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文字学上的蛊有多种涵义,主要的一种涵义作腹中虫解,从虫,从皿。皿是一种用器——盛饭的饭盒、饭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饮料的用器都是;虫字象徵好几只虫腹中虫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虫,也就是中了虫食的毒——一种自外入内的毒。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
方默南道,“据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她接着道,“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 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那小五中的是飞蛊喽!”叶老三听她说了这么多,随即说道,想起那些飞虫嗡嗡声,他背脊发寒,头皮发麻。
“不对啊!我记得由于放蛊被认为是谋财害命的严重犯罪活动。历史上一直将它列为严厉打击对象。咱们打击的更是厉害,怎么还有这害人的玩意儿。”
“东南亚!”贺军尧提醒道。由于历史的原因当时南部,下南洋的人很多。
叶老三了然他们这次出任务就是越南、泰国一带,难怪会中蛊了。
“养蛊之术也独家秘术,有所传承,非本族人不得真传。蛊的种类很多,无论是蜈蚣蛊、蛇蛊,还是蚂蚁、蚂蝗一类的蛊,都需要养一只蛊王,然后放蛊之时。一般需要将手指弹出。并且有一指、二指、三指、四指的区别。一指二指所放的蛊比较容易治疗,中蛊者很容易康复,但三指便比较难治了,若是四指的蛊。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方默南道。
“小五中的不仅仅是蛊吧!”贺军尧说道。
“贺大哥英明。严格意义上,他也中的降头术。”方默南眼中寒光一闪,“联系到他。中的就是即蛊降及灵降两者的混合降。”
“混合降?”叶老三虽然不懂,但联想到刚才的情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吓人。
“南洋有三大邪术,痋术是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法门制成的奇毒;蛊术的原理离不开一个“惑”字,是通过养毒虫放蛊,来使人迷失心智邪法;而降头术,则是以符咒、尸体、鬼魂作为媒介害人的妖术,其中衍生出来的尸降、鬼降,能像传染病一样迅速导致大量人畜死亡,比瘟疫更甚,最是难以捉摸。”小五自我解嘲道,“我可真幸运一下中了俩。”
“你也懂这个。”叶老三眼睛瞪的溜圆。
“爱看杂书,从没有相信过,只当是无稽之谈,封建迷信。今天开始……”小五露出了个不言而明的笑意,话没说出来,不过大家都懂,能不相信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那小五中的这个混合降解不了的话,会怎样?”叶老三惊恐地问道。
小五皱了皱眉,叹气道,“我中的这个降头,十分阴毒,中降者如果没有解的话,会全身溃烂,万虫钻心,在十分痛苦的情况下,辗转哀号而死!”
“啊?”叶老三吓得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害怕之色,想想从他嘴里喷出的东西,如果不是及时的解出来,等他们横冲直撞,‘哇……’光是想象他他就想吐了。
小五凝重的点点头,解释道,“降头术大致可分为灵降、蛊降、混合降三大类。灵降包括符降和咒降,降头师主要是靠符咒和精神力来对别人施降。这类的降头术,必须配合大量的符咒来进行,和我们所称的‘符仔仙’所使用的符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功效十分快速,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事情。使用灵降的降头师,通常是降头师里功力较为高强的一群;但,一旦降头被破,也是被其降头反噬得最厉害的降头师。因此,使用灵降的降头师绝不轻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对方必然逃生无门,只能任降头师予取予求,直至降头师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脱离对方的掌控。”
“难怪你做出了违背常理的之事。”叶老三点头道,“我就说嘛!小五怎么会背叛国家。”
“这简直太悬乎了。”叶老说道。
小五接着解释道,“你听起来的确会觉得很悬,但是事情就是如此。法力高深的降头师,只要得到你身上任意一样东西,不管是生辰八字也好,还是一片指甲,亦或是你的一根头发丝,他们只要拿着从你身上得到的那样东西,贴上灵符念上咒语,然后便可以对你施下恶毒的降头。我们民间常听到的小人降、头发降等等,这些都是属于灵降一类。”
“这是不是说,那么这些降头师想怎么害人就怎么害人了”叶老三惊恐道。
方默南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这种降头很是阴毒,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别人下降,但是每个降头师都知道下降是会有反噬的,而这种反噬就是折阳寿。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太大的仇恨,降头师是不会随欲出手害人的。”
“也是代价太高,通常人们都是惜命的。”叶老三听后点头道,理解了小五的话后,然后又抬头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降头分为灵降、蛊降和混合降吗,那蛊降和混和降又是怎么样的呀?”
小五点点头,然后说:“蛊降也叫药降,降头师利用如:尸油、蛊卵、蜈蚣、蜘蛛、毒蛇……之类的毒物,多以透过食物、饮水或直接附着在受害人的身上,来达到下降的目的。蛊降下降的方式一般分为两种,即‘生降’和‘死降’!”
方默南笑着道,“其实一般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降头术,均属于蛊降这一类。下蛊降的降头师,毋需有多高的功力,便可使用这类的降头,但也最容易被破。”
“那‘生降’和‘死降’又是怎么说的?”叶老三头一次见到蛊术和降头,太不可思议了,所以特别感兴趣。
见叶老三这么关心降头这个问题,他们出任务有时候难免会碰到类似的事情,像他不就中降了,说清楚,也好防范。于是小五也就毫不保留地对他道:“‘生降’和‘死降’只不过是下蛊降的两种方式。其中‘生降’只消将那些毒物置于碗内,或将毒物放进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会找出受降者,出其不意将其咬死;而‘死降’是将死亡的毒物磨制成粉,或用毒物培育出蛊卵,然后再配合其他的物品,便可混入食物中下降。”
解释完蛊降的下降方式后,小五也不等他催问,接着道:“而混合降就是灵降跟蛊降的结合体,意思就是说在蛊降的基础上施加灵降,以此提高降头的威力。我中的就是混合降,飞蛊本身就是属于蛊降,然后配以咒语就可以对人施降。这种配合咒语下的降头除了威力更加强大外,它下降后的发作时间也可以控制,一般视降头师所念的咒语而定,有些会立刻发作,有些则会在两、三年后发作。但,不论发作时间的长短,一旦发作时,中降人必定痛苦万分、死状凄惨!因为中降者的体内会突然孵出许多怪虫,自他七孔中钻出,直至肚破肠流。”
“啊!”叶老三惊恐的叫道,“咦!不对啊!你不是说两、三年后才会发作。怎么看刚才的样子,蛊虫已经发作了。”
“那是对方给我的惩罚,叫我老实点,不然肠穿肚烂。”小五苦笑道。“我虽然神智不清,但还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想自裁来着,结果你们看到了。”
“妈的!谁给你下的降,别让老子逮着着他了,非把他挫骨扬灰不可。”叶老三眼神闪过一丝狠厉。
“不用了,我的降头已解,那么对方的死期已到,降头会反噬的。”小五笑着道。
“没有,我没解完,母蛊我还留在你体内。”方默南摇头说道,神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啊!”叶老三惊叫道,“南南这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怎么还留着小尾巴啊!”
“还是这降头难解。”叶老三又道。
“稍安勿躁!”贺军尧道。
方默南对贺军尧笑笑,对叶老三翻了个白眼,然后说:“虽说降头术已让人谈虎色变,闻之躲闪不及,以为只要惹上了降头那就是死路一条,其实只要发现的早的话,还是可以解降的。正所谓有阴必有阳,有邪必有正。加上对方没有要他的性命,发现的早,要解降头不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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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求月票!)
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参天,阴沉的惨淡的日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树林。树林里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
层层厚厚,枝枝缠绕树叶,遮天蔽日,与外界隔开,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
森林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而有时,鬼怪的身影与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可以让人产生到了阴间的幻觉。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忽然,有一丝日光从天空中射穿,映在了一只鸟的瞳孔中,透过枝叶望向天空,一点一点的将太阳呈现,揪着人们的心……那太阳是……红色的,泛着鲜血的红色……
“桀桀……”林中的木屋里传出粗噶,刺耳、渗人的笑声。“想自我了结,定叫你生不如死,这回尝到我的手段了吧!”
“咚咚……”敲门声响起,“进来。”粗噶如磨砂的声音响起。
房门推开进来两个带着宽大墨镜的男子,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们半个脸颊。“钱已经汇到您的账号上,这次我们合作愉快!如有下次,还是会找你的。”他把一张信用卡放在身前的矮木桌上。
“不送!”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又恢复如常。
两人转身就走了出去,出去后,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子,揉搓着自己的胳膊,“这里可真阴森恐怖,那家伙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我到不觉的,这里很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多么令人熟悉和兴奋!”稍微年长的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那老家伙,可真贪婪!”年轻人咂着舌说道。那钱想想他都心动。不过他目前可没有能力挣钱。
“他贪婪才好合作,要知道咱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_$。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重要的情报。不划算吗?”
两个人走出森林。坐上军用的切诺基。远离了阴森树林。
阴森暗沉的小木屋中,老人盘腿坐在木地板上,他的头已经秃了。只有少许的斑白的头发还不肯离开脑袋,随风飘摇着。眼窝凹陷,身形清瘦,浑身都透着奸邪之气。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凹陷的眼眶里,一双浑浊的双眼却是渐渐泛起邪佞的光芒,嘴角渐渐咧开,竟是大笑了起来。他也是俗人一个,而且是没有节操的俗人,有奶就是娘的俗人。
他的手指虚空掐指,打出几道符印,眯起眼睛感受了片刻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下应该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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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这降头你都能解了一多半,没道理留个小尾巴,赶紧解了,别让我兄弟提心吊胆的。”叶老三说道。
“不急,那个母蛊在你体内只是个细胞,而且它永远不会破茧而出,所以对你的身体将没有任何的伤害。”方默南看着小五笑眯眯地说道。“你要是想解的话,现在我就给你解降。”
“等等……”贺军尧道。
“不用。”小五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贺军尧抬手揉揉方默南的小脑袋瓜子,宠溺的笑容一闪而过。小五看得目瞪口呆,老大什么时候眼里也出现笑容了,虽然如昙花一现,可是他是不会看错的,这绝不是眼花,产生的幻觉。这可比他刚才经历的更加少见。一双眼睛在方默南和贺军尧身上徘徊,晦暗不明。
“啪……”叶老三双手一拍,“你们可真阴险,他不是想要情报,咱们将计就计,而且很快咱们就知道谁在捣鬼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妈的,陆爷的名号,差点儿让他给毁了。还不行爷将功折罪啊!”小五眼神冷厉,咬牙切齿道,可见心里有多恨。
“我们该走了。”贺军尧起身道。
方默南把白色的瓷瓶递给小五道,“这个补元气的,一天一粒,吃完为止。”她顿了一下道,“还有什么时候想干掉降头师,来找我,不用亲自出面也能报仇,保证他死的很惨!”
“丫的!丫头,你更狠!”叶老三打趣道。解降之后的反噬,降头师将承受比小五蛊虫发作时还要惨烈。
“错,我是在积功德。”方默南严肃着小脸,一本正经,冠冕堂皇地说道,然而事实也是如此。降头术被称为邪术,本身就是有损阴德之事。一般人不会修炼的,修炼的自然是心术不正,邪佞之人。对她来说却是在积德。
“怎么老大你也要走。”叶老三也起身,小五叶跟着起身,叶老三见状赶紧搀扶着他。小五摆摆手,“我还没那么脆弱,不就失点儿血,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
叶老三接回刚才的话题,“老大你不跟我们一起向上级解释,万一他们不相信……”毕竟太离奇了。
“有老爷子在!”贺军尧道。有那几尊大佛呢!量那些反对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是……”叶老三道。
“我休假。”贺军尧沉声说道。
言下之意,休假期间不接受打扰,已经破例了,他剑眉一挑,“这点小事,咱三爷还摆不平。”
“那不是有你这个阎王脸镇着,那些魑魅魍魉还真不敢有异议的。”叶老三谄媚地笑道。
“谢谢夸赞。”贺军尧道。
“嘎?你说什么?”叶老三眼睛瞪的溜圆,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家伙居然说谢谢,虽然是反着说,但也算幽默了一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老三呆愣愣地看着贺军尧。
“这简单,谁不相信,你给他们下点儿蛊就好了。”方默南从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这里面是虱子蛊,最初级的,好解,用点儿中草药就能解,最多用三次就没了。”
方默南又详细的说了用法,然后把解蛊的药方写下递给他们。
贺军尧拉着方默南就往外走,身形顿了一下,犹豫再三的话没有说出口,接着往外走去。他想说的是,别说南儿解了蛊毒、降头,后来最终没说出来。不说南儿出神入化的医术,单单就这奇异的能力的展现,挡不住各色人等的觊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了绝对的实力、权利的维护,她的未来将会可以想象。那么就由他来为她遮风避雨吧!想要觊觎她,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方默南给他们的这杀手锏一出震慑住所有的魑魅难缠之人,当时叶老三给不信之人无声无息地下了蛊,很快又给他服下解药,虱子蛊,顾名思义,全身瘙痒难耐,身上起了较大的水泡。解了蛊毒之后,划开水泡,里面出来好多虱子,然而是见风就化了,灰飞烟灭。
被下蛊之人,当场不堪惊吓,晕了过去。叶老三和小五憋笑,憋得那是相当的辛苦。
当询问道,谁帮小五解了蛊毒,两人异口同声的选择了隐瞒,都说碰到了苗寨的老阿妈,云游之人,为此他们还专门布置了一番。
三分真、七分假,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打死也不说,有本事自己找去。
临走时,小五回身说道,“忘记告诉那些能人异士可不是随便就能招来的,小心别惹了杀身之祸,他们可以千里之外也能杀人于无形。”
吓的有些人熄了心中的妄念,邪心。人们对邪术还是多有畏惧的,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得不偿失 了。
至于方默南的军营一游,谁也不会相信是她解的。
贺军尧拉着方默南坐着巡逻车,出了军营大门。时间已经半下午了,常久春见他们二人出来,忙着迎了上去。
常久春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事情解决了,车子如来时一样,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上正常的公路。
“先吃饭去!”贺军尧说道。
“回家吃不也行。”方默南挑眉道。
“中午没吃,回家还有两个小时,不行。”贺军尧说道。
“这里离鹅城近,吃东江菜如何。”常久春建议道。
“客家菜?”方默南砸吧了下嘴道。“不错,像它的盐焗鸡、酿豆腐和红烧肉,它的口感偏重肥、咸、熟,适合咱吃。”说起吃来,方默南那是深有研究。
客家菜亦称东江菜,它与潮菜、粤菜并称岭南三大菜,客家人迁徙是多群体有组织而迁,或者整村整族而徙,迁至东江流域后,成片聚居,地域宽广。
客家迁徙的人口比例大,反其客为主,自然其生活习俗就不易被当地土著同化,反而同化了当地生活习俗,包括不少不同地区迁至此地的人的不同生活习俗。作为古中原特色的菜肴风味自然也保留下来。
东江地区与客家人祖籍中原较为接近,两者都属内陆腹地,远离海边,用以入馔的副食品都是家养禽畜和山间野味,海产品较少。客菜有“无鸡不清,无肉不鲜,无鸭不香,无肘不浓”的说法。
呼呼!想想就流口水。(未完待续。)
第543章
客家菜早已形成的菜肴特色乃得以保留和延续,此外,还与东江封闭的交通环境有关,粤东属山区,难怪军营会驻扎在这里。一路走来“半城山色半城湖”,古人形容的真不错。
然而由于山区,交通不便而少受外界影响,从而使客家菜在较长的时间里自我成型,自我演变而自成一家。
“我来开车!”贺军尧说道。
常久春双手一撑,一下子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贺军尧在他离开的那刹那,也稳稳的坐在了驾驶座上。这跟表演杂技似的,那个速度可真快,眨眼间两人移位。
“我们去哪?”方默南好奇地问道。
“吃正宗的客家菜。”贺军尧瞥了眼后视镜道。
车行了大约半个小时,进入城市的近郊,因为方默南看到,路边已经有了零星的房屋。不像后世,城市和城市之间由于城镇化,造的房子都紧挨在一起了,难怪大家都戏说,我们都是京城的郊区。
车子下了公路,走在土路上大约二十分钟,停了下来。一路走来,除了享受了山清水秀之外,还看到了一些原来没有看过的东西,那就是客家人的围屋,以往只是在影视资料里看过闽南客家人那些气势恢宏的圆形围屋。
想不到眼前这是方形围屋,也是典型的客家民居,方默南他们下的车来,近距离的观察,外面保存比较完好,青砖黛瓦。住在里面冬暖夏凉。
“这地方好,风水不错。”方默南点头笑着道。
“哦!”贺军尧挑眉看着方默南。
方默南解释道,“你看这客家围屋,依山而建,前面是一弯半圆形的水塘,如一个太极图案,陆上屋为阳,屋前水为阴,取阴阳调和之意。整座围屋以正堂为中轴核心,显示了祠堂建筑在客家人宗族观念的核心地位;整体的布局风水。是依山傍水。即一般座建于小山坡,前置风水塘,由风水塘至主建筑,依由低向高的走势。呈现“步步登高”或“步步高升”的风水走向。以上这个风水布局。其实都是客家传统礼制、伦理观念以及风水俗信的具体表现。”
“原来里面有这么多道道啊!”常久春点头。“受教了。”
“而且要吃到正宗的客家土菜,还是在客家民居才行,酒楼里的都是经过改良的。”方默南笑道。
“嗯!我有个战友住这儿。”贺军尧沉声说道。语气中有一丝哀戚、悲凉。
难道战友牺牲了,方默南不再多问。
三人向里面走去,里面的很静谧,一路走来没见到一个人,里面有些破败荒凉。墙上有了岁月的斑驳痕迹。老式的围屋,木制的门和窗都不大。
方默南看着这些岁月的痕迹,感慨道,“我们穿行一排排的老屋前面,迎接我们的事岁月的云烟,那斑驳的砖墙,见证了旧时的温暖,那破旧的门窗,诉说着怎么样的思恋。青草已经蔓到了阶前,老人的叮咛,仿佛依旧能听见。一方天空挂着清朝的月亮,照亮了游子的心田。那一方围墙,围住了客家人的根,围不住乡情和眷恋。”
三人走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上,有种踏入岁月长河,历史的沧桑、寂寥扑面而来。
客家围屋,顾名思义,是客家族群主要的风俗特征民居,但各地称谓不同:赣多称“土围子”,闽称“土楼”,粤北的客家有称“四角楼”的,而岭南有的地方称“围龙屋”,有的地方称“围屋”。
整座围屋以正堂祠堂为中轴核心,显示了祠堂建筑在客家人宗族观念的核心地位;主体结构为“三进三厅两厢一围”,即结构以中间的正堂祠堂为基准。正堂为三进,呈方形结构,分为上堂、中堂和下堂(三 进)。正堂左右两旁有同样是方正结构的横屋,简称为“横”。自正堂向外以同心半圆形的房屋结构一层层扩张,每一层称为一“围”。围龙的层数和一侧横屋的排数一般相等,故形成有“两堂两横一围龙”的建筑格局。
围屋的外貌比较简朴,没有繁复花巧的砖雕等装饰,朴实、耐用,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廖劲凯住这儿。”常久春突然想起他就是客家人,听队长提起,他想起廖劲凯会做客家菜,那味道至今还能让他记得,可见有多好。
“嗯!”贺军尧点点头。
“我记得,他的膝盖……”常久春的话音还没落,就看见对面走来一个老婆婆,头发已经是银白,手里还挎着的竹篮,里面是采摘的新鲜的蔬菜。粗略看来有青椒、豆角、黄瓜、西红柿等等常见的蔬菜。走起路来,丝毫没有颤颤巍巍的,可以看出她身体非常的健康硬朗。
三人迎了上去,常久春大声地问道,“老婆婆,请问,廖劲凯住在哪里?我是他的战友。”
老婆婆站住抬眼看着眼前的三人,“你不用这么大声,老婆子我还听得见。”她顿一下接着道,“你们找我家劲凯啊!”
