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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七章 求娶(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挑眉,险些被自家儿子给呛到,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一品还不如自己儿子的三品大气,侯府呀,人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是自己年岁大了吗,是自己不够淡定了吗。还是倒霉儿子以为他家芳姐是公主天仙呢。实在是欠抽的很呀。

    教育孩子这么多年,看着孩子长大这么多年,华老尚书头一次认识到,自家儿子原来没有自知之明,是自己没有教好呀。

    吸一口凉气后:“二郎说的很对。”

    华三老爷能听到自家老父磨后槽牙的声音,这绝对是被呛到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抬头嫁女,老二抻着些也是对的。

    就是在自家人面前还抻个什么劲儿呀,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底细,也不怕一桩好亲事给搅合黄了,到时候不知道老二会不会后悔的撞墙。

    不过华三老爷想到更多的是,那侯府池家老二好厚的脸皮。当真是下的了手。这芳姐,这池老二可是叫了好几年的侄女呢。

    诡异的看看自家老二,这亲事若是成了,他们到是翁婿之间有共同话题了。

    华老夫人觉得还是儿子可靠,对待孙女多负责任,考虑的就是全面:“老二说的很是,那就在看看,至少也要知道那侯府的夫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莫要让芳姐到了侯府去被人为难才好。可就是怎么打探好呀。”

    说完看向华家三夫人,这种事情可都是夫人外交的。老二媳妇如今六个月的身孕,肯定是不能胜任的。

    华三夫人一直在做壁上观,对于芳姐的亲事那是做到不多嘴,不多事,不想讨好谁,也不想落得埋怨,免得惹祸上身。

    可自己婆婆就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心下感叹小二嫂命好,怀孕的如此是时候:“婆婆说的是,定国侯夫人最近倒是不怎么出席宴会。池家二夫人是个好说话的。看着性子也温温和和的,媳妇跟池家二夫人倒是套不上什么交情,不过大嫂的舅老爷家二夫人跟池府总是同宗的,媳妇倒是可以稍加打探。”

    这关系绕的远。而且把自家府上跟池府有龌龊的事情给点出来了。这样的话将来是好是坏都跟自己没什么大关系。不是她这个三婶子怕事。是芳姐那孩子有主意,她的事不好占身的,看看那孩子给自家闺女弄出来的册子就知道了。那是多深的内容呀,她生活在高门大寨里面三十多年都没有那么深的感悟,还有心得体会。

    说起来那册子可以当做传家之用,专门给内宅小娘子们做震撼教育的,不过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让那些阴毒的女子看了说不得又要多祸害多少的无辜善良小娘子呀。想想都是让人汗毛颤栗。

    华老夫人:“恩,还是三媳妇想的周到,这些事情可要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多操些心。”

    冯氏站起来客客气气的说道:“劳烦三弟妹了,都是我这个身子不太顶用。”

    华老夫人:“说什么不顶用呀,你现在怀着身子,这可是最要紧的事情。”

    华三夫人:“都是一家人,二嫂客气了,咱们华家传承那才是最要紧的,这点小事本就不算是什么。”

    华老夫人对于女子间的对话很满意,至少他华家和睦,那才是福气呢。

    正说话间外面的华家大管事进来回报:“池家郎君过来拜见老尚书二老爷。”

    华老尚书忍不住白眉毛挑了又挑,华三老爷不淡定的瞪大眼:‘谁’

    大概只有华二老爷处之淡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心里跟要见到惦记自家鸡仔的雀鹰子差不多,那是要多防范有多防范。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小子就不是个好鸟。打从跟上就没按好心。现在华二老爷都在怀疑,这些年的这些友好往来是不是这小子诚心设计的,要不是怕影响自家闺女闺誉,说不得华二老爷会把这事情想的更严严重些。

    华老尚书:“好了让人进来吧,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情人情往来都给断了,何况这亲事还未做处置。”

    也就是说答应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华老尚书如此说话,未尝没有给自家儿子暗示的意思。就不知道自家的老二能不能明白呀。

    说这话的时候华老尚书一直看着自家二儿子,在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希望自家倒霉孩子不要在这种时候犯抽,觉得他家芳姐天下无双没人能配上才好,不然自家老妻夜里又要睡不着觉了。

    摆摆手华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去了隔间。到底是担心芳姐的亲事,只把儿媳妇们给打发走了,自己一人留在里间想听听这池家老二是个什么意思。

    池家邵德表叔进门态度谦和,磊落的站在中间给华老尚书行礼:“见过老尚书,”

    然后转头:“见过两位华世叔。”

    华二老爷嘴抽抽,这叫声违和呀,此时可以确定自己今早没有听错,这小子狼子野心呀。那时候就知道了吧。

    然后华家老三很不给面子一口水全喷出去了,这小子是不是改口有点早呀,这华世叔叫的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还有就是看着脸皮都没有红一下的这位往日表弟,对这位今日才多出来的表侄实在佩服的很:‘那什么失礼了。’

    华老尚书不满意,自家儿子那是什么表情,跟人家比比太不淡定了。不过这脸皮实在够厚,若不是如此,大概这池家郎君也不会站在这里,毕竟交往这么多年都是跟自己叫世伯的。

    华老夫人在屋里听到这声招呼就坐稳了,说起来这华家二郎,除了辈分上差了点,外面的闹腾的婚事难了点,可人品什么的真的没得挑。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信任这小子,几次让她照顾自家小辈不是。

    而且在华老夫人看来,两家之间门第相当最难的就是这辈分,如今这小子自动给纠正过来了,还有什么为难的吗,当真是一门好亲事。

    话说回来华老夫人你就没有想想,这厮的人品若是好,能吃窝边草呢,能惦记上你孙女吗。

    华老尚书看着儿子们都消停了,才缓缓地开口:“是池家郎君呀。不知道今日有何事呀。”

    老尚书本来没什么底气拿捏人的。可从这小子进门的态度,老尚书就知道自家这孙女若是嫁入侯府,肯定是自己抬头嫁人,毕竟这小子态度放的太低了。嘿嘿。挺爽的感觉。怎么就让老二给赶上了呢。

    池邵德恭敬的回到:“是邵德鲁莽,匆忙之间过来见过老尚书同华世叔,原是应当跟长辈一起过来拜会的。可匆忙之间怕老尚书觉得唐突了,所以邵德特意过来府上先行拜见老尚书同华世叔。”

    华老尚书沉吟一番:“若是说亲事的话,的确突兀了些。”

    池家邵德更多的是在注意自家未来老丈人,这人对芳姐真的挺看重的,态度很重要,听到老尚书回话才组织语言:“老尚书,华世叔,邵德唐突,是久慕华家小娘子闺阁礼仪,人品才学,德行颜色。才厚着脸皮毛遂自荐,诚心求娶,请老尚书同华世叔割爱。”

    华老尚书忍不住摸摸脑门,这些东西自家孙女除了有点颜色,剩下的具备的不多。

    华三老爷掰着手指头算,这小子说的是自家闺女,不是老二的芳姐呀,这些玩意二房真的不具备。软件条件不匹配。

    唯有华二老爷觉得这小子当真是坏了良心,早就惦记自家芳姐了,久慕,多缺德呀。

    至于那些话,华二老爷觉得这小子还算是有点眼光,至少知道自家芳姐一部分的好。

    众人都在看着华二老爷,华二老爷慢慢悠悠的开口:“我华家小娘子别说礼仪,人品,才学,德行,样貌,样样出众,就是孝道,忠义,持家,教子那也是没有欠缺。这些东西也不是妄语的,大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华家嫁出去的小娘子可是有口皆碑。亲事成不成不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池邵德觉得能有一点被人肯定就是好兆头:“是世叔不嫌弃邵德。”

    外人看着这两人的对答,心下感慨良多。华二老爷这派头拿捏得华三老爷都替老二捏把汗。够大架子的。

    华老尚书闭眼那是真心的头疼,这些玩意是华家娘子有的,不是华家二房娘子有的,亏得自家儿子说的如此周全。当真是好大的脸,也不怕闪了舌头。

    池家表叔跟着说道:‘华世叔说的是,华家小娘子长居深闺,长辈们行事稳重,这些贤名都是无意中被邵德探知的,邵德不敢随意打探,伤了小娘子们的闺誉,所以了解不够透彻。是小辈的失礼了。小辈诚心求娶往华世叔能考虑一二。’

    人家这话说的真的够给面子,一番话下来,把华二老爷方才的大言不惭给维护的那是相当的光滑。

    而且池邵德此刻就明白一件事,这华二老爷跟华晴芳丫头真的是亲爷两,这不要脸的境界都一样呀。一般人不能比肩。毕竟这话可不是头一次听见了,那丫头在外面也把她自己放在如此高度上的。

    不过自己犯贱非得上赶着过来娶人的,这话听的多了也觉得没什么,习惯了那丫头如此自大不要脸,再听听未来岳父的真心的觉得亲切的很。

    华老尚书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华三老爷觉得至少自家五娘的品性好歹能撑住,倒也不觉得太过阿谀奉承。

    就见自家老二还是那么沉着,还是那么欠抽,华三老爷觉得有点牙疼,这老二到底知不知道自家闺女的底细呀,这老二这是给脸不要脸呀,太他妈的能装了。

    不过等回头自己给人家当岳丈的时候定然要把这个派头拿出来的。学也要学出来。

    就见华二老爷放下茶盏:“既然池,”池家邵德表叔脸不红气不喘的接到:“小侄听华世叔教诲。”

    华二老爷抬眼扫人跟着说道:“既然世侄诚心求娶,我也不绕圈子。外面传言,世侄的名声不太好,这些倒也罢了,世侄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外面的传言自是不可信的,可世侄的婚事确实颇多坎坷,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些事情相比世侄心中是明白的,我一个当人父亲的,肯定是不会让芳姐被这些烦扰的。”

    华三老爷听了这话。那都有点蒙。嘴巴都合不上,这老二真敢开口呀,说起来这池二的名声到是能跟自家侄女并肩的。

    华老尚书只做听不见,随着自家儿子折腾吧。反正折腾散了也不见得是坏事。四娘当真不适合高嫁。就是自家老二也该受点教训。省的不知道自己姓啥。

    池家邵德表叔私下攥拳头:“回华世叔的话。外面传言自是不可信的。虽说小侄厚颜可这些年同华世叔相交。想来华世叔知道小侄的品性的,至于婚事,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小侄总也要分辨一二,说起来也满不了外人,母亲是盼着小侄成家立业的,不拘什么人家只要小侄大婚,我们二房总是高兴的,只是大伯母那里,希望两房更亲近一些,对小侄的婚事总是另有期待,以至于到如今小侄的婚事都不太合心意。如今小侄诚心求娶府上娘子,这些自然是不会在烦扰华世叔的,只不过,还望华世叔多担待一些。”

    真心的怕了那大伯母在来搅合,池家少德表叔跑这一趟,更多的就是在华二老爷这里打个底子,真有个万一,希望华二老爷能多通融一番,多给自己一点机会。

    华老尚书觉得这池邵德真的不错,不用这人说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定国侯府这点事呀。

    华二老爷回答的一点都不含糊:“如此说来,这亲事恐怕不妥,不拘谁家小娘子进了你定国侯府,岂不是都不太合你定国侯府掌家夫人的心意。对女子来说这种境况可是堪忧呀。世侄也知道,芳姐在我身边养的娇气了点,我这个当父亲的是舍不得芳姐受这种委屈的。”这是妥妥的拒绝了。

    华二老爷真心的认为这环境不太适合自家芳姐,太糟心了,自家闺女生出来可不是去受罪的,这种夹心饼可是做不得的。

    华三老爷知道什么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方才的德行兼备呢,老二你真的说的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吗。好人家的小娘子当真是可以这样的吗。

    糟心的东西看多了,华老尚书只到自己没听到。

    池家少德表叔终于不淡定了:“世侄直言相告不过是怕世叔对邵德品性有所顾虑,至于家事,邵德虽然无能,可护住妻儿的本事还是有的,还望世叔多家考虑。”

    华二老爷真心的纠结了,这人吧虽然看着不顺眼,可也得承认,确实不错,是不是要问问芳姐的意见呀,当爹的为难呀,舍不得嫁闺女,斟酌半天才回答:“我考虑考虑。”

    华老尚书都懒得睁眼看自家儿子了,这官位没上去,官威倒是超品了。真心的服了。

    华三老爷心说你就作吧,回头亲事黄了看他哪后悔去。

    从始至终池家表叔都是态度诚恳,听了华二老爷这话跟着就说到:‘说起来有些惭愧世叔也知道,祖父仙逝多年,我定国候府四房多赖大伯父照顾。小侄同父亲心中总是难安。树大分支,我二房若是分府,到了小侄这里将来恐怕最多就是个闲职将军,说起来小侄实在惭愧。不过华世叔放心,小侄定然会给妻儿博前程的。若是有幸娶得府上小娘子,小侄 定然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

    华三老爷心说这够有诚心的呀,这是说要分府:“此话可不能乱说。”

    池家少德表叔:“华三世叔,小侄虽然不才,也不是依附前人余荫才能立世的,男子成家自然要顶天立地给妻儿遮风挡雨,若是家庭和睦人人称颂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如此岂不是让长辈们为难,小侄自是要要做此打算的。”

    华老尚书脸颊抽动半天,这要是他华家的子孙,自己抽死他,不过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定国侯府的老侯爷早就没了,分家也是早晚的事情,这小子能算是有志气吧。勉强。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没有惦记那世子之位吗。

    老尚书挑眉。有点意思。

    池家二老爷脸上笑容都出来了:“英雄不论出身,我华府选胥不挑门第。何况池家世侄这出身可不差的。既然小侄如此说,你且等我考虑一下,明日。”这次客气多了。

    不等华二老爷说完,池家表叔就接口了:“邵德明日在请官媒过来等华世叔回话。”

    华二老爷这话还真就是拿捏不下去了,这小子也算是有点眼力,很给自己面子,矜持的颔首:“那就如此吧。”

    华三老爷心中一万个卧槽在跑马,这当人岳丈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为嘛自己就没有如此过呢。太糟心了。为嘛自己有个比老二强上那么多的闺女。却没有遇上如此畅快的事情呢。跟谁说理去呀。

    华老尚书只能感叹。啥人啥命呀,看看这老二还能作出来如此一门亲事,当真是老天不开眼。

    还有就是华老尚书同华三老爷同时在掂量自家四娘子,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如此魅力。那池家二郎可不是个没有见识的呢 。

    这话不是瞎说。池家郎君在京城混迹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多显赫的名声,可那郎君的品行,还有过往不是多难查。

    这可不是一个才步入社会的少年。人家是经过事的,滚过风尘的,这样的人能看上芳姐,怎么不让当长辈的多想呀。

    想想池家老二去过的地方,见识过得东西,可不是随便一个小娘子就能给蒙花眼眼的。

    这种事情能用我家闺女撞大运了来解释吗。肯定不能呀。

    池家表叔从华府出来的时候后背都阴湿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紧张的时刻。面对圣人的时候都没有今日这样高度集中,简直就是生死一瞬。尤其是华二老爷开口的时候,池邵德就是一句升天,一句落地的感觉。

    回头看看华府大门,在想想华二老爷最后那纠结难舍的眼神,这事应该算是成了吧。至少成了一半了吧。

    想到方才自己的说辞,池家邵德表叔心下一沉,往日里怎么就没有想到要分府呢,为什么往日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池邵德眼前晃悠的都是华晴芳,那丫头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还有也不知道华家是不是把自己来提亲的事情告诉这倒霉孩子了。

    想到这里,池家表叔心口发烫,不经意的搓搓双手,竟然两只手掌都是发烫的。可见是烫到心里去了。

    边上的小厮不敢吭声,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在华府门口发呆,天色晚了,再不会府恐怕要宵禁了呢。

    好半天池邵德:“走吧。”

    这事到了如今,瞒是瞒不住了,而且池家老二今日的做派恐怕就没想瞒着什么呢。

    华老夫人从里屋出来:“我就说这池家老二不错,看吧多有担当的郎君呀,肯定能护住妻儿。”

    华老尚书低头不表达意见,若是我华家子孙一巴掌我就拍死他,不过既然是池家的,自己肯定是管不到的。

    华二老爷:“母亲说的是,就是往日里都是平辈论交的,如今听着这池家世侄如此称呼多少有些尴尬 。”

    华三老爷忍不住开口讽刺:“我看二哥今日这世侄叫的可是很顺口呢”

    华老尚书觉得身心舒畅,老三这话问的好呀。真心的看不得老二那嘚瑟的样子。

    华二老爷淡定的开口:“也实在是这京城世家联姻关系太乱了,还真是让人拎不太清楚呢。”

    华三老爷心说你还能在要脸点不,当初娶二嫂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如此安慰他自己的呀,要不然怎么好意思下手吗。哼。可见这人虚伪。

    华老尚书也看不得自家二儿子那个大尾巴狼的样子:“好了,你倒是说说,这事情怎么样呀。”

    华二老爷本来想说还要问问芳姐的意见,不过看着自家老父亲那个威胁的眼神,愣是给咽下去了,在父亲面前这事轮不到自家闺女插嘴:“说起来,当前也没有比这池家二郎更合适的郎君了,姑且看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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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应该很可以(求粉红票)

    华老尚书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当真是不能在愉快的讨论了,对着华二老爷就是一阵讽刺外加咆哮:‘你当你是谁,你好大的脸面,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什么叫做‘姑且看看’做亲是这种态度吗。我华家的礼仪教养你放在哪里去了。’骑驴找马当真是小瞧这个儿子了,竟然不靠谱到了如此地步。

    华三老爷心说该,叫你作,作死了吧。自家老头的咆哮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顺耳过。

    华二老爷:‘父亲说的是,是儿子轻狂了,一切全凭父亲做主。’说完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句不敢多说了。

    华老尚书一点都没觉得开心,这主做的一点都不痛快,如不是这倒霉孩子心里愿意,这事轮到自己做主吗:“哼,可不敢拦了你这位伟大的父亲呢,你的闺女你说了算,将来好坏自己扛着吧。”说完他老人家甩袖子就走人了,真心的被自家儿子的态度给气到了。

    想当年自己嫁闺女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个如池家二郎这样的郎君让自己矜持一番呢,这老二走了狗屎运了,连那芳姐都跟着沾光了。

    心里忍不住冷哼,倒霉的池家小子,有他操心的时候,回头记得跟那池家说清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往后再也不用为那倒霉孩子糟心了。

    华三老爷跟着老父一起走人了,他要好好地在捉摸一下这五娘的婚事,这人呀怕比。原本看着不错的郎君,可放在池家老二身边比比,就不那么如意了。

    不过至少柳家郎君的眼光肯定比池家老二的好。这点华三老爷可以很肯定。

    剩下华老夫人跟华二老爷,这两位可是有共同语言的,华老夫人:“说起来到底是我们芳姐有福气,就知道肯定有那慧眼识珠的,知道我们芳姐的好。”

    华二老爷在老夫人面前很谦虚:“这池家二郎也就剩下这点还能拿的出手了。”

    边上的下人都低着头,对主子们的话,那是听而不闻。他们可不能跟三爷一样表达两句意见的。

    很愉快的两个人,讨论明日里要应付的琐事。

    在大概只有华老尚书在考虑自家孙女将来如果在侯府生活的话。将会给华家带来的麻烦会有多大。别看大梁的律法中罪不及出嫁女,可这出嫁女若是犯了罪,定然要祸及娘家的。这种事情没出说理去。

    二房的芳姐让华老尚书心中掂量再三呀,这亲事舍了有点可惜。毕竟那是个侯府呀。而且定国侯府世子孱弱。到现在都没有子嗣,将来定国侯府什么样,那都不是定国侯府的人说了算的。那是圣人说了算。

    这也是定国候为什么对二房的人一再干涉,即便是他想绕过二房过继三房四房的子嗣,你也要在圣人那里通得过才行。

    若是三房四房的子嗣拿得出手倒也罢了,问题在于三房四房的子孙平平,甭说二房的二郎有所建树,就是没有建树,只要他平平的不犯大错,那就没有下面两房郎君出头的机会。

    况且在心里来说定国侯也不愿意过继一个时刻盯着你位子,盼着你儿子死的人。二房的不受教固然让人膈应,可三房四房的行为那就让定国候时刻紧张,这些人的存在就是子啊时刻提醒定国候,他的侯爷做的不安稳。

    所以别看二房看不上他,可他就看二房顺眼,至少知道这人不是盼着自家儿子死的。只能说定国候有贱骨。

    华老尚书想把芳姐嫁的低点,至少芳姐真的犯抽的时候,华家能仗着家事把事情压一压,若是到了侯府,这些事情就不是华家能掌控的了,

    何况那池家小二也不是随便自己能压住的。

    别看压着华二老爷把亲事基本议定了。可华老尚书那是不愿意错过了好亲事,现在仔细琢磨,那是真的没有底气了。

    自家孙女跟侯府好像不太适合呢,华老尚书心下都可惜,为啥不是五娘呢,若是换成五娘的话,那是在好的亲事没有的。

    可如今摆在眼前的侯府,老尚书这么淡定的人也舍不得撒手呀。随天意吧。

    华晴芳的消息是灵通的,不过最近没什么大事,而且重心都放在给华五的在教育上,这些事情知道的有点晚,好不容易认真书写出来的几万字宅斗小文总算是完成了,华晴芳松口气,

    没想到比自家老爹这些年逼着自己练字还要投入,看看一篇篇规整的毛笔字,华晴芳觉得上辈子自己的发展方向不对,不然早就是精英人士了,

    自己不应该当替身演员,应该往文学方向发展,怎么也应该是编剧,这才多长时间,自己都有一本大作了,从字迹,到文采,到故事深度,到影响度,华晴芳满意的频频点头。最后还给自己的大作增加了一个卷面整洁分呢。太高悬了有没有。

    阿福是不耐烦子这些事情的,所以最近都是双冒还有阿寿伺候在小娘子左右。

    双冒:“小娘子歇歇吧,都写了这些日子了。”

    华晴芳拿着自己呕心沥血之作:‘装订出来,弄个匣子给五妹妹送过去。’

    双冒:“小娘子不必如此急迫,阿福早就把小娘子昨天写好的稿子拿去给无娘子看过了。等阿福回来奴婢就给装订出来。您放心。”

    华晴芳:“哦,那就好。”

    双巧给小娘子放下茶盏还有点心,就在华晴芳的背后给敲打起来。

    华晴芳觉得身心舒畅:“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本大作了,下次再也不写了。”

    真心的若不是为了华五,她华晴芳再好的文学细胞那也没有耐心发挥出来不是。

    双冒:‘小娘子好生的歇歇。昨日嬷嬷还过来要看看小娘子做的女红呢。“

    华晴芳一拍脑门:“哎呀,我忘记了,祖父新请来的两位嬷嬷可是很严厉的,前些天两位嬷嬷才交代下来的,好歹我也得拿出来点东西,不成快把我做着的东西拿过来。”

    双冒心说您到底多上心呀,连现在正在做着什么物件都不记得了吧。

    双巧停下双手:“不着急的,小娘子先歇歇才好。

    双冒拿过小娘子秀了半幅的群面:“双巧说的是,听师傅们说,这女红若是想做的好。也要平心静气才好呢。”

    华晴芳心说倒霉孩子这是说我没有境界呢吧:“别对我要求太高。我能坐下来好生的绣两针能在嬷嬷们跟前交代过去就已经不错了,你怎么还能要求我境界呢,要知道人无完人,你家小娘子我能在书画领域。还有文学领域有所成就就不错了。女红方面差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人多经历有限吗。”

    双冒觉得牙疼,就自家小娘子那字,听自家老爷品评。除了自己的名字写的不错,剩下的不过是还算是清晰能看懂而已,怎么好意思说到领域成就呀。

    当真是让这些做奴婢的不太好跟着点头呀。

    华晴芳一点不觉得羞愧,正在端详自己的作品,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手持绣花针,还没想好在哪里下针呢,阿福就冲进来了:“小娘子。”

    华晴芳的针还是稳稳地拿在手里:“干嘛大呼小叫的,太不淡定了。跟在小娘子我的身边,这点平常心都没有学到吗。”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阿福头一次如此激动呢。

    阿福喘口气,给自家小娘子行礼,然后才开口:“小娘子,池家表舅爷过来提亲了呢。”

    华晴芳手上的绣花针在很诡异的角度,很正确的戳在了手指头肚上:“哎--呀,”

    双巧:“小娘子扎手了。”

    双冒跟着回神,几个丫头赶紧的给小娘子找赶紧的手帕擦血止疼。

    就见自家小娘子,眼神有点发直:“我拿的稳稳的绣花针,都没有秀花,怎么就能扎手呢。”

    然后把手指头塞嘴里面,消毒。

    阿福:“小娘子你的反应也不太正常呢。”

    华晴芳心说,是呢,我也不太淡定的起来呢。这表叔什么意思,华晴芳就没想,只是觉得表叔算个熟人,两人还能说上两句话 ,过日子的话真的还是挺不错的,很不错。

    这亲事自己接受度挺高的,至少自己往后卖耗子药弄死夫君的机会小了,这门熟的人,不好下手呀,离婚比犯罪强不是。

    往大了说,这门亲事成了,大梁朝的犯罪率降低了。

    往小了说,华府往后不用担心往后因为出嫁女犯罪而祸害到小一辈的姑娘了。

    当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亲事很不错。华晴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能接受度如此高。

    双冒想到那天自家小娘子调戏人,不对,是自家小娘子失言的事情,这事怎么就变得好像自家小娘子跟表舅爷有私情的味道了呢。

    双巧跟着凝眉想到:‘送花灯的表舅爷吗。’

    这时候提这种事情针对的不太好呢,私情的感觉更重了,华晴芳瞥了一眼双巧:“你的名字是取错了,顶多也就是个手巧,心思可不太巧呢。”

    双冒看着小娘子,此刻是想这个时候吗。只有阿福笑嘻嘻的过来:“都说了送花灯了,能是表舅爷吗,那是表哥。池家郎君过来的时候可是咱们老爷跟前行的小辈礼。”

    华晴芳听到表哥两个字就牙疼,再跟池家表叔联系起来,那真是连心都纠结起来了,酸透了。

    四个丫头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脸色,原来是这样,看来小娘子挺满意这个婚事的吗。

    双巧:“原来是表少爷呢。”

    华晴芳忍不住自己噗嗤就乐了:“哈哈哈”

    阿福赶紧的关窗子:“小娘子你就是很满意这门亲事也不能如此笑的,淡定淡定。”

    华晴芳忍不住拍桌子:“屁呀,我笑的是我自己的心境。跟亲事有个屁关系。”

