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鹰刹今世的出身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在香港,人们通常把黑社会组织统称为“三合会”,因为香港的黑社会大都发源于三合会。但各个帮派的宗旨各不相同。19世纪30年代,由广西边陲至广州一带(包括梧州、肇庆和佛山),兴起由团练、市镇民团及村民组成的互保民间组织,均自称洪门子弟。鸦片战争后,珠江水系民心思变,多股民间洪门武装势力形成**团体“三合会”,在两广发动“洪兵起义”。
洪门子弟在1911年推翻清王朝的辛亥革命中做过贡献,近代三合会由于再没有崇高的政治理想维系,已逐渐演变成从事非法活动的集团,以牟取金钱利益。而三合会的英文名“triad”,是由在香港的英国当局根据其名称和旗帜命名的。
香港三合会已是香港黑社会组织的代名词,而非特指某一具体犯罪帮派组织,正如黑手党(mafia)目前已成为对意大利、美国等西方国家黑社会组织的泛指一样。
“那里安不安全!”方默南担心地问道。毕竟鹰刹的身体可是十足的傻子,待在黑社会里,即使不被内人也许给外人给灭了。
“恰恰相反,如果总部都不安全的话,那么等着帮会被人连锅端了。”程世喜靠在椅背上风凉地说道。
“也对哦!老巢让人端了那还怎么混。”方默南点头道。老巢总是防守最严密的。
“走吧!送他回去。”方默南说道。
刚下过一场暴雨,车子在泥水里蹦跶。晃晃悠悠的总算走到了马路上。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人人皆知的黑帮总部。
车子远远的停了下来,方默南透过车窗打量着黑帮的总部,典型的中式建筑,庄严肃穆,门外没有人把守,可是人们却不敢靠近它。
它得赫赫威名,已经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站岗放哨,就已经震慑住素所有的人,在这里谁人不知这座大宅子的来历。不过方默南相信暗中的岗哨肯定少不了。甚至更隐秘。火力强大。
忽然中门打开,十几辆清一色黑色的劳斯莱斯,井然有序,排成长龙。陆续的停在了门口。
“啧啧……这排场是有大人物回来啊!”方默南笑道。
相信大多数人认识劳斯莱斯是从港剧上认识的。终极大老板的座驾。人人都认识车子的标识飞天女神,“风姿绰约的女神以登上劳斯莱斯车首为愉悦之泉,沿途微风轻送。摇曳生姿。”“这是一位优雅无比的女神,她代表着人类的崇高理想和生活的欣狂之魂,她将旅途视为至高无上的享受。”这一理念与女神的造型正是劳斯莱斯追求卓越精神的绝佳体现。
劳斯莱斯是汽车王国雍容高贵的唯一标志,无论劳斯莱斯的款式如何老旧,造价多么高昂,至今仍然没有挑战者。
曾经,劳斯莱斯几乎等同于大英帝国的权力、尊贵与繁华。经历了百年的沧桑变故,皇者的尊贵、典雅,内敛的霸气——一切都仍在延续。
车内到底坐着的是何人,真是让人好奇啊!
十几辆劳斯莱斯,齐齐的打开车门,走下几十个男子,统一的黑色西服,统一的黑色皮鞋,还有统一的锃光瓦亮的黑色头发,没有多余的动作,都如青松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黑色轿车旁。
“噗……”方默南笑道,“混黑社会的都这样。”
“这就叫气势。”程世喜坐在副驾驶的座上,斜靠在真皮座椅上,吊儿郎当的地说道。
街道上的行人,躲避着这些车辆,都不禁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随后,停在中门口的一辆劳斯莱斯的车门被后面走上来的男子以尊敬到小心翼翼的动作打开。
好一个狂放、邪肆的黑道头子,龙行虎步的向里面走去,右手不经意的拨弄前额略微散落的刘海,露出完美精致的五官,薄唇剑眉,目若点漆,还有那笔挺的精致鼻梁,肆意散发着不羁。
路上的行人不禁倒抽一口气,直到所有的人都进去,大门关上,众人才茫然的面面相觑,急匆匆的走了。
“咦!好面熟!”方默南食指刮了刮下巴道。
“怎么娃娃认识他。”程世喜回头眼眸微闪,黑眸中是一闪而逝的危险。
“飞机上有过一面之缘。”方默南笑道,“当时直觉得他的气场强,非一般,没想到……难怪如此。”
“我走了啊!”鹰刹出声道。
方默南点点头。
“后会有期。”余音散落在空中,鹰刹凭空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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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总部,大气的黑色,衬托着整个厅堂沉重肃穆。
“四姐,鹰少爷如何了。”他坐在主位上,食指轻叩着扶手,眉头微蹙,又松开沉声说道。
“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昏睡不醒,王医生来检查过了,没有查出任何不妥。”四姐恭敬地回道。
“哦!”他揉揉眉心,不悦地挑挑眉。他想训斥他们为什么不送医院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步履紊乱吵杂的脚步声。
“醒了!鹰少爷醒了!”一个黑衣少年,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神色非常的激动。“鹰少爷好像好了。他会说话了,不傻了。”
这时候谁也没计较他的大不敬,因为他的话太令人震撼了。“呼啦啦……”他少了平时以往的严谨肃穆,向里跑去,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终于等到了他好了的消息。
鹰出生时,天生的痴傻,寻医问药,没少找过,后来寻访到一个大陆的得道高僧,高僧说他身体里只有一魂一魄,只要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魂魄自然归位,而作为家长就是好好的照顾他的身体,不受任何的损伤。
车子里,方默南接到鹰刹放向空中的讯息,笑了,“走吧!那家伙顺利归位了。”
“嗯!”贺军尧发动汽车,滑过了门厅,“去哪?”
“回鹏城,不是你的战友还得接骨嘛!”方默南懒散的坐在后座上,顺势躺下道,“我睡了,到时候叫我!”
“车后有毛毯。”贺军尧沉声说道。
“哦!谢了!”方默南挑挑眉,勾唇一笑道,拿出毛毯给自己盖上,躺下安然的闭上眼睛,
一乘车,方默南就喜欢睡觉,心中无事,自然睡的快,也睡的香。昨儿晚上可是忙活了一夜,又是超度亡魂,又是为他二人护法。
贺军尧开车很稳,就怕颠簸着她了,程世喜从兜里摸出墨镜架在鼻梁上,将背脊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右腿搭在左腿之上,遮住了心神。
“把车开稳当了。”程世喜手指弹了弹自己的前面的留海,挑唇一笑道。
贺军尧默然不语,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熟睡中的方默南,想起前天的事情,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至于不相干的某人,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后,继续沉稳地开车。
回去的路上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慢慢滑过,一个睡的天昏地暗,一个紧抿着唇,稳稳当当的开车,一个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韩志谦听见汽车的声响,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眼神询问着方默南。
“看来你很关心他嘛!”方默南嗤嗤笑道,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哼!我怕他再来打扰我们。”韩志谦心里松了口气,嘴上硬气的说道。
“正话反说,我懂!”方默南蹭了蹭鼻尖,笑着说道。
车子被阿久放回车库,方默南他们一起进了屋,“想吃什么?我来做。”一件事接着一件,马不停蹄的赶,好像都忘了晚餐和早餐了。
“面条!”贺军尧道。
“嗯!这个简单!先垫垫肚子,”程世喜笑道。最主要的是不累着娃娃了。
“牛肉面如何?”
“行!”二人点头同意。
方默南和面的期间,韩志谦问了关于鹰刹的事情,程世喜简单的说了一下,中间省略了很多。
但从只言片语中,韩志谦也能猜出里面的惊险万分和匪夷所思。
知道了事情圆满解决,韩志谦就不在追寻细枝末节了。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贺军尧和程世喜一起去了厨房。
牛肉面,又名牛肉拉面。牛肉面始于光绪年间,系回族老人马保子首创,在近百年的漫长岁月里,以一碗面而享誉金城,以肉烂汤鲜、面质精细而蜚声中外,打入了全国各地。其间凝聚着马保子及后来无数专营清汤牛肉面厨师的智慧与心血。
看方默南拉抻面团当真是风情万种,美不胜收,简直是一种享受,看着面团渐渐的变细成条,真是奇妙无比, 不可思议!
尤其这二人是看着方默南干啥都顺眼,那么就是她把面抻成指头粗,估计他们也说好。
看方默南做饭,连韩志谦都感觉肚子饿了,所以方默南做的足够吃。
当海碗大的牛肉面端上来时,“嗯!正宗的牛肉拉面。”程世喜鼻子嗅嗅 ,“香啊!”心醉神迷。
韩志谦笑道,“你知道正宗的牛肉拉面。”
“那当然,唐人街可没少吃。”程世喜仰仰下巴道,“一红、二绿、三白、四黄、五清,即:辣椒油红,汤上漂着鲜绿的香菜和蒜苗,几片白萝卜杂于红绿之中显得纯白,面条光亮透黄,牛肉汤虽系十几种调料配制,但却清如白水。怎么样?”
“不差啊!果然是个吃货。”韩志谦调侃道。(未完待续。)
第557章
“那是,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口腹之欲不能满足,人生还有何意义。”程世喜吸溜了一口面条,“嗯!好吃,牛肉烂软,水萝卜白净,辣油红艳,香菜翠绿,面条柔韧、滑利爽口、汤汁鲜美、诸味和谐,香味扑鼻,诱人食欲。”他砸吧着舌头,一脸美食评论家的样子。“汤如甘露面似金,一条入口赛神仙嗯呐!”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韩志谦接着调侃道。
“阿喜说的不错,关键还是在这汤头上。”韩爸笑道。
方默南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吃家!”
方默南做的多,闻香而来的人可不少,昨天就开始炖上的里面不仅有牛肉还有肥土鸡,牛肝、牛骨髓、棒子骨等,里面放了花椒、桂香、陈皮等十几种大料还有一些草药,在炖上十几个小时,这香味儿浓郁能飘十里地,这味道自然不言而喻。
熬制出来的汤头,成品清澈见底,味道极其鲜美,是牛肉面里最入味儿的汤料,不仅鲜美,而且不膻不腥,味厚色醇,香浓鲜美, 滋阴潜阳,补阴虚,清血热。养血安神,祛风通络入脾、肺、肾三经,有健脾、补肺、固肾、益精之功。总之好东西。
韩爸道,“所谓清汤并非开水混盐,而是几十种佐料与牛肉原汤配制而成,你们尝过后,这其中唯独没有大香!对吧!”见众人点头,他接着道。“正如武功,它的至高境界就是返璞归真,这“清”自然淳厚无比。拉面正宗不正宗,关键是汤味。”说着他捧起海碗喝了一口,当真是豪气干云,与他给人内敛的气质大相径庭太外放了。
“中华第一面,三大中式快餐之一。”这是人们对它的评价,后世全国都有牛肉拉面。
“这牛肉软烂、嫩滑,好吃!”常久春说道。
“那当然,这牛肉主要是产自甘南和青藏高原的牦牛。牦牛体矮身健。脊甲高,垂皮小,毛长,色黑或黑白花斑。尾毛蓬生。成年体重200——300公斤。耐寒,生长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能在空气稀薄的高山峻岭间生存。生长期长,力大耐寒,有“高原之舟”之美称。”方默南接着道,“高原无污染的草场环境天然放养的牦牛,除了味道鲜美外,因其长期食用许多野生草及药种如贝母,虫草、板兰、红花等,所以当地的牧民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我们的牛羊,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尿的是太太口服液,屙的是六味地黄丸”。此话听起来有点夸张,但从另一方面反映了牦牛肉确实是天然无污染的。故其肉有驱风寒之功能,还可治胃寒,风湿,类风湿等病,有滋阴补肾、强身壮体之功效,其营养价值极高,所以正宗的拉面只有那里做的出来。”她的语气中有着无限怅然,随着西部大开发,最后一片净土也被污染了,再想吃到纯天然的食品,难于登天。
华夏人自强不息,估计就是未来发生生化武器战争,个个都不怕,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这是人们无奈的自我解嘲。
难怪有人踩了一条五步蛇,它反身咬了人一口,没过一会儿,蛇全身抽搐,口吐 白沫,转眼就挂了。他朝蛇吐口沫,鄙夷对它说:老子从小喝三聚氰胺牛奶、吃吊白块面粉、用地沟油炸的油条、苏丹红腌的红心鸭蛋、化学物质造的人造鸡蛋、避孕药喂大的黄鳝、打激素的鸡和注水的猪肉、福尔马林泡过的卤肉、陈年作料制作的月饼、富含甲醇的白酒、重金属超标的香烟,喝的是严重污染的水,从小还打过假冒的疫苗,除了躲猫猫和洗脸死,我早就百毒不侵,你敢咬我,真是找死。
不管你的楼盖的再高,衣服穿的再光鲜,外表在华丽,吃饭永远是头等大事,第一位的,永远是生存。
当人成为主宰 ,狼虫虎豹都惧怕之,这就是文明的人类社会……在这个世界能站立地活着,就很了不起啊!
“怎么了?”贺军尧看着她有些黯然的眼神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担心以后吃不到这么纯天然的牛肉了。”方默南摇摇头道。
“怎么会?”程世喜挑眉道,“那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哼哼!怎么不会?环境污染了,土地、水污染了,它种出来的粮食、青草,牛吃了,人再吃了……”方默南挑挑眉,言下之意,就不用说明白了,“别的地方不说,志谦可以感受到岭南环境与十年前的变化。”
“嗯!”韩志谦食指蹭蹭额头,“不说岭南的淡水流域,单单说近海海域,较之十年前水质却是差了许多,四江出海口,都成了排污口了。生活废水直排、工业废水超标排放,近海成为一个巨大的接纳污水和污染物的垃圾场。”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对渔业资源的冲击,以后捕鱼得到更远的地方,近海的鱼类会加速的消亡。珊瑚等海洋生物退化,海洋生态环境遭到破坏。”方默南语气沉重地说道。
“这几年外资滚滚来,工厂处处建,农田起高楼,遍地冒金烟。引多少无赖竞折腰,榨无数农工血泪汗。发展是硬道理。可没理由牺牲环境,嘴上说的好,不像西方学习,先污染后治理。可事实上呢! 好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冒险家乐园。 可惜啊,可叹,没过多少年,报应到眼前。环境遭污染,黄赌毒黑骗,社会秩序乱,一心都想钱。信仰无处觅,理想丢深渊。 ”方默南感慨道。这成了谁先发展,谁污染的最严重,直到大家都一样,谁也笑谁。
贺军尧吃面的速度慢了下来,若有所思,鹏城的地下赌场只是微缩的一角,这仅仅只有十年,好的不学,坏的不用教都会了。
程世喜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娃娃放心,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种,鸡鸭鱼我给你养。绝对的传统的养殖手法。”回到沪海,咱也圈地建农场,不为自己也为娃娃。
“喜哥,有心了,谢谢。”方默南真诚地说道。
“赶紧吃吧!不然凉了味道就差了。”韩爸提醒道。 西里呼噜……吃完拉面,时间还早,各自休息。
程世喜拦住贺军尧,贺军尧挑眉,这厮又想干啥,程世喜挑眉道,“嗯!吃饱了,想运动一下,咱俩比划比划。”程世喜经过昨晚的打坐修行,大有裨益,所以想一试身手。可是他好像忘了,贺军尧昨天也运功吐纳来着。
“怎么不想切磋切磋。”程世喜一双桃花眼微闪,激将道。
站在身边的常久春刚想有所动作,贺军尧的手轻轻一挡,“如你所愿。”他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看着他,“请!”
两人朝户外的游泳池走去,那地方够大,平坦,还种满了椰子树,凉快些。正好活动活动手脚。
“先说好,拳脚无眼,尽量点到为止。”程世喜吊儿郎当地着着,痞子意味浓厚。话落他摆好了架势。
“嗯!”贺军尧轻点了下头。常久春向后退了几步。
两人同是高手,这姿态从容风流,也没必要来虚的试探对方的身手,直接开打。
程世喜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一掌袭向贺军尧的胸口。 贺军尧身形快疾如风,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向程世喜的背心。他听得脑后风声,撤掌往右一滑,身形一转,堪堪躲过了这一掌。
只见两人的打斗走如风,行如龙,推、拿、勾、打之间竟是一点动静都听不见!而是一点动静听不见,却让人感觉杀机暗涌,无形之中似乎有一股气劲充斥在周围。
常久春面色一凛,经过林老爷子的洗礼,他已经不是一个只会外家功夫的人,对内家虽不能知之甚详,但也看得出他二人绝对的高手,他是望尘莫及啊!