“你是廖妈妈!”常久春猜测的问道。
“跟我来吧!”廖妈妈转身向里走去,常久春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竹篮子,“廖妈妈我来吧!”
“不用!这重量,老婆子还拎得住。”廖妈妈推手婉拒道。
“我知道老人家身体康健,不过还是我来吧!”常久春接过她手中的篮子。
“你这小伙儿子可真是难得,行我也不跟你争了。跟我走吧!”老人家重新上路。
左拐右拐的,七拐八拐的终于在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座房子前。“劲凯啊!你的战友来了。”
“阿妈!你说谁来了。”从屋子里跑出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不过跑的姿势比较怪异。他穿着粗布做的藏蓝色的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手里还拿着竹编的半成品,看样子应该是个斗笠。
他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三人,‘哗啦……’斗笠掉在地上,身形刚一踉跄,常久春和贺军尧两人一个箭步架起来他,避免他摔倒。
方默南接过常久春手里的菜篮子,她看着这个高大汉子四十多岁,浓眉大眼,肌肤苍白,显然常年不见阳光,捂白的。
廖劲凯激动地左看,颤抖着嘴唇,“阿久!”他扭头右边,“营长,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快请进,阿妈,他们是我的战友,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南疆战场上并肩作战来着。”他激动说道,“快请进。”他朝屋里喊道,“翠霞咱家来客人了。”
贺军尧和常久春一起架着他进了屋,里面有个又黑又瘦的中年妇女赶紧拿出几把竹椅放在客厅,又转身出了客厅。
两人架着廖劲凯慢慢的坐下,廖劲凯的右腿明显的无法弯曲,就这么直挺挺的戳着。
“劲凯,你这腿当年不是治好了,怎么这个样子。”常久春指着他的腿问道。他记得他当时去军区医院看他时,这腿明显是好的。
“后遗症!当年被流弹划伤,虽然经过半年的治疗和恢复后,能行走,但不能下蹲,小腿跟大腿之间的最小角度只能达到90度左右。膝盖处会觉得麻木,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看着膝盖很正常啊!行走是没有问题的。跑起来动作看起就比较怪。走较陡的上坡路时使不上多大的劲。如果上下楼梯的话,每次只能先迈右脚走。”廖劲凯说道。“好在咱这里的台阶少!”
“去医院也问过,医生,他们说后遗症,治不了。”廖劲凯笑着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翠霞和廖妈妈端上来三碗大碗茶,贺军尧三人见状赶紧起身接过来。
“乡下东西,别介意,这茶叶是后山采摘的,自家炒的。这水是泉水很甜的。”廖劲凯急急的解释道。“平时我们自己常喝,润喉、解渴、防暑。”
“唔!好喝!”常久春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
方默南边喝茶,边打量着客厅,简陋而干净,墙壁的正中央挂着**的画像,上面还写着红太阳。没有家用电器,如果一台老式的收音机,算是电器。头顶上是一盏30瓦的钨丝灯泡。家具都是竹制的。
“这里面有薄荷吧!“方默南哆 了一口道。“好茶!”
“对院子里栽种的。”廖劲凯道。
常久春又灌了剩下的半碗茶水,抹了下嘴道,“你这上厕所,也这么直挺挺的。”常久春瞪着他的腿问道。见廖劲凯点头,常久春摇头道,“真是难为你了。”
“方医生,老廖的腿能看看不,这多难受啊!”常久春放下药箱,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记得时刻背着药箱。
“难受倒是谈不上,习惯了就好,就是重体力活儿干不上,不能帮家里种地,所有的重担都落在翠霞和我父母肩上,真是惭愧。”廖劲凯说着说着,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谁说的,你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只不过是一条腿不方便吧!你的手又没废。”廖妈妈去而复返,“你看看门口石墩上放着的竹编,不都是你一手编出来买的。”
“阿妈,那些才值几个钱,都是农用竹编,也就赶集的时候或者秋收的时候,附近的村民买些,平常谁要啊!也卖不上价钱。”廖劲凯一副你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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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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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他们看见院子外的走廊下,门口的门墩处放着的竹编的成品,都是竹编农具,有米筛、簸箕、斗篷、畚箕、棕草编的蓑衣。廖劲凯的手上磨着厚厚的茧子,蒲扇似的大手粗糙的很。
“你这孩子,老是觉得拖累了我们,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强。行了,跟我出去一下。”廖妈妈招手道,廖劲凯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两人站在院子外小声的嘀咕道,“儿子,你战友来了,咱拿什么招待人家。”廖妈妈说道,“你战友来了,按说咱得好好招待人家,可咱家除了几只下蛋的老母鸡能拿的出手,可那些等着下蛋,换了钱可是小萍生活费。她上大学,可把咱家给掏空了,还落下不少的债务,下面还有个小的呢。”
“你说以往上大学,不掏学费,听说还有补贴,怎么从去年开始上大学要掏钱了。”廖妈妈皱着眉头,不解道。
“这国家的事,咱又不懂,他让交钱,咱就交钱呗!”廖劲凯说道。
“唉!”廖妈妈叹了口气,真是本不富裕的家,彻底的空了。
“阿妈,杀了吧!难得我战友来一次,怎么说也得好好招待他们。”廖劲凯狠狠心道。
他们母子俩一出去,常久春和贺军尧就知道所谓何事了,贺军尧给常久春使了个颜色,常久春起身走了出去。
常久春拿出五百元钱。递给了廖妈妈,塞到她的手里。
“阿久,你这是干什么?”廖劲凯虎目一瞪,“拿回去,不然就是看不起你老哥。”
“行了!老廖哥,我们临时起意想起你在这儿,所以来看看,也没买什么礼物。如果我们到来,增加你们的负担,那我们现在就走。”常久春说着就往屋里走。
“回来!”廖劲凯手指着他。“你呀……老哥真……”
“行了!老哥。拿着钱去买些食材,坐上一顿正宗的客家菜,再说了营长有钱,你就当吃大户了。”常久春一副馋猫的样子道。“我可想死你做的客家菜了。那味道绝了。”
“好嘞!”廖劲凯想了想。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家底、现实摆着呢!只有拿出真功夫了,让他们吃好。
“小辉。来得正好!去给阿爸买些东西。”廖劲凯扭住正好要进屋的儿子,让他跑腿去,把一一要买的东西说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辉猛点头道。
“阿爸!您这是要做好吃的。”小辉眼睛闪闪发亮,吸溜口水的声音清晰可见。
“快去快回。”廖劲凯看着儿子的摸样,心发紧,酸涩不已,跟着他们吃苦受累,一年到头连个荤腥都没见过。“行了!今天阿爸多做些,让你吃个够!”
“呀!太棒了。”小辉高兴的一蹦三跳的跑了出去。
廖劲凯转身进了屋,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常久春赶紧转移话题道,省得廖劲凯窘迫,“方医生,老廖的这腿能治吗!”他把药箱递给了方默南。
“这先把把脉吧!”方默南道,她从药箱里拿出脉枕,荞麦皮做的中医号脉枕把脉枕,暗红色的。
脉枕是中医大夫诊脉时放在病人腕下起衬垫作用的用具。方默南把脉枕放到小方桌上,“把手放在小枕头上。”
“老廖,照她说的做。”贺军尧沉声说道。他看出了廖劲凯的犹豫,所以才出声道。
“是!营长。”廖劲凯铿锵有力的说道,依言放上去。
“这不是在部队。”常久春笑着说道。
“改不了了。”廖劲凯说道。当了十多年的兵,这军人的作风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半眯 着眼睛,细细的品脉。
少顷方默南撤回了手,“把腿放到小方桌上。”
常久春起身,把他的腿抬到小方桌上,方默南仔细的看看他的膝盖,手敷在他的膝盖上,灵气探入,细细的查探他膝盖伤情。
片刻后方默南‘看’明白,“你这伤,有十年了吧!当时是粉碎性骨折,膝盖有四处骨折。”
“啊!这您都看的出来。”廖劲凯张着大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不但知道受伤的时间,还知道当时伤到什么程度。
“方医生,说的对,老廖这伤是81年,收复扣林山时,被敌人的流弹打中,伤了膝盖。”常久春说道。他可是清晰记得当时的情形。
“好在,不是近距离。不然这腿可就废了。”常久春说道,能恢复到这样已实属不易,他的战友们的腿,手臂,有些让流弹炸没了,有些甚至连命都没了。
“唉!说了半天,他这腿能治好不?”常久春问道。
方默南看着他们道,“他当时术后没有恢复好就急忙出院,里面的骨头有些错位,骨头也就这么闭合了。所以他的膝盖较常人有些怪异,那么出现这样的后遗症就可想而知了。”至于他说的医院治不了,应该是他付不起医疗费缘故所致。
“怎么治?”贺军尧问道,直指要害。
“打折了,重新接。”方默南简洁的说道。
“那就开始吧!”常久春说道。
“哪有你说的容易,况且今儿不行,明天我得去香港。三天后才有时间,接骨很容易,只要他忍得了痛就行,关键还在恢复。”方默南说道。
“那三天后阿久来接老廖去鹏城。”贺军尧拍板决定道。
“等等……听你们的意思,我这腿能治好。”廖劲凯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去医院医生说需要手术,术后能恢复成什么样,没人敢保证。
“方医生出手,还有治不好的病,我告诉你啊!”常久春把自己的亲身经历,说了说。没法子,队长是个闷葫芦,他只好成了话唠了。
听的廖劲凯虎目瞪的溜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裤边卷起的一双腿,怎么也无法想象有他说的那么恐怖吗?
“阿爸!东西我买回来了。”小辉站在门口朝屋里喊道。
“这是我儿子,廖泽辉!”廖劲凯介绍道,“这是你常叔叔、贺叔叔,方医生。”
“常叔叔好!贺叔叔好!方医生好!”小辉恭谨有礼的说道。
“小辉,告诉你阿妈,先把食材收拾干净了,一会儿我掌厨。”廖劲凯说道。
“哎!好!”话落廖泽辉一溜烟跑了。
廖劲凯在介绍方默南时犯了难,她明显比儿子还小,称呼妹妹不合适,他挑了个保险的称谓。
“老廖,你这儿子斯文有礼,上着学了没?”常久春问道。
“上着呢!今年刚上高中,考上的鹅城一高。”说着廖劲凯有身为父亲的骄傲。
“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常久春继续道。
“对我家丫头今年刚考上华南师范大学,出来就是老师。”廖劲凯提起女儿、儿子,那是乐得都眯上了双眼。
“行啊!老廖,咱们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你居然培养了两个大学生。”常久春替他高兴道。
“唉!孩子们爱学,愿意学,我也不忍心让他们辍学,就这俩孩子,不想让他们向咱一样,睁眼瞎子,咬着牙供呗!”廖劲凯淡然地说道。
方默南像贺军尧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拿着大哥大出去了。电话一拨通,程世喜咆哮声就穿破电话,穿透方默南的耳膜,“你们在哪?这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不在服务区。”
方默南笑道,“喜哥,我们在山里,所以电话打不通,现在在鹅城郊区看病。”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程世喜声音总算小了许多。
“我们在这儿吃过饭就走,病人是贺大哥的战友。”方默南道。“不用给我们做饭了。”
“那好吧!你们早点儿回来。”程世喜恹恹地放下电话,一双明媚的桃花眼黯然了许多。贺军尧把娃娃拐带出去一天,这帐我算在你头上,哼!
