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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 池家九姨(求粉红票)

    华晴芳觉得这才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呢,听听人家说话这个语调,一直都是不急不缓的让人很安稳的感觉。

    而且这孩子长得漂亮,在昏暗的马车里都让华晴芳看的有点眼直,别看一个爹妈生的,可比自家表叔好看了不是一个档次:“怎么好呢,辈分在那里摆着呢,不叫九姨也不能叫九姐呀,表叔知道会抽人的。”

    很烦恼的表情立刻就取得了对面女子的好感:‘不如我叫你芳姐,你无人的时候叫我寿姐好了’

    华晴芳为难的自说自话:“可以的吗”

    池家九娘有点一起做坏事的刺激:‘可以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不是。’

    华晴芳随和的跟着:“寿姐”

    池家九娘:“芳姐”相视一笑之后,两个小娘子的友情就有了基础。

    池邵德在马车外面怎么会听不见里面两人的这点子破事。心里摇头芳姐那性子那心眼若是诚心的哄一个人怎么可能哄不好吗。

    自家妹妹被自家老娘养的单纯的个性,十个加起来也能被她打包一块卖了。都是自家爹娘把寿姐给保护的太好了。

    华晴芳对古代花灯节还是很向往的,很多的才子佳人都是从花灯会上结缘的,话本上都是那么写的:“寿姐咱们可是直接去街上观灯,就咱们两个吗。”

    池家九娘:“恩,哥哥早就拒绝了府上其他的郎君同娘子的邀约,说这是寿姐在府上过得最后一个花灯节。要带着寿姐出去走走。”

    说完害羞的低下头。华晴芳咳咳尴尬的咳嗽两声,这寿姐比自己大两岁正是花嫁的年岁,恐怕婚期就定在今年,自家表叔这是陪妹妹的,自己会不会有点不识像太打扰了呀:“寿姐呀,是不是我太冒昧了,打扰了你们兄妹。”

    池家九娘:‘怎么会呢,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哥哥才说找个会玩的懂玩的陪着我,定然让我过好找个花灯节。’

    华晴芳跟着点头自己在池家表叔眼里就是一个会玩的。懂玩的。怪精准的:“说起来这个芳姐真的不谦让,”跟着就说到:“寿姐是不知道,我呀是在这京城呆的时间短点,对京城不太熟悉。生生的把我这么高端上档次的爱好给耽误了。”

    池家就娘子愣愣的看着芳姐。那眼神仿若刚刚认识华晴芳一样:“芳姐。原来你是个爱闹的,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唬人,我可是以为你是个很乖巧的老实的小娘子呢。”

    华晴芳心说我也想乖巧老实呀。可表叔让我来陪着你玩好,耍好的,老实乖巧的孩子能办到吗。

    闭目沉思很是深沉的说道:“寿姐当我是多用型的好了,放在哪里都合适,只不过今日池家表叔给的任务,乖巧懂事的小娘子可办不到,勉为其难芳姐只能稍微的外向一些了,寿姐表姨可要玩的畅快一些,不然对不住芳姐的如此大的人品牺牲。”

    池家九娘终于吃吃的笑了:‘不用逛什么花灯节,我觉得我今天晚上定然会满载而归。芳姐你可真有意思。外面怎么会有。’

    池家九娘闭嘴了,捂着嘴巴一脸的歉意。

    华晴芳心说怎么会有如此可爱单蠢的小娘子呢,当真是口无遮拦,怪罪谈不上,可也不会太高兴,你心无城府不能伤我呀,我也是我爹疼在心坎上的孩子不是。也不接口,就让气氛尴尬着。

    倒霉表叔让我来给你家哄孩子。凭什么呀。

    池邵德在外面摇头自家妹子什么都好,就是被他娘养的有点憨,那丫头是好惹的吗,记仇的很呢。

    眼看着就要到了街区,四处都是小摊,池邵德掏出一角银子弄了两个糖人顺着窗口递进马车里面:“你们两个来看看这个,莫要多吃。”

    池家九娘伸手接过两个糖人,讨好的问:“芳姐喜欢哪个。”

    华晴芳眉眼弯弯仿若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我要大的好了,糖多够甜。”

    池家九娘对于能不提刚才的事情求之不得:“给你大的。若是喜欢我这支也给你留着。”

    池邵德在外面黑脸,自家妹子讨好人呢。谁家妹子谁舍得呀。

    华晴芳:“不用,快吃吧,这东西留不住,一会就化了。”

    池家九娘很有长辈风范:‘没关系,你快吃,我给你留着,不会让让化掉的。’没见过这么逼着人家同意她示好的。

    华晴芳脸黑了。外面的池邵德拿着鞭子敲敲马车:‘差不多得了,别得理不饶人,大家娘子的气度都跟着糖人吃到肚子里面去了吗。’

    华晴芳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气的肋叉子疼,他妈的要不要如此欺负人呀,糖人我还没吃呢,怎么就气度都跟着吃没了,你们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的欺负人吧。

    池家九娘讨好的看着华晴芳:‘莫气呀,哥哥就这个脾气,在家人面前才如此的,真的。’

    华晴芳冷哼:“我要感谢池家表叔如此不拿我当外人一样的呼来喝去吗。”这话说的声音尤其的大,专门给外人听的。

    池家九娘性子软,在府里的时候跟姐妹就不怎么亲近,关键是二房的杜夫人就不让自家闺女跟其他几房小娘子一块接触,所以难得的长辈默许下的友情尤其看重:“芳姐,我不是有意的。”

    华晴芳这人若是跟你说开了也就不会记在心里了,池家九娘这策略不错。

    不然华晴芳能记恨她一辈子,倒不是仇恨什么的,关键是凭什么呀,凭什么你娇柔有人疼,我就得被你踩两脚呀。我自己舍得,我爹还舍不得呢。

    看着池家九娘的样子心气平和不少: “你在这里来软的,外面还有强硬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池家九娘小眼神委屈的看着华晴芳:“不是,你很不好欺负的,一句错话我都哄了半天了,难得的花灯节呢。”

    华晴芳可受不得这个:“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还是当长辈的呢,竟然用这种表情,算了咱们掀开马车一角看花灯吧。”

    外面的池邵德觉得自家妹子能让这丫头给买了,这朋友交的有点悬,不过若是自家妹子能跟着芳姐学的精明些,哪怕是闹腾些也是好的。嫁出去以后放心不是。

    池邵德:‘不用掀开车帘,过会你们可以下车大大方方的看。’

    华晴芳不大乐意搭理池邵德,抿嘴不开口,寿姐在边上掐了一下,华晴芳小声瞪眼:“你还敢动手。”

    池家九娘子哄人口气尤其的软和:“笑一笑吗。干嘛绷着一张脸,都不漂亮了。”

    华晴芳心说别看这丫头脾气软和,若是拿出如此态度对待未来夫君,说不得效果更好,谁人不喜欢柔情似水的小娘子呀,只要这未来的表姨夫不是猪油蒙了心的的,这表姨未来定然会过得舒服。

    忍不住心情好了:“我这脸天生的喜气,随便怎么个角度都是笑容满面的,还用非得呲牙表示我很高兴吗。”

    臭屁的让人想拽下来踹两脚。池邵德在外面磨牙,自己多找虐才让妹子把这丫头给带出来玩呀。

    池家九娘跟着呵呵笑:‘果然很喜庆呢,不愧是芳姐。’

    华晴芳让一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丫头哄,怪难为情的:“好了不要在笑了,咱们准备下车吧,说起来,我光明正大的在京城的街道上走,还是头一次呢。”

    池家九娘:“不是第一次吧,上次,我碰到的你的那次呢。”

    华晴芳:“那是巧立名目,玩的不畅快。今日可不同,咱们是大大方方的出来玩的。”

    池家九娘心说原来如此,不过再也不敢惹芳姐生气了:“可不是呢。”

    池邵德见华晴芳都没有搭理自己,就知道自己那话说的重了,恼了。跟着眼角一瞟,街边上有买泥人的,随手一角银子又甩了出去,马车里面就多了两对泥人。

    池家九娘惊呼,眼里掩不住的笑意。华晴芳挑眉,姐早过了活泥打仗的年纪了,这玩意哄孩子吧。

    池家九娘:“芳姐怎么样,很漂亮吧,这次还让你先挑。”

    华晴芳:“寿姐真大方,不过这次都送给你好了,我不喜欢这个。”

    人家就不领情。池邵德黑脸抿嘴,华二养的什么闺女呀。一点人情道理都不懂,可见段家传出来的华家四娘小性,不懂礼数,眼界窄,拿不出手也不都是虚传,至少这性子就不太好。

    看看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劲头。

    池家九娘:“好呀好呀,回头在街上看到你喜欢的,我都让着你,这个就都给我好了。”

    华晴芳抿嘴微笑,小姑娘果然是没有出来过的,这也太容易满足了。

    池邵德找人少的地方让人停下马车:‘好了下来吧。’

    后面的丫头先下车过来服侍两位小娘子。池邵德让赶车的把式把车赶走:“今日街道上人多,你们只管找个宽敞的地方歇脚。多走一段路不要紧,回头莫要走不出堵在这里才好。”

    这个安排很是妥当,华晴芳也担心在闹市回头马车赶不出去,要知道现代堵车都是很让人着急的事情。

    赶车的下人躬身行礼:“听郎君的吩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仪(求粉红票)

    池邵德看着两位小娘子下车之后都要看花眼了,看样子两只眼睛都不够用呢,再看看小娘子身边围着的十几个丫头婆子,这阵仗真的适合逛花灯节吗。

    第二次后悔带着人出来,果然女人都是很让人纠结的。

    华晴芳可不管这个,犹如向下婆子进程,东张西望的:“真不错,这么多的人,到了这里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盛况呢。”差点就说成穿过来之后还没看过这么多的人呢。

    池邵德抿嘴,这丫头看着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呀,怎么带出来如此的不知道藏拙呢,看看那表情可够丢人的,凉凉的开口:“等天色再晚一些,掌灯的时候,人会更多的,把嘴巴闭好了,莫要惊倒才好”

    这是再说自己没见过大天,华晴芳磨牙,姐经过的堵车,比看到的人多,就是不稀土跟你显摆,怕吓到你。同样凉凉的看着远处的人群:“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出门没遇到贵人。”

    池家就娘子傻傻的,根本就没听出来这里面的烟火味道:“什么贵人。”

    边上的阿福双冒低头,死也不抬起来。李妈妈忧心呀,那可是侯府的郎君呢,小娘子惹祸的本事当真是高的很。回头也不知道怎么跟老妇人交代。希望莫要闹僵了才好。

    池邵德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再说遇上自己这个小人了。牙尖嘴利。难怪嫁不去。

    这话他一个大老爷们说出来太没有风度,只是冷哼一声。把华晴芳的挑衅给忽略了。

    然后对着这些婆子丫头:“跟在小娘子身边一个就够了。剩下的找个地方好生的候着,莫要惹是生非,给小娘子们闹出来笑话。”

    李妈妈听着池家的表老爷没有怪罪才放松下来,同时也觉得如此阵仗不太好,不过跟在小娘子身边一个人是不是少了点。

    华晴芳:“妈妈没事的,鲁二叔在身边呢,无碍的。”

    李妈妈可是知道鲁二的本事的,多少放点心,吩咐这些丫头婆子们:“阿福伺候好了小娘子。婆子正好拘着些这些小丫头,小娘子只管好生的逛逛。闲事莫惹。剩下的跟老婆子去车上等着。”

    华晴芳:“恩。听妈妈的”

    然后看向池邵德:“带两个不成吗。”觉得出来一次难得,多一个人跟着走走应该不碍事吧。

    池邵德冷眼一扫,当我是你家护院呢,还给你护着丫头不成。都不带吭声的。意思就表达清清楚楚的。不可以。就那表情妥妥的欠抽。

    华晴芳忍不住磨牙。记得上次跟这缺德表叔见面的时候两人还挺和平友好的,今日怎么就又开始闹腾了呢。气场严重不合呢。

    双冒:“小娘子,这些丫头还小。妈妈一人恐怕照顾不过来,奴婢跟着妈妈身边有个照应,小娘子只管去逛花灯好了。”

    华晴芳抿嘴,双冒说的也有道理,再说了也不肯在跟缺德表叔打商量,虽然不太甘愿,还是去了池家九娘身边。

    至于阿福从来就没想过小娘子身边跟的不是她。谦让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发生,没有她在小娘子身边,小娘子怎么会玩的尽兴吗。

    池家小娘子身边也带着一个随身丫头,华晴芳带着阿福,鲁二带着不下六个人跟在华晴芳的一边,持家表叔带的护院在最外围。这一群人走在街道上,挺占地方的,而且挺抢眼的。华晴芳从来不知道逛街能有这个阵仗,若是把自己跟九娘换成两个纨绔子弟跟在缺德表叔后面,妥妥的衙内出行场面。

    不过这样也好,绝对是没有人能挨近她们两个小娘子的身边,在如此拥挤的地方,护卫到如此程度当真让人有点不忍目睹。

    看着表叔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点伸手,华晴芳忍不住询问:“表叔现在任何职。”

    池邵德突然就觉得不太开心,怎么说跟着丫头也算是共患难过,怎么就如此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呢,这丫头回来四五个月了,若是有心打听,哪怕就是随口问一句,也不会不知道自己什么官职呀。

    这个认识真让池邵德不太开心,至于为什么这丫头会影响自己的心绪,池邵德没想。

    池家九娘一脸的骄傲:“哥哥在圣人身边现在是一等侍卫,年前提的正四品的官位。”

    华晴芳前几日才跟华二老爷探讨过,武职四品京官不小了。表叔着升迁速度不算慢。而且年轻大有可为。掰着手指算,他爹就差了一个街。

    华二老爷一个从三品熬了多少年呀。不过跟池邵德去的地方凶险程度来比,官也不算大,可见圣人是个小气的。替池家表叔默哀。

    侯府郎君生下来就是有品级的,这么拼也不过如此吗。咱们一点都不酸,不嫉妒。

    笑盈盈的恭喜:“四品呢,可真不错。恭喜表叔了。”心说我爹还三品呢,而且是文官,考出来的。

    池邵德焉能听不出来这丫头的不以为然,真当官是那么好当的,那么容易得来的呀,不过想想人家府上不是三品,就是四品,还有更高的老尚书,难怪看不上眼,钻攥拳头不跟这糟心的孩子一般见识。

    池家九娘眉飞色舞的,实打实的当成芳姐在夸奖她哥,在惊叹:“是呢,可是不容易的很呢,我们府上的世子,光有才名了,可是没有功名的,听我娘说世子哥哥就是考上了状元,也要从七品官坐起。”

    华晴芳看着池九娘,心说你糊弄我不懂世子这东西是继承侯府的是吧,人将来是要当侯爷的,妥妥的二品之上好不好。要不要如此的欺负人呀。

    不过看着池家九娘那他哥天下第一的样子,华晴芳索性装作不懂好了,你随便吹,只要你自己不嫌弃丢人就成。i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这傻丫头没说几句话,华晴芳基本上就能听出来池家定国侯府的后院是个什么状态了,难怪这丫头没什么朋友,估计池家人也不放心这丫头到处交朋友,简直就是给池家留了一扇可以让外人随时窥探的窗口。

    池邵德忍不住看了自家妹子一眼,你长点心眼会死呀。

    看在她快要嫁人了份上,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大晚上不要把自己活活憋屈死才好。再一次后悔这个蛋疼的提议。为什么想不开要带着这样两个丫头来逛花灯节呢。

    华晴芳跟着说道:“可不是这样吗,表叔好本事,比状元的起点都高。”

    池邵德磨牙,这话可真损。尤其是看着边上的亲妹妹还跟着点头更是胸口憋着一团火气,小声在华晴芳的耳边说道:“我多想不开带你来看花灯呀。”

    两人之间距离拉的太近,到了阿福都要上前堤防了。

    华晴芳不当回事,还有一小节胳膊的距离呢,想当年男男女女的搂搂抱抱可真的不稀奇。挨近池邵德跟着就很给力的回了一句:‘这表叔身边不是缺了一个表婶吗,不然但不会有时间陪着侄女的。’

    我叫你嘚瑟,我叫你埋汰我,我膈应死你。专踩你痛脚。

    池邵德冷眼看华晴芳,眼里都是冰刀子:“侄女好胆色。”

    华晴芳规规矩矩的行礼,特别腼腆乖巧的回答:“当不得表叔夸奖。”

    说完拽着池家表姨的手,专心的看热闹。

    她这人就一样好,记仇,不过仇报了就算过去了,从来不让这些事情膈应自己。

    剩下池邵德在后面深呼吸,运气,然后给自己降压。

    古代人没有什么娱乐,所以人们的心思都用在了这难得的节日上。整个京城装点的都那么的闪亮耀眼。

    华晴芳看着那些精巧的花灯,还有花灯搭成的高塔,忍不住惊叹连连,手工竟然能做的如此精巧。当真是让人开眼。

    池家九娘到是多少有点见识,好歹也在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花灯节不太出来逛,可她有父母兄长,府里的花灯从来不缺。

    华晴芳就不一样的,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华晴芳头一次逛花灯节,难怪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怪拿不出手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哇,哇,哇”惊叹个不停,别说池邵德跟池家九娘,就是阿福都有点脸红。小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丢份呀。

    边上的鲁二叔心说,虽然咱们是从山里出来的也没有小娘子这么激动不是,您如此的哇哇是为了那幢呀。

    池邵德脸红,扭头看向别处,这侄女竟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算是长了见识了。

    华晴芳看着有两个人大高巨大的游船花灯,嘴巴长得大大的,真的合不上了,怎么粘上的,那雕花可真是够细致的,太费心思了。

    池邵德递过来一方帕子。华晴芳愣愣的什么意思。私相授受,这表叔不是有病吧,自己可是孩子呢,恋童癖。怪吓人的。

    池邵德不忍心看了:“擦擦口水。”心里加一句土豹子。

    华晴芳反应过来,这是在损自己土豹子呢。瞬间恼羞成怒,闭上嘴巴,抬头挺胸,气度拿出来:“表叔还是自己留着吧,侄女大了不好随意接受外男的物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路遇(求粉红票)

    愣是把池邵德一番作弄给说成了,池邵德心仪 于她。把自己的位置生生的提高了一个档次。

    池邵德瞪眼,扫向边上跟着的奴才,再看看华清芳那个嘚瑟的样子:“侄女误会了,好歹咱们也算是一行人,总不好看着侄女丢人。”

    池邵德冷哼一声,上下打量这位感觉特别良好的表侄女,会看上她,前两年还是个四头身呢,话说回来现在这丫头的身材可真不错,尤其是那个挺着的胸脯,池邵德脸色一红,想什么。扭头欣赏花灯。

    华晴芳气的瞪眼,这是妥妥的在藐视自己呢。实在是太气人了,低头看看自己要哪有哪,怎么就让这位表叔如此藐视了。没法在愉快相处了。

    不过事情过后,没有一会两人又开始研究路边的花灯了,华晴芳跟池邵德根本就不会多想,多在意,两人之间就是这么相处的,打来打去的习惯了。

    池家九娘看自家哥哥跟芳姐竟然相处的如此自在,心中好奇的很,自家哥哥的脾气除了自己可是跟谁都不亲近的,包括在院子里面伺候的奴婢都是如此:“芳姐跟我哥哥很熟吗。”

    华晴芳解释的很好:“你也知道 在引雷山那种地方,也就认识表叔一个人了,自然要熟悉些。如今虽然回到了京城,看到表叔的时候还是觉得比别人亲近一些,或许表叔也是这样觉得的。”

    池邵德也在想引雷山的时候,这侄女还是不错的。一时间过往在眼前浮现。心中感动颇多。

    池家九娘听着华晴芳的话。可是不觉得欣喜,只感到一阵一阵的伤心:‘那里很苦吗,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然也不会把一个表亲当成正经的亲戚走动。

    这还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华晴芳很无奈的哄孩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苦,再说了不是还认识一个吗,不是还有表叔在吗。‘

    池家九娘:‘我哥哥苦,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这也太不会说话了,原来操心的不是自己。

    华晴芳怒了:‘喂,我不是人呀。’

    池家九娘闭嘴了:‘那怎么能一样吗。那可是我亲哥。’

    华晴芳:那个气呀,今天出来就是找气生的是吧。是吧。再也没法愉快的相处了“看灯。”

    池邵德抿着的嘴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来的。反正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多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忍不住就多看了边上的表侄女一眼,缺德表叔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看到这倒霉孩子才心情不错的。

    三人一边说一边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商有量的,池邵德二十。华晴芳十四。中间一个十六岁的池家九娘。三人竟然能说话没有代沟,也挺有缘分的。

    华晴芳都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如此的和谐,为嘛这样的三个人能在花灯节这么美好的时刻相处的如此愉快。

    时间越晚。街上的男女手里面提着的各式花灯句越多,他们一行人就显得特殊了,护卫什么的就算了,他们三个主子手里竟然也空空如也,池家九娘:“猜灯谜,我不成,哥哥也不成,芳姐你来吧。”

    华晴芳跟着眯眼微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样呀,那咱们还是看别人猜好了。”

    意思明明白白的,我也不成。

    池邵德摩拳擦掌的,不过看到那些灯谜,怎么都不敢出手,怕丢人。头一次遗憾自己的文采不出众。好歹自己也算是个长辈。多少还是留点面子的好。

    华晴芳跟着人头攒动,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走过来:‘早知道咱们也做些花灯好了。’

    阿福:“是呢,真有意思,刚才那个书生都没能给身边的娘子赢得花灯,愣是让边上买糖葫芦的大爷给 边上的老大娘赢了回去。好生的让人捧腹”

    池邵德黑脸,幸好自己没有去才灯谜,看吧果然有看笑话的,这丫头可恶的很,什么主子养着什么样的奴才。

    华晴芳也看到了,心下乐的很,看那书生吃瘪的样子:“可见这摊子上的掌柜的是费了心思的,定然是提前就准备了这些书生破不了题目。这心思用的巧妙。”

    池家九娘是事论事:“就是咱们做了花灯,也不会出题呀。”

    华晴芳的心思都在玩上呢:“干嘛要出题呀,咱们做了花灯,至少不用去猜题,就有的玩呀。”

    池邵德也很无奈,自己这一行人怎么就没有个才子才女呀,看看这手上都空着呢。怪难为情的。

    里面一个元宵摊子,池邵德:“走了一路,累的很,好了你们两个坐在这里歇会。”

    说完给两人要了两碗元宵,对着两人叮嘱:“少用一些,尝尝味道就好。这些不比自家府里的精致。”

    说完给了边上的侍卫几个眼神,看好两位小娘子,自己一人挤去了人群多的地方。

    华晴芳忍不住腹议自家表叔啰嗦,不过还算是体贴周到,算起来将来的表婶也不算是亏。

    华晴芳跟池家九娘一人吃了一碗元宵,阿福都着急了:‘小娘子这东西积食,不能多事食。”

    华晴芳一口一个的吃的过瘾:“放心吧,走了大半夜都消化了,不会积食的。小娘子我胃口好的很。再来点荤食也能都受用了。”

    阿福看着自家娘子发愁呀,这也太入乡随俗了,这吃香竟然如此海派。

    池家表姨不好意思的笑笑,吃多了,被人笑话了。而且看着芳姐吃东西,真的很开胃的。

    两人一路玩得好,吃的也开心,心情都很不错,坐在小摊子上等着池家表叔过来接人。

    华晴芳觉得怪对不起自家表姨的,偏偏自己不是一个才女,对猜谜什么的真的不在行:‘寿姐表姨呀,没有花灯也没有关系,等回头我就送你一个别出心裁的,保准别人都没有。独一个。”

    池家九娘心中高兴:“当真”

    华晴芳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骗你不成,多大的事。”

    池邵德是拿着两盏灯笼回来的,没有什么花俏的样式,不过做工都很精致。

    微弱的光线映衬下,还能看到池家表叔发红的脸色,递过来两盏花灯,语气很不自在的说道:“拿着玩吧。”

    池家九娘接过灯违心的夸奖:“很好看呢。”

    任谁都听得出,方才表叔的话说的多别扭。肯定不是让他们随便拿着玩的。华晴芳心说不是买来的吧,不过看着池家表叔竟然略带羞涩。

    心下打个冷颤,这他妈的太妖孽了,不就是买个个灯笼吗,至于的吗。用得着如此不好意思吗。

    接过表叔手里的灯笼:“总算是不空着手了。”这话说的好保守。

    池邵德抿嘴,看了一眼提着花灯的表侄女,这丫头就惯不得。

    然后看着提着自己送的花灯的侄女,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不管华晴芳说的什么,只要手里提着这灯,他池邵德的心情就很好。

    这心思怎么如此的诡异呢,池邵德什么都没有说,好心情的带着自家要出嫁的妹妹逛着花灯节。机会难得呢。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往后在想吧。

    华晴芳看着手里的方型花灯,是刚才逛过来的摊位上的,而且是最低级的字谜里面的。

    忍不住就笑了,这表叔好面子,当时没有去猜谜,恐怕是怕猜不中丢人,这人怎么如此让人违和。

    不过能给自己跟他们家妹妹一人弄来一盏灯,总算是不错,至少是个好哥哥好表叔。

    忍了又忍才没有回头去看表叔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华晴芳捏着手里的灯,心情也很不错。

    说起来京城不大,也不太小,不过遇上熟人的机会也不是没有的。

    远处一声惊呼,娇俏软嫩,让人心旷神怡:“表哥”街上一半的男子回头,在寻找表妹是不是在招呼自己。

    华晴芳被这声娇滴滴带着惊喜的招呼惊的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身体成四十五度的不自然扭曲看向身后。

    池家九娘就比芳姐的动作好看多了,人家莲步轻移先转过身子,在看向来人。

    池邵德的反应就显得有点怪异,竟然是先皱眉纠正华晴芳的动作:“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那是什么动作”就差亲手把华晴芳的身子给掰过来了。

    华晴芳嘿嘿一笑,搓搓手,就差跟自家表叔挤眉弄眼说一句,艳遇了。不过不敢说呀,这年代不对:‘是熟人呢。招呼表叔的。’

    而且这回头率杠杠的。这场面铺的有点大。

    池邵德冷哼,这丫头一看就没有想好事,看看那个猥琐的表情,白瞎了一张脸了。

    池家九娘皱眉,是杜家表姐。

    池邵德先是对着街上那些脚步踌躇的男子冷眼扫了两圈,大概是气势太强,身边的护卫太多的缘故。让边上的人都要打个冷战。

    那些留恋娇俏女子的郎君,只能摸摸鼻子就走开了,任谁都看得出这位郎君是个不太好招惹的。街上才回府了原来的样子。

    池邵德这时才跟着看向对面挤的有点蓬头堕面的女子,那脸色当时就难看了,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那表情跟别人欠他而两百万一样。

    华晴芳跟跟着就想了,谁家小娘子这么想不开喜欢表叔这样的呀,这是多没眼光的小娘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争锋

    池邵德跟着看向对面人群中挤的有点蓬头堕面的踉跄女子,脸色立即就变了,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那表情跟别人该他而两百万一样,华晴芳跟跟着就想了,谁这么想不开喜欢表叔这样的呀,这是多没眼光的小娘子。

    杜家的小娘子脸蛋红红,鬓发零散,不过眼神灼灼,很有一种狼狈的怜惜,颓废的美丽。凌乱中的美女,这都快看赶上乱世佳人了。别说华晴芳看的眼睛发直就是让街道上的郎君们也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很是引人注目。

    池邵德不着痕迹的把池家九娘同华晴芳挡在身后,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周边,咬牙切齿的用只有身边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才到身边的杜家表妹说道:“杜家表妹你这行为可是不妥当,杜家的舅母就让你在街上如此招摇吗,你丢人可以,莫要连累了池家的小娘子才好。”

    虽说声音不大,可毕竟当着华晴芳这么一个外人呢,而且又急又狠,当真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任谁家的小娘子也受不得这种委屈的。

    就见杜家表妹摇摇欲坠,欲语还休,那眼珠子雾蒙蒙的含着眼泪,好不可怜。

    华晴芳看着都心疼,想想方才表叔的烂脾气,为杜家娘子点蜡,也为了表叔点蜡,到手的艳遇就这么没了,而且就这臭脾气,传了出去谁家小娘子能喜欢呀。

    难怪二十了还单身。可见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行为不太高尚。有点不搭调,华晴芳在表叔身后巴着脖子看热闹呢。

    池家九娘更是跟着着急,不着痕迹的隔开杜家表姐与自家哥哥的距离:“杜家姐姐你一人在这里,舅母定然会着急的,还是快些回去吧。”

    然后看向自己的丫头:“春柳,送杜家姐姐去舅母那里”

