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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容兰烟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txt下载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连连点头:“会,会,我们去过皇宫就回大理让父皇为我们主婚!”

    诸葛情的身子更加的火热,把头靠在了逸尘胸前:“恩”把嘴轻轻的在逸尘的嘴上亲吻了一下,逸尘浑身一颤。

    诸葛情顺着逸尘的衣服缝隙把手伸到了逸尘的怀里,紧贴着逸尘的胸膛,娇声道:“诸葛情原来没有把天下的男人放在心上,只道天下男人都是负心的,可是自在还施水阁后,我知道段郎愿意为情儿死,情儿也甘愿为段郎死,只愿段郎不要嫌弃情儿!”

    逸尘手足无措,心思紊乱:“不会,大理段逸尘此生绝对不会有负诸葛情!”

    感到自己的身子也被若的热了起来,逸尘在此时还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生怕万一控制不住,那时候

    诸葛情也感觉到逸尘的变化,在逸尘的耳边气喘吁吁道:“段郎,你抱住情儿好吗?”

    逸尘的手还是不敢围拢诸葛情光滑如静面的身子,诸葛情却拿逸尘的手缓缓的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触手温软,逸尘差点喊出了声音,诸葛情竟然已经是脱光了衣服。

    逸尘的手用力的抽了回去,“情儿”

    诸葛情拿嘴堵住了逸尘的嘴,整个人趴到了逸尘的身上,逸尘此时根本不知道再拿什么压抑自己的情绪,诸葛情趁势把逸尘的衣服脱下,两个火热的身躯裸露的紧贴在了一起,逸尘被诸葛情挑逗的无力挣扎,双手一下子抱住了诸葛情,诸葛情仿佛胜利般的在逸尘的耳边“呵呵”的笑了笑。

    此时逸尘只感到周围是格外的寂静,只能听到两个的呼吸声,还有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诸葛情的心跳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

    诸葛情乃人世间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此时半点朱唇浅浅尝,梦中玉人深深拥,逸尘也是凡夫俗子,哪里抵挡的住如此的情形,不禁情动,全身变的火烫,把诸葛情抱的更紧了!

    诸葛情趴在了逸尘的身上,感到逸尘身子的变化,脸羞的滚烫滚烫,低声,用只能两个人听的道的声音道:“段郎你你要了情儿吗?”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的样子,只剩下了紧紧拥抱的自己二人,一展胳膊,把诸葛情搂到里侧

    就在此逸尘已经完全快要被诸葛情征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梆.梆梆”的打更的声音,逸尘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似的,立即分开了已经赤条条的两个身子,“哎呀,险些忘了正事!”(这段很难写,有点大家请将就吧,多谢!)

    诸葛情给吓了一大跳,正在缠绵的时候,逸尘竟然一骨碌坐了起来,诸葛情从后面搂住逸尘,酥兄蹭在逸尘的后背,问:“段郎,你这是?”

    逸尘在黑暗中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诸葛情好像有些的不高兴,把脸凑到逸尘的脸上,“怎么了?”一翻身拿腿压住了逸尘的腿!

    逸尘晃了晃头,“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与刘大哥和大哥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子时进皇宫的!”

    诸葛情听逸尘如此一说,“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逸尘摸黑拿了件衣服,快捷的下了床,从桌子旁点燃了灯火,“情儿,我看此时已近子时,我们这就去与大哥会合吧?”

    转身见诸葛情全身**的横躺在了床上,忙转过身去,诸葛情才慌忙拿了角被子,匆忙穿了衣服,脸却通红通红下了床到镜子前,简单扫了扫蛾眉,轻轻的拍了拍滚烫通红的脸颊

    逸尘道:“我们要悄悄去,不要让她们姐妹知道,就刘大哥,大哥你我而已!”

    诸葛情在灯光下显得妩媚无限,“恩,我们这就出去”说着话穿上了赤焰铠甲,拿起了幽泉宝剑!“你还看什么,快,此时已经子时过了!”

    逸尘还直直的看着美若天仙的诸葛情,真不知道是怪**苦短,还是暗骂自己小人色鬼的好?

    忙忙收拾一下,打灭了灯烛与诸葛情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身上还留有诸葛情那似麝非兰的幽香

    二人刚来到酒楼的门口,却见墙下面有几条人影,只听一声音道:“段小王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啊?要我们等了你们好久了!”是慕容兰烟的声音。

    逸尘顿时是语无所措,诸葛情却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刘风帮逸尘二人解去尴尬:“**苦短啊,大家小声,走,我来带路,我们走上路,从房上直奔皇宫!”

    叶逍道:“好,二弟,你带好了诸葛教主!”

    逸尘的脸一阵一阵的飞红:“哦,好好”

    见还有慕容兰烟,定是叶逍不忍欺骗,凑到叶逍跟前,小声说:“大哥,你决定是要与这慕容小姐朝朝暮暮吗?别忘记了还有仙儿啊?”

    叶逍心里一“咯噔”,“等这些事情过了再做打算”

    刘风率先腾身上了酒楼的高墙

    叶逍一拉慕容兰烟,逸尘一揽诸葛情,一起上了楼顶

    可是无论逸尘还是诸葛情,都感到此时与以往二人在相偎时的感觉不一样

    几人施展绝顶的轻功,跃过鳞次栉比的汴梁城的一座座宏伟院落,向东方的皇宫而行,刘风留心兄弟二人的轻功,二人各自还带着一人,轻飘飘犹如柳絮,快捷好似海燕,矫捷的脚尖点过屋脊不留下半点声响,而逸尘则连屋脊也不用着力,好像在空中驾驭着夜色一般,搂着诸葛情在神乎其神的“飞”,心里自愧不如,想他兄弟任何一人的轻功要比自己要高的多。

    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不仅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能趁机欣赏大宋京城的夜景,心里舒适自然。

    不远处灯火通明,方圆几十余里,亭台楼阁分明,花园小径清晰,楼宇金碧辉煌,这就是大宋的皇城了!

    刘风停在了城门边,百感交集

    刘风凝望着高高的城墙,感慨万千,十余年前,自己带着宏伟的抱负,孤身独闯江湖,想在江湖有一番大的作为,为了大宋江山的巩固和社稷的千秋而献出他大宋皇族的一点力量,此时漠然回首,却已经是十几个春秋冬夏,世事难料,虽然自己在江湖是大有名气,可是大宋还是那个大宋,自己身在江湖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此时的城门已经紧紧的关闭,扫静了那繁忙一天的喧嚣,隔离了吵杂的市井和络绎的人群,城门口有一队官兵来回的巡视着,刚走过一队,又走过来一队,是皇宫的巡城禁卫。

    刘风拿手指了指城楼,悄声道:“我们不要惊到他们,绕过去!”他的绕过去的意思也就是从这里跃上城墙然后再寻路而去皇宫。

    逸尘与叶逍一起点头。

    逸尘一拉诸葛情:“大哥,我先上去!”

    刘风与叶逍都知道逸尘的轻功怕是自己二人所远远不及的,于是都道:“小心了!”

    逸尘搂定诸葛情的纤腰,双腿微微叫力,拔地而起,轻轻的落在了城楼上,左右四顾,随后向下面做了个上的手势,刘风与叶逍各自也是施展开轻功一起跃上城楼,悄然无声。

    躲着那巡城的官兵,又再小心的落到地上,皇宫东西短,南北长,四面开六扇门,其中南墙开三门,兄弟几人就是从南门最西侧的耳门而入的皇宫。因为皇宫最外围的罗城已经被几人轻轻的掠过,汴梁作为帝王皇宫所在地,是从五代的梁开始的,唐、晋继之。北宋的皇宫是仿照洛阳宫殿的模式,在五代旧宫的基础上建造的。

    向北有一条宽阔大路,刘风率领众人避开大路向西而行,刘风道:“大家不要乱走,紧跟着我,前面大庆殿和紫宸殿巡逻侍卫或许颇多,免的被发现!”

    四人连连点头,叶逍问:“我虽然没有来过皇宫,但是我也知道皇宫中宫殿屋宇不计其数,你可是知道当今皇帝现在哪里不成?”

    刘风被他一问,心里思虑半晌,“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的话,皇兄当没有在宫城之内,他定是在延福宫!”

    延福宫是相对独立的一处宫区,在宫城之外。延福宫是帝、后游乐之所,最初规模并不大。宋徽宗即位后不满于宫苑的狭小,遂大肆扩建、营造。延福宫扩建以后,幽雅舒适,宋徽宗大部分时间是在这座宫苑中度过的。

    诸葛情道:“徽宗皇帝善喜优雅别致,说不定在延福宫?”

    叶逍暗道:“这诸葛情竟然连这都知道不成?”

    其实诸葛情的意思已经给了刘风很大的面子,因为诸葛情知道宋徽宗善于享受安逸,讲究雅致,曾不遗余力的致力与楼台亭阁的建造,浪费大量的民力财力,使的百姓是怨声载道,而至民间反抗势力是四处而起,江南方腊,梁山宋江,都是这宋徽宗贪图享乐而引起的,所以诸葛情才委婉的说出。(太多的对皇宫的描写肯定会引起读者的不满,所以就一笔带过了!请原谅!)

    众人在刘风的带领下从西侧小心的绕过守卫皇宫的御林军,以几人的本领要绕过不是很警惕的大宋巡城官兵那是很简单的,几人沿着西侧的偏殿竟然蜿蜒着好像是要走出皇宫的样子,诸葛情与慕容兰烟虽然好奇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建筑,但是也不敢过多的流连,紧紧的跟随着刘风跃过一道又一道岗哨和城墙。

    终于到了一处所在,刘风指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道:“这里是延福宫的的后门,咱们就这里进去吧,不要惊动了守卫!”

    众人小心翼翼的沿着边墙向内侧而行,经过一个巨大的花园,绕过走廊小榭亭台,见前面一坐殿宇是灯火辉煌,周围站满了侍卫,想必皇帝就在这里了,说到要见皇帝,叶逍都有些紧张,诸葛情也是心动不已,这时候走出来一位知事的太监,对着众侍卫道:“你们可要看仔细了,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众侍卫齐声应是,那太监扭着身子下了台阶,向着逸尘众人而来,刘风隐藏在黑暗之处,待那太监一拐角,雷电般的速度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了栏杆下,叶逍挥手点了太监的哑穴,刘风道:“我问你,你不用说话,点头摇头就可以了!”

    那太监连连点头,头上的大汗珠不停的滚落!

    刘风问:“皇帝可是在这宫中?”

    那太监连忙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急得快要掉下眼泪。

    刘风皱眉:“你怎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底怎么回事?”

    叶逍道:“我解开你的哑穴,但是你如果乱喊我一掌就要了你性命!”

    那太监连连点头,表示不会喊。

    叶逍解开那太监的穴道,太监看了眼众人,特别是看了眼慕容兰烟,慕容兰烟却淡淡的向他一笑,那太监道:“咱家不敢欺骗几位强人,说皇帝在里面,怕几位带我进去一看没有就会杀了咱家,可是说不再,你们要问去了哪里,那皇上可是就危险了!就是死了我也是不会说的!”

    刘风心里很是高兴,原来皇兄还有如此忠心的奴才,于是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凌公公,你还认得此物否?”

    那太监看了看令牌,再仔细端详了刘风,突然跪倒在地上:“奴才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多年不见,您老安好!”看来他是认出了刘风。

    刘风微笑:“凌公公,你果然还记得我,不亏我当年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凌公公直是磕头:“十二王爷的再生之德,奴才永不敢忘,王爷,您这是?”

    刘风道:“我自然没有歹意,可是这次突然回来不想惊动大家,只是有些事情要与皇兄一个答复,所以才深夜约了朋友一起前来,凌公公自不必害怕!”

    凌公公这才缓过神来,再一次看了众人,眼神停在了慕容兰烟的身上,欲言又止,“回十二王爷,皇上真的不在宫里!”

    刘风好像不相信:“凌公公,我真的没有他意,你不用惊恐,我岂能有加害皇兄的念头,那可是要天理不容了!”

    凌公公连忙再次跪倒:“十二王爷恕罪,奴才就算不感您的救命之恩,也是不敢欺骗您的,皇上真的不在皇宫,奴才是故意要那些侍卫把守严密就是怕有人进去知道皇上没有在皇宫,哪里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皇上根本就不在宫中!”

    刘风知他所言不虚,吃惊问道:“那皇兄去了哪里?”

    太监凌公公战战兢兢道:“皇上皇上与蔡大人王大人去了宫外的荫月阁!”

    刘风追问:“那是什么地方?”

    太监哆嗦道:“是是青楼!”

    叶逍与逸尘同时一愣,刘风挥手一巴掌打在了凌公公的脸上,“一派胡言,一国之君焉能入其肮脏之地?”

    太监好像满是冤屈:“王爷,不瞒您说,就算您杀了奴才也好,皇上与京城的名妓李师师的事情是谁都知道的秘密,只是没有人敢妄自谈论!”

    刘风立即恢复理智,想想皇兄的性情,“唉”一拳打在了栏杆上。

    有侍卫巡逻者大声问:“谁在那里?”

    太监忙道:“是咱家,你们可要看好了,不要让人打扰了皇上休息!”

    那侍卫也没有过来:“是凌公公!”

    刘风道:“自古红颜祸水,皇兄如此不知怜爱自身,毁名节于万世,我这就去杀了那狐媚的妖精,让皇兄绝了想头!”

    转身对着凌公公问:“那荫月阁如何去得?”

    太监指着西方道:“由此跃过城墙一直向西不远便是了!”

    刘风一点脚尖,“蹭”晃出身形,向西而去,叶逍与逸尘连忙紧随其后,几道影子如同流星一闪而逝,太监都是看直了眼睛。

    刘风一行人照凌太监的指示来到了荫月阁前,是一座三层的小楼,门前挂两串纸糊的灯笼,随着风左右摇摆,没有大门,刘风抬腿迈入,那正在桌前打趸的龟公见有人来,连忙跑过来招呼:“哎呦,几位大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可是有相好的,还是”色迷迷的的眼睛直瞅慕容兰烟与诸葛情,口水都给流出了一大截。

    逸尘站在二女面前:“你在看什么?”

    那龟公是连连鞠躬道歉,他这里的胭脂俗粉怎么能与慕容兰烟与诸葛情这等绝世的美女相提并论呢?“大爷,这里的男人都是来找乐子的,可是还没有一位如您几位自己带来的!”

    刘风一把抓住了那人脖子:“我不想与你罗嗦,你快告诉我,李师师在哪里?”

    那人吓了一跳,把刘风的手用力拉开:“原来是找师师的啊,哼,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来这里撒野,就凭你们几个,就算是王孙公子怎么样,就连你们老子王爷侍郎都不敢胡来!”

    刘风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那人的双腿当即折断,刘风自知道皇兄的丑事后那江湖君子大改颜色,变的十分恼怒,出手狠辣,一脚踏住那人头道:“说不说,否则大爷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那人见来人动真的,连忙讨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说我说,师师姑娘就在二楼的天字阁!”

    刘风一脚把他踢到一边去,说着就上楼,可是刚上了二楼,就见呼啦从里面涌出了好多的人,一转身,见下面已经有好多的人各持利器将逸尘四人围住,那被刘风踢断了双腿的人被人给抬起来,还在呼喊不停:“给我杀了这几个人,不,那两个小姑娘留下”

    叶逍摇头苦笑,逸尘把诸葛情一拉,兄弟二人一起与刘风递个眼色,意思是,你只管去找皇帝,这里我们兄弟就可以了!

    刘风点头向里间而去,只听得下面“扑通,咣当,哎呦”几声,逸尘与叶逍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似的,那些围上来的人都给扔到了一旁,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

    刘风见四条影子奔自己而来,于是见一天字阁,轻身到得房门,却见里面灯烛未灭,刚要拱手说话,突然听到里面传出话语:“师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师傅,您再给弟子一点时间,要杀了他容易,可是要让他的兄弟和整个山上的兄弟们归顺朝廷却难了!”

    刘风差点晕过去,因为他已经听了出来,那“师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恩师,逍遥派名宿李沧海!

    刘风靠在门上,身子缓缓下滑,再不敢妄动,因为他是知道师傅的功力的。

    叶逍与逸尘不知何故,就听里面道:“徽宗虽然荒淫无道,我本想杀之,可是杀了他又能如何?再来一个徽宗,百姓还是水深火热,不如干脆让梁山贼寇取了江山,夺其天下还于百姓了!”是一女子的声音,叶逍听的熟悉,皱起了眉头,再看了看刘风此时的样子,立即确定那人的身份,不由的也是大吃一惊。

    她怎么到了京城?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要杀掉皇帝吧?那又要杀谁?怎么又与李师师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刘风心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师傅现在这里,那么皇兄现在何处呢?他们是要把皇兄怎样呢?”

    只听李沧海继续道:“我教你诗词书画,难道是要你真的来做娼妓不成,以后不许你与那诗人往来,否则为师就杀了他,多多的殷勤侍奉那昏君,时常枕边念叨些黎民百姓,来日天下将还于百姓,你也是做了件无量的功德!”

    娇柔女子声音道:“弟子感师傅教诲,当铭记于心,定会竭尽全力听从师傅安排!”

    李沧海笑了笑:“那就好,等他下次来的时候,你就先骗他说要看他的玉玺!”

    刘风倒吸一口凉气,“师傅要玉玺做什么?难道?师傅要争夺天下不成?”

    此时他当然不敢上前答话,于是与叶逍二人摆了摆手,做了个走的意思。

    叶段二人明白,施展轻功,从二楼飞下,毫不做停留,寻路向自己来是所住客栈京华楼而去。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了京华楼,天还没有大亮,刘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脑海里乱做了一团麻一般。

    叶逍与逸尘也没有回去休息,一起走到了刘风的房间里,“刘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逸尘十分不解的问。

    刘风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师傅来京城所为何事?难道要图我赵宋天下不成?”

    叶逍略加沉思道:“依我看,那不一定的,以李师祖的武功,天下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老人家,我怕这其中定然是另有隐情?”

    刘风茫然,手拄在桌子上,缓缓走了两步:“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是那太监在欺骗我们,还是师傅与那娼妓把皇兄藏匿了起来?”此话一出,自己倒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诸葛情道:“此时我们无论怎么想也不能解释眼前的事情,现在怕只有一个办法还可以稍稍找出些头绪!”

    三人都看向了诸葛情,刘风更是追问:“诸葛教主快些说来!”

    诸葛情道:“我有两个猜测,一是皇上根本没有出宫,那太监保护皇上忠心所以才欺骗我们?事情真假我们今晚再去一次皇宫就能分出缘由,他肯定会加派防守,严阵以待,二是在我们到那荫月阁之前,皇上因为还要早朝所以先行回宫也未可知的,而李前辈与那李师师之关系却不是我现在所能想明白的了,只有亲自见过皇上才能知道一二!”

    刘风三人都感诸葛情说的有道理,刘风喜道:“诸葛教主真乃女中诸葛,刘风一着急,什么事情都乱了头绪,唉,大宋天下被皇兄弄得给摇摇欲坠了!”可是话里却满是伤感。

    于是各自回房休息,逸尘与诸葛情回到房间,两人面面相觑,逸尘反到颇觉尴尬,诸葛情笑了笑,和衣在床上躺倒,拉过一角被子,“还有半个时辰天才亮呢,凑合一会儿吧!”

    逸尘坐在了桌前,“恩,你先睡吧,我在这里略坐就可以了!”已经是不敢回到床前了,想起夜里的事情,直感到脖子都是热的,脸颊开始发烧,诸葛情来自海外,很少中原礼数,更不用说女子之三从四德了,自从师从灵鹫宫叶遥,叶遥更是少于礼数繁杂之人,颇有绿林之气概,不像官家小姐般的矜持谨慎,敢爱敢恨,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舍得一切,并不觉得自己有如何的过分,心里反到满是欢喜,逸尘却正好相反,自幼熟读圣贤之书,伦理道德深烙脑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思想牢锢于内心,隐隐觉得自己太过于荒唐,之前的大理夜中山泉为小雨吸毒,后来姑苏的还施水阁竟然亲手脱下诸葛情的衣服,再者如今却又与诸葛情鸳鸯缠绵,自己不仅不拒还颇有好之,如泼冷水,根本无法拿子云:食色性也来安慰自己,一直责怪自己卑鄙,枉读圣贤之训

    坐在了桌前发呆,门“支呀”开了一小缝隙,逸尘随口道:“谁?”

    有两个脑袋探进来,随手关上门,“公子!”

    是玉棋与侍书姐妹二人,逸尘看了看天色,微笑道:“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侍书噘嘴道:“哪里有公子起的早啊?说不定早在皇宫里去玩了一圈呢?”

    诸葛情听到声音起来,走过来道:“我们这不还没有起来,你们姐妹两个就过来了,还要说我们起的早?”

    玉棋道:“情姐姐,你不要骗我们哦,我有起来看过,不过你们都不在的,哼,所以就在这里等,看你们回来也不过半刻,这不,你们睡觉连衣服也不脱啊?”

    这句话虽然是玉棋无心之语,却让二人脸色一红,诸葛情本想再瞒,可是逸尘却说:“既然如此,就告诉你们两个,可是不许告诉大姐和其他妹妹?”

    姐妹二人微笑着凑到了逸尘的面前,逸尘道:“我们与刘公子去了皇宫找他的大哥,可是没有找到,那里是皇宫,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人多了反而不好,所以才没有叫你们前去!”

    侍书道:“就是皇宫啊,我们也去过啊,在大理皇宫,我们来去自如的,没有人理会啊!”

    玉棋也点头:“是啊,皇宫有什么希奇的,还不见得有那伊人小畔好呢?”

    逸尘摇头:“此地可比不得大理,大理一切有我在,自是来去自如,可是大宋的皇宫不是一般的啊!”

    二女都是撅起了嘴,“我就说陪公子一起,大姐骗不许,哼,还是带了情姐姐跑了,今天我也要睡在这里!”

    逸尘一愣,“棋儿不许胡闹,我们是办正事,好,今天你与情姐姐睡一处,我去找刘大哥房间!”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跑来胡闹,快给我回去睡觉!”是大姐抚琴听到声音后走了过来,“二妹,我要你与我一间,你偏偏要与三妹一间,要八妹与我一起,还这么早起来喧闹,到底是要干什么?”

    玉棋与侍书向抚琴做了个鬼脸跑出去,抚琴随后跟出,帮忙带上了房门,逸尘此时才感觉有点困,于是与诸葛情一起回到床头,各自是和衣而卧,逸尘精神放松,片刻便睡着了。

    一大觉醒来,外面已经是大亮,逸尘蒙胧睁开双眼,身边的诸葛情已经不见,于是连忙起来洗脸走出房门,却见玉棋直直的伫立在门口,逸尘笑道:“你怎么站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辰?”

    玉棋站在栏杆旁指了指头顶的太阳,“在有一个时辰就是正午了,您说这是什么时辰?”

    逸尘一拍脑袋:“唉呦,怎么这么晚了?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玉棋道:“情姐姐和慕容姐姐大姐和叶公子去上街了,只有我留下来伺候公子!”

    逸尘摸了摸她的头道:“呵呵,就你最好,走咱们也去街上,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玉棋很是高兴,拉了逸尘的手便往外走。

    二人刚刚出门,就遇到回来的众人,叶逍与逸尘点了点头,可是玉棋却拉着逸尘走到了大街上,不与众人为伍。

    玉棋低声说:“公子,你们今天晚上还要去皇宫吧,棋儿也要去?”

    逸尘摇头:“不,谁说要去的?”

    玉棋道:“是刘公子和叶公子说的,说还是子时,就不要你与情姐姐去了,说还要不打扰你们!”

    逸尘一听,想不是玉棋在欺骗自己,说不定两位大哥要再探皇宫!

    玉棋拉着逸尘在京城的街道上东游西逛了半日,连午饭都没有回到京华楼上去吃,在路边拣了个小面摊简单吃了午饭,顺势就进了宫墙,玉棋道:“公子,他们晚上才来,我看不如现在咱们就到皇宫里看看!”

    逸尘心里暗笑她的异想天开,忙道:“京城戒备森严,哪里是说去就能随便去的地方?”

    正自说着,见悠然抬过来一顶小轿,小轿幔帘轻垂,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物,只听得周围的人都道:“快来看啊,京城荫月阁的花魁娘子出来啦?”

    “是啊,快来看,是李师师啊!”

    “有人掀了那帘子就好了,好让大家都看看那绝色的美人!?”

    逸尘一听,是李师师的骄子,今天可是要看看这李师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竟然能迷得当今皇帝和人间的才子为之倾倒。

    于是拉了玉棋快步上前,赶上那顶小轿,隐约但见里面的女子身子消瘦,一晃一晃的随着轿子颤动。

    就在此时,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条大汉,嘿嘿笑着站在了道路中间:“呵呵,都说李师师是花魁娘子,连皇上老子都垂涎三尺,今天不妨让大家看看是何模样?”

    逸尘一怔,见那汉子,身子高大,面容俊俏,一身的短打扮,赤手空拳的站了路中,直冲了李师师的轿子,周围的人都高声喊着:“好好,好,掀开轿帘大家来看看花魁娘子的颜色!”

    四名轿夫止住了脚步,其中一名道:“姑娘,有人拦住了轿子,怎么办?”

    逸尘仔细听里面的人说话:“不要理他,绕过去!”

    几名轿夫点头抬着轿子向后走,那汉子一跃而起,从轿子的顶上跃过去,还是拦住了轿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不住的呐喊,那人还是哈哈大笑,此时来了一群官兵,那些看热闹的立即躲开,官兵迅速的把那轿子和那拦轿子的人围了起来,当先一名总将模样的人问:“什么人在此捣乱?”

    那大汉道:“捣乱,我只是想看看花魁娘子的模样,又怎么扰乱了诸位大哥的公务?”

    那总将身边的一人道:“把总,这人说不定是梁山贼寇了?”

    那总将道:“你这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人道:“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浪子燕青便是!”

    众官兵一听,都把手里的长矛刀剑拿了出来,周围的百姓是一哄而散,胆子大些的在两侧的屋檐下偷偷的观瞧!

    那把总嘿嘿冷笑:“原来真的是梁山贼寇,来人啊,莫要惊了李姑娘?”

    呼啦有十余名官兵把那轿子一围,正如那太监所言,皇上与李师师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敢说的但是又谁都知道的秘密,否则他堂堂京城防御把总会让手下人保护一青楼女子?

    那自称燕青的人毫不畏惧,挥拳奔向了轿子,把总立即命令所有兵士举起武器靠拢了过来,“天子脚下岂容你猖狂?来呀给我拿下,送高太尉处!”

    燕青挥双拳打倒了两名手持长矛的官兵,拿起一只长矛抛向了那为首者,又有几名官兵窜上前来,燕青身子略晃,逸尘已经看出,这燕青的武功并不是很高的,怕不一刻就会危险,正自琢磨是否要救他?

    果然那把总喝退了众官兵,独自一人跳上前来,右手轻轻一带,就见那燕青已经倒退了三步,凝神看了眼对面的官兵首领,“好功夫?”

    逸尘但看那把总,络鳃胡须,目光有神,身子矫健,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宋官兵,特别是身后还有两名官兵为他拿着一把大刀,燕青揉身再上,挥左拳猛打对方的前胸,可是那把总一动不动,“砰”拳是打中了,可是燕青却满脸的诧异,就见那把总一运力,把燕青的身子给倒着扔了出去,倒退了数步终于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立即有数名官兵上前拿武器架在了燕青的脖子上。

    逸尘见好好一条好汉,不忍见他落到官兵的手上,刚要出手相救,就见轿帘轻抬,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婀娜多姿的人儿,逸尘正眼瞧去: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眼神里满是风情,身子摇曳动人心魄,眉目诱人,樱唇微启,脸带桃红,弱不禁风的样子,娇娇柔柔,眼角都带着摄人魂魄的妖媚,却是一人间尤物,多情的人儿了!

    玉棋碰了碰逸尘的胳膊,“公子,你在看什么啊?”

    逸尘还是在看:“花魁娘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身材曼妙,弱不禁风,好似那在水一方的伊人,也难怪了皇帝也会为之着迷,只是多了些世故,独在红尘是身不由己了!”

    玉棋可是没有看出来那么多,只见他走到那把总面前道:“呼延将军,看在小女子的面子上就放过了这人吧,他只是想看我之颜容,又没有触犯王法,还是放了他去吧!”

    这几句话柔中带媚,甜中带腻,好似央求,却让人难以拒绝,最后还飘了个眼神与那把总。

    那把总拱手道:“这,李姑娘,这”

    李师师微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钗悄悄塞到了把总的手里:“我与他并无冤仇,还想请呼延把总给小女子这个面子!”

    那呼延把总收起了玉钗,一扬手:“好,就看在李姑娘的面子上,兄弟们,走了!”

    李师师迈着小步走到燕青身边:“这位壮士,他日若是想见我自可来荫月阁找,万不可再如此鲁莽!”说完是带着香风上了小轿,支呀支呀而去

    那燕青从地上爬起来,凝视着那小轿子直到没有了踪影,才托着右手向西而去。

    玉棋见逸尘也在凝望着轿子消失的地方,嘴里碎道:“?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声娇滴滴。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搦。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于是噘嘴道:“公子,情姐姐来啦?”

    逸尘立即回神,左右张望,看是玉棋之玩笑,于是道:“棋儿莫要笑我,我本是情不自禁了!”

    却听一女子声音道:“哦?看到如此美女自是会情不自禁了!”

    逸尘一转身,见真的是诸葛情,连忙与玉棋使了个眼色,道:“你不是回到京华楼了吗?怎么又是出来?”

    诸葛情噘嘴道:“你们连午饭都不回去吃,刘公子与叶公子正商量着今天晚上再去皇宫呢,否则事情是没有办法查清楚的!”

    逸尘断续道:“哦,是,今天晚上,现在暮色已沉,我们赶紧回去吧?”说完拉玉棋便走。

    可是诸葛情却道:“这么着急的干什么,还是在街上多看一会儿美女吧?”

    逸尘不理她,拉了玉棋就往回走,诸葛情噘嘴脸上略带着笑容随着二人的身后走回了京华楼。

    回到楼上,逸尘就把今天的见闻说与刘风和叶逍,刘风颇是不快,道:“我在江湖也有耳闻,说梁山乃是贼寇的巢穴,皇兄几次派兵剿灭都未果,都怪那高俅,蔡京之辈无能,才使得梁山贼人越发猖獗,竟然给跑到了京城来闹市,待我撞见了必定要其好看!”

    叶逍表面不与争辩,心里却道:“唉,宋室偷享安逸,徽宗奢侈荒诞,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哪里能怪的人家梁山好汉呢?更何况,京城巡卫竟然堂而皇之的为那娼妓护驾,又怎能安得民心了?”

    逸尘道:“那么今晚我们还要进宫不成?”

    刘风点头:“恩,一定要见到皇兄,把这个事情问个清楚!”

    说话间,一桌丰盛的宴席已经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众人团团围坐,逸尘不敢看向诸葛情的眼神,只顾自己的吃了几下,然后回到房间,叶逍低声道:“二弟,今晚子时,别再让大家等候!”

    逸尘没有言语就给进了房间。

    半夜无话,正值子时的打更锣响,逸尘拉了拉诸葛情,“现在走,省得大哥又说等咱们?”

    诸葛情道:“恩,我早准备好了,这就出去!”

    二人出了房门,果然见门口二人还在等候,逸尘顿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上前与几人打过招呼,叶逍道:“咱们走吧,我已经把事情说与抚琴,她会看住她们姐妹的!”

    还是五人,依旧沿昨天晚上的路径而进皇宫,刘风在前,逸尘诸葛情居中,很快来到了延福宫,还是戒备森严,巡逻侍卫是一队接一队,刘风弯身低声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先上屋顶去看看!”

    叶段二人点头,刘风轻身上了房顶,叶逍左右看了看,突然见最北侧的白玉栏杆处有一个身影晃了一晃,不由的一愣:“那是谁?怎么还有人来?”

    逸尘也是看到了那影子,兄弟二人不言语,紧盯着那人的动作。

    只听一声响亮的声音喊:“大胆贼人竟敢夜闯皇宫?”

    逸尘与叶逍忙一低头:“难道刘大哥被发现了不成?”

    而屋顶的刘风也是一怔:“难道他们被发现了不成,应该不会啊,他们的轻功都要高于自己的,可能是那慕容姑娘和诸葛教主被发觉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身穿大红色披风的将军打扮的人从栏杆内侧跃到了外侧,一伸手探向了刚才兄弟二人看到的那身影处,兄弟二人这才一放心,原来不是自己被发现了。

    那人影“噌”跳了出来,与那将军是面面相对?

    只听那将军道:“哦?怎么是你?”

    看来两个人还是认识的,只听那将军继续道:“你可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日间在街市我放你一马,你怎么又深夜潜入深宫,这已经是死罪了,索性看在李姑娘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追究,你快些出去,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逸尘一听,然后偷眼看那人的身形,却不是日间截了花魁娘子轿的人吗?

    正是那燕青,其哈哈大笑道:“都说皇帝老子会享受,**佳丽三千不成,还要去青楼找那花魁,更有甚者还有御林军为那花魁娘子护驾,却怎么不叫天下人恼怒,所以燕青今天来就是要杀了那荒淫的皇帝让天下百姓喘口气!”

    那将军一伸手,就要拿他,正在此时从旁边的听到笑声的来了大批的官兵,把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军一挥手:“你们怎么巡的哨岗,有人闯进了皇宫都不察觉,脑袋都不要了不是?”

    众官兵都捏了一把冷汗,竟然还有人胆敢夜闯皇宫,无论是干什么,那可是死罪啊,自己众人都不知道有人混了进来,那罪也是不小啊,皇上一恼怒,那脑袋可是就要搬家了,所以各自都是严阵以待。

    逸尘低声对叶逍道:“大哥,这汉子就是日间在大街上,我提到那拦截花魁娘子轿子的梁山的英雄!”

    叶逍道:“此人我们当是救的,而且我看那将军几次言语之间是有意要放他的,他怎么不走,以他的那两下子,肯定是活着出不了皇宫的!”

    逸尘道:“那我先救下他再说!”

    前面那将军道:“各位弟兄,这里由本将军一人承担,你们到其他地方巡逻,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会与皇上说的,你们放心吧,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且自安然离开,这里的事情也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二十余名官兵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巴不得呢,既然将军肯一个人承担,还不说与皇上,自己众人更不用说给别人说了,就连回去回忆也是不敢的,都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那将军见没有了其他人,刚要上前,却是逸尘先冲了出去:“手下留情!”因为他知道燕青根本不是这将军的对手,恐怕走不上一招半式。

    叶逍暗道:“二弟也太过于着急,这将军分明是有意放了这燕青的样子!”

    于是把慕容兰烟交给诸葛情,也随逸尘走出来,站在了燕青一侧。

    那将军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并没有吃惊,反而微笑道:“怪不得如此大胆,原来还有同伙呢?”

    燕青皱眉道:“同伙?燕青单行万里,绝对不会找同伙的,他们我根本不认识的,这里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暂且任他们离去!”

    叶逍心里赞道:“好汉子,今天总算是没有被二弟救错人,临危之际还要想到别人!”

    只见那将军红色披风一晃,直晃到叶逍身前,双手推向了叶逍的前胸,脸上还带着微笑,叶逍眼神一亮:“啊你”

    那人已经欺到了叶逍面前,叶逍顺势跳到栏杆的外面,只听将军低声道:“贤弟,你们怎么哪里好不去,给跑到皇宫里来呢?”

    逸尘挡在了燕青身前:“这位大哥,日间在街上领略的大哥的英雄气概,不过您万万不是这人的对手,我们兄弟来阻拦他,你快些退出这里!”

    燕青看着这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下面的二人已经交手了。

    将军道:“贤弟,那人与你们可是一路?”

    叶逍假装与将军动手,亦是低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的,也不是一起来的!”

    将军道:“那好,他是梁山的好汉,我不会难为他,我们假装动手,先让他知难而退,等下咱们兄弟再慢慢聊!”

    “恩”叶逍点了点头。

    却见将军一抖身子,伸右手化做了剑掌,直劈向了叶逍,叶逍忙闪躲,那剑掌砍在了白玉石是栏杆上,立即是石屑横飞。

    将军又飞起半个身子,换过左手,直按向了叶逍的小腹,叶逍一撑而起,肩膀靠了下将军的左肩,一股巨大内力传过去,将军会意,伸手拍在了石阶上,“砰”之没了小臂。

    这份武功是燕青从来没有见过的,叶逍喊道:“二弟,快让梁山的好汉先走!”

    逸尘点头,着急道:“好汉快些退去,我们兄弟在此挡住那人!”

    燕青一抱拳:“两位盛情燕青感激不尽,可是要让燕青瞥下朋友独自离去燕青死也不会!”

    逸尘焦急:“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足可以全身而退,你还是”于是逸尘见他执意不走,心里一着急身子向上而起,跃起来几丈多高,在半空转了几个圈子,下来拉着燕青道:“好汉看到没有,我们自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燕青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在空中飞?

    将信将疑这被逸尘往栏外面推,燕青心里却想:“这?不会是上天派了两个神仙来帮忙吧?”

    逸尘把他拉到了栏杆下,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也现在出来,燕青一看,这不是仙女吗?哪里是人间的胭脂俗粉所能比的?

    于是一想自己的武功,当然不及这两人的万一,眼前的两美丽绝伦的女仙还向着自己微笑,于是一抱拳:“燕青恩怨分明,还请恩公相告姓名?燕青来日图报?否则燕青宁死不走!”

    逸尘才道:“那是我大哥叶逍,在下大理段逸尘,有缘自会再见的,好汉一路保重!”

    燕青这才对着几人拱了拱手,“恩公保重,来日燕青定当图报!”说完才转身越过城墙而去。

    叶逍与那将军看燕青离开,逸尘正要上前相助叶逍,叶逍与那将军却互相搂着走到了逸尘与与二女身前。

    那将军拱手道:“段小王爷,别来无恙啊?”

    逸尘如被喷了一头的雾水,却是诸葛情接道:“原来是呼延左使者,怪不得武功如此厉害,不知道呼延左使者怎么这么快就来到了皇宫呢?你应该是在名城才对啊?”

    原来这将军却是混入宋兵的明教光明左使者呼延成。

    呼延成笑道:“诸葛教主好眼力,说来惭愧,我本应该在名城,可是皇上把整个京城的兵符都给了姑苏慕容,就把给调了来戒备皇宫,这不,给捞了个美差,暗里保护皇上的相好的那日间段小王爷见到的花魁娘子!”

    逸尘此时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上前与呼延成简单见过,呼延成把众人引至一僻静的殿室:“几位,这大半夜的为何来皇宫啊?难道也是要刺杀皇上不成?”

    叶逍连连摇头:“不,怎么会?要知道呼延兄现在身在皇宫我们几个也就不会来了?”

    呼延成道:“哦?定是来打探皇帝为什么把兵符与姑苏慕容之事吧?”

    逸尘道:“不错,而且还听说慕容静雨小姐现在皇宫,特意前来看看!”

    叶逍道:“恩,是贵教的刘天王执意要来的!”

    呼延成惊讶道:“十二王爷也来了?他人呢?”

    叶逍道:“他已经怕是进了延福宫了?”

    呼延成道:“走,那咱们赶紧去看看,皇上正在宫里作画呢!”

    四人随着呼延成沿着蜿蜒的石子小路曲折的奔了延福宫书房,见书房里灯火通明,众人刚到了窗前,呼延成道:“我去把巡逻的官兵支开!”

    呼延成刚走,却听得里面刘风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臣弟赵佣见过皇兄!”

    接着是跪地磕头的声音,只听一个细细的声音道:“谁?赵佣?十二皇弟,你,哎呀是皇弟,快快起来,十多年不见,你可是想死了皇兄啊?”

    (本小说纯属虚构,至于刘风之皇室原名,赵佣,乃是小弟牵强而为之,历史上根本无此人,北宋哲宗与徽宗都是神宗的儿子,哲宗二十五岁病死,没有子嗣,所以传位徽宗,徽宗乃神宗小子,第十一子,至于此小弟所杜撰刘风,赵佣,乃是完全虚构了,只是借了他兄弟辈的名字里的人字边而已,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第九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站在门外的四人透过半开着的窗户向里面看去,但见刘风撩衣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声呼:“万岁!”

    逸尘几人借着通明的烛光仔细的看着当今的大宋皇帝,徽宗赵佶,但见他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没有束带,打扮随意,从玉阶上走下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刘风:“皇弟,你可是回来了!快起来,来”把刘风是拉了起来。

    刘风也是一脸热情,“多谢皇兄挂念!”

    徽宗拉刘风坐到自己身边,道:“皇弟,你此次离开皇宫十余年,在江湖流浪,漂泊,受委屈了!”

    刘风感觉心里热乎乎的:“为了大宋的江山百年,臣弟纵死无怨!”

    徽宗不住的点头:“好,好,明日早朝我就诏告天下,大大封赏于你!”

    此时徽宗正对逸尘几人,叶逍正眼看去,这就是当今大宋天子。

    宋徽宗,赵佶,为帝时不励精图治,惟穷土木,崇奉道教,任用蔡京、梁师成、李彦、童贯、朱、王辅等,时称六贼。政治**,民不聊生。在位期间,为“画院”搜罗绘画人才,提倡柔媚的画风。他擅长花鸟画,受吴元瑜影响,书法师黄庭坚,后自创一种瘦劲锋利,如“屈铁断金”的“瘦金体”。据说他画鸟雀,常用生漆点睛,小豆般的凸出在纸绢之上,十分生动。陆续描写过各种奇花异鸟,命名为《宣和睿览册》。他要求所画花卉,能够画出不同季节,不同时间下的特定情态,他对人物、山水画等,也有一定的造诣。传世作品较多,有些是御用画家代笔之作。作品有《腊梅山禽图》、《五色鹦鹉图》、《芙蓉锦鸡图》、《红蓼白鹅图》、《池塘秋晚图》、《柳鸦芦雁》、《瑞鹤图》、《溪山秋色图》等。人物画方面有《听琴图》、《文会图》。山水画方面以《雪山归棹图》为代表。此外,还临摹有李昭道《摘瓜图》,张萱的《捣练图》和《虢国夫人游春图》。曾下令编撰《宣和画谱》、《宣和书谱》和《宣和博古图》等,仅《宣和画谱》就有二十卷,包括二百三十一家的六千三百九十六件作品。

    其人虽说政治昏庸,惑于道术,却是艺事超群,书画兼精。在书法上,他学褚遂良,薛稷的瘦劲,然后再秉之以风神,出之以飘洒,卓然自成一家,名之为“瘦金书”。贴上书法,笔致清朗,点画瘦劲俊美,飘飘乎宛若仙风道骨,真如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书风的形成,除了他在书法方面确有功力外,大概和他精神上对于道教人的向往,也不无关系。

    宋徽宗不仅对书法,丹青,感兴趣,而且还喜爱骑射,蹴鞠,圈养禽兽等有浓厚的兴趣,其中高俅就是其昏庸的录用朝臣的第一大的体现。

    他从小就喜欢道教,对神仙的生活十分的向往,在他的眼里,那些个道士简直就成了活神仙,其中最为著名的是王老先,而后叱咤一时的林灵素,却是骗子中的奇才,尽然投其所好,把徽宗也给说成了神仙下凡,其他宠信的大臣竟都是位列仙班,就连其宠爱的小刘贵妃都成了九华玉真安妃,不仅荒淫好色,而且对宫外的妓院花魁也是指染鬓斯,其昏庸也就不再一一言表且听兄弟二人对话,

    刘风忙道:“皇兄,万万不可,臣弟此次进宫并非光明正大,而且在江湖之事还未了结,等江湖大统,臣弟自会回宫追随皇兄,振兴我宋室江山。”

    宋徽宗很是高兴,“好好,皇弟,朕居庙堂御天下,而皇弟深江湖而同草莽,我宋室江山可稳万年,弟之功前无古人,后将亦无来者!”

    刘风满面喜色,“多谢皇兄夸赞,臣弟受宠若惊!”

    徽宗皇帝仍用那细细的声音道:“皇弟,独在江湖要万分小心啊!”

    刘风道:“臣弟理会,十余年前,臣弟出皇宫后,得遇名师,学得一身本领,在那草莽江湖,足以自保,皇兄不必挂虑!”

    徽宗抚了抚胡须,轻笑道:“呵呵,这朕也道是略有耳闻的,你入名教,而且位居明教四大天王之首,武林人称江湖君子,武功是排名天下第四的,不知道皇兄说的对否?”

    这句话从皇帝口中说出,不仅刘风惊愕,就连窗户外面的逸尘四人也一脸的错愕,皇帝也知道当今武林之事乎?

    徽宗继续道:“皇弟不必诧异,朕身边有人时常与朕讲说江湖之事由,而且朕还知道,现在武林中势力最大的就是明教,其次丐帮少林,原来武功天下第一的是皇弟所入之明教教主,而不久前,江湖风云起,造就两位少年,一是大理国段小王子,听高太尉说其武功是深不可测,怕与你教主是不相上下了,另一位是西夏驸马之子叫叶逍的,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惊世骇俗的内功,在少林还险些掌毙了明教一僧一道两位天王,想必这些事情皇弟都是知晓的!”

    刘风说不出话来,站在门外的逸尘与叶逍亦是相互对视,感觉这大宋皇帝并不像道听途说的那么简单。

    只听徽宗皇帝接着说:“皇弟,不要以为朕身在深宫就不闻武林事,更不要以为天下皇帝只有大理段誉才涉江湖!”

    刘风琢磨这两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窗户外面的诸葛情却仿佛听出了其中深意,频频点头。

    徽宗有意撇开话题,拉刘风向里走:“来,看看朕所做之工艺!”

    刘风随着徽宗步上庭廊,但见整个屋宇之间,布满了象牙,犀角,金银,玉器,藤竹,织绣,花石等物,再往侧看却是前代的书法名画,蠡器,砚墨,足让这出身皇室的刘风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刘风也是颇懂珍品之士,见东晋二王的《破羌帖》《洛神帖》,以及唐代颜欧,虞,褚,薛,李白,白居易的墨迹,三国时曹不兴的《元女授黄帝兵府图》等丹青名画是应有尽有如果徽宗不当皇帝的话,肯定是位了不起的收藏家,但是如果不是皇帝,他也根本收集不到这些珍品。

    刘风躬身道:“皇兄,臣弟有一逆耳之言,不知道该不该讲!”

    徽宗道:“但说无妨!”

    正要说,突然侧门有人长声通报:“臣高俅觐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风忙道:“臣弟回避!”

    徽宗一把拉住他道:“不用,朕为你介绍高爱卿!”

    说着话,那一代奸臣高俅弯身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幅裱好了的画像。

    “臣高俅叩见万岁,万万岁!”一身红色官服,倒也让他显得干练。

    刘风瞥了眼这在他心里视为最大奸臣的高俅,鼻子里哼了声。

    徽宗道:“高爱卿,还不见过十二王爷!”

    高俅一转身,看到一潇洒公子打扮的人,既然皇上说是王爷,连忙下跪:“臣高俅拜见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转过身去,并不理睬高俅,反是徽宗微笑着让高俅起身。

    高俅捧着手里的东西道:“万岁,你的美女图,臣已经连夜让工匠裱好,请万岁明示该是悬挂于何处?”

    刘风侧目看了下那高俅所捧美女图,不看还好,一看是大吃一惊,那图上美女竟然是慕容静雨!不由的“啊”了一声。

    徽宗道:“皇弟可是?”

    刘风道:“此正是臣弟此次进宫想要询问皇兄之事!”

    徽宗名高俅把那美女图暂放一侧,“哦?皇弟且只管说来!”

    刘风道:“自古圣贤之帝君,皆是亲贤臣,远小人,勿缠绵女色,近政绩朝纲,唯才是用,如今山野乡民捕风捉影,道当今天子安逸享乐,臣弟不信,今日一见”

    徽宗脸现不悦,道:“今日一见如何?”

    刘风刚要说话,高俅忙道:“十二王爷请慎言!”

    刘风挥手一巴掌,“啪”打在了高俅的脸上,怒道:“混帐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都是你等奸佞,坏我社稷,乱我朝纲,蛊惑圣心,才至当今天下战乱四起,绿林纷争,方腊,宋江之辈才斗胆与我宋为难,今日本王就要杀了你,让百姓得知我大宋徽宗乃是一代明君!”

    吓的高俅连连躲到了皇帝身后,一席话让徽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皇弟此次回来还真是有目的的。

    忙阻拦道:“皇弟休怒,高爱卿一切都是为了朕为了我大宋江山!”

    刘风更怒:“皇兄啊你还在维护这大大奸臣贼子,是他已经在民间与您冠上了荒淫无耻的罪名啊!”

    徽宗一拍桌子,“放肆”

    吓的高俅连忙跪倒在桌前:“万岁息怒,如若能解十二王爷的怒气,臣甘愿受死!”他名知道徽宗是不会让他死的,所以才故此之说。

    刘风怒不可揭,泪流满面:“皇兄啊,我大宋江山现在是岌岌可危,你还在宠信如此佞臣,你不理朝政,移情山水丹青,可还记得南唐后主,难道也要回忆不堪回首月明中吗?如今皇兄贪恋美色,勿忘记商纣妲己之祸,周幽王为搏美人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之误,李隆基与杨玉环七月七之恨啊皇兄,此时民间是怨声载道,皇兄啊,为保我大宋之万年基业,你可是要三思啊”一边说一边是痛哭流嚏。

    徽宗皱眉道:“住口,不许再说,你一再拿这些商纣,李煜,周幽王,李隆基这些亡国之君与朕相比,朕会有那么昏庸不成,朕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教训,你若是不想回皇宫来,朕也不会勉强你,还依你江湖王之爵位,永居江湖罢了,不用来皇宫指责朕的长短,你既然知道如今绿林横行,匪乱丛生,蛮夷又是虎视眈眈,你不为国解忧,反来谴责朕的不是,是何道理?”

    刘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摇头:“皇兄,你可知道那画上之人是谁?”

    徽宗道:“朕当然知道,是童太师的表妹江南的慕容姑娘!”

    刘风点头,然后又摇头:“皇兄,你好糊涂啊,她乃是姑苏慕容的后人,乃燕之后裔,世代以光复燕国为己任,皇兄既然熟悉江湖之事,可是曾听说北乔峰,南慕容,皇兄画中之女子却正是南慕容复的二女儿,慕容静雨啊!”

    徽宗好像不知道这层似的,皱了皱眉。

    可是在窗户外面的逸尘此时才看清楚那画像中的人正是那慕容静雨,再听刘风一说,情不自禁的“啊”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高俅道:“大胆,什么人在外面?”

    叶逍见无法在藏身下去,而呼延成也不见回来,只好带领三人一起走进了宫里,推门,小走几步,叶逍率先跪倒道:“草民拜见万岁万万岁!”

    诸葛情,慕容兰烟相继跪倒,诸葛情还是拉了拉逸尘,逸尘才勉强跪倒:“拜见万岁,万万岁!”

    徽宗诧异道:“你们是?”

    刘风但见几人进来,于是连忙道:“皇兄,这几位都是臣弟的朋友!”

    几人抬起头来,徽宗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兰烟,惊喜之色立即溢于言表:“哎呀,是慕容姑娘,快快请起!”

    伸手就来拉慕容兰烟,高俅忙献殷勤,上前把慕容兰烟扶起来,逸尘等人也随之站起来。

    徽宗道:“慕容姑娘,你怎么深夜入宫也不与朕打过招呼呢?”语气很是亲切。

    慕容兰烟不知所措,眼睛看向了叶逍,叶逍虽艺高人胆大,但是毕竟是大宋的臣民,这君臣之礼是必须的,而且要给刘风面子。

    此时见徽宗执意问起了慕容兰烟,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风道:“皇兄,认错人了,她不是慕容静雨,而是慕容静雨的双胞姐姐,叫做兰烟的!”

    徽宗眼睛都快眯到了一起:“兰烟,兰烟,好名字双胞姐妹”刘风当然看到了徽宗色咪咪的眼睛。

    反而慕容兰烟不知所谓,只是向徽宗笑了笑:“你就是传说中的皇帝?”

    徽宗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笑了起来:“妙啊,妙啊”

    转眼又看到了依偎在逸尘身边的诸葛情,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佳丽数千,哪里可曾见到过如此绝色,眼睛直打量诸葛情。

    逸尘于是在诸葛情身前一站,挡住了徽宗的视线,徽宗也自觉失态,连连吩咐高俅:“快高爱卿,烟雨楼立即摆宴,皇弟也不提前说有声,有朋友到来,朕都毫无准备!”

    刘风一见徽宗如此,心里知道他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心里叹息绝望,:“皇兄,我们并非为皇宫饮宴而来,只是想问皇兄为何将那兵权全部交由慕容静雨?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徽宗摆手:“朕自有分寸的,此事你不必多问!”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长跑报曰:“启奏皇上”转眼看了眼屋子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人,很是诧异,还是奏道:“陛下,有八名一模一样的仙女,不,是妖女夜闯皇宫,现在被御林军给围在了阶前,请陛下定夺!”

    徽宗一听,“什么?八名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人回道:“正是,陛下!”

    徽宗好像是来了兴趣,打量了慕容兰烟与诸葛情两眼,道:“随朕前去看看!”

    刘风心里绝望,跪倒在地上,“噔”磕三个响头,“皇兄,你至大宋江山与水深火热而不顾,你是大宋的千古罪人,将来定会由后人唾骂的,皇兄,臣弟不忍见大宋灭亡特早走一步在地府等着皇兄!”说完,掉头就撞向了盘龙柱上。

    叶逍与逸尘哪里想到刘风会生绝念,听到他说这话,见其身形晃动,逸尘轻功卓绝,一晃身子:“刘大哥”拿胸膛挡在了刘风头上,两人一起撞到了柱子上。

    刘风眼睛红肿:“贤弟啊,我不忍眼看着我大宋江山就此断亡,还是让为兄去了吧?”

    叶逍也上前拉住了刘风指着徽宗道:“你这昏君,宠信奸佞,逼死忠臣,宋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

    诸葛情安慰道:“刘公子,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勿生得绝念!”

    徽宗已经被刘风给骂了一通,现在又给叶逍骂,他乃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给人随便叱骂,刚要发怒,却见逸尘抬手:“今天我杀了你这昏君!”

    “嗖”左手小指少泽剑点射而出,刘风却推开了叶逍,挡在了徽宗面前,“扑哧”剑气穿透了刘风的左肩,刘风摇头:“好兄弟,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啊!”

    叶逍连连摇头:“二弟,咱们走!”

    徽宗何曾见过这阵仗,被吓了一身的冷汗,却不忘记下命令与躲在了桌子底下的高俅:“来人啊,吩咐呼延将军将这一干夜闯皇宫的贼人拿下!”

    叶逍道:“二弟,刘公子,想是抚琴姐妹也来到皇宫,咱们就先且退去吧!”

    刘风执意不走。

    诸葛情道:“刘公子,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死要重于泰山,而今你贸然领死,又和轻于鸿毛有何区别,价值之何在?”

    逸尘拉了刘风就往外闯,刚推开门,就见台阶下围满了官兵,抚琴高声喊:“公子,我们来救你!”

    正是抚琴姐妹。

    徽宗神魂未定,却突然又见到八名一模一样的绝色美女,立即道:“立即封锁城门要塞,将此一干人等缉拿,但是不许伤害那些女子分毫!”

    一件大红色的披风闪过,呼延成站在众人面前,低声问:“怎么会这样呢?”

    叶逍道:“来不及解释,先助我们离开这里!”

    呼延成点了点头。

    叶逍逸尘乃是何等武功,这些个官兵岂能拦截,呼延成假装与众人交过手后,就跑到了徽宗皇帝前:“陛下,贼人武功高强,我不是对手,甘愿受责罚,请示陛下可否派弓箭手?”其实他知道徽宗定然是舍不得这群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美丽如仙女的女子,绝对不会要弓箭手的!

    果然听徽宗道:“绝对不可以,封锁城门,活捉!”

    呼延成遵命而去,逸尘与抚琴八女汇合,叶逍向呼延成打个招呼,呼延成假意追赶,逸尘奋起逍遥游,左手一抱诸葛情,右手一揽慕容兰烟,道了声:“大哥,刘大哥,我们在城外等候!”

    抚琴诸姐妹立即会意,见逸尘腾空而起,于是姐妹八人一个拉住一个,一边四个,是如同一只巨大的苍鹰,飞上了夜空。

    所有官兵立即放下武器,抬头仰望,有的已经开始磕头祷告,祈求平安,把众人当作了神仙。

    徽宗惊的呆了。高俅在旁边道:“陛下,这”

    呼延成见此,与叶逍眼色,叶逍一拉刘风胳膊:“刘大哥,走!”

    转眼间,众人消失在了夜色。

    呼延成跪倒在了徽宗面前请罪:“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徽宗却看着漆黑的夜空道:“起来吧,你们都没有罪,这肯定是上天见朕尊道虔诚,派了一群仙女下来助我,来人,传朕旨意,封锁九门,挨家排察仙女影踪,有知情者,赏金百两!”

    好家伙,这道圣旨一下可是不要紧,京城的百姓就遭了秧,官兵如同虎狼一般在百姓家里是乱搜一气,见到值钱的就拘为己有,见到有姿色女子就给网罗到了**,一时间是有女儿的百姓都把女儿藏了起来,有的举家迁出京城,而此时在京城活动的梁山燕青一伙则趁机笼络人心,招揽了一大批的好汉前往梁山,后话不表。

    第二日,宋徽宗下道圣旨,吩咐整个汴梁城全城搜捕众人,还特别强调了要活捉几位女贼,而且是重重有赏,京城里可是乱成了一套,六门紧闭,官兵是四下乱跑,京城的百姓哪里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纷纷侧目而视众忙碌的官兵,却哪里知道是皇帝要找美女,徽宗还特意命令高俅,必须在三日之内,就算是把京城反过来也要抓到那几名美女,否则重重责罚,这下更加的厉害了,高俅赶紧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亲信之人,满京城的寻找皇帝要找的天仙美女,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抓刺客呢!

    高俅心里暗想,“还好城门关的早,他们那么多人应该不会出了京城,等动用所有巡城的士兵来挨家挨户的排查,定是能有个眉目!”

    可是众官兵却惊扰了满城的百姓,一天一夜,却也是没有找到一点的踪迹于昨天皇宫出现的刺客。

    是以高俅特前来向徽宗请罪,“请皇上赐罪,奴才无能!抓不到那几名贼人!”

    徽宗很是生气:“饭桶,全是饭桶,你们数万人竟然连几个人都捉不到,还要你等何用?”

    旁边站立一人,一身的道袍,手那拂尘,对着皇帝徽宗道:“启奏我主陛下,既然陛下说看到是仙子,那自是高太尉寻不来的了,他们既然是仙女,那这凡间的城门岂能拦的住呢?”

    徽宗抚须点了点头,道:“林道长说的有道理,他们既然是仙女,那就是可以飞出城门的,对了请道长算一算他们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老道便是当时徽宗最为信任的大红人,道士林灵素,只见林灵素卡指一算道:“那要看皇上与那仙女有没有缘分了?”

    徽宗指着正跪在地上的高俅:“你起来吧,这件事情朕不会责怪你了!”转身问林灵素道:“那道长快看看我与那仙女可否有缘呢?”

    林灵素又是胡乱一指西南方向道:“陛下与那仙女却是有缘啊!”

    徽宗大喜:“那朕要如何才能见得仙女呢?”

    林灵素眯着眼睛,左晃了右晃,:“陛下,仙女非同凡间女子,要陛下亲自去与会才可以!”

    徽宗很是高兴道:“那好啊,道长快些告诉我,那仙女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林灵素道:“这,陛下要斋戒数日,当亲自前往西南方向,应于除夕夜前就可见到那仙女了!”

    徽宗于是命令御厨从今日到除夕,十日内不得用半点荤腥,这到好,整个皇宫跟着吃素,都怪了林灵素胡乱邹的一句话,可正是这句话,却真的让徽宗见到了抚琴姐妹,与诸葛情,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再有十日就该过年,可是皇上突然颁下圣旨说要斋戒,文武大臣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如此,昏庸的宋徽宗真的听取了那贼道人的妖言,准备亲自去那西南方与会仙女!明却为体察百姓的年间生活,京城百姓还以为其真为一关心民间疾苦的好皇帝呢!

    而叶逍众人在离开皇宫后,依诸葛情意见,没有回那京华楼去,直接就离开了京城,抚琴姐妹要回去拿那么多买了的东西,被叶逍阻拦,刘风道:“此时肯定已经是皇城戒严,正挨家挨户的搜寻呢,唉”

    刘风已经失望,不是失望,现在对于他来讲,他身为大宋朝的皇室子弟,如今对宋已经绝望,特别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万分的失落,有种想死去的念头,在皇宫里如果不是逸尘相救,怕早就死在了延福宫的大殿上了。

    其彷徨失落,那心里幻想着大宋的荣兴,终成泡影,自己多年的努力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即将换来什么,徽宗昏庸无道,荒淫安逸,宋室江山在诸多的农民起义中已经是岌岌可危了,刘风每每想到此处,心里就好像是在被刀狠狠的割,有的时候还会怒问苍天。

    叶逍安慰:“这一切也许多是天意了,你也不必太过于在意,好多的东西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左右的了的,比如说我灵鹫宫,数万人死于六里亭,我眼睁睁的看着又能如何?而且你现在身在明教,职位权利都是很高,不一定要回到朝廷才是有所作为的,兴许将来有一天那高高居于庙堂的皇帝要有求于你这山林之间的草莽呢?”

    逸尘亦是劝道:“是啊,刘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回我大理,我可以找父皇也给你高官厚禄”说着被诸葛情扯了扯衣角。

    刘风皱起眉头,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脸上的那股英俊变成了老练与世故,徐徐道:“多谢两位好兄弟的劝慰,我要一段时间来想一想,你们先去吧,不要误了除夕的丐帮大会!”说完是掉头向西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逸尘奋足欲追。

    诸葛情忙把他拉住:“段郎,不要追了,刘公子的确需要安静的想一想,现实与他想像的实在差的太多了,他心里的大宋朝乃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的,皇帝也是奋发图强,励精图治让宋室强大的好皇帝,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现实中的大宋已经是苟延残喘,风烛残年了,他身份不同,心里的那种伤痛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真怕他会从此一蹶不振了怕不要再做傻事。”

    逸尘道:“那你还不让我去追?”

    叶逍摇了摇头道:“二弟,冷静一下,即使我们每天与他在一起,你敢保证他做什么都能阻拦的了吗?”

    逸尘道:“这”遂低头不语。

    再有九日就是除夕,马上就要过年了,但是这里没有一点的过年的气氛,逸尘,抚琴八姐妹,诸葛情,叶逍,慕容兰烟一行人往洞庭湖赶去与段誉虚竹会合。

    众人晓行夜宿,一路是尽招来人的侧目眼光,但久而久之,渐渐习惯就不再以之为意了,过长江,直接经湖北湖南交界而到湖南境内,打听了去岳阳洞庭湖的方向后,找了间客栈休息,顺便买些生活用品,一路南来,逸尘叶逍怕误了时日,有的时候晚上还要加快赶路,因为白天的话以逸尘那腾云驾雾的轻功,会引来麻烦的,所以众人行程十分的迅捷,离除夕还有两日了,到了岳阳境内,此地与北方气候大不相同,所以众人都是置换了衣衫,依然是找间最为豪华的客栈休息,但见路上络绎不绝的全是武林中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有的相互认识的都一起走到楼上去喝酒畅谈,还有的逸尘都看到过,在江南姑苏,逸尘也是看到过大批的武林中人的,沿街有丐帮弟子一一接洽,给引到分舵休息,到了正日才与会君山。

    逸尘见有见过的,当年在大理无量山中的万劫谷,乌沙堡主尚之仪,紫薇道长等人,姑苏见过的那大汉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黄河帮主祖天王等诸多的江湖豪杰,诸葛情也是看的清楚,抚琴姐妹看着街上往来的人心里都很兴奋。

    玉棋道:“这么多的武林中人,说不定又要打架了呵呵?”

    叶逍摇了摇头:“绝对不会的,这里可是丐帮的总舵,就算近年来丐帮声誉日下,但是还是天下第一大帮,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了,谁也不敢在丐帮总舵闹事!”

    诸葛情道:“话虽如此,但是除夕之夜必定有一番大的争斗!”

    众人高坐在二楼俯视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道要比往日热闹了多少倍,但是却没有一个商人绅士,都是武林中的人,叶逍问道:“诸葛教主,你说明教的人会不会来?”

    诸葛情还没有回答,但听一女子声音大声道:“尘儿”

    逸尘听着声音十分熟悉,连忙转身:“哎呀”从坐位上跳了起来,“母亲”大叫一声飞奔过去!

    是谁?原来竟然是沐婉青,叶逍听到逸尘的称呼,忙看向了楼间,见来一贵妇人,衣着十分华丽,模样清丽,眼神里充满了冷峻与慈祥,正面带微笑的朝自己众人走了过来,忙起身施礼:“侄儿见过婶娘!”身边的慕容兰烟也随着叶逍一起跪倒。

    沐婉青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呵呵,你就是逍儿吧,一定是了快起来!”把叶逍拉了起来。端详着身边的慕容兰烟,“她这位姑娘是?”

    身后的抚琴诸姐妹一起跪倒:“奴婢见过娘娘!”

    沐婉青更是高兴:“来快起来,呵呵,要不是你们姐妹我还找不到尘儿呢?”

    逸尘拉住母亲的手:“母亲,快来坐!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沐婉青微笑道:“你到外面去听听就知道了,路上的人都说天仙楼真的住了天仙了,有八名仙女还长的是一模一样,而且还有两位大美人是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呢?就是你们了”

    诸葛情此时脸上还带着红晕,才深深万福道:“诸葛情见过娘娘千岁!”

    沐婉青拉着她的手:“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呢,你姨娘王皇后本来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是却远远不及这孩子了”手一直拉着诸葛情的手不放。

    逸尘连忙顺势介绍道:“母亲,孩儿有事情未经父皇母亲允许,私自决定了一件事情,还请母亲原谅!”

    沐婉青眼睛看着诸葛情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说吧!”

    逸尘看了看诸葛情:“孩儿已经决定娶这诸葛姑娘做您的儿媳妇啦!”

    沐婉青先是一愣随后竟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儿媳妇,天底下最漂亮的儿媳妇!”对诸葛情更是百般怜爱!

    诸葛情把头低的更低,侍书过来道:“情姐姐,你就不要害羞了,再丑的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啊?”

    逸尘忙道:“书儿不许胡闹!”

    抚琴姐妹一起笑了起来,诸葛情忙挣脱了沐婉青的手跑下楼去。

    沐婉青道:“尘儿,你可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啊,不要像你父皇,还是要三妻四妾的!”

    逸尘点头微笑:“尊母亲命!”

    沐婉青又问:“怎么不见仙儿呢?她不是与你们一起吗?你父皇和二伯说要在丐帮大会后与你家大哥完婚呢?”

    逸尘心里一咯噔,却看到了身边那一脸无暇笑容的慕容兰烟,此时竟想狠狠的打自己几巴掌。

    于是叶逍想叉开话题:“婶娘,三叔与两位婶娘,父亲母亲可是与您一处?”

    沐婉青道:“本来是一处的,可是昨日被丐帮的奚长老亲自接了去洞庭湖,就只剩下我们姐妹三个了!”

    诸葛情从楼下走上来,红晕稍退,轻轻走到了叶逍的身边低语了一句,叶逍亦是稍皱眉头,起身对沐婉青道:“婶娘,您先与二弟好好的亲近,呵呵,侄儿去去就来!”

    逸尘不知何故,于是与母亲一起点头,叶逍对慕容兰烟小声道:“兰儿,你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慕容兰烟很是知理的点了点头:“恩,师傅是不会骗兰儿的!”

    叶逍又低声吩咐抚琴道:“好好保护王妃!”

    抚琴答应。

    叶逍随诸葛情下了天仙楼,问:“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她的?会不会看错了?”

    诸葛情指着往的大街道:“我刚下楼就看到了三公主一个人拿着一大包东西,快步向西侧的巷子里走去,绝对没有看错!”

    于是二人就沿大路向西而行。

    叶逍与诸葛情沿着大街向西而去,诸葛情带路,两人一先一后经过闹市,转向右拐,诸葛情左右张望了一下,:“我的确看到她进了这里啊?”

    叶逍也顺势看了下两侧,但见大街上来往络绎不绝的都是武林中人,有的见过,有的没有,衣服更是乱七八糟,很显然天下门派十之**都要给丐帮面子的,来了大概已经有九成,剩下的那一成怕在路上了,不日也将到岳阳。

    丐帮的君山大会,与往年的不同,以前都是丐帮自己的人齐聚总舵,商议和定夺帮内的大事,告诉天下丐帮所有弟子,而这次是丐帮要选新的帮主,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都要买丐帮的面子,前来观礼。

    叶逍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的不妥,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妥,于是顺着巷子又往里去,时过午后,二人在两条街间徘徊了数趟,在拐角出叶逍看到了那江湖的奇人武林排行的创始人,卧龙先生,道路两旁的酒楼里不时的传出来喝酒说笑的声音,大家都身在江湖,有些好朋友地处天南地北的,好不容易的才聚到一起,当然是要喝上几杯了,几巡推杯换盏之后,意兴更浓,怕是要一醉方休了。

    叶逍道:“说不定你看错了,咱们回去吧,天快黑了,否则二弟他们该着急了!”

    时值腊月,天黑的较早,可是这岳阳可是却再也安静不下来了,特别是城西的岳阳楼了,无论文人雅士还是江湖草莽,来到岳阳必到的就是岳阳楼,去欣赏他那“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独居高傲的神采。

    诸葛情见寻了许久不见于是就随叶逍准备往回走,就在二人转身的刹那,叶逍的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条红色的影子闪过,连忙止住了脚步,对着诸葛情道:“随我来!”

    诸葛情是紧随其后,当时在大街上,人众繁杂,不宜显露轻功,于是小跑着向巷子里进去,那红色的影子一转两转,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叶逍暗自道:“唉,这下可是又找不到了?”

    诸葛情走到巷子尾,:“叶公子”

    从后面窜出来一条人影,一伸手里的长剑,搭在了诸葛情的脖子上:“别动,为什么跟踪我?”

    诸葛情背对着那人,但是听说话声音的确是个女子。诸葛情没有动。

    叶逍一看,:“哎呀,仙儿,你真的在这里,快放开!”说着上前拿了她的宝剑。

    那身影却正是仙儿,她看到了叶逍,又看到了转过身的诸葛情,对着叶逍道:“大哥呜”竟然哭了起来!

    叶逍一愣,心里一紧,拉住她的手:“仙儿,怎么回事?快告诉大哥?”很是焦急。

    仙儿更是一下子扑到了叶逍的怀里,哭的更加的厉害:“大哥,呜”简直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痛不已。

    诸葛情从身后拍了拍仙儿,“三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快些告诉你大哥,而且如果我们不能帮忙的话,你的父皇,虚竹先生到在这里啊!”

    仙儿忙推开叶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叶逍看在眼里,心里很是难受,这千金小姐到底为什么如此伤心呢?

    仙儿满脸绯红,“父皇也来了?”

    叶逍点头:“恩,段三叔已经与父亲被丐帮请去了总舵,现在二弟在烟雨楼正与二婶娘说话,而且皇后娘娘和三婶娘也来了!”

    仙儿立即破涕为笑:“母亲也来了?我”

    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你们先随我来!”

    叶逍不知道她为什么此时变的这样的谨慎的,于是与诸葛情轻轻的跟在她的身后,转了两条小巷子后,推开了一座矮小的木门,三人鱼贯而入,仙儿推开正门,正对门有张小床,床头放着一些简单的吃食,都是熟的,看来是仙儿给外面买来的。

    叶逍一看那躺在床上的人,连忙闪身到了仙儿诸葛情二女前面,那人正是劫走了仙儿的那不知底细的怪老者,户含千岁。

    此时的户含千岁黝黑依旧,但是眼睛却微微睁开,看不到以往的神采,叶逍知道他定然不是病了就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以他这么高深的武功怎么会受伤呢?低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户含千岁。

    户含千岁看到叶逍,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而一旁的仙儿却满眼含着泪水:“师傅,您快起来啊,看,你的好朋友来了?”

    “师傅?仙儿叫他师傅?”叶逍心里嘀咕,难道他真的收了仙儿做徒弟了不成?

    户含千岁脸上竟然挣扎着撑出了一个微笑:“好,好好朋友!”

    他和仙儿相处十余日,说的汉语要比以前流利的多了,表达的也是更加的清楚。

    叶逍放松了戒备,见这户含千岁说话都没有力道,连忙拿手搭他脉搏,叶逍一下子却是吃惊非小啊!

    他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内力,叶逍忙对着仙儿道:“三妹,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儿略带着哭腔道:“大哥,呜师傅是好师傅,他是为了救我而成了这个样子的!”

    于是哭着开始说着事情的经过:

    那日我们到名城,周围的士兵和明教的弟子相互混战,师傅背着我就进了升平客栈,到了那里,谁也没有见到,见到一对年轻的夫妇,是李少陵与钱飞飞,他们说父皇与二伯向南去了岳阳,也不知道后来明教的与官兵就不再打下去了,官兵一夜之间都走了,所以师傅就带我向岳阳来,开始我就不理他,还大吵大闹,他从来不生气,还会笑,还跳那丑的要命的舞蹈给我看,时日久了,我就也不那么讨厌他了,可是从来没有叫过他师傅,就在我们进岳阳的第二天晚上,就在吃过晚饭后,师傅突然感觉好像是中了毒一般,我也是,连动也动不了的,就趴在了床上,可是师傅没有运功自己逼毒,而是拿呜

    说着又是哭了起来:

    用他那仅有的功力帮我驱毒,可是正在运功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色衣服的蒙面人,他话都不说,一掌拍向了我,可是师傅却自己的身子挡上去,我就当时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师傅就这个样子了,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也没有了力气,只是对我说:真的想收我做徒弟,要我做他的传人,在临死的时候想听我叫声师傅!

    叶逍与诸葛情都从心里感到震撼,萍水相逢,一面之缘,户含千岁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原,竟然为了一个女孩子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叶逍感到这户含虽然是番邦异域之士,但是其行径却是豪侠意气,不由的从心里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只听仙儿续道:“我终于叫了他师傅!”说着话,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户含千岁。

    “他高兴的不得了,只是身子再不能动了,我就把他拉到了这里,每天出去买点吃的,看到师傅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难受。”仙儿那千金小姐的任性被这户含老者的慈祥和爱惜给融化了。

    仙儿又开始哭了:“师傅说他快死了,他说临死前一定要把我安全的交给两个小孩子好朋友的呜,否则对不起朋友,也放心不下我!”

    叶逍又是一阵颤悸,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于是再伸手搭他脉搏!

    户含微笑着摇头,缓缓的说:“你是救不活户含了,呵呵,户含等到好朋友了,仙女,我的徒弟,不能教了,我的内力没有了,快要死了,户含很是高兴那人打我的人会用毒的,而且内力很大,你要保护仙女,告诉他的父亲,户含是他师傅”说话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

    叶逍再试他脉搏,“可是你的内力怎么一下子都没有了呢,哪里会有如此厉害的毒药!”

    户含等了好久才道:“户含也不知道的,很怪奇我的内力会自己走,跑到了那人的身子里!”

    这几句话虽然犹若蚊蚁,可是在叶逍的耳朵里却如炸雷轰隆,一探户含胸前的气海,突然失声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诸葛情与仙儿都是一哆嗦,当然他们都知道北冥神功的厉害,这个世上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用?

    段逸尘,不可能,段誉,更不可能,虚竹,那想都不用想,自己也有那功力可是已经被那少林高僧给化了去,还有就是刘风可能会,但是不可能攻击仙儿,最后还有一位是逍遥派的绝顶高人,李沧海了,她难道会来岳阳与这根本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为难不成?叶逍把这几个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诸葛情道:“叶公子,你会不会看错了?”

    叶逍摇头:“绝对不会的!”说的十分的肯定,想了想函古八友的薛慕华临死前的情形,又想到当日在与逸尘一起对战那明教教主的情形,问仙儿道:“仙儿,你可确定是否除了段三叔与尘弟会用北冥神功外,大理段家再没有别人会?”

    仙儿点头:“当初父皇传我们武功时候说,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是逍遥派的武功,就不应该传与我们的,可是皇后你姨娘说万一遇到危险还可以全身而退才勉强教了凌波微步,而我与大哥根本没有学会,因为我们根本不懂得易经,更不用说北冥神功了,我都不知道二哥从哪里学来的?”

    叶逍低头沉思:“那会是谁呢?”

    吩咐诸葛情道:“诸葛教主,你先带仙儿回到烟雨楼,让抚琴玉棋姐妹找辆车来,把户含前辈接到一起去!”

    诸葛情点头刚要出去,户含拉住了叶逍的手,摇了摇头,随后面带着微笑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叶逍知道怎么回事,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

    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一代宗师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离开了人世,但是却是带着满意而去的,嘴角最后还带着笑容,叶逍曾经苦参佛学,对这时情形,根本无从对证,人生真正追求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心里到底有怎么样一个动力在支撑着自己!

第九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仙儿放声大哭,诸葛情连忙安慰,叶逍也忍住心中的伤悲,道:“仙儿,人死不能复生,你看你师傅还是带着微笑而去的,他已经是了无牵挂了!”

    仙儿看了眼户含的样子,哭的更加厉害!

    诸葛情也带着眼泪拉着仙儿,虽然与这怪人有过两次交恶,可是却非大奸大恶之辈,而且最后却是为了仙儿而死,心里颇为敬佩,莫名的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

    叶逍挥了挥手道:“不要哭了,天色已晚,诸葛教主,你先与仙儿回去,回头买口最昂贵的棺椁好生安葬了这为前辈,我先在此地守候!”

    诸葛情费了好大的力道才把仙儿拉走。

    天色暗了上来,叶逍久等不见人来,于是就出了小门,站在小小的院子里四下打量,信步走出了院子,刚好能看清道路两旁的东西,正在他四下张望的时候,看到一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遥妹”

    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是那身影又是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昏暗中,连忙加快了脚步,那身影越来越是熟悉,内心欢喜,可是转了几转就不见了影子,叶逍在那小巷子里来回奔走了数趟,天色暗将下来,视线不再那么清晰,突然耳朵感觉有衣服破空的声音,很快但是很轻,就知道有轻功高手路过,可是刚过片刻,又有高手经过,之后接连几人,叶逍暗道:“这几人轻功如此之高,自己未得那三位前辈以传内力的时候绝对不如,看上去与自己那知交呼延成差不多,可是这里怎么突然来了如此众多高手,现在是丐帮大会盛开在即,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不成?”于是叶逍艺高人胆大,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追去。

    最后感觉那踪迹都落在了一间院子里,叶逍知道那些人武功高强,不敢在屋顶,而是盘在了墙头上。

    此时已经上灯不久,一间两丈许的屋子里亮着盏摇曳的烛灯,叶逍刚要下得墙头,只听里面人说:“呵呵,这次多亏了呼延左使借来的徽宗圣旨,否则我们哥几个都要葬身于那名城了!”

    一人答道:“郭道长说笑了,是小弟去偷了圣旨,还要说借,我们可是不会还的哈哈”

    叶逍听的清楚,说话两人正是明教光明左使者呼延成和老道阴阳天王郭黑了。

    却听旁边有人接道:“呵呵,呼延左使者自是神通广大的,千军万马也是一呼即去,方法胜过贫僧远矣,佩服佩服这次教主可是要好好的奖赏你了!”说话正是明教和尚无为天王黎暗。

    又一人道:“这次教主运筹帷幄,准备在丐帮大会一鸣惊人,先治武林而图天下,大同于今将从今夜开始了!”叶逍吃了一惊,说话之人竟然是慕容复装扮的明教右使者燕龙城。

    又一熟悉的声音道:“这次我们明教的行动是必须要成功的,成王败寇,一为天下之领袖二为祸乱之根源,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君子刘风。

    又听郭**:“这次教主是势在必得,否则不会要我们一起出马的,只是不知道狂老弟的伤好了没有,还能否在不日的丐帮大会上狂上一狂呢?”

    只听张狂道:“呵呵,哥哥放心,小弟的伤早已经不碍事了,保管除夕之夜要天下武林尽归我明教!”

    叶逍浑身抖了一下,不敢大声喘息,虽然知道明教肯定会来,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全部都来了,这里可是明教两大使者,四大天王齐聚,他们在此聚会是要商议什么重大阴谋不成?

    大气不敢喘,不是全是怕的原因,其一,现在明教六大顶尖高手聚齐,就算刘风与呼延成不出手,那郭黑黎暗,燕龙城张狂对付自己怕是稳操胜券的,其二,要隐蔽于此,偷听他们到底要商量如何破坏丐帮大会而密谋天下,他们于此聚会,等下那教主必到无疑,所以就干脆一动不动原地等候那明教教主的大驾到来

    叶逍半个身子紧贴在了墙上,均匀的喘着内息,要知道眼前的六个人都是当今世上顶尖的高手,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被屋子里的人听到的。

    只听呼延成呵呵笑着说:“咱们兄弟都难得有机会在一起聚会,日常里各自紧张自己的事情,今日外面人家都是呼朋引伴的开怀畅饮,来,咱们兄弟也来大喝他十杯!”

    刘风附和:“来,大家一起来喝他几大碗,好久都没有痛快的喝了,后天就是我明教一统武林的日子,咱们先提前庆贺了!”

    老道郭黑亦道:“恩,丐帮虽称天下第一大帮,可是现在除了人数众多外,已经在江湖中声誉日下,而我明教如今却是如日中天,我明教不统领江湖,哪个门派还敢提及呢,哈哈,来,这是张老弟亲自拿来的半步酒,今日老道要看看他怎么让老道走上半步,来”

    和尚也笑道:“阿弥陀佛,老衲数当今武林高手,也不过三四有之了,教主要我们六人一起出马,怕也太高估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教的人了,还是担心我们的伤势还未好?”

    呼延成道:“也许教主的担心是另有原因的,而不见得就是担心两位的伤势!”

    久久未说话的燕龙城道:“教主自不会担心几位的伤势的,呼延老弟从皇宫取来的那些珍贵的药材足可以救活他们的性命了,呵呵,来,我们大家为了明日明教的辉煌干一大碗!”

    众人端起酒杯,一仰头全部喝下。

    叶逍想着慕容复的话,他到底加入明教所为何事,绝对不会如简单的让明教教主来称霸天下的,此人城府极其之深的,而且在明教地位很高,而且他那光复大燕的梦永远不会放弃的,刘风乃是皇室子孙,加入明教却为振兴大宋,纵使再对徽宗绝望也不会任他人来抢夺他赵宋的江山的。

    这时候张狂道:“其实这酒并不是小弟带来的,是当今的逍遥派掌门叶遥叶姑娘为各位大哥准备的!”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吃惊,而最惊的却是屋子外面的墙头趴着的叶逍,不由自主的:“什么?”失声说了出来。

    里面却应出来老道与呼延成的声音:“什么人在外面?”