挂断电话,方默南重新进了屋里,坐在竹椅上。贺军尧不经意间摸了摸耳朵,热乎乎的,谁在念叨他。
“咦!老廖,我这一路走来,这围屋怎么都不见个人气啊!”常久春好奇地问道。他没敢说这里实在太荒凉了,一路走来没见几个人,青苔杂草倒是长的老高。
“好些都般走了,这里只留有一些老人守在这里,年轻人都向往城市的高楼大厦,去城里打工发展了。”廖劲凯说道,“像是我们家的大哥、大姐、小妹原来就挨着我们住的,现在一家子都搬到鹅城、鹏城了,城市发展的空间更大。”
“那你们怎么不走。”常久春道。
“我们可不行,没文化,也没一技在手,还不如土里抛食,饿不死。”廖劲凯看了看自己的腿道,“再说了这条腿……年龄大了,也没人请我们。我阿爸、阿妈不愿意出去。”
当初,一个自然村就是一个家族,全都住在一座围屋,随着城市的发展,现在看来人们都向往城市里的生活,都搬出了。围屋长久没有人住,就荒了下来。
话落方默南他们就看见一个头发灰白、脏乱无章的,又黑又瘦小的老头儿进了院子,肌肤黝黑发亮。脚上穿着一双木屐。上身穿着白色粗布做的汗衫,像是旧社会拉黄包车的汗衫,已经泛黄。下身是藏蓝色的粗布裤子,裤腿卷到膝盖上,肩上还扛着锄头,后背上还背着一捆柴。(未完待续。)
第545章
还没等常久春和贺军尧起身出去帮忙,坐在门墩上,正在将竹子剖削成的篾丝。小辉手起刀落,劈得竹丝粗细匀净非常的的匀实,可见经常的干。
小辉见状赶紧把老人身上的东西卸下来,“爷爷!我都给您说了,这捡柴的事,我不都包了,家里的柴够烧了。您老还捡什么啊!”说着扶着老人坐在竹椅上。
小辉提着矮木桌上的陶罐倒了碗水,递给老人。
老人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笑着道,“我的大孙子将来像你姐一样,上大学,不能耽误了功课。再说了,你爷爷我还没老的动不了呢!不是吗!”
“家里来客人了。”老人看见站在身前的两个高大的男人,同自家儿子一样的军人风格。
廖劲凯起身走了过来,介绍道,“阿爸,这是我的战友,这是营长。”
老人有些激动地笑着道,“首长好!首长好!”
“廖伯父,您坐!”常久春搀扶着老人坐下。“我们都是战友,路过这里来看看老战友。”
“好……好……”廖爷爷高兴不住的点头,“劲凯,把咱家的鸡杀了,去在买点儿五花肉做梅菜扣肉,还有……”
“阿爸……放心吧!”廖劲凯道,“食材已经备好了。”
“好……”老人家嘴上说着好,心里却有一丝惴惴不安,不是不愿招待,而是家里太穷了,怕招待不好。怠慢了。
翠霞端着竹筐出来,上面是洗干净的当地的特产沙梨和一小碗荔枝干。
“来……这是我们自家产的水果,新鲜的荔枝,我们自己制作的荔枝干。”廖劲凯接过竹筐招呼常久春他们吃。“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早来两个月,正是新鲜荔枝上市的时候,不过这荔枝干也不错。”
常久春拿了个沙梨,啃着就吃,“唔!又脆又甜。”
方默南也挑了一个,咬着吃。贺军尧没有拿沙梨。而是拿了荔枝干。又拿了方默南刚才喝水的碗。把里面剩的水底倒了,然后开始剥荔枝把里面的核挑出来,剥好一个放进碗里。推到方默南跟前,“吃!”
方默南拿起一颗放进嘴里。“肉厚。味香甜。不比新鲜的差多少。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古人诚不欺我,好吃。
“嘻嘻……苏东坡说的就是我们鹅城。”小辉笑着道。
“可不能吃这么多。这玩意儿吃多了上火。”廖爷爷说道。
方默南点点头,荔枝与香蕉、菠萝、龙眼一同号称“南国四大果品”。
荔枝性味,温,甘、微酸。生津止渴,补脾益血。止渴,益人颜色,提神健脑。可治头晕、心闷、烦躁不安,背膊不适,颈淋巴结结核,脓肿和疔疮,发小儿痘疮。
贺军尧默不作声,继续播荔枝壳,方默南是他剥一颗,她不紧不慢地吃一颗。他们二人一个剥的认真,一个吃的理所当然。可是却惊掉了廖劲凯的下巴。这……,冷面阎罗什么时候也有温情的时候了。营长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罗,十多年没见,身上的戾气和杀气虽然掩饰的深,但较之十年前更深了,人也更冷了。
当然这不是他不关心他这个老战友,不然也不会来看他,还带了医生医治他的病。他知道营长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只做不说的人。
常久春则是见怪不怪,淡定着啃着自己手中的沙梨。
廖爷爷看方默南很捧场,吃的欢儿,“妹仔,知道这荔枝名儿怎么说吗?”
“咳咳……”常久春听他这样称呼方默南显然被惊着了,廖劲凯见状拍打着他的后背。
贺军尧剥荔枝干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剥,唇角弯出一个弧度,显然也是被这个称呼给逗乐了。
方默南对着个称呼很新鲜,笑着摇头道,“这个还真不懂!”
“咦!这个我知道,荔枝又叫离枝。树木高大,树叶一年四季不落,果在五六月份成熟。诗人白居易曾描述:“此果若离开树干,一日则色变,二日则香变,三日则味变,四五日后色、香、味都已没有存,所以名离枝。”小辉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古时候荔枝极不易存储。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也不会名传千古了。”
“你懂的真多。”方默南不吝称赞道。
“嘿嘿……”显然小辉很少有人这么夸赞,晒的黝黑的脸上,起了一抹嫣红。
“劲凯呀!我们收拾好了,你去掌勺吧!”廖家妈妈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道。
常久春担心道,“你的腿可以吗?”然后他又看向方默南。
方默南拍了拍手,“廖伯伯先等等,带我洗洗手。”
小辉把方默南带到洗手的地方,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方默南冲冲了手。
围屋没有自来水,一个围屋有一方水井,或者几方水井,端看围屋的大小了。
方默南从药箱里,拿出几贴膏药,蹲下给廖劲凯的右膝盖上敷上一贴。“这个缓解你膝盖麻木,酸胀的症状。剩下的这几贴,你一天一换。”
廖劲凯感觉着膏药贴上去,膝盖处一股清凉之感袭来,舒服极了。“你们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就好,保证让你们吃到正宗的客家菜。”
廖劲凯雄纠纠气昂昂,踏进了自己的领地。
贺军尧感觉方默南的荔枝吃的差不多了,就不在剥了。
“走……闲着没事,咱们去看看老廖做饭。”常久春说道。
“小辉,领他们去吧!”廖爷爷说道。
围屋建造的时候,出于防火安全的考虑,厨房是独立一间的,并不设在屋里面。
方默南扫了眼厨房,面积不算小,但显得空荡冷清。几个木箱子,一个小碗柜,都是竹子做的,看样子是自己打造的。门口两口大缸,外加一口锅灶,分布在厨房各个角落。给方默南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那口黝黑铮亮,直径超过一米的大铁锅。它静卧在水泥搭建的坚固的锅台里。这锅可真大,觉得这不像做饭的锅,倒像洗澡的浴盆。盖上锅盖,像一个大磨盘;敞开时,又像一个大大的洞穴。它旁边紧紧地立着一架木质吹风箱,把柴禾塞进灶膛里,要拉动旁边的风箱吹风以助燃。
贺军尧他们坐在厨房外,看廖劲凯大显身手。方默南托着下巴看他做饭,真是有股军人的作风,她看的有点儿入迷了。
“方医生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有那么好看。”常久春问道。
方默南笑笑,“你看廖伯伯做饭,有没有征战沙场的感觉、”
只见廖劲凯表情严肃,一声都没吭,从竹筐里拿起竹笋,抄菜刀,切菜的动作极其熟练利索。大刀一挥切成半薄半厚的滚刀片,大火炝锅,丢一把葱段、蒜粒、姜片、花椒。 廖劲凯一手掂锅,另一只手用力翻炒,灶火把脸膛的苍白的皮肤映成红铜色。
常久春和贺军尧也这么看着。
“怎么样,有没有炒个大刀阔斧、铁马山河的气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帅气,威猛,阳刚。”方默南眯着眼睛说道。
常久春摩挲着下巴,“哎!你别说,这男人味十足耶!”
方默南和常久春讨论的热乎,贺军尧的眼神也没离开廖劲凯,还时不时的看看方默南。 很快一盘油色鲜亮气味喷香的竹笋炒肉丝,就呈了上来。
“所以啊!男人一定要下厨房,这是硬道理。不管丑男人俊男人,只要能下厨房就是好男人。厨房能让人找回所有的尊严。不信你看,廖伯母满眼的小星星。”方默南小声地说道,音量正好三人能听见。
三人看过去,果然在拉风箱的翠霞满眼的崇拜之色,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自家男人。让她又黑又瘦平凡的面孔平添了许多神采。
廖劲凯偶尔的一瞥,夫妻两个相视一眼中,让人看见平淡夫妻间的真情,脉脉温情。
生活中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有个人,能陪你一起同甘共苦,苦也甜。
廖劲凯果然有两把刷子,看着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真是实惠、实在,那盛菜的盘子可真够大的,真是搪瓷盆端上来的,一盆盆的菜油光发亮,令人食指大动。
真是古风遗存,客家人平素饮食节俭,不事奢华,而待客则十分大方,讲究“六碗八盆十样”,菜肴实惠量足,盛器多用盆、钵、大碗。
饭菜就摆在了院中,客家人设筵用八仙方桌,依辈份排座次,席间礼规繁多,吃鸡以鸡头敬老,上座留空位于已故先祖,以示敬礼,席间小辈给长辈敬菜敬酒等等;第一道菜吉祥菜,“无鸡不成筵”之说,既取“鸡、吉”谐音,又取鸡为掌管人间吉祥之鸟之意。
这时候夕阳西下,满天的晚霞,映照得天空一片橙红,瑰丽无比。一扫白天的暑热。
贺军尧他们落座后,常久春扫了一眼道,“怎么伯母和嫂子、小辉不上桌吗?”
“客家规矩,女人和孩子不上桌。”廖劲凯道,“没关系,厨房留的菜够多。”
“咱不讲究这个。”常久春摆手道。贺军尧朝他摇摇手,他只得作罢。
其实华夏农村这规矩非常普遍,看港剧里面,围村,女人是不得进祠堂的,那还是21世纪呢!这样的风俗不照样保留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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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廖劲凯给贺军尧和常久春倒上米酒,真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常久春摆手道,“别给我倒,我还得开车呢!”
“那好吧!你随意。”廖劲凯当下也不劝酒,而是给贺军尧满上,又给自己阿爸倒上小半碗。
方默南就没有的份儿了,几个大男人一碰杯,也没那么多讲究。
“嗯!就是这个味道。”常久春咽下口中的菜说道。“老廖这手艺可以去当大师傅了,在这里可真是埋没了。”
廖劲凯笑着摆手道,“我不行,哪能跟人家酒楼里的师傅比,上不了台面,乡野气息浓厚,土得很。”
“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们吃惯了精致的菜肴,一改口味儿,就喜欢吃着土家菜。”方默南摇着手指接着道,“这里不错,离市中心不远也不近,刚刚好,青山绿水,空气清新,最主要的是这围屋有着鲜明的地域特点。看惯了城市的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人们就会找寻新奇的东西。而且这里供应的都是最新鲜的蔬菜,原汁原味。相信他们吃过一回就会爱上它!”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咱就是要在素、野、粗、杂的传统吃法上下工夫。越土越好!人家来吃的就是土气、自然野味儿!” “对!方医生说的不错。”常久春突然拍手,方默南说的让他想起了云县的农场,每到节假日来得人特别多,后来造成困扰后。方默南干脆预约,限制人数,不然还不给挤爆了。去不了农场,也催生了附近村庄的‘农家乐’。哎!人呐!就是个贱脾气!
“嗯!这个好这个好,让人浑然忘却城市的喧嚣,回归大自然的宁静。”常久春把云县农场的农家乐,详细的说一遍,“老廖,这里完全可以深挖掘,绝对是条路子。”
“鹅城美食有三件宝:东江盐焗鸡、酿豆腐、梅菜扣肉。这些菜做的不错。‘土味儿’十足。客家盐焗鸡。鸡肉鲜香可口,别有风味儿。用鲜豆腐、瘦猪肉、少量海乌咸鱼或鸡蛋作原料。将咸鱼去骨、炸香,和猪肉一起剁烂,镶进豆腐块、在锅内煮成半赤。叫红烧酿豆腐。别具客家风味。”方默南边吃边说道。“一代文豪苏东坡是举世公认的美食家,细品苏东坡谪居中和留下的诗文,其UU小说的“玉糁羹”、“酒煮蚝”令人垂涎欲滴。对玉糁羹,苏东坡曾留下诗文:“过子忽出新意。以山芋作玉糁羹,色香味皆奇绝。天上酥酡则不知,人间绝无此味也。”至于酒煮蚝,苏东坡UU小说也有描述:“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蚝,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
这酒煮蚝品颇有东坡风骨,做起来也简单,取新鲜的生蚝放入烧开的油锅内,用猛火翻炒,保证生蚝外酥内嫩。然后加入清水、放入你们自家酿的米酒,放入姜片。待锅内内水翻滚后,加入打散的鸡蛋、葱花及调料,便可出锅。味道鲜美,能吞了舌头。”
常久春频频点头,“不错、不错。”
“这梅菜扣肉就是鹅城名菜,北宋年间,苏东坡居在此时,专门选派两位名厨远道至西湖学厨世,两位厨师学成返回鹅城后,苏东坡又叫他们仿西湖的“东坡扣肉”,用梅菜制成“梅菜扣肉”,果然美味可口,爽口而不腻人,深受广大当地市民的欢迎,一时,成为鹅城宴席上的美味菜肴。”常久春说道。
“你小子,也懂得吃了。”廖劲凯笑道,这个他们住在鹅城怎么会不知当地的流传。
“嘿嘿……”常久春挠了挠头,有个身为吃货的方医生,每每做出一道名菜,林老爷子就会长篇大论,之吃东西愣是吃出文化范儿来。
“梅菜色泽金黄,香气扑鼻,清甜爽口,不寒不燥不湿不热,被称为‘正气菜。’浓郁芳香,咀嚼一块五花肉,满嘴流油,肉质软烂,肥而不腻,味道咸鲜。梅菜吸油,五花肉又会带着梅菜的清香,松仁的醇香,梅菜、松仁和肥五花肉的搭配真的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方默南看向廖劲凯道,“你开餐馆完全没问题,就在这围屋里开。”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感觉吃着这菜更有我们客家的味道了。”廖劲凯若有所思道。
方默南从养生的角度说道,“看廖爷爷和廖奶奶的身体,那就是活广告,这么大的年纪,身体健康的很。也是客家菜养的好!”
“这个怎么说?”常久春道。
“吃粗吃杂,不挑食,不偏食,有益于平衡营养,有益身体健康。《黄帝内经》提出“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精益气”的饮食理是很有道理的。“五”是虚指,并非实措。它告诉人们,不能只吃一种粮食,只吃一种果品、只吃一种肉食、只吃一二菜蔬,要尽量吃杂一点。这种“医食同源”的饮食理论,客家早就有意或无意地实践了。”方默南笑着道,“所以两位老人家的身体这么的硬朗健康。”
“对哦!”廖劲凯放下筷子道。
“方医生,给我阿爸、阿妈检查一下身体,这么大的年纪还做农活,没事吧!”
