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风水术是天机,不可泄露,若夺天地造化,有违天意,怕遭天谴。所以要积德行善,多结善缘。
做命理、风水师他不是神仙,也不是喝风饮露就能生活的,吃的是洞察天机、给人趋吉避凶的这碗饭。风水命理师是人,也靠易谋生养家糊口,收取钱财也无可厚非,因为为人预测也是一种劳动,理应得到报酬,大功大德之人,也有因易而得到荣华富贵者,那是因为他一生正气,在不断的修炼中使自己生命场具有足够的强度,只是要坚持不能有“贪”这个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学易之人应该知道“财能坏印”的道理。
诊金方默南可以当做赠送,可是占卜吉凶、运程,这些泄露天机之事,是必须要收钱的。 所以任何行业都是有风险的,而方默南替人占卜,收取了报酬,拿出去积德行善来抵消积攒在身上的果报,才能长久。
有些人觉得江湖术士,拿泄露天机来说事,分明是讹钱的幌子,忽悠人的。其实不然。人这一生,虽是无常,但运程却是起起伏伏,祸福相依,吉凶变化却是皆有迹可循,人们常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切皆有因缘果报。这种因果循环,就如同冥冥中一张大网,将众生网在其中,天道昭昭,天理循环,生老病死这一亘古不变的定律谁也无法逃避。
自古以来,上至帝王将相文武百官,下到乡野村民贩夫走卒。无不生死轮换,来时同道而出,赤条条来,去时千花百样,生同死异,赤条条去,自古皆然。
命由天定,运由己造,境由心生。于是,命的好坏跟人过的好坏没有太大关系。
生于帝王将相家尽管不愁吃穿。但是也有各种忧虑恐惧;生于寒门无锦衣玉食。也有高兴幸福活得大气漂亮。所以自己过的怎么,全在一心。儒家就不去琢磨和关注命运,敬鬼神远之。修心法门,修养心性。修成圣人以后天崩地坏心不动。紫微命盘只是看命。至于具体境遇你自己满不满意。就看个人怎么想了。所以在儒家来说,只要心修好了,命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紫微斗数。紫斗看命,无非是为了趋吉避凶。
然而凡夫俗子喜欢算命,命理师则 洞察天机,泄露于人,令一些本来该有的果改变,便是泄露天机。而这些人命运改变之后,或行善,或为恶,所产生的果,多少都要由命理师承担一些。历史上做命理、风水师这行职业的人基本是没有好下场的。以此职业为生的,给人的感觉要么是瞎子,要么缺胳膊少腿,就是子女会受到影响,这些人就是因为泄露天机过多的结果,这种果报积攒多了,可是承受不住的。
当然这更多是是命理师自己造成的,那是因为这些师傅不讲职业道德,违背良心,坑蒙害人,种下了孽果,遭到了报应。毕竟找人算命的都是外行人,于是命理、风水师说怎么就怎么的。本来人家没有关口,算命的故意说有一道大灾难关口,便叫你给多少钱,我来给你化解。顾客当然要信啊,生命重要,破点费能免灾那是好事,就这样再心疼也得掏钱。这样的师傅不遭报应才怪!
还有些风水师,为了显示自己的超高的本事,只顾为了风水效果尽快显现,不顾其他不良后果的发生,给别人房屋布局,结果害了他人。有人给别人做过这样的风水布局。“双星到向”的风水局。比如当下是八运,风水师将坐方和向方的八白星都同时飞到向方。我们知道山管人丁、水管财。向水管财,代表财源广进,但坐星到了向方,这就是山神下了水,为水所淹。这样的风水布局,主人财是发了,但是,健康就出问题了,最终,发了财,自己缺没命来享受。这也是风水师在造孽。这样造孽的后果是不会有好下场。
实际天机是可以泄漏的,医易同源,八字好像人的身体,生病了就应该去治疗,医生是下药是在改变病人的能量场,这也是为病人趋吉避凶。八字中产生了毛病,可以用风水方位和五行补救,或避让和特殊的化解方法,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则是善莫大焉之举。
但在泄漏天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法要得当,措施要跟上”的问题,学易、研易、用易之人,就是专门搞“洞察天机”和“泄漏天机”,从古到今,并无几人遭到天遣,其中也不乏得享荣华富贵之人,也证明了天机是可以泄漏的。
这是因学易、研易、用易的过程也是一种修炼,学易、研易、用易之人,在达到一定层次之后不仅能识破天机,也能在不断修炼中增强自己的能量场,并懂得顺应时空变化调整自己的能量场,不仅能为人化解凶灾横祸,也能很好地保护自己,为人消灾解难,又是一种积德行善的行为,善良人的景仰和祝福,就是黄金般的报偿,那些感激和崇仰你的人,在对你念念不忘的时候,在向人们宣传你的时候,无形中会形成一种意念力,会在不知不觉中通过意念力为你的生命场增加了能量,而这种能量是用金钱难以买到的。这就是积德行善得到好报的实质。
很多人在请人推演命理或者占算吉凶的时候,都会觉得相师说的话太过高深,叫人听不懂。这其实不是对方在故弄玄虚,而是不得不说得模棱两可,让你自己去猜。这其实是一种规避泄露天机的做法。不是他们说的高深莫测,而是在泄漏天机时,必须讲究一个方法的问题,如测出某人在某时有生死之灾。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你在某年某月某日定死无疑”,否则这句话就会象一颗炸弹一样,将求测者炸得晕头转向,惶惶不可终日,这不仅不能替人消灾解难,反会造成此人在剩余的时光中被忧郁和恐惧所笼罩,进一步破坏了求测者的生命场,同时也干扰了你的生命场。
应该说,大部分的灾,都要靠求测者自己去化解的,真正的风水命理师只要告诉他方法就可以了,收取一定的咨询费也是一种知识和劳动的转化是正常的,但是有些大灾靠求测者自己是化解不了的,必须借助外力,才能大灾化小,小灾化了,这种事只有那些功力深厚的人才能去做,如果你的功力还没达到一定的层次,就不自量力地去为人解灾,就必遭“天遣”,倒不是有什么神佛怪罪于你,而是因为你的过多地消耗了自己的能量,使自己的生命场变的非常脆弱不堪一击。
方默南修炼了这些年,每回占问推演,她却从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有过变化,平稳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占卜之事太小,还是空间修炼的关系。反正她没感觉到任何的不是或者不舒服。、
对于风水命理师来说,有些钱,该你得的钱你收。不该得的,想方设法骗人的钱千万莫拿,拿了这钱,自有报应。总之,人心术要正,要守职业道德,要有真正的济世之心,为别人解惑,为善良的人布置好风水,那就是记功德的。善有善报,不报自己,报子女。不报今生、报来世。
方默南又不缺钱,具体多少,她也不知道,再多的钱也只是存折上的数字而已。所以积德行善,用这些钱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方默南也算是医道、易同修,除了赚钱,她现在赚的人脉,不管政界还是商界。人脉才是无形的资产,你永远不知道它会衍生出多少好处来。尤其是身处最讲关系的国内。
在“人生存折”的中,除了金钱、专业知识,还有就是人脉!斯坦福研究中心曾经发表一份调查报告,结论指出:一个人赚的钱,12.5%来自知识,87.5%来自关系。
看来不管任何国度都离不开人脉!在好莱坞,流行一句话:“一个人能否成功,不在于你知道什么,而是在于你认识谁。”
常言道:10多岁比智力,20多岁比体力,30来岁拼专业,40岁拼人脉……年纪再大些要拼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过了60岁肯定重新拼体力,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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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电话铃声响起,程世喜、韩志谦、严广兴同时看向自己的大哥大,铃声都一样,所以大家都埋头看。
“我的!”程世喜抬抬手中的电话道。
程世喜摁下了接听键,“嗯!好的,我马上过来。”少顷,程世喜挂断电话,一双桃花眼黯然了许多,无奈地道,“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韩志谦笑着道,“正事要紧!你忙你的吧!”一副巴不得的样子,
程世喜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恢复清明,“我走了啊!”他看向方默南。
方默南笑着道,“喜哥路上小心些!”
程世喜笑着点点头,穿着休闲服就出去了,可见事情挺紧急的。(未完待续。)
第572章
方默南看着程世喜消失在门口,回过头来,‘滴滴……’电话铃声又响起来,还真是接二连三。
韩志谦和严广兴看看自己的大哥大,这次是严广兴的,他摁下接听键,“喂!你好我是严广……”
严广兴的话还没说完,“兴仔,你在哪!”就听见那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追问道,“妈!妈!你别哭啊!发生了什么事!”他吓的从沙发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严广兴焦急的问道,能让他妈焦急的都哭了了的事,得有多大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严广兴听电话的动静这么大,当然也惊动了在场还坐着的各位。眼神齐刷刷的看过来,一脸的询问。
“妈!您先把事情说明白!”
“兴仔啊!你小舅快死了!”老太太这一声吼差点儿没把严广兴吓个半死,当场把严广兴给吓的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结果差点儿坐地上,幸亏贺军尧扶了他一把。
严广兴嘴角抽搐着,“妈!你说什么,您老开玩笑的把!我几个月前见过小舅还好好的,健康的很啊!没病没灾,妈,你是不是弄错了。”
“兴仔,我现在就在省人民医院,你小舅的脖子后面那个瘤子又长出来了,这些专家医生,一会儿说恶性的,一会儿说良性的。这瘤子又长出来了,还不是恶性的。还用的的着查啊!这还不是癌症啊!绝症啊!”
“妈!妈别着急,我现在跟方医生在一起,您老那么多年的病都 被治好了,说不定,这肿瘤也能治,我先问问!”严广兴在电话里连忙安抚道,“这些医生,也不管我妈年纪多大了,说出来,不怕把她吓出个好歹来啊!”他抬眼看向方默南道。“南南。这肿瘤能治疗不?”
“这个我可没百分百的把握,怎么也得看见病人再说!”方默南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又问道,“谁病了。”
“我小舅脖子后面的瘤子又长出来了,现在在省人民医院。把我妈吓坏了。”严广兴简洁地说道。抬眼看向方默南郑重地请求道。“南南,麻烦您了,跟我出诊一趟看看如何。”
“这没问题。不过你得先等我十来分钟,我得先交代一下,阿久。”方默南起身说道,她先上楼从卧室里把药箱背了下来,然后敲门进入廖劲凯的卧室,从药箱里抓出三副药来,万一她回不来,也不至于断药。另外交代阿久,好好照顾病人,别忘了按摩廖劲凯的腿部。适当的做一些恢复性的复建,为下一阶段打好基础,以其最快的伤愈。
这眼看着方默南要走,韩志谦说道,“大军,你陪着去吧!我看广兴的样子,也不好开车。”
这目前严广兴心神不宁的却是不适宜开车,别路上出点儿啥事,可就不美了。
“好!”贺军尧顺着他的话应道,本来他也没打算让南儿独自一人去。
贺军尧开着车,一路疾驰向羊城进发。
********************* “废物!你们都他妈都是废物!” 一声雷霆暴怒的呵斥声,真是响彻云霄,惊得有意朝这边来的人,赶紧缩回脑子,掉头绕到而行。
“老子养兵千日,就是想你们用在一时,你们竟然一个指望不上……老子就算下课了,也能将你们个个都给拉下马,你们信是不信?” 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如焦躁的老母鸡似的,来回的踱着步,眼睛瞪的如铜铃,恨不得要吃眼前这群酒囊饭袋,手指着一群医生护士大声喝骂。
挨骂之人,低垂着头,心里腹诽,“妈的,老子不知还想骂谁呢!你又不是老子的衣食父母,凭什么在这里,把我们训的跟孙子似的。再说是你自己的事,凭什么骂我们。”
不过挨骂之人可不敢回嘴,因为大骂他们的是医院的院长,顶头上司。再来里面的生病之人地位太高,他们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也想巴结里面之人,可也得有那个金刚钻才行。个个都是低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半天了良性、恶性都查不出来。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也拿不出来 啊!”
不是李利民不顾往日形象,当众呵斥这些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与其说他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如说他是在恐惧,连“下课”这句撕破脸皮的话都吼了出来,足见李院长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李利民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前几天医院接诊了一个病人,医院天天都接诊病人,有啥值得李院长如此这般。
唉!一言难尽啊!里面入住的病人,是省书法家协会的会长,本身两人没有直属问题,不至于让李院长如暴躁的老虎似的,逮谁吼谁,关键是他姐夫来头太大,刚刚成为省委一把手。
这‘一哥’的小舅子住院,医院方面谁敢怠慢?这脖子上长了个瘤子,李院长当着了头等大事。临时抽调了上十位传家,组成一个以李利民为首的医疗小组。 这都不用检查,看都看的见,病人脖子上长了一颗半个鸡蛋大小的瘤子,经过一系列的化验检查,医疗小组很快查出了瘤子是良性,不是绝症!这还不好办,直接开刀切了不就得了,至于这样吗!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也不会有李院长走廊怒骂属下这一幕了。
医院的这些主刀的医生,他们不敢冒冒然的下刀,关键是病人这里前两年就长了一个比这个瘤子还小的瘤子,良性的,很小的手术,当时就是院长主刀切掉的,谁知道,时隔两年它……它……又长出来了。结果这些医生就悲催了。
这下可吓坏了病人了,看见这个主刀医生今日的院长大人,那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两年前他说的瘤子是良性,不是说只有恶性的才会重复的生长,或者转移的吗!
真是的亏的李院长他先前还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仕途能否再进一步,就在病人身上了。千金难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往前凑了。 迫不得已下,医疗小组再次对病人进行一次仔细的检查,很快得出新的结论,瘤子还是良性的,可这回谁也不敢主刀了。所以事情就放在这儿了,谁也不敢主动揽上身,是谁也不敢把病人请出去。除非他不想活了。 于是这病一拖,就是三天就过去,在不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这无法交代过去啊!
李院长这回是功劳没抢到,反而惹下了一身麻烦,眼看仕途、甚至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狗急跳墙他的这时那里还顾及到自己院长的形象,指着一群医学专家破口大骂道:“废物,全他妈是废物,事到了如今,一个个都在了哑巴了吗!……” 看着李院长对着一群穿着白衣的男男女女跳脚大骂,那气势当真的王八之气十足。
可真是看得打电话回来的严夫人,满脸的不悦,在医院走廊上,简直不知所谓。骂骂人就管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仗势欺人呢!轻声呵斥道,“真是成何体统!”
“严夫人,严夫人,我们马上就会拿出治疗方案了。”李院长看着来人,搓着手,谄媚地说道。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还听见他叫嚣着让属下拿出治疗方案,这回儿方案就出来了。还不就是像以前一样,切了瘤子,然后等着它在长出来。真当我傻子吗!好糊弄不是。再好的人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手术。’严夫人本来就不悦的脸庞,彻底的就阴了下来。刚想训斥这光说不练的家伙儿。
“李院长,好消息,军区总院的夏老马上就要抵达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激动地窜到他身前谄媚地说道。 李利民一听,也顾不上再属下面前耀武扬威了,率先掉头就往电梯跑去,一衣服头发也不顾的整理,自己能否翻身,就看这位来自军区总院的夏老能否说服病人接受他们的治疗方案了。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跟我一起去迎接夏老先生。”跑了两步,李院长回过头来对着一干手下呵斥一声,又急急忙忙奔向电梯。 一群被他骂得“红光满脸”的专家们这才回过神来,惶惶有如丧家之犬跟了去。 “没想到夏老先生这次来得挺快的。” 电弟里,前面一个医生小声的低喃道。 “你也不想想得病的人是谁,要是病人在我们院里出了事,别说院长下课,就是我们这群专家组的医生,说不定也得丢了这个饭碗!”另一个医生小心的答回,心里祈祷着军区总院的夏老先生这次一定要拿出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来。 医疗事故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生在谁的身上。一个平头百姓,医死医活,几乎跟医生没多大的事情。闹开了,不就是洒几两银子的事,安抚一下家属。
只要家属不追究了,屁事没有!
