不问情理打伤幼孙。听说其后跟随而来的还有 一宅妇人,不知道侍郎可是知道这妇人出自何处呀。”

    这话简直就是激起了千层浪。定国候脸面通红,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不知道。

    说起来不过是喝花酒闹事,这等小事实在不必来朝堂上解决,不过谁让打架的人来头大呢,侯府同国公府搀和在里面不是。

    华二老爷没说话呢,那定国候先扣头了,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光彩之事。喝花酒还闹事。他侯府算是出名了。不知道圣人要怎么责怪呢。

    就听边上的华二老爷潇洒的说了:“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老国公实在不必小题大做了。小儿郎们练练腿脚,交流交流感情而已。怎么就就严重到孽畜行列了呢。至于妇人,女子如何,这等事情,老国公也在朝堂上提起,实在是,哎,实在是不太应该。老国公若是喜好这种消息,不如回府的时候在同国公夫人闲谈一番,内宅女子或许会对这种事情能说上一二。”

    老国公算是领教了这华二的口才,你一个老臣在朝堂上说好奇妇人为谁,实在是不合适,这种行为就是内宅娘们行为。还怎么开口呀。还能继续绕着妇人说吗。你能以老国公能闲话人家内宅妇人逛妓院的事情吗,这事朝堂上好不好。

    圣人威严的脸上绷得有点紧,可能是生气了,当然了也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尿憋的,一转脸,把问题抛给了懂事,会办事的人:‘老尚书你怎么说。’

    这话问得好,侯府同国公府的事情,人家两个府上都没有什么问题,随便圣人处理,偏偏尚书府出身的岳父插了一竿子,索性就把问题给老尚书解决好了。

    老尚书深吸口气,总算是明白手里的玩意干什么用了:“回圣人话,老臣对穆国公敬仰的很,对于孙女婿的行为愿意像老国公致歉,万望老国公看在两个孩子不过是意气之争,网开一面。”

    这话说的大气宽和,跟穆国公的斤斤计较,同定国候的窝囊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圣人 点头:“不愧是老尚书胸怀坦荡。磊落刚直,老国公你怎么看。”

    圣人问出这话意思就是和解的好。

    在憋屈也得认呀。

    众人也看出来了,这华二提前的 一番话,不是没有作用呀,这点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还掺杂着逛妓院的妇人。华二轻飘飘的一句话,圣人直接就给压下了,压着公国和解了。意思就是不许有人再提。明显是帮着华二在压事。

    试问谁还敢多嘴呀。装不知道吧。

    这口气不好咽,穆国公一番闹腾也不是想要如此轻飘飘的一句歉意就过去的,妇人的事情不提也罢,可那池家二郎必须收拾了:“老尚书说的有理,不过这定国侯府的郎君做事,怎么能让老尚书歉意呢。老臣不敢当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礼教重

    亲你这般不依不饶的到底想要如何呀。圣人脸色都有不耐了。他还等着去看那稻谷实验的结果呢。

    华老尚书抬眼看看儿子,方才骂得好,这老东西不识抬举呀,转脸人家就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张薄纸:“呵呵,老国公不必客气,老夫对于国公确实敬仰的很,一句道歉而已,堂堂国公府,满门忠烈士,当得起,当得起。府上小郎君更是堪为当世之才,表率中的表率,功在千秋呀。”

    然后人家把东西递过来了:“老国公还请收好,小郎君如此慷慨豪情之举,虽然另类了些,实乃当世之才,我那孙女婿不成器,也只能在朝堂上跑跑腿,做些小事。实在比不得府上小郎君,虽说孙婿不好此道,帮衬小郎君一些银子还是可以的。还请国公把这条子收好。至于银子,定国侯府若是出不起,我华府帮着垫上。老国公不必介意。”

    老尚书突然就觉得自家孙女那话说的也没错,若是不如此磕碜这老东西一番,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家儿子的一番媚上之举,反正圣人也已经把事情给压下来了,索性就把这老国公得罪到底好了。

