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慧轮和众少林寺弟子痛哭了起来:“师叔”
“师叔祖我一定为您报仇!”
有好几个少林寺弟子抹了把眼泪就想冲过去,但是有一个人影更快,是叶逍!
叶逍正对无为和尚黎暗,看样子叶逍要对战明教无为天王!
无为和尚也不客气:“叶掌门,请指教”
叶逍怒从心生,少林寺的诸位大师是来相助自己灵鹫宫的,竟然连玄生大师都死在这里,那股愤怒是再不能压抑的住的了,而这大和尚的武功到底如何他也是不知道,可是此时哪里还顾及的许多,只一抬腿就给窜上,挥手直抢大和尚的面门!
大和尚从容以对,好像很轻松的样子,身子微晃,就躲开了叶逍那快如闪电的一击,而且在退守的时候,也已经伸出了右手攻击,守中带攻,也是以掌化剑,戳想了叶逍的小腹!
叶逍见他反应伶俐,一边防守就已经回击过来,看来此人武功当是不敢小觊了!集中身心,双手来抓他手腕,想用北冥神功收他内力,可是那大和尚毕竟是高手,容不得他双手相接,早就撤回,揉身再上,这次却是佛门武功的集大成者,一式佛光普照,压向了叶逍的面门
无为大和尚一边运功一边道:“阿弥陀佛,叶掌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叶逍也不甘示弱:“该回头的应该是大师吧?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却在此是滥杀无辜,你怕将要永堕地狱了!佛祖也再不会给你回头的机会!”
“举头三尺有神灵,我杀这些人是为了解救更多的人,佛祖是明白的,弟子岂敢妄自滥杀?阿弥陀佛。”说着话,手上丝毫不减缓。
叶逍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压了过来,全身的筋骨和精神都集结起来,等着迎接无为大和尚的那佛光普照!
就要等那强大的内力袭来之时,叶逍也是一提丹田之气,灌注全身,向前迎了上去,准备硬接他一掌,说时迟,那时快,叶逍双掌卯足了力道向前推,眼看就要双掌相交之际,叶逍突然感到正对面那股强大的力量骤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里暗叫不好!
无为和尚竟然再这眨眼间将内力给收回,好厉害的内功啊,叶逍仅凭此一点,就知道自己是万万不是其对手了,自己那浑身力道一下子收势不住,整个人竟然向前倾去,好像是被大和尚给吸过去似的,叶逍心里惊呼:“吾命休矣!”
无为和尚面带微笑,知道自己此计已成,叶逍已经败了,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就可将自动贴上来的叶逍一掌给毙于眼前,可是又稍有些不忍,想侧过身子先把他拿住再说,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听上空一声怪吼:“呱”
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下如一团黑色的闪电给扑了下来,无为和尚不知道怎么回事,慌忙向后跳开,于是叶逍连上前五步“噔噔”才站在地上,胸腹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一个巨大的怪物站在了叶逍身前,挡在了叶逍与无为和尚中间,是那灵鹫,只见它抬着头,向着无为露出仇恨的目光,好像是在叫嚣,面目是无比的凶狠。它是在保护主人,灵鹫乃是一只灵禽,见到主人有难,那自是奋不顾身的,一对大翅膀张开,护住了叶逍!
大和尚笑道:“好忠心的畜生,倒让贫僧佩服,实不忍心出手!”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叶逍也不敢言语,强自压住自己仍自翻滚的五脏六腑,而其身后的少林寺众僧不明所以,以为叶逍已被无为而伤,当先一名弟子一举戒刀:“众师兄弟我们一起上,为师叔祖报仇!”
呼啦啦,那群大和尚给上前围了上来,叶逍内心清楚,可是苦于不能讲话,只有从心里着急。
无为和尚摇头,叹息道:“我佛原谅,弟子又要多加罪孽了!”
叶逍再也不想看到这无为和尚再这样虚伪的做作下去,真想跳起来冲过去,疯狂的给他几下最厉害厉害的攻击,但是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自己的内力还不能做到那样的收发自如,如果一意孤行的话,自己恐怕要受十分严重的内伤,因为他是知道自己那北冥真气的厉害,一旦反噬的话那可是不堪设想,轻的话全身瘫痪,如果严重那就要五脏俱裂而亡,就会死在当场!
几条淡黄色的影子在黎明里,在自己的视线里,带着惨叫声,倒着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是一招致命,叶逍强自忍住,不想再看下去,但是声音始终在耳边络绎不绝此时又夹杂了山谷里那大树小树被烧着的劈啪的声音,时时不绝于耳的呻吟与哀号,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在大火里绝望的悲鸣,火光比朝阳还强烈,比日出要炽热,黎明前的黑暗是那么那么的阴冷,这里好像是地狱,到处都那么的凄惨,渐渐转换成了喃喃的诵经声,好似在超度,是谁在超度?
十几名少林寺的弟子都躺在了叶逍身后,叶逍双脚一跺,抛开了一切,运起内力冲上前,推开灵鹫,一个猛力跃过去,正在此时有一个影子与他同时越过去,叶逍淡淡一笑!
那人是妹妹叶遥,“大哥,我来助你!”
叶逍笑道:“好妹妹,你总是在大哥危难的时候出现,我们一起来用逍遥派的武功来领教明教天王的高招!”
“恩,大哥,我左你右!鹊桥相会来对付他!”叶遥眨着眼睛说。
鹊桥相会是他逍遥派男女双人相互配合修炼的双人对敌的武功,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一边游戏一边练,后来竟然是越来越精熟,也许是亲兄妹的缘故两人心有灵犀,总能取长补断,威力加倍,那是极耗费内力的。
叶逍点头,右手弯曲,一式叫做“金牛铮角”两手如同那牛的两只角一般顶向了无为和尚的前胸,而叶遥则是双手交叉,这式叫做“玉女织锦”也是叉向了无为和尚的前胸,兄妹二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像两只大蝴蝶翩翩起舞,但是却那么的有杀伤力,姿势优美却凶狠无比,身后的那大大的灵鹫此时竟也再不等的主人的召唤,挥舞着大翅膀跳上前,从正中用尖尖的嘴啄向了无为和尚!
无为和尚是处惊不乱,眼见三下攻击齐至,不用想,绝对没有一招武功可以同时化解这三面的攻击,所以身子向后飘,脚稍稍离地,而叶逍兄妹二人则紧追不放,步步相逼,大和尚无为再退,二人再进,二人四只手是永不离开无为和尚的胸腹,三个起落,仍是差那么寸许不能及身!
无为和尚不愧是高手,见三个起落,兄妹二人只攻不守,一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瞅准了时机立即反扑,双掌分开,分别推向了叶逍兄妹二人,叶逍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在空中翻个筋斗,然后各运内力也是一人一掌与无为和尚对去!
“啪”一声响后,叶遥快速的猛退出去五六步远,靠在了灵鹫的大翅膀上,而那无为大和尚也倒退三步,立即盘腿坐在地上,双眼紧闭,运起气来,叶逍则一动不动,他适才的一掌竭尽了全力,鼓足了十成的北冥真气,可是却牵动了他的内伤,只感到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肚子里向上跑,强自压抑也压不住,一张嘴“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叶逍摇摇晃晃,再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最后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叶遥大喊:“大哥,你这是??”她被无为和尚那内力震的也是内息翻滚,说不出的痛楚,脚下也是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逍倒在地上:“大哥,你快起来呀,那大和尚也受伤了,你快过去给他一掌啊!”
叶遥滑倒在了灵鹫身前,看着躺在地上叶逍,叶逍用舌头卷了下嘴角的鲜血,摇了摇头:“大哥,大哥恐怕已经被震碎咳震碎了心脉,我怕是不行了,你,你回回去率他们都回回云南,再别,再别进昆仑山了,我,我,我们不是明教的,的对手!”
叶遥知道大哥所言不假,其实叶逍不是被震碎了心脉,是他自己的内力加上刚才外力的冲撞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摧毁了,双眼含泪:“大哥,呜,他们?他们?都已经不存在了,呜灵鹫宫所有九天九部的弟子都,都已经全死在这火海里了大哥啊!”说完,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叶逍一听,心中又是咯噔一下,看来天意如此了,天亡灵鹫宫,缓缓的摇着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灵鹫宫竟然会,竟然会在我的手里被”眼角也是掉下来几点泪珠:“父亲,孩儿愧对您的教诲,母亲,孩儿要先走了,您二老要多多保重!”又是咳嗽了几下,再吐出一大口鲜血!
叶遥急得爬过来,那灵鹫也仿佛焦急的叫着,好像也看出了什么似的。对面的大和尚无为站起身:“阿弥陀佛,逍遥派武功果然厉害,如若两位加以时日,贫僧定然不是对手,不过天意不可违,难道事到如今您二位还在执着吗?”
此时旁边一声惊喝:“老贼秃,你当我灵鹫宫真的都死绝了不成!”
随着说话的声音转出几个人来,伴着黎明而来,但是黎明前总是最黑暗,不知道他们是来好,还是不来更好!
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乌老大满身鲜血,拉着轩辕拙挡在叶逍身前,后面桑婆婆勾岛主,等几位岛主洞主一起挡在叶逍身前,形成了一道人墙,各自互相搀扶好像都受了伤似的!
乌老大率众人转身向叶逍跪倒:“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我等深受老尊主大恩,才苟活这二十余年,今日为尊主先前去那阴曹地府开路以抱老尊主当年之恩!”说完,“咚”一起磕三个头,站起身,怒目正对无为和尚:“老贼秃,要想灭了灵鹫宫,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众人结成人墙一起道!
乌老大等人直挺挺的站在兄妹二人身前,叶逍兄妹二人甚是感动,叶逍一动也不能动,眼泪在眼眶里大转,也不能说话,就连轻轻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看到自己身前的这群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属下,是父亲当年的属下,自己是何德何能,竟然让他们生死相随,现在还不惜性命挡在自己身前,脑子里停止了思想!
叶遥心里暗叹:“这次恐怕是关二哥走麦城了,我兄妹二人都是受了重伤,而且大哥,大哥的伤怕更严重,除非父亲亲自在此?可是父亲竟然”一着急竟然也是掉下眼泪来,还慌忙拿袖子擦去,怕大哥看到!
叶遥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乌老大之辈绝对不是这无为和尚的对手,而且看上去,他们几个也是没有不受伤的,自身难保者好要舍命于自己兄妹二人,心里也是好生的感激,又是叹息,只是徒增死伤罢了!
果然,先看到乌老大那绿波香露鬼头大刀给飞了出来,掉到兄妹二人眼前,插到了山坡上,直没刀身,轩辕拙的尸体随后滚到了那大刀旁边,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看样子是被重手法给震碎内脏而亡,紧接着是桑婆婆惨叫一声在原地躺下,但是还正对无为和尚:“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一低头,跪倒在地上,还是正挡在叶逍兄妹二人身前,已经死了!
叶遥眼眶红肿,不忍再看下去,想冲上前去与那无为和尚拼命,她把叶逍缓缓的放在地上,刚一起身,就见摔过来一团影子,不是一团,而是两个人倒着摔了过来,叶遥连忙弯腰抱起地上的叶逍,否则就给压到上面了,刚躲开,扑通扑通重重的两个人落在身侧,是勾岛主和呼延洞主每人肩头各中一掌,勾岛主还拉住叶遥的衣角,挣扎着摇摇头,那意思很是明显,是“不要上前”,叶遥如何能不明白呢!
勾岛主的眼里消失了最后的一丝神采,可是手还抓的紧紧的,头向着下一耷拉,他也死了,是为他们兄妹而死,是为灵鹫宫而牺牲,再这样下去的话,眼前的十几个人都会死,恐怕连自己二人也是难以逃脱的,除非是有奇迹或者有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前来把眼前这个好像是阎罗王派来勾魂的使者给打发了,否则的话,迟早要是到那里去相会的!
乌老大向着后面喊:“圣姑,您赶紧离开这里,您去南山找段小王爷!”
叶遥想,离开的话也要先把大哥转移,乌老大一说段小王爷,令她突然想到逸尘那绝世的轻功如飞一般的武功,她是亲眼见到过的!
就在此时,听到乌老大着急的说:“圣姑,您快带尊主走吧,天就快亮了,我们”他说话还带着哭腔“圣姑,我们灵鹫宫已经已经完啦,我们九天九部已经有七部都死在了这里,全,全军覆没了,还剩下的那两部却从北路怕也已经被明教的人给”
乌老大身边的一满身鲜血的男子也道:“圣姑,您赶紧走吧,我们抵的住,您”
话没有说完,就见淡黄色的影子在他身前一晃,他的话嘎然而止,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嘴角带着一丝鲜血
很快乌老大也被无为和尚踢中了右腿,和剩下的最后三个人在做苦苦的支撑着!
“呱呱”两声鹫鸣才让叶遥想起还有还有那灵鹫的存在,她拉着叶逍的身子用力的在地上蹭,她是想把叶逍拉到灵鹫的背上,想让灵鹫带叶逍先走,可是正准备把叶逍给放到灵鹫的背上,就听到身后一人道:“需要帮忙吗?”
叶遥差点没有把叶逍给扔到地上,是那大和尚无为,他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来到了叶遥的面前,叶遥浑身一冷:“你”
此时听到旁边一女子声音道:“既然你想帮忙那就不用我出手了!”
叶遥与无为和尚都没有感觉出来说话之人是什么是时候来的,可是声音却就在左近,是个女子,好厉害的轻功!
淡淡先飘过一阵香风,迎着若有若无的晨雾,好像就是驾着雾而来的样子,一身的雪白,身子窈窕,等脸转过来,叶遥看上去,好美的一张脸,看年纪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她是谁?
无为和尚也是一愣:“贫僧有礼了,敢问女施主何以至此?”
那来之女子冷笑:“贫僧?就你也配做和尚?和尚最重杀戒,你现在可是要杀多少人?如若我不来的话你是否也要把他们兄妹给杀了呢?”说完直瞅昏迷的叶逍的手指上的宝石指环!
无为一听,还来者不善,仍是那淡然的道:“女施主有所不知?贫我这是牺牲小我而成大我”
“我不想听你唠叨,还有我不是施主,更不会布施给你这假和尚!”前来之女子冷冷的说。
无为眼看大事将成,此时却突然出来一莫名女子,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那么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女子打量了一番无为大和尚:“你是明教的无为和尚黎暗?”
黎暗点头:“好眼力,请指教!”
女子淡淡一笑:“现在我问你,你可是知道你们明教刘风?”
无为大和尚道:“知道,那是我明教君子天王,字语诗,也是世间唯一的君子!”
“哦,”表情很是满意“回去你问他就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
无为还是不肯放过似的道:“那您可是与刘兄弟相识了,但是还请您相告,否则倒是在下无礼了!”无为和尚最为圆滑不过,他如此只不过想探出对方的身份而已,好接下来的应付!
女子道:“哼,如果你非要想知道怎么称呼我,那你就叫我奶奶吧?”
无为摇头笑道:“看您不过四十多岁,让在下嘿嘿”无为撇下这个话题“您是何以至此的呢?”
女子不回答却反问道:“如果我不来的,你打算拿他们兄妹怎么样?”
无为见她咄咄逼人,明教天王可是不能被吓怕了,于是道:“请他们上光明顶!”
“如果我不允许呢!”女子还是注视着那宝石戒指。
无为心里道:“看来她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先试试她!”
大袖一挥,夹杂着巨大的内力向她一揖:“奶奶是不能叫的了,既然您总是比在下大着那么十,那么几岁,我看称呼你前辈了!您为什么不允许呢?他们是您什么人呢?”
可是那女子好像毫无知觉似的,也没有见到她的动作:“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指着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无为和尚道:“在下虽然所知甚陋,但是这还是晓得的,那是灵鹫宫尊主逍遥派掌门的信物,难道您不知道!”他一边回答早在心里一阵阵吃惊,自己那巨大的内力在这女子面前竟然不值的一提,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子!
女子追问:“你确定,不会错!”
无为再不敢试探:“绝对不会错,叶逍就是当今逍遥派掌门人,我正要请他去光明顶上一叙!”
女子瞪了他一眼:“我不会让我逍遥派的掌门落在你的手里!”
无为身子一颤:“什么?你,您逍遥派!”
女子身子一晃,无为一眨眼,女子已经绕着他走了一圈:“怎么不相信?”
无为忙道:“凌波微步,是信信,可是”现在可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叶遥趁机已经把叶逍给扶上了那大大灵鹫,还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将叶逍给绑在灵鹫脖子上,拍了拍灵鹫的翅膀,指了指北方,含泪道:“大哥,看你的造化了!”
灵鹫振翅高飞,在晨曦中直冲云霄,无为想阻止也来不及,而且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眼前的女子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高手,只能眼睁睁看着灵鹫把叶逍给带走,转念一想,叶逍如若及时寻的名医,说不定还能保的性命,可是定然要武功全失,整个身子也会瘫痪的,这样一来,是必死无疑了!也就不再挂念,回去向明尊教主汇报已经格杀灵鹫尊主逍遥掌门叶逍就是了!
“您也是逍遥派的吗?”无为问!
女子回答道:“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亏你叫我前辈,告诉你我今年一百零二岁,你好我奶奶还嫌小呢?”
“一百零二岁?”无为知道对方是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脑子里呼的想起一件事情,又连忙摇头:“不,不,她们都已经死了呀!您绝对不是逍遥派的高手那个!”
女子一晃欺到无为的面前,正对着他:“哼,我李沧海如果不是逍遥派的,那么这个世上还有谁是逍遥派的呢?”
无为和尚和叶遥同时身子猛然一动:“啊”
她正是那逍遥派最最传奇的人物,无涯子的一生挚爱,那神仙姐姐李沧海!
李沧海不理无为大和尚,也不理满地的尸体,走到叶遥身前,缓缓道:“你不应该让他走的!”
她嘴中的他当然是指叶逍了,只听她继续道:“他被自己的北冥真气反噬,怕已经是经脉尽断了,如果他不离开的话,我也许能保住他的性命,现在看来,看来,他必死无疑了!”
叶遥一边摇头一边坐在地上:“不,不,我不相信,不会,大哥不会死!”眼泪却真实的流了下来,因为她也是知道那北冥真气的威力的!
叶遥看着北面的天空,喃喃自语:“大哥,小妹害了你呀呜”
李沧海道:“你现在哭也没有用了,从现在起,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起来,振作起来,我逍遥派是不会被人打垮的!”
而无为和尚一听,想这李沧海的身份,武功,他肯定不会骗人的,想那叶逍必定是必死无疑了!这下回去只须向明尊教主回报格毙了逍遥派掌门叶逍就可以了,能拣个现成的功劳。心中窃喜,见二人不注意,就一撇身子跳下山坡,一路向西奔去!
而叶遥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瘫软在了地上“大哥,大哥啊”
眼下的大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也不知道如何的结束?但是有一事实是他灵鹫宫连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已经全军覆没!
再说那灵鹫高空悲鸣,好似通得人性,知道是主人遇到了危险,所以听从叶遥的指挥,一路的奋力的向北飞去,也不知道飞了多久,但见到一片硕大的湖波,灵鹫缓缓的落下来,张望左右,在湖边低下头,浅浅的喝了几口水,呱呱的鸣叫了几声,只感觉背上的主人没有一点的回音,眼神茫目,仿佛是不知所措!
这湖非常大,一眼看不到边际,湖水天蓝天蓝,渐渐传过些清晰的水汽,是湖面上散发过来的,还带着水草的幽香,不知道这是什么湖?
湖的西侧是几座巍峨的高山,山体竟然是白色的,太阳光照射在上面还淡淡的发着一眨一眨的光芒,不用说这只畜生了,就是人现在恐怕也是不明所以的,整个湖面十分的平静,没有半点涟漪,静若处子,又好像安详的母亲,让人心里十分的舒畅!
刚刚离开那战火纷飞的喧嚣,现在享受这份宁静会说不出的惬意,可是叶逍看不到,也无法欣赏到,他仍自昏迷不醒,已经不知道早昏睡了多少个时辰,更或者
突然灵鹫身侧的一声鸣叫,打破了这份安静:“喔喔喔”随后呼啦啦从岸边的水草里窜出数只白色的大鸟,把灵鹫给惊的猛拍大翅膀飞向天空,生怕再有人来对主人不利,它灌足了力气向东北方向飞去,掠过层云,这一飞竟然给飞了有一天一夜,可是主人仍没有说话,看来灵鹫也是内心焦急万分了!兀自向北向东而飞,还在这大湖的上面,灵鹫累了想找个落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又飞了一天,天色将暗之时终于看到了那湖的另一边,灵鹫猛的发力,不一刻到了那岸上,虽是饥饿但是也不敢多耽搁,畜生毕竟是畜生,还怕后面有人会追上来对主人加害,在岸边稍做停留,又继续向东飞去,趁着夜色,忠诚的灵鹫不知道飞了多久多远,渐渐感到全身寒冷,是越飞越冷,第二个夜晚,天更加的寒冷,灵鹫飞的也慢了许多,怕是精疲力尽了,也说不定叶逍已经
不知道是什么气候,祸不单行,天竟然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像一朵朵大绒花,又像是一片片的鹅毛般晃晃悠悠的打着转落到灵鹫的身上,叶逍的身上,落到地上,寒风再次袭来,冻彻筋骨,连灵鹫也不住的打哆嗦,还不住的鸣叫,再不能在天上飞,就落到地上跑,可是叶遥当初把叶逍是给绑在它脖子上的,现在这大灵鹫一味的奔跑倒把那绳结给松脱了,叶逍从它后背滑落,摔到地上,灵鹫转过身,对着叶逍噔着大眼凄厉的哀鸣,好像是在呼唤主人!
叶逍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直挺挺的躺在冰天雪地里,很快那漫天的大雪把叶逍给掩埋,灵鹫在旁边一边跺脚一边狂叫,还拿那大翅膀给叶逍扫去身上雪花,只是苦于再没有办法把他给移到自己的肩膀上了!
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风欲来欲大,后来的雪不再是雪,好像是一个个小冰锥从天上往下戳,灵鹫把大翅膀一张,盖在了叶逍身上,如此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天一亮,才看清楚,一望无际的不再是那大大湖泊,而是沙漠,比那湖泊还要广大的瀚海,灵鹫从没有间歇的鸣叫,嗓子里的水分快要耗干,时至中午,整个天气像换了个人做主一般,太阳仿佛只照射着灵鹫与叶逍二人,炽热无比,不一刻,那积雪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四周变的干燥起来,空气都快要燃烧一般,沙子滚烫滚烫,灵鹫像人一般来回踱着步子,最后站在了叶逍身边,把两只巨大的翅膀张开为叶逍遮挡阳光,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灵鹫的翅膀缓缓的滑落下去,身子却仍矗立在叶逍身侧,仿佛一座毛绒的雕像,一动不动,挣扎着最后一声哀鸣倒在了沙海中,不情愿的闭上了那凶恶的双眼!
耳边却传来人的说话声:“师傅,师弟,你们看,那是什么?”
从太阳的方向走来三个人影,是三个大和尚,都是年纪颇大,不知道来这大漠何干?
当先一和尚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师傅,您看,的确有人,哦,不是人,那是”
那师傅点头:“阿弥陀佛,为师已经看到了,那是”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观看,见是一只巨大的死鸟,一具死尸。那个子稍矮的和尚道:“师傅,您看这只巨大的鸟应该是雕吧?”
那师傅摇头:“传说我佛有两大灵禽看护百兽,一曰神雕,一曰灵鹫,怕这就是灵鹫了,雕比其犀利,鹫较体大!”
师弟道:“师傅高见,这里还有一具死尸,看来也是给在沙漠里渴死了!”
师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位施主竟有我佛祖灵鹫守护至死,必非凡人,但看他还有无气息”
师弟上前摸了摸叶逍鼻息,按了按其胸口,摇头道:“师傅,他怕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三人一起高讼佛号:“阿弥陀佛”
师兄上前一拦叶逍手腕:“师傅,他好像还有脉搏,只是十分的微弱,好像内脏受了重伤,怕就算救过来也活不成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有佛祖灵鹫做护法,看来是佛祖有意磨练我师徒,你二人速速设法救人,当抵得过你二人半生的罪孽了阿弥陀佛”老和尚闭目低头,向西而拜!
师傅道:“先拿些水与他,再输些内力先让他醒过来!”
师兄道:“师傅不可啊,我们在这大沙漠里已经走了一十三天,就全靠这点水了,如果没有了这点水,我们师徒三人将困死在这里了!”
师傅摇头:“阿弥陀佛,人固有一死,你又能躲的过吗?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师弟也道:“师傅,此人就算是救活怕也是个残废了,说不定还救不活,咱们迷路这么久还说不定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怎么能拿那救命的水给这路人呢?”
师傅道:“路人?父母也好,夫妻也好,兄弟姐妹也罢,都是空象,百十年后,尽归于尘,还何来路人与你我?路人也是人,你我也是人,世间无贵贱贫富,都在乎我佛之心静如常也”
师兄还是在犹豫不绝,师弟也是踌躇不定,各自拿一水壶不肯上前!
师傅再道:“看来,你们师兄弟还没有参透我佛者,唉,单若此人是你家人,父母兄弟或者知交你二人又当如何?”
师兄弟打量地上的死尸,突然师兄的眼睛一亮:“师傅,师弟你们看!”手指着叶逍右手大拇指上的宝石戒指。
师弟与师傅也看的清楚,师兄见到戒指竟然像受到莫大的震撼似的,一下子坐倒在那滚烫的沙堆里
师傅高讼佛号:“阿弥陀佛,魔由心生,你先自把心静下来,否则谁也无法帮助你!”
师兄面色挣扎,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几十年江湖风云,何等叱咤雄风,多少年痴心梦冕,到头来黄梁一场,中原旌旗飞舞,战火狼烟激起宏图大志,曾几何时?
列土分疆,成千秋大业,岂辉煌之,曾兵戈戎身,马头弓尾,厮杀于沙场,几人得还?图那帝王霸业,却如今,尘俗僧衣,简单婉娩,归依我佛,看透人间生死者?是耶?非耶?怎能不让他凡心触动,追忆往昔呢?
师弟也是木然在了原地,两眼发直罔想当初,自己新婚燕尔,功成名就,却横生突变,乃至家破人亡,而自己的孩子则改朝换族,被人掩其耳目而苟活三十余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师兄所赐,此时旧境重翻,一时内心澎湃翻滚,汗珠从头顶滚落下来!
师傅摇头:“那是逍遥派掌门的宝石戒指,为师知道又激起了你们心里的邪念,那宝石戒指是权利与**的象征,慕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师兄被师傅称做慕容,只听他道:“师傅,弟子不解,同样是世人,为何有的人能以一介布衣而成帝王之道,徒儿却为什么不能呢?”
师傅道:“慕容,你这二十多年的修炼怕已经白费了,布衣如何?帝王如何?秦王嬴政夫?汉高祖刘邦者?到头来也不终归方寸之地?脚下踩着多少世人的尸骨,唐太宗李世民被后人敬仰可是他却如何,堪不透生死,图那霸业,斩杀亲兄热弟,临死难道不会叹惋不成?”
师弟却在旁边哈哈大笑:“什么苦学修炼,什么帝王布衣,我妻儿惨死又是谁之罪过,难道也要佛祖包容不成?”面目狰狞,呼吸急促!
师傅转过身:“萧,佛祖包容又何尝不可呢?想当初佛祖割肉食鹰,如今要包容你我之罪过,当是得!”
师弟被师傅唤做萧,一身的黑色僧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烈日幢幢,汗水滴到黄沙里立即就消失了踪影!
而慕容还站在那死尸前,瞅着那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愣愣的发呆,此时更加的喃喃自语:“既已身死,还留残躯如何?”
转过身对着老和尚道:“师傅,我们在沙漠里已经走了十几天,根本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此时如果把一滴水给了旁人那我们就会早一天死在这沙漠里的!”
老和尚好像不以为意:“阿弥陀佛,他也是人,我们皆是人,我佛云,众生皆平等,至于我们能活得多久,他能活得多久,自有上天安排,不是你我师徒应该费心的了,萧,去拿我的水壶给他喝下!”
萧从老和尚身上解下水壶,走到叶逍身边,打量了下灵鹫后道:“师傅,您看,这只灵鹫怕是脱力而死,师傅就连它都被困死在这瀚海,那我们”
老和尚只是低头诵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最后简单道:“那死又如何?”
萧与慕容身子一颤:“什么?”
慕容走到老和尚身前:“可是,那师傅,您为什么带我们来这沙漠呢?这里到底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吗?”
老和尚面带微笑:“其实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你们自己心里,任何人也是无法相助的!”
萧怒道:“师傅,您,您这是在骗我们了,要让我们困死在沙漠里吗?”
老和尚道:“死在哪里又有何妨呢?你们所缺的正是那慈悲之心,如果摒弃了人世间那喧嚣争斗,老衲又何苦带你们来这荒漠呢?好要把自己的残躯给污了这片清静!”
萧与慕容都呆住了,手里的水壶开始颤抖,这些年来,强自压抑内心的痴狂,拼命的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就被师傅个带到了这沙漠里来,可是第三天就给迷了路,剩下的水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此时再不能给外人喝的,更何况是个半死的人!
“你二人,一生罪孽深重,为师原本想以我佛无上之法化去你等心中唳气,可是近年来为师感到你二人却非真心忏悔,慕容时常怅惘那宏图霸业,而萧却时刻记挂着报仇雪痕,为师不得已而出此下策,我佛念弟子一边挚诚,当原谅弟子阿弥陀佛”
“什么?你”萧倒退三步,“你这老和尚,为什么骗我?”呼的一掌拍上去!
老和尚眼也不眨,轻巧的避开反手已经把他腰间的水壶拿下来,快步走到叶逍身前,准备喂些水与他。
萧却猛聚一掌之力道从背后袭来,慕容从旁边跳过来,挥拳接住:“萧老匹夫,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打死了他,我们更是要恶死渴死在这里?”
萧暴喝一声:“慕容老匹夫你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仍是挺身上前。
慕容也是冷哼一声:“那好,就让我来领教师弟的高招!”
萧一跺脚:“好啊,你个慕容老匹夫,今天我就要为我死去妻儿报仇!”说着话掌上加了力道,改奔向慕容而去。
立刻沙漠里腾起阵阵的沙尘,夹杂着两个人影,晃来飘去,引得起一阵狂风!
老和尚抱起叶逍,看着灵鹫:“阿弥陀佛,灵鹫真乃灵禽,为主竟然力竭而亡,倒多胜我辈了,善哉善哉!”
将水壶对准叶逍的嘴,让他的头高起,缓缓的一滴一滴的渗漏到嘴里,过了多久,太阳与黄沙怕是要把人给蒸发在此处,热,根本无法抗拒的炽热,脚都快被烤熟了似的!
老和尚见叶逍嘴里滴下几滴水,面露喜色,淡淡的道:“一切都是缘法,施主看来是逍遥派掌门了,想当初无涯子化我少林派虚竹的武功而硬传逍遥派的武功而使之成为逍遥派掌门,至于是福是祸,那自由心了!不想今日老衲要效法当年的无涯子反过来为你疗伤,不知道你与虚竹是什么关系呢?”
后又自语道:“阿弥陀佛,哪里理会得你与其是什么关系呢,众生皆平等,老衲先要化去你体内的所有逍遥派的功夫和内力,再用少林寺的易筋经帮你重新接过经脉,也许你才有生的希望,世间诸事皆有缘法了,当初无涯子化我少林内功,今日老衲竟要化你逍遥派内力,冥冥中自有天意了!”
掌力一动,把叶逍身后的一大片黄沙给吹的干净,坐到叶逍身后,双掌抵在叶逍后背,说声:“我佛见怜,让弟子临死之际还能救一条人命,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少林寺的分筋错骨手,易筋经化去叶逍体内所有逍遥派内力,叶逍体内无比的轻盈,虚怀若谷,像要飘起来似的!
老和尚摇头:“当初无涯子也不知道虚竹善恶,转其几十年功力与之,而如今老衲观其怕是虚竹之后人,当不会恶到哪里?我佛慈悲,弟子自知大限将至,为救人命,要把终生之功力传与这逍遥派弟子,我佛见怜,保佑他能安然出的沙漠,想办法牵制住那萧远山与慕容博,万不可再到世间为祸,阿弥陀佛,弟子叩首百拜!”
一语既毕,易筋经传功篇,气聚丹田,想外涌动,行日月直冲大椎而分左右,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透过老和尚的左右双掌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了叶逍体内,冲开其任督双脉直寸于丹田,安详柔和,全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又感到后背一阵阵如若火灼一般,忍不住,缓缓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知所以,再又闭上!
不一刻,老和尚双手一垂,头一低,坐在地上,再也不动,叶逍悠然转醒,感到体内内力充沛,手脚都已经能动了,内心十分高兴,一运气,从地上跳起来,看到后面呆坐着一老和尚,连忙蹲下身子:“大师,大师”
脑子里猛的回想起在六里亭与无为和尚对战时的情形,自己受伤,迷糊中被妹妹给扶上了灵鹫,之后就再不知道了,现在的眼前的情形,他努力的一想,顿时明白,那灵鹫定是为自己而死,眼中泪花泛滥
却听那老和尚极低的声音道:“无言,无言语观世音,不垢不净见如来阿弥陀佛!”
叶逍跪下,低头道:“大师,大师您”
老和尚面带微笑:“我,我把你逍遥派全身功力化去,传你我,我百年少林功夫,希望,希望你不要怪我,当为人间造福,切不可为恶我佛会怪罪,怪罪于,弟子”
说完气绝而亡,叶逍奋力的摇晃着老和尚的身子:“大师,大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叶逍一下子还不能适应,只是先抬眼看了眼毒辣的太阳,应该先把大师的遗体和灵鹫的尸体给埋了,否则就会发臭的,从身上取下那紧紧缠在腰间逸尘所赠之逍遥宝剑,在原地掘两个大大的沙坑,把一人一灵鹫给掩埋,叶逍在那沙堆前认真的叩头:“多谢大师活命之恩,晚辈如能出得这沙漠定会去少林做牛做马,任由差遣!”
内心亦是十分挂怀灵鹫:“灵鹫,好畜生,我不会忘记你的!”
擦干眼泪,迎着烈日走去,走过百十步,再回头却见刚才那两个小沙丘已经完全消失了影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滚滚黄沙和簌簌狂风,叶逍努力的睁着双眼,看着正前方,黄沙阵阵,不知道是风还是沙,到处弥漫着金黄和刺痛!
可是就在此时竟然传来阵阵的吆喝声和叫骂声,叶逍心中一动?有人不成?定睛看去,四面皆是漫天飞舞的黄沙,只要正前方,有一大大沙团,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了叶逍提气向那里奔去,一运气不要紧,给吓了自己一跳,不知道现在的内力要比自己当初高了多少倍,轻功奔来,毫不输于凌波微步,不知是喜是忧了
第七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不远处犹如两条苍龙在低空盘旋,时而还传出阵阵怒吼,是什么人有如此高的武功呢?
叶逍快步上前,但见一灰一黑两条人影,晃来飞去,头上没有一丝头发,看上去像是两个和尚,他们为什么在这大沙漠里争斗呢?
却听那灰暗的狂沙圈中传出声音:“慕容老匹夫,这口气我憋了半辈子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听一个声音回答:“萧远山老匹夫,是中原各路豪杰杀的你妻子,后又逼死你儿子,可是你要把这些帐都算在我慕容博头上,我可又是怕你不成哼,尽管放马过来吧!”
叶逍竖直了耳朵,用力拿手拍了脸一掌,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还是幻境?
“萧远山,慕容博”这应该是两个传说中的人物啊,怎么竟然跑到沙漠里来打架呢?他眯着眼凑到可以到的最近前,看着两个大和尚奔来掠去,心里一阵阵惶恐,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功,从不知道那一招一式还有如此大的威力!叶逍惊呆了,现在在他心里,只能这样的形容,出神入化!
他张大了嘴看着狂沙中殊死搏斗的二人,想起父亲当日的话,知道他们是大仇人,但是都被少林一位高僧给收到少林寺参悟佛法,少林高僧想到这里,立即想到那刚才传自己内力,为自己疗伤的老和尚!心里却顿时是一阵酸楚,难道
茫然若失,自己当然不敢上前去相劝,被掌风扫中的话就定会伤筋断骨的,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高手,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叶逍更不敢贸贸然的前去,在那如龙卷风的圈子外面徘徊着,看了眼四周,放眼望去,遍地金黄,寰宇飞沙,快分不出天与地,又好像天与地已经接壤似的。
眼前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就绕过二人,向太阳的左侧走去,现在是在沙漠,如果没有水的话,那连三天也是不能活的过去的了,所以叶逍必须先找到水源才能保证自己还有活着离开的希望!
走了将近半日,可是太阳总好像是正在头顶一般,把全世界的光都照在了叶逍一个人身上,叶逍好像置身于一个大大的火炉里,他把外衫甩掉,让上身袒露着,挥汗如雨,汗水渗到了眼里,让那视线夹杂的黄沙狂风更加的模糊,叶逍根本早就辩不清方向了,此时再加上口干舌燥,嗓子里都快冒烟了,看来水是找不到了,也就是说叶逍要渴死在这茫茫瀚海了!
他强打起精神,撑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前行,因为他是知道的,如果停下来的话,那就是说自己只有等死了,所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的话,就一定要动,那样还有一丝活的希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逍双眼直冒金星,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了,全仗着少林寺的那位大师所传的高深的内力所支撑着,但是怕也再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因为叶逍现在是举步为艰了
突然,他听到有声音传过来,是人声,他心中狂喜,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翻过一个小沙丘,却见到了人,是真的人,可是他没有欢喜,还是那两个和尚,原来他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又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叶逍坐倒在了黄沙上,怒吼一声!
想是二人打的累了都坐在沙地上休息,可是口里却没有闲着,只听黑色僧衣的骂道:“慕容博老匹夫,我萧远山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今日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呼吸急促,嘴唇已经干裂两个已经干瘪了的水壶给扔在了一旁!
慕容博哈哈大笑:“萧远山,你还有力气杀我吗?渴也把你渴死了,到头来我们还不是同归于尽!”他的嘴唇也是十分的干燥,都起了好多的干皮。可是嘴里兀自喃喃不休!
叶逍爬到萧远山跟前:“前辈,爷爷您二老不要再打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您二老都是要渴死在这沙漠里的,我已经走了一整天,没有找到一丝水汽,看来”
萧远山乍见有人前来,皱眉问:“你是”
慕容博接口道:“哼,他还不是那老和尚舍命给救活的那小子,你看他手上!”
萧远山但见那宝石戒指,脸上却露出笑容:“啊哈哈,慕容老匹夫,天助我也”
慕容博与叶逍一怔,却听萧远山道:“好侄儿,你是虚,虚竹吧?快来帮伯伯杀了这大仇人,是他把你从你娘那里偷走,后又逼死你爹娘的,我是你大哥萧峰的爹爹,快来!”
慕容博暗叫不好,他又多了一个帮手。
叶逍跪倒在地上给萧远山磕头:“孙儿拜见爷爷,我不是虚是他的儿子,孙儿叫叶逍.”
萧远山一愣,“哦,我说呢,那虚竹也不会这么的年纪,我是看了你手上的逍遥派掌门信物才想起来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叶逍道:“是少林寺的那位大师把他全身的功力都传给了孙儿,孙儿才有命活到现在的!”
萧远山更喜:“那老贼秃把功力都传给了你,太好了,快来不用我出手,你去把那慕容老匹夫我们两家的仇人给我杀了!”
叶逍摇头:“爷爷,现在还不是争斗的时候,我们现在是先要找到水,否则不用杀,我们几人都会死在这里的!”
萧远山怒道:“不行,就算是都死在了这里,我也要那慕容老匹夫先死,我要看着他死,我非杀了他不可!”
一把推开了叶逍,晃晃悠悠的向慕容博走去。
慕容博不甘示弱:“那好,你且放马过来,看谁先死,我慕容博一生还没有怕过谁来着,哼”
两人都已经拼斗了一天,再加上连日来饥渴忍耐,令着两位绝世的武学高手已经也是疲惫不堪了,这非人力所能抗拒的。
萧远山怒火中烧,慕容博当然不想死在他的前面,是以也撑起身子迎接上来,叶逍慌张着跑过去,这样会两败俱伤,就一点出去的可能都没有了,现在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能让他们再斗下去,得想办法阻止他们!
一窜,挡在了两人中间,萧远山骂道:“混蛋,给我滚开!”一掌向着叶逍排山倒海般挥了过来!
慕容博也是运内力集中到又掌,爆发而出,叶逍看的分明,糟糕他们是要做生死搏斗了,他们在拼内力,万万不可以的,那样的话二人武功相若,都会重伤的!
当时来不及多想,两只胳膊抬起,一只手掌接下二人,一掌一个,二人具吃了一惊,可是内力爆发,怎可轻易能收的回?叶逍只感到两股巨大的热浪从两只胳膊传到身体里来,像着了火一般!
萧远山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的一幕,本想与那慕容博同归于尽的,可是也不敢撤力,怕那慕容博立即反噬,只好道:“慕容老匹夫,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撤力,不可伤了我孙儿!”
慕容博呵呵笑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的,我一撤力你祖孙二人的内力反噬就算是两个慕容博也抵挡不住的了,那时不会死的更惨了!”
萧远山勃然大怒,手上却加力:“慕容老匹夫,我今天和你拼了!”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叶逍的右手传到左手,而叶逍的胸腹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痛苦异常,慕容博也效法萧远山,催内力通过叶逍的身子抵了过来,叶逍只感到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差点给疼的昏了过去,他情急之中把自己的内力凝聚丹田,把两股外来的内力给引下来,收到自己的内息里,顿感十分舒畅,接连几下,那股灼热感随即消失,而左右萧远山与慕容博却大惊失色同时喊:“是北冥神功!”
此时想撤手都撤不下来了,但是这并不是那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因为那北冥真气已经被老和尚给尽数化去,现在叶逍不由自主的运起的则是那举世无双的少林绝学易筋经,易筋经最能导气归元,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叶逍怕一但撤力两人又会打在一起,宁可拼着自己一死也不放手牢牢的把二人给吸在了一起,局面已经彻底改变,现在是二人都在往回撤力却撤不回来了,可以想像那老和尚的内力却是要比二人高的多的,是以稍做挣扎二人已经脸色发黄,放弃了挣扎,只感到自己数十年的修为都源源不断的给注入到了眼前这个小子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到片刻,叶逍看到二人竟然都已经头给耷拉到一旁,脸色煞白,猛的一收内力,可是内力向上冲,叶逍腾的拔地而起,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狂风又起,叶逍看到萧远山的脸,面带着微笑仿佛一下字苍老了许多,骤然长除了无数道的皱纹,已经死了
转身看慕容博,慕容博也是面带微笑,只是两眼深陷,皮肤变的枯燥不堪,趴在沙地上断断续续道:“小子,小子,我二人的内力都给你吸了,吸了去,你好厉害,我们没有里内力是连活,也活不成了的,呵呵你将会天下无敌的,如果,如果你能走出沙漠的话,哈哈,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先我而死了”话说完,头一歪,力竭而亡!
他两个没有想到,一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和萧远山同归于尽,二是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死法,竟然被人给耗尽内力而亡
叶逍擦了把嘴角的血迹,一边向后蹭,一边摇头:“不,不这不可能”血气上涌,直冲头脑,昏了过去!
没有方向,没有道路,更没有抉择!
不知道这沙漠里到底什么天气,到得夜晚竟然又下了大雪,叶逍被冻醒过来
四周的茫茫黄沙此时变的银装素裹,到处惨白,叶逍慌忙拿了把雪放到口里,入手即化,叶逍就像是狂饮甘露一般,连吞了几大口雪,转身看到身子的两侧有两个稍稍高起的不知道是沙堆还是雪堆,叶逍抹了下眼眉上的雪花,恍然大悟,应该是萧远山和慕容博,慌忙跑过去把雪给扒拉开,露出两个人来,二人已经被冻的僵硬,已经死去多时。
叶逍心里乱成一团,突然间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不能冷风呼呼的吹着,叶逍身上单薄连忙运功抵抗寒冷,雪花一落到他身上就立即融化掉,是叶逍那高深的内功显现出来,他自己也暗暗吃惊,从腰间解下宝剑,犹豫着在大雪中挖下两个深坑,轻轻的把二人给挪到了挖好的坑里,和着雪与黄沙把二位绝世高人给掩埋!
雪地上重新涌起两个小小的白色丘陵,紧紧的挨着,叶逍跪倒在沙丘前:“两位前辈,虽然您二老之死不是晚辈有心,但毕竟还是与我有关,希望您二老在天之灵可以原谅晚辈,您二老在生前是生死仇人,到死了现在成了邻居,希望能平静相处,但愿能化解您二老之间的仇怨,怨怨相报,只好今日得了吧?”说完恭敬的在那两个小沙丘前磕了几个头!
趁着夜色,茫然的向沙丘后面走去,仰起头,长声唱道:“哈哈,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什么叫逍遥,什么是正义,朗朗乾坤,茫茫黄沙,惨惨凄雪,我叶逍该何去何从呢?上天可否给我一个明示?”
叶逍言语激动,在大雪里舞起了那逍遥宝剑,随着纷飞的雪花,人剑合一,边舞边唱:“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济沧海呜”宝剑拄在沙子里,弯着身子开始哭了起来,他用心在痛哭,那样好像能释放那多日来积聚在内心深处的淤痛,可是天还会再亮,太阳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轨迹!
第二天,又是毒辣的阳光把叶逍给烤醒,那两个小沙丘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叶逍睁开双眼,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只有那刺眼的眼光,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
叶逍仗剑漫无目的的在沙漠中走着,开始觉得头重脚轻,眼睛模糊,思绪里却突然清晰起来,这里是沙漠,一望无际的瀚海,我能否活着走出去呢?曾几何时,我统领各路英豪,只想有番作为于世间,可是如今,却变的那么的遥不可及,那雄心壮志都被这无情的沙海所淹没,侠之大者?侠之大者?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现在空有一身武功,却又奈何?
叶逍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沮丧和消沉,好像茫茫黄沙就是自己的终点,无垠瀚海就是自己的坟墓!
烈日正毒,叶逍蹒跚在沙漠中,四下里环顾一圈,除了黄色,就是灰色的狂风,卷着滚滚的沙土铺天盖地而来,像要把他吞噬掉,现在的沙滩上,如果放上一个鸡蛋的话,怕用不上多少时间就会熟的,脚踩在上面有种灼热的感觉,不敢拿脚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叶逍向太阳的方向稍稍加快了些脚步,心里暗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难道上天有意;啄我之意志不成,我不能消沉,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就不能放弃,对,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
如此想着,心里稍稍轻松了些,一想到水,突然一拍额头:“哎呀,水,真是笨蛋,怎么忘记了拿那水壶灌些雪花在里面,到了白天不就是水了吗?现在去哪里找啊?如果到了晚上天不下雪了该怎么办呢?唉”又暗暗自责一番,但是他坚定一个信念,以自己的第一感觉为准,他始终朝着一个方向走,时快时慢,不停的向他根本不知道的一个方向前进着!
可是真被他给说中了,接下来的三天里没有下一点雪,反而是夜里给冻的根本无法打个瞌睡,是不敢,叶逍知道,亏得自己有高深的内功,否则早就给这喜怒无常的天气给折磨死了,他不能睡,因为一旦闭上眼睛,恐怕那将永远再醒不过来了,所以他坚持着,他坚信在这个世上还有大事等着他去做呢,他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动力和活下去的一点点希望!
三天三夜,天没有下雪,白天酷热,晚上彻骨的寒冷,他没有吃没有喝,在死亡线上努力的挣扎着,他嘴唇裂了大口子,连口水都快干了,到了晚上,寒风吹的他瑟瑟发抖,牙齿都挤到了一起,相互碰撞取暖,他的头开始有些疼痛,身上也开始有些酸楚,脚步变的有些沉重,嗓子里快要说不出话了,宝剑一歪,他终于倒在了沙漠中,被无情的狂风和黄沙所打败了!
晕晕沉沉的,只感到后背有些火烤一般的灸痛,被迫又皱着眉头挣扎着起来,是被太阳给烤的,他口干舌燥,仅有的那一点意志彻底被粉碎,又在重重的给摔到沙漠上,心里仍有的那点思虑却是,就算是死也不起来了!活的太难了,死,现在对叶逍来说,应该是解脱了!
就在他万念具灰的时候,那将要永远闭上再不睁开的双眼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的时候,他看到正前方有一弯小湖,湖的两侧是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郁郁葱葱,绿幽幽的一片,湖中还有一只小船,轻飘飘的在荡漾着,船上还轻巧的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纤细的身材,看样子是个少女模样,叶逍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拿手擦了把汗,在沙滩上给爬了起来,向着那沙漠中的绿洲爬去,口中还沙哑的呼喊着:“水,水”
他快要无力站起来来了,可是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竟然撑着宝剑,向前探去,弯着身子,内心却是一阵喜悦,脚下不由的快了起来,好像已经感受到了那鸟语花香了,好像感觉到了那清冽的湖水的甘甜,全身一颤抖,却突然向前一滚,竟然摔了下去,原来是站在一个大大沙丘上,这下可真的快了,一下子滚了几百个跟头,到了那沙丘的底部,叶逍朝对面看去,好高的一座大沙丘,比一坐山好要高,自己现在身处两个大沙丘中间,是从身后的大沙丘上给跌了下来!
叶逍心里向:“那绿洲肯定就在这大沙丘的后面,我要爬上这高山一样的沙丘才能得到水,看来我是爬不上去,爬不到一半,我恐怕就给累死了!”
他坐倒在了沙子上,无奈的摇头,把宝剑插在了身侧,可是转念一想:“都坚持了这许多日子,眼见成功在即,怎么能放弃,对,不能放弃,我要坚持,只要过了这沙丘,我”想到这里,想到只要过了这沙丘就还是自己那憧憬的将来,心里顿生一股力气,拔起宝剑向沙丘上向是冲一般,开始了攀登,他甩到外衫,甩掉鞋子,也不怕烫了,想到那沙丘上的小湖,什么都不顾了,只要有了湖,就会有人,就会有吃的,对,坚持,过去,就是将来,就是叶逍的重新开始,那逍遥派,那灵鹫宫早已经覆亡了,再留恋它也是不存在了,此番经历了生死,还谈什么仇恨,什么霸业?都是红尘的无味之争罢了,就像慕容博与萧远山一般,死在沙漠,如果没有叶逍的话,恐怕世人都不知道他二人到底是去了哪里?死后不也是几捧黄沙而已。
再不去想那红尘中琐屑之事,佛语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阿弥陀佛!”
叶逍爬到沙丘的一半被狂风给扫了下来,他从新再上过,拿宝剑紧紧的插在了沙土里,生怕再给吹下来,经历的大半日的攀爬,终于在天色将暗之时登上了那沙丘的顶端,脸上带出表情,掩不住那份喜悦之情,可是他愣在了那里!
哪里有什么绿洲,哪里有什么小湖和少女,仍然是那茫茫黄沙,根本看不到一丝绿色!
叶逍只感到眼前一黑,胸口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摔倒在地上,太阳也收起了那最后的一丝光芒,被层云给拉进了阴幕里,他最后的思虑已经告诉自己,那根本不是什么绿洲,什么小湖,那是沙漠瀚海里的海市蜃楼
什么也没有,与天相接的还是苍茫的黄沙,叶逍心中的淤忿再也压制不住了,化做一股鲜血给吐了出来,不仅是鲜血,那是绝望,是生命最后的憔悴!他睡着了,再不想醒来,在梦中,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做了新郎官,身上穿着大红的礼服,正和那段三叔的三公主仙儿,拜堂成亲呢,可是正要行礼,突然从外面飘进来一个人影,仙儿看到后竟把当场的所有人给抛下,跟了那人而去,叶逍愣在当场,也没有喊,没有着急,只是心里枯竭:“世上的一切皆各有各自的缘法,是强求不来的!”
但是叶逍还是想看到那带走仙儿的男子的样貌,所以就追了过去,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能让仙儿在大婚之日,为天下之大不违
心里隐约的刺痛没有让叶逍看的清楚,只看到那翩翩而去的红色身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是夜,今夜虽然仍是凄冷依然,可是却有一弯新月晓出,旁边还点缀着几许寒星,更让人感到阴冷,忍不住想打哆嗦,叶逍昏睡在沙丘顶上,迎着冷风,衣不蔽体的平躺着,好像他不在乎这些风似的。
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一点**,做任何决定的**,就这样,躺在月亮下,等着太阳重新从他该升起的地方升起来!
晨曦像调皮的孩子把叶逍的眼睛给翻开了,接下来又是那火炉一般的炎热,一整天,风没有停,叶逍努力的从沙地上爬起来,嘴角还带着点痴笑,用宝剑撑在地上向前行,突然他的眼前腾起一阵阵的沙尘,他眯着双眼一看,“哎呀,没有看错吧,上天真的不想我叶逍死在这里?”他心里这样嘀咕着。
是什么,是一群骆驼经过,叶逍此时才喜上眉梢,一挥宝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快跑数步,撵上只大骆驼,一下子跃到那大骆驼背上,骑在它那两座驼峰之间,一路向着太阳的方向跑去!
骆驼,被称做是沙漠之舟,在沙漠里再没有比骆驼还好的坐骑了,骑着它在沙漠里跑就像是在大海中乘坐大船一样,还有他的优点,不会迷路还知道水源和哪里有可以吃的东西,跟着它差不多就可以能出的沙漠了,叶逍能不高兴吗?
骑在骆驼背上跑了一天一夜,叶逍是又渴又饿,终于骆驼驻足不跑了,停在了一坐小山似的沙丘之前,二十余驼骆驼都在黎明的时候蹲下身子躲在小山的后面背风的地方,叶逍只好从那驼峰上下来,不敢走远,生怕那群骆驼给跑了,自己可就真的死在此地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叶逍觉得太阳是应该出来了,可是久久不见阳光,不明所以,只愣愣的透过云层好像瞅见了太阳的影子,好像还有个大大的光晕,这是怎么回事呢?
叶逍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渐渐的觉得身后好像传来些梭梭的声响,而且那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样子,从眼前的小山丘后面给传了过来,那声音又变成了忽忽的响动,叶逍只感到小山都好像在动,不是动,是颤抖。
叶逍慌忙跑到小山上去,一看,差点没有从山顶上给摔下来,只见不远处,与天相接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好似烟囱但又比烟囱大,好似瀑布又比瀑布高的东西向着自己这边跑过来,那东西一会儿黑灰,一会儿昏黄,只要他路过的地方,出现一条大大的疤痕,弯弯曲曲的奔向这坐小山。
叶逍从山上跳下来,心里暗惊:“糟糕,难道是龙卷风?”不幸又被他言中,那不远处的黑色冲天的巨大烟云正是沙漠里的龙卷风,刚才的天气已经提前预警了,看了眼身侧的骆驼:“怪不得它们都躲在这里,原来他们知道有狂风来袭了呀?”叶逍并没有见过龙卷风,当然不知道龙卷风的厉害,但见刚才的气势,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壮观。(对不起,由于作者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卷风,所以描述很是苍白,请多原谅,如果将来有机会重新修改的话,我会努力的去查资料,尽可能的完善它,请大家原谅)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叶逍只感到呼吸都出现了压迫感,呼吸的空气不在那么的均匀,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是在蒸发一样,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向山前移动,那声响也由巨大变成爆裂,叶逍只感到天地都在颤抖,不经意间回头但见天空中像竖立着一条苍龙,巨大的苍龙,疯狂的扭摆着身躯,正仿佛向人们展示它狰狞的恐怖,是那龙卷风!
那群骆驼都齐齐的向山前靠拢,身子紧紧团缩在一起,仿佛很害怕的样子,叶逍也开始紧张起来了,但是突然像洪水爆发一般,那身后的小山竟然像是给那龙卷风让路似的,给把半个山头拉了起来,叶逍见状,心里惊骇,慌忙侧身想往旁边跑去,可是跑出去也走不了啊,于是拼命去拉一头骆驼,想告诉他们,这坐小山已经不能当作他们的守护神了,会被掩埋在山下面的,可是那骆驼是一动不动,全身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了,任由叶逍死命的拉拽,叶逍换另一头骆驼也是这般,看来他们是相信这小山能避过龙卷风的,叶逍心里又开始焦急,可是已经没有了他焦急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骆驼像是跳了起来砸向了叶逍,叶逍本能的想避开,可是他已经再避不开了,那并不是什么骆驼跳起来,是那龙卷风把山前的骆驼连山给卷了起来摔向了叶逍,叶逍刚想向右闪躲,只感到是一坐大山劈头盖脑的压了下来,旁边还有那二十多头骆驼,紧接着早已经有风沙灌满了他的嘴,他的眼,口和鼻子,整个身子被带到半空中,开始转圈,在半空中,还不时的飞过骆驼来给砸到,他无从着力,只好任它乱砸乱抛,心里连想什么的念头都被龙卷风给带走了,呼吸渐渐困难,想喊都喊不出声音来,手脚开始真正的不听使唤,思绪开始渐渐的空白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上天为何要颇多魔难与我?这是叶逍最后还有知觉的时候心里唯一所想的,逍遥派掌门却为何永不逍遥?是他自认识逸尘以来所自问的,何能与娇妻白头共富贵,那是看到仙儿后第一次憧憬的,现在皆成泡影!
在最后的知觉消失的时候,只感到呼吸困难,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压的生疼,他没有睁眼,只是用耳朵在听,好像听到了箫声,又好像听到了流水声,他努力的想翻个身子,可是却翻不动,身上像是背压了重重的东西,但是他知道,龙卷风已经过去,自己还活着,此时听到的一切他都不再理会,心里告诉自己说,那些只不过是幻景,是海市蜃楼罢了,但是还是用力推开了身上压的东西,是一驼已经死了的骆驼,躺在沙土上,此时却仿佛无比的舒适,闭着双眼,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到了哪里?好像这一切都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全无心事的平躺在沙地上,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嘴里却念念有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呵呵,呵呵天将降大任”
他又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的幽香,还感觉到一丝丝水汽的凉意,可是他仍是不起身,闭着双眼,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是又听到了几许悠扬的箫声,哗哗的流水声,那箫声抑扬顿挫,优雅婉转,叶逍躺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头,那声音听的更加的真切,同时鼻子里还透进来些许的甜滋滋的香味,这次他缓缓的爬起身子,向头的方向看过去,心里一哆嗦!
还是那个画面,还是那么的亲近,一弯小湖,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一位长发的少女,手里拿着把箫在吹,湖面上小船荡漾,湖水哗啦做响,小湖的四周是绿色的高树低树相互掩映,错落有致
就是这个画面,让他差点丢掉性命,又是这个画面才让他活到现在,叶逍重新转过身去,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躺在沙地上,双眼闭起,可是那婉转的声音还是丝丝不绝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心开始动,开始很快的动了,接着是手,脚和整个身子,他一跃而起,注视着正前方,不错,没有消失,还是那个画面,那个真实的画面,他蹒跚着上前几步,又再摔倒,此时却不再犹豫,硬是向前爬着,像只大蜥蜴般爬着,因为除了眼睛以外,耳朵和鼻子已经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他可以不用葬身在这荒凉的沙海里了!
叶逍真的激动了,但是他没有了力气站起来,只能爬,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个画面不放,生怕稍一不留神,那画面又像上次一样给在眼前消失了,他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件像样的衣服,十足的肮脏的乞丐一个,比丐帮弟子还像乞丐,那个潇洒倜傥的叶逍不见了,那把价值连城的逍遥宝剑也被狂风不知道给吹打到了哪里去了,这些现在叶逍都已经不关心了,他是想要见到人,哪怕就算是仇人也好?
他终于爬到了水边,拨开湖边的花草,双手带头整个钻进水里猛喝一通,之后才靠在旁边的花上,看到水面上映着自己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后又苦笑,哪里还有自己原来的一点点的样子,眼前的不是叫花子吗?
正要低头洗脸,那箫声又再传来,此时更是润人心肺,叶逍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但见那女子一身淡黄,乌云似的长发飘在两肩,纤手捧箫,那悠扬的声音就是出子这里了!叶逍待她转过头来,一看,明眸皓齿,洁白无暇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叶逍脑子翁的一声,“怎么?怎么?是她?”
“扑通”一声给摔进了湖里
那少女被叶逍“扑通”入水的声音给惊的忙放下手里的竹箫,从船上转过身来,蹙眉低声问:“谁?是谁在那里?”
那手里的小浆轻摆,将小船给划到了叶逍落水的地方,还好湖边的水不算深,叶逍从水里站起来,那水面刚好及胸,他抹了把脸,尴尬的一笑:“慕容姑娘,见笑了!”
慕容姑娘?叶逍已经看得出,此少女竟然是那有过数面之缘的慕容静雨,她怎么会在这里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叶逍迷惑不解!
那慕容静雨嘻嘻一笑:“呵呵,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跳到水里去,还把我吓了一跳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慕容呢?你从哪里来呢?”
叶逍见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站在水里,脸上是一阵阵发烫,只好硬着头皮说:
“慕容姑娘,你不认识我啦!”说着再用手抹了把脸,“我是逍遥派的叶逍啊!”
那慕容静雨摇头:“我的确是姓慕容,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海市蜃楼以外的人,你肯定是任错了!”她在船上顿了顿后又说:“你说你是逍遥派的,那我到是听说过,可是我听说过无涯子,沧海和秋水,虚竹,倒真没有听说过叶逍了!”
她言语一派天真,叶逍尴尬的伫立在水里:“那敢问姑娘此是何地呀?”
叶逍仔细打量她,虽然和慕容静雨长的是一模一样,可是言语之间,举止的气质倒是甚有差别的,怎么有如此相像之人呢,看来自己是真的搞错了吧?所以才如此一问:“对不起,是在下唐突,想是我那位朋友和姑娘长的相像,请恕冒昧!”说着在水了一揖!
那姑娘掩嘴一笑:“公子只站在水里舒服吗?呵呵”却有种颠倒众生的美艳,巧笑嫣然,斜望着水里的叶逍!
叶逍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姑娘见笑了!这”
那少女伸过来一只小浆:“来,先上船吧,嘻嘻,不能总是泡在水里吧?”
叶逍稍一犹豫还是抓住了那木浆,一只手扳住了小船的船沿侧身翻了上去,全身湿漉漉的,很是尴尬,抱拳道:“多谢姑娘,叶逍失礼了!”
那少女脸上又是微笑:“叶逍?你叫叶逍,我也姓慕容,你那位朋友和我长的很像吗?她叫什么名字?”说着话已经划起了小船,向树林间飘飘荡荡而去。
叶逍道:“我那位朋友家居江南,是中原的武林世家,她叫慕容静雨,是江南姑苏燕子坞的主人!在下冒昧了,姑娘实在与她太过于相像了!”
那少女一笑:“慕容静雨?好好听的名字啊?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
叶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诗句:“姑娘好文采,出口成章,在下佩服!”
那少女道:“公子过奖了,我只是吟我父之做罢了,我哪里会做的什么诗词,倒让公子见笑了!”
“哦,那令尊定是当代大儒了呀,失敬失敬”叶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客气起来!
那少女微笑着摇头:“公子太客气了,我叫兰烟,是父亲给取的名字,到和你那位朋友甚是有缘呢?”
叶逍身子一震,想起刚才她吟咏的那几句诗词,“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慕容静雨,慕容流云,慕容兰烟,她们不会有什么关联吧,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又是哪位高人呢?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岸边,慕容兰烟掀起裙摆迈上岸去,叶逍也随后登上岸来,打量了下四周,只见正对面有一座大大的像是四合院的房子,大门是还挂着两对灯笼,门中的横梁上手书:海市蜃楼。是这座院子的名字吧?两侧全是绿油油的不知道名字的高树低树,除了这片小湖以外,另外的三侧全是高山,真不知道荒漠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置身于此谁会想到这里是沙漠呢?简直就是人间之仙境,依山傍水,与世隔绝
门里出来一小丫鬟模样的人,眼睛扫到叶逍,先是一个吃惊的表情,然后看到满脸带着笑容的慕容兰烟,小跑两步:“小姐,你从哪里拣了个人回来呀?”
慕容兰烟假装怒道:“若儿,不许胡说,这是咱们的客人,快去准备些洗澡水,然后让邓伯拿出他两件干净的衣服给公子换过,最后在把西厢房给收拾一下,供叶公子休息!”
那若儿小丫鬟再次打量了一番叶逍,噘嘴做个鬼脸而去,嘴里还絮叨:“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请”慕容兰烟显然是这海市蜃楼的主人了,叶逍客气的向里面走去“公子先去沐浴更衣,兰烟在客厅与公子奉茶!”
叶逍随那丫鬟若儿去洗过澡换过衣服来到客厅,此时经过一番洗礼,叶逍自是容光焕发,穿了身那邓伯的一身黑色衣衫,更显得精神了,潇洒的站在了慕容兰烟跟前:“多谢慕容小姐!”
慕容兰烟站起来,道:“我们这里就邓伯一个男人,所以公子只好将就一下他的衣服了!公子请坐啊,若儿,倒茶”
叶逍受宠若惊:“慕容姑娘恕在下直言,在这茫茫瀚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境地呢?您”
慕容兰烟道:“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从一记事起就住在这里的,最远也只是到过刚才去的小湖边,我不知道山的那面是什么样子,所以更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妥了!”说完还茫然的看着叶逍。
叶逍见她言语表情却不像是做作,心里开始迷惑不解,不好再问!
慕容兰烟问:“叶公子可是从外面来吗?怎么到了这里呢?”
“外面?哦外面,我原本在沙漠里的,那天遇到了龙卷风把我给吹的晕头转向,后来醒来后,不知道怎么就给到了这里!”叶逍一边回忆一边说。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说:“哼,算你小子命大,连龙卷风中都能活命,还能给跑到这里来!”随着声音走到前面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双目圆睁,身材高大,直瞅着叶逍,走到叶逍身前,伸手拍向了叶逍的肩膀:“我来看看老夫的这身衣服与公子是否合身?”
话音一落,手已经到了叶逍两胳膊,谁知道他却是来试探叶逍的武功,双手叫力,把叶逍给箍的生疼,叶逍的内力自主的向外反,那老者见他内力反扑又再加力,叶逍心中想:“这老者不知道为什么来试探我的武功,现在人家地盘,不能压过了人家。”内力随收,嘴里低声惊呼:“哎呀,好疼啊”
慕容兰烟笑着上前:“邓伯伯,你别用那大力鹰抓功给伤到了人家!”
那邓伯这才露出笑容:“呵呵,给小朋友开个玩笑,小子,你的少林功底不弱,尊师是哪位大师啊?”
叶逍脑子里飞速的转,少林寺他一个也不认识啊,但是灵光一闪,道:“弟子随慧明大师”
那老者也不在意:“好,好,少林弟子定不是坏人,若儿啊,去吩咐二娘做一桌上等的好菜来款待远来的客人!”
说完大笑着走了出去,慕容兰烟笑着说:“叶公子不要见怪,我家邓伯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可是个慈祥的老人家了,从小就照顾我到现在,所以公子不要见怪,嘻嘻”
叶逍笑道:“不会不会,邓伯是在给我开玩笑呢!”心里却想:“他的大力鹰抓功应该是功力不弱,他只试探出了我的少林内力,只可惜”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远离人群而来迁居大漠呢?
但是叶逍却内心欢喜,既然他们能在此居住,就一定有办法能回到中原,因为有些生活的必须品是他们所不能自给自足的,一定要是去中原贸易的,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回到中原了,心里是一阵阵兴奋,倒不管他们倒底是什么人了!现在最想的事情是什么?吃饭。
若儿上前来:“小姐,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到后堂用饭!”
慕容兰烟微笑着起身:“叶公子请”
“慕容小姐请”二人客气着来到后堂,叶逍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饭了,此时却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相狼狈不堪也顾不得了
慕容兰烟若儿邓伯二娘都捂嘴哧哧的笑着,他们四人同桌,看来这个院子就只有他们四人一起住了,再没有另外一个人了!
叶逍饭毕跟随若儿到厢房休息,躺了一会儿,内急起来去茅厕,迷迷糊糊的刚到茅厕的门口,就听到墙外面有人说话道:“唉,公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了,不知道他那大事做的怎么样了?”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回答道:“唉,谁知道啊,公子这些年用心良苦,只等宋室瓦解,只不过”
说话的正是那邓伯和二娘,叶逍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们??”
只听邓伯说:“几十年来,公子都以兴复大燕为己任,可是唉,却屡屡功败垂成,现在只有小主人和二小姐随夫人在江南苦苦支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二娘道:“光复大燕?谈何容易?自从老爷就开始执着着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有一点点的唉,有心为公子分忧,却力不从心了!”来回踱着步子,“公子前几年回来曾说想利用明教而起事,不知道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呢?”
邓伯道:“唉,公子没有回来,一可能是大事未成,二可能是正在紧要关头呢,实在是抽不得身,当然是没有时间来看望大小姐了!”
叶逍浑身觉得直冒冷气,这个院子,眼前的一切,还有那日里说话和蔼的姑娘,难道是,难道是那慕容复的女儿,是
二娘道:“大小姐,什么也不知道,难道公子想让她一辈子老死在这里吗?为什么不让她回到中原去?”
邓伯道:“现在公子乔装隐匿在江湖,企图东山再起,让她回中原,那不是添乱,她武功不会,而且天生心地善良,虽然与二小姐是双胞同生可是脾气秉性却截然不同,她都在这海市蜃楼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经受的了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呢?倒也是很可怜的”
二娘道:“恩,有些时候,连我都打算活在这海市蜃楼一辈子再不想出去,和大小姐过一辈子就算了”
邓伯道:“不瞒你说,我也曾想过的,可是公子那霸业未成,他是至死不休的了,我们自是随公子为了兴复而鞠躬尽瘁了!”
叶逍暗赞:“好忠诚的仆人啊!”原来这慕容兰烟竟然是姑苏慕容复的大女儿,而且慕容复也没有死,只是隐匿在了江湖中,他想干什么呢?煽动明教与天下门派为敌,从中而使天下大乱,他则可趁势而起,好阴险的计谋,不行,待回到中原,一定要找合适的机会拆穿他才行,原来幕后的主使竟然是他,但他绝对不是明教教主,无论年龄和武功路数都绝对不是,因为他看那明教教主出手到有几分像逸尘,逸尘与慕容复截然不同的两种路数!
只听二娘道:“今日来人如何?”
邓伯道:“如果他不想说,你就是问也问不出来,如果想说,那么他说的每一句就都是真的了,我已经试探了他的内功,内力澎湃,不过他好像不愿意显示,是纯少林的内力,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下次去岭上买东西的时候把他带出沙漠就是了,我看他的确是被龙卷风给吹来的,否则他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此地的!”
“恩,还是小心些好”二人说着话向院里走来了,叶逍看离的太近,也不敢施展轻功离开,转身走进了茅厕蹲下身子,暗想自己千万不可以暴露了身份,那样自己恐怕连离开这里都离不开了!
是夜,不知道外面是星光灿烂还是阴云密布,叶逍是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邓伯在窗外叫:“叶公子,该起床了,否则连午饭都赶不上了!”叶逍才慌张起床,简单做过梳洗:“呵呵,失礼失礼,在下好久没有睡的如此香甜了,惭愧”
慕容兰烟正在客厅等候,遂邓伯道:“大小姐,我和二娘要去办点事,您就带客人在此处转转吧?”
慕容兰烟点头应允,简单吃过了些点心,叶逍随若儿和慕容小姐一起出了院子门向西走去,是一条用石子砌成的小路,那一头还看不到边际,叶逍遂道:“曲径通幽,那里定是一番好景致了!”
慕容兰烟微笑:“叶公子好学问,兰烟想请教!”
叶逍笑道:“不敢,慕容小姐尽管说,在下知无不言!”
慕容兰烟噘嘴道:“两情若是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里的情是说的什么样的情呢?”她一直住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讲什么感情什么情爱与她,那小丫鬟更是不懂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了,她没有亲身感受过,自是要问上一问了,还没有等叶逍回答,她又问:“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又是何解呢?那宋朝诗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叶逍一怔:“那宋朝?小姐却是何朝代呢?”
第七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慕容兰烟好像很奇怪道:“我当然是燕国的了,怎么你?”
叶逍恍然大悟:“哦,没事,没什么的。”一行三人继续沿石子小路前行,叶逍向慕容兰烟二女解释道:“既然小姐如此问,那么在下先解释第二句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慕容小姐可是曾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慕容兰烟点点头:“恩,牛郎织女的感情坚贞不渝,让世人羡慕,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在这里没有人给我讲故事的,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叶逍缓缓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整首词缠绵感伤,可以想像那深爱着的两个人多久才能见上一面,那一面的依恋和惆怅岂是这只言片语就能表达的了?却正如小姐所言,正因为他们那爱情坚贞不渝所以才能七夕相会,享受那片刻的温馨之后又是一个茫茫的泪眼相对,来不及互诉衷肠就又被无情的”
慕容兰烟眼中含泪:“他们好可怜,如果能帮帮他们多好啊!”
叶逍想不到她会如此的心软,连忙劝慰道:“小姐,那只是故事而已,你不要如此的伤悲,再说了,那不是我凡人所能为之的事了!”
慕容兰烟微笑着擦了把眼泪:“恩,我也知道那是故事,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掉眼泪,倒让叶公子见笑了。”
叶逍若有所思道:“唉,若真的经历那么一场,当是胜却人间无数了,可是现实中两情相悦的却屈指可数了,如若是真,两情能长长久久,又岂在这朝朝暮暮呢?”
说着话向前小移几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吟完还不住的叹息,好像有满腔的心事。
慕容兰烟拍着手:“好,真好,叶公子所吟的词太好了,可教与我?”
叶逍微笑:“这有何难?”转过身正对着慕容兰烟。
那小丫鬟道:“唉,总算找到个知己了,小姐整日对着我吟啊诵啊的,我又不懂,现在公子可以替我照顾小姐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慕容兰烟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回去,剩下的二人并行着,很快兰烟就学会了这首《雨霖铃》,高兴的直拍手,“多情自古伤离别?既然很是伤感,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叶逍摇头苦笑:“小姐,世上的事并不是都如你想像般那么的简单,你想他们自是不愿意分开了,可是有人硬逼着他们分开呢?”
慕容兰烟道:“叶公子,你不要叫我小姐小姐了,我听着怪不舒服的,你就叫我兰儿吧?父亲小时候都是这么叫我的,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逼他们分开呢?”
叶逍犹豫了一下:“恩,那好吧,如果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兰儿,至于为什么逼他们分开嘛因为因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不想看到人家在一起!”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其实她本想说,到时你亲身经历了就会明白了,但是看了眼四周就又把话收回去,她住在这里恐怕是难以体会的到了!
慕容兰烟好像明白似的点着头,叶逍看样子,好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到了凡间来让自己遇上了,嘴角也不自主的带出点微笑
慕容兰烟一边走一边像小女孩一样快乐的跳着笑着,叶逍看到她天真的样子,心里一动,她从来没有见识过世事的险恶,还好她是住在这里,为她又感到庆幸!
二人又向前走,慕容兰烟又道:“你教我学诗词,那我应该叫你叫你老师,不师傅了呵呵?”
叶逍也呵呵笑道:“那当然了,没有想到我叶逍也收了徒弟,哈哈!”
“那徒儿拜见师傅!”说着话,便对叶逍盈盈万福!
叶逍伸手把她拉住:“玩笑之言,做不得真,呵呵,你只要想学,我就教你便是,师傅是不敢做的!”
“那不行,我自是学,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师傅我是拜了”慕容兰烟噘嘴说。
叶逍摇头道:“好好,那我就收你你这大弟子了!”
两人嬉笑着向西北走去,有一小片开阔地,正中有一架小小的秋千,四周倒都是些花草散落,慕容兰烟小跑着到那秋千前:“师傅,看这是邓伯特意为我做的,每次我感到无聊伤心或者开心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玩儿的!”说完已经坐在秋千上了。
叶逍也是带着微笑问:“你有什么忧愁的事情吗?还要伤心的,呵呵?”语气里好像不相信她在这里会有什么伤心事情似的。
慕容兰烟做在秋千上叹口气道:“唉,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当然会伤心了,就在前不久,我养了三年的阿黄突然死了我把他就埋在了这里”说着指了指对面的草坪。
叶逍不解:“阿黄?”
慕容兰烟忙道:“是我养的一只小鸭子,是邓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给我带来的,我可是喜欢他了,可是他突然死了,也许是生病了,邓伯也没有办法,我就很伤心”
叶逍恍然:“哦,原来如此,那只是你养的小动物啊?”
慕容兰烟道:“他每天都陪着我的,所以他死了我会很伤心!”说着话眼泪又要流下来的意思。
叶逍连忙岔开话题:“那你高兴的时候呢?”
慕容兰烟止住秋千,美目扫了叶逍一眼:“比如我学会了一首诗或一首词,更或者我学会吹了一首新曲子,我都会很高兴的,难道不应该吗?”
叶逍伸手从她腰间拔下那只翠绿的玉箫,在她面前晃一晃道:“是用这个吹吗?”
慕容兰烟眨着大眼道:“恩,来我教你!”说话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叶逍摇头,把她按到秋千上,用力推了两下,随手拿起箫放到嘴边,悦耳的声音从那嘴边飘了出来,叶逍走到草坪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吹了一曲他最拿手的《觅知音》,声音穿过婉转小路,透过小湖树林,怕要飞到沙漠上,慕容兰烟仿佛听的入了迷,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完全沉浸在了那箫声中,好像要飞起来一样的感觉!
叶逍转过身来,微笑着看了看她,不忍心打扰了她,箫声更加的动听和美妙,可是却见慕容兰烟竟然突然放开了双手,随着秋千一上一下的荡了起来,叶逍连忙展轻功,跃到秋千架底下,以防慕容兰烟不小心给掉下来,口中的箫的旋律却没有停下来
若儿前来招呼二人回去用饭,但见此情此景倒给吓坏了,失声喊了出来:“小姐小心啊!”箫声止住,秋千还在荡漾,慕容兰烟睁开眼睛,身子一侧“啊”叶逍是迎身而起,把她拦腰抱住,在半空中转个圈子最后才落到草坪上,慕容兰烟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逍,叶逍缓缓的把她放到地上:“呵呵,你怕吗?”
慕容兰烟却道:“嘻嘻,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你就会接住我的!”语气满是信任。
叶逍颇感诧异:“哦?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箫声给陶醉了呢?唉,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说着做了个自嘲的表情。
慕容兰烟俏皮的一眨眼:“呵呵,你吹的比我好听的多了,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不不,师傅,你还是教我吧?”拉起了叶逍的手。她心无杂念,也许根本不懂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理念,或许是心性释然吧,叶逍也没有抽回,摇着她的手说:“好啊,你想学哪首呢?刚才那首吗?”
兰烟高兴的点头,若儿见如此也不好上前来招呼二人,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师傅,你是怎么练成的呢?”
叶逍给她开玩笑道:“我呀,唉,那可难了,以前我学的时候是在深山里,跟你差不多,这首曲子叫做《觅知音》,当时没有人做我知音我只好对着水面练习,可是后来我练呀练呀,怎么呀觉得总是吹不好,终于有一天我正坐在岸边吹箫,突然看到无数的鱼儿跃出水面随着我的箫声跳起了舞蹈”
兰烟与若儿同时笑了:“师傅骗人,鱼儿怎么会跳舞呢?”
叶逍道:“我说也是呀,可是我一停下来,那些鱼儿立即就不动了,我再吹那鱼儿就又跳了起来,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是我的箫已经练到家了,所以我说呀,这箫学很容易,但是要练到我这境界恐怕是很不容易了!”
慕容兰烟与若儿睁大了双眼听着他说,可眼神里还是将信将疑,兰烟拉叶逍的手:“那走,我们那小湖里也有鱼的了,你去帮我把鱼引来跳舞!”说着拉着叶逍沿来时的路往回走,若儿听叶逍说的神乎其神,所以也帮忙拉着向那叶逍来时的小湖走,叶逍苦笑着随二女来到湖边,慕容兰烟拿起玉箫递给叶逍,等着他吹箫把鱼给叫拉舞蹈
正在此时听到二娘的声音:“若儿,你这臭丫头,让你来喊小姐去用饭,却也不回去了!”若儿连忙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叶逍趁机道:“我们还是回去吃饭吧,要么二娘该发脾气了!”
三人只好回到那海市蜃楼,午饭时叶逍问邓伯:“邓伯,您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呢?”
邓伯笑道:“公子不必着急,到时候老夫自会带你出去的,公子自可在此地游览玩耍,多教我们小姐些诗词,和多吹几首曲子与她!我们俩老东西带来的东西都应太老了,不适应小姐了
叶逍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他什么都知道呢?当下只好点头应允,匆匆吃过午饭回到房间休息,盘算着该怎么离开这里才好,恐怕没有这里的人带路自己是出不去的,即使出去了怕也要死在沙漠里!当下打消了自己硬闯出去的念头,躺在小土炕上准备让头脑休息一下,可是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哦,是兰兰小姐!”
兰烟道:“呵呵,是兰儿!”拉住叶逍的胳膊就往外走,若儿面带微笑在后面紧紧跟随!
叶逍问:“我们这是要?”
兰烟道:“去湖边看鱼儿跳舞啊!”
叶逍张大了嘴巴:“啊”
三人来到了湖边,兰烟道:“唉可惜就一只洞箫,否则”
叶逍向小湖周围看了眼,见正南有一小片翠绿的竹子,转身对兰烟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刚要施展轻功跃过去,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力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却不想让那小丫鬟看到自己的武功,于是道:“麻烦若儿小姐回去取把小刀子过来!”