    阿寿苦着脸:“小娘子不要再说了,嬷嬷们听到有的折腾了。”

    华晴芳心情好真的是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竟然不愿意叫表叔了呢而已,还有就是阿福这丫头反应的快,狗腿的让人发笑,跟亲事真的没关系,不过能笑得如此畅快肯定是跟心情好有关系的。

    想到那日里池家少德表叔一声不吭就走了,没想到竟然放在心里了呢。竟然能来提亲。

    此时华晴芳才想到了自家表叔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对自己真的有意思。哎呦有点脸红,终于进入状态了。然后不敢再张狂的大笑了。

    华二老爷过来自家闺女这里的时候。华晴芳的心情已经沉淀的差不多了,对于表叔也想的七七八八了,这亲事无非也就那么几种可能,当然了表叔中意自己。看自己不错的可能占了多大一半的。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的身形。心里稍微的失落。这孩子怎么就转眼就大了呢,都能嫁人了,往后就是别人家的了呢。

    华二老爷不愧是文人,天还没黑呢,就已经感怀月有阴晴圆缺了。

    闺女没嫁人呢,才提亲这老爹就先舍不得了,有了嫁女的感觉。

    这感情细腻的让人蛋疼。

    华晴芳等了半天不见自家老爹开口:‘爹,有心事’

    华二老爷在看自家闺女更加舍不得了,前几日为闺女忧心,嫁不去的难处全都忘记了,能说这人记吃不记打吗。

    就见华二老爷一副感怀的样子:“我们芳姐转眼就大了呢。”

    华晴芳吸口气,这不是才提亲吗,怎么自家爹爹就进入状态了呢,不是应该先跟自己说说亲事的问题吗,这让自己一个大姑娘怎么开口呀,能说我偷偷地知道了有人来提亲吗,能现在就安慰自家老头吗。

    华晴芳尴尬:“一不小心个子就窜起来了,是厨房做的饭菜好。”

    别说华二老爷,就是边上的阿福阿寿都忍不住扭头了,自家小娘子实在不在状况内呢。

    华二老爷被自家小娘子一句话弄得什么感怀都没有了,回神了终于知道所谓何来:“咳咳,那个芳姐呀,最近可还好吗,爹爹听说你前几日跟祖母去了万安寺,还抽了签,可是上上签。”

    华晴芳:“这个呀,应该挺好的吧,祖母没有给我看吧,不过看这几日祖母的心情不错,女儿的签文应该不错的,即便不是上上签也得是个上签。”

    说完华晴芳自然的坐在华二老爷身边端茶倒水小心伺候,终于知道往日里爷两相处的味道了,自家爹爹感情充沛情绪波动大,不过不太适合感怀,

    华晴芳在想自家爹爹年岁再大点就要多锻炼一下心脏了,不然这种情绪澎湃的人心脏病的几率大呀。

    好吧彻底跑神了。

    华二老爷:“那是定然不错的,听你母亲说你在万安寺还遇上了人。”

    华晴芳:“可不是呢,还没给您说呢,一个老伯带个孩子,倒也没什么,女儿从来不多事的。”

    华二老爷点头闺女这反应当真是不错,那国公府的人够龌龊的这种贱招都能想出来,自家小娘子是随便的人吗,自取其辱,不过是老伯而已,华二老爷对自家闺女那个满意呀:“那就好,那就好,去看师太了吗,说起来那段时日多亏了师太照顾呢,爹爹竟然还没能好好地谢过师太呢,如今师太一人在京城,你定然要多关照一二,咱们华府不是过河拆桥之人。”

    华晴芳点点头,偷偷打量自家老爹,不是过来跟自己透露婚事的吗,怎么就不开口呢,这都绕到哪里了。

    心中好笑,原来这个时代女子的亲事如此不好开口呢,想来也就是自家爹爹疼自己才过来打招呼的,换做是华五恐怕就是自家三叔招呼一声等着大婚了。

    华晴芳心中就有点感伤,自家爹爹养自己怪不容易的,若是娘亲还在,这种事情哪里用爹爹出面呀。

    爹爹跟冯氏相处的不错,终归时日还短,感情还不够深,有些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或许等孩子生下来,两人会相处的更融洽一些吧。

    华二老爷:“说起来。当日在引雷山,那池家郎君也是照顾过你的。”

    华晴芳抿嘴一乐,终于来重点了,自家爹爹绕的好远:‘是那池家表叔吗,确实挺照顾女儿的。’

    就见华二老爷不自在的咳嗽两声,自家闺女还如此认亲,这表叔的称呼有点刺耳。

    说起来你池家二郎不是个东西呀,惦记侄女,看看自家闺女这才对嘛,一看心思就有点不歪。

    华二老爷心里得到了安慰:“哦。芳姐还记的那池家郎君呀。”

    华晴芳觉得从自家老头的称呼中能看出来。老爹对婚事定然是认真考虑的,不然不会把表叔给硬性改成郎君:“怎么说那时候我也十几岁了,自然是记得的,何况池家表叔对芳姐多番照顾。前几日在万安寺的时候芳姐还拜见过池家表叔呢。”

    就听华二老爷再也没有稳重劲儿了。声音飘高八度:“什么”

    华晴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什么”意图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华二老爷一时间只觉得池家二郎这厮不是东西。果然是偷窥自家女儿的,竟然私下见过,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呢。这不是拐骗自家闺女吗。

    真是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品,自家闺女可不能随便嫁的:“什么什么,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那池家二郎跟你说过什么。可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华晴芳:“只是在寺里碰到了,女儿是小辈自然要拜见的,倒也没说什么,更没有什么东西的。”

    阿福私下里侧身挡住身后的玉石南瓜灯,小娘子不算是说谎,这灯确实不是昨天送来的。

    华二老爷黑脸:“下次再遇上这厮的时候,定然要在长辈准许下才能拜见,不然显得咱们失礼。”

    后面的转折太生硬,华二老爷不想用恶毒的语言,迂腐的风气轻看了自家小娘子,不能跟自家孩子说,你把自己当小辈,那池二不是个东西,现在可没把自己当个长辈呢,狼子野心,浪子野心呀。

    一时间华二老爷都没想到怎么探听自家闺女的口气,只觉得池家郎君不是个东西。

    华晴芳忍不住低头:“爹爹说的是,女儿考虑的不周到呢。”

    华二老爷看着自家闺女的小眼神,立刻态度就缓和了:“怎么就是你的不是呢,是我爹爹考虑的不周到。”

    说起来确实是自己这个当爹的防范心理上不去呢,想想当初自己还正经八本的把闺女托付给过池家老二呢,后怕的很,一身冷汗,自己当初定然是脑门被门缝卡住了。

    华晴芳觉得今日华二老爷的情绪实在不太稳定,怎么就有随时暴走的可能呢,难道是更年期了,可自家爹爹年岁不大呀,定然是母亲临产在即,自家爹爹的了产前综合症了。

    话说这个是自家母亲好像还有三个多月才生呢,是不是担心的早了点呀。

    看着华二老爷好生无语。华二老爷静下来了刚巧看到自家芳姐手中的女红,这手艺当真是不错。在想池家二郎的时候心思更平和了,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芳姐呀,若是。”

    华二老爷开不了口,一来自己当爹的不好跟闺女开口询问这个问题,古往今来史籍上记载这个问题的太少,都是父母之命,这种问题还询问闺女,华二老爷觉得这个爹爹当的不称职。

    二来就是舍不得,在华二老爷心里闺女若是太愿意,自己多失落呀,能说怕面对吗。

    所以华二老爷就那么顿在那里了。华晴芳看着自家老爹,亲爹呀,不能全面了解,也能了解一二分,自家爹爹定然是舍不得自己了呢。

    华晴芳开口缓和气氛:“爹,还有几个月母亲就要生了,也不知道母亲肚子里面的小弟弟长成什么模样。”

    华二老爷从来都知道自家闺女对夫人的肚子比自己期待都大:“呵呵,自然是跟爹爹一样。即便是妹妹定然也能跟芳姐一样模样周正。”看着自家闺女,华二老爷由衷的觉得先生个跟闺女一样的小娘子也错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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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喜鹊登枝 (秋粉红票)

    华晴芳开口缓和气氛:“爹,还有几个月母亲就要生了,也不知道母亲肚子里面的小弟弟长成什么模样。”

    华二老爷从来都知道自家闺女对夫人的肚子比自己期待都大:“呵呵,自然是跟爹爹一样。即便是妹妹定然也能跟芳姐一样模样周正。”不得不为自家未出生的小孩先透透话,万一是闺女,自家芳姐莫要太失望才好。

    华晴芳觉得像华二老爷不错,可也不能全都像了,百分之八十就好:“那是自然跟爹爹一样玉树临风,学识渊博,还要在萌一点。”

    华二老爷不理解了:“萌一点。”

    华晴芳给华二老爷做萌字解析:“就跟四弟的状态差不多。”可怜的华二老爷不知道什么是萌呢。

    华二老爷想的可就严肃的多:“哦,若是弟弟倒也罢了,选郎君的话,这个萌可是要不得呢。芳姐觉得可是这样。”忍不住摇头,小四郎那样的话,太没有担当了。

    华二老爷这也算是终于把这话给问出来了。

    华晴芳也觉得爷两终于说道正轨了:“那是自然,爹爹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爹爹识人的本事,那是连圣人都看重的,这种事情我自然是听爹爹的。”

    华二老爷那嘴巴咧的都要合不上了:‘这个跟圣人好像关系不大,圣人怎么能看出来这个呢。’

    华晴芳万分的肯定:“自然是看的出来的,爹爹官是圣人封的。自然是圣人看的出爹爹有识人之才。”

    好吧勉强也能联系在一起。

    华二老爷笑的特别开心:“呵呵,芳姐不要后悔才好,别人家的小娘子可是都希望自己看一下郎君人品模样的,芳姐就不想吗。”

    华晴芳特别傲气的说了:“那是别人没有我这样一个慧眼识珠的爹爹,爹爹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我的亲事爹爹大可以全权做主。”

    这话说的简直就把华二老爷给捧到了一定的高度,好的不能再好,飘飘悠悠的感觉呀:“好,好,到底是我华家的小娘子。爹爹定然给芳姐找个如意郎君。”

    说完华二老爷大刀阔斧的走人了。询问什么呀,闺女信任自己呀。

    华二老爷那揪着的小心眼也放下了,在段家的问题上,华二老爷其实已经落下心病了。真的怕自家芳姐有个不随心闹腾起来。如今看来自己担心的多余呀。

    华二老走了。华晴芳心下忍不住有点担心,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自家爹爹对池家表叔应该是满意的吧。

    是不是自己把话说的太满了呀。现在想这些是不是稍微晚了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这门亲事真心的挺满意的。

    然后,然后华晴芳就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该睡觉睡觉了,跟平日一样的一夜好梦。

    对现代女汉子来说。世上那就是分分合合这点事。平常心呀。

    池家表叔回到府里就比较折腾了,一来要去自家母亲那里安慰安慰因为大房已经紧绷起来的神经。

    二来要跟自家父亲表达一下自己对这门亲事的期许还有在意程度,虽然池家表叔不太敢深想这其中的严重性,可自己明白自己对这门亲事怎么期待。

    当真是挑破这层云雾才明白自己把人早就惦记上了,即便是心里也骂自己不是东西,可上心的东西也放不下呢。

    尤其自己还是个应邀提亲的,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岂不是要在那丫头面前抬不头来,必须一点事不能出错,二十多年的春心萌动,伤不起呢。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去提亲了,是不是高兴,还是觉得意外。池家少德表叔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动荡不安过,堪比战乱年代,就没有让人能稍微安定一会的时候。

    池家邵德表叔过来给池家二房两位长辈请安:“父亲,母亲。”

    池家二夫人:“二郎,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池家二老爷也跟着说道:“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

    这位绝对是被大房的药罐子给吓怕了,自家儿子不用样样出色,身体好着点比什么都重要,池家二老爷早一步认识到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的意义。

    池家邵德表叔:“让父亲,母亲挂心了,儿子没什么事,只不过方才去了一趟华府。”

    矜持的端着茶杯的池家二老爷声音立刻就飃起来了:‘哪~里。’

    池家表叔淡定表示:‘华府。’这不惊不容的态度,真是让池家二老爷糟心了,真心的没听说,白日里才让媒人提亲,晚上自家儿子还亲自跑一趟的,这是多中意这门亲事呀。

    池家二老爷那真是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感觉,我要对儿子说什么,好纠结。

    池家二夫人忍不住道:‘二郎呀,莫不是跟那,那。’

    怀疑儿子跟人家未来的儿媳妇有私情,这种辱自门楣的事情池家二夫人都不好意思开口,也不敢做此想。所以这话说道半路结巴了。

    到底是华二老爷给力:‘二郎呀,这亲事华家可透出什么口风,若是长辈们准许你多走走也无妨,就怕这个时候走动的太勤快,对小娘子的声誉有碍。’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很是,很是。”

    毕竟往后是自家儿媳妇,现在就开始维护也不算是太早。

    池家少德表叔:“父亲多虑了,华府门第规矩森严,儿子是去拜见长辈的,怎么能随便见到人家深闺小娘子呢。”他想见人家华二老爷也不让呀,现在对池邵德基本上还跟阶级敌人一样看待呢,绝对的严防死守。

    这话池家二郎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上次能在祠堂见到芳姐,那也是自己这身本事了得,避人耳目才能摸到华家祠堂的。

    而且即便是如此,自己跟芳姐还隔着那么厚的木门呢。当真是庭院深深呢。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估计能抽死,自己那时候可是看闺女都难呢。这小子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呢。

    华二夫人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不高兴了,可以怀疑儿子,怎么能怀疑未来儿媳妇的品性呢,必须不行呀:“额,华家的门楣自然信得过的,是我儿的眼光好。这华家小娘子就是这点合娘心意。”

    华二老爷跟着说道:“这华家可是百年的门楣。门风那是最正的。二郎好眼光。”

    能说这两位家长有点没有威严吗,还是池家表叔气势太足。实在是这种情况下长得的儿子,池家二老深觉亏欠,所以难免在表叔身边心虚一些。所以气势上从池家表叔的性格越来越诡异之后。那就越来越绵软了。

    简直到了看儿子脸色行事地步。池家二老爷有时候都唾弃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池家二老爷在定国候面前一次比一次强硬的原因,自己在被人挤兑下去,在自己儿子跟前那就更没有父亲的威严了:“话说二郎呀。华家的长辈们对这件事可是说了什么看法呀。”

    池家表叔:“华府跟池府这门些年都是通家之好,能亲上加亲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华世叔对芳姐更看重一些,一时间有些舍不得,怕是要想想,不过明日让媒人过去探探消息还是可以的。”

    池家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子口中那自然的芳姐,脸颊不自然的牵动,真心的没有私情吗,自家侄女在府上的时候,儿子都没有如此自然的称呼过呢。

    池家二老爷:“那就好,那就好,咱们是男方,这种事情自然要跑的勤快一些。倒也无妨。”

    池家表叔:‘爹爹,自古以来女子以孝顺,持家立足。芳姐是华家的小娘子这些东西做的都是很好的,不过咱们侯府家大业大,长辈烦杂,作为小辈,做位媳妇难免行事不周到,不能人人都打点的妥当。况且芳姐年岁还小,母亲恐怕要受累了。’

    池家二夫人:‘什么长辈,我二房就我跟你父亲两位长辈,媳妇孝顺我们是应该的,还要去伺候别人吗。我儿大可放心,我的媳妇我还是能护住的,难道还要让媳妇去伺候你爹的那些小妾吗。”

    说完就看向自家老爷,池家二老爷就差摆手说不敢了:‘自然不是。’他不敢用好不好。

    这夫人怎么就发飙了呢。不能冲着大房开炮,竟然冲着自己的小妾了,当真是没法说理呀。忍了,认了。谁让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让儿子受了委屈呢。

    池家邵德表叔:“有娘子照看那是自然最好的,长辈们也能放心些。”

    意思明白,人家就是怕侯府的长辈太多,压制太过厉害,对侯府不放心呢。

    这简直就是池家二夫人的痛,自家儿子说了这么多门亲事,最后不成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大房总是说要把二房当自家儿子疼宠人,那岂不是说二郎的媳妇要孝敬两房的长辈,谁家小娘子愿意进来搅和呀,最后都吹了。

    怎么能在因为这个问题阻挠儿子的亲事呢:“二郎只管放心在,只要华家小娘子孝顺知礼,你们夫妻相处和睦,娘什么都不求,咱们池家二房人口简单,不会有那些纷扰的,剩下的事情有我这个当婆婆的在呢,轮不到自家儿媳妇出去孝顺别人。”

    池家邵德表叔觉得自家娘亲真的不赖。告辞的时候难得脸色很和煦。

    剩下二老爷在自家夫人面前低头做小,实在是儿子的话太犀利了。

    而且最后那个表情是满意了吗。化二夫人都有点激动,自家儿子这表情自己多长时间没看到了。

    池家二老爷:“二郎是来提醒我明日不要忘了让媒人去华府的吗。”

    池家二夫人脑补的就有点多了:“这亲事若是能成定然不容易,难怪二郎上心,如今媳妇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让我这个婆婆平日里多护着一些了。想来二郎真的该成家了呢。”

    池家二老爷心说自家夫人的反应不应该是不满意华家的小娘子多一些吗,还没进门呢就让自家二郎心里如此惦记了,这要是进了门还了得呀,哪个当婆婆能忍受,

    这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在母亲与夫人之间的生**验,想当初自己在媳妇与娘亲之间如何左右逢源呀,为嘛到了自家媳妇身上反应如此不同呢。儿子命好。池家二老爷就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池家二夫人:“老爷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我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婆婆吗,这么多年,我看着别人府上的婆媳之争。那是从不肖。到心酸,到无奈,到了如今,哪怕有儿二媳妇进门来气我。我也是心甘如饴。更何况还是咱们二郎看的上的媳妇。我已经阿弥陀佛了。”

    这话说得让华二老爷心酸。他堂堂侯府里面的老爷,如何就让夫人变得如此没有奢求,娶上媳妇就得呀。想想都是恨。咬牙的恨。

    自家儿子的亲事真的不能再出现一点插错了,别说儿子什么反应,自家夫人要疯的,真的要疯的。

    拍拍夫人的手:“放心有我呢。”

    对于池家二夫人来说这话真的不算是安慰,毕竟儿子长这么大父亲没缺过,不是依然屡屡受挫吗。明日的事情定然要好生谋划一番的。

    相比于华晴芳的好眠,池家表叔又是一夜难安,早晨池家表叔揉揉脑门,恐怕这亲事不定下来之前自己是睡不着了。这就是寝食难安吗。

    若不是今日不是沐休,而且自己没有提前请假调班,恐池家表叔会跟着媒人在去一次华府,想自己一个有家有业父母尚在的郎君,不过是过说亲而已,怎么就非得自己出面呢,池家表叔不太淡定的去上朝了。

    华二老爷一晚上把定国候府的事情跟自家夫人交代个七七八八,芳姐的亲事还是要这个当母亲的操办,而且今日不是沐休,芳姐的庚帖不能自己亲自递出去了呢,

    华二老爷不知道算不算是给自己的安慰,毕竟若是自己的话,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舍得把庚帖递出去。要知道这年头庚帖给了人家,基本上就等于是自家姑娘给了人家,这玩意就是小娘子身份的象征。换成自己定然舍不得。

    冯氏是个通透的,华二老爷对于未来的姑爷家底更是交代的仔细,其中的七七八八冯氏多少明白一些,关键就是自家未来姑爷的年岁为何如此之大才定亲的问题,侧面的询问了重点,

    华二老爷更是根据定国侯府的人际关系给冯氏做了普及,虽然不敢肯定其中原因,但是夫妻两人在房里也研究个差不多。而明日会遇到的问题,大体上两人也都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吧。

    最后华二老爷说到:“那池家二郎还是不错的。难得的是芳姐对他印象不错,这世上有几个能跟咱们一样,成亲以前能多少了解一些,这样还是很不错的。”

    冯氏脸色羞红,难得自家老爷能跟自己说这种事情,而且从话音能听出来,自家老爷对自己这门亲事原来如此看好呢。小娘子羞涩:“恩。”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舒服,甜腻。

    等到第二日冯氏接待媒人的时候,对这些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底。

    华老夫人更是很足郑重的偕同自家两个儿媳妇准备待客,毕竟自家孙女的亲娘没了,即便是媒人过来,自己这个祖母也要为了孙女撑场子的。

    让华老夫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定国侯夫人先来递了帖子。当真是让华老夫人差异,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位夫人行事不如此突然的话,池家的二郎定然不会等到自家孙女这个年岁才有定亲一说的,

    这门亲事昨天华府一家基本上已经议定的,可如今这定国侯夫人来了,要怎么接待,怎么应付,就不太好拿捏了。

    好在不等华老夫人拿定主意呢,外面的管事就递了池家二夫人偕同媒人过府的帖子。

    华老夫人心中满意,跟还在烦恼的两位儿媳妇说了:‘这侯府行事到底周全,能让长辈们过来定义婚事,也算是成全了两家的脸面。’

    冯氏通透。这定国侯夫人不管今日为何而来,在他们华府来说,这定国侯夫人都是来议婚,换庚帖的,至于其他的是他们池家内部的事情,跟他们华家无关。

    柳氏作为现在华府掌家的夫人发话了:“请两位夫人进府。”意思明白不管先后,既然两位夫人一块来了,就当作是一起来拜访的,当成一拨人来招待好了。

    池家二夫人昨日想了一晚上,对于华府的事情那是万分的上心。为了儿子。池家二夫人一点都不觉得掉身份,一大早就准备妥当跟着媒人一起过府,表示池家对华家娘子的满意,还有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满心欢喜的来到华府。谁成想就碰到了定国侯夫人。池家二夫那火气当时就蹭蹭的的往上冒。说这事巧合打死她都不信,恨不得把定国侯夫人的肉咬下来一口才解气。

    可这是在华府,这是还没有换庚帖的媳妇府上。池家二夫人那口气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勉强上前两步行礼:“见过嫂嫂,今日竟然能在华府相遇,意外的很。”

    看着定国侯夫人的眼神都是熊熊的火气。

    定国侯夫人在这里看到二弟妹多少是有点尴尬的,可转眼脸色就正常了:“可见我跟弟妹是想到一处去了呢。”

    然后妯娌两人各据一方坐定,谁都不在打理谁。

    定国侯夫人对华家多少有些不满,华家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就把自己跟二弟妹安排在一处呢,这种场合不是要避一避更好吗,是华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还是华家行事欠缺。

    定国侯夫人眼睛微眯,这华莫不是盯上了定国候府了吧。

    池家二夫人情绪就简单多了,生气很生气,多少还有些忐忑,这定国侯夫人来定然不是做好事的,这亲事若是被搅合了,可怎生是好。

    而且今日之事自家儿子还没定亲呢,在未来岳父府上就底下一等呢,恨呀。

    池家二夫人心里对华家四娘子埋在心里那点看法,此刻都不重要了。心里燃烧的怒火就是今日跟那柳氏拼命也不能在把儿子的婚事给耽误了,她枉为母亲。

    边上的官媒此刻能感觉出来气氛有些紧张,这定国侯夫人难道不是被二夫人请过来,一起换庚帖的吗。

    这定国侯府的事情果然不是简单的呢。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

    不过须臾,就有体面的婆子过来请两位夫人。

    池家二夫人挑眉,是请两位夫人呢,华家恐怕是以为他们妯娌二人为一件事而来的呢。

    定国侯夫人的目的就是让这亲事成不了的,对于华府如今对待她是什么态度根本就不在意了。

    别人倒也罢了,华四娘 那等容不下人,性子怪癖,亲舅舅家都容不下的小娘子万万不能嫁入侯府的,尤其是给二郎当媳妇,大大的不妥,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叔伯岂不是跟她舅舅没有区别。

    亏二房两口子眼睛糊了黑灰了,竟然看上这么样一个小娘子。哼。

    华老夫人待客的规格高,直接把两位夫人同媒人给请进了荣禧堂,荣禧堂里面的老少三位夫人更是热情周到,见到两位夫人进来,各自起身迎接,华散夫人:“今日里喜鹊登枝,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然是两位夫人到了呢。快快请坐。”

    然后两位夫人才见过华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好呢,是我们妯娌冒昧了。”

    这是定国侯夫人说的。

    接着池家二夫人就说了:“是老夫人不嫌弃我们,可不敢当是贵客,不过喜事确实有的。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池家二夫人就不想给定国侯夫人开口的机会,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看这人还怎么折腾。反正那华府也当他们是一起来的。索性你就给我用一次好了。

    定国侯夫人欲要张嘴,看着池家二夫人心里冷笑,你现在唱的越欢快,回头岂不是越丢人。随你怎么张罗:“是呢。就不知道弟妹说的喜事为何。”

    可惜这话没说出来,就被华家二夫人冯氏把话头给揽过去了:“借二夫人吉言,华府定然是喜事临门。”

    对于心明眼亮提前基本议定的两户人家来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高速对方亲事我们都认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结仇(求粉红票)

    华老夫人待客的规格高,直接把两位夫人同媒人给请进了荣禧堂,荣禧堂里面的老少三位夫人更是热情周到,见到两位夫人进来,各自起身迎接,华散夫人:“今日里喜鹊登枝,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然是两位夫人到了呢。快快请坐。”

    然后两位夫人才见过华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好呢,是我们妯娌冒昧了。”

    这是定国侯夫人说的。

    接着池家二夫人就说了:“是老夫人不嫌弃我们,可不敢当是贵客,不过喜事确实有的。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池家二夫人就不想给定国侯夫人开口的机会,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看这人还怎么折腾。反正那华府也当他们是一起来的。索性你就给我用一次好了。

    定国侯夫人欲要张嘴,看着池家二夫人心里冷笑,你现在唱的越欢快,回头岂不是越丢人。随你怎么张罗:“是呢。就不知道弟妹说的喜事为何。”

    可惜这话没说出来,就被华家二夫人冯氏把话头给揽过去了:“借二夫人吉言,华府定然是喜事临门。”

    对于心明眼亮提前基本议定的两户人家来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高速对方亲事我们都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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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家二夫人心中怎么能不高兴呢,一脸的喜气,跟着心理都敞亮不少,华家行事磊落,竟然不拿捏人,少有的爽快。不愧是百年的人家。