经过刚才短短的一交手,两人对彼此间功力有了一个较新的认识,接下来就是活力全开。
别看两人人高马大,这行动起来,却都是身法飘逸,快疾如风,一点都不笨拙,展现了男人阳刚力量之美。程世喜出手快如闪电,而且皆是贺军尧胸前双臂脆弱的部位。贺军尧的武功全在内功和掌力之上,内功深厚,掌力强劲,当下时手掌翻飞,一掌一掌的运力击出。被程世喜一一化解。
两人倒是势均力敌,谁也不堪承让,看得站在旁边的常久春直呼过瘾。
两人却是越打越兴奋,彼此眼里看着对方的一丝赞赏,都没想到对方是高手。 惊异之余,程世喜却也难免惊喜,下手就更狠了,只见他脚下一摆,朝着贺军尧脚踝脆弱处一扣,手上也没闲着,掌似游龙,见影不见形,往贺军尧面门处一逼! 贺军尧静静的接招,这上三路攻完了,又来了下三路。不过,程世喜必定要失望了。若论下盘的稳扎稳打的劲儿,贺军尧可是从小就下了一番苦功的。别说梅花桩,他闭着眼睛都能走下来,就是十冬腊月,梅花桩上结冰,他照样是如履平地。当然这是经过摔打出来的。先开始的时候,身上的淤青那是一层落一层,刚刚好的淤青,新的又落上去。习武之人,这是常态,新伤落旧伤。
所以对于程世喜攻他的下三路,贺军尧一点儿都不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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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只见贺军尧腰身一拧,挣脱后,不退反进,直接甩出腿鞭,程世喜也是早有防备,以腿鞭回之,两人腿鞭甩出,那是劲道十成十。这要是碗口粗的树木,估计被他们踢到会应声折断。
两人的腿鞭在空中相遇,那自然是火花四溅。‘砰砰……’转眼间这腿上的功夫已经过了二十多招。
谁也没占到便宜,倒是沾了不少的光,这腿上肯定是淤青一片,倒是公平。
两人站定,贺军尧步伐稳若泰山,纹丝不动,上身一旋,忽然发力,反手为攻,肩上用力,暗劲一震,双手如游龙一转,疾若飘风,直逼程世喜的胸前!
程世喜一双桃花眼,精光一闪而过,不退反进,兴奋不迭地要去接,哪知贺军尧这一手却是虚晃一枪,走了个过场便身形猛退。这一退就退到了远处,“够了!”他沉声说道。
“哼!”程世喜不服气的冷哼,然后挤眉弄眼的揉揉自己全身的各个部位,没有内伤,也是瘀伤一片一片的,都木 了。
“接着!”从天而降两个跌打酒瓶,被两人接到,抬眼向二楼望去。
方默南粉瓷儿一般的小脸,从阳台上探出头来,“你们还切磋不。”声音圆润,可语气中谁都听的出来,她不希望二人在打了。
“嘿嘿……切磋够了,这不昨儿……想看看这功力到底进步了没有。”程世喜随即说道。
“是吗!贺大哥的内伤好的可真快。”方默南食指蹭蹭鼻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虽然昨天有她灵气修复。还有后来他打坐入定,可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治好的。
“你怎么不早说?”程世喜叫道,“这样赢了也胜之不武啊!”你可真阴险,他瞪着贺军尧。
“不影响和你切磋。”贺军尧淡淡的说道,话落拿着药瓶离开,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心里腹诽,‘丫的,下手真黑!这脚和手都麻木了。’
贺军尧的话在程世喜耳中那简直是**裸的蔑视,那是带伤照样揍的他满地找牙。“哼!等你伤好了。咱们再来。”
回答他的是。是消失的背影。
两人回到房间,褪下衣服,啧啧……这身上可真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的黑青。两人忍着痛。手上抹上药酒。开始揉搓。
程世喜在房间内,呲牙咧嘴的,可见真的很疼。贺军尧揉搓着自己身上的淤青。眉头都不眨巴一下,好像这伤是别人身上的。
第三天,常久春去接廖劲凯过来看病。
方默南决定搬出去,当她说出来时,韩志谦坚决不同意,“怎么了,南南在这里住着不舒服,还是嫌弃我招待的不周。”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方默南赶紧说道。她接着解释道,“我主要是怕在这儿治病,你们不自在,另外病人也不自在。”
韩志谦的家对方默南来说只是家而已,对其他人则是金碧辉煌,乍一住进来,不适应,手脚都不知道哪放,憋屈的慌。
韩志谦他们很尊重个人**的,相信他不喜欢希望家里有陌生人出现。
韩志谦想了想道,“那南南想好去哪了。”
“君悦来酒店,别墅区,如何!”方默南笑着道,“反正你也在哪工作。”
晓美怀孕后,韩志谦为了分担她身上的重任,他可以说是一肩挑了。其实酒店进入正轨,没有晓美,运行也无碍!酒店的管理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
程世喜桃花眼微闪,一抹精光一闪而逝,能和娃娃独处,想想就心花怒放,美呀!“志谦,放心,我会陪着娃娃住的。”
韩志谦抬眼瞪了程世喜一眼,心里腹诽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大色郎。上到三岁孩童,下到八十岁的老妪,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实在是这丫的实在太魅惑人心了。他真怕他的花言巧语蛊惑了他家老大。’
程世喜如果能听见他的心声,阿谦,俺没那么重的口味了,俺的眼光非常的挑剔的。
韩志谦心里转了两圈,阿久肯定陪着去,嗯!“军尧也跟着一起去吧!反正是给你们的战友治病。”这理由冠冕堂皇,正当的很。“南南,没问题吧!”他看向方默南道。
方默南耸耸肩,“我没问题,正好他们可以帮忙照顾病人。”伤在膝盖上,这行动自然不方便。由他们两个大力士做护工再好不过。
“那就这么决定了。”韩志谦拍板道。
程世喜满眼‘怨恨的’瞪着韩志谦,他就是生来跟他作对的是不?
韩志谦对他的高压电,视而不见,叮嘱贺军尧看着这厮,以防他兽性大发,图谋不轨。
贺军尧听着韩志谦在耳边碎碎念叨,黑眸半掩,深邃的眼眸,漆黑如墨,让人猜不透一点儿的心思。他摩挲着下巴,他就长的‘忠厚老实,温煦无害。’
韩志谦拍着他的肩膀,“军尧,你可得看着点儿那个大色郎,”
贺军尧点点头。
三人,哦不应该说是五人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君悦来的别墅区方默南他们入住的是简约、大气的欧式别墅,掩映在幽静的苍翠树木之间。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驰。
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映入眼帘的是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 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
室内装修的华美、温馨,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水晶灯饰却发出柔和的亮光,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光滑如镜,经典的白、黄、金三色系。
整栋别墅,豪华、优雅、浪漫、舒适则现代感强烈,给人一种家的温馨舒服的感觉。
别墅上下两层,200多平米,方默南、贺军尧、程世喜住在二楼,常久春和廖劲凯同住在一楼的主卧,也方便他就近照看病人。
两个小时后常久春载着廖劲凯来了,“走吧!我们就住这儿。”廖劲凯指着这气派的房子道。
“对啊!这里是酒店方便。”常久春搀扶着他走进去,“走吧!老哥!对你养伤也有好处。”
“呃!好!”廖劲凯机械地被他搀扶着进了别墅。
廖劲凯一进去,是手放哪都不自在,常久春把侍者端上来的清水放到他手中,“老哥,别拘束,就像是在家一样。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廖劲凯喃喃自语道,“我怕是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还是不习惯的好!”
“安心住着!”贺军尧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道。
“是!营长!”廖劲凯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看着贺军尧朗声回道,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条腿直挺挺的,也没影响他的坐姿。
“咦!你是营长。啧啧……级别不高嘛!”程世喜修长的右腿搭在左腿上,两腿搭在茶几上,斜靠在真皮沙发的后背上,闲闲地说道。还没等廖劲凯怒目相向,他接着说道,“不过你手下的兵,对你可真敬重。”很是维护他,看着常久春和他如斗鸡眼似的。
“谢谢夸赞。”贺军尧淡淡地说道,眼神示意两人不要计较。
“哼!”常久春两人直接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把脸转向别处。他们的营长是他们最敬畏的人,怎么能让这样的‘小人’侮辱。
程世喜这番插科打诨下来,廖劲凯也不紧张了,猛地灌上两口水,重重地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方默南背着药箱走了过来,常久春让开位置,方默南先给廖劲凯把把脉,心里有了完整的治疗方案后,“怎么样,贴上膏药。”
“虽然这腿不能弯,但不酸胀,麻木了,感觉好多了。站的久一点儿也没事,我都忘了自己的腿伤了。”廖劲凯挠挠头笑着道,所以这两天,没少围着锅台站。
如果不是老父亲和媳妇儿劝说,别急、别急!他能站的更久。
方默南抬眼看看表,“嗯!咱先吃午饭,吃完饭,休息一个小时咱们在治疗腿伤如何。” “行,听你的。”廖劲凯毫无疑义,拍着另一条腿,咚咚作响,“这条腿就交给你了。”
常久春和贺军尧搀扶着廖劲凯一起去了餐厅,午饭很丰盛,清炖鸡、咸鸭蛋、凉拌松花皮蛋、尖椒炒腊野兔、蒜苗炒腊野猪肉、煎豆腐、蒜烧炒河蚌、蛋花蚌肉姜丝汤。大米管够。
廖劲凯看着其他人面前也是大海碗,心下偷偷松了口气。这下够吃,不怕饿着了,他实在不想用那些袖珍小碗,真是吃的次数多了,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贺军尧先把菜给方默南盛进碗里,程世喜也不甘落后,也往方默南碗里不住夹菜,“够了,够了,你们当喂猪啊!我就是再能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两人看着碗里再也放不下了,才住手,方默南看着自己碗里堆积如小山似的,饭菜,瞪了他二人一眼。吃不完浪费。
“嘿嘿……”程世喜很想说,吃不完有他呢,但怕把人吓跑了,只好干笑。
贺军尧端起方默南的碗,从她碗里,拨出来一些放到自己碗里,然后把碗重新放回去,推到她面前。
好在还没开动筷子,不然方默南的脸非红了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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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求月票!)
“吃吧!”贺军尧把碗推到方默南面前。
程世喜看得嘴角直抽抽,他倒是会讨巧。哼!他冷哼着 撇过脸。
方默南看着眼前饭菜的份量,刚刚好!她抬眼笑着道,“你们也吃!别光顾着我!”
常久春和廖劲凯看着营长和那个长的俊美的男人,一番刀光剑影,有些傻呆呆的回过神儿来,低垂着头,“呃!”
贺军尧拿着公用的勺子,又给廖劲凯,盛得满满的。
“营长,够了,足够了。”廖劲凯手捂着碗道。
“吃饱!”贺军尧道。
“哎!”廖劲凯重重的点头,这俩字里包含的很多,让他不要在意,在这里就像是在家里一样舒服自在,别拘着自己了。
廖劲凯抄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嗯!还是这样吃舒坦。
谁家吃饭也没有七、八个碟子摆的满桌子,也只有家里来客人了,还是七拼八凑才会凑足了。平常的时候能炒上三、四个菜就不错,那生活水平就老高了。日常也就一个菜,或者是一碟老咸菜配上主食,那就是一顿饭了。
几人不言不语,吃饭的速度就快,吃完饭,他们移驾客厅,闲聊一会消消食,再治病。侍者端上清茶和柠檬水,又悄然退下。
“嗯!野味之逊于家味者,以其不能尽肥;家味之逊于野味者,以其不能有香也。家味之肥,肥于不自觅食而安享其成;野味之香。香于草木为家而行止自若……二者不欲其兼,舍肥从香而已矣。野禽可以时食,野兽则偶一尝之。野禽如雉、雁、鸠、鸽、黄雀、鹌鹑之属,虽生于野,若畜于家,为可取之如寄也。”廖劲凯扒了扒了头,喃喃自语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有其道理。”
今天两道菜里有野兔、野猪肉。
“这是清代李渔将野禽、野兽和家禽、家畜之肉作了比较后说的。”方默南看着他笑眯眯地道。“看来你真打算开餐馆了。”不然不会这么说,做足了功课。
廖劲凯挠了挠头。哆了口清茶。笑了笑道,“你们走后我想过,这是一条路子,而且我祖爷爷曾经就是大厨。也算是继承家业了。”他顿了一下道。“再说。岭南人吃的杂、野味也多。”看了老人家留下来的菜谱,自然也就懂的多了。
“其实在味道上,野禽、野兽与家禽、家畜相比。野味之香是胜于家味的,但其营养价值却无太大的差异,一样一样的,说野味进补,其实不尽然。国人的“动物消费”天下闻名,“皮可穿、毛可用、肉可食、器官可入药”的开发是自古至今的习俗。”方默南接着道,“ 岭南人的“野味文化”盖世无敌,“四条腿的除了板凳,天上飞的除了飞机”,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当野生动物莫名成为人们大补或炫富的资本时, 有些历经了几次自然界生物大灭绝和几百万年进化至今的动物,可能在短短几十年中就被咱给吃光了。 当滥吃野生动物而带来病菌传染或疾病肆虐时, 会导致物种灭绝的多米诺骨牌纷纷倒下,这些血腥饕餮酿成的苦果最终极有可能导致人类的灭亡。”
“有那么严重!”程世喜挑眉道,抿了口茶,一双桃花眼有些不相信。
也难怪他不相信,这让她想起**和果子狸,虽然一时制止了人们的口腹之欲,但好了伤疤,忘了疼,‘风波’过后,继续吃!靠“食野”炫身份,炫的是野蛮愚昧,说真的,吃野味不图吃的什么,就是为了面子好看,吃这个有面子。吃的是面子,当然也就是以能吃到珍稀的野生动物来彰显出自己的身份,要么是有钱,要么是有权公款消费,这应该就成了目前吃那些受保护的野生动物的主力军了,有权有势的吃珍稀保护动物,相对少钱少势的普通百姓,能吃饱就不错了。
方默南顿了一下道,“不过人们就喜欢吃野味。这点你说的对,岭南自唐朝以来就背上什么都吃的恶名,纯属风俗习惯的影响和少见多怪。人们爱吃野味有着其深远且特殊的地理和历史原因。地理上,岭南地处亚热带,周围群山连绵草木丰茂,众多野生动物聚居。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既靠山又临海,自然有多种吃的选择,远古以来的这里的人们就是野味菜与海鲜菜的创始人,是他们适应性强的生存能力造就了野味菜和海鲜菜。”
“还有就是这里气候炎热,冬季不须穿棉衣,盖厚被,一年大部分时间只须穿汗衫、t恤。不讲究穿,当然有更多的时间讲究吃。”方默南打趣道。
“噗嗤……呵呵……这倒是个理由。”程世喜笑道。
“真正的饮食之道,脍不如肉,肉不如蔬——融入自然 ”方默南哆了口柠檬水道。
“声音之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为其渐近自然;吾谓饮食之道,脍不如肉,肉不如蔬,亦以其渐近自然也。”廖劲凯憨憨地笑着道,这几天他看可没少捧着老祖宗留下的菜谱,里面不仅记载了菜谱,还有怎么吃对身体有益的,养生之道。当然速度不快,还得查字典。只是粗略的翻了翻。
“这个何解!怎么烹饪还跟音乐扯上关系了。”程世喜不解道。
方默南解惑道,“李渔以音乐与烹饪作比较,认为声音中的丝弦声(如弦乐器的二胡、高胡,弹拨乐器的琵琶、阮)不及竹管声(管乐器中的笛、笙等),竹管声又不及肉声(人的歌声),原因在于它更接近于自然。饮食也是同样的道理。脍(细切的鱼、牛、羊等肉)不及肉(禽鸟之类野味。《正字通》记载:‘肉,禽鸟,谓之飞肉。古乐苑载《吴越春秋》古孝子弹歌曰:断竹续竹,飞土逐肉。‘),肉又不及蔬(草、菜之可食者皆称蔬),也是因为它更为接近自然的缘故。”