兰烟也不管干什么就吩咐若儿:“快,快去,取把小刀子过来!”
若儿扭头而去,叶逍在湖边面对慕容兰烟,倒着飞了起来,正好落在一棵竹子上,轻轻折掉一截翠竹,在空中做个漂亮的划行才落到慕容兰烟身前,兰烟仿佛看的呆了:“好漂亮好漂亮,师傅我也要学这是什么舞蹈?”
叶逍站在她身前:“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就把这教给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会这样的舞蹈,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兰烟兴奋的点头:“恩,就连邓伯二娘若儿也不说!”
叶逍说着伸出小指拉住兰烟的右手小指来回晃了晃:“我们已经拉勾了就一言为定了,谁也不许说哦!”
兰烟不知道拉勾是什么意思,可是仍然很是高兴:“拉勾就是要一言为定?对,我我们谁也不许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叶逍见她笑颜甜美可爱,顺势一拉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一叫力,倒着飘到湖上,再飘到小竹林里,整个小山谷全是慕容兰烟爽朗的笑声,她手紧紧拉住叶逍的胳膊,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他的脸:“师傅,我知道这是轻功,我父亲和邓伯他们都会的,可是他们都没有你飘的好,呵呵,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叶逍面带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倒把兰烟给吓了一跳,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叶逍拉起她的手,像两只在湖面轻舞的蝴蝶,叶逍见远处若儿匆匆而来,连忙把兰烟给拉上岸边,伸了伸小指:“记住哦,那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兰烟伸出小指头回答:“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嘻嘻”
若儿跑到近前:“小姐,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告诉我啊?”
兰烟道:“如果告诉你了那还叫秘密吗?”假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那小刀子拿来了吗?”
若儿递到叶逍手上,叶逍拿那小刀子在刚才折来的翠竹上来回晃了几晃,最后在最首一截上运内力按上一个小洞,随手拿那刚做好的箫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二女的眼睛都看的呆了,他还会做箫呢?
兰烟也拿起那只玉箫跟着叶逍的样子吹了起来,叶逍面带微笑对着湖面,好像真要把鱼引出来的意思,兰烟也是对着湖面,跟着叶逍的节奏,两人一对一的附和着,若儿也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还不时是点头称赞,叶逍也不时的纠正兰烟的手法韵律,还是那首《觅知音》!
叶逍摇头道:“茫茫人海,何处觅得知音?”
兰烟吹了一段:“师傅,以后你不用对着湖面吹了,徒儿愿意做你的知音!”
简单的一句话,让叶逍想起诸多往事,自己何时活得如此轻松,茫茫人海,哪里觅得知音?却从这瀚海阑干之地寻的绝代佳人做知音,感慨万千!
箫声悠扬直上云霄,若儿却指着湖面道:“哎呀,小姐小姐,公子你们看,你们看啊!”
叶逍也慕容兰烟顺着若儿的手看去,只见湖上波光粼粼,有几只不知名字的鱼儿真的跃出水面,在远离水面的地方,不停的翻滚跳跃,叶逍有意把声调加高,那些鱼儿跃的更加的欢畅
慕容兰烟与若儿仿佛不敢想像眼前的这个画面,而这些对于叶逍这逍遥派掌门来说,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他面带微笑对着兰烟说:“你如果勤加练习也能把鱼儿从水中给叫出来的哦!”
慕容兰烟高兴的在一旁拍手叫好,那些鱼儿在水面上只露着小脑袋是好看极了,“快,快,师傅,你再吹再吹”
叶逍心里也是很高兴,看到身旁微笑的两位少女,心里莫名的有一阵轻松,好想永远留在这里,再不去什么江湖,不再惹那喧嚣的红尘!
慕容兰烟突然一拂腰间:“哎呀,我的珠子不见了!”
若儿慌忙低头帮她找寻,而叶逍也停止了吹箫,“兰儿,是什么样的珠子?”
兰儿急得哭了起来:“是一颗珍珠,是很多年前父亲在这小湖里打鱼时从一个大大贝壳里给我拿出来的,有时候他夜里还会发光呢,我从小就带在身上,从来没有摘下过,呜”说着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叶逍不知所措,想想刚才都去了什么地方,急忙去那秋千架找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什么珠子之类的东西,草坪里,小路上,最后叶逍想:“刚才带她在小湖面上绕了一圈,该不会是掉到了湖里吧?”叶逍也急了,看来那夜明珠对她很是重要,更不忍心看她哭泣的样子,那么纯真的女孩,叶逍看着却是于心不忍了,问若儿:“若儿,那颗珠子可是从这湖里给捞上来的?”
若儿点头:“听小姐说应该是的了,是长在一个大大贝壳里!”
叶逍拍了拍慕容兰烟的肩膀:“兰儿,别哭了,我去给你找回来!”
兰儿立即擦了擦眼泪:“恩,我相信你!”脸上的笑容立即呈现出来。
叶逍面带微笑,甩掉上衣,一跃而起,钻进了那小湖中“扑通”就消失了影踪!
慕容兰烟与若儿是一脸的错愕,不知道叶逍此举何意?
叶逍看那慕容兰烟如此的相信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自己与她的父亲再有深仇大恨也要搁一边了,慕容复是慕容复和他这可爱的女儿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叶逍猛吸口气,暗运内力沉入湖里,没有想到这湖还很深,叶逍亏的内力深厚,拼了命般向水下钻,可是越深,水的浮力就越大,叶逍见不能沉下去,只好浮出水面,但见慕容兰烟还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向她点点头从岸边抱起一块大石头,再次沉入了湖中,随着那大石头一味的向下沉去,水湖里面好像是别有洞天,竟然也有山石一般的东西,叶逍小心的移动着身子,在湖底游荡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还没有见到叶逍从水里露出头来,慕容兰烟开始着急:“若儿,叶公子是给我去寻那珠子去了吗?”
若儿也是焦急的点点头:“是啊,小姐,叶公子再不出来的话,会,会淹死在水里的了!”
此言一出,慕容兰烟突然向着湖面喊:“叶公子,叶公子,师傅,你快出来,快出来,我不要你死,也不要那颗珠子了你快回来啊!”若儿在旁边劝慰着。
就在此时,若儿一低头,但见岸边的大岩石旁边,赫然是那颗夜明珠,连忙拣起来
:“小姐,小姐,您看,珠子在这里呢!”
慕容兰烟一把拿过那珠子:“呜这,倒害了叶公子师傅”身子一下子瘫软在了岸边,眼泪在那雪白的脸颊上流淌下来,嘴里兀自喃喃:“是我害死了叶公子,我不要这珠子了”一扬手,把那珠子给抛向了湖中!
若儿连忙阻止,可是手还是慢了些,那珠子还是抛了出去,就在这时,湖面划开一道口子,伸出个人头来,当然是叶逍,叶逍正要从湖中而出,却见飞来一物,连忙伸手接住,抱着一个人头般大的半个贝壳给窜上岸来!
慕容兰烟但见叶逍,立即扑了过来,:“叶公子师傅”趴在叶逍的身上哭了起来!
叶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顾生命的去为她,一个刚刚认识两天的人,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子去冒险而到那深不可测的湖底重新去找一贝壳翻找那珍珠?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叶逍放下贝壳,推开慕容兰烟,但见她泪眼迷离,那是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叶逍此时感到,就算是死,也怕值了?从贝壳里取出一颗手指头粗细般的珍珠:“看,这是什么?”又一打开另一只手,也是一颗珍珠,不明所以!
若儿上前来道:“叶公子,可吓坏我们小姐了,小姐以为以为,您,您,在湖里再不上来的,还有那之丢失的珠子我们在湖边拣到了,小姐见你所以一生气就不要那珠子了”
叶逍心里再次震动,她?慕容兰烟,迅速的转过念头,“兰儿,你看现在有两颗珠子了!”
慕容兰烟泪痕未干:“如果要是拿你的生命去冒险,那么我就算是一千颗一万颗也不要的,我要你,要你活着,天天陪在我身边,我不想多情自古伤离别”
叶逍拿夜明珠的手哆嗦了两下,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你愿意跟我去中原吗?”
兰儿点头:“恩,我不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情愿每天都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去那什么中原?”
叶逍眼眶中含着眼泪:“中原就是离开这里,以外的地方!”
慕容兰烟一边掏出手帕一边给叶逍擦脸上的湖水一边说:“只要跟师傅在一起,哪里兰儿都是不怕的!来我们拉勾”说着伸出了小手指。
叶逍脚都没有了力气,好像快要站不住,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转,自己喜欢她吗?不清楚,但是却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两个耳光!
慕容兰烟拿过叶逍刚从湖里采到的珍珠,小心的放到怀里,拿自己的那颗伸手递给叶逍:“来师傅,这颗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啊,这样我们都有珠子了,他们是一对儿,我不许丢了,您也不许丢了!”
叶逍拿在手里,只感到那颗珠子又烫又重,最后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那仿佛不单单是颗珠子,那是一个承诺或者一颗心,慕容兰烟全部的心
三人回到海市蜃楼,叶逍匆匆换过衣服,关着房门再不出来,躺在床上,思绪开始翻滚,好像再不离开这里来陪她一辈子,更不想让她涉足中原,那里的钩心斗角她根本不适合也无法适应,可是自己身负重任,现在更知道了慕容复的大秘密更是要离开这里了,可是这已经对自己暗生情素的慕容兰烟该怎么办呢?翻来覆去却一丝睡意也没有,耳边却传来那自己拿手的《觅知音》悠扬的曲调,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连几天,叶逍都是与慕容兰烟吟咏诗词,教她些好听的曲子,没有人的时候他们就师傅兰儿的称呼,渐渐的更加的依赖,是慕容兰烟对叶逍的依赖,她还总是跑到湖边对着那湖面发呆,发会呆就开始吹那《觅知音》好像在等着鱼儿出来跳舞,又好像在等什么事情,忽儿面带微笑,忽儿蹙眉轻叹,若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姐这个样子,每次想问却被小姐给轻轻的避过了,脸上还带着一层红晕!
邓伯与二娘对这小女孩的心事更是摸不透,但见她每日来高兴就可以了,倒也是从不过问,而慕容兰烟自是也不向他们提及,因为她已经和叶逍拉过手指了
这个夜里,邓伯说:“后天我要去关内做贸易,公子可随我去,到时候就可以回到中原了!”
叶逍是一阵高兴,但是却道:“邓伯,我们后天走的时候,您看是否就不要告知小姐和若儿了”脸色很是不自然!
邓伯微笑着说:“好啊,省得她们来送你倒耽误了咱们的时间了,没有问题,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带着水壶,我回让二娘给备下七天的干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八天中午你就应该到得雁门关了!”
“多谢邓伯,晚辈这就去准备”叶逍满是兴奋!
第二日傍晚,叶逍来找过慕容兰烟,二人背靠背坐在湖边,并没有说自己要离去的事情,只是给她讲故事:“在唐代有个著名的大诗人叫李白,他为人最是豪放潇洒不羁,也十分的好客,一次他在阴山会客,朋友间十分的投机,连谈三日三夜,都不想分离,所以朋友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直是送了一十八里,李白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后会有期了,扬长而去”
兰烟却道:“那么他们不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了吗?我不会的,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也不会伤离别的,后会,万一后会无期怎么办呢?你说过,茫茫人海两人认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逍再无法开口说话,他不想伤害她天真的心灵,只得强自撑起微笑:“我教你的曲子你会吹了吗?今天老师倒要看看你学到什么境界了?”说着自己拿出洞箫。
正巧旁边树上落下几片叶子,叶逍摇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雁归来!”
慕容兰烟喜上眉梢:“好好,无可奈何似曾相识,师傅用的好!叶子落了谁都是没有办法的,自是无可奈何,大雁折回,当然是似曾相识了,我要学”拿出自己的玉箫,放在嘴边轻轻的道:“师傅,我自认为已经吹的不错了,可是就是不能把鱼儿叫出来给我跳舞”说完呜呜的吹了起来
天色渐暗,叶逍拉起她:“以后你可是要每天努力练习,师傅可是会时时察看的,别给师傅丢了人哦!”
兰烟俏皮的眨着眼睛:“呵呵,师傅,虽然我不能把鱼儿引的出水面来跳舞,可是我愿意做您的知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
叶逍被这几句话呛住,心好像在被撕扯一般,全身冰冷“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是承诺还是在告诉叶逍?叶逍转过身,正对着她的眼睛,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看着兰烟可爱的脸庞,只是轻轻的在她右边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兰儿,今天师傅累了,我们就到这里吧,走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离去
慕容兰烟全身一颤,呆坐在湖边,脸色发红,用手摸着那被叶逍吻过的脸颊直到被若儿前来找回去睡觉
天未亮,邓伯与叶逍启程出发,要离开这里,叶逍当然不知道邓伯为什么会选择晚上呢?刚出的门口,邓伯微笑道:“叶公子,老夫怕要得罪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的面纱。
叶逍很是明白,也回以一微笑:“邓伯客气了,晚辈是客随主便,请”说着把眼睛一闭,等邓伯把那面纱罩到自己眼前,顿时原本漆黑的一片变的更加的黑暗!但是叶逍心里也是提高了警惕,如果此时万一有人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可是就会枉自送了性命,身上安运着内力,耳朵努力听着可以听到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感觉着可能有的危险
跟着邓伯一路出了门口然后感觉应该是向西随后又向是向南,到最后叶逍感觉好像是在绕圈子,可是却感到周围的空气竟然潮湿了起来,偶尔还听到些许滴水的声音,还有就是现在走的这条路很是崎岖,还很小,因为好多地方要侧着身子通过,叶逍猛然醒悟,这是地道,更加加强了警惕,地势忽高忽低,有些时候还能碰到两侧的墙壁,走了一段这样的路后,只听邓伯道:“叶公子请拉住老夫的手”
叶逍听到清楚,伸过手来,一步步随着邓伯,竟然是一条铁索,也再顾不得想那么多,此时就算他想施展什么诡计,谅他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给怎么样?于是也施展轻功紧随邓伯之后,邓伯在过了那铁索桥后大笑道:“叶公子好轻功,少林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
叶逍向着邓伯的声音来的方向一揖:“邓伯过奖了,这点伎俩,晚辈岂敢卖弄,见笑了”
邓伯摆手:“哎,老夫从来可没有小瞧过少林的功夫,天下武功出少林,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二人继续向前,叶逍只感到四周好像比刚才稍有些暖和了,里面不再有回音,可是身子仿佛在转圈,在围着什么东西绕大大的圈子,在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子之后,邓伯拿下叶逍眼睛上的面纱:“对不住了,叶公子,这是俾上的规定!”
叶逍也不生气:“邓伯客气了”眼前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一望无际,却是茫茫黄沙,但是身后却是一座仿佛看不到顶的高山,至于自己二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叶逍已经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只好作罢,但是惊奇的是,山脚竟然有成群的骆驼坐在那里仿佛待命一般,有条不紊的排列着。
邓伯上前一声口哨,骆驼全部站起来,邓伯先飞身上了一头骆驼,然后指了指身边的骆驼,叶逍会意也跳上了骆驼,二人开始了漫长的沙漠之行
叶逍又是兴奋又是怅惋,难道这就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可是那海市蜃楼里的慕容兰烟那天真的女孩子,她肯定会哭的,会伤心的,叶逍内心也是一阵阵酸楚,自己给不了她什么,更不能承诺她什么,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叶逍回头看了眼那高高的山,一回头,随着邓伯向他以为的是东南方向而去
“邓伯,您这样不会迷失方向吗?”叶逍问。
邓伯笑嘻嘻道:“其实我啊根本辩不清楚方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这群畜生是不会迷路的,因为迷了路它们统统是都要死掉的,因此它们根本不敢迷路!”
叶逍坐在那驼峰中间追问:“那您就那么的相信它们?那万一呢?”
邓伯回头看了他一眼:“万一?我在此已经二十多年了,它们从来没有一次走错路还有”邓伯顿了下说:“有的时候,动物要比人还要可以信赖!”
叶逍琢磨着他这最后两句,这漫无边际的沙漠,如果没有这群骆驼,谁也是走不出去的了,也只能相信它们,根本没的选择,并不是它们有多可以信赖!
二人饥餐渴饮,只要不是很累,也就不做休息,昼夜向前行进,那些骆驼竟然能在沙漠中找到小片的绿草来吃他们从来也不喝一口水,只是偶尔用脚扒拉开沙土,把嘴脸和鼻子都放到沙子里,后来叶逍才知道那是在吸收沙土里的潮气,可以稍稍的补充水分,他们也很少吃东西,吃过一次可以顶上两到三天,沙漠里环境还是那样子,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改变,有的时候还是烈日炎炎,到了晚上大雪纷飞,邓伯就招呼叶逍紧挨着几驮骆驼,用他们的身子来取暖,天气恶劣时是暴雨夹杂着冰雹席天而降,没有一点征兆,二人武功再高,这茫茫旷野,避无可避,竟然都给砸的是鼻青脸肿,身上衣服在太阳出来后就立即给蒸发了一样给干了,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邓伯道:“叶公子,这些在沙漠里是常见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最厉害的那是”话音未落,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天,骂道:“他***,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什么来!快”
叶逍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跟着他把那群骆驼给一个挨一个围成了圈子,自己二人坐在圈子中,叶逍刚要问,只感到身后的天变成了灰黄色,黑色,红色,他已经知道了,是暴风来临,邓伯按住他的头向沙地上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只感到浑身仿佛被沙土给掩埋,邓伯正在帮自己两下扒拉,两个人整个给埋在了沙土里,还一边说:“哈哈,还好这次的风沙不算大,我们再有一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叶逍心里一阵高兴,心里也想:“这当然不算大,对于我那次经历的龙卷风来说,这什么也不算呢?”知道再有一天就可以回到那原本自己的世界,心里略显得激动,可是脸上满是沙土,就连笑都已经看不出了!
这天傍晚,邓伯把骆驼停好,对着叶逍道:“叶公子,你我就在此别过吧?”
叶逍忙道:“邓伯,您这是?”
邓伯笑道:“呵呵,不要误会,我们是一定要分开的,因为你是要回到中原,而我要去库仑做些贸易,买些东西,你朝着这条路一直走,我想到不了天亮你就应该到雁门关了,而我要向东走,所以要分开了!”
叶逍明白过来,看着邓伯慈祥的样子,眼眶红肿,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已经葬身沙漠了,现在分别好像有些舍不得从骆驼上跳下来,双膝一弯:“多谢邓伯”
邓伯也从骆驼上跳下来跪倒在地上:“不敢,叶公子快请起,老夫可不敢当!”
二人相互扶着站了起来,邓伯道:“老夫倒有一不情之请!”
叶逍道:“邓伯有事尽管吩咐,晚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邓伯摇头道:“唉,多情自古伤离别”叶逍心中一动,只听邓伯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请叶公子再不要去那海市蜃楼,我怕我们小姐”
叶逍点头:“邓伯之意晚辈明白,我不会再去找兰儿的,而且晚辈也不认识路,呵呵您放心!”
邓伯笑道:“好好,那就好,只是其中缘由请恕老夫不能尽言!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这里用不上,可是到了关内就必须了,找个客店,先洗个澡然后把胡子剃了还有我送你三匹骆驼,进了关后你把他们放了,他们自会回来的!”
叶逍一边点头一边摸了摸下巴,竟然有寸许的胡茬,尴尬一笑,“多谢邓伯”
邓伯飞身上了骆驼,在骆驼上一抱拳:“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到少林寺与你一叙保重!”骑骆驼是扬长而去!
叶逍按照邓伯的指点,连夜行路,果然到了黎明时分,已经看到了路,不再是沙,而是土,心里是一阵高兴,天色渐亮,已经上了大路,很快,他看到了人,说不出的兴奋,匆忙跳下骆驼,用力向着骆驼的屁股打了两下,三头骆驼奋力回跑,叶逍则发足了力气向南奔去!
很快到了通关的路卡,却被哨兵拦住要搜身,叶逍辩解:“为什么要搜身?你们凭什么?”
可是几个哨兵却哈哈一阵大笑:“哈哈,你看看他们,哪一个没有被搜?你个臭叫花子,你以为大爷喜欢搜你不成?”说着指着一个个过往的行人,挨个搜查!
叶逍此时衣衫褴褛,活脱一个叫花子,“哦,那敢问几位,这是在搜什么呢?”
那为首的一位官兵道:“哼,奉十二王爷令,搜查灵鹫宫残余乱党,见着格杀勿论!你赶快滚开!”他们借着搜查灵鹫宫乱党,横向过往的客商暴敛财物,敲诈勒索,叶逍一听什么?灵鹫宫残余乱党,还格杀勿论?心里怒气顿生,刚要发作,只见旁边一老者在哀求过关,奈何没有银子,官兵不让过,还把那老人给推倒在地上,站一旁哈哈大笑:“哈哈,谁没有银子也不许过,没有银子就是灵鹫宫乱党”
其中一个还拿长矛指向那老者,叶逍是忍无可忍:“住手”。
随着他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闪出七八个人骂道:“你***狗官兵,不要为难那老者,灵鹫宫的爷爷在此!”
叶逍转身一看,一排七个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个用白色纱布裹着一只眼睛,被旁边的人扶着,那白色的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一个个面目狰狞,各拿兵器怒视着四名守关的士兵!
叶逍仔细看过,是他灵鹫宫所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几名岛主洞主,那被伤了右眼的是华山凌元洞主全地,不知道怎么给伤了眼睛,身边扶着他的左边是岳阳楼小鼓岛主紫阳真人,右侧是通天河通天岛耿正春,其余都是各自部下,都是受了伤,伤的最重的一只眼睛的凌元洞全地怒骂:“狗贼,官匪,今日老子要为我这只眼睛报仇,杀你几个狗兵,消消老子心中的怒气!”举起狼牙棒杀气腾腾。
叶逍不动声色站在一旁,把那老者给扶起来,而那几名官兵也不再顾这老者,一起挺长矛围向了灵鹫宫七人,叶逍暗道:“宋朝的官兵是软弱无能,欺软怕硬,这次怎么会不顾危险给迎了上去?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立时从城墙的两侧呼啦啦围上来百余十匹身穿大宋官兵服饰的人,把七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当先一人在马上大声道:“奉十二王爷令,见到灵鹫宫弟子,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无过有赏!”立即群情涌动,想要冲上来把七人给分了的样子!
叶逍暗道不好,若是平日他们没有受伤的时候,这百十名骑兵应该是不会畏惧的,当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他们七每个人都受了伤,又看他们疲惫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才跑到了这里?脚下刚要再动,突然听到一声琴弦绷断的声响,随着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诸位灵鹫宫的朋友,不用着慌,函古八友好朋友前来助阵!”
叶逍悄悄上了土城楼,见下面的百姓此时却随意出入,再没有盘查,可是没有一个敢停留在这里,匆匆而过,但见那骑兵的外围来了十余人,叶逍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自己逍遥派弟子,父亲的大师兄苏星河的八个弟子,他们也是衣衫褴褛,有的也是带有血渍,为首的老者正是那康广陵,只见他胸前横着一把已经琴弦尽断的空琴,率领着众师弟妹匆匆而来,站在了那些骑兵的后面
叶逍此时是高瞻远瞩,突然道:“不好,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果然见四下里突然尘烟四起,草丛里,门后面,城墙下,竟然又涌出无数的官兵把康广陵众人也给围了起来,叶逍粗略一点,大概有两千来人,可是如何是好啊?
只听骑兵包围的里面凌元洞主全地哈哈大笑:“敢问外面是哪些朋友前来,灵鹫宫全地在这里多谢了!”依然是谈笑若斯。
康广陵也是回以一笑:“呵呵,不才是老夫逍遥派康广陵率门下弟子和师弟妹前来捧个场子!”
他们有意把灵鹫宫和逍遥派说的很是响亮,叶逍却不知道用意如何
只听马上一官兵道:“好好,灵鹫宫,逍遥派,都到了,我想现在的灵鹫宫也就是你逍遥派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了吧哈哈?”
两部分人被骑兵给隔开,根本看不到彼此却听凌元洞主全地道:“哈哈,我灵鹫宫人才济济,岂是几只兵狗就能够对付的,呵呵,还有尊主他老人家逍遥派的弟子,那更是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敌百敌千了,我看呐你们这群废物,是不用我们兄弟几个动手了,外面来的朋友就把他们给送回老家了”
范百龄也大声回道:“里面的朋友倒也豪爽的很,把这么多狼犬都推给我们,只是我们不是丐帮的弟子,否则又可以练那打狗棒法了呀,呵呵”
那骑兵首领不怒反笑:“呵呵,早就听闻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嘴上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坐在马上骄傲的冷哼一声:“可惜呀,可惜呀,十二王爷有先见之明,命我们在此埋伏,这剿灭灵鹫的最后一功就是我们的了!”
听语气那是胜券在握了,叶逍不知道那十二王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为什么要与他灵鹫宫为难呢?
“嗖”两声,叶逍听声辩位,知道是有人施暗器,只听“当当”两声,打在那骑兵首领的盔甲上,落到地上,是两颗棋子,一黑一白,却见那边的范百龄直摇头:“唉,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他还穿着盔甲!”在那里是捶胸顿足。原来是他拿棋子做暗器打!
那骑兵首领拿马鞭扫了扫刚才棋子打到的地方,怒道:“哼,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竟然闯进来,本将军不客气了!”说完举起马鞭!
城楼前的骑兵立即运动,向中心靠拢,那自称将军的人洋洋得意道:“哈哈,今日看你们怎么再出去?你们还有没有同伙,还不一起前来送死?”抬头向着城楼上喊:“弓箭手准备!”
叶逍刚要出手,可是突然见对面城楼上冒出来百余名弓箭手,一支支箭在弦上,那是一触即发了,叶逍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贸然而出,看来要想办法先除掉城楼上这居高临下的弓箭手,才能确保底下两部分人的安全,否则他们被团团包围,根本不需要人家骑兵队动手就会被城楼上的弓箭手给射成一个个刺猬,原来如此,所以一众官兵才是有恃无恐,看来他们是做好了详细的部署才埋伏在此专等逍遥派弟子和他灵鹫宫的人,是要把他们至于死地了
阎王敌神医薛慕华挺身而出,刚要说话,只见嗖嗖数条影子飞奔而去,十余支利箭都射向他,康广陵挥动那已经断了弦的琴身,帮他七师妹挡下,情形十分惊险,还好城楼上的弓箭手没有再发,想这只是警告罢了,如果一齐放的话,怕这几位师兄弟早就躺在这里了!
而骑兵圈子里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看到这情形,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将军骑马在原地兜个圈子,笑呵呵的说:“如果本将军现在一声令下,我想那后果,也许不用我说了吧”
全地瞪着一只眼睛,一挥狼牙棒窜过来要打那马上的将军,可是刚刚窜起来,却被从城楼上飞来的箭羽给射回去,摔到地上,几十支羽箭都射中了他,一只眼睛兀自不能闭上,叶逍不忍再看,心中着急,不敢稍有作为,否则转眼间城楼底下的那些人立即就会步全地的后尘,成了人刺猬而惨死在眼前,到应该想一万全之侧,可是一时之间又哪里能想的周全,真是火烧眉毛,可是急坏了叶逍
紫阳真人一身道袍,眉毛好像已经给火烧去了一半,向地上吐口唾沫,向前一边走一边骂道:“本道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话音一落,引来无数的箭雨,他与那全地躺在了一起!
剩下的一穿黑色衣服的灵鹫宫属下:“兄弟们,给他们拼了,告诉他们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同时向着上面喊:“尊主在天之灵明鉴,属下是为捍卫我灵鹫尊严而死,虽死犹荣”刚拔出大刀,就被两支快箭给射中前胸和喉咙,倒地而亡,也许现在只有等死的份,已经根本没有了还手的能力!
叶逍见再不能拖下去,那样他们都会死在那里的,什么也不管了,在城楼暴喝一声:“住手,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在此”说着话,点脚跃向了对面的弓箭手,他此时的功力可非往日能比了,现在他可是集那无名的老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人绝顶高手的内力于一身了,只感觉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了过来,已经十余名弓箭手被扔到了城下,有的刚醒过神来,也被像石头一样给丢到了城下,后面的弓箭手连忙搭箭还击,叶逍见把箭头给引了过来就顺势向城楼下一跳,那箭都从身后而来,叶逍听风辩位,头也不回,顺手抓住了几只利箭,挥手抛回去,人也转过身来,在城墙上一点,侧着身子再飞上城楼,又接下几只利箭,反手射死十余名弓箭手,其余的弓箭手都被眼前的人的凌厉和气势给吓的手中有箭也忘记了发,一个个退到了城楼的最角落!
康广陵但见这一幕,连忙招呼众师弟:“众师弟,有朋友来相助了,咱们冲啊!”
那骑兵将军哪里料到万无一失的计谋会另生枝节,那个人是谁?他怎么在这里的?怎么有如此高的武功?百思不得其解在马上高呼:“不许慌,他只不过就一个人,弓箭手,给我放箭”
就在此时,叶逍见到从不远处跑过来一群人,以为又是官兵,可是等到那群人来到近前,一看,竟然都用黑色纱巾蒙着脸,只听当先一人道:“各位英雄,这群狗官兵助纣为虐,我们杀了他们,救下灵鹫宫的好汉!”
叶逍一听大喜,来人也有几十人,很快就把骑兵队给冲破了大口子,有的人好像专擅长砍马腿,蹲在地上是拿一大棍子专对着马腿招呼,马群立即倒了一片,那没有马的骑兵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只会逃,可是穿着厚厚的盔甲哪里跑的动呢?只能是任人宰割了,还有的已经跪倒在地上开始求饶了
叶逍一人早已经把那群弓箭手震慑住了,那群弓箭手但见下面也乱了套了,都把弓箭一丢,向叶逍投降了,叶逍把所有的弓箭拿来丢到城下,也顺势一个大鹏展翅,从城楼上飞一般落下!
那骑兵将军见大势已去,只是眨眼间的是事情,只好策马向东逃去,人群中一个人影窜起,几步追上那将军,飞上马背,按住那将军头顶铁盔,手起到落,把那人头给割了下来,是函古八友里的老四吴领军。
剩下的骑兵都全部放下武器从马辈上跳下来跪地求饶,康广陵等人走到叶逍近前,一躬身:“多谢大侠援手,敢问大侠尊姓大名?”言语间十分客气。
来的那群蒙着面纱的人也聚了过来,康广陵也向着这群人道:“逍遥派无能之弟子康广陵多谢诸位相救!”说着做个团团之揖。
叶逍没有想到他堂堂逍遥大派,灵鹫宫浩荡数万人今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如何不心痛摇头走到一边,察看死去的全地和紫阳道长
康广陵追到近前,薛慕华道:“大侠,他们已经不可救了您”
叶逍沙哑着说:“我灵鹫宫当真全军覆没了吗?我逍遥派真的就你们几个了吗?”
薛慕华一听,一皱眉道:“这位大侠你”此时叶逍胡须蓬松,头发凌乱,一身脏的不能再脏的衣服,倒和前来救援的众人中有几人衣服相像了
叶逍眼睛直直的瞅着薛慕华,薛慕华一愣竟然有一丝寒意:“你”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薛慕华好像认出了叶逍,想要弯身行礼,叶逍拦住他,低声道:“薛师兄不必多礼!”薛神医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温柔的内力托向自己,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叶逍继续道:“先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自有主张,今天晚上我在前面镇子上等你,以三声雕鸣为信号,我先走一步”说完转身飞上了那土城上,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范百龄诸人匆匆赶来:“老五,那是哪位大侠?”
“是啊,我们要当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康广陵也道。
薛神医欲言又止道:“哦,没,我也刚想向他道谢,可是他却转身而去,也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姓名?”
康广陵皱眉责备薛神医道:“你呀,怎么连恩人的姓名都不问呢,我逍遥派向来是恩怨分明的,这恩该叫我等如何去报答呢?”
吴领军上前:“大师兄二师兄我想恩人既然不告之姓名自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何必要怪罪老五呢?”
其余的师兄弟都点头称是,而来的那群蒙面人此时见官兵散去,都扯下脸上的面纱,前来与函古八友相见,当先一人拱手道:“华山李定见过逍遥派各位前辈!”
是华山派掌门人,现在武林排行榜排名第十的,函古八友的大师兄前来拱手还礼:“原来是华山的李掌门,不敢不敢,小老儿有礼了!”其余七位师弟妹一起还礼。
康广陵道:“多谢李掌门出手相救,康广陵感激不尽!”
李定微笑:“前辈见笑了,是李某等人多此一举,逍遥派人才济济,只是见对方人多,怕一时打发不了而已来我再引见几位好朋友.”
说着一指身后的大汉:“这位是福建五行门主钱正钱帮主!”再指左侧身子较瘦弱的一中年汉子:“这位是虎牢关伏牛派过师傅!”之后又引见了九龙镖局金超,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巫山派掌门等人,都是大有来头的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
师兄弟八人一一与众人见过,华山李定道:“大家都不用客套了,依在下之见我们应该速速离开此地?”
众人都点头称是,于是一行人竟向南去,李定道:“康前辈,不是我等怯懦”说着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面纱,“只是大家都现在活动在中原,生存在中原,还没有到了要和官兵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不便暴露身份的”
范百龄点头:“感谢各位好朋友大义了!”
福建五行门主钱正道:“康前辈,我们江湖各路豪杰在见到贵派叶掌门所发檄文后,都是义愤填膺,都集合一处,前往昆仑山为贵派呐喊助威,可是毕竟我们是晚了一步,没有赶上那场大战,只”
康广陵与范百龄心里感到很是受用,他们在逍遥派可以说是无名小足,若在江湖上的威望恐怕还不及五师弟薛慕华,此时江湖几大派的掌门竟然一口一句前辈,很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所以对这群人也感热心!
他知道钱正要说什么,果然,钱正看了眼八兄妹道:“我们到时候狼烟已灭,只看到,只看到贵派,灵鹫宫各部和三山五岳英雄,少林派,丐帮众长老的,众长老的遗体,内心都十分的自责,所以就动手把那些尸体都给掩埋了,姑娘都掩埋在了南麓的山坳,男子都埋在了北坳,华山李掌门给那掩埋尸身的山坳取名太平坳,取天下太平之意了,还请逍遥派各位前辈不要见怪了!”
范百龄虽然年纪颇大,但是性格使然,突然一弯膝,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多谢各位大恩大德,我待死去的逍遥派弟子和三山五岳的豪杰谢过了”在地上猛磕了三个响头!
李定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前辈可是折杀我等了!魔教狼子野心我武林有志之士皆应团结一致来对付他们,是贵教做了我辈之表率,我们因该向叶掌门拜谢才是!”
范百龄站起身子仍是泪流满面:“掌门已经被,已经被那魔教的秃驴天王给给杀了”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惊愕,李定道:“哎呀,以前我只是道听途说,原来原来”很是痛惜的样子。但见逍遥派其余弟子都低下头,知道此事不假,各派的年轻的弟子都喊了起来:“杀上光明顶,为叶掌门报仇!”
“铲平魔教总坛杀尽魔教妖人”
一行人到了岔路口,李定说众人还是分开走的好,这样太过于显眼,说不定官兵会去而复返搬来救兵倒前功尽弃了!于是众人分开,但是没有一人走雁门关的大门,都是从相反的方向翻山越岭而去!
可是钱正拉住过彦之问:“过师傅,你可曾看到小女?”
过彦之瞅了瞅自己身侧,也没有了李少陵:“我那劣徒也不再,他们该不会先走了吧?”
钱正摇头,肯定的说:“绝对没有,我看到过去的各路人马,绝对没有他们二人!”
过彦之怒道:“哼,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钱正阻止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们莫不是还留在那土城下吧,那可就危险了,万一官兵从雁门关内搬来大队人马或者是明教的人来了,该怎么办呢?”
二人不约而同的向来时的路跑回去,刚走几步,却见雁门关内果然跑出大队的骑兵,后面还跟着千余名步兵,向着土城方向而去,二人暗道不好,又不敢夺路,只得紧随其后,到了那土城前,四下里都是死尸,仔细的搜了遍,有士兵回报:“启禀元帅,西侧的山坳里有一对男女,行迹十分可疑,已经给抓了起来!请元帅审问”
过彦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钱正也是隐隐觉得心里有些慌张。
果然从西侧压过来两个人,正是那李少陵与钱飞飞,被五花大绑的给压了来,那马上的人竟然是个元帅,他一挥马鞭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李少陵蹭过身子,挡在钱飞飞的身前:“哼,你这狗官兵,没有一个好东西,要问小爷是什么人,是专杀狗官兵的人!”
过彦之急得直咬牙:“混蛋,怎么能这么说?那还有命吗?”
钱正都把手指给插到了身旁的土堆里,紧皱着眉头!
那元帅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俩?呵呵我看你们是偷偷离家跑出来约会的小两口吧,现在一下被这许多官兵给吓糊涂了吧?””拿马鞭指了指周围倒在地上的死尸。
第七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李少陵高傲的抬着头:“我们俩自是不够的,还有天下的英雄,都会杀了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暴徒”
那马上的将军一挥马鞭“啪”正抽在李少陵的脸上,立即显现出一道印痕,李少陵站在钱飞飞身前:“哼,你们打我,杀我都可以,但是你们放了这位姑娘,这里的一切与她无关!”李少陵这分明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了!
马上的元帅哈哈大笑:“哈哈,与她无关,看来他定是你的心爱的人了,有情意,本元帅喜欢你,来给他们松绑!”
那元帅也从马上跳下来,指着二人道:“好,我敬是条汉子,来,只要你能在我的鞭下过的三式,我就放你们走,不,你们两个一起来也可以,不过话我可是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输了,我可是不留情面的,要为我这死去的众兄弟报仇的!”
李少陵心一横,横竖是一死,看了眼钱飞飞:“钱姑娘,你怕吗?”
钱飞飞眼睛里却满是柔情:“李公子这次是我不对,不该拉你留下来,是我连累你了”洁白的脸上淌下来两行晶莹的泪珠!
李少陵笑了:“钱姑娘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我李少陵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甘愿!”
在不远处的过彦之与钱正都是不敢上前,因为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如果此时出去,正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可是现在处于危险的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咬着牙忍在这土堆前,他们的对话却一点不差的传到耳朵里来,心里更是一阵阵感伤却又是无能为力!
钱正低声道:“过师傅,这次倒是小女连累了高徒了,对不起啊!”
过彦之眼眶发红,“现在要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他们都是初涉江湖才会被官兵给抓的!”
李少陵挥拳而上,怒吼一声,那元帅摇头只是微微一笑:“伏牛派开山拳,稀松平常,来,我帮你指点指点!”
二人都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官兵中还有如此的高人,一出手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拳法,还说要指点指点
只听一声娇叱:“李公子,飞飞要和你死在一起,你对飞飞的深情厚谊今生无缘报答,来世再偿还!”
那元帅还是侧头:“五行剑法做掌法给施展了出来,可要把你的祖师爷给气坏了,哈哈”
李少陵不惧反笑:“不知道我李少陵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能和钱姑娘死在一起!”他突然转身收住待发的身子莫名的问:“钱姑娘,如果我们这次大难不死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钱飞飞但见眼前是必死无疑了,想让他在临死前放心了,于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可是转念又想,李少陵两次都可以为自己而死,自己就是嫁他也值了,顿时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好像真的嫁给了他
那元帅笑道:“好深情的小两口,就你们的武功恐怕是真的要去阴间做夫妻了!就算是那真正的逍遥派掌门来的,也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们三脚猫的孩子似的玩耍”
钱正爱女心切,刚要冲出去,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半空中淡淡道:“是吗?”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声淡淡的好似在半空中的接着那元帅的话,不是好像,是真的在半空中的回音!
过彦之与钱正看出来了,一人从土城上跃下来,二人立即面露喜色,是那适才孤身一人在城楼上以一己之力退却所有弓箭手的大侠,如果他能出手相救的话,怕自己徒儿和女儿还有几分希望。
是叶逍,原来他刚下得城楼就见已经有官兵回到雁门关内报信,所以一路追来,可是正好遇到了李少陵与钱飞飞这对冤家,叶逍见他们出手相助自己逍遥派,定是好朋友,所以在暗中保护,怕他们为官兵所擒,果然,此时叶逍出手相救,在半空中接下那元帅的话头!
叶逍从空中落下,侧着身子站在了李少陵和钱飞飞身前,他此时胡茬模糊,面容憔悴,身上衣着褴褛,根本不见了当日那白衣翩翩潇洒非常的叶逍了!他微笑着对那元帅道:“敢问元帅高姓大名?”
那元帅只见了叶逍的轻功就已经看出了叶逍是身怀高超武功,于是并不回答叶逍的问话,只是也回以一笑:“呵呵,阁下虽然看上去面容憔悴,但在下却能感觉阁下定然还很年轻,不知道为什么要以如此外形示人呢?”
叶逍暗道:“此人好厉害的眼光,怕不是小角色,官兵中也有如此好手不成,要看他的武功如何了?”
只听那元帅此时又道:“据在下所知,当今江湖中,能有阁下这番轻功的没有几人,那些老的咱们且不做提及,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如阁下如此年龄的高手也不过是天南大理段皇爷的两位皇子,尤其是小王子,呵呵江南姑苏慕容姐弟,明教君子天王刘风,孤傲天王张狂,还有,那刚刚灭亡了的灵鹫宫逍遥兄妹阁下又是谁呢?”
叶逍心里一动,此人竟然对江湖中事也是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谁呢?看了眼身后的李少陵与钱飞飞道:“这两位还年少不懂事,涉世未深,能否给个面子,先让他们找个地方去拜堂成亲,也就不妄此生了,我想元帅也是乐于为之的!”
那元帅果然呵呵一笑:“呵呵,就给阁下个面子,小鱼小虾本元帅也不在乎!”转过身向着过彦之与钱正藏身的土堆喊声:“两位也藏的累了些吧?来接这俩私定终身的小子丫头去拜堂成亲吧,这大媒我呼延成保了,哈哈什么时候摆喜酒别忘记给我请帖我肯定是会去的!”
过彦之与钱正脸一红,原来自己二人的行藏已经给人家看到了,还藏什么呢,索性就大方的走了过来,倒着身在走到骑兵阵中,却听那自称是呼延成的元帅怒骂道:“你们两个家伙,本元帅说话向来是算数的,既然我说过要给那位仁兄个面子就会放了他们,你们这样不是笑话我说话不算数吗,难道本元帅连自己的兵都管不住吗?”
二人再次脸红,走到叶逍跟前,深深一揖:“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叶逍摇头:“你们速速离开此地,找个地方给他们小俩口办喜事吧,这大媒我也算一半,到时候别忘记了给我们”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呼延成“请帖啊,呵呵”也是笑了笑!
这早就让钱飞飞羞的脸是通红通红,死里逃生还要喜结连理,过钱二人只顾道谢,心想此时让他们成亲就算是不答应也不成了,二人曾经一同经历过生死,怕更会珍惜对方的,再说了,李少陵少年英侠,俊俏深情,钱飞飞可爱顽皮,两家都是没有什么说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还是钱正先道:“那就麻烦大侠了,江湖儿女本就无甚太多礼节,还承大侠之媒妁,小女前世之福了”过彦之也自客套!
叶逍把二人止住:“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届时我定会前往的,你们先走吧!”
过钱二人再拜后离去,呼延成道:“呵呵,如果我把不小心把你给杀了,那场婚宴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去了!”
叶逍摇头:“唉,如果我不小心把你杀了,也只好我一个人去了!”
呼延成眼睛一亮:“但是如果我们谁都没有死,我们会一起去吗?”
叶逍愣住,稍做迟疑,只听那呼延成哈哈大笑:“玩笑之言对了,还没有请教阁下大名?”
叶逍不动声色道:“逍遥派叶逍!”
呼延成眉头一动:“呵呵,我观阁下不是诳语之人,我也早就料到逍遥派掌门怎么能那么容易死呢,就算是那秃驴亲自动手也未必!好好,总算让呼延成找到了真正的对手,来叶掌门,请指教”
叶逍看他言语却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心中坦荡还是另有阴谋呢?也不再多话,单手飞出,少林内功催动他逍遥派掌法,是一式“秦岭飞雪”斜斜的戳向呼延成的咽喉,呼延成一甩那盔甲,从胸前挺出来一掌,准备封住叶逍的单手,叶逍有意试探对方的功力到底如何,所以只用了七成的力道,而呼延成也是一般心思,也未用尽全力,二人是一晃而过,第二式还是叶逍先动手,正对呼延成前胸,呼延成也是推出双掌迎了上前,双掌相交“砰”,叶逍还是稳稳的站在原地,可是那呼延成却一连倒退了五六步才站稳,却怒道:“哼,我诚心相交,阁下为何欺骗在下,你根本不是灵鹫尊主叶逍!”
叶逍道:“呼延元帅何出此言?”
呼延成道:“你所使的武功虽然是逍遥派,可是那催动招数的内力却并不是道家内力,而是佛家的内力,堂堂的一派掌门,岂能用他派内力?”
叶逍见他武功颇是不弱,言语间也有些许豪气,在朝廷为官怕是耽误了,于是叶逍一思量,不如结交与他,可劝他离开朝廷,倒也是条好汉了,一拱手:“呼延将军如果相信过在下请跟我来!”
脚尖点地,跃上那土城,呼延成怒喝一声:“好,刀山火海,呼延成何惧!”用手一指身边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动!”
二人站在土城上,叶逍一抱拳:“在下见阁下是条汉子所以才贸然借步说话,呼延将军伦为朝廷之怕是委屈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还没有等叶逍说完,那呼延成冷哼一声:“哼,多谢阁下一番好意,人各有志!”
叶逍知道要想别人相信自己,必须要坦诚自己的秘密,特别是对方最想知道的东西,于是叶逍上前一步:“呼延元帅,实不相瞒,我所用却是少林内力,可是招式却是我逍遥派武功,元帅可识得此物?”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是那宝石戒指!
呼延成不再那么愤怒:“是逍遥派掌门信物,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逍遥派掌门用少林派内力,这怕没有人是会相信的,因为少说你体内的少林内力也有几十年了,还夹杂着几许别的霸道的内力,你说你是逍遥派掌门,怕此时是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虽如此,但是语气明显松动!
叶逍缓缓道:“呼延将军可愿意听在下讲个故事!”
呼延成大咧咧的一摆手,坐到土墙上:“本元帅有的是时间!”
如此叶逍当是交定了他了,于是把自己如何在沙漠艰难而活,如何遇上了那少林高僧与萧远山与慕容博,而又如何出的沙漠来到此地,一一的说给了呼延成,只是把那海市蜃楼给抹了去,只说是遇到一队商客把自己给带了出沙漠。
谁知道那呼延成听完,默默的没有说话,缓缓的向城墙下走去,转过身道:“我信了你,你也条汉子,你这个朋友,呼延成交了!”他是见叶逍把这么私有的东西都告诉了自己,而且这正是自己最想知道的,所以感到叶逍绝对是一百二十个诚心了!
叶逍面露喜色,但是呼延成又道:“但是,你记住只要有任何人在场时你要装作是我的仇人,记住,是任何人,千万千万!”
叶逍不忍他还回到官兵中:“呼延兄,不要回去了,我们携手将来可是会改变的!”
呼延成摇头,继续向下走:“记住,是任何人,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也是任何人!”
他总是在强调“任何人”,叶逍不解,追问:“呼延兄,这是为什么?”
呼延成好像有莫大的心事:“兄弟,忠义不能两全了!”
叶逍还是没有放弃:“呼延兄,到底何事,我们兄弟一起承担,可是家眷被朝廷狗贼滞留,我这就去杀了那”
呼延成背着身子站住:“谁能留的住我的家眷?呵呵,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家眷,一切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走下土城,下令弓箭手放箭,叶逍慌忙闪躲,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点箭羽哪能沾得叶逍的身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城头,向山里跑去
叶逍在小路旁自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拍脑袋,“对,他定是知道那些弓箭手根本射不到我,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一定是这样了,我相信他!”
旁边却有个声音回答:“那就多谢了,呵呵”是那呼延成。
叶逍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会来的,而且我也知道我绝对没有看错人!”
呼延成却淡淡的说:“你看错了!”
叶逍错愕
“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的身份吗?”呼延成反问。
叶逍道:“你是镇守雁门关的大元帅啊!”
呼延成摇头:“但见兄弟如此对我,内心十分愧疚,我也再不得隐瞒了!”
叶逍睁大眼睛看着他,但见他把那头盔摘下,搂在腰间,向着小路的旁边迈去:“你可知道明教的职务排行是怎么回事?”
叶逍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点头:“知道,是按武功高低而定的,明教教主下是光明左右使者,而后是四大天王,五行旗主,怎么?”
呼延成道:“你都见过哪几位?”
叶逍道:“明教中仅次于教主和左使者的光明右使者燕龙城有过几次交手,而四大天王刘风张狂郭黑黎暗都见过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旗主也都交过手,被我手下的三仙教主打败,那明教教主也交过手,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的可怕,现在说来,怕只有那明教中第一高手光明左使者还没有见过了!”
呼延成摇头:“你见过了”
叶逍也摇头:“还没有”
呼延成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状:“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兄弟正是明尊座下左使者!”
叶逍大吃一惊:“你?是在骗我,对吧?”好像是不相信呼延成的话。
呼延成苦笑:“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现在的身份除了明尊教主以外,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沿着小路走了数步“造化弄人,你我一见如故,本可以成为朋友,可是,正如我所说,忠义不能两全了!”
叶逍心里怅婉,明教与自己灵鹫宫逍遥派乃是生死的对头,是敌人,所以一抱拳:“呼延兄,叶逍能与您一夕之交,足慰平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敌我,在战场上相见,你不杀我,我便杀你,绝不手软,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保重!”
沿着小路跑去,留下那呼延成一个人站在小树旁想劝他离开官兵是简单的,但是要他背叛明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而且他身份之尊,竟然是明教左使者,仅次于那明尊教主,真的又像是场海市蜃楼,叶逍思绪一时迷乱,上天到底要给自己多少没有解开的谜团,到底要磨练自己到什么时候,内心深深的自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步履轻捷,也没有走雁门关正门,而是奔向了当日萧峰坠下的悬崖前,看到了那块巨大的石头,那上面本来是应该有字迹的,可是都已经被人抹了去,到底何人所为,已经再没有人去追问了!叶逍扶在那大大岩石旁:“想当初萧大伯何等英雄,却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捉弄,葬身于此”口中喃喃自语,“男子汉顶天立地,若萧大伯般如何,最后仍是被尘世的世俗所羁绊,堂堂天下第一大英雄,最后竟进退两难,自杀于天下英雄与辽国百万雄师之前,他所活着的价值是什么,是渴望世间和平,百姓安居乐业,永远没有战争,四下里再看不到狼烟,却自杀成仁,可是现在若何?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莫不是萧大伯最终之愿望!”
站在悬崖边向下看,却云雾缭绕,顿时豪气而生,这点小挫折算什么,自己当是有所作为的了,没有了灵鹫宫,没有了逍遥派,可以重头再来,一定要让邪恶的明教在这世上消失!想到了明教也就想起了刚刚结识的那在官兵中做内应的明教左使者呼延成,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耳边呼呼的风声却送来几句人语,断断续续的:“大哥终年小弟不胜悲痛每每忆起往昔”
叶逍顺着话声走过去,但见有一圈人,正对着悬崖,不停的叩拜和哭泣,很是伤心的样子,叶逍加快脚步,走到那圈人身后,心里万分的激动,眼泪在眼眶了打转,三步做两步跑到那圈人身后,已经有人拦住,叶逍顾不得解释,灌内力于手臂,推开拦他的人,钻进了那圈子,有男有女,地上还摆着祭祀用的干果鲜果,黄酒和纸钱,叶逍跪倒在地上,沙哑着声音道:“父亲,母亲,不孝孩儿来了”嗓子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道那些人是谁,正是虚竹银川公主夫妻,旁边锦衣玉带的却是大理天南的段誉与三位娘娘,他们是来祭祀结义大哥萧峰,叶逍从鬼门关走过一圈,此时乍见亲人,不由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在地上,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银川公主稍做辨认走了过来,拉起他,双眼含泪:“逍儿,你受苦了啊!”抱住叶逍哭了起来,虚竹也走到他们母子二人身前,“逍儿回来了看来江湖所传并非真实,为父却也以为你已经死在了昆仑山,快来见过段叔叔和三位婶娘”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却也显得颇为高兴!
段誉快步走过来:“哈哈,二哥我就说贤侄是福大命大的,怎会死在那魔教妖人的手里呢?”
叶逍是见过段誉的,于是再跪倒于段誉身前:“侄儿叶逍拜见三叔,见过三位婶娘!”
于是众人都过来相见过,叶逍见到一年龄与自己相若的人,气宇轩昂,也是一身简单的淡黄色长袍,却像是宫装打扮,好像见过似的,只听虚竹道:“还不见过段家大哥!”
正是当今武林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段大王子逸朝,他也来随段誉前来祭拜萧大伯,二人以平辈之礼见过,众人问起他自从昆仑山一战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叶逍接当日的情形都给说了一遍,但凡自己知道的给说与父亲与段三叔众人,还是省却了那海市蜃楼的那一段,段誉拍手叫:“好极好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是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的了贤侄如此机缘倒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只是萧老伯父与慕容前辈葬身荒漠,倒也着实令人惋惜了”
虚竹也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些自是由天定,患得患失才会有所愿无所愿!”
众人都点头称是,叶逍瞥眼见段逸朝好像神情有些不自然,就凑到他身前道:“大哥,你怎么也到关外来了,那国内有谁坐镇呢?不会是二弟吧?对了,大哥,二弟在哪里,他怎么没有来呢?”
段逸朝还没有回答,皇后王语嫣浅笑道:“你大哥是听到此时昆仑山战祸连天,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放心不下才来的,把国事暂时交由善阐侯先做处理,至于你那二弟尘儿却仍在那大荒山中找寻那可爱的八姐妹,只是说丢了两个还没有找到,让人捎来口信,要大家放心的,你也是知道,他如果万一遇到危险,逃跑还是有力气的!”
叶逍挤出一丝微笑:“哦,那就好,那就好多谢皇后婶娘!”王语嫣也是淡淡一笑:“呵呵,你们那二弟甭想让他在皇宫呆上一刻,被你叔叔给封逍遥王,倒真也逍遥了,从来不理朝政的,给关在宫内会给闷坏的了!”
众人都是呵呵大笑,只有虚竹上前对叶逍小声问:“逍儿,那少林大师当真化去了你所有逍遥派的内功?”
叶逍点头:“是父亲!”
虚竹道:“那以后就不能再以逍遥派掌门自居了,而且再不能使逍遥派功夫,把那戒指给我吧!”
叶逍皱着眉头看了眼父亲,但还是摘了下来:“父亲,您”
虚竹道:“一切都上天意,想当初无涯子师傅化去我少林内力而使为父不得不成为了逍遥派的人,而如今你却又被少林高僧化去逍遥派武功,倒是因果轮回了,从今以后你再不是逍遥派掌门,而灵鹫宫尊主已经被遥儿接替,你就暂时留下来吧,这江湖应该也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随为父回西夏吧?”
叶逍含着泪点了点头,顺从的站在虚竹的身后,段誉何等耳力,当然听到了父子二人的对话,拉叶逍道:“来,贤侄让叔叔试试你的脚力,我们赛上一段如何?想当年我与萧大哥也是一见面先赛脚力的,结果我输了哈哈想当年!”
叶逍本想推辞,可是段誉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指雁门关前大山:“来逍儿,我们从这山上过去!”转身对虚竹道:“二哥,你们从正门而进,我与逍儿在关内等你们了!”
“恩”
“是,陛下”“是,父皇”
说走就走,叶逍被段誉给拉了起来,二人叫力奔向了高山,其余人继续沿大路而行,木婉青道:“虚竹二哥,你看逍儿好像有什么心事吧?”
虚竹道:“他能有什么心事呢,只是灵鹫宫与明教一战,灵鹫宫全军覆没,逍遥派损失十之**,他还能如此坚持着,已经很不错了”
王语嫣接过去道:“二哥二嫂,我们仙儿与逍儿可是有婚约的,不如就趁此机会,等下赴了丐帮除夕君山总舵之约就回去与他们完婚了吧?”
银川公主点头微笑:“好啊,呵呵,就怕灵妹妹舍不得她家的宝贝!”
钟灵啐道:“我才不会的,她呀,早嫁了倒好,二嫂好帮我管教管教了,自从上次与陛下赌气,倒现在还没有回宫,不过到是尘儿稍来信说与她一起我们这才放心了,还是与他完婚的好,省的我整日的担心受怕”
王语嫣笑道:“到时候就怕灵妹妹该拉着不放了呵呵,我们干脆回大理就给他们准备吧,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二哥二嫂也无甚要紧之事,就在我大理多去盘恒些日子了!”
银川公主点头微笑不语,却是段逸朝上前:“启禀母后,儿臣就不再随侍了,现在叶逍贤弟弟也来了,想也没有人敢打二伯的主意,宫里还有些事情,儿尘想快马加鞭回到大理去!”
王语嫣略一迟疑:“这”
虚竹道:“贤侄既然身关天下大事,就先回去吧,一切有二伯在,一切事当是处理的了,去吧,等我进了城说与你父皇知道就可以了!”
段逸朝叩首而去:“二伯保重”策马而去!
虚竹赞道:“稳重老持,当是不会坏了段家门庭,定是后浪推先浪了有子如此,当可高枕无忧了!”他语有所指。
王语嫣自豪的一笑:“二哥过奖了,倒是真能够帮的上陛下的忙就不错了”
钟灵抿嘴一笑:“二哥可是知道,那武林排行榜,朝儿已经是排名第二了!”
虚竹仿佛吃了一惊:“哦,天下第二,好啊,文武双全,真是好孩子,如此年纪,竟能武功如此之高,倒是他辈弟子所不如者了!”
银川公主知道虚竹的意思,稍有些不高兴了,过来问:“那么以逍儿的武功,现在能排第几呢?”
虚竹道:“以前他也许能排二十到三十之间,现在恐怕恐怕”
四女都听着虚竹说,因为他们曾经都是江湖中人,只听虚竹道:“我想,以逍儿此时的功力,怕我和三弟都不是他对手了!”
几名女子睁大了眼睛,都以为听错了,因为他们知道虚竹是绝对不会说假话的,虚竹和段誉都不是对手了,这世上有谁??
虚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也无法一时向众人解释,只有那银川公主呵呵笑了起来:“相公真是会开玩笑连你和段三叔都不是对手,那岂不是要排名天下第一啊?”
连虚竹和段誉都不如的功夫那是何等样的武功?还好这句话没有别人听到,王语嫣木婉青钟灵都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虚竹说出来的,因为虚竹的话就代表着真实和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银川公主却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还了得,那下次你们武林中排名的时候我逍儿要不是排第一了?”
虚竹让叶逍跟他回西夏正是为此,是因为叶逍的武功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不想让他在江湖中再生事端,因为能力越大,他的**就越大,江湖是一滩浑水,是谁淌进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退出去的,虚竹深知这个道理,正是因为爱他,所以才决定让他随自己回那西夏的!
虚竹率四女与几名下人走进雁门关,回首一望,喃喃自语:“大哥,一别二十余年,此一别又不知道该是多少时日了,小弟心里是万分想念的!”虚竹知道叶逍的性子,他怕自己的儿子会成为第二个那舍生取义的大哥!不住的摇头后才不舍的离去,奔城内
在归来客栈内,段誉与叶逍坐在二楼上喝了杯黄酒,段誉道:“贤侄,你父亲与你的对话叔父都听到了,其实你不必自伤,正如你父亲之言,一切自是有天注定,强求不来的,一切事情都要以平常心来面对,但凡上天已经安排好的东西,无论你是如何的强求也是得不来的,最终还是要走到那个目的地,只是路途的远近不同罢了,或者上天故意给你创造了不同的歧路而已,但是那目的还是那一个,比如说我吧,二十多年前,离开大理皇宫,也是遇到无数的歧路,最后还是如此,只是上天在磨练你而已,所以你不要因为一点事情就受到打击而一蹶不振,将来还是要争取的,因为老天在等你,如果你选择了放弃,那就是走了那最不好的路!”接着说了自己当年摔到澜沧江下,自己是如何以平常心对待的,被纠摩智带到江南,威逼利诱是如何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待的等
叶逍听在耳里,内心却受到很大的冲击,想自己在沙漠里曾经好几次想过放弃但是最后还是挺了过来,如果当时放弃了那么现在都不会有了,虽然自己不是如段三叔般以平常心对待,但是殊途同归,结果还是一样,正如段三叔所言,最终还是那个目的,只是路途的远近不同罢了!如此一想,心里竟豁然开朗,拿起一酒杯,高兴道:“多谢三叔开导,侄儿却是茅塞顿开”说罢那酒自是一饮而尽。
段誉很是高兴,也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好,好,那就好,走我们出去接应你父亲去!”
叶逍摇头,看了眼天色:“三叔,侄儿还有件事情要办,看来不能等父亲前来了,那”
段誉点头:“恩,我理解,你去吧,记得除夕我们要去丐帮总舵赴丐帮新四大长老之约,他们丐帮要选新帮主,其实我与你父亲本不想去的,可是感大哥之义,我们受丐帮三番五次之邀才答应的,到时候我们在君山等你!”
叶逍高兴的点了点头,“那父亲那里?”
段誉拍了拍他肩膀:“去吧,有叔父在呢!”
叶逍鞠躬而去,拿邓伯所赠银两买了套干净鲜明的衣服,随后先找了间澡堂洗了个痛快,到剃头店把胡子理的干净,整个人焕然一新,意气风发!
月已上树梢,叶逍施展轻功来到城外,早有一人影等候,见到叶逍就直直的走了过来:“弟子薛慕华拜见掌门人!”
叶逍忙把他拉了起来:“师兄快请起来,以后我再不是什么逍遥派掌门人了,你看!”说着把两手晃了晃,示意薛慕华!
薛慕华看手上果然没有了那象征掌门的信物,因为他知道那掌门信物除非身死或者掌门易主是绝对不会摘下的,:“这?”
叶逍微笑道:“师兄不必惊讶,日间在鹰愁涧见到了父亲,是父亲把那戒指收了回去”
薛慕华又惊又喜:“哎呀,是掌门师叔重掌我派,乃是我派之福啊,师叔现在哪里?弟子好回去告之众位师兄弟前不参拜!”
叶逍摇头:“非也,父亲是受丐帮之邀,除夕在君山总舵要选新帮主,前去观礼的,这次来雁门关是祭奠萧大伯的,还有大理的段三叔,想他们已经向南去了!”
薛慕华当然知道那段三叔是谁了,心里很是高兴,想一定要找到他们,请他们来帮逍遥派打败明教,帮自己等报灭门之仇,段誉与虚竹联手想那天下谁是敌手?
叶逍问:“那天我离开后,六里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慕华鞠躬道:“回掌门”
叶逍止住他道:“师兄,我已经不是逍遥派掌门了,再如此我可是要生气了,而且我的逍遥派武功已经被人给化去了”
薛慕华一脸的错愕:“被人化去那好师弟”于是薛慕华开始说起当日的情形!
“当日您被灵鹫带走后,我派弟子和灵鹫宫的人都像是疯了一般拼杀了起来与明教的人,明教的无为和尚说已经把您给杀了,我们都是不相信,可是见到遥师妹后,问她,她只是哭,所以我们就以为您已经所有人都是万分的悲痛,之后就有一自称我派前辈的女子当即立遥师妹为我逍遥派掌门人,又遥师妹统领大局,可是可是我两部分已经损失殆尽”薛慕华越说越是伤心,好像那情形又是历历在目。
“少林派的众位大师全部全部都死在了六里亭,没有一人生还他们”言语间很是激动,他们都是为我逍遥派而亡啊还有丐帮,丐帮的无数的好汉子都死在了那好像地狱一般的六里荒停,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体像一段段木头给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被大火烧的连模样都看不出来了,有的连尸体都给烧的无影无踪,我薛慕华虚过了七十多载光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的情形,掌门啊不,师弟那当时的情形我不敢回忆了,大师兄的琴弦就是在那场大火里断的,是为了救八师妹我师兄弟八人也险些葬身于那六里亭,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当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疯狂猛攻的时候,我灵鹫宫与逍遥派弟子眼看就全军覆没之际,那四大天王与那光明使者竟然把东南西北四面的强兵猛将都给招了回去,我等不知道是何原因,后来才知道,原来本是那明教盟军的姑苏慕容突然发难,不知道从哪里借得十万官兵,从明教毫无防范的西南侧攻占了光明顶,并且把他明教引为精锐的五行旗打的七零八落,奄奄一息,是有人向总坛求救所以才把天地风雷四门一下子彻回光明顶上回救五行旗!”
叶逍听到这里“哦”了一声,“慕容流云好高明的计策啊让我灵鹫宫与明教鹬蚌相争,他在其间坐收渔翁之利,哼看不出他竟然如此歹毒”叶逍狠狠的说。
薛慕华道:“师弟所言不错,慕容流云此计可谓是一箭双雕,他作壁上观,看我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发难,我灵鹫宫已经再无力与之抗衡,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明教了,委实让明教失策,措手不及了”
薛慕华与叶逍却都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还有那四大恶人中的老大段延庆倒帮了他们大忙,给那整个明教总坛所下春药,倒让明教精锐五行旗险些导了灵鹫宫全局覆没的覆辙,多亏了四大天王及时出现控制住局面,但是奈何慕容流云高举剿匪的旗号,对明教是猛攻猛打,明教四大天王武功再高强也毕竟四人之力,此时又不讲单打独斗,他们如何能应付那十于万训练有素的官兵的攻击,只好退守到一线天桥旁,慕容流云才无法再追杀过去,但是明教弟子也损失的不计其数了,亏了他人数众多,死伤到也和灵鹫宫相差无几,明教教主勃然大怒,发下黑色令来,先杀慕容流云这言而无信的家伙,本来说好一起对付灵鹫宫的,可是他竟然趁火打劫,让明教给大伤了元气,若要恢复到以前的那么的景象,怕是再不可能了,都是拜姑苏慕容所赐,所以对于灵鹫宫的残余也就半理不理了,那剩下的仅存的弟子才能从那六里亭里出来,侥幸逃得性命!
叶逍问:“还有那段家小王子呢?还有丐帮的一位叫雷冲的他们如何?还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段家的三公主,诸葛教主等人呢?”
薛慕华道:“师弟不用担心,段家小王子在那六里亭找寻他失踪了的婢女,现在明教已经全部彻回正与姑苏慕容的数万大军对峙,根本无暇再去六里亭了,丐帮的的叫雷冲的英雄倒是没有听说过三十六岛七十二岛的众豪杰就只剩下见天早上在土城前见到的几人,现在却一人也没有了,还好诸葛教主一直在段小王爷身侧,想是安然无恙,至于三公主也不知道下落,不过却听段小王爷说有人稍来信说三公主安全,尽可放心了,师弟,我们这次可是损失巨大啊,要想再起东山,怕太难了些,我”言语间实是悲伤,溢于言表!
叶逍若有所思,在路上来回踱着步子,“东山再起,东山再起”还不住的摇头,看来他灵鹫宫却是大势已去了,再想往日的辉煌,那怕是再不可能的了!一切都是断送在了自己的手里
薛慕华问道:“师弟可知道救走遥师妹的是什么人呢?”
叶逍摇头:“我不清楚,我派高人还有谁呢?她为什么要遥妹代我而主逍遥派呢?”
薛慕华也随着他摇头,突然听到习习簌簌的声响,叶逍闪身道:“师兄有人过来!”
只听一人道:“五师弟,你在那里吗?”
此时此刻,叶逍觉得也没有必要在躲藏了,因为他明白了段誉那番话,一切要以平常心来对待,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自己也再没有理由要避着他们师兄弟八人了,于是就简单的转过身去,康广陵师兄弟凑到薛慕华近前:“五师弟,你怎么夜里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呢?”也看到了旁边的背对着自己等人的一个白色人影,在黑夜里十分的抢眼:“老五,这位是?”
叶逍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带些许的微笑对着众人,康广陵等人一看,仔细的辨认,连忙都一起跪倒在叶逍的面前:“弟子拜见掌门人!”
叶逍不答话,只是转过身去,走到小树林旁,并不受他们七人的大礼,薛慕华把他们一个个给拉起来,把事情的缘由向他们师兄弟说明了,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太好了,不管叶师弟是否还做我们逍遥派掌门人,只要他没有死就太好了,哈哈”康广陵与范百龄大笑道。
康广陵走到叶逍身后:“很高兴再次看到叶师弟,师兄老了,也不中用了,没有死在那六里亭,后着脸皮还苟活于这世上,呵呵,这张老脸都不敢再出来说自己是逍遥派的弟子了希望你能让逍遥派重新振兴啊!”
叶逍转过身:“师兄太看得起小弟了,小弟总算凑合着挨下了这条滥命,倒让我逍遥派蒙了这场大的劫数,都是叶逍一人之罪过,惭愧惭愧啊至于逍遥派,不瞒大师兄,小弟已经不再是逍遥派的弟子了,我已经被父亲给逐出了逍遥派,再不敢以逍遥派弟子自居了,还请师兄谅解!”
说完双手一揖,两眼直看着康广陵,叶逍此时看到逍遥派弟子其实内心颇是自责,自从被段誉劝慰一番后,已经减缓了些内心的抑郁,可是此时再见到这仅存的几名弟子,他心里隐隐的觉得内疚,渐渐觉得无法面对这些人,这些逍遥派的人,还有那再也见不到一个的灵鹫宫的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好汉,再也见不到了叶逍眼神默默,好像百无聊赖般,又无精打采的样子,脑子里被回忆沾满了,顿时一切都回到了那六里亭,那烈焰飞腾的情形,自己的弟子门人都在火海了挣扎,还仿佛听到了临死前那绝望的哀号
叶逍闭眼摇了摇头,就在此时听到函古八友里的七师妹石清露问薛慕华:“五师哥,那钱正与过彦之一起联名下帖邀请我们函古八友去参加他们孩子的婚礼,你去不去呢?”
薛慕华嘴里支吾道:“这钱正?过彦之?”
叶逍一听,那应该是那对临死前互定终身的小冤家了,当日自己与那呼延成还戏称要一起做他们的媒人呢,而且还答应到时候一定会去的,遂问:“是什么时候?”
康广陵接话道:“什么什么时候?”
叶逍问:“那李少陵和钱飞飞的婚事是什么时候?”
康广陵忙道:“哦,原来师弟也知道他们的婚事啊?是在后天晚上,都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拣日不如撞日,正好有大批的武林中人在雁门关内,他们都是为我逍遥派而来,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也借此乐和乐和了”
叶逍把那话题岔开了,心里顿时稍感轻松,微微一笑道:“何止是知道?我还是他们的媒人呢!哈哈”脚下叫力,施展开轻功,飞上了那树梢上,飘过来一句话:“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呵呵洞房花烛今胜昔今日还采兰花去”声音消失在夜的黑幕里!
康广陵发自内心的赞叹:“好俊的功夫啊,逍遥逍遥”
叶逍回到客栈,想,左右也是无事,也不急着去回到父亲身边,因为这次回去就意味着再不能行走江湖了!好像还有什么另他割舍不下的东西总是在心里晃来晃去,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索性就去了那婚礼再做打算!
笠日,傍晚,叶逍简单做过收拾,还是一袭宽松的白色长袍,那大院里也是张灯结彩,很像样子的做过装饰,已经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了,吆喝声嬉笑声也是不绝于耳的传来,叶逍不想太多的人认出自己,轻身上了屋顶,揭开块瓦打量大厅里的情形,但见万事具备了,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但见过彦之与钱正坐在正堂的两把大椅子上,面带微笑,周围的人上前来轮番的道喜,好多人都开始问:“我说呀,人都差不多了,还等什么呢”“是啊,是啊,快点开始吧,我们都等着看漂亮的新娘子呢”
钱正站起来,双手抱拳:“钱某在此先感谢各位好朋友的到来,参加小女与伏牛派李少侠的婚事,不胜感激,不过呢,我们在等的是小女与李少侠的大媒人”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哈哈大笑从前门外传了进来:“哈哈,是在等我吗?”
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路,随着笑声走进来一位一身鲜红色的衣服的豪客,径直走向了过钱二人,过彦之与钱正对视一眼,好像没有看出来,忙起身问:“敢问阁下是?”
那来人笑道:“你们俩可是过河拆桥了,我是你们的大媒人呐,在下雁门关总军元帅呼延成!”
原来那日他穿的是盔甲,今日穿了便服没有看出来,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还以为来给他们道喜的呢,过钱二人大惊失色,立刻皱起眉头,暗道他怎么来了?
叶逍在屋顶上也听的清楚,他此来是何故呢?难道真的要来当钱李的媒人不成?
呼延成道:“怎么?不欢迎吗?让我这大媒人站在此地主持他们的婚礼吗?”
他话一说完,早有人搬来一把大椅子让他坐下,钱正走到他身前:“多谢元帅能赏光来主持小女的婚礼,请上坐!”
呼延成也不再客气,起身坐到了钱正的坐位上,其余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于是道:“现在媒人也来啦,婚礼也该开始了吧?”
呼延成却摆手:“等等,我只是媒人中的一个,还有一个他们的救命恩人加媒人的人还没有来呢?”
过李二人一听,很是欣喜,连忙抱拳问:“元帅,您可是识得?”
话没有说完,呼延成道:“识得识得,当然识得,他也来了,就等你们去迎接呢?”
过李二人忙再问:“恩人现在何处?我等这就去迎接!”
呼延成拿手指了指头顶:“喏”
二人不解,可是房顶的叶逍看的是清楚,知道呼延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藏身之处,还给揪了出来,就不能再藏了,于是轻身下了屋脊,飘飘欲仙般走进了大厅:“呵呵,告罪,在下来晚了一步”
过李二人看着来人,过彦之道:“哎呀,是叶掌门大驾,有失远迎啊,快请坐!”
呼延成开口道:“他就是你们那救命恩人,只是换了套衣服就不识得啦?”
第七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钱正仅看其身形就已经是猜到了七八分,心里一阵高兴,就算是那呼延成真的想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有叶逍在此,他也不能怎样?各江湖门派之人上前与叶逍见过,叶逍是一一还礼,过彦之把他让到自己的坐位上:“叶掌门,请坐!”
叶逍知道肯定是推辞不过,于是只好坐下,正对着呼延成,与呼延成一对视:“呼延兄倒是不该把我叫出来的!”
呼延成道:“兄弟,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叶逍微笑着摇头,可是周围的人,特别是过钱二人很是吃惊,因为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上,竟然以兄弟相称,这其中的缘由可是自己所不能明了的,二人因当时的一句戏言此时竟都真的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做主婚人!
新郎新娘终于出来,李少陵满面红光,更添英俊,胸前佩带着大红花,手里拿着的大红丝带的那一头在新娘子手里,新娘子大红鲜艳的龙凤罩盖头,身上是深红色的盘凤卧麒麟的霞帔,裹住了钱飞飞那娇小的身形,二人一起上前来施礼
叶逍与呼延成均是面带微笑:“呵呵,没有想到我呼延成竟然还能在这里为一对武林中人主持一场婚礼,特别是与叶兄弟一起”他顿了一顿后道:“唉,当了十余年的官兵,竟然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元帅了,呵呵唉兄弟,想你的处境,我是不是更甚之呢?”
叶逍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生活的确是要比自己艰难的多了,十余年,每天都好像替另一个人活着,那是什么感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心里是更加的佩服着呼延成
新婚夫妇互相拜了三拜,给送进了洞房,宾客各自都到了席间,过钱二人轮番敬酒,刚走到叶逍与呼延成跟前,只听到一阵登登的脚步沉重的声音,过彦之上前拦住来人:“少庭,为什么这么慌张”
那少庭一指门外:“师父,您看”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起随着那少庭的眼光看去,过彦之大步而出,但见一名侍者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帖子站在门外,过彦之道:“朋友前来有何贵干?”
那侍者手向前一递:“小的只是前来送信的,这封信要交与伏牛派的过师傅,和五行门的钱掌门”
从大厅了跟出来很多人,有的人想,那少庭也真是的,不就是个送帖子道喜的吗,干嘛这么的大惊小怪!
过彦之道:“在下就是过彦之!”
钱正也道:“在下五行门钱正,不知道这帖子是谁让阁下送来的?”
那侍者把信递过来:“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这样说的,让我亲手把帖子交给您二位就可以了,还打赏了我二两银子!”
把信交到钱正手里后,转身离开
二人知道就算是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连忙看那帖子,只见正面写道:“恭喜五行门与伏牛派喜结连理,明教刘风拜上钱掌门,过师傅”钱正随口念了出来!
众人这才知道那少庭为什么大惊小怪了,是明教送来的拜帖,明教君子天王刘风,四大天王之首大儒者!
打开看里面写道:“偶闻伏牛派过师傅爱徒少侠与五行门钱掌门千金喜结连理,风自当道贺,可是日间琐屑加身,怕只晚间得闲,风定当前来拜见,余还闻届时还有许多的武林前辈与会,不胜欢喜,恕冒昧了,到时候还可以借机向各位前辈讨教,明教语诗拜上!”
这无疑是战书,是向在场所有人挑战的战书,当场没有人应声,过彦之拿那书信到大厅给叶逍看,叶逍仔细看了遍,转身递给呼延成,“你看若何?”
呼延成淡淡一笑:“我定是置身事外了,那刘风小子也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的!”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二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都在等着叶逍说话,叶逍见到大家的样子知道都是在等自己,于是安慰大家:“各位好朋友少安毋躁,明教人虽猖獗,但是朗朗乾坤自有天意,那就是邪永远不能胜正了,他既然要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好了!”
众人听叶逍说的大义凛然,有的立即出声附和:“对,我名门正派联合起来还怕他魔教不成!”“好,就让他来吧,看他是否真的三头六臂,到这里还能哪咤闹海?”
但是说虽说,在场的人再没有心情喝酒了,都坐在各自的坐位上,内心忐忑的等着那明教刘风的到来,十分的矛盾,既想让他赶紧来,又不想让他来,在椅子上是坐立不安,因为明教君子的名声太响了,二次夜闯大理皇宫,长江独自应战逍遥派万仙聚会,明教四大天王之首,那份武功,那份才学自是天下无双的!
有些年轻的弟子不时的左顾右盼,有的人也把手里的杯子给握出了汗,但是大厅里却是静悄悄的,那喜庆的气氛因为这一封拜帖荡然无存了,还有些人已经略显得急躁了,不住的按摩自己的兵器,叶逍见状,走到康广陵身前:“师兄,借你琴用一下!”
康广陵把琴呈上来,叶逍把琴平放在桌子上,微笑道:“各位,如此也是等待,不如由小弟来做首曲子吧?”
其实他是想安抚下这群人那紊乱的内心,呼延成道:“好,在下侧耳聆听!”
叶逍微笑着开始拨弄琴弦,这次不是《觅知己》,而是《淡忧曲》,那琴声婉转柔和,仿佛一缕缕温暖的春风往人的心里钻,说不出的舒服,有的人放松了拳头,有的人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叶逍的曲调,整个大厅显得更加的幽静,根本感觉不到有好多的人在现场似的,他的琴声中好像有初升的太阳,好像有阳光,淡淡温暖的阳光,好像有鸟叫,清脆的百灵鸟儿的叫声,阳光照在林间的小路上,小路两旁尽是清明的鸟叫,脚下是淡淡的朝露,清新可爱
康广陵由衷的赞叹:“唉,我于这琴上下苦功几十年,还名叫康广陵,那广陵曲怕也不如这师弟的淡忧曲了,我是万万不及其之一二了,看来这琴道不是时间就可以精纯的,要感悟,要有灵气,可能这就是我这么多年参不透的地方吧”
正在大家沉浸于这曲调的时候,门外有一丝箫声夹杂了进来,专拣那琴调的空隙往里钻,开始柔和缓缓,像是初春的小河开始流淌,冰雪初融,万物复苏的景象开始出现在了人们的脑海里,一时,箫声琴声象是一对蝴蝶在花间相互追逐,时而高亢,时而婉转,一个带着一个走,又好像是一个追着一个在走的样子!
琴声猛的变的到了起来,那箫声仿佛稍微停了一下,随后又紧紧的跟了上来,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大厅中有的人已经开始觉得眩晕,想要呕吐的样子,叶逍身后的呼延成也是一皱眉:“是摄心术”
过彦之一听,他是知道那摄心术的,那人要有很高的内力才行,要加于这箫声上,那更是难上加难了,不知道什么高人到来了?
有的年轻弟子抵挡不住,开张开手足,在大厅里舞蹈了起来,还有的哈哈大笑,华山掌门李定连忙喊:“大家快把耳朵给堵起来!”
叶逍知道自己的琴声也影响到了身边的人,但是现在他一旦停止,那箫声就会趁虚而入,自己也要受伤的,那时箫声就更加的无法控制了所以还是陪着那箫声继续往上走,身边意乱情迷的人越来越多了,叶逍手上加快了速度,手指都快要看不清楚了,连过彦之与李定等人亦都堵上了耳朵!
“砰”六根琴弦一起绷断,叶逍手指停下,那箫声也停了下来,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哪位高人于此,倒震碎了我的玉箫,刘风佩服!”
从对面屋顶上飘下来两个人影,叶逍等侧目看去,叶逍心里一阵激动,来者是君子刘风,那让他激动的是刘风身边的人,是个女子,正是那大理三叔家的三公主仙儿,她怎么会和刘风一起呢?
过彦之迎上了刘风:“刘天王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刘风微笑着向里走,根本就不管身边都是对他虎视眈眈的眼睛,步履仍是那么的潇洒,却见上座上坐的两个人,先看到的是一身鲜红的呼延成,再一看东侧,竟然是本应该死了的叶逍,脸色一变,但是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哦,我倒是哪位高人呢,原来是叶掌门到了,失礼失礼恕冒昧!”