但这种事情生在里面的病人身上,那么这个责任,仅凭他们的李大院长那双弱小的肩膀,恐怕是扛不下来的了。就别替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了,还不被人给一脚踹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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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人呼啦啦一下子都走光了,清静了许多。严夫人转动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自家小弟躺在病床上,背对着她。
严夫人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整理了下自己身上并没有灰尘的衣服,踩着光洁的地板走了进去。绕过病床坐在椅子上,“小弟,没关系姐已经给你请了医生,她真的很棒,你看姐和你姐夫的这么多年的老毛病都治好了。”她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削着苹果笑着道。
“姐!你不用担心,这点儿打击我还受的住,不就是个瘤子吗!医生不是说了是良性的。”他呵呵一笑安慰她道,“这事可别给咱妈说,我怕她受不住。”
“行了,这我还不知道。”她点头道,她现在就剩下一个老母亲了,父亲在几年前去世了。母亲年龄已经八十多岁了,她可真怕老人承受不住。
“哎!小弟可真受苦了。”她说着说着这眼泪就又泛酸。
“没事姐!别担心都说是良性的啦!大不了在割一回。”他挥挥手,很豪爽地笑道。
“哼!你当时韭菜啊!割了一茬,又一茬,这啥时候是个头啊!”她没好气地说道,“再好的身体也熬不住”她喃喃自语道,“希望小丫头能有办法。”
“姐!你说什么?”他姐最后一句话近乎耳语,他侧头问道。
“哦!说我给你请的医生。”她说到这个,他也有了兴趣。见他有了兴致,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开方默南给他们夫妻二人治病的事情。
听的他倒是有些期待见见他姐口中的小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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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这些虾兵蟹将,战战兢兢地跟在李院长身后,出了电梯,站在省人民医院大楼前,此时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除各科室的主任以及医生外,医院的中高层领导专家基本上全到齐了! 李院长站在人群最前面,不时踱着步。焦急的等待着军区总院的肿瘤专家。可以说是国内的权威人士。 这些专家心里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时不时的翘首以盼,看看车子来了没。
“来了。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喊了一句。所有人抬头挺胸。挺直腰板,精神抖擞。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驶来,不待车子不没停稳。李院长几个箭步枪上,抢占了开车门的位置,愁眉苦脸的脸上立刻挤出几分笑容,道:“欢迎,欢迎,夏老,您来得太及时了,非常感谢!” 车门一拉开,在人群爆出热烈的掌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让你缓步从车里走了下来,他头发乌黑,脸形方正,算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微微的颔首:“劳烦李院长的大驾,愧不敢当!您年纪比我大,我可当不起夏老之称。您还是称呼我的职位吧!”
“当得!当得!您医术高超,在美国医学界都有外科第一刀之称,我们可是如雷贯耳。”李院长接着奉承道,“尤其在肿瘤方面,在国内那可是权威,既然您这么说,那我称呼您夏博士如何!”
“您太客气了,我们也不需要客套话了,先介绍一下病人的病情吧!”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道。 “是,是,是,你说得对!”李院长狠狠的点着头,“病人为先,病人为先。”说着他从身后之人接过检验报告递给了夏博士。 他淡淡的接过这些例行的检查报告,边走边看到,从这点儿看出,倒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
李院长走在他旁边,眼里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急走两步,抢先在前面引路,嘴里还忙不迭的介绍病人的病历,以其他能尽早的获得资料。
医院的其他领导们和大小专家们则紧随其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前呼后拥,直奔住院部而去。 啧啧……这架势可真够大的,走廊里医院里的病人和小护士们,急忙站住,摒神凝气的。待这群人走过,才在他们背后开始指指点点的。
为首的肯定是为大人物啊!没看见平时趾高气扬地院长和那么多的主任医师,都跟在屁股后头。估计这病人的来头也不小,普通人可没这么大的阵仗。
病人的特号病房位于住院部的后面,幽静的像个花园,掩映在绿树荫荫之中,适合静养。 作为省人民医院,病床一向都很紧张,很多过道上都摆满了病床,病房虽然不足五十个平米,但患者有时高达十五人,挤在拥挤的病房内,别说陪房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可是这位于后面的住院部,却完全看不到那种拥挤,整个住院部安静的很,能听见知了的叫声,而楼层空空荡荡,并且前后封闭,有专用电梯,外人是无法直接到达在这里。
病房外,李院长敲了敲房门,一声温和的话音传来,“进来!”李院长和所请来的专家还有两个副院长级别的领导,推门走了进去。
而原来跟随在李院长身后的那一群人只好站在门外候着,门是大开着,可以清晰看见、听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严夫人看见他们进来,抬眼瞥了一眼,把苹果切成小块儿,叉在水果刀上,递给了他家小弟。
“严夫人,我向你汇报一个好消息,这位是军区总院的夏季儒,夏博士,留美回来的,在肿瘤方面,放眼国内,绝对的权威。”李院长一进门,他凄苦的脸上迅速的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对着坐在病床边上的老人笑道。“他一定会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的。”
身后的夏博士一听他这话,差点没一跟头摔倒,他都想骂娘了! 自己病情都还没掌握呢!他这边倒是心急,这就开始表功了。你就一个劲的说能治好,要是治不好,这责任岂不是要落在老子的身上。 这狗日的东西,是没安什么好心啊! 立刻就将李院长给恨上了,一来一回两人就结下了嫌隙了。 听了李院长的介绍,严夫人抬眼,目光就落在了夏季儒的身上,眉头,却很不自然的皱了起来,官宦人家的家属,她哪里会听不出李院长这话中的意思,不过她也不敢轻易怠慢像夏季儒这样的医生,虽然不一定需要夏季儒救治她家小弟。不过在心里,她对李院长的看法就多了!没想到此人不但医术不怎么样,这德行也亏,勾心斗角倒是炉火纯青的很!原来这心思都用歪了。
“夏博士,感谢你亲自来为家弟治病,麻烦你了。”严夫人起身客气的说道。
夏季儒也不敢托大,也是客气地回道, “严夫人客气了,这都是医者的天职,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麻烦!”他是大学毕业之后,出国的,所以对国内的体制非常的熟悉。 夏博士这几句仔细品味可就耐人寻味了,看来也不是被西化的脑袋里一根筋儿了。有着双重的意思;其一,做位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份内的事情。无论这病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医者都是同视一人,医得医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 其二,这几句话就是在反击李院长;作为一个医者,你非但不关心病人,反而一个劲的推卸责任,你配作为一名医生么?还是一院之长呢?
不动声色间,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夏博士,还请您先看看的家弟的情病!其他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人都已经来了,也不好意思赶人走,所以就将话切入正题。
不过夏博士的话意思,她焉能是听出来了,心里也暗恼李院长。 事情都成这样了,你不去想如何救治被人,还有心推卸责任,这分明不把家弟的病情当回事。先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如此没有医术、医德之人,怎能担当一院之长。 夏博士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靠近病床,脑子里顺便把刚才看到的检验报告梳理了一遍。理出一个思路后,夏博士才弯下腰,仔细的观察着病人脖子后面的瘤子,还用手指在瘤子上,按了按,轻声的问了一句:“袁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对呀!启方有什么感觉。”严夫人也附和道。
“有点儿胀,有点儿疼!”袁启方回道。
夏季儒听到这句话,沉思了片刻道,“袁先生,严夫人,我们看来得做个病理切片,做进一步的化验,来证实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癌症切片!”李院长问道,目前国内还没有这种技术。
夏季儒看他们的样子,直接开始吩咐护士准备东西。“癌症病理切片,化验能准确的知道肿瘤的性质,病理诊断是世界上公认最可信的诊断方式,这是国外目前最先进的技术了。”
李院长回神儿,催促站在门外的人,“赶紧按夏博士的照办。”
很快护士推着车子,把夏季儒所需的东西,推了进来。夏季儒戴上薄薄的手套,开始取**组织。
“到化验室去。”夏季儒说道。
“好的!”李院长道,他赶紧吩咐准备最好的化验室。
夏季儒站在病床前对严夫人和袁启方道,“两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后,咱们在详谈如何治疗。”
“好的!”严夫人点点头。
李院长领着众人又走了,免得打扰病人休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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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切片制作并不复杂,很快就好了,关键是要化验。
病理切片,病理标本的一种。
制作时将部分有病变的组织或脏器经过各种化学品和埋藏法的处理,使之固定硬化,在切片机上切成薄片,粘附在玻片上,染以各种颜色,供在显微镜下检查,以观察病理变化,作出病理诊断,为临床诊断和治疗提供帮助。
要分辨肿瘤的良性、恶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肿瘤世界也常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现象,有披着羊皮的狼,也有面恶心善的肿瘤。所以病理诊断需要高度的专业知识。
一般来说病理化验报告3——7天才能出来,像袁先生的属于二般情况,当然快的让人难以想象了。
两个小时后,夏季儒拿着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化验报告向病房走去,敲过门后,推门进去。夏季儒高兴地说道,“严夫人,袁先生,化验报告出来了,肿瘤是良性的。”
站在一旁的李院长心里松了口气,这证明自己的诊断没有失误,起码罪责上轻上一等。
严夫人和袁启方听到肿瘤是良性的,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良性的总比恶性的强。
“哦!那怎么治疗。”严夫人抬眼问道。
“我的意见是手术切除。”夏季儒说道。
‘切……’李院长心里腹诽道,‘搞了半天治疗方式和我一样,没有区别啊!’他看向夏季儒的眼神。也少了先前的恭敬,多了丝不以为然,也没比他高明多少。
一听夏季儒的话,严夫人和袁启方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严夫人淡淡地道,“夏博士,家弟脖子后面的瘤子两年前曾经做过切除手术,可是它又长出来了。”
言下之意,您怎么解释,夏季儒道。“这次我亲自主刀。一定会切除干净的。”
一听这话,李院长不愿意了,合着你现在说我上次手术没有切除干净啊!这简直在说他的专业素养,怎么还能忍的下去。“夏博士。上次的袁先生的切除手术。是我亲自主刀的。”
“哦!是吗!”夏博士浓眉一挑,接着道,“肿瘤是个很复杂的。由此引发的并发症也属正常。”
这样的话,听在严夫人耳朵里,气得她只想骂娘。他们倒是一推六二五,可真行,都推到并发症上了。这样的话,医生她也能当。这什么事都推给并发症、后遗症,合着就没他们医生什么事了。
这病人治好了是幸运,治不好,那是活该你倒霉了。听着他们不负责任的话,严夫人,展颜一笑道,“夏博士,手术是大事,我们在商量一下。”
“那好的!请您尽快决定,肿瘤随时都会发生变化的,不要错过最佳时机。”夏博士说道。
屋子里的人呼啦啦都走光了,严夫人,‘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摔的稀巴烂。
袁启方吓了一跳,“姐,咱不气,咱不气啊!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治疗方案,起码他验证了我脖子上的瘤子是良性的。”他接着道,“再说了,你请的医生不是还没看过的嘛!”
很快保姆把地上的碎片扫走,清理了一下,又悄然退下。
袁启方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兴仔,你在哪呢?这都快傍晚了,你还没来到。”
“我说老妈,我们才进入羊城,我们接到你的电话,就开始往回赶,结果给堵在路上了,连午饭都没吃呢!您儿子快饿死了。”严广兴在电话里撒娇地说道,然后又道,“对了,小舅没事吧!”
听到儿子的话,严夫人心里的怨气消散了许多。“没事!军区总院的肿瘤专家,给你小舅做了病理切片,证实了肿瘤是良性的。”
“那好啊!”严广兴高兴地说道。
“兴仔,领着方医生,先去吃晚饭,吃完饭在来医院吧!”严夫人温和地说道,她现在已经没有最初时的,慌忙无措了。
挂完电话,严广兴把刚才电话里母亲关于小舅的事,向方默南说了一遍,“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在看病如何?”
“听你的。”方默南没有意见,点点头。
这时候车子已经汇入羊城市区的车流,严广兴指了个地名,三人驱车去了一家经营地道的北方菜馆儿。
这些年全国各地下海的南下岭南,是风起云涌的,催生了餐饮服务行业的蓬勃发展,大到酒店、酒楼,小到小吃,路边摊。人们干什么都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尤其以美食著称的岭南。
看着端上来的美食,可真透露着 北方人的质朴厚道,为人直爽,菜量足,味浓,醇香质朴、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葱烧海参、酱爆鸡丁、烩乌鱼蛋、糟溜三白、醋椒鱼、砂锅散丹、芙蓉鸡片、干烧冬笋、小鸡炖蘑菇。
“别看粗糙的很,没有酒店的精细,不过这味道,绝对的地道。”严广兴说道。
“闻的出来。”方默南笑着道。
几个都是年轻人,也没那么多拘束,严广兴招呼过后,就快速的吃饭,他们可是真的饿 了,在路上堵了那么长的时间,可真憋屈死了。化悲愤为食量,三人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把一桌子菜,全部扫进了肚子里。
结了帐,驱车开往医院,从后门进入,接受了一会儿盘查,直接进了住院部。三人到达病房外,就看见严爸的秘书和随行的人在门外候着。
“广兴来了。”萧秘书一脸的微笑道。然后朝方默南点头示意,“方医生!”他的眼神看向背着的药箱的贺军尧,这回又换人了,不过却没多问,以为又是跟阿久一样的人。
“我爸在里面呢!”严广兴笑着道。
“书记刚来,请进吧!书记正等着呢!”萧秘书推开房门,很快又关上房门,和其他人一样坐在走廊外的软椅上。
这是一间近百平米的病房,装修得极其豪华,各种医疗设备齐全不说,另配有各式家电,比起一般的酒店豪华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这里除了设有患者病房外,另外还有一间亲属房和一间护工房,都装修豪华无比。
高干病房就是不一般,普通人望尘莫及啊!
严夫人两口子看见方默南他们进来,“又麻烦你了,方医生。”严夫人道。
“治病救人、医家之本。”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方默南和严夫人夫妇彼此问候,寒暄了几句,众人落座。
“你就是方医生。”坐在病床上的人,好奇的问道。虽然大姐,事先打过预防针,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人就这么淡然的坐在不远处,粉儿瓷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莹莹如玉的荧光,精致的容貌撇开不谈,举止气韵却是悠然,带点说不出的气度。这淡雅、恬静、清新、雅致的气质倒是超越了年龄。
方默南也望向病床上的病人,眼前一亮,一身儒雅的气质,谦谦君子温文如玉。虽然脸上有些苍白,但他身上有种岁月浸染的安定,让人忽略他的容貌。 这世上有一种人,长的不是最帅,偏只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就令所有繁华旖旎黯然失色。
“你好!我就是方默南。”她笑着说道。
“你好!我是袁启方。”他淡淡地笑着道。“谢谢你。”
方默南活了两辈子,第一次领略到“如沐春风”这个形容词的真正意境。袁启方的笑容,就如同阳春三月最柔软的微风。温柔和煦,吹的人暖洋洋的熨帖不已。
“等我治完病再谢也不迟。”方默南笑道,“对我这么有信心。”
“嗯!”袁启方笑着微微颔首道。她年纪不大,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
“咱先切脉如何?”方默南起身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
“好的。”袁启方伸出手腕,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闭起眼睛,细细品脉。
少顷,方默南撤回了手,道,“我看一下肿瘤。”
袁启方非常的配合,把头低垂下来,方默南的手覆在肿瘤上,释放出灵气,仔细观察了片刻,莞尔一笑。“问题不大,关键你的信任我,必须按照我的说法做,我会让你身上的毛病重的变轻,大的化小,小的化了,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你得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自己的病灶。”
“等等……南南你的意思是不开方、不吃药、不针灸,这么大个瘤子就能消于无形?”严广兴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一脸的这不可能,不可置信。
“哦!”袁启方修眉淡淡地挑起,也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严夫人和严书记,两人相视一眼,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方默南曾经帮两人治过病,但也没这么离奇吧!