方默南接着道,“饮食崇肖自然,是国人的饮食传统。《黄帝内经》的讲人与天地相应,《老子》的讲饮食之道法自然,都是为了使人与自然能相处得更为和谐。李渔继承了这种观念,甚至说:‘草衣木食,上古之风,人能疏远肥腻,食蔬蕨而甘之,腹中菜园不使羊来踏破,是犹作羲皇之民,鼓唐虞之腹……所怪于世者,弃美名不居,而故异端其说,谓佛法如是,是则谬矣。‘他以家养之畜肉、养殖和捕捞的鱼肉为脍,与禽鸟之野味肉和蔬菜三者为例相比较,论定前者一个一个不如后者,是有一定道理的。‘肉不如蔬‘《黄帝内经》之所以讲‘五菜为充‘,乃是因为蔬菜能‘辅佐谷气,疏通壅滞‘,并使机体所必需的各种养分得以充实、完善。蔬菜所提供的大量且多种的金属性矿物质,对机体酸碱的保持平衡,对某些活性酶以及心血管健康等的维护,人们长寿的保障。”
程世喜拍手道,“你说的是,‘人与天地相应‘及道家与道教的饮食之道‘法自然‘十分相近的。但在人们物质生活逐渐丰富的条件下,其饮食生活有可能离大自然愈来愈远。现在,西方已有口号号召人们‘回到大自然‘,吃没有污染或污染极少的‘绿色食品‘、‘黑色食品‘。”他哭丧着脸道,“这是要吃素啊!”对他这类无肉不欢的主,像兔子一样,吃素,嘴里能淡出个鸟来他可受不了。
“营养搭配要均衡,吃肉的时候,别忘了多吃些蔬菜。”廖劲凯说道。
“有这个钻研的劲头,老廖哥,何愁不成功。”常久春笑着道。
廖劲凯笑的非常开心,这让他干劲儿十足,嗯!看来还得继续钻研,“酒店大厨的菜做出来的就是不一般。”
“对啊!老哥可以研究琢磨、琢磨,改进一下,将来有可能自成一派的。”常久春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廖劲凯讪笑道,又抿了口茶,他现在想的还没那么远,能把摊子支起来,受到好评,聚集人气,能把家里背的债务还完,就谢天谢地了。至于将来能走多远,他没想过。
贺军尧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他们说,拿着水果刀,削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把茶几上的苹果、沙梨削皮,切块儿,只见水果刀上下翻飞,那刀法简直神了。切的非常的均匀,插上叉子,先递给方默南,然后在一一递给其他人。
吃完贺军尧递过来的水果,方默南拍拍手,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然后开始治病。
方默南先用酒精把自己的手消消毒,然后叠了一块儿毛巾,递给廖劲凯。“咬在嘴里,不用麻药,要重新打断骨头,很疼的。”防止他忍不住咬伤自己。
廖劲凯依言咬着毛巾,浑身紧绷,不紧张那是假的,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膝盖被打断。就像是人们打点滴时,在针扎入皮肤的时候,眼睛不敢看或者肌肉都会紧绷,缩一下,这都是人们的正常反应。(未完待续。)
第560章
“放轻松!”方默南微笑着安抚道,不过显然效果不是很好,他太紧张了。
尽管方默南笑容有安抚人心的能力,“放……松!放……松!”廖劲凯哆嗦着嘴 ,给自己暗示道。但架不住他紧张,嘴里的毛巾掉了出来。
这样显然不行,方默南开始询问廖劲凯家里的情况,问他女儿漂亮不,学习好不。儿子学习成绩好不好!果然一谈起女儿、儿子的学业,他的话开始多了起来,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说起家人他脸上一脸的幸福表情,那神采真是羡煞旁人。
“咔嚓……咔嚓……”两下,方默南用大力金刚指,直接捏碎了廖劲凯的膝盖处。
廖劲凯幸福的表情戛然而止,张着大嘴,倒抽一口凉气,嘶哑着嗓音,发不出声音。五官扭曲,不自然的抽抽, 一脸的痛苦,可真疼啊!冷汗顺着额际直流下来。
‘嘶……’半晌,廖劲凯才回过气来,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可见有多疼,饶是他心里早有准备,也差点承受不住。
真不知道,想当年膝盖就是被敌人的弹片打穿,也没感觉到疼啊!十年安逸的生活,人变得娇气了。
“啧啧……娃娃,你这一手是不是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指,能把人的骨头捏碎。”程世喜太阳穴猛跳,这丫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些大兵了。忍常人所不能忍。“好像金庸小说里殷六侠被人废了四肢似的。”
“程先生,你别吓着老廖哥了。”常久春语带不满的说道。本来就紧张不安。在这么说,不是雪上加霜嘛!
“有眼力见儿,就是大力金刚指。”方默南头也不抬道,然后把毛巾递给廖劲凯,让他咬着。“不过你放心,你的腿一定能治好。”她安抚道。
“接下来我接骨。”方默南一进入医生的角色,就变的非常的严肃,有着不同于一般年龄,沉稳、内敛、大气,且不容忽视。没人敢打搅她。
廖劲凯点点头。方默南的双手上灌注灵气,打开天眼,慢慢的接骨。只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清晰入耳,让人听得渗得慌。
程世喜看着躺在床上的汉子。尽管脸色疼的惨白惨白的。冷汗直流。身上穿的汗衫,转眼间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汗水打得湿乎乎的。至始至终人家愣是没发出一点儿的声响。就这么硬生生的扛了下来。连他这个外人站在一边都感觉头皮发麻,受不住了。
果然医生要有一颗冷硬的心,尤其在专业素养方面,不然看到这种场面,还不先把自己给整趴下。看娃娃一张小脸紧绷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这做医生还要有颗柔软的心,看她一句一定能治好的话,接骨的汉子,顿时如吃了定心丸似的,积极的配合。
良言一句三冬暖,医生一句安慰、鼓励的话,就能帮助患者树立起战胜疾病的信心,甚至有病也已好三分;而恶语伤人六月寒,医生不恰当语言带来的伤害更甚,因为他面对的是最脆弱的人群。
好像自己刚才说错话了,程世喜自我反省到。
“佩服!”程世喜真诚地说道,他自认可做不到,大声嚷嚷如果太丢人的话,起码细碎的呻吟少不了,觉得 心里好受点儿。
“谢谢夸赞!”廖劲凯挑眉困难地说道,声音嘶哑,略显疲惫。
‘嘎吱……嘎吱……’骨头茬子磨合的声音,声声入耳,真是听的人毛骨悚然。贺军尧和常久春两人紧紧的扣着廖劲凯,不让他晃动,或者过激的反应功亏一篑,前面的痛可就白受了。
紧接着就听见‘咔嚓……咔嚓……’两声。
“这骨头接上了。”常久春手劲儿不放松,高兴地说道。
“嗯!”方默南点点头,她额上汗珠密密麻麻的,贺军尧和程世喜同时拿着毛巾帮她擦汗,俩人的手时不时的碰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射,最后倒是很有默契一人擦一边,谁也不捞过界。
廖劲凯如瘫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谢谢!”
方默南额头上的汗被他们擦完,才道,“这只是走完第一步,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你会过的很痛苦。这疼痛可比刚才还疼,而且时间要久。”
“只有享不了福,没有受不了的痛。”廖劲凯哆嗦着嘴,嘶哑着嗓音说道。
“是条汉子。”方默南鼓励低眼神夸赞道。
“嘿嘿……我只剩这把硬骨头了。”廖劲凯自我解嘲道。
方默南给廖劲凯裹上黑乎乎的膏药,然后用医用的高分子石膏绷带,给他包扎好。这些绷带是艾伦打包托运过来的。
这些最新型的石膏绷带,强度大,重量轻,厚度薄,透气,防水,不会引起皮肤过敏,还能透过x光,要确认伤口是否愈合不用拆除高分子绷带就可以做x光检查出来,操作也方便。比石膏和传统的绷带要好的多,方便的多。
方默南做完这些,把东西收拾到药箱里,“你们看着他,我去熬药。”
“嗯!好!”常久春道。
方默南去了厨房,把早已泡在砂锅清水的里中药,放在火上,开始熬制。
卧室内,常久春给廖劲凯时不时的擦擦脸上的冷汗,“感觉如何。”
“糊上膏药好多了。”廖劲凯笑着道,安抚着他们。
贺军尧坐在一边,“好好养伤!”
廖劲凯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你放心,这回我一定好好的养伤。”他上次由于在术后没有好好的将养,才拖累了十年的时间,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
为了转移廖劲凯的注意力,常久春开始跟他商量合计农家餐馆的事宜,刚要说,看见程世喜还在,他道,“程先生没有事情可做嘛!”言下之意,这治疗过程您也看完了,是不是该走了。
这是明晃晃的送客,程世喜拇指摸了摸鼻梁,被人嫌弃了,“我叫程世喜,叫我阿喜就行!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话落他跨着大步离开了。
常久春瞪 着门,廖劲凯道,“你对这个程先生,意见很大嘛!”
“哼!我早就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整天的黏着方医生转,搔首弄姿的跟个骚狐狸似的。如果他不是方医生的朋友我早就打出去了。”常久春好像开了闸似的,唠唠叨叨说着他心中的不满。
“你打不过他!”贺军尧沉声说道,“他是暗劲高手!”
“啧啧……没想到小白脸功夫了得。”常久春咂舌道。“队长放心,我不会招惹他的。”看在方医生的面子上,他也不能把人咋地。
冲他刚才歉意,这人倒是大气,倒是个爷们儿。
“嗯!不说他了,老廖,这是我针对你的餐馆儿粗略的写了一份计划书。”常久春说着从床头柜上拿出几页纸递给廖劲凯,“你先看看,你是本地人,有什么需要补充和删减的咱们在合计。”
廖劲凯接过这几页纸,开始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还看的心潮澎湃的,“这阿久,我不知道你还有经商的天赋。”
“嘿嘿……这还只是纸上谈兵,具体的还得经过市场调研,等你好了,咱们得走街串巷调查一番。”常久春被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这策划书,有着固定的标准格式,他也只是照猫画虎,还不完善,只是个大纲,毕竟他不是岭南人,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只是查查资料,具体的还得听老廖这个当地人。
廖劲凯皱着眉头,“你这策划书,说真的看的我热血沸腾的,可是这前期投入的资金……我这里有些小黄鱼可也只是杯水车薪,不够啊!”一看数字就让他望而却步,打退堂鼓了。
“小黄鱼?没想到老廖还有这些老物件儿。”常久春笑道,“你还是留着当传家宝吧!”
“资金你不用担心,这些硬件交给我,关键还是软实力,就是厨艺方面就得靠您了。”常久春拍着胸脯道。
廖劲凯挑眉,“你,咱穷当兵的哪有那么多钱。”
常久春把老兵创业基金详细的说了一遍,“呀!还有这等好事。”这下廖劲凯更有信心了,恨不得现在腿就好了,能闯出去。
贺军尧坐在一旁看着他二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让他忘记了腿上的伤痛,两人双眼迸发出的光芒,真得看的人心里暖暖的,深深的被感染着。
开放式的大厨房,程世贵斜倚着吧台,一只手插进兜里,帅气风流,可惜没人看。方默南围着碎花小布的围裙,忙着熬药看火,无暇顾及其他。
程世喜眼睛怔怔地出神,他小时候的梦想中的家就该是这个样子,温馨、幸福。可惜家留给他的却是满满痛苦的回忆。他的出生只是妈妈争权夺利的工具,可惜最终人家是留子去母,他成了一个尴尬地存在。
方默南关掉炉火,带着厚厚的手套,把汤药倒进碗里,端着托盘,一转身,“呼!喜哥,不出声,想吓死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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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程世喜回过神儿来,黑眸半掩遮住了一抹深情,“抱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他接过他手中的托盘。
“不用,这 我还端的动。”方默南摇头道,刚才一转身看见他那双桃花眼眸流动着醉人的神采,柔和的嘴角噙着一抹动人的笑意,若有若无的笑容,唇线弯出醉人弧度,足以颠倒众生。
“还是我来吧!”程世喜端着托盘转身出了厨房,“还是娃娃嫌弃我笨手笨脚的。”
方默南眨眨眼,怀疑刚才看错了那一抹情意,看着他吊儿郎当的的样子,又恢复到从前,讪笑着摇摇头,自己眼花了吧!想想也不可能,他喜欢的应该是美胸蜂腰翘臀,妩媚多情,风情万种的熟女。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卧室,程世喜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方默南坐在床边,“感觉如何?说实话!”
让廖劲凯本来想说的话,收了回去,“疼!非常的疼!”他呲牙咧嘴地说道,这可掺不得一点儿的假。
方默南把药碗递给他,“趁热喝!药性最好。”
廖劲凯执起药碗,说实话这中药的味儿实在是不敢恭维,浓郁的中药味熏得的他想吐,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大口大口地把这苦涩的液体灌进肚里。喝完以后他才真正领教了中药有多么的难喝,又苦,又涩,又难闻。
看见廖劲凯喝完中药,常久春马上送上清水,手里还托着一个空的纸杯。让他漱口,“呼!良药苦口利于病,古人诚不欺我。苦啊……”
最后一句拖着京剧 的长音,非常的搞笑逗的大家直乐,这样的心态非常的好,利于恢复。
三个大男人把廖劲凯抬到一边,换上干净的被单,刚才都被他的汗给打湿了,然后又把抬回去,常久春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几人又闲聊的几句。很快就听见了廖劲凯的打呼噜声。这就睡着了。常久春把他身后的被子移走,让他顺势躺下,盖上薄被子,又调了下室内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四人才走了出去。程世喜挑眉诧异的看着常久春。“你照顾病人蛮顺溜的。”
“习惯了。在云县,我可没少照顾病人。”尤其都是大老爷们儿,这些基本的护理知识随着经验的积累。熟能生巧而已!
“你们聊,我去做药膳。”方默南说道。
“现在做饭,不早吗?”程世喜挑眉问道。
“不早,熬粥起码得两个小时,他睡醒了正好。”方默南笑着道。
“那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看着老廖去。”常久春道。
贺军尧点点头,示意常久春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程世喜勾唇一笑道,“前儿比武,今儿下棋如何?”
闲着也是闲着,贺军尧抬眼看了他一眼,“书房。”
两人起身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欧式古典书房沉稳大气,清新自然的小碎花窗帘,增添了一抹淡雅、温馨的气息。书桌是华丽丽的欧式大书桌,身后是华丽丽的欧式大书橱,却道出了欧式宫廷装修设计风格中的那份张扬的、毫无顾忌的华丽。书柜上方低垂的绿色植物,生机勃勃却又不张扬,欧式风格的座椅,都为这个欧式的书房平添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淡雅。
书房的顶部可用水晶吊灯,并饰以纹理优美的浮雕,使整个书房凸显典雅庄重之美。
走在浅麻灰色的长毛地毯上,没有一点儿的声响,两人直接走到了会客区,会客区暖黄色的真皮沙发,欧式风格的茶几,他二人落座后,侍者很快端上来两杯清茶。
“下围棋,象棋?”程世喜问道。
“象棋。”贺军尧抿口清茶淡淡地道。
侍者很快把象棋拿来,放到茶几上,悄然的退下。
下棋悟人生。
象棋和围棋,是造物者离去时有意无意遗落世间的模具。透过人生的魔镜,象棋衍生出命运交响曲,围棋幻化为田园隐逸图。
象棋棋盘是人世间的岔途歧路,是所在皆是的矛盾对垒。在轴心对称的格局里,象棋棋子各怀绝技,马日象田,体用均异。它们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个性实体吗?它们能够相互容忍而齐头并进吗?