仙儿见到叶逍,脸上一红,低头叫道:“大哥,你没事就好了!”
叶逍本想问她为什么与刘风一起,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他还是没有问,只是瞪了她一眼,微笑着对刘风:“托贵教四大天王的福,还凑合的活着,刘天王感到很意外吧?”
刘风视大厅于无人般哈哈大笑:“哈哈,叶掌门多疑了,刘风此次奉教主之命,一是前来为伏牛派五行门道喜,二嘛,听说当日贵派攻打我光明顶时,这群武林中的英雄豪杰也想来指点我明教几手拳脚,所以这次在下出来,教主特意嘱咐,要挨个向各大门派请教一下,因此在下才带着万分的诚意就来了!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李定当然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好,爽快,刘天王开门见山,想是想效法当日你张狂天王那样,挑战我天下门派而已吧?”
刘风低头抱拳:“不敢,在下说是请教了,就是想请大家都露那么一两手,我回去也好向明尊教主交代啊!”
李定冷哼一声道:“哼,请教我中原各派才是不敢呢,今日在下倒是要领教明教高人的绝学!”
在场的其余人都是暗自惊呼,这次华山掌门怎么先向刘风给叫起阵来了呀?突然从角落里传出声喝彩,紧接着鼓掌声擂鼓般响了起来,是给李定,上次明教张狂要挑战李定时被姑苏慕容给接下,李定没有能出手,所以谁也没有看到这排名天下第十的华山掌门出手,这次他竟然好像是胸有成竹的开始挑战刘风!所以众人都为他喝彩!
华山剑法在江湖独树一帜,冠绝天下,这次也是有幸目睹了,果然,李定已经抽出了宝剑,身后有人喊:“对,跟他魔教要人客气什么,李掌门先上,我们一个个跟他斗,打不死也要累死他”
他这话明显是说李定打不过刘风的,他旁边的师兄连忙拉了他一下,要他不要再说,可是话已经出口,李定也是不以为意,嘴角的胡须微动:“刘天王,请!”
他是想证明给天下英雄,自己华山掌门不是传闻中的第十而是自己凭实力而夺来的。
刘风小踱几步:“既如此,刘某却是却之不恭了,请!”
二人站在大厅,李定摆开架势就要动手,只听房顶上又传来一个声音:“李,掌门,这个机会还是留给我好吗?”
随着声音又下来两个人影,更令眼前的人为之一阵,原来竟然是姑苏慕容姐弟二人从天而降,慕容静雨仍是一身黑色,二人走到刘风近前,慕容流云道:“刘天王请了,姑苏慕容想请教刘天王高招!”
刘风眼睛发光:“还是贤姐弟一起来吗?”把李定又给抛到了一边。
众人都大感诧异,他们怎么会都跑来这里呢?
可是更令众人吃惊的是刘风的回答,只见他正对着慕容静雨道:“如果还是贤姐弟一起上的话,刘风甘拜下风,不用比了!”
慕容静雨微笑:“呵呵,从来;没有听说君子天王也认输过!”
刘风坦然一笑:“呵呵,如果我能打赢你们的话,就不会被你们抢走我一样东西了?”
说到这里,却见叶逍身边的呼延成脸色一变
呼延成注视着慕容流云,时而皱起眉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而叶逍却一看到那慕容静雨,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慕容静雨,那海市蜃楼慕容兰烟的孪生妹妹,见到静雨自然就想到了那兰烟姐姐,叶逍闭眼摇了摇头
刘风已经做了不敌的姿势,慕容姐弟要如何呢?
呼延成却上前对慕容流云施礼:“雁门关总兵元帅呼延成拜见十二王爷”
叶逍与在场的诸人都大吃一惊,什么,慕容流云?十二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容流云笑着向呼延成道:“呼延元帅,如果我对您说我不是十二王爷,你相信吗?”
呼延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可以想像对方,自己都可以在官兵中卧底内应十几年,别人伪做个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是以是一直深信不疑的:“属下见过王爷的虎符令牌,那的确是十二王爷的令牌!”
刘风哈哈大笑:“难道你就是只认令牌不认人吗?”
慕容流云也是哈哈大笑问:“难道你就只认令牌不认人吗?”
呼延成窘在了当场,却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笑道:“呼延元帅,老朽来帮你回答可好啊!”
说着话进来一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说书老者,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老先生,他还是右手他着个黑色的盒子,微笑着走入正殿,先向众人做一团团之礼道:“呼延元帅,老夫帮你回答可好?”
呼延成自是识得卧龙神,于是躬身道:“那就麻烦老先生了!”
卧龙神笑着说:“明教君子,姑苏慕容,要论武功自是君子刘风略高了,可是若姑苏慕容姐弟联手刘风自不是对手了,刘风乃俊杰也,不会做无味之争,自甘愿做负,当真君子也!”他走到呼延成身边:“呵呵,至于那虎符令牌嘛,自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假,更不知道十二王爷何许人也,所以,各位您说,若不听令牌号令,那将军之职岂不不为将军也?”
众人不语,卧龙神在大殿游走,挨个看人们的脸色,抚须轻笑:“没有想到,这许多的江湖豪杰今日都来到茫茫关外,还引来了明教君子,灵鹫掌门,雁门关的总兵,呵呵真是热闹啊看来老夫的排行榜要改动了”
叶逍与呼延成相互看了一眼,呼延成摇头,叶逍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迈出一大步:“既然如此,有卧龙老先生于此,难得的机会,在下叶逍斗胆想请华山李掌门和姑苏慕容公子把这第一阵让给叶逍如何?”呼延成想出声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流云侧身一立,“好,小弟这只有在旁呐喊助威了”
慕容静雨却上前与叶逍见过:“小雨见过叶公子!叶公子平安真是太好了!小雨近日听江湖传闻说公子葬身昆仑山六里亭,不胜悲痛,现在又见公子,倒是万分欢喜!”
叶逍微笑:“托福,我哪能那么容易的就死呢?他明教杀了我灵鹫宫那么多人,你说我能就这么默默的死去吗?”分开众人,向刘风走去!
康广陵等师兄弟八人紧跟在他的身后,江湖中各门各派豪杰都把眼睛争的大大的,有一人最为紧张,她自然是大理三公主仙儿了,她眼神飘离,一会儿看向叶逍,一会儿瞄向刘风,心里不知所措,一方是自己的未来夫婿,一方是自己一往情深的心中偶像,她想出言相劝,却又不知道该劝谁,只有自己心里着急!如果二哥在此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阻止住他们,因为逸尘与二人都是有交情的,可是他却还在昆仑山寻找那丢了的抚琴与侍书,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明教君子刘风对逍遥派掌门叶逍,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只有慕容流云轻声道:“叶掌门,灵鹫宫数万人都死在了那六里亭,明教残忍,小弟是眼见不忍,才从后山牵制明教,可是还是无能救得贵派弟子,还请叶掌门见谅!”
叶逍一听,心道:“哼,我才不相信你那一套,你只不过是坐收渔利,此时故意说明教杀我数万人,无非是让我出手时不要手下留情!”于是抬头道:“慕容公子不必言语相激,我灵鹫宫与明教的仇乃是不共戴天的,出手便是生死之战,多谢慕容公子提醒了,如若我战刘天王不下,慕容公子自可拣个现成便宜去,叶逍死而无憾!”
呼延成低声在叶逍耳边道:“贤弟小心了,我没有与刘风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底细,我不想看你伤了他,更不想他伤了你,还有,外面还有高手!”
叶逍点头,还是走到刘风近前:“刘天王,请了!”
刘风慷慨一笑:“哦,看样子,刘风来的真不是时候啊,唉,好象是自投罗网了,那好,刘风就效法当年萧峰大侠在聚贤庄一般了,天下英雄为难刘风,刘风何惧?”
把手一伸:“钱门主,讨盏酒如何?”
钱正立即派人端上了两大碗山西汾酒,递给了刘风,刘风一口气连喝两大碗,然后把那两只大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叶掌门,请了!”
说完,一侧身,先出手,脚下轻灵,倒是逍遥派凌波微步,叶逍被那少林寺老和尚化去所有逍遥派功夫,那赖以催动凌波微步的北冥神功被那老和尚给花的一点不剩,叶逍但见刘风右手袭来,无暇再想,伸右手就挡,暗道:“天山折梅手,他怎么?”
于是暗自运内力也催起天山折梅手,道家与佛家的内力本就相通的,只是他运作的手段不同而已,这点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就连当年少林寺的方丈玄慈都没有认出土蕃国师纠摩智的小无相功一般,在场的人谁也看不出叶逍催动的却是少林内力!
旁边的康广陵却暗自吃惊,可是却也不敢说出来,其余众师弟妹也看出来了,那君子刘风所使的竟然是他本门的武功,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简单的一招却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他到底是谁?难道叶师弟看不出来吗?
二人晃来晃去,每次都出手伶俐,可是都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只是轻轻一带而过了,众人已经看的是眼花缭乱,暗想要是换过自己早就躲不过了,而那今日刚刚的新婚的新郎新娘也从洞房里跑了出来,总是江湖儿女不忌讳的,目不转睛的盯住场上的变化!
叶逍也感觉到刘风的逍遥派武功怕在自己之上,可是刘风却不敢过于逼迫,以为他隐隐感觉到叶逍身上藏有无比巨大的内力,他不想引他爆发出来,那时怕自己是不敌了,所以只是取巧的游斗。
二人你来我往,都知道对方的下一个招式是什么,会用哪一招来招架,所以打起来很是行云流水般,像是同门师兄弟在练武一般了,更让逍遥派那绝学大放异彩,大殿内的高手都已经看出些端倪了,呼延成心想:“他们的武功如出一辙,好像是一个门派的,那就是逍遥派的,难道刘风是逍遥派到明教的不会,不会的可是”怎么想也不明白,刘风到底是什么人传授的武功呢?
逍遥派武功轻灵美妙,似是舞蹈,叶逍刘风二人俊俏潇洒,加上这曼妙的武功,正是让这逍遥派的武功中“逍遥”二字,发挥到了极限,是前辈所有逍遥派高人所不能为之的了。
刘风变换掌法,天山六阳掌,举重若轻潇洒如意,就连逍遥派的一众弟子也禁不住从内心喝彩,是绝对正宗逍遥派的武功!
刘风却感觉到了叶逍所夹杂的内力不像是他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因为小无相功要阴柔和缓,可是叶逍的内力却阳刚霸道,刘风更加的不敢与他硬对硬了!二人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两人都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很快就再看不出哪一个是刘风,哪个是叶逍了,叶逍从心里也琢磨,他如此娴熟的逍遥派功夫,定是我逍遥派弟子,可是为什么却是明教天王呢?我不能伤他
刘风也自心里道:“他内力高强,实我所罕见,要打败他根本不可能,坚持到几时算得几时,看来我刘风当真要命丧于此了可是我那千秋大业却没有完成,刘风死不瞑目了!”瞥眼见到在一旁的姑苏慕容流云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场内的江湖豪杰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淡然一笑,一边出手一边吟道:“哈哈,山前晓春扫梅花,河阴嫩柳探新芽,此为君子归冢地,何曾弄箫英风飒”凝全身之力,聚于右臂向叶逍推了过去!
呼延成看出端倪,想出手是来之不及的,叶逍见刘风一掌推来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不由自主的也推出一掌,就在双掌就要相交之际,从人群中闪出一条快似闪电的影子,窜到二人中间,是仙儿,二人快速撤力道,那还了得,叶逍见是仙儿,就算是内力反噬自己死了也不能伤的仙儿的,而刘风也是一般心思,二人硬生生的把内力撤了回来,各自蹬蹬退出数步,刘风仰面摔倒在地上,一抬头,“哗”吐了一大口鲜血,再也起不来。
叶逍不住的后退,身子靠到了大殿的盘龙柱,啪,那一人抱粗细的柱子被叶逍给撞断,可是余力未消,仍自后退,一连撞翻了几张桌子,数把椅子后,脚尖仍带着身子向后滚,呼延成窜到叶逍身后,右手单掌抵住叶逍后背,砰,硬给截住了,可是还是二人同时又撞碎了一张大桌子才缓缓停下来叶逍只感到内心气血翻滚,胸口一甜,也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叶逍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睛似睁似闭,呼延成连忙拿右手抵在叶逍的后背:“好兄弟,千万别运气,我来给你推拿!”言语是十分的焦急。
而那边的刘风却一下子盘腿坐在地上,仙儿见叶逍已经有人照顾了,连忙跑到刘风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刘公子,你,你这是?”眼泪从那大眼中滑落。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这是什么,两败俱伤,叶逍伤的厉害些,但是那些武林中的名宿都知道叶逍之所以伤的厉害些,是因为他的功夫要比刘风高些,为了中间突然闯进来一名女子,显而易见,他们二人谁也不想伤到她,如果有一方收势不住,仙儿早已经香消玉陨了,那是何等深厚的内力爆发,仙儿不想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受伤,现在兀自落泪不止,可是又无能为力!
也没有人上前,静静的等待着,终于有人道:“众位英雄,我们不必为魔教的人讲什么仁义,他还不配,我们趁此机会上前杀了他,也为武林从此除了一大害,也为那死去的千千万万的灵鹫宫弟子报仇!”声音虽然不算太响,但是每个人都听的到,一时没有人响应,只有慕容流云上前一步道:“既然各位前辈英雄都怕辱没了自己的英名,那么这件事情就由在下来做好了!”
说完取出长剑走到刘风身边,对着坐在地上的刘风微笑道:“刘天王,是你命该如此了,请原谅小弟吧!”挥剑欲斩。
仙儿却一下子挡在了刘风身前:“不,慕容公子,你不可以杀他!”
慕容流云自是识得仙儿的,当日在大理躲避丐帮的追杀的时候,仙儿与逸尘还曾帮过他姐弟二人的,这时候仙儿却出来阻挡。
慕容流云一挣:“三公主,您请您不要意气用事,待我先解决了这为祸武林的魔教妖人再详与您讲解!”还是轮剑要砍。
旁边的众人也都高声喊:“对,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魔教的妖人,为武林除害”
仙儿泪眼迷离:“不,我求求你,不要杀他”刘风面带微笑,只是不能说话,那样的视死如归,做个无所谓的表情。
“住手。”一个声音从殿内传出来“魔教虽然邪恶,可是我不能失仁义与他,倒叫天下人笑话,我等与魔教妖人何异,我再与之比过”说话的正是叶逍。
“他号称君子,我们焉能趁人之危做得小人呢?来我再与之比过”呼延成扶起他,略带喘息的说道!
叶逍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斜斜的倚在了呼延成的身侧,眼神十分的坚毅,目光直射坐在地上的刘风。
仙儿还是挡在刘风的身前,“大哥,你你放过他吧?”她哭着哀求叶逍。
叶逍闭了下眼睛,急声道:“傻妹子,我放过他?你问他,何曾想放过我,放过我灵鹫宫数万的弟子呢?他就是想要把我逍遥派赶尽杀绝!”
康广陵血气上涌:“对,绝对不能放过他,杀了他为死去的弟子报仇!”其余师弟妹也一起厉声呼喊着
函古八友知道叶逍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就一字排开,站在了叶逍身前,各取武器正对着刘风,“师弟,我们要杀了他”
呼延成本来想阻止,可是看着阵式是不能出口了,想暗中助他都是抽不出身了,因为叶逍还要自己照顾的,只是急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想一两全其美之策,左顾右盼,仍是没有办法,眼看人群激动,稍微一个咳嗽就有可能为刘风招来杀身之祸,皱着眉头一直摇头!
康广陵向叶逍一拱手:“今天我就要杀了这魔教妖人,为我死去的逍遥派弟子,灵鹫宫众弟子,少林和丐帮的弟子做祭奠!”
叶逍点头:“好,师兄,你替我手仞了仇人!”
康广陵师兄弟八人把刘风团团围住,仙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就在函古八友正要动手时候,从屋顶传下来一女子的声音:“大哥,不可以杀他!”
从房顶上落下两个人影,当先一人是逍遥派当今掌门,灵鹫宫如今的尊主,叶逍的妹妹叶遥,还是一身淡兰色的衣襟,推开众人跑向了叶逍:“大哥,大哥,你不能杀他啊!”
叶逍见到叶遥心头自是高兴,“遥儿,大哥终于又再见到你了,你可好?”这简单的一句问侯,却让叶逍是发自内心的百感交集,自己险些丧身大漠,这时候乍见亲人,激动之情那是难以自已了,但见到叶遥也好像是瘦了些许,只道她是以为自己死了而伤心的样子,关爱之情油然而生,颤抖的拉住叶遥的手,“遥儿,你瘦了!”
叶遥失声哭了起来,跪倒在了叶逍面前:“大哥,小妹以为再也见不到大哥了没有想到老天还是有眼的啊呜大哥!”情形感人,在场的许多人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而刘风见到叶遥身后的人,眼睛里的泪水也开始打转,最后又笑了起来,众人不解,这君子刘风面对天下英雄还笑傲以对,为什么看到这美妇人却哭了呢?
来之美妇走到刘风身后,轮指虚点,“啪啪”数响,刘风咳嗽一声,从地上转个身,跪倒在地上:“徒儿拜见师父!”
这一举动,让全场震惊,刘风,君子天王的师父是个中年美妇?叶逍与呼延成连忙抬头看过去,看那刘风的师父是何许人也。众人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来人正是刘风的恩师逍遥派弟子李沧海,只见淡淡对着康广陵众人,把手向下一垂:“你们八个是星河的徒弟吧?”
函古八友中的木匠冯阿三道:“呔,那妖妇,竟敢直呼我恩师名讳,纳命来!”
二师兄范百龄拉住他:“六师弟,不可造次!”
康广陵上前一步:“敢问前辈仙乡何处?师承何派?”
在场的众英雄一见,都是不以为意,康广陵都什么年龄了,竟然还叫这中年美妇“前辈”,可是李定这等高手已经看出些端倪,来者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至于年龄,绝对不是如眼前所见,是以以康广陵这等年纪也自称晚辈了!
那美妇抿嘴一笑:“你是他们的大师兄吧,还是你有些见识,你们这群不肖徒子徒孙见到师祖也不跪拜,还敢上前来质问,哼真是苏星河的好徒弟,二师兄的好徒孙啊!”
所有人一愣,叶逍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薛慕华凑到叶逍跟前:“师弟,她就是那自称本门前辈的高人,就是她救走的遥遥师妹!”
叶逍惊异的看着叶遥,叶遥连忙对叶逍说道:“大哥,这就是你不能杀刘风的原因,这位前辈是刘风的师傅,而且,她就是我们的小师祖,讳李沧海的了!”
叶逍心里猛的一颤,连忙跪倒在地上:“弟子拜见师祖,不知道师祖驾临,徒孙失礼了!”
康广陵函古八友一看,哎呀,这下可糟糕至极啦,这刘风如此一来可是自己的本门长辈了,怪不得他如此娴熟的本派武功,差点没有给杀了都惊出一身冷汗,薛慕华最先跪倒在叶逍身后,其余七人也连忙跪倒:“徒孙拜见师祖!”
李沧海呵呵笑道:“都起来吧,我要是晚到一步,你们不把他给杀了呀?”指了指身边的刘风。
康广陵连忙道:“弟子等不敢!”众师兄弟从地上站起来!再不敢提杀掉他的念头了,都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呼延成也是松了口气,因为一旦刘风真的死在这里他日明尊教主怪罪下来,为何见而不救那是难逃干系了。
仙儿擦去脸上泪水,跑到叶遥近前:“遥姐姐!”
叶遥拉着她的手:“三妹,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啦?三叔正找的你紧呢?”
仙儿低头脸红不语!
叶遥转身看向了叶逍,叶逍身后的呼延成听着几人的称呼,问道:“叶贤弟,这是?”指了指仙儿又再指了指叶遥。
叶逍瑟瑟一笑:“这是舍妹叶遥,那自是大理段三叔家的三公主!”
呼延成恍然大悟,那原来是公主,段三叔,自然是大理国当今皇帝陛下了!当然他并不知晓他和她的婚事了。
厅内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哦,就连老夫今日也是大开眼界了,哈哈,逍遥派还有如此高人,老朽拜见了!”是那说书的老者卧龙先生。
李沧海单手抵住刘风后背,正对着那卧龙先生道:“是卧龙先生,久仰大名了!”
“老朽呵呵,在前辈面前在下岂敢再称老朽,前辈都知道在下贱名,受宠若惊了,惭愧惭愧”卧龙先生客气道。
李沧海回以一笑:“我岂是单知道你的大名而已,我还知道你创武林排行,就是要鼓动天下武林中人互相杀伐,争那排名,到时候天下大乱,你这假卧龙倒可揭竿而起自成一师,图谋天下了,真正得利的焉能是他人,呵呵,不知道沧海说的对否?”
在场的众人都被李沧海的话给震惊了,这是谁也没有想过的,谁也不敢想的他?卧龙神?为什么创建武林排行,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人武功,他到底是谁呢?
李沧海的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到了那卧龙先生去了!
各门各派的人都私底下议论:“对啊,这卧龙老先生怎么知道江湖中这么多的人的武功呢?他是如何的得知的呢?”
“他到底是谁呢?他会不会武功呢?”
“他的真实年龄也看不出来,难道是哪一派的武林名宿不成?”
“他为什么要创建这武林排行呢?”
一时是议论纷纷,卧龙神不怒反笑:“前辈教训的是,只是在下创建这武林排行却没有如前辈那般的忧虑了,试问在场各位英雄,有哪一门哪一派是为了争着武林排行而大动干戈呢?试问前辈与在场各位英雄,当今天下当真是太平无事吗?再试问各位,我卧龙可曾做过有违侠义之事否?”
他一连几个反问,又让在场诸人觉得他说的似乎有那么几点道理,江湖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门派是为了争个排名而厮杀,而当今天下却战乱四起,契丹女真东北虎视眈眈,西夏吐蕃雄居西北,大理坐镇正南,时而却是刀兵相见者,至于这卧龙神做过什么有违侠义之事?又有谁得知呢?
李沧海呵呵一笑:“很好的狡辩,那么我就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实身份,看看你到底在唱哪出戏呢?”说完一斗身边的红绫,直直的戳向了卧龙神,卧龙神不闪不避,自是十分的沉着,仍是那般的从容不迫,那红绫却突的向下一沉,正打在那卧龙神总是随身携带的黑色铁盒子上,“啪”盒子打开,从里面滚出一物,卧龙神脸色一变,欲弯身去拣,那红绫却正挡在他的身前,使他都弯身不得。
却见一条人影挡在了那滚落之物前面,拱手道:“这位逍遥派前辈,这里是雁门关,还请前辈给本元帅个面子,不要在这里动手,惊动了太守我怕不好交代!”正是呼延成,他离的卧龙神最近,也最先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是以窜出来,把那地上的东西给掩饰了起来!
叶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这卧龙神遮挡,想是定有他的道理,还以为就是他说的那样,在自己管辖之地生事怕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了!
李沧海皱眉看过来:“你是什么人?”
呼延成拱手一笑:“前辈笑话,在下是这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兼本地治安的管理。”
李沧海道:“你是官门中人,为什么来与江湖中人凑热闹?”
呼延成脚下用力把那卧龙盒子里掉下来的东西悄悄的踢回去给卧龙,向前走两步:“前辈,此事说来也是有趣,因为区区有幸与贵派叶大侠一起添为今日这婚礼的主婚加媒人,是以要来的,只是想凑个热闹,别无他意!”
李沧海怒道:“那就好,给我站到一边去,我要揭露这打着武林排行幌子的骗子的真正身份,让他的诡计功败垂成!”
呼延成转身与卧龙递个眼色,转身向李沧海:“呵呵,前辈,这恐怕不妥吧?这雁门关内”
李沧海红绫一挥,加着内力扫向了呼延成,李沧海其实见他是一军官,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想出手把他推到一边而已,可是没有想到那红绫却被呼延成给接住了,“前辈休怒这”
李沧海皱眉道:“哦,原来还是位高手了!”一叫力撤回了红绫,再灌内力而出,这次呼延成不敢再硬接了,侧身避过,“啪”打在那叶逍适才撞断的盘龙柱上,那盘龙柱应声再断一截,好多的人都感到了那分力道,真是压的人喘不过去来,年轻的弟子都已经开始倒退,李沧海微微一笑:“哈哈,道是真人不露相了,遥儿,你用我逍遥派武功来领教这呼延元帅的高招绝学!”
呼延成一听李沧海罢斗,刚欲欢喜,却听她说要叶遥代为出手,这下岂不是更加的不妙,只得打着哈哈道:“哈哈,前辈实在太过于抬举在下了,在下焉能是逍遥派高手的对手呢!适才躲过前辈那一鞭倒是在下万分的侥幸了,如果第二次的话,在下肯定是也躲不过了如此不比也罢,呼延成做负”
叶逍没有想到呼延成有如此胸怀,做的这般的豁达,当着天下如此众多豪杰甘愿认输,叶逍又转念一想,他既然能做卧底这么多年,这点还是能忍的,从心里是更加的佩服呼延成了!
李沧海这才笑道:“哦,既然呼延元帅认输,我焉能再强自找人打斗的道理,有失我逍遥派的尊严,既然如此,那就请呼延元帅让开些道路,我把那卧龙”话还没有说完,却又皱起了眉头,你道为什么,原来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卧龙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众人也都发现了这点,四下里打量,只是再没有了卧龙先生的踪迹,一个个都是窃窃私语。
李沧海眼睛扫向了呼延成:“都怪你这呼延元帅竟然给放走了那大大贼人,现在我就向你要人!”语气是咄咄逼人,目光冷峻,直射呼延成。
叶逍也暗道:“呼延大哥也真是的,他怎么能把那卧龙先生给就叫走了呢,那师祖哪里还有面子,自是向你要人了,看来你不出手也得出手了,看师祖的武功,怕呼延左使者是不是对手了”也是暗暗开始替呼延成担心。
呼延成见卧龙先生已经走了,心里稍稍一松,但见李沧海的气势,这手是非出不可的了,但是转念一想,在场有这么多的人,武林中人,他们根本就不识得自己,万一一出手,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卧底岂不是功亏一篑了,还有明教同门君子天王刘风在此,还有像叶逍叶遥李定等众多高手旁观,自己是不能轻易出手的,他日明尊教主怪罪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还是不出手的好,于是微笑着向门口走了两步,抱拳对李沧海与众人:“呵呵,今日在下是来参加婚礼的,也就是来凑个热闹,没有想到这里是果真热闹,还引来这么多像逍遥派,明教的高人,另呼延成大开眼界了,不过现在婚礼已毕,在下要先行一步了,告辞”转身就走!
谁也不会想到,这呼延成说走就走的,但见他倒着身子只一个起落就出了天井,消失在了暮色里。
李沧海武功再高可是也未及追赶,此时天色暗了下来,掌堂的已经点起了烛台,把大厅里照亮,李沧海怒道:“他日见了这家伙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她却走向了慕容姐弟,冷冷的道:“姑苏慕容姐弟,听说你们打败了我的徒弟刘风?”
众武林豪杰一听,好么,这可是又找到了慕容姐弟,看来这李沧海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见面就打架,看来要是迁怒慕容姐弟了,自己可要打起精神来,万万不可遭受池鱼之秧!
慕容流云向前施礼:“不敢,上次与刘天王比武,确是晚辈侥幸胜了半招!”
李沧海摇头:“不,不是你,是你们姐弟二人对吧?”
慕容静雨凑过来:“是又怎样?我们兄妹对敌,一人也是齐上,万人也是兄妹齐上,刘天王若邀得帮手,我们奉陪!”
叶逍心说要糟糕了,这李师祖的武功是深不可测啊,一旦动起手来,那可是如何阻止得了的?万万不能让他们真的动起手来,可是自己现在不能运气,大力也使不出,只要干着急的份了!
慕容流云见姐姐把话说到这份上,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就把胸口一抬:“那只好请前辈指教了!”
各武林中豪杰都惊叹,姑苏慕容姐弟要与逍遥派现在的第一高手动手,这下可是有的瞧了,谁都不说离去。
叶逍为什么着急,因为他知道那慕容静雨可是自己好兄弟段家小王爷的挚爱,那是逸尘拿命换来的,万一给师祖不小心给伤了或者给打死了,那可是如何是好呢?而另一方面,明教正盼着我逍遥派与姑苏慕容相斗,现在成了三派互相动手了,那样更是乱了套了,但见眼前的形势,最不利的就是逍遥派,人家明教兵多将广,死了一半还有一半也要比他灵鹫宫的人多的多了,而人家姑苏慕容却不知道如何调来的十万精兵,那是以逸待劳,还坐收渔利,现在刚与明教交恶,又要与姑苏慕容为敌,那岂不是两面受敌了,自己再能承受的来?
于是对着妹妹讲:“遥儿,你去劝阻师祖不要和慕容姐弟动手,这件事情要从头计议了!”
叶遥刚要上前,却见刘风弯腰于李沧海身前:“师傅,弟子无能,不想让师傅给弟子出这口气,只是弟子那被他们姐弟借去的东西事关重大,只盼师傅为弟子讨回即可!”
李沧海一瞪眼:“你们谁也不许开口,今天我要倒叫他姑苏慕容知道天外有天,还要让他知道他们那还施水阁的书籍本都是我逍遥派所有!”
后面这句话倒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是网罗天下门派武功了,现在的李沧海竟然说那些武功都是缘于他逍遥派,如何能不让众人吃惊呢?
慕容流云冷笑道:“前辈是说那还施水阁里的藏书了吧?哼,早已经被贵派弟子给烧的干净了,这下前辈可是痛快了!”
这一点却是李沧海所不知道的了,那是当日叶逍派诸葛情女扮男装带从逸尘而尽学天下武功后,故意把那天下武学给烧掉的,在场所有人都感惋惜!
慕容静雨长鞭一甩:“姑苏慕容从来不会人前示弱,慕容静雨领教逍遥派前辈高招!”说着就要动手了。
“好,倒像是姑苏慕容的气派”殿后传来一声赞叹!
随着一声笑声走出来一人,正是那刚刚消失了的江湖中武林排行榜的主人,卧龙先生,他为什么要去而复返呢?
只见他凑到慕容姐弟身前对着李沧海拱手道:“前辈,适才在下突然有些小事情处理,是以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在这里告罪了,还请前辈原谅!”
先前在场的诸英雄豪杰以为这卧龙先生是怕了李沧海而逃走,都感到他的确不配再做着武林排行了,可是又见到他去而复返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错了的,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那他此次再回来又要如何呢?
他看了眼姑苏慕容姐弟一眼,才向李沧海道:“前辈,适才听说前辈要指点姑苏慕容姐弟武功,在下不才,也想在李前辈面前现丑,还请前辈成全!”
众人一听,什么,他竟然敢向李沧海挑战?不过不是他自己,看那样子他应该是与姑苏慕容姐弟联手了!
函古八友中的李傀儡唱骂道:“呜呀老头好不要脸,竟然想群起而攻我师祖?欺我逍遥派无人乎?我乃托塔天王也,专拿你这等小妖”
叶逍不知道卧龙此举何意,凝神不语。
但见卧龙呵呵一笑:“李大侠此言差矣,贵派李前辈何等高人,若与姑苏慕容两小辈动手,虽然是指点武功,但是还是会落得以大欺小的话柄,会让江湖中朋友议论的,所以在下才斗胆凑上一角,来请前辈指点指点”
李沧海轻蔑一笑:“好啊,倒要看看你到底武功如何?”
可是慕容静雨却上前向卧龙鞠躬:“多谢前辈好意,不过我们姑苏慕容与人动手,还不至于邀过帮手,老先生好意我们姐弟心领了!”
慕容流云也道:“多谢老先生拳拳之意,姑苏慕容可杀不辱,如此与逍遥派高手比武,若是慕容家前辈得知的话,在天之灵难安矣!还请前辈另则时期与逍遥派前辈比过!”
看来慕容姐弟是不想让卧龙相助了,在场的诸人都暗自叫好,姑苏慕容气节犹存,好生另人相敬,都是肃然起敬,姑苏慕容江湖中好大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份豪情已经令在场的诸多豪杰叹服。
却听卧龙低声急促对慕容流云道:“混帐,凭你们俩这点微末的道行焉能是她的对手,那简直如同送死一般,不要再逞强!”
慕容流云吃了一惊,突然像被打了一巴掌:“多谢前辈教训,晚辈知错了,还请前辈指点!”
慕容静雨愣愣的看着二人,卧龙低声道:“一会儿你与你姐姐用慕容家的参合指攻其左右,因为他派武功她是比在场任何一人都再熟悉不过的!我从正中缠住她,我已经在外面点起了大火,但见时机成熟就一同离开雁门关,听到没有慕容家还要你来发扬光大!”
慕容流云激动不已,“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记下了,敢请教?”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出了雁门关再说!”卧龙满怀心事的说道。
李沧海道:“二十多年前,我听有人说过,北乔峰南慕容,今日不想我竟然能看看姑苏慕容的绝学了,请吧?”
那卧龙明显身子一动,可是又立即镇定下来,“呵呵,北乔峰南慕容,事已作古,倒只能让天下英雄留做回忆了,怕当今武林只要逍遥派各位高手才敢称雄者了?”
李沧海道:“你不要在那里假惺惺了,尽可放马过来!”
卧龙一个挺身,毫无征兆的窜向了李沧海,那身形之快,在场的豪杰都吃了一惊,从来没有见到过卧龙出手,没有想到他竟然轻功如此的高强,令华山掌门李定等人自叹不如,慕容流云想这卧龙神必定是自己慕容家的世交,等下出去必然要多向他请教才好,见卧龙率先出手,连忙招呼姐姐:“姐姐,不可用他派武功,不可用兵器,用我慕容家的参合指!”又呼的转身到得慕容静雨身侧,小声说:“姐姐,等下见我眼色行事!”
慕容静雨何等聪明,立即点头,姐弟二人分从两侧而突袭李沧海。身形如那卧龙如出一辙,快似闪电,轻若浮云
叶逍凝神关注,此时自己任督已通,做了这许久的调息内力已经差不多可以运作,但见这卧龙的武功好像似曾相识,什么地方见过似的?运气一周天,感到功力已经无碍,刚要上前,却听到左侧耳际“嗖”的一声,好像飞来一支暗器,一闪,啪,那暗器钉在了他眼前的窗棂上,叶逍顺手拔起,但见是一只短箭,上面有一字条,打开来看,但见字迹潇洒,上面写道:“兄弟小心,厅外硝石乱草,提防**,兄呼延!”
叶逍一看不好,是呼延成暗暗通知自己有人要烧了这里,这里有这么多的武林中的英雄豪杰,是什么人想做此大乱呢?难道是明教中人吗?定是了,否则呼延成怎么知道?这群武林中人都是为我逍遥派而来关外,可不能让他们死在雁门关,该怎么告诉大家呢?
但见李沧海与慕容姐弟与卧龙斗成了一团,可令天下所有豪杰大开眼界,惊的是这卧龙老头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看上去仿佛还在慕容姐弟之上,奇的是这逍遥派李沧海那简直如同神人一般,她的武功就是在场好多的前辈高人都是没有见过的,那根本不是武功,那是神仙在起舞,而江湖中人是不可能造就那样的成就的,更非凡人所为了?
但见李沧海的身子已经幻化成了一朵轻云,她的身子转起,带得整个的大厅内的灯烛跟随摇曳,而慕容姐弟与卧龙先生此时却也变成了花间的蝴蝶,在绕着那白云旋转,根本就无法近得李沧海的身前,李沧海衣袖抖转,一撇红绫又从袖子里窜出来,直取慕容流云的前胸,慕容流云见来势迅猛之急,不加思索,立即施展慕容家学,那慕容家的闻名江湖的斗转星移随即而出,想是硬接李沧海这式。
谁知道那卧龙连忙惊呼:“云儿不可”
可是慕容流云已经出手,想把那红绫给挡回去,但见那红绫直奔向了慕容静雨,慕容流云听到卧龙那句“云而不可”到也是出手慢了些,可是那红绫还是被他给逼到了慕容静雨眼前。
卧龙想替慕容静雨挡下,可是却来之不及,那红绫正如同一条毒蛇的口中红歆吐向了慕容静雨,叶逍也看到了这一切,闪身而出,可是也是晚了一步,“啪”那红绫重重的打在了那慕容静雨的胸前,那慕容静雨“啊”的一声摔了出去,卧龙神也再不出招,把慕容静雨抱在怀里:“小雨,你”满是关爱之情,李沧海也站在原地不动。
“姑苏慕容流云,你的斗转星移太过儿戏了,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姑苏慕容永远不是逍遥派的对手!”李沧海淡淡的说。
卧龙眼神颓唐,拦着慕容静雨的脖子,“的确,是的你们姐弟的武功根本就无法与逍遥派第一高手一争长短!,是萤烛对日月,霄壤之别者了!”
叶逍不知道卧龙为什么对慕容姐弟如此的关心,迷惑不解。
卧龙见慕容静雨嘴脚带血,叶逍毫不犹豫的伸手隔着几寸就给慕容静雨疏去真气,他是一定要救慕容静雨的,那是逸尘的心上人。
慕容静雨立即就清醒过来,卧龙只感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内力从自己身侧而过,丝丝传入了慕容静雨体内。但见小雨醒过来,连忙把她递给了叶逍,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大厅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叶逍突然醒悟,适才这里的情形危急,没有来得及告知大家,现在火起了,可如何是好?
只好高声道:“大家休慌,赶紧想办法冲出去”
只听有人骂道:“大家快看,是魔教想把咱们都给烧死在这里了.”
“是啊,那魔教的天王已经逃跑了”
“大家先救火吧,否则我们要被烤熟了的!”
叶逍看慕容流云还愣在那里,喊了一声:“慕容公子,快想办法救慕容姑娘出去!”
慕容流云这才醒悟,弯身抱起慕容静雨,从旁边掀起一张桌子,呼的一声把那火墙给凿开一大窟窿,兄妹二人冲了出去,之后也有许多的江湖豪杰跟随跑了出去!
叶遥跑到叶逍跟前:“大哥,大家都出去了,我们怎么办呢?”
叶逍打量了四周,看大厅内忙做一团,四下里火光冲天,群雄都是大骂魔教妖人,是魔教想把他们这群人给烧光了,因为刘风进来的时候说过了,因为他们这群人想要去昆仑山给灵鹫宫做帮手,现在只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到底是谁放的火,这谁也不敢确定,所以就都加到明教之上,把这一切的罪名都给安排了个理由,也许只有明教中人才会如此的!
叶逍在大厅里四下张望,叶遥拉着他的手问:“大哥,你还在找什么,我们也赶紧出去吧?否则火势大了起来,我们是控制不住的!”
叶逍摇头道:“遥妹,这里的一众豪杰都是为我逍遥派而来,都是为我灵鹫宫而来,我岂能先人而出,绝对不可以!”
叶遥点头:“大哥说的对,我就去疏散各位武林好朋友!”
“慢着,”叶逍叫住叶遥“你可看到三叔家的小妹?”神色甚是扭捏。
叶遥扑哧一笑:“哦,原来是大哥惦记着未来大嫂啊!放心吧,她已经早就随明教的刘风出去了!”话一出,想收却收不回来了,呆呆的看着叶逍的脸色。
叶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出去了就好,出去了就好!”
过彦之,钱正带着那新婚的一对璧人前来与叶逍见过,“叶掌门,你看这大火怕是救不下来的,您赶紧离去吧?”
叶逍还礼:“过前辈,钱前辈依在下之见,你们还是随各路朋友也退出这火窟吧!”
钱正点头:“好的,那叶掌门可是要小心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再会!”
过彦之抱拳道:“来日方长,叶掌门保重!”
叶逍点头:“恩,我四处察看一番,瞧瞧有无遗漏,之后就跳出火圈,诸位英雄,再会!”
群雄络绎逃脱大火厄运,都向南各自退去,有的也接到了丐帮不具名的邀请,一起赴洞庭湖君山总舵的丐帮大会。
叶逍兄妹但见大厅再无落下之人,才招呼逍遥派弟子函古八友诸人一起闯出大厅,也是向南而去,到了岔路与康广陵等人作别,只剩下了兄妹二人。
叶逍于路上对叶遥说起在雁门关见过了父母,还有大理的段三叔,叶遥是一阵高兴,当然叶逍也是说了自己已经被父亲给逐出逍遥派,把那掌门戒指给收了回去,还要自己再不可以用逍遥派武功的。
于是也把自己险些丧命的事情给说了,并且把那萧远山和慕容博最后死的情形以及自己被那老和尚给救的过程告知了叶遥,叶遥也是时惊时喜,自然叶逍也省去了慕容兰烟和海市蜃楼那一节!
而叶遥也把当日的情形给说了一遍,李沧海断定叶逍已死,才立即让叶遥添为逍遥派掌门人,之后明教被姑苏慕容给抄了后路,才撤去所有六里亭的明教弟子的
兄妹二人拣捷径而行,一路是翻山越岭,边走边说,出了山西雁门关,一直向南,经汾洲晋洲走西京,而后下河南郑州,郑州离东京不远的,是以路上来往的兵马渐渐多了起来,“大哥,你说段三叔会帮助我们对付明教吗?”
叶逍摇头:“父亲是不会答应的了,对了,遥妹,二弟是否安全离开了那六里亭啊?他是给丢了谁呢?他们要去哪里呀?”
叶遥回道:“二弟已经知道了三叔前来,他一定是要去君山的!”
叶逍点头:“哦,是吗?不过大哥想先去趟少林,把那大师傅的死告知少林众位师傅,还要当面谢过少林方丈施以援手!”
叶遥附和:“大哥说的对,少林大师仁义为先,我们既来河南焉有不入少林之说,走,大哥我们沿大路就进嵩山!”
兄妹二人说着话就走入大路,但见路旁有一小小的茶棚,二人移步而进,茶保官提着小茶壶走到二人桌前:“二位客官,您二位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是赶远路的吧,来喝杯小店的清茶解解渴,去去乏,再去做大买卖!”一边唱着一边先为兄妹二人倒了两杯清茶,叶逍也是终日行路,此时但觉得那茶水如是玉液琼浆,甘冽略香,一下子舒服到心里面。
从大路上跑下来几名官兵模样的人,也慌张的走进了小茶棚内,坐下就喊:“来,来两壶热茶,我们喝了好赶路!”
那茶保唱了着跑过来:“几位官爷,来啦,您老的茶!”为几位官兵倒满茶水,其中一位官兵道:“兄弟几个,这次咱们的任务可真是不好办呢!”
一个人回道:“谁说不是呢,唉,捉到一个小姑娘,既然给捉来了,还要她要什么给什么,还不能怠慢,当姑奶奶给敬着,为什么还要捉了来呢?倒给我们兄弟几个找了个好的差使!”
“也是啊,你们说,那小姑娘会不会是十二王爷的相好的?哈哈?”桌子下首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官兵一脸色咪咪的道。
其余几人也是附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而叶逍何等锐利的听觉,听到那“十二王爷”浑身一动,又是“十二王爷”,在雁门关外那土城前听到那些收城的士兵,还有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也说到了“十二王爷”,这十二王爷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是他却曾说过,见到灵鹫乱党,格杀勿论,现在又听到他捉住了一个小姑娘,那肯定是敌非友了!
兄妹二人互相递了个眼色,随着那四个官兵模样的人向东而去,大约走了里许,已经离开了官道,向一小村子模样的地方行去,路上几人还在不停的说话,兄妹二人轻功高强,自是跟的很近,他们说话也听的很清楚,都是说什么京城哪家妓院的红红,花花如何如何了,兄妹二人不予理会,只是跟着四人向前行进,但见进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地方,那里的荒草快有人高,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叶逍低声对叶遥道:“遥妹,你在此守着,我进去看看情况!”
叶遥摇头:“大哥,那些官兵无能我们何惧?”看样子是执意要跟着一起进去了。
二人小心翼翼的挨进了荒草,正要进去,突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声,接着尘土飞扬,兄妹二人连忙躲入了荒草里,很快从身后跑过来一个马队,大概有百十人,但是看官服却是宋朝禁军的服饰,也是奔入了荒草里。
叶逍低声道:“这里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有这么多的官兵来呢?”
叶遥问:“大哥,他们都是朝廷的官兵吗?那十二王爷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和我灵鹫宫作对呢?”
叶逍摇头:“为兄也不是太清楚了,官兵也不只是与我逍遥派为敌,他还与明教发生了冲突,难道当真是宋朝准备清剿余乱不成?宋朝难道朝内发生了什么吗?”
第八十章(全本完结版)
二人正自议论,却见又一大队人马,滚滚而来,有骑兵,步兵,又有二百余人,随后又跟着几百步兵,这批步兵每人都还背着弓箭,是弓箭手,他们来到这里干什么呢?
兄妹二人不再轻举妄动,之后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嘶,跑来一匹健马,马上人身披大红袍,一身将军般的盔甲,头插红绫,腰配宝剑,马侧还挂着把大刀,急急的向着荒草里跑去,叶逍瞥眼想看那人相貌,可是马跑的太快,没有看清楚,接着后面传来习习梭梭的声音,上来一大群官兵队伍,这只队伍正好与刚才那只队伍相互呼应,他们竟然全是全副武装的步兵,每个人都各持盾牌,一手红樱枪,快步跟着前面那匹健马,一行人急匆匆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
叶遥问:“大哥,这十二王爷到底何许人也,竟能调动这根本不属于一个建制的部队,却都来到这里何干?”
叶逍摇头:“我也不知道,看样子这些部队的确不是一个地方的官兵,我们少安毋躁,等晚上再去探个究竟!”
此时,为首的一名军官喊道:“大家都脚下快一点,元帅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迟到的按军法处理!”
元帅!叶逍一听元帅,突然想到那呼延成,但是立即转念,那呼延成是雁门关总兵元帅,是不会跑到京城里来的了,摇头轻笑。
又在荒草里蹲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见过去一批是又一批的官兵,都是急匆匆的样子,叶逍到了傍晚时分,粗略的计算,只自己见到的官兵就有四千余人,骑兵二百余人,将军模样的人也有数十人之多,再加上那里原来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个莫名的险是不能冒的。
到了天色渐黑之时,官兵不再来了,叶逍对着叶遥道:“依我看,这群官兵定是来到这里想在晚上要埋伏什么人了!”
叶遥答道:“大哥,那对方要是什么人呢?要如此的兴师动众?就算是你我在这样的阵式里如果措手不及的话也是逃不来的,我们又没有段家二弟那样的神通!”
叶逍皱眉:“说的对,所以我们更加的不能贸然前入,要等对方前来再做打算!”
叶遥点头:“大哥,那我们是否相助要来之人呢?”
叶逍把手放在嘴前,做个禁声的手势,只听荒草不远处的一棵已经枯了的大树前传来人声:“从附近各洲郡调来的官兵部队都到了吗?”
“回王爷,都到了,我们已经铺好了天罗地网,就等那贼人前来了,管叫他大罗神仙也是在劫难逃!”一人冷冷的回答。
叶逍兄妹但闻得有人说话,都秉住呼吸是侧耳倾听,那枯树下有人对话。
“今天晚上之来人,务必给我全歼,一个也不许放过,吩咐那些弓箭手,都围在那小庙周围,见到来人看我眼色行事!”一个仿佛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兄妹二人的耳内。
“请问王爷,那事先捉来的小姑娘怎么办?”手下的人问。
叶逍隐隐感觉到前面枯树下的就是那十二王爷了,真想现在就过去质问一番,为什么要至我逍遥派与灵鹫宫弟子与绝境呢?
只听那王爷道:“那小姑娘万万动不得的,她曾经有恩于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待这件事情了之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大理的!”
叶逍心头一惊,回大理?那他现在说的这小姑娘是谁呢?该不会是
那王爷继续吩咐:“来人怕是武功高强,尔等也要不遗余力的给我往绝路上逼他们,让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动走进我们已经布置好的天罗地网的里面,到时候呵呵,关门打狗,手到擒来了,看他再敢向我耀武扬威!”
那下人回道:“谨尊王爷吩咐,小人这就去布置,王爷千岁千千岁!”磕头而去。
月亮有那枯树的树梢一般高了,树下一个影子闪过,又来了一人:“你这般做是否太有失仁义了!那样对三公主更加的不可以了,我们要拿她来当作诱饵,岂不是恩将仇报了,我”是一女子的声音。
那王爷叹口气道:“姐姐,你听我一言,我这焉能叫恩将仇报,只是让三公主把明教的人给引来,我们一网打尽而已!”
叶逍现在已经能肯定对方是谁了,也当然知道那他们口中的三公主是谁了,正是自己的未婚妻大理段三叔家的仙儿妹妹了,眼前的人正是姑苏慕容流云姐弟二人,不过他又怎么会是什么十二王爷呢?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兄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脸上均是疑惑的表情,他们竟然抓了仙儿来,拿仙儿当作鱼饵要引得谁来呢?明教,难道是刘风,可却把自己个引了来!
只听慕容静雨道:“但是我就是不同意拿三公主做诱饵,我姑苏慕容氏虽然近年来日渐不及,可是我们也不能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的,会让天下人耻笑的,我们要光复大业,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多向那卧龙老前辈请教的,他好像知道我慕容家诸多事情的!”
慕容流云道:“姐姐,难道你忘记了父亲临去时候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靠,人一定要相信自己!我们好容易有机会从刘风那里得来一块什么虎符令牌,可以调动千军万马,不正是我大展宏图的机会吗?姐姐,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保全三公主的安危,等这件事情过后,我会亲自把她送回大理,而就在这件事情后,我会大兴一旗,吹响我光复大业的号角”言语间开始激动。
叶逍见这慕容家还在做着那春秋大梦,不禁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在现在慕容姐弟情绪激动,没有听到。
慕容静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事情不会如你想像的那般简单的,你也要千万小心了,不要把别人也给引了来!”
慕容流云道:“别人?谁?还不成把段逸尘给引了吗?”
慕容静雨哼了一声,“哼,竟敢嘲笑姐姐,看我不揍你!”
慕容流云连忙讨饶:“姐姐饶命,小弟知错了,姐姐快住手,我要去看看那小庙前的埋伏做的如何了!”
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完全沉浸在欢快之中,根本没有想到比他们还先到的有两位武林高手也“埋伏”在了荒草里,好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的样子!
姐弟二人向里走去,兄妹二人盘算该如何进去救下仙儿,但见那刚才的枯树一动,竟飘上一个黑影,迅速的移动到树下,刚要迈步向里走去,身后一个声音道:“哥哥且慢,小弟来也!”
叶逍听的清楚,身后说话却是明教孤傲天王张狂,他接着说:“教主让我告诉哥哥,这药王庙前给埋伏了数千弓箭手,还吩咐哥哥不要意气用事!”
当先一人回道:“呵呵,纵有千军万马,我刘风何惧?”正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贤弟来的正好,对付慕容姐弟我正缺个帮手,贤弟可帮我把东西给抢回来!”
张狂道:“大哥,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那大理的三公主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世上的比她美貌的女子多的是,大哥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所谓天涯呵处无芳草?要为她甘冒如此大的危险呢?”
刘风狂笑:“哈哈,妖魔下丑,在哥哥眼里不足一晒,至于三公主,他们是要引我前来,刘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了?三公主厚情,我焉有不知,现在岂能视若无睹,我就算是不来救之,量他慕容流云也不敢怎样,大理段皇爷的六脉神剑你我兄弟是见过的,姑苏慕容还没有那个胆量不利于三公主!”
叶逍听在耳内心里是一阵阵的灼伤,看来一切迹象已经说明,三公主已经是有心上人了,他可是只有个虚名的未婚夫了!当然叶遥也感觉出来了,这是无法劝慰的了。
只听张狂道:“那大哥为何还要以身试险呢?”
刘风缓缓道:“我要拿回的是另外一件我必须拿回的东西,那件东西事关重大,而且还关乎着我的身份尊严,我必须拿回来!”
张狂也随着狂笑:“那就好,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弟赴汤蹈火,生死相随,管他龙潭虎穴都是要走上一遭了!”
明教两大天王施展轻功向里面而去,叶逍兄妹也从草丛里钻出来,尾随着刘风二人借着月光向里面摸进,小心翼翼的,约莫又走了里许,但感到渐渐的亮了起来,是火把,火把把眼前给照的如同白昼,想要潜入十分的不易,四下里空旷处到处都是火把,把眼前的一坐小庙给围的是水泄不通!看样子仙儿定是在那里面了。
兄妹二人看不到了刘风二人的影子,在乱草里徘徊着该怎么进那小庙,正在思索,见两名官兵模样的人向自己二人走来,看样子是要解手,待走到草丛,叶逍递个眼色与叶遥,叶遥会意,各点一人颈椎大穴,两官兵不做声响的倒在了草丛里,兄妹二人取那两官兵的披挂于自己身上,相互看了眼,之后大模大样的靠近那小庙,叶逍抬头看那小庙的匾额“药王神庙”,随着巡逻的一队官兵坐在了火堆前,还好这些官兵哪里来的都有,谁都不认识谁,当下也没有人与兄妹二人答话。
突然有人喊:“不好,王爷,有人潜入,看”
众人围了上去,但见刚才被叶逍兄妹二人点倒的两名官兵被发现了,身上的衣服被剥了去。
立即有一将军模样的人高喊:“所有人都回到各自队伍,各自长官清点人数,看是否有明教妖人混迹其中!”
兄妹二人暗叫不好,这么快就被发现,脚下犹豫根本不知道要跑到哪队里去集合,茫然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只听耳边一个声音喊道:“你们两个家伙没有听到将军的命令吗?还不赶紧随本元帅回到队伍里来!”是一大红袍者,对着叶逍微微一笑。
叶逍一看,哎呀,正是那雁门关总兵元帅呼延成,他在招呼自己二人,看来他已经看出了自己二人!连忙按住了妹妹的手,低头道:“是,元帅”然后随呼延成到了自己的队伍。
各个队伍都报:“本队没有人潜入”
“本队正好,没有生人!”
“回王爷,没有生人!”
叶逍暗自琢磨:“他是雁门关总兵,怎么跑到关内京城来了呢?他姑苏慕容流云是要埋伏人家明教,还不知道人家的明教光明使者已经到了自己的心脏呢?难怪适才在那枯树下张狂说教主已经知道这里已经重重埋伏,还不是这呼延成送的消息呢?”
原来是慕容流云见呼延成武功高强,就用刘风那块令牌给从雁门关调了来。
慕容流云站在那药王庙的屋檐下,高声道:“明教高人,在下已经知道您已经到了这里,不妨就请现身吧?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回言,慕容流云再喊:“哈哈,看来明教中人也有怕的时候,是怕了我这里埋伏下了千军万马,只等那请君入瓮了吧?不敢现身了那就请回吧!”
还是没有人接言,慕容流云眉头一皱,“来呀,把大理的三公主请出来!”
说着庙门大开,里面有一只大大香炉,香炉里如今却是装满了水,而且给烧的滚开,香炉的后面却是一身鲜红衣服的一少女,叶逍对那衣服再熟悉不过,定是仙儿无疑,只是距离尚远看不清楚脸色。
慕容流云向着仙儿一鞠躬:“三公主,对不住了,既然没有人前来搭救殿下您,那就请恕在下造次了,来呀把三公主请入香炉内!”
立即有四名官兵把仙儿给抬了起来,看样子慕容流云不是做个样子了,叶逍暗叫不好,闪身而出,呼延成想拉也没有给拉住,而另一侧也有一个人影比叶逍还要快冲向了那大香炉旁边
那是条白色的影子,与叶逍同时抢到那大香炉前,同时出点倒了抬着仙儿的四名官兵,刚要下手去扶仙儿,却见仙儿竟然身子一挺,一个倒翻身,竟然跃出了庙门。
叶逍与那来者相互一愣,那人正是刘风,还没有等二人醒过神来,庙门上竟然咣当一声给掉下个大大的铁栅栏,二人立即知道上当,想往外闯,却迎面飞来无数的箭羽,二人一边遮挡一边又给退了回来,来到那大香炉前,呼啦啦,从三面又落下三曾栅栏,把二人给围在了当中,二人上越,可是房顶上竟然有许多的弓箭手伺候着,又是把二人给逼到了那笼子之内,顶上咣当一声,给盖上,接着又是一层又一层接连三层的铁栅栏把二人像猛兽般给关了起来,二人现在却是插翅难飞了!
四下里弓箭手环伺,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二人定已经被射成刺猬王了,情形十分的危险。
却听一声娇叱:“卑鄙,放开我大哥!”
是叶遥看到大哥被笼子给圈了起来,心里一着急,哪里还管得许多,呼延成想拉也没有拉住,又不好直接出面,只有也施展轻功跃到叶遥前面:“大胆贼人,竟然敢在本元帅面前卖弄!”是想把叶遥给截回去,完全的一片好心。
叶遥哪里知晓,身子更加快捷,闪如燕子,可是就在此时从西侧也窜下来一道人影,是张狂,和呼延成的一身红袍相应生辉,也取向与那已经成为了笼子的药王庙,呼延成无法阻拦二人,因为二人同时运功袭向自己,呼延成当然是不敢硬接了,只好怒喝一声:“这是你们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才退到一边去了。
慕容流云却在一旁微笑着,也不前来加以阻挡,二人刚及到那大笼子近前,只感到脚下还没有站的牢稳,就是一软,张狂道:“卑鄙,中计了!”
叶遥也感到不妙,是陷阱,想起身已经来不及,只感到后心被人给拎了起来,想运功也无从得力的,是被张狂给抓了起来,向上一抛:“叶姑娘,出去一人是一人,日后救我大哥,张狂死而无憾!”
叶遥刚要做答,借着力道向上窜去,可是一抬头可是不要紧,满梁上全是弓箭手,正瞄准自己,连忙再往回落,地上已经塌陷了一个偌大的黑洞,叶遥无处可逃,只得坠入那黑洞之中了,身后的羽箭也是随即而下。
刘风与叶逍着急大叫,可是在那笼子里也是于事无补的,只有干着急的份。叶逍看到叶遥掉落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在沙漠里快要死时的情形,心头一热,凄声喊:“遥妹”拳头打在栏杆上当当做响,鲜血直流,刘风也是咬牙切齿:“慕容流云,你好生的卑鄙,我刘风如得出此牢笼,定将你视为天下第一仇人,必杀之而报此仇!”
慕容流云不予理会,只是凑到呼延成身前:“多谢呼延元帅相助,没有您,恐怕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这次呵呵,逍遥派掌门,明教君子天王都成了我的阶下囚,哈哈呼延元帅,来庙外请!”
二人下的台阶,呼延成客气:“王爷过奖了,末将岂敢言勇,全是王爷神机妙算!”
刘风怒视着二人:“呼延成,你个混帐东西”
这恐怕是君子天王第一次不君子的时候了,那块令牌本是自己的东西,可是被慕容流云姐弟给抢了去,现在竟然调动天下兵马来对付自己,他再涵养好恐怕也是难以自已了,怒从心生。
一名侍卫上前:“回禀王爷千岁,元帅大人,三公主已经被小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姐,自然是指慕容静雨了,她把仙儿带到了哪里去,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如此天下四大高手给伦为了阶下囚,她的魅力也不是一般了,慕容流云转身笑着走到笼子前:“呵呵,二位,当日还与在下决战于昆仑,没有想到士别三日,倒真让在下刮目相看了,只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唉,不过你们也是值得骄傲的,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甘愿以身犯险,何等的气魄,流云倒佩服了!不过在下还有句话想问,大理三公主虽然贵为金枝玉叶,可是那也不能一女二夫吧?”
刘风晃动着那铁栏杆:“慕容流云住口,我不许你诬蔑三公主!”
“我没有诬蔑她,三公主也曾经救过我,姑苏慕容岂是忘恩负义之辈呢?我说的是实情,大理国三公主与逍遥派掌门叶逍自幼就有婚约的,不日就可以完婚,而你却半路出来把人家给拐跑,人家叶逍能不生气,人家为什么要攻打你光明顶,大丈夫焉能忍受夺妻之恨,叶掌门,您说我说的对吗?”慕容流云别有用心的说。
叶逍白了他一眼:“哼,虽然我与明教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但是你也别想从中得利,让我们玉石俱焚,你好坐在一旁坐收渔人之妙,叶逍还不是给傻到了那种程度?”
慕容流云冷笑道:“哼,就让你们先逞几日的口舌之利,到时候看你还是否如此的轻松,呼延元帅,我们走,去喝酒,继续等着人来入咱们的天罗地网!”
呼延成躬身道:“王爷,那落入水牢的二人该怎么处理呢?”
叶逍一听:“什么?下面是水牢?”
刘风却怒道:“你个什么元帅,不在雁门关镇守,却跑到中原来,看我你还叫他王爷?他是什么王爷?姑苏慕容什么时候成了王爷?你问他十二王爷姓什么叫什么,几时生人?几时封王的?”
慕容流云摇头道:“阶下之囚,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的,你就省些力气喊救命吧?走,让他们在这里决斗吧,等下过来收尸!”
等慕容流云走后,刘风对着叶逍道:“慕容流云有失慕容家在江湖中的威严,不仅暗攒兵力背后伤人,而且还做此借尸还魂的勾当,真有其祖父之遗风!是他与慕容静雨拿了我的虎符令牌,才能调来这万千的兵马!”
叶逍此时知道是中了慕容流云的诡计,不是与刘风一争长短的时候,“虎符令牌?那真正的十二王爷应该是你了?”
“不错,当今大宋皇帝正是我的皇兄,我排行十二,当年先皇在世时封江湖王,并赐天下兵马总调令牌一块,就是那虎符令牌了,**中都叫我十二王爷,我十四岁出宫,跟随师父学艺,更接皇兄密旨,要我混迹江湖,把江湖中的各门各派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要想把武林统一,就要有一个说了算的人,或者是门派才可以,这时候我看到目前江湖上实力最强大的明教,并努力的加入明教而在三年内成为了君子天王,明教教主有统一天下的雄心,对我来说,正合心意,于是就追随着他的身边,南征北战,把明教发扬光大,等着他统一天下的那一天,可是正在这时候你逍遥派来攻打我明教,我自知是逍遥派弟子,你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该如何是好呢?我没有下手杀掉逍遥派一名弟子,还有的我只是打昏了过去,让他们躲过来那大火淹没的厄运,已经出了昆仑山,我又没有办法阻止,会让教主察觉的,所以我要演的很像,每一刻都怕被教主发觉,死并不算是什么,可是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是白费了,皇兄寄予我身上的厚望我岂不是要辜负了?所以我还不能死”刘风凝视着远方缓缓的说着。
叶逍听得是不住的回想起那一幕幕,原来如此,刘风竟然是大宋皇帝的亲弟弟,他来江湖是有目的的,他不是另一个呼延成吗?一个贵为王爷之尊竟然沦落江湖每天都还要提心吊胆的行事,刘风真不亏为天王,年纪轻轻竟如此的老成,叶逍从心里暗暗的佩服。
原来刘风身上也是记挂着天下苍生的重任,混迹明教做的如此成绩却另有他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叶逍问。
刘风淡然一笑:“叶公子,我想居我对慕容流云的了解,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把我们给引来的,我想我们是不要想从这里出去了,倒还搭上了我那好兄弟的一条性命,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情况?”说完看了眼笼子外面的陷阱
叶逍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对刘风竟然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意:“不会的,我们肯定会离开这里的,我妹妹也没有事,你的兄弟也不会有事情的,我的父亲和大理的段三叔都来到了中原,他们如果知道的话,肯定能来救我们的!”
刘风听道叶逍说“我们”心里略一激动,问:“你刚才说的可是‘我们’吗?”
叶逍正对着他:“是我们,我和你,我妹妹和张狂,我们大家!”
刘风走到叶逍身边拉住叶逍的手:“对我们,是我们哈哈”刘风把头发一散,大声道:“我刘风从没有向今天如此的痛快的,哈哈,叶公子,来我们吟诗庆祝如何?”
叶逍摇头:“我们庆祝什么?”
刘风道:“我知道,你刚才那句我们是发自内心的,就仅凭这两个字,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庆祝吗?”
叶逍一抬头:“对,应该,我们来庆祝,我就吟我那二弟的诗与你”
二人此时刨开心思,坦诚相对,实是以前诸多误会,现在是相见恨晚了,再无隔阂,敞开心胸畅所欲言。
“为人当效李太白,遨游四海任君羡,五岳三山自逍遥,酒中为仙不上天!锦绣文章建安骨,肝胆意气竹林贤,为求明月济沧海,敢向天河邀长帆!”叶逍吟着逸尘做的诗,面带笑容。
二人已经把这牢笼给当做了暖房雅间,阁楼水榭了,你说过来我谈过去,一时间是谈笑风声,搞得旁边的官兵都还以为二人是否疯了
叶逍对着刘风道:“不瞒刘公子,昆仑山六里亭一战,我逍遥派加灵鹫宫损失殆尽,我也几乎丧命于斯,我逍遥派怕是再无力与贵教一争长短了,还徒自搭上了少林和丐帮数人的性命,倒是叶逍的罪过了,家父已经将在下逐出逍遥派,不得再以逍遥派弟子自居了!”
刘风诧异:“什么?将你逐出逍遥派?那虚竹师兄要重掌逍遥派吗?”
叶逍摇头:“不,李沧海师祖已经让遥妹任逍遥派掌门,我在办完中原的事情后就要回西夏了,再不履迹中原!”
刘风急道:“那怎么可以,逍遥派没有你,谁才能让他振兴?灵鹫宫没有你,又有谁能约束他们?”
叶逍淡淡一笑:“呵呵,哪里还有什么灵鹫宫?就连那只灵鹫为了救我也已经死在了那茫茫瀚海里灵鹫宫已经不复存在了,灵鹫尊主从此在江湖中消失!”言语间很是伤感。
刘风拍了拍叶逍的肩膀:“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不可以就这样的放弃,还有好多的大事在等着我们去做!世上还有干戈,我辈就不能安生,百姓还在水深火热,我更不能停留,放弃,永远也不能浮现心头。”
叶逍听他说的激动,不忍:“唉,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我却是奉了家父的命令,不日前往洞庭湖会合,同回西夏,没有想到竟然给困在了这里!”
刘风还是摇头:“虚竹师兄和段皇爷现在何处?”
“这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是知道除夕要赴丐帮君山之会的,其实他们此次是来祭奠萧大伯的,可是被丐帮几次三番的邀请,盛情难却,才答应丐帮总舵除夕的新帮主告天大会!”叶逍平缓的说。
刘风惊道:“丐帮新帮主?是谁?能执掌天下第一大帮呢?”
叶逍摇头不知。
刘风问:“六里亭一战,丐帮数万人前来,被我明教困在昆仑,死伤无数,但是丐帮有一好手,武功十分的高强,教主都曾败在他的掌下!”
叶逍微笑:“那是当然,我知道你说的那人,他是条汉子,叫做雷冲,你们那教主并没有败,当日我在场,还有段家小王爷,我那二弟”
刘风插嘴:“是段逸尘贤弟”
叶逍接着说:“不错,当日我们兄弟三人对战贵教教主与右使者燕龙城,他并不是败了,而是惧了那丐帮雷冲的武功,他所施展的却是丐帮已经失传,江湖已经绝迹的降龙十八掌!”
刘风一声低呼:“降龙十八掌?卧龙先生排名,剑法尊者是段家的六脉神剑,而天下掌法排名第一的却是降龙十八掌,难道他已经重现江湖,雷冲是如何学得呢?”
叶逍也摇头说:“这当时时间紧迫,我也没有来得及询问,我们就匆匆分开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丐帮最低辈分的弟子了,至于他那掌法是何处学得,我也是无从得知的!”
刘风眼睛看着叶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看来教主的计谋又要落空了!”
“什么计谋?”叶逍连忙追问。
“当日你们攻打光明顶的时候,有丐帮和少林的人前来相助,我教主十分的气恼,可是就在那时候慕容流云从我大宋那狗官奸臣殿前督点大将军处借得十万大军,以清寇为名在我光明顶突然发难,而五行旗弟子连同五位旗主都给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给下了阴阳合和散,根本无力拒敌,在升天池旁大战,那一役,原本在六里亭一丝未损的明教弟子却被慕容流云大败,好多的弟子都被春药给迷失了本性,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洪水旗旗主何潘烈火旗东郭胜都死在了那场大战,巨木旗伍元武被春药的毒性攻心,全身瘫痪,锐金厚土两旗主见大势以去又无力抵抗,在升天池西光明圣殿外自杀殉教那六里亭的天地风雷四门才不得不回救,倒是让灵鹫宫有了喘息的机会,才能安然的逃脱出去,否则”刘风皱着没有说。
叶逍当日听薛慕华说明教突然收兵,不知道何故?现在如刘风说来,明教也是损失颇大的了!明教精锐五行旗五位旗主竟然全部阵亡,想那场大战要远比六里亭还要惨烈了。
刘风接着说道:“那之后,教主勃然大怒,要全教弟子以杀掉慕容流云为己任,不灭姑苏,明教难以出这口恶气,可是由我教四大天王光明右使者商议,姑苏慕容乃是依朝廷之兵,不可轻取,那样更会消损我明教的实力,同时还有许多的江湖豪杰和门派与我教不利,最后右使者与阴阳天王郭道长决定先扫去枝蔓,也就是武林中与我为敌的门派,当以贵派,少林,丐帮为首了,贵派精英已经在那六里亭几乎全军覆没,再不足为惧,而当时也认为你已经被无为和尚杀死,所以教主决定先重整部署,修养月余,要大举侵犯少林,而后南下趁丐帮大会把丐帮一网打尽,因为少林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毕竟拘泥,定不是我明教的对手,教主亲自出马,届时会召回我在外行事的左使者,我与张狂为先锋一同来少林挑衅,可是半路上却被慕容流云使奸计分开我兄弟二人,我见是慕容流云,想夺回我的虎符令牌,却被他趁我不备给把三公主捉了去,之后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叶逍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要去少林为难,可要提前通知少林寺早做堤防,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该怎么出去呢?而且还有妹妹给摔入了那黑漆漆的陷阱可是生死未卜,心里又是一阵焦急
转眼天亮,守卫的士兵换过班,一名弓箭手从牢笼前经过,假装不在意的丢到牢笼外的稻草上一小团红色的东西,还给叶逍丢个眼色,叶逍一惊,看了眼那地上的红色小布团,朗声道:“哈哈,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一边说一边走到那小布团前蹲下身子,说话引开众官兵的注意力,悄悄的把那小布团给拣了起来
刘风也看到了,连忙大声说话:“哼,等到我出去的时候,慕容流云我一定要把你也关在这牢笼里”
叶逍在角落打开那小布团,只见上面写道:“不吃不喝,晚上救援,陷阱水牢,另想他策,不要留恋,随我而出,凝神聚敛,简单牢笼,神功可破!”
叶逍拿给刘风看了看,刘风面露喜色:“是谁?”
叶逍摇头:“晚上自会知晓!只是这凝神聚敛,简单牢笼,神功可破是什么意思?”
刘风道:“依我之见,那位想营救的英雄是告诉我们,不要吃他们送来的饭菜,说不定而且外面的水牢我们是先出去,再想办法营救张狂和遥掌门!”刘风是逍遥派弟子,师傅已经让叶遥执掌逍遥,那对掌门是必须要尊敬的。他续道:“那人要我们跟着他出此药王庙,至于凝神聚敛简单牢笼神功可破”还没有说完,从外面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逍遥派和明教的两大高手竟然在此被伦为阶下囚,我呼延成莫不是也有功劳不成?”说话的正是雁门关大元帅呼延成。
随着他来的还有几名士兵,慕容流云在最后:“呵呵,呼延元帅当居首功,功不可没啊”
几名士兵端上饭菜,刘风与叶逍相互对视,走到那栏杆前:“慕容公子,我料想你也不敢在饭菜中下毒,毒杀我与叶掌门,不过我怕你下点什么阴阳合和散,我们岂不是糟糕?”
慕容流云不动声色:“哦?那么说您二位是情愿给饿着了?至于阴阳合和散,我倒真想给二位来一点儿,可是你们同为男子,我下来又有何戏看瞧呢?就给你们来点毒药早日送你们上路吧!看你们敢不敢吃”
叶逍端起那碗米饭:“饭是生的,我怎能下咽?”咣当,给扣在了地上。
慕容流云脸色一变,眉头皱起!
呼延成大笑着上前一步:“哈哈,当真是爽快的很,知道有药也当真是不敢下咽了,那就好,来我吃!”说着真拿起酒壶喝了两大口……
叶逍见状知道是那酒肯定是没有下药的了,也拿起来猛喝几口,刘风刚想阻拦又把手放下,他何等聪明的人,一想,难道那送下不团的人就是这呼延成不成?
叶逍也是听到了呼延成故意说出的那几个字眼,而刘风也明白了要救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位呼延成元帅,他是元帅,食我大宋俸禄,为什么要帮助官兵放走匪徒呢?
慕容流云呵呵一笑:“哦,他们二位随便一位在江湖中都是绝顶的高手,有的一身惊天动地的旷世绝学,只是在牢笼里是否能施展呢?告诉你们,就算当年的北乔峰亲自在这里他也无法用内力把这笼子给打开,除非你们两个联手能抵的过两个乔峰?”
呼延成接道:“王爷说笑了,他们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就算是从娘胎里出来开始练也不会有多高的功力?”
慕容流云看了眼呼延成:“呼延元帅,看你在雁门关李少陵与钱飞飞的婚礼时,你应该是与叶掌门有不浅的交情的,你何不想办法搭救呢?”
呼延成惊出一身冷汗:“回王爷,属下不敢,俗话说忠义不能两全,我虽与叶逍稍有交往,但是大义上,属下还不至于糊涂,我食的是大宋的俸禄,童大人的提拔,皇帝陛下的信任,焉能与匪盗同流合污,王爷吓刹小人了!”
慕容流云笑道:“我在和呼延元帅开个玩笑的,我是知道你的中心的,否则我怎么千里迢迢的求童大人把你给调来呢?呵呵,这里的一切还是你亲手布置的呢,否则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捉住这当世两大高手呢?还有,呼延元帅你是知道的,就算上你想救怕你与他二人联手也打不开这牢笼吧?”
呼延成一惊,这慕容流云当真不是一般的人物,早就怀疑自己了,“王爷说的是,属下万万不能的!”在慕容流云前是一直的鞠躬。
叶逍看在心里,更加的佩服呼延成,他如此的能屈能伸,甘愿对慕容流云俯首称臣,丝毫不露痕迹。
“那好,你们不吃,那就饿着,饿死了我再在收尸!”慕容流云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呼延成递给叶逍一个眼色,随后吩咐笼子周围的士兵:“你们给我把他们看好了,可是皇上钦点的要犯,千万别让他们自杀了,王爷说了,留着他们还有重大的用途,听到没有?”
“是,元帅!”众军士答应。
二人盘膝而坐,等着黄昏后的夜色降临,刘风对叶逍讲:“此人可信否?”
叶逍点头:“当然,叶逍不会交背信弃义的朋友,他我还是信的过的,只是现在还是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联手打开这牢笼吗?那不是难如登天吗?”
刘风点头:“我也猜不透,不过看他那意思却是如此了,他高估了我们的实力了,他到底是谁?”
叶逍摇头:“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等到时候怕他自己就会告诉你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他的话的意思,他要怎么救咱们出去呢?看样子那慕容流云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我们要见机行事了!”
刘风坐在地上思索着呼延成说过的话,“两个乔峰”那是什么意思呢?刘风心想,这叶逍的内力恐怕还稍不及自己,但是那天在雁门关二人相互对掌被仙儿给挡开,他不用人推拿就立即可以动作,这可不能说明他的内力如何?是浅还是高呢?如果那呼延成果真相助他到底有多高的功力呢?自己三人能否有两个乔峰的功力呢?恐怕不能
于是问:“你看那呼延成救我们有几成把握?他到底有多高的功力?此时生死悬于一线,恕我不得不问了!”
叶逍索性不再隐瞒,想如果出去的话呼延成自己也会对刘风讲的了,于是看了刘风一眼,“至于他的武功,你应该比我清楚的?”
刘风茫然:“什么?”
叶逍接道:“贵教是以武功排名尊卑序位职位的高低的吧?”
刘风道:“不错,教主下是光明左右使者,之后才是我们四大天王,之后是五行旗主!叶兄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那呼延成正是贵教坐第二把交椅的光明左使者。”叶逍淡淡的说道。
刘风却是大吃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一语既出,知道叶逍所言必真,心头一喜:“太好了,那”但是又转念一想,就算是左使者,三个人联手就能破的这精钢的铁笼吗?心里还是犹豫“叶兄,依你之见,我们三人如果联手的话能有两个北乔峰吗?”
叶逍对着刘风缓缓道:“两个北乔峰?什么意思?”
刘风说道:“如果我们联手能有两个北乔峰的功力的话,天下还有什么牢笼能拦的住我们呢?”
叶逍突然醒悟:“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不用呼延大哥出手,我不敢觊觎萧大伯的武功,但是我想,以你我二人,足以!”
刘风眉头一皱,“叶兄,你说什么?两个北乔峰?你我足以?我没有听错吧?”
看来刘风是不相信叶逍的实力了,叶逍也知道,于是淡淡的说:“我想萧大伯的父亲与姑苏复的父亲的武功当抵两个萧大伯吧?”
刘风不知道他此言何意:“那当然是要超出两个萧峰了,叶兄此言何意?”
于是叶逍才把自己在那大漠的情形拣主要的说与了刘风,刘风一下子站起来:“叶兄此遭遇到是千万年可遇而不可求者了?”脸上又是羡慕又是欢喜,激动的说:“如此说来,叶兄是兼具那少林高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人之功力了,哈哈,数个萧峰也抵的过了呀!”
叶逍谦虚:“哪里,按逍遥派的辈分我应该叫你声师叔的,可是父亲已经把我给逐出逍遥派,所以弟子不能再已逍遥派弟子自居的,这一声师叔倒是可以不用叫的了,我好像比兄台还小着两岁,至于叶兄小弟是不敢当的了!”
刘风一听从叶逍嘴里说出“小弟”时,十分的激动,知道他对自己的敌意已经差不多消除,此时二人怕是患难知己了!拉住叶逍的手不放:“好兄弟,你这个朋友刘风交定了,至死不悔”
叶逍自从听他说的一切,早把那些对明教的仇恨从刘风身上转移了,只是当初针锋相对一时之间还改不过来,但此时一句“小弟”足以证明叶逍的内心已经接受和相信了刘风,更加的同情了刘风的处境,所以才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真心与之交往了!
叶逍道:“我也不知道能否控制的住那么高的内力,父亲说过,不出手则已,如不伤人怕必伤己,是以只有在雁门关与兄台动手时才不得不施展”
刘风暗道万幸:“哈哈,多亏三公主否则怕刘风已经埋骨关外了!”
一说到三公主,二人同时为仙儿担心,同时又觉得尴尬:“我”刘风欲言又止。
叶逍伸手:“兄台有话请名言!”
刘风道:“三公主天真高贵,与叶兄乃是天生一对,况且你与段皇爷也是至亲,已经有婚约在身,刘风愿意帮叶兄救回三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几句全是肺腑之言,说的是激情澎湃。
叶逍也是更加激动:“她到底是喜欢谁?那是她自己说了算的,至于婚约的事情,那更要从长计议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怎么策应呼延左使怎么出去?”
刘风见他不愿意提及,所以也就略过不讲,“男子汉大丈夫,业未成何以家计,刘风倒显得儿女了,见笑”
叶逍摇头道:“唉,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感到心好像都累了,好像找一个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闲来钓钓鱼,吹吹箫,舞文弄墨,小酌几杯,那不是快活了?倒不像现在到处杀伐混乱,没有一刻安宁”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那远在沙漠的海市蜃楼里的慕容兰烟。
刘风也感慨道:“是啊,那我们正应该去改变眼前的局面,努力去打破现在的局面,就是一统天下,再没有民族之争,没有家国之分,没有门派区别,人与人一样,大同世界不是要我们努力呢?叶兄万不可退缩,将来是属于我们,但是也要我们去创造,空有一身本领,难道就想这么的默默一生不成?能力越大,你的责任也就越大,那少林高僧的武功传与你怕也是这样的想法!”
叶逍低头沉思,刘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现在身怀天下无敌的绝迹,难道就因父亲一句话而遁迹山林吗?真的要过那海市蜃楼的生活吗?
正在此时,突然庙外有人大喊:“不好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二人才抬头看向外面,原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却是火光冲天,慕容流云和呼延成跑进庙来:“怎么回事?来人啊,快去救火!”慕容流云吩咐道。
一军士跑了进来:“禀王爷,不知道何故?药王庙四周的荒草和枯树全给烧了起来,火势甚大,正在向这边蔓延,还请王爷移驾,以暂避大火!”
慕容流云怒道:“要我躲去哪里?四面全是大火,冲出去还不是被烧死?”
刘风呵呵笑道:“慕容公子,是药王爷发怒了,他要烧死你这鸡鸣狗盗的鼠辈!”
慕容流云不怒反笑:“要烧也是要先烧死你们二位了,因为药王爷要**升天了,他的宫殿自然也是要随之化为灰烬的了!你们就等着做药王爷的开路仙童吧?”
一名军士又来报:“启禀王爷,庙外的马群已经被大火惊的四处逃窜,小的等无法控制,请请王爷定夺!”
“什么人放的火?给我拿来杀了!”呼延成说着话就往外闯,屋子里的所有弓箭手一起跟着呼延成跑了出去。
只听屋子外面传来一声长啸,是明教暗语,刘风一听,忙对叶逍道:“叶兄时机到了,你赶紧动手!”
