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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亲事(求粉红票)

    张氏在边上撇嘴,该,叫你好事都想占全了,怎么样人家心进门的媳妇都不买你的帐。

    大秦氏不吭声,就那么看着冯氏,一时间场面有点静。

    小秦氏跟着缓和气氛说些京城的内宅新闻什么的,事情才算是过去了。

    这算是平局,冯氏没有占了上风,大秦氏也没有达到目的。能说碰上对手了吗,相对于华晴芳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冯氏四两拨千斤更让大秦氏没有下手的地方。

    华晴芳跟一群的表姐妹一起出来逛园子,对于段家娘子的好容貌,华晴芳那是真的领教了,

    不管是长辈的表姨们,还是平辈的表姐妹各个都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也难怪那段家五郎能有那等风采。

    段家三娘:“芳姐平时很少来府上,一时间都不知道带着芳姐去哪里好了。”

    段家二娘:“自然是园子里面了,芳姐可是表姑夫的小娘子呢,想来芳姐定然也是喜欢的花草的。”

    两个如花似月的小姑娘天真活泼,让人不喜欢都难,难怪当初自家爹爹能跟自家亲娘情投意合。

    华晴芳跟着就点头:‘那就在院子里面转转好了。’

    还有三房的几个小娘子一拉串的小美女,一起在园子里面赏花观景的,华晴芳心说,单从模样上来看,都赶上大观园里面的姑娘们了。

    就是段府的宅子小了点,跟那红楼里面的大观园可没法比。

    正说着话呢。迎头走来了四个翩翩小郎君。不等华晴芳有所反应呢,段家二娘就在大娘的袖子上 拽了拽:‘那可是李家的表哥,未来的大姐夫呢’

    几个小娘子嘻嘻哈哈的捂着嘴巴就笑了,看着一群的小娘子,还有害羞的段家大娘,华晴芳什么阴谋论的在这种场合那真是想不出来,看来是赶巧了。

    就见段家大娘子,脸色绯红,看了一眼前面,用手帕捂着脸。转头就跑掉了。

    对面的走过来的一位郎君。面色通红,不过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跑走的段家大娘。

    边上的小娘子们笑的更明显了。段家五郎上前两步:“不知道妹妹们在此游玩,是我等失礼了。”

    段家二娘:“不关你们的事,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带着华家表妹过来园子里面的花草的。赶巧了而已”

    段五郎抬眼:“表妹过来了呢。不必惊慌。这位是李家的两位郎君。都是兄长。”

    华晴芳上前两步:“见过五表哥,六表弟,还有两位李家哥哥。”大方的站在中间让人打量。笑话姐能怯场吗。

    就看到对面的段家五郎脸色红了。为嘛呀,自己可是一点别的意思没有的。

    段家小娘子围着两位李家郎君问长问短的,主要是询问故居的事情。倒是芳姐跟段五郎有意无意的被众人给隔了出来。

    段家五郎:“还没恭喜表妹呢,听说御史家的娘子性子温和有礼,好相处的很。表妹性子憨直想来能跟新夫人相处的不错。”

    华晴芳跟着点头:“是呢,不过表哥应该恭喜我爹才是。毕竟娶亲的是他呢.”

    段家五郎被华晴芳说的有点囧 :“是呢。是我说的不太妥当。”

    华晴芳觉心说这表哥今日怎么少了那日斗花会上的洒脱呀:“对了你的那盆茶花相当的不错,很是难寻呢。可惜这次过府的时候忘记给五表哥带着了。”

    段五郎跟着松口气,在这位表妹面前自己总是忍不住紧张:“不错就好,我一个郎君,对这些花草本就不太在意,送回来就不必了,表妹若是觉得放在府上不方便,不如就送给姑父吧,算是五郎恭贺姑父新婚大喜的。”

    华晴芳心说这段家郎君知情识趣,想让人讨厌都难。事情处理的更是周到,处处体谅人。

    如此一来,两人之间连点让人说嘴的地方都没有呢,在看看段五郎的长相,身材,没得挑呢。可惜怎么就生在了段府呢。

    华晴芳是绝对不会跟段府再有任何牵扯的:“芳姐替爹爹同母亲谢过表哥的贺礼,如今看来斗花会最大的赢家竟然是我华府呢,状元榜眼都给弄到手了。”

    段五郎想到那冯二娘子是今年的状元,可不是被华家姑父给娶进门了吗,顺着一想自己跟芳姐的关系。这弄到手非那个弄到手呢。不过段五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沙哑了些,脸色更是不自在的很。

    跟着华晴芳两人相视一笑。

    段五郎:“表妹喜欢花草,到这里算是来对了,这园子里面的花草还是不错的。”

    华晴 芳:“说不上喜欢,不过我爹确实对花草更在一些。”

    两人谈天说地之间,性子倒也颇为投机,关键是段五郎这人说话行事都不招人膈应。很是风趣。

    而且两人说话的时候都避讳着段华两府之间的问题。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相处的就很不错。

    期间段家的小娘子们就冲着这里偷笑了好几次。华晴芳一点都不在意,都是这个年岁,对男女之间的关系难免看的神经一些。自己知道自己清白就好。何况自己到了段府,外面怎么传就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华晴芳真的是做好各种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的。

    一直到冯氏打发人来招呼芳姐。这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相聚才算是结束。

    段五郎看华晴芳的背影,那是真心的有遗憾。这个表妹性子好,跟自己很合得来。不管自家祖母怎么打算,段五郎都知道他们段家跟华家结亲的机会不大。

    在段五郎看来,芳姐的想法是其次,关键是现在的段家门第上跟华家差的太多。也就是自家的长辈们,还咬着几百年的世家招牌放不下身段,哪里能明白,多少的世家都成了历史了。

    如今的段家跟如日中天的华家那是没法比的。或许自己应该更努力一些。为了佳人,段五的脸色更凝重了。

    华晴芳跟在冯氏身后跟段府的各位长辈告辞,一直到上了马车,冯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华晴芳:“怎么他们给你气受了。”

    冯氏看看芳姐,心中感慨,每个人过的都不容易,你说芳姐在华府。爹爹宠爱。祖父祖母看重,兄弟姐妹之间更是什么争斗都没有,可怎么就摊上这么一门糟心的亲戚呢,让自己怎么跟一个小娘子开口呀:“无事。”

    华晴芳端详这冯氏脸色。开口哄人:‘二娘。我可是你闺女呢。有什么委屈赶紧的跟我说说,回头我想法子给你出气去。‘

    冯氏被这丫头弄得大囧:“去,没大没小的。小心你祖母收拾你。”

    华晴芳也不多问,总要留些事情给自家爹爹去帮这位新夫人解决的,不然两人的感情怎么促进呀。华晴芳认为自己这是再给华二老爷在后娘面前表现的机会。

    回府要跟华老夫人请安的,华晴芳不过是才问了好,就被冯氏给打发出去了。这明显有事情吗。

    也不知道这段府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华晴芳找来阿福耳语:“去听听母亲在跟祖母说什么。”

    阿福咋舌,这也太不守规矩了:“这不太好吧。”

    华晴芳挑眉:“那你给我想个很好的法子。”阿福走人了,自己摊上的什么主子呀。

    华晴芳潇洒的走人了。反正晚一点就知道了。

    冯氏跟华老夫人说了大秦氏说的话。华老夫人:“什么,芳姐可曾知道了。”

    冯氏:‘芳姐不曾知道,这种事情媳妇不好跟一个小娘子说,所以回来禀告母亲。’

    华老夫人如临大敌,招呼婆子们:‘去在院子门口守好了,谁要是敢泄露出去让小娘子听的一言半语,都发卖了出去。绝不留情。’

    冯氏觉得这阵仗有点大,怎么就用的着如此呀。

    华老夫人糟心死了,这事让芳姐知道,那孩子不知道要怎么抽风呢。真心的对这孩子怕了,你说这孩子在这府里也不过做了几件事,可这件件事都惊心动魄的,那就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也不知道段家为什么非得作死,非得惹自家孙女做什么呀:“这事万万不能让芳姐知道。”

    冯氏:“母亲觉得这亲事成吗。”

    华老夫人:“成什么呀,让芳姐知道就成病了。这倒霉的秦氏非得折腾什么呀,我华府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算了这事你也不要插手,还是让老二去解决好了。等哪天沐休了,我跟老二说。”

    算是疼媳妇。不然让媳妇卷进来,谁知道会怎样呀。

    阿福回来的时候情绪低落,往日里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就能知道的事情,今日竟然不得其门而入。

    华晴芳:“那肯定是大事。不着急,总能知道的。”

    倒是冯氏从这天以后心情总是有点恍惚。总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尽快的让芳姐还有老爷知道的好,怎么看那舅太夫人都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

    不过冯氏还是询问过芳姐,当初段氏在的时候,是不是给过她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玉佩什么的。

    华晴芳表示,我娘的嫁妆都给我了,特殊的真的没觉得哪件算。玉佩有,成匣子的在库房里面呢。

    弄得冯氏愁眉不展,总不能看芳姐的嫁妆吧,他一个继夫人不合适呀。而且到底是哪件谁说的清楚呀。这段府整出来的事情实在太糟心了有没有。

    果然不等沐休呢,不过才过了两日,段府就来人了,还是请的正经官媒。人家根本就没有等到沐休的时候。

    这下子华府算是炸了锅了。

    段府算是豁出去了,竟然让媒人拿着一块据说是段氏跟小秦氏两个母亲之间交换的信物过来的,之说当时有过口头约定的。这是打算用死人来说事呢。

    尽管华老夫人提前就知道这事,还是被段府的厚脸皮给气的晕了过去了。

    在府上的华三老爷知道后。赶紧过来客气的把官媒给请了出去,对着媒人就说了一句话:“我家芳姐双亲尚在,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口头约定实在是不好说什么,毕竟我家嫂嫂已经没了,这事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的。”

    任谁都看得出,那华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媒人就知道那么大块的银子不是好收的:“毕竟是亡母遗愿,三老爷还是考虑一番的好。”这也就是华家,换个人家媒人绝对不会说的这么客气。

    华三老爷是个混的:“都说了是已经没了的了,难道还比活着的更重要吗,芳姐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在。哪轮到一个外姓人插手婚事。”直接动用武力把媒人给搓了出去。

    媒人在华府门口叉腰,不过不敢骂人的,更不敢嚷嚷,官媒也有惹不起的主。虽然不怕华府。可对于华家三老爷那真是杵的很。还是忍不住:‘呸。怎么如此粗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武将的府邸呢,竟然还动手。’

    华老夫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这倒霉的段府。这是想彻底毁了芳姐呀,不管这事到底是真事假,闹腾起来,往后芳姐的亲事不是更难了吗。’

    说来说起就一个‘更,’字说出了真谛,芳姐的亲事真谛很难。

    华老尚书安慰老妻:“你也莫要如此多想,总不过就那样了,段家还能逼着咱们把芳姐嫁出去不成,算了还不如孩子沉得住气的呢。”反正芳姐如今这个样子,嫁人华老尚书也不放心,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两年呢。

    华老夫人:‘我怎么就不着急呀,你说芳姐,平日里看着是不错,可只要是关系到段家的事情那次能忍的住呀,这孩子是对段家做了心病了,回头不定怎么闹腾呢,我这心呀安不下来,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当初怎么就看上了段家那样的人家呢’

    老夫人 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跟段家结亲了。如今是悔之晚矣,甩都甩不掉呢。

    这次的事情是瞒不住华晴芳了,而芳姐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差异,这次这孩子竟然沉住气了,到底是年岁大了,想的多了,没有当年那么冲动了。

    华二老爷:“芳姐,这就算是对了,万事有爹爹在呢,放心吧,那段五郎就是在怎么出类拔萃,爹也不会让你进那段家的门。”

    华晴芳跟冯氏在边上吃着才摘下来的桃子:“那是自然,可惜那段五郎真心的不错呢。”

    华二老爷不淡定了:‘什么。’绝对的高八度嗓音,别说谪仙气质,就是那书生的气质都没有了。

    华晴芳:“淡定,淡定,我就是那么一说。”

    华二老爷哪能放心呀:“芳姐呀,你跟爹说实话,这次这么消停,不是真的觉得那个段五郎不错吧。听说你跟那段家郎君,说的挺投机的。”

    华晴芳埋怨的看了一眼冯氏,这个大嘴巴:“哪有的事呀,不过是在院子里面遇见了打个招呼,好歹人家也送了咱们一盆榜眼的茶花呢不是。”

    华二老爷:“赶快把拿东西还回去,我一点都不喜欢,芳姐呀,不是爹爹不放心,而是想让你知道,结亲,不光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两个姓氏的问题。那段府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往后乖乖的府上呆着,莫要在去那段府了。”

    华晴芳:“爹呀,你是不是关心错了,我怎么就会有那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呢,难道您认为女儿是那种随便看着一个郎君就不守规矩的小娘子吗,还是说在您心里女儿的规矩就那么差。我是那种人吗。”

    至少我还是很有品位的 吗。

    然后对着冯氏:“你还能不能有点个人**呀,怎么跟你说点什么,你都跟爹爹说呀,下次再也不跟你说什么了。”

    冯氏觉得自己冤枉:“我也不是什么都说呀,只是捡重要的说了两句而已。”

    华晴芳:“你还要说什么,咱们友尽了。”

    冯氏:“也不是第一次友尽了,你吓唬谁呢,我是你母亲,自然要为你多多考虑,怎么能跟你一起胡闹呢。我这是对你负责任。”

    然后看向华二老爷,华二老爷表示认同:“你母亲说的对。做的也对。”

    华晴芳气的仰倒,这是后妈,绝对的后妈:“我,我,算了我跟你们说不明白,不过您放心,那段府别说就一个段五郎,就十是个段五郎我也不看在眼里。”

    美男计对姐早就没用了。

    华二老爷跟冯氏点头认可的同时,心里飘过一阵冷风,为嘛不是在质量上提高。而是在数量上提高呢。要不要告诉芳姐,多少个好郎君也只能嫁一个呀。这个认识有点糟心呀。华二老爷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家有待嫁女 ,当爹的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

    华清芳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华府的气氛更是不太好。都是段家闹腾的。

    阿福:“小娘子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总之不会再坏了,没有舅太夫人府上闹出来的这点事情,小娘子的亲事也不是迟迟未定吗。”

    华晴芳幽怨。要不要如此的揭老底呀:“谁说我因为这个闹心呀,我是觉得段府太恶心人了,再说了我那亲事之所以到了如今还没有个 妥帖的,追根究底还不是段家当年给闹腾出来的,哎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我跟着段家就是犯冲,自从段家来了京城,我的日子就没有消停了过,不成我得去找我师父算一算。”

    阿福撇嘴:“您就是想出去走走,谁不知道师太从来不算这种东西。不过小娘子说得对,您跟段家确实犯冲。碰上他们您就没顺心了过。”

    边上的双冒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段府不是她能说的。

    倒是双巧瞪着大眼睛:“还有什么事情是奴婢不知道的吗。”

    阿福:“这么大的事情呢都不知道呀,你不是在府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吗。”

    双巧:“是呆了很长时间,可为什么就要知道这个呢。”

    华晴芳:“阿福学着点,看看人家双巧,再看看你,难怪李妈妈总是要收拾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是做人的境界。”

    阿福:“小娘子,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阿福这性子等小娘子嫁人了就能体现出来了好了,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若是都跟双巧一样,您还不两眼一抹黑呀,您说是不是阿福这样的更好些。”

    好吧这位争宠就争到了明处。

    华晴芳:“你,得了吧。双巧呀,莫要跟阿福学。咱们不做那么八婆的事情。”

    阿福嘟着嘴,一直到华晴芳跟华二老爷请示出了尚书府都没有跟主子说一句话,用华晴芳的话来说就是真的伤了心了。

    华晴芳这次出来的阵仗有点大。不光是婆子丫头带得多,就连家仆也带的多,都是鲁二叔一手训练来的。去万安寺,华晴芳不过是跟自家师傅说说话询问一下静怡师太最近的境况,早早的就下山了。

    华晴芳对着鲁二:“去,把那天来咱们华府的官媒给我请来。再去请些闲汉,到段府的门口看热闹。”

    阿福扑通就跪了:“小娘子咱们还是回府吧,您有祖父,双亲在呢,万事都有长辈给您做主的,您可莫要惹事才好。 ”

    华晴芳:“还以为你打定主意不说话了呢。”

    阿福:“您饶了阿福吧,再不说话,您不定把咱们主仆折腾去哪里呢,您这年岁可真的经不住折腾的,您就听阿福一句好了。”

    华晴芳也觉得不能再让长辈们操心了,祖母年岁大了,禁不住折腾呢:“那就算了。给阿福一个面子。再说了祖父祖母年岁大了,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当个老实听话的小娘子也不错。”

    阿福心说自家老爷定然要给自己涨月钱,要不人对不起自己这份衷心。

    小娘子这算是回头是岸吧。

    段家被据婚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动静,华二老爷跟新婚夫人过得蜜里调油,闲暇的时候两人在一起研究一些花花草草,唯一的成果大概就是华二老爷把一一颗野酸枣嫁接成了家养的大红枣。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成功,反正跟华晴芳描述的前景有天差地别的出入。

    更好的消息就是,年前的时候有人来华府给华晴芳提亲,对方的门第不差,家世不错,人长得也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人家的是继夫人。

    这实在是让华二老爷怒气蓬勃,自家小娘子哪里比人差了,量媒量媒,怎么这媒人就敢登门呢,好在接待媒人的不是华二老爷,不然定然是给轰出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相看(求粉红票)

    这实在是让华二老爷怒气蓬勃,自家小娘子哪里比人差了,量媒量媒,怎么这媒人就敢登门呢,好在接待媒人的不是华二老爷,不然定然是给轰出的,

    好在华二老爷理智还在,在自家夫人面前,一句都没嫌弃当人继夫人的不是。

    只是私下里跟华晴芳咬牙切齿的用文人的方式,引经据典的把对方给贬低的一钱银子不值。

    唯恐自家芳姐动了心思。

    至于华老尚书夫妻,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眼里,就自己那个孙女,就不是当人继夫人的材料。华老尚书的心胸还是可以的。可华老夫人心里同样把对方给记上了,怎么自家小孙女就人当继夫人呀。可以说华二老爷跟老夫人当真是亲母子。

    两人的四只眼睛都瞪着寒门士子那一块呢,给芳姐找个门第低的是这两位的共同目标,来年三月的科考华老尚书可是盯得紧紧的,真的应了自家三儿子那句话了,华老尚书这是准备榜下捉胥。

    对华家二房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才过了年,正月里,年前才进门的继夫人冯氏有了身孕。

    华二老爷的兴奋那是谁都看的出来的,兴奋的当时就绕着书房转了好几圈。

    至于华晴芳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才刚刚迈入十八呢,竟然都怀孕了,幸好是这年头。

    还有就是替他爹开心,替自己开心,有了亲人什么的还要等几个月。至少不用看着自家爹爹因为生孩子娶小妾什么的了,不然自己真的过不了良心这道坎。

    多对不起人家冯二娘子子呀,他们父女终于不用再渣渣的路上发展了。

    华老夫人国宝一样的把二儿媳妇给供起来了。老二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今天呀。背着人的时候心里总要说一句段氏没有福气。

    华三夫人一脸的不愉快:“二嫂好福气,年前才说的,过了年跟我一起管管家里的面事情呢。”

    二夫人冯氏:“要偏劳弟妹了,我年虽小本本来也做不好什么。”

    华三夫人郁气丛生:“算了,反正我也没做什么,有两个孩子跟着一起折腾呢,左右不过这一两年的事情,大嫂也就回来了。咱们都省心。”

    冯氏一个文人家出来的小娘子。有点不适应柳氏这个将军府出来的小娘子,这话说得也太痛快了。

    很少有看到过如此不贪权位的,好歹那也是掌家呢。也不知道这为弟妹是不是口不对心。只是跟着微微的笑着。她的状况真的不能跟着帮忙的。

    回头跟芳姐私下说的时候,华晴芳:“有什么好贪的。公中的这几个银子。人家三婶从来就没看在眼里。三叔本事着呢,这华府最富有的就是三房了,剩下的就是大房。大伯在外人那可是实缺,从每年送进京城的节礼就能看出来,大伯从来不差银子。估计最没底气的就是咱们二房了呢,母亲呀,你跟着爹爹受苦了。”

    冯氏当真看不出来他们二房苦在那里,他们二房的私产可是比他们御史府还富裕呢:“不会呀,咱们二房还是很好的呀,会比人家差吗。”

    华晴芳心说自己有个败家的爹,看来冯氏还没体会出来呢:“呵呵,您看着好就成,我爹爹自然是不错的,不过就是不太攒银子。你也知道的文人吗,这些俗气的东西,一般都不看在眼里的。所以往后您呀还是多操心一下咱们二房的俗事吧。对了,爹爹的产业您年前不是都清点过了吗。”

    冯氏跟着点头:“看过了,都是进项不错的呢。”

    华晴芳:“自然是的,有这么一个败家儿子,祖父祖母自然心里明白,可能在银钱上多少偏着一点,虽然没有分家,可给爹爹的零用花销,都是祖父祖母给置办的庄子铺子里面的出产。”

    心里跟着加一句,自己不是还给二房置办着呢吗,不然你当那谪仙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华二的目下无尘,那是一大家子供出来的。

    华三老爷私下里给这个二哥贴补多少呀。

    冯二娘子心下不乐意了,做学问的人自然不太在意金钱这东西的吗:“也不是那么败家呀。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爹呢。你爹爹对你我多大方呀。”

    华晴芳:‘就是那种大方的程度败家呀,一摞一摞的银票甩出来,从来不知道往回收的,这习惯您觉得好吗。’

    冯二娘子:‘给的也不是外人呀。’话不投机说的就是这两位。

    华晴芳咧嘴,好吧,跟这位说自家爹爹的 坏话,一句都听不进去。两人的话题更是从三夫人说道钱财,再到华二老爷败家,那是跑了十万八千里了。

    大年初二冯氏带着华晴芳给冯御史拜年,对于这位小娘子,冯御史的反应就是看两眼然后扔个红包走人了。看两眼的原因还是,华老尚书话里话外的说着寒门士子,有心事给这丫头找个婆家,看吧尚书府的小娘子一样难嫁,看着模样也不错,想来定然是性子不讨喜,所以难嫁。

    想也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好不到哪去,冯御史可不愿意管这事,可自家孙女在人家府上过日子呢,也不好太过绝情。再说了最后操心的还不是自己孙女吗,如今孙女的身子可不能费心。

    看看了看华晴芳,心里就在捉摸着,害了谁家好呢,一般人家可消受不起这位小娘子。

    不愿人家冯御史想法不厚道,实在是华晴芳在人家冯御史面前什么德行都没留下,没修上善缘。

    谢氏知道冯二娘子有了身子,不管是心里还是面上都高兴地很:“好好地养着,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们二房如今也就差这么一个小郎君了。”

    华晴芳不想给自家后娘增加压力:‘小娘子也不错的,母亲身子骨好,定然会多生几个小妹妹小弟弟的,先生什么无所谓,祖母跟爹爹都是这么说的。’

    谢氏心下更满意,毕竟这生男生女不是谁能定准的,华府能这么想,自家孙女心情定然轻松不少:“早就听闻华府厚道,可不是吗,换成一般人家。可是不会如此宽容的。二娘有福气呢。”

    然后瞪着华晴芳:“不是当太婆的说你,你一个没出嫁的小娘子怎么好随便乱说呢,即便是安慰二娘的也不能说生孩子呀。下次定然不许了。”

    华晴芳:“在外人面前肯定不说的。”

    谢氏笑的满意,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你呀。二娘在华府可是亏了芳姐多番照顾。我这老婆子真的没话说呢。”

    华晴芳:“您客气了。母亲在华府,那就是华府的二房的当家夫人,即便是没有芳姐在身边。也没人敢欺负了去,祖父祖母都是和善的人,父亲对母亲更是珍惜尊重的很,即便是叔伯之间也是和睦相处的,您大可放心。”

    冯家二娘子:“芳姐说的是,祖母华府当真是如此的,您放心。”

    谢氏看着仿若全身罩着光环的孙女,心下明白,这孩子定然是过得真的不错,那份神情不是能装出来的,看来这们亲事真的不错。至少对孙女来说华家是个不错的去处,跟着看华晴芳眼神都 更柔和些,毕竟这门亲事算是这位外太孙女强求去的呢。

    冯氏有了身孕,不光是谢氏高兴,冯御史都跟着操心:“没事不要乱出来,哪个更重要怎么都分不清呢,好好地养身子,你祖母这里不用你惦记。对了莫要因为肚子里面有了依靠,就对府上的小娘子有所怠慢。咱们冯氏没有什么让人出彩的地方,可就一样也从来没有出过狠毒的妇人。你好自为之,不然不说其他的人,我就饶不了你。”

    别看冯御史说的狠,可真心的句句都是为了自家孙女,唯恐这丫头忘了本分,回头把自己给搭进去。别看华家看着厚道,可那府里就没有好惹的人,看看如今的段家在京城举步维艰,那还不是华家人的手笔吗。

    冯氏不顾怀着身孕,给自家祖父行礼:“二娘时刻不忘祖父的教诲。”

    老御史知道自家孙女是个老实的,一时间又有点不忍心:“也莫要委屈了你自己才是。有什么事情不要强出头。”

    冯二娘子:“祖父放心。二娘性子平和,不是招惹是非的性子。即便有个万一,二娘还有祖父母在呢。”

    冯老御史:“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好了去看看你那祖母同华家的小娘子吧。”

    冯二娘子从祖父的书房出来,又一次的眼眶红红,都说自家祖父不近人情,有谁知道,朝上黑着脸的御史大人,在家里对小辈们是怎样的爱护疼宠呢。

    谢氏是氏族出来的,虽然当年的谢家旧族败落了,可传承下来的东西,还是在的。冯氏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虽然不算是贵重,可那些调养身子的方子却是很难寻到的。那都是祖辈积累下来的经验,写成的方子。

    不光是冯氏,就是华晴芳也要咋舌,原来女子的身子骨要如此调养。

    还有那些美容养颜的药方子,也不知道是多少代的人总结出来的。

    方正华晴芳是没听说过,这些可比宫廷秘方什么的贵重多了。这都是那些世家的不传之秘。

    华晴芳:“沾光了呢,回头定然要抄上一份,我自己存着。”

    冯氏:‘自然是的,等你出嫁的时候,这些方子就给你放在嫁妆里面。’

    这年头世家们的膳食,药方,都是各有特色的。这些东西放进陪嫁中,要比放金银之物压场子的多。

    毕竟事关传承这东西,就会变得不那么一样,要不然为何那些老旧世家们一个个面上对圣人毕恭毕敬,背后谁都会说一句土鳖。

    这也是当初的开国国主为什么要打压这些老旧氏族,我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能让人暗地里骂土鳖吗。必须的容不下呀。

    谢氏出手的这些东西。怕是御史府都没有的,也是为了让闺女在华家不让人小瞧了。

    冯氏:“说起来这些东西芳姐又哪能缺的了呢,听祖母说过,芳姐的外祖母在娘家的时候可是长房嫡女呢。她的陪嫁那是其他规格娘子所能不能比的,听祖母说,别说是这些养身子的方子,就是那吃食的方子就一本书那么厚。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华晴芳心说遭禁了,都没有看到呢。想来定然都便宜了了大秦氏了。她娘出嫁的嫁妆单子,华府是有的,里面可没有这些东西的。

    跟着可惜到:“是吗。可可惜芳姐无缘看见外祖母。”

    想起段家。冯氏不再提这些了。在华府生活的日子长了,冯氏明白,段府在芳姐的跟前那就是一个禁忌。

    过了年初五,各府之间的年结走动也开始频繁了。

    段府的人倒也递了帖子。只是华府的三夫人接待了一番。老夫人并没有出面。说起来段府是二房的姻亲,怎么都应该二房的冯氏接待。

    人家三夫人说了:“嫂子才怀上身子,轻易不敢惊动。芳姐更是在嫂子身边一步都不敢挪动。唯恐下人们看不到有个差池,所以很抱歉,二房的两位主子恐怕没法接待各位了。”

    小秦氏没有大秦氏的霸气,可也不能忍受这等怠慢:“不敢老三夫人如此盛情款待,我等本来就是过来看二夫人的,自当过去问候一番才是,自从二夫人有了身子,府上的老夫人日夜年经送佛,就盼着二夫人能给二房延续子嗣,芳姐将来也好有个依靠,去看看二夫人,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回去也好跟老夫人交代呀。想来三夫人不会如此不通人情的。”

    华三夫人:“真是对不住呢,只是二嫂的身子实在不宜见客,府上老夫人是为了安心,想来定然也不愿意二房的子嗣有任何差池的。还请夫人谅解一二。您也知道二伯如今都而立之年了,我家二嫂才有了身子,难免重视一些的。别说是夫人,就是我平日里也不敢过去打扰二嫂修养的。”

    小秦氏翻脸了:“华府如此的门第,连个照顾夫人的下人都没有吗,竟然让小娘子寸步不离的守着,知道的说是小娘子孝顺,不知道的恐怕要说府上的夫人容不下小娘子,故意磋磨花一样的小娘子,连娘舅家都不得一见呢。”

    三夫人柳氏暗骂,呸,芳姐若是愿意看到你你们就怪了,怎么就如此厚的脸皮,三番两次的过来华府折腾呢,这事多不招人待见呀。

    若是芳姐在府上没有个依靠,怕是因为娘舅家这门亲人,也被府上不待见了,这不被待见的小娘子能有什么好处呀。

    柳氏突然就真相了,段府如此不顾脸面的折腾,是不是为的就是这个呀。为的就是让华府厌弃了芳姐呢,笑话芳姐就是不被待见,难道就能给她段府垫菜板子吗:“舅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华家的小娘子在华府哪个不是金樽玉贵的捧着,怎么就说到了磋磨呢。我家芳姐孝顺,不是在祖母身边,就是在母亲身边,哪个多嘴的敢如此说项,华家可不是吃素的,别怪我华家翻脸,打上门去。”

    小秦氏气的脸色都是紫青的。这华家欺人太甚。

    不管小秦氏怎么恼恨,那华府的三夫人就是那么不会看脸色,愣是没让段府的人跟二房有任何接触,任谁都看的明白,华家这次是真的恼恨了段家,根本就不想跟其往来。

    冯氏在府内养胎,转眼就到了花灯节,今年的花灯节,华二老爷没给任何人机会,留下养胎的夫人,自己带着花一样的闺女,去看灯会。

    跟华二老爷出来,华晴芳充分体会了到了文人的优点,上个花灯节的时候,华晴芳可是只得了一盏灯,还是自家表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偷偷弄来的。

    如今跟在华二老爷身边,别说手里两支最精致的,就是后面的阿福阿寿手里面都一人盏花灯。

    华晴芳觉得自家爹爹高大的简直就可以压死一片的武将郎君。

    难怪这年头的文人比武将要吃香的多。知情识趣呀。

    华二老爷把闺女打发的高兴,也不怕丢人现眼。只要有自家闺女看上的花灯,就上前猜谜。

    华晴芳:“把母亲一个人仍在家里怪不好意思的。您还是给母亲带一盏回去会好了。“

    华二老爷:“她都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会喜欢这个呢,你管好自己就好,爹爹可是陪你出来的。”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可华晴芳听着舒服:“这个不关成亲与否,母亲的年岁在那摆着呢,您就是不为了讨好母亲,为了讨好母亲肚子里面的孩子。让母亲有个好心情也要带一盏回去呀。”

    华二老爷跟着就说了:‘如此说来的话,那就带一盏好了。’

    就见华二老爷三两下挤进人群。捡等楼上最高的花灯给拿了下来。华晴芳在后面黑脸了。这绝对是预谋已久的。亏自家爹爹在自己面前还装腔作势的。这人怎么变得如此虚伪呢。

    看着华二老爷喜气盈盈的拿着花灯出了人群,华晴芳那个酸呀:“哎呦,这花灯可真够漂亮的。”

    华二老爷厚黑这时候就看出来了:“怎么比得上我家芳姐的花灯。”

    华清芳看看自家老爹:“您确定。”

    华二老爷回答的相当的诚恳:“百分百确定。”

    华晴芳:“那换了好了,给母亲的灯。自然要最好的。”

    华二老爷瞪眼。这事谁家倒霉孩子呀。连点脸色都不会看:“咱们华家的家规为父到如今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一个夫人,一个闺女就弄得爹爹迫于应付,如若再有那齐人之美。爹爹可怎生是好呀。”