    说完率先转过身子,牵起华晴芳的手,竟然就这么不管了,这池家兄妹还真是是舍得。

    杜家小娘子先是甩开过来的春柳,边上的侍卫都认识这位小娘子。也不好真的挡住。所以杜家小娘子就这么在此近了了池家的表叔的身:“表哥,莫不是嫌弃于二娘吗。”

    池邵德的反应也快,就这么单手把身边的人给拎起来,挡在了眼前。

    华晴芳知道自己跟师傅学的不错。可还是被人单手给拎了起来。当真是拎起来的。瞪着大眼,恼怒的看着拎人的池邵德,下定决心下次定然好好地学功夫。至少不能让人不打招呼就拎起来。

    转眼就看到跟看情敌一样看着自己的杜家娘子了,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变成了盾牌呢。

    立刻调整情绪,然后才笑容满面的看向眼前的杜家小妞,表叔不厚道愣是把自己一个娇弱的小娘子拎到身前挡枪。

    池邵德背着手站在华晴芳背后,仿若没有听见杜家表妹方才的话,更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粗崔:‘还不快走。’

    华晴芳磨牙,要不是你莫名的把我拽在这个方位上,我都走你前面去了,跟谁说理去呀,还不等自己发飙呢,杜家小娘子就柳眉到束展开攻击模式了:“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娘子,竟然敢挡在我表哥的身前。”

    说完这话仔细打量华晴芳,转脸那么柔弱的小娘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立刻变得尖酸刻薄:“你一个小娘子不好好的在府上呆着,这个时候出来缠着表哥,如此不顾脸面,我羞于跟你说话,还不让开。”

    华晴芳牙疼,他妈的腮帮子也疼,听不得这句表哥,你表哥是太阳呀,你当谁都围着她转呀。这个时候满大街都是少男少女的,亲你的眼睛是瞎的吗,竟然就看到我一个。

    脑袋上的青筋都让这倒霉孩子给气出来了,这是被人当成情敌了,果然嫉妒的女人都不漂亮,白瞎了方才的柔弱美感了。不过往好了想,说明自己长得不坏,身材还能曼妙,不然一个十四的姑娘想让人嫉妒也没那本钱,心情终于好多了。

    要说华晴芳的招牌动作就是眉眼弯弯的笑着望着你,看上去一点杀伤力没有,语气更是不紧不慢的:“这位小娘子慎言呀,我是哪家小娘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是跟着长辈,身边有贴身伺候的丫头陪同出来的,作为女子,能有长辈陪着在花灯节的时候出来走走,小娘子我心里踏实的很。可跟小娘子你不是一路人。至于你说的这位表哥,不巧是我的长辈,你也知道男女有别,还是莫要太过接近的好,我家长辈尚未娶亲,洁身自好的很,轻易不让小娘子近身的,小娘子你这样做不妥当。万一传出来什么是非,小娘子是不觉得怎么样,可我家长辈清清白白的人生经不住糟蹋呢。”

    给身边的郎君竖立高大正直的形象,就是变型的在说自己跟在正直 的人身边,是个规矩的人。比一心为自己辩解还要效果好。

    说起来姐的杀伤力从来都是大范围的,没事千万莫惹我,而且最好不要针对性攻击,不然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杜家小娘子脸色青白青白的。看看自己身边,丫头婆子竟然都不在,这丫头明晃晃的在说她没有规矩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野丫头竟然敢说自己怀了表哥的名声,岂有此理,自古以来都是郎君坏了小娘子名声,这丫头怎么敢如此指责自己,伸出胳膊,单手颤抖,声音婉转:‘表哥,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如此伶牙俐齿,挑拨咱们的关系。你知道二娘不是如此的。’

    池家少德表叔心情爽翻了,看着华晴芳都是满意,从来没有人如此维护过自己。而且是维护中他池邵德名声,心里头烫的慌。而且这丫头的嘴上功夫原来不光是给自己用着厉害,给别人用,一样的气人。

    往日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让自己这么痛快的人呢。而且被人维护的感觉他妈的爽翻了。

    难怪华二如此的娇惯这倒霉孩子。

    如此静怡的场面,杜家娘子不适应:“表哥”还是那么一拖三颤的叫法。让人牙疼。

    池邵德:“表妹我这侄女说的很对,你的行为很不妥当,赶快回吧。”池邵德在厚的脸皮也没好意思说,我的名声都让你给遭禁了,果然这话别人说的,自己说不得。

    池家九娘子那脸色都能冻成冰了。别管芳姐说的怎么让人痛快。可今日闹出多大的笑话,最后都会是自家哥哥背着,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杜家表姐着实可恨的很:“杜家表姐。给舅舅们留些脸面吧。莫要如此纠缠了。”能让软和的池家表姨说出如此不留情面的话。可见杜家的小娘子是不得人心的。

    怎么看这都是他们家庭之间的内部矛盾,外人搀和不上,而且不太好搀和。华晴芳其实说完话第一时间就想躲开的。不知道这表叔怎么就站的那么刚刚好,刚刚堵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就站在了这三个人的中间了呢。郁闷死了。

    摸摸鼻子继续当站在最中间显眼地方的路人甲。

    只要这杜家娘子莫要在牵扯与她,说难听的话就好,她可不是吃素的。攻击人的手段或许不怎么样,维护自己名声那是必须的。

    可惜这娇弱的杜家美人愣是没有这个认识,非得把屎盆子往她华晴芳头上扣。手指头愣是没有收回去:“表妹,你怎么能如此说我呢,是这野丫头挑拨了我们的关系吗,我是你亲表姐,你不帮我,竟然还跟这野丫头一起欺负我。”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华晴芳忍不住出口:“被害妄想症吧,我认识你谁呀,我就挑拨你们关系,当我吃撑了呀。”这话说得声音小,只有他们三个人听的见,或许鲁二叔那功夫也能听见一二。

    池邵德皱眉:“怎么说话呢,规矩呢。”华晴芳抹鼻子,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缠这种糟心的问题。

    偏偏边上的杜家表面不甘寂寞,恨华晴芳抢夺了表哥的注意力:“表哥你要为我做主,这野丫头处处为难于我,回头我就去告诉姑姑,你让人欺负我。”

    华晴芳就不知道这小娘子怎么如此的白目,还自说自话,刚才你家表哥可是明确表示过,嫌弃你丢人的。你真的没听见吗,不过一口一个野丫头的叫的华晴芳有点冲动,上去抽人大嘴巴子的冲动。

    上前两步,用悲天悯人的神色:“这位小娘子,不知道你仙乡何处,府上还有什么人,是不是自幼失孤没人教导,竟然说话如此粗鄙,虽说圣人宽怀,不会对你的粗言蛮语硬加干预,可你也不好如此行事,毕竟大伙都是生活在礼教法度的圈子里面的,唯有你如此粗俗将来可怎么好呀。”

    然后看了一眼池邵德,做出口型‘够规矩吧’看的池邵德瞪眼。

    华晴芳接着摇摇头开始继续说:“表叔,表姨,这位小娘子是个没有受到过良好教育的,若是真的连亲带故还是帮一把吧,不然小娘子将来堪忧呢。”

    池家九娘方才愤怒的神色缓和开来,芳姐说的对,这大街上本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好言好语的说道:“表姐,你还是让春柳陪着梳洗一下吧,这样子实在不太好看。”

    杜家娘子能看到池邵德哪里会撒开:‘不要,我要跟着表哥一起看花灯。以前表哥答应过我,年年带着我看花灯的。’

    然后才指着华晴芳:“你才没有教养呢。伶牙俐齿,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未完待续。。)

    ps:  补昨天的章节,晚上还有一更,六千的肥章不要忘了看呦。

第二百一十六章 胜负(两章合一)

    然后才指着华晴芳:“你才没有教养呢。伶牙俐齿,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这杜家小娘子面对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的柔情似水都没有。而且还面目可憎。

    华晴芳忍不住就要动手抽人,敢说我没哟教养,丫的抽死你都是轻的,不过手被人给抓住了,是阿福死死地拽着自家小娘子,那眼里急的都冒火了,发脾气也不能是现在呀。

    瞪着大眼睛就回了过去:“莫欺负我家娘子规矩大,涵养功夫深,嘴巴没有你厉害,小娘子家家的在这里逞口舌之利,还敢当街辱骂,这就是这位小娘子府上的教养吗。当真是稀罕的很,开眼的很。”

    华晴芳心下满意,到底是自家的丫头,得自己的心意,看看这嘴上功夫,深得自己真传,知道用贬低她人的手法抬高自己,意义深远。不是一味的的抬高自己。让人觉得膈应。

    边上的杜家表妹哪里碰到过如此这般的主仆呀,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安全。眼角含泪:“连个奴婢都敢如此欺负我,表哥。”

    池邵德对于这位表妹那是真的没什么感情了,什么感情也禁不住如此消磨呢,只能视如不见,到是对那对2无良主仆关注良多,焉能看不到两人的动作,当真是开眼了,这侄女还敢打人不成。

    不过眼前的表妹也是该打。若是舅母能早些让表妹收收性子,如今的亲戚也不过弄成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

    而且在池邵德的眼中。池家侄女那无风自动的秀发,还有怒气腾腾的脸蛋,怎么如此朝气蓬勃呢。当真是赏心悦目的很。失神呀,失神了。

    华晴芳平心静气,小声地痛打落水狗:“听得出来在骂你,就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

    既然胜利了,就准备撤退。

    华晴芳眼皮乱跳,为嘛通往前方的路上还当着一只鞋子呀,再也不愿意给人家挡枪了。你们表哥表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还有完没完了。

    瞪着表叔的柳眉都要竖起来了。池邵德看着池家侄女变脸。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一紧。想起来如今的境况了,什么失神都不敢有了。

    当即池家表叔看着表妹的脸色黑的能当墨汁用,这表妹越来越不像样了,跟这个表妹在纠缠下去什么名声都剩不下了。自己也就罢了。连累了妹妹的婚嫁万死难辞其咎。

    至于华晴芳的。池邵德根本就没考虑,就是没有自己这侄女的名声也就那样了,还能在破吗:“杜家表妹。那时你我还是总角之年,不过是儿时戏言而已,当不得真的,如今男女大方,表妹都已经文定了,怎么还能记得儿时话语呢,表妹出来如此时间,长辈们要担心的,赶紧回吧。”

    杜家表姐嘤嘤欲泣,表哥到底是恼了她文定之事,可这话不能当街说的,杜家表妹在不顾及脸面,也知道有夫之妇当街跟人夹缠不清要沉塘的:“表哥,我不愿意的,真的”

    池家九娘那脸色比谁都难看,小娘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打翻了这往日对女子娴静不争的认识:‘表姐,还是莫要如此说的好,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这表姐实在没脑子,当初她跟哥哥青梅竹马,若是能定亲倒也罢了,虽说两人之间有坎坷,缘分不够,亲事没成,是池家不对在先,可哥哥没有错待她,反而是杜家姐姐先定亲了。如今在纠缠以前又有何用。

    如今竟然当街纠缠,实在是有败坏自家哥哥名声的嫌疑,就像芳姐说的,自家哥哥清清白白的可不能任由别人往头上泼脏水。

    最让池家九娘生气的就是,哥哥的婚事艰难跟这位表姐有直接关系,谁家的小娘子愿意嫁给心中有着亲表妹的人,而这话就是杜家表姐自己折腾出来的,池家大夫人背后推波助澜的,弄得自家哥哥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哪里有小娘子愿意委身。

    如今竟然闹腾到大街上来了。前后一想,这人就是败坏自家哥哥名声的罪魁祸首,要不然甭说嫂子,没准侄子都有好几个了。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当真是再也不能跟杜家表姐好生相处了。

    咬牙:“表姐自重,莫要毁了自己,埋汰了别人。”

    华晴芳到是对池家九娘认识多了一些,这表姨看着柔柔弱弱的,原来也有利索的一面。关键是分的清好歹。

    这时候街边的酒楼上已经有人注意了,更有那多事的郎君,吹着口哨,还有人议论:“谁家的郎君如此出众,这是二女争夫的戏码,还是三女抢亲呢,”更难听的话,乱哄哄的华晴芳就没有听清楚,不过足够让人肚子气的鼓鼓的了。

    刚才的一腔邪火还没出发泄,简直就忍无可忍呢。

    华晴芳随手拽下阿福腰间挂着的荷包,在里面掏出一角银子,随意的对着酒楼的栏杆处甩了过去,哪里都有嘴巴的贱的人。

    这行为完全是不顾后果的。看的边上的表叔眼睛都直了,现在真的相信,若不是阿福方才拦着,说不得自家表妹早就被人抽了呢。

    甩完银子后,华晴芳无视眼前挡着的鞋子,直接用脚踩上去,拽着池家九娘走人了。

    至于池家少德表叔,管你去死。总不能让池家九娘卷进来。

    须臾之后,就听楼上捂着嘴巴‘哎呦’一声。

    池家表叔更是瞪眼咬牙,这丫头真敢踩,这年头都是穿布鞋的,疼的很。至于更疼的那位,池家表叔没啥感觉了,嘴巴贱吗,该受教训。示意身边的护卫去处理一下,跟着自家妹妹身后就走了,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如此狠,不知道自己体态多有福气吗。”

    华晴芳想说自己还遗憾没有穿三寸丁的高跟鞋踩你呢。便宜你了。不过自己真的很胖吗。岂有此理。再也不能搭理这位表叔了。

    剩下眼中带泪,柔弱中带伤的杜家表妹在风中凌乱。

    到底是池家九娘不忍心:“好歹是姻亲,表姐没脸,咱们面上也没有光,哥哥还是让人护送表姐去舅母那里吧。”

    池家少德表叔脸色阴郁,心中百般不愿意,这表妹就不是一个能沾手的麻烦,不过自家妹妹心地良善,随手指了两个护卫:“护送表小姐回府,后面跟着保证不出事端就好。”

    华晴芳高看了表叔一眼。这人呀不怕你没本事。就怕跟不相干的人夹缠不清。遇上个猪队友死了都是冤枉的,如今看来表叔这心里还是个明白的,那样的菟丝花的表妹,竟然能冷的下心来。大丈夫当断则断。到有点果决的劲头。不然早晚反受其乱。

    不由就想到了段府。自己如此跟段府打擂台,岂不是得不偿失,与其让段府如此牵制自己。不如索性豁出去跟段府撕扯开来,虽然现下对名声不怎么好,毕竟自己才十四,过个一二年没准事情就淡了。倒是比现在这样好。

    华晴芳觉得自己做事有点拖拉,尤其是对待段府的事情,跟段府扯皮,可不就是给了段府脸了吗。

    遇上如此扫兴的人,三个人也没了什么兴致,池邵德带着妹妹同侄女走向人群稀少地方,没有一会池家的马车就过来接人。

    池家九娘本来挺开心的脸上阴云密布的:“也不知道表姐回头会不会搬出来什么是非。舅母莫要听信表姐一面之言才好,终归母亲要为难的。”

    九娘子心疼的是她家母亲,华晴芳:“总归有长辈们在呢,还有池家表叔在呢,你也不用太多担心。”

    然后加了一句:“这世上有一种人最伟大,就是母亲,没有母亲不是护着儿子的,即便是得罪了天下所有的人也在所不惜的,寿姐不必太过多思,夫人说不得更心疼表叔呢。儿子跟侄女放在一起,夫人哪里会为难。”

    池家表叔在边上抿嘴,是呀,自家母亲在怎么疼侄女也比不过自己这个儿子。

    池家九娘心里好受不好,不过终归是舅舅家,哪里是说不为难就不为难的,想到自家哥哥一脸的轻愁:“就是有哥哥在才担心,芳姐你是不清楚表姐的为人,当初表姐在侯府跟在母亲身边,母亲,哥哥同我,待表姐都如亲人一样,母亲更是当成了半个女儿在疼她。“

    华晴芳心里明白这是当成儿媳妇一样带在身边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多难得的情分呀。

    就听池家九娘接着说:“哥哥的婚事不顺,说起来一个侯府的郎君,即便不是世子,可婚事也不是我们二房能说了算的,表姐那里母亲觉得愧得慌,越发的对表姐好了。那时候连我都觉得亏欠了她,可自从表姐搬出池府,跟人定亲以后,开始还好,知道避嫌,可后来不知道怎么,这表姐就变了,有哥哥在的时候,这表姐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痴痴地盯着哥哥,若说有情义,当初为何要定亲,当我们不知道表姐的亲事还有大伯母牵线的呢,她在侯府多年明明知道母亲跟大伯母之间的纠葛,她怎么对的起母亲的一番情谊。当真是让人不齿的很。哥哥的名声就是这么让她给败坏了,当初她若有意,就是拼着跟大伯母翻脸,我娘也会成全了她。可这杜家表姐当初可是满心欢喜的准备婚嫁的。如今你说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好一团乱麻,这表叔当真是命苦的很,青梅竹马都能让人半路给截胡。咳咳往好了想,这表哥表妹的那是近亲,成亲以后也未见得就是幸福。这样也不错。只要这杜家娘子不要纠缠了才好。就让她跟别人去相爱,生个漂亮的小孩吧。表叔家小孩将来也能聪明点不是。也不知道老天爷疼的是谁,就没让这两人能成婚。

    池家九娘看着芳姐不言语,咬着嘴唇询问:“你说是不是。”这是想得到认可。

    华晴芳:“咳咳,人吗,总有抽风的时候。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当你杜家表姐发癔症了好了。回头嫁了人总归就好了。不过总是看到这样的人倒也有些伤眼。”

    池家九娘瞪着华晴芳,怎么说的如此没心没肺呀:‘岂止是伤眼。’

    华晴芳无奈的跟着加重鄙视:“那伤肺好了。”

    终于池家九娘被华晴芳给逗乐了:“你怎么如此不当回事,好歹哥哥也是你的长辈呀。你有没有同情心。”

    华晴芳看着反复无常的小娘子,终于知道这孩子跟池家表叔是亲兄妹了,一样的翻脸跟翻书一样,很想摊开双手说一句,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操心不过来呢,哪有闲暇担心别人呀,表姨你要讲理呀。

    看着池家九娘子那爽带着薄怒的俏脸。很是纠结:“好吧。我上心,不过表姨呀,您觉得这种私人感情的事,弄用到侄女肖犬马之劳的地方吗。有心无力呢。”

    池邵德高头大马的在马车边上听着里面的喧闹。不知不觉心情就好了。至于那杜家的表妹。那真的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即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如今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一路上华晴芳就当池家表姨的垃圾桶,听着这位杜家娘子怎么败坏池家二郎的名声。怎么愣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插一脚,让本来婚姻就很难的池家表叔,更加成了困难户。

    据说现下就是池家二夫人想给池家表叔找一个家室上稍微差点的人家都不容易了。毕竟跟定了婚的小娘子夹缠不清不是什么好名声。华晴芳多少对这位表叔同情了。

    大老爷们怎么就把弄得如此狼狈呀,这是多破的乱事呀。话说回来你让一个郎君怎么同一个定了亲的老娘们一般见识呀,解释等于掩饰,更说不清了,可不是只能走着看吗。忍不住再次给池家表叔点蜡。

    想想池家内宅争斗很是有创意,就凭一个杜家表妹怎么可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浪吗,相必池家的侯夫人定然没少出力,也不知道在池家生活的池家二夫人每天生活的怎么肝疼,谁的儿子让人这么糟蹋埋汰谁心里能好过呀,而且这个背后插刀的还是自己娘家人。想想都替池家的二夫人糟心。

    临下车的时候华晴芳忍不住对池家九娘说道:“说起来,表叔的事情如此糟心,寿姐可要多多陪在夫人身边,这当娘的最心疼儿子呢。”

    池家九娘一拍手,一大晚上就这么一个失礼的动作:“着了,我娘最近都不太能吃下饭,大夫都说了我娘这事肝火太旺盛。芳姐你真是兰心慧智。”

    华晴芳笑眯了眼,还有人能如此夸奖自己,当真是没什么眼光。不过自己好欣喜:‘不敢当,不敢当,谢谢寿姐今晚的招待,改日芳姐在拜会寿姐,到时候恐怕要叫声表姨的’

    池家九娘:“恩,芳姐不要忘记就好,叫什么不重要。以后有机会咱们定然要多多见面,可惜没什么机会呢。说起来芳姐到时候要给我写信,还要去我们府上多多帮我看看我娘,不然我不放心呢。”

    华晴芳又开始蛋疼了,你说自己一个没有去过侯府 的人,真的可以替出嫁小娘子去看她娘家人吗,寿姐表姨这要求有点不切实际呢,两家之间没那个交情不是,不过这位表姨是个要嫁人的,要忍者,暂且先安抚吧:“定然是的,寿姐自己要过得好才是,你过得好,夫人才能放心。”加加杂杂的两人说了好一会才真的告别下车。

    华清芳下车,特意看看表叔的鞋子,都是乌漆墨黑的看不太清楚。自己或许踩得有点重。不过是他咎由自取,怎么能让自己一个小娘子挡枪呢,实在是太没有人性了。

    池邵德耷拉眼角就能看到华家侄女,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那下巴颏子昂的,也不怕踩门槛子上,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记得跟华世兄说一下,表叔就不进去了。”

    池邵德摸摸自己的鼻子,怎么就有点没话找话非得让侄女开口的意思。怪没意思的。

    华晴芳这才不得不给池家表叔一个正脸,还是屈身行礼:“表叔慢行,芳姐多承表叔维护。”

    好吧这话带点小讽刺。谁都听得出来里面有怨气。

    池邵德:“咳咳,方才也要多谢侄女出言维护表叔。”

    想起方才的场面。小娘子同郎君之间,自家侄女竟然维护他一个郎君的清白,这真是前无古人。若不是自己做了后续清场工作说不得侄女要一鸣惊人了呢。

    不管怎么说对华晴芳的维护,池邵德那是在心里掂量再三,嘴巴里面都要给咀嚼出来味道了。总是忍不住再三的拿出来体会一番。

    华晴芳舒口气,这人还知道感谢就好:“不敢当表叔的感谢,芳姐一个小娘子被表叔挡在身前,总不能看着表叔被人攻歼。更何况表叔的名声够糟糕了,表侄女怎么能看着表叔让自己陷入那种更加尴尬的境界呢,日行一善吗。”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我是不得已才出口的。

    池邵德竟然笑了。还笑的有点邪性,这丫头方才受了气,自己忍让她一些好了:“终归是表侄女大气。”这是要就这么着了。

    华晴芳瞪眼:“是呢,终归表侄女是帮了表叔呢。虽说为善不与人知。可既然表叔心里明白了。侄女不介意表叔感恩一二的。”

    池邵德嚼吧这两字,低语到:“感恩呢,要表叔怎么感谢你吗。”

    华晴芳也知道这恩还是记得好。人情不是这个时候用的:“先记着就好,等用还了,在跟表叔讨”不等池邵德推诿,人家华晴芳已经走人了。

    池邵德摇头,就是没有今日之事,对这个表侄女他可以不算是小气的。帮她的还少吗。

    看着那昂着头跟,挺着脊背,跟战斗英雄一样回府的背影,池邵德忍不住看了一眼有一眼,然后眼睛微米,带着狼光,这丫头长大了呢,后面看翘的很。

    然后脸色就红了,他池邵德好歹也算是个大家郎君,怎么盯着没有及笄的小娘子屁股看呢,中邪了,定然是中邪了。

    花灯节上的事情,说起来也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而且当事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围观的人虽然多,单页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倒是没有流传出来的什么谣言。

    即便是流传出来华晴芳也不怕,顶多就是说她厉害点,她当时可是维护礼教,维护长辈的的规矩小娘子。那话当时说的多透彻,多大方呀。

    倒是第二天一大早,华晴芳带着阿福去了厨房,愣是让管事去地窖里面抱了几个南瓜回院子。

    池家九娘中午就收到了来自华府表侄女的回礼,一个大大的鬼脸南瓜灯。名贵那是一点都没有,可情趣十足,别说还真是挺好玩的。

    连池家的二老爷都跟着观察了一会:“这倒是别具一格。”

    池邵德冷眼扫向南瓜灯,表侄女这可真够小气的。自己可是忙了一大晚上呢,怎么就没有得到点什么。池邵德就忘了,忙了一大晚上那也是给自己收拾烂摊子,也不想想那表妹是谁招惹来的。

    华晴芳不光给池家九娘送去了南瓜灯,就是自家府里,华四郎,还有华五娘也是一人一个的。

    好歹算是心意不是。

    华五娘看着南瓜灯欣喜不已:“多谢四姐姐。”

    华晴芳早就看到了华五房里挂着的琉璃灯:“姐姐这个是做着玩的,可不敢跟妹妹屋里的比。”

    一句话就看华五红云满面。华四心说定然是柳家表哥送的,这年头的孩子还真是早恋,华五才几岁呀。

    而且还是家长默许的早恋,说不好跟现代的的孩子比起来,哪个更幸福。

    毕竟现代的孩子十四五早恋,那肯定是被禁止的。

    华五:“四姐昨天玩得可好。”

    华晴芳:“肯定没有五妹妹玩的好”面对真正的调侃,华五竟然搅着帕子,捂着脸扭头就跑了。

    华晴芳看着空空的园子,妈呀,小姑娘你要不要如此害羞呀,还什么都没说呢,不过那丫头的样子当真是好看的紧。(未完待续。。)

    ps:  出差晕车,本来以为晚上回来能更新的,结果昨天太晕了,竟然没能起来,连几天的都耽误了,只能两章一起补上了。谢谢亲的支持还有粉红票,谢谢。好男人是女人一点一点引导来的。男主在成长。

第二百一十七章 华三(两章合一)

    对于华家来说一个花灯节很平静,除了一些不太愉快因素之外,剩下的能用来回味的都很不错。

    当然了这要归功于池邵德做的后续工作很到家,也就说善后很到位。

    华晴芳的犀利言语,还是柔和处事态度,以及后续暴虐手段,那是一点没传出来,包括那位凌乱中美丽着的表妹的一言一行都没有公开。

    华晴芳潇洒甩银子砸掉人门牙的事情,也只有池邵德自己再三品味了。

    想到自己搭进去的而两千两银票,池邵德就忍不住为华家世兄点蜡,你说到底多积德才能有表侄女那么一个闺女呀。这手法可真是有准头。

    还有就是自己算是积德行善了,给隐瞒下了如此暴虐的行为,不然这华家侄女这辈子估计甭想嫁出去了。想想这人若是拿着掉下来的门牙找到华府,池邵德都想象不出来,华家老尚书夫妇还有华世兄,要怎么样的目瞪口呆难以想象。那场景也不知道是杯具还是餐具。

    可惜自己这好事做的注定没人知道,也不知道那丫头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她操的这份心,没听说当表叔的能照顾一个侄女到这份上。自己难道天生的心善,天生的认亲。池邵德有点纠结。

    华晴芳倒不是不领这份情,知道过了花灯节没人找自己麻烦就知道肯定是表叔给摆平了。不过也不至于很感谢就是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表叔蓝颜惹的祸。自己说起来还算是半个受害人呢,若不是自己内心颇为强大,没准备那杜家表妹如此羞辱一番,早就抹脖子上吊了呢。

    想到这里华晴芳觉得这件事情本就应该有池家表叔处理,没给自己送过来点压惊,遮口费,那都是表叔行事不妥帖,欠些历练。所以心安理得的很。怎么想都是池家行事不够稳妥,跟她没关系。日子那真是该怎么过怎么过。简直就是没烦恼呢。

    观察自家五妹子看着琉璃灯的言行,看的出五娘的事情更是铁板上钉钉子。妥妥的。

    芳姐出去应对妥帖。五娘的事情又基本上算是有了定论,华老夫人欣慰的很。事情眼看着就一点一点的捋顺了。只要在把芳姐的亲事搞定,基本上就妥当了。

    反倒是最让人放心的华三娘那里竟然有点不平淡。

    话说华家三娘的爆发同样是在花灯节过后的第二天,冯家二夫人的娘家侄女不知道为了什么退亲了。从正月初二跟着冯二夫人以串亲戚的名义回来以后。就处处缠着华家三姑爷。

    华家三娘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尤其是看着冯家二夫人一副乐见其成,就等着给他华三娘填个妹妹的意思更是跟吃了隔夜饭一样的恶心。

    不知道以为他这个侄女是要做正经夫人的。谁能看得出这二婶子竟然是送娘家侄女给夫家侄子做妾的。也是大户人家能办出来的事情,当真是让人想高看两眼都不成。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份给降低了不是一分。

    花灯节这天更是不知道怎么是缠着华家三姑爷冯大郎回来的,看样子竟然郎情妾意的。

    冯二夫人更是弄得冯府跟要办喜事一样,第二天一大早就就去大夫人 那里报喜,并且把华三娘给请了过去。

    华晴岚好歹在府里呆了三年多了,怎么会这点消息都听不到的呢,看着冯二夫人的脸恨不得上去抓两把,你牛家的小娘子到底有多恨嫁呀,连当个妾都如此的不消停,恶心人的很。

    冯二夫人喜气盈然:“大朗媳妇可要给你道喜了。往后你的院子可要填个姐妹了。这府里可要好生的热闹一番才好。”