叶逍一听,忙暗自攒运功力,刘风却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整个药王庙内没有一个士兵,只剩下了慕容流云与牢笼内的刘叶二人,慕容流云但见叶逍在攒运功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哼,你不会想打开这精钢的牢笼吧?呵呵!”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轰”的一声,好像是屋子突然爆炸一样,草木横飞,慕容流云与刘风都是大惊失色,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慕容流云只感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慌忙后退,跃出了那药王庙,尘土落地之后,对面站着两个人,是叶逍与刘风,慕容流云却睁大了那双眼睛,好像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根本不相信叶逍能把那自己引以为豪的精钢铁牢给用内力震开,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作到的?
刘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对着慕容流云讲:“慕容公子,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慕容流云看了眼四周的大火,嘴里全是土,“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你不是人,你究竟是谁?”好像是已经语无伦次了。
刘风答道:“当然是药王爷爷见你们为非作歹,便借叶掌门的手惩罚你们了,就是恶有恶报了,慕容流云,现在我告诉你,姑苏慕容世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刘风走到慕容流云近前:“慕容流云,你是再没有脸面去见你死去的列祖列宗了,我不与你为难,你自己投如大火里焚烧你充满罪恶的躯壳吧!”
慕容流云望着叶逍:“你怎么能打开这牢笼呢?难道真的有神灵帮助你不成?难道我慕容流云真的做错了不成?”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像要把一个人吞下去一般的凄厉。
刘风还在逼迫:“慕容流云,你还配做慕容家的子弟吗?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人世呢?交出我的虎符令牌,自行了断了吧!”
四周的火势蔓延了过来,三人都感到了大火的凶猛,脸上开始发烫,慕容流云知道此时肯定是无法从他们二人眼前逃走的,只见他从怀里拿出那刘风的虎符令牌,在眼前一晃:“你们先不要逼我,我怕万一失手给丢到了大火里,到时候咱们玉石俱焚!”
这句话倒让刘风不得不顾及了,因为那虎符令牌是自己的身份的证明,如果真被大火给烧了,那将来到皇兄面前都是无法交代的了!也就停止了逼迫。
慕容流云指着叶逍:“我不相信你有如此高的内力,我要与你比武!”
第八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心里已经憋着口气,“你假以十二王爷的号令,率众官兵截杀我逍遥派和灵鹫宫的弟子,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但是这笔帐叶逍是一定要算的了!”见慕容流云出口挑衅,于是正好:“哦,那好,既然慕容公子不吝赐教,叶逍接下了!”一摔长袍:“请!”
刘风知道以现在叶逍的功力,对付慕容流云那是绰绰有余了,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
慕容流云从新把那虎符令牌给揣入怀中,扫了把额头的发丝,揉身而上,叶逍看的出,是他慕容家本门的武功,参合指,一挺身迎上,不闪不避,慕容流云见他如此,心里道:“就算他功力再深,恐怕也不敢硬接我全力一击了,你叶逍如此拖大,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指化做掌拍向了叶逍的前胸,叶逍还是不闪不夺,刘风也皱起来眉头,一掌拍到叶逍的胸前,无声无息的,叶逍还是面带微笑:“慕容公子,该我了!”
慕容流云的脸色已经被大火给映的通红了,而此时却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如石沉大海,叶逍仍自是谈笑风声,慕容流云张大了嘴:“你不是人”
话还没有讲完,只见叶逍左肩头一斗,内力自丹田而出,好像还在吸收慕容流云的余力,只感到有一股细细的力道好像与自己体内的一股真气混做一体,叶逍猛然醒悟,那是慕容博的内力,不由自主的把力道减了下来,“我不能拿他祖父的功力伤他的!”于是原本雷霆万钧的内力硬被叶逍给散出去三成,刘风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摔出去,摔入了大火中,在半空中,猛吐一大口鲜血,直溅到刘风与叶逍的身上,脸上。
刘风暗道:“好霸道的内力,这要是施在我身上,怕也是同样的后果了!”
眼见慕容流云要落入那火海,但见从火海里窜进来一匹已经满身是大火的快马,马身人身全是火光,“叶公子,手下留情!”
从马上跃起,接住了要摔入火海的慕容流云,是慕容静雨,她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给烧着了,脸被大火给蒸的通红通红,那匹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竟然不顾方向的滚到了大火里,在火海中翻腾悲鸣,不一会散出来一股焦臭的味道,那马也不再动了。
慕容静雨搂着流云的脖子,泪流满面:“流云,你醒醒”
刘风与叶逍走到近前,叶逍站住身子,向着大火“呼”的推出一掌,一大片火海被他的掌风给推灭了,刘风惊异的看着叶逍,看来叶逍的内力要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厉害多了!
慕容流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姐姐,也看到了叶逍与刘风,眼神呆滞,说不出话来,慕容静雨只是一味的哭泣。
叶逍实有不忍,蹲下身子:“慕容姑娘,对不起,我”
刘风道:“多亏了叶掌门手下留情,否则”说着话拣起了落在一旁的那虎符令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再想办法救出水牢中的遥掌门和张狂吧?”
一语倒提醒了叶逍,还有两人给压在了那药王庙下,陷阱的水牢中。
慕容静雨擦了把眼泪:“叶公子,多谢您手下留情,小雨多谢你了,那水牢底下是一个大水潭,这大火是烧不到他们的,你们要是想救他们,倒可等这大火退了再去营救!若要帮忙的话,小雨义不容辞!”
“哗”慕容流云又再吐了一大口鲜血,叶逍忙把掌心对在慕容流云的后背,内力缓缓的给输了过去,慕容流云又再缓缓睁开眼睛,叶逍再搭他手腕,脉搏倒也平稳,于是对慕容静雨道:“慕容姑娘,你不要担心,他的内伤不是十分严重,你带他找一好的郎中,喝上几副药,静养月余就会好的!”
逍遥派的医术她自是信得过的了,一听叶逍此言,心存感激,道:“我想帮你们救出水牢下的两个人!”
叶逍一喜:“那最好不过了,慕容姑娘只要高诉我们下面的情形就可以了,倒不用亲自前来的!”
几人正说着话,但见又从大火里跑出来一匹快马,马上人好像是背上背着火进来的,叶逍定睛一看,是那呼延成,想是他怕二人出事,所以才不惧危险给单马冲了过来,那背上的火正是那燃烧着的大红袍,随着他身后,好像是硬从火海里分出来一条道路一般,原来来了一队拉着水车,拿着水龙的队伍,一边喷水一边往里冲,那些人一个个脸上全是黑漆漆的,有的衣角还在着火,被大火给烤的不成样子!叶逍甚是感激
呼延成刚欲答话,却见到了地上的慕容静雨姐弟,连忙走到近前:“属下呼延成拜见王爷,王爷这是?”
慕容静雨摇头:“呼延元帅,是我们骗了你,流云哪里是什么王爷啊?那虎符令牌是从”说着看向了刘风,“是从明教君子那里借,借来的他才是真正的十二王爷!”
“什么?”这恐怕是呼延成真不知道的了,暗骂自己愚蠢。
叶逍上前道:“呼延元帅是只认令牌不认人了?”
刘风上前举着令牌:“所有宋室官兵听令!”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次可玩笑开大了,连王爷都给认错了,还险些把那真王爷给杀死在这里,认是不认呢?
呼延成见机的快:“属下有眼无珠,只认了令牌没有认人,还请王爷责罚!”说着跪下来。
其余官兵连忙一起下跪:“请王爷责罚!”
刘风摇头:“各位请起,不知者不罪!”
叶逍上前:“那么王爷,小民有一不情之请!”
刘风连忙道:“请讲!”
叶逍指着慕容姐弟:“慕容静雨姑娘是我的朋友,敢请王爷下令,让这批水兵送他们姐弟出此火海!”
刘风一听,知道叶逍是下不了手杀他们姐弟的,自己索性送个人情,“好,刘风就应了兄弟!”
于是那群水兵要护送慕容静雨姐弟出去,慕容静雨对叶逍心存感激,走上前来,叶逍看他神情,与那慕容兰烟一模一样,心里一动,只听慕容静雨道:“叶公子,我怕弟弟对三公主不利,所以我南下把她送到了少林寺,开始少林说不收女客,但是得知她是段皇爷的女儿时,就由方丈亲自接下了,你可以去那里把三公主接出来,她对我们是有救命之恩的,我们不会伤害她的!”
那三十多名水兵就把姐弟二人护送出了火海。
刘风重新与呼延成见过:“见过左使者!”
呼延成先是一愣,看了眼叶逍,随后哈哈大笑
叶逍问:“呼延兄何以如此迅捷的调来如此许多的水兵?”
呼延成微笑:“解铃还需系铃人,那火是我放的,我当然要把它灭了呀,哈哈,在点火之前我就早准备好了水兵,以便接应二位,可是在外面久久不见动静才不得不杀进来看看”
叶逍鞠躬道:“多谢呼延兄盛情!”
呼延成摆手:“先不忙谢,等我救上水牢里的二人再说吧,可是,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呀!”
刘风与叶逍身子一颤:“什么?”
呼延成指着那坍塌了的药王庙道:“你们道那下面只是简单的水牢吗?那里原来是一处密道,在我们埋伏的时候挖通陷阱,下面是齐腰深的污水,下面是两寸来长的削尖的利竹,慕容流云又买来四十条毒蛇,放于其内,是想让来搭救你们的人葬身之地了!”
刘风与叶逍心里更加着急,“那”叶逍急的直闭眼,刘风却慌忙奔向那坍塌的药王庙而去!
刘风与叶逍听呼延成如此一说,都是万分的焦急,跑到那已经坍塌了的药王庙前,不知所措,正在此时,那护送慕容静雨姐弟出去的水兵回来,向着呼延成与刘风鞠躬:“回禀王爷,元帅,那人已经送了出去!”
叶逍暗自赞叹:“好忠心的属下,看来呼延成在官兵这许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了!”
于是呼延成便吩咐众水兵上前去搬开坍塌了的药王庙的残骸,七手八脚的劳碌了一阵,把刚才那牢笼前的水牢的顶口给收拾了出来,叶逍与刘风上前,看下去却是一片漆黑,遂吩咐手下去拿了数只火把,照亮了陷阱的周围,其中一名水兵拿来一件软梯,上头牢牢的系在了大石头上,下面给丢到了陷阱里,刘风拉住软梯的绳头就要下的,呼延成拉住他:“慢着,你不熟悉下面的环境,还是我先来吧!”
于是拿过来一火把,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扶着软梯而下,之后有三名官兵随之而下,其余的官兵把刘风拉住:“王爷您请留步!”把刘风给阻止住,他们当然不会让王爷涉险了。
叶逍想跟着下去也被截了回来,呼延成首当其冲,拿火把照亮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下面的毒蛇,蛇是很怕火的,而且他也熟悉下面的情形,就在快要挨到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女子的声音喊:“救救命”是有气无力的呼救声。
呼延成一喜,他们还没有死,那还有救的,于是向下快速降了几步,拿火把照向下放,他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只见一身紫色的叶遥正骑在一个人的肩上,手里还拿着根竹子似的东西,在不停的拍打着什么,嘴里也是不住的乱喊:“滚开,滚开”
就在此时,呼延成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是水牢里污水的味道,后面的那几名士兵给熏的眼泪直流,但是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呼延成拿火把在底下一晃:“遥掌门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呼延成看的清楚,叶遥拿的是一根带尖的竹棒,正在四下里挥舞,原来他们周围是数十条蛇,难怪叶遥如此的惊恐,呼延成拿火把一晃,那群蛇呼的向四下里散去,但是并未走远,还想伺机待发似的盯着那到嘴的食物,呼延成把火把交与身后的官兵,伸出一只手:“把手给我!”
叶遥像是大海中抓到了一截木头,死死的抓住不放,呼延成刚要叫力把她给带上来,只听她道:“先救了下面的人,他被蛇咬伤了,脚还钉在牢底下,快救他,他快不行了快救救他啊!”
而外面的叶逍听到了是妹妹的声音,忙凑到陷阱的近前:“遥妹,你不要害怕,大哥在此你赶紧随呼延元帅上来!”
叶遥不顾哥哥的喊声,只是一味的对着呼延成道:“请你先救救他吧!他快死了,他流了很多血,被蛇咬了好多的地方”
呼延成一看下面的人正是张狂,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如何,但听叶遥如此一说,于是手上叫力,硬把叶药给拉了上来,向着外面抛去:“叶兄弟,接着了!”
叶逍跃过把叶遥接住,一把抱在怀里,叶遥也是突然哭了出来,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叶逍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此时扑在叶逍的怀里哭了起来:“大哥,快救救他吧,他快被蛇给吃了呀”
呼延成拿火把一晃张狂,只见他双目紧闭,牙咬住嘴唇,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张天王,你听的到吗?我来救你了!”
他没有睁眼,身子倒向是少了什么支柱似的,向水里摔倒下去,呼延成见状,一弯身,跳入水中,脚平趟而下,运内力把下面的尖竹给磨平,站住身形,把张狂扶住,身手交给软梯上的官兵,硬拉张狂,可是一用力却拉不动,呼延成加力,只见张狂猛的皱一下眉,还是给拉了上来,水下光线不是十分清楚,呼延成在水里喊:“一切拉上去再说!”
但见张狂的身子向上一起,呼延成只看到张狂的两只脚已经洞穿,刚才之所以拉不动是因为他还钉在那竹子上。呼延成一阵的心痛
上得陷阱出口处,把张狂平放在了地上,叶遥立即跑过来:“他怎么样?他死了吗?”言语十分的关切。
叶逍凑上前,见张狂面色苍白,伸手搭他脉搏:“他中了蛇毒,而且久在污水里浸泡,脚上身上的伤势恶化,已经形成了恶疾,如医治不及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叶遥呆坐在了张狂的身前,叶逍却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这么的关心起了张狂?此时也没有时间来得及细问“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找一家好的药店,去买几样药材,我亲自来为他煎熬,否则掌握不了火候,却是有害无意的!”
刘风与呼延成却走到一起,低语了几句,突然竟施展开了轻功奔向了这群水兵,叶逍好像预感到了些什么似的。
那群水兵却毫无防备,却见刘风也呼延成身轻如燕,手指快速的点那些官兵脑后的死穴,叶逍大吃一惊,刘风与呼延成何等高强的武功,而且那些水兵根本毫无防备,也不会想到为其出生入死的元帅会动杀手于自己了!还没有反省过来,就一个个死在了叶逍的面前,最后一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呼延成:“元帅,我在外面,已经已经告诉,他们,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的,否则”倒地而亡。
呼延成转过身去:“对不起,好兄弟!”
刘风也道:“我的身份还不是真正揭露的时候,我也不想让他们泄露出去,他们都是英雄,死的值了!”
二人迅速的拣敛地上的死尸,一具具抛到那大火中,等扔完了尸体,二人却一起跪倒在大火旁边,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做火焰沸腾状,口中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叶逍实在是不忍的,亲眼见他们无缘由的杀死这么多对自己这么忠心的人,看来明教难怪是被人叫做魔教了?
刘风走到叶逍跟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与左使者的身份还不是要揭露的时候,他们死的是值得的。”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叶逍还是颤颤心惊。刚刚不畏生死的火海穿插,陷阱奔命,可是现在却惨遭杀害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他们是这等的赤胆忠心,可是却要死在自己忠心效力的主子手中?他们怕是死不瞑目了!
刘风抱起了张狂,见火势已小,一跃上了呼延成的快马,向外奔去,叶逍拍拍叶遥与呼延成是紧随其后了,跑出那荒草原野,回头一看,四下里到处是火星,着着的,灭了的火炭,大火退去,天色又是暗了下来,三人沿仅有的一条大路向前行去,三人脚程甚快,到了一小村落,但见刘风的马给丢在了村外,定是抱着张狂进了村了,三人也沿村中的大路而进,小村静悄悄的,刘风的砸门声从东侧传了来,三人奔过去,问怎么回事?
刘风指着张狂,“你们看,是否刚才一路颠簸,他伤势更加严重了,还吐了一大口血在我身上!”
叶逍止住他,“别在奔波了,你把他放在这里,我骑马到镇上拿几敷药回来,呼延元帅麻烦你向当地的村民借个锅盏,在此为张天王疗伤,他怕是再做不得颠簸了!”|
呼延成点头,叶逍上马扬长而去,转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叶遥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狂,张狂还是双目紧闭,刘风拿手握着张狂那肮脏的手,不时的叫着他的名字。
不多时,呼延成从村民中借来一小沙锅,顺手从不远处拣来些柴火,堆在一起生起了火,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见夜色里飞一般跑来一人影,到了近前正是叶逍,一边拿出手里的药,一边道:“那匹马跑的太慢,我自己先跑回来了,它还在后面呢!”
倒出一包药到沙锅里,搅了搅,此时呼延成已经点起来几只火把,一边举到火堆旁一边道:“还是不打扰附近的乡民为好!”
叶逍开始盯着沙锅煮起了药,呼延成从一处乡民借来一大缸水恭叶逍熬药,那是没有给人家打招呼借来的,正如他自己所言“还是不打扰附近的乡民为好!”
等到三大锅熬成了一碗,那些药力都渗透到了这剩下的一碗中,叶遥拿起那呼延成借来的破瓷碗端到张狂身前,亲自喂他喝药
等张狂喝下药后,叶逍走到他身后,伸出右掌,“我运内力帮他运行,让他好的快一点。”
刘风一抬手:“我来吧!”
叶逍摇头:“还是我来吧,你掌握不住火候会前功尽弃的!”
三人焦急的看着叶逍为他施为,不一刻叶逍的头顶开始冒汗,后又生成丝丝白烟而上,刘风更加焦急,呼延成在一旁道:“我们万万不能打扰叶兄弟,现在是关键的时候,看来张狂的毒实在是很深,想我们还没有能力给他把毒逼出来的?”
刘风一惊:“啊,什么?他在为张狂逼毒?”一下子跪倒在叶逍前:“刘风待张狂谢谢叶兄弟!”很是激动,难怪他不让自己来,因为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内力不够,这必须是一气呵成的,否则不仅治不好伤者,还会殃及施功者,刘风只学了逍遥派的武功,至于这医术他是无从学起的,而且自己的内力与叶逍还是差了很多的。
一周天过后,张狂又吐了口鲜血,叶逍也收起功力,站起身走到一侧稍做休息,叶遥忙围在了张狂身边。
叶逍在火堆前叫道:“遥妹,你过来一下,大哥有话问你!”
叶遥把药递给了刘风,走到叶逍的跟前,也蹲在了火堆前,“大哥,他的伤势”
叶逍看了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受此重伤,而你却丝毫没有受伤?”
叶遥眼睛望着火堆,“大哥,那日我见到你被关进了笼子里,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可是这张狂也许是救刘风心急,也奔了过去,他见到地下有陷阱,就把我给抛了起来,可是上面全是弓箭手,又把我给逼了下来,与张狂一起摔入了那陷阱,我当时给吓的是不知所措,一落入水里,脚一落实,就感到像被什么给扎的脚钻心的疼,原来下面是尖竹,我两只脚全被扎透了”
叶逍此时才借着火光看到了叶遥的双脚,脚面上的确还有污血的痕迹,叶逍连忙把叶遥的脚拿到眼前,凑到火堆的跟前,小心的打开了她的鞋袜,叶逍是大惊失色:“哎呀,遥妹,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能耽搁的?”
只见叶遥的双脚面都被尖竹给扎破了,是从脚底下洞穿的,叶逍但前上面的皮肤已经腐烂,有白色黑色的烂肉向外翻着,叶逍实在是心有不忍,不住的抿着嘴唇摇头:“你你的脚会残废的啊!”
双手按住叶遥的大腿,运内力,向外逼着那好像已经渗透的污血,叶遥吃痛,眼泪落了下来,叶逍责备她道:“看你,还是不着急的样子,现在知道痛了!”
按完了左腿又按右腿,开始的血都是乌黑的,后来渐渐转红,叶逍从腰间抽下条衣衫给她包裹包,又在那衣衫的上面浸些张狂所服的药渣,“躺在这里不许动!”
叶遥点头:“恩,大哥,你可知道,那水牢里还有无数的毒蛇,可是张狂一听就觉得不对,按住我的肩膀,一下子就把我给扔到了他的肩膀上,我也知道他的脚也是钉在了下面的尖尖竹子上,我坐在他的肩头他所受力道就更加大了,可是我当时已经被周围的突变给吓坏了,所以不知所措,张狂竟然一提右脚,带上来一根削尖了的竹子,递给我,说让我拿他打周围游过来的蛇,我一听蛇更吓坏了,他只是说,你必须坚持,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接着他的脚就再也没有动过,我拿着竹棒也不敢动,他的脚完全钉在了水牢下,根本没有办法躲过那成群的毒蛇,他为了不让我被毒蛇给咬到,始终让我在他的肩头从来没有下来过,我但是能感觉到他被毒蛇给咬了好多次,但是他还是硬撑着,还不停的对我说,你要活着出去,我不想和逍遥派的人死在一起,我是明教天王,但是你是个女人,如果和你死在一起我会被人笑话的,你一定要活着,因为我出去后还要和你逍遥派一决高低呢?我知道他是在对我说,他是想救我要我坚持呜”叶遥开始哭了起来。
叶逍听到这一切,眼眶也都湿润了,当然旁边的刘风与呼延成也是听到了,叶逍低头不语,呼延成看了眼叶遥又看了眼刘风,而张狂还在昏迷不醒。
叶逍是被震动了,如果没有张狂的话,妹妹肯定早就死在了那水牢了,他为什么如此做呢?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难道真如他所言,要活着出来在一决高低,但是他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了,要活只能一个人活着的,独自一人抗拒污水与毒蛇,脚还是被穿在竹子上,张狂为什么要救叶遥,也难怪叶遥此时这么的紧张张狂了,不能忘恩负义,可是他们是仇人啊,是血海深仇,整个逍遥一派,整个灵鹫宫数万人都死在了他以四大天王为首的明教
叶逍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一直到了天亮,刘风当然要相信叶逍的能力,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叶逍与阎王敌薛神医能一较高低了,而要问内力,怕这叶逍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待到了天亮,呼延成主张把二人移至村民家中,众人正自商议,见从东侧大路上驶过来一匹快马,那马到了众人跟前,立即翻身下马,一下自跪倒在叶逍兄妹的跟前:“逍遥派弟子吴领军拜见掌门人!”
叶逍一看,瞅了眼叶遥示意叶遥那是在拜她呢,自己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了,叶遥连忙让他起来,吴领军一看另外的人,明教两大天王,其中一人是自己门派的长辈,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呢?而另一人也见过,是雁门关的总兵元帅呼延成,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叶遥问道:“是吴师兄啊,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吴领军起身回道:“回掌门,您这脚是”
叶遥摇头:“不碍事的,你这么匆忙要去什么地方?”
吴领军连忙道:“弟子是要去前方与众师兄师弟会合,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说有明教天王在河南出没,怕对掌门不利,因为我们知道叶逍叶兄弟在河南,所以我们就分头来到了这里,之后听当地人说这里聚集了大批的官兵,还起了大火,我的马快,就先一步来了,他们也就在附近”说完,从怀里掏出个火箭,一下字上天,那是逍遥派联系本门弟子的暗语,那火箭“啪”的在空中炸开。
呼延成对刘风与叶逍一鞠躬:“我的身份特殊,先走一步了,来日再会,刘天王,多看护张天王!”
一转身向村内奔去,为了不与其他逍遥派弟子碰头,很快就消失的无影踪了。
果然不一会儿,康广陵等人函古八友全部到齐了,一起与叶遥施礼:“拜见掌门人!”
叶逍看到薛慕华,十分欢喜:“快,薛师兄薛先生,来看看他们的伤情如何!”
薛慕华看了二人的伤势,道:“掌门的伤势已经控制,不碍得大事,月余静养就可以了,只是这明教天王的伤是涝痢加蛇毒,再加外伤,幸好有人用内力帮他护住了心肺,否则就是真的大罗神仙也救不下了,我还带着些药,掌门您看,是救还是不救呢?”他们还没有闹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遥连忙道:“救,当然要救而且是一定要把他救活!”
薛慕华看了眼叶逍,叶逍也是点头,薛慕华这才取出药材,就着他们昨天夜里用的沙锅再煮,道:“这还是不够的,他要躺在床上七七四十九日不能动,而且要每日服用上好的人参烫,要七分火候的,大了去了营养,小了取不到人参的精华,那是要拿捏的准了的!”
叶遥仔细听着然后记了下来,还不住的点头,叶逍看到这情形知道是劝不住了,张狂舍命相救,已经足以让叶遥感动了,看来他是要照顾这张狂七七四十九天了。
范百龄上前,对着叶逍低声道:“我在来时探得消息,明教教主亲自出马,率同光明左右使者,阴阳与无为天王奔河南而来,现在我已经确定他们的目的,是河南嵩山少林寺了,他们看样子是来报仇的!”
叶逍一惊:“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百龄道:“就是适才我们师兄弟来的时候,看来少林要遭劫难了,只一个明教教主就已经是无敌于天下,还有那光明的左右使者,两大天王,我想少林是应付不来的了!我们是否前去援手?”
叶逍从心里盘算:“他们那么大规模的去挑衅少林,还不是因为他们相助自己去攻打了六里亭,昆仑山的明教总坛光明顶了,祸由己而起,既然知道一定是要前去示警帮拳的!”
叶逍虽然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可是逍遥派的函古八友还是把他当作逍遥派的支柱虽然已经有了新掌门!
叶逍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妹妹:“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少林示警,薛先生,麻烦你照顾好小妹!”
薛慕华鞠躬:“弟子是义不容辞的!”
叶逍向吴领军:“想借吴大哥快马一用!”
康广陵道:“我们要同去为少林寺的高僧降魔卫道,鼓掌呐喊!”
叶逍摇头:“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还是守护遥掌门要紧,我独自去就可以了!”
他是怕他们到了那里就是添乱了,随便明教一位高手就把他们全部拿下了,说不定,还要搭上性命,只好拿照顾叶遥做借口了,在马上一与刘风施礼:“后会有期!希望张天王早日醒来,不希望他日敌对相逢!”
刘风神色黯然,“次去危险重重,叶兄弟保重了!”
叶逍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吃痛,奋力向前奔去。
叶逍是心里焦急,一定是要赶在那明教高手到达少林之前到寺跑出了数里,但觉得马匹跑的十分的慢,于是把马一放,施展开了轻功向嵩山跑去
叶逍是不吃不喝,一路的狂奔,到得傍晚十分,终于到了嵩山,那名扬天下数百年的武林的泰斗,少林寺的门前,只见门口有几棵大大的松树,历朝历代都有皇帝专门拨款整修扩建,是以少林才日益隆胜,不仅在武林享誉盛名,就在民间乃至庙堂,都是地位尊崇的,特别是在唐初,少林的地位达到了顶峰。
门口有两名僧人打扫些落叶尘埃,叶逍上前双手合十:“两位小师父,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逍遥派弃徒叶逍前来拜见方丈大师与罗汉堂达摩院戒律院诸位大师!”
两名小和尚自是听说过叶逍的大名,那是逍遥派的掌门,连忙有一小和尚跑到寺内去,余下一名小和尚道:“叶施主请稍待片刻!”
不一会儿,但见寺门大开,一声佛号洪亮:“阿弥陀佛,快请叶掌门!”寺门中站着几位大和尚,叶逍当然是不认得,也就施礼道:“请恕晚辈失礼,不知道几位高僧是?”
当中一人道:“叶掌门,里面请,慧聪添为少林掌门,当尽地主之宜。”
指着旁边的一位穿着大红袈裟的和尚道:“这位是戒律院慧净师兄!”又指旁边一位魁梧的大和尚:“这位是达摩院玄渡师叔!我们特开山门前来迎接叶掌门!”
叶逍一听,原来是少林寺的方丈和几位辈分职位最高的大和尚了,叶逍受宠若惊。
一鞠躬到底:“让诸位大师抬爱了,叶逍不胜感激!”
几位大和尚把叶逍给迎进了知客殿,有知客僧奉上茶水,“叶掌门请用茶,山寺鄙陋,没有香茶暖饮,叶掌门将就了!”
叶逍也客气道:“方丈大师,诸位高僧,叶掌门晚辈是再不敢当了,因为父亲已经把晚辈逐出了逍遥派!”
慧聪一脸的迷惑:“虚竹师侄不,虚竹掌门怎么会把你能逐出师门呢?难道他又重掌逍遥派吗?”
叶逍摇头:“不,是舍妹新为逍遥掌门,当日六里亭一战,实感少林大恩,叶逍此次一来请罪,二来报信!”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叶逍以一己之派私怨竟牵连贵派与丐帮和中原武林义士不远万里前来助拳,还让贵派众高僧都埋骨他乡,都是叶逍之罪过,所以叶逍特来请罪!”
几大和尚同时唱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达摩院玄渡道:“花非花,土非土,玄生师弟死在哪里都可以容登极乐,问谁人可以不死?玄生为天下人少死而死,足以欣慰的,叶公子就不必再内疚了!”
方丈慧=聪也站起来走了两步:“不错,师叔说的甚有道理,叶掌门当初是为天下武林而战,为天下百姓而战,才能一呼百应,叶掌门乃天下有志之士的表率,我等不能帮的大忙,派些人手助威喝彩还是要的,所以我想任何在六里亭一役牺牲的我派弟子也好,丐帮高手也好,江湖各门派的大侠也罢,他们在去之前都衡量了事情的利弊,权衡了这一战的意义,所以叶掌门就不要再放在心里了,所谓世间万事皆有自己的缘法,但是却邪永不能压正的!”
叶逍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多谢诸位大师的体谅,但是委实晚辈现在却不是逍遥派掌门了,再不敢以逍遥派弟子自居,那叶掌门三字还是请诸位高僧”
慧聪点头:“那好,我们知道你的为难,当初你父也是被逍遥派高手无崖子化去少林武功硬是传入了逍遥派几十年的功力,让你父无法舍弃,少林方丈只好将其逐出少林,但是终究成为一代大师,我辈甚感欣慰的,但是不知道叶公子是什么原因被虚竹先生逐出逍遥派的呢?当初六里亭一战,都传言你已经死在了明教无为天王黎暗的手里,是否为此呢?”
叶逍抱拳施礼:“请听弟子言明!”他不在称晚辈,只是自称了弟子,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说着就把那自己险些死在沙漠,遇到了那少林寺的神僧和萧远山与慕容博的事情,还有那神僧传授自己少林易筋经,和那上百年功力的事情,还有萧远山与慕容博沙漠大战,最后两败俱伤而亡,自己又无意中得到他二人之终身功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无纰漏的说给了在座的诸位少林高僧
众高僧一起站起来向西高诵佛号:“阿弥陀佛”
戒律院慧净道:“看来一切自有其缘法了,因果轮回自得其法,我佛有语,轮回谙世,却不想今世就又得此法,当初无涯子化虚竹内力而迫其出少林,而今那神僧前辈化叶公子逍遥派武功传我少林武功,既种前因,必得后果了,想是前辈另有深意!”
玄渡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如此,叶公子的遭遇比之乃父却是有过之了!冥冥中自有神灵引路,你父子毕竟与我佛门扯不清的渊源了!阿弥陀佛”
叶逍又再次跪倒在地上:“叶逍愿拜少林高僧为师,入少林派,想请方丈大师与诸位高僧答允!”
几位大和尚先是一惊而后又微笑:“你可曾询问过你父的意思?”
“家父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我猜度家父的意思那是让孩儿代替他老人家在少林为其抵罪,以孰当年在少林所犯罪行!”
慧聪方丈站起身拉起他:“既然如此,我与诸位师叔和师兄弟商议一下”
几人互通了颜色,脸上眼里都是喜悦,玄渡微笑着走到叶逍近前:“呵呵,既然如此,老衲就得罪虚竹先生了,想拣个现成的高徒,收下叶逍了!”
要知道现在的玄渡乃是少林最高辈分的高僧,武艺在全寺也是屈指可数的,但是他从不收弟子,寻常少林弟子若得他一点点播那是一生受用不尽的,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收叶逍为弟子,其余高僧都为他高兴。
方丈慧聪对着玄渡道:“恭喜师叔喜得高徒”
“恭喜师叔喜得高徒”其余几人也是颇为赞许,这样以来,虽然他是替虚竹而来,但他现在也是一身的少林功夫啊,如此,少林就多了位无敌于天下的高手!
叶逍却连连摇头:“请容晚辈说一句!”
众高僧点头看着他:“玄渡大师乃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少林寺辈分最高的得道高僧,能得大师亲自收为弟子,叶逍实感荣幸,可是家父虚竹却是比大师差着两辈,弟子岂敢高出父亲一辈?还请诸位大师考虑!”
众高僧一听有道理,是不能比虚竹高出一辈的,于是慧聪方丈连忙唤来知客僧:“去把虚空给我叫来!”
那小僧即刻把虚空给叫了,行礼毕:“不知道方丈召唤弟子何事?”
慧聪道:“这位是你虚竹师兄的儿子,但是他要入我少林门下,我与你几位师叔祖商议,让他拜你为师,你意下如何?”
虚空忙道:“弟子不敢,何德何能做做,叶掌门的师父?”
慧聪道:“他已经被虚竹逐出了逍遥派不再是逍遥派弟子了!你可放心教便是,不明之处我与你几位师叔当可与你明示了!”
那虚空还是睁大了眼睛,愣愣在当场不敢言语,玄渡道:“虚空你就别在犹豫了,我为你做主了,你就收下吧?不明之处尽可以来师伯处询问!”
虚空这才跪倒在地上:“是,师伯祖!”虚空这才怀着忐忑和不安的心情答应。
叶逍当是行拜师之礼,少林诸位高僧都是十分的高兴,叶逍又按辈分一一见过,当是完成了礼数,之后叶逍立即道:“请恕徒儿愚钝,徒儿想马上学少林功夫!”
虚空给愣住了,“什么?你现在要学少林功夫?”看了看少林的几位高僧,不知道该怎么办?
慧聪方丈微笑着道:“你的法名老衲也就不给你取了,就还叫叶逍吧,叶逍啊,要想学少林功夫,那是急不来的,慢慢来,先到禅房休息吧!”
叶逍心里着急,他是知道明教弟子前来,自己若说出明教来人,你们打不过,那不是笑话了少林寺,可是若用自己的武功,那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只能加入少林派,学少林功夫来对付明教,叶逍是这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弟子刚刚加入少林,本不应开口就要学习少林功夫是弟子的错了!还请方丈大师原谅!”叶逍道。
玄渡道:“以你的根基学习少林功夫是很容易的了,不过老衲看你定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吧?何以如此急躁呢?”
叶逍怕再憋下去这几位少林寺的大和尚该有别的想法了,是说还是不说呢,于是他稍加思索,一鞠躬:“师父,师叔祖,方丈大师,我于来时的路上探得消息”
话刚至此,突然外面有小和尚跑进来,传报道:“方丈,大理段小王爷前来拜山说还要迎三公主回宫!”说着递上拜帖!
叶逍一听,好,是二弟来啦!
方丈一起身:“有贵客到,诸位师兄请随我到山门迎接大理小王爷大驾!”
叶逍也跟着走出了少林寺,到得山门前,见一男九女,正是自己那二弟和抚琴八姐妹,那还有一是三仙教主诸葛情了,但是却见一行人风尘仆仆,向是远路跋涉而来的。
段逸尘向方丈与众高僧鞠躬:“拜见诸位大师,少林古刹名闻天下,小子是今日有幸一窥真颜,实乃是三生有幸了!”
方丈慧聪道:“段小王爷过奖了,山寺能得小王爷大驾光临到是蓬壁生辉了,小王爷,请!”
逸尘立即就知道他就是方丈了,于是客气道:“早就闻少林方丈慧聪大师五十而掌少林,风范果然名不虚传!小子佩服!请!”
转眼见看到了叶逍,猛的大叫一声:“哎呀,大哥是你吗?”
逸尘一见叶逍是十分的欢喜,一下子冲上前来,把叶逍给抱住:“大哥,可是想煞小弟了,小弟就知道大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明教的人给杀了的,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还拉着叶逍是一直在跳。
叶逍看到逸尘与诸女都安然无恙,也是十分的高兴,“二弟,大哥也是十分的想念啊!”拉住了逸尘的手再不放开。
少林方丈连忙道:“呵呵,两位能于少林重逢,那自是有天意安排了,也是敝寺的光荣啊,哈哈,小王爷请,莫被人看到说我少林怠慢了小王爷!”随后转身吩咐知客僧:“空忘,你带诸位姑娘到少林别院休息吧!”
少林别院,那是少林寺于二十年前为了招待天下前来拜寺的女子所特建,与少林向东比肩而落,抚琴诸女还与叶逍见过后随知客僧去了别院。
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直拉着手不放,一直走到了大殿,逸尘才觉得有些失礼,忙向方丈等诸位大师告罪。
慧聪呵呵一笑:“段小王子乃是性情中人,老衲焉敢驳逆,小王子言重了,请便!”
之后逸尘才对着方丈道:“方丈大师宽宏,在下此来,是听有人传信于我,说舍妹仙儿在贵寺讨扰,十分冒昧,今特来接其回大理,多谢方丈厚意!”
慧聪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三公主被姑苏慕容静雨施主给送了来,说有人要与三公主为难,想把她藏匿于少林,呵呵,谁不晓得段皇爷威震天南大理,他的女儿是谁敢得罪呢?至于避难种种老衲想那自是子虚乌有了,到少林游玩欣赏些山石建筑到是有的,现在别院休息,等下老衲吩咐在别院开素斋恭迎小王爷!”
逸尘连忙客气:“不敢不敢,大师言重了,舍妹在此讨扰已是心怀愧疚了,焉敢再劳烦诸位大师”
叶逍来的匆忙,说也说的匆忙,还没有说到仙儿的事情,就加入了少林门派,还有就是他深怕明教大举来攻打少林,自己若不立即学得少林功夫,等下怎么帮少林度此一劫呢?此时眼见了逸尘前来,内心都是十分的高兴,自己万一不敌,那逸尘可是一掌差点打死张狂的高手,有他在少林当是无忧,所以此时也就放下心来。
而逸尘一听方丈说仙儿是被慕容静雨给送了来的,四下里张望,脱口而出:“那慕容小姐现在何处呢?”
几位大和尚你看我,我看你,好像是不明白逸尘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的意思。
玄渡道:“段小王子来了这许久,还不曾落座,是否嫌我少林招待不周啊?”
段逸尘连忙摆手:“不,不,大师误会,在下只是初来贵地,被少林的庄严宝象所吸引,是以迟慢了就坐,大师海涵!”说完连忙坐在方丈慧聪的下首。
叶逍却一直站在一旁,慧聪明白,于是吩咐道:“虚空,你与叶逍也找坐位坐吧,不必拘礼!”
虚空哪里曾在少林方丈与诸位少林辈分最高的大师面前坐下过呀,这可是沾了自己新收的徒弟的光了,忐忑的坐到下首!
玄渡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段小王爷,老衲曾有幸与令尊段皇爷数面之缘,他可是一向安好!”
逸尘连忙道:“大师佛祖保佑,家父安康,每年中秋还与我兄弟妹演讲功夫,在下戴家父问候诸位大师了!”
几位大和尚还礼,玄渡道:“段小王爷与当年的段皇爷,无论身形,相貌,言语都十分相像,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又是一位少年英才!”
“大师过奖了,在下学问不得,至今四书才通三半,五经才记下了不到四部,至于汉赋诗词才能勉强吟的几句了,而在下自幼厌武,可是几位大师见笑了,却无心插柳了,问没有学成,到学了几成的功夫!”说话见很是客气,尽显少儒的风范。
几位大和尚满意的点头,慧聪摇头:“这岂不是正合我佛理,万事皆强求不来的了,小王爷得因缘际会,自是有上天已经安排了,段小王爷自谦了,老衲虽然在少林山寺,却对闻江湖中事稍有耳闻,就在今年九月初,您在姑苏曾大战明教孤傲天王张狂,一招险些至其与死地,这等功夫,老夫放眼世间,除非萧峰在世,恐怕再没有人能与您匹敌了,段小王爷这无心插柳可倒比寻常人努力执着几十年还要丰富,江湖中朋友前来山寺每与老衲谈及,都亲眼见到小王爷在大雨中现金身罗汉像,庄严无比,佩服万分啊!”
逸尘低头微笑:“那是江湖中朋友抬爱了,我只不过是凑巧学得了一种奇妙的功夫而已,那日我也是十分的气恼所以才下的重手,之后我却又后悔万分”
玄渡道:“小王爷宅心仁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天下苍生若都如小王爷般,则天下幸甚,国家幸甚了!”
知客僧前来回报说素斋已经就绪,所以慧聪招呼众人到少林别院就斋,少林款待贵宾,大开两大桌素席,少林诸位高僧,逸尘叶逍,就连那低辈分的虚空也有份入座了,对面是抚琴八姐妹诸葛情,还有逸尘久未谋面的妹妹,匆忙走到里间,仙儿正与抚琴八姐妹诉说着分别以来的种种,此时乍见哥哥,还是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了逸尘怀里:“二哥”
逸尘劫难过后见到妹妹也是十分的高兴,把仙儿抱在怀里替她擦着眼泪:“快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看二伯家的叶大哥也来了!”
仙儿当然也看到了叶逍,就假装没有看到,哭着对逸尘说:“二哥,我好怕,有官兵把我抓了起来,后来是慕容姑娘把我送到这少林寺的,每天都是吃些青菜豆腐,我都快忍不住了,二哥你赶紧带我离开这鬼地方吧,我要回宫,我要见父皇母亲要大哥替我出气!”
第八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听她满嘴乱说,连忙阻止:“仙儿勿要胡言,这里是少林寺,武林中人人人敬仰的地方,你要不是被送到这里,早就被坏人给带走了,你还不感谢诸位大师!”
仙儿噘嘴走到诸葛情身边,与诸葛情低语不再理会逸尘。
方丈慧聪上前:“小王爷,呵呵,是敝寺招待不周,倒是怠慢了三公主,请见谅!”
逸尘忙还礼:“哪里,哪里,方丈大师多虑了,她只是随口胡说的,做不得数,代我回到大理禀告父皇,再特地前来拜谢!”
二人再客气后才落座,抚琴那一桌子上却是唧唧喳喳不休不止,逸尘只好告罪:“呵呵,诸位大师见笑了,在下御下无方,从来只是见无伤大雅也就没有管教过,见天可是在几位大师前失礼了,阿弥陀佛”
玄渡道:“小王爷,老衲在山寺就曾经听说小王爷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此时一见果然非同寻常,就连那使婢也巧夺天工了,如果老衲没有眼花,那八女应该是一母同胞了,这人间三胞四胞本已经希奇,而小王爷这真是令老衲大开眼界,佩服!”
戒律院慧净也道:“是啊,当年虚竹师侄带来的灵鹫宫梅兰竹菊就一模一样的,看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弟子也是大开了眼界!”
逸尘倒不好意思起来:“几位大师过奖了,我这这八位女子我也是别人所送的,这天地之精华小子本没有福分消受,可是”
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哈哈哈小王爷,这人世间,你若不能受,还有谁能受得呢?”一个劲拔的声音穿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好像就是在每一个人的耳朵旁边喊话一般。
少林众僧知道来了高手,都坐在原地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叶逍知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连忙拉了自己刚拜的师傅向里屋走去,虚空当然不能把他当作寻常的徒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就跟了进去
抚琴八姐妹像八只蝴蝶般飘了出去,一起跪倒在了门前:“徒儿拜见师父!”
是谁?正是明教四大天王之一的阴阳天王老道郭黑,只见他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灰褐色道袍,右手捋须,微笑着站在门前:“都起来吧,回到你们主人身边吧!”
逸尘一看是自己的好朋友,“道长,澜沧江一别,倒是还没有再开怀畅饮,江南一面,道长又匆匆而去,昆仑一战,我们又敌我分明,唉道长安康了!”
郭黑还礼:“小王爷何以在此处?是来游山玩水吗?”
逸尘摇头:“来我与你引见几位少林高僧!”
郭黑哈哈笑道:“不用了,我都认识!”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一封书简,运内力直奔方丈慧聪,“方丈大师,我明教前来拜山,小可就做了个先谴投书之人”
逸尘一怔:“那是什么?”
诸葛情在他耳边对逸尘道:“段郎,那是明教对少林的战书,是来者不善!”
逸尘忙走到慧聪身前,“大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逸尘凑到了方丈的身前,低头看那纸上写道:“少林方丈大师与诸位大师尊启:少林向为武林泰斗,敝教自有失礼数,未能前来拜见,望企海涵,日前贵寺曾派遣诸多高僧前往昆仑指教,敝教是不胜感激,可是由于教内事务琐屑未能及时领教诸位大师的指点,深感遗憾,特今日前来拜山,向少林请教武林正宗明教教主顿首百拜!”
一旁的玄渡高颂:“阿弥陀佛方丈,那是明教的人既然来拜山,我们自也不可以少了礼数啊!”
方丈慧聪点头:“召集寺内众僧,大开山门,达摩台前恭迎明教各位尊者大驾!”说着撩起袈裟走出了少林别院。
逸尘当然能看的出来,那信哪里是什么拜山呢?分明是战书,明教向少林挑衅而来!于是率领诸女一起走了出去,来到了少林寺的大门外,寺内钟声连起,僧众集结,一起到了寺门,站成整齐的四个方阵,按辈分排开,叶逍也站在了那空字辈中,逸尘一时不解,他怎么给站到少林弟子中间了呢?
玄渡低声道:“二十年前,吐蕃国师大轮明王想以一己之力挑我少林,幸得虚竹他阴谋才未能得逞,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却再现当年一幕,少林劫数使然了,明教诸多高手当是比之纠摩智高明了,这次我辈只有以死而赴了!”
方丈听道:“阿弥陀佛,师叔所忧不错,但是乾坤自有公论,邪永不胜正的,弟子死也不会让魔教中人得逞!”
沿着山路走上来一行人,大概十余人,都是步行的,没有马匹,当先一人一身的黑衣,还用黑头巾包住脑袋,脸上像是带了什么面具,分不清容貌几何?他左右二人,右手边是逸尘识得的,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还是一脸的冷漠,没有一丝的血色,左侧却是逸尘的相识那大和尚无为,老道郭黑在前引路,最后面是几名明教弟子想是为这几人拿些东西之辈了。
还是郭黑上前答话:“我明尊教主率右使者,无为和阴阳天王前来拜山,失礼之处,还请大师海涵!”
关于这明教教主,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的真正面貌,虽然叶逍与逸尘在六里亭与他交过一次手,但是那根本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他的武功路数也摸不清楚!方丈等人更是不知道了,所以慧聪上前一步:“哦,远来是客拜见是不敢当了,明尊亲自来我少林瑕疵之地,老衲深感荣幸了,失礼失礼!”
明教教主还是那沙哑的声音道:“方丈客气了,呵呵,我区区明教怎么能和少林相比,看方丈还是如此见外,还让合寺众僧这么多人出来,在下这里告罪了,惊扰了大家,实是罪过”说话间瞥眼见到了逸尘,稍微一沉疑又立即拱手:“原来段小王爷在此啊,少林有贵宾,难怪呵呵失礼见过段小王爷!”
逸尘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出于礼貌的拱了拱手:“不必客气,惭愧”
方丈一抬衣袖:“几位高人,里面请,空性,知客殿奉茶”
少林众僧立即闪出了一条路,刚好由众人通过,明教诸人个个却艺高人胆大,谈笑自若,随着教主进了少林寺。
知客殿分宾主落座,玄渡却开门见山的道:“敢问明尊教主大人,此次特来少林所为何事?就请明言吧?”
明教教主站起身对玄渡:“这位就是少林达摩院的玄渡大师吧,在下是早有耳闻,只是无缘面前,今日一见,在下幸甚幸甚,呵呵,我已经言明这次来是拜见少林诸位高僧,还有就是日前贵寺曾派玄生大师等诸位高僧大师去昆仑我明教总坛指点我弟子佛法武功,可是当时正有其他事务羁绊,以至于未能得到玄生大师的教诲,在下十分遗憾,所以此次特意率众前来向少林众位高僧请教真正的少林功夫!”他却于玄生等二千多少林弟子死与昆仑却是一字不提。
玄渡厉喝一声:“好,教主果然爽快,那就由老衲来指点指点你吧?”说完迈出了大步,准备与明教教主动手。
方丈慧聪阻止道:“师叔,您请稍做休息,西来高人是贵宾,本由师叔指点传授佛法最为合适不过,但是师叔佛法太过于精力,想未涉我佛之人是不易晓通的,还是由弟子代劳吧?”想把明教的挑战给接下了。
知客殿里的气氛立即紧张了起来,少林众僧都视这魔教为大仇,眼中冒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阴阳天王老道郭黑上前鞠躬:“既然有这么多的大师要指点,那再好不过了,就先指点贫道吧,方丈大师,请!”
方丈见此一场大战是绝对不可以避免了,于是道:“既然诸位是来我少林学习佛法,那好,众弟子随我到后山藏经阁,大演校场,传真经与明教几位尊者!”
少林后山是一大片开阔地,是少林弟子除了正式学武以群练散打的地界,慧聪故意把他们给带到此地是要决心与之一比高低了!
慧聪一高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诸位口口声声说来我少林学习佛法武功,那么在这之前前允许贫僧问上一句,我那玄生师叔去你昆仑,可是已经圆寂于你光明顶?”
明教教主上前:“唉,不瞒大师,当日我明教正与前来攻打我光明顶的灵鹫宫大战,玄生大师与诸位大师是误入了六里亭我早已经埋伏好的火阵里,在下实不知是玄生大师,事后也是后悔万分,好生怜惜,玄生大师一代高僧怎么能就如此而”言语中还颇为感伤。
慧聪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固有一死的,教主不必介怀,不过今日我少林正在演练新练成的罗汉大阵,几位尊者真是不应该误闯进来的呀?”他也会如此一说,你说玄生是被你误伤,那么如今你等被我罗汉大阵给伤了我也说是误伤。
逸尘听到少林方丈如此一说,从心里已经是开始要与明教周旋到底了,而自己到时候是该帮哪一方呢?大哥叶逍怎么给“躲”到了少林弟子里呢?这是何故?诸葛情凑到逸尘耳际:“段郎,看样子少林寺是要与明教的人一较高低了!”
逸尘点头:“我们是袖手旁观呢,还是?”
诸葛情指了指和尚方阵里的叶逍:“等下尊主自有主张的,我们自可静观其变!”
明教教主听到慧聪的话,“哈哈,那可真是不凑巧了,原来今日少林寺是一边大宴贵宾一边演练阵法了啊,那在下等不是太荣幸了,少林诸位大师在外演练,我们在里面可以聆听大师教诲佛法,指点少林绝技,岂不是快哉”瞥眼见还扫了下逸尘,逸尘被抚琴八姐妹给紧紧围在了中间,此时他也看到了三公主仙儿,仙儿也正拿眼瞄了过来,他连忙躲开,好像不愿意看到仙儿的眼色的样子,于是道:“方丈大师,我们是来领教少林佛法武功,那段小王爷是不是也要指点几手呢?”
段逸尘现在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他的武功是不可以让人想像的,万一到时候动起手来,他要是帮助少林,那自己明教可是不易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了!得先设法让段逸尘置身事外,少林高僧当然也知道明教教主的意思,但是段小王爷始终是个外人了,此是少林对明教,就算是少林消亡也不应该有外人相助的,当下慧聪道:“教主尽可以放心,段小王爷是我们少林的客人,他不是少林弟子,在少林与明教几位尊者切磋的只是我少林弟子,他派弟子若要插手,我少林先不许之”
明教教主微微一笑:“呵呵,大师多虑了,在下并无他意,如此说来,敢向诸位大师讨教了!”
说着话,从他身后燕龙城闪了出来:“明教右使者燕龙城请方丈大师指教!”
达摩院的慧净抢身上前:“我佛慈悲,贫僧本无意争斗,可是贵客咄咄相逼,慧净只好得罪了!”说着话把袈裟一斗,礼敬如来!是谦让的招式,四恭敬对方的意思,也是那少林大慈悲掌的起手式。
燕龙城见对方是说动手就动手了,微微一笑,可是众人知道他是在笑,脸上却不现任何的痕迹,阴险至极了!
他身形一晃,双臂并拢,竟然也是礼敬如来,慧净吃惊非小,接着几招攻了过去,南海听竹,童子拜佛,慧岸踏水,张大了力度扫向了燕龙城,要说这慧净也算是少林中一位高手了,与那死在大理的慧因大师一同修炼的是这大慈悲掌,已经有几十年的功力了,众人都听到了他袈裟所带起的忽忽风声,侧着身子单掌凑向了燕龙城,燕龙城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当是大意不得,不与之硬接,准备侧身避开,可是慧净却出右手再逼,攻燕龙城之不得不守,却见燕龙城却大出所料的真的不守,也是侧过身子,像一只欲展翅高飞的老鹰,一手前一手后,同时迎向了慧净的双掌,竟然也是大慈悲掌的慧岸踏水?
玄渡暗道:“不好,这燕龙城到底何许人也?竟然会我少林大慈悲掌他我那慧因师侄难道是他所杀不成?”
燕龙城脚步骤然加快,在地上轻点,而慧净也是紧紧相随,却如学燕龙城的步伐一般了,慧岸踏水二人演示的是淋漓尽致,燕龙城在半空中陡然倒转身子,是大慈悲掌中的如来封山,从上而下,慧净只感到压抑非常,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已经蒸发了,呼吸渐渐感到困难,手脚开始力道减弱,闭上双眼准备接下这一掌,因为此时是避无可避了!
逸尘当然看的清楚,少林寺的众僧是想去帮忙也是无能为力的,逸尘怎么能让这少林高僧受伤呢,一跺脚:“燕右使手下留情!”身子却向闪电一般晃了过去,右手拉着慧净庞大的身躯向后一撤,电光石火之间伸出左手,向上迎接燕龙城自上而下的攻击。
“砰”,众人还没有醒过神来,二人的双掌已经相交,慧净给逸尘抛出去十余步远,有少林弟子把他给接住,他连忙坐到地上调息吐纳,眼神里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却见空中的燕龙城也是一时没有看清楚突然的变故,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与谁对了一掌,这可不要紧,自己的身子倒着在空中给飞了起来,下面这人的内力怎么如此厉害呀?想控制也是控制不住的,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摔了出去。
那无为大和尚慌忙跃身而起,接住下坠的燕龙城:“燕右使小心了,是段小王爷!”
燕龙城当然知道自己的内力是与段逸尘还差着一截呢,当下一听无为之说,也就索性不再运内力抵抗,“扑通”二人同时落地,又倒退出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所有在场的人都从心里暗叫一声:“好”“好厉害的内力!”
老道郭黑和大和尚黎暗都看着逸尘不做言语,明教教主上前一步:“呵呵,看来段小王爷一定是要插上一手了?少林真的要云南大理来帮忙了!”
还没有等少林的高僧说话,段逸尘冷眼看向了明教教主:“并非在下有插手你明教与少林的争斗,只是不解你们那燕右使为什么要用少林的武功来对付少林高僧呢?是有意炫耀还是存心奚落?想少林的慧因大师死于我大理境内,与当初的玄悲大师一般,天下都以为是姑苏慕容所为,可是毕竟是死我大理,在下自有有责任来给少林一个说法,此时但见燕右使的大慈悲掌娴熟非常,你说能让我不多想像吗?倒要燕右使指教了?”逸尘乃谦谦君子,此时说话却是咄咄逼人。
方丈慧聪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王爷所言不错,老衲也是要与燕右使请教!”
燕龙城笑道:“哈哈,大慈悲掌?那又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天下会这功夫的不就老夫一人吧?据老夫所知,二十年前,吐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一人就精湛少林七十二绝技,不说当年,就如今我教孤傲天王张狂也通天下武学,难道说贵寺慧因大师的死也与他有关系吗?”
玄渡怒道:“哼,那张狂不也是贵教中人?这笔帐倒定是要算在你明教头上了!”
燕龙城摇头:“玄渡大师此言差矣,就适才大家亲眼所见,段小王爷不也是精通此功,难道说段小王爷也对慧因大师的死脱不了干系吗?”
的确,逸尘当然精通天下武学,这少林大慈悲掌他倒是会的,刚才情况紧急,根本没有想,就出手也是大慈悲掌,才逼退了燕龙城!此时被燕龙城抢白,倒不知何言以对了!
玄渡却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少林当然不会受庇护于大理,我佛门正宗,岂能惧了邪魔歪道,段小王爷,麻烦您作壁上观,看我少林如何与明教高人切磋技艺!”
逸尘一听,把自己给至到两拨人马之外了,万一少林高僧再遇到危险,自己可是不能出手解救了,可如何是好呢?
只得点头:“玄渡大师吩咐,在下焉敢不从,只好在下为大师呐喊助威了!”
玉棋从身后道:“哼,你这大和尚,好不知好歹,我家公子好意相助你,你却自大把公子至于事外,看你怎么对付他们明教的人?”
逸尘连忙阻止她:“棋儿不得胡言!”大姐抚琴也连忙拉住她,诸葛情也是压住刚要说话的其他的几位妹妹。
玄渡只是笑了笑:“玄渡请教明教高人绝学?”
灰色影子从明教阵中闪出:“贫道拜领玄渡大师拈花指!”
正是明教阴阳天王老道郭黑,当然江湖中人都知道的,少林寺的玄渡大师的绝学就是拈花指功,是以郭黑就已经知道,与玄渡比武,自是要会会那他仗以名扬江湖的拈花指功。
逸尘也是皱起眉头看着场中二人,抚琴姐妹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一僧一道。
玄渡右手腾出,拇指与中指相交做拈花状,脚下一叫力,震起地上的落叶,身形忽晃,手中已经夹下几片树叶,不犹豫,“嗖”笔直的朝那老道郭黑射去。
抚琴八女齐声喊道:“师父小心了!”
郭黑见树叶向把飞刀,直直的戳了过来,一斗道袍,灌注内力,道袍成了一大面旗子般鼓了起来,双手各执一边,把那飞来的树叶给接到了道袍里,随着树叶的劲道向后退了数步,站稳,微微一笑:“玄虚大师果然是名不虚传,请接招!”脚下左右腾挪,是名动江湖的轻功随风起舞,像只大大的蝴蝶落到玄渡身前,伸右手,蛟龙探海,直插玄渡的右肋,玄渡左手护住右肋,右手做拈花状戳向了郭黑的右眼,逼他之不得不救,可是郭黑却不管不顾的样子,还是探向了玄渡的右肋,玄渡稍微一犹豫,“砰”已经戳中了玄虚的右肋,而玄渡的手指还与郭黑的右眼差了寸许,其实这本是两败俱伤的招数,可是少林高僧毕竟仁慈,本望他回手相护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赌的就是玄渡的仁慈之心,玄渡胸前立即射出一股血箭,向后退三步,倒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从少林弟子的方阵里窜出条人影,把玄渡扶起来,连点其胸前腰间几处大穴:“太师父,你先不要运功,等下赶走明教中的人我再与您推拿!”
玄渡只感到顺着来人的手传来巨大无比的内力,定睛一看,正是刚入少林门派的叶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方丈慧聪上前:
“阿弥陀佛,贵教果上诸多高人,你们先把玄渡师叔抬回禅房休息,让老衲来会一会西来高人。?”看样子慧聪是不得不上了,少林已经连败两大高手,自己可也说不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身为少林方丈,他是要与寺共生死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自己败了,那么少林说不定也就随自己等人而永远消失在江湖了。
叶逍站起身,让少林弟子把玄渡给抬下去,向着郭**:“太师傅请主持大局,这一阵交由徒孙了,少林末代弟子叶逍领教明教高人绝学!”把方丈给挤了回去。
明教诸人一看,这不是逍遥派掌门叶逍吗?他可是灵鹫宫的尊主,他不是已经被无为大和尚给杀了吗?他不是已经死在了昆仑山的六里亭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还自称是少林弟子?
郭黑老道拱手:“叶掌门,久日不见,别拉无恙了,却不知道堂堂灵鹫尊主逍遥掌门何时入了少林门墙?莫不是少林请来的救兵吧?”
为保少林声誉,慧聪道:“郭天王,叶逍是新入我少林派的,我少林在武林中的地位,我敢拿少林数百年的名誉欺骗大家不成?逍遥派已经另立新主,乃是叶逍的亲妹妹叶遥执掌逍遥一派,叶逍已经拜我寺虚空为师,已经是行过拜师大礼,叶逍是我少林派末代弟子!”
众人一听,这世间谁都可以说谎话,唯独这慧聪是永远不会说的,不仅凭他在武林中的地位,还有他少林在江湖中的声望。
明教教主眼神闪烁:“那就要恭喜少林得此高徒了,不过今日我们有言在先,要以少林功夫来指点我明教弟子佛法,不敢问,叶逍大师可是使得少林功夫?”看样子他是知道叶逍此时的实力似的,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毕竟都是逍遥派的武功,须得把他挤兑到一边方可,所以拿少林功夫企图让叶逍插不上手。
叶逍点头:“教主所言不错,叶逍的逍遥派武功已经尽数被化了去,只是眼下刚从师父处学了几手少林入门的功夫,本不应该拿这几手功夫来与明教高人过招,可是叶逍但见贵教之人阴险狡诈,利用我太师父仁慈之心,郭天王竟然铤而走险,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就是搏玄渡太师父的仁慈之心,哼,叶逍看不过,所以想让郭天王指点指点,如果侥幸的话,也要为玄渡太师父讨个公道!”
郭黑不知道叶逍的奇遇,还以为他如当初一般,于是也不含糊,拱手而上前来:“既然叶逍叶掌门不,现在是少林弟子,那么贫道只好领教叶逍大师的少林功夫了!”
叶逍怒目而视,想起自己数万的灵鹫弟子都死在了眼前这伙人的手里,怒火心中烧起,全身的气息鼓荡了起来,就连周围的人都感觉的出来了,但是没有想到这巨大的内力是出自于叶逍而发的。
郭黑刚要上前,明教教主上前阻止道:“郭道长,还是我来吧?”
郭黑拱手:“多谢教主,教主放心,属下应付得来!”向着叶逍拜了一拜,然后施展轻功飞奔了叶逍而去。
叶逍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可以说是对付眼前的郭黑老道,那是有恃无恐了,因为郭黑的武功他是领教过的,现在要打败他,当是有九成的把握的。
当下不闪不避,看样子叶逍要上露一手了,想要一下子就震慑住这群明教中狂傲的高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等下好报那昆仑山六里亭之仇!
明教教主是欲言又止,那郭黑已经揉身而上,天下排名第一的随风起舞奔向了叶逍,郭黑待到得了叶逍丈许之地,突然感到周围是好大的内力在阻止着自己的前进,很可怕的内力,难道是段逸尘与诸少林高僧一起施展内力帮助叶逍不成,侧目一看,根本看不出端倪,不是?那?
此时想撤回已经来不及的,于是艺高人胆大,也是运足了力道把双掌化做抓,抓向了叶逍,本着一下就废了他的力道而去,想利用自己高超的轻功攻他个措手不及,让他避无可避!
可是谁知道事情不象自己想像的那般,叶逍竟然像是一坐石像或者丰碑,屹立于眼前是一动不动,郭黑用力过猛,险些给撞到叶逍身上,他没有想到,自己全力一击,就明教教主也是不敢说不躲的,他,叶逍?
双手结实的抓在了叶逍的前胸,开始却悄无声息,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情形,明教的诸多高手已经看出了端倪,方丈慧聪也是点头微笑:“好厉害的内力呀!”
郭黑仍自诧异,平生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叶逍手脚不动,嘴里喊:“啊”一声。
但见郭黑的双手急缩,可是却好像与叶逍的身子连接到了一起,连撤三下却撤不出,郭黑暗叫不好,见撤不出,就只好向里推,可是却无声无息,浑然不受半点力道。
就在此时,叶逍一运自己的内力,郭黑却感觉是有一股巨大的不可思议的内力涌了过来,如排山倒海一般压向了自己的身前,可是自己的双手却无法撤出,立时脸现惊恐之色,感到那股巨大的力道已经到了身前,只是一闭眼,可是此时自己的手却抽了出来,身子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扔了出来
飞起了老高,直直的向天空中飞去,谁也不知道后果如何,抚琴八女一起大声喊:“师父”一起冲了过去,逸尘毕竟是与之有过匪浅的交情的,他不忍郭黑就死于此地,一施展轻功,要是高过那随风起舞一筹了,是那逍遥游,在抚琴八女之前,把郭黑给接到了怀里:“道长你怎么样?”
“师父师父”
郭黑已经昏了过去,无为大和尚与燕龙成都无法上前,被八女给挡在了外面,无为却是一脸的诧异和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一切。
叶逍上前大大的踏出一步,眼中仇恨的光仍是没有散去,身后的诸葛情道:“叶公子,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弟子报仇!”
叶逍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郭黑,却见抚琴八女一起转身跪倒在叶逍面前:“叶公子,您高抬贵手,饶师父一命吧?”一边哭一边向叶逍求情。
方丈也高颂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逍,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他一马又如何?”
叶逍向方丈慧聪行礼:“是方丈一切请方丈定夺!”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场中,只是对着地上的逸尘诸人道:“二弟,他是被我内力所伤,想是伤了脏腑,你疏内力也是徒劳的,看来只有看他的造化和劫数了!”
逸尘一听,“大哥什么时候有如此高的内力?”想了想,也就不再为其输入内力,抚琴八女只是依偎在郭黑老道身边哭泣,逸尘叹口气:“唉,这番苦苦的争斗又是为了哪番呢?本来可以成为朋友的,却奈何门户之见,教派不同而大动干戈,怜我世人多苦多难者矣”
少林众高僧听到逸尘的话,一起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小王爷宅心仁厚,心系天下苍生百姓,实是大理万民之福”
逸尘连忙还礼:“不敢,在下哪里有什么悲天悯人之心,只是看到这连日来的一切由感而发了,自被父皇封逍遥王,哪里晓得什么江山社稷,更不敢妄谈黎民百姓之福旨了!”
叶逍拦住他的话:“二弟且退到一旁,俗话说的好,有因必有果,既种孽因,必食恶果,杀人偿命,自西周就有明典,叶逍在此再向明教无为大师讨教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明白,你当初杀了我多少人,今天我是要你血债血尝,特别是你无为大和尚,眼看你杀死我灵鹫属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乌老大等人,还差点至自己丧生于大漠瀚海,这个仇是无论如何不是一言两语所能姐过的,叶逍是要报仇!
无为大和尚当然是不会退缩的了,一扬破旧袈裟:“阿弥陀佛,贫僧接下叶公子的指教,几个月前,与公子六里亭一会,没有想到数日之间,公子的武功竟然精进如斯了,佩服佩服”
叶逍冷冷道:“这一切多亏大师所赐了,叶逍没有死在昆仑,多亏我养的那只畜生把我给驮到了一世外桃源,叶逍有幸活了下来,更得前辈高人指点武功,所以回来与大师算算帐,可是让大师失望了?”
无为道:“呵呵,不瞒叶公子,贫僧与郭道长的武功是不相仲伯的,断然不是公子的对手,不过,贫僧是想领教叶公子高深的少林功夫,不是运内力把我也给抛出老远,吐血而亡,叶公子可是成全否?”
明教教主插言:“不错,我明教前来是领教少林的功夫,并不是叶公子这无敌的内力的,我们怎么区分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少林的易筋经呢?还请叶公子于拳脚上指点吧?”
叶逍毫不畏惧:“好,那么我就以我刚学的少林罗汉拳来领教大师的旷世绝学!”
少林罗汉拳是少林寺的武僧入门的拳法,粗浅易学,也最为攻击力薄弱,要用少林罗汉拳与明教天王动手,那怕是以卵击石了,在场的人都以为是叶逍被激才答应的,这么短的时间也许他就只学会了这几式了!
方丈叫过叶逍刚拜的师父虚空:“适才你们去后堂可是叶逍要你传授他少林功夫?”
虚空连连告罪:“回方丈,确是如此,弟子未经方丈首肯就把少林功夫传于弟子知罪!”
方丈摇头:“虚空,你不仅无罪而且有功,叶逍是少林弟子,玄难师叔都想收他为徒,传他少林功夫,你代为教授,现在他能以少林功夫御敌,那自是你的功劳了,否则以如今明教的实力今日一战后我少林怕再不复存焉了,你可是少林的大功臣啊!”
虚空摸着大秃头皱眉不知道什么意思。
方丈追问:“他都学了哪几手功夫?”
虚空回答:“时间急迫,他连罗汉拳都没有学完!”
方丈也是一声叹息:“唉,只一套罗汉拳叶逍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加入我少林派并急着学习少林功夫原来是为了报恩,大丈夫恩怨分明,叶逍真乃人间豪杰也!定是他探得明教大举来攻,怕我少林应付不来,才甘愿入我少林,学我少林功夫,正大光明的与明教周旋,还不辱了少林的声誉,叶逍此心,当抵天下仁人之心了!”
虚空不知道方丈此言何意,慧净在一旁道:“方丈师兄所言不错,叶逍此举当可效法萧峰雁门关外杀身成仁了,如此大仁大义,想是只为报答我少林二千僧兵救援昆仑之恩啊!那尊父之意,怕是叶逍善意欺瞒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挥手:“传我法令,少林弟子,山下俗家弟子在山门各路布罗汉大阵,绝对不许一名明教弟子安然下的嵩山!”
传令弟子速速而去,少林是严阵以待,要以少林许久不用的罗汉大阵来对付明教了!
慧净道:“自从二十多年前,罗汉大阵对付萧峰后就再没有启动过,今天要对付明教诸多高手,真是世事难料啊?”
方丈低声道:“明教高手众多,当可匹敌萧峰,罗汉大阵怕是难以困的住这许多的人啊!”
慧净凝神不语,因为明教教主排名天下第一,想是足可以与萧锋峰匹敌了,罗汉大阵当年困不住萧峰,如今更是困不住这许多的明教高手了。
诸葛情也听到了两位大师的对话,凑道前来:“两位大师,不知道小女子可否插言!”
方丈双手合十:“女施主但说无妨”
诸葛情:“兵法有云,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阵于广末,莫若集于一,罗汉阵乃成百上前人所成人海之阵,各自为营,虽坚而非牢,依小女子之意,罗汉阵当无法抵挡明教诸高手之奋力一挣,莫若把群营而集为一者,则力当大数倍,以其明教之猖狂,定是要挑战罗汉群阵,那时岂不是正入我所计算!”
慧净道:“那明教中人若是不进我集一之阵呢?岂不是眼见他们逃之夭夭?”
诸葛情道:“大师,您认为贵寺现在的罗汉阵形比之二十年前的阵势如何?”
慧净道:“贫僧坦言,怕是不如二十年前,女施主此话何意?”
诸葛情道:“恩,二十年前罗汉阵比之如今强悍,而难以抵挡萧峰一人之力,此时明教诸多高手想是抵得数个萧峰,贵寺的罗汉阵可是能拦的住,而且明教不比萧峰,当日萧峰独破罗汉阵并未伤及贵寺的一名僧众,如今如是明教闯阵呢?您还敢保少林不损伤一名僧人吗?怕到时候会血流成河的,灵鹫数万弟子都死于六里亭,您还指望他在少林寺放下屠刀吗?与其无把握的罗汉群阵,还不如尚有胜算的罗汉一阵呢,我们可以一驳,驳未果,明教逃下嵩山,少林未伤,如若罗汉群阵围堵,那死伤难道由两位大师日夜超度不成,如果驳亦然,那么明教将会在大阵苦费精力最后精疲力竭而坐以待毙,大师为何不一试呢?”
方丈一听此言:“女施主所言甚有道理,老衲多谢女施主为我少林数千生灵着想”
慧净也忙道:“女施主真乃女菩萨,贫僧也多谢女施主善心,贫僧这就招集弟子在下山之路结罗汉一阵静待明教高人!”
场中叶逍已经移动脚步拉开了少林罗汉拳的起手式,降龙伏虎静等无为大和尚的动作!
大和尚无为甩掉袈裟欲前,明教教主低声道:“大师小心了,不要与他相较内力!”
大和尚点头,一点脚,大鹏展翅直扑叶逍,心道:“看你用那少林罗汉拳怎么接我的飞天蜈蚣!”
大和尚的袈裟已经脱去,真气鼓荡在僧袍里,一跃而上半空,双臂张开,宛若一只巨大的苍鹰,逸尘等人在下面看这大和尚的武功招数惊奇,浑然是不知道是什么招数,更加的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武功,逸尘仔细的回想起在姑苏慕容家的还施水阁看过的所有的门派武功都从脑海里过了一个遍,还是毫无头绪,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呢?
叶逍却是神态自若,也不抬头,只等着接下那从天而下大和尚无为。
逸尘快步走到方丈身边:“方丈大师,您也是佛门高僧,您看这无为大师所用是何门武功?”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王爷,请恕贫僧愚钝,实在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武功,老衲从来没有见过的!”
逸尘皱眉,一边替叶逍担忧,一边替无为大和尚担心,担心叶逍不是无为大和尚的对手而受伤,又见刚才叶逍的功力是不知道比上次那是长了多少倍,只一式就把那老道郭黑给丢了出去,他怕这无为大和尚步其之后尘,自己与无论他们任何一人都是交情匪浅的,站在下面是两相矛盾。
诸葛情却是暗自欢喜,她见叶逍的武功定是受过高人指点或者是有过非常的际遇,现在的武功怕那无为大和尚远不是对手了。
大和尚无为张开的双手好像翅膀,要扑向叶逍,叶逍在地上是以不变应万变,因为那罗汉拳里根本没有应付从天而降的招数的,这件事情少林的众僧知道,叶逍知道,敌人这大和尚无为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不向郭黑那么的冒然,还言语之间使其只能用少林功夫,也亏了叶逍紧急之际学了多半套的罗汉拳,否则只有在下面干着急的份了。
无为大和尚在空中道:“叶公子,贫僧可是要出手了!”
好像是翅膀一收,双手合拢从上至下压下来,眼看就到了叶逍的身前,慧净皱起眉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兄,罗汉拳里可有应对从天而下的招数?”
方丈摇头:“没有!”
但是却见叶逍单只手手掌向上放在肩头上,慧聪方丈与师弟慧净是一同睁大了眼睛:“是伽叶传经!”“罗汉拳第三式”
叶逍单掌拖住了无为大和尚的双掌,大和尚见叶逍却是用少林功夫接住了自己的双掌,并不像郭黑一样要与叶逍来拼内力,一触随即闪躲开,再次跃入空中,转换招数,身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游鱼,双手合十并在头前,像是一天大鱼在空中游泳一般!
逸尘惊呼道:“哎呀,我认得这招,是神游太虚!”
方丈看向了逸尘:“什么,小王爷您是说,现在无为大师所用的是那久已经失传江湖的太虚派神功吗?”
逸尘连连道:“对,对,是太虚派,就是太虚派,我在书上看的是说太虚派已经绝迹江湖一百多年了,只留了些招式在江湖中给后人叹究,现在他所施展的这招就是太虚派的绝学神游太虚!”
无为整个身子往下落,要以泰山压顶之式砸向地上的叶逍,罗汉拳中根本就没有对天的招式,那伽叶传经只是叶逍随心而发,全丈内力充沛而施,要换做了别人,怕早就被无为那全力一击而拍到地下去了!
叶逍见到大和尚的奇怪招数,想只有逍遥派的招数才能应敌,可是脑子里电光一闪,那需要小无相功来催动,虽然自己没有了小无相功但是要用少林内功来催动逍遥派武功也是可以的,但在场的好多的高手,难保他们不给看出来了,再说了若是被少林寺的一众大和尚给知道了,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自己已经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再用别的门派的武功,那是欺师灭祖了,世事所不齿的,叶逍乃是赤诚君子,自不会做欺世盗名之辈,大丈夫死则死矣!
而无为要的就是叶逍此时的心中所想,正合了自己的心意,无为大和尚空中变招,那条大鱼给变成了一条乘风破浪的蛟龙,是太虚派十大绝招排第一的绝学蛟龙探海,张牙舞爪的窜向了地上的叶逍。
叶逍努力的回想刚才跟师傅所学的那十几招罗汉拳,如何的应付这根本就没有看过的蛟龙探海,就在他寻思间,那蛟龙般的无为竟然旋转着身子滚下来,两只手好像是两只蛟龙的前爪,狰狞的向着叶逍撕扯。
叶逍但见无法躲闪,情急之下一跺脚,攒运内力,竟是腾身而起,也是一招罗汉拳里的长眉戏虎,伸右手与无为的双手相交,是罗汉拳里的弥勒醉酒,无为的武功本与郭黑老道是差不多的,可是他见到郭黑与叶逍动手,所以每一步都是十分的谨慎,连看家的本领都给施展了出来,就来连老道郭黑光明右使者燕龙城都不知道这大和尚黎暗的真正来历,现在听有人说是那与逍遥派一样传奇的太虚派的传人,还亲眼见了太虚绝学,真是大开眼界了。
无为见叶逍竟骤然腾空,将那向下的招式立即换为左右手挥舞切一般的削向了叶逍,是太虚十绝中的兴波作浪,在空中蛟龙化鱼,鱼化恶鬼,恶鬼变夜叉,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叹服,生平是从所未见到的武功。
而逸尘通晓天下武学,又深怀高深内力,只看了片刻就心里明白了,他看到叶逍内力非比寻常,可是却要用少林的罗汉拳与之动手,那自是以己之短而迎人之长了,如果不用罗汉拳,用叶逍熟悉的功夫怕他太虚神通再厉害也给打了下来,也不会让他在大家面前大变魔术了。
叶逍是一式挨着一式的罗汉拳从头而来,但是每一式都饱含着巨大的内力,都是直来直往与无为硬拼,无为动作快捷,可是叶逍却如闪电,无论大和尚无为用什么招数,叶逍都是刚猛霸道的罗汉拳应付,虽然是被迫而后发,但是总是把招式抢在了无为前面,无为已经是暗自心惊,本想让他只用罗汉拳,没有想到他的罗汉拳都是如此大的威力,他好像是开天辟地的巨神一般。
就连少林的诸多高僧都没有见过从空中用少林罗汉拳的,都是叹为惊服了,好多的小和尚都以为叶逍是真的罗汉下凡,睁大了眼睛看着天空中大显神威的叶逍。
叶逍内心充满着仇恨,就是想杀了无为大和尚来为死去的灵鹫宫数万的女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报仇!所以虽然施展的是少林最普通的罗汉拳,但招招都灌注那无穷的内力,是以来去夹风,凌厉的很直是要至其于死地,杀他而后快。
怕这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罗汉拳了,可能也是最厉害的拳了!是叶逍施展的罗汉拳,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少林罗汉拳的厉害,被叶逍那无比霸道的内力催动,众人在地上都感到刺面的疼痛,是被叶逍的内力所及,慧聪方丈命令少林低辈分的弟子退后十丈,自己等人也运起了内功来抵抗,但是脚下也开始微微的动了起来,逸尘也连忙吩咐抚琴八姐妹连忙后退,他自己也感到了那无比巨大的内力,现在正是可以印证谁的武功高低的时候,在最前面的就是武功高的人了,现在最前面的只有段逸尘,少林方丈慧聪,光明右使者燕龙城,那明教教主却退到了抚琴众姐妹身后,那是什么原因呢,好像还不住的颤抖,快要抵挡不住的样子,再后排是少林的慧净等人,诸葛情躲在了逸尘身后,表情很是痛苦,逸尘见状,忙伸手臂抵在诸葛情的腰间,把她给搂在怀里,内力到处,诸葛情很是受用。
无为大和尚被叶逍那凌厉的罗汉拳给逼得没有办法抵挡,脚下无法着力,只好落到地面来。
叶逍道:“黎天王,当日叶逍险些丧生在你的手下,今日我特来与您算个清楚!就少林罗汉拳我也是要你的命”
众人听后是大吃一惊!
叶逍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杀了无为大和尚报当日之仇,否则那死去的数万自己的弟子难以死的瞑目了!
叶逍攒足了内力,准备一击奏效,脚下稍微后退半步,怒目而视,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逸尘在旁边对着诸葛情道:“情儿,怎么与大哥数日不见,他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诸葛情拉着段逸尘的手道:“段郎,你想一想啊!叶公子的灵鹫宫数万的女弟子和那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都给死在了明教的手中,死在了六里亭,段郎你想,就连叶公子自己也险些死在这无为天王的手中,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机缘而成就了现在如此高强的武功,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不杀了他而报仇吗?”
逸尘哪里懂得什么仇恨,一生下来就是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些什么仇恨恩怨都被别人给挡了去了,被段誉给封为逍遥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的逍遥了,如果不是为了来江南找寻慕容静雨,他怕要真的在那大理无量山的琅寰玉洞与抚琴八姐妹快活一生了,至于仇恨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来体会
只听他道:“报仇?冤家易结不易解,他们为什么不各自退后一步,而海阔天空呢?那样岂不是就没有了仇恨,还能化干戈为玉帛呢?他们难道就一定是要争个你死我活不成?大哥为逍遥派掌门,那何以逍遥?无为大师虽为出家人,但是不守三厌五戒,夹杂在人间的权势争端之中,做了战争的棋子,唉正如其教义所言,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
诸葛情摇头叹息:“段郎,他们若真如你所想这世上怕早就没有了杀戮,没有了门派之争,没有了国家地域之分,天下已经是大同世界了,但是人总是有私欲的,为权为利他们都是要争的,哪怕是头破血流也要争,这就是人的本性,段郎,你的心太善良了,如果你做了皇帝就好了,那样的世界真的是一个太平盛世!”