    华晴芳被老爹的哀怨给弄得绷不住了:“您可千万不要做如此想法,就这样就挺好的,一个继母跟女儿争宠,勉强我还能忍住,在多一个您知道的,女儿可是舍不得呢。爹爹可是芳姐的亲爹的。”

    说说走走之间,遇上了熟人。冯老御史那么大的年岁,竟然领着一群的后生出来逛花灯节,这场面真的要怎么不协调就怎么不协调。

    而华家二老爷舔着脸过去给冯老御史见礼,态度恭敬,表现斯文有理。这真是太巧的巧遇了。

    冯老御史点点头,对于跟自己同街的华二老爷表现出来的绝对是长辈的威严。

    华晴芳:“见过外太公。”

    冯老御史竟然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而且温和的开口:“是芳姐呢,几日不见芳姐更加大方,懂礼数了。你家太婆可是想你的紧,回头记得过去府里给你太婆婆问好。”

    华晴芳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为嘛这老御史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不同寻常呢,难道这老头得了老年痴呆了,把两人往日的纠葛忘记了,

    还是,这老头在琢磨什么歪点子收拾自己呢,感觉太毛躁了。一时间反应呆呆的,竟然不知道如何回话了。这老御史表现太不平常了。

    华二老爷温和的上前:‘这孩子往日里对您最是恭顺,看吧如今见了您高兴地都不知道回话了。’

    华晴芳茫然的看向自家老爹,这位今日里竟然也神经短路了。

    就见冯老御史:“小娘子家家的,很少看到如此多的人,想来是害羞了。”

    华晴芳打个冷战,这真是没法再好了,这两人今天的态度有点抽风呀。然后才注意到围绕着冯老御史的,都是年轻的后生。在看看现在的偶遇桥段,瞬间就明白了,相亲吗。

    不过为嘛是自己一人,对面一群呢,难道是让自己随便挑。哎呦这个不太好吧,是不是太高调了。华晴芳那心呀,萌萌的,简直都要跳跃起来了,随便挑的感觉呢,竟然还能这样,从来没敢如此想过呢,好害羞哈。

    就见华晴芳那小脸蛋红润润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忽闪忽闪的,瞬间就盯着人家一群的后生看开了。看的那叫是一个仔细。打量的更是一个认真。

    害羞那是真的一点没看出来,到是对面的一群郎君们被这小娘子给盯得头皮发麻。这小娘子在做什么呀。(未完待续。。)

    ps:  补上昨日的,对不住呢,耽误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缘分(求粉红票)

    冯老御史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多糟心的了悟呀,还是那么痛的领悟,这孩子果然还是那么不一般:“咳咳咳,芳姐呀,跟你父亲可曾猜过灯谜呀。”

    阿福在小娘子的后面使劲的拽了一把,华晴芳反应过来,然后按照冯老御史方才说的,在嗓子眼闷口气,把自己的脸蛋给生生的憋红了之后才开口:“恩的,芳姐跟爹爹一路过来,得了几个花灯呢。”

    终于有点小娘子的样子了。不光是冯老御史松口气,就是对面的郎君们也松了一口气。

    京城的小娘子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大方的。不过到底都是小娘子,还是能看到羞怯一面的。

    华二老爷那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闺女有什么不寻常,高高兴兴的就两拨人合并成一拨人,跟在冯老御史身后,认真的考察这群有可能成为她家贵婿的后生们。

    华晴芳把事情想明白了,也恢复到了应有的水准,在华二老爷身后,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说,面上从头到尾罩着一层薄霞,红红的脸蛋,羞怯但大方的举止让人忍不住看过一眼之后再看一眼。

    身旁同行的郎君们,忍不住感叹,若不是那个华家出名的二房娘子就更好了。可见芳姐的声明远播到何种程度。

    当然了也有不知道内情的小郎君,跟华二老爷套着近乎。

    对华二老爷更是要称呼一声老师的,这些后生们也是有打算的。把自己定位在一个三品官的学生位置上,那是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的。

    有幸蹭到小娘子身边的,都要说一句:“老师学问远播,师妹在老师膝下多年,想来定然不错的,可否请师妹跟我等一起过去猜谜”

    说实话话华晴芳是很想,非常想去的,可看看街边上那些被郎君们包围着的小娘子们,原来这年头的小郎君讨好小娘子的方法就是让小娘子们自己冲锋陷阵去显露学识远播。从而达到什么美好名声的,而郎君们都是在边上捧臭脚的。

    这可如何是好。面对那各种不同谜面的灯谜。华晴芳考虑自己的情况。繁体字自己认不全呀。当真是一大弊端,早知道就认真学习学习了。

    展露才华什么的是不用想了,不要太丢人呀,对不起自家爹爹这么多年的名声。

    华二老爷是知道自家闺女水准的。在冯老御史殷殷期盼的目光下。华二老爷着急呀。这个自家闺女不太在行呢:“芳姐呀,今日花灯节,人多的很。还是在爹爹身边的好。”

    冯御史黑脸,他妈的这华家是涮人玩呢吧,华老尚书话里话外的让要把孙女给寒门,怎么这孙女婿看着不是这么回事呀。

    华晴芳觉得不好折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再说了相交吗,贵在心诚,再在说了万一真有一个是自己未来的良人,现在开始彼此了解,总比将来互相欺骗的好。

    所以很委婉,很羞涩的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爹爹才华自然是好的,芳姐只不过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实在不敢现拙。何况在诸位世兄面前,四娘不敢托大,愿住各位师兄今晚博众出彩。”这个真的不是谦虚。

    华二老爷一脑门子虚汗,世家说媳妇,或许还来这么一句,只要媳妇会管家,能管好自己的嫁妆,才气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可这寒门才子不一样,一个个心高气傲的,人家看的就是才气,要的就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话,图的就是情投意合。

    华二老爷自己都接受不了,你对着月亮感叹阴晴圆缺,夫人在边上跟着畅想上面的几颗芝麻点,是个什么味道,这个真心的有点接受不了。

    忍不住觉得自己给闺女找郎君的方向有点错误,或许今天来的不对。

    而冯老御史是真心的觉得这丫头谦虚了 。毕竟能跟自己叫板,拍桌子,还言之有物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是空壳子吗。难得这孩子还有谦虚这么一个优点,不然冯老御史都不知道怎么夸这位外太孙女。

    当然了从内心深处来说,冯老御史能承认被一个草包给挤兑了吗,自己都接受不了的。坚决不做此想,所以冯老御史:“呵呵,到底是大家娘子,行事果然周全,看芳姐手中拿着的花灯,就知道芳姐定然不错的。”这必须是一个智慧与美貌并进的小娘子,只是人品优点差。

    华晴芳笑的真的挺心虚的,花灯提着两盏,也都不错,可这个真真的跟自己没啥关系的。

    看着手中提着的花灯,好像解释不通呢。很无奈的被给捧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位外太公怎么就如此的信任自己。

    华二老爷这时候想通了,自家闺女跟寒门士子好像不太相配,对于自家闺女在这些寒门士子眼里是个什么状况倒也不是很在意了,反正这些寒门士子现在被华二老爷一个念头全部排除在贵婿之外了。

    结果就是华晴芳同样被一群的后生围着,好在华二老爷知道护着闺女,始终跟在华晴芳身后,冯老御史皱眉,看这个架势芳姐这亲事难成,关键是华家姑爷这个态度不对。

    你如此保护小娘子,一点机会不给人家,让自己这个当媒人的都没地方用力,这不是耽误事情吗。

    不让人家看到小娘子出色的地方,这亲事怎么成吗。

    在冯老御史看来,今天过后,总有一个对芳姐动心的,也许明日就能求道自己头上去华府提亲的。自然这些被冯老御史带过来的后生,都是让冯老御史看得过眼的。

    冯老御史也想了,就不信这么多人一个眼神不好的,看上那丫头的没有。

    一劳永逸。省的自家孙女怀着身子还要替这丫头操心。

    现在的华晴芳心里可跟冯老御史想的不一样,就差飞上天了,原来古代社会也没有想想中的封闭吗,看看如今自己的条件,竟然好到随便挑夫君了。

    这个实在是太称心了有没有,真想给自家老爹点赞。怎么就安排的如此好呢。

    能跟冯御史这种老牌清流套上交情的后生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一般二般的花灯,那都不值得这些郎君注意。

    其中一位风流倜傥的二八郎君,长衫广袖潇洒一指:“也只有那顶楼处茭白如月的宫灯配得上师妹这等淡雅之人。”

    华晴芳单手捂脸,这为师兄的眼神不好使。哪只眼看到自己淡雅呀。这个必须排除在外:“呵呵,不好夺师兄的兴致,这贵气雅致的宫灯,也只有师兄这等高雅博弈之人才能得到。”

    把人捧得高高的。反正我是不会去丢人的。甭说猜迷。字谜我都不见得认全。华晴芳心里在唱:“你别让我猜,我猜不明白。”不知道唱出声的话,会不会能博个才艺奖。话说不会被人说成是卖唱的吗。太纠结了有没有。

    一群的小郎君,自然不肯让那先出头的郎君自己一人在小娘子心里落下好印象,跟着就起哄,兄长兄短的把那郎君给围住了。

    到底是年轻人朝气蓬勃呢。

    边上的郎君各个性质高昂,一个灯谜,一群后生恨不得一人说出来一种解法,听的华晴芳雾蒙蒙的,不就是一个灯谜吗,干嘛这些人一人说两句,各个笑的心领神会,唯独自己弄不明白呀。

    华晴芳皱眉,这如花年岁的郎君,也不都是如此的入眼,看来自己跟这些寒门士子气场不太合,没啥共同语言,在华晴芳心里这场选秀算是彻底失败了,

    刚才删除一个人,现在删除一群人。

    基本上到现在为止华家父女两人的观点已经统一了,这花灯节没有意思的很。

    华晴芳遥想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跟着池家表叔表姨,虽然手上提着的灯不怎么出彩,好歹三人的性情差不多,好在跟这群云里雾里一样的人一样,一个个都以为自己都高明呢,一个简单的字谜,弄得跟藏宝图是的,绕来绕去的,憋闷死了。

    然后,然后华晴芳就看到自家表叔了,不过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已。

    华晴芳此时若站在中间的话,那么此刻从南面走过来的是段家五郎,整个人都被灯光给萦绕着淡淡的光晕,周身皎洁如玉,十六七岁的年纪,俊逸清雅,但从相貌,气质上看,让人移不开眼睛。

    侧面的少德表叔一身的黑色窄袖长袍,高大俊朗,怎么看都是一个帅哥,可惜跟在段五郎的身边,愣生生的让个少年郎君给遮住了少一半光芒。

    华晴芳认为是因为穿着的原因,毕竟这是夜晚,穿黑色衣服吃亏呀,没有白色的显眼。

    而且那段家五郎笑的太阳光了,想也知道池家表叔历练了风雨,经过了人情冷暖,笑的能那么干净吗。不过自己为嘛看表叔多呢。这个问题值得考虑。

    池家表叔对着华二老爷拱手:“华世兄。”

    然后人家就傲气了,别看冯御史官大,人家池邵德也不过就是拱拱手,连句话都没有。

    显然池家表叔跟这群人是话不投机的。

    段五郎过来行礼:‘见过姑父,见过老御史大人。’

    然后在冲着他们身后的这群郎君拱拱手,同样把世家子弟的谦和骄傲给展现了出来。都是人中龙凤。

    冯御史这样的固执老货都要忍不住赞一句,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华二老爷再怎么看段家不顺眼,也得承认这段家的郎君还是不错的,对着段五脸色也硬不起来:“恩,还好。可是跟长辈们一起过来的。”

    段家五郎:“回姑父话,是跟李家的表兄们一起过来的,不过适才人多走散了。看到姑父在这里特意过来给姑父问个好。”

    华家二老爷:‘恩,今日花灯节,外面人多也杂,没事早些回府的好。’这个已经是华二老爷对段家人最 大的耐心了。

    转脸就去跟池家表叔叙旧。这态度实在太过分明了。

    段家五郎:“是。”看到灯光下的华晴芳,段家五郎移不开眼睛:“表妹喜欢哪盏。今日是花灯节,表哥没什么送你的,不过可以借花献佛。”

    华晴芳终于高兴了,终于有人看出来自己是那种等着别人猜谜,然后给她奖励的了,若不是段家的表哥就更好了。

    仿佛看出来华晴芳的为难。段五郎潇潇洒洒的走过来:“你我是亲表兄妹,表哥在长辈的看护下帮你猜盏花灯,还不至于有什么是非传出来的,表妹尽管挑自己喜欢的,莫要辜负了这大好的时节。”

    不愧是大家郎君。说话行事之间。一种落落大气,连边上的冯御史都忍不住抬头。多般配呀,可惜。

    华晴芳蠢蠢欲动,少年的人的心真心的不容易压制。

    池家表叔跟华二老爷说话。在华晴芳身上还是放着一只眼的:“恩。华世兄好兴致。竟然还带着侄女来逛花灯节,这花灯想来是华世兄给赢来的。果然不错呢。”

    然后就对着芳姐:‘怎么侄女,世兄给你赢了如此的精致花灯还不满足。回头真的在赢了花灯,你还能腾出来手提着吗。’

    华晴芳看看手中的花灯,可不是吗,你说自己又不是真的十四五岁怎么就喜欢这玩意,还要跟着凑热闹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华晴芳对着段五:“呵呵,谢谢表兄慷慨,不过芳姐今年的花灯已经够好了,恐怕要等到来年了。”

    段五郎那张精致的脸,刚巧这个时候掩在背光的角落,仿若瞬间失去了光泽,再抬头的时候依然姣如明月:“可惜呢,只有等来年了。”

    然后对着华二老爷行礼:“姑父小侄先回去了。”

    华二老爷颔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恩。”若不是段家,自己但没有对小郎君如此态度的。

    华晴芳率先行礼:“表哥好走。”

    池邵德在华晴芳耳边:“还嫌弃不够麻烦,那段家的郎君是好招惹的吗。怎么如此的不懂事,难道是看着华世兄的日子过得舒坦了。”

    华晴芳觉得太冤了,自己就多看了两眼,真的没招惹:“表叔说话要厚道,侄女可是规矩的小娘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不知廉耻随便招惹郎君的事情呢。再说了我是给我爹惹麻烦的人吗。”

    说完去了自家老爹身后。两人之间的互动不是很明显,要不是冯老御史不愿意搭理侯府的郎君,从始至终都不得不关心这个便宜太孙女,基本上就没人看出来这两人说过话。

    池邵德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听这丫头说的话,心情很好,当然了若是没有看到那丫头苏盯着人家小郎君猛看心情就更好了。

    冯老御史那眉头纠结的,本来以为跟这位华家小娘子有缘分的是个年轻的后生,如今看来这华家小娘子的眼光跟人品一样不怎么地,怎么就跟这位眼神望天的武夫更加亲近呢,

    即便是长辈也应该拉开距离,实在是太影响文人的智商了。当然了情商也有点跟不上。

    可见冯老御史对池家表叔有多不满意。

    华二老爷跟池家表叔之间倒是说的来。两人虽然匆匆数语,可能看得出两人心情都是不错的。

    池家表叔:“不敢打扰世兄带着家眷看灯,修之打扰了。”

    华二老爷:‘修之说的什么话,世兄才知道带着小娘子看花灯原来还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说起来还没有谢谢你,去年的时候带着我家芳姐出来过节呢。定然没少操心。’

    池家表叔心情不错,嘴角都扬起来了:“侄女是个懂事的,而且应当是修之谢谢侄女陪着舍妹过节。世兄实在太客气。侄女是个会哄人的,我家妹子都说去年的花灯节过得最是开心。”

    华二老爷高兴地有点找不到北,就喜欢别人夸奖他闺女,可惜有双慧眼的人实在是没几个:“呵呵,池家家妹子喜欢就好。”

    华晴芳:“难得表叔夸奖我一句,爹爹您真的不用再客气了。”

    换来华二老爷无奈的一眼,池家少德表叔摇头:“侄女说的是。”

    心里一样在为华世兄点蜡。这样的小娘子真的能嫁的出去吗。

    再看看边上那些寒门学子,华世兄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怎么就看上了这样的一群人呢。实在是不怎么地。

    怎么打量池邵德都觉得一群寒酸的人,跟自己那就没法比。不过为嘛要跟自己比呢。

    再看看华晴芳,希望这侄女能长点眼,也不看看冯老御史那副嘴脸,跟冯老御史有交情的,能是什么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呀。

    冯老御史同样不待见世家子,一挥手跟华二老爷告辞,带着一群的后生走人了。:‘你们父女早些回府莫要让家人担心。’

    这人长辈的架子端的可真好。谁都知道这是怕他家孙女担心吧。

    而且冯老御史对这池家表叔不过颔首而已。若不是同殿为臣恐怕这点礼貌都不会有。可见世家跟寒门是个什么状况的。

    华二老爷:“晚辈送你回府。”够狗退的。果然老丈人这种东西,人人都要小心伺候着。何况这位是爷丈。

    冯老御史:‘不用,有一帮的后生在呢,我一个老头还能怎么样不成。“心中不是不恼恨的。好好地一个晚上。就这么遭禁了。往后再也不管那丫头的事情了,谁来说情都没用。

    话说回来,难道今天晚上就没有一个人看上那丫头吗。难道一个眼神不好的后生都没有。

    侧方面看,可见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的。至少看上的郎君眼神都好,都会看人,都会相人品。一时间心情大好。

    冯老御史活了如此大的年岁,头一次知道还可以如此安慰自己。事情果然都有两面性的。

    对于这个结果华二老爷跟华晴芳一点都不觉得遗憾,明显不是一路人吗,真的勉强走不到一起。

    华二 老爷觉得寒门的文人士子酸了点。不够圆滑。然后转头就看到了世家的郎君,别说是个方向,单手拽住池家表叔,华二老爷表情真挚::“修之呀,咱们些许时间没有见面了,不如现在走走。”

    池家表叔脸色有点黑,就这么一个喧嚣的环境真的适合叙旧吗。

    再说了花灯节呢,他跟华世兄两人一起逛街看灯,真心的不合适。

    华晴芳也都跟着抖了一抖,虽然自己有时候有点小腐,不过那都是yy别人的,自家爹爹可不能随便乱想。

    华二老爷可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问题:‘修之呀,你在圣人身边每日里都要轮班的吧。’

    池家表叔不太适应:“没有世兄说的那么严重,修之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何况圣人身边的侍卫多了,月旬换一次班,倒也不会太过忙乱。”

    华二老爷太满意了:‘这个好,这个安排合里’

    亲千万别误会,华二老爷绝对没有把池家的表叔当姑爷看的意思,人家看上的是池家表叔身边的那些侍卫,都是五品,四品的官阶呢,虽然武将跟文人有所不同,可大致上也不会差哪里去的。

    而且时间充裕,还能多陪陪自家孩子。就这个方向果然是没有错的,看着池家少德表叔简直就跟看到未来的姑爷一样的喜爱呀,毕竟闺女的未来要靠这位长眼呢。

    华二老爷笑容满面:“呵呵,修之呀,平日里有没有性情相投的同僚呀,有没有谈得来的郎君呀,不如咱们找个时间聚聚,世兄我可是很向往武将的风姿的。”

    华晴芳替自家爹爹点蜡,不知道的以为自家爹爹恨嫁了呢,有这么说话的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华二老爷打的什么主意。池家少德表叔很尴尬:‘恩,世兄知道的,少德年岁较大,交往的同僚都是有家室的,平日里轻易不出来相聚的,毕竟这京城中生活不容易,何况是少德这样的四品武将官职。”2

    池邵德头一次恨自己为嘛来这种地方闲逛呀,他一个没有成亲的郎君真的能够给别人牵媒拉线吗,他是那样的人吗。这华世兄不光眼神不太好,连性子也太随性了点。

    华二老爷点头,可不会看人脸色,跟着就说了:“好好,顾家的郎君好呀。”

    然后那双眼就闪亮亮的看着池家少德。

    池家表叔摸摸鼻子:“世兄不如这样,等那日沐休了,邵德在请世兄过去一聚,邵德不才还有两个没有家室牵累的同僚能一起出来聚聚的。”

    真心的败给这位急于要当岳丈的世兄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摊上事了(求粉红票)

    华家二老爷忙不迭的连说:“好好,当真正是好。”简直是太满意没有了。看着池邵德那是比看女婿还要满意呢。

    华晴芳头一次觉得没面子。往日里都知道她难嫁也没有如今天一样脸似红云,臊得慌。

    爹爹呀,丢人丢大了。您就不能稍微的矜持一点吗,至少在外人面前装一装样子吗。

    池邵德心下只觉一紧,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华晴芳,小娘子家家的懂什么,脸红个神劲儿,不是真的恨嫁了吧。自己这么大年岁也没有如此仓促的准备娶媳妇呀。

    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闹的花灯节,怎么就让自己这么烦躁,拱手跟华二老爷告辞:“不敢打扰 华世兄享受父女天伦,修之还有公务告辞了。”说完拱手走人了。

    华二老爷不觉得有什么,虽然走的仓促了点,不过男人吗,就该如此利索。早些安排聚会才更妥当吗。

    华晴芳看着那来去匆匆的背影,只是疑惑:“怎么今日表叔还有公务吗。”

    华二老爷一顿:‘说的是呀,难道圣人今日也出来微服吗,这个不太可能吧。’

    爷两对望一眼,这个问题还是不要仔细想的好的。

    爷两也逛的差不过了,说话之间就也就回府了,当然了华二老爷中间跟自家闺女隐晦的表达了,寒门士子的弊端,尤其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跟寒门士子之间的区别跟侧重点。

    作为一个出身世家的小娘子若是嫁入寒门,娘家与夫家。作为媳妇搀和在这里面那是很为难的。

    华晴芳听的乌糟糟的才明白,自家老表达的意思就是,寒门士子不是选婿的好选择。

    这个真心的想到一块去了。同凤凰男竟然有异曲同工的意境。

    华晴芳羞涩的表示:“女儿的学问确实差了点,红袖添香什么的好像比较困难。这些有名望的后生学子们说话更是云深雾罩的女儿也听的不是很明白,所以女儿真的不敢妄想高攀。”

    先是心酸自家闺女没有什么才华,不过是几句话都听不懂,哪里是他华二教出来的呀,惭愧死了。然后华二老爷满意,到底是自家闺女通透,知道自己的心思。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当然了也是自家闺女懂规矩。从来不想不该想的。那么一群郎君在眼前转来转去的。自家小娘子竟然丝毫不动心,简直就该标榜表扬。作为爹爹多骄傲呀。

    华二老爷就没体会过那种因为你有个闺女一帮后生围着哄着的骄傲,也只能在规矩方面骄傲一番了:“芳姐想的在对没有了,当然了也不能妄自菲薄。我家芳姐各方面也不错的。不过咱们世家小娘子。又不是在外面讨生活的女子,干嘛非得要才名远播呀。这样就很好。”然后加重语气:“当真是很好。”

    华晴芳跟着点头,心中同样骄傲。当真是古代大家娘子的典范,无才便是德吗:“爹爹说的对,女儿定然不会给爹爹丢脸的,咱们不用抛头露面的讨生活,就不要去抢那些混世面的,不太容易生活的娘子的名声了。女儿德行方面还是不错的。”咳咳爷两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华二老爷忍不住给闺女鼓励:“你三婶婶昨日还跟你娘说,你管家的本事很不错呢。那厨房里面事情条理分明,现在连个偷懒耍滑的人都没有了。可见我家芳姐做的多好。这些本事可不是那些名声在外的才女能有的,再说了你看咱们世家的小娘子,哪个用的着才名呀。”

    就不知道华老尚书同冯老御史听到这德行不错的话,会是什么感受。

    华晴芳:“不算是什么,是三婶婶在母亲面前给我长脸呢,不过厨房那点事,芳姐是真的觉得不太难,您也知道闺女也就这么点喜好了。每日里在厨房行走的时间多了点而已,知道的自然也就稍微的多了点。下人们自然不好太多糊弄咱们的吗。”

    好吧,自家闺女有点好吃,这个可不是能说出去的好名声,还是自家府里捂着的好,幸好自家的孩子怎么吃都不胖,要不然可怎么办好呀。

    爷两回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过三房的五娘还有两个郎君还没有回来呢。

    华晴芳他们不是回来最晚的。

    爷两去给华老夫人报平安的时候,面对华老夫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华二老也不太好开口。华老夫人是知道今日里自家儿子带着孙女出去的原因的。真心的期盼芳姐的婚事早些有着落。

    华晴芳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娘子,更是装作不知道,只是把自己手中看着很不错的花灯给了华老夫人。羞涩含蓄的说道:“是爹爹赢来的,芳姐给祖母带了回来,祖母会喜欢的吧。”

    怎么有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娘子呢,还有没有比自己啊孙女更贴心的孩子呀,华老夫人乐的嘴巴都抿不上了:“呵呵,祖母可是有些年头没有收到过花灯这种东西了。芳姐惦记祖母,有心了呢。真的很漂亮,是祖母喜欢的呢。”

    华晴芳看看老太太的年岁,若是真的还能收到花灯,那祖父也太浪漫了,这年头的男人有如此的品质吗:“若是知道您喜欢这个东西,爹爹跟三叔还有远在外面的大伯,怕是要把街上的花灯都给弄到华府来呢,您就不知道爹爹跟三叔那是唯恐不知道怎么哄您开心的。”

    花灯虽然好看,也喜欢,可毕竟不如自家儿子孝顺来的让人开心,华老夫人笑的更真心实意了:“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嘴巴讨好人,看看把我给哄的。”

    华晴芳:“怎么是哄您呢,您自己说大伯。我爹跟三叔哪个不是把您放在心里的呀。”

    边上的三夫人也不觉得芳姐讨巧卖乖了,这孩子还算是懂事。

    老夫人:“好了,好了我信。你今日在外面玩的好吗。”

    华晴芳点头:“自然是好的,场面可大了,人更是多的很,平日里都看不到那么多的人呢。”

    华老夫人一脸的回忆:“可不是吗,说起来当年我也逛过京城的花灯节呢。”

    华三夫人着急,这孩子放出去就不知道回来:“这两个小子出去就不想回来,竟然还劳烦长辈等着他们。当真是不懂事的很。”

    一句话虽然是抱怨,不过到底把华五这个小娘子给摘出来了。小郎君们玩的疯点不算是什么事。

    华老夫人:“难得有机会让他们出去热闹热闹。怎么就等着了。我这不是陪着芳姐在说话吗。”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可不是吗,祖母在陪着我说话呢,对了您很多年没有去过花灯节了吗。不如来年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逛逛吧,肯定有意思。’

    华老夫人一愣:“很多年呀。那应该是很多年了。你这孩子净胡说那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婆子去的地方。”

    说完看了一眼边上闭目养神的华老尚书。华晴芳就明白了,想来定然是年轻的时候跟着自家祖父出去过的:“什么地界呀,怎么就不能让祖母去呀。可没有牌子写着只能这些年轻人去转转。您若是喜欢,今年是不成了,等明年的时候,让我爹跟三叔一起陪着您去花灯节走走,您是不知道,有我爹爹在,您喜欢那盏花灯,只要用手一指,保准让我爹给您提回来。”

    华三夫人不是滋味,这丫头可是太会哄人了,敢情除了二房,其他的人都是陪衬不成。

    华老尚书也不满意,睁眼看了一眼老二,学问有那么好吗,会猜个灯谜而已,不务正业。

    华晴芳一句话给自家爹爹树敌颇多,简直就是在坑爹。

    华二老爷脸皮练出来了,就那么在边上听着。

    华晴芳接着就说了:“更别说还有我三叔在了,您是不知道三叔做事情最是仔细,您跟着三叔一起出去是在对没有了,您是不知道里面的好处。”

    不能说自家三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也只能如此表扬了,天知道讨好一人容易,讨好一家子人,那简直是做梦。干嘛要做这种费心费力不讨好的活呀,为嘛五娘还不回来呢。

    华老夫人:“呵呵,好了,我知道,等来年的时候,我定然要跟着出去走走,总在这府里我早就闷了,到底是我家芳姐知道我的心思。”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在不开口,就让这丫头给挤兑的在老妻眼里没什么地位了:“也不必等到来年,过几日不是还有庙会吗,咱们就可以出去走走,我也跟着享受享受儿孙绕膝的福气。让老二老三去安排好了。”

    华老夫人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能成行,一时间有点心动:“这个可以吗。”

    华老尚书:“怎么不可以,老二媳妇有身子,正好在府里管家,让老三媳妇陪着你,带着他们两个小娘子,说不得咱们还能在庄子上住几日呢。”

    华二老爷:“父亲说的是,可惜竟然要上朝了呢,不然儿子定然要陪着母亲的。”

    华老尚书皱眉,怎么自己的台词让儿子给抢了呀:“是呀就是可惜了。”

    华老夫人:‘有什么可惜的,不如就等你们沐休的时候去好了,庙会不庙会的倒也无所谓,咱们一家人去庄子上转转才是好的,现在天冷,庄子上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赶巧在过些时日,冰雪也融化了,山也绿了,咱们一家人才好去到处走走。’越说就越是向往。老夫人算是彻底的动心了。

    华晴芳是真心的想出去走走,迫不及待的说道:“说好了,咱们可是就定下了呀。”

    华老夫人:“看看把这这孩子给高兴的,好像咱们府上闷到她了是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华五拎着一串的花灯回来了,后面的小四郎更是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只有稳重的小三郎还能规矩的给长辈行礼问安。

    华三夫人:“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放出去就跟撒了缰绳的的野马一样。怎么就不知道回来呢,都什么时辰了,还让长辈们等着你们不成。”

    华五娘,华四,华三先是认错:“是我们的不是。累的祖父祖母还没能休息。”

    华老夫人怎么舍得责怪他们吗:“不用挺你们娘的,本来也不是很晚。怎么就累到我们了,你们玩的可好呀,外面还热闹吗。”

    原来自家祖母对哪个孙子都是如此问候的。华晴芳摸摸鼻子,自己一点都不特殊呢。

    华四郎:“祖母外面可热闹了,还有柳家的九表哥。可有本事了。他一人打了擂台上挂的最高的花灯,您看漂亮吧。”

    这个指着华五手中的花灯说的,弄得华五脸色红红的,躲都没出躲。

    华老夫人抿嘴:‘是吗。真是太厉害了。’

    华四郎:“就可惜那花灯给了五姐姐。”华三夫人听不下去了。即便是长辈们默许的关系。可毕竟没有文定呢,怎么好如此说出来嘛,过来拉着小四郎:“你个猴子。怎么弄得如此脏兮兮的,还不下去梳洗一番。”

    说完就给推搡出去了,就听见小四郎:“很脏吗,不是呀,我很注意的,没有怎么脏乱呀。”

    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明白五娘跟柳家郎君的婚事的,只是碍于芳姐还没有定亲,五娘的事情才拖到如今而已。一家人也不点破,看着华五脸色红润,华老夫人解围:“好了,你们出去大半夜也该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华二老爷带着华晴芳,连同华三老爷一家才退下去。华晴芳忍不住说道:“那花灯还可以上台打吗。”

    华二老爷:‘自然是没有的猜灯谜吗,大概是一些擂台一样的灯塔吧,专门给那些喜好身手的小郎君们准备的。’

    华晴芳郁闷死了,原来去了两年的花灯会,自己都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华二老爷:“芳姐也回去休息吧。”

    华晴芳:“可惜母亲先歇下了,没法看爹爹给他带回来的花灯了呢。”

    华二老爷不好意思:‘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哪有特意呀。’

    华晴芳不给面子:“没有特意吗,那给女儿好了,女儿可是觉得那灯很是不错的呢。”

    华二老爷迈着大步,头都不回的走人了,多气人的孩子呀。

    剩下华晴芳感叹娶了媳妇忘了娘呀,这爹爹不光是把娘给忘了,把亲闺女都给贬下来了。

    华晴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拿着自家 爹爹送的花灯:“去年的花灯还在吗。”

    阿寿:“在呢,知道今日是花灯节,一大早李妈妈就让人把那盏灯给拿出来擦亮了,怕是小娘子会想起来呢。”

    华晴芳抿嘴,看着眼前的花灯难免有些好笑,自己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时候,竟然对花灯这种东西觉得有意思了,定然是娱乐节目台贫乏了。导致的自己精神空虚。

    等到小丫头们把花灯给取来。华晴芳把这几盏花灯放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池家表叔当时送花灯的窘迫神情了,