    冯家大夫人一脸和蔼的在边上看着,意思很明显这事就定了,再看边上的牛家秋娘一脸的娇羞,这就是通知自己一声呢。

    华晴岚的腹中如埋了一座火山一样,闷闷的胀痛。冷眼扫了这一窝子恶心人。

    冯家二夫人笑容淡了,这气氛跟自己想的有点出入:“怎么大朗媳妇不满意,莫不是嫉妒了吧,婶娘知道你们少年夫妻难免一时想不通透,可这女子当宽怀不嫉,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娴静不争。”

    华晴岚没有在娘家回来第一时间就打发了那些通房丫头,就是怕连累了自己娘家,让人家说嘴,能忍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这位表姑娘就是压在华晴岚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婶娘说的很是,我华家三娘自幼承祖父,祖母教训,女戒规矩一丝都不敢懈怠。我华家出来的娘子更是秉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规成,一丝都不敢松懈,时刻警醒着自己,如今三娘处处以夫为天。自当是把夫君的事情当做是头等大事。’

    这话里面未尝没有你算哪根葱,我要听你的。可惜冯家的二夫人是个脸皮厚的愣是装作听不出来,她家的侄女能嫁个大朗做个妾,将来大朗掌家了,好歹是个帮衬:“就 说三娘贤惠呢。大朗有福气呢。”

    华三娘:“婶娘也莫要太过夸奖三娘,三娘也不会为了成就贤惠的名声,什么样的女子都给夫君弄到身边,三娘以夫为天,为了大朗好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千万人所指恐怕也不能让这秋娘进府了。”

    一脸的我牺牲我的名誉是为了我的夫君的表情,让边上的人都对这位进府三年恭敬柔顺的新媳妇看傻了眼。

    冯家二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你这忌妇说什么,你还敢拂逆长辈。”

    华晴岚冷哼:“为了夫君,别说您口出恶言骂侄媳妇是忌妇,您就是让夫君把我华三娘休回娘家,只要我华三娘是冯家大少奶奶一天,这秋娘也别想进我冯府大少爷的门。”这话说出来以后华三娘觉得周身都是轻快的。原来她还能呼吸的这么畅快。

    冯家二夫人身子气的都抖了:‘大嫂你听听。你听听翻了天了。这样的媳妇咱们冯家可是要不得。’

    冯家大夫人从来没有的冷涩眼神盯着儿媳妇,不过华家的儿媳妇可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她当不了这个家,恨恨的瞪了老二媳妇一眼,说话不长眼睛。然后才训斥儿媳妇:‘大朗媳妇你那是什么话。’

    华晴岚挺胸抬头:“本不该反驳长辈,可这秋娘凭的什么进府伺候夫君,难道在娘的心里夫君就是一个贪欢好色之辈不成。娘呀,即便是给夫君纳妾那也要挑挑人家,看看人品,您就让这么一个东西委屈了夫君不成。咱们冯府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给郎君们纳妾还是要找家世清白的。姨娘们有幸生下了庶子庶女,将来也好跟人介绍一下出身不是。”

    冯二夫人脸色**辣的,这是嫌弃他娘家破落吗:“你怎敢如此侮辱与我,我牛家的小娘子还不配给你冯家做个妾不成。”

    华晴岚响当当的就立在那里。你伸出来脸让我打的。可怨不得我。谁让你好好地人家非要让侄女给人做妾呢。就那么坦诚的说道:‘配不上,您若是喜欢尽管给四弟五弟送到房里去好了,我家夫君即便是纳妾那也是要清白人人家的清白娘子。我家郎君即便是生出来的庶子,也要有个清白的出身,将来能说得口的姨娘。您这退了亲的侄女我家郎君看不上。’这是彻底翻脸了。

    这话说完华晴岚觉得手心都是烫的,跟直接抽了二夫人两巴掌没啥区别。而且自己还站得住脚,可比用那些**手段痛快多了。良心没有谴责。

    冯家大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太难看,媳妇不是不贤惠,是太过高看他家大朗了,能说这人当个妾不委屈自家儿子吗,当人母亲的自家孩子都是顶顶好的:‘这身份确实差了点,算了。’

    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兄弟媳妇,妯娌这么多年哪能没有点龌龊,这脸打的可真是顺手,这老二媳妇不如找个地方碰死的省心。

    冯家二夫人弄了一个没脸,这么多年的妯娌,这对婆媳在**裸的瞧不上自己的出身呢。险些没有晕过去。

    那牛家娘子更是一脸的惨白,如此让人羞辱还怎么活:‘我不活了。’

    华晴岚冷这脸看这不要脸的女人,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三番四次的跟夫君相遇是因为什么,他们华家虽然没有这种戏码,可柳氏给闺女正统的上过课,特意带着要出嫁的闺女去过自家娘家旁观学习外家编外指导。

    要知道柳家那是武将出身,柳家舅舅是豪爽的对待小妾那是可劲的宠,柳府的姨娘们跟民国的姨太太都有的拼,这真的是小阵仗,让华晴芳来说都看不上眼:“牛家表妹,想死找好了地方,可莫要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埋汰了我冯家的郎君们。”

    然后躬身给自家婆婆行礼:‘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媳妇告退。’

    冯家夫人挥手,忍不住后怕,这高门女子果然不是好娶的,往日里竟然看走了眼,还以为这是一个容易揉捏主呢:‘下去吧,’

    华晴岚积攒在心口好几年的郁气似乎这一刻全都散开了,嫉妇又如何,在这么下去自己早晚的憋屈死,感谢四妹妹的话点醒了自己。不过也亏得妹妹们心大,不怕自己给府里小娘子招惹了恶名。

    回到自己房里索性把那些看着就闹心的通房都给打发了,只留下两个老实的,不太碍眼的。大有让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的意思。

    冯家二夫人在华三娘这里没成事,大夫人又撩了挑子,心里怎么甘心,咽着血沫子直接让人把华晴岚的做派捅到了冯家大朗那里,而且学舌的人有鼻子有眼的。这是非算是捅破了冯家大朗的认识。

    对于夫人的出人意表之举,冯家大朗心中只是掂量了一下,就淡然下来了,往日里看着夫人是个贤淑懂事知礼的大家娘子,不其然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一面。

    想到夫人的母亲出自柳家,想来是自己往日看走眼了。至于那些妖妖艳艳的通房。对于冯家郎君来说那也不过就是个景,夫人看着不闹心,家宅平和放在府里享用起来没有压力,而且确实也有享受到。

    如今夫人看了闹心,眼看着还要恼大,这些通房就有不有无所谓了。对于女色冯家大朗本也不是很上心。

    对于牛秋娘,冯家大朗还真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往日不过是因为夫人不在意,家宅未曾不安,方便就方便了,如今闹出是非来。那可不是长久之道。

    而且冯家大朗也是个精怪的。总要对枕边人多认识一些不是,有着观察看看的意思,摇摇头那华府的小娘子都够出人意表的。听说自家有个小姨子也不是省心的,就不知道平日里四平八稳的华老尚书是怎么看自家小娘子的。

    开始的时候华晴岚也是忐忑的唯恐夫君跟她生分了。后来见夫君并没有询问那些通房甚至牛秋娘。华晴岚的心就安定了下来。日子就该怎么过。怎么过。

    这么多年两人竟然能找到点当初新婚的感觉。当真是偷来的幸福一样。

    华晴岚更是凡事亲力亲为,夫君的事情从不假他人之手。

    冯家大朗焉能看不出来其中的变化,对于华家冯家郎君是有考量的。夫人必须要尊重,既然夫妻两人感情还不错,倒也没什么,一日还能跟华晴岚开个玩笑:“不知道夫人心中什么样的妾氏才能配得上为夫呀。”

    看着华晴岚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的脸,冯家大朗畅快的笑着走出了主屋。

    这女子也是很有意思的。

    华晴岚不知道夫君的反应算是怎么回事,可观察几日之后倒是明白,至少夫君不是生气的意思。心中难免胡思乱想,既然能如此不憋屈的过日子,索性就如此吧。

    冯家大朗看着枕边人的一系列反应,也是得到了一个那么痛的领悟,这原来是个忌妇。在享受与岳家的掂量下,冯家大朗到底还是个懂事的,知道轻重。就这么过吧。

    一时间夫妻之间竟然比往日恩爱上许多。也不知道这冯家的郎君是不是欠虐性的。

    当然了要让华晴芳或者华家长辈分析这件事情的喜剧性收尾,绝对会考虑到华家那个强大的娘家存在的必要性,别说冯家郎君对女色可有可无,就是好色之徒他也得想想华家,考虑一下人家把小娘子嫁给你的初衷。

    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掂量一下事情的多面性。

    这些事情的悄然发生对华晴芳影响不大。十四岁的华晴芳在一门心思的给他爹看娘呢。

    考虑到他爹的年岁,考虑到未来弟弟的健康同智商等多面因素,华晴芳觉得这事急呀。

    他爹三十一了。正当壮年,再过两年三十好几了,那可就没了优势了。

    说起来华晴芳看上了老御史家的小娘子,就是冯二娘子跟她爹差了一辈儿,那丫头还小了她爹一轮多点。

    华晴芳跟冯二娘子鱼雁传书很是热烈,讨论最多的就是花卉草木的栽培跟嫁接,别怪华晴芳卖弄,你钓鱼总得放鱼饵不是。

    要不然就冯二娘子那样的小娘子,估计跟她没什么说的,两人的友情就开始淡然了。

    华晴芳中间做了鬼,凡是关于技术性的问题,都是华二老爷的观点,在华晴芳看来,这俩人的真的有共同语言,老爹年虽不大,冯二娇俏可人,老夫少妻 挺般配的组合。

    眼看着开春了,正式嫁接花卉的好时节,华晴芳想着,总要让冯二跟他爹见一面,让这两人知道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呀。不然这有点跨越度的亲事,凭他华晴芳一人真的有难度。

    华晴芳抓一把脑袋上乱篷篷的头发,这年代想让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块呆上那么半盏茶的时间都是那么的不容易,想破了脑皮,抓掉了多少头发,华晴芳都没有想过一个三品官怎么跟一个内宅女子相遇的桥段。

    这实在是太有技术难度了。

    也不知道话本里面那些私奔,定情的桥段是怎么来的,大家娘子身边最少也得有四个丫头婆子在,她怎么可能私自见面吗。

    阿福进来伺候小娘子洗漱的时候就发现小娘子眼睛通红,皮肤还有点干涩。一看就知道没睡好:“小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华晴芳:“心事大了去了,唉,路漫漫兮何其远,我的继母兮在那呀。”

    阿福打个冷颤,怎么一大早的自家小娘子就在抽呀:“虽说是继母到底还有个继字在前面,小娘子不防着点也就算了,怎么还期盼上了,您是不知道这继母们的厉害呢。”

    摇摇头,自家小娘子这是好日子过够了,想法的折腾自己呢。阿福伺候华晴芳穿戴妥当才出去。

    华晴芳不以为然。真当我是傻子呢,白雪公主,仙度瑞拉,可不就是后妈的代表性著作吗。不过看看自己。我一个老妖精我还能怕一个粉嫩的后妈。阿福真的是多心了。怎么看自己更像那个比较恶毒的。不欺负别人那就是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后天教育得当。

    今天是距离华家大夫人走了一个对月的日子。华家三夫人也掌家一个月了。

    华晴芳跟华五帮着华家三夫人柳氏也有一个月了。在跟华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三夫人柳氏,就对两位小娘子提出了很郑重的表扬。跟感谢。

    华晴芳怪害羞的,定个菜单子,这种小事真的不算是什么,很谦虚的说道:“三婶婶不必客气,大厨房的管事跟灶房的婆子,都是大伯母在的时候挑理好的,各种采买更是有规有矩的,不用芳姐操什么心。”

    华五跟着说了:“娘,大伯母在府上的时候,针线房,还有丫头们的四季换洗衣物都是有旧例可循的,女儿也不过是走个过程,没怎么操心。”

    华家老夫人坐在那里,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对两个孩子的不骄不躁很是满意。

    三夫人柳氏喝口茶:“五娘这里做的规规矩矩的,不算是出彩,好在也没什么错处,总得来说还算是可以。”

    华五娘忍不住心里有点低落,不出彩呢。

    三夫人也不看闺女失落的脸,跟着说道:“可四娘那里定然要谢的,这一个月来,咱们华府的伙食,是大家都看到的,一看就知道四娘费了心思的。很是不错。”

    华晴芳觉得后背发凉,为嘛有一种不太美好的感觉呢,真心的有点不对劲。难道最近吃的太好了,营养过剩,发胖了,所以肉皮子发紧。

    就听华老夫人说了:“是呢,很是,你们的祖父最近都胖了一圈,直说府上的伙食有长进。”

    华五及时调整好情绪:“是呢,听小四郎说,爹爹最近也总能赶上咱们府上的晚膳。应酬都少了许多。”

    华晴芳想说我家爹爹最近身材也有点走样,不过看着柳氏,总觉得感觉不太好。一般都是把表扬放在前面,后面在挑刺的,华五那里过去了,到了自己这里总是有点发毛,原谅她这点见识真的有。忍不住在自己胳膊上拍了怕,算是安慰自己吧。

    这话愣是忍住了到嘴边的骄傲:‘我做的不好,是长辈们不嫌弃。’够谦虚吧,应该能过关吧。

    华三夫人柳氏微笑:“四娘孝顺,才能为了长辈们如此费心,三婶婶承你的情,不过记得把这个月超支的用度补上才是。”

    什么是晴天霹雳,在引雷山没劈下来的雷,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华晴芳瞪着眼看着柳氏,是自己听错了吧,肯定是听错了:“三婶婶,管厨房是要自己掏腰包的吗。”偌大的华府不会如此剥削人吧。这话问的含蓄,问的傻。

    难怪柳氏不愿意当家。亏大了。

    华老夫人有点不忍心看自家孙女那倍受打击的脸。

    华三夫人可不觉得,这芳姐一直是让自己不痛快的,难得痛快一次呢,跟着就说了:“厨房自然有公家的用度标准,不过超支了,不在预算内的却要管家的主子自己补上的,你不能让做事的奴才来补上这个缺吧。华家虽然在这京城算的上名号,毕竟是清流出身,府里用度还不是那么随心所欲,当然了也是为了警醒我们华氏子孙不要忘了根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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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掌 伤情(两章合一)

    华晴芳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跑,既然这样,你们吃的时候为嘛不告诉我呀,为什么呀,怎么都有一种被人挖坑的感觉,太操蛋了:‘三婶婶可以早些提醒我的。厨房的用度银子,三婶婶拨放下来的也很及时。’意思是说婆子们支钱的时候,你怎么给的那么痛快呢。

    华家三夫人倒也坦荡:“是呢,都怪芳姐的膳食安排的太好了,三婶婶看着不忍心呢。至于用度吗,你管着厨房,三婶婶总不能让小娘子在下人面前没脸不是。当然要给的。”

    人老成精说的就是柳氏,华晴芳能掉泪吗,苦着一张脸看着卖乖的三夫人,这人太不厚道了,你舍不得好吃的,可掏的是我的腰包呢,关键是面子问题,还有一种被人坑,被自己刚当成的亲人坑的酸涩。

    娘呀,这都是什么亲人呀。

    华老夫人也觉得这一家子都不厚道,自己不说是为了给孩子教训,可为嘛一个说的都没有呢,吟怪的看了儿媳妇一眼:“芳姐呀,你这个月的膳食安排确实不错,祖母都觉得开胃不少,而且精气神都上来了,这样你这银子,祖母掏一部分。”

    柳氏想说,管家可没这样的,您给芳姐掏了回头别人出了差错可就不好办了。可惜婆婆那脸色,柳氏没敢开口。

    华晴芳觉得安慰多了,至少她家祖母还知道顾着她的荷包呢:“怎么让祖母掏银子呢,就是芳姐孝顺祖父母还有长辈也是应该的。何况规矩就是规矩。如今芳姐这里出了错,往后改了也就是了,您若是掏了今天的银子,往后三婶婶可怎么管家呀,再有犯错的谁给补贴上。您放心,孙女不差这几个银子。”

    就听着一番话,任何都的对华家的四娘子竖起大拇指,多懂事的孩子,多通透呀,多晓事理呀。

    华老夫人欣慰的点头。就是怎么看自家孙女的脸色跟说的话也不太对等。那表情明显就是亏大了。委屈大发了。

    柳氏都觉得芳姐鬼上身了,这种情况下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到底是芳姐懂事,明理,思虑的确实有道理。”

    然后就看着自家婆婆。这银子您不能掏。不然明天出篓子的就是她。看老夫人这银子还给补贴否。

    华老夫人拽着华晴芳的手,看着孩子的表情都是心疼:“好吧,好吧。你也不要太当回事,谁天生就会管家呀,总是从教训中学来的经验,这样也好,记得牢靠,将来做事情的时候才能想的仔细。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何况你是孝顺长辈,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华晴芳心说您就是为了这个才默默地看着我自己给自己刨坑,然后把自己埋上的吗。太坑的慌了:“祖母教训的是,往后芳姐定然思虑周祥。”

    被人坑,被一帮人坑的感觉太操蛋了,往后真的再也不想有这么一次了。那张平日里笑的温和,万事不挂在心上的脸,绷得紧紧地通红通红的。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了。大意了。

    华老夫人不忍看着芳姐儿如此,转移话题吧:“不光芳姐要记得,芸姐也要吸取教训。”

    五娘跟华晴芳站在一起,对着老夫人行礼,口中回答知道了。

    华三夫人柳氏可是觉得痛快的很,对待没了娘的侄女,你不能太过苛刻,别人说什么是小事,自己良心这块过不去。

    如今这机会刚刚好,不大不小的看了一次热闹,还能给侄女长点教训,作为婶婶还能站得住脚。当真是机会难得呢:“不知道芳姐什么时候把银子补上来,婶婶可是等着月底跟管事婆子们结账呢。”

    华晴芳强打起精神:“不知道芳姐要补贴多少,三婶婶还要给出具体的数目来,回头让阿福给您送过去。”

    柳氏本来要说出银子的数目的,不过被华老夫人那必须不能说的眼神给挡住了,勉强喝口茶:“回头三婶子让管事婆子把账目给你送过去,你也自己看一看。”

    好吧,华晴芳总算是不用现在就面对那么纠结的事情了。

    虽然勉强挺着脊背尽量把情绪弄得欢喜一些,可任谁都能看出来芳姐的情绪不太好。

    华老夫人后悔了,后悔看热闹了,更有点迁怒儿媳妇:“好了我累了,你们也回去吧。”

    华晴芳跟华五告辞。两个姐妹的情绪都不太高。华五还有点不敢看华晴芳。

    剩下华老夫人对着三儿媳妇:“看看把芳姐给为难的,知道我就把银子偷偷的给补上了。那还是孩子呢。怎么能受得住吗。”

    柳氏忍了又忍才说道:“若是那样,您还不如早些告诉她,那膳食安排的超标呢。”柳氏真的觉得怪不上自己,是婆婆自己压着才没人 跟芳姐提醒的。顶多也就是家庭合伙作案而已,而且明显是长辈们默许的吗。

    华老夫人幽怨了,能说我吃着很顺口,能说我想让孩子长点教训吗。

    柳氏知道自己不如大嫂在婆婆跟前得意,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嘴巴不会哄人。算了,争不来的,好在婆婆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坏心思,再说了可不是自己一人在吃芳姐的膳食,府上有一个主子算一个,可没有一人说过什么的。

    华晴芳把六百多两的银子给了三夫人带着账本过来的婆子,那心情呀哇凉哇凉的的,比当初死了娘不遑多让。不在银子多少,这是**裸的背叛呀,被亲人背叛的感觉。

    那么多的人,吃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笑话,这是不想再跟自己好好地相处了,这真是太伤心了。

    华晴芳欲哭无泪:“我怎么就这么蠢呀,怎么就不知道问问管事的。这厨房是不是有什么规程呢。这不是常识吗,我怎么就犯了二呢,我怎么就不知道问问呢。”

    阿福跟着说道:‘您那不是全心全意的在弄好吃的吗。’

    也就是说自己是个吃货,是个因为一口吃的不管不顾的吃货。太遭心了。

    李妈妈:‘吃一堑长一智,至少小娘子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老夫人没有提点您想来也是这样想的,小娘子莫要在心里记恨才好。也是老婆子的错,只顾得让小娘子给老夫人们留下好印象,忘了这个定例了。小娘子要怪就怪老婆子好了。’

    说起来李妈妈才是心里最难受的人,毕竟她是小娘子身边的老人。就是提醒小娘子这种事情的。

    华晴芳:‘我怎么会记恨祖母呢。这事更不愿您。咱们房里那么多的事情要您操心呢,您怎么能忙得过来吗。’

    顶多就是不理解这个诚心看自己笑话的老太太。太不友好了。

    自己真的是把这些人当成亲人在看的,真的是觉得有这么一窝糟心的亲人挺好的:“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过一会就好了。”真心的需要安静独立的空间吊念一下自己被伤害的心灵。

    被伤了心的华晴芳一直忍道华二老爷回来。心里委屈说什么也忍不住了。在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拽着自家老爹的衣服袖子。哭的那个委屈,不是莺莺哭啼,梨花带雨。是鼻涕眼泪,一块下来的那种呜呜大哭。就差没有嚎啕了。

    真的一点都不美好。

    华二老爷被自家孩子的哭法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疼的都顾不得自己在闺女手里的衣服袖子,只是着急的扶着自家小娘子:‘这事怎么了,这事怎么了,谁欺负了我家的芳姐快莫要哭了,快快莫要哭了。心疼死爹爹。’

    不过华二老爷心中纠结,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小娘子与众不同,为嘛跟自己接触过的女子哭啼都不一样呢,实在是太让华二老爷费解了。不是自家芳姐有毛病吗,原谅华二老爷没有见过如此痛苦并痛快的哭法。

    华晴芳哭的打嗝,被最亲近的人看笑话,被最亲近的人挖坑那真是太难受了,心酸酸的不能在爱了:“我不是心疼这点银子,我是心里难受,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您说怎么就没人提前告诉我一声,您说芳姐就那么不得人心吗,就一个人都没有为下吗,为什么没人提醒我呢。别人倒也罢了,祖母,还有五妹妹平日里我都当他们最亲的人在看的,我太伤心了。”

    边说边哭,激动地时候还要在华二老爷的肩膀上拍打两下,当真是让人开眼界的很。

    华二老爷心说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呢,怎么就把我闺女弄成这样子,还有就是回头定然要询问一下,为嘛闺女的哭法如此不同。

    好言好语的安慰自家闺女:“定然不是芳姐不好,肯定是他们不好,不哭了呀,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出气。是祖母还是你五妹妹,他们怎么能辜负芳姐的信任呢。实在是太不对了。”

    华晴芳吸吸鼻子,在华二老爷的袖口子上摸了一把,华二老爷那脸呀,青红青红的,谁家小娘子哭的时候能这么糟心呀。

    华晴芳打个割:“就是膳食呀,三婶婶让我管膳食,咱们爷两不是不吃独食吗,芳姐看着不错的,您说好的,芳姐就给各个院子里面都送了一份,祖父祖母那里,更是好东西轮番的没断过,结果今天三婶婶跟我说厨房的开支是有规定的,超支的部 分要芳姐自己掏银子。爹他们这不是挖坑给我跳吗,就是不是他们挖的坑,他们也看着芳姐跳了,您说说,我这心里多难受呀,尤其是小四郎,我对他多好呀,太伤心了。”

    这么一段话被华晴芳中间加了十几个的咯才表达清楚,可见哭的多麽的投入。

    华二老爷觉得家人实在太不对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咱们小厨房的就算了,怎么他们吃了东西让我们芳姐掏银子呢,孝顺祖父祖母就算了,别人的爹去给你要银子,放心好,这种事情不值当得哭。不是还有爹呢吗。”

    华晴芳激动呀,到底是亲爹:“不是银子的事。我这是伤心呢,真的伤心,您说他们是不是一边吃着的时候,一边就在等着看我笑话了。”

    这个才是重点,越想就觉的定然是的。难怪家宴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华老尚书看过来的诡异眼神,华晴芳终于知道这眼神代表的意思了,亲祖父呀,想想就伤心,这眼泪是真的止不住了。

    或许是家庭生活把自己养的娇气了,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觉得委屈了。

    华二老爷赶紧的拍着自家闺女安慰:‘没事。没事。回头爹给你找场子。芳芳姐不要哭了。真的不算是事,谁没有年轻过呀,谁没有犯过错呀,谁生出来就是什么都懂的呀。吸取教训。免得往后犯更大的错误不是更好吗。这算是咱们花银子长了经验了。爹掏得起这份银子,爹愿意花这份银子。爹知道咱们芳姐大气不是因为这点银子,你放心回头爹就去找他们讲道理。谁要是敢看着咱们芳姐的笑话,爹定然是不会放过的放心,定然会给芳姐主持公道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还是亲人吗,亏我们芳姐如此的以诚待人。”

    华晴芳突然不哭了,亲爹都这样,看吧果然还是华二老爷最可靠。然后看着华二老爷满满的不信任:“您不会提前就知道吧。”

    华二老爷那是真的冤枉,而且这时候必须表明态度:“那真是天大的冤枉,爹可是亲的,怎么会看着我们芳姐往坑了爬呢,咱们这小厨房从你回来,可是一直都这样的。”

    华晴芳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认为随便吃的,自从自己回来,自己的膳食从来就是想吃什么吃什么的,哪里有过什么规定呢。要不然自己能有这种随便吃的认识吗:“那花销的银子呢。”

    华二老爷:“自然是爹一直在自己掏银子了。每月都给补贴的。不然你以为你大伯母还特殊照顾咱们爷两不成。”

    华晴芳抿抿嘴,这些华二老爷竟然从来没说过,默默地给自己这个闺女支持呢。而且从很早就开始了。

    华晴芳从引雷山回来基本上是无肉不欢的,他跟华二老爷的小厨房里面各种肉食就没有断了过,感情都是华二老爷自己补贴的,这太感动了。

    才被伤了的心,瞬间治愈了。不过伤心要哭,开心要哭,是女人的特性,这次换成抱着华二老爷的胳膊哭了,华二老爷心说我这身衣服算是完了,有心事跟闺女说说女子哭啼不是这样子的,可看着闺女那烂桃一样的眼睛,只有心疼,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心中那个恨呀,老三一家子太过分了,竟然敢如此欺负自家闺女。回头就去给闺女找场子:“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快莫要哭了,都要发水了。不如这样等着爹爹沐休的时候带着芳姐出去转转,咱们在看看有什么新的料子,有没有新样式的收拾。在看看有没有祖父祖母喜欢的东西。爹爹掏银子。怎么样”

    华晴芳心说我就不是在乎那几个银子的人,如今自己也算是一个富婆呢,不过自家爹是真的在认真的哄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体会过:“好呢,看看有没有爹爹喜欢的笔墨纸砚。”

    华二老爷:“呵呵呵,那个可是真不用,还有芳姐给爹爹准备的更好的吗,要知道现在谁不羡慕与我,爹爹用的纸张可是有着自己的签印的,那真是让人羡慕的很。”

    华晴芳得意:“那是,那可是我花了心思专门为爹爹设计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不哭了,成功转移话题松口气,这哭啼的女人可真是灾难,看看自己的袖子就知道了。褶皱的都成什么了。

    越发的对老三两口子有意见。:“对了,芳姐是不知道,好多人都在跟爹爹打听,这纸是哪里出产的,可有其他的定制。能不能自己定个样子,然后跟爹的一样专门制作。”

    华晴芳盯着华二老爷心说我还没开始宣传呢,竟然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有呀,就不知道他们是自己设计的样子,还是要作坊里面专门的师傅给设计样式。不过要跟他们说清楚,爹爹用的这个样式。是不会给他们的。这是个人专版,而且咱们的作坊能保证,这些文人大豪定制的样式,定然不会重复。不会在卖给其他的人。可以保证样式的独特性。当然了有其他的作坊假冒伪劣,目前咱们还控制不了。”

    华晴芳根本就没有说价钱的事,想也知道跟华二老爷打听这种事情的人物阶层,那就不是为钱操心的主,人家要的定然是品味。

    华二老爷:“那真是太好了,你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若是真的有人能弄出这种样式。这纸也就不稀罕了。爹爹正为难呢。都是同僚或者友人。”

    华晴芳:“怎么会呢,好歹那是咱们自己的作坊吗。不为难。何况是爹爹的同僚还有友人呢。”

