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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容兰烟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txt下载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看着远去众人在大雨中的影子,思绪迷乱

    慕容流云一抱拳向所有人道:“诸位朋友,请恕流云招待不周,堪为地主,此地狭小,庄内的房屋也是有限,在下已经让人收拾了几间屋子,西首那间大的厅堂可以供前来的刚刚被大雨淋的各位好朋友先暂且稍做休息,稍候在下派人燃起火堆,好叫大家烘烤衣服而前来的姑娘小姐则可以去东厢房里稍做收拾,一会儿家姐会带人拿来干净的衣服给众位更换,而适才比试的时候受了伤的朋友则可以来正厅,在下可以提供金创药和水煮药剂,以供各位疗养,请恕招待不周,各位请”

    众人一听,这慕容流云也还可以了,当然这一身湿漉漉的也总不是办法,华山李定第一个举步向西首的大屋而去,众人武林豪杰也都不再犹豫,很快有慕容家的下人抬来大堆的木屑和干柴,燃起大火而东厢房里的众女也是一同挤进来,慕容静雨派人抬来火炉,更派人带来一大箱子女人的衣物,锦绣江南胜产丝绸,更何况是慕容世家了,绫罗绸缎乃是犹如河中鱼虾了,慕容家的丫鬟道:“各位姑娘小姐,这些衣物都是我家小姐从来没有穿过的,还请姑娘小姐先将就着换上吧”

    前来的众姑娘都是武林侠士之后人徒弟,对这穿衣打扮向来是不甚讲究,此时见慕容家拿来的衣服远比自己的华丽多了,于是也不再犹豫,一个个都穿上了丝绸锦绣,将湿衣挑在一旁的绳子上靠在火炉旁烘烤

    而正厅内则是那群受了伤的伏牛派险些丧命被薛神医从鬼门关抢回来的李少陵,丐帮关公刀尤立川,辽西笔架山戚同,崆峒派的王言行等等,薛神医也参与其中,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也有下人抬出两大箱子衣服到西首的大厅里,与那群武林豪杰,一个个换上后,感觉是精神从新焕发,任何人都知道这衣服可远比自己的衣服要昂贵的多了,而东厢房里出来的众女也是如此,一下子一群江湖草莽成了庄主员外,那舞刀弄枪的假小子们成了千金小姐的打扮,一个个面面相觑,暗自惭愧有的还甚觉得有些好笑,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霎时屋子里的那紧张的气氛再没有了,也没有人再想提起比试来,只是静静的等候丐帮和少林寺的人前来了,慕容家的下人又端上来茶水,浑然没有了武林草莽的样子,为了衬托衣服,个人的行为也不禁小心讲究起来了,生怕别人笑话似的,大雨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向飘泼一样的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民间俗语:狂风怕日落,可是此时正好相反,天暗下来可不要紧,夹杂着闪电雷声和大雨又刮起来了狂风,“呜呜”做响。

    慕容流云邀逸尘进入后堂,八女紧紧跟随,逸尘一直关注着玉棋,知道她受伤,随后有侍者拿来一套男子的衣服要逸尘更换,玉棋却止住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带着呢!”说完,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逸尘见其用一大块油布给包的结实,一展开来,一套金黄的长袍,里面还有内衣鞋袜之类。

    逸尘心中感动,“抚琴,你也带众位妹妹去把湿衣服换了吧”

    抚琴应声率众妹妹退出,只是玉棋还不走,道:“玉棋来服侍公子更衣”

    逸尘道:“不用,玉棋妹妹赶紧随众位妹妹去隔壁换过干衣裳,我自己能来就可以了”说完笑笑拍了拍玉棋的肩膀,玉棋噘嘴不依,逸尘不忍拂她心意,道:“那好,你先去换了过来再来帮我换?”

    玉棋此时才笑道:“是,公子”说完跳着跑了出去,逸尘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简单的擦了几下,就立即换上了刚才玉棋从油布里拿出来的衣服,其实他根本是很少自己穿衣服的所以此时动起手来自是笨手笨脚的,腰带也是如何也系不上的,正在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谁”

    逸尘抬头一看,更觉得尴尬,是慕容静雨,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慕容静雨一看“扑哧”一笑,走到逸尘的身边,拿开逸尘的手,帮逸尘系上腰带,笑问:“傻子,你为什么不让下人帮你呢?是心疼她们吗?”

    逸尘当然知道她嘴里的“她们”是指抚琴八姐妹了,支支吾吾的道:“不是,哪里哪里”

    慕容静雨帮他系好腰带后又帮他正好衣服,最后帮他把那帝王冠给戴上,逸尘一见,连忙闪开:“慢,使不得”

    慕容静雨茫然迷惑,逸尘道:“这群妹妹也真是胡闹,这顶可是帝王冠,除了父皇就是皇兄可以戴的,我怎么能戴呢?”

    慕容静雨顿时明白,淡然一笑:“好,不戴就不戴,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江南的?”

    逸尘本想说:“因为对你思念之切,所以前来一会”可是此际他竟然感到有些难为情,于是道:“我,我听说自古江南风景秀丽,谓秀色可餐,所以前来观赏游玩了不想竟然来到了这里,还”

    慕容静雨当然知道他在编排谎话,说话的样子都让人好笑,也不揭穿道:“那就好”慕容静雨表情变的凝重:“我今天来就是要对段公子说几句心里话”

    逸尘一听心里立刻如小鹿般乱撞“砰砰”的压制不住激动,“她,小雨要说什么?”

    只见小雨表情认真:“上次多谢段公子救命之恩,来日慕容静雨定当回报,小雨也知道公子错爱小雨,可是段公子太善良,太正直,小雨不想欺骗段公子,小雨与段公子志不同道不合,恐怕”

    逸尘听得心里慌张起来:“没有关系,小雨,我都知道的,我会努力去改变的,我”

    慕容静雨笑道:“没有用的,段公子,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你又真的了解我多少?我真的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所以是不能走到一起的,我承认的确感激你以命换我命,可是那毕竟是感激并不是爱,我不想你再沉迷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早一日告诉你你”

    “不”逸尘止住她“我不相信,我能改变我不能,还有父皇,有皇兄我可以”

    慕容静雨暗想逸尘的天真道:“段公子,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你合适的人选,你应该找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像三仙教教主诸葛情一样喜欢你的人,你知道吗?当时看到那场景,我仔细的想过,如果当时我置身事外的话,我犹豫了良久,我可能不会像诸葛教主一样那么的所以对不起,我还不能,至少我还不能欺骗自己”

    逸尘不知道再说什么!脑子里一片迷乱,门外的抚琴八姐妹听的清楚,但是却不敢言语,玉棋却眼中含泪,父抚琴怕她哭出来,连忙出手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慕容静雨接着说:“段公子,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拌在我们之间,那样会很累很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这样还可以长远一些了否则我们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逸尘已经呆若木鸡,她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到了,看样子是没有机会挽回了,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没有啊?脑子里不在是迷乱而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

    慕容静雨最后说:“段公子,你应该真正过一生逍遥快乐的生活,我可能不是你最好的选择日后请多保重”说完,走到逸尘近前,用力的抱住了逸尘,在他耳边说“忘了我”

    逸尘一下子浑身无力,但是这次他没有掉下眼泪,慕容静雨推门而出,眼睛中的泪水却清楚的流了下来,分开抚琴八姐妹向后堂跑去,还再擦拭着腮边的泪水

    抚琴八姐妹连忙冲进屋里,却见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逸尘的踪影

    玉棋指着后面的墙急道:“大姐,你快看啊”

    其余七女随着玉棋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墙上有一个大大人形窟窿,是被人撞破的,八姐妹不由分说,迅速的从那个大窟窿钻出去,后堂的后面就是她们刚刚回来的那后山,外面还在下着大雨,抚琴八姐妹迎着大雨翻过围墙就看到了整坐后山,还是有那么多的水中灯燃亮着,把山上的情形映衬的是十分清楚,那大大的生辰快乐也是别样的醒目,可是八姐妹却没有看到逸尘的影子,一道凄厉的闪电划过,紧接着轰隆的雷声蔓延过来,玉棋甩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儿,一抬头,脚下发力,毫不犹豫的向山上跑去,抚琴七姐妹见了,也紧随其后,一个个的向着山上跑去,在雨中展开他们的轻功,是那天下第一的“随风起舞”在雨中盲目的穿梭着,好像八只雨中迷路的蝴蝶,没头没脑的辩不出方向!只是一味的向山顶冲上去,脚下的溪流越来越大,有些茶花都快要支撑不住了,有的水中灯已经倒下,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住八姐妹的脚步,抚琴在后面喊:“二妹,你别跑了,快站住,山顶是很危险的”话音刚落,只听“劈啪”一声巨响,闪电正击在了离玉棋不远一丈的地方,那里的数盏灯棚和一大丛茶花立时化为乌有,可是玉棋仍然连头也不回,好像内心深处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在驱使着一般,奋力的向山顶狂奔着

    抚琴姐妹当然也是片刻不得停留,在大雨中互相捕捉着姐妹们的影子!逸尘的身影还是没有看到,终于玉棋第一个冲上的山顶,在大雨里视线受到阻挡,根本看不了很远,于是在看不到逸尘的情况下采取了最原始的办法,玉棋在暴雨中大声的呼喊:“公子你在哪里啊?”

    其余七姐妹亦到得山顶后开始随着玉棋大喊:“公子公子”

    玉棋已经哭了:“公子,你在哪里啊?呜你不能丢下我们呀”她这一哭可不要紧,其余的七姐妹也在大雨中哭了起来,:“呜公子”

    这时候的天和雨竟没有一点要可怜这群孩子的意思,还是那么疯狂的下着,根本没有一点说要停下来喘口气的意思!狂风夹杂着暴雨肆虐着,八个单薄的身影在山顶晃悠着,一个个像个水人似的,在雨中痛哭着,刚刚重逢又再失散,玉棋的声音将要嘶哑了,天突然闪过一个巨大的闪电,整个山都被映的煞白,随后是那爆炸一般的雷声,玉棋一下子跪倒在山上的水沟里:“老天,求求你别下了,求你告诉我公子到底在哪里,他到底怎样了?”

    狂风伴着暴雨狠狠的摧残着她的身子,就快要把她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断了,抚琴众姐妹也一起跪倒在山顶向着闪电的方向,大声的呼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天依然是没有回音,也没有见到逸尘的影子,八姐妹累得已经是虚脱了,侍书和捧画已经倒坐在了水里,身上沾满了泥水,玉棋声音嘶哑:“公子,你在哪里啊?我们来找您了我”

    “咔咔”一道巨大的闪电又在众女的身边炸响,玉棋在大雨中睁开已经哭的肿起来的眼睛,在闪电消失的最后看到了一条人影,一下子又从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力量,噌的窜起来,向后山下跑去,抚琴众姐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急忙起身而追,“二妹你慢点”

    “二姐,你等等我们”玉棋将身子飘在茶花顶上,以她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影子身旁,玉棋那被雨水泪水冲的不成样子的脸上竟呈现出笑容,她作到了,她找到了,是逸尘的背影

    伴着雷声轰隆,看到逸尘伸开双臂,向着上天大喊:“啊”全身浸透的站在大雨中,玉棋欣慰的笑了,抚琴随后赶上来,看到了逸尘的影子,又哭了起来:“公子”

    玉棋也笑着说了句:“公子也许慕容姐姐是在给你开个玩笑,即使真的您还有我们姐妹啊”说完,身子一倒,向山上倒去,抚琴连忙扶住了她:“二妹,二妹”

    “二姐二姐”玉棋昏了过去,抚琴向着逸尘大喊:“公子,玉棋昏倒了”逸尘这才转身,两步冲过来,抱住玉棋:“玉棋妹妹玉棋妹妹”

    抚琴看的出来,逸尘眼睛肿了起来,身上也湿的浸透,头发散乱,神情实是憔悴,只是一会的时间而已,逸尘把玉棋搂在怀里:“好妹子,你们怎么这么傻啊?我?”

    雷声盖过了逸尘的语言,抚琴一来想劝慰逸尘,二来关心玉棋的伤势,所以就想趁机分散逸尘的伤心,于是道:“公子,玉棋的伤还没有好,不应该一直再淋在水里了,您快想想办法吧?”

    逸尘从水里抱起玉棋:“走”准备回那蔓陀山庄,走了大约五步,又站住回头,抚琴虽然少经时事,但是也能想到怎么回事,刚要搭言,只听逸尘道:“众位妹妹,咱们不回山庄了,回后山去”说完抱起玉棋,脚下运逍遥游而起,道:“抚琴,你们顺着山路一直翻山而下,待我将玉棋安置好了再来接应你们”

    抚琴不解,但是只好顺从逸尘的意思,可是仍然道:“公子小心了”逸尘很快竟然钻入了大雨狂风之中,他到底是想去哪里呢?是昨日乌老大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迎接自己的地方上蔓陀山庄的后山码头,那里山腰上有一间小木屋的,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安排自己休息的地方,逸尘此时才不管他狂风暴雨,逍遥游最快的速度向后山码头奔去,不到一刻,就到了那山腰,逸尘在空中稍辩方向,落下地来,极目在大雨中找寻那间茅草屋,希望没有被乌老大他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该拆了,一转身,好,好像在大海中看到一条小船一样了,逸尘心中稍喜,紧走几步,趟着山涧的溪流,奔向那间还没有给拆掉的小茅草屋,到得屋前,抬脚踢门而入,终于躲开了狂风暴雨,把玉棋横放在那万鸟羽毛的床上,顺手脱下她的外衣,拉过那虎皮貂皮的被子,看床边有水盆里还有水,看到水盆也就想到了诸葛情,眼睛一发酸,可是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那毛巾沾水轻擦了玉棋的脸,随后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再推门而出,去接应抚琴众姐妹,此次怕错过了路头,于是只是在山上迈开了凌波微步,刚奔出去大约有三里许,就遇上了一路而下的抚琴众姐妹,却见抚琴背上背着一个,逸尘从衣服上看应该是捧画,也不问,顺手从抚琴身上接过,抱在怀里道:“众位妹妹,跟我走”随风起舞对凌波微步毫不逊色,逸尘根本不能把她们姐妹落下,一行人很快冲到小茅屋前,一路上抚琴没有来得及和逸尘说话,终于到了,逸尘推开门,众姐妹依次闪身而入

    一进屋,一个个都坐在了地上,逸尘把捧画放在玉棋身边,捧画眼睛微睁有气无力的说:“公子,我没事,您先看二姐”

    逸尘止住她,“不要说话”拿毛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捧画又哭了晶莹的眼泪从洁白的脸颊划过。

    逸尘按住玉棋的脉搏,他虽然不会医术但是人体的穴位脉络他还是十分清楚的,此时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他稍运内力给玉棋传过去,玉棋虽然昏迷,可是立即感受到一股暖暖的气流通过左手向身体内传了过来,懒懒的张开嘴,随后才睁开眼睛,恐怕是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抚琴众姐妹高兴起来,抚琴到床边小声道:“二妹,二妹你醒了没有?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玉棋眨了眨大眼,轻轻点头,逸尘也脸上现了笑容,用手还刮了一下玉棋的鼻子,侍书上前道:“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全身湿辘辘的”说着话把衣角一拧,“哗”流下一滩水

    逸尘看了眼四周,看了眼众女又看了下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一直湿漉漉的待着吗?

    诗情道:“才刚换上的衣服就又湿了?这下可是没有衣服可以更换了?”

    赋魂道:“咱们把衣服脱下来用火烤干了吧?否则大家都会生病的”

    抚琴白了她一眼:“烤?哪里来的火种?哪里来的柴火?还脱了”

    说着看了眼逸尘,逸尘也是不知道该到底如何,只见赋魂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油包:“大姐,火种在这里”还没有湿!

    可是有火种又有什么用呢?

    逸尘当然也看到了赋魂拿出来的火种,可是从哪里取柴火呢?众人一起打量着整间小小的屋子外面就不用说了,一点干的地方也是没有的这时只听玉棋小声的说:“大姐,墙上,墙上有好多的花”

    抚琴听后,往墙上看去,是茶花,各种颜色和品种的茶花,是啊!是有很多的花啊,可是那仍是于事无补

    逸尘却一脸兴奋的走到墙边取下茶花,放在地上,从赋魂手里取来火种,又从床上的褥子上撕下几条漂亮的羽毛,仔细的把它点燃,然后才引燃了那茶花,众女心中高兴,逸尘又取下几枝茶花,抚琴姐妹也相继从墙上取下茶花,火势渐渐的大了起来,逸尘站起来:“众位妹妹,咱们可以烤一烤身上的湿衣服了”

    抚琴跟着站起来,欲言又止,逸尘明白:“你们先烤,我再来看玉棋妹妹的伤势如何?”说完转过身去,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抚琴道:“公子,婢子们失礼了”说完,第一个脱下身上的衣服,在火堆前烘烤起来,一边还说:“众位妹妹,我们要快一点了”

    众姐妹一听,一个个麻利的解开衣服蹲在火堆前烘烤起来了,逸尘却对着玉棋:“好妹子,等下让抚琴妹妹给你换过衣服,你再好好谁上一觉,待大雨停了,我们就回大理我带你们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外面大雨倾盆,狂风怒吼可是屋子里大家团团围在火堆旁却甚是温馨

    暴雨狂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众人在小茅屋里只听得外面的声音,凄厉而恐怖,天色昏暗,逸尘让抚琴把屋里的灯全部点起,屋子里亮堂起来,众女一个个的相继把衣服烘烤了半干,抚琴到床前轻轻的扶起玉棋,转过身对逸尘道:“公子,您也先去火堆旁边坐一下吧,我来给玉棋妹妹脱衣服”

    逸尘点头,见众女都已经把衣服穿好,才走两步来到火堆旁边,慢慢的蹲下身子添了些茶花枝,自语道:“唉,茶花好似焚琴煮鹤了”

    词韵帮着抚琴拿过玉棋的衣服,逸尘也伸手拉住,散在火堆四周,玉棋从被子里伸出个头来道:“公子,这大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您什么时候才带我们到那与世无争的地方去呢?”

    逸尘站起来,若有所思的坐回到玉棋的床边,低头看着她:“很快的,但是你的伤要尽快好起来才可以的”像哄个孩子似的说着,闪电与雷声依旧,狂风暴雨咆哮着,好像整个小茅屋都在颤抖,在呻吟,好像在乞求可怜着!

    折腾了许久,可能大家都累了,天也是黑了下来,根本不知道是何时辰,众女一个个都坐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任她外面的风狂雨嘶,逸尘看着他们姐妹一个个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不忍和心疼,看着白色衣服的歌灵头一扎,好像要倒在地上,逸尘准备起来去扶,可是刚一动,手立即被玉棋给抓住,那么的结实,逸尘只好作罢,看着歌灵倒下,并没有醒,尽然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了,逸尘心里放下了一切,那么的宁静平和,看着这一幕,心里颇多感慨

    抚琴也是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逸尘心里自白:“她们可是无辜的了缘何亦要卷进来呢?”拍了拍玉棋的裸露在外面的肩膀,终于在脸上撑起一个微笑,是在笑小玉棋的可爱模样一夜无眠

    笠日,逸尘感到在夜里雨声风声已经渐小,直到天之黎明,风雨才真正的停歇了,逸尘知道大雨过后的天气肯定不错,但是依然不愿意打扰众女的酣睡,更怕抽出手的话把玉棋给吵醒。

    正在游思之际,玉棋竟翻身差点没有给掉到床下面去,梦中还在喊:“公子,公子,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走,还有我们啊,你说过带我们一起到一个永远与世无争的地方的,公子呜”末了还哭了起来,逸尘给吓了一下,抚琴先一个被惊醒了,从地上坐起来:“公子”

    逸尘食指放在嘴前:“嘘”示意抚琴不要讲话,轻轻的为玉棋再拉过那被子,小心的轻柔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晃一晃还有些麻木给抚琴一个向外的眼色,抚琴会意,也就轻轻的推门向外面走去,逸尘随后而出,两人一出那茅屋,一阵凉爽的气息是扑面而来呀!

    逸尘与抚琴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呼吸着略带潮湿的空气,抚琴道:“公子,好舒服的感觉啊”

    逸尘睁开眼睛,看着向山下的一路上的各种颜色的茶花,思绪又开始反复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迈开两步,脚下的山坡已经被大雨冲刷的只剩下石头给露了出了,仅有的泥土也是十分的松软,二人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抚琴追问:“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逸尘没有犹豫,说:“回大理马上我们就起程回大理!”

    那荆草树枝做的门“吱呀”一响,逸尘与抚琴回过头来,见玉棋在众姐妹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逸尘连忙过来拉住她:“哎呀,你怎么出来啦?快,快回到屋子里去”

    玉棋好像很委屈的摇摇头,带着委屈似的道:“我还以为公子不要我们了呢?”

    歌灵抢了一句:“公子,大姐,二姐刚醒来可不是那么说的,她说”

    看了眼抚琴,才又看了眼玉棋,玉棋没有力气阻止她,只听歌灵接着说:“呵呵,醒来二姐就哭了,她说公子肯定与大姐私奔了”

    抚琴一听,眼睛一瞪:“灵儿不许胡说”

    逸尘见到此景,感到抚琴众姐妹对自己感情之深,唉,却又是如何的消受的起呢?自己身边就有这么的爱惜自己的人,已经是身在幸福之中了,所谓的诺言都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事情经历后那又算得了什么呢?曾经沧海吗?逸尘没有想的空余思绪内心十分的激动,没有了慕容小雨,还有这么多关爱自己的人,比如说母亲父皇了,还有抚琴玉棋八姐妹自己却仍在盲目只执着什么呢?可是感情毕竟是感情,如果也向世间的所有事情一样简单明了,那么她就不能叫做感情了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剖析的明明白白请请楚楚的,正是爱情神秘的地方,从古至近让多少儿女深醉其中,多少英雄为了感情而舍家弃业,更有甚者亡国城破

    幸好逸尘不是大理的国王,否则又说不定又要演绎那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一幕了!

    逸尘叹口气:“众位妹妹,既然都醒了,咱们稍做休息,这就启程出发回大理吧?”|于是众女简单的做过收拾,过片刻逸尘就正对着那小茅屋说:“茅屋啊茅屋,这次多谢你帮我们遮风挡雨了,大理段逸尘永不忘大恩如果”后面的言语竟颇为伤感“如果有生之年还有机会来江南的话,如果,你也还在的话,我定会再来看望你的但是此一别,恐怕是最后一别矣”逸尘话里有话,他对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了免不得触景生情者!

    但是逸尘是别有感伤,众女尽皆知晓,所以也没有人言语,只有玉棋一个人默默的陪着逸尘掉眼泪,虽然她并不知道逸尘真正伤感的是什么?一行人拣稍干净的山坡路而下,来到码头,歌灵已经喊道:“呵呵,公子,快看啊,有一艘大船的”

    捧画道:“公子,您正是吉人自有天象,有福之人不用愁了看知道咱们要走,大船都给准备好了”

    逸尘与抚琴走几步来到岸边,看了眼那大船,只见其乌棚高挑,颇有气势,侍书在大船的旁边喊:“公子,大姐,船上没有人啊!”

    逸尘道:“当然是没有人了,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留下的,就像那山间的茅屋一样,是带不走的了”

    众女欢喜十分,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逸尘说着话率先登上大船,果真没有人的,随后向众女招手,把玉棋第一个扶上船来,随后众姐妹陆续登上大船,侍书第一个跑进船舱,看到船舱的黑棚帘上用袖箭钉着一块白布,白布上赫然写着几行黑字,侍书把白布取下来,交到逸尘手里,逸尘看上面字迹道:小王爷殿下,这条木船是尊主吩咐特意留下与小王爷的,尊主知道小王爷定然会从后山而退,那这小茅屋和木船定是派上用场的,尊主祝小王爷偕同慕容小姐一起折回大理,此船上有食物和用品,小王爷可架舟取道长江,沿途都会有灵鹫宫的人接应方便,最后祝小王爷与慕容姑娘百年好合,永结连理诸葛情敬!

    诸葛情,诸葛情逸尘看到这个名字,心中再起翻滚,这诸葛情可是真正的为自己而死啊?可是这番留言定是去蔓陀山庄之前而留,而叶逍也确实是说过要自己迎娶慕容静雨并带回大理等言,这叶逍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可是,此时此景,物是人非了

    逸尘想起与诸葛晴在燕子坞的还施水阁的情形,那么的清楚,诸葛情女扮男装的俏丽,在竹筏上的文采之风流,还有那世上绝美的姿容就此陨落了给逸尘留下了不尽的是思恋!

    逸尘与抚琴,侍书,词韵,赋魂一起划桨,顺水而东去,不会划船的人也毫不用费力气,到得大江码头上,逸尘虽然书生气浓,但是他还是辨得方向的,那张白布留言上说让他取道长江,逸尘也就顺从的将木船向北,大约行了半日,终见浩瀚壮阔的长江,玉棋姐妹也在船舱里发现有准备好的干粮和饮水,所以根本不用为吃的着慌,抚琴姐妹只是看到过也是颇为壮观的澜沧江,可是与这长江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了,此时降水稍显清澈,水面有时还飘过层层水雾,江面宽阔时是一眼都看不到对岸的,大江莽水悠悠东逝,曾引得无数墨客骚人于此留下不朽诗篇以叹长江,历代豪情儿女也在此屡传佳话,而亦有那屹立千年古城可以在此一观者是扬州,前朝有诗曰:“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而前两句呢?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了,黄鹤楼在湖北武昌与扬州相距数百里之遥,而李白的这首诗描写的是情景交融,令人感怀至深!给人那大江东去的潇洒和豪迈而扬州城早在盛唐时期就已经是举世瞩目的大城市,现在更加的富饶鼎盛,人口居当时首位!这里人文丰富,历史悠久,而且又是著名的丝绸之乡,雨米之乡,此地百姓也是生活富庶,木船在逸尘等人不太会划的驾驭下而来到了这千年古城,抚琴众姐妹都要看个热闹,扒在船沿上不停的唧唧喳喳的喋喋不休,逸尘也不想拒绝,不忍搏了众姐妹的兴致,因为自己来的时候匆忙,没有来得及欣赏,此际无它要事,不妨扬州一游了,刚靠近码头,就有几个人正对着木船迎了过来:“灵鹫宫尊主坐下太湖岛主冯啸北恭迎段小王爷”

    逸尘众人看过去,来者是一名大汉身后三名随从,正站在岸边双手作揖与逸尘的木船讲话

    逸尘其实本有意人八女扬州一游,可是此时见到来迎接之人,是叶逍的人,诸葛情那张白布留言上写的清楚,长江沿途都会有灵鹫宫的人接应,所以此时逸尘一见果然如此,心里颇感歉意,此去大理千里迢迢的沿途要多少人接应自己呢?这结拜大哥对自己也是太加照顾了,有点是盛情难以接受了,不忍心总是麻烦了于是就改变了主意,道:“抚琴妹妹,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上岸了,还是尽早回大理吧?”

    抚琴与玉棋姐妹倒是都以为逸尘此时是归心似箭,想家心切了,既然公子已经开口了,所以众女都没有异议,逸尘见状,就来到船头向前来迎接的太湖岛主冯啸北大声道:“冯岛主,感谢您大驾盛情,只是在下归心似箭,再无雅致于途中耽搁,所以就不上岸了,多多谢过冯岛主了”

    那冯岛主嘿嘿一笑:“小王爷,果然不出尊主所料,就知道小王爷定然会如此之言,所以就派了属下特意在此相候,特命属下从手下人里挑选了三名精通船技的,送与小王爷一路上使唤”说完指了指身后跟随自己而来的那三个人,逸尘一听,“大哥想的可真是周到啊?”于是点头答允,将船靠近岸边,三人跳上船来,一起跪倒于甲板之上道:“灵鹫宫属下太湖岛奉尊主之圣谕沿途为小王爷做护航引路之使!”

    逸尘很是高兴,“三位壮士快快请起,段逸尘实是不敢当者”

    岸上冯啸北道:“尔等三人好生照顾小王爷”

    三人应是,随后各自到船桨旁边就位,冯啸北这才郎声道:“太湖岛恭送小王爷千岁”

    逸尘也向其抱拳道:“多谢冯岛主深情厚谊来日有机会定当面谢”

    冯岛主鞠躬道:“折杀小人了小王爷一路顺风!”

    逸尘示意刚才上来的三人开船,木船缓缓移动,众女随逸尘回到船舱,逸尘微笑道:“众位妹妹,此次我们先回大理,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定然带众位妹妹重游扬州”

    众女其实谁也没有怨言,只是遵从公子的话,抚琴理解逸尘的心里道:“公子不必考虑我们姐妹的,扬州可以以后再来的,目前是回大理最要紧的是吧二妹”说着话看了眼玉棋,给她递一个眼色

    玉棋眼睛皎洁的眨了眨会意,也面带微笑道:“对啊,公子,你答应我们的哦,要带我们去一个真正与世无争的地方那里”众女此时又听到玉棋提起,也就抛开刚才的些须怅惘,开始重新憧憬逸尘日前说过的回到大理去那真正与世无争的地方!所以一个个都不再在意是否去扬州了

    长话短说,尽管长江沿途风景是秀色可餐,可是逸尘是毫无兴致了!木船内有水和食物所以众人也不用上岸筹备,只是一味的向西而行,那三名太湖岛的壮士真的是对于水手是十分的精通的,木船在浩荡的长江中如履平地一般稳健,一船人饥则食,渴则饮,累则息,晚上就拣水流平缓的地方停泊休息,尽量的避免那些大的码头停靠,逸尘怕再遇到叶逍派来的灵鹫宫的人,内心实在是歉疚了

    木船途经金陵安徽合肥,南昌,武汉,湖南长沙,四川而泊,历时月余,众人都身子困乏,逸尘黎明站在船头,道:“众为妹妹不如我们就次下船以陆路回大理吧?”

    众女都言好,遂逸尘舍木船而着陆路,并且命太湖岛一路相送的三位壮士把木船划回太湖,并再三言谢者!

    一行人下了大船向西而行,约半日到得岳州,此时的逸尘更显得是归心似箭了,从岳州直奔贵阳,这一日,刚到得贵阳,却看到有大批的人在官道上快速的行过,不一会儿又有一批人经过,众人不解,离开了木船,没有随身的食物和水,所以众人要投店而食,上了一间贵阳城里较大的饭店,名曰“醉翁酒楼”一上楼,好家伙把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都给拽了过来,一位仙童伴着八位仙女好像是从天而降了,这样的场面也就不再细表了

    连跑堂的小二,打茶的伙计都忘记了自己手里的活儿,良久被老板给叫骂才回过神来?

    抚琴众姐妹也早习以为常不当做是一回事了小二将众人引上二楼挑一大大的雅间挨窗而坐,酒保上前来答话:“众位客官,您几位是要”

    逸尘道:“好说,拣你们这里最好的最名贵的菜上一桌来在给我上二斤茅台”伙计是应声而去了!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众女多日在船上饮食,此时终于再吃到如此美味,一个个乐的合不笼嘴,玉棋还偷偷的倒了逸尘一小杯白酒,辣的是直吐舌头,歌灵与侍书见了,不行,也是一人倒了一小杯,不甘示弱的喝下去,一下子眼泪就流下来了,还不住的咳嗽把逸尘都给逗笑了,而那小二等人都在旁边偷瞧着,也竟偷偷的笑了起来,逸尘向窗户外面看去,只见有大队的女子身着同样的衣服匆匆而过,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待引得一壶茅台下去,逸尘反而显得神采奕奕了,可是玉棋三女一个个不甘示弱的竟快都给喝醉了似的,眼睛迷糊言语不清大约一个时辰,众人酒足饭饱,逸尘起身,“小二结帐”

    此时的玉棋,歌灵侍书才回过神来,抚琴会过酒钱,由酒保前面引路,刚至酒店的门口,又看到一大队人马从眼前匆匆而过,逸尘向酒保问:“小二,我问你,这一队一队的可是些什么人呢?”

    酒保上前一步道:“回小爷您的话,半个月前,就有这样一队一队的人经过,还带着兵器,象是要打仗的样子,百姓们可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战火会牵连到自己可是这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传来说哪里开战,所以大家也就渐渐的习以为常,不再那么的害怕了”

    逸尘追问:“那他们都是官兵吗?”

    酒保一摆手:“哪里?一个官兵也没有,听说全是什么武林中的人士还有大批的女子”正说着,又过来一大批女子一个个全身金黄,十分的耀眼夺目象一阵风是匆匆而过了!

    酒保继续道:“这不,小爷,您瞧,又是一群女子”

    逸尘这次离得这群人颇近,仔细的观看,只见一大队女子,大约百十人,金黄色的衣服,待过去之后,留下的背影让逸尘吃了一惊,所有的女子背后画着一只大大怪鸟,逸尘仔细的看了又看,是那灵鹫的模样早就听闻天山缥缈峰灵鹫宫里全是女子,难道她们是

    逸尘茫然,心里嘀咕:“难道她们是灵鹫宫的人不成?她们这是要去干什么?这几日碰到的大概有几千人了大哥是否知道呢?”

    开始为叶逍担忧起来了!

    一行人折道向南而行,步行了三日,饥餐渴饮终于到得大理境内,而三日来又看到不少的象那日见到的一队一队的武林人士匆忙的向北而去,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先一步来到石城,石城太守见小王子突然驾到,慌忙出来迎接,逸尘众人进入官邸休息,遂问:“梁太守,本王要向你询问一件事情”

    那石城太守连忙应是,逸尘问:“近日来可曾见到大批的人众结队而向东向北而去”

    石城太守鞠躬道:“回王爷,臣是晓得的,当初臣亦想盘问清楚奈何他们虽然结伴人众,可是并没有滋扰生事,没有理由抓来盘问的?而且而且臣曾派人试探过,那些人具是武林中人,象是要去中原参加什么集会似的再者,他们人里面个个武功高强,我们臣等是无能为力的”

    逸尘点头:“起来吧”遂心里琢磨:“两个月前,丐帮与少林共约天下英雄齐赴江南,想来事情定已然过去多时,此时的集会又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在石城停留了一天,第二日便启程回大理,大理城东门口,执勤侍卫见到小王爷,慌忙跑到城内禀告皇帝皇后,逸尘刚进城门,就见到四大将军站在了面前,逸尘喜出望外,好像见到了亲人,四人依次而排开:护国大将军褚鹏程,禁军统领古崇禹,殿前都检神武大将军傅弛,御林军总教头朱尽忠,四人率大理城门守军一起跪倒于地:“臣等恭迎小王爷回国!”

    逸尘连忙拉住傅斥的单臂,“四位大哥快快请起”

    众人起身,随逸尘而进大理皇宫,而沐贵妃早在宫门前倚望,看到逸尘真的归来,欣喜不能遮掩,都快要坐不住了,段誉也是满面喜容,逸尘进得正阳大殿,率众女跪倒:“儿臣叩见父皇”

    段誉心下高兴:“吾儿快快起身前来”逸尘一抬头,举步上前来到龙庭之下,看到母亲皇后更加亲切万分

    段誉拉住逸尘的手:“尘儿越发的长大了哈哈”笑声充于整个皇宫内,经久不绝于耳

第六十二章

    段誉颁圣旨谕:“宫内大开宴席三日,君臣同乐”众臣躬身告退,四大将军也出殿门各司其职,沐贵妃也把逸尘的身后的众女招至身旁十分的怜爱王皇后与灵贵妃也是赏赐了众女诸多饰物众女谢恩!

    段誉心情舒畅问:“尘儿,仙儿没有随你一起回来?”

    逸尘回道:“孩儿与仙儿江南却是相遇,可是她又是荒然而去,她现在和大师兄南海鳄神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段誉与三位皇妃听逸尘如此称呼南海鳄神,不禁一笑,可是钟灵是仍然担心着慌

    段誉笑着道:“尘儿真有当年为父的影子啦哈哈听说你在姑苏以一人而在明教张狂大败天下英雄时将其两招至命,而且还因缘际会学得天下武学倒让为父欣喜万分啊待今日夜晚,你皇兄从昆明回来后,在后花园切磋比试一番了”

    逸尘道:“儿臣实在是被迫无奈才学的天下武功,本是要救仙儿而学,不成在江南施展,儿臣之武功尚不敢在父皇与皇兄面前班门弄斧的儿臣羞愧”

    段誉笑道:“古人云,知耻近乎勇臣儿此时已经在武林中名扬天下,怕江湖排名已经不再汝兄长之下了哈哈”

    随后逸尘又再率抚琴八姐妹到得沐婉青的清幽宫,重新给沐婉青跪下:“孩儿拜见母亲”说着话眼泪竟流了下来,沐婉青也从凤榻上站起来,小走几步,来到逸尘身前,拉起他一下子把他抱在怀里:“孩子,你可是想死为娘了呀!”眼泪也掉了下来,玉棋也与逸尘二人一起哭了起来,抚琴却上前道:“娘娘不要哭了,公子小王爷回来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歌灵也道:“是啊,娘娘您快来看呀,公子的胳膊啊,腿啊什么的都还在啊”

    捧画亦道:“娘娘,呵呵,有我们姐妹在的话,谁敢欺负公子啊”

    沐婉青一下子被她们姐妹给逗的笑了起来:“呵呵,你们呀,真是一群宝贝”

    众女一起围在了逸尘与沐婉青的周围,一起大声笑了起来这座清幽宫这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传出的笑声沐婉青拉住抚琴玉棋众姐妹的手,脸上像绽放开的白茶花那么漂亮,看看众姐妹除了衣服以外,哪里都是一模一样,越看越是喜欢,给乐的合不拢嘴了笑着说:“唉,尘儿,你可是要好好待这群孩子啊回到王府里绝对不能把她们当作是下人”

    逸尘点头称是,众女再次跪倒于地上:“多谢贵妃娘娘”

    沐婉青拉住玉棋的手道:“好精致的孩子”转过头对着逸尘道:“尘儿本来为娘要有许多话想与你讲,可是这群孩子把我给弄的心里十分的舒畅,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改天再说吧,看天色已晚,我也就不留你们在此吃过晚饭了,刚才皇后差人过来,说一会儿让我和灵贵妃一起去御花园与陛下一起用晚膳你就赶紧带她们回逍遥王府吧?”

    逸尘再次跪拜金安,于是带众女出了清幽宫,回到自己的逍遥王府,先让抚琴众姐妹先去休息,随后传来了李官吩咐道:“连夜给我准备三辆大马车,第一辆车上置四书五经各一卷,《老子》《庄子》各一卷,佛经三藏,而后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书籍各卷,笔墨纸砚数份,茶道,阴阳,医术,种植,花卉之类的各取一卷,第二辆车上置天下最好的丝绸十匹,各式染料,苏箩锦线,女工用品,胭脂秀粉,这些连夜给我预备出来,五更时分将三辆马车给我停在中门外就可以了不要人看守就这些,赶紧去给我张罗吧?”

    小王爷刚一回来就吩咐做这件事情,当然李官是不敢多问的,只是照做就可以了,于是赶紧吩咐王府里的下人们,东翻西倒,没有的就去外面的店里现买,忙的是乱成一团,还好连夜就给逸尘预备了出来,逸尘与众女在王府里吃过晚饭,长时间的在外游荡,好久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于是饭后众人没有再安排什么,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收拾一下早早的洗个澡躺下了

    月色明朗,夜鸟未啼,更衬的是夜深人静,逸尘听到外面声音渐小,知道王府里的下人们都差不多回去睡觉了,就一个人小心的从寝室里出来,上长亭,避开巡夜的王府守军,以现在逸尘的身手若说避过几队巡夜的士兵,那实在是太简单了直奔了八姐妹的屋子而去,玉棋的屋子离得逸尘最近,其实本就不太远,只是有道长亭相阻隔,把院子分成里外层,逸尘在最里面,最外面的是那些个下人,而抚琴八姐妹却是在中间的,不里也不外所以她们在逍遥王府的地位可以一见了!逸尘打量月色,好像是自己走到哪里月亮就跟到哪里?象在偷偷的笑逸尘,堂堂的逍遥王爷在自己的王府里还要偷偷摸摸的,若真被人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八姐妹的寝室是一字排开,自西向东,玉棋因为要离得逸尘最近,所以抚琴把第一间让给了她,所以逸尘就轻身窜到玉棋的窗下,敲了敲窗户,见没有回音,再敲,听到习习簌簌的声音,此时才低声道:“玉棋妹妹,是我啊,快点开门”

    玉棋听的出来,是公子,连忙从床上给爬起来,冲到门口,把逸尘迎进屋里:“公子,您怎么还没有睡啊?您这是?”

    逸尘见她衣衫不整,面带桃花,十分的美丽可爱,于是顺手帮她拉了拉衣服,微笑道:“快回去盖上被子,小心着凉的”

    玉棋顺从的回到床上,逸尘帮她拉过被子,玉棋眨了眨大眼睛道:“公子,是你在外面说让赶紧开门的,所以我就赶紧起来去给您开了,这不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呢?”

    逸尘晃了晃她的头道:“呵呵,好了,你现在赶紧穿上衣服吧,还有告诉其余妹妹和抚琴,我们五更时候要从王府偷偷溜走”

    玉棋皱眉不解的问:“公子,这里不是您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偷偷的溜走呢?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啊?”

    逸尘也没有解释道:“你很喜欢这里是吗?”

    玉棋摇头:“因为这里是公子的地方玉棋才喜欢的啊其实大姐也不喜欢的”

    逸尘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我要带你们去那永远与世无争的地方啊?这里我也上不喜欢的”

    玉棋一听来了兴致,连连点头微笑,好像明白了似的!

    逸尘接着说:“如果白天走的话,父皇和母亲肯定都是不让走的所以我们要趁晚上偷偷的溜出王府去”

    玉棋感到很惊奇,晚上,还要偷偷的感觉定是很有意思,于是高兴的猛的点头,逸尘又道:“还有你看”挥了下手里拿着的东西“这是我特意给你拿出来的衣服,是王府里侍卫的,你穿上它,等咱们出城门的时候,就说是去帮逍遥王府采泉水,去晚了就得不到纯净的碧泉水了这是我的令牌”

    说着把衣服和令牌放到床上,向玉棋道:“好妹子,都记下了吗?”

    玉棋兴奋的点点头:“放心吧公子”

    逸尘道:“那好,今晚五更,以猫叫为信号,我在房顶上等你们啊”

    玉棋点头答应!逸尘将门开了小缝,扫视院内,随后身子急速闪出,回到自己的房内,简单的小睡,四更就起来,点燃蜡烛坐在桌前,推开砚台,抽出只笔,在纸上写道:“父皇,请恕孩儿不孝,随感恩受封逍遥王,可是可要一天真正的逍遥过,所以孩儿实不愿屡居深宫,今出得宫门以觅真正逍遥之所还请母亲勿以担忧,孩儿定会回宫探望”

    写到这里,逸尘想:“以父皇之才思,定然想到我的去处,还是不要写了”

    于是又把那写了一半的留信一卷,丢掉了!看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了,于是再打精神侧身出了房间,轻身上了屋顶,落在玉棋的屋顶上,小声的学着猫叫:“喵喵”几声假猫叫后,逸尘只看到一片黑影从下面窜上来,迅速的赶过来与逸尘汇合,逸尘点人数正好,于是第一个带头,避过巡逻的侍卫,出了王府,在大门口,有三辆大马车停放,是逸尘傍晚安排好的,逸尘低声说:“我与玉棋妹妹第一辆,抚琴妹妹与歌灵妹妹第二辆,侍书妹妹带四位妹妹第三辆,你们紧随我之后,见机行事”众女应是!

    很快到的城门前,逸尘在车内拍了拍玉棋:“好妹子,别怕去,就按我说的办”

    玉棋精明的大眼一眨,微笑着点头从车里伸出头来向那城门的守卫道:“喂,你们赶紧开门,我们是逍遥王府的,去采那碧泉的清水,一会儿耽搁了就采不到了!”

    守城门的侍卫见是逍遥王府的车,也就没有检查,只是问:“有小王爷的令牌吗?”

    玉棋从怀里掏出逸尘早先给的令牌道:“这里,你们看”守城的侍卫仔细一看,是小王爷的令牌,刚要放行,从不远处走过来一队人,那侍卫又止住他们,向那来人快步跑过去:“古将军,这是逍遥王府的车,要去凤凰山采碧泉水的”

    逸尘一听:“哎呀,糟糕,是禁军统领古崇禹古大哥”

    古崇禹道:“有令牌吗?”

    那城门的侍卫头儿答到:“有,有,您看”

    古崇禹看了眼道:“既然有令牌,那就放他们赶紧走吧?别这么罗嗦了”

    那侍卫忙道:“是,是”回来还了玉棋令牌,打马前催:“驾”后面两辆大车是紧随而出,出的皇城,逸尘探出身子,坐在车头道:“嘿嘿,有惊无险玉棋妹妹也很会演戏的啊”

    玉棋俏皮的撅起了嘴!逸尘趁着黑夜打马一直向西向北,过了不知道多久,渐渐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玉棋激动的问:“公子,那声音可是澜沧江吗?”

    逸尘笑着回答道:“恩是的!”众女也都能感觉的出来,又回到了自己曾经长大的地方,一个个表情凝重,好像在仔细倾听着澜沧江的声音

    逸尘坐在车头脑子里开始飞转:“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带进去呢?一会儿天就要亮了”突然脑子里一闪,把马车向江边赶,逸尘知道前面就是那铁索桥“善人渡”过去就是万仇谷了,逸尘止住马车道:“各位妹妹,你们在此等候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玉棋一听:“公子,我陪你去吧”

    逸尘点头,拉起她的牵腰,脚下用力是腾空而起,是那天下无双的逍遥游,玉棋仍是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逸尘飞入空中,向下看着对玉棋道:“玉棋妹妹,看到没有这里就是无量山了”玉棋点头,逸尘内力高深,夜间视物也是如同白昼,越过山头,直奔后山而去,到得后山的悬崖逸尘向玉棋先是笑了笑,随后纵身一跃,把玉棋藏在怀里,玉棋连忙拉住他惊呼:“公子,你要干什么?”

    逸尘只是微笑,抱紧了玉棋的腰在她耳边说:“带你去那世上最与世无争的地方啊!”边说边轻轻的向下沉,玉棋这才又露出笑容:“呵呵玉棋最相信公子了”

    很快,逸尘二人沉到了谷底,把玉棋往地上一放:“看,就是这里”此时天将晓,山谷里薄雾茫茫,看不清楚这山谷到底有多大,也看不清楚四周的事物,玉棋紧随着逸尘向里面走去,除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外,整个山谷异常的寂静,没有一丝其他的声响,所有的动物植物怕都在睡觉呢?逸尘好像很熟悉似的迈步深入,大约走了百十来步,玉棋抬眼看到眼前一条宽大的瀑布好像是从天而降,顺着瀑布往下看去,是一个大大的清水湖,湖面被薄雾笼罩着,好象是仙境一般,玉棋内心欢喜,这个地方好漂亮啊而且还没有人住逸尘拍了她肩膀一下:“来,别陶醉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说完拉起玉棋向大山便走了过去,山脚有一个洞口,逸尘从怀里取出火折,打亮,进入那洞中,玉棋在其身后是紧紧相随,生怕给落下了!