    想来当时的池家表叔跟自己今日里一样的为难吧,那灯谜真的不太好猜呢,多少的名声在外的士子今日都折了面子呢。

    在看自家爹爹今日的表现,后娘有福气呢,自家爹爹是个有心的。

    盼着自家后娘能一举得男,自己能有个亲人,自家爹爹定然是欢喜的,而且看着祖父祖母也应该是盼着二房能有个后的,

    今天这样的日子,祖母都没有让后娘出门呢,为的还不是自家后娘的肚子。

    华晴芳胡思乱想的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阿福就神神秘秘的过来送给自己一盏精致到黄红色玉石制作的花灯。样子竟然跟去年给池家九娘送过去的南瓜灯一样,连那鬼脸都惟妙惟肖的,精巧了不止十倍。

    华晴芳是真的喜欢,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这手工可不容易呢,这玉石也不好寻。哪个送来的,是爹爹吗。把卧室里面的灯换成这个好了。’

    可见华晴芳是真的喜欢这个花灯,而且对华二老爷那更是时刻都放在心里的。

    阿福:“不是老爷送过来的。是师太那边送来的,听说是池家的老爷无意中弄来的,觉得也就是小娘子你的性子能喜欢,才给送了过来。”

    然后看着那张鬼脸:“这个放在屋里呀,亏得小娘子喜欢,换个人会怕的。夜里看到怪吓人的呢。”

    华晴芳挑眉,阿福后面说的什么都没有仔细听,从静怡师太到池家表叔,在到华府,这个有点迂回吧。不就是一盏花灯吗。

    可在心里转了两圈。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忘记了吗。

    不过看着南瓜灯,华晴芳脑袋有点蠢,人家就没仔细想:“记得给表叔写个感谢帖子,很喜欢的。还是表叔惦记我。说起来除了爹爹还就表叔对我最好呢。什么好东西都记得我的份。”

    人家就不知道这玩意是独一份的。

    阿福:“没诚意。不是应该小娘子自己写吗。”

    华晴芳:“自然是的。不过要你提醒一下吗,忘记了就失礼了。”

    两人就这么把事情给定性了,长辈的礼物。华 晴芳去给自家后娘请安问好。顺便看看自家后娘的肚子,在这个没有b超的年代,华晴芳还是很担心后娘肚子里面那块肉的。

    男女就不说了,健康与否真的很需要担心,自从冯氏怀上孩子,华晴芳的心就没有踏实过,

    对于这个时候的小儿医学华晴芳专门跟婆子了解过,别说预防针了,就是小儿的专用药都没有,黄疸,肝炎,麻疹,水痘,小儿麻痹,天呀简直就是没法再好了。

    华晴芳也只能让自家兄弟或者妹妹的母亲身体更好点,娘好,孩子就好。

    华晴芳现在的日程就是每天让冯氏再好一点。而且书房里面都改成医书了。虽然看不懂,可胜在人家心意好呀。

    冯氏跟华二老爷让她给折腾的都跟着紧张了。

    华五娘跟自家娘亲抱怨: “四姐姐这段时日整颗心都放在二伯娘的身上,都很少来园子里面走走了,连小四郎都很少提起呢。”

    华家三夫人:“二房盼这个嫡子,都多少年了,自然要紧张一些的,你二伯娘命好,能这么短的时日就有了身子。这女人呀,说来说去还是有个儿子傍身最重要,你前二伯娘在的时候,若是有个儿子,何苦有那样的结局。”

    这是再给闺女做机会教育。

    华五娘:“有了嫡子,二伯对四姐姐还会如此吗,到时候四姐姐该多难过呀。”

    华三夫人在闺女的头上点了一下:‘说的什么话, 二房有了嫡子,芳姐将来都多个依靠,没见到你家四姐姐眼都不错的盯着你二伯娘那肚子吗,你这孩子呀,怎么放心你嫁人呀。’

    华五娘子害羞了:“娘。”

    三夫人:“芳姐都十五了,在拖也拖不过今年去,等芳姐定了亲,你跟九郎的亲事就要走过明路,你也长点心,虽然是你舅家,可也是做人媳妇的,你这性子可怎么好呀,娘怎么能放心呢,别看芳姐的性子扭吧点,可你若是有芳姐一半的强势,娘也能多放心些,至少那孩子不会让自己吃亏。”

    这话跟三从四德基本上就冲突了,华五娘子嘴巴都惊住了:“娘。”

    华三夫人看着就着急:“我是你娘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呀平日里多看看你四姐姐的行事。”

    华五娘子心说平日里不都说是自己比四姐姐要省心懂事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自己就不成了呢,还让自家娘亲不放心,

    华三夫人怎么跟女儿说,三从四德那种东西看看就好呢,糟心死了。

    华府大概是流年不利,华三夫人的这点担心那就不算是事,二房算是摊上大事了,

    二夫人冯氏怀了身孕,接人待客什么的少了,可人情往来还是要走动的,

    过了正月十五,各府往来的时候,冯氏从外面回来就躺下了,匆匆的叫来大夫,说是懂了胎气,要静养,绝对不能再生气了。

    华二老爷是有工作的,这个时候不在家,华晴芳急了,怎么就动了胎气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算总账(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是有工作的,这个时候不在家,华晴芳急了,怎么就动了胎气呢,

    安置好冯氏,就把跟着冯氏出去的人都给拘了过来,鲁二叔刀疤脸往院子里面一站,基本上不用怎么审问,事情就整明白了。

    外面都传开了,冯氏这个继母当的不贤不孝,把华二老爷给攥在股掌之中,对华家的小娘子更是看不在眼里,娘舅家都不让走动,更是把一个世家的娘子,愣是要给寒门士子匹配,都鼓动自家祖父出面了。

    简直就是用华家的娘子再给她冯家换人情呢,真真是没见过如此当人后母的,一点脸面都不准备留了呢。

    在家上那段家郎君确实有过人之处,当真不是普通的寒门士子能比的,这华家怎么想的非要悔婚呀,所有的人都难免要想,放着那么一个郎君不要,非得往寒门士子里面钻,当真不是这继母的手笔吗,当真是华家小娘子愿意的吗。

    任谁都要怀疑一二的,看冯氏的眼神更是要多思量几番,任冯氏怎么心性坚强,毕竟只有十几岁,才听到几句,就把自己给气的晕了过去。到底连累自家祖父呢,没想到自己这个时候倒是最在意这个问题。

    面对比自己还着急的芳姐,冯氏心里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冯家的娘子,而是华家的夫人了,原来自己早就不是冯家人了呢。

    拽着从外面 回来一脸煞气的华晴芳:“我没事,我也不会让孩子有事的。我就是一时没缓过气来。”

    华晴芳安慰自家小娘亲:“没事,我也不当回事,咱们自家事自家人知道。跟这些闲人置气不值当。您呀定然要好好地养着。”

    安慰了冯氏,华晴芳背后反倒是气乐了,想起段府想起段府的大秦氏,华晴芳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呵呵,我就说这丫的是个欠收拾的,当真是忘了姐的厉害了,这是嫌弃姐不记仇,没有狠狠地收拾他们是吗。”

    然后对着阿福:“给我出来。赶紧去安排。就说不该听你的,早就打发了他们一家子多省心。”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这一脸的煞气,那脑门子就没有松开过,这次说什么也拦不住了。自家小娘子的名声呦。这么一闹腾。有理没理,小娘子的泼辣,强悍怕也是名声在外了。怎生好呀。

    看吧现在自己还是个罪人呢。就因为拦住了当初小娘子收拾人。

    不出一个时辰华晴芳的马车就已经到了段府的门口了,今日段府门前也热闹,不管是赶车的,还是叫卖的,甚至都有了一个茶水摊子,当真是稀奇的很。

    不知道的以为段家最近兴旺了呢。华晴芳比较满意的看着阿福,办事能力很不错吗。有模有样的,才这么大的时间,就安排妥当了。

    然后霸气的一摆手:‘去叫门’听这口气就知道,小娘子不想太过正常的进府呢。

    阿福那小心肝都是颤抖的,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主仆要发配到哪里去。

    鲁二叔可是不分是非的,当初跟定芳姐的时候那就是准备跟着官家小娘子混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敲门声,绝对的跟小娘子的声音一样的霸气:“出来个回话的。”

    出来的小厮倒是有眼色,看是表姑娘,那是真心的热情洋溢:“是表小姐来了呢,您快快请进。”

    华晴芳一摆手,阿福下车了:“劳烦小哥通报一下,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小娘子就不进府了,不过小娘子念着舅太夫人,舅夫人,总忍不住过来多看一眼。说到几句想念的话语。表达一下对舅太夫人的想念。”

    看门的小厮:“姐姐说的是,怎么好过府不入呢,或者您等等,小人这就让人去通传说是表小姐来了,想来夫人,老夫人定然高兴地。小娘子有什么话也好跟夫人说一说。”

    这小厮们也是让人叮嘱过得,表小姐一家绝对是贵客。

    阿福矜持的说道:“也好。”

    华晴芳坐在车里,也不着急,自己带来的人多,阵仗大,马车在这里不走,人就会越聚越多的,是段家非得招惹自己的,不怪自己不留情面。赶尽杀绝。

    至于大秦氏,小秦氏,出不出来也无所谓,有人搭台,唱大戏,没人搭台咱们唱独角戏。

    反正今天她就是要闹腾的鸡犬不宁,从自己回来一码事一码事的都给段家记着账呢,恶心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终于轮到自己恶心别人了。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华晴芳就想开了,名声那玩意自己没有了,还有什么能掣肘他。

    可以说华府的人上门,那是大秦氏预料之中的,矜持的坐在上位:“表小姐呢。”笑的那个回味悠长。给脸不要脸,我上门提亲你们不应,如今呢,还不是过来我段府,说不得华府如今要上赶着结亲呢。

    可就是这华家人不识时务,到了如今还要拿捏,难道还要自己去府门口相迎吗。闭着眼睛:“好了咱们是长辈,再说了咱们是主家,怎么也不能让受了委屈的外孙女在门口呆着,你去迎迎好了。”

    小秦氏如今对华家的亲事心思淡了很多,自家五郎的人品什么样的媳妇说不上呀,干嘛非得栓死在华家那一棵歪脖树上,看华家的侄女,小秦氏就各种糟心,可以想象往后段府的生活因为有那么一个儿媳妇会带来的各种不如意:“娘,她一个小辈,还用媳妇去迎吗。”

    大秦氏:“谁让咱们是在慈善的人家没有呢,好歹是外孙女受了委屈呢。”蠢货如此都点不透吗。

    小秦氏拧着头皮出去了,哎每次看到华家侄女就出状况。哪里能跟母亲想的一样呀。

    到底小秦氏招呼了张氏府上的另外两位夫人相陪着出来了。

    才打开府门,小秦氏就心肝呀的叫唤上了:“可是我的芳姐吗,怎么就不知道进府呢,我的心肝呀,可是受了委屈 ,让舅母好胜心疼,你舅婆知道了不定怎么心里难过呢。”

    华晴芳在马车里面鸡皮疙瘩的都出来了,自己不是给段家来搭台的吧,自己还没开演呢,这段府的人就唱上了。果然是大秦氏的侄女。这本是都是数一数二的。

    让阿寿扶着下马车。几步走上前去,同样的深情演绎:“舅母”

    小秦氏被这声舅母弄得后背一片冰凉,怎么还真的受了委屈一样。适应不了芳姐这个态度呢。

    跟着迎上几步:‘好孩子有什么话,咱们进府说。’

    这时候小秦氏才发现今日府门口不同于往日的热闹。

    华晴芳看看四周。如若就此跟小秦氏进了府。不管自己进去如何的清净。恐怕不等明日外面就会谣传继母虐待自己,哭着跑回舅家求助的谣言蜚语,

    可惜大梁朝没有个新闻部。不然这段家可是搞这个的好人选,可惜了呢。

    华晴芳:“舅母,母亲身子不好,芳姐离不开呢,不过来了舅母这边,芳姐不好进去打扰,本想在门口打个招呼给舅母问声好就走的,这次就不进去打扰了,改日再过来拜见舅婆及各位长辈。”

    小秦氏:“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这点时间都没有呢,华府那么大,那么多的奴才,怎么就轮到你一个小娘子亲自动手,孝顺也不是这个孝顺法呀,拖累了身子可怎么好呀,你祖母不心疼,舅母跟舅婆还心疼呢。”

    一句话,华家上下的长辈不慈不孝都给骂进去了,小秦氏可是记着华家夫人们的各种不客气呢,有机会如今要各种的扇回去。

    华晴芳:“不敢当舅母如此说,祖母跟长辈们对芳姐可是时时刻刻疼在心里的,从无一丝怠慢之处,孝顺长辈那是小辈的福分,怎么就会拖累了芳姐呢,芳姐今日过府也是过来还舅母一样东西。’

    说完看向阿福,阿福在边上恭敬地递过来一块玉佩。

    小秦氏心说什么意思。‘还’字从何说起呀,自己有给过这丫头这种东西吗:“什么东西,什么意思。”

    华晴芳神情哀怨,表现的很舍不得,心下却在冷笑,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给你解释:“舅母这块玉佩是当年母亲跟舅母交换的那块。记得舅母跟母亲前几日说过的。”

    小秦氏心下愣了一边,有过吗,那不是段家杜撰出来的吗。懵了呀。

    还有就是那玉佩也太粗糙了。这孩子作假怎么也不挑拣一番呀。实在拿不出手的很,又不是破落户。

    华晴芳:“舅母,虽说当时母亲没说什么,可到底把这玉佩一直让芳姐随身带着,母亲的遗愿,芳姐是定然放在心里的,可如今芳姐心下实在是苦的的很,只能给舅母还回来了,是芳姐没有福气。不能在舅母膝下承欢。”

    华晴芳说的也很有技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关于亲事的话,毕竟这种事情女方说出来不太好。

    小秦氏虽然蒙,可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把这件亲事给坐实了的机会,不能错过的:‘你这孩子,万事有舅母在呢,再说了,当年可是你母亲跟我亲自给你们两人定下的亲事,即便是你的祖母、母亲现下不同意,也不能由你一个小孩子出面呀。’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的人哗然。豪门恩怨呢。华府跟段府果然是有亲事的。

    现在外面的人可不光是华晴芳找过来的了,看着这里的人多了,边上路过的,专门过来看笑话的人多了,国人都有这个爱好,就是爱热闹,这个大家都明白的。

    大秦氏这个时候出来了,满意儿媳妇的方才的表现,大刀阔斧的站在门口:“可怜的孩子,说的什么话,万事还有舅婆给你做主呢,都到了这里在门外像什么样子,快快进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很给力的出场,正是时机。

    说完从段府门口出来的家丁婆子可是多了,场面有点壮观。不知道的以为要动武呢,

    华晴芳心说换成原来的自己,可就被人硬请进府了,这大秦氏果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华晴芳的马车被段府的人围上:‘请表小姐进府。’

    鲁二叔带着人在芳姐的身边站立的稳稳的,都没人能上前一步。

    华晴芳站的依然那么俏丽,仿佛看不见外圈围着的一群丫头婆子还有家丁:“舅婆好长时间不见了,芳姐想念的紧,今日怕不能进府与舅婆一好好说说话了,芳姐过来是还玉佩的,芳姐这就告辞了。”

    笑话这亲事是既然坐实了。是说没就能没的吗:‘ 你这孩有委屈怎么就不知道说呢。万事还能逃过一个理字吗,乖孩子尽管在府里住下,剩下的事情交给舅婆就好’

    大秦氏是知道芳姐不是东西的,这孩子到这里来闹腾。或许是真的喜欢自家五郎。毕竟自家五郎的人品。相貌,大秦氏那是真的有信心,就不信有小娘子能不喜欢的。

    即便是华晴芳是真的来闹腾的,大秦氏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这小娘子进了段府,大秦氏都有本事让这丫头一直到嫁人那天在回她华府转一圈。当年的段氏可不就到死都在她的手里攥着吗。

    今日本来那大秦氏就做好了硬请的的准备,这种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华府的小娘子进了段府的门,任京城的富贵人家谁不给自家点面子。就像那冯府跟华府的亲事,中间有多龌龊,现在的冯府跟华府还不是一样要在朝中相互拉一把。看看如今的冯府,不过是寒门之家,竟然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这里面自然有华家的关系。大秦氏每每想到这里就痛的慌,那都是她段家该有的荣耀呀。

    不肖的想着如今的冯御史哪里还有当初的耿直。

    华晴芳:“舅婆体谅芳姐,毕竟是长辈,有些话芳姐不能说的。”这猛然一听,就是芳姐对华家的长辈们心里有了怨恨和意见了。

    大秦氏只觉得自家五郎通透,暗地里竟然把这个没有规矩的丫头迷得昏头转向的:“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听话,段府虽然不及华府如今在朝中有依仗,可也不 能让外孙女被人拿捏住的。”一片的长辈舔犊之情。说的那个叫人心下恻然。

    华晴芳:‘哪里就是拿捏住,都是长辈自然都是为了芳姐好,可芳姐也不能只顾着自己不考虑长辈们的名声呀,舅婆有些话芳姐不能说,您就让芳姐走吧。’

    大秦氏:“你这孩子就是厚道,长辈们也有晕头的时候,怎么能让你委屈呢,你跟五郎的婚事,那是你舅母跟你母亲亲自定下的,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改的。你母亲可就是剩下这么点心事了。我那可怜的瑞雪呀。”

    华晴芳跟着泪眼朦胧:“当真如此吗。”

    大秦氏擦擦眼泪,很肯定的点头:‘自然是如此的,’

    华晴芳:“本来芳姐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亡母遗愿,可看着舅婆如此为芳姐着想,芳姐怎么能害了舅婆一家呢,这段家,这五郎哥哥在如此的好,芳姐也不能嫁呢。”

    舅太夫人听着语气不对,眼睛就眯了起来,现在鲁二叔可不是围着自家小娘子呢,人家把段家的府门给把持住了,就在华晴芳跟大秦氏扯皮的时候给攻占了。悄无声息的人家就占领了。

    华晴芳没有别的意思,让这段府的一门主子不能进门就成。姐今天遭禁死你。

    大秦氏声音都变了,小声喝问:“你想怎么地”

    华晴芳可不用小声说话,他还怕人听不见呢:“好歹段家也是我母亲的娘家,芳姐总觉得要给自己母亲留下点脸面,如今为了我娘,芳姐也不能进段府呢,”

    说完拿出来一张单子:‘这事我娘的陪嫁,当初掌家的大夫人把娘的嫁妆都给了芳姐拿着,舅婆看看可有出入。’

    大秦氏看不透这孩子想做什么,到底是要伤华家,还是段家。可以肯定这孩子肯定不会是往好了折腾。只不过伤谁,目前看不出来而已。

    小秦氏要接过单子,华晴芳给了阿福。阿福接过单子。青青脆脆的念出来,弄得众人都萌萌的。

    一直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这单子才算是念完,边上的人忍不住:“段家果然厚道,这段氏不过是一个侄女陪嫁竟然如此丰厚。”

    大秦氏脸色得意。任谁从这单子上也得说一句段氏厚道,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的:“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娘虽然没了,段家也没有要收回嫁妆的,只当是给你的陪嫁就好。”

    外面的人更加竖起大拇指:‘段家够仁意,不知道段府还有没有小娘子待字闺中,就冲这份仁意也娶得。’

    大秦氏扬眉吐气:“你这孩子到底是年轻。这嫁妆却是如此的。”

    华晴芳:“没有错处就好。大伯母兢兢业业的拿着这些东西,就怕有个万一。”

    小秦氏:“你这孩子即便是怎么样,段府也不会收回来这个的。”

    意思多明白呀,嫁不嫁段府段府都会给外甥女这份侄女当初的陪嫁。更让人竖大拇指了。

    华晴芳:“是呢。若是芳姐回来段府。定然要把这些带回来的。芳姐信舅婆,舅母不是贪图这点嫁妆,毕竟段府置办的起。就不会看在眼里。可外人不这么想呢芳姐不能让人说舅婆府上贪财,为了要回外甥女当出的陪嫁非得把外孙女娶回来呀。”

    大秦氏笑了,就这么点计量也好意思在这里斗聪明,段家会让这么两句话拿捏住吗:“你这孩子,即便是世人怎么想,只要你过得好,舅婆能在意吗,这些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操心的。”

    华晴芳那个:“终归不好因为芳姐连累了段府。不然芳姐心中总是难安,将来的日子怎么过呀。”

    大秦氏:“哈呵你这孩子,就把这些俗物放下又如何,段家娶妇难道还看中那些嫁妆吗。”

    华晴芳心中激动,眼中更激动:‘就知道舅婆疼芳姐,定然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不然芳姐当真是不安心的很,芳姐知道舅婆是不贪图钱财的,段府几百年的传承,这些俗物怎么看在眼里呢,可世人不知道呀,必须先说清楚。’

    大秦氏:“你这孩子。”然后藐视的看着华晴芳,多点东西,也值当的。

    华晴芳又拿出来一张单子,这次不是对着大秦氏了,转头面向大众:‘我是华府的四娘子,段府是我华四娘的舅家,我一个小娘子本来不好开口的,不过事关段家高义,我这个外甥女没有别的本事,也只能站在这里为舅婆家说句话了,今日请诸位高邻做个见证而已,舅婆家才搬入京城几年,或许诸位对段家不够了解。段家乃是濠州大族的段氏,几百年的传承呢,我娘是段府二房的嫡出闺女,外祖父,外祖母仅此一女,可惜长辈们没有福气,早以仙逝,我娘是舅婆带大的。我家外祖母也是濠州大姓人家出身,而且是掌门嫡女。说起来可能大伙还有知道当年的濠州谢氏的。‘

    几句话下来外面乱了:“竟然是濠州谢氏的人家的闺女呢。”可见谢氏在濠州多出名。

    大秦氏脸色沉了下来,谢氏死了如此多年还要压自己一头吗。什么意思。

    华晴芳笑吟吟的看向大秦氏,再次给阿福递了一张单子:“念”

    从子孙桶,到庄子,铺子,房子,整整念了半个时辰。大秦氏那脸色已经惨的了白惨白的了,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个东西,不过面上还算是镇定。

    中间更是几次打断华晴芳,都被鲁二叔那长脸给逼退回去了,包括段府出来家丁,中间有出来闹事的,都被华晴芳带来的家仆给踩在脚底下了,笑话我的人可都是真功夫呢。

    大秦氏倒也想得开,那么多年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丫头能翻起来的风浪,今日说不得段府要栽跟头,可这丫头 又能好到哪里去,死也要把这丫头栓进来,我弄死她,大秦氏下了狠心了。

    华二老爷下朝回来知道闺女去闹事了,连动了胎气的媳妇都没顾上,赶紧的追出来了,赶到段府就听了一盏茶的阿福念嫁妆单子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中风(求粉)

    华二老爷下朝回来知道闺女去闹事了,连动了胎气的媳妇都没顾上,赶紧的追出来了,赶到段府就听了一盏茶的阿福念嫁妆单子的声音,

    当然了中间被华三老爷给拦在了外面,没让露面。

    华二老爷:“你怎么看着芳姐闹腾呀,这名声出去了,可怎么好。”

    华三老爷:“总归都这样了,你出面又能怎么样,让段府继续折腾吗,索性让丫头折腾好了,咱们两个努努力把丫头嫁的再远点就是了。”

    华二老爷简直太不满意了:‘不是你闺女。’

    华三老爷:“到是你闺女呢饿,你管得了吗,你能把她在京城嫁出去吗‘

    华二老爷蔫了。被华三老爷死死地拉着胳膊,愣是没能上前一步,到底看出来了这文人就是不成。

    人家华三老爷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阿福念完了,华晴芳开口了:“阿福给诸位高邻看看上面的官府印鉴。”

    阿福觉得自己是出来卖艺的,那长羊皮纸跟拖着的托盘一样,等着别人赏银子呢,小娘子怎么想出来的呀。羞死人了。

    华晴芳:“这张就是我家外祖母当年的陪嫁,外祖母过世的时候谢家已经没落了,这嫁妆就是还都还不回去了。”

    隐在暗处的华家二老爷跟三老爷都惊了,竟然还有如此一说,这段家够心狠的呀,如今看来。这当初二嫂的陪嫁才哪到哪呀。

    外面的人看段府更是不齿的很,不过对芳姐也没好印象就是了,跟舅家讨嫁妆,这个小娘子当真不是东西。

    华晴芳不在意大伙怎么看她,只是说完话后才看向大秦氏。

    大秦氏:“怎么芳姐是过来讨嫁妆的。”

    华晴芳:“长辈怎么做自然有长辈们的做法,娘在的时候从小到大活的精致,经常跟芳姐说,舅婆当初对娘那是再好没有的,平日里姐妹们在一起,我娘用的都是最好的。舅婆养着我娘这么多年花销自然有的。难道段府二房的小娘子白白让人养着不成。芳姐怎么能要这种东西呢。”

    这话说的扭转了一些形象。

    华晴芳:“段家可是大族呢。我外祖母这单嫁妆又到哪里,怎么会被舅婆看着来眼里呢饿,不过我终归是段家二房仅剩下的人了,这段家也不是舅婆一房。毕竟还有三房的舅公。还有些庶出的舅公们呢。我段家二房的家财总是有的,芳姐之所以不愿意嫁进段府,就怕是给舅婆脸上抹黑。让人怀疑段府大房娶回自己外甥女不过是看重段家二房这些东西而已。舅婆呀,芳姐跟您没有缘分呀,那些俗物,那些乌糟糟的东西,怎么会让咱们祖孙看在眼里的呢,可叹世人放不开,若如芳姐嫁进段府,说不得一辈子舅婆的大房,或者不拘哪房娶了芳姐,都会背着如此名声了,芳姐做不到这种害人的事情呢。爹爹祖父更是厚道人,知道其中的关系厉害,对外虽然一句话不说,可对着芳姐是说了的,定然不能让我害了对我娘有养恩的舅婆呢。您可莫要在怪我家母亲了,她为了芳姐不容易的。背了多大的压力呀。”

    贬低敌人的时候,顺便抬高她爹的生气,多好的人呀,明知道其中的厉害,华家从来没往外说过。当真是厚道人家呀。华二老爷人品绝对的好。

    小秦氏跟张氏李氏眼睛都红了,这大房好大的手段,这么多年,这些东西都没露面呢。

    华晴芳:“当然了舅婆也可以把祖母的嫁妆拿出来,就像处理母亲的嫁妆一样,随意扔给什么人,咱们祖孙之间就没有了这层阻碍了。毕竟财帛动人心呢。至于咱们二房的产业,段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不会分家的,只要舅婆在永远都是在一起的,倒也没有什么。”言外之意,你死了还是要非给我的。

    大秦氏好半天才淡定的说道:“你个孩子大概不知道,段家早就分家了,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原是不想说的,段家二弟,也就是你的外祖父败家的很,他的那份财产早就败光了,作为长辈我怎么好让你这孩子,还有你娘知道有这么一个长辈呢。’

    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就是大秦氏自己都忍不住眼角跳了又跳。整个面部的表情不自然的很。

    外面的人忍不住摇头,这段府的事情还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看来真心的不是看上去那么平淡呀,这也算是几百年的世家,难怪连圣人都看不上眼。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的段家早就被芳姐刚才的话给毁的没有一点信誉度了。

    华晴芳随着大秦氏怎么说,我就不信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在掰扯出来点什么玩意:“竟然是这种情况呢,说起啦濠州呢,虽然距离远了点,可毕竟京城算是繁华之地,来往的人多呀,濠州人虽然不多,可京城中还是有的,芳姐因为思母亲,对母亲的事情尤为注意,看到濠州来的人都当亲人看的,每每跟人询问当年的段府二老爷及夫人谢氏,那都是赞不绝口的,尤其是外祖母谢氏听说更是一个掌家的好夫人,当初的段府二房能在段府那种能人辈出的地界崭露头角,都是外祖父贤明在外,外祖母在内宅管家有度呢,听人说当初外祖母的陪嫁尤其让人难以忘记,更然人称赞的是,外祖母经营有道,短短几年当初的嫁妆都不算是什么了,不知道翻了几倍,听说最为卓著的就是茶园呢。再濠州那块地方很是有名气呢。听说就是因为外祖母的持家有道,让谢家女子更是被濠州人赞誉争相求娶呢。”

    大秦氏脸色真的难看了,不光眼角在抽动。连嘴角都在动来动去的。

    华晴芳说的话虽然有水分,不尽属实,可更当年的镜框也差不多。这丫头是早有准备呀。谢氏当初给自己这个嫡长媳妇带来的屈辱,宛如情景重现呢。让人很痛的领悟。

    华晴芳顿了顿,然后叹气:“可见世人良善,定然是看芳姐思念母亲,所以不肯直言相告,所以说了这么多的有鼻有眼的传言,竟然都是为了哄芳姐开心呢。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善良人呢。”

    在外人看来华家小娘子也不是传说那么不堪,就这份心性就不错。多善良的孩子呀。心性多美好呀,竟然相信世人善良呢。这是一个只见过阳光的孩子呢。

    大秦氏喉咙都是抖动的:“是呀,难得你碰上的都是好人。再说了段家的内部事情,怎么会让一些外人得知呢。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二弟有些不妥当。我们这些当长兄长嫂的自然也要多担待一二,总部能让段家的郎君在外没了名声。想来那些人也不过是听了一些谣传而已,不可信的很。”

    华晴芳当真是崇拜的看着大秦氏。此时此刻还能撑住场子的女人不简单呀。

    换成自己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没脸见人呢。佩服的说道:“舅婆心胸宽广,别说女子就是男子都少有匹敌,芳姐万分的敬仰,九泉之下的外公外婆当然记得外婆的好,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外婆,有朝一日地下相见,外婆定然会亲自感谢舅婆一番的。”

    华二老爷在远处听得都起鸡皮疙瘩。阴森森的。

    华三老爷:‘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华二老爷:“乱说什么,神佛之说岂可随口。”

    华三老爷翻白眼,我这叫什么随口说呀,你闺女才牛掰呢,人家都能从天上撤地下去,总之不在凡间呀,果然不是凡人吗。

    小秦氏上前两步。气的脸色扭曲:“你个小孩家家的胡说什么,人死如灯灭,为善不如与人知,今日若不是你哪能说故人的是非。”

    华晴芳跟着就低头认错:‘都是芳姐的错,打扰了地下人的安宁,晚上外公外婆去收拾芳姐好了,切莫要牵连舅婆,舅婆一心都是为了外祖的名声呢,更没有对二房的家财有一丝的想法,虽然我娘的陪嫁,同外婆的陪嫁有出入,不过养孩子是要花钱的,更何况是养出我娘那种仁义道德的孩子呢,您定然是都明白的,神佛在上,莫怪莫怪。外祖母知道芳姐没有坏心的,只是口无遮拦而已,您若是跟舅婆见面只是感谢舅婆给您养育了母亲就好呢,其他的都是芳姐道听途说的呢。’

    那语气揣度的让大秦氏有点喘不过气来,这年头对神佛这种东西,真的很在意的。大秦氏恨不得晚上就把和尚道士给请过来。定然要消灾解难的。

    华三老爷望天,原来神佛如此好用。可见华三老爷随性。也是不敬鬼神的。

    华二老爷对这些是敬畏的,今日定然要好生的守着芳姐,这孩子定然是强撑着的,心里不定怎么忐忑呢。自家可怜的芳姐呀。怎么就让人给挤兑到这种份上。

    华晴芳天真的询问:“要不然我让外婆跟舅婆先道生谢。”

    大秦氏对这些也不太信,不然不会做那么多手上染血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心里难免有些揣测,不然段府不会每年给那些庙宇的香油钱那么丰厚:“你,你。”

    华晴芳:“舅婆说这些都远了,毕竟外公外婆都已经故去多年了,人死不言非,而下面人也不管活人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不管段家二房的家财如何,世人多愚昧,没有舅婆如此通透,芳姐不敢冒大不韪,把我娘的娘家给毁了,让人说舅婆贪图家财娶外甥女。说段家一门的龌龊阴毒歹人,这玉佩芳姐还回来了,来世咱们在休缘分吧。”

    ‘这小娘子高义呀,段家郎君多好的人品,才学呀竟然舍得下,可惜,可惜呢。’也不知道谁就这么大声的招呼了一嗓子,华晴芳心说自己的人,怎么也应该喊,自己的美好呀,这关段家郎君什么事呢。

    这谁安排的呀。

    华晴芳装模做样的上前:‘舅婆芳姐告退’

    大秦氏单手抓住了华晴芳的衣角,死死地攥着不撒手。

    华晴芳才想上前学以致用。一身的好功夫呀,没有用武之地呢。

    就见段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段五郎长袍广袖可以说以嫡仙下凡的姿态就那么站在那里,然后一步一步的迈了过来。

