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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相亲进行时(求粉红票)

    好吧大家都懂了,难怪自家儿子舍得芳姐一人劳心费力的,原来是不忍看辣手摧花,才躲到这里来的。

    难得华五一个小娘子竟然为了华晴芳说了一句公道话:“回头看你会不会领取玉兰,矫情什么。”

    不过说是这么说,也没有去帮忙就是了。倒不是下不去手,而是怕自家二伯。芳姐祸害花草没什么,其他**害肯定会被二伯记恨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可对于听见这番见解的华老尚书还有老夫人可就不这么美好了,似乎他们家的郎君跟小娘子性子反转了呢。不是应该小娘子更娇气些吗。是他们教养的有问题吗。

    而此刻的华晴芳在华二老爷的院子里面辣手摧花呢,玉兰是从树跟开始由下向上开始开,花很漂亮不过花期不长,刚开始开的那些都已经落败了。

    如今不过是树腰以上的花朵还娇艳欲滴。

    芳姐带着阿福在下面指挥,鲁二叔的功夫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上,简直就是指哪打哪。本来华晴芳想给华二老爷剩下几支玉兰的。

    可惜这玉兰被鲁二叔如此一番折腾之后,只剩下一树的残枝败叶,惨不忍睹。华晴芳自己都忍不住咧嘴,让自家老头看到这个场景,估计更伤心,缩影一朵都没有放过,全给摘下来了。修剪漂亮了,放在自家爹爹书房总也能算上是个安慰。

    为了这些花朵能保存的娇艳,阿福在给这些花朵喷水。确保每只花都完好无缺有个好卖相。

    鲁二叔难得开口:“来年若是还有这赏花会,这些玉兰可是值了银子了。”

    阿福:“也就是您能把这么娇艳的玩意跟银子联系在一起。”

    鲁二叔幽怨了,外面的小厮还都说也就是小娘子舍得如此辣手摧花呢。

    华晴芳:“好了,这些花不下百朵,想来定然够用了。”

    阿福跟着惋惜:‘早知道咱们就给老爷留下几朵了。’

    华晴芳:“就那么几朵长在树上,你是让你家老爷多心疼呀,那不是没看一眼都能想起来他这一树的玉兰呀,行了剩下的咱们送给老方丈,好歹麻烦人家一场不是。”

    阿福心说,送给和尚亏自家小娘子想得出来。你说人家能喜欢花这东西。

    想想万安寺的老梅。阿福不淡定了,或许小娘子说的也没错。

    华晴芳:“还要麻烦鲁二叔把这些玉兰给二哥快马加鞭送过去,阿福你跟着中途护理一下,到了地方在喷一次水。想来能够保持住这娇艳。”

    鲁二叔跟阿福:“鲁二。听小娘子吩咐。”

    华晴芳这才过去跟自家大部队回合。慢慢的往万安寺而且。留下凌乱的玉兰树在风中颤抖。太遭罪了。

    华二老爷虽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也知道牺牲大发了。去年这个时候,总是三五好友相聚而来。在玉兰树下品茗手谈,好不快意。今年算是彻底不做此想了。

    芳姐的主意虽然不错,算的上是雅事,若是能不摘的自己院子里面的花那就更雅了。

    看着华二那脸色,华三老爷跟着过来落井下石:“二哥也莫要心疼,算是支持这些孩子们吗,再说了虽然没有了这紫玉兰,不是还有白玉兰吗,二哥会友的的时候一样的别有情趣。”

    话音一转跟着就说了:“就是看着惨白惨白的哈。”

    华二老爷黑脸:“哦,原来三弟喜欢这惨白惨白的颜色,怪不得去年三弟把白玉兰给移植到你的书房的院子里面了。回头再有上好的白色玉兰,为兄定然给三弟送过去。”

    边上的华老尚书心说老三这是多找抽呀,也不知道两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这相处模式就变成这样了,他这个当爹的糟心死了。

    难怪自家老妻总是看着儿子忧心忡忡,即便知道儿子们没有利益冲突,不会兄弟萧蔷,可这气氛也让人闹心不是。

    看着被撅的脸色发青的三儿子,华老尚书:“都消停点吧。老二呀,不说说你,都是自家孩子,不就是几朵花吗,看你那脸色。没得芳姐大气呢。”

    到底是做尚书的,虽然是贬低儿子,可把儿子在乎的闺女给太高了,被贬低的华二老爷没怎么低落,反而觉得挺自豪的。出息的是自家芳姐不是。那可是他的亲闺女。

    华三老爷前半截脸色好了,后半截也没怎么开心。不管贬低还是褒奖都没自己什么事。不过自家老爹是站在自己这一面的,足够华三老爷心里嘚瑟不少。这当爹的有水平呢。

    华二郎看到阿福他们送过来的紫玉兰,那是珍而重之的签收,边上的几个郎君跟着感叹:“华家妹妹当真是心思玲珑,这花摘下来还能保存的如此娇艳欲滴。而且用此物来做签头,当真是雅致的很。”

    阿福扭头,你们要是知道这些花是被人用嘴含水喷上去的,估计就就不会有如此的感慨了。口水呢。:“小娘子说了,要不时的淋上一些水才好。”

    至于怎么淋,那真是不在细说了,用小娘子的话说,这些都是高人,个顶个的人精,自然能想到比他们好用的办法。不用他们操心。

    按照定好的,数出来一百支,剩下的有六朵让阿福带着鲁二叔送去给老方丈了。只说是郎君们同小娘子的的心意。

    至于接到这花朵的老方丈是什么心情,那阿福可就不管了。小娘子说了送到就好,至于其他的咱们管不着。不退货的。

    华二眼睛都是亮的,当真是自家妹妹心思透亮,这剩下的六朵,学问可是大了,完全可以还上占用万安寺这地方的人情呢。

    虽说他们这些郎君小娘子都是达官显贵。可毕竟还有比他们更贵重的人存在呢,万事总要有个特殊性。

    如今好了,这个人情让老方丈去卖。可算是解决了问题。

    等到华晴芳他们到的时候,万安寺里面人头攒动,竟然比拜佛的日子人还要多。

    华晴芳忍不住感叹,这年头的人都好凑热闹:‘这都要赶上花灯节了,是不是准备的花少了点呢。’

    老夫人:“放心吧,能来参赛的又岂是随便什么人。不会有那等事情的。”

    虽然是盛会,可依然男女分席的,华而老爷跟程家四爷在左面。公主同王妃在右面。中间是华二郎出场,介绍斗花规则。

    看着自家儿孙落落大方的站在中间,举止儒雅,姿态风流。华老尚书那脸上都是满意。还有小嘚瑟。

    这斗花卉当真是不错。华二郎前面说了不少的客气话。还有各种感谢支持,除了没有广告效应,其他的跟现在的开场白也差不多。接下来才是参赛规则:‘每个参赛的郎君,或者小娘子,手上都会有一直紫色玉兰,而这次参赛的结果,就是大家自己共同评选出来的。大家喜欢哪株花草,就把自己手中的放在哪株花草的边上,最后有监督的几位长辈数出得到玉兰最多的花草,就是优胜。先要说明一下,玉兰花是有数的,发到参赛者手中的共百朵,还有六朵在方丈大师的手上。大师作为东道,或投或送人都可以的。也就是说有效的玉兰共一百零六朵。’

    好吧,这方丈算是被**裸的坑了一把。

    其他的华二不在多说。倒是坐在下面的方丈大师脸色突然精彩了。这华家小娘子好生坑人,难怪送自己几支玉兰,任这大师如何的睿智也没想到出处在这里呢。突然就觉得烫手的很。

    公布赏花会正式开始的是圣人的亲兄弟恭亲王,用这人华二郎也算是费劲了心思的,一来身份上压得住,二来没有任何的党争。比用年轻的王爷们可是消停多了。

    别看是一场孩子们弄出来的赏花会,可这名头多了去了,华二就觉得自家四妹是个人才,各种事情捋顺的相当明白,而且各种关系处理起来相当的有手法,老道的很。

    认真的说起来别看四妹妹在中间说话的时候不多,可说出来的话那就有分量,而且含金量高。这不声不响的妹子比自己这个外面混世面的郎君还要通透。

    华二郎对华晴芳的认识是一次次的在刷新,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家妹子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恭亲王是个和蔼的胖子,跟王妃的颜色比起来,这位王爷大概也只有财势两样撑场子了。

    这世道太过耀眼的王爷那是作死,恭亲王只是简单地顺着华二郎的花头说了一句诙谐但很实际的话:“本王期盼各位都能夺魁,不过为了大家共同看好的花草,本王建议去跟方丈大师套套近乎,毕竟方丈大师手里面可是有六支玉兰呢。呵呵呵,好了开始吧。”

    华晴芳心说这王爷说话没什么官腔,难怪能混的如此不错。

    接下来就是抱着花草参赛的郎君或者娘子们,抽签上台介绍自己的花草,然后放在准备妥当的展台上。

    整个过程很有秩序,看的华老尚书同一些过来的长辈很是点头,对这次撑头的几家孩子更是频频注目,至少很可以肯定的是组织能力不错。

    而华晴芳就是泯灭在众人眼中的小娘子,华家的代表那就是两个小郎君,勉强加一个是华四郎,也不会是华四娘。

    华二老爷对此不予置评,自家闺女要名气没用。而且那东西多了累拗。

    华二郎受之有愧,却也欣然往之,作为兄长他好了他的妹妹们自然就好了,大家别说自私什么的话,这年头只有男子顶门立户有了威望,有了实力,女子才能有好日子过。

    女眷这边公主王妃坐在一起,被下面报上来参赛的花草弄得连连惊叹:“原来这个时节还有还有这种花草,当真是长见识,往日里觉得王府的花草就已经是很难得了,跟这些比起来才知道。王府那点花草可是拿不出手的很。”

    长公主和蔼的跟着说道:“确实很不错,看的我眼睛都值了,恨不得把这些花草都搬到自己府上才好,不过你也不必过谦,你那府上随便拿出来一盆都能跟这些比肩。可参赛的这些花草,恐怕一个府上也不过一两盆而已,可见还是你恭亲王府的花草更胜一筹。”

    别看是亲姑嫂,可这放在皇家一样的要分高低。

    恭亲王妃跟着客气:“可不敢当的很。说起花草哪里又能有宫里的更艳丽,咱们这里也不过是凑个野趣。”

    这话必须认同,连长公主都跟着点头:“那是自然。”

    下面的女眷。即便是华老夫人还有程家老夫人那样级别的。依然是只有听着的份。

    华清饭心说早知道就把事情给弄得简单点,省的自家老祖母在这里不自在。上面有人下面的怎么能舒心的赏花吗。

    华二老爷同程四爷那里的气氛就微妙了。

    程家四爷:“说起来还没有恭喜华兄荣升呢。如今我等师兄弟,可就数华兄官位一直高升。让人羡慕的很。”

    华二老爷心里不是滋味,往日里这程四都不抬眼皮看人。今日竟然能跟自己拽两句客气话了。哪里还有大才子的傲气。到底是惦记了自家闺女。有点骄傲,有点别扭,不是惦记自家闺女会更好些。不咸不淡的的说道:‘比不得程兄富贵锦绣。’

    要说起来人家是驸马,谁敢说不够富贵。

    华二老爷把这身份给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年头讲究低头娶媳妇,女方家里自然要傲气些,程四笑的讪讪:“你我昔日先生门下的弟子,何苦如今生分,都是平日里华兄公务繁忙,咱们相聚的少了些,往后定然要多多亲近才好。”

    华二老爷更别扭了,我还没看到过你家郎君什么德行呢,着急亲近什么呀,怎么看程四都是甩着大尾巴的黄鼠狼,一看就没安好心:“好说好说。”

    就看程大才子,超水平发挥跟华二老爷这昔日的师兄弟凑近乎,心中就一个感觉,这娶儿媳妇还真是不容易。

    早知道人家有个这么不错的小娘子平日里对华二就客气些了。过河才搭桥果然不是人做的事情,定然这厮在报复以往被自己打击的各种仇恨。都怪自己这才气太过压人呀。

    幸好这位程家四爷能自己取乐,不然就华二老爷这个态度,估计芳姐很难嫁出去。

    华二老爷同样的闹心,好歹让我看看你家郎君呀,你这个公爹光在这里卖嘴皮子有个什么用,果然才子这种东西就是各种不靠谱的。

    而华老夫人更是着重打量长公主边上同样富贵逼人,不过神情和气下来些的二公主。

    这位就是程四爷的夫人。华老夫人简直各种满意,别看是天家人,看着就是个好相处的。

    想来二公主能跟程家老四相处的夫妻恩爱,这公主定然是个有成算的。这样就好,自家芳姐别看这平日里稀里糊涂的,可做事上看的出也是一个通透的,两个通透的人的相处想来都会懂得相处之道。

    华老夫人首先对孙女的婆婆满意了。至于小郎君,华老夫人觉得根本就不用想看,公主的长相那是富贵中透着优雅,

    至于程四那孩子就不用说了,长得差了天家能给招做驸马吗。这样的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想差都难。

    别说华老夫人看公主,就是二公主也是和气的对着老夫人点点头,同样在看华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小娘子。这就是变相的相亲进行时。

    在二公主看来华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小娘子不拘哪一个都不错的很。

    华老夫人满意,两人遥遥点头。各自满意着。

    华老夫人心下给程四爷点攒。这程四是个靠谱的,看来跟公主打过招呼的。芳姐这婚事成了八成。

    要说公主挑儿媳妇,人家可不挑门户,性情泼辣一些公主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任谁当自己的儿媳妇还敢跟自己一个公主叫板不成,

    二公主从来都是一个想的开的,要不然大梁朝那么多的驸马公主貌合神离,为嘛就人家二公主生活美满幸福呢。

    一直到冯家的小娘子抱着双色牡丹上台。整个万安寺的偌大广场都是静悄悄的,这可是早就在京城传扬开的双色牡丹呢。

    直到冯二娘子清脆的声音介绍完这株牡丹,大伙才开始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住传说中的同株并蹄牡丹。果然不同凡响,这满院子的花草都让它给比下去了。”

    一些才在在下面跟着点头:“果然富贵逼人,不愧是牡丹。”

    程四更是频频点头:“唯有牡丹真国色。果然不同凡响。咦,这小娘子也是嫁接的牡丹,倒是跟华兄的嫁接技艺异曲同工。”

    边上的恭亲王:“男子立业,同样是嫁接华兄就把这技艺用在果树林木上,为国为民。女子则用在布置家园,安逸环境上。可见男女有别。”

    程四抽风的说道:“人说郎才女貌。性情相投。可惜这小娘子小了些,不然跟华兄到是天作之合。”

    华二尴尬:“你也知道这话不合适,莫要埋汰人家小娘子,好歹也是咱们的子侄辈。”

    若是华晴芳在这里定然要给程四爷点赞的。多好的眼光呀。怎么就不说了呢。

    恭亲王到底是王爷。一个小娘子而已,很不以为然:“能跟华侍郎比肩还委屈了那小娘子不成,我看着挺合适的。再说了华侍郎如今妻位忧空。那小娘子算是捡了便宜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嫁给三品大员的。”

    华三老爷跟这恭亲王还算是熟悉,都在京城混大的,好歹知道各自的性情,就见华三老爷低头在恭亲王的耳边说道:“那可是冯御史府上的孙女。”

    就这么一句话恭亲王闭嘴了,再也不提一句关于这小娘子的事情,,可见这御史对于这些官员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连天家出身的王爷没事都不乱招惹。

    华二老爷心下一松,这想法坚决不能有,而且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好不好。给老三点赞。到底是亲兄弟。

    程四爷摸摸鼻子,虽然咱们不混朝堂,可也犯不上招惹一个御史。果断的转移话题:“不知道华兄的府上的小娘子会带来什么惊喜。”

    华二老爷很淡然的回答:“重在参与,不过凑个热闹。”这态度超脱的很,华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此刻的二哥到是有了点谪仙的味道,可见芳姐也不是心口胡说的,就不知道这范儿能保持多久而已。

    恭亲王胖胖的脸上都是不信:“华侍郎呀,莫不是你那花房里面的好玩意舍不得拿出给人看吧,本王可是不信你府上没有压得住这牡丹的花草,”

    华二郎心说墨兰若是搬出来倒是有一争之力,可惜自家闺女志不在此。这话华二老爷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的,回头人家说怎么看不上呀。看不上,你华家张罗的这么热闹,耍人玩呢是不是。 不让人埋汰死。

    所以华二老爷眼皮一耷拉,幽怨的看着场中的玉兰:“自然是有的,诺,不是都在那里了吗。”

    众人看向华二老爷所指的方向。

    噗嗤程四爷就乐了:“难怪华兄今日情绪不高呢,确实可惜了,也不知道这一树的玉兰芳菲是何等的颜色,华兄大气,为了这盛宴竟然舍得摘下这满树的玉兰。”

    恭亲王跟着哈哈就笑了。这华二小气的很,不就是几株花草吗。

    华二老爷抿嘴,我舍得,那是我闺女舍得呢。跟谁能说说这心里话呀,自己憋着吧。

    华三老爷扭头望向天空,一个人的先知果然是寂寞的,老二这运气好的,竟然还弄了个大气,有谁知道,自家二哥心疼的连早善都没有用的下去呀。

    果然到华晴芳上场的时候,效果平平。不过还是能看的出来,花草是被精心养护出来的。可见华家还是很重视此次的斗花的。

    不过倒是让程家的四老爷高看了一眼,那小娘子穿着耀眼,气势很强,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沉得住气不爱显山漏水的。

    任谁都知道华二那是客气话,不说别的,这三年来,守城门楼子的都知道每年有多少的稀有花草给华侍郎从远处运进京城。

    恭亲王:“很是不错的,看的出来,养盆景的人很用心。”

    华二老爷跟华三老爷一同望天,自然是精心的很呢。

    让人没想到的是段府竟然也人参加斗花会。而且拿出来的东西很是让人青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胜负(求粉红票)

    华三老爷黑脸,华家如今同段家的形势可是紧张的很,这段家明显是过来打脸的呀,所图为何,当真是领人恼恨:‘这还真是费心了,这是茶花。’

    华二老爷脸色还是那么淡然,对他了解的能看出来,华二此时的心情已经极度的不爽了:“哼,那有如何。”

    说是这么说那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自家芳姐,那孩子看到段家人,经常抽,今日可不是犯抽的时候呢,不自在的看了一眼程四爷,然后华二老爷就懊恼了,本来还没怎么想着这门亲事,如今竟然已经在意起来了。

    稳稳心神,平常心,定然要平常心,说句实话,但从这花草上看,还真的不错,跟着就欣赏了起来。

    华晴芳也很是讶异的,段家能出来膈应人,倒也不是多让人惊奇,倒是段家拿来参赛的花草,当真是有名气的很。不过在这个时代估计还是奇花异草呢。

    这东西看着眼熟呢,树型优美,姿态雅致,最称奇的是,花朵结构奇特,由七十多到一百三十多多片花瓣组成六角花冠,塔形层次分明,排列有序,不是十八学士是什么。

    华晴芳就差扒上去数一数了。这段家到真是有点底蕴。这都能拿出来。

    然后就见大伙都看着惊奇,竟然没有叫破十八学士的名字,恍然间华晴芳明白了,这花真的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没有被命名过呢。不过依然是热门的夺魁奇花罢了。

    而捧着这十八学士的,竟然是段家五郎。

    华晴芳总共见了这为表兄也不过四面。段家的人长相都不错。初见是段五郎是个胖子,再见时也不过发育正常了点,如今不过几个月,段五竟然玉树凌风了,而且举止洒脱,小小年纪竟然了名仕雏风,到底是几百年的世家养出来的郎君。

    单看模样比华二郎还要出彩。尤其是那纶巾广衫之下,学士之风大显。

    不管是人还是花站在中间那块地方都让人注目得很。

    程家四爷心下一紧:“华兄这内侄很是不错呢。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颇有名仕之风。”

    这是很高的评价,尤其是从程四爷嘴巴里面出来的。更是让人想不出名都难。若说今日的盛会是段家五郎崭露头角的开端都不为过。这小郎君的确很出彩。

    华二老爷无意拿家事再此说事。只是抿嘴微微点头。

    只有恭亲王真心实意的在欣赏那株奇花:“跟那双色牡丹有的拼呢。”

    华晴芳就不知道这斗花会还能斗得如此精彩。这好东西可真多。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往日里自己给华二老爷搜罗的好东西不少,可跟今天的花草比起来那真是不值得一提。

    最后出场是程四爷府上的郎君,捧着的是一株不知名的花草。胜在生机蓬勃。

    让华晴芳看很是不错。至少好养活。

    程四爷家的郎君有些腼腆。上去不过介绍两句。花草是自己寻来的,来参赛是给自家爹爹捧场的。人家没有夺魁的意思。公主家的郎君风度翩翩,虽然没有段五。华二出色,依然让下面的小娘子们低头羞涩好半天。

    华晴芳心说从你随便带来的花草也知道你是来凑热闹的。倒是边上的华老夫人特意在华晴芳的耳边小声地介绍:“这个是程家四爷府上的郎君,四爷府上没有侍妾,也就是公主的儿子,不拘是第几位郎君,都是程家四爷的嫡子呢,而且这孩子看着腼腆,一看就是个贴心的。”

    华晴芳跟着点头,很是承认老夫人的看点,腼腆的郎君很不错。而且看着羞涩涩的萌萌的呢。不知道这郎君小的时候,是不是跟华四郎一样的萌人。可惜呀,没机会见识。

    不过祖母为嘛要跟自己说这个呀,难道是因为程四爷跟自家老爹一起当监督,自家祖母让自己跟这位郎君学一学。

    话说自己做的也不错呀,没有让自家父亲为难,不过是拿了一盆盆栽凑数的吗。跟这位郎君也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曲终华二郎上场:‘若是没有其他参赛的花草,接下来大家就可以把手中的玉兰投向自己看重的花草了。’

    终于要结束了,做了大半天,华晴芳都有点累了。

    这个时候万安寺的主持大师出来,把手中的六朵玉兰,当着众人的面分别给了华二老爷,程家四爷,还有公主,王妃,大和尚自己只留了一朵:“老衲留一只给自己看重的花草足以。可当不得如此重任,还是让几位德高望重在花草方面有独特见解的高人一起见证这春宴吧。”

    然后率先施礼:“王爷请”

    这老和尚好奸诈。不奸诈不行呀,就那么一会,多少的人拜访过自己了,别看是一个斗花会,可在意的人很多呢。

    也就说这斗花会有六朵花是没有带参赛花草的。即便是所有人都投了自己,这六个人的投票结果依然会选出主次来,果然很周全的布置,

    华老尚书笑的一点都不含蓄,自家孩子有本事。

    老和尚心说终于不用自己一人惹人了,天知道那六朵玉兰在手他有多招仇恨。别说和尚不入俗世,态度超然,这么大的寺庙,香火银子从哪来呀。脱俗不得呢。

    恭亲王跟王妃也不客气,率先把手中的玉兰分别投向了,双色牡丹还有段家五郎带来的奇特茶花。

    或许这对夫妇都喜欢一种花草,可依然在这里表明了公平公正的态度,怕下面的人跟着投像一种花草。

    两人分别投了两株。

    依着华晴芳的意思,他跟华五。还有小四郎的玉兰都给华五投过去,那么华家至少有个小娘子的成绩是好看的。这也算不得黑幕。

    可惜华老夫人跟着华晴芳愣是让阿福把玉兰投向了程家小郎君的花草。

    这老太太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个来了,华晴芳:“祖母您喜欢那样的呀,回头孙女就给您寻来,这个应该不太难找吧。”意思是这花很普通。布置的投下一支玉兰的。

    华老夫人笑呵呵的,心下全都是满意,连带看着那盆不开花的草,都顺眼不少:“恩好养活就好,祖母年岁大了没有那么多的精气神。就这个就挺好。”

    华晴芳心说可我得投票权被您给抢走了,五妹妹那里怎么办呀。

    好在柳家九郎还会办事。愣是把玉兰给了华五。这样华五娘就有保守的三支花了。总不会是垫底的,让人家说就自己投了自己一票。

    华晴芳对柳家九郎各种满意。就是遭禁了自己的一支玉兰。

    作为监督华二老爷很不要脸的把自己的玉兰给了自己的闺女,还很不要脸的说了一句:“谁都知道这盆景是我自己修剪出来的,若是我自己都不投一支。实在说不过去。”

    这是公然不要脸。程四爷心说果然是混官场的。几年不见华二都没有下线了。

    程四本来的想投给那株奇特茶花的。听了华二的言论,就很不公正的放弃了,跟着华二老爷把玉兰投给了芳姐。顺便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各有所好吗,本人独爱这精致盆景。”

    华晴芳当时就被吐沫给呛到了,难道自己的盆景就没有可以让人夸奖之处了吗,其实您可以不说的,不过回头定然要询问老爹,跟着程四什么交情呀,竟然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这么大的场合都能徇私舞弊把玉兰投给自己。

    程四老爷心说,我就当把这玉兰投给了奉献一树花朵的玉兰树好了。待定的未来儿媳妇这时候必须表明态度的,没看到人家小娘子手中的玉兰,都让丫头投给自己儿子了吗。

    程四爷心中高兴,基本上这件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二公主也很高兴,这华家行事很大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拿捏,而且那小娘子气度斐然,从始至终的表情都是那么淡然,没有因为自己的花草得了玉兰而兴奋,也没有因为少了玉兰而失落,这才是大家娘子的风范,自家郎君果然有眼光。

    看看场中自己那羞涩的二儿子。二公主很肯定的对着华老夫人那边点点头。这是很满意的意思。

    别说公主高兴,就是华老夫人也高兴地嘴巴都合不上了。整个人都是那么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往日的严肃呀。

    华晴芳不得不给自家祖母浇点凉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云姐的花草定然夺魁呢,看您高兴的是不是稍微的早了点呀。这还没有最后的公正呢。”

    华老夫人左右两个孙女扶着,儿媳妇跟在身后,那真是事事顺心:“你这孩子,祖母的功利心就那么重吗,你也说了重在参与,这春宴办得好,办得热闹,办得喜庆,说不得来年的时候祖母也要拿一盆花草出来呢。祖母是高兴你们办事靠谱,可堪大用。”

    五娘跟芳姐同时看向自家老祖母:“为什么”

    华老夫人说的好不酸涩:“为了能得到一支玉兰,投给自己喜欢的花草呀。”

    华晴芳脑门上有一群的乌鸦飞过,都能看到来年自家老爹那张心疼到扭曲的脸了:“来年呀,春宴有没有孙女不知道。可定然不会是在用玉兰。”

    华老夫人跟华五都看向芳姐。那眼神全部写着为什么。

    华晴芳忍不住摸鼻子,然后被身后的阿福愣是拽住了,好吧这不是一个好习惯。然后才解释到:“您看呀,总是用玉兰都没有什么新颖了,自然是要换做更独特的物件才好。”

    华五跟着点头很诚恳地说道:“关键是二伯心疼,来年还要这么折腾的话,即便是四姐姐,或许二伯也会怒的。”这真的是个通透的。

    华晴芳一下子就把脸给塌下来了:“五妹妹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华老夫人在边上笑的都出声了,让挨得近的夫人小娘子们频频侧目。

    华家三夫人柳氏:“你们两个消停些。祖母年岁大了,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即便是高兴也不能这样大起大落的。”

    说完端着茶盏给华老夫人递过来,服侍的周到仔细。

    华老夫人矫情了:“唉,到底年岁大了,笑都不由人了呢。”

    华晴芳跟华五看看自家老太太:“您这肯定是在显摆呢。”

    华五跟着点头讨伐自家祖母:“是绝对。”

    这边气氛和乐,场上的双色牡丹跟奇特茶花胶着的难分轩轾。而还有没有投出去的玉兰不过几支而已了,其中就有那大和尚手中的玉兰。大和尚是个谦让的,总是那么与人无尤。

    大家的视线此时也不再两株花草上,而是在那几位手持玉兰花的人身上。

    万安寺的主持方丈摇头失算了:“没想到老衲老持稳重如今竟然也是麻烦了,来年若是老衲还有荣幸投这玉兰。定然早早的就给抛出去。如今可是如何是好呀。到底还是王爷下手早。如今少了老衲的烦恼。”

    恭亲王:‘看来是大师德高望重,这决定性的时刻,自当是大师来定夺。’

    说话间其他几位手持玉兰的小娘子或者郎君,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玉兰投给了自己喜欢的花草。定然也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早早的把麻烦抛了出去。

    让这么多的人注视自己手中的玉兰可不是好事。

    华二郎跟几位小郎君在两株花草跟前用眼睛瞄了几下。怎么就那么刚刚好,两盆花草竟然弄了平数,看着几个郎君目瞪口呆的样子下面的人都明白了。大和尚手中的玉兰更加火热了。

    关键性的时刻呢,华晴芳真心的喜欢那株十八学士,方才特意让阿福在边上数了数,阿福说一百二十多个花瓣呢。难得的稀有品种。

    可惜是段家拿来参赛的,想起段家没的膈应。

    话说最近段家好像消停不少呢。风雨欲来吗。华晴芳摇头,还是那句话帮亲不帮理,那可是后妈的牡丹呢,自然是跟着紧张。

    最后的一支玉兰让竟然让这些纯凑热闹的达官贵人们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华老夫人更是坐姿挺直,跟着紧张。大概是主持方丈身份特殊,基本上可以不分男女了,老和尚油滑,邀请了恭亲王一起投这最后一直玉兰,不知道的以为主办方故意在烘托紧张气氛呢,天知道不过是一场很天然的没有任何内部操作的斗花。

    老和尚步态严谨,走在左侧靠近女子这边。恭亲王在右侧更接近男子那一侧,不紧不慢的迈着四方步,一看这步伐就知道是个 有权势的。

    华晴芳看着那老和尚手里的玉兰,心里老后悔了,要知道事情会到如此情形,昨天就应该多跟这老和尚侃几句,至少让这老和尚怎么才能投自己所好呀,白瞎了老和尚的一支玉兰,没法给冯二来个暗箱操作了。越想越后悔,人果然不能太过自信的,来年办个春宴,忽悠几个人真的不是问题。也不算是很麻烦的。当初怎么就没答应那老和尚一声呢。

    华五跟着紧张,在老夫人的身后竟然拽住了自家四姐姐的手。

    华晴芳就是想给老和尚提前打个招呼,也已经过了机会,听天由命吧,反手握住华五:‘你激动个什么,怎么看那魁首也不是咱们华府的。’

    华五:“操办了多半个月了,怎么能不紧张吗,好歹这魁首也是咱们给选出来的呀,我得玉兰可是投给了冯二娘子呢。”

    华晴芳瞪眼:‘什么,你竟然投给了别人,为嘛不给自己。’

    别说华五脸红,连听见的老太太还有华三夫人都跟着脸红:“你个糟心孩子,那就是投了也不能说呀。”

    华三夫人就这么风中凌乱了。这还是她那严肃正直的婆婆吗。

    老夫人自知失言,老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

    华晴芳心说自己说的有错吗,要不是祖母把自己的选择权给征用了,早就给华五投过去了。

    华老夫人心说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丢人丢大了。

    华五:“四姐姐对我没有信心,不看好我的花草吗。还用得着那样的手段不成。”

    华晴芳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那是坚决不能承认的:“怎么可能,这不是战略战术吗,你看哈,咱们家三盆花草参赛,一人一票,集中在一起岂不是夺魁的希望大点。这叫做集中,懂不懂。”

    华五 纠结了:“所以四姐姐才弄了那么一株参赛吗。”为了成全自己吗,多大的牺牲呀,自己没能夺魁,白瞎了四姐姐一片心了。

    华晴芳看着华五都要哭了:“别呀。咱们不是不在乎名次吗。这点事不至于。”

    华五抿抿嘴,说不出来的恼恨:“可是遭禁了四姐姐的心意。”

    华晴芳:‘哪有那么重要,你当你姐我是谁呀,只要咱们都高兴。谁的心意都不重要。哎呀快看方丈大师要投票了。’成功的在此转移注意力。

    华三夫人看华晴芳那是各种不顺眼的。可看着前面两个小儿女的一问一答,也不得不说芳姐是个大气的,姐妹之间就不存在什么争斗。

    而且特心塞。怎么看芳姐都把自家闺女当成小辈在养呢,真的。闹心死了,大不了等芳姐出嫁的时候,三房多备一份嫁妆好了。话说回来真的不情愿呢。

    华晴芳松口气,是真的松口气,因为那老和尚还是真的挺有眼光的,竟然把玉兰投给了双色牡丹。

    华晴芳感叹,都说方外之人,不慕富贵,不畏权贵,不染世俗,如今可见即便是方外之人也不能免俗的呢。

    说起来那茶花在这位大师的眼里应该更胜一筹才对,毕竟那牡丹可是富贵的象征。

    老和尚这支玉兰何尝不是在跟天家表明一种我就是你小弟的态度呢,可见这万安寺能香火鼎盛跟老和尚领导有方,跟对了大哥有直接关系。这是抱对了大腿。

    无论哪个世道都没有绝对的公平。

    华二跟几位小郎君,在几位监督的眼皮子底下把名次当场给数出来了。

    恭亲王笑呵呵的上台:“本王有幸宣布这夺魁的就是冯家小娘子的双色牡丹。”