贺军尧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漆黑如墨的眼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眉眼如画、充满了自信的小人儿。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不可能。静静地坐着,期待着她的妙手回春。
“这不可能吧!”严书记盯盯地看着她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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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严广兴一听方默南要治病,起身向房门走了过去,先把病房的门打开并交代萧秘书等人,不接待任何的来访之人,然后又把病房的门反锁上。
方默南微笑着颔首,众人齐齐看向方默南等着她治病,谁知等了一会儿,没见她有所动作。她闲闲地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这就奇怪了,这样也能治病。
方默南莞尔一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可能,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识到真正的中医,不懂得中医的千古之秘——人体本身有大药!”
严广兴食指指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们身体里有药可以自行化解。”
“嗯!嗯!”方默南点头道,“只要方法得当,有个适当的“药引”,人体自身的大药就会产生中子撞击原子核的作用,爆发巨大的自我康复能力!“大道无形”、“大音稀声”的道理现在的中医们多半没有体悟。他们学的是中医“知识”,而不是真正的中医“能力”。”
袁启方摩挲着下巴,黑眸微闪,“嗯!有点儿道理,“五色令人眼盲,五音令人耳聋””
严书记温和地说道,“这是《道德经》里话,‘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弛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缤纷的色彩,使人眼花缭乱;嘈杂的音调,使人听觉失灵;丰盛的食物,使人舌不知味;纵情狩猎。使人心情放荡发狂;稀有的物品,使人行为不轨。因此,圣人但求吃饱肚子而不追逐声色之娱,所以摒弃物欲的诱惑而保持安定知足的生活方式。
为官者摒弃**,应当抑制个人“**”,减少自身烦恼,尽量自消而不“出
口”烦恼!”
方默南心里好笑,不愧是搞政治的,什么都联想到政治。
严夫人好笑地说道,“老头子。咱现在说的是中医。”
“对对!方医生继续。”严书记说道。
方默南接着道。“我们往往会因为自己原来的“知识”,障碍着我们去认识、接受未知的知识。所以圣人才说,‘五色令人眼盲,五音令人耳聋’。看得多了。听得多了。反而使人变成盲人聋子,所以只有混混沌沌、糊里糊涂,才能明白医道真理。自古医、道不分家。其实中医一点儿也不神秘,只要你把它当道来悟,把自己的身体与大自然的关系搞清楚了,就会一通百通。”
“就像是瞎子摸象,不全面。没有看到整体。”袁启方笑道,温润悦耳的声音又响起,“古代很多的文人雅士,都多少懂些医道,有的甚至有很高深的造诣,范仲淹的名言,‘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只是只是这哥儿们做了“良相”、“良将”之后,便“没空”去做“良医”罢了。”
“呵呵……”严广兴笑着道,“《左传》里神医和的影响:“上医治国,中医治人,下医治病”。治病救人的“下医”小事儿,范老兄多半只能自个儿在“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时私下里玩玩过把瘾,哈哈……”
“咱家兴仔也爱看书了。”严夫人笑着打趣道,“以往可是看见书本就头痛的人。”
“妈!”严广兴别扭地叫道。“书到用时方恨少!”
“不错,不错,看来这书没白读。”严夫人接着打趣笑道。
“呵呵……”
“袁先生应该懂些医道的。”方默南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袁启方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看您手上的茧子就应该知道是常常写书法之人。”方默南比划了一下手指道。写的一手好书法,那么对传统的国学应该是深有研究的。
“呵呵……”袁启方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只懂些皮毛。”
“说了半天,南南还没说说什么叫“人体本身有大药”呢?”严广兴把话题扯回了正轨。
方默南抿口白开水,组织了下语言,“其实这个药,就是我们体内的“先天真气”!《黄帝内经.灵枢.刺节真邪论》说:“黄帝曰:余闻气者,有真气,有正气,有邪气。何谓真气?岐伯曰: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也。”现在人们听到“所受于天”,可不是皇帝受命于天啊!别想歪了。我可不是传播封建迷信的。”
“哈哈……明白!明白!”众人会心一笑。
方默南接着道,“事实上,这里的“天”,可以理解为“先天”。胎儿在母亲体内不能吃不能喝,为什么十月怀胎会长出个“人”来? 因为小baby用的是“先天”的生命方式,通过脐带从母亲体内吸收营养,先天真气主要集中于任督二脉,周而复始,推动着小宝宝生长发育。等出生后,在母体内的“胎息”方式变成了外呼吸,后天的生命方式代替了先天的生命方式,于是开始了外感风、寒、暑、湿、燥、火等六淫,内伤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情,好比原本通畅的高速公路被设置了障碍物,先天真气运行的道路逐渐滞塞,我们身体这部车子便从好车开成破车,高速公路也被开成乡下山路。所以《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才说:“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袁启方微微一笑道,“中医把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看成重要致病因素,认为这七种过度的情绪变化,可引起人体脏腑功能失调,称为气机紊乱,所谓“喜则气缓,怒则气上,思则气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古代医家不仅认识到精神状态与发病密切相关,而且对预后也有巨大影响,强调“精神内伤,身必败亡”。真气从之,精神内守。”他喃喃自语不停滴仔细琢磨着这两句话。
方默南摩挲着杯沿则继续道,“先天真气!简单来说,就是与生俱来的。从父母精血相交的那一瞬间,父母的精血,外加当时、当地的天体运转、环境磁场等等的能量叠加而来。顺便说一下,不知道你们算过命没有,但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走边吧!算命时要给算命先生“生辰八字”,那么世界上那么多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难道他们的命运都一样?为什么有的算命先生算得“准”,有的算不准呢?因为如果光用“八字”,会有太多其它因素被忽略了。因为真气不仅有先天真气,而且还有后天真气。
先天真气它在父母生我们之前就得到了,发源于肾,藏之于丹田,并借上、中、下三焦之道通达全身,推动我们的五脏六腑的一切活动。而 后天真气包括天气和地气。天气主要指我们空气中的氧气,由鼻入肺。地气主要指我们每天三餐所摄入的五谷之气,由口入胃。天地两气进入人体并在我们身体内的组织间隙、细胞间运行,起到摄入、氧化产生热量的作用。真气在身体的不同部位运行时有不同的功用,因此古人给了它们命了不同的名字。比如我们平时形容一个人讲话“中气充足”,说的就是他的中焦部位的气足,所以声音洪亮有力。事实上,养生治病就是在战略上,让身体的有病的部位真气充足起来,就可以缓解疼痛,甚至治愈疾病。”
“你说的太玄了,我也想不药而愈,可是怎么做。”严广兴眼睛闪闪发亮,好奇地问道。
方默南道,“现代的解剖学告诉我们,人体每一平方毫米的肌肉横切面上,有超过两千条毛细血管,在平常静态下,只有五条毛细血管有血液通过,当人体运动时,则有两百多条打开来使用,这就是说,人体内经常有超过90%的毛细血管处于“下岗”状态。一个165cm高,68kg重的人,全身毛细血管连接起来,长度约15万公里!这样一个庞大无比的“网络”,如果按照一定的方法,让它们有节奏地启闭运行,这对生命的作用不是不言而喻吗?这一个简单常识是否打破你认识上的障碍了。”
“嗯!有道理。”袁启方食指不停地刮着下巴,时不时的想想自己脖子后面的瘤子。
“西医说道癌症是细胞异化畸变到达宏观尺寸称之为癌细胞。中医怎么说?”严夫人问道。
“治病之本!要治疗肿瘤,就必须知道瘤子的成因,然后想办法“反”其道而行。然后看看能否“反”着肿瘤成因的方向来,如果能,就可以叫肿瘤不翼而飞!所以古人才说,“顺为凡,逆为仙,中间阴阳颠倒颠”。那么在中医看来,肿瘤是什么东西呢?高明的中医不相信肿瘤之说!在得真传的医道人士看来,一点儿也不奇怪,那就是一个“气化物”!”
“气化物?这个怎么说。”众人在嘴里砸吧着这三个字,满眼的问号,齐齐看向方默南,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576章
方默南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肿瘤是体内的“气”变的! 中医的整体观认为,人体就是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它是一个小宇宙,大宇宙有的,小宇宙就有。比如太阳系里有九大行星,人体内就有九大穴位,人体真气沿着这九个大穴,绕着任督二脉转一圈,就是一个小周天。”她看了瞟了贺军尧一眼,习武之人的他应该能听的懂!
贺军尧感觉到她的目光,深邃如墨的眼眸中滑过一道亮光,整个人柔和了不少,耐心的聆听。
方默南接着道,“人体这个整体,又好比一台最精密、最完整的生物仪器。这台机器就像世间的任何机器一样,总有它的薄弱环节,当我们受了委屈,受了打压,遭受不好事情的时候,体内的“气”就往这个薄弱环节上聚集。如果你小时候吹过气球就会明白,气球哪个地方薄弱,往里吹气时,哪个地方就会鼓起来,同样的道理,你身体上哪个地方薄弱,当你遭受不爽时,“气”就容易在这个地方聚集,一“鼓”起来就是所谓的肿瘤、结石、硬块了。古人说“聚则成形,散则为气”,再准确不过了!为什么西医切掉、打掉的肿瘤结石很容易重新长回来?就是因为西医还没有认识到人体的薄弱环节,以及气聚成形的真理。用外求法来解决身体内部的问题,总就不是最完美的。”
“原来如此,当然就会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治标不治本。”严广兴笑着道。“说了半天,我还没见南南你怎么治啊!”
“着什么急?”严书记轻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
“爸!”严广兴嘴里咕哝道,“好歹给人家留些面子。”
方默南抿嘴偷笑,‘咳咳……’清清嗓子,接着道,“想要避开或治疗这些“气化物”,也就是这些肿块。就必须“反”着来。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并学习一点简单的动作,把体内的烦恼之气排出体外,就健康有望。 真正的中医不喜欢给人开药,是药三分毒。并不是说生了病不能用药。而是提倡病人不能被动地只把自己的小命全然交在医生的手里。学会主动寻找自己得病的根源。在源头上斩断得病的“因”,才能控制住、转化病情这个“果”。在“战略”上,要藐视疾病。糊涂点看待它,树立必胜的信心!在“战术”上,要重视它,调动祛病健身的真气,培养浩然正气。”
“呵呵……太祖说的话。”严广兴笑道。“小舅要不惧他,不轻他,战胜他!”
“哈哈……咱家兴仔总结的不错。”严夫人笑道,“小弟就是要这么做。”
“对!应用在疾病上也是一样的。其实这更是一句哲学名言。战争上,工作中,生活里,都可以用的上。”方默南笑着道,“总之,千万不能把自己当病人,要相信自己的生命本身就可以创造奇迹,因为您体内本来就有“大药”,唤醒自己生命的自我康复能力,比求医问药重要!如果要介绍一个简单的锻炼方法,那就是这句话:“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平时尤其是治病期间的待人处事,对人对物的方法要变得比较“恬淡虚无”,然后每天抽空,定时定点跟病灶“谈判”,让“真气从之”,在病灶处凝聚真气,“精神内守”一段时间。——再配合医生的治疗,会有事半功倍的疗效。”
方默南道,“真正明白了肿瘤的成因是因为气聚成形,治疗方法就是让它散则为气。你要做的就是气化还原的工作而已。”
“散则为气。”袁启方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方默南趁着他一不留神,双手灌注了一些灵力,“啪……”猛得拍了一下手。
“啊!南南,干嘛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吓死人了。”严广兴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兴……仔、老……头子。”严夫人由于坐在病床边,瞪着大眼,一只手捂着能塞下鸭蛋的嘴,另一只手指着袁启方的脖子。“啊……啊……”
严广兴父子两个赶紧起身,走了过来,他……他……脖子上的瘤子便随着刚才的一声巨响不翼而飞,消失了。
父子两个同样的震惊,“这……这……南南到底怎么回事?瘤子没了。”严广兴激动地说道。
“神医啊!神医!方医生可真是神医!”严夫人回过神来,不停的说道。眼神灼灼地看着方默南,都能把人给烧出个窟窿,可见多么的激动。
方默南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做!问问你小舅刚才在想什么?”
一家子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坐在床上的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的傻笑,若有所思的。
袁启方看向他们,笑了笑,“我没想什么,就是听了方医生说的话,真气化之,想到了长沙马王堆出土的战国时期的“行气玉佩铭”上的45个字:“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几舂在上;地几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小舅你说的我听不懂,南南你给我们解解惑呗!”严广兴看向方默南道,“小舅解释的文绉绉的!听不懂。”
方默南好笑地摇摇头,“这个“行气玉佩铭”,多半就是《黄帝内经》被“师氏藏之”的“第七一卷”的部分内容。它把人体真气的运行理法讲得一清二楚,让人不能不惊叹老祖宗的无边智慧!咱们真的很幸运!”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快点儿解释我还是不太明白。”严广兴没好气地说道。
“好!”方默南道,“松则易通,而且袁先生当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病灶”,这也是很关键的。想太多了不行,反而放松不了,不想也不行,气不往那里攻过去。圣人说,“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妙处就在这里。”
“袁先生的是一个经络比较敏感的人,只要疏通经络,病灶就不药而愈。有道是“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凡是身体各部位经络气血畅通者,就不会感到疼痛。身体的经络就像水流,要经常疏通,才不会生病。”
“还有就是心诚则灵!”
“这不是封建迷信嘛!信则有,不信则无!”严广兴撇嘴道。
“no!no!诚如圣人所言:“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忘,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吾将上下而求索。”方默南举起食指摇摇道,“所谓“心诚则灵”是有道理的。心诚,相当于把袁先生的那台生物仪器的接受装置打开并且放到最低位。现代物理学告诉我们,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别的形式,或者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别的物体,在转化或转移的过程中其总量不变。 “能量守恒定律”,人体真气也遵循这一定律,而且会从能量高的地方往能量低的地方“流”,就像水往低处流。得医道真传的人都懂得如何引导这股能量往病人的病患部位“流”,如果病人处于一个低位,就很容易办到。这也是千古以来高明的名医决计不轻易上病人家看病的原因!对方求医越心切,千里迢迢跑你家里来,治疗效果就越好!以前人们总以为“心诚则灵”是迷信,如果用现代的生物仪器原理解释,其实很能说明问题。你若非常“心诚”,就又好比你非常认真对电视机的频道进行细细地微调,一定能调到一个图像清晰、声音良好的电视台来看。”
“哦!所以你就问小舅是否信任你。”严广兴道。
“嗯!幸亏袁先生是华夏人。”方默南一脸的庆幸。
“为什么?”严广兴问道。
“笨啊!西方人一根筋儿,你跟他解释五行、阴阳、经络,他能听得懂吗?在他们眼里非得解出来一是一、二是二的,才是真正的科学。”严书记看着他的榆木脑袋接着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是华夏人,你听得懂!”