    华晴芳觉得此刻的段五身后有如万丈金光,可惜不是自己的那匹白马。

    段五郎眼里只有华晴芳,眼神深的看不到底,缓慢走到芳姐身边,语气轻柔,有如有万千心事一样。:“表妹。”

    华晴芳沿口吐沫,真心的不是谁都能hol的住这么俊美的小郎君的。

    华晴芳在心里感叹自己不一般:“段家表哥。”

    段五郎勾勾唇角。不太成功的撤出一丝笑容:“表妹,这亲事,本就是妇人们的戏言,不能当真的。表妹冰清玉洁的小娘子。从未定亲。何曾有退亲之说,这亲事本就子虚乌有。我段府如京城几年,没能有什么建树。可在京城也是广积善缘的,长辈们的事情小辈们没有过问的余地,可段家在濠州的作为,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这话段五郎是对着外面一圈又一圈的人说的。

    低头看着华晴芳:“是非曲直,表哥在这里给表妹陪个不是,段家大房即将迁回濠州,五郎不敢太多大言,不说振兴家族,可不让家族抹黑五郎还做的到。表妹亲事本就子虚乌有,事情就过去吧。”

    看着这样的小郎君,华晴芳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怎么就连认错都是如此的坦荡呢。

    不管怎么说今日过后,即便段家想留在京城,名声也臭了。总算是她华家把人给挤兑走的,他娘死都死了,后娘都有了,真的还能找人报仇吗,

    再说了,即便是算账,也要先跟自家多少有点渣的爹算账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呀:“段家表哥说的什么,段家可是芳姐的娘舅家呢”

    两人之间的声音不大,不过总归是僵硬的,华晴芳最后说了一句:“住表哥一路平安。”

    段五郎眼神暗瞬间就暗淡了,到底是要自己避走他乡呢。扭头看看远处:“表妹保重。”

    大秦氏在边上只觉得脑袋发晕,脸颊僵硬的厉害。段家还有在进京城的机会吗,当初的谢家是怎么败的,再也没有人比当初那些在濠州的氏族们看到更清楚了,几百年的世家呀,大秦氏闭眼完了,都完了。

    说到这里华晴芳觉得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外祖母都没了那么多年了,自己还能真的把外祖母的嫁妆要回来不成。

    躬身行礼。转身欲走。可惜衣角被大秦氏拽着呢,华晴芳伸出双手轻抚大秦氏,从静怡师太那学来的功夫可是正好用在此时呢:“芳姐别过舅婆。”

    然后那么万用万灵的功夫尽然没管用,大秦氏的手竟然还拽着衣服呢。

    华情芳抬头,怎么会如此呢,太惊奇了,然后妈呀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见大秦氏一个眉毛低,一个眉毛高,嘴角更是不协调的咋一个水平面上呆着,这是中风了吧。

    这人也太不抗打击了,自己走了一趟引雷山差点没了命,都没中风、脑梗什么的,不过几句话,毁了一门本就虚构的亲事,这人怎么就在这样了呢,郁闷死了。

    大秦氏若是此时被自己给整成这样,她华晴芳估计这辈子都要在祠堂里面跟祖宗们相处愉快了。一时间有点惊慌。

    段家五郎,随着华晴芳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就把脸低下了,华晴芳能看到小郎君滴下来洒在门口土地上的泪水。

    再抬头的段家五郎一脸的平和,上前两步扶住大秦氏:“祖母,咱们回府了。”

    一根一根的掰开大秦氏的手指头往府里走去。小秦氏跟张氏李氏看着不对,要张口喊人,被段五郎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娘,我们扶祖母回府吧。”

    小秦氏一时间有点发傻,别说过来扶着大秦氏,就是自己若不是婆子扶着,估计都站不住了。

    大秦氏要说话,可嘴巴里面发出来的不过是呜呜的声音,别人根本就听不清楚。若不是边上有婆子扶着,估计大秦氏根本就走不动一步。

    华晴芳望着段五郎的背影,心中不知道什么心情,说是赢了,也赢了,如她所愿亲事没了。往后段家不会在找麻烦了。

    说是输了也输了,她华家四娘的剽悍、不容人、不认亲、恐怕京城无人不晓了。而且就风度来说自己被段家五郎给甩出去八丈远。

    若不是段五郎当机立断的扶着大秦氏进了段府,恐怕今日华晴芳还要填一个逼迫长辈中风的名声。好一点的人家这辈子甭想指望了,泼辣,小性子。都是可以忍受的缺点。可不孝敬,逼迫长辈,谁家敢要呀。

    弄回去气死自己的吗。

    所以段五这人在华晴芳的心里算是留下了痕迹。很让人放不下的少年郎呢。

    阿福:“小娘子。”

    华晴芳看看夕阳:“走吧,还看什么。”心里加一句。有缘无分呢。

    阿福:“小娘子怎么会被舅太夫人拉住呢。”

    人家阿福这个半吊子在身上拍一下。都能让鲁二叔那种高手松开手呢。别说华晴芳这个师傅亲自指点出来的高徒了。

    华晴芳郁闷死了,今天新认识到的:“唉,谁知道这万事万灵的功夫对中风的人没有用呢。”

    然后华晴芳u神转折的想到。定然是中风的郎君们没有去风月场所里面混迹的,不然老祖宗也不会弄了这么一个盲区出来。定然是这样的,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

    阿福震惊的看着才关上的段府大门,同样对段五郎这个表少爷纠结。

    小娘子恐怕要在心里承情了呢。人情债最是难还。孽缘呀。不过应该是冤孽呀。

    小秦氏才进了大门就哭了:“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在京城站住了脚,怎么就说走呢,你祖母如此,但凡那华家四娘子,”

    段五郎:“娘,您信儿子,京城已经这样了,在呆下去,又能如何呢,咱们去给祖母请大夫吧。”

    小秦氏:“就凭这个就能毁了那小贱人。”这是恨极了。

    段五郎:“毕竟是姑姑的女儿,毁了咱们段府能有什么好处,或许看在咱们留有余地的份上,华家能给咱们留下一线生机的,娘人都说宁**头,莫做凤尾,咱们回濠州未见得就比京城差,好歹在濠州段氏还算是个人物。您再给儿子点时间吧。”

    小秦氏叹气,能怎么办呀,但凡自家男人有点担当,今日出来的也不会是儿子:“你祖母已然这样了,娘听你的。”

    张氏跟李氏:“既然这样咱们就准备准备吧。“两人前后脚的走人了。

    剩下祖孙三代的背影,说不出的萧条。

    段五郎看着关上的大门,闭眼深呼吸,怎么就看不得那么狠心的女子惊慌呢。孽缘呀。

    李氏跟张氏感叹:‘人说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果然不假,这些年因为二房的那点家私,我是没少跟着生气,可没有你大伯母有手段 。如今又怎么样。”

    张氏回想方才:“娘大伯母那病,不能好吗。”

    李氏:“那是中风,自古以来就没有好的,何况你大伯母那个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性子,能养的好吗,等回了濠州,咱们就把家分了,好好地过日子吧,跟五郎莫要生分了,小小年纪,气度,做事都不错,将来段家若是能有所好转,恐怕还是要落在五郎的身上呢。

    张氏:“娘说的是。”

    李氏:“那样的小娘子,即便是进了段府,又岂是你大伯母那样的人能拿捏的,这次可真是算计错了呢。没想到瑞雪那样的性子,竟然能生出来如此的女儿。倒也算是不错,虽然亲事上难了点,总比跟她娘一样的好。”

    大秦氏被段五郎母子扶进内院的时候,手脚已经痉挛的很明显了。

    指着段五郎一阵瞪眼,缓过一口气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能呜呜的发声了,对于大秦氏这种平时用脑袋多的人来说,脑袋清醒表达有障碍,那真是太痛苦了,自己都不能接受,

    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大秦氏在婆子丫头们拦截阻挡之下还愣是把脑袋给磕的青青紫紫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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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隐忧(求粉红票)

    对于大秦氏这种平时用脑袋多的人来说,脑袋清醒,但表达有障碍,那真是太痛苦了,自己都不能接受,可惜那满心的怒火无从表达呀,演化出来的表情狰狞可怕,平日里贴身的婆子丫头们,看着都瘆的慌。

    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大秦氏在婆子丫头们拦截阻挡之下还愣是把脑袋给磕的青青紫紫的呢。状态更是癫狂的很。

    华五郎在边上看的心酸,也不知道是祖母昏迷的时候更好些,还是清醒的时候更好些。

    上前安抚住大秦氏,才能让大夫给诊脉看病。

    本来华晴芳在段府门口如此一闹腾,如果段府的老夫人就病了,总会有更加不利于芳姐的留言传出去的,可大秦氏这么一撞,再大夫看来,却是大秦氏羞愧了,心虚了。

    情绪过激,运动的时候损伤了自己而已。大秦氏若是知道大夫如此误传定然后悔自己乱撞的。失算的很。

    不管是人为的谣传,还是真实的情况,总之华晴芳在段府门口大闹的事情,没有跟华二老爷想象中一样对芳姐不利。

    当然了也不会有太好的说法就是了,不过是比想象中轻了那么一点。

    大秦氏在府里怎么折腾且不说,华晴芳的马车半路就被自家爹爹跟三叔给拦住了,看着华二老爷那张阴沉的脸,华晴芳都要哭了,这才从祠堂出来几个月呀,恐怕又要被关进去了。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只是小声的招呼:‘爹爹,三叔好巧呢。’

    华三老爷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侄女,就不知道他们华家还有如此人才,如此豁的出去,当真应该是自己闺女才对,华二这个书呆子怎么就能生出来如此洒脱不羁的闺女呢,不符合逻辑呀:“哎呦,刚才那个精气神哪里去了,怎么蔫搭搭的呀。而且一点都不巧,三叔跟你爹。可是专门过来接你的。”

    华晴芳看看抿嘴没有一丝笑容的爹爹。笑的心虚,好歹爹爹知道给自己面子,没有当着三叔这个外人的面收拾她:“咳咳,不过是芳姐突然觉得老祖宗们挺喜欢我的而已。心里难免感叹缘分这个东西。”

    华三老爷只是刹那间的失神就想明白了这话的出处:“哈哈哈。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想来回府的时候,你祖父定然要你去祖宗面前讨巧的,倒是真的有缘。即使如此何故非得招惹是非呢,你这小娘子,好生在府里呆着不好吗,看把你爹给急的。”

    这大概是华三老爷有史以来对华晴芳说的最符合长辈身份的话了,而且明显是给华晴芳开脱,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三叔的青眼了,怎么如此帮自己呀。

    这个不符合平日里三叔的认识呀,难道是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对话的方式不对,看看天上的太阳,青天白日的三叔也不能让鬼上身了呀。

    不等华晴芳想明白呢,绷着脸的华二老爷开口了:‘对待神佛要虔诚。虽说君子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老三,芳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祖宗的话,是随便拿出来乱说的吗。’

    华三老爷觉得自己就是个顶雷的,恼恨自家二哥舍不得训闺女,拿他当筏子训上了,自己招谁惹谁了:‘二哥说的有道理。’哥大一级压死人呀,怎么就比老二晚生了两年呢,当真是没出说理去。

    华晴芳抓住机会在华二老爷面前卖乖讨好:“爹爹说的是。”

    华二老爷再好的脾气,面对这样的丫头那也绷不住:“就像你三叔说的,你当我是死的呀,这种事情用你一个小娘子出头吗,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不在府上老实的呆着,出来干什么,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好吗。”这可是真的幽怨了。

    华晴芳面对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父女纠纷,那真是太伤心了,眼眶含泪,一脸的悲切,伤心欲绝的开口:“爹你嫌弃女儿的名声不好。”

    额,这声音能让人抖三抖。华三老爷那眼神瞪的大呀,方才可不是这个表情呢,这侄女是变脸的吧。

    华二老爷瞬间就后悔了,自己说的重了,自家闺女多懂事呀,自己当真是着急了,怎么就口不择言呢,看把芳姐给伤的:“爹爹,不是那个意思,是世人无知的多,还没有认识到芳姐的好。”

    华晴芳趁热打铁,幽怨的就开口了:“您嫌弃我不敬神佛”

    华二老爷诚惶诚恐:“哪里有的事,都说了君子不言怪力乱神之说吗,不过总要对祖宗恭敬一点的吗,你怎么能跟你三叔一起讨论祖宗们的爱好问题呢。不过也是爹爹小题大做了。芳姐做的对。”

    华晴芳忍不住噗嗤就笑了,心情比三月的骄阳都要明媚:“爹呀,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呢。”

    华二老爷那心呀,融化的跟冰糕一样:“哎呦,那段府太讨厌了,做事没有章法,做人没有度量,竟然跟一个小娘子在喧哗之地,如此行事,我家芳姐当真是委屈了呢,有爹爹在呢,往后这种事情还是爹爹来好了,切莫要在委屈自己强出头了。”

    华晴芳觉得爹爹这关算是过了,小心讨好的询问:“你还怪我私自出府吗。”

    华二老爷现在没什么原则了,自家闺女多懂事呀,这种事情定然是别人的错:“都怪你三叔,咱们华府的大门什么时候如此的轻易进出了,这下人是怎么做事的呀。”

    华三老爷从目瞪口呆到抱着脑袋撞在马车上,然后跳脚骂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原则呀。”

    这话说完人已经跳下马车走的老远了,自己多想不开给那丫头开脱呀。看看老二那个德行,简直就是丢人,还有没有点当爹的威严呀。

    怎么就是自己的责任呢,跟自己有个毛关系呀。真想戳聋自己的耳朵,怎么就听了半天那么恶心的话呢。

    还当那华老二阴沉着一张脸,怎么跟孩子算账呢,原来就是如此的管教孩子的,难怪芳姐那孩子,能嚣张到如此地步。都是老二惯的。

    华晴芳:“爹,我知道错了。在没有下次的。”有没有外人。华晴芳的认错态度都一直很不错的。

    华二老爷叹气,很深的无奈,还有很心绞痛的领悟:‘这话爹是不信了,你说的多好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从来没有真正的替爹想过。芳姐呀,是爹做的不好,你不信任爹爹是吗。’

    华晴芳觉得自己伤了一个老男人保护妻女的心。这是伤了自家爹爹的面子了:“您说的什么,您可是我最亲的人呢,我只是听不得段家用我娘作伐子,用我作伐子,凭什么那样恶心的人家总是想要掣肘您呀,拿捏您呀,就因为您娶了我娘吗,我娘若是地下有之,定然会恶心的。定然不会愿意被他们利用,他们也配,您知道的除了面对段家女儿从来乖巧听话的。也不知道为何,这段家总是另女儿情绪激动,异常兴奋,大概是血缘太亲近了。”

    华二老爷黑脸,这话前后搭边吗,有这么对待血缘亲人的吗,这孩子气五迷了。:“莫要乱说,再亲也是爹爹的血缘更亲,莫要让段家成了你的魔魅,你是姓华的,华家的嫡出小娘子。至于你说的失控,激动吗,这个好像不止段家吧。”

    华二老爷感叹自己能在这个时候还能跟这孩子一起冷静的考虑这些问题。果然自己不是凡人的吧。不知道换成其他的父亲此刻是否能如自己这般淡定呢。

    华晴芳闭眼 ,这人就不能有短处让人拿捏着,看吧立刻就让人堵嘴了:“母亲的事情,冯家的事,那是例外。”

    华二老爷心说,这丫头在京城呆了总共多长时间呀,哪里有例外呀,当真是在哄自己呢吧。可看着闺女真心的就想着怎么善后了,收拾闺女那是真的下不去手的。

    而且华二老爷心里那是真的乐意被芳姐如此哄。一句话,我乐意被欺骗。

    不过依然头疼就是了,揉揉额头:“下次再也不要如此了,你这样让爹爹觉得很失落知道吗,或许爹爹出面会处理的更好地。”

    华晴芳点头,这个他真的明白,不过就是华二老爷的处理手法太温和了,她比较适应不了就是了,让她一个不爽就拍板砖,混社会的人,走官府的正是程序,真心的有点着急。能说不是一个体系的,办事方法太不同吗:‘这次是我太激动了,母亲肚子里面的可是除了您之外,芳姐最亲的人呢,任谁伤到了芳姐那也是容不下的。’

    华二老爷真的往后仰了一下:“你这孩子,这话往后可不能往外说,让你祖父祖母向听了多不好受呀。”

    难道在这孩子的心里,华家那么的多人,都是摆设吗。那可还是一个爷爷的呢。这个认识不光让华二老爷心绞痛,心更痛。这孩子缺爱呀。

    华晴芳笑的有点露本性,就是有点邪气:“自然是不说的。”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的表情,惊呆了,这是自己乖巧的闺女吗,天呀,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吗。赶紧的闭眼摇晃脑袋,然后再睁眼的时候,华晴芳果然又变成了那个乖巧老实的孩子,华二老爷松口气:“回府好生的跟你祖父认错,对祖母好生的安抚。你就不知道你祖母知道你出府去了,都急的上火了。”

    华二老爷这是逃避现实,坚决的不承认自己女儿会有自己认识之外的一面。那样真的太糟心,当爹的接受不了呢。太心塞。

    华晴芳心里愧疚:“让祖母担心了,是芳姐不对。下次再也不会的。”

    华二老爷抿嘴,能说什么呀,闺女那愧疚的眼神,还有语言都让人责怪不下去:“好了,祖母没事,下次多想想就好。这也不能怪你。”华二老爷自己都唾弃自己,真的不怪这孩子吗。哎。

    华晴芳抬眼,想起来自家还有个更金贵的母亲呢:“母亲还好吗。”

    华二老爷跟着就一急。着急来处理这里的事情,根本就没顾上夫人还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不亲眼看到总是不放心的:“听常寿说,你母亲已经没事了,你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呢。”

    华晴芳跟着松口气,冯氏可是不能在着急上火了,自己出府的时候,就跟 婆子们交代过,任何一句闲话都不能让冯氏听到:“那还是瞒着好了,你说这段家多膈应人呀。竟然敢在伤我怀着身子的母亲。若不是那段五郎说的中肯,我但凡也绕不得他们,不把段家在京城给臭死都不足以解恨。”

    前半段华二老爷纠结,听着别扭呀。为嘛感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给闺女生的呢。真心的不愿意仔细想那话。

    在闺女的心里到时自己更重要好。还是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更重要好,还是自己的心里闺女重要好,孩子重要好呢。华二老爷头疼,绕晕了,都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打结的心情,总之不能想。

    后半段那就更纠结了,这还是个小娘子吗,说来说去,这位还想着耍横呢:“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了,你娘的性子那是多恬静呀。”太怀念了有没有。为嘛闺女基因突变了呢。

    然后问题来了:“芳姐呀,那段五郎跟你说的什么呀。”这就是已经乱的如一团麻的脑袋里面的一束灵光。华二老爷机灵灵就那么问出来了。

    华晴芳神情一顿,话音稍带犹豫,神情有点不一般:“段五郎说段府即将迁出京城。”

    华二老爷可是时刻注意自家闺女的神情呢,少年暮霭正是容易动心的年纪,可不能有意外,虽然信的过,自家闺女的品性。可信不过那段五郎的品性不是。

    心思叵测的说道:“算他识趣,不过真当华家是如此轻易能招惹的吗。这京城也不是那么容易来去的。”

    华晴芳想到那段五郎,忍不住说道:“那大秦氏被段五郎扶进段府的 时候,看似有中风的征兆。”

    华二老爷一呆好半天才轻声问道:“段家五郎可是看出来了。”

    华晴芳悄悄地看了一眼华二老爷,然后轻轻点头,这事情闹得大呀,真的把长辈给气中风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华晴芳这辈子都崩想嫁人了。

    华二老爷在护着她,估计这辈子也只能真的个跟静怡师太混了。

    华二老爷沉默,然后仔细打量芳姐,这段五郎功夫够深的,莫要把自家的丫头给绕进去才好:“华府不欠人情,既然段五郎能如此果断,爹爹看在总归是娘的娘家份上,就不在追究了。”

    华晴芳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松口气,还是为了那即将远走的段五郎送了一口气,是自己的心太软,还是自己的颜控本质更加突出了呢,华晴芳此刻是不愿意仔细思考的:“这样呀,那倒是真的还了这份人情了,您是知道的,女儿膈应段家,让他们在京城这样招摇一圈,稳稳地退回去,我这心里可是不痛快呢,谁让咱们欠了人情呢。咱们父女都是大气的人,华家更是忠厚人家,那就算了吧。”

    华二老爷心下放松,自家闺女还小,没有动心就好,那段五郎就是多出彩的人物,段家也去不得,至于后面话,华二老爷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只是谦虚的说道:“还是我家芳姐大气,不过倒也不必耿耿于怀,段家也不是那么稳稳地退出京城,别说那大秦氏从此不能再掌家,就是回了濠州,原来的基业也是要的打折扣的,京城不是好混的,混的不好回去的,在当地的声望可想而知,没有二三十年即便是段五郎那样的人物,也很难让段家恢复到今日的境况。”

    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大气,华府厚道。这些真的是让别人称赞的,自己说好像不太好呢。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算,我还搭上一个亲娘呢,别说段家半个家业,就是整个家业让自己选择的话,也不愿意换呀。

    马车外飘过一阵风,掀起马车的一角车帘,很萧条的一种心情,两败俱伤吗,也不知道这话应不应景。

    说话间父女两人已经回到了华府,这么大的事情。华二老爷从来没想着瞒过去的,直接带着华晴芳去老父亲那里认错,连夫人都没顾上去问候一番。当爹的真心的不容易。

    对于华老尚书哪里,华二老爷那是很有父亲的担当的把事情都给但了过去。

    华老尚书冷着脸:“你给我滚开,别以为就没你的事了,华府的人死绝了,怎么就轮到一个小娘子抛头露面,你不嫌磕碜,华府还丢不起那个脸呢。你怎么教养这丫头的,你就这个当爹的就是这么养女儿的吗。”想起来那丫头做的事情。那气就不打一处来。华老尚书连一贯的水准都没有了。完全是泼妇一样的坡口大骂。华晴芳在边上想,难道文人都如此吗,难道上朝的时候,一帮的文人也是如此争吵吗。文人本色吗。走神的有点远。

    华二老爷扣头。诚惶诚恐的请罪。多少年没有看到自家老父亲如此激动了:“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有教好,您就罚儿子好了。”

    华晴芳在华二老爷身后跪着。真的是跪着,一声都不敢吭,一来,华二老爷叮嘱过,不许他插嘴,

    二来真心的怕了老祖父的怒火了,看看这火气大的,自己在老爹的背后,自家祖父的吐沫星子还能喷过来呢,也不知道祖父上朝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此激动,万一喷到了圣人可怎么好呀,这个要不要给祖父提个醒呢。这个太值得思索了,是个问题呀。

    咣当一声,书桌上的东西砸下来了,华老尚书怒目瞪着眼前的小娘子:“你,你还敢走神。”

    华晴芳回神认错,忍住没有抬手去擦脸上的涂吐沫星子:‘祖父是孙女错了,您别生气,小心身子。’话说您好恶心,为嘛如此激动,能不能收敛一点呀。

    这话不是灭火,是点火:‘我小心个屁呀,养好了给你气死是不是。’

    华三老爷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似乎曾经有过这么一刻,不过那时候自己是跪在地上被骂的哪一个,忍不住追忆往昔,好生的怀念,然后就开口了:“爹,您说的就有点不厚道了,芳姐是不对,可这孩子从来不气您的,儿子可以担保。”

    华三老爷完全是用一种过来人的感叹替芳姐说话的,他们华家自己这一辈的时候,就自己一人让华老尚书如此的激动过,

    等到芳姐儿他们这辈,就在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这样的人物。如今竟然是在芳姐十几岁的时候才开始出现这种苗头,怎么都有一种怀念,或者难兄难弟的感觉,不为芳姐说两句话,华三老爷觉得对不起十几年前跪在华老尚书跟前认错的自己。当初的自己可没有一个如自己一般能说句公道话的长辈呢。

    华二老爷跟华晴芳惊奇的看着华三老爷,三叔够义气呢。华老尚书:“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华三老爷成功吸引怒火:“爹,儿子怎么就惹到您了。”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本以为子孙成器,自己可以安享天年呢,谁知道还有如此糟心的事情要面对,真真的是太不好过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在冯御史的面前那不是没了面子吗,如今还能让人家给自家孙女弄个寒门士子吗,张得开那张嘴吗。

    对着华三老爷:“滚,给我老夫滚出去,回头再收拾你。”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这个逆子。

    华三老爷失落,自己果然是个过去式了。看吧连收拾自己都不愿收拾了呢。失落吗,好像多少有点。

    华老尚书继续喷华二老爷:“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看你那夫人。”

    华二老爷顶着压力,跪在自家闺女的前面:“二娘已经安顿好了,孩子没事,不过是受了刺激而已,爹,儿子没教好芳姐,您让儿子把这孩子带下去好好地管教吧。”

    华老尚书觉得最近越来越年轻了,因为自己最近都有开始有了激情,心潮又开始澎湃了,那种很想踹人个痛快的激情:“ 你还想把这孩子带回去。”问的这个温和。(未完待续。。)

    ps:  端午节愉快。

第二百四十九章 祖宗与祖父(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顶着压力,硬是说道:‘爹,是儿子不孝。’

    华晴芳心说不就是关祠堂吗,又不是没有关过,自家爹爹小题大做了,让祖父关关就痛快了,干嘛非顶着来呀。看看把老人给气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正常了。

    有心事给自家爹爹打个眼色,自己真的不在乎关祠堂的,可惜华二老爷视如不见,前所未有的坚持并固执着。华晴芳这个发愁呀。平日里爹爹不是很通透吗。

    华二老爷拧着头皮顶着华老尚书的怒火,坚决不能让自家闺女在跟祖宗们接触了,真心的作为当爹爹实在太闹心了,对着华老尚书恳求:“父亲,您让芳姐先下去。儿子有话说。”

    华老尚书瞪眼:“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以为你是个三品官了,我就不敢动家法”

    华二老爷想想后背都疼,他可没怎么被打过呢:‘儿子不敢。’话说上次自己也是三品了,您还不是该打打了。

    华晴芳心下孤疑,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的吗。

    不是他想老实的听话走人,并乖乖的等消息,是常寿跟常喜两人紧紧地盯着自家小娘子,走一步跟一步呢。基本上是被人给压下去的。竟然留下自家爹爹孤军作战了呢,说起来自己有点没道义,这祸可是自己惹的。

    华老尚书看着下面跪着的儿子,没好气呀:“有什么话,赶快说。那丫头就不能轻饶,再不让给她长点记性,不知道下次敢做出什么事情来呢,你看看,他才多大呀,多大的心思呀,他手里的那些东西,你提前知道 吗,华府提前知道吗,他怎么就敢私自弄得那么明白呀。他还有不敢做的事情那。若是个郎君倒也罢了,可他是个小娘子,你问问,满京城谁家敢娶呀。”

    提起这丫头华老尚书能连着喷半个时辰的。话说回来。这丫头长的记性还少吗。自己也没少罚她呀。谁家小娘子在祠堂关三个月后出来还能如此的不当回事呀。想想这些,华老尚书就各种心塞。他大梁朝的尚书,教导出来三个进士极地的儿子。四个孙子更是各个出类拔萃,怎么就没有教导好一个孙女呢,算是失败吗。

    这中间,华老尚书各种不满意,各种吐槽,还有对华晴芳的各种不满意,华二老爷就没有搭话的缝隙。

    当华老尚书心火败的差不多了,才让儿子开口:“还不快说”

    华二老爷心说,您终于停下来了:“爹,您也知道,芳姐那孩子去了引雷山那等地方三年多。”

    华老尚书:“少打哀情牌,老夫不吃这套。”

    华二老爷:“爹,是儿子最近发现,芳姐在那种地方到底落下点毛病。”

    华老尚书惊奇了:‘那孩子能有毛病。’

    华二老爷:“爹,您是不知道,那孩子今天说的话,可是连段家二房的故去祖先都给惊动了呢,天上的,地下的人都给惊动了,大白天就说的阴森森的,让人毛的很,您说那孩子怎么就不敬鬼神呢,还把祖宗们挂在嘴头上,儿子这心里实在不踏实的很,想想今天晚上定然要好好地看着这孩子的,什么叫随便出来聊天呀,段氏的爹娘都已经故去几十年了呢,您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担心呀。”

    华二老爷越说越纠结,华老尚书越听越火大,这心火才落下去,就有升腾起来了:“啊呸,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呢,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还能在有出息点不,还不如一个小娘子呢,我踹死你得了。”

    这文人发火,风度什么的真的剩不下多少。

    华二老爷不敢躲闪的,硬气的挨了一脚:“儿子岂有不懂之理,可也不能如此乱说呀,儿子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最近都不放心那孩子再去祠堂了,您就体谅体谅儿子的心情吧,虽说您的儿媳妇有了身子,可毕竟这么十几年儿子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娘子,儿子一点的闪失都不愿意看到的。那孩子行事之间实在让人不放心得很”

    看着眼泪鼻涕横流的儿子,华老上书很难想象当初儿子成亲的时候那个谪仙般的扮相,果然太能忽悠人了,难怪圣人都认认不清,总是给这么一个东西加官进位,终于找到原因了,华老尚书可是一点都没能松口气。各种糟心都袭上心头,大有才下眉头,就上心头的意境:“滚,滚,你给我滚远点。”

    他错了,他没有教导出三个好儿子,充其量有俩,不对,除了哪个不成器的老三,自己也不过一个老大勉强能拿出手。所以他有个抽风的孙女一点都不稀奇,是吗。这个能算是安慰吗。

    华二老爷抬头,望着走神中的老父亲:“那芳姐呢。”

    华老上书无语望天,自己老了吗,怎么就折腾不动了呢,换了年轻的时候,定然连儿子一起给关起来,我叫你怪力乱神:“滚,你自己的闺女,你自己看着办吧,告诉你到时候别来求我,求我我也不管,丢不起的人。”

    这个就是气话了,连华二老爷都能听得出来。感激涕零的对着华老上书磕头:“是儿子不好没有教好孩子,让爹爹跟着操心了,儿子定然好好地管教芳姐的。”

    说完不等华老上书回话,爬起来就走人了,在外面拽着闺女,头也不回的走出老爹的的地盘,能安全的出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华二老爷长这么大头一次违逆自己老爹的话,为父则强能用在这里吗。

    华二老爷怕自己老爹把自己给劈了。不敢做此想的。

    华晴芳也惊奇:‘爹,不用关祠堂吗。真的不用去吗,您不该违逆祖父的意思的。其实也没什么的。’

    华二老爷抿嘴,都是关祠堂闹出来的,自家闺女难怪跟祖宗显得跟祖父要亲,很严肃的面对闺女:“不许再提祠堂,往后都不许提,爹爹也不会让你祖父再把你关在那种地方了,今天这样的话更不许乱说。”

    华晴芳回想今天说过的话,很多很多,不知道爹爹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或者那一句话。这个看着华二老爷的神情。华晴芳闭嘴了,都不说好了,还是不要问的好。反正她一向很听华二老爷的话的。

    华二老爷看着老实听话的闺女,那是一点放心都没有的。往日里闺女就是这样的。可那性子。该怎么样怎么样,一点都没有在乎过什么。这时候承认自己教育失败是不是晚了点。

    华二老爷到了华晴芳的院子,雷厉风行。前所未有的严厉,里面的丫头婆子都给招呼出来了,华二老爷亲自过问,把华晴芳的院子,四班倒,每时每刻都要有人瞪大眼看着自家主子。必须的。

    而且常寿等人更是安排在外院巡逻,务必保证小娘子睁开眼就看到人。

    当然了看到的必须是婆子丫头们。再怎么样,外男不能入一个小娘子的闺房的。

    华晴芳很烦恼,这到底是为了哪遭呀,为嘛好好的日子自家爹爹给折腾这样呀,还要不要好好地过日子了呀,这绝对比关祠堂要严重的。

    是华家要被不明人士袭击了吗,为嘛有戒严的感觉呢。气氛紧张的很。

    身边时刻被人环绕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可惜华二老爷这次那是真的一点情面不讲,说什么都没有用,中间也不过就回自己院子,看了一眼孩子依然好好在肚子里面的夫人,交代两句照顾好了夫人就回了芳姐的院子。

    人家继续看着闺女。外男可不包括他这个父亲的,当然了即便是包括,华二老爷也决定无视。今天晚上必须严防死守。让段家的人去段家找大秦氏好了,跟自家闺女什么关系呀。华二老爷就差焚香祷告了,若不是巫祸这种东西太多禁忌,华二老爷没准就这么干了。