“没事!”方默南这双火眼金睛早就看了,“生命在于运动,只要老人想,就不要干涉,不过您二老可得悠着点,毕竟不是壮小伙子了。”
“嗯!嗯!这妹仔说的话,我爱听。我们知道,累出个好歹,上医院还得花钱。我们心里门清,就这傻孩子爱操心。”廖爷爷笑着道,“你当我们傻呀!不会算账。”
廖爷爷的话,把大家逗乐了。
“行了!你们说的事得从长计议。”廖爷爷发话道,“别说的起劲儿,这菜可就凉了,凉了味道就差了。”
“好……吃饭。”
一顿饭吃的方默南他们是满嘴流油,常久春和贺军尧还松了一个腰扣,可见是吃撑了。
“老廖,从我们的吃相上看,你绝对能开餐馆。”常久春拍着廖劲凯宽厚的肩膀道,“绝对财源广进,财达三江。”
“噗……”廖劲凯笑道,“借你吉言,假如我真的开餐馆儿。”
常久春看看他的腿,想了想从长计议。
吃完饭又拉了会儿家常,方默南他们才启程,“这些沙梨和荔枝干你们当零嘴吃吧!”廖劲凯让翠霞和小辉般了两个纸箱送到车的后备箱里。
常久春也没矫情,“谢了,别忘了,三天后我来接你治腿。”他拉下车窗道,然后三人挥着手离开了。
车子消失在廖家的视线里,一家人围攻起廖劲凯道,“儿子,孩儿他爸,你的腿真的能治好。”
“方医生他们说能治好!”廖劲凯笑着道。
“你可真能沉得住气。”廖奶奶瞪了儿子一眼道。
“嘿嘿……这不还没治疗吗!我想着等好了再说。别空欢喜一场。”廖劲凯缩着脖子说道。
“行了!进去吧!”廖爷爷发话道,唇角咧开到耳朵根儿,显然非常的高兴。
小辉和翠霞扶着廖劲凯进屋,廖劲凯坐在门口的竹椅上继续编斗笠。可是半个小时过去,愣是没编上一根篾丝。
廖爷爷放下手中的削刀,“怎么儿子被他们说的有些心动了。”
廖劲凯放下手里的斗笠,挠了挠头,“阿爸!说实话,是有点儿。嘿嘿……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吃这行饭的料。他们都说我手艺好!”
廖劲凯颇为感性地说道,“假如能成,咱也好赶紧还上窟窿,您二老和翠霞,也不用天天下地干活,累的脱掉一层皮,我看着心疼。”
“可当老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累心。尤其是入口的东西,更是慎之又慎。”廖爷爷道。
“所以,我才犹豫嘛!”廖劲凯看向他道,“阿爸经历的事多,咱好好合计一下。”
“你等等!”廖爷爷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回来时手里抱着一个红木小匣子。上面贴金描红,非常的漂亮,还上着锁,还是个老式的金锁,廖爷爷哆嗦着手打开锁。
从里面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递给了廖劲凯。
廖劲凯在裤衩上,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来,“阿爸,这是啥?菜谱!”
“对,就是菜谱,你祖爷爷在厨艺上有天赋,先后在前清的总督府上,民国的督军府上当过掌厨,后来嘛!随着他们没落,你祖爷爷就以开小饭馆儿为生,我呢赶上艰苦岁月了,粮食都是配给的,吃都吃不饱,再说了我也没那天赋,城里人谁也没有闲情逸致下馆子。后来允许个体经济了,你们都没有天赋,我就没打算拿出来。”廖爷爷顿了一下道,“明儿打电话,叫你大哥、大姐、小妹都回来,如果他们都不要这菜谱,叫他们立下字据,这菜谱就是你的了。”
“阿爸!不至于吧!”廖劲凯嗤笑道。
“这事我说了算。”廖爷爷拍板定案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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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廖爷爷虽然没那么高远的眼光,毕竟人生经历的多了,自然想的就多,而且他对自家的菜谱很有信心,不然祖爷爷也不会是满清和民国达官贵人的府上的掌勺之人。而这菜谱都是祖爷爷毕生掌厨的经验总结,不能做厨子了,只好写了下来,留给后人算是个念想,也许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廖爷爷这么做可不想儿子们最后为了钱财争的头破血流的。
其他三家在城里打拼奋斗,日子过得虽不如劲凯紧巴巴的,但也不是大富大贵。劲凯如果真的能凭着自己的厨艺,闯出一天天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稳度日,早日还上窟窿也好。老两口虽然能干,毕竟是岁月不饶人,还能帮着劲凯干几年?
廖爷爷提起家务事,那也是一把辛酸泪啊!他抹了抹酸涩的眼角,想当年亏欠劲凯太多了,苦了这孩子了。部队的工资、津贴,一半都交给了家里,那是拿命换来的,还不都贴补给其他三家了。等到劲凯拖着条伤腿转业回来,现在倒好他们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沾上了他们。看得老人家心寒啊!良心让狗吃了。临老了儿女他们翅膀硬了都飞了,没人管他们了。老人要强了一辈子,临了成了皮球了,被人踢来踢去的。
趁早把家分了,省的将来闹心。毕竟是财帛动人心,能防患于未然最好。
廖爷爷在这儿思前想后,廖劲凯可没那么多心思弯弯。他捧着菜谱看了起来,不过这一看傻眼了,都是繁体字。他原来是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是在部队里进了扫盲班,摘掉文盲的帽子的。现在读书、看报没啥大问题,但遇到生冷的字,还是不行。别说这天书般的文字了。
“小辉……小辉,有时间不,来给阿爸念念。”廖劲凯招手让儿子过来。
小辉搬着小板凳坐在廖劲凯身边,头顶上是一盏钨丝灯泡。散发晕黄的光晕。
廖劲凯把菜谱递过去。“怎么样,儿子,这繁体字认的不。”
小辉挠挠头,“阿爸。这连蒙带猜的也认得些。你等着我去拿字典去。”他飞快的跑到卧室。拿着新嘎嘎现代汉语词典跑了过来。
“呀!你啥时候买字典了。”廖劲凯好奇地问道。“可比新华字典又厚,又大。”
“不是买的,是学校发的。”小辉小心翼翼的放到小桌子上。“还有英汉字典。”
“城里的高中就是好。还发这书。”廖劲凯笑道。
“不是高中发的,是初中的班主任给我的。”小辉说道。“让我好好学,争取像我姐一样,上大学。”小辉和他姐,为他们初中争光,是重点培养对象。
“那可真的好好谢谢你的班主任了。”廖劲凯忽然想道,“这一本不少钱,你老师有那么多钱。”教师的工资不高,尤其是本地的教师。
“好心人赠的。”小辉笑着道。
“那可得好好学,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廖劲凯揉了揉他有些扎手的小平头。
“嗯!”小辉点点头,“阿爸,你放心,假期期间,我会赚钱挣学费的。”
“你这傻孩子,学习要紧,你的学费,阿爸多编几个竹筐就有了。”廖劲凯眼底发酸道。
“阿爸!”小辉一声叹息地叫道,家里的情况,他还不知道吗!“你放心功课我不会落下的。”
“你……”廖劲凯还想说什么,小辉转移话题道,“阿爸,你不看菜谱了。”
两个人又是查字典,又是写简体字,忙忙叨叨的,折腾了半天总算看完了几页,小辉看着里面最后的叙述是多么的美味,口水差点儿没流出来。
“阿 爸!这些你能做出来。”小辉吞吞口水道,看着上面的写的食材,都令人心动。
廖劲凯想了想,心中演练了一番,道,“应该能做出来,反正这些食材都是咱村里能找到的,明天早起,我炒个试试。”
“哎!”小辉高兴滴说道。“明天我早些起来,去地里采摘。”父子两个继续把繁体字,翻译成简体字,遇到不认识的食材,或者是名称叫法上有出入的,就问廖爷爷。祖孙三代心拧成一股绳,劲儿往一处使,也许真能成事。这生活有了奔头,也有心劲儿。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四点多,小辉就爬了起来,挎着竹篮就出去了。对于食材他昨晚上就认得非常清楚了,直奔目的地而去。
廖家老两口也起来了,趁着天还不太热,扛着锄头去了地里。
小辉回来的时候摘下来的青菜还挂着早晨的露水,背上还背着一捆柴火。
廖劲凯起来就看见儿子踏着朝阳回来,“你这小子,这么急不可耐啊!”
“嘿嘿……”小辉卸下柴火,把摘来的青菜递给廖劲凯。
“你等着让我先洗漱一下。”廖劲凯昨晚决定做什么菜了,就把菜谱放好,催着廖爷爷和小辉赶紧睡觉,自己趁着月色,把手里的斗笠给编完。这心情好!他干起活儿来也快,快也到了后半夜了,才去休息。
廖爷爷扛着锄头回来,看见儿子正忙活着做菜。
“炒青菜——简单之中见功夫,别小看了,它是最考验厨师功底的一道菜了。”廖爷爷对这非常清楚,他接着说道,“小时候听你祖爷爷说起过,到某家酒楼去尝尝那里的“两条青菜一口汤”。这“两条青菜一口汤”指的就是:第一道上席的汤,与最后上席的一盘炒青菜。其实厨师最见功夫的菜品之一,就是看他炒一道最简单的青菜的水平。这大概好比写书法,最难写的书法就是笔画很少的字。如果去豪华的酒楼,也许会吃到高级美味,但那是因为高档菜的原料本身已经具有了美味的资本。假如在酒楼点一道炒青菜尝尝,那就真的是能看出酒楼大厨的水准了。”
“小辉加大火。”廖劲凯沉声说道。
“哎!好嘞!”小辉拉着风箱呼呼作响。
廖劲凯始终记得,炒青菜的几个要点,火要大、油要热、动作快几项原则,就会炒得可口美味,如果要将菜炒得更鲜绿,在临下油锅前先加盐在锅中,菜的颜色就会更好看。
很快一盘好吃又营养的青菜,绿绿的、嫩嫩的、香气四益的……炒青菜就端了上来。那颜色真让人谗言欲滴,好像吃起来一定很香!
廖劲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怎么样!阿爸、小辉,味道如何。”他焦急地问道。
“呶,自己尝尝!”廖爷爷递了双筷子给他。“没有泛黄。”
“嗯!好吃,不老,清脆可口,比阿妈和奶奶炒的好吃。”小辉中肯的评价道。
廖劲凯夹起青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嗯!还有待加强,没有达到祖爷爷书里描写的水准。”
“有你祖爷爷,五成的功力了,用高汤或者鸡汤喂一下会更好!”廖爷爷建议道。“不过第一次这么做,能有这水平,我对你有信心了。”他拍着廖劲凯的肩膀道。
“ 青菜,还是刚摘下来,最新鲜的好。叶片碧绿无折皱、叶身有弹性。”廖劲凯道。
“那当然了,吃青菜,於时节很有讲究,冬风一起,夜间寒冷,水汽凝降结霜,经过霜打的青菜,更加香甜,而且特别容易烧酥,所以有霜打青菜是个宝的说法。霜打是指薄霜,若是冰冻,青菜脱水,就不能吃了。即使在其它的季节,没有霜冻,也要在太阳升起之前,露水未褪的时候采摘的青菜才好吃,特别是夏日,被烈日曝晒,再好的青菜也蔫了。”廖爷爷道,这些不用看书,生活常识里就知道了。
“阿爸,我会好好吃透,努力的。”廖劲凯感觉这信心倍增啊!
吃完早饭,小辉带着咸菜、馒头,蹬着自行车骑了一个小时才到学校,他住校,学校两个星期一天假,让住校生回家看看。
中午的时候,廖家其他的姊妹们骑着摩托车和三轮摩托都赶了回来,以为老爷子有啥事,原来为了本破菜谱,当场表示不要,纷纷签字画押。
至于为什么这么顺利,主要是除了这本菜谱,老爷子手里还有一些金银值钱的东西。当年祖爷爷给达官贵人做掌勺,每每有赏的。即便到了动荡的年月,老人家也藏的很好,没让人给搜出来。
所以每家三根条小黄鱼,不偏不倚,只是廖劲凯多了一本菜谱。其他三家已经被老爷子给的这三条小黄鱼给闪瞎了眼睛了。至于还有些袁大头,老人没分,等到老人过去了在分。在场的人没有意义,银元和小黄鱼比起来,就不值钱了。
金条,民间又有“小黄鱼”的昵称。古往今来,作为保值增值的一种形式,民间都有收藏“小黄鱼”的传统。几千年的古代历史,期间朝代更替、社会动荡不断,黄金作为保值的特殊通货,被各阶层所接受。稍微有钱的人家,都会在家中备上两三根“小黄鱼”,以备不时之需。长期的战争岁月让长辈们知道,黄金在关键时刻很可能会拯救一家人的性命。而在过去的大户人家都有年底买金条压箱底,象征家庭富裕和祈求福气的传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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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民国时期的一条小黄鱼大约有50克,而90年代初的金价大约在100元一克左右徘徊。一家三根,大约一万五千元人民币。虽然这时,南方由于改革开放,人们最先富起来,手里的钱多了起来,但对于农民来说,这钱简直是一笔大数目了。
关键这小黄鱼相当于天上掉下来,谁不喜欢,廖爷爷说道,“这围屋里的你们原来住的房子,不要的话,都给了劲凯行不。”
“行!”其他人纷纷同意,这破屋子还有啥用,给了就给了。
廖劲凯坚决不白拿,折合了最低价,给姊妹们,其实这房子真不值几个钱了,常年的没有住人,破落的很。他们也不好意思抬高价钱,而至于小萍上大学,借姊妹们的钱,明年再还,也得到了大家的应允。
还有他们搬到城里居住,这留在家里的田地原来都给了廖劲凯和廖爷爷耕种,现在还是给了他们。这里由于山多,所以可耕种的耕地较少,其实也就老大家的也就几亩水田,女儿嫁出去了,村里也没他们的田地。
接下来一家子又商量了养老的事宜,养老费每家每月怎么出,出多少,还有万一有个病有个灾 啊的,既然分家产时男女都一样,那么这抬钱给老人看病,轮流伺候老人也是应该的。
商量出结果来后,不但儿子、女儿签字画押、媳妇儿也得签字、画押!
分完家,他们连饭都顾不上吃。骑着摩托或者三轮摩托就跑了。老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有些佝偻。
一缕叹息溢出口中,廖爷爷回身朝围屋走去,廖劲凯道,“阿爸!你还有我呢!”
“行了!回去吧!”廖爷爷拍拍儿子的手道。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回去,“爸,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您老是个大富翁啊!”
“嘿嘿……小黄鱼的事,你阿妈都不知道,这是昨晚上,我拿出来跟你阿妈商量的。”廖爷爷顿一下接着道。“其实这些我本打算我死后分给你们的。可是你的腿有治愈的希望,还有我看到你能撑起咱廖家菜馆儿的门厅,这是你爷爷临死的时候都念念不忘的。所以我才拿出来的,一些治病。一些给你做启动资金。”
“阿爸!”廖劲凯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流下来。
“都老大不小了。还……”廖爷爷转移话题道。“劲凯,你不怪阿爸平分了小黄鱼吧!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阿爸!我明白的!”廖劲凯知道阿爸为何这样做,这是在为他消除所有的后顾之忧。他有些哭笑不得道。“阿爸,你就这么看好你儿子我一定能成事。”真是把老底都掏出来了,真是舍得一身剐呀!
“儿子,我看好你的。”廖爷爷掷地有声,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那就让咱父子俩一起闯一闯。”廖劲凯重重的握着老父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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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鹏城的路上,方默南对常久春道,“回去做一个详细的计划书,帮帮他们。”
“嗯!”常久春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又道,“我是说如果老廖,真的想创业,可以申请创业基金吗?”