    叶逍虽然很想知道妹妹的下落,但是此地绝对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万一那和尚道士要报少林之仇,再加上那卑鄙的慕容复,因为他知道他的秘密,自己怕是讨不了好去,只有等自己与二弟或者与那丐帮雷冲一起才敢与这六大高手对峙了,现在还是走为上,因为既然妹妹一直与张狂一起,当是无它,所以就赶紧缩下了身子,一运力气,跳过了墙头,沿挨街的小路往那户含死去的地方退去。

    但是正是这一退,却让叶逍失去挽救一场大劫难的机会,而使他后悔终生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外有动静,以他们六人的武功就是稍有点风吹草动也会感觉到的,叶逍却立即施展轻功飘然离去,但是叶逍万万没有想到却真有人来,也万万不该就此离去!

    突然一黑影冲进了屋子里来,来人第一个动作快的根本就没有人六人放映过来先是打灭了那两只蜡烛。

    呼延成靠住了门喊:“什么人敢偷听我们讲话,今日别想出了这房门!”

    老道郭黑也是气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了进来,道爷让你是有去无回!”

    虽然在黑暗里可是六人却各踩方位把这这刚来之人给团团围住!

    呼延成第一个出手,一掌扫向了来人的上半身,那人轻轻一闪,退到了他的胳膊一侧,避其锋芒,而后面的和尚与老道则一起发掌,那人身形变化十分的迅捷,低下身子把空位让了出来,正好也闪开了前面的刘风与张狂的攻击,刘风右手捏一剑诀,点向了来人的面门,张狂则飞起左腿踢向了那人的胯下,来人不惧,也是右腿弯曲,正压在了张狂的左腿上,上身一挺,挥右手架住了刘风的剑掌,一招就退了二人,而再飞起右脚向后踢向了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的燕龙城,燕龙城忙闪躲,心想:“这人定是有备而来啊,看样子要一人挑战我明教六大高手了!”

    于是再不后退,随着众人一起紧紧的把圈子缩小,但是众人只一招就已经心里知晓,此人的武功却是非比寻常啊,他一人两式竟能退他明教五大高手。

    郭黑老道怒道:“今天无论是谁,大家也不要放他出去,否则我明教颜面何存?”

    率先凑向来人的身前,那人一身的黑色衣服容于黑暗中,并不见其转身应敌,而是却不理会郭黑的攻击,直直的一掌拍向了张狂,刘风在一旁忙为张狂遮挡,和尚见来人如此骁勇,也与老道并肩而战,呼延成却也取出了兵刃,那大刀是呼呼生风的扫了去向来人的脖子,把他攻向了张狂的力道硬是给逼了回来,刘风见有机可趁,于是也上前一步想手拿他双肩,无为大和尚见来人招式缩缓,也是步步紧逼,内力灌于掌下,与郭黑站与一条线一起发难,燕龙城见这来人被几人的攻势给压的退了回去,于是从桌子上摸起了一只大碗当作暗器飞了出去,那人听风辩位想躲却被众人紧逼,只好呵呵笑了几声,再一动也不动了!

    当今天下有谁能逃脱出这六的联手,只两招就把他逼的退无可退,只好束手就擒了。

    张狂却上前用猛力排出了一掌,正对其面门:“什么人胆敢前来窥视,接张狂一掌!”

    大和尚仿佛看出了端倪,“贤弟不可!”

    话音刚落,那人的手与张狂的手一对,“啪”一声响亮的声音震的整个屋子都带回响,“噔”张狂退后了数步,心里一哆嗦,身上也紧跟着一哆嗦:“哎呀不好,这是什么掌法怎么如此的阴冷?”

    呼延成已经点着了灯火,看站在中间的是一黑衣蒙面之人,刘风扶住了张狂:“你怎么样?”但决张狂触手冰凉,拿手搭其脉搏:“是阴寒的内力,贤弟万不可运功抵抗,否则会弄巧成拙被其反噬的!”

    刘风怒目而视来人,只听郭**:“高人既然敢独自前来与我明教四天王两使者动手,那定是有十分过人的本领了,但是却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见人呢?”

    那人缓缓的拉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

    这六人竟都张大了嘴,忙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属下拜见教主!”

    来人正是明尊教主了,怪不得有如此的武功,胆敢黑夜一人与这六人动手,一个闪失却必有杀身之祸了!

    “都起来吧,看来你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本座就是想试探一下你们的武功,顺便该教训你们一下!”教主沙哑着嗓子说道。

    呼延成道:“不知道是教主大驾,属下等冒犯了,还请教主责罚!”

    教主又是冷笑了两声:“哼,责罚是要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丐帮大会后再一一教训尔等!”

    大和尚低头问道:“属下等愚钝,还请教主明示!”

    教主走到桌前,拿起了一只大碗,从头道:“左使者呼延成!”

    呼延成立即跪倒在地上:“属下在!”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话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却十分的威严,否则这六人如此的身手怎么会对这明教教主如此的尊崇和惧畏,定是有其过人之处了。

    呼延成道:“属下属下自认为对本教忠心无二,是受教主之命而化身军庭,还请教主明示!”

    教主又一次冷哼了一声:“哼,你对本教忠心不二?虽然你化身朝野,收集情报十余年的确是大有功劳,可是你却与仇人称兄道弟,倒让本座如何把重任交与尔等,怕你现在也不会不承认,你与逍遥派原掌门叶逍是否是称兄道弟?本坐有没有冤枉你?”

    呼延成身子一动:“教主教训的是,属下甘愿受罚!”

    教主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起来!”

    呼延成收起了大刀,站在了一旁。

    “右使者燕龙城!”

    “属下在!”燕龙城也跪倒在了地上。

    “你先是险些死与叶逍手上,而后来却又被其救活,本坐可真是不明白了,你能否告之本坐事情的原委呢?”教主静静的说。

    燕龙城道:“回教主,属下一向是恩怨分明的,叶逍是我明教最大敌人,至于其为属下疗伤之事”

    教主止住他道:“好了你就不要说了,哼,别以为自己隐藏的好,现在还不是你暴露身份的时候呢,退到一边去吧!”这教主好有威严,对这些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斥来喝去。

    沙哑的声音一下子点了三人的名字:“无为天王,阴阳天王,君子天王你们可是知道最近江湖有两位年轻的高手?”

    几人看样子是瞒不过了,他已经是一清二楚了,一起跪倒:“教主莫说的是当今大理小王子殿下,前逍遥掌门叶逍两兄弟了?”

    教主从桌子旁来回走了两步:“不愧每日里与之称兄道弟,和尚啊老道你们也太过于昏庸了,你们与段逸尘把酒交欢,兄弟相称可是你们可曾想过他与叶逍是什么关系?我们与叶逍是什么关系?你们如此怕他们兄弟将来可是我们的大碍了,后日的江湖大会上难免要以武功而争天下,试问你们任何一位,可有一人是他兄弟二人的对手,还称兄道弟?你们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了,在姑苏张狂还险些被段逸尘打死,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不成?可是现在,现在张狂啊张狂你”

    张狂却一直在哆嗦,刘风抱住他:“贤弟”

    教主根本不加理会:“我只是稍稍给他惩戒,叶遥是什么人?叶逍的妹妹,当今逍遥派掌门,你竟然与她缠绕上了关系,哼,再让本座看到一次,本座手下决不再留情!”

    刘风上言道:“教主息怒,我们自打跟随教主以来,都是竭尽全力的为了明教的兴盛而出生入死,教主乃堂堂明教之尊,自是不会结交那些所谓称兄道弟之人,可是属下斗胆问教主一句,倘若有人对您一腔热血,舍生而为己,秉性相投,言语既何,光明磊落,请问教主,那您对这样的人该当如何呢?是否要出手杀之而后快呢?”

    燕龙城忙道:“教主息怒,刘君子别无他意,至于教主之所担心的,段逸尘与叶逍二人,属下已经作好了周密的安排,保证他们不会如期的出现在丐帮的除夕大会上!”

    教主眼睛直盯着燕龙城:“哦?此话怎讲?”

    “他们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都有自己的弱点,属下早就想好了应对他们二人的办法,所以就请教主放心了,丐帮大会将是我明教一统天下武林之日!”燕龙城信誓旦旦的说道。

    教主点了点头:“本座自是相信你,可是你有所不知,段誉与虚竹也在岳阳,已经被丐帮请去了总舵,他们二人若是出手的话,你们谁敢说当为其敌手?”

    众人不语,燕龙城又微笑道:“教主,属下已经有了完全之策,绝对能牵制段誉与虚竹!”

    “什么办法,你都能想到?快说来看!”教主好像有些着急。

    燕龙城道:“还请教主恕罪,属下愿为教主分忧,所以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属下还知道不仅段誉与虚竹在岳阳,而且段的几位皇妃和虚竹的银川公主也来的岳阳,呵呵,属下想到了教主的心思,所以就派人把他们早就请来了!”

    “什么?”众人都是一惊!这燕右使怎么现在才说呢?

    可是那教主竟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胳膊还微微的颤动:“你说什么?段誉的三位皇妃?你他们现在在哪里?”言语竟然很是激动,不知何故?

    燕龙城哪里知道教主对此事会如此大的反响。

    “快,快带我本座前去看看”教主着急的催促!

    燕龙成低头道:“属下遵命!”

    众人都是万分的疑惑,而刘风却暗自想该怎么出去与逸尘通个口信!

    众人随燕龙成来到后室,有一机关与床头,鱼贯而入,有一明教弟子看守,见众人前来,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弟子拜见明尊,圣使者各位天王!”

    教主向了一看:“哎呀”可不是段誉的皇后王语焉正自独自泪流,而她身前的一白一黑衣服女子却倒在地上,最里侧还有一高贵夫人一动不动,该是银川公主了!

    教主忙指着躺在地上的二女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忙又跪下道:“请教主恕罪,那二女正是大理段誉的两贵妃,木婉青和钟灵,弟子她们二人身有武功,而且还一直吵嚷要出去,所以弟子就点了他们的昏穴,可是不知道是下手重了些还是他们已经死了”

    教主一听,身子猛的一颤,一把抓起那跪在地上的明教弟子:“你你说什么?”

    郭黑连忙上前查看,皱起了眉头:“回禀教主,她二人却已死去多时!”

    那教主蹲下身子把木婉青与钟灵看了又看,最后闭上了双眼,猛的回头:“谁让你点他们的昏穴!”

    一掌拍了出去,正中那明教弟子前胸,那弟子倒着飞了出去,摔到墙上,立即是心碎而亡!

    教主仔细的看着那一身雪白衣服的大理皇后王语焉,好一会儿才道:“没有本座的命令再不许有人来这间密室,呼延左使者,你亲自守在这里,但有来者杀!”

    呼延成不知道教主为什么如此大怒,忙跪下道:“属下领命!”

    再说诸葛情与仙儿回到了客栈,为时木婉青已经离去,而段逸尘则是真的遇见了慕容静雨,二人去了湖边,所以叶逍等到的只有抚琴姐妹,买了口上好棺椁连夜把户含安葬在了湖边的小树下,叶逍颇为感慨!

    慕容兰烟凑上前道:“师傅,日里我与书儿去完纸鸢,给挂在了树上,您现在帮我去取回来吧?”

    抚琴道:“叶公子不要怪奴婢姐妹,因为慕容姑娘执意不肯让我们去帮忙的,说等天亮再去取了回来,现在您回来了姑娘却又要在夜里去取?书儿那丫头与棋儿去看年舟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叶逍点头,以为是他们姐妹又沉醉与这美丽的岳阳城了,于是趁着夜色拉了慕容兰烟一起到了小湖边的树下!

    但见真有只纸鸢给落在了树上,叶逍刚要起身上树,可是慕容兰烟却道:“兰儿要一起随师傅上树!”

    叶逍笑道:“哪里有一个女孩子家上树的,你就在下面等我好了!”

    慕容兰烟还是摇头:“兰儿要一起去,就象当初在海市蜃楼的小湖上一样你带兰儿飞上去!”

    叶逍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摇了摇头,而慕容兰烟好像并不着急的拿那纸鸢的,指着刚好能看的见的湖面上的一只只水鸟道:“师傅,最近兰儿学了几句诗!”

    叶逍看着她道:“哦?那你吟来听听?”

    慕容兰烟稍一沉思:“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七月七日长生殿,也半无人私语时”

    叶逍先是一愣,随后道:“这是白居易写的《长恨歌》,不是很好,不要拿它来经常吟咏,虽然辞藻很绚丽,感情很真挚但是唐玄宗就是因为杨贵妃才国破家亡的,值得人们称赞的也许只有那与杨贵妃的爱情了,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唉,怕当今万岁也要学那唐明皇了!”

    言语之间是诸多感慨了,此时他们所在的是洞庭湖的亚湖,由于日后就是丐帮大会,这里来了无数的人,无数个江湖中目光犀利的人,都为了丐帮的大选帮主而来,有的是真正为了武林的命运而来,因为丐帮关乎着武林的兴衰,有的却是凑热闹而来,有的是为了会朋友而来,更有的是为了带自己家的子弟见见世面而来,目的很多。

    湖边全是大声说笑的江湖中人,有的干脆泛舟到湖中,在船上逍遥谈论古今往事。

    叶逍一伸手拦住了慕容兰烟的细腰,轻轻一跃,而疼身起想是到那树干处拿下纸鸢,慕容兰烟笑嘻嘻道:“师傅,我来拿,呵呵!”

    叶逍面带微笑的一转身,让慕容兰烟伸手去拿那架在树干的纸鸢,只听得却是一声轰隆一声巨响,叶逍只感到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把自己向后前推去,同时也感到了耳几有一种灼热的感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是也被那巨大的力道给冲到了地上,可是手却还是紧紧的抱住了慕容兰烟,心里一下字明白过来:“是火药!”

    心里一阵恐惧,整棵树都压了过来,惹起一阵烟尘,火药味立即弥漫开来,叶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拉过了慕容兰烟,大声的喊道:“兰儿,兰儿你”叶逍立刻是泪眼迷离。

    慕容兰烟已经是双目紧闭,脸色那雪白变成了黑色的,衣服也被炸成了碎片,叶逍楼住了慕容兰烟:“兰儿,你醒来啊,你怎么了?”

    叶逍刚从震惊中清醒,拉慕容兰烟手腕,已经脉搏微弱,拿头放在了慕容兰烟的胸口,慕容兰烟已经不再有呼吸和心跳了,叶逍呆坐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由于火药的爆炸声引来的来湖上游玩的人,看着叶逍的样子,良久,才一下子坐起来,拿手抵在了慕容兰烟的后背,运全身的内力给激了过去,慕容兰烟却是吐了一口鲜血,“哗”

    眼睛并没有睁开,只见她嘴唇微动,似是要说话,叶逍忙把耳朵放在她的嘴边上,强忍住了泪水:“师傅,你你不要怪父亲,他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机关的,师傅,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手也撒开了,头向叶逍怀里一压,安然死去!

    叶逍一边摇头一边把眼泪吃到嘴里:“不,这不是真的,兰儿”跪着搂住了兰儿,可是又好像疯了一样拿手抵住了兰儿的手,好像要运内力过去。

    旁边有人劝道:“这位公子,你的朋友是被火药所伤,你还是赶紧找个郎中看一看吧!”

    叶逍被刚才这一幕早就惊愣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了。

    这才,再次搭上慕容兰烟的脉搏,一抬头,扑通坐倒在了地上,紧紧的咬住了嘴唇,都咬出了血,眼泪从脸颊上滚滚而落,周围的人看到了这一切,都暗自神伤,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叶逍此时心里还是很理智的,因为他是精通医术的,知道自己眼前的慕容兰烟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傻了一般坐在土里,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他把她的尸体抱起来,擦了擦眼泪,把慕容兰烟的尸体抱到了湖边,自己也坐下,把慕容兰烟的尸体靠在了自己身上,让她躺在了自己怀里,却拿出了一根洞箫,放在口边,“呜”的吹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都落在了箫身上,那箫声比哭声还要扯人心肺,在场的人都不忍再看下去,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前来劝慰,都站在远处,静静看着叶逍。

    就在湖的对岸还有人燃放起了烟花,那箫声呜咽着,好像在倾诉有好像在怅惘,叶逍的眼泪中又呈现出刚与慕容兰烟相遇的画面:还是那个画面,还是那么的亲近,一弯小湖,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一位长发的少女,手里拿着把箫在吹,湖面上小船荡漾,湖水哗啦做响,小湖的四周是绿色的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错落有致那女子一身淡黄,乌云似的长发飘在两肩,纤手捧箫,那悠扬的声音就是出子这里了!叶逍待她转过头来,一看,明眸皓齿,洁白无暇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叶逍的心好像在被什么狠狠的撞击着,又好像根本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他心碎了,他的箫声时断时续,心里还在强自的压抑着情绪,突然,他猛的一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哗”的一声散在了湖面上,叶逍的脑子里也开始清醒过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了自己不远万里,迢迢的来到中原,一步步走过瀚海沙漠,就是为了来找寻自己,要和自己在一起,正如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逍抹了把嘴角的血,把慕容兰烟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兰儿,兰儿,是我害了你”终于哭出了声音,周围的人有的看了叶逍如此的深情,也都不由自主的掉下了几滴眼泪,叶逍拿着慕容兰烟的手:“兰儿,你答应过师傅,还和师傅拉过手指的,说永远不会与师傅分开的,你醒来啊?师傅答应你和你成婚,永远在一起,我们去海市蜃楼再不回来,回到那真正属于你的地方去”叶逍泣不成声!

    天色渐亮了起来,周围的人已经走的是一干二净了,叶逍还是坐在湖边,搂着慕容兰烟一动不动,如同僵了一般。

    却听到了几名女子的声音:“叶公子,你”

    是抚琴姐妹见叶逍二人一夜未归,连逸尘也是一夜没有回客栈,再到木贵妃那里打听连一个人也没有了,于是众姐妹由玉棋在客栈陪伴仙儿,诸葛情与众人分头来找寻兄弟二人,这一来到湖边看到了叶逍,抚琴看到了这情形,一下子也是趴到了叶逍身边,哭道:“公子,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抚琴,侍书,捧画,诗情四姐妹,四姐妹都蹲在了慕容兰烟身前哭了起来:“呜兰儿姐姐”

    慕容兰烟性格温雅,怜人可亲,与抚琴姐妹关系尤好,此时见其竟然死去,不由的失声痛哭了起来,黎明,整个岳阳的边城都很安静,只有四姐妹的哭声!

    叶逍对着四姐妹摇了摇头,抱起了慕容兰烟,不言不语,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向大街上走去,四姐妹紧紧的跟随在了身后,不知道叶逍是要往哪里去。

    叶逍是要向昨天见到明教六大高手的那里,那间斗室里去,因为他要找的是明教的右使者燕龙城,也就是慕容兰烟临死不让他杀的父亲慕容复了,这一切都是其安排好的,其目的是为炸死叶逍,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最最亲爱的女儿却替了叶逍而亡,叶逍眼神呆滞,一步一步的向城中走去,早起的小贩已经开始打扫自己门前的积物,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知所以。

    城中有一条河,叫作莲心河,河的两畔尽是做生意的小贩,已经为忙碌的一天开始做着准备了。

    叶逍抱着慕容兰烟上了莲心桥,刚到桥上,却见迎面走来一人,确切的说,亦是一人抱着一人,身后还跟着几人。

    “啊”是诸葛情的声音,对面却是段逸尘,怀里抱着的赫然却是慕容静雨,逸尘也是满面的泪痕,但是二人却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一般的样子。

    后面跟的是诸葛情,词韵,歌灵与赋魂三姐妹,也是哭哭啼啼的,逸尘抱着的慕容静雨面色苍白,头发上和身上还在往下淌着水珠。

    兄弟二人相视站在了桥中,拱桥的最高处,逸尘当然也是看到了叶逍,突然哭道:“大哥”

    叶逍也看清楚了逸尘的情形:“二弟”又在失声痛哭起来。

    诸葛情立即也看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慕容兰烟和慕容静雨姐妹此时已经是都香消玉陨

    众女见兄弟二人的凄伤,都是哭了起来,引的周围的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驻足旁观。

    逸尘一边擦了眼泪一边道:“大哥,你这是?”

    叶逍摇了摇头,扶了逸尘一起走下了桥头,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叙说给了逸尘和诸葛情诸女子,最后还道,要去找慕容复

    逸尘脸色发怒,于是就把自己的经历也从头说了起来:

    原来,昨日午后,逸尘送木婉青回到她与王语嫣,钟灵的住处,见过了两位姨娘后要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却在大街上遇到了慕容静雨,逸尘很是激动,慕容静雨却说:“段公子,久日不见,你可是安好?”

    逸尘激动不已:“好好,小雨,你呢?”

    慕容静雨好像失去了以往的锐利,道:“恩,你怎么也来到了这里,这里是你不应该来的!”

    逸尘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傻傻道:“哦,为什么我不能来,大家这不是都来了吗?走跟我回烟雨楼去,你的姐姐也在那里!”很是高兴。

    慕容静雨摇了摇头:“不,段公子,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到个没人的地方吧!”

    段逸尘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连连点头:“恩”

    于是二人沿着大街走进了南侧的一笼小巷,慕容兰烟指了指巷子尾的一家小小的客栈:“我就住在这里,段公子,咱们到里面慢慢说吧!”

    逸尘不加思索,随慕容静雨上了客栈,随慕容静雨进了房间,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逸尘道:“小雨,我看我们还是到我住的地方去说吧,否则大家见我这时候还不回去,该会挂念的!”

    慕容静雨噘嘴道:“不是人家挂念你,是你挂念诸葛妹妹和你那群好似是天仙般的婢女吧?”

    逸尘见慕容静雨脸有怒色,忙道:“没没,绝对没有,小雨,你听我说”

    慕容静雨“扑哧”一笑,“看你急的样子,都在江湖历练了这么许久还是原来那个性子,呵呵,我逗你的,我在大街上遇到了玉棋,已经告诉她了,说我找你有事情,让他们不要等你了,你若是不放心他们,那你现在就回去吧?”说完,背对着逸尘坐到了床上。

    逸尘忙摆手,“不,不,我不回去,我从江南追你至江北,又至两湖,就是为了”

    慕容静雨脸色发红,眼神却是若有所思:“为了什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又犹豫了一下,柔声道:“段郎,你你还是走吧”

    逸尘被她这巨大的反差给弄的是丈二的和尚给摸不到头脑了。

    正在此时,店家端来了饭菜,是三小碟的小菜,一小壶酒,两盏杯,两副筷,慕容静雨紧皱眉头:“你你还是走吧?”

    段逸尘摇头:“这么许久才好不容易见到小雨,你就算此时打死了我我也是不会走了,而且我也是有话要对你说,怕下次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慕容静雨竟然眼中含着泪,忙走到蜡烛的旁边,把蜡烛给拨弄的暗了些,道:“恩,下次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此时逸尘心中有好多话想一下子就说给慕容静雨,所以心中激动,没有注意到慕容静雨的动作。

    逸尘从桌子旁边站起来道:“小雨,段逸尘可以对天发誓,逸尘的心里却有小雨,想娶了小雨为妻纵死无憾!~”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口。

    慕容静雨身子一颤,眼睛闭了又睁开:“段郎,小雨又何尝不是想嫁你为妻?”说着话,却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下来

    逸尘这次却看到了:“小雨,你这是”

    慕容静雨忙擦了眼泪:“段郎,其实小雨也好想这么叫你,象你的诸葛情妹妹一样,每天都跟在你的身边,听你话,让你照顾,可是只因为我生在了慕容家,父亲自小就不知去向,母亲一个人照顾我与三弟,我也是前不久才见的大姐,段郎,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可以为了我去死,小雨心里自是清楚,可是慕容家的兴复的大业都在了小雨身上,段郎你可知道,小雨心里有多累和多么的不情愿”

    逸尘不忍见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伤心,于是道:“小雨,你不要再哭了,我,我,你跟我回大理吧,我们去隐居,我也不回皇宫,你也不回江南,咱们隐姓埋名去过平常人的日子好吗?”

    慕容静雨一下子扑到了逸尘的怀里:“段郎”这些年的委屈和硬在人前装出来的坚强一下子完全崩溃,在逸尘怀里痛哭了起来,“如果这次小雨不与你说,怕再也没有见你的机会了”

    逸尘紧紧的把慕容静雨给搂在了怀里,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小雨,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注定这辈子要忘不了你的!”

    慕容静雨的眼泪湿透了逸尘的肩膀,好像有诉不尽的伤心可苦楚,慢慢的由哭变成了抽泣,最后擦了把眼泪,眼睛红肿的看着对着逸尘道:“段郎,适才你说怕以后没有几会再见,那是什么意思?”

    逸尘乃是至诚君子,自是不会欺骗慕容静雨,于是道:“对不起,我不想骗你,小雨,我已经告诉母亲说要娶诸葛情为妻,而且母亲已经应允了,我之所以去京城找你,就是想在与她成婚之前在去见上你一面,我们就隐居山谷,再不理江湖和人间的烦恼之事,谁知道去了皇宫却惹出了另一番事情,所以在得知你来到洞庭湖后,就立即赶来想与你一会,果然在此地见到你了,逸尘可以安然的回到大理去了,再不会来打扰你!”这几句话逸尘虽然强自装作坚强,可是语气里却十分的伤感,道不尽的惆怅,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最后还是加了句:“小雨,你会记得我吗?”

    慕容静雨一下自又哭了出来:“恩,会,我会记得的,当你和诸葛姑娘成婚的时候,你要在桌子前多摆上一具碗筷,算做是小雨喝了你们的喜酒,你的性格也不适合在朝廷里,在山谷隐居了更好,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再去看上别的小姑娘,诸葛妹妹可真是幸福”慕容静雨此时已经是花容憔悴。

    逸尘激动的拉着慕容静雨的手道:“小雨,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慕容静雨抹了下脸上的眼泪:“诸葛妹妹会同意吗?”

    逸尘一愣:“会,会的,就是她要与我一起出来寻你的,她一定会的!”

    慕容静雨叹了口气:“唉,诸葛妹妹真是个好姑娘,你可是要好好的待她,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竟可以随他去找他爱的女人,这份胸襟小雨是没有的,段郎,你好幸福”

    逸尘拉着她的手不放,“小雨,我更不希罕去做什么小王爷,咱们去那大理的无量山后面有一琅寰福地,我已经在那里盖了十间小木屋,咱们去那里生活,再也不去理会什么武林,江湖,和你争我夺的江山,再也不去尔虞我诈的生活在这满是利欲的宋,也好,大理也好,就是大燕也罢,让他们去争吧我们去快活过一辈子!”

    慕容静雨动了心,眼睛里满是神采,漂亮的脸蛋变的绯红,泪痕在灯烛的照耀下更加显得美艳,随后却又摇了摇头:“你没有生在我的环境里,你是不会了解的,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而且一生下来我就注定是要为了兴复大燕而死的,这是命运,我也好,你也好,谁也好,都改变不了的,有时候会感觉那兴复大燕会很渺茫,但是还是在心里有那么一个信念,一定要执着下去,也许这就是我慕容家的宿命了,我没的选择!”

    逸尘叹口气:“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小雨,难道我们真如到死春蚕和成灰蜡炬不成?”逸尘语带哽咽

    他这几句诗是引的李商引的名句,自己对于对方的思念,如同春蚕吐丝,到死方休。“蜡炬成灰泪始干”是说自己为不能相聚而痛苦,无尽无休,仿佛蜡泪直到蜡烛烧成了灰方始流尽一样。思念不止,表现着眷恋之深,但是终其一生都将处于思念中,却又表明相会无期,前途是无望的,因此,自己的痛苦也将终生以随。可是,虽然前途无望,她却至死靡它,一辈子都要眷恋着;尽管痛苦,也只有忍受。所以,逸尘此时的心里既有失望的悲伤与痛苦,也有缠绵、灼热的执着与追求。追求是无望的,无望中仍要追求,逸尘心里也是悲苦万分。

    慕容静雨听到逸尘吟的这几句诗,仿佛是绝望又仿佛永无休止的期望,至死方休,反复吟咏着那两句:“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段郎,你相信有来生吗?”

    逸尘连连点头:“恩恩,我相信,来生我还会再遇到小雨,还是要爱慕小雨,定是要娶小雨为妻!”

    慕容静雨撑出一个笑容,道:“那就好,段郎,我们来个约定好吗?”

    逸尘目光充满了深情:“你说一切我都答允!”

    慕容静雨面色含羞道:“段郎,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你记得一定要找到小雨,然后告诉小雨咱们今生的约定,你一定要娶小雨为妻子,而且小雨不许你再娶其他的女孩子!”

    逸尘道:“我答应小雨,如果有来生再相遇,段逸尘不管小雨变成了什么样子,就只爱小雨一个人,再不去理会任何人间的女子,和小雨做对恩爱的夫妻!”

    慕容静雨这次仿佛是真的笑了,“段郎,你可是还记得,一年前,在大理,我中了蛇毒的时候,我说过的话?”

    逸尘稍一回想,道:“时时是铭记在心的!”

    慕容静雨道:“那你说说,我来听!”

    逸尘道:“当时我很是绝望,刚看到你的模样的时候我想小雨,你死后我会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待到第三年,我会自杀了来天堂真正的陪你,或者或者去阴间寻你的魂魄,到时后你可不能,千万不能喝喝那孟婆汤,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不认识我啊?呜呜”说着,真的哭了起来。

    慕容静雨很是感动,“你说我知道的!”抿嘴等逸尘回忆,好像在等待什么

    逸尘又道:“时隔了那么多日子,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慕容静雨却道:“可是我却记得一字不差的,能为小雨而死乃是我段逸尘莫大的荣幸,而且,而且,若不是我,小雨也不会无药可救的,如今,拿我的命去换小雨的命当真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也是死得其所了!我更不想看到昔日横波目,今做流泪泉。古语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泰山鸿毛之差别而已,如今段逸尘之死自己当是重于泰山,而相对于小雨却是比之鸿毛还轻的!没有想到: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你在与叶逍结拜的时候说大哥,小雨是小弟今生唯一喜欢的一位女孩儿,自从第一次见到她,被她用马鞭打于马下,就在那一刻已经深深的爱上她,本来想效当年的父皇一样,一生追随其左右,可是天意弄人,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福气唉她住在江南的姑苏城,叫做慕容静雨,有一个弟弟叫慕容流云,与小弟是朋友,大哥,待小弟死后请大哥一定要医治好小雨的伤,好好的加以照顾,如若不便的话可将她送到大理休养,而且她还是我的表舅慕容复的女儿,虽然表舅曾经对不起母后但是母后宽厚待人,应该还是会喜欢小雨的,请大哥务必答应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说小雨,我想母亲与皇后娘娘定然会十分的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又是这么的可爱,将来谁要是能娶了你做新娘子定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有时后我会怪上天对我很不公平,也许是我没有那个福气,没有福气与你一起可是我又很知足,毕竟今生认识你,而且,现在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如果不是我吃了那两个小西瓜的话,你是有救的,我大概是自作自受吧?希望你不要怪我”

    慕容静雨一边说一边流泪,越说越是眼泪,最后竟哭着说了起来,“呜你还说小雨,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好想天天的这样看着你,天天陪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在你闷的时候,给你讲几个故事哄你开心,到夏天天气炎热的时候,我会在一旁轻轻的为你扇扇风,帮你赶赶蚊子,好让你安静的睡去,在你生气的时候,我会任你的打骂,哪怕用长鞭打我我也不会躲的,不过你下手可是要轻一点啊?我愿意照顾陪伴你一生一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会做什么逍遥王,不会再当什么小王爷,一辈子能在你的身边侍侯你我宁愿把一切的一切都全部放弃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可能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不过我不是那么的小气的人,我还是会祝福你的,即使我嘿嘿我死了,我再变成鬼以后,我绝对不会去阎王殿,绝对不去那阴曹地府,我要躲在暗中保护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害怕,我是不会吓你的,因为呜”慕容静雨泣不成声,她自己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爱着段逸尘,自己以前的那一点一滴时刻的挂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逸尘到此时也是才知道小雨是深爱着自己的,而且那么的不露痕迹,那小雨该是多累,用力的把慕容静雨给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帮她拭着脸上的泪水。

    “就在我醒过来后,知道你五天五夜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离开过我,而且段郎一片痴心要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是要嫁你为妻,可是慕容家的事业却让我望而却步,就在那蔓陀山庄,我以为与你是最后一次见面,可是在小雨的心里是爱着段郎的”

    “你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是知道的”慕容静雨哭泣着说。

    逸尘不知道慕容静雨进日为什么要与自己说这些,难道是真的自己就要离开她,而且这一生怕再无望再见了,她才真情流露不成,此时的逸尘真恨不得有逆改命运的本领,把慕容静雨的残酷的家族事业落到自己的身上,让小雨可以不这样的累

    慕容静雨见蜡烛快要燃尽了,颤抖着端起了桌子上的小酒杯:“段郎,咱们喝杯酒吧?”

    段逸尘随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拦着慕容静雨的腰道:“小雨,这要是咱们的交杯酒该多好啊?”

    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是猛的一颤,酒杯差点就掉在了地上,于是拿过逸尘手里的酒杯,把自己的交给了他,绕过逸尘的胳膊:“段郎,这就是咱们的交杯酒,今日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说完是一饮而尽!

    逸尘也是一仰头,把小杯中的酒是一口喝完了。

    之后两人默默的对视着,慕容静雨拦着逸尘的脖子,逸尘搂着慕容静雨的腰,不言不语,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对方,慕容静雨脸色红润,娇艳欲滴,逸尘神色凝重,满脸幸福。

第九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良久,慕容静雨道:“段郎,如果我说刚才咱们喝的酒里有毒你相信吗?”

    逸尘道:“我相信,因为我相信小雨不会骗我!”

    慕容静雨道:“那你还喝?”

    逸尘道:“小雨,能与你一起,就算真的死我,我也是无愿无悔!”

    顿了顿:“小雨,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好喜欢你!”

    慕容静雨再不害羞,向着逸尘靠了过来,就在此时,蜡烛完全燃尽,逸尘只听到紧紧在耳朵边上传来慕容静雨那如兰如麝的话语:“段郎,小雨要做你的新娘!”

    接着小雨把嘴唇对在了逸尘的嘴上,并狠狠的抱住了逸尘,黑夜中,慕容静雨是那么的放肆,那么的不顾身份,疯狂的亲吻着逸尘,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的脸上滚烫滚烫的,身子也越发烫了起来,将逸尘给拉到了床上。

    是夜,快要过年的夜,在风景秀丽的洞庭湖畔的小小客栈,客栈屋檐下摆放的那几盆越冬的兰花也没有随着风摇摆,天上的星星也是时隐时现的,把月亮欺负的跑了,都不敢在露出头来,只好躲在层云里,不近不远的湖边却能听到淡淡的传来的湖水拍打岸边的声响,有时候还会偶尔听到一两声爆竹的声响,马上就要过年了,那些渔民都收拾了手里的活计回家准备,从来没有向今年这样的热闹过,因为这岳阳城竟几天之间来了好多的不好好在家里过年的,都跑来这里参加丐帮武林大会的江湖中人,但是城里的小贩们的生意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街上的灯烛早就燃尽了,大更的更夫都躲到了不知道哪艘船上去喝着小酒,忘记了自己的工作。

    各个客栈的人都满了,有的想在丐帮大会上一显身手,难得有这个机会,有的在杞人忧天般的想谁能做的了丐帮帮主,能号令的了天下英雄呢?

    就在这样的夜里,慕容静雨做了逸尘的新娘子,如今襄王既有梦,神女亦有心,夜里几回相聚巫山,几番**缠绵,紧紧的搂在一起,甜蜜的沉沉睡去

    笠日,逸尘从美梦中醒来,一翻身子,却不见了慕容静雨,但见外面天色却未大亮,于是轻声喊了句:“小雨!”

    没有回音,再喊了句仍是没有人答应。忙披了件衣服爬起来,屋子里左右看了遍,两步走到了桌子前,从抽屉里找到了蜡烛点起来,刚要再声呼喊,却见到桌子上放着张纸条,逸尘忙拿了起来,展开来看,一看可是不要紧,逸尘连连倒退了数步,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只见上面是慕容静雨的笔迹:

    段郎,今承恩爱,小雨死而无憾!小雨自心里是深爱着段郎,但是小雨亦是慕容家的砥柱,光复大业,永不敢缀忘,非无言见列祖之灵,段郎,你实不该来这个地方,或许你不来小雨还有生的希望,日前丐帮大会,父亲忌惮你与叶公子武功,所以设计大姐与我陷害,特拿了毒酒逍遥散,父亲见你身边美色无数,当段郎乃轻薄好色之徒,所以拿了这逍遥散,其一旦服下,定然催动春情,但是一旦男女欢爱,则一个时辰后全身冰冷而死,小雨在中矛盾,父亲的命令自是不敢违抗,可是却又不想伤害心爱的段郎,唉,这也许是小雨的命吧,一边是家族百年大业,一边是恩爱的情人,小雨别无他法,那两杯毒酒有一杯是毒酒,本来是父亲要与段郎喝的,可是小雨怎忍心加害,于是有意将酒杯调换,那杯逍遥散已由小雨喝下,夜里又承段郎,恩爱,怕毒性已发,不忍在段郎身边悄然死去,所以还是不让段郎见的好,小雨走了,段郎勿念,万勿忘记我们的来世之约,曾经我把你嵌在了一颗泪里,幻想那是琥珀,我从不敢低头,怕那颗泪会坠落下来,碎了你,碎了我,也碎了千年的梦,如果真的还有来生,我会踏遍万水千山寻找你这永恒的爱人,来生,小雨会做段郎的新娘,万勿忘记我们的来生之约,切记切记字付段郎,慕容静雨绝笔!

    逸尘看罢纸上的字迹后,发了疯一般的冲出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有穿的整齐,一开门就从二楼跳了下来,把刚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的店家给吓了一跳,逸尘一把抓住那店家:“我问你,你可曾看到昨日与我一起的那姑娘?”

    那店家见到这好像没有睡醒发疯一般的人,把头给摇的个拨浪鼓似的:“没没,没有看到您这是?”

    逸尘一把推开他,向外跑去,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逸尘是逢人便问,“可曾见过一十分漂亮的姑娘?”

    人们都看他衣衫不整,都把他给当做了疯子,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逸尘盲目的四下了乱闯,可是心好像在被狠狠的一刀一刀的割,一种说不出的痛,仿佛突然从心里消失了或者说是被掠夺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又酸又痛,天好像塌下来一般。

    逸尘泪眼迷离,滩坐在了地上,低头,一下子昏了过去。

    醒来时候,身旁站了好多的人在打量自己,最前面的是两名乞丐打扮的人,逸尘抓住了两个的手,开口就问:“你们可曾见过一位十分漂亮的姑娘?”

    此时的逸尘意志快要崩溃,文质彬彬的段家小王子现在连他以前最为尊崇的礼数都不要了,急的眼圈发红,晃着两乞丐的手不停的问。

    不知道是两位乞丐真的知道还是不想让逸尘太过于失望,于是其中一人道:“哦,你说的漂亮姑娘,活的没有见到,不过适才过来的时候在莲心桥下见到一姑娘的死尸,还有好多人正在那里呢”

    逸尘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毫无征兆,竟然是拔地而起,突然飞起来几丈高,向西直直的飞了过去,逸尘日间是知道那莲心桥的位置的,所以就向那里跑去。

    而周围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到那是匪夷所思,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眼睛不眨的看着天空中的逸尘,周围看热闹的都是张大了嘴巴!

    突然一乞丐道:“王老弟,他会不会是?”

    那王老弟忙道:“恩,快,咱们追过莲心桥去看个究竟!”

    于是二丐就跑着向西的莲心桥方向而去,而那些周围的人也是无所事事,听说刚才那会飞的人去了莲心桥,都是不约而同的都涌了过去。

    逸尘看到莲心桥下围了很多人,心里已经是忐忑不安,朝人群的正中落了下来,众人是大吃一惊,竟然有人从天而降,睁大了眼睛看着逸尘。

    而逸尘则看了眼地上,躺着一人,立即全身一抖,跪倒在了地上,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人正是慕容静雨,她打扮的很整齐,还是逸尘最喜欢的那身黑色衣服,此时却双眼紧闭,面色雪白,头发轻轻的拢了起来,峨嵋淡扫,依然是那可人模样,此时却是少妇的打扮

    逸尘胸口发热,感到天旋地转,血脉迸裂,整个身子开始哆嗦,想哭都没有了眼泪,精神完全崩溃了,只感到眼前是一片的漆黑,再看不到色彩一般,嗓子里开始蠕动,好像是火在里面烤似的,太阳穴开始眩晕,心好像在被人猛揪猛打一样,心里已经哭着叫了“小雨”无数遍了,嗓子已经嘶哑,却发不出声音

    却听到身边的人说:“大清早的刚摆滩出来,就见这女子在那枯树下要跳河,想拦也拦不住,昨天打更的李老汉多喝了几杯,正巧走到这里就下去把她救了上来,可是还是死了!”

    一时间众人是议论纷纷

    突然人群吵杂,有人拼命了往里钻,原来是诸葛情与歌灵几姐妹,诸葛请看到了逸尘的样子,悄悄的蹲在了逸尘的身边,帮他系好衣服,一边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水珠。

    逸尘嗓子里一动,喉咙一甜,眼前金光闪烁,一张嘴“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吐到了慕容静雨的身上,逸尘猛然“啊”的一声终于喊出了声音,然后就开始趴在了慕容静雨身上痛哭,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周围的人变的静悄悄的,整个莲心河都流淌着逸尘的哭声,早晨也开始由寂静变的喧哗了。

    诸葛情诸女也开始哭了,她用逸尘自己的话来劝慰他:“段郎,也许这就是慕容姐姐的命了,你与她的缘分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闭眼,缓缓沙哑着道:“都怪我都怪我!”

    诸葛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就以为是逸尘的自责的话了,哪里却知道是另有深意了!

    那两名乞丐听诸葛情口中称呼段郎,于是就确定了逸尘的身份,于是道:“段公子,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吧!”

    另一乞丐道:“段公子,这里人中多杂,您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诸葛情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定然是丐帮的弟子,于是拉了拉逸尘:“段郎,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回去在”

    逸尘抱起了湿漉漉的慕容静雨,毫不理会旁人的一步一步的向桥上走去,刚上了桥就见到了叶逍抱着慕容兰烟而来

    叶逍一看就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定是那慕容静雨对逸尘亦是爱深所以不忍加害而又无法向父亲交代只有自己死了才能

    两兄弟见面又是痛哭一场,一人抱着一个,对立在了桥中间,诸葛情诸女也不知道该是如何来劝慰,只有都站在了旁边低声的哭泣,而络绎来往的人看到这一情形都驻足旁观,有的看两兄弟的为了自己爱人之香消玉陨而悲伤,有的则是为了看这抚琴姐妹的希奇可爱之事,把整个桥给堵住了。

    叶逍先是控制住了情绪,毕竟他经历的太多了,于是对着逸尘道:“二弟,咱们还是先把他们姐妹安置好吧,总是这样却不是办法!”

    逸尘眼睛红肿的点了点头:“就听大哥吩咐”

    于是众人返回客栈,那店家却见这情形满脸的不高兴,诸葛情却伸手抛了老大一锭银子给他,他才摇着头走到了下面。

    时至中午,诸葛情与抚琴玉棋三女买回来寿衣寿鞋,众女为慕容姐妹擦洗换好,客栈就成了临时的灵堂,姐妹二人的遗体并排着放在了一起,诗情抱着两块灵牌道:“公子,这上面该怎么铭文?”

    叶逍拿过一块,拿手指咬破,刚要写,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要怎么写才能对得起兰儿对你的一片痴心?”

    叶逍浑身一颤,“该怎么写?”

    众人回头一看,一美丽绝伦的中年女子,逸尘忙跪下磕头:“母后万安!”

    众女也是一起跪下行礼,叶逍却看的清楚,忙拉起了逸尘,自己跪下:“拜见师祖!”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遥派最富传奇的人物,李沧海!

    只见她看着逸尘:“我受你一拜也是当得起的,唉没有想到他们姐妹竟然到最后还是相同的命运!”

    叶逍忙问道:“师祖可是识得她们姐妹?”

    逸尘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李沧海。

    李沧海看着躺在一起的二姐妹,竟然眼中也是掉下了眼泪:“我岂止是识得兰儿,她还是我的徒弟呢?”

    叶逍听后心里一阵震惊:“啊?”

    只听李沧海徐徐道:“兰儿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在海市蜃楼生活的好好的,可是这也许是天意了,你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了那里,她对你是一见倾心,为了你还来到她根本就不认识的的地方,就你那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已经让她为你而死了”

    叶逍一听,才知道李沧海说的果然不假了,以她的本领,慕容复能找到的地方,她说不定在他之前就知道呢!

    李沧海擦了下眼角的泪痕,看着叶逍与逸尘道:“人世间还真有你们兄弟这等深情男子,她们姐妹死得其所了!我此生收徒,最喜欢的就是兰儿了,她冰雪聪明可爱,性情温和,为人宽宏,特别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说着又是掉下了眼泪。

    叶逍才此时无法追问她是如何收慕容兰烟为徒的,于是抱起了灵牌在上面写道:“挚爱妻慕容兰烟之灵位!”然后放到了兰烟的头前,那白沙盖了盖,又在瞅了眼兰烟那清丽的颜容!

    逸尘却突然“咯噔”跪倒在了李沧海前面:“前辈,段逸尘,求求前辈救救小雨,逸尘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交换!”“噔”开始给李沧海磕头,直到头上都流下了鲜血

    李沧海拉住他:“小雨也没有选错人,只是她错投在了慕容家啊,家族大业,深爱情人,左右为难,只有一死我不是神仙,她们姐妹却已经无药可救了!”

    逸尘眼神迷茫,抱着那灵牌,呆呆的看着慕容静雨,亦是拿手指咬破,一边写一边道:“小雨,你不是答应我要来生做我的新娘子吗?你现在就是我的新娘子!”只见他写的是:爱妻慕容静雨芳灵!下属:夫君大理段逸尘!

    之后跪着把灵牌放到了慕容静雨的头前。

    李沧海再度叹口气道:“谁知道到底真的有没有来生呢?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她们姐妹也许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慕容静雨在那里活的也许就不会再这样累了,兰儿也许还是那样的天真活泼像无量上那玉壁上的影子,该消失的时候就自己离开了!”她这话却又仿佛另有所指了!

    逸尘可以为了自己深爱的女子去拿自己的性命交换,对慕容静雨如此,对诸葛情亦如是,当日在还施水阁为诸葛情挡机关就可以看出逸尘乃是真正性情之人,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死,这是诸葛情所了解的,所以爱上他,此生绝不后悔。

    李沧海最后看了眼二人,道:“你既然已经被你父亲逐出了逍遥派,以后也就别在叫我师祖了,还有段家小子,这里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也离开这里吧!”

    兄弟二人当然不明白其中意思,面面相觑。

    李沧海站起身来,绕着慕容姐妹二人的遗体走了一圈:“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人家可不是为了单单的观丐帮大礼而来,人家是为了整个天下!明教蠢蠢欲动,那教主之心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慕容复光复之念还没有断绝,亦是拿此次大会成事,可是你们还知道吗?就那昏君赵佶竟然也暗自调动兵马想要把让他龙床睡不安稳的所谓武林中人一网打尽呢,西夏明里现在向宋和好可是却妄图勾结辽国分宋室天下唉一言难尽,其实这本来不是我该担心挂虑的事情,可是总之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走吧,离开岳阳,不要参加明日的丐帮大会了!”

    叶逍沉思不语。

    逸尘却道:“多谢前辈一番好意,不过在走之前我一定要找到慕容复!”说着话眼睛里射出的是诸葛情从来没有见过的仇恨。

    李沧海叹口气,飘然离去。

    时过晌午,转眼黄昏,明日就是丐帮大会的正日子了,叶逍与逸尘都静静的守在了灵前,谁也不吃不喝,诸葛情与诸女见二人如此,亦是不吃不喝不动,玉棋还静静的跪在了逸尘的身边,直至午后,天暗!

    逸尘心疼诸女,于是道:“大哥,咱们如此也就罢了,还连累她们与我们一起,还是去吃些东西吧!”

    叶逍点了点头:“恩,二弟说的对,你们先去吃,我随后就来!”

    刚要起身,却见外面一阵衣服簌簌的声响,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人是被诸葛情送回木婉青住处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身后跟着四人。

    逸尘一看,心里一咯噔,原来仙儿竟然头顶带孝,眼睛红肿,身后的四人也是披麻带孝的,是大理国的四大将军:护国大将军槠鹏程,禁军统领古崇禹,御林军总教头朱尽忠,那断了一臂的殿前神武大将军傅驰,一起跪倒:“臣等叩见小王爷千岁千千岁!”

    逸尘忙跑过来拉住了仙儿的手:“仙儿”看着他们身上的孝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二哥,母亲死了呜姨娘也死了”

    逸尘一听,只觉得眼前一暗,开始天旋地转:“什么,你说什么”

    叶逍与玉棋忙从两侧扶住了他:“仙儿,你慢慢说!”

    于是仙儿就哭着把事情给说了个大概。

    逸尘立即跳起来,飞身而出。

    叶逍在后面追道:“二弟何往?”

    逸尘大声喊道:“我要去为母亲和小雨报仇!”逸尘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样子,那么的可怕和凄厉!

    叶逍从后面追过来:“二弟不可啊”

    可是早没了逸尘的影子,回身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我们若不回来万不可轻举妄动!”

    众女答应。

    叶逍则是顺逸尘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逸尘现在是发了疯一般,照仙儿说的地方而去,要找那明教教主和慕容复报仇!此时怕是谁也再阻拦不住!

    由于他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好再那小巷子一带来回转圈,叶逍从身后追上来:“二弟不要意气啊!”

    逸尘怒火中烧,“你不要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难道你就如此的忍心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而无动于衷吗?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跟我一起去找那些魔教的人报仇!”逸尘像疯子般与叶逍怒吼着。

    叶逍见逸尘此时情形知道是无法阻拦,此时又被逸尘一激:“那好,今日你我兄弟联手,我也要报那灵鹫宫之恨,帮兰儿讨个说法,你跟我来!”

    于是叶逍倒带头向他日间无意中听到明教几大高手谈话的地方而去,于是兄弟二人又是到了那矮矮的墙头,叶逍趴在墙头,正要拿耳朵倾听,逸尘看叶逍的样子就是这里了,才不等下,不管不顾的竟然冲了进去。

    逸尘一边拿脚踢开正门一边怒喊道:“魔教妖人,快些出来受死!”

    逸尘是破门而入,叶逍紧随其后,兄弟二人,进得屋子里但却见毫无人迹,叶逍拉下了逸尘,指了指左面的侧门,把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逸尘也看到人影一闪,于是兄弟二人随那人影向里面而去,展转竟然走了好几道房间,就见右侧一间房里亮着灯,逸尘刚要是推门,被叶逍用力拉住。

    只听里面传来话语:“燕右使,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段皇爷的妃子下手呢?”

    逸尘与叶逍同时心里一惊,逸尘刚才那股怒气被叶逍犀利的眼神压了下去,兄弟二人蹲下身子悄悄的偷听。

    只听果然是燕龙城笑道:“哈哈,呼延左使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亲眼看到我动手杀了他们不成?再说了我们可以一起进那地窖的,你要说我动手,我还说是另有其人呢?”

    呼延成也是嘿嘿冷笑道:“燕右使,不,慕容公子大名鼎鼎的南慕容公子!”

    燕龙城突然大声道:“你”好像很是紧张的样子!

    顿了顿道:“哼,呼延左使,你不要逼人他甚了,你的身份想教主也早就知道了,咱们心照不宣就可,否则鱼死网破,谁也没有好处的!”

    呼延成淡淡道:“我的身份?呵呵,我是奉了教主之命才去皇宫的,你?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

    屋子外面的逸尘早已经是气上心头。

    呼延成继续大声道:“慕容公子,如今的教主的真正身份怕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难道你就不想想上次为什么在那小煤窑里教主要治你于死地呢?还不是想封了你这张嘴,你可是要感谢我才对,那日要不是我与叶逍出手相救,此时你慕容复早就真的死了,还哪里有机会站在这里预谋天下?”

    慕容复(即燕龙城)摇头道:“你错了,教主是不会杀我的,我还有用!到是有些人,等教主一旦得了天下就会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你不用吓我,嘿嘿,呼延成岂是会怕,我就是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段皇爷的妃子,为什么要把她们都骗了来,难道要在明日的丐帮大会上要挟段皇爷与虚竹不成?”呼延成质问慕容复。

    慕容复狠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告诉你,我姑苏慕容复当年既然敢杀段誉他老子段正淳的几个相好,连我那舅母也没有放过,自然今天如果我出手杀了秦红棉和甘宝宝的女儿难道我会不承认不成?”

    呼延成仿佛还是不相信:“可是你故意留下你的表妹,是否不忍心下手?”

    慕容复摔长袖道:“我不再与你多费口舌了,哼,免得教主说咱们教内都不齐心还怎么称霸天下?”最后还冷眼看了下呼延成:“我告诉你,钟灵与木婉青绝对不是我动的手,哼!”

    慕容复从右侧的耳门而去,逸尘刚要追过去,只见一个人从右侧的耳门进来,与慕容复是擦肩而过,是明教那君子刘风。

    他拦住了呼延成道:“呼延左使,你怎么执意追问这件事情呢?”

    呼延成叹了口气:“唉,此事说来话长了,大概是在二十年前,我曾经蒙刚成为了段皇爷皇妃的木贵妃莫大的恩惠,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是不会看她就此死去的,我定要想办法查到真凶!”

    刘风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啊!”

    呼延成来回走着,“这就是我一直不会与段小王爷为敌的原因了,受人滴水恩,当以涌泉相报是我辈中人的最根本的原则了,就算是段小王爷要杀我,我也是不会还手的!”

    刘风问:“所以你要追查杀害木娘娘的凶手,想是要为她报仇?”

    呼延成坚毅的点了点头:“恩,否则呼延成焉有脸面在存活于天地间!”

    刘风反笑道:“呵呵,呼延左使者,如果我告诉你两为娘娘没有死你相信吗?”

    呼延成一抬眼眉:“什么?不会的,我亲眼见到还会有假?”

    刘风道:“兵不厌诈,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你可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呼延成见他说的是煞有其事般,也开始将信将疑了,而屋子外面的兄弟二人也是身子一动,逸尘就差点冲进去问了。

    呼延成开始有点激动了,拉住了刘风的手道:“快,快告诉我木娘娘当真没有死吗?”

    刘风拿眼睛扫视了下两侧,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真的还是隔墙有耳了。

    他低声道:“这乃是我师傅所为了,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看看,咱们的教主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啊?”呼延成一惊!“你?”

    刘风忙拉住他:“别喊,你想把教主喊了来吗?”

    呼延成忙坐到椅子上:“那结果?”

    刘风轻声道:“师傅怀疑是段家大王子段逸朝了!”

    此时叶逍再也拉不住逸尘,逸尘是推门而入,大声道:“绝对不会是我大哥!”

    刘风与呼延成都站了起来,面上同时都带着惊讶的表情。

    他们自己这等高的武功内力竟然没有听到外面有人,看见逸尘身后还站着叶逍,好家伙,人家有两个人在听自己说话都不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就别叫什么明教使者和天王了,可是糗大了,可是来人是段逸尘与叶逍,可想他们兄弟二人的轻功和内力绝对是不可以想像了。

    刘风忙上前招呼:“好兄弟,你怎么?”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肯定是猜错了,我大哥绝对不会是你们魔教教主的,慕容复在哪里,我要找他报仇?”

    刘风连忙捂住了逸尘的嘴:“贤弟!”

    逸尘此时气愤,连呼延成与刘风都给骂了,但是听到刘风说是李沧海从中施的手段,自己母亲并没有死,但是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

    刘风与呼延成都是面色凝重:“贤弟低声,教主就在近侧!”

    逸尘一推刘风:“那正好,我就是要来找他说个明白,而且我也要你们看看他到底是谁,不会再让你们怀疑我大哥了!”

    于是分身就要向里走去。

    呼延成与刘风一起把他拦住,叶逍对着刘风与呼延成道:“你们不知道,慕容家的姐妹二人今天都死了!”

    刘风与呼延成大吃一惊:“此话当真,是何人所为?”

    难怪了逸尘今日是如此的激动,呼延成见兄弟二人眼圈红肿,显是为了各自心爱的人哭的再没有了眼泪。

    刘风拉住了逸尘的手:“贤弟,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逸尘的眼泪迸出:“小雨的死与我有关,都是我害她的,否则她是不会死的,呜”竟像个女子般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是不要紧,叶逍的眼泪也来了,都不敢再想了,那么好的一对璧人人竟然已经是香消玉陨了,却真是叫这兄弟二人情何以堪了!

    刘风小走了两步:“唉,多情自古伤离别!”

    呼延成拉住了逸尘:“快起来,这里不是哭诉伤痛的地方,教主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

    刘风点头,一起把逸尘劝住,然后刚要往外走,却见迎面走进来一个人,叶逍一看正是自己的妹妹,如今逍遥派掌门人叶遥!

    叶遥也看到叶逍,连忙三不化作了两步,跑过来:“大哥”

    叶逍皱眉:“遥妹,你怎么在这里?”

    叶遥脸色发红:“我”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似的。

    叶逍道:“好了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听你解释,赶紧跟我回去,父亲和母亲都来了岳阳,你快跟我前去拜见!”

    叶遥摇头:“不,大哥,我今天不能去,明日丐帮大会我自会去向父亲告罪!”

    叶逍厉声道:“为什么?”

    叶遥低头不语

    呼延成拉过叶逍低声在其耳际道:“唉,贤弟,怕又是孽缘了,昨日教主与我们比武,不小心伤了张狂,想令妹叶教主是要留下来照顾他了!”

    叶逍心里暗自感慨:“唉,世上之事,唯有一情字说不清楚,这她如今堂堂逍遥派掌门竟然要与明教这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起?”

    于是走到叶遥身前:“我也不会强迫你,不过明日你见过父亲后,把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交还给父亲,自此离开逍遥派,再不得以逍遥派门人自居!”

    这几句说的甚是伤感,哪里是把她逐出门派啊,分明是与她划清关系了。

    叶遥“扑通”跪倒在了叶逍身前:“多谢大哥原谅,呜遥儿明日见过父亲母亲后就远离中原,从此销声匿迹大哥”

    叶逍转过身去,强自忍住那泪水。

    叶逍这么做是对的,否则被父亲知道,肯定要比这要严重的多,逍遥派的人,掌门人竟然要追随明教的大魔头,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会让刚与明教死战的所有逍遥派弟子和灵鹫宫弟子死不瞑目的。

    呼延成与刘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只是站在了一侧不时的看着兄妹二人。

    叶逍心里一阵的冰凉,自己一天之内可是说是同时失去了自己最喜爱的两个女子,一个是拿终身许与自己的慕容兰烟,一个就是这自己自小就十分喜爱的妹妹,心里好像是在滴血,猛的转身拉住逸尘,“二弟咱们走!”说话间,眼中的泪水已经划过了脸颊。

    可是他没有拉住逸尘,只见逸尘如一支利剑般的窜向了那最里侧的屋门。

    那屋门前人影一闪,两条影子一来二去,把屋子里的灯光都带的左右摇晃。

    逸尘正对着的是燕龙城,燕龙城面部表情僵硬,可是嘴里却说:“你们刚才说的可是实情?我那小雨和兰儿,都?”

    叶逍见是那乔装成燕龙城的慕容复,怪不得逸尘如此着急,于是他也一晃身子,挡住了他的退路。

    慕容复眼神迷离凄楚,嘴里自语道:“孩子你们可是真傻啊”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叶逍在他身后道:“慕容复,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你妄想那宏图霸业,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你得到了什么,可是你失去了什么你都看到没有,你失去了亲情,亲人,你身在明教却暗自别有用心,在江湖到到处害人,嫁祸他人,让江湖不得安宁,到头来还要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你还不觉醒吗?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逸尘拿手指着他道:“慕容复,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原来是你,在大理,丐帮的吴长风长老就是死与你手,反到嫁祸我大理,引的大理差点与丐帮开战,你就是罪魁祸首,今日我要杀了你为那间接直接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为了你的女儿,向你问个说法!”

    看样子是立即就要动手。

    呼延成与刘风见状,他们兄弟二人把慕容复给前后截住,想跑他是跑不掉了,这该怎么办呢?万一他们兄弟当真要杀慕容复,那他是死定了,自己二人该不该救呢?如果万一慕容复有什么差池,明日教主问下来该怎么说?若要是救看样子兄弟二人已经箭在弦上,也要与之动手不成。

    刘风先想劝住逸尘,上一步道:“贤弟,你听”

    逸尘一挥手:“刘大哥你不要再说,什么也别说了,否则别怪小弟失礼!”

    一下自把刘风给挡了回去。

    逸尘眼圈发红,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恨不得把慕容复吃般的样子。

    呼延成也到叶逍身边,却也是被叶逍的手给挡住:“呼延兄,你且在一旁,否则小弟怕伤了你!”

    这兄弟二人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你们一边站,若是硬要前来,别怪不仅没了以往交情,我也是不客气了!

    呼延成与刘风相视,犹豫不绝。这可是如何是好?眼见慕容复眼神涣散,毫无斗志,那不是一动手就给他们兄弟要了命去?

    只听慕容复喃喃自语道:“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既梦既追”眼泪一颗一颗掉落了下来。“兰儿,这里根本不是属于你的地方,你却偏偏为何来到这里啊?”

    叶逍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像被突然捅进了一把刀子似的,很痛很痛。

    慕容兰烟那宛若仙子般的面容,可爱天真的画面又再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伤心愈加。

    逸尘的眼泪把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了,模糊中仿佛看到了慕容静雨的影子,那影子突然向湖里一跳,逸尘大叫一声,一掌拍向了慕容复。

    刘风见他真的动手,这一掌万一要拍死了他,教主那里却是如何也解释不了的,于是拿手准备截下逸尘。

    却听逸尘怒吼一声:“散开”一抬右胳膊,硬撞向了刘风伸在的左手。

    刘风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是铺面而来,忙侧过身子,但是却伸右手探向了逸尘:“贤弟不可啊!”

    逸尘好像恼怒,一扭头,正对刘风,双掌一并,一起推向了刘风。

    刘风立即大惊失色“哎呀不好!”连连后退,可是逸尘却疯了似的一掌接一掌的逼得刘风后退。

    刘风从他手臂下想拿逸尘手腕,可是逸尘不管不顾,拿胳膊肘戳向刘风的前胸,刘风双手抱住他左胳膊,可是逸尘的右手一掌排山倒海般的朝他的脑袋砸了下来。

    逸尘一咬牙,那掌擦着刘风的脑皮而过,刘风身后的门,“轰隆”倒坍,周围的窗户到是支离破碎纷飞着落到了地上。

    呼延成也为逸尘如此霸道的内力惊愕,好深厚的内力啊!

    逸尘又在转身,也不奔向了慕容复,而是那双手分开,六脉神剑“哧哧”连声作响,都打在了正北的墙上,墙上的泥土一块一快的向下落,转眼就落了一地,最后逸尘两只手掌一并,对着眼前的桌子,“砰”那桌子给变的粉碎。

    逸尘仰天摔倒,倒在了废墟里开始痛哭,这时候他内心的痛苦是谁也替代不了的,那种失去最爱人的感觉,不是生离,而是死别,逸尘抱着头在地上大声的痛哭着,“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是你父亲?你为什么不要我杀他”逸尘还是下不去手,因为这人毕竟是他心爱的人的父亲。

    站在一侧的呼延成刘风叶遥都被逸尘这凄厉的作为所感动,逸尘真乃性情中人,对慕容静雨却是痴心一片了。

    段逸尘独自躺在了地上哭泣,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小雨,小雨,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慕容复看着逸尘的样子,眼中的泪珠也是一颗一颗的掉落了下来,亦是痛心的低语着:“小雨,兰儿,是为父害了你们啊!”

    叶逍在其身后也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最后再到漆黑一片,一股酸楚由内心里开始浅浅的翻了上来,久久的积淤在心头,一种说不出的痛,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慕容复是忌于兄弟二人的武功,想用自己的两个女儿阻止他们兄弟参与丐帮的大会,其实其是想至叶逍与逸尘于死地,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对他们情深一注,不仅下不得手,反是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慕容复纵使怅挽也是于事无补了。

    逸尘又开始的呢喃变成了呻吟,最后无声,一个男人,哭泣过后,伤心过后,最后无语,那时候却是他最伤心的时候,心里是一种被煎熬的感觉。

    慕容复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神失落的一步一步向后走去,再也没有回头,叶逍却道:“慕容前辈,小雨和兰儿现在烟雨楼上!”说完,也是哭出了声音,面对的是自己的最大的仇人,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是慕容兰烟的父亲,是一世的枭雄慕容复,只有眼睁睁的看他离去。

    逸尘身子一抖,双眼紧闭,昏了过去,刘风三人急忙把他扶起来,叶逍把他搂在怀里,“二弟,你醒醒,这是怎么了?”忙搭其脉搏。

    刘风在一侧也是很着急:“他怎么样?”

    叶遥忙从里屋拿出块湿毛巾帮逸尘敷在额头上,众人焦急的等着叶逍的结果。

    叶逍叹了口气道:“二弟呀,唉,他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抑郁在了心里而昏了过去!”

    原来逸尘的心里是如此的在意着慕容静雨,自那日在大理一见钟情,就再没有把她相忘,二人历尽艰难,分分合合,始终走不到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是慕容家的人,她要为了复兴大燕而放弃一切,他是大理的小王爷,即使他愿意为了她而放弃一切那也不能动摇慕容静雨那根深蒂固的兴复的信念,最后只有在爱情和大义无法两全其美的境况下,选择了只有选择的结局。

    二人好不容易又走到一起,彼此吐露的心声,哪里知道恩爱过后却是并非生离,却是死别,怎会不让逸尘伤煞痛煞心扉呢?

    叶逍见逸尘用情如此之深,内心亦是颇有感触,不敢再想,怕也是学了逸尘。

    刘风看到此情此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千里迢迢追随自己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甘愿为自己拿身子抵挡箭羽的女孩子,自己内心又何尝不是万分的爱她怜她,可是毕竟一为明教天王,一位大理公主,所谓“正邪”不两立,而其父段皇爷又是对其成见极深,自己却是想爱都难。

    叶遥正好与刘风相反,叶遥却是一见张郎误终身了,自上次在那药王庙张狂舍身相救,叶遥对张狂甚至对明教自己逍遥派灵鹫宫不再那么的痛恨,甚至有些许的好感,怕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乃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主人。怕最后也是要暗自神伤了

    逸尘躺在地上,身子是软弱无力,叶逍把他抱起来,对着屋里的三人道:“我们兄弟先行一步,明日君山再会!”说完,破窗而出,眨眼就消失在了夜空里,他没有回烟雨楼,而是来到了那户含死去的地方,把逸尘放到床上,帮逸尘把脸上的泪痕给擦的干净,自己的眼圈却还是红肿红肿的。

    叶逍无神的坐在门前,暗自神伤,嘴里絮絮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说更与何人说”说话见,泪眼迷离,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影楚楚的站在自己门前,巧笑嫣然的对着自己说话:“师傅,兰儿儿愿意做您一辈子的知己!”

    叶逍伸手去触摸,可是那画面立即又消失了,自己离开了那海市蜃楼,留给慕容兰烟的是那久久的思念,思念在分手后开始生长,长成伫立岸边的颗颗杨柳,盼望着青衫上酒渍斑斑的心上人乘一叶扁舟从暮霭沉沉的烟波中驶来,轻诉千种风情。

    可如今,那晓风残月依旧醉着,只能睡梦中去回忆执手相看的泪眼,离别里的浅吟低唱却亦是黯然**了

    叶逍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心里的那道强自挣扎起来的防线被自己伤心的洪水淹没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对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自己一生无法偿还的债,死者已已,生者却是情何以堪了!

    哭着哭着,就坐在了台阶上睡着了,再有一天就要过年了,家家喜气洋洋的,到处洋溢着年的氛围,可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有着世上最伤心的两个人,一个为了心爱的人死去而昏倒地上,伤心欲绝,另一个则只影孤单,人形憔悴

    一阵阵的爆竹声把叶逍从回忆的梦里惊醒,微微睁眼,难得的腊月的阳光很是刺眼,今日已经是除夕,站起身子,扶着门框,踢了踢已经麻木的双腿,回到床前,见逸尘还没有腥来,拿手搭他脉搏,知他已经从昏睡中醒过来,现在是真正的睡着了,他睡的很是彻底,好像放弃了周围的一切,那么的沉,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反正已经是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好久没有如此的睡觉了,完全用心的睡着,那些爆竹根本就无法打扰到他,叶逍不忍吵醒他,就静静的坐在了一旁,暗暗道:“想二弟生在富贵之地,长在了深宫,却身涉江湖,遍尝了人间的爱恨离合,这对他的打击是太大了,但愿他能经历了这次后会成熟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会肩负起拯救整个武林的大任,可是万一就会如此的消沉下去,真的去隐居山林,唉可是苦了二弟!”

    时过正午,丐帮的大会不会等他们可有可无的两个人,如期的进行着,逸尘一骨碌爬了起来,看到坐在自己身前满脸泪痕的叶逍:“大哥,让你担心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丐帮那大会是否已经开始了!”

    叶逍点了点头:“人家不会等咱们兄弟的!”

    逸尘摸了两下脸,撑着红肿的眼睛道:“大哥,咱们速速就去!”

    叶逍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去了,那里我们去否均可!”

    逸尘从床上走下来:“不行,丐帮大选帮主,天下各门派的人都来了,明教定然会从中作梗,我担心父亲和二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丐帮一而再的再而三的请父皇和二伯来就是这个道理,父皇与二伯定然是会念在萧大伯的香火之情施以援手的,我担心父皇的安危,而且我现在想刘大哥的话是否是真的,要亲看到母亲是否还活着,我要去君山!”

    叶逍见逸尘一觉醒来仿佛突然之间长大了很多,于是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就稍微整了整衣服,“走,咱们速速去洞庭湖!”

    兄弟二人说走就走,大街上除了做生意的小贩和寻常商人再也看不到一个武林中人,都去了洞庭湖的君山。

    兄弟二人来到湖边,却没有一艘客船,甚至连渔船也没有,急得没有办法,旁边一打渔老者,拿着鱼网过来笑着道:“两位小哥,你们今日是等不到船了,老头子也是打完最后一网鱼回家过年了!”

    叶逍忙赶上来道:“麻烦老丈,送我们兄弟一程到君山,我会给十倍的船资!”

    那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十倍,就是百倍也没有船了,今年不同于往年,往年大家都忙着过年,但是若有人说给两倍的价钱去君山还是有人会渡的,可是今年的船都被江湖的人给包了哪船又不是百倍的价格呢,呵呵,都到了君山了,这岳阳所有的大小船只都在洞庭湖的中间停着呢,你要老头子怎么给你去弄来船只呢?看样子两位小哥也是江湖中人,怎么来的也忒晚了些,现在啊,谁也是无能为力了,除非有鸟儿带你们飞过去!”

    说完,拿着鱼网,唱着渔歌回家去过年了,叶逍此时想到了那在大漠哀鸣的灵鹫,要是它还活着就好了。

    可是逸尘一看叶逍,“大哥,来,咱们就飞过去!”

    叶逍一愣,突然还想到了逸尘腾云驾雾的本领,于是点头:“二弟,你要小心了!”说完拿手拉住了逸尘。

    那打鱼的老者回过头看二人的样子,“哎呀,这是要跳湖不成!”忙从远处跑了回来!“不要啊,你们等”

    话还没有说完,逸尘脚底叫力,身子已经是腾空而起了,叶逍踩地借力,拉住了逸尘。

    兄弟二人如同腾云一般飞上了洞庭湖,此时皓日当空,湖面是波光粼粼,二人远离水面数丈,轻轻的向湖心的君山飘去。叶逍暗赞:“二弟真乃神人也!”

    那老者一看,先是揉了揉眼睛,忙不跌的跪倒在了湖边:“哎呀,小老儿,有眼不识大罗金仙下凡,两位神仙要保佑小老儿一家老小平安如意啊”说着磕起了头。

    有旁的村民,岳阳的百姓有在湖边不远的人都看到这情形,都放下手里准备过年的活计,纷纷磕头膜拜,祈祷平安。

    这一下又是引起了渲染大波,整个岳阳都沸腾了起来,之后来洞庭湖游玩的他乡之人又可以听到一个神话故事了。

    逸尘本不想太过张扬,可是此时情势所迫,只好一展身手了,却没有想到引来如此大的后果和效应。

    兄弟二人在半空还没有走到君山的边际先是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小的船只,客船商船渔船,杂乱无章的交叉在一起,有数里之远,在湖水中随波荡漾。

    二人跃过大小的船只,终于来到君山地界,才收了轻功,落了土地,叶逍见逸尘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愈加佩服,“他不是神仙焉要旁人?”

    逸尘打量君山:君山是洞庭湖中的一座小岛,回头望去与千古名楼岳阳楼遥遥相对,洞庭烟波浩渺号称八百里,此时天色大晴,君山周围都是浩荡蓝水,只有这一点荫绿,就是君山了,其间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错落分明,让人的心里产生一种舒适的美的感觉。

    自古至今,诸多的文客骚人留下了不朽的篇章,:“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是诗仙李白的评价,之后又有雍陶吟:“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刘禹锡咏:“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黄庭坚赞:“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袁枚叹:“几点君山云外立,拟乘风去访蓬莱。”等精彩的囊括。

    君山是丐帮的发源地,其中尚有不少的美丽的神话传说,这里就不再一一的细表。

    再说叶逍逸尘兄弟二人初到君山不识路径,正要四下里寻望,突然一声音喊道:“哎呀,好兄弟,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可把你们等来了,快来”

    兄弟二人抬头,正是丐帮那大汉与自己兄弟交情匪浅的雷冲雷大哥。

    逸尘与叶逍不识的得山上路径,正自寻觅,却听到有人打招呼,却是那丐帮的大汉雷冲。

    二人忙上前来见过,“雷大哥,别来安好?”

    雷冲哈哈笑道:“还好,还好!”但见兄弟二人眼神面色,遂皱眉问道:“二位老弟,你们这是?”

    叶逍摇了摇头:“大哥,这却是一言难尽啊,容日后再详说与雷大哥得知!”说完向雷冲拱了拱手。

    雷冲:“哦”了声,就头前带路,引二人向君山而行:“大会即将开始,江湖各门各派的人差不多都到了,那些身子不便的也都派了弟子孩子前来,很是热闹,已经在演武场上会聚了数万人,你们随我来!”

    兄弟二人紧随雷冲前往了丐帮总舵,沿着山径小路,蜿蜒几个转折,开始听到了人群喧哗的声音,雷冲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以为两位兄弟都不来了呢?可是急煞为兄也?”

    逸尘一脸的茫然若失的样子,叶逍接过去道:“劳雷大哥盛情了,我们有事给耽搁了,这不刚好赶上来!”

    说着话,到了一处岔路,旁边有几名丐帮接待客人的乞丐模样的人,雷冲指着那几个人对叶逍道:“你们从北侧的路上去,让他们给你们带路,那里是客人的地方,我在帮里辈分低,只能走南侧小路,到人群里去看了,你们先进去吧,等晚上大会结束咱们再把酒畅谈!”

    叶逍与逸尘向雷冲拱手做别,“恩,我们先上去了!”

    旁边的一名中年乞丐对着雷冲道:“雷老弟,你的朋友来的太晚了,恐怕没有好的位置了,别说老哥不照顾你的朋友啊?”

    雷冲抱拳笑笑:“多谢任大哥照顾,没有关系,您把他们带进去就行了,我在演武场下面看到就可以了!”

    叶逍转过身谢过这任大哥,并与逸尘随着这任大哥向山里而去。

    不一时,来到了丐帮总舵,君山演武场,兄弟二人抬眼看去,人山人海,竟然一眼看不到边际,有的站在高山的半腰,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却坐在了演武场的正中,正中有一搭起来的高台,高台上的最北首至一高高耸起的大大大鼓架,甚是豪迈,十分合丐帮的气魄,之后丐帮的狼形旗是迎风招展,台子周围有东南西北四个小小的看台,其余是散落各处的人众,四个小小的看台上还没有上去人,不知道谁要坐那几个看台呢?想必定是有身份,或者武林中威望颇高的人了。

    散落间还有许多的小坐位,想是给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掌门坐的,由于人数实在众多,至于弟子子弟只能站在场中了。

    逸尘二人站在高处,下面只是乌哑哑的一片小黑脑袋,偶尔间夹杂着几许白点,象茫茫的人头海,都是抬着头看着正中搭起来的高台。

    演武场的周围是丐帮的执律弟子,四下里围成了一圈,看台最前是丐帮的弟子,但是都是辈分较高的弟子,大概数千人,然后是江湖中各门各派的人,再之后还是一望无际的丐帮弟子,一个个席地而坐,刚好能看到高起的看台,个个心情激动,他们当然知道今天这丐帮大会是千百年来史无前例的,而且也知道这次大会的目的,是为了选取新的丐帮帮主,那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

第九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那引逸尘兄弟二人而来的任大哥道:“两位,我只能送两位到这里了,还要回去到场中,你们是我们丐帮最后来的客人,但是在下也只能如此了,人实在来的太多了,照顾不周,您二位多多包含了,可以由此下去自己寻个所在吧?”说完拱手与二人做别。

    兄弟二人拱手还礼,道别,顺着山路往下走,此时的高台上站上去一个人,只见那人拿起了放在鼓架下放的鼓锤,“咚咚咚”的敲了三声,全场就渐渐安静下来,等着刚站上高台的丐帮人说话。

    果然那人是位乞丐,年龄已经很老,头发花白,放下鼓锤,做一团团之揖道:“各位,老夫有礼了!”

    下面立即有人回道:“奚长老客气了!”“奚长老安好!”等言语立即又飞了上来,这是群武林豪客才不管什么礼数呢。

    这说之人正是丐帮的如今的当家长老奚劲松,年纪近百岁了,他伸手示意大家安静,又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敝帮,百忙之中,大年之际前来君山,敝帮不胜感激,在此,奚某代丐帮上下谢过各位了!”说完又是团团一揖。

    他转个身,向着下面道:“唉,近年来我帮多磨难,自从上前帮主走后,我丐帮偌大一帮,不怕各位朋友笑话,竟然是群龙无首,杂乱无章,倒让天下英雄取笑了”众人知道他说到了正题也就没有人打扰。

    奚劲松继续道:“此次敝帮大会的目的在信中已经与各位好朋友言明,就是要选取一位德才兼备的英雄为敝帮帮主,统领敝帮继承苏汪,乔萧这个帮主的”

    话说到这里,底下有人大喊:“这个磨蹭什么,乔帮主是大英雄,无论萧还是乔都永远是我大宋的英雄!”

    底下顿时一阵喧哗,哄乱:“对,萧大侠是我民族的大英雄!”“萧峰好啊”“乔峰最有资格做丐帮帮主!”“这有什么不敢说的,萧峰也好,乔峰也好,都是我大宋的英雄,大家说是不是?”“好”“是”声音不绝于耳的传来,再夹杂着震天喝彩声。

    丐帮的所以弟子都是神情激动,各长老都是面带喜色,那些年纪老些的都眼中含泪,就怕江湖中各门派的人不喜萧峰把他当作仇人,可是如今一见,都十分的懊悔当初杏子林中的事情,而当年曾参与杏子林事情的乞丐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有的已经伸手打自己的耳光。

    站在台上的奚长老见大家如此的态度,心里十分高兴,于是畅开了胸怀道:“奚劲松代乔帮主谢谢各位了,咱们言归正传,今日就是要找位如同乔峰帮主般的大英雄来执掌敝帮,带领敝帮还如从前!”

    台下传来阵阵的掌声,“好”

    奚劲松向着后台一更老的乞丐道:“那么现在就有请陛帮资格最老,辈分最高的徐长老来为大家说两句!”

    从后排的坐位上缓缓走出来位很老的乞丐,奚劲松上前搀扶住他,只见那老丐亦是与大家团团一揖:“嗑老朽有礼了!感谢大家能体谅萧峰,原谅萧峰,老朽在这里给大家磕头了!”说着话真的要磕头,可是被奚长老拉住:“徐长老的心境大家都了解就不要了!”

    台下的人也是道,不要如此。

    徐长老眼中含泪:“当初都怪老朽有眼无珠,误逐了世间罕有的好帮主啊,可是他后来不计前嫌,几次三番的搭救我帮中弟子,最后还为了我大宋的百姓而惨死与雁门关外,老朽确实该死,真不该活到今日,可是今日见各位如此,老朽多年积淤心里的痛苦终可释怀,呵呵”一倒头,倒在了台上,眼睛一闭,悄然死去。

    丐帮众长老一起上前,大声惊呼:“哎呀,徐长老”

    身后的宋长老跳过来,抱住了他的身子:“徐长老啊今日如此高兴,你怎的忍心就如此离我们这些老骨头而去啊,呜”

    说着话,从下面跳上一条人影,是一身道袍的虚竹,手搭脉搏,摇了摇头:“徐长老寿终了!各位节哀!”说完跳下了高台。

    叶逍与逸尘自是看到了虚竹,可是人山人海离的太远,根本无法过去打过招呼,逸尘又不能在此施展那天下绝学吧?只好再等机会去与父亲见过了,转眼虚竹消失在了人群中。

    奚长老止住伤心的众丐,高声道:“唉徐长老已经是年过百岁,自从逐走萧峰眼看丐帮逐渐衰落,心里每每不是滋味,无一日不心中苦痛,今日见大家如此态势,心里颇感安慰,含笑九泉了!”

    底下众人一阵的惊吁都叹徐长老也是苦了这许多年的内心煎熬。

    只好奚长老继续主持大会了,吩咐有人来抬走了徐长老的遗体,继续道:“虽然敝帮损失又一砥柱,帮中上下无不悲痛,可是更要选一高人号令敝帮,发扬苏汪萧帮主的志愿,自然今日一会少不了动手比武,但是各位却要点到即止,敝帮有言在先,若各自有些冤仇的请不要在此了段,否则别怪敝帮不客气,要轰出君山从此与敝帮再不相往来!”这几句说的是斩钉截铁,十分的有威信,无论如何他丐帮也是天下第一大帮啊。

    台下诸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丐帮上来十余长老,除了刚死去的徐长老,和死在了大理的陈孤雁和吴长风共有一十三人,都是丐帮的后起之秀了。年龄也不是很大,都是这些年来据功劳而上的。

    众长老一起对着天地跪拜几番,算是祭拜了天地和祖先,之后仍是由奚进松长老主持道:“今日我们丐帮得蒙诸位赏脸,能来君山,给足了敝帮面子,所以敝帮今日亦是不谈帮内闲杂事务,至于仇怨也要等选出帮主来请他来定夺!”奚劲松武功本就不弱,此时拿真气将话送出去好远,数里之地的地方都听的仔细了。

    前来观礼的人听到奚长老这番话都说丐帮果然是光明磊落,都点头称赞。

    再见奚劲松拱手道:“既然是天下各位英雄都前来,那第一项比试武艺是不能缺少的,既然比武就要几位德高望重的人来做仲裁,所以敝帮特意请来几位在江湖中的高人来做裁定,各位意下如何?”