    边上定国侯夫人脸色就不好看了,想要说些什么,愣是没插上嘴,

    作为媒人都是舌头长的,都是会说话的,而且话都多,眼看着两位夫人把事情都暗示好了,拍着手就上前了,现在可是她的专场时刻呢:“呵呵,可不是喜事吗。说起来。昨日老身可是替池家二房夫人为府上二郎,求娶过您华府的四娘子的,今日里来老身来的巧,可要请二夫人给个回话了。大大的喜事呢。”

    别的话不说。人家池家二夫人能亲自来。诚意就摆在这里了。华府自然是没有话说的。满意的频频点头。

    那媒人也是精怪的。看到定国侯夫人的脸色,人家提亲都没有提到定国侯府字样,人家是为了池家二郎提亲的。而且是二房的。当真是说的妙。

    华二夫人冯氏:‘果然是喜事呢,能得定国侯夫人,同二夫人看重,亲自前来,是芳姐的福气,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是喜欢的,就不知道两孩子的生肖是不是合适呢。’

    这话递出来,就是要换庚帖的节奏了,人家华府行事就是快人快语。

    华三夫人都差异,这小二嫂平日里行事颇为周全,今日里竟然提都没有提自家婆婆,竟然这种场合自家决定了不符合一贯的行事风格呀。

    华二夫人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知道定国侯夫人来说不得就要坏事,自己一个小辈准了亲事,即便是定国侯夫人真的闹到不可收场,亲事不成,至少自家婆婆还能给自己跟芳姐收场,毕竟婆婆什么都没有说,只要把过错推给自己就成。

    老夫人心下多少有点明白的,冯氏能为了芳姐做到如此地步不容易,恐怕是老二看重了这门亲事,冯氏不想错过呢。

    在看定国侯夫人的额时候,老夫人就有点不大喜欢,自家芳姐说亲本就不容易,怎么就非得出来捣捣乱的呢,这孩子八字不好,总是闹小人。

    就听媒人说道:“那是,那是,自然是要把庚帖和一和的。”

    池家二夫人这时候,亲自拿出庚帖递给冯二夫人:“府上小娘子温婉恭顺,孝顺懂礼,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很中意,还望夫人割爱。这是我家二郎的庚帖,请夫人过目。”

    华老夫人身心舒畅,这池家姿态放到太让人舒服了。

    能得池家二夫人一句话,比昨天池家二郎说的要让人放心的多,毕竟将来芳姐面对池家二夫人要比面对他夫君的时候都多。女人不容易呀。跟婆婆相处不好的女子更不容易。

    自始至终华家老夫人一句话不说,都由着自家儿儿媳妇施为。只作观望态度。

    冯家二夫人看了一眼华老夫人,然后郑重的拿出早就走准备妥当的庚帖:“府上二郎仁义,博学,忠义敦厚,更是难得的郎君,是芳姐的福气。这是我家芳姐的庚帖。”

    说完就把被自家夫君盯了一晚上的庚帖递了出去,在冯氏看来,这玩意被自家老爷的盯得都有分量了,真心的不敢轻易交出去呢。

    这话说的池家二夫人心头舒畅,儿子议亲多次,就这次让自己舒心舒意的,这华家果然是个识人的,难怪老尚书声名远播。

    郑重其事的结果冯氏手中的庚帖“二夫人客气了。是我家二郎的福气,是我的福气,是我们池家的福气。”

    一连的福气,让边上的定国侯夫人当真是忍不住了。

    不过华三夫人先开口了:“呵呵,那要恭喜二位了,这亲事成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成了陪衬了。也能功成圆满的后退了。”

    媒人跟着就恭喜开了。定国候夫人憋的脸色都是青的,原来华家真当自己是过来陪着二弟妹提亲换庚帖的吗,自己岂不是给老二家的做了嫁衣,好没有道理:“呵呵,可不是吗。就是遗憾,我还没有亲眼看过这让二弟妹如此中意的小娘子呢,华府娘子金贵,不好随便请出来,不过我实在心仪的很。”

    上来就挑理,你们家小娘子都不出来拜见长辈的吗。态度可谓是蛮横。

    池家二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大嫂说的什么话,哪家的小娘子不金贵,哪家的小娘子这种情况不会回避。大嫂若是心意,等四娘进了门,二房的门还能不让大嫂进吗,可不是随便看。”

    冯二夫人提着的心就放下了,芳姐好福气,能遇上一个护着她的婆婆,将来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看了一眼华老夫人,跟自己一样的有福气,遇上一个好婆婆 呢。

    华老夫人以为儿媳妇在求救呢,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到底是老夫人压得住场子。

    定国侯夫人:“弟妹说的什么话。我又岂是如此没见识的人。不过是京城中华家四娘子的传的颇多,如今听到弟妹如此夸奖华府四娘可见,有不实之处 ,不过是想见见久闻的小娘子而已。弟妹如此一说。岂不是在说华府的小娘子见不得人吗。”

    这当真是想要翻脸的节奏呀。

    池家二夫人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今日的亲事怕是难成,华府岂是让人随便羞辱的:“大嫂慎言,华府百年门第。何等清誉,岂能随便道听途说,何况那四娘往后就是我二房的媳妇,大嫂这话跟折辱自家人有何区别。”

    人家直接就把四娘子算在自家名下了,意思很明显,伤这个才换了庚帖的儿媳妇,就是伤他全家,态度可谓够明确,看向冯氏的眼神更是坚决。

    只希望华家能给些脸面,能看到自己的决心才好。

    华老夫人:“呵呵呵,两位夫人严重了,小辈本就当过来给长辈们请安的,若不然岂不是华家失礼了,不过是定国侯夫人急切了些,小娘子们可是早就在外面等候了呢。至于说传言吗,自然是不可信的,外面都说华府小娘子温婉恭顺,贤良淑德,才貌俱佳,虽然都是实话,到底还是有不足的,定国侯夫人不当真也就对了。二夫人呀,我加芳姐可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往后还得让二夫人多担待了。”

    池家二夫人激动的眼睛都有一抹泪了,这才叫做亲家呢,至少人家华家的战队阵营相当明白:“哪里,哪里,我池家二房就是久闻华府四娘这些名气才厚脸诚心求娶的,是老夫人不嫌弃看得上我家二郎,四娘到了池府那就是我池府夫人,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我这个当婆婆的别的不敢说,护个媳妇还是做的到的。”

    人家就差保证不让欺负芳姐了。多有诚意呀,果然是池家二郎的娘亲呢。

    定国侯府夫人在大的脸面也不能指着鼻子说华府四娘子名声不好吧。若是要翻脸,人家华家可不见得怕自己的侯府。说不出来哪家底气更足呢。

    唯有华三夫人抬头看着自家婆婆,傻呆呆的,能说今日才知道原来二伯,跟芳姐都是随了婆婆吗,原来自家婆婆还有如此让人惊奇的一面。感觉竟然是如此良好的。

    冯氏低头,承情了呢。

    定国夫人:“呵呵,那倒是更想见到府上才名贤名俱佳的小娘子了呢,果然是在府上呆的久了,竟然连点新鲜事都不着知道了呢。原来府上小娘子是如此样的。”这人还真是不死心。

    老夫人笑的和煦:“是定国侯夫人客气了,能见人而已。”话可是不太客气呢。

    华晴芳跟华五过来的时候,当真是让池家二夫人惊艳了一把,华家两位小娘子不拘哪个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不拘哪个许给自家二郎,都没有亏了自家二郎呢。池家二夫人中意的很。

    往日里知道跟华家不大可能发展出来这种关系,从没有想过自家儿媳妇会出自华家,所以即便是看到华家的小娘子也没有仔细的注意过,早知道有今天,自己就应该多关注一下吗。

    定国侯夫人冷着脸,这华家如此清誉的门第,怎么小娘子都长得如此妖艳,果然名不副实吗。

    华晴芳跟华五齐声给长辈请安,然后在跟两位夫人问好:“华家四娘,华家五娘,见过定国侯夫人,见过二夫人。”声音清脆,让人听着舒心。

    定国侯夫人:‘果然是精致,美艳的小娘子,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大礼相见。’

    华晴芳同华五目不斜视,心下一丝都不待乱的,对着什么样的客人行什么样的理解,她们两个定然不会弄错的,这种情况大礼参拜。这定国侯夫人神经了吧,两人微微抬头,对着这位定国侯夫人微微一笑:“是,听夫人吩咐。”

    然后起身分别站在华老夫人身边。行为举止,风度礼仪,那都是让人挑不出来错的。

    池家二夫人:“好孩子,当真都是好孩子,这模样周正,性情温和,举止有度。看的我好生喜欢。”这才是真心实意夸奖人家小娘子的言语吗。

    华老夫人同两位儿媳妇才缓和神情。大家娘子被人夸做长得明艳,可不是什么好话呢。这定国侯夫人今日恐怕是非要折腾了呢。华老夫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罢。

    华老夫人:“他们两个哪有二夫人夸奖的那么好,都被我给娇惯出来的,将来可是有的操心的。”诚心的就没想在搭理这位定国侯夫人。

    池家二夫人:“老夫人说的可是客气话。谁家的小娘子不是娇养出来的。何况是这样聪慧。招人喜欢的的小娘子呢,本就应该是娇养出来的,何况老夫人这样的长辈身边长大。两位小娘子定然是顶顶好的,再也没有让人挑剔的地方,都是老夫人的福气呢。”

    说完从胳膊上撸下来两个碧绿碧绿的镯子:“今日来府上太过仓促,没有给小娘子们备下什么可心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是我随身带了这么多年的,两个小娘子拿着当个玩物才好。”

    华晴芳跟华五大方的上前双手接过池家二夫人递过来的东西:“多谢二夫人。”

    一帮人和和乐乐的,诚心的就无视了边上的定国侯夫人,池家二夫人也是看出来了,华家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做亲,心中在满意没有了,

    因为儿子的亲事,往日里多少交好的亲友,都因为大房在中间搅合,弄得如今亲戚都没得走,如今能碰上华家这样的,当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早知道自己就备下更重的礼物才是,总觉得亏待了儿媳妇呢。

    定国侯夫人是个不甘寂寞的:“呵呵呵,我可是没有而弟妹准备的充足,手上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合适给小辈的东西,平日里素净惯了,我这里的物件可不太适合府上小娘子的明艳呢。‘

    华三夫人:“定国侯夫人客气了,我华府最近喜事多多,两位长辈更是身体康泰,小辈们上进知礼,婆婆也喜欢小辈们收拾的利索,吉利一点。花一样的年纪,打扮的太过素净了让人看着晦气。”

    这华三夫人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人家就不怕惹人,你一个侯夫人而已,就敢如此的打我华家的脸,好人惯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谁吃你那套呀。

    定国侯夫人黑脸:“呵呵,可不是吗,倒是我年岁大了,喜好难免偏颇,不过好歹我也是长辈,对着你们这些小娘子难免要提点两句,小娘子家家的,打扮的这么抢眼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当婆婆的,年岁大了,都更喜欢小娘子们穿的素净一些,气质温婉一些,四娘子模样倒是不错,就是这气势当真是了得呢。”

    说完就开始品茗。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华晴芳眼皮都没挑一下,这人谁呀,敢过来挑自己的毛病,华五眼皮圆瞪,差点翻脸,自家四姐姐的亲事当真是不容易呢,怎么就总遇上这么极品的玩意呢,对就是极品,四姐姐小说中的极品,就这样。

    就听冯氏开口了:“恩,如此说来,定国侯夫人的儿媳妇定然是合心意的,可是要恭喜定国侯夫人呢,定国侯府世子夫人定然是素雅的。”

    要说这人就是不能有软肋,这话本来没什么,可在定国候夫人听来,简直就是在说,她儿媳妇是个守寡的像。不然谁家媳妇没事素雅呀。

    看着冯氏恨不得过去掐死她。

    池家二夫人:‘是呢,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就喜欢四娘这样的,看着就喜庆,整日里平头素面的,看的人就膈应,又不是沮丧人家,整日里哀怨凄苦的样子做给人看的吗。还是四娘子这样好,让人看着舒心,尤其是四娘这一声同身的气势,一看就是大家娘子,又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唯唯诺诺的让人厌烦。‘

    华晴芳抬头冲着池家二夫人咧嘴露齿而笑,这笑容无国界呀。当真是很得人心,尤其是华晴芳诚心讨好人的时候,就少有能不被征服的,

    边上的阿福拽拽小娘子的衣袖,笑不露齿呀。

    华晴芳赶紧的闭嘴,本来还想还想给池家二夫人点赞呢。

    池家二夫人看着儿媳妇的牙齿,没觉得什么规矩,就觉得自家儿子有眼光,这笑起来太晃眼了。难怪人家华府要把小娘子锁在深闺呢,这要是出去笑。那还了得呀。

    就听边上的定国侯夫人:“倒是我多事了。不过冯夫人你如此说话什么意思,是在诅咒我定国侯夫人居丧人家吗。”

    冯氏无辜的说道:“哦,是吗,定国侯有什么大事吗。我不太知道呢。难怪夫人穿戴素雅。也喜欢素雅。实在对不住呢。还请定国侯夫人海涵。”

    人家就这么给拨开了,完全是一个无知的夫人态度。定国侯夫人啪叽就把杯子给甩开了:“你欺人太甚。”

    华晴芳上前两步,挡在了冯氏的身前。自家母亲的身子可是一点都伤不得呢,这定国侯夫人今日里是要不讲理了,只要能闹腾起来就不信,这亲事还能成。

    这也算是一种破釜沉舟,华家的家世门楣,华家小娘子的强势,都是定国侯夫人忌惮的,这亲事就不能成,万一成了,自家儿媳妇不是被人压了一头,而且往后在想拿捏二房岂不是更不容易,

    华老夫人此时倒是没有担心别的,就怕自家芳姐折腾起来,这要是犯抽了,让池家二夫人看在眼里,估计这亲事定国侯夫人不闹腾,也成不了。

    可惜拦不住呀,那冯氏肚子里面的孩子, 那是随便能伤的吗。

    华晴芳回头护着冯氏,一连的开口:“母亲可还好,是否受到惊吓,可要先下去休息,若不然让大夫进来看看可好。”

    一连串的询问,弄得冯氏怪不好意思的:“哪有那么娇贵,离我多远呢。”

    定国侯夫人摔了茶杯,竟然没人搭理她呢。场面有点不在预料中呢,华府竟然没有请她跟老二家的出府。

    池家二夫人就觉得这媳妇当真是孝顺,听说冯氏是这四娘子的继母呢,都能如此相处,想来自己将来跟儿媳妇相处定然不会太艰难的:“惊扰了夫人,还是让大夫看看吧。”都顾不得掐死自家大嫂了。

    华晴芳:“母亲身体要紧,不能大意的。”

    冯氏:“真的没事。”

    华晴芳才转头对着定国侯夫人,语气诚恳,带着忧心,小女儿模样开口:“定国侯夫人您到我华府来摔杯倒是个什么意思,您的儿媳妇自然是您喜欢的样子,我母亲夸她穿的素雅不对吗。您今日的举止实在怪异。“

    说完看看边上的人,接着开口:“早就听闻定国侯夫人外面贤明远播,定然不是今日这个样子的,我看定然是夫人天气太多闷热,定国侯夫人一时迷离心智呢,不然这种失礼的事情定然做不出来的,二夫人您若不嫌弃,就在府上给定国侯夫人请个大夫看看可好。”

    用一种我很真诚,我是真心实意的帮你的眼光,定定的看着池家二夫人。

    定国候夫人:“你放屁。”

    华晴芳转脸看着定国候夫人,眼神可跟刚才不一样呢:“定然是疯魔了,要不然就是中邪了,不然好好地夫人怎么能出口粗言俗语,二夫人可莫要等闲视之,有品级的夫人们,年节的时候是要进宫参拜的,冲撞了上面可不是小事。哎可怜的国公府人呢。”

    说完人家就那么看着定国侯夫人。眼里都是挑衅。给脸不要脸,都敢摔打我弟弟的娘了。当真是以为我华府无人了呢。

    定国侯夫人真心的没有见识过如此毒辣的小娘子,一时间惊为天人呀。

    池家二夫人看着淡定的小娘子,同样惊呆了,跟大房折腾这么多年,被气得晕过去的时候都有,能像今天这样把大房给憋的脸色紫青,那真是没有过呀,而且人家就几句话而已。当真是太痛快了。

    不过就是华家四娘实这心地实在太好了,忧虑的方向是对的,忧虑的人不太对,这大房当真不是这孩子以为的那样,恐怕往后要给自家儿媳妇普及一下家族知识呢。这小娘子真好,心地纯善呀。

    华三夫人,跟冯氏:“啊原来如此,定然是的。快快给定国侯夫人看看吧。不要耽误了才好。”

    众口铄金呀,面对华家人你病了,你疯了,你就是中邪了的各种肯定,定国侯夫人想吐血 :“信口雌黄,可恶至极,这样的小娘子,我定然不会喜欢的。”

    华三夫人:“定国候夫人果然中邪了,您自然是喜欢您素净淡雅的媳妇就好,我华家也不是把小娘子给有夫之妇的人家,您想多了。”

    华老夫人:“本来想多留二夫人坐坐的,可如今看来,还是定国侯夫人的病更重要些,不敢耽误二夫人正事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老爷要上吊(求粉红票)

    池家二夫人找回来声音:“是老夫人体谅,大嫂这些年身子都不太好,脑子不太灵光,今日打扰了老夫人,他日大嫂身子骨好了,定然追悔莫及,会亲自给老夫人赔礼的,您且荣我们妯娌先行告退。”

    说完对着华老夫人行礼,然后利索的拉着定国侯夫人就走,这华家没有把庚帖给自己甩过来,那就是亲事在继续。当真是给面子。

    定国候夫人岂是随便能让人拉走的:“你们华家当真是好门媚,以为这样就能把这种小娘子塞给我定国侯吗,你。”

    华晴芳上前半步,轻抚定国候人:“久闻定国候夫人大家出身,最是懂礼,如今竟然病到如此程度呢,您站在我华府可是来求娶的呢。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肯定不是定国侯夫人本心要说的话。这病太严重了。”

    定国候夫人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就那么半撑着身子,摇摇欲坠,那华家小娘子说的话听见了,可自己好半天就没有社么反应。

    华晴芳怜悯的看着定国候夫人,大手一挥:“来人,帮着二夫人把定国侯夫人送回府,想来二夫人出门在外人手定然不够用的,如今大夫人病的如此严重,万一在街上被人冲撞了可怎么好,你们定然要好好地帮这二夫人把定国侯夫人送回府上,实在不行,就要委屈定国侯夫人受点罪,绑了吧。总比让夫人被冲撞了。那可是女子的清誉呢”

    定国侯夫人眼神瞪得大大的,气的嘴巴都要歪了。可 惜就是用不上力,偏偏这时还就倒在了边上婆子的身上。说她没病谁信呀。

    华晴芳对着二夫人行礼认真诚恳的说道:“说起来芳姐愧疚的很呢,都是因为小辈们的事情累到了定国侯夫人。您且宽心,或许夫人不过是一时的邪风入体,调养调养就好了。”

    池家二夫人只是下意识的接着说道:“是呢,还是芳姐说的是。好孩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跟你没关系。”然后冯氏就让芳姐下去了,这丫头再说下去,谁家敢娶呀,这要是如此对待未来婆婆。那还了得。

    池家二夫人若是也如此想。恐怕立刻就要把庚帖放下的,幸好,刚才的时候就把媒人给请出去了。没有外人看见。而池家二夫人也没有别的想法。

    池家二夫人反应真的不慢,看着两个小娘子下去了。对着华老夫人行礼:“今日同嫂子过府是诚心求娶府上四娘子的。请老夫人看在大嫂是因为这件事情老心费力。累到了才会犯了旧疾的份上,莫要把今日的失礼放在心上影响了两家的亲事才好,我就先告退了。他日再给老夫人赔罪。”

    华老夫人说出来的话同样的的诚恳。就跟那定国侯夫人真的中邪了一样:“二夫人客气了,还是好好地给大夫人看看,年纪轻轻的怎么好呀,不敢耽误夫人了呢。毕竟身体重要,耽误不得呀。”

    就这样定国侯夫人是被华府的婆子们给搀扶出华府的,这根被人请出来一样的丢人呢.她的身后跟着同样忧心主子病情的婆子丫头么,至于为什么婆子丫头们深信不疑,定国侯夫人都费解。

    至于定国侯夫人为何老实不闹腾,就是因为真心的怕了华府的人,真要是被绑上,那就糟心了,告到御前,都没用。人丢了名声出去了,那真不是能挽回的。凡事精神病,中邪的人,都是大喊自己没病的,想到这里定国候夫人就糟心。

    池家二夫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华家四娘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认为堂堂定国候夫人在这种时候时候中邪了,小姑娘的神色是挺认真的,可难道真的有如此天真吗,纠结死了,比看着老实的被华府婆子看着的定国侯夫人还纠结呢。感觉当真不太好。

    池家二老爷在府上过得也不太好,这些年身上不过是祖上余荫殷封的闲职而已,到了如今才觉得自己不如儿子,竟然连点自己的事业都没有,行事起来不太方便。

    自家夫人去华府,池家二姥爷那是知道的,在府上等的心焦。儿子的婚事再不成,池家二老爷都想给儿子找个小门小户的小娘子了。

    别看大房说的漂亮,池家二老爷心里明白,真要是二房娶进一个名门大户的媳妇,自家大嫂不定怎么闹腾呢,定然是容不下的,这也是自己方才仔细琢磨出来的门道,

    怎么想华家那样的门第,自家大嫂也是容不下的。

    倒是对打探来的,关于华家娘子的消息不是怎么在意。对于池家来说有大房拦着,娶媳妇都困难,媳妇啥样,池家二老爷就没怎么认真的想过。

    尤其是让身边的人打探以后,知道自家大嫂也出门了,池家二老爷那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双眼赤红,儿子就上心这么点事还给办砸了,真心的没法交代呀,

    池家二老爷正想着怎么样去闹腾呢,自己不好过,这大房也别想过舒坦了。自家夫人就回来了,而且带着打包的行礼,当真是别开生面。

    池家二老爷:“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大嫂这是为何如此呀。”

    就只见定国侯夫人鬓角的发丝都在飘扬,衣服虽然看上去整齐,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协调。这么多年了,少有看到这位嫂子如此不拘小节的时候,池家二老爷怎么不惊奇呀,这可是长期自誉为名门世家出身的定国侯夫人呢。

    说起来,一路上定国侯夫人都是很识趣的,一点都没有给婆子们找麻烦,谁让自己带着的丫头婆子被人给哄骗的不辨真假,以为自己真的病了呢。

    可到了定国侯夫人这位夫人就来了脾气了,这可是自己的地盘。手底下的奴才卖身契都是在她定国侯夫人手里把着的,还能在让这些奴才给折辱了吗,一时间气场全开,大杀四方:“来人呀,给这些奴婢给我拿下。”

    一口气憋的时间太久,说话的时候有点接不上气来。

    听到主母吩咐,边上定国候府上的家将们,如狼似虎的就扑过来了。

    就听一个老婆子:“赶快离这里远点,大家都不要慌,定国候夫人内邪附体了。还不赶快去请大夫。还有道士,”

    再加上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丫头们都没有怎么动,这些家将一时间真的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婆子说完,率先上手。把定国侯夫人给按住了。本来是扶着的。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池家二夫人说道:“大嫂。莫要着急,咱们已经回府了,大夫这就到了。咱们暂且先回房。放心吧府上最安全不过的。”

    然后对着一群的家将:“还不撤下,避开不许看,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分,要你们的脑袋。”

    主人家的事情,自然是要保密的,定国侯夫人有了这种病,那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二夫人如此着恼也是有道理的,还得多谢二夫人不杀人灭口呢。

    连定国侯夫人身边的婆子都跟着赶紧护着定国侯夫人往内院走。这个真心的就不知道华府能大摇大摆的坑自家侯夫人。

    中途定国侯夫人情绪太多激动,实在不知道事情竟然能如此发展,险些失了神智。

    挣扎的有些过头,造成现在的跟疯婆子拉近关系的造型。

    难怪池家二老爷惊奇。

    池家二夫人:“是大嫂的神智不太明白,像是中邪了,还是赶紧的让侯爷回府的好。咱们总是做兄弟的,这有个万一,可不好交代。这些是华老夫人怕中途护不住大嫂,特意送我们妯娌回府的管事妈妈。这一路多亏有你们照看,等他日大嫂身子好了,定然会登门道谢的,还请管事妈妈待我同华老夫人,华夫人们问好,今日多谢老夫人海涵了呢。嫂子醒来我们妯娌定然会亲自道谢的。”

    也不知道的池家二夫人怎么福至心灵,就正正经经的把定国侯夫人当成真的中邪了在对待,即便是对着自家夫君说出来的话,也是一脸的担忧,全是为了嫂子在担忧呀。

    说完就让人给华府的妈妈们打赏。华家的管事妈妈:“不敢当夫人如此说,大夫人是病了,倒也没有失礼一说,等大夫人醒来,想起今日之事,定然会内疚的,还请夫人转告大夫人,不必如此,她是病人,老夫人不会介意的,请大夫人好生的调养身子就是。”

    边上的定国候夫人眼睛都要冒金花了,你疯了,你中邪了,华府全家都中邪了,奈何呀,气的说不出来话了,而且说出来又怎么样,没人信呀,等着,等着侯爷回来,看自己怎么收拾这几个贼婆子。

    就听华府的婆子:“既然已经送定国侯夫人回府,奴婢们就告退了,谢谢夫人打赏,奴婢们出府的时候三夫人有交代,若是定国侯大人在在府上,让奴婢等给定国候大人请安的。不知道二夫人可否让奴婢们见过定国候大人,若是不成见过世子,世子夫人也是好的,毕竟定国候夫人是在华府犯了旧疾的,夫人这时候不好过府,奴婢们越攒还是要跟定国候大人回禀一番的。”

    池家二夫人心下对华府那是相当的领情,人家不光帮着自己把大嫂送回府,还帮着自己在定国候跟前作证,定国侯夫人在华府当真是风邪入体了,必须领情呀:“那是自然,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期间池家二老爷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家大嫂,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呀。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变成如此样的呢。她怎么就会风邪入体了呢。

    还有自家夫人跟华府之间的关系明显的春风和暖呀。

    定国侯夫人咬碎了这几个人的心事都有,真的当定国侯府都是二房的天下呢,竟然要上赶着找死。

    不过去打扰自己儿子还是不太好的。毕竟儿子身子折腾不起,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病了。即便是被人蒙蔽的,也会让儿子担心的,而定国侯府世子是没有这个担心别人的身体条件的。

    包括二老爷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也是不愿意伤害自家侄子的:“还是让人去请侯爷吧,世子那里不好去打扰。”