“当然,不过这得看阿久的推广计划了。”方默南不经意间摸着下巴道,“他的厨艺没问题,关键得广而告之才行。餐饮服务行业靠的是人气。”
“这简单,让叶队他们休假时经常光顾一下,带来人气。”常久春随口就道,“他们可是大户,让他们帮着宣传、宣传。”
“阿久,你这脑子转的够快的。”方默南笑道。
“老廖家世真穷啊!连一台电视都没有,要说这要是在北方,或者西北、西南的山沟沟里,还有情可原,可这里是改革的前沿阵地啊!”常久春咂舌道。“简直一下从九十年代,回道了解放前。”
“改革发展的不均衡会越来越凸显,从岭南一省明显这才隔了多远,就好像差了几个年代,至于全国中东部,中西部。”方默南感慨地说道。
“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沿海地带处在九十年代的话,那么中东部还处在七八十年代。至于更偏远的地方,那就六十年代甚至是解放前了!”常久春慢悠悠地说道,“真不敢相信这个一个国家。”
“没什么好奇怪的,国家制定政策时就注定了。”方默南撇撇嘴道,不然后来也不会制定中东开发和西部大开发发展,以求均衡发展。
一路疾驰回到鹏城,听到汽车响声,程世喜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严广兴随后也走了出来,“你们可回来了。”
“不晚啊!吃完饭就往回赶,幸亏没有堵车。”方默南他们边往里走边说,抬眼看了下墙上的表,“呶,还不到九点。”
“志谦他们呢!”方默南问道。
“还能在哪?守着他的宝贝女儿呗!”程世喜没好气地说道。
方默南看着常久春抱着沙梨和荔枝干下来,“你们先吃,我去洗澡,回来再聊。”
方默南他们各自回房,洗了个战斗澡。
程世喜和严广兴打开常久春抱过来的箱子,没想到这水果味这么浓,看着荔枝干颜色不好看,吃进嘴里这味道还不赖,比超市里的好。
方默南换了身居家服就下来了,头发已经擦了半干,熨帖的贴在头上。浑身散发着清新朝气,看着更加娇小可爱。她看着程世喜他们正在吃荔枝干。“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是不错。”严广兴说道。
贺军尧和常久春也洗漱出来,落座后,保姆端柠檬水,又悄然退下。
“病人和棘手,让你们搭黑才回来。”程世喜优雅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一双桃花眼深邃幽深。
“嗯!”方默南哆了一口水道,“十年前的旧伤,膝盖属粉碎性骨折,必须打断骨头,重新接骨。”
“嘶!”严广兴倒抽一口凉气,“那得多疼啊!”
“只这一条办法。”常久春沉声道,“我想,我战友这点痛还忍得住。”
“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程世喜黑眸半掩,手拿着水杯,又抿了一口,掩住自己的心思。
“阿久的战友是客家人,住着围屋,在乡下,我们在那多玩了会儿。嗯!他战友做的客家菜不错,有机会你们尝尝。”方默南随口说道。
“咦!怎么你没治好他。”程世喜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道。
“不是,没时间,明天给小妮妮过完满月,我必须去香港。”方默南说道。
贺军尧也望向方默南,等着她解释。
“去帮朋友。”鹰刹明天要魂魄回归**,所以方默南必须给他护法,她卜了一个卦,明天将会是惊险万分。
“我也去!”程世喜道。
“不行!”方默南断然拒绝道,她强硬的态度引来了程世喜和贺军尧疑惑的目光,两人同时挑眉,非常有默契地死盯着方默南。
“我的朋友你们又不认识。”方默南耸耸肩道,“况且一两天我就回来了,那边还有阿贵在,他会照顾我的。”
程世喜手支着下巴,慢慢的摩挲着,贺军尧胳膊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食指轻叩着扶手。两人心底同时闪过一丝可疑!各自心中有了计较,打定主意,不让跟,也得悄悄地跟着。
“你们聊,我去看看小妮妮。”方默南起身去韩志谦的卧室,敲门进去后,一家子都围着孩子。包括从香港回来的韩爸,看他一脸轻松样子,事情解决的不错。方默南和韩爸、韩妈还有晓美相互寒暄了几句。
“一出去一天,你可回来了!”韩志谦夸张地叫道。
“怎么了,有事!一个两个都这样。”方默南秀美皱着,一脸的不解。
“没事不是担心你吗?”韩志谦随即道。还不是外面那只焦躁的花公鸡嘛!他现在非常的确定那家伙对他们家老大有非分之想,他得时刻盯着他。哼哼!差点儿被他骗了,真以为他是享受家庭生活来着。这回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有啥好担心的,阿久和贺大哥跟着,去给阿久的战友看病来着。”方默南反手从兜里掏出一枚玉佩,给小妮妮戴在脖子里。
韩志谦心里腹诽,有阿久和大军跟着,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南南,咋又给妮妮礼物啊!”晓美埋怨道。
“这个妮妮戴上就不许摘了。”方默南严肃地看向他们道。
韩妈认识这羊脂白玉,雕刻成玉葫芦形状,质地细腻、色泽湿润、莹和光洁,触摸中这玉入手的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有种暖意浸入身体,好东西,她知道上好的玉冬不冰手、夏无激感。
“呵呵,这可不是普通的挂坠,这是件法器!在生吉之地蕴养出来的,趋吉避凶的好东西。她戴在身上,他日若有灾劫,它可帮妮妮挡一挡。”方默南说道。
韩爸道,“妮妮有福气,得了一件宝贝。”他顿了一下,“这个玉葫芦吉利,玉葫芦中的“葫芦”与“福禄”谐音,民间常用葫芦来表示福禄。枝叶繁茂、多果的藤蔓与多籽的葫芦表示“子孙万代,繁茂吉祥”;葫芦可渡水、入药,也为暗八仙之一,寓意健康、长寿、平安,因有许多民族认为葫芦是人类的始祖,同时在很多神话和故事里,葫芦常与神仙和英雄相伴,被认为是可以带来福禄、驱魔辟邪的灵物和保宅护家的吉器。”(未完待续。)
第549章
韩志谦虽然不懂什么是法器,单就方默南挂在妮妮脖子上的这件玉来说,那就是很稀有的高古玉。
高古玉一般是指战国和汉以前的玉器,明以前的玉器称为古玉,汉以前的玉器称为高古玉。高古玉以和田玉为主,历来千里挑一,留存至今大部分在慱物馆及少数藏家手里。
物以稀为贵,这价格也是逐年攀升。
韩志谦不会看错这件高古玉是汉代的,高古玉多为帝王皇家达官贵人用玉,从用料、制作工艺、文化气息上有着厚重深奥的内涵。除了欣赏古人的琢玉技艺、品味高古玉中神韵飞扬的历史文化内涵以外,看着一块高古玉,就像品读着年代久远的历史的传奇,手中古玉演绎的人间故事隐约可观,古意融融,人玉灵通,这些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块儿高古玉,琢制技艺十分精湛,刀法粗犷有力,刀刀见锋,刚劲挺拔,线条无丝毫崩裂状和刀痕之迹,均拙朴细精,属难得的佳品。
“南南!你可真是舍得。”韩志谦咂舌道。
“玉石而已。”方默南笑着道,丝毫的不以为意。
高古玉由于年代久远,经过自然的氧化,会发生一些“质变”,比如氧化白斑(俗称灰皮)、钙化、瓷化、晶状物析出、次生物出现。不同的物质沁入玉器里面,就给玉器带来了各种各样的颜色,叫做沁色。
而挂在妮妮脖子上的这块是金属沁、这色沁由表及里地去分布非常的均匀有质感,有一种层次感、灵动感和通透感。看上去很自然,很舒服。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这块儿玉是上古法器,对于妮妮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鹰刹非常感激地看着方默南,别人看不见,但他清楚的看见这件法器的金吉之气浓厚,非常的罕有,细看之下还有淡淡的紫气萦绕着玉器。
方默南笑眯眯的朝空中微微颔首三下,见他领悟,方默南笑而不语。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明天就是我大孙女的满月宴了。”韩爸笑着道,看着吃得白白胖胖的、玉雪可爱的孙女谁不喜欢,以往严肃而威严的脸。如今整天的笑开颜。
众人离开房间。在客厅里和贺军尧他们相互道声晚安。各自休息。
夜半三更,月光如水水如天,有半窗月影在缓缓地走。如水的月光,静静地从窗外水银泻地的泻入,远处的湖光山色,水天月色,水映灵天,那如画的景致中,一抹留白给人无尽的遐思。
溶溶的月色静静地飘洒,如蓝色的风,银色的雨,泛着冷清光而幽静地悬挂在黑色的夜幕上,有轻纱般的雾缠绕着,多了几许朦胧和忧郁。这样的暗夜,仿佛是一张无法穿透的网。
静谧的夜里,清风拂过,吹起的窗帘,好像泛起的朵朵涟漪。“你来了。”悦耳圆润的声音响起。
“你不是让我这时候来的。”鹰刹一如以往冷酷的声音,苍凉的说道。
鹰刹看着坐在窗台边的方默南,清冷的月光,淡淡的笼罩在她身上,却泛着暖暖莹莹如玉的光华。少女随意的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姿态写意风流,眉眼含笑,气质宁静。
而她给人的感觉也是一种恬淡,是暖的,目光所到的地方,令人舒服、安适,莫名有种心灵宁静的感觉。
银色的月光下,却增添了一抹神秘的之感。
这世上有一种人,她的气质会让人很难去注意她的容貌,无论她美或是平凡,都会给人一种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鹰刹坐在方默南的对面,看着恬淡洒脱地坐着,如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也在脉脉追寻古代诗人的恬淡与美丽: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有着唯美而不可抗拒的诱惑,仿佛小桥流水潺潺而过,清清浅浅地就有了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又似蓝天上飘荡的白云,从从容容地就有了云卷云舒的随意洒脱。
有着安静,淡泊,悠远而又无法说出的韵致,似天山的雪莲花,白碧无暇,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很难想象这种气质出现在一个应该是活泼可爱的少女身上,它们奇异的糅合一起形成了独特而深邃的气质。
方默南看着他莞尔一笑,空中虚幻一点,很快鹰刹就全部接受过去。
“这是……这是……正宗的玄门五术。”鹰刹少有波动的面部有些激动,他当然激动了,身为魔道中人,回归**后,他完全可以修魔,可以修炼成不死之身。而妮妮则不同,身为人类,难逃生老病死,两人之间就算有真情又如何。
而玄门五术里的‘山’所包含的是修心养性、锻炼身体的秘术。同时,‘山’也是最深奥、最神秘的,是秘术中最不容易达到的境界,严格地说,它可以说是凡人修仙道的工夫。
而未来妮妮所修炼的轩辕心经就属于玄门五术山这一类,不过轩辕心经出自金篆玉函,不是普通的玄门修炼法门,而是源自远古黄帝时期的大巫修炼心经,是以身正道,追求天地自然,利用天地灵气施展各种玄门术法的大道。
鹰刹怎能不激动,夫妻合力,未来才会闯过一道道难关。
方默南这是给了鹰刹和妮妮一份大礼,也是给了鹰刹日后接近妮妮的借口和机会。“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未来得靠你们自己的努力了。”这也是看在他们是天命姻缘,实在是少让他们受些苦。方默南经过了两世,自认不是什么都能感动了的,这心不说心硬似铁吧!也是心如止水。却还是在卜卦的时候,探得鹰刹的他们二人的前世今生,而为之动容。
“哎!未来的路不好走,你的对手也不是凡人。”方默南提醒道。
“谢了!”鹰刹真诚地说道,话落后消失在空气中,他不愿意别人看见他有些失态的样子。
真是个别扭的人!害什么羞啊!
鹰刹离开方默南的房间,平复了情绪以后,盘腿打坐悬空的坐在空中修行,拼命的吸收日月精华。有了三才聚灵阵,对他来说也是大有裨益的。
同一时间,贺军尧也盘腿坐在床上,按照今天在车上自己的真气,顺着方默南内力游走的路线,自己试着独自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只是跟着方默南游走灵气的路线,他就摸到了修炼的口诀,按照口诀自行修炼起来。有聚灵阵在,他也吸收着日月精华,效果明显的非常好,超乎想象。
却让他信心倍增,按照运行法门,修炼起来。这世界上就是让人这么嫉妒这么有天分之人。
方默南在鹰刹走后,布下结界,闪进了空间,继续修行。
满月酒是各位爸爸妈妈为了庆祝每个宝宝来到这个世界上一个月而举办的一场邀请了宝宝的各个长辈为宝宝祝福的宴会。在这一天,每个宝宝是真正又唯一的主人公。在这个日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围绕着小宝宝转的,他们会给宝宝最诚挚的祝福和最真实的期待。而在这个日子,宝宝的爸爸妈妈和亲戚长辈都对他们寄托了许多期望。爸爸妈妈会希望他们快乐的健康成长,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则希望他们长大了可以有大的作为,而各个亲戚都会有自己的祝福给宝宝。这些都需要一个共同的条件,那就是让他们聚在一起为宝宝庆祝满月。
韩志谦摆的满月酒没有大操大办,一来,省里、市里大震荡,这时候就不要那么高调了,给人家添堵。二来,邀请的人中,除了亲朋好友是真正来祝福小宝宝的,其余你们不能说他们不送祝福,更多的是来拓展人脉的。当然你不能说他们错,这些人善于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三来,给小妮妮积福。
清早,小妮妮吃饱后,晓美、韩妈和胖婶,先给妮妮洗了个澡,把妮妮洗的白白胖胖且香喷喷的。干干净净地迎接大家的祝福。
远在欧洲、日本、美国的这些家伙虽然人没到,礼物可没少,早早的就托运过来了,出了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还有丰厚的且穿不完的衣服。韩妈送银脚环、长命锁、项圈手镯等避邪饰品的,寓意祛灾避难,长命百岁。还送了“背带”给做母亲的背孩子,亦有孩子的外婆胖婶送来大结鸡(阉鸡)与鸡蛋,这是胖婶入乡随俗,像附近村民打听出来的。
姑叔舅姨等男女是重要的亲戚,可惜韩志谦就一个,和上面的人不亲,自然不会请他们。而作为舅舅的胖子实在忙的团团转。只好让简慧心抱着嘟嘟来了。
看见简慧心风尘仆仆地抱着孩子进了门,胖婶赶紧接过孩子,“慧心啊!你咋独自一人来了。”她看向后头,没有儿子的身影。
“小妮妮的满月酒怎么能不参加。”简慧心笑着道,“顺便考察一下美容市场,咱连锁经营,怎么店也得开到鹏城,这里有钱人多嘛!有这心情,也有钱在脸面上舍得下功夫。没道理不来抢滩。”
“这么说!慧心你不走了。”胖婶听着话音问道。
“嗯!看情况再说,起码也得和胖子参加完马修的婚礼再走。”简慧心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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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简慧心当下着急的想要去看孩子,被胖婶拦住了,“先去梳洗一下。”
“嘿嘿……明白,一路过来,我身上太脏了,太稀罕妮妮了。”简慧心抱着嘟嘟去了卧室,洗澡,胖婶也跟着进去。
半个小时后俩人洗干净,换了身衣服,看着可精神多了,才进了晓美的卧室。
“来……来,虽然舅舅没来,舅妈可是带了好些东西。”简慧心一股脑的把礼物摆放在沙发上。“这些都是姥姥亲自缝的,有虎头鞋,有小布鞋,还有纯棉做的衣服。”
“哦!我姥姥的手艺还不错。”方默南把手工缝制的布鞋放在手里托在手掌上看。
“咱们云县的妇女,不管好赖,谁还做不出一双布鞋啊!你莫婶是个精细的人,瞧着做工,快赶上买的了。”胖婶砸吧着嘴说道。
“是啊!”晓美附和道。
“你咋现在才到。”胖婶问道,怎么着也得提前两天啊!瞧这路赶的肯定累。
“哎!妈你别说了,第一班飞机,由于雷电暴雨取消了,第二天的飞机晚点,让我们在飞机上干等了俩小时,不知道等那位大人物上飞机。这下了飞机又遇上大堵车。”简慧心说的好不可怜,闹心死了。
满月酒摆在酒店,大人们为宝宝办满月酒庆祝,宝宝、晓美和韩妈、胖婶,当然还有鹰刹没有出席,在家里陪着她们母女两个。小宝宝毕竟娇弱,宴席上人多有抽烟。有喝酒,往往会乌烟瘴气的。小宝宝就容易生病。
所以,晓美和韩志谦准备了录像带,在酒席上播放,这样不但可以满足大家想见宝宝的要求,也保证了宝宝的健康。
噢!此举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同和好评。
酒席就摆在君悦来大酒店,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酒宴出席到一半出事了,方默南突然心悸,手里的筷子从手中掉落下来,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感应到鹰刹突然的消失不见了。掐指一算。糟了!