    台下道:“好,应该应该”

    于是奚长老抱拳与台下一处道:“既然大家认为如此即好,那么奚某代天下英雄和敝帮有请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上正东看亭!”

    “哦”是少林方丈,当得当得”

    “呀,少林方丈也来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看到呢?”

    “人家少林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几百年了,当然是要坐首席了”

    果然台底下有几个光头晃动,慧聪转过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贫僧何德何能焉敢得此荣幸,贫僧无能,无法受此大宠,还请奚长老另则高贤吧,善哉善哉!”竟然推辞。

    还没有等奚长老说话,身边早有人开口:“少林向来为武林泰山北斗,慧聪方丈不坐第一把椅子谁来坐?”

    “慧聪方丈当坐的”

    还有的干脆说:“大和尚,你还推辞什么,要么我来坐,真是罗嗦!”

    还有的喊:“当仁不让了,大师您就上坐吧!”

    慧聪道:“阿弥陀佛,武林泰斗?贫僧可是不敢当了!”

    那人又道:“你和大和尚,不敢当?都当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了,又不是你自己愿意当的,是武林各路豪杰尊崇的,你就上去吧,否则争来让去,要过年了?!”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慧聪还是摇头:“贫僧想推选一人,不知道大家觉得可否?”

    余都道:“哦谁呀”

    “谁,说,是我吗?”

    只听慧聪方丈大声道:“近年来有一人德高望重,在武林甚有威信,就是当今华山掌门李定!”

    “哦”“恩”“啊”

    各自有自己的意思了。

    李定就在慧聪不远处,见少林方丈竟然如此的抬举自己,感到受宠若惊般,从人群中挤过来:“方丈大师,言重了,晚辈岂敢!”

    慧聪道:“如今天下混乱,武林却不团结一气,我少林乃是方外之地,贫僧也是年纪不幼,而你李掌门却华山独秀,成熟稳重,倍受江湖朋友看重,这你是当得的”

    李定仍是推辞。

    人群中也是嚷开了:“慧聪方丈坐第一”

    “李掌门也可以做第一”

    而华山的弟子随李定前来的都是沾沾自喜,原来自己掌门在武林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心里十分高兴,那就说明自己华山派在江湖的地位了。

    二人还是在你推我让,突然一声音道:“哦,难道天下没有第三个可以与少林华山掌门平起平坐的人吗?”

    那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来自于看台的东侧,就在那东看亭的下面。

    众人寻声看去,但见一中年人,面目削瘦,眼睛有神,人虽然精瘦,可是却天庭饱满,一脸尊贵无比的气势,不怒自威,奢豪之气洋溢于脸上,他是谁?周围却没有人认识。

    他说着话竟自走到了慧聪与李定身前:“两位就不要再争了,这个位置就让给我坐了吧?”

    此言一出,全场但凡听到的无不惊讶,竟然有人上前与少林和华山掌门抢那第一把交椅?他是什么来头啊?

    慧聪与李定打量着来人,一身浅黄色的衣服,高底洁白的靴子,身边站有几名衣着利索的汉子.

    李定施礼与着人道:"这位朋友,请恕在下眼拙,敢问阁下是哪个门派的当家!"

    那人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呀,是哪个门派就不告诉你了,至于给哪个门派当家,这个嘛"稍微一犹豫:"天下!我给天下门派做当家!"

    好家伙,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说是天下门派的当家,当时有的人就要发作.

    可是见少林与华山都没有说话,于是也就作罢.

    慧聪自是不想与他一争,微微笑道:"呵呵,阿弥陀佛,原来是天下门派的掌门人,久仰久仰,您请!"

    李定见慧聪如此,也随他道:"哦,原来是天下门派的掌门,您请高坐"

    这么一转眼,竟然一个所谓"天下"门派的掌门要居第一坐了.那人竟然真的不客气,气定神闲的缓步准备迈上那最东首的看亭.

    突然人群中钻出来个声音:"站住,你以为少林华山让你就算了,若真是少林华山也就罢了,这第一把交椅焉能让你坐,要真想坐就露两手出来让大家信服!"

    台下各路豪杰都沸腾道:"对,不可以,一定要露两手!"

    那自称天下门派的掌门笑道:"那好,我就让我门下的弟子与你们露两手,你们哪个门派上来与我的弟子比试啊!"

    台下诸人,见这阵式,还没有开始比武竟然就要开始动手了,却是为了争那个坐位,全天下的武林中人,如若是要少林方丈去了东侧看亭,居于首位,想天下没有人不会不答允的,即使就算是有的人心里不是很愿意但是也不会公然在这全天下的英雄面前与少林不痛快的,可是这时候有人挑头那就不一样了,这不,立即就出现了些许个叫嚣者。

    那淡黄色衣服的天下门的掌门人笑着道:“那好,今日当着天下各门各派的英雄面前,我天下门派也要在大家的心里留个影子吧,呵呵,敢问哪位大侠先来指教?”

    这人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江湖中资质老些的,和那些老练的都纷纷暗示自己门下弟子不要轻举妄动,眼前这个人既然敢称天下门派的掌门人,那肯定是有备无患了,极力的阻止自己门人弟子率先出头。

    可是那些个年轻人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都以为自己这两下子已经不错了,还想出来露两手呢,但见被本门的长辈一拦,心里却颇感不以为然了。

    只见人群中飞起来条影子,在半空中接连几个转身:“让在下先来会会天下掌门的绝学!”话音一落,象是要飞向那已经搭好的擂台。

    可是有一个人影更快,在他的正前方,就在这人要登上擂台的时候,挡在了他的前面,竟然伸手就与那人群中飞来的人动手,毫无征兆,那人见前面有人阻拦,于是见招拆招,双手双臂并拢,向前猛推,“夜叉探海”想是要硬把那阻拦之人给逼开。

    可是那人仍旧是封式,看样子就不想让这人上台,身子一弓,双拳对那来人的双手,“排山倒海”就是不让那人上台,猛力的攻向那人前胸,那人倒翻了跟头,在空中拿脚与这擂台上阻拦自己上台之人相交,却见这人眼急手快,竟然双拳分开,化做了两只利爪,拿向了那人迅雷不及掩耳的双腿

    站在半山腰的许久还未开口说话的逸尘道:“唉,这人怕上不得擂台就给打回去了!”

    叶逍看了他一眼,“哦?”

    逸尘缓缓道:“擂台上这阻止的人是鹰爪门的高手,而前来想上擂台的却是毒龙门的弟子,鹰爪正是毒龙的客星!”

    逸尘话音刚落,只见那擂台上的鹰爪门的高手果然两只力大的鹰爪把那毒龙门弟子的双脚脚踝给握的结实,眼神却是看了眼台下的那自称天下门派的掌门人一眼,那掌门人微微点头。

    只见擂台上的那弟子仿佛得到了什么示意,用力将那毒龙门弟子在空中一举,那毒龙门弟子此时身子是无从着力,只有是任人宰割了。

    天下门派的弟子,那鹰爪门高手一叫力“啊!”了一声,甩开了膀子将那毒龙门的弟子给扔了出去,人影是飞向了耸动的人群,人群中随着传出阵阵的惊叹声。

    华山李定跃起身子,把那毒龙门弟子接住,放到自己身边:“你没事吧?”

    那弟子一脸的羞愧,对着李定等人抱拳:“多谢李掌门!”分开众人是悻悻而去。

    想打擂台竟然连擂台都没有上去,还给一不知道来历的人给从擂台上丢了下来,这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子,可是丢人给丢大了,哪里还有脸面待在此处,早就寻个僻静所在,暗自怅惘去了。

    众江湖豪杰见这天下门派的人果然是伸手不凡,竟然连擂台都没有让挑战者登上去就给扔了下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都先是放了放心思,还是让别人去再一探究竟吧,反正自己即使胜了也是不敢做那第一把交椅的,不如把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交给别的帮派弟子了,好多人都是这样想法,可是却还有当然不是这想法了,跃跃欲试者多的是。

    那一身淡黄色衣服的天下掌门人在台前呵呵笑道:“实在是抱歉的很,在下教导弟子无方,让大家见笑了,阿三,还不快下来!”

    那人鞠了一躬后跳下了擂台,众人听到这中年掌门说话,那哪里是抱歉啊,分明是在炫耀自己的弟子有多厉害,立即人群中就要好多的不平者摩拳擦掌。

    这自称天下门派掌门的人未扬名先立威,还叫自己那鹰爪门弟子阿三,在场的也不乏鹰爪功的高手,可是拿那人与自己这一比,简直就是不敢拿出来丢人了,这么高的武功,在江湖中绝对不会默默无名的,这个所谓的天下门派可是神秘的很?

    当时有人在想,他们会不会是明教的呢?多半是了

    又有人上台,从人群中高喝一声:“好厉害的鹰爪功,代小弟来会一会天下门派的高招绝学!”

    旱地拔葱,从地上直直的跃起来一个人,引得大家一起叫好。

    还是那么快,可是他只感到头顶有股压力压了下来,不好,头顶有人偷袭,还未上得擂台,就有人下手不成,果然自己上面有人单掌开来,直披向脑门,这可是吃惊非小啊,自己起身的时候是看准了擂台的前沿,绝对不会有人比自己先上去的,这

    游思间只好先是闪避开来,可是对方那掌力并不撤去,而是竟一味的追了下来,那人心里暗叫不好,紧接着那人的掌往下一压,这人还是不停的下落,待到得地上后,那掌力非得断了他的胳膊不成,大家都看出来了,都为之惋惜。

    随着一声巨大如洪钟般的声音喝住了那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伸手把那人给拉住,自己伸一手接住了那下坠之人的单掌,那人与这大和尚的掌一触即闪,倒着就跃回了擂台,好漂亮的身手!

    出手之人正是少林方丈慧聪大师,只见他扶住了准备上擂台的汉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擂台上的那位施主,你们可是有深仇大恨不成,为什么一出手就要至人于死地呢?太过于残忍了”

    那人不语,直直的矗立在了擂台上,慧聪方丈与华山掌门李定低语了几句,遂道:“各位武林朋友,都且听老衲一言!”

    立时,全场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听慧聪道:“各位前来的都是丐帮的朋友,不要为了争个坐位而伤了和气,刚才我与李掌门商议过,大家就算给少林和华山丐帮一个面子,就让这天下掌门坐了那东亭又何妨?”

    其实这慧聪知道这人定是来者不善了,所以再有人上前挑战的话,那人再没有了耐性,定然是会杀伤人命的了,本着慈悲为怀,所以与李定商议就让那中年的锦衣男子坐了东亭,毕竟人家也是丐帮请来的客人。

    偌大的演武场先是鸦雀无声,随后又传来几句:“恩,好,就给了少林华山面子!”

    “对,大家都是丐帮请来的好朋友,不要在这里伤了和气!”

    有的则干脆说:“唉,什么伤了和气,别给丢了小命要紧啊!你们去抢吧,我可是不敢去!”

    于是少林方丈慧聪就与奚劲松一礼:“奚长老,武林各派已经同意,就请天下门派的掌门人来坐东亭吧?”

    奚劲松脸上颇是为难,“这”身后的诸丐帮长老有的摇头,有的点头,奚劲松最后只好点头:“恩,那好吧,那就有请天下门派的”一转念,“哦,失礼失礼,还没有请教掌门人高姓大名?”

    群雄尽皆哗然,原来丐帮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有的现在放开了骂了起来:“搞什么鸟?***都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牛犊子,跑天下大会来撒野!”

    先前是因为有少林丐帮之缘由,所以群雄虽然怒气心生,可是丐帮与少林的面子也是要给的,此时一见竟然丐帮少林都不识得这自称天下门派的掌门人,所以也就骂了开来!

    “滚一边去”

    “还天下门派呢?你以为你是鸟皇帝呢?”

    这时候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压住了全场的声音:“咳老夫能否来说两句?”

    就见从最西侧的不起眼的地方,跃出来一条人影,笔直的窜向了擂台,于是这时候人们都看清楚了,这自称天下门派的人这里立即就有一人拔地而起,准备拦下那窜上来之人,可是这天下门派的人刚上去,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台下的诸人却高声喝彩“好把那家伙给踢下去!”

    原来那说话之人竟然已经转到了那人身后,是一白发老者,缓缓道:“呵呵,老朽现丑了!”

    那天下门派的人脸一红,急忙回身就要伸手披向了那老者,但是那老者身子仿佛没有动,就又转到了那人的身后,此时那人才知道他遇到高手了,如此转了两圈,那人还是没有摸到那老者的半片衣襟,急的都出了汗

    台下那天下掌门道:“阿四,你不要在上面丢人了,你没见那老爷子在耍着你玩吗?下来吧?”

    那阿四眼睛圆睁,脸色通红,终于逼出来一句话:“你你到底是谁?”

    那老者摇头微笑,却有奚劲松上前施礼:“哎呀,原来是卧龙老先生,失礼失礼,快请坐!”

    那阿四一听,嘴里嘟囔了句:“卧龙神?”一转身,头向下,笔直的摔了下去,“铺”头给插到脖子里,倒地而亡了

    台前的人一阵惊讶,那天下门派的掌门却是面不改色:“唉,死了到好,省得技不如人出来丢人现眼!”

    看向了台上,“久闻卧龙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

    台上的卧龙先生正自被场下群豪欢呼,仍是微微一笑,但是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笑意:“过奖了,老朽此来不是为了与您争夺这第一坐的,而是来帮您把身份说与大家知道!”

    那台下的人身子微微一动,随即又恢复了镇静:“哦?呵呵,难道卧龙先生知道?”很显然,他以为卧龙先生定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李定等人见这人浑然不拿自己弟子的性命当作一回事,若是拜了这等师傅也是莫大的悲哀啊!而且他见到自己弟子惨死不仅不伤心而且还表示出不屑的样子,这人到底谁?比之当年的星宿老怪丁春秋还有残忍。

    卧龙先生在台上做一环环之揖:“老朽在这里见过各位了有礼了,若有不周地方,各位大侠,各位豪杰,多包含了!”卧龙神,当今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大多江湖中人是要给面子的,而且听说他知道天下所有武林中人的武功高低,深不可测,但是从来没有人见他有什么武功,可是今日一见,却令人大吃一惊,他不仅熟识江湖大小事端,而且还怀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了!

    叶逍却在一旁道:“哼,他早就等着这天了!”

    逸尘问:“大哥,你认识他?”

    叶逍点头:“马上你就会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他为什么要创立武林排行,那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卧龙先生在台上又道:“诸位,老朽此番上台可不是敢与诸位抢这坐位的,呵呵,却是来给大家介绍这为天下掌门人的!”

    台下又有人道:“卧龙老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吧!”

    卧龙神道:“奚长老,慧聪方丈,李掌门,各位掌门老朽有礼了,老朽认为这位天下门派的掌门人的确有资格坐这第一把交椅!”

    这句话一出,全场是轰然而动,但是卧龙先生立即就道:“大家少安毋躁,且听老朽一言!”

    此时台下的那自称天下门派的人不再是那么轻松,那么的惬意,而是目光犀利的看着台上的卧龙。

    “这位天下门派的掌门人姓赵!”卧龙一说,就是个普通的姓啊,这有能怎么样?

    可是这掌门人却心里一“咯噔”

    只听他继续道:“呵呵,姓赵是很普通,咱们大宋朝皇帝也是姓赵啊,不过这为赵掌门的名字就可以坐这第一把交椅了,他的名讳就叫赵宋!”

    那掌门竟然身子一动,连连晃了几下头,才镇静下来。

    叶逍却皱起了眉头:“赵宋?他竟然敢叫赵宋?那是要杀头的?”

    卧龙向着台下问:“这位掌门,不知道老朽猜的对与不对?”

    那掌门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卧龙神,真被你猜对了,本掌门就是叫赵宋!”

    他竟然承认了!

    于是卧龙对着奚劲松道:“奚长老,您说当今天下,除了赵宋可坐得第一把交椅,还有谁可以坐得?”

    这可是一下子难住了奚劲松,因为丐帮数百年来都是帮助朝廷驱除胡虏的正义之师,而如今虽身在江湖,可是至于如此赵宋天下的事情,可是也不是随意说说的,与几位长老递了个眼色,犹豫片刻道:“卧龙先生说的有道理,这第一把交椅,当然除了赵宋能坐,谁也不能坐?”

    于是就对着东看亭上的丐帮弟子喊:“有请天下门派的赵宋赵掌门坐东看亭,公平对待此次丐帮的帮主选举大会!”

    那赵宋笑呵呵的走上了东侧看亭,一撩衣服坐了下来。

    擂台上的奚劲松却给出了身的冷汗。

    接着道:"有请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上南侧看亭!"

    慧聪此时又加推辞:"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适才大家有目共睹,是江湖奇人卧龙先生为眼前解去疑虑,而且卧龙先生自创立排行榜以来,秉心公正,事实确凿,依老衲之见,应由卧龙先生上南侧看亭!"

    奚劲松又是愣在了当场,心里说:"你这大和尚怎么总是推来推去的,万一再给惹出什么麻烦该如何是好呢?"

    台下自是有许多的卧龙先生的信奉者,已经开始道:"卧龙先生公正不阿,要卧龙先生做裁决最好!"

    有的却说:"哎呀,丐帮也真的是罗嗦,你让慧聪大师与卧龙先生一起不就得了哪里来的这么费事?"这句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万一卧龙或者慧聪有一方不肯答应岂不是糟糕了!当下奚劲松没有言语.

    却见卧龙先生与台下一抱拳:"老朽让大家笑话了,既然承蒙大家看的起,那么这里敢请慧聪方丈,李掌门与在下一同居南亭如何,两位可是赏得薄面?"

    "这个"|慧聪还有推辞,旁边的李定碰了他一下,又改口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过诸位抬爱!"于是与李定一起走上了南亭,卧龙与李定将慧聪尊为上座,三人南西东而坐.

    如此,奚劲松才是松了口气,少林方丈慧聪,华山掌门李定,江湖神人卧龙先生一起坐在了南看亭里。

    之后,奚劲松又与台下拱手道:“这里老朽再请一位高人上西侧看亭,有请逍遥派高手虚竹先生。”

    这句话一出不要紧,台下立即喧哗:“哎呀,虚竹先生也来拉,快到台边去看看吧?”

    “哎哟,从来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可是当初萧峰的结拜弟弟啊!”

    “对哦,还有大理的段皇爷,他来了没有!”

    台下竟然引起了偌大的骚动,叶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如此的影响力,更可以想像当年那是何其的轰动了,一时间又是为父亲自豪。

    叶逍心思熟敛,明明段三叔也来了为什么只说自己父亲呢?肯定是段三叔身份特殊不便泄露,也不足为外人道也,此时段誉身子相貌以与二十多年前大有变化,所以只要他自己不说的话,应该很少有人能认的出来!

    虚竹想要推辞,可是被身边一中年男子拉了把:“二哥,不要再推辞,当仁不让,否则你看这阵式,会天下大乱的啊,呵呵”是段誉。

    逸尘与叶逍从涌动的人群中看到了兄弟二人,段誉与虚竹满面欢喜,看来还是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大事情了,逸尘急的就想给过去,把一切都告诉父亲请他做主为自己娘亲报仇!

    可是此时人山人海,他们也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而且此时的喝彩声已经不绝于耳的传了来:“虚竹先生好啊”

    “虚竹先生做裁判最好”

    “逍遥派来人了,新尊主来了没?”

    随着人群的涌动,奚劲松做了恳求的眼神与虚竹,虚竹只好拉了段誉一起登上了西侧看台,丐帮弟子不动声色的拿了两把椅子与二人坐了。

    这虽然是小小细节,可是这可当着全天下的英雄豪杰,能与虚竹坐在一起的是谁呢?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兄弟二人端坐在了西首。

    而奚劲松最后指了北侧看亭,“大家都知道,二十年前,南北划分武林的两大英雄,南慕容北乔峰,而且慕容世家乃是我武林第一大世家,所以这北首一席敝帮当与姑苏慕容,诸位”

    台下又是“哗”的一声嚷了开了,“姑苏慕容”

    “姑苏慕容还有人吗?”

    奚劲松止住喧闹的人群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日前,在江湖盛传敝帮与姑苏慕容小有误会,不过此时已经尽释前嫌,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所以借此敝帮大会,姑苏慕容给足了面子,以他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的名号当是坐的一亭?”

    那些年纪稍长的都点头:“丐帮恩怨分明,这做的十分对,姑苏慕容无论是在武林威望,还是其武功本领,当坐一首!”

    台下有一人扯着嗓子喊:“哈哈,若是万一今日比武由姑苏的慕容流云公子拿了头筹,丐帮会否要尊慕容公子为帮主呢?”

    奚劲松一时语塞:“这”

    身后上来一老丐:“当然,敝帮有言在先,此次帮主之位有德者居之,如若慕容公子武功上没有差错,品德让大家信服,能号令我丐帮弟子为国家效力岂不是更好,我丐帮当拜其为帮主,这朋友可是放心了,丐帮从来说话算话!”

    这几句说的是斩钉截铁,掷地凿凿有声,引得大家一阵的喝彩:“好,宋长老说的好,我们都相信宋长老!”

    丐帮的确是恩怨分明的,先前姑苏慕容流云静雨姐弟截去丐帮的霹雳金瓜是江湖众所周知的事情,丐帮能一笔揭过,既往不咎,而且当日在大理吴长风之死也是颇与姑苏慕容脱不得干系,可是此时丐帮仍是化干戈为玉帛,都赞叹丐帮的肚量,可是谁又知晓丐帮有丐帮的难处,虽为天下第一大帮,可是又有谁能挑头做了丐帮的主,又有谁去为丐帮讨个理论呢?丐帮的老一辈长老死的所剩无几,现在的几位哪一个不是心里暗自苦楚无耐呢?

    人群中除了佩服丐帮的侠义和大度的掌声喝彩外,也从人群中烘出一美丽妇人,身侧跟了三名伶俐的丫鬟。

    奚劲松向着那夫人道:“有请慕容夫人!”

    那妇人缓步却上了虚竹的亭台,众人见他三十多岁年纪,身材小巧,衣着华贵,但是不知道他到人家台上去干什么,难道是要与虚竹一台不成。

    虚竹与段誉亦是看到一黄色影子上来,都起身相迎,那妇人却盈盈施礼:“弟子阿碧拜见掌门人!”

    果然是阿碧,他拜的是虚竹,因为她自己是苏星河八弟子中康广陵的弟子,所以虚竹是她的掌门人,这些武林规矩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虚竹看了他两眼:“哦,是阿碧啊,快些起来,你这是”

    段誉见到阿碧,红颜依旧,不由的叫了声:“阿碧姐姐,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是安好?”

    阿碧扭头一看:“你是段段公子?”

    段誉高兴的点头:“恩,恩”

    阿碧也很是高兴:“你们唉”

    至于她是如何嫁与了慕容复这是后话,咱们到时候再详加表述!

    阿碧看到了段誉,听到这久未闻的称呼,一下子回忆到了二十多年前,依稀当年话语,依稀那时情形,不免泪从眼出:“段皇爷,王姑娘可好?”

    段誉拉了他过来坐下:“恩”

    于是阿碧走到台前:“多谢丐帮的诸长老看得起妾身,承蒙天下英雄照顾,小妇人不才,不敢高居一首,小妇人本为逍遥派弟子,今掌门于此,岂能与掌门平起平坐,小妇人请求侍掌门下,斗胆与掌门一亭!”

    奚劲松一看,嘿,一个都不按自己安排的来,这慕容家的当家的竟然是逍遥派的弟子,无论如何她也是不能与虚竹平起平坐的了。

    奚劲松只好答允,再吩咐丐帮弟子为其添了坐椅,阿碧在虚竹下首坐下。

    这剩下的最后一席之地该给谁呢?

    原本打算的,少林一席,虚竹段誉一席,卧龙一席,姑苏慕容一席,可是如今竟然少林与卧龙一席,慕容与虚竹一席了,这剩下的该请谁上座呢?

    奚劲松竟然站在擂台上发愁了,不停的给身后的各长老发眼色,可是事于仓促,谁都没有意见,正在此时他们忽略了一个最不应该忽略的教派

    就在北侧的看亭上一下子飞上来四个人,看四人打扮,由东向西而站,分明的很,僧道儒俗

    当然有好多人认识了,特别是叶逍与逸尘:“哎呀,他们竟都来了?”

    是谁?明教的人来了!

    四人的身手一露,台下的人,就已经从心里叫好,好厉害的轻功,这练一辈子怕也到不了那个境界了。

    有的认识四人的都心里暗自揣测:“这可不好了,明教的人终于来了!”

    可是有的也想:“明教再厉害,在今天当着今天全天下的英雄,他能怎们样?”如此心里还稍稍安妥了些

    丐帮的擂台上一下子站起来几名老丐,奚劲松挥手拦住大家

    却听那北首台上道:“呵呵,我们差点来晚了,不过还好留有一席告罪了”

    接着从东至西,站出一大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明教黎暗”

    第二的老道站出:“明教郭黑”

    “刘风”

    “张狂”

    “见过天下英雄!”

    四人一起拱手于台下诸人,赫然就有一种高人于上的感觉,浑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盛气凌人之势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流露出来,僧道儒俗,黑暗疯狂四大天王!

    台下都是武林中人,当然知道这四大天王的手段,当下竟然是没有人敢接话。

    有的年轻的后辈竟从心里佩服四人:“当人当做如此之人,何等的潇洒,当此天下英雄,还未出手就已经震慑群雄,何等的气魄,!”竟是万分的向往了

    刘风上前一步:“刘风见过奚长老!”

    奚长老还未言语,其身后的一名中年乞丐怒道:“哼,大胆魔教妖人,还敢现身我丐帮大会,今日我要你们还我陈长老性命来!”

    奚长老栏住他道:“沈长老休怒,咱们有言在先的,今日不解决私人的恩怨,哼,怨有头债有主,咱们先礼后兵,等咱们大会一了,再与他们明教理论不晚!今日他们既然前来就是咱们的客人,当以礼相待,来人,给四大天王看坐!”

    这几句话是不卑不吭,威武有力,武林中各豪杰都从心里佩服奚劲松。

    有丐帮弟子搬上来四把椅子,大和尚却笑道:“奚长老说的好,呵呵,敝教定是会等的贵帮大会散后再走,那时候静听丐帮诸长老发落!”浑然不怕。

    台下之一众豪杰又多了层顾虑:“这无论谁做了丐帮帮主,第一要做的就是与明教的事情啊,看来不是什么好当的啊?”

    天下英雄刚才的那股喧嚣比之这明教的四大天王的昙花一现立即就黯然失色万分,只有那东首的被卧龙称做赵宋的人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嘴角略带着微笑看着站在北亭的四人,还不时的低语与身旁的几人。

    叶逍道:“二弟,你看,他们四个都来了,为什么没有呼延成和燕龙城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逸尘心思混乱,哪里还有精力去想那么多:“我不晓得,只想现在过去告诉父皇,要她为母亲和姨娘报仇!”

    叶逍道:“那刘风不是说两位婶娘没有事吗?”

    “咱们又没有亲眼见到,哪里就能相信的了,而且小雨的死也是他们魔教一手造成的,我一定要为小雨报仇,要看看那明教教主到底是哪路的高人,否则段逸尘实无脸面对小雨的在天之灵!”逸尘愤怒的说着,他本身就对明教成见极深,此时再加上了慕容静雨与自己母亲的事情,心里更加的憎恨明教,恨不得立即就去找那明教教主拼个你死我活。

    叶逍暗暗摇头,眼睛看着西侧亭上的父亲与三叔,想着逸尘的话,想到了慕容兰烟,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是帮还是不帮,那明教教主到底是谁?要不要阻止?

    有四名丐帮弟子搬来了四把椅子放到北侧的亭子里,四大天王还是不坐,而是把椅子给拿到了身后,刘风与奚长老一抱拳:“奚长老,这北侧一亭想是授与我明教了!”

    奚劲松一抬手:“几位请便!”

    身后的一众乞丐却传来几声的冷哼,颇不以为然,而且均带怒气。

    台下的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谁敢上前去与他们四人争夺那地方?单几个月前,那排名最后的张狂在江南姑苏一战,就已经令天下门派是闻风丧胆,这次还是人家四人一起出来,哪一个敢出来说能去与之斗上一斗,怕连一个回合也不用,就给扔到台下来了。所以没有敢说我去那台上!

    可是正当台下鸦雀无声的时候,从人群中传来一句女子的声音:“他们四个是我家公子的手下败将,焉能站在那里说话,我家公子才能于北一台高坐!”

    众人一惊,都转头朝台下看,但见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道路,走出来好像是一大片云彩,叶逍与逸尘不用看也知道是抚琴姐妹了。

    果然前有丐帮两弟子尤氏兄弟,贵阳分舵舵主尤立川和名城的香主尤贺里在前分开了众人,却见一点翠绿站在擂台下,拿手指着奚劲松道:“你这老头,我家公子还没有前来,谁让你把坐位都让给了别人,他们”拿手指刘风四人,“我家公子没有来,你们这大会就不许开,等我家公子来了也要占居一席的,你把坐位都给了他们,到时候我家公子坐什么地方?”

    顿时场内尽皆哗然,立即议论纷纷。

    奚劲松愣在了当场,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称呼自己,“这”

    尤立川连忙上台,在奚长老的耳际低声道:“奚长老她们是大理段小王爷的使俾!”

    奚劲松连连点头,仔细的向下打量着姐妹八人,心里暗自叹天地造物之神奇,而周围的武林诸豪杰也是各自惊异,天大地大真是无奇不有了,竟然人之一母八胞,而且还生得如此的精致可爱,都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有的知道的已经开始议论:“这几名女子仿佛在江南时候见过,是大理段小王爷的丫鬟,怎么也来了,对了,怎么没有见到段小王爷呢,他可是一掌就险些要了那张狂的性命的啊!”

    “是啊是啊,说不定段小王爷也来了呢!”

    玉棋站在台下对奚长老是咄咄逼人:“若论武功而分坐位,我家公子当坐第一,这些人都不配!”

    更是语出惊人,逸尘身子一动,就想过去,被叶逍拉住,缓缓摇了摇头。

    奚长老对着玉棋道:“那你家公子什么时候才能来呢?大家总不能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吧?”

    侍书道:“哼,哪里那么罗嗦,让你等就是了,谁告诉你一个人,还有叶逍叶公子呢!”

    此句话十分的响亮,谁都听的十分清楚,叶逍段逸尘,现在在江湖中的名字已经绝对不亚于当初的北乔峰南慕容了,众人一听,一阵的欢呼叫好。

    叶逍二人见状,更加的不再动了,静观其变。

    奚长老被抚琴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给弄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八姐妹中间又走出来一个人,比八姐妹年纪要大,但是却是人间的绝色,世所罕见的美女,自是诸葛情了,她与奚长老拱手道:“奚长老,我家妹妹不懂事,您多包涵了!”

    奚劲松忙问:“敢问姑娘是?”

    诸葛情道:“灵鹫宫属下三仙岛诸葛情!?”

    “哦,原来灵鹫宫还有人活着呢?”

    “肯定是来报仇了,明教都把人家灵鹫宫给全军覆没了!”引来大阵的争议与议论。

    随后就有人喊:“灵鹫宫当坐一席”

    奚长老头上开始冒汗,眼睛不停的左右打量。

    抚琴一声道:“我们要为主人先占了一席之地,妹妹们,上!”

    说着话,竟然飞身上了擂台,与奚长老站在了一起。

    场面很是滑稽,奚长老忙摆手:“你们这”

    八种颜色把一个老丐给围在了中间,玉棋道:“哼,我们就把这里占领了等公子来了坐在这里!”

    场中已经有人笑出了声音。

    而东侧看台的天下掌门赵宋已经眼放神采,呵呵笑道:“好好,八位小姑娘那里可不是你们呆的地方,如不嫌弃可以来在下这里将就!”

    捧画拿眼一翻:“哼,我家公子才不希罕与你一起,我家公子要独霸天下!”

    这句话可是不要紧,从西侧看台飞身上来一人,奚劲松忙施礼道:“段”

    那人伸手止住他,摇了摇头!

    对着抚琴姐妹道:“不许胡闹!”

    抚琴姐妹转身一看,谁?段誉,忙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见”

    段誉一甩长袖,轻功拖住了八姐妹,低声道:“不许在这里胡闹,都随我来!”

    抚琴姐妹再不敢乱嚷嚷,只好随段誉走回到了西侧亭内。

    奚长老长长的出了口气。

    台下人又再次仔细打量段誉,那到底是谁,怎么只简单一句话就把这群桀骜不驯的姐妹给叫走了,让段誉的身份更加的神秘。

    段誉隔空与奚长老点了点头,奚长老顺势道:“呵呵,诸位,适才有点小误会,现在那几位都是诸葛教主的妹妹,现在都去了西首,在逍遥派虚竹掌门下咱们的大会继续”

    众豪杰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非常!

    被这八姐妹一闹,明教的四大天王显得很是尴尬,站在那里,还是刘风道:“奚长老,如此明教当仁不让了!”

    奚长老一挥手:“请!”

    可是四人却没有坐下,竟然一起跪倒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状:“恭迎圣火明尊!”

    台下所有人和台上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明尊?"是明教教主了!只是听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的,都不再做声,凝神看着北首的亭台.

    东侧看台的赵宋都站了起来,旁边的几人却把他给围在了正中.

    北侧的看台后面正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个火坛,那火坛"呼"的一下子燃了起来,刘风四人并不起身.

    众人秉住了呼吸,都要看清楚这如今的武林第一高人,明教教主.

    但见北侧的台阶上,缓步走上来一黑衣人,轻轻的走上了看台,四大天王齐声道:"拜见教主!"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眼前的这个情形,如此嚣张的场面,是谁?明教教主上的台来,只见他一身的黑色衣服,面目十分的俊朗,可是看上去却很是别扭,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带了面具,人皮的面具,这样从面目是看不出什么了,但是看身材年龄应该还不大,一头乌黑长发,两侧长长的鬓角潇洒的散在两肩,更显得英姿飒飒,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明教的教主。

    只见他上了台上,挥手示意四人起来,有丐帮弟子又拿来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四大天王都起来,只见那明教教主走到台前做一环手之礼:“天下英雄,在下有礼了,在此代明教十万弟子拜见天下英雄!”

    全场能听到的尽皆哗然“十万弟子?”这就是武林中最传奇的明教教主,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公开的露面,他的武功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在场的不免有很多人心里开始猜疑,可是没有人敢质问,因为他手下那四大天王的本领可是有目共睹的。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觊觎丐帮帮主之位不成,万一他技压群雄,给得了天下第一去,那丐帮难道要奉他们的仇人为帮主不成?

    有的人却想,这哪里还用想啊,在武林排行榜上,明教教主就是排名第一的啊!就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说是那四大天王的对手,更不用说明教的教主了,排行榜上说大理的段大王子武功高深,可是他不会以一国之太子的身份前来参加丐帮大会的了,更不用说要上台与明教的人动手了,而排名前三的少林方丈到时候会不会出手呢?也是未可知之的明教如此嚣张气焰,在场的无数自诩江湖好汉,英雄豪杰的竟然没有一人敢触其锋芒

    台下没有人搭言,明教教主转身回头坐下,而刘风四人在随后坐下。

    就在此时,有一中年乞丐走到奚长老身前低声道:“奚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来了好多的人,人数之多堪比我帮,还请奚长老早做防范,弟子已经派人去探听那些人的行径目的!”

    奚长老暗吃一惊,“什么?那么多人?在哪里?”

    那中年乞丐道:“就在君山的外面,弟子看他们是来者不善,说不定是明教的人!”

    奚长老心里暗自嘀咕:“唉,这丐帮大会开的真是一波三折啊!先前有个赵宋要争那天下第一,之后明教教主竟然亲自现身,此时外面竟然又有大批的不知道是谁的人,看来这大会是不能安然收场了!”

    奚劲松嘀咕归嘀咕,但是他毕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还是丐帮的现在身份最高的长老,索性走一步说一步了,我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还会怕了谁不成,还有这么多武林朋友看的起呢,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看谁敢在我丐帮总舵闹事不成?

    于是奚长老大踏步走到正中,指着身后的一块大红布道:“各位武林好友,各位前来观礼的好汉子,各位想上台一试身手争夺敝帮帮主的英雄,老朽现在宣布,丐帮大会正式开始,来”

    又从身后走出来三名老丐与他一起,一拉那大红布,只见红布一闪,飘然而落,上面几个深红色的大字:轩辕台!

    轩辕台传说是皇帝铸鼎的地方,鼎成后于此乘龙升天就是在这个地方。

    此时一阵波浪般的声音从漫山遍野四面八方传来:“行侠仗义行侠仗义行侠仗义”

    是四面八方的丐帮弟子在狼一般的号叫

    叶逍与逸尘站在山腰,放眼看下去,演武场的正中是中原河朔,川陕,江南,湖广的各门派的英雄,正东一片黄色滚动,显然是少林派的大和尚,很容易看的清楚,此时叶逍才注意,东侧不仅只有少林门人弟子众多,还有数百上千的一色黑色衣服的不知道什么门派的弟子,都包围在了那东侧看台下,难道是那自称赵宋的门人弟子不成?叶逍瞥眼间也见到了自己父亲那看台下的那日在唐洲城外的树林里装鬼的十余名灵鹫宫未亡的女弟子,正北看台下的却是服色分明,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方阵排列的明教弟子,其余四下里却全是丐帮的弟子,不计其数,东一撮,西一堆,杂乱无章,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干脆躺在了地上,有的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狗肉,全然不理天下的英雄。此时但见奚长老与三位长老叩拜轩辕台,都是起身高呼,声音经久不衰

    奚劲松做手势止住喧嚣的人众,再次鞠躬拱手:“老朽已经把大会的整个事宜说的清楚,就请东首的赵大掌门,南首的少林方丈慧聪大师,华山李掌门,卧龙先生,西首的虚竹先生,江南慕容世家,北首的明教高人,和天下前来的各位英雄一起为敝帮做个见证,今日敝帮要在今日选出敝帮第十五代帮主,苍天大地为证,各路英雄亲临,武林盛世一举,敝帮尽是粗人,少懂得文理,在此老朽就不再罗嗦,想上来一试身手的就立刻上得轩辕台来,待选出帮主后敝帮还会留诸位在总舵过年,来招待各位好朋友,请”

    说完转身退回去,与其余十余位丐帮的老丐坐在了一起。

    丐帮大会终于开始,(注,余浅薄,好像是天龙原著里没有交代清楚北萧峰到底是丐帮第几代帮主,但是小弟联系了射雕和天龙原著,估计萧峰为第十三代帮主,其后的游坦之当为第十四代帮主,故此此时丐帮当选第十五代帮主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各位金庸迷多多包含了!)

    东台的赵宋抚须微笑,仿佛胸有成竹,南侧的少林慧聪面目慈祥,若无其事,李定亦是气定神闲,安然正坐,卧龙更是一幅漠不关心的姿态,而西侧看台的虚竹兄弟亦是不声不语,眼睛盯着轩辕台,慕容夫人阿碧也是侧身坐于虚竹下首,只有抚琴姐妹还在一旁不停的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是要找段逸尘了

    北侧的明教教主与四大天王都是正襟而坐,五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轩辕台,演武场内的诸英雄也是拭目以待,都看着是谁要第一个登上这轩辕台!

    台下变的声音吵杂了起来,约莫有小半个时辰,都没有人上的前来,此时乃是腊月三十,太阳会落山很早,如此下去,比不了几场就会天黑的,丐帮的诸位长老也是心情激动,丐帮万万不可毁于自己这辈人的手里。如此大选帮主到底是好是坏现在还说不准呢,而且这次大会完后还有那明教的仇恨是要解决的,所以一个个都是心思凌乱,好不紧张。

    等了这许久也没有见一人上台来,奚劲松心里暗暗的焦急:“怎么都没有人上台来比武呢?”

    河朔的群雄都想:“哼,不用说头场了,就算末场较量我也是不敢上的,就算打赢了所有演武场的人也是没有用的,只要那明教四大天王随便一个下来,我还不给回老家去了,这台是万万不能上的了!”

    川陕的豪杰却想了:“就算我打败了所有人,真给我做丐帮帮主了,那才是万万的不可了,当了丐帮帮主就要与明教真刀真枪的干,那可是件没准就给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事情,这丐帮帮主是无论如何担当不了的!”

    湖广的武林人士根本连帮主的位置都不想:“等下要是丐帮与明教打了起来到底是帮不帮手呢?”

    所有人各揣心思,终于有一人上了轩辕台,众人一下子安静了都睁大了眼睛要看是谁第一个踏上了轩辕台?

    那人从东首过来,身子消瘦,目光炯炯有神,全身的黑衣,站在了轩辕台正中,,向下一抱拳:“在下天下门派不成材弟子,特来为掌门老爷来打第一场拳脚,各位英雄见笑了!”

    掌门老爷?这是什么称呼?江湖中还是头一次听到,不仅不提自己的名字,还说是为掌门而动手打阵,令人不解。

    于是场中就有人问了:“哎,我说台上那位仁兄,你怎么叫掌门老爷呢?难道你是他外孙不成?”

    “哈哈哈”全场尽皆笑翻了,把整个窘迫的场面立即打破了,好多人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台上那人不怒不笑:“不敢,我没有资格做掌门人的外孙了,当然阁下也不能,没有人能!我叫掌门人老爷那是掌门人看的起,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更不敢与掌门攀亲拉缘,掌门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来为掌门打头阵,就算死也甘愿了!”

    一听这话,台下更是沸腾喧哗了,这是什么弟子啊到底?这是什么掌门?什么门派呢?众人是陷入了疑虑之中。

    却见那天下门派的弟子拿眼一扫人群中那说话的人:“阁下是哪个门派的高人,能否上台来指点在下几招?”

    “哦”“喝”“嘿嘿”

    他竟然挑战了,但凡到来之人都是江湖中的英雄,被人挑战如果不应的话,那将会被人耻笑,而且从今后再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没有了立足之地!

    伴随着“哦”的惊异,“喝”的诧异,“嘿嘿”的仿佛幸灾乐祸的声音,那人无论如何也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第九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呔”一人影从人群中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跳上了轩辕台,一个矮个子指着那人道:“休得猖狂,太平门宋直杨前来领教外孙的高招!”

    这句话半带嘲笑辱骂。

    那人仍然是不急不怒,“多谢宋公指教请!”好高深的涵养,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等下看他出手就知道他是什么门派了!

    陕西太平门,掌门叫宋直柏,不知道这宋直杨是否他的兄弟?宋直杨身子矮小,模样猥亵,还半佝偻着个身子,太平门最拿手的是地堂功,一味的下三盘打法,而且最让江湖中人忌讳的是他们太平门在一路的地上翻滚中还要施放暗器,让人是防不胜防,所以好多门派如没有必要都不愿意与太平门接触,好则罢,万一再有矛盾那可是不好对付了。

    宋直杨是掌门宋直柏的亲哥哥,这次受丐帮相邀,宋直柏却身染重病,本不想让这大哥前来,因为这大哥下手狠毒,脾气暴躁,容易产生事端,可是要是派门下弟子来,那是对丐帮的极端不尊重了,所以无可奈何,千叮咛万嘱咐的派了自己的大哥前来,这不,就一句话,给那人叫了上台去。

    “请”宋直杨一伸手从身后腰带上拿出了麒麟双环,一看就是近身兵器。

    而对方则是取下了佩剑,天下用剑的门派是做多的,而且有的门派的主兵器不是剑,但是弟子多有偏爱剑的,所以就在结合本门武功路数中给硬夹杂些剑法了。

    横剑胸前,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礼敬华山!

    坐在南亭的华山掌门一愣:“好家伙,你是要陷害我李定不成啊?说什么这时候你也不能用这招式啊?”

    果然台下有人说话了:"吆喝,是华山的弟子啊?"

    宋直杨道声:"得罪"双环晃动就整个身子飞了过去,左手环打那人没有拿剑的左手,右手环则从上至下劈头而落.

    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地堂高手,可是今日怎么给打起了上三路了,都迷惑不解.

    那用剑的天下门派弟子忙用剑挡开他的右手环,"咣当,"两人分开.

    宋直杨暗道:"此人好大的力道啊!"

    说着话,台上的宋直杨与那天下门的人已经动起了手来,宋直杨乃是地堂高手,可是这地却出人意料的攻起了对方的上三路,让在场熟识他的人都是迷惑不解。

    天下门派的黑衣汉子手里的长剑拿华山剑法起手,应战宋直杨,见宋宋直杨怒气冲冲的横扫而来,只是拿剑一挡,宋直杨已经感觉到其巨大的力道,当下自是不敢轻视,这一下只为了试探对方的虚实,然后再来盘算该如何的对付,这一试可是不要紧的,感觉对方当真是深藏不露了,内力颇是不弱,可是要小心对付了。

    所以立即施展自己的那拿手的绝学,地堂环,右手环猛向前递要划对方的面门,左手环是紧随其后了,黑衣汉子见宋直杨来势凶猛,并不紊乱,单是拿长剑挺在胸前,暗自灌注内力于剑身,准备接下宋直杨的左右开弓,可是宋直杨一弯身,好像那佝偻的身子更加的佝偻了,后面的左手环已经变换了招数,开始横划向了黑衣汉子的小腹,黑衣汉子这才不得不后退一步,但是正是这一步后退,让宋直杨是有机可趁了,立即抽回了前环,一个人的整个身子一齐向地上倒了去,两只银环象两只旋转的陀螺,闪着银光要扫黑衣汉子的双腿!

    场下立即有人高声叫好。

    宋直杨动作流利,招数精纯,不愧是地堂功夫的高手了,黑衣汉子立即成了俯视宋直杨,仿佛颇觉得不是很习惯,想拿长剑下刺又怕他从地上飞起一环,想劈又怕双腿受到攻击,只好采取了防御。

    连连后退几步,剑法也是被逼的不成了章法,只见宋直杨后背着地,仰面对着那黑衣汉子,双环在面前狂舞,黑衣汉子退一步,那宋直杨就向前推进一步,整个人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虽然不是很雅观但是攻击力很是不低,而且让人左右为难,根本就无从下手。

    黑衣汉子见如此退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心里想了一法,长剑也是随着那双环划了个圈子,剑尖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乱点,是天山剑法里的银河点兵。

    逸尘与叶逍居高临下,看的分明,叶逍道:“二弟,依你之见,他们谁会胜算大些?”

    逸尘好不犹豫:“那黑衣汉子必胜无疑!”说的十分的坚决,好像他知道结果似的。

    叶逍疑惑着点了点头:“那太平门的宋先生会否有新的变数呢?”

    逸尘摇头:“变数是有的,就是突然施放暗器,而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则是那手里的双环乃是回旋之环,暗器只是辅助了,一旦暗器没有击中,那回旋双环会割断敌人的双腿的,有个名堂叫旱涝丰收!”

    叶逍道:“二弟何以得知呢?”

    逸尘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大哥当初使诸葛情带我去燕子坞还施水阁阅尽天下门派武学,这点小弟还是记得的!”一说到燕子坞,在瞥眼西侧台上的慕容姐妹的母亲阿碧,兄弟二人又是暗自神伤了

    果然,黑衣汉子长剑乱点没有起到作用,因为既要攻击又要担心自己的双腿被那其中一环给割了去,所以又是由攻势边成了守势,头上也是渐渐冒出了汗珠,看来以前很少与善于地堂功夫的人较量了。

    宋直杨却是越攻越猛,丝毫不给黑衣汉子喘息思虑的机会,整个人在地上,在外人看来就是在打滚一般。

    抚琴姐妹不就议论:“这地上打滚也算是功夫?”

    “呵呵,象是耍猴一般了!”

    “哎呀,别一不小心给滚台下去了?”

    众姐妹肆无忌惮的谈论着,段誉也是无法阻止。虚竹默默不语,好像也看出来那黑衣汉子是故意相让的样子。

    于是淡淡的说:“三弟,你看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段誉仔细的看了那黑衣人身形,缓缓道:“二哥,小弟实在看不出,若是语嫣在定能看出所以,呵呵”

    一说语嫣,那是大理的皇后了,抚琴想说与段誉知道木婉青与钟灵的事情,被身旁的诸葛情一把给拉住了,摇了摇头,示意抚琴不能说。

    段誉又道:“你我兄弟久日不在江湖,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高人与此显露,明教如今令天下人丧胆,而今日看来这自称天下门派的赵宋好像是不给明教面子,莫非又是什么巨大的势力不成,既非明教又非丐帮,到底是何人呢?”

    虚竹淡淡道:“愚兄亦是一时想不明白了,如今江湖怕难有几个门派能与明教抗衡了,怕今日一战后,天下武林将会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统一,至于是丐帮还是明教抑或是少林,更有可能是这有恃无恐样子的赵宋的天下门!”

    段誉微微一惊,“二哥当真如此认为?”

    虚竹道:“恩,我逍遥派气数已尽,姑苏慕容亦是秋蝉末鸣,丐帮群龙无首,少林再无往日兴旺,天龙八部,囊括人间万象,此时已经分明,明教已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天神,谁也不敢叫嚣,而姑苏慕容乃人间龙神,可是龙游浅水只剩那受世人敬仰的德学了,丐帮又无力扮演那吃鬼的夜叉,少林正甘愿做那每日诵经唱佛的乐神,你说,若没有吃龙的大鸟,嚣张好战的飞天,和那令人惧畏的大蟒神出现,这江湖该是谁的江湖呢?”

    这几句话,诸葛情与阿碧都听在了心里,一起暗暗点头,想虚竹说的十分有道理,难道明教真的要统一武林不成?

    阿碧向段誉虚竹二人浅浅施礼:“掌门说的有理,弟子见在场的英雄好汉虽多,怕没有几个胆敢上台一试身手的,因为一来明教虎视眈眈,二则那不知道来历的赵宋仿佛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唉,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玉棋一小声惊呼:“唉呦,大姐快看,那人的剑好像分成了两个?”

    余人随着玉棋的声音看过去,并不是那黑衣人的剑化做了两把,而是随着他的身形和动作越来越快,剑也是越舞越快,那剑招在很多门派都常见的是银河倒泻,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身法比他的快,那把剑立刻成了两把,数把,之后是目不暇接了,宋直杨躺在地上本以为胜券在握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还有如此一式,眼神迷乱,渐渐看不清楚对方到底哪条剑影是真的,哪条是假的,心里暗叫不好,还是要先发制人了。

    于是就在晃动左手银环的时候,袖子里的麒麟标顺势打出,正描向了黑衣汉子的腰间。

    距离是如此的近,而且又是在毫无征兆下发出的,台下的人不管目光有多锐利也是看不清楚的,因为那暗器就存放在自己的袖子里,随着挥手即刻就能释放,可是只听到“当当”几声利器碰撞的声音,两点寒星给拨出了擂台,直飞向了东首看台,却正好有一只暗器给飞向了那赵宋,立即有一人从身后给接住了那只麒麟镖,另一只则是飞入了人群,被一好汉两只手指夹住,“好厉害的剑法!”

    地上的宋直杨面色一改,皱起了眉头,连忙使出了杀手锏,右手银环脱手而出,有个名堂叫有来有回,而黑衣汉子见那麒麟镖飞向了东首,而且直是奔了赵宋而去,脸色已经是一变,头上立即出现汗珠,此时又见宋直杨银环脱手,并不是飞向自己,而是飞向了自己身后,他一看就知道那是用一股力到在控制,肯定会飞回来伤人的,可是一旦要避身后的银环小腹与腿之间还有一环该如何避让呢?实在是凶险万分了。

    索性一博了,右手挥舞长剑不停,直直的刺向了躺在地上的宋直杨,宋直杨拿环来挡,可是黑衣汉子力量颇大,硬是把宋直杨的银环给震到一侧,长剑直插宋直杨的胸膛,台下人和台上的丐帮诸长老都是大吃一惊,这好似两败俱伤的招数了。

    而拿飞回的右手环定是要将黑衣汉子拦腰削过,而黑衣汉子的长剑亦是穿透宋直杨的胸膛,可是就在这一刻,黑衣汉子抬左手后伸,“扑哧”抓住了那飞回的银环,可是却斩掉了他两个手指,立即鲜血迸流

    前面长剑已经穿透了宋直杨的前胸,立即也是鲜血迸出,宋直杨手里的银环脱手,头一歪是躺在地上而亡,而那黑衣汉子,手里拿着一只银环,转身先向身后的诛丐鞠躬一礼,随后又向东一鞠躬道:“老爷受惊了,弟子罪该万死!”说完,拿那银环抛向空中,然后那银环笔直而落,正落在了黑衣汉子的头顶,直莫寸许

    “哎呀”“啊”

    众人不忍侧目,没有想到这黑衣汉子明明赢了比武还要自杀的,黑衣汉子与宋直杨的鲜血立即就给染红了轩辕台,两败俱伤。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局,就是因为那根本自己无法控制的飞镖流矢而自杀于自责,这到底是什么门派?

    坐在东首的赵宋仿佛若无其事,脸色不改:“恩,帮我们打赢了第一场,本应该奖励的,吩咐下去,给予厚葬,赏金千两!”

    有人低头过去收拾那黑衣汉子的尸身,而宋直杨代表了太平门而来的,孤身一人,于是丐帮有弟子忙出面收拾场面,没有想到第一场就血溅八方,两败俱伤,尸横擂台,不由的心悸,那些刚想上来一试身手的立即又给把那念头给扔到了九宵云外了,抚琴姐妹都给吓的转过身去,段誉亦是不忍,叶逍逸尘都是暗自摇头叹息。怎么会是如此结局呢?

    奚长老站出来:“可惜可惜了,两位都为我武林英才,可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二位竟如此斗狠,而天下门的这位英雄却无由自杀,老夫更是深感伤怀,既如此,老夫宣布第一场自是天下门的英雄胜了,敢问赵掌门,是还派弟子前来,还是?”

    很显然,第一场的确是那黑衣汉子所胜,而至于仅仅因为掌门受到惊吓云云,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又有一人从东侧走了过来,仍是一黑衣汉子,看上去,年纪颇是不小了,但见他举手道:“各位,在下有礼了,我那位兄弟是为了对掌门的忠义之心才自杀的,令我佩服,那么在下斗胆替我那兄弟守上一阵,请天下英雄赐教!”

    还是不报名姓的,先前那位是为了掌门而战,这位更干脆,说是为了那死了人而战,大多数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了。

    眼见就有一种天下为我独尊的气势了,“噌”台上跃上来一汉子,身材魁梧,模样英俊,叶逍与逸尘一看,哎呀,那不是在皇宫给遇见的燕青吗?他怎么也到了这里来,还要参加丐帮的大会,亦是要与天下门派动手过招呢?

    燕青上的轩辕台,一抱拳,拱手四礼道:“在下天上门派无名小足其二前来领教天下门高手绝学!”

    嘿,谁听不出来,人家天下你天上,还自称叫什么其二,哪里有这个名字,看来是只知你其一,而不知你其二了。

    那黑衣人脸色稍变,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东侧看台的赵宋,赵宋仍是正坐无惊,却假装不经意间拿手捋了下胡须,点了点头。

    那人像得到圣旨般,立即变了脸色,红光满面,气势蓬勃,“请其二大侠赐教!”

    但见燕青上来的地方,叶逍与逸尘是居高临下,看的清楚,他还有人是结伴而来,其中一人身材中等,貌似员外郎,一撇山羊须,身边一人身材高大,豹头环眼,威武雄壮,身后之人则是面目俊美,四十多岁,目光干练,最后一人则是长发的头陀一人,身子亦是如同燕青一般结实魁梧,几人满面的怒气,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而逸尘则看到有一明教弟子快步跑上北侧楼台,在刘风耳边低语几声,刘风示意其下去,如何如何

    却是什么,原来是明教亦有人来报:君山之外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大队人马,堪比明教丐帮,不知何故?还请天王教主定夺!

    刘风简单布置,之后与张狂使个眼色,二人一起与教主鞠躬施礼,悄然下了北侧楼台。

    轩辕台上那黑衣人微笑道:“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也是来争这丐帮帮主的不成?”

    燕青摇头。

    黑衣人仿佛认识燕青:“却是为何?”

    燕青大声道:“替天行道!”

    “哼,看你们还有命离开不成?去找阎王行道吧?”那黑衣人怒气冲冲的说。

    燕青丝毫不惧:“是吗?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二人未动手已经动上了嘴。

    台下有人议论了:“他们会不会是仇家啊?”

    “像,俗话说,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啊!等下打起来怕又是刀光血影了!”

    “看来任何一方都不肯善罢甘休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天上,一个天下?”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但是看样子他们好像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似的,更像是有莫大的冤仇。

    话不投机,二日人开始动手,逸尘道:“大哥,等下燕青若是危险,咱们该不该施以援手呢?”

    叶逍摇头,指着西侧自己父亲楼台下面一女子道:“二弟看那人是谁?”

    逸尘凝神观看,脱口而出:“李师师!”看了眼叶逍:“她?她不是在京城吗?她怎么也来了?”

    叶逍连连摇头,“不用我们出手,万一燕青遇到危险,自会有人搭救的,你看他的朋友了吗,都不象平常的武林中人!”

    兄弟二人兀自议论,燕青已经与那黑衣人开始动手,燕青没有兵器,挥拳而上,对方见燕青不用兵刃,也是放下长剑,单空手来与燕青拆招。

    燕青一出手竟然是罗汉伏虎拳,虎虎生威!

    南亭的李定忙与少林方丈慧聪道:“大师,这其二大侠可是贵派俗家弟子?”

    慧聪不摇头也不点头:“这施主所用功夫的确是我少林正宗,可是却不知道是谁的弟子?”

    慧聪竟然承认是少林弟子,可是他又一转口道:“李掌门笑话了,他也许是敝派的弃徒亦未可知,因今日老衲亲来,但凡少林弟子没有老衲许可是不准上轩辕台的!”

    台下的那些大和尚都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台上,心里问:这大汉到底是谁?

    好像在场的大部分的豪杰都不认识这上了轩辕台的燕青,燕青亦自报门派什么天上门,分明是与那赵宋的天下门派作对了,但见燕青出手矫捷,忽忽带风,刚劲有力,全然都是少林派刚猛的招数,每一式都稳稳当当,根本的少林功夫,方丈慧聪一边看一边缓缓的点头:“这的确是我少林的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少林弟子,他武功在少林俗家弟子里应该算是高手了,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呢?他是谁?”

    华山掌门李定知道少林方丈绝对是不会说谎的,也很是奇怪,少林有这等年轻高手,少林方丈即使不知道也不算希奇了,他少林弟子遍布天下,难免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他不知道。

    但见轩辕台前的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二人是平分秋色,黑衣人也是出手凌厉,招招攻向了燕青的要害,燕青见不能迅速取胜,于是改拳为腿,少林七十二路弹腿,攻黑衣人的下盘,黑衣人冷笑,也收起了拳头,拿腿来与燕青的腿硬碰,燕青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很小心的拿腿与他碰撞,“腾”两只腿撞到一起,燕青一咬牙,暗叫不好,着了人家的道,不知道是那黑衣人腿上功夫厉害还是腿上有什么,燕青只感到像是碰到了铁板上了,非常的硬,只感到自己的小腿一阵疼痛,几欲跌倒,忙强打了精神稳住了身子,但是再不敢上前伸手攻击对方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小腿骨已经断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就在此时,但见那黑衣人身子站的笔直,一只胳膊放在身后腰间,一只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天上的其二大侠,请赐教啊?”充满了挑衅!

    燕青满头冒汗,怒目而视对方。

    那黑衣人道:“既然其二大侠不肯先出手,那么在下就得罪了!”

    向前迈了步,看样子要先动手了,燕请青想避现在也是避不开。

    逸尘也看到了擂台上的情形:“大哥,不好了,燕青的腿受伤了,咱们要不要帮他!”

    叶逍摇头:“先看看,他那些朋友不是一般的人,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从台下猛的又窜上来一大汉,是那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须的黑汉子,跟本看不出年龄,他一上来,先是“哇”大叫了两声,之后从腰间取下他的武器,是两把开山大斧,怒吼一声:“俺来领教你这贼鸟的功夫!”

    燕青一把拉住他:“铁你不要与他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黑大汉子哪里管那么多,挥板斧就上,没头没脑的连轮带砍,又削,冲向了那黑衣人,可是就在他动手的同时,又有一黑衣人从东首越过来,接住了这使板斧的汉子,道:“英雄,以二对一,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

    这使板斧的汉子恼了:“好,兀你这贼鸟,俺来会会你!”

    放开了原来的黑衣汉子,扯板斧奔向了后来上来的汉子,灌足了力道朝那人脑袋就给砸了去。

    可是先前那黑衣人还是正对着燕青呢,嘴角还带着嘲笑:“其大侠,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吗?请了!”

    说着话还是要与之动手,燕青不敢动,皱着眉头,拿大眼睛瞪着那人。

    “且慢”,随着一声话语,又上来一人,是那与燕青一起来的中年汉子,身材干练精神,一看就是练家子,就在他刚站在燕青跟前的时候,却见对面也是好像飘上来一个人,稳稳的站在了这中年汉子对面,不由分说,分掌就推中年汉子的前胸,嘴里还道:“林教头,好久不见了!”

    这中年汉子嘴里冷哼一声:“哼,今日后就再没有下次了!”不得不放下燕青再说,与这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眼见场的人越来是越多了,现在一共六个人,两个一对,三个天下门派的黑衣人,三个自称天上门的人,那使板斧的黑脸大汉对第二个上来的黑衣人,后面来的这林教头却对这第三个上来的黑衣人,仍然是未解燕青之危,台下人看的清楚,这几人,都不知道什么门派,武功却都不俗,却从来没有听说在江湖中的名气,显然在场的也没有几人认识了!而且台上六人的武功驳杂,除了燕青外,其余人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武功,那些在武林排行榜上的英雄好汉都暗暗吃惊,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高手,看来自己这排名是要向后移几位了,自己是说什么也不敢上台了。

    而有的人却想,看他们的武功排名是应该在自己前面了,可是也不一定呢,那黑衣人一个个下手狠辣,说不定再杀几个,这名次还是保的住的,不过要是上台较量,那还不如趁早走呢。

    那使板斧的黑脸大汉的武功根本就不成章法,纯粹就是胡砍乱削,但是力道大的异户乎寻常,硬是逼得那黑衣人连连闪避。

    可是那被称做林教头的人却与那黑衣人旗鼓相当,斗在一起是难分难解。

    叶逍脱口道:“不好,燕青要遭殃!”

    说着话,那黑衣人单涨挑向了燕青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逸尘刚要跃起,但见一白色影子帮燕青挡住了那一掌,与那黑衣人一对,反到是那黑衣人后退了几步,来人是名女子,白纱蒙面,身材玲珑娇美,柳腰纤细,伸手拉住了几欲摔倒的燕青,低声道:“你快走,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燕青一抱拳:“多谢姑娘相救,大恩不言谢!?”

    身后那黑衣人都不知道这女子什么时候来的,被这女子一掌给逼开,顿觉得脸上无光,怒气顿生,再不说什么客气话,探手就戳向了那女子右肩,那女子毫不回避,但见那手伸了过来,就顺势一拉,一带一引,别小看了这一拉一带一引了,其间夹杂着乱杂的武功,没有深厚内力的人是不敢这样大胆的做法的,却见那女子的手臂如同一条蜿蜒的灵蛇顺着那黑衣人的胳膊而游走,而且还是单只手,那黑衣人见状,吃了一惊,忙伸右手准备拦截,但是却刚抬起了右手,就被女子的右手手指一点,正戳在了那手腕的列缺穴,立即全身一震,手腕,整个胳膊立即失去了知觉,那黑衣人大炯,想回撤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抬腿踢那女子的下盘,那女子却再不给他机会,只见那女子一转身,右臂胳膊一弯,撞在了黑衣人的前胸,黑衣人倒退着摔了出去,“啪”摔在了擂台上,还没有爬起来,“哗”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很显然,这女子比那黑衣人的武功要高很多,她是谁?为什么要蒙面呢?

    就这几下简单的几手武功显露,有几个人已经大吃一惊了,其一,是坐在西首的逍遥派虚竹子先生,与段誉道:“三弟,你快看!”

    其二是站在山腰的叶逍,“啊”

    逸尘一拉他胳膊:“大哥?怎么?”

    其三是刚要上北侧看台的刘风:“她是谁?”

    他们三人为什么吃惊,因为这白衣女子用的乃是逍遥派高深的武学天山折梅手中的阳关三叠,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至极,若非逍遥派的高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如此的恰如其分的,此人身怀逍遥派小无相功,乃是逍遥派高手,这里,如论是虚竹,叶逍,还有刘风,都是逍遥派高手,但是却看不出此人身手,但是有一点刘风是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是师傅,那他还是谁?难道?

    叶逍有意识的看向了原来那李师师呆的地方,却不见了那佳人的影踪,叶逍心里一紧,难道是她?一风尘名妓?

    虚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看她出手,运功动作,绝对的逍遥派正宗,现在的逍遥派高手,除了他自己难道还有其他高手不成,心里隐隐一阵兴奋,定是要好好的结交了。

    擂台上的燕青终于撑不住了,一咬牙,摔倒在了地上,那女子一把拉住他,浅声道:“赶快要你的朋友们离开这里,再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燕青连连点头:“兄弟们,咱们打熊瞎子了,走!”这可能是他们的暗语,旁人是听不懂的。

    那用板斧的和林教头都听到了,各摆个姿势,虚晃一招,那使板斧的大声道:“哼,今日俺不和你斗了,下次在亲手杀了你这鸟人!”

    说着话,一起与那女子拱了公了手,一边一个架起了燕青,跳下擂台,燕青却那眼神留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就在他们下擂台的同时,突然飘过来一阵西风把那女子的面纱吹起了一角,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燕青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此时的惊鸿一瞥却看到了佳人的面目,脑子里嗡的一声,“啊是你!”

    那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又把面纱拉上,燕青几人在地上与那中年的留着一捋山羊胡须的人说了几句,但是几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燕青的目光却留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了,就在此时,那白衣女子也那那眼神瞄着他,燕青突然大声喊:“姑娘小心!”

    是身后那两个黑衣人前来袭击,可是那白衣女子不闪不避,亦不转身,只轻轻的拿长袖向后一抖,一下子扫中了两个,两人登时向后退去,退到了那倒在地上的人身边,都不敢再轻易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那第一个黑衣人,但是还不敢退去,眼睛都看向了坐在东首的那赵宋,却见赵宋拉下了脸色,三人互相看了眼,都一起一咬牙,各自从腰间拔出了短剑,插入了各自的胸膛,互相搀扶着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的各路豪杰都是大吃一惊,大家都是刀尖上过活的人,可是如此打了败仗就要死的门派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掌门竟然丝毫不动声色,任由门下弟子死去,而门下弟子也是心甘情愿的死去,这门派真是邪的很,怕已经不亚于明教了,台上的那白衣女子也是“哦”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这几下简单的招数打败他们几人,竟然是间接的杀害了他们,心里一阵的内疚。

    丐帮的群长老都是面面相觑,这个帮派怎么这样的规矩,败了就死,那自己等人不都要死了谁没有派过呢,可是又不知道这赵宋到底是什么人,也无法与之交流,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死去,立即有人上来收拾了场面,奚长老走出来,抱拳道:“适才种种场面绝对不是敝帮所望,是天下门的赵老师对门徒可能要求太过了,都是英雄好汉,可是老朽实不愿再看到如此惨烈场面,还请赵掌门能多多包含门下弟子!”

    台下立即都道:“对呀,对呀,这是什么门规了,败了就要死,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死了!?”

    “恩,说的有道理,才比了两场就死了五人,再比下去,那我们还不给都死在这里了!”

    “败了就要死,那我不是死了无数回了,如果大家都与逍遥派的虚竹子先生去比武,那不是这里成了乱葬冈了!”

    群情激动,虽然谁都杀过人,看到过杀人可是也没有见到如此害怕自己掌门的弟子,输了就要丢到性命,那还了得,弟子若不济,那等下这擂台就堆尸体也给堆满了,皇帝再来轩辕台那就无从下脚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开始渐渐的飘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洞庭湖很少结冰的,现在竟下了大雪,不知道洞庭湖结冰没有呢?

    奚长老宣布:“此一阵老朽宣布是由这位女还没有请教姑娘师承何派?”

    虽然有东南西北这么多的做为裁判的人,可是这样的结局是不用裁判的,所以奚长老就自己宣布了。

    那女子道:“奚长老,各位英雄,小女子不是来比武的,适才是见我朋友有难,才不得已出手相救的,还害的几位英雄残死,小女子深感惭愧,内心亦是十分内疚,这一阵小女子是随师傅前来观礼的,师傅是尘外之人,恕不便相告,小女子在此告罪了!”说完,抱一团团之礼,准备闪上退下擂台。

    燕青一听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脸上的表情一会笑一会紧张,不知道怎么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那断了的小腿骨。

    他身边的几人,一听那女子自己说是燕青的朋友,都把目光投向了燕青,燕青一看,忙道:“几位哥哥,这”

    就在那女子要退下擂台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姑娘慢走!”

    女子转回了身子。

    但见又是一银色衣服的人站在了擂台上,挡住了那女子,“姑娘慢走,在下不才,想与姑娘比划比划!”

    也是从东侧而出,是天下门的人,难道又是什么高手。

    那女子道:“对不起了朋友,我说过不是来打擂的,请见谅!”说完还是要走。

    但是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呵呵,姑娘说的轻巧,那我这几位兄弟那不是白死了!”他终于是说到了正题。

    那女子一愣,“他们的死,我是十分的内疚,可是我要不出手现在死的就是我的朋友,其实他们大可以不必的这!”

    台下有人开始为了这白衣女子说话,“对呀,人家又不是来打擂的,你干什么粘住人家不放呢?”

    “是否看人家姑娘漂亮,还有什么想法不成呢?”

    武林中人本就什么人都有,更何况这场合,一下子就什么话都出来了。

    那银色衣服的人不恼不气:“呵呵,既然台下各位都心里不舒服那就请上台来教训一下在下吧?”

    台下立即少了一大片声音,但是却有一苍劲的声音道:“哦?那好,你放人家姑娘走,老夫来与你比划比划!”

    说话间,一穿灰色布衣的老者从台阶慢慢走上轩辕台,并不卖弄自己的功夫,越是如此的人,说不定武功越高了,更何况他如此大的岁数,没准是哪个门派久不涉足江湖的名宿也未可知呢?

    但见他上的擂台,腰间别一把宝剑,做一团团之揖,“呵呵,老朽久未杀人了,今天想杀个人,就上了擂台了还请大家见谅!”

    这是什么话?他又对那女子道:“姑娘,麻烦你先下台,这里交给老朽好吗?”

    那女子道声多谢,飘然下了轩辕台。

    之后那老者却再向西首鞠了一躬,才回到正台。

    段誉此时忙问:“二哥,他是”

    虚竹缓缓道:“剑神卓不凡!”

    段誉二十多年前是见过卓不凡的,忙再仔细打量他。

    段誉在二十多年前是见过这卓不凡的,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路英雄想攻打缥缈峰的时候,最后在灵鹫宫也是见过的,知道这人是一字慧剑门的绝顶高手!

    但见卓不凡与西首看亭施礼后,对着台上的那银色衣服的人道:“敢请教阁下大号!”

    银色衣服之人呵呵笑道:“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早在几十年前就忘记了,怎么,兄台还想摸摸我的底细不成?哈哈”

    卓不凡缓缓摇头:“你错了,我是想问问你的名字,等你死了,我好心里有个数,因为我好久没有杀人了,今天看你们实在嚣张,所以就不得不上台来想杀个人,真不好意思,就碰上老兄你了,麻烦老兄快说,想哪里被我刺上两剑,不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你看此时天也下雪了,时间也不早了,等湖上结了冰,大家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那丐帮人家可不是麻烦了,说吧!”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轻巧,好像他就是专门来杀人的似的,而且说话还慢条斯理的,对面的银色衣服的人听了,心里很是别扭,而台下人听了更是觉得这老头好大的口气,竟然还说自己是专门来杀人的,说不定还真的有两下子呢!

    叶逍道:“这卓不凡自诩剑法天下无双,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逸尘不理叶逍的话,道:“大哥,咱们是否要过去与父皇和二伯会合呢?”

    叶逍道:“现在?怎么过去?难道还要飞过去不成,这里人山人海,咱们连移动现在都成了问题,等等吧!等丐帮的帮主选出来了,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过去了!”

    逸尘点头不语。

    台上的那银色衣服的人脸色稍微一变,假笑道:“兄台好大的口气,那就请指教了!”

    说着话,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刀,横在胸前:“老先生,请!”

    卓不凡嘴角瞥出了一丝冷笑:“哼”

    宝剑轻抖,连挽了数个剑花,一剑变多剑,就连雪花都落不到他的身边了,再一运内力,衣服上的雪花尽皆抖落,剑竟然还隐隐发出了些声响。

    台下已经有人看到:“哎呀,真的有剑芒?”

    那银色衣服的人看到后,眉头一皱:“你是人称剑神的卓不凡?”

    卓不凡微笑:“不敢,江湖朋友抬爱!”

    银色衣服的人仔细的打量了卓不凡几眼:“在下十分有幸能与天下用剑的第一高手高招,甚感欣慰,请赐教!”说着话,拿刀也在胸前摆个架势,学着卓不凡的样子,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动作也是十分的漂亮,象一条白色的蛟龙出海。

    卓不凡看到后,不由的一问:“你莫不是湖南的刀王张天高吧?”

    银色衣服的人站直了身子,学着卓不凡的样子:“不敢,江湖朋友抬爱!”

    卓不凡好像脸色再不如原来那般轻松,刀王遇到剑神,这可算是巅峰对决了。

    武林排行榜,剑神卓不凡排行第十七位,湖南刀王张天高排名第十六,一刀一剑无敌于天下,此时还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对决。

    南首的华山李定问那卧龙先生:“老先生,他们是谁?你看这场比武谁的胜算大些!”

    卧龙抚须笑道:“呵呵,湖南刀王自练起家,江湖排名第十六位,剑神卓不凡一字慧剑门绝顶高手,排名第十七,这场比武怕最精彩不过了,依老夫之见,还是湖南刀王应该是稍胜半稠了,否则老夫岂不是自砸招牌了,呵呵,戏言,老夫从来没见二人真正动手过,只是以二人生平事迹与行径来做的排行,做不得数,怕这次真的要给砸了招牌了!”

    华山李定那是什么人,近年来武林中的佼佼者,以卧龙的身份会胡说不成,他定然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应该很熟悉两个人的武功,虽然他不见得见过所有排行榜上的人,但是对其武功家数,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既然湖南刀王排名比卓不凡排名前一位,那应该比之亦是稍胜半筹了。

    此时的雪是越下越大,雪花转转悠悠的飘落下来,远处的只看到大片的雪花,台上只能看到个人影,于是好多人都向前涌进了不少,有的人开始咒骂这鬼天气了。

    卓不凡再如原来般潇洒,但是仍是先动手,心里也就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要比这眼前的人低上一个名次,今日一定是要把名次给倒过来。

    一招蛟龙出海,连挽一串剑花刺向了湖南刀王张天高,一共九个剑花,每个都可以是虚招也可以是实招,前面的虚招你要是避了,那后面的将变声实招,若是不避,虚招立即就成了实招,可谓狡猾多变。

    九个剑花分刺张天高的脖项,前胸和小腹,凌厉无比,就连周围的雪花都随着他的剑身舞动,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象。

    台下已经有人高声叫好。

    对面的湖南刀王张天高,一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亦是一按刀柄,他熟识卓不凡这一招的厉害,于是也来个如出一辙的招数,只见他宝刀两晃,只一式,直钻卓不凡剑花的中心,是一招夜叉探海,不直接与卓不凡的锋芒相交,而是捡空子钻,好像一式把上面的雪与下面的学给隔离开了。

    也引得台下是一阵叫好。

    雪花飞舞中,两条凌厉的人影忽合忽分,一如探海的夜叉,一如出水的蛟龙,在波涛汹涌中搏斗,蛟龙展示了他狰狞的狂傲,夜叉也愤怒了他的嚣张,刀与剑相互盘旋,成了一圈,两圈,数圈个白色的圆晕,天上的雪花飘到他们身旁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风给吹到一边去了,卓不凡剑尖上挑,叫直冲云霄,从上向下挑张天高的咽喉。

    而张天高一扫眼前的雪花,见对方来势也立即变换了招数,大刀举起,从上向下斜着劈卓不凡的脖子,叫罗汉临凡,竟然是少林的刀法。

    二人一上一下,宛若雪中的两条人龙飞来往去,旗鼓相当,是不相上下,卓不凡心性极好,此时是不急不燥,沉着找机会,而那张天高也是如此,心思缜密,丝毫不敢放松,知道对手是与自己只是差一点点的高手了,往往高手之间,三招之间以分胜负,所以二人无论是谁都不敢大意,凝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卓不凡再变换招数,见一挑不中,立即抽回宝剑,手里的宝剑直摇,闪闪剑芒点向了张天高,这是一字慧剑门的厉害剑招,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万缕情丝,拿剑芒扫向了张天高,这是卓不凡最为得意的招数,把敌人逼得退无可退,怕是要无力抵挡。

    张天高也是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的盯着卓不凡的剑,因为此时他根本已经看不到卓不凡的身子了,已经完全被剑芒所覆盖,张天高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卓不凡果然是名不虚传,剑法竟然联到了这个境界了,根本没有时间容的他想,索性拿大刀抡圆了硬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因为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逼现在的剑忙是无处不在。

    虚竹在台上透过飞舞的雪花,对着段誉道:“卓先生暴露的太早了,恐怕要吃亏!”

    段誉道:“那不是已经被卓不凡给逼上绝路了?”

    山腰的逸尘也道:“大哥,卓不凡太着急了,怕要败了,此时的那张天高怕要硬拼了,不拼只有一死,拼还有一线生机,至之死地而后生,因为卓不凡不想死,所以他不会如张天高拼命,如果张天高真拼过这招,那怕卓不凡就万分凶险了!”|

    叶逍点头,“恩,一个完全拼命打法,一个有所顾及,张天高是那天下门的人,因为败就是死,索性就拼了性命,看来卓不凡除非这招能制住他,否则一旦退缩,则前功尽弃,情势会立即转过来,说不定还会落败了。”

    此时的卓不凡已经满以为必盛无疑了,剑芒抖成了花一样,就这一手功夫,没有个二三十年功夫是练就不成的,看的台下的人又是羡慕又是赞叹。

    卓不凡瞅准机会,一剑梢偏,并不想伤了张天高的性命,现在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点他右肩,可是就在他那仁慈的一刹那,张天高宝刀横扫,擦着卓不凡的剑芒而过,横扫卓不凡的前胸,众人都见到了这情形,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又是要血溅当场,可是张天高看出来是卓不凡有意相让,忙撤力,可是还是晚了些,那宝刀从卓不凡胸前擦胸而过,场上立即静了下来,都看着卓不凡,卓不凡低头看了自己的伤,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皮肉。

    一个尺长的口子开始渗血,卓不凡却笑了:“张刀王,好厉害的刀!”

    张天高好生惭愧,把刀一扔,上前一拱手:“多谢卓剑神手下留情,张天高甘败下风!”

    此时也是从心里把卓不凡引为知己,二人已经是惺惺相惜,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卓不凡见以前那几个黑衣人都是败了就要死,此时忙摇头:“不,是我败了!”

    众人一惊,江湖中人拿这比性命看的还严重的。

    张天高看出了他的意思,是要保自己的性命而牺牲自己的名誉了,心里万分感激:“你”

    卓不凡暗运内力,把伤口催动的更加血流不止,这样显得更加伤的厉害。

    张天高眼圈红肿:“卓你”

    卓不凡小声说:“你别过来,别让你们那主人看出来,快回去!”

    卓不凡转身对着奚长老道:“奚长老,请您宣布结果,老夫不是张刀王的对手,要不是张刀王手下留情,老夫早就见阎王了!”

    奚长老看的清楚,从心里佩服卓不凡,这样舍己为人,看了下四面看台,东首的赵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声:“好,打的好,哈哈!”

    张天高转过身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南侧看台少林方丈口讼:“阿弥陀佛”不言语。

    卧龙也是不置可否。

    华山李定缓缓点了点头。

    西侧的虚竹也点了点头,心里赞叹卓不凡,段誉也是很佩服他的胸襟和气魄。

    北首的明教众高人都是拿眼光看着擂台上的卓不凡,那教主说了声:“受伤的自然算败了,就算是让了对方,那人家也是胜了!”

    如此四面都表示是张天高胜了这场,而且卓不凡也是说自己败了,奚长老也不愿在看到有人死伤,就宣布是张天高胜利,可是张天高自己却十分的内疚,后来为救卓不凡而冤死灵鹫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卓不凡拿起了宝剑刚要走,突然听到几个声音一起道:“贼人休走!”

    听声音像是几个人,又像是一个人的样子,见几条人影飘上了轩辕台上,是四个穿青绿色衣服的女子,一起把那卓不凡一包围,各持宝剑指着卓不凡,四个女子竟然一模一样,三十多岁年纪。

    众人被着突然的变故惊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逍却道:“她们怎么来了?”

    逸尘见是竟然四胞胎姐妹,比之抚琴姐妹少了四个,但是一个个也是英姿飒飒,一身的潇洒之气,个个是伶俐美丽,不知道为什么拿剑指着卓不凡。

    段誉笑道:“二哥,你快看,你那梅兰竹菊四剑来了,与尘儿的八名侍女都有的一比了,你快叫她们过来啊!”

    但见卓不凡低头不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四姐妹把他一架,从台阶下往擂台,然后走向了虚竹的看亭,卓不凡也不反抗,任由四姐妹摆布。

    到了西首看台,四女一跪倒于地上,把卓不凡往地上一扔:“叛徒,跪下!”

    之后一起于虚竹哭道:“尊主,你可是要为我们死去的无数姐妹报仇啊!”

    虚竹迷惑:“梅剑,你快带几位妹妹起来,这是?”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看着这看台上的一群女子!

    四胞胎遇上了八胞胎,真是开眼界了啊!

    梅剑痛哭道:“尊主,你可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卓不凡是个叛徒,他”说着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段誉起来扶起她们姐妹:“几位快起来,什么事情慢慢说!”

    卓不凡此时才看到段誉,一声不语的低下了头。

    只听梅剑道:“呜几个月前,这个叛徒,卓不凡,他勾结明教,趁我灵鹫宫空虚的时候,他放了接天桥,带敌人越过百丈涧,把把留守在灵鹫宫的钧天部的姐妹们全都杀死了,呜”

    兰剑接道:“呜灵鹫和神雕两队的姐妹一个不剩!”