    池家二夫人生气,自家儿子可没有人如此心疼呢,想起来那世子病怏怏的身子,算了跟那样一个人计较什么:“那就把世子夫人请来好了,反正大嫂如今这个样子,世子夫人也要侍疾的。”

    说完看向自家大嫂,你也有今天。我让你在小辈面前丢人。池家二夫人到了如今那是一点的担心都没有了,反正也这样了。闹腾就闹腾吧。谁怕谁呀。

    两位夫人眼神相撞,简直是火花四溅,就听池家二夫人:“来人。伺候大嫂去离间。好生的看护住。若有个万一我拿你们几个试问,大嫂这个样子清醒过来,可怎么面对呀。你们都给我伺候的小心些。”

    这事对着定国候夫人身边的婆子丫头们说的,婆子丫头都是好好地伺候在定国候夫人身边的,不过是两盏茶的时间没在跟前,怎么自家夫人就风邪入体了呢。心中总是踹踹不安,衷心的还要想想是他们伺候的不精心。

    就没有人怀疑,华府那样的人家会把自家夫人给轰出来,还给按个风邪入体的病。当真是没人如此想。

    要不人说好人说谎才害人呢吗。

    定国侯夫人今日算是栽了,看着自家平日衷心的婆子丫头一个个忧心重重的看着自己,都不知道要气要乐了,当真是好手段呢。华家她记住了。至于让儿媳妇见到这个模样,定国候夫人不过是冷哼一声而已,那有怎么样。

    定国候回府的时候没有先看到自家夫人,池家二老爷夫妇带着华府的管事婆子一直等着回话呢。

    池家二老爷:“侯爷,夫人在华府的时候风邪入体了,已经让人去请郎中还有万安寺的大师们了。”

    定国候一身威严,焦急的询问:“怎么会如此。”语气里面未尝没有责怪的意味。

    匆忙之间就要去内院看夫人。

    池家二夫人:“侯爷慢走,夫人那里有世子夫人在侍疾,看样子夫人也已经好些了。这里有华老夫人差遣的婆子,等着跟侯爷回话呢。”

    定国候冷眼一扫,几个婆子而已,这种时候还要自己亲自接待不成,脚步一顿,就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头:“让他们过来。”

    华家的管事婆子:“奴婢加过定国候大人,奴婢是华府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今日定国候夫人陪同府上二夫人去华府给府上二郎君求亲,本事喜事,可不想定国侯夫人中途突然发病,突然口吐恶语,伤我华府小娘子名誉,后来全身乱舞,摔杯推翻桌椅,伤我府上身怀六甲的二夫人。老夫人知道定国侯夫人平日里为人礼数周到,定然做不出如此事情,后来看定国侯夫人眼神狂乱,神情疯魔,才知道是风邪入体了。老夫人怕二夫人出门在外有所不变,才让老奴协同送定国侯夫人回府。”

    池家二夫人都不知道这华老夫人是何时把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到的。这话说出来,就是定国候 也不敢说自家夫人当时是好的吧。

    一个知礼,端庄的侯爷夫人可做不出如此的事情呢。人家这不是等着回话的,这是在问罪,这是找事呢。

    池家二老爷咬碎了一口钢牙,这大房欺人太甚,这是去给儿子添堵的呀。想也知道那大嫂不是中邪了,是诚心的给自家儿子捣乱的。叔可忍婶子不可忍。

    定国候焦急的心情,听到一半 的时候就坐在后面的太师椅上了。挥退了身边的下人,这华府当真是有魄力呢,这是在挑她定国侯府的礼数呢,把自家夫人如此送回来不算,竟然还要等着自己赔礼是吗。尚书府哼。

    冷眼扫向下面的婆子,当真是太打脸了,若是当初的定国侯府,一个尚书府安敢如此。

    下面的婆子再怎么淡定被一个侯爷如此注视,难免也有些怯场,不过想想自家小娘子吩咐,愣是顶住了压力,眼睛都不眨的站在哪里。

    就听边上的池家二老爷:“侯爷,还是请道士给大嫂驱邪吧,若不是风邪了,大嫂怎么会在给侄儿提亲的时候如此失礼与人,还请侯爷给兄弟一个说法,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在二郎求娶华府小娘子的时候,出口狂言。若侯爷不给个说法,兄弟也是有妻有子的,堂堂男儿丈夫护不住妻儿,让人如此折辱,兄弟妄活一世,长兄如父,弟告兄有违圣人道,兄弟也只能吊死在这定国侯府了。”

    说完池家二老爷不顾脸面,当着华府婆子的面就把腰带给接下来了,多高的房梁呀,池家二老爷愣是就那么往梁上扔腰带。够不到也要扔。

    一时间场面有点严肃的滑稽,实在是那腰带扔了半天都够不到房梁。

    池家二夫人惊呼:“老爷”声音婉转、凄凉入耳。

    定国候府眼神都瞪圆了,二弟这是在逼他。什么时候兄弟两人走的如此疏远了,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吗。

    当着华府的面,二弟这是要自己表态呀。哎一家人呢。

    池家二夫人喊完一声老爷跟着就哭了:“老爷且等等臣妾,如此受辱臣妾也不敢苟活于世了,只是剩下苦命的二郎呀。这辈子也就一个人了。”

    说完竟然跟着池家二老爷要投缳上吊。边上的奴才早在华府的婆子秉事的时候,就被定国候给挥退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只有华家的婆子看着乱乱的场面。真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家小娘子私下里面叮嘱的多了,就是没有叮嘱这种时候要如何处理。实在是意想不到呢。

    定国候:“好了,闹腾什么,不嫌丢人,还不去给夫人请大夫。”

    到底没有去请道士。定国侯手不出口呢。这算是给二房一个面子,给兄弟一个交代,至于华家,定国候可真心不认为是什么好东西。

    池家二老爷不闹腾了,要的就是一个态度,她就是要给华家一个说法而已,他如此不顾脸面也不过是给华家一个态度,一个交代而已,为了儿子的婚事,池家二老爷表示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定国侯府,爱谁稀罕谁稀罕,他们二房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儿子说不上媳妇,没有孙子什么都是白搭。给他什么都是假的。

    池家二老爷立刻收拾好自己:“听侯爷吩咐,是兄弟不知礼数,不知道大嫂有旧疾在身,还让大嫂跟着二房的事情操心费力,侯爷勿怪。”

    池家二夫人跟着就说了:“是我们的不是,让大嫂忧心至此竟然犯病了。侯爷海涵,往后二郎的亲事可不敢在麻烦大嫂了。”

    这话可是不好听,不过定国候也只能忍着,有些事情做的太过,自己也是无奈。

    定国候:‘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好了。”

    然后才对着华家的婆子说道:“是我们定国侯府失礼了,还望华老夫人某怪,池某定然不忘今日华府出手之情。”这话说的也不算是客气,都是京城的大族,谁又能被谁压制一些呢。

    当然了定国候未尝不是在帮着自家夫人拒绝这华府的小娘子进定国侯府。

    若是那华府当真心疼小娘子,想来是不会把小娘子嫁进如此人家的。

    当然了即便是华府冲着别的来的,这也是一种我记仇,你肯定没希望的,你来了也讨不到好的信息释放。

    池家二老爷听了这话,怎么能不明白呢,心说从今以后他们的兄弟之情算是再也没有了,自己夫妇还在呢,定国候就如此行事,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侯爷,还是算了,事情因为二房而起,情分自然是二房来记。不敢烦劳侯爷挂心,至于大嫂,不拘在哪里犯病,总会有人帮着送回来的,华府想来不是贪图定国侯府的恩情。二房更不敢让侯爷忧心至此。’

    这话里面的讽刺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妥妥的要翻脸的节奏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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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杠上(求粉红票)

    然后转头交代华府的婆子:“跟华老夫人说,我池家老二,池家二房的当家的,改日定当亲自拜见老夫人。多谢老夫人今日援手不弃之恩。”

    这话说的严重了,人家池家二老爷就没有什么人情,人家直接把今日的事情定位在恩情上了,若是亲事成了,他日华四娘子在池府的可就有的巧了,即便是定国候也得把小辈高看一眼,人家是你夫人的恩人呀。

    定国候脸面通红,看着二弟混不吝的架势,此刻不好多言,总不能在华府的下人面前争执丢人。

    华家的管事妈妈:“二老爷客气了,奴婢定然会跟老夫人转达的,奴婢告退。”

    说完人家就那么退下去了,大大方方的。当真是华府调教出来的下人。

    剩下定国候一人对着二房的兄弟,倒也尴尬的很。

    池家二老爷此时情绪还很不平静,语气不是很好:“侯爷兄弟告退。”

    说完就走了。连行礼都敷衍的很,对定国候两口子此时真的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池家二夫人不过是敷衍的行了礼就跟着池家二老爷退下去了。夫妻两人都在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跟愤怒。

    定国候气的脸面青紫,不过这事也不可能都怨老二,是夫人闹得太过了,在自家府里倒也罢了,闹到外面去,太不成体统。

    如今不就踢到了铁板,人家华府愣是没有给面子呢。

    定国候倒也不是怕二郎说媳妇的门第太高。可华府行事,这次却真的扫了他定国候的面子,连定国候的夫人都如此折辱,那是不把他定国候看在眼里。

    两家往后定然难以交好,所以对这门亲事那是真的不太乐意了。华府的亲事结不得。

    看如今二房的样子,恐怕自己就是说其中的厉害,二弟也不会理解的。哎都是夫人给闹腾的,兄弟如今都不是兄弟了。想到自家儿子的状况,定国候对夫人的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回到后院,定国侯夫人憋了一天的委屈。看到自家夫君。一嗓子就哭嚎出来了:“侯爷,定然要为臣妾做主呀,华家欺人太甚。”

    别的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发泄情绪。稀里哗啦的哭了一盏茶时间。幸好定国候夫人是个能发泄的。不然说不得会跟段府的大秦氏一样直接气的中风了。可见侯爷夫人的福气不一般呀。

    外面的世子夫人听见里面的动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真是尴尬的很。

    定国候看着这样的夫人,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可这委屈是自找的,自家夫人在怎么蛮横,定国候也是心疼的。可恼恨也是有的。

    又气又恼见,见夫人又能数落这哭了,才开口:“好了还不嫌丢人。”

    定国侯夫人呜呜呜:“侯爷,那华府四娘是定然不能入府的,臣妾定然是容不下她的,别说臣妾嫁给侯爷以后,就是臣妾在娘家的时候也没有受过如此大辱呀,华府怎么敢呀。还有那二房,那就是狼子野心,他就惦记咱们邵康的世子位子呢,不然他怎么就非得娶华府的娘子呢,她不是诚心的想压下大朗媳妇的面子吗。她就是诚心的,要娶个高门的媳妇压我一头,您看不到我被欺负了,还嫌弃我丢人。”

    世子夫人在外面攥拳头,在自家婆婆眼里,父兄的封疆大吏,不如尚书府的娘子门第高吗,这就是婆婆为何总是看不上自己吗。

    就听里面的定国候夫人接着说道:“他二房就是狼子野心,盼着大朗早死呢。”

    别说世子夫人,就是定国候都恼了:“你闭嘴,你也不怕伤了大朗的心,别人都没有如此口出恶言,唯独你把大朗的生死随口挂在嘴边,那是你亲儿子,你这种小心思都收起来,二郎的婚事自有二房的长辈做主,轮不到你我干预,至于大朗,就是活一天,那也是我定国候的儿子,那也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不是随便什么人能惦记的,往后再有人说这种话,别怪我不念情面。”

    一番雷霆之怒下来,定国候夫人哭声小了:“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呀。”

    定国候实在烦乱,即便是儿子身体不好,当母亲的怎么能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呢,如此闹腾让大朗知道岂不是更加难堪,甩袖子走人了。

    剩下里面的的定国侯夫人哭的更加凄厉了。

    定国候碰上外面阴着脸的儿媳妇,神情尴尬:“大朗媳妇莫要放在心上,你娘身子不好,一时恍惚了。不要跟大朗说这些有的没的。大朗那身子经不住事的。”

    世子夫人是个老实的,不过没人愿意有人咒自己的丈夫早死,恐怕在自家婆婆眼里,自家丈夫随时都要死的吧,不然为何千方百计的算计拿捏二弟呢,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后手而已。

    这样的母亲说是母爱,实在可笑呢,而且自家夫君这个世子当的,那是催命,有的选择,世子夫人更愿意自家夫君万事无忧,做个殷封的闲职,说不得身子骨就能康泰了:“是,媳妇不敢,今日母亲有疾,是二叔,二婶让人叫的媳妇过来侍疾,二伯唯恐惊动世子,特意让人瞒着世子呢。”

    定国侯脸红,不言不语的儿媳妇使劲在自己的脸上打两下呢,二房都知道世子有病,在夫人如此搅合二房好事的如此境况下,还顾虑到自家儿子的身子,可见二弟仁厚,心中记挂这侄子,是个好叔父呢。

    定国候自问,自己对二郎是做不到如此的,不然也不会看着自家侄子二十几岁了还没有个正经的亲事,就是二郎的差事也是二郎自己拼命搏来的。

    还有就是自家夫人今日里哭嚎。可曾想到一个府上住着的病弱儿子,听到是个什么心情。媳妇说这话,无意于用二房的两口子扇了他们夫妇两巴掌呢。

    看看低眉顺眼的儿媳妇,定国候:“你母亲这里无事,不过是情绪激动了些而已,你回去大朗身边吧。若是惊动了大朗,也不要让大朗过来了,这里无事。”

    世子夫人:“世子是个孝顺的,怎么能不来看母亲呢,父亲折煞我们夫妻了。”这话当真是太让人脸红了。定国候一时间都呐呐无语。看着儿媳妇侧身行礼。定国候木着脸去了自己的书房。心中一直在反思,自己这个长辈当的怎么就在小辈面前如此的没有威严呢。

    第一次认真的在想定国候府世子的问题。

    定国候府如此闹腾,即便是在院子里面静养的世子都被惊动了,尤其是定国侯夫人的凄厉哭嚎。作为儿子。作为人子。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别说定国侯府世子是个孝顺的,那就是一个不孝顺的。也不能当做听不见呀,恐怕第二日上朝就会被御史参个不孝顺长辈的罪名。

    世子夫人才走到一半,就看到自家郎君坐着软轿到了定国侯夫人的院子门口了,快走两步:“夫君。”

    定国侯府世子的身子真的不太好,别看平日里看着还有个人型,可府里这么点路,走起来都费劲巴拉的。拜拜手一直到了内院才从软轿上下来:“母亲病了吗,可有大夫看过了,严不严重。”

    定国侯府世子夫人眼眶发酸:“夫君莫要担忧,大夫跟侯爷都看过了,母亲心绪烦乱,明日定能好过的,侯爷吩咐过,夫君身子不好,不用过来这里的,妾身在这里给母亲侍疾就好。”

    定国候世子:“夫人说的什么话,母亲病了,儿子怎么能如此不作为呢,自当是夫君过来侍疾。”

    说完满足走进屋子,进去伺候定国候夫人。端茶递水亲力亲为。

    定国候世子的病,最忌忧心。即便是一点不劳累到他,只是让他听着自家母亲呜咽,足够让定国候世子操心的了。

    好歹定国侯夫人还是知道心疼儿子的,听到儿子进来以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除了眼睛还红肿意外,对着儿子温颜软玉的说会话,就称自己没事,愣是让管家送小两口回院子了,

    倒不是心疼儿媳妇,而是自家儿子身边缺不了这个儿媳妇。

    即便是如此,第二日定国候世子夫人依然去递牌子去宫里请了太医,因为定国侯府世子身子又不太好了,到底是给累到了,

    定国候看着夫人无端的生闷气,也不知道夫人如此折腾的是二房的孩子,还是自家的孩子,

    其中三房四房的人都过来看过,二房是不想让人看乐子,对外不做任何说明,而且这三房四房更不是东西,更看不得二房好,防着点是必须的。

    大房对三房四房从来没有好感,同样是依赖定国侯府生存的,可三房四房的不堪,定国候更愿意让二房多嚼用些,即便是二房不堪受教。

    所以中间的事情三房四房被瞒的严严实实的。

    对于华晴芳来i说,日子 不太好过,即便是自己的亲事基本谈妥了,她就块是个新嫁娘了,依然不好过,

    这次不是华老尚书罚她,而是华老夫人动手了。

    才送走了池家的两位夫人,华晴芳就被华老夫人给关进了老夫人的荣喜堂,没有老夫人的准许一步都不许出去。

    华晴芳心说您这事为了什么呀,跟祠堂告别了,住进了荣喜堂,能说他的待遇提高了吗。晚上的时候华老夫人亲自审问芳姐:“今日里你是故意的。”

    华晴芳坚决摇头否认:“祖母,芳姐不明白。”

    华老夫人:“你无端指责定国侯夫人中邪,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作为小娘子,,作为闺阁女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有违女教女德之事。”

    当真是很严厉的指控呢。

    华晴芳:‘祖母,每个女子的生存都不容易,能当上定国侯夫人的女子更应该是女子中的楷模之辈,德行。礼教,礼仪,容貌,品性,那都是应该最最好的,毕竟按照品级来说,侯爷夫人是要进宫参拜贵人的,可定国侯夫人今日的行为举止无一不是再告诉我们她病了,不然这样一个见过贵人的贵妇人怎么能做出那种失礼的事情呢,孙女真的是觉得定国候夫人撞了邪了。不然怎么能解释这一切呢。难道定国候府跟咱们华府有仇 。或者有旧怨吗,才会做出这种有失常理,到华府内院指着鼻子羞辱华府的事情呢。”

    华老夫人无语,自家孙女说的很是道理。可明明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的。这芳姐的问题果然还是很大的。怎么放心这孩子嫁人呀。

    华晴芳接着说了:“祖母不要担心,芳姐跟护送定国候夫人的婆子交代过,这番说辞。而且让婆子拜见定国候了。想来定国候定然是个明白人,会给夫人好好地看病治疗的。”

    你定国侯夫人若不是病了,就是来我华府挑衅的,索性咱们就明面上较量好了,如此妇人行为,是何道理。

    华老夫人能说自家孙女做的比自己想的还周到吗。

    她华府可不是随便让人直指 鼻子开骂之后,不做反击的人。不然下次谁都可以随便拿捏得吗。

    华老尚书在外面听了半天,进来的时候脸色阴沉:“所以你这一巴掌是把定国候府给扇回去了。”

    华晴芳真心的怕华老尚书,自家祖母心软讲道理,自己还能蒙混过去,可华老尚书在华晴芳的眼里,就是一个不讲道理,还心硬的老头子,尤其是看不得自己耍滑弄巧:“孙女不敢,定国侯夫人在华府期间行为不当,貌似中邪,华府自然要给定国候交代一番的。”

    华老尚书心说这巴掌扇的好,扇的痛快,不过对于这个芳姐,那是不能表扬的,不然下次不定做出什么越攒的事情来呢:“哼,你就不想想你一个小娘子,怎么就比长辈们阅历还多,能一眼看出那定国侯夫人中邪了呢,你就不想想你才跟定国侯府换了庚帖,你将来进了定国侯府怎么做人,怎么相处,你就不想想家里的长辈会怎么担心的你将来。你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这些。你可知罪。”

    华晴芳觉得膝盖自然弯曲,面对华老尚书的时候这都要成了自然反映了,吧唧就跪下了:‘孙女考虑不当,祖父赎罪,让祖母担心了。’

    华老尚书挑眉,这丫头当真是不领情呢,难道只有她祖母担心他吗,哼:“知错就好,下次不要如此鲁莽,不过我华家的脸面也不是随便哪个无知夫人都能指着鼻子挑衅的,你做的很好,明日里上朝老夫倒要问问那定国候是什么意思,哼当我华家是好欺负的吗。”

    说完对着老妻:‘这丫头你看着罚吧,总要在嫁人以前教会她一些做人的道理的。不然别人会说我华家没有家教,教导不出小娘子。”

    华老夫人:“老爷说的是,这丫头我定然好好地罚她,太鲁莽了。”

    华二老爷回府知道夫人受了委屈,女儿挡了攻击,那是肉心不安,可惜愣是没有见到自家闺女,也只能听自家夫人叙述了当时的过程,

    华二老爷掂量这池家二郎的庚帖,真心的觉得不怎么地。这亲事有点后悔,会不会决定的太仓促了,这样的人家自家闺女能过得好吗,能有安稳日子吗。

    华家二老爷见不到自家闺女,去见自家老爹的时候,就把担忧给说出来了,

    华老尚书不以为然,要知道这次败北的可是定国侯夫人,而且在自家孙女手下,一个回合都没走过,惨败,该担心的是定国侯府才对:‘我以为现在不是应该定国侯府在考虑,因为你家芳姐,往后他们没有舒心日子吗。老二呀,你多虑了。’

    华二老爷整个人都不好了,人有逆鳞,华二老爷的逆鳞就在这里,自家老爹怎么能说出来如此的话语伤害自家闺女呢,实在是太过分了:“爹爹,您怎么能这样说芳姐一个深入闺阁不知道人间险恶的小娘子呢,您不心疼孙女,儿子心疼闺女,那定国侯夫人如此模样,面目可憎,将来芳姐要在定国候府过日子,这环境多险恶呀,儿子是万万不能让芳姐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

    华老尚书对于老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要掂量一番,然后自家腮帮子酸的难受,这老二到底多不了解自家闺女呀,能说出来如此话语。

    一个回合可就干败了定国侯夫人呢,这战斗力妥妥的安全,放到哪里都放心呀。真心的不需要如此:“老二呀,这亲事,我看着成,芳姐那里,我看你也不必如此忧心,毕竟那丫头若是觉得定国候府不太好,定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的,那就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孩子,这话你可认可。何况那池家二郎不是说了吗,往后他们夫妇未必就非得更定国侯府一起生活,池家二房的表现还不错的,你去哪里给芳姐找一个这样护着小辈的婆婆公公呀,我看你就不要多想了。”

    华家二老爷必须承认一点,自家芳姐真的从来不会怎么委屈自己的,而池家二房的反应确实不错,这人活着,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他 ,能有一两个喜欢就不错了,自家芳姐又不是圣人,干嘛非得人人都喜欢呀:“父亲,您还是让儿子看看芳吧,毕竟今天孩子受了委屈,儿子当爹的不看两眼怎么放心呢。”

    华二老爷这是妥协了,认为池家二房真的不错,最关键的是华二老爷打定主意攒对池家二郎分家,能单独过日子跟定国侯府没有牵连,自家闺女的日子就松快了。

    华老尚书撇了儿子一眼:‘放心吧老二,你家芳姐真的没有受委屈,你作为爹爹,还是好好地准备过几日后的文定吧,芳姐不小了,这亲事就定了吧 ,池家二房能如此高度的接收芳姐,真的不容易,那孩子可见还是个有福分的。五娘也不小了,不能总是因为芳姐的事情托着,你当叔叔的好歹也为了侄女多想想吧。”

    这话老尚书说的发自肺腑,可不是随便一个婆婆都能忍受芳姐这样的儿媳妇,这当真是芳姐的缘分,至于还在喧嚣的二儿子,华老尚书直接让老管事给轰出去了。

    看不得老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那池家二郎跟自家芳姐真心的挺般配的。

    华二老爷本来想跟自家父亲申诉一下自家小娘子的天真善良不知险恶,可惜华老尚书对这话一句都听不得。恨不得踹人。而且真的在老管家哄人不利的时候抬脚踹人了。干嘛逼着自己老胳膊老腿的非得动手呀。

    从换了庚帖以后,华晴芳就没有心思,没有时间想想池家表叔的问题,因为华家老夫人对与华晴芳那是时刻带在身边提点,

    就是冯氏过来看华晴芳的时候,老夫人都是在边上看着的,亲身指导呀。

    华晴芳简直是欲哭无泪:“母亲,你不要担心我,好生的养胎吧,祖母这里芳姐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不过您定然要按照食谱好生的调养,每日里的走动更是不能少了一步的。”

    冯氏很无奈:“好了我那里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记得呢,你在祖母这里好生的跟祖母学习,莫要委屈了自己,你爹爹说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万事不要放在心上。”

    华晴芳才想起来,不会 因为这点事,自己跟表叔的亲事不成了吧,自家爹爹还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哎呦可千万不要有什么变动才好,这年头找们亲事不容易的:“母亲呀,您可千万告诉爹爹,我不委屈的。”

    冯氏诡异的看了一眼芳姐,什么意思呀。

    华晴芳耳根通红,太不知羞耻了鸟:“那什么,人家国公府人有病吗,跟咱们华府关系不大,何况大家不过是亲戚吗。”

    冯氏:‘芳姐你说的是什么。’

    华晴芳愣了一下,自己说的什么呀:“呵呵,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让爹爹不要惦记我,我这里很好,母亲要小心养胎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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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坎坷(求粉红票)

    华晴芳心下唾弃自己,说的那是什么话呀,真要是华二老爷不愿意自己去池府,自然是那里不适合自己,心疼自己了。当初自己说是信任华二老爷那也不都是乱说的。如今怎么就开始担心婚事问题了呢。太不应该了。

    华二老爷的眼光华晴芳还是信任的,这个年代人看这个年代人的眼光,要比自己这个外来户看的准,自己一个小娘子眼光到底有所局限,不盲目,不托大,不刚愎自用,多相信家人。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华晴芳安奈住自己有些动荡的心思。送走了冯氏,倒真的在华老夫人这里认真的学习东西了。

    华老夫人给华晴芳上的课,那都是一些贵妇人的必备基础知识。

    这些都是华晴芳所欠缺的,本来华老夫人是不准备教导孙女这些的,因为从来没想过自家孙女会嫁入侯府,即便是侯府二房,那里面的水也深呀。

    有些东西,有些知识,那就不得不提前给自家孙女做功课了,可见世事弄人呀,当真是料想不到。

    华家老尚书都私下里面说过,这些东西被那丫头给学去了都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唯恐那精怪的孙女把这些阴司的东西更加发扬光大了。

    华老夫人很肯定的说道:“不拘好坏,总不能让孩子两眼一抹黑的进了侯府,该知道的,该懂得的都要让孩子知道,咱们华府的小娘子也不是那么拿不出手的,当初老大家的两个小娘子嫁人的时候。这京城谁不说两句闲言碎语,未尝没有人说过咱们华家知道小娘子拿不出手所以才低嫁的,如今倒好了,正好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看看,华家的小娘子到底拿不拿的出手。”