    穆国公看到那张欠条,脸色紫红:“这话从何说起。安敢让老尚书如此推重,莫不是讽刺我国公府不成。老尚书还是说清楚的好,如此歉意,我国公府不敢领受。”

    能怪谁呀,怪老国公没有听到那芳姐在凤仙楼里面的惊人之语,不知道把他家孙子都给弄得捐精报国而闻名在外了。

    华老尚书当时就把自家孙女的 一番言论给用上了:“老国公谦虚了。虽说那凤仙阁是花楼艺妓之流。可那凤仙阁也是教坊司所属,所得收入都是要放在国库里面的,早有上大夫集夜合之资富国库之说。老国公当年追随与始帝打拼天下,报效国门。如今天下太平,国公府秉承家风,小郎君在凤仙阁慷慨豪爽,当得起一声另类才子,殊途同归呀。”人家再说你孙子换着发的富裕国库呢。

    报国这种事情老尚书是不会当着圣人说的,那是打陛下的脸。这银子虽然国库收了,可到底不慎光彩。作为老尚书这等斯文人。是不肖的。

    圣人算是知道什么是家学渊源了。就说那华府的小娘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艺妓之说博古论斤今吗,原来源头在这里呢,看看老尚书平日里钻营的都是什么东西呀。

    他大梁朝的老臣。私下里面竟然是如此模样。

    忍不住对那老尚书侧目又侧目。老尚书被孙女坑了有坑。

    在圣人看来他大梁的国库。可不是靠这个富裕起来的。脸色有些不好。作为一个帝国的掌舵者。他的皇城下面,尤其是官府撑腰的教坊里面发生点什么重大的事情,那还真就没有当圣人的不知道的。

    老尚书说了一。没有说二。这教坊还有一个用处,就是消息来源。

    那穆国公简直就是被人抽了一巴掌,在一巴掌。这老尚书凭的可恶。一句话没上来,险些晕倒。你能在讽刺点吗。别说收拾那池二郎了,现在都有给自家孙子抽死的心气。你说你作孽呀非得去那等地方打架滋事,还是跟这样讲不出去理的人家,简直就是作的一手好死。

    提吗,还能在提吗,圣人能做主吗。别说老国公安静了。就是满朝的文武看着圣人的脸色也没人敢吱声了。天子一怒浮尸百里那不是一句闲谈。

    这老尚书凭的说话没有遮拦。这不光是在打老国公的脸面,这还是再打圣人的脸面,在打朝堂的脸面。

    老尚书也后悔,提前没想到弄个章程。整理一下资料。弄个激荡人心的奏折什么的。失策,失策的很。

    所以这话说出来就落了下乘。不过从他嘴里站在朝堂上说出来,总比他日从外人嘴里流传出来,说是自家孙女叫板的好。早晚要传出来的东西,让别人传,反而不如自己当中揭露。

    就在这时,冯老御史当众而出,自己手里这份折子,简直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气氛而准备的。就不知道那小娘子是怎么琢磨出来的,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呀。

    冯老御史双手捧着自己连夜挥毫的锦绣文章口称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当着整个朝堂驳斥华老尚书的一番理论:“老尚书也说了那是前朝,前朝的前朝的旧制,我大梁朝堂上面,上有明主任君,下有良臣虎将,何须那些女子夜资丰国库。”好吧这位就是专门过来补漏的。

    老尚书从善如流:“老御史说得对,老夫引经据典而已。确实不符合我大梁朝的朝情。”然后人家对着圣人就是一番扣头请罪:“老臣口出妄言,求圣人开恩。”