    由王妃把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直接给了冯二娘子。都是公主跟王妃赏的御赐之物。

    顺便说一句,冯老御史夫人给的曲谱虽然贵重,可跟后来的王爷,公主拿出来的东西相比,毕竟身份上有所不同,现在只能屈居第三。

    冯小娘子脸色羞红,感言很朴实:“不光是我一个人培育出来的”

    眼神看向华晴芳,华晴芳摇头,脑袋都要摇晃掉了。这动作太激烈,所以冯二娘子只能说了这么半截话。

    感言有点引人遐思呢。

    华晴芳跟着就笑了,这冯二娘子自己把自己弄坑里了,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那孩子羞红的脸蛋,加上这嫁接技术的由来,任谁也要想上那么一下,接下来的要感谢的是谁呀。不过那都是后话。

    接着公主上去宣布了第二名那株段家的茶花。

    段府可不光来了段五郎君,大秦氏带着一帮的段府花朵一眼的小娘子给段五助威呢。

    说起来都是恨呀,从年节,到花灯节,再到这个赏花会,大秦氏的一腔怒火都要崩塌了。

    年节的时候芳姐只是让人送去了年节礼物,东西贵重那要从鳌头上说,实际上不过是几个手抄大悲咒。

    大秦氏气的扔东西,我要那东西干嘛。

    花灯节,段府给这个侄女递了帖子,可惜一直到正月十七这位外甥女才给回帖子,说是早就答应了池家,当时忙乱,回帖子的晚了,请舅家海涵。这是多不把人看在眼里呀。

    大秦氏为此吃了逍遥汤三天。功效是下火用的,

    然后就是这个斗花会,凡是华家的姻亲,交好的人家,都有参与,可段府愣是连个帖子都没有收到,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

    好歹是几百年的氏族人家,到底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大秦氏憋了一口气在赏花会上给芳姐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所以段五郎在寻找花草参赛的时候,大秦氏明里暗里的支持。你以为那茶花是随便什么人家都能拿得出来吗,哼。定然让那华府瞪大狗眼看看她段府的实力。

    可在这赏花会上更是让大秦氏闪瞎了眼。

    要是看不出来那华老夫人跟二公主之间的首尾,大秦氏就自戳双目。她就想不通了,公主府呢,什么样的小娘子娶不得,竟然看上这么一个坏了名声的。可惜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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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攻势(求粉红票)

    要是看不出来那华老夫人跟二公主之间的首尾,大秦氏就自戳双目。她就想不通了,公主府呢,什么样的小娘子娶不得,竟然看上这么一个坏了名声的。可惜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到程四爷的玉兰给了芳姐的时候大秦氏那眼睛能烧起来了。这两家当他这个舅家是死的吗,竟然就如此要决定了亲事。

    一声冷哼,看着失落的孙子,只是淡定的吩咐:“怎么不是说把玉兰投给你表妹吗。”

    俊朗少年一脸的失落,以为内定的表妹夫人,给予的关注度能低吗,所以别看羞涩的看了几眼芳姐的方向,可也看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段五郎失落,微微皱眉:‘恐怕不妥了。’

    大秦氏虽然不是东西,教导出来的孙子确实有风度。而且很通透,这是同样看出事来了。

    大秦氏和蔼:“你这孩子,那是你表妹,你的玉兰不给她,投给谁。自家人自然要给自家人捧场。”

    段五郎打起精神,任谁也看不出少年那儒雅,淡然的表情下些许的郁郁。还是把玉兰给了自家表妹。

    过后即便是自己的茶花得了第二,段家五郎都没有多开心,只是微笑这上台,跟宣布结果的公主微微行礼点头,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任谁也要夸奖一句果然大家风范。

    段五郎只是往芳姐的方向扫了一眼,本来激动地心情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好说的了。本来找来这么稀有的花草。是为了给表妹捧场的。

    毕竟听说这赏花会是华家的表妹提议的呢。可惜了。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淡淡的失落。

    段五郎:“希望来年能寻得更好地花草给众位观赏。”抱着那盆花草转身就要下台,

    很突兀的大秦氏在下面笑了:“那孩子到底脸皮薄,不是说送给你表妹的吗,还不快去。”

    别说段五身子僵住了,所有人一时间都静了一下,这位郎君的表妹哪位呀。

    段五脸色不好看,即便是心仪芳姐,也没想过用如此手段。亲不是这么结的。

    可如今若是他就这么抱着花草走了,反倒是给芳姐儿难看。可这花草若是送了过去。恐怕表妹的好亲事要被搅黄了。

    少年从来没有如此的为难过。

    华晴芳看着台上僵住的人影,比任何人都要淡定,就说最近老妖婆怎么这么消停吗,在这等着黑自己呢。自己还能在差吗。还在乎这点事妈。

    反倒是看得出段五郎跟这事没关系。因为从始至终那位表哥都没有怎么看自己,很懂礼的郎君。

    程四爷的脸色比段二还要黑:“华兄的掌上明珠果然与众不同,单从那段家郎君来看。我家二郎输的不冤,遗憾呢,这是让人截胡了。小娘子有眼光的很。”一句话亲事黄了。

    程四爷也知道或许其中有误会,可大庭广众之下,他能接受,公主那是什么身份,即便是勉强结亲,将来恐怕婆媳相处也不会太好。

    若是那段五郎稍微的差点还可以,可那段五郎明明就是俊逸的让自己都闪眼,任谁都不信一个小娘子守着这么一位表兄能甘心嫁给别人。何苦自取其辱。

    所以说这人呀,都要信命。华晴芳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让人给黑了一遍又一遍。

    华二咬牙切齿,都没有看程四爷一眼:“你这亲事我本来就不待见,你我不是外人,我跟你说实话,齐大非偶。我华二的闺女不愁嫁不出去。可你要记得,这段家跟我华家万万不会结亲的。我家芳姐更不是一个眼皮子浅的,会因为那么点虚浮的外表而转移了性情,你太小看我华家人了。你我亲事再也莫提。就此作罢。”

    转身去了自家闺女的身边。就连边上的华三老爷都没搭理程家四爷,转身走人了。

    程四听了这话表情瞬间僵硬了好半天在,这里面恐怕不简单,不过那有能怎么样。遗憾吗,有点。

    再看看那段五,程四爷挑眉,姐爱俏,那程家小娘子当真能不动心吗。在心里给华晴芳打了个大大的问好。

    华老夫人听了大秦氏的话,身子忽悠一下,若不是身边有两个孙女撑着,说不得就要躺倒了。心里都在呕血呢。

    段五郎步伐很稳,大大方方的把茶花递给了芳姐身边的阿福,然后拱手给华老夫人行礼:“小子见过老夫人,失礼了呢,知道姑父在花草上面独有见解,本来想私下里求见姑父,给这没有什么名气的茶花鉴别一番,如今看来要麻烦表妹转交给姑父了呢。”

    一番话下来别说是众人,就是华老夫人脸色都好看不少,这段五还是不错的。

    华晴芳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恭喜五表哥,父亲独爱奇花异草,即便五表哥不带过来说不得父亲也要去观赏一二。”

    段五郎在次拱手,客气两句同华老夫人告辞。事情就这么化解了。

    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年男女,自始至终都眼神正正的,说话行事之间没有任何暧昧羞涩,没有一丝让人遐想的地方,

    程四恨自己的嘴巴快。不过怎么看那华家小娘子都跟华二一样是个大尾巴狼。

    想想自家儿子那性子跟这位比起来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算了。

    华老夫人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拽着人家公主解释两句,还是拽着那大秦氏抽两下。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孙女,胸口起伏半天也只能带着人先回府了。

    命,都是命呀。

    长公主貌似无意的说道:“方才似乎看到二郎把玉兰投给了那盆景呢。”

    二公主笑的温婉,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过:‘是吗。那孩子喜爱不开花的东西,不奇怪。’

    然后说道:‘不过一盆花草而已。’至于方才这件事情,公主坚决不予考虑了。

    孩子什么态度不说,华家不把事情处理好就是对公主府,对程家四爷的不够重视。

    至于默契,对不住也不过是跟华老夫人见面对望了两眼,其他的有什么吗。别说讲理,就是不讲理他们府上都是站在大意这边的。

    在看那盆茶花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稀奇了,没得膈应人。

    长公主也不过一句话就带过去了而已。要说起来华家还是华老尚书最撑得住场子。勉强还能跟同来的同僚们品评上两句。有对那段家郎君看好的,华老尚书还能不偏不倚的跟着说上两句,到底是一品大员呢。

    华家三夫人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自家五娘该小定了呢。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如今跟公主府的亲事都没能成呢。往后。还有什么往后呀。恨死段家了。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

    大秦氏嘴角始终都是淡然的笑容,段五:“祖母,何苦呢。”

    大秦氏对待最得意的孙子。还是和蔼的:“你不喜欢芳姐吗,祖母怎么放心让芳姐去别的府上受罪呢。”

    说的这个慈悲呀,天知道大秦氏心里想的是,定然要那丫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受罪。不然难消这腾腾的怒火。

    华家我看你还怎么折腾。绝招我还放在后面呢,最好放聪明些。

    段五郎有些无语。能说自己不喜欢表妹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祖母第一次讯问自己,要不要让表妹当妻子的时候,自己的眼里就总是出现那个有点任性,还有点仗义的小娘子了。

    说穿了段五这是被深度催眠了。男人喜欢未来的媳妇不对吗,肯定对呀。

    只不过从来没想过长辈们决定的婚事是没有被对方认可的而已。可心放出去了,收不太回来了。

    若是华晴芳知道段五此刻的心情,还有悲催情路,定然很肯定的告诉他,炮灰呀,你这角色就是炮灰,多出色都没用的,亲真的不用悲伤什么的。

    华二老爷看着脸上依然阳光的闺女,那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酸。本来不太看好的姻缘,如今也让华二老爷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幸好芳姐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自家闺女身边,挺胸抬头,态度和气的调侃:“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若是把那墨兰拿出来,说不得今天的事态会变成三足鼎立的。”

    华晴芳:“有什么后悔的,冯二小娘子的牡丹拔了头赞,跟女儿拔了头赞没区别,再说这榜眼还在女儿这里呢。说起来今天收获最大的或许就是女儿了呢。”

    华二老爷看向那盆茶花,第一次讨厌这不会说话的花草:‘你喜欢就好。’

    眼神暗沉,芳姐哪里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程四也不过如此,有眼无珠的东西。

    华晴芳:“怎么会不喜欢呢,也不过是花草而已。”这倒是跟二公主的语调一模一样。

    而此时的阿福却已经去给自家娘子办事了。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若是在有人引导的情况下,那是很容易被利用的,

    华晴芳从网络时代过来,太知道舆论的重要性了。

    而冯二娘说的未尽之语,再搭上华二老爷的小传纪里面关于冯二的一丝半语,足够让人浮想联翩,这次华晴芳就是让人不想也得想,

    而且人家这话还分成两股对立的风波在传。一个再说才子佳人,天作之合,难得没有媳妇,女的没有定亲,走在一起那也是很合理的吗,

    一个消息正义言辞的再传,冯二大家娘子,人品顶呱呱的,但不会有这种私情传出来,莫要看人家小娘子拔了头赞就诽谤与人,您这是在逼着冯家把人家小娘子给勒死呢。

    别看就这么几句话,流传出去代表的就是两拨不同见解的舆论。

    不过好处就是,那冯家怎么膈应也不能私下处置了冯二娘,真要是勒死了,就更说不清了。

    华晴芳这心里这个乐呀。当然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失落,还是那句话给亲爹找后娘。那就是费力不讨好,不是人干的事。

    夜深人静的时候,谁知道我的内疚呀,我不但对不起我亲娘,我还对不起我后娘。

    唉娘呀你也盼着爹好的吧。自己糊弄自己一番,才好眠如梦,第二天依旧在做这幕后黑手。

    至于段家华晴芳跟阿福同李妈妈们交代了,不着急,事情要一点一点的来,目前她真的脱不开身。

    李妈妈看着每天神采奕奕 的小娘子也只能安慰自己。这种事情让一个小娘子自己怎么办呢。

    那段家若是明着来华府提亲。或者华家还能拒绝,可段家没来呀。你能去段府说我家小娘子不嫁给你们吗。

    那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扇吗。愁死了。

    华晴芳则是爽翻了,这位根本就不知道才刚刚以为羞涩的贵族小郎君失之交臂。好姻缘没了,

    华府的低气压根本就没给华晴芳任何的影响。还以为同样被自己散播的留言给愁的呢。

    老夫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你说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芳姐的事情我这心里还没松快呢。怎么老二又闹腾起来呢。说起来咱们自家孩子自己知道。老二不是那么轻浮的人,万万不会跟那个冯家娘子有私情的,再说了。那冯家娘子也是个老实的呀。怎么就会有如此的谣言呢。”别说百思,就是千思万思都不得其解。

    华老尚书冷哼:“歇着吧,你且放心,外面传的可不是什么谣言,是美谈。”华老尚书都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人品这么出重的,外面谣传的如此疯狂,可对于两位事情的主角来说,竟然没有一点的贬低,简直就是推崇的很。当真是让人费解。同样的费解。

    华老夫人神情僵硬:“什么”

    老尚书:“才子,佳人,还是趣味相投的才子佳人。别看咱们华府跟冯府都没什么回应,可外面的人都要把这事给变成话本了,可歌可泣的很。说是这世道硬生生的阻隔了才子佳人之路。甚至有那轻狂浪子大呼你儿子迂腐,冯家小娘子不够风流,怎么就不不能打破这隔阂,还有人在传冯家小娘子没有眼光,嫌弃你那儿子是个二婚。才稳稳地不动心思。那些轻狂一些的闺阁娘子甚至私下里面在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老夫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品性坚定,风流倜傥的儿子呢。

    华老夫人都惊呆了:“怎么会呢。这不是在怨咱们两家孩子太周正了吗。”

    华老尚书那心呀别提多膈应了,当婊子还立牌坊,怎么分析这也是自家儿子稀罕山人家小娘子弄出来的阵仗,可天知道,她知道,自家儿子真没有那个心思,都要给他这个父亲指天立誓了。

    华老尚书阴沉的脸色一点都没因为这个而高兴,难道是冯家弄出来的,怎么想冯御史那个迂腐的顽固老头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呀,

    人家那门第,那根骨根本就不用攀扯自家这个不算是高大的树。而且怎么看这门亲事若是真的成了,亏的是他们冯家。冯家搭上的可是寒门清流呢。

    难道是冯御史的政敌。想想那关于冯御史迂腐,为了名声阻碍好姻缘,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怎么想都有可能呢。不过这种攻歼是不是太小儿科了,任谁都知道迂腐,固执不是死穴呀。

    华老夫人知道儿子的名声没有被带累那就高兴:“世人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天知道多少的**都是这么出来的,幸好老二够运气,我要赶紧的去给菩萨多烧两柱清香。”

    华二更烦恼,那可是自家闺女的小友呢,自己能动那种心思吗,太不是人了。

    可这事怎么跟自家芳姐解释呢,虽说是当爹的,可这件事情传的太厉害了,让芳姐儿从别处听来,总归不如自己解释的好。

    听说这没娘的孩子都敏感的很,可怎么开这个口呀,爹没那么大的脸惦记闺女的小伙伴。连纠结闺女因为段府失之交臂的亲事的时间都没有了,华二整个人都投入了绯闻当中。

    华晴芳发现自家爹爹最近有点不太耐看她。难道是父女感情遭遇坎坷了。太闹心了。

    冯府,那传说中顽固迂腐的冯御史。一张老脸都要纵成菊花了,对着跪在地上严肃着小脸的冯二娘:“你且起来,这件事情不怨你,你跟在祖母身边长大,你是什么性情老夫跟你祖母都信得过,说起来是老夫对不住你同你的父母,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搅合进如此境地。”

    冯二娘子怎么都没忍住,最近的绯闻是在让人开心不起来:“是二娘给祖父祖母蒙羞了,若不是二娘死了还要连累祖父祖母。二娘愿意以死明志的。”

    谢氏:“说什么呢。怎么就死了死了的。你好生在府里呆着,过段时间祖母送你去你爹娘哪里,不拘什么门第,只要人品上佳。学问出众。总能给你一段好姻缘。想当初祖母跟你祖父也是寒门举子过来的。你不要心里有怨言才好。”

    冯二娘低头,眼里都是泪水,是自己连累了长辈:“祖父。祖母一心为了二娘,二娘心下愧疚的很。祖父给二娘找一间寺庙容身就尽够了。”

    冯老御史撸着胡子:“说的什么话,你祖父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保全自家的子孙还是能够的,你愧疚什么,祖父做的是御史,干的就是得罪人的差事,说不得是祖父连累与你呢。好了好生的歇着,莫要听那些流言蜚语就是。我冯家什么样的境况没有经历过,当初你祖母跟我那也是风里浪里过来的。这都不算事。”

    夫人谢氏跟着点头:“你祖父说的很是,你要好生的在府里呆着,莫要听信那些流言蜚语。”

    冯老御史皱眉,勒死自家孙女这事,有想过,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就是没有那个勒死说不清楚的传言,那也下不去手,二娘从生下来就跟在他们夫妻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舍得吗。

    冯老御史一张菊花老脸在次叹气。好在外面不管怎么传,倒也不太难听,只是埋汰自己顽固不化的多,埋汰自己教导出来的孙女顽固不化,不够风流。到没有恶意泼脏水的谣言。

    要说华二那人冯老御史早朝的时候天天见。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很风流的才子,更不是弄出这种龌龊事情的人,这个还真的信得过。

    华家靠的是品格立足。就是信不过华二,还得信得过那尚书府呢。

    可要说是政敌,这也太小儿科了,比起那不死不休的政党之争,就这么埋汰自己两句,实在是不够力度。而且在冯老御史看来这真的不算是埋汰呢。说他顽固迂腐,总比说他冯府教出来的孙女没有礼仪,教导欠缺,传出来私情好。

    他就纳闷了,这世道,什么时候开始传不出来私情怎么也成了有错了呢。

    冯御史再次看向自家的孙女:“二娘跟祖父说句实话,当真没有私情,你的牡丹夺魁当初要提点的是哪个。”

    冯御史不蠢,虽然流言都是有礼的,可隐隐之间这还有事呢。自家孙女跟那华家小娘子走的可是很近乎的,这些谣言可是从来没有提到过。一颗沧桑的脑袋越饶越晕,当真是整不明白了,这件事本身它没有目的性呀。针对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冯家小娘子:“二娘用性命保证,当真没有私情,那牡丹是华府四娘同孙女一同嫁接的,孙女当时要提的是花四娘。而且来往之间都有长辈在呢,这个祖母是知道的。”

    冯老御史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谢氏挥手让孙女下去。孩子吓得不轻呢。糟心呀,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情呢。

    就在这个时候,华二升官了。终于三品前面的从给抹去了。现在是正三品官呢。

    凭的就是那嫁接成功长出来连个毛桃的杏树。这算是政泽。

    这算绝对算得上是喜事,可华二老爷不觉得,它这官从跟上升的就虚。

    华老尚书心说我呕心沥血的培养大儿子,这二儿子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蹭蹭的往上升,难道自己追随圣人的脚步出现了认识上的偏差。

    圣人更看好自己二儿子。可大儿子那外放也挺痛快的呀。华老尚书的纠结没人知道。这圣人到底什么意思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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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初露端倪(求粉红票)

    剩下的就是华三老爷了。就那么一棵待死不活的树,竟然从三品到三品。这当官未免太容易了吧。

    在次后悔自己选择的人生路吗。回头看看二哥的同年们,熬了这么多年大多是五品六品,还有当七品县令的呢。说起来也不是谁都能升的如此容易,能说他家兄长撞大运了吗,能说他家兄长这两年正走红吗,真是没道理的很呢。

    自己还是当华三老爷吧,别看没有官身,在京城里四品以下的都得给自己几分面子。好吧说起来也要念叨二哥两句好话。

    说起来官场就没有小事,别看华二老爷就升上去那么一级,可让人想的多呀。谁让最近流言都是绕着华府二老爷再转呢。

    没有关系的人家都要思考一番,这华家到底是捧得老大,还是老二呀。

    有关系的人家就更不要说了,华家唱的是哪一出呀。

    华老尚书自己都要想,二儿子走了狗屎运了。跟华二传绯闻的冯府一样要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呢。

    冯老御史不光脸沧桑,脸头上本就稀疏的毛发都跟着沧桑了。

    这场祸事到底因何而来,而圣人在此刻给那华家的小子升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别看是整天打嘴炮的御史,真要是迂腐的脑袋不转个,早就脑袋搬家了,谈何做到三品之位。事情不琢磨透了,冯老御史都睡不着觉。

    可以说华晴芳不过寥寥数语搅得京城里面这些有头脸的人家都要琢磨一番。根本不搭边的事情愣是让这些人尖子们思索再三,任谁又能想到是如此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原因,实在是匪夷所思,太费劲了。

    简直据说不在答案范围之内的论述题吗。

    华晴芳就简单多了,看着自家老爹乐呵,呵呵双丰收呢,眼看着就后妈就有着落了呢。

    华二老爷跟着闺女一样的好心情,闺女心情好,他心情就好,烦恼可以呆会在想:“爹就不知道我家芳姐还是个官迷。看来爹爹要在使劲一些。看看把我家芳姐给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华晴芳下意识的摸下嘴巴,让华二老爷因为升官而诚惶诚恐的心情都踏实了,笑的特别的畅快,自家孩子连擦口水都是好的呢。怎么就那么好糊弄呢。可见自家芳姐是个实心眼。是个纯善的孩子。

    华晴芳不在意让自家老爹看笑话,很是得意的说道:“我可是三品大员的闺女呢,爹呀三品呢。正经八本的三品”与有荣焉。

    华二老爷眼前晃悠的着三根白嫩的手指头:“小声点吧。让你祖父听见肯定要好生的给咱们父女两个说教一番的,得意之时莫晕头,平常心。记得平常心。”

    然后安慰自己不就是三品吗,他华家缺官吗,老父亲还是一品呢,淡定多了,果然是平常心,竟然能稍微的淡定点,可见教育闺女什么的,自己也受到了启发呢。

    华晴芳:“呵呵呵,爹爹淡定就好,芳姐替你高兴,得意须尽欢。爹女儿去准备酒菜,若是祖母让人来叫怎么过去用膳,就留作咱们的宵夜,女儿陪爹爹小酌一番。”

    华二老爷摸着自家胡子:“大善。”

    华晴芳就知道自家爹爹喜欢这个:“看您也不太淡定呢。”

    华二老爷:“恩,爹也就是跟你这丫头说说,这官升的太快了,爹不踏实的很。就凭那小小一株桃树,实在是心虚的很”

    华晴芳:“什么叫小小一株桃树,您这可是跟开蒋阔土相媲美的功勋。”

    华二老爷才放到嘴边的茶水噗嗤就喷出来了:“那什么,就咱们爷俩实在点,爹这心呀,还适应不了这么浮夸的作风,悠着点。”

    早晚被这个闺女给忽悠死。这丫头怎么就敢开口呀。

    华晴芳:“我说的可是实话,创业容易,守业难。圣人统治天下百姓,可百姓吃饱穿暖了,上面的圣人才能过安生日子,爹爹想想这山有多少,地有多少,若是把山上的树木都给嫁接成果木,还愁吃穿吗。爹爹的功劳小吗。开疆扩土不过如此吗。”

    华二老爷跟着自家闺女远望未来,心情飘飘然。果然自家闺女是个大忽悠呢。

    爷两露出向往的笑容。然后回到现实,还是院子里面那棵小小的桃树。

    华二老爷清清喉咙:“那什么,下次不许在忽悠你爹了。”

    本来意志就不怎么坚强呢:“不过爹这心到是踏实了,不管怎么说,这升官不是爹爹自己求来的,是圣人给的,想来定然是圣人有看重爹爹的地方,爹爹都按照圣人的指示行使总没有错的。”

    华晴芳点头,多踏实的作风呢,多朴实的心态呀,自家老爹不升官那都没道理。再说了跟着大哥走有肉吃。抱大腿很实在。百分百支持:“肯定没错的,芳姐觉得爹爹在对没有了。”

    华二老爷:‘不过芳姐说的远景也是美好的,爹爹定然要好生的在掌握一下这个嫁接技术。看看还有什么树木可以如此嫁接。’

    华晴芳的打气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至少华二老爷面对三品的官阶淡定多了。一身的儒雅风度,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而且从此以后下朝回来的华二老爷开始了他的科研之路,连外面的满城风雨都听而不闻。

    华晴芳则让自家爹爹给弄得心惊肉跳的,听说自家爹爹在庄子上把野梨子嫁接了葡萄,还把柿子树上接了大枣。

    听着自家爹爹的丰功伟绩,华晴芳打个冷战,能说幸好自家爹爹是搞农业的吗,这要是畜牧方面发展。华晴芳赶紧的给自己跑马的思绪打住,这个真的是没法想象的。太难以接受了。

    还有就是华二老爷就这么无视了外面的传闻,让华晴芳一度郁闷,怎么说那冯二也是个小娘子,自家爹爹怎么就一点反应没有呢。好歹也要认真的思考一下绯闻女主吗。

    说她对自家亲娘感情深重,也没看出来呀,往日里爷俩也不是没有想过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进门,怎么临门一脚了,自家爹爹如此的裹足不前呢。

    结论就是,自家爹爹真是个好人。君子之风。别说不该做的不做。人家就是不该想的都不想。多正直呀。

    事情过了月询,又一个沐休,华晴芳带着自己挑选的上好狼毫笔一套,自家师傅才研制出来的带紫荆花香药磨一方。去给自家祖父请安。

    别说看到华晴芳的华老尚书。就是华晴芳身后跟着的阿福都是差异的。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家小娘子跟老尚书什么时候这么感情深重的。小娘子亲在来的呢,东西竟然是小娘子亲自挑的呢。太惊奇了。

    竟然不是给自家老爷的。

    华老尚书对自家孙女送的东西很满意,往日里虽然收到的礼物不多。不过也知道这个孙女出手大方。

    而且往日都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这孙女送东西从来无所求。

    华老尚书:“真是不错,芳姐呀,今日怎么想来起来看祖父呀。”问的相当的顺口。难得华老尚书说话没有任何的含义,单纯的表达看到孙女的欣喜。

    华晴芳单手捏着绢帕的一角,坐姿端庄,神态忧愁,话音委婉的叙说:“近日来心中颇不畅快,孙女不敢惊扰祖母,憋在心里难受,心里想着祖父睿智无双,所以芳姐过来跟祖父说说话。”

    华老尚书觉得脑子里面卡巴吧的响声,心说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这丫头无事献殷勤,从第一次开始,自己这感觉就不对。果然这结论不能下的太早。

    面对这个孙女,华老尚书不得不慎重严谨的对待呢,人家有个三品,而且有求必应的爹。你说他爹办不了求到自己自己这个一品头上来的,能是小事吗。

    华老尚书推诿:“走错门了吧,不是应该找你爹吗。”

    华晴芳等了半天不见自家祖父回话。心中就嘀咕了,到底不是自家亲爹,看看还没说啥事呢,这脸先蹦起来了。然后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无爱呀。太无爱了。

    华晴芳幽怨的看了华老尚书一眼。那眼神包含的意思真的是千千重。

    华老尚书也觉得自己过分,摸摸鼻子:“是芳姐信任祖父。”

    华晴芳才能继续进入自己的角色,权当刚才两人跑偏了。重来一遍好了。

    十四岁忧愁的少女还是很有可看性的,华晴芳跟林黛玉一样:“唉”

    华老尚书嘴角的胡子都在颤抖,听老妻说,这孙女长期乐呵呵的,傻大姐一样,就没有什么发愁的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个样子呢。

    想想自己前后收了这孩子不少的好东西,拿东西不办事那不是老尚书的风格:“还有我家芳姐想不开的事情,要不然说出来让祖父听听,或者祖父能开导芳姐两句。”

    华晴芳就差挑眉了,开导两句,不是应该给我想想法吗。老奸巨猾呢:“唉,祖母每日里为了华府操心,些许小事芳姐怎么忍心打扰祖母呢,本来还能跟爹爹说说,可这事从芳姐嘴里让爹爹知道又不太好,跟别人又不够亲近,也只能跟祖父说说话了。”

    华老尚书不知道要不要因孙女把她给排在,祖母,爹爹之后的第三位而高兴,还是糟心。还有就是这丫头的性子够扭的,竟然铺垫这么多,还不说重点:“哦,既然 那就是你爹爹的事情了,既然你爹爹不让你知道,必然有他的道理,芳姐就不要放在心上好了。”

    可这到底什么事呀,华老尚书心下好奇的很。回头定然要好生的打探一番。

    华晴芳一口气提不上来,这是亲祖父吗,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舍得送来的狼毫笔,心疼了,不是说拿人手短吗,怎么着老尚书脸皮如此的厚,东西拿着不办事呀。

    至少要关心自己几句的好吗。

    华老尚书扭头。到底年纪小,看那脸青了红,红了白的。可乐呀。果然弄孙至乐。

    华晴芳羞涩:“说是这么说,可当小辈的总是忍不住要为了爹爹多想一些。”

    华老尚书给予表扬:“那是芳姐孝顺。”

    华晴芳觉得等着祖父亲口问出来恐怕是不容易索性自己说吧:“是祖父教育的好。”

    先怕马匹肯定没错,然后接着说:“孙女虽然在后宅,可还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可叹世人不明是非,我爹爹多么正直清白的人呀,怎么会因为才子的虚名,而去毁人小娘子的清白呢。而且那冯二娘子是孙女的朋友。孙女最最了解,那冯二是个在规矩不过的小娘子呢,如今为了这花草的事情竟然染上了是非,说起来那冯二娘子也不过跟爹爹志趣相投而已。一个成熟的嫁接技术。爹爹升官了可怜那冯家娘子。说不得会被固执的冯御史给勒死呢。孙女这心呀,每每想起这件事情都痛的很。”

    说着还捂着胸口以示真诚。

    华老尚书看着华晴芳都惊呆了。眼神放空,思绪在跑马呀。

    这冯二娘是芳姐的闺中好友。这件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嫁接技术听说是芳姐无意中蒙出来的。

    华晴芳捂了半天胸口,自家祖父一个反应都没有,这是想什么呢的,都跑神了。太让人纠结了。

    就在华晴芳想是不是要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华老尚书:“芳姐呀,那次的斗花会,冯二娘子欲言又止要感谢的是哪个。”

    华晴芳害羞的低头:“您也知道孙女性子内向害羞的很,很是怕众人注目的。冯二娘子大气的很,自然是要把孙女一起抬起来的。不过孙女怕羞吗。”

    华老尚书那嘴角就跟要抽风一样,想停都停不下来。很诡异的就想到。自己怎么都查不出的流言出处。再看看孙女这么大的阵仗,满京城弄得流言四起。那是一个小娘子能推动的吗。

    华老尚书自己就给否决了:“哦,那冯二娘确实可怜,那可怎么办好呢。”

    华晴芳:“唉说起来吃苦的总是小娘子,且爹爹是而立之年的单身男人。不管是华家,还是郎君总是比女子有担当的呢。祖父芳姐这么想对吗。”

    华老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淡定不起来呀。他妈的想把自己孙女跟这事摘出来,自己都没法子呢。

    瞪着大眼:“你这是看中了那冯二了。”

    华晴芳低头:“祖父,说起来孙女还有点别扭呢,那可是孙女难得说得来的好友呢,如今竟然要,唉。”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装吧,装吧,屁的别扭呀。糟心死了:“你且下去,容我想想。”

    华老尚书头一次不敢把话问明白了,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若是那冯二娘倒也配得上自家老二,孙女的眼光还是有的。

    那冯御史的老骨头可不好啃。再也不想看到这倒霉孩子了。

    华晴芳还没走出几步呢,华老尚书就让老管家把芳姐送的东西全部给锁近库房了。果然这礼收的烫手呢。

    华晴芳黑脸,这老头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留呢,话说开始自己送的礼物都是真心的好不好。

    华老尚书在书房里像个驴子一样的转磨,即便是谣传再怎么疯狂,华老尚书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谣传变成事实。

    没想过她华家会娶那冯御史的孙女。如今这算是什么,顺应民心吗,天知道那民心多麽的让人耻笑,谁不知道,谁背后在议论,说出来这些话的,都是那些风流浪子,都是那些不守规矩人家的没有教养小娘子。这道德的制高点可不是想当然的。

    别看冯二娘子现在被世人贬斥为守旧,不够风流。可若是真的跟华家成了亲,那就是真的风流了,你看回头世人怎么说她。

    她华家能受得了,冯御史能受得了吗。这件事情太不简单了。

    最不简单的是,华老尚书深深的意识到,自家孙女糟心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是一个小娘子给整出来的。当真是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才想起来那丫头竟然就这么走了:“来人,去。告诉二房的芳姐到祠堂里面去,没有我的话,不准她出来。若是她有不服,就告诉他,老夫不是好哄弄的,不是她那蠢爹。”