段逸尘眼睛看着对面的正自打斗的二人,无为大和尚知道这眼前的叶逍是自己明教若想统一天下的最大的障碍,因为只要有叶逍在,不用说统一天下,就是连统一武林也都难以实现的了,所以他一心是想要杀死叶逍,可是现在看来,要想杀掉叶逍那是太难了,恐怕今天脱身都不容易了。
正在此时,有人传音入密与无为大和尚:“大师,我是燕龙城,教主密令,战不达则退,叶逍虽然只用罗汉拳,可是却内力充盈,我们都快抵挡不住了!”
无为一听,果然是燕龙城,教主可是从来没有示弱于任何人的,怎么这次却
一边游思,一边退到了山崖前,眼神闪烁,真的开始思虑怎么躲开叶逍那开山断石的罗汉拳,叶逍是步步追逼,眼见是后背挨到了那大大佛字前,叶逍却是猛的一声大喝:“想逃,哼,还我灵鹫宫数万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弟子命来!”
叶逍双拳猛的向前推,是少林罗汉拳中的黑虎掏心,无为只感到了巨大的拳风是迎面而来,心里一惊,自己生平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压力是扑面而来,再也想不出拿什么来抵抗,只是自然的一闪脑袋,叶逍的右拳“啪”的一声给打在了那巨大的悬崖峭壁上,整个一条小臂没入了山石里面。
无为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而少林方丈与诸位少林高僧一起高颂佛号:“阿弥陀佛”那些低一辈的弟子,刚开始学少林功夫同样是学少林罗汉拳的,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自己学的少林罗汉拳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就连慧净慧聪这等大师都叹为观止,此时玄难也被抬了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想:“这一切怕都是天缘所定了,二十多年前,其父救少林于先,而今怕是叶逍又要救少林于此时了,阿弥陀佛”但见在场诸人眼光都盯着悬崖前的二人,叶逍但见无为躲过了自己全力的一击,怒气冲天,又再施展黑虎掏心,“砰”又在石壁上留下一个尺许深的黑洞,石屑纷飞,无为的耳朵边又传来燕龙城催促的声音:“黎天王,你不是他的对手,赶紧撤!”
无为大和尚第一次着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想跑根本已经是跑不了了,已经被叶逍的少林罗汉拳给死死的困住,片刻也是容不得他。大和尚头上开始冒汗,看来叶逍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厉害的多,这下是抽身不得,更不敢硬碰,就只见他打在石头上的那种力道,要真的打在自己身上,还不给成了粉末,只有避其锋芒,可是叶逍对其是深仇大恨,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无为大和尚侧着身子在山壁上跑去,叶逍是穷追不舍,太虚派武功奇特,又见无为大和尚身子向后一仰,右手中指与食指并拢,从肋下穿出想点叶逍前胸,因为叶逍施展黑虎掏心,胸前空门已露,大和尚是想趁机反击,都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招数,可是叶逍仍然是那招黑虎掏心,这次是双手十指紧握成了拳头,砸向了无为大和尚的后背,根本就不管他伸来的两指,虽然无为的两指是先发,可是叶逍的两拳却后发先至,眼见捶在了无为的后背,突然从地上飞来一道疾风,叶逍一听就知道是暗器,只好稍微收势,左手一接,是一颗小石子,随着那小石子上来一条人影,而无为却趁机闪身而下,躲过来叶逍石破天惊的一击,来之人正是光明右使者燕龙城!
燕龙城大声道:“黎天王,我们一起上!”
无为好像是惊魂未定,听到燕龙城一说,才从新收敛功力,准备再与燕龙城联手对付叶逍,可是叶逍哪里容得他们机会,双手两分,是罗汉拳中的如来食鹰,拿拳化掌,一下子就拍在了燕龙城的右肩,左掌拍在了无为大和尚的后心,两个人同时给叶逍的内力震了出去,燕龙城一下子摔在了那大大的佛字上面,登时溅出一片鲜血,还未等他的身子落地,叶逍已经追了过去,要再燕龙城的身子上再补上一掌就要了他的性命。
而无为大和尚也是口吐鲜血,但是他们两个人分担了叶逍的力道,当然要比一个人轻的多了,无为见燕龙城就要死在叶逍的掌下,一抹嘴角的血迹,脚下用力,此时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跃到了燕龙城的身前,拿身子挡在燕龙城身前,双眼一闭,好像是等死的样子。
眼见那无为是必死无疑,可是还有一条影子比他还要快,正挡在叶逍的眼前,叶逍是收势不住,一拳黑虎掏心挥了过去,但见那人也是举起一只手接下了,双手想对,“轰隆”一声巨响,叶逍与那人各退数步,是谁?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谁有如此的功力能与此时的叶逍匹敌?
以叶逍此时的内力,就连当年以内力雄霸天下的萧峰也已经不是其对手了,是谁呢?能与叶逍对上一掌正堪匹敌。
是大理段小王爷,逸尘向着叶逍抱拳:“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他话刚落音,无为再也撑不住,“哗”一大口鲜血喷在了峭壁上,随后倒在了地上的燕龙城身上。
叶逍一看是逸尘,忙道:“二弟勿要坏我大事,快些闪开,我要杀了他们为我灵鹫宫死去的无数的弟子报仇!快闪开”
逸尘摇头:“大哥,数日之别你怎么像变了个似的,那曾经风度翩翩,潇洒自若的大哥怎么不见了”
叶逍大声道:“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经历过生死,经历过绝望,经历过自己的弟子一个个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无能为力,那时候谁还能潇洒,谁还能自若,我的一切都是拜这几位明教的天王和使者所赐,我今天就是要他们个公道,二弟你闪开!”大步向前走去!
逸尘伸手拉他,叶逍运内力想震开他,一扬胳膊,逸尘并不松手,还是拉了过去,二人看似简单的你拉我拽,实际上却是至高内力的比拼了,叶逍皱起眉头:“二弟你再不放,哥哥可是要不客气了!”
诸葛情跑上来,想拉开二人,哪知道刚一触及二人的胳膊:“段”“砰”就给扔了出去,向那大山的峭壁摔了过去,逸尘与叶逍同时吃了一惊,一起撤力,飞向主诸葛情的身影,还是逸尘稍快了一步,把诸葛情抢在怀里。
叶逍皱眉:“唉二弟你这是何苦呢?”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走上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逍,那燕右使与黎天王,郭道长都已经受伤,现在动手怕有失江湖道义,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杀死他们,怕也是趁人之危了,非我辈之所为也?”
叶逍问:“那么,依方丈之见?”
方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人:“叶逍啊,想他们也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的!”
叶逍立即明白了方丈的意思,再不对着地上躺着的二人,而是向明教教主很有礼貌的抱拳:“教主大人,叶逍向您讨教了!”
明教教主闪身而出:“叶公子的少林罗汉拳当是非同凡响啊,本座佩服了,现在我教已经有三人受了重伤,本座也没有心情与你斗下去,来日再行比过!”
这几句话如若是别人说出来,都会以为他是怕了,或者故意夸大其词的吓唬人,但是这几句话从明教教主口里说出来,可是就不一般了呀,因为现在的武林排行榜明教教主武功排名天下第一,那是举世无敌的,他难道会害怕,当然不可能的!
说着走到悬崖前,弯身准备拉起倒在地上的无为大和尚和光明右使者燕龙城,叶逍伸手拦住:“且慢!”
明教教主一抬头:“难道叶公子非要指教不可?”
叶逍仔细的瞄了他一眼:“指教不敢当,但是如果您就如此走了,怕叶逍难以向那死去的数万的魂灵交代,既然无法交代,叶逍只好自寻死路,向您挑战”
此一句话说出,全场震惊,叶逍公然挑战天下第一高手,现在他以一己之力已经打败了明教三大高手,现在又上向明教教主挑战!
明教教主站直了身子,拿手指着叶逍:
“你真的是要和我动手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逍点头:“当然,你就是明教教主了,但是不知道您为什么总是不愿以真面目见人呢?说话间还故意压低了嗓音,哈哈,你不是怕人认出你的真正身份吧?”
明教教主的一身黑色微微一动:“呵呵,虽然你打败了我手下的三人,但是并不能说明你能是我的对手,你可是要想清楚,我手下从来没有过活口!”
叶逍摇头:“教主此言差矣,上次在六里亭,您与我那二弟大理段小王爷,丐帮雷冲大哥和在下那一战,怕是给我们三人都留了活口吧,那是您手下留情了?”
那教主一摆手:“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六里亭,雷冲,那你尽可放马过来,死了去阴间找阎王要后悔药吧?来吧”
背对着悬崖,面对叶逍而站,双腿微分,摆了个架势!
叶逍见他应战,心里一紧,眼前的人可不比刚被自己打败的阴阳道长郭黑,无为和尚黎暗,光明右使者燕龙城,是明教教主,当今天下排名第一的人,丝毫可不敢大意,但听他口气,嚣张的很,而且叶逍自己也知道,自己只能使用少林功夫,也就上十几招罗汉拳,对付他们三人还可以,还能对付这教主吗?心里也是暗自琢磨
明教教主大喊:“来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哈哈”
叶逍现在想就是死也要和他拼了,他才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自己若是打他不过,那当然是无法为死去的弟子报仇了,那还不如自己死了的好,也省了亲眼见到明教统一武林,为祸人间了!
逸尘在一旁道:“大哥千万小心了,他非那几人可比”
叶逍点头,全神贯注盯住了明教教主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发现那明教教主的眼神闪烁,不时的看向逸尘和仙儿,叶逍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有什么阴谋,更是不敢大意,把全身的力道都是集与丹田,是蓄势待发,想像着自己学的这几式罗汉拳,哪一招最厉害,这次是怕要和他拼了命了,当施以全力!
旁边的老道郭黑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又看了山崖旁躺在地上的无为和尚和满身是鲜血的右使者燕龙城,闭目摇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难道是天不让我教统一天下,派下来这么个人来阻挡我们,而成就他一世的辉煌,我们倒都成了”
抚琴八女见师父醒来是十分的高兴:“师父,师父,您醒了”
老道看到眼前一个个自己亲手养大并传授武艺的八姐妹,此时一个个都双眼含泪,强自挤出微笑:“呵呵,跟了段小王爷,他定是不会亏待你们姐妹的,比跟着为师要好过百倍了去吧为师还死不了的!”
玉棋道:“师父,您难道就不能不与叶公子为敌了吗?为什么要至对方于死地呢?”
郭黑抚摸着玉棋的头:“唉,棋儿长大了,你以为师父愿意与叶逍为敌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们姐妹以后好好的侍侯段小王爷他日”
正说着,叶逍敛足了内力,道:“教主,您接招吧”
身后的少林僧众一下子就给倒下了一大片,方丈慧聪双手运功:“少林弟子再退三丈”
是叶逍的掌风夹杂着内力带起了一股巨大的煞气冷风,叶逍眼神发狠,瞪着明教教主
逸尘也感到了叶逍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力,好强大的气流向自己蔓延过来,连忙运功抵抗,诸葛情向后跑出数步,拉住仙儿向少林几位大和尚身后跑去,抚琴八女也是拖起了老道郭黑向后撤了数丈,郭黑情不自禁的摇头
叶逍怒吼一声:“啊”双手推了出去!
可是就在此时,那明教教主仿佛是站立不稳就在叶逍全力而发的时候,他竟然突然喊:“小王爷公主救命”
但是已经晚了,明教教主竟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给摔到了峭壁上,鲜血四溅,脸上的人皮面具也随着巨大的内力给催的破烂,重重的摔在地上,逸尘不知道他临死前为什么喊自己,连忙与叶逍一起冲上前,叶逍还自纳闷:“这明教教主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呢?”
逸尘走到悬崖前,少林几位高僧也上的前来,逸尘翻转过那明教教主的身子,一看其面容,与仙儿一起后退一大步:“啊他是”
仙儿皱眉道:“怎么会是他?”
那明教教主被逸尘给翻转了过来,满脸满身都是鲜血,怕是死定了,可是逸尘与仙儿都是认得的,逸尘拿手抹了那人的脸两把,血迹给擦了擦,看的更加的清楚了,仙儿拉住哥哥的手:“二哥,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是明教的还是教主呢?”
逸尘看着那已经死去的黑衣人直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应该在皇宫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叶逍连忙问:“二弟,你可是认得此人?他到底是谁?”
少林方丈也问:“小王爷,您与三公主可是识得此明教教主,看样子好像是小王爷的旧识了!”
叶逍皱眉:“他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是我大哥的御林军副总教头叫林生,他应该是在我大理皇宫啊,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又怎么会成了明教教主呢?”
第八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仙儿也道:“是啊,肯定是没有错的,而且他在临死前还叫我与二哥救命呢?”
叶逍与众少林僧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诸葛情上前对逸尘和叶逍道:“段郎,叶公子,依我之见这个林生肯定不是真的明教教主,想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方丈慧聪上前问:“女施主呵出此言呢?”
诸葛情道:“明教教主的武功在当今武林排行榜可是第一位的,我想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而且叶公子与段郎在六里亭是与真的明教教主是交过手的,哪里会像现在一般连那老道和尚都不如的,而且还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临死前还喊了段郎与三公主求救,所以我想他断然不是真的明教教主!”
叶逍向着山崖踱了几步:“诸葛教主说的有道理,他可能真的不是明教教主,因为上次在六里亭我与那明教教主动过手的,他的武功应该比我要高的多,就算此时我有了高深的内力也绝对不会一掌把他给打死的,这其中肯定是另有阴谋!”
叶逍说完走向方丈:“方丈,您看这几个人该怎么处置呢?”
一众少林大和尚小和尚都早已经被叶逍这罗汉拳给惊呆了,特别是叶逍刚拜的师父,虚空,都睁的大眼快直了心想:“他如此的神通广大,还要拜师吗?”
抚琴八姐妹泪眼迷离的对着叶逍:“叶公子,求你放过师父吧?”
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得,戒律院弟子!”
慧净等诸僧一起上前,“方丈!”
方丈双手合十:“先把他们三人押在戒律院,等候武林的公审再做决定!”
“是”
一群少林和尚分开向郭黑老道,黎暗和尚,右使者燕龙城三人而去,抚琴八女就势把郭黑一围:“不许带我们师父走!”拉开架势要动手的样子。
方丈看向了逸尘:“小王爷,您看这”
逸尘心里也很不愿意让老道和大和尚给少林寺囚禁,心里颇为犹豫:“方丈,这他们师徒情深,怕此时弟子也是难以说服的”
方丈一举手:“阿弥陀佛,老衲要为天下除害,小王爷,得罪了!”
转身吩咐原本已经准备好的罗汉阵的弟子:“将小王爷带来的八位女施主请到别院休息!”
一下字上前来了百十名僧众,把抚琴八姐妹连同老道郭黑给围住,抚琴八姐妹却是个个俏脸飞红,嘴角带着薄怒,眼光都看向了逸尘。
逸尘是左右为难:“住手,不要动手棋儿,不要动手,方丈,不要动手,我们要从长计议!”
可是他话音刚落,玉棋手里的翠绿玉萧一闪,已经打向罗汉阵的一为为首的僧人,随着动作说道:“公子,棋儿告罪了但是我不能让他们把师父给抓起来,公子,棋儿在这件事情后甘愿受公子责罚!”
其余诸女也是一起道:“甘愿受公子责罚”
一起动手攻向了周围的少林僧众,叶逍与逸尘都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仙儿焦急的直跺脚。
逸尘拉过诸葛情:“情儿,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你一向是最具智谋的啊!”
诸葛情也是娥眉紧锁:“公子,今时不同于往日,少林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而抚琴八姐妹则是为了保护授业恩师,都是无可厚非的,要让少林罢手则难以张天下正义,无法降魔卫道,弘扬武林之正气,若是让抚琴八姐妹罢手,那岂不是是让其姐妹背上那不仁不孝的罪名,更为我武林豪杰所不齿了,情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方丈慧聪大步踏出,一挥袈裟:“老衲得罪了”一运气,猛张那大口“都住手”声音洪亮震天。
诸葛请与仙儿连忙捂住耳朵,众少林弟子都是一起盘膝坐在地上,皱眉捂住了耳朵,叶逍看了眼逸尘:“是少林狮吼功!”
只见抚琴八女一个个身子摇晃,玉棋只感到头晕目眩,拉住了大姐的手:“大姐,我的头好晕啊”
其余的姐妹也都开始摇晃了,一个个是东倒西歪的样子,几个姐妹的手相互连接,侍书已经被那方丈慧聪的狮吼功给震的倒在地上,捧画伸手去拉
诸葛情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喊:“书儿,画儿,赶快把耳朵给堵上,你们是抗不过少林狮吼功的?”
可是他们姐妹哪里能听得到?玉棋与抚琴还是在挣扎,郭黑老道皱眉道:“琴儿,你们快走吧,师父是不会怪你们的,否则你们都会被那慧聪方丈给震碎心脉的,快点退到段小王爷那边去,他会保护你们的”
抚琴哭着跪倒在郭黑的面前:“师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姐妹一定要救你离开这里!”
此时的悬崖边的燕龙城和大和尚黎暗还是没有醒过来,逸尘看到抚琴姐妹的样子很是难受,诸葛情在一旁道:“段郎,你快救救他们,怕他们再支持不了多久了,那样他们都会被震坏经脉,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的”
逸尘看了眼叶逍,在看诸位少林的高僧,心里是颇为犹豫,逸尘是个识大体的人,少林就代表着武林正义,可是那抚琴姐妹都是自己至亲之人,就连郭黑老道和那无为大和尚都是自己的知己,该当如何的抉择呢?是左右为难
他终于踏出一步,实在不忍看到抚琴姐妹一个个倒下,嘴巴刚张开,突然听到一声长啸:“噢”仿佛给压过了少林方丈的狮吼功,逸尘连忙止住脚步,瞥眼望去!
从藏经阁方向飞过来三条人影,“少林方丈果然是名不虚传,明教刘风前来拜见少林高僧!”那啸声是刘风所发的,那次在江南为救仙儿他曾经发过一次/
后面还跟着两条人影,其中一人一身红色,一人一身黑色,都是奔向了悬崖方向。
叶逍一看是刘风,光明左使者呼延成,还有一黑衣蒙面之人,呼延成与叶逍目光一对,弯身抱起燕龙城,点脚而退,那黑一人也上前一弯身,叶逍却不容他得逞,从其身后拍出一掌,那黑衣人转身也送出一掌,二人双掌相交,叶逍退后两步,略一迟疑,那黑衣人早把大和尚无为给抱入了怀里,从悬崖峭壁上连点双脚,疾驰而去,而刘风则横脚扫向了少林方丈,方丈双手一护,哪里知道那是虚招,刘风微微一笑,身子倒退是凌波微步,凑到了郭黑前,拦腰抱起,腾空而去!
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好厉害的明教高人!”
叶逍兀自站在那里,逸尘跑上前,已经看不到了那三人的影子,问:“大哥,你没有事吧?”
叶逍略加沉思:“这黑衣人才是真的明教教主!”
听到叶逍此言的人都是眉头一皱,逸尘追问:“大哥何以如此肯定他是明教教主?”
叶逍缓缓道:“上次在六里亭是与之交过手的,刚才他的速度太快,我没有用上全力,只简单和他对了一掌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定然是那日在六里亭与我兄弟动手的明教教主!”
方丈走过来:“阿弥陀佛,大家自不必疑虑,到了他该结果的时候自然就会有结果,只是老衲尚不明了,这明教教主为什么要派一名武功低俗的人来冒充自己呢?还是名大理皇宫的侍卫,这可是又该做何解释呢?”
逸尘低头道:“大师,所虑不错,在下这就修书信与父皇,让他查明事情的真相,回头再亲自来少林说明清楚!”
方丈摇头:“小王爷言重了,自可不必,我们当同时追查此事,无论谁先得到结果互相知会一声就可以了,至于亲自前来云云,老衲不敢!”
逸尘再是客气,身边的诸葛情道:“容小女子一言.!”
方丈与那玄渡适才听了诸葛情关于少林罗汉阵的说法,很是佩服,现在又听她要发表看法,玄渡连忙道:“女施主请说!”
诸葛情道:“依我之猜测,这明教教主身份必定是十分的特殊,否则他不会每一次出现都黑衣蒙面的,连人皮面具都不敢带,怕给人留下一点的痕迹,而至于此次前来少林,说句对不住各位大师的话,那明教教主定是以为有那几位使者和天王就能将少林一败涂地,根本没有想到有叶公子在此,而又加入了少林派,想那明教教主不是另有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事情脱不开身子,所以才会派一名假的教主前来欺骗大家,让大家对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心存顾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派来的人却功败垂成,想是突然从别的地方听到叶公子于此处,才不得不率同明教另外的高手前来救援,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但是他们的武功还是颇为厉害,竟然轻而易举的抢走了几名天王和使者那已经重伤的身子至于那假教主为什么是大理的皇宫侍卫,小女子也是不好妄下定论了!”
大家都觉得诸葛请分析的很是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没有一点的眉目,那明教教主到底是谁呢?
逸尘则走到抚琴八女面前,拉起了玉棋,扶住捧画,八女一起跪倒向逸尘告罪,逸尘拉住了玉棋:“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师父大难当头,就应该如此,我不仅不会怪你们,而且还要嘉奖你们呢?”
众女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逸尘上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诸葛情却觉得逸尘这几句话当着少林众僧甚是不妥,连忙拉逸尘:“段郎”
逸尘也是察觉的出:“方丈,诸位大师,在下言语唐突,请恕罪!”
方丈摇头:“小王爷与这八女岂是人间之凡者,但从天而来,而且这八女见情见性,自是该嘉奖,小王爷多虑了,少林岂是不分青红皂白,老衲要恭喜小王爷得此八名伶俐的侍婢了,阿弥陀佛”
逸尘再次客气:“承蒙大师不加怪罪,在下替她们八姐妹告谢了,还有一事,舍妹在贵寺受各位大师庇护多日,十分感激,现想就此别过,我等要去洞庭湖与父皇相会,方丈大师,几位大师,在下告辞了”
说着话是要与几位大和尚诸人话别,方丈拱手合十:“小王爷此去尚有千里遥远,路上怕是多加小心了!”转身吩咐,“开山门,少林所有弟子恭送段小王爷和三公主!”
“不敢不敢”逸尘是一直的告罪。
叶逍上前拉住逸尘的手:“二弟,为何不多呆些日子,好让为兄与你一诉衷肠?”
逸尘微笑:“大哥这是哪里话,此番别离又不是生离死别,待日后你与三妹大婚之时,我们在大理喝他三天三夜无妨,只是眼下我要速速与大哥和父亲报信,把这里的情形如实禀告,二来也好让母后和姨娘知道仙儿安危,绿水常流,大哥,小弟在洞庭湖君山等你!”
叶逍道:“好兄弟,大哥定然是会去的,只是眼下还有些要事要说与少林诸位大师,兄弟且先行一步,大哥随后就来,代我向父亲母亲,和三叔和几位婶娘问安!”
逸尘答应而出,率同众女下了嵩山,取道洛阳,想是奔洞庭湖而去,要赶上那丐帮的君山总舵大选帮主之际了!一时是俊俏潇洒公子,美丽动人小姐,连随同丫鬟都是巧夺天工,一行人浩浩荡荡沿大路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游戏山水,很是快活!
而叶逍滞留少林,到了少林内室,叶逍才向方丈汇报:“启禀方丈,适才事情唐突,还有一事弟子未及禀报,弟子在沙漠蒙本寺那太师傅和萧与慕容之德,而无意中探得一武林秘密,现在即刻汇报与方丈!”
他口中是感那无名老僧,萧远山慕容博之说,倒也不为过,因为若是没有他三人传自己内力,自己怕早就是横尸于大漠瀚海了。
只听叶逍接着道:“方丈,各位师傅,师叔,我因为机缘巧合,无意中听到,说姑苏慕容复并没有死,他是乔装隐匿于中原,并伺机挑动武林大乱,趁乱还想那黄梁美梦,想是光复那已经覆灭的燕王朝,只是当时由于仓促弟子没有能探得明白他到底是混迹于何地?到底是何身份?”
玄渡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慕容家为光复燕国一个个早已经神志不清了,当年慕容博为一己之私而甚至于挑动的是天下大乱,自己却装死装疯,到处杀人作案,让人互相猜忌怀疑,而此时这慕容复竟然重倒其父之覆辙,唉,那是病入膏肓了,我佛法高深,怕也难以解救了,阿弥陀佛!”
慧净道:“师叔,师兄,你猜那慕容复会扮成什么样子而混迹江湖呢?他会不会是那明教教主呢?”
此言一出,人人动容,个个是凝思不语,玄渡道:“阿弥陀佛,绝对不会是明教教主,因为以那慕容复的武功绝对不能排名天下第一的,就算他是藏际江湖二十于年也绝对不可能练就绝世的神功的,叶逍曾经与之动过手,你来说说看!”
叶逍道:“恩,师叔祖说的对,明教教主绝对不会是慕容复,虽然弟子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复,但是我是听说过的,那明教教主绝对不是慕容复,慕容复没有那么高的武功,弟子和那明教教主动手两次,想他从来没用过他慕容家的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和任何一派他派武功,弟子想怕是另有其人!”
玄渡问:“那依你之见那他又以何身份藏匿于江湖呢?”
叶逍小走两步,沉着的说:“诸位师叔可曾见过那武林排行的创始人,江湖第一人卧龙神先生!”
叶逍对着诸位大和尚说道:“弟子几次遇到过那人称卧龙神的老者,他创武林排行那到底是意欲何为呢?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到底有多高的武功?他是怎么知道明教教主的武功足以排天下第一的呢?他又是如何的得知武林中人的武功而排定顺序的呢?方丈大师,诸位师叔伯难道不觉得有些耐人寻味的地方吗?”
好多的大和尚都凝思点头,玄渡道:“叶逍如此说来,那老者的险恶用心则是昭然若揭了,他创武林排行,明里是让我辈武林中人,有个标杆榜样,互通互进,可是暗里怕是要我武林各个门派相互较量,武林中人出手,那伤亡那自是难免的,免不了积下仇怨,让我江湖刀光剑影再起,互相杀伐,与此时动乱的局势而参合,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姑苏慕容复好毒的用心!”
方丈阻止他道:“师叔谨言,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我们绝对不可以断言,难道忘记了当日玄苦师叔的死?我们曾经错怪好人,等到我们拿到十足的证据再取找那卧龙理论不晚,真慕容,假慕容自可以天下大白了!”
其余弟子均道:“方丈说的是”
慧净上前,拱身道:“方丈,师叔,刚才来之三人,弟子在几个月前在江南见过那君子天王刘风,而那一身红衣的武功也绝对不在四大天王之下,却也定然不是那孤傲天王在张狂,因为弟子与张狂也是见过的,那个人怕也是明教中的好手,能从我们如此众多的人眼皮底下轻而易举的救走了三人,端是武功了得啊?”
慧净曾经因为丐帮相邀而去过江南,亲眼目睹了张狂挑战天下群雄的场面,现在仍是感觉那历历在目了,也见过刘风,自是不知道那红色衣服的谁?
众僧尽皆摇头,叶逍但见呼延成公然出面,怕是已经有什么特别原因,而不得不回归明教了,此时特意随了教主前来救人,那是身份已经天下尽知了,那帮忠心的侍卫却是死的可惜了,可能也没有了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于是道:“那红衣人却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呼延成了,武功正在那明教教主之下!”
此语一出,人人尽是动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渡道:“怪不得能在叶逍面前不动生色就把那人给救了去?”
叶逍当然不好说自己尚与之好有匪浅的交情了!于是侧过脸去。
慧聪方丈道:“阿弥陀佛,明教果然是高手如云了,此次明教虽被叶逍大伤了元气,可是他们怕是稍做整顿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我们定是要继当日逍遥派掌门的慷慨豪举,齐邀天下名门正派共赴光明顶!”
玄渡老和尚也道:“对,以少林名义发英雄贴,我们少林要继逍遥派之后再讨教明教高招绝学!”
明教的实力叶逍是十分的清楚的,但是他也知道,当今武林,能真正与明教分庭抗衡的只有他少林与丐帮了,少林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弟子是遍布大江南北,俗家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当是振臂一呼,以其武林泰山北斗的姿势定然会有很多的门派响应的,而且少林乃是兴我正义之师以伐之邪恶,名正言顺,少林方丈慧聪当得当今武林第一人也!而丐帮则为天下第一大帮,人多势众,可是目前却群龙无首,偌大的丐帮已然散沙一片了,所以他们要在除夕之夜于洞庭湖君山总舵选举新的丐帮帮主来统领屹立华夏大地百年的天下第一大帮,特邀各路英雄豪杰前去观礼,就连大理的段皇爷,远在西夏的虚竹先生,藏边漠北,仙山海岛的诸路江湖人物尽数邀请,虽然丐帮近年来人才凋零,可是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特别是几大长老联名邀请,但凡接到请帖者怕是都向君山而去了,本来已经平静了二十多年的江湖,被逍遥派与明教之争给喧腾起来,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叶逍上到方丈前:“方丈,依弟子愚见,此是可否从长计议,此时明教几大高手连番受挫,可谓稍伤了元气,想他们也不敢再有动作,我们应从头部署,以成万全之策!”
慧净道:“方丈师兄,叶逍说的有道理,他可是亲眼目睹明教的实力的,凭心而论,明教的战斗力远比我少林高出数倍,其之凶悍就远非我少林弟子仁人之心可比之,想是叶逍另有高见!”
玄渡与方丈一起点头看向了叶逍,叶逍低头拱手:“弟子不敢,只是明教弟子众多,不是弟子危言耸听,就算是合寺僧众连同俗家众师兄弟怕也没有明教弟子之五成,而且明教天地风雷四门,和那五行旗都是久经训练,熟悉战场上的拼杀,而我少林弟子若单兵武功再高,怕也难讨的好去,当日就是弟子太过于轻敌,才使整个逍遥派连同灵鹫宫全军覆没于六里亭而成为逍遥派千古之大罪人,明教却未损一兵一足,若非姑苏慕容背弃盟约,从背后给了他驻守明教总坛的五行旗弟子釜底抽薪的致命攻击,怕我等都早已经葬身于六里亭那荒山火海了呀,弟子是想我少林乃天下第一大派,自然不会怕了他明教,但我少林乃是慈悲为怀,那些虚名也不放在心上,能否等丐帮除夕过后,选出新的帮主,那时可邀丐帮一同赴光明顶,一起为武林除害,弘扬我江湖正气,弟子愚见,还请几位师叔祖商量斟酌!”
玄渡点头:“叶逍说的有理,那些不惧明教等言,自是给我少林添金了,我少林以眼前形势定然不是明教的对手,等约齐丐帮共同兴师问罪当是上上之策,慧净,丐帮三大长老不是已经派人送来请帖,我们则日动身,亲去洞庭湖君山,为丐帮百年大计观礼!”
看样子玄渡是要亲自前去了,慧净点头:“师叔所言不错,当约齐丐帮与诸多天下豪杰,踏平光明顶!”
慧聪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慈悲为怀,师弟,心中怎可有如此的唳气,我佛门弟子本与世无争,奈何却为武林安宁,天下太平才不得不出手而已,至于踏平光明顶云云,师弟休得再提!”
慧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兄教训的是,师弟知错了,善哉善哉!”
接着慧聪方丈道:“丐帮广邀天下英雄,怕是各路豪杰都要与会的,老衲趁此机会晓喻江湖诸路朋友得知,明教之罪孽,狼子之野心,当同仇敌忾,同气连枝兴正义之师伐之无道而宁天下武林之太平!”
慧净一听,忙道:“师兄莫非是要亲自前往不成,您已经有二十多年未出山门了呀?”
慧聪方丈点头:“不错,正式要亲自前往,段皇爷与虚竹先生都在,正好去会一会故人!”
一众僧人正自言语,突然知客僧前来报曰:“方丈,逍遥派薛慕华前来拜寺!”
叶逍与方丈对视一眼:“请”
那知客的小沙弥犹豫一下:“他怕请不进来了,他浑身鲜血,已经爬在了寺门前!”
叶逍一听,立即闪身冲出门口,直奔少林寺正门!
叶逍一听,心里是暗叫不好,薛慕华是他们函古八友和自己妹妹叶遥一起的,难道他飞一般的冲到少林寺的大门口,但见几名小和尚抬着一老者,身上满是血迹,叶逍上前一看正是逍遥派的天下第一神医阎王敌薛慕华,弯身先问:“薛师兄,你快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薛神医微微睁眼,但见是叶逍,缓缓道:“没没用了,我被击穿了心脉,自点点了几处大穴才坚持坚持到现在的啊!”
叶逍皱眉:“你先不要讲话,到里面我来为你疗伤!”说完吩咐小和尚把薛慕华往里面抬去。
薛慕华却一边摇头一边拉住了叶逍:“不,不,来不及了,快快把我放下”说着又咳嗽起来,还咳出一大口鲜血:“叶快把我放下,我有有件事情,要单独说与叶掌门,叶公子!”
叶逍但见薛慕华的胸口的鲜血止不住的下流,十分的焦急,想要帮其医治,可是却见他身后也在不停的淌血,想是被什么利器给洞穿了心脏,亏的薛神医通的人体穴位经脉,才勉强撑的命来!
少林诸位大和尚都赶上来,看到此情形,齐声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薛慕华嘴角带血:“快,快,我怕是要支持不住了快屏退左右,我”
叶逍此时是不敢为他输送真气,那样他会死的更快,这他是知道的了!
但见如此,叶逍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大和尚,方丈当然也是听到了,于是吩咐诸少林弟子:“我少林弟子各回自己房下,把薛老先生抬到石阶下的大树旁,结成罗汉大阵到山口,谨防有贼人对我不利~!”
呼啦啦少林僧众全部退去,几名小沙弥把薛神医抬到台阶下与方丈施礼而退下。
方丈慧聪则引众大和尚退入了少林寺内,叶逍趴在了薛慕华身前:“薛师兄,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薛慕华眼神明亮,拉住叶逍的手臂:“叶公子,叶掌门,我们师兄弟八人死的好惨啊”说着老泪纵横。
叶逍心里一颤:“什么,你是说诸位师兄师姐都死了”
薛神医闭眼点头:“是都死了呀您刚走不久,我正为那张狂煎药,突然来了一黑衣人,冷冷的瞪了刘风与张狂一眼就突然猛下杀手与我师兄弟,我师兄弟毫无防备,当场就死了四个那黑衣人武功高强,出手是十分的凌厉,我大师兄与二师兄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就也倒下了,小师弟却是死死的挡在了遥掌门身前,被那黑衣人给一掌震碎了心脉,当场而亡我却端起那药汤向那黑衣人泼了去,才转身跑出几步,想让遥掌门有逃跑的机会可是我才跑出五步,就见那黑衣人右手轻指,”说到这里,叶逍是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薛慕华坚持着说:“这是我要单独说与你的原因,你看我的后背直穿前胸”
叶逍低头看他伤势,是一个小孔似的一直在不断的流血。
“那黑衣人当我也死了,就举起手向遥掌门拍去,可是就在此时,明教的张狂一下自从遥掌门身后闪出来,跪倒在那黑衣人的面前,嘴里说道‘教主,您手下留情’”
叶逍虽然早就料到,但是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明教教主!
薛慕华断断续续的说着:“那黑衣人把张狂一脚给蹬到了一边,刘风也抢过来挡在了遥掌门面前,遥掌门脚不能动,自然也是无法逃离!却听那黑衣人训斥‘反了你们两,你们可是知道她是谁吧?现在整个武林,是谁在与我们明教作对,是他们逍遥派,她叶遥是当今逍遥派的掌门,我不杀她杀谁?”
“那刘风却道:‘教主,请听属下一言,先逍遥派掌门叶逍已经去了少林,属下见过现在的叶逍的武功,属下担心郭道长和黎大师不是其对手,这叶遥根本不足一提的!”
薛慕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听他道:“我长话短说,我们师兄弟八人也不指望报仇我拼死前来报讯是想告诉你那明教教主伤我的武功是”
叶逍也根本再来不及问他后来的情况,追问:“是什么武功?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薛慕华挤出笑容摇了摇头:“是是大理的一阳指!”说完气绝而亡。
叶逍一下自蹲倒在了地上:“什么?大理的一阳指?”他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那薛慕华说他们不指望报仇,要报仇的话,这世界上有几个会段家的一阳指?段莫不过段誉父子三人了!
叶逍凝视着薛慕华胸前的伤口,喃喃自语道:“是一阳指一阳指?”
走进少林寺内,抹去了薛慕华是被大理一阳指所伤一节,其余一一说与方丈慧聪与几位大和尚,最后一揖:“方丈,各位师叔师伯,弟子挂念妹妹安危,所以想请方丈恩准下的嵩山去找寻妹妹下落!”
慧聪点头:“唉,明教魔头神出鬼没,叶逍你自己可是要当心啦?无论找到你妹妹与否,到得除夕都要去洞庭湖与我一会!”
叶逍又请方丈安排了薛慕华的后事,于是跪拜出寺而去,先是到了函古八友死的地方,仔细的端详了地点,想寻找些蛛丝马迹,可是未得半点端倪,心里开始着慌,明教数次欲至自己兄妹于死地,这次明教教主亲自出马,不知道妹妹能否像自己一样躲过一劫呢?
沿大路,向西向南而行,逢人便问,遇到客栈也是必去打听一番,可是毫无结果。这一天到得唐洲,但见行人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叶逍入一间客栈遂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这唐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但见来去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样子?”
那小二把白汗巾往肩膀上一搭:“唉,客官您是有所不知了,唐洲城外已经开了战啦”
叶逍忙追问:“哦,是与外族交战吗?”
那小二摇头:“外族?哼是内乱,童太师把整个唐洲太守的兵符给调了去,交给一个什么姑苏慕容来统领,原来的太守欺压百姓,大家伙很是高兴,以为新太守就好了,可是谁知道啊,他虽然不欺压百姓,却与什么昆仑山的土匪开了战了,百姓是连连遭难啊,那些东奔西跑的都是些有钱人,想逃到京城去避难呢,留下我们这群百姓,无论是官兵胜利还是土匪进城,都随他去吧,谁当了家都一样!”
叶逍一听,昆仑山的土匪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与官兵打仗呢?昆仑山,定然是明教中人,而那姑苏慕容,半月前被自己给重伤了,难道已经痊愈又跑来这里调兵遣将与明教为敌不成?
于是谢过小二,丢给他一小锭银子,是准备出城而去,明教有人在此与姑苏慕容交战,说不定能探得些妹妹的踪迹也是未可知也了!
叶逍迎着慌乱的人群,拣南门出城,脚下加快,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奔出了三十来里,端见前面是旌旗招展,呐喊声阵阵,冲杀声不绝于耳的传了过来!
叶逍放眼望去,全是官兵,西侧是片树林,正南则是一座小小的土山,一众大宋的官兵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看样子是围住了什么人?
西侧的树林中就在此时窜出来几骑快马,不向外突围反而向内而去,叶逍紧追几步,但见马上之人,一马当先者正是明教君子刘风,心里是又惊又喜,惊者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喜者他们应该是与那什么明教的教主一起的,怕妹妹也应该到了此地,他们到底是在和谁对战呢?不从侧翼而出为什么反向包围圈中掠去,难道真的是艺高人胆大不成?
其后还有明教左使者,呼延成,一身大红袍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后的几匹马却是穿官兵的衣服,像是从树林中把他们给追了出来,刘风坐在马上,手里却毫不客气,单单拍官兵的马头,像是不愿意取人的性命,呼延成也是一样,只是把众多官兵给震伤,好像是于心不忍的样子,叶逍明白,刘风乃是大宋的十二王爷,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怎么忍心下手杀害自己的臣民,而呼延成在官兵中卧底十年,对这些官兵当是十分的有感情,那也是不愿意下重手的,只是一味的遮挡闪避!
叶逍但见只有他们二人,闯进了成千上万人的包围,而且还不忍心下的杀手,那他们就算给累死也是出不去的,呼延成给逼的没有办法,才抬出了大刀,但也只是排,挡挑,从来没有砍死一名官兵,但是官兵却不管那么多,如潮水一般的涌上,叶逍想看是谁在指挥这群官兵,但是四下里看了又看始终是找不到那个指挥点,也只看到茫茫的人海向二人是前赴后继的掩埋一般压上来,正在此时,有几名官兵手持长矛,对准刘风与呼延成的胯下之马便刺,那两匹倔强的战马是长嘶而倒地。
二人从人群中跃起,背对背靠在一起,刘风道:“呼延左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会给累死的,这群人海根本看不到边际,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不知道教主他们是否出了那树林?我们如此可是支持不了多久啦?”
呼延成大刀挡开几名官兵的长矛:“贤弟说的不错,现在情况特殊,你能否拿你的令牌一试?”
刘风如茅塞顿开,慌忙从怀里掏出那十二王爷的虎符令牌,高举过头顶:“大宋十二王爷在此,谁敢造次!”
立时,最前的官兵门瞪着那令牌是一愣,手里稍微慢了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刘风与呼延成见那令牌起到了作用,很是高兴,刚要喘口气,突然从阵里传来一阴沉之声音:“众将士听我号令,他那令牌是假的,上前去斩杀了他,童太师重重有赏!”
这群官兵哪里分的清真假令牌,听主帅一声令下,又是拿起长矛围了上来!
呼延成与刘风暗叫不好,这令牌现在是无用了,只好又收将起来,与呼延成是并肩应敌。
呼延成道:“他们如此也没有办法了,贤弟,不要在苦撑下去,看样子教主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树林,我们现在擒贼先擒王!”
刘风答应一声,二人暗运轻功,是腾身而起,飞向了刚才传来话音的地方!
刘风与呼延成瞅准了机会,用力的分开一众的官兵,朝着刚才说话的方向飞奔过去,呼延成大刀上前开路,左拍右挡,并不很是用力的样子,刘风也是皱着眉头不忍心伤害任何一名官兵,就在当时的昆仑山上慕容流云率领几万大军从后路抄袭光明顶的时候,他都没有杀一名官兵,还一直的躲着明教教主,怕他看出些什么似的,不过眼前,那教主仿佛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起过,刘风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逍挨着树林也向前挪了几步,只站在那看不到边际的官兵后面,想知道到底他们是围住了多少人,多少明教的弟子,有没有自己妹妹在里面,现在也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先要看一个究竟!
于是他轻身上了一棵树,一棵很高的树,蹲在上面看下面的情势十分的清楚,就只见到了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在众官兵群中飞奔,向着西边几匹骑马的人而去,一路上荡起是烟尘滚滚,众官兵却还是不断的向上涌去,两条影子像两道楔子往人群里扎,可谓是当者披靡,只有两个,却把千万人的大阵给调动的东倒西歪,刘风一跃身,点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直取向一名马上的官兵,叶逍看那马上的官兵就在刘风的一掌拍下,连人带马给倒在了地上,呼延成也是向第二匹马飞身而上,效法刘风的做法,那人也是连人带马的倒在了地上,众官兵看两人如此的神勇,刚才那股蜂拥的劲头顿时消弭了不少,有不少的官兵可是了犹豫,二人见此法奏效,连忙向第三匹马奔去,叶逍见离的太远,于是也就从树上窜下来,点着诸多的官兵的人头向那里而去,叶逍看清楚了马上的第三个人的样子,又是猛吸一口凉气,正如自己所料,是那慕容静雨,叶逍见到慕容静雨自然也就想到了她的大姐那远在沙漠的慕容兰烟,她们兄妹险些没有至刘风于死地,在那药王庙是自己在场,现在她又与明教为难,怕刘风不会在轻易的放过她了。
果然,刘风二人也看出了是她,刘风稳住身子,站在那匹死马上道:“原来是慕容姑娘,日前我们在药王庙放过来贤兄妹,不知道慕容姑娘为什么还要是与我等为难?”
慕容静雨身披盔甲:“刘公子,此是非你我私家仇怨,家仇国恨已然是小女子使命,静雨不得已而为之了,还请刘公子见谅!”
刘风当然能体会她的处境,于是道:“那好,对不起,慕容姑娘我们是要得罪了!|”
呼延成道:“不要再罗嗦了,等稍晚些时候我们怕是出不去了,他姑苏慕容偷袭我光明顶,这帐教主定是要算的,先由哥哥来擒了她吧?”说完,一摆大刀迎着慕容静雨的马匹而上,慕容静雨长鞭抖开,先是卷向了呼延成的大刀,而刘风则迅速的点倒了还在马上的几名官兵,也是回过头来帮忙呼延成,叶逍看的清楚,慕容静雨绝对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他们看样子是要把她给活捉了,带回光明顶交由明教教主处理了,自己该当如何呢?救是不救?叶逍也是一时犹豫了,但想到了其姐姐兰烟,又想到了逸尘,如果是逸尘在此地,那是会拼了性命的也是要冲上前的!
叶逍扫开几个把他当成是呼延成与刘风一伙的官兵,冲到正在争斗的三人前,眼见刘风一脚踢断了马的前腿,那马向前便倒了下去,呼延成竟然提大刀对准慕容静雨拦腰便砍,刘风与叶逍同时大喊:“呼延大哥,手下留情”“呼延左使,刀下留人!”
叶逍一点地,窜到慕容静雨马前,慕容静雨已经身子失控,向前摔去,叶逍左手将她拦腰抱住,右手胳膊挨着呼延成的大刀顺势而下,竟然将其大刀翻转,再一叫力,侧着身子将那大刀给推了出去,将慕容静雨稳稳的放在地上。
呼延成与刘风二人一见是叶逍,相互看了一眼:“叶公子,你为什么总是帮她呢?你不要忘记了,他姑苏慕容也是你们的大仇人啊!”呼延成急着问,因为他知道,再耽搁的片刻这万人大军突然发难,他们可没有段小王爷那飞天的本领,累也是要给累死在这阵中的了!所以才急着说道。
叶逍摇头:“对不起,二位,我是不能眼看着她死在你们手里的,因为我那二弟不许,我怕他”
呼延成道:“你那二弟不许又将怎地?呼延成接下就是,你千万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我们可就是出不了这阵势啦?”
叶逍看了眼华容失色的慕容静雨,慕容静雨俏脸微红,低头不语,于是道:“两位想一想,那几代的恩怨情仇,慕容姑娘不也是受害者,打一出生就被灌以光复亡国的信念,她的人生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说到这里,看慕容静雨微微的咬着嘴唇,那神情像极了慕容兰烟,心里颇是一动,接道“她不应该为了与她根本就无关的争斗而牺牲,而且她还是我那二弟逸尘的心上人,如果他知道我见死不救的话,会跟我决裂的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呼延成此时知道他口中的二弟正是大理小王爷段逸尘,传说中他的武功已经到了通天彻地了,而刘风自是知道慕容静雨与段逸尘的事,而且他本身也是不想伤她的,只是那呼延成是明教左使者,职位要比自己高,是不能左右其意思的。
呼延成看了眼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看了眼已经停住了攻击的周围的官兵,道:“唉,叶老弟呀,你坏我大事矣,放虎归山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啊!”
叶逍听他说话已经开始有转机了,于是道:“如此小弟多谢呼延大哥了!”说完冲二人一抱拳,对着慕容静雨道:“慕容小姐,得罪了,依你看”
慕容静雨此时却淌出了眼泪:“我大哥受伤,我一小女子万事借休,任凭公子!”
叶逍于是向着众官兵大喊:“慕容元帅有令,散开一条道路,放明教二人出去!”
果然,那人群散开一条可供五人通行的道路出来,叶逍向着呼延成与刘风一指:“请”
刘风与呼延成一起拱手,大踏步威风凛凛的从人群中穿过,传来一句:“多谢叶公子,他日有缘再得相聚!”
叶逍神情着急,对着慕容静雨道:“慕容小姐,令兄之伤急不得的,要好药食服,到腊月就应该康好如初了,这里有两棵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你回去与令兄服下,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丐帮除夕的君山之会呢,我找他们二人尚有重要事情,下次再与小姐闲叙,叶逍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出,追向了呼延成与刘风二人!
慕容静雨呆立在了那里,眼看着远去的叶逍,擦了把眼泪,心里乱做了一团,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要去光复那缥缈的燕王朝呢?苦心积虑买通朝廷重臣,得到兵符又如何?燕王朝究竟是在哪里,自己是在干什么,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去爱,明明喜欢却残忍的分开,还要装作根本不喜欢对方,上天为什么这样的对自己呢?就因为她是慕容家的传人吗?
叶逍很快在树林中赶上了呼延成与刘风二人:“呼延兄,可知舍妹现在何处?”
刘风道:“哦,实在是在下过错,适才未来得及告知叶兄,遥掌门在这树林被师父给救走了,你大可放心!”
叶逍一听,被李沧海给救了去,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李沧海知道明教教主残杀逍遥派弟子,是以想要找教主算帐,可是当时明教教徒众多,为了保护叶遥,先是带叶遥去了,而就在此时慕容静雨又带大批的官兵前来,明教教主因为也带有右使者燕龙城,老道郭黑,大和尚黎暗重伤三人,才命呼延成与刘风引开了众官兵,自带明教弟子出了唐洲而奔湖南而去。
李沧海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就连徒弟刘风都不知道其踪迹,自己却又哪里找得呢?于是打算先到湖南与父亲见过,说与这连日来的事情,于是又与呼延成刘风道别:“二位,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呼延成就拉住他道:“慢,叶贤弟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三人在此树林燃起篝火,煮酒论英雄不也是一乐乎?”
刘风点头,叶逍想妹妹现在是不用担心了,也就一点头:“好,就依呼延大哥,只是这酒?”
呼延成一抖大红袍,腰间竟然挂着几个大酒壶,道:“哈哈,刚才的争斗还掉了两个呢,否则我们真可以是一醉方休了!”
林间暗的快,太阳一落,立即就看不到了事物,刘风燃起火堆,三人坐在火堆前,分拿一大壶酒,呵呵而饮,呼延成问:“依二位之见,此时天下武林,有几人能称得上大英雄了?”
刘风道:“英雄?若不论此时,而说二十多年前,天地间第一大英雄就是前丐帮帮主萧峰了,豪气干云,慷慨取义,是为天下之大豪杰,大英雄者!”
呼延成举起酒壶:“对,对,萧大侠是为天下第一大英雄,来我们为萧大侠干一杯!”
三人咚咚喝下几大口,叶逍心想,原来这明教中几大高手也是对萧大伯恭敬有佳啊!看来萧大伯真是人中之龙凤了,顶天立地四字也只有他能配的上了!
呼延成道:“我再来说当今武林一英雄!”先是喝下一大口酒,“叶贤弟要想反驳,不妨听我把话说完!”
叶逍道:“呼延大哥但说无妨!”
呼延成道:“我所言此大英雄,正是我明教当今教主!”
叶逍从心里惊呼一声:“什么?他也算是大英雄?”
刘风也是看到了叶逍不是很相信的神色,他不等呼延成说,就拿起酒壶绕着火堆慢慢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叶逍知道自己不问,刘风也会解释他引用孔子话的意思,呼延成与刘风竟然同是一脸骄傲的神情,只听刘风道:“叶兄弟有所不知了,这就是我之所以效忠明教,跟随明教教主的真正原因了,明教教主心中藏有远大的抱负,但是我深深的知道,他主张儒家的思想,修身为本,但是单单修身是不够的,一个国家何以强大,还要一个英明神武的领导者,就是当今的明教教主!”
“不错,”呼延成把话接过去,“明尊是想创建一个大同的世界,打破所有的门户,家国,的观念,致而天下太平,民生安康!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逍遥派为敌,只是你逍遥派一味的阻挠教主的大计,才不得不与你为敌,可是你竟然率部攻打光明顶,教主才下了死命令,对贵派之人,格杀勿论,因为我明教统一天下的道路上是不允许任何人阻挡的!明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但凡江湖中有反抗的门派和个人,我想明尊是不会与之解释的,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少林丐帮等诸多江湖门派都曾经协助贵派攻打我光明顶者,教主要在一个月后的丐帮君山总舵选帮主的时候让全天下的门派都臣服于我明教,叶兄弟想一想,那时候我们的那支队伍,可是要比任何国家,任何的队伍都是要强大的多的,攻城略地,顷刻之间则天下尽尊圣火,歌舞升平了!”
叶逍这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不知道此二人会有此番言语,心里是一阵阵的颤悸,“这两个彻底的被那明教教主的光环给掩盖住了,根本再看不清世界,事情不会像他们想像的那么的简单的,明教教主的野心竟然被他们给理解成古之伟大的圣人之心,可悲了莫非这教主当真有过人之处不成?”叶逍是自心里这番的反思。
刘风接道:“并天下武林门派而一派,同江湖众心而一心,何事不成?唾手可得天下,举手投足江山,这种大的气概不愧为天下一大英雄!”
呼延成红光满面:“哈哈,呼延成以能在明尊座下效力为荣,来,咱们再敬教主一杯”
叶逍很是不情愿的举起了酒壶,陪着二人“咚”喝下几大口,只是感觉酒的味道与往日的不同,好像是差了哪一种味道!不知道是辣还是甜,更或是香醇
下个月,也就是除夕的丐帮大会,明教定然是会前往的,日前他们伤了几名好手,剩下的几名仍然是放眼江湖数一数二的,世间罕有匹敌的绝世高手了!还有那神秘的明教教主,到时候丐帮却又该如何的应付呢?他们能应付的来?段三叔与父亲都会在场,可是事关人家丐帮自己的事情,江湖其他门派又岂能插手呢?看来丐帮此次大选帮主怕是困难重重啊!
叶逍见二人已经把其教主尊为了神仙一般的人物,也就没有刻意的去显示自己的不悦,频频举起酒壶,刘风与呼延成却是越说越是兴奋,有些个明教不日就统一天下的意思,叶逍虽然心里很是不快,但是脸上还是不带出来,三人正自高谈阔论,却听到有一阵铃铛的声音给传了过来!
三人都是听的清楚,刘风放下酒壶:“此深更半夜的有谁来呢?”
呼延成道:“恩,听脚步人数好像还是不少!”
叶逍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于是向两个人示意,一起施展轻功跃上了火堆旁边的三棵大树上,向下看去,过了片刻,只听那铃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响,随着声音走过来一队人,成竖着的一字形向火堆方向走了过来,叶逍皱起了眉头,借着火光看的清楚,是十几名女子,在路过火堆的时候,有的竟然直直的躺了过去,好像根本就不怕那大火的侵蚀,也有几个到了火边却跳了过去,就连刘风与呼延成也是看直了眼,人身都是肉长的,她们难道是不怕大火的烧烤,还是练了什么奇异的武功,百思不得其解
叶逍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眼眶顿时变的湿润,险些从树上给摔了下来,一按树梢,运内力,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呼延成与刘风但见叶逍下去,也就跟随着从树上落下来,可是那队女子根本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三人一样,还是脚下不停的往前走,叶逍口里念着口诀,走到第一名女子前,一拍那女子的脑门,将她胸前的符纸揭了下来,再也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是我害了你们”
呼延成与刘风一惊:“这是她们怎么回事?”
叶逍道:“二位,她们都是拜二位所赐死在六里亭的灵鹫宫的女弟子!”
呼延成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武功卓绝,可是这死人复活那可是他练多少年也练不成的,“那那他们怎么还能行走?”呼延成知道叶逍不可能来骗自己二人。
刘风道:“是赶尸**逍遥派的盅蛊之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了,我在六里亭就见到几批,他们是被当日的叶掌门运用**赶出来的,我见是死人,就让手下弟子放他们出了六里亭,谁知道怎么有跑的这么远的?”
“赶尸**?”呼延成只感到匪夷所思,那只是传说中听到过,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亲眼见到,对叶逍的本领更是佩服的多了一层!
叶逍走到那队女子身前,但见前面几名女子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目光呆滞,白天看到会给吓个半死的,后面几个除了眼睛还稍稍带有神采外,和前面的几名毫无二致,叶逍向着几名女子鞠躬道:“众位妹妹一切皆是叶逍的罪过,死后还不让你们安生,还要长途跋涉如此的遥远,呜”叶逍已经开始哭了起来,“想是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刘风拉住他:“先不忙哭,他们没有人赶,怎么能跑到这么远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看他们身后是否有人”
叶逍当然比他熟识赶尸的法门,想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打量了一番几名女子,看到其中一名,叶逍认出了她的容貌,眼泪再一次淌落了下来:“是朱天部的首领白韶,白韶姐姐”说着话,伸手拉向了白韶的手,可是谁知道那白韶竟然突然向叶逍弯身跪倒:“尊主你要为我们报仇啊?呜”
这一下可不要紧,刘风呼延成连同叶逍都给吓得一下子倒退了几步,死人复活了
那白韶一跪,但见其队伍中又有三人跪倒:“弟子拜见尊主尊主要为我们报仇啊!”
叶逍与呼延成此时浑身冷汗,叶逍想她们定是死的太过于冤枉和凄惨,还有心事放不下了,刘风与呼延成看到此状,心里也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在六里亭怕的确是杀戮太重了,这批灵鹫宫的弟子实在是太惨了!
叶逍回了回神道:“白韶姐姐,是你吗?你可是有甚心事还不能安然离去?”
白韶又向前走了步:“尊主,弟子能有什么心事?就是要杀了魔教所有的妖魔鬼怪为我死去的所有灵鹫宫姐妹报仇雪恨!”
呼延成与刘风后背感觉是一阵阵的吹过凉风,大半夜的竟然遇到鬼了,刘风凝视那白韶,扭了扭头:“叶兄,不要慌张,我能感觉到除了呼延左使与你之外的人的呼吸,她们中定是有没死的!”
叶逍与呼延成一愣,的确,呼延成胆子也就大了些:“死人我是怕的,因为没有打过交道,这活人,我可是从来没有怕过的!”
叶逍走上前:“白韶姐姐,真的是你吗?”
白韶与那三名女子一起哭道:“尊主,呜正是属下,属下苟且偷生这许多时日就是有朝一日能见到尊主,要尊主为我们报仇啊!”其余几名女子也是一边哭一边说,从她们的哭声中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说不定上受了多少的苦了,叶逍很是不忍,一个个把他们拉起来,指着还站在一旁的几位:“白韶姐姐,她们这是”
白韶一边哭一边道:“尊主,她们真的是死去的朱天部的姐妹啊,我们几个能活到今日,就是靠她们的掩护才能出得那六里亭的”
叶逍是一阵阵心酸,正欲答话,突然见白韶身后的一名女子像幽灵似的窜起来,张开了双手疯了般的掐向了刘风:“魔教妖人我要掐死你”
听那女子这么一闹,其余几名女子看了出来,连同白韶在内,眼前就是自己的大仇人明教君子天王刘风,于是就死命的窜了上去,也把呼延成给吓了一跳四人像四只恶鬼一般没头没脑的窜向了刘风,饶是刘风武功高强,但是错愕之际还是被白韶的大指甲给扫到了腰间,衣服立即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这猝不及防的攻击竟然伤到了刘风。
呼延成见状,与刘风道:“来日方长,今日不是说话的地方,刘贤弟我们走!”
刘风向叶逍一拱手,与呼延成一起跃上了树梢,传来一个声音:“叶贤弟,此时不宜多论,来日再邀阁下煮酒论英雄!”
叶逍眼神茫然,看着好像是死了复活一般的几名女子,百感交集,如此与明教中高手相交,感觉实在是对不起那为自己而被那明教高手杀死的无数的弟子心里暗暗的开始责骂自己!
白韶再次跪倒在叶逍身前:“属下一时冲动,还请尊主责罚!”
叶逍道:“白韶姐姐快请起,我怎么会怪你们的,到是我却糊涂了,唉如今我已经不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尊主了,我妹妹叶遥已经接替了我的位置!”
白韶站起身:“属下也是从传言里听来些消息,说尊主已经葬身六里亭,属下痛苦不已,可是后来又听说尊主现身关外,来到河南,所以弟子才不得不拉着几位本应该水葬天堂的姐妹的躯体做掩护而来的洛阳,之后来唐洲,不知道为什么,官兵和明教的人对我逍遥派要是赶尽杀绝的样子,我们只能晚上出来赶路,白天都躲在树林或者山洞之中”
叶逍看着几人衣着脸色,心里很是不忍,“几位妹妹,你们受苦了,是我害了你们”
白韶向叶逍诉说了连日来自己等人从昆仑一直到这里的艰苦,叶逍很是心酸,安慰了四人一番,指着其余的五个还站着的人问:“这几位妹妹”
白韶含着泪道:“她们是已经真死了的姐妹”
叶逍后退一步,悲从心来,走到那几具站着的尸体前,默默道:“一切都是我之罪孽,已经身死之躯竟然还做此长途跋涉,叶逍罪过大焉!”低头开始与四人默念佛教的往生咒!
白韶几名原灵鹫宫弟子也是退到了叶逍的身后,默默不语,叶逍道:“再不能让他们如此了,白韶姐姐,我们灵鹫宫向来都是水葬的,如今远离我江河,但是几位妹妹长途跋涉,可以说是功德圆满了,我们把她们火葬了吧?”
白韶点头,转身吩咐几名女弟子都树林中找了些柴木,很快扎成几座大的灵床,把被叶逍给贴了符的几名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弟子放到了树枝扎成的灵床上,叶逍拿起火把,口中念念有语:香魂断绝,止境如斯,圣灵躯壳,随燃灯之庙火而至西方!
几人站在火前,看着那大火吞噬了几人的尸体,立即就传出了恶臭的刺鼻味道,很快尸体就随着树枝化做了灰烬,叶逍从大火中仿佛又看到了当日的情形,灵鹫宫诸弟子在大火中挣扎的样子,闭起眼睛,紧紧的咬了咬嘴唇,对着白韶道:“白韶姐姐,你们不要再叫我尊主了,我已经不再是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了,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就叫我叶大哥就可以了,现在的灵鹫宫尊主是我的妹妹叶遥,灵鹫宫不能有两个尊主的,你们千万记下了!”
白韶几女弟子跪倒在地上:“尊主,我们永远奉您为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中一名女子也哭泣着道:“尊主,我们还要您与死去的诸天诸部的姐妹报仇啊您”
叶逍心里一动:“虽然我现在不是逍遥派和灵鹫宫的人,但是我也会时刻的与明教的人周旋的,我是不会让那么多的灵鹫宫姐妹白白死在昆仑山的,几位妹妹放心了,现在少林寺方丈已经亲自书昭天下,要与明教一个理论,不久后的丐帮君山总舵就会知晓了”
白韶问:“那好我们就叫您叶公子吧,叶公子,您这是去哪里?也要去洞庭湖湖吗?参加丐帮的新帮主大选?”
叶逍点点头:“是的,我是从少林寺里出来的,得到消息说明教中人到时候定是会去插手的,所以我先行一步,通信与丐帮好让丐帮诸位长老早做防范,再者我是一路追那明教教主而来,在少林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僧道两位天王被我打伤了,所以我是一路追下,可是到了这树林前,被前面官兵给耽搁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索性也就不再追下去!”
这是他故意如此之说的了,因为他说叶遥被明教教主给捉了去,白韶等人又是该担心了,所以还是不告诉他们的好,反正妹妹已经被李沧海师祖给救了去,当今天下怕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的,所以还是很放心的!
白韶问:“叶公子,不知道刚才那白衣之人可却是明教君子刘风?”
叶逍是一怔,暗想:“那自然是刘风了,刘风是明教的君子天王,曾经与他灵鹫宫诸多弟子见过面的,自己现在却与之对酒当歌,可是对得起那死去的灵鹫宫数万的女弟子和逍遥派的弟子?”
于是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好在大火的掩映,白韶没有看出来,叶逍才道:“哦是是明教的刘风”心里努力的想该怎么与白韶解释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曲幽幽咽咽的箫声从林间传了来,白韶诸女很是机警,道:“叶公子,林子里还有人!”
第八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点头示意她不要讲话,指了指火堆的正对面的树林,白韶四女立即躲向了几棵大树的后面,叶逍则是轻身而起,将身子落在树梢,并且向那箫声飘来的方向飞了过去,天色黑暗,这片树林看上去还老大一片,根本看不到头尾,好在叶逍内力精深,在黑夜中视物如同白昼,大概在树梢上走了里许,见树林间的一处地方也有一火堆,火堆前围坐着四个人影子,叶逍当下是不敢向前,怕是武林中的高手,听得到动静,果然那箫声正是从这里传了过来的,叶逍再稍稍靠近了些许,仔细听那箫声,却勾住了自己的心神,原来林中中吹奏的竟然是自己最拿手的《觅知音》,那是在海市蜃楼自己教给慕容兰烟的曲子,听到这个曲子,就已经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在海市蜃楼的那些日子,自己被龙卷风给吹的快要死的时候,到了一小湖边,那淡黄色衣服的少女,长发垂肩,手里拿着小桨,轻轻的波动小船
叶逍再靠近了那吹箫之人,冒昧的窥探是不礼貌的,如果是武林中人,更加的不应该了,叶逍从这曲调中听到的不仅仅是知音难觅的孤独,而且还夹杂着无尽的思念,是什么人能用觅知音却要思念呢?难道是那个知己就在远方,只能想着而不能见了所以才流露出来那份惆怅和思念!但是思念里面却有时候还藏着温馨和可爱,有时候温柔有时候腼腆
叶逍摸了摸腰间的竹箫,自己的那支玉箫已经送给了慕容兰烟,真想现在也吹起来为她和上一曲,听着曲子,叶逍想:“这吹奏之人不会是个女子吧?”
于是本着想一窥那吹奏《觅知音》的真面目的心情,施展绝顶轻功再向前了十余步,借着火堆的光能把那人的模样看出个大概了,那吹箫的人果真是个女子,长发背对着自己,就在此时,她身旁站起个人影,也是个女子的身影,只听她拉了拉吹奏《觅知音》的女子道:“小姐,您就别吹了快些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还带着哭腔!
叶逍听到这声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子里是翁的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把耳朵竖直了听着,旁边又有一女子声音道:“若儿,林子里潮气太重,再给小姐披件袍子!”
那仿佛是个小丫鬟,叫若儿若儿叶逍听的清楚,若儿披了件外衣与那吹箫的小姐:“小姐”言语哽咽,“小姐,您就别吹了,公子师傅是听不到的?”
那小姐果真放下手里的箫,缓缓道:“若儿,你不知道,我如果练不好,师傅见了会不高兴的”
若儿哭着说:“小姐,您已经吹的很好了呀就不用再练了!”
那小姐摇头:“不,不,师傅吹箫的时候湖里的鱼儿都跳出来随着师傅的箫声舞蹈,我还没有练到那个境界呢?所以我还要练可是可是我却看不到鱼儿跳舞了”
若儿抱住那小姐哭了起来:“呜小姐”
旁边那一男一女都叹着气:“唉我们该怎么与公子爷交代啊,这大小姐的眼睛”
只听那小姐又道:“若儿,来,我教你两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公子师傅和我拉过手指,他是不会骗我的,兰烟要做师父永远的知己”语气中很是自豪!
叶逍看那小姐动作不是很连贯和流畅,又听他们的言语动作,知道可能是眼睛有了问题,这两句诗叶逍听来无疑是晴天霹雳,那是自己在海市蜃楼与慕容兰烟所讲的,迈开了脚步向四人走去!
那对面的女子也忍不住哭了:“小姐,你快别这样了,您为那叶逍公子都哭瞎了眼睛可是!”
前面的男子止住她道:“二娘”
小姐道:“我的眼睛虽然瞎了,可是我的心还是看的见的,我相信叶逍师傅,他是不会骗我的”说着站了起来,把那盖在身上的袍子掉到了地上,用手摸了摸腰间:“哎呀若儿,你快找,我的珠子掉了”
那二娘与若儿连忙找了起来,那男子也在火堆旁边找!
小姐在地上乱摸:“呜那是公子师傅从湖里给我捞上来的,如果不见了,他会不高兴的呜”
二娘上前搂住了小姐:“小姐,您快别哭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小姐还是不管不顾的在地上乱摸着
叶逍此时泪流满面,眼睛扫处看到了一棵大树底下闪闪发着光,就拣了起来,藏到大树后,一看,正是自己当日在海市蜃楼的湖里给慕容兰烟摸到的珍珠,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那颗,百感交集,两棵一起放到了手上,迎着慕容兰烟乱摸的手而去!
“呵呵,在这里”慕容兰烟笑了
叶逍借着火光看到了慕容兰烟满是泪痕的洁白的脸颊,消瘦了很多,眼睛无神,直直的看着大树,的确已经瞎了,叶逍的身子晃了晃,几欲站不稳
其余三人听到慕容兰烟的喊声都走了过来,若儿先看到了叶逍,“你”
叶逍举手止住她,所后向二娘与邓伯摇了摇头,二娘与邓伯也看出了叶逍,脸上先是一喜,看到叶逍也是满脸的泪痕,三人转身离去,向树林中走了去!
叶逍此时知道心里的感觉,那是伟大的感情,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欢这个天真的小姐,愣愣的伫立在慕容兰烟的对面一言不发!微笑着看着兰烟!
慕容兰烟侧着头问:“若儿,若儿,二娘,邓伯我找到珠子啦,不过却多了一颗,你们快来看啊!”
叶逍站在慕容兰烟的对面缓缓的吟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兰儿,师傅是不会骗你的”
慕容兰烟身子猛的颤动,后退了三步:“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无神的眼眶中又渗出泪花。
叶逍又向她走近了三步:“这颗珠子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啊,这样我们都有珠子了,他们是一对儿,我不许丢了,您也不许丢了!”
慕容兰烟手里的珠子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叶逍走上前,帮她拣起来,拉住她的手:“兰儿我来看你了!”
慕容兰烟笑了,笑的还如当初一般美丽动人,“师傅,真的是你,呵呵兰儿就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说完一下子向叶逍抱去!
叶逍把她拦腰揽在怀里,二人面对面站着,叶逍问:“兰儿,你不在那海市蜃楼,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呢?”
慕容兰烟正对着叶逍道:“来到中原,为了找你啊!”
她一句天真的发自内心的话,却让叶逍的心仿佛给重重的击了一下,又仿佛被刀猛砍了几下,“找我找我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慕容兰烟静静的说。
叶逍把她抱在怀里:“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慕容兰烟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你走后,邓伯也没有告诉我,我想你了就去湖边吹箫,再想你了就哭,后来就这样了,不过也没有关系,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师傅在我身边,要兰儿做你的知己了!”
叶逍摸着她的脸,激动的说:“兰儿,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慕容兰烟微笑着说:“恩,师傅是不会骗我的,我相信师父,等兰儿眼睛好了,咱们一起到湖边吹箫,把鱼儿叫上来给咱们跳舞!”
叶逍点头:“对,叫鱼儿给咱们跳舞!”
慕容兰烟从怀里伸出手,拿小手指与叶逍:“我们拉勾!”
叶逍与她拉勾,慕容兰烟道:“师父再不要离开兰儿了”说完倒在了叶逍的身上!
叶逍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轻的把她搂到了怀里:“兰儿,你真的太傻了,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啊,为什么非要来到这是非之地?”
慕容兰烟抬起头,双眼茫然的对着叶逍:“我为什么不能来呢?我是来找你的啊”
叶逍拉着她的手:“恩,走,我带你去见你的亲人”
慕容兰烟问:“我的亲人,是父亲吗?我都有好几年没有见他了,你认识他吗?”
叶逍望了眼眼前的火堆,又看到了几棵大树下邓伯三人的影子,“兰儿,你稍等我一下!”
慕容兰烟面带微笑的靠在了火堆旁的大树上,叶逍则走到了邓伯三人前:“救命之恩,尚未言谢,叶逍在此有礼了!”
邓伯还礼:“不敢,实不知叶公子乃是逍遥派掌门,失敬失敬!”语气不是很和蔼,好像在责备叶逍欺骗自己等人之过!
叶逍还以微笑:“还请邓伯见谅,当时情形实在是晚辈不愿再多生事端,绝没有打扰海市蜃楼清静之意,可是不知道几位却为何来到中原?”
若儿上前插嘴:“还不是因为你啊自从你走了之后,小姐每天都到湖边去吹箫,望着湖面出神,再后来就偷偷的哭,一天两天,央求着邓伯一起来中原,邓伯哪里能答应呢,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小姐逐渐的消瘦,后来连饭也不吃了,呜”若儿也哭了起来“最后就把眼睛给哭瞎了”
身后传来了邓伯和二娘的叹息声。
叶逍也是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一笔永远也无法还清的债了,情债,叶逍转身偷偷的看了火堆旁边的慕容兰烟,感觉她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为了自己而来到了凡间的精灵,自己却如何能消受的了!
叶逍对着邓伯道:“邓伯,您是想把慕容姑娘带到哪里去呢?以她现在这个样子”
二娘道:“本来我们想把大小姐送到江南二小姐处”
还没有说完,邓伯阻止道:“二娘,你话太多了!”
叶逍一听,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道:“明人之前不说暗话,邓伯我在海市蜃楼的时候就知道了慕容小姐的身份,您也不用瞒我啦?”
邓伯冷哼一声!
叶逍道:“你们想把兰儿送到江南姑苏燕子坞吧?到慕容流云公子那里?”
二娘道:“你”
“我已经知道了慕容兰烟小姐是慕容公子的大姐,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北乔峰南慕容中南慕容复的大女儿,和慕容静雨小姐是双胞姐妹!”叶逍淡淡的说道。
邓伯道:“哼,其实我们本不想带大小姐来这里的,可是听人说你在附近,大小姐就一定要来我们只好来到这里!”
二娘又抢过话头:“叶掌门听说贵派的薛神医号称阎王敌,那医术精湛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逍遥派的医术我还是略有耳闻的,当年大理震南王的私生女阿紫姑娘的眼睛瞎了,好像就是令尊给医治好的,您看能否将大小姐的眼睛给治好呢?”
叶逍再看那慕容兰烟:“二娘,这件事情不用您说我也会尽力而为的,否则我的良心将一世难安了!”
叶逍走进邓伯:“邓伯,慕容二小姐就在这树林的西侧,您看,我们是否把大小姐送到二小姐处安息呢?总也是要胜过这荒郊野外的!”
二娘一听很是高兴:“那太好了,我们这速速就去吧!”
邓伯也不言语,叶逍就知道他也是同意的,于是走到了慕容兰烟前:“兰儿,走,我们出了这林子去找你的妹妹和弟弟,想办法医治你的眼睛!”
慕容兰烟摇头:“不,我不去找妹妹和弟弟,我根本就不识得他们,我要和师父在一起!”
叶逍道:“我和你一起去,但是在这林子里是无法治你的眼睛的,治好了眼睛,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闯荡江湖了!”这句话说出来又颇觉得后悔。
慕容兰烟一听,抿嘴笑了,“恩,一切就听师父的!”
叶逍拉着她招呼三人,向来时的路走去,叶逍在路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慕容兰烟淡淡的幽香不时的传到自己的鼻子下面,又是温馨又是害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怕什么?
走到自己刚来的地方,招呼出白韶四女,嘱咐白韶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我要随它们去找个人,你们在今年除夕到丐帮的总舵洞庭湖君山就能见到遥掌门的,这一路也没有多远了,相信再没有人为难你们的,你们尽可拣大路而行,不必如此的小心了,到时候我会到君山与你们会合的!”
白韶打量了一下叶逍身边的几个人,其中一人好像是慕容家的小姐,一想,那应该是段小王爷的心上人啊,怎么与公子一起呢?于是道:“公子可是要属下随行?”看样子是不放心叶逍身边的几个人。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叶逍的武功而已了!
叶逍微笑着摇头:“不用了,他们都是好朋友,而且我们是寻亲人,又不是去与人动手!”
白韶与其他三女一起跪倒:“公子一路保重,除夕在洞庭湖见!”率领三女向东而去。
叶逍一抬胳膊,把那火堆扫灭,与慕容兰烟四人径直向西寻慕容静雨而去,到了更天时分,四人已经出了树林,又向西走了约莫里许,过了一小山丘,看到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军帐,和来回巡逻的官兵。
邓伯大声道:“叶掌门,你此举何意?”
二娘也质问道:“你怎么把我们带到了满是官兵的地方?”
叶逍一看,原来他们还不全知道慕容家的事情,于是微笑道:“看来您二位是有所不知了,这整个唐洲的官兵都是慕容二小姐统帅的,他们是向童太师借来的兵符,就在今天日间,还就在此地与明教几大高手展开了大战呢?几位差点就赶上了!”
邓伯还是将信将疑:“你要我们怎么才能相信呢?”
叶逍道:“那好,您几位就在此山丘等我,我进军帐去把慕容二小姐请出来!”
邓伯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去里面报信而我把我们给围起来,捉了去呢?”
慕容兰烟道:“邓,伯,我相信师父,你们在此地等,我陪师父去把二妹叫出来!”拉起叶逍的手:“师傅我们去叫二妹出来相见!”
叶逍微笑点头,右手撑住慕容兰烟的腰:“好,我们就一起进去叫二小姐出来!兰儿,记得当日在湖面我们一起舞蹈的情形吗?”
慕容兰烟连忙点头:“恩,记得”
叶逍脚下一用力,二人一起离开了地面,向那大营而去!
邓伯与二娘一见,大小姐随叶逍进了大营,连忙跟在二人身后一起奔向了黑暗中的军营,若儿也是一边叫“小姐”一边在最后也从山丘上跑了下来!
正在此时,大营周围巡逻的官兵好像发现了他们,喊道:“有人袭营了快来人啊”
叶逍抱着慕容兰烟落到了一座营帐跟前,立刻就有三十来名官兵给围上,叶逍道:“各位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敌人,是来寻亲人的,麻烦找你们统帅讲话!”
他话音刚落,立即又从周围的几个帐里钻出来百十名官兵,又给围了几层,正好邓伯三人也赶来,被围在了圈子里。
其中一名官兵道:“哼,谁相信你的鬼话,大半夜的来军营寻亲戚,你们分明是魔教的匪人,想找我家元帅,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远处也此起彼伏的传来了呼喊声:“魔教贼人来偷袭啦,大家快上啊!”
官兵是越聚越多了,把几人给重重的围在了一座营帐的旁边,叶逍还是脚下不停的向那最大的营帐走去,其中一名长官模样的官兵一挥手里的大刀:“贼人想去军帐偷袭元帅,胆敢再上前一步,不要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
叶逍还是不停,邓伯却在后面急了:“众位官爷请不要误会,我们误闯军营,马上就离开,还望各位军爷行个方便!”
叶逍脚下不停:“怎么会是误闯,我就是来找他们元帅的!”
那将军大刀一横:“兄弟们,上把他们拿下,你们一队去保护元帅!”
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叶逍丝毫不惧,右手护着慕容兰烟,左手拨开了几名官兵挺上来的长枪:“哼,日间我还救了你们元帅的性命,现在就如此待我,真是该教训了!?”
“啪”手里的几根长枪应声而断
而那几个手里拿枪的官兵也是被叶逍的巨大的力道给带了起来,然后摔到了地上,叶逍又是左手随手一挥,暗藏巨大的内力,十余人不知怎的就给摔了出去,倒在地上还面面相觑,好像是中了妖法一般!
后面的官兵又围了上来,叶逍如法炮制,左手挥动,轻描淡写般又是扫倒了一大片官兵,邓伯已经暗叹:“这叶逍好高深的内力啊,简直是自己生平从没有见过的高强,当日在海市蜃楼定是他故意装做被自己给捏的疼痛了,他的武功原来却是如此的高强,远比传说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二娘也是会武功的,也是不由自主的惊叹,叶逍果是深藏不露了,但见他每一招都是平平淡淡,却有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就是当年的慕容公子也绝对没有如此功力的!
是以,三人紧紧的跟在了叶逍的身后,叶逍艺高人胆大,不知道是有意卖弄,还是就想硬闯这行军大营,只听他道:“看来今日叶逍也是要闯一闯这千军万马了!”低头看了眼身边的慕容兰烟,看她满脸微笑,浑然不知道眼前的凶险,看样子叶逍是要硬闯唐洲大营了!
军营里开始呼喊:“魔教贼人乱施妖法,大家小心别着了他的道啊”“弓箭手准备,如果他们硬闯,就给我乱箭射死绝对不能让他们踏进大营半步”
立即众官兵散开一道口子,三百名弓箭手准备好,正对准叶逍几人,如果那将军一声令下,几人怕立即就给成了刺猬!
邓伯此时是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见叶逍如此高的武功有他护着大小姐,就是当年的北乔峰再世怕也不能抢了去,可是竟然官兵排开了阵势避其锋芒,改用弓箭,心里一急,随手劈开了几名身前官兵,想凑上前去保护慕容兰烟,可是为时已晚!
因为叶逍脚下根本就没有停下来,那将军大喊一声:“放箭”
顿时箭如流星般落了下来,“刷”若儿不会武功,只得躲到了二娘的身后,邓伯想上前却无能为力,被箭羽给逼了回来,自己都已经给忙不过来了,一着急,不小心被一只流箭给射在了右肩头。
叶逍也没有想到这将军会把自己等人给当成魔教中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放箭,见到怀里慕容兰烟那一脸信任自己的表情,心想就是拼了性命也是要保护她的安全的,把慕容兰烟往怀里一搂,内力贯于手掌,单掌震飞了数只羽箭,竟然脚下一叫力,从箭雨中给飞了起来,立即在空中给成了活靶子!
邓伯大叫:“不可以”二娘一看也是急了,一不留神也给射中了大腿。
但见半空的叶逍,一只手护着慕容兰烟,一只手却大袖挥舞,那些箭都给他引了过去,一眨眼,叶逍大袖向回挥去,扫向了众官兵,当先的一群弓箭手立即倒在了地上,弓箭应接不上,原来叶逍竟然在空中都把箭给接住了,再反着给射了回去,由于他不想伤人,只是那箭羽点了每人的穴道!