    逸尘道:“玉棋妹妹小心了,前面有台阶的”

    玉棋“恩”了一声,脚下的步子放的小了些,大概走过百十级台阶,逸尘一转身,又钻入另外一个洞口,玉棋连忙快走几步,也进得石室,刚迈三步,突然站住,喝道:“谁”见一个人影正伫立在自己二人的面前,逸尘拉住她的手笑道:“呵呵,玉棋妹妹,来,我给你介绍,她是个假人啊,是玉雕而成的”

    玉棋好像不相信似的,缓缓走到那玉像近前,只见那“人”竟然没有穿一点衣服,胸乳尽皆袒露,看身子应该是个女子了,再看那玉像的眼睛,真的是个假人,这才放松了戒备,只听逸尘道:“来,玉棋这是神仙前辈,前来拜过!”说完认真的跪倒在了那玉像面前,玉棋也赶紧随着逸尘跪下,逸尘言道:“神仙前辈,还记得晚辈否?晚辈为昔日诺言,前来陪伴前辈,希望前辈不要嫌弃”

    过了一会儿,逸尘又道:“既然前辈没有言语,逸尘就当是答应了,而且我还带了八位妹妹一同陪着您”说完看眼玉棋,玉棋会意,也面带微笑的向着玉像道:“玉像前辈,你可真是漂亮,我是陪公子一起来给你做个伴的,一会儿我五妹来了,我让她为您做一件最漂亮的衣服”说完随着逸尘磕了一个头,逸尘拉起她:“好了,玉棋妹妹,天快要亮了,我们赶紧办正事吧?”拉着她在向前走去,只见石室的正前方乱石横堆着,原本的石阶小路,已经完全被覆盖上了,逸尘指着那堆乱石道:“玉棋妹妹,你先退后,我把这堆东西先清理了”

    玉棋从逸尘手里接过火折,静静的退后几步,到得那玉像的石室门外,见逸尘挽起袖子,站在离那堆乱石大概十余步远的地方,双手并拢道声:“得罪了”内力翻滚,心中叫力

    玉棋只听“砰”然后是轰隆的声音,眼前一片尘烟,稍后,逸尘站在了中间,刚才的那堆乱石已经被逸尘的掌力给推到了两边,硬生生的从中间劈出一条路来,玉棋暗自高兴,公子的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逸尘向玉棋招手道:“走”玉棋再才随逸尘向前,走仍是那稍带擦滑的曲折的石阶小路,蜿蜒向上,一会要弯下身子,一会要侧着身子,曲折的向上,大约又是几百级吧,逸尘伸手止住她,自己一人向前而去,玉棋却是没有等在原地,紧随其后,逸尘身子蹲下,玉棋也感到了一阵冷气扑面而来,难道是出口不成?心里开始嘀咕开来

    逸尘从地上拣了一快小石子,向外面抛出,突然:“扑棱扑棱嗷吱”的声音不断传来,逸尘复又掷出一小石子,玉棋这次看的清楚了,是一群鸟,一群大大的漂亮的鸟,是孔雀两粒石子把这群应该是栖息的孔雀给吓得乱飞了出去,逸尘连忙低头拉住玉棋的手:“走,出去了”

    玉棋果然没有猜错,这里竟然是出口啊蹲着身子钻了出来,好家伙,脚下正对面竟然是那浩瀚奔腾的澜沧江啊!回转身子,原来是一个洞穴,不远处刚刚被二人给吓出来的十几只孔雀仍在惊魂未定的晃动着那漂亮的脑袋感到不可思议呢!

    逸尘却向那群孔雀鞠躬道:“众位孔雀妹妹,在下段逸尘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还请见谅,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届时定会多多照顾的”玉棋“扑哧”笑了起来,一抬头,见上面正是那铁索桥“善人渡”再向后看,天将大亮,“大姐”看到了抚琴众女的马车

    玉棋再喊:“大姐”抚琴从车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找寻着,玉棋摇头一笑:“呵呵,大姐,我们在下面呢”

    这次抚琴听的清楚,其余的姐妹也都下的马车随在了抚琴的身侧,抚琴侧身向下面看了过来,看到玉棋与逸尘正站在铁索桥的下面的岸边给自己打招呼呢!

    逸尘拉住玉棋的手,轻身纵上铁索桥,站在抚琴众女的对面,抚琴一脸不解的问:“公子,二妹,你们这是?”

    众女全部是满头的雾水了,直直的看着玉棋二人,玉棋却是什么都明白了,逸尘摇头微笑道:“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们先把马车赶过来”抚琴与歌灵把那三辆马车赶了过来,逸尘道:“玉棋妹妹,你先下去到那孔雀的洞口接应”

    玉棋高兴的说声:“是”一纵身跳下了那铁索桥,逸尘在第一辆马车上拿出来两大条白凌,手上一叫力,一头脱手,飞向了桥下的玉棋,玉棋迅速的把逸尘抛过来的白凌的两端都系在离那孔雀洞大约五步的一棵小树上,喊:“公子,可以了”

    逸尘向下看了一眼接着道:“天快要亮了,来众位妹妹,我们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说着话,把自己手里的两条白凌系在了铁索桥上,先从第一辆马车上搬下一个箱子,顺着那两条白凌搭成的直线的小桥似的通路一滑,身子紧随而下,一路上扶着那只大箱子很快到了桥下玉棋那里,抚琴一看立即会意,告诉众位妹妹,于是个个抬出那马车里的东西,也效仿逸尘的样子,轻飘飘的划向了桥下面,逸尘笑道:“抚琴妹妹,你带歌灵妹妹赋魂妹妹下去帮玉棋妹妹吧”

    抚琴与赋魂点头从桥上跳下去,玉棋喊:“公子,现在就向里面搬吗?”

    逸尘道:“当然,难道等天亮了才搬吗?”

    于是抚琴与赋魂在玉棋的带领下,把刚才从马车上卸下来的东西,一件件从那孔雀洞往里搬着而铁索桥上的侍书捧画,诗情词韵和逸尘一起仍然从马车上不停的搬卸着带来的东西,大的就从那两道白凌上滑行而下,小的就直接施展轻功飘下铁索桥拿到洞口旁边,于是不到一刻,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给运了下来到洞口前,逸尘道:“几位妹妹,你们也赶紧下去帮玉棋他们往洞里搬吧?”

    几女应声而下,逸尘在桥上把白凌解开,一抖抛向玉棋,玉棋接住解下绑在树上的白凌,也与其他东西一同给搬入洞里!

    逸尘在桥上喊:“众位妹妹,你们先赶紧搬我把马车赶走以免有人发现我们”

    众女点头,逸尘把三辆大马车赶到大路上,一辆让它向西,甩马鞭抽马臀,那马吃痛,快步如飞向西疾驰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第二辆逸尘又用同样的办法让它向东而奔,而第三辆逸尘则让它向来时的路往回跑去这三匹马乃是大理皇宫的御马,任何人看到也会交由当地的府衙处理的,所以根本不怕丢失逸尘转身回到澜沧江的善人渡,跳下澜沧江见众女已经全部进去,于是把洞口处收拾妥当,一侧身钻进去,回头却对那旁边的一群孔雀道:“各位孔雀妹妹,姐姐,段逸尘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现在您诸位可以回来休息了抱歉啊”低下身子往里面钻了进去逸尘出得这段石阶小路,一出洞口,瞧见第一抹阳光给照了进来,正照在了八女身上,立时好像神仙一般的绚丽,逸尘摇头暗叹上天造物之神奇,看到地上满是他们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于是道:“众位妹妹,适才大家都辛苦了,这里就是我所说的与世无争的地方了,以后我们就安静的住在了这里了,现在咱们先休息一下再布置我们的新家吧?”

    抚琴走过来问:“公子,这里难道没有人居住吗?您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呢?”

    众女一听都是十分感兴趣,都凑了过来,逸尘微笑道:“呵呵,这里是无量山的后山,万丈悬崖之下,很久很久以前是有人居住的,然最近几十年是没有人的,而我等亦是第二个来到此地居住的外面根本是轻易不能进得来的”说着顿了一顿,“除非也向我一样,能从悬崖上跳下来嘿嘿”

    众女都笑了,玉棋接着说:“大姐,那里面可漂亮啦有一湾静静的湖水,还有一张大大瀑布还有还有还有一位漂亮的好像是神仙姐姐的玉像呢!”她只是见到了瀑布,其他的东西都是蒙胧的,所以也就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歌灵打断她问:“公子,那这个仙境叫什么名字呢?”

    逸尘站起来,小走几步,缓缓道:“是琅寰玉洞”

    “琅寰玉洞”众女都嘀咕着抚琴把众妹妹叫起来道:“众妹妹,来,我们进去把里面收拾一下吧?”

    众女一听也就不再休息了,随着抚琴与玉棋奔向那间石室里,刚进石室,逸尘在外面就听到众女的惊呼:“哎呀”

    “啊”

    “果然像真人一样啦”逸尘也要举步向里走,突然见诗情冲了出来,逸尘连忙拉住她问:“情儿妹妹,你这是要”

    诗情道:“公子,那位神像姐姐没有穿着衣服,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会十分的尴尬的情儿来为神仙姐姐做件合身的衣服可以吗?”

    逸尘一听是十分的高兴:“太好了,走,我帮你去拿些上好的布匹丝绢”

    二人奔向那堆布匹,只见诗情拿出一卷白色的绢,用眼睛一扫,就放下身上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针线剪刀和做衣服的一系列的用具,两只小手一捻,那细细的丝线好像自己找路似的就钻进了,逸尘见她的胳膊轻扬,左右穿插,好像舞蹈一般漂亮,剪,裁,穿,缝,并,对,一气呵成,十分的连贯,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她身子有动,手里的丝绢一抖,“好了,不知道神仙姐姐穿着是否合身呢?”

    逸尘心里一动:“什么?这么快?”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了,连忙走过来看,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仔细的打量,心里已经是连连称奇了,逸尘只能说是;天衣无缝!实在是太完美了

    诗情抱着衣服向石室走去,逸尘跟随,到得石室门口,玉棋把他截住道:“公子,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啊待我们为神仙姐姐换好衣服才能进呢?”

    歌灵也探头道:“公子,子曰,非礼无视啊?”

    逸尘听到她如此之言,不禁摇头苦笑

    很快,抚琴把逸尘迎了进去,逸尘一看,好漂亮的女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定然以为这是一位绝世的美人啊?诗情刚做一身白色的衣服披在了玉像身上,使其更显脱俗,如若天庭仙子贪恋凡间,而抚琴众姐妹却又为其略施粉黛,稍做鬓角,巧添唇口,精神眉目头上又帮其打起金钗,膊项间悬挂珍珠项链者,逸尘差点看的呆了,抚琴向逸尘问道:“公子,我们贸然的进入,神仙姐姐会否蹙眉愠恼呢?”

    逸尘道:“呵呵,当然不会了,我们前来为神仙姐姐做伴,神仙姐姐就不会寂寞啦,而且我也向神仙姐姐征求过意见啦她不会不愿意的!”抚琴点点头:“那我们先把东西搬到这几间石室里吧?这谷底有些潮气,婢子怕那些书,和绢布之类的会”

    逸尘点头:“恩,应该先搬到屋里来的”转身想告诉众女,可是众女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早就散到山谷里到处观赏去了

    逸尘她们何曾有过此等经历,再加上她们毕竟年纪幼小,对新鲜事物定然是感到十分的惊奇的,所以逸尘也就笑了笑,任由她们姐妹先去游逛了

    众女在山谷里游荡着,到处好像都是那么的神秘,而又特别的想一探究竟!姐妹众人在那间曾经逍遥子与秋水妹的居室里端详,仔细观赏着墙上的字迹,抚琴吩咐道:“众位妹妹,咱们就不要先到处走动了,公子已经说了此处没有外人的,既然我们要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啦,那么我们应该先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总不能一天站在灰尘里吧?”

    众妹妹点头答应,开始忙碌起来逸尘站在那玉像面前:“前辈,请恕晚辈无礼了斗胆要帮您收拾一下屋子”言毕与众女一起打扫起了那间小居室!

    玉棋小心的擦拭着那古老的铜镜和梳妆台,把带来的一应用品排放妥当,侍书却跪倒在石床上,仔细的清理着上面的灰尘,捧画也把带来的逸尘的那床被褥和绸帐等物布置稳当,歌灵与诗情则从外面拿进来几副字画悬挂在墙上,春夏秋冬依次排开如此张罗了一大上午,时值正午,抚琴过来向逸尘问:“公子,这里的确是与世无争的,我刚才翻了带来的东西,我们这么多的人要以何为食呢?”

    逸尘一听,先是一楞:“哎呀,是啊!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我们要以何为食呢?”

    众女一听,都聚拢了过来,玉棋却面带微笑的说:“公子,大姐,我们不用发愁的,虽然现在玉棋也不知道吃什么,可是我们应该想到的,这里以前是有人住过的啊他们该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吧?”

    逸尘与其余众女一听,立即都面带喜色,“二姐说的对,我们可以四处寻找一下呀?”

    “我们可以到那小湖边捕鱼”

    “刚才我看到山谷的最东有一大片的野果应该是可以吃的”

    “还有野兔山鸡我刚才都有看到的”

    逸尘点点头道:“恩,总之我们是不会被饿着的”

    抚琴道:“走,我们去找点吃的吧?”众女散了开去,逸尘与玉棋顺着山谷的阴仄小路向东去摘野果,而抚琴与侍书赋魂去湖边捕鱼,歌灵姐妹几个定要去捉只野鸡来

    不多时,逸尘二人用衣服兜来了好大一堆的青的紫的红的野果走到湖边,宽阔的瀑布下,红花绿树之间,碧绿的山影掩映下见抚琴三姐妹正挽着裤管,撸着袖子,在湖边的浅水里捉鱼,岸边的木架上已经插着三条一尺来长的草鱼,逸尘与玉棋也兴奋的快步走到了岸边,道:“赋儿,快来这里有条大的啊”

    侍书与赋魂趟着水小心的往岸边行来,玉棋在旁边指手画脚的叫喊着,抚琴却道:“棋儿别吵,都把鱼儿给吓跑了”正说笑着歌灵姐妹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歌灵还满脸带着骄傲的神情

    抬了抬手里的野鸡像是在炫耀着!玉棋在湖边燃起了火来,捧画与词韵则麻利的从山谷里拣来了几束枯枝投到火里,抚琴从水里走上来,熟练的把那几条草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而歌灵却早已经把野鸡拔毛洗涮干净,先一步架到了火堆上

    逸尘暗暗称奇:“她们看似柔弱,竟然还会厨房手艺不成,看他们手里熟悉的动作应该是幸亏她们来了,自己根本是什么都不会的,那到时候还不给自己饿回去啊?还谈什么隐居呢?嘿嘿”傻笑起来,抚琴等女不解问:“公子为何发笑呢?是婢子姐妹做的不像话吗?”

    逸尘连忙摇头:“不,不,我只是不知道众妹妹还有如此手艺呢?幸亏了众位妹妹陪我一起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还不给饿回皇宫去,就不能在此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了呀?嘿嘿倒让众位妹妹见笑了”

    众女一听都笑了起来,抚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的,我们姐妹在跟随道长恩师的时候,这些是平日里都要做的啊,您以为我们只会些诗词歌赋与音乐舞蹈吗?”

    逸尘笑着点头:“呵呵快看,画儿,你的鱼快糊了”

    “哎呀哈哈哈哈”众人给笑成了一团,逸尘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好想一辈子永远就这么下去,再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逸尘把自己的伤心掩埋了,在这群天真烂漫的女孩面前,不想让他们陪着自己忧伤,所以是那么的快乐,众女也就以为他是真正的高兴

    歌灵把那只烤糊了的鱼丢到一边,看了眼身后的静静的湖水,道:“公子,您来为这个小湖起个名字吧?”

    众女都附和:“对,对,应该为它取个好听的名字我们也好称呼啊,总不能整天‘那那湖’的叫吧?”

    逸尘笑道:“好啊,咱们一起来为这小湖取名字,谁取的好听就用谁的”

    众女拍手叫好,侍书先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此际虽非秋日,但是那清风抚过湖面吹起湖畔树叶的感觉,不正为此恰当就叫秋风袅袅吧?”

    逸尘点头微笑,而后捧画却道:“屈大夫的《湘夫人》虽栩栩,但颇不如柳宗元的‘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就直接用小石潭也不是不可也?”

    词韵也接道:“适才我在湖边徘徊着,见这小湖恬静安详,温柔委婉,想到了那诗经里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秋风微冷的气息,那温柔婉约的情感正是这小湖的写照了呀.正衬托出伊人在露水中风神摇曳的静美了,就叫伊人小畔吧?”

    逸尘听到三女的言论,句句引经据典,文史诗词到是信手拿来,更是对这八女多了一层认识,不由的更加的感激那郭黑老道了

    玉棋拍手道:“真是妙极了,就叫伊人小畔吧?你们看,此时的小湖静静的样子,就像那等待隔岸的爱人的秋水中的伊人啊!”

    逸尘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其余的众女也都欢笑表示接受最后词韵取的这个名字,逸尘最后道:“那好,看来众位妹妹都是喜欢‘伊人小畔’这个名字啦?从今天起这个小湖就叫‘伊人小畔’了”众女一起拍手呼喊着“伊人小畔伊人小畔”

    待餐毕后,逸尘开始指挥众女把带来的东西安排分布,并道:“今日我们先且将就一日,待明日我们在这伊人小畔旁边盖上八间小茅屋日日与这伊人相依了!”众女都高兴的赞同!

    逸尘看着湖面突然想起当日自己在湖里游水的时候,那只从湖里窜出来的白猿,那白猿到底是自己失手给打落山石给压死的,想到此处,心里隐隐觉得十分的不安,此时在这湖边逍遥的生活,良心总是好像欠缺些什么似的

    玉棋好像看除了端倪:“公子,您怎么啦?怎么不高兴啊?”

    众女一起看着逸尘,逸尘道:“其实也没什么”于是他说起第一来这里时,失手伤了的那只白猿的事,内心隐隐不安

    抚琴安慰道:“公子,您不用心里忐忑,如果您始终是无法释怀的话,您可以在这伊人小畔为它立起一灵位啊我们大家一起来为它的无辜殒命而超度吧”

    逸尘一听,喜道:“那可以吗?”众女一起看着逸尘点头,逸尘站起来,说办就办

    说着众人竟然真的在湖边拣了快地方,抚琴从山谷里找来一块光滑的石头,逸尘捧着石头,暗运内力贯于手指之上,在那光面的石头上写道:“白猿之灵位”神情也是很是伤感,将石头插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旁,逸尘向着那刚刚写好的“灵牌”鞠躬道:“白猿老兄,在下却非有意伤害,今在此特做灵牌来祭奠白猿老兄,希望白猿老兄泉下有知,得以原谅在下之过失”说着在灵牌前又是一揖,玉棋在旁边问:“公子,这下是否感到心里舒畅多了呢?”

    逸尘微笑点头:“恩那份歉疚总多少得到了些弥补吧?”

    逸尘再次看眼那灵牌,脑子里浮现出当初用血为诸葛情写灵位时的情形,百感交集眼圈发红,缓缓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众女都听的出来,只是不知道他的寓意如何,是在说石室里的这位神仙姐姐吗?看来又不像的这是杜甫的《佳人》全首,写了一个女子独自深居空谷,虽然生活清苦,但是却仍然保持着松柏翠竹般坚贞的品节和高尚的情操,而此时逸尘却是对诸葛情高度的赞扬了,把这灵牌想像成了诸葛情的灵位,所以才有此而感发者,他忘了眼刚刚起好名字的伊人小畔,嘴里又絮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唉所谓伊人,却是真的在水一方啊?”

    吟完还不住的摇头叹息,玉棋站在旁边问:“公子刚才连用诗经的《子衿》和《蒹葭》,可是内心对谁的深切思念之情吗?”

    逸尘感动着,原来玉棋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不由自主的点头:“并非思念,而是怀念了”

    玉棋连忙道:“难道公子,难道那人已经”

    逸尘眼泛泪光:“她是为我而死,生前曾想嫁我为妻,而我却未允之,当时只念于慕容小雨而却真叫我情何以堪啊?”

    抚琴上前安慰:“公子,逝者已以,您节哀吧?相信那位姑娘也不想看到公子如此模样的吧”

    逸尘控制情绪,强颜欢笑道:“唉,看倒叫众位妹妹笑话了”

    歌灵道:“公子,您是性情中人,如此展露了您挚深之情怀,我们也倍感忧伤了”

    逸尘眼见她们一个个果真是面色凝重,想如果自己不高兴起来,她们是不会有笑容的,而且从心里也是不会平静的,于是拧了一下玉棋的脸,又指了指伊人小畔道“有此伊人,倒不必缅怀彼伊人了”

    抚琴接道:“如此更好,公子,我们大家一起到山谷里走走吧?”

    逸尘应允,众女伴随着逸尘离开伊人小畔向山谷走去,经过他们一番的嬉耍和玩闹,天色已将黄昏了,如此一天便悠然而逝,沿湖畔向西,走了大约里许,逸尘指着北面高耸的悬崖道:“众位妹妹且看此处”众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云朵飘忽,阳光渐弱,也看不出什么呀?逸尘接着说,“棋儿过来”玉棋乖乖的凑上前,逸尘从她背上拿下那逍遥宝剑,在众女面前一挥道:“众位妹妹,你们可知道这宝剑是从何而来?”

    众女只见那宝剑在太阳的余晖之下更加的金光灿烂,耀眼夺目,都摇头表示不知,逸尘微微一笑:“这把宝剑原本就在这悬崖的顶上来着”众女举头向上,都好像有些不明所以,逸尘又解释道:“在我们的伊人小畔的瀑布后面有一条直通山顶的小小石阶之路,它穿了那大山的心脏,蜿蜒的盘旋到悬崖之顶部,在那里有前辈高人把这逍遥宝剑巧妙的安置在了那里可是就在我上次来的时候,由于一时之失手,却把那伟大的工程而毁于一旦了实在让我是久久良心难安,时时愧疚于心”

    于是又想起那日取下逍遥宝剑的情形,感慨万千!众女一会儿看看宝剑,一会儿又看看高耸的悬崖逸尘把逍遥宝剑一举,迎着落日的余晖,分外的异彩纷呈照亮了整个山谷,到处是五颜六色的剑影,众女暗暗惊喜称奇!

    玉棋转身发现一块明亮的石头,仔细的辨认,是那无量玉壁大大一快玉石,上面还隐约有字迹,抚琴也看到了,就轻声的念了出来:“段逸尘到此一游呵呵是公子的笔记!”

    逸尘过来看了看,点头转身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山谷里顿时阴暗下来,山谷本就比外界黑的要早,此时更加的显得暗仄,逸尘指挥众女道:“走吧,咱们先回到那石室吧,待明日开始伐木盖房啦”

    众女应声而回,回到石室,众人点起火把,把石室照亮侍书却阻止道:“大姐,公子,用火把在此岂不是唐突佳人了”

    抚琴反问:“那难道我们摸黑动作不成啊?”

    侍书笑了笑:“大姐少等”说着跑到外面的伊人小畔旁边,从那堆东西里面翻了翻,面露喜色,带来一大捆蜡烛:“看,我连满堂红都带来了”

    逸尘与众女微笑:“侍书妹妹想的真是周到啊呵呵”说着点燃那满堂红整个石室亮堂了起来,这张床再大也不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啊?于是抚琴先一步道:“这间石室由公子居住,妹妹们,我们把东西都搬到伊人小畔之旁去”

    逸尘连忙阻止道:“慢着,这里我也不住玉棋妹妹重伤初愈,让玉棋妹妹来住这里,外面湿气太重,再加山谷阴气摄骨噬肤,会把身子睡坏的,我们大家谁都不要去外面住,先在此地将就一晚,明日即可妥当了呀?”

    抚琴感激逸尘为自己姐妹众女而考虑,心中激动,于是吩咐众妹妹:“既然公子如此之说,来,我们把这石室收拾一下,在地上将就一晚,总比在外面要强的多吧?”

    众人于是又把那布满棋子的石桌抬到一边,把地面的空间给腾挪出来,侍书,赋魂,词韵三姐妹陆续的把那使床被褥给抱了进来,而抚琴,玉棋,捧画三姐妹则拿着火把从外面也抱来了一大堆厚厚的树叶和茅草铺在下面,诗情歌灵则把那一床床被褥并排在上面排放开来,还很舒适呢?

    逸尘却把玉棋的被褥抱到石床之上:“棋儿,不能睡在地上”

    抚琴道:“床上还是公子睡吧?毕竟您是主人我们姐妹是奴婢啊?”

    逸尘脸色俊厉:“谁以后再不许说是奴婢,我会不高兴的”

    众女不再言语,逸尘硬把玉棋拉到床边,把自己的被褥铺到地上的茅草之上,却微笑道:“好了,我们如此将就一晚吧”

    抚琴众姐妹都站在原地不动,玉棋却也拉住逸尘道:“公子待我们姐妹如同亲人,我们姐妹从心里感激公子,可是毕竟毕竟如若公子不睡床上那我们姐妹则寝则难安呀?”

    逸尘被众姐妹的举动僵持住:“你们今天我一定要让棋儿睡在床上否则我宁可今夜不眠”

    双方各不退让,歌灵却笑道:“公子,大姐,小妹来说句可以吗?”

    逸尘与抚琴玉棋都把目光投向了歌灵“我刚才看了那石床,请公子恕婢子无礼了虽然容不得我们这么的许多之人,可是要容下公子与二姐却是绰绰有余的,依婢子之见,公子既坚持要二姐睡于床上,到不如”

    侍书突然出口喝道:“七儿无礼”

    抚琴却听的出来,歌灵的意思是想让玉棋与逸尘同睡一榻了可是在此封建礼教之下,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玉棋已经同公子同乘一骑已然贸然,此时焉能再犯呢?

    所以侍书出言制止!歌灵立时哭了起来:“呜我只是见公子与姐姐们争执不下,所以才说的啊,再说,二姐以前不是睡过公子的床吗?三姐又来凶我呜”

    抚琴看了眼逸尘,逸尘恍然:“既然如此,就让玉棋妹妹与我同榻吧”

    众女也随之松了口气,歌灵立即止住哭声向侍书道:“哼,三姐凶我?”

    侍书此时也没有了立场,皱眉向着歌灵:“还说都怪你”

    歌灵则做个鬼脸,吐吐舌头劳累了一天,地上的众女很快熟睡,而玉棋躺在逸尘的身旁,则久久不能安然入睡,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逸尘静静的和衣侧身躺在外首,极力个玉棋让出很大的空间,而玉棋也是极力的向内,给逸尘让出很大的空间,这样一来,两个人中间快能再睡下一个了不知道如此过了多长时间,逸尘觉得众女都是沉沉睡去,看着一个个熟睡的可爱面孔,脸上飞起一个微笑!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关注着他们八姐妹,白日里一个个模样娇俏好像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可是此时看到他们的睡姿却如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抚琴毕竟是大姐,牢牢的守在最外面挨近门口的地方,睡态安详,而侍书的腿压在了捧画的肚子上,捧画的手按在了诗情的脸上,词韵的双手则抱在胸前,脸上还带着笑容,说不定在做什么美梦呢?歌灵脸上的泪痕犹在,却抱着被子给骑在身下,赋魂却好像是个大字形的样子豪放的占了三个人的地盘七女各具神态。

    逸尘心中惬意,想若有当初相识的那黎暗大师的丹青妙笔定将此绝世难寻的美妙情形给画下了的逸尘听到外面有小动物习习梭梭的声响,还有偶尔猫头鹰的叫声,于是就没有了一丝睡意轻轻的挑开被子,给玉棋压的严实,抽出身子小心的迈过地上的众女,走出门外,仰头看了眼天色,黑暗笼罩整个山谷,仅有的那么一点月牙还不时的被乌云给遮住.看不到一颗星星,逸尘举步来到那玉像前,来回踱着步子:“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也许只有神仙前辈才能当此言者了”接着又想起了那曹植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令我忘餐”向着刚刚推开乌云好不容易露出来的月牙道:“前辈所赐逍遥游倒是颇胜凌波微步了”

    说着,意念之见,逍遥游运起,脚欲离地,突然感觉有人给抓住了衣角

第六十三章

    逸尘低头转身:“呵呵,就知道你不老实的走”是玉棋,逸尘微笑着从地上跃起来,而且把玉棋也给带了起来.

    玉棋是见逸尘晚上展转反侧好象是深怀心事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也就一直的注意着逸尘,却见他竟然独自一人悄然而出,也就悄悄的紧随其后,但见他来到玉像身旁,吟那《逍遥游》和《洛神赋》,好像有说不尽的惆怅,本想出声可是突然见逸尘欲腾空而起,也就连忙伸手拉住了逸尘的衣角,逸尘再次带其徘徊在了这山谷的半空中,轻巧的钻入云层里,看到那被乌云欺负的月亮,逸尘再次吟道:“为人当效李太白,遨游四海任君羡,五岳三山自逍遥,酒中为仙不上天!锦绣文章建安骨,肝胆意气竹林贤,为求明月济沧海,敢向天河邀长帆!”

    玉棋笑道:“公子,您还是诗人呢?这么豪放的诗句绝对是可以媲美李大诗仙了”

    逸尘摇头:“虽心性之所至,却嘿嘿这次出来忘记了一样东西”

    玉棋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公子,您说的是‘五花马,千斤裘,呼儿欲出换美酒’吧?”

    逸尘看了她一眼:“你就是个小精灵啦什么都知道的呵呵”

    “呵呵嘻嘻”

    玉棋爽朗的如银铃般声音响彻整个山谷,立即勾引的月亮偷偷从云层里探出来半个头,看个究竟是否哪位天使妹妹下的凡间来了!亦惊得山林间栖息的鸟儿受惊而出羽翅的“扑棱扑棱”穿过半个山谷,乌云乍开,月牙初润,此时在空中稍有些凉意,玉棋抱紧了逸尘,把头藏在了逸尘的怀里:“公子,您不会丢下我们一个人走吧?”

    逸尘在空中转个身,好像用手拨弄了一下那身边的游云,“你说呢?呵呵,浪花有意千里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逸尘所引李煜的词其本意是逍遥的自在生活,本就安乐十分,而此时,逸尘感有其一众姐妹相伴,心里更是感怀万般了,所以道“世上如侬有几人?”

    玉棋脸色红润,也来一首:“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一语也是李煜的词吟完,头却不由自主的低下去,逸尘知道这词的意思,而玉棋之意却也明了:“既然公子知道我们姐妹的心意,我们也是十分感激公子对我们姐妹的爱怜可是这份深厚的感情能否如愿和长久呢只有问这默默的苍天了”

    逸尘搂紧了玉棋的细腰:“走”逸尘暗运内力,飞到了那瀑布之上,顿时那:“哗哗”和轰隆声盖过了所有的一切声音,也正好就是那“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此时的瀑布更像是一条白色的幕布挂在了大山的黑洞之中,那么的分明,在黑夜里是那么的醒目和耀眼阵阵的水汽飘过来,渐渐打湿了二人的衣服,玉棋还调皮的伸手从瀑布那里撩起一小撮水,轻轻的倒在逸尘的脖子里,逸尘猛的被凉了一下,全身一激灵,差点把玉棋给抛下去,顺手又给抓住了拉起了玉棋的手:“好妹子,咱们回去吧,万一抚琴她们醒过来发现不见了咱们会着急的”

    玉棋点头,逸尘却突然一转身,奔向了瀑布的旁边,玉棋不解,只好紧紧的抓住逸尘的衣服,逸尘从那湍急的瀑布旁一挥手采下一朵小小的黄花,侧身为玉棋小心的系在了左侧的发髻上,玉棋好像害羞了似的头再也不转过来.二人蹑手蹑脚的回到那石室,看抚琴一众姐妹正兀自睡的酣然,就相对一笑,轻轻的上了那石床,除掉了刚才潮湿的外衫,合衣而就

    玉棋此时才睡的安然,可是逸尘却久久仍不得入睡,他想到了慕容小雨,那恐怕是曾经沧海的爱恋,但是却不能在玉棋众姐妹面前提及,只好独自埋藏在了心里侧过身子,迎接下一个无寐的日子!

    第二日逸尘起的很晚,醒来时候,发现身边的众女都已经不在,屋子里也是已经收拾妥当,于是披上了件外衫走出石室,今天是个晴天,太阳刚好斜斜的从山谷里照了过来,一道道的光彩更显的夺目耀眼,逸尘准备到那伊人小畔去洗把脸,刚到的湖边,就听到侍书率众妹妹正在对玉棋兴师问罪呢!

    “二姐,昨天晚上公子带你去了哪里?”

    “二姐,你可要从实招来呀哼”

    “公子的马让你骑,床让你睡现在又独自带你出去玩”

    “这分明是不公平吗?等下我们去找公子理论”

    逸尘听的清楚,也就在心里简单的笑了笑,咳嗽一声走到了湖边:“众位妹妹,如何起的这么的早啊?”

    抚琴走过来:“公子,不是我们姐妹起的早,是昨日夜间有人去外面玩耍起的晚了哦”

    逸尘一听,看了眼玉棋随之尴尬的一笑:“是吗?嘿嘿呦你们真是说干就干啊,这都砍到好几棵大树了呀?”顺着逸尘的手指的方向,有好几棵大树躺在了地上,抚琴众姐妹见逸尘有意叉开了话题也就不在继续盘问,分别向玉棋和逸尘做个鬼脸后分开,继续自己手中的活计,原来她们是真的在准备盖房子呢,玉棋挥舞着手中的逍遥宝剑,那大腿粗的树干只一晃就倒了下来,逸尘暗道:“如此锋利的宝剑,此时竟还真的给派上了用场!”

    侍书率歌灵,诗情,捧画三姐妹去山谷里抱来了大堆的茅草,抚琴走过来向逸尘道:“公子,我们的材料快差不多了,您来帮忙选个地方吧?”

    逸尘点头看了下伊人小畔,再看了下阳光,小踱几步:“这土匠木工之能我也是不懂的,我看就如此这般吧我们在这伊人小畔两丈之地面向阳光而筑屋如何?”

    玉棋与抚琴都表示赞同,于是说干就干,众女七手八脚的前来踩步,测量,立即就开始挖坑

    玉棋使那逍遥宝剑把那树干削剥的干净利落,众人虽然都不懂木工,但是集思广益,接连多次次试验和比划,第一坐小屋子终于有了点样子,侍书一边往屋顶上排列着树枝一边道:“公子,您说我们这房子会不会睡着觉给塌了呢?”

    歌灵接道:“绝对不”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轰隆一声,那房子应声而倒下了,好在侍书施展轻功,轻易的从房顶上给跳下来,“哈哈嘿嘿”

    逸尘与众女看着侍书狼狈的样子大笑起来,侍书噘嘴向歌灵道:“灵儿还说没事哼”

    玉棋接嘴:“哪里怪得灵儿,只怪你自己那乌鸦嘴了呵呵”

    抚琴止住大家:“快别吵,我们吸取经验,重头再来过”

    经过好几次的盖了塌,塌了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座小茅屋终于站里在了伊人小畔的旁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后的问题就简单了很多,侍书玩笑着说:“呵呵,等到这群小房子盖起来后我们可都一个个成了小木匠啦”引得众人一阵嬉笑!

    逸尘其实也什么都不会,还不如抚琴众姐妹懂的多,所以也一时插不上手,只能帮忙搬个木头抱些茅草了

    很快,时近中午,已经盖好了第四座,歌灵问:“公子,咱们要盖多少间小房子呢?”

    逸尘道:“恩,盖,九间吧,我们是一人一间的我总不能总住在神仙前辈的屋子里的,我们贸然前来打扰已经颇为不敬,此时如若再占其屋宇,岂不是太过于对神仙前辈的亵渎了”

    抚琴点头称是,侍书插嘴道:“公子,我们这群小木匠怎么也是盖呗,十间九间都是盖,为何不求其十全十美呢?”

    众女都拍手叫好逸尘道:“好就听书儿的,十全十美盖它十间”

    不知道为何,众人时值正午亦没有人言饥饿者?逸尘理解众女的心情,于是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独自到山谷里去找些吃的东西,他哪里自己动手做过这事情啊,看到林间一只野鸡飞过,也不知道从地上拣个石子做暗器,竟然也是一飞而起,与那野鸡并驾齐驱,可把那野鸡给吓坏了,这个庞然大物可是要干什么啊?飞了好几个圈,逸尘竟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逸尘也够恒心的啦,直直的追了那只野鸡大半个时辰,直到那野鸡终于飞不动了,趴在了地上喘气,逸尘才微笑着从地上把它给拣起来,兴高采烈的好像是凯旋归来了,却见伊人小畔旁边已经屹立着九所一模一样的小房子,逸尘欢喜,侍书从房顶上跳下来道:“咦公子捉来了一只野鸡啊?”

    众女聚拢了过来“恩,还是只活的公子,您该不会是用掌力把它打下来的吧?”

    逸尘脸红,歌灵道:“说不定公子施展凌波微步与它赛跑,最后这野鸡终不敌公子而自动认输的呢?”

    其实这本是玩笑之言,不想却正中逸尘下怀,逸尘尴尬一笑:“惭愧惭愧啊,凌波微步赶鸡贻笑大方了”

    众女一听,先是一愣,而后又同时哄堂大笑

    很快最后间小房子要完工了,突然听到玉棋喊:“公子,您您快来看这是什么啊?”

    逸尘与众女连忙跑过去,只见玉棋手里提着那把逍遥宝剑,低头看着地上刚被她自己用尽力气“拔”出来的树根,侍书跑过来道:“这不是树根吗?二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玉棋急道:“不是不是是那里”

    “哪里啊?”众女一起寻找着,可是逸尘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跳到了玉棋身边用力的抱了抱她:“哈哈,真的是好妹妹”

    众女不知道逸尘为什么这么的兴奋,都看着他,逸尘蹲下身子,用手扒了扒那树根下的泥土,露出来两个小小的坛子,上面还用黄纸给封着呢!逸尘麻利的把那两个小坛子刨出来。

    搂在了怀里:“呵呵真是太棒了”众人还是很迷惑,逸尘把拳头纂起来,用力在坛子的封盖上打去,刚一开口,众人都明白了,脸上都呈现出笑容,她们都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浓重的酒气是酒,是陈年的好酒大家只差欢呼起来了!

    逸尘是饮酒的行家,举起来连吞了两口:“啊好香啊”再连吞几大口,玉棋也抢过来一坛,“砰”的也打开了,竟然也“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抚琴给夺过去:“二妹,那是酒啊你赶紧给我放下!”

    玉棋一听她说,不仅没有放下,还又猛猛的大喝了两口,其余的众女一见,侍书跑过去从玉棋手里抢过那酒坛,也举起来连吞两大口,歌灵也抢了过来吞几口,抚琴也阻止不住,一群姐妹竟然抢了起来,逸尘才出声道:“呵呵,众位妹妹,你们可别喝啦,再喝下去就会醉了”

    抚琴顺势接过去道:“咱们的第十间房子还盖不盖呢?”

    这时候众女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去继续盖好最后那间小屋子,又轻而易举的砍倒三棵大树做成了十张小木床等到众人盖好后,天色已经黄昏,众女一个个都平躺在伊人小畔的旁边,安静的享受着那份迎接黑暗的平静

    歌灵与侍书把那只逸尘好不容易才追到的野鸡给在火上烤上,抚琴与赋魂也从湖里面给捉了两条草鱼,洗剥干净架在火堆上,逸尘就着刚才从地里挖出来的那两坛酒吃着自己追来的野鸡和湖里的草鱼,众姐妹竟然你一口我一口的抢着喝酒,一个个给喝的东倒西歪,脸色绯红,像此时的晚霞一样,艳丽照人

    抚琴见无法阻止大家只好道:“妹妹们,你们快别喝了,就这么的两坛酒,如你们这等喝法一次还不就给喝完了,以后公子要喝什么呢?”

    逸尘面带微笑,站起来道:“呵呵,没有关系的,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在那树根下找到一大堆的酒坛,我感觉那里肯定是无崖子前辈留下的一个酒窖,以无崖子前辈的性情,怎么会没有美酒相陪呢?呵呵,那些酒啊够我喝上两年啦哈哈”

    吃过晚餐后,逸尘觉得今天劳累了一天,身上很多的汗水很脏的,于是绕个圈子,走到伊人小畔的东侧,那巨大的银龙下面,除下外衫跳进了湖里面,迎着那轰隆的瀑布,被冷水一激,反倒清醒了许多,自在的在湖里游了两圈,随后躺在了湖边的大石头上,享受着湖水的亲近!

    眼睛望着西边的余晖,思绪里不是很清醒,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呢?难道就是这样的生活吗?宫里父皇和母亲就都不管了吗?哥哥妹妹都不要了吗?要与这群可爱的好像孩子似的女孩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这难道就是自己从心里想要的东西吗?他也是想不清楚的

    于是就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却突然感觉到有人给蒙上了自己的双眼,逸尘往水里一沉,双手把那双手自然的一按,一带一拽,“扑通”后面的人给他带到了前面,逸尘动作过后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赶紧从水里把那人影给拉起来,那人影却从水里飘起来,也是一拉一带,把逸尘给摔了出去,逸尘也“啪”打在水面上,但是他却笑了起来,那人影也从水里跳起来扑到逸尘身上,逸尘笑道:“呵呵,哪里都少不了你”

    是玉棋,她扑到逸尘怀里,逸尘轻轻推开她:“呵呵,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逸尘见她只穿着贴身的袭衣,身上还带着水珠,虽然她是个小孩子似的,但毕竟是个妙龄的女孩儿,此时若身无衣物,逸尘想到了当日的慕容静雨,在水中为其吸毒的情形,刚刚抹去的伤痕又被玉棋给带了出来,好像在针刺一样痛楚,在不敢看玉棋裸露的身子,玉棋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还依偎在了逸尘的身边道:“公子,不是我,你看,大姐她们都下水了”

    逸尘顺着玉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在那刚刚盖好的那排小房子前边,伊人小畔里,众女全都是只穿着玉棋一样的袭衣,衣不遮体,纤腰**是一览无余

    逸尘道:“你们这是?”

    玉棋道:“今天忙活了一天,再后来晚上大家又都喝了点酒,难道就公子知道累和脏吗?呵呵,昨天晚上我们姐妹还在发愁日后在哪里洗澡呢?呵呵,今日见公子先一步跳到河里来,所以我们姐妹也就下来洗个澡啊?”

    逸尘摇头:“可是,这成何体统?”

    正说着,只见远处的侍书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往水里一钻,消失了踪影,久久也不浮上水面了,逸尘心里着急:“棋儿,她懂得潜水吗?怎么会这么的许久?”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水面突然“哗啦”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侍书从水里钻出来,逸尘吓了一跳,从心里佩服,喜道:“书儿的水性竟然一精至斯?”

    侍书抹了把水道:“公子,昨天晚上不是给你说了,您还有很多的不知道的呢?嘻嘻”

    逸尘夹在两个**的女孩字中间实在是有些不自然了,和上次与慕容静雨不一样,那小雨

    两个女孩子拉着逸尘游回去,与众女相会,逸尘先道:“抚琴妹妹,你看如果众妹妹都洗好了的话,先让大家上的岸去穿好衣服吧”

    抚琴还没有讲话,玉棋与侍书向其余众姐妹使个眼色,说:“我们还没有洗好呢?”

    歌灵从那大石头上跳过来,与捧画一起把逸尘往水里一按,玉棋与侍书在一旁帮忙,把逸尘给拉入水中,抚琴只好摇头了!

    逸尘在水里给呛了好几大口水,没办法,这是自己的弱点以后可要多学习游水了?

    逸尘在水里拉几人的**想钻出水面,可是几女却用身子压住他,根本不让他露出水面,一个个格格娇笑着

    一众人正在打闹,突然赋魂慌张游到抚琴的身边,用手拍了拍胸前:“大姐,你看,那里有只水怪”

    抚琴向那瀑布与湖面的相交的地方看去,果然一团白白毛毛的东西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张望着,抚琴与词韵连忙把正在水中打闹的众姐妹与逸尘止住,说那里有水怪,逸尘定睛一看,却面露喜色道:“众位妹妹,那不是水怪啊,原来他没有死,他就是那只被我以为杀死了的白猿啊?”说完话,迅速的向那里游过去,玉棋想也没有想就紧随其后,而其余诸女都坐在了那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是谁也不敢过来

    逸尘跑到那白猿的面前,此时的白猿也不再躲闪了,直直的瞪着逸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逸尘微笑:“白猿老兄,在下还以为你老兄已经归天了呢?还在那伊人小畔为您立了灵位呢?呵呵如今见到您安在,逸尘可就安心了呀?”

    那白猿晃动着脑袋,显然不明白逸尘在说什么,但是却沿着岸边向那排小房子处跑去,逸尘连忙追过去,怕他对抚琴众姐妹不利,但是那白猿到了那火堆旁边竟然很熟练的拿起一块烤熟了的刚刚他们吃剩下的野鸡肉,坐在地上竟吃了起来,他知道那是能吃的,很显然他以前定然是吃过了呀?

    众女开始觉得他很可怕,现在看他的样子竟有些可爱了吃完了所有众人剩下的鱼肉野鸡肉就转个身,也好像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似的走了逸尘还很诧异呢?

    于是众人都上的岸来擦洗干净穿好衣服,逸尘就对诸女道:“各位妹妹,既然我们的房子已经盖好了,现在我们就趁着暮色搬进去吧?”众女鼓掌欢呼,这多么的有成就感啊!众女的房子仍然是依次排开,逸尘在第一间,抚琴玉棋侍书等按顺序一人一间,从石室搬出所有的东西,各自归到自己的房间里,在那木床上铺上一层又一层的树叶和茅草,嘿,还很软和虽然很是将就但是却比一大群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强多了众女把自己的喜欢的东西都布置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一个个满心欢喜的样子,玉棋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就立即来帮逸尘打扫和收拾了,除了新鲜树枝树叶的味道还是树枝树叶的味道

    第二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起的很晚,因为是在山谷里根本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的,大概在众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抚琴依次把众女从床上叫起来,待众人出门后,却见昨日火堆的旁边扔着三只野鸡和数条草鱼,玉棋叫起逸尘,逸尘微笑:“这是昨夜那白猿老兄放的,我听到声音后并没有打扰他,我想他应该是让咱们帮他烤熟了吧?”