    对于冯氏来说,这绝对是到了华府以后最被冷落的一日,别说有了孩子之后,就是没有孩子的时候,夫君都没有如此冷淡过自己,更别说时刻都在自己身边转转的芳姐了。

    在怎么样,到底是女人,冯氏躺在榻上难免胡思乱想。是自己没有养好身子,所以夫君恼了吗,所以芳姐也恼了吗,可芳姐不是那样的人呀。

    可见冯氏对后闺女的了解,要比自家夫君多得多。

    边上的陪嫁婆子,在外面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夫人如今的身体,那是真的不能拿这件事在刺激的,所以没法解释说老爷是不放心小娘子,所以去小娘子院子了,一时间没有时间照顾夫人。

    而且他们这些婆子真的怕了府上的小娘子,一句话惹冯氏忧心的话,都不敢在夫人面前说的。小娘子若是知道了,追究起来那可真是严重了。

    有华二老爷在,华晴芳还不至于暴走,毕竟华二老爷虽然让人看着小娘子,还是注意小娘子的心情,给华晴芳找了事情做,写大字,读书。

    而且华二老爷自己也有公务要处理的,华晴芳:“爹爹若您有事情忙,就去忙好了,这些人看着芳姐呢,您还有什么吧不放心的,您放心芳姐定然好生的在府里呆着,再说了芳姐还出去做什么呀。”

    这个真的是理论联系实际做出来的实际情况分析。段府都那样了,她出去没事可做呀。

    华二老爷继续手中的公文:“嗯,没事,爹爹这些东西,不是很重要,搬过来也不麻烦,你好生的写字就好。要认真,回头爹爹要查的。”

    华晴芳望天,公文不重要您非得今日处理做什么呀:‘嗯,那什么,爹呀,女儿知道错了,可女儿能知道您这是要做什么,是往后都如此看着女儿吗,还是您觉得女儿身边的安置不太妥当,所以做次安排呀。”

    父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华晴芳人父女两人有点缺乏沟通。

    华二老爷不做声,芳姐说的那些话。华二老爷都不愿意在重复一次。尤其是在晚上。

    华晴芳:“爹呀,今日母亲受了委屈,还怒极攻心气的晕了过去,您不过去看看嘛,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怕是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呢,您真的应该去安慰安慰呀。而且女儿今日也没有过去给母亲请安呢,要不然咱们去母亲的院子里面走走吧。”这个算是动之以情。

    华二老爷:“消停会吧,你当爹爹把你从你祖父那里带出来容易吗,就是做做样子。你也要在院子里面老实几天呀。甭想着出去,好生写字,今日不抄完这本孝经不许歇下。”

    这绝对是华二老爷对华晴芳最严重的惩罚。华晴芳看看那个厚度,脸色难看的呀别提了:“爹。女儿自己抄就好。您去母亲那里坐坐也好呀。”多伟大呀。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家子。

    华二老爷:“没听祖父说吗,爹爹也有过错。等爹爹忙完公文,自然也跟着你抄写,至于你母亲那里,你就不用但心里,你母亲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的。”

    华晴芳心说在大度也是女人,何况是今日这种情况,真的需要安慰的,自家老爹不太体贴呢:“阿福,去看看夫人晚膳用的可好,给夫人准备好平日里喜欢的宵夜,就说爹爹在给芳姐指导功课好了,让夫人不用担心。”

    幸好有闺女中间和稀泥。芳姐就不知道古代的夫妻,真的不太需要男人交代行程的。

    华二老爷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人都说妻妾和美,那是男人最大的幸福,而到了华二老爷这里,看到夫人跟闺女相处的融洽,那简直再好不过了,飘飘然的连胡子都飞起来了。

    华晴芳抬头就看到自家爹爹那闷骚的小眼神,心里哪个腻味,您惦记夫人,倒是走人呀,干嘛在自己这里跟自己过不去呀。

    最让华晴芳闹心的是,入夜的时候,华二老爷这个慈父精然歇在了自己闺房的外间。

    这个真的是不能再好好地理解了,这年代,亲爹也得避讳,自家老爹到底为了啥呢。

    每当华晴芳进入似睡非睡的境界的时候,华二老爷都能神来一笔把华晴芳给折腾醒,爷两说说让人蛋疼的各种话题。精神折磨,绝对的精神折磨,可是比关祠堂严重太多了。

    尤其是大半夜的常福从外面回来了,重重手续之下,才敲开了内院的门,竟然就给送进来一节木头桩子。

    起床气很大的华晴芳终于恼火了,即便是自己犯了错,也不能给自己精神摧残呀,这都成了什么了,扰乱睡眠,要不要如此呀:“爹您到底要怎么罚女儿直说好了,不至于非得大半夜的弄这么一个木头棍子来给女儿立规矩吧。”

    华二老爷眼圈发黑,一看就是大半夜没睡,再看边上一群眼圈发黑的婆子丫头,不知道的以为演鬼片呢,气氛如此诡异。

    揉揉眼睛:“你懂什么,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这可是从鸡不叫狗不咬的地方弄来的桃木,还跑万安寺开了光的。”

    然后递给阿福:‘去给小娘子挂在床头。’

    然后在小心的对着华晴芳:“好了芳姐现在你去睡觉吧,爹让丫头婆子都在外面小心伺候着。”

    不要活了,那还能睡好呀,揉揉脑袋,华晴芳哀嚎:“爹呀,您给个明白话,到底为什么呀。”

    华二老爷黑脸:“你还敢说,也不看看你青天白日的说的那是什么话,祖先那是随便 惊动的吗。好生的给给我歇着,往后在也不准口无遮拦的了。”

    说完狠狠地瞪了华晴芳一眼。然后华晴芳就真相了,不是吧,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他爹就当真了,敌人没有吓唬住,把自己人给 吓住了。

    抿嘴想乐,怕在外面的爹爹脸皮薄受不住,可真的特别想笑。怎么感觉这么无语呀:“爹子不语怪力乱神对吧。那个什么子的是这么说的吧,您是信这个的吧。”

    华二老爷的双重标准可是用的很自然的:“那就不是一码事,乖乖听话,好生歇着。”

    华晴芳抿嘴再也忍不住了,拽着被子捂着嘴巴。闷闷的笑开了。不过心里怎么就那么幸福呢,除了自家爹爹也不会有第二人 因为一两句话而大半夜的折腾了,

    竟然是怕有东西夜里找自己聊天呢。

    话说用这样的朝臣当三品大员,这样的大梁朝真的安稳吗,这圣人真的有眼光吗,虽然是亲爹,华晴芳也忍不住要在自己的安慰问题上思考一番的。

    可见华晴芳跟华老尚书是亲祖孙,至少这两人的逻辑观点差不多,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还剩下小半夜了,可华晴芳一样睡得香甜。一样睡得安稳。连睡着了都带着安稳甜腻的笑容的,还有亲爹给自己守夜更安稳的 夜晚吗,

    两辈子记事以来头一次有这种待遇呢。幸福的冒泡。至于精神折磨什么的,绝对没有想过的。那可是亲爹呀。

    第二日华二老爷上朝都是无精打采的。华老尚书更是一早起来就绷着一张脸。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给自家二儿子,倒霉孩子呀,折腾的呢整个府邸都是乱糟糟的一夜。

    要不是老妻拦着,当时华老尚书就把这个孽子给弄祠堂收拾一顿了。睿智,文采都是狗屁。谁瞎了眼追捧这样的一个迂腐,迷信,一点脑袋没有的才子呀。

    这话也不是谁给编出来的,简直就是欺骗世人。顺便欺骗了自己这个老父亲,这么多年。

    华三老爷也没好气,这二房跟自己相克,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父女。大半夜的还敲门入内宅,你说老二脑袋让驴踢了吗,还是让门缝给夹了呀。怎么就是自己的亲哥呢。

    奴才们看着二老爷上朝了各个都松口气。终于能歇歇了,昨日闹腾了一夜,大多数都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是 有人要攻入华府吗,可为吗是婆子丫头们值夜,不是护院值夜呢。太费解了。

    京城就那么大,一点的是非能满天飞,即便是段府跟华府的事情已经不新鲜了,可这谣言依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华二老爷的黑眼圈,跟华老尚书的一脸煞气,在朝堂上的人,都能理解一二。

    遇上那么一样一门亲戚,再有那么一个不肯吃亏,计较,小性子,一点文人风骨没有的的孙女,这华老尚书跟华侍郎能舒心就怪了,定然是闹心的很吧,

    一时间反面舆论到是不多,收到的最多的是同情,家门不幸呀。那么一家子人物,怎么就出了那么一粒老鼠屎呢。这样说一个小娘子或许实在太不厚道了,不过华家四娘当真是华尚书府的败笔。

    华老尚书这个年岁还要为了家里的孙女操心,华二爷才娶了如花美眷,就遇上这么一个闺女,看来人无完人呀。你说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还有那段家,竟然做得出如此的事情。贪了人家谢氏多少的嫁妆呀,养了人家闺女名声什么都赚了,结果呢,原来内里这么多的龌龊。

    可以说效果比华晴芳想象的要好的多,别说冯氏那点不算是传言的传言,就是段氏当初的事情都让人给拿出来说嘴了,面对那样一个舅家别说是冯氏,就是谁也不会把小娘子给这样的人家呀。

    更有那恶毒的深宅夫人由己度人,都在怀疑那段家二房夫妇当初到底是怎么英年早逝的,换做自己,那么大的一份家业,不是不动心的,不是不会用点什么手段的。这念头闪过,就有不下十种让人悄无声息的没了的法子。再想想那段氏图财害命当真是说的过去。

    一时间对大秦氏的猜疑,可以说即便大秦氏没有中风,估计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

    可见这些内宅妇人的手段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由己度人呀。

    也不知道这病怎么就得的那么时候。能说大秦氏幸运吗,至少不用面对流言蜚语。

    一句话,段家算是完了。至少在京城肯定完了。华晴芳是不知道这些的不过跟自己预期的一样就是了。本来也没想让段家好。憋了这么多年了,就憋出来这么点坏。不容易呢。可见自己还是太善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情缘(求粉红票)

    华晴芳在华府过的也不容易。华二老爷虽然疼闺女,到底不能太无视自家老头一家之主的威严,对于华晴芳那是必须严办的。

    华晴芳虽然没有被关在祠堂里面,依然每日里跟在冯氏的身边,美其名曰学规矩。

    毕竟冯氏的规矩,那可是满京城都认可的,很死板。在华二老爷看来这个真的是对自家闺女最大的惩罚了。

    华老尚书心中冷笑,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那么过去了。背地里替儿子发愁,就这么一个小娘子,早晚有老二发愁的时候。

    对于华老尚书来说,现在对华府二房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儿子不抽风,孙女不抽风,儿媳妇平平安安的生下孙子,那就很知足了。

    当然了对于华二老爷那天夜里发疯的行为,华老尚书是不愿意想的,就当是做梦好了,反正儿子第二天就回归正常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华老尚书乐于当儿子失心疯了。

    这种事情对于朝臣来说可大可小,说大了那是非法的祭祀,说小了就是迷信,容易被蛊惑。

    幸好也不过是华家的几位主子知道这老二抽风的缘由。

    华老夫人心疼孙女,怎么就又被教育了,让一个青春少女整日里陪着一怀孕的妇人怎么想都怪心酸的,看着花一样在院子里面收集雪水的五娘:“不如咱们去看看你四姐姐吧,这都二月份了。竟然还在下雪呢。你那四姐姐性子闷的很,也不知道出来走走。”

    华五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家四姐姐的性子跟‘闷’这个字那就不搭边的:“祖母说的是呢,五娘也想四姐姐和二伯母了。”

    华老夫人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去看孙女。华晴芳在冯氏身边给冯氏制定怀孕三个月后的饮食单子。而且是博众家之彩,广泛争取意见,然后细细筛查,留下最适合的,最营养的,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最最好的。

    这是一个费心费力的活计,华晴芳为了自家弟弟那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督办的。

    华老夫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二房的院子里面。一群的小丫头在院子外圈伺候着,一群生过孩子的婆子,还有提前准备好的奶娘,接生婆。坐在亭子里面各抒己见。

    而自己的小孙女拿着笔。嗖嗖的记个不停。冯氏这个大肚子的,在孙女的边上给磨墨呢。

    场面要不要在和谐一些呀。跟自己想象中出入有点大。

    冯氏拽拽芳姐的衣襟:“儿媳妇见过婆婆。”

    华晴芳抬头就看到眼神有点空洞的祖母:“祖母来看母亲的。”

    然后一群的婆子每一个人在坐着了,给老夫人请安。请老夫人上座。该走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净。

    华老夫人:“这热热闹闹的到底为了什么呀。”

    想了半天才把乱糟糟的换成热闹闹的说出来。

    冯氏不好意思,自己管家没管好,被婆婆抓包了。

    华晴芳可一点都不在意。给老夫人亲手递过去一杯茶水:“孙女这是在给母亲制定膳食计划呢,母亲够三个月的身孕了,大夫说可以适当地活动活动,吃食上也可以随意一点。所以孙女找了这些有经验的妈妈们一起探讨一下,看看什么东西对孕妇最好,对肚子里面的孩子最有营养。”

    华老夫人点头:“你还真是有心思。”心里难免嫉妒,这孙女对儿媳妇也太上心了。比自己这个婆婆还精心呢:“不过你一个小娘子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再说了一群粗糙的妇人,还能怎么静养呀,那些话听听就算了,可莫要给你母亲真的用上,到时候真的有个万一,咱们都后悔的。”

    华晴芳:‘祖母说的是,体质不同,用的东西自然有所不同,不过那些妇人虽然粗糙了些,身子还算是健壮,咱们只学好的,对身体有利的。’

    想也知道要说这些妇人运动量大所以生孩子快,这话说出来,自己的祖母恐怕要惊昏过去,自己还是不要再刺激她老人家了,回头私下里叮嘱自家母亲也就是了。

    华老夫人觉得孙女听得进别人的话这点很好,不坚持己见,不刚愎自用都是很不错的有点呢,到底是自家的孙女,通透伶俐:“你明白就好。”

    华晴芳笑眯眯的:“可不是吗。早知道就应该找养的最好的夫人们问一问的。不过也有困难呀,很难把夫人们给请到一起讨论这个问题的吧。”

    萌萌的一套话把老夫人给哄的开怀:‘还请那些夫人们做什么呀,你看看你三婶婶,还有大伯母,那可都是保养得不错的,而且你看看你大姐姐,二姐姐几个姐妹,还有大朗他们兄弟,哪个不是让人亮眼的呀。可见是保养得最好的,孩子也好。’

    这个真的不是自夸,人家华老夫人可有底气了。她华家出去的小郎君,哪个不是吧被人夸了又夸的。

    华晴芳:“就是,我也很不错呀,可见咱们华家就有好法子呀,祖母定然要好生的跟母亲唠唠这些事情。生出来聪明的小弟,漂亮的小妹妹可全靠祖母了。”

    这事吧跟老太太就没啥直接关系,不过老太太高兴呀,被哄得都有点晕头:“看你这孩子说的,有好事情,祖母还能忘了你母亲不成,祖母不是早就给了你母亲婆子吗,他们可都是有经验的,都是照顾过你大伯母还有三婶婶的,这样你不放心我在把孙婆子给你,这可是咱们府上最有经验的了,”

    华晴芳拉着冯氏喜气洋洋的给老夫人行礼:‘谢谢祖母。我们不客气了。“

    冯氏脸色都有点红,这闺女还真是不客气。当时就看着老夫身边的孙婆子左端样右看的,弄得孙婆子都撑不住了:“到底是小娘子仔细,看的老婆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往后可要让小娘子多多担待了。”

    华晴芳:“您说的什么话,往后是母亲要孙婆婆多多照看了。”

    这担子给的有点大。弄得孙婆婆怪不自在的。

    冯氏:“孙妈妈是母亲身边得用的人,儿媳妇惭愧还要打扰母亲,跟母亲要人。”

    华老夫人:“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那才是最大的事。莫要多想。再说了,也省的咱们芳姐日夜提心。我这祖母看了都不忍心呢。就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小娘子, 每日里陪着你这个母亲,你有福气呢。”

    这话让冯氏惶恐。连芳姐都听出来不是味道呢。果然婆婆跟儿媳妇天生的就有点不对付。

    芳姐不会让冯氏为难的:“祖母呀。母亲被我每日里烦的都要撞墙了。也不知道祖父什么时候消气,芳姐就不用在母亲这里躲着了。您回头给芳姐求求情呗。”

    果然老夫人看冯氏脸色和蔼多了,终于想起来,自家孙女在冯氏这里。也不是冯氏愿意的。

    可不是吗。这孙女若不是在这里。就在祠堂里面关着了:“你也不要太打扰你母亲休息。没事的时候,到祖母那里转转还是可以的,你祖父那里有我呢。”

    华晴芳答应的痛快:“唉。孙女听祖母的。就知道祖母惦记着芳姐呢。”

    冯氏松口气:“谢谢母亲,我这里可消停了。”

    天知道人家母女两人,每日里有说不完的话,根本没有代沟的。

    冯氏高高兴兴的把人给接了,老夫人高高高兴的走人了。

    华晴芳不忘给冯氏做纠正:“祖母虽然说得有道理,可我打听过的,大伯母跟三婶婶生孩子的时候,都是疼了一天多的呢,而那些婆子们有的最多一盏茶的时候就平安落地了,所以咱们博众取长。该听的意见还是要听的。”

    就见冯氏有点呆呆的看着自家的小娘子,这个真的是一个小娘子该打听的吗,难怪婆婆不放心呢,纠结的心,纠结着帕子的手,当真是不能在纠结了。为嘛呀。

    华晴芳可不知道他家母亲的纠结,交代完以后匆匆的带着阿福一行人去华老夫人那里讨巧卖乖。

    至于剩下的冯氏,都知道是被芳姐给吓得还是惊的,反正愣了好半天。

    她还是个小娘子吧,这些东西到底从哪里知道的呢。这个真的太是个问题了,自己这个当人母亲的要负责人,必须要管管的。

    作为孕妇,冯氏也知道了生活的目标,跟芳姐接触的时候尽量让孩子更端庄一些吧。

    今年的春宴是由公主府操办的,其中斗花是个很大的鳌头。

    才二月底三月初,各府的小娘子们同郎君们,就已经开始积极地准备上了,而在上届春宴上很是出了风头的华家人,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对于春宴并不积极。

    上届的风云人物华二郎以学业为由,参与的不多。

    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回避,华家的这种态度对于这届举办春宴的公主府来说简直是太合心意了,就没见过这么知情识趣的人家,一点都没有挡了举办人的风采。

    总比那些不识趣,总过来指手画脚的人家要让人喜欢。

    所以华家收到的春宴帖子那是最早的,也是最高级的。

    就在这个时候,段家五郎登门了。而而且随着帖子过来的还有两张单子,一张华晴芳看的明白,是当初自己让阿福当中念过得,外婆的嫁壮单子,一张比那张嫁妆单子要薄许多,两张单子的共同之处就是,小单子上的物件都是大单子上有的。

    华晴芳掂量着两张单子琢磨半天:“他什么意思。那些箱笼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阿福给出中肯的建议:“阿福,看过了,跟单子上的一样,不如回了老爷,小娘子还是老实点好。”

    阿福是真的怕了自家小娘子了。华晴芳:“爹呀,那还是算了。”

    他爹对段五的态度现在就到了严防死守的地步。别说两人见面,就是平日里芳姐无意中提到一二。都要被华二老爷认真纠结的看上好几眼。

    想起当初段五郎扶着大秦氏的背影。华晴芳总觉得欠了别人的:“祖母年岁大了,若是在府里见面,恐怕会让她老人跟着操心的,好长时间没有出去走动了,阿福呀,去跟祖母请示,我要到万安寺去看看静怡师太,说起来从过了年好像还没有去拜见过他老人家呢,好歹是多年的交情呢,静怡师太对我可是有活命之恩的。”

    阿福:“您都说的这么严重了。老夫人能不准许吗。不过小娘子,这个真的好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您这算得上是私相授受了。还不如在府里呢。”

    华晴芳:“呵呵。放心好了。小娘子我可不是禁不住诱惑的,这些物件按着单子上的一样不许动,等从万安寺回来。咱们给在给送还回去好了。”

    阿福:‘自然是小娘子子说了算的,不过真的没有关系吗。’

    华晴芳黑脸:“我看是你说了算。”这个真的说的太严重了。阿福不敢在给小娘子中肯建议了,果然良药苦口呢。

    华晴芳跟华老夫人还是很好通融的,到了万安寺,不过是跟静怡师太略略谈心,就去了那后山的老梅林。

    段五郎站在还没有融化的雪中,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华晴芳心里总有点失落,可惜了如此的少年郎呢:“芳姐见过五表哥。”

    说完认真的行礼,虽然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可两人心中都明白,华晴芳为什么行这么大的礼。这是在感谢当日段府门前,段五郎把中风的大秦氏扶进府中。

    段五郎心里发苦,自己都不知道当初那么做是不是对了,那可是从小疼他到大的祖母呢:“表妹不必客气,今日贸然请表妹相见,是我唐突了。不过我不过几日就要离开京城了,有些话,总觉得要跟表妹说一声。”

    华晴芳一点都没觉得高兴,说是喜欢这个人,那还真是不至于,可要说到讨厌这个人,真的很难。:就要走了呢,表妹恐怕没法送五表哥了呢。能说山高水长期待来日相见吗。好像不太合适。

    好吧就这么无语了,场面很是静默。让人心悸。

    华晴芳勉强找个话题:‘不知道五表哥那单子是什么意思。’

    段五郎回神:“算是表哥和段府的一点心意,早就想跟表妹赔声不是,可这话终归太轻,毕竟当初对表姑的事情,太过让人寒心。表哥不能说长辈们的不是,可给表姑点盏长明灯,给表妹陪个不是还是做得到的,不求表妹谅解,但求五郎心安。”

    华晴芳真心的不是滋味,说不关这小子的事吧,当初大秦氏所图若真的成功,受益的肯定是这人,若是关这小子的事情吧,华晴芳自己都明白,跟人家没啥关系,屁大的孩子,那时候懂什么呀。

    纠结半天:“表哥客气了,昨日之事不可留,过去就过去了,芳姐早就释怀了。”

    这相当于放屁,释怀的话就不会堵着段府的大门去祸害人家了。

    段五郎勾唇微笑:‘还有那张单子,五郎能找到的,也不过这么多了,至于那些产业,五郎无能,如今的段府恐怕都凑不齐呢。’

    华晴芳真心的觉得这孩子不错,这份胸襟就少有的很:‘五表哥说的什么话,我娘都嫁出来这么多年了,但没有在要这些物件之说,说句不当说的,舅婆能让我娘平安长大,还能生下我,多少的物件都换不来的。’

    这话有点伤人呢,怎么都有点在指责大秦氏恶毒。

    段五郎不知道咋怎么接口。看着芳姐眼神黑的让人拔不出来。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发挥不咋地,对待这样一个对真诚的人,华晴芳也不绕弯子,快人快语的说道:“五表哥,我这人说话直,你该明白的吧,这些东西我不要。当日在段府门前,不过是恼恨舅婆恶语伤人,差点害了我才有身子的母亲而已,表哥知道芳姐的亲人缘薄,对待血脉亲人难免有失理智,所以 难免激动了些。对于舅婆的事情我很抱歉,可芳姐从来没想过外婆的嫁妆的。”

    关键是知道这些嫁妆弄不回来了,不然谁不惦记呀。到底自己是个俗人。

    段五郎看着芳姐有点失神。

    华晴芳:“那个。五表哥你这次回去这些的东西还是带着吧。”

    华晴芳纠结在,美色难当吗。自己什么时候如此的讲道理了,还是跟段家。定然是鬼上身了。

    段五郎:“五郎虽然不才,可也知道什东西动得,什么东西动不得,段家子孙无能,可也不是贪图女人这些嫁妆的,即便今日这些东西五郎带了回去,他日子孙有在兴旺之时,想起今日之事。难道还要子孙跟着羞愧吗。长辈们的事情。五郎没有质疑的余地,可五郎行事但不会如此的。表妹若是看着五郎还有些担当就把这东西收下吧,表姑不在了,也只能把这些东西给表妹收拾一二了。他日表妹若是看着段家子孙还算是争气。还请表妹看在长辈们的血缘面上。多加扶罩一二。这京城五郎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呢。”

    华晴芳总觉得这孩子是失意的不想重游故地了。就不想自己把人家祸害的来了京城也没啥作为了。

    这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伤感:“是五表哥没有怪罪芳姐儿才是。”

    段家五郎有点不舍,也不知道这表妹哪里得了自己的青眼,怎么就觉得忘不掉呢。即便是表妹对段府做了那样的事情,冤孽呀:“表妹保重。”说完转身。

    这人来的痛快走的也痛快吗。华晴芳:“表哥保重。”

    段五郎都走出去两步了,到底忍不住停下脚步,头都不回的说道:“表妹,他日恐怕没有再见之时,五郎能问一句,五郎哪里不好。”

    若是笑出来恐怕有点不地道,可华晴芳忍不住就想笑,到底是少年人,总是要追求个答案吗。可有些事情哪里就非得有答案呀。结局总是那么伤人。

    这段五郎也就这个时候显得有点孩子气,不那么老成。好吧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前面的小郎君还等着自己回话呢。

    华晴芳在考虑怎么才能委婉点,说的不难么伤人:“或许是你姓氏不太好。”

    段五郎背影僵硬:“因为是段家吗。”

    华晴芳不好承认,好歹是自家舅家,面上可要维持的:“不是,不知曾经在哪本野志中看过,段姓人情薄呢,而且伤人,所以心下忌惮。。”

    总比说出自己看不上人家,让这小郎君没有自信好。话说回来,自己当真没有看上人家吗。这个只有自己心里明白了,不然为嘛心里有点失落呢。

    段五郎那么俊雅睿智的少年愣是被这么无厘头,没有根据的话给惊呆了,就因为这个吗,就因为如此的无极之谈吗。总觉得太玩笑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的时候,真心的觉得是孽缘,看上这样的小娘子,自己的眼睛有多糟糕呀。

    转身走人了。

    华晴芳身边跟着阿福,两人的身影萧萧索索的,要不然不愿意送客人呢,只剩下自己的身影,难免有点心绪失常的,华晴芳:“我说的是真的呢,段这个姓真的不好,段正淳,段誉,对女人来说真的不算是好选择,就是他们的祖宗最后都是出家当和尚了呢。可见段这个姓氏真的跟爱情什么的冲突呢。”

    阿福单手在华晴芳的眼前晃悠:“小娘子你在说什么,失神了吧。”

    边上很突兀的池家表叔的声音就冒出来了:“失神,我看是失心了吧。”这语气咋听都有点酸。

    华晴芳回神:“嘿嘿,表叔呀,好有缘分呢。”

    池家少德耳朵有点红,这表侄女都都多大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口没遮拦,缘分是这么随便说出口的吗。清清喉咙:“当真是有缘分的很,华家侄女每次做点出格的事情怎么总能碰到呢,还是华家侄女经常做这种事情。”

    华晴芳也不跟这表叔扭着来:“呵呵,那个您也知道,芳姐亲人缘薄了点,就是想天天来见人也没有这个机会呀。表哥实在没有几个呢。”

    池邵德看着段五郎远去的方向,脸上罩着寒霜:‘不知道华家世兄,怎么看这个事情,不如表叔今日送侄女回府可好。’

    这是被人给逮住七寸了,华晴芳赶紧的回到:‘不敢劳烦表叔,侄女自己下山就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夫人聚会

    这是被人给逮住七寸了,脸上布满了笑容,华晴芳赶紧的回到:‘不敢劳烦表叔,侄女自己下山就好。’中间华晴芳的态度那是恭敬地不能在恭敬了,笑话这种事情闹到自家老头跟前,那真是没有活路了。这表叔太阴险了。

    池邵德不知道怎么看着笑面如花,不跟自己较真的小娘子,那凶恶的口气怎么都有点无力,用不上。不知道怎么就问了一句:“那灯你可喜欢。“

    华晴芳才想起来自己过节的时候可是收了人家的礼物呢,自己到底忘了写帖子回谢这位表叔了,就说有什么事情忘了吗,一拍脑门:“喜欢的很,那东西看着就精巧,而且那样的玉石定然是很难寻到的,芳姐现在屋里的灯,就是用的这个,说起来是芳姐忘记了给表叔回帖子了。很是感谢呢,芳姐喜欢的很。”

    这话说的大大方方的,华晴芳也不认为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可阿福听着总有点别扭,这样大大方方的跟一个郎君说你送的东西我每日都在用,真的没问题吗。表叔有这么亲近吗。

    别说阿福,三个人除了华晴芳没有别的想法,剩下的两人都脸红。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池家少德表叔的心里腻歪歪的萌芽,骚动的特别厉害。

    池家表叔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怒火都没有了,这丫头说话也太口没遮拦了:“你稀罕就好,那东西也就你能欣赏了。”池邵德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才能算是正常了,话说这是表侄女。自己为什么觉得别扭呢。

    本来还想问问那日的情况,看现在的样子,这表侄女好得很,也不用自己问了,关键是池家表叔心跳有点不正常,觉得这地方不能就呆:‘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说完就走人了。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

    华晴芳感叹:“这年头的郎君,不论老少怎么都来去匆匆的呢。”

    剩下阿福看着自家娘子心下踹踹,难怪老夫人要担心自家小娘子难嫁,这人根本就不在状况内。现在这种表情。这种态度真的是正确的吗。

    原谅阿福实在不太懂呀。尤其是望着远远走开的这位表亲,阿福那眉头皱的能跟李妈妈的相比,或许自己应该替小娘子注意些呢。

    等华晴芳回了府邸,对着一箱子。又一箱子的玩意。虽然没流口水也差不多了。这些往后可就是自己的了。话说那段五倒是真的够大方,够大气。太让人欣赏了。

    心中不忘给自己的小日记本上加上一句,往后有了兄弟。一定要告诫倒霉孩子,对谁都不能如此大方。太败家了有没有,想当初大秦氏为了这些东西,那是动了多少年的心思呀。

    金银玉器倒也罢了,放了几十年的玩意,不是股东也是古董,再说了如今的段家不比当年,想来能留下来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

    而且最让华晴芳眼里放亮光的是那一箱子保存完好的孤本,想来外婆的嫁妆就这些东西应该一样不缺的,毕竟这些对段家来说意味也是传承。

    实在是太喜欢了有没有,还有一箱子玩意,让华晴芳纠结,那就是段五郎随着这些嫁妆送来的,一箱子书,上面还有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很惭愧,只能给芳姐还回来这么多了,这箱子书,都是段家的珍藏,段府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好玩意,不过不是孤本,都是段五郎这么多年手抄下来的,略表歉意。

    很简单。但很让人放不下,华晴芳就觉得段五郎通透,用什么赔礼道歉华二老爷跟华老上书都不会看在眼里,可这些东西,华晴芳敢打包票,不管是华老尚书还是华二老爷都不会忍心送回去的,这年头的书值钱呀。而且意义不同,时代在变迁,朝堂在更替,可这些世家们或许几代,几百年都是屹立不倒的,他们的藏书要比皇家更有传承。

    阿福:“小娘子这些东西要送到老爷的书房去吗。”

    华琴芳摸着段五郎的手抄本,这些可是需要功夫的,想来定然是这些年来抄录的呢:“自然是的,本来想送到母亲的娘家几天的,不过算了,你家小娘子我是个低调的人,而且就不去刺激老御史了。既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也无所谓什么打脸不打脸的了。”

    阿福心说,小娘子记仇呀。这都快一年的事情了,竟然还记得呢。

    华晴芳则在心里嘀咕若不是母亲怀了身子,定然要让老御史看看自己这些孤本,省的这老头再来打自己的脸。

    想想当初自家母亲陪嫁的那些孤本,还有老御史那眼神,忍得好不容易呢。

    华老尚书同华二老爷回府的时候,杜对于段五郎的做法那都是给予极高的赞誉的。

    华二老爷得知段五郎已经离京后,甚至还说了一句很公道的话:“有段五郎在这样的子弟,段家至少还能撑几十年。”当真是不容易的夸奖呢,

    至于段五郎亲手抄的那些书,华二老爷一本都没有给剩下:“这些东西,回头都会是你的陪嫁,不过他一个外男的手笔不太好,爹会给二郎他们加功课,每日里抄上一些,回头给你送过来,好歹是兄弟们的手笔。至于这些孤本,爹爹同样要带去书房,抄录一边,你是华家的小娘子,华府留下一份手抄本就可。”