    华晴芳不好意思在自家爹爹那么清贵高雅的人跟前提银子,不过很捞一把之后定然要好好的孝顺自家爹爹。六百两银子算什么呀,毛毛雨了。

    华晴芳:“爹爹再有这种事情只管告诉他们。京城里面的四宝斋承办这些事情。”

    然后羞涩的跟华二老爷卖乖:“那四宝斋可是咱们的呢。”

    华二老爷点头:“对了那四宝斋可不就是芳姐的吗。爹爹太过失职。竟然没怎么过问过,也不知道那四宝斋如今怎么样了。”

    华晴芳能说好的不能再好了吗。京城这块笔墨纸砚可是个好买卖,文人多。虽然现在的四宝斋买的的只是普通的宣纸,可依然客似云来。

    关键是中间的利润大。只要有人买东西,四宝斋就赚钱。

    华晴芳肚子里面的营销方案根本就用不上,能说自己瞎猫碰到死耗子,选对了营生吗。

    而且这次有了华二老爷介绍的这笔生意,简直更是弄了一个高消费层,想不赚都难呢。

    心情更加畅快了:“是爹爹给芳姐的管事得用,听孙管事说,四宝斋的生意很不错,女儿从账本上看的出来,四宝斋的收益很好。”

    这个说的很保守,谁让 自家爹爹对这些银子的问题一向不怎么通透呢。

    华二老爷心中满意,看吧是自己给闺女调教的人才得用:“那孙管事也就是这点还不错。不过那些玩意给孙管事打理就好,芳姐当个乐子就成,莫要太累了。有时间还是跟爹爹练练字,做做女红,小娘子没必要弄得一身的铜臭。”

    华晴芳那是真的不认为华二老爷说的对,不过他爹对他就这么点期望,那真是一点都不忍心违背,至少不能在嘴上违背,跟着点头:“是呢,芳姐觉得最近的字长进了,对了爹爹庄子上的一个花农跟女儿说了一件稀奇之事,说是不小心折断了一颗树枝,心疼的不得了,于是就把树枝给捡起来,接口对上缠上布条,谁承想那树枝竟然真的长上了,更稀奇的是,那可花木竟然接出来两种不同的花朵,后来下人仔细的回想才知道,当初他用布条绑上的根本就不是那可花树上的花枝。”还是转移话题吧。刚才算是话不投机。自家老爹文人气性,对于金银之物不太上心。

    华二老爷:“当真是稀奇的很,不过好像在哪本游记上看过咋这样的说法。移花接木吗。”

    华晴芳再次的目瞪口呆,原来嫁接这活也不稀奇吗,亏自己还万般研究怎么开口让华二老爷接收新思想呢:“爹呀,您带着芳姐咱们去花房里面试试好了。”

    华二老爷:“有何不可,不过也不能乱来。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试试可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华晴芳:“定然是听爹的,那就从那两棵杜鹃开始好了,反正他们也是双色的花,说不得就是移花接木出来的呢。”

    华二老爷有些舍不得,那可是双色杜鹃呢,闺女倒是敢祸害:“要不然先找些普通的花木试试好了。”

    华晴芳心说我哪里知道什么花木适合嫁接呀,成活率低了怎么办,还是杜鹃好,至少成功的嫁接过:“您不想要三色的杜鹃吗,咱们试试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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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伤(两章合一)

    华晴芳心说我哪里知道什么花木适合嫁接呀,成活率低了怎么办,还是杜鹃好,至少成功的嫁接过:“您不想要三色的杜鹃吗,咱们试试吧。”

    好吧华二老爷被成功的打动了。别说华晴芳要祸害两颗花草,就是在高点要求华二老爷也不会拒绝。只要自家闺女别再那么豪放的哭了。

    华二老爷跟一双烂桃眼的华晴芳转移到花房呆了大半天,不过关于二房小娘子眼睛哭的跟烂桃一样的消息,已经在华府飞的无人不知了。

    华老夫人心中那个难受,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委屈。不过还有点失落,到底是亲老子,这么难受还知道回去跟他爹哭。她这个祖母到底差了些。

    能说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吗,谁让自己吃人家的膳食的时候那么不厚道呢。

    华老尚书听着老妻唠叨:“哎,往后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膳食了。现在就有点想念。”

    华老夫人:“你哪里还有点当祖父的样子,怎么就不想想芳姐心里多委屈。”

    华老尚书被唠叨的没法子,叫来华家的老总管:“你去给 芳姐送三百两银子,我这个祖父不白白吃孙女的好东西”

    然后看着老妻:“这总行了吧。我还不至于占这种便宜。”

    华老夫人:“听李妈妈说了,芳姐哭的就不是银子的事。是觉得心里难受,没人提前告诉她。那是伤了心了,那是觉得被背叛了。”

    华老尚书朗声大笑:‘说穿了。就是没面子了。’哈哈哈,笑的畅快淋漓。

    华老夫人心中有气。更气自己,怎么就忍心不吭声吃了一个月呢。难怪芳姐要哭。要委屈。自己这个当长辈的做的有点不称职,即便是为了孩子长记性,也可以换个方法的吗。

    怎么想怎么懊悔,想想自家孙女那据说不太婉约的哭声,华老夫人坐立难安。

    华管家的银子没有送出去,人家芳姐别看眼睛哭的很难看,可气节还不错,说什么也没有收银子。而且气度斐然:“那是芳姐孝顺祖父祖母的。怎么会收银子呢。您把银子拿回去好了。跟祖父祖母说,当小辈的都是应当应分的。只要能让祖父母吃的好,吃的健康,吃的开心。当孙女的花点银子真的没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不管芳姐是怎么哭的。可这风度甩出来了,而且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弄得华老尚书满意的同时老脸通红,这个祖父当的有点比不上孙女。

    到底是混朝堂的心黑脸皮厚那是特点。没有一会就自然了,然后就跟华老夫人说了:“那孩子还是个大气的。不愧是我华府的孙女。”

    这就比较中肯了,要知道当初知道华晴芳哭了多半天的的时候这老头才说过,那孩子小性。

    华老夫人觉得这话跟夸她差不多,尤其是这老头可是才贬斥过芳姐的,有一种挺胸抬头的骄傲:“自然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招人喜欢。你那银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们芳姐从来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那孩子伤的是心。”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自家老妻还有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的时候:“自然是的,自然是的,那孩子心地纯善难怪夫人如此看重。回头咱们给那孩子办一份贴心的礼物送过去,总归是咱们当长辈的不太厚道,虽然更多的是为了教育孩子,可毕竟在边上看了热闹,幸好那孩子心大,没有记恨。”

    华老夫人:“谁说不是呢,老爷说的在理。”

    华老尚书心说也不知道谁吃的那么高兴,怎么如今竟然跟只有我自己看了笑话一样,女人果然都是不讲理的。

    第二日华晴芳一早起床有点皮懒,也不知道昨天怎么了,不就是六百两银子吗,多大点事呀,怎么就值得自己哭成那个样子呢,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十四岁搁不住打击的小娘子了,这人果然是越惯越娇弱的。

    想想昨天的窘况,再厚的脸皮今天也有点不好意思出门:“阿福,去吧那双没做完的袜子拿来,今日天冷,小娘子我要在房里做女红。”

    一百里地没看到人家,阿福都惊奇了,阿福那眼睛瞪得:“您说真的。”

    华晴芳绷着脸:‘说的什么话,我做女红有什么不对吗。用得着你如此惊奇。’

    阿福摇头:“没有不对,不过小娘子呀,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师傅们上课的时间总共也不过就做了两个半日的女红,今日的半日还没开始呢。”

    华晴芳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处处体贴:“怎么那么多话。”

    阿福拿出来两个煮鸡蛋:“呵呵,奴婢不是在小娘子身边吗,不然可不敢多话的,是小娘子不嫌弃奴婢,奴婢再给您用这个滚滚,昨晚上下的功夫深,不仔细看您的眼睛已经看不出来什么行迹了,在巩固一下。”

    说着就给华晴芳在眼睛周围滚鸡蛋。

    华晴芳心说阿福还是很好,贴心的吗,眼睛不在红肿的的话,好歹自己也能遮遮羞。

    阿福给华晴芳拿来的袜子是华晴芳在庄子上让人弄来的羊绒,经过漂洗,中草药药水浸泡,再让有经验的媳妇们搓成细毛线做成的原材料,华晴芳还找鲁二弄了四根竹针,准备华二老爷织一双毛袜子。

    毕竟自己的女红不好,做出来的袜子,自家老爹那表情让华晴芳不是滋味,只能另辟蹊径,再说了织出来毛袜子穿着合脚,而且冬天保暖不是。

    就是一样,华晴芳是真的没有这份耐心。从过了八月十五就开始 折腾,到如今他的袜子也不过是把袜底给织出来了而已,反倒是在她身边的阿寿只是跟在小娘子身边看了几眼。如今华晴芳脚下穿的就是阿寿给小娘子织出来的毛袜子。

    而华二老爷的袜子还遥遥无期呢。谁让华晴芳非得要自己亲自动手,一针一线的给华二老爷折腾呢。

    阿福真心的觉得指着自家小娘子,这大工程,很难有竣工的一天:“小娘子,您对老爷的心那是最孝顺的,其实这种东西您可以让奴婢们代劳的,您只要指点奴婢们一些就好。”

    华晴芳手上动作还是很快的,:“那怎么成呢,好歹也是我送给我爹的,怎么也得亲自动手呀。”

    阿福皱眉:“其实您真的只要动嘴就好。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呢。”

    阿福就没说他们奴婢私下里都给自己弄了两双毛袜子。他家老爷还没穿上呢,小娘子你真的不必如此执着。

    华晴芳幽怨的看向阿福:“你确定你适合在这个时候如此打击我吗,你就不能给留点余地吗。你要不要给人留条活路呀。不打击你家小娘子你觉得日子不好过是不是呀。”

    阿福嬉笑:“小娘子说的什么,奴婢怎么敢吗。”

    华晴芳:“你还要怎么敢。你就要把你家小娘子我挤兑的无颜见江东父老了。”不过说完之后还是让阿寿进来了。很无奈的接受事实:“你动手我动嘴。”

    阿寿低头看看阿福:“小娘子怎么想开了。”

    阿福双手摊开。就那么样想开的呗,阿寿心领神会,可怜的老爷终于能穿上新样式的袜子了。

    华晴芳郁闷的看着外面:“这都二月了。再过几天就春天了,难道我要来年的时候再给我爹吗。也不早早说一声。”

    阿福扭头自家小娘子就一样好,特特别能听的去别人的建议。不过如此闹腾以后,华晴芳已经不再想关于上个月的膳食问题了。

    晚膳还是芳姐安排的。祖父祖母那里竟然还是如同昨日一样的膳食,这让华老尚书无意中挑眉。对自家 这位孙女认真的分析了一番,还真是出人意表。

    华老夫人激动地脸都是红的:“我就说芳姐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对长辈那是真的孝顺,这孩子纯善。”

    华老尚书心说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要知道上次收到了芳姐的礼物,那是时刻等着让人家过来求人呢,那孩子倒也稳得住:‘还要再看看。’

    老夫人如何不懂这老头的意思,自家芳姐是什么人,自己能不知道,等着吧,有这老头承认自己走眼的时候。比平日竟然还要多吃了一碗饭。

    华三老爷看到自己眼前的东西的时候不过是低头看了看自家夫人,这还真是显而易见的规制。华府的膳食实在不怎么样呢,怎么就不能回到前几日的水平呢。由奢到简难呢。

    哎,好歹自己是长辈怎么能占一个孩子的便宜呢,关键是今日老二抽风一样把自己给堵在书房里面多半日,就那么来回教育他作为长辈要照顾晚辈,要对晚辈疼宠。来来回回的就那么点事,华三老爷要是不知道这老二是给他们家芳姐找场子的就怪了:“回头让人去给芳姐送三百两银子过去,咱们作为长辈的教导小辈是应该的,也不能占了小辈的便宜。”

    三夫人柳氏:“不如索性把六百两都给了吧。孩子们长点教训就够了,还能真的让小娘子自己掏私房银子,传出去可是咱们这些长辈难看。”到底是厚道人,看了笑话不能让侄女真的搭银子。

    华三老爷看看夫人,我给六百两,我倒是给的起,可我心里憋屈,凭什么呀:“就三百两好了,好歹也得让她长点教训,再给三百两算是咱们这个月的补贴,告诉芳姐上个月的膳食很不错。”

    这是 觉得上个月的膳食很好,还要继续。

    柳氏从来都知道自家男人的心眼不大,看吧三百两银子自己一套头面都不止,可自家老爷愣是就不肯全都补贴了。

    晚膳过后华晴芳简直就是一个收获的晚上,首先最有良心的华三郎还有华四郎来访,后面跟着的华五娘,这些人里华五,华晴芳都不想再看一眼,太伤人了。

    这可是自己当成糟心妹妹在看的人呢。华五脸色红红拽拽华晴芳的衣服袖子:“那不是膳食太好吗,妹妹就贪吃了,我们也不会让四姐姐自己掏银子的,你看我们把银子都给带了,六百两吗,咱们四个平摊,就当咱们孝顺长辈的。而且妹妹也觉得四姐姐膳食安排的合理,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别的。”

    华晴芳抿嘴,就是后来知道了,更糟心了。

    华三郎跟华四郎更是起身长揖:“四姐姐大人大量。是我们太注重口腹之欲了。才等了又等,不是在看四姐姐笑话的。”

    这话说了之后华晴芳就知道估计自己哭的眼睛烂桃一样,在自己院子里面说的‘被伤了心’的话被这几个人都知道了,太没有脸面见人了。

    小四郎的才摆脱了三头身。有点圆润的身子给华晴芳作揖鞠躬:“姐姐莫恼。你把我们当的兄弟看。才会伤了心,是我们兄弟做事不厚道,四郎给姐姐赔罪。只求姐姐莫要计较才好,往后你看着,我们兄弟定然不会在伤了姐姐的心。”

    华晴芳看着小四郎那样,脸上的笑容直都止不住,连丢人都忘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蠢萌呢,看看那个严肃的样子:“多大的事,四姐姐不过就是一时转不过来而已,今天就是你们不来,明天四姐姐也要打到你们院子里面要个说法的,尤其是小四郎,四姐姐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怎么就能如此看姐姐笑话呢。”

    华四郎炸毛:“你,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被我迷得五迷三道,你你切莫如此去外面说。”

    华晴芳哈哈的笑开了,华三郎:‘到底是四郎投了四姐姐的缘分,看看都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华晴芳:‘哼,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算了,不过银子咱们确实要平分的。我这也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弟四弟若是还当我是姐姐,以后切莫如此了,我就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也扛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的。”

    华三,华四:“定然没有下次的。”

    这算是和平解决了。

    华五凑过去,舔着脸恭维:“还是四姐姐大气。”

    华晴芳:“没包括你,你能跟他们比吗,咱们两姐妹时时在此一处,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一声不吭,你知道你伤我多重吗,我以后都不能在爱了。”

    华五捂着心口:“这么重。”

    华三郎,华四郎看着自家四姐姐那个表情纠结的:“确实重了点。”

    华晴芳化身舞台剧女王:“心被伤了,你们以为有多麽的容易忘记,你说往后我还能相信谁,我还敢相信谁吗,五妹妹你简直就是让我对亲人失去了爱的能力,相信的力量,你觉得这是小事吗。我觉得我都找不到以后幸福的方向了。重吗。”

    华五心再抖,这是要被让人赖上:“你说怎么样,四姐姐尽管说,不能让四姐姐往后再也不相信任亲人不是。妹妹但凡能做到,绝不推搪。”这个无奈呀。

    华三郎心说女人果然不好惹的很。

    华晴芳:“既然这样,听说五妹妹的女红已经可以做大件的衣服了,五妹妹给我绣一套全套的铺盖好了。”

    华五噗的喷了一口心头血:“你好狠。一套铺盖可是要多半年的功夫呢。”

    华晴芳捂着心口:‘不能在爱了呢,我的心呀,伤的都碎了。’

    华五扭头走人不过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不就是一套铺盖吗,你等着。”捂着心口的换成华五了,心在留血呢。

    一套铺盖呢。那可是一件很大的工程,没有半年都完不成。

    华家三郎:“会不会太狠了点。五姐才开始做女红呢”

    华晴芳挑眉:“爱之深责之切。我对五妹妹寄望多深,就有多痛心。”

    华三郎身上一抖:“好吧你们姐妹情深。”

    根华四郎一起告辞出来的时候,就教育自家弟弟:“往后记得切莫要惹了你四姐姐。”

    华家四郎:‘自然是的,你当我不知道一套铺盖是多大的工程吗。’

    华三郎心说这小子真精。

    至于唯一没有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华府大房的二郎,也是听说了华晴芳哭的撕心裂肺之后。让随从给华晴芳送过来几百两的私房银子,华二郎是个大方的,直接就说了:“咱们府上还能亏了小娘子银子,花没了在跟他这个哥哥要,莫要在为了几个银子哭了。至于伤心,那就不必了,错了就改吗,放心都是一家人没人笑话的。”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纯爷们,不了解少女的心,不过华晴芳也是知道。这位二哥是真的不知道里面的道道。银子收了六十两,剩下的退回去了,而且领情了。至少这是一个不知情的。

    等华三老爷的银子送来的时候,被华晴芳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华三老爷听着管事的回话:“四娘子说了。六百两银子他们姐弟四人孝顺长辈的。三老爷三夫人不必介意。是他们做小辈的应该做的。至于后面这三百两银子的补贴,小娘子也说了,他不能收。华家的老祖宗既然给府上做了定制。自然就有祖上的道理,想来是不想让后辈们忘了祖宗创业不容易,不想让奢华,糜烂的富贵生活让后辈们忘了本分,四娘子说她知道祖宗用心良苦,知道祖宗对小辈们的期盼,定然要按照家规执行,不能让祖宗们失望。做出有违规矩的事情。”

    华三老爷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什么祖宗呀,那不过是根据他们尚书府的收入定下的定制而已,这丫头拉虎皮扯大旗,还不就是为了报复他们两口子吗,还不就是为了不在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吗,记仇的丫头。

    等到华三老爷看到自家爹娘的膳食还是那样,华家二房的膳食也依然如此,只有他们三房的膳食还是在坚守祖宗规矩的时候,恼了。

    在华家二老爷的晚膳时刻把爷两堵在膳厅:‘二哥,芳姐是什么意思。怎么是看三弟掏不起补贴银子 还是觉得就三弟应该秉承规矩不能让富贵,奢华掏空了本分呀。”

    这是芳姐当初的原话。

    华二老爷心中尴尬,竟然不知道自家芳姐没给自家三弟加餐。

    华晴芳不急不忙的起身请安:“三叔莫恼,孝顺长辈是我们这些小辈该做的,芳姐庄子上多少有点出产,给祖父母填两个菜色还是做的到的。而且祖父母年岁大了,也经得住富贵的腐蚀。三叔你认为呢。”

    华三老爷为了一口吃食,跟华晴芳杠上了:“恩,这里呢。”指着餐桌说的。这真是幼稚的很。

    华晴芳:‘这个呀,爹爹在帮祖父母试菜呢,您也知道祖父母年岁大了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用的了,总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容易克化 ,爹爹这里用的好了,明日再给祖母那里用上而已。”

    说的这个大公无私,华二老爷听的这个羞愧。自家孩子这嘴巴可真是能信口开河呀。

    华三老爷气乐了:“还真是委屈二哥的胃了。”

    说完气的转身走人了,怎么想怎么不痛快。跟华三老爷相比,华老尚书觉得自家孙女真不错,老三的好东西停了,他们两口子竟然还是如此,而且没要自己的补贴银子,全是孙女一人掏的银子,不对那丫头好点,华老尚书觉得自己都对不起老妻每天看过来那似有似无的眼神。

    这是不是吃家人的嘴短呀。

    华三老爷心里不痛快,第二日从早善到晚膳人家华三老爷特意不出门会友,拖家带口的去二房蹭饭,还说了:“不能让二哥一人如此牺牲,他们这些做子女给长辈们试菜是应当应分的。”

    华三夫人柳氏也不过就是脸红了一开始,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用膳了。这还真是够厚脸皮的。

    华晴芳心中感叹:“三叔不去当官还真是遭禁了这么适合官场的特性。”

    用过膳食的华三郎华四郎,还有华五娘囧囧的看着华晴芳:“此话怎么讲。”

    华晴芳:“心黑,脸厚,坚韧不屈的追逐精神都是官场必备特征呢,三叔一样都不缺呢,多好的素质呀。放在府上闲职,实在埋没了一身的好才华。”

    华四郎指着华晴芳颤抖个不停:“你敢如此议论长辈。”

    华三郎拽了一把自家激动地兄弟,说的比较委婉:“四姐姐二叔可是当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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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殃及池鱼(两章合一)

    华晴芳:“心黑,脸厚,坚韧不屈的追逐精神都是官场必备特征呢,三叔一样都不缺呢,多好的素质呀。放在府上闲职,实在埋没了一身的好才华。”

    华四郎指着华晴芳颤抖个不停:“你敢如此议论长辈。”

    华三郎拽了一把自家激动地兄弟,说的比较委婉:“四姐姐二叔可是当官的。”

    华晴芳:“不行呢,我爹爹厚道的很,所以才是从三品。而且是闲职。”

    这真是没法再说,他们祖父可是一品呢。才升上来没多久呢。华三有点肺疼。

    拽着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走人了,这人就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

    他们一家子在这位姐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呀,还有就是华三郎相当的迷茫,十几年的人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仔细想来官场真的需要芳姐说的那些特质,他要继续科考吗,他这么醇厚的性情真的适合官场吗,或许他只做个有学问的大儒就可以了。华三郎的世界有点要崩溃。

    造成如此困扰华三的局面,这个真的不愿华晴芳,她真的只是吐槽而已,真的只是不齿华三老爷的作为,随口说说,不知道少年人如此的脆弱,经不住打击。

    华老尚书对于学业明显大不如前的孙子,那是伤脑筋的很,必须找亲自谈话,探讨出来的结果,就是华晴芳总结的那么一个官场黑暗的问题,面对这么一个问题。华老尚书简直就是不能在更闹心了。。

    你说他华家百年门风,怎么就出来这么一个小娘子呀,这要是郎君还凑合能看,可偏偏还是个小娘子,听听那是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在官场打滚几十年的老货也不过出窥官场百态,你说他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敢如此出口狂言,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华家得被人说成什么呀,还有那小娘子谁家敢要呀。

    必须要找谈话的节奏。

    华晴芳就不知道华家三叔因为一口吃的。把她给弄到这个地步。不过就是随口几句话吗,怎么就让华老尚书找来,深沉,内敛。严肃的给予警告。给予危险性的认识。她招谁惹谁了。

    华晴芳面对祖父的责问。那是觉得冤枉:“祖父芳姐错了,芳姐再不敢出口妄言了。”

    华老尚书抿嘴,看着低头承认错误。认真忏悔的小娘子,怎么这话都不是如此老实的孩子说出来,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具有如此的可欺骗性呢。

    难怪自己会看走眼,怎么都不觉得这孩子让老妻为难到如斯地步,如今看来这孩子还真是不好随便安置呢:“你知道错了就好,谨言慎行,不说你那话从何处听来,看来的,就说你那话若是流传出去,让这大梁朝的官员如何看老夫与你的叔伯们,你不是置我们于跟大梁朝满朝的官员与敌对之中吗。”

    华晴芳低头,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可这年头言论不自由,当官的谁敢承认自己是心黑手辣脸皮厚的呀,这不是在告诉圣人他们不忠不义吗。

    难怪祖父如此的重视自己的口业问题,必须加强教育:“祖父教训的是,芳姐以后再也不敢了。是芳姐没有站在祖父跟父亲的立场上想事情,幸亏祖父教训的及时,没有让芳姐酿成大错,不然芳姐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害别人无所谓,害自家老爹真的不行,而且华二老爷那个样子,也担不起跟满朝文武作对的重担。这是分分秒秒被灭的节奏。华晴芳发自内心的在检讨自己,剖析自己的问题。

    华老尚书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了,这孩子认错态度太好了,自己要说都被这孩子给说了,还有什么是自己能说的吗,心里那个郁闷:“算了,你记得祸从口出。往后定然要谨言慎行,不光是你自己的荣辱,你是华家的小娘子,你的身上还挂着华家的荣辱。即便是往后嫁人了,你也要多想想。三思而后行。而且自古女子在内宅都是以贤良淑德为荣。”

    不知道怎么的,华老尚书就觉得单是华家好像压不住这丫头,跟着就说了一句:“多想想你爹。”

    果然立刻就看到自家孙女那认真,坚毅,后悔的眼神:“孙女定然会多想想爹爹的。”这话可是真诚多了。

    华老尚书胡子翘了又翘,你能说这孩子孝顺他爹不对吗,可你就不能不要随时都除了你爹看不见别人的样子吗。

    真是不太让人愉快的谈话,更多的是憋屈,不是这孩子认错的态度不好,是这孩子认错的态度太好了,让你一肚子的话还没怎么说呢,这孩子就已经深刻的在反省他自己了,你说准备了一肚子的货,就这么闷在了心里,多郁闷呀。

    华老尚书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到底心有不甘,回到自己的书房就吩咐老管家:“去给四娘子送两本女戒去,让她好生的在房里研读,修身养性。”

    华老夫人不插口,现在对孩子严厉些没什么,好歹在自家人眼皮子底下,不至于太过苛责。等他们嫁了人可就没有现在的条件了,一次的错误足以令孩子们毁了大半辈子。

    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她华家能传承百年不是没有原因呢的,子孙争气是其一,还有就是长辈们管教的得当,督导得力。

    华二老爷知道自家闺女被亲爹教训后,只是在芳姐的院子里面陪着自家闺女大半天,然后晚上去华三郎的院子里面调教侄儿了。

    在华二老爷看来,你小子不好好学没关系,不是我儿子,我管不上,可你不好好学,不能把我闺女给带累进去呀,你还是爷们吗。不好好的调教你一番对不起我这一肚子的学问。

    想想段氏,两人成婚十载,恩爱有加,就剩下芳姐这么一个闺女,自己都舍不得训斥呢,再说了自家闺女懂事孝顺,也没有什么用的着训斥的地方。都怪三房的三郎。

    华三郎手腕子上绑着沙代子,站在书桌前面已经写了多半个时辰的大字了。鼻子尖都冒汗了。

    华二老爷:“沉心静气好生书写,看看你那字不如三岁稚子有风骨,连点稳重劲都没有。二叔都不好意思说你。亏你还自以为是,怕进官场,也不看看你那水平,有没有进官场的底子。可莫要说出去。笑掉了别人的大牙。咱们华家可是跟着丢不起那人。”

    华三郎手腕酸疼。握着毛笔都是颤抖的,终于知道为嘛有今日之灾了,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二叔这是为了芳姐出气来了:‘二叔不是侄子故意在祖父跟前说的,实在是侄子迷茫的很。’

    华二老爷黑着脸:“那是你太闲了,若是起五更,敲三更的读书练字,会有时间撒癔症吗。”

    真是太有爱了,好好地少年叛逆期 ,就被华二老爷给判定为孩子没事闲的撒癔症了。可怜华三那脆弱的心灵呀,还没有来的及武装呢,就被自家二叔给强力训导成防弹的了。必须得承受住呀。

    华三郎欲哭无泪,被讽刺的面红耳赤,一丝的叛都不敢有了:‘二叔,写字不是一天练出来的,您饶了侄子吧。’

    华二老爷想想自家闺女房里的两大本女戒,那是一点都不能放松自家侄儿的课业:“一天都不写更练不出来。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二叔才如此操练你,换个人如此有效的方法二叔还舍不得用呢。”

    华三老爷在外面听了半天了,老二这是诚心的跟自己过不去呢,要不要如此欺负人,推门而入:‘二哥呀,既然是如此有效的法子,怎么不见二哥给芳姐用用呀,听说芳姐那手字可不怎么样。’

    华二老爷眼皮都不抬,可见是把老三都跟着记恨上了:“芳姐一手大字写的风骨干练,好看的紧,不需要用,再说了那是小娘子,女红好不好才重要,字写的好不好重要吗,你觉得芳姐用去科考吗。还是你觉得芳姐往后会同,三郎一样靠这一笔字去封侯拜相呀。”

    华三郎想哭,从来不知道二叔对自己有如此高的期望,还封侯拜相呢,自己做梦都没有如此高的志向呢,能说我我只要做到尚书就成吗。

    华三老爷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些,老二这是脸皮都不要了也要护着芳姐是吧,软和口气跟华二老爷商量:“二哥,都是孩子,干嘛这么计较。”

    华二老爷:‘别这么说,我这是帮你教育孩子呢,你若是觉得我教导的不好,就把孩子给领回去吧。’