邓伯看的清楚,从心里佩服叶逍的武功,他知道把箭给抛回去,很是简单,可是要把箭倒过来飞,已经很难了,因为箭的利头是重的,而且还要同时打五十余人的穴位,更厉害的是那些个官兵都是身穿的铠甲,用箭羽一头射过去,还穿头铠甲点了穴道,这份功夫怕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了,这叶逍怕为天下第一高手了!
其余的官兵见叶逍如此的神勇,都是手里张满了弓也不敢放出箭了,怕万一给放出去,给叶逍收到手里倒扔了出去,自己岂不是也要给躺在了地上,再万一他有一个失手,劲道稍微大了些,自己却要给洞穿过去了,还是不放的好!
剩下的那些个拿刀枪的官兵更是不敢上前了,正说着,那批弓箭手身后给点起来无数的火把,照亮了整个的大营,弓箭手都向两侧散开,听到如雷声般的翻滚,叶逍听了出来是马蹄声,好像是无数的马匹要冲出来的感觉,叶逍忙转身对着身后的邓伯道:“邓伯,快赶紧散到一边去,是马群冲了出来,快快躲开!”
果然那火把的后面是无数匹的战马冲了出来,马嘶冲上了夜空,叶逍见此时是情形非常,也不是可以再简单控制的了,想是要立即慕容静雨出来,但是看样子那不太可能了,自己要一下便震慑住这群官兵才行!
于是轻轻在慕容兰烟的耳朵边上道:“兰儿,把耳朵给堵上”
慕容兰烟听话的把耳朵用两只手给捂住,叶逍见状,运丹田内力,迅速往上顶,身后的邓伯毕竟是见多识广了,连忙招呼二娘:“二娘,快把耳朵堵上,叶逍好像是要用狮吼功来威震这些马匹了!”
话音刚落,只听:“啊”一阵长啸从叶逍处传来,就在这一刹那,眼前所有的马匹全部都是前蹄腾空而起了,群马一起好像是受里惊吓般掉头就往回跑,幸亏那群官兵早就散了开去,否则就给踩个稀烂了!
叶逍怕慕容兰烟抵挡不住,于是也拿手帮她给捂住了耳朵,一提嗓子,又是一声长啸,周围的官兵只感到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的几欲跌倒,有的已经抱着头开始在地上达滚,再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叶逍停住了啸声,拉慕容兰烟从容向最大的军帐走去,那些个官兵没有人敢阻拦,很快,叶逍拉着慕容兰烟就进了大帐,刚进帐,左右就有两条人影扑了过来,叶逍左手一挥,右脚一抬给扔到了旁边,一看中军帐内,有一张大床,慕容静雨就坐在床前,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慕容静雨也是看到了叶逍,连忙起身:“叶,公子,原来是你啊!太好了,我以为是明教的人前来与我纠缠,流云身受重伤,我一直在看护他,所以才没有出去,刚才的啸声也是你所为吧?”于是吩咐左右不要惊慌,是自己的朋友,各自回去休息,不过要加强防备以防明教夜间前来偷袭!
叶逍见原来如此,就凑到床前:“慕容小姐,你看我给你带谁来啦?”
慕容静雨看叶逍身边的女子,模样清丽脱俗,只是眼睛好像大而无神,分明是盲了的样子,慕容静雨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慕容兰烟,“她”又指了指自己。
此时邓伯与二娘也追了进来,看到如此情形,邓伯先是上前一步:“老仆邓海见过二小姐”“秦二娘见过二小姐!”
慕容静雨顿时明白,走到慕容兰烟的近前:“你真的是大姐?你们你你的眼是怎么了?”慕容静雨顿时感觉到语无所措,把慕容兰烟是看了又看!
床上的慕容流云也撑着爬起来:“大大姐”
邓伯与二娘再次见过了慕容流云,二娘上前扶住了慕容流云!
慕容静雨问:“大姐,你们这是这是从哪里来啊?”
慕容兰烟摇着头:“你是在与我讲话吗?你是谁?”
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又看看邓伯与二娘:“大姐,大姐她的眼是怎么回事?”
邓伯道:“二小姐,此事怕是说来话长,容我以后慢慢再说与您知道!”
慕容兰烟略显得着急:“师父,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真的是我的弟弟妹妹吗?”
叶逍道:“不错,他们就是名闻天下的慕容姐弟,你的亲弟弟和妹妹,还记得你那首短短的小诗吗?夕阳渐昏,暗鸦已归,袅袅兰烟,淡淡流云,簌簌静雨,悄随尘灰,小径悠闲,既梦既追你是兰烟,他们自是静雨和流云了,是令尊大人南慕容复所取的名字啦?”
慕容兰烟脸上呈现出是一阵惊喜:“是,你们是妹妹和弟弟,我好高兴啊,终于见到你们了,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也不让我们见面呢?”
慕容静雨也是不知道,后面的邓伯与二娘却是不住的摇头!
慕容兰烟问:“二妹,你和弟弟过的还好吗?”
慕容静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到慕容兰烟天真的样子,实在又不忍心欺骗她,叶逍对慕容兰烟道:“你的弟弟和妹妹自是过的很好了,否则怎么能统帅这么多的官兵呢?这里可是千军万马啊,你弟弟和妹妹可是威风了!”
慕容兰烟微笑:“千军万马?那及不上师父你厉害,虽然他们千军万马,你还不是带着兰儿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吗?”
这句话让叶逍慕容静雨几人不知该如何回答,邓伯想是叉开话题:“二小姐,公子这是怎么受的伤?”
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又看了眼床上的弟弟,叶逍看到此情此景,惊呆了,在大帐里火把的映衬下,两个绝世颜容的而且还一模一样的美女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一个天真童稚好像仙女,一个清丽俊俏好似画中仙童,叶逍不由自主的想:“若能娶慕容兰烟为妻怕也不虚此生了,到时候二弟取了妹妹,我娶了姐姐一起于那无量山的逍遥之地生活,岂不是连鸳鸯神仙都不羡慕了,要遭神仙嫉妒了”
慕容兰烟问叶逍:“师父,弟弟受伤了吗?”
慕容静雨不知道为什么大姐会叫叶逍师父,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叶逍顿了顿说:“你弟弟怕是被我给伤的了”
“啊”“咦”“哦”
啊是邓伯所发,感到吃惊又是气愤,咦是慕容兰烟所发,想是既然伤了弟弟定然是有原因的,而哦却是慕容静雨所发了,没有想到叶逍就如此的与大家说了!
叶逍看着慕容兰烟的脸,慕容兰烟道:“师父,你伤了弟弟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会怪你的,你看能把他治好吗?到时候我会让父亲很重的谢谢你的!”
叶逍一听:“你何用求我呀?只要你一吱声,叶逍为你死也是甘愿的了!”于是凑到床前:“我来看看”
一搭慕容流云脉搏,手又立即拿开:“嘿嘿,看样子慕容兄还对在下存有敌意了,还暗运内力抵抗,那样你会伤的更重,我有意帮你疗伤,你却故意抵抗,我是没有办法了!”
慕容静雨是知道逍遥派医术高明的,此时听叶逍说要为弟弟医治,自是十分的高兴,连忙拉了慕容流云一下:“三弟,你就不要运功抵抗了,岂不是要伤的更重了?让叶公子帮你医治吧?”
慕容兰烟也侧着头道:“是啊,弟弟,你就给师父看看吧,师父可厉害了,没有师父不能做到的?”
慕容静雨已经看出了慕容兰烟的神态,同是女儿心,怕大姐的一颗心早就都给栓在了叶逍身上了,想到了自己,大姐可以大胆的去爱,而自己却要被家规宿命所羁绊,想起了那也可以为自己而死的段逸尘,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红晕!
慕容流云缓缓的说:“恩,大姐”
叶逍刚要把手再搭在慕容流云的脉搏上,只听外面有人高声道:“明教末学前来领教姑苏慕容高招绝学!”
叶逍听声音很是耳熟,慕容静雨从门口拿起了长鞭凑到门口:“我出去看看是魔教的哪个讨死的哭丧鬼前来送命了!”
叶逍道:“这是千里传音术,那人怕是数里之外了”
慕容静雨走到大帐门口:“来人呐,前军以蟠龙阵排开阵式等着魔教的妖人前来送死,中军以白虎阵来回迂回,伺机把敌人一网打尽,弓箭手在最外围,但叫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官是应声而去,叶逍见她指挥军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输于诸葛情了,怕是二人有朝一日,可是有的较量了,可就苦了二弟啦!
那声音再次传了来:“明教左使者奉教主之命前来取慕容姐弟的人头,还请慕容姐弟赶快出来受死吧!省得我动手的麻烦!”
叶逍一听,果然是他,明教的左使者呼延成,武功之高,绝世罕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而日间主要是掩护教主等几伤病人员离开,还得叶逍相救才没有杀得了慕容静雨,是以又是去而复返,想再抱今日被围之厄!声音一落,那人影飘忽已经站在了大帐之外了,邓伯等人暗道此人轻功非常了,武功也定是顶尖高手了!
那些兵马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来,当者披靡,那大红的披风在黑暗中更显得鲜红,好像是鲜血染红的似的,原来是明教左使者孤身一人独闯唐洲军大营,只这份胆色就已经是可以称道了!
外围的将士们也迅速回到中军大营,把呼延成给围在了中心,呼延成丝毫不惧,拿大刀指慕容静雨:“今日要不是叶逍助你,你早已经是我刀下之鬼了,呼延成特此夜间再来取尔性命!看今日谁有救得下你?”
慕容静雨是抽长鞭而上,直奔了呼延成而去,“啪”长鞭正抽在了呼延成身边的火把上,立即火星四溅,慕容静雨长鞭抽回,再扫呼延成面门,呼延成拿大刀一接,那长鞭嗖的一声给缠在了大刀上,呼延成一叫力,慕容静雨的长鞭脱手,身后的邓伯与二娘一起跃出,挡在了慕容静雨的身前:“哪里来的狂徒,不得与我家小姐放肆!”
??呼延成大刀把慕容静雨的软鞭给斩成了数断,慕容静雨气得是直咬嘴唇,从身旁的一名士兵身上拿过长矛,挺直了便刺!
??呼延成道:“呵呵,久闻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精通天下所有武学和武器,今日呼延成就领教,慕容小姐的高招了!”
慕容兰烟听到外面有人打架,自己的妹妹和邓伯二娘都出了帐篷,于是也想出来看看,于是叶逍就拉着她走了出来,叶逍想,来者正是明教的左使者呼延成,自己和他可是有交情的,该当如何呢?是帮哪一边?如果慕容兰烟要自己帮妹妹这可怎么办?呼延成虽然是艺高人胆大,可是面对这么多的官兵,万一再效法刚才的样子,来个包围然后是万箭齐发,自己却是该救不该救他呢?
犹豫着走出来,躲在众人的身后,只见呼延成手提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众人的包围之中,火光映红了脸颊,丝毫没有畏惧,高傲的抬着头:“呼延成倒是要看看姑苏慕容怎么还施我身来?”
慕容静雨的长鞭已经被呼延成的大刀给砍断了,邓伯与二娘挡在了慕容静雨的身前,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身上的箭伤,慕容静雨从身边的官兵手里拿过了长矛刺向了呼延成,呼延成那大刀一磕,那长矛又是折断,慕容静雨俏脸绯红,嘴角微翘,已然是怒气冲冲了,邓伯手里是把单刀,见小姐败了下来,于是挺大刀就照呼延成的面门砍了去,呼延成仿佛根本就不把他给放在眼里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拿自己的大刀一挡,邓伯手里的单刀“当啷”一声是从中隔断,摔落在了地上,身边的二娘道:“他的大刀是把利器,用这把剑试一试!”
说着话从身后拽出来一把宝剑,这宝剑竟然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闪闪发光,上面全是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剑身是金黄色,看样子二娘拿那剑还有些吃力,叶逍也是看到了那宝剑,不禁心里一动!
这宝剑却不是别物,正是当日在沙漠里叶逍被龙卷狂风给吹没了的逍遥宝剑!怎么到了他们手里于是问身边的若儿:“若儿,二娘的这把剑是从何处得来的?”
若儿道:“哦,这把宝剑是我们从海市蜃楼出来的时候,在一只死了的骆驼身上看到的,不知道是谁给丢在了沙漠,我们看那宝剑还值些银子,于是就把他给拿了来,可是那宝剑重的很,除了邓伯与二娘我们是拿不起来的,一路上好用黑布包裹,怕有人打算它,到时候带着它跑起来可不是很轻便的,怎么叶公子您识得那剑吗?”
叶逍还没有回答,慕容静雨一拉那宝剑就向先冲去,突然手腕一弯,连忙再用力才没有让那宝剑给脱手,说了声:“这剑怎么这么的重,他”看了眼剑身,“逍遥这不是段小王爷的剑吗?怎么在这里?”
原来当日在云南大理自己姐弟二人被丐帮的人给围困的时候,段逸尘就是率那八姐妹拿这宝剑给自己解围的了,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此处,所以有此一问,也不等若儿回答,拿起那逍遥宝剑就上前去!
灌足了力气向那呼延成做砍的样子挥了过去,呼延成还是照样子拿自己的大刀一磕,仍然是一声“当啷”,逍遥宝剑丝毫未损,那呼延成的大刀给从刀头给折成了两断,呼延成脸色一变,皱了皱眉,抽回了刀身:“天下尚还有如此的利刃?”
把那断刀的刀身当作了棍子给戳了过来,慕容静雨一见自己手里的兵器再不被他的大刀给斩断,更是再不放松,毫无章法的乱挥了起来,可是就是如此,呼延成的刀棍根本就不敢沾上那逍遥宝剑,只是一味的闪躲,找机会再进攻,情势立即有了转机,慕容静雨逍遥宝剑连砍了数十下,只感到有些的体力不支,去势渐渐的开始减弱,呼延成还是在游斗,邓伯与二娘见如此,也就退到了一旁,叶逍借给二人治伤的机会又向前了些,看出来慕容静雨快要支撑不住了!
此时叶逍暗道:“呼延成是何等精明之人,看来他是要夺慕容静雨的宝剑了吧?”
果然,第三招,慕容静雨一剑砍了下去,还没有等提回剑身,呼延成的大刀棍横着向慕容静雨的脖子抡了过来,邓伯与二娘却是大惊失色,叶逍一见也是吃惊非小,连忙从地上拣起块石子,右手给弹了出去,“嗡”正打在那大刀棍之上,那棍子立即反弹了回去,呼延成倒着在空中翻了个身子,连退了三步站稳后道:“好厉害的内力,是哪位高人在暗中相助姑苏慕容?呼延成想领教高招!”
周围的人把心都从嗓子眼又放回了肚子里,左右看顾,没有看到有谁出手救她,只道这呼延成又弄什么玄虚了?
叶逍低头又回到了慕容兰烟的身后,慕容兰烟问:“师父,妹妹可是打赢了?”
叶逍不做声,也不敢抬头!
呼延成也是拿眼一扫对面的人群,心里想:“今天有高人相助姑苏慕容,看来难以成事,还是来日再找机会了,不过可是要想办法把那宝剑给抢过来”心里开始琢磨着计策。
只见呼延成突然指着叶逍的方向喊:“哦,原来是你在相助慕容家的小姐!”脚尖点地,跃了起来,直奔了慕容兰烟与叶逍的跟前,抽出一掌拍向了慕容兰烟,他是想突施袭击,而后来夺取那逍遥宝剑,一跃到了慕容兰烟面前,却见慕容兰烟竟然长的与慕容静雨一般的面容,于是稍微一犹豫,但是还是向慕容兰烟拍出了一掌,叶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慕容兰烟也感到了面前来了一股力道,邓伯与二娘大声喊:“大小姐”
慕容静雨也急了:“大姐”
可是谁也都来不及了,叶逍见状,慌忙把手抵在了慕容兰烟的后背,小声道:“兰儿,伸手打他!”
慕容兰烟目不能视物,根本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身后叶逍的话,自然的伸出了双掌向前迎去,叶逍忙催动内力,少林易筋经将内力传到了慕容兰烟的身上,再催到了她的手掌之上,叶逍怕慕容兰烟受伤是以给运足了力道“砰”双掌相交,慕容兰烟“啊”的喊了一声,但是那呼延成却又是在半空中倒翻了出去,暗叫声不好,果然有高手在侧
只感到内息翻滚,腑脏里很是不舒服,瞄眼向慕容静雨,见其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刚才自己打的人,拿那大刀棍向慕容静雨掷了过去,慕容静雨忙闪开,但是见红色影子一闪,比那刀棍还要快,欺身已经到了慕容静雨身前,伸右手去点慕容静雨面容,慕容静雨右手拿那逍遥宝剑想挡可是却来之不及,呼延成左手点慕容静雨右手手腕的太渊穴,慕容静雨手一哆嗦,拿不住那宝剑,逍遥宝剑顺势下落,呼延成飞起右脚,把逍遥宝剑给勾了起来,落在了自己的右手,哈哈一笑
随手一挥,砍倒了周围十余名官兵,“真乃好兵器啊!”看了眼周围之人道:“呵呵,今日姑苏慕容有高人相助,呼延成改日再来领教,不过这宝剑我是要拿走了,等慕容小姐练好了武功可以随时来光明顶找呼延成取回的!告辞!”
想是抽身便走,官兵哪里容他说来便来说走就走,立即顺式一围,呼延成得了把宝剑很是高兴,再无心恋战,大红袍一展,宝剑横扫,立刻就给倒下十余人,紧接着再削,又倒下十余人,哈哈大笑拔地而起,点着众官兵的头飞了出去!
那将军喊:“放箭,快放箭”可是为时已晚,呼延成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将军跪倒在慕容静雨的身前:“末将无能还是让拿贼子给逃走了请元帅责罚!”
慕容静雨直直的跑向了慕容兰烟:“大姐,你没有事吧?”
慕容兰烟面带微笑:“有师父在,大姐是不会有事的?敌人走了吗?”
慕容静雨道:“恩,敌人走了,可是可是他抢走了宝剑”
叶逍从慕容兰烟身后闪出来:“慕容小姐,你好好照顾兰儿,我去追那宝剑回来!”
不等慕容静雨等人说话,叶逍一顿足,立即就消失在了夜色,在场的官兵无不感叹,他竟然有如此的武功,看是千军万马又能如何?还不是来去自如!
叶逍赶着呼延成的方向追了去,这次没有进树林,而是向西而去,叶逍加快了脚步,跃过一山头,好像远远的瞥见了一处红色的斑影,心里高兴,加力追了上去,再追过一个山头,那影子渐渐的大了起来,正是自己想要追赶的呼延成,经过一个小山坳,呼延成停了下来,拿起宝剑仔细的端详:“呵呵,天下竟然有如此的宝剑,呼延成真是福分不小啊?”
叶逍接话道:“呵呵,看来呼延兄是不打算物归原主喽?”
呼延成一惊,高兴之余防备大的大不如,竟然有人到了自己身侧都无从感觉,连忙转身,拿宝剑护在了胸前:“谁?”一看是叶逍,才放松了警惕!
“原来是贤弟你来的正好,我刚刚得来一把宝剑,来你看看”
叶逍微笑:“看来呼延兄是不打算把他物归原主了?”
呼延成摇头:“这是我从慕容静雨手里抢来的,如果她想要,只管来抢,呼延成奉陪”看了几下叶逍,“贤弟,你该不会是替慕容静雨来要还这宝剑的吧?”
叶逍道:“慕容静雨不,呼延兄可知道这把宝剑的主人是谁?”
呼延成道:“是谁我也是凭本事抢来的,谁如果想要,自是可以来抢的,要想我送回去,那自是不可能了!对了,贤弟,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叶逍道:“我是一路跟随呼延兄而来的!”
呼延成绕着叶逍看了一圈:“哎呀原来如此,我想他唐洲大营里也不会有多厉害的高手,原来是兄弟你从中给我捣乱”
叶逍道:“我并非有意与呼延兄为难的,只是你伤了慕容静雨,小弟怕没有面目他日见我那兄弟了,而且”看着呼延成手里的宝剑道:“而且,小弟正是这宝剑的主人”
呼延成一脸的不相信,“你就算是为慕容静雨要回宝剑也不用编造如此的借口?”
叶逍微笑道:“呼延兄且听小弟说来,这把宝剑原本属于我逍遥派,后来被大理的小王爷段逸尘无意中得到,后来又送与了小弟,小弟在六里亭一役,险些丧命,被我那灵鹫带去了沙漠,后来的龙卷风把我的宝剑给吹的丢失了,而后又被反正是说来话长,被人机缘巧合给拾到了,依呼延兄之见,小弟算不算是这逍遥宝剑的主人呢?”
呼延成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这把宝剑名叫逍遥?”
叶逍道:“是,你看他的剑身上,还有小篆的珍珠镶着逍遥二字?”
呼延成一看果然,于是哈哈大笑:“我自是信的过贤弟了,那好物归原主!”说着把宝剑递给了叶逍,道“唉,呵呵,就算不是贤弟的,要是贤弟硬抢,大哥也是甘拜下风了,索性做个爽快!”
要知道武林中人,得到一件武林秘籍或者好的兵刃,那是视若性命的,呼延成如此的爽快,可见他非一般人也!
叶逍接道:“呼延兄过谦了,只因此剑是他人赠送,不敢再转赠,还请呼延兄不要见怪了!”
呼延成拍着叶逍的肩膀道:“不须如此客套,也许只有你才配用这把宝剑!”
叶逍刚要回答,却侧起来耳朵:“呼延兄,有马蹄声!”
呼延成点了点头:“恩,有四匹马朝这小山坳里来了,我们先隐蔽一下!”
叶逍把宝剑收了起来:“也好,看看是什么人半夜赶路!”
二人刚刚走进丛林里,却见从山坡上冲下来四匹快马,叶逍看的清楚,当先一匹马上却坐了两人,却是慕容兰烟与静雨双胞胎姐妹,后面是邓伯二娘和那唐洲大营的将军,叶逍一想,他们定是追赶自己而来,给了呼延成一个眼色,呼延成小声道:“我先不走,我找慕容小姐还有些要紧之事,你以为我真的去取她的性命,我是受燕右使之所托,带慕容小姐前来见上一面的,燕右使被你给震碎了心脉,看来是不行了,我问他还有什么心事,他竟然说想见慕容静雨,我也不知道他是糊涂了还是伤过了头,再问还是如此之说,所以我为了满足他临死的愿望就来到唐洲大营,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叶逍张大了嘴,右使者燕龙城,被自己给震碎了心脉,算是为天下除了一大害,可是他为什么要见慕容静雨呢?百思不得其解
听马上的慕容兰烟喊:”师父,师父,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兰儿来找你啦”
慕容静雨道:“大姐,你快别喊了,他肯定跑出去了很远,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姐妹二人一前一后坐在了一匹马上,慕容兰烟摇头噘嘴是不肯回去,继续在山坳里叫喊,叶逍不忍,于是轻身从矮树丛里跃了出来,呼延成见不能再隐瞒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欺身到了邓伯二娘与那将军马前,出手如电,点了三人的昏穴
慕容静雨怒喝:“你想干什么?”
叶逍也问:“住手”
呼延成道:“不必惊慌,我只是点了三人的昏穴,不会伤得性命,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说着话看着马上坐这的两人,除了衣服以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看了眼叶逍:“这”
第八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呼延成见不能再隐瞒也跟着走了出来,可是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欺身到了邓伯二娘与那将军马前,出手如电,点了三人的昏穴
慕容静雨怒喝:“你想干什么?”
叶逍也问:“住手”
呼延成道:“不必惊慌,我只是点了三人的昏穴,不会伤得性命,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说着话看着马上坐这的两人,除了衣服以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看了眼叶逍:“这”
叶逍对慕容静雨先道:“慕容小姐先不要惊慌,其实呼延左使者是没有恶意的,他只不过是想请你有件事情相求了!”
慕容静雨茫然的皱起了眉头。
叶逍才向正睁大了双眼的看着慕容兰烟姐妹的呼延成道:“事已经至此,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我来介绍与你,你已经应该看的出来,那马上的女孩子正是慕容静雨小姐的同胞姐姐,叫做兰烟!”
慕容兰烟连忙道:“师父,兰儿来啦”
呼延成看了眼叶逍:“师傅???”语气里满是怀疑。
叶逍一笑:“此事说来话长了以后在容相告!”
呼延成点头,脑子里怎么想也不能想到这名震天下的姑苏慕容姐弟竟然还有一个姐姐,而且和慕容静雨长的是一模一样,而且还叫叶逍师父?看到慕容兰烟的眼睛大而无神,好像是瞎了一般,转眼看到了慕容静雨一脸的怒气连忙道:“慕容小姐,适才呼延成得罪了,实在是受人之脱,不得已而为之了!”
“哼”慕容静雨冷哼一声:“你说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呼延成不怒反笑道:“哦,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小姐吧?当日慕容公子亲笔书与我明尊教主,要”说着话看了看叶逍,而后继续道:“说是要在六里亭外埋伏灵鹫宫,可是正当我们与灵鹫宫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姐弟二人竟然率同十万大军抄我光明顶后路,是问慕容小姐,你说的话我能信吗?”
慕容静雨俏脸飞红:“你哼,自来兵不厌诈,你明教该当受挫,岂能怪我言而无信呢?”
呼延成淡然一笑:“今日呼延成有事要求慕容小姐,自是不再与你辩论”
慕容静雨打断他的话:“不敢,呼延左使者武功高强,视我唐洲军营如同无物,来去自如,倒有事要求本姑娘,呵呵”
呼延成见她不相信,于是道:“小姐且先听我说”
慕容静雨刚要阻拦,身后的慕容兰烟道:“妹妹,你就让他说完啊,他要是真的有事情要我们帮忙呢?”
慕容静雨转过脸去:“哼”
呼延成见这眼睛盲了慕容大小姐的脾气与二小姐可是不大一样,于是先向慕容兰烟一礼:“明教左使者呼延成见过慕容大小姐,多谢大小姐肯听呼延成一语,不盛感激!”
慕容静雨道:“有话就快说,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们始终是仇人!”
呼延成顿了顿:“多谢,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前些日子我教右使者燕龙城在少林被叶逍公子给打成了重伤,现在怕过不了年了,但是他临死前想想见一见慕容二小姐”
话刚说完,慕容兰烟已经流下了眼泪:“他快要死了吗?二妹,你就去看看那个人吧,他是多么的可怜啊”
慕容静雨一想,那明教右使者名叫燕龙城,年初的时候在大理还用他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伤了好几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他姓燕,那是他梦想光复的国号,龙城乃是当年燕国龙兴的地方,看样子他定然与慕容家有着不解的关系,此时知道他就要死了,而且还要见上自己一面,想定是有关慕容家的秘密要说与自己知道,虽然他是明教中人,但是慕容静雨丝毫却对其没有敌意,于是略加思量便道:“就信你一次,若是中了你的诡计埋伏,我慕容姐妹就认命了!”
呼延成鞠躬:“多谢,我岂敢埋伏您二位,怕单叶逍公子就已经不同意了,而且我远远不是其对手,令姐还是叶逍公子的高徒,呼延成怕是不敢得罪了!”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向小山坳里走去!
叶逍扶慕容兰烟下马,拉着她的手走在了呼延成的后面,此时虽是深夜,但是对于这几位内力高强的人来说,与白昼也是相差无几的了?
慕容兰烟轻轻问叶逍:“师父,听那什么左使者说那要死的人是你打伤的,你为什么要伤他呢?”
叶逍简单的回答道:“我要是不伤他,我就得死,兰儿你说应不应该伤他呢?”
慕容兰烟摇头道:“我不知道,最好是你不伤他,他也不伤你,大家一起来吟诗赏花喝酒岂不是很好呢?”
叶逍叹口气接续随着呼延成向山坳的西侧而行,看到几个刚容一人通过的小小的黑洞,叶逍通过周围的环境和味道能感觉出来,那是当地的人们自己采挖的小煤窑,呼延成带领几人进了一座小煤窑,进了小煤窑,开始有些灰暗昏黄的灯光了,呼延成道:“教主其实是要我把他丢弃在这里的,可是我于心不忍,就把他给至于这小煤窑里,准备想办法救治,可是唉”
明教教主好恨的心,几人都是这么想!
忽然呼延成止住了脚步:“不对,我根本就没有点着灯烛,怎么回事?”
于是叶逍三人跟随着他加快了脚步,再往里走了十余步,感到那火光越来越大,慕容兰烟却道:“师父,我闻到了烟的呛味”
呼延成也看到前方根本不是什么灯烛,是有人放火了,烟从那小煤窑里给冒了出来,“有人放火,快往后退”
伸手止住了后面的三人,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呼延兄,这里可是煤窑,着了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啊”
呼延成点头:“你先带两位小姐从这里离开,我进去看看”
叶逍想此时也别无他法,都进去也是徒增拖累,于是拉了慕容兰烟向外走,慕容静雨却对着呼延成道:“我随你进去看看叶公子麻烦你照顾姐姐!”
说完先一步向里面迈了去,她知道那明教的右使者定然是与自己慕容家渊源颇深的,说不定对将来的光复大业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于是率先冲进了小煤窑!
叶逍想阻止都是阻挡不住的,呼延成见状只得随后跟了进去,“兄弟,你在外面等我,还有去山坳里把那几人的穴道给解开了,否则时间一长,怕他们的武功就给废了!”说完追慕容静雨而去!
越往里面走就越感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煤烟烧着的味道,只是还是那么点火光,慕容静雨在前面不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走到一处岔口出,呼延成从后面赶上,指了指慕容静雨的右侧:“走这边”
二人一前一后就进了小煤窑的岔路,立即就看到火光,整个小煤窑里全部都是煤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引得燃烧了起来,二人感到是热气扑面而来,呼延成往慕容静雨前面一站:“慕容小姐,得罪了!”挥掌把那热气给逼回去丈许,帮慕容静雨挡住了灼热的火势,呼延成扫视四周,好多的煤炭都给通红通红的,迅速的把那自己的大红袍脱下来,一头拿在手里,当做了一面大大红旗开始挥舞,同时喊:“燕右使你在哪里,听到赶紧应我,我是呼延成!”
慕容静雨虽然站在了呼延成的身后可是脸上已经开始又烫又疼了,整个身上的衣服立即就给被汗水浸透了,拿手擦着额头上的水珠,但是不时的睁大了双眼从火光里探望,呼延成见到这个样子,心里也暗赞,慕容静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此环境还这般的镇静,不愧是姑苏慕容的后人,连忙跳回来一大步,整个身子挡在了慕容静雨身前,慕容静雨也是暗暗的想,没有想到这魔教的人还如此的意气,为了燕龙成甘冒生命危险而处于险境,此时却又为自己遮挡刺痛的火热,觉得他也不是特别的坏了!
“燕右使我是呼延成,你在哪里,谁放的火,燕右使”
就在这时,慕容静雨止住了呼延成:“不要喊了,你听”
呼延成止住了呼喊,仔细一听:“呼延左使,多谢你一番美意,我很是快慰,不过你是进不来了!”
呼延成顺着说话的方向找寻着人影:“燕右使你在哪里?”
那里面又传来声音:“最后再麻烦你一件事情,帮我转告姑苏慕容静雨姐弟,让他们继续为光复大燕而努力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慕容静雨当然听到了这句话,不管呼延成,撕下一块衣襟,把脸一裹就冲进了火海之中,呼延成万万没有想到慕容静雨会有如此惊人的举动,也是拿大红袍包了头脸,奋不顾身的追了进去:“慕容小姐,危险”
呼延成感到全身是落在了火炉之中,四周的空气都好像是在蒸发一般,头发与衣服都被烧着了,施展轻功越入了内室,但见慕容静雨衣襟也是全部冒着大火已经冲到那石床前,呼延成想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去救原本是敌人的燕龙城,看到慕容静雨低头把躺在石床上的人一手抱了起来,撕了自己的衣襟帮其把头脸包裹就向外冲,呼延成忙喊:“慕容小姐,这边”
自己则运起内功尽力的逼开了沿路的火势,三个人全身带着火就给冲了出来,呼延成的大红袍往慕容静雨身上一披,在身后还帮其阻挡着大火,头发给烧着了大半,由于自己运力过大,煤窑里的煤炭开始乱飞了起来,好几块都落到了身上,手上,但是却一直为慕容静雨一边后退一边遮挡,好容易冲到了洞口,慌忙帮慕容静雨给拍灭了身上的火焰,慕容静雨的身上也给烧的不成样子,脸上左边腮下也给烫的红肿,二人拼命的逃出了煤窑!
叶逍看到连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逍见二人全身冒着大或冲了出来,之后又听到身后的小煤窑里传出来“劈啪”的声音,连忙道:“此地不宜久留,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这小煤窑怕是要塌了”
呼延成从慕容静雨的手里接过了那燕龙城:“走,去回那山坳”
后面的邓伯与二娘着急的到慕容静雨的身边帮其扑打着身上的火焰,叶逍拉着慕容兰烟就往外走,可是刚走出没几步,那身后突然“轰隆”一声,众人只感到背后仿佛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在推一样,叶逍趁势把慕容兰烟给拦腰抱起,施展轻功向山坡上跃去,呼延成抱着燕龙城也是顺势腾起了身子,慕容静雨邓伯二娘也随后给那巨大的气浪推飞了出去,几人跑到对面的小山坡上,只感到好像整个小山都是颤动了一下,有一大团火球一样的东西从山里给涌了出来,周围的树木立即就给燃了起来,众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呼延成暗道侥幸,若非慕容兰烟自己三人怕已经葬身于那现在已经成为了火窟的小煤窑里了!
躺在地上的燕龙城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兰烟与邓伯三人,呼延成道:“燕右使,我照您的嘱咐,把慕容小姐请了来,不仅一个慕容小姐,是请来了两个!”
燕龙城很显然受伤很重,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眼睛突然闪烁异样的光芒:“咳咳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看着叶逍身边的慕容兰烟,看着慕容兰烟依偎在叶逍怀里的样子,再次摇头:“冤孽兰儿,这里根本就不是你应该来的世界,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你应该一辈子生活在那海市蜃楼”
此语一出,呼延成与慕容静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叶逍邓伯二娘却全身咯噔一下子!
他的眼神慈祥的看着慕容静雨:“小雨,来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了去”
慕容静雨犹豫着走到了燕龙城身前,看到他的脸颊的下面果然有着易容的痕迹,于是顺着那稍微突起的地方抹了抹,是一张人皮面具,燕龙城点了点头,慕容静雨小心的把那人皮面具给拉了下来,是一张很是英俊的脸庞,双目炯炯有神,脸颊削瘦俊朗,又显得成熟而稳重,慕容静雨看到那张脸庞后突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你父亲”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父亲”
慕容兰烟从叶逍身边也摸索着走过来:“妹妹你在说谁?是父亲吗?父亲你在哪里?”
叶逍心里是一阵的震撼:“他,眼前的这个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燕龙城竟然是当年享誉整个武林的南慕容复了!”
果然,此人正是慕容复,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好孩子,正是为父,你不好好在海市蜃楼,为什么来到这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世界呢?”
向呼延成带着歉意道:“呼延老弟,请原谅这么多年没有将真相相告,看在我之将死的份上,就原谅了我吧咳”
呼延成仿佛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你是北乔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复?”
邓伯与二娘一起跪倒在地上:“公子爷我等照顾大小姐不周,请公子爷责罚”说着话已经哭了起来!
慕容复道:“你们也不必自责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苦了你们,是我之罪过了,都起来吧,兰儿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慕容兰烟顺着慕容复的方向扑了下来:“父亲呜”趴在了慕容复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父亲,兰儿好想您啊您这是怎么啦?呜”
慕容复的眼里也滚落出几颗大大泪珠:“孩子,你受苦了,为父是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的眼睛”转眼看到叶逍,慕容复何等精明之人,对着叶逍道:“叶公子,你我虽为仇人,但是我不会怪你,但是我在临死前想请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叶公子能否答应?”
叶逍见到此情,也是心有些不忍了:“你说”
慕容复摸着慕容兰烟的头:“我知道灵鹫宫的医术天下无双,当年段王爷的千金阿紫姑娘的眼睛坏了,是令尊大人为其医治好的,在此在下有一不情之请,麻烦叶公子想办法把兰儿的眼睛给医好了,慕容复死而无憾了!”
邓伯与二娘,慕容静雨都哭着跪倒在了地上:“父亲”“公子爷”
呼延成欲言又止:“燕慕容公子,你这是又为了哪般呢,唉”
慕容复眼神有恢复了光彩:“我姑苏慕容氏乃是大燕鲜卑的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慕容复更是不敢懈怠,可是终己之力而却不能为之,慕容复之遗憾,所以唉事到如今,情何以堪啊?”眼眶红润,好像仍然是在想念着他日他大燕王国在中原雄起的梦冕!
“叶公子,你能答应我吗?”慕容复骄傲自负一生,临死却求自己的仇人照顾自己的孩子,可见了他人性的一面。
叶逍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照顾好兰儿的”
慕容复满足的点头,“小雨,回去代我向你的母亲告罪,说为父对不起她还要告诉你弟弟,千万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为父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勿要冲动!”
慕容静雨哭着点头,“父亲,你不能死,我和姐姐,弟弟都需要你父亲”
呼延成不忍的转过了身去,慕容复是何等自负之人,竟然甘愿化装易容而入明教听人驱使,虽不必卧薪尝胆但是对于慕容复而言,那已经是很大的舍却了,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燕国复兴之梦,竟然是搭上了几代人的青春甚至性命,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其宿命使然了?
慕容复望着刚刚崩塌的小煤窑道:“唉当日我有缘见到当今的明教教主,得知其雄才大略,甚是投机,于是甘愿投身旗下,为其效劳,其实私下里无非是利用明教逐渐壮大的势力有朝一日能光复我大燕,可是世事却不如人料者,明教的确是日益强大,江湖门派几乎再没有敢与之争雄者,可是我的光复之梦却是遥遥无期了,于是教主就答应我去挑了少林就帮我圈地称雄,可是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棋差了一招,现在却落得如此地步,不知道是上天有意安排还是慕容复用心不够,就在刚才,教主知道我身受重伤,不仅没有慰问,还派了人来放火,想至我于死地,想是那放火之人怕我武功,没有敢当面把我给杀了,就偷偷的在外面放了火,其实那又何必呢,现在即使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以救济慕容复的性命了!”
呼延成皱眉道:“什么?是教主?他我要回去问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慕容复笑道:“我能理解教主的用心,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教主的真正身份,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安枕无忧了,慕容复不会怪他!”
叶逍上前问:“那明教教主究竟是谁?”
慕容复又咳嗽了几声:“是谁又能如何?虽然叶公子武功可能胜过了教主,但是论到智谋才干,怕只能比之诸葛卧龙,范蠡怕都要输其半筹的,文治武功,丝毫不逊于唐宗汉武”他顿了一顿:“将来统一天下者,必定是明教教主了!”
慕容复把那明教教主给捧上了天,叶逍更加的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于是低声问了句:“敢问那明教教主可是与我有关?”
慕容复一愣:“呵呵,当然与你有关”
叶逍心里一紧:“果然是他!”
慕容复接着说:“不仅与叶公子有关,而且与天下所有人都有关的,他必定是未来天下的统治者,我们都将是其子民,所以当然就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了!”
呼延成虽然知道明教教主神通广大,但是看慕容复的意思,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想慕容复是何等之人,向来是眼高于顶,好高骛远,自负至极之人,却把明教教主给说的神仙一般到不知道是何用意了?
慕容复面色开始变的苍白,想运功却无法凝聚内力,突然一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吐在了慕容兰烟的群摆上,“小雨,要好好照顾姐姐,不要以父之过而念己这是我慕容家宿命使然,为父去了”
慕容兰烟哭道:“父亲父亲,你不要死,兰儿要你亲眼看到我与师父成婚父亲”
叶逍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成婚?成婚?”
慕容静雨在伤心之余听到这句话,也是浑身一颤,师父,不就是叶逍吗?大姐要嫁给叶逍?脑子里也顿时是一片混乱起来
慕容复刚才由于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硬撑着说了这许多的话,此时是嘴角带着微笑,闭上了双眼,呼延成也蹲下了身子,搭住其手上脉搏:“慕容兄你我虽然相交短暂,可是却也是人生知己了,小弟无力回天,当为你了却未了心愿!”
慕容静雨也痛苦了起来:“父亲,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姑苏慕容还要依靠谁?弟弟也是身受重伤,姐姐又双目失明,你要叫小雨该如何是好呢?呜父亲”
慕容兰烟趴在慕容复身上:“父亲,你不要死,兰儿学会了吹箫,这就吹给你听!”于是从腰间拿下玉箫,呜呜的吹了起来,邓伯与二娘也是眼泪纵横,箫声此时更加的显得悲切,慕容兰烟的脸上尽是眼泪,叶逍凑上前道:“兰儿,快不要如此否则你的眼睛就治不好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说就是自己了,看到眼前这个场面,虽然自己与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也实在是不愿意见到如此情形1
慕容兰烟被叶逍一拉,转身拉住了叶逍:“师父,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治父亲的兰儿求你救救父亲,兰儿不要父亲死,求求师父,兰儿给你磕头了!”
叶逍也连忙跪下,把她扶住,心里开始翻腾,慕容兰烟此情该是如何消受啊?叶逍虽不及逸尘怜香惜玉,可是慕容兰烟对自己的一片痴情,那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抛却和否定的,她是那么的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忍心让她伤心痛哭呢?看着慕容兰烟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也很是痛楚,把心一横:“兰儿,快快起来,我来看看,是否还有得救?”
慕容兰烟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我相信师父,只要师父出手,肯定能救活父亲,到时候我就说服父亲再不要与师父为难,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语气里仍然是充满了天真。
叶逍蹲下身子,搭了搭慕容复脉搏,翻了翻其眼皮,又听了听慕容复的心脏:“他可能还有救”
此话一出,慕容静雨立即止住哭声,连同邓伯二娘一起对着叶逍跪下:“叶公子,求求你救救父亲,慕容静雨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叶公子,我也会说服流云再不可与逍遥派为敌”
叶逍扶起了慕容静雨:“先不要这样,我是说,可能,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我从来没有试过?”
呼延成道:“我明白兄弟的意思,你是要以内功来帮其续上心脉了,运功的道理我也懂,可是法门?而且这也大大的损伤自己的功力,一旦有所差错,兄弟也会怕是经脉断裂而性命不保的呀?”
叶逍止住他道:“我身上有少林的易筋经,接心续脉,倒是不太难了,而且我的一半功力来自于慕容博前辈,此时为其子疗伤,也是应当的了,一切乃是天缘所定,叶逍死则死矣,亦无怨言!”
呼延成一惊:“什么?”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眼看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稍微的亮了起来,叶逍扶起了慕容复的身子,让他坐的样子,然后看了眼慕容兰烟,坐到了慕容复的身后,双掌抵在了慕容复的后背,对着呼延成说道:“呼延兄,你能不能帮我把一下关,我第一次如此的运功,可能要一两个时辰,请万万不要有人来打扰,否则不仅前功尽弃,我与慕容公子的性命都将不保!”
呼延成点头,邓伯与二娘也是神色凝重,心道:“就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别人前来打扰!”
接下来叶逍气聚丹田,凝神聚顶,真气通走任督,全身被真气给包围,慕容静雨姐妹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叶逍先那右手对准慕容复身后的不容与承满二大穴,从太乙转去天枢,最后拿双手点住肩周,点了其可以运功反抗的水道穴,最后才对正了慕容复的后心,那雄厚的内力随着叶逍的施为缓缓的输入了慕容的体内,叶逍施展易筋经续脉篇,努力的驾驭真气冲上慕容复的气海,从丹田绕一圈,再冲任督二脉,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叶逍的头上开始冒出了白烟,好像还出了很多的汗,慕容复还是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慕容静雨知道此时是叶逍正在全力的运转体内的真气,是以才全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沾在了身上,慕容兰烟因为看不到所以才焦急:“妹妹,怎么样了?”
慕容静雨小声说道:“大姐,不要说话打扰了叶公子!”
天色已经亮了,呼延成邓伯二娘三人紧盯着这个小山坳,知道此时大概是运功的关键时刻了,叶逍的身子开始颤抖,眉头紧皱,眼睛也给闭上了,慕容静雨以为叶逍是功力不济了,连忙叫了一声:“叶公子”
呼延成听到声音跑过来,只见慕容静雨拿手给搭到了叶逍的后背,像是要传功过去的样子,呼延成连忙伸手打向慕容静雨的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慕容静雨的手还是按在了叶逍的背上,刚刚触及叶逍的后背,慕容静雨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向自己排山倒海一般的压了过来,呼吸立即就感到困难,反复周围的一切都是要蒸发一般了,“啪”给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吐了一大口鲜血。
慕容兰烟看不到,连忙喊:“妹妹,怎么回事?”
呼延成慌忙跳过来,扶起了慕容静雨,让她坐到地上,慕容静雨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呼延成拿双掌抵住慕容静雨的后心:“慕容小姐,在下得罪了,千万不要运功抵抗,你受的那可是叶逍与令尊两个人的内力,我想办法帮你化解!”
慕容静雨精神恍惚的点了点头,呼延成一点慕容静雨的肩下两大穴道,慕容静雨立即昏了过去,呼延成暗攒内力帮慕容静雨抵抗叶逍反噬出来的内力,正在此时叶逍与慕容复已经是运功完毕,回头见到呼延成与慕容静雨的情形,再想起刚才后背那一掌,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邓伯,二娘,你们快些去找些水来,你家主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邓伯大喜过望,“咯噔”在地上对叶逍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叶公子!”
叶逍立即又转坐到了呼延成后面,单只手掌抵住呼延成后背,一叫力,呼延成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通过自己的身子,暖融融的,自己再丝毫的不费力气,同时也感到匪夷所思,叶逍的内力竟然已经高超到了如此的地步!
叶逍缓缓的撤去掌力,慕容静雨与呼延成如此一来,倒可是如同练了十年的功力了,自是受益匪浅!
慕容静雨的武功本不再江湖第一流高手之境界,如此一来,她只要稍加以练习自己的武功,就可以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呼延成只感到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服,向面色发黄的叶逍点头:“多谢叶兄弟,你没事吧?”
叶逍挥了挥手:“我,没事!”脸色由黄变白,弯身拄在了一快大的岩石之上:“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否则天色大亮,当地的人看到这里起了大火,会来很多人的,先回大营吧”
呼延成见其脸色,听其言语知道他定然是内力大大耗损,要好生的调养数日了,:“好,走,我来背你”
叶逍强自挤出一个微笑:“我们回唐洲大营,你也回唐洲大营吗?你要知道,那里正摆好了阵式等着你这明教的左使者前去自投罗网呢?”
呼延成道:“哼,龙潭虎穴,呼延成何足惧哉?”
慕容静雨原本以为自己定是要受重伤的,可是却发现不仅没有受伤,而且还内力大增,看到叶逍的情形也是很明白,于是上前道:“不敢劳烦大驾了,叶公子就由我来照顾好了,唐洲大营怕不欢迎阁下!”
这时候邓伯取水回来,给慕容复灌下,慕容静雨吩咐:“你们扶起父亲,走,我们回唐洲大营!”
呼延成想,终究与人家不是一路人,看了眼慕容复,那是人家的女儿,肯定要比自己照顾的周到,此时慕容静雨又好像是下了逐客令,只得对着叶逍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叶兄弟,咱们除夕洞庭湖见!”
叶逍点头,呼延成脚尖点地,窜上一坐小山丘,转眼不见了踪迹,像这等武学高手,很快就能把那高深的内力给融化,此时怕那呼延成的武功是又高了一层!
叶逍只感到身子是异常的疲惫,好像当初在沙漠一般,头重脚轻,两腿发沉,只听到耳边有人大喊:“叶公子”
“师父”
“叶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黑,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唐洲大营的帐篷里了,睁开了双眼,只看到了慕容兰烟两只清澈的大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也能看出那关心的神情,叶逍轻轻的坐了起来,运气一周天,感到身子并无大碍,于是拉了拉慕容兰烟的手:“兰儿”
慕容兰烟一阵高兴:“师父,你终于醒来啦二妹,你们快来,师父醒啦!”语气里满是欢喜!
邓伯率先跑了进来:“太好了,公子,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真是太好”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容静雨也是跑了进来:“叶公子,多谢你了,两次救小雨之性命,小雨真是无以回报!”
叶逍摆手:“慕容小姐客气了,叶逍只是略尽绵薄,无须如此,到让叶逍受宠若惊了呵呵”
正在此时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进来道:“元帅,您前天带来的那位老人家不见了还带走了副元帅,您看,只留下一张纸条!”说着话,把纸条递给了慕容静雨!
慕容静雨一听很是着急,连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吾儿无须惊慌,为父还有要是要办,事关我大燕兴复,才不得已不辞而别,云儿我带去为之疗伤,在此反倒给你添了麻烦,好好照顾姐姐,他日自会相聚,并谢过叶逍,父白!”
慕容静雨拿着纸条愣在了当场:“父亲你”
叶逍拿过纸条,并读给了慕容兰烟,慕容兰烟眼泪又掉了下来:“父亲总是想着光复大燕,难道我大燕亡了不成”
原来慕容兰烟在海市蜃楼学的都是五代以前的历史,慕容复一直告诫她说自己是燕人,所以慕容兰烟总以为自己还是生活在那所谓的燕的王朝之下!
他日相见,不知道那个他日到底是什么时候?叶逍心想,这慕容兰烟怕是要跟着自己了,这该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呢?
二娘拉了拉慕容兰烟的手:“大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都三天没有离开这里了,累坏了身子!”
叶逍一听,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她三天三夜守在了自己的身旁,自己如果有朝一日辜负于她,这”不敢再往下想了!
一名副官走了进来:“启禀元帅,一切准备妥当,是否按原计划行事?”
慕容静雨把慕容复所留纸条揣入了怀里:“好,放信号,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说着走了出去,去中军帐里商议军情,叶逍问邓伯:“邓伯,慕容小姐这是要”
邓伯不忍心欺骗叶逍于是道:“公子有所不知,二小姐已经联络好了两湖,河南本地各地方的行营,准备围歼明教下得光明顶的所有魔教中人!”
叶逍一下子从床上走下来:“什么?明教?还围歼?明教又大举出动要干什么?”
邓伯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明教是要在除夕赶到洞庭湖,想是要对丐帮的大选不利,但是他们却分成了好几路人马下山,正好走进了二小姐早就设计好的几个大大的包围圈里!”
叶逍一惊:“明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告诉慕容小姐千万不可以大意的!”
于是简单的整理了衣服,拉了慕容兰烟的手就往中军帐里跑去,可是已经晚了一步,慕容静雨已经率同整个唐洲军士直奔了太平林,围攻扎在太平林的明教锐金旗弟子!
叶逍从大帐后挑了匹马,把慕容兰烟扶上了马,自己随后跃上,扬尘追赶了慕容静雨而去,身后传来了邓伯与二娘的声音:“叶公子,照顾大小姐啊!”
叶逍是快马加鞭,向着那太平林的方向跑去,跑到近正午,还是没有赶山慕容静雨的队伍,想她怎么能走这么快呢?正在此时,从大路上跑来大批的人群,叶逍一看,全是些农民,百姓商人之类的过客,只是快速的逃着,嘴里还大喊:“快跑啊前面官兵与土匪打起来啦”
“我的儿子啊,儿子,你在哪里”
“娘呜”
叶逍拦住了一位正跑的快的汉子:“这位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为什么要跑?”
那汉子道:“哎呀,你快走吧,别问那么多了,前面官兵与什么山上的什么教的土匪打了起来了,村里的房子早都给烧了,再不逃就连命都没有了,我不和你说了,赶紧还是逃命要紧!”撇下叶逍夺路逃去
叶逍一听,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两腿一夹马肚子,向着众人跑出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跑了大约三里许,渐渐可以听到喧嚣的声音,吆喝声与兵器交接的声音开始不绝于耳的传了来,叶逍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个小村落,整个村子还冒着烟,房屋好多都已经起了火,于是拉马向前,绕过了一片稻田,果然见正对面仿佛是两军交战,正兀自打的是热火朝天呢!
叶逍沿路看去,稻田里尽是死伤的士兵和穿明教衣饰的弟子,叶逍把马的缰绳交给了慕容兰烟:“你坐在马上不要动,我下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于是走到稻田旁边,跨过稻田边还流着水的垄沟,拉起一个还正自喘着粗气的官兵:“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和谁开战了?怎么都殃及了村民百姓?”
那官兵一抬叶逍的胳膊:“滚开,哪里要你来多事,老子怎么知道和谁开战了?上头让打谁不就打谁吗?唉呦”拿手摸了着腰间!
叶逍看其腰间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于是凑上前,翻开他的衣服,那官兵一直叫:“哎呀,你你干什么?”
叶逍一看,知道是刀伤,伤的还不轻,无怪他给躺在了潮湿的稻田里,叶逍从怀里拿出了从少林寺出来自己以灵鹫宫秘方配制的治伤的灵药,倒了一些于手上,运内力贴在了那官兵身上:“别动!”内力到处,药力立即发挥,裹住了那被大刀砍伤的部位,那官兵感到一阵暖热之后,就不再觉得又多疼了:“咦不疼了唉呦”
骨碌从稻田里爬起来,跪下给叶逍磕头:“呀,不知道是活菩萨下凡,小子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还请活菩萨不要责怪!”
叶逍把他拉了起来:“大哥见笑了,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真是不敢当了,只是有几手家传的治伤的膏药罢了!”
那官兵还是很不相信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的泥水,“小的名叫尤贺里,是名城的传信使,看样子您是从唐洲来的吧?那官人这是要去哪里呢?”
叶逍拱手:“不敢当,原来是尤大哥,在下叶逍,正是从唐洲出来的,想从湖北取道洞庭湖!”
“唉呦,可不行,既然官人瞧的起小人,那就实话告诉您吧,湖北可是去不得,您可不知道啊?再过二十多天,就过年啦,在这江湖中所有的土匪都要去什么洞庭湖集会呢?您可万万不能前往,您瞧见没有,前面就是名城,名城太守就是派我出来传信的,告诉四面的洲衙县郡有从昆仑山来的大批的土匪入了我境,要严加提防,如遇反抗,朝廷有钦差大人下来说是格杀勿论!您听听,那洞庭湖可是去不得的啊?”这自称尤贺里的人说道。
叶逍问:“那你不是唐洲的官兵了?”
尤贺里道:“不是,我是名城司信使,前面的名城已经与好像是什么魔教的人展开了血战,您还是躲一躲吧?否则给遭了池鱼之殃”
叶逍自言自语道:“这里已经不是唐洲,是我追过了头不成?”于是对着那尤贺里道:“多谢尤大哥,那我想去洞庭湖这名城乃是必经之路,想要在名城寻个安全之处,不知道尤大哥可否指点?”
尤贺里道:“原本我是想逃开这个鬼地方的,你以为城里的火都是土匪放的,哼,有六成是官兵放的,他们一个个贪生怕死,根本就不敢和土匪决斗,都是趁机捞取百姓的钱财物资,不过官人如此一说,您又救了小人的性命,小人甘愿带您一起进城,倒是有一处安静的地方可以供官人休息!”
叶逍心想:“唉,大宋此时是内忧外患不断,再加上,朝廷的重臣竟然竟兵权卖于慕容家,拿国家的力量来对付明教,岂不是亡国之像?”于是说道:“那再好不过,我与”看向垄上的慕容兰烟“我与徒儿就麻烦尤大哥带路了!”因为慕容兰烟总是人前人后的叫自己师父,如若自己说是妹妹,那慕容兰烟一开口就会让人产生怀疑,还是干脆就说是自己的徒儿的好了!
慕容兰烟在垄上招呼:“师父,你可是问清楚了,前面是什么地方?二妹在哪里呢?”
尤贺里一眼就看出其眼睛是盲的,立即从稻田里窜出来:“哦,小姐小心了,我去牵马!”
跑到了慕容兰烟近前,拉住了马缰绳:“小姐,前面道路泥泞,就由小的来为您牵马吧?”
叶逍连忙道:“不敢劳烦尤大哥,我自己来!”
尤贺里道:“官人如果看的起小的,就由小的来牵马就是,否则小的还甘愿躺在那烂泥里!”
叶逍只好作罢,慕容兰烟看不到眼前之人,侧着头问:“师父,是什么人?”
叶逍站在垄上道:“是位好心的大哥要带咱们去城里!”
“二妹在城里吗?”慕容兰烟问。
叶逍道:“我们怕是给追过头了,待到城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慕容兰烟道:“一切听师父的!”
叶逍跟在马的右侧随着那尤贺里向北侧的名城走去,路上尤贺里道:“呵呵,也不怕叶官人笑话,其实我躺在这稻田里是装死来着,不,您先别笑”
慕容兰烟轻轻的道:“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笑呢?师父是不会笑你的,兰儿更加不会了!”
“兰儿,哦,那肯定是小姐的闺字了,恕冒犯了,您可是知道我装死也是有原因的,我也打过土匪,不过大多数的土匪是见到大队的官兵不是逃走就是投降,可是这次见到的土匪,简直是不可思议了,他们首先是人数众多,而且也是武器服饰统一,结队作战训练有素,阵式变换绝非我大宋官兵所及,若是一对一,我们将军怕都不是人家一个土匪的对手,而且是凶狠暴烈,见到我们围堵就下杀手,所以我才”尤贺里好像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叶逍道:“恩,尤大哥说的正是明教的情形!他们一贯如此,想如今的大宋官兵远不是其对手了?”
“原来叶大官人知道那批土匪?对,就是叫什么明教他们不仅攻占了得,而且还会打洞,昨天晚上,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下钻出来的,把守城的军队给冲的乱七八糟,还好有指挥使大人调来了名城的中军防务队,才好容易把他们赶出了名城,所以才派小的出来传信,,开始本来想向西的路洲求救,可是路洲途中也是土匪猖獗,只好改向唐洲了,这不刚来到此地,就遇到了那些个会钻地的土匪,我们三十余人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也是不敢回去了,只想钻个空子逃走呢?”尤贺里面带惧色的说道。
叶逍微笑道:“我曾经在关外与明教的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伎俩,会钻地,那定是明教的厚土旗弟子的拿手好戏了!”于是问:“依尤大哥看,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呢?”
尤贺里道:“夜里袭城的至少要有五六千人,比我们官兵的人数好要众多,不,要有七八千人总之是很多,很多”
叶逍心里暗自盘算:“怎么这么多的人?明教派如此多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攻打根本与其不相关的名城呢?难道那明教教主的阴谋开始运做了不成?”
几人说着话,走到名城的近郊,果然是尸横遍野,叶逍打量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死尸,除了官兵以外的确是明教厚土旗的弟子。
尤贺里带着二人从城东已经倒坍了的城墙走进了名城,尤贺里说:“由此向西再往北是名城郡,你们看,这四下里全是准备逃离名城的百姓!”
叶逍看到大街上尽是东奔西跑的人,一个个是神色慌张,不知道是要奔向哪个方向,只听有人道:“李二子,你不是逃到路洲了吗?怎么也回来啦?”
“路洲,哼,根本就出不去,那里呀,恐怕还不如咱名城呢?到处是土匪,你去冲冲看,我还想去北面的十二里铺的岳父家躲上一阵子呢?”这李二子愤怒的说着。
开始问话的那年轻的人道:“十二里铺?我前几天送大米去的,昨天再去,哼,跟你说的一样,路上全是土匪,正跟官兵干仗呢,我可怕死的很,可不敢再去十二里铺了?”
叶逍一听,上前一揖:“两位大哥,麻烦大听一下,您二位可是看到了那些土匪的衣着打扮,像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李二子先打量了一下叶逍:“那些土匪呀,可不是一般的土匪,亏的我胆子比别人大些个,也只看到个大概,那些土匪都是身穿藤萝的盔甲,长矛挺在胸前,是一眼看不到边,向是在与路洲的官兵打仗呢?”
叶逍一听,这样的假话他是说不出来的,那定是明教的巨木旗了,还没有等叶逍问,先前的那人道:“哼,你胆子大,我还被十二里铺的官兵给抓了去喂了半天的马呢,他们是三里坡前去与十二里铺官兵增援的,还没有见到敌人早就胆小了,不过我见的那土匪可不是一般的盔甲,那全是金盔金甲,倒也是长矛排开”
“不,是藤萝的盔甲”
“不对,是金盔金甲我敢打赌”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明教的巨木旗和锐金旗也出动了,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是做什么呢?”
谢过二人随尤贺里继续向城内走去,来到一家客栈前,叶逍抬头一看“升平客栈”叹口气道:“升平升平,时逢乱世,哪里还来得歌舞升平啊?”
只听尤贺里道:“叶大官人到里面可以随便找上房安歇,因为这客栈的老板早就夹着钱财逃走了,其余的人都是自顾不暇,也没有人来抢拿客栈的东西,您二位尽可以敞开了用,敞开了”正自说着,从南街跑来了一群人,还是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世道,南方的中观镇竟然被土匪给燃起了大火,路都没有了,谁敢前去看个究竟?”
“是啊,看来,我们只能向东边的唐洲去寻个安宁了!”
叶逍皱着眉头把慕容兰烟从马上扶下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也再没有人迹,尤贺里把马栓到后院,之后带二人上了二楼,找了间很雅致的房间:“小姐就请在此屈就了吧,叶大官人你就住在隔壁,小的在楼下,只要您拿脚跺下楼板小的就能听见,一会儿我去后橱想办法弄点吃的,再烧些热水供二位使用”
叶逍鞠躬道:“那就有劳尤大哥了多谢”
尤贺里答应着下了楼,慕容兰烟道:“我要与师父同住一间,现在兰儿的眼睛看不到,兰儿心里害怕,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一间屋子的,都是若儿陪我的”
叶逍微笑着拉着她的手:“你要知道我们男女有别,是不能够睡在同一个房间的!”
慕容兰烟的眼里立即滚下了泪珠:“原来是师父嫌弃兰儿不愿意和兰儿一个房间!”
叶逍连忙帮她擦去眼泪,“不,兰儿误会了,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于是只好答应她和她一个房间,慕容兰烟才不再哭了!
之后听到楼下有一阵的吵杂声,叶逍也是无暇出去看,扶慕容兰烟到床上坐好,那尤贺里上来端来了一大盆子热水:“叶大官人,您二位就先将就些吧,等饭弄好了我在拿来,兴许我们名城有救了呢?”
叶逍忙问:“哦,尤大哥此话是什么意思?”
尤贺里道:“你可不知道,就在刚才,楼下来了一群神仙!”
叶逍疑惑:“神仙?尤大哥见过神仙?”
尤贺里道:“我哪里见过神仙啊?不过我可以猜的出来,你看啊,这里所有人都在担惊受怕,而刚刚来的那些人现在竟然在楼下吟诗作对呢,说还要演练舞蹈助兴呢?这还不算什么?就连他们那长相,我这一辈子算是见过两回了,第一次,这位慕容小姐如果不是跟随这叶大官人一起,我还以为是月里的嫦娥下的凡间呢?而楼下的一干人,嘿,不仅一个个是我没见过的好看,那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叶逍道:“我凡间也是有许多美丽动人的女子的,在下就有缘见过比你说的还要奇的女子,她们姐妹竟然”
“不,不,不,官人且听我说完,他们不仅仅是美丽,她们竟然还是长的一模一样你说!”尤贺里睁大着眼睛道!
叶逍一听,身子一震:“什么?一模一样?他们是否姐妹八个一模一样,还有一英俊的公子,身边还有两个更漂亮的小姐”
尤贺里盯着叶逍:“呀,您您怎么知道的?不过不是两个美丽的仙子,好像就一个”更加把叶逍给看做了不是一般的人!
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走我们下楼去,我那好兄弟来啦!”
慕容兰烟自是不不知道叶逍说的谁,随着叶逍出了门口,叶逍看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趴着二楼的栏杆上只听到果然楼下传来了嬉笑的声音!
“情姐姐现在这般的取笑我,呵呵,你可是要把公子给看的结实了,情姐姐你不是不知道的哦,公子还有一位魂牵梦萦的慕容姐姐呢?到时候公子就”一少女的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很快有另一女子的声音也道:“二姐说的有道理的,情姐姐要是在得罪我们姐妹我们就去找慕容姐姐来,看公子怎么办?呵呵”
有一声音制止道:“棋儿,书儿不许胡说,情姐姐才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呢?你们还记得在姑苏吗?公子已经亲自承认了情姐姐为妻子的!”
叶逍越听越是高兴,知道这说话的正是抚琴姐妹了!
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琴儿胡说了”是逸尘的声音。
玉棋道:“大姐才没有胡说呢,您记得吗?在蔓陀山庄时候,您以为情姐姐死了,还提了碑文呢?好像说的是”
后面又有一女子接道:“说的是.爱妻诸葛情灵位,的,已经承认了情姐姐为妻子,自然那慕容家的姐姐只能做公子的小了,嘿嘿”
逸尘又加制止:“画儿也来添乱,看一会情姐姐不来收拾你们几个!”
叶逍心头十分的兴奋,所谓他乡遇故知了,都来不及从楼梯下去了,手轻轻一拦慕容兰烟的纤腰,从二楼给飘了下来,落在逸尘等人的面前,抚琴姐妹不想会从天上掉下人来,一起毫不犹豫的把逸尘一围,眼睛睁大了瞅着来人!
叶逍呵呵一笑:“好兄弟,多日不见,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见!”
抚琴先是看出了叶逍,对着逸尘道:“公子,您快看是谁来啦?”
逸尘一看:“哎呀,是大哥,你”同时也看到了叶逍身边的女子,“慕容静雨”
不禁失声道:“小雨你们怎么?”
诸葛情也上前向叶逍鞠躬:“见过叶公子”
叶逍看他把慕容兰烟当作了慕容静雨,于是道:“贤弟,且听愚兄解释,这位小姐并不是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静雨,而是大小姐慕容兰烟,她们是双胞,就像抚琴姐妹一般!”
逸尘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走上前看着慕容兰烟,玉棋在身后道:“这下可是坏了,刚刚还在说慕容姐姐,慕容姐姐就来啦”
逸尘看着慕容兰烟:“你你真的不是小雨?”
慕容兰烟眼睛不能视物:“你是谁?”转身问了叶逍:“师父,是谁在与我讲话?”
逸尘一愣:“怎么?你的眼睛”
逸尘身边走上前那天下第一的美女诸葛情:“人家姑娘的眼睛是不能看到的,想是要叶公子给医治的!”
逸尘还是皱着眉头,她竟然叫叶逍师父?
第八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道:“兰儿,这是我结拜的兄弟,大理的小王爷逸尘!”
慕容兰烟面带微笑:“哦,是小王爷,兰儿失礼啦!”
逸尘还是上下的打量着慕容兰烟:“不敢,不敢慕容小姐,请坐,大哥快坐”
那尤贺里见众人都是认识的,直是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这群人该不会都是神仙吧?于是把茶水都端到了此处,还不时的拿眼偷瞧抚琴姐妹,心里暗暗的感到她们一定就是神仙!
叶逍谢过了尤贺里,坐在桌子前,拉慕容兰烟坐下,逸尘指着叶逍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逍叹了口气:“唉,此事是说来话长,不是一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待有时间大哥再详细说与你知道”
逸尘点头,还是不时的看向慕容兰烟:“也好,想必是大哥要想办法医治慕容小姐的眼睛了?”
叶逍点头:“我会尽力的,再则我要在除夕赶到洞庭湖,想请父亲帮忙,对了,贤弟你们不是早就离开少林向湖北走吗?怎么却到了此地呢?”说着话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抚琴姐妹还是那样的可爱,一个个像从画像里走出来的样子,粉绿黄红紫蓝白黑,再加上诸葛情的翠绿和慕容兰烟的淡黄,简直就是一大团鲜艳的花朵簇拥在了一起,“咦三妹不是随二弟一起出了少林的吗?”
逸尘道:“唉,她呀,留了几个字就跑了,说不要我担心,我要去哪里找她啊?”
叶逍又是担心又有些石头落地的感觉,担心她一个小女孩子独自一人在江湖上别再吃了亏了,怕又怕她看到自己与慕容兰烟如此情形,二人怎么说也是有着婚约的,嘴里也就支吾着过去了
那尤贺里简直就是眼花缭乱,自己生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更不用说一下就如此众多的美女,这叶逍公子怕是大有来头了,可是要好好的侍奉,说不准将来
城里的喧嚣声不绝于耳的传了来,尤贺里在后橱张罗着众人的吃食,好在什么菜都有,只要点火烧熟了吃就可以了!
逸尘还没有吩咐,捧画与诗情姐妹就已经到了厨房,下手帮忙尤贺里做起了饭:“这位大哥,我们姐妹来帮你可好?”
诗情也道:“是啊,这么多人你自己也是忙不过来的?”
尤贺里好像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这,你们仙子一般的人物,可是使不得的啊?”激动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二女扑哧一笑:“大哥,看你说的,我们还真是神仙不成,你看到那诸葛姐姐了吗?她才是仙女呢?我们公子是神仙,我们姐妹只不过是丫鬟仆人了!”
尤贺里连连点头,低头看着手里的活计,也不敢抬头看向二女,但见二女下手熟练,一会就把几样小菜给端上了桌子,最后尤贺里还煲了锅汤,一起拿将上来
叶逍,逸尘,诸葛情,慕容兰烟坐了一席,叶逍招呼尤贺里一起,尤贺里百般推辞不过只好与四人同坐一席,“尤大哥,您在这城里难道也无甚亲戚?”
尤贺里忙道:“我呀,只有一个弟弟叫尤立川,两年前来了封信,说是在丐帮,让做哥哥的不必担心,我也就乐的逍遥,哪里还有什么亲戚!”
叶逍道:“哦,尤舵主原来是您的兄弟,我可是与之认识的!”
尤贺里一喜:“叶大官人识的我那弟弟?”
叶逍道:“是的,他现在是丐帮的弟子!贵阳分舵的舵主。”
逸尘也道:“恩,我也是认识贤昆仲的,他手里使的是一把关公大刀,想尤大哥的武器也应该是关公刀吧?”
尤贺里神色稍有不对,显然是有难言之隐了,叶逍就岔开话题:“对了贤弟你们怎么也给跑到这里来啦?”
逸尘道:“都怪兄弟贪玩,没有走大路,一路却是游山玩水,所以给耽搁了时日,这不是,刚走到名城,想向西走路洲,再南下湖北,可是今早出城,却见到大批的难民从路洲给逃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赶上正路,却见到路洲官兵不知道什么原因给明教的人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明教的人怎么给路洲结上了仇怨,我们只好退了回来,等人家打玩再出去了!”
叶逍点头:“恩,你们可知道,东侧的唐洲官兵也与明教的弟子打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依愚兄之见,怕明教此次是倾巢而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旗全部出动,像是围了名城的样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诸葛情插言:“恩,看来往百姓,怕四下里都有了战事,明教跑到这名城来搞什么大动作呢?
逸尘也是摇头,正说着抚琴道:“公子您与叶公子且慢些用,我们姐妹为您舞蹈演乐!”
话一落音,玉棋姐妹早就准备好,四人拿出乐器,四人已经开始翩翩起舞
尤贺里何曾看过如此仙女的舞蹈,当时的眼睛都给眯到了一起,姐妹四人如同花间的蝴蝶,你来我往,摇曳多姿,借着红烛掩映,更是别的一番韵味,逸尘一边摇头一边对叶逍道:“大哥见笑了,她们我从来也没有管束,不论什么时候都想歌舞一番”
叶逍摇头:“兄弟此言差矣,能有如此精灵的使婢那是常人根本无法享受的,只有兄弟你才有如此的福分呢?她们一番的歌舞到让我们紧张的心情给放松大半呢!日后想看怕都没有地放去欣赏了!”
两人正自说着,只听玉棋一身翠绿开始晃来晃去,随着曲调唱了起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琵琶与琴的声音将最后两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给衬托的无比的优美,再加上玉棋动人的舞姿,尤贺里是看直了双眼!
慕容兰烟拉了叶逍的胳膊:“师父,这不是你教我的曲子被她们如此一唱,真是好听极了,我也要学,等学会了再与师父唱!”
玉棋像蝴蝶一样飘过来:“慕容姐姐,你要学那还不容易,这是情姐姐教给我们姐妹的,你可以向她学啊呵呵”
叶逍暗赞,这诸葛情虽然是海外之人,难得对中原诗词研究的如此恰当,果然是博学多才了,真不亏是为才女,我这兄弟可是真有福气啊!
慕容兰烟道:“师父,你帮我与诸葛姑娘说说,看我能否跟她学呢?”
诸葛情笑道:“呵呵,姐姐要是想学,等你眼睛好了之后,我教与姐姐便是,那还不简单!”
尤贺里看到此处:“小人真是三生有幸,能与各位神仙一般的小姐公子同桌而食,我就去地窖看看是否还有美酒,拿来岂不是锦上添花?”
叶逍与逸尘是一起点头,尤贺里说着去了后橱!
就在此时,只听客栈的门外一阵人语:“兄弟,你看,还有一家客栈开着的,而且还在饮酒作乐,怕是不知道城里发生了大事?”
另一人道:“且不管他,只要有些吃食就好!”于是大声喊嚷:“小二,快拿好酒好肉上来,我等吃了饭还要出城!”
叶逍与逸尘一看那大声喊话之人,借着烛光,对方三四个人,是乞丐打扮,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高大威猛,叶逍与逸尘同时惊呼:“哎呀,雷大哥”
叶逍与逸尘都是满脸的欢喜,都站起身子向那刚进来的三人桌子前走去,你道是谁,正是那日在六里亭中仗义出手的丐帮的七袋长老孙兴,他旁边站起来两位丐帮弟子,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正是那日与叶逍与逸尘联手对抗明教教主的丐帮二袋弟子雷冲!
雷冲也看到了叶段二人,哈哈大笑,走了过来:“真是天下之大,奈何不了你我兄弟的脚啊,才别数月,今日又见,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叶逍呵呵笑道:“劳雷大哥挂念,我们一向安好,雷大哥与孙大哥可是周全?”
孙兴也是施礼见过,“我这雷兄弟自从上次那六里亭一别,整日里提及二位,不成今日真的遇见,真是有缘啊!快来坐,小二,上酒菜”
叶逍摇头:“呵呵,孙大哥客气了,这座名城的百姓已经都逃的差不多了,客栈里根本就没有人,哪里还来的小二?”
逸尘接过去道:“嘿嘿,孙大哥,雷大哥,到我们桌子上吃酒,我们的厨子是大哥自己带来的,火也是自己生的,饭当然也是自己做了!”
雷冲与孙兴三人笑着走到逸尘众人的桌子上,见到诸葛情与抚琴姐妹,那日在六里亭是见过的,于是拱手道:“哦,雷冲见过诸位姑娘!”
诸葛情等女一一还礼与三丐,众人一起坐下,雷冲笑问:“还是叶老弟有先见之明,出门还要带着厨子?”
叶逍脸一红:“雷大哥见笑了,我哪里带着厨子出门?是二弟与大哥开玩笑了,那是个本地名城的传信使,碰巧给我遇见就带进来了。”
孙兴插言道:“呵呵,那二位可是不如我们丐帮了,用什么厨子,连饭都不用做,叫花子讨饭,那是天经地义的,逍遥又快活,好的没有,烂菜剩饭我们也不嫌弃,能糊口就可以了!”
玉棋凑到孙兴前:“孙大爷,您这就话可是就不对了哦,如果没有人做饭,您岂不是连讨都没有地方讨了?”
侍书也道:“对啊,您虽然逍遥快活,可是整日饿着肚子恐怕也逍遥不起来,快活不起来吧?”
捧画继续道:“既然叫花子讨饭是天经地义,可是您几位为什么却跑到了客栈里来叫些吃食呢?”
诗情也不落后:“那定然是街上的百姓都给关了大门,不欢迎几位喽”
词韵也是跃跃欲试,逸尘连忙制止:“棋儿,你们不许胡闹”于是向三丐道:“呵呵,欠缺管教,还望三位大哥不要见怪!”
雷冲与孙兴哈哈大笑:“好伶俐的几个小丫鬟,真是兄弟之福啊怎么能见怪呢?他们说的很有道理,自是那些百姓不欢迎咱们了,你说呢?雷老弟?”
雷冲点头:“所以我们只好来客栈了,谁知道,客栈竟然也没有了厨子,所以哈哈”
词韵终于轮到开口:“所以今天就要尝尝我们姐妹的手艺喽”
孙兴站起来:“那就有劳几位姑娘了!让这叫花子有饭能添饱肚子,嘿嘿”
玉棋姐妹都微笑着撇起了小嘴,正在此时那去地窖找酒的尤贺里也抱着两大坛子酒回来,见到与逸尘叶逍一桌的三名乞丐,眼神忽的几变,连忙把酒放在桌子上!
雷冲一看酒坛,哈哈大笑:“正好,我也是有些时日没有喝着好酒了,你我兄弟今日难得见面,来个一醉方休了。”
尤贺里看了看叶逍,看了看雷冲再看了那孙兴身上背的麻袋,向后退了两步,一躬身子:“弟子尤贺里拜见孙长老,和总舵的两位大哥!”
孙兴一晃身子站到了尤贺里面前,拉了他起来,叶逍看到孙兴的身子的动作很是伶俐,武功想来颇是不弱,看来丐帮尚有许多的好手。
孙兴拉起尤贺里:“你是?”
尤贺里道:“孙长老不记得弟子了?两年前弟子随弟弟尤立川去了总舵见过孙长老的,蒙孙长老抬爱,让弟子来此名城做个香主,弟子日夜期盼有朝一日孙长老能来名城,果然,皇天不负,孙长老终于来了!”
孙兴一拍脑门:“哎呀,想起来了,你是尤舵主的哥哥呀,看这脑袋”拉他一起来坐,“我与雷老弟在这名城给找了你两天了,一名本帮的弟子都没有看到过,没有想到你在此处啊?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啊?”
叶逍也是直直的看着尤贺里,“此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尤贺里先向叶逍告罪道:“请叶公子原谅,在下绝非有意隐瞒,实在是关系重大,而小的也的确是名城的传信使,这一点我没有欺骗叶公子,我是这名城丐帮的香堂的香主,以名城传信使来隐藏身份,其实我本是想混出城去与本帮报信,但是正巧遇到叶公子,看叶公子武功高强,不知道叶公子真的身份,所以怕对本帮有所不利,所以才隐瞒了身份,请叶公子海涵!”
叶逍连忙还礼:“哪里,哪里,尤大哥心思慎密,乃成大事者也,应该的叶逍佩服!”
孙兴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快来,我重新给二为介绍,叶公子,这位是我丐帮六袋弟子尤贺里,名城香主!”
于是转身介绍叶逍:“这位叶逍叶公子是当今逍遥派掌门,缥缈峰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岛的主人!”
尤贺里忙道:“哎呀,久仰大名,惭愧惭愧!”
叶逍摇头:“叶逍此时已经不是逍遥派弟子,已经另投少林门下,拜虚空大师座下参禅!”
众人知道他绝对不会拿这件事情说笑的,都感到诧异!
叶逍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容细细道来,而今逍遥派掌门乃是舍妹叶遥!”
众人点头,雷冲举过一个大碗递与叶逍:“无论什么事情等喝他十大碗再说”
逸尘反倒接过是一饮而尽:“好,就依雷大哥”
尤贺里忙道:“哎呀不好,公子那,那酒喝不得!”
逸尘叶逍与雷冲诸人都是一惊:“怎么?”
尤贺里告罪:“我给酒里下了药我”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叶逍微笑着制止道:“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尤大哥,你下的那药可是比鹤顶红,砒霜,鸠酒还毒吗?”
尤贺里不知道叶逍此言何意,“这只是我帮常用的药物,比不及那三种剧毒?”
叶逍道:“孙大哥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公子,我来帮你介绍!”
众人都看逸尘喝了毒酒,却见叶逍若无其事的给介绍起来,不明其意,只听叶逍道:“尤大哥,这位是大理国段小王爷!”
尤贺里“哎呀”一声:“失敬,失敬,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啊小王爷,那毒酒?”
叶逍道:“得罪各位了,贵帮那从长白山费尽心思力气采来的霹雳金瓜可知道下落否?”
孙兴道:“我们一共死了三千多兄弟,才采来了两棵,可是这是本帮之奇耻大辱,竟然半路给姑苏慕容抢了去,这两颗金瓜想必还是在慕容家姐弟的手中!”
慕容兰烟此时插言:“师父,他们说二妹和三弟拿了他们什么东西,我去告诉他们还了给人家!”
孙兴一听,问:“叶公子,这位小姐是”
叶逍道:“实不相瞒,这位小姐就是当今姑苏慕容姐弟的大姐叫做慕容兰烟!”|
几人一声惊吁:“哦”
叶逍没有再说慕容兰烟而说那霹雳金瓜,“孙大哥说那金瓜在慕容姐弟的手中,却不知道已经融化在了我这兄弟的肚子里了!”
孙兴吃惊的看着逸尘,“这”
逸尘红着脸道:“这太对不住了,在下绝对并非有意的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雷冲反倒笑道:“哈哈,好兄弟,你吃了就好,反正是没有落入了坏人的手里,所以你才不怕这区区盅蛊之毒!”
逸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弟是不胜酒量的,如若照大哥如此喝法,小弟顶是陪不到天亮的!”
孙兴也笑了:“好,好,如此也好,终究是落入了我辈人之手,好过落入姑苏哈哈,来喝酒”
尤贺里当然也是听说过那霹雳金瓜的事情,见逸尘亲自承认,那是假不了的,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自己今日所见都是些奇人了?”
逸尘斟满了一大碗递给了雷冲:“雷大哥,小弟敬您一碗!”
雷冲哈哈大笑:“哈哈,好兄弟,你说自己不胜酒力,难道要拿这药酒来对付哥哥吗?”