    华晴芳看着传话的老总管心说遭了,自己也不过就说了那么两句,没有什么让祖父生气的呀,怎么就进了祠堂呢。

    老管家看着差异的小娘子把后面这话也给传达了。

    华晴芳:“您说的什么,祖父的决定总是对的。芳姐怎么会不服呢。芳姐心甘情愿的去给祖宗们上香供饭。但没有连累父亲一说的。”

    我还想看看自家祖先什么名谓呢,当真是乐意的很,还以为这辈子无缘跟华家祠堂结缘了呢。

    大管家摇摇头,这话传给老爷。那不是找抽吗:“小娘子还是只要在祠堂的外院看看书就好。只有小郎君们才能给先祖上香供饭呢。”

    好吧见见祖宗排位。自己都没有资格呢。这糟心的年月呦。

    华二老爷再怎么醉心于他的爱好。对闺女还是很关心的呀,对自家老爹无缘无故把自家芳姐关祠堂那是相当的不理解的。

    所以华晴芳不过在祠堂里面呆了半个时辰,华老尚书那聪明少毛的脑袋还没把事情给捋顺清楚呢。糟心的儿子就到了。

    华老尚书那心情就别提多精彩了,你说自家儿子,要说起来在这件事情里面真的阳春白雪一样,清白的不能在清白了,可这事情若是成了,好处真的都是他得了。

    老二这一辈子最成功的可能就是生了一个好闺女,生了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闺女,这亲事成了,老二可就跟寒门搭上了关系呢。

    华老尚书都忍不住叹息一声,自家儿子命好呢。

    华二老爷:“父亲,芳姐那孩性子憨实耿直,即便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恐也是无心之过,是儿子愚笨没教好。”

    华老尚书忧伤的看着自家儿子,这还憨直愚笨呢,在聪明点,华家都让她给玩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要是再有心点,得捅多大的篓子。

    此刻华老尚书是羡慕华二老爷这个儿子的,无知是一种幸福呢。

    算了既然孙女都把儿子给摘得干干净净的自己这个当爹怎么就不能挺一下子呀:“恩,为父也是看着芳姐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让他去祠堂静心 几天,都说慈母多败儿,你这个当爹的也不能太过慈善呢。”

    为了堵上儿子的嘴巴,华老尚书直接给封了口了。你闺女没犯错,所以你也不用求了。该滚滚吧。

    华二老爷僵住了,想好的说辞没用上呢,这是什么神转折,看着顺眼才关起来的,有这么办事的吗:“哦,那不如让云姐过去跟芳姐做个伴。那孩子也是很懂事的。”

    这个真的是当长辈的提携自家侄女,光看重自家一个孩子那多不公平呀。

    华三老爷若是此刻在这里估计哥两肯定干仗了。

    华老尚书都诡异的看着自家二儿子,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怎么,为父怎么不知道你对五丫头如此疼爱呀,这种好事都不忘了给五丫头带着,怎么就不见你大包小包的给芳姐院子里面送的东西,也给五丫头送过去一份呢”

    看看人家这话犀利的,能把华二给堵死。

    华二老爷:“爹,您不是说看重芳姐才孩子关祠堂的吗,我这个伯父给侄女争取也没错呀。您就把芳姐放出来吧,那孩子胆小的很,心里不定怎么不安呢。”

    华老尚书冷哼,这话哄谁呢,那丫头能胆小,胆小的孩子能干出来这么大的事情:“这个你就放心吧,你家芳姐不会出现这个问题,好了,不许再说,不然。”

    华二老爷:“不然您也把儿子给送祠堂里面去吧。”

    华老尚书脚底板刺痒的很,让这糟心的父女在一起,当自己脑门被门缝夹了吗。

    华二老爷无奈,拎着食盒去安慰自家闺女。爷俩里面一个外面一个,对着月亮还能小酌一番,说出的安详,说不出的随意。让边上看门的婆子没蛋都疼,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会不会更怒火高涨呀。

    华晴芳嘴巴严,事情没有头绪呢,一句话都没跟自家爹爹透口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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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亲(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更是东说西聊的,就是不肯闺女说流言蜚语的事情,怕闺女误会,怕闺女跟着尴尬。好爹不好当呢。

    轰出去自己的儿子,到底还是给那冯御史去了帖子,哎大家长不容易呀,还得给子孙擦屁股。这种为难的事情为嘛总是拖到最后让自己来做呢。惹事的时候怎么就么没人想想他呢。

    华老尚书只是把自己的猜测跟老妻偷着念叨两句,毕竟这种事情总是闷着能憋出病来,而华老夫人的反应就精彩了。

    而且老夫人脑补的相当有水准:“若真的是芳姐所韦,那孩子也太记仇了,莫不是因为当初那冯御史夫人给老二保媒的事情芳姐到如今还记恨着。这孩子是多膈应段家呀。”

    华老尚书顺着老妻的思维那么一想,倒是真的挺有力的回击,你给我爹保媒我就让我爹娶你孙女,磕碜死你。这孩子不是这么想的吧。

    华老尚书甚至在想,自己有没有的罪过这个孙女,要不要顺手先把这个祸害给除了,不然这么一个危险人物随时在自己身边实在太糟心了。

    基本上两人就剔除了,华晴芳自己看上一个继母的可能性。那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呢。

    两人对于冯二那是给予了最大的理解跟宽容,多倒霉的孩子呀。完全是被他家祖母给带累了。

    华晴芳就不知道他的人品再次被人质疑了。能说她华晴芳求仁得仁吗。

    华老尚书跟冯御史的的会面那是属于历史性的一刻,选择地点都是跟那么具有特色的万安寺梅林。

    两人同样纠结的菊花脸。跟梅树上的老皮一样褶皱。还有那种淡淡的互相别劲儿,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那就不提了。

    朝堂上圣人都闹心寒门跟新兴世家的各种较劲儿关系,别说中间还掺杂这那些老旧氏族的影响了。

    各种糟心就不用提了。

    华老尚书心说,这穷老头,还以为自己多风流倜傥呢,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不过今天自己肯定要低人一头的,可惜华老尚书有点放不下身段,好歹自己是一品。有点遭禁她家孙女费这么的劲儿弄来的历史性一刻。

    冯老御史低眉敛目。心说就看不出来对面的笑面虎包藏了什么祸心,装什么大尾巴狼呀。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方真,恭敬且疏远的,端着茶盏慢慢品茗。

    两人若是都年轻二十岁。这里的风景还是可以一观的。可惜梅树皮老。两人的脸更老,没法看呢。

    华老尚书:“呵呵,怎么样。冯御史觉得老夫这茶可还算是入口。”

    冯御史:“老尚书客气了,您这里的茶,自然是好的,下官可是难得品尝到如此馨香入口的好茶。”

    华老尚书撸胡子,遭禁了我得茶叶了,那穷老头喝过什么好东西呀,不过人家养了一个好孙女,让自己孙女给惦记上了:“哈哈,冯御史喜欢就好,这可是我家二房的芳姐亲手炒至出来的,有多爽口不敢说,胜在心意,那孩子就留着专门孝顺长辈的”

    得人家这陷阱先挖好了。

    冯老御史皱眉,想想自家老妻算的上那孩子的表姨婆,勉强自己也算是一个长辈,不过这华家娘子的身份比较复杂,牵连着新兴世家,还有老旧世家,自己不好太过牵扯进去才好。

    不吭声我就喝茶。这老尚书可不是好像与的,想来最近也不过就那么一件事能跟华府牵连上,这老尚书还能让自己逼迫自家孙女上吊投环,来保他儿子清白不成。

    华老尚书眼睛微米,给脸不要脸呀,我都给台阶下了,还敢如此拿捏,就说这寒门竖子搭理不得吗:“说起来虽然你我同朝为官,可像如今这样对面品茗的机会却从来没有过,咱们这是占了孩子们的光了。”

    看吧,人家老尚书一句话,就进入正题了。

    冯老御史不好在沉默:“都是孩子无状,连累了府上的三爷。下官愧疚的很。”

    华老尚书微微颔首,好半天才开口:“老御史言重了,说不得是谁连累了谁,这两孩子的性情确实相投,能想到一处去,那也是缘分,不说别的,若是能让这嫁接技术更加成熟,让我大梁境内的百姓多一份保障,老夫就是拼着一时骂名,说不得也要牵连上府上小娘子呢。老夫就是不说想来冯御史也知道这里面的深浅。”

    冯老御史脸色阴沉,什么意思,那可是上下差着辈的两个人,怎么就连在一起说成那两个孩子了。

    这个实在让人蛋疼的很:“呵呵,老尚书实在高看我那不成器的孙女的了。她哪里懂得什么,不过是胡乱碰巧装上了而已。”

    华老尚书:“可莫要如此贬低府上的小娘子,听我家芳姐说,就是我家二郎的嫁接之说,也是得益于府上小娘子呢。贪天之功为己有,不是我府上能做出来的事情。可碍于小娘子的名声,华府才沉默的,如今倒好,反倒让小娘子的名声过于严肃保守了。老夫实在是愧疚的很呢。”

    首先冯御史松口气,说自家孙女保守总比风流好,没听说因为严肃保守沉塘出家的。

    其次对华老尚书高看了一眼,这老头还是有点人品的:“老尚书实在谦虚了,府上二郎的人品才学那是满大梁都有目共睹的,老夫就是再怎么脸皮厚也不敢让承认这种事情的,是府上的二爷秉性纯正,才学兼备,品性高洁,才得以让这俩孩子虽然在这风头浪尖上,依然能有如此的清誉,说句不怕老尚书笑话的话,我家小娘子严肃保守不能有传世佳话,总比让人说我府上小娘子不堪造就的好。恐怕那样的话下官真的要像传说中的那样,亲手处置了那丫头呢。下官从不以此为耻,老尚书实在不必挂怀于心。”

    华老尚书心说我真的很挂念呢,尤其是我孙女挂念:“再怎么说也是连累了小娘子的清誉,老夫唯实难安。”

    冯老御史听出来这事是有话要说,继续作壁上观。

    就听华老尚书:“说起来我家二郎跟府上小娘子若能真的成就这桩佳话那也是一桩美谈。”

    冯御史终于怒了:“怎么老尚书当真觉得下官不堪至此吗,莫不是还以为这是我冯府欲攀附老尚书弄出来的吗。”

    华老尚书心说我真的没有这么以为,我知道这个跟你冯府没有关系,亲你真的误会了,不用这么想的。我也没有试探的意思。可谁信呀。

    冯老御史就是怒给华老尚书看的。

    华老尚书:“冯御史寒门三甲出身。外任几十年,到了如今已经是清名在外,老夫再过无知也不会认为冯御史会是如此之人。冯御史实在是想多了,老夫只是在纯粹的感叹造物弄人。是老夫实心求娶。不管冯御史怎么认为。老夫或许是为了儿子,或许是不忍看府上小娘子为流言所误,这些都跟府上的娘子没有关系。冯御史莫要迁怒与小娘子才好。还请老御史斟酌一番。说起来虽然我那儿子算是续娶。可前头的媳妇只留下一个小娘子,但不会委屈了府上小娘子的。”

    冯老御史脸上变幻莫测:‘多谢老尚书抬爱。恐我家小娘子没这个福气。’

    心中则对华家从新评估了一番。

    冯老御史把自家的政敌那也是从头撸了一边的,实再是看不出这事情是谁所谓,能从中得到些好处。

    如今这华家实心求娶,到让老御史心下怀疑,可若说那华家因为看上自家孙女弄出来这么大的阵仗,冯老御史自己就不信,华家的品节还是信得过的,

    而且自家小娘子还没有重到那个份上。这个真的明白。

    可这留言的出处一日不差出来,冯老御史一日难安呢。

    华老尚书没好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自己这老脸呦丢死了。这不是伸着脖子让人扇吗。

    立时就把脸给沉下了,翻脸谁不会呀。

    就在这时,一个娉娉婷的小娘子婀娜的走了过来,华老尚书的脸都绿了,自己这是让人跟踪了。

    这丫头不是在祠堂吗。作为一个家族的掌舵人,竟然有人敢公开违背自己的话,华老尚书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看来府里该折腾折腾了。

    这芳姐太不把他这个祖父放在眼里了。

    不过华家的面子还要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华老尚书不愧是久经历练的人物,依然笑呵呵的问道:“芳姐过来了。快快过来见过冯老御史。”

    华晴芳知道自己回头肯定得挨收拾,在华老尚书跟前笑的讨巧:‘见过祖父,见过御史大人。小女虽然在闺中长大,依然被冯御史的风骨折服,有幸见过冯御史大人,是小女的福气。’

    不管是华老尚书还是华晴芳决口不提关于两家的姻亲问题。因为那样的话就差辈了。

    冯老御史就不知道这华家唱的是哪一出,自己都那么明白的拒绝了,怎么着还弄出来一个小辈要走人情不成,这种事情是走人情的吗。

    冯老御史:“不敢不敢,在华老尚书面前,下官不敢作风骨之说。是华家二房的小娘子吗,说起来你我之间还是姻亲的关系,托大一声,小娘子叫老夫姨公就好。”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华老尚书,你个老不休,你儿子是我孙女的长辈,你也好意思开这个口。

    华老尚书勉强维持住嘴边的笑容,还能风清明月的站着,没甩袖子走人,完全是等着收拾自己的孙女呢。

    华晴芳心说自己摸鼻子的习惯可不好改正,怎么就总会有如此尴尬的情况呢。

    大大方方的重新行礼见过自己这位姨公。

    华老尚书胡子抖一抖的,真的是出来丢人现眼的。

    华晴芳:“芳姐见过姨公,早就听说姨公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品性高洁,才高八斗,而且家教严谨,府上更是清明如皎月。芳姐在闺中都听说了,府上的冯二娘子更是品行严谨,中规中矩,端庄有度。今日见到姨公才知道都是姨公督导的好。”

    华老尚书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最近怎么总闹牙疼呢。

    冯御史自认这些优点他都有,这丫头说的也是事实。可就是依然脸红:“好孩子果然有见地,不愧是华老尚书的孙女。虽然惭愧的很。除了才学有限。其他的老夫都能愧受。”

    别说华晴芳就是华老尚书都斯巴达了。难怪这老头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原来是个死不要脸的。

    华晴芳呆愣了那么一下,这老头不迂腐吗。

    就听老御史正经八本的对着华晴芳说教:“老夫当你一声姨公,就要提醒你两句。闺阁娘子最忌口舌是非。即便是老夫也当避嫌。不该私下就这么出来,我家夫人对你这孩子那是真的关爱有加。你若愿意可到我府上同夫人说说话。”

    华老尚书真的不高兴了,当着自己这个祖父的面。敲打自己的孩子教养不好,这不是在说他华府没有规矩吗。

    华晴芳:“自然是的,芳姐鲁钝不堪教导,实在是让祖父祖母忧心的很,好在华府大伯外任为官,家父更是才被圣人提点,三叔在府上孝顺长辈,更是口碑上佳,这次的斗花会,兄弟们更是给府上迎得了不错的名声,且小娘子中有我家五妹妹那样温柔恭顺,谦卑有礼,端庄可人的表率。芳姐的个人不当行为才没有给祖父祖母蒙羞。祖父祖母教养出那么多的知书达理的孩子,可见芳姐是特例不堪教导的。都是姨公,姨婆不嫌弃,还这样的惦记于芳姐。芳姐感激的很呢。”

    华老尚书依然捂着腮帮子,不过神情不愤怒了,芳姐再怎么不好,不过这话说得好,他华家的孩子怎么样,全大梁都看着呢,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泼脏水的。

    不咸不淡的说道:“可当不得冯御史教导,我华家的孙女再怎么不是也不敢麻烦于冯家,而且老夫看着芳姐端庄懂事,很是妥帖。而且懂变通,不死板,不迂腐,好的很。”

    说完自己先打个冷战,抽风了自己竟然夸这个丫头。

    华晴芳能说看到了文官捅刀子吗。这还真是都往脸上招呼呢。真的不是在骂对面的冯御史吗,一阵冷风吹过,好冷的场面。

    华晴芳赶紧的打圆场:“说起来也是芳姐没有福气,娘亲没得早,才让长辈们为难,对芳姐更是轻不得重不得,教养起来都束手束脚的。是芳姐让祖父母为难了呢。不敢再提起呢,那真的是让芳姐羞愧。”

    说完就真的转变话题:“听祖父说姨公当年考取功名的时候,同我爹爹当时的年岁差不多,不过双十年华,当时的大梁朝才设立科考没有多久,更多的郎君士子们靠的是推举为官,就因为姨公科考的时候文采斐然,人品出众,在大梁朝的人们赞誉一时美谈。那些世家的年轻郎君们才肯出来会试,在芳姐看来,姨公就是带领了大梁朝的一个文学鼎盛时刻。更别说姨公更是性情刚直,两榜出身依然回乡迎娶了姨婆。听说当时的谢氏一族都已经没落了呢。姨公的品性一直都是祖父让我等学习的。”

    这马屁拍的人发晕,华老尚书都惊呆了。文风鼎盛的时刻,也不看看那糟老头的脸,他有这个本事带动的起来吗。

    华老尚书不能当着冯御史的面说我没说过这话,而且冯御史就不知道这老尚书还是有点眼光的,竟然如此的推崇自己。

    可见这次的求亲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当下就拱手道:“不敢当老尚书如此推崇,做人的品性老夫自认还有点的,随谈不上风骨,可也有自己的标准。且老夫跟发妻那是盟誓之约,万万没有功名成就以后,抛妻之说。老夫更是相信所有的士子都有如此品性的。当不得被传唱。而且那带领文风之说,更是惭愧的很,真的当不得。”

    华老尚书吸气,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华晴芳跟着点头:“以姨公的品性,自然不是那种以这种事情作为由头,成就自己一世清明之事。芳姐是相信姨公的。”

    说完很肯定的点点头。我坚决信任你。

    华老尚书终于不捂着腮帮子了。这话头可就不对了。

    冯老御史更是脸色通红。恼了半天这里等着自己呢。:“怎么着,你这小娘子莫不是再说,老夫为了成就自己的清明,。用老妻做由头吗。当真是岂有此理。”

    冯御史心里生气,莫不是华家认为自己不嫁孙女,是为了成就自己不攀附富贵的清明。

    不过冯老御史不认为这种事情华家会跟一个小娘子说,所以才之说前面不说后面,那眼神可是**裸的看着华老尚书呢:“老尚书下官位卑,可今天也要讨个说法,莫不是我冯府不嫁孙女还错了不成。”

    华老尚书索性什么都不管了。他家孙女连谣传那么大的事情都能弄出来。如今又让冯御史自己把话头给绕道这上面了,想来自然能自己搞定的:“冯御史多心了,老夫从未有如此想法,结亲乃是结两姓之好。华府虽然位高。也没有逼迫之说。这点冯御史放心。这种结仇的事情,我华家不做。”

    好吗,这祖孙两个。一个明里正直求娶,一个暗里讽刺。当真是把冯老御史给弄得肚子大的很都是气呢。

    冯老御史:“好,好,好的很,下官的品性本也不需要外人的治平,下官对的起自己的家人,对的起的自己就成。”

    华晴芳委屈,都要哭了:“姨公怎么就急了呢,是芳姐说错话了吗,虽然芳姐也听说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可祖父总是教导我们,谣言止于智者,芳姐是万万不信这些谣言的,更不会相信姨公是那种为了清明而且阻挡二娘婚姻的事情。姨公不攀附富贵,不为权贵折腰的品性,更是早就深入民心。怎么还会因为成就这点虚名,搭上二娘呢,姨公莫要生气,芳姐真的不信的,而且我爹爹为人正直,少年成名,这点规矩礼仪那是不会错的,私情什么的根本就可能有,芳姐更是信得过爹爹的品性,还有二娘的教养。”

    说的这个斩钉截铁。说着的慷慨激昂。

    可冯御史都哆嗦了,你还用怀疑吗,华老尚书望过来的眼神,更是再说:‘真的不是这个样子吗,那几十年的虚名维护起来不容易吧。’

    华晴芳给冯老御史同自家祖父斟茶,气氛僵硬,没人开口说话,华老尚书都忍不住给自家孙女点赞,软刀子就是这样的。

    不过因为挤兑两句话就让冯御史嫁孙女,搭上冯府的名声,难呀。

    华晴芳:“姨公莫要生气,说起来都是芳姐的错,当年芳姐头一次见到姨婆的时候,心中那是百感交集的,姨公可能不太知道,我娘命苦,少年失孤是在段府舅婆身边长大的。外婆是谢氏女,瞒不了姨公,谢氏已经败落了,外祖母那边连个过去看看娘过得是不是好的舅舅都没有呢。知道外祖母那边还有个姨婆在,芳姐就恨呢,我娘若是还在,心里不定怎么激动呢,怎么就晚了那么些许日子呢,没让娘见到亲人。”

    别说冯老御史,就是华老尚书都要感叹造物弄人,段氏是个可怜的呢。别人不知道,挂心芳姐的冯御史夫人那是知道的,段氏的处境当时更是打听的详细,老妻当时连撕了那段府秦氏的心都有呢。

    若是有老妻这么一个亲人在边上提点一二,那段氏也不会早亡。

    冯御史:“孩子,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娘没有福气。”一个女人的早亡,在男人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华晴芳为段氏不值,这年头的女子比现代更应该心性坚定,没有柔弱的资本。

    毕竟这年头是没有婚姻保护法的。

    华老尚书认真的看着芳姐,从来不知道自家孙女是个感性的。

    老妻说孙女娇憨耿直,什么时候都笑的憨憨的,儿子说闺女天真善良,从来笑面如花。

    看来都不太准确呢,看看那含泪欲滴的双眼。怪心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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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震撼(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在老妻同儿子的嘴里了解过这个孙女的,老妻说孙女娇憨耿直,什么时候都笑的憨憨的,儿子说闺女天真善良,从来笑面如花。

    看来都不太准确呢,看看那含泪欲滴的双眼。怪心疼的。

    就听华晴芳语音一变:“说起来芳姐也不算是有福气的,祖父母虽然疼爱有加,爹爹更是对芳姐儿宠溺宽容,可毕竟芳姐没了娘,身边总是少了一个长辈在的,也难怪芳姐让姨公都训斥没有教养,当初姨婆也是可怜芳姐身边没有个能照顾的人,才为我爹谋划了段氏庶出六娘作为继夫人。”

    冯御史俩色变了,这话题不能提,谁都知道冯御史府人当初被段氏当枪用了。这件事情在冯府那是不能提的黑历史。

    华老尚书简直开心的不能在开心了,死老头我让你打我的脸,我让你清高,我让你傲气,看看自家孙女这个本事,不用老夫出手,羞愧死你。还嘚瑟的起来吗你。

    华晴芳聊眼皮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冯御史,接着就说了:“姨公可能不知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姨公也不算是外人,芳姐也没有别的亲人了,能跟姨公说说也是好的,我娘虽然是痰噎而亡,可若不是心绪难平怎么会年轻轻的就得了那痰噎之症。都是姨婆做媒的那个段府生生作梗,我娘出嫁十几哉,身边的婆子丫头身契竟然还在那段府舅婆手里呢。”

    这种事亲,华府不会外传。段府更不会传。

    所以冯老御史惊了:‘什么。’

    华晴芳委屈的点头:“就是这么说呢,那婆子丫头若是伺候的尽心,我娘怎么会如此呢。”

    冯老御史看着不吭声的华老尚书心下明白这是真的呢,段府太过分了。这种事情也能做。

    华晴芳:“所以当初芳姐对姨婆多加误会,虽说我娘是自己死的,可那奴才更该死,奴才的主子更是原谅不得,那段氏六娘芳姐是无论如何都容不得呢。芳姐明白姨婆是不知道这些的。”

    冯老御史:“当真不知道。而且那可不是你姨婆带来的段府,那本就是你的外家呢。”这个必须强调

    华老尚书拱手:“家丑,家丑。说句公道话。若不是你冯府。冯御史的面子大,就这样的段府,还是庶出的闺女,他们敢张这个嘴吗”说完还看了看僵硬着脸的冯御史。哼嘴皮子功夫。老夫这个尚书不输给御史的。

    心中暗攒自家孙女不该说的一句都没说。本事。

    华晴芳心说果然是自家祖父,说出来的话有力量呢:‘祖父跟姨公莫恼,芳姐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姨婆是好心。都是为了芳姐。’

    老御史松口气,这孩子还行,然后就听华晴芳一个转折:“芳姐是真的了解姨婆的一片心思,姨婆对这门亲事上心的很,处处都是为了芳姐在着想,在姨婆的心里,是认为有亲姨做继母,芳姐往后的日子定然好过。虽然当初那段氏六娘也不过是个庶女,跟我爹爹跟本就不般配,可姨婆也说了,为了芳姐,委屈了谁都可以。祖母为了芳姐,为了姨婆的面子也不好推了这亲事。我爹委屈就委屈吧。芳姐年幼,没有本事,当时被逼的没法子,不说为了爹,就是为了娘能死的瞑目,也只能远走引雷山呢。”

    说完就那么看着冯老御史加了一句:“即便如此芳姐也没有怪过姨婆,毕竟姨婆是好心,真的是为了芳姐在打算。”

    冯老御史想说,不是这么回事,可这孩子说的没加也没减 ,跟老妻说的差不多。能怎么开口呀,可自家真的没做过这逼人之事呢。顶多就是个帮凶。

    华晴芳故作坚强抿抿嘴,在加强语气:“即便芳姐在山上也没有怪过外祖母娘家为数不多的亲人姨婆。”

    华老尚书跟冯御史都那么愣愣的看着擦干眼泪的小娘子。

    冯御史心说完了,这是彻底把自己老妻给绕进去了,怎么就成了自己老妻逼人上山呢。

    芳姐:“芳姐失礼了,这段往事想起来就揪心,而且那引雷山上,芳姐日夜不能寐,到了如今夜里也时常要惊醒几番的。”说完又擦擦眼泪。

    华老尚书扭头,你夜不能寐还呆了三年多呢,催都催不回来呢。

    冯老御史无语,不管如何这小娘子受了大罪,老妻难辞其咎。即便是无知的帮凶。

    华晴芳:“姨公莫要自责,芳姐回来后就知道姨婆是被那段氏埋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芳姐不怨的。知道姨婆是一心为了芳姐好,恐怕除了爹爹祖父母再也没有如此为了芳姐一心一意的长辈了呢。姨婆都说过但凡他有的,就没有舍不得给芳姐的。只要对芳姐好,姨婆肯定什么都舍得”

    华老尚书跟冯御史对眼,什么啥意思,这是要讨人情。

    冯老御史心说,也么有赔上自己孙女的。那是打定注意要赖账的。

    华晴芳自说自话:“芳姐怎么会那么不懂事呢,怎么会跟长辈随便张口要东西呢,只要姨婆有心就好,让芳姐知道还有人疼爱着芳姐,芳姐就开心安慰的很。姨公帮芳姐给姨婆带句话,芳姐知道姨婆对芳姐的心意。什么都想给芳姐最好的,芳姐心里安慰的很。”

    华老尚书心下就乐了,看你还沽名钓誉,你把段家女给我儿子,怎么轮到你孙女就舍不得,我儿子委屈的,你孙女就委屈不得吗。原来看热闹可以如此惬意。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年轻了至少二十岁,这孩子虽然不太守规矩,不过来的刚刚好,怎么就那么堵冯御史的心呀。

    冯御史那脸木然的看着眼前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怎么看今天都是被人给圈了:“不愧是华老尚书的孙女。条理分明,老夫领教了。对于老妻的事情,下官深感遗憾,愧对小娘子了呢。”

    华晴芳笑盈盈的给老头倒茶,讽刺什么的真的听不出来:“姨公夸奖了,不过是芳姐跟二娘脾气相投,久慕二娘端庄守礼,是我等下小娘子应当学习的典范。能看到姨公这个教养出如此小娘子的长辈,是芳姐的福气。当不得姨公如此夸奖,芳姐儿性子内向害羞的很呢。”

    华老尚书端茶好半天都没敢把茶杯从嘴边挪开。真的很怕喷出去。

    至于冯老御史除了想喷血。还是想喷血,什么叫跟自家孙女性情相投,什么叫久慕,根本就是在告诉她。就是看上自家孙女了。

    这华家好生不要脸。而且自家老妻那话。还有办那事被人家给亮了出来,活脱脱的言语情理绑架呀,冯老御史冷冷的讽刺。想装糊涂都难:“老夫当不得小娘子一声姨公,如今看来小娘子倒是真的跟那段家是血亲呢。”

    这话真的不是在恭维。

    华晴芳笑的云淡风轻:“自然是的,我娘出自几百年传承的段氏,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芳姐扬长避短传承一些精髓也不为过。毕竟芳姐的身上流着段家一半的血脉。不过姨公放心,去腐留新,芳姐万万不会照盘全收的。段家那些迂腐,守旧的唾病芳姐不敢学来祸害我华家。”

    华老尚书在此给自家孙女点赞。哎为了儿子,这孙女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平日里多不待见段家呀,如今竟然能如此的坦然面对。

    冯御史的讽刺就这么被人挡了回来呢。冯御史:‘是呢,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我夫妇更是把你这孩子跟二娘一样当孙女在看的,你若是喜欢二娘也没什么,你们姐妹好好地相处,多多走动就是了。’

    冯御史的言外之意别想了差着辈呢。

    华晴芳:“姨公疼芳姐,虽然是外孙女,可姨公若是把芳姐当孙女疼,那也是说的过去的,这京城虽然够大,可要说起这个关系来,芳姐跟三叔都能转成平辈,不过是以血缘亲近论纲常而已。就比如您跟父亲同朝为官,姨婆没有过来认亲之前,您跟爹爹是同僚关系,而您同祖父同样是同僚而已。这不都是乱了辈分吗。可见芳姐就是当您的亲孙女也适当的,只要没乱了纲常,想来没人能说出话来。”

    冯御史阴沉着脸,双方沉默,中间的空气都流动着火花。

    华老尚书开始淡淡的遗憾了,这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家孙子呢,二房若是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就完美了。

    华晴芳看看天色不早了,在绕来绕去的没意思老头不买账:“跟您直说了吧,我爹爹三品官,相配府上二娘不算委屈。”

    冯老御史的脑海那是跟放炮仗一样,砰地一声就炸了,起身瞪眼:‘竖子安敢如此猖狂。’

    若不是华老尚书在身边,华晴芳敢撸着袖子跟老头对上,不过虽然没有撸袖子,依然态度猖狂就是了:“怎么姨公觉得芳姐这么做不对吗,当初姨婆弄个段家一个私相授受的庶女一口一个为了芳姐好,非得羞辱爹爹娶做正妻,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我祖母驳无可驳,段家占了大意,姨婆占了正义还有公理,我华家书香门第,再怎么苦,在怎么无奈,也不会做出那种有辱死人的事情,我娘已经没了,难道还要让我娘死后因为那样一个娘家被人羞辱吗,逼的芳姐只有远走才能躲开如此的恶心。怎么您这是好人做了,名声有了,当初说过的话,做的事情,都可以甩手不认了。段家庶女我华家都要娶,怎么到了你冯家,就娶不得了。”

    华老尚书摇头,那眼神都是赞叹,可惜了呢,怎么就是一个小娘子呢,说的多好呀,入情入理,大意,小节真的是占全了呀。而且绝对的够霸气。

    看着冯老御史忍不住点蜡呀。这老御史把孙女教的太好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丫头惦记呢,怨得了谁呀。

    华老尚书敢肯定,当初在刑部,女牢里面都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小娘子呢。能说华府教导的出众了吗。

    华老尚书已经跑神到,感谢程四那个倒霉才子的上面了。幸亏这亲事没成呢,想想都后怕,自家孙女若是如此态度跟公主对上,那是掉脑袋,在掉脑袋的节奏呢。

    相比华老尚书可以随便跑马的神情,冯老御史一脸的紧绷:“够嚣张,够不讲道理,华家的门楣老夫算是领教了,老夫若是不准你想怎么地。”

    两人撕破脸华晴芳反倒不着急了,这事成也的成。不成也得成。姐看上一个后妈容易吗:“不想怎么样,成也萧何败萧何,那流言蜚语能把您清流刚正的品性捧起来,就能把您迂腐不通情理的别扭品质宣扬出去。话说回来。您若是想得开。咱们华冯两家也不至于就到了那个地步。我爹正直壮年,官运亨通,家族鼎盛。钱财更是丰厚,更是一表人才,风流名仕,您到哪里去给二娘找如此的如意郎君,您松松口成就的是一桩美谈,千百年来能载入历史的,也不过是才子的旷世佳句,剩下的就是这良才女貌的话本。您一个三品御史在史书上又能占几笔。”