    华老尚书点头,老二处理的很不不错,看看那一箱子的孤本,再看看自家孙女,遭禁东西呀。

    摇摇头走人了。为什么是给这丫头的呢。

    华二老爷回到房里跟夫人感叹,说起来林林总总的芳姐的嫁妆也存了不少了,就是这亲事一时间还没有合适的呢。

    冯氏低头。这个真的帮不上忙了呢,关键是自己现在双身子出去走动不方便,而且自己认识的人,跟华二老爷对姑爷的要求方向不太一致。

    华二老爷倒也不为难冯氏:‘等到沐休的的时候我可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

    心里想的是,那段家的修之怎么就还不安排同僚们聚会呢。太着急了有没有。

    等到春宴的时候,华老夫人留下二郎带着小四郎参加斗花会,自己则跟老尚书带着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一起去庄子上了。

    华晴芳难得出来放风那真是舒心舒意的。华老夫人再没有人的时候,还能招呼出来大肚子的儿媳妇还有孙女们一起在地上走走。

    这个时节庄子上也不过是向阳之处的野菜出来了而已,众人也不过是匆匆来去。不过刚好躲过了春宴。

    华二老爷的一树紫玉兰总算是保住了。

    华老尚书都笑话自家二儿子小见识的很,怎么就如此的没有大气呢。不就是一棵花吗。

    华二老爷跟在大肚子的夫人身后。对于老爹跟三弟的鄙视装作听不见。华晴芳忍不住辩护:“关咱们华府什么事呀,凭什么祸害咱们家的玉兰呀,爹爹这样做错了吗。再说了祖父不是常教育我们吗,做事要沉稳。那么出风头的事情就不是我爹爹这么稳重可靠地人做出来的。这种几乎自然要留给其他的人。”

    华老尚书扫了一眼芳姐。人家根本就懒得搭理。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儿子稳重可靠呢。难怪自家孙女婚事上颇多坎坷,实在是这小娘子能拿的出手的地方不多,至少眼光就不怎好。看不见自己这个祖父。眼里心里都是自己那糟心的儿子。

    倒是华三老爷心说,第一年就把名气给捞够了,今年自然不用多做什么。

    边上的华三郎忍不住:“去年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华清芳看了一眼自家爹爹身边的母亲,如花美眷呀,神仙眷侣,可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呢,想想心里就骄傲。

    看看华三郎,下巴颏都昂起来了,我能跟你说去年我图的是我后娘吗。哼。

    好吧,就这眼神,就这得意的劲头,还用说呀,本来不太明白的华三郎夫人那都看着有点蒙,不是吧,这丫头那时候就看上人家冯氏了,

    同情的看了了一眼大着肚子的冯氏,多倒霉被这丫头盯上呀,如今肚子都大了,后悔都没出后悔去。

    定然要在叮嘱华五,不许招惹这个老四,这玩意就是个流动的毒素。

    等众人回到华府的时候,小四郎高高兴兴的的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华晴芳看着小四郎那个样子,就想着冯氏的肚子,过不了几天自己也能抱上这么萌的亲兄弟了。

    哎呦想想日子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个春宴,让没有参加斗花会的华二老爷,莫名的到了一个惜花郎君的称号。

    据说是程四那缺德的玩意在众人跟前念叨,华二是心疼了他的一树紫玉兰,所以连斗花会都不敢参加,带着夫人孩子闭走庄子上了,就这么戏称了一个惜花郎君的称号,

    众人跟着感叹,像华二老爷这种为了一树的玉兰,脸面子都不要带着老婆孩子躲出去行为,真的当得起惜花之称。

    华晴芳听到这个称号的时候喷了,幸好,幸好,不是采花就好。真的是很蛋疼的一个称号。

    程四爷这个才子也没啥出彩的地方,从他爹的称号上就能看出来。这还是才子嘴里面出来的呢,当真是歧义无穷。

    春宴过后这些夫人们才开始出来交际,也不能说原来没有,不过各府都在准备春宴的事情,聚会什么的都绕着这点事情而已。

    今日三夫人带着芳姐还有五娘去的就是国公府。

    国公府说起来要比侯府牛气的,不过就是侯府之间也是有着三六九等的,听说开国的时候,万户侯就两三个的,到了如今最兴旺的侯府,也不过是三五千的部曲了。

    根本就没法比,不过能当国公的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华情芳是个待嫁女,出来应酬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让人家来相看的。

    至于华五虽然内定出去了,可外人不知道的,在这些夫人看来华三夫人就是带着两位小娘子露脸的。

    总有些夫人的眼神在姐妹两人身上留来留去的。

    对于芳姐大家都笑的矜持,倒是对五娘问东问西的,这身价不言而喻。

    等到姐妹两人跟长辈分开,到一群小娘子跟前的时候,华五都出了一身的汗了,小脸红润润的,看着喜人。

    华晴芳忍不住鸡婆的拿过帕子给五娘整理一番。这个妹子姿色真的很不错。

    华五娘:“四姐姐咱们去跟小娘子们一起吧,刚才我好想看到程家的姐姐了呢。

    华晴芳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反正就是出来露脸的:“恩。咱们过去吧。”

    要说不遭人嫉是庸才,这姐俩在一起就跟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样,不一定是长得就比其他的小娘子们出色,关键是这两人的存在感强。

    他们翩然的走过来。其他的人会不自觉地看过来。大概是气场问题。

    当然了跟华家四娘子在京城的名望也是有关系的。就差几步就能跟程家的姐姐们聚在一起了。

    可惜就有人看着刺眼:“听人说华家娘子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呢,”

    华晴芳跟华五娘同时墩柱身形,然后看向对方。怎么理解那都不算事一句好话呢,

    姐俩那眼神那真是**裸的挑衅,真的不过就看了一眼,同时转头去跟程家的小娘子说笑了。

    华晴芳那眼神**裸的不认识,你哪位呀。

    华五更绝,随便一回头都没搭理,不必理会的人。当真是够给力。

    出言的小娘子脸色都紫晴了,在府上都是金尊玉贵的养出来的,哪里受过这等闲气呀,虽然这气是自找的,上前两步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华家的小娘子是在傲气什么,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娘子不如你府上的小娘子名气大吗。”

    这个就差指着鼻子说华晴芳的名声不好听了。

    华五不干了:“你是哪位,华家娘子名气如何,与你何干,这满屋子的小娘子哪个不失端庄有礼,怎么就你如此饶舌,你这是嫌弃自己的名声不够好吗。还是你在向大家展示你的女戒,和规矩呢。”

    华晴芳挑眉,这丫头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不知道的以为被自己附身了呢。

    程家小娘子站出来:“五娘,算了,咱们过去说说吧,上次的春宴你们姐妹就没有来呢,可热闹了,就是少了你华府的玉兰,多少有些遗憾。”

    华五娘:“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那可是公主办的春宴呢,怎么会有遗憾呢。”

    华晴芳跟在两人的身边,仿若那出言讥讽的小娘子不存在一样。被人无视的感觉,是最尴尬的。

    小娘子左右看看那似有似无看热闹的眼光,一时间羞得无地自容:“你傲气什么,在怎么样,你过来国公府谁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国公府四爷的继夫人吗。”

    才说完一群的小娘子都瞪大眼看着这位激动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小娘子,这种事情即便是都心知肚明,也不能说出来的,岂不是这里的小娘子都被绕进去了,实在太可恨了。

    华晴芳不想因为自己吧华五的名声给绕进去,拽住气的脸色通红的华五,

    虽然华家人都知道华五跟柳家的亲事定了,可毕竟没有外传。

    这小娘子大概是把华五当成竞争对手了,都怪五妹妹刚才那脸娇艳的太耀眼了:“这位小娘子,原来你今日是来这里为的是这个呀。那真是要恭喜你呢。我想你不用在意我们这些人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群小娘子今日在这里不过是借着国公府的府邸,一起聚聚而已。”

    这话句句都那么婉约,可句句都戳在对方的心口上,真是让人又气又急:“华家四娘你想多了,凭你华家什么样的门第,你华四娘的名声想攀上国公府还差了点。别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我有那个意思,你花四娘也不会让我在意。”

    华晴芳黑脸,操。原来自己还不够格呀,不是这人嫉妒的对象,太让人郁闷了。

    转头就听见对方说了:“华五娘子,我劝你跟你这位四姐姐还是分开点好,可别被人连累了。”

    说完傲气的抬头:“也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知道今日国公府的宴会,就是国公府人选儿媳妇的呀。”

    华晴芳扭头:“国公府的继夫人呀,很珍贵吗,当人继夫人很荣耀吗。”真的不用多说。就这两句就够磕碜人的。

    来人瞪眼:“呵呵,都说华家四娘同继母相处融洽。如今听四娘子说来。也不过如此吗,四娘子在心里就看不上继夫人呢。”

    华五觉得自己连累了四姐姐。这人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如今可怎么好。四姐姐跟二伯母能相处融洽,多不容易呀。可莫要因为自己让二伯母同四姐姐有了隔阂才好。

    华晴芳:“呵呵。这个你真的不用操心。你又不是我华府的继夫人,你真的不用操心华府的人怎么相处。”

    一群的小娘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就时刻都没有忘了关注这里的进度。该静的时候静一下。该热闹的时候就给点配音,当真是让人各种的不舒坦。

    落了下成的小娘子下不来台,自然不敢甘心:“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好虚伪,口口声声说看不上继夫人,那你今日所谓何来。”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说给别人听的吧。华晴芳就想了,他如此闹腾,难道就能当上这个继夫人吗,不是两败俱伤吗。

    再看看这位小娘子边上淡然站着的小娘子,明白了,这还成了局了。

    看看自己身后站着的一群平日相交不错的小娘子,华晴芳心说这小娘子之间的战争原来也如此的腥风血雨呢,今日她跟华五算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当成了枪了,

    幸好她跟华五没人想给人当后妈:“我们过来看你的,你信吗。未来的国公府待定继夫人,你当知道,当人继夫人从来不容易的,那是要德才兼备的,我华府的小娘子从来自勉,不会自傲,你记住,当真若是进了国公府也不要同我华府的主母比,你这人人品太次,我家母亲的德行你都不具备。再见。”

    说完拽着华五就要走。一群的小娘子惊呆了,长这么大还没如此痛快的面骂过人呢,华府的四娘子活的当真是洒脱呀。

    再看边上的小娘子,挑拨人家没成,如今反倒让人华府四娘把他们华府的继夫人给捧上去了,人家母女能相处的不好吗。

    不过就是国公府这边,恐怕华家娘子是得罪人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那小娘子再怎么折腾也不能追上去跟人斗嘴。虽说不想当这国公府的继夫人,好歹她也要嫁人呢。看看边上的小娘子,低头去了角落里面。

    小娘子这边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夫人们聚会的地方,国公府人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什么叫他们国公府的继夫人没法跟华府的比呀,有没有这样打到别人府里来的呀,华家实在太不像话。

    华三夫人皱眉,心里一样在责怪自己,怎么就不打听清楚了呢,早知道就不来凑热闹了,他们华家真的没有当人继夫人的意思,即便是芳姐那也不会的。这个很肯定。

    华三夫人都在发愁,若是让二伯知道自己带着芳姐来的是这种宴会,二伯哪个不定时抽风的性子,会不会连兄弟媳妇的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呀,当真是太糟心了。

    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呢。

    华晴芳协同华五,同程家娘子过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华三夫人只是客气的同人告辞:“是我们打扰了,府上,还有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一句歉意都没有,神情更是倨傲的成分多一些。让人看了真的很不爽。

    说起来华三夫人才生气呢,我们到国公府赴宴的,这主人怎么当的,怎么能自家小娘子受委屈呢。

    国公府的老夫人:‘可不敢耽误三夫人呢,华府德才兼备的门第,我国公府可是仰望的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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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求亲

    华晴芳眼皮都不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自己得罪人了,让三婶子跟着为难了,款款行礼,语气温和:“是芳姐无理惹老夫人心烦了。”任谁听了这温和婉约的声音,都要考虑一下,这样的女子会失礼吗。

    然后抬头对着国公府人老夫人笑的眉眼弯弯的。就这表情,一般人都舍不得生气。

    对华老夫人百试百灵的绝招。果然国公府人脸色缓和:“华家四娘吧,你这孩子倒也难得,你那母亲当真就有那么好吗。”

    华晴芳很肯定的点头:“自然是最好的,人说儿不嫌母丑,在子女的心里母亲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话若是这么说的话,倒也不算是得罪人,不过依然不好听就是了。

    国公府人也不是那么好哄的,老夫人矜持的坐在那里,也不搭言,如此轻易地放过去,我国公府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华晴芳:“当人继母本就是不容易的,我这样性子的小娘子,我母亲都能照看好,可见芳姐说的德才兼备也不是乱说的。老夫人慧眼拾珠,定然知道芳姐说的不假的,而且就凭老夫人这眼界,将来的媳妇,孙媳妇,定然都是德才兼备之人。国公府什么样的人家,能嫁入国公府的小娘子自然是老夫人精挑细选之辈。”

    华晴芳心说你儿媳妇什么样那不是你自己挑的吗,只要长住眼自然不会太差。跟我较劲做什么呀。

    国公府的老夫人勉强笑了,这丫头倒也绕的出来。可不是这话吗,我国公府的儿媳自然是我自己挑的算。这丫头刚才说的是谁家的小娘子呀,只要自己不挑这样的,跟国公府什么关系呀:‘好了,我可是不敢跟你这丫头动嘴皮子。早就听闻四娘子这性子活少的很。如今一见果然是个不肯吃亏的。’

    华晴芳勉强笑笑,国公府不是好惹的,老夫人一句话,自己就被定性了,一个不肯吃亏的小娘子呢,这话自己若是直接反驳。就更坐实了。摇摇头,哎,这世道真不好混。

    华夫人柳氏:‘可见世人都是以讹传讹的,我家芳姐孝顺懂事。老实的很。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怎么就说道活分了呢。更别说不肯吃亏了。到华府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华府兄弟姐妹友爱相处呀。老夫人睿智定然不会做此想的。’

    国公府的老夫人颇为尴尬。不知道的以为这 华家四娘子是三房出来的呢。

    华三夫人柳氏带着两位小娘子俏生生的站在众人当中。一句人家都不让。国公府又怎么地。

    华晴芳看看三婶子,今日是不是要拼出去呀,风萧萧兮易水寒。悲哉壮哉,用在这里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

    国公府的老夫人:‘呵呵,可见是的,这华家四娘当真是老实呢。’至于到底老不老实天知道。

    反正人家华三夫人把侄女给护的好好地。华家的小娘子在华家再怎么样,那也是华家内部人的问题,到了外面,尤其是我华三夫人领出来的人,自然要护的好好地,华三夫人柳氏可从来就是个厉害的,不说柳家,人家可是定国候府的外孙女呢。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老国公的夫人都不给面子,剩下的人夫人们真心的没人敢惹,要说起来这柳氏可真够有本事的,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有顶事的娘家人,有给力的婆家,还有一个不在朝堂上做事的夫君,这人还真是不太好拿捏呢。犯不上呀。

    随后跟来的一些小娘子,都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就看到华三夫人带着自家的两位小娘子走人了。而且是从容退场。

    方才那位惹事的小娘子傲气的抬头,那眼神明显就是自己胜利了,呈了口舌之力的华家四娘子被人给请走了。而且看边上淡定行走的女子,明显是邀功的眼神呢。

    华晴芳跟华五都扫他一眼,当真是无视到底,不过没人的时候华晴芳还是问了一句:‘这个满世界乱叫唤的是哪家的小娘子呀。’

    华五娘防备的看着华晴芳:“四姐姐想做什么,不过是两句闲言碎语,不在意就好。”真心的,柳氏才叮嘱过的,尽量不要让人惹毛了你四姐,不然这丫头不定做出来什么事呢。实在不敢大意,找这样的人麻烦,败坏自己的名声,犯不上的。

    华晴芳觉得有点糟心,看看华五那个样子,跟自己多坑人是的:“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让你认准了,记住这样的人往后少搭理,就是示好的都不能理,这就是传说中那猪一样的队友,别看他叫的欢快,告诉你这就是一个两面不讨好的,不信你看着吧,国公府定然是不会喜欢他的。你要记住瞎喳喳的家雀没肉,往后行事定然要多想想这个人。不能跟这样的人为伍,更不能跟这样的人一样行事,这就是咱们人生中最不成功的反面教材,明白吗。”

    柳氏僵硬着一张脸,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好,你说这话不对吧,可他太有用,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都没法跟闺女说的。

    你说这话有用吧,那真是一点都不符合时下小娘子的教育。哎呦够糟心的,这孩子抢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活了。到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好了。

    华五嘟着嘴不干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笨,我懂。”

    华晴芳:“懂你还跟他说什么呀,随他叫唤呗,告诉你那种情况你就站在那里始终面带微笑,怜悯的看着她,你就赢了。这才是最高境界呢。下次记住了。”

    华五:‘那不是她说到四姐姐吗,我怎么能忍下,再说了,你不是也说话了吗。’

    华晴芳:“我能跟你比吗,我随便怎么说还能更难吗。你可不一样,咱们华家就你一个小娘子还能让长辈们骄傲一些,你可给我好生的,仔细的注意点,不许让人埋汰了。没事呀你就在府里呆着吧,等出嫁了怎么折腾都成,反正坏的不是咱们华府小娘子的名声了。”

    这事给华五弄了一个总结性。

    柳氏那个肺疼呀,这是多明白的小娘子呀,为嘛这么明白的人,非得做不明白的事呢。

    华五那是真的没说的。他娘都说了多听这位四姐姐的。

    柳氏:“好了。你也不差,至少这人都知道我华家的小娘子可不是好招惹的。也不要太妄自菲薄。再有这种事情,不必出头,那种人不会有人搭理的。搭上你的名声犯不上。”

    言下之意芳姐还是不错的。名声比那人强。华五跟着给华晴芳做补充:“方才那小娘子就是左都御史府上的小娘子。听说一直都二伯娘较劲呢。”

    华晴芳:‘左都御史呀。她身边的那位呢。’心中则在掂量,难道是御史们内部斗争吗。

    华五:‘她身边什么人呀。’这是没注意。

    华晴芳不满意了,自己的妹子怎么可以这么真呢。出去不光吃亏呀:“你当今日里她如此闹腾,那国公府会让她如意当继夫人吗,我看她之所以那么大的火气,就是知道自己闹腾,是给别人做嫁衣的,虽说没让你挑头闹事,没让你找出来主事的给扇回去,可你好歹也得知道,这事情最后得利的是哪个。是谁背后倒腾的事情,往后再有跟这人沾边的事情,总能防着一二。你可以天真,你怎么可以无知呢。’说的实在是有点严重,华五都觉得自己不愧疚,对不去四姐姐一番痛心疾首。

    柳氏坐上马车,索性我不管了,一个内宅妇人活了这么大的年岁,竟然没有这丫头看的深,刚才光顾的生气了。人生处处皆学问,这个好像是自己老爷说过的。果然长见识呢。

    华五:“左都御史呀,回头问问爹爹跟哪家的大人交好。左不过就是那几位大人家的小娘子而已。”

    华晴芳只不过是为了教育华五,对于到底如何镇不在意:“下次记得多看看,别让人挡枪了。不过是一个继夫人,亏得那小娘子恼的跟争皇后是的。”

    柳氏:‘好了,说什么呢。’

    太不像话了,不过这芳姐还真是让人放心,人家连皇后看样子都不看在眼里呢,也不知道那二伯要给这丫头找个什么样的,真心的愁人。

    到是那国公府的四爷听人说了今日的事情很痛快的就定了:“哪里还用找呀,这不就是一个才德兼备的吗,想来华二夫人那样才德兼备的夫人教导出来的女儿定然不会错的。”

    国公府的老夫人可是犯难了:‘这个还是在考虑一下吧,着小娘子可不是什么随便能提亲的人呢。’而且说句实话老夫人也不太喜欢那华府四娘子,嘴巴实在厉害了点。

    国公府的四爷:‘恩,这小娘子当过人家的继女,自然能多体会一些的,往后孩子们也能过得好一些,我看着不错。’

    怎么听着语气都是看上了呢。国公府的老夫人不自在,弄这么一个儿媳妇进门,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不过往开了想,更疼的应该是这位华府小娘子才对:‘就是名声不太好听,不如提亲他们府上的五娘好了,那小娘子一看就是个乖巧的,看着就让人喜欢呢,而且那华家四娘子好歹是三品大员的闺女,做人继室恐怕不太合适。’

    国公府的四爷:“我们国公府还比不上一个尚书府吗,他尚书府还不是娶的三品御史府上的小娘子,想来华府定然明白这个的。说到名声,我也不过是个寡夫呢,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国公府的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不是不心疼的,这么多的儿子,也不过就是老大跟老四是她亲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这孩子怎么就偏偏命不好呢,哎总要由着他的:“好了,既然你心中愿意,那就让人去华府提提看好了。”

    国公府的四爷挑眉,什么意思,提提看。这亲事还能有什么阻碍不成。

    老夫人:“咳咳,你是不知道,那华府的娘子本就不在为娘的计划中,听程家的老祖宗好像是说过那么一句,好像是谁家的郎君去求娶过那华家四娘,也是当继夫人的,华府当时就给推拒了,虽然话说的好听,不过过后可是再也没有跟那府上往来过,看样子是恼了。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看看的。华家的行事很让人琢磨不透呢。”

    国公府的四爷不过是略略挑眉。心说这华府自己都去抢人家三品御史的孙女当继夫人。怎么到了她华府的娘子,到在意起来了呢,难道还要他也耍那样的手段不成。这小娘子可是有意思呢,就是小了一点点。不过跟那华府的老少夫妻相比。倒也相差不大。毕竟自己的孩子可没有跟华府的小娘子一边大的呢,最大的也不过**岁,小的三四岁而已。

    国公府的这位四爷面上不说什么。不过是个心里有数的:“一切就有劳母亲了。”这是非要去碰钉子呢。

    老夫人虽然觉得为难,可也愿意为了儿子去碰这钉子。说起来那小娘子也还不错的,至少模样不错,家室不错,身材也好,是个宜生养的 ,品性还不太了解,不过看着是个不吃亏的。脾气不怎么温和,不过还好,看样子讲理。

    国公府的老夫人把华晴芳尽量的美化到自己能接受的程度。安慰好自己之后才认真的操持,安排,要请什么人去华府说这件事情,才能更妥当,成功率最高,怎么也是个百年的尚书府呢,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就给弄得两家真的不走动了。

    说句真心话,国公府的老夫人,心里也不相信,华家会因为一个小娘子当真就不跟国公府走动了。

    老夫人对儿子说的谦虚,可心里对着门亲事可是觉得跑不掉的,毕竟是国公府的继夫人呢。

    而且就华家四娘子目前的名声来说,能嫁出去就不错了,毕竟跟程家的关系不错,程家老夫人可是 话里话外的再为那华家娘子的亲事着急呢。

    再想想自家儿子,老夫人心下觉得有点不是滋味,那丫头可配不上呢。

    不管国公府如何的作为打算,只说华府的马车中,华晴芳那是真心的认为华三夫人这个母亲当的不负责任,多大的事情呀,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过去呢,这事说清了,是他们华家不会教孩子,往重了说那就是华家出去的孩子将来没法面对严峻的生活环境,没准将来哪个惨无人道的后宅内斗牺牲的女子就是她华家小娘子,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引起重视呢。

    华晴芳看看华五,她华晴芳的妹子那是坚决不准许出现小白花的事情的,不符合她华晴芳的行事标准呀。

    再看华三夫人一脑袋纠结,这武将府上出来的小娘子,竟然如此的白目,大概是让华府的简单生活腐蚀了。

    华家小娘子的教育交给她实在太让人担忧了。华晴芳无视了柳氏的说辞,开始口喷白沫的对着华府进行全面的内斗分析,各种人际关系中找出各种不为人知的隐匿消息,还有就是给华五灌输一些观念,比如:‘这继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有几个我母亲那样的幸运小娘子能遇上我爹那样俊秀体贴的人物,还有我这样懂事顾家的后闺女呀。别看那国公府面上鲜亮,真要是当了那国公府的继夫人,各种龌龊的事情那是没完没了的,虽说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可也分怎么个少法,那国公府上有老夫人,下有世子夫人,中间还有掌家的夫人,你说一个国公府的继夫人,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也只有那些被眯了眼的小娘子能看上,真要是嫁进去,那不是享福的,那是去等着熬死的,记住都不是好好地死,是熬死。’

    华家三夫人从没有觉得道路如此漫长过,怎么还不到府上呢,虽然自家五娘缺了点教训,可真心的不用这孩子如此悉心教导,不知道的因为这是她闺女呢,华三夫人真心的觉得这丫头再跟他抢当娘的感觉。

    要不要如此呀,你嫁人了吗。还有,人生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黑暗,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听来的,再看看自家五娘,那个惨白小脸,真的吓唬的有点过分了。

    华晴芳也觉得不能让自家妹子对人生失去了阳光:“还是青梅竹马的好,至少大家都了解彼此,即便是将来的感情差些,不是还有亲情在呢吗。三婶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定然不会害你。你还小,要听大人的话。“这个绝对是在哄孩子呢。

    华三夫人呲牙:‘真是难得,竟然还有芳姐看的上的地方。”

    好不容易到了华府,华三夫人火烧屁股的把两糟心孩子给分开了,再不分开,那就不是自家闺女了,真的要成了别人的了,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哭了,当真有了女儿明日就要出嫁受罪的感觉了。

    真心的不能再好了,太糟心了。

    而华晴芳觉得自己一时间考虑的还不够全面,还有许多的注意事项没有跟自家妹子掰扯清楚呢,再看华三夫人,那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自己不好好的给五娘讲讲这些事情也就算了,怎么自己说的时候,还如此的不耐呀,摇摇头,临分别得时候说了:“我说的这些你要好生的想一想,不明白的也没有关系,回去的时候我会整理一下,给你编写出来,尽量通俗易懂,还让你印象深刻,好生的歇着吧,回头弄好了给你送过去。”

    华三夫人那匆匆的脚步真的踉跄了那么一下。这还没完了。

    都不敢想象华家若是出来两个这样的怪物小娘子,华老尚书还有老夫人那脸色将会怎么样的纠结僵硬。:“不敢麻烦四娘的,好生的回去歇着吧。”

    华晴芳觉得跟这位三婶婶沟通不良,一脸的不赞同的摇着头走人了,坚决的要把华五的精神世界给再丰富一下,显然他娘的教育不太成功呢。

    国公府请程老夫人过府提亲的时候,华晴芳给华五的教材还没有编写好呢。

    程老夫人当时望着华家的门口,就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当初自己也是这么进的冯府给华二老爷提亲呢,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缘分吗,还是自己跟华家的缘分太深了,怎么就都非得看重 自己呢,

    国公府过来请人,自己实在不好推脱,不过想起华家二姥爷那人的性子,这事那还真是比当初去冯府为难的多了,尤其是今日是给华家四娘子提亲,要面对的就是自己当日做了媒人的冯氏呢,想想都别扭的哄,那冯氏不定怎么看自己的笑话呢。哎糟心呀。

    还有比她更无奈的媒人吗。想想自己偌大的年岁怎么到了今天这个让人尴尬的地步呢,早知道当初就不给人当媒人,多省事。

    华老夫人亲自把程老夫人给赢到了荣喜堂。

    程家老夫人磨叽半天都不太好开口,这可不是面对冯家,毕竟冯家跟他们这些氏族之间那是两个阵营,当时若是伤了面子,往后不往来也就是了,这华家可是亲戚套着亲戚的呀。

    华老夫人是个通透的:“老姐妹,你我两家的关系还有设么事情是你不好开口的吗。”

    一句话让程老夫人感怀:“哎,说的是,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为难,我也是受人所托,我来总比别人来好,你也说了咱们是老姐妹,有些事情咱们也好一起合计合计。”

    华老夫人听这口气跟着就凝重了几分:“但说无妨。”

    程老夫人语气不太自然:‘说起来我这次是过来跟府上的二夫人讨杯喜酒喝的。’说完就看看华老夫人的脸色,头一次做客如此小心翼翼。糟心死了。

    华老夫人心里早就歇了把芳姐嫁在京城的念头,所以并没有往芳姐身上想:‘您是过来给老二说亲的,说起来这个真的不太合适,我那儿媳妇才刚有了身子,可不适合说这个事情。我这个婆婆可不是这个时候给媳妇添堵的人,您也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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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冯氏出手(求粉红票)

    程老夫人感叹华家的人品果然是顶好的,自己的外孙女有福气,竟然能嫁来如此人家,不过显然老姐妹想多了抬手打断华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华府的老爷们洁身自爱,一心扑在朝堂上,老婆子不才,不能跟这郎君相比,也不会拉人后腿的。我来这里是讨咱们芳姐的喜酒喝。”

    华老夫人心下是高兴的:‘哦,那可是喜事,不怕老姐妹笑话,我家芳姐嫁人不拘什么门第的,图的就是个人品可靠。’意思就是门第地点也不用觉得为难。

    然后让人去请二房的夫人,毕竟这种事情要父母之命的,祖父祖母虽然管事,可也不是做主要决定的人。越是有规矩当人家越是注重这种事情。

    程老夫人看着华老夫人的态度一时间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早就听外孙女柳氏说过,华府曾来过的那为给华家四娘提亲继室的媒人,可是被自家那外孙女姑爷给请出去的呢。今日里一张老脸注定要丢一丢了,跟冯家那样的转折真心的不敢期待。

    尤其是从华老夫人的态度中能看出来,华家是注重规矩当人家。当真是很难得,此来所图更是渺茫呀。

    冯氏五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很是显怀了,即便是在府里,即便是到老夫人这里,身边的婆子丫头依然各个认真紧张的在边上护着,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

    不光是自家老爷的命令。自家小娘子更是一早一晚的给他们每日里都要训话,中心思想就是夫人的肚子一定要好。一点的闪失都有不得。

    程老夫人看到冯氏这个阵仗,就知道这位小夫人平日里在华府的境遇如何,当真是掉进了福窝了。

    冯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慢躬身行礼:‘小妇人冯氏见过程老夫人。’

    老夫人真心实意的扶起才要见礼的冯氏:“可不敢当,是我老婆子过来打扰了,夫人这么重的身子可担不起的,切莫如此多礼。”

    冯氏跟着起身:“是老夫人不嫌弃。礼还是不敢废的。”

    大家按照长幼有序坐好,程老夫人才开口:“实不相瞒,老夫人是受了国公府老夫人的委托过来给二夫人道喜的。”

    华老夫人同华三夫人脸色一僵。他们才从国公府的宴会回来没几日。自然知道国公府如今正要娶亲的是什么人。尤其是柳氏那脸色跟黄白菜是的,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芳姐是如何看待这国公府的继夫人的,毕竟可是被迫上了一路的各种宅斗课程呢。

    想起那丫头的脾气。华三夫人吐沫都是苦涩的。当真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呢。自己当初多想不开去参加国公府的宴会呀,怎么就不提前多打听一下呢,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提亲的还是自己的外祖母。可怎么好呀。

    华老夫人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家孙女赶上的这都是啥事呀。看看定国候府的老夫人,也是老亲家了,真心的不好怪罪。可也真的高兴不到哪里去。

    这屋里唯一脸色不变的就是冯,让人忍不住要怀疑到底不是亲生的,对于这种事情不太在乎吗,还是觉得自己就是继室。所以无所谓呢。

    此刻在厅堂里面的人看着冯氏的表现,恐怕什么样的想法都有的。

    只见冯氏不急不忙的,笑吟吟的抬头:“不知道老夫人说的是国公府哪位老爷的郎君,平日性情如何,学问可还过得去,还是武艺比较擅长,老夫人莫怪小妇人多嘴,实在是我家老爷每日里都在想着芳姐的亲事,那是每日里都要提到这些问题几句的,老夫人知道小妇人初来乍到的做人继母,这些事情难免要仔细些,芳姐虽然不是小妇人亲生的,可我母女投缘,小妇人也愿意为芳姐多打算一些,总不能让孩子委屈了,幸好芳姐还小,年虽不大,还有挑选的余地,不至于跟小妇人一样,匆匆嫁做继妇,虽然说华府长辈慈爱,老爷更是情深意重,芳姐也从不让小妇人为难,可毕竟是人继妇,府上的老祖父老祖母总要担心一二,唯恐小妇人在华府与长辈,夫君,还有芳姐相处不好,设身处地的想想,小妇人怎么舍得芳姐到我这种境界呢,作为小辈,小妇人已经让祖父祖母担忧不已了,怎么能不贤不孝让华府的长辈们在生受祖父母的煎熬呢。所以老夫人不要怪罪小妇人,小妇人一时间有点激动,难免要说的多些,想的多些,也好回头跟老爷好生的说道,介绍一下。不然小妇人都不好开口的。”