方默南的失态只是一瞬间。不过对于时刻注意着她的贺军尧和程世喜可没错过。
方默南立马起身走向韩志谦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韩志谦的听的脸色一僵,又恢复如常。
“南南去吧!一定要他安全。安全后给我打电话。”韩志谦不好明说,但意思很明确了。
方默南匆匆的向外走去。贺军尧和程世喜紧追在后。拦着方默南。“你这是要去哪?饭都没吃完。”
“救命!”方默南懒得和他们两个啰嗦。她想了想看向贺军尧道,“用最快的速度送我去香港。”目前正常渠道过关太慢了,一刻钟都耽误不得。“具体的车上在说。”
“走吧!”贺军尧接过车钥匙。开着越野车走到了门厅,方默南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程世喜也坐进了副驾驶座上,“你们别想甩掉我。”他双手抱胸,瞪着他们,一副耍赖的摸样。
“走吧!”方默南说道。她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都得听我的命令,性命攸关,不然的话现在就下车。”
程世喜看着她少有的严肃的小脸,点点头道,“放心绝对听你的。”
贺军尧开着车一路疾驰,方默南坐在后座上开始搜魂寻找鹰刹被拘的地方。
方默南从药箱里掏出五枚铜钱,“这是什么?五帝钱?你要干什么?”程世喜指着她手中的铜钱,和他见过的不一样,上面的形状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
有些人喜欢在家中摆放或悬挂古币,以作旺财之用。还有人喜欢佩戴古币,古币是万万人所使用过的,可以借来旺自己的运程。选择越旺的皇朝的古币,运程越旺,所以风水中流行五帝钱、六帝钱,甚至还有十帝钱。
五帝钱:主九五之尊之旺气,分别为‘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都是清代最旺盛的年号。可招财、镇宅、避邪、化煞、防小人、行车保平安。
把五帝钱放在门槛内,可挡尖角冲射、飞刃煞、枪煞、反弓煞、开口煞;放在身上可以避邪,不被邪灵骚扰,或用绳穿着挂在颈上,可增加自己的运气。
六帝钱:就是在原有基础上加上‘道光’这个年号钱。六铜钱是后世流行起来的用法,因数字6五行属金,很利于化解风水中的五黄大煞,所以其作用主要是化流年煞气,其他功能不如五帝钱,六钱对年号没有严格要求,甚至不一定要古钱,新钱亦可。
有人开玩笑道,道光=盗光,道光不要,否则招盗光。五帝钱即可,好于六帝钱。五帝钱是清朝最兴盛的五个皇帝,代表天、地、人三才之气加上五帝的帝威,所以威力是无比的。会给人带来无穷的运气啊。
十帝钱,就是指清朝的是个皇帝,可挡煞、避邪旺才。
方默南抬眼看了程世喜一眼,“有眼力,我要搜魂!接下来发生的事,常人难以理解,不过不要大惊小怪的。千万别打扰我做法。”
方默南又给了二人一人一串佛珠,“带在手上。”然后虚空打出两道符印,可以消灾解厄,保平安,挡邪气。可以说是双层保护了,佛珠本身就有辟邪的作用。
方默南送出的佛珠本身也是法器,它的法力来源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本身的材质,这两串是千年阴沉木所制,自然是好的。另一个法力来源是持有者法力的加持,它们是得道高僧的随身携带之物,成天拿着它念经,日积月累,佛珠听多了经文也就有了一定的功力。
贺军尧和程世喜慎重的点点头。
方默南道,“这是五鬼钱,道教里专门用于招鬼运财或者请鬼做法的钱,我现在做法,请他们找人。”魂魄比人找得快,方默南就是打开天眼也还达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原来这五鬼搜魂法是大多用于子时、酉时的,各烧一张符与寿金、五鬼钱在对方门口烧。原因是子时阴气重,用此法成效显著,虽然现在是日到中天,但是这里的阴气不亚于子时的阴气,所以现在用此法也是可行的。
准备好了家伙事,方默南盘腿就开始了。虚空烧了一道符,方默南将五鬼钱摆在了自己外围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上,将自己围起来,然后将事先带来的寿金指人死了之后,一些亲戚来往给的金银钱,为了表示对死者的照顾而给的钱,通俗点讲就是纸钱撒到空中,嘴里念叨着招魂咒语。
“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拜请东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吾号令,急急出门,天无生地元主,收斩某某三魂七魄为主,魂飞魄花散,四四散散,一起斩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贺军尧已经见怪不怪了,程世喜却是目瞪口呆的,这……他家娃娃什么时候成了神婆了。一下子由医学科学成了封建迷信了,要说对风水之事,程世喜接受的比别人快的多,这也许是海外华人的缘故,他们在唐人街见过不少,小时候他妈妈,也带着时常去烧香拜佛,请人批命。
不过那大多是图个吉利、平安,对风水这些多少知道一些,不然也不能随口就道‘五帝钱’了,不过大多不会太当真,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求个心安而已。
咒语一念完,方默南立即闭上眼睛。很快开着空调的车内,更加了阴冷了,周围阴森森。封闭很严的车窗,不一会儿不知为何凭空来了一股旋风,卷起了散落在车厢内的纸钱,围着方默南转悠。
不用方默南打开天眼,就知道五鬼来了。
贺军尧和程世喜两人对视一眼, 看来方默南真的是请到五鬼了。 贺军尧和程世喜两人不动声色的看着旋风越来越大,车厢的内的纸钱急速的旋转,方默南打开天眼,就看见五鬼在收财,方默南大声喝道,“鬼踪莫急,听我号令!”
随着方默南的一声令喝,那股旋风就慢慢的减小了,以至于消失不见了。车厢内立即安静了下来,纸钱慢慢的散落下来,贺军尧和程世喜饶是见多识广,心里也是惊诧不已。都有些担心的看着方默南。
方默南和五鬼对视了片刻,便说道,“鬼魂听我差遣,速速找回魂来!”她怕他们受到伤害,“记住只要探明方向,回来告诉我就好。”而且他们也带不回来,弄不好,还被人给吞噬了。
话落五鬼消失了,车厢内的温度瞬间飙升了几度。
这时候程世喜才长出一口气,“呼!他们走了。”人们不管如何对于鬼神还是敬畏的。
“走了。”方默南道。(未完待续。)
第551章
“那真的是鬼?”程世贵不确定地又问道。
“呵呵……怎么不相信啊!”方默南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只是没想到。”程世喜嘘唏不已,“哎!娃娃什么时候改行的,你怎么会看见它们的。”
“道和医不分家的。”方默南接着摇头晃脑道,“自古医和道不分家!古传中医最精髓的东西,是要当成“道”去领悟、去体证,才有望豁然开朗、融会贯通的!而要把中医当成道去悟,就非得熟通这些经典不可,尤其是《道德经》。”
“这中医怎么跟道还扯上关系了,这鬼也和道有关。”程世喜侧坐着一双桃花眼迷蒙着看着方默南,眸中波光流转,能闪瞎了人的眼睛。
可惜他看的人一个不解风情,而另一个是大男人,还得专心开车。
方默南顺着他的话,转移话题道,““自古医道不分家——这是中医的本质。《道德经》里的第一句话,如果用大乘佛教的话来说,恐怕说的就是“诸佛密意”了。——大道必须向内去求,如果不是向内求“道”、求“般若”,不在自己身上实践“道”、实践“般若”,那只是空谈大道,于人于己毫无益处,于自己的医道修习,断无助益!否则千经万纶读下来,经是经,你是你,两者毫不相干,又有何益?”
“据《六祖法宝坛经》记载,当年五祖弘忍大师把衣钵传给六祖慧能以后。知道大众不能理解,要抢六祖衣钵,于是他要慧能六祖连夜离开。六祖离开黄梅以后,有很多人为了衣钵追逐而来,慧明一马当先,赶上慧能六祖之后就要抢他的衣钵。六祖便把衣钵往路边石头上一放,说:“衣钵是法的象征,岂可用暴力来争夺?要就拿去吧。” 说完隐身草丛里。当慧明拿衣钵时,无论怎么使劲也拿不动衣钵,知道六祖那里真有“道”。于是心生惭愧。就请求六祖为他开示。慧能六祖就教他:“不思善、不思恶,制心一处而无妄念,没有妄念,就是般若。就是道。就能看到你的本来面目。” 慧明又问:“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它的密意呢?” 六祖告诉他:“如果能说出来的话。就不是密意了。假如你一定要探求密意的话,要从你自己的自性里面去探求,密意就在你自己那里。” ——真正的密意。是“心行处灭,言语道断”的。宇宙大道,就在我们的自性里,在我们的心里!领会了大道之理,我们还要落实到吃喝拉撒睡,落实到衣食住行,落实到日常的每一件小事中去活用应变,如此虽然同样是吃喝拉撒睡,同样的衣食住行,同样的小事,因为有了“道”,生活就会有“禅”味,就能在每一个当下心开脉解,得大自在。”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同样的日子,却有完全不同的般若风光!这正如古人所说,“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心里有了“道”这朵“梅花”,寻常一样的日子,便大大的不同了,身上有了“道”这朵“梅花”,自然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东西了。”
“合着娃娃这是拐着弯儿的说我没有悟道,悟性不高呗!”程世喜听了半天了然,宠溺地看着方默南笑道。
“哈哈……”方默南哈哈大笑,“说实话,我没说假话,我修道!所以……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贺军尧看着开怀一笑的方默南和程世喜无奈的样子,唇角勾起,他开着车走向关卡,贺军尧停下车,放下车窗,递出了自己的证件。
“啪!”对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并马上放行。
程世喜看着这一切变化,心里腹诽,想不到这家伙儿,不吭不响的,权势可不小。不过正因为权势大,那么对婚姻的自主可以说为零。程世喜的桃花眼又明媚起来,看着和煦了许多。
进入香港的地界,车行的速度更快了。听也阴暗了下来,远处乌云滚滚,以排山倒海气势,黑压压的压了过来。
被方默南这么一扯闲篇,倒是让气氛轻松了许多。
“娃娃……还没说要去救谁呢?”程世喜话音刚落,车厢内的温度比刚才更低了,车厢里的旋风又刮了起来,比刚才更加的有气势,仿佛能把人刮到天上似的,隐约间好像夹杂着滔天的怒气。
方默南手在空中一点,让这旋风影响不了贺军尧和程世喜。
天气这时阴暗下来,白昼如墨,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砸的车子,劈里啪啦作响。
这老天真是非常的配合,方默南盘腿坐在后座上,靠着后背,稳如泰山,打开天眼,看着五鬼张牙舞爪的咆哮,“臭丫头,你找死,你让我们找的什么魂魄,差点儿没让老子再死一次,魂飞魄散。”
他们个个戾气袭人,青面獠牙,狰狞恐怖,指甲齐长,仿佛在鲜血里浸泡过一样,不过在方默南眼里只是纸老虎而已。
贺军尧和程世喜听见空中传来的咆哮声,心中一震,这……这是真的鬼啊!程世喜侧头担心的看着方默南,贺军尧通过后视镜注视着方默南。
方默南闲闲的掏掏耳朵,“这不没死嘛!我事先已经警告过你们了。”言下之意是你们不听话,罔顾我的警告。
她的话没把五鬼气的趴下,他们五个围着方默南,团团转,却是分毫靠近不得。
“怎么我说错了,我不是说只让你们找到他,又没有让你们带回他,是你们好奇心重,没被打的魂飞魄散,已是实属幸运了。”方默南耸耸肩,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没听过好奇害死猫!”
“你……臭丫头,你要是害死我们,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其中一个鬼破口大骂道。
方默南白了他们一眼,“你们好像已经是鬼了。”说着她手中一挥,手指间出现一抹幽冥蓝火。
“啊!三昧真火!”五鬼惊叫道,吓得五鬼瑟瑟发抖。
方默南勾唇一笑道,“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提吧!”
“姑奶奶,您露了这一手,我们那还敢提要求啊!”五鬼心里腹诽道,其他他们也没想过来讹方默南,
“噗嗤……”程世喜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五鬼顿时调转矛头,指向程世喜,怒瞪着他,程世喜感觉周围冷了许多,阴气极重。
方默南挥挥手,幽冥蓝火在手指上摇摆着,看着着实吓人。五鬼是敢怒不敢言,一脸的委屈样儿。有他们这么憋屈的鬼吗!被个小鬼威胁。
“过期不候啊!”方默南在眼前摆了摆手指。
五鬼想了想道,“我们想跟着你要解救的魂魄,请你帮我们求求情。”他们诚心地说道。
“早说嘛!转了一圈原来是为这个。”方默南摩挲着下巴,“情我帮你们求,至于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
“谢谢!谢谢!”五鬼忙不迭的感谢道。
方默南心里腹诽,这几个鬼还真有点儿眼力见儿,非常的识时务,知道鹰刹不是凡人。算了也该有此缘法。万事万物,一饮一啄,皆有缘定。
“你们还不前面带路。”方默南说道。
“哦!”五鬼乖乖的出了车厢,前面带路。
车厢里的温度上升了不少,雨还在下,没有一点儿趋缓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唔!天好像破了洞,直往下泼。
车子在雨中疾驰前进,所到之处,溅起的水花如潮水一般。
“娃娃,刚才你手上的火儿,真的事三昧真火,西游记中所说的那个三昧真火吗?”程世喜好奇的问道。
“三昧之说,众说纷纭,佛家称‘一切禅定,心注一处不动,无欲无求,于非想非非想处凝心正定,是名三昧’;道家称三昧真火为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儒家则称上君火、中臣火、下民火。”
“真正修出三昧真火的还是仙道高人。他们以天地为鼎炉,日月为水火,阴阳为化机,铅汞银砂土为五行,性情为龙虎,念为真种子,以心炼念为火候,息念为养火,含光为固济,降伏内魔为野战,身心意为三要,天心为玄关,情来归性为丹成,实为上乘延生之道,可证仙道正果。”方默南顿了一下接着道,“三昧真火是佛道二者相结合的名词,是佛道修炼到一定层次才有的境界。”
方默南笑了笑道:“我这三火,并非炼化天地灵气所得,乃是在一念之间,由体内内力生成的火焰,只是形似而已,吓唬人的。”她狡猾滴笑道,“是他们自己说的,我可没承认。”她不负责任地说道。
“娃娃,你可真大胆。连鬼你也敢唬!”程世喜眉眼含笑,一脸的宠溺,“你呀!”