    这年头长兄如父,华二不是长兄,那也是华三老爷脑袋上的一座山,敢领回去吗。

    华三郎赶紧在中间和稀泥:“爹爹没事,儿子觉得二叔这法子当真不错,儿子的才这么点时间就沉稳了许多。”

    华三老爷瞪着自家二哥,你够狠,咬牙走人了。他妈的多大点事呀,不就是两三天的不出屋吗,华二至于这样折腾自己的儿子吗。

    等第二天华二老爷依然拽着胳膊有点抬不起来的华三郎去书房写大字的时候,华三老爷彻底的服气了,领着夫人去华老尚书那里为了芳姐求情,千错万错都是自家孩子的错,没事闲的脑袋发晕,跟人家芳姐没关系。

    一个府里住着,华老尚书怎么能不明白这点事呀,可他罚芳姐跟这个也没关系,是让孩子收收心,不要随便乱开口的。

    可惜华三老爷豁出去了,死皮赖的非得给华晴芳的禁足令给撤了。

    华老尚书:“我就不知道你这个叔叔竟然如此爱护侄女。”心里感叹想他华府百年传承,今日兄弟失和,起因竟然是因为一口吃的。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放呀。这两倒霉儿子必须拎出来在教育呀,回炉,必须回炉深造。

    华老夫人也是深有同感,说起来都是老三惹的事,不去人家二房蹭吃蹭喝,哪有今日的事情呀。

    华三老爷儿子被人家拿着呢。心里在悲愤也不敢乱开口,我认了:“是芳姐贴心懂事,儿子这个做叔叔的喜欢的紧。”

    别说华老尚书夫妇,就是三夫人柳氏听到华三老爷这话,都把头撇向了一边。实在是没有可信度呢。

    华老尚书就一个感觉,这儿子跟孙女说的一样,更适合在官场打滚,能屈能伸的很呀。

    华三郎一番折腾下来的感触就是不能随便闹情绪,青春期不是哪家的孩子都能随便有的,二叔太恐怖了。即便是被二叔放了出来。还规定要胳膊上缀着沙袋每日写半个时辰的大字呢,啥时候是个头呀。

    华晴芳就平淡多了,对于华老尚书的教诲那是真的挺虚心接受的,更是捧着女戒之类的规矩教材看了又看。认真研究。即便是不能钻空子也要知道什么地方是雷点。轻易不能让自己犯错。

    这个是生存需要。

    阿福陪着小娘子读书,添茶倒水的,不时地还要听两句小娘子的感慨。在别人看来她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近身服侍小娘子是体面,可谁能知道阿福的心惊胆战呢。小娘子的感慨可是不能随便让人听见的。

    必须都是关着门不能让人听见的,小娘子的吐槽水平那就不是一般级别的。

    别人不敢说,华老尚书若是听到小娘子读女戒的读后感的话,估计小娘子这辈子也别想出这个院子了。

    比如夫死从子,人家小娘子的读后感就是,教好儿子然后弄死儿子的老子,女人这辈子就算是出头了。

    阿福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关窗,然后仔细探看四周准备杀人灭口。真心的要神经崩溃了。

    过后的一天禁足,阿福那是再也不没让其他人,靠近小娘子的书房半步。太危险 了,小娘子这是要被关疯了的节奏呀。

    所以说华晴芳能被解禁松口气的是阿福,心里背负的太多了。

    当天抱着李妈妈心情别提多激动了,你们谁能知道我这两天心里的压力多大呀。

    李妈妈:‘小娘子这两日可是有所收获。还不让老奴过来伺候,当真是把老奴给急坏了。’

    华晴芳抬头,难怪这两天如此的寂静,原来身边没啥人,她没下这个命令呀。

    阿福不看自家小娘子直接解释:‘小娘子说读书最重要的就是沉心静气,不是光读读的,还要深入理解。妈妈莫要心疼,只要小娘子读的好,怎么都是好的。阿福在小娘子身边一丝都不敢懈怠。’这个说的实打实的,睡觉都要睁只眼,就怕小娘子说梦话呢。

    华晴芳跟着点头,这两天的心得体会可多了,就是不太好弄成心得体会日记记下来,很遗憾呢,不能流芳百世了。

    李妈妈:“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跟着就问了:“小娘子可是感触良多。”

    华晴芳抬头深呼吸,然后说道:“我的感想呀,我就觉得若是想要一辈子平安,不若早点跟师傅一起修了闭口禅妥当。”

    真心的就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巴,除非修了闭口禅,或者她爹当皇帝,不然自己就是个流动祸害。

    当真是前途堪忧呀。

    想想也知道他爹一个文官,还是闲职,为了闺女造反成功的几率是多麽的渺茫呀。别说还有华老尚书在呢,估计出不了华府就他们爷倆的反动事业,就得让老头给灭了。

    为了老爹,还是要谨言慎行呀,得意莫猖狂。时刻谨记这年头言论没自由。这就是华晴芳的总结结果。

    李妈妈在风中凌乱了,初春的风可不算是暖和。

    阿福觉得自己这两天受的惊吓总算是有点安慰了,至少被吓到的不是他自己,看看李妈妈不是也闹心了吗。小娘子那是什么体会呀。狗屁的心得。

    是不是要让小娘子跟那从引雷山下来静怡师太远着点呀,总觉得那师太神神叨叨的,莫要让小娘子移了性情才好,不过想想自家小娘子那无肉不欢的喜好,这个好像也不太可能。

    华晴芳可没有李妈妈那么多想法,不过是觉得从过了二月,自己身边诸事不太顺当真是闹心的很,想到华三郎。更是恼恨的很,破孩子你忧郁的青春期怎么就把我给卷进来了,实在太不应该了。

    所以华三郎的苦难那真是没到头。

    华晴芳除了跟华二老爷培养父女感情,闲暇时间都去华三郎的书房消遣了。

    每日里变着花样的折腾华家三郎,更是对这位昔日唯一能说上话的兄弟各种打击。

    华三郎后悔死了,不是谁都有随时抽风的资格的,你说二伯不定时的那么抽两天,府上谁说过什么呀,怎么轮到他,不过就是想不开那么两天。还没到叛逆的地步呢。就这么凄惨呀。

    站在书桌前一脸的苦大仇深,看着边上小口小口吃着点心的华晴芳,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四姐姐书房里面清冷,不如回院子去吃吧。”

    我写着你吃着。我还得看着。心里能平衡吗。

    华晴芳把嘴里的点下咽下去。喝口阿福递过来的茶,才开口:‘不碍的,三弟只管练字。我不用三弟陪着。’

    华三郎抿嘴,一声不吭的写大字。心里有一万匹马在奔跑,在咆哮。怎么静得下来吗。

    不知道华晴芳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对着华三郎的一篇大字就是一顿批判:“这怎么跟小娘子的笔力差不多呀,三弟是不是吃的不好,力气不够呀,看看那字写的怎么如此不入眼。三弟莫不是婉约派的吧,怎么这字迹写的如此柔情四溢,啧啧两声,这腕子力气不够,还得加重呀。”

    被二叔批判也就算了,凭什么自己让一个没有自己写的好人批评呀。最让人不可忍受的就是,竟然说他写的字像女子,当真是不可饶恕的很。

    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询问:‘四姐姐,不知道什么样的字能入眼。不知道四姐姐练字的时候,有什么诀窍。’

    这话绝对的有针对性,而且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华二老爷的幽怨。

    华晴芳挑眉,不是听不出来三弟的咬牙切齿:“三弟呀,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要跟女子比肩了,你是郎君,将来那是要有出息的,要比也要同比自己高大的人比呀,让四姐姐太忧心了。励志是很重要的。”

    小四郎早就知道自家三哥这阵子不好过。听说四姐姐又过啦祸害人,早早就过来力挺自家三哥了。

    听到华晴芳说完,迈着小短腿就进了书房:“总要让三哥知道二伯这训练法子有什么成效才是呢,四姐姐不如写几个字,让我们兄弟也好生生的看看什么叫做能入眼。”

    华晴芳幽怨的看着胖胖的小四郎,自己对她多好呀,这小子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全心全意的去维护自家哥哥了,太让人伤心了。

    华家四郎倒是知道不好意思,别的不说自家四姐姐在兄弟当中对自己是最好的,吃的用的,凡是四姐姐准备的,都跟其他的兄弟有着差距,自家哥哥们可是都说过的。

    面对芳姐的人情压力,小四郎羞涩的在开口:“恩,四姐,四郎是真的想看看。”

    好吧面对小叛徒,华晴芳还是心软,萌包子杀伤力太大。谁让小四还是一个很有姿色的萌包子呢。

    走到书桌旁边,挑了一支笔,小四郎很有眼色的给扑纸磨墨。

    华晴芳沉心静气,刷刷几下就写下了至少十个不一样的‘福’字,下面的落款更是俊逸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一张大作就出来了。

    华三看着那张纸脸上都冒汗了,华四更是认真仔细的看。不得不说自家四姐果然有两把刷子:“往后我每日也要多加出来半个时辰的练字。二叔的法子果然有效的很。”

    华晴芳心说我爹可舍不得我如此练字。那是给你们用的。

    华三郎纠结的看着华晴芳还有那福字:“二叔不是说你的字不如三岁稚童吗。”

    不是二叔诚心误导的吧。这也太刷新认识了。这字飘逸俊秀,自成风骨。闺阁女子少有能比肩的。

    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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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春宴(两章合一)

    华晴芳可就牛气了:‘这话那是我爹说的,我爹是什么人呀,那是榜眼。知道榜眼是什么高度吗,再说了我是榜眼的闺女,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我爹那是对我期望太深。看吧就这样还不如三岁稚童你,你说你们怎么好意思提笔写字呀,还不好好的练习。白瞎了那么的笔墨,看看你们写的那是什么呀。’

    可怜的俩娃被华晴芳给数落的泪奔了。真心的没法再好好地乐了。

    华三老爷在外面气的肺疼,自家两个儿子呀,被这丫头给遭禁成什么样了。阴沉着一张脸,几步就到了书桌前面,拿起华晴芳的字,看了两眼,转头就走了。生闷气,对就是生闷气,人家有骂人的本钱。

    华三老爷阴沉的看着书房,定然要把自家孩子的字给练出来。就不信了,还比不上二房一个丫头。

    屋里面的三人看着来去匆匆的华三老爷,莫名其妙的,三人请安问好才一半呢。

    然后华三郎跟华四郎就觉得脊背一凉,还有更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世界太残酷了。

    华晴芳自己得意,阿福在边上替自家娘子捏了一把汗,来来回回自家娘子也不过就这几个字拿得出手。

    华晴芳感叹:“十年磨一剑,我这些辛苦总算是有点收获。”

    阿福:‘小娘子,咱们还是快走吧,回头小郎君们若是看着小娘子的字喜欢,跟您求一副的话。您也要写这些吗。’

    华晴芳看着阿福,脸色非常不高兴:“所谓知情识趣,阿福呀,你做到哪一点了,小娘子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容忍你到现在。”

    阿福跟着就说了:“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阿福身上也就剩下这点优点让小娘子珍而重之了。”

    双冒扭头看向远方,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呀,简直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不肯同流合污也只能默默的坚守自己的品味了。

    华晴芳打个冷战:“娘呀。你这是跟谁学的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变成这样了,实在是让人痛心的很。”

    阿福冷脸:“那倒不必小娘子费思,阿福每日里睁开眼眼睛伺候的是小娘子。闭上眼睛想的还是小娘子。实在是跟别人没什么接触。”意思就是你就这样。我就是跟你近墨者黑了。

    华晴芳被阿福给撅了回来,一点都不生气:“我真是三生有幸呢。好了走吧,这破书房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完嫌弃的看看华三郎书房里面的摆设。说句实话这春凳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主仆根本就无视了华三这个主人。

    华府那么平和,宁静的府邸,每天就因为这点破事弄得鸡飞狗跳的,华老夫人那眉头最近皱的厉害,你说这孩子们都怎么了,怎么就非得折腾呢。

    华老尚书宽慰老妻:“这算是什么事呀,看着怪和乐的,生活有滋味多了。你呀宽心,孩子们心里都有数,不会过分的。”

    华老夫人哪能放心呀:“有什么数呀,你说老二因为这点事,怎么就非得折腾三郎呢,你是没看到那孩子那胳膊都肿了。难怪老三心疼。”

    华老尚书:“谁家子弟不是如此清苦,大梁那么多人寒窗苦读,想要一鸣惊人就要吃得了苦,你当老三为什么忍了,那不是心里明白,老二是为了三郎好吗,虽然过分了点,好在孩子挺过来了。你呀别操心了。”

    华老夫人:“生了这么多的孩子,我也没有像这两儿子一样,因为孩子这点事闹腾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让老大媳妇跟着去任上了。看着就糟心。”

    华老尚书抿嘴,准备回头敲打两个儿子,看看做的什么事,把老妻给发愁成这样。

    华老夫人:“最让人愁的是,二房的婚事,你说三房的五娘,还有三郎,四郎都不小了,总不能总是压着他们在芳姐的后面吧。想想我就发愁,早知道就不该让老大媳妇走。”

    华老尚书:“要不然回头我给老大写信,让老大媳妇回来好了。”

    华老夫人:“我就是说说,老大在任上六年,老大媳妇在府上伺候了咱们六年,在留着也太不通情理了。”

    华老夫人不再开口了,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华晴芳没事的时候不想别的,一直在费尽心思的想把冯二娘子拐到自家来,那小娘子越接触就越觉得不错,跟陈年老酒一样,很让人回味。

    可惜这小娘子跟华二老爷之间,不但隔着山,隔着水,还隔着那冯御史府。寒门跟世家联姻不是问题,问题是寒门的小娘子嫁给世家的二婚郎君,寒门的风骨就存在问题。这是一个很难打破的局面。

    华晴芳最近给鲁二叔一个非常的任务,亲自去自家的作坊里面跑一趟,顺便把庄子上比较稀有的草木多弄回来一些。

    鲁二对于回一趟老家根本就不当事,可若是中途要运送花草的话,那真是一脑门子官司,草木那东西娇贵的很,中途运输尤其艰难。

    还是要找个稳妥的人跟着才好,可人家华晴芳说了她急用,鲁二叔紧赶慢赶的在四月出,桃李芳菲的的季节终于给自家小娘子弄回来辆马车的花草。

    华晴芳倒是知道为难人了:“多谢鲁二叔一路奔波。”

    鲁二摇头:‘算不上事,不过是去的路上,比较辛苦,回程的时候为了照顾这些花草,没怎么赶路。很是轻省的。’

    华晴芳心中好还是感激的很:“这些花草都很不错,难为鲁二叔了。”

    带着疤痕的鲁二脸上这次真的红了:“这个确实有点为难,走点路不算什么。让鲁二我想看这些花草,还要小娘子多担待一些,鲁二在这上实在没什么建树。”

    华晴芳跟阿福都抿嘴笑了:“您过谦了,这些都很不错。都是很少见的花草呢。”

    鲁二拱手:“小娘子看的上眼就好。”

    华晴芳让人伺候鲁二叔下去歇息。自己带着人把这些在开放中的花草安置在华二老爷书房的院子里面。

    一时间丫头婆子都拿着锄头来来回回的忙开了。幸好华府够大,给华二老爷的院子更够大。

    阿福很是不理解:“您既然稀罕,千里迢迢的运送回来,为嘛不在咱们自己院子里面栽种呢。”

    然后不用华晴芳解释,阿福自动就给自家娘子找好了路径:“就说咱们小娘子孝顺,这么来会儿折腾,都是为了咱们老爷。知道咱们老爷喜欢才运回来的。”

    华晴芳跟着点头:“是呢。真的是呢。还是阿福知道我。”

    抬头看看华二老爷院子里面正在开放的紫色玉兰,一时间汹涌澎湃,新潮起伏:“把这玉兰树上的花朵捡最漂亮的给我摘下来十几朵,你家小娘子我要办春季赏花会。”

    双冒。双巧。阿福。阿寿同样张着嘴巴看着自家小娘子,这决定太突兀了,而且话说的有点大。春宴呢。可不是普通的聚会。

    到底阿福不是一般人,能跟自己啊小娘子思路接轨:“是春宴,不是小娘子们的聚会。”

    华晴芳:“就是这个意思。快去摘花,给我留下两三朵就好,剩下的都给五妹妹送过去,让她邀请相交不错的小娘子就好。每张帖子都要附赠一直紫玉兰,是不是很有意境”

    华晴芳觉得自己终于跟大家娘子的想法接轨了,这种没事闲的蛋疼的事情竟然也开始操办。

    阿寿低头忍不住说了一句:“就是说小娘子您办的赏花会,您要邀请的小娘子不过两三位。”

    这丫头实在太一针见血了,一句话就弄到了华晴芳的痛点,他没什么朋友吗,认真说起来她想邀请的不过一位冯二娘子,跟他有交情的,勉强能邀请的也不过再加上一位池家九娘,三朵都给他留多了。

    不过这时候能说吗:“你有意见,朋友在精不在多。”

    阿寿看着边上低头的阿福,跟着低头:“您说的很对。”弄那么大的阵仗,您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姐妹,您图的什么乐呢。这话同样不能说。

    阿福讨巧的过来:‘阿福给小娘子摘最漂亮的留下,不过您要定在哪一日呢。’

    阿寿在次认识到自己个跟阿福之间的差距,难怪阿福是小娘子身边第一人呢。

    华晴芳:‘这个不好说,还是跟五妹妹商量一下,毕竟她的交友更广一些,莫要跟其他府上的春宴撞日了才好。’

    说起来过了年,这京城中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很新奇的,华五觉得自家四姐姐是个有想法的人,这赏花会实在是太好了。

    尤其是知道自家四姐姐总共也不过是请了十几人的打算,竟然自己只留了两三朵玉兰,其他的都在他这里,相当于是给她办的赏花会。亲姐姐呢,操心费力的都是为了给他招待朋友。

    兴冲冲的过来华晴芳这里商讨春宴的细节问题。

    华五:“四姐姐这个想法好,往日里小娘子们在府中也不过是春日的时候让父兄们陪伴着出去踏青而已,四姐姐的赏花会,小娘子们定然喜欢的很。而且四姐姐这里花草林立,果然是实至名归的赏花宴。”

    华晴芳笑的跟甩着尾巴的大灰狼一样:“当真如此就好了,我也是看着咱们庄子上送来的花卉很不错,才有了这个心思,希望莫让小娘子们看了见笑才好。”

    华五娘子:“怎么会呢,四姐姐这里的花草哪株不是稀罕的。这些小娘子们有眼福了。若是把平日交好的小娘子都送了请帖,怕是这些紫玉兰会被他们给摘光了。”

    华晴芳貌似不经意的说道:“能让大家喜欢,那是最好不过了。说起来咱们人少了点,如是人手够别说弄个赏花会,就是弄个斗花会也是不错的,哪个府上的小娘子屋子里面没有两株不错的花草呀,大家聚在一起。各自带着花草,想来一定热闹的紧。”

    华五眼睛都冒星星:“四姐姐说的及是,那样的话,大家一个春季估计都有说的了。这真是很不错的想法,不过就像四姐姐说的咱们两个人操办的话确实太为难。”

    说完之后那眉头都皱起来了。真心的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华晴芳跟着一起发愁:“说说而已,真的要是操办,人手倒也不是问题,只要把平日相交不错的几个府上的娘子聚在一起,大家在给不错的小娘子下帖子,还有咱们府上的三个郎君。那可是在学院里面很有名气的。只要他们跟着一起操办起来,规模上就有了,这事也就是算成了,而且每个府里出几个下人。维护一下治安。在邀请几位对花草擅长的长辈们给品评一番。大伙没人出点银子置办些奖励,大致上的框架就出来了,为难怕是场地就很难有合适的。”

    华五那眼睛看着自家四姐姐都要激动了:“怎么到了四姐姐的嘴里。这些事情竟然如此容易呢。”

    华晴芳:“容易吗,恐怕不容易吧,就说场地的问题,在哪个府里好像都不合适,到时候小娘子们怕是要争执呢,谁不愿意在自家府里举办呢,这次春宴若是办的热闹,办的好,怕是来年的时候能形成风气呢,咱们这些出力的人说不得也要出风头的。”

    成不成的先把好处给亮出来了。这要是各家娘子听了这话,还能在淡定吗。谁不愿意嫁人以前有点名气呀,那可是在婆家的资本。没有定亲的小娘子,更是资本。

    华五到是真的随了华家人,心胸宽阔的很:‘出名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春日大家都有事情做了,想想都是热闹的。很难得的想法。”

    然后认真的寻思:“这场地竟然真的是个问题,京城里面有谁家的府上适合呢。”

    华五在思索,华晴芳:“五妹妹还是莫要劳心了,这事不太靠谱的。姐姐也不过就是说说。”

    华五:“怎么就不靠谱了呢,我这就去给池家的表姐,还有柳家的姐姐们,程家的姐姐去帖子,咱们一起商量出来个章程,大伙在一起想想场地的问题,这事估计就成了。”

    说完华五已然翩然远去。可见是多上心呢。

    华晴芳觉得这春宴要肯定是要办了,现在是办大办小的问题而已。她要的不过是个机会,是个小娘子们出来走走制造话题的机会。

    想想华五的反应,心说到底是喜欢热闹的孩子,虽说自己有利用之嫌,不过能让五妹嫁人之前自由的玩一次,也是很不错的。

    更何况这种春宴办的好了,同时也是在给这些小娘子们加分的。这些京城的夫人们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看着呢。

    华五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不光是把自家的表姐表妹们给召集来了,还把华家二郎三郎,小四郎、还有柳府的表哥表弟给聚拢在一起了。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事情已经不是华晴芳这个提议人所能控制的了。华晴芳在一群的表姐妹兄弟之间,那真的是一点当家作主的样子都没有了,她现在就是个一个听客。

    在大家都赞同的情况下,决定邀请几家的小娘子还有郎君,拱让盛世。

    在大家都各自揽进来几位很出色,在京城很有名望的小娘子和郎君的时候,华晴芳开口了:“冯老御史的孙女,冯二娘子在花草上很有见地,芳姐想邀请冯二娘子过来大家看可好。”

    这时候华五羞红了脸看着自家四姐姐:“这想法本来就是四姐姐提出来,更是四姐姐挑的头,是妹妹得意忘形越攒了。本就应该由四姐姐决议人选。”

    华晴芳:“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图的是个热闹。你以为若是姐姐撑头,能把事情操办到如今的地步吗。只有妹妹才有如此的号召力。”我真的只要加一个人而已。我祸害的面积很小的。

    华晴芳在柳家面前那是不遗余力的给华五撑场子的,何况她说的本也是事实。

    华家二郎在这里算是年龄最大的:“你们姐妹客气什么,你们都是我华府的小娘子。你们两个谁撑得头,谁操办起来的有什么区别吗。还有呀,你以为没有我们兄弟,你们能把事情办成什么样,莫要得意,有你们什么事,到时候不要忘了弄盆不错的花草出来莫要让华府太过丢人才才好。”

    华家二郎这话是经过深思的,别家什么样不知道,华家的小娘子是不用太过出头的,这些名声没什么大用。何况五妹妹是嫁入柳家的。五妹妹什么样,柳家能心里明白就好。至于四妹妹,华二郎想少点闲话要比多少闲话好。

    华三郎,跟华四郎:‘就是。’

    华晴芳跟华五同时对着华二郎行礼。池家的表姐:“到底是你们兄妹让人看着眼热。多大的事呀。芳姐不过是要邀请冯二娘子过来一起操办吗。那有什么,看看芳姐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邀请,明日在相商的时候不如就把人给请来。大家也好多个见解。”

    华晴芳:“池家姐姐说的很是,其他的人呀,倒是认识池家姐姐本家的一位表姨,不过表姨就快大婚了,未见得有时间过来。”

    华家二郎:“难得我家四妹妹有交好的小娘子,不如把帖子送过去,来不来在表姨自己的意思。四妹妹看怎么样。”

    华晴芳:“在对没有了,我听二哥的。”

    华二郎突然就觉得这妹子特别的乖巧听话,很让人有成就感,可是比那些有主意的兄弟姐妹招人喜欢多了:“恩,有什么想法就要说出来,没准就是大伙都需要的,二哥很看好你。”

    怎么看华二现在也是这场春宴的绝对主人。华晴芳心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华二得了实惠,跟华五得了实惠没什么区别。

    还有这话说的,让华晴芳对华二多看了两眼,哥不是穿来的吧。

    华晴芳低头装作害羞:“是呢。”

    然后还是在众人的后面听着,这些不太完善的准备,也不知道到时候这漏洞百出的花草大赛,怎么一个收尾。怎么听都不太靠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岁大的了,怎么都不太能融入这群冲动的年轻人身边。

    还是去给冯二写帖子吧,他们办大事,自己办家事。两不耽误。

    想来这几家的长辈但不会看着这些年轻人没法收场的。华晴芳对于这件事很看的开,别看是一场春宴,可它代表的不光是这几家的郎君,小娘子。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就不是这几这个发起人能思虑的透的。

    冯二娘收到华府的帖子,第一时间给府里的祖母拿了过去。

    老夫人谢氏,对于华晴芳那是有一种从心里的亲近,她的娘家人真的剩的不多了,所以对于昔日姐妹的孙女那是真的全心全意的亲近。

    连寒门跟世家之间杂乱的关系都可以放在一边:“竟然是芳姐提出来的呢,那可真是好,那孩子是个有想法的,既然芳姐觉得你合适定然要好好地帮衬一把。”

    冯二娘子孝顺:“是,只怕孙女能力有限,不能帮上什么忙。您也知道孙女只喜欢在内宅摆弄花草而已。”

    谢氏看着那张写的很详细的帖子:“怎么会呢,我们二娘最在行的就是这些花草了,而且这芳姐是个有心的,帖子里面把事情交代的都差不多了,这是怕你去了插不上手为难。”

    冯二娘子:“恩,孙女知道。只要芳姐不嫌弃,孙女定然会出力的。”

    到了聚会的日子谢氏不光让冯二过来了华府,自己更是亲自送了孙女过来,华老夫人笑着把人迎接进荣喜堂:“这些小娘子就是能倒腾,还让老夫人亲自走一趟。”

    谢氏跟着就说了:“我走一趟算什么,您不怕这些小娘子们闹腾,府上跟着操心费力的才是真的麻烦呢。”

    华老夫人觉得这御史夫人也没有上次那么膈应人,不跟段家搀和在一起还是很懂事的吗。

    一一时间华老夫人的荣喜堂里面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

    等到池家,还有柳家的郎君小娘子们都到了之后,这些小娘子聚在一起当真是争奇斗艳的,看的几位老夫人都欣喜不已,到底是自家的孩子。

    这场春宴过后,这几家的孩子恐怕都在众人跟前漏了脸,将来操办婚事的时候,这些都是资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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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移花接木(两章合一)

    华家老夫人:“我们这些老太婆可是占了这些孩子的光了,竟然也能时常的聚聚了。”

    说是这么说,除了谢氏,还有华老夫人,剩下的都是各家的夫人们,可没有华家老夫人这个辈分。

    所以也只有谢氏跟着说道:‘可不是吗。’

    柳家舅母:“这些日子这些孩子折腾我都头疼。也是他们年轻才有如此精力。”

    池家舅母:“谁说不是,换成咱们可是不成的。”

    池家来了三位表姐妹,两位小郎君,柳家来了四位表姐妹,还有三位郎君在家上华家的两位小娘子,三位郎君,还有冯家的冯二娘子,那真是热闹的很。

    冯二娘子知道自己是华晴芳邀请来的,更是跟在华晴芳身边,一副我就听你吩咐的样子。

    这人恐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华晴芳抿嘴也能讲究,自家老爹也不是长子嫡孙弄个长袖善舞的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华家二郎做了这次事情的撑头人,这是大家默认的,毕竟是华家人提出来的点子,华家的小娘子不挑头,自然是华家的郎君挑头。都是他们华家内部的事情。

    华二郎带着大伙跟老夫人,夫人们告辞,准备在商妥更进一步的章程的时候,谢氏把人给拦住了:‘二郎切莫急着走,既然是斗花会,自然有优等,有略等,不知道二郎对于这些奖赏可是有什么讲头。’

    华二郎先是对这老夫人作揖然后才晴朗的回话:“回老夫人话,妹妹们同小子说的是大伙出些银子。然后置办一份不错的奖赏,给前三的优胜者。不知道老夫人以为如何。”

    谢氏跟着点头:‘很是不错,你们这些孩子想的很是周全,不过既然都是大家郎君小娘子,想来没人会贪图这些奖赏,大伙不过是凑个热闹,二郎若是不嫌弃的话,老身这里有本曲谱还不错,若是二郎看着还成,可以放在奖赏里面。”