    华老夫人可是斗志昂扬的,一心为了孙女在做嫁人前的充足准备。

    华老尚书想想芳姐,要说这丫头就是嫁的再高点那都拿得出手,实在是见识过这丫头的各种本事。不以为意了。

    不过若是非得让这丫头跟自己出嫁了的两个孙女相比。那真是没有可比性的,也不知道老妻着眼睛是怎么长的。

    难得老妻找到点喜欢的事情。算了随她吧。反正那池家二郎可是做过保证的。在侯府护不住妻儿,就分家,想来分家以后自家孙女也不过是一个三品武将的夫人,照顾起来也不算是麻烦。

    华老尚书把芳姐的未来定义在。惹不出来什么大乱子。

    华晴芳倒也老实。人家就安安分分的跟在祖母跟前背诵家谱。还有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谱,在华晴芳的理解里面,那就是一张大网。

    把祖母给的这些世家。以及通婚,婚嫁关系联系起来,整个京城,甚至整个朝堂那就是一张网,而且是很大的一张网。

    包括今上都是编织在网里面的,而且这还是一张自带修补功能的大网,华晴芳发现,这些家族之间的关系维系真的非常巩固,比如嫁入某大家族的夫人突然亡故了,那么这位继夫人的人选,必然是这位夫人的妹妹,或者表妹,姨妹,堂妹之间产生的。

    简直就是死了一个补上一个的方式在维持这种家族姻亲关系。

    华晴芳看到这种现象就想到当初国公府要来府上提亲的问题,还真是让人觉得颇为荣幸,毕竟华家跟这国公府之间可不存在姻亲关系的。这国公府为何要另辟蹊径呢。

    忍不住跟华老夫人询问:‘这国公府莫不是跟四老爷的岳家有龌龊,所以才另辟蹊径,来咱们府上提亲。”

    华老夫人感叹孙女的聪慧,竟然能自己把这些家族之间用这些线条给联系起来,这图谱当真是让人别开生面。许多自己看不明白的事情,如今都一目了然呢。

    一边又觉得这孙女太聪慧了,糟心:“你一个小娘子怎么好如此大咧咧的说这种问题呢,下次定然不可以了,还有那国公府的亲事,更是要装作不知道,在池家二郎面前往后提都不许提的。”

    这是夫妻相处之道,华老夫人不好跟孙女明说,不过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

    华晴芳是头一次正式听到祖母在自己跟前说池家,看来这亲事是真的成了呢。心中说不出来一种欣喜,算是满足,或者是高兴。这种感觉很奇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喜悦满足感。这种时候国公府的事情被华晴芳给甩的跟从来没有过一样。

    忍不住就说到:“祖母,亲事成了吗。”脸上没有羞涩,竟然是欣喜。华老夫人觉得有点糟心,真心的不想深想这个问题。

    华家老夫人:“你问什么,是你该问的吗。”

    华晴芳忍不住摇了摇华老夫人的胳膊,眼神都是你快告诉我吧的焦急:“不能问吗。”问的这个虚伪呀。

    华老夫人忍不住不:“就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小娘子,不是应该的害羞的躲开吗,怎么就还问上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你的姑姑,你的姐姐们出嫁的时候,可没有一个跟你一样反应的。”

    华晴芳心说我能跟他们比吗。我有个成熟理智的灵魂,我很强大,关键是我的脸皮更强大 :“不是那天的场面太不一般吗,孙女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算了呢,毕竟当初的定国侯夫人反应可不是这么回事。”

    华老夫人:“,你不是池家二房的事情,跟定国候夫人有什么关系,何况你不是给狠狠地扇回去了吗,那池府还当真咱们华府好欺负不是,何况那池家二房真的不错,晚上就让人送来了赔礼,还有给你压惊的物件,最要紧的是,二房的夫人对你赞誉有加,不是祖母看着池家二郎顺眼,实在是这女子若是能碰上一个护着自己的婆婆不容易。芳姐呀,这个你要珍惜。不要怨祖母把你嫁入侯府。你只当那定国候夫人是中邪就成。”

    华晴芳明白自家祖母的用心,何况自己也觉得这亲事真不错,可不能弄巧成拙了:“祖母跟爹爹自然会为我考虑周全的,芳姐除了高兴,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不算是糊弄长辈,自己真心的这么想的。当初觉得不成,自己不也是没强求吗。

    华老夫人太纠结了:“你这态度怎么办好呀,你该害羞的。”

    华晴芳揉揉脸蛋,效果不太好呢:“装腔作势比让长辈们担心还重要吗。祖母芳姐是真的觉得亲事很不错。能在祖母爹爹身边,还有池家二房维护小辈的长辈,芳姐往后的日子定然事事如意的。”

    华老夫人不能在心塞了,怎么都不觉得对面的萝莉是个小娘子。这想法太成熟:“你这么想是好的。还是我家芳姐懂事。不过那池家二郎也是很不错的,而且有心,听说最近池家二郎跟你爹爹接触颇多。每日里变着花样的讨好你爹爹,送来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的,可见求娶呢的决心是不错的,这样的郎君,祖母也放心。”

    华晴芳忍不住就笑了,想来那池家表叔这段时间过的不容易呢:“我爹爹可不是容易讨好的。祖母教导出来的孙女也不是那么容易求娶的,自然要用心。”

    说完昂着脖子得意的劲头,让华老夫人忍不住敲打了一下,就没有说,给芳姐送来的东西更多,不过让自己二儿子给劫走了,一件都没有让芳姐看到。这些孩子呀。

    华老夫人:“到底还要等上几天,池家真正的过来下定礼才算呢,而且婚事总要往后拖拖的,你的年岁可是不大呢。”

    华晴芳:“那是自然,咱们华家的小娘子可是金贵的很呢,可不是那么容易求娶的。”这态度可是够嚣张的。

    华老夫人忍不住就笑了:“恩,说起来你的亲事定下来,五娘的也要办起来,等你们都出嫁了,祖母身边可就冷清了呢。”

    华晴芳咯咯的笑个不停:“祖母呀,你是舍不得了吧,芳姐还没嫁人呢,你就如此,孙女可怎么舍得离开祖母呀。”

    老夫人:“说什么,不知道谁急急的过来这里问婚事,别以为我不知道阿福那丫头跟前跟后的为了什么。”

    华晴芳难得脸红:“祖母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呢,多少也要给我留些脸面的吗。”

    华老夫人:“哦,还以为你的脸皮很厚呢。”

    然后屋里都是笑声。两人心里同时在打算,虽然是结亲,可纳彩,走礼,下聘,问吉,大婚这些东西走过来,怎么芳姐都要过年的,那时候芳姐的年岁也正好是花嫁之期。

    华老夫人看着如花似玉的孙女忍不住想到,别看自家孙女的婚事上不太顺利,可一点都不没有耽误花嫁,而且这亲事来了,定下来也相当的顺利,忍不住在看看孙女,还真是一副福气的长相呢。男怪池家二夫人稀罕。,

    华晴芳在想,出嫁可是好多事情要做呢,要忙起来了呢。

    至于华老夫人中间教导的功课一点都没有落下。华晴芳学的认真的很,这种东西学好了将来能救命的。

    庚帖这种东西,换了之后要放在祠堂里面的,两位主角将来过得好不好,就要看换庚帖以后的几天,是否家宅安宁,以此来看未来的儿媳妇跟自家儿子是不是能过的好。

    简单的解释,庚帖供奉期间家宅安宁就是好媳妇。

    要说安宁,定国侯夫人自然不会让定国侯府安宁的,那岂不是对不住这么些年对二郎婚事的关注。

    定国侯夫人能闹腾都闹腾了,甚至都直接说出来,这华府的小娘子庚帖不好,跟定国侯府相冲。不然为何前脚华府小娘子的庚帖进门,定国侯府世子就犯病了呢。

    池家二夫人气的当时脑袋就晕了,这是诚心的要跟自家儿子过不去呢。

    这定国侯府的世子哪个月不病上几天。满京城谁人不知。这泼妇怎么就敢说出口呀。

    长辈们正在闹腾呢,池家邵德表叔淡定的迈步进来了:“世子身子不好,生病很稀奇吗 ,若是如夫人所说,那华家小娘子的八字恐怕跟定国候府相合的很,毕竟大伯母在外面犯了邪症,华府小娘子的庚帖才进门大伯母的病症就好了呢,即便是跟世子有所相冲,想来为了长辈安康,世子也不会在意的。世子是至孝之人,定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而罔顾夫人的安康。”

    定国候夫人一时间无言以对,这华家跟自己果然相冲呢,海门怎么地呢,二郎就如此护着,将来眼里都是那小妖精,他们大方这二郎能看在眼里吗。若是儿子大好,这华府小娘子更是娶不得,岂不是时时压着自家儿子儿媳妇一头。

    此刻确实没有办法的,自己非得纠结这个,咬着华府小娘子八字相冲,岂不是让儿子背个不孝的名声吗。看着二郎的时候眼睛都是冒火的:“二郎,那华家四娘除了容貌外,还有什么让人喜欢的,你年岁不大,性情难免浮躁,莫要让外面的人哄骗了。从来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还有什么比你的前程更重要。大伯母即便是病了,那也是在华府病的,谁又能说,不是被华府的小娘子给冲撞了呢。大伯母觉得这亲事还是不定的好。”

    这话说的阴狠,毁了华府小娘子的名声,还隐晦的指出,池家二郎性好于色,然后不轻不重的的用前程威胁一番。

    最后还是把华家小娘子给重新阴了一遍。当真是内宅夫人常用的手段呢。

    池家邵德表叔:“夫人多虑了,华府小娘子长在深闺,贤良淑德,侄儿才慕名求娶的,至于颜色,侄儿虽然不才,也不是幸好于色之徒,若是如此华府也也不选个如此品性郎君为婿,夫人尽可放心。至于儿女情长,夫人倒也严重了,人说先成家后立业,如今邵德好歹也是在圣人身边行走,虽然是三品武将,可好歹也能殷妻封子,何况邵德如今年资历尚浅,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总不能非得邵德七老八十之后在立业娶妻吧,京城中往来的多了,可大人物,还有有志之士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是如此行事的呢,至于大伯母的担心倒也不是不无道理,大伯母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请万安寺的大事们过来看看,那华家小娘子的八字到底如何一看便知,顺便请大师再给夫人看看身子,毕竟夫人是要在贵人跟前请安的,在华府有点不适,大家都是姻亲还能互相体谅一二,若是在贵人跟前犯了邪症,那可是灭门大祸,毕竟夫人不能说是被贵人冲撞了不是。”(未完待续。。)

    ps:  很心塞,辛苦一个月,连个全勤都错过了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 舌战

    定国候夫人脸色一变再变,当真是让人给捏住了七寸。这华府太过可恨,怎么就给自己按了一个中邪的病症。

    池家二夫人觉得有儿子在,就是有依靠。难怪人说养儿防老呢,这儿子就是靠得住,看看大房那女人的脸色就知道,被儿子给制住了,看她还怎么折腾。

    跟着和颜悦色的说道:“二郎说的很是,大嫂的身子到底没有让高僧们看出来是个怎么回事,还是在看看的好,真要是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好,这侯府上上下几千口的人命呢。更何况这侯府上上下下还要大嫂操劳呢,身体当真大意不得呢。”完全是我为你好的口气。这么多年就没有如此舒心过。

    认真说来池家二夫人这话一点不夸张,定国侯府毕竟是侯府,自己的部曲在定国侯府最辉煌的时候高达上万,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定国候。

    不过从开国到如今,几代人传承下来,定国候手下的部曲,也不过是小一半而已,若是如今在分家的话,定国候的部曲还要在少下去,那时可就真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虚名了。

    毕竟每代侯爷的儿子都不会是一个,作为一个父亲,传承下来的东西,总是会给每个儿子多少都填补一些,即便是每个儿子只给几百部曲,架不住定国候府子子孙孙的分支呀,到了如今的定国候这代,也不过剩下三四成的部曲了。

    当然了这也是上位者乐于见到的。没有当权的人乐意看到兵权旁落。

    定国候不是没想过如此下去,定国候府的没落不过是时间而已。可这种大形势下,那也只能一步步走到如今了,这也是为何定国候始终笼络着几房人不愿意分家。

    说的有点远,不过是想说,定国候府牵连这几千户的人命呢。二夫人说几千口的人命,那是不假的,主子犯错,下人肯定是连带,自然包括定国候门下的部曲。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简直就是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定国候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二房当真是好心计。若是让家将们听了这话。难免影响侯爷在定国候府的威严,简直就是挑拨离间:“弟妹严重了,我这病到底如何,别人不知道。弟妹是清楚的。往后还要弟妹慎言。毕竟弟妹也是定国候府的二房夫人呢。我若是有个好歹,弟妹就能撇清吗,定国侯府一荣俱荣。咱们四房人自然是抱作一团的。说道这里,我还要多讲两句,二房的事情也不是二房自己说了算的,不说别的,那华府小娘子的名声就进不得我定国侯府。”

    池邵德神情威严,跟上首坐着的定国候威压都有的拼,自家芳姐的好坏岂是这个无知妇人能随便品评的:“怎么,夫人认为,贤良淑德,孝顺谦和的的女子还不能进定国候府吗,不知道夫人对定国候府的门槛有什么要求呢。”

    定国候叹气,二郎这是对华府的小娘子上心了吧,缓和气氛说道:“二郎太过客气,叫声大伯母就好。”

    未尝没有提醒池家表叔,这位是你的长辈,不能咄咄逼人的意思。

    定国侯夫人跟着说道:“二郎误会了,外面对华府小娘子的传言可不是这些呢,那华家娘子做事鲁莽,性子蛮横,而且不顾大局,听说就是他的亲娘舅家,都不太走动呢,这种小娘子我定国候府是娶不得的。若不然至于定国侯府的名声于何地。”

    池家表叔吧唧一声就把手中的物件给砸了:‘如此毁人名节,简直就是逼迫人命,还请大伯母把谣言的出处告知一二,别说那华府娘即将是我定国侯的人,就是百年的姻亲关系,也容不得人随意践踏。咱们定国侯府更不能做出这等毁人名节的事情。’

    凡事厅堂里面的人,都被二郎的行为给惊到了,这孩子疯了吗,为了一个小娘子竟然当着长辈们的面前摔东西。不怕人参他个忤逆不孝吗。为了华家如此激动。让池家这些长辈对二郎的这门亲事认真了不少,难怪夫人如此在意。

    池家二夫人跟着就说到:‘是呢,华府跟咱们池府可是同气连枝,这谣言的出处还是要找出来的,这传播谣言毁人名节的人简直其心可诛呢。她敢站出来跟华家当场对质吗。至于夫人的病,弟妹只看到嫂子发病的过程了,至于大夫如何定论,弟妹无从得知,而且夫人的病症,是侯爷亲自交代下来的。’

    言外之意侯爷都说了你有病,你就有病。死也要把这妖妇跟中邪拧在一起。省的往后她在出去祸害自家儿子。至于华府的事情,有本事你找出来人跟华家对质呀。

    定国候夫人被气的仰倒。即便是满城风雨,有谁能站出来指着华府的鼻子说你家小娘子如此这般呢,若是大秦氏身子安好或可一用,可如今大秦氏就是站在人群中,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呢,谁还能跟着定国侯夫人站在明面上跟华府叫板,即便是定国候都不会做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定国侯夫人气的脸色青紫,可也没法找出来证人的。更是从来没有跟华府对质的想法。闲言碎语可以说,给人定罪,他还没有那个身份呢。

    这时候没人会站在定国侯夫人身边指着华府的脑瓜门说华府的小娘子坏坏的,要知道既然是谣言那都是背着人说的好不好。

    定国候不能看着夫人如此被人挤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站出来再次缓和气氛:‘既然二弟,而弟妹都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我们作为兄长也不好多说,毕竟媳妇是你们的二房的。你大嫂也是好意,要知道我定国侯府的门楣是不容任何人给 抹黑的,只希望那华府的小娘子能跟二郎说的一样出色。不然定国侯府门楣虽然不高,可以容不得如此恶名。’

    池家少德表叔站在那里,盯着定国候,气势一点都不弱:“华府小娘子什么样不是侯爷说了算的,不然的话侯爷,就将我二房分出去好了。”

    定国候被这话给噎的险些没上来气,就那么被尴尬在那里了。

    定国候夫人都惊奇的看着二房的郎君,这是疯了吗。竟然因为一个小娘子不要定国侯府的庇护了。太猖狂了。

    转眼定国侯夫人就明白了,这是觉得他们大房除了他没人可用是吗,这是看着自家儿子的身子不好。在威胁她们夫妇:“二郎你可要想明白。要知道定国侯府的郎君可不止你一个。”

    哼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池家二老爷也从自家儿子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这么多年自己在侯府过得日子也不见得就比分府别居舒坦,早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池家少德表叔,简直是在自家老爹的眼前展现了一副向往中的画卷。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分家多好呀。干嘛非得跟这群膈应人的玩意一款混呀。

    瞬间看着儿子。眼睛都冒星星,还是儿子有主见。简直太赞成了有没有。

    二夫人自然更愿意自己当家作主,婆婆早就没了。上面还压着嫂嫂,叫人怎么能舒坦吗,就说儿子比夫君更可靠。不过作为媳妇,二夫人即便是满心赞同那也是不能表达意见的。

    只见这个时候池家二老爷立在儿子身前,很给力的就开口了:“可池家二房的郎君就我儿一个。就像二郎说的,侯爷觉得二房做出的事情有辱侯府门楣,尽可将二房分出去好了,树大分支,长辈更是早已仙逝,兄弟们本就不该在带累在侯爷身后了,是侯爷厚道才厚待我等,才赖在侯府整日不思进取。我这一辈子过得混混呵呵没什么出息也就罢了,既然小辈们有心自立,我这个当爹的自然不会拖儿子后腿的,侯爷不必讲什么情面,尽管按着国法,家法行事就好。”说的这个风光月霁。

    池家二夫人看着自家夫君眼睛里面柔和的能出水。谁说郎君不如儿子可靠的。

    心中难免想到,在池家二十几年都没有过过如此舒坦的日子,如今不过是华府小娘子的庚帖入了侯府,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没有一处不舒坦,可见华家小娘子是个有福气的,旺家的很呢。

    二老爷也是个厉害的,这话说的更是滴水不漏,分家可以,得按照国法家法来,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嫡支分家可要带着部曲的,可不是当家的侯爷随便巴拉巴拉就算的,尤其是不能把埋汰水随便泼在二房身上。

    定国候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被这老二给气的说不出话来,如此不顾大局,偌大的一个定国侯府,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老二长本事了呢。

    一直作壁上观看着大房跟二房交恶的三房四房终于坐不住了,怎么折腾都成,分家不成。二房想分家自然没什么,二郎如今可是三品的武将,虽然不比文官位高权重,可那也是官位,他们三房四房都是闲人,真要是分了出去,还能凭借什么,偌大的京城随便站出来一位什么人,都能拿捏他们。

    侯府这个保护伞那是绝对不能少的。没看到分出侯府那些旁枝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三老爷:“二哥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怎么会如此生分。”

    四老爷跟着就说了:“就是,就是,怎么就说到了国法、家法的,二郎不就是娶个媳妇吗,这不是还没有怎么地呢么。可见这个媳妇不怎么样,前脚拿着庚帖进门,后脚咱们府里就没有消停呢,二郎还是好生的想想的好。”

    三老爷跟着和稀泥:“老四说的也有道理,那华家小娘子到底什么样,不如先看看,二郎也不大,侯爷总是为了侄子好的,二哥你觉得怎么样。”

    二老爷冷哼,往日里我儿也不过是娶个媳妇而已,怎么就不见你们说的如此轻松,这些人一个好东西都没有:“可我儿都二十多了,媳妇还没看到呢,平日里怎么不见,你们这些叔叔如此关心侄子。在看看,看到人家华府小娘子另嫁吗。老三你家四侄子的丫头都六岁了吧。”

    二老爷这巴掌扇的虽然响,不过,三老爷脸皮厚,人家根本不在乎。

    就听边上的三夫人开口了:“二伯说的什么话,我们四郎婚姻顺畅,难道是我们老爷的错吗,二郎在亲事上难了点,可跟我们四郎没关系。”

    二夫人:“我二房的亲事不劳烦大家操心,二郎婚姻也顺畅的很,只要诸位不要在这个时候,如此关心就好。三弟妹,如今还在这里,能说我二郎的婚事跟你没关系吗。至于华家小娘子我觉得很好,自从四娘的庚帖进了家门,我就没有一处不舒坦的,简直是不能再好了。我说媳妇自然是旺我家的,三弟,四弟觉得不好,那真是对不住了。”

    一屋子人让二夫人给说的这个憋屈,还真不能说人家二房不好。池家表叔心情不错。旺家,芳姐果然旺家。再好没有了。

    三夫人瞪眼,二嫂说过可真够有力的,也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了,不过脸色被人打的有点疼呀,二房要去文定,他们侯府才围在这里的,能说跟自己没关系吗,在看看边上的四弟妹,只见四夫人眼观鼻,鼻观嘴巴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多说,这就是一个两面都不惹的。

    然后看向定国侯夫人,只见定国候夫人不肖的扭头,即便是这种时刻,定国侯夫人都不肖与之为伍的,三房最不是个东西了。

    三夫人上火呀,怎么就烧到自己头上呢,跟他们三房什么事呀:“二嫂说的什么,我们也是关心二郎吗,大嫂不是说那华府娘子品性不好吗。”

    池家少德表叔:‘三婶婶这话听谁说的,还请三婶婶把人给请出来,跟侄儿到华府走一趟,如此败坏人名节,想来华府是定然要追究的’

    三夫人:“二侄子呀,你这是耳朵不好,方才大嫂就是如此说的,还用我在说什么吗。莫不是看着三婶子我软弱,比不得夫人位高权重,所以要拉三婶子垫背吗。”

    池家少德表叔都不肖搭理她,直接对着定国侯夫人开炮:‘是吗,夫人可是如此,还请夫人把出处找出来。也好给华府一个交代。’

    定国侯夫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可没有说过这话,还是让你三婶婶好想想吧,不过二郎,那华府跟你什么关系,他府上小娘子还没有嫁过来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将来可怎么好呀。你就不怕你父亲母亲伤心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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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欣喜(求粉红票)

    池家少德表叔:‘三婶婶这话听谁说的,还请三婶婶把人给请出来,跟侄儿到华府走一趟,如此败坏人名节,想来华府是定然要追究的’

    三夫人:“二侄子呀,你这是耳朵不好,方才大嫂就是如此说的,还用我在说什么吗。莫不是看着三婶子我软弱,比不得夫人位高权重,所以要拉三婶子垫背吗。”

    池家少德表叔都不肖搭理她,直接对着定国侯夫人开炮:‘是吗,夫人可是如此,还请夫人把出处找出来。也好给华府一个交代。’

    定国侯夫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可没有说过这话,还是让你三婶婶好想想吧,不过二郎,那华府跟你什么关系,他府上小娘子还没有嫁过来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将来可怎么好呀。你就不怕你父亲母亲伤心吗”

    池家少德:“不牢大伯母挂心,邵德行事自由定夺。”

    二夫人:“他们夫妻相处和睦那是我二房的福分,我这个当母亲虽然无能,也不会给小辈们在这种事情上添堵,大嫂多虑了。”

    池邵德盯着三夫人:‘三婶子可是想出来这话出自哪里了,若是想不出来,往后还请三婶子慎言。毁人名节的事情,侯府可不能做。若是让人参上一本,就是侯爷恐怕也得给华府一个交代的。’

    被池家表叔盯着的三夫人,忍着气开口:“是三婶子托大了。自然如此的。”

    池家表叔心情很好,等芳姐嫁进来。看谁还敢给芳姐脸色看,诚心的给还没嫁入池府的媳妇撑腰呢。

    然后想起来大伯母如今的处境,那丫头出手的话,或许比还厉害呢,当真是瞎操心了。

    池家二老爷:‘既然是我二房的事情,就不劳烦几位兄弟操心了,等二郎文 定的时候,兄弟们若是愿意,就过来喝杯水酒,不过若是谁敢在我二郎的婚事上插手。别怪兄弟不讲情面。你们知道我就二郎这么一个嫡子,我虽然没本事可我霍的出去。’

    这话妥妥的对着定国候说的。闹腾这么多年,池家二老爷终于发力了。实在是华家的这门亲事门第太好。

    池家表叔摆平侯府还得亲自去华府再走了一遍, 没别的意思。替定国侯夫人表示失礼的。

    最要紧的是让华府知道他的诚意。若是能见见芳姐就更好了。可惜华府门楣真的开始森严了,任池家表叔功夫再好愣是没找到空子去看看芳姐。

    幽怨的看了一眼喝茶的华二老爷,池家表叔再次告辞了。

    华二老爷表示这姑爷还不错。这才换庚帖,就知道过来孝顺自己了,而且就是在朝堂上碰到了,对自己也是恭敬的很,当真是难得呀。

    至于定国侯的事情,不用华二老爷开口,人家池家表叔就表态了,他们适应不了芳姐,就把他们二房分出去好了,虽然说的隐晦,可意思明明白白的。一点的犹豫都没有呢。

    华二老爷怎么能不喜欢如此姑爷吗。

    至于华老夫人哪里,池家表叔就没有机会开口,老夫人和气认真的在询问,定国侯夫人可是身体好了,句句都是关心的言语,完全是定国侯夫人真的病了的状态,

    让池家表叔回话后,就觉得若是说出来点什么真相,都对不起老夫人这番关心,告退出来的时候,别说芳姐,就是芳姐身边的丫头,池家表叔都没有看到。防护的可以说没有一处不到位,除非华府的长辈愿意让小儿女见一面,不然没有空子可钻。

    池家表叔就不知道,华老夫人那也是做过自我反思的,虽说亲事不错,可到底这池家二郎是瞄上了自家芳姐的,都是自己当二郎是芳姐的长辈,才让孩子钻了空子的,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两次呢,专门针对这种情况,华府的家规都改了。外男就是外男,长辈的名义也不能私下乱见。

    池家表叔想见芳姐,那真是必须难。

    文定之日,池家二老爷带着池家表叔亲自跟着媒人来了华府,池家二夫人笑呵呵的跟老夫人道喜,说两个人的庚帖再合适没有了,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池家表叔更是带着一对活雁过来的,当真是大张旗鼓,恐怕别人不知道。

    除非是非常满意,不然少有男方家长亲自拎着东西去文定的,池家二房的做法,相当给华府面子。

    老夫人高兴的都合不拢嘴,这才是求亲的样子吗,虽然理解池家为何当初不声不响的上门求亲其中的周折,到底是心里有些计较的,自家芳姐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呢,如今倒是好了,这对活雁可是给老夫人的这点心思给补上了。求亲的规格够高度。