“哈哈……爸说的对,有些是看不见、摸不着。但他存在,却无法用科学解释。”严广兴笑着道。
“小子,多学着点儿,老祖宗的智慧是无穷的。别跟个假洋鬼子似的,就知道,一、二,不知道三。”严夫人手指戳着严广兴的额头道。
“妈!我可不是,我没少看中医典籍。”严广兴搂着严夫人的肩膀摇晃道。
“哼哼!”严夫人听着儿子的话,嘴上不说,心里非常的熨帖,这儿子长大的知道孝顺了。
“呵呵……”方默南看着他们一家人,笑的如此开怀,莞尔一笑。
此时的方默南在贺军尧眼中,那种得到满足感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美。像是感觉到贺军尧投射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未完待续。)
第577章
这肿瘤自己消失了,可严夫人还是不太放心地又问道,“方医生啊!这还会不会复发啊!”
“对啊!会不会复发。”严家一家三口眼神灼灼地看着方默南问道。
方默南坐在沙发上,悠悠然笑着道,“只要“真气从之,精神内守”便可无病。“真气”就是大药!其“服药办法”就是“从之”加“精神内守”。哎呀呀!这些东西说破了。”她捂着嘴,“以后不仅我失业了,很多医生都得失业了。”
“呵呵……失业了好啊!这样就天下无病了。”严广兴笑着道。
“说什么傻话!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愿望是好的,但这是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理想,人吃五谷杂粮,怎么会不生病呢?神仙也会害病!!”袁启方淡淡地说道。
“做不到人人自医,起码不会被骗!成了待宰羔羊!”严夫人想起刚才的事气都不打一处来。
方默南点头附和道,“嗯!可惜人们不可能成全才,事事都知晓。1983年发明了准分子激光治疗设备,1985年应用于临床治疗近视,使得治疗近视的安全性和精确性有大幅度的提高,仅仅几年发展的势头,是势不可挡。不知道你们发现一个现象没有,做激光治近视的眼科大夫,多数都是戴眼镜的,而且他们的孩子若近视,也多半不去做激光治疗。为什么?”
“对哦!这么好的技术为啥不先用在那些戴眼镜的医生身上。”严广兴琢磨道。
“那是因为他们怕副作用,所以这些人理所当然的用到病人身上。”袁启方说道。
后世世界知名的药厂。生产出来的药片,几十年了副作用才显现或者是查了出来。方默南见怪不怪,没什么好稀奇的。
“岂有此理,那病患成了什么了。“严广兴气愤道。
“当然是摇钱树了。身为医者一般都很谨慎,这个技术才刚刚成型,还没有经过几十年的临床验证,医生们哪敢往自己或自己的孩子身上试啊?所以我这些西医们,确切的说他们只是医匠,不是医师。‘医者,父母心’。现代很多医生多缺这一点德行。与现代的医生不同。真正的中医传人们一般都不主张急于用药,那是因为他们对人体有比较透彻的认识,非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拿自己或病人的身体来做各种药物互相厮杀的战场。不管是“一药治一病”。还是多药治一病。他们都习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古人说“药补不如气补”也就是这个道理!”方默南接着说道,“还是那句话,素问.上古天真论》强调指出:“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众人齐齐点头,袁启方斜靠在病床上,温和地说道,““恬”就是内无所蓄;“惔”就是外无所逐;“虚无”是虚极静笃,致于自然的意思。“恬惔虚无”实即摒除杂念、畅遂情志、神静淡泊,保持“静养”之意。”
“袁先生说的对!精神内守,有利防病去疾,抗衰防老。《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为无为之事,乐恬淡之能,从欲快志于虚无之守,故寿而无穷,与天地终,此圣人之治身也”。不干那些损人利己的事,不贪不义之财,不做伤天害理的勾当,自然心静神安。神气清净内守,则五脏六腑的气机协调,邪不能害,自可益寿延年。”方默南笑着道。
严书记道,“是啊!如果不注意调养精神,心术不正,挖空心思为自己谋算,处心积虑聚敛财富,或贪污受贿,或巧取豪夺,或谋财害命,就必然精神内伤,丧志折寿。他们做了“亏心事”,必然会白天于心不安,夜晚恶梦缠身,总害怕有一天“被捉”,心境常处于紧张、自责、忏悔、恐惧状态。这一系列的精神负担和异常情绪,必然会影响人的正常生理代谢,降低免疫功能,正气衰惫,百病丛生。”他叹了一口气,“财帛动人心,可惜 人们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 ”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试问有几人能做到,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能做到问心无愧已经不错了。”严夫人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她知道老头子又想起这次官场大地震,倒下了多少的贪官污吏,这次仅仅发展了十年,这些人糖衣炮弹给攻克了。
严广兴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家老爸说的也是事实,“古人云,平生不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叫门。做了亏心事,肯定惶惶不可终日。这精神能好得了才怪。”他感慨地说道。
方默南道,“精神内伤可致病,要想达到精神内守,预防生病,应做到“四不”。一不贪得。做人要戒贪欲邪念。只有甘于淡泊,没有过多贪求,才能神安气定,体健寿高。二不患失。对于个人地位的高低,荣誉的大小,报酬的多寡,享受的厚薄,如能泰然处之,怡然自得,随遇而安,则对健康十分有益。只有做到既“不以一得为喜”,也“不以一失为忧”,就能保持心境安静。三不动情。面对不顺心、不如意之事,既要从容面对,又要自我克制,自我调适,自我解脱。无烦恼所困扰,则精神轻松,免疫力高,病魔便会退避三舍。四不小气。要改掉自私的毛病,心胸宽广,宽以待人,宽以容人,凡事应该看得远点,想得通点,想得开点,不要事无巨细都“往心里去”。一个人如能谅人之过,念人之功,助人之短,扬人之光,取得他人的信任和友爱,在生活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称心如意,则心静神安,灾病不生,福寿永存。”
“南南,你说的太难了,估计没几个人做的到。真要做到成了圣人了。”严广兴咂舌道。他接着打趣道,“要是人人都做到,那可真像你说的,你就要失业了。”
“呵呵……这是努力的目标。”方默南自认凡夫俗子,她也做不到。
贺军尧抬手看了看手腕,严书记看了看这个冷漠的汉子,从进来互相问候之后,坐在沙发上,就再也没听他说过话,但就这么坐着,也有着不容忽视的气质。
“时间不早了。”严书记道。
严广兴闻弦音知雅意,笑着道,“老爸你就放心吧!他们有我招呼呢!是去酒店还是住我哪去。”
“去酒店吧!那里方便,这么晚了,明儿再回去。”方默南想了想道。
“那爸、妈、小舅,我送他们,一会儿再回来。”严广兴起身道。
方默南他们起身,嘱咐了袁启方多多静养,好生休息,然后和严夫人夫妇告辞后,离开了医院。
汽车内,严广兴侧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向方默南道,“去花园酒店如何,都在一个区内。”
“听你的。”方默南点头道。
“85年开业的,服务质量还不错。”严广兴说道。
深夜的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稀少的很,车子一路疾驰,到达了酒店,映入眼帘的是
酒店分酒店大楼和花园大厦两座“y”字形大楼,深夜在霓虹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到达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严广兴走到前台,看着困的头一点一点的接待员,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只好中指敲击着前台,听到响声,接待员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在看到严广兴的容貌和气派后彻底了醒了。非常的热情殷勤的为严广兴服务。
就在严广兴办理入住手续时,方默南和贺军尧站在冷冷清清的酒店大堂,随意的打量,整个大堂布局格调以古典,浑厚为主,色彩古铜黄为主。整体显得非常高贵,大气。
酒店的大堂设计融合了中西方的医术特色,“这些大理石贴金壁画,主题是红楼梦吧!”
“刘姥姥进大观园。”贺军尧说道,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在空旷的大堂内,却不觉得冷情。
壁画生动再现了金陵十二钗的生活情趣,俗人一个的方默南咂舌道,壁画用了不少的金箔。与金碧辉煌的“大观园”壁画相对的是色调素白、画面简洁的另一幅壁画,其内容与“大观园”所反映的古代封建家庭的奢华生活场景形成鲜明对比,名为“岭南水乡风貌”。只用简单有力的黑线条,勾画出水乡质朴的风土人情。大堂正中央天花镶有省内最大的“金龙戏珠”藻井。这条金龙的周围由木刻方格星型图案檐蓬围绕。这一图案是仿照古代皇宫殿顶设计,代表着座下的皇帝是真命天子,有金龙护顶。
大堂的右边有一幅红棉树壁画,热情如火的红棉花是市花,亦被巧妙地容入花园酒店的店徽内,代表着一种挺拔向上的奋发精神。在大红棉树壁画前面的荷塘雅座内,一座金饰道教大将刘元帅塑像紧靠在一道玻璃幕墙前,威武站立,可惜天色太暗,透过玻璃幕墙什么也看不到,黑漆漆的。此外,还有漆画“百美图”、“百骏图”,以及一道古色古香的旋转柚木楼梯,更使大堂洋溢高尚、典雅气派。
严广兴办理好后,走了过来,方默南打趣道,“嘻嘻……严大哥一出现,前台小姐,瞌睡虫都被您玉树临风,风流姿态给赶跑了。”(未完待续。)
第578章
“没法子,谁让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严广兴耸耸肩,自恋的说道。一副他也没办法的样子,谁让咱倾倒众生呢!
“噗嗤……”方默南打趣道,“对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华绝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宇宙超级无敌霹雳世纪美男子是也!”
严广兴摸着自己的脸颊,“原来我这么好看。”
“行了,别自恋了美男子,走吧!”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
不管男、女都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容貌。
“走吧!27楼!现在是秋季,正直广交会期间,普通的客房都满了,幸好咱入住的是总统套房。”严广兴说道。
羊城的商品交易会创办于1957年春季,每年春秋两季在羊城举办,迄今已有三十余年历史,是解放后目前历史最长、层次最高、规模最大、商品种类最全、到会客商最多、成交效果最好的综合性国际贸易盛会。
这时期也难怪客满了,不光国内,国外的客商也是云集于此。
方默南他们在酒店服务人员的陪同下,一起进了专用电梯。‘叮……’出了电梯, 高居27楼的花园酒店总统套房,几乎占整个楼层的所有空间。
其实无论多奢华的酒店房间,无非是把人们日常根本不需要的东西嵌进了日常,而这些东西却以一种尊贵的姿态彰显着主人的社会身份、权力和金钱的拥有程度。
套房大约200多平米。法国路易十四时代宫廷式设计,即以纯白为主要色调,家具亦完全依照路易十四时代款式制造,装饰性尘封已久的欧式壁炉、墙上挂着的毕加索名画仿制品,甚至是一支钢笔、一个酒杯都非常的西化。
严广兴把方默南和贺军尧送进来,“我先走了,明儿一早,我再来找你们。”严广兴说道。
“好!早上九点如何。”方默南笑着道。
严广兴点点头,约定好时间后,屁股连坐一下沙发都没有。急匆匆走了。
方默南挥手保姆、管家、服务员离开后。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贺军尧坐下拿起房间内的电话拨了起来。
“现在打电话。”方默南眉头轻挑,显然时间太晚了不会有人接听了吧!
“报平安!”贺军尧简洁的说道,“队长是你吗?”常久春 的嗓门很大。坐的老远。方默南也能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原来如此。常久春等着呢!
“阿久,我们明天回去。”贺军尧说道。
“什么?你们明天才回来。”程世喜夺过常久春手里的电话惊叫道。“你们现在在哪!”他接着质问道。
“酒店!”程世喜的声音陡然又拔高,简直一下高了八度。“你们孤男寡女!不行,贺军尧你立刻离开娃娃的房间。”
贺军尧满脸的黑线,“我们入住的是总统套房。”话落挂断了电话,脑子里竟瞎想些什么?
程世喜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眉头紧皱的能夹死蚊子。
常久春道,“程少爷,天不早了,该睡觉了,我先回房了。”他看着还一动不动,手举着电话的他,又道。“程少,我家队长和方医生住的是套房,卧室多的是,就跟我们住在这里一样。”言下之意,您在瞎捉摸什么?瞧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孤男寡女,我们队长很正直的,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还是你心思不正。”常久春嘴里嘟囔道。
“胡说什么?”程世喜恼羞成怒道,“哼! 我是怕贺军尧这个大男人,也能照顾人。”
常久春咕哝咕哝嘴,没说反驳他的话,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大晚上的跟你计较这个,真是的。“晚安,程少。”话落他自行离开。
程世喜道了声晚安,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却是一晚上都没睡着,跟摊煎饼似的,一晚上翻来覆去。
真是胡思乱想,而方默南他们在贺军尧挂断电话后,方默南笑道,“原来阿久等着呢!”
贺军尧点点头,“休息吧!”
方默南看着他往次卧走去,“贺大哥还是住主卧吧!次卧很女性化的和你这大男人实在不搭调。”想想她就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实在是太惊悚了。
“那好吧!”贺军尧说道,“天不早了,早点儿睡。”
“晚安,贺大哥。”方默南起身说道。
“晚安!”
贺军尧看着方默南消失在眼前,才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房门关上后隔绝了一切。他洗完澡后,穿着酒店提供的黑色真丝的睡衣,踩着长毛地毯,走到 了这间卧室看来是死角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微闭起眼睛,打坐。睡觉对他来说那简直是奢侈品。
贺军尧体内的真气,沿着方默南的灵气所走的线路,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人体真气在这十二条经脉里其实是做着“纵椭圆形”的运行,他刚才真气的运行也让贺军尧真正见识了:“如环无端”。“全身无处不气路”,推导下去,便是“全身无处不丹田”,甚至“全身无处不藏神”!呼!难怪南儿进步的如此神速,让他有了全新的认知。
人体除了这十二条正经,还有另外八条奇经: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阳维、阴跷、阳跷,统称“奇经八脉”。如果说十二正经是长江黄河等大江大河,奇经八脉就是洞庭湖鄱阳湖等大湖。大江大河的盛衰,靠大湖大泽来调节与平衡,这八个大湖中,最重要的是任脉和督脉。人体真气如果沿着任脉和督脉走一圈,就是走了一个“小周天”,如果沿着十二正经奇经八脉都走一圈,就是走了一个“大周天”。
方默南进入卫生间,在意大利进口云石制造的按摩浴缸里好好的泡泡,真是舒服!雕刻成象征权贵的苍鹰头状的水龙头、纹花恭桶盖板、手动阀门等饰件都已镀上纯金;浴盆、恭桶、雕刻精细的盛物架,让客人在举手投足间都感到尊贵从容。真是舍得下本!