    竹剑道:“我们当时看到了是这个叛徒带领明教的人来的,没有他,明教的人连仙愁门都关不来的,尊主你杀了她为死去的姐妹报仇啊!”

    菊剑道:“呜我们所以就一路追杀他,追了几个月,终于在这里追到他,总算苍天有眼,这次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虚竹与段誉都是大吃一惊,难怪明教轻而易举的就给灭了灵鹫宫,虚竹去了也找不到这四姐妹,原来是追杀这卓不凡去了。

    段誉一阵气愤,想刚才还想和卓不凡结交呢,想起那死去的不计其数的女子,心里暗自神伤

    虚竹扶住四姐妹,“来,先到一旁来,等我问个清楚!”

第九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卓不凡一扭头:“不要问了,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虚竹道:“卓先生,灵鹫宫不曾害你,亦不敢居恩,可是你怎么能?”

    卓不凡眼睛里冒火:“哼,说的容易,想当初我一字慧剑门被灭门的时候又有谁可怜过,让我做了三十年的丧家之犬,你说,这些天山童老的部署我不应该杀吗,正好明教要对付你们灵鹫宫给了我机会,我就带他们上了天山灭了你灵鹫宫,当初就少了这四个丈着你的而对我们作威作福的践婢”

    兰剑上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梅兰竹菊四婢是当年虚竹的贴身侍女,当年亦是让人惊叹,后来虚竹与银川公主结婚,在灵鹫宫住了几年后回到西夏,之后叶逍兄妹长大,虚竹则把逍遥派掌门和灵鹫尊主的位置传给了叶逍,自己则与银川公主长住在了西夏,很少在履迹中原,而这四女则被安排帮叶逍兄妹掌管灵鹫宫,此时突然出现,竟然又是引出如此一件大事情,虚竹暗自生气,但又听卓不凡亲口承认,于是吩咐道:“先把他押到一边,今日是丐帮的盛会,我们不要打扰了人家,这是我们的家事,等回到灵鹫宫在做定夺!”

    回头吩咐兰剑帮其止住伤口,将其押到一旁,虚竹站起身来拱手对外道:“各位,这是灵鹫宫私事,打扰到大家了,虚竹深感抱歉,我们会自行处理,请大家见谅!”

    于是又向丐帮诸长老抱拳:“打扰了,奚长老,诸位丐帮长老请继续!”|

    台下立即是议论纷纷,忙又把注意力从西移动回来到轩辕台。

    梅兰竹菊四姐妹看到段誉身边的八女竟然一模一样,心里也感到十分诧异,但是毕竟八姐妹衣服颜色有别,还好分辨,可是他们四姐妹却连衣服颜色也是一般,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是无法分辨出来的,八女身边还有一位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是三仙教主诸葛情,她怎么也在这里,但见她向几位女子道:“诸葛情见过几位圣使!”

    梅兰竹菊四女顺着诸葛情站去了一边,

    轩辕台上的奚长老只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如此的变故,待群情安稳下来,道:“既然如此,这场比试倒是天下门的张天高张先生胜了,不知道是张先生要继续守擂还是换过人出场呢?”

    张天高已经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用说是那赵宋的意思了,换人。

    又有一银色衣服的人上的台上来,同原来的几人一样,拱手抱拳,不报姓名,做个请的姿势。

    台下人看的清楚,一共才打了几场了,这天下门竟然是每场都派下人来角逐,看来是否对丐帮这新掌门是势在必得呢?这不又给派出来位银色衣服的人,想武功比那张天高都不会差的太多了,这么多的高手怎么都默默无闻的加入了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天下门呢?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刚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名宿英雄呢?甘心供赵宋驱使,这赵宋到底是什么来头?众人更是迷惑不解了。

    天下门的人个个是武功高强,而且是心甘情愿的为了这赵宋一个动作,一个微笑而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下又有一银色衣服的人上的轩辕台,是个消瘦的汉子,年龄有五十多岁样子,眼神犀利,脑门发亮,嘴角带着微微的不屑,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请天下英雄指教?”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因为有了那宋直杨的前车之鉴,怕一开口给叫上去,弄的个肉包子打狗是有去无回了,所以无论江南两广,本地两湖的,川陕的五湖四海的江湖好汉此时是没有一个出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汉子有多厉害,所以没有人敢上前一试,虽然江湖中大多折身取者不计其数,但是这此时怕十分的没有价值了,原来都想跃跃欲试的完全被这情形震慑住,想在此借丐帮大会露露脸的也都打了退堂鼓,一上去就十玩命,这天下门邪乎的很啊。

    这人连叫几声没有人答应,惊人冷笑道:“全天下的英雄都在此地,怎么竟然没有人敢上来与在下比试,难道都是怕了在下不成,呵呵,回到故里怕你们再不敢对人称大侠了,因为你们不配,连台都不敢上,还称什么行侠仗义,还叫什么大英雄,全是狗熊!”

    嘿,他竟然在台上开始奚落众人,但是还是没有人敢言语,那些年轻点的都给气的脸都红了,可是却被本家的前辈给强自拉住,有的干脆就说:“你想上去找死吗?”

    台上的人更加的狂放,哈哈笑了起来:“那我可是要像当初明教张天王般在江南琴韵小筑点名了啊?”

    刚说完,从北侧越上来条人影:“你还不配!”

    是谁,正是他刚说的明教的孤傲天王张狂,张狂直直的站在了这人身旁,眼里尽是蔑视,正对着银色衣服的人道:“你休要在此猖狂,赶紧滚回去叫你们掌门出来,我不与无名之辈动手!”

    那银色衣服之人立即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哼,你名气虽大,但是在下并不惧怕,想让我们掌门出手,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资格,你还是先杀了我再说!”竟然毫不象江湖豪杰比武切磋武功,竟是以死相搏了。

    张狂倒背着手:“我不杀你,怕辱没了我的名声,你远不是我的对手,滚吧?”

    一个比一个狂傲,张狂的狂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此时竟然有个人出来也想狂上一狂,这不把这天下第一狂给招了来,怕这场武是不好收场了。

    台下的人见明教的人终于有人出来了,而且是在江南姑苏败尽天下英雄的张狂,都想,这家伙肯定是自找没趣了,张狂除非有段小王爷那样的高手出马,否则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是对手。

    有的人也开始张望,段小王爷来了没有,怎么也不出现呢?还有逍遥派的叶逍,他在哪里怎么不与其父一起呢,到底来没有来?

    张狂背对着那银色衣服的人:“张狂让你三招!”见那人真不走,于是张狂摆出他那一贯嚣张的态度,盛气凌人。

    而就在此时,台下是一阵紊乱,叶逍与逸尘却见到一片白影闪动从人群中穿过奔向了西首看台,兄弟二人同时是心里一紧,仔细看这那群人,不是一群是几个,大概五六个人,穿过嚷乱的人群直上了西首看台,那不是白色衣服,而是几个披麻带孝的人,西侧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现在西侧台上站了很多人,最先说话的是虚竹身边的段誉,但见来人一起跪倒在段誉前:“呜父皇”

    其余四人一起跪倒:“陛下,臣等死罪!”

    是仙儿和大理国四大将军!

    段誉急道:“快起来,仙儿,这是怎么回事?”

    仙儿哭道:“呜父皇,母亲和二姨娘被魔教的人杀了呜”

    五人都没有站起来,段誉一听,看这情形,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什么,哎呀”脑子里“嗡”的一声。

    虚竹忙问:“仙儿快些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仙儿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段誉是一拍椅子而起,说着就要飞上擂台。

    虚竹把他拉住:“三弟不要鲁莽,你乃是一国之君,今日是丐帮大会,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可以在此发作,愚兄暂且于此,你还是先回去了解情况要紧,要报仇不忙于此一刻!”

    段誉强压住怒火,眼圈发红,眼泪快要流下来:“二哥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回去查个究竟,再向魔教妖人问个明白!”

    于是忙起身向轩辕台上的诸丐帮长老拱了拱手,率领几穿孝的人是匆忙下楼,拣小路径是准备出洞庭湖。

    仙儿在后面一边擦着头发上的雪花,一边哭道:“父皇,你要为母亲报仇啊!”

    段誉率众人向后山而去。

    而台下的群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是死了人了,有的人已经猜出了段誉的身份:“哎呀,那人是段皇爷!”

    “对,是大理的当今皇帝啊!”

    “当然了,否则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与虚竹先生坐在一起!”

    而山腰的逸尘与叶逍不约而同的从后上而追出去。

    北侧台上的刘风也是悄然而下,明教教主那目光紧紧的盯着段誉一行人离开,但是由于带了人皮面具,看不出表情。

    逸尘与叶逍还未到湖边就先遇上了刘风,刘风止住二人:“兄弟,你们果然来了,快去阻止段皇爷,不要让他单独离开!”

    逸尘问:“原来是刘大哥,为什么啊?我母亲与姨娘现在都妹妹前来报讯,这”

    刘风急道:“贤弟啊,你要相信我,我拿性命担保,两位娘娘绝对没有死,是师傅的计策而已,而且万万不能让段皇爷独自离开!”

    叶逍听出刘风是话了有话,于是略一沉思,止住逸尘,问:“为什么?”

    刘风狠了下心,拉二人站在山头,指着洋洋大雪飘洒的湖面:“你们看!”

    兄弟二人透过纷飞的大雪,向湖面看去,大雪纷飞,布满了整个洞庭湖,而大雪间却满是大船,湖面上君山前,除了江湖群雄的船舶,已经在外围布满了大船,叶逍努力的穿过大雪,极目而视,立即倒吸了口凉气:“是战船?”

    逸尘一愣:“什么?战船?”忙再打量。

    刘风又指了指身后和左右:“你们再看四周!”

    叶逍皱起了眉头,鹅毛般的大雪纷飞间,整个洞庭湖上排满了战船,大事不好!

    此时天色已经快至黄昏,逸尘只见到四下里尽是黑哑哑的一片,除了雪就是船,连湖面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刘兄见告!”

    刘风急道:“我也就不再隐瞒两位了,你们可知道这当今天下还有谁胆敢自称赵宋?”

    叶逍一听,好像是恍然大悟:“那东首的赵宋是?”

    刘风激动道:“正是我的皇兄啊!”

    逸尘与叶逍都是一哆嗦,是大宋皇帝亲临。

    刘风接着道:“我敢肯定,在丐帮绝对有皇兄的人,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孤身涉险的,而且这些战船,都是大宋的无畏战舰,那是两军交战时候用的,竟然都送长江开到了这里,我真想不懂皇兄的意思,所以段皇爷此时离开是凶险万分了,此时怕是只许进而不许出了,你们快去阻止段皇爷啊,否则段皇爷武功再高,也难保你大理那诸多人的性命啊!”

    逸尘一下子后背发凉,“多谢大哥,小弟这就去阻止父皇离开!”

    于是逸尘对着叶逍道:“大哥,小弟去告诉父皇,你去通知二伯吧,要他早做防范!”

    叶逍点头称是,于是兄弟二人分开,段逸尘撒开腿奔了湖边,而叶逍则是又远路折回,准备去告诉虚竹,刘风站在大雪中是仰天长叹:“皇兄啊,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段逸尘施展轻功,沿湖岸飞奔,四处找寻着段誉一行人的影踪,无奈此时是大雪漫天,视线十分的模糊,逸尘内心是焦急万分。

    而叶逍则是奔回演武场,从西侧山路分开众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西侧看亭,上台见到虚竹,一跪倒于地:“孩儿见过父亲!”

    虚竹见是叶逍:“起来吧,你那兄弟呢?”

    叶逍走到他身前,把刚才是事情简单的说了几句,虚竹也是皱起了眉头,难怪那赵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随后诸葛情,抚琴八姐妹,梅兰竹菊四姐妹一起与叶逍见礼,叶逍之后安静的站在了虚竹身边,虚竹低声说道:“逍儿,你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的人了,等下万一出手,不要说是逍遥派的人,记得自己现在是少林的弟子啊!”

    叶逍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于是点头:“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但见轩辕台上张狂与那银色衣服的人已经是斗在一起,两人都不用兵器,那人与张狂斗了十余招仍不显败相,很显然这人的武功要比江湖中好多门派的掌门帮主的武功都要高很多了,张狂还是嘴角带着狂放的轻蔑,手下却是滔滔不绝的各门各派的招数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的使出,根本没有人看的出来他倒是是什么门派的人。

    台下的人已然叹服了,这张狂不愧是张狂,却也真的能狂起来,武功路数潇洒如流云,凌厉如闪电,从来没有一招重复,好像他会天下所有武功似的,有的人看到他用自己门派的武功,不禁从心里感叹:“唉,我空练这路掌法十多年,尚不及这张狂的十之一二,当是白练了,以后再不敢炫耀这路掌法了!”

    也有的沉思:“怎么这下腿法在我这里平平无奇,可是到了那张狂那里竟然有石破天惊之势,难怪能做了明教的天王,看来这银色衣服的汉子不是对手了!”

    果然那银色衣服的汉子被张狂逼的只要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了,于是再不敢与张狂比拼拳脚,于是“噌”的一下跳出圈外,从旁边取下一把鬼头大刀,忽忽左右劈了两下:“来领教张天王的兵器如何?”

    张狂哈哈一笑:“哼,不用兵器你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好,就成全你!”张狂的真正兵器是什么,是剑!

    但见老道郭黑扔过来一把宝剑与张狂,张狂道:“我让了你三招,你攻了十三招,我还了三招,现在用剑,别怪张狂不客气了!”

    那人狠道:“少废话,有本事就杀了我!”此时这人已经是拼了性命,因为他知道,败了就是死,还不如死在了张狂的手下还要光彩些,所以就象疯了似的狂追猛打,于是也就破绽百出。

    张狂冷笑:“如你打法,三岁孩童就可败你!”

    果然,张狂拿剑尖点向那人左肩,那银色衣服之人拿大刀来磕,可是没有想到张狂竟然半路变招,改刺他的右肩,那人忙再磕,暗道:“好阴险的招数”,可是没有想到,张狂也不刺其右肩,大刀想回也是回收不及,于是索性拿大刀直劈张狂,要来个两败俱伤的招数

    张狂岂能与他拼命,于是把剑一弯,硬是撤了回来,还是拿剑尖点了那人手腕,稍一用力,手中的大刀是应声落地,张狂却是转过身子,背对着那人,说了句:“既然你们门规严谨,张狂就成全了你!”

    拿脚后跟一踢那地上的大刀,大刀正飞起来倒着插向了那人小腹,那人运立未衰没有想到刀会自己飞回来,于是忙伸手接住,可是没有想到那力道十分迅猛,“扑哧”正刺中小腹,台下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象以前的人自杀了一般

    明教终于有人出手了,是那最好打斗的明教几个天王中名头在江湖最响的张狂,果然是高人出手不凡,只几招就要了那银色衣服人的性命,那人抱着自己的刀缓缓的倒在了轩辕台前,鲜血顺着刀身缓缓的淌了下来,立即有人上前收拾,那赵宋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张狂也是象着刚才那银色衣服的一样,潇洒的站在了轩辕台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向明教教主鞠躬,其余众天王都向张狂微笑,张狂道:“张狂再请赵掌门另派高手赐教!”

    赵宋再次冷哼一声,一扬手,竟然从他身后站出来一金色衣服之人,看来赵宋手下之人,衣服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大家也都看了出来,黑色衣服的人武功很是厉害,但是那银色衣服的人武功更是高强了,现在竟然又出现了金色衣服的人,那武功肯定是更厉害了啊。

    这金色衣服的人也不招摇,缓缓的走到张狂的身前,先退后一步,转身对着丐帮的诸位长老深深的鞠躬一礼,很有礼貌,丐帮诸位长老连忙都一起还礼,之后这金色衣服的人再向四个看台的人深深的鞠躬一下,施礼过后,再对张狂拱手道:“张天王,请指教了,在下天下门赵老师不成器的弟子前来斗胆请张天王赐教!”

    这人不卑不亢,言语有条不紊,而且还深得礼道,对敌人,对任何人都十分有礼貌的,对这即将动手的敌人张狂也是十分有礼数的样子。

    张狂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毕竟是老江湖了,心里看到这个金色衣服的言谈举止,心里暗道:“此人好镇静啊,怕是个难得的厉害角色了,我可是要小心应付了!”

    周围的诸多高手也看了出来,这金色衣服的人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了,虚竹担心段誉的事情,对这台上的变化倒不是十分的关注,而少林的方丈,华山的掌门,等诸多高手也看了出来,这个新从东侧看台出来的金色衣服的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了,见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从心里佩服,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天下门赵宋怎么手底下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他们怕都是江湖中久不露面的嗜宿名将,这人会是谁呢?

    一向狂妄的张狂这次却是十分的小心,而且这次一改他先出手的惯例,静静的看着那金色衣服的人,正在此时,只见张狂身边白色的影子闪动,一条人影飘然而站在了张狂身前,拿手搭了下张狂的肩膀,随后拱手向那金色衣服的人道:“这位仁兄请了,适才我兄弟刚刚已经打过一阵,这一阵要小弟来接过如何啊?”

    是君子刘风,潇洒的站在了张狂的一侧。

    那金色衣服的人回刘风一礼:“哦,是君子天王赐教啊,在下更是受宠若惊了!”

    刘风于是向张狂点了点头,张狂默不做声的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台上,并向那明教教主拱了拱手,张狂孤傲一生,从来没有真正的服过谁,唯独这明教教主,还有就是那与他生死与共的一路并肩过来的大哥君子刘风,刘风文武双全,最足智多谋,是张狂唯一敬重的人,此时,刘风说要换下他,肯定有刘风的意思,所以就顺从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明教教主缓缓的对着张狂道:“张天王,你怕不是那金色衣服人的对手了,要君子换下你,看他有无必胜的把握!”

    张狂起身对着明教教主点头:“教主教训的是!”

    可是身边的大和尚也是站起身来对着明教教主道:“启禀教主,属下怕君子不是那人的对手!”

    明教教主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依大师之见?怎么还没有动手就知道那人的手段呢?”

    老道郭黑亦道:“教主,黎大师说的对,但凡高手,根本不用出手就已经能看出胜负了啊,依属下之见,怕君子也不是那人对手!”

    明教教主呵呵笑道:“呵呵,两位不必担心,你们没看君子是胸有成竹吗?他是不会败的?”

    和尚与老道都相互对视了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教主再次笑道:“两位大师少安毋躁,刘君子自回应付的来,等下你们就会知道结果了!这金色衣服的人是那自称赵宋的王牌了,等下看他王牌用完了该当怎么做?我就是要看看这赵宋的底细!”

    台上刘风仍是风度翩翩,倜傥的站在了台上,一黄一白相映成趣,二人是同时面带微笑,好像根本没有丝毫恶意似的。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台上的二人,不明所以。

    刘风白衫与翩飞的大雪融为一体,很是惬意,而金色在白色的大雪中更是显得格外精神。

    台下山上等诸多武林中人,有的已经开始在大雪中点起了火堆,已拒寒冷的大雪,虽然雪花飞舞漫天,但是毕竟不是十分的寒冷,所以所有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变化。

    只见刘风长袖一扬:“仁兄,请了!”

    那金色衣服的人一举手,“如此,在下可是不客气了啊!”

    二人终于出手,刘风的起手式十分简单,就是单单的向金色衣服的人一手浮云式探向了金色衣服人的前胸。

    而金色衣服的人也是如此学着刘风的样子缓缓伸出了一手浮云式,双手相交立即就又退开,二人再从新来过,还是简单的碰触就又离开了,台下的人都莫名了,刘风的武功他们是都见过的,这金色衣服的人没有见过,这好像是儿戏般的比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那少林方丈却看出了端倪,凭刘风的武功是谁也不用怕的,就连当日的大理皇宫都敢闯,此时这人必定是个高手了啊!

    刘风再次伸手,仍然是那手浮云式,只是比刚才那般快了三分似的,而对方亦是如此,也加快了三分,二人立即又是相对而分。

    刘风第三次再出手依然是这手浮云式,这次速度要比前两次快了近几倍,仍然是探向那金色衣服的人的前胸,金色衣服好像知道刘风的招数,也是回以快了几倍的浮云式。

    于是刘风再次出手,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接连都是这招,而那金色衣服之人也是如此回应,可是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直到第十次,二人的出手速度旁边的人已经看不清楚了,好像雪花般迷乱了人的眼睛,他们二人身边的雪花不再是缓缓的从天空飘落,而是尽然随着他们二人的身形开始游走,并不落地。

    所有人都吃惊万分。

    再看二人周围,一点雪花都没有,只是一片湿痕,原来雪花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被二人强大的内力给融化了,刘风的整个身子仿佛都融进了漫天的雪花里,而那金色的影子却仿佛一条在雪花中飞腾的神龙蜿蜒与雪花盘旋着,那些开始不懂的人们现在都开始暗暗从心里叫好。

    “这君子刘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那人到底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武功竟然能与刘风并驾齐驱,这赵宋门下果然诸多能人!”

    “天下门定是有备而来的,这么厉害的高手都甘愿受那赵宋驱使,那赵宋定不是一般的人了!”

    天下门掌门人赵宋更加的令江湖群豪感到神秘,而丐帮几位长老却低头低语商议:“这样下去可好啊?咱们是有言在先的,丐帮帮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如此看来可如何是好呢?明教四大天王轮流上阵,赵宋也是咬住不放,这别人还敢上台来吗?难道要把丐帮帮主的大位给了那根本不知道来历的赵宋或者明教的人吗?简直是不可思议!”

    奚长老见众长老都无语,暗自着急道:“你们别都不说话啊,这样发展下去,结果不是明教胜就是那赵宋的天下了!”

    柳长老道:“奚长老说的有道理,我们丐帮帮主的大位既不能让那根本不知道底细的赵宋来做,更不能让那与我们与血海深仇的魔教妖人来做了!”|

    秦长老接道:“两位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你们看到没有,当今天下武林中所有英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有几万人众,可是再没有一人敢上台与明教和赵宋的人动手,我们难道要自己上不可?”

    其余丐帮一众辈分高的乞丐都低头不语。

    而坐于西侧看台上的虚竹父子看的清楚,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丐帮长老已经吩咐点起来无数堆的炉火,一边照亮,一边取暖。台上两人武功是高强至极了,但是反反复复都是那一招,却大有石破天惊之势,看的眼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那么简单的一招,已经让天下人完全折服,就连虚竹父子这等高手也是从心里佩服台上动手的二人。

    台下的人群渐渐的密集起来,因为毕竟天色暗了下来,太远的地方已经看不清楚了,所以大家见这场比武是举世难逢,百年不遇的,大家就都来仔细的看了,生怕错过一两个小的细节。

    最后那两个人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虚竹旁边的梅剑问道:“尊主,您看他们谁会赢?”

    叶逍也是侧过身子看向了虚竹,只见虚竹淡淡道:“谁也不会输,谁也不会赢,他们分明就是在演戏呢,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叶逍:“哦”了一声,梅兰竹菊四剑都皱起了眉头。

    虚竹又道:“梅剑,你别在这里看了,你去看看段皇爷出了君山没有?”

    梅剑应声而去。

    虚竹对着叶逍道:“依为父之见,你去慧聪方丈那里,今日的比武非比寻常,我感到有些不对了,明教与那赵宋绝对不是为了那丐帮的掌门而来的!”

    叶逍与虚竹鞠躬后下了楼台,直奔了少林方丈的看亭。

    叶逍上了南侧看亭,与少林方丈跪倒:“叶逍见过师祖!”

    少林方丈见是叶逍,忙让他起来,与身旁的华山掌门李定和那卧龙先生引见。

    叶逍一一见过,可是那李定十分的诧异,这叶逍不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主人吗?什么时候给改投少林的门墙了啊,当然他是不会问的,叶逍于是就站在了少林方丈一侧,不时的看向了那卧龙先生,卧龙先生有意的回避叶逍的眼神。

    台上的两个人拿那一招已经对打了有小半个时辰,仍然是没有分出胜负。

    兰剑问虚竹:“尊主,您说,他们怎么不改变招数呢?说不定会胜呢?”

    虚竹道:“胜?谁先变招就必败无疑,所以现在只有等了,而且我刚不是说过,他们就是在演戏给天下英雄看呢?我此时还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阴谋?”

    突然台上的打斗起了变化,只见两条影子骤然分开,两人各伸手向后,刘风一侧,“嗖”飞来一把宝剑在手。

    而那金色衣服之人则是飞来一把大大的关公刀。

    就在此时,明教台上的和尚老道张狂一下子是恍然大悟,老道抿嘴笑道:“哈哈,那赵宋竟然拿了呼延左使者当王牌,可是有趣的紧了啊?”

    和尚与张狂也是相对一笑。

    二人正要拿兵刃相博,可是却听台下一声大喊:“住手,你们不要在那里表演了啊,哼”

    说话见竟然从台下飞上来一老乞丐,头发花白,一看就知道是丐帮的弟子,因为他身上竟然背着十几条麻袋,是丐帮的辈分很高的弟子了,比奚长老他们还要多。

    奚长老先是一惊,然后立即脸露喜色:“哎呀,樊长老,是你吗?你可是终于来了啊!”

    其余长老一听“樊长老”,都连忙纷纷起身,一起与这“樊长老”施礼:“弟子见过樊长老!”

    樊长老冷哼一声,“你们这群老叫花子,一群饭桶,堂堂天下第一大帮竟然搞个天下来找掌门人,不怕被人笑话,而且还不敢派一名弟子前来角逐,哼,难道要把丐帮帮主的位置让给他人不成,奚劲松,你说!”

    奚劲送忙拱手施礼:“樊长老教训的是,可是”

    那樊长老一摆手:“没有可是,既然你们没有人敢上,就由我这老骨头上阵为丐帮要个面子!”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丐帮的诸多长老都这么唯唯?

    原来此人是丐帮的第二副帮主,就是掌管丐帮财政和内支的长老,辈分仅次于帮主,但是从来不参与丐帮任何事务,直接由帮主任命和负责,而且其居地也是只有丐帮帮主一人得知,否则一偌大丐帮没有一点的财政收入,全靠讨饭,那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因此在上三代帮主时候设立的第二副帮主,这次丐帮大会前,丐帮以奚长老为首的诸长老等找了数次都没有找到这副帮主,所以作罢,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来到这里,所以群丐是又惊又喜,台下的弟子也是沸腾起来。

    “行侠仗义除恶扬善”象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樊长老对着台下拱了拱手:“各位,老朽有礼了,今日是丐帮大会,没理由丐帮不派弟子前来,适才见两位斗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分出胜负,又老朽做主,算合可否啊?”

    当然是没有人说话,这樊长老再道:“好,既然大家都不言语,那么二位算是合了,那么就请二位下台去休息,也不要动兵器了,这轩辕台老朽先守了!”

    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都回头,刘风见明教教主点了点头,于是一抱拳撤了回去。

    那金色衣服的人也是看到赵宋的意思忙撤了回去,台上就剩下了这个刚来的蛮横的老乞丐。

    台下几乎没有人认识台上的这个老乞丐,:“这老家伙是谁啊?”

    “那些大小乞丐怎么这么怕他啊?”

    “不认识,倒是好像听说话丐帮还有一帮帮主管理财政内务的副帮主,可是马大员死了老多年了,这人会是谁呢?”

    一时间台下是议论纷纷,而奚长老等一众长老也是不敢阻拦,只有见这樊长老威风凛凛的站在轩辕台前,从轩辕台前的石头上迎着大雪一举那打狗棒,高声喊:“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声音响荡山谷,震彻整个演武场,说完竟然老泪横流

    樊长老乃丐帮的元老,没有想到丐帮会凋落如斯,竟然要天下大选帮主,所以心里十分的悲痛,感到难以面对丐帮的无数先人,是以老泪纵横,只见他把身上的麻袋向旁边一甩,大声道:“既然是丐帮选帮主,在此老朽就先守上一阵,为我丐帮弟子也要个面子!”

    台下的群丐轰然叫好!

    奚长老等一众长老哪里知道这樊长老的武功如何呢?又不敢阻拦,只能随他了,只见樊长老站在大雪中,眉毛胡子上都挂了些雪花,年龄大概尽百岁了,但是还那么干练精神,恭敬的把打狗棒插回到轩辕台上,双手一抱拳:“敢请天下英雄上台指教!”

    此时丐帮乃是地主,而且是天下第一大帮,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有一连奚长老之一众长老都畏惧的长老上台,这人肯定是不一般了,所以当下是没有人敢上的台上来。

    樊长老第二次叫阵,却见从台下翩然飞上来一白色衣服的公子模样之人,漂亮的站在了樊长老对面,樊长老见有人上台,很是高兴,于是问道:“这位小哥,请恕老朽眼拙,你是”

    那白色衣服的公子一抱拳:“樊长老晚辈有礼了,晚辈是姑苏人氏,祖居燕子坞,慕容流云拜见樊长老!”

    哗的一声,台下就给炸开了似的。

    “姑苏慕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终于来了啊”

    “看他怎么与这老乞丐动手”

    “可是有看头了,今天真的没有白来啊,这么多的高手都在这里,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了”

    坐在虚竹下首的如今姑苏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姐弟的母亲阿碧见到慕容流云上了轩辕台,心里一禁一动,身子微起,转过看着对面的台上,不由自主的还皱起了眉头。

    丐帮一众长老当然都听过姑苏慕容流云的名头,此时却是樊长老在场上,这下真的不知道胜负如何了?

    但见樊长老问:“哦?是姑苏慕容世家的,我与府上的慕容博还算有些交情了,他最近可好?敢问小哥与之怎么称呼?”

    慕容流云道:“前辈,那是晚辈的祖父,多谢前辈挂念,祖父已经出家少林了!”

    “啊?”樊长老好像不相信似的,但是想如今天下英雄都在此地,他以姑苏慕容的名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出家少林?”

    “恩,此丐帮大会本小子无能无份前来染指,但是见前辈在台上一直无人应答,大过单调,所以小子斗胆上台来请前辈指教,至于那贵帮帮主晚辈可是不敢奢望的,请前辈恕罪!”慕容流云不愧是书香出身,一席话说的是客客气气的,就是上台来打擂也要给说的冠冕堂皇的样子。

    樊长老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后生可畏啊,不妨不妨,龙生龙凤生凤,慕容家的子孙定然是人中龙凤了,就你做了大小叫花子的头,老夫没有二话,哈哈”言语间还挺欣赏慕容流云。

    慕容流云鞠躬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惭愧万分!”

    “好,不骄不躁,来我看看你的武功,是否文武双全,我把丐帮交给你能否放心呢?”嘿,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就要指定丐帮帮主了。

    慕容流云心里想:“这老乞丐好大的口气啊,他是谁,竟然能够左右丐帮的大事,而且看上去那奚长老等一众长老也是十分听他的话,我何不?”一阵的窃喜“晚辈不敢”

    那樊长老一挥手:“来,我们比划比划,当年我与你爷爷第一次动手他输了,第二,第三次都是老叫花子输了,看你怎么样?”

    慕容流云心里一凛:“好家伙,竟然还能打败爷爷?”想他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人了,于是加了小心。

    樊长老一招手:“小子,来”

    慕容流云开始有些后悔了,万一这老头是个厉害角色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全完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赢,否则前功尽弃,一切都完了

    于是再次鞠躬,弯身道:“即如此,晚辈得罪了!”

    话音一落,一式蜻蜓点水,身子一跃而起,丹凤朝阳,整个人窜向了樊长老,樊长老左手做掌,迎面准备接下他的丹凤朝阳,慕容流云中途变招,由整体的突袭变成了声东击西,一式崆峒派的落地生根,两只手从上到下削樊长老的两侧肩膀,而樊长老再不一只手应敌而是亦伸出了右手自下而上的接应慕容流云的攻击,慕容流云不敢与之硬碰,再次变换招数,又原来的落地生根半路收势,少林派的一式罗汉训虎由向下削改为向樊长老的腰间对拍。

    樊长老不知道他为什么连换三招,而且都是不同门派的招数,只得见招拆招了,可是慕容流云根本就不敢与这老乞丐硬碰,先是在琢磨他的底细,再做打算,接着迅速撤回来双臂,又凌厉的迅速递出一臂是他慕容家拿手的游龙引凤,准备是钻樊长老右肩的空子,樊长老见他一味的虚招,所以就故意给他个空子好能与之交手,当下并不在意,慕容流云瞅准机会,那只手好像一下子就又长了一倍,快了几倍,单单的闪电般攻击向了樊长老的右侧肩膀。

    樊长老有心让他,故意不闪避,但见慕容流云虽然猛然速度给快了几倍,但是仍是不足为惧,索性让他放开了来攻,看他到底功夫怎么样?

    樊长老打心里拿他当作晚辈后生,根本不把他的武功给放在眼里,见他一味的闪躲也不是办法,于是故意给他个破绽让他来试试到底功力如何?

    慕容流云好像也猜到了樊长老的用意,心里暗想:“老乞丐,你这次可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慕容流云眼神冒光,见其根本不防那右肩,于是丹田一股内立直是逼向了手掌上,身子很力道立即又加了数倍,现在的慕容流云可以说是全力一击了,樊长老刚看出来变化,可是为时已晚了,慕容流云的左掌已经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拍在了樊长老的右侧肩膀上,“啪”的一声,先是樊长老身子一抖,然后紧接着向后退了数步,身子再次摇晃,右侧胳膊不能再动。

    樊长老脸上立即露出诧异的神色,一旁的奚长老立即看出端倪,心里道:“不好,樊长老中了慕容流云的计谋了!”忙上前扶住了樊长老:“樊长老,您老”

    樊长老面带微笑:“呵呵,好,年轻人,不仅武功卓绝,而且善于计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老朽输的心服,这擂台你来守!”

    说完被奚长老给扶到了作为上,立即有人上来为樊长老医治,显然是胳膊断了骨头,肩膀被震开,要修养些时日了。

    慕容流云鞠躬道:“实在抱歉,流云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失手了!”

    前一句是说你让了我了,可是后一句竟然说自己是失手了,那意思不是说我比你厉害只是没有拿捏住了/

    奚长老很是气愤:“樊长老,你为何要让他啊?你看,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樊长老摇头道:“不要生气,你看他该如何守着擂台,你以为我能守的住啊,笨蛋,看今日这阵势,唉,都是让你们几个老糊涂给弄的,这么大的场面,看你们怎么收场,明教与那赵宋依我看啊,所在乎的可能并不是这丐帮帮主了,这擂台更不是好打的,我也不能一下子坚持到最后,就索性让他姑苏慕容来守,我说胜过他爷爷,那是吓他的,否则我早给败了,呵呵”

    众丐帮长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难道樊长老令有什么计谋不成?

    但见慕容流云站在轩辕台上脸放红光,做一环手之礼:“各位,适才多蒙丐帮的樊老前辈相让,小子才侥幸胜了半筹,惭愧,惭愧了,现在慕容流云既然胜了就没有理由下这轩辕台所以斗胆请教各路英雄上台赐教!”

    看台上的阿碧很是担心,虚竹缓缓道:“阿碧,令郎武功颇有造诣,但是今日之战,他上去的太早,过于急躁了,年轻人的毛病,你看东北两侧的高手都虎视眈眈,他上去的太早了!”

    阿碧连连点头:“掌门说的是,我这就去劝他下来,哪里要争什么丐帮掌门啊,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正说着,天山的梅剑匆匆上楼,跪倒在虚竹面前:“启禀尊主,大事不好了,段皇爷一行人和段小王爷被一群官兵给围住了,此时正在洞庭湖上,请尊主定夺!”

    虚竹一惊,忙吩咐道:“梅剑,你速速带路,我这就去,兰剑你留在这里,万一丐帮长老前来问话,你自可回他,我去看看三弟!”

    兰剑鞠躬答应,虚竹立即率领梅剑,竹剑,菊剑三姐妹直下君山而出洞庭,此时天色已暗,虚竹但见茫茫烟波中还飘洒着雪花,视线很是模糊,还好有梅剑带路,只见洞庭湖上此时满是船只,虚竹想起叶逍说的话,于是加快了脚步

    而现在的轩辕台前,慕容流云潇洒的站于台上,风度翩翩的傲视群雄,几招之间就挫败了丐帮的高手,心里也是一阵骄傲,眼神中还闪烁着胜利的喜悦,雪花飞舞,绕着他打转,下了如此的长时间,整个轩辕台上已经是遍地白雪了,台下没有人的地方也是滞留了很厚的雪花,有的人不耐烦的已经自己拿出随身携带的酒食,开始自己吃喝起来。

    明教一席上,那教主目送着虚竹离去,眼神一闪,“几位,现在这姑苏慕容十分猖獗,谁有把握把他赶下台去?”

    张狂站起来,一拱手:“回教主,当日在姑苏,属下本能与之一战,可是却半路生出别等事情没能比成,属下甚是遗憾,此时有此良机,属下愿上前再与姑苏慕容一较高低!”

    教主还没有说话,老道郭黑上前道:“启禀教主,属下自是知道张天王心里,可是属下观慕容流云乃是工于心计之人,属下怕慕容流云利用此时张天王的心里而计谋张天王,遂,属下请求代张天王去会姑苏慕容!”

    张狂道:“艾,郭道长”

    教主问道:“大师,君子,依你二人只见呢?”

    刘风站起来拱手道:“回教主,属下想道长说的有道理,认为张天王去却是不合适!”

    和尚亦道:“恩,阿弥陀佛,君子之言正合我意!”

    教主于是吩咐道:“那好,张天王你就坐在这里看道长是如何把这姑苏慕容给轰下轩辕台的!”

    张狂还要争取,被刘风拦住:“贤弟”摇了摇头。

    张狂只好作罢。

    但见一条灰色的影子飘上轩辕台:“哈哈,无量寿佛,贫道来领教姑苏慕容绝学!”

    雪花中飘出来一老道,台下看的清楚,有的手搭凉棚,“嘿,是明教的老道天王来了,大家快看,有好戏看了哦!”

    “不知道是明教天王的手段高还是姑苏慕容的武功强啊?”

    老道上台先是环环一礼:“明教圣火明尊座下老道郭黑前来拜见天下英雄!”说完,做一四方揖。

    然后正对慕容流云道:“慕容公子,此时天色以玩,咱们也就别客套了,请指教吧?”说话是直来直去。

    慕容流云淡淡一笑:“好,就请郭天王指教!”

    话一落音,二人同时向对方才冲了过去,慕容流云快要冲到老道身前时候,突然右手一按腰间,“哧”从腰上弹出一把软剑,顺势就手而刺向老道。

    老道忙闪身躲避,同时取下了脖子里插的拂尘,接与那慕容流云的软剑。

    慕容流云仍然是虚晃一招,把剑叫的是铮铮做响,老道把拂尘给抖的也是嗖嗖有声。

    二人换过身形,慕容流云翻转剑身,背过胳膊,翻江倒海式夹杂着好似雷鸣般的气势直挑老道心窝。

    老道但见来势凶猛,只得见招拆招了,但见老道暗运内力把那拂尘给鼓荡起来,好像一把长枪,顺着慕容流云的剑身而上,是拿武器而使出来的枯藤缠树,这一招本是空手时候的对招,现在老道利用兵器的长处来运用的是恰到好处。

    慕容流云的剑尖刚抵老道前胸,而老道的拂尘也正要扫中慕容流云的脖子,二人同时向后跃开。

    台下人暗自吃惊,此二人一上台来就拿性命相搏啊?刚才那招实在是万分的凶险,但凡有一个人稍微快那么一点,对方早就倒地而亡了,可是就是拿捏的这么准,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慕容流云暗自佩服老道的胆量与见识,实在是他生平所遇最深沉的对手了,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取胜呢?

    郭黑老道亦自嘀咕:“这慕容流云果然是非同凡响了,看来要想战胜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了,要想个办法智败他!”

    二人都各自盘算着战胜对方的办法,所以再没有人先动手,都是想伺机而动后发制人。

    张狂只看到刚才这一招就已经从心里晓得,自己该不是那姑苏慕容的对手了,但凡高手一出手,都是差之毫厘的,张狂此时才知道几位哥哥为什么不要自己上场的原因了

    两个人静止在了轩辕台上,大雪很快就覆盖了两个人的身体,慕容流云最后还是耗不住那老道,长剑一挺,急躁的刺向了老道郭黑,老道早就等着他这个时候呢,微微冷笑,随手拿拂尘递出,正迎上慕容流云的宝剑,可是慕容流云不知道老道是否看出了自己破绽,否则不会就这么茫然的甩出了拂尘的,忙收势后退,可是他一收可是不要紧,老道立即跟进,慕容流云退后一步,老道立即是前进一步,那拂尘紧紧的随着慕容流云而退,慕容流云不敢丝毫滞慢,因为一旦稍有滞缓,自己则性命难保了,眼见就退到了轩辕台边,退无可退之时,想来个两败俱伤的招数

    慕容流云与那阴阳道长相持了片刻,终于先是发出了攻击,可是老道正等他这个时候,于是给老道给步步相逼,慕容流云不得不退到了轩辕台的边际,此时定是必败无疑了,可是要想败中求胜,慕容流云当然知道那个道理,就是试下两败俱伤的攻势了。

    眼见到了台边,慕容流云拿心一横,宝剑不再接挡那老道的拂尘,而是长剑接连挽几个剑花,一招三仙教的万紫千红,连点老道的眉心,脖子,前胸,小腹,划成了一个由宝剑给围成的光圈好凌厉的招数,这一式万紫千红比那三仙教的诸葛情用的还要好的多,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老道立即看出来了他的用意,这慕容流云可真够厉害的,难道要我老道和他一起死不成,如果我一再相逼,就算扫中了他的要害,自己那眉心,脖子,前胸,小腹说不定哪里给他戳中也是赔上了性命啊,果然有胆色,老道可是不能就给他玩命!

    于是拂尘回收,想换过招数,可是他一收不要紧,慕容流云可是没有改变招数,仍然是那死命的打法,因为他被逼到最后才使出招数就想在一刹那间扳回局势,所以一见老道收手,立即紧紧相随,不仅没有撤力,此时见老道放弃,自己反而更是有恃无恐般的荡开了招式!

    此时老道心里暗骂:“好你个卑鄙的小人,我有意不要你性命,你反过来杀我,好比那中山之狼了!”

    他虽然很是生气,但是也不敢大意,往往平常武林中人,最后以命相搏都是最后的招数,黔驴技穷了,可是此时的人不同,他是姑苏慕容啊,他用的拼命的招数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武功,而是海外三仙教的武功,说不定后面还有杀着,所以很是小心,万紫千红这一式也算是三仙教中顶厉害的功夫了,老道把拂尘划个圆圈,想一下就兜住慕容流云那已经抖起来的剑花,慕容流云剑走偏锋,不再点老道的几大要害,而是想挑断了老道的拂尘,这样的话,老道自没理由再打下去,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是要认输的,慕容流云打定了主义,一个猛力,剑身偏右,就是要割断老道的拂尘之白色尘丝

    老道见他这一味的打法立即是猜到了他的用意,说不定他的剑还是宝剑,于是撤回力道,把拂尘倒转拿在手里,抓住尘丝,拿拂尘的把根来点慕容流云的穴道,慕容流云果然是家学渊源,不等招数用老,再换新招,先是闪身让开了老道的点穴,立即翻身一滚,是少林剑法,万岳朝宗,劈头盖脑的朝老道给刺了去

    看台上的慕容流云的母亲很是焦急,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她也是知道那老道武功高超,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了的,一个失手就有可能命丧当场。

    久未言语的那卧龙老先生此时徐徐道:“唉,博而不精,实不该于此卖弄,当是万分危险了!”少林方丈慧聪与华山李定都是暗自点头。

    此时天色大暗,到处火把闪烁,大雪不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了,老道与慕容流云连续又走了数个回合,仿佛是旗鼓相当,但是只有身在台上的二人才自己清楚了,老道心想:“这姑苏慕容果然是名不虚传,要不是他精通这无数门派的武功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慕容流云也是暗道:“好厉害的老道,果然明教都是硬角色,看来再不出十招,我就要败了,要想个办法才行!”

    二人各自怀着心思,一个想办法取胜,另一个却想要了对方的性命,所以打法上就出现了差别,慕容流云招招逼人,老道却总是留着回旋之余地,也不想把慕容流云给逼上绝路,此时这慕容流云就占了大便宜,他本就颇工于心计,此时见老道如此,心里暗自得意,接连施展了秦家剑法,柳家剑法,少林和华山的剑法,老道总是跟着慕容流云的剑法而变换招数。

    坐在北首的明教大和尚道:“这牛鼻子可不能如此打法啊?时间长了被人牵了鼻子走会败的!”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流云瞅准了机会,宝剑贴着自己的面颊直直的刺向了老道,这是他慕容家的家传剑法,这一式叫大浪淘沙,猛的刺向了老道的左肋,老道见机会来了,再次把拂尘倒转过来,心说:“这次要卷住你的宝剑,看你还不认输?”

    慕容流云脸上露出冷笑,好像故意要他拿拂尘卷自己宝剑似的样子,动作竟然变的迟缓了些

    老道的拂尘刚好卷住了那慕容流云的剑身,说要往回带要撤了慕容流云的宝剑让他投降的时候,但见慕容流云拿剑的手微微一动,宝剑“曾楞”一声,剑把脱出,一把小剑飞向了老道的左肋,老道大吃一惊:“不好,是子母剑啊?”

    一扬拂尘,正扫中了慕容流云的头巾,而那长剑中之短剑却是在老道一闪之先而穿了他肋下宽大道袍而过,立即出现了两个小洞,立即二人分身而立!

    那头巾随着雪花飘落于地上,那子剑也是“咣当”掉落于地上,老道暗道:“好危险,这小子给我斗智不斗力,险些着了他的道!”

    二人不再动手,奚长老忙向刚坐下的樊长老问道:“樊长老,您看这场比试是谁胜了啊?”

    樊长老瞪着他道:“你东南西北请了那么多人来,要我说谁胜了,你说呢?”

    奚长老连忙走上擂台站在了两人中间,对着台下和四下看台道:“各位,适才两位的比武大家都看到了,敝帮一向勿求公正,还请四席的裁决个高下?”

    等了片刻,台下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吗的,姑苏慕容好大的名头竟然玩阴的?”

    “那也不能怪人家,所谓兵不厌诈!”

    “对,你要能接住是你的本事,没本事上什么擂台啊!”

    而四下台上,北与西都有明教和姑苏慕容的人,没做言语,东与南的赵宋和少林方丈华山掌门诸人也没有评论,但见那卧龙咳嗽一声:“既然如此,由老朽做个意见吧,得罪了!”

    说着话走到了南首台前:“两位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俗话说高手动手,胜负只在分寸之间,但是今日见二位伸手,却各有各的长处,姑苏慕容驳杂而明教道爷精纯,最后却是道爷道袍洞穿,姑苏慕容头巾脱落,老朽斗胆说这局为合不知道大家认为可否?”

    他一语既毕,东侧的赵宋道:“你说的还有点道理,他们一个衣服破了,一个头巾给打掉了,当做合!”

    丐帮诸位长老一见两侧看台说合,那就正好遂众人意见,由奚长老站出来道:“蒙诸位商议决定,这场比武姑苏慕容的慕容流云少侠与明教郭天王旗鼓相当是不相上下,当做是合了,请两位下台休息!”

    他话说完,就听台下有人高声喊:“艾,奚长老,你们比武是有完没完了啊,我们来到君山都给饿一天了,你们是乞丐,我们可不是啊,快饿死了!”

    奚长老忙拱手:“这位兄台请见谅,我们虽然是乞丐可是也要吃饭的啊,呵呵,如果饿了的朋友就请到演武场山下的别院先粗浅的找些吃食,叫花子的地方,没有好酒好菜,还请各位英雄多担待了啊!”

    于是有少部分人影晃动,是真饿了的人去那山下找吃的了。

    慕容流云满面红光的走到了西侧与母亲见过,他能战平了明教的天王,此时一战当着天下英雄,日后定是名扬天下了!

    而老道回去则与明教教主跪倒:“属下无能,请教主降罪!”

    明教教主摇头:“起来吧,不是你的过错,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是中了他的暗算!”

    说着话看了眼西侧看台,又看了下南侧的台上的叶逍,冷冷笑道:“是时候了,我亲自上台,向天下英雄要天下!”

    四大天王同时一惊:“教主!”

    教主止住四人,离开坐位,一点台沿是飞身上了轩辕台。

    他一上台立即是引来的泫然大波

    台下各路英雄豪杰已经哗然,有的掂着脚才看,有的放下手里吃的喝的,透过纷飞的大雪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望着轩辕台。

    “哎吆喝,兄弟你们快看啊,好像是那明教教主上了轩辕台了呀?”

    “可不是吗,这下怕是没有人敢上台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武林排行,明教教主排名天下第一啊!”

    “没关系,有虚竹先生也在呢,他咦,虚竹先生呢?”

    明教教主简单拱手抱拳做个四方之礼,最后与丐帮诸长老抱拳:“诸位,在下有礼了,不过在下虽然上的擂台,但是却不是为了你丐帮帮主之位了?”

    樊长老怒道:“那阁下的意思是?”

    明教教主咳嗽一声:“我就是要挑战天下英雄,看我明教能否称的上是天下第一?”

    好家伙,这么狂的口气,所有人都心里说,嘴里骂,可是没有人敢说出口来,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樊长老冷哼一声:“哼,那就要看教主您的本领了!”

    明教教主转过身子,笑道:“嘿嘿,好,那就请天下英雄指教明教了?”

    台下是鸦雀无声!

    那教主再问:“我明教无意争夺丐帮帮主的宝座,就是想在这擂台来斗上几阵,因为我想,除了我明教,谁也不敢称天下第一!”

    仍然是没有人言语,叶逍血气上涌,刚移动脚步,却被少林方丈拦住:“站住,静观其变!”

    叶逍只好又退了回去,见西侧台上父亲还没有踪影,心里很是担心怕他们再出什么事情,毕竟此时君山白雪茫茫,而洞庭湖却是战船不计其数,万一心里有不满明教教主的叫嚣,想上台一试这明教教主到底武功有多高,但少林方丈毕竟老江湖了,又是武林德高望重的人,他不让下场,定是有他的道理了,只好静静的站在一旁。

    明教教主第三次道:“明教请教天下各大门派!”

第九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丐帮众长老中一红脸的中年乞丐刚要站起来,一下子被奚长老按回到坐位上,低声说:“你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中年乞丐才叹了口气坐回到原来坐位上。

    一身黑色衣服的明教教主威风凛凛的站在轩辕台上,面无表情,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台下的众人,雪仿佛在那一刻都凝结了,人们都感到周围一阵的空气稀薄,雪花落在脸上是格外的凉,明教教主那黑色的影子是越来越大,没有人敢上台答应明教教主的挑战。

    明教教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试问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当着全天下的英雄,这明教教主可谓是风头出尽了,此时竟然说出这等话。

    突然一个声音厉声道:“大胆,你说谁的天下?当然是大宋的天下,你口出狂言,难道不怕有人说你造反?”

    是那东首的赵宋,只见他一手指着明教教主,缓步上的轩辕台。

    嘿,台下的人虽然被这明教教主给吓的没有一个敢上来,可是此时可是有好戏看了,那自称天下第一的赵宋竟然也亲自上台来,听语气是要与这明教争个天下第一了,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赵宋身边跟着五个人,两个黑色衣服的,两个银色衣服的,还有那穿金黄色衣服的与刘风动过手的人,一起随赵宋就上了轩辕台。

    而明教一席下看到这情形,四大天王不由分说,一起就给跃了过来,站在了明教教主身后。

    而台下亦是如此,那些穿明教衣服的弟子立即就都到了台下,而跟随赵宋来的那些穿黑色衣服的汉子立即也都聚拢到了台下。

    而那些好不容易才给挤到台下的各门派弟子连忙后退,生怕给遭了池鱼之秧,那可是就得不偿失了,慌忙让出位置来给两帮剑拔弩张的人。

    赵宋脸上颇有怒色道:“阁下口出狂言,竟然敢说当今是谁的天下?那么敢问阁下,这难道不是大宋的天下?”

    明教教主见赵宋咄咄逼人,于是也不客气道:“呵呵,看阁下的意思是你的天下了?哼,我在此就说是我的天下,你又奈何?”

    说完,四大天王向前一站,赵宋直拿眼神瞄刘风,刘风的眼神里却仿佛是恳求的表情。

    赵宋一听:“大胆,反了你不成?竟然敢公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明教教主不怒反笑道:“哈哈,你以为你叫赵宋,当今天下就是你的吗?我公然大逆不道,就你的名字已经足让你灭九族了!”

    赵宋更是怒气冲天,向左右道:“来呀,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左右刚要动身,只见明教教主阻止住台上的四大天王和台下的无数明教弟子:“住手,都听本尊号令,没有本尊命令,谁也不许动手!”说完转身对着赵宋,“既然如此,赵掌门,我以明教教主身份向您天下门掌门人挑战?”

    赵宋心里一“咯噔”。

    却听到明教弟子在下面齐声喊道:“千秋万载,唯我独尊,千秋万载,唯我独尊”

    赵宋再也不想:“那好,朕我就接下你的挑战!”言语十分激动。

    而台上丐帮诸长老见这阵势,劝不了了,于是奚长老吩咐:“传我**长老青竹令,所有丐帮弟子将下山道路全部封锁,不能放明教一人下山,战死也不辱我丐帮侠名,要为我死去的长老讨个公道!”丐帮诸位长老见到明教如此狂傲的气势,早就怒不可揭,此时听到奚长老的话,一个个摩拳擦掌是义愤填膺,报必死之心也要与明教玉石俱焚了

    明教教主轻轻摆手,对身边的四大天王说道:“你们都下去!”

    和尚老道与张狂一起退回了北侧看台,刘风却是迟迟不走。

    谁知道那赵宋却道:“刘天王不走,难道想以二敌一不成,莫不损了明教的名声?”

    刘风皱眉:“皇你”

    明教教主看了他一眼:“君子你先下去,看我领教赵掌门高招!”

    这些明教教主要挑战天下门的赵掌门,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轩辕台上,但是却见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一直在上面迟迟不动,明教教主转身道:“你先下去吧!”

    刘风一拱手道:“教主,您乃是一教之主,依属下看,还是由属下来替您打这一场吧?”

    明教教主一摆手:“不,我是一教之主,人家也是一派的掌门啊,现在是掌门之间的对决,岂能假手他人,你速速下去吧!”

    刘风还是不肯走道:“教主,在场的谁不知道当今武林排行,您的武功是排名第一的,他这个根本没有听过名字的一派掌门又岂能是你的对手呢?杀鸡焉用牛刀,还是让属下来代过吧?”

    明教教主呵呵笑道:“我排名第一,呵呵,可是这天下门虽然没有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可是你没有见人家手下的人吗?哪一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你还与人家三百回合不分胜负,那掌门可是更加的厉害了啊!”

    刘风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那赵宋,其实他的话都是说给赵宋听的,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皇兄啊,是大宋的皇帝,说明教教主武功高强,是在劝他让自己手下人来上,不要自己来,可是这徽宗皇帝才不管这一套呢,以为刘风是在吓唬自己呢,心里就更加开始叫真,于是道:“刘君子号称君子,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可是你这君子怎么总是坏人好事呢,这是我与贵教教主之间的事,你还是回去吧!”

    这可是把刘风给急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因为他还不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这皇帝徽宗根本还没有到教主身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宋徽宗生活的腐朽和糜烂是历代皇帝中少有比的,但是就这样一位只会享乐的皇帝竟然也有些文治武功的想法,他的文治算是不行了,但是“武功”他还行,于是在蔡京的建议下,徽宗派童贯带兵讨伐西夏,竟然取得了胜利,攻占了许多地方,逼得西夏低声下气的投降,自从宋与西夏交兵以来,宋朝绝对是从来没有取得过如此的赫赫战果,于是徽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打起了行将就木的辽的主意于是乎自以为对西夏用兵取得了胜利,此时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他哪里知道什么是江湖?此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风见实在劝说不下,于是干脆就直接对徽宗道:“赵掌门,你绝对不是我们教主的对手,还是换过门人来吧?”

    徽宗才不理会那一套,“哼,我们掌门之间的对决,焉能旁人插手,你可是知道,你们教主他打的是天下的主意?”

    站在徽宗身后的金色衣服的人道:“刘君子,那自是主人间的事情,咱们做属下的还是先下去吧,要么,再请君子指教几招!”说完,与刘风连使眼色。

    刘风不知道其何意,于是知道凝重的看了徽宗一眼,对着金色衣服的人道:“那好,就请阁下一边赐教!”

    二人一起退到了轩辕台边,此时那金色衣服的人才低声道:“你现在是劝不住的,但是,依我看,皇上有人在保护着,我就是不知道是谁?”

    刘风道:“不是你吗?”

    金色衣服的人摇头:“绝对不是,另有其人!”

    刘风若有所思,“那会是谁?”随后又道:“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让教主与皇兄动手啊?皇兄连半招也接不住的,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动手的,否则我对不起我宋室的列祖列宗,不管真的有人保护,还是没人,就算拆穿了身份我也是要阻止的!”

    金色衣服人道:“君子不要意气用事,教主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早就知道皇上的身份,是燕右使告诉他的,我想,教主不会杀了皇上的!”

    刘风道:“绝对不行,我绝对不会让皇兄冒险的,他可是一国之君啊!”

    金色衣服的人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如果你不高兴,就当哥哥没有说过!”

    刘风看了他一眼:“你说!”

    “依我之见,你比皇上和教主都适合做皇上!”金色衣服的人淡淡的说道。

    刘风身子一晃:“什么?不行,绝对不行你,我?”一下子陷入了思虑之中。

    就在二人说话间,正南看台上的卧龙先生说话了:“呵呵,天下门对明教,这次真的不知道胜负如何了!”

    叶逍在少林方丈耳朵边低声道:“方丈,那天下门的掌门就是当今皇帝,徽宗赵佶,我们该怎么办,一动手的话,那皇上是必死无疑!”

    一向十分稳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少林方丈,身子一动,放下了合十在胸前的双手拿眼打量轩辕台上的境况。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间,少林方丈道:“叶逍,今日之战,事关重大了,接下来明教肯定要与丐帮有个说法,大家都置身事外,丐帮也不会让其他门派插手帮忙,只有那些无门无派的人才可以与丐帮一起抵御魔教妖邪了,你等下要见机行事!”

    叶逍鞠躬道:“弟子遵命!”

    于是少林方丈缓缓起身:“阿弥陀佛,天下苍生都希冀于平静的生活,改朝换代给我百姓多磨多难,我佛慈悲”于是竟然下了看台,直上了轩辕台。

    叶逍吃了一惊:“这”

    身旁的华山掌门与卧龙先生都不知所以!

    只见少林方丈慧聪站上轩辕台,就立在了正在对峙的明教教主与徽宗中间,面对着北侧丐帮诸位长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本与世无争,但是却不忍生灵涂炭,少林慧聪见过丐帮诸位长老!”

    丐帮十余长老连忙起身还礼,奚长老忙让坐:“方丈快请坐!”

    慧聪方丈摇头道:“阿弥陀佛,老衲是来解救苍生的!”于是转身对站在台上的二人施礼道:“贫僧见过两位高人!”

    二人一见是少林方丈,都一起还礼,台下人都看的清楚,虽然此时是大雪漫天,可是少林方丈的光头还是看的清楚的,都道:“他上去干什么啊?不会是劝架吧?”

    “少林方丈也要争个丐帮帮主不成?”

    “你没脑子啊?少林方丈还要丐帮帮主做什么呢?”

    “你才没脑子呢?既做少林天下第一派,又是乞丐天下第一帮,那不是天下无敌了!”

    台下人都揣测慧聪上来的目的。

    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也侧目过来,只见少林方丈一句话让全场震惊:“赵掌门,能否让与老衲与明教教主研究一下中土武学?”

    徽宗一愣,明教教主一呆,所有人尽皆哗然,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四目对视不知所以。

    只见徽宗身边一黑色衣服的人向着慧聪怒道:“你这老秃驴倒什么乱,滚一边去!”

    金色衣服的人忙上前阻止那黑色衣服的人:“住嘴,你滚一边去!”

    那黑色衣服的人仿佛是惧怕金色衣服的人似的,不再说话,退后了两步。

    金色衣服的人于是向徽宗假装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徽宗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就让与大师了!”

    刘风就等着他这句话,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余三天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少林的方丈怎么给上来找茬了,不对啊,于是三人一起又回到了轩辕台上,与刘风站在一起。

    金色衣服的人与那几个黑色银色衣服的人一起把徽宗给带下了轩辕台。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两位成全,老衲认输,不是教主的对手!”

    “哗”台下仿佛由大雪给变成了大雨般,一时间是议论纷纷。

    台上的人差不多都成了少林弟子,都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和尚头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没有动手就认输?

    少林方丈镇定的说:“依卧龙先生武林排行榜,明教教主高居榜首,老衲不用比过,自知绝对不是对手,于此就放弃比试了,奚长老,各位,这场明教与少林的比武是明教胜了!”

    慧聪说的坦荡,绝对没有虚假,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人家都会先乱想一气的,可是这是顶着最最诚实牌子的少林方丈说的啊!

    但是也有人小声议论:“也别说,上任少林方丈还不是与那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有一腿,还生了虚竹呢!”

    “你小声点,找死呢啊!”

    明教教主也是一阵的错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简单是要把那赵宋给支开吗?既然如此,我何不如此这般呢?”

    于是,对着少林方丈施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承让!”

    明教教主不敢少林方丈心里怎么想的,反正是轻松的让少林门派认输,那是江湖上前所未有的事情了,心里很是欢喜,抱拳与天下英雄:“如今,我想天下再也没有人胆敢上前来了吧!”

    台下先是一阵寂静,接着是习习梭梭的声音,就是没有人上台来。

    于是明教教主在台前威风一站:“既然再没有人上台,那么这次比武就到此结束了,各位,接下来就是要了断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了,各位是来观礼的,最好不要插手我们与丐帮的恩怨!”

    虽然说路见不平是拔刀相助,可是此时人人却是躲闪还来不及呢?

    明教教主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这是我们明教与丐帮的事情,其余人都一边去,否则老子会连你们一起收拾了。

    丐帮台上的长老一个个都眼睛红了,事情给人逼到了这个地步,奚长老第一个迈出来:“好,今日老朽就拿这条贱命与你拼了!”

    他说完就向明教教主冲了过来,可是还没有到近前,只见一条人影闪过,挡在奚长老身前,是明教四大天王之一的张狂,张狂依旧那样神情,“奚长老,你们陈孤雁长老是我一掌震死的,什么事情先由我来!”

    此话一出,丐帮是群情激动,“奚长老,杀了他,杀了他!”漫山遍野的传过来!

    奚长老想起往日与陈长老相处的情形,生死相依一路共患难而走到今日,不想,此时是内心愤怒至极,拼了命般,没头没脑的挥起手里的钢杖毫无章法的就抡了过去。

    张狂还是那个样子,不拿兵刃,只是简单的一个闪身避过,嘴里却道:“奚长老,张狂得罪了!”说完话,一个移形换位,竟然是姑苏慕容的武功,挨着奚长老到了他的左侧,两只手指头并起,凌厉的戳向了奚长老的脖子,奚长老此时内心悲怒异常,哪里管那么多,心里早抱必死之心,就给他拼了,于是立即撤回了钢杖,但是不是去防守,而是再次抡向了张狂,张狂耳朵听到呜呜风声,一见自己的双指立即就点中了奚长老的脖子上的哑门穴,但是自己怕也要挨上一杖,说不定给一下子抡到台先,知道这奚长老开始拼命了,于是忙抽回手指,硬是拿胳膊去接下了奚长老那愤怒的一杖!

    “砰”,钢杖与胳膊相交,张狂身子纹丝不动,可是那奚长老的钢杖却“呜”的一声给弹了回来,奚长老是一惊,奚劲松乃是丐帮中的高手,也是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武功人品都是江湖中可以让人竖起大拇指的,武功自是不弱,可是此时心里愤怒,手脚上竟然是一味拼了性命的打法,被张狂的内力向回一震,拿着钢杖倒退了三大步,才晃悠着身子站稳,眼中仿佛向要喷出火来。

    揉身再上,攻张狂的下三路,抡,砸,碾,锤,一起都招呼了上来,张狂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奚长老毕竟是成名江湖几十年的高手了,不会立即就落败,张狂见奚长老一路刚猛的路数,知道不能在退了,于是一抬右腿,假意踢向了奚长老,可是奚长老此时的心情哪里还能分的出虚假招数,拿钢杖笔直的向下照张狂的膝盖给戳了下去。

    张狂的腿只是一晃,再次收了回来,整个身子前倾,伸长了右手要点奚长老太阳穴,奚长老一路用力过猛,哪里收的回来,只要眼睛一闭,在原地等死了。

    可是“仓啷”一声,一柄银枪从北侧钻了进来,横着向东扫向张狂,张狂连忙闪避,身子迅速的向后仰,只好拿腿朝闭眼的奚长老腰间一踩,奚长老被踢出丈余,摔倒在轩辕台上,立即有丐帮弟子扶过,而张狂借势整个身子倒飞回来,见一中年乞丐手持长枪面对自己是从北侧而上。

    那乞丐道:“丐帮曾信代奚长老领教明教高招!”说着连晃了几晃手里的长枪。

    刘风见状,身子一动就想上台,站在一旁的大和尚拦他道:“少安毋躁,他应付的来!”

    刘风道:“不是我不相信他的武功,只是他一味的孤狂,丐帮高手众多,怕一个轻敌会中了丐帮的计谋!”

    老道接道:“君子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想丐帮向来磊落,绝对不会有人偷施暗算的,张狂最不济会自行跳出圈外的!”

    三人说着话,都看向了明教教主,明教教主却道:“三位不要焦虑,正好让张狂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就是我明教称霸武林,问鼎天下的气势,除了我明教,还有谁可以狂的起来!”

    三天王点头称是。

    但见那丐帮弟子手里长枪如同银色白蛇,在大雪中纷飞翻舞,黑夜里格外抢眼,扫开眼前的雪花,毒蛇吐信,钻向了张狂的眉心,张狂但见其来势,就已经看出来,此人乃是用枪中的高手了,于是不敢轻视,眼见那枪头到了面门,身子向下一矮,可是那使枪的丐帮弟子仿佛知道他有这一招似的,戳的力道还未减退,就立即改变方向,向下拍去。

    张狂但见其变换迅速矫捷,心想:“丐帮果然诸多高手,可是要小心应付了!”可是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只好再用刚才那一招,胳膊上举护住脑袋,想拿胳膊接住长枪好再行反击。

    可是这丐帮长老看到适才他拿胳膊接奚长老钢杖的情形,就不再给他机会,在张狂向上举胳膊的同时,长枪猛的抽回,变成猛戳张狂的脖子

    张狂见这乞丐的枪法纯熟,心里想着,“丐帮虽然近年来人才凋零,可是也是不乏好手了!”

    银枪在张狂脖子间戳了过去,这曾信并不给张狂拿手去隔的机会,戳点挑拨挂一味的罩着张狂的面门,枪法凌厉浑然不给张狂喘息的机会。

    场外的老道捋了下胡须道:“这老叫花子占了先机,否则以他的武功,根本与张狂上不了十招,现在张狂手里没有兵器,但是我想他应该能应付的了!”

    这乞丐当然也知道张狂的武功高强,所以一上来就是连封带盖的猛攻猛打,但是张狂毕竟不是一般的高手,见那银枪枪头戳向脖子,于是轻抬右手,两个手指一夹,夹住了那银枪的枪头,丐帮长老曾信连往回拉了两下,拉不动,心里暗叫不好,从丹田叫力,连同整个身子一转,想是要把那银枪给从张狂的两根手指头里给转出来,可是他身子刚向南转了一半,却突然猛的向北给转了出去,“嗖”的一声,整个人给摔向了丐帮那一众长老席上。

    原来张狂见曾长老一动身形就知道他的用意,一见他向南用力,自己却向北一运力道,毕竟张狂的功力要高过一筹,把那曾信连人带枪给扔了出去。

    台下的人见一个人影带着雪花给飞向了轩辕台北侧,都是惊嘘不已,“好厉害啊”

    “丐帮恐怕真的完了!”

    “明教要天下无敌了!”

    那曾信连在空中几个翻身,“噔”数步,站稳,被丐帮的另一长老修如来给扶住,修如来扶住他,可是曾信只感到头脑眩晕,一张嘴:“哗”的吐了一地。

    但是众人这才放心,这说明丐帮这曾长老没有受内伤!

    修如来五十多岁年纪,身子略胖,衣襟比其他丐帮弟子要干净许多,手里是一只勾魂手,乃是白银打造,但是身为丐帮弟子,用如此华丽兵器,怕被江湖中朋友取笑,于是在其表涂上了一层锈斑,好像是铁生了锈一般。

    “曾兄弟,你先休息,让我来与他战上一个会合,就算死,也对得起丐帮了!”修如来是个急性子,不理会其他人阻拦,挥动勾魂手就冲了出来,嘴里还大骂道:“魔教鬼怪,休得张狂,爷爷来勾你们魂魄了!”这修长老加入丐帮之前是个绿林大盗,但是都是劫些贪官污吏,可是官兵纠集要捉拿他,于是他连躲数年,最后不得已加入了丐帮,进入丐帮后有帮规教条约束,所以他也就渐渐走入了正道,后来因功升为**长老之一,此时事关,丐帮的生死存亡大计,而此时他对丐帮亦是感情颇深,所以就打算豁出性命也要与前来挑衅的明教决一死战了,就算是死,也对得起丐帮了。

    那兵器如同没有了血肉的人的胳膊,就一条骨架,而且五指分明,参差不齐,特别是五个手指还会动,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却见那勾魂手晃动,但是人并没有先上的台来,而是那只武器,勾魂手,“嗖”的一声,尽然由铁链连接,那人手般的手指给飞了出去,抓向了张狂前胸,张狂见是如此链类兵器,只好闪身而避,一伸手,想要抓住那飞来的勾魂手,可是修如来立即按动机括,那只勾魂手仿佛灵蛇一般倒飞了回去,张狂刚站稳了脚步,“嗖”又飞了出来。

    张狂只好再避,可是张狂这次不比上次了,就在那只手想要往回退的时候,张狂心想:“你用如此兵器,我根本就打不到你,我一定要是近身攻击才行!”于是身子尾随着那勾魂手追向了修如来。

    修如来是随机应变,但见张狂逼近,于是干脆摔出勾魂手,由一条链子牵引着,围着自己给转了起来,就是不让张狂近身。

    刘风在一旁道:“他们如此车轮之战,张狂纵有通天本领也是迟早会败的,我去把他换下来!”

    老道摇头:“现在还不用,你把你的宝剑掷给他就可以了!”

    刘风忙解下佩剑,高声道:“兄弟,一寸长一寸强,接了剑与他周旋!”

    张狂头也不回,听身辩位,左手向后一抓在,正抓住宝剑,在修如来前虚晃一招,立即剑交右手,剑到了张狂手里,立即给激起一曾雪花,竖着接下那只勾魂抓,“当啷”链条缠在了宝剑上。

    张狂瞅准机会,剑身下放,可是那修如来正用力扯住了勾魂抓,企图控制住张狂的宝剑,可是见张狂剑身下沉,于是再用力拉扯。

    张狂剑身光滑,而且又是执意抽出,所以一个翻转,剑脱了控制,说时迟,那时快,张狂身子上前一晃,剑与右臂平起,在修如来脖子前一划,就是要割断修如来的脖子。

    电光石火之间,丐帮副帮主樊长老早就看出了端倪,一把握住了张狂的剑身,一下子割破了半个手掌,鲜血立即往下顺着剑身流淌,修如来早已经闭目待死,此时一见:“樊长老”

    樊长老头也不回道:“回去!”

    修长老刚一转身,就见张狂一撤宝剑,樊长老“恩”了一声,半个手掌掉落地上。

    所有人大惊,樊长老却兀自镇定:“都不要动!”

    张狂宝剑一停,收到身后,左手取向了樊长老右肩,樊长老强忍断掌之痛,奋力向后退了一步,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其余长老都垂足顿胸,唉声叹息,一下子站出了七八人,但是被樊长老喝住,因为樊长老知道,谁上来都会万分的危险,所以不会再让丐帮弟子多增死伤。

    张狂再逼一步,宝剑“嗖”的插入地上的岩石,立即起手是少林擒拿手,连换锁喉,鹰爪,到最后竟然换成了点穴,樊长老避无可避,索性,眼睛一闭

    其余众长老一起高声呼喊:“樊长老”不约而同的冲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张狂有意卖弄,并不伤他,而是连点樊长老胸前三大穴位,樊长老立即不能再动,于是张狂瞥了眼跑过来的众人,飞起右腿想是要踢向樊长老腰间,要把他踢下轩辕台,“砰”樊长老的身子向台下摔去,而张狂的身子却脚尖一点,冲向了轩辕台的礼台上,伸手要拿那打狗棒。

    樊长老被台下丐帮弟子接住,但是穴道被封,丝毫不能动弹,只好由几名弟子给抬了上去。

    就在张狂将要拿下那打狗棒时,明教教主暗自得以,其余明教弟子和台下无数英雄,丐帮的无数弟子都眼睛瞅着张狂,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凝固了,只有雪在飘洒着。

    一个粗矿的声音喊道:“你不可以动那打狗棒!”

    随着是一阵雪花飞舞,上来一条大汉,迎着打狗棒,正对张狂开出一掌

    这一掌拍出来可是不要紧,真如虎啸龙吟般,整个台上的雪花连同空中的雪花都被这一掌给带了起来,雪花翻滚,形成了一条雪龙,咆哮着冲向了张狂,好霸道的掌法

    张狂一惊,立即施展开全身的力道,腾空跃起才躲开这一掌,一落地立即先道:“住手,你是谁?我们今日是明教与丐帮的私人恩怨,阁下”话没有说完,就不再说下去了。

    一条黑色大汉威风凛凛的站在打狗棒前,是谁?雷冲!

    刘风,等人一起惊愕:“是他!”

    那明教教主竟然也低声自语:“怎么忘了他了?”

    台上台下的丐帮弟子,长老欢呼雀跃,其他武林豪杰一看这身手,都是目瞪口呆了,大有山崩地裂的气势,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丐帮?

    所有的眼睛凝聚到了雷冲身上。

    奚长老不顾身上的伤痛,哈哈大笑道:“张天王,你不会是说这位不是丐帮弟子,用的不是丐帮武功吧?”他是在接着张狂的话说。

    此时奚长老满面红光,眼圈中却含着泪珠,站到了最高处,激动万分的说:“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敝帮弟子这一招乃是敝帮历代帮主的绝技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如果连降龙十八掌都不算丐帮武功,用降龙十八掌武功的人不是丐帮的人的话,那我丐帮岂不是要没人了。”语气里满是自豪。

    丐帮弟子一听,都沸腾了:“降龙十八掌!”

    “乔帮主复活拉”

    “把魔教赶出中原!”

    此时此刻,所有在场的不满明教嚣张跋扈的豪杰都不由自主的加入到了丐帮弟子的行列,一起随着喊:“将明教驱逐出中原!”

    “消灭魔教!”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漫山遍野的传了来。

    雷冲身上只有一个麻袋,是丐帮中辈分最低的弟子,他见到奚长老,忙鞠躬道:“弟子见过奚长老,诸位长老,这里弟子是不该来的,弟子只是不忍明教人太过嚣张,要拿我打狗棒,所以莽撞,请诸位长老原谅!”

    奚长老连同躺在一边的樊长老,其余丐帮辈分较高的弟子一起看着雷冲。

    奚长老笑道:“该来,怎么不该来,现在本代帮主就提你为本帮九袋长老”说着看向了樊长老,等其余长老,其余长老都是点头微笑。

    奚长老又道:“而且我还给你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看好本帮圣物打狗棒!”

    诸位长老都看的出来,这雷冲武功十分高强,远在自己等人之上,而且那张狂说不定也不是对手了,但是其是丐帮一二袋的弟子,所以很少见过的,此时见他突然出现,奚长老立即想起那孙兴的话,说他的分舵里一名弟子武功尤为高强,只是没有机会见面,奚长老也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一见这孙兴所说的雷冲,竟然是如此的高手,他会的高强武功,竟然还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他就毫不犹豫的将他提至九袋长老,与自己等人平起平坐,因为他们知道,降龙十八掌是丐帮历代帮主相传的武功,绝对不会传给外人的,而且是绝对亲信之人,降龙十八掌自萧峰后断绝江湖,此时突然重现,而且是一丐帮弟子所用,诸长老都是激动不已,这定与萧帮主有关,丐帮生死存亡,怕是在此一举了。

    雷冲皱眉犹豫:“这”

    奚长老拉过他的手:“别犹豫了,来”刚要拉他坐下。

    却见张狂一拱手:“恭喜雷长老,张狂斗胆请雷长老赐教降龙十八掌!”

    刘风一见雷冲,知道他的厉害,张狂也知道,但是张狂就这一脾气,刘风想要劝他回来,可是张狂已经向雷冲挑战!

    雷冲一听,心里想:“你还来挑战我?我在台下早就想上来与你比划比划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义父教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呢?”

    于是向奚长老鞠躬:“奚长老,弟子接下了张天王的挑战!”

    奚长老拍了拍雷冲肩膀:“你小心了!”

    雷冲点头,站在张狂对面!

    雷冲把义父教的这一路掌法在脑子里很快的过了一遍,一伸右手:“张天王,请赐教!”

    张狂此时一个鹞子翻身,一点地面,右手一晃,想要去拔插入地上的宝剑,雷冲岂容他拿起兵器,右掌单掌拍出,雷冲见张狂一人在擂**霸天下,知道他武功非常高,于是就运足了十成的力道,又是一条白色巨龙翻卷着扑向了张狂,象一只真正出水的蛟龙,张开了大口要吞噬张狂的样子。

    奚长老激动的对着身边的几长老道:“是青龙出水!”

    张狂见这阵式,哪里还敢去拿宝剑,先求自保。

    一个倒翻身,向后跃开了丈许,但是那雪白苍龙丝毫没有减力,张狂此时竟然大吃一惊,连忙再向后翻,再连续几个翻滚,差点就给翻到台下。

    下面的人已经开始欢呼。

    君子刘风,老道郭黑,和尚黎暗都皱起眉头

    雷冲心里想:“我干脆再攻他两掌,先不让他还手!”

    他自己哪里知道,不是人家不想还手,而是他的掌法刚猛无比,人家根本就没有办法还手,只能躲避

    而南侧的少林方丈慧聪却在轩辕台上,朗声道:“叶逍,你过来!”

    叶逍连忙走到慧聪声前:“师祖!”

    只听慧聪大声道:“叶逍,你本属逍遥,后皈依我佛,但是我见你尘缘未了,先将你逐出师门,你现在已经没门没派了,一切你已经自由,不再受少林戒律所约束,阿弥陀佛”

    叶逍一惊,但是又转念一想,明教与丐帮的争斗,其他门派是无从插手的,可是无门无派的人倒可以横插一手了,可谓慧聪方丈是用心良苦啊!

    叶逍最后一次跪拜少林方丈。

    台下的人本就不知道逍遥掌门什么时候加入了少林,此时又给逐了出来,这是在搞什么鬼?大都迷惑不解。

    只见台上张狂激烈,张狂从半空笔直的压了下来,两只手掌化做了两把利剑连戳带削的奔向了雷冲,雷冲见对方从半空而来,一转身,右手回旋,丹田一叫力,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迎向了张狂。

    张狂耳朵里只听到如同风雷般的声响从下向上窜了上来,低头见是一团雪花,刚一犹豫,却见雪花猛然炸开,仿佛从雪花间窜上来一条雪白的银龙,张牙舞抓的朝自己奔来

    张狂心里一惊,“好家伙,没有想到这人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看来只有教主可与之匹敌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行动却丝毫不慢,更不用说退却了,对手越是厉害,张狂就是斗劲越大,这一招他自是不敢硬接,只好半路转身,半空中潇洒一个点落,稳当的落在了擂台的东北角上。

    脑子里开始思索有没有可以克敌制胜的办法。

    雷冲见对手一直闪避,知道了他肯定不敢硬拼自己的掌力,于是心里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掌平出,直推向了张狂,是降龙十八掌里的潜龙勿用,那气势如同一只斑斓猛虎扑向了张狂,张狂心里一紧,狂气一生,就不相信他比自己的内力高多少。

    张狂也是举起双手,平推向前,要与雷冲对掌。

    刘风是吃了一惊,“兄弟不可!”

    一点脚尖,栖身上前,可是那是快,眼见四掌相交,刘风顺势将自己双掌在张狂肩上一顶,“轰隆”三人各自退开数步。

    刘风张狂二人之力才将雷冲逼的多退了一步,刘风道:“兄弟不可鲁莽啊,那可是降龙十八掌,武林排行天下第一的掌法!若我不是我及时出手,你的内脏怕给他震碎了!”

    张狂现在当然知道了,于是点头:“多谢哥哥相助!”

    刘风接道:“来,我们一起战他!”

    君子天王刘风与孤傲天王张狂并肩一起,台下立即有人唱道:“哎呀,明教可真是厉害,两个天王对付一个叫花子,厉害”

    也有的说:“雷长老,杀了他们两个,把明教驱逐出中原去!”

    奚长老见刘风张狂看样子要以二敌一,自己又不能相助,刚欲言语,却听雷冲自己道:“就你们四大天王一起来,雷冲有何惧哉?”

    “好”立即招来雷声般的喝彩声。

    樊长老对着奚长老道:“不必忧虑,我肯雷冲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我们也可以借机看看他的降龙十八掌到底学会了几掌,到时候丐帮帮主的位置就有人了!”

    其余长老尽皆会意,都替雷冲捏了把汗。

    要知道无论刘风还是张狂都是天下无敌的高手,此时以二对一,他们还根本不完全知道雷冲的武功,所以都十分担心。

    但见刘风张狂二人一左一右,正对雷冲,雷冲解下腰间的酒囊,举起放到嘴边,猛喝一通,一抹嘴角:“来吧!”

    丐帮但凡见过前帮主萧峰的都为这雷冲的动作给震的是心里一颤,那是萧峰对敌的时候惯有的动作,顶天立地的模样又出现在眼前,有的老丐已经是热泪纵横,台下的群丐已经是群情涌动。

    而其余各路豪杰一见此时情形,都心里道:“天不亡丐帮,此人当有萧峰那无敌于天下的气势啊!”

    立即是喝彩声雷动,就在此时,大雪纷飞间,突然传来了一阵闷雷,“轰隆隆”碾过君山的山顶,雷冲大喊一声:“来!”