    这池家一番作为,自家芳姐这些年在京城的流言可是要洗刷不少呢。

    对着池家二房的两口子,华老夫人简直是不能更满意了。这亲事做的好。

    愣是让人去官衙请了池家二老爷,还有老尚书回来,亲自相陪。这规格当真是高呀。就是池家的二老爷二夫人也觉得有面子。华府会办事,通情理。对于这门亲事就更加看重几分,这不光是娶儿媳妇了,这是多了一门上好的的姻亲呢。

    相比热热闹闹的前院,华晴芳的后院冷冷清清的,只看到了点池府送来的东西。

    这古代女子定亲,当真不让男女见面的吗,别说池家表叔想看看芳姐,说说话,就是华晴芳那也是一肚子话要整明白呢。

    不是表叔心眼好,牺牲自己拯救她这个侄女吧。话说回来,还说不得是谁拯救了谁呢。

    华五过来陪着华晴芳,两姐妹凭退身边的婆子丫头。华五羞涩的对着华晴芳:“四姐姐,不知道祖母哪里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池家表叔,”

    然后打住,这不是戳自家姐姐的肺管子吗,往后可不能如此叫了呢,该怎么称呼,当真是愁肠百结:“池家的这位郎君咱们还是小时候见过,都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四姐姐你可是想看看。往后可是四姐夫了呢。”

    看着华五羞涩的小脸。华晴芳忍不住摇头:“看把你给臊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定亲呢。”

    华五瞪大眼:‘四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呢。’

    华五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气质此时全都没有了,扭捏纠结的小眼神让华晴芳忍不住摇头:“不过是定亲而已。有什么不好说的。幸好是我定亲。若是过几日柳家郎君过来文定,你岂不是连头都不敢抬了。”

    华五脸色红霞扑面,羞恼之间声音大了:“我。我这样才是正常的反应,你怎么能这么大方的说出来嘛,想当初三姐姐定亲的时候就是在屋里面藏着的,这有什么不对。”

    华晴芳瞬间了解了,还真让自己给猜中了,看着华五爆发的小样子,赶紧安抚:‘好吧,是我不对,是我反应的不正常,那什么,要不然你在从新来一次,为表害羞,我不让丫头给你开院门可好。’

    华五没觉得被娱乐:“你把我当孩子哄了。”

    华晴芳心说你够孩子气了,可不要当孩子哄吗:“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大气,最懂规矩的五妹妹呢。”

    华五怎么都觉得这话里面意思太多,自己琢磨不太透彻:“哼,早知道我就不来这里陪你了。”

    华晴芳:‘还要多谢五妹一番心意,幸好有五妹妹在这里陪着我,不然四姐姐一个人当真是胡思乱想的很。’

    好吧华五终于觉得被安慰了。就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能淡定吗。

    让身后的小丫头上前几步,接过手中的托盘,然后不好意思的开口:“这些是我亲手做的,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算是恭贺四姐姐文定。”

    华晴芳接过托盘,掀开上面的遮盖,一水大红色的布料,上面细腻讨巧的绣工,让华晴芳的手在布料上流连忘返,仔细看来,竟然是两幅大红被面,还有裙面,处处都透着喜庆,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呢。

    华晴芳眼圈有点红,语气有点不自在:“这才定亲呢,这东西是不是早了点。”

    华五没觉得怎么地:“不早了呀,我早就给四姐姐秀好了,可四姐姐的亲事一直没有定下来,才没给四姐姐送过来的。”华五也是心眼多,怕自己送红色的东西刺激了自家四姐,所以这东西到如今才能当礼物送出来。

    华晴芳忍不住伸手在华五的脑袋上揉了揉,这丫头怎么这么贴心呀,这就是有姐妹的感受吗,虽然有时候糟心了些,大多时候还是好的吗。尤其是现在。

    华五:“哎呦,不能弄我的头发,会乱的。”

    华晴芳摸着刺绣被面:“怎么弄这么大的工程吗,一副裙面就可以了,还弄背面,多费眼睛呀。”

    华五:“那怎么成呢,那时候可是答应过四姐姐要给弄整套的装裹的。只是我的手艺不好,四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华晴芳:“不嫌弃,不嫌弃的,有了这个,回头我自己在绣块盖头,出嫁的东西就齐全了,五妹妹实在太贴心了。”

    华五那么漂亮的眼睛,瞬间就变的圆圆的:“那怎么成呢,万万不可以的,四姐姐出嫁穿的绣衣是要自己做的,再说了即便是四姐姐不自己绣,祖母也会给四姐姐找最好的绣娘给四姐姐绣最漂亮的嫁衣,我的手艺可是万万拿不出去的。”

    当真是太意外了,要不然出嫁这种字眼那是不会再华五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华晴芳:“绣娘做的再好,怎么能跟五妹妹的手艺比呢,这东西可是五妹妹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费心费力,还费眼睛,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地了。”

    华五脸红,两只手互相纠结着:“虽然是如此,可毕竟手艺差了点的。”

    必须承认,自己给四姐姐绣东西的时候,那是相当认真的。

    华晴芳在次摸摸这些绣品:“跟四姐姐的手艺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了,难道五妹妹希望看到我穿自己绣出来的东西吗。”

    华五娘恢复往日里的气质:“那还是算了,四姐姐喜欢就好。”

    华晴芳让人把东西正经八本的收起来,然后在书桌上拿出来一本书,正经八本的递给华五:“四姐姐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权当是消遣,没事的时候就看看,虽然都是小故事,可也发人深省。”

    好吧华晴芳送出去的是自己的大作,人家是梅、花三弄,咱芳姐的是,宅斗三弄。不过名字是不能那么俗的。已经装订成册了。

    华五娘咧嘴:“四姐姐这手稿最好看了。”

    华晴芳黑脸,当自己是写民间故事的吗:“不光要看,还要想,防人之心不可无。”

    华五连连点头:‘自然是的自然是的,然后脑袋就扎在书里没抬头。

    这年头的娱乐项目太少,精神粮食匮乏。就是市面上的话本那都是之乎之也的,象华晴芳弄出来的这种大白话文,少之又少。珍贵的很。

    尤其是带着故事情节的的。别说华五喜欢,就是华四郎都在一直追着看呢。

    姐妹两如此一番,华晴芳已经把前面的事情给忘记差不多了,池家表叔当真是甩到脖子后面去了,等到华老夫人让人过来招呼华晴芳去见过长辈的时候,华晴芳才想起来,前面还说着自己的亲事呢,

    茫然的看着华五:“难道还能见面。”能当成意外之喜吗。

    华五看着自家四姐姐润红的双颊,还有眼睛里面闪亮亮的期待,捂着脸就奔走了。太羞人了,四姐姐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

    华晴芳忍不住摇头:‘不知道的以为让这丫头去见人呢。太内向了有没有。’

    李妈妈在小娘子的身后脸颊不自在的颤抖,是您太外向了好不好,糟心的没法说呀,为嘛您如今还能大大方方的说这话呢,是自己这些年对小娘子看护的不够吗,

    阿福甚至还来了句:“不知道池家表舅爷是不是也在前面。”

    当真是再也不能好的节奏,李妈妈瞪着双眼:“什么表舅爷,那是表少爷。”

    然后才想起来,这话本来就不应该问:“小娘子都是被你给带歪了。”

    阿福瘪嘴,说别的都好,只有这个,小娘子真不是自己这样的丫头能带歪的,小娘子的歪楼程度,绝对是李妈妈不能想象的。

    华晴芳:“妈妈不要生气,阿福还小,您好生的带两年,阿福定然会跟李妈妈一样谨慎小心的。”

    阿福黑脸,小娘子好厚的脸皮,自己这个黑锅背的。这辈子估计都难以洗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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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眼(求粉红票)

    李妈妈在小娘子的身后脸颊不自在的颤抖,是您太外向了好不好,糟心的没法说呀,为嘛您如今还能大大方方的说这话呢,是自己这些年对小娘子看护的不够吗,

    阿福甚至还来了句:“不知道池家表舅爷是不是也在前面。”

    当真是再也不能好的节奏,李妈妈瞪着双眼:“什么表舅爷,那是表少爷。”

    然后才想起来,这话本来就不应该问:“小娘子都是被你给带歪了。”

    阿福瘪嘴,说别的都好,只有这个,小娘子真不是自己这样的丫头能带歪的,小娘子的歪楼程度,绝对是李妈妈不能想象的。

    华晴芳:“妈妈不要生气,阿福还小,您好生的带两年,阿福定然会跟李妈妈一样谨慎小心的。”

    阿福黑脸,小娘子好厚的脸皮,自己这个黑锅背的。这辈子估计都难以洗白了。

    阿寿手脚麻利的给自家小娘子打理衣物。直到李妈妈看着满意了,才点头:“这样就可以了,到底是头一次见长辈,不能打扮的太抢眼,也不能打扮的太不打眼。小娘子的气势还要收一收,没有长辈们不喜欢柔和,讨巧的小娘子。大婚以前,大红色的东西,小娘子 还是不要再用了。”那颜色实在太让自己爱小娘子看上去强势了。

    李妈妈是把定国候夫人的话给记在心里了。时刻都不忘了提醒自家小娘子收敛锋芒。

    华晴芳低头审视一身的粉嫩,是不是太娇艳了点。少有穿这种颜色柔和的衣服。

    这一身的粉嫩当真是不适合自己的风格,不过今日算了。

    带着一身的花骨朵色去前厅给长辈们请安。

    人说近乡情怯,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不知道怎么,到了门口以后华晴芳反倒是有点脚软,心中忍不住会想平日看到还能打趣几句的表叔,可是来提亲的呢。这往后的关系就变成了嫁娶关系呀。

    也不知道现在的表叔是个什么心情,不知道这表叔这次会不会调侃两句,到时候自己是跟往日一样的调侃回去,还是要装作害羞跟五娘一样捂脸跑走呢。

    话说回来。华晴芳都没法想象自己捂脸跑路的情景。那也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呀。难道自己直接开口调戏池家表叔两句。华老尚书会不会直接拍死她呀。

    脑袋晕乎乎的时候就被阿福拽了一把。华晴芳双颊红润。这次可不是憋出来的,是真心的不好意思了,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前厅了,哎呦竟然还在这时候跑神了。丢人死了:“见过祖母。见过几位长辈。”

    那羞涩的神情。别说池家表叔,就是华家的人都没在芳姐的身上看到过,一身粉红色的装扮。唯一露出来的脸蛋也是粉面含羞,当真是让人一眼都不想错开。

    华二老爷心酸,自家闺女什么时候长大了,竟然都知道害羞了。

    池家表叔,貌似不经意的抬眼看人,可芳姐双颊上的红润愣是没能让表叔移开目光,当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娇艳呢,这丫头原来穿什么都好看。

    池家表叔嘴巴都要咧开了,往日的高深莫测全都飞走了,剑眉飞扬,嘴角高翘,怎么一个荡漾了得。

    忍不住心中想到这丫头能害羞,想来是对着亲事赞同的吧。

    华老夫人也是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怀:“呵呵,是芳姐呢,都不是外人,快快起来,来见过池家两位长辈。”

    这个时候改口实在有点早。不过有感于池家二老爷夫妇的给面子,华老夫人一摆手,人家长辈都亲自过府了,自家小娘子自然应该出来见客。

    至于那些讲究,此时真的不算是什么。完全是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的军阀做派。

    华晴芳莲步轻移,恭敬的给池家二老爷夫妇见礼:“芳姐见过两位长辈。”

    池家二夫人笑的乐呵呵,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才发现自家儿子看人看的都傻了:“咳咳,好孩子,不要客气,快快免礼。”

    可惜池家二夫人这点动作,愣是没能把看傻眼的儿子给唤回来,池家二夫人心羞愧,自家儿子有点拿不出手呢,可是没有华家的娘子大方呢。

    池家二老爷对于能看到如此出色的儿媳妇那是喜形于色,作为公公,池家二老爷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儿媳妇的,关键是华家的态度,太给面子了:“好,好,果真是好。”

    一连的三个好字出来,让陪客的华家三老爷眼角都抽抽了,这池家二老爷,别看是是侯府出身,可眼光不高嘛。看人都不会看,自家侄女光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吗,最大的特点是好让人头疼明不明白。

    忍不住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池家三口。

    华二老爷可心疼自家闺女让人围观,若不是华老尚书当家让芳姐出来见客,华二老爷那是绝对不会张嘴的,自家小娘子多金贵呀,尤其是那池家二郎的猪哥样,当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华老尚书看自家儿子那表情就知道要犯抽,果断的开口:“听说池贤侄的书画很是不错,今日赶巧,老夫可是要饱饱眼福的。不如咱们去书房坐坐。”

    华二老爷顺势点头:‘芳姐去祖母身边伺候就好。’

    池家二老爷满意的对着自家未来儿媳妇点头,还顺带大方的拎出来一块玉佩当见面礼,然后才说道:“那是老尚书不嫌弃,小侄要献丑了。”

    说完一行人转战书房,华二老爷皱着眉头防范着池家二郎,自家孩子好看,也不是让人这么盯着看的好不好。

    池家表叔跟着众人走出屋子,才回过神来。到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芳姐。

    恰巧华晴芳抬头也看了一眼,两人对视,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全变味了。

    池家表叔,瞬间脸色通红,是在池家二夫人的咳嗽中,慌乱迈步出去的。华二老爷那脸黑的,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家小娘子了。这池二果然不是个东西呢。

    反倒是华晴芳低头装作不知,恭敬的立在华老夫人身后当布景。

    华老夫人忍不住调侃:“这二郎可是少有看到如此失态的时候。哈哈哈。”长辈们虽然给小辈们当家作主,可更愿意看到小辈们欣喜与自己的婚事,孩子们过得好。过得舒坦。才是长辈们的喜欢的。华老夫人看到这两才定亲的孩子能如此互动,自然是欣喜的。

    这年头定亲跟不定亲那是有一道线的。定亲以后完全就跟定亲以前不是一种风格的,没定亲以前那女见面,那是失礼。那是冒犯。定亲以后见面那是长辈们准许下的私相授受。

    华晴芳忍不住脸红。原来从这一刻开始。她跟表叔之间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说话了呢。

    池家二夫人:‘让老夫人见笑了。二郎平日里还是稳重的很的。”当娘怎么都要挺自家儿子。

    华老夫人:“呵呵,他们年轻人相处自然是越和美越好,我这个老婆子倒也不是古板不通情理之人。二夫人不必介意。”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是老夫人宽宏。”

    忍不住就看向自家儿媳妇,今日里在看,竟然比前几日还要亮眼,这孩子果然是怎么打扮都好看,难怪自家儿子如此失态。

    华晴芳自始至终都低垂着脑袋,装乖巧,心里则在想池家表叔面红耳赤的样子,话说为何他要不好意思呢,难道心里有什么坏念头,

    华晴芳不得不想想,这表叔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来提亲,见到自己还如此失态,不是早就动心了吧,话说自己跟表叔认识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呢,这表叔不是真的有恋童癖吧。

    上下打量自己的身材,多少放轻松点,虽然咱们年岁小点,这身材跟儿童当真是不搭边的。

    这才挺起胸膛,舒展点。表叔不是个变态就好。

    池家表叔则捂着胸口,等待心情平静,怎么就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心跳就快了呢。太不淡定了。

    池家二夫人拽着华晴芳眼睛都不眨的稀罕,华家老夫人那是在满意没有了,自家芳姐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呢,女人这辈子可不光是跟男人过日子。

    池家二老爷更是不怕丢人,不怕让人蜚语,在华府把姿态放的那是一个开,对着华老尚书更是一口一个长辈,根本就不想想自家哥哥在朝堂上可是跟华老尚书同殿为臣的。一副求娶的姿态。

    华家的四娘子不光是儿子喜欢,能娶进门当儿媳妇自己也喜欢,就像自家夫人说的,这小娘子无一不好,庚帖才进了祠堂,他们二房就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简直是不能再好了。

    连他这个大老爷们,都觉得这段日子比过去十几年过的都畅快,池家二老爷都不知道这 些年自己怎么憋屈过来的,怎么就能忍受大房如此多年,怎么就能跟糟心的老四,心塞的老三一起生活如此多年。

    华家二老爷知道自家芳姐跟池家二郎的婚事板上钉钉子了之后,更是放下身段,刻意结交池家二老爷,两人竟然能做到相识恨晚,惺惺相惜。当真是闪瞎了华三老爷一双眼。这两人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呀。

    华老尚书在边上都替儿子累的慌,他一个三品官,跟池家这个混日子过的老二可是没什么共同爱好的,可为了他们家芳姐这儿子竟然能能伸缩到如此地步,从来不知道自家儿子涉猎如此之广阔,竟然还能跟池家二老爷一起聊聊硬功夫。

    尤其是池家二老爷拿毛笔跟长矛一样挥舞的时候,华老尚书都心塞,那是书法吗,简直就是遭禁祖宗的精髓。

    可自家儿子,自家往日里最是看不得这些,孩子们握笔姿势不对,都要罚站两个时辰的迂腐儿子,竟然郑重其事的跟在边上品评,什么笔力苍劲,舒展自如,字体新颖都出来了。对圣人自家儿子都没有昧良心的追捧过呢。

    华老尚书咬牙硬撑着听了半盏茶的时候就先退出来了。当真是难为自家老二了,真心的替儿子糟心。这都是什么事呀。

    华家三老爷跟池家二老爷还是有点共同语言的,倒也不算是冷场。不过在边上一直牙疼而已。

    华二老爷的故意结交,池家二老爷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呢,心说华家对小娘子当真是疼到骨子里面了,不然哪个父亲能做到如此地步。

    池家二老爷也有女儿的,自问自家闺女出嫁的时候,自己这个当爹的跟华家这个三品官身的二老爷可是没法比的,这儿媳妇可得好好的对待呢。

    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这个老丈人可能是太喜欢自家儿子了,从头到尾拉着自家二郎的得手,就没有撒开过。是不是太过火了,而且看那华家二老爷的样子,也不是很热情呀。当真是看不明白。

    池家表叔被岳父抓着双手品评自家爹爹的书法,中间愣是没有找到机会出来走走,跟未婚妻来个偶遇,心情怎么一个焦躁了得。看着华二老爷那心情比华三老爷还要遭呢。

    华三老爷在边上也是看出来点心得的,自己回头是不是要找自家大舅子多多联络下一下感情呀,这老二别的都不咋地,就是对闺女的娇贵上当真是比自己这个爹爹强了不是一点。

    自家老二有多清高,他这个当弟弟的是知道的,何曾见过老二如此平易近人呀。合曾看过老二耍刀弄枪呀,如今竟然都能欣赏了,能说进步太大吗。

    连平日的酸腐都收起来了呢。芳姐有个好爹爹呢。

    可以说池家二老爷跟华家二老爷给华府的人上了生动的一课。原来为了亲人,为了在意的亲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等到池家二老爷带着夫人儿子告辞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偏西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文定之日可以如此消磨的呢。当然了更没有文定之人一家三口全员到齐的。这儿媳妇到底多得人心呀。

    池家二房对华府满意,华府对池家也满意,这两家就不知道怎么凑出来的。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池家表叔,多好的机会呀,竟然没能跟芳姐说两句话,也不知道那丫头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没有。此时池家表叔二十多岁的沧桑老心,惴惴不安,不见上一面,当真是不放心的很。

    这华二老爷还真是防范自己的很呢。回头望着华府的大门叹气,来了大半一天,就看了一眼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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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双喜(求粉红票)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池家表叔,多好的机会呀,竟然没能跟芳姐说两句话,也不知道那丫头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没有。此时池家表叔二十多岁的沧桑老心,惴惴不安,不见上一面,当真是不放心的很。

    这华二老爷还真是防范自己的很呢。回头望着华府的大门叹气,来了大半一天,就看了一眼呢。

    池家表叔那幽怨的眼神,看的自家双亲一哆嗦。这是自家儿子吗。

    华家二老爷可能是多喝了两杯,情绪高涨,没胆子跟老父亲嘚瑟,苦了华三老爷,被华二老爷拽着听华二老爷感叹人生,感叹养儿不容易,感叹自家乖巧懂事,从小看到大的丫头要嫁人了。

    那是万分揪心,千般不舍。恨不得跟着自家孩子一起嫁过去才放心的劲头,让人牙酸。

    华三老爷今日的心一直在遭。这老二好没有道理,他家芳姐那样的能嫁出去,还能嫁的如此顺畅,他应该求神拜佛感谢苍天才对,怎么就能如此舔着脸犯抽呢。

    还好冯氏足够关心丈夫,没有一会的时间,就让婆子过来请二老爷回院子了,华三老爷才算是解脱出来,回到院子里面难免跟夫人抱怨:“就没见过二哥这么虚伪的,对着池家的时候,脸上都笑的出褶子了,人家才走,就对着池家二郎各种贬低,在二哥的心里怕是什么样的郎君,都配不上他家芳姐呢。”

    华三夫人看着自家夫君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二伯这样做不对吗,自家孩子早晚要到别人家过生活的。现在二哥对池家客气点,将来池家就能对芳姐好一点,若是咱们五娘嫁的是其他人家,我看到亲家太太恐怕比二哥还要奉承一些。”

    华三老爷被自家夫人这话给说的一愣,五娘就不说了,就是三娘的夫家,自己可是也没跟老二一样重视呢,好歹是自己闺女,华三老爷难免后背生冷汗,往日里没有失礼之处吧。

    难道往后自己对三姑爷要更和蔼和颜悦色一些吗。

    转脸看着自家夫人那样子。华三老爷挺着胸脯:“本末倒置。小娘子在夫家怎么样,看的还是咱们府上够不够硬实,你还想着我去做老二这种丢份的事情不成。简直是妇人之见。”

    华三夫人最是看不得自家老爷这个样子:“老爷也说了,到底还要看娘家的底子够不够硬实的。而且妾身本就是妇人。”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完全是再刺激华三老爷你的底蕴不够撑场子。对男人来说绝对不能忍受的。然后华三夫人接着说:“二伯做的事情很丢分吗,老爷觉得疼自家闺女很丢分吗。”

    说完人家三夫人就进屋了。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华三老爷觉得这夫人抽风了,当真是不能再好好地相处了。想起自家夫人那讽刺的眼神,就差没明说自己这个老爹当的底子不够厚实了。

    当真是岂有此理,造反了呢,无知的妇人,也不去京城里面打听打听他华三的名声,谁要是敢让他华三的闺女受气,谁才是想不开呢,哼。

    倒霉妇人,难道以为他华三的闺女是靠着华府的门第才过的舒心的吗,他妈的跟谁说理去。华三老爷深恨自己名气虽然够大,不过不能随意嘚瑟,毕竟恶霸不是好名声呀。

    说起来华三老爷如此想法那是当真不错,华二老爷三品官,倒是底子够厚,可华二老爷也是要受盛名所累的呀,

    反倒是华三老爷那可是京城大混子,你说他是黑的,他府上是白道罩着的,人家黑白两道通吃呀,这样一个不受制于各种条件的人物,那才是让人挠头呢,

    她的闺女,知道掂量的人家还当真是没人敢惹,你能跟文官奖励,你能跟武馆叫板,你能跟一个恶霸讲什么呀。何况恶霸的出身尚书府,夫人还是武将出身。跟他闺女过不去,分分钟不想愉快的节奏呀。

    没看到华三娘如今过的日子有多舒心吗。娘家硬实,爹爹够横,妥妥的有关系。

    华晴芳见了未来的婆婆公公以及夫君之后,才真实的感受到,往后自己就是有主的了呢。

    话说回来这种感觉当真是让人挺新鲜的,回想上辈子,没爹,没娘,没亲人,混到三十大几的也没有个主,如今可是 都有了呢。能说人生就此圆满了吗。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表情,忍不住提醒:“小娘子即便是再喜欢这门亲事,您也不能如此笑的人人皆知呀,好歹要矜持些的吧,回头李妈妈看到了可怎么得了呀。”

    华晴芳黑脸:“我笑我的,你怎么就知道我笑的是亲事呀。乱说。”

    好歹知道遮一遮丑,能说小娘子进步了吗。

    边上的双冒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先头您还提过这事呢,您怎么就不是因为这个笑的呀。”抹不去的黑历史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能说那时候自己真的是在开玩笑嘛,能说那时候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完全是随口说说嘛,华晴芳在此黑脸,这是当丫头的态度吗:“知道那些秘密知道多了的人,现在都在哪里吗。”妥妥的威胁。

    看着窗外李妈妈就要进来了,双冒对着自家小娘子瞪眼:“您不用吓奴婢,您就是纸老虎。’说完就去迎李妈妈了。都没看自家小娘子呲牙咧嘴的样子。

    双冒沉稳了这门多年,在今天都难得能开玩笑了。可见自家小娘子的亲事多让人欣喜,丫头们定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娘子对这门亲事满意的。

    华晴芳看着走人的双冒,对着屋里仅剩下的阿福:“我这威严怎么越来越少了呢。你可别跟他学。”

    阿福笑嘻嘻的:‘这个奴婢不用学,一看双冒就是跟奴婢学的。’

    主仆两人一时间乐开了。说起来阿福是最知道自家小娘子跟池家表叔之间的纠葛的,想来小娘子能嫁给池家表舅爷那样的人,也算是不错的,至少两个人都知道彼此什么性情,还能说得上话,关键是在阿福看来,自家小娘子对池家舅老爷那是有恩情在的,有这样的关系,自家小娘子将来怎么能过的不好吗。

    阿福可是安心的很,至于自家小娘子曾经在池家表舅爷跟前说过的话。丢过的人。阿福倒是心宽,基本上都忘记了。

    心里都是自家小娘子这亲事选的好。

    池家二房一家三口回府后,定国侯府的气氛低迷,让人透不过气来。

    只是二房的依然喜气冲天。不管定国侯夫人怎么折腾。人家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

    池家二老爷铁了心。谁跟这门亲事过不去,谁就是跟他池二过不去。死磕。

    池家二夫人说了:“咱们二郎年岁不小了,我看着华府是通情理的人家。今年年节前咱们就去赶礼,说不得来年三月前四娘就进府了呢。”

    池家二老爷:“看那亲家是个疼闺女的,说不得要把四娘留一留的,我看未必能如夫人心意呢。”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四娘过了年都十六了,亲家就是再怎么心疼,也不过是年前年后而已,说起来这日子可不宽裕,我就是现在开始张罗都有些赶呢,这么些年可算是让我等到了。而且年节的时候一定 去赶礼,华府怎么打算是他们的事情,我是愿意儿媳妇早点进府的,也不怕被亲家们知道往后拿捏于我,我算是看出来了,华府就不是那种随意拿捏人的人家。”