在花园酒店,只要愿意付钱,谁都可以来享受总统房的豪华尊贵。所谓的酒店,不过意味着我们用金钱去购买某一段时间内的某一个空间而已。
泡好澡,方默南裹着白色的浴袍,盘腿坐在床上,白色的浴巾,擦拭着头发。方默南打开天眼一时好奇地朝主卧望去,黑漆漆的,不过也挡不住方默南的视力,咦!床上没有人,她在房间扫了一圈也没看见,奇怪了!难道真的在浴室,方默南‘猥琐’的笑了,不知道他的身材,是否能跟杂志上的猛男相媲美。
她的眼神正打算进入卫生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贺军尧坐在角落里,也在打坐修行。原来在这儿呢!方默南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冷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一袭黑色的睡衣黑衣,整个人像与黑夜融为一体,无比契合,致命的吸引力。
突然贺军尧的微闭的眼睛猛的睁开,那一双黑夜般的眸能叫人看得见深沉,看得见凝望,看得见一切深潜的暗涌。
眨眼间神光内敛漆黑如墨的黑眸,静静地盯着空气中所投来的视线。有种返璞归真感觉,让方默南感觉不到他的气场,像黑洞一样深不可测。
吓得方默南赶紧收回眼神,方默南莞尔一笑,蹭了蹭鼻尖,总觉得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神。也打消了方默南进入空间的决定,小心使得万年船。
以手指代梳子,扒了扒头,真气弹出,关掉了卧室的灯光,室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方默南盘腿坐在床上打坐修行。
贺军尧感觉空气中的那道没有恶意的视线消失,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查无可查,只好闭起眼睛,继续打坐。
严广兴驱车回到医院,父母还在,他说道,“方医生住进了花园酒店。”
“那里还有客房。”严夫人问道。
“总统套房。”严广兴道,他们三人点点头,一副应该的样子。
严广兴道,“爸、妈早些回去,今晚我来陪房。”
“你们都回去,不用,我这也好了。”袁启方挥挥手道。
“还是兴仔留下来的好!怎么也得让他表表孝心,小时候你小舅可没少照顾你。”严夫人说道。
“行了,妈这还用你说嘛!照顾小舅应当的。”严广兴搂着她的肩膀笑道。
他的童年正好赶上大动乱,爸妈都被下放劳动改造,两个哥哥也跟着走了,只有他留下来,是姥姥和小舅一手带大的,这情分,自是旁人比不得。
“行了,快走吧!”严广兴催促道,把他们送上电梯,看着门合上,严广兴才回身进了病房。
严广兴看着袁启方坐在病床上,“小舅还不休息。”
严广兴从陪护房里拿出毛毯和枕头,把沙发摆弄了一下,直接变成了小床。
袁启方笑着道,“兴仔,去陪护房里睡吧!那里舒服些。”
“这就挺好的。”严广兴笑道,“快躺下吧!小舅。”看见袁启方无奈的躺下。
严广兴才关掉开关,室内陷入了黑暗,他摸黑脱了鞋,和衣躺在上面,盖上毛毯。(未完待续。)
第579章(求月票!)
严广兴甥舅两人卸下心中之事,也累了,躺下很快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天刚刚蒙蒙亮,方默南洗漱过后,看着雨滴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地小雨不紧不慢地下着。方默南就去了健身房,“早啊!贺大哥!”原来贺军尧拿着哑铃已经在晨练了,看着额迹上露出的汗珠显然练了一会儿了。
“早!”贺军尧看着她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
方默南站在跑步机上,调好速度后,开始慢跑。
方默南侧头看着贺军尧举着哑铃锻炼,穿着黑色的宽大真丝睡衣,虽然全身包裹的严实,一举一动间,彰显着男人的刚阳与霸气,一头黑亮的头发利落的竖在头顶,汗水润湿的黑色的发丝,细长的睫毛沾着几滴汗珠,在运动之间悄然滑落,有些顺着锁骨滑进衣服里……
黑色的眼眸略带水汽,朦胧的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时间性感撩人,因为运动而微红的脸颊,刀削般凛冽而严肃的五官透着一种凌人的气势,非常的诱人……
方默南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被睡衣遮挡住的肌肤,黝黑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训练的关系虽看上去瘦削却很精瘦,肌肤紧致有弹性……
睡衣的头一颗扣子没有扣上,眼神控制不住的顺着领口往里看,似乎还能看到那抹粉红……
打住!方默南的眼神回到了他的脸上。
贺军尧只抬袖随意擦了一下,一抬眼恰与方默南的目光相对。那纯黑如墨的目光令方默南一怔,方默南好像做贼心虚似的,脸颊蓦地微微一热,下意识偏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方默南心下松了口气,好险没有在紧盯着人家胸前看。不过这回却感觉得到他的目光注视,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看让方默南顿时觉得心慌起来,在跑步机上的手脚都变得有些僵硬了,差点儿没被跑步机甩出去。
方默南默念着清心咒,调整了一下。总算恢复过来。
“噗嗤……贺大哥这老师可不称职。无故已经旷课一个月,这‘学生’不造反。”方默南打趣道,闲恬的微笑却又带着狡黠,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贺军尧一本正经地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嗓音浑厚。听着觉得很舒服。
“噗嗤……”方默南侧过头,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笑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这笑容沁人心脾,看着让人舒服。
粉嫩的脸颊上因晨练渗透出一抹健康的红晕,一对明亮俏皮的眸子灿若朝阳。眉眼娇俏,调皮地看着他。“你这老师当的怪容易的。”
“容易?”贺军尧低吟道,“思想固执是很难在一朝一夕中改变的。”他想起那些固执倔强的老头儿就脑仁儿就疼,他们浴血奋战,疆场上杀出来的,自认老子天下第一,没人能打得过。
人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可他们偏偏喜欢拿出来晒晒,让毛都没长齐的一个小娃娃能讲些什么?虽然这小娃娃也上过战场,执行了那么多的秘密任务,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仍然不可以和他们媲美,毕竟他们可是打了一辈子的仗。
“那就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纸上得来终觉浅,还是真刀真枪的干。军队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你有本事他们就尊重你,你要是没能耐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方默南眼神闪闪发亮,挥挥拳头道。
贺军尧若有所思,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哎!据说部队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六个月之内你是畜生,一年之内你是孙子,一年之后你就是老子。”方默南俏皮地眨眨眼,好奇地求证道,声音清润悦耳。
贺军尧地动作停顿了一下,瞥了方默南一眼,继续晨练,话糙理不糙,“想要活着,必须经过艰苦的训练。真正的战场比想象的还要残酷。”
“嗯!这倒是事实。”方默南点点头,到部队乖乖听班长的和老兵的,说不好听点乖乖装孙子没人会成天找你麻烦,毕竟人家不是变态不会有事没事去挑你的刺的,还有训练一定要玩儿命,千万不能偷懒磨洋工,那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战场是讲实力的地方,掺不得一点儿的假儿。
要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训练没法达标,老兵们顶多就是加强你的训练量直到达标为止,但你要是不用心的话,不好意思那些兵痞会把你揍的很惨,打你是为你好。
“你们训练新兵的时候,有没有以高压冷水冲击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士兵,有没有背着30公斤沉重包袱的士兵在浑身湿冷的状态下匍匐前进,姿势稍不正确就会遭到教官拳脚相加的“调教”。而一夜奔波之后的第一顿早餐,竟是被暴晒了三天的干硬馒头。在没有水的情况下,馒头干如沙土难以下咽令人窒息。泥潭摔跤项目中,年轻的士兵们在泥潭中反复进行各种摔爬动作,被冰冷的泥浆浸泡长达4个小时,眼里嘴里全是泥水,更有士兵因为湿冷而腿抽筋抱憾离开。凌晨5点的抗寒训练中,在下着小雨气温接近0度的野外,战士们光着上身与寒冷气温对抗。接近终点时的最后一顿午餐,却要在猪圈粪池旁吃完,不仅要面对恶心的粪水和刺鼻的臭味,还要承受教官拿着搅粪棍变本加厉地在饭碗前来回挑衅等等。”方默南好奇地问道。
贺军尧心里好笑,她倒是知道的详细,不过真实中比这还要严厉,看着她旺盛的求知欲,“怎么?你想试试!”
方默南赶忙摇头,如拨浪鼓似的,敬谢不敏,“没事谁会找自虐。”
贺军尧就知道方默南会这么说,以她懒散的个性,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才不会找罪受!绝对不亏待自己。
是啊!没事谁会找自虐,可是想要活着,地狱似的训练只是小儿科。残酷吗?常年与死亡为伍的人,贺军尧并不觉得。
“现实比你说的还残酷。”贺军尧想起出任务时的时候,在热带森林的时候,比训练的时候可危险多了,那些危险如影随形,还有许多不知名。
“你的伤好了没!以后出任务时,可要小心些。”方默南清澈的眼睛,满是担心的问道。
贺军尧看着她关心的眼神,沉默的他,一反以往的他,解释道,“这次是为了救队友。”
“哼哼!”方默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为了救队友,让自己受伤,却有些生气的撇过了脸。
贺军尧无辜地眨眨眼,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当时的情况,他做的是最正确的选择。他试探地问道,“你在生气!”
“难为你看的出来。”方默南没好气地说道。
贺军尧放下哑铃,挠挠头,却不知她何故生气?呆呆地看着她,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仔细想了想,还是不明所以,她为什么生气。
方默南看着他烦躁地冥思苦想,“噗嗤……”笑了,“救人可以,但不能受伤。”
贺军尧恍然,安静地看着方默南,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贺军尧放下哑铃,“我去看看早餐做好了没!”他几乎有些仓皇而逃。
方默南耸耸肩,继续在跑步机上慢跑。
贺军尧跑了出去,冲了个凉水澡,情绪才平稳下来,换上一身休闲衣服,去了厨房。
方默南在跑步机上,又跑了半个小时,跑的浑身汗津津的,才起身离开,冲了澡后,换上严广兴让酒店送来的里、外衣服、鞋子,标签都还没拆呢!昨儿来的匆忙,根本没带换洗衣服,一身枚红色的纯棉质地的短袖、马裤运动服,胸前是个可爱的hello kitty。
方默南看着胸前的图案,一脸的苦笑,韩志谦所买的衣服胸前是各式各样的卡通人物,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算了,现在不穿等长大了可就穿不了。
方默南看着胸前的这只没有嘴巴的一脸微笑的白色的小猫咪,是最有价值的猫!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的营销手段。
这只原本是在廉价塑料钱包上出现的无名小猫图案,如今已摇身一变成为在全球赚到盘满钵满的可爱偶像。而且,不要忘记,与机器猫“哆啦a梦”和加菲猫不同, kitty 猫只是商品,是没有任何电影或漫画支撑的。这只世界上最具市场价值的猫同世界上最著名的一只狗--史努比、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一只熊---维尼熊等卡通形象一样,长盛不衰的原因在于有能力创造不仅吸引小朋友,也掳获全球女性芳心的产品。
从诞生的那天起,这只没有嘴巴的小猫继续微笑着,让更多的孩子们喜欢上了它,也成为了许多孩子们最忠实的玩伴。当一代女孩长大成为母亲后,依旧会和她的女儿一样,喜欢着这只猫。后世连飞机都喷上了这只猫,可见她多受欢迎和追捧。
可爱讨喜的东西,人们无法拒绝,尤其是女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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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方默南绑了个马尾,收拾停当后,就去了餐厅,早餐就她和贺军尧两人吃,可看这分量够足的。
与北方的白粥不同,岭南的粥是多种多样,方默南今天喝的就是状元及第粥,这个粥是广式花色粥之一绝,丸子寓意着状元。粥熬好后再下入肉丸和木耳丝同煮。 “清粥小菜”最是爽口, 喝粥的时候,佐以小菜,再配以美味咸蛋作为开胃小菜,可以解荤粥的油腻感。
及第粥的名字的由来有不同的版本,不管如何这寓意非常的好,尤其到了后世,这个粥的前景那自是不必说,可以说是趋之若鹜。高考前后莘莘学子吃及第粥,更是络绎不绝,多为讨个吉利。还有为数不少的父母买及第粥拿回家中给子女吃,充满着无限爱心,寄托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之意。
粥的主料,除了大米,就是猪肉、猪肝、猪粉肠等等。
猪肉具有补中益气、生津液、润肠胃、丰肌体、泽皮肤等作用。可以供阴虚不足、头晕、贫血、营养不良者及妇女产后乳汁缺乏者食用。猪肉还能为人体提供优质蛋白质和必需的脂肪酸;提供血红素(有机铁)和促进铁吸收的半胱氨酸,改善缺铁性贫血。
方默南才不怕吃的胖,多运动消耗热量就行了,可惜能持之以恒坚持下来的人很少,人们总是喜欢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方默南眼前的粥的色泽,色白鲜明。透着清亮,糜水交融,味鲜香厚。
“嗯!好喝!”方默南意犹未尽道。
“早晨多吃点儿,运动量大。”贺军尧把粤式点心,向方默南那边推了推,好让她的筷子夹得着。
“嗯!别招呼我,你也吃啊!”方默南咽下口中的食物,粉嫩的舌尖轻舔嘴唇,然后笑意盈盈地说道。
贺军尧眼神一暗,感觉口干舌燥的。低下头。忙不迭的喝粥!‘唔!真烫!’咕噜……直接咽了下去,一时间烧的心惶惶的,又赶紧夹起清凉的小菜,放进嘴里。感觉灼热消散了不少。
看方默南和他吃饭简直是一种享受。什么东西到他们嘴里简直就是香死人了。
吃完饭。两人移驾客厅,就算外面不下雨,也不可能出去玩儿。还得等严广兴呢!
‘滴滴……’方默南的大哥大响了起来,还不到八点这时候谁找她。
方默南摁下接听键,还没自我介绍,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南南,在哪呢。”
“老爸!你在哪呢?”方默南笑着反问道。
“我在羊城呢!参加商品交易会。”方爸在电话那端笑着道。
“嘿嘿……我也在羊城花园酒店。”方默南接着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在羊城,而不再鹏城的缘故。
“南南,咱们晚上再见面。”方爸说道,他想女儿想的紧,可白天他根本没有时间。
“行!那我们晚上再聊,不耽误你了。”方默南说道。
方爸又在电话里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一天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方默南挂断电话,朝贺军尧挥挥,“今儿走不成了,我老爸在羊城,参加商品交易会。”她顿了一下道,“回头得给阿久打个电话,说一声。”
方默南的话音刚落,电话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是程世喜的,“呼!你的电话可真是难打。”
昨晚上挂断了贺军尧的电话后,程世喜就给方默南打电话,不通。 “电话没电了。”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喜哥,今儿不会去了,我爸来羊城了,麻烦你告诉阿久一声,我交代的事情别忘 了做了。”
“不回来了,知道了,我会交代阿久的。”程世喜挂断电话,食指摸了摸鼻子,不回来,那他去好了。
程世喜敲开常久春他们的卧室房门,交代了一下方默南他们今儿不回来了,让常久春好好照顾廖劲凯。
“对了,我要去羊城!”程世喜告知他们一声,就匆匆的走了。
廖劲凯看着他匆忙地消失在眼前,“阿久,你说这个程少是不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方医生身后。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很少见他工作,天天跟在人家小姑娘身后,算……”他突然眼睛瞪大,“不会是我想的吧!”
常久春点点头,“这年龄怎么说也差着十好几岁呢!”廖劲凯砸吧着嘴道,他脑袋有些凌乱。
常久春心里嘀咕,‘我还没说咱家队长的心思和那位也一样。虽然队长依然是面无表情,但他就是敏锐的察觉,队长在看方医生的时候眼神柔和了许多,不再是冷面阎罗。队长一双深邃的黑眸,眼神凌厉到无人敢与他直视倒是真的。尽管平时收敛起自己的气场,却仍让人不敢忽视。也只有方医生不怕队长,能和队长侃侃而谈的,到好生让人佩服。算了,不想这些了,方医生可非一般人。’
常久春把床头柜上熬好的药,递给廖劲凯道,“不烫了,赶紧喝吧!”