因而象棋象徵著《斗争的哲学》。象棋抢夺的是古往今来。象棋就是要索取君家性命,消灭你的时间,拿你的脑袋当护身符,必须杀之而后快,除之而后安,让你死而后已,退出历史的舞台。
象棋建构于法术的森严,追求的是霸者不证的证明。终极的目的于是导致了手段的选择。
棋局摆开,两人对视许久,楚河、汉界两边的纷争,五千年没有结果。
两人大刀阔斧的对攻,都是一副“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概,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所以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终于浪淘尽,这象棋子是由盛及衰,是越杀越少。
这一局两人的拼命的架势,就是要索取对方身家性命,必须杀之而后安,除之而后快,因此两人出招下手唯恐不狠,择狡诈之手段,极杀伐之能事,直至你身首异处。出子速者胜,先下手为强。以强劲的手腕发挥运子的效力,择阴残之手段,出招下手唯恐不毒,不惜破相短腕,无畏家徒四壁,只要一息尚存,则存灭此朝食之决心,抱三户亡秦之豪气,以进攻为最好的防守,以危险为最大的安全,虽一兵一卒,亦勇往直前,以期过河升位,横扫立功,不以身处万军丛中而畏缩,唯以直捣黄龙为鹄的,直至你对方首异处,一命呜呼。
这不要命的下法,痛快是痛快了,可两人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没剩下几子。倒像是两个人的意气之争,当真是九曲回肠,沟壑连连,棋子长逝不息的流水中,却能听出自古兵戈之声,遍野哀鸣之唳。
第二局两人风格为之一变,开始了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程世喜处世、办事,杀伐果断,行棋刚猛,讲究个侵略如火,攻势如潮。
贺军尧则沉着应战,一手屏风马,开始几招无甚新意,两人各自在自家大本营里布防或预备进攻。布局已定,攻势开始,程世喜主攻,贺军尧则主防。程世喜双车齐出,两翼齐飞,攻势很猛!贺军尧也是左右皆动,防的密不透风。 半个小时过去了,程世喜的攻势渐渐衰竭。反观贺军尧依旧守得风雨不透,反而开始转守为攻,用一炮一相兑掉了程世喜的一车。让程世喜的折了一只条腿,成了跛脚的鸭子,已然攻不动了,贺军尧的九宫格里的老帅稳如泰山。这下贺军尧火力全开,杀招毫不留情,双马抢将,直逼程世喜的老巢,程世喜的中路本就空虚,直接暴露在贺军尧的火力点之下,被贺军尧蚕食吞下,留守大将死伤殆尽,结果,被贺军尧轻松将老将斩落马下。
程世喜灌了一口清茶,面上丝毫不见沮丧,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之情,笑眯眯的道,“再来一局如何?” 贺军尧不动声色开始摆棋子,两局已过,对对方的棋风,棋力都已有了明显的判断,两人都是高手,且棋力相当。他这一局赢的也不是那么的轻松。
双方重摆车马,易地再战。
一个小时过去了,贺军尧把棋子扔到棋盘中央,“你赢了。”
棋面上可以看出,贺军尧只剩下双车单马单炮,程世喜只余单车、单马。可就这单马单车生生的把贺军尧的老帅给逼在角落里没了生路,生生给将死了。
“呵呵……我也不差,你也还行。”程世喜双眼微眯,笑着道,两人在棋力上奇虎相当,不承认也不行。事实摆着呢!除去第一局两人斗气来着,杀得对方片甲不留,那个叫解气,可身边剩下的棋子,谁也过不了河,自然也无从赢起了。剩下两局则是各有输赢,两人杀得很痛快。
贺军尧喝完杯中的茶,放下茶杯,抬起手腕看看表,已是两个小时后了,起身走了出去。
程世喜也跟着出了书房,正巧方默南端着药膳路过客厅,“什么,这么香?”程世喜看着方默南托盘里的砂锅问道。
“骨碎山楂粥!”
骨碎补、山楂、蟹肉、月季花、藕粉、姜、葱、粳米、黄酒。把骨碎补、山楂研末与蟹肉、月季花、藕粉、粳米、姜、葱、黄酒同置入砂锅中,加水常法煮粥后食用。
“骨髓?骨碎?”程世喜满脸的疑惑。
“骨碎补,植物可不是骨髓,是中药,能补肾强骨,续伤止痛。用于肾虚腰痛,耳鸣耳聋,牙齿松动,跌扑闪挫,筋骨折伤;外治斑秃,白癜风。”方默南边走边说道。
“我来!”贺军尧接过托盘。
“那正好,我去拿碗和勺子。”方默南递给他,回身道。
“我去拿吧!”程世喜说道。
“那好!”
三人前后进入卧室,廖劲凯刚刚醒来,放下东西后,看着廖劲凯犹豫且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默南了然,扯着程世喜走了出去,站到门外,程世喜才了然,原来是要解决生理问题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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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待方默南和程世喜再进去的时候,廖劲凯已经斜靠在床上,开始喝药膳粥了。
喝完药膳粥,方默南又递给廖劲凯一些水果,已经切好的,拿着小叉子就可以吃了,这样以保持大便通畅,所以未来这些日子他的饮食一定要清淡,多吃水果,青菜。因为要卧床一段时间,肠蠕动变慢,所以多吃些绿色的纤维食物,有利于胃肠道的功能恢复,这对骨折的康复非常重要,待胃肠功能恢复后,可以加一些优质蛋白,如:精肉,鱼虾等。
转眼间廖劲凯的膝盖骨粉碎后,又接上去,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现在膝盖上还敷着黑乎乎的膏药,绷着绷带。
廖劲凯这段时间被疼痛和骨头愈合时候奇痒的折磨的差点恨不得剁了这条腿,尽管方默南在中药里已经加入了一些止疼的,但也只是稍微缓解症状,不可能像麻醉一样毫无知觉。麻醉药可以使肌肉、神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长期多次使用,会在身体里留下毒素,后患无穷。止疼也一样,容易上瘾。
所以廖劲凯坚持没用麻药、止疼药,就这么死扛、硬抗,让人好生敬佩。人都说关公刮骨疗毒,意志何其坚强,可那毕竟时代久远,而且也只是一个演义故事,就算是真的,又没有亲身见过。眼前可是实实在在的‘铁证如山’呐!
每天睡不着觉,睡着了很快就被痛苦折磨醒过来,这样翻来覆去让廖劲凯险些熬不住。好在坚持下来了。事后想想,廖劲凯都挺佩服自己,这是怎么熬过来的,家里人殷切期盼,给了他最好的动力,不能让他们失望。
常久春尽心尽责的照顾他,每次看的他疼的死去活来的,他的心都直颤悠。只好不断的转移他的注意力,两人就拼命的畅想,以后餐馆儿开业了肯定爆棚。赚得盆满钵。财源广进。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廖劲凯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果然伤痛使得廖劲凯的意志再次得到锤炼,心境有所感悟,这对以后人生有了很大的改变。即使遇到再大 的苦难和这些日子相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方默南小手支着下巴。抬头看着廖劲凯喝下碗中的汤药,真心佩服这条汉子,忍常人所不能忍。“再坚持一些日子。等膝盖全好了,这些痛苦就没白受了。”
“嗯!我明白,这几天,疼痛明显少了许多,不过这痒痒可是一天都没停下来。”廖劲凯笑着道,说话顺溜多了,五官也不是一脸的痛苦不堪。不是前几天跟他说话,疼的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佩服!”程世喜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真心夸赞道,一时的疼痛可以忍下来,难得的十来天,天天都这么痛,再硬气的汉子也难以坚持下来,没想到这憨憨的客家汉子居然坚持了下来。
廖劲凯哭笑不得,“我也想大叫或者大哭,可那根本改变不了,疼痛的事实,只好忍着。”
“接下来,你能安心的睡一晚上了,刚才喝的药里,有安神的作用。”方默南又特意地说道,“我之前未给你弄这个汤药,是担心你喝了之后,意志薄弱睡了过去。如今你的疼痛、痒痒减轻许多,喝安神汤药美美的睡上一觉,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廖劲凯没说什么,常久春则一脸的高兴,嗯!这些日子他也熬的不轻。
廖劲凯感激的点点头,大恩不言谢,这份情他永远记得。
喝了安神的汤药的廖劲凯很快就迷糊着了,方默南拍怕常久春和贺军尧的肩膀道,”你们二人也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这些天,两人轮着一人看一晚的守着,可真没好好睡觉,廖劲凯疼醒了,他二人陪着他说话到天亮,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期间半个月,方默南去羊城给严广兴的父母针灸了两次,调换了药方。看两人的情况再针灸两次后这药就不用喝了,陈年旧伤,只需好生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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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半个月十几天一样,方默南清晨醒来,先去露天的游泳池,这里绿树成荫,一排排的遮阳伞,一点儿也不感觉暑热。早上四、五点钟更是清凉的舒爽。
游上几圈,舒服惬意,早晨起得早,游泳池里没人,只有方默南,程世喜、贺军尧三人,贺军尧穿的游泳衣,包裹的严实,那架势从头包到脚,穿着黑色连体紧身泳装,有点儿像是飞鱼的鲨鱼皮游泳衣,光滑且有弹性。
方默南也是包裹的严实,短裤背心型的游泳衣。只有程世喜穿的是游泳短裤,那身材是没的说,棒极了。
程世喜显摆的,摆了几个经典pose,挑眉看着方默南,然后从容的跳入水中。贺军尧也活动了下身子,一个鱼跃也跳入水中,两人亦如前些天,在游泳池内,你追我赶,宛如碧波中前进的鲨鱼,劈波斩浪,一路前行。到达方默南所坐的岸边。
游玩一圈下来,贺军尧让自己漂浮在水里,滑着水花,悠闲自在。
程世喜则站在泳池内,光滑的肌肤在初升的朝阳的映衬下,隐泛珍珠般的色泽。他身材修长匀称,肌肉结实而不夸张,蜂腰猿臂、宽肩窄臀,像古典雕塑般完美。一滴水珠滑过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沿俊秀长眉从浓密的睫毛上滚落,在形状优美的锁骨上打个圈,顺着精壮的身子,没入水中。
真美!方默南看着他,心里暗暗称赞,难怪雕塑家们喜欢讴歌人体,这样美的身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只有欣赏。
贺军尧即使包裹的紧实,也能看出这位的身材极好,朦胧之中极致的诱惑。这幸亏一大清早,这要是上午人多的时候,他们还不被女人的眼睛给‘吃了’。
魔鬼身材也可以用来形容男人,方默南坐在岸边脚打着水花,吹了声口哨。
“哼!小小年纪,不知廉耻!”一个雄浑沧桑的老人声音响起。
程世喜一听这声音就怒了,他回头,又是那个别扭的臭老头,看他们三人,是哪哪的都不顺眼。
“哼!老人家,嫉妒、羡慕就说一声。”程世喜脚蹬着岸边,一个鱼跃,漂亮的姿势,仰泳长臂打着水花,优美的身形显露无疑。
方默南看着这些天游泳的时候总能碰到的老人,在泳池周围散步,身后不远处还有随行之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之人。年龄大约六十多岁,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像五十出头之人。骂人的声音洪亮如钟,且老人脸色虽不红润,但凭方默南的眼力,身体且无大碍,只是有些微恙,非常的烦恼。
老人不屑地撇撇嘴,“乳臭未干!不知道天高地厚 ,毛躁的很。”说实话,老人嫉妒,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咱也是身强力壮,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程世喜笑着手臂打着水花,游到他跟前,趴在岸边,下巴枕着胳膊,好奇地看着老人问道,“老人家,我日日看你来泳池,怎么就不见你下水啊!”
“哦!我明白了,原来老人家是个旱鸭子啊!”程世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嘲笑道。
“谁说的,想当年,老子也是海里的蛟龙。”不然也不会在刚刚动乱的年代,游泳偷渡到香港,那真是九死一生,和他同游的人,中途不少的葬身大海。只有他们三个幸运的游上了岸。
往事不堪回首,“我喜欢散步晨练不行啊!”老人皱着眉头,不悦道。
“喜哥,听老人家的口音就知道,潮汕人,海边长大,海里成长,确实是海里蛟龙。”方默南笑着道。“至于现在为什么不下水,而是不能下水。”
“哦!”程世喜来了兴致,剑眉轻挑,莞尔一笑。
贺军尧也划水过来,双手一撑,和方默南并排坐在岸边。
“小丫头,你倒是说说,老头子我为什么不能下水。”老人坐在向阳的遮阳伞下,食指轻叩着扶手,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向方默南。
方默南笑着道,“您老有一个毛病,长年拉肚子,而且多是在清早五点多,简直比闹钟都准。看了很多年医生都没有根治,而且有很多西医告诉您,这个不是病,每天早上才拉一次稀很正常,可是您老却不胜其烦,即使您去看了老中医,也没有多大的改善。”
“哦!”老人不动声色,挑眉道,“有点儿道行,即使看出来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治。”
“哼!老人家不用激我们,您老的病,我家娃娃这双眼能看出来,自然也能治得。”程世喜笑眯眯地说道。
“这真是吹牛不带上税的,也许是瞎猫撞见死耗子,侥幸的,我可不相信。”老人撇过头,眼角的余光还扫视着方默南。
“呵呵……别扭可爱的老头儿。”方默南心里腹诽道。“老人家想不想治愈。”
“哼!”老人非常有经验的把手伸过来,勉为其难道,“就让你这丫头看看,是不是真有本事。”一副我等着拆穿你的真面目的样子。
“老人家怎知道我是中医。”方默南这下好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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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求月票!)
“你身上有淡淡的药香。”老人淡淡地说道,沁人心脾香味,一种让人宁静和心安的药香,很难相信是从这个小丫头身上飘出来的安定的气质。
“呵呵……老人家鼻子还真灵,我家娃娃是中医,身上当然没有西医的消毒水的味道。”程世喜撇撇嘴,医院重重的消毒水味道,好象要湮灭人的所有希望,确实不好闻。
方默南笑了笑,“我看病不需碰触你也可切脉。”
“中医的望、闻、问、切嘛!望是第一位的吗?”老人呵呵一笑道。
方默南笑了笑,事实上,这十来天,天天都看见他,如果连老人有个啥毛病也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开中医的玩笑!要是这点功力都没有,估计空间里的两位师傅,会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老人家畏寒,时有咳嗽,所谓“精足不畏寒”,很明显嘛,你这个病真正病根在于肾气不足,命门火衰,不能熏蒸五谷,肺气虚弱,体内阴寒。我说的可对!”方默南笑眯眯地疏导。
“哼哼!说的对又如何,我去看老中医也这么说,甚至比你说的还漂亮,还悬乎,不照样没治好。”老人家没好气的说道,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找到病根,才能对症下药。”方默南歪着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他们用药不对。”老人家挪了下身体,眯起眼睛。看向方默南道。
“嗯哼!”方默南点点头道,“你都说是用药了,可见不是真正的中医,中医所讲的“对症下药”,是找出真正的病因,然后才“下药”——注意,是“下药”,不是“用药”。”
现在的中医的医生们有一个特点,一定要弄清楚是个什么病才会来个“对症下药”。
方默南眼神灼灼地看着老人家,接着道。“你被西医诊断为慢性肠炎。可是按照西医的方法,症是肠炎,下的也是消炎的药,但却多年治疗不好。而现在的中医也常常喜欢“问”病人得的是什么病。病人多半是给个西医的病名。比如慢性肠胃炎。冠心病什么的,于是这些中医们就想用教科书里的药方去治疗西医定义下的病。这样治疗,能有好效果才怪呢!”她仰着下巴。蹭了蹭鼻尖道。中医多半是学了西医半路出家,脑袋已经被西医格式化了,能会看病简直是扯淡。
“真正的中医,主张糊涂医治糊涂病。”方默南挑唇一笑,玩味地说道。
“啥意思?你这不是庸医嘛!”老人家虎目一瞪,一听就不靠谱,糊涂医治糊涂病。
“老头儿你什么态度,我家娃娃又没说错你的病症。”程世喜满脸不悦道。
贺军尧每次听到他称呼方默南‘我家娃娃’,漆黑如墨的眼眸就更加黑了,周身的冷气散发。
程世喜挑衅地看了贺军尧一眼,“我家娃娃,没有拒绝。哼哼!”对上贺军尧不动声色的脸,他总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怎么出招,对方都无动于衷。
方默南听得嘴角直抽抽,也是一种无力感,干脆听之任之。
贺军尧心里腹诽,称呼而已,当不得计较,较真儿那是给自己找气受。“稍安勿躁。”他沉声说道。
方默南小大人儿似的拍拍贺军尧的肩膀,拍的他心里那个舒坦,刚才的不快也随之消失殆尽。
方默南道,“这是一种中医的整体思想,“大事清楚,小事糊涂”,好比国人说“牛肉”,牛身上的哪一块肉都叫“牛肉”,外国人却必须分得倍儿清楚,什么 颈肉、里脊肉、牛胸肉、肩胛肉、牛胫骨.等许多名称。就像是癌症名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古代名医们才不懂什么叫冠心病什么叫心冠状血管硬化呢!不管你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一律糊糊涂涂马马虎虎叫心脏有毛病,然后就根据五行生克、阴阳平衡的关系来调理。所以,您老得的慢性肠炎,压根儿不用去知道是慢性还是急性,是啥毛病,我只要知道您老拉肚子这个“犯罪事实”就定罪量刑把病根儿抓起来处决了。”
“老人家清晨五点多喜欢拉肚子,这在古代就叫做“鸡鸣泻”又称五更泻。意思是这个病就喜欢发生在清晨公鸡打鸣的时候。这是为什么呢?因为鸡鸣卯正是大肠在人体做主时辰。如果肾气不足,命门火衰,肺气必虚,肺与大肠相表里,排便就在情理中。”
“小丫头,你说的我头大,我的病怎么跟肾啊、肺啊的扯上关系,不是消化系统的问题嘛!”老人家疑惑地问道,慢性肠炎,不是消化道嘛!