    众女这才消除了疑惑,在伊人小畔洗把脸,生起火堆,洗鱼剥鸡,一会儿,那白猿从远处而来,只是不敢走到近前,抚琴抛给他一整只野鸡,他接住后狼吞虎咽的把那鸡给干掉又继续的注视着这边,玉棋也微笑着扔给他一条草鱼,如此这般,等到歌灵,歌灵却招呼他道:“白猿大哥,你走近些呀,我们又不会伤害你的”

    开始那白猿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可是后来真的走到歌灵的身边,逸尘为防不测,紧贴在歌灵的身后,但见白猿也是没有敌意,就消除了对他的顾虑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那白猿都会如期而至总会带来野鸡野兔和水中的草鱼鲫鱼鲤鱼什么的,根本再不用众人去找寻食物,白猿与众人也就是越来越熟悉了,有时候还背着玉棋去山谷里狂奔一圈,而逸尘每每讲到这悬崖顶上的大理无量派看每逢月圆时候看到仙人舞剑时,众人都会笑个不停,所以众女经常恶作剧似的故意在月圆的时候跑到那玉壁面前去舞剑,有心逗那山顶看的人

    回来后则是一通大笑,有的时候还会带上那白猿去嬉闹一番,闲时阴雨天时逸尘则在那石室里为众女讲佛论道,谈易经说八卦,而众女则是编排段舞蹈秀秀玲珑的身材,做些女工,有时则一起躺在伊人小畔一起看着悬崖顶上的月亮,一起在湖里捉鱼游泳嬉戏,饥餐渴饮,每日逸尘还喝上半坛美酒,由于那酒是玉棋发现的,又没有名字,所以逸尘给那酒取名曰:玉仙醉!在这琅寰福地日日美酒佳人相伴,怡然世外桃源,简直是人间至乐也?在过着真正神仙般的日子呀

    而大理无量山上可不得了了,掌门尤光里此时可上大开眼界了,哪里是一两位神仙,那分明是一群神仙吗?于是整日间就再什么也不去干了,趴在悬崖边上痴痴的呆望着,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弟子们给拉住,他早掉下去了

    这一日,正值月圆,众女带着那白猿从玉壁前嬉耍了一番,从湖里洗个澡出来,又当是晾着身上的水痕,裸露的一起躺在了伊人小畔,多日来众人已经是习以为常,所以逸尘也没有见怪了,真是洞中无日月了,根本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日!

    今日逸尘为众女讲的是庄子的〈秋水〉篇:“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已。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已若’者,我之谓也。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难穷也,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背完原文,逸尘举头喝下一大口美酒,继续道:“众妹妹,可知望洋而叹之野于何解?”众女摇头,逸尘见众女仍煞有兴致就道:“听到了许多道理,就以为没有人比得上自己’,即是说的我呀。并且我曾经听到有人小看孔仲尼的见闻、轻视伯夷的义行,开始我还不相信;如今我看见您的大海难以穷尽,我如果不到您的面前来,那就危险了,我会永远被明白大道理的人所讥笑了呵呵世上之是诸如此类的”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半空中有人笑道:“哈哈,兄弟真好生另人羡慕啊?”

    逸尘众人大吃一惊,一个个连忙站起来,逸尘转身一看,那声音已经随着一块人影落地,逸尘稍聚目,大喜,跑了过去

    段逸尘向着刚从空中飘下来的影子跑过去,而抚琴八姐妹根本没有回去自己的屋子里穿衣服而是怕逸尘会有危险,这个世外桃源的崖底深谷与世隔绝会有谁来?一个个都**的排成了一排,紧紧的围在了逸尘的周围,逸尘却已经看到了来人,当先一人是一身的白衣,逸尘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哈哈,大哥,你真是想死小弟啦?”

    来人正是叶逍,他亦笑道:“呵呵,贤弟在此地享福还会想到愚兄吗?此处水青山秀,每日斜阳听风,朝露黎明,自然而醒来,厌然而息者又有美酒佳人相伴,贤弟自是逍遥自在快活非常了”

    逸尘尴尬的一笑:“大哥取笑小弟了”转身看眼身后的众女:“都回去吧”

    众女都看了出来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家的救命恩人叶逍叶公子,都放心的回去自己的小屋子里了,叶逍背后站着那巨大的灵鹫,等到逸尘与叶逍客套完毕后,那灵鹫才一下子跳出来伸出翅膀一下就把逸尘给抱住了,逸尘见到灵鹫十分的高兴,哈哈大笑着也把灵鹫给抱个结实,在原地一直跳着

    众女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一起给叶逍见礼:“婢子见过叶公子”

    叶逍高兴的拉起玉棋和抚琴:“呵呵,你们两个的伤势都应该好了吧?”

    二女再次鞠躬道:“多谢叶公子!”

    叶逍走到逸尘的近前小心翼翼的在逸尘的耳边道:“我还带来了贤弟的一位亲人”

    “亲人?”逸尘迷惑,“我哪个亲人呢?”接着东张西望寻找着,却见那灵鹫怪怪的偷笑着,逸尘看着叶逍又看了眼灵鹫再看抚琴众姐妹,更加的迷惑,却见那灵鹫突然往旁边一蹦,露出来一个人影,逸尘仔细的看过去,心情一下子再次激动起来了,不会吧?后面是一位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女子,娥眉淡扫,体态婀娜,竟然是那已经“死”了的诸葛情!

    逸尘仿佛仍然是不能相信似的,她?叶逍微笑着看着逸尘,逸尘会意,想了起来叶逍可是个神医啊?一定是他把她救活的啦,逸尘高兴的跑过去,直瞅着诸葛情,诸葛情抬头,就在那一瞬,月亮偷着跑到了云彩里,收起那自诩美丽的颜容,她害羞了

    就连抚琴众姐妹都看的呆了,是世上最魅力的妆容!眼神那么的俏丽,脸颊略带着点红润在夜影的映衬下更显得娇媚,叶逍打趣逸尘道:“贤弟在看什么啊?”

    逸尘连忙晃了下头,脸上也泛起了红潮!

    诸葛情却噘嘴道:“小王爷在这里享福当然不会记得属下记得我了”

    逸尘却道:“哪里哪里我肯定记得的诸葛兄,当日我们同船共济同赴姑苏慕容的燕子坞,在那莲蓬”引来众人一阵嬉笑

    诸葛情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抚琴姐妹中间,“我哪里有那么好的福气和段小王爷在一起了?”

    玉棋拉住了诸葛情的手:“姐姐,你好漂亮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女孩了呵呵”转身正对着抚琴道“你们说是吧大姐?”众女都点头不已,这群人间的精灵也是认为诸葛情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子,那诸葛情被众女给包围着好像是看宝贝似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叶逍看着众人,连忙给诸葛情解围:“诸葛情,你让我带你来找段小王爷,现在我带你来啦,有什么事情你赶紧给段小王爷说吧?”

    诸葛情连忙低头:“是,尊主”刚欲开口,却听到身后有一阵的“吱吱呱呱”的声响,众人一同转身看过去,见是那灵鹫与白猿正横眉竖目的相互对峙着,灵鹫伸开了那双大翅膀,而白猿也张开了双臂,看样子要打架了,逸尘刚要制止,叶逍拦住他道:“贤弟放心,他们都是灵禽,不会有事的?”

    逸尘与众女将信将疑的看着,只见白猿率先发动攻击,猛的朝灵鹫的大翅膀顶过去,灵鹫却把大翅膀并拢,一动不动,“砰”若如其事的还向白猿示威似的抬起头,最后竟好像人似的“咯咯”怪笑,把众女都给逗笑了

    白猿站定,也把两只胳膊像人一样在胸前一插,看样子是在等灵鹫来攻击了!灵鹫欣然接受挑战,也奋足力气挥动巨大的翅膀向白猿前胸一撞,也是“砰”的一声,白猿亦是一动不动,叶逍与逸尘看的出来,灵鹫与这白猿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的白猿也像刚才的灵鹫一样,站在一旁嗤嗤的怪笑

    众女又是一阵大笑,都跑到两只怪物的身边,玉棋抱住白猿道:“白猿大哥,你们别打了,咱们都是好朋友啊?”而抚琴也抱住了灵鹫呵呵笑:“对啊,你们都是好朋友才对啊”灵鹫好像听懂似的,不屑的把头一扭,而那白猿竟然也是瞪着眼把头一扭叶逍与逸尘相视一笑

    逸尘让歌灵带诸葛情去了最后一间小房子休息,歌灵给诸葛情还介绍道:“姐姐,你看,这些小房子都是我们盖的,呵呵还有还有,你看后面的那个静静的小湖,它叫伊人小畔,也是我们给取的名字呢?可以去那里捉鱼来吃,还可以下去游泳呢”

    诸葛情随着歌灵进得那间小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却很温馨的感觉,逸尘安排诸女休息,而却与叶逍一起来到伊人小畔,坐在仍自燃着的火堆旁,逸尘微笑着取来几坛美酒,是那玉仙醉!打开掷一坛与叶逍道:“不知大哥何以至此地?”

    叶逍喝下一大口酒道:“真是好酒此事说来也简单的很,那日在姑苏与贤弟一别,后来却是乌老大把诸葛情给带回去,愚兄见其奄奄一息,但是却又见到贤弟的那用鲜血给诸葛情的灵位,所以愚兄就下全力给救治,还好,诸葛情命不该绝,到是让愚兄给救的活转了过来”

    逸尘细想:“鲜血?灵位哦”就是在那日见到诸葛情香消玉陨时的提字,被叶逍给说成了灵位,那上面写的可是“”逸尘不再想了,难怪她要来寻自己了

    只听叶逍接着说道:“待她伤养好后,我们就一路来到云南大理想与贤弟相聚,可是刚进大理城却听到传闻说大理的小王爷二殿下不见了,可吓了愚兄连夜潜入皇宫一探究竟,呵呵,还真是贤弟不见了,一个国家竟然没有了一个王爷,后来愚兄又采集了些贤弟失踪前的迹象,至于这琅寰玉洞,早前听父亲讲起过,所以愚兄略加琢磨,贤弟很可能是来到此处了,呵呵,本来我只是抱着试试看来寻二弟的,因为除了二弟外是没有人能到得此地的,而我也是在这畜生的帮助下才能下得此绝谷的不过贤弟也太过于荒唐了,竟然放着堂堂的小王爷不做,竟然跑到这渺无人烟的地方来?倒是让家人着急了?”

    逸尘低头道:“大哥教训的是,不过,小弟实在是厌恶那世间诸多争执,勾心斗角的反复不过父皇是了解我的,他不会太过于挂虑的,倒是母亲”说着话眼泪就欲淌落下来。

    叶逍笑着止住他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为之,又何须去悔过呢?岂不如红妆之儿女了?”

    逸尘猛点头:“大哥久经时事之人,倒让小弟佩服万分了,倒想有朝一日亦随大哥齐去闯荡江湖者!”

    叶逍举起那酒坛,咚咚的喝下几大口:“愚兄是求之不得啊?正好有个伴了,省得孤单还要与那畜生为伍!”

    逸尘也喝下几大口道:“大哥总是在为难之际解小弟燃眉之急以安然,迷茫之时畅小弟浑浊之路以清明,小弟自是无以报答,仅以此酒带过了”

    叶逍哈哈大笑:“贤弟啊,你言重了来,咱们喝个痛快没想到贤弟还带来如此美酒,真是煞费苦心啦?”

    逸尘脸红道:“大哥误会了,不瞒大哥,如果小弟猜的不错的话,这酒应该是贵师祖无涯子前辈给留下的呵呵小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了!”

    叶逍追问:“原闻其详?”

    于是逸尘就把如何得来的这美酒,以及这美酒的名字和这对面的小湖的名字和这些日子与众女在这琅寰玉洞的生活给简单的说了一番叶逍听了不住的点头:“贤弟真是羡煞愚兄啦?玉仙醉酒,伊人小畔?好瑰丽的名字啊好好”接连几个好字又喝下半坛美酒,指了指身后的那一排小房子道:“为何不给这雅居起个惬意的名字呢?”

    逸尘笑道:“对呀,请大哥赐教”

    叶逍携着酒意略加思索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陶渊明佳作正是贤弟悠然之状哉天下有至乐无有哉?有可以活身者无有哉?至乐无乐,至誉无誉。天下是非果未可定也。虽然,无为可以定是非。至乐活身,唯无为几存。请尝试言之:天无为以之清,地无为以之宁。故两无为相合,万物皆化生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依愚兄拙见,不妨一试‘至乐仙居’吧?”

    逸尘拍手叫好:“大哥妙哉,就叫至乐仙居至乐仙居大哥此番来到此地,定要放下一切烦身之俗务,与小弟真正逍遥一番享那真正的‘鲲鹏万里怒而飞,天地之间任逍遥之大气哈哈大哥,来喝”豪兴的饮下大半坛酒。

    叶逍也大笑的举起酒坛:“好,贤弟,干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逸尘来了兴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来,你我兄弟一起敬诗仙一杯”

    “好”

    两人举起酒坛向着明月而倾倒着美酒,叶逍再吟:“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逸尘马上接到:“好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大哥也是诗仙的弟子啦?哈哈”两人深情相拥

    二人酒意颇浓,叶逍缓缓道:“愚兄虽然添为逍遥派的掌门,看似逍遥,实则不然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何谓之逍遥?”叶逍说话间指了指旁边的石室,看了下四周,再瞄了眼身后的至乐仙居,站起身对着伊人小畔道:“唉,师祖无涯子才算的上是真正的逍遥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阴阳八卦,五行数术,医卜星相,工农兵商,地理天文,生旦净末丑,世态炎凉,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竟以一派掌门之身份,真正的堪透世间之无为之乐,尽而隐居至此,尽这份胸怀就是世间所难得的啊?可是”叶逍语音一转,在湖边小踱几步:“可是,说这些怕对祖师不恭敬了,呵呵,祖师虽然潇洒但是却迷茫于男女之情竟几乎导致一大门派的消亡,看来这真正的逍遥是始终无法提及的了?”

    逸尘浅笑:“呵呵,大哥言浅意深,关于感情之事小弟是无从说起的小弟刚刚已经是个和无涯子前辈一样的迷茫于男女感情的人了唉前生枉种相思果,今世情缘苦堪怜啊?”

    叶逍点头:“你?哦呵呵,其实你与慕容小姐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贤弟不要再紧于挂怀了世上事都是讲缘法的贤弟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

    逸尘点头:“佛家有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看来世上的事情都是讲些缘法的.强求不来.譬如等等呵呵”

    叶逍随手从湖边捡起一块小石子抛入湖中:“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一切都是虚幻的,正上为此,掌门师祖正是看透了这种人世间人人看重的名与利,畅开了胸怀怡然于山林”

    “对,小弟也是如此认为了,小弟虽然涉世未深,但也懂得些许世故的,八部天龙虽人间之外众生,但是却也有尘世间的欢喜悲苦和酸甜苦辣”逸尘颇显老成的说道。

    “想要真正置身于红尘之外怕说之容易,为之难矣天神虽然高大,他虽然可以享受永久的福报,但是他永远难以享受人间真爱的甜蜜,龙神德性崇高,但是他的感情也是坦白如纸,维护众生界那吃鬼的夜叉看到就令人恐怖,可是他除了冷酷以外什么也不懂?现实他们是谁都无法企及的”

    逸尘对佛理是异常的熟捻,佛经里的八部天龙他是知道的,“乾达婆追求美妙缠绵的音乐而忘我,她当然不能放弃自己的执着不能作到世事如梦幻泡影,那战无休止的阿修罗权威是至高无上的,可是他的宿命也不能摆脱了更不用说那大鸟迦楼罗,吃掉所有的龙以后他又能做什么?紧那罗,大蟒神???”

    叶逍这时候一改话题,语重心长的说道:“八部天龙虽不完全,但是他们各不相同囊括世间百态,人间万象,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宿命,可是现在江湖风云再起已经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

    逸尘本就不关心什么武林秩事,江湖纷争,但是此时他听到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了,他毕竟是大理一国的下王爷啊:“什么?大哥,是怎么回事?”

    逸尘是知道的,他大理国小兵弱,肯定会不敌其他来自任何一方的攻击的,所以他言下很是着急,叶逍扫了眼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道:“唉江湖纷争风云再起,西北的明教蠢蠢欲动,现在他扮演的就是那天神的角色,力量强大但是居心叵测,姑苏慕容野心未死,为了光复那已经破灭的灯火之梦,已经像那龙神一样把那崇高的德性给伪装起来,他为了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嵩山少林寺和丐帮了,可是他们两派却是近年来人才凋零,今以大大不如昔者了?丐帮就会向夜叉一样向他们索命,但是他们已经连自己的命都照顾不到了,少林寺的大师们应该如那乐神一般念动他们的佛偈感化姑苏慕容的妄想痴心,直到他们幻想破灭,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可以感动人的武器了,少林已经倍受江湖排挤了而现在最应该站出来的是那可以吃掉所有龙王的大鸟,他才有能力控制这局面,消灭所有的妖魔小鬼,为了世间的和平,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而战?”

    逸尘也站了起来:“那个人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大哥赶紧去找他帮忙啊?”

    叶逍微笑:“找他?呵呵,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逸尘向四周环顾:“大哥,不不会是我我吧?”

    叶逍平静的说:“舍贤弟而取谁者?”

    逸尘激动:“大哥,你别给小弟开玩笑了呀我”

    “贤弟,且听愚兄道来,若想拯救天下,依贤弟之见,那个该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呢?”

    逸尘略加思索道:“首先,应该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就向当年的萧大伯一样,而后他必定手握重兵或者有强大的号召力,德高望重,攘除凶乱可以做到一呼百应,能舍小我而顾大我者?”

    叶逍叹口气道:“唉,贤弟是在说的人这个世上也只有萧大伯一个了,为了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如果萧大伯还活着就好了呀,可是萧大伯已经逝世这而如今之最佳人选就是贤弟了,正如贤弟之所言,天下无敌的武功,现在贤弟还没有,不过贤弟吃下那两颗霹雳金瓜,彻底毁掉姑苏慕容黄粱美梦同时也夭折了丐帮那以图强大的灵根贤弟之内力自是天下无敌,而武功则是早晚的事情了,如今贤弟已经因缘际会在那还施水阁学的天下武学,他日领袖武林则是指日可待了而贤弟在天南大理位居逍遥王,平易近人,性体敦实,仁字当头,颇得民心,贤弟大可效法当年的祖父大人镇南王爷,为不平之事,挺身而出,自是一呼百应君子者定舍命相随”

    逸尘不住的摇头道:“大哥太抬举小弟了呀小弟实在是惭愧之至绝对当不得如此重任啊小弟之武功远不及大哥之一二”

    叶逍摇头:“贤弟此言差矣当日在姑苏的蔓陀山庄贤弟在暴雨中独战那明教孤傲天王,两招而至其于死地,已经是天下闻名愚兄绝对不是其对手的,愚兄曾与明教的光明使者有过一次争斗,愚兄尽占了先机和巧妙的突施才勉强落个平手,要不是属下的人燃放的烟花迅速前来,怕贤弟今日只能在愚兄坟前谈笑啦”

    逸尘暗暗吃惊,叶逍接着说:“如果贤弟能站出来以为天下云云苍生考虑,愚兄则甘愿做那紧那罗,大蟒神,在天山率先响应,发起天山灵鹫宫诸部以援贤弟再至书西夏的父亲,希望外祖发兵相助,则贤弟大事可成,一则解救万民,二则大理则可永保太平盛世,贤弟立此不世之功定会流芳百世的”

    逸尘愣住:“我我”

    叶逍脸色凝重道:“还望贤弟以大局为重了,已经由不得三思而行了,此事是迫在眉睫,不容退让了愚兄代天下万民恳请贤弟了”叶逍言辞激动不已!

    逸尘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国家大事,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一国的小王爷,目前的大局势他是知道的,只听他絮叨:“唉,此时大宋是内忧外患了,徽宗穷于悟道,宠幸妖邪,而信奸佞之小臣蔡京童贯灵素之辈荒国之正事,北则金辽虎视眈眈,土蕃西夏高丽回鹘诸部则亦不安生,时盼乱世而分赵宋之天下,大仗小战,屡屡不绝,真如八部之天龙,尽显狰狞导致民不聊生,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适逢此乱世,中原武林又再生枝节,赵宋休矣!”

    叶逍听到逸尘能得此感叹与评论惊喜不已,看来他还没有真正的迷茫!遂道:“贤弟既知时事,何不揭竿而起,先发制人?”

    逸尘摇头:“不可,不可待小弟相酌?”

    叶逍见逸尘之心性如此也就不再强求,“咚咚咚”狂饮下大半坛酒,仰天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诗句之间尽显是不尽的惆怅与伤怀,逸尘不忍看到叶逍如此也就接下叶逍吟的李白的《行路难》道:“大哥无须多忧,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说完也是饮下一大半坛美酒

    兄弟二人相视大笑,笑声惊飞了山谷里栖息的林鸟,偶尔瞌睡的禽兽叶逍开始嘴里反复的絮叨:“逍遥逍遥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难道如贤弟般遁迹山林,渺隐荒谷呼?”逸尘亦在嘴里咀嚼道:“逍遥,逍遥?小弟于此地数日,日日有抚琴姐妹乐音歌舞,困倦之时则伊人小畔假寐休憩,闲来捉鱼逮鸟,醉酒斜阳,终日佳人美酒相伴,可是小弟实未察之逍遥者何物?”

    叶逍淡淡一笑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何谓逍遥?不可捉摸也!身遁迹山林之远,而居庙堂之高的亲人却面临强敌入侵,外寇压境,终日难以安然,纵身在山林亦难取山林之乐?庙堂之高难安庙堂之静?焉有心去领悟逍遥呼?来贤弟,你我兄弟喝”

    逸尘也举起酒坛朗声道:“好,大哥来,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喝”

    叶逍压低声音道:“贤弟禁声,此时怕将黎明,抚琴诸位妹妹已然安睡,你我兄弟不可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啊”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而兄弟二人好像意犹未尽似的,仍在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那玉仙醉,好像在寻找那真正的逍遥呢?叶逍拍了下逸尘的肩膀道:“贤弟,天即泛亮,我们小寐一下吧?”

    逸尘面带笑容道:“好,我们兄弟同榻”说着话在前面带路,把叶逍带进了那至乐仙居的一间自己的小房子,是夜,兄弟二人同榻而眠叶逍在此地一直逗留了月余,每日随逸尘一样跟那群可爱的好像小精灵般得女孩子在山谷中捉鱼,捕鸟篝火赏月,暂时把那忧国忧民的踌躇大志全给逍遥了去!

    而歌灵与侍书姐妹几个则缠着叶逍让他指点医术,学习天文地理,而抚琴学阴阳五行,玉棋则专一的学习种植和养花,好像在憧憬着什么?叶逍在晚上坐在伊人小畔的大石头上看着天上的星斗,指着西北天空的北斗七星道:“看,顺着斗柄看过去,是北极星,他永远挂在最北方是整个北天最亮的星星,如果迷路在晚上看到它就能辨别方向,再向南来,看那是牵牛星”

    “哪里哪里”众姐妹还吵嚷着仔细找着叶逍所说的牵牛星,叶逍再指着南天的白亮的地方道:“看,那是银河,银河,就是天上的河,像咱们”手一指那对面的瀑布“对,就是像那瀑布一样,是河而且比咱们的瀑布还宽阔就是神仙也无法飞过去的与牵牛星隔着银河遥遥相对的是织女星,她与牵牛原本是一对夫妻织女是天帝的女儿,而牵牛却是凡人”叶逍对着已经听的入迷的几位小女孩继续讲着那千百年来关于牛郎织女至深的感人爱情故事,那神话传说

    正在此时,天空中从瀑布那边飞过来几只鸟雀,侍书道:“看,是夜莺啊?”

    歌灵接过去道:“对哦,叶公子,它们是否也是去为牛郎和织女搭鹊桥啊?”

    侍书白了她一眼:“傻瓜,什么叫鹊桥?鹊桥?是喜鹊啊,怎么会有夜莺呢?”

    众女笑了起来逸尘走过伊人小畔没有打扰他们,沿着湖边向东走,看到捧画与赋魂,诗情三姐妹也坐在湖边议论着,只听捧画先道:“二十五,初九,无妄六三,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得之,邑人之灾?何解?”

    赋魂却嚷嚷道:“不对,不对,叶公子说了,应该是卦五十四,归妹六五,帝乙归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月几望,吉”

    逸尘在身后一听,好家伙,她们姐妹竟然跟叶逍学会了卜卦了,可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才是那卜卦的行家呢?于是微笑着走到他们身前,借着湖水反射过来的月光看到地上的石子,拣起两颗放在手里道:“呵呵,你们都错了,看这个卦应该是震之初九震来虎虎,后笑言哑哑”说完抛下了手里的小石子与三姐妹,可是三姐妹仍自争执,各持己见,殊不退让!

    逸尘瞅前方,见抚琴独自一人在至乐仙居后的地上排列了好多的小木棍,满地皆是,还嘴里念念有语,而那灵鹫与白猿也躲在抚琴后面仔细的看着,竟然一动不动,好像能懂抚琴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似的,眼神还认真的很,逸尘被那情形给差点没笑趴下,可是内心亦是不解,摇摇头,看了眼四周是一笑而过,转回问正在辩论的赋魂三姐妹:“画儿,棋儿到哪里去了?”

    捧画噘嘴道:“二姐与情姐姐去瀑布那边了”

    逸尘点头竟向瀑布那边行去,待到得瀑布下面见月光底下的绿影闪闪,玉棋一人在湖畔弯身在地上摆弄着什么,逸尘走近一瞧,她竟然在栽花,还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叶公子说了,这种山茶花喜欢阴凉的地方,但是气候要温暖,在这湖边,土壤松软,水汽大应该再合适不过了恩,就栽在这里啦”说完把一株粉白色的茶花给安插在了她刚刚选好的地方栽好后愉快的拍拍手,逸尘当然也不忍心打扰她举目看了下四周,怎么没有诸葛情的影子,她去了哪里呢?

    顺着湖边继续向瀑布探去,走了大约十几步,突然听到那瀑布的哗啦声中传过来一阵阵间或的曲声,“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曲声是悠扬婉转,透过这山谷的幽静清晰的传到逸尘的耳内,逸尘心里道:“好词好曲值此月明山幽之境,得此佳音,实是润人心肺啊难道是”

    他再向前探几步,只听湖面上又传来声音:“棋儿妹妹,棋儿棋儿”叫了几声没有人言语,逸尘却听了出来是诸葛情,她怎么跑到水里去了呢?只听诸葛情接着道:“这棋儿又跑哪里去玩耍了,还把我的衣服给”逸尘绕过几棵柳树后,看到月光下一个洁白的身影坐在湖中瀑布底下的大石头上,她她竟然是在沐浴了

    逸尘只看到一个完全**的身子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月光下面,逸尘激动不已,差点栽倒在柳树旁边手一按,地上是衣服,逸尘低头一看,果然是诸葛情的衣服,青冥剑,赤焰铠甲分明的陈放在湖边,逸尘本想转身而去,但是实在不忍错过这人间之绝色心里默念:“非礼无视非礼无视”但是此时月光皎洁,明亮诱人,想闭眼却清晰的看到了那月光掩映下那柔白胜雪的肌肤,一头乌云似的头发湿漉漉的散在两肩,纤纤玉指轻拂,真如玉女分梭,只见她脸色微润,如欲熟之蟠桃,眼睛忽闪睫毛分明,明眸皓齿好像天河星汉,嘴唇微动,那迷人的曲调又再传出“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悴"

    逸尘暗道:“刚才是柳永的《雨霖铃》现在是《蝶恋花》,看来诸葛情也颇识诗词歌赋了有机会倒要较量一番了呀?”突然他听到身下的青冥剑突然发出声响,在耳边“嗡嗡”不绝,逸尘不知何故,有些吃惊,而那宝剑仿佛与诸葛情心有灵犀似的,诸葛情身子一动,逸尘看在眼里与当初在蔓陀山庄初见的情形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亦与同赴燕子坞时的那同船共济的那份嚣张判若两人,只见诸葛情:双目顾盼秋波横,浅浅一笑酒涡生,低头回首之间煞是楚楚动人

    逸尘看的呆了,诸葛情好像是准备从湖里面出来了,因为她应该是听到了青冥宝剑的示警之声,一回头可不要紧,看到逸尘站在月光底下的湖畔正欣赏着那一下子又缩了回去,“你你你要干嘛?”

    逸尘连忙举手鞠躬:“诸葛兄诸葛情姑娘我,你,你听我解释”

    诸葛情虽然是女孩,但是毕竟是东海的三仙岛一教之主,此时却突然变的冷静:“那好,小王爷麻烦你先把我的衣服给扔过来”

    逸尘连忙闭眼把身边的衣服给抛了过去,诸葛情迅速的穿上衣服单手一探,把那青冥宝剑引到手上,“嗖”的一声,宝剑刺向逸尘,逸尘卒不及防,险些被刺中前胸,给吓的摔到了湖里,诸葛情追到湖里剑剑相逼,不是逸尘不能避,而是在心里根本没有想到要避

    诸葛情剑尖指在逸尘的胸前大声喝道:“我今天再顾不得什么了,反正我已经死过了一次我诸葛情虽然命薄,但是我生的有尊严,我身肩负着三仙教的”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我你虽然为大理国的小王爷,我亦是灵鹫宫属下可是你两次三番见我之身体但是却又不愿意娶我,我呜不能杀你,只有一死了之”说完,把剑向回一收,自脖项挥去。

    逸尘大吃一惊,她怎么变化这么快呢?毫不犹豫的伸手把那青冥宝剑给抓住,青冥宝剑是人间至利之器,人之双手却又奈何者?诸葛情被逸尘的举动震慑,见着鲜血自逸尘的手掌沿着剑柄缓缓下落,一滴一滴落在水里,立时不见了痕迹

    逸尘摇头道:“诸葛却又是何必呢?我蝶去驾飞无处回,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恼乱横秋波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

    诸葛情一听,手中的宝剑颤抖:“你终念姑苏的慕容静雨”

    逸尘叹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段逸尘今日才正享两情相悦之梦境,这许久以来,在下反复思量,曾苦苦哀求而来的那感情何以谓之感情?经不得风雨,时不得长久,得到的还是无尽的失望和痛苦最后仍要劳燕分飞与其终,道不同,志不合,她之心在天下,而吾之意在山林,相差远矣,顾此实忌,逸尘坦然”

    诸葛情神情激动,正好从袖子里划出一快白布,逸尘右手接过,看的分明:爱妻诸葛情之灵位!

    二人同时心里怦然一动相视良久正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阵掌声,二人才从水里走出来,诸葛情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逸尘也把左手放到身子后面,叶逍率众女出现在了身后,一个个面带微笑

    逸尘与诸葛情却十分的尴尬,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诸葛情脸红如醉,身子一侧竟躺在了逸尘之身上,众女更加欢笑,看来这是大家有意而为之了

    叶逍刚欲言语,突然抬头见山谷顶上一朵红色的烟花升起,叶逍立即神色变的凝重,道:“贤弟,大哥有要紧之事,必须先行一步了,他日有机会定来逍遥几日”

    逸尘拉住诸葛情跑到近前:“大哥为何如此?”

    叶逍指着天上的那红色的烟花道:“这里是百丈之下的悬崖深谷,一般门派的信号根本不能及得如此之遥远,因为我灵鹫宫属下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所以用此联络是最佳方法,而红色则是最危险的警示了此愚兄见是灵鹫宫出了大事愚兄告辞”说完,招过灵鹫,腾身而上,诸葛情小跑几步但是没有赶上,叶逍在半空中道:“贤弟,诸葛情就随在贤弟身边侍侯了,望贤弟好好待她,还有,汝父皇叔已与家父飞鸽传书,九月将赴雁门以祭拜萧大伯如若贤弟得闲,贤弟不妨前来,到时你我兄弟再聚众位妹妹保重了”说完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诸葛情撩衣抛剑向着叶逍消逝的地方跪倒

    叶逍这一乘灵鹫飞上崖顶可不要紧,趁着月色向下一看,竟然趴着许多人,还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忽然听到有人喊:“师父师父,您赶紧醒醒,您您,看”语句有些不连贯了“师父您看神仙给上来啦”

    众人一起看向叶逍,立即又弯腿跪倒,祈祷膜拜

    叶逍摇头苦笑,心里道:“那群女孩子在下面玩耍,可是害苦了上面的这帮人了.”但是自己也不能下来解释,只好命令灵鹫继续向前飞去,拣个没有人的地方落下,此时已值深夜,除了刚刚趴在悬崖边上的那群无量剑的弟子们,怕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叶逍拣山间小路奋起轻功,借着月色向那红色信号发起的方向奔去,刚刚出了澜沧江,却又看到那红色的信号在身后升上天空,略一寻思,连忙又往回跑,刚跑了大概约莫十来里路,却又见那信号从身后升了起来,叶逍心里开始感觉事情觉得有些不对劲,没办法,只好再次掉头,到得第二日晌午时分,已经来到了三溪郡的如来镇,叶逍止住灵鹫:“你先回灵鹫宫探听一下情况,我要去那发起红色讯号的地方去查视一下快速回来向我报告!”

    灵鹫奋力的点头然后大翅膀一张,飞向了天空,叶逍走进小镇,却见到小镇的街道上到处张显着朴实与纯净,墙上还尽是些礼尊佛教的标语,甚至好多的店门口整齐的粘贴着佛经看来这里定是个十分崇尚佛教的地界了,叶逍心里感到十分的舒畅,既然尊敬佛,当然这里的人民肯定是最善良不过了,这里又能发生什么呢?

    那红色间杂赤色,分明是灵鹫宫正属钧天部的示警信号,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于是信步向小镇的中心走去,想打听一下钧天部的人全部都是女子,打听起来应该是很方便的,叶逍刚进来就感觉到这坐镇子有些异常,此时更加的明显,一连走过了三条街道,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连开着门做生意的也没有,叶逍在一个拐角处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他快走两步赶上,那人走的还很急,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叶逍闪到那人的正前道:“这位大哥哦大叔”一看那人年纪连忙改口“大叔,请问”

    还没有等叶逍问完,那一身黑衣的老人却摆手:“我什么也不知道,别,别问我!”

第六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却不放弃追问:“大叔,我是外地来的,您能告诉我到哪里能讨碗水喝吗?”

    那老者打量一下叶逍,“你真的是外地来的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叶逍见他已然开口讲话,连忙道:“恩我路过这里,由于一连行了多日的路,带的水早喝完了,所以想在这小镇上讨杯水喝,然后上路麻烦大叔指点!”

    那老者道:“唉,既然如此,不知者不怪,这里说话不方便,公子请随我来”说着前面引路,带着叶逍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坐大的宅院前,叶逍一看,门前,“冯宅”十分的醒目,墙上都有红色的绸布包裹,正门前高高挑起的灯笼分明也是鲜红的,上面还有个大大喜字,叶逍心道:“这不是要办喜事吗?这老者为何却愁眉苦脸的”却见那老者在门前左右张望了一番后,在大门上叩去“当,当当,当当当”很有节奏的三下,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迎过来:“周管家,您回来啦?”

    看到后面的叶逍立即脸上呈现出敌意“周管家,他是?”

    那老者连忙道:“王护院误会,他是外地来的,路过如来镇,来讨杯水喝的,喝了就走”那两个护院还是把叶逍给打量了个遍才点头让叶逍随周管家进来,叶逍进入这冯宅后感到这家不是地主就是豪绅了,院厅宽阔建筑是错落有秩,路上也尽见到府里的人都是来去匆匆,叶逍也不多问,一时,叶逍随那老管家来到客厅,那管家吩咐:“顺子,去给这位公子倒杯茶水”

    那家丁顺子应声而去,那管家上前道:“这位公子,您喝了茶水之后,请自便吧!恕老朽不能奉陪了”

    叶逍站起身抱拳道:“打扰了,周管家您请自便!”

    周管家转身去了内堂,不到一刻,那顺子端过来一壶热茶,给叶逍倒在杯子里:“公子您请便!”

    叶逍点头称谢趁机攀谈:“这位大哥,您府上这是要办喜事啊?恭喜恭喜”

    那顺子一下子捂住叶逍的嘴:“公子禁声”手里的茶壶差点给摔落到地上,叶逍不解,只听那顺子说:“喜事,唉比丧事还要悲伤呢公子,您赶紧喝了水赶路吧?其他的事就不要过问了!”

    叶逍眨眼更觉得事情蹊跷,可是顺子不再说下去了,老管家匆匆跑进来:“顺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小姐又发脾气呢,赶紧过去伺候着吧?”

    转身看了眼叶逍道:“公子用完茶水后请自便,恕老朽不远送!”

    叶逍举手道:“周管家请”

    叶逍见状,他们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了,这样的事不见则罢既然见了定是要插手一管了!于是他顺着那周管家与那顺子出去的方向悄悄的跟过去,绕过一段亭台,二人在一间大屋门前站住,与他们二人一起站着的还有十余人,忽然听到:“咣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给摔到了地上,马上有一个如顺子一般的小厮给收拾了去,叶逍凑过去看是个瓷花瓶,是什么人在摔东西?是他们的主人吗?紧接着又“咣当”一声抛出来个铜镜,而后是一串珍珠项链,白色的珍珠立时散了满地,一群家丁连忙弯腰捡了起来,有两粒跑到了叶逍的脚下,叶逍刚弯下身子那周管家跑了过来,递给他,周管家一看是叶逍:“公子,您唉,您怎么还没有走呢?您这是快,走!”说着话又把叶逍推回到刚才喝水的那间客厅,“公子既然已经喝了茶水,就请上路吧?再晚了恐怕就出不去了呀?”

    叶逍更加的迷惑:“恕在下直言,周管家能否告知在下,这大喜的日子为何人人如此沮丧,喝过茶水也是良心难安啊!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

    那周管家道:“唉.公子您还是不要再问了,您请上路吧?”

    叶逍摇头道:“这滴水之恩,在下已受,贵府就是叶逍的恩人了,周管家不妨把事情说出来,看在下能否给帮上忙呢?”那老管家抹了一把眼泪又道:“公子,不是老朽不愿意讲,而是说之无意,也徒来给公子增加烦恼者!”

    叶逍正言:“那请老管家明言”

    周管家微微点头,开始从头说起:“这坐小镇叫做如来镇,镇上的百姓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人人崇信佛法,讲经论道善良朴实,无论是经商还是务农都是我大理国遵守法纪的良民,这坐宅子是我们如来小镇的冯镇长的家,明日就是镇长的独生女儿的出嫁的日子”说到这里,那管家开始掉下了眼泪,“我从小把她看到大,真有点舍不得,当成自己的闺女一样”

    叶逍接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老管家太感情”

    周管家摇头道:“公子是有所不知了,若是平常的嫁娶老朽就不会如此悲伤,可是她要是被人给强娶了去啊?”

    叶逍“啊”的一声:“什么,大胆,在这大理,又什么人敢目无王法光天化日的强抢良家妇女?你们没有报官吗?”

    周管家摇头:“肯定是报了呀,可是整个如来镇的官兵全被那强人给杀了”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那三溪郡知道吗?”

    周管家道:“三溪郡,唉,那强人硬是把如来小镇给封锁了,只许人进来却不许人出去,否则出去一个杀死一个,现在谁也不敢出去了之后那强人让所有镇上有钱有势的人都出来拜见,所以我们镇长带一家老小出来见过那强人时,那强人的头目竟然看上了我家小姐,定要抢了去成婚,我家老爷夫人苦苦哀求,护院上前阻拦却被那强人打死了三个伤了五个,之后就再没有人敢上前,夫人一时昏了过去,那强人好像是良心发现似的坐在马上说‘你们先带她回去准备准备,七天之后大爷我来迎娶,到时候你们全镇的人都必须来迎接然后到我麒麟寨拜明尊圣火后大摆宴席否则我魔教不不,明教把你们全镇的人都给烧死’哈哈大笑后就去了,以日子算来,明日就是第七日,上午竟然还有人送来了真的聘礼所以全镇的人着慌了,而府里的夫人又是急的昏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老爷却是劝小姐牺牲自己而保全全镇的百姓,老爷知道他们是恶魔,他们是魔教的人,说的出做的到,可是老爷心里是十分难过的,我就看到老爷偷偷的掉着眼泪呢?那麒麟寨的人送来了嫁衣让小姐试穿,可是全被小姐给丢了出来,适才公子也是看到了”

    这些叶逍都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后来竟然说出:“魔教,明教”心里暗暗道:“好他个明教,光天化日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天理难容,自己更是要插手一管了!”于是道:“周管家,夫人现在可醒过来了吗?在下略通医术,可否”

    那管家大喜:“好好,快”拉着叶逍就往外跑“适才,老朽就是去镇上请郎中的,可是竟没有一个郎中敢前来医治公子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老朽”周管家言辞十分激动,很快来到后厅:“老爷,老爷我为夫人请了郎中来了”刚经过院子,叶逍突然看到正前方上空突然升起一团红色的烟花,分明也是在这个小镇上,还离自己很近的样子,心中稍感焦急:“钧天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连的燃放求救信号呢?”正在想着,突然听到一声“啪”的巨响在脑后一般,叶逍回头,立即喜上眉梢:“原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也到了,他们发出了信号是前来接应钧天部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人虽杂乱,可是却人人都是高手,前来接应钧天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知道这次钧天部是谁率领前来的?”

    于是才略安心的随周管家来到内堂,一个员外模样的人跑着迎接出来:“快,快哪里是神医?快让他进内室!”

    叶逍知道病势瞬息之际都会十分危险,所以也没有耽搁,一下子来到床边,按住左手脉搏,右手挑了下那夫人的眼皮,看其脸色,抽回手:“冯镇长不用担心,只是忧心过重而已,在下来为夫人施针灸就可以了”说着从怀里取出金针,阁着衣服轻轻施在了那夫人胸前,略转调试,却见那夫人的苍白的脸逐渐转红,忽然叹口气睁了开眼来,身后的周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公子真是神医啊我待老爷多多谢过公子了!”说完不住的磕头。

    叶逍连忙扶起:“管家无须如此,在下只是报恩而已,是您先施水与在下在先,而医者父母心,我不能见死不救的如此到让在下甚感惭愧!”

    旁边的冯镇长扶起床上的夫人,一起向叶逍道谢:“多谢神医相救,我但凡庄里的东西,只要公子看上的,就自请取去”

    叶逍微笑:“冯镇长,夫人的病不算什么,我这根金针只能医得其表,而不能除其根今日多承周管家杯水之恩,在下不才要为夫人祛除那疾恶之根本!”

    那冯镇长一听,当及跪倒在地上:“恩人大德,小老儿没齿难忘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叶逍笑道:“在下姓叶名逍,并非大理人士!冯镇长无须多礼。”

    “快给叶公子倒茶,来快请叶公子上坐!”冯镇长吩咐道。

    叶逍毫不客气坐下:“适才周管家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于在下,我是知道明教的,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在下也会准备对付明教的,所以冯镇长不要太过于挂怀了”

    冯镇长以为叶逍是故意如此之说,心里更加的感激万分了,不住的点头,“既然叶公子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那么敢问叶公子,打算如何上那麒麟山去捉那伙什么明教的强人?叶公子需要多少人做帮手,小老二愿出五百两黄金做为报酬!”

    叶逍摆手微笑:“若说麒麟山上的人若真是明教的人,再来多少人也是徒劳,多加死伤罢了!”

    周管家道:“那依叶公子之高见?”

    叶逍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道:“冯镇长,您大可去安慰令爱千金,不要再害怕,今晚自有人去那麒麟山收拾那‘强人’,明日之后小姐可以高枕无忧了!”其实叶逍断定这伙人肯定不是真正的明教教徒,因为他知道明教虽然作恶,但是他们的教规戒律是非常严密的,像这等强抢民女,霸占村镇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

    那镇长转身低头向周管家低语了几句,周管家应声而去,冯镇长问:“恩人准备何时动身?”

    叶逍见早去不如晚去,道:“在下这就前去”说完向冯镇长一抱拳走出了内室,冯镇长一把拉住再次跪下道:“恩人大德,我全镇百姓永远难忘,他日定当盖起高庙朝夕供奉!请受小老儿代全镇百姓一拜!”

    叶逍也不言语,也不搀扶那镇长,甩袖而出,来到门外,正厅前,旷地上,稀稀散散的站着百十余人,叶逍不解,那周管家到前来:“叶公子,这些人都是我们如来镇的有良知和血气的勇士,听说公子要去麒麟寨与强人相斗,都奋勇前来,给叶公子搭个帮手”说着话看向那镇长,镇长点头,只见从后面有两个小厮抬出来一个大柜子,周管家打开,里面竟然是耀眼的黄金,“诸位勇士,你们这次是为了我们如来小镇,这些钱大家来分了吧?”

    叶逍明白了什么意思,摇头苦笑,只听那群勇士中一人道:“冯镇长,这些钱我们是用不着了,麻烦您照顾我盲眼的祖母就行了,钢子就死也值了了”

    其他人立即附和,叶逍见,暗赞:真是一群好汉子!于是微笑着走到那钢子身前:“多谢大家了,请问你们会武功吗?”

    那钢子先道:“公子,我们都是庄稼汉,哪里懂的什么武功,可是我们有是力气和鲜血我们跟他们拼了反正被囚禁似的还不如死了值!”“对跟他们拼了”其余人都是热血沸腾!

    叶逍道:“你们这群人也有百十人,他们只须派出两个会武功的高手,你们顷刻之间就”叶逍还没有说完,钢子抢过话头:“那公子要我们怎么办吧?”

    叶逍略加思索,看了眼已经昏暗的天,从怀里掏出两只烟花似的东西,道:“就请各位兄弟帮我把着两颗烟花点然,让它在空中绽放就可以了”

    那钢子豪兴的走到近前拿过一只烟花:“周管家,麻烦您点只火把!”很快,火把拿了来,钢子把那烟花放在地上,“砰”烟花跳的老高老高,“哗”在空中绽放开来,是五颜六色的,开始漫天飞舞,好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好漂亮的烟花。

    钢子来拿第二只烟花,叶逍却摇头:“这只要在一刻之后才能点燃的”众人呆在原地等了一刻,第二只烟花也在空中绽放,光色深蓝,把夜空衬托的十分漂亮,不过这次五颜六色的烟花却向个向下俯冲的大鸟,迅捷而犀利在人们头顶上才消失,烟花刚刚落尽,忽然听到“噔噔”好像四面八方在擂鼓似的,一个护院突然跑过来:“老爷外面来了好多强人,他们叫门不开就已经跳墙而入了,请老爷先行暂避”众人着慌,不知所措,话音刚落,却见从四下里的墙上跳下来无数条黑影,有的跑去把大门打开,有的还骂骂咧咧:“他***,谁敢挡老子去路”

    “搞什么东东?关上大门就是城堡吗?老子最看不惯的”

    “等下回报尊主把这破窑洞给烧了”好家伙,人竟然是越聚越多,什么打扮的都有,云南大理本少数民族颇多,可是这却也相差的不可思议了,什么人都有,眨眼间院子里站了大半,有近千人之众,那些如来镇的勇士们都站在了叶逍与冯镇长的身后,一个个对来人怒目而视!

    待墙上不再跳下人来,这群怪人一起聚拢,齐刷刷的向正厅门口而来,吓的周管家两腿发颤,冯镇长强自镇静,刚欲开口说话,却见来人一起向叶逍跪倒:“属下参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声音把火把都给震的忽悠不止。

    叶逍道:“你们来的可够快的,都起来吧?”