    这个不能说,华老尚书是时的给打住,这是让人家冯家遗臭万年呢。而且这绝对的在藐视朝堂呢。哎呦掉脑袋的节奏呀。

    果断的接过话头:“你这丫头好生不懂事,怎么跟老御史说话呢,结亲那是结两姓之好,祖父知道你对那冯家二娘子心仪的很,可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那么好的事情到了你的嘴里跟抢亲是的呀。冯御史自会考虑的。”

    华晴芳看看冯御史倒是知道自己不能太过生硬:“冯御史大人放心,若有幸聘的府上二娘子为华府二房的继夫人,芳姐定然时刻记得冯御史的好,府上的二娘子定然会在华家过得舒心愉快。我华家全府都会期待的。”

    华老尚书黑脸,你代表的了整个华家吗。

    冯御史气的口不择言:“我看就有你这么一个刁钻的小娘子,你华如同龙潭虎穴,我那小娘子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就差没说有你华府就好不了,我孙女就好不了了。

    华晴芳笑了,笑的好不温和,笑的好不诚恳:“这个您放心,二娘入了我华府,那是我华府的人,芳姐确实刁钻,不过芳姐就一样好,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二娘在华府那是我亲爹的夫人,有理没理芳姐都是站在二娘子这边的。”

    华老尚书牙疼了,脸红了,华家没有这条家规呢,真的丢人呦,帮亲不办理,亏得这丫头敢如此的招呼出来。

    冯御史险些被气乐了,还没见过如此的小娘子,真的是长见识了,明知道这丫头口中的二娘是自家的孙女,可听这丫头二娘二娘的叫,冯老御史依然觉得蛋疼,很蛋疼,我闺女还没嫁入华家呢,就开始给人当二娘了。

    瞪着华老尚书:“老尚书华家好门楣,帮亲不帮理呢,不知道世人对此怎么看,怎么评价。”

    华老尚书捂着眼睛:“头疼呀,头疼呀,老夫头疼的很,你们姨公孙女头一次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本来老夫不想打扰,无奈实在是头疼得很,耳朵更是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楚。不若他日再续如何。”

    冯老御史砰地一声把茶盏给放下了:“哼,老夫就是把二娘吊死也不会让你华家得逞。”

    这简直就是穷凶极恶。不等华老尚书发威呢,华晴芳手中的茶壶在那冯御史话音落地的时候,跟着就啪叽放在石桌上了:‘您可以试试看,二娘头脚在您冯府出事,我华四敢后脚就给您做贞节牌坊,你冯家沽名钓誉,为点破名声逼死血亲,你冯家的名声是多少的人血填出来的呀。’

    华老尚书简直是不能再不好了。这做派随了他三叔了。泼皮无赖的招数都有呀。

    华老尚书有幸在街头闹市看过自家三儿子年轻时候的壮举,从气势上来说,儿子跟孙女比差远了。难道这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华老尚书在想怎么才能把这冯御史给杀人灭口,不然这名声传出去,别说芳姐呀,华家的小娘子恐都要嫁不出去了。

    可怜的冯老御史,活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的女人呢。当真是好生的陌生,这世界太可怕了,颤抖着双手指着前面的小娘子:“你,你,你”中风一样说不出来话,然后就在风中凌乱了。

    华老尚书挑眉,若是就此气死了反倒一了百了,至少自家丫头这剽悍的一面,能泯灭于此了。

    华晴芳舍不得呀,这老御史没了,他们华家再娶二娘就难了,少不得落一个逼迫的嫌疑,哪有现在美好呀。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在不愿意还是拿起茶壶给冯御史倒茶,然后端起茶杯给冯御史灌了一口:“姨公,深呼吸,莫要激动,深呼吸,深呼吸。”

    华老尚书看着眼前的两人怎么都觉得有点玄幻,等冯老御史喘过这口气来,一袖子就把华晴芳给甩开了,冯老御史忍不住:“老夫只想问一句真话,这谣传到底是不是你华家整出来的,就凭我冯府二娘,恐怕不值当华家如此费心吧。老夫就怎么都想不通,你华家为什么如此。”

    看看人家这思维,这才是正常的吗,华老尚书觉得终于找到点感觉,就是不适他一个人这么想吗,不过还是先指天立誓:“老夫用华府百年声誉保证,这事跟我华家郎君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以前更是毫不知情。”

    华家的百年声誉还是有保障的,看看华晴芳,冯御史冷哼:“有着小娘子珠玉在前,百年声誉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实呢。”果然给华家抹黑了。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这个我做担保,祖父同我爹爹,真的是一点不知情的,是芳姐心中仰望冯家二娘,真心为我父求娶。”咱们做事从来都是一肩挑。有担当的很。

    华老尚书心里知道这事肯定跟这丫头有关系,可如今这丫头算是亲口承认了,还是有点那么难以置信。不敢也不愿意相信。

    冯老御史一腔的悲愤,这他妈的比政敌还可怕呢,一声怒吼:“老尚书你华家的小娘子就是如此教育出来的。你华家百年到底是什么门风。”

    华老尚书很是无奈,我华家也不过仅有一个奇葩而已:“所以才诚心聘娶府上二娘呀,这小娘子的教养往后都要仰仗御史大人府上的传承了呢。”

    冯老御史在次仰倒,合着嫁了孙女,还要但这么一个名声,这丫头往后教养不好就是自家孙女的问题,华家果然名副其实呢,家学渊源。

    然后瞪眼:“老夫说嫁人了吗。不对是老夫说嫁孙女了吗。”然后甩袖子真的走人了。

    华晴芳摇头很是伤情的说道:“看看姨公到底年岁大了,话都说不清了。”

    剩下华老御史望着可怜的冯御史一个人凌乱了。他还有最大的问题没处理呢。

    转头看向芳姐:“我华家当真是人才辈出呢,祖父到不知道闺阁之中埋没着如此人才。”

    华晴芳规矩的站在华老尚书身边,都是为了爹呀。

    华老尚书现在最看不得就是芳姐这幅乖巧听话的样子,时时刻刻在讽刺自己看走眼的问题呢:“说话”

    华晴芳一哆嗦,现在的冯老御史不敢弄死冯二娘,可华老尚书要弄死她华晴芳那真是很容易的呢。真的害怕,偷瞄一眼华老尚书的脸色:“是祖父教导有方,咱们华家郎君出息,小娘子知理。”

    啊呸,华老尚书虽然没呸出来,可迅速转身那个表情肯定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吓得又是一斗:“恭喜祖父,一点更比一代强吗,我华家子孙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祖父才该操心呢。”这个真的是实话。

    然后低眉顺眼的站着就等着宣判呢。华老尚书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若是华家孙子辈的大朗,或者二郎不拒哪个郎君做出今天的事情,她都不会这么生气,有进取心那绝对是好的,窝窝囊囊的的喜欢了都不知道争取,那才是闹心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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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挨打(求粉红票)

    然后低眉顺眼的站着就等着宣判呢。华老尚书咬牙切齿,不得不承认,若是华家孙子辈的大朗,或者二郎不拒哪个郎君做出今天的事情,她都不会这么生气,有进取心那绝对是好的,窝窝囊囊的的喜欢了都不知道争取,那才是闹心呢。

    可问题是这是个小娘子呢。华老尚书不能把孙女抻出来揍一顿:“给去去祠堂里面呆着,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来,谁求情都没有用。”

    华晴芳很早就有这个自觉的:‘是。’

    然后:“祖父,明日可要请人去冯府提亲呢,定然要让冯老御史有面子,这是两位开通的长辈,两个不迂腐家族共同成全的一段佳话。”

    华晴芳可是把舆论的导向都给想好了。忍不住为自己悲叹,这辈子她就是个操心的命,自己都在这份上了,还操心自家爹爹呢。赶快有个后娘吧,他华晴芳自己也能松快松快。

    华老尚书气的瞪眼,自己这点事情还做不好吗,还用得着这丫头操心吗,还有这丫头忘了自己是戴罪之身吗,在瞪眼,华晴芳低头。呵呵不好意思忘记了,这年头的女子多说话都是错的。

    华老尚书甩着袖子,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步子迈的不太平静,带着火气。

    华晴芳乖巧懂事的跟在后面。任谁一看这也是一个被长辈吓坏了的小娘子,可怜呢。

    这里散场了,远处静怡师太同方丈大师。后面跟着池家的缺德表叔,一起慢悠悠的晃悠出来了。

    要说着三人真的不太道德,怎么能听这种个人**呢,方丈大师心怀内疚:“阿弥陀佛,赶巧了几位施主在这里说话,老衲躲避不及。”这人把自己给摘轻了。

    静怡师太就淡定多了:“本就是咱们在里面下棋,他们谈话选的不是地方。”

    池邵德只是在此替华世兄点蜡,遇上这么一个闺女多糟心呀,不过总算是有回报了,糟心闺女给华世兄拐回去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不是谁都有这等福气的。

    静怡师太:“大师。贫尼那徒弟是个純善孝顺的,心思很透亮,没有坏心眼。”

    这是想让方丈大师莫要宣扬出去。方丈大师的脸都不自在了,也不知道这老尼姑怎么有脸说得出这话。純善的小娘子是那样的吗:“阿弥托福。师太放心。老衲出家之人才,并不妄语。而且老衲从不多话。”

    说实话也不成呢,那不是毁人吗。静怡师太很抱歉的就跟着要求了:“方丈大师心怀宽旷,贫尼那徒弟是个可怜的,性子也是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大师慈悲为怀。”真的不能说,说出去铁定更嫁不出去了。

    方丈大师:“有师太这么一个师傅护着,小娘子后幅在后面呢,定然富贵锦绣,如意吉祥。”

    静怡师太:“承大师吉言。”总算是放心了,转头看向池邵德。

    池家表叔冷哼:“华世兄好事近了呢。倒也郎才女貌。师太实在是多虑了,那华家的小娘子可是厉害的很,都能把未来的华家继夫人给护住了,还能护不住自己。”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心里那酸涩的嫉妒就别提了,头一次认识到或许自己若是先有了闺女这媳妇说着也就容易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出来如此孝顺的闺女。糟心点也无所谓了。华世兄好福气。

    池家表叔终于觉得自己该好好地想想娶亲问题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在照铜镜,一脸訾着牙咧着嘴的笑容,也没见有什么效果。池邵德抿嘴,忍不住揉揉腮帮子,落下后遗症了。那华家小娘子就是个大忽悠,自己就不该听这丫头乱忽悠。

    可怜的冯老御史回府就病倒了,是那种很严重的生病了。夜里烧的直糊涂。这真的是一口火气给憋出来的。连大夫都说,让老御史吃点下火的,实在不行在身上用碗底刮俩下也成。

    御史夫人谢氏急的什么似的:“怎么就病了呢,怎么就病了呢。”

    老御史强撑着跟老妻说了几乎话:“莫急,老夫无事,明日就能上朝。不要声张。”这事御史府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面咽。传出去丢人的是被逼着嫁女儿的,不会是那嚣张的华家。然后捡重要的跟自家老妻交代一边:“记住那芳姐往后招惹不得,即便是你有愧疚之心,咱们冯家也算是还清了,往后但不要在想着这件事情了。”

    御史夫人谢氏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引狼入室呀:“都是我老糊涂了,惹来这场祸事,害了你,也害了二娘。”

    冯老御史:“莫要如此再说了,既然已然这样了,就这样吧,把府上打点的喜庆一点,给二娘的父母去信,二娘的婚事咱们操办了。是我这个祖父对不住他们夫妇。”

    御史夫人谢氏:“都是我不好,可就这么样了,我怎么都不舒服,若那小娘子这个性情,二娘过去不是受罪吗。不若让二娘走吧,悄悄地走。”

    冯老御史老脸疯狂的颤抖,想起那小娘子嚣张的神态,还有那剽悍的作风,血压简直就是飙升呢:“你放心,二娘不会受罪的,”人家帮亲不帮理呢。现在就把自家孙女给护上了。

    谢氏看着老爷脸色不对也不敢深究,只是哽咽的哭的哀伤还带着内疚。

    冯老御史对老妻那是真的有感情:“莫要多想,那华府的二爷也不算是委屈二娘。”然后再也不肯多说了。想起来那华家小娘子对华家老二的一一番推崇,冯老御史就恶心的慌。

    华老尚书回府也没有多高兴,别看华家迎了一个人,可这事也算不得喜事。让着倒霉孩子弄得跟上阵打仗一样,这华家往后不是多了一门姻亲。没准是多了一家仇人。

    虽然没有气的躺下,可也坐在椅子上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整大半日就在反复琢磨这件事情的利弊。出了书房就两件事情跟老妻交代:“往后芳姐的亲事,高门大户就不要在想了,最好往远了就嫁。”

    看着老妻欲言又止的样子,华老尚书郑重声明:“记住我的话,不然就不要嫁了,老夫不介意养他一辈子。”

    这也是无奈何呀,那性子嫁出去,嫁的在高点。等于把自家的地上埋了炸药。随时都危险呢。

    华老夫人无奈,不过倒也不太难受,自家芳姐近了恐怕也嫁不出去。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至于养一辈子,华老夫人了解睡了大半辈子的枕边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二件事情比第一件事情雷多了。华老夫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老二娶亲,你说哪家’

    华老尚书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御史冯家,明日你就去程家。请定国公的夫人受累走一趟,老夫再去请翰林学士李大人一起过去当个媒人。”

    华老夫人那下巴半天没有合上:“这麽说,是不会错了,可那冯御史府能同意。老爷不如在看看,或许还有比那冯家小娘子更合适的也说不定。”

    华老尚书:“不必没有更合适的了,但去无妨。”这个就是你孙女最看重的,还能有更合适的吗。

    华老夫人:“老爷好本事。”也只能如此崇拜了。别看京城中的世家贵族多。可也不是谁家都能娶个寒门高官的孙女的。

    华老尚书想说,你孙女有本事呀,可不是我的功劳。看看老妻,实在不忍心在惊吓老妻了:“恩,大概能成。你只管操办起来就是。”

    华老夫人心中高兴,更是对华老尚书满意:“这么些日子了,老二的亲事我也没少操心,就是没有合适的,说起来还是你这个当爹的心疼儿子,那冯二娘子当真不错呢,要不要去问问老二的意见呢。”

    老夫人高兴地找不到北了。华老尚书鼻子都在喷火,问他,好儿子呀,教了好闺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不问又如何。”甩袖子走人了。想想都是心塞呀,她华家摊上的都是什么子孙呀。

    华老夫人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人,说走就走了呢。

    不过依然高兴:‘快去叫芳姐来,说不得这丫头能高兴,她跟那冯府二娘可是很说的来呢。’

    伺候老夫人的婆子低头:‘听说小娘子上午出去了一会,回来就被老爷给罚了祠堂,没有老爷的话谁都不许放出来。’

    华老夫人这个时候都不太在意孙女了,儿子的喜事实在太让人高兴了:‘是吗,那就等等好了,那孩子怎么就惹了她祖父了。’

    至于华二老爷,那就更悲催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呢,为嘛三十了,都是三品官了,还要被自家老头给拉出来抽藤条呢。羞愧的很。

    跪在华老尚书的书房,生生的忍着疼痛不敢吭声,实在是华老尚书那脸色太难看了。

    华三老爷不忍心看了,虽然老二膈应人,可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不是:‘父亲息怒,二哥好歹是三品大员,明日还要早朝呢,您就给二哥六点脸面。’

    华二老爷低头,还有什么脸面呀,侄子们还都看着呢。这年头长辈打你都是在提拔你,真的不太敢怨呢。

    华老尚书狠狠得亲自抽人。不解恨呀,这要是芳姐是个郎君,这顿藤条那是跑不了的:“他有什么脸面在。”没说的是,有那么一个闺女,教出来那么一个闺女,这老二若是知道了羞愧的能跳河。

    华三老爷跪下,身后的孙子更是跪了一地。华三老爷:“父亲,您就是教训二哥,总也得让二哥知道他错哪了呀。”

    这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打人了,太不讲理了。不过华三老爷不敢吭声的。记得曾几何时他也被这样抽过,那时候华二够意思呀,不像现在是的,一口吃的都舍不得。

    会议都是令人向往的,那时候的华二老爷作为兄长永远挡在华三的前面,不行这打不能再挨了。不然就是他华三不仗义,老二这辈子都没有挨过藤条,他华三还人情可就这么一次机会,激动地抱着华老尚书的胳膊:“父亲大人喜怒。”

    下面的三个孙子跟着诚惶诚恐的说道:“祖父息怒。”

    华老尚书打得累呀:“子女不教,那是长辈的责任,不打他打谁。”

    华三老爷知道芳姐被关了,原来是芳姐犯错了。华二真倒霉原来替自己这个弟弟受过,现在给闺女受过。很不厚道华三撤了。

    然后华老尚书就眯眼,想起来芳姐那个表情,那个动作。那个赖皮的嚣张态度。活脱脱的随了老三了:‘你给我跪下’上去就是几藤条,华三老爷委屈,为嘛呀。我儿子闺女不都好好地吗。

    华老尚书:“你给记得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华府的小郎君们。若是有一个不学好的。都是你带累的。老夫都抽不死你。”

    然后又加了句:‘小娘子也算着。’华三都要哭了,多少年没挨打了,这是哪跟哪呀。

    然后看着华二那血粼粼的后背。还有自家父亲后面加上的那句咬牙切齿的‘小娘子’三个字,华三老爷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侄女拖累了,多冤枉呀,不管芳姐犯了什么错,有他这个三叔什么事呀,我自家闺女好不就成了吗。

    剩下的几个小的吓得脸色发白,还真是没看过几次这种场面,当初三叔犯浑挨抽的时候他们都还小呢。

    这个晚上估计只有华五娘睡的安稳。这事实在跟他一个小娘子没有关系,联系不上。

    华二被打一顿后被华老尚书正式通知:“你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冯府的二娘子,往后行事要注意。明日你母亲请人去提亲,估计过几日这事就成了。你准备迎娶吧。”

    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养出芳姐的儿子。华老尚书今日甩袖子的动作做的最熟练,这不又一次的甩袖子走人了。

    华三瞪眼苦逼了,跟谁说理去呀,凭什么呀:“冯家二娘子,是那个冯家二娘子吗。”

    然后看向华二,天上掉下个娇妻呢。自己更冤枉了,凭什么呀,老二挨打给个媳妇,自己挨打什么都没落到。那就不是一般的发酸。

    至于华二,那简直就是被雷劈中的感觉,什么激动真的没有,过了青春年少慕艾的年岁了,想的更多是怎么会这样呢:“爹。因何如此。”

    华老尚书给华二的就是一个背影,看着阳春白雪的儿子,华老尚书都觉得膈应,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个儿子过得这么舒坦呀,他这个当父亲的为儿子操心,那就不说了,可凭什么这儿子还有个操心费力,现在还关在祠堂,为了这个 儿子死不悔改的闺女呢。人比人果然气死人的呢。

    能感叹他没生个好闺女如此为了自己这个爹爹着想吗。远处的华家姑姑在打喷嚏,就不知道娘家有个侄女一直在把她垫菜板子。

    没得到答案的华二老爷才想起来,被抽了十几下,当真是疼得很。这些年养的皮娇肉嫩的哪里受得住呀。呲牙咧嘴:“啧啧啊。”

    华二老爷后背疼。华三老爷心疼,酸溜溜的说道:“恭喜二哥呢,这可真是娇妻,那冯二娘子跟芳姐差不多大的年岁吧。”

    说完被自家两儿子给搀走了,再不走真的怕自家老头跟二叔打起来,刚才不是还兄友弟恭好的很嘛,怎么转眼自家爹就跟乌眼鸡是的了呢。

    可怜的华三郎跟小四郎不懂华三老爷那纠结嫉妒的心里。

    剩下华二老爷在风中凌乱,是呀,这可怎么跟闺女交代呀,真的没那么大的脸呀。

    别说不至于,古人对这个很讲究的。女儿身边的丫头都不能动,别说女儿的闺蜜了,那绝对是晚辈。想都想不得的。也就是华晴芳能把华二跟冯二这两人楞个拉成对。

    华二郎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扶助自家二叔:“恭喜二叔,就要迎娶新婶婶了。”

    作为晚辈不应该腹议长辈,可华二郎任然忍不住要心酸一把,寒门三品官的孙女呢。他们这些世家的郎君,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呢。

    华二老爷绷着脸,自己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乱复杂的,升官,娶亲一样接着一样的砸下来,华二老爷表示他有点撑不住呢:“扶我去芳姐那里 。”这个必须去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想想平常心应该是什么样的。

    华二郎看着自家二叔走的方向就知道,这位二叔恐怕还不知道芳姐被关了祠堂呢:“二叔方向不对呢,芳姐此刻恐怕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侄子听说祖父让芳姐去了祠堂。”

    华二老爷一拍脑门:‘对呦,怎么给忘了呢。’早晨的时候芳姐还被关着呢。

    华二郎也想拍脑门,自家二叔就不知道。他家芳姐这是被祖父二次送进来的。已经不是他知道的那一次了。知道与不知道之间,不知道二叔跟芳姐谁更幸福一些。

    华晴芳在祠堂呆的舒心舒意的,对于华老尚书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就不信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自家祖父还搞不定。真要是这事在出了叉子 那就是自家祖父绝对无能了。

    对于华二老爷来看自己更是一点都不惊讶。不来的就不是亲爹了。

    华二郎觉得必须跟自家闺女好好地谈谈,不然淡定不下来,此刻的平常心。华二老爷没有呢。

    华晴芳隔厚重的木门就招呼上了:‘爹呀,可是给芳姐送吃的来了,您不知道祖父这次动了真火气了,竟然给女儿茹素了。这真的是太煎熬了。’

    华二老爷心说不知道自家闺女怎么惹了自家老头,真的动了真火了,在自己这里可是全武行呢,不能让闺女担心:“恩,忍着点,明日爹爹就去找你祖父,肯定能出来的。”愣是忍住了呲牙咧嘴的声音。在芳姐面前这位父亲的威严必须有。

    华晴芳同样呲牙这个真的不太可能,以她一个小娘子范的事来说,明天想出去实在太为难自家老爹了:“那个,还是算了,这天干物燥的,长辈们总是没有错的,芳姐在这里呆上几天也不算是委屈。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去麻烦祖父了,等祖父不那么上火了,总会想起来芳姐的。爹不用担心。不过就是明日还是给闺女偷渡一些荤食过来才好。”

    华二郎忍不住了,还有外人呢,这是让自己通不通风报信呀:“咳咳”

    华晴芳:“二哥嗓子不好。”

    华二老爷吸气,停滞脊背,华老尚书下手太重,动一动都疼呢,不然华二老爷早就踹门进去了,哪里能跟闺女槅门闲话吗:“嘴巴闭上就好了。”

    好吧华二郎明白自家爹妈不在身边,就是个后的。当自己的路人吧。

    华二老爷:“来人把门给我打开,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没见到老爷我过来了吗。怎么着你家小娘子还用你锁着不成。”

    看到门上的大锁华二老爷就恼恨,当我闺女什么人呀,还敢锁着。

    边上的老管家一步一颤的过来:“二爷,这是老爷的命令,除了他谁都不许给小娘子放出来。”

    华二老爷那脸色立刻就阴沉了,早上还好好地,怎么就变了。

    华晴芳:“爹,算了,您也知道女儿是个闲不住的,不用这种方法,女儿的女红功课恐很难有进步,祖父也都是为了芳姐。咱们就这么说说话好了。”

    华二郎心说芳姐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呀,怎么如此的乖巧呢,华二老爷:“不管怎么样,这也太重了,芳姐且忍忍,明早爹就把芳姐接出来。”

    然后看着老管家,那眼神比刀子还利索呢。

    老管家扛不住:‘二爷放心,铺盖都是小娘子身边的妈妈打点的,不会委屈了小娘子。’

    华二老爷心里就有气,连平日的儒雅和善都没有了:“怎么在那里面锁着都不算是委屈了,老管家觉得什么算是委屈呀。”

    华晴芳在里面激动呀,就冲这么一句话,她就没有委屈,亲爹呀,值了。

    华二老爷看看天,不管怎么说今天芳姐也不好出来的,毕竟刚才自家老头的那火气,自己还是知道的,(未完待续。。)

    ps:  晚了,对不住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量媒(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看看天,不管怎么说今天芳姐也不好出来的,毕竟刚才自家老头的那火气太大了,不太容易消下去自己还是知道的。

    不管芳姐犯了何事,他这个当爹的都被抽了,你说小娘子能轻易绕过吗。

    华二老爷捉摸着怎么也得等明天了。还是好好地跟芳姐说说话吧,这府里的消息最是灵通,万一自己啊芳姐从别处得到这个消息,那才真是对闺女的怠慢呢。

    至于芳姐犯了什么错误,这件事自家闺女定然不会期满自己的,华二老爷都不准备让人去打听。问闺女就知道了。

    华二老爷呲牙咧嘴的吩咐:“去给小娘子置办吃的,还有茶水,去我书房取老爷送的新茶。”

    常寿:‘是,小娘子稍待,小人这就去准备。’

    边上的老管家哆嗦半天一句话都没敢说。二爷这是公然的阳奉阴违呢。不过算了,都是主子,自己还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吧。

    这小年娘子也是奇怪,主仆两人在那祠堂里面呆着一点都不着急,也不在意,没听见抱怨什么,倒是这茹素给弄得可怜巴巴的。当真是让人不理解。华府能亏待了小娘子们吃喝吗。

    边上跟着来的常福知道自家老爷肯定是要在这里多陪陪小娘子的,不知道从哪里给华二老爷搬来一张凳子,特别的贴心,没敢搬椅子,就怕自家老爷碰到后背。

    华二郎扶着自家二叔坐下。老管家给二爷倒茶:“二爷先解解渴。”

    这是明白人家看不上自己这东西。

    华二老爷也不是不讲理的:“芳姐在这里还得麻烦老管家多照应一二,他一个小娘子娇气的很。可委屈不得呢。”

    老管家倒也痛快:“除了不能开门放您进去,或者小娘子出来,其他的事情,二爷,同小娘子有什么吩咐,小人都照做,定然不敢委屈主子。”说完才退下去。

    华二老爷要跟闺女说点私房话,看着华二郎哟点碍眼了,不过自己身边还真的离不开人,后背太疼了。

    华二老爷摆手常福都退下去了。

    华晴芳:“爹呀。怎么还坐下了。您还是回去吧,芳姐儿在这里没事。”

    华二老爷:“陪着爹说说话,虽然隔着门倒也不错。”

    华晴芳跟着傻乐:“呵呵,感觉挺特别的。不过是难得的经验呢。”

    华二老爷斟酌再三。不觉间把桌子上的茶水都给喝了。这是有事。华晴芳可是知道自家老爹,饮食上可是很精致的,尤其是茶。不好的不喝。

    接着门缝看看自家老爹的表情,那是真的一点都见不得华二老爷为难:‘爹有事就说吧,咱们是亲父女,你我父女之间不能相互体相互信任,这还有什么意思。’

    华二郎就那么心酸的看着自家二叔同芳姐闲话,这是欺负自己爹妈不在身边呢吧。

    华二老爷:‘到底是我家芳姐懂事,爹就是想跟芳姐说说,你祖父方才跟爹说,明日要去御史府提亲呢。’

    华二老爷说的到是痛快,不过看着眼睛那是盯着门缝呢,随时注意自家芳姐的情绪反应。

    还当什么事呢,芳姐舒口气:“恭喜爹呀,可见祖父是个有眼光的,那冯二娘子跟爹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而且那冯二娘子也是跟爹爹一样喜爱花草,更好的是女儿跟冯二娘子也合得来,爹可不愁新媳妇不好相处,跟我这个女儿不好相处。”这话说得这个自然呀。

    华二老爷跟华二郎都呆呆的看着大门,这是芳姐吗,几曾何时自己啊孩子这么懂事的呀。

    记得好像这孩子对后娘还是很排斥的,段六的下场,这两人还没忘呢。

    华二老爷:“这倒是让人意外,芳姐喜欢就好,爹还担心,芳姐儿心里不痛快呢。”至于华二老爷自己,这年头的媳妇都是父母给定的,轮不到自己当家。

    华晴芳心下叹气,到底是亲爹,在意自己这个闺女:‘不痛快什么,只要爹爹过得好,女儿就好。’

    华二郎在思索,芳姐能让二叔如此惦记,那不是没有原因的,看看这丫头说言不由衷的假话都这么慷慨激昂。而且华二郎那是认定芳姐说的是假话,这妹妹心胸真的没有那么宽广。

    华二老爷:‘是爹爹心胸狭窄,错想了芳姐,不过总归,你知道这事不太靠谱的,恐将来芳姐出去的话,少不得被人挤兑呢。’

    这华二老爷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桩亲事的各种不妥当。

    华晴芳:‘这些东西在意干什么,他们挤兑,那是嫉妒爹爹女儿貌美,娇妻如玉。’

    华二郎捂着脑袋:‘二叔荣侄子先退下吧。’别华二老爷瞪了一眼,你当我愿意看你呀,那不是自己后背有伤,得有人扶着吗。

    这两人的对话实在让人接受无能呢。

    华二老爷心中纵有千千结,现在也没有了。等着娶媳妇吧,亲事是父母定的,自家闺女还没有意见,女方自己还见过,那真是没挑的很。

    华二老爷一直到此刻才有心思想想那冯二这个未来的媳妇。别说华二老爷矫情,二婚,带着闺女的郎君,想的更多的绝对是家庭。

    尤其是这种年代,父母之命呢,不管你几婚,都跳不出去这个框框。

    等常寿带着肘子米饭,还有好茶过来的时候,华二老爷也饿了,爷俩里面一个外面一个吃的都不错。

    中间还有爷两对未来生活的规划。连将来的儿子教养问题都提到了。

    华二郎想哭,为嘛他来中间受罪呀,接受不了这种话题呢,还没提亲呢好不好。喝吧。醉了就舒坦了。至少不用面对二伯跟四妹妹。

    华二老爷还有心情小酌一番,等到华二老爷回房的时候,都不知道常寿怎么给上的药。喝大了。

    可见华二老爷的闷骚性格。到底还是兴奋了。

    华晴芳在祠堂里面给自家老爹总结,死老婆,发财,升官,这都有了。不过坚决不认为自家爹爹渣的。赶到这里了而已。死老婆,爹妈给挑的媳妇性格懦弱,怨老爹吗,怨不上。发财。遇上自己这么一个有本事的闺女想不发财难呀。升官运气使然。没法子。真的不是爹爹渣。

    华二老爷起来的早,更是对华老尚书毕恭毕敬的,伺候的比华老夫人都周到。

    华老尚书一张笑呵呵的脸,绷得紧紧地。没有往日的和煦。出口就是讽刺:“怎么如此中意那冯家小娘子。这是觉得为父为你谋得了一个好亲事,所以过来献殷勤了。”

    华老夫人觉得老头过分了,怎么能如此不给儿子面子呢。娶亲儿子自然高兴地吗。

    华二老爷才想起来,可不是吗,自己要定亲了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给儿子挑的自然是最好的,孝顺长辈那是儿子应该做的,怎么能说是献殷勤呢,我家芳姐若不是在祠堂里面每日都是如此对待儿子的呢。”

    华老尚书磨牙,就说这儿子怎么今天如此的乖觉吗,原来为了二房的丫头过来的:“哼,甭想了,实话告诉你,你大婚以前,芳姐就甭想出来。”

    华二老爷:“子女不教那是当父亲的责任。芳姐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都是儿子教导的不好,还请父亲责罚儿子吧,芳姐小小年纪在祠堂里面怎么受的了。这孩子娘没得早,又只身去了那种地方,规矩上难免差了些,儿子也是觉得愧疚难免娇宠了些,父亲,芳姐回来不过几个月,您荣儿子好好地教教她。”

    说的多好呀,华老尚书磨牙,这要是回来的久了,华府不定折腾成熟什么样呢:‘你本事呀,还敢在老子面前说的如此哀怨,你那闺女老夫就不稀土说她,告诉你说什么都没用,大婚以前她是不会出来的。’

    华老尚书就不准备跟儿子讲道理,那丫头就应该无道理的惩罚在惩罚。

    华二老爷:“儿子大婚,父亲关了孩子,回头让别人怎么说,不管是芳姐,还是未来的二房主母恐都要被人说道的。”

    华老尚书踹人,真的生气了:“你个逆子竟然威胁到老夫的头上了,滚。我说了不放就不放。”

    若不是为了这个糟心儿子,自己跟那孙女至于当这个恶人吗,就是为了那御史府的面子,芳姐也不能放出来。必须严惩不贷吧,不然怎么跟老御史交代呀,真的不是做亲,成了做仇了。

    在看儿子不满意的连,华老尚书这个糟心呀,为了谁呀,我为了谁呀。

    华二老爷光棍了:“那索性儿子早日大婚吧。”

    华老夫人都容不得华老尚书动口了,直接:“呸,人家清白的小娘子,是你想娶就娶的呀,还早些大婚。你想得美”

    华老尚书气的脸色都紫了:“还不快滚。”

    华二老爷上朝都没精打采的,闺女放出来不太可能了。看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要大婚的人该有的表情,让华老尚书这个蛋疼呀。回头让那冯御史看到,少不得要说道的华家装腔作势,耷拉帘子给谁看的。