廖劲凯手执药碗,一饮而尽,常久春帮着他漱口,“怎么样,这膝盖如何了。”
“不疼,就是还酥、麻、痒,可比前几天好太多了。”廖劲凯咧嘴笑着道。
常久春坐在床边,在他的脚上,搭上一条毛巾,抱在怀里做脚底按摩。
廖劲凯鼻头发酸,看着常久春尽心尽力的照顾,声音嘶哑道,“兄弟,谢了。”
常久春抬眼,“还老爷们儿呢!瞧你那点儿出息,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咱俩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算啥?”
“赶紧好起来,嫂子还等着你呢!”常久春转移话题道。
“嗯!”廖劲凯垂着头,抹了一把脸。
俩人又开始聊策划书的事,总算把老廖的心给扯了回来,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 早上八点,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内,严广兴甥舅两人刚刚吃过早餐,门打开,就被一群来查房的专家们围着袁启方的病床,是 挤得水泄不通的。把他们甥舅两人是团团围在中间。
李院长和夏博士瞪着袁启方的脖子,恨不得瞪个窟窿。‘它……瘤子怎么就没了。这睡了一晚上,它……怎么就没了呢!’他们还没显示他们高超的医术,它怎么就能没了呢!
“袁先生,您确定昨晚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李院长拔高声音,眼睛瞪的如铜铃,地中海似的头发,掉下来一缕头发,他时不时地甩一下头。
“没有!我昨天晚上,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再说了就是服药,也是你们开的药物。”袁启方说道,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温润润的,听着叫人舒服。事实上他昨晚都好了,还吃什么药。
可听在这些专家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刺耳,语带着讽刺意味。
严广兴心里偷乐,他家小舅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不过事实他们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只是聊天来着。聊着聊着,这肿瘤就聊没了,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夏博士也是一脸的纳闷,手上的化验单还在,这肿瘤怎么就消失了,“李院长,咱们在去做一下ct如何?”
“对对!做ct,看看肿瘤是否转移了。”李院长慌不择语道。
“李院长,怎么说话呢!见不得我们病好是不是。”严广兴怒目而斥道。
“不是,严少,我……”李院长干脆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说 错话了,他供着手,谄媚的又道,“我们检查一下好安心,您也安心不是。”
夏博士鄙夷地瞥了李院长一眼,又看向病床上的袁启方道,“先去照ct吧!”
严广兴斜睨着李院长,算你识相,等会儿再跟你算账,“小舅咱们去检查一下吧!也好心安!”
“嗯!”袁启方点点头。
护士推着袁启方向ct室走去,后面呼啦啦……跟着一群人。
严广兴陪着小舅进入ct室,李院长和夏博士俩人紧盯着电脑荧屏,没有任何的阴影,脖子方面在正常不过了。
李院长眉头紧皱,催促道,“再看看身体的其他的部位。”
其结果就是袁启方最后做了个全身的ct扫描,也没发现任何的阴影。他们两个瞪着电脑荧屏恨不得看出朵花来。接下来他们又做了一系列的化验检查,血检、尿检等等检查,没有任何的异样。
“哈哈……恭喜袁先生不药自愈,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李院长干笑道,最终归咎与袁启方自身的素质好,老天都帮忙。
“那我们可以出院了吧!”严夫人淡淡地说道。严夫人在严广兴甥舅俩人刚要进入ct室内才来的,最后也跟着进去了。
虽然她瘤子在她眼前消失的,但检查一下也无妨。
“可以!完全可以!”李院长弯腰笑着道。
李院长站在大门外,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嘘!’心下松了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扒了一下,头上稀松的头发。好在事情圆满解决了。好像他有点儿高兴的太早了,事后李院长被调离了院长这个重要的岗位,做冷板凳去了。(未完待续。)
ps: 求粉红,求推荐,只求名次别掉的太惨了。
第581章
严广兴驱车载着他母亲和小舅一起去了酒店,还是让方默南看看好安心。对于普通人来说办理出院手续那是跑前跑后,上上下下,有时候三、四个小时都折腾不好。手续走不对,还得重新跑,办错了,还得被医护人员训得跟孙子似的。
如果病人在下午2时之后办理出院手续,将被额外征收半天的病房费用;如果病人在下午6时之后办理出院手续,则将被额外征收一天的病房费用。所以出院手续得快!
这些对于严广兴他们来说,自是有人替他们办理,至于放在病房里的私人物品,留下的保姆会帮他们都拿回去。
淅沥的秋雨那样的缠绵,不紧不慢地整整下了一上午。乌云低压在大地上,看样子还有的下。秋雨把万物笼罩在云雾间,遮掩着人们的视线,世界上一切尽数包裹在秋雨中。羊城也开始有了丝秋意了,秋天的景色随着时间的延伸,在悄然中发生变化,黄绿交替,青红相间的果实在秋风中摇曳……
严广兴他们驱车开向门厅,门口身穿制服的门童,打开车门,三人走了下来。严广兴把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
三人穿过大堂,走向专用的电梯,直达27楼。
房门是开着的,来之前严广兴打了电话。
方默南和贺军尧以他们两人的耳力,听到了脚步声,起身,走到了门口。寒暄过后,一行人坐在客厅。侍者很快端上咖啡、清茶、柠檬水。
方默南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袁启方,“气色不错,看样子是出院了。”
严广兴哆了口咖啡,“出院了!你可不知道,我小舅做了全身的检查,犄角旮旯都没放过,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姓李的真恨不得小舅身上长满了阴影他才高兴!什么心态,想得美!一点儿医德都没有。”
“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什么人儿(仁儿)都有。不稀奇!”方默南抿了口柠檬水道。
医生也是凡夫俗子。也要养家糊口。说来说去,人,无论什么时候,还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
“行了。别说他了。你小舅的病好了,赶紧让方医生在复查一下。”严夫人对那些小人物不值得一提,于是便转换话题。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袁启方起身欠身道。语气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温润润,悦耳动听,给人说不出的惬意。连带这奢华的套房,都染上几分充满人情味的温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优雅的贵气,仿佛一幅流光剪影的画。他笑里带着清新的温柔气息,不染世俗。
“别!谢字就免了,我和严大哥认识很多年了。”方默南起身回避道,“这可真不敢当。”
“对呀!小舅,我俩谁跟谁啊!”严广兴挥手,非常爽朗地阿沙力道。
“那方医生,就别在称呼我袁先生了。”袁启方嘴角含笑,温柔地说道。
“袁叔!”方默南从善如流道。“先把把脉吧!”
袁启方把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温凉细腻的感觉,男人的手也这么好看。真是让女人嫉妒。
少顷,方默南撤回了手,“已经好了!”其实根本不用方默南在检查,医院正规的检查了个遍,已经痊愈了。
“丫头,诊金。”严夫人慈爱的笑着道。
“这我找严大哥讨就行了。”方默南眉眼含笑道。
“对!对!兴仔可是我家的不财主。”严夫人拍着自家儿子的肩膀,爽朗地笑道。“尽管宰,我支持。”
“妈!”严广兴不依的扯着严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去!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行!”严夫人假意地挥挥手,笑着道。
“多大,我也是您儿子。”严广兴笑着道。
贺军尧漆黑如墨的眼神,看着这对母子,眼底闪过一丝艳羡,没逃过方默南的那双淡雅如雾的星眸。
方默南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眼睛,看着贺军尧。她调皮地对他眨眨眼,给了他一个俏皮地笑容,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凭添了几分春意。那笑容如夏日的清泉,撒播清凉,瞬间能抚平一切伤痛,贺军尧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其实什么诊金不诊金的,昨儿应该说是袁叔自己的悟性高,悟出来的。”方默南岔开话题道。“既然袁叔常年的练书法,那么就请袁叔写一副字抵诊金好了。”
“我小舅的字,岂止写的好。”严广兴夸赞道,“南南!这个提议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小舅是书法协会的。”
方默南摇头笑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只是因为袁叔手上磨出的茧子猜的。”那茧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走……走……去书房。”严夫人起身催促道。
一行人移驾书房,方默南磨着墨,严广兴铺好宣纸,毛笔方默南从药箱里拿出一支毛笔递给袁启方。
“好笔,宣城兔毫又称紫毫。”袁启方拿着毛笔,爱不释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江商石上有老兔,吃刘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拣一毫。”
“这是唐代白居易赞美紫毫笔的,每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方默南笑道。
“行啊!丫头,知道的不少。”袁启方眉眼含笑道,可见真的高兴。
方默南笑而不语,看得书多了,自然就知道了。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喜欢,没听见对方默南的称呼直接变成丫头了。
“小舅,别高兴了,快写吧!”严广兴催促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紫毫笔,为笔中精品,已有二千多年历史。被列为“贡品”、“御用笔”。宣笔选料精慎,工艺要求严格,主要以兔毛、羊毛、狼毛为原料,有“装潢雅致、毛纯耐用、刚柔适中、尖圆齐健”的独特风格。”袁启方说起自己的专业领域内的,那可是一丝不苟,非常的严谨。
“这真是一只不可多得的毛笔,一支好的毛笔应具有“尖、齐、圆、健”的特点。“尖”就是笔锋尖锐;“齐”就是修削整齐;“圆”就是笔头圆润;“健”就是毛笔弹性强,写出的字锐利挺健。他都具备了。”袁启方说的兴起,滔滔不绝。
严广兴一脸的讪笑,耐心的聆听教诲,小时候可没少被小舅抓着练习写毛笔字,可他真是不感冒!加上天分真的不高,长惹得小舅摇头,最终练下来的结果,也只是拿的出去,写的好看而已。当然不能和小舅这个书法协会的相比了。
“哼!朽木不可雕也!”袁启方看着外甥的样子,摇摇头道。
“丫头!写什么?”袁启方看向方默南温和地问道。
“不思**!”方默南沉声说道,家里的书房挂着一幅‘常想一二。’
“这个好!小弟,你干脆把整副对联写下来好了。”严夫人笑道。
严广兴想了半天,突然拍手道,“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这副对联出自哪里了。民国元老、著名书法家于右任先生饱经沧桑沉浮,却淡泊一生、荣辱自安。友人问及他的养生之道,他总是指指客厅墙上高悬的那幅字画,笑而不言。那是一幅写意的莲花图,旁边是一副对联——上联:不思**;下联:常想一二;横批:如意。这副对联是说,人生不如意处十之**,要多想余下那一二得意之处,自然事事如意。不思**,即是对那不如意的十之**少一份介怀,多一份超然洒脱;常想一二,则是用心感恩、珍惜那如意的十之一二,用豁达与坚韧化解苦难。”他接着又道,“这个好,小舅就写这个。”
“呵呵……看样子,小时候没白逼着你看书。难为你还想的起来。”袁启方笑着打趣道。
严广兴不自然的挠挠头,小时候被逼着看书不少,也只是一知半解,囫囵吞枣,早就忘了许多。能回想起来已是万幸。
“人生十之一二的得意之处着实得来不易,唯其不易得,愈应备受珍惜。昙花寂寂一生,却被人铭记了那短暂的华丽怒放;蜉蝣经历二十四次蜕皮的痛,终体悟过那不过一昼的幸福;人生苦短,也总有一些得意之作慰藉我们的灵魂。这“一二”犹如肥沃的土壤,滋润着生命的枝叶,使生命变得厚重。”袁启方温润的声音,如流水,让听者沉入其中,洗涤人的心灵。
常想一二,是一种生活态度。人们在生活和工作中,不免有不如意、不顺心的事,有人烦躁不安、怨天尤人,也有人心态平和、洒脱自若。其实,再多岁月风霜都将成为过往,消极怠慢解决不了问题,保持一颗平常心、积极应对才是明智之举。遇事多想人生那十之一二的得意之处,保持从容、笃定、温厚,这也是岁月的磨洗雕刻沉淀在人们身上的光华。
常想一二,是伴随一生的处世哲学。
常想一二。因为境由心生——问题本身都不是问题,如何对待它才是最大的问题。
常想一二。毕竟,决定生命品质,塑造人生境界的,不是**,而是一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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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继续努力,握爪, o(n_n)o
第582章
袁启方手执毛笔蘸了墨汁后,执笔沉吟片刻,温润的气质,陡然变的凌厉起来,下笔如走蛇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挥洒自如。
收完最后一笔,袁启方潇洒地扔掉手中的毛笔,退后一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字。
“小弟!这书法又精进了不少啊!”严夫人食指刮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
“字体刚健挺拔,又能柔韧涵蕴。这副字里,隐隐看出动与静、刚与柔、舒与敛、虚与实对立和统一,有了道的风骨。”方默南摩挲着下巴评价道。“墨香润千古,灵韵尽风流。”
“呵呵……丫头真会说话。”袁启方乐呵呵地说道。
“小弟,丫头没说差!看这幅字,犹如登高山仰观风舒云卷,临沧海遥望白浪生烟,这一尺一副,一笔一划间笔墨之势,无不看到你境界又上了一层。”严夫人笑道,“我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故曰: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藏头,圆笔属纸,令笔心常在点画中行。护尾,画点势尽,力收之。疾势,出于啄磔之中,又在竖笔紧趯之内。掠笔,在于趱锋峻趯用之。”严广兴竖起大拇指道,“小舅写的好看。”
“呵呵……袁叔把握的‘度’非常的好。字体看起来,是简单又复杂。是严谨又恣意,是幽曲又豁达。是凝重又飘逸,是通俗又典雅。是理性又感性,是稚拙又老辣。你现在这幅字里,隐隐含有佛家和道家。佛、道同持一理,静修才能造化;只有虔诚笃信,至境才能到达。”方默南抬眼看向他道,“这也许是昨天晚上的感悟。”
“对!丫头说的不错!对道的感悟!”袁启方颇为感悟地说道。“道,何为道?道就是你的人生之路,就是一个过程,就是你要经历的一切事情。要领悟道就要循着自己的道走下去,每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道在于心,由心生,由生使,不由外人传述,不由前人指点,只有靠着自己去揣摩领悟。世间之事只有拿起过才有资格放下。只有拥有过才能体会失去之痛切。无恶何有善,无丑美又何存,世间万物即相生相克又相辅相承。道之词其实并无义,只为表其音。识其形。义只由各人领悟。道其实就是命。就是你自己。当你诞生之时,其实你已有道,但道无其形。无其质,由你所控,由你所悟,当你的人生结束,回眸一切之时,善大于恶,美大于丑时,即是得道……”
“小舅这病一场下来,倒是有了仙风道骨了。”严广兴含笑着打趣道。
袁启方看着这幅字也满意地不得了,“丫头,我去把这幅字裱糊一下,再给你如何!”
“没问题,回家我一定挂在书房里。”方默南郑重地说道。
严夫人心想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哄得小弟眉开眼笑的,“小弟,再配上莲花图岂不更好!”
“姐,说的好!”袁启方抬眼看向方默南和蔼地问道,“丫头什么时候走。”
“月底走!”
袁启方算算时间上来得及,还有十多天,“等裱好了,我再给你。”
“好!”方默南说道。
‘滴滴……’大哥大的电话响起,听声音是严广兴那边传来的。
严广兴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拿着大哥大走 出了书房,少顷又走了回来,“我公司有事,妈,小舅你们走不!我送你们。”
袁启方姐弟两个想了想,还是先离开,得回家看看老母亲了。老人家昨儿还打电话问小弟来着,这出差这么久也没个电话。也许是母子连心,老人家心里有感应的。
严广兴又问道,“南南,什么时候回鹏城。”
方默南笑道,“明天吧!”