    右手在下,左手横上,身子正对张狂,脖子轻转,肩膀用力,脚跟踏足了岩石,一个猛力推向了张狂,是降龙十八掌里的见龙在田,如狂风怒吼般扫向张狂的整个人,张狂此时当然还是不敢大意了,只见眼前是飞来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狰狞狂龙,要把自己吞噬的样子,所有的雪花都为其让路,张狂再不敢硬接了,整个身子向北移动,要躲避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刘风却趁此机会晃动身形,从南侧对雷冲凌厉的攻上一掌,是以取围魏救赵之策,好要雷冲回身而放弃攻向张狂的那一掌,果然,雷冲只好放弃了那式见龙在田,而回身自救,刘风一手天山折梅手锁向雷冲右肋,雷冲身子不动,双掌暗攒内力,凝聚于左掌,膝盖用力,身子上挺,迎上刘风的双手,是降龙十八掌里的震惊百里,这一式力道雄浑充满了霸气,张狂见雷冲被迫撤回了掌力,于是亦栖身上前,从左侧袭雷冲小腹,此时雷冲两面受敌,却见其猛喝一声:“呔”

    飞起一脚踢向刘风右侧大腿,身子却向左偏移,双掌平推,又迅速左右分开,横扫张狂刘风二人,还没有触及二人,但见周围的雪花都向雨点般的被甩了出去,奚长老看的出来,激动的对着身边的诸长老道:“是降龙十八掌里最为霸道的千里横行,看来这雷冲已经学会了降龙十八掌了啊!”

    诸位长老都紧张着轩辕台上的情势,刘风与张狂那可是名动天下的高手中的高手,此时雷冲是以一敌其二者,所以在场的所有的乞丐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来,目不转睛的盯住了漫天飞雪中的三人。

    远处的人但见一条银白色的苍龙围绕着雷冲旋转着,忽的一声一条巨龙化做数条小龙分别是窜向了四外,其势不可挡,咆哮着直冲向了张狂刘风二人,台下的人已经沸腾!

    “好”

    “哎呀好厉害的掌法!”

    “看他明教在嚣张,杀个天王让他们滚回老家去!”

    刘风张狂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经常一起应敌,当日还在大理一起与段誉动手,此时雷冲先发制人,气势勇猛,招式刚猛至极,而且此一战关乎丐帮生死存亡,所以雷冲倒显得是咄咄逼人了,此时降龙十八掌重现江湖,任何人心里都有一个疑团,这降龙十八掌是丐帮只传帮主不传外人的,怎么这雷冲竟会使用呢?他是跟谁学来的?难道萧峰还没有死吗?都是迷惑不解。

    刘风与张狂相互交换个眼神,突然分开,一左一右,分袭雷冲的左右两手,要知道刘风与张狂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对付,现在却是两人同时发难,而且二人久是一起对敌,配合十分的默契,此时如同商量好了般同时夹击雷冲。

    丐帮中一红须长老怒道:“魔教卑鄙无耻,竟然以二敌一,岂不被天下英雄所耻笑,还敢来这里称天下第一?”

    台下立即附和:“对,明教以二对一,胜之不武,如若丐帮群起而攻之,那还说不定谁天下第一呢?”

    东首上的赵宋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旁边一黑色衣服的人却低头对赵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似的,赵宋连连点头。

    叶逍看着轩辕台的局势,心里暗想要不要出手相助呢?父亲在此会怎么样?

    瞥眼见台下的燕青一伙人还没有离去,燕青与他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叶逍还礼,其余台上都没有举动,只有正台上的丐帮十多位长老都是站立了身子看着场中的情形。

    雷冲凛然的站在大雪中,见对方同时从两侧前来,也不慌忙,右手从肋下翻出,手掌张开,是沛然有雨一式,无论你想攻向哪个方向,雷冲是守也不守,降龙十八掌之所以刚猛异常,因为他全是攻击的招数,以攻为守,逼敌人之不得不退让,而左手则是捏个护心决,刘风本以为他是要拿来护身的,正思索如何攻其破绽地方,可是却只听“嗷”的一声,一条巨龙从雷冲身上窜出来,正对自己,其势骇人,是履霜冰至,猛虎一般扑向自己,刘风想都不想,整个人身子跃起来,是要避开这雷霆一击的样子。

    张狂也是一般想法,再不敢与其是硬碰硬的来接触,与刘风一样,腾空跃起,二人在空中凑到一处,张狂疾声道:“如此不是办法,要想办法接近才行,用当初与段皇爷的方法!”

    刘风点头,二人分开,张狂在前暗自凝聚内力,一点脚尖正对雷冲后背直刺了去,雷冲听声辩位,头也不回,左手并右手,从腰际向后一拍,是神龙摆尾,夹杂着巨大的内力而来,可是张狂仿佛知道雷冲有这一招,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身子一沉,向后猛然退去,但见一条白色影子一踏张狂的肩膀,一跃而起,犹如白雪中的一道白色的闪电,“嗖”的一下,点向了雷冲的头部。

    这是武林中双子门的阴阳双形式,这样的招式都是心灵心意都相通的双胞兄弟和姐妹练的,都能感应到对方的想法,所以就事半功倍,威力比二人同时要涨了近一倍,此时刘风与张狂竟然用这阴阳双形式,看来他们不知道是要练了多久。

    雷冲好像顿时慌了下神,没有见过这招数,无从应对,但是他在电光石火间能感觉的到,要是对付刘风,则半路撤去力量的张狂定会从侧面对自己下手,可是要去最那张狂的话,刘风的攻击又是要避不开了,可是不容的他思想,更不可思议的是,二人竟然同时攻到眼前。

    雷冲一下子竟是来精神,“好!”,仿佛看出了什么,一转身,抛下了张狂,竟然猛烈的一下子对着刘风连拍三掌:突如其来,利涉大川,密云不雨,如同海浪般涌向了刘风,这三掌把地上的层雪都个卷了起来,轩辕台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力道,被雪花给扫的脸颊生疼,不由自主的退后丈余。

    张狂见雷冲竟然是单独对付刘风,不理会自己这一边,稍微一犹豫,就是这一犹豫,给了雷冲机会,雷冲待这边厢余力未衰,立即转身对付张狂,一样开出三掌:羝羊触藩,时乘六龙,双龙出海漫天掌影压向了张狂,张狂心里一动,“哎呀,机会没有抓住!”

    其实这雷冲也是艺高人胆大了,就是拿胆量如此一博,万一当时张狂真的攻其侧背,他攻向刘风的招式根本就无法展开了,而且还要背负受敌,这威力无比的六掌就要放不出来了,可是就是张狂犹豫了,没有想到这雷冲真的如此胆大,可是此时局势已经逆转,本来可以还击的兄弟二人又对雷冲是近身不得。

    这一下,博得一片喝彩声,丐帮诸长老都是紧松了一口气。

    明教教主心里略显得焦急了些:“以二对一,竟然还被人家占了便宜,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老道上前道:“教主,那汉子用的却是无坚不摧的降龙十八掌啊?”

    和尚亦道:“是啊教主,代属下上前去换下张狂!”

    明教教主摇头:“万万不可,你没看到旁边一直有人在虎视眈眈吗?慧聪为什么要逐叶逍出少林,就是想要其在该出手的时候帮主丐帮,这样与少林就没有关系了,因为此时的叶逍乃是无门无派了!”

    老道与大和尚都一起点头称是。

    明教教主道:“我们不应该让叶逍出手,不可以给他机会,你们谁又是其敌手呢?”

    老道与大和尚一起道:“只有教主堪与之匹敌了!”

    教主再次摇头:“这才到了哪里,等下还有更厉害的人等本座去应付,你们想办法要呼延左使者牵住叶逍就可以了!”

    说完,三人一起看向了那赵宋身旁一身金色衣服的人。

    场上再有变化,张狂给雷冲一逼,正好退到了自己所插宝剑之处,于是顺手拔起宝剑,忙去接应刘风,刘风见张狂手里拿起宝剑,忙把劲头卸了去大半,脚下迈开了凌波微步,左闪右晃,若即若离,总是擦着雷冲的边际而过。

    张狂所用宝剑乃是刘风兵器,刘风所以此时没的可用,张狂此时宝剑在手,顿觉如虎添翼,简单的一式华山剑法,仙人指路,在刘风的晃动下递向了雷冲。

    雷冲此时一见,张狂手持宝剑,刘风步法诡异,索性降龙十八掌尽数开来,接着一个跃起,想要截下刘风的去路,是鱼跃欲渊,可是一掌拍空,要知道那逍遥派凌波微步乃是决定的轻功了,乃是根据五行八卦而创立,你自前方阻拦,其已经有了后路,无形八卦是变换莫测的。

    张狂此时见机会,宝剑挺入,单削雷冲肩膀,雷冲却双臂展开,做怀抱式,是降龙十八掌里的鸿渐于陆,硬是双掌拍向张狂的宝剑。

    张狂宝剑竖起挑雷冲下颚,这几下都是电光石火般的速度,雷冲应变神速,身子一边向后退一边上跃而起,但是百忙间却伸出左手弹向了张狂紧紧相逼的宝剑,是降龙十八掌中的损则有孚,后面刘风又至,雷冲知只好放弃张狂的宝剑,整个身子随着脚尖点地,或跃在渊,立即在半空倒转身子双掌一起拍向了刘风,刘风急忙与张狂道:“兄弟分剑!”

    张狂会意,手里一叫力,宝剑竟然赫然而一分为二了,张狂一运力,寒光一闪,一把与之一模一样的宝剑落到刘风手里。

    此时兄弟二人离雷冲很近,各持宝剑攻向了雷冲,刘风身形潇洒,一式逍遥剑法,名叫:独醉清风,斜斜的刺向了雷冲,而张狂同时以崆峒剑法的一式开天辟地以剑做刀,对着雷冲腰间便斩。

    雷冲此时别无他法,再用龙战于野,可是此时二人太过于近身,威力要小了数倍,刘风张狂更是抓住了机会,步步紧逼,雷冲此时一路降龙十八掌已经用了个遍。

    奚长老等诸位长老都是又惊又喜,雷冲竟然通晓降龙十八掌,此时面对两大高手,手里却没有兵器,开始后退,诸位长老心里焦急

    降龙十八掌的巨大威力给刘风张狂二人的两柄宝剑给逼的是无法施展了。

    刘风张狂见状,更加是步步紧逼,互相补充各自的空缺,直逼的雷冲向后退却,雷冲飞龙在天一式刚刚摆出,却被刘风一式潇湘夜雨给削向手臂,张狂顺势跟进,直刺雷冲小腹,雷冲再往后退,直退到轩辕台的礼台前,想用那降龙神掌却奈于两柄宝剑实在是不容分神,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那樊长老大喊一声:“雷冲,拿打狗棒!”

    雷冲心中一动,一式亢龙有悔横扫张狂刘风二人面门,二人随即一退,雷冲立即转身,可是张狂却没有如其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只是身子一侧,揉身复上,剑削雷冲的欲拿打狗棒的右手,雷冲只好作罢,身子一跃,到了大石头上,张刘二人一起跟上,剑剑紧随,雷冲心里恼怒:“你们这等逼迫于我?”

    于是扫了眼插在岩石中的打狗棒,见离自己尚有丈许,于是丹田一叫力,左右手齐出,青龙出水,并不是拿手打向二人,而是卷起一层两层数层的雪花,化做两只蜿蜒白龙奔向二人,二人各自拿手里宝剑来挡,可是雷冲要的就是他们给自己个机会。

    但见雷冲猛喝一声:“啊”

第九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向一丈开外的打狗棒探出双手,所以人都惊呆了,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雷冲,雷冲在大雪纷飞中宛若一尊天神,见他全身叫力

    台上的所有目光也都瞅着他,奚长老也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是要?

    华山派掌门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说出话来:“他,这是要?”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雷冲一扭头,双臂一展,手一伸,那一丈外的打狗棒竟然“嗖”的一声倒着飞到了自己手里。

    奚长老满面红光,快步在台上走了几步,对着诸位长老道:“你们看啊这是乔峰的擒龙功啊?”

    雷冲被张狂刘风二人给逼到了轩辕台上,两把宝剑是步步相逼,雷冲苦于没有兵器之时,突然丐帮席上的樊长老大喊,拿打狗棒,雷冲摔下一式亢龙有悔,逼退二人,竟然是使出了当年丐帮帮主乔峰的又一绝学,擒龙功!

    这下满座哗然,当今天下会用擒龙功的用的最好的只有萧峰一人,而这雷冲却又是从何处而学来的呢?

    叶逍也是看的惊心,这功夫只是传说中的,如同二弟那逍遥游一般了,可以隔空取物,心里暗赞雷冲的功夫原来是如此的了得啊!

    台下已经掌声,喝彩声雷动,:“雷冲好啊!”

    “雷长老好厉害,丐帮有救了!”

    “他一定是萧峰附身来解救丐帮了,否则他怎么和萧峰一样神情,一般动作啊!”

    丐帮诸长老一起全部都站了起来,奚长老自言自语道:“莫非乔峰还没有死呢?”

    樊长老却躺在地上微笑道:“呵呵,不要着急,你们都给我坐下,看他到底会否用打狗棒,如果会的话,那我丐帮帮主的位置就不用再考虑他人了!”

    其余丐帮诸位长老都点头称是。

    但见雷冲一抱打狗棒,先是向丐帮诸位长老鞠躬道:“各位长老,弟子失礼了!”

    奚长老大声笑道:“哈哈,没有没有,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本帮圣物,你拿在手里保护更好!”

    雷冲转身对着张狂刘风二人,“现在我也有了兵器,请二位天王指教?”

    台下的丐帮弟子涌动:“行侠仗义,行侠仗义”

    刘风与张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持宝剑对着雷冲。

    不远处的明教教主却道:“你们发什么愣呢?他不见得就会用打狗棒法?”

    这一语提醒了二人,二人立即是揉身复上,仍然是一左一右天衣无缝的搭档。

    却见雷冲打狗棒一头撅起,一头横放,赫然是打狗棒法的起手式:棒达双犬,此时给雷冲用的是恰如其分了,打狗棒法有八诀,封,缠,转,绊,劈,挑,引,此时雷冲应该用的是戳字诀,手拿打狗棒的正中,手上一见力,左右一起点,分别打两个人的头,又是一式棒打狗头,樊长老躺在地上笑了起来,根本不顾手上的伤势,好像十分得意的样子:“哈哈,不用再看下去了,哈哈,这连环两式非精通打狗棒法之人不可了,他绝对是受到了真传,等下雷冲把这批前来捣乱的大鬼小鬼赶跑了,咱们就立即主持大事!”

    旁边有两名年轻点的乞丐帮他扫掸着身上的雪花。

    其余长老都纷纷点头,凝神看着雷冲的举动,一个个是若有所思,一个个是激动不已,还有的蹙眉紧张,更有的是喜笑颜开,表情动作都不一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人可以解开樊长老身上的穴道。

    洞庭湖上的波浪仿佛小了很多了,声音开始微闻未闻,偶尔平静的雪花飘洒间还能听到些许西北小风的呜呜声

    湖面上的战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命令,都静静的向一架架雕塑般的轮廓静止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但是如此盈盈大雪,那些水兵都不时的拿浆拨弄着水面,因为怕时间一长,天也渐渐的冷了起来,半夜里肯定是会结冰的,那时候别说执行什么任务了,就是动也不能动了半分,所以那每个船的首领都很是焦急。

    刘风一边躲开雷冲的迎头一击一边琢磨:“他竟然真的会用打狗棒法了?难道真的是萧峰的传人不成?”

    张狂见雷冲来势架子很是软弱,有气无力般的样子,但是张狂毕竟是高手,还是没有硬碰,和刘风选择了闪避,台下的人都看不懂了,这么平平无奇的招数,而且还连扭带歪的,竟然逼得明教两大天王同时而退。

    要知道丐帮的打狗棒法乃是一乞丐所创了,乞丐生性懒惰,动作散漫,所以武功招数也就成了这样了,但是威力却不敢小觑,否则成不了丐帮历代帮主的绝学和丐帮的镇帮之宝了,还有的认为这两大天王一定是被雷冲的高强武功给吓住了,不敢再与之硬碰硬。

    雷冲见二人一退,也就变换招数了,因为刚才那连环两式,幸亏是二人退开了,否则一旦沾惹,那后面的招数可是就层出不穷了,让人是应接不暇,目不暇接了,就向捅了马蜂窝了,所以刘风张狂二人没有犯这等低等的错误。

    雷冲又拿一转字诀,拿打狗棒向二人中间一递,对准二人鄂下前胸左右一分,“呜呜”带声,是一招拨草引蛇,张狂一见打狗棒晃到眼胸前,立即拿宝剑在胸前竖起一挡,而刘风则是整个身子向后一仰,形成一坐拱桥般,在此时他不但闪避,而且手里的剑也没有闲着,就在他侧身的同时,宝剑轻弹,反回也是横扫雷冲的咽喉。

    张狂也趁势而起,弯身一个苏秦背剑,戳向了雷冲小腹,雷冲两下受敌,于是来个快刀斩乱麻的招数,左手单手持住棒尾,身子略向后仰,整个打狗棒抡起来,是招天下无狗,掠过张狂的头顶,猛扫刘风刚站直了身子,刘风才把剑不得不撤回,没有想到雷冲如此的速度,竟然能是后发制人,可是雷冲也不是简单人物,这一式刚出手,立即右手在腰间攒下内力,降龙十八掌一记非常有力道的青龙出水正对张狂,张狂的那把半边鸳鸯剑早在那式天下无狗的时候给撤了回去,此时雷冲又是横空一掌,张狂镇静的侧过身子,而雷冲却穷追不舍,打狗棒撤回来随着张狂的身子而下,是打狗棒里的斜打狗背,刘风急忙相救,却没有想到雷冲这一式乃是声东击西的招数了,他攻击张狂是虚招,实则是要取下刘风,因为雷冲已经看了出来,刘风足智多谋,能在败中而却自保,甚至反败为胜,于是想先打败他!

    说时迟,那时快,雷冲见刘风果然上当,立即再次回转身子一式反戳狗臀,戳向刘风的右肩,刘风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雷冲会有这一手,张狂也看出了端倪,忙挺身子而上,要拿自己胸膛为刘风挡住那打狗棒,雷冲一愣,被张狂的动作所打动,没有想到他是如此意气,刘风趁雷冲一犹豫,忙推开了张狂,自己也从其棒下逃开。

    台上众丐都是纷纷惋惜。

    樊长老却道:“雷冲做的对,张狂虽然是个恶人,对我丐帮有深仇大恨,可是我丐帮敬重英雄豪杰,适才张狂此举颇有舍己为人的意气,雷冲饶他一命,更加说明我们没有看错人,雷冲也是个重意气的汉子!”

    奚长老忙接道:“樊长老说的十分有道理,雷冲为人我们不太清楚,但如此一见,其人可见一斑了!”

    如是,三人你来我往,战了不下百余回合,雷冲使一式打草惊蛇,戳刘风脚尖,左掌扫张狂面门,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齐用,就连丐帮众长老也是初见,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雷冲,台下的眼睛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但是三人每一式都是惊险万分,但是都是以那匪夷所思的招式揭过了。

    时间稍长,三人是有来有往,雷冲不向他人,现在竟然是越战越勇,原来刚开始的时候十招之内只能攻上一半,现在却攻了七成。

    而张狂刘风二人却感到真是不可思议了,久战其不下,却被他连连抢攻,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了。

    少林方丈对着叶逍道:“雷冲越战越精神,大有当日萧峰之勇,萧峰乃天生练武奇才,百年难得一见,而此时依我看这雷冲却仿佛身怀我少林易筋经,否则他无法如此补给自己的精力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叶逍一听,更是一惊,易筋经,少林无上绝学,这慧聪方丈见多识广,有老于世故,绝对不会妄做揣测的,这雷冲既身怀天下第一的掌法降龙十八掌,又有天下第一的棒法打狗棒法,此时竟然还有天下第一经易筋经,岂不是要天下无敌了!叶逍越想越觉得其变的是深不可测了。

    但见雷冲一个跃起,棒法中夹杂着掌法,掌法中夹杂着棒法,双龙取水加拨草寻蛇自上而下是冲向二人,二人被第一式双龙取水给逼到一起,背靠了背,雷冲的拨草寻蛇又是向二人中间劈了过来

    明教席上的老道稍显得急躁:“教主,依属下看,君子二人怕不是那丐帮大汉的对手,代属下去换下一人?”

    明教教主不言语,算是应允了。

    老道再不犹豫,一撤拂尘,丢与一旁,一撩宽大的道袍,里面贴身露出了宝剑一把,全身黝黑,老道拔出宝剑,揉身便上,但见那宝剑竟然连仞口都没有,但是名眼的人一见就知道是把宝剑。

    南首的卧龙久不言语,此时方道:“墨檀剑,春秋时期项庄的佩剑,越国吏氏三年而就之,其色如墨,略带檀香,但却是无坚不摧之利仞,相传项庄死后此剑随葬,百年后被人盗出,五十年前属山西三霸所有,一日,三霸全被人砍去双手双脚而亡,之后展转流落到洛阳虎形门,但是六年前,虎形门因牵涉到朝廷的事而被灭族,墨檀也是消失人海,不想今日遇到,真不知道是墨檀该居剑首,还是幽泉当为仞魁了!”

    此言之意很是明了,幽泉宝剑排名第一,这墨檀竟然与之是不相上下,看来也是十分的厉害了啊!

    于是老道挺宝剑就上,正好赶上雷冲一记拨草寻蛇,将张狂刘风二人分开,却从中突然刺进来一把黑忽忽的剑,还带着淡淡的古香,雷冲只好退后一步,招数一收,定睛观瞧,是谁?

    明教阴阳天王老道郭黑,手持一把漆黑的剑与张狂刘风并肩一起。

    支听老道说道:“你们速速撤下一人,我来会一会降龙十八掌和打狗帮法这丐帮的两大绝学。”

    刘风却低声道:“哥哥,不可,此时这人正在兴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不如一起上,拿下他,万不可伤了他性命啊!”

    张狂道:“对,先拿下他要紧,不要让他再为丐帮猖狂?”

    老道道:“我们要以三敌一不成,那不被天下英雄耻笑,我明教还有何脸面立足中原呢?”

    刘风犹豫

    张狂却道:“哥哥,此时不是再顾念的时候,我们久战这雷冲不下,时间长了怕声哗变,我们该速战速决!”

    说完是挺剑而上,老道当机立断,从中间也是刺进一剑,直抵雷冲下阴,而刘风稍一犹豫,“我们三人战其一人,却不是君子之行径了,但是此时不同往日,大局为重!”于是也是横剑做砍,挥向了雷冲脖子。

    三大高手同时围攻雷冲,台下的有些气节的汉子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你们明教还要不要脸了,仗着自己高手众多竟然三个打一个,还妄想什么一统武林,我呸”

    丐帮几长老也是愤怒:“哼,明教妖魔,打不过我丐帮弟子竟然用此卑鄙下流手段,鄙视魔教那自视清高的一群怪物!”

    其余人见有人已经开骂了,于是都跟着骂了起来,台下成了一片骂人之声了

    老道低声吩咐刘风张狂二人:“兵贵神速了啊!”

    三人一起向雷冲递出招数,雷冲脸现薄怒,可是手上却越来越快了,老道的宝剑略带檀香,在其手中轻轻抖动,仿佛一条黝黑的灵蛇,从张狂和刘风中间窜出来,身子微侧,剑尖向上微挑,谁都看不出这是什么剑法?

    少林方丈对着叶逍道:“还记得在少林寺的时候,这阴阳天王所用武功吗?都是早已经绝迹江湖的太虚一派的绝顶武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莲花剑法!”

    叶逍熟识百家,自是听说过剑法中早已经失传的莲花剑法威力其大,此时一见,忙专神而视,而刘风与张狂却在老道两侧成包围之势南北同时夹击雷冲。

    雷冲的武功谁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此时但见他面对令天下群豪闻风丧胆的明教四大天王其三毫不畏惧,颇对其胆色是十分佩服,对其武功更是羡慕万分,雷冲并不急躁,沉着应对,心里却感十分痛快,自从学到这身本领从来没有如此完全的发挥过,此时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把他的潜力都给逼了出来,遇强则更强,把降龙十八掌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虎虎生威,一时间台上是龙腾虎啸,雷冲此时的每一掌都仿佛夹杂着风雷之声,对方虽然三人仍是平分秋色,你来我往,还是有攻有守,台下台上已经被彻底的征服,可是那群老乞丐心里还是捏了把汗,对方三人,自己这方不能派一人而应战,怕贸然前去会让雷冲分心,好不容易出现这一天赐人才与丐帮,万不能让他悔与此处

    众长老低头计较,而奚长老见雷冲想拿打狗棒触及那墨檀剑,再顾不得的道:“雷冲不可,那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雷冲忙缩回打狗棒,左手一记神龙摆尾正扫向了刘风,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棒打狗头点向张狂,右脚飞起踢向了老道,刘风忙闪避,正好唠叨挡住其退路,只好向后退到了张狂身后,雷冲棒尖一挑,抓住机会,戳向了其身后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张狂,老道与刘风都暗叫不好可是此时却是无能相救,就在此时,一个黄色身影竟接下了打狗棒,是和尚无为天王黎暗!

    原来他也是心里已经佩服雷冲的武功和胆识,目前三位兄弟一起都不是其对手而且还被人家给逼的是节节败退,心里万分着急,想上前助战,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场上。

    ??却听身边的教主淡淡的说道:“难道我低估这个人,莫不是要我明教四大天王一起出手不成!”

    ??在场的所有人都秉住了呼吸,此时张狂抖遇险招,大和尚不得再顾及其他,一个鲤鱼跃龙门,飞身上前,那僧袍一晃,接下一式棒打狗头,四人一排而站,都是内心各有愧意!

    ??雷冲却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兄弟们,给我拿点酒上来,雷冲要会一会明教四大天王!”

    丐帮大会,明教张狂连败数名丐帮长老,最后在想拿去那象征丐帮至高权威的打狗棒是,丐帮一大汉雷冲上前阻止,雷冲竟然连使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擒龙功等,令在场所有人万分惊愕,于是就有明教天王一个个前来与之周旋,先是那最不可一世的天王张狂,然后是君子刘风亦前来相助,之后老道阴阳天王也是加入,雷冲不仅不惧,反而是越战越勇的样子,连使神功竟然是逼退三人,那大和尚无为天王终是忍不住也窜了过来,雷冲却更加狂放:“哈哈,雷冲这就领教明教四大天王高招绝学!”

    场下雷动,见明教那闻名天下的四大天王今日竟然是要联手对付一个在江湖名不见经传的丐帮弟子,所有人都万分惊讶,有的已经开始侧目明教,丐帮诸位长老都是脸色一变,什么?

    奚长老怒道:“好不要脸,你明教莫不是要欺人太甚了,竟然以你们四位的身份来联手对付我丐帮一名弟子?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大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奚长老此言差矣,之所有我们四个一起前来,是因为对贵帮的尊重,因为这为雷长老用的贵帮那最为尊崇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天下谁人敢小觑,所以敝教不得不慎重视之,是以要我等四人前来一会雷长老,但是我们力求公平,若是贵帮亦可以派出四人来与我四人一对一公然而对,我明教当无话说,但是至于别派弟子,还请自重了!”这几句话说的明白,“你丐帮若是还能派出人来,尽可以派来与我们四个动手,别的门派的就请一边去,就是看你丐帮还有人否?”

    奚长老勃然大怒:“哼,住口,你当我丐帮弟子是会惧于恐吓的不成,老朽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与你周旋到底!”说完就要窜上前来,却被旁边一白脸的中年长老给拉住:“奚长老万万不可以意气用事啊!”

    奚长老怒火中烧,还是忿忿不平!

    四大天王对雷冲已成包围之势,刘风张狂在两侧各持宝剑,老道和尚一前一后,此时天下人难得一见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动手,而且还是围攻一丐帮弟子,僧道儒俗分明,底下人都是议论纷纷,看来这丐帮的高手怕要难逃此劫了。

    叶逍在一旁看的分明,再也忍不住,刚要跃过去出手相助,但见雷冲哈哈一笑,狂饮数大口酒,拿那酒囊一抛,立即是打狗棒回收,丹田叫力,身子轻转,内力贯于打狗棒上,此次他见对方人多,只好是先发制人,化棒法为掌法,是一式降龙十八掌里极具力量的千里横行,猛扫四面八方,棒中掌中是夹杂雷声,雷声中隐藏着虎啸龙吟,雪花是四处纷飞,象一只只飞出去的小小暗器,合杂着雷冲的力道向外扩张,像一张平放开了的大镜子一起削向了四人,无论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看到这情形,心里由衷的佩服,雷冲之一式,乃集降龙十八掌之大成,无比的霸道,横行千里纵横天下之势淋漓而现,如同天空接连的闷雷

    台下那些年轻的武林后辈都是张大了嘴巴,睁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什么武功啊?自己再练他两辈子怕也是难以达到如此境界的。

    少林方丈眼放光芒,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当年达摩降龙也不过如此气势了,善哉善哉!”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纷纷向外象雨点般四下里滑去,雪花却仿佛成了暗器,“啪啪”打在地上还有声响,一旁的赵宋,金色衣服的人,南台的卧龙先生,西首的慕容流云母子都是暗自吃惊,此人如天神下凡,好不威力啊!

    四大天王还没有出手就被雷冲给先发制人了,看到这情形,谁还敢伸手阻拦,都是不约而同的推了一大步,但是却感到仍然是冷风扫面,忙又再退,刘风退的稍微慢了半步,“哧”胸前被雷冲那巨大的煞气给扫中了一条线,衣服立即自左至又给开了条口子,张狂一把拉住他道:“大哥,你没事吧?”

    刘风摇了摇头:“恩,没事,只是划破了衣服!”可是心里却是一惊。

    老道低声与三人道:“此人武功怕远出我等想像,大家速战速决,四个方位一起上!”

    其余三人点头,张狂宝剑一挥,银光一闪一式崆峒派的石破天惊,侧着身子就要削雷冲右侧胳膊,刘风也不闲着,也是舞起宝剑,一招他逍遥派的踏雪寻梅剑尖点向了雷冲的左肋,而老道的宝剑墨檀宛若一条黑色毒蛇蜿蜒却夺雷冲双目,大和尚袈裟一起,袈裟伏魔却从后面削向了雷冲后背,肩臀

    好一场旷世难寻的大战啊,丐帮诸位长老心有提到了嗓子眼,有的则不忍再看,因为此时明教四大天王一起发难与雷冲,雷冲此时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其对手了,都暗自惋惜。

    可是雷冲脑子里只一闪,若是拿亢龙有悔反击右侧张狂的石破天惊,然后转身拨草寻蛇是可以逼下身后的大和尚的昏天暗地罩,但是左侧的刘风的剑定是会点中自己的肩周,说不定老道的宝剑也要削去自己半个脑袋,可是若是拿神龙摆尾来迎接老道的宝剑,棒打狗头来支开刘风,自己那右半个身子肯定就属于了张狂了,这一念只是电光石火之间,雷冲豪气一生,嘴里发出如同虎啸一般的呼啸声,却拿搭打狗棒抡开来,以快过四人数倍的速度一式打狗棒法里的精华也是最后一招:天下无狗!无与伦比的速度,仿佛一条绿色的闪电,在白雪中一划一个圆圈。

    张狂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见绿光一闪,“当啷”扫中了自己手里的宝剑,宝剑立即从中折断,张狂一惊,拿紧了半截宝剑向后一退,刘风见机的比张狂稍微快一点,宝剑差点没有被打中,见雷冲之攻势实在是太过于霸道凌厉,不得不退后两步,立即化攻为守,而老道郭黑则倚仗着宝剑的锋利,想要硬接雷冲的打狗棒,可是只感到打狗棒还没有到近前,绝对一股无比巨大的罡气铺面袭来,心里暗道:“好家伙,他的武功竟然一精至斯啊?”忙两只手撤下宝剑,可是被那罡气一带,宝剑险些脱手,大和尚的袈裟是从后面袭来,而雷冲的天下无狗乃是攻击四面八方,所以他是站在左右也有,前后也有,是一样的,雷冲这一式未衰,从腰间摆出一手,见龙在田,一掌击在大和尚的僧袍上,大和尚只觉得内息一动,怕给伤到内脏,索性接他一掌,随着雷冲的力道,倒退数步,最后还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地上。

    雷冲一招而逼退明教四大天王,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住了,过了片刻掌声和喝彩声才如雷般响了起来:“好哇”

    “雷冲真厉害呀杀了他们得了!”

    老道见这雷冲沉着冷静,不骄不燥,而且武功之高大出他们所想像,于是稍冷静,对着三人低声道:“大家小心了,如此不是办法,我们用四象阵围攻他!”

    于是,三人点头,看来平日里也是切磋过了,四人任何一人武功也已经天下无敌了,只是一次非故意的机会在一起演练过这四象阵法,老道郭黑乃是演练阵法的行家,于是简单说与几人几人就立即顿悟,此时所用四象之阵,正是老道所研究的,所谓太极剩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而生八卦,端的是变化无穷。

    老道占据青龙,刘风脚抵白虎,前后顺势是张狂与和尚的朱雀与玄武,四象而又生八卦,四人渐渐成一小阵式把雷冲是困在中间。

    丐帮席上众长老一招逼退明教四大天王,欣喜非常,此时但见四人仿佛倚阵式而围雷冲,又开始为其担心。

    老道絮絮道:“青龙出还,白虎跳涧!”

    话音一落,他自己与刘风各持宝剑上前就刺,只听他边动作边道:“朱雀展翅,玄武拦街”四人各踩方位而动,雷冲刚拿打狗棒接下张狂的剑,刘风的剑却迅速的穿了进来,雷冲忙招呼刘风,想把他逼出圈外,可是刚一叫力,大和尚立即填补了刘风的空缺,老道还在后面牵制,此时雷冲是首尾不能兼顾了,暗叫不好。

    张狂与刘风相互换过身形,四象变八卦,刘风张狂走归妹,老道和尚填补无妄,让雷冲不能对付一个人,四人互相补充互相牵制住了雷冲,雷冲空有一身绝世武功,此时竟然是无法施展,被这四象阵给困住了,但是一时间四人也是无法得手,总是退退进进。

    就在张狂故意卖个破绽时候,雷冲怒吼一声,降龙十八掌,青龙出水凌厉的扫向了张狂腰间,企图把他这里突开了阵眼,在逐一对付三人,可是没有想到张狂身子一晃,立即有刘风补充了他的位置,张狂反到一边继续那已经攻了一半的招数,雷冲闪避不及,“哧”袖子被张狂挑了一道口子,老道揉身而上,力劈华山,从左颈到右胸方向给劈了下来。

    雷冲欲闪避,可是刘风宝剑一个金蛇吐信直刺雷冲的前胸,雷冲背妇受敌,避无可避!

    就在此时,飞上来两条人影,一是从东而来,一是从西而来:“住手”

    西来之人是一身的淡黄色长袍,二十出头,笔直的弹向了正在难分难解的五人之中,胳膊一动,挡在了雷冲身前,手叫力,荡开了刘风手里的长剑,“住手”

    而东侧之人也是一身白色,一个闪身接住了那老道的宝剑,“当啷”一声,老道那宝剑竟然是断为两段,老道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一黄一白二人护在雷冲身前,丐帮诸位长老刚松了口气,是谁?

    不错,正是大理国小王爷,封逍遥王的段逸尘,而另一人正是叶逍了,兄弟二人护住了雷冲。

    四大天王是大惊失色:“你们?”

    明教教主也是身子一动,特别是看到了西首台上的段誉,虚竹,而且其身边的一众女子,灵鹫宫四梅兰竹菊四姐妹,抚琴八姐妹,而他左右还有四位女子,乃是当今大理国皇后王语嫣,两位贵妃木婉清和钟灵,后面一位却是西夏公主,叶逍的母亲银川公主,南侧的卧龙先生身子一颤,叶逍则是一喜,果然刘风没有骗人,两为婶娘没有死,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逸尘与叶逍分开而去洞庭湖,正逢木婉清与钟灵进湖,众官兵拦路不许,二人都是有武功的,所以就与众官兵给打了起来,正值段与得到消息说自己两位心爱之人死讯,焦急异常,所以就不择路径要往外走,可是战船滚滚说是不许,却恰与二妃相逢,遂与众官兵打了起来,段誉一行何等高超武功,不一两下就杀到一处,看到两位爱妃依然安然无恙,心里高兴,随着雪越来越大,天气也是越来越冷,湖面上竟然结起了冰来,所以这些战船虽然众多可是此时首位不能相顾,给一个个冻在了水面上,逸尘听到打斗声,寻声而来,正好遇到,施展轻功把两为娘娘给抱出湖中,之后于是虚竹前来接应,见到两位弟妹安然,而且还看到了自己老婆,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一起击退了几船的官兵,又是返回了君山而来。

    刚一到此,就见雷冲独战四大天王,凶险抖现,逸尘与叶逍和那雷冲是颇有交情的,此时才一起接下雷冲的险况,老道看着手里的断剑,好像还不相信,自己的宝剑可是天下排名第二的,被什么剑给挡住了呢,是叶逍那把逍遥宝剑,叶逍把剑一横:“雷大哥,我们来帮你!”

    雷冲哈哈大笑:“好兄弟,你们果真来了呵呵!”

    台下有人认出了二人,纷纷道:“哎呀,那不是在江南大雨中打败了张狂的段小王爷吗?”

    “对对,那是叶逍啊,相传在不久前曾在少林寺打败明教四大高手啊!”

    “这次明教怕要讨不到好处了啊!”

    而赵宋却只是拿眼睛直瞄着对面的一众大小美人,还道:“呵呵,林法师说的果然没错,真的让朕在此见到了那几个仙女,等下一定不再要让他们飞走了!”

    身边的金色衣服的人好像没有听到赵宋说话,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变化。

    台下已经看了出来,这场比试是越来越厉害了呀,明教虽然高手如云,但是段家小王子与叶逍可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二人的父亲亦都在场,有的人已经看出了段誉的身份,想丐帮定是把段皇爷给请了来,那可是不白来的啊,难道能眼看着丐帮就此被明教打败?

    这结局可是不敢预料了啊!

    老道眼睛开始直瞄叶逍手里的宝剑,但见那宝剑上珠光宝气,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尽是,而且剑身乃是纯金打造,大和尚初遇逸尘时候曾经见到过这把宝剑,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叶逍这里?

    于是笑道:“小王爷,别来无恙啊!”

    段逸尘忙回礼道:“大师,道长,刘兄,逸尘有礼了,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明教四大天王竟然联手对付一人,这,不怕对名誉有损啊?”

    大和尚道:“小王爷,咱们是好朋友,什么事情等今日我们明教与丐帮之事情一了,咱们再秉烛夜谈,你速速离开了去吧?”

    老道也回过神来道:“小王爷,此时是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您还是退回去吧,否则倒是伤了咱们之间的感情,今日我明教只是与丐帮有个说法,其他门派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等明日贫道亲自邀请段小王爷品茶观舞!”

    逸尘摇头:“两位此言差矣,今日我段逸尘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且既然两位一再说与其他门派无关,段逸尘虽然大理段氏子孙,但是却从来没有学段家武功,你们若是等下见了,段逸尘从此不再姓段!”逸尘态度坚决,就是不让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了。

    叶逍紧随逸尘道:“不错,的确贵教与丐帮的事情旁人不便插手,可是叶逍虽逍遥派弟子,但是已经被家父逐出了逍遥派,以前虽为灵鹫宫主人,但是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是我的妹妹叶遥,之后叶逍曾经拜投少林,可是刚又被少林方丈大师逐出了少林,所以此时我亦是无门无派之人,但是我们与雷冲长老颇有交情,江湖主一个义字,看到朋友有难,我们当两肋插刀,再所不辞了,你们待怎的?”叶逍也说的明白,我的一切也不是逍遥派,也不代表灵鹫宫,更不代表少林寺,你们该怎么说呢?

    四大天王当然知道两人武功的厉害了,这可是该如何是好,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明教教主。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没有直接言语,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

    于是刘风一抱拳,道:“既然如此,好兄弟,哥哥得罪了!”刘风见逸尘是态度坚决,知道是劝不走了,时间越长对自己方越是不利,只到道声得罪,先是向逸尘出手。

    老道心头恼怒叶逍断其宝剑,又想前日在少林被叶逍险些打死,所以就持半截断剑上来就照叶逍额头便砍!

    逸尘与刘风斗到了一边,叶逍也把老道给拉到了一侧,剩下大和尚与张狂两人对雷冲,怕他是稳操胜券了,轩辕台上顿时就给热闹了起来,由原来的单打独斗,到后来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现在竟然又来了两个人,把那多对一的局面给搅和了,台下的人可是开了眼了,此时自己的武功在这台上的人眼里那还叫什么武功啊?

    雷冲此时突然少了两个对手,精神是为之一震,手法是立即就又快了起来,可是大和尚与张狂也快了起来,不过那是被雷冲给逼的了。

    东首看台上的徽宗抚须道:“这丐帮怎么突然有了如此高手,不是说丐帮近年来已经人才凋零,数十万弟子不已经一盘散沙了吗?这”

    身边那金色衣服的人低声说:“陛下,这是好事啊,如果臣估计的不错的话,今日事情完后,丐帮定然会尊这台上的雷冲为丐帮帮主的,到时候”

    徽宗道:“哼,好事?如今丐帮是一盘散沙,正是朝廷聚而歼灭的机会,可是万一被这叫雷冲的再给团结起来,我朝廷再想对付丐帮就要费事些了!”

    金色衣服的人道:“陛下,您为什么要对付丐帮啊,丐帮历代弟子都是肝脑涂地报效朝廷的啊,不要朝廷的一两饷银而自发的组织对复外来的侵略,往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就连前丐帮帮主萧峰都是为我大宋不忍生灵涂炭而自杀在雁门关的啊!”

    徽宗冷冷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说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契丹人啊,生在我大宋三十多年,纵是虎狼也有手足之情了,我大宋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你看他手染满了辽人的鲜血,该怎么立足辽国呢?要说他的自杀,哼,说是为了两国的老百姓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解脱呢?不知道朕说的有没道理呼延元帅?”

    金色衣服的呼延成忙道:“这陛下说的或许有道理,只是臣愚昧,怕一时还不能明白过来,容臣日后想明白了在回禀陛下!”

    徽宗又道:“你想一想,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弟子数十万,目前虽然是都报效我大宋朝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其帮主换个有企图有称霸天下**的人,那丐帮到时候就不是一群叫花子了,就会变成无数的虎狼,是一支无比巨大的军队,试问哪个军队堪与之比肩,他们中个个武功高强,而且还演习阵法,万一与朝廷作对,我倾全国之兵怕也是要饶费力气了,就算不与我朝廷作对,要割据一方,称王称霸朕又该如之奈何呢?”

    呼延成刚想说:“其实丐帮弟子演习阵法是为了对付外来的侵略保我大宋疆域!”但是一看徽宗脸色,就没有说出来。

    徽宗此时叹口气道:“唉,此时我大宋内忧外患,万一丐帮再挑头哄乱,那真是国将不国了,西夏吐蕃,完颜阿骨打耶律延禧虎视眈眈欲趁我大宋之乱而瓜分我之疆土,这才是朕最担忧的了!”

    呼延成想,徽宗昏而不庸,他这些顾虑都是对的,但是丐帮是不会与朝廷作对的,转念又想到了前帮主庄聚贤,被全冠清利用,竟然妄图称霸武林,看来徽宗的顾虑是不无道理的了。

    徽宗对着身边一黑色衣服的人道:“阿毛,等下就看你的了!”

    那黑色衣服的人一鞠躬道:“是陛下,奴才定不负重托!”

    呼延成心里一惊,这阿毛他是知道的,是暗器高手中的高手,皇上是要他做什么,到底是要对付谁?

    于是呼延成上言:“陛下,那依您之见,名教与之丐帮,哪一个威胁更大些呢?”

    徽宗微笑道:“呵呵,明教中人虽然也是十分强大,但是其大部尽在朕的掌握之中呢,明教四万余人,日前光明顶一战,损失七八,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不足为惧,那些天王使者朕自有安排,你就且放宽了心对付丐帮就行了,先让他们鹬蚌相争,到时候我们坐收渔利,只要朕一声令下,区区明教尽归大宋,哈哈”一边笑一边拿眼光直瞄着刘风。

    呼延成毛骨悚然,顺着徽宗的眼神延伸了过去,是刘风,心里一动:“刘风?大宋的十二王爷,可是宋徽宗的亲弟弟啊,虽然日前在皇宫抄了一架,但是我深知刘风为人,他最固全大局了,哎呀,不好,顾全大局?他乃是大宋的王爷,此时他顾的可是大宋的全局啊,这教主我,我的身份皇上会否已经知道了呢?为什么总感觉身边有个高手在侧呢,就是看不到人,这可糟糕了呀!而且明教五行旗损失殆尽,这次来的全是天地风雷四门的人,他们本应该属于我来统领的,可是我卧底多年,教主就把这大权交给了君子刘风,这会不会是他们哥俩商量好的,要把明教也一并一网打尽呢?”越想越是害怕,不由自主的出了身冷汗,眼神看了眼徽宗,开始还佩服徽宗的胆量与见识,此时才感觉他真的不简单,原来已经一切都有了安排,此时再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

    开始慌了起来,万一到时候刘风一声令下,天地风雷四门弟子可就都成了官兵了啊,自己几人该怎么离开呢,丐帮中人不会与明教善罢甘休,此时徽宗要把在场所来之人全部都一网打尽,这

    抬眼看向了刘风,刘风正与逸尘在擂台的边缘游斗,二人根本不象是生死相搏,而仿佛是在切磋武艺般,不见丝毫的杀气,逸尘频繁变换自己在那还施水阁学来的武功,从来没有一招是重复的,在场的各门派掌门及弟子们,都是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段逸尘竟然把自己门派的绝学给练的是一精至斯了,望尘莫及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门派这招式还有如此巨大威力,当下不肯放过一个环节,眼睛紧紧的随着逸尘的身子变动。

    而老道却是拿那半截的段剑挥舞的密不透风,象半截的黑塔罩向了叶逍,叶逍手持逍遥宝剑,自是功力就凭此宝剑又给更近一层了,老道本就不是现在的叶逍的对手,此时叶逍手添利刃,老道则是立即相形见拙,十招之后,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心里也是急出了把汗,心里却暗自道:“怎么左右使者还不现身,再藏个鸟时辰,我们几个都平躺在这里了!”

    雷冲对付大和尚黎暗与张狂是游刃有余了,此时一者张狂与大和尚心里发慌,久战雷冲不下,刚好的四象阵就要生效,竟横生枝接,被两个可以说是绝顶高手给立即散了阵去,此时敌我事态,一目了然了,都想,怎么左右使者还不现身,或许还有半分胜算了。

    南侧台上的卧龙神已经不再那么的气定神闲了,已经站了起来,眼睛直瞅着台上的每一下变化,而站在擂台边缘的少林方丈则是双手合十,眼睛看着段逸尘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下竟有如此之人了,他派武功贯通连环,一气呵成,淋漓尽致,老衲今日可是算看了眼界,佩服佩服,大理段氏学究天人,但叫天下武学之士终是望尘莫及了!”

    华山李定接话道:“的确,望尘莫及!”他故意说重了那个尘字,望逸尘而天下人莫及也,想也是从心里佩服万分了。

    明教教主显然已经颇为焦急,身子微动,欲行又止,眼睛不时的打量着对面的段誉与虚竹诸人。

    而徽宗道:“呼延元帅,阿毛,等下你们见这场比武结束了,就去对面台上,给我看好了那九个小美女,对还有,那灵鸠宫的四美女也不错,都给朕看好了啊,千万不要让她们再跑了!”

    呼延成刚还佩服其雄心壮志,此时一听,从头一下子给凉到脚跟,此时想:“刘风该不会与皇上已经联合好了吧,这皇上还想着那无数的美女的呢,这”

    而抚琴姐妹都是眼看向了一处,都看着擂台上,因为他们知道公子与刘风是只动手不比武的,谁也不会伤到谁,是帮雷冲给架出去一个对手而已了,而叶逍对老道郭黑可就是不一样啦。

    当日在少林寺若不是八姐妹求情,老道已经死在叶逍的手上了,此时八姐妹见师傅再次与叶公子相对,都是万分的着急,诸葛情则是沉静的琢磨着,此时明教四大天王齐出,而且不用说左右护法使者,呼延成燕龙城肯定就在附近,他们怎么不出手呢?看了眼身后的段皇爷与虚竹,想他们等下万一有情况会出手吗?侧耳倾听兄弟二人对话。

    只听段誉道:“二哥,你怎么看当前之事啊?他们兄弟这是否应该出手相助那丐帮的弟子呢?”

    虚竹道:“三弟,换做是二十年前的你,你会吗?”

    此一语,兄弟二人同时想起二十年前兄弟三人在少林寺少室山下大战天下英雄的情形了,不觉得眼眶湿润,多年前的那画面又重现在脑海里,段誉脱口而出:“会,就是现在我也会,那个人一身兼大哥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擒龙功,就算不是大哥的弟子也定与大哥有关,我们等下再不要错过机会,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虚竹道:“恩,所以他不应该被任何门派所败,尘儿与逍儿此时出手,他们都无门无派,不为天下公理大义,是对的,而且他们与这丐帮弟子也是有交情的,他们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了。”

    旁边的三位皇妃与银川公主都点头,王语嫣道:“恩,此时由他们小兄弟出手最合适不过了,若是朝儿在此见到此等场景也一定是要上前去一展伸手了!”

    段誉听后微微一笑:“呵呵,那是了,但是朕想,此时朝儿的武功怕是远不及他们兄弟二人了,更不及那雷冲了,若是那卧龙老先生重新排名的话,怕那魁首之位要在雷冲与逍儿之间来较量了!”

    虚竹若有所思,看了眼段誉道:“三弟,万一”

    虚竹话没有说完,仙儿搂着王语嫣的脖子道:“二伯,你说大哥与二哥的武功,再加上那雷冲,对了,还有还有我大皇兄,他们谁的武功厉害些呢?”

    此话一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虚竹,当然也包括了就在下首的慕容流云阿碧母子。

    虚竹刚想问段誉的话被仙儿给截了回去,只得微笑回答仙儿道:“呵呵,你可以问你的父皇啊?”

    仙儿仿佛是不敢,就冲母亲撅了撅嘴,母亲当然知道自己孩子想什么呢,于是向段誉笑道:“陛下,你是说说看,当今武林谁能占据一席之地呢?”

    银川公主亦道:“是啊,呵呵三叔,你到说说看哦!”

    段誉哈哈笑道:“我倒成了卧龙先生了啊!人家都在台上拼的你死我活了,我们还有闲情评论高低?”

    虚竹道:“你知道,他们这根本谁也伤不了谁的,你看尘儿与那君子不动声色,逍儿那边有这八姐妹跃跃欲试呢,呵呵而且我也告诉了逍儿,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伤人性命的,而雷冲这里雷冲纵下杀手,我想明教定是会有人再来相助的,但是一旦雷冲危险,我想三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段誉苦笑道:“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二哥也不会的了!”兄弟二人说着话,与众皇妃一起看向了正一个个绷着小脸的抚琴八姐妹!

    随后大家相视而笑,段誉道:“当今武林,要论武功之高,几个月前当还属二哥,可是这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呵呵,不是朕自夸,如今天下武功高的不少,但是要论三甲,此时的逍儿尘儿,雷冲都在其列,若一定要说谁的武功高些,我想不是雷冲就是逍儿了!”

    虚竹摇头:“三弟错了,当今天下武功第一的应该是尘儿,他有通天撤地之能,精通天下所有武学,试问天下谁是敌手,想如今就算你我兄弟联手怕远不是其对手啊!”

    段誉抚须不语。

    而慕容流云则低头悄声对母亲道:“母亲,此时局势混乱,您说咱们该帮谁好呢?”

    阿碧道:“我们当然是帮正义的一方了,不然你要帮哪一方?”

    慕容流云道:“可是当年父亲”

    阿碧大声道:“住口,混帐,你父亲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何况此一时彼一时也!”

    慕容流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了。

    但见场上黑色影子一闪,一道银色闪电透过大雪飞向了正在酣斗的雷冲张狂黎暗三人。

    张狂知道是来了暗器,忙借力向左一闪,可是那暗器仿佛会拐弯似的,又奔了雷冲而来,雷冲一怒,擒龙神功一晃,把那暗器给逼向了大和尚,大和尚见状心里骂道:“谁这么混帐,好像看这里不乱似的,还乱放暗器”忙鼓起内力叫力把暗器给弹了出去,刚叫力,却听在大雪中“嗖嗖”又有暗器破空之声而袭来,忙来个铁布衫,身子上移,硬是要拿袈裟来接住袭来的暗器。

    可是暗器不仅这几个了,只听“当当”几声翠响,是张狂拿宝剑拨掉了几下暗器,雷冲单手拿打狗棒,单手在运擒龙功,呼啸着接住几枚暗器,与大和尚,张狂一起把暗器向发来的方向给仍了回去,却正是徽宗方向,呼延成一看,好家伙,你这阿毛,可是给惹了祸了,刚要站到徽宗身前,却见阿毛是挺身而出,站在徽宗身前,手里好像流行般又是飞出无数的银光

    是这阿毛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无数的暗器,其中几发暗器竟然击中了折回的暗器,而其余的都向场上的众人飞了去。

    而就在此时,呼延成感到身后好像有人似的,就站在徽宗旁边,好像在保护徽宗的安全,但是就看不到那人

    正自轩辕台上众人斗成一团的时候,竟然有人给不管不顾的胡乱给放起了暗器来,而且是漫天花雨的手法,不管哪一方的人都给他瞄了去,此时虽然是雪花飞舞,但是此时被这黑色衣服的阿毛的暗器给弄的雪花都被扫到了一边,现在不是雪花在飞舞而是暗器在飞舞,好多的暗器围着场上的每一个不停的打转,铁莲子,飞镖,袖箭,刀连石,牛毛针,菩提子,不计其数的暗器都飞在了众人身边,众人立即遮挡,一边与对手对敌一边扫拨暗器,都纷纷心想:“这家伙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多暗器呀?全身都是口袋不成?”

    有的想:“妈的,到底他在帮谁?怎么乱放暗器?”

    当下,谁也不敢大意,但见寒光一闪“嗖”的一声,一个梅花镖打着转,削起一片雪花后斜斜的飞向刘风的侧肋,逸尘胳膊一动,手指一挑,左手小指,少泽剑不由自主的就冲出去,“当”正打中那梅花镖,梅花镖立即随着雪花飘到了身后,嘴里说道:“刘大哥咱们罢手吧?”

    刘风道:“不行,贤弟,你快些散开,不要再给我痴缠了,你会坏了我的大事的!”

    逸尘大声道:“你为什么要帮坏人呢?你是王爷,你可以有自己的天下,为什么要帮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明教教主了,刘风摇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如此一味的缠着我又有什么用呢?”

    逸尘再帮他打落一个刀连石道:“不可以,只要我在这里,就绝对不许你们四个对付雷大哥一个,他是真正的英雄,我就给你缠着,让你也没有办法去那里,反正你是无法摆脱我的?”

    刘风实在没有办法道:“你我的确无法摆脱你,你武功比我高多了,但是你这有用吗?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我这教主到底是谁?”

    逸尘手下不放松:“你想干什么我就要阻止你,我不管你们教主是谁,但是我知道他代表的是邪恶的,雷冲大哥代表的是正义,刘大哥,你”

    刘风不再理会逸尘。

    台下的人仿佛成了一座座冰雕,伫立在轩辕台下,盯着场上的变化,远处近处的火堆旁围满了人,由于风的原因,天气变的开始冷了起来,但是这旷古难逢的一场大战,谁也不想错过,都在看着这天下武功最高的几个人的拼斗,都想看到结局,看到最后的赢家。

    “嗖”几条长长的东西飞向雷冲张狂与老道郭黑三人,张狂想伸手接过给掷回去,但是一看,又把手缩了回去,那东西竟然是活的,是几条青褐色的小蛇,吐着毒信朝自己三人飞来,连忙挥剑连斩,斩断了两条,其中两条笔直的飞向了雷冲的面部,雷冲嘴角带出一丝的微笑,在张狂与老道忙着对付毒蛇的时候,他轻而易举的伸出右手,一探就瞄准了那小毒蛇的七寸,一摔手给缠在脖子上,自言自语道:“盲阿姨教的捕蛇的办法总算是用上了!”

    说着话,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一捏夹住另一条毒蛇的蛇头,一弯,就给丢到一边去。

    老道也拿那半截宝剑砍断了两条毒蛇,嘴里骂道:“狗家伙,一个人怎么这么多暗器?连活的都有!”

    张狂接道:“哥哥支持片刻,小弟去抓他过来!?”

    张狂说完话,倒着飞了起来,躲开那一群群好似雨点般的暗器,直奔了在东侧一直发射暗器的黑色衣服的阿毛,呼延成刚要站到徽宗身边,但是一犹豫,就在他犹豫间,另一条影子更快,闪到了徽宗身边,是一条影子两个人,是两个女子的身影,其中有一个是下午出手救下燕青的那白纱女子,另一个是个绝美丽的中年女子,呼延成大吃一惊,就在这绝美的女子站在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种很是压抑的感觉,偷偷的拿眼看了那中年美女一眼。

    呼延成一看不要紧,一看给吓了一跳,这女的怎么给对面的段皇爷的皇后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她他猛然想起刘风,大和尚说起的那个人,逍遥派的名宿李沧海了,心里一动,她怎么会到这里来,那个白纱女子是谁?李师师?刘风的师傅,难道,可是是见过的啊,怎么此时竟如此模样,但是转念一想,高人自有其面目示人了

    不仅他自己看到了,在场只有眼神不是太坏的都看到了,明教教主就在看到那中年美女的时候,身子一颤,眼睛里闪烁出迷惑,失落,甚至还有点恐惧的样子。

    段誉与虚竹当然也看到了东侧台上的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段誉道:“二哥,你看那是?”

    虚竹道:“那是李沧海师叔啦,等下我要去拜见他!”

    段誉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最最喜欢的神仙姐姐当今的自己皇后王语嫣,再看看那李沧海,都快看不出谁的年龄大了?

    王语嫣道:“那是?”

    而张狂则是一剑刺向了黑色衣服的阿毛,李沧海与那白纱女子连动也不动,呼延成是专门保护皇上安全的,只要皇上没有事情,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动,阿毛被张狂一引,于是就凑上前去,与张狂伸手动了起来,由于是近身动手,阿毛的暗器都没有办法发了,这一下子把自己的长处给截了去,于是只好拿掌影一挥,张狂只感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了来,张狂只感到一阵腥臭,知道是阿毛所释放,不是毒烟就是毒气,忙拿手捂嘴,他向后一撤,阿毛就双手连放暗器,稀里哗啦的一群又出去了,都不知道他怎么弄出来的,也不知道他放在哪里了,此时一鼓脑的给朝张狂释放而来,张狂拨开几下暗器,心里很是生气,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暗器随着雪花散落了一地,张狂直剑便刺,嘴里还道:“哼,你这耍把式的手艺也敢来这里现眼,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

    黑色衣服的阿毛见暗器没有办法伤到张狂,于是从腰后拿出了兵刃,是一把银杖,点向了张狂,起手式竟仿佛是段式家学。

    更令呼延成吃惊的是,皇上竟然站起来,看着那中年美女脸色一变,徽宗竟对那女子拱手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呼延成险些跌倒:“母后?徽宗的母亲?大宋朝的皇太后?”

    李沧海不理他,只是道:“你呀,忒的胡闹,竟然调千军万马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凭你们兄弟就可以真的把这里天下武林豪杰都能一网打尽吗?”

    徽宗维喏道:“母后教训的是!”

    呼延成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给乱了套了。

    段誉看着这阿毛的武功路数,对着虚竹道:“二哥,你看,他,这个黑衣服的人的武功,怎么杖法里夹杂着指法呢?”

    虚竹道:“不错,还象是你大理段氏的一阳指!”

    看来这家伙只是暗器厉害了,此时才与张狂动手不到五招就已经显得是招架不住了,只见张狂一个轻跳宝剑,挑向阿毛的下颚,阿毛一个闪躲不及,险些摔倒在地上,但是一个影子接下了那伸来的宝剑,并且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呵呵,他再不济也是我的徒弟,我虽然是个大恶人但是我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死在别人手里!”

    下面的人都看出来了,是谁?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段誉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想他刚说的话,这阿毛是段延庆的徒弟?怪不得他会段家的武功呢,是这恶人教的了!

    那阿毛一见段延庆立即跪下:“师傅”

    段延庆瞪了他一眼:“哼,阿毛,你也行啊,自己就叛出师门,也合我恶人的口味了,我不会怪你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上的,滚起来吧?”

    阿毛立即起来,站在段延庆身边,段延庆对着张狂道:“张天王,好久不见了,老夫来替劣徒接张天王几招!”

    呼延成在一侧,暗叫不好,对方是越来高手越多了,自己该什么时候出手呢?

    张狂一看,恶贯满盈段延庆也是高手了,当初西夏国第一高手,隐匿江湖这么多年不知道现在武功如何了,上次短暂交手没有察觉到,现在面对面来对战,张狂只好伫立在段延庆面前,做个请的姿势,因为段延庆武功高强,张狂已经斗了许久此时可是不敢大意的了。

    此时就剩下老道一个人与雷冲相对了,立即给雷冲逼的是连连败退

    呼延成与那明教教主都心里万分焦急,但是时机未到,他不敢贸然出手。

    轩辕台上本来已经很是混乱,三丈见方的轩辕台早给挤满了人,此时的雪花好像比当时又大了许多,人影和雪花混杂在一起,此时更加的让人是眼花缭乱,黑色衣服的阿毛适才又给弄的满天暗器,让场下的场上的人眼睛是目不暇接,所以张狂见这家伙一味捣乱,就弃下对面的雷冲而奔向了正施放暗器的阿毛,阿毛与张狂斗过几招后,明显不敌,正在这时候一江湖怪人出现,是二十多年前横行江湖的天下四恶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而且他还自称是这阿毛的师傅呢?

    手!”

第九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阿毛倒头跪下:“拜见师傅!”

    段延庆却转身对着张狂向其挑战,在场的人底下又开始犯嘀咕了:“好家伙,这下明教可有的对付了,这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奇高,此时竟然帮起对付明教了,因为张狂要打他徒弟!”

    “嘿,这场比武可是有的看了,越来越热闹了,你说这张狂惹谁不好,竟然给惹了段老大的徒弟,师徒俩对付张狂怕是手拿把稳了,这下该明教的老大出马了吧,否则他的大小天王都给杀光了!”

    “是啊是啊,丐帮的雷长老武功高超象萧峰似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都不是对手,这下让人给分开了,段小王爷那可是个神仙啊,会飞的”

    “叶逍的武功你们也是看到了,就其父虚竹先生也不过如此了,看他们小兄弟的气势,这可是了得啊!?”

    旁边一个老者的说道:“你们小子们知道什么?看到眼前这个情形,我想到二十多年前在少室山下的情形,那时候萧峰,虚竹,段皇爷三人联手以拒天下英雄,何等的气概,唉,依老夫看那,那雷冲不是萧峰的孩子,因为年龄不符,可能是其弟子也说不准呢,现在旧一代换新一代,这情形更是令人生畏啊,段皇爷的小王子,虚竹先生的儿子叶逍,那雷冲怕是萧峰的弟子,这”

    张狂与段延庆才动了几下手,那阿毛因为惧怕师傅也不敢从旁边偷施放暗器,只好站在一旁,看到段延庆态度轻松,右手杖一直没有动,只是拄在地上,左杖单独与张狂手里的阴阳剑法比斗!

    呼延成已经犹豫了,此时一眼看轩辕台上,两个人一对正在动手,西侧是刘风对逸尘,雷冲对老道郭黑,正南是叶逍对大和尚黎暗,而东侧却是张狂对段延庆师徒二人,此时的情况已经对自己方十分不利,想刚才名闻天下的明教四大天王一起联手都不是一个雷冲的对手,现在竟然被人给拆分开了,刘风对段逸尘二人都不会有事情,但是只要逸尘一味的如此纠缠的话,刘风就无法分身去帮助老道对付雷冲了,而大和尚与叶逍可是不象段刘二人,他们可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了,六里亭让灵鹫宫覆没,从此在江湖除名,二人单打独斗又险些命归黄泉,以至叶逍险些丧生瀚海,这深仇大恨怕叶逍今日是要一并清算了,这里不是少林寺,也不会再出现向少林寺那里的情形了,此时的叶逍招招冷酷,大和尚无为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阴阳道长更不是雷冲的对手,在其他三人离开后,立即相形见拙,呼延成心里开始着急。

    而就在此时,西侧看台上的虚竹段誉兄弟正自凝神看着台上的变化,只听身边的慕容流云对着阿碧道:“母亲,您看此时的情形,是否要帮哪一方呢?”

    阿碧点头,对着虚竹道:“掌门,您说我们现在该帮忙吗?”

    虚竹道:“依现在情形看,明教如果不再来人的话,不出半个时辰他四大天王都会败下阵来,此时如若慕容公子出手帮忙,怕明教不战而败了,慕容公子也算是为江湖,为武林除害尽了一份力气!”

    慕容流云眼神闪烁,最后又看了眼母亲,看了看段誉与虚竹,一撩衣服,连几个窜凳,身子在半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圈子,一身白色衣服在大雪中宛若神仙下凡般落在了擂台上,他竟然拣现在最快招架不住的老道出手了,一掩身子站到雷冲旁边,举手道:“雷长老历经几阵,想也累了,就由小弟来接下雷长老吧!”

    雷冲一看是慕容流云,就笑道:“哦是姑苏的慕容公子,多谢援手!”

    对面的老道心里暗骂道:“好你个狡猾的慕容小子,你现在竟然想拣个挂落,你只拿三分力就可以轻易的打败我了,你个奸诈的东西,就会干这坐山观虎斗而且拣现成的便宜,就一个雷冲已经打我们四个了,你还来凑热闹,卑鄙到家了,哼,若等下我不死的话一定是要向你讨教几下!”

    心里想着,手上就慢了起来,再加上雷冲的攻击,不由的后退了两步,慕容流云一拉腰间宝剑,正对老道而来,与雷冲肩并在一起,老道知道这下肯定完了,即使这丐帮的大汉不杀了自己,这慕容流云小子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给他们拼了!所以这老道好像疯了似的,手里的半截宝剑就对了慕容流云而来,但是被雷冲的打狗棒给一带又偏向了西,急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于是忙又后退半步,他的步法谁都没有看到过,雷冲与这见识广博的慕容流云都被他给晃了过去,慕容流云软剑递出,直锁老道的咽喉,老道脚下微动,撇开了慕容流云,半截宝剑与慕容流云的剑是擦身而过,“兹”在雪花飞舞的半空中闪出几点火星,但是雷冲也丝毫不留情,打狗棒右手交左手,顺势带出一掌青龙出水,老道当然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刚避开了慕容流云,又有雷冲如龙吟虎啸般的攻击,进则不能,空有一身绝世武功但是此时被这两大高手给逼的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心里也不能再犹豫了,顺着雷冲的掌风避到了慕容流云的一侧,但是他没有想到雷冲的青龙出水的威力远出乎他的想像,接不能接,只好避但是又避不开这个圈子,他已经斗了这许久,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给两大高手围攻,不是他们四个围攻人家的时候了,但还是被雷冲的掌给扫到了右侧肩膀,那力道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了

    老道的整个身子都是一侧,一歪,却歪到了慕容流云一侧,慕容流云见机会来了,这一剑定是要这老道开膛破肚不可了,于是从下至上给挑了上来,老道百忙中拿半截断剑护住了小腹!

    这边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刘风与逸尘都看的清楚,但是慕容流云来的很快,这几下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逸尘与刘风都想去救可是来不及了,而西侧台上的抚琴姐妹则一起象雪天从天上飞下来的一群仙子,飘上台来,但是也是晚了半步,只听“堂郎”一声,慕容流云的宝剑给什么兵器截住,台上台下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呼延成身子扭动差点就冲到台前,但是他看到了一个无比快的身影窜上前去,是那个影子截住了慕容流云的剑,不是他自己那半截的墨檀剑截住的,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人拿一把剑站在了他面前,正支住了慕容流云的剑!是谁?

    抚琴姐妹立即利用这个机会把老道一围,不由分说,再不能任何人的命令,姐妹八个一齐拿兵器围攻雷冲。

    慕容流云一看拦住他的人,愣住了,谁?天下闻名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神!!

    慕容流云嘴唇微动:“父亲你”

    卧龙神身子一扭,顺势把慕容流云向北一带,二人同时窜出圈外,只听卧龙神道:“混帐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底下台上的人都愣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卧龙先生什么意思?他想帮谁?他怎么也给上去了?这场拼斗是越来动静越大了,连卧龙先生都出马了,可是他代表谁,代表哪一方?丐帮?明教?

    慕容流云不敢再动手,可是卧龙却低声怒道:“出剑啊,混帐东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慕容流云连忙提剑再挥向卧龙,低声道:“父亲,你不要阻止我啊,现在是消灭明教的最好的机会,我们多少年的愿望可以实现了,我们的光复大业可以起步了父亲,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怎么阻止我啊?”

    他直称卧龙是父亲,难道他是慕容复?

    二人手里也不停歇,还是双剑时而交接,时而分开,两人继续低语,只听卧龙道:“混帐,糊涂,你懂什么?”

    慕容流云一愣,手里又慢了些,卧龙怕被别人看出来,于是连忙又把他手里的剑给带了起来,“你想清楚,这个时候是对付明教的时候吗?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今天明教是必败无疑的,现在有雷冲,叶逍,段逸尘哪一个不是武功绝顶的,而且还有段誉与虚竹在侧,他们现在铁定是帮丐帮了,丐帮是不会被明教打垮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把明教覆灭,谁会主宰武林?是丐帮,我们的对手会更强大,而且还有那东首的赵宋,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当今大宋的皇帝徽宗赵佶啊,他身边的那美貌女子可是当今逍遥派武功最高的人,是无涯子,天山童姥,李秋水的小师妹,李沧海,我现在不知道他与赵佶什么关系,但是他肯定是帮赵佶的了,而且现在外面有成千上万的战船,大宋的官兵将士,你说我们现在如果把明教给覆灭了,谁来帮我们牵扯住这些强大的力量,还是要靠明教,明教帮我们灭了灵鹫,还会帮我们灭了丐帮少林,而且还有可能帮我们推翻宋室帮我们建立新的王朝啊,为父隐居江湖,埋名隐姓,卧薪尝胆二十多年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我大燕的光复吗?好不容易我加入明教,明教现在完全有实力与少林和丐帮抗衡,你一旦把明教给灭了,我们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了,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你的你两个姐姐也就白死了!”

    慕容流云听到这里,心里一颤抖:“什么父亲?我姐姐她们”吃惊的看着父亲。

    卧龙好像愤怒道:“你的两个姐姐是为了光复大燕而死的,为父不会让她们白死的!”眼睛里射出的满是仇恨的异样光芒。

    慕容流云感到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自己只见过几面的父亲更加觉得陌生,其实在慕容流云心里有时候在想,光复大燕在父亲的心里比自己,和两个姐姐都重要,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现在自己又和父亲在走着同样的一条道路,将来是什么?十分的模糊茫然

    慕容流云呆住了,手不再动,嘴里却嘟囔着:“姐姐姐姐”

    对面的卧龙连使眼色,可是慕容流云仿佛没有看到,反而问道:“姐姐,大姐和姐姐都死了吗?”

    卧龙点头。

    慕容流云好像十分的悲痛:“父亲,我那刚刚相识的姐姐,大姐兰烟也死了吗?他们是怎么死的,告诉我!”慕容流云从小与姐姐慕容静雨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感情十分的深厚,此时听说姐姐死了,而且是出自父亲,自己的亲生父亲的嘴里,他黯然了,流泪痛哭了,他与姐姐千里驰骋江湖都没有死,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一下子变的是六神无主,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睛里掉落,回想姐弟二人从小一起练武一起玩耍的情形

    卧龙见状,猛的喝了一声:“圣火明尊座下,护法右使者燕龙成领教姑苏慕容公子高招绝学!”

    这时候慕容流云才转归过神来,忙拿剑挡卧龙的剑,好像突然疯了般问:“父亲,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拿手猛的一扬,也许卧龙没有想到慕容流云会有如此变动,一不留神,给他挑中了下巴,卧龙一惊,匆忙抬头,但是还给挑中了脸颊,身子随着慕容流云的剑尖而起,但是脸上给掉下来一块东西,象皮一样的,是人皮面具,卧龙惊恐的站直了身子,人们一下子看清楚他的面目

    阿碧一下子站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王语嫣与段誉也站了起来:“表哥?”“慕容公子?”

    虚竹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此时轩辕台上站着一个面目十分俊秀的中年男子,而且是俊朗非凡,此时却瞪着眼睛站在轩辕台上,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姑苏慕容复!

    台下有见过慕容复的,此时象炸开了锅一样:“哎呀,这不是当年与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公子吗?”

    “他到底有几个身份啊,怎么一会卧龙老先生,一会明教的护法,此时又给变成慕容公子了呢?”

    “哼,他本来就是个卑鄙的伪君子,现在真相大白了!”

    少林寺方丈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慕容施主真是用心良苦啊!”

    诸葛情站在段誉的身边蹙眉道:“陛下,尊主,这慕容复真是诡计多端了,他竟然假扮卧龙神弄什么武林排行榜,其实就是要天下英雄互相残杀,以积怨江湖中的势力和仇恨,还排出什么剑法刀法,秘籍武功分明是要别人去掠抢,要弄的江湖大乱,他自己却又扮成了明教的护法使者,去怂恿明教教主以图天下来覆灭灵鹫宫,还暗里帮自己儿子去向朝廷调来十万大军对付我灵鹫宫并坐收渔利以牵制明教,使江湖天下不能团结一气,而四分五裂正是他想看到的情形,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他那黄梁美梦,他那光复大燕的荒唐梦冕,而且,而且还牺牲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他已经被利欲给昏了精神,无药可救了他就是让明教与灵鹫宫发生战乱的元凶,他就是让武林中再次掀起血雨腥风的毒药,是让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

    段誉听着这些话,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的一幕幕,虚竹凑到段誉身前,低声道:“三弟,诸葛教主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慕容公子真是工于心计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放弃那已经缥缈的事情,可悲可叹啊”

    而就在此时,阿毛怕等下师傅责怪,就趁大家都侧目慕容复的时候突然发了几手暗器袭向张狂,是要帮师傅制服张狂。

    张狂见段延庆单只银杖点了过来,刚欲侧身避让,可是突然发现一团暗器袭来,张狂知道,这一团暗器看似一团,实则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呢?此时距离颇近,又不敢放弃段延庆的攻击,该怎么闪躲呢?

    此时,轩辕台乱成一团,明教丐帮吵杂不堪,而就在这混乱之际,有一人竟然冲上台来,是谁?是名闻天下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先生,可是他却自称是明教护法右使者,此时竟然又给变成了当年名满天下的慕容复,但是无论他是哪个人哪种身份,都能名动天下,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人中之龙凤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慕容流云他们是父子俩,肯定不会在动手,说不定慕容流云还会帮父亲反过来助明教也未可知呢?

    而此时张狂下三路受阿毛的暗器偷袭,中三路被段延庆控制,前后受敌,正自不敌。

    呼延成但见慕容复都抛开了身份,隐匿江湖这么多年的计划都在此显露,看来是到了最后关头了,于是心一横,牙一咬,也不管教主是否同意,一转身对着徽宗跪倒:“陛下,臣不忠,等完成了这件事情,臣定会向陛下请罪,到时候臣任凭陛下责罚!”也不多说,也不等徽宗说话,站起身就上了擂台而去,他刚到台上欲相助张狂,但见一个影子比自己还要快,他们几乎是同时站到了张狂身侧,呼延成抬头看,是教主亲自上台来。

    却听教主带着沙哑和激动的声音道:“你不应该来,你应该看清楚此时的情势,已经对我明教大大不利,你要保存实力呀!”

    呼延成道:“教主,我怎么能忍心看到自己的兄弟惨死在轩辕台呢?属下可是明教的护法右使者啊!”

    二人晃身一起到了张狂左右,呼延成左右开弓,挡下所有暗器,而那明教教主却正对着段延庆拍出一掌,“呼”的一声,段延庆感到这掌风颇大,连忙撤回了刚递出去的招式,左手银杖点地,退后两步,但是仍然能感到那掌风带过的煞气,却是阴冷阴冷,可看其出手的情形却好像从哪里见过似的,有些个眼熟。

    张狂被二人一救顿时轻松了许多,把段延庆甩给了呼延成与教主二人,自己则是直奔了阿毛而去,阿毛只见黑影一闪,暗器还没有出手,张狂就到了跟前,但是阿毛乃是暗器高手中的高手了,还是散了一把牛毛针而去,扑向了张狂,张狂早就被这阿毛给气得想杀了他了,人家这么多人在台上比武,你却在下面不管不顾的胡乱施放暗器,给搅和的好不舒服,此时不来教训你才奇怪呢?

    张狂右脚尖点地,身子跟着飘了过去,侧身避过阿毛的暗器,可是那牛毛针顾名思义,牛毛牛毛,极细极多,天女散花般而脱手,在半空中,横着向一把小伞似的绽放开来,银光闪耀着把张狂全身给罩住了,张狂虽然侧身想避但是毕竟还是太近了,最后面的几支细针还是给刺到了小腿和左肩,张狂只感到微微一痛,胳膊和小腿同时一麻,但还是冲到了阿毛的近前,挥剑做砍,吓的阿毛忙一蹦,给蹦到了段延庆身后。

    段延庆左右被呼延成和明教教主给围攻,正手脚都不能照顾的时候,呼延成再不客气,一摘身后的大刀,钟馗撵鬼一式,斜着劈向了段延庆的腰间,而那明教教主单掌罩向了段延庆的脑袋,二人同时而来,段延庆暗道:“我段延庆纵横江湖数十年,为恶天下,号恶贯满盈,难道今日真的恶贯满盈了?”想着看了眼段誉,可是就在他一瞥见,看到了躲到身后的阿毛,那恶人本色又现,两杖相互交换点地,伸右手抓过阿毛,阿毛是猝不及防,给段延庆抓住了前胸,一扔,到了自己前面,段延庆却顺着自己的力道向后一仰,但见明教教主的手一下子给拍到了阿毛头上,一看不是段延庆,忙撤力,但是呼延成却没有撤去力道,一把大刀对这阿毛是拦腰斩断,立即是血溅八方,阿毛给断成了两截。

    那些胆小的人都忙闭了下眼,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太过于残忍了!”

    呼延成自己也是一愣,大刀交到左右,向台下一抱拳:“圣火明尊座下明教护法左使者呼延成拜会天下英雄!”

    身后的徽宗身子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明教左使者?”气的脸都通红通红了,脱口而出:“大胆,你”

    呼延成知道现在没有办法解释,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好不去看徽宗,徽宗十分恼怒,想,他竟然把他放在身边十来年而重用,可是他竟然是明教的护法使者,这让徽宗这个极要面子的皇帝如何接受的了,于是心里暗想:“此番事情结束后,定是要取了尔性命!”

    李沧海在一旁道:“不要生气了,如果他早有反心,我早就把他杀了,因为他对大宋有功,远争西夏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你才对他重用有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

    台上明教教主见呼延成砍死了阿毛,步步紧逼段延庆,段誉在台上看的清楚,心里颇是着急的样子,皱起眉头看着段延庆。

    台下已经哗然,右使者给变成了慕容复,此时左使者竟然是天下门的弟子了,也就是说是明教派去天下门的弟子,明教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段延庆见呼延成大刀带着血迹就给迎了上来,丝毫不畏惧,心里豪气顿生,挺银杖就嗑了上去,同时他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左侧传了来,明教教主与呼延成一起攻击段延庆,段延庆感到那掌风中夹杂着隐隐雷声,但是带来的煞气却是阴冷阴冷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一寒,索性豁出去了,今日就是死也要再拉上一个。

    可是就在他想奋起最后力量的反抗的时候,感到身边好像飘来什么东西,雪花,不是雪花,是人,心想:“罢了,看来真是恶贯满盈了,四面受敌了!”

    但是却看到一身淡黄色衣服的身影飞起一脚,踢起了那呼延成的大刀,而另一侧则是一灰色身影接住了明教教主的那一掌“啪”,双掌护对,二人各退三步,段延庆定睛一看,心里一热。

    是段誉踢飞了呼延成的大刀,虚竹接下了明教教主的那一掌,原来是段誉见段延庆抖遇危险,心里挣扎几许,想母亲临终之话,他,这个无恶不做的大恶人必定是自己的父亲,于是一咬牙给冲了上来,而虚竹没有看到段誉,只是想自己这现在的一身武功,和今天的成就都是拜这段延庆所赐,若没有他帮自己解开珍珑棋局,后面的事情就一个也不会发生了,于是见他有难,立即是挺身而出。

    呼延成,张狂,明教的教主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段誉与虚竹亲自出马了,都惊呆了,台下开始叫好,开始呐喊:“好啊,好,把魔教赶出中原!”

    “杀了这几个魔头维护武林正义!”

    “虚竹先生好啊,段皇爷好啊!”

    呼延成却临危不乱抱拳道:“两位尊客,呼延成有礼了,这是我明教与丐帮的事情,两位一位段家掌门一位逍遥派掌门,无由插手此事怕!”他拿话来挤兑二人。

    虚竹淡淡道:“呼延使者话虽不错,但是,其一,虚竹不是逍遥派掌门,已经传与小女叶遥,是江湖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二,段前辈曾是在下的大恩人,对虚竹有再生之德,江湖中人最讲的是意气,知恩必报,否则会被人笑做不义,其三,段前辈乃是家母的结拜大哥,是虚竹的前辈,如若袖手那岂非不孝,所以虚竹不想不义不孝,是故出手以缓段前辈之危,不知道在下说的对否!”

    还没有等呼延成说话,台下已经嚷开了:“虚竹先生说的对,咱们绝对不能做那不孝不义的人!”

    “魔教中人,作恶多端,天下豪杰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不必与他们解释!”

    台下丐帮弟子群情涌动:“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把眼光看向了段誉,段延庆也看着段誉,段誉瞪了段延庆一眼:“哼,段延庆为祸武林多年,是我大理祸根,但是清理门户之事,岂能容他人代手,虽然是你明教与丐帮的恩怨但是我不许他死在你们手上!”

    段延庆一听,心里一阵清凉,段誉故意如此之说,就是不想让自己死,他从心里是认了自己了,心中十分痛快,就算是此时死了,也甚是欣慰。

    段誉接着说:“你们若执意为难段延庆的话,好,现在段誉就辞去段家掌门,昭告天下”这话一出可是不要紧,那其实是在说,我段誉不再做大理皇帝了,也不再是段家掌门了,我今天一定是要帮这个段延庆了。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但见段誉向南一跪,群情激动,只听段誉道:“段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段誉拜上,今为清理门户,而不得将段家掌门之位传与子段逸朝,请祖上见证,段誉叩拜!”