    话说那冯老头今日够老实的呀,看着身子还有点晃悠,嘿嘿不是被气的不轻吧。

    冯老御史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少有人能看到铁青的脸色,要不是硬撑着,今天都不见得能来上朝。本着不能让华家看了笑话,那是挺着来了。

    至于华老夫人一大早就去拜会程家老夫人,给自家儿子托媒人。

    程家老夫人乍听这亲事还是为难的,这不是让自己去打脸吗,想也知道人家御史府不可能同意吗。

    不过老亲家的面子要给,自家外孙女是人家的儿媳妇呢:“老夫人既然开口了,老婆子就是怎么样也得跑这一趟,不过这事成与不成还望老夫人荣些则个。”丑话说在了前面。

    华老夫人:“但没有那么不讲理的,我们华府久慕冯家娘子。诚心求娶,请老夫人走一趟,那是对冯家娘子的尊重,成与不成与老夫人何干。只是要劳累您了。”

    程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么好的事情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呢,若是能成那也是一桩美事,是老夫人看的气我这个老婆子。”

    华老夫人心中也不太有底气的。跟着说道两句。 两人心中显然都有事情的。

    华老尚书那里就简单多了,那林大学士就是在大的名气,也不过是翰林,官大一级压死人。再怎么不情愿。在怎么觉得是过去被人抽脸的,依然拧着头皮走了这么一趟。

    唉都怪自己倒霉,怎么就认识了这个老尚书呀,寒门呢。成不成。自己都被卷进来了。

    回头还得弄个两面不讨好。

    定然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呢。

    对于同样被请来当媒人的程老夫人拱拱手,两人才进了御史府。

    在林学士看来程老夫人最多也不过是被御史府个请出来,可自己可能会被御史大人给抽出来的。

    林大学士进门之前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挂着的汗巾。够厚实,兴许出来的时候挡得住自己的脸。省的被围观。

    冯御史的夫人程老夫人在斗花会的时候见过,是个很有礼的夫人,而且气势很足。一看就是的大家出来的。

    那冯二娘子也是不错的。

    程老夫人同林大学士被御史夫人迎进正厅。程老夫人喝口茶,这种事情也只有他的身份能开口::“说起来前段时间才见过老夫人的,那时候就觉得老夫人严谨有礼,早有拜访之心。”

    御史夫人谢氏淡淡的点头:“程老夫人客气了。”

    林大学士蛋疼的很,这种事情他可是做不出来呢。

    到底是程老夫人压得住场子:“说起这斗花会来,老婆子倒是觉得很不错,尤其是府上二娘子的牡丹,更是夺人眼球。老婆子可是喜欢的很呢。”

    御史夫人谢氏勉强打气精神:“都是那孩子胡乱倒腾出来的,是您不嫌弃。”

    程老夫人尴尬,还是进入正题吧,早晚一梭子:“不嫌弃,不嫌弃,就连府上的小娘子,老婆子也是喜欢的很呢,说起来,老婆子同林大人一起过啦,也是因为一桩喜事。”

    林大人摸摸额头的汗水,等着被人兜头轰出去呢,这个对冯家来说未见得是喜事,寒门跟世家的界限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呢。

    这年头注重的就是出身。冯老御史应了这门亲事,很可能二十多年在寒门士子里面的威望就没了。

    哪怕那冯二娘子嫁个一辈子中不了举的学子,都比嫁给华家二老爷强。这个是气节问题。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谢老夫人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家,我家二娘是个没出息的,每日里就知道摆弄那几颗花草,莫要委屈了对方的郎君才好。”这话太客气了。

    程家老夫人脸红,这谢氏真的厚道:“说起来人品,家事都是顶好的,夫人可是听说过华老尚书府上的老二,那孩子同你家小娘子一样是个喜欢摆弄花草的,老婆子也是想到这两孩子还算是志趣相投才过来冒昧一番的。”这话说道委婉。

    林大学士汗巾都攥在手里了,就等着被人踹呢。

    可惜谢老夫人一再的刷新两人的认识,认真的考虑好半天:“华家的老二呀,说起来确实不错,人品,学识都不错的,至于家世,我冯府的小娘子嫁娶从不看这些,他的祖父就是寒门苦读出身。”

    林大学士抬头一脸傻愣愣的看着这谢夫人,傻了吧,被累劈了吧,怎么没有恼羞成怒呢,怎么没有哄人呢。这是多好的一个在寒门学子里面竖立名望 的机会呀。只要把自己跟这老夫人打出去就成了。

    程老夫人心下一松,就说那华家不会做这么不妥帖的事情吗,既然请自己过来做媒,定然是心中有点把握的。

    跟着就说到:“夫人果然有见识,华家老二那学问可是被圣人都赞誉过的,确实不错。难得那孩子从七品翰林一点一点做起,到如今的三品,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可是难得的人才呢。”

    剩下的程老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夸讲好了。

    谢夫人放下茶盏,很痛快的说道:“确实不错,难得是跟我那二娘都对花草有兴趣,也是一桩不错的亲事,想来老夫人量媒而做,定然是考虑过的,就冲着老夫人的人品。这亲事我准了。”

    谢氏到底先把保媒程家老夫人给挤兑一通。你我准亲跟你过来保媒那是两码事。

    程家老夫人脸色通红。真是对不住呢。不过这种场合也只能生受了。对着秦氏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心里有愧。

    林大学时再次的被震了一下,女人的战场比男人还腥风血雨呢。

    就听秦氏说道:“不过有句话要跟老夫人说一下,您可能不知道。那华家二郎跟我也算是有点渊源。在夫人面前不敢托大。不过老婆子当初也是给那二郎做过媒的,是段家的庶出六娘,说起来是老婆子自不量力。险些耽误了二郎的亲事,如今二郎能看上我家二娘,也算是了却了老婆子一桩心事,这亲一则是信得过老夫人的人品,二是我为了我那福薄的堂姐答应的,跟冯府没什么关系,我家老爷是清流寒门出身,但不会因为这个跟世家牵扯不清的。”

    程家老夫人不知道还有如此渊源:“是缘分呢。”很尴尬的几个字。对秦氏更是多注意几分,不是谁都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寥寥几句也听出来其中的不妥,段家庶女给华府二老爷提亲。跟自己比起来,自己这媒人做的也算是贴谱。

    秦氏掏出准备妥当的庚帖:“这是我家二娘的更贴,老夫人带着吧。恐回头我家老爷回来,说不得这亲事就作罢了。”

    到底是夫妻一体,谢氏吧整件事情都给但在了肩上。

    程老夫人觉得自己又逼婚的嫌疑,怎么听着谢氏都有大义凌然之风呢。

    林大学士更是从进门第一次开口:“夫人大意,记情份,瞒着老御史答应这门亲事,林某不好说什么,可夫人还是三思的好。”

    别看这这人在劝,可秦氏递出来的更贴却收起来了,说起来自己欠了老尚书的人情呀。这下算是还清了。

    对老御史自己也算是尽心了,至少他肯定会把老御史被媳妇给欺瞒的事情传扬出去的。

    谢氏接下来就不怎么客气了:‘两位请。’

    程老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在,亲事这就算是成了呢,这么简单,根本就么有自己想象中的任何问题,莫不是两家提前说好的吧,自己是来走个过场,可那华家怎么提前不打个招呼呢。

    越想那冯家娘子的庚帖越是早就准备妥当的,看来自己真的是走过长的。

    至于林大学士,在谢氏送客的时候,就跟撵兔子一样的走人了,那速度,文人就没有走出来过这样的气势。

    程老夫人也不好太过于客气,毕竟对方虽然答应了亲事,可这脸上的表情真的不太好,果然这种事情往后还是少做,天知道她什么都没有说,这御史夫人就应了亲事,真的没有逼亲呢,怎么就这幅样子了呢。

    这表情太不对了。放下华二老爷的更贴,也是快速闪人了。这亲事这算是定了。

    林大学士还没走到华府呢,茶楼里面关于御史大人的各种传闻就出来了,有说忠君爱国的,有说耿直清明的,又有说有情有义的。

    林大学士听得都牙疼。最新版本的就是,御史大人不考虑自己宰清流寒门三十年的名声,一心为国为民,虽然那华二不见得能嫁接出更利国利民的果树,可依然把自己懂得一些皮毛的孙女许亲华府。成就一双美谈。

    不管是世家公子,还是寒门举子,都要对这老头竖大拇指,有魄力,舍得起,一时间冯御史的风头盖过了要接亲的新郎同新娘。

    林大学士就不知道还要不要把那御史夫人私自准亲的事情说出去,说不得这还成就了御史大人呢。

    至于冯御史本人,气的脸色都铁青了,这华府的小娘子好本事呢。一点都不高兴在,真的一点都不高兴。想起来这留言的出处就没有让人高兴地地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禁足(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听到各种版本的谣传,只能是摇头:“老夫沾光了,竟然也高风亮节了。”

    这是当着华晴芳的面的说的。

    华晴芳看着祖父脸色不太对,跟着就讨好:“祖父的高风亮节那是世人看在眼里的,深入人心,根本就不用暗箱操作,再说了咱们华府还差这些虚名吗。这个绝对是外面的人自己心里的话。”

    华老尚书气乐了,不过说的有道理:“哼,你给我消停点,再有这些传言,老夫的手段可不介意给亲孙女见识一下,记得老老实实的。”

    华晴芳拍着胸脯保证:“定然老老实实的。没有祖父的准许,芳姐一步都不多走。”

    还有他什么事呀,爹的亲事成了,老御史没事了,老祖父也没有不高兴的,大圆满呢。

    可惜要有后娘了,自己失落了。淡淡的忧伤呢。谁能理解自己这种酸涩的心情呢。

    而且对于这位祖父华晴芳那是真的忌惮。别看华老尚书笑呵呵的,华晴芳相信,真要是做出点什么这位祖父不认可的事情,自己绝对比冯二娘未来的后妈处境凄惨。

    毕竟自家祖父看上去可比冯御史那人阴多了,这位绝对是个经过大阵仗的。而且怎么看这位都是一个下得去黑手的。

    冯御史面对这种暴风雨一样的流言,那张老脸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了,欣喜,那真是一点没有,想也知道这流言是怎么来的。

    愤怒。你别逗了,混了三十年呢,才知道名声来的如此容易,战战兢兢地好几十年没有自家孙女一桩姻缘来的出名,糟心好像更多点。

    至于同僚,御史,言官,是个不怎么让人待见的官职,可好友总有那么几个。

    多年老友都跟冯御史掏心窝子说一句:‘放心你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没人会把你跟那些世家说在一起的。冯家嫁个孙女。大梁不会少了一个寒门出身的御史。’

    不熟悉的人也会在背后感叹一声,冯御史高义。不是谁都能舍得下三十年的名望的。

    当然不是说现在就没有名望了,可跟世家搀和上,冯老御史的在寒门举子之间的威望总要受点影响。

    面对这些冯老御史越来越淡定了。想开了倒也不错。如今的自己跟世家不亲热。跟寒门也不太近乎,这是要走孤臣之路。

    唯一的感受就是,这华家娘子了不得呢。竟然能把舆论玩弄到如斯地步。试问,一个郎君能做到什么地步呀。忌惮,深深地忌惮。

    对自家即将嫁人的孙女就交代了这么一句话:“你去华家做继夫人,虽然是委屈了你,可前头的夫人没有留下嗣子,而且华府清净没什么糟心事,单从家室上来说,比嫁给那些寒门举子日子还要好过。至于那前夫人留下的血脉,你要记住,好好地供着,不许招惹,记住是不许招惹。总不过是养上几年就要嫁人的。你明白了吗。”

    冯二娘子少了些许欣喜,不是嫁的人不如意,是她冯二嫁人的事情给家里带来了麻烦,祖父祖母的心思冯二是明白的,如今的自己更不能做出什么事情,随时都能把自家祖父祖母给连累了:“是孙女明白,定然不会辱没了冯家的声誉,也不会让祖父祖母因为孙女而蒙羞。”

    冯老御史冷哼:“冯家有什么声誉,你大不必如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你过得好,祖父祖母要那么点虚名做什么用,你嫁入华家那就是华家的人,荣辱与共都是跟华家在一起的,你要记住这一点。祖父让你供着那华家小娘子,不是让你委屈自己,你记得,那小娘子是你惹不起的。明白了吗。”

    冯二娘子真心的不太明白:“孙女听祖父吩咐。”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

    冯老御史:“听话就好,不要难过认真准备嫁妆,过得好好地就是对你祖母最好的回报。这么多年你父母离得远,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娘子在你祖母身边转悠,难免对你有所疏忽,在外面到底不比自己府上,万事多张个心眼。世家大族,再简单那也是大族,多听,多看,少说,少做,总不会错的。”

    冯二娘子两串泪珠就那么落了下来:“祖父。”

    冯老御史:“好了,多了我也不说,你祖母那里你要多多陪陪,这两日你祖母身体不好,你也要好好地劝导 ,个人有个人的缘分。莫要心里记恨。华二虽然年岁大了点,才学人品都是有的,不算是辱没了你,辱没了冯家,谁又知道这不是你的缘分呢。好了下去吧。”

    冯二娘子低头,掉着眼泪走出了冯老御史的书房。

    冯二娘跟华家的事情定下来,冯老御史的夫人谢氏就病了,而且一病不起,大有与世长辞的意思。

    别说华二老爷着急娶亲,好把闺女从祠堂里面放出来,就是冯家也想赶快把孙女嫁出去,不管中间有和变化,冯老御史也不准许自家在裹在流言蜚语里面。

    冯家请太医,华府是知道的,华晴芳着急呀,比关心华二老爷还关心那谢氏的病情呢,每次都让华二郎去给打探一番。不知道的以为华晴芳跟这个姨婆怎么亲近呢。

    华二老爷就有点心里不高兴,给芳姐打点好生活用品让常寿跟着给祠堂里面的闺女送过去。

    看着华晴芳的老管家,面对自家二爷的抽风已经相当淡定了,明日自家二爷就是把二房的东西都给搬到这里来,他都不稀奇。

    就不知道自家老爷看到这场面会不会在赏二爷几藤条。

    华晴芳:“爹您不是早晨才过来的吗,大中午的不用如此麻烦。芳姐还能委屈了自己不成,您也是自己都被祖父给打了,还乱跑。怎么也不跟芳姐说一声呀。”

    华二老爷:‘哪个奴才多嘴,放心吧没事,没什么好说的,你祖父还能真的打你爹呀,不过是面上不太好看而已。爹爹羞于出口。’

    华晴芳想想自己的举止,祖父能下手轻了才怪呢,祖父完全是用自家老爹出气呢:“您就要大婚了,还是好好地养着吧。回头让那二娘子看到会笑话的。”

    华二老爷脸红了。这闺女说话太露骨了:“合该你祖父好好地管着你,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那是小娘子应该说的话吗,给我张点记性。还想不想出来了。”

    华晴芳忍不住笑了。这话自己一个闺女确实不当说。那冯二在什么情况下才能看到爹爹身上的伤口呀,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转移话题:‘这里被爹爹布置的高床软枕,女儿出不出去真的无所谓。关在这里跟关在府里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不让出大门看热闹的。’

    好吧对于华晴芳来说关在尚书府跟管祠堂不过是活动地界大小的区别。

    华二老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摸摸鼻子:‘芳姐呀,爹跟你商量个事。’

    华晴芳:“有什么好商量的,万事爹做主,女儿没有不同意的。”

    华二老爷还是不好意思,竟然有点扭捏,华清芳一皱眉:‘是不是要把娘的院子腾出来呀,腾吧,那些东西您看着还行,就留着,看着不舒心,就送到女儿院子里面去。放心吧,女儿记挂娘是在心里的不在乎面上这点事。再说了回头那二娘进来了看着也不舒服。’

    一个女人生活过的痕迹就要这么抹去了,华晴芳有点不是滋味,为了天下的女人,更是为了对他很好的段氏,虽说都是为了活人这话有点虚,可人没了就是没了,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呀:“您放心,女儿在万安寺给娘点了长明灯,而且每年娘的忌日都有给娘抄写往生咒,祈求娘来生事事顺意。”

    华二老爷心酸了,不扭捏了。有谁家闺女能如此懂事呀,有谁家闺女能如此为了爹这么着想呀。不多疼一点,简直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华二老爷:“芳姐,你不是在怪爹吧。”

    华晴芳噗嗤就乐了,那点失落也没了,看看自家爹爹那苦大仇深的脸:“好歹是您大婚呢,可不能摆这张脸,女儿怪您什么呀,您不生下一个弟弟,女儿将来靠谁。”

    华二老爷忍不住伸手摸摸那厚实的大门,里面关着自己闺女呢,幸好这里面有个小院子,能让芳姐活动活动:“芳姐,爹不会忘了你娘的,爹即便是有了弟弟也会对你如此,不会因为弟弟因为继夫人就委屈你的。”

    华晴芳:“那是自然,您想委屈我也不干呀,您一定记得,即女儿如花,娇妻似玉。如花必然要在似玉前面的。”

    华二老爷什么低落的情绪都没有了:“呵呵,放心,如花永远在似玉前面”

    爷两跟对暗语是的,心情就好了。华二老爷心中夸自家闺女通透,不说女儿在夫人前面还拐个弯。让人挑理都挑不出来。争宠都争的这么别具一格。

    华二老爷:“爹爹要说的不是这个,芳姐呀你对那冯家娘子的称呼是不是要改改呀,你二娘二娘的叫,爹听着别扭。”

    华晴芳:“还没进门呢,爹爹就先替她想周到了,您可是说了如花在似玉前面的。”

    华二老爷嘢了一下:“随你好了”

    华晴芳:“噗嗤,爹您心急了,就是改口,那不也得冯二娘子进门以后吗,就是不知道冯老御史夫人的病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华二老爷酸了,什么时候闺女关心过别人呀:“是呢,难怪我们芳姐惦记,那冯夫人可是芳姐的姨婆呢。”

    华晴芳:‘姨婆什么的往后是不能再叫了,我也是怕耽误了爹爹的亲事。‘

    华二老爷安慰了,跟着就说了:“对了芳姐,爹爹要把这亲事紧着点操办起来,这事你不要多想。”

    华晴芳:“自然是越早越好,爹爹身边有人照顾才是最妥当的。而且咱们二房的事物也不能麻烦三婶的,原来女儿还能打点一二,如今女儿在这里关着,那是一点都帮不上忙了,还是让二娘早点进府的好。”

    华二老爷:“芳姐放心,爹爹很快就让你出去的。”

    这个想法不敢有,那祖父下了狠心,轻易不会让自己出去的。这个不能跟爹说:“没事是芳姐不想出去,外面闹腾的慌,没准女儿多呆几日真能练出来一手好字呢。不知道池家表叔可有过来看过爹爹。听说池家表姨嫁人了,芳姐 心中惦记的很呢。”

    真实情况就是自家师傅要拜托表叔多多看顾一些。自己这不是出不去不方便吗。

    华二老爷:“芳姐若是想知道,爹爹跟人打探一下就是了,你那池家表叔去送亲了。池家小娘子嫁的远。来回要一个多月呢。恐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华晴芳表示遗憾。师傅这段时间要自我救济了:“那就算了,只要九姨过得好就成,女儿的朋友不多。能惦记的也就这么几个了。”

    华二老爷从芳姐那里回来就去找华老尚书华老夫人,一个中心思想,要赶快成亲。

    华老夫人看儿子下去了,才跟老尚书感叹:“平日里看着二郎多稳重呀,也没见过他怎么想媳妇。怎么就说着急,就着急了,才差几天的时间呀,怎么就催的这么紧,看来那冯家娘子是得了他的心了。”

    华老尚书冷哼:“他那是想娶亲呀,他那是想早点放出她闺女来,哼,别以为我老了,我心里明白着呢,给那丫头找到教养嬷嬷可是到齐了,告诉他们严厉一些,务必把小娘子给调教出来,小小娘子多知道些厉害关系没什么害处。”

    华老夫人:“好好地怎么就又请了两位嬷嬷进府,还是如此严厉著称的,芳姐怎么受的了吗,你也太过严格了些。”

    华老尚书深吸口气,好好的,好好地小娘子都成了这样了,能跟谁说说自己的惊恐心情呀,满大梁他都没看过如此的女子呢。真的不在好好地范畴之内呢。

    面对老妻的质疑,华老尚书觉得还是让老妻多少了解一下自家孙女好,不然将来会有麻烦的:“显然现在不是好好的,不然我也不用在请教养嬷嬷进府。”

    华老夫人就这么让华老尚书给撅在了这里。一口气出不来咽不下去的。

    真心的没看出来这丫头有那点不好,除了性子拧巴了点,为人老实了点,遇上段家的事情抽风了点。华老夫人就不知道现在多了一家,遇上冯家她家孙女也有点抽呢。

    华老尚书悠悠的走人了,好歹也是华府娶儿媳妇,装也要装的高兴点。

    在华二老爷的积极配合,冯家的眼不见心不烦,越快躲过这件事情越好的心思下,华冯两家的亲事做的很利索,甚至都没有等到冯二娘子的父母从外任回来,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算起来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幸好冯老御史夫人谢氏平日里就给冯二娘子准备嫁妆,不然冯二娘子成亲还真是够磕碜的。

    华二老爷给冯家的聘礼更是首屈一指,人家有个倒腾笔墨纸砚的闺女,那聘礼,是怎么都让这些文人眼热的很,古往今来,还没看过如此的聘礼呢。

    各色的笔墨纸砚竟然是成马车的往冯府送呢。不知道的以为冯府做笔墨生意呢。

    心酸嘴损的甚至再说,又不是死人,怎么还送上纸了。

    换来边上的人一口唾沫:“呸,就是死人也没有这么遭禁纸的好不好,这冯家莫不是看上的就是这些,才忍心把孙女给嫁了,可以想想即便是冯老御史的儿子,孙子都没有本事,可靠着这些笔墨还有府里藏书,将来子孙怎么也是个文人。”这不是废话吗。

    就是冯老御史对着满屋子的墨香,还有纸张那也是动心的很,这可是印着她冯府字样的纸张呢。

    而且男女分开来,给小娘子用的是粉色纸签,给小郎君用的是蓝色的,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就是自己用的素签那也是别致中透着大气。听说别无分家的。

    夫人谢氏:‘老爷这华家也算是给足了咱们面子,或许二娘将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至少华府对二娘真的用心了。没有小瞧了去。’

    冯老御史眼皮耷拉着:“那是定然的。操心谁你也不用操心二娘。她的日子好过的很。虽说那华家娘子剽悍了点,可就一样好,护短。听说这些纸墨除了华家也不过就给咱们冯家送了过来呢。”

    夫人谢氏:“说起来我也要谢谢那小娘子呢,我这病本以为拖不过今年的,那华家过来的大夫还是不错的。最近身子骨可是硬实不少。”

    冯老御史脸颊不自然抽动,用那华家小娘子的话说,人家不是为了你的身体,人家是怕自家耽误了亲爹后娘的婚期。而且自家老妻心病更重一些,那华家小娘子舌灿莲花,一番唱念做打下来。老妻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冯老御史每每想到那时候。就是感叹连连,世间女子千千万。这华家小娘子当真是与众不同:“我冯家虽然没什么根底,可也不是贪图她华家这点东西,给二娘的陪嫁要更丰厚些。而且不能落了俗套。”

    看看眼前的笔墨纸砚。跟这些比起来还能占上乘的。也只能是她冯府的藏书了:“就把我书房里面的几套孤本给了二娘吧。”

    冯老御史闭眼,别说是说出来,就是想想都舍不得很呢。华家赚了呢。他的孤本呀。

    老夫人谢氏噗嗤就笑了:“哪能动老爷的心头好,既然华家能成全了咱们冯府的面子,冯府自然不会落下乘,我那嫁妆还能留到棺材里面不成。虽说比不上老爷手中的孤本,可也不算是太差,本来想留给孙子们的。如今看来便宜了二娘呢。也是我跟二娘有缘分,那孩子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

    冯老御史摸摸胡子:“夫人的嫁妆自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舍不得。那可都是很不容易留住的呢。当年咱们在艰难都没有动过。”

    老夫人谢氏是个豁达的:“日子好了自然就更用不到了,放在箱子里面也是发霉,不若拿出来让喜欢的人还能看看,虽说都是闲书,可看来对那华家的二老爷倒也有些用处,那华家小娘子不是说他爹博览群书吗,正好让那小娘子看看这些书他爹看过没有,好歹往后也是咱们的孙女了,现在打打脸,总比往后在外人面前丢人的好。”

    冯老御史那是真的不愿意提起华家小娘子,都没有纠正自家老妻,不是孙女,是重孙女的事实。

    只是对老妻要打对方里面的行为表示支持:“是呢,很是,把这些书放在嫁妆里面,看那华家还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到处招摇。以为人外没人了呢。”

    老夫人谢氏扭头,认真想来,就像是那个华家小娘子说的,华家的二老爷还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家孙女也是命好,

    真跟自己一样嫁了一个寒门举子,那要熬多少年才能出头呀,别看现在自己日子过得舒坦了,伸开双手,那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哪有那些贵妇人们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是四五十岁那手伸出来依然保养得宜。

    寒门可不是那么好熬的。三品呢。很是不错的。这都是他们在这些女人的私心。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华二老爷最近对华老尚书那是孝顺的让华三老爷脸红,老二抽风到什么时候呀,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日子呀,你说没事你起那么早给老爹请安干什么呀,

    当哥哥的去了,他这个当弟弟的能躲开吗,那不是给华二垫了菜板子吗,这种事情华三不干,不让华二专美于前,只能跟着华二屁股后头每日里晨昏定省,磨磨唧唧的在老父亲面前献殷勤。

    华二老爷还有每日一说:“父亲,今日芳姐在嬷嬷那里学了很不错的绣工呢,听说在给您做袜子。”

    不等华老尚书发脾气呢,华三就说了:‘二哥一个月前芳姐就开始做这双袜子了,如今爹爹还没有看到呢,你还是等芳姐把袜子给父亲送过来的时候在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心酸(求粉红票)

    华三老爷羞愧呀,替自家二哥羞愧。有那么一个扯后腿的闺女,你嘚瑟什么劲呀。

    就是要成亲了骨头都飘了,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在心里藐视自家老二不够稳重,然后让身后的小厮捧过一个托盘:“父亲是五娘给您做的靴子,您试试合不合脚,那丫头没别的本事就是对长辈上心,孝顺。而且这女红功夫实在是很不错。做出来的东西舒适的很。”

    华老尚书看看老二,面无表情的试靴子,不是多给老三面子,而是老二太烦人。忍不住了。借着老三敲打敲打他。

    华二老爷冷哼,这老三诚心的,不过在父亲面前不能再给芳姐留下坏印象了,忍者老三接着说道:“老三芳姐也惦记你这个三叔呢,说是给父亲的袜子做好了就给三叔也做一双。”

    华三老爷那脸都绿了:“那可是大工程,真是为难芳姐了。二哥告诉芳姐不用太着急,太为难,尽力就好,反正五娘做的袜子我穿着还算是舒坦。”

    华老尚书捂脑袋,自家两儿子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呢,这老三抽风一样的找老二的不痛快,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有多大的积怨呢,可他这个父亲知道,上次老二挨抽的时候老三可是死乞白赖的给老二求情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糟心死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些休息吧。’

    华二老爷:‘爹,芳姐已经关了这么多的日子了。二房的事情乱糟糟的,您就把芳姐放出来几天吧,再说了就要迎娶那冯家娘子了,回头让新夫人看到芳姐还被长辈们关着呢,往后芳姐在新夫人面前可怎么办呀。那不是让孩子折了面子吗。’

    华老尚书:“老二呀,早就告诉过你不用废话,这件事情没得通融。”

    看看鲁钝不堪的儿子,华老尚书把人直接搓出来了。他也盼着老二快点成亲,不是想抱孙子,不是想儿子更幸福。是真的被儿子烦死了。什么时候把那丫头放出来呀。

    老二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就没有让他消停的时候。儿女都是债呀。

    华三跟在华二的身后,心里各种不顺眼,凭什么一母同胞出来的兄弟。这老二处处比自己高一头呀。生闺女那就算了。娘不同闺女品质不一样,她闺女更懂事些,老二的闺女孝顺归孝顺到底太糟心了些。

    娶亲呢。这老二一下子弄了两,虽然自己不想死媳妇,可也看不得老二最近春风得意的样子。

    最在意的是,老二这官升的让人嫉妒,早知道升官这么容易当出自己就不管庶务了,自己堂堂的进士出身,脑子更是比老二活少多了,华家三老爷人到中年心气高了点,那心里别提多酸涩了,选错了职业,规划错了人生华三老爷一腔的怨气都给老二加上去了。

    华二老爷:‘老三呀,你也是芳姐的三叔,是孩子的长辈,芳姐还在小院子里面呢,二哥不求你帮忙,可你也不能如此不关心爱护你的侄女呀,爹娘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吗。’

    华三老爷抽鼻子这是用兄长的范儿压人呢:“二哥,兄弟这三叔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侄女的事情,要说当人长辈的,二哥就做的对了,听说二哥可是让我家云姐过去陪着芳姐的。怎么你闺女是闺女,我就闺女就不是闺女了是不是。”

    华二老爷摸鼻子,这事吧确实是她不厚道:“三弟误会了,当初爹爹是说看重的芳姐才把芳姐单独拎出去教育的,二哥当时是为了五娘好。”

    华三老爷冷哼:‘可别吧,兄弟可是担不起。’

    然后酸酸的说上一句:‘二哥新婚大喜呢,相必要忙的事情很多,兄弟不多打扰了,告辞。’

    华二老爷拽着华三:‘跟哥哥去看看芳姐吗,那院子实在冷清了点。’

    华三:“那是祠堂,二哥你觉得热闹起来合适吗。”

    华二不吭声了,这老三吃了枪沙了。华三忍不住:‘二哥不是兄弟说你,芳姐的事情你就体谅一下父亲吧,不要每日里都去打扰她老人家了。父亲年岁不小了,还要给二哥操心家事,你也体谅一下吧。’

    华二老爷心情太不美好了,说话都没什么水平了:‘敢情关着的不是你闺女。’

    华三老爷黑脸就不该跟这人讲道理,想想自己的黑眼圈,折腾不起呀:“二哥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爹要把芳姐关到新夫人进门呢。”

    华二老爷:‘为什么,要给新夫人立威吗,拿我闺女,那样的夫人我娶进来做什么。不若不娶的好。’

    华三老爷对天空仰望,凡人呀,自己多寂寞呀,这样的人他到底为什么升的官呢:“二哥外面风言风语的别说你从来不知道。”

    华二老爷:‘自然知道,不过谣言,还是少听少信,有违君子之风。’

    华三老爷:“可你不知道外面的谣传十有**都是你家芳姐弄出去的,虽说现如今你们的亲事成了,无伤大雅,可对于新夫人来说,那段时间可不好过,你说她心里能不惦记这点事吗。再说了,你也听父亲说了当初按芳姐对人家新夫人的祖父可不是很客气,这冯老御史若是在新夫人跟前说点什么,二哥你觉得将来芳姐跟新夫人之间的关系好相处吗,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华二老爷皱眉:“这样的话,这亲事不成也罢。”

    华三老爷吧唧一声险些摔倒,肉都吃了还要吐出来,真的当人家冯家是那么好拿捏的吗:‘二哥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成吗。再说听说这亲事是你家芳姐看重的呢,二哥娇妻孝女,有的享受呢。’

    华二老爷一脸的黑线。牺牲闺女自己娶亲,丢不起这个人:“关着芳姐就成了吗。”

    华三老爷:‘至少让那新夫人看到咱们华家的态度,你放心父亲还能委屈了芳姐不成,再说了你那芳姐也不是让自己委屈了的人呀。’

    没说的是芳姐这个茹素的生活比他们三房都好。那食谱简直就是换着花样的在陶腾,还有自己这个二哥京城里面有名的吃食都要被他给买遍了,都是送到芳姐那个小院的,自家父亲还不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吗。

    华二老爷:“我还没有如此不济,护不住自己的闺女,这样的女人娶进来那是搅家的,我这就去回了父亲。”

    华三老爷气得要死。这事要是自己三言两语给弄黄了。别说自家父亲,就是芳姐那个不定时抽风,预测不出下一刻能做出来什么事情的小娘子,都不见得让自家好过。

    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我叫你多嘴:“二哥。那可是芳姐费心谋来了。你忍心呀,别人不说,芳姐可是对那冯二娘子上心的很。你也知道芳姐那个脾气,能在祠堂好生的住着,为的是什么么呀。”

    华二老爷默不吭声,自家闺女折腾来折腾去的为的就是自己的亲事,罢罢罢。

    华二老爷想通了,自家芳姐是放不出来了,对老三也不是那么客气了:‘好了还跟着干什么,我们父女俩还要说会话呢。’

    就这么华三老爷险些当时就犯了高血压,那脑袋红的跟淋了狗血一样:“华老二你别再用到我。”