    说完身后的婆子从双手托着用段子包裹着的曲谱。到了华二郎的身边。

    华二郎看着这个郑重的样子。不由得就双手接过来,先是谢过谢氏,然后才当着大伙的面把段子面打开了曲谱,大伙一声的惊叹:“这是古曲谱。老夫人这小子可不敢收呢。若是遇到爱曲之人。别说千金,就是万金也是难求呢。”

    这年代好些的古籍都是在世家们手里握着的,那些藏书什么的。更是代表一个家族的底蕴。

    谢氏能拿出这种有银子都买不到的东西,那是真的让人想不到的很,手笔很大。

    谢氏不过是看了华晴芳一眼:“只要小郎君不嫌弃就好,这些算不上什么,我冯府无人在这上面造诣高深,留着也是明珠蒙尘。不若留给有缘人。”

    说是这么说,可任谁都知道这谢氏是在给华晴芳撑场子呢。

    华晴芳面上一红,这御史夫人对自己如此厚待,自己好像有点不地道。转脸人家就想开了,帮亲不帮理,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华老夫人:“二郎拿着就是,这样金贵的古籍,就当做优胜独一份的奖励好了。你们可要好好地操办这个宴会,至少要对的起这本久不问世的曲谱。”

    华二同一帮的少年少女:‘是,定然不敢懈怠,让长辈们跟着操心了。’

    谢老夫人:“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一本书而已”

    华老夫人:“您想的很是,有了这种雅致的奖赏,他们的宴会高了不是一个档次,这曲谱若是传了出去,恐怕那些没有接到帖子的小娘子郎君们也会过来凑热闹呢。说不得还要多做准备。”

    华晴芳心说一本音乐书,让事情更热闹了。

    接着华老夫人让人去把华晴芳当做年礼送给老夫人的一刀页眉同页首之处都印着万字佛号的纸张,还有一方华老尚书珍藏的药墨拿了出来:“这算是我这个老婆子送给你们的,虽然不比冯家老夫人的乐谱贵重,胜在新颖独特,好歹能算作是个彩头,好生的操办,不然回头收拾你们。”

    这些东西让这些少年少女心里一阵紧张,把玩乐态度放下几分,对这次的春宴,更加郑重其事起来。难怪人说有压力就有动力。

    有两位老夫人珠玉在前,后面的柳家舅母,同池家舅母还有程家过来的几位表舅母都拿出来几样玩意算是添彩。

    不过夫人们都是懂事的,即便是身份比这两位夫人高,可毕竟他们的年岁辈分在那里摆着呢,没人拿出来压过两位夫人的东西。只当是填个乐子。

    华晴芳顺势把池家表姨送过来的东西填上:‘池家表姨眼下大婚在即,不好出来走动,不过池家的二夫人同九姨也填了些彩头。’

    华老夫人:“池家的夫人最是懂礼的了。等回头池家的小娘子大婚的时候,你们莫要忘了给小娘子去填装才好。”

    不说别人冯老御史的夫人谢氏虽然跟池家不熟,可这池家给芳姐面子,老夫人心中有数,跟着就点头:‘很是,小娘子们的交情最是贵重,将来嫁了人昔日的姐妹情分才是难得。定然要好生的走动的。’

    华家老夫人跟着就说笑了起来,只有程家的舅夫人心里多有不自在,毕竟他们程家跟池家在华家面前丢过人的。

    华二这时候带着一群的郎君同小娘子出了荣喜堂。

    华晴芳作为最开始的撑头人,虽然不多话,可这些人商量事情的大本营竟然是在华二老爷书房的院子里面。华二郎:“四妹妹可要在二叔跟前美言几句,莫让二叔嫌弃了咱么几个闹腾才好。”

    华晴芳:‘二哥说的哪里话,爹爹最最和气。怎么会嫌弃呢,况且爹爹那书房的院子里面绿意葱葱,很适合商量这么雅致的事情呢。’

    其他的小娘子们叽叽喳喳的,一点大家娘子的风范都没有了:“是呢,早就听说华府里面有株稀有的紫色玉兰,可惜是在外院的。我们这些人没有机会看到,如今正是玉兰开放的季节,当真是要饱了眼福。”

    华晴芳笑意盈盈:‘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咱们就去打扰爹爹吧。’

    华晴芳在无人的时候交代自家阿福:‘等等爹爹回府,定然要让爹爹到书房来的。’

    阿福心直口快:“老爷哪次回府不是在书房的呀。”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乱:‘多嘴。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吗。’

    虽然去的是华二老爷的书房。可带头的依然是华二郎,这年头府里的事情都是男人当家做主的。

    进了小院,别说小娘子,就是那些小郎君也被院子里面的花木给惊呆了:“华家伯父当真是雅致的人。”这是柳家的郎君说的。

    池家表姐:“快看看那一树的紫色玉兰。看的我都晃眼了。好生精致。不知道这满树的花苞都绽放开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

    程家的小娘子:“谢老夫人的曲谱怕是要落在芳姐的手里了,这院子里面随便拿出一株花草,足以夺冠。”

    华晴芳淡定的很。不过是些花草而已:“大家能看到的,如今这玉兰才开始绽放,要等过上几日才回满树绽放,到时候随时欢迎大家过来观赏。不胜荣幸。”作为主人,话说的很不错。

    大伙围着玉兰树各抒己见。

    倒是华五神情颇为得意:“我家四姐姐跟着二伯最是喜欢这些,每日里都要摆弄。二伯书房里面的盆景才是最最景致,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那都是二伯精心修剪出来的。”

    华晴芳给华五点赞,对就要这么推崇自家老爹,这赏花会什么的在华晴芳看来那就是凸显自家老爹专长的。

    大伯母娘家的一位池家表哥说了:‘五妹妹说的有理,咱们的彩头现在虽然有了,可还差了几分持重的评委,不知道能不能请动华家伯父。’

    一时间大伙的眼光都看向华晴芳。华晴芳心中都要笑翻了,这都不用自己安剧本了。

    沉吟了一下:“我爹呀,不知道到时候时间上是不是准许,不过我可以尽量的争取一下。”

    华二瞪眼,这什么乖巧的妹妹呀,华府谁不知道自家二叔对这闺女有求必应呀,恐怕芳姐开了口,自家二叔就是告假都要出席的。

    大伙听了芳姐的话一时间有点情绪低落。

    华二郎:“咳咳其实咱们今天不如就把斗花会的日子定下来,就定在这个沐休日,你们看怎么样,若有喜欢花草的长辈们,或许也会过来热闹一下。”

    池家表兄,柳家表兄都跟着点头:“华兄说的对,这件事情本就该早些定下来,不然春天都要过去了。而且有长辈们参加,这宴会可是亮眼不少。”

    华五:“若是日子定下来就要把帖子写好,那么春宴在哪里好呢。”

    好吧地点还没有呢,这下子可是为难了一群的小娘子郎君们,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可大伙都想的比较多,即便都是心里愿意在自家府上举办,也没人争着说,在我们府上吧。那样不适合。

    柳家的表兄看着华五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就说了:“这恐怕要麻烦表妹了,这事情本就是表妹拉扯我们过来一起操办的。一事不烦二主。”

    任谁也听得出这位表兄口里的表妹就是,华家五娘。华五脸色羞红,低头一言不语。

    这柳家的表兄,看到华五羞涩的神情,脸色跟着红润了起来,好像才觉得自己有点唐突,跟着就说到:‘更何况华家伯父这院子里面的花草争奇斗艳的,更适合不过了。’

    华二郎到底成熟稳重,没有弟妹们的欣喜:“柳家表弟说的很是,正是因为二伯这院子里面的花草太过抢眼,这里才不好作为斗花会的地点。而且这院子虽然不错。还是小了点。”

    华五跟着说道:“哥哥说的是。”然后抬头又看了一眼方才的柳家表兄,

    华晴芳从来就知道华五要嫁到柳家的。不过柳家的郎君太多,听说都排到十几号了。实在不知道五妹妹看上的是哪位郎君,如今算是知道了,肯定是这位。这也太明显了。

    华晴芳盯着这位柳家表兄观察,长相还不错,听方才说话,肚子里面也是有点货的,而且看样子对五妹妹很是上心,这都知道讨好未来娘子了不是。

    华五看着自家姐姐那直勾勾的眼神,脑门都急的冒汗了。拽了拽自家四姐姐。太失礼了。

    华晴芳不以为意直接就开口了:“不知道表兄在家排行第几。”

    华二郎脑门青筋都出来了。盯着柳家的表弟,这人也没什么出彩的呀,怎么就让他华家的两位小娘子要二女争夫呢。

    果然华晴芳一句话一群的郎君,娘子们都呆呆的。真的是呆呆的。

    华五更是脸色都青了。

    柳家郎君脸色赤红。都不敢看这位华家表妹了。到是先看了一眼华五,才开口化解尴尬的场面:“原来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姻亲,四妹妹竟然还不知道为兄的排行。当真是让为兄难过的很。”

    华五低头,表兄很不错。不回答四姐姐的问题,就是维护了她。

    只要不太蠢的人都知道这位郎君是在拒绝。

    华二脸色真的不好看,虽然维护的是另外一位妹妹,可毕竟伤了面子的也是她华家的妹妹。

    华晴芳扭头掩住笑容,这群小破孩怎么一个个那么多的心眼呀,我真的只是纯粹的想知道自家妹妹看上的郎君到底柳家的哪位表兄。省的回头自己认错了妹夫。

    不过看着华家几位兄妹的尴尬神情还是应付眼前的场面吧:“那这位柳家表兄恐怕要更难过了,不知道柳家表兄排行几何,如何让五妹妹承这推崇之情呢。”

    然后闲闲的坐在边上看笑话,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还敢给我弄得如此尴尬。

    华二的心噗咚就落下来了,就说四妹妹不是一个不懂事的,怎么会让华家如此尴尬吗。

    只有华五脸色红的跟染了胭脂一样,这四姐姐什么意思吗,干嘛把自己给推出来呢。

    柳家表兄倒是知道这位妹妹不好惹了。起身拱手作揖,然后才正是的介绍:“表妹不必客气,表兄在家排行是明字辈第九郎。是柳家二房的嫡二子。”

    然后人家大大方方笑意莹然的看着华五,当真是脸皮厚的很。

    华二可看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惦记自家妹妹:“咳咳咳,柳家表弟,”那眼神妥妥的警告。

    华晴芳:“是呢,原来是柳家九表哥呢。”说这话的时候看的可是自家妹妹,便宜这小子了,自家如花似玉的妹妹呦。

    华五真的恼了,自家四姐姐当真是太欺负人了,在华晴芳的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华晴芳手上很疼,这妹妹实在心狠的很。低头在五妹妹耳边说道:“三叔三婶为妹妹费心了,不是嫡长,将来妹妹轻省多了。”

    华五那脸都要冒烟了。这么多人呢,四姐姐竟然敢乱说,万一让人听去了丢人死了,手底下华晴芳的衣服袖子都要被华五给拉扯能抹布了,

    好吧还是先把场面给引导回去吧,这妹妹脸皮薄得很。

    华晴芳:“咳咳那什么,到底在哪里举办才妥当呢。”

    华二同柳家的表兄们更是急急的讨论开来。

    只有池家表姐突然笑了,可见大伙是都明白的。

    华晴芳怕华五真的恼了,赶紧的跟着说道:“若不是这季节不是梅树的开花时节,芳姐倒觉得那万安寺的老梅定然会夺魁的。”

    这真是天外飞来的一句话。怎么就说道了万安寺的老梅呢。

    池家表姐:‘四妹怎么就想到了老梅呢。那东西似乎不太能搬出来斗花吧。’

    是呢大伙印象里的老梅都是长在院子里面的,可怎么搬动呀。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笑笑:‘是芳姐乱想的,只是觉得那梅树漂亮而已。’

    华二一拍手:“着了,你们觉得万安寺怎样。”

    华清芳给华二点赞。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要的就是这句话。多好的理想地点呀。

    就见一群的郎君小娘子开始讨论怎么去万安寺跟人家交涉这个场地问题。场地有了,很理想,自家老爹肯定是评委中的一员了。

    华晴芳觉得她在赏花会里面需要的东西已经够了,带着从始至终一句话没有说的冯家娘子淡出了人群,两个人在书房的外面开始讨论花草。

    华晴芳:‘冯家姐姐,你不是想看嫁接的花草吗,院子边上的那棵就是芳姐前几日嫁接的呢。就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果然冯二娘子再也深沉不住了:‘是吗,就说进来的时候,观察院子边上的那棵月季很不一样呢。不知道能不能过去看看”

    华晴芳:“好呀,反正咱们也不太能帮上忙。”

    走的时候华晴芳还把准备在一边的嫁接工具给戴上了。

    门口的一颗才冒出绿芽的老月季。被华晴芳给去了头。嫁接上的是另外一颗月季上的纸条。

    光秃秃的一颗花草,让冯二娘子精心的对待:“也不知道这想法能不能成。”

    华晴芳:“是呢,冯姐姐你要不要也试试呀,咱们在找一颗不一样的颜色。在这颗老月季上嫁接上。到时候没准这颗月季能开出三色的花出来。而且是你我共同嫁接的,多有意思呀。”

    冯二娘子蠢蠢欲动:‘这能成吗。’

    华晴芳:“怎么不能成呢,多好的机会呀。”

    华二老爷回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小娘子蹲在地上认真仔细全心投入的在一颗老月季边上祸害呢。

    看着华二老爷心疼的很,要知道自家倒霉孩子已经祸害了很多的老木了,虽然有成功嫁接,可遭禁的更多。

    能在华二老爷的院子里面占着一席之地的花草那都是很得华二老爷喜欢的,怎么舍得让人遭禁吗。

    华二老爷在边上也不避嫌,自家闺女的伙伴那也是小辈,作为长辈看两眼到没有什么,

    冯二娘子一个闺阁秀女拿刀子干活那真是笨拙的很,看的华二老爷那心呀,一抽一抽的,再次看着差点削破手指头的冯二娘子:“这刀不是那样握着的。”

    华晴芳,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自家老头有没有爱心不知道,可定然不舍得遭禁他的花草。

    冯二娘子一时间有点尴尬,赶紧的起身给华二老爷请安:“华家叔叔好。”

    听着称呼华晴芳就不太满意,先凑合着吧:“爹,这月季上的刺麻烦的很,不如都给它削掉在嫁接好了。”

    华二老爷心说这是自家闺女吗,怎么如此的简单粗暴。怎么肯能让他们瞎祸害吗:“不用不用,这种费事的活,还是交给爹爹好,你们想怎么弄直接说好了”

    就把冯二娘子手里的刀跟剪子都给接过去了。然后专注的干活。

    冯二娘子对于嫁接那是向往已久的,怎么舍得走开吗。怎么想华家叔叔也比芳姐可靠的多。向来嫁接技术更加了得。

    就看华二老爷在那里削树枝,两个小娘子在边上打下手。气氛别提多好了。

    华晴芳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就说这冯二跟自家爹爹肯定有共同语言吧。

    为嘛自己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呢,在看华二老爷跟冯二娘子的时候,华晴芳心情纠结了,也不是那么美好吗,后妈这种生物不光他跟你是敌人,原来你跟他也是天生敌对的。

    华晴芳安抚自己好半天心气才平衡一些,心中为自己的伟大而骄傲,有几个自己这样听话懂事,还不嫉妒的好闺女呀,我一切都是为了我爹,平静过后心里就剩下淡淡的那股子对不起段氏的感觉了。那可是亲娘呢。

    华晴芳决定晚上回去就给自家老娘念经,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的人。对不住了呢。

    没亲人的时候烦恼,有了亲人原来是一种纠结着的烦恼,生活真的一团乱乱的麻线。

    给爹找媳妇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幸好自己不是原来的芳姐,不然死后怎么见亲妈呀,即便是如此芳姐也在担心死后看到段氏的问题,希望人死了一了百了,不然纠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同样跟华晴芳一样纠结的还有华家五娘,偶尔一抬眼看到远处的三道身影的时候,华五再也不敢欺骗自己在家四姐姐乖巧了。

    那真是再也不能好好地愉快玩耍了,放着四姐姐折腾开这种事,想也知道华家将要面对多大的风雨呀。

    真想过去一把就把自家姐姐给灭了再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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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监督(两章合一)

    只有华二老爷还有冯家二娘子还沉浸在科学的海洋里面,两个人无私忘我的在给蔷薇科的月季嫁接以后封口摸蜡。

    华晴芳在边上捧臭脚:“这棵月季可是非同一般呢,三品大员亲手给嫁接的。”

    华二老爷心说花房里面一半折腾的半死不活的花草都是我嫁接的,闺女这是说的什么呀,不过当着别人的面被闺女推崇华二老爷心里有障碍,尴尬的咳咳,特别强调:‘是从三品。’

    华晴芳跟着一乐,好吧要低调。看看自家老爹实诚的,要知道在自己那个年代,副导演都要叫做导演,加个副字人家分分钟黑了你。可见这里民风淳朴。

    边上的冯家娘子终于从科学严谨的海洋里面游出来了,想起了边上的大叔可是跟祖父一样三品高官呢,一阵的紧张,脸色红红,吭哧半天都没想好要说什么:“冯家二娘打扰了。”

    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

    华晴芳即便是想让自家老爹看看这冯二娘,也不会让人太过尴尬,站在冯二娘子身前愣是把话题给转了:“呵呵呵,爹,我们在商讨春宴的事情,因为您这里景色好,就到此打扰了。”

    华二老爷对闺女那是春风般的温柔:“没有关系,爹的公文都在内间,不会被打扰的,你们喜欢只管在这里玩。随便玩。”

    看着闺女跟眼前这位小娘子显然不太合群,忍不住就关心一下:“有要爹帮忙的尽管开口。银子还够吗。”

    华晴芳那胸脯挺的特别的骄傲。看吧这才是亲爹呢,在外人面前过给自己撑场子呀。

    边上的冯二娘子心中对这位华家伯伯印象那真是深刻,自家爹爹一直在外放,她跟在祖母身边许多年了,虽然不太知道父女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可肯定不是所有的父女都跟眼前的一样,当真是慈父呢。

    虽然冯二娘不怎么八婆也忍不住为将来的华家继夫人点蜡,有这么一个闺女在,有这么疼闺女的老爷在,将来的华家二夫人可有的闹心了。将来的华二夫人悲催了。

    这人从来就没想过华晴芳是会被继母虐待的闺女。毕竟从祖母那里听来的。还是自己看到的这位芳姐怎么折腾自家祖母。那都不是一般人呢。在冯二的心里,芳姐就是一个强悍的存在。

    别人的纠结这爷两可不知道,华晴芳不介意在人前秀秀父女情深:“倒是真有个事情要麻烦您,刚才表姐妹兄弟们推荐您来当这届春宴斗花会的评委。”

    在华晴芳看来他爹当评委那是当仁不让的。

    不过还好华二老爷还有点谦虚精神:“这怎么合适呢。爹爹对花草一道也不过是略通皮毛。切莫要贻笑大方了。使不得,使不得。”

    冯家二娘子难的开口,而且说得话那都是实打实的。一点都不阿谀奉承:“别的不敢说,就世伯的嫁接花草技术就足以当这斗花儿会的评委。”

    华晴芳心里别扭,我爹的学问不足以自傲吗,看来这冯二对自家爹爹认识的还不够。大概在华晴芳的心里,华二老爷就是没有一样是比别人差的,全天下的闺女都这样。

    华二老爷纠结的跟华晴芳可不是一件事,心说你们两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呀,我跟你们说不明白,这可不光是谦虚的问题,真的当了评委问题复杂着呢。

    华晴芳也是想到了此处,这评委还是不当的好,虽说都是小娘子一起聚在一起玩玩,可世道不对呀,小娘子之间也是三六九等的,万一,万一有个身份高的,非要弄个头等,弄个幕后黑幕,为难的可是评委。

    弄虚作假降低自家老爹的格调,遭禁的是自家老爹的人品,不给弄虚作假弄丢了从三品,犯不上呀。

    到底是自家老爹想的通透,一时间对这个当评委也不那么积极了。

    这时候华二郎已经领着一串的娘子郎君过来给这位从三品官问好了。

    顺便邀请华二老爷做评委。

    华二老爷谦虚好半天有些盛情难却。从来不知道自家二侄子有如此的好口才。

    华晴芳斟酌一番,这时候开口了:“其实这赏花一道,跟入口的食物差不多,有人喜欢梅竹,有人喜欢兰菊,所谓众口难调。我爹对花草方面确实有着独特的见解,但是若是让我爹爹当评委的话,难免有些偏颇之处,毕竟这评委要公平公正还要公开。不如大家在推荐出来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只在评议,不在评选。到时候让所有参加斗花的小娘子,郎君们,人手一支紫玉兰。大家喜欢哪盆花草,就把手里的紫玉兰投给哪盆花草,到时候只要长辈们帮忙见证一番就好了。大伙评出来的结果,到时候也不会有人不服。而且得出的结果,就是我们心中最喜欢的花草,是咱们自己选出来的,人人都参与进来,岂不是很棒。”

    华二:“那怎么决定把玉兰给哪些人,岂不是更烦恼。”

    华晴芳:“这个好办,只要是来参赛的郎君,或者小娘子,都会有一直紫色玉兰。不过记得让他们早些报名,玉兰有限,只有前一百名报名的郎君或者小娘子才有。”

    有心事让华二收点赞助费,或者报名费,想想实在不符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娘子特性,也怕华家几个兄妹咬死自己,华晴芳才勉强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

    华二郎一拍手:‘精辟,精辟,四妹妹这法子好。’

    柳家的九朗大概要拍大舅子的马屁,跟着就推崇起来:“不如今天咱们就把邀请的长辈们定出个章程来。”

    华二郎:“嗯明日咱们几个就去万安寺打个商量,到了下个沐休日。咱们提前打发下人过去把场地收拾出来。”

    华五娘:“还要准备好茶水,还有长辈们休息的禅房,都要提前准备妥当。索性不如让大师傅们那日多准备一些素斋。恐怕要玛法到很晚的。”

    一直到此,华二老爷一直维持者长辈的风范看着自家儿女乱折腾。频频点头给予鼓励赞赏。

    柳家九朗看样子彻底的不要脸面了,根本就不避嫌疑,大大方方的给华五捧场:‘五妹妹说的极是,考虑的很重周到。’

    华晴芳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这位未来妹夫,这年头能豁出去脸面,还有点实力的人出人头地基本上就不是问题了。

    华五脸皮薄,禁不住逗弄。不然华晴芳一定在华五耳边夸奖两句有眼光。

    华二老爷脸绷不住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敢调戏自家侄女,这小子作死呢,还是找死呢。

    华二郎看着自家二叔变黑的脸色,忍不住冲着柳家郎君怒吼:“你给我消停点。”

    柳家九郎当真是个脸皮厚的。摸摸鼻子只当听不见。反正那狼一样的眼神在华五身上就没有挪开过。

    整个过程华五羞得都要抬不起来头来了。看的华晴芳怪心疼的。华二老爷若不是为了自小娘子的面子,那脚丫子早就踹过去了。

    华晴芳赶紧的说道:“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爹爹,连同喜爱花草的长辈们。过来监督指导一番才是。爹爹义不容辞。”

    华二老爷对于闺女的提议没有不同意的:“芳姐说的很是。”

    华二郎忍不住撇嘴,不过也得承认芳姐想的法子好。

    柳家待定妹夫好在没好意思在说表妹说的极是。唯一在状况外的,估计就是冯家的二娘子了,人家的心还在那几株才嫁接的月季身上呢,估计若不是羞于张嘴,这位肯定要把月季抱回自家府上观察的。

    华晴芳忍不住打量自家老爹,三十岁的壮年男子,可比这帮青涩少年有魅力多了,怎么看自家爹爹比这些不靠谱的二货少年们也高了不是一个档次呀。

    怎么就没人能够欣赏呢,关键是冯家的二娘子,怎么就不知道多看两眼呢。

    华晴芳哪里知道呀,即便是小娘子们春心乱动,也没人打他爹这个三品大员的主意,基本上华二老爷这等身份都是被小娘子们排除在外的,根本就从心里不予考虑。那就不是一挂人。为嘛说人以群分呢。

    赏花会紧罗密布的在举行,其中京城中掀起一阵小纸条热,小报一样的快递消息一直在私下里面流窜,比若说谁家的小娘子准备带什么花草参赛,比如谁家的小郎君对花草上有着特殊的喜好。

    总之在紧紧几天之内这份上进,充满着正能量的私下小报在京城的顶尖人家内开始流传,而且是上门服务的不收费,

    每天一大早关于斗花会的的具体内容,都有人专门送上各府的大门,让这些内宅妇人一时间都跟着注意起来,这是多大的阵仗呀,都有人专门传递消息了。

    小报上更是每天都要介绍一种花草,介绍的详细,还配有图片,即便是不太喜欢花草的人,被如日大的宣传攻势都给诶熏染不少。

    华二对着华晴芳:“四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想到不过是一场春宴,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大的声势,当真是让人难以预料,也不知道到时候那万安寺是何等的热闹场面。”

    华晴芳:‘可不敢这么说,我也不过是想着小娘子们私下心里有个数而已,每日里把参赛的花草介绍一番,这样比赛的时候也不至于慌乱,至于这个效果,那真是没想到,定然是二哥以及各位表兄弟文采斐然,把这传消息的纸条,弄得如此盛行。’

    一点都不居功。当真是大家风范。华二忍不住对自家妹妹高看,都要到了仰望的高度了:“还是妹妹心思巧妙。你可知道斗花那天如今公正监督的都是何人了吗。”

    华晴芳:“我爹爹吗。”这个说的可是自豪的很。

    华二黑脸,在这妹妹不能说到自家二叔,不然水平立刻降低。立刻犯抽。

    华二:“能把高度在提高些吗。”

    华晴芳:‘不过是小场合,还有高于三品官的长辈参与吗。我以为也就我爹如此的娇惯于我,才肯屈尊参与了。’

    华三郎在边上点头:“按说是这样的,可如今不是了,从前几日开始,不光参与斗花的小娘子府上送了那些小纸条,就是不参与斗花的国公府,王府,公主府,还有一些京城里面排的上名号的府邸都派人过来寻了小纸条。”

    华家四郎更委屈:“四姐姐就不知道。我们这帮人这阵子晚上光抄纸条手都麻掉了。”

    华二做最后补充:“长公主很是关注这场春宴。为兄跟表兄们商量过了,而且给颇多的府上送去了请贴,而且长辈们都欣然润应。所以长公主是监督公正人之一,护国公府的四爷是监督公证人之一。恭王府的王妃是之一。”

    也就是说有回应的。应承下来的公证人就这么几位。

    华情芳心说这些人还真是狠闲。然后脸色就难看了:“那我爹呢,还是算了,回头跟这些人在一块。我爹不是成了受气的吗。”

    华二忍不住拍脑门,这是什么逻辑:“你不觉得二叔跟这些人站在一起,是一种殊荣吗。你当谁想跟这些人站在一起,都能站在一起的吗。”

    华晴芳:‘殊荣什么的看不出来,听说那护国公府的四老爷是才子,而且名声在外,这些人老的老,贵的贵,我爹一个三品官多不打眼呀,没事还好,真有事定然是我爹背包。’人家想的明白着呢。

    华二郎黑脸这都不能再友好相处了:‘闭嘴,过几日就是斗花会了,还能让你如此挑拣不成,还有你说的是什么话。回头看祖母收拾你。’

    华晴芳心说祖母从来不收拾我。

    华三,跟华四:“四姐姐放心二伯还能委屈了不成,这些人是真的对花草上都很偏爱的。”

    华晴芳:“你说是就是,不若这样吧,请这些人做公正,总要稍微的介绍一下,不是还有几日就要斗花了吗,这几天的小纸条就着重的介绍一下几位长辈好了。”

    华二郎:‘这不太好吧,长辈们的事情怎么能私下乱说呢,何况是写。’

    华晴芳:“怎么说呢,咱们那是宣传,重点是介绍一下长辈的见解,还有对花草方面的独到之处,而且完全可以去亲自征求一下长辈们的意见吗。”

    华五不多话,只是私下里面积极地准备花草准备参赛,给几位兄弟倒茶,这次斗花什么结果不知道,他们华家的兄妹相处起来那是亲近不少。

    华四郎:“四姐姐说的可以试试,咱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些长辈。”

    华二:“明日去学堂的时候可以跟表兄弟们商量一下,我们在做决定。”

    华晴芳:‘别人不好说,我爹肯定是同意的,我就一个要求,我爹的小纸条要我来写。’

    操这么多的心,为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当真是不容易呢。

    华二郎发愁,要说芳姐说的这就不是什么事,可这要是成了让依着芳姐对二伯的心气,又真的怕芳姐写出来的东西太过丢人,回头华家都没脸见人了,怎么好呢。

    华五娘给自家四姐姐支持:“若是成了,二伯的小纸条自然是四姐姐写最过妥帖,还有谁能比四姐姐更知道二伯的喜好呢。”