    段延庆满眼泪光,他为了自己竟然连皇帝都不做了,心里热忽忽的,好想对着段誉说几句话,但是他又不敢。他也明白一点,因为段誉一则不想让他死,实际是想帮丐帮了,这点他是很清楚的。

    可是那明教教主却连退三步

    丐帮诸位长老,华山掌门,少林方丈都激动澎湃,对段誉佩服万分,就连虚竹都没有想到段誉会如此做的。

    奚长老对着其余长老道:“段皇爷此番大恩我们丐帮一定要铭记在心里面!”

    少林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皇爷为了天下而舍弃九五之尊,令天下人汗颜了,其行径已经不输于雁门关舍身取义的萧峰了!善哉善哉”

    王语嫣,木婉清,钟灵都站了起来,仙儿与大理四将军都遥遥的看着台上的段誉

    呼延成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就是要帮丐帮了,可是着牺牲也的确太大了,从心里佩服段誉。

    段延庆知道,这戏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演下去,此时心里十分舒畅,于是更好的开始扮演自己的角色了,果见段延庆一只银杖一指呼延成:“我不管谁来,也不管是谁?但是你,杀了我徒弟,我就要为他报仇!”说着话给冲向了呼延成,还没有等段延庆到,虚竹已经出手奔向了明教教主,而段誉也奔向了明教教主,虚竹道:“三弟,这我来对付,你去”

    段誉拦住他说的话道:“不,我就是要看看这明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明教教主此时情形立即逆转,竟然给天下两大高手给围攻了,看他还是否能当的起天下第一高手的名称!

    段誉出售毫不留情,一点食指,大理家学一阳指点出,正对明教教主额头,虚竹却故意拦住段誉,胳膊一伸,阳关三叠,也是攻向了明教教主,但是却挡在了段誉前面,让段誉无从下手,段誉凌波微步转开,这次竟然是六脉神剑的中冲剑点射而出,取明教教主的脖子,虚竹也是连转凌波微步,鲲鹏展翅,也是扫向了明教教主的脖子,又给挡在了段誉身前,而那明教教主却一动不动,仿佛傻了一般,但是台下却有人佩服他,这真不愧是明教教主,临危不惧,还面不改色,气定神闲,根本一副不把段誉虚竹放在眼里的样子。

    可是这里却是招招凶险了,叶逍看到自己父亲与段三叔争抢着要与明教教主动手,立即想到了父亲的意思,但是万一三叔的六脉神剑父亲抵挡不住怎么办?那明教教主岂不是十分的危险了,于是手上开始快了起来,对面的大和尚根本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上台来之前父亲和少林寺方丈都对自己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此时的叶逍见父亲与段三叔争抢着要与明教教主动手,于是也凑身到前来,从二人中间钻过来,说声:“还是由孩儿来领教教主高招吧!”

    大和尚稍微做了喘息,也立即跟了过来,而雷冲则被抚琴姐妹给围住了,雷冲知道抚琴姐妹是逸尘的宝贝,可是此时竟然给自己为难起来,不知所以,逸尘见到,本想斥走八人,但是一想,难道要让他们走开,叫雷冲去杀了道长不成,也不行,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言语,反正雷冲是不会伤到抚琴姐妹的,而抚琴姐妹也不会是雷冲的对手,老道却趁机与大和尚一起去援助教主,慕容复在慕容流云一愣之际,右手食指“啪啪”弹点了慕容流云胸口三处穴道,慕容流云立即不能再动,但是为了其安全,袖子运力,把他给放倒,滚到丐帮一侧,丐帮诸位长老自然不会为难他,也就凑上前去帮忙看护,逸尘与刘风仍然是斗在一处,给刘风气的也没有办法,因为怎么说自己也没有逸尘的武功高,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摆脱了。

    此时场中之人各怀心思,段誉,心恼明教教主,定是要看他真正面目,虚竹叶逍父子则是怕段誉把明教教主给伤了,更怕明教教主把段誉给伤了,段延庆直奔呼延成,要为死去的徒弟报仇。

    于是,叶逍,段誉,虚竹三人都攻向了明教教主,而张狂,老道,大和尚,慕容复,都忙赶来相救。

    立时,众人战作一团。

    虚竹吩咐叶逍道:“为免节外生枝,先打发了他们几个!”现在虚竹十分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武功对自己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叶逍反问道:“那段三叔怎么办?”

    虚竹道:“我见这他武功颇是不弱,而且他知道你三叔的武功底细,当能抵挡一阵,咱们父子先对付这几个人。”

    叶逍点头,于是与父亲一分,自己则挥剑横挑慕容复与老道,虚竹则是把段延庆的呼延成接过来,还拿天上折梅手同时攻向了张狂与大和尚,段延庆此时一松,立即就奔大和尚而来,银杖灌注内力,段家一阳指给他拿杖使了出来。

    呼延成早就知道虚竹的天下决定高手,此时虚竹奔自己而来,里血脉膨胀,大刀抖起,应战虚竹,张狂也是拿宝剑以助呼延成,虚竹赤手空拳,就去拿张狂宝剑,张狂一惊,心想:“你是脱大还是真的这么厉害竟然敢空手入我宝剑!”

    叶逍欺身而到老道身前,老道那半截宝剑仍是不愿意抛弃,见叶逍奔来,怒从心生,虽然知道打不过他,但是自己自从加入明教从来没有后悔过,他晓得教主的宏图大业,教主是个能为大事的人,当今天下战乱四起,与周边几国是时常刀兵相见,谁能成秦皇汉武之霸业,唯明教教主而已,张狂,黎暗,呼延成,能死心塌地的追随他,他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了,那就是胸怀天下,所以他们才誓死效忠他,跟随他,帮他决战天下。

    此时到了他明教生死存亡的时候了,所以每个人都奋尽了全力来向教主效忠,为了明教的将来不惜牺牲,为了那宏图伟业甘愿付出生命,这也许就是明教教主过人的地方。

    刘风只能远远的看着,因为他被逸尘给粘住了,始终是逃离不开逸尘的羁绊,干着急没有办法。

    虚竹面对张狂,大和尚,从容不迫,单手天山折梅要拿张狂宝剑,张狂一惊,就没有敢伸出剑来,到半路就又缩了回去,可是虚竹却是一式虚招,两手并出,握紧拳头,竟然是少林的罗汉伏虎拳,像两个铁锤般砸向了慕容复的前胸,慕容复也是不去硬接,却那宝剑削虚竹的两只手腕,张狂虚惊一场,此时见虚竹双手都取向慕容复,于是立即填补空缺,慕容复本是被叶逍给拉了过去,虚竹却抢手去动,所以给他自己的空位处的人留下了机会,果然,叶逍对面的呼延成不在去围绕虚竹,而是奔了叶逍而去,叶逍但见父亲根本不按章法对敌,于是也就索性朝父亲身边一跃,与父亲背对背而战,说道:“父亲,孩儿该如何掌握对敌的分寸呢?”

    虚竹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要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了,而且你三叔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所以你自己掌握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伤人!”

    叶逍点头:“孩儿谨记!”

    呼延成有意避开叶逍,挥大刀瞥向了虚竹,慕容复却见呼延成奔虚竹而去,亦是尾随其后,此时和尚老道,呼延成,慕容复,张狂把虚竹父子给团团围住,但是有一点,谁心里都清楚,无论虚竹父子,还是慕容复呼延成众人,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身家性命,都十分的谨慎而为。

    这边厢的雷冲被抚琴八姐妹而围困,雷冲碍于逸尘的面子,又不好真的下重手,可是缠斗了几个回合,才知道这八女子也不是泛泛之辈了,于是抖起精神与这八女子游斗,也不再怪逸尘。

    大和尚与老道,张狂三人一起就凑向了叶逍,而段延庆见三人围攻叶逍,于是轻点银杖,“当”拦下了老道郭黑,老道立即是拿半截的宝剑来嗑,叶逍趁机甩逍遥宝剑而张狂,张狂见叶逍来势迅猛,猛不由自主的抽出宝剑遮挡,“当啷”一声,又给叶逍削去半截,和老道的变的一样了,大和尚见张狂给削去了半截宝剑,心里一横:“左右是个死,不如与他拼了!”于是手下生风,一招醍醐灌顶,窜起来直砸叶逍头脑,叶逍宝剑上举,要接大和尚的醍醐灌顶,正在此时,张狂的半截宝剑脱手,射向叶逍左肋,叶逍眉头一皱,还没有拦截,就见虚竹身子一侧,不知道手里弹出个什么东西,“啪”把那半截宝剑给震的一歪,那半截宝剑立即掉头,叶逍趁势一运内力给那半截宝剑,那半截宝剑直直的朝张狂飞去,张狂连退三步,给老道挡住了去路,“嗤”刺中了张狂的小腿,叶逍窜过身子,宝剑交左手,右手单掌劈向了张狂的肩膀,正与虚竹对峙的慕容复连忙过来接应,因为他知道,自己方损失一人就会少一分力量,那要是想取胜就更加难为了!于是撇下虚竹前来搭救!

    老道郭黑被段延庆给粘住也是无法抽身,心里焦急,手上也就忙乱了起来。

    虚竹见慕容复退开,立即抓住机会,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一番高超绝学施展向了呼延成,或切,或点,或削,或拍,直着就推向了呼延成,叶逍看的清楚,这几下是父亲的绝学,万一父亲给伤了呼延成,那呼延成定是九死一生,于是立即放弃追打已经受伤的张狂,反过来替父亲接下了呼延成,阻断了虚竹的攻击,自己象条直线般窜向了呼延成,把自己的几个对手甩给父亲,虚竹心里以为叶逍怕自己应付不来才来抢攻于是索性让了敌人,自己朝张狂慕容复大和尚几人而来,父子两个换来晃去,穿插在五个人中间,互有攻防,虚竹心里暗自高兴,叶逍武功已经深不可测,加以时日,那不知道要比自己高明多少了,就连自己都隐隐感觉到叶逍那巨大的内力在膨胀,一旦爆发不可想像,于是也怕叶逍给伤了对手,因为虚竹毕竟自幼少林出家,心里慈悲为怀,不然叶逍痛下杀手的样子,因为他也知道,是明教这几大高手和慕容复给灭亡了灵鹫宫可以说叶逍与他们几个是仇深似海了,怕叶逍恼怒之际,给下重手伤他两个了!

    叶逍心里慈悲,于是见叶逍攻势稍强,立即抢下叶逍的对手,可是叶逍也是一般心思,不忍父亲伤了呼延成,所以父子二人是穿来过去,在五人间飘忽不定,此时台下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功夫,是逍遥派绝顶武功了,对方五个人,和尚,道士,张狂,呼延成,慕容复,无一不是高手,可是其父子二人在他们中间却身形潇洒,如入无人之境了,但是这其中险恶只有他们父子身在其中所能体会到了,每一式都是凶险万分的,但是又给他们父子轻轻避过。

    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此时的虚竹父子都是逍遥派高手,还是两代逍遥派掌门,真如一对花间的蝴蝶,翩翩起舞,潇洒异常,动手之际,每一式都生死攸关,但是二人都是飘飘若仙,冷若御风,把逍遥派的逍遥二字给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好多在场的武林中人都没有机会赶上二十多年前的少林寺那场大战,如今给一饱了眼福,简直是目不暇接,一个个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是什么武功,那分明是在舞蹈了,真是若不亲眼看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侧台上的仙儿与诸葛情见台上愈加激烈,于是一起登上擂台,仙儿仔细看那明教教主与父皇动手,观其身形,突然对着诸葛情道:“他那个人就是杀了师傅的人,我认得他!”

    “师傅”仙儿口中的师傅就是那西域的户含千岁了,诸葛情一惊,随即想到什么,一看逸尘正与刘风对手,知道对方谁也不会伤到谁?于是凑到二人身前,在中间一站,刘风吃惊,逸尘也吃了一惊:“情儿?你干什么?”

    刘风刚要离开去相助其他人,但听诸葛情道:“段郎,你快去接下陛下,万一他失手的话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谁?”

    刘风也没有迈开脚步:“贤弟,你听我一句吧!”

    逸尘皱起眉头,看看诸葛情,再看看刘风,对着诸葛情道:“情儿,你说?怎么回事?”逸尘肃知诸葛情足智多谋,而且分析事情十分有头道,所以才十分相信她。

    但见诸葛情道:“段郎,如果情儿分析的不错的话,现在正与陛下动手的人,那明教教主正是你的长兄,大王子殿下了!”

    逸尘一摆手,一摇头:“你也如此说,不可能的,明教纵横江湖少说也有几十年,大皇兄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抵掌明教?绝对不可能!”

    刘风道:“贤弟,我入明教已经六年,前三年的教主热情好说,与属下门都是称兄道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闭关一年,再出现就是这个样子了,开始我们都怀疑,但是他的武功说明了一切,而且他还把我们四大天王分往各处,这次若不是灵鹫宫围攻光明顶,我们都不能聚首呢?愚兄怀疑过数次,但是不敢议论,后来师傅告诉我,那明教教主已经换了人我才相信的,你是亲眼见到了,我也告诉你了,师傅之所以让两位皇妃假死就是在试看教主的变化了,贤弟你醒醒吧?”

    诸葛情接过话题:“段郎,刘公子说的不错,你是否还记得在少林寺里,那被打死的明教教主怎么会是大理的禁军幅统领呢?”

    逸尘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却还说道:“不,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诸葛情又道:“段郎,你想一想,以三公主的武功,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逃离明教的追稽,怎么可能逃出六里亭呢?不仅是因为刘公子的援手,而且是因为教主是要留下活口的原因,其实那教主早就知道刘公子与我们的关系,但是他是你的大哥所以他才不会怪罪刘公子还反而故意的松下话来了!”

    逸尘闭下下眼睛,“让我想一想!”

    诸葛情接道:“段郎,你可是知道那户含是怎么死的?是被人吸去了内力给震碎心脉而死的,是什么武功?是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啊!”

    逸尘仿佛还不相信,连连摇头:“不,不,大哥不会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绝对不会!”

    刘风抢道:“到底会不会,贤弟可是不妨去试一试啊?”

    逸尘抬头看看母亲和两为姨娘,再看看正在台上酣然动手的父亲和那明教教主,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旁边的仙儿一挪身子,“我去试试看!”

    一说完,就给窜了上去,刘风与逸尘大吃一惊,忙伸手去拉她,刘风刚跑一步,一个身影翩然而至刘风与逸尘身前,是个女子,刘风立即跪倒:“徒儿拜见师傅!”

    是李沧海,只听她淡淡道:“你们都不用去,等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逸尘知道她是逍遥派前辈名宿,于是抱拳道:“逸尘见过前辈!”

    说完分开她就向仙儿的背影跑去,可是刚跑出两步就给李沧海挡在了眼前:“我不许你去,我徒弟不是你的对手,那么做师傅的来会会你这高手!”

    逸尘一听:“你晚辈不敢,等这件事情了结后,晚辈定会尊前辈意愿,任凭前辈吩咐的!”于是说着话就推开李沧海径直奔前而去。

    李沧海脚下移动,是凌波微步,正挡在了逸尘前面,刘风在身后喊道:“师傅您”

    逸尘此时心里迷乱,虽然十分的尊敬李沧海但是还是不想被她给阻止,于是也迈开了凌波微步,但是刚一落脚就又给李沧海给截住,逸尘心里一气,脚踏逍遥游,一下子就给抢到李沧海前面,李沧海仿佛一惊,见不能在拿身子挡住他,于是只好出手了,一探右臂,想拿逸尘肩膀,逸尘听身辨位,一抖肩膀转过身子:“前辈,请放过晚辈!”

    李沧海见他武功高强,逼的刘风是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此时没有他意,纯粹是想试逸尘武功,于是单掌向前推出,正对了逸尘前胸。

    诸葛情一惊,“前辈!”

    刘风也想上前,但是毕竟晚了一步。

    只见逸尘也抽出左手,一掌与李沧海相交:“哄”的一声,好像是雪天打了个大雷一般,李沧海身子一陡,再一晃,而逸尘则是纹丝未动,一拱手:“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转身奔仙儿而去。

    李沧海低头沉思,自语道:“好深厚的内力啊!”

    刘风见状忙凑到李沧海跟前:“师傅!”

    李沧海脸色一沉:“还叫我师傅?”

    刘风脸色也跟着一变:“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

    刘风赵佣与徽宗赵佶不是一母所生,而李沧海有善于易容,所以刘风根本就不知道李沧海是大宋皇太后,否则

    段誉正与那明教教主你来我往的决斗,突然见自己女儿给钻了进来,忙护住她道:“仙儿,胡闹,这里是你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又见逸尘飘然而落:“父皇,还是让儿臣来会一会他吧?”逸尘还是丝毫不露。

    段誉不明所以,他们怎么都给上来了?

    虚竹父子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于是虚竹忙对叶逍道:“逍儿,快,我怕尘儿另生事端,去过去阻止!”

    叶逍手下加快:“是,父亲!”

    宝剑剑气四射,横扫张狂,张狂腿上受伤,不好闪避,知道向老道身后躲,老道正在努力接下虚竹的一记天山六阳掌,见张狂来躲,本来想避开的他知道自己避开了张狂就要被虚竹给一记击中,索性心一横,硬是接了上去,但是虚竹知道自己的掌法有多厉害,急速的撤回掌力,飞起一脚,踢向了老道的腰间,拿脚尖还点了老道的关元穴,这老道是为了救张狂而与虚竹拼命的否则虚竹不是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打败他的,老道给虚竹的脚力扫到了一侧,半个身子蹲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虚竹又手化做剑掌,准备是砍向张狂的脖子,是要废了张狂的武功,但是一个影子扑过来,趴在了张狂身上,虚竹一愣,只手收手:“遥儿,你这是?”

    叶逍也看到了,是自己妹妹叶遥护住了张狂,叶遥转过身跪倒在父亲身前:“父亲,求你放过他吧?”

    西侧台上的银川公主也跑上台来:“遥儿,你?”

    虚竹双目一闭,不再言语,转过身去帮叶逍,段延庆眼见不敌大和尚黎暗,身子歪到一侧,虚竹与叶逍分从两侧夹击他,呼延成想是去营救,想截住叶逍,叶逍却飞起一脚,正中了呼延成的小腹,一下子把他也给踢飞出去,慕容复见这眨眼间变化太快,心里转个圈子,也不帮忙,就身子向后退了丈许,好像怕虚竹夫父子偷袭似的。

    虚竹父子二人心有灵犀般,一人一脚起,正对面的段延庆见来的帮手,于是拿银杖点戳黎暗的眼睛,黎暗伸双手去接那银杖,下路去被虚竹父子一人一脚给踢中了小腿,“扑通”轨道在地上,段延庆一杖点来,要废了大和尚,虚竹单手抓住了银杖:“得饶人处且饶人!”

    段延庆冷哼一声转过身去,那眼睛看向了段誉父子三人。

    而正围着雷冲的抚琴八姐妹突然见师傅给摔了出去,立即抛开了雷冲,一个个飞向了老道的方向,雷冲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连斗如此多的对手,身子已经稍有劳累,此时一看台上还在动手的竟然只有那明教教主了,于是一抬腿:“贤弟,我来助你!”竟然是帮逸尘而来,要与段誉,逸臣,仙儿一起战那明教教主!

    虚竹父子一看,坏了,连忙一起纵身过来,都是一个样子,直奔了明教教主而来。

    台下的人立即议论开来,有的点头道:“这下不用看了,明教教主完蛋了!”

    而徽宗赵佶则道:“哼,竟然敢背叛朕?”看了眼身边还有的数名黑色衣服的人,“等下务必要给朕留下那八,九名仙女!”

    众黑衣人一起鞠躬称是。

    李师师白纱蒙面,因为她是随母后一起来的,所以徽宗不敢造次,只是偷偷的描了几眼。

    虚竹朗声道:“三弟,我们如此众多之人对付一个人,胜之不武,还是由为兄来吧?”他是怕万一段誉一个失手给伤了他。

    逸尘没有等段誉开口先抢过去:“二伯,您老人家先做休息,还是由侄儿来吧?”现在的逸尘也感到事情有些的不对头,于是想自己来揭开这明教教主真正的身份,万一真的如他们所言,给他们伤了可好?

    叶逍知道逸尘内力无比巨大,一掌就险些要了张狂的性命,万一个这可能是段逸朝太子的明教教主给拍上一掌,那还了得,于是接过逸尘道:“二弟,还是我来吧,我与他动过几次手,我了解他!”

    几人说这话还都向明教教主伸出了手,一下子把明教教主给逼的手忙脚乱,险些不胜招架。

    几人忙收手,只剩下了段誉还在怒气冲冲的猛追猛打。

    虚竹低声对叶逍道:“你去架开段三叔!”

    叶逍点头就上,钻到段誉与明教教主中间,胳膊担段誉手臂,另一只手里拿逍遥宝剑是刺向了明教教主,“三叔,我来!”

    逸尘一见叶逍竟然拿逍遥宝剑上,这还了得,忙一身胳膊,把段誉给挤到后面去,也拿胳膊撞向了叶逍的胳膊:“大哥,我来!”

    兄弟二人竟然一只胳膊与对方动手,另一只胳膊都攻向了明教教主!

    段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小兄弟二人都争先恐后的与这明教教主动手,心里一阵莫名的样子,打就打吧,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给挡开呢?

    虚竹见段誉虽然不出手了,但是还是站在原地犹豫,也就凑到段誉近前:“三弟,咱们还是退到一边吧,把他交给他们小兄弟就行了?”

    段誉却摇头道:“不,是他伤了婉妹和灵儿,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他,看看他那人皮面具下的真正面孔!”

    说完,伸右手又给跳了过来,此时的段誉再不用六脉神剑,因为局势混乱,叶逍与逸尘小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的交杂在一起,段誉怕误伤到了他们,于是展开自己的拳脚功夫凑上前来,虚竹见段誉又迎上来,只好跟上,此时的段誉,武功不同二十年前,可以说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想拦他,也除非是虚竹了,因为别人也不敢拦,果然虚竹像叶逍拦截逸尘般,扯住了段誉一边胳膊,另一只手凑向那明教教主,段誉的一半被虚竹压制,只能半个身子探向了明教教主。

    此时的情形十分的怪异,段誉,叶逍,虚竹,逸尘都是半个身子侧着与明教教主动手,而另一半则是段誉被虚竹挡着,逸尘被叶逍拦着,虽然如此,四人可是武功绝顶的高手了,以他们四人之力,就算是一半的力量换做了寻常人也是接受不了啊!

    台下台上的人都看到了这情形,有的人开始议论了:“好家伙,原来是四大天王对人家一个雷冲,现在可是倒好了,人家现在父子两对也是四个人一起对付你!”

    有人接道:“恩,明教这次算是完了,四大天王都被打败,还有什么面目留在中原,你看现在,那教主就算是神仙怕也未必能逃脱出他们四人的围攻了啊,那是谁,大理段皇爷父子,逍遥派虚竹父子,天下第一的高手,不用说四人了,怕一个人那什么魔教教主都不是对手!”

    仙儿站在一边心里一阵的焦急,但是又无法出手,因为她现在根本就到不了五人的身前,因为他们比武时候所散出的煞气已经让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就跑回到西侧台上,对着王语嫣三人道:“母后,你们看,父皇,二伯大哥他们这是做什么啊?”

    王语嫣当然也瞧出有些不对劲,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扬起来,略带担心的柔声问仙儿:“仙儿啊,他们那是怎么回事呢?”

    旁边的木婉青亦催促仙儿道:“你去看了半天,那到底怎么四个人打人家一个?”

    钟灵不等仙儿回答,脆声问:“快告诉我们?不要把我们急坏了啊?”

    仙儿心无城府,有什么说什么,于是睁着那双明亮的美丽大眼睛对着三位王妃道:“其实我也不太明白的,就是听刘公子,逍大哥和二伯私底下说过,说那明教的大魔头好像是”

    银川公主微笑着拉住仙儿的手:“好像是什么,是谁?”

    仙儿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见四位都这么急着等自己,就开口道:“那明教教主他们说好像是我大皇兄!”

    此语一出,王语嫣立即花容失色,木婉青脸色更加的惨白,钟灵张着大嘴直瞅着仙儿,旁边的银川公主暗自点头道:“我说那,你看他们动手,逍儿父子俩总是拦着三叔父子俩似的,难道?”

    王语嫣道:“不,不会的,朝儿一直都在大理,哪里有时间来到江湖,更不用说做什么明教的教主了,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去绑了我们姐妹去呢?绝对不可能?”

    木婉青与钟灵是满脸的疑虑之色,仙儿道:“这我也不知道,是二伯与大哥亲口说的!”

    银川公主与仙儿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讲了,可是仙儿没有看到,接着说,“母亲,姨娘,你们是有所不知了,就在前不久,大哥在少林寺死与一假的明教教主动手,把那假的打死了,你们可是知道是谁?竟然是我大哥那御林军的副总教头叫林生的,他怎么会扮成了明教教主的样子呢?”

    旁边的朱尽忠鞠躬道:“皇后,两位娘娘,林生的确死的蹊跷,果如三公主之言!”

    王语嫣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感到事情有些不简单,于是一拄椅子,站起来就下看台,直奔了轩辕台而上,木婉青与钟灵忙拉她,但是还是慢了些:“姐姐慢去,你这是?”

    四大将军从后紧随。

    一行人,上了轩辕台,王语嫣再要往前走,只感到脸上像小刀子似的给扫的生疼,遂止住脚步,想要对着几人喊些什么都张不开嘴,仙儿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王语嫣:“母后您小心了,咱们还是离远点吧?”

    木婉青与钟灵身有武功,强自控制自己的身子,对王语嫣道:“姐姐,咱们根本到不的他们身边的,还是到下面去吧?”

    王语嫣被众人给拉着推开了丈许,而丐帮的奚长老早看到了众人,忙吩咐弟子取了几把椅子放在轩辕台的最西侧,让几人落座。

    朱尽忠代三位王妃谢过,一起注视着擂台上的最后一拨比武的人。

    段誉,虚竹,叶逍,逸尘各拿一只手去对付明教教主,而另一只手还要留在身后继续与自己人纠缠,虽然每人一只手,但是那明教教主哪里还受的了啊,他们四个,虽然一人一只手,但是也是四个人啊,躲过了叶逍的逍遥宝剑,躲不开逸尘的一阳指,刚闪过逸尘的一阳指又与段誉的一阳指是擦着脑袋而过了,还要担心给虚竹的天山六阳掌给拍中胸膛,身形立即就让这四大绝世高手给逼的乱了阵脚。

    只见叶逍故意拿逍遥宝剑横扫明教教主的头,故意放慢了速度,眼神一晃,与他正对视!

    那明教教主忙闪身避开,眼神在不敢看叶逍的眼睛,刚避过叶逍的宝剑,就见逸尘的左手伸过来,直直的戳向了明教教主的肩膀,来势汹汹,比叶逍可快了几倍,明教教主刚要拿手来挡,但是却见逸尘的右侧又是递过来一只手点向了自己的另一侧肩膀,给惊出一身冷汗,却见一只大手把那只胳膊有意无意的给拦住了,虽然拦住了段誉的手,但是虚竹的手还是要伸过来的呀,左右两只手,中间还有一把宝剑,明教教主此时是退无可退了,把心一横,脚下一移接连几个身形变换,竟然绕出了四人的包围。

    四人同时是一惊,心里一起道:“凌波微步?”

    王语嫣看到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子,而旁边的刘风也是精神一震,“师傅,您看?”

    李沧海蹙眉道:“他竟然会我逍遥派凌波微步?”

    四人稍微一愣,逸尘抢先跟进,叶逍是紧随其后,段誉一抖长袍,脚下吃力,也是趟开了许久没有施展的凌波微步,随在了叶逍身后,而虚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会这步法,,忙跟段誉而行,眨眼间,几人好像都飘了起来,象五只大蝴蝶,又象五只互相追逐的陀螺,把地上的,空中的雪花给卷起了老高,很快就把五人给包围了,连人影都看不到了,一个比一个快,一会儿比一会儿快,从上看去,像一个巨大的旋涡在扭转着,眼睛好些的还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不一刻连影子也看不到了,只看到一大团会飞的雪花在轩辕台打转。

    可是旋涡里面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逸尘对那明教教主是穷追不舍,叶逍是追着逸尘,段誉被虚竹撵着跑,这下那明教教主是想跑都跑不掉的,心里再一紧张,身后四位可是都是这步法中的高手加老手了,哪里还脱的了身,象四个幽灵般是粘在了身后,给甩成了两到直线。

    明教教主发力向后,逸尘是眨眼即上,向右其父段誉又凛然而立,虚竹父子一左一后,来去皆无退路,索性猛然回头,一转身,段誉先逸尘而至,一伸手就搭他胳膊,那教主也是回手一掌劈来,与段誉双掌一对,内力倾泻,段誉只感到一股寒气逼来,忙运丹田内力相抵抗,心道:“这明教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啊,好霸道了的内力,幸亏这些年我没有落下武功和内力修为否则就给他废了!”

    虚竹看出端倪,刚要上前搭手,只见段誉一哆嗦,感觉自己的内力竟然猛然外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大惊失色,这样的情形,使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都是自己在拿北冥神功吸收别人的内力,现在旧影重现,反而是自己的内力被别人要拿手,不由的大吃一惊!

    虚竹看了出来,正好段誉一声冷喝:“哎呀,是北冥神功!”

    很显然,段誉也怕北冥神功的,虚竹当然知道不能来应拉,因为他才是正宗的了,所以,运足了力道,向段誉肩膀一拍,段誉给震到一旁去了,虚竹想要接下那教主掌里,好像从怀里窜出来一个人,是逸尘,逸尘一抬掌就与那教主相对,虚竹喊声:“贤侄不可!”但是为时已晚了,双掌相交,逸尘任由那内力向教主那里涌去,是逸尘的南冥神功,大海倒灌江河,开始教主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一眨眼就感觉到不对,对方的内力好像大海竟然滔滔不绝的样子,而且还愈加的强大起来,心里暗叫不好,对方还没有用力,一旦用力自己岂不是要立即给震碎了心脉而亡呢,但是此时又脱离不开去,全身给出了身冷汗。

    虚竹刚要以刚才的办法震开逸尘,但见此时情形,心里由衷的佩服逸尘:“这尘儿真夺天地之造化,乃神人也?竟然把内力给运的是无边无际的大而广!”脸上露出笑容。

    叶逍与段誉也看到了,心里大惊,逸尘竟然不仅能克制凌波微步还能反噬北冥神功简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段誉狂喜!

    叶逍与虚竹一看,这不不妙啊,万一给逸尘把他给打死了岂不是糟糕,两父子一边一个忙撤逸尘肩膀,可是逸尘仿佛是坚如磐石,一动不动,再用力,还是不动的样子,明教教主好像有些坚持不住的样子,脖子里的人皮面具都开始起了皱纹。

第一百章(全本完结版)

    虚竹暗自着急,开口道:“贤侄,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叶逍在他耳朵边道:“二弟,不要下杀手,等先看他真正面目!”

    逸尘一警,猛然用力,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向那教主给涌了过去,那教主那里吃的住,脖子向上一扭,头一抬,“哗”一大口鲜血喷出来,倒退三步,摔出了那个雪花围成的圈子,一只胳膊着地,咯噔

    虚竹上前,一下子扶住了他的头,怕他给摔到地上的岩石上!

    四大天王两大使者都看到了,心里暗叫不好,呼延成眼中含泪:“教主啊!”

    慕容复眼神闪烁,看看西侧看台,又看看东侧看台,好像在等待什么时机,东首的徽宗看到这一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哼,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台下哗然:“好啊”

    “打的好,杀了他,为死在六里亭的中原各路英雄豪杰报仇!”

    “小王爷,杀了他呀把魔教赶出中原”

    台下各路英雄沸腾,雷冲上前道:“让雷冲来动手吧?”

    虚竹与叶逍忙护住了教主,但是哪里知道雷冲是说出手就出手啊,但唯闻一声如若虎啸龙吟般的声音,雷冲在三丈之外已经拍出一掌来,正对那明教教主,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青龙出水,直取明教教主的头,胸,腹

    虚竹父子吃惊,叶逍抱腿,虚竹抱头一起跃开丈余,但见是石屑横飞,混杂在雪花里,还是被雷冲的掌风给扫中边捎,叶逍感到脸上生疼,但见那明教教主的人皮面具给扫了去,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

    说话间,段誉逸尘父子,虚竹叶逍父子竟然一起与那明教教主动手,虽然一人一只胳膊,但是要知道武功高强的人,一只手要比两只胳膊还要厉害的,教主退无可退的时候,给逼的使出了逍遥派的绝学是凌波微步,可是他一施展可是不要紧,四个人都是凌波微步的高手了,五个人在大雪纷飞间转了起来,那情形是蔚为壮观,在场的人眼睛都看的直了。

    段誉乃是凌波微步的行家了,就在那教主一犹豫间,一掌开出,那教主竟然使出他的绝学,是逍遥派那骇人听闻的北盟神功,以前都是段誉吸别人内力,这次换到自己被别人给吸了,还好虚竹见机的快,把段誉给撑到了一侧。

    逸尘从后补上,那教主打算依法炮制,但是逸尘的内力是深不可测犹如那汪洋大海,这一吸可是不要紧,大海倒倾了

    明教教主受伤倒地,雷冲竟然又从身后飞出一掌,是要至其与死地!

    周围的明教诸位天王,使者,台下的明教弟子一起盘坐与地上,一齐高声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好像少林寺的大和尚们在念经,又好像在做场法式超度亡灵般!

    少林方丈慧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虚竹父子抢着把那明教教主给抬了出去,但是还是被雷冲那霸道的青龙出水给扫中了边梢,叶逍的脸庞一阵阵生疼,但是那教主的人皮面具给一点不剩的扫了去,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庞,叶逍跳起来拦住了雷冲,段誉却已经愣在了当场!

    仙儿见众人已经停下手来,于是跑到逸尘的身边,拉住逸尘的胳膊,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明教教主,失声道:“大哥”一下子窜上前去。

    逸尘也愣住了,一动不动,虚竹与叶逍一起转过身去。

    王语嫣三女看到场中情形,一起跑过来,全场变的静悄悄的,突然湖上放起了烟花,因为子时一到,过年了,到处是烟花飞舞,把漫天的飞雪给映衬的别样的美丽。

    王语嫣跪倒在了明教教主身边,逸尘也跑上去,半个身子抱住了明教教主,正是自己的大皇兄,段逸朝!此时他嘴角带血,被逸尘的强大内力给反噬,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母亲和周围一圈的亲人。

    王语嫣泪眼迷离:“不孩子”拉住了段逸朝的右手。

    段誉此时百感交集,自己深恶痛绝的明教,明教诸多高手,而这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怒由心生,大喊一声:“散开”,明教为祸江湖,惹的江湖沸腾,灵鹫宫被明教给灭亡,少林丐帮,江湖各门派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昆仑山上,可是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儿子所为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叶逍与虚竹都背对着段誉,没有防备段誉的举动,但见段誉,右手抬起,无名指翘起:“孽障,你闯下的弥天大祸,纵死百次也不为多了,休怪为父无情!”

    一指点出,逸尘大惊,立即把大哥转到自己身后,“哧”逸尘的肩膀被打中,那剑气是穿肩而过,立即射出鲜血而来。

    逸尘眼中含泪:“父皇,手下留情啊!”

    虚竹与叶逍一起才转过头,叶逍拉住了段誉:“三叔,你要三思啊”

    王语嫣挡在了段逸朝身前:“陛下,您要杀,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木婉青和钟灵一起挡在了前面。

    台上台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教教主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大理的大王子啊?

    段誉眼中含泪,眼圈发红,“都散开!”还咬着嘴唇摇着头,脑子里感到一阵的眩晕。

    一时在轩辕台上站不稳,仙儿忙跑过来扶住父皇:“父皇,您不要生气”

    段誉指着段逸朝道:“你个孽障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为天下除害!”

    叶逍道:“三叔,难道你不想让他解释一下吗?”

    段誉怒道:“住口,解释,他能解释什么,我段誉愧对天下英雄,愧对段家列祖列宗,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不肖的段氏子孙,段誉无颜见段家列祖列宗!”还是要杀了段逸朝。

    王语嫣把段逸朝给抱在怀里,抽泣道:“孩子,你告诉母后这都不是真的”

    木婉青劝告道:“姐姐,你不要如此,小心了肚子里的孩子!”

    钟灵也是在一旁劝慰着。

    逸尘见大哥不能讲话,知道是被自己的内力给震翻了五脏六腑,忙拿手掌抵住段逸朝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的给送了过去,虚竹也蹲在地上,拿手抵住段逸朝的肋下,传着暖柔的内力。

    段逸朝咳嗽两声,眼中骤然含着泪花,“孩儿对不起母后,对不起父皇,对不起段家的列祖列宗!”说完眼泪掉了下来。

    王语嫣帮他扫打着额头上,头发上的雪花:“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逸尘抱逸朝就想走,虚竹拦道:“贤侄勿动,此时他体内阴阳交汇,一不小心会残废的!”

    逸尘忙缩回手,睁大了眼睛看着大哥。

    刘风缓步走了过来,诸葛情与玉棋也凑上来帮逸尘包扎了伤口,银川公主则是走到了自己女儿身边,看着自己女儿含情脉脉的望和张狂,心里无语

    呼延成被虚竹给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张望,老道郭黑坐在地上好像也不相信眼前的情形,大和尚暗自叹息,慕容复若有所思的站在轩辕台的东南角上。

    呼延成隐姓埋名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明教能成大事业,明教教主高瞻远瞩,胸怀天下,自己等死心塌地的跟随,可是如今,老道与和尚都本方外之人,但是见如今时局混乱,都乃是不甘心落寞一生的英雄,所以涉足江湖以图丰功伟绩,所以才选择了最有前途的明教教主,此时一看,好像一切都完了,那些天下大同的梦想都破灭了,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段逸朝被逸尘和虚竹的内力给支撑起来,他挣扎着起身,又先对段誉跪拜:“父皇”

    段誉转过身去,冷哼一声!

    王语嫣抱住段逸朝:“孩子,你可是有苦衷,可与母后说说啊!”转身对着段誉道:“陛下,你就听朝儿说几句好吗?”

    段誉不说话,虚竹接过道:“朝儿,你这是?唉难怪你父会生如此大的气?”

    段逸朝缓缓道:“多谢二伯,大哥,二弟手下留情,段逸朝是段氏不肖子孙,是天下的大罪人”

    接着他说起了自己是如何当上了明教教主。

    六年前,段逸朝苦练自己段家武功,练到了段家诸多前辈都是无法企及的地步,但是自己穷于对阴阳五行八卦的理解,难以学会凌波微步,于是就苦学易经数月,终于学会了凌波微步,但是却向父亲和母亲隐瞒了起来,之后又偷学了北冥神功,因为北冥神功是父亲不许学的逍遥派的武功,所以只好偷学,因为他是有原因的,一次他到贵州途中,在一家客栈无意中遇见了江湖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先生,也就是慕容复,慕容复得知了逸朝的身份,计上心来,于是故意接近逸朝,于是有了二人的对话!

    慕容复道:“敢问公子,如何看待当今天下局势?”

    逸朝少年气盛,血气方刚:“四下混战民不聊生!”

    慕容复故意把逸朝引到话题:“那公子以为大丈夫生此乱世,该当如何?”

    逸朝以为身为大理国诸君,未来皇帝,所以就一股胸怀天下的口气:“大丈夫,生于乱世,当为一番事业,乱世习武,练就一身本领,保家卫国!”

    慕容复哈哈大笑:“说的好,可是若是有人侵犯,而自己又没有能力抵抗,该当如何?”

    逸朝语塞:“那请问老先生?”

    慕容复笑道:“当今天下,战乱四起,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都想寻一僻静之所以过太平之时日,可是离开大宋又有辽金西夏吐蕃大理仍然是相互攻占,朝夕不止,百姓苦不堪言,若想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必要天下太平,不会再有战争!”

    逸朝听的有味,忙追问:“敢问老先生,何以天下再无战争?”

    慕容复道:“呵呵,天下大同!”

    逸朝好奇的问:“何谓之大同”

    慕容复见逸朝已经上钩于是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逸朝听后,若有所思。

    慕容复接着道:“若要天下大同,必要天下归一,必须要有一个人人都要信服的天下间的最高统领!”

    逸朝被慕容复说的血脉膨胀:“如何天下归一呢?”

    慕容复道:“武字何解?止戈乃武,但是如今局势不如所想,所以为今之计要是以武制武,拿自己来征服那些不愿意大同的人们!”

    逸朝已经完全被慕容复的思想所牵引,接着慕容复给他说了计划,首先,要想一统天下,必须要有一定的基础,大理小国兵少将寡,不足为长久之计,当今世道,宋居中,势力颇为大,但是在中原地区,武林占据一重要一席,武林中藏龙卧虎,所以要想控制中原,必先控制中原武林,于是慕容找到了先明教教主任天穷,但是话不投机,被慕容复设计害死,而又想方设法让其将教主之位传与逸朝,为了做教主,武功乃是第一位,所以逸朝苦练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以号令明教,成为明教教主而雄居西北,听信慕容复的建议,循序渐进,明教近年来发展壮大,逸朝也开始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就开始不甘心受慕容复所控制,于是就想过几次杀了他,但是都没有成功,他还是需要这么一个军师的,听从慕容复的建议,先动手除掉眼前的心腹大患灵鹫宫,之后征服少林寺,再毁了已经没落的丐帮,明教中原武林称王,连丐帮明教之众,夹大理之兵而逼西夏吐蕃,最后着手于宋,联辽攻金,一切井井有条,清晰明了,逸朝对慕容复佩服万分,于是这计划就开始实施着,但是逸朝毕竟是大理国小王子,大多数时间都要在皇宫里,所以一切明教事务都是慕容复在做主,而他自己又扮成卧龙到江湖中弄什么武林排行给弄的天下大乱,使武林血雨腥风,争个你死我活,局势对明教,或者说是对姑苏慕容十分有利

    段逸朝如此说着,没有人言语,只有王语嫣帮他不停的擦着头上的雪花,这席话,说出了所以明教天王使者的内心,一个个心情激动,刘风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想天下太平,想那大同世界,否则岂肯甘心以一王爷之尊而浪迹江湖十余年。

    于是四大天王,加上呼延成都不约而同的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此时,好多人都明白了这段偈语的深刻含义,有的人现在开始同情明教的这些人,他们也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一个大同的世界而用尽全力的去努力着,可是结果却是如此这般,当真是情何以堪?

    段誉也是深通佛法的人,听着段逸朝说的这些话,再想着明教的教义,心里更是感慨万分了,自己难道不想那个他们口中的大同世界吗?

    虚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完全可以体会那种境界,但是却被那慕容复给利用的如此不露痕迹,他企图拿这种信念来号召天下人来战争,但是这种思想下的真正意义却是天下太平。

    在场的许多人无语,都从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平静的心

    大雪还在飘飘洒洒

    只要逸朝一个人在说话:“父皇,儿臣还是不理解您,您为什么要对宋卑躬屈膝,年年进贡朝贺,为什么要屈服于其下,那要耗费我大理多少国力,为什么不与他战斗?”

    虚竹接过话道:“朝儿,二伯来回答你,世上没有谁怕谁的事情,谁都是一个头颅两只胳膊,没有三头六臂,但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大理与宋也好,西夏吐蕃也好,一旦开始了战争,最受苦的是谁?是百姓,进贡与宋,不是向宋屈服,而是为了两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你说是百姓多干几天活进贡宋好还是拿性命去赌博的好?”

    逸朝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感到自己父亲是十分软弱的,不敢轻易动武,从不兴师动众,但是今天听到虚竹的话,他恍然大悟,父亲才是最伟大的皇帝,为了两国百姓的免于战乱而甘愿对宋表示臣服,也明白了当时萧大伯的舍身取义惭愧的低下了头

    台下轰然传出一阵掌声,喝彩声:“段皇爷好啊”

    徽宗也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低头若有所思,看着台上台下都是自己的子民,自己是来干什么来了,是来剿灭他们来了!

    明教所有弟子连同四大天王,呼延成都座在了原地,视死如归,一起不停的诵着:“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各路英雄都震惊了,明教到底是否魔教呢?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战?

    虚竹会过少林方丈,华山掌门,丐帮几大长老,道:“江湖事江湖了断,敢问几位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王语嫣诸女,逸尘,刘风,叶逍都是看向了几位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名宿

    少林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林主张生。

    华山李定道:“慧聪方丈说的对,而且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缥缈的想法而已,但是其根本在下也说不好,但是终不忍将这万余人就戮于此啊!”

    丐帮几大长老,几个长老见那教主竟然是段家大王子,再怎么说也是段誉的儿子,于是几人道:“应该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要把他们逐出中原!”

    几个长老亦道:“从此让明教成为过去,让他们消失武林!”

    说完一起看向了虚竹,因为虚竹是此次明教最仇恨的一派,那可是逍遥一派与灵鹫宫的覆灭者

    虚竹见各位都抱仁人之心,于是走到逸朝面前,轻声道:“朝儿,我代你父做主了,你带你的教众从此离开中原,再不得回来!”

    他知道只有如此做,才会保住他们的性命,武林中人才会信服,这已经是对他们最轻的出处罚了

    沸腾的人群立即停止所有人都注视着轩辕台上的段逸朝。

    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晃到了虚竹面前,对着虚竹轻声道:“你难道忘记了是谁灭亡了灵鹫宫,是谁绝了我逍遥一派?”

    虚竹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个主他是不该做的的,因为还有一个自己的长辈,就是李沧海师叔了,忙弯身行李:“弟子见过小师叔!”

    李沧海问他道:“现在谁是逍遥派掌门?谁是灵鹫宫的主人?”

    虚竹忙道:“是小女叶遥!”

    李沧海对着虚竹道:“那那里有你做主的道理,你还没有问过掌门的同意呢?”

    虚竹鞠躬道:“师叔说的是!”

    于是李沧海叫过叶遥,叶遥拜见了李沧海和虚竹,随后李沧海从虚竹手上拿过了那逍遥派的宝石戒指,递给了叶遥道:“遥儿,你说,该怎么办?”

    叶遥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又看了看李沧海,最后看了看张狂,“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弟子求师叔祖放他们一次!”

    李沧海一听,弯身把她扶起来,叹了口气道:“你现在是逍遥派掌门就是你父亲和我也要听你的号令,你做主吧!”

    叶遥眼泪流出:“谢谢师叔祖,弟子无德无能,难以为逍遥派掌门,是师叔祖的帮携,今日弟子斗胆请师叔祖和天下英雄放明教一马!”

    和尚,老道,张狂,呼延成,一个个都垂头丧气,想当初明教四大天王,令江湖中人是闻风丧胆,现在却成了败家之犬,竟是任人宰割了,不由的感慨万千。

    台下寂然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明教教主竟然是段誉的大儿子,而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也有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而且与明教愁深似海的逍遥派和灵鹫宫当今当家的也说要放他们一马,所以再是深仇大恨也不及人家灵鹫宫了,所以没有人上前说话,愣了许久,远处的烟花和炮声越来越密集,因为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终于有一个人影窜上擂台,走到段逸朝身前,从身后拽出把大刀,指着段逸朝道:“我大哥乃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而去的六里亭相助灵鹫一派,可是却冤死在了你明教手里,我不管别人是如何原谅你,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

    说完举起大刀就砍向了段逸朝。

    段逸朝没有闪躲的力量,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段誉看到心里一叫,心一下子给提到了脖子中,但是又不能出手相救,只好眼中含泪转过了身去,王语嫣立即是花容失色,惊叫一声趴在了段逸朝身上:“不”

    逸尘一惊,但是没有来得及醒过神来,叶逍却在母亲身边,虚竹在李沧海下首,没有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要自己前来相救,于是只好学段誉背转了过去。

    仙儿大叫一声跑过去。

    可是,那时快,一黄一灰一红一白一青五条人影给扑了上来,都是挡在了段逸朝身前,那刀在半空嘎然而止。

    是谁,最前一人,明教君子天王,大宋十二王爷刘风,其次是大和尚黎暗,老道郭黑,光明左使者呼延成,孤傲天王张狂,他们见教主有难,都是奋不顾身的跃上前,拼了自己性命要为教主挡下那一刀,在场所有人动被这情形惊呆了,有些人被打动了,是什么力量让他们那么做,这教主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他们这么多人生死相随,义无返顾!

    江湖中最讲一个字,是义字,明教诸多高手的此时说明了什么,是忠义,是对明教教主的忠,是对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义,就是在场的诸多人里面颇有不如明教这群天王和使者的人,那是大有人哉了!

    那使刀的汉子看到这情形,刀扬在了头顶,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明教天王一个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一皱眉头,叹口气,把刀撇到了一侧,忿忿而下。

    五人一起坐在了段逸朝的身前,双手交叉胸前,做火焰沸腾状,呼延成先开口道:“雄雄圣火”

    其余几人包括台下的明教万余弟子,一起跟随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诸人再次感叹,此时的丐帮中站出一人,是丐帮的雷冲,只见他拱手做一团揖,对着台下运内力高声道:“各位江湖朋友,小子斗胆一言,江湖中行走,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风平浪静,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雷冲也恳请天下英雄就放他们明教一马,由虚竹先生做主,把他们逐出中原如何?”

    这雷冲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了,而是刚刚一人独败明教四大天王的丐帮未来帮主了,这谁都看的出来,身后的樊长老与奚长老见雷冲如此胸怀,心里十分高兴。

    台下人见雷冲,也就其实代表了丐帮亲自出面来说这件事情,这雷冲将来一定是丐帮帮主了,犯不着去得罪他,于是立即有些人附和,接着越来越人多,后来差不多的声音都是:“哼,就放了他们吧?把他们赶出中原”

    “让他们走吧,好歹也是万余条人命呢!”

    “是啊,如果杀了他们的话,那我们还和魔教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让他们滚出中原”

    虚竹再不敢妄做决定了,于是不再言语,段誉身在其中,见自己儿子性命得保,自是无话了,于是见雷冲一抱拳:“那好,既然各位英雄都是大人大量,那就由少林方丈大师来做主,将明教逐出中原去!”

    少林方丈见事情已经由雷冲一说给变的水到渠成,于是站到台前:“阿弥陀佛,尊各位英雄豪杰的意思,老衲做主,现在将明教教主下左右使者,四大天王和其门下弟子今日逐出中原,明教中人有生之年再不得履迹中原,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多行善事,真正把你们口中的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做到,到时候无论在哪里都可以修的正果,阿弥陀佛你们速速去吧!”

    老道与大和尚扶起段逸朝,王语嫣眼圈红肿:“孩子”

    逸尘与仙儿也是追上前来:“大哥,你不要走呜”

    大理国四大将军一起跪倒:“臣等送太子殿下!”场面十分伤悲。

    但见段逸朝“扑通”跪倒在地上:“儿臣拜别父皇,母后,两位姨娘!”

    说完,“噔”在石头上磕了数个响头,泪眼迷离的又喊了声:“母后,您千万要保重啊!”

    王语嫣一听,立即给晕倒了过去。

    段誉见段逸朝是要领众人而去,心里想,自己不能让儿子就如此走了,没有办法给天下人一个公平的交代,连二哥都对不起,于是一声喝道:“站住!”

    众人一惊,但听段誉道:“站住,我段誉自绝对不住天下英雄,然子之过,父之错,倒要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好个段皇爷。

    只听段誉道:“尘儿,你去废了他的武功!”

    逸尘眼泪又流出来:“父皇,您就放大哥一条生路吧,他没有了武功就成了废人一个了,父皇啊!”

    段誉眼角终于淌下了泪水,心里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啊,傻孩子,你难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了!”一狠心道:“去啊”

    逸尘看了眼虚竹,虚竹明白段誉的用心良苦,于是对着逸尘点了点头。

    逸尘感觉到步子万分沉重,摇晃着走到了段逸朝面前:“大哥”

    但见段逸朝突然抓住了逸尘的手,逸尘一惊,可是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内力从大哥手中传到自己体内,逸尘努力想甩开逸朝的手都没有甩开,一直哭了起来:“大哥”

    原来段逸朝经脉逆转,将内力给往外泻。

    片刻,段逸朝放开了逸尘的手,却强自撑着微笑道:“二弟,呵呵,废了多可惜呀,我想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接下这股内力了,所以就传给你吧,这样就好像我也在身边,以我的力量在保护父皇母后,咳”说完,象泻了气一般,眼睛了再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上来两个明教弟子将段逸朝抬下了轩辕台!

    呼延成站在台上高声道:“所有明教弟子听令,一起向西退去,从此后再不踏足中原半步”他的穴道是叶逍给他解开的,所以才能一下子跑到了段逸朝的前面。

    明教弟子齐声答应,一起列队向西行去,各路英雄也就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刘风站在了呼延成面前,道:“呼延左使,请恕刘风不能跟同教主了,刘风万死!”

    呼延成止住他:“不要说了,我一切都明白,但愿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刘风热泪莹眶,上前抱住了呼延成。

    呼延成推开他,招呼所有明教弟子要走,突然东侧一个声音道:“慢着,你们说走就走,岂不是太不把朕,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徽宗赵佶。

    只见他站起来:“明教为祸武林,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清剿,但是如今好不容易要将其等匪首聚而歼之可是你们却一个个老糊涂了啊,要放他们走,我坚决不许!”

    眼睛正对着呼延成:“呼延元帅,你骗的朕好苦啊?”

    呼延成知道赵佶的脾气,这点事情他是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回忆里的,否则将会被其自己引为奇耻大辱,于是淡淡一笑,向着叶逍走了几步,对着徽宗道:“呵呵,陛下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臣辜负了您的一场栽培,一片苦心,还倒戈相向,是臣不忠,而臣乃是明教使者,多次有机会下手杀您可是却没有动手,是感激您的知遇之恩,给臣机会远征西夏,幸天眷恋,不辱使命,这是对我明尊的不忠,而臣屡有见到我明教兄弟残遭官兵屠戮,也有看到我官兵中诸多多年兄弟被明教杀害,臣心痛不已,但是却不敢作为,是为对兄弟的不义,与此,臣”

    但见呼延成一晃身子,看住了叶逍的逍遥宝剑,伸手一探,叶逍哪里有的防备,一下给他抢了去,呼延成本就武功高强,此时再加上叶逍丝毫没有防备,很轻易就把逍遥宝剑给拿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呼延成从轩辕台上跃起来,叶逍已经看出了呼延成的意愿,大叫:“不可!”

    但是为时已晚,呼延成跳起来,是叶逍所未及,呼延成宝剑已经刺进肚腹,落到地上双膝落地,嘴角带血,叶逍一把抱住他,痛哭道:“呼延兄啊,你”

    呼延成跪倒,对着徽宗。

    在场的人都给呼延成的举动给震惊了,这赵宋,竟然是当今大宋皇帝,他,难怪他敢称自己为赵宋,还敢问当今谁的天下,而呼延成他真是条汉子,段誉虚竹都感到惋惜,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但听呼延成对着徽宗道:“陛下,臣绝无他求,来生定忠心报答陛下,但是臣现在恳求陛下放了明教的我这些兄弟一条生路吧!”

    徽宗也没有想到呼延成会自杀,犹豫不绝的样子。

    此时又是一个灰色的影子飘然落到了徽宗身前,拿手一下子就拿住了徽宗的脉门。

    李沧海一惊,那白纱罩面的李师师也是心中一冷,谁这么快?

    是慕容复,但见慕容复对着徽宗道:“敢请陛下放明教的人一马!”

    慕容复心里挣扎着,自己也是在明教多年,多少也有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可是此时诸位天王的作为让他颇为感叹,心里一动,也要最后为明教的曾经追随自己的兄弟们做点什么,于是看到了徽宗,现在台上台下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是大宋的皇帝了,于是就干脆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一下子控制住场面,此时来要挟徽宗放了明教的人。

    徽宗被控制,早就额头冒出冷汗,哆嗦着道:“你且慢,有话好说!”

    呼延成喘着粗气道:“燕右使,不慕容先先生,你千万不可伤了他啊你放放开他!”

    慕容复不听其言,对徽宗冷冷道:“你再不放我就要大宋朝换个天子了啊?”

    徽宗终于点头:“好好,我放!”

    于是台下的诸多穿黑色衣服的人都给让开了道路,呼延成微笑一侧身,对着台上,看了身边的叶逍一眼:“多谢陛下,多谢燕右使,忠义两难全,呼延成再无牵挂,可是到了阴间也是千古的罪人了!唉”说完,头一偏,倒在了叶逍怀里。

    叶逍眼泪掉在了呼延成的脸上,两天内,自己深爱的女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都死去,叶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

    在这洞庭君山,在这大雪纷飞间,在这大年初一日,叶逍失去了他最不想失去的东西,心碎了,无法弥补,谁也无法安慰,心里一会想想与慕容兰烟在海市蜃楼的情形,一会想想与呼延成在雁门关的情形,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为什么?”叶逍对着天空大声喊。

    呼延成突然引剑自杀,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了,武林中诸多英雄都是万分的感慨,没有想到明教的呼延成是条这样的好汉子。

    虚竹旁边的李沧海心里着急,慕容复给一下子拿住了徽宗的脉门,想出手相救都是不敢,就在此时,却见叶遥对着虚竹和银川公主盈盈下拜,眼泪立即就淌了下来,对着银川公主哭道:“母亲,请恕女儿不孝,女儿要随张狂离开中原,再不能侍奉二老,只要来世在报答您二老的养育之恩!”

    说着话把那宝石戒指拿下来交给了正一脸错愕的虚竹。

    银川公主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一下子也是蹲到地上把叶遥给抱住:“什么?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虚竹摇头叹了口气,转过身子不言语。

    叶遥哭着对母亲说道:“母亲,昨日晚上张狂被教主段大哥打伤,被他的阴冷内力禁锢了经脉,是女儿以身体为其取暖,此时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后面这几句已经是细若蚊蚁了。

    银川公主帮叶遥擦拭着脸上流下来的泪水:“我的孩子啊”

    叶遥接着说道:“张狂是真心待我的,当日在京城的药王庙他曾经舍身相救,这大哥是知道的,女儿”

    诸葛情见到这一幕,一下子跪倒在母女二人身前,抱住叶遥的头:“师傅,你不要走,你走了情儿怎么办?”

    叶遥对着诸葛情道:“你还有你的段郎呢,答应师傅要幸福!”

    诸葛情哭着点了点头。

    银川公主给哭成了个泪人,叶逍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感情是谁也无法控制的事情,就比如他自己与慕容兰烟的经历了。

    银川公主哭道:“傻孩子,那可是咱们的仇人啊,你怎么?”

    于是拉了拉虚竹的手:“你女儿要离开你了,你到是说话啊?”

    虚竹还是没有转身:“人活着都是在扮演着上天所赋予的那个角色,无论经过什么曲折,最后还是那个结果,这也许是遥儿的角色,你起来,就让她们高兴的走吧,你伤心欲绝他也是要走,你高高兴兴他也是要走的,起来吧?”

    银川公主滩坐到地上:“不,不呜”

    虚竹的眼角也是渗出两点泪水,心里也是万分的酸楚,因为刚有段誉经历大变,此时自己若是也给支持不住的话,那此时的场面再有变化,可是对自己等不利了,因为段誉可是一国之君的,于是强自忍住伤心,对着叶遥挥了挥手。

    叶遥对着父母和大哥再次磕了几个头,转身扶着张狂就下了轩辕台。

    刚下了轩辕台,从人群中钻出一群女子,是那些在六里亭没有死的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女子,那些为了活下来而装成鬼,被叶逍拿赶尸**赶出来的女子,她们跪倒在了地上,拦住了叶遥的去路,“圣姑,您不要走啊,您走了我们怎们办?我们那死去的姐妹谁来给个说法啊?呜”二十余名女子立即是哭成了一团。

    看到的人都是于心不忍,心里一阵阵感到可怜,梅兰竹菊四女下去含泪把众女子给拉了起来,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虚竹看到这情形,心里强自隐忍,想,夜长梦多,万一这群雄被这群女子给引的生了恻隐之心,明教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忙示意梅兰竹菊四女拉开众女子,让他们速速离去,心里暗道:“孩子啊,你多保重啊,为父对不起你啊!”

    明教队伍又是浩浩荡荡的向西而去。

    奚长老低声对着雷冲道:“那东侧的人乃是我大宋皇帝,你看是否有办法相救他?”

    旁边的樊长老亦道:“恩,我丐帮历代是帮朝廷对抗外来的侵略,也就是帮这皇帝巩固他的江山,这是我丐帮这数百年来为什么为我武林中人倍加尊崇的原因!”

    雷冲一听:“弟子试试看!”

    一语既闭,竟然快速转身,直奔了东侧看台而去,奚长老与樊长老都大吃一惊,哎呀,要他救可不是要他逼的慕容复动手啊,他

    但见雷冲还没有下的轩辕台就已经拍出一掌,这离慕容复还有十余丈之遥,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丐帮诸长老和段誉虚竹立即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少林寺前的情形,萧峰十几丈之外救下阿紫的情形,果然,雷冲脚跟一撤力,身子随掌而至,在半空中再加一掌,飞龙在天,咆哮着窜向了慕容复。

    慕容复猛然间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萧峰就是这个掌法连发两掌逼开了丁春秋,而解救的阿紫,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萧峰一般,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涌了过来,忙拿徽宗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挡,可是就在他犹豫间,身边的李师师飞起一脚踢向了慕容复的小腹,慕容复毕竟乃是一代高人,心里急速一转,可是不能犯了当年丁春秋的错误,一拉徽宗的胳膊,竟然是迎着雷冲而上,索性来个玉石俱焚。

    雷冲当然不会真的动手杀了徽宗,忙撤力但是仿佛来不及的样子,慕容复身子整个向后要躲开李师师的一脚,手却向前推出,把徽宗整个身子给送出去,要他接向了雷冲的降龙十八掌!

    雷冲心里一紧,身子突然变成了一道闪电般晃向了徽宗但是那掌风更快,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只见雷冲怒吼一声:“啊”

    双手向前伸出,一叫丹田之力,对着慕容复给挥了去,却见一条人影飞回来,是徽宗一下子竟然从慕容复手里脱手,倒着飞到了雷冲手里,雷冲抱住了徽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终于站稳了脚步,而那去势未衰的降龙十八掌却还是直直奔向了慕容复,慕容复一边要抵挡身旁的李师师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降龙十八掌才是最厉害的,还有慕容家有一种绝学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慕容复见雷冲的掌法凶悍,不敢硬接,于是右手交左手转个圈子,一股力道都给转到了李师师一侧。

    台下已经为雷冲叫好:“好擒龙功啊”

    掌声雷动。

    李师师只当道慕容复所转巨大内力,忙运全力来抵挡,可是慕容复一想,一旦徽宗都被他们救回,明教也走了,自己留下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于是虚晃一招,借了李师师的力气,倒着飞了出去,一晃再晃就消失在了山顶的夜色里,他知道,自己老婆孩子在这里是没有人会拿他们怎么样的,因为这里的全是那些自诩英雄豪杰之辈的人,绝对不会对自己老婆孩子怎么样的,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而且就是段誉怕也不会让人伤了自己的亲人。

    徽宗惊魂未定,被雷冲硬是给从慕容复手里给拿了出来,雷冲把他放到地上,甩衣服跪倒:“草民斗胆,最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徽宗整了整自己衣冠:“哦,呃你,起来吧?”

    此时虽然已经大家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但是他一旦自己不表明身份,其余人就当不知道,所以谁也不来见礼。

    叶逍却仇视着徽宗,因为是他逼死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确是个无道的昏君,此时大难刚过,眼睛却看向了正眼泪涟涟的抚琴八姐妹,抚琴八姐妹正对着老道郭黑缓缓跪下:“师傅”

    老道在西侧台尾对八姐妹挥了挥手:“你们好好跟随小王爷,他不会亏待你们的,为师去了!”

    八姐妹跪倒在地上痛哭,逸尘刚才大哥被抬走,叶遥也随张狂而去,这几日一下子遭如此众多重大变故,内心慌乱不已,也愣在了轩辕台上。

    刘风走过来,对着徽宗鞠躬道:“皇兄,此是是非之地,您请移驾回宫吧?”

    徽宗瞪了刘风一眼:“哼,是非之地?那你能来,朕就不能来了,你是我大宋的王爷,是朕的兄弟,当初是为了巩固我大宋的江山,我才同意你远下江湖,可是你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竟然乐得逍遥江湖了,敢抵抗朕了,你是高兴做那魔教的天王了,要生死追随那教主了是吧,那你怎么还不走,还不去追随!”

    刘风心里一阵冰凉,自己一片苦心竟然此时被当作了异心,脑袋里嗡嗡做响,视线一下变的模糊,身子开始摇晃,逸尘跑过来扶住了刘风:“刘大哥,你这是?”

    刘风摇头,对着徽宗道:“皇兄,臣弟问心无愧,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宋室的列祖列宗,您如此给臣弟定罪罢”

    眼中的热泪一颗一颗滚落,逸尘见状,怒从心生,一抬腿对着徽宗:“你个昏君,我杀了你”

    吓的徽宗连忙往雷冲身后闪躲。

    雷冲拦住逸尘:“兄弟不要鲁莽!”

    李沧海也到前来,对着刘风和徽宗道:“都住口,这是什么时候,是你们兄弟吵架的时候?”

    兄弟二人都低下头来,李沧海对着徽宗道:“佣儿也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而远涉江湖,一切不是为了你的江山,你却在这里不问青红皂白的责罚他?”

    徽宗却道:“回母后,母后有所不知了,怕他早已经喜欢上了江湖中无拘无束的生活了,再不在乎自己是个王爷了,就在半个月前,他竟然带人闯进了皇宫还与朕交手”看了眼身边的逸尘和叶逍,“对,就是他们了,幸亏当日有呼延成,否则”

    刘风在江湖十多年,多少也会有些江湖习气的,被人称为江湖君子,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可是此时竟然被徽宗给否定了,还说自己是别有用心,一下子急气攻心,想起自己提心吊胆过着自己本不应该过的生活,扮着本不是自己的角色,到头来却被那最应该对自己说声谢谢的人给了迎头一击,“哗”一大口鲜血喷出。

    叶逍与逸尘忙扶住他,刘风推开兄弟二人,抹了把嘴角的鲜血,指着徽宗道:“你”仿佛是被气急的样子,眼圈红肿,眼中含泪:“你,这昏君,我今天”迈开了大步竟然向徽宗给奔了去。

    一瘦小的影子一闪,拦住了他,只李师师,但见李师师一拱手:“师兄不要意气用事!”

    刘风眼睛一闭,回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到今日却成了自己不忠的把柄,心里不知道有多苦楚,但是此时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可以诉说

    跪倒在了轩辕台前,向着天道:“母后,从此赵佣不再是大宋的十二王爷,也不再是赵佣,赵佣对不起大宋的祖先,愧对父皇的嘱托,从此赵佣就是刘风了”

    说着对着李沧海磕了三个响头,身子一挺,在大雪中化做了一道白光而逝

    李沧海看着刘风消失的地方,心里道:“好孩子,为了大宋的江山,师傅只能牺牲你了,也许你更适合做皇帝,可是”

    李师师与李沧海随徽宗欲回东侧看台,徽宗站住身子,对着雷冲道:“适才多谢你的相救,朕一定要重赏你,还有,现在比武应该结束了吧,想你就应该是丐帮帮主了?”

    雷冲一鞠躬:“草民不敢居功,至于丐帮帮主”

    奚长老与众长老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于是凑上前来:“雷长老,这丐帮帮主是非你莫属了哈哈!”

    台下的丐帮弟子群情涌动:“雷冲雷冲雷冲”

    众长老一起上前,樊长老捧起打狗棒:“雷冲,你就被再推辞了啊!”

    身边的尤立川道:“雷长老,丐帮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才能扬眉吐气,重新振作起来,恢复我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的雄威啊!”

    台下漫山遍野的声音都是:“雷冲雷冲”

    雷冲心情激动:“这”

    樊长老见状,一举打狗棒:“大家一起参见丐帮第十五代帮主!”

    硬是拿打狗棒塞到了雷冲手里,段誉虚竹少林方丈等人见状忙退到一侧。

    就在雷冲接过打狗棒那一刻,樊长老与奚长老等诸位长老率先跪倒:“拜见帮主”

    台下哗啦跪倒一片:“参见帮主!”

    “行侠仗义除强扶弱”

    接下来一众丐帮弟子轮流向雷冲吐了口水唾液算是丐帮的接任仪式礼成,一群叫花子,本来就无甚繁文缛节,此时更加简单,群丐都是欢呼雀跃。

    雷冲把打狗棒向天一举:“那好,我就接了丐帮帮主,从今起与众兄弟行侠仗义,除强扶弱”

    欢呼声响彻寰宇

    之后,片刻,奚长老上前道:“此时已经是大年初一了,请各位恕招待不周,现在请到君山稍做休息,敝帮拿些简单酒水来,万望各位不要嫌弃,大家就一起过了新年吧,哈哈?”心情很是高兴。

    诸位英雄豪杰都是拱手道:“客气”

    虚竹与段誉没有心情留下来,于是就到雷冲前:“恭喜雷帮主,我等还身有要事,就不再讨扰了,这”

    雷冲一摆大手:“那怎么行啊?您二位和我那两位好兄弟都要留下来的,绝对不可以走!”说着话看向了逸尘与叶逍。

    叶逍对着雷冲道:“雷大哥,不是我们不想留下,而是我们一个个根本没有心情,这大喜的日子怕不是给你添乱了!”

    奚长老走过来拦住几人:“段皇爷,虚竹先生,这次多亏了您几位,您几位是说什么也不不能走的?”

    逸尘上前道:“奚长老,不瞒您老说,我们实在没有心情留下来,日后有机会定是前来陪雷大哥和奚长老来喝几杯的”

第一百一章(全本完结版)

    段誉点头。

    奚长老见强留不住,知道与雷冲一起送行。

    段誉招呼自己的人,亲手扶了王语嫣,虚竹叫了自己的人,并让梅兰竹菊四女带着卓不凡逸尘带着诸葛情与抚琴八姐妹。

    最后一起与李沧海施礼告别。

    徽宗见抚琴姐妹要走,忙截住道:“慢着,不许走!”

    明教万余人在和尚和老道的率领下离开君山,慕容复胁迫徽宗被雷冲救下,徽宗被一吓,只得答允放明教众人离去,丐帮雷冲就任帮主,群雄是欢呼雀跃,但是虚竹段誉等人疏无心思滞留于此,于是就来与雷冲与丐帮一众长老作别。

    雷冲与奚樊二长老一起要送走诸人,但听徽宗却道:“不可”

    众人错愕,回头看向了徽宗,但见徽宗快步抢了过来。

    虚竹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没有表明,于是只能道:“赵先生,有何指教?”

    徽宗又不能说把你的一群美女给朕留下,心里努力的措词,想这一次再给跑了怕是再见不到了,灵素说了,会在这里见到,果然给朕见到了,真是缘分,可是怎么才能留住她们呢?

    只好道:“这她们曾经夜闯皇宫,罪大恶极,朕不会放过她们的,一定要把她们留下!”徽宗指着抚琴姐妹说道。

    段誉虚竹相视一望,心里都明白,逸尘凑上前,拱手道:“那是否要把我也留下呀?”

    叶逍亦道:“还有我!”

    虚竹喝道:“不得无礼!”

    徽宗眼睛直瞅着抚琴姐妹,目不转睛,身边的李沧海咳嗽一声,徽宗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奚樊二长老都转过身去。

    李沧海生气道:“你难道还嫌人们骂你昏君骂的不够吗?”

    徽宗这才回过神来,“可是,母后她们”

    雷冲见场面尴尬,于是就拱手对徽宗道:“陛下,就请到山下喝杯敝帮的薄酒吧!”

    转身对奚长老道:“奚长老,樊长老麻烦您二位照顾陛下了,我去送送段皇爷和我两位好兄弟!”说话间已经宛然一帮之主的气势了。

    奚樊二应声过来招呼徽宗:“是,帮主!”

    于是雷冲引路,一行人再次拜别了李沧海而取道向南,下君山直奔洞庭湖而去。

    这里的徽宗脑子猛的一转,突然对着李沧海道:“母后,他们是出不去的啊!”

    李沧海皱眉:“什么?”

    “朕已经在洞庭湖排下二十万水师,没有朕的命令,是谁也不许离开的,否则格杀勿论!”徽宗忐忑的说。

    几人一惊:“什么?”

    此时的奚长老也明白了,原来洞庭湖来的大批的人马是朝廷的战舰,这是要干什么?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徽宗继续道:“说不定明教的那些人已经给他们打起来了!”

    果然,雷冲送段誉一行人到得湖口,泊船之地,刚欲作别,却听的不远处传来嚷乱的厮杀和叫喊声,虚竹一捋胡须:“逍儿,你速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逍应声前往,逸尘道:“孩儿亦去看个究竟!”紧随着叶逍而奔湖上。

    兄弟二人向西约莫走了里许,看到大片的人影晃动,雪花纷飞中显得是人影模糊,看不清楚,隐约还有刀兵相交的声音。

    突然叶逍喊了声:“遥妹,你?”

    兄弟二人快步上前,正是叶遥扶着腿受伤的张狂蹒跚走来。

    叶遥看到大哥,眼泪突然迸流:“大哥,我们在这里被官兵给拦住了,四面八方都是官兵,战船不计其数,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

    叶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狂道:“哼,那昏君明着是放我明教离开了,实则在此地却布置好了大队人马,他的战舰不计其数的排列在了湖面上,此时湖面结冰,他们已经给连在一起,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逸尘怒道:“这个昏君,逼走了刘大哥,还要对明教赶尽杀绝不成?遥姐姐郭道长与大师呢?”

    张狂拿手指了指湖面:“成王拜寇,他们正在湖面上与官兵周旋呢,可是官兵实在太多,估计是冲不出去了!”

    叶逍对着逸尘道:“二弟,遥妹,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告诉父亲和三叔,看该怎么办?”

    几人在岸边等候,叶逍转身飞快的去向段虚二人说明情况,段誉听后,很是恼怒:“这徽宗皇帝到底是想干什么?”

    虚竹也默默摇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此来的目的是想把我们这些武林人士给一网打尽的,可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一定给了这群官兵命令,绝对不可以放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否则他们是不会阻拦的?”

    段誉问:“二哥,那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

    虚竹道:“此时就算我等冲了出去,可是留在君山的各路江湖朋友该怎么办呢?要他们都死在这里吗?”

    诸葛情上前道:“尊主,陛下,现在这个结局是徽宗皇帝没有想到的,他原本的打算应该是等大家斗的两败俱伤了,最后坐收渔利,他之所以派刘风刘公子远涉江湖,就是怕江湖和武林动摇了他的天下,现在有机会可以把江湖给统一了,他又怎么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所以才在这里布置好了大队人马,谁也冲不出去的,就是要把中原武林一网打尽!”

    虚竹与段誉听了她的话,都不住的点头。

    仙儿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虚竹道:“还好,现在就我们这批人出来了,要是再等一会儿,各路朋友都出来的话,肯定要跟官兵动起手来!”转身对着雷冲道:“雷帮主,这里是您丐帮的地方,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雷冲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回去与皇上交涉,让他下命令放大家出湖!”

    虚竹道:“如此甚好!”

    雷冲转身上山,而虚竹一行人则是随叶逍向北而去,很快就到了逸尘等人等待的地方,却不见了逸尘,只有张狂和叶遥,叶逍忙问:“二弟去了哪里?”

    叶遥一指几艘大船上:“那里去了,刚才李少陵钱飞飞夫妇提早出来说是要出去,被众官兵给拦住了,不由分说就给打了起来,二弟见他们与官兵动手,就上前劝说没有想到官兵连二弟也给围了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抚琴姐妹“唰”从夜色里钻了过去,直奔那几艘大船而去!

    虚竹道:“这正是我担心的!”

    诸葛情也道:“就是怕雷帮主还没有拿回圣旨各门派的江湖朋友都出来了,肯定会与众官兵动起手来的,到时候大家的死伤就不值得了!”

    木婉青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说着话就要上船去看看逸尘等人。

    大理四将军也满是焦急,因为他们心里十分清楚,只是一个不愿意被提及的不公开的秘密一样的了,段逸尘现在的身份可是大理国的储君,绝对不能让他冒险的。

    说着话,又有几艘小船向湖面划去,是三三两两出来的的江湖人士,虚竹立即下命令道:“梅剑,你速去把那几艘小船给拦下来,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梅剑应声而去,可是梅剑刚走出没有多远,却见,从船上“嗖嗖嗖”射出来一片火箭,要阻止那几艘小船靠近。

    诸葛情突然一喜:“尊主,陛下,您看,这些原本在江河驰骋的战舰此时在这里却不能随意行动,因为现在湖面已经结冰了,他们的作战能力一下子大打折扣,所以一旦有武林人士靠近他们的船只他们就会放箭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登上了他们的船,他们就会不战自败的,因为湖面上的兵虽然好像是给连在了一起,但是却没有冻的那么结实,没有人敢踩着薄冰来回跑,除了那些会轻功的武林中人,他们的船却不能划动,彼此不能照顾,现在他们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放火箭了,所以只要我们上了他们的战船,他们就会投降的!”

    这番话说的,让大家是精神一振,虚竹道:“恩,你说的十分有道理,你们看,现在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没有时间等雷帮主了,逍儿,你去船上与尘儿会合,要他先带你们出去,然后反过来夹击,与我们正对面咱们里外夹击,他们首尾不能照顾,我们则趁机冲出一道口子,想办法与各路江湖朋友一起出去!”

    叶逍点头,转身就向了不远的大船而去,诸葛情紧随其后:“我也去”

    于是二人几个在湖面冰上的起落就到了逸尘与李少陵夫妇的身前,见逸尘与李少陵夫妇三个人站在一起,看到了逸尘,都是脸上一喜,叶逍随手接住了一只从对面船上飞了的火箭,对着三人道:“二弟,抚琴姐妹呢?”

    刚话落音,但见对面的船“哄”的一声给烧了起来,接着从里面飞出来的一团影子,正奔了自己的船来,正是抚琴姐妹把那船给点着了。

    众女上船后立即道:“公子,我们把那船上的官兵都给丢到湖里了,看到船上都是硫磺硝石,就索性给点了起来,您看!”

    诸葛情随即心生一计道:“太好了,段郎,我们就这样,一路给他把船给点着了,点一条路出去,再杀个回马枪,让他们官兵想靠近都不敢了。”

    叶逍道:“好计谋,走!”

    诸葛情对着李少陵夫妇道:“李大哥,李大嫂,段皇爷和虚竹先生就在岸上,你们二位回去与他们会合,并告诉他们一路沿着着起了火的船出来就可以了,我们在对面接应!”

    李少陵和钱飞飞对着众人抱了抱拳:“诸位小心了!”说完拉起爱妻的手向岸边靠去。

    叶逍对着逸尘道:“二弟,我们先到对岸去,与父亲他们里应外合,否则各路英雄就都出不去了!我们要想办法冲开一条水路!”

    逸尘点头:“好,咱们这就走!”说着向抚琴玉棋使个眼色:“来,咱们一起出去!”

    抚琴姐妹会意,一个挨一个的连在一起,逸尘顺手把诸葛情给抱在了怀里,叶逍搭住了逸尘的肩膀,逸尘心里叫力,身子突然是腾空而起,他自己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功力又大增了不少,一想,肯定是大哥的功力穿给了自己,不由的心里一阵伤感,刚飞起二丈,叶逍立即道:“二弟,不要太高,那样就成了他们的箭靶了!”

    逸尘连忙压低了高度,几乎就紧贴着湖面而行,象一只巨大的燕子般,但是一点水也没有粘惹,挨着那紧密排列的战船擦肩而过,船上的官兵都给看花了眼睛,就感觉“嗖”的一下,从身边给飞过去一大群人,像雪花一般的轻,像闪电一般的快,但是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消失在了雪花飞舞的夜色里。

    叶逍道:“二弟,我刚才看到他们的船舱里都是硝石,你能否拿六脉神剑或一阳指点燃他们的船呢?”

    逸尘道:“我来试一试!”

    诸葛情会意的拿手勾住了逸尘的脖子,逸尘腾出双手,左手小指少泽剑看准了左侧船舱里的硫磺,“嗤”那硫磺硝石之类的本就极易燃烧之物,逸尘的六脉神剑石头都可以洞穿,那热度可不是一般的热了,徽宗本打算是拿这些来困住武林群雄的,现在却害了自己。

    那些硫磺立即就串烧了起来,整个大船“呼”的就给燃了起来,抚琴姐妹欢呼叫好。

    逸尘如法炮制,六脉神剑所有开弓,脚离水面不到二尺,御风而行,左右的船只都给点的燃了起来,那些官兵都不再惧怕湖水的冰冷,都给被迫跳到了洞庭湖里。

    他们这一路过可是不要紧,身子两侧的船只都给点的着了起来,立即就给烧成了一道水道,一道几丈宽的水上大火燃了起来,十分的壮观,众官兵都傻了般看着这场面,有的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逃跑还来不及呢,更不用说放箭了。

    一字排开的两队大船都给烧了起来,段誉与虚竹等在岸上看到这一切,段誉叫道:“好,我们这就随着这大火冲出去,尽忠,保护好二嫂,崇禹,你去弄两条小船来,鹏程,你在前开路,挑开两侧烧着的大船,我们迎一条水路出去!”几大将军应声而行。

    虚竹道:“三弟,你说他们如此做法是否太过了些?”

    段誉道:“二哥,如果自己都快死了难道还要管别人是否对得起自己吗?”

    虚竹于是吩咐:“梅剑,你率几位妹妹保护三位贵妃和公主,李少侠,贤伉俪在此等候江湖各路朋友,告知大家前面情况,然后随我们身来便是!”

    李少陵抱拳谢过众人。

    虚竹又走到叶遥身前,低声道:“遥儿,你要张天王去联络明教弟子不要再做多余的死伤,随我们冲开的口子一起离开这里,你大哥与段家兄弟正自对面与我们里应外合!”

    张狂此时放下那一贯高傲的态度,一弯身,要跪下与虚竹:“张狂待明教谢过先生大恩!”

    虚竹袖子一扫,把他给接了起来,:“不要多礼,出去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否则我没有办法给天下人,给灵鹫宫一个交代,还有,你们要好的生活照顾遥儿”没有说完就转过了身去。

    叶遥眼中含泪,再次与父亲跪倒。

    张狂长啸一声,明教弟子开始聚集过来,其间也有络绎不绝的江湖的人士聚拢了过来,虚竹不想让大家认为是自己等人在一味的相助明教,于是站上船头:“走去接应他们!”