    周管家还没有醒过神来,门外又是稀里哗啦的声音传了进来,先是那护院跑过来:“老爷,又来了一群人,都是女子,她们武功高强,我们也不是对手”还没有说完,人已经从正门冲了进来,是一群黑色衣服的女子,每个人背上都画着一只大大的怪鸟,不过这群女子却整齐的排成四队,也是向着叶逍跪下:“灵鹫宫钧天部雁翎队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一眼看去也有上千人。

    叶逍挥手示意众女起身,众女与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很快分成两个方阵安静的准备听叶逍训话,叶逍转身对着钢子道:“看,这就是你能做的,是你帮我把他们都给招了来!”

    周管家众人已经看的呆了,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叶逍转身向冯镇长道:“冯镇长,感谢您的一番好意,您看我带这些人去麒麟寨可否打败那些强人”

    冯镇长大喜:“好好叶公子深藏不露,果然世外高人也!来人,备酒”

    叶逍看了眼刚到来的这群女子,向着为首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问道:“曾琼,你钧天部怎么下得天山?其余诸部呢?谁在灵鹫宫驻守?”那叫曾琼的女子弯身道:“启禀尊主,我灵鹫宫北侧明教之人屡有挑衅,伤我弟子,而且形式欲将强烈,为此圣姑率九天九部在缥缈峰候尊主两月余,不见尊主音容,所以圣姑传下法旨,已经正式与明教宣战了至此我九天九部但凡下的灵鹫宫的,已经被明教占领了回峰的道路,无法回山了,而就在这几日我钧天部已经与明教打了数场恶战,双方各有死伤,所以圣姑让我们诸部化整为零,分成小队保存实力,以各部烟花为联络信号,适才麒麟山与明教妖人一战,多亏了乌老大等人相救,否则我钧天部雁翎队恐全军覆没了”

    叶逍听到了“麒麟山”点点头遂问:“麒麟山,你看那里有多少明教之人?”

    曾琼道:“回尊主,依属下之见,那麒麟山应该不足两千人,但是见其张灯结彩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对,就和这间宅院布置的一样!”

    叶逍暗道:“竟然真的是明教中人?”

    “以你堂堂钧天部,我灵鹫之首,怎会不敌那妖魔小丑呢?”此语一出,众女一起跪倒在地上:“请尊主降罪”

    叶逍摆手:“起来回话!”

    曾琼面色凝重道:“尊主,属下也曾上前与那明教之人动手,根本行不到三招属下雁翎队已经死伤十余人,为此属下才连放求救信号,以求边近的诸部诸队姐妹相助!”

    乌老大也上前作揖道:“启禀尊主,请原谅雁翎队的曾家小妹,属下也曾看到,那明教之人确实武功高强,只一回合,我三十六洞的公孙洞主和杨洞主就已经惨烈牺牲了”

    叶逍皱眉,这公孙洞主和杨洞主他是知道的,再不济也不应该被一招给杀了吧?对方到底是何高人?怎么会来到此处与我灵鹫宫为难呢?于是道:“哼,管他什么高人,我正要会一会他,适才正在研商如何攻打那麒麟山,汝等来的正好,我们这就去麒麟山兴师问罪,来讨回我缥缈峰的颜面!”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群豪立即响应:“好,去杀了那狗寨主为公孙大哥和杨婆婆报仇!”说着话就要冲出去的样子,曾琼却阻止道:“尊主,属下有话要说!”

    叶逍道:“说.”

    曾琼上前一步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大哥大姐,且听小妹一言不迟,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虽有尊主你法驾于此,但是对方人数和能力我方并不知之,如此贸然攻之,属下怕于我缥缈峰有失,还请尊主三思而后行!”

    叶逍其实也没有立即去攻打麒麟寨的意思,现在听曾琼一说,心里开始思虑这件事情的确是应该从长计议了,乌老大也止住沸腾的人群:“诸位兄弟姐妹先且安静!”

    人声寂然,乌老大对叶逍:尊主,属下也有言,曾家妹子所言不错,如此太过于贸然,待事情清楚分明后再做决定不迟,若跳梁小丑当然是尊主法驾一到,自然是不堪一击了,可是万一此地会聚明教的诸多高手,这事情可是要?”

    叶逍点头,转身看到了刚才神色错愕的冯镇长一家和那些热血燃烧的勇士,一想:刚刚已经答应人家帮他们驱除心腹大患,此时却又是?一时间是进退两难。

    于是道:“所有人都在原地待命,没有本座的令谕,灵鹫属下任何人不允许轻举妄动,乌老大,轩辕拙,曾琼你们随我进来”转过身向冯镇长道:“冯镇长,借贵府客厅一用!”

    冯镇长见叶逍如此威严,更加的信任他了,连忙微笑着让周管家去客厅收拾妥当,而后又命令左右抬出几坛陈年的美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为众豪杰打开,一时间酒香四溢,飘满整个小镇!

    叶逍等人到了客厅坐定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不瞒你们,适才本座已经答应这户人家要为他们除去麒麟山的强人,如今何为?”三人低头凝思,半晌,曾琼站起身道:“启禀尊主,属下有一计,不知道可行否?”

    三人注目和曾琼,只听她接着说:“尊主既然已经答应,那麒麟山的明教的邪徒不是明日来抢亲吗?我们不妨可将计就计!”说到这里看了眼叶逍,乌老大连忙道:“曾家妹子请明言!”

    曾琼立即跪倒在地上道:“请尊主允许属下戴罪立功!”

    叶逍已经隐隐的猜到了曾琼的意思,只听曾琼激动道:“尊主,今夜,属下将换出那冯家的小姐,取过其装饰,待明日麒麟山的匪人前来抢亲之时,就让他们把属下接走便可!”

    乌老大张大嘴:“不可,那太过于危险,一旦被明教中人发现,那岂不是送羊而入虎口了!既然如此,到还不如让乌老大去!”

    轩辕拙也起身摇头表示不赞成,叶逍却暗自在心里打定主意,止住了三人:“先不要争了待本座考虑。”叶逍起身到门外向周管家道:“周管家,麻烦您与冯镇长商量一番,看能否请小姐出来一见?”

    “好好恩人请稍等”周管家匆匆而去,不一会儿,冯镇长领着一满脸凄楚的少女前来,那冯镇长引那少女道:“秋荷,来快快拜见救命恩人!”

    冯秋荷深深万福,脸上还带着泪痕,叶逍看了眼那冯秋荷,果然稍有几分姿色了,杏眼黛目,小巧鼻子薄薄嘴唇,面容清秀可怜,倒是十分的耐看,正在这时,有下人回报:“老爷,那些强人去了村子外面的人,我们镇里的人可以随意出入了!”

    冯镇长立即喜形于色:“快,快去鸣锣晓谕各家各户,说强人已退,我镇安然矣!”

    下人告退,叶逍想:“明教为何撤掉了防御呢?”

    冯镇长道:“多谢恩人,一定是那麒麟山的强人知道恩人前来给吓的逃跑了,这就是小女秋荷,恩人请吩咐!”

    叶逍摇头苦笑:“他们才不会怕我的,嘿嘿,令爱千金果然俊俏看了眼其身上的红色嫁衣道:“冯镇长,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恩人请讲小老儿死不足惜!”

    “冯镇长言重了,我倒是要小姐把那凤冠霞帔珠粉饰物脱下来送与我如何?”

    冯镇长先是一愣,而后道:“好好,反正也不用出嫁了,留着还恐惧的很,不妨送与恩人,小老儿这就派人去取!”说着带那冯秋荷而下,不一会儿,下人端上来那小姐刚刚脱下的新娘子的凤冠霞帔,珍珠饰物,翡翠金钗,叶逍吩咐放于桌子上,而后站起身向着乌老大轩辕拙曾琼道:“你们现在立即给我率属下诸人离开这如来小镇,守在镇外而且不能让明教的人发现,更加不能与之开战,辰时方可进来,而且要严密的保护好这间宅院不能让其受到任何伤害没有五彩令不得离开!”

    三人一起弯身:“是,尊主!”

    曾琼道:“尊主,您这是?”

    叶逍止住道:“不要多问,去吧,现在正好明教的人撤去了镇外的围防,尔等行事要小心了!”三人不敢再问,应声而出,呼啦啦院子里走的干干净净,冯镇长不解:“恩人,他们可是去麒麟山了?”

    叶逍摇头微笑:“请问冯镇长,在下可否闺房一观!”反正人家是救命恩人,想去哪里就让人家去吧?差点连人都没了,哪里还顾的上那么多的烦琐礼节了,遂引叶逍到了冯秋荷的闺房,淡淡的胭脂香味弥漫,叶逍看了眼梳妆台和那伺候冯秋荷打扮的丫鬟向着冯镇长道:“冯镇长,麻烦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在没有我的招呼,谁也不许前来!”

    冯镇长点头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丫鬟冯家小姐秋荷和叶逍三人,此时天色阴暗,满堂红还是略显淡弱叶逍走过去把门用门闩穿好,向着那秋荷道:“小姐,你只管坐在桌前饮茶便好!”

    冯秋何怯懦的点点头,走到床前安静的坐在床上,低头不敢看向叶逍,叶逍见状:“肯定是被那明教的人给吓坏了,看来是实在可恶,我叶逍定是要为天下除害了!”一摔披风坐在了梳妆台前,吩咐那小丫鬟道:“来,照小姐的模样给我装扮起来!”

    那丫鬟吃惊,手里也不敢动作,拿着剪刀和木梳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叶逍转身微笑:“你想看你家小姐嫁给那麒麟山的大王吗?”那小丫鬟拼命的摇头,叶逍道:“那就好,赶快照我的吩咐做,否则就让那麒麟山的大王连你也一同抢另外去!”

    这句话可是真管用,那小丫鬟连忙帮叶逍打扮起来,叶逍自己把头发打开,散在肩膀上,那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拿起一小撮胭脂向叶逍脸上抹去,而后为叶逍还编好发髻,打上金钗,好像伺候一个大小姐似的,底细的很,施粉图胭,挽发留髻,一直忙到天色发白,最后叶逍看镜子中的形象以具七八分,就走到床前一晃,披上那五彩霞帔,取来那凤冠,那小丫鬟机灵的帮忙把那凤冠戴在头上,叶逍已然变成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子了,冯秋荷与那小丫鬟看的呆住了,如果不说的话,谁又知道那是个男人呢?

    突然远处传进来一阵阵丝竹锣鼓之声,而后跟来的是鞭炮吵闹之声,吓的冯秋荷与那小丫鬟哆嗦着搂在了一处,门外的冯镇长喊:“恩人呐,那那强人麒麟山的强人来啦呜”哭了起来,冯秋何也在屋子里哭了起来,可是叶逍阻止她出去,外面也进不来,道:“冯镇长且宽心,在下已有对敌之策,请速安排家人退到后堂,只周管家与你二人接待那麒麟山强人便可!”冯镇长到此时也是只好听其命令了。

    叶逍转身对着屋里的二女道:“快,躲到床底下去,没有我的声音,绝对是不许出来!”

    二女脸色苍白拼命的点头,钻到了床底下,哆嗦着抱在了一起,叶逍则拿那红盖头一挑,蒙在头上,坐在那小香塌上,一动不动。

    接着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只听有一汉子大声喊着:“哦是岳父大人,我那新娘子何处啊?哈哈”

    冯镇长却大哭:“大王,我求求你,放过小女吧,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但求求你放过小女吧?”

    那大王把冯镇长一踢:“哼,还没有反省,去你的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如来镇,滚开兄弟们,给我搜”接着是一阵慌乱,终于到了这间闺房:“大哥,在这里啦!”

    只听房门被人一脚登开,那大王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嘿嘿,这不是早给老子装扮好了啊来呀,兄弟们,把骄子给抬到屋里来”就这样把叶逍装扮的新娘子给抬上了花轿,叶逍十分的镇定,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而冯镇长见状,趴在台阶上大哭:“救命啊,叶公子,你出来救命啊”

    一名麒麟山的喽罗高喊:“兄弟们,奏乐回山!”

    霎时鞭炮锣鼓齐鸣,把“新娘子”给接走了,冯镇长瘫倒在那闺房的台阶上痛苦不止:“女儿啊,爹爹对不起你”正自哭的不停,那夫人也从后院赶来,看到这情形,不用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急道:“那,那叶公子不是说已经有对付那”话没有说稳拿一下子又在昏了过去,一家人正自伤心,以乌老大曾琼为首的灵鹫宫诸人赶到,问:“我家尊主何在?”

    周管家道:“哎呀,你们你们,去了哪里呀?你们公子也已经跑了”

    乌老大抡起手给了那周管家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的老东西,我家尊主会逃跑?”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爹爹,母亲,你们快不要哭了呀!”

    冯镇长转身一看,揉了揉眼睛,那周管家不顾脸上的肿痛:“老爷,老爷,是小姐啊她”

    “女儿啊”上前抱住痛哭不已,有下人连忙把那夫人唤醒,又是大哭一番,问:“那,刚刚强人接去的是?”

    冯秋荷抹了把眼泪:“是,是叶公子扮做了女儿的模样,还把我和晴儿藏在了床底下,那强人接去的自然是叶公子啦!”乌老大与曾琼倒退三步,乌老大上前揪住按冯秋荷:“什么你说什么?”

    叶逍坐在花轿之上,却是晕晕沉沉的,只感觉到花轿是向西而去,一路上众人吆喝吵闹的声音夹杂着礼乐和炮竹的声响,浩浩荡荡的奔向麒麟山,他想把头上沉重的那凤冠给摘下来,可是又怕万一给弄不妥,只好作罢,稍挑轿帘,只见已经离开了小镇,地势渐高,分明是向山上走去!凉风吹过,内心略感舒适,不知道大约行了多久,人声渐渐更加喧闹起来,应该是到那麒麟山了,果然,叶逍侧耳倾听,“恭喜恭喜大哥”一番全是祝福的话语,花轿一直抬到内室门前,才有两个年长点的妇女把叶逍给搀扶出花轿,指示她迈过火盆,直接进了洞房,叶逍是坐在了那新房的大床之上,而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那番强人则回到大殿狂饮作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喧杂不堪了

    时至中午,还是没有人来新房看一下新娘子,叶逍昨夜折腾了一宿根本到现在除了昨日中午的那盏热茶以外,是没有一丝东西下肚的,偷偷的挑开那红盖头,见离床不远处的桌子上摆列着几色水果和点心,于是看了眼屋外小心翼翼的凑到桌前,吃了几块点心,还自己倒了杯水喝,到最后还拿了一个大苹果才坐回到床上去,时间渐渐的过去,叶逍感觉的出来是天色暗了下去,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没有人来过问自己这个新娘子呢?再等等吧?就等那大王一到,自己就是擒贼先擒王了,于是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还不见任何迹象,正在此时听到门外有人小声的议论“兄弟,看今天大哥高兴的不得了,估计又是喝到半夜啦?你我兄弟也不用再此看守了,走,也去乐和乐和”

    另外一人道:“哎,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应该和以往不同吧?不过总教的那几位大人物作陪,实在是我麒麟山的荣幸啊,大哥也就说不准了肯定是醉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哈哈”

    “那更不用说回来那个那个了哈哈走,我们也去喝他两盅?”

    “走,反正这千金大小姐吓也早下坏了,我们把门锁上,还怕她跑了不成”说完两人把门哗啦一锁,勾肩搭背的哼着小曲走开了。

    叶逍一听,好家伙,大喜的日子竟然没有人理自己这个新娘子,都各自去喝酒了,还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听刚才看守的两个人的意思是,那大哥也就是那大王是不会马上回来了,叶逍信念一动,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刚要推窗门而出,却回身过来,把床上的被子铺开,把枕头放在里面,再看好像有人已经躺下睡觉似的,叶逍满意的这才跳窗而出,以叶逍的轻功若想避开什么人那自是简单的很,只是毕竟环境不是很熟悉,所以多加了一倍的小心,只好飞身上了房顶,这虽为山寨但是地方却也宽敞,一眼看去,凡是亮着灯光的屋子,大概有上百间了再加上院子里,山脚后山到处是亮着灯火,处处有人大声笑骂饮酒作乐叶逍是要寻个究竟,于是向着灯光最亮的大厅探过去,果然大厅是十分的明朗,叶逍着手处触到一块大匾,借着灯光一看:光明堂!

    叶逍于是就栖身于那大匾之后,此时人流涌动,往来者络绎不绝,吆喝呼喊时时传于耳际,怕就算在高的听力也是不能察觉的,叶逍隐蔽妥当,小心的探头向大厅里望过去,这一看可是不要紧,差点没让他给从匾后面给摔下来,厅内坐的竟然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阴阳天王郭黑,孤傲天王张狂,再往下看是那大理国小公主段逸仙,叶逍吃惊非小啊!

    而居于首座的却是一个大和尚,叶逍没有见过他,难道他?不会是他结婚吧?叶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会呢?和尚能娶媳妇?仙儿又怎么在此地呢?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眼睛转向另一侧,才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须之大汉,胸前还系着一朵大红花呢,看来他才是新郎官了只见他端起一个大碗:“呵呵小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今日娶老婆竟然能得我明尊坐下四大天王到场同庆,小弟小弟.实在是万分.这个,这个啊哈!”想来几句感性的话吧,又说不出来,只好来个“啊哈”了,几人忍住不笑。

    而匾后面的叶逍可再次皱起了眉头:“难道那和尚是是明教的无为天王黎暗不成,四大天王中武功最高,地位最高的司大夫职的无为天王!”

    叶逍再看仔细,果然坐位依次是僧道儒俗,明教四大天王,和尚无为天王黎暗,面态祥和,慈眉善目,道士阴阳天王郭黑,干练精神,仙风道骨,大儒君子天王刘风,谦谦君子,俊逸潇洒,世俗孤傲天王张狂,咄咄逼人,威武嚣张!其四人在明教是各司其职,不知道这次却为何而聚到一起呢?

    而那和尚宛然众人之首领道:“呵呵,你这猴急的山贼,还更应该谢谢大理国的小公主殿下千金之躯而入我污秽之地了!”那新郎官连忙施礼:“对,对,小弟强霸天敬小公主千岁!”

    仙儿端起酒杯笑道:“呵呵,小弟,呵呵,大哥,我今年十六,你芳龄何许啊?”

    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强霸天很是尴尬的一笑:“总之就是谢谢小公主屈尊降贵,是我麒麟山的荣幸,请”说着“咚咚”喝下一大碗酒,老道郭黑接着道:“我与小公主殿下的二哥可是老交情了,几个月前我们在澜沧江畔一见如故,是相见恨晚啊,段二殿下的老庄之论是学究天人者?贫道倒是佩服万分了,其肝胆意气却是我辈之豪侠之性,待来日相见定要畅饮几大杯了,哈哈”

    和尚接过去:“哦,贤弟也识得段小王子呼?阿弥陀佛,当日就是在着麒麟山脚下,我与段小王子也有一面之缘,其我佛之精髓纳其怀矣,老衲也是颇不如矣,而且其尊贵之气逼人,他日定为人上之人尊贵者也!”

    刘风哈哈大笑:“两位哥哥竟然都是与段小王爷熟识的了,小弟自也是对其相交颇深者,他曾救小弟性命于大理段皇爷六脉神剑之下,曾对酒言欢,一同傲视天下英雄,却如今已入姑苏慕容的还施水阁修得天下武学,更得丐帮之霹雳金瓜,恐不日将天下无敌啦,四弟此次险些命丧其手了,多亏了家师妙手回春否则?”

    和尚与老道吃惊:“贤弟可细说详情?”接着刘风便把事情的经过给讲了一遍,老道最后道:“原来如此啊,段小王子并不是那善于争斗之人”余人点头称是。

    看来这几位天王都是与段逸尘有过交往的,对其之评价还颇为高崇,仙儿自喜!

    和尚看眼张狂道:“四弟,看你眼中狂狂之意,难道是要伤愈之后再去寻段小王爷比个高低不成?”

    张狂笑道:“哈哈,倒也未尝不可哈哈?”

    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名身穿明教服饰的壮丁跑到厅前向着刘风道:“报天王,有教主转信!”

    众人一听,连忙一起起身,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最后刘风上前一步:“明尊坐下刘风接教主圣谕!”在明教里,刘风司丞相职,所以虽然老道与和尚地位要较之为高,但是但凡此等之事还是刘风以应的,刘风接过转信,与诸人坐回到坐位上,老道向着麒麟山的寨主强霸天道:“时辰不早了,强寨主,小公主也跟着忙活了半日,赶紧派人安排小公主去休息吧?”

    强霸天会意,连忙派人带仙儿到山寨的后院去休息,仙儿与四人打过招呼而去,叶逍本想跟去,但是却更想知道明教教主会传什么样的命令与这关乎天下武林的明教四大天王呢?

    刘风粗略的看了一遍,面带微笑,张狂问道:“哥哥,是何喜事?”

    刘风看了眼三人,道:“正如我明尊教主所料,江南姑苏果然谴人来信!”

    张狂问:“慕容流云说什么?”

    叶逍一听,什么,慕容流云竟然还与明教互通书信?当下,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只听刘风接着说:“姑苏慕容流云信至我教,同意与我教联合!”说着把信递给和尚,只听和尚念道:“明尊教主启,我姑苏慕容虽眼下势小,但他日必将强大,对贵教之邀仔细相酌之后决定同意与贵教联合,事成后平分中原,扬我大燕精魂,予观贵教之众尚不过十万之众,为了公平之际,我江南亦出兵十万,贵教自不必问我兵从何来?姑苏慕容向一诚信为先,届时我自东而来,贵教从西响应,先除去贵教眼皮底下的心腹大患,我分兵五万以阻云南大理之掾敌,分兵五万以拒西夏,料宋辽金正无暇自顾自是不会前来插手,贵教则可彻底消灭统一天下的第一块绊脚石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使其四下之掾而不得支援,按此计大事定成者,我坐拥江南,而华夏大地尽归贵教,日后井水河水互不相犯姑苏慕容流云!”

    叶逍没有想到,这明教竟然还与姑苏慕容狼狈为奸,想要东西夹击,还阻断我两大援军,好阴险的阴谋,幸亏被自己给无意中听到,当下气的是咬牙切齿

    叶逍此时是怒火心中烧了,恨不得跳下去放把大火把这山寨给烧成灰烬,他明教与姑苏慕容竟然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生气归生气,要想个对策才行的,正思量,听到刘风说:“强寨主,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要让新娘子等的太久,就不要陪着我们兄弟啦?”

    强霸天站起来,双手作揖道:“呵呵,倒叫四位天王见笑了属下这就去!”

    叶逍暗道不好,他去了洞房没有人怎么办呢?于是一侧身子,顶一下墙,又转身上了屋顶,施展轻功到那洞房,见门口去喝酒的两个人还没有回来,连忙推开窗户给跳了进去,跑到床前,一挑被子钻了进去,把头给盖个结实,只等那强霸天回来,思索着回来后给如何擒他,而且还要不惊动大厅中的那明教四大天王,因为他是知道的,明教的职位的高低是由武功而定的,若要四大天王联手,想这个世上绝对是没有敌手的,君子天王刘风孤傲天王张狂阴阳天王郭黑的武功他亲眼见过的,而那无为天王黎暗那自然不言而喻了一旦惊动了他们不仅擒不住这匪人,恐怕自己也要身陷此地了?当下心里是十分的小心谨慎,忽听到外面脚步声:“呵呵,老大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去喝两壶吧?”

    “不了,不了,万一老大回来我们可怎么交差呀,适可而止吧?正说着话,突然不再言语,只听一名女子的声音道:“为什么把门锁上呢?人家是个女孩子,你们把她当成什么呢?哼,给我开门!”

    “是”

    “咣当”门被打开,那女子说:“好了,你们去喝酒吧,你家大王让我来陪新娘子的!”

    那两个喽罗上十分的高兴:“是,是公主千岁,谢谢您.嘿嘿!”

    两人乐呵呵的跑了,叶逍在床上一听:“怎么回事?公主?是仙儿,她跑这洞房里来干什么?”

    全身更加的紧张起来了,果然是仙儿,只听她喃喃自语,走到了桌子旁边动手到杯水:“哼,什么破寨主,还明教的分堂?看我回去把让大哥带御林军来剿灭了你自己抢来的新娘子不来陪,第一个晚上还要本公主大驾来相伴,陪那什么魔教的天王喝酒?我看啊,除了那刘风外,都是什么狗屁天王,还差点被我不懂武功的二哥打死?天王?嘿嘿”转身看了眼床上,叹口气道:“唉,都给吓成了这个样子,还?”顺手拿起来个橘子剥开吃,“如果我二哥在此就好了,他最会怜香惜玉了,最重要的是他会飞的哦?到时候他只要一跺脚,就能把你带的好远好远的可惜啊,你只要认命了!”

    叶逍想到他说逸尘最懂怜香惜玉,心里不由的窃笑,仙儿吃完橘子却伸手打灭了红烛,脱掉衣服也躺到了床上,这突然的动作可把叶逍给吓坏了,她,仙儿?

    仙儿用力从叶逍身上拉过些被子,道:“唉,早就困了,还不让睡觉,终于可以睡了”翻个身,一下子把叶逍给搂住:“唉,别怕,是我,我也是个女孩子今天就先睡个好觉吧?明天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絮絮叨叨的睡去,可是叶逍却连动也是不敢动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身边的躺着的女孩子,就是大理段皇爷三叔的小女儿,三公主段逸仙,更重要的是她是与自己有着婚约的,是二人小时候母亲与王皇后定下的,而且听父亲的意思是不日就要完婚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是同榻而眠?眠?叶逍可是无法入睡了,少女的淡淡的幽香丝丝的传入自己的鼻息,不由的心神一荡,虽然自己每天都是与无数的女子相处,可是也无如此般亲近的,跟何况这女子是自己有过婚姻之约的!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的火焰,手脚身子哪里都不敢轻易移动,仙儿本就是个美女,再加上她的高贵气质,叶逍是不敢再想,这就是自己将来的新娘子啊?心里竟然心猿意马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感到手被仙儿压的有点麻了,想偷偷的悄悄的拿出来活动一下,可是却见仙儿一个翻身,把那薄薄的被子挑到一旁,身子向着叶逍这边一滚,把叶逍是给搂了个正着,右腿抬起,把叶逍给骑住了,叶逍可吓的眼睛都不敢睁,堂堂号令群雄的一派掌门,这次却束手无策了,此时天气淡热,衣着本就不多,何况是仙儿脱了衣服才上床的,仙儿此时是贴身的袭衣,叶逍的右手已经触到仙儿光滑的大腿,心里一下子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身子是猛的一哆嗦,偷偷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屋子外面的火光看到了仙儿的圆圆的嫩肩,还淡淡的散发着少女的芳香,叶逍不敢再往下看去,只想把身子再向里面移动,生怕碰到她似的!可是仙儿的发髻有几根不听指挥竟然滑到了叶逍的脸上,鼻子上,叶逍是一阵阵的麻痒,好像是故意在挑逗似的,可苦了叶逍,美人在怀,不能触碰而且还是自己将来的妻子,心猿意马亦不敢动作,美女睡意撩人却不敢打量,一亲芳泽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缓缓的用左手拉过一角被子把仙儿裸露的地方给盖上,手在不由自主间碰到了仙儿的臀部,手猛的一颤,差点喊出声音来。

    他没有喊出来,可是外面却传来一声怒喝:“大胆毛贼住手!”可把叶逍吓的浑身一哆嗦,这要是平时就算是天塌下来叶逍也不会哆嗦的,可是此时是非常时刻吧?

    紧接着那洞房的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呔,住手,大胆妖人,竟敢黑灯瞎火的抢我师妹来做压寨夫人师妹勿惊,师兄来救你了!”只惊的叶逍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家伙,就连洞房都有人闯?

    仙儿也被惊醒,以最快的速度拿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谁?什么人?”

    来人如一团黑影飘过来:“小师妹你果然在此,快给我回去见师父!”

    把仙儿从床上拉起来,仙儿看的清楚了,是那南海鳄神凶神恶煞,否则还有谁叫自己小师妹呢,手里连忙系好衣服,而南海鳄神将她向旁边一拉,跳起来一掌排向床上的内侧,“哼,大胆毛贼,竟敢抢我岳老大的师妹,看我不杀了你!”

    叶逍猝不及防,如不避闪必将是粉身碎骨了,连忙在被子里暗运北冥真气,又提双手护在小腹上,砰的一声,仙儿大叫:“师兄,不可呀,她”可是已经晚了,被子里的棉花乱飞,仙儿跑过来,连人带被子给抱起来,叶逍已经挡住了南海鳄神的那雷霆一击,可是却又给仙儿抱起来往外跑去,想去求那阴阳道长给医治了,可是南海鳄神在后面追:“师妹,快跟我回大理”

    刚走出走廊,冲到上山的悬崖旁边,却见前方站住了一群人,正前方四大天王,强霸天带着一群喽罗阻在了路上,叶逍暗叫不好,南海鳄神放眼一看:“哈哈,臭杂毛,又让爷爷看到你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阴阳道长也是呵呵一笑:“原来是你这老怪物啊?这次贫道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仙儿却阻止道:“你们先别打,道长,你先来看过,这新娘子被被他打死了吧?”

    众人一惊,特别是那强霸天一声大喝:“来呀,把他给我围起来,绝对不能让他活着下山!”

    一群小喽罗把南海鳄神给围了起来,仙儿抱着“新娘子”走向老道郭黑,南海鳄神从后面给抢了上来,阴阳道长也是双手挥舞奔向仙儿,仙儿不知所措,就再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把那卷被子向下一丢,叶逍哪里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全身一下子给摔在了台阶上,屁股好疼好疼的,叶逍却心里低估:“唉,刚刚心猿意马才不小心触及仙儿的芳臀,立即就遭到报应了!”也就顺势一滚,滚到一棵大柱子后面,身子猛的向外一退,藏身于大柱子后面,却暗运内力,将那被子推下悬崖,众人想救已经来之不及了

    而刘风上前接住南海鳄神一掌道:“嘿嘿,天下四大恶人,在下早有耳闻,唉,可惜诸前辈英年早逝,否则今日以我明教四大天王对天下四大恶人,当传为江湖一时之佳话!可惜了可惜了!”

    南海鳄神瞪着那绿豆小眼:“你是谁?应该是我孙子辈的,哪里有你的资格来说话!”

    刘风不怒反笑:“哦?是吗?既然您老非要如此之说也是未尝不可的,不过在下听说段家三位殿下可都是你的师弟师妹呢,可是那段二殿下却是我的兄弟,如此我与你的师弟一个辈分,那依刚才你之言,你就是自己的爷爷啦,奇怪啊奇怪,这天下怎么会有自己当自己爷爷的人呢?”南海鳄神脑袋一晃:“你爷爷没有说是自己的爷爷?”

    刘风与众人一阵大笑,南海鳄神恼羞成怒,从腰间解下鳄嘴大剪刀,没头没脑的一阵乱剪,是横冲直撞,阴阳道长道:“诸位兄弟,今天他自己是天堂有路不寻,地狱无门硬闯,再不许他离开此地,兄弟们一起了结了他,为我那阴阳宅报仇!”此语一出,另三大天王应声:“今天我们是为民除害了!”说着话一人一个方位站定,东南西北把南海鳄神包围,看样子是要至其于死地,叶逍在柱子后面看的分明,心里暗叫不好,再怎么恶他也是自己祖母的结拜弟弟,总不能是见死不救吧,而且事不宜迟,要等四大天王一起攻击,就算上神仙来了也逃不出了,叶逍心里暗攒北冥真气,脚下趟开是凌波微步,如一道闪电的影子冲向四大天王的包围圈!

    凌波微步飘逸潇洒,身子一缩,把那新娘子的红装给退下运巧力给扔到了悬崖下,紧接着脚下虚晃只几晃就到了众人身前,可是那孤傲天王已经出手,另外的三人也是蓄势待发的样子,南海鳄神此时才感到自己已经是身陷绝境了,心里也是十分的明白,如果张狂这一掌避开了的话,那另外三人的攻击是绝对避不掉了,但是如果不避开张狂这一掌的话,恐怕要受严重的重创的,那不是一般的江湖耍把势的的,是明教的护法天王!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狂!

    可是南海鳄神毫不退让,明知山有虎,是偏向虎山行了,大剪刀一挑,连连怪叫,摇晃着大脑袋准备接下张狂的双掌,而后面的叶逍却是说时迟那时快,凌波微步是名不虚传,所谓旁观者清,叶逍已经把此时的局势看的明白不过,如果自己此时不救南海鳄神的话,那他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心想此时唯有先发制人,出奇制胜了,但是这也只不过是赌上一把了,因为眼前的自己将要试验的对象是名噪天下的明教四大天王!

    叶逍手里捻个兰花,是天山折梅手,因为张狂是已经发出攻击,所以他也是第一式攻向了张狂,这明教四大天王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人突然偷袭!心里给着实的吃了一惊,会是谁?

    张狂猛的一缩手,硬是给来人逼了回来,叶逍的本意并不是偷袭,而是突然袭击而使四人的包围露出破绽,果然叶逍在递出的第一式天山折梅手投桃报李后,身子好像被风一吹,一侧,倒向了刘风似的,捻花的手突然变掌,是天山六阳掌中的旭日遥遥,好像赶蝴蝶似的,轻飘飘的十分漂亮,刘风见来人如此之迅捷,身子向后退口中道:“大家小心了,天山六阳掌!”

    叶逍一听,心里一惊,他竟然能识得自己的掌法,不仅说了出来,刘风见叶逍一掌逼来也是回手还上一掌,更让叶逍是大吃一惊,却是他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中的星月争辉,心里一慌“是小无相功”看那气势是完完全全的逍遥派的武功,他,明教君子刘风竟然熟识逍遥派的武功,而且看这一掌的力道方向和内力除非是逍遥派的高手,怕当世也就只有自己和父亲虚竹和妹妹能有此功力了,他到底是谁?

    可是叶逍此时是救人要紧,没有时间来考虑那么多,刘风当然也没有想到叶逍这一招仍然是虚招,否则也不会全力的抵挡,叶逍身子好像是灵蛇一般,向东一翻,双手化做多手,多手化做无数只手的影子,老道也是身子先向后一退,与张狂和刘风一样,长袍抖起,右手单掌迎了上去,刘风却高喊:“二哥小心,是逍遥派的天山折梅手!”

    老道被刘风一喊却是略一迟疑,这下又给叶逍是有机可趁了,身子倒退,脚下轻移蹭向了最后的那大和尚,刘风又是出口示警:“大哥看清楚了,他脚下是凌波微步!”

    大和尚此时已经明白了,这来人好生的厉害,竟然想四招连攻我四人,看来他这最后一式定然也是虚招,且不理他,仍然是伸手戳向了那南海鳄神,叶逍也想的却也过多,知道前三式只是攻其三人之不备,而无论如何也挺不到第四招,于是第四招本就决定是实发真攻了,可是那大和尚却还以为是佯攻呢,叶逍内力催到手臂,天山六阳掌一式辟地开天,正拍向了大和尚的前胸,大和尚却浑然不拒,刘风看的出来,情急之下,竟然脚下飘忽,几晃就到了大和尚与叶逍之间,可是南海鳄神西侧抵挡张狂,南侧接着大和尚无为天王黎暗的穿心指,中路却让叶逍给占了,逃都没有地方可以逃!

    叶逍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君子刘风竟然施展的是他逍遥派的绝学凌波微步,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的迅捷的,叶逍是看的十分的清楚,所以出手也就稍缓了些,可是刘风毕竟慢了一步,天山六阳掌在叶逍迟疑之间力道小了几分但是却实实的拍在了大和尚的前胸,“砰”大和尚的身子倒退了出去,刘风才来赶上,把叶逍的胳膊驾住,可是那大和尚的穿心指也点到了南海鳄神的肩膀上,但是却力道已经小的很了,南海鳄神吃痛,跳了起来,也避开了张狂的那式横扫,四大天王除君子刘风以外全部被自己一招偷袭成功,这几下攻击如电光石火般迅速,四大天王都没有来得及在脑子里形成画面就被逼的不得不退,于是这四大天王尽皆退出圈子,叶逍见目的已经达到,拉了一下南海鳄神的肩膀,:“不要恋战,快走!”

    南海鳄神此时再也不逞强了,他领略到这四大天王的威力了!于是随着叶逍向圈子外一跳,叶逍喊:“从后山走”挡在南海鳄神身后是怕有人追上来,叶逍没有想到自己这四下竟真的逼退了明教的四大天王,又是窃喜又是迷惑,那个会使天山折梅手和凌波微步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和我逍遥派有何渊源呢?

    二人迅速后退,而刘风三人没有追出来,只是扶起摔在地上的大和尚无为黎暗,黎暗运气调息,“我没事,多亏贤弟见机的快,我本想试上一试没有想到却来人真的是个高手了,竟然能四招逼退我明教四大天王,硬是救走了人,还将我打伤这传到江湖上恐怕将为武林中人耻笑了!”

    阴阳道长安慰道:“大哥多虑了,任他笑之又何妨?下次见到我们一起杀了他便是!”

    张狂道:“他是谁?怎么江湖中没有听到过此等之人?当然是要杀了他否则张狂再无面目在江湖上行走了!”

    刘风摇头:“没那么简单的大哥有所不知,他就是当今的逍遥派掌门人,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九天九部和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异人的主人”

    张狂头一摆,“他?是虚竹先生?”言语间还是很尊敬,以张狂的本性,能够让他尊敬那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

    阴阳道长与无为和尚一起看向了刘风,刘风再次摇头:“非也,几年前,虚竹子前辈已经把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也是唯一能领悟逍遥派武功精髓的人,刚才他出手的时候,小弟依稀看到他手上的宝石指环,再加上他那无与伦比的小无相功,他分明是逍遥派的掌门,灵鹫宫的主人,这是无论任何也乔装不来的,虚竹先生与西夏公主的儿子叶逍!”

    另兄弟三人沉默片刻,阴阳道长叹口气:“唉,我们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啊!这叶逍竟然单枪匹马的来我麒麟寨,这份胆色倒让贫道佩服了,只是我们没有将他制住,否则牵制灵鹫宫那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怪岂不是易如反掌可惜啊可惜了,逍遥派和灵鹫宫虽然不如我教人数众多但是放虎归山了!他日必是我明教之强敌?”

    这番言论兄弟三人都表示赞同,张狂接道:“二哥所言甚是,我明教统一武林最先要吃掉的就是这灵鹫宫了失不再来了,仅看其身手谋略,灵鹫宫该是难取下了?姑苏慕容虽言出兵十万,分两路,一路五万强阻大理尚不敢断言,一路五万以拒西夏,哼,西夏人向来彪悍,姑苏慕容怕根本不是那西夏的对手了!再者那慕容流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我兄弟该另立良策,以防万一!”

    兄弟三人频频点头,和尚问:“那他为何甘冒大险救这南海鳄神呢?”

    刘风缓缓道:“大哥可知二十年前的天下四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原是大理皇族储君,大理内乱而使其流落江湖,这南海鳄神排名第三号凶神恶煞,居南海鳄岛而狂于中原,穷凶极恶云中鹤的底细没有人知道,而排名第二的唯一的女子是无恶不作叫叶二娘,是因为当初的原丐帮帮主乔峰的父亲契丹人萧远山为了报仇而把叶二娘与那玄慈方丈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虚竹先生给偷了去,所以这叶二娘才满天下的找小孩玩够了就杀死!”

    和尚高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冤孽!”

    刘风接着说:“小弟想那虚竹先生给自己儿子姓叶也许就是从此而来吧?其父虽然不称,但是毕竟是有道高僧了,想虚竹先生定是不想玷污了玄慈方丈的名誉而让自己的儿子随母而姓了至于现在叶逍为什么救这南海鳄神,恶人虽恶,但是亦是性情中人,想他定是念当年祖母的香火之情吧?”刘风说的是清清楚楚

    而叶逍从后面赶上了南海鳄神,见没有人追来,心中是既惊且喜,喜的是自己四招竟然能逼退明教四大天王,仅此一事够他骄傲半生的了,惊的是这君子天王竟然会他逍遥派的武功,更何况是那凌波微步了?百思不得其解,代回去问过父亲,问除了自己父子三人,段家叔父父子这天下还有谁会这逍遥派的凌波微步了?

    眨眼到的山下,南海鳄神猛的站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我师父的凌波微步?”

第六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不答,南海鳄神接着龇牙问:“你是不是也拜我师父为师而学来的,我可是大师兄了,看你武功也是马马虎虎,仅次于大师兄我了,快来拜见大师兄!”还真是一副大师兄的样子。

    叶逍是哭笑不得,当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接着摇头道:“我不是你师父的徒弟,所以也不是你的师弟了,我的凌波微步才是正宗,你师父的凌波微步还是从我这里学的呢?”

    其实叶逍的意思是,段誉的凌波微步是源于我逍遥派!可是那南海鳄神可是不这么认为,自以为聪明的转了下大脑袋,瞪着那绿豆小眼叫道:“什么?你,你竟然是我师父的师父,那岂不是我天下无敌岳老大的师祖了你竟然高出我两辈,不行,绝对的不行!”暴躁的咆哮起来,可是猛的一个转身,“我岳老大最是尊师重道了,既然你是我师父的师父,而且武功嘛也不会丢我的人,我可不能乱了辈分到江湖上被人耻笑”一扭头,竟然扑通跪倒在了叶逍面前:“弟子岳老大拜见师祖!”

    “噔噔噔”竟然一连磕了八个响头,可把叶逍给吓呆了,慌忙跪下道:“舅爷爷快起身,孙儿担当不起啊!”

    这次竟然把这南海鳄神给吓了一跳,连续无数次眨那绿豆般的小眼睛,仍然是跪在地上双手拉住叶逍的双臂:“师祖,你刚才说什么?”

    南海鳄神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摇晃着脑袋仔细的看着叶逍,当然在北宋时期,也就是在古代的封建时期,辈分是十分的清楚的,天地君臣父子兄弟是谁也不敢轻易不遵循的!

    果然叶逍又继续阻止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此情此景,叶逍没有想到这南海鳄神会一懵至斯,所以也就再也隐瞒不住了,于是才认真道:“舅爷爷,你听我解释”

    “舅爷爷?”那南海鳄神大声叫了起来:“你,你是在叫我吗?”

    叶逍磕头道:“是的,您可记得当年的叶二娘吗?”

    南海鳄神先是一顿,一下子被拉进了回忆里,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冲进了脑海里,与段延庆,叶二娘,云中鹤八拜结交,并称天下四大恶人,逍遥江湖,各自为恶,倒也是恶人的习性生活的倒也快活,想到叶二娘竟然为情自杀,云老四被大理三公给乱仞分尸,而自己竟然是被段老大给杀死的,他段老大***不过却立即转念,不能骂他,这才能显出他天下第一恶人吗?正是恶人的本色不愧了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号了!“呵呵”想到此处,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他是在想:“现在天下第一大恶人就是我了,将来我也要杀个结拜兄弟显示我第一大恶人的那个那个哈哈”他被大哥杀竟然还高兴,唉,简直是不可思议?

    突然他看到叶逍还是跪在面前,拐了这么一个老大弯才又想起来叶逍刚才问的事情,于是用他那仅有的逻辑回答:“哦,叶二娘啊,知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是我的我的结拜姐姐那个那个妹妹怎么?你认识她吗?”

    叶逍当然听到父亲讲过这南海鳄神的事迹,办事是颠三倒四的,不过对这个辈分的问题到是情有独衷了!叶逍苦于这南海鳄神是确实比自己大两辈,只好道:“认识?哦正是家祖母!”

    南海鳄神这句话可是听了出来:“家祖母?你的祖母,你是说叶二娘是你的祖母,是你的奶奶?”

    叶逍微笑着说:“恩,是的!”

    南海鳄神却噌的站起来:“哈哈嘿嘿呵呵”连蹦带跳的转了一圈,后向着叶逍道:“那那难怪你叫我舅爷爷你你是我三妹的孙子,也就是我岳老大的孙子,那你是该叫我叫我”

    “舅爷爷!”叶逍仍然是跪在地上苦笑着叫道,南海鳄神又是突然把脸色一变,“乖孙子,你刚才害得我给你磕了八个响头,你本来嘛我应该是把你给杀了的”

    叶逍一听“啊”

    南海鳄神转道:“呵呵,不过看在刚才你帮了我点小忙,让我提前把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给打发了,还有你是我结拜妹妹的孙子,也就是我岳老大的孙子,我不能杀你,不过你要把那八个响头给我磕回来!”

    叶逍再次苦笑,只好磕了,还真的不如不说了那南海鳄神哈哈大笑,可苦了这叶逍只好跪在地上一个个的磕“回去”了,南海鳄神拍着手大笑着“有这么好的孙子哈哈比我师傅还厉害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孙子!”等叶逍把头给磕完了,抬头却见南海鳄神已经没有了踪影,只听到远处不停的传来:“嘻嘻,哈哈,嘿嘿”的声音!

    叶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想,唉,本来是想擒贼擒王的,如此看来即使这南海鳄神不来捣乱自己也是无法擒贼擒王了。

    叶逍此时看着刚下来的麒麟山,来回踱着步子想着该如何再上这麒麟山了?

    而麒麟山中,明教四大天王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情,刘风向着那麒麟山的寨主强霸天天站起身道:“强兄,实在是抱歉的很,今初到就让强兄痛失新婚妻子,语诗实感内疚,在此告罪!”不愧是君子中的君子,堂堂的明教四大天王之首竟然如此躬谦。

    而那强霸天连忙跪到地上:“天王如此可是折杀属下了,属下早日以假装明教以落草为寇凑合兄弟们的生计,后蒙无为大师点化,不记属下的作恶,还真正的把属下收编入明教,还让属下把这麒麟山改作明教麒麟堂,还让属下做了这麒麟堂的堂主,弟子也是明尊圣火下的虔徒而且,而且这新娘子还是,还是属下抢来的”

    张狂冷哼一声:“大胆,你还敢说是明教中人,看我不把你给杀了以正教规!”说着还真的要动手了,孤傲天王张狂司将军职,明教的教规条律都是由他掌管的,只要有他张狂一天在,明教的任何弟子都不敢违反的,强霸天一听可是给吓坏了,连忙躲到了无为和尚身后:“啊大师救我啊!”

    和尚站起来微笑的挡住张狂:“兄弟勿急,他虽是加入了我明教,但是明教的教规大哥还没有来得及传给这麒麟堂堂主”

    张狂一摆手:“大哥不用为他开脱,既然现在大哥也是承认他已经是明教中人,小弟是绝对不会让人玷污我明教的声誉的!”说着冲了过去,阴阳道长上前阻止:“贤弟请听为兄一言!”伸手挡住了张狂劈向强霸天的手,张狂立在了原地:“二哥请讲”

    郭黑在厅内走了几步“呵呵”笑道:“这这强寨主本占山为王习惯之久,初入我明教,教规条律还未熟悉,希望贤弟能将法度张驰啊!”

    张狂想了一下点头:“恩,这次先放过你,还希望大哥以后多加管教,以保全我明教的声誉!否则万一被明尊教主知道的话”

    刘风也走过来点头:“强寨主初入明教今虽然可以赦免,但是强抢民女却是大不该了,回头告诉那小镇的百姓,别说是我明教的人!”