“其实无论修道、修佛、修妖、修魔,到了高深处都是殊途同归,至于三昧属性,一般为至阳天火、至阴冥火、无名业火,都是天上地下的极致火种,至阳天火能焚毁炼化一切有形之物,达到极致有的焚山煮海的威力;至阴冥火能悄然侵蚀一切,极为阴狠持久,乃是阴人的绝活;至于无名业火,既可净化心魔,也可泯灭本性,最是祸福难料,难以驾驭!”方默南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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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方默南手指一挥,手指上的蓝火稳稳的落在程世喜的手上。
“咦!是凉的,不热哎!”程世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稀奇的不得了。
“呵呵……”方默南手一挥,程世喜手上的火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程世喜抬眼道,“娃娃修道,这是要长生不老,得道修仙啊!”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心下有丝不安。
“得道修仙,噗……做白日梦吗?”方默南抿嘴笑道,“只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修仙哪有那么容易。”天地灵气如此稀薄,环境被破坏的如此不堪,想要修仙难如登天。最好的也只是落个陆地神仙,炼虚合道的境界。
她的这话一出口,贺军尧和程世喜两人的心中一松。
炼虚合道为丹道修炼之最上一乘,又称粉碎虚空或虚空粉碎,为内丹修炼的终极目标。
《性命圭旨》认为:炼神还虚还不是最高境界,称修道之人有时“只知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而止,还得有炼虚合道一段。”
所以逆修须经历虚空才能契合大道。其要点就在于粉碎虚空心,即无心于虚空,做到本体虚空,并安本体于虚空中,得先天虚无之阳神,合于遍布万化、无所不在的大道,从而出现“百千万亿化身”。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有得道成仙的机会,当然至于成与不成,还得看机缘。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仙的。
有了五鬼的带路。贺军尧顺着他们指的道路,一路疾驰。
车子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如注,这样的鬼天气相信大多数宁愿待在家里或者办公室。而车子行驶的地方更是偏僻,一路走来,车稀少的只碰见小猫两、三只。
“这是要去元朗啊!”程世喜看着车行的道路说道,他在香港长大,所以对这里知之甚详。
元朗是香港八个地方行政区中位置最西北的一区,位在新界的西北边,三面环山。地势平坦。元朗是一片平原,原来这里是连绵的农田。在多山的香港,只有这一块平整而广阔的平原。
这里大自然区域很多,故四周都可以看到青山绿树。这里以农渔业为主的地方。宋朝时。就有大批居民落籍元朗。邓、文两个家族据说是最早迁来的居民。基于地理关系,自古以来是一个以渔农为主的乡郊型小区,居民以耕田或在鱼塘养鱼为生。民风纯朴。自七十年代起,在政府的政策驱动下,元朗市及天水围相继成为现代化的卫星城市。市内大厦林立,商业欣欣向荣,小区设施完备。
车子在泥水里蹦蹦跳跳,好在没有抛锚,在一个拐弯处,方默南喊了声,“停车。”
贺军尧刹车,熄火,回头看向方默南。“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救人。”方默南一张小脸严肃的说道,语气是毋庸置疑,不过配上她这身姿,显然可没多大的说服力。
“不行。”贺军尧和程世喜异口同声拒绝道,开玩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前去。
“是吗?”方默南眸中波光潋滟,流转之间迷惑着二人,趁他二人不被时,‘啪啪……’两下点住了二人的穴道。
“娃娃……你。”程世喜身体不能动,只能用眼睛表达着他们的不满。
贺军尧本就冷着的脸,这下更加阴沉,都黑如锅底了。
“事情不明朗,对你们来说,这样最好!”方默南抱歉的看着他们二人,推开车门,消失在雨雾中。
别人是踏雪无痕,方默南踏雨无痕,在瓢泼大雨中,她脚上的布鞋一点儿都没湿,可以说是全身上下一点都没湿,所到之处,如一阵风似的闪过。
雨雾中,隐隐绰绰有一座大宅出现在方默南的眼前,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了鹰刹凄厉的叫声,“你有种把老子打的魂飞魄散,千万别给老子翻身的机会,不然老子也会锁住你的魂魄,让你日日受七煞锁魂阵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七煞锁魂阵此阵乃茅山阵法,是一个非常恶毒的法阵,由魑魅魍魉魈魃魋这七煞困守,阵法的最强之处在于变幻莫测,脚踏八门,牵一发而动全身,日日夜夜对拘留在法阵内的亡魂进行噬心摧残,直至魂魄飞散,就如同人类遭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不会立刻死去,只会慢慢的熬干你的生命。
“哈哈……小子,你有种,被阵势锁了这么久,还这么有精神,都这么奄奄一息了,还不忘放话,现在也不知道谁在受七煞锁魂阵的苦。”粗噶渗人的声音,就像是笔尖划玻璃的声音,刺耳不舒服。极其嚣张的语气,更是让人想痛扁一顿。“等会儿把你吞了了,看你还嚣张不。”他舌尖舔了唇边,好像看着上好的美味。
鹰刹的魂魄对他来说确实是上好的美味,难得啊!已经修炼了千年的魂魄,可比那些养小鬼的魂魄好上太多了,如果能控制住他,修为更上几层楼,将是如虎添翼。
养小鬼,是很通俗的叫法,在泰国那边,养小鬼叫古曼童,而道术里面称之为控灵术。就可以操纵魂魄的方法,而养小鬼是控灵术里面最下乘的方法。
不过这种功法很容易被使用者掌握,使用的人可以不回任何的法术,只需要和这小鬼对话就能操控,在泰国,有很多降头师都会这种很简单的小鬼炼制方法,练成之后,可以渡给有需要的人,以换回丰厚的报酬。
这种求小鬼的,都是从事捞偏门的人,例如从事,黄、赌、毒等违法乱纪之人,当然也有许多明星喜欢养小鬼,为了是带来人气,以希望自己能快速的蹿红。
养小鬼是很损阴德之事,这种方法虽然好掌握,但是他会给操纵者带来反噬,因为他们没有任何修为,无法压制小鬼。
方默南站在宅子外面,反手掏出九把桃木令牌、咬破食指后开始在令牌上面画辟邪符,之后结印,这样一来,令牌便有了和结印的纸符一样的威力。且由于这是由桃木制成的令牌,威力更强! 方默南边画符,嘴里念叨着咒语,手中的指诀不停的变换,接着那九块桃木牌子便好像有道莫名的威力震了开!
散落在八方,最后一个悬在空中,阵眼的位置停下。
方默南悬空,盘膝而坐,也面朝东方,周身灵气激荡,手中法决连连变换九道,忽然抬眸,沉声一喝! “破!”
阵脚被破了一角,也惊动里面的两人。
“哈哈……我说你怎么这么的有底气啊!原来是找来了帮手。”他摩挲着下巴道,“原来还是个厉害的高手,正好被我拘魂,真是天助我也。”他高兴地说道,阴沉的脸笑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怖。没想到啊!今天的收获真是丰厚。
“是吗?”鹰刹盘腿坐下,开始调理内息,以待伺机反噬 。
“愚蠢之极!”他不屑的撇撇嘴道,真以为破了一角,就能赢了。他手指不停的翻动,身形一动,吞噬了鹰刹的灵魂,紧接着鹰刹感觉自己的灵魂周围的火海焚烧,他的灵魂被火淬炼着。 这疼痛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疼!痛彻心扉。妈的!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恨不得骂光了他祖宗十八代!
给老子等着!等!他现在只有等!好在那女人已经来了,等着反扑的机会。
方默南迈着悠闲的步伐,踏进此宅,也是踏进了此阵,里面不仅荒凉的很,杂草丛生,还便感觉阴风呼啸,耳旁鬼哭狼嚎,似有无数魂魄在围着她,四面八方袭来!难怪五鬼害怕,这要是被吸进来,还不魂飞魄散,幸亏他们没有进来且逃的快。
方默南冷哼一声,跟本 不理会着些魂魄,他们压根伤不了她,手中的千年玄阴铁所炼制的宝剑,宝剑一挥,剑身被淡紫色的气息围绕,吞噬着所到之处的魂魄,当然为了不惊动阵中的两人,方默南手中的剑没有吞噬所有的魂魄。
黑色空间中,冒着无数的幽绿的光芒,仿佛在观察方默南的一举一动,这些魂魄不敢再靠近方默南,看见了前面无数魂魄的下场谁也不会在傻得当炮灰,反而方默南提剑所到之处,魂魄们纷纷让开,没有被吞噬,齐齐的松了口气。
这些魂魄敬畏的看着方默南,不敢再靠近一分,方默南开始破阵且变阵,帮鹰刹一把。
八卦方位上,七煞已被她破除一煞,应该还有六煞。已经残缺不全了。 对方虽然法力高深,可也比不上方默南的功力。
所谓七煞,也叫七杀、偏官。古人认为,七这个数字代表尽头。人亡故后,为什么逢头七、二七、三七,直至七七祭奠,而不是别的数字?就是这个原因。这个习俗来源于风水上,“天干逢七为煞,地支逢七为冲”的说法,因而要在这一天祭奠安抚已故者的灵魂。
以前的规矩,是要根据死者去世的时间,再配合天干地支计算出来的日子及时辰祭奠,而现在,大家习惯上已经按照人去世第七天为准,以此类推去祭奠了。(未完待续。)
第553章
而命理八字里,有七种八字是带煞的,这是按照天干顺序推演出来的。这七种八字带煞的人,生前便含有杀气、有威望,宜掌大权。而身故后,其灵体若能寻到,便能炼成七煞聚魂阵。但这种八字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啧啧……没想到摆这个阵势的人,有点儿功力,居然都被他找到了。方默南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不过那又如何,已经被自己废了一角,阵法的威力大大减小了。
不说元气大伤,想必对面那人也被反噬了,此刻必定不好过!嘿嘿……敢找他们二人的麻烦,简直是自寻死路,不知死活。
方默南飘进了阵眼,也就是主屋内,同时暗中打量这个道人,但见此人头戴鱼尾冠,身穿黑水道袍,脚蹬一双藏蓝色翘头厚布鞋,蜷坐中央。一对剑眉树两边,紧闭双眸,方形大口念念有词……
手拿一柄黑色的拂尘,果然已经堕入魔道,长的倒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可惜一脸的青灰色,印堂发黑,浑身的邪佞之气。
“放着好好的正道不走,偏偏走邪门歪道,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修行。”清脆悦耳的声音凭空响起,惊得二人,不应该是一人回身。
他已经把鹰刹的魂魄吞入体内。
他抬眼望去,少女悠闲漫步地走了进来,嘴角挂着淡雅的微笑,好像绽开的雪莲,眉目如画。肌肤如粉瓷一般白皙温润,气质宁静、恬淡,不受身边厉鬼的侵扰。
“哈哈……没想到玄门众人,也有这样的高手,这次真的赚到了。”他看向来人,激动地迸发出狂喜的样子,有点儿忘乎所以,乐极生悲就是他接下来最好的写照。“邪道又如何?正道又如何?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正邪,谁人能分?” “阴阳,天地所定。却也阴阳结合。才可得混元一气!” “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一念心正,是为正,一念心邪。是为邪。” “做回自己本性。无需拘束。心念畅达,邪道又如何!”
方默南承认他说的不错,魔和道的最终目的都是要参悟天道的。只是修行的法门不同而已。就是俗话说的:殊途同归。
“修道,修魔都没错!却不该做有损阴德之事。这些魂魄又何其无辜,被你拿来修炼,奇门、玄门众人,稍有功德的人都不会修炼。因为过于阴损,有伤功德所以控灵术是一种巫术,这些被拘提的灵魂,一般不会正常轮回,很损阴德。所以,我们将其称之为邪术,有功德的人都不会修炼。”方默南质问他道,“控灵术控制魂魄,可以驱使他做很多事,求名、求利、求财,好处很多。但世上任何事,得到了,就必须要付出。你就不怕他反噬,你就不怕你死的很难看。”方默南冷笑一声,“用将来的不得好死,换眼前的一点点修炼晋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疯狂的人。业障已生,你如何修炼,越往后越难。”她顿了一下道,“更何况他的**不灭,魂魄完全可以回归,你这样不是在生业障,又是在干什么?”
“哈哈……说的多么的大义凛然,冠冕堂皇,全都是狗屁,在绝对的实力的面前不堪一击。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被我抓住是他活该。”他撇撇嘴,讥诮地说道,“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你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你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我只记得一句罪终罚始!出来混始终要还的!那么他吞噬你的灵魂,也很正常了。”
方默南悬于空中,盘腿而坐,双手飞快的上下穿插交错,在身前刻出了无数诡异的符印,这组手印法诀极为繁复,最后爆喝一声,“开!”
“哼哼!你居然布置炼魂阵,哈哈……你这是在救他还是加速他的魂飞魄散。”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愚蠢!无知!”鹰刹心里腹诽道。他看向道人,眼神透着深深的鄙视,这就样也配修魔,也配自称我魔门众人。
鹰刹心里更多的是讶异,这女人为何这般熟悉九阴炼魂阵,而且这女人对阵法的方位什么的,掌握得竟然比修魔之人都熟悉?她不是修道之人,怎么对她嘴里所谓的旁门左道这般知之甚详。
要知道,即使鹰刹在布阵的时候,还需要想一下方位以及阵图的影响之类的,但是眼前着女人,竟然好似想都不用想一般,飞快地布着阵!她竟然在分分钟之内,就弄好了!
道人也看出点儿门道,“九阴炼魂阵!”他斜睨地看着方默南,“你不是自诩玄门正宗,正义之士,怎么也会着旁门左道。”
等等,这少女布置炼魂阵这么快,当然绝对是件会让道人大惊失色的事情。可是道人非常不解,这少女在做的到底是救人,怎么都不该是炼魂啊!这炼谁的魂。
要不鹰刹暗骂道人愚蠢,炼魂阵炼魂,只是其最邪恶也是最低级的用处,而炼魂阵的炼魂二字,其实也并非是炼化魂魄,实际上这二字是锻炼修炼灵魂的意思!只是被那些心思歪,实力又低级的修魔之人做了邪恶用途罢了!
此时,方默南要用的就是炼魂之术来锻炼强大鹰刹的魂魄!冲破束缚,自我解救。
呵呵……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炼魂阵的启动并没有惊天地泣鬼神般的,而是悄无声息的。
很快道人就感觉不对了,鹰刹对面的道人,此时简直快要发狂!
他……他的主魂,竟然他吞进肚里的灵魂反被吞噬掉了!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他修炼的灵魂可是最为强大最为凶猛的魂,用它对付普通人类的灵魂,那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它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吞噬掉普通人的灵魂!
然而,这般强大的灵魂,竟然反被另一个魂魄给吞噬了!
道人的主魂,主魂被吞噬,瞬间带给道人的痛和打击,就是不言而喻的。
简直比刚才鹰刹所受的苦要痛上千倍百倍!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真得一个惨字了得!
而没了主魂的道人,现在是深受重伤,这也是道人吞了鹰刹的灵魂,炼魂炼到关键时期的道人,居然会痛到住手的原因!因为他不住手也不行了!在不住手,他的魂魄也完了。
方默南闲坐在上方,手肘支着膝盖,手支着下巴,绽出一个灿烂地笑容道,“我忘了告诉你了,鹰刹可不是一般修炼千年的灵魂,他的前世是魔道少主。”
方默南的话音刚落,“噗……”道人受不了刺激喷出一口鲜血。
“咦!你不是修魔之人,见到老祖宗,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方默南恶意地嘲讽道,“鹰刹你的徒孙,见到你太兴奋了。”
“我会让他更兴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慢慢的享受吧!”鹰刹阴森且无情地说道,魂魄在道人的体内,吞噬着道人的灵魂。“呸!这肮脏的灵魂真的很恶心,难吃的很!”