    华二老爷对芳姐那绝对是愧疚的,如今的关着芳姐的院子外面桌椅随时备的齐全,因为这位二老爷把这里当成了书房之外的另一个长期驻扎之地了,

    华老管家感叹,这祠堂恐怕很快就要返修了,至少要在这院子外面加盖一个亭子,这六月天的雨说来就来,他们这群下人搬来搬去的还不如给二老爷弄个亭子妥当呢。

    华晴芳在这个小院子里面住的也算是舒心,开始的时候还去里面探探险,看看自家祖宗到底往上排了几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是,实在是没有新意的很,

    新来的两位教养嬷嬷虽然严厉,可对她还算是客气,当然了面对这么一滚刀肉一样的小娘子两位嬷嬷也是有点力不从心。

    小娘子表现吧挺好的,可就是学东西慢,可人家学的认真呀,一双袜子做了俩月了,真的没闲着,有时间就把那袜子拿在手里,可成品呢愣是没出来,这个你能说小娘子不用心吗。

    当然了也是小娘子的访客多了点,时间确实排的紧凑了点,虽说是小娘子被禁了足,可架不住这华府的亲人之间走动频繁呀,上有老祖母,下有小弟弟,小妹妹,一天十二时辰,去了五个时辰休息,剩下的七个时辰人家华府的主子时间安排的那个好。

    每日里华晴芳也不过是一个时辰跟嬷嬷学东西而已。能有什么长进呀。

    两位嬷嬷只能感叹这位小娘子教导不出来那不是没有原因的,可就是不能说出来。

    华晴芳最近在帮着自家老爹大婚的事情呢,虽然自己在禁足,帮不上什么忙,可也希望自家老爹有个隆重出彩的婚礼,说到婚礼,那就要说道礼服,一身俗气的红衣服,身上绑着一朵大红花芳姐觉得视觉受到刺激,必须不成呀,那可是亲爹要成婚呢。

    于是华晴芳的闲暇时间更忙了,虽然不会做,可设计图她能搞定呀,在跟华五沟通,然后让华五去盯着针线房,基本上华二老爷的新婚礼服就搞定了。

    整个流程人家华晴芳都给想的明明白白的。

    阿福:‘小娘子歇歇,看时辰老爷就要过来了呢。’

    嬷嬷们在后面低头,看吧这小郎君们才走了一会,老爷就过来了。小娘子手里的袜子,不过才碰了两下,估计一针都没想好落手的地方呢。

    华晴芳:‘恩,回头让人把五妹妹给请来,我这里有事情要麻烦她。’两位嬷嬷再次感叹就没有见过比这位禁足更自在的自由的小娘子了。

    老远的华晴芳就看到渡步过来的华二老爷了,这窗户透气性和视觉效果真好。

    不过自家老爹的步子迈的可是有点忧愁呢。哪个不开眼的在自家老爹要大婚的时候找麻烦呀,太不能忍受了。

    华晴芳语调轻松:“爹,今日过来的稍微晚了点。”

    华二老爷看看天:‘确实晚了点,芳姐等急了吧,可用了饭,芳姐今日都做了何事呀。’

    华晴芳:‘爹爹放心,也不用每日都过来的,女儿在这里好的很。晚膳用的也好。至于做了什么吗,还能做什么,左不过是跟嬷嬷们好生的学习些规矩还有活计。’

    华二老爷:“规矩吗。是死的。学学就好,至于活计有那么多的丫头老妈子呢,我家芳姐也不必太过辛苦。”

    嬷嬷们心说这孩子没法教了,这华老尚书请他们到府上到底所谓何来呀。发挥不了作用。虽说当初说要让他们对小娘子严厉一些。可这位。就这位二老爷,若是真的对这位小娘子严厉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两把老骨头能不能出了华府。

    毕竟那在华府呆了几十年的老管家这位都不给面子呢,俩个外面请来的老婆子算个球呀。心塞,很心塞。

    华晴芳挺不好意思的:“爹放心,芳姐愚钝的很,都没学怎么好。”

    呵呵爷两笑的都有点尴尬。婆子们在后面脸红,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回头华老尚书给工钱的时候他们不挑剔,随便他们华府打赏好了。

    华二老爷:‘芳姐呀,爹爹没本事,恐怕真的要等到爹爹大婚过后才能放你出去了,不过芳姐放心,爹爹定然每天都过来陪陪芳姐的。’

    华晴芳心说我比您明白的早在,华府的老头固执的很呢。估计上次是睁只眼闭只眼才放自己去了冯府看那快死的御史夫人的:“爹爹放心,女儿在这里处处妥当,回不回自己的院子没什么关系,而且这里风景不错,女儿还想着回头跟祖母说说就直接搬过来呢。”

    华二老爷打个冷战这可是祠堂呀,闺女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这个就不必了,毕竟是老祖宗们休息供奉的地方太打扰了不太好,咱们孝顺些时日就很好了。”

    阿福扭头亏得自家老爷文采好,竟然能把话说的如此圆满。

    华晴芳也不是真的想来,阴森森的鬼气十足:‘那倒是,这个真的不好太打扰的。对了爹爹呀大婚用的东西可是都让常寿他们几个打理,莫要委屈了二娘才好。’

    华二老爷:“芳姐放心一切都有你三婶婶还有老管家在呢,不会出错的,对了你那池家表叔过来看过你的,还给你带来了池家九娘的礼物,那小娘子是个有心的,看样子对我家芳姐也很在意呢。”

    华晴芳心说这消息来的刚刚好,正担心自家师傅呢:“表叔可有说些别的。”

    华二老爷:“到是没有别的了等芳姐出来以后爹爹请表叔过来,到时候芳姐自己跟你池家表叔打探一下那池家小娘子的消息好了。”

    然后尴尬的看女儿:‘毕竟这里外人不太好来,’

    关键是不能让人看到自家闺女被关着的样子。这个真的不太好的。

    别看华晴芳在华家谁都知道被关了祠堂,可在外面那是一点风声都不会有的,这关系到华家小娘子今后嫁人的大事件。能被关祠堂的小娘子想也知道是犯了错的呀。能外传吗。

    华晴芳表示理解:“恩,爹爹想的周到,那池家表姨嫁的好就成,就是远了点,跟亲人也离得远,回头芳姐出的去了,再去京城里面寻些物件,给池家表姨送过去,以解思乡之情。”

    华二老爷这个时候都是得意的:“我家芳姐懂事呢。”简直就是没有比芳姐更懂事的孩子了。

    华晴芳:“遗憾的是没法看着爹爹娶冯二娘子进门了呢。”

    不能看着爹爹大婚这个真的有点遗憾。

    婆子忍不住:“咳咳,即便是小娘子出去了,也不会看到二老爷娶新夫人进门的,小娘子若是想看新夫人要等第二天敬茶的时候。”

    华晴芳:“哦是吗。”真心的不知道当后闺女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嬷嬷:“小娘子若是心疼新夫人总要避讳些,给那新夫人几分颜面。不然小娘子冒冒失失的出去,新夫人会尴尬的。”

    华晴芳想明白了,自家老爹是二婚,弄个前头夫人的孩子在婚礼上出现,那不是打新夫人的脸吗。这真是一个不太好的认识,自己还是个见不得人了。

    这后娘还没进门呢,有谁知道自己心里的苦逼呀。这后娘还是自己找的,真的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看着小娘子阴沉下来的脸,两位嬷嬷退下去了,着小娘子的情绪不太好呢。

    华二老爷自然能听到里面的谈话:‘芳姐莫恼。你出不出现都是我华二的闺女。那冯家娘子更是心中明白才对。芳姐不必忌讳。’

    华晴芳:‘自然是不避讳的,可是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呢,虽然老爹的多了一次,可那也是不能出错的。就是为了让爹你的婚礼更喜庆些。芳姐也不能出去捣乱的。何况那冯二娘子往后不是有的是机会看吗,大不了回头爹爹在穿礼服给闺女看看就成了。’

    华二老爷心酸,亲闺女呢。媳妇没娶进来呢,先要受委屈了:“没有芳姐这婚礼也算不上是完美,”

    至于这丫头说的一生一次,华二老爷给无视了,不然自己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吗,毕竟她现在就是第二次呢。

    华二老爷有心跟闺女,对与自己娶亲的事情探讨一下,还有芳姐所作所为,华二老爷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白得便宜的,亲闺女呢,虚伪的话说不出口。可不说说有点心塞。这事还是算了。往后再说吧,自己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就成。媳妇是闺女挑的,至少闺女应该不委屈。说自己委屈那是矫情,说不委屈,真的有点不痛快的。

    华二老爷的婚礼节奏更快了。华晴芳怎么都觉得失落,为嘛有一种跟失恋一样的感觉呢,把自己亲爹交给另一个女人,跟把自己的男朋友交给另一个女人的感觉原来还要蛋疼。

    这个认识不是有点糟心呢,华晴芳心情非常不好,婚礼的前一天,百忙之中的华老尚书被这个多事的孙女请了过来,

    华晴芳幽怨的小眼神盯着自己啊祖父:“我爹结婚呢,祖父芳姐的亲爹结婚呢,往后可就有一个女人跟芳姐争爹爹了。”

    华老尚书听着就心塞,看来连个教养嬷嬷的功效不怎么地,不然这孙女就不会说出来这么抽风的话:“你想怎么样直说。只要你消停点,祖父都满足。”

    华晴芳:“您怎么也得让芳姐给我爹收拾收拾胡子吧,往后爹爹的日常可就轮不到芳姐打理了呢。”

    说着就是一把辛酸泪,亲爹就要变成别人的了,虽然说是闺女如花娇妻如玉,到底是两人不是。

    华老尚书腮帮子疼,真心的就不知道他们华家还有如此感性的人,说出来的话那么酸,比吃酸葡萄还难受呢。

    华晴芳还要张嘴,华老尚书果断的打住:‘祖父也是通情理的,今日你就回院子跟你爹好生的说说话,晚膳过后必须回来。’

    华晴芳欢快的行礼:“祖父是好人。”

    然后,然后华老尚书就看到一阵风,都没有看到自己啊孙女的背影,当真是一去不回头的走人去看他爹了。太让人嫉妒了。

    华老尚书吧嗒吧嗒嘴,有你受罪的时候,女人的品性也就那么几样,要不然华家能留下祖训三十五子方可纳妾吗,那是知道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硬。

    这后娘,嘿嘿这丫头自己挑的,自己担着吧。看笑话的意思那是的绝对的有。

    华二老爷的新房华晴芳带着华五那是一点都不落下的仔细看了一遍,更是亲自给囚华二老爷拉胡子。

    华二老爷:“还是芳姐的手艺好,那阿福给爹爹的胡子拉掉好几根了。”

    华五头一次知道自家二伯的胡子是因为这么神奇的原因变得那么飘逸的,自始至终都是呆呆的。四姐姐再次神奇了呢。能自己找娘,还能拉胡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醉酒(求粉红票)

    华晴芳:“那是,芳姐可是亲闺女,不过往后这手艺就要交给冯二娘子了呢,芳姐也要撒手了。”

    说起来都心酸呀,我爸要成别人的的了呢,还是我自己上赶的送的。

    华二老爷一激动差点把脸给贴在热木板上:“哎呦别动,您不想大婚了。”

    华晴芳快手快脚的把华二老爷给按下:“这要是把脸给毁了,那冯老头还当我阴她了呢,更以为咱们华家占了便宜了,天知道我爹,人品,德行,才学,相貌都是他们冯家占了大便宜了,而且我爹是三品呢,简直就是送给他们冯家一个三品的夫人。”

    华五囧了:“四姐姐我先去针线房给二伯去婚服”说完给冯二行礼,就跑掉了,这长辈的事情华五从来没有敢如此议论过,

    华二老爷点点头然后对着自家闺女:“芳姐呀,下次再也不准许这样了,这不是小娘子该做的事情,爹爹的事情自有你祖父祖母操心,他们还能委屈了为父不成。”

    华晴芳低眉敛木:“恩,爹爹说的是,”

    华二老爷:“芳姐,爹爹懂芳姐的心思,爹爹的日子会过得很好,那冯二娘子爹爹会很喜欢,芳姐给爹找的不错,不过这种事情不该你一个小娘子来操心。”

    华晴芳抬头::“也没有第二个人让我如此费心费力的,爹爹放心吧,芳姐但不会如此了。”这话听了只能让人更心酸。

    华二老爷怎么会不明白爷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呢感情呢:“芳姐”

    华晴芳:“爹。”默默无语两眼泪。这场景不对劲呀。

    华晴芳坚决认为自己这是舍不得亲爹有比她更亲近的女人了。左右端详华二老爷一张脸,然后:“我爹明日肯定是最帅的。”

    华二老爷:‘呵呵呵可不敢这么说。爹可不年轻了,明日里年轻的郎君们会来很多的。’

    华晴芳:“来多少也不会抢了新郎官 的风采。您可是我亲爹”那表情就跟她爹是李刚是的。一脸的阳光,华二老爷觉得自己若不精神一点,都对不起自家闺女这份自信,明日定然要好好地捯饬一番才是。不能让闺女失望。

    赶巧这个时候华五娘抱着华二老爷的礼服过来,华晴芳:“明日芳姐是不能看着爹爹穿礼物的样子的,赶巧现在试试,不合适的地方让婆子们改改。”

    华五更是小脸通红,比华二老爷这个新郎官还激动呢:“二伯这是芳姐亲手画出来的样子,侄女盯着婆子们做出来的。肯定不会错的。”

    华二老爷:“也不过就穿这么一天。那么费事做什么。”

    华晴芳:“是最重要的一天,必须认真对待。”

    常寿进来伺候自家老爷去里间换衣服,华晴芳心中恼恨这个年代,穿着里衣呢。自己这个闺女都不能给老爹换衣服。

    等华二老爷出来的时候。华五那眼睛都直了。这还是自家二伯吗。

    不过是多了多缝了几条缝而已,怎么自家二伯不光身材变了,就连气质都变了。身材修长伟岸,人更显得俊逸挺拔,步履之间竟然有飘飘欲仙之感。比自家爹爹还年轻呢。

    华晴芳满意点头,里面的袍子衬托身形,外面的纱罩飘逸嘚瑟:“辛苦五妹妹了,效果很不错呢。”

    华二老爷摸摸胡子,伸伸胳膊感觉挺合身的:“不错就好。”

    华晴芳绕着自家爹爹转了一圈:‘若是爹爹舍得把胡子给剃了,没准明日的新娘子都认不出爹爹呢。老帅哥愣是变成了时下少年郎了。’

    华五终于体会了一把自家爹爹的心酸,二伯不错,可真心的在打扮也变不成少年郎,为嘛四姐姐就说的那么自然呢。

    华二老爷笑的畅快:‘少打爹爹这胡子的主意,莫说变成少年郎,就是变成什么样,爹爹都舍不得剃了。好了看着还成就换下来好了,你们两个忙了一天了,早些歇着去吧。’

    华晴芳心酸还想给爹爹开个告别单身的晚会呢,可惜这年头不讲究这个,幸好有华五跟前跟后的给自己开解开解,要不然看到这满院子的喜气,华晴芳觉得自己都不见得能承受的住,

    果然想象跟现实是有差距的,即便是自己多想有个后娘,可真的后娘进门了,依然不好接受。

    想跟华二老爷说说话的心思都淡了:“恩好呢,爹爹也好生休息,明日可要精神点,莫让那个冯老御史挑出来毛病才好。”

    华二老爷绷脸:‘说什么,小心你祖父不让你出来了。’

    华晴芳了解的点头:“对呀,明日之后那就是外太公了呢。自然不能在如此的称呼。”

    华二老爷被这闺女给闹腾的,恼也不是、气也不是,无奈的很。 华五在边上羡慕呀,自己这胆子跟自家爹爹那是绝对不会如此相处的。

    华晴芳跟着五娘从华二老爷的新夫人院子里面出来,华五就感叹:‘四姐姐跟二伯感情真的很好,五娘可是不敢跟爹爹如此说话的。爹爹虽然对五娘很好,可如二伯这样随意谈心开玩笑的时候那真的是没有的。’

    华晴芳:“你也不是第一个,第一次说这话了,别想了,也别嫉妒,可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一个爹的,所以姐这心里难受,舍不得呢。”这话说的可真了。我爹要嫁人的感觉。

    华五那樱桃小口张开合上,合上张开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不是四姐姐自己选的新伯娘吗,怎么还舍不得呢。’

    华晴芳心说我的心伤没人能明白:“跟谁选的没关系,那是我亲爹,给了我亲娘倒也罢了。竟然要给个陌生的女人,是个人都要彷徨一下的好不好。”

    华五是真的理解不了自家四姐姐这种纠结的心情:‘那怎么办,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晚了,而且长辈的事情也没有咱们说话的份呀,四姐姐要不然我陪陪你好了。’

    华五真的怕自家四姐姐姐一时想不开,把二伯的好亲事给搅合了。华家还不得乱套呀。

    善良天真的小姑娘多美好的品质呀,华晴芳认真的看着华五,这丫头身上有点美好品质,自己都缺呀。

    华五拽拽华晴芳的衣襟:‘怎么样。四姐姐咱么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华晴芳:“好呀,不如随四姐姐去惜芳园里面呆会好了。记得还有从引雷山带回来的果酒藏着呢。”

    阿福在后面听着两位小娘子聊天半天了。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小娘子的心情不太美好:“好呀。阿福去准备,小娘子同五娘子先去惜芳园里面坐坐好了,要不要招呼几位郎君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华晴芳嗤笑,这丫头还真是闷坏了。

    华五松口气:“好呀。把二哥哥请过来。再把三弟四弟请过来。关键是四弟,那小子最会讨四姐姐欢心了。”

    人多了才能看住自家四姐姐,千万不能闹腾的。至少要过了明日。

    阿福:“还是五娘子说的有理,要说咱们华府就四郎君能让小娘子随时都笑容满面的。”

    于是华府的单身派对虽然没有,可兄弟姐妹之间却被邀请到惜芳院聚会了。

    阿福还把自家小娘子在山上的时候弄出来的果子酒拿了出来,各种风味的肉干,水果弄了满满一桌子。

    华五:“四姐姐的阿福果然是能干的,才多大的一会呀,就弄得有模有样的。”

    华晴芳:“那是我这个主子富裕,什么都有现成的,不然你让她准备看看。”

    阿福讨巧:‘小娘子还没喝果酒呢,就开始说酒话了。’

    华晴芳看着惜芳院:‘说什么酒话呀,这里可是我娘住过的地方呢,想起来我就对不住她老人家,现在的新夫人可是我给我老爹挑的呢,也不知道回头我娘会不会收拾我。’

    这话仿若自语说的淡淡的,可不管是在身边的华五,还是刚进院子的三位小郎君都听出来芳姐话里面的认真了。

    哎大家都看到芳姐高兴了,原来心里也藏着事呢,小四郎:‘四姐姐你藏了什么好东西,怎么现在才拿出来,你对我一点都不如看上去那么好,看看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东西在呢。’

    华二郎跟着就笑了:“小四郎可是跟我们说了但凡她四姐姐有的,就从来没少了他的,如今看来是打嘴了呢,看看你四姐姐这里的东西,哪里都有哪样没有呀,回头可要记得跟你四姐姐哭诉,这人太不厚道了,怎么能怠慢我们小四郎呢。”

    华四郎:“就是,就是。四姐姐你可不能这么办。太伤我的心了,不能在爱了呢。”现学现卖真的是跟华晴芳学的。

    华晴芳看着四郎那是真的喜欢:“说什么,四姐姐有的,什么时候少过你的,不过这个果子酒可不成,别看颜色看着好看,喝着也酸甜可口,可它是酒,四郎还小呢,沾不得。不然回头三叔定然收拾我。”

    华四郎:“酸甜的酒呀,我还没喝过呢,四姐姐让我尝尝可好。”

    那萌萌的小脑袋,怎么忍心拒绝吗,用最好的琉璃杯子给小四郎到了一点点。

    红红的酒水看着就让人喜欢,口舌生津,别说小四郎,就是华五都想尝尝看。

    华晴芳给每人到了一小杯子:‘不到八月呢,咱们这里竟然提前赏月了,来来大伙都尝尝,这玩意度数不太高的。’

    华晴芳的话没说完呢,小四郎的杯子已经干了,甜甜嘴唇:‘不错,好喝,真的酸酸甜甜的。’

    华晴芳:“慢点喝。”给华四郎拿了一个桃子放在手里:“不许再喝了呀。”

    然后才跟着华二郎,华五娘,华小三慢慢品尝这果子酒。

    华五娘:“这是什么做的呀。漂亮的很。”

    华晴芳端详着琉璃杯里红色的酒业:“山里红,你呀都不见得看过。一种很小的果子,酸多甜少,不过中药里面有用这个开胃的”

    华五慢慢品尝:“四姐姐怎么就知道的这么多。”

    华晴芳转着琉璃杯子里面的酒水一口就干了:“四姐姐走的地方多呀。”

    华二郎跟着喝光了酒水:“这东西不错,好像更适合你们女子,对我们这些郎君来说太淡了。”

    华三郎:“二哥说的是,五姐也不用羡慕四姐姐这些酒水,你那些仙露也是很不错的,很雅致。”

    华五娘羞涩的低头,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窘迫。这些雪水也只能弄个雅致的名号了。

    中间华四郎就看着那坛子果酒挠脑袋,看着兄姐们不注意。就给自己弄一杯子满上。边上的奴才看着也不敢吭声,这可都是惹不起的主子呢。

    华晴芳:“明日是我爹爹大婚呢,二哥哥你带着三弟四弟可要记得给爹爹帮忙呢。”

    华二郎:“四妹妹放心,那是华府的事情。二哥自然尽心。”

    华晴芳摸摸手边的石桌:“都是我娘没有福气呢。不然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或许已经有了小弟弟,我们一家四口不定多幸福呢。”这是有点喝多了。

    华二郎不知道怎么劝慰这位妹妹,后娘都是她自己找的。虽然长辈们没有宣扬,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妹子不寻常的很呢。

    华晴芳:“你说我娘怎么就不等等我呢,我怎么就没有福气有个亲娘疼呢。二哥呀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我的小呀,才刚刚来,真的什么都晕乎乎的,我娘就没了呢。”

    华五娘要哭了,从来不知道乐呵呵的四姐姐心里压着这么多的事情,原来四姐姐对二伯母竟然如此在乎呢:“四姐姐醉了,莫要再说了。”心酸酸的。

    华晴芳:“是呢,我娘都没了,我就剩下爹了,可不能在没了,我爹的过得好好地呢。”

    然后一口酒又干了一杯:“我定然会好好地,我后娘生个弟弟,我们也是一家四口的。”

    华二郎安慰华晴芳:‘芳姐懂事,这个最好了。’

    华晴芳咣当手里的杯子掉了,醉倒了,边上的小四郎眼睛迷离,怎么四姐姐到了呢,眼睛跟着华晴芳的身子一起也歪边上了。仔细的下人们还能看到,小四郎倒下的时候眼睛都是斗鸡眼。

    一下子醉俩,这酒还没怎么喝呢。

    华五跟华三扶着华晴芳,就听华晴芳嘴里嘀咕:‘可我怎么跟我亲娘说呢。我怎么跟她交代呀。难道让我去下面给我娘也张罗一个,可我这不是捞过界了吗。再说交通也不方便呀。’

    这真是太忧伤了,活人管不了死人的事情呢。

    醒着的兄弟三人对这种问题从来没想多,新思想呀。果然是四妹妹。真的是愣愣的。

    华二郎抱着小四郎,这小子跟芳姐的酒品一样,嘴巴里面叨唠着:“四姐姐你别倒呀。”

    华二郎看着醒着的华五还有华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场景有点让人纠结,四娘心情不好,难过,应该跟着心酸的,可这四郎醉后的憨态,实在太萌了,让人忍不住发笑。会不会让人笑话他们没有兄妹情深呀。。

    不过若是芳姐不醉到,说不得要笑弯了腰呢。

    华五娘是个容易被感染的,:“四姐姐太不容易了,连二伯娘下面的事情都操心着,不过回头得跟四姐姐说说,二伯的就算了,二伯娘的真的不能管,祖宗们都在下面看着呢,”

    华二肺疼了,一个妹子弄得两个妹子都神经了:“五妹,二伯也不会准许的,你想多了,四妹妹只是喝多了。这事就此打住,以后想都不要想。”

    华五脸色红红,自己也喝得多了点:“怎么办呀。”

    外面的华二老爷走进来:“带小四郎回去好生的安置了,芳姐交给我吧。”

    华二郎带着兄妹们:‘二伯,都是我的不是,没有照看好芳姐。’

    华二老爷:“没事,谢谢你们陪着芳姐,好了都回吧。”

    外面陪着儿子听了半天墙角的华老尚书一声叹气转身走人了,本来是过来压人回去关着的。可如今看来这放出来的孩子也不见得就撒花了。

    怨谁呀。都怪那段氏没有福气,这么好的孩子,还有自己这么好的儿子,竟然就这么让给别人了。

    事情偏偏她就这么巧,怎么都赶上了呢。

    至于孩子们的醉话,那就不追究了,不然这芳姐就没有放出来的时候。估计这辈子就得在祠堂里面终老了。

    埋进她华家的人,活着死了都是她华家的,还能有什么想法呀。

    华二老爷扶着闺女在椅子上做好,盖上大氅。幸好这天气还算是暖和。

    挥退下人。爷两皓月当空,一醒着,一个睡着,在这大婚的前夜同时缅怀着段氏。

    华二老爷叹气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受。前后两媳妇。可如今华二老爷一个都不心疼。一个都不惦记,只是心疼自家面上成日里笑嘻嘻的闺女,

    若不是 喝多了谁知道自家闺女还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呀。那念想更是让人听了心酸发笑,到底是孩子呢。

    就这么静静地陪着芳姐在这个曾经一家三口欢声笑语过的院子里面想着自己的心事。缅怀着过去。

    华老尚书跟老妻感怀一下二儿子不容易:“毕竟是继娶得夫人,往后相处上难免磕磕绊绊的,还要咱们这些长辈多看顾一些,老二也能松快点。放心点。”

    华老夫人:“你放心,我这个当人娘的,当人祖母的自然会心疼孩子们的,你就是不说,我也晓得,不过咱们也是多想了,芳姐那孩子会处理事情,但不会让老二为难的,那孩子可是知道心疼他这个爹爹了。那冯家二娘还是芳姐自己挑的,现在不定多高兴呢。”

    华老尚书那脸纠结的不知道怎么调整好了:“确实挺孝顺他爹的。”

    不过懂事,会处理事情那可未必。至于高兴不高兴那就不用怀疑了,自己才看过的事实。

    看来老妻还是不太了解这个孙女呀。

    华二老爷赔了芳姐大半夜,华晴芳被冻醒的,夜凉如水呀:“爹,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辰了。”

    常福把温好的热茶给两位主子续上。华二老爷:‘醒了呀,喝口热茶,下次可莫要在饮酒了,那果子酒也不是随便喝的。’

    华晴芳揉揉脑袋,不算是疼,对着华二老爷就是一个甜蜜的微笑:“那不是今天高兴吗。忍不住多喝了点,爹您别气呀,往后不会如此的。”

    华二老爷那个心酸呀。若不是听见自家孩子的话,说不得就信了这笑面如花的解释。这孩子哄他的本事见长呀:“芳姐呀,这院子,爹爹不太愿意进来。”

    华晴芳脸色有点僵硬。为段氏悲哀,就剩下这么点回忆了,人家还不愿意来:‘那什么,那就少来好了,往后冯二娘来了,总到这里来也不像话,让人家怎么想呀。’

    华二老爷实话实说:“爹爹不愿意看着你在这里难受,所以这个院子,爹爹不是很愿意来,爹不是寡情的人,可爹还是要告诉你,即便你娘还在,爹爹也会抬人进来的。当然肯定不是冯二娘子这样的大家娘子。”

    华晴芳心说我这心里才给您摘得清清白白的,您这怎么就非得破坏形象呀。渣爹。:“明日就大婚了呢,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华二老爷:‘爹就是想跟芳姐说说话,这事不光爹爹明白,你娘心里也明白的。华家郎君三十无子就要纳妾的。华家的子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生的,定然也是一个清白人家的小娘子。这个不管是为了子嗣传承。也是为了你将来有个依靠。有个兄弟。’

    华晴芳心里不太好受的,尤其是在这种明日就把爹交给别人的日子里面负面情绪那是很浓重的,真的不想破坏父女两人的感情。

    扭头,拒绝谈话:“干嘛要说这个,多好的日子呀。爹呀,不是我说您,冯二娘子年岁还小呢,一时半会的若是不能生儿子,您也不能随便抬人进来,您总得给人家冯二娘子点时间不是,您可不能做那么打脸的事情,您闺女我在冯老御史跟前做过保证的,定然会让那冯二娘子在咱们华府舒舒心心的过日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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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爹成婚(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扭头看着月亮,看来他家芳姐只是一时喝醉了,心里还是大气的很吗,这个时候还惦记这冯二娘子呢。

    华晴芳急了,这不是害了冯二吗,如今看着他爹也不算是良人呢,光想着华家三十无子纳妾了,忘了他爹已然三十了。哎呦这不是有点骗亲的嫌疑吗:“爹,我说真的呢。”口气都是急的。

    华二老爷捂嘴:“咳咳,芳姐爹只是想告诉你,有没有你的关系,爹都会娶夫人的。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觉得对不起你娘,这跟你没关系。你娘或许不会太高兴,可定然是明白的,而且爹知道你娘定然早就做好了准备的。”

    华晴芳有点尴尬,原谅喝醉后的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这个怎么好像被人偷窥了心事一样呀:“爹爹说什么呢,你过得好,女儿过得好,自然娘就能安心的。”

    说完真的不敢在看华二老爷了。这个事情真的有点让她不知所措。自己好像太幼稚了。这种事情还用人开导吗。

    华二老爷认真的跟闺女说道:‘而且芳姐放心,若是两位夫人都不能给爹生出子嗣的话,那就是爹爹命理无子 ,强求不来的。’

    华晴芳不矫情了,立刻接口:“虽然女儿也不认为这个子嗣有多重要,爹爹若是一直都是女儿一个人,女儿也能给爹爹养老送终的,未必比儿子差。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慎重对待。这年头家里有个郎君太重要了,爹爹就是为了芳姐也得多考虑一下。至于冯二娘子吗,在亲那也是后娘,亲娘就罢了,可后娘,那是有爹才有娘的,咱们宽容一点,多给她点时间。也就是了,至于子嗣爹爹还是要坚持一点的。”

    哎呦,自己多不是东西才能说出这么不是人的话来呀,果然自家爹爹的闺女。够渣。

    华晴芳不齿自己的为人。果然自私凉薄。也不知道有一天这事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滋味,能说该吗。不过她肯定接受不了夫君纳妾的。即便是为了子嗣。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不过这年头的人思想真的不一样,华晴芳在去引雷山的路上看过这种事情。在富贵的夫妻。因为没有子嗣。家产被人夺了得什么都剩不下,甚至还不能进祖坟,被人说成是绝户。

    当然了在华晴芳看来这没什么。可对于古人来说,死后供奉,还有埋骨之地,那是比活着的时候还要重要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安排好这种后事,死都不能瞑目的事情,

    她忍心让自家亲爹受这种罪吗。能让华二老爷因为无子活的煎熬吗,不能委屈亲人,就只能委屈别人。想来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对不起那冯二娘子了。希望他们能生下儿子,可莫要让自己有缺德下去的机会。

    华二老爷大半夜的郁气就这么被闺女几句话给弄得一点都没有了,从胸口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还是我闺女孝顺,不过芳姐放心,爹爹自认造桥铺路不落人后,子嗣肯定不会少的。”

    看吧这年头的子嗣不光是子嗣,她还是你人品的保证。造桥铺路就一定有儿子,这是什么境界呀,没儿子的就缺德了吗?