    吓的那强寨主连连点头称是!从此以后再不敢提娶亲的事情了这抢个老婆差点给丢了性命,真是恶有恶报啊!

    阴阳道长道:“呵呵,那好,你我兄弟难得一聚了,今天我们借强寨主的酒来畅饮一番了!”转身看了眼旁边的仙儿接着说:“哦,太对不住了,刚才只顾得兄弟们饮酒,倒慢怠了小公主了,还请原谅!我等告罪”说着话,四人连同那强霸天一起给仙儿行礼,大师黎暗道:“小公主,时候太晚了,您高贵金躯请先就寝吧!”

    仙儿撅了下嘴,用手抚着发髻转身回到了后山的寝室!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入睡,她是怎么来到此地的呢?

    原来那日丐帮围城,仙儿在城内一怒之下杀了两个云南武林中的人,却被段誉给打了两巴掌,所以一怒之下竟然离宫而去,却正好赶上丐帮攻城,立即身陷迷乱,段逸尘纵然轻功高强,可是远水不济近火,只能眼见而不能相救正好是明教君子刘风前来试探丐帮与大理的局势,正好赶上就给一番神功施展把仙儿救下来,之后丐帮走后刘风本想送仙儿回宫,可是仙儿脾气倔强说什么也是不肯回宫的,所以就在一听到天下英雄要齐赴江南,就一定要缠着去,后来就是段逸仙挑战蜀地的冷若烟的事情了,再后来南海鳄神突然出现,与阴阳道长一场大战从屋顶而去,而仙儿见的南海鳄神有趣,所以就追了出来,而刘风担心仙儿与那阴阳道长的安危就把张狂一个留在了蔓陀山庄,也是随后追了出来

    天下起大雨,浩瀚磅礴中刘风与仙儿没有追到那阴阳道长与南海恶神,趁着大雨又回来正好看到在蔓陀山庄后山的那场大战张狂被段逸尘一掌给打的不醒人事了,滚在了山上的雨水里,刘风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连忙抱起那张狂先去看个究竟是伤的如何,想把仙儿交给逸尘可是仙儿死活不去,是以一路竟随刘风而回,他们出大江,也是从南京而上长江,暴雨过后刘风买了一艘大船,最豪华的那种,把仙儿也安排好,把张狂放在船上,观其眉目,一连三日脉搏时而跳时而停,面色时而黄,时而白,呼吸是时有时无的,更不用说争眼说话了

    刘风也是自打上船后从来没有吃过一口饭,当然也无暇照顾仙儿,但是仙儿也没有在意。

    刘风也是颇通医术之人,可是此时是被这段逸尘无比强大的力量内力所伤,此时的情形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见过的,只能每日帮张狂传输真气以维持他的生命,但是苦于没有办法一连三日刘风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仙儿却也出奇的甘愿默默的静侯。

    但是仙儿知道他肯定是去要寻医了,因为他虽然不说话,但是仙儿看到他每日都在催促那水手加快船的速度是夜,大船停在了江宁码头上船刚停稳妥,突然听到四下里呼啸声起,紧接着四面八方是一串串的烟花腾空而起,渐渐的向这大船靠拢过来,烟花有陆上的有水上的,那呼啸声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密,纷纷是向刘风的大船形成了包围之势!刘风稳坐在船舱,仙儿慌张的跑了进来,:“刘公子,刘公子,不好了,外面好像是有很多人向着咱们而来”

    刘风眼睛眨也没有眨,喝了口水,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船上的张狂:“没有关系的,是一些妖魔小丑!”

    渐渐的水面上传来些断断续续的琴声,“叮咚叮咚”的十分悦耳,平静而缓和,随后传来一阵另人毛骨悚然的奸笑,一下子打破了刚才的那份宁静!那几声笑声直直的钻入了仙儿的耳朵里,透过耳朵又钻入了心里那声音是时有时无,只听得仙儿心里是一阵阵烦躁,脸色泛红,仙儿跑到船头张望,黑夜中几点灯光闪烁,象是那漂泊江湖上的鬼火,那琴声与笑声则是如地狱里传上来的盲音吓得仙儿连忙给躲进了船舱,眼睛瞅刘风,却见刘风安静的盯着船舱里的晃动着的吊灯,灯摇曳不止,但是刘风的心却平静如水,只见他缓缓的拿起一只洞箫,目光转向了仙儿,道:“小公主,请先把耳朵堵起来吧?”

    仙儿连连点头,从衣服下摆扯下一小块布把耳朵堵了起来,刘风向着躺着的张狂说:“兄弟,我为你吹奏一曲如何?”说完微笑着把箫放在里嘴边,“呜呜”声起,立即就盖过了那琴声和众人的奸笑声,接着又加快了节奏,仙儿只感到是一阵阵的眩晕,连忙坐倒在船舱内,不停的用手掐着头部,船尾的那四名水手都尖叫一声跳入了水里,再没有浮上水面,原来刘风的箫声里暗藏深厚的内力,借助箫声送到江面上的那些鬼火跟前,那些鬼火突然就一暗一明,好像是在躲这什么似的,琴声也是暗了下去,有些闪烁,刘风再运内力,箫声突然加剧,紧接着也听到江面上“扑通扑通”的声音,仙儿幸好事先把耳朵堵住了,否则恐怕也早像远处的那些鬼火一样给内力逼下长江了!

    琴声和阴笑声也给箫声压了下去,最后也是没有了声音,摔入江里的“扑通”声连续上了,待过了片刻,刘风一曲“百鸟朝凤”吹完,江面上和陆地上是一片安静和祥和,仙儿先从船舱里爬起来,到船头一看,那些船都不再动了,岸上也是再没有了人影晃动,仙儿回头看了眼刘风,暗道:“这刘风的内力可真的厉害呀,就这么简单的就把这群人给打发了”

    刘风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三公主见笑了!这是缥缈峰灵鹫宫属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群妖怪”

    仙儿听到“灵鹫宫”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时候心里却不由的产生了一份亲近的感觉,因为她虽然是住在深宫,但是关于那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还是知晓的,知道灵鹫宫的主人是自己父皇的结拜大哥,有着传奇一生的虚竹二伯了,现在听到外面竟是他的人,所以就好奇的一问:“那,那灵鹫宫的人来干什么呢?”

    刘风道:“三公主,这不关你的事,是天下的大事,是武林中的事情,我明教与灵鹫宫是熙壤相接,唇齿相连,但是摩擦也就多了起来,看来我明教与灵鹫宫正面宣战的时日是不远了!三公主是不必多问了!”

    仙儿不知道为什么变的如此温顺,安静的站在了一旁,刘风“嘿嘿”笑声说:“这只是小小的摩擦,以后还会有更大规模的,看来灵鹫宫是提前照顾刘风了!”刘风缓缓的拨了拨吊灯,道:“三公主,我来为您倒杯水吧,压压惊”仙儿点头坐在了刘风的对面,刘风为其倒水后从桌子的下面拿出一张六弦琴,对着张狂道:“我再为你弹奏有曲吧?”手指刚放到琴弦上,吓的仙儿赶紧再拿起那小布条准备要再堵在耳朵上,刘风微笑着摇头,示意仙儿不必!

    接着淡淡的琴声从船舱飘了出去,平静而祥和,是那清幽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曲”润心培肺,另人神清气爽,如夏饮凉茶,心情平静而且享受不尽,十分的舒适好像众神在焚香礼拜佛祖,一群群飞天齐声诵德一般,又如广漠的原野一只小鹿逐草水而食之,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宁静,好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仙儿陶醉于其中,听到船外的水哗啦一响,刘风眼睛是眨也不眨,右手小指一弹,最后的那根琴弦“嘣”的一声弹了出去,穿过船舱的护栏,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人的落水声把仙儿在沉醉中吵醒了,仙儿跑到船头一看,只见江面上那大大小小的船只首尾相连,一时都点起了火把,把江面给照的通红,过往的商旅都不敢再靠前,刘风看样子是知道的,仍然是不急不缓的弹奏着那沁心的曲调,好像根本是没有在意外面的来人,分明,这群人是绝对冲着自己的大船而来!

    果然,江面上传来一阵郎笑:“哈哈,明教君子是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稳如泰山,倒叫老朽佩服了!”

    刘风没有回答,只是用琴声点点算是回音了,那声音又在传来:“刘天王果然是人中龙凤,不过老朽今日倒是要真的看一看刘天王的凤凰涅磐了?哈哈”

    仙儿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刘风按了一下琴弦道:“三公主,请退到船舱来,他们是想用火烧咱们的这条大船了!”

    仙儿吓了一跳:“为什么?我去阻止他们!”

    刘风道:“为什么?因为我是明教,他们是灵鹫宫,各为其主,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兄弟重伤与我一起,正准备攻我之不备了!在此大江之上,用火来攻我之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仙儿道:“卑鄙”

    刘风摇头:“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不会有什么卑鄙和善良的,换做是我,我也是会像他们这么做的!”

    仙儿问:“可是?那该怎么办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风果断的说。

    仙儿不解,接着刘风又按住琴弦,“嗖嗖”两声,刺中两个准备想潜水来偷袭的敌人,还嘿嘿笑道:“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站起身,抱着琴道:“兄弟,你看好了,我来赶跑这群打扰你休息的妖怪!”把那吊灯拿下来,左手拨动琴弦,一声断弦之音划破夜空,竟把那吊灯中的点点之火带了出去,仙儿转身相望,只见那点火星正打在最近的船上的火把之上,“啪”的一声,炸了开来,火星四溅

    刘风动作加快,一指紧接着一指,琴声也是不绝于耳际,点点火星从这大船的船舱中向流星一样飞向了江面上船只的火把之上,纷纷炸了开来,四下里的船只立时起火,因为船上全是准备烧掉刘风和张狂的硝石,干柴和硫磺之类的易燃的东西,这可是弄巧成拙了,一船接着一船,火势立即窜起,劈啪之声是不绝于耳了,刘风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双手纷飞,将火星用内力给送出去,从到那满是干柴的船只上,船上开始有人尖叫也有人开始跳船,江面黄红黄红,烈焰冲天,眨眼间,几十条大大小小的船只尽皆着火,刘风此时看了眼江面:“唉,天不助我,如若再来场东风,我将可以将他们是聚而歼之!”

    仙儿看着这恐怖的画面,一只只木船仿佛腐朽一般在江面上挣扎着,像朽木,像稻草燃起了冲天大火,像狰狞的妖怪的嘴脸,水火无情,如此可见一斑!

    随后“扑通扑通”的人跳入水中的声音是越来越频,大部分人都是弃船而奔命了,在大火的映衬下一切都那么的清晰,船的桅杆缓缓折断,一点一点的被烈焰吞噬,断桅摔落在另一艘大船上,立即把另一艘船也给引燃起来,火势立即壮大,是救无可救的样子大火没有风吹,但是仍然像猛虎一样咆哮,眨眼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劈啪”声是不绝于耳,火苗呼呼之声直扫面颊,让人忍不住望而怯步

    仙儿觉得脸被火烧的烫烫的,不由自主的向里面退了几步,刘风这时候已经坐下,那琴上的六根琴弦已经全部都嘣断了,再也发不出声响,大火中飞起一个人影想是跳到岸上,刘风眼角一扫,右手抬起,“叽”的一声,一枚铜钱飞出,正中飞起来的那人,“哎呀扑通”摔到了江中,随后传来先前那声音:“刘天王果然好身手,今日我等甘拜下风,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下次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再来领教高招!”说完是一阵呼啸,水里的岸上的,纷纷响应,聚到一起择路而去

    仙儿一脸红晕看着刘风,刘风道:“三公主我们今日就在次将就一晚吧,待明日我到的岸上去寻几个船夫”说完,坐在张狂的身前,倒两杯酒推到了张狂身边,自己端起一杯是一仰而尽,再看刘风,脸上却挂着分明的泪花

    仙儿心里猛然间一动,刘风摇头再倒杯酒,然后仍是一饮而尽,闭了下眼道:“兄弟,你可要坚持住的,我绝对是不会让你死,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初出师门而遇兄弟,第一战,就是那雁荡山大战,那是何等的惨烈,雁荡门数十名高手将你我兄弟围困,还放出九十多只斑斓猛虎助阵,二百多只野狼狂吠,我们眉头都没有眨一下,身上被虎狼咬的不成样子,到最后如何,我们以二人之力杀了他雁荡一门,伏虎屠狼,那次你伤的何等厉害,不也是挺过来了吗这点小伤又算是什么?可是你你”第一次看到刘风是如此的激动和性情,仙儿静静的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还不时的帮刘风的酒杯里添酒

    刘风接着说:“四年前,你我兄弟在上京外的狩猎场二人对他辽兵三个千人队,又怎么样?那时候箭翎如飞蝗暴雨,你我兄弟赤手空拳,那又如何?三千铁骑如乌云闷雷你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杀了他三天三夜,人尸马尸血流成河,三千军马是尸横遍野,你我白袍血红,眼睛都杀红了,三千军马没有一个活口,蒙教主赏识而加入明教,还得护教天王之位,在明教大小之战数千数百,什么样的阵势没有经历过兄弟,你要坚持住,我们兄弟齐心,再大的危难也是挺的过的”

    酒已经被他喝下了一大坛,言语却是欲加激动,只听他又道:“几个月前,仍是你我兄弟二人,夜探大理皇宫御花园,被数万御林军包围,还迫的段皇爷亲自动手,我们在那天下无双的六脉神剑中尚自脱得性命,而兄弟在江南独败天下门派,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可今日”刘风的眼泪掉在了酒杯里,他拿起酒杯,将眼泪吞了下来“兄弟,只要你坚持到云南,我自会请恩师为你疗伤,你”接下来又是絮絮叨叨的唠叨了半晌,显是困乏至极,竟昏昏沉沉眼角含泪睡了去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太阳升的老高,刘风才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眼却见自己是躺在大船的软床上,一拍头,有些眩晕,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急忙找张狂,却见张狂正“躺”在自己床前,才放下心来,暗自道:“多少年没有睡的如此沉了看来真是酒误事了,司明教事务多年,哪里有的如此机会!”看了眼张狂,又想起了仙儿,打理了一番出了船舱,却见到仙儿正站在船头指挥着几个人,刘风见了,不明白这几个人是何来历,问:“三公主,那是”

    仙儿回答道:“哦,刘公子我见你睡的沉稳,所以就起来到岸上找了几个船夫来帮忙划船,希望刘公子不要见怪!”

    刘风微笑点头,“不会不会,倒是让公主见笑了,有劳公主,刘风惭愧”

    大船继续向西延长江而上,刘风仍是每日为张狂传输内力,还不时的催促一下那几个水手船夫,见张狂的伤势没有一点好转,心里是颇为急躁,这一日来到岳州境内,本想靠岸停泊,可是突然看到后面跟随着十余艘大小的船只,刘风立即感觉到是那灵鹫宫的人,所以也就不急于靠岸,打量着那尾随的船只,不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可那船头分明是挂着一个大大的灵鹫难道?

    刘风瞥眼间看到一个人,心中忽喜,遂命令船家将船靠岸,那后面的船只也跟随着靠岸,刘风抱张狂登上码头,拣岳州最豪华的客店住下,刚刚坐稳,就听到“噔噔噔”跑上来一个人,并嘴里喊道:“老板娘老板娘”是店里的伙计,“老板娘,快快带二公子去看看吧?”

    老板娘的声音传过来:“小二子,你喊什么呢?”

    小二子叫道:“老板娘,您还不知道呢,整个岳州城里都传开了,在逍遥坊来了位神医,大家说他是江湖中的,有名号的,叫做什么‘阎王敌’薛什么华佗呢?简直是妙手回春死人也给救活的,对面李染匠的媳妇都咳嗽了十三年了,竟让那神医给三服汤剂下去给治好了,还有王员外的寒腿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几根银针就给治好了”

    “有那么神吗?”

    “您不妨带二公子去看看啊”

    刘风听到耳朵里:“呀,果然是他,薛慕华,是逍遥派苏星河的弟子,人称天下第一的神医,外号叫做‘阎王敌’看来贤弟有救了”说完抱起张狂往外走,别人都以为那是个病人了,仙儿追出,“刘公子,你这是?”

    刘风道:“都怪我当初没有跟师父好好的学习这医术,现在还要求救于人适才我在船上看到的那人果然是薛慕华,我要去向他求医!走”仙儿当然听说过薛慕华而且在大理城外的小镇上还见过呢!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刘公子终于不用每日愁眉苦脸的了于是也就跟随着跑出去。

    二人也顾不得吃晚饭,向那小二子打听清楚后直奔那逍遥坊!二人转过后街,再向人打听到那逍遥坊,到了那三层小楼的逍遥坊前,却见外面排成了老长的队伍,有的抱着小孩子,有的还搀扶着老人,有的还被抬着呢!

    原来是排队来看病了,正在仔细的观察着,见那逍遥坊里走出来一位老者,向着众人说道:“各位,我们薛神医今天刚好看够三十个病人,所以大家请明日再来吧?”

    “啊”所有人都是一起摇头叹息,没有怨言一个个的都转身往回走,看来这是这薛神医的规矩了!

    刘风待大家都走后,仍然抱起张狂走进那逍遥坊,看着刚才传话的老人,刘风作揖道:“这位老丈在下有礼啦!”

    那老者点头也是还礼道:“公子,您请回吧?”

    刘风微笑道:“在下知道薛神医的规矩,可是我这兄弟,错过今日恐怕我兄弟的命休矣呀,请薛神医高抬贵手,能否”

    那老者也是回以一个微笑,不过却是摇摇头,竟然转身走了,刘风想叫也是留不住的,见那老者上楼,连忙也抱着张狂想追上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

    刘风一听是有人在唱戏呢,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戏装,脸上也扮着花脸,后背上还插着令旗,是西楚霸王的扮相,只听他道:“佳客到来,有何贵干,项羽在乌江边相候多时也!你是刘邦派来的奸细呀呀”最后又是唱了起来.

    刘风双手一揖:“这位尊者在下刘风有理了,前来打搅贵坊却是在下的兄弟上身受重伤,在下特来向薛神医求医的!”

    那人又唱道:“呜呀原来是三顾茅庐之玄德公,奴正是那三分天下的诸葛亮不过却知道你的后人却是乐不思蜀的倒让亮甚为痛心了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促”竟然又被起了出师表.

    刘风与仙儿相互一视不明所以,这么一个怪人?

    接着从一楼的后堂飘进来一个声音:“刘风?字语诗,风者,国风,语者论语,诗者诗经,大才也,只其名已经贯古绝今了!倒要请教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论了”说着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为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大学’的老书生,摇头晃恼的读:“大学之道在于新民,在于明明德”读了篇‘大学’后问刘风道:“敢问刘公子,这大学之道者何为呢?”

    刘风引大学回答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那书生大叫:“刘公子大才他日定是朝廷一大脊柱栋梁,呵呵”

    笑声未绝,从二楼飘下声音:“三哥八弟在讨论什么?快上的楼来看吾百鸟朝凤图!”那书生与戏子一起答应“噔噔”上楼.

    刘风抱起张狂也追了上来,只见二楼大厅里挂满了应该是他的墨宝,山水,花鸟,人物,景色,一一悬挂于墙上,刘风在一副山水画前站住,自言自语道:“这副山水画看似凌乱,实则是一气呵成,气吞天下之境了?此等佳作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嗖”闪过一团青色的影子,一个人站在了刘风二人的身前:“不敢不敢,正上区区在下,阁下请指教!”言语中却是不胜欢喜。

    刘风伸手还礼“见笑,在下不懂的欣赏,高人言重了!”

    看那人背上还插着一只大大毛笔,脸上也尽是墨迹,他是谁?

    他身后站着位中年的美丽妇人,体态婀娜,眼角风流,身上还飘来淡淡的清香,那唱戏的又道:“七姐,你来看四哥的丹青妙笔终于有人赏识了,就算是吾挥剑自刎亦无悔者矣!”

    那女子道:“八弟最会胡闹,你来看,四哥画的花比我重的花还要艳丽,看不是人家只来买他的画却没有人来买我的真花了”

    那拿着书的书生也在一旁嘻嘻笑了起来!

    刘风渐渐感觉到他们是什么人了,正思虑间,见楼下又上来两个人,一个大胡子身上背着一张瑶琴,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却背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棋盘,二人相继而上楼,刘风心道:“这肯定是那苏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了,他们都是薛募华的师兄弟,都是逍遥派的弟子”

    果然,所有人一起向着那背瑶琴的老者一起施礼:“大哥”

    那老者却止住众人自己向刘风说道:“刘天王,你来的可真是不凑巧啊,我逍遥派掌门师弟才传来圣谕,要我们杀了你!”这句话说的可真是直接!

    刘风与仙儿一楞,但是刘风立即就恢复镇静:“那好,不过,这位姑娘是大理段皇爷的小公主,还望各位”

    那背棋盘的道:“刘天王真英雄,此时仍能关心到别人安危,范百龄保证把三公主安然送回到大理!”

    刘风执手:“多谢!”

    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次拉次拉”锯木头的声音,刘风低头一看,楼下居然有位仁兄正拿着大锯给锯楼梯呢!不错那人正是‘函谷八友’里的老六,木匠冯阿三,想是断了刘风的退路,此时也从三楼下来一位老者,正是那神医‘阎王敌’薛慕华,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而那美丽妇人和那戏子却道:“五哥”

    薛神医点头向刘风道:“刘天王是别来无恙吧?”

    刘风道:“托福还死不了!”刘风扫视一周:“呵呵,难道今日你等八人想把刘某至于死地不成?”

    那书生苟读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刘天王真君子也不错,我们兄弟八人今日就是要杀了你为我逍遥派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话音一落,那木匠从下面顺着梯子爬上来,一转身,甩大斧子把那梯子给劈的稀烂,是破釜沉舟了孤注一掷,没有了后路!

    看来这八兄妹是真的要与之一拼了,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圈子,把刘风仙儿围在了中间,刘风不惧,但是向着薛慕华道:“薛神医,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薛神医道:“刘天王请讲”

    刘风看了眼抱在怀里的张狂道:“薛神医,刘风并无他意,如若刘风死在此地,那就麻烦薛神医帮忙看顾一下兄弟相比薛神医是亲眼所见了,他,张狂被段二殿下的强大力道所伤,还有一丝气息,但望薛神医能怜之惜为一条人命,在此,刘风将感激不尽”

    薛神医一捋胡须:“哼,张狂,独自挑战天下英雄何等了得,今日竟求救于在下,我观张狂已经再不得医治了,就算我能有办法,我也绝对是不会为魔教的医治而最后却来杀我逍遥派弟子”

    众人叫好,“拿命来吧!”那戏子高声唱道

    刘风看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的,所以把张狂向旁边的椅子上坐牢,然后看了眼仙儿,仙儿会意轻轻的扶住了张狂的肩膀,刘风看了眼薛神医,仍然是没有放弃,“薛神医,只要你能把我兄弟救活,不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刘风都是可以接受的”

    刘风竟然把话说的这个地步,薛神医却笑笑:“嘿嘿,刘天王也忒看得起老朽了不瞒你说,我已经用眼看了张狂,他根本是活死人一个,没的救了除非是我掌门师叔或许还有办法,但是我想即使老朽真的有办法医治的话,我也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把他救活过来,到时候他反过来杀了我,我无论什么条件也是无用了,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那书呆接过去:“对,五弟当然不会做那东郭先生搭救这中山之狼了!”

    康广陵拨动了一下瑶琴道:“刘天王,你我前日恩怨今日了结以你的武功和武林中的排名,我们兄弟齐上,也不算是以多欺寡吧?”

    刘风微笑:“哈哈,虽千万人,吾往矣二十年前,萧峰聚贤庄以一人独战天下英雄豪杰,何等威风,余不才,斗胆一战逍遥派八大高手,实在是刘风之荣幸!”

    他说到萧峰,八人都肃然起敬,一者是为萧峰乃是为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二者他还是掌门师叔的结拜大哥!三者至今的武林排行榜天下第一!当年的北乔峰名字又在每一个人心头炸响。

    善丹青的吴领军一抹脸上的墨迹,挥起那大毛笔,竟然还沾了点桌子上的砚台里的墨汁,向着刘风给摔了过去:“刘天王,得罪了”

    刘风一边要躲那书画的毛笔一边当然也要避开那毛笔上的墨汁了,而后面的范百龄竟也是同时攻击,他从棋盘上取下一颗白子,当作暗器给射了过去,正对面那西楚霸王扮相的李傀儡也是从身后取一只将军令当做武器夹着劲风给刘风迎面扫了过来,他旁边的美女石清露却右手拿着一小小的金色花锄好像除草一样给搂了过来,那书生苟读却刹那间将手里的‘大学’当作是暗器给抛了出来,嘴里却不闲着:“哎呀,可怜我的圣贤之书,今日竟然当作了杀人的凶器,愧对圣贤啊!”康广陵把那珍贵的瑶琴一晃,好像懒驴推磨一般推了过来,那愚钝的木匠此时也不在愚钝,把那把分明是木匠的大斧头当作武器给刘风拦腰便砍

    仙儿心头焦急,他们八兄弟除了神医薛慕华外竟然一起上,刘风也感觉到他们无论是发暗器的还是用武器攻击的,内力都是呼呼带风的,看样子任何一人的内力都是江湖中的一等高手,而且他们师兄弟乃是同门武功,此时合作攻击敌人怕是更加的得心应手,像一个小小的阵式,人数虽少,但是却比当日在大理城外的酒肆里凶险了多少倍了!刘风知道他们都是高手,当下是不敢大意,心里寻思,必须速战速决,可不能耽搁时间的,一是时间越长对方的胜算越大,二是自己的兄弟张狂可是耽搁不起的啊!

    于是在内心里暗运内力,施展全身的解数,听声辩位,知道还是那范百龄的棋子是先到的,于是身子向着那花娘子石清露一侧,让那棋子从头顶飞过正接住那书呆子苟读抛过来的‘圣贤’之书,“啪”纸片飞舞,好像下雪一般了,而刘风顺势将手指啄向那吴领军的手腕,只见那大毛笔也就向李傀儡的脸上甩了去,李傀儡一个闪躲不及,给甩上了几点墨汁,“哎呀四哥,奴是自己人也,今日我兄弟八人正如正阳桥下李曾愧八兄弟围战那食虎之天赐雄,四哥呀,天赐雄在那里,小弟可是给项羽抹黑了呜哑哑”唱了起来。

    趁这个档子,刘风身形一晃,手指点向那木匠冯阿三的腰间,正好躲过那拦腰砍来的一大斧,石清露想要搭救,正好被刘风利用,将那花锄轻轻一带也是飞向了那项羽打扮的李傀儡,他又唱道:“哎呀,七姐也来,那天赐雄在那里小心我霸王发怒了!要与之大闹乌江”

    刘风根本不给众人一起发第二次的攻击的机会,弯下身子,左右手分开,一指点那花娘子腰间的气海穴,一指点那书生苟读的胸肋间的日月穴,右脚飞起踢那吴领军的手臂的曲池穴,毛笔脱手,刘风运内力将毛笔运起向吴领军倒飞飞回去,正打在了他的腰侧的大横穴,三人立即就不能动了,范百龄大吃一惊,这刘风竟然一下子避开了他们兄弟七人的同时攻击,而且还有还手把自己三人给点穴而止,李傀儡“哎呀”大叫,冲了上来,范白龄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果然刘风绕到李傀儡的身后,点他后腰的志室穴,一声还没有“啊”完,刘风再动身形,逼近那木匠,木匠此时好像又是反映迟钝了,刘风也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点他颈下的百劳穴而再回到圈内的时候,还是没有能避开那康广陵那横推过来的瑶琴,刘风脚下虽然迅速可是稍显缓慢,因为他一招之间已经同时点住五个人,肩膀被有力的撞击了一下。

    范百龄惊声叫出:“大哥,他那是是”语气中有很不相信的成分,“那是凌波微步?不可能”忘记了手里的攻击,睁大了眼睛看着刘风,康广陵也是停下手里的攻击,因为他也看了出来,刘风的一连串的动作,分明是他逍遥派的功夫,为什么他能如此的轻易而制他们兄弟七人于轻描淡写,只是轻轻小伤呢?因为他们的武功路数刘风是知道的,所以知己知彼,才能有如此的结果,不过刘风的肩膀上也带出了血渍,很快渗过衣服,仙儿苦于要扶着张狂不能过去,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刘风却微笑道:“见笑了”说完,点了自己肩头两处穴道,止住流血,以如此小伤而一式大败逍遥派七大高手,因为他知道,在他们‘函谷八友’里面,神医薛慕华的武功是最弱的,所以他才没有机会出手,康广陵瞪着刘风问道:“刘天王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我逍遥派的武功?”

    刘风微笑摇头:“只要会凌波微步就一定是逍遥派的人吗?那大理的段皇爷照这么说也应该是逍遥派的弟子了?”

    范百龄与康广陵相视一眼,范百龄上前一步:“刘天王此言差矣,不仅这凌波微步,刚才看你点穴的手法分明是我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的根底”

    刘风嘿嘿一笑:“好眼力,不错,正上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了!”

    无论是被点了穴的还是旁边站着的,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再不能打下去了,因为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从来是不传外人的,不像那凌波微步一般了,那是内功心法,必须是本门弟子才可以由师傅亲口传授的。

    康广陵也运起小无相功帮五位弟妹解开穴道,果然不错,是小无相功的手法,这下更能证明了一个问题

    几人迅速站到一边,李傀儡也不再“呀呀”乱唱乱叫了,直感到是匪夷所思,他也感觉到自己是被小无相功所袭了!康广陵却态度一变:“刘天王,能否告知我等,你这一身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是从何处学来的呢?”

    刘风摇头:“对不起,请恕在下不能相告,还请原谅则个!”

    那书生苟读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如此,我们这仗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了!”

    吴领军道:“当然不能再打了,因为我们已经输了这下我们兄弟的面子可栽大了,呵呵”说是如此说,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什么似的!

    范百龄道:“败虽败矣,不过我们是败在自己门下武功的,不算栽面子了!”众师兄弟都点头。

    李傀儡又再唱起:“哎呀,刘公子,你莫不是与我当日桃园结义的关云长吗?哎呀云长”

    薛慕华道:“刘天王,今天这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下去了刘天王,请!”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木匠走到桌子前,用力将大斧子在楼板上磕了两下,下面“支支”声响,竟然从楼板下面又身出来一截楼梯

    刘风暗自佩服,这群人虽然古怪倒也磊落,输则输矣,胸怀坦荡真是一群好朋友!刘风却不下楼,一抱拳:“多谢诸位手下留情,刘风在此谢过,不过在下恳求薛神医为愚弟看视”

    薛神医走过去与众师兄弟嘀咕片刻,回头道:“那好,那请刘天王先请告之你这一身的逍遥派武功上从何而来呢?”

    刘风见薛神医态度坚决,只得摇头,“唉,家师曾叮嘱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泄露的,可是徒儿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外人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来一副卷轴,慢慢展开,是一副画像‘函谷八友’看后,一起“啊”的一声,倒退三步

    薛慕华师兄弟八人心里一紧,吴领军仔细的看那副画,上面画着一宫装的舞剑女子,蹙眉间是若有所思,右上角还题着两句诗,那书生苟读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吴领军点头:“不错,是祖师爷的真迹!”

    其余人都惊呼:“啊是真的?”因为他们是相信这吴领军在丹青上的造诣的!

    刘风把画收起,仍是双手作揖:“恳求薛神医救治,刘风定是感激不尽!”

    薛慕华犹豫,眼睛看向了大师兄等人,康广陵稍做沉思道:“五师弟,既然并非外人,那救之又何妨?”

    刘风一听大喜,“多谢!”

    仙儿也笑了起来,只是不甚明白那副画有那么大的力量不成,只一看就能让他们‘函谷八友’一起住手而反过来对张狂施救百思不得其解!薛神医点头:“是,遵大师兄命!”说完走过来先看了眼张狂的面色,然后掀其眼皮,触其耳颈,最后才伸出手指为其把脉,良久,薛慕华捋须道:“不是老朽不救,刘天王,贵兄弟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刘风“啊”的一声,再不得镇静,“薛神医可还有良策?”

    薛慕华摇头:“我想掌门师叔还是祖师爷方有方法吧?恕老朽无能,他已经多日没有食物下肚,而且一直是以你的真气而苟活,暂留余息,但其脉象和呼吸却是时有时无的样子老朽无能为力!刘天王节哀了!”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肃然,刘风看着张狂一万个不愿意接受的这个现实,鼻子发酸,脑袋生疼,薛神医见状道:“不过,我倒还有一法可以一试!”

    刘风眼睛发光,“薛神医请讲,刀山火海刘风毫不惧畏!”

    薛神医摇头道:“刘公子要能找到一个比老朽还要医术高的郎中了”

    刘风道:“薛神医请明言!”

    薛慕华道:“刘天王,张天王是被强大的内力所伤,其气血经脉已经完全淤塞,是在靠你给他所输真气而续命,有道是治其淤者舍其血,我们必须把他身上的血分批给放完,然后在输入新鲜的血液只是这种状况老朽只是在先师的医书上看到过,从来没有试验,倒不知?”

    刘风激动:“只要有半成机会刘风都不会放弃,还请薛神医不吝施法救治!”

    薛慕华点头,“刘天王不须客气,咱们有言在先,老朽只是提议,若不受采纳”

    刘风急道:“薛神医请不必推辞!”

    薛慕华这才说了起来:“我们先将张天王身上的淤血取出,然后才能输入鲜血,但是这之后,我只能保其两个月性命,因为他所伤经脉是我之能力所不能及的,到时候还要刘天王亲自去为张天王另寻名医了!”

    刘风听的出他的意思,点头:“好,就请薛神医速速着手医治,在下自会再想办法!多谢薛神医大恩!”

    薛慕华摇头止住,转身上的三楼,取下一药箱,打开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刘风道:“刘天王,这是水蛭,不过我早已经做过处理,这一瓶是白色的药粉,这一瓶是红色的药粉,你可以将水蛭放在张天王的血脉上,散些白色药粉,水蛭自会吸取其淤血,同样,取血亦如此,而取来血液后也是放在其血脉,散些红色药粉,水蛭自然就把那取来之血液射入体内了!”

    刘风一脸的疑惑,薛慕华道:“刘天王尽可放心,这取血转血之术老朽是早就用过的”

    刘风点头,薛慕华接着说:“刘天王,时间迫紧,依老朽之见,你最好还是一边寻找名医一边为其医治为妙,否则”

    刘风明白薛慕华的意思,抱起张狂说声:“多谢薛神医,日后刘风定将报答!”

    仙儿拿起那小药箱,与刘风一起出了那逍遥坊,直奔大船!

    而逍遥坊的八位师兄弟却甚感不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有师叔祖的画像?”

    “而且还是祖师爷的真迹?”

    “哎呀他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君子乎?小人乎?莫名者也?”

    薛神医道:“众位师兄师弟,我早就料到刘风定然会前来求救,所以才邀师兄弟前来帮忙助拳可是唉,他?”言语之间是不得一明白了!

    刘风与仙儿上了大船,刘风道:“刘风惭愧,倒让三公主受委屈了!”

    仙儿摇头:“刘公子不用客气,倒是仙儿连累公子了!”

    刘风微笑把张狂放进船舱,这时候听岸上有一人大喊:“船家,船家”

    仙儿迎上船头,是一书生打扮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对刘风说:“刘公子,有一秀才想要搭船!”

    刘风还是犹豫了一下:“秀才,反正这船是如此之大,你我二人也是富富有余,济人于危难何乐而不为之呢?”

    仙儿却担心:“可是”看了眼张狂。

    刘风道:“三公主且宽心,我应付的来!”

    仙儿这才出了船舱,让那船夫把那欲求搭船之人引上了大船,来人先是一揖向仙儿与刘风道:“在下周寿昌祖居燕赵,今得友人相邀以赴大理,多谢公子夫人容情!在下多谢!”

    “夫人?”仙儿一听,俊脸绯红,伸出手就要打过去,被刘风止住,仙儿愤愤的回到船舱里再不出来,那周寿昌却很是不解:“尊夫人怎么如此大脾气?小老儿倒是让人厌烦了得罪!”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刘风还礼:“周寿昌,可是那‘红栈烟花漫小桥’的九道词的周寿昌大词人吗?”

    周寿昌点头微笑:“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幸会幸会,能与周大词人同船共济,刘风甚感荣幸!”刘风客气道。

    周寿昌哈哈笑道:“多谢刘公子海涵了,周某惭愧倒是让刘公子见笑了!”

    二人客气寒暄了半天,一起坐到船舱里,船夫从船室里拿出酒菜,给二人摆上,二人一起饮酒畅谈,刘风问:“周先生,此去云南,万里迢迢,不知可有要事?”

    周寿昌道:“唉,生不逢时,时运不济者也!,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宋室朝廷昏庸,几次邀我出山做的一官半职,皆被我一一谢绝,时奸臣当道,皇帝无能,一人之力何以扭转天下,有道是诸葛虽谋,难及后主啊!所以受友人之请,去那大理帮忙做个主薄,当比在此地中原为好!”

    刘风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刘某深有同感,唉,宋室休矣!”

    周寿昌感慨道:“唉,如今金辽北面是虎视眈眈,时而南下而掠取我百姓钱财,人畜,东北高丽扶桑还高调相应辱我泱泱大国之国威,西有土蕃西夏常年相互攻伐,连年战祸,百姓是民不聊生,家不得安然矣!只有天南下国大理还是理想之居然”言语之中充满抱负和怀才不遇之悲伤

    刘风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生此乱世,难道先生不想改变吗?”

    周寿昌道:“改变,一人之力,何以定天乎?难也!”

    二人言谈甚欢,转眼夜至,刘风安排好周寿昌休息,自己则转入内舱,见仙儿正趴在床上假寐,也不打扰,从药箱中取出薛慕华所赠事物,拿一只大大的水蛭,掀起张狂的手腕,再散些白色粉末,果然那水蛭猛的吸起了张狂的手腕上的血,如此反复放了三只于张狂的右手臂上,最后才取出同样的三只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吸了起鲜血来,而那三只吸过张狂血的水蛭在红色粉末的逼迫下吐出来的血液都是灰黑色的,刘风稍喜,把自己的血也转到了张狂的体内.

    仙儿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的矛盾和不忍,想一个人的血液是有量的,如此下去,刘风会是坚持不住的,该怎么办呢?

    如此行了大约七八天,每日刘风就与周寿昌畅谈饮酒,晚间则与张狂运功换血!

    一日,周寿昌问:“公子,今日怎么看神色有变,应该是有些不舒服吧?”

    通过多日来的交谈,他只是一个大儒而已,所以可以相信的,于是就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几人的身份给隐藏了没有说,那周寿昌一下子站起来道:“公子也忒糊涂了,怎么不早说,一个人有多少血液呢?何况是换血之术,到时候不仅你兄弟无法医治就连你自己也是性命堪忧啊”

    刘风摇头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刘风何惧?”

    周寿昌竖起大拇指,“刘公子真乃大英雄大豪杰也”

第六十五章(全本完结版)

    夜间,刘风上岸采办些日常之用品,回来却见那周寿昌正在效仿自己给张狂倒血,激动万分:“周先生,您刘风待兄弟谢过周先生!”

    “呵呵,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抱而且在下也是稍通医术的,刘公子不用客气!”

    二人相互拥抱到船头畅谈饮酒,而仙儿也是担心刘风连日吸取鲜血怕是有所不支,只每日仔细的观察着刘风的变化,只见刘风却是一日比一日起的晚,终于有一日,天已经近中午还没有出来,仙儿急的闯进船舱却见刘风仰在床上是一动不动,唤进来那周寿昌,周寿昌皱眉:“哎呀,刘公子是失血过多给累昏倒了”

    仙儿再没有犹豫,拿出那小药箱也学着刘风的样子,咬着牙把那水蛭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大船不知道行了多少日子,这一天到得阮洲境内,刘风为张狂的换血也越来越少,因为张狂身上也已经有了红晕,刘风三人十分的欣喜,周寿昌要上岸去买些东西,所以大船也就停靠在了阮洲码头,刘风不经意间向后一看,暗叫不好,是灵鹫宫的人又来报仇了!

    看周寿昌还没有回来,于是招呼仙儿一起弃船而上岸寻那周寿昌,后面的船只也立即是停船靠岸,紧随二人,刘风是急中生智,抱起张狂带着仙儿竟向一家青楼跑去

    仙儿当然不知道什么是青楼,这可是宫廷里任何人也不敢给她讲的,刘风潇洒英俊,把青楼的那一群烟花女子给迷的一个个像是蝴蝶似的贴着刘风一直的蹭来蹭去,眼睛还不时的给他抛个媚眼挑逗,却直把仙儿给弄的是浑身的不自在,心里还麻麻的,不禁一哆嗦!

    刘风看到心里是一阵阵的愧疚,怎么能带公主来这个地方呢?可是这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刘风随手摔出一大锭金子,那些女子接着是一阵尖叫,眼睛都直了

    刘风包下一间最好的包厢,把张狂放到床上,吩咐任何人不许动他,然后又在给了那老鸨一大锭金子,要任何人也不许到这间屋子里来,心想也只有如此了,当然他还是不放心把仙儿自己留在这里了,带上仙儿,走出那间青楼,刘风回头见中楼匾上写的是“群芳阁”,怕回头把张狂给丢了,仙儿问:“刘公子,为什么把他放在这里呢?”

    刘风回答道:“哦,我想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首先我们要找到周先生,带着他多有不便,而且我看灵鹫宫的那群妖魔鬼怪又跟了上来,我们就更加的照顾不来了!”

    仙儿点头:“可是那里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子呢?还打扮的那个样子”说着话皱了皱眉,刘风从心里隐隐的不安,感觉不应该欺骗她。

    支吾了两声给堂塞过去,这也许是这君子第一次做这不君子的事情吧?

    转过一条大街向人打听,卖文房四宝的地方,因为那周大词人是去买那笔墨纸张了,所以只有去那里寻找了,刚走上街口刘风就感觉到已经是被两个人给盯上了,当下是也不露生色,只有静观其变了,而且不能告诉仙儿,怕她担心虽然那灵鹫宫的人不会拿仙儿怎么样可是也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到了一家名叫“静斋”的卖文房四宝的卖堂,刚要走进去打听却见周大词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道:“呵呵,没有想到在秦岭淮河以南的地方也有这么好的砚台和水墨?”

    二人连忙迎上去,刘风道:“仙儿,你带周先生先回船上去,还有记住,只要我不去,那间”群芳阁“是绝对不能去的!”

    仙儿本以为刘风是怕她去了暴露了张狂,其实他哪里知道刘风却是另有深意

    刘风笑着对周寿昌道:“周先生请先随三姑娘回大船上休息,我倒是也想买点东西!”

    周寿昌点头:“那好,刘公子,我先随夫人回去了!”

    又是“夫人”,因为仙儿这些日子是一直这么的听着,所以现在听来也不觉得是那么的别扭了,只是给脸弄的通红,这周寿昌又是一个文人,再怎么着也不能出手给打一顿吧!再说了,他一直是这么叫的,仙儿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

    刘风独自一人向深巷里走去,根本是头也没有回一下,只是不时的冷笑着,果然,根本没有人去管仙儿和周大词人二人,刘风后面的人是越来越多,时至正午,突然天空炸开几点烟花,就在刘风站的巷子不远处的头顶上,“噌噌噌”从墙上跳下来几个人,刘风刚想看清楚来人,却见后面也给人堵了个严实,此时两边的墙上还不住的向下跳人来,就这样把刘风给堵死在了这条死巷里,墙上还有没跳下来的,顿着的,坐着的,趴着的好像是在防备刘风施展轻功从墙上逃走似的,很快的,,刘风用眼睛一瞄,粗略也有几百人,真的是灵鹫宫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奇人异士,上次是在水上,刘风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他们的火烧了他们的船,没有费一点力气,还给伤了他们好多的人,看来这次是来报仇了,刘风要怎么样来抵挡呢?

    但是看其样子那分明是胸有成竹的,丝毫没有一点犹豫的样子,君子的风采,明教天王的气势张显的是一览无余了!

    还呵呵笑道:“明教圣火明尊册护教君子天王刘风刘语诗等候众位灵鹫宫高人多时啦!”

    一老妇人横着一把拐杖笑着,她那笑啊,晚上听了能把人给吓死,简直就是鬼在哭一样:“哈哈嘿嘿呜呼刘大天王,真没有想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啦呜呼呼”

    “哈哈呵呵哈哈”众人一起放声大笑,整个巷子都给发起颤来,“哈哈”刘风也是纵声长笑,一下子就从不这一群人的笑声给压下去,“噔噔”还从墙上给摔下来几个人,是被刘风的内力给震下来的,刘风露了这一手,才道:“哦?刘某的忌日?呵呵是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刘风死会有这么多的人相陪呢?”

    只听一个声音道:“平婆婆,他是不是说要我们给他陪葬呢?”

    “哼,无论是任何人只要得罪了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就得死,还要我们陪葬?哈哈,我管他什么天王还是皇帝老子?”

    第一次,君子天王先出手,凌波微步抢到那平婆婆身前,出手就是杀着,手指做剑刺向平婆婆的心!

    刘风的动作是十分的迅捷,那平婆婆都没有看清楚就给刘风侵到身前,本能的向后一退,拿那拐杖挡在身前,眼看就要得手的刘风却把身子向后退,因为后面有几个人也没有老实,纷纷拿起武器向他招呼了过来,头也不回的挥手一掌,“砰”拍在那人的右肩,“呜”给摔了出去,本来巷子就不是甚为宽敞,这一下子给砸倒了大片的没来得及躲开的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是不绝于耳的传来,刘风可以活动的圈子是越来越小,正前放一个矮个子的光头手里也没有拿武器就往里面钻,嘴里还道:“大家散开,让我来对付他!”

    众人还真的就都让开了条道路给他,只见那矮子单手向身后一掏,解下一条布袋,向刘风一晃,从袋子里掉出了好多大大小小的东西,刘风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一群大大的毒蝎子,响尾蛇,花蜘蛛,五色蟾蜍,巨型蜈蚣,一起向刘风游走过去,众人都在旁边是“哈哈”大笑.

    “勾岛主的五仙聚会真是难得一见啊!”

    “这些东东可真厉害啊,闻到味道就会死咬住不放的”

    “我们到可是省了一番力气!”

    刘风盯着这群作呕的虫子,看着一群狰狞狂笑的人,也是第一次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从腰间抽出来一条白色的天蚕丝绳,猛然间一抖一甩,一下子给伸出了两丈多长,“啪”长绳到处,卷住了刚才那施放这五种毒物的那勾岛主,刘风手腕一叫力,把勾岛主拖到那群他自己刚刚施放出来的怪物中,“嗷嗷”的一阵尖叫后,那勾岛主已经被自己放出来的毒物给啃噬的不成样子,面目全非了,众人心内是一阵阵惊粟,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刘风如法炮制又卷进来一个人,给扔到了那群毒物之中,也当然是同样的后果了,这倒帮了刘风的忙,那群毒物死了主人,没有了人来控制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来的是横冲直撞,也分不清敌我!