“今天下雨,真不凑巧,不然让人带着你们好好玩玩儿。”严广兴遗憾地说道。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这个大活人还不会自己安排啊!再说了有贺大哥在呢!”方默南指指正在收拾,毛笔和砚台的大男人。
“大军是吧!好好照顾南南!”严广兴拍着贺军尧的肩膀说道。
贺军尧肩膀一僵差点儿没把严广兴给甩出去,以他的力道,严广兴不死也去半条命。而严广兴不自觉,自己从死亡线上游走了一圈。
“房间我订了三天,不急的话!你们可以好好的在这儿玩儿。”严广兴说道。
“嗯!知道了。”方默南说道。
方默南和贺军尧挥手,笑着看着电梯门合上,才转身回房。
“唔!”方默南伸伸懒腰,“到晚上时间还长呢!接下来干什么?”她自言自语道。
“看书!”贺军尧步履悠闲,缓而有力的说道。
方默南打了个响指,“深得我心,去书房!”
书房内,正面墙的书架上落着满满当当的书,“砰……砰……”方默南如跳豆似的,蹦来蹦去,指尖差一点儿够到自己要看的书。
忽然感觉背后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方默南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而修长的大手,从后面伸过来,伸向她的头顶上方。
方默南眼神微闪,微微一怔。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带来一丝非常细微酥麻的感觉,他的古铜色的长臂轻轻碰触着她还在高举的白皙的手臂,然后从容地拿下方默南要看的书《三口棺材》,“是这本吗?”而他的呼吸也隔得很近,就在头顶耳边。
在方默南察觉被贺军尧圈在他怀里时,贺军尧退后一步,好在及时松开了她,把书放在了她的手上。面沉如水地说道,“是这本吧!”话落人又闪向其他的书籍,挑选了自己想看的书。拿着书一脸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翻阅。
眨眼间,空气中那丝甜腻的气氛消失的干干净净。恍然间似乎刚才轻轻的碰触,只是一场梦而已,而温润细滑的感觉似乎残留在手臂间。
方默南坐在老板椅上,靠着后面的真皮椅背,瞥了一眼,淡定从容的他,也开始看书。
而贺军尧感觉到方默南的视线离开自己身上后,鼻翼间却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清新、一缕似有若无的花的清香,手臂似乎还有残留有那白皙嫩滑肌肤的触感。这令他心头泛起一丝燥乱,可又燥乱得很惬意,很舒服。
可惜时间太短了。
一室静谧,温馨、甜蜜,只有翻书的沙沙声,贺军尧首先打破沉默,“那么爱看侦探小说。”
《三口棺材》约翰.迪克森.卡尔著名的侦探小说,卡尔是推理小说黄金时期一位重要作家,和阿加莎.克里斯蒂、艾勒里.奎因并称“黄金时期三巨头”。他独以密室题材的构思见长,一生共设计出五十余种不同类型的密室。
一个人走进房子,然后蒸发;一个人被枪杀于雪地,四周再无第二个人的脚印——两个匪夷所思的事件,再配以兄弟恩怨、尸体复活、邪恶诅咒等灵异事件,令《三口棺材》成为了不可能犯罪小说的颠峰。
“密室之王”约翰.狄克逊.卡尔的最高成就,名列爱德华霍克主选的世界十大密室排行榜中名列第一。
“此书的确名不虚传,两个完美的密室任意一个都是绝无仅有的绝唱。而书中又巧妙地将其用一种特殊的纽带将它们牢牢地连在一起了。而基甸.菲尔博士滔滔不绝地陈述了所谓密室的各种可能类型,并对它的成形与原理做了分析,结论当然是:“所谓密室,本质上是一种幻象。”是推理爱好者不可不看的经典教义。”方默南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他道,“别的侦探小说,读者心思细腻的话,能看出凶手是谁。而卡尔以不可能犯罪诡计作为核心骨架,兼具复杂的剧情、精妙的plot设计、超常的氛围、缜密的逻辑推理和生动的人物形象的小说。很难猜得到。”
不可能的谜团需要同样不可能的气氛来烘托,营造出一种亦幻亦真的效果。卡尔借助于古老传说 哥特化的场景,自然的烘托除超自然的恐怖感觉。
“他确实写的不错,在卡尔超过八十本长短篇小说中,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不可能犯罪谜团写了个遍,设计了超过五十种的密室,构思之巧就连克里斯蒂也自叹弗如。读者毋庸置疑小说中的手法是否能实现,因为卡尔都亲手加以实验,确保诡计的可行性。”贺军尧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缓而有力的说道。“这才更加的吸引人。《三口棺材》在密室小说中地位非凡,一个因素是它包含了两桩极其匪夷所思的密室(一桩为雪地上的广义密室),另一个因素是菲尔博士作了史上最著名的“密室演说”。其实不管是哪条都足以令这部作品流芳百世了。《三口棺材》作为推理史上第一密室杰作也并不为过。”
“嗯!嗯!”方默南像小鸡叨米似的频频点头。
“贺大哥!你的话多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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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呃!”贺军尧被方默南突入起来的话,给噎了个半死,不是不想说话,和他们交情缘浅,谈什么?
贺军尧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会越来越少,也许是在知道自己的没有‘种’,自卑躲避,尽管他的家世,别人不敢当面说什么。也许是在战场上看着惨烈的 场面,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化悲愤为力量,才能替死去的战友报仇。也许是在执行秘密任务是,不发出声音就不会暴露目标,也许是随着地位的上升,这气势官威渐重,越来越沉默。
方默南没想到自己一句调侃的话语,就让贺军尧冥思苦想了半天,呆愣愣的。“噗嗤……”方默南抿嘴笑了起来,银铃般笑声打断了贺军尧的沉思,他抬眼看着方默南。
“不想说,就别说,又没人逼你,至于想那么久吗!”方默南眉眼含笑,娇嗔道,说不出的妩媚。“我学会闭上嘴巴后,获得了更多的威望和影响力。呵呵……”
“再说了,言多必失,说得越多,显得越平庸,说出蠢话或危险话的几率就越大。祸从口出嘛!”她接着调侃道,“当官儿的讲话都喜欢云山雾罩,语打禅机,好显得自己才是上级啊!”她摇头晃脑像个老学究似的。“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细察老于世故的人,他们在应酬中的确只说三分话,这不是他做事缺乏光明磊落。而是在生活和工作应酬中累积出来的经验。老于世故的人,是否事事可以对人言,是另一个问题。所谓说中留半句,是指不必说,不该说的话,这绝不是不诚实,决不是狡猾。
坦率真诚、快人快语、言无不尽、这是人的美好品德。但人心险恶。你的坦诚和言无不尽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给你造成伤害所以不得不防。
“越说越不像话。”贺军尧轻斥道,不过眸底深处滑过一丝宠溺。
“呵呵……”方默南俏皮地吐吐舌头,一脸的无辜样。“我有没说错。”
“唔!午饭去哪吃。”方默南合上书。笑眯眯地问道。
“去顶楼如何。雨中看羊城!”贺军尧建议道。
“好啊!”方默南应道,“走喽!换衣服去!”确切的说方默南只需要换一下鞋子,她在房间内穿的是拖鞋。
贺军尧跟着出了书房,各自回房。换上鞋子。男人鞋子。大多都一样。黑色的皮鞋。
方默南一出来,明显的增高了。方默南经常穿着布鞋前后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片白皙的脚背。
这回方默南穿的是一双枚红色系带露趾凉鞋。松糕跟,坡度不大,高度也不夸张。和她身上的衣服的颜色很搭。
贺军尧低头看着那被鞋带紧紧缠绕的**脚踝,映衬着她双腿的肤色更加的白皙,粉儿瓷的肌肤泛着莹莹如玉光芒。再看那珍珠般细小粉嫩的脚趾……一双小脚,秀气十足,不看上面还真是,好有女人味儿。然而胸前的hellokitty让她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清纯中透着一丝俏皮可爱。严广兴挑的不错,他心里颇为赞同,真的很相配。
贺军尧心旷神怡的抬头望向她的脸,“走吧!”
方默南一直穿着平底鞋,乍一穿上带跟儿的鞋,一个踉跄差点儿把脚崴了。贺军尧则顺势扶着他,然后拉着方默南的手。
“谢了!刚开始穿有些不习惯。”方默南笑着道。
贺军尧不知该庆幸她的神经粗,还是该高兴能牵着她的手。
两人踏着长长的暗红地毯,走廊上的油画和金色的廊柱,让这里的环境多了一份奢华。方默南他们上电梯,电梯门合上,直线上升,在顶楼的位置停下。
走出电梯,这里布置的很华丽优雅,镶金的白色桌椅,银质的餐具,柔和晕黄的灯光,浪漫唯美。服务员站在餐厅门口微微低头,面带微笑,仪态举止全部都宫廷化。看一眼就能看的出这家餐厅有多么的奢华了,也能看出接待的客人的档次是多么的高贵了。
“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方默南他们身前站着一男一女背对着他们,男的一头金发,白色的衬衫,浅灰色的长裤,身材挺拔修长,挽着手中的女人留着长长的亚麻色卷发,身上穿着蓝色印花挂脖式长裙,裙子长齐脚裸,腰间是掌宽的黑色腰带,脚上是蓝色四五厘米高的凉拖鞋,从后来来看整个人风情无限,就不知前面也是否貌美如花了。
男的漫不经心地拿出会员卡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看过后,恭敬地还给他们,微笑躬身道,“请进。”
“这里要会员卡,咱们能进去吗?”方默南扯扯贺军尧的袖口道。
“放心吧!”贺军尧拍拍方默南的小手,还没说话,迎面而来的一个身穿制服,身形稍瘦,眉清目秀的男生,微笑着问道,“请问是贺先生和方小姐!”
贺军尧点点头。
“二位,请随我来。”服务生弯腰行礼,恭谨地说道。
方默南他们跟着服务生进入餐厅,顶楼旋转餐厅当然是在转的,四周全部是落地窗,随着餐厅的缓缓旋转,360度无敌景观,没有死角。
连包厢算在内,仅有12张台位临窗,纯欧式装修,典雅中带着大气,轻音乐从四周飘来,回荡在大厅中,让人浑身放松下来。
“这里只能吃西餐!”贺军尧侧头说道。
“嗯!入乡随俗。”方默南耸耸肩无所谓道。
方默南想他们能进来也许是沾了严广兴的光,以他的身份谁不卖他的面子。果然在国内。权比钱大!
整个餐厅倒是坐满了人,不过看他们的穿着一看则是非富则贵,而且正式的很。哪像方默南和贺军尧二人一身休闲的打扮,倒是和这里格格不入,引的众人纷纷侧目,偷偷滴观看。
贺军尧和方默南他们二人倒是神色如常,面色平静,不以为意。
服务生领着贺军尧他们直接走到靠窗的位子,待二人落座后,“两位。请点餐!”服务生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两本菜单分别递给方默南他们二人。菜谱应该是服务生一路走过来,顺手拿的,没有被方默南他们二人观察餐厅的布置所发现,可见这素质不低呀!
“主菜要牛排可以吗?”贺军尧问方默南道。
方默南点点头。“哦!可以。”
贺军尧看向服务生。“两份儿牛排。全熟的。”
方默南诧异地看向贺军尧,“我喜欢吃全熟的,怎么你也……”
“我也喜欢。”贺军尧说道。“没有人规定牛排一定要吃半熟的。我们是客人,餐厅就要为我们的喜好服务!”
听说吃牛排要全熟很丢脸,但不是全熟的肉类方默南又觉得难以下咽。
服务生将两人的点餐记好,又重复了一遍,尤其在牛排全熟几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这时,在方默南他们之前先进去餐厅的男女,坐在方默南的他们的旁边,听见他们二人点的菜,微微侧头诧异地看着要了全熟的牛排的人,“哼!土包子。”女子高傲地扬起头,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方默南和贺军尧听的见。
方默南抬头看了看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们怎么吃,好像不管他们的事吧!
似乎是在显摆一样,隔壁桌的女子点菜用的是英文,边点菜还边用得意地目光扫视方默南他们这一桌上。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抬眼看向贺军尧发现他的嘴角上弯,显然也听的辛苦。
点菜的女子,不说英语带有浓重的口音,更糟的是她说话不经意间是中式英语,明显的语法错误。
“我倒是真佩服她,英语能大胆的说出来,虽然说错了。”方默南笑眯眯地说道。“哎!哑巴英语害死人。 ”
贺军尧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方默南。
方默南抿了口果汁道,“哑巴英语,其实也是一种奇迹!一种教育制度,能够把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教成哑巴,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奇迹吗?它肯定是一种强大而有效的制度,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个现象大有研究价值——既然传统教育能够把学生教成哑巴,如果我们研究出其中那行之有效制造哑巴的教学思想和方法,然后反其道而行之,不就能够彻底解决哑巴英语问题吗?”
“噗……咳咳……呵呵……”挨着方默南他们的另外一桌的男孩儿笑的前忽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方默南回身,笑着道:“你笑什么?你可以去中学或者大学看看,那些学英语的有几个说的流利的。”她又一本正经,严肃着一张小脸道,“我对哑巴英语现象充满了敬畏和神往!——咱们教育到底是用什么教学手段,在全国范围内,让那数以千万计能言善辩的青年人变成了英语哑巴?”她供着手道,“佩服,不服不行!”
“哈哈……”他赶紧捂着嘴,闷笑声还是不断的从嘴里溢出来。
方默南看着闷笑不断地男孩儿,七、八岁则是一派豪门公子形象,生的帅气俊朗,条纹衬衫,身材挺拔修长,除了那一身的贵气,还带着一点纨绔之气。
而方默南和贺军尧在他的眼里则是,看看餐厅里的男人衣冠楚楚,女人个个楚楚动人。而最引人注目的,毫无疑问是方默南和贺军尧。他们在一堆姹紫嫣红中,只有他们二人一身休闲且素面朝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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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许久不见’,她还是那么我行我素。在男孩儿的眼里,女的肤若凝脂,清美妖娆。乌眉微蹙,粉唇轻抿,娇俏可爱。
男的冷峻凌厉的五官,俊极,却也冷极,像黑色苍穹中,一弯明月破云而清冷贵气;又像皑皑白雪中,一棵青松浑身孤寒孤傲而立。。
两人的气势,男的那自是不好靠近,摆明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女的可没有给人看出来的平和,她的笑容背后隐隐的透着疏离。
闷笑的男孩儿知趣只是和方默南点头打招呼后,扭回身子。
隔壁桌靓丽的女子点的也是牛排,七分熟,点完后,侧着头,挑衅地看了一眼方默南他们。“土包子。”
方默南和贺军尧跟本不在意,对她的挑衅的视线,置之不理。
这时服务生已经来上菜了。
“您二位的牛排,全熟。”服务生为方默南他们二人放下盘子。
方默南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不客气。”服务生也笑了,笑得挺真诚的:“请慢用。”
“等等!给我那双筷子。”方默南头也不抬的说道。
餐厅里的人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方默南。一脸的鄙夷,好像在说,‘小姑娘走错地儿了吧!这里可是西餐厅。’
隔壁的女的更加不客气,捂着嘴直接嘲笑出声。
只有贺军尧充耳不闻手执起刀叉,认真的切着眼前的牛排。切的大小均匀适中。
“啊!您是说筷子吗?”服务生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对!筷子,咱们天天吃饭的用的。”方默南抬眼笑着道,“我不可以要筷子吗?”
服务生嘴角的笑容凝滞了一下,接着道,“可以,请稍等。”
“对了,再来两盘盖浇饭,稍晚些时候送来即可。”方默南接着说道,然后她又看向贺军尧询问道,“西红柿牛肉饭如何?”