“哼哼!一看您老就是被西医荼毒了多年之人。”程世喜仰着头,斜睨着他道。“就知道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知道人体是一个整体,辩证的看问题啊。”
老人家看着程世喜侃侃而谈,“小伙子,别光说不练,具体说道一下,让我也长长见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程世喜。
程世喜被他噎了个半死,“哼哼!”
方默南好笑地摇摇头,“说道这个,这就要追溯到中医的本质,抓住了这个本质,您老自己就能妙手回春,养生延年了。”
“哦!这个怎么解。”老人家饶有兴致地问道。
方默南道,“这个本质就是——真气与天地万物的运行同步!人体的真气是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律而运行的,顺之昌,逆之者损!《黄帝内经.灵枢.卫气行篇》开篇便讲“岁有十二月,日有十二辰,子午为经,卯酉为纬。天周二十八宿,而一面七星,四七二十八星。房昴为纬,虚张为经。是故房至毕为阳,昴至心为阴。阳主昼,阴主夜。故卫气之行,一日一夜五十周于身,昼日行于阳二十五周,夜行于阴二十五周,周于五藏。”说的就是人体真气运行与天地时间运行息息相关。”
“真气!不会是武侠小说里的真气。”程世喜插话道。
“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这脑袋也不傻吧!居然相信武侠小说。”老人家撇撇嘴道,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然后摇头叹气唉声连连。
“臭老头儿,真气又叫‘正气’,《灵枢.刺节真邪篇》说:‘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者)也。’真气是由先天之气(即受于先天的“原气”)和后天之气(得之于呼吸饮食的)相结合而成,是能充养全身的。人体各种机能活动以及抗病能力都和真气直接相关,故真气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动力。”程世喜摇头晃脑说道。
“呀!喜哥,不错嘛!也看医学典籍了。”方默南眉眼带笑,笑着道。
“嘿嘿……班门弄斧,班门弄斧。”程世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谦虚地说道。
方默南接着道,“真气是由先天元气与后天水谷之精气结合而化生,为维持全身组织、器官生理功能的基本物质与原动力。人体真气时时刻刻都在运行,不运行,命就没了!只是每个时辰,走那条“路”,由哪个脏腑当人体做主而已。人体十分“民主”,实行的是比美国还民主的“五权分立”,五脏六腑轮着来,“任期”都是两个时辰。如果硬要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却不是子时,而是寅时。寅时,即凌晨3-5点,人体真气从手太阴肺经开始,此时肺做主,这个时侯人体的真气开始在肺会师,然后由这个下调到下面的其他脏腑(肺在身体主干的最高点)。年轻人睡得最沉的时间就是寅时,尤其是秋天的时候,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肺气要下降,身体的阳气要往下、往里调度运输,中医管这叫“肃降”,年轻人肺气足,所以最容易睡得沉。年纪大的人,或者身体虚弱,尤其是肺有毛病的,这个时候反而非要醒来不可,因为长者和体弱者体内真气已经不强大,没有太多力量去“肃降”了。尤其是秋天,因为秋天属金,气主肃杀,其相应的脏腑是肺。所以国人才喜欢“秋后算账”。——以后发现自己这个时辰老是醒来,那么恭喜你,你可以开始学习中医养生了。随便说一下,咱们的命书上常说寅时出生的人是操志持雄,背井离乡之命,这样看来说得通,寅主肺,金气能操志持雄,从肺一路下,自然远离“家乡”了。”
“呵呵……有道理。”老人家笑道。
“哦!这么看来您老是寅时出生了,背井离乡。”方默南从他的口音可以判断一二。
方默南接着道,“卯时,即早晨5-7点。人体真气注入手阳明大肠经。这时人体的做主的脏腑就改成了大肠。中医典籍上常讲“肺与大肠相表里”,说的就是上一任的肺部刚下台,新一任刚上班,他们得互相有个协调。这就是老人家拉肚子病为什么老发生在清早5点多?就是这个道理!肺气虚弱导致大肠的排便功能不全,在清早5点多,寅卯之交,正是肺与大肠两个脏腑交接工作的时候,真气从肺经注入大肠经,大肠在生理上自然“情不自禁”了。悟通了这一点,反过来治疗便秘便不在话下了。所以说,学中医其实很容易,理通法自明,明理之后方法就可以自己养生治病。”(未完待续。)
第564章
“你说的明白,我也清楚了,具体的怎么治疗。”老人家迫不及待地问道。
人到老年,体质渐弱,阳气渐衰,大多肾阳不足。肾阳虚衰,命门之火不能温煦脾阳,脾失温煦,既不能腐熟水谷,影响饮食的消化吸收,又不能运化水湿,致使肠道不固。加之自然界在拂晓之时正是阴气较盛,阳气生发之际,阳气尚不充足,更致温煦不足。此两因(人体之脾肾阳虚与自然界之阴盛阳弱)相加,脾失运化的结果集中表现。而从子午流注学说来看,鸡鸣至平旦,正值手太阴肺经与手阳明大肠经旺盛,人体正处于内外交换及排泄之时。此时,有脾胃运化失常者,表现就更为突出,就会出现腹部作痛,肠鸣泄泻。《素问.金匮真言论》所言:“鸡鸣至平旦,天之阴,阴中之阳也,故人亦应之”。
鸡鸣泻是脾肾阳虚所致,治疗自然以温肾健脾、固涩止泻为立方之本。药方由补骨脂、肉豆蔻、吴茱萸、五味子、生姜、大枣六味中药组成。
然而具体到老人家方默南道,“您老这个病喝点儿姜枣汤,然后再教您老一个动作,联系疏通肺和大肠经脉的方法,就可以自行痊愈了。”是药三分毒,方默南历来反对动不动就吃药。
.“啊!可以不喝苦药汤。”老人家一句话泄露了他也不喜欢汤药,眼睛瞬间明亮,像个孩子似的欢喜。
良药苦口利于病,但一般人还是喜欢西医药片。对汤药是敬谢不敏。
“小丫头,不用喝药,只做一个动作就能治病,这也太邪性了吧!真的假的。”老人明显的不信,上下打量着她,看样子不像骗子啊!
方默南起身站定,“信不信由你。”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当医生的吗?”老人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虽然他没有胡子。
方默南自然站立。“我现在开始做了,您老可看清楚了。”她两手从身体两侧自然平举(手心向上),像鸟儿展开翅膀准备飞起来一样,慢慢抬起。当两手臂与肩膀成一直线时。在意念上以大拇指、食指和小指头为轴。拉动整个手腕使两手手心往下“扣”,仿佛盖酱油瓶盖一样。“就这样照着做,一天反复十次八次就好!”
“这么简单。”程世喜桃花眼微闪。
“嗯哼!就这么简单。”方默南点头笑道。然后看向老人。“信不信由你。”
“哼!老头子我就试试你说的,看准不准。”老人家一脸没好气的样子,起身踱着步,缓而悠闲的走了。
暗地里保护的人也迅速地撤离。
“哼!那老家伙儿来头不小啊!”程世喜眯起眼睛道。
“训练有素!”贺军尧道,从这些保镖撤离的态势可以看出来,像是正规军。
“管他呢!他就是来头再大,和咱又没有利益冲突。”方默南噗通……一下跳进水里,痛快的游了大约1000来米。
贺军尧和程世喜坐在岸边,就看着水中的枚红色的鱼儿自由自在、悠哉悠哉的,游的那个叫畅快。
两人就这么看着,程世喜桃花眼眼底泛起一丝柔意,有丝灼热的火光闪耀在眼底,波光潋滟的黑色瞳眸里满是醉人的笑意,眼神灼灼地看着水里的‘鱼儿’。
贺军尧那一双深幽的眼眸显得晦涩而冷沉,似乎就这么看着她,整个人平实温和了许多,少了冷酷和肃杀。
眼看着太阳高升,人们渐渐的走动起来,有些向游泳池聚集过来,方默南他们三人果断的亦如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避开了喧哗。
第三天清晨,老时间、老地方,游泳池。
方默南游了一圈,坐在岸边,脚打着水花,贺军尧和程世喜在泳池了游了个痛快,才趴在岸边,惬意的享受着。
程世喜问道,“哎!你们说,那老头儿今天来不?连着两天不见他,效果如何也不吱会一声。”他也实在好奇,不吃药,只是简单一个动作,就能治好多年不愈的腹泻。
“呶!来了。”方默南朝泳池那边努努嘴。
程世喜回头,就看见,老人一溜小跑儿的颠儿颠儿跑过来,那精神头足着呢!
老人看见方默南,由远及近的能清楚的看见他那张不算英俊的脸上,笑的如朵绽放的菊花似的。看得怪渗人的,实在是太‘猥琐’了。
“老头儿,看样子就不用说,肯定是起效果了。”程世喜调侃道。
“哼!臭小子,不知道尊敬老人。”老人不悦的冷哼道。
“哼!老头儿,你还不知道爱护幼小呢!”程世喜随即回道。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老人撇过脸,然后看向方默南又乐开了花,“小丫头,行啊!神了。今天早上五点钟的时候我没拉肚子。”他接着笑道,“我按你说的方法每天十来次,喝些姜枣茶,就好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两天事忙,也没来游泳池边散步晨练,不过关上房门,他可没忘了做那个动作。今天如果不是老伴儿提及他怎么今儿没拉肚子,他忙的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
老人高兴的坐在遮阳伞下,“丫头,你说说,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动作,就把我多年的烦恼给治好了。”
“对呀,娃娃快解释一下,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程世喜笑眯眯地催促道。
贺军尧也看了过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默南道,“很简单,左右两手臂上都有三条阴脉三条阳脉,这个动作的目的就是拉动手上的这些经脉来调理体肺、肠、肾等脏腑。如果非要详细解释,那么就是手太阴肺经呼气由胸走手,出大拇指之端,而手阳明大肠经由食指走头,你这么一折腾,就相当于给这两条主要道路开绿灯,让真气不堵车,相应的脏腑(司机) 就爽了。这个动作在做的时候,最好加个“补”的想法,即每当手腕往下扣的时候,就想一下“补”。顺其经者为补。相反的如果不是拉肚子而是便秘怎么办?反过来呗!把动作反过来就行,不信你可以马上试试:两手平举与肩成一直线,手心向下,由大拇指、食指和小指带动往上翻掌,使掌心向上,并想一下“泄”折腾十来八下,逆其经者为泄,看看是不是很想上厕所。”
程世喜按照方默南方法做了十来下,夹着双腿,捂着肚子,“呼!不行,我得上卫生间去了。”五官鼓起,双颊鼓的如个大蛤蟆似的,就怕这口气泄了,那可是要出糗的。
他们看着程世喜狼狈的向卫生间跑,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贺军尧的嘴角也上弯,一丝笑意闪过双眸。
五分钟后,程世喜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脸轻松舒畅的表情,步履闲适的走了过来,“娃娃,怎么不早说,这么灵验。”
“哈哈……”方默南笑的好不畅快,“呵呵……这说明喜哥的身体健康,如果是便秘了,可不会这么快的有效果,起码得两三天。”
方默南憋着笑道,“清晨排便对身体好!人在睡眠的时候,夜里一点到三点期间正是人体很多器官组织工作的时候,这样一定会有很多代谢物质产生,比如肝脏要解毒,就会有很多有毒的物质产生,这些物质要及时排泄出体外,不然有毒物质会毒害身体,所以早晨的大便毒素会多一些,最好及时排除。”
“那谢谢娃娃了。”程世喜双手抱拳谢道。
“呵呵……”
“丫头,我这病不会在复发了吧!”老人担心的问道。
“不会!”方默南道,“除非是您老吃坏肚子。”
“娃娃,这怎么就这么灵验。”程世喜实在太好奇了,以往看她治病,又是针灸又是汤药的。
“《黄帝内经.灵枢.经脉篇》说:“经脉者,所以决定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正常人的经脉,其实本来就是通的,这是千古医家的大秘密。它们不仅是通的,而且真气还按照一定的时辰在不同的经脉上运行。这就是中医的本来面目。”方默南抬眼望向贺军尧和程世喜他们两个,“你们打坐真气运行时,没发现晚上23点至凌晨1点,中午11点至13点效果最好。”
“有……师傅讲过,这叫子午两个时辰,也就是著名的“子午流注”规律,真气会沿着任、督二脉循环一圈。打坐修行,会事半功倍。”程世喜道。
方默南说道,“子时,人体的真气还注入于足少阳胆经,所以子时是个少阳之气开始发动,万物开始滋生,生命力非常强劲的时刻,这个时候最好能放下万缘,静坐养气,古人叫“炼子时功”,如果不懂静坐,那就好好睡觉养神,让身体放松下来,使真气更加容易通过这两条主管全身阴阳经脉的主干线。午时,人体真气还注于手少阴心经——以后如果你看到报道说有睡午觉习惯的人不容易得心脏病你就知道为什么了。午时最好也能睡睡觉,可惜现生活节奏加快,尤其是在外企工作的人们已经没有睡午觉的福分了。如果这两个时辰你由于工作关系实在不能睡觉,那就拜托把后背坐直,含胸拔背,尽可能看点轻松的资料,尽可能放松。对身体有好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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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原来如此,正午和子时,都是天地阳气、阴气最浓厚的时候。”程世喜笑道。平时只是做,理所应当的事,从未想过为什么?
“咦!老头儿你这病治好了,还没给诊金呢!”程世喜摩挲着下巴笑眯眯地道。
“对……对……诊金,丫头你说多少。”老人笑着说道。
“算了,又没有用什么药,只是一个动作而已!就当是俺给少小离家游子的一点儿见面礼。”方默南挥着手,很阿沙力地说道。
“丫头!你可真是……你怎么知道我少小离家的。”老人好奇地问道,“从口音上听出来的。”
方默南面露犹豫,摇摇头,最终还是说了,“面相上看出来的,左旋毛发父先去,右眉头低母早逝。眉毛粗壮而肥直,这种眉在相学中被称为狮子眉。您这种人很威猛但不象老虎那样凶猛,很有理智和气魄,因此是干大事的人,只是从相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人的好运来的不是太早,中年以后才会发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事业上大器晚成的那种类型。而且从您的眉形中看出您年轻时期必得一贵人相助,从此兴旺发达,而这贵人就是您的妻子。”
老人尽管内心震惊,不过脸上不动声色,混到他这个地位,这养气功夫都是一等一的。“接着说!”