    只听那平婆婆一声尖呼:“呜呼兄弟们,用暗青子招呼他!”

    话音一落,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人全部展开了轻功,上墙的上墙,上房的上房,只有几个动作慢的被刘风的天蚕丝给卷住丢到了那群嚣张的怪物里,惨不忍睹!

    巷子里只剩下了刘风一人,其余人都上了墙上,看样子是要把刘风当作活靶子了,却突然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给扑了过来,刘风刚想用那天蚕丝给扫过去,却看清了来人正是仙儿,就在此时,漫天的暗器飞了过来,划破天空的声音像是狂风骤起,天都变得阴暗,却听平婆婆尖声道:“哎呀,大事不妙,三三公主伤不得”

    可是为时以晚了,仙儿见刘风转思的一瞬间已经有无数的暗器袭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往刘风身上一靠,一闭眼,准备为刘风挡住那如飞蝗一般的暗器,刘风哪里容她,当时来不及思想,把仙儿一抱,自己闪身挡在前面,一只手护住仙儿一只手甩开那天蚕丝来拨挡暗器,可是暗器实在是太多好像是牛毛细雨一样纷飞而至,终究人力有限而且还要护住仙儿,“嗤嗤”两只袖箭打在了刘风的左肩,刘风身子一颤,但是对方也停止了继续发射暗器,只听那平婆婆骂道:“哪个王八蛋乱放暗青子,伤了三公主我们都自杀吧?”

    刘风趁此机会拉住仙儿向巷子外面冲出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先回到大船吗?”

    仙儿回答道:“我,我是怕你一个人没有帮手倒是!”

    刘风摇头止住她说话,心想,这次恐怕真的不那么容易逃脱了,这两只袖箭上竟然还有剧毒!看来只有如此了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仙儿回头看着身后追来的人边跑边问:“刘公子,你的伤不碍事吧?我们该怎么办呢?”

    刘风一边说话一边从腰间解下来一快金牌,道:“等下到了转弯的地方你就先躲过去他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仙儿抱住刘风哭道:“不,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风心中乱成一团,但是马上又镇静:“不是让你离开我,难道你想我死吗?我是让你拿着这块金牌去阮州太守找人帮忙!”说着话把金牌塞到仙儿手里,仙儿流着眼泪说:“那那能找到人吗?”

    刘风感到毒气已经开始攻击自己了,但是仍撑起微笑说:“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就要相信我,赶紧去吧,否则我可真要死了,这两只袖箭上是有剧毒的”

    仙儿一听,“我我”正好到了一转角处,刘风把仙儿一推:“三公主,把人带到江边来!”继续向前跑去!

    仙儿含着泪一转身,奔向了大街上,逢人就打听那太守府,过的有小半个时辰才来到那太守府前,打量了一下那金牌,只见正面是一条腾飞的金龙,下面写着两个字“十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刚欲上前,门前站立的两个门吏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仙儿按照刘风交代的把那金牌在两人眼前一摆:“我要见你们太守!”

    两人一看,其中一个道:“我看,是哎呀是虎符令牌!”

    两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道:“尊驾请稍等,容我等回报”

    说完慌张的跑向了内堂,仙儿当然是不明所以,只片刻,太守府的大门敞开,先跑出来两队侍卫,然后是那一身官服的太守模样的人出来了,仙儿看这阵仗是列队迎接啊!

    只见那太守率所有人一起跪倒,仙儿把那令牌在那太守眼前一晃,那太守连连磕头:“敢问尊驾,十二王爷现在何处?”

    “十二王爷?”仙儿心里纳闷,这“十二王爷”是谁?

    遂开口问:“什么十二王爷,十三王爷的本公主,我只是来向你求救的,你去还是不去?”

    立即又给这太守拿起了公主的架子,可是她是否给忘记了,这里是大宋可不是她大理国,不过那太守呼啦一下又给跪下:“哎呀,我说姑奶奶您就别吓我啦,快点告诉我十二王爷到底在哪里遇到了危险,去晚了,去晚了下官可是要杀头的,可真是急死我啦?”

    仙儿还是没有明白,一直是歪着头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太守和一群侍卫,那太守都已经急的满头的大汗:“哎呀姑奶奶,您,您手里的那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十二王爷的虎符令牌吗?这小的可是认得的啊,麻烦您赶紧告诉小的吧?您看您看我这都哎呀”

    仙儿此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手里拿的是叫什么虎符令牌,是刘风从别处抢或者偷来的吧?还是大宋朝的十二皇子的令牌!先不管他到底是从何处来的令牌只要它能管用能救人就行了,可是万一被人识破的话,那不用说救命,性命都难以保的住了,但是看这太守是看不出来的,刘风也真是厉害,这么厉害的虎符令牌都能得到手!于是再次拿出那虎符令牌,在太守面前一晃,“在江边,码头上!可是那些人都是高手,你们有多少人啊?”

    那太守站了起来,一招手:“来人,你们几个去召集附近几个镇上的吃皇粮的兵勇,半个时辰内都必须到江边救十二王爷,晚了的关进大牢,延误的话斩!再命令府里的所有侍卫到门前集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江边救驾,迟了的提头来见!”

    下过命令后转身对仙儿说:“姑奶奶,您还是先回府里休息吧,我们立即就去江边救驾!”

    仙儿道:“不用了,还是我给你们带路吧?”

    那太守点头,“那姑奶奶您先请,我召集人马随后就到”

    仙儿也不走,就站在一旁等着,可是心里却是焦急的很,果然,不一刻,太守府前呼啦哗啦的聚集了老大一群人,都是拿着长矛的穿着大宋官兵衣服的人,齐刷刷的排成十个纵队,那太守过来对仙儿道:“这是我全府上的人了,这就出发去江边!”

    仙儿粗略一数,竟然有三千来人,于是跑在最前面冲向了码头,穿过大街小巷,码头上所有的船夫渔夫都停止了手里的作业,退的老远老远,此时又看到官兵的到来,都站的老远注视着江边,仙儿在人群中搜索着刘风的影子,刘风一个人被围在了中心,而且是一个胳膊在抵挡周围人的进攻,好像左臂已经不能动弹,仙儿心急如火,向那太守大喊:“快,就是那穿白衣服的公子他”

    太守下令:“来呀,都给我包围起来!”

    那些官兵呼啦一下子围成了个大圈,把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全部给围了结实,三千对三百,是连个缝隙也没有了,官兵门看着这群奇形怪状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竟然敢打十二王爷的主意,看来这次就算是拼命也得杀呀!

    当下一个个挺着长矛直指着那群人,而那圈子内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此时还以为是他们本地的官兵见这里有斗殴扰民事件出来制止的,还没有想到是刘风搬来的救兵,但是听那太守一喊,一下子都明白了:“前方是何妖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我阮州境内袭我十二王爷,好大胆的一番匪徒,赶快束手就擒,如遇抵抗者,格杀勿论!”

    “杀杀杀!”

    官兵们齐声喊着是步步逼近,刘风单手挥动着那天蚕丝支撑着,还是一般人到不得近前的,看到外援到来,心里先是放松了一半,那三十六洞的诸人一听,什么?这大队官兵竟然是他刘风请来的救兵,明教与朝廷还有什么勾结吗?

    于是一平婆婆为首的喊道:“好啊,刘天王,江湖中事却要官府来插手,这下可是刘天王大大的违背了江湖规矩,不怕日后传到江湖上被人耻笑?”

    刘风用天蚕丝抽开一人道:“耻笑?如果死了的话,耻笑又怎么样呢?”

    平婆婆道:“那好,既然你招来了这许多的人前来送死,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兄弟们,尊主面前我去交代,杀!”

    立即群雄涌动杀向了外围,刘风的危机立解,立即运功阻止毒气的蔓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只几下就杀倒大片的官兵,可是那群官兵却没有一个退缩的,那长矛也刺穿了不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仙儿趁乱冲了进去,因为是没有人敢碰她的,她几乎几可以是来去自如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武功在厉害,可是却没有这协同作战的机会,各只顾自己,有的时候左侧刚挡过一只长矛右侧已经被刺穿,官兵们拿五个换一个,或者十个换一个,那场面是十分的悲壮,三十六洞的人眨眼间死伤了百十人,而那些官兵们却死伤了大半,一千多人,那太守看出来不能与这群匪人硬拼,他们都是精通武功的高手,于是下令:“盾牌手上前,长矛手居后,就算是全军覆没也给我拼了!”

    说完自己也跳了进来,就在这时候,平婆婆众人本以为今日定然有命丧于此的时候,突然那群官兵被冲散了条缺口,正北方阵脚大乱,又有人从外向里攻打了进来,三十六洞的人兴奋的高喊:“是乌老大来救咱们了兄弟们,杀呀!”一下子是士气大震,三十六洞的人红了眼向外冲,倒再也没有人管里面的刘风了,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杀退了这伙官兵那刘风还不是到手的肥羊,任其宰割了,因为他恐怕已经是毒气攻心了!

    刘风脸色黄白,身子无力,仙儿哭道:“公子,你这是”

    刘风坐在地上:“三公主,我,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大理了我身上的毒气已经蔓延到了内脏恐?”

    仙儿抱住他:“不,不,你不会死的,我们这就回大理,我让最好的御医来为你驱毒”说着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晶莹的滑落,刘风却撑起一个笑容:“能让三公主为刘风掉眼泪,刘风死的值了!”

    仙儿拉起他的胳膊,道:“走,我背你出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刘风给拽到了背上,可是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刘风看到那三十六洞的又来了百十余人相救,摇头道:“三公主请速速离去,我明教与灵鹫宫势不两立,他们定是不会放过我的”看了眼长江道:“难道我刘风今日要命丧于此?”

    乌老大大喊:“众兄弟勿慌,我们来啦!”说着话与众官兵是战成了一团,刚刚打起来,就见从东,北,西三个方向整齐的跑过来三队人,当先之人都是将军的打扮,盔甲整齐鲜明,三个队伍的当先一人向那太守一跪:“太守大人,属下柳长银率九山镇,太平镇,名风镇,临江镇,鱼雨镇,留陵镇六镇官兵前来救驾,请太守吩咐!”

    那太守欣喜:“好,柳副将,你一共带来了多少人?”

    那柳副将道:“回太守,藤甲兵三千,乡勇三千!”

    太守拍了下大腿:“好,来,三千藤甲来的正是时候,快给我围起来!”

    柳副将一挥手,六千兵勇把那三十六洞的人给围个水泻不通,藤甲兵在前,长矛在后,硬是用身体向前推进,三十六洞的人大惊失色,因为这前面的藤甲军根本是刀枪不入的,刀剑砍在身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家的长矛给穿个窟窿!

    刹那间,几十人被长矛洞穿,而那群官兵几乎损伤无几,乌老大大喝:“兄弟们小心了,不要近身,那是当年的藤甲兵,刀枪不入的,退”三十六洞的人在乌老大的指挥下,一步步退到了江边,再是无路可退!

    呼啦,整队的藤甲兵把刘风二人给团团围住,剩下的兵勇还是一起大声呼喊着涌向了江边,乌老大见势呼啸一声:“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扯”

    旁边的平婆婆道:“老乌,可是,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他已经被勾岛主的巨型蜈蚣给咬伤,而且还被我的袖箭给打中的胳膊,他已经是无还手之力啦?”

    乌老大道:“难道我不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可是眼前你有办法杀退他藤甲兵,一时三刻后,我们都将成为刀下之鬼了还想至他人于死地?”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三十六洞的人被长矛刺穿,乌老大喊道:“兄弟们,走水路了”说完第一个倒翻身跳入水中,三十六洞的人一个个也钻入了水里,弓箭手又跑上前对着江面是一阵狂射,又是飘上来几十具尸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次可是伤亡惨重啊!

    待敌人退去,那太守和那柳副将一起向刘风跪倒:“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十二王爷恕罪!”

    刘风挣扎着点头:“都起来吧,我身中剧毒,能不能赶紧给我找个地方疗伤?”

    那太守一挥手,手下人立即抬上来一副担架,“快,抬十二王爷回府!”

    刘风被太守的官兵给匆忙的抬到了太守府,仙儿也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到了太守府里,太守慌张的一下子把整个阮州的所有的一流二流的郎中都给请了来,那是皇上的弟弟,是十二王爷,如果死在了自己的地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爷死在了自己的管辖地方,那是能脱得了干系吗?不给斩头才怪呢?可给吓的跳上跳下的,一直站在屋子外面等候那一个个郎中走马灯似的诊断后出来,一个个拉住询问十二王爷的情况,给急的满头的大汗,可是那郎中一个个出来都是摇头不止,眉头紧皱,太守见一连出去了四个都是一样的表情,更加的心里没底了,一下子抓住第五个郎中:“站住,你给我站住,那这”他说话都不连贯了,“十二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他的伤是否严重?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那郎中三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的破旧衣服,听到太守一问,一下子给跪下了,太守揪住那郎中胸前的衣服:“你个蠢材,你给我站起来”

    那太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只听那郎中道:“太守大人不要打小的,饶了小的命吧!”

    太守眉头一皱:“我没有说要打你啊我只是想问你十二王爷到底怎么样?谁说要打你啦?”

    那郎中也不答话,竟然哭了起来,更把那太守给急坏了,一哭,这可不要紧,倒让这太守以为十二王爷的伤有多厉害了!可把太守也给吓的差点没有哭出来,“我说你倒是说啊**的,快别给我哭了,再哭,再哭我真的打你三十大板!”

    这下那郎中不敢再哭了:“老爷,老爷,您听小的说小的名叫薛华佗,也有人叫我小华佗,学华佗”

    太守一听:“华佗,那不是更好吗?你的医术一定是很高明吧?”

    那郎中拉长着一个苦瓜脸道:“老爷,我的医术是挺高明的,可是可是,我只是给那些牛啊羊啊马儿看病,可从来没有给人看过啊?”

    太守一听差点没有晕倒在地上:“你说什么?牛羊马?**的是个兽医啊?”转念一想:“我竟然让个兽医给十二王爷看病,这可是死罪啦?”跺着脚大喊:“你你来人啊,把这个兽医给我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话音一落,又连忙捂住嘴,这事情还不能让他听到了.

    那兽医被拉着向外走还大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您说过的不打小的啊”紧接着听到屋子外面喊声给杀猪似的,太守大发雷霆问手下几个官兵:“你们,你们是一群饭桶,怎么给我弄了个兽医来呀?”

    还不敢大声说,有一个侍卫道:“回禀老爷,是小的,带来的”

    太守上去就是一巴掌,那官兵捂着嘴道:“老爷,这你可不能怪我呀?是您说的把整个阮州的郎中都给抓,不是都给请来的啊?”

    “还敢狡辩,那我也没有让你给我弄个兽医来呀?”

    那官兵仍是絮叨个没完:“我到了三叉街,听周围的人说,这薛华佗是个再世华佗,妙手回春小的就把他给带来啦?”

    “啊那你小子可把老爷给害苦啦,唉吆喂十二王爷要是知道的话非把我给杀了不可呀?”

    正在此时听到屋子外面又传来了那什么薛华佗的尖叫声,这太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哼,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那个死郎中,死兽医!”

    仙儿跑出来问:“你找来的郎中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没有一个能帮的上的呢?全是废物”

    太守连忙打哈哈:“对,是废物,全是废物都给我赶走!”

    一会儿工夫,所有的郎中的都给赶走了,这太守早给让这兽医给气糊涂了!

    房间里只剩下刘风和仙儿两个人,刘风道:“三公主,看天色快黑了,你告诉那太守去‘群芳阁’把张兄弟给也接到这里好有个照应!还有江边的周大词人,让他放心的在码头等上几天!”

    仙儿应声出去,太守连忙亲自带人去‘群芳阁’把张狂给接了回来,还心里纳闷:“这十二王爷怎么把他的友人给放在了青楼呢?”百思不得其解!

    张狂还是一直昏睡着,刘风还是十分的焦急,怕耽误了张狂的伤势,但是又苦于现在就连自己都是身负重伤又怎么能照顾他人呢?仙儿见来的郎中都不能为刘风医治,也是跟着着急了起来:“那些郎中呢?怎么都不再医治了呢?你们要刘,十二王爷在这里等死吗?”

    一语惊人,那太守慌张的点头:“是,是,姑奶奶教训的是”转身向那几名官兵道:“快去,再把那几名郎中给我抓,不,给我找来为十二王爷医治!”

    可是那几名官兵也不动,太守正在纳闷,只听一名官兵道:“老爷,不是小的们不去找那郎中了,而是再没有人来了,都躲的远远的,找都找不到,藏了起来!”

    “为什么?”

    那官兵说道:“老爷,您甭提啦,那些个郎中啊,说是见到那薛华佗没有能给十二王爷医治好伤毒就给挨了板子,他们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把十二王爷的伤给好了,所以都怕挨板子,都就不敢来啦!”

    太守楞住了,而屋子里的仙儿,靠在床边,倚在了刘风的身上:“刘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呢?”

    刘风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还有我的好兄弟张狂还是如此这般为什么要走呢?”

    仙儿道:“可是,刘公子,我”

    刘风道:“三公主有话就请直说!”

    仙儿扭捏的说:“刘公子,这里是阮州太守的府衙,我们,你的那块什么虎符令牌是从哪里给偷,借来的?万一被那太守发现你不是什么十二王爷的话,那我们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那可真的是”

    刘风强撑起一个微笑:“哦,原来如此啊!我想他们一时三刻也是不能发现吧!”就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刘风招呼仙儿先去休息,因为天已经是大黑,仙儿吃过晚饭又来,根本不会去休息的,而张狂与刘风就躺在同一间屋子里!

    刘风是对愁而卧,由于没有药物医治,只凭他那强大的内力已经是压制不住那毒性了,晚上更是格外的严重,仙儿着急的在旁边掉泪,终于刘风被连日来的忧心和毒性给逼的昏了过去,仙儿和那太守都急了:“郎中,郎中”

    太守大叫着冲了出去,因为这十二王爷是万万不能死在阮州府衙的!接着一个郎中被官兵拉进了刘风的屋子里,那人还战战兢兢的:“大人,求求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会看病啊”

    那官兵喊道:“你不会看病你叫什么华佗,学华佗?”

    “我?”

    那郎中被人按到刘风的床前,“快,如果十二王爷有什么差错,我要了你的命!”那郎中摸着屁股凑到了床前,也翻了翻刘风的眼皮,看了看脸色,听听胸跳,很是煞有其事的样子,但是久久不能下手,仙儿急的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不时的看着床上的刘风,突然太守给闯了进来,还喊着:“全城的郎中都躲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但是一眼看到那郎中正在给刘风看病,一下子又在跳起来:“住手,你,哎呀,你怎么又进来拉?”

    那郎中赶紧又跪下:“老爷,这草民可是被拉进来的,您可要饶命啊?”

    竟然又是那个兽医,被一个不知情的官兵给拉了进来,那太守摊倒在地上,”你,你,赶紧给我出去拉下去,再给我再打三十!”

    那郎中大哭嚷嚷:“老爷饶命啊,草民冤枉啊”被拉了出去,哀吆声又再传来,仙儿不明白为什么要打这唯一的郎中,太守也是不敢说,正说着话,刘风咳嗽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水,水”

    那官兵道:“大人,您快看,那学华佗把十二王爷给,给救活了!”

    太守一看,擦了下脸上的汗水,真是十二王爷睁开了眼睛,还张口要水呢,连忙向着外面大喊:“住手,快别打了住手,把那什么学华佗给我带进来,再让他给十二王爷不,不行,唉,快把他给我叫进来给十二王爷看病”

    那薛华佗被架了进来,一下子又跪倒在地上:“老爷,您就饶了小的吧?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丫头我”

    那太守把他扶起来:“那学华佗,是老爷错怪你了,你再赶紧到床前为十二王爷看”那人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太守的眼,“你看我干什么,去给十二王爷那里”说完踢了那学华佗一脚.

    薛华佗捂着屁股跳了起来,“我只会给那牛,羊”

    “你还说”太守又是踢过去两脚,最后还是大着胆子凑到了床前,刚要伸手,突然刮起了一大阵狂风,太守大喊:“哎呀,怎么屋子里也刮这么大的风啊?哎呀”一下子,把人都给刮倒了,好像还有人来,所有人当然包括仙儿在内都给昏了过去,仙儿在耳边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哼,大胆,竟然胆敢让一个兽医来为我徒弟医治毒伤?”随后就没有了知觉

    刘风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所压抑,听来人道:“你不要动了!”

    还是那个女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嘴唇微动:“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被这巨型蜈蚣咬伤,还中了那无生岛的雷火短箭!”

    她只是简单的看过刘风的伤口就做的如此结论,刘风躺在床上被那力道压的不能动弹,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来人是明教君子天王的师父,不用说,她的武功应该是非常的高了!

    她一身杏黄的长衫,容颜十分的美丽,根本看不出来年龄!

    刘风道:“师父,这些人都是好人,他们”

    那师父冷哼一声:“在我的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一群污浊之物!”

    刘风不敢言语,只听那师父又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没事的,只是晕了过去,一时三刻就会醒过来的!”

    “谢师父”刘风这才放心,那师父把他扶起来,顺手点他周身几个大穴,边道:“毒怎么窜的这等的快,中毒后又给人家动手了不是?哼?”

    刘风点头,“而且身子还是这般的虚弱,明显的脉搏不够,你”

    刘风闭着眼道:“师父,恳求师父救救我的结拜兄弟,他是被人用内力所伤!”

    说完,轻轻的抬右手指了指东侧床上的张狂,师父站起身,“先别多嘴自己的伤都没有看好,还要挂虑他人?”

    刘风只感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身后师父用手抵住的后背上渐渐的袭了过来,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服,师父道:“你试着把那毒素集中,然后从伤口处给逼出来!”

    刘风是依言而行,借助那强大的内力的催使把身上的那一点点的毒液给集中起来,暗运内力又伤口处向外推,刘风使出了一身的大汗,还是没有能成功,只好作罢,师父道:“今日不成,只是因为你气血虚弱,内力不济,待静养数日后你在依此法一举而成,倒是要多多修养了。万再不可动手了,倒时可被怪为师救不了你的命!”

    刘风脸色渐渐红润:“多谢师父那我那兄弟”

    师父转过身:“倒要看什么样的人能与我徒弟结拜为兄弟?”这是把自己的徒弟给抬的太高了,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结拜?

    顺手一搭那张狂的脉搏:“竟然是被淤血给塞住了任督二脉,好霸道的功夫,”语气里满是怀疑,接着又道: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哦?哼,哼,竟然还有阴气亏是内力还过的去,否则以你们这般胡闹法,他恐怕已经早死了!对了,你说他是被内力给伤成的这个样子?依为师之见,你这结拜兄弟的内力已经是十分的不弱了,跟你是不相上下的,他又怎么会是被内力,被谁的内力所伤呢?难道是他?二师兄他?”

    刘风不知道师父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自己,所以也不敢答话,只听那师父又道:“不会,他不是早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吗?再说无崖子也不会这么无故的伤这么个无名小辈的!”

    刘风一听,果然是在自语,转过头问:“风儿,是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丐帮降龙十八掌?不像,少林的金刚掌,玄苦玄悲那几个小和尚也没有这么高深的力道,恩,也不像,更不是我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到底是被什么掌法伤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刘风道:“师父,您老人家久不入江湖,那玄苦大师玄悲大师于二十多年前已经离世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也在上任帮主萧峰死后失传了,而更加的不是我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了,即使有,恐怕就算是掌门师伯也没有如此的功力的!”

    师父点头:“你说的不错,你这结拜兄弟在当今武林也应该是个高手了,比你也差不到哪里,你不是都已经在天下排名第四了?”

    刘风挣扎着一揖:“徒儿不敢,是外面的人谣传的”

    “哼”那师父怒道:“什么不敢,就算是天下第一都当得,否则你愧为我逍遥派弟子!”

    刘风连忙又道:“是,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谨尊师父教诲,他日去争得天下第一!”

    那师父点点头道:“哼,这还差不多,我把你从皇宫里带出来,难道只想让你在江湖中抢个排名吗?”

    刘风低头:“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责罚!”

    刘风江湖排名第四,是那人见人畏的明教四大天王之首,可是此时却在这女子面前必恭必敬,看来这女子的来头是不小了!想原因不仅仅是师徒关系了?

    只听师父又问:“快点告诉我他到底是被谁,被什么掌法给打成的这个样子?”

    刘风道:“回师傅,这个他是被大理段皇爷的二子小王爷殿下在几丈之外用内力给催倒的,徒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掌法?”

    这师父眉头一皱:“什么?几丈之外,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是大理的人,大理除了六脉神剑外难道还有这隔空发掌伤人的厉害武功不成?”

    刘风赶紧道:“徒儿不敢欺骗师父,确实是大理二殿下在空中以雷霆万钧之势在暴雨中把他打成的这个样子!”

    师父略一寻思:“二殿下?是什么段正淳还是段正明?”

    刘风回道:“师父,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段正明死后,没有子嗣,就把皇位传给了段正淳,而段正淳无福消受就客死异乡,后段正明把皇位传给了段正淳的儿子段誉,就是现在大理国的皇帝,徒儿说的二殿下就是段誉的二儿子,名叫段逸尘,还与徒儿有些交情的!”

    那师父皱眉:“段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了,是当今的皇帝,段逸尘,没有听说过!他的武功十分的厉害吗?在那武林排行榜上排第几?”

    刘风道:“他请听徒儿慢慢道来,他在江湖上是没有排名的!”

    接着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师父这才缓缓点头:“原来是霹雳金瓜呀?为师早就听说,没有想到还真的有此功效难怪难怪!不日,天下第一是非其莫属的,你”接着不再说下去,看张狂的伤势,:“哼,哪个庸医给医治的,我明白了,是你的血,难怪你的气血这么的虚弱,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竟想的出如此笨的法子,水蛭换血,竟然还有阴血,本来此法是可以救的好的,可是竟然连血液也是如此的杂乱,阴血虚血,还有有毒的血,亏的是他了!”

    看了眼刘风:“对了,是谁给你指点的用此换血之术?该不会是你自己”

    刘风摇头:“徒儿焉敢胡乱施为,是当今被称为阎王敌的苏星河师兄的徒弟薛慕华薛神医给医治的!”

    那师父点头:“原来如此,是星河的徒弟呀,还不错,能有如此的见地,只是还略显得稚嫩些,,只是他不知道此法要逼出毒液才能施为了,不过能做到此地步也是不错了,不愧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刘风道:“弟子谨尊师傅之命,从来没有泄露过自己是逍遥派弟子之事只是,弟子的武功已经是暴露了!”

    师父道:“无妨,量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你是我李沧海的徒弟!”

    原来她竟然是当年那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神仙姐姐的原形啊!让逍遥掌门无崖子为之痴迷,妻女离弃,让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生生死死的斗了一辈子的人,李秋水的亲妹妹李沧海!它现在却是如此的年轻,想是用了什么特别之术以伫容颜,她也是应该有百多岁的“老人精”了,现在看来倒向个四十许的妇人,这刘风也就是堂堂正正的逍遥派的人了,但是为什么李沧海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她还有别的什么目的不成?

    师父接着又问:“那他们是知道了你是大宋十二王子的事情了?”

    刘风摇头:“徒儿没有说,只是用了下那虎符令牌,就连三公主也说是我偷来的,看来他们也是只认牌而不认人的,想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三公主?哪个三公主?”

    刘风连忙道:“徒儿慌乱,还没有告诉师父,您看”指着地上躺在床前的少女道:“师父,她就上大理段皇爷的公主殿下,是那段逸尘二殿下的妹妹!适才徒儿已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了师父!她就是那段逸仙!”

    李沧海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仙儿,“模样到是十分的俏丽可爱你们?”

    刘风突然脸红:“师父误会了,徒儿感其兄救命之恩,所以才照顾三公主以还二殿下之人情!”接着把如何在御花园与段誉一场大战和怎么脱身又说了一遍,李沧海眼睛睁大:“那六脉神剑果然那么厉害不成?有机会到要见识一番了!”说完带着一脸的兴奋转身对着张狂:”自语道:“小子,算你几世积德,遇到了我老人家,哼,这个世上就算有人想帮你打通任督二脉,他也是不懂的章法,还是要我亲自来救你小子的!”

    刘风在床上一听大喜,目不转睛的盯着师父为张狂打通经脉,大约运行了一周天,李沧海从张狂身上扯去双掌,收功后对刘风说:“风儿,以后你就以为师刚才所导之法自己来调息,半月即可,还有你那兄弟半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他体内的毒液应被我用北冥神功化了去,省得你们在来换那乱七八糟的血了,他只要喝几碗粥,吃几碗饭后就康好如初了,切不可告知是为师所救,现在还不是为师重出江湖的时候呢?”

    刘风从床上跪倒,眼中含泪,“弟子谨尊恩师教诲,不知道呵时再能与恩师相见!”

    李沧海笑道:“为师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死不了的,会再见的!希望为师下次见到你的你时候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到时候就可以随为师隐居那琅寰”“玉洞”了

    最后两个字是从房间的外面传进来,李沧海已经是飘然远去,整个太守府里的官兵,下人,不是被李沧海给大风吹的晕了过去,就是被点了穴道,此时才一个个悠悠的转醒过来,刘风连忙也躺在床上装睡,仙儿,睁开了大眼,用手摸摸头,先爬起来凑到刘风的床边:“刘公子,刘公子,你醒醒”十分的焦急。

    刘风假装被叫醒,又是违心的骗了这天真的小女孩一次,仙儿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没事就好”

    刘风笑着点头,那太守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哎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音一落,看到刘风面色红润竟然活了过来,也就一下子给蹦了起来:“我的天啊,十二王爷,您终于醒过来啦?”跪在床前是喜形于色。

    刘风道:“多谢太守大人的良医妙药了!”

    太守一听,拉住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薛华佗,“好小子,有你的,来人,给我重重”

    那薛华佗吓坏了,“大人,老爷,您杀了小的吧?别打了!”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那太守把他提起来:“谁说要打你,我是说重重有赏”刘风本想给那太守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糊涂太守,有兽医能给人治好病的吗?也就是摇头一笑,瞥眼间却看到仙儿却是满脸的泪花刘风的心里也就猛的一紧:“她是?”

    各位朋友大家好,还是在下,我在红袖里叫“最爱金庸”在潇湘里叫做“慕容兰烟”,见到最近大家之评论,小弟感激,伤怀者皆有之,这几章小弟是意在介绍刘风,还是本书的一个隐藏的线索人物,有的朋友觉得无聊,甚至蔑视在下,小弟都是感激不尽,多谢您的关注,余不才,自有本人之行文方式,故事的情节应该安排的急缓适当,一直总是**的故事是很难写的,在下是否真的江郎才尽那请各位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应该就会明白我此时这几篇“江郎才尽”的用意了!不瞒大家,这第二篇章是写的虚竹的儿子叶逍,但是就是这一章才能把明教姑苏慕容和中原几大门派一起写进来,所以要提前交代的很清楚,否则后文就显得难以首尾相顾了!请大家耐心的看下去,跟下去,我一定满足大家那心里膨胀的愿望的,希望一如既往的支持在下!精彩在酝酿,**在点燃,激情是您在等待还在下去创造?请相信在下,相信《天龙八部》续之风云再起,我一定把它写成最出色的金庸续篇,见笑了!

    众人正自欢喜之中,旁边的张狂悠然转醒,轻轻的咳嗽一声,刘风可是听的清楚,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三公主,你看,他他活了!”

    说话有些激动了,一直用手指着刚刚抬起头来的张狂,想起了师父临走的时候的话,立即转身吩咐那太守:“大人,我的伤已经快好了,要感谢那位神医了”说着还指了指那个兽医薛华佗,脸上还不自觉的带出了微笑。

    那太守一见可不要紧,“来人啊,给我重赏这神医!”

    刘风再不理他,接着道:“大人,我可是没事了,不过我那兄弟”说着指了指刚刚醒过来的张狂,太守好像明白了似的,连连点头:“属下明白!”

    转身向那薛华佗道:“你快去给十二王爷的贵人朋友诊治!”

    刘风一听“什么?让他诊治”连忙出声阻拦:“大人且慢,我这兄弟的病倒不碍的,就是饿了麻烦您给做碗稀粥就可以了”

    那太守一听,也不想想这一直昏睡着的人竟然是饿的,快嘴道:“饿了怎么能喝粥呢,属下立即命令准备一桌丰盛的山珍海味来为十二王爷庆祝,还有还有您的贵人朋友”

    刘风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的就先来碗稀粥吧?那山珍海味咱们晚上再来用过!”

    那太守只好应声下去:“好了,十二王爷已经伤愈,所有人都退下,吩咐后橱立即为十二王爷的贵友做一碗山羹莲子汤!”

    众人退出了房间,太守自己也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刘风仙儿与张狂三人,刘风向着张狂高兴的喊道:“贤弟,贤弟,你终于醒过来啦?”

    刘风欣喜异常,挑开被子就要下床,仙儿都拦不住,不过仙儿却从心里高兴,因为她知道刘风的那点伤已经无碍了!所以也就没有拦他,只是不知道那来救刘风的人是谁?当下也没有机会去问,见刘风自己不说所以也不好意思追问,反是张狂稍运了内力,提下气息道:“大哥,多谢相救,只是不知道为小弟打开这任督二脉是哪位前辈高人?小弟想是当面谢谢她老人家!”

    刘风笑道:“当面到是不用了,是恩师亲自为贤弟施为的!”

    张狂一惊:“哎呀,是尊师啊,可是小弟三生有幸了,竟能得尊师亲手医治而且还帮小弟打开了任督二脉,小弟是感激不尽!”说着话从床上下来,向着门口跪下:“晚辈多谢您老人家,张狂在此给您磕头了,以后如有机会,晚辈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完恭敬的向着门外磕了八个响头。

    刘风上前把他给扶起来:“贤弟请起,我会转告恩师的!”

    有下人端上来那一碗莲子汤,仙儿接过递给了张狂:“贤弟已经是昏迷了多日,身子虚弱,先来喝碗粥吧?”

    张狂谢着接过:“多谢三公主”转过身缓缓的喝下,心中此时却是百感交集!

    说着话有几个人鱼鳞而上,手里还捧着不同的衣服材料,那太守进来,与那些人一起跪倒在地上:“请王爷更衣!”

    刘风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那些毒虫暗器咬削的凌乱纷纷,而且还有血迹斑斑,的确是不成样子了,换就换吧?

    刘风没有推辞,一伸胳膊,就有下人上前帮其除下了外衫,把那新袍一披,众人眼前一亮,竟然是紫红色的王爷穿的蟒袍,最后还给刘风戴上了紫金冠,刘风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一个太守竟然这么快就给自己弄这么一身衣衫,很是意外,可是既然都穿上了就不能脱了吧?仙儿见刘风此时更加显得精神威风,那儒雅高贵之气至极,遂问:“刘公子,你真的是王爷吗?”

    她话音刚落,就见以太守之下,屋子外面所有人一起跪倒:“王爷千岁千千岁!”的呼声竟然穿透屋宇,张狂也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上前一步问:“大大哥,你是王爷吗?”

    仙儿也用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等着刘风的回答,刘风哈哈一笑:“都起来吧?”

    转身向着张狂与仙儿道:“公主,贤弟,你们看我像吗?”

    张狂与仙儿不约而同的点头:“像,很像”

第六十六章(全本完结版)

    当晚,三人在这阮州太守府里是山珍海味的大吃了一顿,连夜就奔向了江边的大船,到了船上刘风为二人做引见时候,那大儒周寿昌却道:“哦,原来是明教的天王啊,老朽倒记起来了,你昏迷之时倒没有看出来,多日不见,张大天王是一向可好啊?”

    张狂也是想了起来,当日在蔓陀山庄,自己一人挑战天下英雄,没有敢出来应战,而是这周寿昌竟然慷慨陈词,与张狂嘴上辩驳了一刻,就是那时候见过的!

    当下二人寒暄过,而周寿昌此时也知道了刘风竟然是明教四大天王的君子天王,见他身穿蟒袍追问之下,刘风敷衍说是为了出这阮州城从戏班子里给偷出来的!好掩人耳目之用。

    还递给仙儿二人一个眼色,其实仙儿与张狂根本就没有完全相信他是个王爷,那虎符令牌指不定从什么地方给“借”来的呢?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船连夜起航,离开了阮州境内,一路上经贵阳而至昆明在折船以至兰溪郡,刘风一路用李沧海所传的心法来逼自己的体内的毒液,张狂简单休息几日后,便恢复如前,有时候还帮刘风逼毒,待到得兰溪后,已经差不多好了大半了!

    到兰溪郡,周寿昌言辞,刘风才道:“周先生,请,其实我这次来云南本是为我兄弟之伤而求救于在下的授业恩师,而在那阮州恩师已经是为我那贤弟给救治康复,所以此再来兰溪乃是专为送老先生而来,其后我们再折回大理”

    那周寿昌自是十分的感激,道谢之言说了半日,刘风最后道:“在下之所以送先生前来,是欣赏先生的才华,在中原是时运不济,还盼先生能在大理在这兰溪郡一展抱负,好好的协助着郡守,做得一番事业以成千秋之事!”

    周寿昌弯身谢过,自此别!

    三人下船行陆路而奔大理,仙儿当然知道刘风的用意,可是她根本不想回去,所以一路上尽是拖拖拉拉,而那日在阮州江边大败的灵鹫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这次又在兰溪聚集,早就盯住了三人,刘风与张狂都是重伤初愈,可是三十六洞的人见那张狂已经“活”了过来,想他们的实力必定是增加了一半,所以也就不敢贸然的动手了,正好乌老大在这如来小镇看到了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阳天部的众女子,上前寻问得知已经与明教正式宣战了,所以一个个是斗志高昂,发联络信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齐聚这如来小镇,而却收到了灵鹫宫钧天部的告警求救,所以才从北面抛下了刘风二人前来援救,而张狂刘风则艺高人胆大,从后面是尾随而来,见是打着明教旗号的一伙人正与灵鹫宫钧天部诸女大战,三十六洞的人不由分说就加入了战斗,当然刘风二人瞥开众人一看竟然是身后有那和尚和老道在指挥,所以就动手杀了他三十六洞几个洞主岛主,与那二人会合一处,正好赶上那麒麟山下,寨主强霸天结婚的大日子,事情的经过也就是如此了!

    话说回来,此时大厅内只剩下了明教四大天王和仙儿一起饮酒高谈阔论以叙离别而团聚之情,几轮酒过后,那道长郭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的:“三公主何时回大理?”

    仙儿问:“为什么这么问?我又没有说过我要大理?”

    老道一愣:“哦?贫道并无他意,只是想请三公主到大理后帮在下多多拜上二殿下小王爷!”

    那和尚也是接言:“对,老衲也正有此意呢!”

    仙儿微笑道:“呵呵,好的,大和尚老道士,如果哪天我玩累了就回去,到时候自是不会忘记了的!”说着一直看着对面的刘风。

    和尚老道相视点头坐下来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那老道再次走到仙儿近前:“三公主,请恕贫道无礼!”

    仙儿道:“老道士请说!”

    那老道看了眼刘风再看了眼仙儿道:“三公主,以为我刘贤弟如何?”

    仙儿不明白何意!刘风可是却听了出来:“哎,二哥”

    老道摆手止住了他,继续问仙儿:“贫道本是方外之人,可是,呵呵”看像那大和尚:“这,唉,还是大哥来说吧?”

    那大和尚苦笑:“二弟最会捉弄大哥,此等之事焉是我出家人所能为之?笑话笑话了,阿弥陀佛!”

    张狂也站起来道:“两位哥哥不必再推来推去,就由小弟来讲好了!”走到仙儿近前:“公主殿下,我大哥二哥的意思是,您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而我三哥语诗也是到了结婚的时候,而且两位都没有婚约,想是把两位撮合一番了,想与您大理以结秦晋之好,如若没有问题的话,小弟看以二哥的意思是要借助着地方帮”

    这席话张狂说的直接,表达的十分的清楚,仙儿的雪白的脸蛋一下子变的通红,还没有言语,却听刘风道:“哥哥贤弟的好意,语诗心领了,不过此时强敌环伺,战乱纷纷,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于人世,业未成何以家计?二者以我一介江湖武夫,焉敢奢攀三公主鸾凤金枝!语诗多谢了,到让三公主见笑刘风告罪!”

    仙儿本自心里窃喜,可是此时听刘风一言,好像一下子被泼了盆冷水,呆在那里,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眼中却渗出了泪珠,一按桌子,甩手就走,向大门冲出去,几名山寨的喽罗想拦却被仙儿挥手一下子拍倒,从正门冲了下去,刘风起身欲追,和尚与老道同时闪身拦住:“贤弟留步!”

    老道先道:“贤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对,事业未成,何以家计!?”和尚道:“希望贤弟不要怪愚兄了,我与你二哥合计过,看三公主是对你钟爱有情,如若她答应我们就先解决了你们的问题,因为你应该知道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如若她不答应我们也就死了这份心,可是贤弟根本不给她决定的机会,或许贤弟知道她的答案”

    和尚淡淡的说着:“我们能了解贤弟的心情,为了我明教,贤弟只能牺牲自己的感情了,所以我们要贤弟以大局为重对不起了,我代明尊教主向贤弟赔罪了!”

    刘风憋着眼里那闪耀的泪光,道长接着说:“贤弟,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你是不能追出去的!还请贤弟原谅哥哥的鲁莽在这里为您陪不是了我也替明尊教主恳求贤弟以大局为重!”说着与那和尚欲跪倒在刘风面前。

    刘风先跪下道:“刘风自知大局,心里还有分寸,让两位哥哥费心了”

    和尚老道把他扶起来,张狂走过来抱住了刘风:“哥哥,想哭就哭吧?”

    刘风摇头,推开了张狂,转身走入了后堂,来到后山的悬崖边上,月亮的光芒好像是根根尖刺一样扎着他的心,手扶在身旁的大岩石上,伏在上面良久,长叹一声:“家国天下”。

    再说仙儿一路冲下了麒麟山,不择路径的东奔西撞,正好让在山下徘徊的叶逍看到,连忙闪身避到一旁,要先看个究竟,只见仙儿一人手掩面而哭着跑了出来,叶逍见其跑出去大概里许也没有人下山来追,这才悄悄的跟随其后,因为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不便相见,到了一个三叉路口处,向南是回大理皇宫,向北是这如来小镇,仙儿站在前面的三叉路口寻思:“现在该去哪里呢?哼,绝对不能回大理”她是在与其父亲段誉赌气,因为段誉因那几个月前仙儿在大理城内杀了几名武林人士,一怒之下句打了她,而时至今日她仍然是还没有消气,所以也就不想回宫,挑了前往那如来小镇的路走去,擦了把眼泪道:“哼,就是不回去,打我?我要再回江南寻找二哥”

    叶逍一听,原来三公主还不知道二殿下早已经回到大理了,三公主是绝对不能再去江南的了,于是一路上是尾随着到了如来小镇,这如来小镇自那麒麟山的强人去了外围的包围之后,又是热闹了起来,仙儿噘嘴走到如来小镇的大街上,东张西望看了一切都是十分的新奇,遂把那刚才烦心的事情给忘记了大半儿,在大街上开始用眼睛描起两边摆放的物品,脸上的表情已然带了出来,好奇的很!

    看到一个个漂亮的小风车在眼前“咿呀呀”的转着,她心中一动,就拿下两个,一手一边一个,拿在手里把玩,嘴角还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顺手拿起来就走,那卖风车的小贩连忙追着要钱,:“哎,姑娘,姑娘”突然身后有人拉住他:“来,给你”说着抛给那卖风车的小贩一大锭银子,是叶逍,那小贩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大锭的银子啊,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好:“这太多了,太多了”

    可是叶逍都不理他,一味的用眼睛追着仙儿的影子,那小贩连连作揖:“多谢,多谢拉”站起身来就跑,连那风车都不要了,还高兴的满大街的又是跑又是叫:“哈哈,我不用卖风车了,我不用卖风车啦,我有三十两啦!”

    街上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这同行,一脸的莫名其妙!

    仙儿继续前走,突然眼睛扫见了旁边的摊子上摆着许多的布偶,女孩子的心性突起,就蹲在了旁边细细的看了起来,那些布偶一个个十分可爱,仙儿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还把一个有着小辫子的可爱大眼睛的布偶抱在怀里,还不时的放在脸上蹭上一蹭,十分的亲昵,喜欢的很!挑选了老大半天,终于还是选中了那带有小辫子和可爱大眼睛的布偶,也是站起来就走,叶逍随后又抛来一大锭银子,捂住了那卖布偶的小贩的嘴,继续追了上去,仙儿逛了大半日,直到天色渐晚,大街上的小贩们都收拾摊子走的差不多了,仙儿才想起来自己累了,心里一想:“晚上了怎么办呢?要找家客栈住宿的,对了,住宿是要银子的啊我哎呀,今天大街上的人则怎么没有要我的银子呢?看来是我的运气好吧?(作者语:很牵强,呵呵)说不定到客栈也不要银子呢?”

    于是就挑了间大大的客栈走了进去,但是她这次没有好运气,因为他进去就问人家掌柜的:“我没有银子你让我住店吗?”

    她噘嘴走了出来,该去哪里呢?现在又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可以使唤,只有一个布偶,仙儿对着那布偶道:“哎,独在异乡为异客,我段逸仙竟然孤苦伶仃得只剩下了一个人,就只有你陪我啦,你”

    仙儿睁着大眼,侧着脑袋想给这小布偶取个名字,突然是灵机一动:“我有两个哥哥,但是没有姐妹,看来也没有人愿意陪伴我啦,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啦,我就叫你妹妹啦,妹妹,以后我们可就是亲人啦,你不要向他们一样抛弃我,不要我啊”说完话,眼中又是掉下来几颗晶莹的泪珠!

    于是就缓缓的走向了江边,心里十分的闷闷,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会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地方还是沦落到如此地步,走了大约一柱香时间,来到了江边,看到码头两侧是两大排的枫树,被微风给吹的哗啦啦的相互蹭着叶子,仙儿看了眼月亮然后蹲下身子,蹲在一棵大枫树下用手撩了下江里的水,晚夏的江水还有凉气,仙儿用手探了下立即就又缩了回去,呆坐在了江边,听着旁边哗啦的声响,孤单的心让她想起了家人,想起了父皇母亲和两个哥哥,想起了那些整天可以被自己呼来喝去的下人和丫鬟们,想起了那大理皇宫的红墙绿瓦,玉石台阶,一草一木,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到了江水里面,一个人坐在码头开始哭了起来,“娘,孩儿想回宫见你啦,仙儿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呜呜”

    仙儿动情,伤心的样子很可怜,哭声惊动了江边码头旁边的一排大树上的一只猫头鹰,“呱喵喵”一连串的恐怖阴森的叫声,可把仙儿给吓的一下子蹲倒在地上,“妈呀!救命啊”

    一下子把那长辫子的大眼睛的布偶给掉到了江里,等那猫头鹰“扑棱”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她才拍拍自己的胸脯,却突然看到落入水中的那小布偶,指着水里的小布偶一边在岸边跺着脚一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岸边栖息的鸟儿都给吓的飞了起来,但是也有一个人影还真给仙儿叫了出来,当然是叶逍了,问:“怎么回事?”