逸尘连忙拉了回来:“呵呵,该罚该罚,小弟自罚一杯!”一仰头,正大碗酒是一饮而尽!
雷冲道:“这可不是办法,看来这两坛酒只有兄弟自己敢喝了,我们只有看着着急的份了!”
尤贺里道:“地窖里还有好几十坛,应该够大家喝的,我这就去搬来!”说完去了地窖搬酒。
玉棋与侍书互相递了个眼色,也随着尤贺里到地窖去,尤贺里推辞:“地窖里黑灯瞎火的,两位小姐就不要去了!”
玉棋与侍书点了点头,看尤贺里进去后,还是随后跟了进去!
孙兴道:“小王爷说不胜酒力,怕是没有人相信的,当年令尊段皇爷与敝帮前帮主乔峰烟雨楼斗酒,已经传为佳话,段小王爷那家传绝学六脉神剑是天下无双,小王爷等下就会把我们几位都照顾到桌子下面去了呵呵”
几人都是笑了笑。
段逸尘摆手:“几位哥哥见笑了,这六脉神剑小弟可是没有机会学得,管保是真喝的,但是小弟的酒量当是抵得过父皇呵呵”
正说着,那尤贺里从后面跑上来,叶逍看他,头上淤青,衣服也有几处破了口子,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忙问:“尤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尤贺里低头道:“几位见笑了,那地窖里有鬼”
“啊”“哼”“恩”
?逸尘“啊”了一声,地窖有鬼?
??雷冲“哼”了一声,地窖里会有鬼?
??叶逍“恩”了一声,地窖里怎么有鬼?
??几人离桌而起,一起向那后院奔去,却见到玉棋与侍书各自抱了一大坛酒从后面走过来,笑嘻嘻的看着尤贺里,见到尤贺里的狼狈相,笑的更加的厉害了。
??与此同时,抚琴诸姐妹也一起大笑了起来,诸葛情才道:“雷大哥,孙大爷,您二位不要当真,那是她们姐妹的拿手好戏,想是仗着巧妙的轻功在与尤大哥逗着玩呢?”
??这一说,再看尤贺里的惨样,几人也是“扑哧”笑了起来。
??尤贺里的脸给羞的通红,逸尘却脸色拉了下来:“胡闹,简直是胡闹,棋儿,书儿,快来给尤大哥道歉!”
??玉棋与侍书噘嘴走过来:“尤大哥,对不起了,呵呵”
??尤贺里连忙低头还礼:“不敢不敢”
??二女又再笑了起来,孙兴笑道:“呵呵,无妨,无妨,几位小姑娘,活泼可爱,当真是让人喜欢的紧?她们竟然能吓的住武功不是很弱的尤香主?”
??诸葛情道:“孙大爷有所不知了,那是她们姐妹一贯的伎俩,只因为她们身怀排名天下第一的轻功!”
??孙兴一惊:“哦?是随风起舞?”
??叶逍点头:“不错”
??尤贺里笑了起来:“是随风起舞,在下是甘拜下风了,想是几位姑娘要惩罚在下欺骗之责了,在下拜领!”
众人正自说笑,却有个声音从玉棋姐妹的身后传了来:“大哥,是你吗?”
叶逍听到这声音,连忙转身,看向了那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条人影从后面走上前来,走到了叶逍的近前,小跑了几步:“大哥,真的是你”
叶逍一看:“哎呀,二妹,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当今的逍遥派掌门,叶逍的妹妹叶遥了,叶逍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在这里呢?你不是被小师祖救走了吗?”
叶遥道:“恩,我是被李沧海师祖救走了,可是他老人家只把我带出了树林就独自走了,说绝对不能看到有人为难我逍遥派的弟子,在六里亭的事情她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我就随着唐洲的官兵之后,在他们之前又遇上了那明教教主”
逸尘“啊”了一声,叶遥看到众人,点头示意,逸尘上前施礼:“见过遥姐姐”
诸葛情也是上前跪倒:“弟子拜见师父!”
抚琴八女也是一起上前与叶遥施礼,叶遥是一一的回礼!
叶逍先是与叶遥道:“二妹,来我与你介绍!”拉着叶遥到了桌前,指着孙兴几人道:“这位是丐帮的孙长老,这位是丐帮的高手雷冲雷大哥,这位是丐帮的曾大哥,这位是这名城的丐帮香主,尤贺里尤大哥”最后到了慕容兰烟,叶逍缓缓道:“这是慕容小姐,不过不是慕容静雨,是慕容静雨的姐姐,兰烟小姐,日后为兄再详细说与你!”
转过身对着众人:“这是舍妹叶遥”
叶遥也是坐在了桌前,继续道:“大哥,你怎么到了此处呢?”
叶逍道:“说来话长了,你还是接着说你遇到了明教教主之事!”
叶遥点头接着说道:“我遇上了明教的教主和几位天王使者,其中几位身受了重伤,听说是被大哥所伤于少林了,那明教教主看到我后就要至我于死地,我焉是他的对手,只两个回合我就只能束手待毙了,可是多亏了那张狂是他救了我,但是却被明教教主打成了重伤,是那君子刘风和明教的左使者一起求情明教的那大魔头才没有下杀手,夜里我就偷偷的把张狂带了出来,还有刘风暗中帮助我的才顺利出来,现在明教的几大高手都在这名城呢,所以我与张狂就只能藏身于这客栈的地窖之中!”
几人一阵惊呼,明教的几大高手都在左近,而张狂却在地窖的意思。
叶逍看着叶遥:“你是说,那张狂就在这间升平客栈的地窖里?”
叶遥点头:“恩,我本来是不知道大哥也在此处的,只是看到了段二弟的两个丫鬟才出来与段二弟相见的,没有想到大哥也在此处!”
雷冲道:“既然有明教高人也在此,不妨就请出来相见好了?”语气很是不友善。
叶遥道:“不是他不出来,而是他受了伤,是被那明教教主给打的!”
尤贺里道:“那好,我就去请了张天王出来!”说完向后院的地窖而去,叶遥是紧随其后,叶逍见状也迈步随后跟了来,之后逸尘雷冲等人都是跟了过来!
进了后院,向西一拐角处,是下地窖的台阶,几人弯身而下地窖,早有玉棋姐妹拿来两盏灯烛,在头顶打亮,地窖很是宽敞,里面堆满了酒坛,蔬菜,等一应的用品,见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处,用茅草简单的铺着,上面侧卧着一人,正式那名动江湖的明教孤傲天王张狂。
叶遥走到了张狂近前:“张公子,你不要慌,我大哥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话咬着嘴唇看着叶逍。
叶逍弯身走到了张狂近前,一拉他手腕,“是内伤,遥妹,你是精通医术的,这还怎么能在这阴暗之地呢?万一再有潮毒攻心,他岂不是要成了一废人!”
张狂微微的睁着眼道:“张狂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你们动手杀了我吧!”
雷冲怒喝一声:“哼,你以为我们不敢吗?”
孙兴拉住他,“叶掌门,正如令兄所言,你如果还想救他的话,就先把他抬出去,到客房里再想办法医治他的内伤!”
孙兴毕竟年龄大了,世故也是颇老练,只看到了叶遥的神情就可以知道要想在此杀了张狂除非也要对其不客气了,所以干脆就卖个人情与叶逍了。
叶遥道:“这个道理我当然是懂的,可是明教的几乎所有高手包括他们的教主眼下都在名城,万一被他找到的话,我怕那教主心狠手辣会会对他不利!”
逸尘对张狂差点打死了诸葛情而对其态度一直是冷冰冰的,站在一旁是不言不语,而诸葛情要照顾双目失明的慕容兰烟而没有下的地窖来。
倒是现在的玉棋又道:“现在你还怕什么呢?他一个教主,就是两个教主来了也不用怕他的,我家公子,叶公子,还有丐帮的雷大哥再此,那教主也讨不到好去!”
抚琴上前,帮叶遥扶起了张狂:“二小姐,我们还是把他带到客房吧?”
叶遥点头,尤贺里也上前,趁人之危绝对不是丐帮的作风,帮忙把张狂从地窖里给抬到了二楼的客房。
叶遥道:“多谢各位了,大哥,我已经从城西采来了药材,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去厨房把药煎了!”
叶逍只感到妹妹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到底哪里不同,一时也是说不准的。
坐在床头,拉起张狂的胳膊,运内力道:“我帮你运功疗伤,你也不必谢我,我是全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不想她为了你而愈加憔悴,日后我们见面永远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张狂一抬手:“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张狂宁死也不要你来相助!”
叶逍也不管他如何,单掌按在了张狂的左肩,“别动”
逸尘在后面一看:“大哥,小弟来助你!”
也是一运内力,单掌抵在了张狂的右肩,叶逍点头:“恩,我们攻他湖心穴,将内伤倒至气海,归丹田调养就可以了”
逸尘点头依着叶逍的话全力施为,不到一刻,叶逍与逸尘已经收手,逸尘却先道:“他受的内伤看样子却与我大理有些瓜葛了,三静一动,那应该是我大理一阳指的运功法门?”
叶逍止住了逸尘,与众人一个眼色:“让他先睡上一觉,我们去外面饮酒畅谈!”
来到楼下,看到叶遥端了药剂上楼,抚琴道:“二小姐,您不用麻烦了,我家公子已经与叶公子一起为那张天王运功疗伤了,七日后当无大碍了。现在他已经睡下了,你去看看吧!”
叶遥看向了叶逍,叶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那药就不要他喝了,你也下来一起吃喝些东西吧,他应该是没事了!”
叶遥满脸喜色,到房间内转了一圈,轻轻的关上房门。
雷冲在下面问:“兄弟为什么要救他呢?他们明教自相残杀岂不是更好?”
叶逍摇头:“大哥怕是有所不知了,我这一切是为了我那妹妹,自从不久前在京城西的药王庙被这张狂救了一次后,我这妹妹对张狂的感觉大为改变,我这做哥哥的又岂能不知道?”
雷冲不语,端起大碗喝下一大碗酒。
叶遥随后下了楼,走到了众人身边,挨诸葛情坐下:“大哥,几位丐帮的英雄,叶遥多谢贵帮六里亭相助,在此多多拜上了!”
孙兴三人客气,叶遥道:“大哥你可是知道这名城周围的四个城镇都开始打了起来?”
叶逍点头:“我来的时候尤大哥已经告诉我了,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叶遥看向众人:“那我就来告诉大家吧!”
所有人都一起看向了她,只听她慢慢的说道:“那日我也和明教的人在一起,由于那教主急于与那几受伤的高手疗伤,所以行走的很是缓慢,为了赶上除夕的丐帮君山之会,回光明顶怕来不及了,于是就飞鸽传书至明教总坛,把五行旗全叫下了光明顶,厚土旗走的最快,先一步来到了名城保护几位受伤的天王使者,可是好像那右使者燕龙城伤的太重,明教教主何其残忍,不仅不为其医治,还派人杀害他,不知道那右使者现在是否已经被他给杀死了?那教主为了保存他来日与丐帮对敌的实力,所以这几大高手四必须要在半月内完全康复的,还不能有人打扰,可是就是不知道姑苏慕容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明教教主与受伤的几人都在名城修养,所以就前来与之为难,不知道慕容静雨从哪里得来的奸臣童太师的兵符,调动了名城军勇围攻明教诸人所在地,也就是前面那条街,叫富贵巷的地方,还好明教厚土旗来的正是时候,就与官兵打了起来。
两帮人马是旗鼓相当,但是整个名城的百姓可就遭了殃了,之后慕容静雨竟然还调动名城东的唐洲行营,正南的中观镇训练营,西侧路洲的军统部队,还有往北十里的十二里铺的驻防官兵一起来围住这名城,看样子是要趁这机会把明教的高手给一举消灭。”
顿了一顿道:“可是明教教主仿佛早有防范,那些明教五行旗的弟子,好像是神兵天将,烈火旗挡住了南侧的中观镇训练营,洪水旗与东侧开来的唐洲行营的大队人马开始了激战,而西北则分别也是被巨木锐金二旗死死的护住,真正的成了两军对垒,相持不下,而慕容静雨好像仍然在调兵遣将,所以依我之见,眼下虽然大宋的官兵连打败仗,可是时日一久的话,怕明教的五行旗就给慕容静雨拼光了!慕容静雨不胜而胜了!”
众人都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是大家都有一个迷惑,慕容静雨从哪里借的如此的众多兵符令箭呢?他们和朝廷到底有什么瓜葛?一起拿眼神看向了慕容兰烟,叶逍当然知道大家的意思,奈与慕容兰烟双目失明,好像在听故事似的在听着,根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雷冲端着一大碗酒:“哈哈,此是甚好,我们这就去那明教教主处与之一教高低,大妹子你来带路,看他明教五行旗厉害还是我丐帮的叫花子高明?”
逸尘连忙陪着雷冲喝下一大碗酒,“大哥勿要着急,且听遥姐姐说完再去动手不迟!”
逸尘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响,好像整个山河都颤抖了一下,却见西方已经是火光冲天了,众人不解。
叶遥道:“这就是我想要说的,明教这次还带来了火药,不知道是要对付慕容静雨还是要在除夕对付丐帮?”
诸葛情道:“依徒儿之见,明教定然是要拿那火药对付丐帮的,只是没有想到慕容静雨会半途发难,久战不下,才不得已使用了火药,所以也就提前暴露了阴谋,我们早做防范了!”
众人都点头,接着西侧又是一阵巨大的响声传来,而后东侧也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吓得慕容兰烟直往叶逍的怀里躲:“师父,二妹他们该不会有事吧?”
这句话逸尘也听到了,于是问叶逍:“大哥,慕容小雨可是在东边的唐洲行营?”
叶逍点头。
逸尘放下酒碗,“不行,我要去看看”
众女一起追出:“公子”
逸尘听说小雨有危险,就连酒也不喝了,站起来要去唐洲,因为慕容静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能动摇的,虽然他身边有一个诸葛情,诸葛情也只是笑笑,叶逍兄妹等人也只好暗暗的赞叹逸尘有福气。
慕容兰烟听说妹妹正在与人打仗,于是也站起来,“师父,我不放心妹妹,也想去看看!”语气温柔,完全是商量的口调。
叶逍一听,根本就无法拒绝,这慕容兰烟真不知道是否上辈子欠了她的,叶逍点头:“恩,那我们就陪二弟前去看看!”
雷冲端起酒碗:“哎,你们先勿要着急,要走也要明天早上,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才相聚,今日如何也要喝他几十大碗才肯甘休?”
诸葛情拉了拉逸尘的手:“段郎,雷大哥说的对,再怎么也不能现在就去吧!何况慕容小姐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明日何不邀了雷大哥一起去?”
逸尘听到诸葛情的话,只感到内心是十分有愧了,这么一个天下第一大美人如此的关爱自己,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自己,可是自己却心里念念不忘另外的女子,这份肚量,这份感情都不是逸尘轻易偿还的起的,而且她不根本不嫉妒慕容静雨,这个时候不仅是没有指责而且还在帮其出谋划策,实在是令人佩服。
雷冲见逸尘不知道什么原因低下了头,笑道:“还是这诸葛大妹子说的有道理,你再着急也要等明天早上吧?来,你我兄弟先干他十大碗酒!”说着端起一碗酒是一饮而尽。
逸尘看了眼叶逍,看了看抚琴姐妹,最后才看诸葛情:“情儿,真的对不起,我”
叶逍帮他解围:“来,二弟,我们敬大哥一碗!”
逸尘顺势端起拿尤贺里下毒的酒,也随着叶逍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尤贺里看的眼睛都直了,就是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毒的!
其余众人也各自端起了酒杯,酒碗,喝下几大口,玉棋端起大碗也要喝,抚琴止住她道:“好啊,你个酒鬼,又想喝醉了闯祸不成,今天不许喝酒!”
玉棋在一旁撅起了小嘴,很是不满。诸葛情拿了小酒杯到跟前:“棋儿妹妹不要生气,来与姐姐来喝!”
其余妹妹本来见大姐不允许喝酒,也就没有敢上前端酒杯,此时见诸葛情如此说来,就都拿了小酒杯自己凑到桌子前,倒酒的时候还向大姐做了个鬼脸。
抚琴怒道:“公子,你快看,她们都快无法无天了,你也不说句话!”模样娇憨,甚是可爱。
逗的雷冲,孙兴等人都笑了起来,逸尘见是诸葛情之意,心里隐隐觉得对其愧疚,所以也就没有责怪玉棋,于是道:“今日难得大家高兴,琴儿,就让诸妹妹都少喝一点吧,你也过来喝上一杯!”说完,还递给了抚琴一盏酒杯。
抚琴也没有接酒杯,就转身给跑到楼上去了,余下众人哈哈大笑后又开始喝了起来,尤贺里又去厨房弄了几个下酒菜,酒过三循之后,孙兴问:“各位,既然明日都打算去唐洲,可是这里的明教贼人该怎么办?”
叶遥一愣,孙兴也看到了叶遥的脸色,连忙道:“不,不,叶掌门不要误会,我不是说的楼上的张狂,而是现在名城的诸多的明教头目?”
雷冲道:“依小弟之见,既然来了,就应该去会一会那明教的教主到底是何高人?”
叶逍其实也想去找明教中人算一算旧帐,可是奈于慕容兰烟在侧,所以一直没有言语。
逸尘给喝了也许多喝了两碗,于是道:“本来小弟对于江湖中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既然大哥如此说,小弟舍命陪君子,甘愿随大哥前往!”说完又是喝下一大碗酒,那一大坛子的药酒快要给他喝干净了。
雷冲拿碗向地上一摔:“好,我们这就走!”
孙兴是想拦也拦不住,“唉,雷兄弟,你听我说!”
尤贺里也跟在后面:“好,属下前头带路!”
玉棋姐妹也开始唧唧喳喳:“好,公子,我们一起去”
叶逍看了眼叶遥:“遥妹,你照顾好张狂,我们去就看个究竟!”
雷冲等人已经冲出了升平客栈,叶逍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小王爷与雷大哥他们去打架了,我们要不要跟随了去呢?”
慕容兰烟道:“兰儿不喜欢打架,不过是师父的兄弟们去了,你肯定是要前去帮忙的,所以兰儿愿意陪师父一同前去!”
叶遥暗道:“唉,怎么所有人都变了,连大哥都变了,当初何其潇洒的逍遥派掌门,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小姑娘却是万般的迁就呢?真是不明白了”于是道:“大哥,那明教教主非同常人,你可是要千万小心了。”还给了叶逍一个眼色!
叶逍随着她的眼神向桌子的旁边移动,叶遥小声说道:“大哥,你千万不要忘记了段三叔家的三妹仙儿!”
叶逍于是身子一震:“仙儿?”他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是当年父亲与三叔亲口定下来的亲事,可是眼前这慕容兰烟该当如何呢?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只好道:“恩,大哥自有分寸。你不要离开这间客栈,我们多晚都会回来!”
叶遥点头。
叶逍拉慕容兰烟的手而去,出了客栈的大门,直是向西而去,不远处还传来了众人的声音。叶逍于是拿右手抵住了慕容兰烟的纤腰,施展开轻功刚要向前跑,却听到后面有人追了出来:“叶公子等等我!”
一看是躲到楼上的抚琴,叶逍一笑:“原来是琴儿,你还在生你家公子的气呢?”
抚琴微笑道:“奴婢哪里敢呢?否则还会追出来?”
叶逍道:“好,那咱们走,看看你的随风起舞有多快?”
抚琴俏脸一红:“那自是比不上叶公子了,奴婢现丑了!”说完真的就施展开了那天下第一的轻功随风起舞,轻飘飘的向前“飞”了出去。
逸尘等人早就不见了踪迹,连声音也没有了,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三人不知道要向哪个方向走,正在此时,突然从南侧的道路上涌出来许多的黑影,是人。
叶逍三人闪躲不及,还是被人给看到了,只听有人喊:“哎呀,快去汇报给周旗使,说那官兵已经偷偷的潜入了名城,要对我明教不利了!”
其中三人掉头向后跑,叶逍一看众人衣着,正是明教厚土旗教众,除了那刚刚跑走的三人,还有大概百十人,呼啦一起上前把叶逍三人给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指着慕容兰烟道:“哼,你这女妖怪好厉害,竟然已经跑到名城了,今日看你区区三人如何承的威风!”
正自说着,从道路的正北也是潮水一般的给涌上来大批的人马,还是明教厚土旗的弟子,一时间是把三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逍心想:“难怪这名城看不到一名官兵,原来已经被明教给占领了,二弟他们不要中了妖人的奸计就好!”
抚琴道:“叶公子,咱们该怎么办?”
叶逍潇洒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哉?”
右手拦住了慕容兰烟,左手挺出了那逍遥宝剑,金光闪闪,映的整个巷子都透着光。
只听那些明教教众还在不听的指手画脚:“杀了那妖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将他碎尸万段丢到升天湖里喂鳄鱼”
叶逍一想,他们定是见过了慕容静雨,把现在的慕容兰烟当作了慕容静雨,是以才痛骂叫嚣。
叶逍看着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想起了当日在六里亭大战的情形,怒从心生,“琴儿,你拉住兰姐姐,在我身后!”
抚琴见叶逍已经竖起了逍遥宝剑,她是知道这宝剑的威力的,于是点头把慕容兰烟拉住。
只听叶逍一声怒吼:“明教贼人,今日我要为我死去的数万灵鹫宫弟子报仇!”说完,宝剑已经挥了出去。
只见金光闪过,眼前已经躺下了十余名明教的弟子,叶逍都不知道这把宝剑竟然如此大的威力,于是再次挥起,横起竖落,又是几十名弟子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身,面前却尽是残臂断腿,人的头颅,脚下怕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叶逍还在一步步进逼,可是那把宝剑还是金光如初,没有沾上一丝血迹,叶逍已经从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剑锋所指,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只听到明教弟子的惨叫声,有的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给去了鬼门关。
慕容兰烟虽然看不到,但是也听的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抚琴虽然也是见过大的厮杀的场面,可是这等好像是屠杀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在晚上,心里一阵阵的颤悸。
慕容兰烟一边哭一边摇头:“师父,是否死了很多人?”
她这一问所有人都听到了,因为明教教众见于叶逍的骁勇都没有敢上前,都在挺着武器向后退,整个巷子只有习习梭梭的脚步声和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所以在这夜里慕容兰烟的一句淡淡的问话,却显得很是清楚。
叶逍转身看到慕容兰烟满脸的泪痕,缓缓的放下了宝剑:“兰儿,你不要哭,我刚刚杀的都是当日想杀掉我的人,你”
慕容兰烟擦了擦脸:“师父,你放了他们吧?您今日不也是没有死吗?”
叶逍身子一震,她这一句话好像是父亲的话,既然说人难于己,而己又何不是难于人呢?宝剑再没有力气拿起来。
那些个明教教众也没有一个敢上前来,但是从中间闪开了一条道路,走出来一个全身披挂的大汉,那大汉看了眼叶逍:“哦,原来是叶掌门,难怪如此骁勇?明教厚土旗副旗使周天来有礼了!”
叶逍见对方识得自己,就收起了宝剑:“你们为什么霸占了名城,使这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周天来凛然道:“哼,我们只是前来名城,从来没有杀过一名名城的老百姓,都是她”指着慕容兰烟“她带来的那些官兵干的,他们与我们对峙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被我们赶出了名城,他们就趁机放火掳掠,把这一切的罪名都加与我明教头上,不知道叶掌门却何以至此,也与姑苏慕容同流合污!”开始说话还是很客气,可是越说越是气愤,到后来,就变成了薄怒了。
叶逍知道此一时也是讲不清楚的,“我先告诉你们她不是你们所说的慕容静雨,你们看她已经是双目失明,我们是误入了名城,才知道名城发生了大事,你信也罢,不信也可以,我要见你们教主!”
周天来神色一变:“你我们教主不在名城,我们教主怎么会在名城呢?”
叶逍听他是不打自招了,于是道:“我当然没有说你们教主在名城,那现在何处?”
只听到脚步声紊乱,从正西的道路又是涌上来大批的人众,因为是黑夜,远的看不太清楚,近了一看,来人全副武装,一身的藤甲,叶逍当然知道,那是明教的巨木旗弟子,他们是在路洲与官兵相抗,怎么也跑来了名城?难道?
叶逍暗道:“难道叶逍要重导被五行旗围困的覆辙不成?”
第八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现在只有来是的路上,东侧还没有敌人,是否先退却呢?叶逍还要照顾慕容兰烟与抚琴。
与此同时,明教有人前来报告给周天来:“周旗使,西街的风字门已经与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交上了手,风字门要咱们过去相助!”
叶逍一听:“风字门?天地风雷四门难道也下了昆仑山不成?他们竟然是倾巢而出,西街,难道是与雷大哥动起了手不成?”
叶逍见又是被重重的包围住,扫视了周围,然后看着身边的两名女子,心里颇为犹豫,就在此时,从原本仅有的没有敌人的东侧巷子跑过来两个人,叶逍怒目而视,待两个人跑进来,叶逍才看的清楚,那两个人也借助周围亮如白昼的火把看清楚了叶逍。
只见那两个人一起与叶逍施礼:“伏牛派李少陵,五行门钱飞飞见过叶公子,多谢叶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
叶逍一见是那日在雁门关外救下的一对小情人,于是面带微笑:“李兄客气了,是叶逍该向你道谢才是!”
李少陵也是一身的白衣,干净潇洒,钱飞飞则是鲜红的打扮,和仙儿差不多,一鞠躬:“叶公子,您怎么到了此地呢?”
叶逍被钱飞飞一问,指了指周围的明教弟子,“这里这里有好多人在等着我来,我焉能不来?”
钱飞飞看了下周围,知道全是明教弟子,李少陵道:“叶公子,没有想到你也在名城,我们本来是与师傅和钱叔叔一起要去洞庭湖参加丐帮的选举大会,但是由于贪玩在京城多逗留了两日,没有想到走到此处竟然被魔教的人给围了城,我们想取道中观镇,可是那里也有魔教的与官兵打了起来,之后想回道唐洲却是一般模样,这不想向西经路洲,再南下湖北,不过看样子也是与东南无甚差别了?”
叶逍听到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诚如李兄所料,就连北面的十二里铺也是两军对垒之势,真不知道明教的人有多厉害,竟然以一教之众而抗我大宋百万官兵?”
叶逍是有意在说明教的自不量力和说其是谋反朝廷,天下自是有志之士皆应同心而对。考虑道,若是适才自己三人要想冲过这好似墙壁的明教教众,怕也不是难事,因为抚琴的轻功卓绝只要上了屋顶墙头,不用说那些明教弟子了,就说自己也不敢说能够追的上,自己正好可以护着慕容兰烟边战边退,而此时看来不是已经不再那么的简单,李少陵钱飞飞乃我辈中人,绝对不可以丢弃于这名城,叶逍不是这般的人,走则同走,留则同留。思索着几人一起冲出去的办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足智多谋的妹妹和那曾经大退五行旗的美女诸葛情,叶逍之弱点于此乎?
钱飞飞已经抽出了宝剑:“叶公子,我们是否要从这里冲过去?”
李少陵也是拽钢鞭跃跃欲试:“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叶逍心想:“杀出一条血路?这条路就这么宽窄,你就是能力再大能把这路变的宽敞?你们小两口不随父亲师父而落后至此,今日若不是遇到我,怕你们定是到不了那洞庭湖了?”
抚琴也从背上拿下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普通的原本七弦断了一根,现在六根琴弦的横琴,凑到了叶逍的耳边:“叶公子,我们是否能安全的与公子他们汇合?”
叶逍点头:“当然,这点虾兵蟹将能拦的住咱们吗?走,先去擒了那什么旗使再说?”他故意大声的说话。
就在此时,谁也没有发号施令的情况下,叶逍只感到对面的明教教众中好像扑面飞出来许多的东西,脑子里一晃,是暗器。
“李兄,小心,贼人施放暗器”说着话,挡在了慕容兰烟与抚琴的身前,直晃那逍遥宝剑,李少陵也与叶逍是同一个动作,把钱飞飞给护在了身下,不过没有叶逍的身法伶俐而已,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叶逍的宝剑接下了无数的暗器,双眼一瞪:“无耻贼人,胆敢用卑鄙手段来偷袭你家爷爷?”宝剑一震,想是要杀入人群,就在一转身间,但见李少陵左手捂着右臂,中了对方暗器。
只听对面的周天来道:“叶公子,临阵对敌,难道也要告诉你我要用什么手段不成,如是的话,您那灵鹫宫还敢来六里亭吗?”
这句话正刺中了叶逍的痛处,强自按耐住怒火,看了眼李少陵的伤势,胳膊上有鲜血流出来,竟然是黑褐色,显然是有剧毒的,伤口处插着一小小的五菱镖,叶逍苦与现在也没有带要解毒的圣药,只好点了他肩头右胸两处大血,以防毒气攻心,一拍李少陵小臂,那五菱镖反弹了出去。
钱飞飞见李少陵脸色发白,已经知道这暗器的厉害了,“叶公子,他”
叶逍道:“李兄万不可运功,等下离开这里我亲自为你配制解药!”
李少陵咬牙道:“多谢叶公子,又给你添麻烦了!”
叶逍摇头:“李兄如此说来,岂不见外?”
明教的教众见此举得手,又想再来,叶逍挺宝剑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十字路口:“魔教贼人但且放马过来,叶逍要替天行道了!”
周天来冷笑:“我才不会那么傻,难道要我与你一对一对招不成?我教两大天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岂会自寻死路,今日可是天意要你虎落平阳,此道路狭小,你又有人要照顾,看你是如何插翅升天?”
叶逍暗想,“此人虽然在明教地位不高,可是阴险狡猾绝对非一般人可比了?”一时间也是毫无对策,怕他们再次偷袭该当如何是好,“这次可真的是龙游浅水了,遭到这群虾兵蟹将的戏耍该当如何?”
就在此一触即发之际,明教厚土旗队伍里有一小校报与周天来:“周旗使,西街的巨木旗请周旗使分兵相助!”
周天来怒道:“哼,他巨木一旗,如今进城已经六百余人,在如此狭小街道还不能困的住几名武林中人,岂不坏了我明教的名声,这个笑三生,还亏了是伍旗使的师弟呢?”
他身边一名旗令也道:“是啊,你们笑副旗十,也忒的无能了,你们那里的人可是要我们眼前的人厉害,你知道眼前是谁?他是逍遥派掌门,叶逍,分兵去帮助你们,跑了他谁能担当的起?好容易有如此机会,你们那边的点子根本就不足挂齿!”
周天来心思缜密,想他巨木旗比自己厚土旗作战的能力要强的多,现在人数差不多少,说不定还有天字门的人帮忙,怎么跑来了求助呢?于是问:“我问你,你可是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比之眼前的叶逍如何?”
那小校道:“回周副旗使,我们是围住了大理的段小王爷,至于武功,属下不知道比之叶逍,孰高孰低了!”
周天来心里:“啊”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理的段小王爷也来了?他就一掌几乎要了张天王的性命,那武功比之叶逍,真是不知道谁更厉害些了,如今该当怎么办呢?”
再问:“就只有段小王爷自己吗?”
那小校回道:“还有几名异常美丽的女子,丐帮几人!”
“美丽女子哦?丐帮,那丐帮点子功夫如何?”周天来继续问。
还没有等这小校回答,又从明教的后队跑上来一人,“属下风字门程百春见过周副旗使,本门门使请周副旗使速速救援西街!”
周天来一看,风字门也来求救,果然是与巨木旗一起在西街了,一个段小王爷竟然如此神通,连一个风字门,再加半个巨木旗都不是对手。
从西侧赶来的巨木旗教众不等周天来发令,都是一起向后涌退,是去救援西街了。
哗啦啦,当场只剩下了他厚土旗百十余人,叶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听道周天来的叫骂:“哎呀,你个笑三生,坏我大事也!放虎归山,那是后患无穷啊!”眼前的明教弟子还有的被叶逍的宝剑给伤着的,其余的惧于叶逍之神威,身后的兄弟一撤,还有几个敢上的前来呢?周天来也是知道的,眼见今日是无法再困的住叶逍了,一咬牙:“走,去西街救援笑三生!”
明教的大队人马都向西而去,叶逍送了口气,嘱咐抚琴:“琴儿,你快带李公子和钱姑娘回那升平客栈找叶遥医治毒伤,再晚了怕他这胳膊就给废啦!”
抚琴背上了那断弦琴:“恩,公子放心,琴儿会把他们安全送到升平客栈的!”说完,帮钱飞飞扶了李少陵,向东回升平客栈。
叶逍在后面喊:“琴儿,钱姑娘,此时名城到处都是明教的人,你们千万要小心了!”说完,还不放心,又跑到了抚琴前,小声道:“琴儿,到了客栈先不要他们与张狂见面,他们素有仇怨的,我怕”
“公子放心,琴儿明白!”三人缓缓去了升平客栈。
当日在江南,张狂独战天下英雄,曾经险些一鞭将李少陵给打死了,钱飞飞若不是张狂收势的急,怕也早死于当场了,此时他们见到张狂不会拼了性命才怪呢,所以叶逍特意嘱咐抚琴不要他们见到张狂。
叶逍目送走了三人,暗想:“那升平客栈不知道是否还安全啊?”
拉着慕容兰烟向西而去,西侧的大街早就灯火通明,刚才被围在那里没有时间打量,喧嚣之声也是不绝于耳的传了过来,叶逍很是担心,西街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雷大哥与二弟是否在一起呢?
心里一着急,一按慕容兰烟的细腰,二人则是飞身上了房顶,眨眼间窜过一天街,在一座小二楼上面向下看去,好家伙,整条大街都是人,都是火把,这条街要比适才的那条街宽阔了很多,顶得下那条街的三倍,人声喧杂,火光波动,叶逍在人群中用锐利的目光找寻着逸尘和雷冲。
但见眼下不远处的地方,一座小小的过桥边,诸多的明教弟子给围困住了一人,却是丐帮的孙兴,一人独自应付着百十名明教弟子,身上已经满是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右手那一根竹棒来回挥舞,只要招架之功怕是没有了还手之力。
就在这个时候,明教其中一名弟子竟然拿手里的火把抛向了孙兴,孙兴正面有明教厚土旗弟子的长矛扎了过来,也不转身,右腿向后飞起,踢飞了火把,竹棒点那扎向自己的明教弟子小腹,那弟子立即倒在了地上。
叶逍在房顶暗赞:“这孙长老真是好本领了,这一招挑星摘月用的是恰到好处了,丐帮还是大有人哉!”
刚避过来一招,明教立即又数支火把抛了过来,孙兴但见是避不过,也就顺势在地上一滚,模样颇为狼狈。
叶逍见孙兴快是支撑不住了,看了眼慕容兰烟,让她在屋顶等,怕有人上来给擒了去,带她下来又怕她被人给伤到了,正自寻思,那慕容兰烟竟然搂住了叶逍的脖子,好像明白叶逍的心思似的:“师父,兰儿不敢一个人在上面!”
叶逍一阵脸红,“恩,我们一起去救孙长老!”
两人从房顶是翩然而下,正落在了孙兴的圈子里,孙兴是一喜,“叶公子,你没事就好!”说着话,又踢翻了两名栖身前来的明教弟子。
叶逍问:“多谢孙长老挂怀,雷大哥与我那二弟现在何处?”
孙兴道:“我们来至西街,就见到有大批的人马去了升平客栈方向,怕他们对叶公子兄妹不利,雷兄弟就上前给拦了下来,一看正是明教中人,明教中人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很快,他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我们也几被他们的火把给冲散开来了!我那兄弟”指着地上那已经死去的曾乞丐,“已经被他们给杀死了,我要为他报仇!”
难怪孙兴在此拼了命的厮杀,原来如此!
孙兴接着道:“段小王爷和那几位仙女怕是在那阁楼的北侧,雷兄弟想也应该就在左近了,我们被他们的火把给晃来晃去,无法相聚!适才我见火把涌动,怕是明教贼人又添来救兵了!”
叶逍点头:“恩,他们适才就是围困住我的那明教厚土旗,与你们交恶的是明教天地风雷四门里的一门和已经从路洲撤过来的巨木旗,此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先想办法脱身!”
孙兴点头:“叶公子说的对,我们先想办法与大家汇合!”
叶逍直起了逍遥宝剑,运内力与孙兴前一划,那些什么藤甲自认为刀枪不入了,可是却都被逍遥宝剑给削的身首异处了,如此三番,逍遥宝剑下已经死了二十余名明教的藤甲兵,其余的都惊于宝剑的诡异,没有再敢上前。
孙兴赞道:“叶公子好宝剑,这下让他们是尝到了苦头,我们这就杀出一条血路,向北走,去与段小王爷汇合!”
叶逍左手抱紧了慕容兰烟,右手挺着逍遥宝剑,横眉怒目:“胆敢上前者,死路一条!”
这句话还真的是很有震慑力的,没有一人敢上的前来,叶逍拿宝剑与孙兴背对着背向北缓缓退去,明教弟子虽然不敢上前,但是却没有一人退却,还是紧紧的把三人包围住,若在野外怕明教早几又开始施放暗器或者刀箭了,可是此时四面八方全部都是人,放了暗器岂不是要伤得自己人。所以只是一味的随着三人向北退却。
刚刚上了小桥,叶逍看两侧皆是楼层,想暗示孙兴窜上楼房寻路,可是就在此时,明教弟子竟然同时呼啦一下子全部散开,桥上只剩下了叶逍,慕容兰烟,孙兴三人。
叶逍不知道敌人有什么阴谋,孙兴也是一愣:“叶公子,这”
叶逍也没有回过神来,也是茫然四顾,突然,只听到头顶有声响,“哗”“哗”几声巨响,从两侧的楼阁上给泼下来无数桶水?
叶逍一看,慌忙闪躲,把慕容兰烟给抱在怀里,自己与那闪躲不及的孙兴给泼满了身,低头一看,并不是水,而是青黑色的水状的东西,摸了一下还很黏糊,是什么?会不会是毒水,叶逍皱眉,但是一运功不是毒水,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现在满身都是,给泼了个猝不及防,而且还要护着慕容兰烟。
慕容兰烟道:“师父,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下雨了吗?”
叶逍现在还不知道明教此举是意欲何为?搂着慕容兰烟:“兰儿不要怕,没什么”
话音一落,刚刚退去的明教弟子又再次围了上来,只不过每人手里都多了一火把,其中一个矮胖子笑道:“让你们知道昆仑水的厉害!”
孙兴道:“叶公子,你看他们的架势,依我之见,这咱们身上的这些个该不会是油吧?”
叶逍脑子里“嗡”的一声,记得父亲说过,在西域有一种油产自地下,青黑色,但是极易燃,水都不能使之灭亡,最好不要沾惹。
那矮胖子哈哈大笑:“你这老叫花子还是有些见识,正是,你猜对了,来人啊,给我放火”命令周围的明教弟子都举起来火把,向三人投了过来,叶逍忙拉慕容兰烟躲开!
而孙兴却大步上前:“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叶逍大喊:“孙长老不要”
孙兴随手挡开了几支火把,可是还是有一支火把给沾到身上了,但见“呼”的一声,孙兴整个人都着了起来,从脚下到头顶,四肢,衣服全部烧了起来,一眨眼功夫孙兴竟然成了一火人,他拿着竹棒还是来回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乱扯自己的头发胡须,可是仍然是无济于事形象十分的恐怖,孙兴却没有呼喊一声,却哈哈大笑着向那藤甲兵中冲了过去,“好厉害的妖魔鬼怪,老夫给你们拼了”只见一只大火球向明教队伍里飞了过去。
叶逍大喊:“孙长老孙长老”
孙兴扑到了明教弟子从中,狠命的抓住了两名身穿藤甲的弟子,死都不放手,立刻那两名弟子也给引得烧起了大火,余下的弟子立即后退十余步,场面十分的狰狞,还有孙兴凄厉的怪笑,叶逍不忍再看,是无法去相救了,即使救了人来,那大火他是无法扑灭的,俗话说水火无情。
那矮胖子抽出短到,跃到已经死了的孙兴面前,“呼,呼”两下,砍断了孙兴抓住明教弟子的胳膊,“哼,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我乃是明尊座下洪水旗副旗使何安,是死去的正旗使何潘的弟弟,我是来为他报仇的”
叶逍护住了慕容兰烟,生怕他们再抛来火把,自己纵有通天本领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在此时明教藤甲兵开始骚乱,只见一条条人影被人给从后面抛了过来,还大声喊道:“孙大哥孙大哥”
是雷冲的声音,雷冲原来就在不远处,在南侧,听到了孙兴临死前的笑声,更是舍了命般的向这边冲了过来,当是当者披靡,一掌拍出如若虎啸龙吟,确有山崩地裂之势,势不可挡,眼睛睁的是又大又圆,随手一挥,但是被他打中的人却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扔将出去,再也无法爬起来。
叶逍喊了声:“雷大哥,好掌法!”拉着慕容兰烟想是与其汇合!“
那些藤甲兵一起靠近了雷冲,一般的兵器都是无法奈何的,哪知道雷冲一声怒喝:“啊”两只手分别穿透了两名藤甲兵的前胸的藤甲,把两人的身子给举过头顶,举着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向孙兴那即将烧完的尸体走去。好不威武
那矮胖子吆喝一声:“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有钢筋铁骨?”
立刻他身边的十几名明教弟子就给扑了上去,雷冲怒发冲冠,把两具尸身抛向了明教队伍,大踏步向前,迎上刚近身来的十余命弟子,呼啸一声,如猛虎高踞山冈,蛟龙才出大海,一张双臂,猛叫力,回转身子,一掌拍在了一明教弟子身上,那弟子向后一倒可是不要紧,一下子给撞到了十余人,都是藤甲碎裂,筋骨折断倒地身亡,这一掌余风仍在,扫在那些藤甲兵脸上都是一阵的疼痛,有的被掌风带的是东倒西歪
叶逍都看的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霸道的掌法,当是无坚不摧了。
那矮胖子一跃上前:“好厉害的掌法,待我亲自来会一会丐帮的高手!”
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音:“何旗使,万勿逞能,那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所有人都震惊,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降龙十八掌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当然也包括叶逍,哪里知道这降龙十八掌是如此的厉害!
空中的声音又道:“刚才那招是神龙摆尾!”
他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听另一个声音在东侧的空中道:“是谁在用降龙十八掌?”
叶逍扭头先看向了先讲话的方向,见翩然落下一人,一大红披风,已经猜出了三分,果然所有明教弟子一起向来人施礼!
“拜见左使者”
来人正是明教左使者呼延成,呼延成向众明教弟子一摆手,“都起来吧!”最后目光落在了叶逍身上,看了眼叶逍,再看雷冲,道:“幸好早到了一步!”他这句话叶逍听在心里,好像是在说道,我要再晚来,他们给你们放了火把,你们该怎么逃脱的了?
雷冲怒道:“原来是明教的使者,那么请赐教了?”
东侧房顶上又是那声,“是谁在用降龙十八掌?”
此句已经离得众人很近,叶逍听在耳里很是熟悉,但见翩然落下两条人影,一青一灰,叶逍一见,喜出望外!
扶了扶慕容兰烟,一下子跪倒在了二人面前:“孩儿见过父亲,三叔”
此语一出,就连呼延成也浑身打个激灵,是谁?叶逍的父亲和三叔?那还用说,是逍遥派第一也是二十年前的第一(萧峰已死)高手虚竹先生和当今大理国君段誉,二人都是轻便打扮,四十多岁样子,而段誉此时看来却不过三十多岁模样。呼延成想今日一战恐怕是万难讨得了好去了?
段誉拉起了叶逍:“快起来,乖侄儿”看到旁边的慕容兰烟,“这位姑娘是?”
慕容兰烟听二人言语忙道:“我叫兰儿,是你侄儿的徒弟”
叶逍才道:“三叔,她叫慕容兰烟,是姑苏慕容静雨的双胞姐姐”
段誉一愣,“哦,她的眼睛?”
虚竹过来道:“她的眼睛是眼丝给累断了,重新接过就会好的,一切你妹妹都告诉我了,你做的好!代为父在少林赎罪”
叶逍又再跪下:“多谢父亲!”
三人只顾说话,根本没有拿身边的明教弟子当作一回事!
段誉再问:“乖侄儿,我听说刚才有人在用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虚竹也满是在乎的神情。
叶逍才慌张道:“回禀父亲,三叔,孩儿一时慌乱,还未给二位介绍丐帮的英雄”
人家明教想来个瓮中捉鳖,可是对方却不拿你当作一回事,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雷冲叶逍他们不晓得,可是这虚竹与段誉他们差不多都是从小听到大的,仿佛看到了传奇一般!
虚竹与段誉顺着叶逍的眼神看过去,“哎呀”段誉险些给叫出声来。
虚竹也是一脸的惊愕,“三弟,你快来看,好一条大汉,就像当初的大哥一般”
段誉乃是一国之尊,竟然早跑到了雷冲近前,“你你叫什么名字?”
雷冲忙施礼:“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叶逍上前:“三叔,父亲,适才就是这丐帮的雷大哥用厉害的掌法打伤了这许多的明教中人!至于是否降龙十八掌孩儿就不得而知了!”
呼延成见对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自己一个派都不敢说对付的来,想是下令后退:“今日一见两位前辈高人,果然名不虚传,让晚辈是大开了眼界,不过适才我明尊教主召唤,晚辈改日再向两位前辈讨教!”转身欲退!
可是一转身却看到了一条人影挡在自己眼前,一看,竟然是段誉,给吓了一跳,自打出了师门以来,还从未从心里在意过什么武功,这次他都不知道段誉是如何跑到自己身后的!后心开始叫力。
虚竹淡淡的道:“听说是呼延左使者亲自毁了我缥缈峰,灵鹫宫?我想要为死去的诸多弟子向呼延左使者讨个说法,不知道算不算过分?”
呼延成与叶逍同时身子一颤:“不好!”
可是还没有等虚竹上前,雷冲道:“两位前辈,还是由晚辈来会一会明教的高手吧,他们杀死了我帮的孙长老,我也要向他讨可说法,希望前辈成全!”
雷冲说着话就要上前,此时叶逍身边又翩然落下一人,一条纤细的身影,是抚琴,凑到了叶逍身前:“叶公子,可看到了我那七位妹妹和公子爷?”满脸的焦急。
叶逍暗暗替逸尘高兴,能有如此婢女,忙道:“哦,我还没有走过去,被这些贼人给截在了此地,父亲与三叔也是刚刚到!”
抚琴点头:“老皇爷和虚竹老爷是到客栈给我们遇见的,我把这里的情形一说,他们就立即赶了过来,而且还给那李少陵治好了毒伤,之后我把他们四个又给藏到酒窖里去了,这才来晚了,叶公子,你身上的黑色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二人兀自一旁议论,可是那边雷冲,段誉,虚竹三人已经成鼎足之势把呼延成给围住了,小桥旁边的风字门弟子见状想上前,可是刚刚迈过了小桥,离三人还有十几步远,雷冲暴怒,随手一掌,“啪”正中那人前胸,那人猛吐一大口鲜血给摔入了河中!
段誉与虚竹一看,他的一掌竟然能开出如此之远,一下字想起了当年在少林寺乔峰以降龙十八掌救下阿紫的情形,段誉神情竟然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大哥萧峰没有弟子,而这雷冲如此纯熟的降龙十八掌法,说不定是大哥亲自传授的,但是他肯定不是大哥的孩子,因为年龄不符,如果真的是大哥的弟子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大哥还没有死?因为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是非帮主所不传的,虚竹心里也是一阵的颤动。
叶逍已经被此时的情形给吓住了,要知道,就现在天下来说,恐怕没有人能逃脱段誉虚竹任何一个人的有意为难,更不用说此时是二人一起,再加上一个武功不知道到底多高的雷冲,呼延成怕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自己该怎么相助呢?呼延成与叶逍虽为仇人,可是毕竟倾心相交,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一定要想办法助其逃脱。
屋顶的那些原来倒下黑色昆仑水(石油)的明教弟子见到使者此时处境危险,见那矮胖子一个手势,两侧的几十人又是要倒下水来!
段誉预见更快,见众人稍稍一动,手臂抬起,左右开弓,六脉神剑激荡在两侧的小楼上,“唉呦”“啊呀”数声,从屋顶给摔下来十几名弟子,都是被段誉的剑气给打在了膝盖上,弯身摔下来,那些刚扶起的水桶水笼头都给掉入了小河中,河水给变成了黑色。
“都不许妄动!”是段誉发出一声怒喝,他乃是一国之君,虽然衣着随意,可是不怒自威之势还是有的,抽回手抚住胡须:“下次我可就不再打尔等膝盖了!”
那矮胖子道:“都别动,是大理的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绝迹江湖二十多年,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大理的段皇爷亲临此地。
呼延成一想:“不好,这虚竹先生,段皇爷一是一国之君,自是熟识行军布阵,虚竹先生乃是灵鹫宫逍遥派掌门,手下也是几万弟子,定是通晓两军对阵的兵法,此时敌我寡众悬殊,以他们的思略定是要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了,眼下难道是我呼延成葬身之地不成?出师门在大宋官兵中混迹十余年,未见功勋难道就要陷身于此了?”左右打量,根本是无法抽身的,前有段誉,六脉神剑潇洒无敌,剑法排行第一,后面有虚竹,北冥神功自是天下无双,内功独步天下,此时身侧竟然还有一会丐帮失传绝学降龙十八掌的仁兄,如虎似龙,霸道勇猛,哪里怕也讨不到好处了?
叶逍见此时呼延成的处境是万分的危险,稍一触发,他怕是横尸当场了,如此三大高手,当世谁是敌手?
虚竹却缓缓道:“呼延使者,我们并不想为难你,这一切皆是由我逍遥派与贵教而起,想请阁下请出贵教教主,虚竹自会与他理论!”
呼延成哈哈大笑:“哈哈哈多谢虚竹先生美意,呼延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死则死矣,至于教主他老人家,可不是晚辈能随意知会的,若段皇爷,虚竹先生,这位丐帮的英雄想以呼延成践命来诱得明尊前来,呵呵,怕有伤几位的英明了?”
叶逍竟然头顶开始冒汗:“他怎么说这些呢?他这是什么意思?”搂住了慕容兰烟,凝神看着小桥上的四人。
雷冲道:“两位前辈,不需与他多说,待晚辈把他生擒了来!”一掌已经拍出。
呼延成也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紧接着好似是虎啸龙吟般响动直奔呼延成,呼延成感到那感觉就是排山倒海,是降龙十八掌!
有一条影子比他还快,硬是接下了这一掌,“砰”“哗”那小桥给震碎,晃了几晃掉入了河里面,是虚竹。
“二哥,你?”段誉问。
虚竹点头:“雷英雄好掌法,不过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是那明教教主来了的好!”
雷冲给震的胳膊弹了起来,心里也暗自叫道:“虚竹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不动生色间已经卸了自己大半的力道,北冥真气当真厉害!”
就在此时,北侧轰隆一声巨大的响动,接着远远看去,升起一团大大的红色云球,众人都注目着北方,呼延成见机的快,也不打声招呼,倒着身子飞上屋顶:“所有明教弟子听令,随本座去十二里铺接应锐金旗!”
明教弟子中有好多巴不得赶快走呢,今天遇见的是些什么人啊?传说中的人物,不走难道在这里等死啊?一个个是撒开腿向北奔跑,有的而小桥南侧的弟子则干脆跳到小河里给游过去,之后再追上队伍!
雷冲与段誉要追将上去,虚竹阻止道:“二弟,此时怕不是与他刀兵相见的时候,我们先要弄清楚到底这明教教主是何方神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与我逍遥派为敌?姑苏慕容现在为什么又与之对峙?二弟,依愚兄之见,事情恐怕不是很简单,明教此次是倾巢而出,而姑苏慕容又从哪里得来的大宋兵符可以调动几洲几郡的千军万马?意欲何为?”
段誉一想,不错,自己贵为一国之君,所谋之事尚不如身在江湖的大哥,“二哥所虑极是,小弟以大理小邦之地竟然没有如此完全的顾虑,多谢二哥提醒!”
虚竹摇头:“二弟勿要多虑,愚兄也是以西夏的立场考虑,明教与慕容流云肯定是有阴谋的,记得遥儿曾说过,姑苏慕容与明教缔结联盟,可是又怎么打了起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雷冲道:“两位前辈,我们不如到这城中找那什么模教教主出来一问便知!”
虚竹与段誉都笑了起来:“不知道雷少侠师承何派?所用的是否降龙十八掌?”
雷冲道:“哦,我没有师傅,至于用的掌法是跟着义父打熊瞎子时候练成了这般样子,到这里竟被人说是什么降龙十八掌,晚辈也不知道了?”
段誉要再问,被虚竹的眼色止住,虚竹心想:“他的掌法是非同小可的,还不肯说出师承来历,怕是人家不愿意告知罢了,也就不可再追问下去。”
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父皇,父皇快”开始在身后的声音竟然此时给到了空中。
叶逍悬着的心刚刚放了下去,见明教弟子已经都走的是一干二净,消失在西街的北端,但见空中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划落一条人影,一下子越过小桥,只一眨眼,就到了虚竹段誉身前,虚竹与段誉也自心里赞叹:“尘儿好厉害的轻功,怕我等皆不及矣!”
正是段逸尘,扑通,跪倒在了段誉身前:“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紧随着一团人影,一起跪倒:“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段誉笑着把逸尘诸人拉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见过你二伯!”
逸尘连忙再拜,虚竹扶住他:“贤侄好俊的轻功,比上一次见面怕是又高了不少吧?”
逸尘傻笑:“多谢二伯夸奖!”
段誉也扶起了玉棋姐妹,“快起来,大家都不要拘礼,我与三弟都是随和之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想当初我灵鹫宫梅兰竹菊已经是妙绝天下,想不到尘儿能得如此使婢,当是天意了!”
之后是丐帮的名城香主尤贺里,因为当时明教的人众颇多,所以就把他们给截断在了后面,与逸尘等人一起,此时但见段誉与虚竹,竟然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丐帮尤贺里见过段皇爷,虚竹先生!”
段虚二人一听此人乃是丐帮弟子,心里颇为亲近,一一回礼,尤贺里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拱手。
抚琴连忙率同众妹妹谢过虚竹的夸奖,段誉在一旁也是满意的笑着,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是满意,“尘儿,怎么不见仙儿呢?难道还在与父皇怄气不成?”
逸尘道:“父皇,说来话长,儿臣斗胆有一请求?”
段誉道:“但说无妨!”
逸尘看了眼叶逍:“儿臣请父皇与二伯取消了大哥与仙儿的婚事!”
虚竹眉头一皱,段誉一听:“什么?大胆,这岂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逍大哥是我与你母亲两位姨娘,和二伯母亲自所定婚事,你又来搅什么?此事不得再提!”
逸尘忙道:“可是父皇!”
“没有可是,你们兄妹二人都怕是长大了,独自闯荡江湖,莫要打着大理的旗号,你妹妹交友不慎,全是你这当兄长之过,还没有责罚你却来胡言乱语,且退到一旁!”
虚竹上前差开话题:“三弟休要生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客栈吧!”
段誉瞪了逸尘一眼,一摔大袖扬长而走,抚琴姐妹从地上拣了几把火把照亮,一众人是向升平客栈而去。
慕容兰烟茫然道:“师傅,兰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叶逍是左右为难,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恩,等我去告知父亲我们就去唐洲大营去找你妹妹静雨!”
慕容兰烟脸露喜色:“好,就去找二妹,不要再杀如此多的人,不要这么多的烦恼,兰儿不喜欢!”
叶逍拉起她,也是随在众人身后向客栈而去,他心里想:“今晚先求父亲替她医治眼睛,想父亲应该是应允并且能医治的好!”
而雷冲与尤贺里则是收拾了那已经烧的不成人形的孙兴的尸体,尤贺里失声痛哭:“孙长老您我一定为您报仇啊”
到了客栈,抚琴去叫了叶遥,李少陵钱飞飞出来,大家又是一一见过,抚琴又是带玉棋姐妹到厨房做些吃食,段誉则拿起逸尘喝过的酒坛猛灌几大口,“好酒,二哥你我兄弟出来多日,还未曾痛快大喝他二十碗,来我们干”
尤贺里一见,好家伙,是那毒酒,也是不敢支声,逸尘看着他,示意的摇了摇头,尤贺里是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虚竹与段誉相聚已经多日,还未曾如此畅快痛饮,一来终日有自己夫人于侧,二来,一旦喝将起来难免想起那豪气干云的大哥,不免是酒入愁肠,二十多年,想起当日在少林寺外,当着天下英雄痛饮大杀的情形,再想起雁门关外大哥舍身成仁的悲壮,不免热泪盈眶。
果然虚竹举起一只大碗:“好,来二弟,我们先敬大哥一碗!”此话刚出,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段誉也是想起了当日在江南与大哥赌酒时的欢畅,眼圈发红:“大哥,如果您在天之灵在侧,请满饮此碗!”
其余众人连忙都倒满了酒对着客栈的门口,向着略带星星的天空,随着段誉与虚竹一起倒在了脚下
段誉此时虽然是贵为皇帝之尊,可是其温文儒雅的性子是二十年都改不掉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是说!
段誉不仅对女子多情,更是对着结拜大哥情深意重,想当初自己受包不同奚落而赶出了姑苏,失落之际得遇萧峰,比酒斗轻功,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是眼帘潮润,那一幕幕又出现眼前,此时虽然当着如此多的人,也是难以控制,只喝一碗就泪眼迷离
叶遥留在此地怕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收留了一明教天王张狂,所以就带了抚琴几姐妹去厨房做些食物。
诸葛情几女上前为众人斟酒,逸尘叶逍雷冲尤贺里李少陵钱飞飞一席,段誉与虚竹一席,菜未动,酒已经下去大半,虚竹劝慰段誉:“三弟勿要感伤,酒也不要饮的太多,此时已经半夜,你我稍做休息天亮就到城外与几位妹妹和你二嫂汇合!”
段誉点头,逸尘一听:“父皇,难道母亲和两位姨娘也来了不成?”
段誉轻轻“恩”了一声,“你二伯将他们安置在了城外,怕人太多招人耳目,而且他们也是要采办一些日常的用具,就留在了城外!”
逸尘是一阵的欢喜:“我要去城外见母亲!”站起身还真的要走。
叶逍拉住他:“不要着急,你看此时都什么时辰,再有的一会天就亮啦,再去不迟,我也要去见过母亲的!”
逸尘这才又坐下,与叶逍雷冲尤贺里四人喝下一大碗酒,抚琴姐妹此时又端上来几蝶的小菜,摆满了本就不算太大的桌子,在灯光的摇曳下,数名美女在眼前是晃来晃去,尤贺里却是看的呆了,自己何曾见过如此情形,菜都忘记了夹。
虚竹与段誉一起拿起酒碗走到了叶逍几人的桌前,众人连忙站起来,段誉问叶逍:“逍儿,这两位少侠是?”
叶逍指李少陵:“回三叔,这位是伏牛派的李少陵李少侠,而他旁边的姑娘是福建五行门门主的千金钱飞飞姑娘!”
李少陵与钱飞飞受宠若惊,连忙施礼:“晚辈见过段皇爷,虚竹先生!”
段誉微笑:“哦,是伏牛派的,贵派的过彦之过师傅可是与我熟识的!”
李少陵一喜:“回段皇爷,正是家师,晚辈日常偶有听家师谈起段皇爷,自是素来仰慕,进日得见,实是晚辈之福气!”
段誉点头:“代下次见到过师傅定是要多多拜上了!”
李少陵忙鞠躬:“不敢,晚辈定会转告家师段皇爷的挂念之情!”
最后段誉眼睛看向了雷冲,这才是他与虚竹来到这桌前的真正目的。
虚竹道:“两位丐帮的英雄,虚竹这里有礼啦!”
雷冲与尤贺里一起施礼:“晚辈不敢,虚竹前辈,段皇爷,请!”
虚竹放下酒碗:“这位雷少侠,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雷少侠见谅!”
雷冲放下酒碗拱手道:“前辈请说!”
“不才,想与雷少侠切磋一下拳脚!”虚竹说道。
诸葛情立即猜到了虚竹的意图,在一旁悄悄对段逸尘道:“段郎,尊主这是要试探雷公子的武功了,在那大街上段皇爷追问不果,想是虚竹先生要亲自试探看那究竟是否降龙十八掌了!”
段誉离逸尘很近,况且诸葛情也是故意说与他听到的,但是一听其称呼,诸葛情,眼前的这绝世美女,竟然叫自己儿子“段郎”等下是要盘问的。
雷冲呵呵一笑:“晚辈怎敢与先生动手,先生太抬爱了,请恕晚辈不敢!”
虚竹见他是有意隐藏,也就无法再加追逼,可是段誉知道了怎么回事,在身后把酒碗放下,猛道:“雷少侠,那就接我一掌试试?”
说罢真的开出一掌,只用了一分力道,拍向了雷冲的肩头,雷冲本能的一抖肩头,身自向下一矮,但是还是被那一掌给拍在了肩头,浑身一震,段誉的手拿开,旁人不知道段誉是知道的,自己那手是被他给震开的,暗道:“好强的内功!”
雷冲跳出桌子:“既然如此,晚辈放肆了!”豪气顿生。
虚竹忙道:“我与三弟实在无他意,实话相告,只因雷少侠的武功与我那已经去世的结拜大哥十分的相像,所以我们兄弟想来”
雷冲豪气的笑道:“晚辈亦无他想,既然段皇爷肯与赐教,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段誉与虚竹一个眼色,虚竹点头,要知道要想试出那降龙十八掌必须要攻其之所必救,于是段誉再加上一层力道,拿掌化做了抓,拿向了雷冲的手腕,意图就是逼他回护,否则段誉一旦得手,北冥神功将会吸其内力。
雷冲当然知道,右手向后闪躲,左手递了上来,段誉见左右手都是一样的,顺势改变了方向,来擒拿这只手臂,雷冲这手乃是虚招,半路就退,而原来的右手却又伸了出来,这一点段誉都没有想到,心中内息纵横,右手食指直点雷冲的小臂,是一阳指!
叶逍看到了一阳指,两步走到了虚竹近前:“父亲,孩儿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虚竹只盯着二人的比武,但一听叶逍如此慎重,向他点了点头:“说来!”
叶逍看了眼正紧张神情的逸尘,小声道:“父亲,孩儿与那明教教主交过手,而且还知道他伤我逍遥派函古八友的手法,竟然竟然是大理的一阳指!”
声音虽小,但是虚竹已经感到震撼:“一阳指,你不会看错?”
要知道大理一阳指乃是非他皇室弟子所不传的,眼今天下能有几人?
叶逍忙道:“此等大事,孩儿焉敢乱下定论!可是要说与段三叔知晓?”
虚竹摆手:“不可,万万不可要知道与我逍遥派灵鹫宫为敌的人若是大理段氏更或者不可以,绝对先不要说与你三叔,待为父查明真相再做结论!”
“是,父亲”叶逍的眼睛又移到了桌前的空地上,段誉有意逼他再施展那惊天动地的掌法可是雷冲却一味的闪躲,并没有要用拿掌法与段誉动手的迹象,虚竹摇头,如此是无法试得出他的家传武功的。
就在此时,段誉右手小指翘起,不再是一阳指,而改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攻雷冲的侧身,雷冲扬起右手,左手为求自救而从腰间挥出,虚竹一惊,正是那神龙摆尾!
可是段誉也抓住了他扬起来的右手,北冥神功因势而起,可是段誉却一脸诧异,自己那北冥神功好像是给吸到了棉花上,软棉棉的毫如力道可吸!再用力还是如此,莫非他的经脉与常人不同?又加一成功力,亦是如此。
虚竹看出端倪,大声道:“三弟且住手,看来雷少侠是真人不露相啊,不仅身怀降龙十八掌而且还兼居少林的易筋经难怪三弟的北冥真气伤不得雷少侠!”
雷冲先是停手:“不敢,多谢段皇爷手下留情,晚辈万万不是对手!”
虚竹知道他如果不肯说,如此的一名高手,也是逼迫不得的,但是他定然是与大哥关系牵连,而且他竟然还身怀少林易筋经,当今天下兼易筋经与降龙十八掌的人怕再无他人,大哥自己在世怕也是不能的,而且只看到了他一式神龙摆尾就可以想像到他的威力,要等机会要他说出实情,眼下是不可能的了!?
雷冲抱拳拱手:“两位前辈,晚辈自与两位令郎兄弟相称,还万望前辈再不要‘少侠’之称呼,晚辈实是尴尬!”
段誉见他一身好本领,不骄不躁,又身属丐帮,该不会是什么坏人了,他的身世也就无法再查问下去,于是道:“好,那雷贤侄我们就喝他两大碗,希望你以后在丐帮为丐帮多做贡献,使丐帮能恢复往昔的雄风!”
“惭愧”一连喝下了几大碗酒。
虚竹与段誉看到此情形,就连喝酒的样子都与大哥一几般相似,心里对他是颇加喜爱。
此时慕容兰烟插言道:“师傅,兰儿想拜见您的父亲和叔叔!”
叶逍看了眼段誉与虚竹,虚竹走过来:“姑娘,令尊可是慕容复公子?”
慕容兰烟眼睛看不道:“恩,父亲名讳是慕容复,晚辈叫兰烟,我还有一妹叫静雨一弟叫流云,就住在了江南姑苏,师傅是去过的,也认识的!”
叶逍不问她为什么叫叶逍师傅,只是对段誉道:“三弟,看这慕容姑娘委实天真无暇,浑然不通世俗,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万不可传到下代儿孙了”
段誉连连点头:“二哥说的是,慕容复消迹江湖,却留下如此儿女在世,当是唉”一下子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逸尘拿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兰烟,因为她与其妹妹静雨乃是双胞胎,此时方感姐姐温柔,妹妹泼辣,但是逸尘还是喜欢那泼辣的妹妹也就是令他魂牵梦萦的慕容静雨了。
虚竹走到慕容兰烟近前:“让前事都一笔勾销吧,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叶逍是一阵的高兴,连忙拉慕容兰烟走到了虚竹面前:“兰儿,这就是我的父亲!”
慕容兰烟很有礼貌的盈盈万福:“兰儿见过前辈!”
虚竹一脸慈祥:“恩,来坐这里!”轻轻翻了慕容兰烟的眼皮“逍儿,我逍遥派医学渊博,这点技巧你也是应该可以医治的好的,你想金针活穴一篇,有专医眼睛的方子?”
叶逍自己回想曾经学过的医术有关眼睛的部分,突然眼前一亮:“多谢父亲提醒,孩儿想起来了!”
虚竹对着慕容兰烟道:“慕容姑娘,请随我到房间里来!”
诸葛情扶起了慕容兰烟,随着虚竹上了二楼,进了里屋。
余下诸人开始边饮酒边吃饭,一折腾了大半夜,都有些乏溃!
雷冲连吃了几大碗酒后,走到段誉身前:“段皇爷,晚辈怕再不能在此耽搁下去,要回去向几位长老回报今天的事情,还有死去的孙大哥,曾兄弟之事,就不再停留了,趁着夜色冲出去,向南回君山了!”
一听此言,逸尘与叶逍都上前:“大哥为何如此着急,我们兄弟尚未畅饮!”
雷冲道:“感两位兄弟厚意,可是此时孙长老之事让为兄情致全无,待除夕之夜,我在洞庭湖静候两位好兄弟!”
说完就要走,逸尘端起一大碗酒:“既然大哥执意如此,请饮此碗!”
雷冲接过是一饮而尽,叶逍与逸尘也是随着喝下一大碗。
段誉对其颇感亲切:“一路保重!”
雷冲与犹贺里是大步走出客栈,叶逍与逸尘不约而同的追了出去,“大哥,我们送你一程!”
四人直走到南街,才是依依惜别,叶逍逸尘是看着雷冲的身影消失才惆怅的转回了升平客栈。
而一进客栈,已经见到了虚竹,他跟前的慕容兰烟眼睛上罩着一层白纱,“父亲”
虚竹点头:“不出三日,就可以接下白纱,不过一定是要在夜间,想她应该可以看得见了!”
叶逍对父亲的医术是深信不疑的,心里很是欢喜,“谢父亲!”
虚竹淡淡道:“不用,但是你要记住,你与段三叔家的仙儿妹妹是有婚约的!”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但是虚竹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叶逍看看慕容兰烟,向着虚竹鞠躬:“孩儿知道!”
段誉遂吩咐:“大家都忙乱了一天,都各回房间休息吧!”
所有人一一与段誉虚竹施礼回房,虚竹却叫住了叶遥:“遥儿,你且留下,为父有话要说与你!”
“啊”叶逍叶遥兄妹都是一愣,自然知道怕是那张狂的事情了!
是夜,夜色娇美,但是却充满了喧嚣和吵杂,今天是是腊月十五,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所以正因为如此月亮显得格外的亮,客栈门口外面的两串灯笼也由于客栈主人的逃亡而没有人点起了,随着微风来回的晃荡。
名城的四周都是透着淡淡的黄红色的光,是火把映衬的天空,除了简单的吵杂声,整个的名城已经失去了生机,像是一坐荒废了许久的空城。
叶逍与逸尘回到了房间,叶逍问:“二弟,你说父亲是不是在问遥妹关于那张狂的事情?”
逸尘点头:“恩,也许,但是也可能是在与父皇议论我们兄弟与明教中人结交的事情!”
叶逍点头:“可是明教之中并非全是些恶人,有些”
正说着话,诸葛情在门外道:“叶公子,段郎,歇息了没有?”
逸尘道:“进来吧,还没有!”
诸葛情推门而入,逸尘看她脸色微红,头发好像还带着潮湿,而且借着灯光看还是换了身衣服,遂问:“情儿,你这是?”
诸葛情脸更红:“适才与抚琴姐妹在后堂洗了澡刚刚出来,她们姐妹见天空月色皎洁,都吵嚷着要去房顶看月亮里的吴刚砍桂树!所以我特前来说与段郎知道!”
原来是刚洗过了澡,难怪如此的娇媚,逸尘心里暗想:“唉,天下竟有如此美人?”于是道:“这群小精灵,还要赏月不成?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月色也不成中天的月亮了,有什么好欣赏的?”
叶逍却道:“二弟既然诸位妹妹欢喜,看样子诸葛教主也是十分的向往,你不妨就陪大家一起去看看吧,我想段三叔是不会怪罪的,我正好也要去看看兰儿的眼睛!”
逸尘只好答应,笑着随诸葛情走出了房门,刚至二楼的栏杆处,但见西侧房顶上坐着一团人影,还在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逸尘摇了摇头:“她们那不是早都上去了,月亮都快回家了,还有哪里可以欣赏的?”
诸葛情揽住逸尘的胳膊:“走!”
逸尘此时的轻功那是运用自如的,一揽诸葛情的细腰,身子一晃二人就好像一对蝴蝶般上了西侧的屋顶,抚琴诸女见到了逸尘二人,都站了起来,玉棋跑上前道:“还是情姐姐厉害,这不,公子是一叫便到了!”
逸尘放下诸葛情,弹了下玉棋的鼻子:“还不是你们姐妹淘气,肯定又是你要来的对吧?”
玉棋好像很委屈:“公子,你冤枉棋儿了,本来情姐姐是不让说的,可是你冤枉了棋儿,棋儿就是要说的!”
逸尘一看她可爱的脸庞:“好啊,那你就说说看!”
侍书跑上前:“二姐,让我来说!”
诸葛情阻止二人,捧画也钻到前面来:“我来说!公子,情姐姐说,你此时心里肯定是挂念慕容家的小雨姐姐,不如我们就此趁夜给向唐洲,去见了慕容小雨姐姐!”
诗情道:“恩,情姐姐还说,以皇爷和虚竹老爷的功力如果我们偷偷的走他们肯定是会听到的,不如我们姐妹先以出来赏月为由,老皇爷和虚竹老爷就不会以为我们会溜之大吉了!”
词韵亦道:“公子要说我们为什么要偷偷的走呢?因为老皇爷肯定是要公子一起去君山的洞庭湖的,公子又不敢明里说不去?”
歌灵接道:“所以我们就偷偷的离开,不过情姐姐早已经在房间里给老皇爷留下了一封书信,署名是公子哦!”
赋魂终于轮到了讲话:“公子就不要犹豫了,最了解你心的人怕就是情姐姐了,她说不在乎你挂念着慕容小雨姐姐,在这里整日的挂念还不如去看看她,也好自心里释怀,万一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还可以搭救!”
逸尘对如此的谈论问题已经习惯,心里是一阵的感动,这八姐妹从来是不会骗人的,看向了诸葛情,他们如此佳人可真是了解自己,可是自己心爱的人却恋着别人,还要为其着想,这
诸葛情假装生气的看着抚琴八姐妹:“不是不让你们说吗?”
抚琴连忙道:“情姐姐,可不来怪我的,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都怪二妹说的太快了!”
逸尘见果然如此,心里暗暗的责骂自己:“段逸尘,你怎生如此?身边有此美若天仙的红颜知己却为何还要牵顾他人?真的是愧对诸葛情了!”
“我”他支吾不清,逸尘也是说不得谎话的人,“我虽然挂念小雨,只是父皇还有”拉起了诸葛情的双手“情儿,你受委屈了”
诸葛情转过脸去,“段郎,请原谅情儿,没有争得你的同意就私自做主留书与段皇爷,请责骂情儿!”
逸尘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这个主你是做得的,段逸尘发誓今生永不负你,如若负心当遭天谴!”
诸葛情忙捂住了逸尘的嘴,脸色更加的红了。
逸尘道:“我与慕容小雨已经说的清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也不会有结果,可是我就是一直放心不下她,我们就去见她一眼,见她平安无事我们立即就回大理,回那伊人小畔再不惹这混沌的世间纷争!”
抚琴诸女都拍手叫:“好”
诸葛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和刚与逸尘认识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时的潇洒全都融化成了对逸尘的一腔热情,看来,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怕当初的那个女扮男装的诸葛兄彻底的消失了。
逸尘看了眼快要逝去的月亮:“那好,我去与大哥说一声,咱们就去唐洲!”
诸葛情拦住他道:“段郎不可,比要是说与叶公子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我们走,而且即使他同意了明日段皇爷追问起来,他是要受虚竹老爷责怪的!”
玉棋道:“所以不如不让叶公子知道!”
逸尘犹豫了下,“恩,好,就依你之言,待日后有机会再与父皇二伯大哥请罪!”
众人是说走就走,刚要跳下屋檐,段逸尘忽道:“情儿,大哥会不会怪我重色轻友呢?”
诸葛情道:“他现在不也是有慕容大小姐在身边吗?你可曾说过他重色轻友?”
“那自是没有了,大哥仁者爱人,我岂能与他相比!”逸尘道。
诸葛情说:“如果慕容小雨正在遭受危险,你来不及说就去搭救,叶公子也好,段皇爷也好他们会怪罪你吗?”
逸尘一摇头:“好,不再想那么多了,走,去唐洲!想当年父皇不也是”
一群人轻轻从房顶落到地上,出了客栈门口向东而去,逸尘率众人施展轻功,趁着月色向十数道鬼魅般穿出了名城,路上逸尘还是自己在责怪自己:“段逸尘啊段逸尘,你竟然为了一女子把父皇大哥给至于一旁,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也罢,逸尘今生有一知己足以,待见到慕容静雨后,如果她安全,我立即就回那伊人小畔与诸葛情成婚,否则段逸尘也太对不起人家了!自那以后再不出谷,过着真正逍遥的生活!”逸尘是打定了主意,心里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情儿,我们回来后就成婚好吗?”
这句话让诸葛情在逸尘的怀里再不竿抬起头来,不过却在他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只有逸尘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情儿早就是段郎的人!”
二人正自甜蜜,突然抚琴道:“公子,前面有人!”
逸尘忙从甜蜜中回过神来,一看前面有条人影,向着自己一个方向,前面那树林而去,轻功也着实不弱,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不清楚形貌。
玉棋道:“公子,那人的轻功好灵捷,我要去追上他看个究竟!”说完就加快步子,真的追了上去。
后面的几姐妹玩心忽起:“二姐等我,我也去!”
“对,追上他”
“我也去!”
逸尘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只好也加快了脚步向那树林赶去。
刚到树林边际,那人突然站住,转过身来,好像是在等着众人,那人怀里也抱着一人,逸尘超过了玉棋姐妹,看到眼前的人,正微笑着对着自己。
玉棋从声后喊了声:“叶公子?”
是叶逍,抱的自然是慕容兰烟了。
“贤弟,还是被你追上了,怕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赶的上愚兄了,请恕愚兄不辞而别!”
逸尘一愣!
抚琴问:“叶公子,你是来追我们回去的吗?”
叶逍微笑,但是表情颇为尴尬:“没”
逸尘上前道:“大哥,请恕小弟不辞而别!”
叶逍迷惑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也忙道:“二弟误会,愚兄并非出来拦截,却和贤弟差不多是偷跑出来的,还要贤弟原谅不辞而别了!”
第八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迷惑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也忙道:“二弟误会,愚兄并非出来拦截,却和贤弟差不多是偷跑出来的,还要贤弟原谅不辞而别了!”
逸尘一听,原来他还以为自己是来追他呢?兄弟二人此时是心照不宣了,都十分的尴尬,原来大家都是跑出来的!
叶逍是因为慕容兰烟放心不下慕容静雨才央叶逍偷跑出来,没想到跑到了半路有人追赶,叶逍看情形,定然是自己那二弟无疑,谁知道
众女也是笑成了一团,于是结伴而行,穿过树林,天色已经大亮。
可是玉棋突然道:“公子,你们看!”
众人顺着玉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见路两旁竟全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有的是大宋官兵的衣服,有是的明教弟子的衣服,血迹都染满了整条大道,残兵断刃抛散在周围,血腥味十分的严重,有的人还在兀自不停的淌着鲜血,显然适才有过一场大战,而且还刚刚结束不久的样子。
逸尘看在心里很是不忍,叶逍一眼看去,怕是死尸都一眼看不到边际,心里也是颇为担心。
逸尘摇头:“如此乱世,战事四起,百姓颇感生不逢时了!”
几人正自打量,听到脚下有呻吟之声:“救救我”
抚琴发现一已经断臂的大宋官兵,鲜血从那断臂处不断向外渗流,模样甚是恐怖,叶逍蹲下身子点了他肩周三大穴位,可是却摇了摇头:“唉,太晚了,他失血过多,性命是保不住了!”
逸尘却问:“这位大哥,你可知道你们的统帅是谁?”
那人呻吟道:“多谢是慕容慕容元帅!”一句话没有说完,已经低头死去!
所有人神色凝重,逸尘不时的还皱起了眉头,叶逍拉紧了慕容兰烟生怕他一不小心给踩在那些人的尸体上,众人行了有里许,都是如此的情形,叶逍道:“唉,虽然此时朝廷不政,可是遭殃的还是百姓,明教更加是不应该挑起事端,祸国殃民了!”
逸尘小心的迈着步子:“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如果没有人掩埋,不知道多少时日以后这里将是白骨如山了!”
叶逍亦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那是何等的残相啊?此番明教与慕容家的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兄弟二人分别以王粲的《七哀诗》和曹操的《蒿里行》直接说出了战争的残酷和对黎民百姓带来的灾难,兄弟二人不住的喈吁!
诸葛情也凑上前道:“这尸体怕有几千人,可以想像的到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惨状,可是怕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战?”
叶逍道:“恐怕他们既不是为了大宋的安宁,也不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兴盛,而是为了那明教教主的野心和疯狂的霸业!”
逸尘深表赞同,“听父皇和大哥说起过,北侧的辽对宋室已经虎视眈眈多年,近年来东北的女真也是日益强大,颇有南下之心啊,我大理与西夏小国如是没有了宋的屏障,怕是唇亡齿寒,也根本无法与那北方大军抗衡的,而今宋竟然乱起刀兵于境内,自己就削弱了自己的实力,是北方蛮夷最想见到的,唉宋室灭亡怕不远矣”
叶逍看了眼遍地的尸体:“我也听父亲说起过,外祖父生前说过,想与辽缔结秦晋之好可是被辽驳回就是想牢固两国之间的关系,可是,之后又想日渐强大的女真部落提起此事,但是却被辽从中作乱而没有成功,所以此事西夏的边陲都是重兵防护,怕万一辽有甚大的举动,明年辽天诈帝耶律延禧将在混同江与诸部落的可汗与会,怕那时候的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定会对耶律延禧不满,辽与女真的战争也要爆发,他们目前是无暇顾及中原的,怕到那个时候我大宋已经奄奄一息了,再没有力气抵抗外来的侵略和横夺了!”
正自说着,跑过来一匹快马,从树林的南侧穿了过来,马越来越近,逸尘眼睛犀利,向先小跑了几步:“哎呀,那个是仙儿!”
果然,马跑到近前,就不再动,还依偎在逸尘的身边,对逸尘是耳鬓厮磨,很是欢畅逸尘看的出来正是自己的坐骑太平宝马。
马上的人正是一身红色衣服的大理三公主段逸仙,抚琴诸女连忙上前施礼,一起跪倒在了地上:“奴婢拜见三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仙儿却是一脸的焦急,看到逸尘诸人后,脸上露出了喜色,“二哥救我,有人在追我!”
逸尘快步上前,仙儿甩腿跳下马来,指着身后道:“有一个老怪物在追我,说要为他的徒弟报仇!”
逸尘把仙儿藏在了身后,“是什么人?”
叶逍也凑上前来,问:“哪里?”
仙儿红着脸叫了句:“大哥”
叶逍点头,把靠在身边的慕容兰烟稍稍的碰了一下,想离开但是又没有。
众人一起看向了仙儿的身后,刚刚由失色的花容转为平静的仙儿道:“多亏了太平跑的快,否则我已经被那怪人给抓住了!”