    池家二老爷:“夫人说的很是,礼肯定是要追的。二郎能早点成亲,我这当爹的能早点抱孙子,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耽误了儿子的婚事。”

    池家二夫人心情好,能跟老爷说两句笑话:‘何止呀,还耽误了孙子呢,往后我们娘几个可是要靠老爷护着了呢。’

    池家二老爷被夫人这话给弄得愧疚不起来了:“自然是的。”

    池家表叔在书房里面总算是能坐下来了在,这段时间就没能睡个馄饨觉。一直到这亲事没得跑了,铁板上钉钉子了,池家表叔捂着胸口,里面的骚动才勉强停下来。

    想想今日里芳姐那身粉嫩,还是觉得飘飘悠悠的,能说这丫头浓妆淡抹总相宜吗。

    不过当真是怎么打扮怎么好看。自己眼光好,随便看上的丫头,都那么有看头。池家表叔心下得意的很。

    往日里跟那丫头也算是认识,如今竟然想不来那丫头喜欢什么了。人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呢,池家表叔坐在书房里面现在想的就是去哪里淘换点稀罕玩意,给芳姐送过去,好歹两人也是未婚夫妻了。自己怎么也该表示表示不是。

    想来华二老爷总不至于在阻拦他给芳姐送东西了,如今可是名正言顺了呢。

    摸摸嘴上的火炮,终于不用再喝蜂蜜了。或许晚上还能睡个好觉。要知道从自己提亲那天开始,池家表叔就就是夜不安枕,唯恐亲事有个万一,不经意的时候,竟然已经如此在意了呢。

    华晴芳的亲事不过定了三天,柳府就过来商量五娘的亲事了,如今想来当真是自己耽误了五娘,不然自家五娘别说定亲,没准早就做了人家媳妇了呢。

    想想华五不过是十五六岁,嫁人是不是早了点呀,华晴芳就没法跟自家妹子说,太早了嫁人对身体不好。当真是为难,能说幸好有自己在前面挡着吗。能说自己这不是耽误,是拯救吗。

    不管心里怎么想,如今柳家的速度,让华晴芳看到自家三婶婶的时候,总是有些底气不足。难怪三婶子有时候看自己跟看祸害是的。

    相对于池府的亲事,华府痛柳府之间那是老姻亲关系,做起事情来当然是更加和美的,尤其是那柳家九郎,更是不避嫌疑的哄着小四郎带着她跑到三房去看华五。从小四郎的嘴里华晴芳还知道,五妹妹及笄的过来就会大婚。家里的长辈都是心照不宣的,其他的礼节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要不要如此仓促呀。

    对于柳九郎的待遇问题,华晴芳忍不住嫉妒,竟然能偷偷的过来看五妹妹,这妹夫可比自家表叔待遇好呢,为嘛表叔被家长如此防范呢,他们定亲的时候可没有如此方便之门呢。全程都是在长辈监督下的。

    是表叔人品不好,还是自己人品不过关,这问题太让人纠结了。

    华三老爷拿着自家五娘的庚帖的时候,终于知道当初老二的心情了,虽然不过是走个形式,可这庚帖递出去,跟把自己女儿嫁出去没啥区别呢。

    为嘛三娘的时候自己没觉得如此心酸呢,都是被老二的抽风给带累的。自己哪里是如此儿女情长的人吗。

    好歹闺女去的是大舅子家,自己当年就是这样把人家妹子给娶过来的,想到这里,华三老爷心情才好点。可为嘛有点还账的感觉呢,娶了一个随意要还回去一个吗。

    华三老爷一脑子没人理解的烦恼,拿着庚帖纠结的心情,说不出来到不明白的,手里的庚帖烫的慌呀。

    后面的华五娘不过是被柳家九郎看了一眼而已,就闷在院子里面羞得不敢见人了。

    让华晴芳相当的无语,太害羞有没有,不是还是那个平日里,五娘的九表哥吗,怎么就敢不敢见人了呢。这还真跟五娘原来说的一样反应一样呢。

    华晴芳都不知道自家五妹妹是不是因为需要才害羞的。

    不过就是即便也自己没叫开五妹妹的院子门就是了。华晴芳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外放了。五妹妹害羞的不正常,还是自己不害羞的太不正常呢。

    华老夫人有感于最近华府喜事连连,直说要去万安寺烧香还愿,定然是上次拜佛灵验了。

    尤其是惦记芳姐那个签文,果然随缘就好呢。是佛祖显灵了。老夫人的决定自然是媒人拦着的。华家三夫人只是妥善的安排上香的琐事而已。

    至于芳姐的亲事传到国公府的时候,国公府的老夫人就一句话,那池家二房定然是个瞎的,怎么就看上了那样的一个小娘子呢,完全不提自家曾经提过亲的事情。

    而正在准备找官媒去华府提亲的国公府四爷的,当真是愣住了,定国侯府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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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见面(求粉红票)

    而正在准备找官媒去华府提亲的国公府四爷的,当真是愣住了,定国侯府吗。

    还记得那华府娘子巧笑嫣然的带着丫头不顾礼仪侧身走过身边的情景呢。胆子很大,很有魄力的小娘子,可惜了呢。

    这定国侯府的亲事定的怎么如此没有章法,怎么提前一点都不知情呢。倒是不好下手了呢。

    定国侯府四爷,不是个见到美人走不动路的,可那华府四娘的容貌当真是让人不太容易忘掉呢,尤其是那气势,很难相信那是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发出来的。

    国公府上的四爷,身后背着的手攒了又攥,不过是一面竟然有点放不下呢。

    华晴芳跟华五羞答答的跟在华老夫人身后去万安寺,当然了关键是华五娘的深情带动的桃色气氛。

    这都过了多少天了,自家五妹妹竟然还是被人看一眼就脸红。这大家闺秀的这个特点华晴芳想自己恐怕一辈子拥有不了了。总是憋气对身体不好的有没有。

    恨不得在这丫头脑袋上敲两下,你羞个什么劲呀。害的自己都以为自己不正常了。

    去万安寺还愿,华府除了冯氏大肚子不方便,华府的女眷都出动了。

    老夫人去还愿,尤其是要感谢大师的当初的金玉良言,上香过后就去寻老和尚说话:“多谢大师前段时日的金玉良言。”

    万安寺的大和尚很是诧异,最近没听说国公府的四爷定亲呀。好在老和尚装深沉的时日长了,很自然的就说道:“恭喜老夫人求仁得仁,定然是老夫人平日里积德行善,慈悲为怀,才能心想事成。”

    华老夫人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里的严肃,乐呵呵的回礼:“承大师吉言。当真是心想事成呢。”

    老和尚也八卦呀,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不知道府上的小娘子文定的谁家郎君呀。也让老衲占占老夫人的喜气。”

    听大师的话,就知道平日里跟华府定然是相处及熟悉的。

    华老夫人想到自家芳姐的婚事,那也是忍不住要说一说的,难得碰上大师这等高人。定然不会笑话自己的:‘是定国侯府二房的郎君呢。’

    首先不是国公府。老和尚觉得自己有点心虚。其次原来是定国侯府,还是二房的二郎,那不就是现在还在自家后院老梅树下的小子吗。

    此时老和尚看着池家老夫人那个纠结呀,也不知道这老夫人知道不知道。不拘哪家。他家孙女都是被人惦记的吧。

    果然是老和尚通透呀。就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吗,怎么华府的老夫人来上香的时候,这池家的郎君总是能碰上。果然是狼子野心呀。怕这华四娘子早就被人给惦记了。

    老和尚看着老夫人眼替施主糟心,当真是替老夫人担心孙女呀。

    作为出家人,实在要修口业的,老和尚不知道是替国公府的四爷惋惜,给别人做了嫁衣,还是要替池家的小子高兴,能心想事成。

    话说回来,这池家的郎君当这是不一般呀,要知道这华府的小娘子到底什么样子,他跟池家小子可是一块见识过的,能这时候表示佩服吗,竟然有勇气娶如此这般凶悍的小娘子,那可是敢跟御史大人拍桌子的主呢,而且是抢人家的孙女。老和尚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佩服池家小友了。不一般呀。

    老和尚那脸看的老夫人的心跟着一上一下的:“大师,可是有何不妥。”

    万安寺的大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恭喜女禅悦喜得佳婿,定国侯府的二郎呢,老衲跟小友也算是旧交。难得有担当的郎君呢。老夫人可是给小辈定了难得佳婿呢。”

    华老夫人听了前半句那还真高兴,后半句听过以后,就坐不下去了,脑袋里面走马观花一样的想起来了,这万安寺可不是那池家二郎经常来的地方吗,自己还在这里跟那孩子遇到两次呢。似乎,好像还把孙女拜托那池家郎君多照顾呢。干嘛这时候想起来这个呀,糟心死了。

    在看大师的时候,老夫人脸都是红的,自家孙女可是规规矩的,这老和尚不是在暗示自家孙女跟池家小子在这里私会吧:“呵呵,当真如大师所说才好,不敢打扰大师了。”

    说完匆匆而去。自家芳姐去了哪了,这两倒霉孩子,莫要如此丢人才好。

    想见面怎么就不大大方方的求见呢。他们这些长辈还能如此不通情理不成。

    话说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带着芳姐来这里上香呢。老夫人心里一阵自责,唯恐这次芳姐在跟那池家郎君巧遇,说是巧遇都没人信,打脸的很。

    身边的婆子见老夫人脸色不对:“老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华老夫人焦虑:“芳姐呢,五娘呢。”

    婆子:“四娘子跟五娘子去给二夫人求平安符了。”

    华老夫人听了就是一阵着急,到底没在自己身边呢:“身边可是有人跟着。”

    婆子看了一眼老夫人,这话问的好生奇怪,小娘子们身边从来不缺人手的:“回老夫人话,小娘子身边的妈妈们都在的。丫头们也是不敢偷懒的。”

    华老夫人没法说,怕自家小娘子被人给拐了,有心事让人过去看看,又担心自家小娘子真的跟池家二郎在一起,即便是订了亲,这等场合也难免尴尬吗。让谁看到了都好说不好听的。

    刚才就应该问问那老和尚,今日里池家二郎有没有过来,人说做贼心虚,老夫人有点怪自己压不住事。怎么能如此想自己孙女。即便是见面定然也是偶然碰上的吗。宽慰自己半天才说道:“恩去看看小娘子身边是否妥当。”

    后面到底跟着交代了一句:“压脚一点。有什么事悄悄回了我就是。”

    弄得婆子们一头的雾水。老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若是小娘子身边有个不妥当。不是应该立刻护着小娘子回府的吗。主子的世界太玄奥了。

    要说起来老夫人防范的还真是没错,池家表叔知道华府的老夫人要来上香,怎么会错过机会吗。

    老早就过来候着了。守株待兔。就看华二老爷如今怎么拦着自己。

    华晴芳是在大殿上诚心求佛,不过为的是冯氏,这年头女人生育艰难。养孩子更艰难,若是神佛能保佑自家母亲母子均安,自家老爹幸福安康,华晴芳觉得往后自自己就是最虔诚的教徒。

    人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知道自己现在开始信是不是有点晚。

    池家表叔在老梅林里站了好久,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每次在万安寺里面能见到芳姐的也就是这个地方了。忍不住心里会想。或许芳姐会过来这里的。当然了心里还要加上一句,那丫头若是惦记自己的话,定然回来的。

    可惜随着天色就要到正午,池家表叔的脸跟太阳一样红。绝对是被自己给憋屈出来的在。这丫头就没想过自己或许会在这里等她吗。这也太没有灵犀了。

    有心事甩袖子走人的。可惜脑子跟身子不匹配,不知道怎么挪动脚步的时候,就有意识的去寻人了。

    当真是没出息的很。心里暗暗磨牙。那丫头没心没肺,一边又期盼着见到人。啥时候这么窝囊了。

    所以池家表叔出现在华晴芳拜佛的地方一点都不意外。

    不说三拜九叩,可华晴芳也诚心诚意的给佛祖磕了几个响头,只希望冯氏跟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阿福扶着小娘子起身,就跟见鬼一样的看着小娘子身后,这池家表舅爷竟然能在这种地方出现。

    就见池家表叔耷拉着眼皮,上前几步:“还不扶着你家小娘子起来。”

    华晴芳也是身子一僵,话说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了呢,忍不住脸上一红,然后唾弃自己这角色也投入的太快了。

    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呀,万一这表叔就是一个权宜之计,当真把自己那天的话放在心里了,那这亲事可就不纯粹了。少女的心事瞬间能千变,别看华晴芳灵魂老,到底身子正在青春期,难免迷茫吗。

    事到临头华晴芳胆子有点小,忍不住清清嗓子,然后抬头微笑,用最中规中矩的方式打招呼:“池家表叔好。”

    池邵德看到华晴芳多激动的心情,听了这声称呼后,就有多激荡,表叔,太糟心了,当真是一盆冷水泼下来了。就见本来脸上带着笑容的池家表叔,瞬间脸色就严肃了,黑的跟锅底一样,然后嘴角紧抿。

    看的华晴芳心头发麻,这是找谁惹谁了,怎么就找来一个黑面神呀。

    这是未婚夫应该有的表现吗,不知道的以为是自家爹爹呢。莫不是自家老爹给自己又找了个爹吧。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呀。

    面对如此煞神,华晴芳那笑容有点维持不下去。

    阿福觉得这大雄宝殿也不那么圣洁了,怎么有点阴森恐怖呢,忍不住脚底板发软,看着凝视着对方的两人,颤微微地说道:“小娘子不如先到外面可好,后面还有香客等着上香呢。”

    华晴芳低头:‘额,表叔是来求佛的吗,今日好巧竟然能在这里看到表叔。’伸手不打笑脸人,华晴芳不想看黑脸的表叔,只能自己打哈哈了。

    池家表叔那是满满的心塞呀,为嘛叫的是表叔,为嘛呀,该死的丫头诚心的堵心呢吧,没了好心情,凉凉的开口:“没你的好心情,既然上过香了,就出去走走吧。”

    说完率先行去。当真是不想让这丫头开口叫叔了,那感觉就不是心塞能形容的,无力酸软的很。

    所以脚步有点快。华晴芳看着表叔的行为,忍不住脸上又红了,不是来拜佛的就是来看自己的,小儿女的心情让华晴芳羞涩了那么一下下。

    话说看自己干嘛要黑脸吗,这表叔难道是羞涩了。话说,脸黑,脸红自己还是分的请的吧。

    池家的表叔的表现让华晴芳就没那么紧张了,怎么说表叔也是型男,还是自己欣赏类型的,不过原来没想过这个是自己能祸害番范围内的而已。如今能随便臆想了。

    呵呵为嘛自己会有一种自己要龚好白菜的感觉呢,为嘛要把自己当成猪呢。华晴芳忍不住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好歹如今自己也是尚书府的闺阁娘子,说不得谁比谁更娇贵呢。

    两人各有各的心事,一路都是静默不语,或许表叔对老梅林有什么特殊情结,走来走去两人就回到了老梅林。

    场景有点熟悉,池家表叔斜眼看着对面的小娘子,被倒霉孩子气的,什么意境都没有了。

    华晴芳有点无措率先开口:“那什么表。”

    池家邵德表叔真心的不想从这丫头嘴里在冒出来表叔两字了,果断的开口:“近日芳姐在府上可好。”

    打断别人说话那真是太失礼了,这表叔今日行为失常呀,自己还是规矩点吧:“回表叔话,还好。”

    池家邵德表叔深吸一口气,咽下一肚子的闷气,倒霉孩子年龄小,不跟他一般见识,话说难道自己年龄大吗:“往日里尽然不知道,芳姐如此懂规矩,长幼尊卑如此礼貌有加。当真是华世叔教导有方呢。”

    华晴芳摸摸鼻子,这表叔什么意思呀。这话自己怎么就听不懂呢,貌似哪里也不太有联系呀,难道嫌弃自己不懂规矩,又开始讽刺自己了,忍不住要说:“表,”

    这次是被后面跟着的阿福给拽了一下,华晴芳扭头非常的不乐意,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开口了一样:‘干什么。’

    阿福恨不得在自家小娘子的脑袋上敲两下,没看到表舅爷都从华世兄,改为华世叔了吗,这小娘子原来也不似那么通透吗,鲁钝的很,能说阿福找到自信了吗。

    池家邵德表叔耷拉着眼皮瞟了一眼对面的主仆,总算是还有个通透的,若是在听这丫头叫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来什么事情呢。在看华晴芳那个鲁钝的样子,池家表叔头疼了。未婚妻小了点,就这点麻烦,不开窍。

    阿福被自家小娘子那询问的眼神给瞪的压力山大,能当着表舅爷的面说您不能再称他为表叔了吗,深吸口气才开口:“奴婢手抽了。”这是多抽风的回答呀。

    然后就看到阿福跟华晴芳行礼然后退后至少十步,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了,让小娘子自己折腾去吧,话说回头李妈妈看到自己不再小娘子身边伺候着估计又要被收拾的。

    池家表叔同华晴芳看着这抽风的小丫头都惊奇了,还可以这样。

    池家表叔心说什么主子养什么丫头。都那么不堪受教。(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表叔幽怨(求粉红票)

    华晴芳觉得不好意思,这阿福抽风不看时候呀,怪难为情的看向池家表叔:“能在万安寺碰到表叔当真是巧呢。”这个真的有点小调戏的意思。

    池邵德在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直接纠正这丫头的叫法了,黑着脸冷哼一声,可有可无的说道:“那就巧吧。”

    华晴芳心下得意,果然表叔是专门来看自己的,看吧害羞了。

    话说原来好多问题想问池家表叔的,看到表叔害羞之后好像什么都不用问了呢。场面静的让人有点尴尬。:“咳咳,表叔,那定国侯夫人可是大好了,祖母可是一直都很挂心定国侯夫人的病症呢。”

    池邵德被一口一个表叔叫的都麻木了,太受伤了:“恩,也就那样,这种病去不得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幸好芳姐发现的及时。不敢让祖母费神。”

    最后几个字说完,飞快的看了一眼华晴芳,池家表叔也知道自己这祖母改口的有点早,也不知道这丫头听没有听明白,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华晴芳忍不住咧嘴笑,这表叔的意思是往后定国侯夫人在抽风,那就是犯病了,果然是表叔可靠,看看吧往后那定国侯夫人敢随便拿捏自己,自己就坑她。至于祖母什么的叫法,人家芳姐就没在意。自己叫了十几年了,当真没听出来点不一样的地方。

    一高兴羞涩的看了一眼表叔:‘表叔说的很是。往后芳姐可是要靠表叔护着了。’

    池邵德被前一句气的想甩手走人,可后一句就把池家表叔的心给提起来了。耳朵都要着起来了,自己憋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说的话,怎么这丫头大大咧咧的就开口了。

    往后让自己护着,就是说这丫头早就打算嫁给自己了是吗。

    忍不住看了一眼芳姐,是年岁小还不太懂事,不知道害羞吗,忍不住唾弃自己没有个小娘子大气:“恩,自然是的。邵德不才,妻小还是护得住的。”太露骨了有没有,怎么就有一种拐骗人家闺女的感觉呢。

    中间华晴芳眼都不眨的盯着池家表叔。就见池家表叔。飞快的看了自己一眼,就把眼神给转开了,太害羞了有没有,这大叔太招人稀罕了。

    华晴芳忍不住擦了一下下巴颏子。自己没有留口水吧。原来换种心境。这表叔竟然能让自己哈成这样。

    被人如此盯着,池家表叔有点恼羞成怒,这丫头实在太让人闹心了。这反应太让人纠结了:“看什么看,那是什么眼神,谁让你如此盯着外男看的。”

    华晴芳想说,不是外男呀,是内男,估计表叔是接受不了的:“呵呵,表叔风采卓然,芳姐一不小心看呆了。”

    那什么真的不是调戏,能当真情流露吗。

    池家邵德表叔被说的面红耳赤,不过看到芳姐眼里那么神采,就知道这倒霉孩子憋坏呢,镇定下来人家就开口了:“能得芳姐倾心爱慕,邵德心甚慰,想来你我往后夫妻相处定然能够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如漆似胶。”

    池家表叔的几个形容词是盯着华晴芳的脸一个字,一个字说的,看着芳姐随着自己的话,脸色越加粉嫩透亮,池邵德也不会说的如此露骨,实在是想看看这丫头的脸到底能红成什么样。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一把。华晴芳心说自己妥妥的被调戏了。

    尤其是后面的如漆似胶这个词,未婚夫妻用不上呀,看着伸过来的手,忍不住跳了一步。

    未婚夫妻摸一下没什么,何况自己还想摸一把呢,可如今这个场景若是被这表叔在脸上摸一把,怎么想都是自己被人调戏了呢。弱爆了的感觉。

    佯装镇定的开口:“表叔想多了,凡是美好的,漂亮的东西,芳姐看着都喜欢。”

    池邵德尴尬的收回伸到半空中的手:“咳咳,芳姐不必夸奖于我,即便是芳姐不说,邵德也知道芳姐中意于邵德。”说完双眉飞扬,神情自得,当真是气度斐然,自信的让人发堵。

    妈蛋的这表叔脸皮是不是太厚呀。这男人跟女人果然天生的气场上有高低之分,调戏这玩意,不适合女子呢。看看被人给打压了吧。

    看着华晴芳那刺啦火花的眼睛,池邵德莫名的心情好转,能说自己生性恶略吗。

    华晴芳不肯低头,品评一眼的说道:“象表叔这个年岁,果然自信更多点,才更加风采照人呀。表叔呀,你想多了。”

    池邵德摸摸鼻子,我这个年岁是什么年岁:“我这个年岁跟你差很多吗。”

    就没问出来,你嫌弃我老吗。这丫头太挑剔了。

    华晴芳看了一眼身材比例,外形容貌都是尚城的表叔,我能说刚刚好吗,太羞人了:“跟侄女比着总是老一点的,不过表叔正事建功立业的年岁,自信膨胀一点总不是坏事。总好过自卑的吗。”

    池家邵德表叔觉得不那么美好了,今日诸事不顺呀,先是定位不对,自己到了如今都还是个表叔,后又嫌弃自己老,这丫头还想不想好好地过日子了。

    想想如今两人的身份,真的恼恨了倒也显得自己没有肚量,抬着下巴愣是无事了这膈应人的话:“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芳姐为人向来大气诶,今日怎的如此不同。”

    没想到华晴芳脸红了,倒也畅快:“侄女只是比较含蓄而已。”这反映竟然真的是害羞了。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同时想到,他们的关系是未婚夫妻呢。害羞什么的太正常了,针锋相对才是怪异吧。不忍心破坏这种静怡的气氛。

    华晴芳抿嘴,这气氛太美好了。阿福心说原来还听到点声。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要不要自己上前伺候呀。

    池家表叔好半天才开口:“咳咳,在府上可还好吗,有什么缺的,或者不方便的吗。”

    华晴芳心说,你当我跟后妈过日子呢,还受气不成。不过自己不就是跟后妈过呢吗。

    被人关怀的感觉很窝心,忍不住嘴角轻扬:“母亲待我周到细致,身边使的用的无一不精致,但没有委屈的地方。何况爹爹从来不曾委屈于我。”

    后面这话说得尤其是得意。自家爹爹可是从来不委屈自己的。

    池家邵德看着芳姐的笑容刺眼。忍不住就说道:“往后我也不会委屈你的。”呵呵,这是表白吗。

    华晴芳忍不住搓搓手,说实话这经典的猪哥动作实在有些猥琐,然后就听大气的芳姐说了:“那什么。我也好好的对待表叔。不会委屈了表叔的。”礼尚往来吗。

    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不太适合自己说呢。难道自己情商低吗。

    那动作那语气。让池家表叔从见面以来一直要暴走的情绪瞬间就开朗了,一串一串清朗的的笑声从薄唇中倾泻出来,让华晴芳好不尴尬。虽说这男人长得好,笑起来也好看,可这笑的原因是自己,当真是欣赏不了呢:“我对你好点,不委屈你,表叔觉得可笑吗。”

    池家表叔勉强忍住笑:“自然是不好笑的,邵德心很安慰,往后可是要芳姐多费心了。”

    说完又是一串笑声。华晴芳脸颊抽动,调戏顺嘴了吧,胸口呼吸不太顺畅呢。

    池家表叔:“好好在府里呆着,等着我去娶你。”

    华晴芳心说不是应该先说说定亲的事情吗,怎么就到了娶了,跨越是不是大了点。

    不过刚才都说到对人家好了,好像定亲的事情在说起来有点多余,矫情了呢。

    池家表叔看着芳姐有点不自在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哄道:“当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华晴芳郁闷,我想换新郎,能跟你提吗:“没有。”

    这话题还怎么继续下去呀。好不容易看到一次人,池家表叔不想放人呀:“那芳姐给我绣个荷包好了”

    华晴芳那个纠结的看向提出这种高要求的人,这是在要定情信物:“那表叔可要等等了,芳姐女红做的细致,时间上难免就要长些。精益求精吗。”

    藏拙的时候要凸显自己的优点。华晴芳觉得这么回答不算是糊弄人。总不能在才定亲,自己还比较中意的人跟前自曝其短,说自己做不出来什么漂亮东西吧。

    池家表叔心说一个荷包而已,时间再长能等几天呀,自家妹妹半天能绣出来四五个荷包呢:“不碍的,等回头邵德去府上取可好。”想到这里高兴了,又多了一个见未婚小娘子的机会。

    华晴芳那瞄了一眼表叔:“这个其实真不用那么麻烦,一时半会的我弄不出来的。”

    再细致的就不好意思说了,手艺不佳吗,能说你别太期待吗。

    池家表叔觉得芳姐这是知道害羞了,忍不住心里激荡一下,还要在说什么,就看边上的阿福过来了:“小娘子,方才阿福好像看到老夫人身边的额妈妈过来了。”

    华晴芳忍不住就要躲起来,为嘛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呢,

    池家邵德表叔挑眉,这老夫人还真是防范的严密,总算是今日能看到人了,效果似乎还不错,除了这称呼上还没有纠正过来,有点糟心。

    然后就见芳姐那个表情,怎么看着怎么堵心,好歹他也是过了名路的未婚夫婿好不好,怎么就跟做贼一样的表情呀,他有那么见不起人吗。

    看着芳姐慌忙要走,忍不住上手拽住了人,让边上的阿福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姑爷的行为她要不要上前阻止呀。

    华晴芳抬头茫然的:“祖母的人过来了,我要走了。”