“人生大致经历是出身家境清贫,父母无财无势又早逝,就凭着个人头脑及吃苦耐劳、勤俭节约性格致富。 由于天生就劳心劳力。所以您体型会偏瘦;不是脑满肥肠的样子。”
“噗……丫头你可真会损人,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我目前这副身板,不是你口中的为富不仁,脑满肥肠之人。”老人自我解嘲道。
方默南笑了笑,“ 您老天庭不是非常饱满,但有明如镜的光泽。而地阁方圆,地阁主晚年的运程,所以您少年贫苦,中年、晚年却是富贵无忧。虽早年艰辛,但因些锻炼出过人聪慧;鼻梁不高,但鼻头有肉且鼻孔不露。这种相格致富后仍会保留朴素的生活作风。从您的衣着上就能看出,穿着家常的唐衫,脚蹬着棉底儿的布鞋。 面庞不大,但嘴巴大。吃“四方之财”。主一生奔波。发迹异乡。看样子应该是香港发迹的。”方默南一口气说完,看着这他嘴唇蠕动了几下。
老人是越听越震惊,简直是在叙述他的人生。“丫头,有啥话就直说,我看你真正的话还没说。”
老人可以说为人精明,眼神更是锐利,看样子就知道丫头说了一大通,只是铺垫,也可以说是取信与他,最主要的还是但是……后面的话语。
方默南接着道,“您老夫妻宫肌肉丰满、光滑平润纹线稀少,情感和睦,婚姻幸福;而且妻有帮夫运,必致家财万贯,夫贵妻荣。从面相上看您如今事业兴隆、身体也治愈了,也暂无大碍。但是您的兄弟宫,应该说是结拜兄弟,还有子孙宫就……”不妙,大大的不妙。
方默南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说明问题了,程世喜接着道,“这还用说,豪门家族,兄弟、子孙不睦,不就是为了那么点儿利益争的你死我活的。”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娃娃,你看出什么?”
方默南道,“您老有好眉却双眉带伤,气色暗红反黑,结拜兄弟多招灾祸,双颧明显的出现青色,则兄弟之间近日矛盾突出,多口舌纷争。您眉低而人中上宽下窄,上下平浅,都为子孙不利,难得平安之相。”
“老头儿,你可不地道啊!这样试探我家娃娃。”程世喜看着他目瞪口呆,满脸的震惊,佯装不悦道。
“惭愧,惭愧。”老人笑着摆手自谦道,“丫头,小老儿有心考你,别往心里去啊,呵呵。” 方默南笑着摇头。老人能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医术,已属难得。在玄学上,本身就玄乎!这人倒也坦诚,他方才试探自己的事也能理解。
“具体就要您老解惑,我说的可对!”方默南笑着道。
“这,咱先换个地方如何?”老人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日头升高,晨练的人也多了起来,这太开阔,说话不方便。
“好啊!”方默南应道。
“那半个小时后,我们前面的中式别墅远翠清风见,咱们边吃边谈。”老人笑着邀请道。
“老头儿,你可不能忘了我们。”程世喜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贺军尧也看过来,那气势不同意也得同意。
话到了这份儿上,“欢迎之至!”老人邀请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豪门恩怨,天天都在上演,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半个小时后,方默南三人洗漱完毕,先去看看已经醒来的廖劲凯,气色不错,查探了下膝盖处,恢复的也不错。这里有常久春照看,方默南他们放心的离开去了不远处的远翠清风居。
从远处看还真是名副其实,院落掩映在竹林中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使人俗。”对竹子的钟爱,可不止苏东坡一人。一片青翠深邃竹林中,宅院在秋阳高照的日子里更独享一份幽韵。
老人居然亲自在门口等着,“老头儿,您屈尊降贵,这真是折煞我们了。”程世喜有些不好意思道。
“臭小子,你美什么?这面子又不是给你的。”老人还真是逮到机会就损程世喜,不遗余力,这一老一少,斗嘴,倒是斗上瘾了。
程世喜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家娃娃有面子,我高兴。”
“你脸皮还真厚。”老人笑着骂道。
“谢谢夸奖。”程世喜笑着应道。
他们这里斗嘴斗的不亦乐乎,可惊掉了一地下巴,他们家的老爷平时虽然没有板着脸,可这上位者已久,这气度,这气势积威已久,可不是谁都敢这么没大没小的。
“走吧!”老人领着方默南向屋里走去。
方默南打开天眼扫了下四周,这是三进宅院。传统宅院讲究进深,是以纵向的厅堂数量为计算的。三进指的就是由纵向数,由门厅、正厅、后厅三个厅堂组成,厅的两旁有厢房。一进宅院指的就是一个厅堂和两间厢房。三进就是三个这样的厅和厢房。
虽然当时鹏城的君悦来酒店是照着她的理念设计的,但具体到这些中式宅居还是由专家设计的。建成后,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从风水的角度来看,倒是中规中矩,不愧是专家设计的,至少在传统风水上比现代一些建筑要讲究,最起码遵循了最基本的风水要点,虽不说大吉大利,但也没有错处,布局上倒是富贵吉祥的居住之地,有利于居住的客人。
当时方默南一个小屁孩儿,可不懂风水之术,这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学来的,没想到这些中式园林的设计专家,倒是遵循了风水基本学说。
以当时的情况,可没人信这个,可见人们嘴上不说,私底下还是照着国人的传统方式建造。
方默南边走边‘看’,不住的点头,从风水的角度来说中式的建筑比现代建筑更加接纳地气。 这里的“气”可以理解为地球的磁场力,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冲击力,但却对人有着诸多的影响。 因而,“气口”便是风水学上的重要部位。它指门、窗、阳台等与外部接触的地方,可以换空气、通风、接受阳光,聚集阳气,与外界进行交流。 气口便是生气的来源。而生气,就如同老百姓说的新鲜空气,但它不等同于空气,它是一种场的进口,也就是吸纳各方气场的入口。 中式建筑来说,门就是最大的纳入生气的地方,也就是最大的气口。门前留有活动场所,这个活动场所叫明堂,明堂将自然之气聚集起来,经门户送入中堂,从而带动星盘运行,聚达风水之势。 现代建筑考虑风水的地方不多,要是纯粹按照古人的那种思想来看,现在100%的房子风水都不合格!这还不算,有些喜欢个性的,张扬的,张牙舞爪的,奇形怪状的,别说事宜人类居住了,甚至形成煞气,犯了各种的风水煞,乃是大凶之地。
由于人们向往高楼大厦,丢弃了原来的建筑风格,对他们来说的老古董,弃之如履,巴不得!反而一味的西化,住在单元房、高楼大厦,那里是现在人们所想的气派和时髦,是炫耀的资本。
另一个方面由于现代都市寸土寸金,为了节约和最大占用面积,楼层是越盖越高,间距越来越窄,更别说每栋建筑前面都留有明堂了。没有明堂的建筑,就没有力量吸纳天元之气,因此现代城市的建筑很多都是靠街道等来纳气,有的开发商不懂风水,本着利益最大化,随便建楼,楼梯、电梯、建筑与建筑之间没什么讲究,就造成了很多所谓的“鬼楼”,宅气不旺,甚至很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未完待续。)
第566章
方默南他们走进古意盎然的屋子,当真是古色古香,传统的岭南风格园林建筑。倒真是不坠了远翠清风的名号!屋子的一些小家具也是竹子制成的,点缀在其中,玲珑有致,煞是好看。
客厅内的老妇人,一见方默南他们进来,起身走了过来,老人介绍道,“这位是内子乔凤仪。凤仪,这几位就是我才认识不久的几位小友。”
“谢谢你!治好外子的病。”乔凤仪亲热的拉着方默南的手,一脸的慈爱,感激地说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方默南笑着摆手谦虚道。“不足挂齿。”
方默南转移话题道,“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方默南,这是贺军尧,程世喜。我的朋友。”
“哦!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小老儿何洪森。”老人笑着道,彼此都认识了却还不知道双方的姓名。
“澳门赌王。”程世喜戏谑道。
“喜哥乱说,人家澳门赌王何鸿燊可是好几位太太。”后世排到五房了,至于现在起码三房了。“何老可是对夫人忠贞的很!”
方默南的话一出口,乔凤仪却是乐不可支,女人不管年龄大小,丈夫对自己忠贞不二,那绝对是件值得称道的事,尤其是丈夫‘财貌双全。’年轻时虽不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倒也是模样周正,一表人才。不然也不会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相中了身无分文的他。相中的自然是他的为人。老实可靠、勤奋大气。
贺军尧眼神微闪,黑眸半掩,遮住了一抹心思。南儿不知道眼前这位何老,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位,地位一点儿也不比港岛的首富差。只是人们往往只记住第一而已。
眼前的何老有着传奇的一生,他的永新集团随着香港的70年代经济腾飞,得到蓬勃的发展,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现在也是赫赫有名。资产也是遍及了各个行业。
“走吧!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聊。”乔凤仪拉着方默南的手向餐厅走去。
餐厅也是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面摆满了传统的广式早茶。都是经典的茶点。
广式早茶的精髓在于消遣时间。消耗时间是消极的,消遣时间是积极的,因而时间变得有滋有味,呈现出生命的趣味与丰富。
吃早茶就是吃时间的滋味。人们必须有这份优哉游哉的闲情。不同于一般茶楼。纯粹喝茶。广式早茶则丰富得奢侈,茶,只是个借口。更广泛的是广式点心菜肴粥品。 喝茶、看报、会友、聊天、想心思、谈生意。时间原来是空空荡荡的,需要内容填充,人们可以选择吃早茶,吃早茶在语文老师的眼里,是动宾搭配不当的病句,但在这里,早茶真的是吃的!茶的标题裹不住佳肴的美味。
早茶在边吃边聊进行,只谈‘风月’,中华的传统文化。几个年轻人和两位老人,是越聊越投机,老人们惊讶于方默南他三人的知识的宽广,说话时的幽默风趣。常常引得老人开怀一笑,惊得乔凤仪丹凤眼瞪的溜圆,很少看见她家老爷,这么高兴了。方默南他们则欣赏老人,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当真是博览群书。
吃早茶,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吃完早茶,他们移驾书房,几人对彼此的心中又有了新的评价和认识。待侍者端上茶水和咖啡、果汁后,悄然退下,房门紧闭,才开始了进入正题谈话。
书房内是一水儿的红木家具,厚重大气。何老抿了口茶,放下茶杯,乔凤仪担心的握了握他的手,他轻轻安抚滴拍了拍。“小丫头面相看的不错,句句直捣黄龙。”
老人闭了闭眼,好似在回忆,没有人打扰,少顷,他道,“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想当年我可是偷渡到香港的。”
“原来您老真的是海里蛟龙。”程世喜真心佩服道。
“嘿嘿……年少轻狂,当真是凭着一股子闯劲儿,60-63年自然灾害!岭南也未能幸免,出现严重饥荒,当时大量居民逃往香港。62年的时候,我和同乡,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再说我家里也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为了生计才偷渡的。
那个时候,伙食里基本看不到肉和油,就连青菜都很罕见。为了缓解饥饿,我曾经吃过蕉渣、禾秆、木瓜皮、番薯藤,甚至一度还吃过观音土。我们当时的一个农民一天的平均收入,大约在7角钱左右,而香港农民一天的收入,平均为70港币,两者间悬殊近100倍。我们那时候常说道:“辛辛苦苦干一年,不如对面8分钱”。这是促使我们偷渡的直接原因。”
乔凤仪眼睛有些酸涩,她从来没听过她家老头子讲过这些艰难岁月的往事。
“都过去了。”老人安抚的拍拍乔凤仪的手,接着道“我和同乡是从凤城先徒步走到鹏城的,逃港的方式,可分走路、泅渡、坐船3种。按路线,则有东线、中线、西线之别。泅渡通常是首选,我们选择西线,即从蛇口、红树林一带出发,游过鹏城湾,顺利的话,大约一个多小时就能游到香港新界西北部的元朗。 那时候人们把我们这种水路偷渡称为“督卒”,借用象棋术语,取其“有去无回”之义。形容的十分生动传神,卒子往前拱,就是过界河,只能向前,不能回头。偷渡者也有很多是游泳过去,很多偷渡的知青都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偷渡失败被抓回原单位或街道,就永无出头之日。当时,偷渡的知青们有一句话,“湿开了头,就一定要湿到脚”。不少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渡。
在我的的记忆中,一到夏天,水库和河里便人满为患。家乡的不少孩童从小就被家人灌输,“好好练游泳,日后去香港”。然后涉水偷渡的。
我们涉水都带着五花八门的工具,毕竟要游上一个小时,体力不支的话,有可能葬身大海,通常所选的汽车轮胎或者救生圈、泡沫塑料等救生工具,还有人将多个避孕套吹起来挂在脖子上。有些偷渡者下水后,还一边游一边背诵**语录给自己打气:“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哎!想笑就笑吧。”老人看着他们憋笑憋的辛苦道。
方默南他们笑了起来,渐渐的眼泪流了下来,“老头儿那可是九死一生啊!”程世喜感慨道。
“小子,你说的不错,那真的是九死一生,当时,上述物件都属于严格控制使用的物品。到后来,就连乒乓球都成了其中之一。因为边防部队发现,甚至有人将数百个乒乓球串在一起,作为救生工具。泅渡毕竟是年轻人所为。中老年人和儿童妇女通常选择陆上偷渡,从鹏城梧桐山、沙头角一代,翻越边防铁丝网,粤语中戏称为“扑网”。为了躲避警犬,一些逃港者临行前会到动物园收买饲养员,找一些老虎的粪便,一边走一边撒,警犬闻了粪便的气味,便不敢追踪。
当时对偷渡者的打击是异常严厉的。凡不经合法手续前往香港者,都被视为“叛国投敌”,抓到就处以收容。而边防部队对于偷渡者是最大的障碍。我听当时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偷渡者,那家伙偷渡了十二次,创下了一个记录。到第13次,边防战士看了他都脸熟,实在不好意思再抓了,他才成功地逃到了香港。据他说,60年代以前边防战士遇到不听命令的偷渡者可以随时开枪,许多偷渡者被打死在滩涂上和山里。此后,由于上级的严令,开枪的现象才逐渐消失。”
乔凤仪捂着嘴,眼泪刷刷的,“哎!别担心,我算是幸运的,边防没有开枪,就是被抓到也是收容改造,我比那家伙幸运,一次就成功了。”老人自我解嘲道。
老人陷入回忆有道,“62年是 饥荒最严重的时候,绵延于长百余里的公路上,外流群众成群结队,扶老携幼,如“大军南下,来势汹汹”。这些偷渡者成群结队,每人持一根4尺多长的木棒。我记得带头的偷渡者公开说:“谁阻挠我们,我们就用木棍和他们搏斗,冲过去,就算开枪也不后退!虽然我们下水的地方离香港最近,可这里的风浪很大,很多人淹死在这里。这是偷渡技术中难度最大的。可由于被边防军抓到的机会最小,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在这里下水泅水。 ”
“当时下水的人很多,可随着游的时间越长,渐渐的就拉开了距离,很多人由于体力不支,掉队了,其结果……”老人没有说下去。他爬到海岸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是激动的站在香港的土地上,而是他活了下来,当时的他,累得手臂再也划不动了,如果不是身边的兄弟帮了一把,也许他也……
不过结果大家都知道,虽然偷渡成功的人有很多,但葬身大海的亦不少,以当时的情景来说,由于饥饿,本身的身体素质就不能支持长达一个小时的泅水。而且所有的救生工具是严查的对象,许多人都是只身涉水的。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游泳可是很耗费体力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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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月票!月票!)