    华晴芳得意:“冲你这句话,前阵子厨房里面的事情,四姐姐就一点都不跟你计较了。”

    华五那脸呀酸涩的比吃了柠檬都皱吧:“四姐姐你都收了我们几个的银子了,你心里原来还记着呢。”

    连华四郎脸都凝重了:“四姐姐竟然还记得,不是说了就当没发生过吗,我们几个可是都跟你正经的陪过礼的。”

    华晴芳知道记仇这种事情就不能漏出来,看看失言了吧,正经八本的说道:“你们当那是什么小事吗,往小了说那是经济问题,赔了银子治疗的是我经济损失;往大了说,对我造成的是精神伤害,对我的人格人品都有极大的影响的,你们知道给我造成的影响多大吗,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在我最需要你们。最信任你们的时候,你们背叛了我。这是对心灵的打击,知道吗,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任何人。”

    然后语气家中:“记住是任何人,简直就是不能再好好地爱了。都不知道将来若是有了自己的家,还能不能在相信人了,你们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伤害吗,是随便两句话,随便一点银子能弥补的吗,那是感情伤害。那是需要亲人用心来弥补的。我能这么大度的现在原谅五妹妹你们觉得有错吗。你们不觉得我的心胸已经够宽广了吗。”

    这控诉实在太让人肉皮子发紧了。

    华二对于宽广的心胸刷新了认识。还真是够宽广的。

    华五无知的说道:“四姐姐能原谅我就好。原来这是精神伤害呢。”

    小四郎呆呆的:“长见识呢,伤害的初体验,我怎么才能用心弥补上四姐姐你的精神创伤呢。”

    华三郎:“不知道四姐姐的创伤伤口在哪里。”

    华二郎看着看着华晴芳盯着他的眼神,心领神会:“我立刻就能弥补上。四妹妹放心。二叔的小纸条定然让四妹妹拙笔。”

    然后才询问:“这创伤可是修补好了一些。”

    华晴芳觉得怪不厚道的。摸摸胸口,舒口气:“咳咳咳,稍微好了一点点。”

    华五茫然的看着自家四姐姐。原来的认识估计全部要打破。四姐姐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的人生观呦。

    华四:“且,不就是要当给二伯拙笔吗,至于的弄出这么一大道理吗,四姐姐做女子可不能那么记仇的。”

    华晴芳忍不住在小四郎的耳朵上掐了一下:“就你聪明。记得你姐姐我的文采很很好的,定然不能让姐姐没了这个出彩的机会。不然我这精神伤害就大了。”

    华三郎:“就是说我们跑成了这个事情,让四姐姐能拙笔,那件事情就过去了,往后真的再也不提了。”

    几个人同样的看着华晴芳。华晴芳被人盯得不好意思:“恩多少总能弥补上一点的吗,这个伤害怎么能说好就好呢,要给我时间重新信任你们。”

    华二当真是被这位妹妹给雷到了,这性子当真是古怪的很,一般人都难以消受,这往后的四妹夫可不好找,耐心差一点的谁肯如此哄她呀,发愁死了。

    华三郎:“别,四姐姐好不好的四姐姐说句痛快话。”

    华晴芳心说一帮的小破孩不好糊弄的很:“好,肯定好。”

    华二郎:“为了四妹妹这精神创伤,为兄定然要准备充足再去拜访这些长辈的。”

    华晴芳:‘也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明日的小纸条上,做一下说明,咱们不过是介绍的不多,不过是让参赛的人,多认识一下监督的长辈们,心里有个底而已。想来这些长辈们定然不会不准许的,’

    说的好听,这都成了胁迫了。说起来这个主意就有点损了。你都公开的询问了,跟道德绑架差不多,人家还能说我不愿意让你介绍吗。

    华二郎表情扭曲:“四妹不用担心,只要在府上跟二伯商量好怎么介绍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给二哥就好。”

    不得不作出如此大的承诺,谁让自家妹子出的主意损呢,真的不能那么干。

    华晴芳答应的痛快,有人帮自己成事,自己干嘛还要操心呢。

    这件事情定下来后,兄弟们在说什么,华晴芳都没有意见,从始至终的微笑以对。

    让华二郎忍不住总要磨牙,难道这芳姐就为了能让二叔上小报来的,真的是不得不这么多想一把。

    散场以后华晴芳在回想各种名人简介,各种名人传记,定然要让华二老爷的出场一鸣惊人。甚至把网络上当初响及一时的讨二奶檄文,都给背出来了,想要生搬硬套一下。

    那是真的不太适和用在这里,华晴芳才给放弃掉。

    重新扒着头发,在园艺介,花草介上,给华二老爷做文章,定然要拔得头赞。务必要把自家老爹的身价给炒作起来。

    华二老爷晚上回来的时候,华晴芳拿着一章篇幅较大的纸张,上面是蝇头小楷,整齐的叙述着华二老爷的平生,还有人生得意之处。这就不是介绍,这都成了传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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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拙笔(两章合一)

    华二老爷晚上回来的时候,华晴芳拿着一章篇幅较大的纸张,上面是蝇头小楷,整齐的叙述着华二老爷的平生,还有人生得意之处。这就不是介绍,这都成了传记了。

    尤其是看到自家闺女写的那激动人心的语句,还有夸张的容貌猫描写,华二老爷哪老脸红的都能滴血了。

    赶巧华老尚书过来这里,不巧看到那张华二老爷没来的及销毁的个人传记,看到一半眉峰就隆成了大包,就问了一句:‘谁写的。’

    华二老爷含蓄,颇为羞涩的说道:‘芳姐写着玩的。您看看就好,千万别当真。’

    华老尚书摇着头,一脸的不忍目睹,咬着牙,把声音含在嘴巴里面,里面捡重要的念了两句:“三岁能文,四岁能诗、、、、儿时面如仙童,少年俊逸,今时如嫡仙下凡”下面就真的没法再念了,腮帮子疼。

    华二老爷听得脸颊发烫,这倒霉孩子,这不是坑爹吗。

    华晴芳可不这么觉得,试问,那个上了名人杂志的名人不是如此介绍额呀。

    看着华老尚书不念了才谦虚的问到:“祖父觉得可有什么补充的吗。”

    华老尚书吸溜一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还补充。哈口气:“唉,我养了三儿子还有一个远嫁的女儿,每个都是如珍似宝的养大的,但没有不经心的,不过芳姐呀,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爹老夫不知道,肯定不是老夫的儿子。老夫没福气呀。活了这么大的年岁,别说养这么一个儿子,就是看都没有看到过如此谪仙般的人物。当真话让祖父我向往的很呢。”

    华二老爷被老父这话说得羞愧的捂脸,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华晴芳脸色发黑,这老头 没有宣传意识:“祖父怎么能如此看低自家的儿子呢,我爹少年榜眼假的不成。”底气这玩意咱们足的很。

    华老尚书无比真挚的看着自家孙女回答:‘真的不能在真的’

    华晴芳跟着挑眉昂下巴颏子:‘这世上哪个少年状元,榜眼,探花,不是三岁成名,五岁能诗的。祖父实在太过谦虚了。’

    华二老爷头一次知道自家闺女这个样子不太和规矩。太嚣张了。太欠抽了。希望自家爹爹能给他们父女留点面子。稍微留点就好。

    华老尚书就不知道这小丫头哪来的谬论:“没有,真的没听说过哪个状元是三岁成名的。那些话本你一个小娘子往后还是莫要再看了,人都看傻了。”

    被人给憋得脸色都紫了,无语凝噎望着自家祖父。

    华晴芳想跟华老尚书说说什么是广告效应。什么是宣传手腕。

    可惜华二老爷羞愧的把自家闺女的嘴巴给捂住了。不管男女大防直接上手了:“父亲。芳姐是太崇拜儿子这个爹了,您别当真。这孩子心眼直。”

    华老尚书摇头:“崇拜没什么,不过家里说说。心里想想就好,这东西还是莫要传出去的好,丢人那。”

    正事都没说就迈着步子走人了。果然一点面子什么都都没给剩。

    等自己致仕的时候是不是要这丫头给自己写一篇传记呀。文笔还是不错的。

    华老尚书捂着腮帮子心里懊恼,一个从三品的官,有什么可崇拜的呀,自己这个祖父还是一品呢,怎么就不见那丫头奉承呢,可见这孩子是个没眼光的。

    华二老爷撒开手很无奈的看着自家亲闺女,肯定是亲闺女,后一点的写不出这么真实的谎言。

    华晴芳纠结:‘祖父过来做什么,专门过来给芳姐审稿子的吗。’来的好多余。

    华二老爷摸摸鼻子:“你还敢说,这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你怎么不说你爹我一斧子劈开了天地,还捏了泥人呀。”

    华二老爷这话说得有点幽怨。

    华晴芳看着自家老爹,很是安慰的说道:“爹不是芳姐不想这么写,也不是我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是怕写出来犯了忌讳,女儿才不得不把你写的如此通俗的,谁知道祖父大人没有眼光,都没有看到您的好。”

    说完以后比华二老爷还要幽怨的望了回来。

    什么是更糟心,华二老爷算是真的明白了,华二老爷在次捂着眼睛:“芳姐,你饶了爹吧。”

    咱们能不要再丢人的路上继续走了吗。这是华二老爷的呐喊。

    华晴芳舍不得为难华二老爷:“您的脸皮实在太薄了,若是三叔定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脸都不会红,算了,我再想想。定然让您能接受。咱们可以在大众一些。”

    说完要拿着那张纸条回去修改。

    华二老爷哪敢让这东西现世呀,让其他的人看了去,臊死自己,使劲的抓着这张她家闺女呕心沥血之作不肯撒手:“放着就好,既然要改,就从头来吧。”

    这是一点能用的地方没有,不过为嘛您哈如此舍不得撒手呢。

    华晴芳诡异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很体贴的没有再去拽那张不太结实的纸张。

    既然老爹喜欢留着就好了。不过给华二老爷一个闷骚的定义。明明是很喜欢的吗,跟自己这个亲闺女还矫情什么,幸亏自己还算是晓情知趣。

    不过还是要认真的给他爹总结出来一章能被认可的个人小传来。

    可惜不能百度一下个人传记的范文,不过华晴芳能把自家老爹的升官路一步一步的给写出来,虽然不是那么震撼人心,总归是一个励志传记。

    最后把华二老爷在花草上面的成就总结了一番,园艺,盆栽技艺,还有嫁接技术,那当真是让人亮眼的很,任谁看了这篇文章。都会知道这位华二老爷不显山不漏水的一位雅人,而且人家相当的低调。

    那就是传说中有缘才能碰上的高人。

    华二老爷看了那篇文章都忍不住点头,原来自己这点爱好,竟然还能如此精彩绝艳,在这文豪林立的京城占上一席之地:“会不会太过了。”

    华晴芳:“怎么会呢,您可是第一个上小纸条的人呢,自然要一炮而红,不然后面的长辈们怎么会认同呢。”

    华二老爷抿嘴,好吧自己丢人丢在前面,总好过让公主。王妃丢人的好。

    华二老爷:‘只是在这上面提到冯家娘子好吗。’

    华晴芳:‘不提吗。好像不大好吧,那嫁接技术可是冯家姐姐跟着一起论述,实践出来的,如若不提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父女不太仗义呀。会不会有夺人成果的嫌疑。要知道女子能在技术领域占一席之地多麽的不容易呀。爹咱们不是那样的人家是吧。’

    看着自家小娘子那质疑人性的眼神,华二老爷:“爹是那样的人吗,可这毕竟是闺阁小娘子。好像不太好。”

    华晴芳:“爹,您没有看过小纸条吗,上了小纸条的小娘子可不光是冯家小娘子一个,冯家小娘子也不是头一个。”

    笑话为了这点破事我铺垫了那么多,还能让人抓到把柄不成。若不是这世道,哪弄如此费心呀。

    华老尚书自从看了上次在家孙女拙笔杜撰出来的玩意,对着新兴起的小纸条就关注了起来,关键是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儿子跟孙女出去丢人。

    对于这篇京城大户人家都有的纸条,儿子的传记篇叹息:“玩物丧志竟然能还能被捧成这样,当真是让老夫耳目一新呢。”

    这就是华老尚书对自家儿子的评价,至那个在儿子的传记里面出现的冯家小娘子,华老尚书只觉得眼前一亮,若说华二老爷玩花草玩出来名气,那是不务正业,可若是小娘子能在花草方面有如此独特的见解跟成就,那真是让人赞誉有加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呢。

    这份充满了正能量的小纸条,让冯二娘子在人前漏了脸,而且一丝唾病都没有,完全是一个一心爱护花草,并且取得成就的小娘子,任谁都要高看一眼。

    听说那小娘子竟然在华二老爷嫁接花草的前提下,提出来可以用在果树上,儿子亲手实践,并成功的在杏树上接出来桃子了。这可不光是花草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农业成就。

    在外面华老尚书跟着老友如此批判了儿子之后,火急火燎的回家抓着华二老爷询问:“那果树的事情可是真的。”

    这玩意可不能随便说的,会掉脑袋的。

    华二老爷:“爹,哪有的事情呀。”

    华老尚书气的肺疼:‘没有你就敢写呀,还张扬,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觉得华家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华二老爷:“爹,也不是没有,确实在杏树上接了桃子,可还没有长果呢,儿子也不好断定如何。”

    华老尚书着急呀,恨不得在儿子的屁股上踹两脚:“树呢。”

    华二老爷领着华老尚书到书房小院的一角,一颗胳膊粗的杏树上可不光是只有桃子呢,虽然过了花期可从叶子上还是能分辨出来,这树有桃子,还有李子,当真是让人开眼的很。

    而且每片叶子都水分饱满,没有要枯死的迹象。

    华老尚书松口气:“移花接木竟然可以这样,好,好,定然好好地精养。”

    终于放心了,险些被倒霉儿子给吓出病来:“回头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乱说,更不能乱写,定然要好好地告诉芳姐,”

    后面这句话是想起来儿子是个稳重的,定然都是芳姐闹腾的,想想之前的的那个传记就明白了吗:“好在没有更丢人,至少你还是我儿子,老夫是不是要知足呀。”

    这是说没有把第一次的传记卸载小纸条上,华二老爷那脸呀,再次的被老父亲给踩到了脚底下:“您,您怎么还记得呢。”

    华老尚书很有深意的撇了儿子一眼,没法跟儿子说,什么时候你闺女给我也写上那么一片东西。我就能忘了,可惜儿子跟孙女都是鲁钝的,竟然没人能看明白他这颗骚动的心。

    华二老爷的一篇个人杜撰让京城人对华二老爷多了一层认识,原来一个在京城不显山不漏水,担任闲职的华家老二,竟然还有如此一面,而且成就如此斐然。

    即便是在杜撰中寥寥几句提过的冯家娘子,那也是让人们关注了起来,小娘子能有如此见识,定然是个不俗的。

    至于其他的那是一点反应没有。毕竟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想象的空间,可以说这个小纸条传播的东西,都是正能量。

    即便是程家的四老爷看了那小纸条都在咋舌,别看自己是名满大梁的才子。也没有华二这般如此的谈资呢。毕竟华二走的是正统的管道。而他这个才子走的是野路子。算是民间捧出来的。

    即便是长公主同王妃都忍不住脸红,回头莫要没什么可说的,丢人才好。不过既然华二都被介绍过了。作为监督人之一他们现在真的有点奇虎难下。

    对于华二他们这帮小郎君来说,更是为难,华二老爷的一篇小纸条出来,接下来她们的写的东西,若是太过平平,不光是看的人会觉得没意思,就是被写的人,恐怕也会觉得难堪,当真是让人为难的很。

    华二:“四妹妹这杜撰的水平,我等很难比肩呢。

    柳家的九郎:“不如接下来的几篇咱们跟妹妹们商量一下,都麻烦妹妹们好了。”

    华二抬头没好气的看着这位未来的妹夫,你真的不是在找机会去后宅看自己妹妹吗,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还妹妹们。

    你不知道那是四妹自己杜撰的吗,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呀。

    柳家九郎面对华二的眼神攻击,那是禁得住的,人家就跟没事人一样:“华二哥觉得如何。”问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华二能怎么回答呀,本来也要去四娘那咨询一下的。可怎么看带着柳家九郎进去那也是引狼入室:“既然是后宅,自然是我们兄弟自己过去跟妹妹们商量了。柳家表弟同兄弟们在这里等消息就好。”

    这话够明白吧。

    华晴芳同样在研究眼前的小纸条,这效果不太好。爹爹的名声出来了,冯家小娘子捎带的水涨船高,可为嘛就没有看到预想的效果呢,是人们的心思太纯净了,竟然一点都不往歪了想吗。

    华二:“恐怕是要麻烦妹妹了,我等羞愧,竟然不及妹妹妙笔生花。难怪二叔要磨练老三他们,跟四妹妹的文笔比起来,即便是为兄也欠缺的很。”尤其是那把死人说活了的陈述方式。

    华晴芳:“哥哥说的什么话,芳姐可是不敢当的。哥哥的学问那是老祖父都夸过的。”

    华二心说祖父夸过的我们愣是写不出来你手上的小纸条,要羞愧吗。

    可芳姐写的出来的东西,跟文采没什么关系,关键是下笔的角度问题。这么捧一个人,让这些学子们心里接受不了。大家的底线没有这么低。

    可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后面的若是差了,问题就大了。无奈的选择好不好。

    斜眼看了小四郎,这小子对付四妹妹一用一个准,小四郎躬身长揖:“四姐姐辛苦。”

    华晴芳看不得小四郎这个动作:“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写两句东西吗,哥哥客气了,小四郎跟姐姐客气什么呀。我来看看,不过还要哥哥把这些人的生平事迹说上一说。想来能被哥哥们推举出来当监督,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咱们只要抓着这一点说定然不会错的。”

    什么叫尽心尽力,什么叫鞠躬尽瘁,就是华晴芳这样的。

    而且都是被小四郎这个萌包子给迷惑的。

    阿福摇头,自家小娘子记吃不记打,四郎恐怕也是看出来了,小娘子对他有求必应。

    华二郎更是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当的窝囊威严不在,还不如小四郎一句话呢。

    华三早就知道了这位四姐姐找惹不得,一点的反面情绪都不敢有,只是捧着他们总结出来的个人生平给芳姐。

    华晴芳草草的看过一遍而已,人家就说了:“哇。这些人都这么牛气呀,程家的这位表叔竟然如此有名气,哥哥不如就在这方面大写特写一下好了。可莫要把爹爹给比下去才好呢。”

    华二皱眉,如此简单吗:“不是斗花会吗。”

    华晴芳抬眼:“又不是让他们当评委,不过是公正而已,只要他们人品端正,身份够丫的住就好,干嘛非要是在花草方面有建树的呢,这是才子呢,要的是人气。自然是要把重点凸出出在他的才名上。”

    华晴芳在三人的脑袋里面打开了一扇窗。这位程大才子的名气那是耳熟能详的。不难写。

    小四郎:‘若是如此,二哥就试试,’

    华二也不矫情,提笔挥毫那是华家郎君新手拈来的事情。不过能不能跟芳姐一样放得开。那么没底线的捧人。就另当别论了。

    等华二写完这篇杜撰,哥几个轮番看过之后都颇为满意的点头,华晴芳更是直接询问:‘二哥莫不是及其推崇这位表叔才子吧。’

    华二脸红:“程家四爷是真的有学问。若不然能让天家招做驸马吗。”

    华晴芳额然这个真的没听说过呢:“不是长公主的驸马吧。”

    华四郎为自家姐姐的常识点蜡:“自然不是的。是二公主的驸马。”作为内宅女子可以不知道这些吗。

    华晴芳心说一个驸马,这程家四爷再大的本事也不过就落了一个才子的虚名。这世道不是你有学问。,有名气就能建功立业的:“这位表叔竟然还是驸马,怎么都没有听人说过呢。”

    华二:“是呀若不是表叔学问确实闻名天下,世人怎么会只知道才子知名,不知道驸马之事呢。”

    三郎跟着说道:“现如今的驸马们,有谁知道他们出自哪家。不过是公主的驸马而已。”这话说的笼统,可华晴芳听的明白。当了驸马那就是皇家的人,再大的能耐也只能伺候公主了。你名声在显赫还能盖过天家不成。

    程家表叔能另辟蹊径才名远播压过驸马的身份,肯定是有真材实料的,难怪被华二如此推崇,看小纸条就知道了,写多么的充满个人色彩。励志,传奇都在里面了。每个少年人的向往。偶像呢。

    华晴芳把前面填上了这位程家表叔的个人生平,出处:“这个虽然大家都知道,不过既然是写在纸上的,自然要明白一些。出自军功侯府的文人才子,别具一格的人生走向,果然更具渲染力。够出色。”

    华二跟着点头:“就是想想咱们这样的人家出个武将那是多稀有呀,可这程大才子就是在军功侯府走出来的。当真是我辈楷模。”

    华晴芳很诡异的想到华三之前的心里问题,跟着就说到:“还是要选择自己擅长的,再说了二哥这个年岁该走武将之路似乎年岁大了点。听说练武讲究根骨的。”

    华二黑脸:“四妹妹,二哥是如此不着调的人吗。”

    华三:“你当祖父祠堂里面供着的藤条真的是摆设吗。”好吧这才是重点。

    话说回来,听说华家传承不过百年,往上数祖宗的话该当多尴尬呀。

    华晴芳还没有荣幸看过华家祠堂呢。也不知道那里面的祖宗到底供了几辈人。

    华二看着明显神游天外的芳姐不满意:“言归正传,若是这篇还成的话,那今晚就让人抄上几十份,明日可就要给各府送过去了。

    华晴芳:“二哥的文笔当然没问题的。”

    华二依然眉头不解:“这些都还还好说,可长公主的该怎么写呢。还有恭王妃更是不好拙笔呢。”

    华晴芳:“这个公主的还好,王妃的介绍自然不能让哥哥们拙笔的。公主是天家贵女,着墨之处自然要在贵字上下文章,至于王妃那更简单的很,天家的儿媳妇,贵重自然不言而喻,剩下的就是贤良淑德,民间女子的典范楷模了。充其量也就是王妃对花草的爱护,还能在写别的吗,想来天家贵人,也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笔墨用多了反而不好。倒不如更多的介绍一下王府里面的花草林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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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愁嫁(两章合一)

    华二眼前一亮,果然另辟蹊径,这是偷换概念,从介绍恭王妃变成了介绍恭王府的花草,至少肯定是王妃爱护指点下精心养护出来的。

    这还真是让人没地方挑刺。而且皇家的事情自来繁杂,他们这些人跟王府之间的纠葛更加少上许多。

    毕竟纯粹的恭维花草,比恭维人要妥当。

    看着华晴芳的眼神一变再变,若是祖父说出这话一点都不稀奇,可如今竟然是比自己还要小的芳姐说出来这番见解,让华二跟华三两个才长成的少年心中复杂的很。

    都说老奸才能巨猾,明显芳姐不在其列呢。

    至于这撰稿之人,更是让人很费神,华二还是在纠结:“早知道就不要请什么公主王妃了,如今我们兄弟几个都不太合适,也不知道谁人能胜任。”

    华晴芳:“不必弄得那么郑重,我爹的是是我写出来的,这位表叔的,是哥哥写出来的,哥哥是个学子,表叔是才子,都是文人这一块的,算的上半个徒弟师傅,都不是外人。公主的介绍自然有是哥哥们在,写好了稿子然后给公主府上的贵人看过之后,才能些小纸条传出去,署名的时候自然是谁看过,算谁的。至于王妃的就照着来就好了吗。咱们在做的不过是推荐人。没什么关系。”

    简直是不能在好的安排了,如果非要有人把春宴给按上政治因素的话,他们也是政治之外的。片叶不沾身呢。华四郎自然的站在华晴芳身边。那眼神让华三都不忍心看了,难怪四姐被这孩子给拿捏住了,确实怪萌的。

    华二拍手:“长见识了。这已经不是组织筹备一场春宴斗花会所能学习到的东西了,四妹妹给为兄启示良多。受益无穷呢。”或者说这是课堂上学不到的。

    华晴芳笑的甜甜的:“你是我们的兄长,就是我等姐妹往后的依靠,兄弟们好了,我们姐妹往后不拘在哪里都有硬实的靠山,说起来最后受益的还是我自己,二哥说的是在太可气了。”

    华二挑眉:“自然是的。不过还是要谢谢四妹”

    这里面基本上就含有承诺的意味了。华晴芳是真的没有想过要这个效果,不过是想弄个十几个人。上流阶层的小报而已。

    现下也不过只有朝廷的邸抄是合法的读物。她的弄得这个小纸条。如今不过是妇人们后宅的物件,过了春宴基本上就必须取缔了,自古新闻都跟整治挂钩的,说不定哪天这小纸条上犯了统治阶层的忌讳。那么参与过的人都要跟着被牵连。

    很认真的建议:“为时过早。二哥还是在小纸条上写清楚。这不过是给各家斗花的小娘子们透漏出来一些参赛的信息,是为了比赛更有可看性,可比性和公平性。斗花会的结果,也会变写在小纸条上送给各府的夫人太太们知道。过然后春宴就算是过去了。这小纸条也就没有了,回头莫要让人钻了空子,这小纸条说是休闲就是休闲,说是麻烦也是麻烦,莫要把咱们这些人一块给兜进去才好。”

    华二郎觉得没有最惊喜,只有更惊喜,四妹妹的脑袋怎么长的,点头,祖父早就提过这个的。

    又过了三天,四位监督的小纸条传开了,上面的平生也都介绍过了。

    程家的四爷看到自己的那张小纸条,跟交好的华家三老爷摇头感叹:“就不知我这么一个人竟然有如此精彩的人生,不过跟华二的比着还成,至少能见人。”很中肯的评价。

    听两人说话的腔调,可以看出这位跟华家平时走的是很近的。

    华三老爷冷哼,就不知道自家的侄女侄子们竟然还有如此的好文采:“这都能靠着卖笔头子生活了,我这个叔叔也是长见识了。”

    程家四爷:‘哈哈哈,酸酸的很,不是嫉妒了吧,你这话可是有辱斯文的很。’

    程四爷遥望少年时,跟自己这损友感叹:“华二这榜眼说冤也是冤,若论那届的文章,顶华二的出彩。可说不冤也不冤,我们同窗十几栽,若那届应试我也参加,华二那也不过就是个榜眼。”

    这是多有自信的一句话呀。若是让华晴芳听到,定然要去踩上几脚的。

    可见这人对自己的学问是多有信心。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

    华三老爷继续冷哼:“这都是命,这辈子功名你是别想了,状元更甭惦记。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驸马,富贵闲人,还能才名远播,你还不够幸运的吗。”

    程四闭嘴,谁没有几件糟心事呀,跟华三比起来自己确实还不错:“恩,你也不必如此,你不也是进士出身吗,也不算是埋没了你,不过是没有谋个官职而已。”

    华三老爷是真的被惹恼了,这还是不过而已,当真是损友:“驸马这是拿我华三消闲呢。”

    这些年少有人称呼他为驸马了,更多的人认可他的才子名,人家出去都是被称呼为程大才子的。

    程四是个横的,不是驸马人家还是程府四爷呢:“你这是什么脾气,竟然然都称呼我为驸马了,难道还想用你那套混世流氓态度对我吗。”

    华三更憋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华三竟然过得如此凄惨了。

    想想儿子没人家闺女混的好,那就痛。

    自己没有老二幸运那就算了,凭什么她一个闺女还压着自己儿子一头呀。痛的不能再痛了。

    华三老爷那真是想多了,小娘子跟郎君跟本就不是一挂的,没有可比性吗。

    这世上脑袋被门缝夹了没有几个,真没人会做如此衡量。

    程家四爷端起酒杯:“看你什么态度,说起来我倒是挺好奇你那个侄女的。华二有个好闺女,文笔不错。”

    华三老爷心说难怪自己当不了才子,实在欣赏不了那阿谀奉承的文笔。不过自家人不能打自家人的脸:‘哼,崩打听,外面不都是说了吗,我家侄女小性,不够大气。’

    这是最客气的说法了。还有不认亲,嚣张无理没说呢。

    程四:“哎,咱们都不是外人,怎么信了外面的谣传呢。说起来我府上还有没婚配的郎君呢。”

    这是在求亲。惊呆了呢。

    华三老爷即便是跟芳姐在怎么生气。也不会拿侄女的一辈子遭禁:“你说的真的。”问的无比的认真。

    程四:‘你这话说的,这是随便能说的事情吗,自然是真的。’

    华三搓搓手:‘说起来你府上的郎君有你这么一个爹爹,学问定然不会错的。不过这事还得老二说了算。回头我就跟老二说说。’