    就连那边上的老国公都跪在地上:“求圣人开恩。”不求不行呀,人家就是说说,他家孙子是身体力行在捧艺妓的场子。

    而且自己绝逼是被绑架的,言语绑架,天知道没他们穆国公府啥事呀,咱们就是纯寻欢的,没有报国之心,这话能说吗。

    老国公恨不得今日不曾上朝,为何要争这一时之气。简直就是不能在作死的节奏了,恨死这老尚书了,恨死这老御史了。

    就听冯老御史开始口若悬河,听的朝堂上的众位大人简直就是目瞪口呆,老御史的文化底蕴丰厚,那华晴芳简单的一张纸,寥寥不过百字,人家老御史竟然能引经据典,树典型,举例子,口喷白沫,叙述了小半个时辰。

    一句话,旧制不能延续,百官不能同获罪之人过于亲昵,官风更要清正廉明,官员当以身作则。

    教坊司这等官署当以取缔。罪臣家眷当以苦役,劳役已为赎其罪。

    老御史一番话下来。多少的官员脸都绿了,试问这朝堂上没有去过教坊司那种地方的有几人呀,这老御史实在不招人待见。

    只是废除旧制也就罢了,拔出来萝卜还带出来泥呢,若是圣人因此罪责百官品性,那他们都得跟着连坐。

    站出来反驳老御史大人的简直就是站满了半个朝堂,不是他们有多喜欢去那等地方,不是他们有多需求,谁家府上没有没人伺候呀。他们缺了人伺候吗,也不是他们愿意露脸。可今日实在是不得不站出来反驳。不然若是圣人追究起来,以此而论官员的品德私行,他们可都是在教坊司里面常走动的。当真是holl不住的。

    群情激昂之间,奋进的官员:“冯老御史既然熟读史书。都能知道这官妓乃是上大夫为富国库所设。又岂不知。文人武士,四方名流,皆有索爱。昔日的楚馆可是有网络四方人才之功。”好吧,有补漏的,就有补刀的,这位肯定就是补刀的。

    好吧不光文臣,武将都没落下,算是一锅汇了。朝堂上的官员脸都绿了,这是多没脑子的人呀,竟然敢在这里说这个,就是事实那也不能说的好不好。

    连圣人都看了这位两眼,这人不能用呀。没脑子。

    冯老御史一声冷哼:“这等人才我大梁不取也罢。别忘了那齐国虽然称霸一时,可如今何在,可见此方,不可取。旧制不可延续。我大梁朝人才济济,若是百官皆清廉自爱,有那等闲暇时,多用于公务之上,多用于教育子后世子孙上,多少的人才都出来了。”

    这话太损了,尤其是那为了这事起了好头的老国公。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的耳朵都要聋了。还是那句话,他孙子去楚馆捧场的。

    边上一位清流官员攥着手中的折子,心说这池二找的后援够多的呀,自己的奏本好像有点无足轻重了吧,跟着站出来:“官员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文人举子就是我大梁的基石,品性,德操尤为重要。怎能钻营这等小道。我大梁朝若是如此取士,三年一大考难道是摆设不成。置我等考核官员与何地置,当朝堂春闱取士是个什么地方。”

    这话没法深想,简直就在把取士的官员同艺妓比肩。不是一点损,是真的太损了。

    好吧这是位言之有物的。一番话不算是惹人,说的还有道理,也算是受人所托摆明了立场。把这些逛青-楼的才子们给绕进来了。把官员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后面的官员简直就炸营了,朝堂简直就是菜市场一样的乱糟糟的。

    读过史书的人多了,钻研这等小道的官员当真是不少,引经据典都是楚馆的由来与好处。就差为了这些技子歌功颂德了。偏题,严重的偏题呀。

    弄的圣人都眉头紧皱,小小的一件事怎么就弄得他的大梁朝都跟着震动了呢。

    华老尚书都惊呆了,没想到这老御史还有这么一手,太感动了有没有,今日之事算是彻底的跟他家孙女没有关系了。如今已经转变为朝堂上的风向问题了。

    面对着满朝的文武官员,华老尚书笔直的站在那里给冯老御史做陪衬,必须支持,必须扛得住呀。人家是为了自家孙女呀。就不知道这老御史什么时候同自家孙女如此友爱的。

    当然了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自家孙女惹祸的本事,就不知道自家儿子是真么养出来的这等闺女,这等好本事。