49年解放后,由于战乱等因素,规模性逃亡香港的潮流便已出现。《香港年报》记载,上世纪50年代初,战乱使超过75万名来自内地的居民涌入香港。1952年,32岁的张爱玲,只身在烈日下走过了宝安县罗湖桥,来到香港。在她身后,沪海公寓里的流言与传奇,被铺天盖地的标语和口号湮没,她的身影则在他乡渐行渐远。
这只是建国后大规模逃亡香港风潮的预演。
在公社化“大锅饭”模式下的一切归公,如个人财物方面,全部金银首饰都要报告政府,然后存入银行,极大伤害了民众的生产积极性。在“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时代,很多走投无路的民众,怀着不解、不甘的心情,开始孤注一掷逃亡香港,特别是在岭南沿线一带。
地域的关系,这里出逃的人数最多。尤其是鹏城当时还叫宝安县,这里成了无人村,十室九空,有个村子逃得只剩下一个瘸子。为了收容抓到的偷渡者,当地政府新建了百余个收容所,但常常人满为患。
1962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大批吃不上饭的百姓像潮水一般逃往香港,香港媒体曾以“五月大逃亡”、“水银泻地”冠之。当时传出谣言说“英国女皇诞辰,大放(边境)三天”、“第三次世界大战快打了”,不少民众感到逃港才是出路。又有人逃港成功后很快就给家里寄钱了,旁人见了充满憧憬。不顾一切冒险前行。
1962年之所以掀起逃港狂潮,与内地的大饥荒不无关系。珠三角一带,民众为了解决粮食短缺问题,纷纷致信香港亲友求助。香港亲友便把食物装入锌铁盒子密封起来,用毛巾或布把盒子包得严严实实,写上姓名地址,通过邮局寄回大陆。大陆出于政治考虑,一度下令禁止邮包入境,于是所有的邮包全数折回香港。人们没有饭吃,自然就寻思着往外跑。另外。其时恰逢香港经济起飞之际,为了解决经济高速发展时期劳动力短缺问题,港英当局开始实施新身份证申请政策(俗称“抵垒政策”)。新政策规定,凡成功抵达市区而又具有工作能力的人都发给香港身份证。这实际上相当于变相地承认了非法移民的“合法”身份。对于非法入境者来说无疑就是“大赦令”。以致助长逃港风潮愈演愈烈。“文革”期间,“逃港”之风更是有增无减。
66年,十年动乱爆发。从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大批在鹏城插队的知青开始选择偷渡香港,以孤注一掷的心态,拿青春与命运做一把豪赌。羊城一带,“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身边几个知青已经不见了”。
虽然当时知青们天天接受 “思想教育”,对香港的概念也是“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但他们私底下常常偷偷收听香港电台。加上时不时有香港人回乡探亲,带回“新奇”的物品和见闻,什么威化饼、塑料雨衣等,这一切,让许多返城无门的知青们,从香港看到了人生一线新的亮光。
从1955年开始出现逃港现象起,鹏城历史上总共出现过4次大规模的逃港潮,分别是1957年、1962年、1972年和1979年,共计56万人(次);参与者来自岭南、鄂、湘、赣、桂等全国12个省、62个市(县)。
逃港者多为农民,也包括部分城市居民、学生、知识青年、工人,甚至军人。从政治成分看,普通群众居多,也有共青团员、**员,甚至**干部。有一份来自鹏城市的数据表明,至1978年,全市干部中参与逃港者共有557人,逃出183人;市直机关有40名副科级以上干部外逃。
在那个年代,偷渡是公开的秘密。哪家有人偷渡成功,家人不仅不避嫌,反而会在外人面前炫耀,更有好事之徒会大摆筵席,大放鞭炮,以示庆祝。羊城番禺的沙湾大队,还出现了以生产队长为首、党支部书记和治保主任全部参与的偷渡事件。他们外逃之时,甚至还有数十名村民到海边为其饯行。惠阳澳头公社的新村渔业大队,一共才560多人,短短几个月就有112人偷渡成功。大队党支部的6名支部委员,除一名妇女委员外,其余5名都偷渡去了香港。
1980年经济特区在“逃港”最严重的鹏城率先建立,由此拉开了旨在让人民富起来的改革开放的序幕。
特区的诞生,使广大民众看到了希望,也使“逃港风”逃了三十年风潮骤然停止。在特区条例公布后的几天,最困扰着特区偷渡外逃现象,突然消失了!确确实实,那成千上万藏在梧桐山的大石后、树林中准备外逃的人群才完全消失了!
贺军尧对这些非常的清楚,甚至比眼前的老人知道的更多。老人是亲身经历者,而他可以查阅很多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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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似乎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笑了笑,“想当年三江作为泳场的盛况:成百上千市民在一泓江水中强身健体,口号喊得分外响亮,其背后的真正意图大家都心照不宣:为了随时可能发生的远行——偷渡边防线,逃亡到香港。”随之脸色又沉重下来,“回头望着来时的路,海面上,漂浮着数百具尸体,腥臊的海风抹去了这块土地上的任何一丝生气。在黎明前的一丝曙光中看的人心里发毛。”
老人语气沉重的说道,“而这种风险极大的逃港风潮,还催生了一个新职业——“拉尸行”。在鼎盛时期,鹏城活跃着200多个“拉尸佬”。我记得听后来偷渡者说,70年代末,鹏城蛇口海上派出所曾经规定,“拉尸佬”每埋好一具偷渡客尸体,就可以凭证明到蛇口公社领取劳务费15元。曾经有一个老人,最多的一天,自己从公社领到了750元,而在他埋葬的50具尸体中,有4个是他的亲人。”让人唏嘘不已,感慨万千。“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贫穷与饥饿,造成的逃港潮 。人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去赌一把明天。”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70年代,正是那些知青为主的逃港者,这些被发配到穷乡僻野的知青,由于物质与精神生活都极度贫困,他们不堪忍受重体力劳动与离乡背井的苦楚,便不顾一切地扑向香港,成功者毕竟是少数。相对于后世流行的“北漂”、“南漂”来说,偷渡香港的这群知青,很早便已是“港漂”了。
“然而就是这样,也挡不住前赴后继的逃港者。”老人接着道,“我们徒步到达鹏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偷偷打听如何偷渡啊!偷渡的下水时机,什么时候下水,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就在我们挠头的时候,就找到了一线光明,我记得当时国内,为了应付日益严峻的逃港浪潮,当地政府还曾想过这样一个办法。在逃往香港的梧桐山上,有一个叫做西坑的村子,当时的宝安县决心在这里“展开一场殊死的争夺”,把西坑村建设成“反偷渡的红旗村”。
村里掀起了一场学习**著作的**。村前村后的墙壁上,刷满了大标语:“高举**思想伟大红旗奋勇前进!”田头的井水边,也插上了“抓革命、促生产”的语录牌。一到天黑,就组织村民唱歌,曲目多是《大海航行靠舵手》、《**的书我最爱读》等。一时间,西坑村成了宝安全县乃至岭南全省鼎鼎有名的“红旗”。我们打着参观学习的名义住了下来。但很快没多久,这个精心构筑的“社会主义教育堡垒”也倒掉了。”
“老头儿,你可真够奸诈的。”程世喜打趣道。“既然是反偷渡的红旗村,那么对于怎么偷渡那是了然于胸。”
“呵呵……你没说错,最适合的时间为每年八月和九月的初三到十八之间。根据海潮涨退规律,当地人总结出谚语:初三十八水顶流。在这段时间下水为顺水,不用太费力就能游到对面。”老人笑了笑,接着道,“当时西坑村的大部分青壮年,包括当年反外逃的积极分子、民兵干部和我们一起下水逃到了香港,有个组留下的最大的“男人”,和一个8岁的男孩。我记得当我们站在香港的土地上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游过来的一个农妇甚至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死后,连骨灰都不要吹回这边来!” 真正的香港奇迹,是我们这些冒死上了梁山的人,用血和眼泪创造出来的。”
那名农妇,得多狠呐,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死后,连骨灰都不要吹回这边来。’然而刚刚踏上香港这片土地的人们,前路并非一帆风顺。
老人抿了口茶,恢复了些精神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香港很好,却没有自己的位置,漂在那里没有根。”他顿了一下道,“吃苦受累不怕,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苦,刚刚到香港没有身份证,我们这些人都是从社会最底层做起,受尽白眼,艰苦奋斗,才慢慢融入了主流社会的。然而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完待续。)
第568章
“对于偷渡者来说,最可怕的是遣返。”程世喜手支着下巴,食指蹭了蹭鼻尖,声线华丽优美,一语中的地说道。
“说的对,遣返对这些冒着生命危险,千辛万苦,逃港者来说,那打击绝对是令人绝望的、毁灭的。”老人附和道,“我们幸运的是,没有葬身大海,不幸的是一踏入香港的土地,就遇见的警察。港英政府调集了数千名军警,开始大规模的驱赶与抓捕。然而我们又是幸运的,先后有十余万名香港市民,带着食品和饮水赶到这里,保护我们这些逃港者。
当时的场面很感人!许多香港警察也不忍心抓捕这些人,当时甚至有警察不听命令,同逃港者拥抱在一起流泪。
最后,在“不行动者作抗命论”的指令下,警察才终于开始执行命令,将这些逃港者强行拖到山下早已准备好的数百辆汽车上,准备第二天遣送回内地。
当晚,香港几乎所有的娱乐场所都自动熄灯闭门,以示抗议。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停止了娱乐节目,许多电台开始现场直播这里的状况。
第二天,当数百辆汽车排成长龙,缓缓向内地方向开去时,我们都绝望了,心都碎了,连死的心都有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场景出现了。 数百名香港市民突然跳到马路当中,躺在地上,挡住了汽车。人群里爆发出吼声:“快跳车啊!”我们趁着混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逃。那时候也是第一次遇见凤仪。”老人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似怀念,如墨的眼神瞥了一眼身旁的老伴儿。
好似感觉到他温柔的目光,乔凤仪也想起了初见的那一刻,感觉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她第一次见到他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虽然狼狈却依然强自镇定,请求她带他们来离开。鬼使神差的她就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才驱车,把他们三人带回市里,然后分道扬镳。
本以为是一次萍水相逢,再无交集。谁知道几个月后。再次邂逅,牵扯了一辈子的情缘。
“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周围香港市民的掩护下逃离了现场。逃往市里,先开始小心翼翼的。畏畏缩缩的。就怕在被警察抓到。遣返回内地。只能打黑工,挣些糊口的钱,住在贫民区里。直至后来拿到身份证找到正式工作,有了积蓄才搬出去。”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老实说,当时真的很穷,周围的人和我们一样的穷,当时一门心思逃到香港,以为来了,就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残酷的现实把我们打回了原形。只好打起精神,重整旗鼓,其实就一个字‘学’,自己不足就学什么?不过那时候的邻里关系非常的好。寮屋区的居民都是一样的穷,所以家家都不用锁门。邻里之间“守望相助”的风气对我的印象最为深刻,一家有了病人,几家都会来照看。谁家的孩子没有照看,也会有邻居来帮忙。”老人怀念道。“现在嘛!笑贫不笑娼,一切向钱看,很难再回到那个淳朴的年代了。”
“心境的变化,环境的使然,人们都长大了。”方默南说道。
“是啊!长大了,人心再也回不到最初的那份心境。”老人附和道,话锋一转“你们很难体会当年我们逃港者越过边界时回头一瞬的心情。数十万的逃港者,则为了生计,在把香港打造为亚洲“四小龙”的同时,默默无闻地献出了个人的青春,甚至生命。”
这个方默南知道,听程是非讲那些富豪的发家史的时候,他说道:在上世纪末香港排名前100位的富豪中,有40多人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逃港者。其中就有金利来集团董事局主席曾宪梓、壹传媒集团主席黎智英、“期货教父”刘梦熊等人。不仅如此,著名作家倪匡、“乐坛教父”罗文、“金牌编剧”梁立人等香港文化精英,也都曾是逃港者中的一员。他们创造了许多的‘财富神话’。
“当然我们的发迹,主要得益于七十年代香港经济的腾飞,他就是草根阶层的努力与挣扎以及他们的顽强不息的历史。”老人笑的很得意。“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乔凤仪却知道,老头子为了准备所付出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白天工作,晚上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了书本,那真是废寝忘食。其实她完全可以让她娘家人帮他,不过她知道以他的自尊心不可能接受她娘家的资助,所以他住贫民区,她也跟着,他住政府租屋,她也跟着住公屋。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她们的家房子是换了又换。娘家的姐妹当时都说她是个笨蛋,找虐受。你说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留过洋的大学生居然会有这种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也许她是中毒了,中了他下的毒。
当然向他们这些富裕起来的逃港者相比起来庞大的数字,只是凤毛麟角,许多人也只是在底层苦苦打拼,挣得温饱。然而这些出人头地的少数人,离不开香港七十年代的经济腾飞,60、70年代世界的经济开始腾飞,在几十年内,走向了高度富裕,也造就了亚洲四小龙。
香港得益于他所处的地理位置,靠海,其实其他几条龙也是靠海,得意与海洋。在全球自由贸易时代,海洋能提供方便、廉价的运输模式,是外向型经济的重要保障。临海因素对亚洲四小龙的迅速崛起,帮助很大。
良好的国际经济形势,二战以后,世界进入最自由的贸易时期,二战以前,国际贸易受到的限制因素很多。关贸总协定的签订,美元的国际贸易地位,传统殖民地体系的崩溃,海盗的减少,水上航运技术或设备的前进,航空运输的发展,通讯的便利,极大的便利了国际贸易,降低了国际贸易的成本,促进了国际贸易的发展。这为四小龙发展外向型经济奠定了基础。这样环境的产生,不是想有就有的,四小龙的幸运就是,当时有了这样的国际贸易环境。
老人感慨道,“70、80年代的香港,真是梦想者的天堂。“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这样的好莱坞式梦想,也是当年香港的写照。”
“这里现在也一样啊!看着街上的行的精神面貌,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程世喜笑着道。
改革开放的初期,也是梦想者的天堂。
对于方默南他们大多数的同龄的人来说,大家认识香港且受港产文化影响颇深,古惑仔、tvb剧、周星驰。人们都爱着电影里的那个城市。有义气有正义,**律有自由的香港,现实不失温情。
“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都想着一夜暴富,走捷径。我有一次坐出租车,就听见司机抱怨,说希望回到毛时代。那出租车司机快六十了吧!比我还小十多岁,听口音应该是和我一样的逃港者,交谈后才知道他是后来的逃港者,为生活还在苦苦奋斗的人。”老人感慨地说道,“人老了,就开始怀念以前的岁月。”
不是人们怀念,感慨,后世不知是人们要求太高,还是现实太残酷,高房价,高房租,啃老,梦想被挤压……这些漫天被提及的话题,物质极大的丰富,心灵却越渐枯萎,人们开始怀念那是个斗志昂扬奉献一切激情四射的年代。但人们终究回不到那个年代,一切还得向前看。
一时间感慨万千,回忆完毕,待老人情绪恢复后。程世喜才道,“老头儿说说家里的事,让娃娃给您老卜上一卦,算算吉凶。”
乔凤仪有些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神询问道,‘老爷,真要说啊!’
老人微微摇头,又点点头,“嗯。”老人点头,叹了口气,“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前穷苦点儿也没这么多烦恼啊!家门不幸,外表风光,实则……唉!”