    华晴芳脑袋有点乱。没文化太可怕了。还是要让后妈生儿子。难道让他一个小姑娘去找生子秘方,这事多坑人的节奏呀。

    华三老爷一大早起来给自家哥哥张罗亲事,就听见这么畅快的笑声,心下酸酸的,不就是成亲吗,谁还没有成过亲,至于乐成这样吗。还有这是起的多早呀。

    华晴芳:“爹爹,芳姐都懂,咱们好好过,新生活才开始呢,想这些都多了点,您还是赶紧的准备准备吧,别耽误了吉时。”看着月亮的方向也知道天不早了。

    华二老爷:“走吧爹爹送你会那小院子,昨日你祖父可是亲自过来拘人的。”

    华晴芳跟着起身感叹:“真是难为祖父了,祖父的时间那么宝贵,这种事情都亲力亲为,芳姐何德何能呀。”

    华二老爷捂脑袋,这闺女太淡定了。怎么听不是在反省呢。

    一直到老管家把厚重的木门给关上,华二老爷才迈着步子走人。一夜没睡也看不出来疲惫。

    华晴芳则终于拿起那双袜子认真的做活。估计今天她肯定能耐得住寂寞。

    华二老爷被常福他们几个伺候着换好衣物。精神抖擞的去给华老尚书同夫人扣头行礼,然后去迎娶新妇。

    华老尚书看着迈进门的儿子,眼睛差点闪到。他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一个仙人般的儿子呀。

    看到自家老父亲瞪大的双眼,华家三老爷望向源头。好吗,那嘴巴就抖呀抖的:“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二哥这真是年轻了不知十岁呢。”这么捯饬,也不怕闪了腰。

    华三老爷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材,小腹都有点凸起了,下意识的挺胸收腹。跟华二也不太差吗。

    华二老爷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看他的,给华老尚书跟老夫人扣头:“儿子不孝,而立之年还让父亲母亲操劳。”

    华老夫人心中高兴:“快快起来,走个过场而已,不必如此。我家二郎今日看上去果然受看的很。娘差点都不认不出了呢。”

    华家几个小郎君过来恭喜二叔,二伯。不愧是圣人都称赞的人物,自家叔叔原来还有如此俊逸非凡的人物,当初芳姐说二叔跟谪仙下凡如今看来说的也不算是太过分。

    华老尚书忍不住抿嘴,养了儿子三十多年了,今日方才知道儿子竟然如此的飘逸不凡,外加俊美出色。难怪老三那话说的酸呀。自己也酸,往日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捯饬捯饬儿子能还能这样。

    三十多岁的人看着竟然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骗人呢吧。

    华二郎:“二叔这喜袍别致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绣房的成品,等侄子大婚的时候定然也要去定制一身。”

    华三老爷忍不住看过去,紫红色的内袍,外面红色纱罩,清晨的凉风吹过,衣角飘飘,说不出来的一股子味道。

    这衣服看着虽然没什么不同,仔细看的话还是知道这里面的内袍也太贴身了,老二的细腰丰臀都露出来了。而且看不出来有小肚子。

    还是二侄子有眼光。果然是衣服的毛病。不是华二比他强。

    同样注意过来的人就多了,华五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倒不用,二哥哥,二伯的礼服是芳姐特意给置办出来的。可是费了心思的。别看是同样的红色喜服。可就二叔这内袍的后半片。就裁了八刀,一条一条一条的接上的,不过效果很不错的。”

    这个跟自己督导有利是分不开的。自然是跟着高兴了。

    华三老爷:“倒是不知道二哥还是如此讲究之人,这可真够费心的。”

    华二老爷抿嘴笑意遮都遮不住:“是芳姐那孩子有心了。”

    华老尚书挑眉跟三儿子心情一样,好东西都给这老二碰上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呀:“男人靠的 是本事,没事别瞎倒腾。好了时辰不早了,快去迎亲吧。”

    华三老爷跟着挺胸,就是,到底是自家爹爹有见地。

    华二老爷不以为意,也不知道,一身衣服树敌如此之多。:‘是。’转身出门。

    华三老爷:“五娘呀,有好东西也不能都垫着你二叔,爹爹虽然不成亲,可常服还是可以做出来几件备着的。”

    这么个大日子里面自家爹爹怎么说起来穿着了,原谅朦朦胧胧的五娘:‘啊’真心的不理解呢。

    华二郎抿嘴:‘说的就是,五妹妹,回头定然让针线房的婆子们给我们爷几个每人缝制出来两身备着,出门见客的时候穿穿还是很不错的。’

    华三老爷:‘咳咳,也就是平日里当常服穿穿,出门见客怎么拿得出手吗,也就是老二当个宝一样,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穿。’

    华老尚书牙疼,自己老了,不好跟孩子们争呢。

    华老夫人:“就说芳姐那孩子眼光好,看看把老二给装扮的,满京城我就没看过几个这么出色的郎君。”

    华老尚书捂着腮帮子:“淡定呀,自家孩子在家知道啥样就成,你再说老夫都怀疑那是不是我华家的郎君了。”

    华三夫人始终都是淡然的在下面操办着,这家子人怎么掐都成,换成她说一句那二房的不是,自家老爷甩袖子就走人。这个是经验之谈。

    华老尚书看着身边的人都忙开了,才跟自家老夫人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你那儿子真的成了仙了,老夫都不会太奇怪。”

    换来华老夫人茫然的一眼,这是哪跟哪呀,自家儿子今日成亲,这老头说的什么话:“放心吧你,谁能成仙老二都不会,那孩子恋家,念情分,不说别的,芳姐他就舍不下。”

    华老尚书挑眉,自己说的是老二那打扮,你说从胡子,到如今的穿着,怎么从来不知道老二是个这么在意外表的人呢。

    冯二娘子的嫁妆是昨日就进了华府的,满京城的转悠了一圈,其他的倒也罢了,两箱子孤本,让那些举子额叹惋惜,下手晚了呀,让华二这么一个寡夫给得手了,那嫁妆可不是有银子就置办的出来的。

    华老尚书更是满意,不介意你冯家打我华家的脸。反正你家的人还有孤本都进了我华家,怎么说都是我华家人才两得,还不让人家冯家打两下呀。没有这么不说理的事情,

    冯二娘子眼睛跟桃子一样,拜别祖父祖母,出嫁这么大的事情,自家父母都没有回京呢。

    冯御史同夫人不是不想哭,可想到华家那糟心的一坨事,哭不出来呀:“好生的过好你自己的日子,莫要多想,莫要多思,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好了上轿吧。”

    老夫人秦氏拉着二娘的手,舍不得呢:“莫要怨祖母才好。”

    冯二娘子摇头:“二娘得祖父祖母教诲。定然谨遵为妇之道,不会辱没了冯家的清誉。还请祖父祖母保重身体。二娘不孝,让祖父祖母挂心了。”

    最亲近的人,因为一桩措手不及没想到亲事,相处起来都这么惶恐。说起来华晴芳真不是个东西。

    冯小娘子茫茫然然无措的上了花轿。十七岁花一样的年岁就是三品的诰命夫人了,也当了人家后娘了。

    华二老爷看到花轿的那一刻,心尖不是不颤抖的。这里面可是跟自家闺女年岁差不多的小娘子呢。而且往后是自己夫人了。男人本色呀。

    华二那嘴角最直接的表现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气。

    看到迎亲的新郎,这勾起的唇角,好歹冯老御史能放心些。自己多担待点就多担待点吧,只要孙女过得好。

    冯老御史怕孙女在华家难做人。对于芳姐的事情从来没有跟冯二娘子说过。

    就像华二只知道华家诚心聘娶冯家娘子。自家闺女也是喜欢冯家娘子,而且用了些手段,可从来不知道自家闺女跟人家冯御史破口大骂过一样。

    为了让这对夫妻相处起来不那么波折,显然双方长辈都有所隐瞒。善意的隐瞒。

    两个新人还是很纯真的。虽然中间有不愉快。可到底是一辈子的大事。欣喜跟期待都有。

    华晴芳听着外面的喜乐放下手中的袜子。心里有点难受,怪祖父不讲人情,这么热闹的时候让自己出去走动一下也好呀。

    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我那后娘端点吃的过去。’

    阿福:“再也没见过小娘子这样的好女儿了。通情达理呀。冯二娘子有福气,竟然碰上您这样一个继女不但不为难她,还能处处为了冯二娘子想的周到,若是将来的继夫人对小娘子不好,那才是没天理呢。”

    华晴芳看看天,这冯二娘若是对自己好,才是没天理呢,自己对冯二来说这不算是好东西。把人家都给算计到自己家里来了,也不知道将来的冯二会不会收拾自己。

    索性捂着胸口抒情:“哎,后娘呀,往后你家小娘子我就是可怜的小白花了,命运坎坷想想就心塞呀。”

    外面噗嗤就笑了。而且是很愉快的男子声音。

    华晴芳慌了,今日府上人多乱糟糟的,可莫要人看到自己抽风才好,华五嫁不出去会怨自己的:‘什么人。’

    池家少德表叔从阴暗处走出来:“熟人,你这也算是求仁得仁,怎么还心塞上了,要心塞的是那冯老御史才对吧。”

    华晴芳高兴了,这算是知己:“表叔呀,好久不见芳姐十分想念呢。幸好您还记得表侄女,在危难的时刻能过来看看侄女,果然是患难的情分呢。”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能跟芳姐说说话,她根本就不在乎是谁,排解一下忧愁就好。这人关的发傻了。有点嘴欠。

    池家少德表叔有点不适应这孩子的热情方式,有点脸红,那十分想念可不是能随便说出来的话。尴尬的:‘咳咳咳,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来华老尚书对你的禁足还是要继续。’

    华晴芳:“您可别落井下石了,您是不知侄女这都关了三月了。”

    池家表叔:“三月呀,也不算是多,上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听说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出娘子,不过是顶撞了长辈而已,好像到如今还在国公府的家庙里面关着思过呢,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吧。”

    华晴芳那个不自在呀,想想都没有活路,下次记得要感谢祖父。竟然能如此轻松地惩罚自己:“您这是过来打击我的。”

    池邵德:“不是,我是过来喝华世兄的喜酒的。”

    华晴芳看看自己呆的地界:“喜酒,喝到人家府上的祠堂来。”晦气,这不是咒自家老爹冥婚吗。

    池邵德忍不住抿嘴:“顺便过来看看表侄女,毕竟这门亲事都是表侄女一手促成的,怎么也要有人对此表示一下不是。”

    华晴芳也不想晦气的事情了:“不对呀,这事除了华府。跟冯府没人知道,表叔您怎么知道的,您不是圣人身边的刺探吧,难道圣人连这点小事都要清楚明白的。”

    池邵德一脸的官司:“你真的是想多了,不过是当初再跟师太大师下棋,刚巧碰上了而已。”

    华晴芳定住了, 多倒霉呀,这都能赶上:‘呵呵,呵呵,那个芳姐那人定然是中邪了。平日里绝对不会是那样的。’真心的不敢想想自己地痞无赖的场面竟然让人组团围观了。多丢人呀。没脸见人才对。

    池家少德跟着点头:“是呢。平日里芳姐对待长辈都是如同对待表叔这样的,规矩的很。表叔可以作证。”

    这个绝对的讽刺呀,规矩不规矩你自己知道,这池邵德不厚道呀。

    华晴芳摸自己的鼻子。一下子就软蛋了。认怂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这位表叔面前好像留下了诸多把柄:‘表叔大人大量’

    池邵德才不经意的说道:“师太关心你,知道你还能说、能蹦的就放心了。”

    华晴芳眼角湿了。原来是师傅惦记她呢:“师傅有劳表叔多照看了。芳姐这里很好,估计就快能看师傅了,让他老人家不要惦记。”

    池邵德:“恩,放心吧,你师傅那里一切都好,你只要把你自己顾好了,让师太多放点心就好。”

    华晴芳:“是的,芳姐不敢再让师傅惦记了。”

    池邵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场面有点感人,不过是华晴芳在感激他家静怡师傅。跟池家表叔没什么关系。池邵德:“九娘给你带回来的物件还有一部分不好给华世兄带过来,都放在我那里呢,等你出来了,在取来给你,都是九娘在路上看重的小物件,不值银子,不过很有趣。”

    华晴芳吸吸鼻子,心情好多了:‘就知道九娘惦记我,表叔你可是给九娘看好了,那府上的人可还和气,对九娘可还好,九娘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吗,离咱们这么远,万一被欺负了,都没人给他撑腰,你可在那边留了自己的人,万一有个事情咱么也好给九娘通风报信呀。’

    池邵德看着里面的芳姐,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是她嫁闺女呢。

    隔着厚重的木门都能想象得出,那丫头在里面是一副怎么样的嘴脸。

    池邵德心情莫名的很好:“若轮到你出嫁的时候可是要怎么办呀。”

    华晴芳不是很理解:‘什么怎么办’

    池邵德:“怎么,九娘出嫁你都如此不放心,你自己出嫁不是更忐忑的吗。是不是要更加的准备周全。要不要华世兄把府邸搬到芳姐将来的隔壁去呀。”

    华晴芳突然就笑了:“呵呵呵,那倒不必,若是芳姐出嫁,就这么一个人就成了,表叔,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侄女,侄女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您听说过侄女被人欺负吗。”

    这话说的相当自信,华晴芳是真的不认为除了皇权惹不太起,这世道还有什么是能难住她的,可不是自己当初才穿来的时候了。

    何况华晴芳心里那是踏踏实实的,将来的夫婿定然是个自己惹得起的。没有任何方面的顾虑呢。

    甚至还能伤感的想到,要是能把华二老爷打包跟着一起带走嫁人就更好了。

    池邵德忍 不住龇牙:‘幸好侄女是在里面的,外面的风可不小,小心闪了舌头。’

    华晴芳:“表叔尽可看着就好。”

    池邵德总觉得不能让这丫头太自信了,不然不定惹出来什么事情呢,自己完全是了华世兄着想,给华晴芳泼了一盆冷水:“段家。”

    华晴芳乐不起来了:“表叔大喜的日子干嘛提这么扫兴的事情吗。”

    池邵德:“难怪敢这么猖狂,原来被欺负了都记不住的。”

    华晴芳:“哼那是我没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呢,若是他们在敢惹我,侄女定然亮出来爪子让他们瞧瞧。”

    池邵德:“还是算了,如今你都被关在祠堂里面了,在亮爪子,也不知道华老尚书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在关着你。”(未完待续。。)

    ps:  看到评论,说天遂人意比排名在前的都不差,很欢乐的文。看的我心情倍儿美。无论真假这也是动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新婚不洞房(求粉红票)

    池邵德:“还是算了,如今你都被关在祠堂里面了,在亮爪子,也不知道华老尚书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在关着你。”

    华晴芳忍不住跺脚了:‘表叔,你这人,你这人是专门过来看芳姐笑话的吧。’

    池邵德心情好,这才有小儿女的娇态吗,想想自己已经没有了如此的好年华,这年头二十岁的男人不年轻了呢,忍不住酸了一把:‘真的不是因为那段家精彩绝伦的五郎吗。’

    操,这是什么没有根据的联想吗,自己能跟那段五传出来是非:“表叔,莫不是喜好特殊,怎么就惦记上了那段家五郎了呢,侄女劝一句,您还是走正路的好,池家夫人对您可是殷殷期盼等着抱孙子呢,再说了段家可不是好招惹的,我爹的前车之鉴呢。”

    好吗这话太大逆不道了,池邵德这么见识广阔的人,偏偏就能明白这侄女再说他好男风,简直是没法在友好相处了,冷着脸:‘侄女还是好生在这里思过的好,看来华老尚书的教导还是稍微的差了点,芳姐女德差了不是一点,包括口德的。’

    两人从友好相处,又变成了损友模式了。

    华晴芳心情好多了,有人陪着自己会吹乱砍,此时的心胸比海都辽阔,什么亲娘后娘的都不怎么想了,不过目前看着池家表叔跳脚,还是很有意思的:‘德行呀,表叔,侄女真的不少这个东西呢。’

    然后噗嗤就乐了。

    池邵德的脸色气的都紫了,若不是有后面的故意一乐。池邵德绝对不会了联想到自己的名字上,可芳姐偏偏就乐了,这绝对是在挑衅:“破丫头你给我记着”

    华晴芳:“侄女很孝顺的,对表叔一日不曾忘怀。”

    这话出口就觉得不妥,年月不对,这里面的人男女之间没有如此调戏性的闹着玩的。

    华晴芳忍不住摸摸头发,外面的池邵德被臊的张开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明知道这丫头口无遮拦,没有其他的意思,日然脸红心跳。自己这是有病才过来看这个丫头。甩袖子走人吧。

    华晴芳觉得流年不利怎么就总是碰上跟自己甩袖子的人呢。

    望着表叔远去的背影:‘表叔送九娘的物件的时候。把一品楼的烤鸭带两只吧,不然侄女真的会日日想念您的。’

    池邵德觉得脚下一软,险些被自己给绊倒,狠狠地踹了一脚边上的盆景。头也不回的走人了。华二的糟心闺女呀。就让华世兄自己慢慢糟心好了。

    池家表叔去了前院的喜堂,心下怪怪的总有些遗憾,竟然没看清楚那丫头现在什么模样了呢。

    华二老爷大婚。把一帮的同年给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华二还有如此的飘逸俊秀的一面,或许是往日里光看华二那胡子了,没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原来美须的大叔,还是个帅哥。

    如今再看,华二这丫的娶冯二娘子,倒也真的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华二老爷出去敬酒的时候,来恭喜的程四爷挑着眉毛端详着华二,忍不住就酸了一把:“当真看不出来,原来华家的二老爷往日里竟然还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今日打扮起来竟然还有几分人才。”

    华二老爷看着程四那是膈应的,这人跟他有仇,如不是要照顾程华两家的面子,华二老爷绝对没想过跟这人有往来,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比不上程家四爷才气纵横。’

    程四爷是诚心过来跟华家交好的,上次儿女亲事的问题,他程四做的欠妥,不然今天也不会亲自过来喝华二的喜酒,面对华二的冷嘲热讽忍了:“谦虚了呢,华家二爷从今天以后,怕是要要要跃居京城美男子之列了呢,我等恐怕要让贤了”

    这程四爷在京城向来是美貌与才气齐名的。说完这话就把酒杯里面的酒水干了,还像华二亮亮杯底。

    华二老爷跟着就把手里的一碗酒给干了,笑话能输给你程四。同样亮亮碗底:“才气倒也罢了,美男可是不敢当,我华二谪仙般的人物,看不上这点虚名,放心程四爷定然美名长留的。没人跟你争这种虚名。”

    这话说出来震惊一大片呢。

    华三老爷在众人呆愣中扶着自家二哥:‘那个喝多了,绝对喝多了,我家兄长今日高兴,多喝了点,诸位今日饶他一绕,他日在让二哥跟各位尽兴畅饮。’

    华二也不多话,就那么让华三给扶住了,谈事真的不愿意搭理这个有眼无珠看不上自家闺女的程四爷。

    程四爷缓过一口气来:“竟然不知道这华二闷骚到如此地步,竟然把自己放在谪仙的高度了,程某人不及呀。”

    好在平日里跟华二老爷交往的同僚都是厚道人,跟着就说了:“酒话怎么能当真呢,华大人果然是喝多了呢。没想到华大人还是如此风趣的一面。哈哈哈。不过今日的华侍郎确有谪仙之风。”

    程四爷不肖的看看说话的人:“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不是。”

    这事非得要跟华二较劲儿了。华三老爷拽着程四爷退场:“你是来拆台的是不是呀,怎么看不得我二哥好呀。莫不是还要跟二哥较量一番不是。”

    程四爷无奈冷哼闭嘴了,果然自己跟这华家老二气场不和的很。

    华三老爷看着这位消停了,才让常寿等人扶着自家二哥回房。

    程四爷看着华二不顺眼:“你这二哥可是谪仙般的人物,程四一个俗人可是不敢作此想法,回头你二哥把我灭了我都没有回手之力。”

    看过华晴芳给自家二哥写过‘个人小传’的华三老爷再次咒骂自家侄女不是个东西,那么严谨的老二都给拐沟里去了:“行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有本事等明日老二醒酒了,跟老二使,我可不搀和你们这些乌糟糟的事情。”

    程四爷看着华二那是真的不顺眼了:“听说华二对你家侄女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如今娇妻进门,恐日后再也看不到你那侄女了吧。”挑拨,绝对的在挑拨是非呢。

    华三老爷:‘积点德吧,我华家还不至于让人看笑话。好歹你也是个驸马,怎么就如此的不休口德。’

    程四爷:“哼,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有华二自己打自己的脸的时候。怪我当初太过武断。不然你那侄女当真在我程家。也能少受些委屈。”

    从斗花会后,竟然真的没有听过段家与华家的任何传闻,程四爷那心就酸了。后悔了。可惜有的事情他就没人给你反复的机会。

    华三老爷脸色不好看:‘可不敢高攀 ,而且恐怕程家四爷看不到这个笑话了。我二哥可是说了。闺女如花娇妻如玉。人家日子美着呢,见天的有如花似玉陪着。’

    华三最不愿意说的就是这话,膈应得慌。就不知道老二脑子怎么想的,这么恶心的词都能说出来,不过如今为了给程家四爷好看,那是不得不拿出来招呼这个看笑话的。

    程家四爷冷笑:‘当真是没想到,华二还有如此才情,可是受教了。’

    这些都是闲话,洞房花烛夜,冯二娘子在新房里面坐福的时候,先是被未来婆婆严肃但温和的安慰了几句,然后是被比自己笑了十几岁的弟妹陪了好半天,最后自家侄女华五娘给送过来一碗面。

    要说心里该踏实了。可冯二娘子手中的帕子都攥出来褶子了,这华府二房的嫡长女还没露面呢,什么意思,往日里这华府跟他最亲近的芳姐没露面,是对这门亲事有成见。

    而且她是二房的继夫人,别人的态度怎么样是其次,这继女的态度尤其重要的。

    作为新娘,作为出嫁前自家长辈千叮咛万嘱咐,定然要好好跟这位前夫人的闺女好好相处的新嫁娘那是心急如焚。淡定不起来了呢。

    对冯二来说这是大事,所以喝多了的华二老爷进洞房,挑盖头,喝交杯酒,吃花生栗子,可就是没有入洞房。

    因为娇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妾身惶恐,不知道今日为何不见芳姐。”

    面对上次见自己还叫自己华世叔的新夫人,华二老爷正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尴尬呢:‘哦,芳姐呀,明日就能看到了。’

    冯家二娘子,也就是新的华二夫人冯氏:“妾身能今日就见到芳姐吗,妾身惶恐,往日里跟芳姐关系最好,不知道芳姐作何想法,妾身实在是惶恐的很。”

    华二老爷面对不知所措的新夫人,也不太自在:“你大可不必如此,论辈分。”说了一半这话不能说如今两人是夫妻,论不上辈分:“你我往后是夫妻了,芳姐是小辈,都是一家人,不需要惶恐。”

    而且华二老爷心里那点龌龊念想也没了。这新夫人太紧张了。

    华二老爷词穷了。冯二娘子知道芳姐的爹爹是个和气的,跟着也松口气,可是祖父的教诲那是一刻都没忘记:“妾身能去看看芳姐吗。”

    说实话不太妥当,华二老爷还想着明日让自家父亲把芳姐的禁足给解了呢,免得闺女看到新夫人的时候尴尬。

    可如今再想想能让自家闺女现在就解禁那是更好了:“自然是可以的。”

    说完两个新婚夫妻,竟然就这么出了新房,先去了祠堂。

    这个让不知情的人忍不住会想,这华家的规矩就是不普通,新媳妇竟然是先拜见祖宗在入洞房的。

    明白的人,替新夫人点蜡,有这么一个闺女,新婚之夜都过不好,往后日子 可怎么过呀。

    不过对于华二老爷同冯家二娘子来说这段路程对他们来说是很不错的,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两人还能说两句话,熟悉一下。

    冯二娘子人不笨,看到芳姐呆的地方就明白了,这不是芳姐自愿向往之处。定然是被罚了。

    华晴芳作为一个现代女子,面对比自己大那么两三岁的后妈。一点都没让人尴尬,主动缓和气氛:“是冯家娘子来看我了呢。”

    华二老爷尴尬,这是在提醒他现在的夫人是闺女的闺中密友。

    冯二娘子脸红,这个关系的转变有点尴尬:“芳姐,可还好。”

    华晴芳心说后娘呀,这话问的真的不是在看笑话吗,若不是闺女我通透,您这次过来就是给我下马威的,谁让是后妈呢,还是自己挑上的。咱们要给予充分的理解:“还好。还好。”

    华二老爷:“芳姐,往后二娘是你的长辈莫要如此称呼了。”

    华晴芳笑面如花,可心里凄风冷雨的,果然有后娘就有后爹吗。看看这就开始敲打自己这个亲闺女了:“自然是的。母亲”怎么听喉咙里面都有一声咕噜。像是二娘。

    冯二娘子:“芳姐你我早就认识,别的不说了,我的性情你是了解的。称呼什么的随你就好。我既然嫁入华家二房做继夫人,自然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芳姐你要直接跟我说”

    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话似乎是应该跟自家新婚的老爷说的,说错对象了,竟然对着前夫人的留下的小娘子说了。

    偷着看看边上的夫君,脸色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边上的华二老爷看着新夫人的胭脂色,眼睛绝对有点邪。

    华晴芳这个女痞子同样的看着自家后娘的颜色在摇头,便宜自家老爹了呢,在看自家老爹那个眼神,打扰人家洞房是不道德的:“母亲说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芳姐这里还好,你们还是快回去吧,听说大婚是有讲究的,你们怎么能随便乱跑呢。”

    这个绝对是在帮自家老爹了。心酸什么的先放放好了。

    新夫人冯氏:‘今日大婚没能看到芳姐,我心里不踏实,故此求老爷带我过来的,就是不知道芳姐因何再这里’终于正常点了。

    华晴芳觉得现在一家三口坦诚不公的谈谈也是很好的,为了以后的和谐安定

    起身正经八本的给冯二娘子鞠躬行礼。

    冯二娘子眼睛都瞪直了,什么意思:“芳姐,你这是做什么。”

    华晴芳:“今日之前咱们是闺中好友,你我算是平辈,华家四娘这里给冯家二娘子赔礼道歉,芳姐心里喜欢二娘,故此在外面乱传二娘子的闲话,坏了二娘姻缘,想来当时二娘子过得不好,说这些其实有点虚假,对二娘来说芳姐算是一个坏人,求二娘看在今日之后,芳姐是你闺女的份上,原谅则个。咱们三人往后就是最亲密的一家三口,芳姐性子直,有什么话都不会憋在心里,希望二娘也能放下先前的事情,咱们好好地过往后的日子。”

    华二老爷觉得自己插不上手,这事吧总要面对的,早说其实不晚说好。

    华晴芳话音落地后,再次正经八本的行礼。

    不怪吗,怎么可能,毕竟自己如花般的年岁,是嫁过来给人当后娘的;

    怪吗,看看边上的华家夫君,相貌唐谈,权不重,可位高,这个结局说自己委屈了,那也太矫情了。

    冯二娘子心里那个酸涩呀,都有点想不起来当初在府上那种死都解脱不了的心情了。

    华二老爷低眉敛木这种事情他不好插手,说实话,芳姐做的事情那就是毁人,若不是他华二的闺女,华二老爷那是绝对的接受不了的。

    华晴芳看看冯二娘:“往后咱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等有了弟弟就是一家四口,二娘你且看芳姐的表现可好。”

    冯二娘子:“芳姐能坦诚以待,二娘心里好受多了,当时我确实很不理解芳姐为何如此对我,现下说开了反倒是很好,就像芳姐说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情忘了就好。”

    说完红着脸看了一眼心上人的郎君,华二老爷表示非常满意,这才是闺女如花,娇妻如玉的真实写照呢。呵呵终于有点进入状况了。华二老爷心里美滋滋的。

    华晴芳:“昨日之事不可留,还是我家母亲心胸宽广。”

    冯二娘子:“芳姐做了什么今日都不能出去。”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就是这点事吗。’

    冯二娘子不理解。茫然的看着芳姐。华琴芳:“就是刚才那点事。”

    新上任的冯氏,心下更加亮堂了,这华家到底是百年世家,家教严谨,因为这个事情竟然把芳姐关到今天,想来也三个多月了呢。

    想来只要自己恪守本分在华家的日子定然不会太难过,连带的对未来的生活都有了希望。

    要说起来就是人家华老尚书本事,不过是把华晴芳给关了,这是一举多得呀。

    冯二娘子是个心里透亮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折腾直接让华二老爷带着去见了公公婆婆 。一句话。她这个母亲都不介意了,别人还说什么呀。

    而且冯二娘子是个会说话的,人家说了自己是芳姐的母亲,从自己进门那一刻起。芳姐有什么不对。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好。

    华老夫人实在是太满意了。这儿媳妇真的不错。知道心疼孙女,不管是不是做面上的功夫,只要能把关了三个月的孙女放出来。老夫人心里就高兴,那芳姐关了这么久,心里不定怎么难受呢,这媳妇能在进门第一时间过来求情,很不错。

    至于华老尚书那真是顺水推舟,等到就是这一刻,给儿媳妇一个面子,顺便告诉一下华府的规矩还是很大的。

    而且对于原来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免得儿媳妇认为华府都是脑门子算计的缺德人。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儿子一家能没有芥蒂的相处,自己这个当爹的容易吗。

    华老尚书为了自己能有个消停的日子早就盼着快点把那丫头给送出去了,真的怕了老二的歪缠了:“既然二媳妇如此说了,那就放出来吧。芳姐那孩子规矩还是不错的。”

    华二老爷喜笑颜开:‘多谢父亲。’

    华老尚书冷哼:“别忘了让芳姐把做好的袜子给老夫送过来。”

    瞬间僵硬住身形的华二老爷脑袋嘎巴一声,能庆幸自己当初只是说做了袜子吗。

    冯二娘子就不知道一双袜子而已。用的如此凝重吗。

    华老夫人笑呵呵的的:“好了,这么晚了都下去吧,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芳姐那里你们不用操心,有我在呢。”

    说这话的时候看看自己新媳妇。真的有给华晴芳撑腰的意思,别看芳姐是被关着的,可还是有长辈看着的,莫要轻瞧了才好。

    冯二娘子规矩的行礼:‘有劳母亲。’

    到此华二老爷的洞房才真正的开始。

    至于芳姐,那袜子真的不是很在意随手就给了阿福:“别耽误功夫赶出来吧,为了不让祖父受罪,我还是藏拙的好。”

    然后就回自家院子了。幸好李妈妈是个规矩的人。而且心里时刻惦记这芳姐,不然这半夜的折腾,回来也不见得是享福。

    阿福:“终于熬出来了,再也不能有下次了,小娘子往后咱们老老实实的吧。”

    华晴芳摸摸软软的被子,即便是华二老爷把自己的院子给搬过去,祠堂毕竟是祠堂,感觉都不一样的,果然还是自己的底盘更阳光一些:“出息,这才哪到哪呀,就怕了。再说你家小娘子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阿福:“您可得了吧,可别说您在那呆的真的跟面上是的安静,您就不是那样人。”

    华晴芳:‘去,我是啥样人呀,我就是呆的挺舒心的。’

    阿福扭头:‘那可是您自己说的,也不知道是谁每日里盯着的还不是那扇窗子。’

    说完就没有搭理自家小娘子,人家去休息了。

    剩下华晴芳一人心情真的不是太美好,这世界上也不过就这么一个人,一件事能让自己不顾一切,心甘情愿的被禁足了,就这么一个人 如今都是别人的了,一半自己都没剩下,哪还有下一次呀。

    她就是想犯错,也没了那个让自己心甘情愿犯错的人呀。自己的差事往后都让那个冯二给抢了。

    还能更失落吗。

    华二老爷的新婚夜过得如何华晴芳没机会跟自家老爹探寻,只知道第二日一大早,似梦似醒的时候,就开始折腾上了,

    也不知道那冯家二娘子怎么受的了。

    华老夫人给的见面礼很厚实。新 媳妇给长辈们的东西也很用心,都是手工做的衣物鞋子。断断时间内能做出来,可见是用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如花似玉(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给的见面礼很厚实。新 媳妇给长辈们的东西也很用心,都是手工做的衣物鞋子。断断时间内能做出来,可见是用心了。

    至于给华晴芳的更是让人别开生面,华晴芳是被新上任的娘,送的见面礼给闪清醒的,华晴芳双手接过冯二娘子羞涩递过来的东西:‘这可怎么好意思呀,太贵重了吧。’

    冯家二娘子羞涩期盼的开口:“芳姐不嫌弃就好。”

    看着眼前一盆黄灿灿的菊花,华晴芳觉得没蛋都疼,真的不是在咒自己早死吗,为嘛送自己的是菊花呢。这见面礼了太独特了。

    华二老爷眼都不眨的看着菊花:“现在才六底呢,这个时节就开了呢,当真是难得很,果然很不错。定然是费了心思的,芳姐呀定然要好生的养起来,不如放到爹爹的书房里面吧。”

    华晴芳:“您喜欢就好。”这绝对是代沟,不过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的,至少这新婚夫妇两人的喜好真的差不多,看看眼下就已经很和美的一家子。

    华老夫人看着从心里高兴,自家二儿子总算是过上正常的日子了,这人老了图的就是一个人全月满,简直就是死了都安心的场面:“好好,你们都喜欢就好,往后要好好的相处,日日如此才好。”

    华三老爷鄙视自家二哥,看着多正经的人呀,这夫人才进门,就开始宠着了,看看说的那是什么话呀。

    华三夫人只能感叹。原来的二嫂在的时候,就在他们妯娌中因为夫君知情识趣而让人羡慕,如今看来,不是那段氏性子好,招人喜欢,而是自家二伯这人对谁都好。看看小二嫂那一脸娇羞,有福气的很呢。

    冯二娘子一眼都不敢看向华二老爷,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不过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的反应。