    华老夫人觉得这媳妇真是不错,往日里眉开眼笑的,原来心里竟然如此记挂祖父祖母当真是孝顺孩子呢。还有就是这个时候冯氏怎么说华家,怎么看这段亲事都不要紧,只要让程老夫人莫要开口才好。

    华家三夫人则觉得芳姐果然是有眼光的,看看人家挑回来的母亲,平日里不念不语的,整日对着花草比对着人的时候还认真呢。

    如今张嘴说话,那可是条理分明,入情入理。让人挑不出来一丝的错。外祖母多精明的人呀,这么多年大概也很少碰到如此场景,不过倒也不错,至少外祖母不开口的话,大家面上总还是能圆过去的。

    华三夫人柳氏在看这位小二嫂的时候平日里的不以为然都收起来了,果然华家的媳妇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这位深藏不漏呢。

    华老夫人也不愿意在有人开口,跟着就激动拉着二儿媳妇的手:“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这些事情可不要放在心里,惦记你的祖母就回去看看,若是御史夫人方便。就是接过府来陪你几天也是可以的,你怀着身子,怎么能如此多忧多虑呢。可是心疼死我了。”

    虽然说的有点过,可华老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这孩子嫁给自家老二虽然不算是委屈,毕竟自己老二带着芳姐,多少有点对不住人家的。想想当初自家孙女的强势,那更对不起人家了。尤其是这种时候人家还这么对自家芳姐,华老夫人简直都不知道怎么激动好了,这二儿媳妇是好人呢。

    程老夫人几番想张嘴。都又闭上了。这二夫人厉害呀,关键是她还能句句压在自己身上,要知道冯氏可是她做的媒,如今冯氏说的话岂不是句句都在谴责与她。

    如今自己又来给人家小娘子提亲继室。那不是要没完没了的跟人家过不去吗。程老夫人真心的不知道冯氏是被人家华家的小娘子给图谋来的。不然定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冯氏:“可不敢当的,我是小辈,怎么敢劳烦长辈呢。娘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今日也不过是有感而发,往日里哪里会想这么多,是儿媳妇不好,让娘操心了。”一家人可真是和和气气的让人羡慕。

    冯氏说了半天,边上的丫头端茶给夫人润喉,可不敢让夫人委屈一点的。

    程老夫人看着眼眉都抽抽,再看华老夫人那一脸的见怪不怪,可见平日里这冯氏也是如此的。

    冯氏喝口水然后才抬头眉眼含笑的看着程老夫人:“看我,说起来芳姐,就是各种不放心,竟然还没问,老夫人到底是国公府上哪位老爷的郎君呢。”

    这让程老夫人如何开口呀。一时间竟然颇为寂静。气氛尴尬呀。

    华三夫人:“看把我家嫂嫂给心急的,外祖母也不过就是过来看看嫂子的意思,咱们先看看那国共府如何,至于到底是哪位郎君,咱们可要好好地合计呢。”

    程老夫人嘴巴发苦,真当人家国公府的郎君是大街上的白菜,随便挑呢呀,不过依然跟着点头:‘说的是,量媒吗,我总要掂量一个最和咱们芳姐的。’

    华三夫人觉得当人小辈的不容易,尤其是夹在婆家娘家之间更不容易,也不知道大嫂这么多年掌家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说道国公府的郎君的时候,三夫人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恐怕在二房的二伯看来,那国公府的郎君就是让他的芳姐随便挑的,这个真的不用打折扣。

    定国公府的老夫人走出来华府大门的时候,心中就在感叹,这华家就是眼光好,不光能看上自家外孙女,就是那冯氏的应变更是在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随便站出来就能独当一面,当真是很不错,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给说的媒呢,想到说媒,程老夫人得意不起来了,那眉头皱的能夹死两只以上的的蚊子,因为频率太高了。

    怎么跟国公府交代呀,说起来都是不太好招惹的人家呢,就知道这媒人酒不好喝的。程老夫人那脑袋一转个心中就有各种掂量,说起来这国公府做事可是大不如前了,当初华府让自己去提前,可是私下里安排好了各种事情,自己不过是走个过场,如今在看国公府没有章法的很,竟然是让自己受人话柄的吗。不比不知道,这华府在京城中能毅力百年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程老夫人回府就闭门不出,只跟府上的小辈们说,是夜里贪了凉,起不的身,只希望那国公府私下里面知道自己的行踪,知道自己在华府碰了钉子,莫要再提及此事才好。

    倒是华老夫人在程老夫人走后,对着冯氏夸了又夸:“你要好生的歇着,早知道你惦记祖父祖母,我就三不五时的请你祖母过来小聚一番,看到你过得好,想来你祖父祖母定能稍微的放心一些的,你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切莫要多思多虑,一切都已身子为重,对了可是想父母了,祖母也可以去信,让你母亲过来陪陪你。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呢,定然是很不错的。”

    华三夫人柳氏看着心酸呀。大嫂怀孕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种待遇呢。

    冯氏更是诚惶诚恐:“娘您别放在心里,媳妇还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训诫,媳妇从嫁入华家,不过匆匆一年,可三不五时的回次娘家,那可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再也没有比娘对媳妇们更宽容的了,方才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说话了,娘媳妇错了,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当着三弟妹柳氏的面,怎么也说不出来自己那么说是为了回避人家外婆来让自家小娘子去做继夫人。

    华老夫人挥挥手:“咱们娘几个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你三弟妹不是外人。就是那程老夫人也定然不愿意走这么一趟的,你今日说的很好,表现的很不错。说句不当说的,当初芳姐那么做。别说是你个小娘子。就是我这个祖母听说也是不赞成的很。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对待芳姐。是芳姐的福气,如今娘是真的放心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娘知道你的委屈。回娘家什么的,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只管让你三弟妹备车,身边的人手带足了就成。万事还要以身子为重。”

    冯氏低头:“是娘疼媳妇。”这个不是乱说的,真心的没有比华家在宽容的婆家了。

    包括自家老爷跟小娘子,那都是鼎好说话的。

    华老夫人心中对冯氏那是越来越满意了,这孩子平日里虽然不怎么会讨巧卖乖,不过这关键时候能拿得出手,知道护着家人,而且还能站在规矩礼仪,道德法制的点上。很是不错呢。

    剩下的事情还要糟心,这芳姐的亲事怎么就这么为难呢,华老夫人心下寻思,难道说自家芳姐就是给人做继夫人的命吗,为什么给芳姐保媒的都是给人当继夫人呢,这个势头可不怎么地呢。

    挥退两个儿媳妇,华老夫人一人凝眉苦思,回头还是去给芳姐求个姻缘签好了,这种事情有时候还是要问问神佛的,真要是芳姐就是这个命,他们这些长辈即便再怎么给芳姐争,那也拼不过不是,人就得信命。老夫人还是很虔诚的。

    等到华老尚书回来,华老夫人把自己的担忧跟老伴叨咕一番:“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一个命呢,怎么就偏偏来求娶的都是做继夫人呢,就那孩子那性子,我怎么放心呀。神佛保佑,等过几日我要去寺里给芳姐求个姻缘,看看到地这缘分在哪呢。”

    华老尚书没有听到老妻后面的话,只是在凝眉思索:“是国公府吗。”

    华老夫人:“可不是吗,听说那丫头在国公府可是没怎么打眼呢,怎么就招了那国公府的眼呢。”

    华老尚书:“那国公府的四爷还是不错的,”

    老夫人一阵紧张,脸色都沉下来了,五娘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有人要让芳姐当继夫人,当时就跑到这里,软磨硬泡的把芳姐当初在马车上的一套说辞给老夫人重复了一遍。所以老夫人那是真的明白自家芳姐怎么看这位继夫人的。

    真要是这亲事成了,华家可别想有 好日子过了。那丫头那脾气不定怎么折腾呢,必须的不能行呀。

    华老尚书跟着就叹气了:“可惜了呢,芳姐那脾气,莫说是当继夫人嫁入国公府,就是当嫡夫人我都不放心呢,打退了倒也是好事。总好过到时候亲戚做不成反倒做了仇家。那孩子就不死给人当后娘的品性。”

    不是华老尚书看不上自家孙女,实在是对华晴芳的期待性不高。想想华四郎多乖巧的孩子呀,现在在自己跟前还能引经据典的理论一番。据说他们华府私下里面这种辩论很是精彩呢。

    由来就是自家府上的四娘子说的‘你不辩论,别人怎么做知道你有什么论点呢。’

    这个是比较能说的出口的,说不出口的是,自家孙女教导自家孙女:“理是辨出来的,一个观点重复多次,没准你自己都信了。”听听这是好人家,讲礼仪的人家的好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样的孩子嫁入国公府教导人家的小郎君,华老尚书想想就头疼,怕是死后都不得安宁呢,老国公不会从地上爬出来跟自己理论才好呢。

    这个想法是在太不地道了。华老尚书半睁开眼,看老妻那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说不得老妻要为了孙女跟自己闹腾呢。果然有些事情只适合自己知道明白就好。

    老夫人跟着就说了:‘谁说不是,那孩子别看性子老实,可就不是给人当后娘的材料。’

    华老尚书都不想跟老妻掰扯,那孩子性子到底老实不老实的问题。随老妻怎么说好了:“这个你真的不用操心,想来那国公府四爷前夫人的娘家定然也不会同意的。倒也没什么,这件事情不要招摇出去,回头咱们暗地里给芳姐好好地找个合适的人家就成了。”

    老夫人点头:“还是老爷有见地,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了呢。再说了那国公府的老四可是跟老二老三他们平辈呢,怎么就张的开嘴呀,亏他们敢想。”

    华老尚书扬眉看看老妻,你二儿子还比你儿媳妇高了一辈呢,当初你不也是张嘴了吗,不过这种打脸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的好。

    华二老爷听冯氏说了这件事情,人家根本就没想过那国公府的四爷什么样,直接就给否决了:“华家门第清贵,还是跟她的姐姐们一样,找个知道上进的郎君就好,至于门第什么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华家祖辈当初也不过就是一个落魄文人而已。”

    意思人家不攀富贵,不重名利。果然品性高洁呀。冯氏跟着点头,她本就是寒门出来的小娘子,自然更看重品行学问:“我也是这么想的,唯恐跟老爷想的不一样,耽误了芳姐的姻缘呢。”

    华二老爷觉得这夫人处处都能跟自己想到一起去,在和谐美满没有了,到底是自家闺女有眼光,很是温和而雅的跟夫人交代:“我去看看芳姐书房还有点公务要处理,你好生的歇着就好,这些事情不要太过操劳,莫要累到自己才好。”

    冯氏点头,自家老爷最是体贴了。还不忘给自家祖父写信,自家老爷果然跟祖父看的一样是个品性高洁的雅人。

    回头华二老爷急匆匆的去了芳姐的院子,一句话国公府的事情想都不要想,凭什么我花一样的闺女,去给人家当继夫人呀,进门就当后娘,你当那是好过的日子呀,有几个自己这样体贴的夫君呀。

    华二老爷心下不高兴,对着华晴芳冷眉冷眼的:“你去那国公府都招惹了什么呀,怎么就招惹了是非呢。”

    华晴芳觉得不算是委屈,毕竟自己连国公府夫人的面子都没有给呢:“爹,是女儿的不好,也不知道国公府要挑儿媳妇,一时间口不择言,惹恼了,那国公府的老夫人。”

    华二老爷:“当真是惹恼了。”

    华晴芳愧疚的点点头,伸出小拇指,掐着一个小指头肚:“一点点,真的一点点。”

    华二老爷脸色缓和了:“哼,就知道你这丫头到处惹祸,谁让我是你爹呢,算了,往后要老实乖巧一点,这事就过去吧,没事有爹呢。”

    惹恼了总比招人喜欢了好,顺便给闺女培训:“你不要觉得呢母亲在咱们华家过得很好吗,就觉得当人继夫人也没有什么,要知道满大梁朝也就是一个华家,一个你这样的知道体贴继母的小娘子”

    华二老爷没好意思当着闺女的面说‘满大梁就自己这么一个体贴的夫君’,不过华晴芳跟着接口了:“是呀,爹爹这样伟岸,可靠,体贴的夫君,那也是再也找不到的,是母亲有眼光,是母亲的命好。”

    华二老爷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在自家闺女面前这种脸皮真的练出来了:“咳咳,这个可以放在心里不用说出来的,我家芳姐命也好的很,爹爹定然给芳姐挑个体贴,可靠的小郎君的。姻缘这种事情要讲究缘分的。芳姐也莫要太过放在心上。总之有爹爹在呢。”

    华晴芳心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自家爹爹有点不对劲呀,自己这段时间光顾的给华五编写内宅小笔记了,消息都不太灵通了呢:“那是自然,芳姐还小呢,亲事自然要让爹爹长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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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狗血偶遇

    华晴芳心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自家爹爹有点不对劲呀,自己这段时间光顾的给华五编写内宅小笔记了,消息都不太灵通了呢:“那是自然,芳姐还小呢,亲事自然要让爹爹长眼的。”

    华二老爷满意的走人了,华晴芳招呼来阿福:“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呀。”

    阿福欲言又止:“小娘子,听说前几日定国公府的程老夫人过来府上提亲呢。”

    华晴芳:‘是我家五娘的亲事吗’

    阿福摇头:“不是,是给小娘子提亲的,具体是哪个府上奴婢没有打探出来,不过老夫人跟夫人都是不愿意的,所以小娘子才不知道这件事情。”

    华晴芳点点头::“既然是老夫人跟夫人都不愿意的,定然是不太合适的,咱们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好了下去吧。”

    然后继续投入给华五的再教育事业中。要说华家那真是仁意之家,不过几日华老夫人就亲自下帖子把御史夫人谢氏给请进华府了,美其名曰看看怀了身子的孙女。

    要说起来御史府是不愿意跟华府有什么牵连的,毕竟不是一个阵营的同僚,可看怀孕的孙女,谢氏真心的不想拒绝,京城一时间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寒门跟世家之间的和谐美好接触。

    就连朝堂上的寒门跟世家之间都在持观望态度,这两家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要缓和双方紧张的关系吗,

    然后就是圣人的态度。竟然对华二老爷颇多亲近,当真是有点宠臣的意思了,原来上朝就掐的乌眼鸡一样的两个阵营,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或者圣人是愿意看到眼下这种世界大同的镜像的。

    作为一个朝臣,看上位者的脸色行事,那是必修课程。没有人会真的不怕死,非得跟当权的老大对着干。

    所以华二老爷在圣人眼中的分量,现在就是一个风向。

    很诡异的京城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了。很和谐。寒门世家之间的争斗少了,世家与老牌世家的争斗咬的有点紧。大家都在观望。圣人对这个集中在老牌世家,与新兴世家跟寒门之间的华二到底是个怎么态度。

    至于国公府如何,华家人就没有再想过,只要你们不直接找上门来。管我们什么事情呢。

    这个态度回避的相当有技巧。就仿佛程老夫人从来没有来过华府一样。我们不知道有这个事情。

    国公府在京城不是白混这么多年的。那程老夫人什么时候出的府,何时到的华府,在里面潘恒多久。没有几下子就打探出来了。

    即便不知道华府里面发生的事情,在根据程老夫人给所说的,身体不好的时间 不难推断出,这华家对这门亲事,恐怕很不赞同呢。

    国公府的老夫人反映过来的时候脸色相当的难看,在老夫人看来,这华家就是给脸不要脸,那样的小娘子亏得自家四郎能看上,倒要看看这华家要把这小娘子嫁给何样的门第。哼。

    等到国公府的四爷过来的时候,老夫人的心情已经平和多了,只是对着儿子表示,那华家的小娘子不太合适,此事就此作罢。这种打脸的事 情只能说国公府不会做第二次的,当然了老夫人也没有华晴芳的那样的魄力,为了一个继夫人,为了一个后娘,能算计多半年,整出来那么大的阵仗。

    国公府的老夫人是不会跟儿子说,自家没被人给瞧上的。

    那国公府的四爷不过是愣了一愣,跟着就点头:“此事倒也不急,母亲为此操心了,儿子不孝顺呢。”

    老夫人:“我这一辈子也不过就你们兄弟两个亲生的,能让我操劳的也就这么多了,只要你们过的好,娘不介意在操心一些,你放心,回头娘就给你挑一个百里挑一的,至少要比那华家的小娘子不知好多少倍。”

    本来还要打探一二的国公府四爷,此刻也无需在打探了,是没被人看上吗。当真是挺让人意外的。

    本来不是很上心的事情,竟然也多少放在心里几许,毕竟这种让人看不上的感觉,生平真的不多见呢。在京城这个地界,国公府的四爷继夫人身份真的如此没有代价吗。国公府的四爷怎么琢磨都觉得华家行事难以捉摸呢。要探探。

    华老夫人对芳姐的事情是非常的上心的,风和日丽的时候带着两个孙女去了万安寺,这次老夫人是专程给芳姐抽签的。

    在老夫人看来简直没有比这个在大的事情了,华晴芳跟在祖母身后对着神佛参拜,心成不成不说,动作上满是那么回事的,好歹咱们也是半个俗家弟子呢。

    老夫人示意芳姐抽签,这个真的没有试过呢,手气到底怎么样,华晴方可是不好说的,掂量半天跟祖母说道华晴芳:‘这个就算了,手气好的话,大家都高兴,万一手气不好不是弄得败兴吗。”

    华老夫人第一次认识到孙女多话了,这话是那么说的吗:“不许乱说,这是神佛的指引。”

    华晴芳心下不以为然,自己从来不把将来寄托在这种随机抽签的事情上,不过还是赶紧的奉承老夫人:“原来是这样呀,那就让神佛指引一下好了。”

    走过去痛痛快快的摇签,不过签文自己看都没看到一眼,就被祖母给拿走了。

    华晴芳心说好歹您让我知道一下呀,这不是白抽了吗。

    华老夫人拉着小五娘子对着华晴芳吩咐:“好了芳姐去看看静怡师太吧。祖母要去方丈大师哪里听经文。有你五妹妹陪着就好。”

    华晴芳知道自己这是碍事了呢。跟五娘子挑眉,华五那绝对是通透的。回给华晴芳一个万事包在她身上的眼神,跟着老夫人身后走了。

    老夫人亲手拿着帖子去找方丈大师了。而且神情相当的凝重。

    华晴芳去静怡师太那里可就自在多了,喝茶聊天甚至还能一起说说最近京城的新闻,两人一点土地师傅的自觉地都没有,静怡师太:“老夫人怎么想起今日过来这里呢。”

    华晴芳觉得没什么不好对人说的,自家祖母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呢:“祖母是带着我来求签的。”

    静怡师太作为长辈同样的为自家徒弟发愁亲事,不够她真的帮不上忙就是了:“为了亲事到是可以理解的。

    华晴芳忍不住抬头看了自家师傅一眼,当真有那么为难吗。忍不住吐槽:“若是为了看我是不是给人当继夫人的命呢。”

    静怡师太当真是惊呆了:“不会吧,老夫人若是真的连这种事情都信奉神佛的话,那华家的香火银子还真是够好赚的。贫尼是不是也要适当的往华府身上发展一下呢。”

    难得师傅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幽默。不忘发家致富。华晴芳跟着摇头:“祖母 礼佛虔诚,师傅回头还是要开导开导他老人家的,这缘分呀没准在哪等着我呢。当人继夫人,芳姐实在是没有 那么好的心性。”

    看孩子自己真的不在行。能说自己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吗。

    当初听华五跟自己说国公府来求亲的时候。华晴芳就在想。这国公府是想把她抬到府里。在让她认识国公府的规矩森严吗,这国公府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点。关门打狗的注意都能想出来,不过因为这个搭上他儿子值得吗。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

    静怡师太心下一惊:“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听说国公府的四爷今日也来这万安寺上香呢。”

    要说这静怡师太的神经就是敏锐,不过是两句话人家就能想到其中的关系,华晴芳跟着心下有点膈应。这算是好事不出门吗

    然后皱眉头,国公府也来了万安寺,这么巧赶在一天吗,这国公府什么意思,毕竟华府来上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静怡师太:“也不用太多担心,你的长辈们对你是真的不错,师傅自问这看人的本事还有几分的。至于那国公府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华晴芳:“被人惦记的感觉不好受,总是觉得怪别扭的,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静怡师太抿嘴,说起来自己这个徒弟再怎么好,可毕竟在京城的名声不咋地,掏心窝子说能有人惦记着,要比没人惦记让人放心多了。这孩子担心的方向不对呢。

    华晴芳看师太的诡异态度就知道这位定然是觉得自己矫情了,话不投机呀。

    起身跟静怡师太告辞了,这个时候还有比守在祖母身边更稳妥的吗。

    华晴芳想的不错,静怡师太也是觉得不管如何还是在华老夫人眼皮子底下更妥当,毕竟这些人即便是有什么想发,定然是在华老夫人身上下手,芳姐在身旁也能防着一二。

    可惜这两人就料错了,去华老夫人身边需要时间,有一定的距离呀,华晴芳很突兀的就跟某些人偶遇了。

    别怨华晴芳眼神不好,实在是对面的大叔太过老迈:“不好意思这位老伯,您这小孙子虽然挺可爱的可也不能拦路呀。”

    华晴芳就弄不懂,自己身边这么多人,怎么就还让一个老头跟一个孩子给拦住了路,非得让自己一个小娘子出面解决,难道是剧情需要。实在有点不符合常理。这偶遇的桥段太俗,不用想自己都能明白怎么回事。

    对面的大叔那胡子能用能看得见的细节在抖动。显然对老伯这个称呼 很纠结呢。

    对面的老伯抬头一脸的严肃神情:“小娘子眼神不好,不是涨了胡子的都是老伯的,这也不是我的孙子,是我的儿子。”

    华晴芳就讨厌脸色太过严肃的人,你又不是太阳大伙都围着你转,你板个脸给谁看呀,谁都该你银子呀:“呵呵,是吗,可能是我眼神真的不太好,这位小弟弟的辈分有点大呢,对于我这样的小娘子来说。老伯确实能当长辈了。恭喜老伯心态还很年轻。”

    说完牵着阿福就侧身紧挨着小孩的身侧就过去了。华晴芳用眼角把这位国公府的四爷就给打量一个七七八八。还以为自己帅的掉渣呢,当自己是花痴,随便出来个男人就能让小娘子跟家里反目死活要嫁的吗。哼。

    这国公府的四爷也算是开了眼界,说起来还真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娘子面对外男敢侧身就跑的呢。

    看来自己拦路是拦错了,这小娘子的胆子可不小呢。

    摸摸自家的胡子,真的很老吗。最让这位四爷心里惦记的就是,这位四娘子打量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看透了自己是哪个,分明就是心中有数,竟然还敢一口一个老伯的讽刺自己。这位小娘子当真是有胆有识。

    想来跟这样的小娘子在一起。定然是其乐无穷的。而且这小娘子的模样实在是不错。很不错。即便这小娘子的性情不咋地,规矩不咋地,可能也不太适合当继夫人,不过好像还是上心了。

    华晴芳拉着阿福走到无人处就道了一声晦气。这种偶遇的桥段也就是糊弄一下无知的小娘子而已。糊弄自己真的是眼界窄了点。当人后妈自己真的没有这个爱好。

    想想自家继母,华晴芳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不是东西,这就是别算计的感觉。后妈能不跟自己一般见识当真是大度。回头定然要对冯氏更好一些才对。

    阿福反应也不慢的:“小娘子,咱们身边跟着的人,都是被老夫人身边的人给叫走的呢。”

    华晴芳:“回头好好地查,老夫人身边更不能出现这种卖主求荣的。可恶的紧。”

    阿福还是有点胆小的:“不好把手伸到老夫人的身边吧。”

    华晴芳咬牙切齿:“查出来,回头我跟祖母说,还有能跟跟我跟祖母的关系更家亲近吗,真要是让人钻了空子,我都没地后悔去。”

    想想那为国公府的四爷,还算是明白,不过是带着孩子偶遇,没有弄出来乌七八糟坏人名节的事情来。还算是可取吗。用给他写封表扬信吗。

    老夫人跟老和尚的对话就颇为耐人寻味了,老夫人:“这签大师觉得可还好吗。”

    实在是对面的老和尚神情太过凝重。让老夫人心中忐忑,不得不问了一句。

    说起来这万安寺的来和尚也觉得为难,华家给的香火银子不少,可这国公府跟万安寺的关系也是很重的,一家的香火银子可是养不起偌大的寺院的,出家人也为难呀。当真是跟当年的皇家寺院没法比了。

    一大早的国公府那位爷就过来跟老和尚喝了许久的茶水,虽然什么都没有多说,可各种让人蛋疼呀。何况那为国公府的爷来了就问了一句:“听说今日华府的老夫人带着家眷过来上香呢。”这就是让自己体悟。

    老和尚现在想的是,在自己万安寺挂单的静怡师太是这位四娘子的师傅,自己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的,都瞒不过这位师太的眼睛,那华家小娘子可不是好得罪呢。

    哎大家都是出家人,其中的猫腻大家都知道,还是那句话,都是狐狸精变的,这里面没有作妖的余地呀。

    面对着华老夫人,老和尚叹气,太为难的人了。

    华老夫人见大师迟迟不语:“这签文可是有何不妥。”

    老夫人当真是着急了。这孩子的婚事真心的各种不顺畅,担心难免的吗.更何况老和尚这态度实在太让人放不下了。

    大和尚沉吟半天终于说了一句:‘万事随缘呀。’

    老夫人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说法,还望大师能指点一二。”

    其实华老夫人更想问的是,我们芳姐是当继夫人的命吗,老夫人性子在直爽也知道这话不能这么问。

    老和尚觉得老夫人实在不够通透,随缘,自然是随自己的心意了,让自己解释清楚了那不是让自己惹人吗。摇头很神棍的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也。”

    在华老夫人看来这签算是白求了,怎么就是不可说呢。

    倒是老夫人身边的华五娘子,对着老和尚多看了好几眼。四姐姐跟自己讲过的各种宅斗里面寺院的老方丈都是关键人物呢。不是被自己利用的,就是被对方利用的。必须多注意。不过这方丈说的话好像有点太过含糊,分不清是哪边的人。

    对华五来说竟然是一次实践演习。当真是难得。

    老夫人心事重重的出了禅房,怎么来这里以后比不来这里之前更闹心了呢。

    碰巧就跟国公府的老夫人碰到了,国公府的老夫人往日里少不得要端正身份等着人过去拜见的,今日里竟然热情洋溢的过来打招呼:“是华府的老夫人吗,当真是有缘分的紧,竟然在这里能碰到呢。”

    华老夫人当时面色就难看了,难道这是大师说的万事随缘吗,这真的是缘分吗。

    身边的婆子搀扶老夫人的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华老夫人才开口说道:“可不是很巧吗。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老夫人呢。不知道老夫人近日如何。身子可还好。”

    华老夫人是坚决不肯说缘分的,总觉得别扭。

    国公府的老夫人是健谈的,跟华老夫人平日子也是相熟的,两人在一起倒也没有冷场的时候。颇为投机的样子。当然了两人都没有在说及儿女亲事的问题。

    国公府的老夫人被儿子带来这万安寺看到华老夫人的时候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儿子是还没有放下,也不知道华家四娘有什么能被儿子惦记的,那小娘子当真是没什么能让人看上眼的地方呢。

    不过总也不忍心看着儿子失望。勉强打起精神跟华老夫人寒暄起来。

    华晴芳才经过狗血的偶遇,又看到这样的场景那真是不太好了,这国公府为了自己这么样一个小娘子够费心的呀。

    想想方才的巧遇,华晴芳算是明白了,这亲事恐怕不太容易摆脱呢,原来没有了段府从中作梗,自己过得也不太如意。能说这时候想起段府的好来了吗。

    话说要是没有段府从中作梗,自己能 沦落到当人继夫人的地步吗。

    糟心的华晴芳实在不太像看到国公府的老夫人,带着阿福转悠到了老梅林,冬天的时候这里还能有几个人过来看梅花,如今吗这里最是冷清了。

    是一个人反省的最好去处。清净的很。

    池邵德跟万安寺的关系应该很好,因为华晴芳在这里看到这位表叔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这都能碰上:“表叔别说您是大师的俗家弟子呀。”

    池邵德来万安寺真不是巧合,知道华老夫人要过来这里上香,池家表叔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愿意鬼使神差的就跟过来了的。只不过没有安排狗血偶遇桥段而已,毕竟作为长辈他见这位表侄女太方便了。

    当然了对于国公府去华府提亲的事情那是真的不知道的,这种种事情除非是有人故意宣传不然亲事不成之前都不会有人外漏的。

    被小丫头如此一问,池邵德脸色莫名的就有点发红:“侄女跟着万安寺恐怕才是关系不浅吧,毕竟方丈大师的梅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折的,莫不是侄女什么时候改拜方丈大师门下了。”

    华晴芳突然就一顿:“出家人四大皆空,少了多少的烦恼,若是真能拜在方丈大师门下,到是少了许多的烦恼,可惜方丈大师口中普度众生,可实际上收徒标准实在严苛,世人不得其门而入呀。所以说侄女跟世人一样,还在烦恼当中呀。”

    这话感怀的成分太多,让本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池家表叔,就觉得自己如此说一个小娘子实在有点不厚道,干干巴巴的开口:“你一个小娘子人家疾苦都没见识过,说什么世人的烦恼,不可信口开河。”

    特别想跟自家侄女说一句人间处处有真情的。不过自己跟侄女都没碰到而已。而且他一个外男跟侄女说‘情’真心的不合适。

    华晴芳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表叔,两人对眼之间心领神会,说别人倒也罢了,他们两人从引雷山那种地方都共患难过,能说没见过人间疾苦吗。

    池邵德也觉得这小丫头的日子过得不如别的小娘子幸福:“先苦后甜,没让你见识过苦难,你怎么知道珍惜如今的好日子。往后会好的,小娘子多见识一些不是什么坏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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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过是表叔(求粉红票)

    池邵德也觉得这小丫头的日子过得不如别的小娘子幸福:“先苦后甜,没让你见识过苦难,你怎么知道珍惜如今的好日子。往后会好的,小娘子多见识一些不是什么坏处。”

    华晴芳:“表叔呀,这话不是你的风格呀,咱们还是如平日一样就好,我在表叔跟前已经习惯了打击性的各种抨击了。”就是说自己是欠抽型的,表叔如此正经八本的她有点不适应。

    池邵德一时间真的气也不是,恼也不是,这丫头就不配自己好言好语的说话。自己也是想不开,怎么就觉得这丫头清清秀秀的让人心疼呢。当真是猪油蒙心了。

    池家表叔还在懊恼呢,华晴芳深吸口气,却觉得时机不错,景色也不错,人物也不错,难得碰上自己能互相损两句的算是损友吧,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难得有了说说的**:“哎,表叔呀,您说我如今才不过十五岁而已,说起来才多大呀,怎么就回因为亲事这么让人犯难呢,是不是恨嫁的有点早呀。想我华晴芳,家世良好,模样上中,品性才情更是没得挑,德行兼备,祖母怎么就如此着急呢,还有您觉得我这脸看着有当人继母的样子吗,为嘛这些人的眼睛会长的如此歪斜呢。”

    池邵德看看边上,幸好没人,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亏她说的出口,才情,德行,品性,她占哪一样呀。听到后面的时候那眉头皱的:“有人给你提亲去做继夫人吗。哪个府上。”

    当真是岂有此理。池家少德表叔都不知道自己愤怒为了那桩,华晴芳抬头看向表叔果然是亲人,看看这个激动地样子,定然是为了自己鸣不平呢。

    池家表叔看对面侄女看自己眼光有异才想起来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头,跟着就说了:“当真是没有眼光的很,也不怕你把人家府上的郎君,小娘子们给带歪了。”

    华晴芳感觉特别的对劲,要的就是这种轻松损两句的境界,果然是找对了吐槽的人,揉揉脸蛋。身心都跟着放松了:“就是呀。多没眼光的人呀,还是表叔有境界,有眼力,圣人教育我们贤良淑德那也是用在夫君身上的呀。也没有教导们对夫君的孩子们一样贤良淑德呀。好没有道理。”

    池邵德皱眉:‘不是不愿意当吗。怎么就考虑到要当好的问题了。’这感觉太不对路了。

    华晴芳跟着:“就是呀,怎么就跑到要当好的问题上来了呢,表叔呀。你是不知道祖母可是上了心的,哎想起来都是烦恼。不知道表叔的亲事最近如何。”