    仙儿也不问是谁,就指着江面喊:“快,快,我妹妹掉进江里啦!”

    叶逍一愣:“妹妹?”

    其实叶逍早就一直跟随在仙儿的背后,后来见她在大街上逛的累了,去了客栈竟然张嘴就说自己可没钱,那还不给那掌柜的给请了出来,幸亏是个姑娘,要是个男的呀,那客栈还不是给当成消遣来的给打出去了!随后就闷闷的来到了江边,可是后来痛哭了起来,还哭的是那个伤心啊

    叶逍本想过去安慰几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又要以什么身份开口?只好是一直躲在不远处的桥洞下面注视着在江边哭泣的仙儿,自己心里也十分的难受,此时竟突然听到她大喊“救命”叶逍是想也没有想一下就冲到了仙儿身边,还真的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似的,却突然听到她说是:“妹妹!”

    叶逍当下也顾不得真的是不是“妹妹”掉进了江里,一纵身就跳到了江里,四下里乱摸着,朝岸上喊:“公主,不姑娘,你的妹妹在哪里?”

    仙儿跳着喊:“那里,那里,就在那里!”

    叶逍还是在水里找不到一个人的影子,胡乱在水里乱摸了起来,一会沉入江底寻觅一会儿又在江面上来回游荡,“到底在哪里?”

    仙儿在岸上都急了:“你,你,就在那里嘛!”

    这次叶逍顺着仙儿的手指的地方游了过去,看到了一个事物,叶逍顺手拿起来,却听仙儿在岸上喊:“对对,就是”

    叶逍拿着那事物上得岸边,仙儿夺过去,也不管是否还带着水,就给抱到了怀里!叶逍上的岸,仔细一看,那“妹妹”竟然是一只布偶,叶逍故意压着舌头说:“姑娘,你说的‘妹妹’就是这个布偶吗?”

    仙儿点点头道:“是啊”说完后,竟然掉起了眼泪:“恩,我的父亲从小就特别疼爱我,可是却后来打了我,就不疼我了,我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后来,有人救了我,可是可是我原本以为挺喜欢我的,就一直跟着他到江南,又回到大理,可是他竟然也不喜欢我了,我就又跑了出来现在现在就只有她陪我啦!”

    一边说还一边哭的可怜巴巴的,惹得叶逍心里也是又诧异又是感伤了!

    叶逍当然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怎么问,只好听她说,等她哭完了说完了,看着眼前的叶逍道:“你又是谁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逍装做很笨的样子:“我啊,哦,我正在那棵大树下睡觉,就给你吵醒啦!”

    仙儿道:“你怎么在那大树下睡觉啊,你没有家吗?你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吗?”

    叶逍道:“哦,我是没有家的,也没有钱,所以每天到哪里就睡在哪里的”

    仙儿道:“你没有钱,没有家,你是丐帮的人吗?”

    叶逍抹了下脸上从江里蹭上来的淤泥:“我,丐帮不是是,是乞丐!”

    仙儿见他肮脏的样子,的确像是丐帮中的弟子,又见他支支吾吾的,就把他当成了丐帮中的还没有背上麻袋的弟子了!

    仙儿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逍想了想,该不该告诉她呢?正在思虑,仙儿抢过去问:“你们乞丐一般都没有正式的名字的吧?看你这么好,我就叫你‘好人’吧?”

    叶逍只有点头,仙儿高兴的拍起了手来:“好人,好人,你也是无家可归的,以后你就跟我吧?我,到时候回宫回到家后,我就有很多很多钱给你的,就这样,你照顾我一天呢,我就给你一两银子,我到家要多少天就多少银子!好人你看行吗?”

    叶逍道:“好啊,反正我也是没有事情可以做,就伏侍姑娘也可以的,至于银子吗?你给了我也是没有用的,反正我又从来没有用过银子!”叶逍本无心欺骗她,见仙儿此时开心起来所以也就一直依着她

    接着二人在那一排的枫树下就地坐下,迎着那晓月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了起来,仙儿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叶逍问:“那姑娘,你是叫什么名字呢?你家在什么地方,你要我跟着你去哪里呢?”

    仙儿眨了眨狡诘的大眼:“至于我的名字吗,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我要去”她现在肯定是气还没有消,所以还没有要回到大理皇宫的念头,而适才是因为触景生情,而引起来的思念的感觉,此时又自是别一番的心境啦!所以她接着说:“呵呵,要去哪里?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好人,你愿意跟着我吗?”

    叶逍仍然是压着舌头说:“恩,我愿意,反正我也是无家可归的,姑娘说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仙儿满意的点点头,嘴角还带出一丝的微笑,叶逍看在眼里,心里都甜滋滋的由于他脸上满是淤泥所以也是丝毫的看不出,“姑娘,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仙儿道:“本来嘛,都这么晚了我们应该到一家客栈去投宿,可是呢,本姑娘现在没钱,那客栈的老板又不认识我,所以”

    叶逍扫了一眼仙儿的腰间,别有用心的说:“姑娘,我听人说,这像你腰上挂的这玉佩什么的能值很多的银子呢”

    仙儿用手拉住腰间的玉佩,“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呢呵呵,你不仅人好,而且还很聪明啊,走我们回去住店看他那狗掌柜的狗眼看人底,我们拿玉佩换了银子去砸死他”

    说着话拉起了叶逍就向那如来小镇上跑,刚过的码头的那大大的牌子,“如来码头”就见前面停着一艘大船,上面灯火通亮,里面还不时的传出笑声和叫骂声,仙儿好奇,叶逍却听的清楚,因为他内力深厚,这么近的距离当是能听的一清二楚,只听里面一个操浓重北方口音的男人的声音率先传进了耳朵:“大哥,那依你之间,如果明教与灵鹫宫真的干起来,那,那咱们帮哪边呢?”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一连几个叫骂声:“帮?你睁大你的猪眼看看,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是明教需要你来助拳?还里人灵鹫宫人手不够?用的着咱们?”

    “你小子喝糊涂了吧?让你帮灵鹫宫,明教那四大天王一个手指就把你解决了,让你帮明教吧,我看呀,那些天山上的九天九部的姐姐妹妹就会哈哈”

    仙儿怀着好奇的心拉着叶逍就走了过去,其实叶逍也想过去探听一下,于是就装做顺从仙儿的意思跟着走了过去,也没有人招呼,二人踩着旁边的小船轻易的上了那摇晃的大船,船舱里散坐着三十来个人,每个人都抱着或者捧着酒杯酒坛什么的一个个是那开怀畅饮着,吆喝着互相谩骂,二人还没有抬头,就先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过来:“韩大侠有所不知了呀?不是明教与灵鹫宫真的干起来,而是已经干起来啦”

    船舱里的喧哗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一起把头甩向了船舱正中的一位老者,仙儿认得,是那当日在大理城外的茶馆里说书的老头,当时是可喜欢他啦,此时又在见到,连忙拉着叶逍也像这群人一样坐到船舱的甲板之上,来听那说书的老先生讲当今的武林中的故事来了,只见那卧龙神老先生还是昔日模样,摇头道:“早在一个月前,灵鹫宫尊主就在昆仑山前与明教的洪水旗正面相对,双方发生争斗,各死伤数百,那场大战过后三日,灵鹫宫尊主发出圣谕,昭告天下的逍遥派弟子和灵鹫宫所属各部正式的与明教宣战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哦”的一声,不过叶逍才是最为吃惊的了,自己才是那灵鹫宫的尊主才是逍遥派的掌们,自己却怎么不知道是何时发出的圣谕呢?

    一个月前,自己尚在那无量山的琅寰福地与那大理段逸尘和那八位仙女一样的少女在逍遥呢,又何曾是下过什么圣谕呢,更何况是这么严重的大事?这老头肯定是在骗人呢!

    但是还是听了下去“现在灵鹫宫九天九部的弟子和灵鹫宫所属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都已经聚齐在了天山脚下,等那尊主是一声令下,就大举北侵,与明教决一死战,血洗光明顶了!而明教也在四处招回本教弟子,回到总坛护法!自明尊教主之下,光明左右使者,僧道儒俗四大天王,金木水火土五行旗也都聚集昆仑,看样子真的是一场武林的浩劫将要展开了!”

    有人打断他的话道:“那老爷子,依您的高见,明教和灵鹫宫哪一方胜算大些?”

    卧龙老先生抚须摇头道:“只看眼前的实力,自然是拥有明尊教主之下,光明左右使者,僧道儒俗四大天王,金木水火土五行旗的明教了,可是也不尽然,各位也都应该知道,灵鹫宫所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那些人是个个武功高强的,有诸如剑神卓不凡,乌老大,桑婆婆等高手,任哪一个在江湖上排名想也都十分的惹眼的,现在都臣服于灵鹫宫,还有大家应该都没有忘记吧,那就是虚竹子先生”

    “哦”众人连叶逍都包括在内了,一起点头。

    那说书老者继续道了:“现在虚竹先生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叶逍,与夫人一起回到了西夏皇宫,过起了清闲富贵的生活,但是大家琢磨一下,明教与灵鹫宫动手的话,西夏国会坐视不理吗?近年来西夏国兵强马壮,正想找一个出兵于大宋的借口呢!”

    所有人都点头:“老先生说的有道理!”

    “西夏国自然肯定是不会不管的!”

    “以相救灵鹫宫为名出兵我大宋以强占我疆土”

    “对其亦是狼子野心!”

    那说书老者接着说:“再加上逍遥派零散在江湖上的弟子,知道逍遥派与明教宣战后定然都会前来听掌门人调遣的,还有如果事态发展的严重,灵鹫宫还有一个很大的强援,就是天南大理,虚竹先生的结拜弟弟当今的大理国君段讳誉陛下,他当然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大理与西夏地域虽小但毕竟是一国,明教虽然势大但毕竟一帮,如此看来这鹿死谁手也是尚未可知了?”

    叶逍听他谈论的头头是道,也不禁连连点头从心里是叹服,只是他不知道姑苏慕容的阴谋,看来若真动起手来,真是旗鼓相当的

    “来,来,大家喝酒”众人一起又大喝起来,突然有一个问:“老先生,麻烦你能告诉我们现在的武林排行吗?”

    那说书的老者卧龙神喝下一大碗酒后笑着说:“天下排名的确是变了,是被大理段二殿下给打变的了各位英雄想必都有参与几个月前的江南姑苏一会,都晓得那场暴雨中的大战吧?段二殿下在明教张狂独败天下英雄时而凭一己之力将其打成重伤,险些丧了性命,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怕”

    “段小王爷,打的好,长我中原武林的威风!”

    “魔教妖人,该死”

    “对,杀了他才好,一旦魔教与灵鹫宫真的开战,我们兄弟第一响应灵鹫宫!”

    众人说的是义愤填膺,“把魔教赶出中原,让他从武林中消失!”

    众人高声喊着,突然一丝尖厉的声音穿入了耳朵的最深处,“啊哈哈,啊哈哈”一阵笑声过后,一个狂放的声音随后传进来:“有谁想把我明教赶出中原呢?我到是要见识见识啦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叶逍一听,连忙拉住仙儿的手,好在叶逍见机的快,船舱里的六盏灯同时被打灭,仙儿吃了一惊,也是紧紧的拉住了叶逍的手,叶逍低声说:“我们先走吧”

    仙儿害怕刚才听到的那诡异的笑声,在黑暗中不住的点头,叶逍辩个方向,在船里的众人杂乱声中悄悄的带仙儿下了大船,沿码头上的石子路向镇内走去。

    仙儿拍拍胸脯:“那是什么人啊?好像妖怪似的,不想他了,对了好人,你在夜里认路的本事可真厉害,如果不是被你给拉着我恐怕早就掉到水里了”

    叶逍道:“姑娘,因为我们经常是在夜里活动,所以在黑夜里眼睛是比那猫啊狗啊的还要灵敏呢?”

    仙儿笑了:“走了,我,们去住店了,这玉佩怎么换成银子呢?”说着解下那块玉佩递给了叶逍。

    叶逍一边接过一边道:“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就行啦”

    “这么简单吗,那好,你快去快去!”叶逍点头,拿着玉佩进了如来镇的一家当铺,还好,虽然当铺还没有打烊,但是他才舍不得当呢,把玉佩收好后,从自己身上拿出几大锭银子,装做是给那玉佩换来的,二人来到一家大的客店前,刚要迈步进去,突然见大街上风尘仆仆的跑过去一队人

    叶逍回头看着那群奔跑过来的披着斗篷的女子,是灵鹫宫的人,叶逍认得他们,是天山上鸾天部的一众女子,都是自己的部署,现在是没有办法相认的,见她们匆忙着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在着急的赶过去,正好听到为首的一个女子在奔跑中说道:“凌姐姐,玄天部已经发了三次求救信号了,咱们几天能赶到吗?”

    那凌姐姐接道:“恩,我也是不敢肯定,咱们只有加快脚步了,否则圣姑交代下来的命令我们是不能及时传到尊主手里啦,真不知道现在尊主在哪里呢?这么多日子也没有个音讯?”

    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顺风已经走出去很远!

    叶逍心里着急,因为他听的清楚,灵鹫宫的玄天部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为难,要他们鸾天部千里迢迢的下得天山前去搭救,看来事态是十分的严峻了,叶逍很想跟过去询问一下,或者一路跟随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想到仙儿一个人,金枝玉叶,贵为公主之尊,怎么能一个人闯荡江湖呢?

    她当然是不通世俗啦,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过的,自一个人跑出那大理皇宫是一路有明教的刘风相随,去江南,回大理,沿途自是有他照顾,而此时叶逍一走的话,仙儿一个人该怎么办呢她可是自己有过婚约的媳妇儿,大理国唯一的公主,所以只好随仙儿先住进了客栈里,要了二楼两间挨着的房间,叶逍却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安然入睡,想着灵鹫宫的事情,是谁代自己而向明教宣战的呢?又是谁昭告天下逍遥派弟子呢?难道是妹妹?不会啊叶逍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急如焚的一夜无眠

    第二日刚起来,就听到仙儿大喊:“好人,好人你快来看啊!”

    叶逍正好是没有睡觉,此时听到后连脸也没有来得及洗就跑了过来:“姑娘,你怎么啦?你又有妹妹掉进水里了吗?”

    仙儿摇头指着窗户外面的大街上道:“好人,你看”

    叶逍顺着仙儿指的方向一看,大街上又是路过一大队的像昨天晚上的装束的女子,神色一个个也是匆忙的很,叶逍再辨认,原来是灵鹫宫幽天部的女子,他们也是和昨天的那鸾天部的一样,看上去是风尘仆仆,一路的风霜,叶逍一下子从楼上跳下来,冲出门外,仙儿吃了一惊,暗道:“这好人乞丐还会轻功呢?”也连忙追着下了楼。

    却见叶逍已经转身进来迎上了仙儿:“姑娘你?”

    仙儿拉住他也向外走,紧跟着那群女子后面,叶逍不明所以:“姑娘,你这是?”

    仙儿笑嘻嘻道:“呵呵,没想到你比我还急呢?”

    叶逍道:“急什么?”

    仙儿说:“着急着看热闹啊,要么你出去干什么啊?”

    叶逍支支吾吾的点头:“哦,哦,看热闹”

    仙儿又拉他:“快走,否则就追不上了,反正咱们也没有去处,就跟着前去看个热闹吧?”

    这几句话让叶逍喜形于色,正中下怀,心里本想跟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此时仙儿如此一说,却是正合了叶逍的心意,连忙道:“好啊,姑娘,我们本是闲来无事,现在跟去看个热闹”

    仙儿开心的笑了:“恩,走我们去看个究竟,看那明教与灵鹫宫到底是谁能赢了?”

    二人说着话,简单的做过收拾就向着那群人身后走去,叶逍更是小心的跟随,还不时的侧耳留心倾听前面的幽天部众女子到底说些什么?一群人出了如来小镇一直向北,叶逍看样子他们是向昆仑山方向行进,真的是要与明教针锋相对了,可是叶逍却不知道这自己没有在天山,这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和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是谁在统领和指挥呢?不过那幽天部的女子走的是十分的快捷,仙儿没有多少内力,刚走出十余里,就渐渐感觉体力是大大的不支,叶逍只好也慢下来照顾仙儿,很快就出了大理国界,到了个什地区,哪里想到那队幽天部的众女竟然都买了马匹御马而前行,这一下子就把仙儿和叶逍给抛的远远的了,叶逍是着急也没有办法,仙儿却噘嘴道:“哼,如果我的迎雷宝马在,让他们三天的路程也是赶的上的”

    如此大概走了七八天,二人白天努力向北而行,想去看个热闹!夜晚就找客栈而打尖,如此又行了大概十来日!到了个什城,叶逍却也把身上的银子全给换成了仙儿的珍宝和首饰,仙儿贵为公主之尊,当然是处处讲究了,豪华加尊贵的客栈才可屈就的,所以银子花费的快,而所住的店的规模和讲究也就越来越简单,仙儿也渐渐感觉的出来,她虽然不通世俗但是却很聪明,知道是没有钱了,也就没有言语,依她之见,叶逍是一介乞丐又怎么能有钱呢?

    就在这日中午吃饭的时候却瞥眼见叶逍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的宝石戒指,看上去能值几个钱,也就不客气的说:“好人啊,你看我们快没有银子啦,这个嘛回到皇宫不是,回到家里以后呢,我自会给你花不完的银子不过现在你,我看你手上的那个大扳指到像能值些银子”说着话不住的瞟叶逍的脸色,叶逍脸给图的乱七八糟的,是他故意的弄的,不想让仙儿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现在听到仙儿竟然打上了自己那象征逍遥派的至尊的宝石戒指的主意,连忙摇头:“这可不行,这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爹说了,就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这戒指的绝对的不行!”

    仙儿噘嘴:“哼,真是小气的很”说道:“莫不成是给你未来媳妇的定情信物吧?”

    叶逍把手缩回去:“不是,反正就是不能给丢了或者卖了,你看我都成了这服模样了,如果能换成银子的话,我还要等到今天吗?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它去卖掉的”

    仙儿也就不再逼迫他,噘嘴吃着饭,叶逍见她不高兴了,心里琢磨着该是如何的先弄些银子来,正说着,听到旁边桌子上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争论,细听道,“你兄弟二人无论是谁要能对上此对,这顿饭不仅兄弟请了,还赠送五十两银子,决不食言”

    对面的两个人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都站起来:“哦,是你说的,不管是谁能对的上,我谢倾绝对不会食言亲自奉送白银五十两,再加上这顿饭”

    叶逍仔细的听着,仙儿打了下他的筷子,“赶紧吃你的吧,难道你会对联不成?”

    叶逍呵呵笑道:“对联虽然不会,但是他给银子呢”

    “给银子咱们也是拿不到的了,身上再没有可以变卖的东西了,你又那么的小气舍不得那又不怎么值钱的破扳指别想着人家的银子啦?”

    叶逍道:“为什么不去试上一试呢,万一给咱们蒙对了,就能得到五十两银子还能白吃一顿饭呢!”说完,就放下手里的饭碗走到旁边桌子前,拱手道:“几位先生,刚才在下无意中听到几位高贤的对话,予不才,想试一试?”

    那三人见来人是个乞丐的打扮,但是一听他的谈吐根本不像是个乞丐能说的出口的,所以也没有怠慢,“哦,这位仁兄请了,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叶逍也没有盘算,就道:“我,在下名叫‘好人’,三位尊客见笑了,适才听到这位先生说到无论是谁能对的上,就给”

    旁边一个人接过去:“对,对,无论是谁,只要能对的上,就给五十两银子,仁兄想对他一对?”

    说完看向那说给银子的书生,那书生道:“不错,在下刚才是这么说的,那么也不用客气了,好人兄请听:“花花叶叶,翠翠红红,惟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叶逍略一沉思“蝶蝶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不知将就可否?”

    (此联抄袭【清】刘树屏题的愚园花神阁联)三人一同“哎呀”一声,其中一人道:“何其工整哉,乃巧夺天工之做,在下佩服之至!”

    叶逍客气,旁边另一人也道:“那么我也吟一联:“凤落梧桐梧落凤!”

    叶逍也不细想,脱口而出:“珠联璧合璧联珠。”

    另一人也出联:“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叶逍对曰:“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此联抄袭【明】太祖赐金陵秦淮河联)

    三人一同敬酒与叶逍,并拉叶逍一起入座,叶逍推辞:“不瞒三位,我家小姐在那边,我们只是在半路上短了银钱盘缠才”

    三人复再站起,分别拿出几大锭银子:“好人兄此等大才怎么安于寄人篱下,应该考取功名才是了,这是一百两纹银,好人兄先且用去,等好人兄他日高中,我等再去恭贺了”

    叶逍也不推辞,“如此多谢三位尊客了,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那先前自己介绍的人谢倾道:“我们是四川成都人,在下谢倾字无华,这位是董茂字芳尘,而好人兄对面的这位是我们的大哥晏道字狂学”

    叶逍一一与之见过,:“今日有幸得会三位佳友,实在是高兴之极,小弟借花献佛,敬三位大哥一杯!”说完是一饮而尽。

    三人见其豪爽,也随之而尽:“好人兄他日如若来到四川,我们兄弟定是极尽地主!”

    叶逍连连称谢,见仙儿蹙眉,连忙推辞而回,三人也就付了饭钱而去,叶逍见仙儿没有言语,也不多说,内心先自盘算吃过午饭后,二人在个什大街上向北而行,却见大街的拐角处围着好多人,仙儿当然也看到了,拉起叶逍就往里面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挤进去,仙儿和叶逍看那墙上贴着张布告,上面是几行大字:各位乡亲父老,近日我地界内时有江湖匪帮出没和相互械斗,其规模欲将势大,此请各位父老多多留神注意,免成池鱼,本县正在查找扰乱之凶顽,请近日少出门远行个什县!

    叶逍看完后心里还是那个念头,看来情形要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的多了,官府已经干涉,那情形肯定是一时所不能控制的了,手心里开始冒汗了,仙儿道:“嘿,这场架打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要加快脚步了”还一直拍着手,引得周围的人都怒视着他们二人,叶逍连忙低头拉着仙儿往外钻,钻出人群后,仙儿问:“好人,你不是丐帮的吧?”

    叶逍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是如此的一问,抬头:“什么?”

    仙儿用那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叶逍的眼睛,叶逍竟然有一种想躲避的念头,仙儿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看你根本不像是丐帮的弟子?”

    叶逍心里咯噔一下,仙儿虽然没有出过皇宫,但是她并不傻,而且聪明的很,“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个乞丐呀?”

    仙儿挥拳便打,叶逍也不躲闪“砰”正打在眼上,立时肿了起来,叶逍心里想:“虽然受点皮肉之苦也要博得仙儿的信任”

    所以也不躲不闪,仙儿见一拳打中,“你怎么不躲闪?”

    “姑娘太也蛮横了,你的拳头那么快,我想躲也来不及啊?”叶逍兀自辩解着!

    “哼,我知道你会武功,轻功还不错,而且就单凭你刚才的联对的才学就暴露了,丐帮中除了几大长老和分舵舵主以外还有多少识字而身上还没有麻袋的,你不仅识字,而且还文采不逊,出口成章,说,你到底是有什么企图来的?”话音一落,“嗖”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剑尖直指叶逍的面门,仙儿在江湖上混了这许多的时日,也自然长许多的见识,再加上她本就冰雪聪明,所以这些她稍一动念头就想到了,叶逍看她竟然动真的,赶紧闪吧,仙儿长剑做刀乱砍,“还说不会武功,让你躲?你个大骗子”

    叶逍一边躲着仙儿的剑一边道:“姑娘你听我说呀,我家自小邻居有一位秀才,每天都是吟诗作对的,我从小听到大,自然也会那么的几句了,还有我每天在大江南北行走,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叫会武功,姑娘太抬举我了”

    仙儿眼睛斜视着他:“那刚才你的言谈,还有你适才从人群中挤出来的身法怎么解释?亏我还叫你好人,你个大骗子看剑!”

    剑身是紧贴叶逍的身子滑过,想用手挡开但是又恐更难解释了,所以也就一味的避让,仙儿连刺十几剑都刺不中,已经气的气喘吁吁了,旁边给围上了好多的人,叶逍担心时间长了会不好,所以手里暗自攒劲准备拿下仙儿的利剑拉她出了城再说,两只手指并拢,运内力

    “谁敢伤我师妹,都给我滚开”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冲了进来,紧接着看到有几个人影给倒飞了出去,是被人用重手法给扔出去的,钻进来一个老头,好家伙,竟然是南海鳄神!

    一边大骂一边把阻挡他道路的人给扔了出去,众人见他强悍,都吓得躲到一旁,而胆子大一点的,已经跑去报官了

    仙儿一见大喜:“大师兄,你快来,帮我抓住这大骗子!”

    南海鳄神小绿豆眼一瞪叶逍:“***,谁敢欺负我岳老大的师妹就是欺负我岳老大,看老子不把你给剪成十块八块的”还龇出了那黄黄的好像磨过了似的的锋利的尖牙

    叶逍心道:“哎呀,他怎么来啦?跟他可说不清话的,这可是如何是好呢?”

    也没有等南海鳄神开口和动手叶逍却打算开溜啦,眼珠子直转,刚欲转身却见眼前身影一晃,南海鳄神已经挡在正面前了:“龟儿子,想跑?哼”胡子给吹的老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逍忘记了自己脸上已经给图的乱七八糟了,还不住的低下头,躲避着南海鳄神那肮脏的眼神,可是那南海鳄神突然不骂了,好像瞧出了什么端倪似的,竟然还低下头弯腰打量叶逍,撅着屁股看了个清楚,两只小眼睛都眯到了一起了!“哈哈嘿嘿”弯着身大笑。

    笑的叶逍是心里一阵阵发毛,“难道他看出自己来了?”

    南海鳄神猛的一拍大腿:“孙子,是孙子”真的给看出来了,叶逍见再无法隐瞒,顺势向地上一跪:“孙儿叩见爷爷!”

    南海鳄神高兴的直在地上蹦,“孙子,孙子,我南海鳄神岳老大的孙子,哈哈乖孙子,快起来,爷爷在此!”

    这可把仙儿给弄糊涂了,这跟随自己这么多时日的‘好人’怎么见了大师兄就叫爷爷呢,还跪在地上磕头呢,是被吓得吗?也难怪了,南海鳄神这么的凶恶,有几个人不怕的呀!

    也就不再往下想,跑到了南海鳄神身边:“大师兄呵呵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南海鳄神也呵呵笑道:“小师妹大师兄来啦!谁敢欺负你啦?告诉大师兄”说完用那犀利的小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却见四周已经跑的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是被这南海鳄神刚才来的时候给吓跑的,仙儿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叶逍问“大师兄,他这是”

    “他是我孙子,公主小师妹!”南海鳄神还很得意!

    拉起叶逍,:“来,乖孙子,这是我的师妹小公主,我的师妹呢,你应该应该叫姑奶奶,对,就叫姑奶奶”

    叶逍心道:“姑奶奶?我的妈呀,这次真的是得叫姑奶奶了!”

    当下见南海鳄神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于是又转身到仙儿近前:“公主姑奶奶!”

    仙儿突然给吓的不知所措,“你,你快起来”

    叶逍起来,先是凑到南海鳄神的身边,小声说:“舅爷爷,我想求你件事情好吗?”

    南海鳄神却说:“求我?好啊好啊,你快求”

    叶逍接着低声说:“请您不要告诉三公主我的身份”

    叶逍顿了一下,想怎么也要想个能约束他的办法才行?顿生一计“你如果告诉了三公主我的真正身份我就再不叫你舅爷爷啦!”

    一说这话,南海鳄神马上就紧张起来了,也神秘的对叶逍说:“好孙子,乖孙子,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是不说的!嘿嘿!”

    叶逍点头,知道他就一定是不敢说了,仙儿在一旁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向着南海鳄神道:“大师兄,他,他怎么见了你就叫爷爷呀?”

    南海鳄神的小眼睛疯狂的乱眨:“这个,那个,你说,我说,因为,如此,可是就是叫我爷爷啦,而你是我的师妹他自然是叫你姑奶奶了!”

    仙儿听的莫名其妙,皱眉道:“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我可不想他叫我什么奶奶,不把人家叫老啦?”

    南海鳄神道:“那可不行,我岳老大的孙子,是必须要叫你姑***”

    仙儿听母亲说过,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将就过去,对于这个南海鳄神来说,辈分是绝对不能错的于是也就不再与其争辩:“那大师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了?”

    南海鳄神道:“我呀,听说库巴那些什么地方,有明教和逍遥派的打起来啦,大师兄我是日夜兼程,前去看热闹,到时候还能帮把手呢!”

    “帮手?你帮谁啊?”仙儿问。

    南海鳄神一把拉住叶逍:“当然是帮我乖”连忙改口:“那个,帮谁?到了那里再说了”

    仙儿道:“太好了,那我们就一起走吧,我和好人,大骗子也要去那里看热闹的!”

    “好人,大骗子?”南海鳄神看着叶逍,叶逍摇头苦笑着

    三人离开了个什城,向东北方向走去。

    好像是已经进了昆仑山脉了,这一天竟然看到有大批的穿着官兵服饰,拿着长矛的大队官兵沿着官道急速的超过了三人,为首的将军模样的人还不时的催促着:“快,快那里已经打起来了!”三人当然不知道那将军说的是哪里了!

    叶逍却连连皱眉,到底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渐渐的人烟变的稀少了,虽然库巴也是坐城市,但是明显的来往的住户和客商都比之中原地区要少的很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发现有各地的大批的人众成群结队的匆匆而过,凭知觉叶逍知道这些全部都是武林中人,但是他们怎么成群结队的来到这西北荒芜之地?

    这里叶逍心里暗暗吃紧,在这里,不是明教就是他灵鹫宫的地盘,这些江湖中的人来这里所为何事呢?叶逍内心焦急但是又不能抛开仙儿与南海鳄神先行一步,而南海鳄神却是格外的喜欢仙儿,对仙儿十分的宠爱,言听计从,一直围在了仙儿身边,逗她开心,仙儿自从把叶逍认定是大骗子后就不再喜欢理睬他,只顾与南海鳄神嬉戏打闹,倒也颇为高兴,而叶逍也没有在意,正好这样,他们不理睬自己省得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也就不言不语的跟随在后面,但是每天的一切他都是不动声色的悄悄的打理好,住店投宿吃饭都暗地里照顾好,就如此行了又七八天,那晏道三人所赠的银子眼见就花完了,仙儿贵为公主之尊,当然不能住那肮脏的贩夫走卒的低级客栈,再加上南海鳄神跟随着仙儿也就寸步不离,不再作恶,但是却什么贵要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银子自然就花费的快了,等到了那库巴城,仙儿已经感觉出来,因为客栈是一天比一天规模小,饭菜一天比一天简单,客栈由那辉煌高门变成了低阶矮檐的贩夫之旅舍,饭菜也由原来的大鱼大肉变成了青菜馒头之类的,按说以叶逍的本领,在附近取些银子那还不简单,可是叶逍自小受虚竹教诲,安分守己,他人之物自是绝对不可以轻取了,再者也不敢离开仙儿半步,那个一点都不靠谱的南海鳄神还在身边,稍不留神他该不会给惹出点什么事情来?

    三人刚走入库巴的大街上,就听到一大阵喧闹声从身后传来,南海鳄神拉住仙儿向后看,好家伙,竟然跑过来老大一大队人马,有的黄衫有的白衫,有的蓝色衣服,有的橙色,有的火红色衣服,前面是几匹白马,浩浩荡荡的从大街上经过,所有的商贩和过往的行人都给吓的退到了两旁,南海鳄神用那绿豆小眼瞄骑在马上的人,同时叶逍和仙儿也是看到了,一身的白衫,竟然是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一马当先,后面身穿各色衣服的后背上都写着个大大的“明”字,叶逍心里暗叫:“不好,是明教的人,刘风,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天王呢?”侧目过去,那几个骑在马上的和刘风并排的好像没有那狂的不得了的孤傲天王,也没有那大和尚和老道士,这几个是什么人呢?能和刘风平起平坐,应该也是明教中的厉害人物吧?

    只是不知道来头,仙儿也看清楚了刘风,一直低着头,还拉住南海鳄神不让他说话,可是南海鳄神却仍是大声的嚷嚷,还要冲出去和刘风再较量一番,仙儿噘嘴道:“大师兄,如果你再喊,我就不叫你大师兄了”

    南海鳄神连忙跑到仙儿对面:“哎呀,哎呀,好师妹,你怎么给给那孙子一样啊?还要挟我好好,不喊就不喊,不过我可不是怕了他啊!”仙儿点头,“知道知道,你快住口啊!”

    刘风好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勒住马缰绳,转头向他们这里看过来了,仙儿正好抬头,看到刘风瞟过来,匆忙向南海鳄神的身后躲去,躲的匆忙,脚下没有看清楚,向巷子里跑去,“唉呦”一声,蹲坐在地上,叶逍和南海鳄神连忙跑过去:“小师妹”

    “公主姑奶奶”

    仙儿捂着脚踝哭了起来:“疼啊,好疼啊”

    刘风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就打马招呼旁边的人:“五位旗使,咱们赶紧走,教主还在光明顶上等着咱们呢!”率领着浩大的队伍继续向北而去,南海鳄神也坐在地上:“小师妹,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叶逍蹲在地上,不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把手往仙儿脚上一放,仙儿的脚腕已经肿了起来,是刚才躲刘风时候给不小心扭伤到的,叶逍运内力在她脚腕轻柔,仙儿却疼的一直哭

    叶逍是逍遥派的掌门,对这医术却是十分的精通的,从他为玉棋姐妹疗伤,为慕容姑娘治毒,后为那诸葛情起死回生就可见一斑了!

    知道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先用冷敷在能治疗了,于是把她手拉起来,一转身把他背到背上,南海鳄神也连连道:“对对,孙子背着背着走!”仙儿脚疼的也说不出话,只好任由叶逍背着,可是现在也没有钱了,所以叶逍稍加考虑,就奔大街旁边的一家普通人家走去

    三人走进一家人家,南海鳄神随即大喊大叫:“有人吗?有喘气的赶紧出来,要么老子可是要放火啦?”

    屋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身穿粗布衣服,面部的皮肤粗糙,手大脚长,典型的农妇,“几位官人这是”

    南海鳄神胡子一竖,仙儿却皱着眉头对他道:“大师兄,你不要吓到这位大姐了”

    南海鳄神乖乖的低下头,心里想:“一定要答应她的,否则她可是真的不再叫自己大师兄了!”强自憋着。

    叶逍趁机道:“这位大姐,我我姑***脚给崴了,想借您的地方休息一下!”

    这句姑奶奶把仙儿给叫的是满脸绯红,幸好是在叶逍的背上趴着,否则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一下了!

    那农妇道:“哦,那快到屋里来,放你姑奶奶到炕上躺下,我去打盆水来!”

    说着把三人引进了里屋,叶逍对仙儿道:“公主,对不住了,让您受委屈啦!”

    南海鳄神却道:“什么,你是打算让公主师妹住在这个鸟窝吗?”

    叶逍低头不语,把仙儿平放在炕上,转过身来察看她脚上的伤势如何,仙儿虽然娇贵刁蛮,但是她还是懂事明理的,知道叶逍肯定是没有银子了,如果告诉南海鳄神的话,这南海鳄神去拿银子那自是手到擒来,可是他指不定用什么样的方式呢?会伤及无辜的,所以就躺在那炕上向着南海鳄神道:“大师兄,你就别喊啦,我想找个安静的所在养伤,不想去客栈了!”

    南海鳄神这才止住了喧嚣,也歪着脑袋坐在了炕沿上,那农妇端进来盆冷水,叶逍那毛巾沾水,小心的敷在仙儿的脚腕处,心里暗道:“这刁蛮的小公主到也是明白事理的,到底还是学过礼教之人!自有其可爱之处了!”

    而仙儿也心里暗自寻思道:“这个假乞丐大骗子到是挺细心的,而且还稍懂得医术”心里不再那么的讨厌他欺骗自己了,叶逍知道所剩银子不多,于是向仙儿道:“公主”

    瞥眼看到南海鳄神“公主姑奶奶,您是要休养数日放能下地的,我去外面买了菜来,让那大姐做了在此用过您看”

    还没有等仙儿讲话,南海鳄神从炕沿上跳起来:“在这里?吃什么?要吃你们吃,老子到酒楼去吃,哼”说完也是不理会二人,冲了出去,仙儿苦与无法出门,现在也是没的选择,只好点点头躺下。

    叶逍出门而去,到了午饭时间,叶逍端进来一大盆水煮鱼,鱼是草鱼,上面还飘着层鲜红的辣椒,味道就已经够馋人的了,香辣香辣的直钻到鼻子和心里了,仙儿侧身坐起来,叶逍转身出去,仙儿偷尝一块草鱼,鱼刺已经被挑的干净,草鱼的鱼肉已经软的酥烂在盆里,入嘴火烫鲜美,咽下去是回味无穷,烫的仙儿还吐了吐舌头,叶逍又再端进来一大盘的看样子是鸡块,还带着淡淡的油汤,随后那农妇则是端进来两碗白饭和一大盆鸡蛋汤,叶逍招呼农妇一起用饭,那农妇推辞半天最后被叶逍拉住坐在了仙儿的旁边,三人一起吃饭,仙儿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鸡块放入嘴里,筋道有味,香麻可口,细细的品尝那鸡肉的味道,嫩而不硬,软而不瘫,爽而肥在宫里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鱼和鸡,没有想到这农妇竟有如此的手艺,再就着白饭吃些鸡蛋汤,仙儿是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吃过饭的,一下子食欲就阻挡不住,也不管她公主的形象了,一连吃了三大碗白饭,嘴里还是滋滋有味,感觉远比那每日的山珍海味要好吃的,要胜过多少倍了!

    叶逍看仙儿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待那农妇收拾碗筷出去后,叶逍道:“公主,这就对了,只有吃的多,才会好的快!”

    仙儿不以为然:“我吃多吃少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是大姐做的菜好吃,你跟着我是沾了光了做乞丐哪里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哼?”

    虽然她已经说叶逍不是乞丐了但是她还是那样的说着,叶逍笑笑走了出去,南海鳄神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大师兄,你出去这么久,也不管师妹的死活啦?”

    南海鳄神道:“呵呵,公主师妹,有我孙子灵鹫宫”话还没有说完,叶逍走过来把话接过去:“是我,孙子我在这里照顾公主,爷爷是放心的很!”小声对南海鳄神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公主的否则”

    “否则你就不叫我爷爷了我只是,只是忘了嘛”南海鳄神噘嘴向叶逍解释,那妇人端上来一盘羊肉和几样小炒,仙儿闻道味道就知道肯定很好吃了,所以就先动筷子了,果然是滋味非常,仙儿脸上都带出了微笑,南海鳄神见仙儿那几天没有吃过饭的样子,也看的是莫名其妙,真的有那么的好吃吗?就拿起筷子试着尝了块羊肉,可不要紧了,自己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不过如此了连连下筷就食,在三人吃饭时,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奔走的声音,叶逍遂向那农妇问:“大姐,外面是官兵在巡逻吗?”

    那农妇也和叶逍熟识了,知道叶逍脾气随和,道:“官人不知道吧,哪里是什么官府的兵啊?官府的兵早都给调到昆仑山剿匪去了,我们那当家的就在官府里当差,这不,奉了上头的命令,已经去了六天了,现在外面是过去一群女子,这几听已经过了好几拨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一个个姑娘家的”

    叶逍一听:“昆仑山?还剿匪?是剿他灵鹫宫呢还是剿他明教呢?更或是真的有昆仑山的土匪?”

    当下也是不动生色,匆匆扒了几口饭菜,借口吃饱了就走出大门,想看一看是否还是他灵鹫宫九天九部的一众女子?

    仙儿则收起往日的刁蛮,向那大姐道谢:“大姐,你这做菜的手艺是跟谁学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那大姐笑道:“唉呦,可不敢,一看您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菜可不是我做的呀,是我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从鸡鱼的开膛去鳞,褪毛剪翅,到上水开锅,佐料烹饪,爆锅小炒,一切我都没有沾手,全是那位叫好人的官人一手做的!我都羡慕的不得了还跟他学了两手,等我们当家的回来我也要做几样小菜给他尝尝,也算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啦”

    仙儿一听愣住了,:“他?好人?这么好吃的东西竟全是出自他的手里?”

    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比宫里的御厨都要高明何止千万倍了?更加的觉得叶逍绝对不是自己所说的那般的简单了

    叶逍出门向大路看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天色暗下来,叶逍本想展开轻功追上去,突然听到南海鳄神喊:“哎呀孙子好孙子你做的饭可真的是好吃啊,我以后再不去酒楼吃饭啦,以后就吃你做的妙啊!”

    叶逍听到了南海鳄神的叫声,遂打消了追上去看的念头,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哦爷爷”南海鳄神瞥眼看到叶逍手上戴的宝石戒指,绿豆眼不住的转动,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灵鹫宫和逍遥派最高权利的象征,心里也不敢打那东西的主义,到是有一番羡慕了,那农妇怀着对叶逍的感激之情,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了仙儿三公主,西厢房铺设好准备给叶逍和南海鳄神,自己则搬到了院子里的小东房里,极尽主人之责,叶逍再三谢过那农妇,还没有回到房间里就听到仙儿“哎呀”叫了起来,叶逍猛的冲进了仙儿房中,看到仙儿躺在床上打滚,嘴里叫嚷着:“哎呀,我的脚好疼啊!”

    叶逍吃了一惊,“怎么会?脚怎么会疼呢?”

    心里仔细的想,哎呀,大事不好叶逍突然明白过来,是那鱼和肉的原因,他记得了,医术上说过,伤筋动骨之伤病,忌食鱼肉的,那是发食,一定如此啦,连忙把她扶着坐起来,这时南海鳄神也冲进来:“孙子,怎么回事?”

第六十七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也不回答他,跳上炕,再不怕身份暴露了,单手抵在仙儿的后背,运内力过去,仙儿已经是疼的眼泪晶莹,水银似的掉落在炕上,叶逍是一阵阵心疼和自责,只顾了弄些好吃好喝的给仙儿,买来的可比去酒楼便宜多了,叶逍身为逍遥派掌门,颇是精通厨艺,所以做的饭菜是格外的好吃了,仙儿自是吃了好多,根本没有顾忌什么鱼肉所谓的发物了,这下给扯的疼痛不已,叶逍强发内功给震慑,仙儿还是脚疼的直哭,拉着叶逍的手道:“好人,你真是好人我的脚好疼啊,你做的饭真的好好吃啊,我会不会给疼死啊?那就再也吃不到你给我做的饭菜了,呜”

    叶逍虽然知道这点误食事物而引起的惯痛是不大碍的,可是见到仙儿的模样,心里犹是不安,“公主,放心,这点并不算是什么大病”

    仙儿仍是哭道:“我怕疼啊,呜”抓住了叶逍的手,眼泪都滴在了那宝石戒指上,仙儿哭着说:“好人,你把这个戒指借给我玩玩好吗?”

    叶逍身子一哆嗦,“啊”低头看仙儿的模样,于心不忍,想:“她也只是拿过去玩玩而已了,就暂且借她无妨了”于是把心一定:“好,就借你玩儿”

    仙儿擦了把眼泪,从叶逍手上摘下那宝石戒指,笑嘻嘻的拿在手里把玩,缓缓的躺在床上,不时的还皱皱眉头,看来是脚上的伤势还有疼了,仙儿拿着叶逍的宝石戒指渐渐的迷糊过去,叶逍拉着南海鳄神走出卧室,独自一个走到院子后面,从身上取出来一只洞箫,凑到嘴边吹了起来,像清风抚面,如新月映池,说不出的舒服,仙儿听了精神一震,“洞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日在长江上刘风以一人之力独败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一只洞箫神乎其神,杀气霸气的很,现在仍然是洞箫,仙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刘风,可是此时的洞箫之声却十分的柔和温馨,如泉水呜咽,,润人心肺,心里还有一丝丝的甜蜜的感觉,仙儿渐渐的带着微笑,听着温缓的箫声沉沉的睡了去!

    叶逍现在所吹奏的是佛教著名的《梵音曲》,是佛教感化世人所做,而刘风所奏的是《破东风》充满杀气,用意却是震慑人的心灵,冲击人的脑海!制敌而胜!

    第二日,叶逍刚醒来,就听到仙儿再次大叫:“啊”

    叶逍一骨碌起来,“公主,怎么啦?”

    仙儿呆呆的望着叶逍:“好好人,你的宝石戒指不见了”

    “什么?”叶逍听的清楚,却给一连倒退好几步

    叶逍一连倒退了数步,脑子里“嗡”的一声,仙儿一脸委屈的表情,“好人,对不起,我把你的传家宝给丢了!”

    叶逍皱眉,心里道:“要是传家宝到也好说了,这宝石戒指可是事关重大的!”定了定神,回身见已经没有了南海鳄神,骤然有一个想法冒出来:“该不会是他吧?哎呀,肯定是他”嘴里也是脱口而出:“是他”冲出屋子,仙儿由于脚腕受伤不能动弹,着急也没有用的!

    叶逍出院子向北狂追出十余里也没有见南海鳄神的影子,想到仙儿还留在库巴城里,连忙折回,叶逍肯定自是不会责怪仙儿反而安慰她道

    :“公主姑奶奶不要着急,我家的那宝贝是自己认得路的,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仙儿却是一脸内疚的表情,将信将疑的看着叶逍,叶逍微笑:“不用担心,我想或许是爷爷拿去玩耍了也未可知呢?”

    仙儿一想,也没准儿真的是南海鳄神给偷拿了去了,看下次见到他还叫他大师兄?心里对南海鳄神愤愤的憋着气!

    叶逍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若真的是南海拿去玩耍还罢了,但是万一被别人拿去或者南海鳄神拿去随意的指挥他天山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那可是如何是好了,要知道那可是灵鹫宫逍遥派掌门人的信物,见戒指如见掌门的圣物,在院子里等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也没有见南海鳄神回来,叶逍确定是被南海鳄神给拿了去的猜测又是肯定了几分,如此在院子里陪着仙儿休息了三日,日间三餐叶逍都是亲历亲为,变着花样来哄仙儿开心,到了晚上就在屋子的后面吹着洞箫来抚慰仙儿入睡,仙儿肿势已消,但是还不能下地,可她却也是焦急的很,“好人,咱们不能在次耽搁了,前面的人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我们去晚了就看不到了”她这几句话正是叶逍最为担心的事情。

    叶逍嘴里却只能说:“公主姑奶奶放心养伤吧?热闹我们可以不去看了,养伤要紧呢!”

    仙儿脸红道:“好人,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姑奶奶了?我听的怪别扭的”

    叶逍道:“那我就称呼您公主吧”

    仙儿高兴的点点头,仙儿又道:“反正我是不能在再此地呆着啦,还有我们要早日找回你的家传之宝宝石戒指啊我们明天早上就启程去追赶大师兄!”