    然后抬头:‘不对呀。 你跟老二也熟悉,怎么反倒过来我这里说呢。’

    程四:“咳咳,听说你家二哥对你那侄女是宝贝的很。我这不是怕你那二哥相看不上我家郎君,当面给我难看吗。”

    华三秒懂了。自家二哥虽然文人性情可也不会给人当面没面子的事情,可事情若是这位程四爷又另当别论了。就像既生瑜何生亮一样。两人从小到大的老大老二关系,纠结的很:‘这事你听我的信。’

    虽说自己这个当叔叔的可以当侄女的家,可那是在侄女没爹的情况下,眼下还是二房自己说了算。在满意也不能当下就拍板。怎么就不是自己闺女呢,还用回头听信吗。华三没有原则了。

    程家四爷很诚恳,还给华三老爷斟茶,态度不错:“恩,我是诚心的想跟华二结亲。”

    华三抹鼻子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膈应呀,你自己没眼光怨谁呀。为嘛自家五娘那么好的人品,没人求取呢。

    这茶没滋味的很。

    再看程四爷的时候,华三老爷觉得不是滋味,嘴上说的是:‘是呢,如今虽然是内宅后院之间,可你同我家二哥风头也是很建的。我还以为我二哥这辈子跟你沾边的事情都不可能越过你,谁知道竟然有今天,当初先生门下的两个得意弟子,竟然能齐头并进,百花齐放。难得盛况呀,记得先生说过,二哥与你有生之年难望其颈背的。’

    程家四爷感叹:‘谁说不是,可见你二哥生了个好女儿呀。’

    华三老爷一脸的黑线,一脑门子官司,这是哪跟哪呀,这话能这么说吗,那岂不是说,自家二哥的名气都是自家闺女给吹嘘出来的,程四还真不是个东西:‘程兄,莫不是也看上我家四娘子这杜撰的手笔,怎么觉得我家侄儿对你的推崇还不够吗。’

    亲你冲着什么求娶的呀,其心可诛的很。

    程四跟华三算是不欢而散。可该做的事情华三老爷还是要做,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在那里摆着呢。

    再说了,程四爷那是华三老爷夫人柳氏的表兄,说起来那就是一个表大舅子。能真的恼了吗。

    华老夫人听到华三老爷的说辞,那心比当年知道自己被人求娶 的时候还高兴呢,看看就说自家芳姐是个有福的吧:“老话怎么说来的,好饭不怕晚,看看就说满京城怎么就没有一个有眼光的吗,这不是来了,这程四爷的府上可是真的不错的,而且程家四爷那是驸马,膝下都是嫡子。不拘哪一个都不算是委屈了芳姐。”

    后面加了一句:“到底才子,有眼光的很。”不知道到底表扬的是那个。

    华老尚书心下也是得意的很,驸马不驸马的倒是其次,关键那程四可是护国公府出来的才子呢。

    满大梁谁人不知。虽说这驸马不能在朝为官,可没人说驸马的子嗣不能为官的,有那么一个名满天下的父亲在,这驸马府的郎君简直是天大的优势。

    柳氏心下感叹,这才子可见是虚传的,不说别的就这眼光就堪忧呢,竟然看上了芳姐,多想不开呀。

    不过对于自家侄女能嫁出去,柳氏还是开心的。终于可以张罗自家芸姐的亲事了。

    只有华三老爷看着自家二哥:“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华三就差说给脸不要脸了,也不看看你那芳姐什么名声,能嫁出去,有人肯要就不错了。

    果然一家子的人都看着华二老爷,华二老爷:“只是不知那程四膝下的郎君,性情如何,而且给公主做儿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到底是亲爹,人家担心的方向很对。

    若是芳姐知道定然也忧愁于此,这就不是随便生个儿子,把夫婿给灭了。然后跟儿子混的人家。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老二说的很是。那程四算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从人品到家世都不错,可这毕竟是当公爹的。芳姐若是真的嫁过去,还是要看公主还有那小郎君是个是个什么性情。老三呀你就没有问问。到底是驸马府上排行第几的郎君。咱们也好打听一二。”

    华三那鼻子都喷热气了。当时真的没想,就想着自家侄女有人能看上就不错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端上档次的人家 。真的配得上芳姐了。若是求娶的自家闺女,他华三肯定背信弃义,把五娘嫁入程家。

    哪里就想到华二还敢如此多事吗,满心的怨气:“是儿子思虑不周。”

    华老夫人:‘这事不怪你,也是那程四办事不牢靠,这种事情本也不是你们爷们能办的,就应该找了正经的冰人来咱们府上提亲吗。’高兴地有点找不到北,恨不得立刻就能把这事给坐实了。

    华三老爷扭头,他娘想的还真是好:“那不是程四怕贸然前来,咱们府上对小娘子有所打算吗,先跟儿子投个底,若是两家都有此意,在让人上门正经的提亲,这样万一不成,也不至于伤了两府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

    华老尚书:“到底是程四,做事情很有调理。”

    虽然满心的愿意,可这事也不能满口的答应,毕竟是女方,不说抻着点,好歹也要顾忌一下脸面:“回头打听一下程家郎君的性子,品行,若是看着不错,我看就很好。”态度鲜明。终于不用他这个祖父出手了。

    华二老爷:“想来驸马府上的郎君春宴的时候定然要露脸的,正巧可以看看。不如这事情就等春宴过了以后在定吧。”

    华老尚书那胡子翘了又翘,心下都佩服自家儿子有那么一个闺女,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当真是不太一般呢。或许圣人看重自家儿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华三老爷只觉得牙疼,为嘛那程四会看重芳姐呢,为嘛这事要自己从种子周旋呢,看着自家老二的样子,华三老爷都觉得晚上吃不下饭,别说去夫人那里,就是去年轻的通房那里都觉得提不起劲来。

    怎么一个别扭了得。

    柳氏只觉得,作吧,作吧,不定怎么着呢,老天保佑芳姐芳姐婚事顺顺利利,明明自家芸姐跟侄子的亲事早就内定了,可为了芳姐如今愣是差了一个名分,自己这个岳母当的有实无名,不踏实的很呢。

    大概只有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的心思一样,他们家芳姐孝顺懂事,周正知礼嫁给谁家都是那么让人舍不得。那么听起来就心酸酸的。

    华家老夫人:“果然还是生儿子好。这儿子是往自家带人的,这小娘子都是要往外抬的,才听到这话我这心里就酸的难受,舍不得的很。”

    华二老爷何尝不是不是这个心思呢,段氏没了,芳姐若是在嫁出去,自己这三十年还落下什么呀。爹控很没道理的忧伤了。

    华三那心呀,都不忍心看了,跟媳妇一样的想法,作吧,你们就作吧,也不看看要出嫁的是哪个。

    柳氏心说您伤心的早了点,等芳姐上了花轿您在忧伤也不晚,真的不用现在就如此态度。让人看着好心塞:“娘养了他们这么些年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只要孩子们过得好,娘定然看着高兴的,当初大姐,二姐三姐,嫁人的时候,娘也是如此的舍不得,可如今看着他们生儿育女,娘还不是笑的合不拢嘴。”

    华三老爷觉得自家夫人长进了,不说别的,这嘴巴就甜了不少。而且自己听着也顺耳。不牙疼,腮帮子疼。看看自家老娘被夫人给哄得,转脸就变了一个表情。

    华老夫人:‘谁说不是呢,我呀,年岁大了,就是舍不得孩子,不过都在我得身边,我也闹心,还是嫁出去的好。’

    这气氛跟华晴芳明天就要嫁人了一样,大概只有华二老爷还在明媚的忧伤呢。

    程四跟自己果然不和。小时候两人抢的是长辈的注意。抢的是先生的肯定。如今老了还跟自己抢闺女,华二老爷就不想想,她那闺女,有人跟他抢多难得呀。

    华家的长辈们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对即将到来的春宴更是喜闻乐见。毕竟是自家孙子孙女亲自参与组织起来的活动。

    他家的小三郎跟小四郎还没有说亲呢。这下子可是只有华老夫人挑别人的份了。

    至于小辈们。对华晴芳的待定亲事。那是一无所知的。一门心思的都扑在春宴上。

    当然了华晴芳还要除外,这人消息虽然闭塞了点,可人家忙的事情不一样。

    这当中华晴芳以各种名义请冯家小娘子过府做客。居心各种叵测。谢氏更是对孙女开各种方便之门。要知道自家孙女现在以花草闻名与京城,这可是比以容貌闻名更让人欣喜的,尤其他们寒门子弟,更是对此推崇备至。这是才华呢。

    华晴芳对冯家二娘更是各种分析,各种考察,简直是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就是偶有不满意的,也能被各种满意给盖过去。

    华晴芳更是跟自家爹爹面前对冯家娘子各种推崇,可惜看华二老爷的样子对这位冯家娘子那是一点其他意思没有,那可是闺女的闺蜜呢,打死华二老爷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对自家芳姐能找到志同道合的闺蜜给予各种支持:“只要芳姐喜欢就好,小娘子间多多相处也是没什么的。”

    华晴芳觉得自己的红娘当的不称职,西厢记什么的果然都是浮云,不是所有的书生都爱慕大家小姐,更不是所有的大家小姐都有机会就发展私情。

    红娘那样的丫鬟更是必然被打死的,必然不会有的。

    自己创造出来的好条件,愣是没人能理解:“爹,二娘新嫁接了一株牡丹呢。”

    华二老爷只不过说道:“哦,当真是不容易,那东西也能嫁接呀。”

    关注点就没有在小娘子身上,华晴芳深深地的忧虑了。

    华二这人不花心,不然也不能守着段氏十几年。而且是在没有子嗣的的情景下,即便是当初留下段六落下的手帕,那也是因为知道自己三十无子要纳妾,以为是自家夫人安排的妾氏人选才那么被迫花了一下,

    也不过就是把段六的手帕多留了两天,毕竟私相授受的玩意不能随意处置不是。

    别说段氏没了以后,华二老爷一心都扑在芳姐身上了。对于男女之事想的更多的是,芳姐不能没有兄弟,自己百年之后,芳姐要靠的是亲兄弟。

    没有娘家支撑的小娘子在夫家是很艰难的。

    华二老爷更多的是为了芳姐在想,当然了没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子嗣,华二老爷对段氏在深的感情,过了三四年也该考虑娶继夫人的问题了。

    华晴芳:“也不知道那牡丹是不是成嫁接成功。”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芳姐一片小儿女的情思,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这么好的闺女就要嫁人了呢,还是去程四府上那样的人家,给公主当儿媳妇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华二老爷开始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不是矫情的不想嫁女儿,也不是因为跟程四之间的意气之争,只是单纯的在考虑,自家芳姐跟公主婆婆之间能友好相处的可能性,

    当然了也可以说成是自家芳姐不受气的可能性:“芳姐呀,爹若给你定个寒门举子,你可愿意。”

    华晴芳就不知道他爹的跳跃性这么大,不是再说冯二娘吗。哎不成功的搭桥:“爹看上的人自然是好的。”

    百分百的信任。嫁谁不是嫁呀,总之不会是自家当家做主的,自由恋爱华晴芳那个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在想过。

    想来自家老爹定然给自己找个模样周全的,至于品性,这年头的男人就没有不渣的,没有期待性。

    听说公主的驸马还有两个通房呢,那可是圣人的闺女,皇家的贵女,都得在这上面妥协。

    要说公主没有嫉妒心,那么友爱通房,打死华晴芳都不信,两辈子还没见过那么无私的女人 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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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春宴(求粉红票)

    华二老爷小心询问自家闺女:“家世平平也可吗。”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他爹不是有了目标了吧,看看自家爹爹那个样子,未来夫婿呢,说句实话信华二老爷比信任何人都可靠,这可是亲爹:“您说什么,英雄不问出处,您的闺女这点见识都没有吗,只要是您能看上的,还能委屈了芳姐,定然是爹爹思虑周祥才决定的事情,女儿有什么可想的。都听爹爹的”

    华二老爷觉得肩上的任务太重要了。万一将来芳姐过得不如意,自己都对不起芳姐的这番信任。

    那程四的孩子必须要好生的相看,关键是公主的性情要好生的打探。就冲着自家闺女这份信任,也要慎重对待。

    而且芳姐那话说的大气。不愧是他华二的闺女,大气的很。而且有规矩,合乎礼仪。

    华晴芳心里想的则是,这样好,这样的男子别的不敢说,只要华家在,华家不倒,她 华晴芳的幸福生活就不会有问题。还是他爹有见识。简直就是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斗花会的前一天,华二带着一群的郎君娘子去万安寺视察场地。做明日的准备工作。

    华晴芳跟冯二也是在其中的。华五看着自家四姐身边的冯二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总觉得这人占了自己的位置,连频频像她看过来的柳家九郎都没怎么注意。

    可见华五已经被华晴芳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呢。

    万安寺里面处处布置的绿草茵茵,各种盆景更是从寺门。摆放到寺庙各个出口。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再亮。

    还没有开始斗花,就已经了这万草争春的气息。

    华二郎带着一帮人去拜会主持大师,毕竟给人家填了麻烦,而且前前后后的一算,这斗花会从布置开始可是十几天的闹腾呢。

    幸好万安寺的大事们都是得道的高僧,不太跟他们计较这些。

    华晴芳跟着众人的身后对主持大师行礼。抬头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也没有在意,和尚都是光头,估计自己看着都眼熟。

    华二郎:“小子们给大师填了这么多的麻烦,过意不去的很。”

    能当主持自然有海一般辽阔的心胸:“小郎君客气了。郎君心思巧妙。这斗花会给京城填了多少的生机。更何况是万安寺了。”

    华二郎说不好大师什么意思,只是跟着客气:“惭愧的很,本来想不过打扰师傅们两三日,不曾想竟然要十几日。听说从前几日开始山下。山门就开始有兜售各种物件的小贩了。是小子们考虑的不周到。打扰了师傅们的清修。”

    华晴芳眼睛一亮。那么多的人流。这老和尚的寺庙进了多少的香火银子呀,傻哥哥呦,和尚即便吃素也是需要银子的。

    果然那主持和尚一声佛号之后:“施主有心了。人声鼎沸。那是万安寺的气运。”

    然后话音一转:‘若是施主们实在过意不去,不若来年的春宴,早早过来操办,想来定然能有更妥当的布置。也让我万安寺能多跟着多积攒些些人气。’

    华二郎呆愣了那么一下,今年的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就说来年吗。这个定的是不是太早了些,再说了来年谁操办呀。这个问题还没有想过:“若是来年还有如此盛宴,定然是要再来打扰师傅们的。大师心胸广阔,才能容下小子们胡闹。”

    华晴芳觉得别看老和尚出家了,可这红尘俗世比自家二哥还通透呢。

    众人拜别主持方丈,分散开来,向各处去查看,这万安寺大的很,要主意的事项也很多。

    华二郎这个领头羊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华晴芳没有带任何人,自己去见自家师傅。静怡师太的住处很特殊,毕竟是个挂单的尼姑,别看都是出家人一样要避嫌。

    这万安寺也是奇特,寺庙的周围修有各种小寺庙,里面供奉的是各种菩萨,静怡师太的住处就是这么一个挨近万安寺的小山头,虽然在万安寺的范围内,却有有独立的空间,

    若不是知道万安寺产业的人,恐怕会以为这里面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座尼姑庵。

    华晴芳去的时候静怡师太竟然不在,五六岁的小和尚领着华晴芳兜兜转转的又去了那片梅林。

    看到跟自家师傅下棋的老和尚,华晴芳想起来为什么眼熟了,那老和尚身边的的梅树庄子,不就是自己让人砍下来的吗。

    不知道现在退出去是不是晚了点。据说这老和尚可是很不一般的呢。是个惹不起的。

    这老和尚腿脚倒是快,才刚还在跟华二算计来年的春宴呢,怎么这会棋局都摆上了。

    华晴芳耐心的在边上看着两人摆弄那黑白两色的棋子,当真是没意思的很,又不是演天龙八部,又没有真龙棋局,不知道这两位高人怎么就那么深沉。

    一直到老和尚哈哈大笑:‘承让了。’

    静怡师太:“方丈大师棋高一筹,贫尼本就不是对手。”

    华晴芳才知道自家师傅这是输了。赶紧的过去给师傅问好,顺便认识一下才见过面的老方丈。

    静怡师太:“以为你今日有的忙,才应了大师的棋局。”

    华晴芳:“都是哥哥姐姐们在操办,芳姐不过是跟着凑热闹,正好到师傅这里来躲懒。”

    方丈大师:“道友这徒弟谦虚的很呢,听说这斗花会就是小施主提议的。”

    华晴芳:“我不过是一时戏言,哪曾想过如此盛况。当不得方丈大师如此说的。”

    老和尚:“道友这徒弟当真是不错,能如此谦虚。人品定然不错,且棋品不错。”

    静怡师太心说人品不错,那是自家徒弟装腔作势的本事过得去,至于棋品不错,就不知道这老和尚怎么看出来的:“莫不是道友同小徒手谈过。”这话问的惊奇。

    方丈大师:“老衲同道友手谈,这小施主能看着你这师傅败北,而心神凝定,想来棋品定然不错的。”

    静怡师太觉得或许这万安寺的老方丈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睿智,这臭棋篓子看的出来这么高智商的棋局什么境况吗。跟棋品那真是没关系。

    很纠结的看了一眼华晴芳,华晴芳脸色红红。很是害羞的谦虚::“观棋不语真君子。而且是师傅平日里教导的好。”然后坚决不在看那棋盘了。

    静怡师太同样不肯在看棋盘,这个真的跟自己没关系。能不承认吗,能不要那么谦虚,能不要处处都把自己这个师傅给拎出来刷存在感吗。

    老和尚看着师徒的反应心情很好:“小施主心胸豁达。定然是个有福报的。不过来年在有这等盛宴的时候。小施主不妨在把日期提早两个月。如今的季节可是都要入夏了呢。可惜我万安寺的老梅早已过了花期,不然在也能跟着争相溢彩。好了,老衲就不打扰贤师徒相聚了。”

    静怡师太:“是贫尼打扰了大师才是。”

    华晴芳跟着静怡师太两人专门往寂静的小路上走。华晴芳回味过来之后,明白老和尚提当初的老梅树,恐怕是在讨人情:“师傅,这大和尚挺厚道的。”

    静怡师太看看自家徒弟:“厚道吗。”

    华晴芳跟着点头:“您看如此打扰佛门清净地,大师都能如此和蔼待人,自然是厚道的,还有徒弟砍了这些许老梅本以为大师会不待见徒弟的,可人家大师还说徒弟心胸豁达,将来必有福报呢,可见是个厚道的。”

    静怡师太觉得感觉不太好:“你信。”问的这个疑惑,自家徒弟当真不是被人一句话就能忽悠的人。

    华晴芳跟着点头:‘自然是信的,徒弟跟大师看法相同,肯定是一生顺遂,福报满满的幸福日子一直活到。’后面的活到死,还没说出来呢,就被身后的阿福同静怡师太给堵在嘴巴里面了。

    华晴芳笑的心虚:“活到老。”

    静怡师太木讷的脸上都是严肃:“虽说这命运之说不可尽信,可也不能多造口业,你也长点心。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华晴芳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呀,你长点心眼吧。自己又那么缺心眼吗:‘师傅说的有道理,芳姐也不过是在师傅面前才懈怠了。平日里还是很严谨的。’

    至于这位老方丈说的言外之意被师徒两人就这么给忽略了。

    华晴芳表示我不过是一个闺阁娘子,这些事情跟我没关系,谁知道来年的什么宴会还有么有呢,老和尚是觉得最近香火鼎盛,算盘打得太精了。

    至于砍了 老梅,既然已经砍了就砍了吧,反正她是给长不回去了。何况当时自己是在帮忙呢,老和尚这人情讨的莫名其妙的。

    静怡师太:“听方丈大师说,这春宴竟然是你倡议的。这可不是你平日里面的性子。”

    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一起呆了两年多,将近三年,师太又是个通透的,能了解她的为人一点都不奇怪。

    华晴芳一如既往的谦虚:‘恩,大概是日子过得太过顺遂,平日里太过无聊,芳姐不过是随口说了说,是兄弟姐妹们上心,这春宴才能有如此盛况,跟芳姐其实关系不大。’

    静怡师太怎么都不觉得这徒弟会做无用功,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打发日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要把自己折腾进去才好。”

    华晴芳:“定然不会的,徒弟真的不过是跟在兄长后面看看热闹。”然后图谋点小利而已。

    静怡师太:“你自己小心就好,总归不会比以前更差了。”这位倒是想的开。

    师徒两人品茗聊天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至于华二分下来的人物,人家华晴芳那是一点都没有在意的,那么多的能人。哪就用到自己劳心劳力的呀。

    等到回府的时候,竟然只有华四郎护送华晴芳同华五娘回府,华二郎紧张的尽然直接入住在万安寺了。

    华晴芳心说果然策划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看看华二把自己累得,就得到点虚名。值得吗。华晴芳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要的就是那么点虚名,你当才子的身份是摆设吗。

    回程的时候,华晴芳让鲁二叔去四宝斋爆料了独条新闻,据说斗花会上,会有并蹄双生的牡丹参赛。

    而且华晴芳还说了一句牡丹那是最最富贵的象征呢。

    让四宝斋出来的文人举子们对这盆富贵牡丹期望颇大。而且争论颇多。

    别看只有一个晚上。可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甚至有的夫人小娘子们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府上出来的妖异品种,毕竟牡丹这东西还没听说过并蹄一说呢,何况是双生。

    府里的阿寿跟双巧都要在院子里面满院子的寻找最出彩的花草,比要参赛的芳姐还着急呢。

    华晴芳:“你们无头苍蝇一样的在转什么。”

    阿寿终于不在淡定。而是爆豆子一样一串话就那么出来了:‘阿弥托福小娘子总算是回来了。说起来咱们光顾的准备什么斗花会了。小娘子自己要参赛的花草,还没有定好呢,奴婢这不是急了吗。若不是老夫人询问。奴婢都把这事给忘了,咱们险些就瞎忙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是认识阿寿以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华晴芳:‘看阿寿说的,就跟咱们参赛一定能夺魁一样,我可是从来不知道阿寿竟然如此看的起我呢。’

    阿寿黑脸:“都什么时候了小娘子还跟奴婢调笑,您心里可是有了看好的花草。老夫人那里可是还等着看咱们华府出彩呢,虽然说不一定夺魁,可怎么也不能太过寒酸,咱们老爷被小娘子给赞扬的在花草上如此卓著,咱们华府若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回头不定怎么让人笑呢。”

    华晴芳倒是没想到这个,可不是吗:“还是阿寿思虑的周到,咱们虽然不太喜欢那曲谱,可也不能太过拿不出手,快跟我去花房看看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

    阿寿简直是风中凌乱了,闹了半天小娘子根本就没有准备这些东西。可怎么办好呀。

    阿福安慰僵住不动的阿寿:“放心即便是小娘子这里有个疏忽,不是还有五娘子那里呢吗,放心吧,五娘子定然是个妥帖的,定然不会让华府太过难堪的。”

    阿寿:“不是,我以为小娘子提议这个,定然是有压箱底的花草拿出去让人观赏呢。谁知道,小娘子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阿福挺理解阿寿的:“别想太多,小娘子就这么一个性情。恐怕是真的没有什么准备,不过咱们老爷书房里面的花草随便拿出去一盆也能撑场子,阿寿呀,没事。”你见自家小娘子有很靠谱的时候吗,可见阿寿不了解自家小娘子呢。

    这个真的一点都不安慰。

    华二老爷对于闺女的行为也不过就是脸颊多颤抖两下,然后就淡定的把芳姐的行为定性为淡泊名利。这么大的事情人家就没往心里去。

    作为父亲,华二老爷自然不会被闺女给比下去,只是淡定的跟着芳姐在院子还有花房里面开始挑拣花草。

    华老夫人:“当真没有准备吗。”

    边上的婆子:“恐怕是的,都这个时辰了,听说二爷院子里面的灯火还很亮呢,小娘子也还没有回院子。”

    华老夫人:“看看把她给忙的,连自己的事情都给忘了,明日没有拿得出去的花草,可莫要哭鼻子才好。”

    华老尚书在边上挑眉,二房的芳姐是为了这种事情哭鼻子,亏老妻想的出来,那就不是一个这样孩子。

    上次厨房的事情是个例外,再说了为了这点事,他们老辈的虽然没什么,听说老三到现在还跟老二稚气呢,为的还不是那点吃的。

    这丫头愣是顶住了各种压力,三房的伙食愣是没有调整,这可不是一般般好欺负的主。

    就听华老夫人说了:“看看咱们院子里面的花草可是有拿得出手的,给那孩子送过去几盆才好。”

    华老尚书:“好了。你就别操心了,芳姐可是有一个在花草界,首屈一指的爹呢,用得着咱们操心吗。”怎么听这话都是带着酸味的。

    华老夫人护着儿子的心那是跟孙女一样一样的:“老二那是实至名归,只不过原来没有人知道而已,都是我们芳姐慧眼识珠,眼里看的到她爹爹的好。”

    好吧,没人不喜欢崇拜自家儿子的孙女。多孝顺的孩子呀。

    华老夫人对于华晴芳那篇稿子,那是推崇有加的,一点都不觉得过分。她儿子就是那样的。她生的也好。

    华老尚书无奈的很:“好了。你送过去了。你说芳姐是用还是不用,到让孩子为难,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好了。”

    华老夫人才歇了心思。不过难免为了芳姐明日的斗花发愁。谁家小娘子不是卯足了劲儿等着明日大放异彩呀,听说还有让家人进山寻找兰花的。怎么就自家孩子如此不上心呢。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淡泊名利那也不是这个淡薄法不是。

    华晴芳看上的是华二老爷嫁接的杏树。可惜华二老爷打死也不敢把这东西给挪到盆子里面去。华老尚书那可是眼巴巴的等着这杏树上长桃子呢,

    没法子华晴芳只得搬了一盆自家爹爹平日里修剪的最好的一盆盆栽,不开花的。

    华二老爷虽然同样舍不得。可毕竟是自家闺女用,只是说了一句:“怎么就不能挑盆开花的呢。不都说了是斗花会吗。”

    华晴芳:“芳姐总要给其他人一点机会吗,我是您的闺女,随便出手都能夺魁,可着花会那不是没意思了吗,这盆草刚刚好。不在斗花的里面,不会坠了您的名头,也不会抢了其他的人的风头。咱们重在参与。”

    华二老爷看着边上的一盆墨兰可惜。可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呢,自己专门留给自家芳姐斗花用的,忍不住在华晴芳的头上揉了一把:“到底是我闺女大气。”

    华二老爷跟芳姐再怎么亲近也没有如此亲昵过,让华晴芳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家爹爹两眼,为嘛华二眼里有舍不得呢,这真是让华晴芳毛骨悚然,难道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身边悄然发生吗。

    华二老爷想到自家芳姐要跟程家结亲,他跟程四都是斗花会的监督,到是真的不好在这斗花会上太过出彩。想想这闺女就要定了人家,华二老爷 那是真的舍不得,估计晚上要睡不好觉了。

    现在就有了要嫁女儿的蛋疼心情。

    华晴芳心说回头定然要好好地打听一下,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还是有人在为难自家老爹。

    第二日一大早,华府里的主子全员动身前往万安寺,连华老尚书都一大早乐呵呵的过来捧场,华五娘,同华四郎那小脸激动的萌萌的。

    华晴芳相对来说淡定多了,华老夫人更是拽着自家的孩子询问斗花的事情,华五抱着的是华三老爷重金从外面寻来的兰草,花苞待放,还有沁人的幽香。看着抱着花草的小孙女,老夫人都说不出是人更娇艳,还是花草更为娇贵了。

    华老夫人满意的很。心说我家孙女的花草果然出色,华四郎带着的是一株跟华三郎在山上寻来的芍药 。胜在颜色洁白,堪比牡丹。

    华老夫人点头给予支持,然后寻味为一部在场的:“芳姐去了哪里。”

    小四郎:‘四姐姐在看着人摘后院的紫色玉兰呢。’

    华老夫人同华老尚书同时看到自家儿子哪脸颊颤抖好半天。定然是心疼了,听说儿子对那棵玉兰树宝贝的很,别说是花,就是叶子都珍惜的很。

    华老尚书:“怎么不是你去让人摘,怎么让你四姐姐去呢。”

    华小四郎很尴尬:“孙子看不得那场面,好好地一树玉兰花呢。”说着就去看自家二伯的反应,笑话摘花的时候倒是过瘾了,回头招惹了二伯可怎么好呀,自家三哥的前车之鉴,记忆犹新呢。

    当然了小四郎也是真的惜花爱花下不去手。就不知道自家四姐是不是真的爱花之人,怎么下得去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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