    华晴芳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愿意想想别人的难受地方,基本上自己受伤的心灵多少能得到些安慰。

    池邵德跟华晴芳接触的多了,知道这丫头肯定要打击自己几句。往日里总会躲开避免这种问题,今日看着华晴芳不知道怎么,池家表叔就软和了口气:“就像侄女说的,可惜大师收徒太过严苛,表叔也是多了许多烦恼。”

    华晴芳忍不住心情激荡:“哈哈哈,就知道看到表叔,侄女每次都能欣喜。”幸灾乐祸的实在有点太明显。

    池邵德绷着脸,这是把他的快乐每次都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吗。

    看着笑的畅快的倒霉孩子,到了嘴边的还击愣是没说出来。

    华晴芳也觉得今日表叔表现实在大度,竟然没往死里攻击诋毁自己,难道这是男人成熟的表现。表叔终于迈入成熟期了吗。

    阿福知道小娘子心情不好。方才早就让双冒在亭子里面准备了茶水,伺候这两位主子过去亭子里面歇歇脚。然后跟双冒伺候在小娘子身边。

    华晴芳坐下歇歇脚,喝口茶,心情更好了,华晴芳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池邵德,男未婚,女未嫁,这个人要是娶自己的话,麻烦什么的真的就没了。

    然后很自然就说了:“表叔看芳姐可还娶的。”说完自知失言,即便这表叔跟自己熟透了,也不能如此说话,忘了这个时代了:“您怎么就是表叔呀。”

    华晴芳悄然看了一眼明显愣住的人,心说我都叫表叔了肯定是娶不得嘛。这算是挽回点脸面,扭头只当自己未曾说过。方才的话玩笑成分应该很大的吧。

    说起来这些年跟池邵德接触的虽然不多,可却是外男里面肯定多的一位,华晴芳觉得两人也算是共患难过,称得上有所了解,想来表叔也不会当真的。

    瞪自己几眼也就算了。没准还要训斥自己几句的。

    池邵德也不知道为什么,华晴芳那一眼心下就一哆嗦,听了华晴芳的话,更是心里瞬间就麻痹了,脑子里面嗡的一下,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就像堵着的水的塞子,一下子拔掉了。除了往外喷薄水流什么都做不了,池邵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很澎湃,停不来的感觉。

    很纠结的看了一眼华晴芳,然后转身走了。

    连杯子放在桌上弄撒了都不知道,池邵德什么都思考不了,可脑子里面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不过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叔吗’

    如若华晴芳细看,会发现,这位少德表叔很不自在。

    阿福神情凝重:“这位表舅爷脸色铁青一片,肯定是生气了,小娘子说话好没有章法。”

    双冒话语纠结:“这位表舅爷神情纠结,看样子在认真思考小娘子的话,不过怎么就什么都没有说,走人了呢,什么意思。”

    华晴芳同样的纠结:“我不过就是臆想一下吗,这都不成,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去长辈那里给我上眼药吧。这还不如训斥我几句呢。”

    阿福:“表舅爷才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表舅爷会不会想不开。”

    阿福看了一眼自家小娘子。这算是调戏了表舅爷吗。这个真的不敢如此想的。

    说完主仆三人都不在说这个问题,让李妈妈知道可了不得的。

    阿福同双冒跟小娘子随意惯了,知道小娘子素来口没遮拦,这话说过也就忘了,根本当不得真。

    双冒很纠结的看着自家小娘子,这如同表白的话,小娘子是看重这表舅爷了吗。可为什么表舅爷甩袖子走人了,自家小娘子一点伤心的样子没有呢。难道小娘子的性子已经到那种事情随意开玩笑的洒脱了吗。这还是不是凡人呀。

    希望表舅爷能想开点,不要让自家小娘子给困扰了才好。

    可华晴芳主仆三人就不知道池邵德真的想不开了 ,往日没有听到这话的时候。池邵德从来没有把华晴芳这个表侄女。这个胖丫头放在他池邵德夫人的位置思考过。

    私心上背地里即便是有几分心动,那也是从不曾妄想过的。辈分摆在那里呢。

    可自从听华晴芳说了那话,池邵德就没让自己闲下来过,绷着脸一直在书房里面走动。很焦灼的走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静不下心来。

    然后身子发热,想的竟然是当初在溪谷中,被这侄女的双腿缠住的感觉。自己当真是病了,病的不轻。

    脑子里面全是这位表侄女,牙尖嘴利的,张扬四射的,还有在华二跟前的那个讨巧卖乖的。更多的是当初被缠住的腰身部位一直在发烫。

    池邵德面上红润,脸如蒸笼,口干舌燥,外加坐立难安,整个人躁动的厉害,拿起茶壶从头上林下,把小厮给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池邵德嗓音嘶哑,半日来头一次开口:“滚出去”双眼憋的赤红,就不知道不过一句话而已自己怎么就如此的沉不住气,往日没想过的可能此刻全都泛 起了浪花。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似乎也不是大事,似乎也真的有可能。

    一夜间池邵德嘴仿若魔怔了一样,别说睡觉休息,就是坐下都坐不住,在书房里面来回的转圈,仿若驴子拉磨一样不停地在转。

    一直到五更鼓响,池邵德脚下的鞋底子都磨下去一层,推开书房的们,闭上赤红的双眼,深吸口气:‘打水伺候。’

    小厮在外面守了一夜,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去老爷那里通传一声,自家郎君貌似中邪了,如今看到主子好生的出来才松口气,赶紧的上前伺候。

    池邵德匆匆摸了一把脸就去了池家二夫人的房里。

    一大早儿子过来请安,夫妇两人心中多少有点惊异,不是儿子不孝顺,是实在没有这么早过,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池邵德更是直接:“娘,去华府提亲吧,儿子觉得府上的四娘子不错。”

    池家二夫人心下一抽,儿子的亲事就是他的痛,谁家有二十多岁还没有媳妇的侯府郎君呀,儿子想娶是好事,就是人选还真不好说。

    对自家儿子二夫人没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你可知道,那四娘子可是据说很泼辣的,还有点小性。”

    这绝对是最含蓄的,那华家四娘子的名声可以说要比池家二夫人形容的糟糕的多。

    池邵德:“恩,泼辣点才好,娘去提亲吧。”

    就这么一句话,二夫人眼泪都掉下来了,自己没本事斗不过大夫人,儿子这是要找个厉害媳妇呀。这么不是自己把儿子给害了吗:“娘对不住你。”这算是脑补。

    二老爷到是觉得这亲事不错,算的上是门当户对:“那华家二老爷还是不错的,她的闺女次不到哪里去,儿子既然看上了错不了,只要你愿意以成亲就好。爹给你办了,这次谁要是再从中坏事,爹就闹得她鸡犬不宁。”

    池邵德对着自家母亲:“您不要多想,外人传的怎么能作准呢,华府的小娘子很不错的。”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那倒霉侄女到底哪里好呀,自己怎么就有点中邪的感觉呢。

    池家二夫人无奈:“我儿看好就成。”到了如今二夫人的要求真的不高了,只希望那大房不要在从中作梗饶了儿子的亲事才好。

    池邵德双唇含笑。突然就想到,这亲事要是定了,那大夫人要是还敢闹腾,不用他爹出手,估计表侄女就的收拾他们。

    华府里面的老夫人带着纠结的心情回到华府的,对于国公府这份缘分,那真是想到都揪心,老夫人忍不住想,若是国公府再来让人求亲,索性就让老二答应了吧。没准就是芳姐的缘分。

    可想到这里老夫人嘴角就上火。自家老二那是自己能当家的吗,那孩子最近虽然没抽,可抽起来还是让人犯愁的。早知道就不去求签了。

    华五娘从寺里回来就在自家四姐姐的院子里面汇报自家祖母身边所见所闻,顺便分析自己的见解。

    看着华五娘头头是道的分析。华晴芳头一次觉得自己错了。多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呀。仙子一样每日里摘花饮露的妹妹,竟然在自己的引导下变成小八婆了。

    难怪自家三婶婶看自己的眼神一日比一日诡异。也不知道这孩子还能掰回来不。

    华五娘伸出五个指头在自家四姐姐眼前晃悠:“四姐姐,是不是也觉得这大师的话 太过笼统了。”

    华晴芳:“五妹妹。有些事情要放在心里琢磨的。”

    华五神情立刻回复往日的模式:‘那是自然,妹妹的仪容,规矩还是知道的,这不是在四姐姐跟前吗。’

    华晴芳松口气,至少还知道重点:“谢谢五妹妹为了我的事如此上心。说起来还要谢谢五妹妹呢,不然四姐姐都不知道那国公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华五怪羞涩的:“你我姐妹之间客气什么,这也不算是什么事。当日若不是我,四姐姐也不会有今日的麻烦的。”

    华晴芳:“想什么呢,俗话说的话一家女百家求,有人求娶总比没人求娶的好,说不得姐姐心里高兴地很呢。”

    华五:‘四姐姐可是混说的,姐姐什么心思妹妹愚钝也能知道一二。继夫人不是好当的,祖母也不会让姐姐去给人当继夫人的,何况还有二伯在呢,说起来咱们都是过于担忧了。’

    华晴芳点头,自家爹爹可是没说的,得到消息的那日可就过来跟自己掰扯的,不过回头还是要跟自家爹爹打个招呼,也不知道这国公府的人跟自己偶遇是不是要用什么歪心思,给自家爹爹去糟心好了。

    送走了五娘子华晴芳一夜好眠。白日里的事情根本就一点没放在心上。

    华二老爷第二日退朝跟池家的少德表叔打了个照面,池家少德表叔看到华二老爷比往日里不过是多看了一眼,跟平日相见一样拱拱手:“华世叔”

    华二老爷一愣,同样拱拱手:“修之”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表弟叫错了。就看到池家表弟跟着身边的同僚匆匆而去。

    华二老爷也 没当回事就去平日里公干的衙门了。

    池二夫人吸取教训,儿子的事情在侯府瞒的严严实实的,自己在府里坐镇,让自家老爷去请的官媒直接去华府提亲。说什么也要杜绝这大房再儿子的亲事上作梗。

    华老夫人同自家两个儿媳妇在府上看到官媒的时候,挺意外的,老夫人更是纠结,只希望不是国公府来人,让自己多琢磨几日才好。

    媒人的嘴巴都是讨巧的,对着华家二夫人连声道喜。冯氏倒也算是沉得住气,心中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万一是国公府的请来的媒人,自己就当回恶人,冯氏挺着大肚子,客气斯文的说道:“还请冰人明示,这喜从何来呀。”

    媒人:“呵呵,瞧瞧我这嘴笨的,恭喜二夫人,小人是给定国侯府府上的二郎君求娶府上四娘子来了。”

    一句话屋内的三位长辈女性都愣住了,这个好像有点让人意想不到。

    冯氏没觉得怎么地,毕竟对定国侯府府上的二郎君还不太了解,老夫人:“您说的是哪位。”

    媒人笑呵呵的回到:“恭喜老夫人,是说定国侯府二房的郎君求娶府上二老爷的四娘子,”

    老夫人想到池家那表侄心下有点别扭,这孩子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机会到是不少。自家老爷对这孩子的评价那也是不低的,当初程家跟定国侯府议亲的时候,华老尚书可就跟着可惜过,自家没有相当的小娘子呢。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

    幸好大儿媳妇不在不然尴尬了。说起来那还是自家儿媳妇的表弟呢。

    老夫人一时间有点踌躇,看向自家二儿媳妇:“这个。”

    冯氏看老夫人的意思为难,不紧不慢的接过话头:“是定国侯府上的郎君吗,说起来我是个新嫁娘,好多人家还不太熟悉呢,而且这亲事还是要跟我家老爷商量一下,恐怕要劳烦冰人过几日在跑一趟。到时候我也好给冰人一个回话。”

    来人笑呵呵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夫人考虑的及时。”

    说起来这冰人对华府要高看一眼,毕竟对华府的四娘子那是久闻的,华家碰上这样的姻缘还能如此淡定。没有匆忙决定。说明人家是正经人家。为了儿女打算更多。可见华府仁意。

    华三夫人给冰人的打赏更是厚实。来人是喜气洋洋的从华府走出去的。这亲事有门。即便是不成,这打赏银子也尽够了。下次再有人来华府提亲,自己当然要好生的跑跑腿。

    虽然是池家二老爷找的官媒。可这官媒回话还是要到定国侯府去的。

    虽然直接被人引去了二房,可在侯府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重视。

    没到晚上那定国侯夫人就过去二房直接发问了:“不知道今日官媒来府上有何喜事。”

    池家二夫人不冷不热的说道:“总归是府上的事情,这官媒在府上来来回回的次数也不少了,可我也没见到有什么喜事。大嫂道喜到是有点早。”

    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的给回了。

    定国侯夫人脸色铁青:“说起来二郎也不小了,这亲事也该定了,弟妹也该上点心才是,我们二郎在圣人身边那也是有了脸面的,弟妹给二郎看亲的时候还是要挑些门第高的,莫要委屈了二郎。”

    二夫人气的肺疼,这是专往自己心里捅刀子呀:“总不过是父母之命,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要为二郎操持,偌大的侯府,这点小事可不敢劳烦大嫂惦记,听说大朗最近身子又不太好,可曾找了好的大夫,要不要弟妹回头吩咐二郎一声看看是不是有民间的草医,说不得有什么祖传秘方能调理一二呢。”

    大夫人深吸口气:“不敢劳烦弟妹,二郎还是当差的好,大朗的身体有太医呢。”

    池家二夫人心下冷哼,当太医是你们家的呀,说用就用,好大的口气。

    不过嘴巴上说的客气:“是呢,咱们侯府跟圣人求情让太医来看还是更稳妥些。毕竟大朗的身体重要,说起来大嫂也该在大朗的身上多费些心思,怎么这么多年就不见好转呢,我这婶子看着都心焦的很呢。”

    说完看了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定国侯夫人,你敢戳我的心,我就敢捅你的肺,咱们看谁更疼。

    定国侯夫人闭眼,险些晕倒,这二房是准备跟自己翻脸吗,也不知道那二郎这次提亲的是哪个人家。说起来也是三房跟四房的崽子一个成器的都没有,要不然自己怎么就非得盯着二房的二郎呢。

    定国侯夫人对二房的这位二郎的心情更是纠结,他好了是自家儿子的威胁,他不好了自家儿子也没有什么保障。毕竟自家儿子的身子不成,定国侯府还需要有担当的郎君承接门户。当真是看着就闹心,看不到更操心。为何这二房就不听自己的,去了自己娘家侄女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看看二房的夫人,定国侯夫人忍下心中一口气。二郎的亲事终归要二夫人点头才算的,这时候不能跟二房闹僵。要不然对自己不利:“谢谢弟妹惦记,大朗近日身子还不错。”

    二夫人:“那就好,我是真心实意的盼着大朗身子康泰的。”这话二夫人说的很诚心,大朗的身子不好自家儿子就被人惦记,没有一个当娘的愿意有人惦记自家儿子。说起来二夫人就恨为什么三房四房就没有一个成器的郎君呢。自家二郎的本事,即便不继承这个侯府,还能差到哪去。

    大夫人:“承弟妹吉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世兄变世叔(求粉红票)

    池家大夫人败走二房,回到大房砸烂了一屋子的名贵摆设。才算是散了心里的半分火气。

    然后装作无事一样去自家儿子房中小坐。

    要说起来池家的世子爷那真是玉树凌风般的人物,就是稍显瘦弱,而且一身的风骨,当然了让华晴芳的理解就是风一吹就倒的骨干儒雅男人。

    大概是知道自家母亲要过来,略显白皙的脸上竟然还能看到少许胭脂。对于男人擦研磨粉这个事情,华晴芳是欣赏不了的。

    不过在这位世子的身上竟然看着没有怎么妖气,只能说是魏晋之风呀。

    此人若是在斗花会上也能亮亮风采的话,那么只能说华府的二郎跟段府五郎那都是给这位提鞋的,难怪这样的一身病骨头还能在武将出身的侯府声名远扬。

    定国候世子在门口含笑行礼迎接定国侯夫人:“母亲。”

    定国侯夫人看到自家儿子,方才的怒气全都没有了:“我儿快快免礼,咱们母子之间不要每次都弄得这么生疏,下次不许多礼了。我儿最近身子可还舒畅。”

    定国候世子:“母亲挂心了,儿子都好。”

    定国侯夫人心下一松:“好好,好只要你好娘就处处都是舒坦的。”

    定国候世子抿嘴母子一番和乐:“听说母亲今日去了二婶那里,可是府上有什么事情吗。”

    定国候夫人脸上一僵:“哪里就有惊动我儿的事情,不过是些许小事。”

    定国候世子不着痕迹的说道:“是呢。母亲管理内院定然妥妥当当的,这些年二叔二婶也是不容易,三叔四叔房里的子嗣还多一些,只是二叔同咱们大房一样子嗣单薄,只有二弟一个嫡子,九娘还远嫁了,二婶心中定然不是很痛快的,儿子跟二叔向来投缘,心里就盼着二弟能早日成亲,好让二叔二婶也省心些。”

    定国侯夫人心下不安:‘是呢。我儿说的很是。娘也是这么想的,就盼着你二弟能娶个名门世家的女子才好。’

    定国候世子心下叹气:“是母亲对二弟的期待太高了,咱们定国侯府虽然门第不错,可这名门世家的女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何况我这个兄长的亲事摆在那里。我们兄弟素来祥和。二弟是个有心的,心中定然有数,不会让我为难。母亲二叔二婶也都是懂礼之人,儿子觉得咱们就等着二叔二婶请喝喜酒就好。”

    这话说的委婉,可劝解之意相当的明白。

    定国侯夫人脸色变了在变,忍不住说道:‘我儿厚道,可要知道人心从来最是叵测,焉知你那二叔二弟也是厚道之人,不是娘居心叵测,可总要防人一二。定然是你那夫人高氏在你耳边多嘴。’

    定国侯夫人还要再说,定国候世子脸色依然惨白,自家夫人这些年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作为夫君怎么也要维护一二:‘娘。’

    定国侯夫人立刻不在说高氏的不是:“我儿莫要忧心,娘也不过是说说而已,高氏对你上心的很,娘还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诫一二的,高氏出身算是不错,她心里怎么想的,娘心里也明白,她心里有顾虑,娘给你二弟说个门第高的弟妹,让她在侯府尴尬。可你们要明白,娘是定国候夫人,你二弟的亲事那 就不是她们二房一个房头的事情,那定国侯府的脸面问题。就是不能说个比你媳妇身份高的,可也不能差在哪里去,我这个当大伯母的如此操心侄子的婚事,难道还做差了吗,就是拿到哪里去说理,娘也是敢跟人理论的,何况你二弟年岁还不算是大,哪里就非得急着定亲呀。”

    当真是有高门侯府夫人的大意,就不知道这位侯府夫人是不是当真如此想的。

    定国候世子心下一叹,想他十六岁就大婚了,二弟如今都二十有一了,娘竟然还说年岁不大。这些年自家母亲阻碍二弟婚姻,都是用的一个理由呢。

    定国候世子嘴巴动了又动,终究没说出来什么,终归是自己的娘亲,不管怎么折腾为的也都是自己这个独子,要怪就怪自己这个身子不争气:“娘,都是儿子不争气。”

    定国侯夫人就知道不能提二房,提一次那是戳儿子的心一次,就是那二房的二郎站在那里都是戳自己儿子的心,因为那二房的儿子身子壮实。长相多随老定国侯:“我儿说的什么话,我儿的文采放到哪里不让娘脸上有光,谁人不知道咱们定国侯府世子的文采斐然,娘走出去哪个夫人不羡慕。怎么就说道这个,对了大娘可还好吗,听说那丫头可是整日里过来你这里,可是有被她烦到,莫要太宠着她才好,要注意身子。”

    心下对自家儿媳妇又不大喜欢,连个小娘子都看不好,还要郎君整日里烦恼不成。

    说起来这高氏本也还不错,不过就是成亲这么久都没能给自家儿子剩下一个嫡子。

    定国侯夫人就看她哪里都不顺眼。

    提到唯一的嫡女,定国候世子心下松快不少:“娘,不会的,您知道儿子整日里也就能跟大娘一起找点乐子了,何况要说宠,谁也没有娘更宠那孩子了。”

    定国侯夫人脸色跟着也好看许多:“那可是你唯一的血脉,娘能少疼她一点吗,说起来最近可是有些起色,若不是那高氏善嫉,管理后院不利,怎么会如此,到现在呢的膝下没有一个郎君呢。”

    定国侯府世子脸上通红,才松快下来的心情,跟着就紧绷了起来,即便是自己亲娘提起这种事情,作为男人那也是有些恼的:“娘。儿女是缘分,或许儿子没有那个缘分。”

    定国侯夫人看着儿子的脸色。知道失言:“好了,娘不多说,你心里有数就成,好好地养着身子,莫要费神。”

    看到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打开门帘。外面候着的高氏才过来请安:‘儿媳给母亲请安。’

    定国侯夫人:“恩,只要你伺候好了大朗我就安了。在后院多上写些心,不拘什么人生下郎君,都是你的嫡子。好了不用你多送。”如不是看到后面的儿子脸色不对,恐怕定国侯夫人还要在训斥几句的。这种事情不能逼儿子,但是可以逼儿媳妇。

    定国侯夫人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到这个不生孙子的儿媳妇。

    高氏是个贤惠的。大家娘子的气度。做不出跟婆婆顶嘴的事情,心头苦涩低头恭敬地回答:“是。”

    到底还是在夫君的身后跟着送到院门,夫妻两人才对看一眼,心下都好生的无奈的叹口气:“夫君还是回房吧。外面的风到底硬了些。”

    定国候世子能出门透气的时间都是被大夫们严格控制的。心下烦躁:‘我怎么就如此弱不禁风的。在院子里面走走还能如何。’

    才说完,抬起右手扶着嘴巴就轻咳数声。

    高氏 紧张的伺候在边上,轻轻地给定国候世子抚背:“可是心下发闷吗。若不然让人去屋里取件衣服,就在亭子里面走走好了。”

    侯府世子勉强压下喉咙里面的瘙痒,看着高氏紧张的样子,心下愧疚:“好了不碍的,就是方才母亲在的时候,我压抑的很了。舒口气就好。刚才是我不好脾气急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刚才母亲的话也不要在意,她不过是急了,我心里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子嗣是我该当如此。”

    若是放在前几年高氏或许还有些愧疚,可如今剩下的只是无奈,夫妻二人也算是和美,可这子嗣真的就是没有,

    高氏也不是那不贤惠的,自家院子后院,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婆婆给的,自己给夫君备下的,可这几年即便是有怀上的,也没有能平安生产的。

    要不然定国侯夫人也不活说高氏善嫉,管不好后院。

    如今的高氏也想开了,后院那么多的女人都没有孩子,可见也不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好歹她还有个大娘子呢,随婆婆怎么说吧。总不过就是如此了。

    不过随着二人感情越见好,高氏看着夫君同样的心焦,还不如是自己的毛病呢,不拘后院谁生下子嗣,总归是他们夫妇的孩子。凭谁还能越过她这个嫡母去吗。

    真心的盼着夫君身子能好些。早些生下嫡子,他们的日子都能过得松快些。

    料想自家婆婆也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因由,不过这种事情侯府是不会说的,就是现在的高氏,也不忍心让夫君脸面难看,只说是自己身子不好,后院的女人虽多,有名分的没几个,只说是通房,免得有人在外面嚼舌根。

    可谓是贤惠的让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也难怪侯府世子多偏疼与她。

    高氏宽慰夫君:“说的什么话,没有子嗣我们大娘是哪里来的,听老人说,或许到了年岁这子嗣就来了。夫君也不要着急,妾身的身子不争气,总有能给夫君旦下子嗣的女子,不拘哪个将来都是咱们的子嗣。就像夫君说的,儿女是缘分,缘分到了儿女自然就来了。”

    侯府世子心里安慰多了,至少他还有夫人还有大娘。只要不想到自家母亲,日子过的还是可以的,有时候长辈的期盼对于他来说无意与是压力,是紧箍咒。

    池家二夫人战胜了大方的夫人,心中一样的不痛快,心中的无名怒火烧的嘴巴都起泡了:“让人去门口候着,老爷回来就让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这大房还能怎么作妖。”

    当真是忍无可忍了。二老爷回府的时候就被人带去夫人那里本以为会是华府有消息了,谁知道看到的就是夫人那张哀戚的脸,还有隐隐哭声。

    二老爷那火气就上来了:‘怎么,难道又被大房给搅合了。’可见在二老爷心中这积怨该有多深,都不做他想了。

    二夫人:‘虽然没有,可亦不远以。老爷我这才有个媒人过来,大房就过来捣乱,你让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呀,我也是个当母亲的,知道当母亲的心情,往日里大朗身子不好,我这个当身子的只为了当给子孙积福,从不跟大嫂一般见识,也不曾闹腾闹腾起来,多少的事情都咽了下去。为的不过是怕大朗身子不好。跟着糟心,而且这些事情最尴尬的还是大朗。这些老爷都是明白的,如今我儿年岁依然不小了,我也是个当母亲的。别人都抱了孙子。老爷也体谅体谅我。我就是再怎么贤惠也不能用我儿子。我孙子给人垫菜板子。难道要让我儿绝后吗。老爷这次我儿婚事再有波折,今日我就是拼着不贤不孝,也要闹腾起来。莫要说我说话损,真要是大朗因此有个闪失,也别愿我这个当婶子的不慈,谁都有儿子。’

    池家二老爷一脑门子黑线,自家媳妇说的何尝没有道理,若不是顾忌大朗的心情,还有身子,他们闹腾起来大房还有好吗,可自己有长辈的样子,大房没有慈心呀:“你也不要恼恨,莫要乱说,什么叫绝后,咱们二郎好好地,将来的孙子更是好好地。这不是还没有怎么样那,且看看,这次若是真的再有差池,不用你闹腾,我这个当人郎君,当人父亲的也不是没有担当的,大朗再好,那也是我的侄子,二郎是我的儿子。这个我分得清。”

    说起来这池家二老爷跟华晴芳的脾气更是想投一些。都是分得清远近的。

    二夫人摸摸眼泪:“老爷不怪我就好。”不是自己要逼夫君,实在是这事情就不能再让大房搀和了。想想自己儿子都心疼。

    二老爷安慰好老妻,带着一腔的火气,就去大房找人了。

    定国候对府里的事情不是明白,可也是无奈,谁让自家大朗的身子就摆在那里呢,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心里明白,大朗子嗣是真的艰难,用太医的话说,养养还好,若是急于求子更是渺茫,

    所以每次看到自家夫人给儿子送女子过去,无意与给儿子送催命符。

    不能跟夫人说,只能背地里嘱咐儿子少近女色,毕竟是亲生儿子呀。

    夫人如此闹腾何尝不是寒了自家孩子的心呢。怎么就不听自己的劝呢:“二弟来了,你我兄弟一个府邸住着,也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池家二老爷:“侯爷严重了,今日过来找侯爷也是不得已,您也知道二房子嗣单薄,到如今二郎还没有个家室。”

    定国候脸色难看,虽然二房说的事实,可一样是在抽他的脸,毕竟二房还有个健康的儿子,自己可是没有:“二弟。”

    池家二老爷:“侯爷,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是知道兄弟的,我对侄子那是真的希望他好,大朗身子不好,性子本就敏感,有些事情兄弟都咽下了,为的是咱们兄弟的感情,我们叔侄的感情,还有这侯府的脸面,可如今二郎大了,年岁不等人,事关儿子,孙子,子嗣传承,兄弟顾忌不了那么多,说不得到时候闹腾起来要惊动大侄子,或者侯爷觉得兄弟我去跟大侄子聊聊。”

    这个绝对是威胁,本来有些愧疚的定国候瞬间脸色胀红,怒瞪老二:“老二你是个长辈。”

    池家二老爷更是生气:‘这定国侯府就我自己是个长辈吗,侯爷你就不是二郎的大伯吗,你身为长兄,倒是给兄弟做个表率看看。’这话真是够分量。

    定国侯恼恨兄弟翻脸,定国候软和些:“二弟,二郎年岁大了,不如大哥给二郎做个媒如何。”

    池家二老爷眼神都是危险的:“比如那柳家吗。”

    定国候一脸的烦恼,若是二弟两口子能看上夫人的娘家,何至于如此吗。

    看二弟的口气就是不愿意:“那柳家怎么就不好,都能教养出来侯夫人,还配不上二郎吗。”

    池家二老爷冷哼“大嫂那样的侯夫人吗,若是那么好,当初大朗怎么就不娶了柳氏的女子呢。大哥这个就不要再提了,二郎身份不够,配不上教养出侯府夫人的柳氏。”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真的是没得谈了,先是塞给二房一个跟大房一心的媳妇,在生个跟大房一心的孙子。往后儿子还能是自己的吗。

    大房当真是打的好算盘呢。别说自己夫人,就是自己都忍不住要砸大房的屋子。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可怜大朗怎么就遇上这么一对父母。有没有人真心的为了那孩子想过呀。

    可惜人心不能换人心,没人如此为自己的儿子这么想,可怜别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定国候满脸的怒气看到自家夫人的时候也没了脾气,若不是自己年轻的时候太过无度,怎么会子嗣单薄,到如今孙子都艰难,当年听了自己求子的时候,老大夫就说过。即便是有了孩子。身子骨也单薄,这些话定国候是没法跟人说的,也不过是自己心里憋着吧,

    这也不过是个担心儿子的妇人:“你但凡行事。也要多为大朗想想。那孩子看到你如此插手二郎的婚事。心里定然要难受的。”

    定国侯夫人脸色瞬间就白了:“我是他的亲娘,我还能不会盼着他好吗,可。可至少也不能让二房娶个大门大户的女子,我家大朗岂不是更加难堪。更何况,将来。”

    这咽下去的话,就是自家大朗被大夫说是个短命的,自己这当娘的打算多谢,可这话也是说不出口的呀。

    定国候心下叹气,别看自家夫人总是以对方家事太单薄为由给二郎的婚事多家阻碍,可真要是二郎娶了家事上好的小娘子,头一个不干的定然是自家夫人,就是自己这个侯爷也会难堪的:“你也不要在意,这些都是命。”

    定国侯夫人状若疯狂:‘我没有伤天害理,凭什么我得儿子就比不得她一个侯府郎君,我儿子还是世子呢,信命,那也是我儿子得压着他儿子。’这就是个说不通的。再说去,说不得定国侯夫人的癔症就要犯了。

    事情才提了个头,侯府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三品侍卫池家表叔来说真心的不是什么隐秘,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往日里提亲自己的心思也不是很在意,也就罢了,

    可这次,池邵德分外的注意府内的动静,有一种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势。

    不过是听完这些回报,就带着小厮出府了,一路上直奔华家而去。

    华老尚书同二儿子,三儿子一起听到定国侯府提亲的时候,那都跟老夫人一样惊奇了。

    华三老爷沉不住气:“那小子。怎么会。”

    华二老爷绷着脸,有一种引狼入室的危机感,往日里竟然如此信任那池家小辈,原来这是一个大尾巴狼,惦记上自家闺女了,怎么都是兔子吃了窝边草,监守自盗什么的好像用在这里都合适,想想自己曾经拜托过那小子照顾自家芳姐呢。当真是怎么出气方式都不太对。不太顺畅。

    倒是华老尚书能认真的思索一番:“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除了那侯府的内宅糟心了些,二郎还是不错的。虽说文武不同,可听说那侯府二房的老爷也是个豪爽人,很是不错。”意的。思就是赞成。

    华老夫人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跟着就说到:“竟然还有个慧眼识珠的,看的出咱们芳姐的好。”

    华老夫人就没好意思说就说自家孩子是个好的,还是近身了解的人更明白,可这话说出来对自家孙女名声不好,原来是长辈身份,倒也没什么,可往后不好说了,就是亲事不成也不能当成长辈看了,毕竟论过亲事的.

    华老尚书笑的牵强:“呵呵”池家的二郎当真是没有什么眼光,自家小娘子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呀,这池家二郎看来眼界不怎么够用。

    这些人都看向华二老爷,毕竟芳姐的亲事还是要华二老爷说了算的。别人的意见仅供参考,当然了,那是在华老尚书不强制干涉的情况下。

    华二老爷不做声,华老尚书忍住要踹人的脚:“老二怎么看呀。”

    华二老爷:‘定国侯府呀,还是要看看的,父亲也说了那侯府内宅太过烦乱,芳姐的性子恐怕很难适应的,还是在看看吧。’(未完待续。。)

    ps:  谢谢大家的打赏。很谢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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