正自说着,只见后面有道好像是灰色旋风似的影子朝这边移了过来,是个人影。
叶逍道:“好厉害的轻功,我去迎他!”说完把慕容兰烟交给了抚琴,抽身前去。
那灰色影子正是一身灰色衣服的人,叶逍站在那人近前,那人见有人拦截,也就站住,叶逍打量他,头的最顶上已经全部秃落,可是周围的头发却长的很,直是到了脖子的下面,还是卷起来的,两只眼睛深陷,发着蓝色的光,皮肤黝黑,脖子上还挂着一大串的不知道什么野兽的骨头,只穿一件坎肩,露着粗大的胳膊,两只大脚也是光着脚板,腰间系着一条麻绳,手里还拿着一只类似拐杖的木棍,年纪也看不出来有多大!
叶逍却感到一阵阵的寒气逼人,好像不敢看他的眼睛,脑子里有种眩晕的感觉,突然惊觉:“不好,是摄心术!”连忙运功抵抗,亏了内功深厚,强自镇定下来,一抱拳:“前辈,在下有礼了!”
那人好像一眯眼:“阻挡住我什么人?为什么?”
逸尘也走上前来,不许诸女靠近,因为逸尘也感到此人的功力深不可侧,刚一见面大哥就险些着了他的道,要过来帮忙。一听来人的言语,根本不像是中原的汉语,语气语法十分的生硬,于是先一步回答:“这位是我大哥叶逍,在下段逸尘,敢请教前辈因何要追赶舍妹?”
那人好像一下子没有听明白逸尘的话:“蛇妹?叶子哪里?你们两个小孩子散开,我要抓住那女孩子,为我徒弟报仇!”
叶逍见他好像不是甚通汉语,于是试探着问:“前辈是从什么地方来?”
那怪人一指西方:“那里,藏中玉门!”
叶逍一听,“藏中玉门?”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是
对逸尘道:“二弟是否还记得在蔓陀山庄的时候与仙儿动手的那个人,用催眠把仙儿迷惑住的那个!”
逸尘也一拍脑门:“对,那扎还扎”
那怪人一听“扎还扎”,急问:“是,是,扎还扎报仇是我徒弟,我是师傅,户汗千岁,杀了女孩子去地下与扎还扎做老婆!”
叶逍总算听了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当日被南海鳄神一剪刀给剪成了两段的扎还扎的师傅,估计他说的什么户含千岁就是他的名字了!他来为扎还扎报仇,只是不知道怎么就给找上了仙儿?
于是说道:“扎还扎,徒弟,不是女孩子杀的,是别人你不应该找她!”
那怪人猛的连连摇头:“是她,是她,我要杀死她你们散开,户含千岁一百一十岁,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翻过了好多的山,趟过了好多的河,看过好多次太阳出来回去,来找扎还扎来到这里呜”竟然哭了起来,“扎还扎被杀死了,心不能不想,玉门要为扎还扎报仇,杀了女孩子!”他的哭声好像是狼号一般,听到耳朵里都感到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仙儿在后面道:“扎还扎死的是罪有应得,大师兄就该把他剪成两段,哼谁又让他拿催眠来对付我?”
一说不要紧,那怪人一跃而起:“米霍阿了森,读可凑”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一大串的什么,想跃过叶逍逸尘二人取向仙儿。
叶逍逸尘见他身法诡异,互相使了个眼色,左右分开,一人一掌迎向那怪人,可是那怪人并不与二人对掌,而是身子跃到空中不住的号叫,逸尘叶逍都感到心惊肉跳,眼睛无由的开始眩晕。
逸尘问:“大哥,怎么回事?”
叶逍向着身后喊:“你们快把耳朵捂起来,千万别听他的声音,更不要顺着他的声音作为!”说完与逸尘也开始运功抵抗。
慕容兰烟与仙儿一起倒在了抚琴姐妹群中,叶逍看到,向逸尘道:“二弟,不可如此持续,我们联手对付他!”
逸尘一听,一运内功,南冥神功护住了心脉,既而鼓荡全身。
叶逍先出手,一掌拍向了正自号叫的怪人的前胸,那怪人不闪不避,挺胸膛迎上,叶逍不敢拍他胸膛,连忙顺势将掌化手,拿向了他的右臂手腕,一击即中,易筋经想是阻其经脉,可是叶逍脸色一变,那只手好像是触到了铁板上,不用说反经倒穴了,那只被自己触到的手根本就好像没有一点的生气,如同死了一般,怕着了道,连忙把手缩了回来,道:“二弟小心,他十分的怪异,我探不到他的功力深浅!”
逸尘点头,于是也效法叶逍拿其手腕,北冥神功吸其内力,可是也好像是触到了铜墙铁壁,逸尘心里转过念头,丹田内力外反,北冥转南冥,自己那海洋一般的内力一涌而出,顺着手臂给震了出去,那怪人也是停住了号叫,竟然弯下身子格开了逸尘的手,并向后退了几步,表情古怪。
逸尘见攻击奏效,对叶逍喊道:“大哥,他内力怕不及你我,跟他比拼内力!”
叶逍恍然,把内力会聚丹田准备全力相助逸尘。
那怪人后退几步后眼睛瞪着逸尘:“小孩子,内功,十分,大很大户含千岁来这里,从来没有人打败户含,扎还扎被你杀死,户含不能为他报仇!”
逸尘道:“不,不,扎还扎不是我杀死的!”
那怪人一抖左手的木棍:“师傅不能为徒弟报仇,没有资格活!”说着竟然举起了木棍朝头顶砸去。
叶逍不知道此人到底何人?不应该就此为了自己几人而自杀与此,于是忙出手阻拦:“前辈!”叶逍体内有三个绝世高手的内力,刚才早已经会聚,想是助逸尘一臂之力,可是此时情形逆转,一抬胳膊,伸到了那怪人的头顶,硬硬的接下了那砸落下来的木棍。
木棍“啪”的折断叶逍手臂一震,全身跟着发颤,暗道:“适才多亏了凝聚内力,否则这条胳膊,或者这条性命都要送与此地了!这怪人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怪人疑惑的看了看叶逍,再看断了的木棍和手臂,皱起了眉头,“手,我”一抬手里的半截木棍,“真玉木棍,刀,剑,折断不能,你手小孩子内功比那小孩子大”
叶逍逸尘也感到眼前的这人的功力怕是自己生平所见最为高的了,都暗想:“如若真动起手来,他诡异招数一旦施展,胜负也未可分了?仅他的力道,怕父皇与虚竹二伯都不是对手的!好在自己是吃了那霹雳金瓜”
“这怪人武功之高绝对不在萧远山和慕容博前辈之下,怕父亲与段三叔都不是对手了,多亏了那少林大师和萧慕容两位前辈的功力了!”兄弟二人都是从心里暗探侥幸。
那怪人自杀未成,眼睛重新现出光芒:“户含听人说过,这里,你们这里,武功最大的是北面乔峰,南面慕容,你们小孩子就是乔峰慕容?”
他的“这里”的意思,就是说的中原了,他竟然也听说过北乔峰南慕容。
叶逍摇头道:“不,我们不是乔峰和慕容前辈,乔峰,已经死去二十多年了,慕容前辈也”叶逍本来要说“也已经消迹江湖多年!”可是前不久自己还见到他,并且为他治好了内伤,所以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那怪人见叶逍摇头,说乔峰与慕容都死了,好像不相信。
逸尘道:“前辈,您误会了,我们兄弟二人功夫粗浅,实在是不值得一提,贻笑大方,在中原,江湖中总是卧虎藏龙的,如鄙兄弟这般武功,却如恒河之沙了,轻而易举胜的过我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更不敢冒北乔峰南慕容之威名,惭愧惭愧”
“虎?龙?恒河?”他不能全听懂逸尘的话,“多?很多人能打败户含?”
逸尘微笑。
那怪人突然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对着上天磕头,嘴里还不知道说些什么,“阿了噌米诺,去砍而私”
众人不解,待闹过一阵后,把那半截木棍一丢,站起身,对着叶逍逸尘二人道:“中原龙虎多如恒河”说完掉头而去,好像是一阵风,快却似闪电,灰色的闪电,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众人看着那怪人长嘶而去,逸尘旁边的太平宝马也是随着奋蹄长嘶,逸尘问道:“仙儿,你是如何的遇到这怪人的?”
仙儿凑到逸尘的近前道:“我”却是欲言又止,不时的看向了叶逍!
叶逍不仅没有走远反而也是走到近前:“仙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怎么惹上他的?”
仙儿撇了撇嘴:“我我本来是与,与明教的刘公子一起的!”这句话说的声音很低。
逸尘又不是很笨,看眼前的情形,叶逍大哥怕是与慕容兰烟扑朔迷离,这妹妹怕也已经是情倾那君子刘风了,于是问:“刘大哥,他现在哪里?”
仙儿指了指身后:“就在前面的山坡下,正与大宋的官兵打仗,我是出来去名城搬救兵的,可是路上却遇到这个怪老头,他截住我问什么扎了还扎怎么的,我就说那扎还扎已经被我杀了!”
逸尘“啊”了一声,“你你,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你怎么能能承认是自己杀了呢?”
仙儿道:“可是那是大师兄杀死的,现在大师兄死了,难道要我把责任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吗?而且大师兄也是为了我才杀了那扎还扎的呀?”说完还撅起了嘴。
逸尘一听“大师兄”,自是那南海鳄神了,他在昆仑是为了救仙儿而死,所以仙儿是对他莫大的挂念和感激,而且逸尘转念一想,南海鳄神虽然是大大的恶人,可是毕竟是为救自己妹妹,做人应当是恩怨分明,仙儿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也就再没有责怪的意思,“你要去哪里搬救兵?父皇和二伯现在就在名城的升平客栈,你去城里见过父皇和二伯吧,我们这就要去唐洲。”
仙儿一听说父皇在名城,连连摇头,“不,不,二哥,大哥,我不去名城了,你们陪我去救刘公子好不好?”
逸尘从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叶逍此时的心情如何,自己的未婚妻却来要求自己去救心上人?
可是叶逍却满脸堆笑:“好啊,就随了仙儿前去!”叶逍一者是对刘风已无甚恶意,二者仙儿与自己乃是父母做主而成婚姻,现在看来仙儿已经是心有所属了,自己与仙儿的兄妹之情已是胜过了夫妻之情的,在一起,一点那种该有的感觉都没有,而且此时自己身边还多了一个慕容兰烟,叶逍不忍也不会相负的女孩子。所以就一口答允仙儿去相助刘风。
逸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会如此的决断呢?更不知道刘风与大哥在那药王庙的君子之交了。
仙儿高兴的道:“我过来的时候还遇到了那位曾经在昆仑山上救过我们的拄两根拐杖的前辈,如果不是他半路救了我,我早已经给那怪人捉了去,我这就去求他也去帮忙。”
逸尘一听,“昆仑山,拄着拐杖”心里道:“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了”,“仙儿,你是说那段延庆天下四大恶人之首救了你?”
仙儿道:“二哥不愧是老夫子的徒弟,一猜就对,是那位前辈救了我,他就在前面的山坡,而且他还会我大理段家的一阳指!”
这句话让叶逍心里又是一咯噔,开始自己就怀疑那明教教主是大理段家的人,可是竟然忽略了一人,就是那天下一恶段延庆了,他的段家一阳指怕是哪个段家子弟都不是对手,可是每次见到那明教教主都是四肢健全的啊,莫非那明教教主真的是神人,有万千化身不成?
仙儿拉马缰甩腿上了宝马,“大哥,我在前带路。”两腿一夹马肚子,太平宝马是奔驰而去。
叶逍与逸尘是带着各自的疑惑紧随其后,逸尘不知道那段延庆为什么一而再的救自己诸人,叶逍在思索这当今武林还有多少人会大理的一阳指法?
很快一行人远远的跟着仙儿下了山坡,仙儿停在了山坡,止住了宝马,在四下了大声的呼喊:“前辈,段前辈,你在哪里?”
接连喊了数声,不见有人来,叶逍一行人走到了近前,叶逍道:“仙儿不必再喊,那前辈是有意避开我们的,他想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我们是请不来的!”
诸葛情也点头:“恩,三公主,我们这就去前面看看吧,再耽误了时间怕连刘公子都见不着了!”
仙儿一听只好作罢,前面带路向山坡下跑去!
叶逍护着慕容兰烟对逸尘道:“二弟是否也感觉到那段延庆就在近侧而不愿现身相见呢?”
逸尘道:“不错,他应该就在山坳里,只是为什么不出来相见呢?”
叶逍摇头:“既然他不愿意出来,搭救仙儿自是没有恶意了,我们不要再强加逼迫!”
逸尘点头:“大理段逸尘多谢段前辈屡次搭救,今番又蒙施手舍妹之恩德,来日定当当面拜谢!”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对着正北。
正北果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呵呵两位高深的内功令老夫佩服,老夫没有恶意,尔等且去,不必挂怀!”
说完,叶逍与逸尘都感觉到了段延庆离去的声音,也就再是拱手而转身追了仙儿而去。
耳边好像听到了似是厮杀的声音,接着看到了道路两旁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但是却是宋兵的尸体居多,明教的少,逸尘道:“看这情形,仙儿不是说明教打了败仗吗?”
诸葛情接过话头:“明教虽然没有打败仗,可是宋以一国之军对其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一山之贼,就是以十换一,明教也是必败无疑的的了!”
叶逍点头称是:“诸葛教主所言不错,宋兵拿人海战术来对付嚣张的明教,明教最后还是不敌宋兵的。”
慕容兰烟一路上没有说话,此时听到了几人对话,道:“师傅,此地又在打仗吗?”
叶逍一时语塞,因为他知道慕容兰烟最讨厌打仗和杀戮了,看到小动物死她都是要掉眼泪的,想办法安慰她:“恩,没是明教的人与你妹妹领导的宋兵在打仗,倒没有死很多人!”
叶逍怕她一哭,那已经治好了眼睛在复发,连连与诸葛情使眼色,诸葛情会意,走到了慕容兰烟身前:“慕容姐姐,你不要担心,再过了这个山头,就能看到你的妹妹小雨了,到时候你去说她,要她不要在打仗了,哪里有妹妹不听姐姐的呢?”
抚琴姐妹也上前如是说着,慕容兰烟才缓缓的天真的点了点头,叶逍觉得如此欺骗这天真的女孩子是心里一阵阵的不忍。
眼前的情形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哪里来的鸟语花香啊?
仙儿横住快马,向着山坡下喊:“刘公子,我给你请了救兵来了”
叶逍与逸尘快步走上了山坡,向下一看,漫山遍野的全是正在相互攻占的明教士兵和大宋的官兵,已经激战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一阵阵的惨叫和呼喝声不绝于耳,面目狰狞的死相在逸尘与叶逍的眼前呈现!
诸葛情道:“段郎,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话,看到仙儿快马闯了进去,逸尘大声道:“你们在此地等候”飞奔了仙儿而去。
逸尘轻功高强,只简单两个起落就到了仙儿的身边:“仙儿,你怎么如此闯了进来?”
仙儿低头见是二哥:“二哥,来上马!”
逸尘只好先上了马,身手绕过仙儿的腰间,拉住马缰:“刘大哥现在何处?”
仙儿道:“他被困在了里面,有无数的大宋官兵把他包围了!”
逸尘道:“这区区的宋兵能奈何刘大哥?”
仙儿急道:“这区区的宋兵当然不能奈何刘公子,可是他身边还有数百的明教弟子,难道他会一个人冲出重围不成?”
逸尘点头:“好,走,先去与刘大哥汇合!”
正自说着,身后更加的乱了起来,兄妹二人回头一看,是抚琴姐妹也闯了进来,无论是宋兵还是明教弟子见贸然闯了进来一大群人,于是不论哪方,都给围了上前,抚琴姐妹也几不再客气,各取兵器与之对抗。
逸尘掉转马头:“琴儿,来这里!”
抚琴听到逸尘召唤:“诸位妹妹,向前与公子会合!”
玉棋手脚灵捷,率先与诸葛情跑到了逸尘兄妹的马下,:“公子,咱们该帮哪一方呢?”
还不等逸尘说话,仙儿抢过去道:“当然是先帮刘公子了!”
玉棋道:“公子,当初在六里亭与灵鹫宫为敌的可是明教,我们不能救他们!”
侍书亦道:“公子,明教我们是绝对不能救的,可是这宋兵也曾与我们为敌,我们也是不要相助的好!”
而山坡上的叶逍见只剩下自己与慕容兰烟,于是一搂慕容兰烟的纤腰,施展开了轻功,眨眼到了逸尘众人身前:“二弟,你是要相助哪方?”
逸尘此时一想,自己身份特殊,决不不能以大理逍遥王的身份与明教为敌,更不能与宋为敌,大宋虽然衰落,可是要对付他小小的大理边陲小国,可是易如反掌了,当下左右为难。
“依大哥之见,我们该当如何?”逸尘向叶逍问。
叶逍道:“我与明教仇深似海,我是绝对不会相助明教的,而大宋官兵此时却是姑苏慕容在挑起的争斗,我们也是不便插手的!”
逸尘还是不明白叶逍的意思,只听诸葛情道:“段郎,我们此时两不相帮,先去救了刘公子再做商议!”
逸尘看了眼叶逍,叶逍点头:“恩,先进去看看情形,随机应变!”
逸尘跳先马来,与抚琴姐妹一起向最里面跑去,一行人是当者披靡,无论是上来试探的明教弟子还是横起长矛阻拦的大宋官兵,只逸尘轻轻一挥手全给扫到了一边去。
仙儿却打马急速的冲到了混战最激烈的地方,逸尘叶逍见此地是一重又一重的围满了大宋的官兵,里面传来不断的嘶号声,仙儿的宝马已经不见了踪影,已经是冲了进去。
就在此时,听到里面传来了齐声的诵偈:“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逸尘与叶逍都听到过这几句似是偈语的诵声,逸尘知道他们一念这偈语那好像是要在临死的时候才念的,忙大喊一声:“刘大哥,小弟前来,万勿早生绝念!”
说完,那逍遥游是随念而起,跃过了所有大宋官兵的头顶,落入了包围圈内,一看,一身白色衣服的刘风已经身上是红迹斑斑,逸尘是三步化做两步跑到了刘风的身前:“刘大哥!?”
刘风一看是逸尘,微微一笑:“来,诸位兄弟,我与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好兄弟,大理的段逸尘小王爷!”
所以在场的已经盘膝而坐的明教弟子都是站起身来,一起与逸尘施礼:“见过段小王爷!”
逸尘也是团团一揖:“惭愧惭愧”
逸尘见他们明教中人,一个个全部是受了伤的样子,互相搀扶着,好像已经绝望的样子,就在此时外面一阵的骚动!
刘风道:“贤弟,那是何故!”
逸尘道:“大哥,是仙儿前去与你搬救兵,恰巧与我等遇上,小弟挂念大哥安危,就跑来前来与大哥会面,大哥不要着慌,我那大哥叶逍也就在阵外,我们一起前来营救你脱险!”
刘风坦然一笑:“多谢两位盛情,刘风要与这百十兄弟同生共死!”
逸尘看着伤痕累累的明教弟子,再看了眼周围不停缓缓围上来的官兵,转过身拉住了刘风的手:“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派没柴烧!我们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刘风摇头:“好兄弟,怕你是有所不知了,其实愚兄本是大宋皇族,可是这些!”指着周围的明教弟子,“这些都是与我曾经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焉能弃之不顾,兄弟的盛情大哥心领了,你速速退出去,来生你我当是再做兄弟!”
逸尘摇头,“不,我是绝对不会让大哥一个人在此的!”
刘风一转身,“不是我一个人,你看我有这么多的兄弟!”
官兵的包围圈的西侧被冲开了一道口子,叶逍率领抚琴姐妹跑了进来,抚琴姐妹的武功都是不低的,若在此等官兵群中,当是不会受阻的,及时受到阻拦,她们姐妹的功夫也是可以应付的了。
仙儿一马当先,首当其冲的跑在最前,:“二哥,咱们救刘公子出去!”
叶逍也拉着蒙着眼睛的慕容兰烟走到刘风身前,与刘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刘风也与叶逍抱拳:“多谢盛情,刘风感激不尽!”
叶逍道:“为什么不用那虎符令牌?”
刘风从怀里掏出了虎符令牌,“你看!”说完对着叶逍,嘴角还带着苦笑。
那令牌对着周围的官兵一亮,却听到有人高声道:“众将士听了,那手拿十二王爷令牌的人窃取了我大宋王爷的虎符,众将士用命,擒了那贼寇,交由元帅监军,如遇抵抗,监军有令,格杀无论!”
刘风向叶逍摇了摇头,叶逍也皱起了眉头,看来官兵中的首领定是知道刘风是有虎符令牌的,不由分说便下杀手,难道会是慕容静雨,或者慕容流云?叶逍一时也是想不通。
叶逍见众官兵只是围而不攻,好像是在耗明教的精力和锐气,于是对刘风道:“来时路上,我看过战事,贵教不像是战败的景象啊?”
刘风道:“那是自然,因为我是大宋皇室,根本不忍心与官兵动手,拿出了虎符令牌可是适得其反,他们不仅不认反而说我是假冒,呵呵,庙堂难,江湖更难,我本想混迹江湖为皇兄分忧,结江湖以固江山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此时深陷江湖而不能自拔,到头来却连身份不不可以明迹了,却让刘风情何以堪?”
叶逍道:“刘公子足见乃是意气之人,所谓大丈夫成大事者当不拘泥小节,叶逍愿助脱离此险恶!”
刘风一喜,连连拱手:“多谢叶公子隆情厚谊,刘风混迹江湖十余载,深知意气二字之艰难,今见叶公子与段贤弟海洋之气,风感激尽心,不过”
仙儿跑过来,跳下马,“没有不过了,有我大哥二哥助你,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叶逍见仙儿神情激动,一门心思的全付于刘风身上,回身看了眼身边的慕容兰烟,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心里好像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至于为何,自己心里也是说不清楚。
刘风面带笑容:“明教弟子却可以以一敌十敌百大宋的官兵,可是我明教弟子却是简单万人,因为在六里亭一战,被慕容流云背后偷袭死伤过半,再加上天下一恶从光明顶乱放那春药,五行旗,四大门死伤无数,而这次名城被围,我明教弟子是全下了光明顶,想解决了名城战事同赴洞庭湖,没有想到姑苏慕容好大的本事,竟然调来边防大军二十余万,各地守军十余万人,就算以一换十,明教也迟早是要被换完的!”
叶逍与诸葛情同时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慕容静雨何能耐能调来边防大军,如若此时辽军南下那
刘风道:“若要调动边陲军队必须要有皇兄的圣旨兵符令箭,看来定是朝中奸佞当道,唉误我大宋江山矣!”
叶逍听他不住的感叹,一会儿“我明教”一会儿“我大宋”矛盾之情溢于言表。一侧是同生共死的明教兄弟,一侧是自己家**队子民,刘风却是难以抉择,怕要给逼上了绝路。
逸尘等人此时才知道,原来此时明教是被朝廷的大军团团包围,以他明教再厉害,正如刘风自己所言,官兵以一拼十,那也是绰绰有余了,不久前明教才将灵鹫宫覆灭,没有想到姑苏慕容竟渔翁收利,想要把明教清散江湖。
诸葛情心道:“看来明教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虽然看到明教将不日覆灭,可以说是报了她灵鹫宫之仇,可是无论在叶逍心里还是在诸葛情心里,并没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慰,还隐隐的觉得有些伤怀。
而周围的官兵见到叶逍一群人轻易的就冲进了围如铁桶的包围圈,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那统帅之人也没有见到何处,但是放眼看不到边,已经全是官兵,若要全身而退,怕是比登天还难了,除非都有逸尘般的轻功。
诸葛情最是富智谋,逸尘叶逍都看向了她,只见诸葛情也是凝眉思索,此时不必当日,要那百十残弱明教弟子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仙儿急道:“诸葛妹妹,诸葛姐姐,你快想办法让大家一起冲出去啊?”
诸葛情面色通红:“三公主,请恕诸葛情无能为力!这次是有人要至明教与死地,若是我等出去,怕还很容易,至于明教弟子”
刘风是知道这一层,要单独冲出去,刘风的本领足以,可是刘风乃武林君子,怎么会抛弃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呢?
仙儿急的跑来跑去,只听军队中有人喊话:“我们监军有令,只杀了昆仑山贼人,其余人等皆可自行离去,我元帅概不追究!”
叶逍听声辩位,立即知道了那声源,一晃身形就到了那群官兵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出来一个身穿铠甲的官兵,正是那说话之人。
放到了众人面前:“快叫你家主帅出来讲话”
那官兵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主帅不再此地,已经包围了名城!”
刘风与逸尘等人都是一皱眉头。
那官兵断断续续道:“如果几位还滞留此地那可是要万箭齐发了!”
叶逍一惊,刘风也听的清楚:“贤弟,你与叶公子速速离开此地,慕容流云可是不会因为你放他一马就可以讲情面的,还有慕容复根本没有死,你们小心了!”
这几句话说的好像是诀别之言,叶逍不知所措,逸尘也是茫然四顾,仙儿急的围着诸葛情转圈。
叶逍想:“慕容流云肯定不知道慕容兰烟也在此地,否则是不会说什么万箭齐发的!”
突然叶逍感到耳朵后面有暗器破风之声,连忙身子一闪:“诸葛情小心!”
是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叶逍闪身避过,可是正中那被自己抓来的官兵的脖子,箭势未衰,穿颈而过,另一支射向了山坡下的诸葛情,逸尘想救不及,可是诸葛情不闪不避,那利箭正中腰间,摔落在了地上,逸尘跑过来:“情儿”
诸葛情见逸尘如此关心自己,心里颇是欢喜,道:“段郎勿要顾虑,我有赤焰铠甲!”
逸尘这才放心,把抚琴仙儿等诸女拢到了一起,自己站在前面。
诸葛情拿着箭走到叶逍身前:“叶公子,如若他们真的放箭,我们可是插翅难飞了啊!”言语也是颇为焦急。
叶逍见那箭的来势凶猛,看来官兵中也不乏好手,真的如诸葛请所说,自己等人眨眼见就成了刺猬。看向了刘风。
就在此时,只听刘风身后的那群明教弟子又一起坐回到地上,一起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众人一起看向了那百十余受伤的明教弟子,刘风大惊,只见他们身上都是被倒满了那黑色的石油,一个个紧靠在一起,只见火星一动,泫然大火呼的烧了起来,可是那“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的传来。
情状十分的惨烈,可是明教弟子没有一个人呻吟,没有一个动了一下,刘风是知道的,一旦火烧了起来,就算是跳到了河里也是无法熄灭的。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滑落“好兄弟”
诸葛请很是明白,转过身去,对着逸尘小声说着:“他们真是一群好汉,他们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想拖累刘公子和我们,知道只要他们一死我们这群人出去就简单的多了,所以他们才会拿那石油**,这份大意实在是令人敬佩!”
逸尘恍然大悟,明教弟子被人称为魔教,可是此时此刻却是令人肃然起敬!
叶逍也是从心里暗赞:“这群人都是豪侠义士,为了不再拖累刘风竟然如此的豪壮!明教中也有如此肝胆之人!”
玉棋姐妹都躲到了逸尘的背后,根本不敢再看下去。
而对面的官兵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熊熊大火还在燃烧,几万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的生死到底为了什么?谁能说的明白?
刘风强忍了眼泪,可是眼圈红肿,黯然的转过身去,“为天下生,为天下死,明尊将带你们到极乐,圣火永远光耀世人!”眼前的一个个烧着大火的身子陆续的倒了下去,但是在刘风的眼里好像是一座座的雕像凝固在了那里。
诸葛情对叶逍道:“叶公子,依属下之见,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速速离去!”
叶逍点头:“恩,以防这千军万马突生变故,事不宜迟,赶紧招呼大家准备向东突围,西侧已经是犹如了铁桶!”
逸尘拉了下刘风:“刘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们走!”
刘风乃当世豪杰,男子汉大丈夫,当痛则痛,拿的起放的下,一甩头,“走,向东去京城找皇兄!”
叶逍的意思虽然不是去京城,可是与刘风的意思方向是一致的,等出了这包围圈再说。
逸尘拉过仙儿,“你走在后面,太平给我,我来开路!”转身吩咐抚琴八姐妹“琴儿,照顾好慕容姐姐”
众人拉开架势要冲出去,叶逍道:“琴儿你们姐妹看好诸葛教主和三公主,我与刘公子来殿后!”
抚琴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玉棋索性把慕容兰烟拉过来交给侍书,把诸葛情与仙儿给八姐妹中间一围,“公子,咱们走!”
逸尘搂了搂太平宝马的脖子:“太平,看你的了!”
一马当先跃了起来,太平是奋蹄长嘶一声,顺着逸尘的方向,不管不顾的向东冲出去。
一众官兵还看着那燃烧着的明教弟子,突然见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立即警惕,挥长矛直指逸尘,逸尘不忍伤人性命,于是运内力,隔空发掌,逸尘的内力怕当世无人可及,右掌横扫,马前的十几名官兵立即倒飞了出去,还砸倒了一大片,左掌再起,又是一大片倒下!
众官兵见逸尘神勇,各挺长矛稍稍后撤,可是逸尘坐在马上,还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官兵前赴后继的涌上来,时间一长可不是办法,于是内力彭起,双掌横推,如若一声晴天霹雳,硬是从人群中开出了一条丈许的道路,而原本这里的官兵都被逸尘的掌风给吹的东倒西歪。
抚琴姐妹拉住了慕容兰烟紧随其后,叶逍与刘风怕逸尘后路给官兵抄袭,立即填补了空缺,“二弟只管向前,后面自可放心!”
逸尘胯下宝马通灵,听到主人呼喊,攒劲道向外扩展,由于他不忍心伤人,所以略有控制,可是那也是势不可挡,眼前的一片一片的官兵被逸尘那无比巨大的力道给硬生生的扔出去
众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还是人吗?一个人怎么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都不敢再上前来。
只听一个声音道:“全部后退三丈,弓箭手包围!”
一众大宋官兵听到后面一声令下,全部都是向四下里后退开去,后面很快就涌上来无数的披箭持弓的武士,把众人给位在了正中。
此正是刘风与诸葛情所担心的,刘风心想:“这次是刘风害了大家!”
诸葛情立即凑到逸尘马的后面:“段郎,看情儿来开路如何?”
逸尘坐在马上摇头不语。
叶逍看样子那慕容流云是要至刘风于死地了,可是自己等人却怕要白白搭上性命,于是对着逸尘道:“二弟,一会看时机,先带众位妹妹离开,帮我看好兰儿!”
逸尘一摇头:“不,大哥,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下,我不会扔下两位哥哥不管的!”
叶逍但见刘风出时对付宋兵总是手下留情,于是自己也没有用那削铁如泥的逍遥宝剑,只是那手运内力把人震开而已,诸葛情可并不管那么多,手中的幽泉宝剑才不客气,剑锋所指所向披靡,任他盾牌盔甲也是毫无用处。
而一众的官兵见到抚琴姐妹都还以为自己是眼花缭乱,竟然拿琴乐等当作了武器,一不留神就已经给众姐妹打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手持长矛的官兵全部退下,只剩下了弓箭手,此时只要有人一声令下,那数千只箭羽就会像流星般的射向众人,四下空旷,到是避无可避,眨眼就给射成了人刺猬,刘风右手朝天:“等等,且慢放箭,你们要的人是明教君子天王刘风,与这群人不相干,刘风在此,你们尽可过来擒拿,放这些与我非一路之人出去!”
官兵中让开了一条道路,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将军模样打扮的人,但是他身前站满了弓箭手,盾牌挡的只能看到一个头而已了,只听他说道:“明教???我们奉童太师之命,随慕容监军剿灭乱匪,我不管你是什么教什么帮?只要与乱匪一党,一起剿灭,适才我见你们相谈甚欢,哼,不是一路人,难道会冲进重围而前来搭救,焉能骗得本将军?弓箭手准备!”他防护如此的周全,是怕了几人的本领,刚才叶逍不动声色就给擒来那喊话之人,所以官兵也加以防备了。
刘风知道此时再说自己是大宋的十二王爷怕那箭就立即射过来了,肯定是慕容流云有意对付自己,而且还请了圣旨和童贯的兵符,于是只好想先把逸尘诸人弄出去的好,于是道:“敢问这位将军名讳?”
那将军道:“哼,怕说了你会记得吗?我不是京城守卫,这四万官兵乃是戍边雁门关的攘夷亲卫,我正是雁门关总兵秦跃,等下你回到地府别忘记告诉判官,是我把你送来的!”
雁门关?刘风一动:“皇兄可真是糊涂啊,果真动了边关将士,万一辽军突至,那可拿什么防范边疆,辽军岂不是要长驱直入了?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到京城,亲自拿了那大奸臣童贯问罪”
于是道:“原来是秦总兵,我与雁门关元帅呼延成还是有些交情的,敢问呼延元帅可否在阵中?”
秦跃道:“呼延元帅,他早已经被童太师调到京师,你是名知道才想蒙混的,我不会上你的当的,现在你只有束手就擒,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了,即使呼延元帅亲自在此,他也不敢阻拦我缉拿朝廷钦犯!”
刘风见这都不妥,于是看了眼逸尘,道:“秦总兵,请听在下一言?”
那秦总兵道:“就听你临终之言,旦且说来!”
刘风拱手:“多谢,那位年轻的公子是天南大理国的小王爷,讳段逸尘者,其余皆是其侍女姐妹妻室,我大宋与大理世代交好,望秦总兵以大局为重,勿伤了两国和气,还是放段小王爷离去!”
那秦总兵哈哈大笑:“哈哈大理国?还小王爷?你不是说自己是我大宋十二王爷吗?怎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位公子该不会是西夏的驸马吧,哈哈哈”
刘风暗从心里骂道:“混帐奴才!”可是却仍是道:“秦总兵,那公子虽不是西夏驸马,却是西夏驸马的儿子,望秦总兵与西夏大理两国之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
秦总兵冷言道:“好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当我不晓得武林中事,西夏只有一个驸马是当年的少林寺和尚虚竹,如今的西夏国主李乾顺大公主六岁,小公主四岁,能有这么小的驸马不成?更何来儿子?”指着叶逍,“他难道是虚竹的儿子?哼,即使便是,他不好好的在他灵鹫宫做土皇帝,为什么跑来中原?哦,对了,他的灵鹫宫好像被你明教给‘剿灭’了,可是你们应该是仇人,他会来帮你?不要太低估了本总兵,再说了,西夏大理乃是弹丸小国,即使杀了他的王爷驸马,他们又敢若何,我大宋精兵到了那里不是横冲直撞,西夏大理焉敢拒之”
刘风一听,好个总兵,大宋就是坏在了这样的人手里,现在说什么都不肯信了。
逸尘听到了两人对话,于是上前,掉转马头,正对着那雁门关总兵秦跃:“大理虽处南疆,国小兵微,但是皆是正直不畏的勇士,不会屈服在你什么淫威之下的!”他是看刘风在侧没有说大宋淫威。
“哦,”那秦跃一瞪眼,“哼,等我回去奏明太师就给你攻下南诏让你看看,让大理俯首称臣!段誉叩首相迎,皇妃万福城墙,西夏公主充**,驸马做前衙”
第八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见此总兵毫无道理可讲,还出出言不逊,竟来带领千军万马,于是再不客气道:“哼,怕大宋官兵还未到贵州,北侧边疆就已经被辽人占领,看你还哪里威风的来?到时候你就要抱着辽人之足靴呼喊娘舅了!”
那秦跃一听大怒:“什么人胆敢如此奚落本总兵,来人,给我射死那说话之人!”
还未等弓箭手准备,逸尘已经恼怒,本来逸尘性子谦顺,可是如此听他言语见侮辱自己家国父亲,又见他要弓箭手射叶逍,右手一挥,小指少泽剑,点射而出,“啪”穿透了最前两名侍卫,再穿透第二排的盾牌,打道了第三排的长矛护卫,“当”打在了那秦跃的护心镜上,那秦跃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一直摸着胸前,还好有两层人阻挡给卸去了那剑气的劲道,否则他早已经是横尸当场了,再不敢露头。
刘风听他言语间对武林中事甚是熟悉,他一个官兵将领,怎么会如此的熟悉江湖中事情呢?想不明白。
但是那个声音还是从人墙之后传了来:“放箭,快放箭,一个也不许跑都给我射死了!”
众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逸尘跳下马来:“两位哥哥,小弟要去捉了那总兵来,要他亲自跪倒父皇面前认错!”说完不等二人回答,已经一个劲力钻入了人群,逸尘的性子固执起来,毫不逊当年的段誉,见他身子是腾空而起,奔向了那总兵后退的地方。
叶逍想拦却没有拦住:“二弟不可!”
刘风也没有想到逸尘是如此的恼怒,心想,那秦跃怕是必给逸尘捉了来,否则是必死无疑了,以逸尘打败张狂的那份功力,当世还有几人能拦的住,千军万马,取上将之首级,按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了。
逸尘本把段誉当是神仙一般的尊崇,这人却出言不逊,段逸尘怒从心声,念由心起,非要抓了那人不可。
“唰”箭羽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叶逍与刘风再无暇顾及逸尘,连忙自防,叶逍晃身到了慕容兰烟的身侧,帮她打落射向他的无数的箭矢
诸葛情手持幽泉宝剑,身穿赤焰铠甲,对那箭羽根本就是不管不顾,任凭箭射在身上,只是偶尔打落射向面门的流箭,把抚琴姐妹护在了一起,抚琴姐妹也是各自拿那手里的活计开始拨打飞来的乱箭,乱箭如同流星一般,一批又一批的落下来!
那太平宝马,前踢奋起,把仙儿挡在了身后,眨眼间就中了几十上百箭,可还是屹立不倒,长声嘶鸣,仙儿泪流满面:“太平”伸手摸向太平的身上。太平右转过身来,小跑着帮仙儿接过了所有的箭,顿时马的两侧身躯,马肚子,马项全是深入几寸的箭身,仙儿哭着摇头
刘风跑到仙儿身前:“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到我这里来!”太平终于轻轻的吐了口气,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是看着仙儿。
仙儿闭了闭眼睛,根本就没有闪躲飞来的流矢,刘风左臂扫落几支箭羽,转身一看仙儿的样子,吃了一惊,“三公主”伸右胳膊为仙儿挡下一箭,那利箭,直射入了刘风右臂的大臂,刘风再一转身,一把抱住了仙儿,“哧哧哧”三箭正中了刘风的后背,刘风趴在了仙儿身上,硬是又挣扎着起来,仙儿此时才醒过神来:“呜刘公子”
玉棋跳过来,“三公主小心了!”
抚琴也跑过来,“三公主,千万别动那箭!”
刘风咬着牙,看到又有乱箭飞了过来,想再迎上,一抬头,箭已至,胸膛上挺,把仙儿拦在了身后,“哧哧”两箭正中了右侧胸膛,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撞到了仙儿身上,后背上的箭身立即又给仙儿撞进去寸许。
刘风何等人也,根本不会被这流矢所伤,可是都给仙儿一连挡了六箭,白色长跑很快变成了红色
叶逍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形,可是对方万箭齐发,自顾不暇,还要照顾慕容兰烟,根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医治箭伤,只有干着急,心里想:“怕武林君子在劫难逃了!”
玉棋拉了下抚琴:“大姐,你帮忙照顾三公主,我去里面寻公子!”
侍书也凑到玉棋前:“二姐,我也去,你留下照顾三公主和刘天王!”
姐妹二人向两只轻巧的燕子,翩翩飞向了官兵中,一边闪避着横飞的箭羽,像两只迎者暴雨的海燕毫不畏惧的向外围闪过去。二人的轻功别具一格,逆着箭羽而去也是穿梭自如,立即引得官兵的弓箭都射向了兄妹二人,抚琴在后面喊:“二妹三妹千万小心了!”
抚琴姐妹对逸尘誓死相随,玉棋由是,令天下人羡慕,此时玉棋更是展开轻功,奔了逸尘而来。
可是没有想到那群官兵中的弓箭手一射可不要紧,姐妹二人一躲一闪,竟然那箭都给射到了自己人的身上,立即就有一群人中箭倒地,连忙又转过方向不敢再射了,姐妹二人正好跃出弓箭手的包围圈。
逸尘早就到了那秦跃身边,一群群的长矛卫士涌过来,逸尘随手挥打,眼睛却直盯着那对自己父亲皇出言不敬的雁门关总兵秦跃,秦跃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如此的骁勇,数千人竟然抵挡不住一个人?
逸尘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周围的士兵,脚不落地,逼着秦跃,大多的士兵看到后,都以为是看到了神仙般,他竟然可以在空中飞!几乎都忘记了上前攻击,有的是已经就根本不敢再下手。
还有四名侍卫紧紧的跟随着秦跃,逸尘在半空怒喝一声:“散开!”左右手齐施,六脉神剑同时四剑而出,那四名侍卫同时腿一弯,倒在地上,剩下那秦跃拉过长矛就望后退,逸尘还是一脸愠恼的逼迫。
秦跃呼喊:“快来人,拦住他!”
说的容易,逸尘人在半空,何以拦得?
可是还是有几名官兵拿长矛从空中乱刺,一晃,一绿一黄两道人影把那几个打倒,其余都不敢再上前,是玉棋与侍书到了,玉棋二人一跃而起,拉住了逸尘的衣服:“公子,不好了,刘公子中了好几箭,快要不行了!”
“啊”逸尘一惊!
逸尘听玉棋一说,心里一乱,“我先抓了这出言不逊的总兵!”
逸尘情急,脚下手上都是加了力道,周围尽是宋之兵勇,可是都惧于逸尘的神勇,没有人敢上前来,逸尘脚尖点地,窜到了那雁门关总兵秦跃的身前,凌空虚点其腰间空门和左肩天缺穴位,秦跃本想闪躲,可是逸尘哪里容得他逃脱,转身逼到他的身前,他已经是一动都不能动了,逸尘一提他的后腰的将军带,给提了起来,对着玉棋与侍书道:“棋儿,我们去看看刘大哥!”
拎着那秦跃是大步向外走,周围的人见他眨眼间就给秦了主帅,都是围而不攻,逸尘见众官兵还是不肯与路,于是道:“棋儿,走!”
提着那秦跃是从地上旱地拔葱,玉棋与侍书也是施展轻功,轻轻的敢上了逸尘,各自抓住了逸尘的衣襟,逸尘右手提着那雁门关总兵秦跃,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逸尘于半空看到了刘风与叶逍诸人的情形,忙伸左手六脉神剑打落射向了抚琴姐妹的几只流矢,四人刚落地,就有无数的箭羽如蚂蝗一样从半空追随而来,逸尘把玉棋侍书往身后一藏,凝聚内力,双手推出,“啊!”
只见那些箭羽好像给凝固在了半空中,一时间所有的箭羽给逸尘巨大无比的内力给窒息,逸尘换过内息,那些箭羽立即回头而去,不过却是向天空而射,因为逸尘不想伤人,对面的百余名弓箭手都忘记了张弓搭箭,被逸尘的那几乎神仙才可为之的一连串的动作给震惊了,呆呆愣在了那里!
可是另外几侧的弓箭手还是在疯狂的一番一番的轮射,刘风的半个身子都已经不能再动,仙儿半抱着他,又有两只利箭透过抚琴姐妹的防卫给钻了进来,刘风正对着仙儿,猛的用力把仙儿推开,想挡住射来的箭矢,可是仙儿也看到了飞来的利箭,硬生的拦住了刘风,自己往刘风身上一趴,“哧”一只箭正中了仙儿的后背,刘风大声喊:“三公主”
逸尘一听,忙把那秦跃往地上一扔,“三妹,三妹”
他一撤去,对面的箭羽又是流星般的飞了过来,玉棋与侍书连忙遮挡,一时间却是手忙脚乱!
玉棋于是扶起那总兵秦跃给挡在了身前,立即那些官兵又不再放箭。
此时地上被众人打落的箭已经是落了厚厚的一层,要走也要趟着走了,仙儿背后中箭缓缓的倒下,刘风苦于无能为力,直拉着仙儿的双手:“三公主,你撑住,等我们出了这里,叶公子会帮你治好伤的,这点伤算什么,千万别闭眼!”刘风把仙儿搂在了怀里。
逸尘蹲下身子,摸了摸的仙儿的脸,想仙儿自幼生长与皇宫,何曾一时流落江湖,又何曾受过半点伤害,此时给一箭射中后背,逸尘见箭过寸许,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皱起眉头咬起牙:“大哥,大哥,你快来看,刘大哥与仙儿快要死了”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叶逍自是无暇顾及,身边还有一个什么也看不到的慕容兰烟要自己照顾,看来再不出半个时辰自己等人都会被流箭给射死的,逸尘只不过提前说了出来而已,于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刘风与仙儿,看来二人是各自把彼此都放在了心里可以去为了对方而死,又想了想当日刚从沙漠回来,在雁门关的情形,自己的内力足可以挡下这一批又一批箭羽的,此时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当机立断:“诸葛教主,帮我看好兰儿!”
因为他知道诸葛情身穿赤焰铠甲那是刀枪不入的,有她守在身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下子跃到了逸尘的身边:“二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马上从这里突围出去,否则再过办个时辰,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都要死在这乱矢之中的!”
逸尘站起来:“就听大哥之言,我们该怎么办?”
叶逍道:“我不敢肯定,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要来博一博了!”
逸尘扫开飞来的箭羽,“一切听大哥吩咐!”
叶逍道:“不知道你我兄弟现在的内力可否阻成一道气墙挡得住一时半刻?”
逸尘一听,内功气墙曾经听父皇说起过,要是说那除非内力达到了顶高的境界,可以化内力成为一道气墙,比之铜墙铁壁还要牢固,不过却煞费内力,一不留神就会功散人亡,是以一些自命内力非凡的人也不敢一试,逸尘知道除此之外怕是别无他法了,叶逍是想拿气墙挡住箭羽,给众人撤离此地争取时间。
逸尘一挺胸脯:“恩,大哥,我来,食过霹雳金瓜内力高人一等,我来凝神!”
叶逍知道这好兄弟的意思,因为此行万分凶险,内力集中一不留神就会经脉断裂而气绝身亡,于是拦住他道:“二弟不必相争,愚兄身怀少林高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位前辈高深内力,还有少林易筋经,当世没有敌手,还是由我来,你快集合大家准备从东冲出去,我来垫后!”
逸尘还要争执,叶逍道:“帮我好好照顾兰儿,还有告诉仙儿,她的选择是对的,我根本配不上她!”
“大哥你”逸尘不明白叶逍的话。
叶逍已经凝聚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双掌,逸尘隐约听到叶逍浑身有爆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只见叶逍一弓身子,“啊”的猛喝一声,从全身散发出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只冲得抚琴姐妹几欲跌倒,但是那力道立即冲过众人而向外扩张,只留下了东侧,逸尘见状,忙喊了声:“琴儿,情儿,保护刘大哥,慕容小姐,仙儿从东侧冲出去!”
只见其余三面的箭矢都顺着叶逍的巨大气墙掉落在了地上,根本再射不进来。
抚琴忙趟开了地上已经成堆的箭支,准备向外走。
慕容兰烟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也能听到,由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问:“师傅,你在哪里?”
叶逍只能听到,哪里可以讲话,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刘风看到这情形,心里道:“天意如此,这等功力怕不是人力所能及了,纵使有五个教主也不是叶逍的对手,他这是要散功而救出我等!我们出去,他是必死无疑。”心里钦佩万分,连忙看了眼逸尘,突然眼前一亮:“贤弟,你快去相助叶逍,你想他死吗?”
逸尘正在集合众人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刘风如此之说,忙道:“怎么?我该如何相助大哥?”
刘风道:“有抚琴姐妹自可从一面冲出包围,叶逍现在是要自己耗尽功力来保护我们离开,我们离开他却必死无疑,你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快去抵住他天池穴,两人内力混同一点,说不定还有救下叶逍的希望,否则就算我们出去了,谁又能安心?”
逸尘一听,暗骂了自己一句,“情儿,琴儿,带大家快速冲出包围,一直向东,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说完不等诸葛情回答,就直奔了叶逍后背而去。
诸葛情知道自己就算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于是掩护众人向东猛冲打过去,抚琴侍书在前,仙儿刘风居中,玉棋率其余姐妹于后保护着慕容兰烟一起向外走。
逸尘凝聚内力大喊一声:“大哥,我来助你!”
可是耳边却传来慕容兰烟的声音:“师傅师傅!”
被玉棋硬生拉住,其余三面都被叶逍的巨大气墙隔开,无法相顾,逸尘又混大内力抵住叶逍后背,叶逍顿时感到那力量不知道又扩大了多少倍,苦于不能讲话,可是心里却说,二弟实在不该前来,此一下子给粘住了两个人。
抚琴姐妹一起向外涌,等冲到了众关兵近前,那弓箭已经再不能起作用,身穿赤焰铠甲的诸葛情一马当先,再不与官兵容情,挥动幽泉宝剑,当者即亡,抚琴姐妹也是奋了力向四下横冲直撞,很快就给冲开了一大缺口,可是就在已经冲出去大半的时候,突然从头顶窜进来一个人,诸葛情先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立即花容失色:“哎呀,不好!”
那人影飞一般窜向了逸尘与叶逍,叶逍与逸尘全神贯注的凝聚内力抵抗万余官兵,根本无法察觉身后来人,却道是谁?
来人竟然是与叶逍逸尘动过手的,藏中玉门高手,那黝黑的自称扎还扎师傅叫户含千岁的怪人!真的是祸不单行!
只见他一只大手拍向了逸尘的后背,逸尘根本就没有防备,其实想防也是防不及的,玉棋一看,惨叫一声:“公子!”立即再不管眼下的人,化做了一道绿色闪电飞过去,诸葛情想去却被一众官兵和抚琴姐妹拦住了,眼泪立即流了下来:“段郎!”,一疏忽,几柄长矛戳到了身上,幸好有赤焰铠甲防护,几名官兵见扎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都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玉棋扑到了逸尘三人丈许,“啪”被从东侧射过来的一只利箭给射中了左腿,立即倒在地上,侍书姐妹也想要跑过来,抚琴含泪大喊:“众妹妹万万不可,快先离开此地!”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里面。
玉棋伸手拔了那箭,还往前跑,刘风捂着胸前的箭喊:“不可!”
可是已经晚了,玉棋已经冲了过去,那户含千岁的大手掌已经按在了逸尘的后背,又一股巨大的内力传到了叶逍的体内,那气墙又立即膨胀,逸尘与叶逍一见户含千岁,都道:“我命休矣!”
可是户含千岁随脚踢起那地上的被逸尘给捉了来的雁门关总兵秦跃,正对了玉棋而去,“砰”把玉棋给撞了回去。
而那秦跃的身子撞到了那巨大的气墙上,“哗”的一声,身子立即是四分五裂,向四面八方如箭羽一般摔出去。
玉棋给吓呆了,原来是那怪人救了自己,若不是被那总兵给撞回来,刚才那四分五裂的人怕就是自己了,于是再不敢上前,在一边哭着喊:“公子”
逸尘与叶逍都感到了户含千岁的内力从体内经过,但是并没有感觉他有意伤害的意思,额头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只听那户含千岁一声怪叫:“荷呜”
逸尘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不加思索,本能的抽出一半内力回应,却突然感到前面的巨大内力也以排山倒海之势反噬,逸尘暗叫不好。
没有想到此时自己是两侧都受到如此巨大的内力夹攻,却听到身后的户含千岁道:“小孩子不要挡户含,户含是来帮助小孩子的,”
逸尘一听,反正现在也是别无选择,于是从新收敛内力随着户含千岁的内力与叶逍递了过去,殊不知道自己刚刚却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逸尘心想,万一这身后的怪人一旦等与自己内力融合再与叶逍发难那可该怎么办?
想也没有用的,把眼睛一闭,随着户含千岁巨大内力送到叶逍体内,叶逍只感到体内内力再次扩充,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难道那怪人是帮自己不成?
众人看到里面的情形,诸葛情先是擦了擦眼泪,想,“难道那怪人在相助段郎不成?”于是带抚琴姐妹先是冲出了官兵的包围,抽身到了敌人的后面,也再也看不到里面情形,刘风道:“我看那里面的的来者,并无恶意,你们也不必惊慌。
诸葛情还是紧紧的蹙着眉头
只见逸尘身后的户含千岁一双大大光脚板牢牢的插在地上,一边用力竟然还能说话:“两个小孩子,内力很大,你的一群老婆都出去了,我撤力!”
虽然这个怪人说不清楚汉语,但是还是能看的清楚周围的事情。
叶逍与逸尘一听,也就随着他的话一边缓缓的撤下力道,逸尘只感到那身后的怪人的内力阴寒的很,在撤力的时候觉得一阵阵寒冷,叶逍也是如此的感觉,但是他们一撤力,那原本已经被逼退的官兵又涌了上来。
叶逍想:“看来这批官兵不是一般的官兵,统帅死了还在有条不紊的攻击,并没有完全溃退,看来还是有人在指挥着!”
叶逍横扫了周围飞来的箭羽,“二弟小心了,咱们这就撤出去!”
逸尘点头,一起挥打着周围的流星箭羽,“大哥,我们快去与他们汇合!”说完,抱起了坐在地上的玉棋!
那怪人在身后也随着兄弟二人的方向一起向外退,叶逍脚尖点地,蹭蹭从众官兵的乱箭中飞去。
逸尘也脚下迈开了脚步,“前辈,咱们一起冲出去!”
那怪人脸上竟然露出了喜色:“哦和很次车长呢”伸出大手,在腰间兜了个圈子,向外一拍,眼前飞来的箭立即箭头倒转,“哧哧哧”射死了十余名官兵,随后又是左手一挥,一片官兵又在倒与地上,他自己竟然一个猛力冲了过去,成了一个大滚球似的,横冲直撞。
叶逍与逸尘一看,心里顿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脚下直跟着他“滚”了出去,户含千岁已经成了一个人球,没头没脑的滚了出去,那些官兵给碰着的不死即伤,都吓的躲到了旁边,他真的是铜头铁骨不成?
简直就是一阵碾压,硬是从人群中给滚出了一条道路。
叶逍与逸尘相互看了一眼,紧随着那人球向外冲,路上的官兵早都傻了,等兄弟二人到了近前,根本也就没有机会放箭了,很快就杀了出去,户含千岁并没有收势,还是在官兵群中胡乱的翻滚了起来,见叶逍与逸尘到了官兵的包围圈外,身子挺直了,跃到了二人身前:“户含想与两位小孩子做好朋友!”
叶逍道:“前辈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向东,去看看我们那受伤的几位朋友!”
逸尘拱手:“多谢前辈搭救,晚辈岂敢高攀!”
那户含千岁哈哈笑道:“去救你的好朋友,小孩子的好朋友也是户含的好朋友!”
叶逍于是向东而行,而身后的一声号角响起,只听又有人号令道:“元帅有令,穷寇莫追,三军听令,向西围了名城!”
立即那散乱的官兵队伍迅速的排成了几列纵队,齐齐的向西而行,队伍整齐有素,叶逍想:“看来这大宋官兵也不是全无作战的士气啊?看来是宋室朝廷的人指挥昏庸了,说不定若是让慕容姐弟统领那与辽兵抗衡也是胜负难料了!”
三人展开了身形向东侧疾行,户含千岁的轻功叶逍二人是见过的,那简直就是来去如风了。
很快在一个十字路口向东眺望看到了一行人,玉棋高声喊:“大姐大姐”
抚琴诸葛情几女快速的跑了过来,见众人是全身而退,说不出的高兴:“二妹,你的腿怎么了?”
逸尘把她交给了抚琴:“她腿上中了一箭,叶大哥已经帮她医治修养几日就好了!”瞥眼看到诸葛情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几走到前,摸了摸诸葛情的脸:“情妹妹,让你担心了!”
诸葛情扑到逸尘的怀里:“段郎”
侍书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刘公子吐了几大口鲜血,您快过来看看吧!”
逸尘与叶逍忙奔到山坡下,慕容兰烟听到了叶逍的声音,忙摸索着走到叶逍的身边:“师傅,您回来啦?兰儿以为见不到你了!”
叶逍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道:“师傅是不会丢下兰儿的,我们可是拉过手指的呀!”慕容兰烟才满意的笑了。
兄弟二人看坐在地上的刘风,嘴角还带着血迹,可是却面带笑容:“我就知道你们会全身而退的,这点小小的箭伤根本哗”又是吐了口鲜血,“不妨事”
身后的户含千岁却突然窜出,一掌抵在了刘风的后颈,逸尘与叶逍大惊,伸手去拦,可是只见刘风身上的五只箭羽倒着飞了出来,逸尘与叶逍连忙闪躲,随后那户含千岁,伸左手连点刘风身上几处大穴,说着从那半露的山衣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些褐色的药末,双手一对,左右翻转,在刘风的伤口上按去。
逸尘刚要阻拦,叶逍道:“二弟不要着急,他是在医治伤口!”
果然,那户含站起身:“小伤口,没有事情,明天就可以打猎了!”
刘风皱眉,暗自运气,道:“贤弟,这位前辈的真是良药,快帮我解开穴道,我的伤口已经不碍事了!”
逸尘一喜,忙凑到刘风身前,根本不知道点了他哪个穴道,于是在他丹田一放,内力到处,就算是有百十个穴位也给解开了!
刘风站起身:“多谢前辈救治!”
那户含千岁连连摆手,道:“很简单,扎还扎徒弟不要了,你的老婆小女孩做户含的徒弟!”
他指着仙儿对刘风道。
刘风忙解释:“前辈,她,她,是大理的三公主,不是晚辈的老婆!”
户含抬头:“公主?户含要公主做徒弟!”说完也是一掌排在了仙儿的后背的箭身一侧,那两只箭也是“嗖嗖”倒飞了出来,仙儿咳嗽一下,户含又是依法施为,帮仙儿疗伤。
叶逍道:“这中西藏密宗的疗伤之法,我只是在灵鹫宫的医书上看到过,没有想到人见还真有流传,果然见效神奇!”
逸尘满脸欢喜,“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户含仿佛也是很高兴,拍了拍仙儿,拉她起来:“小女孩,户含喜欢,要做她师傅,扎还扎不要了!”说完是拉着仙儿要走,仙儿被吓的是花容失色:“二哥,大哥,救我!”
逸尘见突然的变故,与叶逍一起,拦在了户含的前面,户含的大手还是一直抓着仙儿不放,见二人拦路,道:“户含是两个小孩子的好朋友,要做小女孩的师傅,你们不允许吗?”
叶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再谢前辈施手救助在下的朋友,既然前辈看的起拙兄弟,拙兄弟愿意与前辈做朋友!”
户含笑道:“那是好朋友,户含要做小女孩的师傅,好朋友高兴!”
逸尘摇头:“不行,仙儿你不能带走!”
户含一皱眉:“不行?”
叶逍忙道:“不是不行,按照我们中原的传统,要拜师,必须要有父母的同意才行,我们先带仙儿回去,禀告了她的父母那时候再拜前辈好朋友为师岂不是更好啊?”
户含才又恢复表情:“那小女孩子的父母在哪里?户含这就去找他们!”
逸尘一听要去找自己父母,连忙一想:“哎呀,父皇还在名城!”遂急道:“大哥,不好,父皇和二伯尚在名城,官兵大举围城,那可如何是好啊?”
刘风插言:“贤弟勿要惊慌,以段皇爷与虚竹先生的武功,只要说轻身而退,那是易如反掌了!”
叶逍也是点了点头。
户含听到了兄弟几人的对话:“名城???”
拉起仙儿就往回跑,仙儿吓的大叫:“大哥,二哥,刘公子,快救我!”
刘风脚下移动,挡在了户含的前面,户含一挥手,逸尘忙替他接下一掌,哪知道户含是虚招,道“户含刚刚救活的人是不会杀死的!”
一提仙儿的腰带,凌空而起,奔刚出来的道路回去。
逸尘要再追去,“留下我妹妹!”
可是那户含的身影眨眼就看不到了,又是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灰影,叶逍道:“贤弟不要鲁莽,我看那怪人也不像有歹意,他要想收仙儿做徒弟,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记得那南海鳄神吗?是如何的凶狠残暴,也是十分喜欢仙儿的,最后还为了仙儿而死,说不定这怪人与南海鳄神一般脾气呢?”
逸尘看了看扬尘而去的户含,想追也来不及了,只好拿叶逍的话来安慰自己了,“唉但愿如此吧!”
话音刚落,就从京城方向的小路跑来了两骑快马,马上的人还穿着大宋朝廷的信使的衣服,手里捧着一卷黄色的帛卷:“快散开,圣旨下名城,闲杂人等快些避让!”
叶逍一听,圣旨下名城,名城都成了明教的总部了,还下名城有什么用呢?怕是一去无回了,于是就想上前把圣旨夺过来,看说些什么?可是碍于刘风的面子才没有动手。
可是诸葛情才不管,心道:“段郎与叶公子怕都想知道圣旨下去名城做什么,只是关系到刘风的面子,不便出手,我给去拿了来!”
于是向抚琴递了个眼色,抚琴会意,等那两匹快马跑到近前,诸葛情与抚琴一人一个跳起来,打倒了那马上的人,诸葛情把圣旨往手里一抓,拿到了逸尘诸人近前。
逸尘见到这情形道:“简直胡闹!”
刘风摇头苦笑:“贤弟不要指责,你们不动手,愚兄也是要动手的,现在的名城已经算是被我明教占领,皇兄还传圣旨去下与五行旗不成?”
逸尘把拿来的圣旨交给了刘风。
那两个传信使者趴在地上喊道:“拦截圣旨可是死罪啊!”
刘风从袖子里拿出令牌一晃,那两个人还是识得的,连忙跪下磕头:“臣等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打开圣旨,只见上面写道:“皇帝诏令,名城一切军应事务,兵符令箭全交由五省监军慕容元帅调配,钦此,政和七年”下面还有大宋徽宗的玉玺宝印!
刘风摇头,暗道:“唉皇兄如此昏庸,竟然拿我大宋精兵交与江湖之草莽率领,我宋室离覆灭之期不远矣!”
低头怒视那跪在地上的二人道:“本王问你们,那慕容元帅是何许人也?”
那两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王爷,不知道您问的是那慕容女元帅还是慕容男元帅呢?”
刘风厉声道:“一个一个说来!”
一人道:“南慕容元帅听童太师的幕僚说是江南什么世家的,好像什么姑苏”
一个道:“听蔡法师的弟子说那女元帅好像是男元帅的姐姐!”
刘风一听,童太师,林法师,就是童贯与林灵素了!
童贯,北宋宦官,“六贼”之一。字道夫,开封(今属河南)人。性巧媚。初任供奉官,在杭州为徽宗搜括书画奇巧。助蔡京为相。京荐其为西北监军,领枢密院事,掌兵权二十年,权倾内外。时称蔡京为“公相”,称他为“媪相”,为“六贼”之一。宣和四年.攻辽失败,乞金兵代取燕京,以百万贯赎燕京等空城而回,侈言恢复之功。七年,金兵南下,他由太原逃至开封。随徽宗南逃。钦宗即位,被处死。《宋史》列为“奸臣”。
林灵素,北宋末著名道士。初名灵噩,字岁昌,温州永嘉(今属浙江)人。家世寒微,少依佛门为童子。据《历世真仙体道通鉴?林灵素传》载,少时曾为苏东坡书僮,后请治宫禁怪,因建上清宝?宫,密连禁省,后被徽宗崇信,林灵素升为温州应道军节度,林灵素既得势,穗崇道害释,乃北宋著名奸臣。
众人一听已经明白了那两位慕容元帅到底何人了。
刘风追问:“那两位元帅现在何处?”
一人一边磕头一边道:“南慕容元帅现在名城等候此圣旨!”
另一人道:“女元帅现在在皇宫!”
刘风一卷圣旨递给那一人:“名城不用去了,已经被明教占领了!回京复旨吧,本王随后就到!”
二人连连称是,从地上爬起来,上马就往回跑。
叶逍道:“现在慕容静雨在皇宫,刘公子先意欲何往?”
刘风拱手道:“敢请两位随风一起进宫,我要问一问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叶逍与逸尘本不是要去大宋皇宫的,可是此时听那两名信使说慕容静雨现在就在皇宫,叶逍是顺慕容兰烟之意而去看慕容静雨平安,而逸尘也是担心慕容静雨,所以也是要求见上一面,以解多日来之牵挂。
叶逍还是想多一点,近日武林混乱,明教与自己灵鹫宫水火不容,已经两败俱伤,此时丐帮群龙无首,难以举目江湖,少林援助六里亭死伤无数精英,而此时姑苏慕容竟然借来大宋十数万精兵,其到底是意欲何为?不妨就去皇宫见过大宋皇帝,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一个结论,于是道:“我们兄弟去皇宫怕大有不妥吧?”
刘风见叶逍没有拒绝,抬了抬胳膊:“我也有十余年没有见过皇兄了,但是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依我之见,此时局势混乱,姑苏慕容怕要浑水摸鱼,利用此时的混乱,借我大宋之兵戈以图天下了,我们则可以一起进宫禀明皇兄,晓以利害,阻止姑苏慕容的阴谋!”
叶逍遂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去京城!”
逸尘也犹豫道:“去过京城要问问当今皇帝,什么时候要与我大理用兵?”
刘风忙道:“贤弟,那只是闲人之杂言,大宋何曾要与大理用兵?”
诸葛情上前拉了拉逸尘:“段郎,我们随刘公子一起进宫不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逸尘点头:“就随刘大哥去见大宋皇帝!”
于是众人稍做休息,取道向东,经蔡洲折北,经颖昌府,不一日,过郑州近陈留而到北宋京城东京汴梁,北宋都城汴京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最大的城市,公元961年,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夺取王位,建立宋朝。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里,他和弟弟赵光义指挥军队又不断征伐,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分裂局面,定都今河南开封,又称汴京。
北宋都城汴京在当时都已经是人口超百万的大型城市,另外乡村小镇(又名“草市镇”)也逐渐发展起来。在这些城镇里,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东京汴梁城“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品味若数十分,客要一二十味下酒,随索目下便有之。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并茄瓠(一种葫芦,嫩时可食)之类,新出每对可直三五十千,诸阁纷争以贵价取之”,真是一幅繁荣景象。另外,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被赶入城市中肉市待宰,每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还有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流传至今,更为了解当时汴京市肆的繁荣情况提供了有力而形象的证据。
北宋的都城汴京,是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都会,城中店铺达6400多家。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北宋政府改变了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为活跃经济文化生活,还放宽了宵禁,城门关得很晚,开得很早。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
北宋京师!
此时的慕容兰烟的眼睛已经痊愈,逸尘等人无不赞叹虚竹神乎其神的精湛医术,慕容兰烟何曾见过如此繁华景象,一时间眼花缭乱,眼睛是应接不暇,叶逍笑道:“兰儿,别把眼睛累坏了,快休息一下!”
慕容兰烟一边笑一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才不会,师傅放心,兰儿再不会让眼睛看不到师傅了,兰儿要为师傅好好的保护这双眼睛!”
抚琴八姐妹虽然到过大理国都,可是那也与此时的汴梁城差的远了,此处到处买卖吆喝之声,沿街林立各种小贩,各种民间市井的物件是琳琅满目,让抚琴姐妹是目不暇接,一件接着一件都觉得新奇。
刘风与玉棋的箭伤也已大愈,逸尘与叶逍其实也是第一次来到大宋京城,暗道:“果然京师是别有一番繁荣昌盛的景象,远是大理所不及了!”
玉棋拿着一小风车跑过来:“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逸尘好奇,拿过来,迎风“支哑哑”的响,笑道:“小水车”?
刘风微笑:“这是风车,和水车的原理相同,只不过一个借水力,一个借风力而已,是孩童们的玩偶!”
逸尘将之还给玉棋,随后又与抚琴道:“琴儿,你分些银两与诸位妹妹,大家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大家在街上就逛上一天吧!”
抚琴诸女都十分的高兴,叶逍道:“二弟,我们在此地人生地疏,还是谨慎些的好!”
刘风接过去道:“两位尽可以放心,此乃我大宋京师,宵小不敢在此作为,走我们先去此地最大酒楼稍做休息再做打算!”
众人随同刘风顺着大街而行,到了一三层的酒楼前,刘风指着上面的几个大字道:“京华楼,是我皇兄亲笔所提写!”
一行人走进了酒楼,立即就引来了所有食客的目光,三男子一个英俊潇洒,女的更不用说,诸葛情夺天下之美而美于一身,慕容兰烟如凡间精灵,天真可爱,清新脱俗,抚琴八姐妹一般模样,一般神情,像一团彩云飘进了酒楼,京城也有许多的王孙公子,公主小姐的,可是哪一个又有如此的绚丽,掌柜的一见这阵仗,亲自从里面跑出来:“众位客官贵人,您诸位是吃饭还是打尖啊?”
刘风道:“我们把这酒楼包下了,今明两天不要再招待其他客人,还有,已经定下房间的客人,拿我的银子给双倍请到别的客栈去!”
掌柜一听,好家伙,要包两天,那是多少银子啊?“好好,就依客官,小的这就去,请先到二楼逍遥阁小坐,小的马上让小二拿上好的西湖龙井茶伺候各位!”转身满脸欢喜的而去。
众人一上二楼,“逍遥阁”,三人一看,百感交集,刘风是大宋皇室,贵为十二王爷,封江湖王,却浪迹江湖,企图在江湖逐鹿武林,而稳宋室江山,十几年间历尽艰辛坎坷,何来逍遥?
叶逍乃是逍遥派前任掌门人,当与明教开战以前,自己那“鲲鹏展翅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的气势那是挥洒的淋漓尽致,此番六里亭大战,自己险些独死大漠,海市蜃楼重生,逍遥?谈何简单?
逸尘,大理国逍遥王,本在深宫,却因一次出宫而遇慕容静雨卷进了江湖,机缘得尽,有神仙美眷常伴左右,在那无量山倒是逍遥快活,可是江湖一旦踏入,却难以自拔,逍遥的何等辛苦!
三人一起盯着门牌,各有所思,被玉棋的声音吵醒:“大姐,一会儿我们到街上去买了新布让五妹与公子做件新的衣服!”
慕容兰烟道:“好啊,我也买,麻烦诗妹妹也为师傅做一件新衣服!”
三人笑着坐进了逍遥阁,小二端来一壶茶,诸葛情接过,给众人一一倒上,只感到茶香扑鼻,都自心里赞叹,刘风道:“贤弟在大理茶乡久品名茶,先来尝尝这龙井如何!”
逸尘笑道:“俗话说,茶中之美属龙井,南高云雾密,龙井入喉香,此时的龙井茶还没有入口,已经快要小弟隐隐欲醉了!”
“哈哈,来,我们尝一尝这天下第一的龙井茶”刘风笑道。
众人小心的品尝着,只觉得神清气爽,一阵清凉舒畅,润心培肺,玉棋连连道:“好好,比咱们在大理喝的要好的多!”
正说着,那掌柜的进来:“那是自然,大理所产的是滇红与普洱,哪里及的龙井之香甜,俗话说,茶中之美属龙井,十大名茶中西湖龙井排名第一,这还是我脱朋友从宫里的内务使大人哪里花了很多的银两买来的呢!”
刘风随手给了他一大锭银子,约莫有二十多两,那掌柜立即两眼眯到了一起:“多谢客官,就冲您老这点银子,你就随便问,小的知无不答!”
刘风微笑:“看样子你是老江湖了,怎么知道要问你事情呢?”
那掌柜笑道:“老江湖不敢当,至于外地客商来此小店,都是要问些事情与小的,所以有了银子我的嘴和脑袋都会好使一点,呵呵”
逸尘与叶逍都觉得好笑。
刘风问:“那好,我问你,皇宫现在有多少士兵护驾?”
那掌柜连想也不想:“最多一万!”
刘风一惊:“十三万御林军怎么就剩下了一万?”
“都去西北剿匪了!”那掌柜的流利的回答。
刘风问:“那现在朝里是谁当政!”
那掌柜皱眉:“您老不糊涂吧,当然是我大宋徽宗天子啦?”
刘风转身“哦”了一声,“我是说谁总揽朝政,兵权?”
那掌柜道:“客官,咱们不问政事如何,一不留神小的会脑袋搬家的,到时候人都死了要多少银子也是没有用的?您要问我朝廷里哪个大官与青楼哪个姑娘相好我到是可以说给你听的!”
叶逍从抚琴那里拿来一锭银子:“掌柜大哥,麻烦你说说现在朝廷的情形如何,我们本也是布衣平民,就是想知道知道我大宋天子的德政武功!”
掌柜接过银子,放在牙齿上还咬了咬道:“那好吧,你们可不要说是我说的?”
刘风点了点头:“好,你且说来!”
掌柜的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现在是童太师掌握大权,徽宗皇帝昏庸”
刘风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吓的那掌柜的立即跪倒在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叶逍忙止住刘风,“掌柜大哥你不要害怕,我家哥哥是听你说当今天子昏庸而气愤不已!”
那掌柜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哦,那徽宗宠信妖道林灵素,要长生不老,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道士,还封了自己为什么教主道君皇帝,因为他老人家生肖属狗,还下令城内不许杀狗”
刘风不想再听下去,叶逍见其脸色不悦,于是止住那掌柜:“好,我们就知道这些就好了,你且先下去吩咐厨房,拿好酒好菜来只管上便是!”
那掌柜擦汗而去。
逸尘问:“刘大哥,咱们何时进宫?”
刘风转过一个思量道:“我此时不能表明身份直接去面见皇兄,只要等晚上我们三人悄然进宫就可以,我熟悉皇宫的路径,当是行得!”
叶逍道:“夜入皇宫在哪里都是死罪的,你怎可以如此?万一你皇上着恼,你该怎地?”
刘风道:“刘风隐姓埋名混迹江湖都是为了我大宋江山,这皇兄是知道的,就算他不满,想也无他!”
逸尘点头,于是吩咐抚琴好生看护好众妹妹,要诸葛情安排好大家的房间,很快饭菜上了满桌,饭毕,诸葛情带诸去了大街上游玩,三人在房间稍作商议,就准备夜间一探皇宫。
兄弟几人都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宴席了,逸尘自从离开皇宫,就再没有吃过如此讲究的菜肴了,吃起来有点勾起了回忆的感觉。
叶逍问刘风问:“就我们三个人去吗?”
刘风自那日在药王庙与叶逍倾心交谈后,已经从心里把对方当成了朋友,于是笑道:“那里可是大宋的皇宫,你想多少人去?”
逸尘却笑道:“哦?可是我那大理的皇宫刘大哥不是来去自如吗?呵呵”逸尘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刘风摇头:“惭愧了当日也不是有意擅闯皇宫的,还多亏了贤弟以命相救,否则我与张狂早就死在了段皇爷的六脉神剑下了,哥哥还没有谢过贤弟呢?”
逸尘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大哥说笑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进宫吗?”
刘风稍微一沉思道:“恩,就今天晚上,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潜进皇宫,直接找到皇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叶逍道:“好,我们不要太早,子时前后方可!这里不比他处,还是小心的好。”
刘风与逸尘都表示赞同,刘风则道:“不过我还想要贤弟带一个人同去,不知道贤弟肯不肯?”
逸尘忙问:“带谁?”
刘风道:“贤弟的闲内助,灵鹫宫的诸葛教主,她最富智谋,而且能统领部署,有她一起可以在万一出现状况后,我们可以应对!”
逸尘连连拱手:“大哥太看的起她了,她的武功怕根本进不了皇宫的?”
刘风道:“哎,有你那天下无双的武功,除了地狱你又哪里去不得?”
逸尘只好点头。
叶逍三人各自回房稍做了休息,一边也等诸女回来,直至寅时才听到诸女唧唧喳喳的声音,“哎呀,累死了,看二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还让我与三姐拿着!”说话进来的是五妹诗情,手里拿着大包的东西,随后进来的六妹词韵,“你又不敢说与二姐知道,还在这里唠叨,快进去放到房间里,回去接大姐和二姐!”
逸尘与叶逍三人听到声音走出了房门,叶逍问:“怎么?你们还没有一起回来?”看到姐妹二人各自拿着个很大的包袱。
诗情道:“叶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我二姐快要把整条街上的东西一样给买一件了,我和六妹还要回去帮忙拿的!”
逸尘笑问:“都买了什么呢?还这么多?”
词韵道:“公子您看,什么都有,布匹,胭脂,木梳,鞋子,腰带,大姐说北方天气冷了,又一人买了件长袍等我们回去拿呢?”
话音一落,只听外面嚷嚷道:“谁要你回去拿了,两个大懒虫!”是玉棋的声音。
门口竟然给来了一辆大马车,玉棋抚琴诸葛情慕容兰烟诸女从车上跳下来,那马车走后,后面又来辆马车,马车上却堆满了货物!
逸尘叶逍刘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逸尘低声道:“千万不要说晚上去皇宫的事情,否则她们姐妹要跟了去可就糟糕了!”
叶逍与刘风都是微微一笑!
慕容兰烟拿着一件大袍子走上楼,披在了叶逍身上:“师傅,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抚琴在外面指挥着几名雇来的人帮忙往里面搬!刘风笑道:“琴儿,这么多东西咱们带得动吗?”
抚琴笑道:“当然不能,但是也够我们在京城这几天使的用的啊,带不走就送给掌柜的啊!”
那掌柜的也见过大场面,见过挥金如土的人,因为这里是京城,有钱的人有的是,可是像如此的灵巧的仙女般的一群仙女这么横扫货物,而且货物之多还是前所未见的,突然又听到那仙女说带不走送给自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摸着额头,一边打量着那些貂皮和珍兽皮的袍子,每一件都是价值不扉的,金银首饰玉件就更不用说了,看的是眼花缭乱,眼睛都看直了。
玉棋也抱了件长袍与逸尘披上,“公子,这是情姐姐特意为您挑选的,好看吗?”
逸尘高兴的点头:“好,好,你可不要把那受伤的腿给累坏了啊?”
玉棋点头跑到一边去帮姐妹们收拾刚买来的东西,一群女孩子一直折腾到掌灯时分!
吃过饭后,叶逍安排抚琴姐妹两个人一间房休息,安排诸葛情与慕容兰烟一间,可是慕容兰烟却道:“我要与师傅一个房间!”
众女与刘风都是一愣,叶逍却也是很尴尬:“哦这”
诸葛情解围道:“兰儿姐姐,你还是与我一间吧,晚上我们姐妹可以秉烛夜谈啊?”
慕容兰烟摇头道:“不,我就要与师傅一间!”
玉棋也跑过来笑道:“慕容姐姐,叶公子又不会晚上偷偷的跑了去皇宫找公主玩,你就放心的与诸葛姐姐聊一宿吧,等明日咱们一起去皇宫玩!”
叶逍逸尘刘风三人听到了玉棋的话,脸上都感到一阵发热。
侍书却道:“既然慕容姐姐执意要与叶公子一间,那诸葛姐姐就与公子一间吧,省得都是一个人孤单!”
诸葛情的脸顿时给羞的通红,但是却没有言语。
刘风见没有人接下话,于是看了眼诸葛情与逸尘叶逍与慕容兰烟四人,嘴角还带着坏坏的笑道:“那好,就这样,诸葛教主与你们公子一间,叶公子与慕容姑娘一间!”说完还向逸尘点了点头。
逸尘很是尴尬,叶逍知道这慕容兰烟已经是把自己的终身早就许给了自己,远涉万里阑干瀚海来中原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跟自己学学吹箫不成?一份浓情叫他却如何的承受?
刘风说完就回去了自己房间,玉棋见诸葛情神色扭捏道:“诸葛姐姐既然不想与公子一间,那我去与公子一间!”
抚琴喝道:“二妹不许胡闹!”
玉棋“格格”笑着跑到了一边。
叶逍顺着慕容兰烟回到了自己房间,心里却是君子坦荡荡。
抚琴姐妹也都是各自回房,剩下了诸葛情与逸尘,诸葛情道:“段郎要与栏杆一起聊一晚吗?哼”转身回了房间。
逸尘心里暗自道:“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哥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呢?”但是还是犹犹豫豫的回到房间。
房间里一架暖床,上面吊着香帐,诸葛情把香帐一撩:“今天给累坏了,我要先睡了!”
逸尘才回过神来:“哦,好好”
诸葛情俏脸飞红,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道:“明天就去皇宫吗?”
逸尘站在桌子前:“明天”
诸葛情很快脱下衣衫,解下了那防天下之防的赤焰铠甲,只剩下了贴身的袭衣,香肩袒露,露出了那只可爱的小蝴蝶,洁白的膊项却让逸尘是怦然心动,连忙转过身去。
诸葛情看到假装生气道:“哼,现在是君子了,在还施水阁全身都被你看到了,现在还怕什么?”
逸尘给她说的脸上如同火烧:“这此时不同往日,当时”连连摆手。
诸葛情拿一件衣服掷向了逸尘:“好,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先睡了,你对着桌子发愣吧?”撩被子一翻身,面向里不再理会逸尘。
逸尘此时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在桌前愣了有大半个时辰,想了想以前,想了想她在蔓陀山庄甘愿为自己而死,犹豫着走到了床头,小心的坐在床上,不敢直视诸葛情不知是否故意裸露的犹如凝脂的后背,伸手食指扫灭了灯烛,解下外衫悄悄的躺下,刚刚落枕,就听诸葛情呵呵一笑一下子转过身来把他抱住:“我到要看你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
逸尘立即着慌,不知道说什么,只感到诸葛情的脸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距离,柔软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身手,竟然摸到了诸葛情的火烫的纤腰,马上又缩了回去,“情妹妹我”
诸葛情的秀发蹭着逸尘的脸颊,吐气如兰道:“段郎会娶情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