贺军尧点点头。方默南才道。“就这些吧!”
这一回服务生再也不能保持着自己完美的职业笑容,嘴角直抽抽的退了下去。
“小姑娘!你牛!”刚才扭过身子男子又扭了回来,直接竖起大拇指道。
“不是我牛,而是这里的专业素养不错。”方默南清澈的眼底深处滑过一丝狡黠。
“哦!这个怎么解?”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酒店上的第一堂课就是顾客是上帝。满足客户的一切正当的需求。他们很忠实的贯彻执行。”方默南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你可真能掰!”他笑道。你还不能说她错了。他是不是该高兴这家酒店的员工素质。能得到她如此美誉。
贺军尧嘴角上弯,切好牛排后,餐巾纸陈开铺到方默南面前。然后把切好的牛排放到方默南面前,“吃吧!”
这时候服务生正好送来筷子,方默南接过筷子,非常坦然地用筷子夹着牛排吃。
贺军尧则开始认真地切另一个牛排。
隔壁桌的女人七分熟的牛排也端了上来,双手优雅的执刀,开始慢条斯理地切牛排,嘴里还不忘讽刺方默南他们道,“乡巴佬,尽说些歪理邪说,也改变不了你们是乡巴佬的事实。”
方默南对她的挑衅不以为然,可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说吧!方默南淡淡地说道。“吃个牛排就觉得自己高档了? 吃个西餐用刀叉就觉得自己文艺派了? 就能对用筷子的说三道四了? ”
“女人,吃饭的时候少说话。”身后的男孩儿端着自己的托盘,走了过来,“女人拼个桌吧!”
“啊!鹰刹真是白瞎了你这张好皮囊。暴敛天物啊!”方默南夸张的扶额道。一张粉嫩的小正太,愣是让鹰刹的气质给整的像是别人欠债不还的,棺材脸,跟贺军尧扑克脸有的一拼。“坐吧!”
方默南看向贺军尧解释道,“元朗荒宅!”
贺军尧切牛排的手听顿了一下,挪了位置,好让鹰刹坐下,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啧啧……鹰刹的变化可真够大的。”方默南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正太。略带婴儿肥,胖乎乎的脸上,长着一对调皮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那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只要一转,鬼点子就来了。白皙的脸蛋,肌肤嫩的如剥了壳的鸡蛋,脸颊上不论是那鼓鼓的腮帮,还是那薄薄的嘴唇,或者那微微翘起的小鼻尖,都使你感到可爱。可惜这双深沉的眼睛,愣是让他的气质为之一变。
“哼!愚昧无知。”那女子冷哼道。
“也不知谁无知,蛮荒落后!筷子的发源地,我国是世界上以筷为食的母国。以筷进餐少说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了,小小筷子学问大。”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哦!怎么说?”鹰刹挑眉道。
“在世界各国的餐具里,就属筷子独秀一枝。一双筷子应对千百样,饭从口入,菜从口入,素的荤的,生的熟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烹制装盘,那个不得用筷子来夹,然后下肚,一饱口福?”
“这筷子还真是不可小觑。”鹰刹点头应道,魔道餐具也是筷子。
“筷子就是阿庆嫂,眼观六路,筷伸八方!”方默南笑着道。
“哈哈,有点意思。”鹰刹继续配合道,“怎么解?”
“一双筷子,挑、拨、夹、拌、扒十八般武艺高强,技艺超群。以一当十,品尝人间百味,以不变应万变,默默小角色,负重大人生!”
“嗯!深刻!没有想到筷子与人生有这么大的关联。”他说道。
“筷子的哲学,需要感悟,我还在悟。”
“我们一块悟吧!”他的声音又传过来。
“去!回家去和你老婆孩子一起去感悟吧!”方默南道。
“嗯?我要怎么感悟!”
方默南压低声音道,“俺老婆说了,俺是那左一根,她是那右一根,生生世世不分离!”
“一双筷子俩人使,你家够节约的!”他道。
“俺愿意,你管得着吗?”方默南勾唇一笑,玩味儿道,“一双筷子好比一对夫妻,只有互相支撑,相互谦让,才能品位到那美味人生!”
“精辟!”他挥手道,“服务生,给我也来一双筷子。”
服务生的的嘴角直抽抽,还是拿来一双筷子。
“嗯!果然还是筷子用着舒服。”鹰刹把牛排切好后,有样学样,吃的倍儿香。
“女人还算你说的有些道理。”鹰刹咽下口中的牛排,手中的两根筷子活动了几下,琢磨了一下道。“筷子爱情。”
“那当然!”方默南臭屁地仰仰较小的鼻子道,“有人说,爱情像水,温柔明亮;也有人说,爱情像酒,越久越醇;还有人说,爱情像风,来去无踪……
爱情像一双筷子。
男人是一根筷子,女人是一根筷子,两根筷子有缘握在一起,成为一双筷子,那就是爱情。
一双筷子,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才能把美好的日子夹起来,送进我们的口中。男人和女人,少了哪一个都不行,一根筷子,只能蘸一点点卤汁,永远无法捕捉到生活的真正滋味。
一双筷子,必须有一个支点。西方人很难学会使用筷子,为什么?他很难找到两根筷子的平衡点。想让两根毫不相干的筷子牢牢地夹住食物,其中的一根就应该放低姿态,给另一根筷子一个有力的支点。手指的力度只是一个小小的技巧。是的,爱情往往也需要一点点技巧,但心灵的配合默契才是根本,真情是第一位的。”
“精彩!”鹰刹道,餐厅里很安静,其他人也听到了方默南他们的谈话,在座的女人们先纷纷挥手,“服务生,给我那双筷子。”陪着女士的男人们,也挥手要了筷子。
“小妹妹,接着说!”其中一个中年美妇笑着道。
“爱情像一双筷子,而不是夹子,也可以说是连体筷子。夹子也可以夹起东西,可是,夹子无法张得更大,夹子的容量是有限的。而筷子是自由的,它可以狮子大张口,把一切美好的东西尽收囊中。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一双筷子,应该是平行的,给另一根筷子足够自由的空间,空间越大,收获就越大,只要另一根筷子,还是你们这双筷子中的一根。
爱情像一双筷子,而不是剪刀。剪刀过于尖利,总是要撕烂破坏,剪刀的心中没有温情,爱情需要建设,需要呵护;爱情像一双筷子,而不是老虎钳。老虎钳的力量不可谓不大,可是,它的控制欲太强了,爱情需要温柔,需要体贴。”
众人频频点点头,仔细琢磨,还真是越琢磨越有味。
方默南趁机把剩下的牛排吃完,贺军尧先递给她餐巾纸,方默南拿起餐巾纸抿了抿嘴。然后他又把果汁递给方默南。
方默南抿了一口又道,“筷子有很多种,有竹制的,也有木制的;有塑料制的,也有象牙制的;此外还有金制的、银制的。人也一样。人没有贵贱之分,却有文化的差异,习性也各不相同。一根筷子太长,一根筷子太短,不行;一根筷子太粗,一根筷子太细,也不行。看看自己是怎样一根筷子,也许可以帮助你在茫茫人海中,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方默南双手抱拳,“祝大家早日找到自己人生中的另一根筷子,找到的,希望生活美满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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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这时候方默南叫的盖浇饭上来了,盖浇饭是西北陇西地区叫法,东北叫烩饭,岭南叫碟头饭,其实说白了就是菜和饭放在一个盘子里吃。
盖浇饭的主要特点是饭菜结合,食用方便,既有主食米饭,又有美味菜肴。由于饭菜都是事前烹制现成的,可以随到随吃,而且饭菜始终都是热的,符合我国人民热食的习惯、所以,也可以说它是中式的快餐。
在方默南看来和路边的盒饭,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大酒店里做的更加精致美味,饭色泽悦目,汁醇饭软,颗颗米粒,粒粒光洁油亮,香糯弹牙。“嗯!好吃。”
盖浇饭吃得香,开胃下饭。
方默南看向贺军尧和鹰刹道,“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也吃啊!”
“你吃的倒是香!”程世喜站在桌边眉眼含笑道。
“喜哥!你怎么来了。”方默南抬头诧异地看向他道,粉嫩的舌尖一添,唇边的米粒被卷进了嘴里。“坐,吃了吗?”
程世喜桃花眼微闪,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诱人。他赶紧低垂着头,遮住自己的心思。平复了情绪声音淡淡地道,“没有!一路赶过来,路上堵了几个小时。”顺势坐在方默南旁边,方默南向里面移了移。“真希望高速早日通车。”
听得出来,堵车的人火气都不小。
服务生很快就走了过来,程世喜连菜谱都没看。直接点了两盘牛肉咖喱盖浇饭。这是化气愤为食量啊!
服务生微笑着道,“好的,请稍等!”这回淡定从容的离开。
众人看着新来的程世喜,真是晃瞎了人的眼睛,一袭纯黑笔挺的西装,精致如刀裁,他身材高大挺拔,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一只手搭在沙发的后背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是那么的放荡不拘。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来回的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眼神迷离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程世喜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努努嘴问道,“小子,你是谁?”
“元肇鹰!”他夹牛肉的筷子顿了一下。头也不抬道。
唔!这小屁孩儿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小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程世喜食指刮了刮下巴问道。“总觉得你这皮囊和气质并搭调。”他更像说的是,灵魂。
不得不说程世喜的直觉很敏锐,“喜哥,元朗荒宅!”方默南提醒道。当时是他们三人送鹰刹回本尊的。
“呼!原来是你啊!”这可真是惊喜,程世喜上下打量着他,那么大的灵魂怎么装的进去,憋得慌不?
元肇鹰抬眼不屑地看着程世喜,“笨蛋?”
“谁笨了,我是说思想,又没说身体。”程世喜给了一个你才笨的眼神。
元肇鹰和方默南两人相视一眼,不得不说他的话说道他们的心坎里,成人的思想,幼小的身体,确实干什么都憋屈!
“哼哼!我又享受了一遍童年,这张脸骗死人不偿命。”元肇鹰说道。
“这倒是真的。”程世喜点点头,谁会对个孩子起戒心呢。
“先生,您的牛肉咖喱饭。”服务生端上两个盘子,小心的放下后,躬身的退下。
“哼!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土包子,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隔壁的女子冷哼道,又在忿忿不平,不如说嫉妒,凭什么那么俊美的男人围着一个丫头片子转。说话的语气自然轻蔑鄙夷。
餐厅里的人纷纷的要筷子吃西餐,这不摆明的削她的面子嘛!她何时受过奇耻大辱了,自然是意难平,气不顺了。
方默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哼哼!你不是自诩优雅高贵之人吗?看不起俺们这些土包子嘛!’
方默南手指偷偷掐了个符印,虚空拍过去,紧接着就听到刀叉划玻璃的声音‘吱……’刺耳难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女子身前的男伴眉头微微蹙起,明显的不悦,女子放下刀叉,双手合十用英语讨好的说道,嗲嗲地说道,“抱歉手有些滑了。”
语气娇滴滴地听的方默南鸡皮疙瘩泛起,但男人似乎就吃着酥麻的一套。
“下不为例。”男子用英语说道,英式英语,带着浓重的贵族味道。
“嗯!”女子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拿起刀叉又开始切牛排,结果还是刺耳的声音响起,又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有些甚至抿嘴偷笑。
女子尴尬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程世喜漫不经心地说道,“连刀叉都用不好,还装什么上等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哼!”
不要以为是女人,程世喜就会饶过了,虽然不打女人,但这张毒舌,照样让你‘生不如死’,还不如刀,‘钝刀’割肉更痛苦。
女子又抱歉的笑笑,期间又试了几回,邪门的很,只要她拿起刀叉切牛排,刀叉滑过磁瓷盘的刺耳尖锐的声音能划破鼓膜,让人直呼受不了。
“哼哼!还是筷子好啊!”元肇鹰夹了一块儿牛肉放进了嘴里,嚼得倍儿香,“味道好极了。”童言童语逗笑了在座的各位,当然也气的隔壁桌的女士,一张脸白了红,红了黑。
“那当然了,老祖宗发明的筷子当然是好了,不然也不会至今都在用。”方默南笑眯眯地道。“现在世界上人类进食的工具,主要分为3类。”
“筷子、刀叉,嗯……”程世喜仔细想还有哪一种。
“笨了,手抓。”元肇鹰白了他一眼道。
“那是我给你回答的机会。”程世喜桃花眼眯起,冠冕堂皇道。
真是死要面子,元肇鹰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继续眼前的牛排。
“欧洲、北美那地人们刀、叉、匙,一餐饭三器并用;咱们、日本、越南、韩国和朝鲜用筷子;非洲、中东、印尼及印度以手指抓食。
现今的三种饮食文化:手抓、刀叉和筷子代表了三种文明,手抓代表了原生态文明,刀叉代表了西方文明,筷子代表了东方文明。目前世界上主流的东西方文明也确实是餐具文化的扩展和延伸。比如西方人以吃荤为主,是蓄牧业文化,吃荤用刀,其思维自然向解剖学靠拢,层层剥皮导致了由表及里的逻辑思维产生,细细切割产生了一分为二的哲学思想。东方人以吃素为主,是农耕文化,吃素靠煮和箸,煮就是把不同的东西放进一个锅里,混合起来一起烧,所以东方的哲学是“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应该讲国人是实用主义哲学,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味道好,一锅烩,因为真正的国人是豫省人,所以豫省最出名的是烩菜。”
程世喜琢磨后道,“有道理。”
“说道吃菜的最高境界是吃药,这就说道我的本职啦!由于咱们的煮文化,所以中药是把各种东西混合起来一起煮,甚至是把相克的品种搞在一起,称为互补,其注重的是药效对病的医疗效果,结果最重要。而西医是一分为二论,并且一直给你分下去,能分多细就分多细,所以现在的西药一定在说明书上给你画个分子结构图,层层剥皮直到把你祖宗八代的基因图谱解剖出来,其追求的是药理——药作用的原理,而不是病因,所以西医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方默南笑道。
“你还真三句不离本行。”程世喜看着她宠溺的笑道。
“刀叉的功能就是切割,在定量的套餐中,把大的切割成小的,把小的再切割成更小的,这种不停的由大到小的切割动作,培养了西方人由表象到本质的逻辑思维。而筷子的功能是夹取。在整桌菜肴中,根据个人的需要和喜好来进行选择。这个随意的不确定的选择过程,培养了东方人以系统、直觉、体验为主的模糊思维。这两种不同的思维,表现在医学方面,西医是以解剖学为基础的,以显微镜下的细菌学为实证的,西医把五脏六腑作功能性分解,哪里出了问题就医治哪里。而中医宏观而系统,用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应对于人体的肝、肾、脾、心、肺,用望闻问切来系统诊断,按相生相克来整体治疗,所以中医里,头痛是可能医脚的。”
“吃饭!”贺军尧沉声说道。
方默南则乖乖的吃饭 ,其实也没几口了,方默南把剩下的米饭,划拉到嘴里。又喝了口果汁,顺下去,那着餐巾纸,抿了抿嘴。等着他们,漫不经心地喝着果汁。
而隔壁的女人干脆推开眼前的牛排,“饱了!”再吃下去,更丢人。
程世喜看着她谄媚地讨好眼前的外国人,不屑地撇撇嘴,“真是下贱!一点儿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喜哥,吃饭!”方默南轻叩着桌子道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况且今儿她可是把里外丢了大人了,这不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和这种女人生气,不值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