“鹰刹!这时候可不是挑食的时候。”方默南摇着手指,眉眼含笑,像是教育挑食不听话的小孩子似的。
“哼!”鹰刹冷哼,埋头苦干。
道人被他二人,旁若无人的谈话,给气的吐血三升。
************************** 车辆内方默南走后,只剩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雨哗哗的下着,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他二人。
程世喜瞪着他道,“喂!快想办法,你不怕娃娃出意外啊!”他现在连体内的真气都无法提起运行,就别提冲破穴道了。
贺军尧看都没看他一眼,紧闭着双眼,运行自己体内的真气,想要强行的冲破穴道。他按照自己原来的真气运行路线,试了两次都没有冲破。
“喂!问你话呢!吱个声行不?”程世喜不能动,这嘴巴就开始碎碎念叨。
程世喜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的发青,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角似乎还沁出一丝血来,他突然住了嘴。
“舌噪!”贺军尧压下嘴里的一丝铁锈,冷冰冰的说道。一把推开了车门。
刚才是贺军尧想当然了,他用自己最有把握的方式,想要冲开穴道,结果碰的头破血流的。才想起用方默南真气的运行法门,没想到轻松的解开了穴道。
“哎!你别走,我的穴道还没解开呢?”程世喜赶紧出声道。“多我一个,也是个帮手,里面情况不明。对吧!”程世喜朝他挑挑眉。“人多力量大。”他不死心的继续道,“你也不想娃娃因为你现在的犹豫而发生不测吧!”(未完待续。)
第554章
贺军尧阴沉着脸,紧绷的嘴唇抿成了一线,转身在程世喜的肩窝上轻轻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回身迈入了大雨中。
程世喜直觉着身体一松,穴道解开了,活动了一下稍显僵硬的身子,紧跟着冲进了雨中,追赶着贺军尧。
雨太大,贺军尧和程世喜俩人没走几步,已经被浑身浇透了,这样大的雨,估计打伞也是无济于事,迟早是落汤鸡。
两人一路飞奔,冲向暴雨中孤零零的大宅,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座宅院。程世喜站在门外,担心不已,这一脚踹开大宅的早已经斑驳不堪的木门,大门应声解体,光荣的倒下。
两人紧接着就听见,凄厉的叫声让人宛同身处炼狱,两人心神一震,一抹担心闪过黑眸,相视一眼,飞奔着朝叫声跑去。
待两人冲进去,看见方默南没事,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你们来了!”方默南看着二人浑身滴答着水,狼狈不堪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待看到贺军尧有些苍白的嘴唇,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方默南走上前去,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拉着一个,催动自己体内的灵气,注入二人体内。很快两人的头顶冒起了白雾,身上的衣服全部干了,不在是湿乎乎的黏在身上。
“娃娃……这堪比烘干机啊!”程世喜戏虐的笑道。
“凝神静气!”方默南淡淡地说道。
程世喜收回心神,不再嬉笑。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随着灵气的进入,两人同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这舒服劲儿是言语无法表达的。
游走于贺军尧体内的灵气,发现他强行冲破穴道时受了伤,方默南嗔怪地瞪了贺军尧一眼。有一丝埋怨,有一丝娇嗔、有一丝可气,不知道爱惜自己。
贺军尧感觉到她的目光,随之心里一暖,微闭上眼专心的修复自己受伤的穴道,怕自己失态。
两人低头看了一眼方默南撤回了那白皙修长。温润的小手。那柔若无骨,滑腻的触感,让人怅然若失。
“啊!”道人凄厉的惨叫,打破贺军尧和程世喜二人的心中的刚才那份美好的旖旎。两人收回心神开始专注于场中所发生的事。
此时。道人脸色煞白。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如死鬼一般骇人。他的主魂最后被吞噬的瞬间,传达给他了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这种恐惧,让道人浑身冰冷。来自地狱的丧钟敲响。
在听到刚才那个死丫头的介绍,魔道中人,他才知道他刚才为何敢发话,那不只是失败者,最后苍白无力的叫嚣。那是强者发出的警告,只是现在什么晚了。他的魂魄要被啃噬殆尽,永世不得超生。
道人知道这回是在劫难逃,他惹了自己不该惹的人。不过临死前的垂死挣扎,也够你们喝一壶的,也不会让你们好受的。
道人发起狠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呵呵……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鹰刹在他的体内淡淡地说道。
这个画面很诡异,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攻击者对方,就好像两种人格似的。
方默南简单的解释道,“鹰刹在道人的体内。”
“哦!”两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道人又发起狠来,“我虽然不能把你如何,可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你们死定了,我一定要杀死你们,把你抽筋剥皮,让你的魂魄永生受苦!”
“是吗?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方默南抬起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挑唇一笑道,“千年不变的死前起誓,只有失败者的口中才会冒出这些言论,了无新意且毫无意义。”
随后道人不管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藏在黑色道袍下的双手忽然向地空中抛出了一个瓶子,瓶子碎裂成了两半,从中冒出了一股黑色烟气来,随后像是被什么催动一样,就往方默南方向飞扑过来。 接着这个道人的身上,又出来了好几批不同的东西,有绿头苍蝇,有蜘蛛,有螳螂、蜈蚣、蝎子等等之类乱七八糟的虫子。
“啧啧……这家伙身体里到底炼了多少的蛊毒。”程世喜脸色有些发青,看得是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这个道人的身体里藏了多少虫子,反正现在是一大群虫子或飞、或爬、或跳的从他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这些虫子从四面八方就往方默南他们三人这边包围过来,“哈哈……等着死吧!也尝尝万蚁钻心的滋味。”道人脸色扭曲,狰狞恐怖,血从嘴里涌出,血粼粼的,看的渗得慌。
“娃娃……,这些东西,好像都有东西附身控制着,真是恶心死了!看着想吐。”程世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腥臭味可真难闻,一只手掩住口鼻。 方默南天眼一扫,几乎把那些虫子都扫描了一遍,原来如此,阿喜没有说错,这些虫子有冤魂幽灵附身,连她也感觉恶心不已,比昨天飞蛊还让人恶心。要不是这些虫子还具有威胁,要不是贺军尧他们来不及跑,她真想罢工不管了。
这场面太惊悚,道人的身体里的毒虫好像多的涌不完似的,转眼间蔓延的极其迅速。 好像受了道人的指令似的,道人放出来的虫子和黑色烟气却像是疯了一般往方默南这边涌了过来。 方默南眉头微皱,心念一动,虚空打出几道符印,把他们三人护住,就像是玻璃罩着一样,不受毒虫的干扰。
方默南催动体内的混元灵气,按照特殊的韵律运转起来,再以左雷右金刚指向上念金刚咒喃喃念道:“唵麒麟唵婆麟,诸佛现金身,射罗神,胡罗神,念佛千遍鬼离身,身离床,病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也有草神多罗尼,也有鬼神多罗尼,奉请十帝金刚威,南无天降四海金刚,南无父母金刚,有人念得金光咒,免得身边灾,天光地光,神佛诸旨,邪魔消亡,若有善男子善女子,每日净心念一卷,如念金刚经三十六万卷,有得神明加护,众神带智慧,知天地,若有人书写一本,高而士,士而山,深入大海,处处难听达摩耶。娑婆诃。”
顿时方默南手指又起了变化,这次是雷弹霹雳火,“天清清地灵灵,拜请东方五雷神,雷弹霹雳声,雷响打妖精,打去妖邪并鬼怪,打去邪师在地不留停,吾奉雷声普化尊敕令,急急如律令。”
念完后金刚指向下方默南凭空写‘雷火‘二字。
紧接着方默南四周就出现一一团绿色的火焰朝着那些毒物打去。团团火焰,微微发出爆裂声响,旋动着往四周荡漾开去。 转眼间就见那绝色火苗已经接着地面,并且以惊人的度度,迅速扩张,眨眼之间便将方默南他们所站的百平米的地方所覆盖。 “叽叽……” 无论是肉眼还是感观,贺军尧和程世喜都能感觉到那火中,正有许多毒物在火中垂死的争扎。 “滋滋……” 接着就听见地面上散发出那种烧烤时油猩落到火苗上的滋滋声,然后就是扑鼻的焦臭味。 方默南按照道门正宗的秘法手决,将体内的灵气和生命力完全蒸腾出来,化作强大威力的至阳能量,向四周轰击。 这种至阳能量爆发后,就像是高性能的燃烧弹似的,所到之处,毒物无处可逃,在烈火中焚烧。 那些围向方默南的虫子,遇到了这灵气转化的火焰,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最先飞到的绿头苍蝇,受到火焰的轰击,直接在空中燃烧殆尽,化成了灰。
道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所发出的蛊毒,被这臭丫头一招化解。
道人被鹰刹撑住身体,原本还相貌堂堂的一表人才的他,现在是脸颊凹陷,眼窝发黑,浑身散发着森森死气。然而他此刻脸色却是狰狞,张着嘴,瞪着大眼,却没有气力叫出来。
鹰刹留着他的一魂一魄,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最后的一招,被人如此轻松的化解。他心里是浓浓的不甘,拳头紧攥,指甲嵌入肉里,血滴在水泥地板上,转眼间渗入。无尽的黑暗袭来,一阵风拂过,血腥、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道人仰天长叹,“成王败寇!”眼睛里在血丝密布,惊惧瞪着立在他眼前的丫头。和已经破体而出的鹰刹,“你 ……你……的灵魂居然修炼成了实体。原来这才是炼魂阵真正的用意。”悔之晚矣。
“唉!可怜可叹!”方默南语带惋惜的说道,“一步错,步步错,以你的修为,如果炼魂的话,比吞噬灵魂要晋级的快,可惜了你心术不正。造下业障太多。”
“修魔,修道, 修炼没有捷径,心不正,怎么修都是走弯路。修炼又有捷径,身心一体,修心为主,心的问题解决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修心没有捷径,只有按照八正道(戒定慧)去行,才是唯一出路。”(未完待续。)
第555章
“心术不正,修炼的越高,则业障越多,业报自然就越多,错的越离谱。”鹰刹一袭黑衣悬空的站在空中,漆黑的眼眸俯瞰着道人,与看地上的泥土并无区别。眼神平静无波,整个人融在黑暗里。他与黑夜极为契合,像是这黑夜的一部分。但他的气息却是危险残酷,身上的肃冷锋芒铺张开来,那种阴森冷酷之气似乎盖能盖过冰天雪地的寒冻。
普通人被他一眼扫过会瑟瑟发抖,那是千年积淀下来的暗黑气势,冰和寒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
贺军尧和程世喜抬眼看着上方的男人,男人深刻有型的面部轮廓,眉宇浓黑,鼻梁高挺,精锐凌厉的黑色瞳眸,唇角抿着,显得严肃。一席黑衣沉稳卓然,周身带着清贵冷酷的气质,强烈到令人忽略他英俊的长相。
“修炼没有捷径,修心又有捷径,树立正知正见,在正知正见的基础上正思维、正念、正语、正定、正业、正命、正精进,知一切法本空即是正见,无为安住,是八正道戒定慧的精髓,因为修行的真谛并非要塑造什么心,而是要还原无为的心,安住本来无住的心。”
鹰刹站在空中,淡淡的慢慢地说道,“修无为是不刻意而为,就是顺其自然、不执着的意思。八正道教导我们,要沿着正确的方向努力,方向不正确,越努力就越错误。正确的努力。恰恰就是无为安住,有经典为证。《十善道业经》要求我们永离杀生、偷盗、邪行、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其真义就是无为,无为是最大的善,执着善反而容易造恶,往往你自以为很公平,实则破坏了因果秩序,对不起宇宙万物,当然,这会让你付出代价。无为是心无为。而不是身无为。无为与无不为是形影不离的,既无刻意而为,亦无刻意不为,在般若之光照耀下。随缘而不攀缘。《金刚经》说:“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道出了最究竟的心法标准。”
方默南冷哼道。“这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事情,自古修行无捷径。欲上终南需苦辛!”
道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冷酷残忍的人,但今晚他才见识了什么叫残忍,两人说的好听。明明可以一下子灭了他,却没有杀他,让他留有一魂一魄,让他逃脱不得。剩下的一点气息让他被锁进来的冤魂折磨他。他们二人这是要他活生生受那些魂魄的折磨而死!他这是要他受折磨时还不能动,不能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道人眼神惊惧,为即将到来的命运。他已经感觉到鹰刹的魂魄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刹那,那些魂魄凶狠的煞气朝他扑来。
道人被鹰刹定身,所以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四周的怨灵侵入他的体内,啃噬着他最后的魂魄,噬心般的摧残,周身阳气似被一口口吞噬,像是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脸色狰狞扭曲。他叫不出来,他只能张着嘴,嗓音嘶哑,喉咙破了也叫喊不出的痛苦。他终于也体会到了被他锁住的魂魄炼魂所受的痛苦。
而这种痛苦,却不及被怨灵反噬的痛苦千万分之一!
道人手脚颤动抽搐,却是痛苦地扭动,这场面实在是残忍。贺军尧挡在方默南的面前,程世喜也不甘示弱的挡在她的面前。不许方默南看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很快道人的下身开始腐烂,一寸寸的向上走,最终化成了血水,那双眼睛致死都不甘的眼神狰狞的瞪着悬在空中鹰刹。
“哼!至死都不知悔改。”鹰刹冷哼道。“死不足惜。”
这时候雨歇云散,一弯月亮静静的挂在天空,皎洁明亮,淡淡的银辉洒向大地。
“唉!好东西不能浪费了。”鹰刹双手穿插交错,手掌心出现,红色的烈焰,奔向地上早已燃烧殆尽的毒物的余灰。
“说的不错,你们赶紧打坐,这些可是上好的肥料。”方默南手指戳戳身前二人的后背道。
方默南话音刚落,红色火焰所到之处,毒物转化成了天地灵气。“快点儿,可遇不可求!”方默南催促道,“我给你们护法。”
贺军尧深吸一口气,果然天地灵气充沛,依言盘腿坐下,开始了呼吸吐纳,赶紧贪婪的吸收,别浪费了。
“喜哥,练的不是洪拳,这呼吸吐纳的法门,就不用人教了吧!”方默南含笑道。
程世喜原地盘膝而坐,双手重叠于丹田外,开始运功吸取这难得的天地灵气。
天地灵气,又叫阴阳之气,还可以叫万物灵气。也是平常人所说的清新空气。不过,对于练内功的人来说,对天地灵气的要求却是非常的高,对天地灵气的感觉自然也是更为敏锐。
那些毒物经过鹰刹那红色火焰的淬炼,到处都充满了浓郁的天地元气。其浓郁的沉度,简直让贺军尧都觉得叹为观止。 贺军尧和程世喜的功法一运行,顿时感觉周身血脉,四肢百骸,皮肤毛发都在沸腾。它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口大嘴,尽情的吸呐着这天地之间的精华。很快一丝丝清凉的灵气,便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进入他们二人的体内。
从两人的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的有多那么轻松、惬意和舒服。
“你这份儿大礼可真够厚的。”方默南眉眼含笑道。他催动的红色火焰,乃是他的真元,尤其他刚刚炼出实体,很损耗他的元气的。
“浪费是可耻的。”鹰刹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接下来她要开始超度这些亡魂。
方默南盘腿坐下,她虚空画符,手指不断的变换,打出不同印,嘴里喃喃自语,念道着往生咒,“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枪殊刀杀 跳水悬绳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 超生他方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穷 由汝自招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方默南的声音不大,却给人感觉似波浪连绵不绝,心头莫名的有了一种宁静之感。这些咒语竟然给人一种从内而外的宁静祥和之感,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恩怨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道尔。
在鹰刹的帮助下,通往鬼道的大门打开,这些冤魂、怨灵,终于可以不再世间游荡,可以进入轮回之道。
而方默南此前招来的五鬼,不愿在受轮回之苦,经过方默南的求情,鹰刹答应他们五人留下,随侍在侧。五鬼是欣喜若狂,不过鹰刹的丑话可没少说。
早晨4-5点公鸡便开始打鸣,入定的两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刹那间贺军尧漆黑如夜的眼眸,波光潋滟,如漫天的繁星,眨眼间又深邃如海,眸底涌潮澎湃。
程世喜则更加俊美,桃花眼散发着丝丝暖意。一双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尾稍向上翘,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教人心荡意牵!妖孽啊!
“感觉如何!”方默南笑意盈盈地问道。
“好!”贺军尧简洁地说道,岂止是好,是非常的好!
“感觉好极了,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程世喜贪得无厌地说道。
“喜哥,你可很贪婪,哪有那么容易,你可知这些毒物养了多少年了。”方默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嘿嘿……说说而已,我也知道这事可遇不求。”程世喜笑着道,话锋一转,“咱们现在去哪儿?”
方默南道,“送鹰刹归位。”
“走吧!”鹰刹说道。
几人出的门来,印入眼帘的是一派田园乡下风光。淡淡的晨雾,弥漫在田野里,仿佛一层层的薄纱。太阳懒洋洋升起,红红的晨光透过树梢,大雨过后的乡间,一片狼藉,然而地里的禾苗,却是直挺着身姿,抗争着,晶莹的露水仿佛一颗颗珍珠。
却无损与乡间的美丽,田野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充满了禾苗的芬芳。路边是高高的枫叶树,清风吹过发出一片片丝丝的声音。
那儿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常给人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那里有小山,有丛林,有池塘,有小溪,有河流,有郁郁葱葱的大树,也有那寥无人际的原野……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天色尚早,已经有人开始在农田里做活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方默南他们沿着青石小路,一路走来,听着鸟鸣虫语,满眼尽是绿色,风景美如画。好像与昨儿的一场恶斗不存在没发生似的。多么宁静美好的村庄,幸亏没有被糟蹋。
坐进车内,“上哪?”贺军尧问道。
“三合会总堂”鹰刹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会在哪里?”方默南不解的问道。“那可是黑社会?”
“他就在那里,好像不关我的事吧!”鹰刹淡淡地说道,这个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是指他的**,可不是他能决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