    三艘船在水面破冰而行,大火已经把周围的一片冰给融化,正好可以让这三艘乌篷船行进。

    李少陵夫妇努力的给来的武林人士一起说着这里的情形,所有人都感激虚竹与段誉的恩情,还是自己性命要紧,所以也没有人跟明教的人争论,反而是同船共济了,老道与大和尚凑到了张狂这边,张狂诉说了详情,明教众弟子一起跪倒在岸边跪谢虚竹与段皇爷的恩情,于是各取小船,顺着已经开出来的水路,迎着烈火腾腾的两侧战船向对岸而行。

    老道还吩咐明教弟子一部分人手拿长蒿,将身侧的燃烧了战船向左右分开,让道路再宽敞些,而那些想放箭的官兵都不敢在跟前来,太近了被大火给烤的脸手脚都生疼,太远了被大雪,大火和黑夜给阻挡了视线,所以任由众人在眼前缓缓而过,又无能为力。

    四大将军与梅兰竹菊将众女子给围在了正中,不时的打下飞来的有气无力的流矢,段誉与虚竹亲自到船头各拿一只长蒿,并不探进水中,反而在两侧烧起来的大船上一挺,更是有力道了,沿着笔直的被逸尘给点起来的火路给向外而去,身后的络绎不绝的是明教和众武林人士的船只,鱼贯而行

    冷风在湖面上呼呼的吹着,那一只只烧起来的大船更加的燃的凶猛了,霎时间是火光冲天,几十艘战船连成了一片火海,众多跳水逃命的官兵都遥遥相望,不敢到跟前来,视线也被大火,雪花和黑夜给隔离,想放箭也看不到目标,除了火就是雪花,再不远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有的官兵已经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等人是来剿匪的,要拿这些火器来对付匪徒的,怎么现在竟然有人给拿来对付自己了?

    眼前的一艘艘战船一点点被烈焰吞没,一点点消失在湖面上,湖面上的薄冰也开始慢慢的融化,但是掌舵的官兵生怕自己的船也给连上了火灾,所以狠命的向外滑,更不用说去接应落水的官兵了。

    郭黑命令天地风雷四门首领负责照顾教主和受伤的弟子,张狂还自挣扎着挺到船前,与老道和尚各拿一大长的竹蒿,奋力的分离着两侧的战船,硬是要冲开一条水路。

    前面船上的银川公主与王语嫣等几女子都不时的向后看,银川公主最后不忍道:“还是让遥儿过来和我们一船吧?”说着话,刚拭去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王语嫣亦是哭道:“陛下,难道你要朝儿死吗?去把他接过来吧!”

    段誉当然知道要是把他接过来那就以为着什么,那就是要他死,因为把他们逐出中原的意思也就是说断绝了一切关系,如果再帮他的话,江湖人会怎么想,丐帮和天下人会怎么说,那他不走也可以,就是要死所以段誉深明这一点的,狠着心摇了摇头:“不,不行”

    虚竹安慰几女子道:“你们不要哭了,我和三弟心里也不好受的,若是救了他们过来,那其实是害了他们,江湖中的豪杰会放过他们吗?他们从这里出去后走到哪里算那里了,就是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也是他们的命该如此了,我们不可以在帮他们了,看他们的造化了!”

    王语嫣和银川公主坐倒在船板上,哭成了泪人似的。

    段逸尘一行人,像一只张着大翅膀的巨大怪鸟,从水面是一扫而过,根本就不碰水面一丝,如惊鸿一瞥般,掠着水面而行,左手右手同时施展六脉神剑,但凡众人过处,那的船都是轰然而燃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船上官兵的叫喊声和跳水声,大船“嘎巴”断裂崩塌的声音。

    很快,逸尘等人就到了岸边,由于今日是大年初一,岳阳的百姓都起的很早来欢庆节日,歌舞烟花,此时却见到洞庭湖上给烧起了大火,不明所以都跑来相看,突然见飞过来一群人,伴着雪花是从天而降,呼啦啦落到岸上,一群仙女和两个仙童,胆小的百姓都给吓的丢掉手里的烟花转头就跑,胆子大点的却立即倒头就拜,祈福祷告!

    叶逍忙扶起众人道:“各位乡亲,快起来,我们也是人,现在湖上发生了事情,官兵与江湖中人打了起来,为了不殃及池鱼,你们还是暂时先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吧?”

    那群百姓一听,立即是拉了孩子,朝城中而去。

    叶逍道:“父亲他们一定可以沿此冲出来的,说不定雷大哥已经拿来的皇上的圣旨要他们住手了呢?”

    诸葛情却摇头:“皇上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统一武林的梦想没有达成,还被呼延左使给蒙了十余年,最后自己的弟弟也反自己而去,这口气他一定是咽不下去的,他一定会拿这些早出来的江湖人士来出气的,雷帮主虽然救了他的性命,但是属下想,那圣旨也不是雷帮主轻易能请的来的!”

    叶逍与逸尘听后都是缓缓点头,却见逸尘一皱眉:“不行,我再去看看”

    叶逍一把拉住他:“你要回去干什么,我们的任务是趟开一条道路,领大家一起冲出来,你要回去做什么?”

    逸尘急道:“父皇,母亲尚都在里面,我”

    叶逍阻止他道:“你放心,三叔和父亲在一起,他们还有梅兰竹菊,和大理四大将军在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定是能安然从这条我们冲出来的水道冲出来!”

    逸尘又道:“那我大哥还在里面,他现在身无武功,就是废人一个了,万一那些人照顾不周全,被流矢打中了怎么办?我去救大哥!”

    叶逍整个人挡在他面前:“你绝对不可以去,你要是救他,反而是害他,你知道吗?你就让他们自己出来,他们也是有万余人呢,还照顾不到吗,你绝对不可以去”

    逸尘此时想到现在没有一丝武功的大哥,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一探手去推叶逍,叶逍猝不及防,忙伸手来挡,双手相交,逸尘有备而发,力道迅猛,可是叶逍却是被突然袭击一般,脚下站立不稳,给推到了水里,逸尘一扫袖子说声:“大哥,你去看好小雨和兰儿,小弟去去就回!”

    说完,脚在岸上一用力,身子是腾空而起,玉棋见机的快,一拉逸尘袖子,两人的影子给又冲进了火海中。

    叶逍一愣,是被逸尘的话给愣住了,“照顾好小雨和兰儿!”慕容静雨和慕容兰烟此时还躺在旅店里,此时一定是没有人照顾,于是叶逍忙吩咐抚琴姐妹:“琴儿,你速带几位妹妹去客栈照顾好两位慕容姐姐,我在此接应二弟他们!”

    抚琴应声率众妹妹而回城中的客栈。

    逸尘带着玉棋向回沿着那着火的大船飞奔,沿途都是大火,那些官兵早就给躲的远远的了,不用说放煎阻挡了,连人影子都看不到了。

    段誉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逸尘:“尘,儿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们这就要出去了!”

    逸尘道:“父皇,二伯,你们先向外走,外面根本没有官兵拦截,都给我赶到水里去了!”

    说着还往回走。

    段誉大声问:“你要去干什么?”

    逸尘回道:“我刚冲开一条道路,要回去救大哥啊!”

    段誉厉声道:“你给我站住,人家尚于万人,用的着你来救吗?回来!”

    逸尘一听竟然与叶逍一个口气,索性理都不理,竟至向后奔去,接着后面的船是一艘连着一艘的,先是遇上了郭黑黎暗二人,问道:“您二位可好?我大哥呢?”

    郭黑一拱手:“教主在后面的船上!”

    逸尘挥手与二人作别,再向后来,玉棋始终是拉着逸尘的衣角不放手,否则早就给丢了。

    逸尘拉住玉棋的手,从一群群大船小船的头顶掠过,终于在快靠近岸边的地方发现了大哥,段逸朝正侧躺在一条大船的甲板上,逸尘急忙落到上面,天地风雷四门首领见有人来,都围了上来,但是一看是段逸尘,又都放松了警惕。

    逸尘拉住了大哥的手,哭道:“大哥,我已经开出了一条水路,特回来救你了!”

    逸朝强撑出一个笑脸:“好兄弟,亏你想的大哥,你快走吧,不用你来救,你不要和我一起,会害了父皇的,因为这.已经让父皇在天下人面前无法交代,你快些去吧”

    逸尘不肯,直是摇头:“不,大哥,来我背你出去!”

    段逸朝挣扎着不肯。

    岸边的江湖人物是越来越多,一传十十传百,李少陵夫妇把这里的情形都告知了要乘船的各路英雄,各路英雄都纷纷怒骂,然后各自上船跟在浩荡的明教船只后面,一起要走这条水道。

    此时,岸边跑过来两个人,对着段逸尘施礼道:“小王爷,您少等片刻,我们帮主正向皇上求圣旨呢!”

    段逸尘一看,是尤贺里尤立川兄弟,一定是雷冲怕他们等的急了,先叫人出来说一声,哪里知道人家早就开了战了。

    于是逸尘对着尤家兄弟大声道:“等到圣旨来了,这里的人也就死的差不多了,我们不等了,冲出去!”

    岸边的江湖豪杰立即响应:“对,冲出去!”

    立即岸边挤满了大小的船只,那侧正与官兵开战的明教弟子见这里起了大火也都掉转船头朝这里聚拢了过来,那条被烧着了的水道给是越扩越宽了。

    段逸尘还执意要拉逸朝走,身后多了两个人,是老道和大和尚,只听老道说道:“小王爷,多谢您一番盛情,前方已经无敌人拦路,不过我们不想再让你为难,教主我们自己照顾的来,不想再拖累你和段皇爷,你快些走吧!”

    段逸尘激动道:“什么,我要救的是自己的大哥啊,我不会为难的,你们”

    大和尚一声令下:“来呀,保护教主!”

    呼啦,立即有十几人挡在了段逸朝周围,把逸尘阁在了外面,逸尘连推几个人,但是立即又有人挡住。

    里面传来段逸朝的声音:“二弟,你走吧,保护好父皇啊!”

    玉棋在一旁道:“公子,您看现在也没有了敌人,那些官兵都不敢上前来了,我们先放心回去吧,他们这也是为了您和皇上好啊!”

    此时,后面的一条船上有人高声喊道:“段公子吗?”

    段逸尘一看,是燕青几人,拱手道:“你们也要此时走吗?”

    燕青道:“恩,我们就知道这昏君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拿打仗用的战舰给派来了这里,他真是昏庸到家了,适才我们想找几会刺杀他但是他身旁高手众多没有得逞,所以几先行离开,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如此境况了!”

    于是段逸尘再看了眼大哥,对着身的燕青等人道:“那好,走,咱们回去擒了那昏君来要他下圣旨!”

    说着话就要与燕青几人回君山而去。

    一个白色的影子拦住了几人的去路,燕青一激动:“李姑娘”

    那白衣女子迎着风雪站在了正前面,逸尘看的出正是日里轩辕台上救下燕青的,一直在徽宗身边而且还会用逍遥派武功的女子,依旧是白纱罩面,只见他对着燕青说:“你们不要去了,去了也是送死,快些趁次机会走吧,你们是斗不过皇上的,再晚些他从江北调了的火炮就到了,到时候谁也走不掉了,雷帮主去请圣旨反倒被皇上给硬是留下来作陪了,你们速速离去吧!”

    燕青几人一听,不知道如何是好,都看向了段逸尘,又听白衣女子对逸尘道:“段小王爷,雷帮主要我转告你和叶公子,他万分的抱歉,不能救你能脱离此处,但是他相信您几位的能力,来日定亲去大理与您一醉方休,但是我小女子告知段小王爷,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燕青问:“可是那些武林中的各路豪杰不是都要遭殃了!”

    白衣女子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奚长老已经想好了办法,会安然送他们离开的,你们快走吧!”

    逸尘一听,原来如此,丐帮历代都是为了朝廷效力,保家卫国,当然是要听皇上的了,逸尘叹口气:“那好吧,走代我向雷大哥告别了!”

    于是抱拳与燕青几人告别,拦了玉棋道:“如此,逸尘在对岸等候诸位了!”

    二人如飞而起,最后消失在了夜空,回到父亲的大船上,此大船也是就到了岸边,叶逍接过缆绳,大船小船一个个开始靠岸,众人一直拿眼睛看着湖面,那些烧起的大船被明教弟子给推到了一侧又给引着了旁边的船,火势是越来越大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天色将明,雪下的也小些了,明教弟子也逐一登岸,最后是段逸朝那艘大船。

    老道与大和尚与段誉等人见过,也都等段逸朝的大船,段逸朝再次与父母亲人作别,明教弟子抬过一顶无蓬的小轿,段逸朝含泪转过身去,逸尘与仙儿痛苦着大喊:“大哥”

    王语嫣却再次晕倒了过去,叶遥跑上前来抱了抱母亲,又抱了抱大哥,最后洒泪随张狂而去,明教船只陆续登完,然后是江湖中个门派的人,一一与段誉虚竹拱手做别。

    叶逍情不自禁的问那大和尚黎暗:“你你们是要去哪里?”

    大和尚凄然道:“天下已经没有我明教容身之地,但是我明教感激天下英雄的仁慈之心,绝对遵守承诺,再不踏足中原半步,说不定会远走西域或者回鹘,天大地大,说不准的,这是我明教的劫数了,麻烦虚竹先生转告段皇爷,我们会照顾我教主的,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虚竹还礼。

    一路上还传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那好像超度好像经文的明教偈语虚竹感慨万千!

    于是明教于此在无为天王黎暗,阴阳天王郭黑,孤傲天王张狂的带领下,远走波斯,再不踏足中原,从此那曾经叱咤江湖的庞大明教销声匿迹于中原武林!(明教从此于天龙八部中消失,远走波斯,到最后百余年后,至元末年间才从海外归来,当又是别一番天地了,作者我,愚昧的想,应是当以接《倚天屠龙记》了,呵呵,见笑)

    于是天色大亮后,兄弟二人见再没有人靠岸,于是段誉虚竹二人一商量,决定在江湖数日,也有些乏累了,经过这场浩劫,段誉失去了儿子,虚竹没有了女儿,和憔悴的王语嫣三女,泪痕满腮的银川公主商议,先回大理去与叶逍和仙儿完婚!

    仙儿心里实在不愿意但是此时也不敢说出来,只得答应,叶逍更是不太高兴,但是也没有办法,于是段誉决定,即日启程回大理。

    虚竹吩咐梅兰竹菊四女先回灵鹫宫,自己最多两月也就回去在主持大局,四女与抚琴姐妹虽相处一日,但是颇感亲切,于是眼泪横流相互告别,由兰剑押了那卓不凡,向西北而回灵鹫宫。

    江湖各路英雄各自散去五湖四海。

    段逸尘却跪倒于地:“父皇母后,孩儿想留后再行,定是能赶的上大哥与仙儿的婚礼!”

    几十年来,江湖上最大的一场喧嚣到了尾声,江湖中各门派的人都被丐帮几大长老偷偷的给“赶”了出来,他们都顺着逸尘叶逍兄弟冲开的水路,一组组,一条条,一只只船行了出来,一一与段誉虚竹兄弟作别,明教在大和尚和老道的率领下远走波斯,并带走了段逸朝太子和呼延成的尸体,一大队人马渐行渐远,都在这大年初一的清晨离开了岳阳,向各自的家而归去。

    段誉与虚竹和几位贵妃,银川公主商量过,一起回大理,就为仙儿和叶逍完婚。

    叶逍却仿佛有舍不掉的牵挂,于是对父亲和段誉道:“孩儿,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最多半月后,一定会回大理去和三妹成婚!”

    逸尘也是说要晚些回去,段誉犹豫,而虚竹却直接道:“恩,你们兄弟一起也算有个照应,我们在大理先去准备,等你们回来,一切小心!”

    逸尘与叶逍磕头与父母作别。

    逸尘瞥眼看了眼仙儿,但见仙儿眼睛却直视着岸边,逸尘顺着仙儿的眼光看去,看到一个白色人影,逸尘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是刘风,但见仙儿一激动,张口道:“父皇我”

    还没有说完,就见木婉清和王语嫣一起皱眉摇头,仙儿后半句话没有敢说出来。

    段誉道:“你怎么了,你难道也想和你哥哥一起留下来吗?”

    仙儿眼圈红肿,看了眼远处的刘风,小步走到钟灵的身边,头一偏,趴在了钟灵的怀里,眼泪顿时流下来:“不,父皇,没,没什么,我是说我好想你们啊!”

    钟灵把仙儿给搂在了怀里,眼角也划下了泪水。

    木婉清忙岔开话题:“诶呦,呵呵,咱们的宝贝公主要做新娘子啦,这么害羞啊!”

    抚琴姐妹和诸葛情自然是随逸尘留了下来,绝对不会离开逸尘的,于是紧随在了逸尘的身后。

    王语嫣与银川公主再次回头望向了明教那大队伍逝去的地方,最后是虚竹和木婉清将二人拉住,众人一起离开了岳阳,逆长江而上,经贵阳而回大理,一路上皇后王语嫣与银川公主都不是很高兴,所以一路很是平静,回到大理,也没有声张大王子的事情,只是段誉令立二王子逸尘为诸君,不做任何解释。

    兄弟二人留下来当然是又他们一定要留下的理由,就是那慕容姐妹,慕容姐妹的尸体还留在客栈里,逸尘,叶逍率领抚琴姐妹回到客栈,客栈已经被叶逍包了下来,所以除了客栈的老板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叶逍说了这里也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任何东西,逸尘给这客栈的老板的那大块金子可以买下这样的客栈有十个了,所以那老板照顾的十分得当,见到众人回来,跑步迎了出来,拱手道:“二位少爷,小老儿要回家过年了,这里没有了任何一个人,您几位就随意吧,就是拆了这客栈小老儿也无话可说!”

    叶逍向那老板还礼道:“多谢掌柜的,麻烦您了,您请便!”

    那掌柜的小步走出了客栈,回家过年去了。

    众人抬步上了二楼,二楼还是那个样子,白色的纱帐挂满了整个楼层,慕容兰烟与慕容静雨静静的躺在对面,长明灯还在一闪一闪的跳跃,抚琴眼尖的很,指着姐妹二人的头前的火盆里道:“公子,您看”

    众人一看,有刚刚烧过的纸钱,有的还没有烧透呢,叶逍连忙打量四周,只见一条灰色的影子从二楼跳了下去,逸尘也看到,一晃身子,但是那影子去的很快,兄弟二人趴在栏杆前只看到了那身影消失在了大街上。

    叶逍缓缓的说:“是慕容复”

    逸尘黯然的点了点头。

    逸尘走到小雨的身前,看着他依然婉约的脸庞,慢慢的,怕吓到她似的,跪倒在了她的身前,回想起前天晚上的情形,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终于哭出了声音:“小雨,你就这样走了,叫我该如何是好呢?”

    一句话说的很简单,却叫旁边的人都是痛彻心扉,抚琴姐妹和诸葛情都掉下了眼泪,逸尘哽咽的摸着小雨的脸,往昔如梦般在脑海里晃来晃去,从开始相识那一刻,在云南大理慕容静雨长鞭抽向自己,到云梦山为其吸毒疗伤,到江南一会天下英雄,与慕容静雨痛心离别,到前日的晚间一会,二人敞开心扉,护诉衷肠,到最后小雨以身相许,逸尘回想起来心里好像被一根根小小的针刺一般,一下一下没有一下不刺痛神经,没有一下不通彻心扉,逸尘越想越是伤悲,到后来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视线,拉住小雨冰冷的手不放,嗓子变的嘶哑。

    旁边的诸葛情与玉棋实在是不忍心,一边哭一边劝慰逸尘:“段郎,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抚琴姐妹一个个都在抽泣,玉棋帮逸尘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听逸尘一连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叶逍在一旁与逸尘不一样,没有像逸尘般趴在慕容兰烟的遗体前痛苦,而是从腰间取下了玉萧,放在嘴边,呜呜的吹了起来,是那曲《觅知音》,这首曲子本来就婉转忧郁,充满了期盼和向往,此时听来更加一层绝望和悲伤,呜咽着,如风在哭泣,如雨在倾诉,是叶逍的心在哭着,良久,叶逍停了下来,在追忆着萧声,刚才或者是以前的声音,慕容兰烟的笑声又随着萧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呵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狠绵绵无绝期”

    在海市蜃楼的那一环一环的情形让叶逍的心里如大海翻腾,虽然短短数日,但是那份感情是不可以那言语来形容的,慕容兰烟那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间的,海市蜃楼的仙子却为了自己而哭瞎了眼睛,来到这个她本不应该来的地方,为了找寻自己,为了要和自己长厢厮守,做自己一辈子的知己,叶逍心里一阵的沉寂,为什么?兰儿为什么可以如此,那是这个单纯的女孩子深深的爱上了自己,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最后还是为了自己而死,叶逍感觉这份感情像一座大山般压在自己的心里,这份爱真的万分的沉痛对于自己来说,想起与兰烟勾手指的情形,想起她天真的面容,想起她可爱幼稚的言语,叶逍像心里堵了一大块石头,他还是不敢轻易接受这份沉重的爱。

    而如今,佳人已逝,自己却该如何来报答她对自己的这份沉重的感情呢?自己却已经另有婚约,半个月后回到大理就要与段三叔家的妹妹结婚,那么该把这份感情放在哪里,又和自己的将来的妻子该如何的面对这份感情呢?

    叶逍的心像被刀子一捅一捅的痛,就在此时,整个岳阳城爆竹声震天的响了起来,大家都早早起来,放鞭炮,迎新年,一切都沉浸在欢乐和美好之中,大家走街串巷互相递赠着新年的祝福。

    叶逍的心里一股悲伤之气上涌,“哗”吐了一大口鲜血,擦了把嘴角,自言自语道:“兰儿,师傅要成婚了,你是否会在意呢?”

    抚琴姐妹都看向了叶逍,叶逍的眼泪此时才缓缓的从眼睛里滑落出来,站起身子,面对着慕容兰烟,拿慕容兰烟送他的那颗珠子,伸手到兰烟怀里拿出她那颗,将两颗都握在了兰烟的手里,于是含泪再次拿起了玉萧,这次却吹的是《凤求凰》,叶逍哽咽着吹着,声音像是在哭,没有听到一点的喜气,突然,叶逍内力灌注到了玉萧,玉萧立即化为粉碎,但见叶逍一转身,一抽腰间宝剑,向脖子上一横,道声:“兰儿,师傅不会让你不高兴,这就来陪你!”

    一个急速的转身,宝剑是横颈自刎,逸尘哭着大喊:“大哥”

    众女哪里想得到他会引剑自刎,立即都是大惊失色:“叶公子”

    可是为时已晚,那可是锋利无比的逍遥宝剑,宝剑已经到了叶逍的脖子上,却见那剑“当”的一声,给什么东西给震了开去,“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抚琴连忙过去给拿了起来,“叶公子,你这是?”

    随那东西掉在了地上,是一枚棋子,黑色的,在楼板上不住的打转。

    从楼梯上上来两个人,是李沧海和那白衣的女子李师师。

    叶逍目光呆滞,见到任何人都好像没有见到一般。

    李沧海叹口气道:“唉,你们也都是有情谊的男子了,可是也不必如此啊,你们要留着有用之身来做更大的事情啊,怎么可以就如此自寻短见呢?”

    叶逍“扑通”跪倒在李沧海身前:“师叔祖,您就让弟子随兰儿去吧,她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都怪我,她是为弟子而死,现在她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孤单的很,弟子要去陪她,她是很怕黑的,弟子”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旁边的人都跟着哭了起来。

    李沧海把他拉了起来:“孩子,你可真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看到她吗?你以为她喜欢你死吗?她希望你活着,是要快乐的活着,她不是没有伴的,说着,也是怀着忧伤的眼神看了眼躺在旁边的慕容静雨,唉十三年前,我无意中经游大漠,遇到龙卷风,为了躲避狂风,不小心走到了那里,看到了这小姑娘慕容兰烟,看到她的可爱,于是收她做了徒弟,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教给她,只教了她半个月的诗词,我从心里就喜欢她,她现在走了,我心里更是难受啊,但是她一定不想你也死了去陪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做更多的事情,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才可以啊,她会在天堂祝福你成婚的,孩子,听我的话”

    叶逍趴在慕容兰烟的身上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李沧海对着身边一身白色衣服的李师师道:“师师,也为你师妹上柱香吧!”

    却见逸尘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李沧海身前:“前辈,前辈,我知道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请你把小雨救活了吧,逸尘给你磕头了”说完,“噔”的把头磕的头破血流,抚琴姐妹和诸葛情一见如此,都随着逸尘一起对李沧海磕头。

    李沧海被感动了,眼圈也变的红肿:“问世间情为何物?却叫人生死相许?我却是无能为力了”

    逸尘拉住了李沧海的衣角,哭着说道:“前辈,我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

    李沧海背过身去,从李师师手里拿过两颗珠子,递到兄弟二人身前:“这是两颗定颜珠,放她们姐妹口中各一颗,就会保尸身不会腐烂,你们速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她们安葬了吧!”

    叶逍颤抖着接过定颜珠,小心的放到了慕容兰烟的口中。

    一起转身再次拜谢李沧海,李沧海道:“你现在身怀高强武功,要为世间多做些好事,否则就愧对了上天给了你这么多的磨练,不要轻易再生绝念,你妹妹走了,如果你再死了,你怎么能对得起你生身之父母,还空自浪费了你一身无敌与天下的绝世武功,辜负了兰儿,辜负了天下所有人”

    叶逍磕头称是,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现在心里明白了很多,“弟子谨尊师叔祖的教训,再不随意冒死!”

    李沧海蹲下身子,拿了旁边的纸钱,燃了起来,道:“好徒儿,师傅就不来送你了,你们姐妹一路结伴走好!”

    说完,转身领李师师而去。

    于是叶逍与逸尘率九女收拾下,决定带二姐妹的尸身回大理的无量山中的琅寰玉洞而安葬,诸葛情花钱从农家买了两辆大车,姐妹二人一人一辆,抚琴与玉棋各赶一辆,众女分两车而坐,一路向西南而去。

    不一日,众人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到了无量山下,这车是赶不上去的,于是叶逍忍痛施展了赶尸**,姐妹二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像活了一般,又引起了众人的一阵伤怀。

    白天怕吓到人,于是等到了晚上来到无量山的后山,那块传说的无量玉壁对面的悬崖前,逸尘先抱小雨和玉棋下去,之后让玉棋照料慕容静雨,自己则是又来接慕容兰烟和叶逍下去,最后再来一趟将众女子给接到了他们那至乐仙居。

    无量洞的人都随灵鹫宫攻打光明顶去了,死伤不计其数,剩下没有几个人了,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冷清,也没有人会看到这一群好像是神仙般的人物。

    当晚,叶逍和逸尘把姐妹二人的尸身放在了逸尘的房间里,诸葛情与二人商议,决定在那小湖,伊人小畔的东侧起一座香冢,让姐妹二人依山伴水,还可以与那洞里的神像前辈做个伴,死了也不会枯燥。

    叶逍与逸尘都表示同意,第二日起来后大家就动手,诸葛情却道:“叶公子不要忘记了你还有大事在身,依属下看,您还是与公子先回大理吧,这里我们来做,等香冢做好,等您与公子来了再决定下葬!”

    叶逍想了想时日,已经过去十二天,再不去大理,父母和段三叔那里都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同意了诸葛情的意见,与逸尘商议先回大理,随后再来这里

    兄弟二人在晚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琅寰玉洞,走过善人渡,经当日那郭黑老道的阴阳宅,取大道,直向了大理皇宫而进

    大理,已经是张灯结彩,一路上,兄弟二人早就商量好,绝对不可以脸上挂着商悲的表情,二人进宫见过段誉与虚竹,三位贵妃和银川公主,按大理习俗,新郎新娘是在成婚半个月内不许见面的,所以也就没有叫仙儿出来相见。

    公主出嫁,何等大事,当然文武百官谁都不会闲着,各尽其能在此时显示自己的能力,给弄的举国欢腾,都为公主祈福,为驸马祷告。

    于是,段誉先对逸尘颁读了圣旨,封逍遥王段逸尘为大理诸君,将来的皇帝,最后定于正月的十六为公主段逸仙与叶逍大婚的日子,喜庆中透着些须的伤感

    叶逍与逸尘回到了大理皇宫,暂与逸尘一起住在逍遥王府,而木婉青来探问那诸葛情和抚琴姐妹怎么没有前来?

    逸尘说,她们不懂得宫中的规矩,大哥成婚是十分隆重的事情,到时候什么人都有,怕不知道分寸到尽给添乱了,所以就没有来,而待在了大理的无量山中。

    木婉青犹豫点头,嘱咐逸尘道:“尘儿,你若是无事的话,就去陪陪你父皇,因为你大哥走了,你父皇很是忧虑,我怕他在闹出病来!”

    逸尘点头称是,于是把叶逍安排好,独自去了皇宫内,再次见过段誉与王语嫣,时日尚短,王语嫣此时身怀有孕,强自撑个笑容与逸尘,段誉这些年一直深爱着王语嫣,所以自从洞庭湖回来就一直陪着她,安慰她,而钟灵则是一直看着仙儿,帮她张罗着一切。

    这日是正月十四日,后天就是他们成婚的日子,各门各部的官员都来逍遥王府与叶逍道喜,叶逍想安静也没有机会,脑子里就是一直无法沉静下来,慕容兰烟那个可爱的影子总是埋在心里挥之不去。

    而在灵秀宫中,仙儿的华丽的嫁衣都准备停当,大理再小也是一国,唯一的公主大婚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一切都按照最高的标准来行事,钟灵在日里闲暇时养了一群白鸽,就在中庭的外面。

    有些时候那些鸽子就是钟灵孤独时候的伴侣,此时仙儿正对着那些鸽子,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可以自己选择,为什么要与大哥成婚?”

    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个人,那潇洒的明教君子,那冷峻的眼神,那潇洒的身形,都令仙儿着迷,曾经与自己共患难,生死与共,在长江上同舟共济,在名城舍身相救自己,而今那人却在何方?

    钟灵缓缓的走过来:“仙儿,你这几日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仙儿小声的问:“母亲,我可以不嫁给大哥吗?”

    钟灵抚着仙儿的长发道:“这句话,以后不可以再说了,被你父皇听到会很生气的,你们的婚事是从小你父皇与我和虚竹二伯就定下的,你大哥刚刚离开,你再不要添乱了!”

    仙儿眼中含泪:“母亲,有的时候我好佩服遥姐姐,自己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可以随了那张狂远走江湖,而”

    钟灵连连摇头:“不可以,你可以想想你大哥的好,年纪轻轻就号令天下英雄,此时更是武功天下无敌,对你也犹为不错,你还想要什么呢?”

    仙儿回想起刚与叶逍相遇时候的情形,他背自己上昆仑,还任由自己驱使,做些好吃的与自己,一切都听自己的,也是对自己十分的好,但是想来想去,自己要的不是那种感觉,一时间,刘风与叶逍的影子在心里,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刘风的成熟冷峻,叶逍的潇洒自若,刘风的从容镇定,叶逍的热情澎湃,刘风的含蓄内敛,叶逍的真情相待,好想不回到皇宫,好想学遥姐姐,随了刘风而入江湖

    “仙儿”母亲的呼唤声把仙儿从思绪里给拉了回来,“你快去再试下你那霞帔吧,宫里的裁缝刚刚改过的,不要再让母亲担心了啊!”

    仙儿顺从的跟着母亲回去试衣服,到了晚间,平日里本就灯火辉煌的皇宫更加显得光彩夺目,到处横飘着红色的彩绸,红色的灯笼,巡逻的士兵比往日也多了一批,生怕在这公主大喜的日子再给出什么乱子四大将军轮流值夜,守护着皇城的安全。

    这一晚,仙儿知道父皇不会过来,于是就睡在了母亲这里,和母亲同睡一张床上,根本不理会这些天来全是为了她才这么热闹的皇宫,她搂着钟灵的脖子问:“母亲,您喜欢父皇吗?”

    钟灵好像很诧异:“当然喜欢,为什么这么问呢?”

    仙儿终于说出心里话:“您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但是我女儿真的不想嫁给大哥!”

    钟灵翻身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仙儿:“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让你父亲听到!”

    仙儿委屈的哭了起来,扑到了母亲的怀里:“母亲呜”

    钟灵轻抚着仙儿的头发,“孩子,母亲知道你的心事,可是你是大理的唯一的公主,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你父是当今大理的皇帝,你不可以违背他的意思,而且你虚竹二伯伯母,你大哥都会对你很好的,你嫁了去不会受委屈的,到了那里你千万不可以任性了啊”

    仙儿哭着说:“母亲,你有没有想过,每天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睡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躺的人是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心里是什么一种感觉!”

    这几句话听在钟灵的耳朵里,她根本体会不到,因为她自从认识了段誉就一门心思的把爱放在了这段郎身上,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男人,所以仙儿的话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的问题,所以她无言以对。

    整夜,仙儿的泪湿透了钟灵的胳膊,钟灵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如此的伤心,也忍不住掉下一颗颗眼泪,紧紧的把仙儿给搂在了怀里。

    而叶逍也去了原来的太子府去和自己的父母一起,虚竹被大理三公请去喝酒赏月,只剩下银川公主与叶逍。

    叶逍试探着问过母亲:“母亲,您看孩儿能否不与三妹成婚呢?”

    银川公主帮叶逍倒了杯茶,问道:“为什么?”

    叶逍道:“因为我知道,仙儿妹妹喜欢的是明教的刘风,她即使嫁了孩儿,心里也是不会高兴的!”

    银川公主缓缓道:“明教,明教的人到底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人?”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叶遥。

    叶逍也感觉出母亲的神态言语,忙转过话题:“母亲,你又想遥妹了?她不会有事的,您就当她是嫁出去了多好?”

    银川公主眼圈红着,点了点头:“你这个念头千万不要说与你父亲,你父与段三叔如同亲生兄弟,要知道你不愿意娶三叔的女儿,他会很生气的,你把仙儿娶过来,咱们一起要好好对人家,后天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怎么能现在有如此念头呢?”

    叶逍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此时不便与母亲说之,只好隐藏在了心里。

    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十五这天,叶逍刚刚起来,就听到外面很是热闹的样子,于是忙到外面看,刚出门口,执事跑过来报告说:“驸马爷,大理三公和四大将军前来与您贺喜啦!”

    叶逍忙整了整衣衫:“快,快请”

    接着,门外面是鞭炮声声,锣鼓震天,人声吵杂,随着攘乱的喧嚣,从汉白玉台阶上迎来一群人,是大理的三公,司空巴天石,司徒华赫艮,司马范骅,他们三人身后是四大将军,护国大将军褚鹏程,禁军统领古崇禹,殿前督点神武大将军傅弛,御林军总教头朱尽忠,七人都是便服,一起与叶逍拱手:“哈哈,驸马爷,恭喜恭喜啊,提前来讨杯喜酒哈哈”

    叶逍笑着迎上去,“怎么敢劳几位大驾,呵呵,快请进请进”

第一百二章(全本完结版)

    大理国司马范骅笑问:“驸马爷一切可是都准备妥当了?”

    司徒也哈哈笑着说道:“是呀是呀,有什么用的着我们几个,你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呵呵!”

    叶逍含笑鞠躬:“多谢各位,叶逍根本不用做什么,一切早有执事安排好了,我就听他们的安排就可以了呵呵”

    众人一起向里走,朱尽忠道:“驸马爷,记得第一次见你时候与那明教的光明左使者,也就是慕容复动手的时候,就看到你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呵呵,后来又听说你了遭遇事迹,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啊,呵呵,到现在竟成就了您武功天下第一了啊哈哈”

    叶逍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朱大哥笑话了啊叶逍险些死在那和尚黎暗手里,又在大漠于鬼门关前转了圈,真是羞刹了小弟呀!”

    一条胳膊的傅弛接过话头道:“不,不,那是驸马爷福大命大造化大,呵呵,命里当有此劫,正如范司马所言,天将降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恶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那将成大事也,否则也没有如今武功天下第一的叶逍叶驸马了呵呵”

    叶逍笑道:“几位大哥又在取笑了,小弟这几下伎俩哪里敢卖弄,还敢说什么天下第一,要不得,要不得就在这大理随便几个人武功都会让小弟望尘莫及啊呵呵”

    巴天石皱眉道:“哦?大理竟有如此人等,我怎么不知道呢?”

    叶逍道:“巴司空,不说别人,就您的那轻功,晚辈是远远不及了!”

    巴天石最引以为豪的武功就是自己的轻功了,当年与天下四大恶人中的轻功极高的穷凶极恶云中鹤比轻功是不相上下,此时虽然知道叶逍是故意取悦自己,但是心里也颇为高兴,连连大笑:“哈哈,巴天石的武功自己清楚,呵呵,叶驸马的轻功可真是踏雪无痕,汛如光电啊,而且还飘飘若仙,这是世上谁也无法比肩的呵呵,倒叫巴天石惭愧了”

    叶逍本就客气的话,此时一听巴天石一说,心想,大理果然都是些磊落的好汉子,于是道:“呵呵,巴司空过奖了,要真说轻功,叶逍真不敢居大啊,有一人可叫天下人望尘莫及,而且简直是不可以以常理来想像,那人就在大理,其人步上云端简直如闲庭漫步,万丈悬崖,好像咫尺青苔,何止若仙,简直就是真仙”

    几人一听,互相看了眼,一起哈哈大笑“驸马说的是小王爷了,呵呵”

    范骅叮嘱大家道:“不是小王爷,是太子了”

    众人连连称是。

    褚鹏程道:“殿下乃是无心插柳,反倒绿阴乘凉,呵呵,都是人的命运罢了,在大理,现在好多的老百姓和官兵都说二殿下是神仙,此时陛下又立其为太子,正可为上顺天意,下正民心了,我大理在二殿下的统治下,一定会更加辉煌的!”

    余人都各自点头称是,刚上了中庭台阶,就听外面进来几个人,是虚竹与银川公主,众人忙回身见过,虚竹一一还礼:“各位,我们在大理讨扰多日,深感惭愧啊,多蒙各位照顾,虚竹在此多谢了!”

    众人忙还礼:“不敢,不敢”

    “先生言重了”

    众人又是一番的客气,虚竹又将银川公主与众人一一介绍,最后才道:“逍儿,我与你三叔虽然没有下贴邀请但是却来了无数中原的豪杰前来致喜,现在正在皇宫与你三叔叙旧呢,你也去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叶逍连连点头。

    大理三公与四大将军一听,都来了兴致,大理三公都是武林人士出身,听说来的大批的武林豪杰,焉能错过,在洞庭湖没有赶上,现在可是不能错过,而四大将军都是武林世家,世代习武的,此时一听说来了大批的武林人士,都道:“走,大家一起去!”

    于是,众人又转向了皇宫,一进宫门,正中段誉一身金黄色龙袍,微笑着与一群人打着招呼,要知道,段誉虽然是大理的一国之君,但是也是武林一脉,而且他是和虚竹的孩子成婚,虚竹又出身少林,这很多武林人士都是不等喜帖,一起不约而同的前来道贺,由此虚竹与段誉如今在江湖的影响可见一斑了。

    叶逍一进门,却见到首当其冲的是丐帮新任帮主雷冲,奚樊二长老,尤氏兄弟,正与逸尘说的兴高采烈,最左侧,则是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以及其门下几名弟子,慧聪旁边是华山掌门李定,伏牛派,王屋派,五行门,盐帮,漕帮,黄河帮,崆峒,巫山,等诸大门派的掌门人,江湖中有名的风情扇夏春柳,清风银勾风青青,乌沙堡,紫薇等小门派的当家的,来人真是不少比丐帮的武林大会丝毫也不逊色。

    叶逍刚要过于见过少林方丈,却见一对年轻男女站在了跟前,是李少陵与钱飞飞小两口,与叶逍一抱拳:“叶公子,恭喜恭喜啊!”

    叶逍微笑还礼:“同喜”

    钱飞飞道:“叶公子,您不要见怪啊,未经您允许就帮您请来了这许多人呵呵”

    叶逍一阵错愕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原来,当日在洞庭湖上,虚竹这拨人走后,是由李少陵夫妇传下的话,于是就说叶逍要与大理三公主与正月十六在大理成婚,还说此次是虚竹段誉,叶逍和逸尘兄弟救了自己等人,否则早给徽宗的官兵给围剿了,于是一倡导,立即大家一起附和,由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带头而来,丐帮做完丐帮就任仪式也就随后赶来,而那些早走了群雄,一听,立即就又改道而奔大理,一时间是大理群雄齐聚,一起前来道喜,是好不热闹

    少林方丈见到了叶逍,于是走上前来,与李定一起与叶逍道喜,叶逍忙拱手施礼:“不敢快请到里面奉茶”

    金安殿上是座无虚席,人山人海,段誉高声道:“各位,朕代小女,和二哥,逍儿谢过大家了!”

    众人连忙都一起起身,:“段皇也客气了”

    于是司徒华赫艮忙吩咐御橱去准备上百桌酒席,看来陛下打算是要在这金安殿会客了。

    由于此时来的人物众多,龙蛇混杂,于是立即四大将军各归其职,也没有来得及结交江湖朋友,来日方长了。

    由于国喜之日,众大理官兵也皆有赏赐,天下太平,人人安乐。

    段誉笑道:“承蒙大家看的起我大理,来,今晚朕就于此与大家痛饮,代酒过三巡后,我们大家来一起赏月论武如何?”

    大家都叫好。

    于是,当晚段誉在金安殿宴请前来道喜的各路武林豪杰,好不热闹

    席间,有人提议大家讨论下,现在武林中,真正的武功天下第一是谁?

    于是,大家就议论开了,有的说是雷冲,有的说是段誉,有的说虚竹,有的说是叶逍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

    更有的竟说道:“大家不要争吵了,我有办法,呵呵,反正刚听大家的意思,就是几个人了,段皇爷父子,虚竹先生父子,这不,四人都在这里,咱们请他们比试下不就知道了哈哈”自己说完还哈哈大笑。

    但是立即有本门长辈阻止他,低声训斥了他两句:“此是什么场合,段皇爷与虚竹先生什么身份的人,这么多人,让他们来比武以愉天下英雄,成何体统?”那人忙住嘴。

    这老人忙向段誉虚竹二人道歉:“段皇爷勿怪,我那徒弟性子直,不会说话,请您不要见怪”

    其实在场的有好多如此想法的人,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此时一说出来,也没有人敢附和

    段誉举杯笑道:“呵呵,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见怪,来我敬这位小兄弟一杯,这武是不用比了,尘儿,逍儿哪里敢跟我与二哥动手呢?呵呵,我与二哥又焉能是天下第一高手,惭愧啊”众人一听段誉说的十分有道理

    最后,虚竹才道:“比武就免了,以在下所见,这武林第一高手非大理的段逸尘莫属了”此言一出,掌声喝彩声雷动:“好啊,段小王爷好啊”

    逸尘忙给躲了起来

    人们都知道,这虚竹的话是不能不相信的,比那卧龙的话还要真,因为那卧龙都是假的,以虚竹的资质,在武林的威望和武功而言,他说的话绝对没错

    可是立即有人追问:“那接着该是谁呢?”

    虚竹微笑:“依在下愚见犬子应与丐帮雷帮主旗鼓相当!”

    又是爆发一阵雷声般的喝彩声

    叶逍本想与雷冲等人把酒言欢,但是心里有些事情是他无法硬撑着演下去的,于是他吃过晚宴后就先后与父亲,三叔告别,再嘱咐逸尘多陪雷冲喝几杯,自己借口还要准备明日的婚事而先行回到了原来的太子府,现在的驸马府。

    明月当空,叶逍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院子里,自己倒了杯酒,几番举杯又难以下咽。

    看着月色,清晰明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想起那句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他根本就无法入睡,明日就是自己成婚的日子,要娶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可是那个人怎么办,她永远活在他心里,也永远挡在了他与妻子之间,叶逍手里握着酒杯踌躇辗转

    站起来在院子里小走几步,周围沿着小路尽是鲜红的大灯笼,此时是彻夜长明,看到迎着月亮飞起来的一只只白鸽,抬着头,闭着眼,脑子里开始迷乱,慕容兰烟的影子开始晃来晃去,“师傅,我愿做你一辈子的知己”这句话一直在叶逍的耳边回荡着,那个影子,那种情形,任是狂风暴雨,岁月变迁,就是日月崩塌,那个承诺也永远不会改变“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逍是个爱掉眼泪的男人,为了这个慕容兰烟,叶逍几乎哭尽了他一生的眼泪,泪眼迷离的摇着头:“苍天啊,你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吗?”

    在这个夜里,睡不着觉的不是他一个人,同样,在公主的闺房里,到处是金光夺目的首饰,鲜红的嫁衣,侍女们排成一条长龙一样伺候着

    木婉青与王语嫣也没有睡,都来到了这里陪仙儿,毕竟三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都是十分的喜欢她,所以都来看看这明日要出嫁的新娘子,陪陪自己的女儿。

    从入夜就开始装扮了,还隐约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劝酒的声音,吵杂的很

    木婉青帮仙儿梳着头发,王语嫣帮她捋着鬓角,本来就十分漂亮的仙儿,此时更加的娇媚。

    木婉青道:“看咱们仙儿,这根本就是个仙女了,好漂亮啊,比起灵妹妹小时候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了啊”

    王语嫣毕竟是一国之皇后,虽然自己儿子远离自己而去,但是此时是国喜之日,仍是非常的体面:“对呀,不知道你大哥看了会多么喜欢你的到时候你可是要欺负人家啊!”

    钟灵含着泪笑道:“她哪里打的过逍儿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陛下正与武林那群人谈论谁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呢?”

    于是木婉青就问了句:“那是谁天下第一呢?”

    王语嫣回答道:“还不是咱们的尘儿啊,是虚竹二哥亲口说的!”

    木婉青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着王语嫣道:“姐姐,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太过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帮仙儿收拾就可以了”

    王语嫣摇头道:“不行,咱们三个就这么一个女儿,明日就要出嫁了,我怎么能独自离开呢,我一定要陪仙儿一直到出嫁!”

    仙儿忙对着王语嫣和木婉青眨眼:“谢谢母后,谢谢小姨娘,仙儿”

    木婉青笑着拍着仙儿的肩膀和头:“我们姐妹三人要把仙儿打扮成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前面的喧嚣声也渐渐小了,最后到静悄悄的,想是大家虽然说熬个通宵,要说熬是谁都能熬的,但是这里不是草莽江湖,而是大理皇宫,所以在场的所有江湖人都很有分寸,都各自退而回到自己给安排的住处,没有再打扰段皇爷。

    而逸尘则是将雷冲拉到了自己宫里,是彻夜不眠

    整座皇宫只有他们这里还有声音,还有就是帮仙儿装扮的宫女们来回走动拿东西的声音,巡逻的卫兵来回走步的声音,此时明月当空,透过半关的窗户,照到仙儿的脸上,使她明艳不可方物,光彩夺目!

    就在此时这静静的夜里,突然“钲”的一声,传来一声琴声,接着连续起来,夜深人静,声音传的远,传的清晰,好像就故意往人们的耳朵里钻,不是耳朵里,是心里。

    那琴声婉转悠扬,但是又显得是无限的惆怅之意,好像有说不出的苦,言不尽的忧愁,琴声涨高,好像在辽阔的草原纵马驰骋,好像在蓝蓝的天空展翅翱翔,但是声音猛的一转,立即如倾如诉,好像在依恋着什么,舍不得什么,犹豫徘徊,展转踌躇,是思恋,是爱着一个人舍不得离去

    仙儿听到这声音,心里,连同整个身子一颤,刚拿到手里的翡翠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当啷”翡翠给摔成了好几段!

    木婉青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再叫人拿一支来!”

    钟灵拉着仙儿的手问:“孩子,你是怎么了?”

    仙儿站起来:“没,没什么我只是心里很乱,我想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钟灵刚要跟出去,被王木二人拉住:“人家明天就要嫁人了,是大人了,现在她心里肯定有自己的心事,就让她去走走吧,不要太过虑了!”

    钟灵点了点头,听着琴声遂问:“是谁在弹琴呢?这大晚上的?”

    宫女都回答不知道,于是三姐妹就坐在屋子里开始了聊天。

    仙儿秉退了所有的宫女,独自一人身穿鲜红的嫁衣一路小跑跑到了廊间,寻着琴声向外走,但是刚过中庭就看到大批的官兵守卫,转过中门,还是如此,于是再不往外走,徘徊在钟灵养的那群白鸽子前,很是紧张的样子,抬头看着墙外,眼睛里缓缓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低声对着那群白色的鸽子道:“刘公子,是你吗?”

    那群白色鸽子好像被仙儿吓到,一起展翅高飞,向着月亮飞了上去

    那弹琴的是谁,是明教的君子刘风,那幽幽哑哑的曲子就是他弹出来的,此时与仙儿是一墙之隔,但是又不得见面,刘风心中黯然,喜欢一个人也不敢说出口,更不敢去征求,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将来,他从心里是爱着仙儿的,否则他不会为仙儿一连挡下几箭,甘愿为仙儿而死,但是在刘风的骨子里,有一种大男人的姿态,事业未成,何以家计,而且此时会害了仙儿的,所以他不敢讲出来,但是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出嫁,心里那种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的,真的心会碎了,任何事情都无法来弥补这个创伤,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是还是心里放不下,于是就来到皇宫外弹了这首曲子,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心境给加了进去

    此时,从宫里飞出来一群鸽子,迎着月亮飞了起来,仙儿在宫内含泪道:“我要是那鸽子多好啊,可以自由的飞出宫去!”

    而宫外的刘风亦是一般心思:“我要是鸽子该多好,可以肆无忌惮的飞进皇宫去看看”

    鸽子向着夜空消逝,刘风的心好像被鸽子带上了天空,带着自己的心和梦,想去问问老天,但是老天没有言语,只是漠然,不是无情,而是无可奈何,那怎么办,走,但是心里还是割舍不下,此时才把这心酸的感情寄托在这琴声上,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一根弦一腔热情,一首调一段心血,心里越是想,心里就越凌乱,琴声开始乱了起来一会浩瀚奔腾,一会儿婉转悱恻

    仙儿在墙里听的清晰,对着月亮说道:“难道我的心思你听到了?”

    突然那琴声是嘎然而止,“嘣”的一声,应该是琴弦断了,随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声,而后是断续的低语“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这几句其实本是说人流落天涯,难得与故人相逢,却又匆匆而别的依依惜别之情,此时刘风拿来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情,与仙儿江湖相逢,却无缘相聚内心万分的畅惋,最后看着月亮叹了口气,收起那断了弦的琴是扬长而去

    仙儿心中的苦楚化做了眼泪止不住的顺着刚刚扑好胭脂的脸颊流了下来,擦把眼泪,转身回到书房中,挥笔疾书

    摔下凤冠霞帔,摘掉珍珠玛瑙,舍去金钗银环,都一并放与那封信处,收拾利落,翻墙而出,回到自己宫内,换过一小太监的服饰,牵了自己那迎雷宝马,并不敢骑上,因为侍卫是都认识这宝马的,一看被人牵出来,以为是公主派了出去干什么,所以一路上没有人拦截盘问,一出了宫门,仙儿立即是甩衣服上马,向着那明月疾驰而去

    而临侧宫中的叶逍也是听到了琴声,但是他所想到的却不一样,却是生死别离,想到的是慕容兰烟,于是把心一狠,想,仙儿从心里是不愿意嫁给自己的,但是又不能自己提出来,所以自己是不会这样的,对不起仙儿,自己心里也会有一辈子的愧疚,于是坐在桌前,提笔而书换过自己的衣服,一点脚尖,腾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月色里!

    翌日,锣鼓震天,金安殿里人群攘攘,文武百官和江湖中各路豪杰混成一团,好不热闹,整个皇宫到处洋溢着喜庆

    段誉与虚竹坐在正厅前,面带笑容,银川公主问:“几位妹妹呢?怎么此时还不见她们?”

    段誉道:“昨天都睡在仙儿那里了,等下就该出来了!”于是转身吩咐人去请几位王妃出来。

    人群忽然被撞开了一条大口子,一个青色的影子像闪电般冲向了段誉与虚竹,二人一惊,谁,竟然这么快的身法,忙起身是要抵挡,但那人一到跟前立即跪倒在地上,是段逸尘,手里拿了张纸递给段誉和虚竹

    虚竹隐约感觉到什么,立即把纸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父亲,三叔,孩儿不孝,自堪不配仙儿妹妹,但是又不敢当面与父亲言语,只好如此,儿此去江湖,父勿担心,孩儿会时刻挂虑母亲,对不起仙儿妹妹,不孝儿叶逍叩首”短短数言,虚竹与段誉却是一惊

    正在此时,仙儿宫中的小饲马跑来磕头:“回禀皇上,今天早上臣发现公主的迎雷宝马不见了!请陛下赐罪”

    段誉一下子坐倒在龙椅上:“这”他已经想到了什么,那迎雷宝马不是任何人都能骑走的,整个大理皇宫中,除了自己,就是这小饲马和仙儿了,当下缓缓挥了挥手:“朕不会怪你,你下去吧!”

    于是对着逸尘道:“尘儿,你速去灵秀宫看仙儿和你几位母亲怎么还不出来?”

    整个大殿此时显得十分安静,都知道是出事了,但是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事情。

    雷冲一直与逸尘一起,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这事情是瞒也瞒不住了,于是干脆就与段誉和虚竹一抱拳:“段皇爷,虚竹前辈,晚辈这就出城去找寻叶逍兄弟,就是绑也要把他给绑回来!”

    虚竹缓缓点头。

    雷冲率奚樊二长老,尤氏兄弟立即奔出皇宫,去找寻叶逍的下落。

    逸尘刚要转身去宫中,一阵哈哈大笑传了出来:“哈哈哈哈,不要去了,你那宝贝公主也已经走了!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嗖”,飞向了段誉一张纸,纸给灌注了内力,像一块薄薄的铁片,逸尘伸手接住,转身递给段誉,但见上面写道:“父皇,母亲,二伯,仙儿不逍,自堪不配大哥,但是又不敢当面与父皇母后言语,只得如此,女儿此去江湖,父母勿念,儿对不起大哥,不孝女段逸仙叩首”段誉看完,那张纸脱手凋落到地上,不是纸上的话让他六神无主,而是那刚刚说话之人

    正东的耳门,自己的最爱的三个女子一字排开,而站在她们身边的却是手执宝剑的慕容复

    慕容复笑道:“段皇爷,您是否还记得,您这三位娘娘的母亲就是当年一起死在了我的剑下,这情形您是否还记忆犹新呢?”

    王语嫣哭道:“表哥,你”

    慕容复瞪着她道:“住口,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见异思迁,禁不得权利和油嘴滑舌的诱惑,舍我而嫁大理”

    王语嫣又恼又急:“表哥,不,不是的,你”一急给昏了过去。

    段誉大怒:“慕容复,当日我放你一马,可是你这卑鄙小人竟然又来,看今日我不杀了你,为天下出害!”

    众武林中豪杰一起举起手:“杀了他,杀了他”

    大理的御林军立即呼啦啦给把大殿包围,四大将军首当其冲,一起先围在了段誉逸尘的周围。

    慕容复整个身子躲在木婉青的身后,阴笑着说道:“呵呵,我怕了大理的六脉神剑,但是您二位若不是要杀了自己的妃子,自己的母亲,就尽管来试试!”说着把剑横在了木婉青的脖子上。

    段誉一急:“都站住,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动!”

    大理三公都退到段誉身前,巴天石低声道:“陛下,此人已经丧心病狂,此时怕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们要以最短的时间救下三位娘娘!”

    段誉一想他的话,不错,当初既然他敢杀了他们三人的母亲,今日定是能杀了她们三个,心里万分焦急,又手足无搓,看看虚竹,再看看其他人!

    逸尘身子一晃,刚要上前,一下子被虚竹拉住:“尘儿站住,不可鲁莽!”

    虚竹对着慕容复道:“敢问慕容公子,您有何条件,尽可以提出来!”

    慕容复哈哈大笑道:“好,我正等着虚竹先生说话呢,第一,我要大理出兵十万,统归我指挥,粮草军饷一切备齐”

    他还没有说完,大理的司马范骅道:“你是昏头了吧,十万兵将,你莫不说要了大理国得了?”因为大理乃边陲小国,穷国之兵士不过十几万,他竟然要十万兵士,所以这掌管大理三军的司马勃然大怒。

    慕容复并不理会他,虚竹对着范骅点了点头:“范司马少安毋躁,且听慕容公子其他条件!”

    慕容复拿剑仍是横在了木婉青的脖子上:“第二,我要虚竹先生以西夏驸马之名向你们西夏崇宗皇帝借兵十万,也要统归我率领!就这两个条件,否则慕容复要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哈哈”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对着慕容复道:“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慕容公子心中实多唳气,当以我佛宽大佛法所化解,善哉善哉,苦还无边,回头是岸啊”

    慕容复左手一指慧聪:“住口,都是你们这些假仁义,假道德的秃驴,妖言惑众,迷惑我父归依佛门,但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你们少林寺本就是藏污纳垢之所,你们上一任方丈玄慈,竟然私通恶人生下孽种,你佛门中高僧纠摩智不老实呆在庙里念经却来到江湖兴风作浪,而今你又不好好呆在少林诵经礼佛却千里迢迢的来参加人家公主的婚礼,你这是尘还是俗?”

    一番话给驳的少林方丈头顶冒汗是无言以对之,只得连连摇头退到一侧。

    慕容复眼眶红肿,声音嘶哑,额头青黑,眼睛快要跳到眼眶外面来的样子,少林方丈慧聪见其此状对着段誉虚竹一拱手:“段皇爷,依贫僧看,慕容公子已经疯了!”

    伏牛派的过彦之走过来道:“哼,他疯了才怪呢?装疯卖傻是慕容家的拿手好戏,假死充愣是其遗传的家学,一个疯子难道还能想着光复梦想不成?”

    少林方丈忙对着过彦之施礼:“过师傅所言不错,是贫僧错了!”

    逸尘被虚竹挡着,两只眼睛寸刻不离母亲脖子上的剑,此时在场的群雄都是热血沸腾,你个慕容复都做了多少年的美梦了,还想着光复,所以有人开始谩骂,可是慕容复一点也不恼怒,反而脸带笑容:“呵呵,你们骂的好啊,你们骂你们的,段誉,虚竹,我告诉你们,我数到十,你们若是不答应,我立即杀掉她!”

    木婉青双眼含泪:“段郎,你无论如何也不要答允他,婉儿今生能嫁段郎,与两位姐妹一起服侍段郎,今生够了,婉儿虽死无悔”

    说完,看着逸尘笑了笑:“孩子,任何时候也不要向坏人屈服,我去看看你外婆”说完,头向宝剑一扪,宝剑割断了咽喉鲜血四溅!

    逸尘与段誉一看都瞪大了眼睛:“婉妹”

    “母亲”

    父子二人飞也似的窜到慕容复近前,慕容复左右手各提一个,拉起王语嫣和钟灵连向后退数步。

    段誉抱住木婉青,可怜木婉青早已经气绝身亡,逸尘趴在木婉青身上的嚎啕大哭

    段誉泪如雨下,仔细的看着再也不能睁眼看他的婉妹,那个自己十分喜爱的婉妹,段誉只感到心口一阵阵剧痛,无法忍受,身子一晃,也趴在了木婉青的身上,逸尘急了,拉住父亲:“父亲”

    对面的钟灵与王语嫣也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慕容复也没有想到木婉青是如此的烈性,此时又把剑紧挨着钟灵的脖子

    逸尘忍无可忍,猛然从地上弹起来:“慕容复,今日我要与旧怨新仇一起算,拿命来”就是要直奔了慕容复而去。

    慕容复拿钟灵挡在身前,钟灵的眼泪落到那明亮的宝剑上,在场诸人看到这情形,心软的早都黯然泪下了

    虚竹还是拉住了逸尘:“难道你要你两位姨娘都死在他的剑下吗?”

    逸尘咬破了嘴唇,搂住了虚竹:“二伯,你要为我母亲报仇啊呜”

    虚竹道:“慕容复,由我来做你的人质可否?”

    还没有等慕容复回答,段誉从木婉青身上挣扎着起来:“不,我去”

    于是缓步向慕容复行去,慕容复手一哆嗦:“你等着,要我想想”

    钟灵泣不成声:“陛下,灵儿虽然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是也知道轻重,木姐姐已经告诉我了,段郎,灵儿今生与你一起也永不后悔灵儿下辈子还爱着你告诉仙儿,无论在那里都要好好过,我的”

    说完,猛的一转身,整个脖子在宝剑上一滚,鲜血立即染红了宝剑,钟灵缓缓的倒在了段誉面前,段誉“扑通”跪倒在了地上,抱着钟灵拿脸贴到钟灵的脸上:“灵儿,你真傻”

    大理国的官兵大臣们看到这一切,一起都跪倒在了段誉身后:“陛下,您节哀啊”

    逸尘抱紧了木婉青,把头贴在母亲的胸前,无语只是泪

    慕容复趁势一跃,左手拉住了王语嫣,右手宝剑一挥,却正架在了段誉的脖子上,众人一见:“哎呀,陛下”

    “父皇”

    “三弟”

    段誉缓缓站了起来,镇定的说道:“好,你先放了语嫣,段誉做你的人质”

    王语嫣哭道:“段郎,我”

    段誉回头向王语嫣一笑:“语嫣,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慕容复犹豫了许久,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一条人影冲出来跪倒在慕容身前:“父亲,您放了王皇后吧!”是慕容流云。

    慕容流云跪着说道:“父亲,您醒醒吧,母亲让我来请您回去,回去后咱们别在做那光复的梦了,您现在已然成了众矢之的了,现在是武林的公敌,您回头吧?”

    慕容怒吼一声:“住口,你个逆子,你说什么,我大燕乃上天所授,天绝对不灭大燕,只是偶尔的沉寂,但是总会醒来,你身为慕容家的唯一传人,你不仅不以光复大燕为己任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隐姓埋名二十多年,你可知道那丐帮的吴长风是谁所杀?我为什么要创立武林排行?为什么加入明教?这一切都是为了武林混乱,天下大乱啊,为了我们大燕的兴起而创造机会啊,你这个慕容家不孝的子孙今天我要杀了你这个逆子!”

    慕容流云双眼含泪:“父亲,咱们回家吧,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我们姑苏慕容家牺牲了几代人的心血,可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因为您的光复大燕的梦想,我的两位姐姐都间接死在了这件事情上,开始孩儿以为您都是对的,但是现在母亲知道两位姐姐都死了,已经病倒在了床上,眼看就不久人世了,父亲,求您回家吧我们可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慕容复疯了般猛烈的摇头:“你给我住口畜生,你”

    慕容流云跪着爬到慕容的身前,拿手去晃慕容复的身子:“父亲,母亲快要不行了,你快回去看看她吧!”

    在场的人都没有言语,有的暗自摇头

    慕容复大怒,一抬手宝剑抡起,对准了慕容流云的胸前,一剑猛力的插下去。

    立即又缩回抵在了段誉脖子上。

    谁也不会想到慕容复会杀了自己的儿子,都满是错愕的眼神。

    慕容流云嘴角和胸前淌出了鲜血,眼神里满是不相信,吃惊的望着父亲:“父亲父亲,我是流云啊您,回家吧母亲母亲”没有说完,倒头摔倒在了地上,眼睛仍是没有闭上。

    慕容复大声喊道:“谁阻挡我光复大燕我就杀了他谁也不会例外”

    段誉没有趁机逃开而是抱住了王语嫣,:“语嫣,不要怕,朕来陪你!”段誉怕王语湮也学了木婉青和钟灵成就大理的大义而自杀身亡

    王语嫣投入到段誉的怀里:“段郎”

    段誉正对着慕容复道:“慕容复,你现在杀了我们吧!”

    一语既出,四下里.全是惊愕!

    段誉道:“能和三位妹妹死在一起,段誉今生无悔矣!来呀,杀了我们!”

    转过头对着王语嫣:“语嫣,你不要怕,等下我们可以做个伴,说不定还能赶上婉妹和灵儿!”

    王语嫣含泪点点头,把头埋进了段誉怀里,段誉已经抱必死之心,就算慕容复不杀自己,自己也是不想再独活下去,自己最爱的几名女子此时竟齐然离自己而去,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自己的儿子一个走了,女儿一个走了,再没有了一丝的牵挂

    大理各王公大臣都眼泪纵横,一起磕头:“陛下啊”

    段誉扶起王语嫣,对着大理众人道:“众卿听旨”

    所有大理人士全部一个不少的跪倒在了地上!

    段誉道:“今大理不孝子孙段誉自觉无能将大理恢弘壮大,于此引咎退位,传位于皇二子段逸尘,钦此!”

    “万岁,万万岁”

    有的老臣已经哭道:“陛下不可啊”

    转过身来对着慕容复道:“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已经没有办法要挟我了,我已经不是大理的皇帝了,哈哈你杀了我吧,我们还可以在地府的路上做个伴,来生还做夫妻!”

    慕容复异常恼怒,“住口,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我先杀了你的皇后,看你还是否如此”

    说着挥起了宝剑,对准了王语嫣便砍了去,段誉眼睛一闭,眼泪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滑落。

    此时虚竹稍远,逸尘已经心神迷乱,其余众人根本不敢说上前!

    “不”

    一个影子正好扑到了王语嫣身上,那剑刺透了那个影子,是去而复返的大王子段逸朝,那声“不”是逸尘喊出来的。

    段逸朝是刘风带来的,因为他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父母,远走波斯就再不可能回来,再看眼熟悉的皇宫,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眼见母亲父亲就要死于他们剑下,再不犹豫,拼了命扑上去,帮母亲挡住了那宝剑。

    王语嫣紧紧的搂住了逸朝:“孩子呜你”

    段逸朝断断续续道:“父皇,母后,孩儿,愿意愿意随您一起去!”

    说完,头一偏,死在了自己父母的怀里。

    慕容复再次怒吼:“好,我成全你们!”

    对着段誉的后背,想是要把段誉刺穿而直至王语嫣前胸。

    段誉丝毫不回避和阻挡,虚竹急了:“三弟呀”与逸尘一起跑上前,但是还是不够快,因为他们离的太远,因为虚竹怕慕容复会因为他们走近而妄动杀机,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段誉竟然自己寻死,此时再来已经晚了,但是剑却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

    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

    段延庆的小腹被慕容复的宝剑给洞穿,但是猛一抬钢杖,倒着勾住了慕容复,慕容复想退都退不出,再见段延庆下身是鲜血直流,突然猛的拿头撞向了慕容复,慕容复立即头晕眼花,一只眼睛给段延庆撞的看不到了东西,额头也开始流血,两人面目狰狞,十分恐怖

    段延庆仰天大笑:“慕容复,老夫今日要与你同归于尽!”说完继续猛烈的撞击着慕容复的头,慕容复想抽回身子都不能,因为他此时不仅被段延庆的左手勾给勾住,而且还被段延庆双手抱住,拿了自己的头没命般的一下猛似一下的磕去

    慕容复开始还在挣扎,随后努力抽出宝剑再刺段延庆一剑,但是段延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似的,疯了般撞向慕容复,所有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有的人见场面太过于惨烈都不忍的转过了头。

    二人满脸鲜血,段延庆还哈哈大笑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哈哈”

    二人的动作越来越慢了,慕容复又刺了段延庆几剑,但是那段延庆已经再不还手,血都不流了,可是慕容复也动作渐渐的缓慢了下来,段誉把王语嫣的头给抱在怀里,不让她在看

    最后,慕容复也停止了动作,与段延庆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于此,当代两大枭雄同归于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段延庆这番是为了什么?

    如此血腥的场面,令人是触目惊心,少林方丈连连低头:“阿弥陀佛”

    逸尘与虚竹抢上前,看了眼已经死去的二人,逸尘双眼含泪对着段誉再次跪倒:“父皇母后,他们都死了呜”

    段誉扶住了王语嫣,把他交给了逸尘,眼圈红肿,对着段延庆跪倒:“你你这是何苦呢?”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慕容复与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同归于尽于大理皇宫,在场江湖豪杰一个个都是触目惊心,段誉跪倒于段延庆身前,泣嚏连连,言语也变的模糊起来,又转身抱住了木婉青和钟灵,只感到好像天都塌下来一般似的,心里象被刀狠狠的在割,在锯,痛不欲生,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般的孤寂,白天骤然变成了黑夜,心里一阵冷一阵痛把二女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直到此刻,他自己才知道,她们在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已经与自己溶为一体了。

    而王语嫣也看到这一切,她也知道了,在段誉的心里面,他深爱的段郎,是象爱着自己一样爱着其他两个妹妹的。

    虚竹连叫几声:“三弟,三弟”

    段誉仿佛是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众武林豪杰都沉静了,一丝声响也没有,大理一众臣工都跪倒,头挨着地上的玉石:“陛下呀”

    逸尘扶着王语嫣凑到段誉身前,王语嫣低下身子:“陛下段郎”

    段誉仍是无语。

    一声佛号打破了这份宁静:“阿弥陀佛”

    顺着玉石的台阶,随着声音走上来一位年老的大和尚,宝相庄严,颜容尊贵,仿佛大殿里供奉的佛祖般,他笔直的走到了段誉身前,双手合十道:“誉儿,你还是执着什么呢?”

    段誉抬起那迷离的泪眼,颤声道:“伯父”

    来人是谁,正是原大理国君保定帝段正明,段誉深知伯父的性子,因此就连公主大婚的事情也没有前去禀告,但是他却自己来了,但是其人已经出家,钻研佛法于大理天龙寺。

    但见其双手合十,对着段誉道:“阿弥陀佛,一微尘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尘定。而彼微尘亦不增,于一普现难思刹,贫僧本尘,那俗世中的伯父段正明已经死了!”

    段誉站了起来与本尘行礼:“弟子段誉见过本尘大师!”

    本尘还礼,虚竹听了本尘这几句《华严经》里的经文,颇有感触,名为尘尘三昧,意为虽一微尘也入于事事无碍法界,万象互融互摄,禅之所以为禅,正存在于此参。亦是连忙前来见过。

    本尘又道:“誉儿,我佛祖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誉儿,此时你还有什么牵挂,还在执着什么呢?爱恨离别你都尝过了,不是贫僧前来渡化你,而是想你应该尘缘已尽了,否则贫僧是徒劳的,你自幼生就慧根,做了这二十多年的皇帝难道还没有看清楚世间的万象吗?世人都在受苦,如之奈何?”

    段誉眼睛放光,站直了身子,脸带微笑:“弟子恍然大悟,多谢师傅,这身臭皮囊已经累了弟子几十年了,皇上就是和尚,和尚就是皇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无你无我弟子此时因缘既至,已经了无牵挂”说完,跪倒在地上对着本尘磕头。

    少林方丈与虚竹不约而同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本尘对着跪在地上的段誉道:“好好,以后你就师从于本尘,佛祖赐你法名为寻缘,起来,走吧!”

    段誉再次叩拜,站起身,摔掉黄袍,随了那本尘是向宫外而去。

    王语嫣拉住了段誉的胳膊:“段郎啊呜”痛哭不已,“段郎,陛下啊臣妃知道你喜好佛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国家,有没有想过臣妃啊?”

    段誉头也不回,站立不动:“有我在是国,没我在还是国,国与不国,何干寻缘?此生是我误你,但是也是你命运使然,应安然天命”

    说完是继续前行。

    逸尘从后赶上,拦住了段誉,跪倒在段誉面前:“父皇啊,您”双手摇着段誉的双手不住的痛哭流涕。

    段誉不动声色,弯身扶起他:“要像个国君的样子”推开逸尘是大步向外而行。

    大理文武百官一起跪倒在天阶下,失声痛哭:“陛下,您应以天下万民为重啊!”

    大理司马范骅跪倒在段正明的身前大声道:“陛下,您不可以渡陛下出家啊?此时正值战乱,只要我大理民心安定,您陛下一旦出家的话,我大理望您以国家社稷为重啊!”

    段正明淡然道:“不是我要渡其出家,也不是我不理国家,那是段誉的命,是寻缘的根本,任何人都无法强求的!”

    巴天石哭着磕头,额头上都流下了鲜血:“陛下啊我佛慈悲以天下慈悲为怀,您若是一走,定则天下大乱,朝纲混同,以大不慈悲而成全了您的小慈悲啊!”

    华赫艮反是来求虚竹:“虚竹先生,您快劝住陛下呀,他要是真走了,我大理国该怎么办啊?”

    虚竹缓缓摇头:“不是我不想挽留他,但是我想我是留不住的,妻儿都无法唤回他的心,我想这次三弟是真的看透了红尘,大彻大悟了我都不知道是羡慕好还是可惜好?”

    本来和华赫艮一样心思的人立即都不再理会虚竹,竟然也是如此的人,虚竹自幼生长于少林寺,终日受佛家思想的熏陶和影响,心里的最高境界怕也就是出家了,但是因缘际会,使他成就了现在的虚竹,但是今天的一切让他心里一阵阵颤动,若有所思,其实他心里竟然是佩服和羡慕段誉的,可是却有一个也是很大的力量让他不能去那么做

    段誉毅然离去,仍下他的妻子,儿子,他的国家,他的臣民,他的兄弟,去的很轻松,很轻松,喧嚣的烘衬仿佛已经与他参商永隔了

    王语嫣再次昏倒了,逸尘想追过去,但是还是伸手扶住了王语嫣,大喊:“父皇”

    银川公主凑上前,帮逸尘扶住了王语嫣,逸尘一个健步追上去,虚竹道:“尘儿,你父已经是彻底的参悟了,你即使拉回了他的身子也禁不住他的心了,你别在徒劳了!”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人,一旦人大彻大悟是死都不会回来的了,逸尘红肿着双眼瘫坐在了地上。

    在场的群豪都感到是匪夷所思了,万分的诧异,这皇帝竟然出家了?

    那些段誉亲近的大臣都是痛哭流涕,伤心万分。

    少林方丈自语道:“段皇爷此举倒叫老衲万分佩服了,阿弥陀佛,以段皇爷之慧根,定将成为一代有德高僧,善哉善哉!”

    于是率少林弟子与段逸尘和虚竹告辞而去,江湖群豪一见,于是都一一作别,想言语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摇头叹息一个个是离大理而去。

    最后只剩下了李少陵钱飞飞小两口,是要留下来看是否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整个金安殿只剩下了大理的臣工和虚竹等人,高侯爷率先一步站起来,走到逸尘和皇后身前:“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尽力,是无力回天了,就请虚竹先生主持大局拥太子登基!”

    虚竹道:“在下万万不敢,还是请高侯爷和三公来张罗,虚竹浑然不知诸多规矩,还是请侯爷自己”

    高侯爷见此时也不是推辞委让的时候,想虚竹之所以推辞,是因为相对于大理一国来说,他毕竟是一外人!

    于是,高侯爷站在了逸尘身边,大声道:“陛下避位,天龙修法,祈祷我大理万世昌盛,臣等恭请太子即位,坐镇天南!”

    “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传了来。

    逸尘犹自精神恍惚,于是高侯爷与大理三公等朝廷忠臣,待皇后醒来后与只商议,决定三日后为逸尘举行登基大典!

    段誉,历史确有其人,不过这里是把其戏说了罢了,呵呵,其名段正严,北宋徽宗大观二年(公元1107年),段正严接替其父段正淳为大理国(实际上是权臣高升泰篡权之后的大理国)第16代皇帝,直至南宋高宗绍兴十七年(公元1147年)禅位为僧,在位长达39年,是后理国诸王中在位时间最长的国王。段誉是个有所作为的君主,他明白与宋朝建立友好关系是立国之本。尽管宋朝与大理国的关系由于宋太祖的"不暇远略"的方针而有所疏离,然而大理国仍然一直向宋朝称臣。段誉特别重视加强与宋朝的联系,入贡大理马、麝香、牛黄、细毡等土特产,还派幻戏乐人(魔术师)到宋朝表演,深得宋徽宗的礼遇,册封他为金紫光禄大夫、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等。

    只不过,在此小弟是把他提前出家了,还给了他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希望大家不要见怪,之后的事就都是在下杜撰的了!

    三日后,逸尘以自己两位母亲和大哥还没有敛葬为由,将登基推迟,于是高侯爷与几位大臣商议,只好延后,而王语嫣则是伤心过渡,再不来前庭,而且此时身怀六甲,只得在**众人服侍伺候着。

    一切大事先由大理善阐侯高升泰主持,但是高升泰总是来要问过虚竹夫妇的意见,虚竹只是点头不语,一直跟着逸尘,银川公主更是像母亲般的安抚逸尘。

    逸尘一拖就是十天,娘娘与原太子陵寝已经安然,举行了国葬,举国同哀,三月不得婚娶,家家户户挂白花,士兵皆持兼白绸之甲胄,逸尘每日抑郁恍惚,侍奉于王语嫣榻前

    再过五日,以高升泰为主的众大臣一起上书,国不可如此下去,否则必将引发祸乱,于是,逸尘宣布三日后登基,于二月初五日举行君国大典!

    话分两头,自那日仙儿离宫之后,一路向北,迎雷宝马是马中之龙了,步履稳健,无论乱石路,扬尘路,宽阔之大路,都是信马由缰,一天晚间便到得兰溪郡,仙儿自以为闯荡过江湖,自己任何事情都能应付的了,于是把马一勒,缓步行直一家客栈:安南客栈,左右各一串红色灯笼,台阶前是秋风扫落叶,非常寂寥,仙儿也是不管不顾的就下马走了进去,但是店内几个伙计都不慌忙,一个个雍懒的样子,仙儿叫道:“店家来客人了你们怎么不招呼?”

    那掌柜的一看,好艳丽的一女子,身上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华丽和高贵,脸蛋雪白,两只眼睛大大的好像会说话,小巧的鼻子微翘,十分的漂亮,好像从年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忙象梦醒了般招呼:“哎呀,怠慢了,敢问仙子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那几个伙计一听掌柜的说话,忙把眼睛都拉了过来,一个都看直了眼睛,其中一人还是口水直流。

    掌柜的忙吩咐:“看什么看,快去收拾好一间上房,迎候仙子!你,快去做三样我们这里最拿手的好菜!”

    三人是应声而去。

    仙儿却道:“等下,我的宝马还在门外,你们去牵了给我喂些干草,可不得怠慢,我还是要它赶路呢?”

    掌柜的的一摸那两瞥小胡须,从柜台里跑出来:“好好,仙子,我亲自去与您喂马!”

    仙儿就拣了个坐位坐下,反正也就只有她一个客人,顺便四周打量了下这里的情形,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那掌柜的一看仙儿的马,好家伙,真乃神驹也,在黑夜里这马竟然都是漆黑发亮的样子,四蹄精健,马鬃如龙须,气宇非凡的龙马呀,忙小心翼翼的给拉到了后院,自己亲自下手给喂了几小捆稻草,还给旁边的马槽里倒了半木桶水才跑来前堂。

    但见仙儿正吃着那伙计煮的饭食,还不住的点头微笑:“恩,呵呵,我有些日子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了,来”说完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小锭金子给了那伙计!

    那伙计一看,手都哆嗦了,也不敢拿

    仙儿于是把包袱在桌子上一摊,两手打开,包袱里满是黄金和玉镯项链,翡翠玛瑙,直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喘不气来了!

    随手拿起一串项链递给那伙计:“你是嫌少吗?来给你这个”

    那伙计眼都红了,哆嗦着过去准备接过。

    那掌柜的咳嗽一声,并且将仙儿的项链给挡了回去道:“仙子太客气了,您此件宝物就是要买下这间客栈也要买下一千家了,如此厚重之物,我们断然不敢收取啊!”

    仙儿微笑着说道:“呵呵,算你还诚实,我就是要试试你们的,别说一千家这样的客栈,就是整坐兰溪城也给买下了,你们好生招待我,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四人一起低头拱手:“一定让仙子满意!”

    仙儿刚说完,只感到头晕目眩,脚变的轻了起来,头开始沉重,遥遥晃晃的最后给摔倒在了地上,那三名伙计都露出了凶狠的笑容:“呵呵,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呼仙子的!”

    那掌柜的一皱眉:“你们?怎么没有经我的允许就下药了,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呢?”

    其中一各自比较矮的道:“老大,还搞什么身份,咱们都一个多月没有来过客人了,好不容易来一个,咱们干脆就做笔大的!”

    原来是家黑店!

    那老大还是凝神思索着:“黑子慢来,依我看这少女气质高贵,言语不凡,而且她那匹马也是勘比赤兔,远胜的卢啊,她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可曾看到过如此杰出的女子?我们别给捅了大娄子!”

    那黑子旁边的一胖子道:“老大放心,适才我在门外看了,没有任何人看到,而且马您已经给牵到了后院了,咱们就是把她的金钱拿来一分,然后把她给杀了,然后烧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胖子身后的人细声道:“呵呵,杀了多可惜!”

    那胖子奸笑着问:“马竿,你是否见这小妮子长的漂亮想哈哈”

    马竿立即道:“非也,她长的是漂亮,是马竿没有见过的,漂亮,但是马竿知道自己是做什么,她是留不得的!但是也不能杀了,她所带的金银财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我们取过来合乎我们的本分,此时又多了两件值钱的东西,一就是那宝马,卖给这里的江湖中人,定能给个大价钱,二就是这女子本身,我们卖给温柔乡的孙六子定能再给个大价钱,到时候我们兄弟四人拿着这大笔的金钱立即远走高飞,哪里还管她是仙子还是公主?”

    其余二人立即竖起大拇指:“高,好,好办法!”

    老大还是犹豫不决的,严肃的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轻举妄动,让我好好想想,最近我的眼皮总是跳,而且也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竿道:“老大,您应该眼皮跳啊,应该心神不宁啊,因为是上天给您送来了让您立即成为兰溪首富的机会啊!”

    老大还是摇头

第一百三章(全本完结版)

    老大还是犹豫不决的,严肃的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轻举妄动,让我好好想想,最近我的眼皮总是跳,而且也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竿道:“老大,您应该眼皮跳啊,应该心神不宁啊,因为是上天给您送来了让您立即成为兰溪首富的机会啊!”

    老大还是摇头“你们先把她弄到屋子里去,让我再想一想”

    黑子抖着桌子上的宝贝激动的道:“老大,咱们穷了半辈子了啊,我活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你难道想要咱们饿死啊?”

    老大心里一动。

    三人见老大不言语,于是马竿立即道:“老大,你说这些钱咱们是拿还是不拿?”

    老大好像把心一横:“拿”看着这么多宝贝,谁不心动?

    三人一喜,于是那胖子说道:“好,一不做,二不休,我这就去找孙六子!”

    老大只得点头,于是三人将仙儿抬上楼,给锁在了一间屋子里。

    老大吩咐:“马竿,明日早上你就到马市上去把那马给卖了,价格不要要的太高,要尽快脱手就行!”

    马竿是应声而去。

    又吩咐黑子:“你先把这些钱藏起来,千万先不要露,等咱们了结了事情,就拿着他远走高飞!”

    “老大放心,小弟明白!”把桌子上的金钱一包拿到了后院而去。

    第二日,马竿到了马市来卖马,他刚一来就有很多懂马的凑过来:“呦,马竿啊马竿,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马?”

    “恩,这马是不错,马竿,你又不是贩马的,看着给个价钱,我要了!”

    说着话,好多人都来一边看一边摸,马竿此时也知道了这马是匹好马了,于是心里打定了注意要个大价钱,于是他道:“不瞒各位,这虽然是匹好马,但是它性子烈的很,我没敢骑着来,而是牵了来的,还费了老大力气呢,我不怕你们买,这是其一,其二,这马嘛价格高,要给大价钱我才肯卖的!”