    那老国公是真的掉眼泪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张老脸上一双老眼双泪垂,作孽呦,恨不得捶胸顿足一番,怎么就摊上大事呢。他不过就是站出来争一口气吗。今日事毕,他穆国公府算是流芳百世了呦。

    圣人觉得这百官的情绪实在太激动,这老御史怎么就能做出这等大的行动呢:“旧制也好,新制也罢,老御史这等大事,实在不是一时所能定夺的。”

    老御史突然就觉得自己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不如那丫头几句话好了,跪在地上:“圣人明见,这楚馆也罢,技子也罢,如今竟然被官员追捧至此,只不知道众位府上的家眷如何自处,自古以来国人是重道德礼教的国家,历朝历代都把道德品质、教育好人心作为一等一的大事, 大梁自圣人到民众更是对于礼仪,孝道推重备至。男子以忠孝立世,女子以贤良淑德,贞洁以为楷模。自古贞德女子受人敬仰,我大梁礼仪之邦,何来如不贞,不洁,不自重,不重妇德之辈。自管仲上大夫集美女收夜合之资富国以来,罪臣女子,家眷,皆为贱籍,入教坊,学习六艺取乐与官员,才子。试问,如何让罪女侍奉官员,如何以罪女狎昵与我大梁未来栋梁之才。世人都赞叹官员清廉,才子高洁,试问留恋于这等地方的官员,如何清廉,同艺妓齐名的才子,高洁在何处。官员那是百姓的依仗,才子是大梁未来的备选门柱,那都是圣人的门生,却是与罪臣之女最最亲昵。可叹,我泱泱大国,何以延续旧制,试问世间的贞德女子,被视为糟糠,当以何为准则。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技子。请圣人明见。”好吧老御史大人记性不错,一字不差的结案陈词了。

    圣人脸色都绿了,当然了是听到了后面这句话绿的,当皇帝的,没人能容忍这个。简直就是对他这个圣人,对历代大梁朝圣人的挑衅。

    天子一怒百官震惊,玉案上的东西都摔了下来:“大胆。朕看你是糊涂了,我大梁朝礼教不明还是民众无衣无食,荒谬,荒谬,拉下去。”好歹没说斩了。百官消停了,一个吱声的都没有。

    老尚书也双眼含泪,这人老御史为了自己的孙女算是豁出去了吧,竟然比自己这个亲祖父还霍的出去呢。自己这二儿子积大德了,竟然能碰上如此贤岳家:“圣人息怒,圣人三思呀。”

    华二老爷更是感动的跟着跪地口头:“圣人开恩,老御史一心为了大梁朝,为了我朝堂清明,百官名声,为了我大梁朝的百年基业。圣人三思。”

    定国候木这一张脸,就不知道自家二侄子多大的本事,搅合的朝堂都乱了,最后说不得要怪罪在定国侯府上,心情更加阴郁,跪在那里两边都不帮忙。他很彷徨呢。

    穆国公跟冤枉,他就是个告状的,就像出口气,没想到把事情弄这么大。如今他站在哪头好呀。孙子是捧楚馆的。他刚才还跟着这老御史一起求过开恩呢。哎呦,糟心死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465/ 第一时间欣赏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作者:程嘉喜所写的《天遂人意》为转载作品,天遂人意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天遂人意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天遂人意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天遂人意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天遂人意介绍:
《天遂人意》完结了,求订阅的亲们,在首页页面评个满意度,谢谢诸位。新书《扮仙记》已经上传了,喜欢嘉嘉的读者,继续关注呦。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新书推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诸般神迹轮番上阵,只为夫君身边只有我一人《扮仙记》。天遂人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遂人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遂人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