“嘿嘿……穷苦时,想着生计,哪有闲工夫胡思乱想。钱多了,涉及的都是自家人,也就是亲人,当然更是心痛了。”程世喜颇为感慨地说道。虽然他没有参与家族的竞争,但家里每天上演的各种算计,他这个旁观者虽然年小,可是却看的清清楚楚,别看在外表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其实内里真的是猪狗不如。
“您老慢慢说,别急。”方默南道,可以看出老人的心不平静,可以说是很疼,任何事情涉及到亲人,再小的言语,都好比钢刀腕骨一样的疼。
老人又叹了口气,这才说了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膝下有三子一女,女儿不用说,已经嫁出去,对于公司的事她无权过问。如今我年纪也大了,公司董事会对继承人的事一直争执不休。只是我这三子,经过我的考察,老大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老二则是纨绔子弟不提也罢!老三为人太激进只知道冲冲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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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老人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无论能力还是魄力,目前来说这几个儿子我都有些不太放心,倒是几个孙子辈的孩子里有看得上眼的。不瞒你们,老二虽然混账但生的几个孩子我很满意,尤其是孙女,有凤仪当年的风范,可也只是想想,我不可能把家业交给一个她来管理,再说了她很快就要嫁人,在家里相夫教子了。”
“以您老古板的思想,您不能把家业交给一个庶出的女儿。”方默南撇撇嘴,好似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对待他们和蔼的老人这么的封建,重男轻女。
“你怎么知道他是庶出的。”老人震惊地说道。
“看您老的子孙宫就知道了,您儿女的情况了。”方默南不以为意地说道。
乔凤仪替老人解围道,“老爷不是重男轻女,可在传承问题上……这个真不好说。想当年立颖也很能干,才智犹再他们的哥哥之上。我们也没亏待我们的女儿。要知道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闯荡,会有多么的艰难,在立颖出嫁的前,我们和她好好的恳谈了一番,要么在家相夫教子,要么我们老两口在后面支持她闯荡商场。最后他选择的出去出去闯荡,干的还不错。”
何洪森是个非常传统的老人,所以在教育方面也非常的古板,虽然儿子、女儿在受教育的程度上是一视同仁,在公司里可以尽情的发挥,老人也尽量给他们提供良好的平台。但在公司里的待遇,那是天差地别。女儿做牛做马,却只是做牛做马,为家族挣来利益,却得不到应有的地位。他始终认为女儿、孙女是要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
“老何家不知道怎么回事,阴盛阳衰,女孩儿个个聪明,男的虽说也不差,但不能比,一比就……唉!”老人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教育出了问题。”
“咳咳……”方默南被他的言论给惊着了。差点儿没把含在嘴里的水给吐了出去。结果给呛着了。程世喜和贺军尧,忙不迭轻拍她的后背。
方默南摆摆手,不咳了,两人才放下手。
程世喜白了他一眼。“我说老头儿想想大锅饭的年代。想想您老为啥逃港。”照您这思路下去。早晚得玩完儿。“这都啥年代了。”
程世喜的话让老人如醍醐灌顶般的僵坐在沙发上,当年除了饥荒的原因还有就是分配的不公,干多干少都一样。
老人紧抓着乔凤仪的手腕。有些激动地说道,“凤仪呀!我错了,我终于知道我错在哪了。”
老人想起来一脸痛苦的道,“以前孩子们跟着我们从苦日子里过来的,从小就有上进心,高中时就开始出去打工挣零花钱,上大学就开始在公司底层实习。我还纳闷呢!原来挺好的孩子,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兄弟间挺和睦的呀!从那一年开始他们变了,好像就是从咱家女儿立颖嫁出去那一年变了。”
“咱们自以为是的决定,给了他们错误的误导。”老人有些垂头丧气,突然他又睁开眼,虎目一瞪,“不对啊!当时和立颖谈话时,就咱三人,我没告诉别人啊!”
“噗嗤……”程世喜笑了,俊美的脸庞,如莲花初绽,好一个妖孽啊!“老头儿,关心则乱,你的行动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这下不用我家娃娃算,我就知道,你家肯定犯小人。”戏谑地声音如醇酒一般好听。“小人作祟,是防不胜防。”
乔凤仪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她抬眼看着方默南道,“错误已成,不知道有没有改过的机会。”她接着劝解道,“一人做不了百人饭;一人难趁百人意,咱当初的也是为了女儿好。至于那三个不成材的东西,真要是听信谗言,那么他们也没有资格继承公司能力,耳根子如此软弱,怎么能行,简直没有一点儿独立的判断能力,真是这些年咱们白教他们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她啪的一下拍在沙发的扶手上了,满脸的寒霜。
乔凤仪温柔慈祥的气质陡然一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杀伐果断啊!方默南眼前一亮,有点儿知道她们家为何阴盛阳衰了,感情着基因问题出在这儿了。
老人嘿嘿一笑,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凤仪了,冲破家族的阻力非要嫁给他这个无根无萍之人。
再精明的人有时也会自以为是,百密一疏,人难免都有失策的时候。
“娃娃,帮老头儿占上一卦,看看所犯小人指得是谁,吉凶如何!”程世喜桃花眼微闪,笑着道。
“唉!老了,老了,家事难断。你帮我占上一卦吧,卜卜运程,看看接下来是吉还是凶。”
方默南听完,便点头拿起纸笔开始写写画画,排盘起卦,接着推演。六壬推断难度极大,从天盘变化到四课,课式繁复多变,过程极耗心神。
众人虽然好奇,但不敢言语,怕惊扰了方默南。 待方默南将结果推演出来,众人看着茶几上还是一头雾水,到底何解?不过众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甚至是高手,看方默南的脸色,就知道情形不妙。
何老夫妇二人,看着方默南紧皱的眉头,更是惴惴不安,难道真是,“小人是我们最亲近之人。”
“看来何老已经知道是谁了。”方默南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说道。
“真的是他!”何老有些不相信的道。见方默南郑重的点头。
“怎么会!为什么!会是他。”何老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老爷,她到底说的事谁。”乔凤仪推推他道,“别打哑谜,快说是谁要害咱们。”
“这还用猜吗?小人肯定是你们身边亲近之人。”程世喜闲闲地说道。
“不可能,他看起来老实忠厚,可是对你百依百顺的。”乔凤仪眼睛也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程世喜故作高深道,“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s,whatever remains,however improbable,mustthe truth。”
“喜哥,耍什么宝,你说的是福尔摩斯的经典台词。”方默南笑道,名侦探柯南里,也经常的引用这句话,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不可能吧!听你说的,想当年如果不是他在海里拉你一把,当年有可能就……”乔凤仪不敢相信道,“你们可是生死与共好兄弟。”
“没有什么不可能,为了利益,亲生的都能反目成仇,别说你们只是结拜的了。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程世喜不屑的撇撇嘴道。这种事见的太多了,他亲身经历的就不少。听说程家直接把家住的位置直接传给了,程世福长房长孙,老爷子镇着,不过最重要的是有阿贵那家伙首先 表态,支持老爷子的决定,彻底的让那些鬼魅小人不敢乱动弹了。
程世贵那家伙儿现在的名号,比老爷子都响亮,等等,“你有个孙女是不是这个月末嫁给程世贵啊!”
“你叫程世喜,不会是游荡在程家之外的那个孩子吧!”何老眼神扫过来,诧异地问道。
“呵呵……正是在下我啦!亲家爷爷。”程世喜挠挠头笑着道。虽然老头儿比爷爷年龄小,但辈分摆着呢!他老实的称呼爷爷。
还真是形容的不错,游荡在外,老爷子也只是在宣布决定之前,通知了这个孙子一声,当然对他这个孙子的补偿多给些不动产。他知道老爷子的希望,没事的时候,多会香港来住些日子。
“娃娃,阿贵要娶的就是这老头的孙女何淑慧。”程世喜介绍道。
“哦!”方默南挑眉道,“我给阿贵和令孙女算过,两人乃天作之合。”
“是嘛!那太令人高兴了。”乔凤仪高兴道,“淑慧这丫头可算是苦尽甘来了。”作为祖母替她高兴,女人还是嫁得好最好!
淑慧那丫头像她姑姑,聪明、好学,跟她姑姑一样能干,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祖母的心疼这丫头,这下好 了,有程世贵护着,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娃娃……看在阿贵的份上,不帮老头儿再算算继承人。”程世喜笑道。
“不用!目前不用。”何老摇摇头道,“我得回去重整家风,继承人,过几年再说,我还要好好的考察他们一下。”他握了握乔凤仪的手,“凤仪这回你放心,我会以公司的利益为主,以大局为重了,立贤能之人,不会在封建老古板了。”
“您能想清楚最好,我建议您五年后再说。”方默南眼神中是一闪而逝的凌厉,“对付小人,要谨防他狗急跳墙。否则有血光之灾,乃大凶!”
由于涉及到程世贵和他的准新娘,方默南打开天眼了,看了下未来,发现小人不知死活,竟然在婚礼上……虽然有惊无险但不可原谅。
“这个你们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何老又恢复到以前那个运筹帷幄,杀伐果断凌厉之人。没想到他的城府居然这么的深,可真能隐忍的,报复居然对孩子们下手,不可原谅。当然那几个是非不明的兔崽子,等事情过后,他会好好收拾他家那几个耳根软的。(未完待续。)
第570章
这转眼间日头已到头顶,正午了。“老头儿,娃娃帮你治病没要诊金,这卦金,卦金。”
“瞧我这记性!”何老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你看看我,只顾着高兴,居然把卦金的事给忘了!对对对,卦金卦金!” 说着,何老便掏出随身携带的支票,写了个数字递给了方默南。
方默南拿过来还没看,程世喜吹了一声口哨,“老头儿,够意思。”
这个价位程世喜很满意,方默南淡定的把支票折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三人起身告辞,何老极力挽留来着,但方默南他们以别墅里还有病人来着,给婉拒了。
何老夫妻二人看着方默南他们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屋。乔凤仪还是一脸的气愤难平,“老爷,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她的肺都快气炸了,虽然孩子们也有错,但有心算无心,怎么能逃得过他的手心儿,尤其他那么擅长演戏,他们夫妻二人还不是被他精湛的演戏给唬住了。“真该颁个影帝奖给他。”
“咱们也有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何老自责的说道。
“老爷什么时候动手。”乔凤仪满脸的黑霜,大有把他千刀万剐的架势。
“怎么也得等到淑慧出嫁吧!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两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屋,客厅里坐下。
“行了,老爷子我还不晓得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敲打敲打他。让他回头是岸。”乔凤仪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娇嗔道。
“我看你是白费心机,到时候有人不领情,真是浪费感情。”乔凤仪顿了一下接着道,“他为人那么的心机重,又有城府,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咱感动的了的。”
“你说咱那里得罪他了,让他们这么恨咱们入骨。”乔凤仪皱着眉头看过去,结果他也是一脸的不解,“我实在想不出有啥深仇大恨的,让他如此对待我们。”
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苦思冥想。他自认对得起他了。“算了,别想了,老爷,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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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他们三人走回别墅。就看见韩志谦和严广兴坐在别墅的客厅里。韩志谦抱着笔记本在工作。严广兴坐着无聊的喝茶。看见他们进来,严广兴夸张的说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程世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右腿搭在坐腿上,双腿搭在茶几上,坐没坐相的,一副软骨头样子。
“嘿……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怎么不能来了。”严广兴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他道。
“呵呵……我是说,你们两个大忙人,怎么又闲情逸致啊!不忙嘛!”程世喜赶紧改口道。
“我来鹏城办事,顺便来看看你们喽 !”严广兴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干什么坏事,怕我们知道啊!”
“咳咳……瞎说什么呢?”程世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
“别……阿喜,你千万别抛媚眼,哥们的性向很正常的。”严广兴恶寒地说道,如果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哥儿或许会心花怒放,一个大男人,免了吧!虽然他长的有着一张不逊于美女的脸。
程世喜看着做在一旁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韩志谦,就扶额一脸的头疼,这家伙除去他们头两天住进来,没出现。后来日日都在这里办公,除非不得已才会外出。像防狼似的,防着他程世喜,真是恨的他牙根儿痒痒的,他却毫无办法。所以他们只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打打屁,嘴巴上损损他们,和他们斗斗嘴。
家里有个冷面神镇着,再有韩志谦这家伙白天看着,唉!真是气煞我也!!!
方默南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给程世贵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护着何老一家,重点监视那个‘小人’。程世贵在电话里不住的点头,不为别的,为了淑慧也得保护他家人的安全。
“南南,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程世贵问道。
“在过一个星期吧!”方默南算算时间,想了想道。
“好!”程世贵说道。
两人放下电话。
“你是怕老头儿心慈手软,下不了手。”程世喜手支着脑袋,歪着头,剑眉一挑,勾唇一笑道。
“嗯!”方默南点点头,毕竟那么多年的兄弟之情,生死接出来的情分,非同一般。
“放心吧!有阿贵那个冷情,心狠手辣之人在,他们不会有事的。”程世喜眉眼含笑道。
“我有啥不放心的,只是让他暗中保护,又没让他干预!这事谁也不能替何老做主,还得他自个儿拿主意才行。”方默南不以为然道。
“噗……有你这么说马修的嘛!”韩志谦从电脑下,抬眼看了眼程世喜道。
“我又没说错!”程世喜耸耸肩道,“他那张棺材脸,不是最好的证明嘛!”
“噗嗤……”严广兴也笑了,“也只有你敢这么说他。”
“呵呵……”众人都笑了起来。
方默南从兜里拿出何老开的那张支票递给了严广兴。
严广兴不明所以,看着上面的数字,吹了声口哨!抬眼道,“好好的给我钱做什么?还这么一大笔,一百万美金耶!”
“拿去做善事!”方默南靠在真皮沙发的靠背上,笑着道。
韩志谦抬眼道,“你哪来的?”
“嘻嘻……娃娃刚刚挣得!”程世喜与有荣焉道。
“南南挣得,你高兴个什么劲儿。”韩志谦挤兑程世喜道。
“我高兴!”程世喜仰仰下巴道。
严广兴尽管见过的钱财不少,像他这么慷慨地还真是第一次见,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真舍得。”他再次确认道。
“钱都给你了……”方默南道,还有什么不舍得的。“我只有一个要求,用在……。”
“我知道,用在上不起学的孩子们身上,这事简单,本身我就在做这方面的事。”严广兴笑道。他的助学贷款项目已经启动,还有勤工俭学也已经启动,第一批已经发放下去了。为此还得到了他父亲,严书记的大力支持,在书房里把他好好的很是夸奖了一番。
严广兴挣了那么多的钱,超市是遍地开花,也没见老爷子夸上一句半句的,没想到只是区区小事,让老爷子这么高兴,真是让他汗颜,早知道多做些善事了。
“南南又给人看病了。”韩志谦眼眸微闪,笑着问道。
“嗯!”方默南点头道。
“啧啧……您这挣钱也忒容易了吧!”严广兴瞪着眼睛咂舌道。
“容易……”贺军尧在心里腹诽,泄露天机是容易遭天谴的。他漆黑的眼眸滑过一丝担心,望向方默南道。“积德!”
方默南眉眼含笑,笑眯眯的点点头,眼神深处,少了一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整个人暖了不少,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贺军尧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黑眸半掩遮住了心底的一片心思。
“行善积德,应该的。”严广兴道,“《周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嘛!胡雪岩的药堂不就叫庆余堂,在他一败涂地后,唯一保住的只有胡庆余堂,与京城的同仁堂不是齐名嘛!他的事迹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历史上有两位商界的圣人,一位是陶朱公,一位就是胡雪岩,所以叫做‘古有陶朱公,今有胡雪岩‘。要知道能被人们称为圣人是非常不简单的事情,国人喜欢把人抬上神位,供奉。陶朱公就是范蠡,他帮助了勾践打败吴王夫差,然后复国。他很了不起的,就是功成身退,他不再做官了,就去做生意,他是由官转到商的。
方默南还是从《八月桂花香》知道了他是清朝一个很了不起的商人,他是商业界的圣人,胡雪岩跟范蠡是相反的,胡雪岩他是先经商,然后才介入官场。可是他没有功成身退,他没有,所以他最后是一败涂地。
都说亚洲四小龙的崛起就是儒家文化与西方市场经济的结合所产生奇迹,而胡雪岩早就实践了这些,深知做事先做人的道理,凡是不能专考虑自己,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上半夜想想自己,下半夜想想别人。“商而兼仕,贾而好儒”胡雪岩一生把儒家文化在他的经商事业中发挥到了及至。
在封建皇权时代,为了一个红顶子,读书人要皓首穷经多少年,即使侥幸中了进士,还要熬资格,小心翼翼不出纰漏地熬到须发皆白,顶子才可能红。这还只是贵,至于富,还要能放出去做实缺、肥缺的地方官,还要敢于贪污受贿。而胡雪岩没读过多少书,却能既富且贵,名满天下,还得到慈禧太后钦赐匾额,黄马褂,其人是天才,其际遇是异数。其最根本的成功之道是“敬人者,人恒敬之”,不断实现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双赢或者多赢的目的。
可惜了阴沟里翻船,没有功成身退!不过胡庆余堂保留下来,而同仁堂古建筑包括作坊已被全部拆掉,换成新造的房子,没有传统特色,只有胡庆余堂保留了下来。古朴中隐现着几分神秘,优雅里蕴藏有文化积淀。在悠久的历史中,胡庆余堂沉淀的丰富独特的文化,它可以说是传统商业文化之精华。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方默南心里如是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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