    见华晴芳没有不愉快的反应,那脸色跟心情才成正比。这人是时刻都把这个继女给放在心上了。

    同这位后娘熟悉一点人的都能看的出来这位放松下来的心情。华二老爷忍不住看了一眼芳姐。多好的闺女呀,多老实,多善良,善解人意呀。为嘛夫人就总要瞄着芳姐的情绪呢。

    华二老爷的定论就是。夫人定然是听了谣言。回头记得跟夫人普及一下自家孩子的好处。

    而对于眼毒的华三老爷来说,那就是这新嫂子知道厉害,能把这二房的丫头当回事。总算不会栽的太惨。

    至于华老尚书同夫人的想法就简单了,小心有小心的好处,只要他们一家相处没问题就成,别说这个新媳妇了,华老夫人承认,自己有时候都要看看这位孙女的脸色,毕竟那芳姐做事情有时候真的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至于华晴芳就郁闷了,到底谁是后妈呀,怎么就反过来了呢,若不是真的知道这冯二娘子是个什么性情,华晴芳绝对认为这位后娘给自己上眼药呢。

    华晴芳是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性情有问题的。

    不过真的不是再给自己上眼药吗,悄然打量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一看自己就是家人眼中那个不和谐安定的隐忧。

    而后娘那绝对是小白花随时会被自己折腾的一个。这叫什么事呀。

    算了牺牲自己一个,幸福二房一家子。只当是还拐了冯家娘子的人情了。

    冯家娘子认亲准备的充足,华家的主子们没有一个落下的,就是远在外任的华家大伯大伯母还有,华大郎一家都准备了礼物。

    华老夫人心中更满意了,不在东西是否贵重,从冯家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能看出来冯御史对华家的态度。能在这种情况下给冯氏准备的如此妥当,看的出那冯御史对这门亲事也不是那么接受不了。往后两个府上的往来要更加用心,说不得就真的做了一门好亲事。

    华老尚书:“好了都下去吧,昨天累了一天了,都好生的歇息一下,往后相处的时日还长的很。”

    华老夫人:“很是很是。都下去吧。”背后叮嘱华三夫人,对带冯家的往来要仔细,要慎重。当正经的亲戚对待。

    华三夫人心说姻亲之间自然是正经的亲戚往来,自家婆婆是不是叮嘱的有点多余呀。华三夫人真的不知道,华家老夫人本来以为娶了冯家娘子,说不得往后冯老御史根本就不想认这个孙女呢,别说往来了。

    华二老爷身后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着当真是跟预想的一样,闺女如花娇妻似玉,而且明显如花似玉的母女两人相处融洽,让一同出来的华三老爷撇了不是一眼。

    这世上果然有中年得志一说,这老二绝对是死了段氏之后才各种好运的。

    跟三房的人分手,华二老爷:“你们娘俩往日里就相处不错,芳姐带着你母亲四处转转,爹爹去书房了。”

    说完人家就走人了,当真是很舍得。

    华晴芳心说不对呀,不是应该由爹爹陪着的吗:“那个,不然你去书房陪着爹爹好了。”

    冯二娘子脸上再次染上了胭脂:“说什么呢。”然后想起来不对,这可不是自己的姐妹了,这人往后是自己闺女。

    整整脸色:“咳咳,芳姐咱们回院子里面吧,昨日事情繁杂,好多东西还没有归拢出来,芳姐陪我一起梳理可好。”

    华晴芳那真是很忍耐才没有笑场:“自然是的,母亲请。”

    然后两个人扭头,都很不自在的回院子。做起事情来到是挺有默契的,冯二收拾她的嫁妆,最贵重的就是孤本。

    冯二娘子特意让人这些书,连同书单子都送到了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

    华晴芳:“名仕之家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可都是孤本呢。”

    冯二娘子:“这些本当传给子孙的。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都给了我。祖父祖母还叮嘱过,放到夫君”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华晴芳,改口到:“放到你爹爹的书房里面。”

    华晴芳瞄了一眼,忍不住就想到自己好像说自家爹爹博览群书,这不是专门送过来打自己脸的吧。真相了。

    不过华晴芳可是不会说出来的:‘自然是母亲得老夫人看重,说起来在贵重的物件,也不过是表达老夫人对母亲的重视而已,母亲只要记着老夫人这份心就好,至于这些书,到无所谓冯家还是华家的。咱们两个府上的郎君若是喜好读书。这些东西咱们还能藏着不成。’

    冯二娘子:“到底是芳姐心思宽。说的很是,这些放在书房里面算是对了。”

    整理嫁妆也不过是把这些物件送入库房里面而已,中午的时候华晴芳成人之美,让自家后娘给亲爹送去了点心茶水。华晴芳感叹。就没有自己这么上赶着的继女。这两人若是相处的不好。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片赤诚的心。

    下午的时间华晴芳这个曾经二房的掌家人。就在给后娘做掌家培训,凡事二房的事情都认真仔细的跟冯二娘子交代了一边。

    等到阿福请人过来用饭的时候已经是张灯十分了。

    华晴芳揉揉额头:“是不是我说的太急了,不太好记吧。”

    冯二娘子很自然的给华晴芳递过来一杯茶:“没关系。我能记住,我知道芳姐是好意。”

    华晴芳笑眯眯的:“你是我的长辈了,我可不敢在喝你递的茶水了。”

    冯二娘子那手就顿珠了。有点僵硬,华晴芳心说坏了玩笑开大了。这后娘是个不太能闹腾的。

    赶紧两只之手把茶杯给捧了过来:‘不过今日咱们可是有师徒之情的,好歹我也算是费了半日辛苦的。这茶自然喝得。’

    冯二娘子坐下:“芳姐,咱们可以在随意些的,我其实没有那么敏感,我是个随和的人,只要有时候不知道芳姐什么性子,难免有些忐忑。”

    华晴芳跟着放松了不少,就知道这冯二娘子是个简单的,容易相处的:“往日里跟你相处也是自在的很,不知道为何,从昨日起你小心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老虎呢。”

    冯氏:“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闺女了,我做人继母的,自然要处处小心,时时谨慎,唯恐对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再说了,嫁入华家前,不管是祖父还是祖母都叮嘱过,要跟芳姐处好关系的。虽然我要谨慎小心,可你,可以对我随意点。不然我不自在的很。”

    华晴芳点头:“成,你可真成,你对我处处谨慎,我对你随便点,你是自在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呀。我还担心有了继母往后要做可怜虫呢,不是也得处处小心谨慎呀,万一被继母看在眼里回头给穿了小鞋怎么办。”

    到底是年岁相当的小娘子,没有几句话两人就说开了,两人噗嗤就笑了。有些话,有些事,泯灭在相对一笑的无言中了。

    阿福:“小娘子老爷都过来了,您还是赶快的准备用膳吧。”

    华晴芳起身:“冯家小娘子,咱们去用膳吧。”

    冯家二娘难得跟华晴芳一起打趣:“要称呼夫人,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记住了。”

    表情严肃正经,可行动却是,拉起芳姐的手两人一同去膳厅。

    华家二老爷对于看到的场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说家庭和睦吧,这两人关系不对,那是母女。手牵手微微摇晃,有点过了。难道自己愿意看到这两人相看两相厌 。华二老爷纠结的很。

    算了眼不见为净吧,转眼就把两人连着的手给忘记了:“好了忙乱了一日,用膳吧。”

    冯家二娘子:“不用去母亲那里侍奉吗。”

    华晴芳不答言,这话问的可是自家老爹呢。华二老爷:“这几日母亲因为咱们的亲事恐怕休息的不好,咱们就不要过去打扰了,而且平日里,母亲那里也是随和的很。夫人可以跟芳姐多了解一些。”

    冯氏:‘是,我听老爷的。’

    华晴芳听着别扭:“我爹很老吗。”

    华二老爷跟冯氏都茫茫然的看着华晴芳:“什么意思。”

    华晴芳:“我听大嫂称呼大哥都是夫君的,为什么母亲对爹爹的称谓这么老成。”

    华二老爷:“多嘴,你爹我能跟你大哥比吗。”想说他们少年夫妻,自然可以称呼的随便些,可想想自己虽然老了,夫人年轻呀。这话不好开口。到底是老夫少妻,有点委屈对方呢。

    冯氏:“祖母就是这么称呼祖父的,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这样很好,听着就是一家人。”

    华晴芳投降:“你们自己喜欢就好。”看着同样不着痕迹往对方身上扫射眼神的新婚二人。华晴芳觉得自己就那个多管闲事的。‘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这话谁说的,这写的也太真实了。

    冯二娘子脸色红红的,走进新婚夫君,低头给华二老爷端水递毛巾。然后最后一个落座。三人才开始用膳。本来冯二娘子还想如此伺候华晴芳呢。不过被华晴芳给推了。当不起呢。

    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倒是都很规矩的。不过中间冯氏看样子没有吃好,总是顾着华二老爷同芳姐了。

    想想往日里冯二娘子到自家府上做客,可没有如此的。看来这个年代的女人在婆家就是这种地位的。

    华晴芳有点吃不下东西。这地位也太低了,是不是往后自己嫁人了也得如此呀。真是太糟心了。

    同情冯二,华晴芳给冯氏布菜,专门捡冯氏平日里喜欢的。华二老爷看着两人的互动,说不高兴那是屁话。

    用过膳后华晴芳就一句话:“这当新媳妇真的不容易。”然后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冯氏则因为华晴芳一句话思索了起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吗。冯氏有点气馁,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为人处世更是不太通透,如今可怎么办好呀。

    华二老爷看着心思都用在闺女身上的新夫人,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新媳妇关注的焦点不对呀:“咳咳咳。”

    冯二娘子才脸红心跳的过来服侍自家夫君洗漱。新婚期间,华二老爷带着新夫人基本上就要驻扎在花房里面了,这两位到是真的志同道合。华晴芳在考虑是不是要把二房的院子都弄成暖棚呀。

    三天回门,华府新夫人冯氏愣是带了华晴芳这个继女一同前往。

    华晴芳那是真心的不想去,若不是华府大门两支胳膊抱不过来,华晴芳根本就会抱着大门不撒手的,真心的不认为那冯家御史会高兴见到她,会对她太客气。

    这不是破坏美好生活的开始吗。

    华府冯氏:“芳姐往日里去冯府也没有如今日一样,怎么就如此难请。”

    华晴芳:“此一时彼一时吗,我这人上不得台面,羞涩内向的很,怕见外祖母呢。”

    冯氏抿嘴微笑:“别担心我娘跟我爹还在外任呢,根本见不到,你去见的是我祖父祖母,都是熟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快快走吧莫要耽误时辰。”

    华晴芳心说不能见的就是这两位:“真的不太好,新婚夫妇回门,带着我一个拖油瓶算是怎么回事呀。”

    冯二娘子:“怎么是拖油瓶呢,府上还有许多的花草没有带过来呢,别人移动这些东西我不放心,自然是带着你呀。”

    华晴芳:“你这是把我当老力用。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伤心了,更不会去的。”

    华二老爷觉得女人实在麻烦,怎么如此耽误功夫呢:“好了芳姐上车。”一句话事情定性了。

    华晴芳简直就就是扑死的心情。太糟心了有没有。想想当初自己的嚣张,可是跟冯老御史摔过茶壶的,如今自己再去见人家,多没面子呀。怎么好意思呀。说什么好呀。那不是等着让人收拾吗。收拾一顿还是好的。就怕人家直接给轰出来,害的自家爹爹跟着没面子那才是罪过大了呢。

    华二老爷跟冯御史见面和风细雨的很,场面说不出的温馨。不让进门的场面就没有发生。

    冯夫人谢氏更是对华二老爷各种的满意。频频点头,一口一个贤孙女女胥。

    不过对于华二老爷身后的芳姐。明显气氛有点拧。

    华二老爷笑的如沐春风:‘是小辈的不懂礼数,特意带着芳姐给祖父祖母请安的,这孩子性子质朴,捎带顽略,还请祖父母看在我夫妻的份上,多多教诲,莫要嫌弃这丫头愚钝不堪教导。’

    冯老御史夫妇不过是矜持的看着下面的三个人,闭着嘴巴装样子。

    华晴芳勾嘴唇微笑:“芳姐见过外太公太婆。往日里是芳姐诸多不适,太公太婆宽宏大量不要跟芳姐 计较。”

    说完行礼。在有诚意不过的了。

    冯老御看着眼前乖巧,喜庆的小姑娘哪里还有那天跟自己叫板拍桌子的一脸煞气呀。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也不知道华家怎么教养出来的。这孩子藏得够深的。心中计较起来的冯老御史。半天没吭声。

    至于老夫人谢氏那真是纠结的很。整个事情都是自己跟这丫头的关系引起来的,对华晴芳那真是很蛋疼的一种感觉。一时间也没有吭声,场面有点冷清。

    华晴芳是个能给自己找场子的人,笑话姐从什么年代过来的。别说这种小场面。就是在尴尬点。自己也能应付呀:“呵呵,可能是我惹人心疼了,一时间太公太婆还没回神呢。”

    这感觉才对嘛。就说找和丫头没有看上去那么乖巧吗。

    冯老御史:“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芳姐还是很不错的,往后二娘在府里还要芳姐多多照看呢。”

    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讽刺呢 ,华晴芳很谦虚的:“不敢当太公如此说,芳姐定然尊重母亲,处处以母亲为典范,严格要求自己。不给母亲丢脸。”

    娶人家闺女果然是不容易的。自家爹爹还没表态呢,她这个闺女就表态了。

    冯夫人谢氏:“话可不是那么说,怎么说二娘往后也是芳姐的长辈,往后二娘定然要好生的照看芳姐,时时替芳姐多想想。你们相处的好,我们这些长辈就放心了。“

    到底是女子,心软。这个真的是在替芳姐着想。

    冯老御史看了一眼老妻,这位华家小娘子可不是自家孙女能操心的,人家主意大的很呢:“好了你们说说话,我们到书房去聊。”

    然后突兀的就当着华晴芳的面询问华二老爷:“不知道二娘的那些书可是给贤孙女女婿放到了书房吗。”

    华二老爷激动,看不出冯御史这样不显山漏水的人,竟然有如此丰富的藏书:“自然是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孤本,晚辈定然妥当收藏。”

    冯老御史:“啊,看了就好,听说贤孙女女婿博览群书,不知道这些孤本可还合心意。”就差没当面问华二老爷,这些书你看过吗。

    华晴芳望着房顶认真数椽子,我听不见,我一点都听不见,这老头怎么如此的记仇呀。报复心还如此的重,太不友好了。

    华二老爷谦虚:“不敢当祖父如此说,晚辈不过略读了几本闲书而已。”

    冯老御史看着芳姐:“哦。已经不错了。这都名声在外了呢,老夫闲书读的也不好,可从没人对老夫推崇到如此地步呢,博览群书呢。”这话那个酸呀。

    华二老爷尴尬这话可怎么接好呀。一家三口人站在厅堂里面有点无措。

    华晴芳认为委屈点无所谓,谁让自己当初在人家跟前猖狂了呢。果然出来混都需要还呀。早还比晚还好。

    到底是新女婿回门,冯老御史不好太过围追堵截,没有再说其他的。

    而华晴芳就那么脸皮厚的站着权当没听见,我爹才多大的岁数呀,现在这样就很不错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面对这样一个小娘子,冯老御史觉得遭禁自家那些藏书了,早知道就不放在陪嫁里面了。

    华晴芳被冯二娘子带过来那是真的当劳力用的,冯二娘子新婚回门,跟祖母有好些事情要沟通,华晴芳就带着府上的丫头婆子们,给冯二院子里面的花草搬家。

    一直到用膳的时候一家三口才又重聚,还是隔着屏风的。

    为了让他们顶着太阳回到华府,冯府的晚饭提前了一个时辰呢。

    用过膳后,冯二娘带着华晴芳拜别冯御史夫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认亲(求粉红票)

    那老御史夫人眼中都是不舍,拉着冯二娘子的手:“定然要好好地。”

    现在的华二夫人冯氏:“祖母放心,二娘子知道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

    反倒是那冯老御史对着华晴芳说了一句:“丫头我这孙女往后就是你华家的人了。”

    华晴芳:“外太公放心,父亲母亲还有芳姐定然好好相处,不会让外太公失望,芳姐诸般不是,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

    华二老爷扭头看闺女,难道给过冯家什么应承不是,莫名的就有些不高兴,难道因为自己娶妻,让闺女被人拿捏了吗。

    嘴角稍微那么一耷拉,冯老御史这个人精就看出来了,果然后母难为呀。这还用得着人家给上眼药吗,一句话不说明白了,自家孙女就让人给抹黑了。

    冯老御史故作对着谢氏安慰:“夫人放心,这丫头说过性子最是护短,往后他们一家三口咱们也能少惦记些。”

    谢氏:“那真是再好的性子没有了。”只要对他家孙女好,真心的就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华晴芳还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调侃的:“对,就是这话。”

    华二老爷心下一松:“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往后跟在你母亲身边,可要注意一些。”

    冯老御史心中掂量这华二老爷的反应,心说往后定然要告诉自家孙女,对待这孩子还是要更加注意才好。莫因为这点事弄得夫妻失和。

    跟着点头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亲人都不知道护着的人,老夫看人品定然不会怎么地。”这算是对芳姐的另类表扬吗。

    弄得华晴芳更不好意思了,这老御史竟然能夸自己,不敢相信呀。

    冯老御史则看着这孙女女婿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当爹的肯定还不知道她闺女那帮亲不帮理的豪言壮语呢。想想就替这孙女婿糟心。

    有这么一个闺女真心的往后的糟心事少不了。最后叮嘱自家孙女:“虽然你们是一家人,可这父女两人的事情你还是少管,咱们也管不了,遇到他们父女的事情甭搀和,也搀和不了。让他们父女两人去掰扯。记住了呀。”

    冯二娘子:“祖父放心,孙女知道轻重”。

    这段话是冯府最后的总结性陈词。华二老爷跟华晴芳是不知道的。

    一行人回府以后已经很晚了,华老夫人和和气气的说会话,就让他们休息了。

    华晴芳调整了两天也顺过劲儿来了。然后美好的生活收到了不太美好的帖子。段府过来递帖子。让新夫人去段府认亲。

    简直是不能忍受了,你算是哪根葱呀。跟你认得什么亲呀。

    华晴芳这时候才从祖母的嘴里知道华二老爷大婚当天,段家是来人祝贺过的。送来的礼物也是这个时候才让人给华家二房过目。华老夫人之所以示意自家三儿媳妇瞒着。就是怕大婚的时候给自家儿子,孙女找不自在。

    就没见过如此恶心的人。

    华老夫人:“既然你母亲已经管了二房的事情,这个帖子祖母也不好专断。就给你母亲自己处理吧。”

    华晴芳:“祖母放心,母亲做事情条理分明。定然能处理好的。”

    华老夫之所以把华晴芳叫过来提前交代一下,就是怕自家孙女遇到段府的事情抽风。如今看来还不错,至少没有激动。

    还是忍不住开解:“不过是亲戚间的往来,亲疏有度就好。”

    华晴芳:“自然是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那脸阴的跟什么事的。

    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呢,就开始蹦跶了。

    冯氏对于段府的拜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继夫人跟前夫人的娘家熟悉一下,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何况前夫人还留下了孩子,将来关于芳姐的事情少不得要跟段府接触的,

    只是这么正经八本的认亲却没听说过,只是让人叫了芳姐过来:“你看咱们挑那一日空闲,去段府拜访一下可好。”

    华晴芳:“听母亲的。什么时候都好。”

    华晴芳不想跟这位后娘说自己亲娘的事情,怎么也要维护一下亲娘的脸面。博取同情什么的,华晴芳从来没想过。

    华二老爷听说自家夫人要去段府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不如等哪日沐休的时候,我陪着你们娘俩过去好了。”

    冯二娘子:“不过是认识一下,若是等沐休的话,还要很长时间,恐让舅舅府上以为我们托大了。”

    冯二娘子有自己的担心的,不管传言如何,不管芳姐跟段府相处真实情况如何,礼数那是不能丢的。

    至少她这个新婚的夫人不能在前夫人娘家面前丢了礼数,不然丢的不光是华家的脸面,还有她冯家的脸面。

    华二老爷这两天过得挺有激情的,从那张越来越显年轻的脸上就能看出一二。不过今晚显然热情不在了。

    新夫人冯氏心下辗转,对段府更加注重了几分。

    从芳姐还有夫君的面上不难看出,这段家对华府二房来说算是个禁忌。

    就连第二天华老夫人对这个新媳妇,没有过任何指导的婆婆都叮嘱了半天关于段家之行的问题。

    冯氏心下更是紧张几分。对于这次出行更是谨慎中带着谨慎。

    到了正式拜访的那天,冯氏特意挑了一身略显老成的正装,不过装扮起来依然那么年轻靓丽罢了。

    至于华晴芳只要去段家,或者跟段家人接触,穿着永远那么具有代表性,别看这丫头只回来多半年,可这种风格已经行程了。大红色的衣裙,嫩绿色的搭配。俗中有味。

    冯氏专注的看着芳姐,忍不住羡慕,可不是谁都有本事把这么俗气的搭配穿的如此搭称的,而且怎么看,怎么耀眼:“似乎还是初次见面的时候看过芳姐这身打扮呢。”

    华晴芳低头审视自己一圈:‘母亲觉得还成吗。’

    冯氏:“再也没看过能把红色穿的这么耀眼的了,别说你还弄了绿色的搭配。一般人可撑不起来。”

    华晴芳跟冯氏迈步上车:‘恩,母亲不知道,我娘也喜欢这种穿着,不过我们两人打扮起来,气质颇为不同。我娘突出的娇媚。到了我这里也不过剩下这么点气势了。’

    冯氏忍不住要想想当初的段氏是何等的娇媚:‘可以想想姐姐打扮成这样的光景,听府上的老人说。芳姐七成长得像姐姐。’

    华晴芳好半天才明白方式口中的姐姐是自己亲娘。这还真是叫的够自然的:“恩,怎么也是我娘的娘家,想来我那舅婆。舅母们是思念我娘的。我这也是以解长辈的哀思。再没看过比我更孝顺了的了。”

    冯氏紧张的心情,就那么放松下来了:“怎么如此打趣。”

    华晴芳:“看着母亲挺紧张的,我这不是给母亲放松一下吗。”

    冯氏:“说的是呢。芳姐给我说说到了舅爷府上可有什么要主意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忌讳。舅太夫人可有什么喜好。”

    华晴芳心说当新嫁娘果然不容易,当人家继夫人更不容易,说起来自己把人家冯二娘子绕进来的,不然那用的着如此费心费力呀:“我不知道舅婆有什么喜好,我只知道华府的祖母不喜欢段府,不喜欢段府的任何事情,我爹也不会喜欢跟段府有什么牵连,若不是我的年岁不大,亲事未定,母亲没了,没有像样的舅家说亲的时候不好听。我爹根本就容不下那段府。”

    冯氏嘴巴大大的,这也说得太直白了,后悔没有听夫君的劝告,等沐休的时候过来就好了,至少有人陪着:‘那可怎么办,我要怎么做。’

    华晴芳倒是想的开,也很无所谓:“终归是要走一趟的,咱们委屈一点,总比让我爹委屈自己去看那群人好,走一趟好了。”

    冯氏幽怨的看着华晴芳,终于知道自己跟夫君之间,在这位闺女的心里什么分量了:“我怎么就应该委屈呀。”

    华晴芳说的理所当然:“您是我爹的夫人吗,自然是您来处理这种事情了,什么糟心的事情都给郎君留着,要我们这些内宅女子有何用,何况能者多劳呀,你在府里有什么事情可做,这不是给你凸显自己的机会吗,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我爹委屈呗。莫要太感谢我。”

    冯二娘子再也不顾的自己是当人母亲的了,上手就把芳姐给掐住了,两人在马车里面终于找回来点当初闺蜜之间的感情。

    华晴芳揉着胳膊哈气:“你不是一本正经的给我当母亲的吗,怎么还动手了。你看看都出了印子了,你这不是给别人留下机会黑你吗,幸好我是善良的小娘子,对待母亲更是一心一意,不然回头就把这胳膊亮上一亮,您呀,好日子,好名声都没了。”

    冯二娘子不知道芳姐的皮肤竟然如此娇嫩,竟然都出了印子,真的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呀。’

    华晴芳:“不疼,你还当我母亲呢,如此长辈哎。”

    冯二娘子恼羞:“收拾完你再给你当母亲也是不碍的,不过那段府如今看来好像不该去的。’

    华晴芳:‘我是不愿意去的,不过你这个新夫人的面子我要给的,总不能要你因为我得舅家弄得名声不好。走一走也不错,咱们就当出来纳凉了,眼看着京城一日比一日热了呢。’

    冯二娘子那眉头就没舒展开:“早知道就听夫君的,等他沐休的时候一起来了。”

    华晴芳看着那似娇似吟的抱怨,忍不住摇头,自家爹爹这日子过得可够幸福的,看看冯二的样子就看出来了,一双眼睛都要扎在他爹身上拔不出来了,连说到的时候,都是如此的柔情万千。

    自家老爹更是对着这位娇妻满意的不得了,那是每日里眉目舒展。眼精含笑的,老房子失火呀。

    难怪自家三叔总是酸了吧唧的挤兑自家爹爹,任谁都看的出来,二房的老夫少妻日子过得相当的和美。

    看来自家爹爹得到了美好的姻缘呢,华晴芳有点失落,这真的就要不是自己一人的爹爹了。

    冯氏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那段家有什么等着自己呢,心情很忐忑,至少要把这芳姐给全须全尾的带回来。不然自己这个母亲在华家面前就失职了。私下里面也不愿意芳姐在段家人面前吃亏。

    到了段府,小秦氏引着二房的张氏在大门口相迎。看的出来段府把身段放的不高。整个段府更是喜气盈然。更看得出来对这次认亲的重视。

    华晴芳大大方方的跟在冯氏的身后,不过话,不多事,看上去乖巧懂事。我就是一个背景。我就是一个陪衬。整个人都透着这种信息。

    冯氏:“见过舅夫人。早就该当拜访的。实在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过嘈杂,才到如今才来叨扰舅夫人府上。”

    小秦氏跟张氏客客气气的:‘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客气了。往后芳姐还要劳烦夫人多多照看。’

    作为舅母这话说的也算是符合身份。

    华晴芳只是跟众人见过礼,就在冯氏边上站着,并不开口。说完一行人就往内院慢慢行去。

    等到了大秦氏的院子,冯氏整整衣装,大秦氏算是长辈,作为晚辈冯氏要拜见一番的,也算是给芳姐的面子,华晴芳有点不忍心,虽说是规矩,可毕竟没有自己的话,冯二犯不上给大秦氏见礼。

    小秦氏:‘娘听说夫人今日过府,早就在府里盼着呢,而且芳姐这么长时间没有过来,娘早就想得慌了,每日里早晚都有提到。’

    华晴芳:‘是芳姐不懂事让舅婆惦记了“

    心说定然是早晚三遍的招呼自己,咒骂自己。难怪自己这几日总是打喷嚏。

    小秦氏面对华晴芳带点讽刺的回答,脸上有抹尴尬。

    冯氏规矩的行礼:“华府冯氏拜见舅太夫人。”

    大秦氏在上面稳稳地坐着,打量好半天才开口:“快莫要如此客气,是二夫人呢,果然长得标致,性情温和,难怪我那侄女婿如珠似宝的相待。”

    冯氏脸红,这话有意思。

    华晴芳那个:“舅婆说的很是,我爹爹最是受规矩的人,不拘何人进了我华府二房,我爹定然会如珠似宝的敬着。就像我娘当初跟我爹一样,定然夫妻和睦,万事顺遂。”

    冯氏跟着说道:“芳姐说的是,是我有福气,能嫁入华家。”

    大秦氏:“谁说不是呢,我那侄女福气薄了点。”

    华晴芳抿嘴,要说什么被冯氏给拽了一把:“芳姐还没见过舅婆呢。听说老夫人想念芳姐了呢。”

    舅太夫人:“往日里芳姐在她祖母身边孝顺,无暇到我段府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如今二夫人进门了,我这外孙女总算是能松快松快,过来我段府多走动一番了。”

    冯氏:“老夫人说的是,芳姐最是孝顺,长辈面前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懈怠。在婆婆心里芳姐是最最孝顺的,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的都能替代的。可见这万事有得有失,可不就出来玩耍的时间少了吗,难得这孩子孝顺,得失之间知道轻重。”

    华晴芳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这冯氏可不简单的,人家这对答比自己有水平多了。

    看那大秦氏的脸色就能看出来。

    华晴芳:“母亲说的是,芳姐定然不会贪玩的,孝顺长辈都是芳姐应该做的。”两人自说自话就这么把事情给定性了,咱们不到段府来那是正经事在在长辈面前尽孝呢。

    小秦氏:“到底是冯家出来的小娘子,果然想的周到,有你在芳姐身边我们也就放心了。好了,芳姐去跟你的表姐妹们出去说说话吧,我们长辈在这里也多认识一些。”

    华晴芳心说头一次来招待自己的可不是表姐妹,而是表姨,如今这算是回归正轨吗,这段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看看冯氏,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刚才的对答就很让人佩服:“母亲芳姐先告退了。”

    然后跟小秦氏说道:“我家母亲惦记过府拜见亲戚。都没怎么休息好,有劳舅母多多抚照。”才跟着几个表姐妹一起出去了。

    剩下冯氏一人对着段家四位老少夫人。

    小秦氏看着华晴芳的态度说道:“冯家妹妹好福气,芳姐脾气可不太好的,如今竟然如此在乎冯家妹妹,可见你们两人是投了缘了。”

    大秦氏:‘那孩子小心的很,难得有个投缘的,往后说不得要你多多教导。’

    冯氏脸色不变,轻声细语的说道:“晚辈虽然跟芳姐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也看的出那孩子懂事,知礼的很。孝顺长辈。友爱弟妹。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规矩也不错。整个华家就没有人不夸咱们芳姐是个好相处的呢。冯氏知道舅太夫人是在抚照我的面子。晚辈不才,跟芳姐还是能相处的来的。”

    就不知道段家是什么规矩,亲舅舅也不能如此背后诋毁人呀。

    大秦氏:“好好。只要你们相处的好。我看着就高兴。我那侄女没得早,就剩下这么一个血脉,我那时时刻看在眼里。一时都不敢松懈,唯恐有个闪失,怎么对的起我那侄女一片嘱托呀。”

    冯氏觉得不大好插手,谁知道芳姐他娘有什么嘱托呀。

    皱皱眉:‘老夫人节哀,姐姐过世这么多年了,定然不会愿意看到您还如此哀痛的。’

    大秦氏:“说的是,我那侄女最最懂事的,只要芳姐过得好,等我死了我也能面对我那侄女,可西那孩子没的早,不能看到芳姐跟五郎大婚了。”

    冯氏听懵了:“老夫人说的什么,我家芳姐还不曾议婚呢。”这个必须要反对呀。

    大秦氏:‘瞧我这嘴,好在不是外人,没人笑话,我也不瞒你,当年芳姐的娘还在的时候,就看好这两孩子。更愿意亲上加亲,说是芳姐到了段家将来也能过得舒坦些。可惜这人没的太突然,两孩子的事情也不过就我这个长辈,还有他们两个母亲知道而已,那时候我看着芳姐还在孝中不好提此事。也只看着芳姐还小,不是议亲想的年纪,所以这事就没有说过。说起来也是我们的不是,早就应该去华府拜访了才是。’

    冯氏心下冷汗都出来了,自己今天真的来错了:“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毕竟是芳姐的继母,您老人家年岁大了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定能体谅我得难处,芳姐的亲事我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大秦氏点点头:‘索性她亲娘在的时候给定下了亲事,也省的你为难。’

    冯氏:“要说本该是如此,可姐姐没得不是时候,这事竟然从来没有听长辈们说过。显然姐姐并没有禀告长辈这件事情,再说了娘虽然不在了,可芳姐的亲爹还在呢。也没有我们这些外人插手的余地。”

    大秦氏脸色不好看,这冯氏小小年岁,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就听冯氏继续说道:“我看这件事情是不错的,结亲更是结两姓之好,这件事情还是慢慢来的好。毕竟芳姐年岁还小呢,我在中间不好多说什么,老夫人有什么话还是跟我家老爷交涉的好,您可怜可怜我这个继夫人。”

    大秦氏笑不出来了,不愧是御史府出来的小娘子,着嘴上的功夫可不比那冯御史差,人家几句话就把事情给推出去了,而且对于芳姐的亲事更是不承认,死了的娘说的话,自然不如活着的爹。

    大秦氏:‘是我急躁了呢,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嫁入了华家,自然就是华府的夫人。那芳姐就是你的闺女,什么叫当的当不得。这些事情你还推脱的出去吗,该给这丫头做主,就要给这丫头做主才是。好了这本是好事,我也不为难你,回头定然会请了官媒正经的过府提亲的,说起来当初这两孩子也算是过了定礼的,芳姐他娘可是连玉佩都收了呢,差的也不过是一道手续而已。“

    冯氏:“呵呵可不是不巧吗,可恨这世间万事都要走个过程,不然可不就是好事情吗。怎么就姐姐偏偏走的不是时候,就这么毁了一件好事呢。”

    人家就那么把盖棺定论的事情给簙了,你这话不成,中间缺手续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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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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