    立即从人群中挤进个矮小的汉子,眼睛滴溜溜直看着那迎雷宝马,都快要咽口水的样子!眼睛放出光彩,一抬手:“我出二百两要了你的马?”

    众人一听,好家伙,二百两,平时的好马也就几十两银子,他竟然给二百两,一定是好马,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这兰溪郡的马天君司马锐,又称毒眼伯乐,为什么叫毒眼,因为他看马太准了,看人也很准,背地里大家就叫他是毒眼,并非他一只眼睛。

    立即有一个高个子,身穿黄色绸袍,高声道:“我给二百三十两!”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司马锐一跺脚:“我给三百两,现在就给钱”

    刚要转身拿钱,突然“扑通”一声,一大包袱扔到中间,散开了一包银子,足足有四百余两,是那黄袍汉子给扔进来的:“我四百两买下了!”

    司马锐眼圈都红了,而就在此时,只见人群一阵紊乱:“散开,散开,吵什么,让我家公子看看”

    众人三开了一条道路,给那刚来公子,他是谁,没人敢惹,是当今兰溪太守的小舅子,三十左右年纪,贼眉鼠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额头突出,龅牙外露,佝偻着身子,穿一满是金钱图样的白色外衫,晃悠着走了进来,也看到了那匹马

    马竿立即施礼:“哦,是高公子,您老安好!”

    这高公子一澄那贼眼:“我当当,当什么大大事情哩?”嘿,还是个结巴。

    只听他继续结巴着说道:“这”指着旁边的司马锐道:“我,我,问问,你,这马可是好马?”

    司马锐具实答道:“回高公子,的确是万里难寻其一的宝马,马身油亮,鬃毛捋齐,髋骨结实,四蹄如飞,定能日行千里,夜飞八百,乃马中之龙凤也!”

    这高公子也是听得司马锐的话,很是高兴,嘱咐身边跟着的人:“来来,给他一百两金子,这马我要了”

    那小斯立即拿过来四锭金黄的金子递与马竿,马竿激动的接下:“多谢高公子”接过金子是转身而去。

    那黄袍者与司马锐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人家是太守的小舅子啊,那马定是要糟蹋在他手里了。

    但见高公子是甩身上马,可是那迎雷乃是马中通灵之兽,前蹄腾空,把高公子给摔了下来。

    “哎呀,我,我的妈,妈,呀”几名随从连忙把他给扶了起来“笑,笑什么笑,再笑把你们统统抓到大牢里”

    高公子还是不死心,再次爬上了马背,可是刚上去,又是给迎雷长啸一声,给重重摔到地上。

    高公子仰天长叫:“哎呀,我的屁股”

    众随从忙把他抱起来,只听这高公子大叫:“马”

    一小随从忙道:“公子,马在呢,您”

    高公子吐了这随从一口唾沫:“滚,我是说,说,马,马马竿呢?”

    众人都再笑了起来。

    几个随从没有找见马竿,就劝高公子道:“公子啊,依小的见,咱们还是把着烈马给拉回府里慢慢调教吧!”

    高公子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就给几人抬着,一人牵着马,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而去。

    而马竿则迅速返回了客栈,把钱拿给了老大:“老大,没有想到那马竟然给卖了一百两金子!”

    老大好像不敢相信,但是看着马竿手里的黄金,喜形于色:“好,你卖给谁了?”

    马竿道:“林太守的小舅子高过人!”

    老大沉思里片刻道:“咱们速速将事情了解离开这里,万一日后这高公子前来找茬我们也是无法应对的!”

    马竿点头称是。

    正说着,胖子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人,瘦瘦的,个子不算矮,留一撇小山羊须,一身却是鲜红的绸缎,满身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胖子指着这人对老大说:“老大,这是温柔乡的孙六子!”

    孙六子竟然是扭动着身子凑到了老大的身前,一说话还给吓了老大一跳,并且露出了满脸的褶子,娘娘腔的很:“哦,听胖子兄弟说你们这里来了位仙子般的姑娘,可是不要骗我哦?”

    老大忙往后退了两步:“孙老板,不瞒您说,的确,现在就在楼上!”

    孙六子噘嘴道:“我想先看看货!”

    胖子与老大使了个眼色。

    老大会意:“那好,请孙老板随我上楼!”

    二人打开门锁,就进了里屋,仙儿被侧放在了床上,孙六子眯着眼睛往里看,凑到了仙儿的脸前,出口道:“啊,好漂亮的女子呀”

    话音刚落,仙儿悠然醒了过来,见到眼前两人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是挥拳便打,:“什么人,好大的担子!”

    孙六子身子一侧,避过了仙儿一拳,反手一点仙儿右侧肩膀的周灵穴,仙儿立即不能再动,嘴里却大喊:“大胆贼子,快放了,否则否则”她本想喊:“本公主饶不了你们!”但是她这次是离家出走,不想让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只是絮絮叨叨的继续嚷嚷,孙六子手一扬,拿手里一颗棋子打中了仙儿的哑穴。

    孙六子转身出了房门,看来他是个武林中的高手了,要举手投足间就能制服仙儿那武功自是低不了的。

    孙六子出了房门对着老大道:“这样的女子我的确也没有见过的,简直就是神仙了,不过六子可是要你句实话了啊,她到底是否正当来路,您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啊?”

    老大见孙六子看上了货,心里高兴:“您老放心,绝对没有后顾之忧,呵呵!”心里却道:“哼,我哪里知道她是谁,反正我们兄弟拿到钱就远走高飞了,你又哪里找我?”

    孙六子也呵呵笑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你开个价吧?”

    老大与胖子对了对眼,胖子是连眨两下,老大于是对着孙六子道:“孙老板我们弄这货可费了不少力气,您”

    孙六子继续扭动着他那腰肢道:“少废话,说到底多少银子?”

    老大于是道:“那好,孙老板爽快,就两千两白银,一手钱一手货”

    孙六子上下打量了番老大随后笑道:“呵呵,好你们可是够黑的呀,好,两千就两千,今天傍晚,我派人来,一手钱一手货!”

    老大很是高兴:“孙老板,这,她可是烈的很啊?”

    孙六子奸笑道:“呵呵,烈,烈正好,到了我们那里给她点千年醉,管她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还是贞节的烈妇,都让她搂着脖子叫你亲哥哥,哈哈”

    老大等人,也是随着假笑。

    第二日,兰溪郡南门的草坪上,一群人围着一匹黑色的大马正大眼瞪小眼的瞅着,旁边地上坐着一人还在捂着屁股惨叫着:“哎呀,哎呀,这马马,真真厉害,摔摔死我了,我,我,就不不,相信”于是又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翻身上了马背,这次马到是跑出去二十来步,这马上的高公子正自高兴,突然那黑色宝马立即站住了,头一低,把马上的高公子给摔了出去,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旁边突然有人:“扑哧”笑出了声音,那摔下去的高公子立即指着笑的人骂道:“谁?谁胆敢笑话你家爷爷爷爷爷爷”一连串叫了好多爷爷,人家旁边的人想不笑都不成了。

    是一白衣公子,那几个随从都涌上来,刚要动手对那白衣公子,突然从城门里跑出来位好像老管家模样的人:“哎呀,少爷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你忘记了今天是姑老爷的寿辰啦?就等您啦,快走吧,别玩儿啦?”

    那高公子忙喝住自己的打手:“都,回回来,走,这马,马不训了,再挑,,挑别的礼物,给给,姐夫”

    白衣公子旁边的司马锐叹口气道:“唉,这样的好马到了他手里糟蹋了啊!”

    白衣公子追问:“敢问这位大哥,您可知这是匹好马?”

    司马锐答道:“当然了,我要不知道谁还知道,昨天我想出大价钱但是被人家买走了,人家是太守的小舅子,我们怎么敢和他争夺?”

    白衣公子问:“敢问大哥,这马好在何处?”

    司马锐有意卖弄:“呵呵,你算问对人了,这马啊,口齿轻重合适,身材威武有力,我只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而且在民间十分罕见的,我想这马定是皇宫的御马!”

    白衣公子心里一动:“御马?”于是连走几步,赶上了那高公子众人。

    这几步却让司马锐感到匪夷所思,好像整个人平移过去似的,但是却又快的无与伦比。

    白衣公子看了马鞍,再自己看了马臀,大吃一惊,竟然是仙儿的迎雷宝马,他知道的,仙儿的迎雷宝马乃是段誉钦赐的,就包括段誉与逸尘在内,谁都无法驾驭这宝马,只认仙儿一人,而且他不会远离仙儿!

    这人是谁?正是逃婚而出的叶逍!

    他认出了宝马,料想:“难道仙儿也像我这般逃出了皇宫不成?可是这迎雷马怎么到了这等人手里?”

    于是紧紧跟随其后,随着众人一直是进了太守的郡衙,来往人是络绎不绝,也没有拦截叶逍,都把他当作是高公子的随从了,于是很简单的就到了衙门前,两侧摆满了桌席,大大的寿桃,正中一个金黄色的大大寿字,其下兰溪太守高坐于上,旁边是一个略显胖肿的女子,应该是太守夫人了。

    果然这高公子一行众人拜了下去:“拜见姐姐夫,姐姐,祝姐姐夫福”

    旁边很多来拜寿的人听了滑稽,可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那太守听不下去了,指着身后的一人道:“好了好了你来替你家公子说!”他指的这人正是叶逍。

    叶逍随机应变,道:“祝太守大人和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和夫人很高兴,于是夫人问:“好,呵呵,弟弟啊,你给姐夫送什么礼物啊?”

    叶逍抢答道:“骏马一匹!”

    太守一看,他们所牵之乌黑宝马,眼睛一亮,的确是匹好马啊,于是走下台阶到了那迎雷宝马前,问道:“这马好在何处?”

    高公子答不出,连忙回头对着叶逍道:“你你说”

    叶逍微笑道:“回太守老爷,因为它是匹御马!”

    太守一听,好像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叶逍一字一字道:“回太守老爷,因为她是匹御马,也就是大理皇宫中的马?”

    那太守一哆嗦:“什么?”

    叶逍一掀马鞍,金黄色的马鞍垫子,还有后臀上大理国的玉玺,那太守好像失了魂魄:“你,你们”

    那高公子仿佛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姐姐夫,这马乃是我,我花,花,大价钱买,买来的!”

    太守坐倒在了椅子上:“你给我住口!”

    叶逍立即跳上台阶:“敢问太守大人,可识得此马?”

    太守一边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道:“下官不识得!”

    叶逍于是就缓缓道:“那好,我就告诉你,这匹马叫迎雷,是当今大理国陛下钦赐与三公主的坐骑,就连两位王子都骑不得,你老人家倒是厉害哦,竟然给牵了来做寿礼?”

    此话一出,那太守立即从椅子上滚落了下来:“下官不敢,下官实在是不知啊,都是我那小舅子他”

    叶逍转身看了眼那高公子,那底下所有人立即都跪倒在地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

    叶逍也学着太守的样子,指着旁边的一人说道:“你来说!?”

    那小厮哆嗦着说道:“回,老爷这匹马是昨日高公子在马市上花一百两黄金从安南客栈的马竿手里买来的,后来听人们说”

    那太守都急死了,骂道:“说什么呀,快说!”

    “说,不仅马竿手里有匹宝马,说还有个仙子似的姑娘,还有大包的金银财宝”

    叶逍忙问:“姑娘?那姑娘现在何处?那马竿何许人也?安南客栈在什么地方?”

    那小厮一一回答,叶逍摔衣服就走,扭头道:“太守大人,你闯大祸了!”

    急得是运开了凌波微步,几个影子就出了城门。

    太守给吓的趴在地上不知所搓,旁边的夫人忙扶起他:“老爷,先别慌,先想办法补救啊,快派人去找那马竿拿来问问!”

    太守一拍脑门:“对,对,快去,快啊”

    一人上前来:“可是老爷,您的寿辰?”

    太守一脚把他踢翻了:“还寿辰,脑袋都快没了?寿辰快变忌日了!”

    高公子跑上台阶:“姐夫,这”

    太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唉”

    把他又给扔了回去,而高公子却还在莫名其妙

    太守夫人忙把自己弟弟给扶了起来:“哎呀,怎么了?没有摔着吧?你呀?非弄什么御马呀?”

    高公子仍是道:“可是姐姐姐姐,我,我,我是为了,为了姐夫的,的寿辰,啊?”

    太守转过身来:“你给我住嘴,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会满门抄斩的,你,你,你咱们一个也跑不了的?”

    高公子一下子给瘫倒在了地上。

    太守的一名幕僚上前道:“太守大人,依下官看,您的生日暂且先不要做了,听那白衣公子的意思,这匹马的主人是三公主,好像他的意思是说那女子说不定就是三公主了,万一那马竿他们手里的三女子真的是三公主的话,那”

    太守给吓出身冷汗:“这”

    于是忙扯下头上的寿冠,急忙道:“快叫兰溪总兵段顾钦!”

    说着话,一全身披挂的大将军模样的高大汉子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段顾钦拜见太守大人!”

    太守立即吩咐:“段总兵,你快集合所有兰溪郡的官兵,给我立即封了城门,给我挨家挨户搜,先把那马竿的什么客栈给我封了,把那几个跑堂的,掌柜的都给我抓来,还有把那仙子般的姑娘必须给我找到!”

    段总兵立即召集了所有兵士,马上行动,大早上就给封了兰溪城,顿时兰溪是一片混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逍则是按照那小厮说的方向,飞也似的跑向了那安南客栈,叶逍内心万分的焦急,那好像仙子般的女子多半是仙儿,如若不是仙儿,也定是大理皇宫的人,否则是谁也无法骑出那匹迎雷宝马的,就连当今皇帝也是无法驾驭的,所以在叶逍心里早就感觉那仙子一般的女子有九成就是仙儿,那些贼人既然敢把仙儿的马给卖了,那人呢?

    跑到了安南客栈,一间挨一间的仔细搜着,看了楼上看楼下,却没有一个人,心里一直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正上窜下跳的找寻,只听到外面习习梭梭的的声音,后来传来了阵阵的吆喝声,是兰溪郡的官兵把这里给包围了。

    叶逍走出门,见到了慌忙跑来的兰溪太守和兰溪总兵,那兰溪太守忙不跌的对着叶逍行礼:“下官敢问这位公子是?”

    叶逍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道:“你知道前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吗?”

    兰溪太守连连点头:“是,是,知道知道,下官还送了份薄礼给公主和驸马爷呢?”

    叶逍:“哦”了一声,想此时这批官兵自己要想办法控制住,让他们帮自己找到仙儿,他自己毕竟一个人,能力有限,这兰溪自己毕竟不熟,哪里都不认识的,还是要他们来帮自己找到仙儿!

    于是对着那太守道:“我说我就是驸马爷你相信吗?”

    “啊??”

    太守与那总兵都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相信,两个人都愁眉苦脸的看着叶逍。

    叶逍道:“快,派你的人马上进去再仔细的搜,否则晚了找不到公主的话,你会脑袋搬家的!”

    这时候那幕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老爷,老爷”

    太守问他道:“我问你,这白衣公子说自己是三驸马,你说我们能相信吗?”

    这幕僚遂问叶逍:“在下斗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三公主生辰何时?驸马与公主是何时定的婚姻?”

    叶逍有些不高兴:“在下叶逍,从小居天山灵鹫宫,十岁时与三公主定下婚约,三公主生于丁未年七月十六,其母大理灵娘娘!”

    几人一听,一点不错,叶逍怒道:“哼,你们再耽搁下去真的连讨饶的机会都没了!”

    太守问幕僚:“他说的对吗?”

    那幕僚道:“下官下官哪里知道?”

    太守骂道:“你个饭桶,那你问这些做什么?”

    幕僚擦了把汗道:“老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下官看他说的流利,不像是假的,万一他真的是驸马,那我们可是就麻烦了!”

    于是太守立即命令全力围搜这安南客栈,叶逍站在外面确实心急如焚,不知那太守信了没有,倒是对叶逍唯唯诺诺。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众官兵拿出来一人,是个矮个子,旁边的官兵手里还拿着几件首饰。

    其中一官兵的头目鞠躬道:“回老爷,总兵大人,抓到一人,此人鬼鬼祟祟的在马棚里到处乱翻着这些东西!”说着话把那些个首饰给拿了上来。

    叶逍一眼看出那些物件都是大理皇宫中的,眉头紧锁:“这些都是皇宫的东西!”

    是那黑子,几名官兵把他他的头一按,一踢他的双腿:“跪下!”

    那黑子哆嗦着跪倒在了几人面前,总兵厉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什么人?在马棚里干什么?”

    “草民叫黑子,在马棚在马棚”黑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后面的官兵两只杀威棒一杵黑子,“说”

    黑子连忙把事情从实招来,他甭看平日里以半个山大王自居但是何曾真的见过这阵帐了,连忙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出来,原来呀,他们几个昨天晚上把仙儿卖给了温柔乡后,就拿了卖马的钱和那些脏钱,而这黑子却比较贪心,在藏那些包袱里的金银珠宝的时候却偷偷的拿下了些藏在了马棚里,于是在众人离开后,马竿说为了避免留下蛛丝马迹,于是黑子自告奋勇一个人回去把安南客栈烧了。

    所以就给了黑子回去拿钱的机会,天一亮黑子就回来,可是给赶上了封城,费了很大力气才来到了安南客栈,准备拿钱走了就放火,可是刚进来,叶逍就紧随着进来,只好先拿着他藏着的珠宝躲在了马槽下。

    叶逍拉起他问:“那什么温柔乡在哪里?是什么地方?快告诉我!”

    黑子忙哆嗦着说:“就在城东门以西的正阳街上,热闹的很!”

    幕僚答道:“回驸马,那是家青楼!”

    叶逍回手给了那黑子一巴掌:“大胆,什么时候过去的?”

    黑子一晃身子:“昨日傍晚!”

    叶逍心里暗叫不好,于是一点脚,腾身而起,只几个眨眼就消失在了屋顶房檐之上。

    惊的太守是目瞪口呆,总兵也连连仄舌:“好功夫啊!”

    太守连忙下令:“先把这贼子给关入大牢里,所有人立即都去正阳街,给我包围那温柔乡!”

    叶逍先一步到了这温柔乡,是家很大的妓院,此时是早上,大多的客人和小姐都还没有起床,叶逍闪身就冲了进去,门前的两个小厮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是否进去了个人。

    叶逍一看,好大的院子,竟然还三层楼,这该怎么找呢?干脆一间间的翻吧?心里早就急坏了。

    于是撇开一楼的饮酒吃茶谈情说爱的布局,直上二楼从头推门而入,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有的屋子里嫖客和妓女相互搂抱睡的正香,连门被撞开了都不知道,而看到叶逍的则是破口大骂,如此乱闯了十几间,毫无头绪。

    急的叶逍是直跺脚,而那妓院的老鸨见有人来捣乱,于是蒙胧着睡眼招呼一群打手把叶逍给围了,叶逍救人心切,下手也就重了些,这些个虾兵蟹将哪里禁得起叶逍的手法,一个个都给扔下了楼,躺在地上叫唤个不止。

    兰溪的官兵也到了,总兵是一声令下,把所有打手全给拿了,开始那老鸨还高兴呢,以为官兵是帮自己来拿人呢,可是一见官兵拿的都是自己的人忙跑过来拉住了太守大人:“大人,大人错了错了,捣乱的人在楼上呢?”

    太守一把把他推开:“你,给我滚一边去!”

    那老鸨哎呀一声坐倒在了地上:“老爷,您,您还亲自”

    太守指着她的头道:“住口,不要再给我胡言乱语,你,你们闯大祸了!”

    幕僚凑到老鸨身边:“妈妈,我问你,昨天傍晚你们从安南客栈带来的仙子般的女孩子关在哪里了?”

    老鸨眨了眨大眼:“你们怎么知道?”

    太守揪住她脖子:“你快说,否则老爷下杀了你!”

    老鸨见这老爷这次是来真的了,给吓的也是“花容失色”,拿手指着三楼的最西北角的一间房子:“在那里呢,那女子倔强的很,昨天晚上给服了千年醉!”

    “啊”太守给瘫倒在了地上,忙有旁边的人把他扶住。

    太守魂不守舍的问:“千,千年醉,我,我问你,你叫她接接接客了没有?”

    还没有等老鸨回答,叶逍一跃身子,就窜向了那间房,一脚是踢开了房门,急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扫眼见一女子横躺在了床上,还是那么的艳丽,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正是三公主仙儿,于是两步窜到床前,一把拉住了仙儿的手,眼睛一酸,要哭出来的样子:“好妹子,大哥对不起你!”

    他知道她给吃了什么千年醉,应该是一种令人昏沉的药,在妓院里好逼人就范,他低头看了仙儿的衣着整齐,眉头紧锁,心里顿生怜惜,眼泪掉在了仙儿胸前,一把抱起她:“走,咱们离开着肮脏的地方!”

    一跃就下了三楼,刚至门口,就感到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叶逍想:“这里难道也有高手不成?”

    于是也不转身,回手一掌,运内力一激,是个人,谁?

    叶逍安稳的站在了太守等人身前,太守见仙儿双目紧闭,忙问:“这”

    叶逍道:“这就是三公主,不知道给吃了什么药?”

    叶逍本是医术行家,可是妓院里无非是蒙汗药,春药,但是此时还不知道是哪一种。

    太守给吓的几次要跌倒。

    正对面是那娘娘腔的孙六子,段总兵在叶逍耳际低声道:“驸马爷,您小心了,这孙六子是本郡的第一高手!”

    叶逍一听,哦,还真是个高手,于是心里更是要会上一会了。

    把仙儿交给了太守,太守忙强打起精神,舍了性命也要扶住公主啊。

    叶逍对着段总兵道:“他是兰溪第一高手吗?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段总兵点头而下,但是却吩咐把这里所有人都给抓起来,一个不剩都拿到府里等公主和驸马问罪。

    孙六子呵呵笑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可是现在我交了钱,她就是我温柔乡的,谁也无法带走!”

    叶逍冷笑道:“哦,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孙六子一晃身子,两只瘦若鸡爪的手突然袭向了叶逍的前胸,叶逍一看就知道是虚招,所以根本不动。

    那孙六子也是一愣,随后立即又再变杀着,双手再次奔向了叶逍的面门,叶逍有意看他到底到高本领,于是仍然不还手,脚下竟然施展凌波微步,绕着圈子斗这个被称为兰溪第一的高手,殊不知道兰溪的第一给遇上了天下第一,叶逍见他出手已经不下百招,也不过如此了,于是跳出圈外,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孙六子扭动着那小蛮腰道:“哼,你只是一味的闪躲又不动手,还来吓唬你家爷爷!”其实他心里早就看出来叶逍是一绝顶高手了,但是却面子上感觉过不去。

    听他一说,本来想放他一马的叶逍此时更觉得他面目可憎,于是缓缓抬起左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六子柔身再上,叶逍一鼓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与伦比的快,晃到了孙六子的身后,那只手还是那么的举着

    孙六子缓缓转过身子:“你”艰难的举起手指着叶逍。

    “扑通”倒在地上,谁也没有看清楚叶逍是如何出手的。

    公主如若仙子,这驸马可更是神仙了,他会飞,还会法术,不用碰人就可以把人打倒。

    太守与段总兵拿了所有妓院里的人带回郡衙,把仙儿安置在最好的房子里。

    叶逍亲自为仙儿把脉,把那老鸨给拉了过来:“你们给她吃的那什么千年醉到底是什么药物配成的,她昏迷了多久了!”

    那老鸨跪倒在了地上,杀猪似的惨叫:“驸马爷饶命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孙六子主使的,不关老婆子的事情啊”

    “我问你你给她吃了什么药?要如何解得?”叶逍厉声问。

    老鸨战战兢兢的说道:“是孙六子自己找人研制的千年醉,是迷药加春药,要想解,除非要女子与与”叶逍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但是老鸨还是说了出来“要,与男子合欢才可以解得!”

    叶逍道:“可有他法?如若不如此,会有什么后果?”

    老鸨道:“没,没她可能会醒过来,但是醒来会更加厉害,自己就会拼了命的要男人,谁也阻止不了,如若非此,明日此时,她,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老婆子句句真话,驸马爷饶命啊!”

    叶逍暗叹一声:“好厉害的春药啊,他们不知道拿着害了多少良家少妇和无知的少女,这该怎么办呢?”

    老鸨还跪在地上鬼一般的号叫着,叶逍由于在想着怎么解救仙儿,于是根本就没有拿这老鸨当做一回事。

    过了片刻,段总兵拱手问:“驸马爷,这人该怎么处理?”

    叶逍忙自责,心里连转,对着总兵道:“你把他先拉下去,问他一共用这药害了多少女孩子,最后再视情节的轻重定她的罪!”

    总兵是应声而去,那老鸨此时却拼了命向这太守叫喊救命。

    太守把眼睛一瞪:“快,快,把他给我拉下去!”

    随后还是传来了那杀猪般的叫声。

    叶逍看着躺在床上的仙儿,心想:“若是父亲在此的话,应该可以有办法,可是?”

    段总兵上前报道:“大人,驸马爷,那逃脱的几名顽凶小的是否现在就去缉拿?”

    太守看着叶逍的脸色,叶逍若有所思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太守连连挥手:“那还用说,你,快快去把那几个歹徒给我抓来,我”

    叶逍静坐在了仙儿的床前,一步也不敢离开,但是却愁眉苦脸的,一筹莫展,越是如此,时间越发过的好像快了些似的,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就要掌灯。

    叶逍脑子里思索了百余种解春药的方子,又琢磨了百余种解醉酒的方子,但是没有一个合适仙儿目前的症状,急的掉下了汗珠。

    晚饭既到,叶逍哪里吃的下,于是太守,总兵等一干人等都不敢吃饭,叶逍看到如此心里不忍,呆在此处也是徒劳,大家连饭也不能吃,于是借口出去走走,好让大家吃饭。

    叶逍皱着眉头出了厅堂,想着仙儿的情形,不由自主的便走出了郡府,当然是谁也不敢过问和拦截,可是刚出了郡府就有一女子在灯笼下迎了过来:“小女子见过叶公子!”

    叶逍好像给吓了一下,猛抬头,见一白衫女子,脸蛋是白里透红,旁边的火红灯笼映衬的格外妩媚,眼神含情,嘴角带笑,脖颈如白雪,胸膛高挺,钎腰一把,双腿修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逍。

    叶逍脸一红,心道:“好艳丽的女子啊!”“你你是?”

    那白衣女子笑道:“与公子数次相逢,已结数面之缘,但却从未结实,今天公有意,终与公子结实,实是师师莫大荣幸啊!”

    叶逍一拍脑门:“对,对,你是李师师姑娘!”

    李师师微微一笑:“公子记起来了?”

    叶逍点头:“姑娘为何此时一人到此?”问出一句话,突然想到了其师李沧海,那可是逍遥派的神仙辈分的人物了呀,一定能救过仙儿的,又再接着问:“尊师可否同来?麻烦李姑娘告之,叶逍正好拜见?”

    李师师巧回美目:“家师不曾一起前来!”

    叶逍心里一下子又给凉了半截,于是问曰:“那姑娘是因何至此呢?”

    李师师扭动委婉的身材,玉手托粉腮:“我受家师之命,说与大理和虚竹先生,公子颇有渊源,所以就指使我来大理与叶公子道喜的,可是路上遇上件小事情就给耽搁了,就想去向公子请罪,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在这里给遇上了公子,这却是怎么回事?”

    叶逍见她也不算是外人,也是逍遥派的人了,而且还是师叔祖的弟子,比着自己还长着一辈,虽然自己已经不是逍遥派的弟子,但是自己的一切是和逍遥派永远脱不开干系的。

    于是也就把事情,除去自己二人私自逃离皇宫的事情,也就把仙儿中毒的事情原本的给李师师说了一遍,随后问道:“李姑娘可有办法解救?”

    李师师微蹙蛾眉:“这师傅还真没有教过,我逍遥派的医术里有解毒的,有解酒的,有解迷药春药的,但是这千年醉到是没有见过,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叶逍刚抱一丝希望又再破灭,只好对着李师师道:“李姑娘可否随我到郡府去看看!”

    李师师对着叶逍拱手:“当去得,呵呵,叶公子,三公主也不是什么特别恶毒之症,您自可以解得啊,何以如此忧愁万分?”

    叶逍二人一边走,一边是进了郡府,一听李师师的话,很是茫然:“麻烦姑娘明示!”

    李师师轻抚红唇笑道:“叶公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了啊?呵呵,这千年醉虽然厉害,但是您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啊,何必如此烦恼,您只要今晚与三公主同房,共享夫妻鱼水之乐不就可以了,兴许这药还能让公子呵呵”李师师虽逍遥派弟子,模样秀丽,但是毕竟整日混迹风月之地,言语也就比之一般女子通俗些,她自己说出来到无甚,反到是叶逍满脸的通红

    “这”叶逍立即语塞。

    李师师打趣叶逍:“公子与公主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叶逍给问的更加是低头不语,脸际是通红发烫,恨不得找个洞给钻进去躲一躲。

    李师师见其如此:“对了,还没有问公子,您夫妻二人新婚燕尔,不再皇宫享受,怎么给跑来这里了?”

    叶逍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只是叹了口气:“这,容日后再详说与李姑娘知道!”

    李师师侧着美目点头答应,随着叶逍是进了房门。

    但听得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是摔东西的声音,二人加快脚步,是仙儿房里传来的,门口围着一群人,太守亦在,见到叶逍,忙快步跑上来,以一种就要哭了的腔调说道:“驸马爷,您可是回来了,您,快”

    叶逍问:“怎么回事?”

    太守回道:“公主醒了,醒来后就一下子跳下床,是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吓的下人们都跑了出来,没有人再敢进去。”

    叶逍推门而入,李师师紧随而进,其余人不经叶逍的吩咐是不敢进来的,都低头弯腰在门口候着。

    二人进屋一看屋里的情形,李师师轻声“啊”了一声,忙转身给关上了房门。

    是何变故?

    原来仙儿坐倒在床边,头发凌乱,身上已经给自己撕扯的再没有一丝衣物,只剩下了一贴身的短裤,如何不令二人吃惊。

    叶逍立即是转过身去,李师师一来暗道:“此药物好生厉害和歹毒”,二来看到叶逍竟然给转过身去,不知所以,于是就拿了件床帘给仙儿遮了身子。

    仙儿看到了二人,身子微动,嘴角微动,也看清楚了叶逍,一下子扑到了叶逍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大哥”

    仙儿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此时乍见亲人,好像有哭不完的眼泪,叶逍搂住她的腰,是直接的没有任何一片布遮挡的仙儿那女子的细腰,拍了拍她:“仙儿不怕,大哥来救你!”

    旁边的李师师搭了仙儿的脉搏:“公主一切正常,只是体内燥热,像是春药的作用,否则公主不会自己脱掉所有的衣服,这药性威猛,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叶逍一下子变的浑身冰凉:“什么?”

    仙儿刚还神志清晰,知道看到了亲人,知道自己被坏人挟持,知道自己**着身子,但是却又无法顾及了,却把叶逍给紧紧的抱住。

    叶逍只感到仙儿全身火烫,快要把自己融化的样子,特别是胸前感到十分的柔软,手指所触之处又是如抚清沙,光滑异常,心里一哆嗦,想把仙儿推开,可是却见仙儿仿佛是睡着了,但是旁边的李师师看的清楚,仙儿娇喘吁吁,似是情动,微微一笑,侧身出了房门,道:“公子,您为公主解毒吧,我在外面为您守着”

    叶逍一下子变的六神无主,大声喊:“李姑娘我,你帮我啊”

    门外的李师师屏退了左右人等,一半娇笑一半打趣的说了声:“公子啊,这也要人帮吗?呵呵,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您是如何在当年统领灵鹫宫那万千美女的啊?”

    叶逍知道李师师是在为自己把门,可是这却该如何是好,给急的快要憋炸了胸肺了。

    仙儿把他搂的紧紧的,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叶逍心里好像有万千只小虫子在爬呀爬的,又好像心里揣了头小羊,想要直给蹦出来。这可以说是自己的新娘子,可是本应在大理皇宫成亲,却二人同时离开又于此相遇,怕是缘分使然了。

    叶逍知道仙儿可能喜欢的不是自己,但是此时此刻,却又该如何呢?父亲母亲都不在身边,苍天也不言语

    仙儿把身上的床帘一扬,少女那还未完全成熟的**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叶逍的眼前,仙儿气喘吁吁的在叶逍的耳际,头发还无意的摩擦着叶逍的脸,脖子,他一动也不敢动,仙儿颤声道:“大哥,仙儿浑身都难受,好热,你抱抱仙儿吧?”

    叶逍颤声道:“不可啊,仙儿,你要知道你是在做什么?你我”

    仙儿紧闭着眼睛:“我知道大哥,你难道不喜欢仙儿吗?”

    叶逍立即运气,自己的浑身也开始变的热了起来,运气想把欲火给压下去,可是仙儿却在不停的挑逗,怕万一支撑不住,那可是一失足乃是万古之恨啊!

    门外却传来李师师的声音:“公子,你如若不与公主同房,那您就是杀她的凶手!”

    这句话,又给了叶逍狠狠的一击叶逍被仙儿斯摸的难以忍受,最后却流下泪来:“仙儿啊,你就饶了大哥吧?”

    仙儿一只手伸进了叶逍的胸膛,一只手继续向下延伸,退下了自己那仅剩的短裤,嘴里还不停的喃喃:“好热”叶逍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跳起来,点了仙儿的灵台穴:“仙儿,你冷静点!”

    叶逍的一声厉喝仿佛是起了点作用,仙儿迷离的双眼突然有了点神采,看到了叶逍,也看到自己,叶逍背对着自己,自己却赤身**坐在地上。

    仙儿神志清晰,眼泪横流:“多谢大哥如此对待小妹,非小妹要嫁他人,只是不想屈于父母的声势,刘风待小妹不薄,曾以死相救,但是小妹却未想嫁他,只想天涯海角的跟着他,小妹也时常想起大哥对小妹的好,在昆仑山上,你对小妹百依百顺,小妹还串通了大师兄骗了你的戒指,你还为小妹做好吃的,背小妹远上寒山,这些小妹都记得,所以在父皇说要我嫁大哥时,小妹也心里暗喜,想能有大哥为夫,小妹何求?可是小妹心里总是放不下刘风的影子,总感觉对他无限的愧疚而且小妹亦知道大哥心里有兰儿”说到这里,仙儿开始哽咽!

    叶逍仍然不敢转身,但是身子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毫无力气。

    仙儿继续道:“我们本该成婚的,但是小妹对不起你却逃了出来,现在小妹也想明白了,我如若跟了刘风,父皇母后不会高兴,母亲哥哥不会高兴,我所有的亲人都不高兴,难道我一个欢喜了就会安心的过吗?也不会我现在相信了二哥的话,一切都是定数,都是命运了,原本该是我们在大理洞房花烛可是我却逃开了,但是却没有逃开我们依旧的洞房花烛大哥,小妹是喜欢你的,小妹认命了,明日就回大理向父皇母亲请罪!”

    叶逍听到她这番话,身子整个软了下来,瘫坐到地上:“好妹子,你长大了,是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也逃了出来其实大哥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喜欢你的,可是大哥见你钟情刘风就没有敢随后出现的兰儿,将是我心中永远的伤痛,我爱她就像爱自己的亲妹妹她的爱我几生几世都无法报答好妹子,大哥是爱着你的,只是我不敢说!”

    仙儿拿眼睛正视着叶逍:“大哥,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

    叶逍点点头:“恩,这就是我们的命,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的宿命!”

    仙儿猛然身子一动,脸在灯烛的映衬下更加的娇媚,雪白的身子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了叶逍的眼帘里,突然娇声说:“大哥,既然我们都认命了,我们今生就应该是夫妻,你就过来些”这几句微若蚊蚁

    叶逍忙伸手:“不,不可”

    爬起身就要向外走,外面却传来李师师的声音,想她也听出个大概,她淡淡的道:“唉,为世间情为何物啊?叶公子你如果出来了公主就会死,如果公主不喜欢你,不想你做他的丈夫,她早就自杀了,人的缘分自有天定,你们百转千回,想避开对方却又走到了一起,还要不得不成为夫妻,你们说这不是缘分吗?你们都有自己的错爱,真正爱的人却是被上天打乱了顺序的鸳鸯,根本分不清哪是对,哪是错,爱也是你,不爱的也是你你们是逃不开命运的红绳的,李师师祝你们白头到老”

    二人一起想着这几句话:“人的缘分自有天定,你们百转千回,想避开对方却又走到了一起,还要不得不成为夫妻,你们说这不是缘分吗?你们都有自己的错爱,真正爱的人却是被上天打乱了顺序的鸳鸯,根本分不清哪是对,哪是错,爱也是你,不爱的也是你你们是逃不开命运的红绳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仙儿突然昏了过去,叶逍连滚带爬跑了仙儿身边,一下子解开仙儿的穴道:“妹子你”

    可是谁知道仙儿竟然一骨碌而起,把叶逍压倒在了床上:“我听明白了李姐姐的话,也明白了,我不想再抗拒命运的安排,大哥,仙儿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叶逍大惊失色:“啊?”

    屋外的李师师偷偷一笑:“呵呵,下次公主可不是假晕了,会死人的,我不打扰了,我去前厅吃茶,明早再来拜见!”

    叶逍好像手脚都软了,抱住了仙儿:“妹子,明日醒来你会后悔的,因为你现在身上有千年醉的毒!”

    仙儿帮叶逍解去衣服:“小妹知道,但是小妹不会后悔,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是我不想死,而是我明白了世上确有很多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小妹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叶逍再忍受不住仙儿的软玉温香,把她拉在怀里:“好妹子”

    门外传来了李师师的笑声,叶逍与仙儿不知道是恩爱还是解毒,叶逍用心的关爱着小妹,小妹此时也是相信了命运的安排,愿意嫁给大哥做妻子,是夜,悱恻缠绵不知道什么心境了而且门外还有人给守着!

    天刚刚亮,门外的吵杂声把刚做了夫妻的小两口给吵醒了,仙儿趴在叶逍敞开的胸膛上,仙儿睡眼蒙胧,但是又一切都情形的样子:“大哥,醒醒啦,天都亮啦!”

    叶逍反而很难为情的样子:“哦,妹,仙儿”反儿脸都红了。

    仙儿却呵呵笑了,搂住了叶逍的脖子:“大哥,小妹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再想别的了,现在小妹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如此并非仙儿牵情,而但是的封建社会可以说女子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了,女子的地位远远及不上男人,虽然仙儿在心里对刘风有着无尽的眷恋,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心里是哪一种爱,哪一样的喜欢?而且自己与他是有婚约的,自己的父母,亲人都喜欢自己与之成婚,而且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境况,仙儿心里也就再无他念了,而且她知道大哥肯定是会待自己好的,这也许就是古代人的思想与现代人不同的地方吧,都可以包容对方心里有另一个人的影子的存在,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如此的结合就会不幸福,其实幸福的定义不是真正的生活,而是就在对方两人的心里,说句题外话,清康熙的最喜欢的公主,蓝旗儿格格不也是喜欢李光地吗,但是却被葛尔丹要了去,蓝旗儿自嫁葛尔丹后也是一门心思放在了葛尔丹身上,这也许就是古代女子的对爱和生活以及家庭的态度吧。

    叶逍虽然曾率领灵鹫宫万千女子,其中当然也不乏年轻貌美之女子,但是如此与一女子亲近,赤身**相对,行夫妻之事,他还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尚不及仙儿的磊落。

    门外的李师师轻轻敲门:“两位,该起来啦,来日方长,日后在慢慢恩爱吧,那太守大人和总兵大人天还没亮就在外面候着啦!”

    此时仙儿才觉得不好意思,忙转过身去,拉过被子自己穿上了衣服,叶逍亦是如此,与李师师开门,拱手道谢:“此番多谢李姑娘,还要李姑娘彻夜防护于门外,叶逍感激不尽!”

    李师师捂嘴笑道:“我才不那么傻呢,呵呵哪有一姑娘守在人家洞房之外的?我也是被他们给吵起来的,只是没人恩爱,就比你们先一步起来了!”她身居红尘中,所以见的惯了,言语间颇是伶俐是但凡寻常女子所不敢言的。

    叶逍脸红摇头。

    李师师道:“叶公子,你去天厅招呼那几位大人吧,我来帮公主梳洗!”

    仙儿掩好了衣服从后面道:“这样不行吗,还要怎么梳洗?”

    叶逍见她满面红霞,犹胜少女,心神一荡,忙转身到前厅去了。

    李师师把仙儿拉回来房间里道:“公主啊,你这哪里像个新媳妇呢?来,我帮你把云鬓改过!”

    于是把仙儿的云鬓梳起来,做妇人打扮,仙儿不知所以,感觉很奇怪的样子,浑然没有做了新娘子的感觉。

第一百四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出来招呼兰溪郡的一干官员。

    李师师与仙儿在屋子里窃窃私语,仙儿一切都不懂,原来大大咧咧的仙儿此时给李师师说的低头不语,两腮泛红。

    仙儿可是当今大理国的公主了,此次险些失陷于这兰溪郡,早把这兰溪的一干官员给吓的魂不附体,那总兵等一番人给忙的昏天黑地的,到处在找寻和缉拿那迷昏了公主的元凶巨恶,老大,胖子和马竿,这不,昨日晚上大家都没有敢睡觉,像奔命似的给奔了一夜,到了兰溪的边境给终于抓住了就要打算逃往大宋的三人,当时就马不停蹄的天没亮就给拿了来,一群人跪在外面等着二人起床。

    叶逍走到众人跟前,众人腿都快跪麻了,见到叶逍过来,一起行礼,太守颤声对着叶逍道:“臣等见过驸马爷,这几名元凶臣已经拿来了!”

    叶逍哼了一声,那结巴的公子也是哆嗦着跪在那里,叶逍轻声道:“你们都起来吧,大家也都辛苦了,这几个犯人你们详加审问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不要禀报公主了,否则公主会杀了他们的!”

    几人连连称是,太守还是不放心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在公主面前替你们说好话的!”

    太守还是不肯起来还是支支吾吾的道:“那皇上”

    叶逍一想,也对,这件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皇上的,叶逍本就仁慈,见虽然他们实在是可恶,但是好在有惊无险的,于是就做主答应他:“哦,原来如此,皇上那里我会说的,说你们尽忠职守,努力缉拿罪犯,只有功劳没有罪过的!”

    众人这才磕头起来!

    中午,太守弄了一老大桌酒席说是与公主压惊,也是谢叶逍在皇上面前与自己人等说好话。

    此时的仙儿见到了叶逍倒是收起了以往的娇蛮,竟然满面羞红,低头不语,都怪了李师师的教诲!

    当日傍晚,叶逍牵来仙儿的迎雷宝马,于是约了李师师邀他一起去大理,好在皇宫好好的谢谢她。

    于是郡衙就成了叶逍与仙儿新婚的府第了,二人刚一起来,就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随后是放鞭炮的声音,大家都一起来到了太守的衙门里,是圣旨到了,皇宫的传旨官唱读圣旨:大理皇帝诏,朕近日偶感异样,恐难堪摄国重任,今将皇位传与皇二子段逸尘,全国减免赋税,大赦天下所以老百姓才会放炮庆祝。

    叶逍与仙儿感到万分的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啊?父皇为什么退位?

    于是立即离开了兰溪,折路返大理,而李师师一是被叶逍再三的请求,二是也想去大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三人立即启程,仙儿马快,所以就缓下来等着叶逍与李师师。

    这日正午,三人行至官道的一处小店,破旧的茶字招牌迎风摇摆,好像在召唤着赶路的众旅客,三人就停下来准备要碗茶喝,也顺便让马在溪边饮些清水。

    叶逍见最西侧坐了四五个人,衣着打扮不像是大理人士,也没在意,背对着几人坐下,就要了三碗热茶,但是叶逍耳朵极为灵敏,只听身后一人道:“要知道我们就不来大理了,直上灵鹫宫不就可以了,你说呢,张大哥?”

    一人接道:“恩,我哪里知道大理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而且虚竹父子都在此地,现在去灵鹫宫就那些女子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尽可以达到目的的!”

    叶逍听了小吃一惊,李师师也是听到了,与叶逍相互一视,缓缓对叶逍摇了摇头,李师师拿内力传音与叶逍:“他们是皇上的人,那银白衣服的就是那日丐帮大会上与卓不凡动手的湖南刀王张天高,其余几人均是皇上的人,但是我没有听说皇上派他们到大理和灵鹫宫去做什么啊?”

    叶逍皱眉点头,又是侧耳倾听。

    却听一混后的声音道:“不要在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一切等我们到了灵鹫宫再说不迟!”说完,抛在桌子上一把铜钱几人上马向北而去。

    叶逍望着几人去的背影,对着李师师与仙儿道:“他们去灵鹫宫做什么呢?”

    李师师连连摇头:“我也不清楚,现在你和虚竹先生都在这里,遥掌门和师傅都不在天山,万一他们心存歹意的话,我想梅剑姐妹绝对不是这张天高的对手的!”

    叶逍也想到了这一点,看了眼仙儿,仙儿明白二人对话,于是就说道:“那么大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呢?”

    现在大理是巨大变化,而这几人是要去灵鹫宫,恐怕对灵鹫宫不利,到是左右为难了。

    最后李师师道:“叶公子,依我看两边都有事情发生,你最好是跟张天高等人一起回灵鹫看个究竟,或许可以先告诉梅剑姐妹有所准备的,而我先与三公主做伴回大理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逍看看仙儿。

    仙儿脸红对着叶逍道:“恩,大哥你就去灵鹫宫看看吧,我先与李姑娘回大理,我会告诉父皇和二伯咱们的事情的,我到了大理见一切安好就立即骑了迎雷到天山找你!”

    叶逍拉住了仙儿的手:“恩,妹子要小心了!”

    李师师笑话二人:“怎么还不舍得吗?”

    仙儿淬了李师师一口,打个口哨唤过迎雷,抬腿就上了宝马,李师师也连忙上马怕仙儿跑的太快把自己给落下了。

    叶逍望着二女远去的背影,轻身上了马,马鞭猛抽两下马股,沿大路向灵鹫宫而去。

    书者两路,单说仙儿与李师师是返回了大理,直到皇宫,但见皇宫皇城周围到处是白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师师对着仙儿道:“三公主,希望您不要责怪于我,其实那圣旨我前日就看到了,是我与那太守商量减了一半与您,其实”

    仙儿吃惊:“什么?”

    李师师淡淡的说道:“其实我是怕公主过于焦急所以才没有敢坦言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仙儿急切的问。

    李师师小声的说:“到了城里你就知道了!”

    仙儿放马急奔,守城的官兵但见是三公主回来,谁也不敢拦截,一直就奔向皇宫。

    这日正赶上段逸尘的登基大典,段逸尘刚坐上龙座,逸尘扫视了下群臣,刚欲开口,但见仙儿冲了进来,对着逸尘大喊:“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逸尘但见妹子回来,心里很是高兴,连忙走下来相扶:“三妹,你可是回来了,快来”说着,竟然掉下了眼泪

    仙儿追问:“二哥,父皇正直鼎盛,为什么禅位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你快告诉我?”

    逸尘只是哭,却不敢说出口,群臣一起跪倒:“请三公主节哀!”

    仙儿一听,倒退三大步:“什么?”

    虚竹特意叫来银川公主把仙儿拉到**,慢慢再说与仙儿,也不让打扰了逸尘的登基大典。

    大理同合二十一年,段誉避位为僧,传位与二子段逸尘,改元新政,年号太平。

    待银川公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仙儿一说,仙儿立即就向灵秀宫跑去,边跑边哭:“不,不,你们在骗我!”

    跑到了灵秀宫却看到只是白花,白布,白色的灯笼,白色的仪仗,仙儿瘫坐在了宫门口,逸尘下的朝来,就一直奔**,扶住了仙儿,把她紧紧的抱住:“仙儿,好妹子别哭,二哥在呢,二哥会永远和你一起的!”

    兄妹二人一起到了灵堂,仙儿放声大哭:“母亲女儿不孝,不应该离去,连您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呜对不起您,对不起父皇可是女儿已经顺从您的愿望已经与大哥结成了夫妻了”说着给哭成了个泪人。

    虚竹与银川公主,逸尘等人都不明白仙儿话的意思,于是逸尘叫来了随仙儿一起进宫来的李师师,李师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银川公主既是伤悲又是欣慰:“我苦命的孩子,快别哭了!以后我会待你如亲生女儿的”

    虚竹听后沉默不语,静静的站在一旁。

    仙儿此时悲痛万分,逸尘一直在一旁规劝,但是自己却越劝越是伤心,最后,还是如今皇太后王语嫣被侍女搀扶着出来,含泪劝住了兄妹二人,于是二人一起为两人的母亲,大哥守灵头七,大理毕竟是一国,逸尘还想多守些日子可是大理朝政不可荒废,于是第八日,所有大臣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听政。

    李师师辞行,逸尘与仙儿相送,虚竹夫妇也是一直送出大理城,并向李沧海问好。

    于是段逸尘正式听政,由善阐侯高升泰和虚竹辅助朝政,大理三公辅佐军机等要务,四大将军负责兵力的协调与防备,书房有一人多高的奏折等着段逸尘审批,但是关于这哪个郡干旱,哪个郡雨涝,哪里发生兵乱,哪里水利失修,这他哪里懂得,于是整日的是愁眉苦脸,每日都看奏折到深夜,还要仔细询问诸多大臣才可以批复,自觉很是吃力劳累,于是几次向虚竹袒露,实不想再坐政朝廷,请愿隐居山野。虚竹百般劝阻仍是无用,只好王语嫣含泪教诲才使的段逸尘没有挂印而远遁山林,王语嫣还安慰他道:“如若想念诸葛姑娘和抚琴姐妹可一道圣旨将他们接进宫来!”

    逸尘想,自己在这里都诸多轾肘,大家都来了岂不是会更加麻烦了,于是将那念头作罢。

    而仙儿却现在在皇宫,虽与叶逍成婚,但是叶逍一去无影踪,自己又无法出宫而去,于是在闲暇和烦恼,寂寞之时就来御书房陪现在是皇帝的哥哥段逸尘,逸尘每日夜里要批阅无数的奏章,仙儿就帮逸尘阅读,有时候帮段逸尘想些办法,而且都是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独树一帜却很是实际,所以在不由自主之间成了逸尘批阅奏章的一大支柱,时间一长,逸尘就放手,渐渐的仙儿独自批阅奏章,而仙儿也是欣然而为,一来也打发了闲暇的时间,二来也帮了逸尘的大忙,开始的时候众大臣还反对,后来见仙儿的批示有理有据

    ,合情合理,有很强的说服力,所以众臣子更是臣服了,仙儿本想稍待一些时日就告诉皇兄和虚竹夫妻去灵鹫宫找大哥,但是如此以来,她是万万无法脱身而去了。

    虚竹见其兄妹日渐成熟,而仙儿也已经浑然半个皇帝,这会却不知道该如何办了,想带仙儿一起走,但是大理怎么办,虚竹在此也不在论政,其兄妹足以,所以就想离开大理,但是被段逸尘留住,说等三个月后定亲自送两位而归,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时光荏荏,眨眼间数日已过,大理国的两位王妃刚过了百日之祭,逸尘命人去天龙寺告知了父亲段誉,但是段誉却毫无反应,完全不加理会,并且说但凡此等俗事再不必来烦自己。

    虚竹夫妇来向逸尘辞行,说叶逍回了灵鹫宫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想回去看看,然后在折路而归西夏。

    逸尘与仙儿再次挽留,但是虚竹执意要走,见大理在兄妹二人的治理下,在各大臣的协助下,把朝政给处理的是井井有条,所以虚竹既感自己能力有限,而且自己总在大理也不是办法,自己的身份毕竟不是大理的臣子,于是对着逸尘道:“尘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万事皆强求不来的,我与你伯母就将离去,你要好好治理好大理国,要超过你的父亲,二伯在西夏时刻挂念着你!”

    逸尘还是挽留:“二伯,您就在等三天吧,三日后我定然亲自送您出宫,启程返西夏!”

    银川公主不等虚竹说话,就替虚竹点头:“那好吧,我们这么多日子都呆了下来,就在多呆三天何妨?”

    第三日,临朝,刚一上朝,逸尘招来所有大臣,文臣武将,年纪颇高的善阐候也给叫了来,虚竹也被安排在前面坐位上,仙儿也是临朝听政,这些日子以来早已经是成为了习惯,因为只有临朝才能更好的帮哥哥处理好朝中的大事,所以与虚竹,高升泰一样,是有坐位的,逸尘见众卿齐至,遂即问:“众爱卿可有事情要奏?”

    众大臣的奏章均被仙儿早做了批示,有条不紊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奏报,等了片刻,逸尘见没人上奏,于是从龙椅上站起来,面带微笑,向着玉阶下的群臣问曰:“朕想问各位爱卿,三公主近日帮朕所处理之关碟,奏章,折事可否妥当?”

    司马范骅上前拱手道:“回陛下,三公主所涉之文案,均妥妥当当,毫无纰漏!”

    司空巴天石亦道:“陛下,巾帼不让须眉,三公主虽为女子却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实我大理之万幸,天南之万幸!”

    司徒华赫艮随二人而议:“三公主所批示之奏章,句句引经据典,又本着实际而出发,实令臣等汗颜,三公主可是女中之豪杰,天下万女之领袖,大理国之福也,有三公主监国,我大理定然回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众大臣一起山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逸尘好像是松了口气般的叹了口气:“呵呵,我还以为大家会怎么阻止呢,原来大家都是相信了公主的能力,这就好办多了,来传朕旨意!”

    众臣连同仙儿一起跪倒于地上:“万岁万万岁!”

    “朕自接父皇圣旨而为帝百余日,实感堪为帝事,屡受公主妹妹之扶挟,朕无力将大理昌盛繁荣有胜先帝,于此,朕当天下百姓,大理群臣之面,大理段逸尘禅帝位与三公主段逸仙,普天同庆,钦此!”

    众臣一听,大吃一惊,高升泰从椅子上滚下来:“陛下,万万不可啊三公主虽百般优秀但是却身为女子之身,何以为大理之帝啊?万望陛下三思啊?”

    大理三公,四大将军一起抱拳道:“陛下三思啊”

    逸尘一摔袖子:“你们刚才不是说三公主所涉之文案,均妥妥当当,毫无纰漏,公主虽为女子却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实我大理之万幸,天南之万幸!三公主可是女中之豪杰,天下万女之领袖,大理国之福也,有三公主监国,我大理定然回长治久安,繁荣昌盛!,着难道都是假的吗?”

    范骅道:“陛下,但是公主毕竟是一女儿身啊,而且我大理刚刚易主,天下动荡未定,您又要易主,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啊,还请陛下收回圣旨啊!”

    逸尘想着范骅的话,几个月之内,大理国两易其主,到底会为国家带来什么影响呢?

    仙儿也跪倒在地上:“皇兄,此举是万万不可啊,小妹已经嫁给了叶大哥为妇,却又怎么能再为大理之主呢?而且自古也没有女子为帝之说啊,皇兄啊,请您收回圣旨吧!”

    逸尘不悦:“哼,我本无心为帝,强自占据帝位,又能如何?我根本没有能力处理好大理国的一切事物,我很有自知之明,要我坚持坐镇大理国,会把大理国拖跨的,我的心在山林根本不在庙堂,大哥逸朝才是真正可以横竖庙堂之人,可惜朕既名逸尘,自是闲逸红尘之意,你们又何苦逼我坐着龙椅呢?我不想做一个昏君,所以我没有能力治理好国家,才把帝位让与公主,几百年前,大唐国后武则天自称帝位,是为千古第一位女皇帝,其博才多学,举行殿试,创武举、自举、试官等制,而于民间亦是采取薄赋敛、息干戈、省力役等主张,因此在其执政的几十年中中,其世道政绩辉煌,国威大振。那也不是一女子为之吗?难道三公主还不及则天大帝?”逸尘言语激动,说的又是有理有评,彻底把自己的内心说给了大家来听,就是说自己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

    众老臣痛哭连连,俯首不起,皇太后也是出来劝阻,但是逸尘决心已下,任是谁也无法改变,虚竹见逸尘如此坚决,也就不再插嘴劝阻,反是拉起了仙儿:“你二哥执意如此,你等就是让他人留下,也是难以拉住他闲逸红尘的心了,就遵旨而行吧!”|

    仙儿哭着点了点头,“是,二伯”

    于是短短几个月,大理再次易主,三公主袭帝位,国号仍是太平,尊逸尘仍为逍遥王,随其出入皇宫。

    大理一众臣工也没有办法挽留,都是含泪送下逸尘,而迎上新女皇帝段逸仙,为大理第一女帝。

    逸尘禅让帝位,全身轻松万分,三日后与虚竹夫妇结伴而出大理城,临行前逸尘与仙儿惜别,兄妹二人自是泪眼粘裳,久久不愿离去,哭红了双眼,逸尘嘱咐仙儿:“好好照顾母后,多听取各忠臣的意见,把大理繁荣下去!”

    仙儿哭着点头:“二哥多保重,要常回来看我!”

    逸尘也是拉着仙儿的手点头,其实众大人是想让逸尘继续留在皇宫的,但是大家都明白一点,一座皇宫里怎么可以容纳两个皇帝,而且逸尘心根本不在朝野,而在山林,所以一众大臣都前来送行与虚竹和逸尘,依依惜别而止

    逸尘是返回了无量山的琅寰玉洞中,把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给了诸葛情和抚琴姐妹,诸女亦是颇多感慨!

    大理,段逸仙执掌政权,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国家呈繁荣昌盛之势更盛从前,四个月后,王语嫣再生一子,仙儿立册其为大理储君,皇太弟,并去天龙寺求名智兴,仙儿想日后传位与四弟,心中也是颇感轻松。

    而虚竹与银川公主夫妇一路晓行夜宿,直回西夏,顺经灵鹫宫,而入。

    到了山脚下,遂见灵鹫宫依然如前,接天桥已经从新连接,四下里还是依稀如画,可是不见往日莺啼燕叱,接天桥边有三名十一二岁的少女凭桥而立:“什么人?上我灵鹫宫何事,请报上名来?”

    虚竹微微一笑,“哦,你们几位是新来灵鹫宫的吧?去报与梅剑和叶逍,就说虚竹来了!”

    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呵呵笑道:“你是虚竹老尊主?我们才不相信呢?”

    银川公主听后,感觉这几个孩子实在可爱,不由的笑了,笑着对虚竹道:“老,尊主?你都老了哦?”

    虚竹微笑道:“我要如何你们才能相信呢?”

    一个更为小的女孩子噘嘴道:“恩,我们老尊主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你能不扶着铁索就飞到桥那边去吗?”

    虚竹摇头微笑:“那好,我就过去看看,回来再找你们!”

    说完话,一搂银川公主的腰,脚下使力,一跃而起,象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鸟,一晃就到了对面的山崖上,那几个小姑娘一看可是都傻了眼了,因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就是要过去,也要一个挨一个手拉手,还要拿手紧紧的抓住桥索才敢通过,而且还是要有胆子的,她们三个一见虚竹夫妇轻松的过了接天桥,这还了得,这是灵鹫宫的屏障,忙从怀里掏出了传讯焰火,“哧”一飞冲天,是鲜红色的焰火。

    虚竹回头对着银川公主道:“看,他们三个还是赤天部的!”说着这句话,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欣慰,知道灵鹫宫是后继有人了,当然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自己的那些旧部,九天九部的姑娘们,那些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们,曾经就是于此自己号令群雄,此时回首往昔,百感交集,伫立在了桥头,深深的陷入到了回忆里。

    而那三名赤天部的小姑娘都沿着铁索正缓缓的往对面爬,此时,从百丈涧的右侧又跑出来一群穿金黄色衣服的小姑娘,年龄和对面的三个穿红色衣服的差不多,就听铁索桥上的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喊:“阳天部的诸位姐姐,快拦住他们,他们是前来救那叛徒的奸细,截住他们!”

    银川公主拿手指弹了下虚竹的脸:“人家竟然拿你当做奸细了!呵呵,你这尊主当的?”

    虚竹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苦笑道:“这一群小孩子,真是可爱,看来梅剑她们姐妹又收了不少弟子!”

    银川公主的眼里满是慈祥和关爱,看着他们一个小巧的模样,心里是百分的怜爱。

    一听说来了奸细,这边的金黄色衣服的一众小姑娘也放起了传讯焰火,她们别的没有学会,这灵鹫宫标志性的传讯焰火倒给学到手了。

    十几个小姑娘把虚竹二人团团围在了中间,手中各持宝剑,一个个小小的脸都绷的紧紧的,银川公主笑道:“梅剑姐妹倒继承了你逍遥派的风格,你看她们招收的这些弟子,小嘴,小鼻子,眼睛都那么漂亮,都是一个精致的小娃娃,长大了甭提多漂亮啦,我好喜欢她们!”

    顺着焰火,又从百丈涧的左侧跑出来十几名穿紫色衣服的小姑娘,也是手持宝剑,凑到黄色衣服的小姑娘群里,一起围住了虚竹夫妇,是幽天部的弟子,虚竹心里非常欣喜,这群可爱的女孩子,不久将成为灵鹫宫的新的主力。

    刚来的一队女孩子中一为首的年纪稍微大点的小姑娘剑尖一指虚竹:“呔,你是什么人,可是来营救卓不凡的奸细?众姐妹,给围了起来,拿下了交兰剑姑姑处置!”

    “是!”一阵甜甜的答应声,几十个小姑娘都向了虚竹而凑了过来。

    银川公主侧目于虚竹:“该怎么办呢?”

    还没有等虚竹回答,那为首的小姑娘一个健步上前,挺剑就刺虚竹的小腹。

    虚竹一甩长袍,运内力裹住了那小姑娘的剑身,当然他是不会伤到她的,先是把剑给卷了过来,顺势点了那小姑娘的穴道。

    其他小姑娘都傻了眼了,而正在铁索上爬的小姑娘也愣住了,就在此时,闻讯而来的灵鹫宫内的兰剑率领一小队人也来到百丈涧,忙让了条道路与兰剑,兰剑一看是虚竹,又惊又喜,撩衣服跪倒:“属下拜见尊主,不知尊主大驾,请尊主恕罪!”

    其余小姑娘一看,啊,原来是真的尊主,这忙都一起跪倒在山上。

    而那正在爬铁索的一见,吓的都送开了双手,想跪下的样子,可是一松送,身子向下一沉,向下面的深涧摔下去,好多小姑娘都喊出了声音:“啊呀”

    虚竹也不转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倒着身子跃下深涧,兰剑也是跳了起来,虚竹左右手个抱住一人,兰剑抱住一人,脚尖互相一点,给跃了上来,轻轻的放到地上,三名女子连忙与虚竹跪下,不敢言语。

    于是兰剑责备了她们几句,虚竹反而道:“不要怪她们,她们都不认识我,走咱们去宫里,”指着那三名小姑娘“你们几个也一起来啊,呵呵!”

    一行人随着虚竹向上走,一路上那群小姑娘唧唧喳喳的没完没了,不向兰剑那么的拘束,到了宫里,梅,竹菊姐妹在殿内,一看到虚竹,连同宫里的所有弟子都一起跪倒参拜!

    虚竹遂问:“叶逍不是来了吗?还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被当成了来救卓不凡的奸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剑再次跪倒:“回尊主,夫人,梅剑先向尊主请罪!”

    虚竹微笑扶起她:“你何罪之有呢?”

    梅剑道:“属下未经尊主允许而妄自收取如此许多的女弟子,叶公子一个月前是在此,属下向叶公子请罪,可是叶公子却说他已经不再是灵鹫宫的人了,所以”

    虚竹摇头道:“我既然让你回宫主持大局,当然不会怪你的,这群小姑娘我也很是喜欢,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回怪你呢,以后你姐妹四人要好好的教这群女孩子,还要辉煌我灵鹫宫!”

    梅剑四姐妹再次跪倒叩谢,其余小姑娘也都一起跪倒磕头。

    兰剑再报:“至于叶公子离开和卓不凡的事,请容属下慢慢禀告!”

    虚竹与银川公主是侧耳倾听,银川公主还不时的面带微笑打量着这群可爱的女孩子,好像叶遥小时候的样子,可爱,俏皮

    此时,听说老尊主来了,四下里呼啦拉涌进来好多的女孩子,不一会就把整个洞里给站满了,红,白,紫,灰,各种颜色衣服的女孩子,都是差不多年纪大小,都是那么的童稚可爱,有大概几百人,一齐跪倒于虚竹行礼:“拜见尊主!”

    声音稚嫩清甜,好不可爱,真不知道她们姐妹从哪里给找来这么多伶俐的孩子。

    虚竹询问了叶逍和卓不凡的事情,梅剑姐妹一一与虚竹道来,而银川公主则是见膝下的小姑娘们煞是可爱,都笑的合不拢嘴了,拉着这个的手,摸摸那个小脸,还不时的把她们抱在怀里。

    却说虚竹自那日在兰溪与仙儿和李师师一别后,紧随在张天高五人身后,而直上了天山灵鹫宫,叶逍此时猜不出其目的,于是就暗自藏在五人的后面,也不现身。

    到了山脚,五人弃马步行上山,叶逍的武功要远高于几人,轻功更是几人远远不及的了,所以躲在他们之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接天桥边,四五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在那里舞刀弄剑,唧唧喳喳的说笑着,一见到张天高五人,立即分左右而立,也马上停止了说笑,迎着五人走上来,当先一小姑娘手持宝剑,翘着鼻子,噘嘴指着五人:“站住,什么人?上我灵鹫宫做什么?”

    张天高一愣,后面一粗壮的汉子拱手道:“麻烦这位小姑娘了,我们冒昧打扰了,只因我们的一位朋友现在灵鹫宫,想上山与之一叙,还请小姑娘行个方便!”

    小姑娘身后跳出来一位更小的小女孩:“哼,什么小姑娘大姑娘,这是我赤天部的首领纪姐姐,你们的朋友是谁?说上名字来,看我认识不?”

    张天高再次抱拳:“哦,失敬了,纪首领,麻烦您转告当今灵鹫宫主,说湖南张天高求见!”

    赤天部的纪首领眼皮一耷拉:“对不起了,张天高?没听说过?几位,我们首领现在不在宫内,是我梅剑姑姑主持呢,你有什么事情就说给我吧,至于上灵鹫宫,我可是做不了主?”

    张天高也无意与这几个小姑娘争执,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宫主不在,他现在大理国帮大理的新皇帝主持朝政呢,呵呵,那在下就求见梅剑姑娘如何?”

    张天高此时自持武功足可以对付梅剑姐妹,所以丝毫不惧,自视身份,更不可能与这几名小姑娘动手,所以一直是以礼相待,说话十分的客气。

    反而是对面的几名小姑娘咄咄逼人:“我们又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是不可以放你们过桥的,否则梅剑姑姑会责罚我们的!”

    人家也没有逐客,就是不让过,张天高身边的两个汉子道:“大哥,给她们面子客气了,她们却不知好歹,待小弟打发了他们!”

    张天高摇头阻止:“不可造次,你可知道这灵鹫宫到处机关,遍地陷阱,逍遥派五行之术独步天下,而且此时灵鹫宫的主人可是逍遥派高手中的高手了,你们万万不可以鲁莽,我们最好让她们带进去,想当年,姑苏慕容复,与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包不同都险些陷身于此,我们可是更要小心了!”

    几人连忙低头称是。

    不远处的叶逍看到这情形,心里颇是欣喜,定是梅剑姐妹新收的女弟子,而且还这么小巧可爱,这红色衣服的小姑娘竟然早就是赤天部的首领了,看他们该如何应付张天高等人,也是在锻炼了自己,所以当下也不露面。

    张天高再次向那纪首领抱拳:“纪首领,麻烦您向梅剑姑娘通报声,就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纪首领旁边的那小姑娘再次接道:“张天高求见我们可不知道张天高是谁,无名之辈,我们梅剑姑姑肯定不认识,也就不用通报了吧,哼!”

    旁边的几名小姑娘也道:“就是就是张天高算什么?”

    张天高身边的一白衣汉子生气道:“你们几个小妮子,活腻了不是?”就要发作。

    张天高皱眉拦住他:“住口,你难道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叶逍在后面偷笑,这几个小姑娘也真的是刻薄,竟然当着人家的面给损了,张天高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人了,江湖排名第十六位,人称湖南刀王,这下给几个小姑娘损的。

    张天高不怒反笑:“那依几位姑娘之见,什么样的人才算有名之辈呢?”

    说话特快的那小姑娘道:“哼,告诉你,灵鹫宫创始人,天山童姥,逍遥派师祖爷爷无涯子,师祖奶奶李秋水和李沧海,师伯爷爷苏星河,老尊主虚竹,函古八友师叔祖,叶逍尊主,叶遥尊主,他们哪一位不名动天下,就你这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也敢自报家门,呵呵,岂不是在班门弄斧了!”

    张天高给说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心想,她说的这几个人自己是的确比不上的,可是也不可以发怒,要靠她们带进灵鹫宫否则自己几人还没有找到卓不凡早就给见了阎王了,于是隐忍不发,反而继续笑道:“呵呵适才纪首领说的都是贵派的始祖,那不算,你要是说上几个当今武林的名人,那我就自认是无名小足了!”

    纪首领道:“哼,当今武林,我说一人你肯定知道,而且一百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天高微笑道:“姑娘请说!”

    纪首领旁的那口快的小姑娘冷哼声道:“大理的小王爷段逸尘乃是神仙下凡,精通天下武学和段家的六脉神剑,你是对手吗?”

    张天高没有想到她会说段逸尘,先是一惊,心里道:“看这几个小女孩年龄不大,懂的事情到不少!”

    叶逍也感到诧异,想不到这几个小姑娘对当今武林和时世也是颇际会,想是梅剑姐妹平日里的教诲了。

    纪首领右手边的一小姑娘也把宝剑一收道:“听着,当今丐帮帮主雷冲,身兼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易筋经,一个半月前曾在君山独败明教四大天王,你说他算不算名人,你怕是连他万分之一也是及不上的!”

    这更是出乎了张天高和叶逍之所料了,叶逍暗自偷笑,而张天高却几乎无言以对。

    因为这几个小姑娘说的尽是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段逸尘在江南也已经大显身手,天下皆知,而且他段家的六脉神剑多少年来倍受武林人士推崇,谁胆敢叫嚣大理六脉神剑,那可是排名降龙十八掌和易筋经之上的无上武功,而雷冲,在丐帮总舵,岳阳君山大败明教四大天王,天下人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当今丐帮帮主,现在被尊为武林第一高手,谁敢与之匹敌?

    看样子这几个小姑娘是受了梅剑姐妹的命令,外人是一概不让上山的了,看这几个人该如何上的灵鹫宫去。

    张天高也看出端倪,这几个小姑娘是扼守此接天桥的,不让任何人上山,一味与此耽搁时间也是徒劳的,跟她们几个废话多久也是白搭,还是想办法过这接天桥再说。

    于是张天高对着纪首领道:“既然纪首领执意不肯通报,那就不要怪在下得罪了?”

    几个小姑娘一晃宝剑:“哼,终于现了本来面目了,你们要硬闯接天桥不成!”

    另一小姑娘急道:“如果没人领你们进宫,呵呵,你们不被砸死在乱石阵也会失陷在翠竹宫,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张天高暗与身边的汉子一个眼色,五人同时向前迈步,纪首领高声道:“柳妹放信号,告诉几位姑姑,说有人闯山!”

    身边那口快的小姑娘刚把手伸到怀里,就见张天高突然袭击,点了那小姑娘的肩膀上的穴道,其余几个小姑娘还没有醒过神来,都被点了穴道,张天高五人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道:“呵呵,几位小姑娘,你们不是说我们破不了那机关吗,唉,只好请三位带路了!”

    纪首领怒道:“你们休想!”

    张天高与两个汉子一人抱起一小姑娘,脚尖点了崖边,中间再点铁索,悠然过了接天桥,只剩下纪首领和那口快的柳妹,手里拿着宝剑在这边是一动不动,柳妹给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对面却传来了那被带走的三人的呼救:“纪姐姐”

    纪首领责怪柳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让你放信号,你”

    柳妹急道:“那能怪我吗?你自己也不是被点了穴道了呜”哭了起来。

    纪首领忙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不怪你就是,只是梅剑姑姑他们没有见到信号,浑然没有防备那就糟了!”

    那柳妹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叶逍见张天高五人已经过了接天桥,又看到纪首领与这柳妹被点了穴道,就闪身出来,一张胳膊,左右各一个夹住了二女,一点脚,腾身跃过了接天桥,把二女轻轻放下,顺手解开了她们的穴道。

    二女不约而同的向后一退,拿宝剑一起指向了叶逍:“你是什么人?来我灵鹫宫到底为何?”很显然,把叶逍与张天高等人当作一伙。

    叶逍瞅了瞅张天高几人消失的影子道:“你们快发信号告诉梅剑有人上了山,我去跟着看看,你们先把这接天桥给断了,让他们没了退路!”

    说完,再晃身形,就不见在了山脚,朝百丈涧方向而去。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怎么对这里的路径如此的熟悉?但是连忙施放信号烟花,而是两人一起放,整个宫里都能看到。

    而那几名被张天高带走的少女则是被挟持着,要找关着卓不凡的地方,三名少女毕竟是小孩子,而且还是来灵鹫宫不久的,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卓不凡给关在哪里?所以任是张天高几人威逼利诱她们三个给吓的哭了起来也是不知道所以为然。

    几人毫无办法,只好乱闯一气,随便拣个山洞就向了钻了去,刚一进洞,就感到一股冷气袭人,张天高忙伸手止住几人:“站住,不对,快退回去!”

    话音一落,洞口“轰隆”一声,不知道给什么堵上了,立即里面是漆黑一片。

    张天高抖着手里的小姑娘问:“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道:“我们灵鹫宫的道路好像迷宫,我们几个就是没有熟悉的姐姐带路也会迷路的,而且到处机关,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会送了命的!”

    张天高旁边一大汉怒道:“你说什么?”漆黑的一片,那大汉要是对这说话的小姑娘动手,只听“扑扑”两声,那大汉突然不再动了,只听张天高急道:“三弟,你怎么了?三弟,说话!”

    后面的一人答道:“大哥,邪门的很,三哥他,他中箭了!”

    张天高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把他们挡在自己身前,以防不测,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听到一阵冷冷的笑声:“哈哈哈,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吗?”

    “呼”的一声,四下里点起了无数的火把,把整个山洞给照耀的如同白昼,四下里也站满了人,但是明显自己几人所处地的不利,因为人家都是在高高的石崖上,自己等人却是在一小小的坑洼中,只要其中一人一声令下,四周的石头一起滚落,自己四人就给成了泥了,一人已经给箭射死,其余的四人给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四人来到了这里?难道真如那小姑娘说的,这里到处机关,遍地陷阱,而且处处相连?

    一紫色衣服的女子站在最高的地方,冷冷的瞪着张天高:“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立即放了你手里我的三个弟子,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张天高很清楚自己几人的处境,连忙抱拳于崖上的女子:“这位姑娘我们兄弟几人绝无恶意,还请姑娘回报梅剑姑娘,说湖南张天高前来拜山!”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找我吗?湖南张天高,我知道,你来我灵鹫宫有何图谋?”

    对面的姑娘忙道:“大姐,你来的正好,这几个人点了赤天部几人的穴道,并要挟而进了天机洞,小妹已经启动了灵箭石,稍对他们做了惩罚,请大姐示下!”

    说话的却是兰剑,对面的是大姐梅剑,叶逍则是栖身藏在一大块石头下,他知道这天机洞,机关一旦启动,那将不堪设想,所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所以特意找了一能躲过流星飞矢的地方藏身,看梅剑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

    还没等梅剑说话,从顶侧又是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两人一般模样,不用说就是竹菊二剑了,身后是那赤天部纪首领和柳妹,柳妹一指底下的四人:“姑姑,就是他们,还点了我们的穴道,硬闯了灵鹫宫!”

    张天高此时心里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那是千钧一发之际,一不留神自己兄弟几个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忙道:“几位姑娘请万勿误会啊,我们的确没有他意,绝非恶意硬闯天山的,而是”

    兰剑大声一喝,阻止住他说话:“住口,并非恶意,哼,那伤我门人,硬渡接天桥,还要挟我弟子而入天机洞,莫非是我们姐妹失明了不成,休得多言,你们没有条件可以讲,先放了我几名弟子!”

    张天高一看这阵势,自己若是放了手里的三个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真没有想到这灵鹫宫元气大伤后还是如此的厉害,心里暗自责骂自己,自己死了还不算,还搭上了自己几个好兄弟的性命,这三个小姑娘就是自己四人的护身符,是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的,当年的天山童姥他是早有耳闻的,这梅兰竹菊四婢可是童姥的弟子啊,虽然世隔了二十多年,但是那骨子里的脾气是无法改的,这不虚竹和叶逍都不在,童姥那奢傲暴躁的习气就给呈现了出来,就是让他们无条件投降!

    张天高再道:“请四位姑娘听我解释!”

    竹剑和兰剑一般心思:“大姐,不必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想趁我灵鹫宫大伤元气之际,趁我尊主不在之时,妄图我灵鹫宫,他们是大宋皇帝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我灵鹫宫的,定是有所图!”

    叶逍在暗里听她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的,代看梅剑如何主事?

    梅剑不理会二位妹妹的言语:“张大侠,你先放了我三名弟子,否则灵鹫宫是绝对不让步的!”就这一句,令叶逍看到了灵鹫宫的霸气仍在,希望仍在,四下里的女弟子一起高声喊:“放人”

    叶逍粗略一看,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灵鹫宫给又多了如此许多的小姑娘

    张天高几人误入了灵鹫宫的天机洞,兰剑已经启动了洞里机关,而且张天高一起来的一人已经被机关弹出来的短箭给刺透了胸膛,在黑暗中立时毙命,此时梅剑再次咄咄逼人,要张天高立即放了手里赤天部的三名小姑娘,而张天高此时知道自己要是放了手里的三人那立即就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此时又不得不低头:“梅剑姑娘,您听我说,我来此绝对不是皇上派来的,而是知道剑神卓不凡被灵鹫宫囚禁于”

    兰剑怒道:“住口,什么叫囚禁?卓不凡是灵鹫宫的叛徒,就是杀了他也不冤的,是我们尊主仁慈先将其关在洞里,等日后在详加审问后再做处置,关你这张天高张天低什么事情?”

    上面的竹剑也训斥道:“哼,定是你这贼人与卓不凡一伙的,想趁我们尊主不在来解救那叛徒不成,呵呵,你妄想了!”

    菊剑冷笑道:“你若是想救那卓不凡也可以,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看你对阴阳五行研究的怎么样了,呵呵看你武功是否说的过去,最主要的是,要看你怎么出这天机洞?”

    张天高见这四胞胎姐妹是咄咄逼人,毫不退步,想要发作但是又有身边这多年的几个兄弟,所以隐忍不发,只好委屈求全:“几位姑娘,请听在下一言,着几位小姑娘我们是万不敢得罪的,卓先生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江湖中最讲的意气,所以在下就是死也要见上恩人一面,就让张天高见上一面,张天高宁死于几位姑娘面前!还请几位姑娘成全!还有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好兄弟,此番前来天山都是在下一人主意,所以还请几位姑娘高抬贵手放了我几位兄弟张天高永感恩德!”

    叶逍听后,想,这张天高说卓不凡救他一命,当是在岳阳君山的事情了,卓不凡自认做负而免却了宋徽宗处死张天高的事情,张天高前来灵鹫宫探看卓不凡算是够义气,此时又求梅剑姐妹放了自己兄弟,可是条汉子,叶逍暗想,不能让他死在了这里!

    梅剑厉声道:“现在你不要与我讲条件,你现在是拿生命在跟我做交换,你的条件都要等你先放了我的弟子再说,否则你不必再说一句话!”此话是盛气凌人,欺人太甚。

    叶逍也觉得这句话有些过了,但是也不好立即现身,张天高身边的兄弟都再也忍不住了,站直了身子立即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话音未落,叶逍暗叫:“不好”

    就见数支短箭像流星般的擦过他胸前的赤天部小姑娘的头顶,“扑扑”有四只箭正中那人的胸前,那人是应声而倒。

    吓的那小姑娘立即向里面跑去,就在此时,里面突然灯光一暗,张天高想去追但是感到眼前暗了,忙止住脚步,拉住了自己手里的那小姑娘,并大声对其余的二人道:“都别再动!”

    眨眼灯又亮了,那小姑娘早就不知道怎么给跑到了高崖上了,给兰剑鞠躬:“兰姑姑你快救救他们!”

    叶逍心里道:“这天机洞的机关可是前人按声音的原理巧夺天工费时十一年给凿出来的,而且又用了四年时间布置的机关,可以说是变化无穷。”自己刚随父亲师满独自闯荡江湖的时候曾经冒险独闯此洞,多亏了虚竹及时停止了所有的机关,否则已经早没有了今日的叶逍了,可见这天机洞是多么的厉害了。

    又听到梅剑大声喊道:“你不要以为你不放人我就没有办法救他们了,哼你错了,我不会再给你时间考虑了!”说着,拿手里的火把向两侧连摆,突然整个洞里又暗了下来。

    张天高大声道:“两位兄弟小心了!”

    可是三人都感到面前好像有无数的暗器飞来,都是奔了面门而来,都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里紧拿着的那两个小姑娘的手臂,回身来避让飞来的暗器,但是张天高一松手,就感觉不对,她们难道要连自己的人都杀死吗?刚要回手去捉那小姑娘的手,但是为时已经晚了,好像感觉面前飞过了一条人影,把那小姑娘给抱走了,但是却感到更多的暗器袭来,心里焦急,因为都已经听不到身边两兄弟的声音,此时漆黑一片,当真是凶险万分,自己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凶险没有遇见过,可是像今天这般,根本连对手都摸不到,心里是又恼又恨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黑暗中只等那飞蝗般的暗器取了自己性命而去,可是就在自己彷徨无助之时,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别动!”

    张天高在黑夜里骤然听到有人搭言,反正一死,于是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蹲下身去,只感到一只手臂拉住了自己的胳膊,那人一运力,将自己拉了过去,之后就是紧贴在了洞里墙壁上,只感到一阵阵暗器般的物件呼呼的从面前飞过,低声说了句:“多谢英雄相救!”

    说话间,洞里的火把再次亮了起来,张天高先看的是自己的剩下的那两个兄弟,都是胸口中箭倒在了地上,不由的悲从心来,咬牙道:“四位好兄弟,是为兄害了你们啊,是为兄太大意了!”

    回头看刚才救自己的人,手里还纂着三只短箭,一看之下不要紧,倒是大吃一惊:“啊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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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介绍:
二十年后,段誉的儿子与慕容复的女儿邂逅江湖,又是引出来一场轩然大波,虚竹的后人与西起的明教拉开天下大战,丐帮竟然又有人会降龙十八掌?他会是谁的后 人?段誉,虚竹,该当如何左右风云再起的局面?大哥难道没有死吗?庙堂与山林矛盾,江湖与江山踌躇,八部天龙,各自狰狞,风云再起!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