    池家邵德表叔摸着自家未婚妻的小手,很淡定的开口:“我送你去祖母那里。”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手上的劲头那是真的一点没松开。

    华晴芳能感觉得出,被人抓着的人,还有那微微摩挲的感觉,又被调戏了,这次是被人给抓着小手调戏呢。太害羞了有没有,

    话说自家表叔那表情可真是够正气凌然的,谁能知道私下里这人现在正在做小动作呀,忍不住就想抽回来,可惜表叔手上劲头比较大。拽的太紧了。

    华晴芳倒是想上手拍两下,试试自己的功夫呢,面对的是自家未来夫君,用这个功夫好像不太好,这么一犹豫让人拽出去好远了,池家表叔貌似不经意的开口:“你我是未婚夫妻,在这里既然碰到了,自然要打个招呼的,若不去见过老夫人,岂不是邵德失礼。”

    华晴芳用另一只手拍自己脑门,就是呀,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为嘛自己做出来的反应那么猥琐呀,难怪表叔要开口:“呵呵呵,一时间慌乱了。”

    池家表叔听到那声脆响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华晴芳抬头,怎么不走了呀。就见池家表叔盯着她的眼睛,然后自己的脑门被人家给摸了,华晴芳终于忍不住脸红了,这动作太大胆了。

    池家表叔觉得手感特别滑腻,不想挪开:“你怎么如此冒失,都打红了。”指腹轻轻的在额头上摩挲。这感觉怎么这么好呀。

    华晴芳只觉得脑皮发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进度呀,怎么就如此让人心跳加速呢。

    原本见到表叔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激荡的感觉,难道就是因为定亲了,所以感情放任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升华吗。

    想的太多,让人占便宜的时间有点长,回过神来的时候,华晴芳赶紧摇头,躲开这**裸的调戏:“没事,没事。”

    池家表叔眼神很沉,很遗憾的放下手,怎么不多楞一会呀。

    而且这次双手都放下了,再往前走人来人往的,可不方便在吃豆腐了:“走吧,身体发肤,哪能如此冒失。”

    华晴芳低头:“下次会注意的。”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的,实在怕了这表叔的动手能力,两人接触的是时间也不算是短了,为嘛原来的的表叔那么规矩,多看自己一眼的时候都没有,如今不过是定亲而已,竟然连连出手,当真是了解的不够仔细呢。

    华老夫人身边的妈妈才过来跟老夫人回话:“确实看到池家郎君了,不过老婆子没有过去打扰。”

    老夫人幽怨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婆子,婆子觉得自己做的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连襟(求粉红票)

    老婆子松口气,老夫人没有恼了就好:“呵呵,都是年轻人,又才定了亲事,自然要见见的。”

    才说完外面就传话,说是池家郎君求见。

    华老夫人这才真的开怀,忍不住跟边上的婆子夸奖:“到底是个懂礼的。”

    边上的婆子跟着附和:“那是自然,老夫人看上的郎君,错不了的。”

    心里忍不住摇头,若是这池家二郎把不来,说不得老夫人就把自己给记恨上了,下次在有这种事情定然要躲的远远的,这叫做什么事呀。

    到了门口华晴芳的脚步有点迟疑,自家老祖母可未必乐于见到自己同表叔同进同出。这年头的规矩都是女人立的,怎么能不时刻注意呢。

    池家表叔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跟着就停顿了下来,回头看芳姐那迟疑的态度,双眉微挑妥妥的恼了:“怎么,芳姐莫不是觉得你我未婚夫妻,去拜见祖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华晴芳心下一顿,你也说了是未婚夫妻,怎么还要意思说的如此正大光明吗,不过看着池家表叔着恼的样子,华晴芳耸了,听说这年代的女子是以夫为天的,这往后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惹不得呢:“怎么会呢。”

    说完以英勇就义的大无畏姿态跟在池家表叔身后。一副我跟定了你的表现。

    池家邵德表叔心说,这丫头对自己的意识太薄弱了,他们是未婚夫妻的事情看来要给这丫头加强点印象。不然潜意识里面这丫头就拿自己当成见不得人的。

    要不是人多,非得把这丫头抓着一起进去。哼。

    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华家老夫人的嘴角,绝对是不对等的,这还真是够大方的,池家二郎是不是认为自己这个老太君太好哄了呀。

    就见到对面的池家二郎,正经八本的作揖行礼:“邵德见过祖母。”

    华晴芳在后面跟着脸上肌肉一阵颤抖,这人脸皮太厚了,竟然叫的是祖母呢。

    话说表叔你不觉得早点吗。定亲就改口,当真是没有这个规矩呢。华晴芳有点羞于抬头。不敢看自家祖母呢。

    华家老夫人才崩起来的脸。看着如此高大,优秀的新姑爷,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人,叫的是祖母呢。这是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了:“二郎呀 。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干嘛如此客气。让祖母好好看看,这段时日竟然有长高了呢。”

    华晴芳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思路,这也太让人牙酸了。表叔都而是多了,难道第三次发育了,竟然还长个。我的亲奶奶喂。

    好吧华老夫人亲手拉起池家二郎后就明白了,自己当真是太好哄了。不过一句祖母,竟然头就晕了。

    不过这孙女婿实在是不错:“几日不见二郎,竟然更加风神俊秀了。”

    池家表叔嘴角微勾,顺着老夫人的手就凑了过去:“是祖母觉得二郎好,所以看二郎哪里都好。”

    华老夫人跟着就笑了:“呵呵,祖母看二郎自然是好的,再好没有了。当然了也是二郎真的好。”

    华晴芳看着眼前的表叔,都不认识了,画风不对呀,当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自家祖母都不太好认了呢。是被表叔给绕晕了吧。

    华晴芳在适当的时候上前两步,见过自家祖母:“祖母。”

    华老夫人看着两人,当真是满意,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呵呵,芳姐呀,怎么出去这么久呀。”

    这个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里面到是仿佛多了一些调侃。在逗弄这对小儿女呢。

    池邵德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芳姐,就见芳姐脸色都不带变的:“回祖母的话,芳姐方才在大殿外面见到池家表叔在寺里正要过拜见祖母。”

    池家表叔忍不住挑眉,为嘛一点都看不到这丫头脸上的娇羞呢,哼,这丫头也太能装了。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东西,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天真。

    华老夫人忍不住点头,看看自家芳姐的神态,在看看自家丫头的称呼,不愧是他华府出来的小娘子,谁敢说这样丫头有私情呀。池家郎君都改口叫表叔了,自家芳姐还叫人表叔呢,可见自家芳姐在规矩没有了。

    跟着胸脯都挺起来几分。

    老夫人接着跟池家表叔说说话,华晴芳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家表叔对祖母,跟往日的态度竟然大不相同,怎么都看不出来,自家表叔竟然还是一个能讨老人欢喜的人呢。

    没有一会华五回来了,身边跟来的还有柳家舅母还有柳家九郎,就见自家五妹妹无限娇羞的过来拜见祖母:“云姐见过祖母,方才在寺里遇见舅母,同表哥 。云姐让祖母担心了。”

    华老夫人忍不住笑容满面,定了亲的饿,孙女婿追着自家孙女后面走这可不是坏事:“没有关系,不但心,不担心。”

    柳家舅母跟着见过华老夫人,柳九郎更是神采飞扬的过来见过华老夫人:“九郎见过老夫人。”

    华晴芳低头丢死人了,看吧人家这称呼才正确吗。也不知道自家表叔听了这话,会不会脸红。

    忍不住就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自家表叔站的笔直,脸色端正,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当真是心黑脸皮厚呢。

    华老夫人跟着点头,同样是笑的合不拢嘴,可对池家二郎那就要多稀罕一点了,忍不住跟边上的婆子对了一眼,高下立见呀.

    婆子忍不住看了自家老夫人一眼,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呀,那池家二郎可是在官场混了好几年的,怎么是十五六岁的柳家郎君能比的吗。瞬间主仆两人就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老夫人:“好,好。好孩子块起来,可是来陪着你母亲上香的。”

    柳家九郎脸蛋红润,忍不住看了一眼五娘:“回老夫人话,是呢。”

    这小儿女神态,让柳家舅母忍不住替儿子着急,这不是在告诉老夫人,专门过来看芳姐的吗。

    华老夫人:“呵呵,好巧呢,你池家二哥也是过来上香的呢。”

    这是看着柳九郎脸皮薄,忍不住就要戏弄一番。

    柳九郎那脸色都要烧起来了。笨笨咳咳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什么。到时池家表叔脸不红气不喘的跟着边上说道:“祖母说的是,可不是巧吗,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说完还看了芳姐一眼,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做什么来的呀。

    柳家九郎看了一眼边上这位准四姐夫。脸色稍微淡定下来:“是呢。池家二哥说的很是。可不是缘分吗。”

    池家表叔跟着挑眉看向芳姐。若是只有两人在一起,池家表叔定然要问问芳姐,听听人家是如何称呼的。看看人家柳家九郎怎么称呼的。忍不住对芳姐心里又开始咬牙切齿。这丫头怎么如此让人着急。

    柳家舅母在边上忍不住为了自家儿子担心。这脸皮厚才吃香呢,自家儿子跟池家二郎比起来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呀,看看人家都叫上祖母了,难怪老夫人今日如此高兴。

    唯恐自家儿子在华府不如池家二郎吃得开。

    华晴芳在边上忍不住替自家表叔还有自己遗憾,看看人家五娘还有柳家九郎见面多方便呀,人家正大光明的拉着自家母亲过来就成。当真是还是姑表亲什么的更方便呢。说起来自家表叔在这方面就吃亏了,两人想见面那真是没有这么方便。

    华老夫人:“哈哈有缘分就好,既然碰到了,索性今日就在一起用些素菜可好,你们小哥两也熟悉熟悉。”

    池家表叔:“全凭祖母吩咐。”

    华晴芳呲牙,自家表叔实在太过献媚了。

    池家九郎,憋了半天,到底没好意思把嘴巴里面的祖母给叫出口:“是就郎早就想跟池家二哥亲近亲近。”

    华老夫人:“柳家舅母你看如何,咱们娘几个在里屋开一桌,他们小哥两在外间。”

    柳家舅母:“全凭老夫人做主。这样在方便没有了。”

    华晴芳低头,脑子里面总觉得有什么的东西闪过,好像哪里有些别扭,就是有点抓不到重点。

    池家表叔忍不住看了芳姐一眼,老夫人这里都改口了,这丫头若是在叫自己表叔,真的能撞墙了。

    别看是在寺里,可这大户人家说开饭,还是很速度的,没有一会的功夫,里外两间的饭食就摆放整齐了。

    外面如何华晴芳是不知道的,反正里间是食不言寝不语,都规规矩矩的,不过开饭的时候,云姐自动站到了老父母还有柳家舅夫人的身边。

    华晴芳忍不住咋舌,这还是要嫁到亲舅母家呢,现在竟然就开始立规矩了呢。

    老夫人虽然心疼孙女,不过依然觉得云姐如此做很不错规矩礼节站得住脚,才是女子立身之道。

    所以看着芳姐布菜一声都没有吭。

    华晴芳跟着站在老夫人身边,这种表面功夫自己也做的不错的。自动伺候在祖母身边,这是让云姐有讨好未来婆婆的机会。至少要留下好印象。

    云姐脸色红润,羞羞答答的站到舅母身边。

    柳家舅母,拉着云姐:“快莫用如此,慢说是在外面,就是在家里,可也没有这些规矩的,舅母可是舍不得呢。今日就跟老夫人讨个人情,让俩丫头跟着一起尝尝这万安寺的素食可好。”

    心说自家儿子没有人家池家二郎讨巧,也只能自己这个母亲,对云姐更好点,给儿子加点筹码。

    往后都是华府的连襟了,可不能吃家二郎太过拔尖呢。

    华老夫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你舅母说的很是,不过规矩是不能少的,今日就罢了。”

    柳家舅母:“好了你们两个快快坐下。老夫人是说的很是,云姐往后在我身边,这些还可以随意一些,我这舅母自然不会委屈云姐的,四娘就不一样了,老夫人这话可是金玉良言呢。”

    柳家舅母在跟华老夫人表态,云姐去她柳家,定然不会受委屈的。可无意中把池家表叔给踩了两脚呢。

    华晴芳跟五娘才躬身行礼:“谢谢祖母,谢谢舅母。”

    华晴芳还要跟柳家舅母行礼:“舅母说的很是,芳姐受教了。”

    然后都后依次做好,不过进食的时候还是先给长辈们布菜,这规矩方面实在是很不错。

    华晴芳对柳家舅母的话只是挑挑眉,人跟人相处靠的是缘分,自家五妹妹往后的生活越好越好。

    至于自己,那可是事在人为的。说句不要脸的话,她华晴芳若是碰到一个混蛋点的老公公,为了过消停日子,她都能给老公公送几个美人的事情的。而且做起来,一点心里压力都不会有。

    婆婆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为难。投其所好吗。实在不行还有震撼教育呢。柳家舅母担心的有点多余呀。

    外面的两位郎君,貌似吃的认真,可耳朵都竖的高高的,里面的动静一丝都没有放过呢。

    池家表叔听到这里忍不住挑眉看了对面的柳九郎两眼。一副你娘有点多事,就这个眼神。

    柳家九郎脸色还是红红的,也知道自家母亲说的有点挤兑人,不过也算是实话。

    只是对着池家二哥微微的含笑带过,当然了里面绝对是有歉意的。

    池家表叔不动声色的用饭,果然连襟之间原来也是有竞争的,这样的话自己做事情也不用觉得抱歉了呢。

    华晴芳从来不知道这万安寺的素斋原来如此具有特色,尤其是一道砂锅什锦,掀开盖子的时候,满屋飘香。

    食用起来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华晴芳给自家祖母布了几次,看的出来华老夫人也是喜欢的,若不是嬷嬷们教导过规矩,华晴芳说不得会把砂锅给吃见底的。实在是口舌生香。

    净过手之手华老夫人满意的对着师傅们:“都说万安寺的素斋一绝,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小师傅双手合十:“可不敢当老夫人如此夸奖,老夫人今日用的膳食,是定国侯的池施主带来的素菜师傅亲手烹制的,只是用了万安寺的素食而已。”

    华老夫人惊讶:“哦,原来如此,这师傅当真是好手艺呢。”

    虽然嘴上没说,可对池家郎君当真是喜欢到心里了,对自己用心,何尝不是对自家孙女用心呢,看了看芳姐,满意的点头:“二郎有心了呢。”

    池家表叔谦虚的说道:“祖母喜欢就好。”

    柳家九郎这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云姐,见自家表妹还是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心里才舒坦点,自己被池家二哥给比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示好(求粉红票)

    柳家舅母心说这池家二郎对这四娘还是真是用心,竟然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了,幸好自己是云姐的舅母这点优势在,华府私下自然会有比量的。

    往后定然要让自家儿子跟那池家二郎离得远点,不然光给人家垫菜板子了。

    华晴芳在想,往后定然要告诉表叔,好好地把师傅给养起来,这菜自己还没吃够呢。

    就听池家表叔说道:“祖母若还看的上眼,不拘什么时候邵德定然带着师傅过去给祖父祖母献丑的。”华晴芳忍不住想不过是个师傅自家表叔可不太大方,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将来还是自家厨子,自己吃着方便。华晴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个隐形的吃货。

    倒是边上的柳家舅母开口了:“呵呵,看着二郎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怎么一个灶上人还如此舍不得呢,恐怕如此打算,还是为了多多跟老夫人亲近呀。”

    柳家舅母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芳姐。就差没说,这二郎志在芳姐了。

    然后跟着华老夫人一起两人笑的腰都弯了。被长辈们打趣了。华晴芳明白怎么回事脸色立刻就红了,这舅母好生的不厚道。

    然后看了一眼池家池家表叔。就见自家表叔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脸色不过是微红而已,难道当真让舅母给说中了。

    华老夫人:“舅太太开玩笑了,看看把小辈们给臊的。好了,好了。都不是外人祖母承二郎的情。总之是为了祖母在打算的。”

    池家表叔:“恩。舅母说的也没有错,二郎确实想亲近祖母的,二郎脸皮薄,总是打扰祖母总是有些不好意思,若是祖母能喜欢这点口味,多多招邵德过来几次,那也是好的呀。”

    震惊了一屋子人,这就差光明正大的表示他确实为了多去华府几次。华晴芳都分不出来这表叔是做出来给祖母看的,还是真心的。迷茫了那么一下。

    华老夫人绷不住了,都没法给倒霉孩子开脱了。忍不住指着池家表叔摇头:“就你这脸皮可不薄了。”

    柳家舅母跟着无意识的点头。自家儿子那才是真的脸皮薄呢,这池家二郎盯着四娘的眼神都跟狼似的,相比之下自家儿子无异于小绵羊,当真是可心多了。

    可这老夫人怎么就偏偏被池家二郎给哄的都要找不到北了呢:“呵呵。老夫人有福气。等四娘大婚之后。这厨子二郎就舍放在祖母身边孝顺了。”

    这话就有点过了,华老夫人明知道这池家二郎想着到华府走动,自然不会是为了看她这个老太太。肯定是冲着自家芳姐的,小儿女心事,当个笑话看看乐呵也就是了。怎么能如此说出来呢。

    边上的柳家九郎到底也不是太迟钝:“若是如此,九郎也要给祖母去找个灶上功夫好的婆子。”

    言外之意自己也是想看到芸姐的,这话虽然说的唐突,到底没让池家二郎一人站在前面,算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连襟两个共进退,希望自家母亲的话没让人反感才好。

    柳家舅母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瞧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幸好老夫人不是外人。”

    华老夫人:“好了,再说我可就成了贪嘴的了。祖母知道是你们这些小辈们的孝心。”

    华五娘早在柳家九郎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羞得粉面桃花了。螓首低垂,连露出来的一节白嫩都遍布着红晕。这神情,这姿态,大概除了池家表叔没有看自家小姨子,其他人此刻注意到芸姐,都呆了。

    尤其是柳家九郎一副猪哥样。这丫头那脸色粉红粉红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娇羞,实在是让人看了舍不得移开视线呢。

    华五抬眼看到所有人都盯着她,更加羞涩,抬起手帕,半遮脸颊:“祖母,舅母芸姐先告退了。”

    说完用平生最快速度挪动脚步,翩翩然然的下去了。实在太羞人了,柳家表哥说的什么话呀。

    到了外间,用手帕遮住整张脸颊,若不是跟着出来的华晴芳给拉开,说不得要把自己给闷坏了。

    华晴芳:“哎呦,小姑奶奶,还知道出气吗。”

    华五娘斜眼翻飞,瞪向自家四姐:“说什么呢,四姐姐。”

    华晴芳捂着心口:“打住,打住,莫要如此撩拨于我,我这小心肝当真是受不住了。不愧是美人呀,这一眼的风情,四姐姐都撑不住了,莫说你那柳家哥哥了。”

    一句话让华五恼也不是,气也不是,险些把自己给晕过去,华晴芳算是认识到什么是大家闺秀了。

    自己给华五提鞋恐怕都有点不配,赶紧的拿着扇子给华五降温,真怕这丫头把自己给烧死了:“莫激动,莫激动,四姐姐是夸你漂亮呢,下次不说了,好了,好了。”

    一直到边上的丫头给端茶过来,华五那脸色才正常。

    华晴芳忍不住担心,自家五妹妹这害臊的程度,洞房的时候可怎么是好呀。话说这个应该是柳家九郎担心的吧。自己这个姐姐当的在八婆,这段也不归她管呀。

    里面的柳家九郎眼睛就没有移开过华五的身影,幸好柳家舅母拽了一把,柳家九郎才勉强没有失态。

    柳家舅母:“老夫人把小辈们教养的出色,五娘养在深闺,哪里听得你这混话,下次记得给表妹道声不是。”

    柳家九郎:“祖母,是九郎唐突了表妹。”

    华老夫人:“好了大可不必如此,你们小儿女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不过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程的好,柳家舅母可是要要一起下山。”

    柳家舅母:‘自然是的。跟着老夫人一起,在妥当没有了。’

    池家表叔觉得可惜。这小姨子害羞就罢了,怎么呆着自家芳姐一起下去了,下次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忍不住斜了一眼准连襟,你家媳妇脸皮薄,你就不要乱开口呀。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未婚妻是脸皮够厚,还是没听懂呀。这个问题是在太闹心了,哪个原因池家表叔似乎都不太喜欢接受呢。

    想想芳姐那个性子,池家表叔觉得这辈子估计相看自家芳姐含羞带怯半遮面的样子都难。话说那丫头若是有这么一天,该是何等风情呀。心向往之。

    池家表叔不过是须臾之间的感触而已。跟着就说到:“二郎自然要护送祖母回府的。”

    说的这个自然这个应当应分。真把自己当成华府的孙子了吧。柳家舅母实在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家儿子。你怎么就不知道跟这池二学学呢,看看人家这个机灵劲儿。将来可怎么好呀。

    幸好是娶华府小娘子柳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这要是儿子跟池二一起在华家生活。儿子就没有将来。

    柳家九郎神情讪讪的。不是不会说。实在是脸皮不够厚呀。他说不出口的。

    回程的时候华晴芳跟华五两人坐在柳家舅母的马车里面,华老夫人那里有柳家舅母陪着。

    至于早晨陪同过来的华三夫人不过是把祖孙几个送过来而已,自己早就跟着华三老爷去去华府的庄子上视察了。

    一行人半路上倒是碰到了过来这里接老夫人的华二郎。

    柳家舅母:“就说老夫人有福气吗。看看二郎多孝顺呀。怕是才下了学就过来了呢。”

    心里忍不住气自家小姑子怎么就不知道让三郎四郎也来呢,都是华府的环境太安逸了,让小姑子连这点心思都没了。

    这话虽然是在夸华家二郎,也是在跟华老夫人给自家小姑子表功呢,虽然华二郎来的稍晚一点,可小姑子管家安排的还算是严谨。

    华老夫人活了这么大的年岁,怎么会不明白这点事情呀:“是呢,老三跟老三媳妇难得抽出来点时间,本来陪着我们娘几个一起过来的,偏巧庄子上有事,才临时过去的。老三媳妇细心早就安排了二郎过来接我们娘几个。我不过是看到二郎还有九郎了,想来有他们护着,也算是妥当,才临时起意早走一些的。”

    柳家舅母心里松口气,老夫人是个明白人,还给自家小姑子开脱呢想,想来定然没有恼的:“小姑子好福气,才能碰上您这样的婆婆,在没有见过比老夫人还要宠着媳妇的了。”

    老夫人:“说是媳妇,十几岁开始就在我身边伺候着,就是闺女也不过是是养在身边十几年而已呀。她舅母且放心,我们婆媳不是母女胜似母女,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都是给人当闺女娇养出来的小娘子,咱们这些当婆婆的将心比心,怎么都会更宽容一些才是。”

    华老夫人这话无意于在跟柳家舅母说,对华五要多宽容一些。

    柳家舅母:“老夫人放心,别说五娘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就是平日里娶进门的儿媳妇,那也是自家人了,我这个当婆婆的,不敢跟老夫人相比,可将心比心,也不是那错待儿媳妇的人。您实在不用担心芸姐,何况还有小姑子在呢,我这个当舅母的若是错待了外甥女,就是我家老爷也不会饶了我的。”

    柳家舅母说的倒也是实情,华三夫人那脾气可不光是在华府养出来的,就是在柳家那也是一个厉害的姑奶奶,平日里都还算是客气,几个嫂子都知道这姑奶奶轻易惹不得,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华老夫人:“不怕舅太太笑话,虽说芳姐跟芸姐比起来,芳姐那孩子更让人操心一些。可若是说道嫁人的话,我对芸姐更是放不下,那孩子是在父母娇宠下长大的,礼仪、规矩、德行、操守、我是放心的,那孩子一样都不差,可这就是心里忍不住担心呀,那孩子就是个没心眼的,您也知道华府的情况,那孩子懂得太少了。”

    柳家舅母拍拍老夫人的手:“您放心,柳家虽然比不上华府清净,可我也不是个混的,看得出来华府的好,是我家小姑上辈子修了德行,才能生活在华府那样的环境,连子孙都跟着受益。我这个当母亲的但凡能一口气在也不会让这些阉口的事情,染了自己的儿子。”

    华老夫人忍不住叹气,当初自己嫁入华府何尝不是看重华府的规矩呢:“有舅太太这话我这当祖母的就放心了,五娘可就交给舅太太了。”

    柳家舅太太:“老夫人尽管放心。”

    心里忍不住点头,华老夫人到底是个明白的,那芳姐泼辣的名声在外,就是到了那里都是个不吃亏的,芸姐那小样,别说老夫人不放心,若是嫁给其他人家,他这个舅母都不放心。

    没有长辈在边上护着可怎么好呀。

    两位长辈就不知道,这些不放心都有点多余,现在华五娘受的教育都是他家四姐姐给整出来的专业培养课程,咱们心虽然天真了点,可华晴芳给弄出来的各种实例演绎繁多,就是套着用,被人给宅斗的机会都不大。谁让现在的华五娘眼界开了,见识的多了呢。

    芳姐跟华五娘坐在后面的马车里面,只知道二哥过来接人了,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华二郎来了以后,一直在老夫人车马边上随侍的池家表叔,催马去了后面,一直跟在芳姐的马车边上,华晴芳只要悄悄掀开车帘就能看到池家表叔。

    柳家九郎看了半天,到底脸皮薄,不敢跟池家表叔一样随意,跟着华二郎这个大舅子身边在老夫人的车马边上继续服侍。

    华晴芳跟华五大概都累了,尤其是华五,到现在脸色还害羞呢,两人一路上就没怎么开口。

    华五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死死地压着自家四姐姐的想掀车帘的手,生怕看到什么似的。

    华晴芳失笑:“五妹妹,你怎么就如此害羞呢,我看从定亲以后,你脸上的红云就没有消退过。不知道那柳家表兄是不是知道,五妹妹你不是随时都在想你哪柳家表哥吧。”

    华五娘个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就差扑过去把自家四姐姐的嘴巴给捂上了,被外面的人听到可怎么好呀:“四姐姐你说的什么,我要恼了。”

    华晴芳摇头:“好了,好了,不说了,估计你新婚一年里都要在害羞中度过,四姐姐在跟你开玩笑可有的等了,你怎么就如此容易脸红呢。”

    华五嘟着嘴巴,那小样,看的华晴芳心弛神荡,便宜柳家九郎了。

    外面的池家表叔跟华晴芳一样想吐血,这小姨子跟自家媳妇一个爷爷的,怎么就相差那么大呢,为啥自家媳妇脸皮那么厚,就不知道害羞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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