    叶逍还是不同意,仙儿就大喊:“哎呀,脚疼啊”非是要前行不可,叶逍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她。

    第二日,二人辞别那农妇,上路北行,仙儿现在是骑不得马,坐不得轿,叶逍只好把她给背在身上了,出了库巴城继续向北那深山里扎入,仙儿感觉被叶逍给背着要比自己一人前行还要快上好多,因为叶逍此时是心急如焚,一是担心前方明教与灵鹫宫的交锋,二是担心自己那十分珍贵和有很大作用的宝石戒指给真的丢了,万一被坏人拣了去,那后果可真的是糟糕之大极了!是以日夜兼程,毫不做停留奋力的向北山行去!走了大概有五六日,已经是出了库巴的管区,此处是人烟稀少的昆仑山脉,地势挺拔,山峰林立,很快就找不到一条路径,叶逍仔细辨认,想寻一条被人踩踏过的路径而未得,刚把仙儿放在岩石上说休息一下,自己则到山坳里去寻些野食,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把仙儿安排妥当,自己一人向大山深处走去,好容易发现一条有人走过的小路,于是沿着这被人踩出来小路向里面探索着,看到左前方不远处有几棵长着野果的小树,刚要上前,就听到前面不远的山坳里传来阵阵的喘息声,深山空径,声音是传的很远,叶逍内力深厚,仔细的确定声音的来源,细听,是女子的呻吟之声,叶逍不再去摘那野果,寻着声音向山坳里探去,施展轻功,爬上了一个小山头,弯着身子向山坳里探望,不看不要紧,一看可差点没有给摔下去。

    一个方圆里许的山坳,山坳里却躺满了人,到处是鲜血,是残肢断骸,和折断的刀剑等兵器,叶逍已经急了,一按山上的岩石,腾身窜了出去,他已经看了出来,躺在山坳里的人全都是女子,是他灵鹫宫的九天九部中的女子,更令他揪心的是,这横七竖八的在山坳里的女子没有一个是站着或者坐着的,荆草里,乱石上,水洼旁,尽是死尸,那些个女子全部都躺在地上,一个个身上满是鲜血,低着身子从一个个身边走过,随手推了推身边的女子,已经是死了,看了百十个女子,全部没有一个活着的,叶逍眉头皱到了一起,放眼望去,整个山坳里大约有上千的女子,他灵鹫宫的属下,难道没有一个人还活着?

    叶逍发了疯似的在山坳里狂奔,大声叫道:“都给我起来,还有没有活着的,起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眼睛发红,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声音在山坳里回荡,良久也没有人支声,叶逍抱起身边脚下的一名女子,是那女子的尸体,叶逍摇晃着她道:“你告诉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逍已经愤怒,第一次这么的愤怒,把那女子轻轻放倒在地上,纵身而起,双掌叫力,重重的拍在了大山的岩石上,“啊”狂吼一声,惊走了山坳里栖息的鸟儿,小动物都惊恐的叫着向山坳外面跑去,叶逍突然又再听到那呻吟声,在岩石上辩了下方位,凌波微步展开,飘到那发出声音的女子身边,蹲下身子,看到一名满脸鲜血的女子正挣扎着起来,叶逍连忙把她抱入了怀里:“告诉我,你成天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女子缓缓的睁着眼睛:“麻烦麻烦壮士稍信给,给我灵鹫宫尊主,说,说”

    叶逍为了不让仙儿看出自己的真正面目,把脸上图的乱七八糟的,所以这名灵鹫宫的成天部的女子根本看不出叶逍的面目,还在断断续续的说:“我灵鹫宫成天部”说着话吐出来一大口鲜血,“哗”吐在了叶逍身上,已经说不出话来,叶逍把手按在那女子后背,一股深厚的内力传了过去,那女子又再睁开眼睛,叶逍问:“你可是成天部的秦然?”

    那女子眼睛放光,“壮士,认得,认得我”苍白带有血色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我就是秦然,麻烦壮士告诉我灵鹫宫尊主和成天部首领纪芳灵,说”她在叶逍雄厚的内力下,说话开始变的连贯了许多,“我成天部金莺队,自队长秦然下,受到明教妖人欺骗,求胜心切,孤身来到这昆仑山的小山坳里,被魔教的锐金旗和巨木旗两支小队,恶使奸计,诱骗我入此绝境,在山崖上突然袭击,而使我成天部金莺队一千零三十三人全军覆没,葬身在此昆仑山,我”眼中竟然淌下泪来,“我愧对尊主,是我指挥不当而使我成天部受此严重创伤,我秦然无脸面再见尊主和首领,但是要请尊主帮我们一千零三十三名姐妹报仇雪恨我”

    叶逍见她伤势严重已经是不可救治了,胸口兀自流着鲜血,叶逍点她大穴也是控制不住,秦然笑道:“多谢壮士,是伤了心脏救不得了,再说,我一千多姐妹都死了,我也是不会独活的,撑着这口气就是想等到一个人给天山尊主稍个口信,秦然死得安然了”

    叶逍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

    秦然神智突然清醒,叶逍知道是回光反照,“你,你帮我们报仇”眼中充满了希望,突然艰难的抬起了右手:“你是啊”十分的欢喜,“属下拜见尊主尊主要为我们报仇啊”说完带为微笑把脑袋向叶逍怀里一低,安然的离开了人间,也许到了天堂

    叶逍强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把她缓缓的放到地上,抽身而去,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多的尸体,虽然他心里好像在被尖刀一下一下的划着,但是死者已已,叶逍的心中对明教更是充满了仇恨,这么多的女子就如此无端殒命,叶逍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成天部的属下报仇!他没有去采野果,脱下自己的外衫,匆匆回到山谷外面,看到仙儿正焦急的向自己方向盼望着,叶逍调整一下情绪,凑到仙儿近前:“前面没有路了,公主,看来我们是要改道而行啦?”

    仙儿点头,叶逍重新把她背到背上绕过这个山谷,反正现在到处是荒无人烟,到处是岩石,荒草,水洼,没有路到处便成了路,只是不知道哪里通向了哪里,叶逍背着仙儿试探着向东北而行,一路上竟然发现道路上随处可见是残兵断箭,折剑破弓,还有一滩滩血迹和单个几个的尸身,有明教衣着的,有他灵鹫宫打扮的,还有穿着官兵衣服的死尸,看样子死去也就一两天了,叶逍越看越是惊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谁发起的这场大战?官兵为什么也参与了武林中的争斗呢?这中间还有什么他想不通的,这里是高山高原地区,人烟稀少,此时时逢乱世,更加的没有什么人来到昆仑了,官府也是颁布诏令不许百姓擅自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叶逍打量躺在地上的灵鹫宫的女弟子,确认了她是阳天部的人,就把仙儿放到一棵大树下,:“公主,一个女孩子,弃尸于荒野,我们把她埋了吧?”

    仙儿见他竟然有如此的胸怀,抿着嘴点了点头,叶逍找了个较深的石坑,把那女子放进去,又推倒了一棵小树,掩埋了那女子,仙儿又见识了叶逍的武功,心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身上总是透着神秘,仙儿越来越是对叶逍产生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精通医术,武功高强,连做饭的手艺都十分的精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仙儿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了红晕

    叶逍刚蹲下身子要再背起仙儿之时,突然正前方不远处空中飞起了一连串的五色烟花,叶逍再惊,是灵鹫宫的紧急求救信号看那烟花的颜色应该是他灵鹫宫赤天部的人,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心里当下是十分的焦急,背着仙儿竟然是展开了轻功,仙儿趴在他背上好像是飞一样,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叶逍背着仙儿穿过了一个山谷,来到一坐高起的开阔地上,开阔地十分的宽敞,大概有方圆十几里,叶逍甩目光看过去,竟然全是官兵的,背对着自己好像是围住了什么人?连忙矮下身子,退后数步,心里思虑:“如此这般可不是甚好?要想个办法先把公主安置妥当方可?”

    于是到处寻一隐蔽之所在,大约走出里许,看到小路旁有一棵参天大树,计上心来,道:“公主,先委屈您了”暗运内力,脚下一纵,盘云纵,几点几晃,上了那大树,仙儿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被叶逍给放在了大树的枝杈上,“公主,前面危险,容我先去探上一探,回头再来迎接公主得罪了!”说完点了仙儿的穴道,仙儿刚欲张嘴大喊,叶逍手法更快,再点了她的哑穴,事情紧急,也没有再顾虑仙儿的心情,倒着身子飞下那棵大树,回头看去,树叶甚是茂盛根本看不到一点儿仙儿的影子,这才匆匆的赶向刚才的那块开阔之地。

    叶逍没有贸然深入,而是拣一块稍高之地俯视下面的情形,粗略一数,那阵式看上去官兵竟然有五六千人在外围了,而中心,正是叶逍所担心的他灵鹫宫赤天部的所有人,大概也是有三千来女子,被那官兵给团团包围住,可是那官兵并没有对赤天部进行围攻,而是就只是把她们给包围住,官兵的首领三人骑在马上,好像是在指挥着这大队的官兵在向里面缓缓的聚拢,难道一举要歼灭这三千多人不成,他们难道是官府派来的围剿匪徒的士兵不成,为什么此地只有他灵鹫宫的人,而没有明教的人呢?

    叶逍凝神望去,那马上的将军服饰的人马鞭一挥,官兵群里开始涌动,最先三排盾牌保护,中三排长矛直指,后三排弓箭拉满,叶逍暗叫不好,如此阵式他赤天部必将一个个全给射成刺猬了,能冲出来的也要给那盾牌和长矛给逼回去,这指挥者是当真计谋了!

    正在这时,赤天部内又是向天放出烟花,再向外求救,叶逍看得清楚,以他灵鹫宫赤天部的攻击和战斗力,如果相对的格杀,怕这五千的官兵根本不是对手的,可是现在情况非常,赤天部首领柳致也是不敢下令手下弟子们突围,那无疑是以卵击石,自投罗网了,所以在此危难之际只有发那求救信号了,连日来叶逍看到过多次的求救信号,内心是十分的担忧了,自从父亲走后,把这灵鹫宫交给自己,绝对是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因为一旦落败就意味着他逍遥派彻底的从江湖上消失了,这么大的责任恐怕自己还是担当不起的了!

    此时更是心如乱麻,除非此时外围有大队的灵鹫宫的人马冲过来解救,否则那阵中的三千多名女子也只有是坐以待毙了

    赤天部的飞鸿队队长周庭跑到柳致身边:“柳姐姐,我们冲出去吧?如此坐以待毙还是一个死!”

    彩虹和彩云队都跑过来道:“柳姐姐,我们只有拼命一搏了,这么许久都没有见到其他诸部的姐妹前来,说不定她们也遭到了魔教和这样的官兵的围困呢?是抽不出身来搭救咱们了?”

    柳致摇头:“三位妹妹且容我琢磨,如果硬闯的话那无疑是以卵击石,纵使鱼死网破我灵鹫宫赤天部怕将荡然无存了,你我姐妹该如何向尊主和老尊主交代呢?”

    三队长低头不语,周庭道:“柳姐姐,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呢?”

    柳致吩咐:“三位妹妹,嘱咐门下弟子,背靠背而站,团结起来,敌人进攻之时如还不见其他诸部姐妹来援,我们以死以报尊主”

    “是”三女应声而下,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把所有女子集合起来,一个个背对背,全部面向了官兵,柳致心里明白,此时是绝对的逃不出去,说这几句话无非上安抚众姐妹的心了,仰头向着那官兵的首领道:“你们这群官匪,只知道欺压我百姓,那真正逍遥在外的凶徒,你等却视若等闲,你们比匪更匪,比盗胜盗,今天我灵鹫宫赤天部与你决一死战”回头向着灵鹫诸女道:“姐妹们,今天我们给他们官匪拼了”

    叶逍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阵的悸动,她们是如此的气节,可苦于自己此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何能以一人之力而退五千官兵呢?只见那官兵的首领再次举起马鞭:“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了,来人呐,给我围起来剿杀这群女匪”

    “是”呼声震天,官兵齐刷刷的向前推进,圈子是越来越小,一触即发

    叶逍再不容的思虑,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从身边拣个小石子,纵身跃起,趟开凌波微步直直的奔向那三名骑马的将军,大队的官兵哪里想到此时会有人前来营救,更没有想到就一个人,叶逍踏着一众官兵的头顶飞过,引起了官兵阵营里的一阵混乱,众官兵倒过头来,挺长矛便刺,叶逍轻而易举的避开,还是直直的逼向那几名骑马的将军,众官兵的一阵骚动,而包围圈里面的众女子也看到了这一变化,柳致喜道:“众姐妹,有人来救咱们啦,我们冲出去与他们汇合!”

    柳致抓住时机,指挥赤天部的众女一起趁乱向外面攻,众女绝处逢生,都拼了命般向官兵猛打锰攻,眨眼之间,那刚刚乱了阵脚的官兵的盾牌阵营开始晃动,被冲破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官兵立即被赤天部的众女给砍杀的七零八落,这就是官兵与她灵鹫宫的区别,一旦脱离了阵式的对抗,那那些官兵则不值得一提了,而且外围一阵的慌乱,让里面的官兵以为是敌人来了救援,那自己可是背腹受敌了,两面夹击,退无可退了

    叶逍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试之念竟能起得如此大的作用,于是再催内力,逼到了那三匹马三丈之外,官兵们齐拢过来,叶逍双掌纷飞,满是杀气,打倒了大片的官兵,官兵一个个相互对望,没有敢再上前来,叶逍甩出手里的早就准备好的三颗石子,“哧”三声破空之声,正打在了三匹马的胸前,三马悲嘶一声而摔倒于地上,马上三人从地上跃起,其中二人各执大刀奔向叶逍,叶逍眼也不眨,只一式,一脚一个给踢出两丈开外,只取那将军,还未到身前,那将军长鞭甩过来,叶逍暗道:“好厉害的劲道!”连忙闪身退让,刚欲上前,又一鞭扫到,不得已脚下迈开凌波微步欺身到得那将军不到一丈地方,那将军却出口道:“凌波微步?”

    叶逍诧异,这官府之中竟也有人识得凌波微步?当下再不敢大意,右脚踹开正冲上来的一名拿长矛的官兵,随手把他手里的长矛给夺过来,对着那将军一抖:“何方神圣,报上名来?胆敢与我灵鹫宫为敌?”

    而身后的柳致率领赤天部的女子已经完全脱离了官兵的包围,与官兵现在是正式对峙!

    三千对他五千,灵鹫宫诸女是群情激昂,精神振奋,一个个眼露凶光,想要把这群官兵吃了一般,柳致一声令下,“姐妹们,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杀了这群官匪!”

    “杀”众女子一起大喊着抡起刀剑向那群官兵身上招呼,官兵失去了包围的优势,那盾牌在近身之战中竟都成了累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了!如此近身之战他们焉能是江湖中人的对手,很快就倒下了老大一片,当然先倒下的就是那前三排的手执盾牌的官兵了,冲在最前面,却只有先送死了

    叶逍见到局势的变化,心中一松,侧身逼开那将军的长鞭,一晃身形又是逼进了三步,将军的长鞭再无法施展,弃鞭而用剑,挑向叶逍,嘴里还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凌波微步?”

    叶逍冷哼一声:“阁下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所施展的是凌波微步呢?”

    那将军道:“如今天下能得此凌波微步的一是大理国段皇爷父子,二是逍遥派虚竹子前辈父子,三是明教君子天王刘风,而阁下却是”

    叶逍手下丝毫不减慢:“倒是被将军猜对了,在下正是逍遥派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灵鹫尊主叶逍便是!”

    那将军一听:“啊”的一声,手里动作减慢,叶逍趁机连窜三步,长矛荡开那将军的宝剑,一下子抵住了那将军的脖子,那将军低声叫了声:“叶公子”

    叶逍听的声音似曾相识,一看那将军相貌,手里的长矛抖落:“你,你是慕容姑娘?”

    那将军是正是慕容静雨所扮男装,叶逍惊异:“怎么是你?慕容姑娘?”

    慕容静雨推开叶逍长矛,“今日败在公子手里,小雨死而无憾!”

    叶逍哪里下得了手,立即想起多日前在大理麒麟山上麒麟寨的正厅里慕容流云所与明教四大天王的那封信,相约与明教一起攻灭灵鹫,以图宋室天下!现在却见慕容静雨亲自带兵攻打灵鹫宫,却仍是十分的震惊,慕容静雨抽身而出:“叶公子,半年前救命之恩,永不敢忘,今日一会你我仇怨分明,他日战场上相见,我自手下毫不留情!”

    转身向着被灵鹫宫赤天部冲散的众官兵道:“我们撤”

    官兵早就巴不得赶紧撤退了,一个个丢盔弃甲随着慕容静雨是仓皇而逃,空地上只剩下了灵鹫宫赤天部的一众女子,赤天部首领柳致向叶逍跪倒:“多谢大侠相救,灵鹫宫赤天部柳致拜见大侠!”

    说完,所有女子一起跪倒在叶逍身前,叶逍扶起柳致:“柳致,周庭,甘宁你们都起来吧?”

    三人一听,他?竟然都知道自己等人的姓名?叶逍不再让她们诧异,把手举起来,却突然想起来,那象征权利的宝石戒指给人偷了去,连忙又再放下手,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泥,柳致稍加辨认,喜形于色,慌忙再次跪倒在地上:“属下赤天部柳致参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余赤天部的女子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原来是尊主前来搭救了,众女欢心雀跃,叶逍示意众女起身,遂向那赤天部的柳致问:“本座在个什和大理的时候就见到我灵鹫宫九天九部各队姐妹匆匆向北而来,但是此时为什么就只见到你们赤天一部呢?”

    柳致道:“回尊主,原本我们九部都是奉圣姑之令化整为零分成小队而下天山,分兵各处,分别阻止魔教各坛各旗的弟子回护总坛光明顶,而圣姑亲率昊天部怕已经攻到了光明顶了,我们赤天部也是分三小队而来的,到了这里才汇合,一队都没有遇到敌人,可是刚刚集合到了一处,就有这大批的官兵围困,也不说为什么,属下见是官兵,就没有先动手,可是这伙官兵竟然排开阵式要至我赤天部于死地,等到属下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所以我们发出求救信号,因为我们一天前还和成天部的金莺队和玄天部的朱雀队相遇呢,想她们定会前来相救,哪知却杳无音讯”

    叶逍听她说到了成天部的金莺队,摇了摇头说:“以后灵鹫宫再没有成天部的金莺队了”

    柳致追问:“尊主,您是说”

    叶逍点头:“在南面不远的一个山坳里,成天部纪芳灵的金莺队,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说完转过身去。

    听到这几句话,周庭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柳致扶起她,是昏倒了,按他人中,“尊主,成天部金莺队的周康是她的亲姐姐”

    地上的周庭悠悠醒来,“尊主,您可要为她们报仇啊?”大声的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可是不要紧,全场有好多的女子哭了起来,相处这么多的时日,九天九部肯定是有感情较深的姐妹,听说成天部金莺队竟然全军覆没,都伤心的哭了起来。

    叶逍心里更是悲痛万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你们放心,成天部的仇我一定是要报的,是明教锐金和巨木两旗所为,如若有一日我攻上光明顶,要亲手杀了这群恶魔!”咽了下眼泪,吩咐柳致:“你们先不要在此悲痛,此地怕是离明教的妖巢很近了,说不定转过这个山头又会看到魔教的人了”

    众女都止住哭声,心里暗下决心要为成天部的姐妹们报仇,叶逍安排:“柳致,你率赤天部的姐妹们去南面的山坳把成天部的姐妹们的尸体都掩埋了吧?”

    柳致含泪点头:“谨尊尊主圣谕”

    叶逍道:“一切小心,你们不用再来寻我,我自会前来与大家会合了”柳致率赤天部的众女与叶逍跪拜而去。

    叶逍心中时有感慨,想到仙儿还在大树上,连忙折身向回返,来到刚才小路口的大树底下,一边飞身上树,一边说道:“公主,我回来了”到得枝桠上,哎呀,大事不好啊!三公主仙儿竟然是不见了踪影?叶逍差点没有从树上给摔下来,仔细的在大树上窜来跳去,又转到树下,再努力的辨认,的确就是这棵大树了,仙儿丢了这可比那宝石戒指丢了还要严重多的很呢!叶逍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树下来回踱着步子,闭眼凝神,猛睁眼,奋力向东北方向奔去,想是被刚才那队官兵给抓了去?

    也只有这么想了,一路就奔出了几十里,到得一座很小的镇上,小镇名叫日落镇,粗糙平实,简单几个小贩应街怕也卖不出东西,叶逍东张西望想是找寻出一点的线索,却见当街上来回行走的全是身穿明教衣服的弟子,想这里应该是快到那明教总坛了,到处都是明教的弟子!

    叶逍正自寻思间,见从巷子口匆忙跑进来一个人,也是穿明教的服饰,嘴里嚷嚷着:“各位兄弟,东街锐金旗的和人干起来了,旗主吩咐咱们快去帮忙?”

    街上的人,包括做买卖的,大街上闲逛的都抛下手里的活计,跟着那人向东街跑了去,叶逍一听,明教锐金旗!还有就是此地距明教总坛怕已是不远了,明教打起来的定是自己灵鹫宫的人,匆忙跟在后面,过去看个究竟,转过一个巷子,就来到了东街,已经有好大的一群人围在了那里,正中有两人相斗正酣,叶逍眼睛横扫,那相斗之人竟然是明教四大天王里的阴阳天王老道郭黑,而对手却是那南海鳄神,再往后看,哎呀,叶逍是既喜且忧,南海鳄神后面,倚在一独轮车旁边的,正是给自己丢了的三公主仙儿,她怎么在这里?怎么和南海鳄神一起呢?

    就在此时,明教阵中见天王与南海鳄神是久战不下,于是想凑过去抓住仙儿,仙儿脚上有伤,不能躲避,只有大叫:“大师兄救我!”

    阴阳老道却向那明教两名弟子喊:“不可”话未落音,南海鳄神疯了般猛抢了郭黑两招,再倒着身子向后跃,抄起腰间的鳄嘴剪,“咔嚓咔嚓”两声,把那两人的头给铰了下来,从脖子里喷出一股血柱,鲜血溅的满地都是,仙儿和南海鳄神的身上都是那两名明教弟子喷出的鲜血,吓得仙儿闭上了眼睛,险些给晕倒过去,明教众弟子见南海鳄神如此的凶悍,都拿出兵器,看样子是要为刚才死去的两人报仇了,叶逍哪里还想得许多,侧起身子,脚踩街边的屋檐和墙壁,轻点数下,就跳到了圈子里面,上前扶住了仙儿,“公主,对不起,我”

    仙儿竟然扭过头去不理他。

    南海鳄神见到叶逍哈哈大笑:“孙子,你来啦,太好了,咱们一起把这群毛贼给打发了去***哈哈”

    “爷爷,我来帮你,他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天下第一恶人面前舞刀弄枪?”叶逍顺着南海鳄神说道。

    阴阳道长郭黑没有见到过叶逍此等打扮,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但听南海鳄神与其称呼,难道是他真的孙子也未可知呢?

    南海鳄神暴跳而起:“呔,鸟人,今天到要让你们见识我天下第一大恶人的手段!呜哑哑”胡子上翻,头发倒竖那血淋淋的鳄嘴剪刀还滴着鲜血,模样甚是恐怖,刚欲出手,就听到头顶一个钻入心里的极不舒服的声音,半带嘶哑的传来,直直的穿透每个在场的人心里,“谁敢自大称天下第一大恶人”

    郭黑老道暗道:“此人好深的内力啊!”

    南海鳄神却是一脸的兴奋,两只小眼睛给眯到了一起,瞅着左侧的房顶上,但见房顶上飘然而下一人影,也是落在了南海鳄神身边,叶逍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一晃身挡在了仙儿的面前,来人双手各拄一根拐杖,头顶光秃没有一根头发,反倒是脖子与头相界之处生出长长的头发,脸上也尽是伤疤,嘴不张,却发出声音:“你这小子,算也命大,竟然没有被我杀死,现在也称起天下第一来了?当我死了不成?”眼光冷扫南海鳄神。

    阴阳道长心里暗道:“是腹语,此是何等高人呢?”

    南海鳄神被他指责却满脸高兴:“老大,你没有死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还是老大,我是岳老二对了”指着身后的叶逍,“老大,这是叶二娘的孙子,也就是我们的孙子,哈哈”

    来人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叶逍,叶逍浑身的不自在,他是谁?难道?

    南海鳄神又接着说:“你看,那小姑娘是我师傅段誉那小子的三丫头,仙儿公主是我的小师妹,也就是你的小师妹”

    来人怒喝一声:“混帐”

    吓的南海鳄神缩了一下头,叶逍见到后,想南海鳄神竟然也有这么怕的人?阴阳道长郭黑此时明白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真正的天下第一大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了,段延庆大骂南海鳄神混帐,是因为他听南海鳄神说这小姑娘是段誉的女儿,却说是自己的小师妹?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段誉是自己的儿子,那这个小姑娘却是自己的亲孙女了,所以才听到南海鳄神的风言风语怒喝一声了,段延庆脸色变的缓和了些:“岳老三,她真的是段誉的女儿?”

    南海鳄身不言语,段延庆又问:“我问你,岳老三,她真的是段誉的女儿?”

    仙儿听到他连问南海鳄神自己的身份,南海鳄神不言语,难道是给吓坏了,所以就从叶逍身后探出脑袋:“哼,你这老妖怪,装神弄鬼吓唬人,我就是当今大理皇帝的三公主,你想怎么样?我可是不怕你了”

    段延庆看到了仙儿的脸庞,奇形怪状的脸上竟然带出了笑容:“你果然是段誉的女儿,你的母亲是钟灵儿吧?”

    段延庆当年在万仇谷见过钟灵,此时见仙儿竟然如是钟灵的翻版,所以更加的肯定了她的身份,转身对南海鳄神道:“我问你怎么不说话?”南海鳄神摇头道:“你问的是岳老三,我可是岳老二,你又没有问我,我为什么要回答?”

    段延庆阴沉的一笑:“好好,就叫你岳老二”

    他也是素知这南海鳄神的脾气,辈分和排名是不可以错了一点的,既然叶二娘已死,岳老三当然也就是岳老二了!

    阴阳道长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仍自客套道:“在下明教郭黑,敢问前辈高人,为何来淌此浑水呢?”

    段延庆不动声色的笑道:“浑水?”看了眼仙儿,“如若是别人的事情,老夫还真是不管呢”眼中对仙儿满是怜爱

    明教阴阳道长郭黑先礼后兵,拱手道:“在下久闻天下四大恶人之名,是如雷贯耳,仰慕已久,日前与凶神恶煞几场比划是未分出胜负,今日又得见恶贯满盈段前辈,在下是三生有幸了!”

    恶贯满盈仍是从肚腹之间传出那嘶哑钻心的声音:“不敢当,我天下四恶今只剩其二了,当年我没有杀死岳老三”南海鳄神从旁边蹦了起来大喊:“是岳老二!”

    恶贯满盈只好依他道:“我当年手杖点在他胸前,竟然没死,也算是他的造化了,我不杀他,当然别人也不能碰的,也不能白了当年结义一场,今日我是谁也不帮了,明教也好,灵鹫宫也罢,我都是作壁上观了,可是现在你们欺负我的兄弟南海鳄神段某定是要问上一问了!”

    他对杀死南海鳄神的事丝毫不加隐瞒,只是惊奇南海鳄神怎么又是活了呢?

    而对面的老道郭黑一听他的话,心里道:“你这老奸巨猾的主,嘴里虽然说不管明教与灵鹫宫的争斗,说是要帮兄弟,可是现在你的兄弟就在给明教作对呀!的确是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是师出有名了!”当下也不揭穿,仍是客气道:“那在下只好是聆听段前辈的教诲了!”

    段延庆面无表情道:“不敢只是我兄弟多有冒犯还请多担待了!”

    二人嘴里十分的客气,其实内心里早就各自打好了算盘,都在想一会儿打起来对方会如何如何遂吩咐身边的一位穿黄色背心的人:“王旗使,那咱们就只好领教段前辈的高招了!”

    那王旗使点头,手里的令旗一挥,立时就有大堆的人围拢了过来,只见但凡来人,全身皆是金黄色,闪闪夺目耀眼,叶逍知道这是明教五行旗里的锐金旗,金盔金甲金人,那掌旗使是巫山派弟子,姓王名良,居五行旗之首!

    叶逍四人很快就被一团金色给包围,仙儿给那金色的一切晃的都睁不开眼睛,直躲在了叶逍身后,她还是有点害怕刚才来的那恶贯满盈段延庆,被他恐怖的样子吓的都不敢再探头出来,翘着脚拉着叶逍,再不说不理叶逍了。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鳄嘴的大剪刀给“咔嚓咔嚓”舞的乱响,“今天爷爷的剪刀是要吃个血饱了”说打就打,地上一蹬,侧着身字就冲向了郭黑老道,适才仙儿没有人照顾,所以首先是要保护仙儿,心里虽然发怒但是始终没有离开仙儿半步,此时见有叶逍就在仙儿身侧,所以就放开手大杀,准备再与那阴阳道长分个高低了,怪叫着冲向郭黑,郭黑见对方来势汹汹,不便硬接,退一步,运内力,准备见招是拆招了,突然却见斜刺里窜出个人影把南海鳄神接了过去,“有这等架打,二哥却为何不叫上小弟呢?”

    阴阳道长听声音就知道是张狂来了,果然,明教护法孤傲天王张狂已经接下了南海鳄神的迎头一剪,他没有带兵器,只是单凭手腕去挡开了南海鳄神的第一次攻击,安稳的站在了原地,“明教张狂领教天下四大恶人高招绝学!”

    仙儿一见张狂再往后看,以为刘风也会随其前来,但是等了片刻不见刘风,又有失落又有紧张,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南海鳄神怒吼一声:“那我就先解决了你再说!”挥动大剪刀迎战张狂,而那锐金旗掌旗使王良见状把手里的金色令旗左右摆动,那群明教锐金旗的弟子一个个挺出了长矛,指向了叶逍三人,排开了阵式,嘴里还一同喊着:“杀,杀,杀!”很是震慑。

    段延庆明白此时是十分的凶险,现在必须是速战速决了,稍扭了一下头,左手银杖点地,身子飘动,右手银杖点向了刚刚那发号施令的锐金旗旗使王良,他去是动作迅捷,可是那群身穿金盔江南甲的明教锐金旗弟子也是反应麻利,长矛向外指,身子一个个并拢,全挡在了那王良身前,段延庆不得不变招,银杖由点变成了扫,“啪啪啪”连段四根长矛,劲力未减,扫向了手执长矛的明教弟子,银杖扫在那几名弟子身上,那几名明教弟子只是被巨大的力道给推的向后一退,胸前与银杖相交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火星,段延庆吃惊,连忙缩回了银杖,他们身上穿的是金属的铠甲,看样子还不易攻破,而那些明教弟子趁势向前推进,嘴里仍自喊着:“杀杀杀”

    叶逍当然看到了适才的一幕,难道他们真的是金人金甲?那可真是不好对付了,正在此时,段延庆与叶逍传音入密:“擒贼先擒王!”

    叶逍点头,因为这招他是用过的,转身看了眼仙儿,段延庆又传来声音:“小女娃我来保护!”

    叶逍再不犹豫,凌波微步化作万千身影,晃向了金盔甲的明教弟子,叶逍把内力运到手上,知道这群人身穿盔甲当是刀枪不入了,所以既没有点穴也没有夺其兵器,只是用重手法摔出几人,明教众弟子眼花缭乱,看不清叶逍的身子,长矛乱刺,一阵丁当声响,长矛刺到了自己人身上,幸亏是都穿了铠甲否则岂不是要上很多的自己人了!

    叶逍荡开人群,直取向了阴阳道长,叶逍心里也没有把握能胜得郭黑只是如此一来明教弟子定会分心旁顾,到时己方则可以是有机可趁了,而那边南海鳄神“哇哇”乱叫,一阵的猛攻强打,张狂可能是畏其威势,从旁边的锐金旗弟子手里接过一杆长矛,双臂叫力一斗,与南海鳄神的大剪刀对上,南海鳄神人虽愚钝可是武功当真也不含糊,和张狂是有攻有守,一时给气的一会是哇哇乱叫一会儿又是胡子上翻,小眼睛乱转张狂也是丝毫不敢大意,他重伤初愈,此时斗遇强敌,心里更是要较量一番了,是以节节谨慎,不给南海鳄神丝毫空隙,心里也想:“这老疯子,武功倒也过的去,短时间我是拿他不下,不过千百招之后他肯定就不是我的对手了,真不愧二哥说与之对敌不可强取,而要智敌了!”

    于是边打边盘算着如何引得这南海鳄神先生气,先一步露出破绽而好攻其之短了

    叶逍取向了阴阳道长,郭黑轻笑接下,“叶尊主适才改头换面,贫道差点没有认出来,呵呵,叶尊主好俊的功夫,贫道佩服了!”

    叶逍冷哼一声道:“今天要叫你魔教妖人领教我逍遥派的绝学!”说着话,天山折梅手中一式“晓春分柳”双掌分开,取向了阴阳道长的双肩,郭黑应招迅速,知道此招不好应对,立即向后退三步,叶逍正欲变换招数,但见郭黑稍停滞,不退反进,连环攻叶逍的面门,前胸,小腹,招数迅捷霸气,叶逍变招不及只好后退,又给逼回了那群金盔金甲之内,郭黑随后而跳了进来,叶逍暗道:“此人当真不愧明教的护法天王了?”

    郭黑却道:“嘿嘿,尊主大人,当日您一式而退我明教四大天王,救走那老怪物,今日你我一对一,老道要拜领绝学!”

    叶逍怒喝:“那好,就拿你来开刀,为我灵鹫诸女报仇!”脚下连环,踏八卦,走阴阳,是凌波微步一团影子晃向了郭黑,刚欲到的那老道身前,从旁边的金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窜出来一人,挡在了两人中间,阴阳道长一看,拱手弯腰:“属下郭黑见过右使者!”

    正在凝神贯注的一众明教金盔金甲的锐金旗弟子一起拱手:“拜见右使者!”

    那来人点头,转过身来向着叶逍道:“公子还记得老夫否?”

    叶逍一打量,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是他?当日在大理,一坐客栈的天井之内,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聚会,他以一人之力杀他三名岛主,重伤了乌老大,还瞎了百花仙子的眼睛,内力震伤了抚琴,最后与自己过招的人,明教的光明右使者,自称是叫燕龙城的!

    只听他接着问:“叶公子曾欺骗老夫也?”

    叶逍道:“哼,在下可不敢,还请燕右使明言?”

    燕龙城笑道:“当日老夫问阁下,可是逍遥派门下?公子还记得是如何回答老夫的吗?”

    叶逍道:“我当然回答的是‘不是’了!”

    燕龙城又笑:“难道阁下这还不是欺骗老夫吗?”

    叶逍竟也是一笑:“呵呵,那怪你老头脑不清楚了,我何曾欺骗与你了?你问的是我可是逍遥派的弟子?我当然不是逍遥派的弟子了?”

    他言语中还特意强调了“弟子”二字,燕龙城嘿嘿一笑:“那到是老夫的错了,阁下果不是逍遥派的弟子了,而是逍遥派的掌门!怪老夫失礼啦”他虽笑但是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笑容,为人到是阴沉至极了,“当日仓促,未能领教尊主大人高招,今日来到此地,老夫略尽地主之宜,斗胆向尊主讨教了?”

第六十八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不惧,右手一挥:“请!”阴阳道长郭黑退后,叶逍身子一侧好像躺在了空中,左手向前,右手紧随其后,但是后发先至,待欺到燕龙城身侧还未等燕龙城出手,叶逍已经换了招式,脚向前,身子后仰,左腿搭在右腿上,仍然是后发先至,没有想到还是虚招,而身后的叶逍早已右手做拈花状,轻轻点向了燕龙城的面门,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隐千军万马,逼向了燕龙城,恶贯满盈段延庆从肚腹之间说道:“好俊的功夫!”

    仙儿看的呆了,没有想到叶逍竟有如此好的武功,而且还好像是身份很特别,心里茫然又有所期望似的,直直的瞅着叶逍,“这好人姓叶?”阴阳道长当然知道叶逍,段延庆和南海鳄神不好对付,于是悄悄对锐金旗使道:“你们去扰乱那大恶人,装作去抓那小姑娘的样子,不过千万别伤了那小姑娘”

    王良会意,点头叫了身旁几名金盔金甲的弟子,耳语几下,几人不住的点头,各持长矛窜进了圈子,王良则一手盾牌一手长矛的攻向了段延庆:“段前辈,此机会难得,晚辈斗胆向前辈请教了!”说完也不等段延庆说话,长矛已经递了过去,段延庆冷哼一声:“妖魔小丑,岂堪一击,千军万马,能奈我何?”挥银杖挡住那长矛的攻势,可是这边刚刚挡住了长矛的攻势,却见金光闪闪,几名锐金旗的弟子竟然奔向了仙儿,暗骂:“卑鄙,竟然是调虎离山?”想回护却来之不及,只有一抛左手的银杖,从后面打在了那两个人的后背,银杖上惯足了力道,那两人虽有盔甲护身,但是也被摔出去一丈开外,还有三名弟子向仙儿凑进,仙儿拔出宝剑,准备应敌,当先的一名明教弟子长矛一挑就把仙儿的宝剑给挑到了一边,仙儿立即是花容失色,苦于脚伤在原地不能动弹,倒坐在那独轮车上。

    段延庆被王良和明教的弟子围困,不得脱身,叶逍苦战那明教右使者,无法顾及,南海鳄神与张狂激战,瞥眼见到仙儿危机,如雷一声暴喝:“哇呀呀住手,谁敢伤我师妹?”猛攻张狂下三路,转身回救仙儿,张狂想截住他可是他攻势猛烈,只好待他攻势减退而追击,南海鳄神青筋暴起,根本不管张狂的攻击,转身奔向仙儿,一副不要命的模样,张狂长矛化作长剑,从背后“嗖”的一声,直砍南海鳄神的右臂,南海鳄神不管不顾,拼了命般的窜向了仙儿,那胳膊却是应声而断,一条右臂整个齐肩而下,可是那南海鳄神还是不肯回头,单手抓住了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的明教弟子,给扔了出去,挡在了仙儿身前,叶逍与段延庆见南海鳄神拼的断了条臂膀也要保护仙儿,内心悲愤,更是恼怒,连下杀招!

    阴阳道长没有想到这老怪物是如此的凶悍,舍了性命也要保护仙儿,心里又不禁一阵的佩服!

    南海鳄神单手举起大剪刀做大锤一般,抡起来向那一名明教弟子头上砸去,那明教弟子立时满脸鲜血,倒地而亡,南海鳄神杀急了眼,而明教弟子见状不惧反进,金甲长矛挺进,有一明教弟子竟然长矛刺向了仙儿,那阴阳道长和叶逍同时喊:“不可”

    叶逍从怀中拿出纸扇当作是暗器抛向了燕龙城,身子倒退挺在仙儿身前,“砰”那长矛正刺入了叶逍肩头,叶逍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人,燕龙城随后而至,叶逍拔下肩头的长矛当作武器应战燕龙城,鲜血从肩头不住的淌下,仙儿看的是心惊肉跳,眼中含泪

    一群金甲弟子把段延庆团团包围,无论如何是冲杀不出,眼见叶逍与南海鳄神都受重伤而不得救,心下是十分的着急了,又有人效法刚才那明教弟子,长矛攻向了仙儿,南海鳄神正对张狂的长矛,现在是单手独臂自是无暇顾及,索性在仙儿身前一扑,抓过身,大剪刀挡开那刺向仙儿的长矛,却没有避开张狂致命的一击,“扑哧”刺入了南海鳄神的小腹,后面又有几名锐金旗的弟子各补几矛把南海鳄神刺的是满身向外流淌着鲜血,仙儿全身被染红,吓的大哭了起来南海鳄神抓住一名明教弟子,左腿一踢,又绊倒一名明教弟子,手一叫力,“砰”将他们俩的头一撞,鲜血迸流,倒地而死众明教弟子见其凶悍,没有人再敢向前。

    叶逍眼泪迸出:“啊”

    南海鳄神身上插着十余杆长矛,他转身对着正在痛哭的仙儿,嘴里吐着血道:“我岳”

    段延庆大声喝道:“你别死,老大命令你不许死!你我不再做老大了,以后你就是岳老大,你不许死!”

    南海鳄神倒在了地上:“我呵呵”竟然笑了出来“我岳老大对不起师傅,保护,保护不了小小小小师妹,我”头一耷拉,死在了仙儿面前。

    仙儿痛哭:“大师兄啊!呜”

    叶逍与段延庆杀的红了眼睛,可是苦于对方人多势众,武功高强,根本脱不得身,而那王良又再派弟子假意去攻击仙儿,仙儿哭着向天上喊:“父皇母亲,快来救孩儿!”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喊:“妹妹别怕,二哥来也!”

    仙儿听到这声音好像做梦一样:“二哥是你吗?”

    “妹妹勿慌,哥哥来也”随着声音竟然从空中飘过来两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仙儿身前,叶逍瞥眼看到竟是大理二王子,封逍遥王的,自己的结拜兄弟段逸尘来了,心中是一阵欢喜,立即手上加劲,动作也伶俐了几分,而那段延庆也是看到来了一人,手里的动作到是迟缓了不少,因为他看到段逸尘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段誉,心里一动,下手也就缓慢了许多,还不时的分神去看段逸尘,仙儿却立即化哭为笑,扑到了逸尘的怀里:“二哥”又再哭了起来,看到旁边站着的一名不认识的好美美的少女,正冲着自己微笑,叶逍也看到了,那少女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东海三仙岛的三仙教主诸葛情,心道:“他们不在那琅寰玉洞逍遥快活,怎么也跑了出来?”心里一想,手上自是要慢了几分,燕龙城趁势猛攻叶逍的下盘三路,叶逍连忙回神天山六阳掌以回之。

    逸尘看到一群金盔金甲的人包围了妹妹,心中一怒,只听仙儿在耳边哭着说:“二哥,二哥,他们他们把大师兄给杀死了”说完指了指躺在身边的南海鳄神,逸尘一看,那曾经一路追逐自己的怕的要命的南海鳄神从腰腹到胸前给插着十余杆长矛,鲜血是流了满地,模样是惨不忍睹,逸尘心里咯噔一下,这“大师兄”怎么会就死于此地呢?当初不知道彼此身份,对其还惧怕的要命,是以一路的奔逃,后来却见他屡次相救妹妹,他是天下第一恶人,到底是恶还是不恶呢?自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行凶作恶,这?自己这一身现在的所得间接上不也是拜他所赐吗?心里对他并不是十分的厌恶此时骤然见他惨死,不免也是一阵阵的不安!

    仙儿接着道:“二哥,你要为大师兄报仇啊呜”又是哭了起来,逸尘看向周围,眼睛瞥见了叶逍,心里高兴:“大哥,小弟来啦一别数日,一向可好?”

    叶逍笑着答道:“哪里如贤弟快活逍遥了?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待我打发了这群魔教妖人再与贤弟促膝长谈了”

    叶逍向他的对手一看,竟然是自己那知己,送八姐妹与己的阴阳道长,他们为什么打了起来?刚想出声说话,却听阴阳道长也招呼自己:“小王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逸尘还没有说话,那王良却已经指挥锐金旗的金盔金甲的弟子向逸尘三人包围而去,仙儿见逸尘竟然是与叶逍相识,心里很是诧异,见到明教的人聚拢了过来,指着叶逍道:“二哥,他身上的伤也是给这群人伤的你”

    她见逸尘来了之所以高兴是因为自己是不用再害怕了,因为她知道二哥会飞,最不利的时候可以让哥哥给带着逃出去,至于报仇之说,也可以从长计议的了,她知道二哥的武功是不值得一提的,虽然学的会飞的绝技但是武功却连自己也是抵挡不住的,但见明教弟子围了过来,心里害怕,因为她已经知道叶逍和南海鳄神的武功是十分的高强,他们尚且还不能全身而退,当然更不用说哥哥了,心里由开始的高兴现在又变的担心起来,仙儿喊:“二哥,你快飞呀,你快飞呀”

    叶逍听了感到是莫名其妙,“飞?”转念一想就笑了,只见逸尘双臂展开,道:“好妹子,哥哥来为你报仇这六脉神剑是一个月前开始学的,今天就拿这群人来做个试验!”

    仙儿一听,“六脉神剑?”还有些不相信,那是段家多少年都没有人练成的武林中的绝学,大哥那么高的武功都不能练成,更何况这个最讨厌武功的二哥了,当下狐疑的看着逸尘,逸尘心中荡起南冥真气,真气在身体里游走随心所欲而至右臂小手指翘起,一股真气化做利剑般射向当先的一名金盔金甲的明教弟子,“哧”的一声,连同那盔甲给穿了一个小洞在那明教弟子的胸前,那弟子长矛坠地,倒在了地上,逸尘见一击奏效,左手换过右手,食指一指,又是一名弟子躺在了地上,这下明教弟子都给愣在了当场,再没有人敢上前来,仙儿与诸葛情睁大了眼睛,简直是不可思议,是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六脉神剑,这世上不再是只有段誉一个人会了,那边正在酣斗的明教光明右使者也看到了,心里着实的吃了一惊,他?竟然也学会了那旷世绝学,手上立即是慢了好多,叶逍趁机跃起,醉八仙中的“仙姑过海”,整个人斜着向燕龙城压过去,燕龙城脚步已乱,慌忙后退,举双手在头顶招架,可是哪里知道叶逍竟然是虚招,叶逍着空中微微一笑,仙姑过海倒换成了钟离醉酒碎丹炉,以手换拳,由砸变敲,直取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已经不再那么潇洒自在,明显是动作中有些错愕,好像没有判断好对方的招数似的,还是逸尘的六脉神剑给了他震慑

    阴阳道长郭黑也当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震,这就是传说中的六脉神剑?

    段延庆与张狂也是难分难解,段延庆心里暗道:“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又有传人了!这小子定是段誉的儿子,看他内力充沛,盈盈如海江,可是他的年龄?他日段誉这小子必将无敌于天下!”

    他当然是不知道段逸尘是吃了丐帮那从长白山用几千条人命换来的霹雳金瓜了,张狂当日败在逸尘手里还险些丧命,早想有朝一日再与逸尘一争高低,可是几个月不见,此时但见逸尘竟然学会了排名天下第一的六脉神剑,心里更是一惊,脚下自然也乱了,段延庆本就武功高强一身武功亦正亦邪,但是此时自己的亲孙子孙女在前,想邪也是邪不起来了,都把那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头给了刚死去的南海鳄神了,而叶逍又是叶二娘的孙子,所以是站在了段逸尘与叶逍这边了,此时见张狂紊乱,双杖交叉急攻张狂,张狂竟然是一时措手不及了,王良好像不相信逸尘的武功似的,身先士卒,手拿长矛冲向逸尘,而身后的一众金色盔甲的明教弟子也一起围了上来,突然从天上降下来一团祥云,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不用说是抚琴姐妹了,玉棋娇斥道:“什么人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一个个美目圆睁,俏脸生怒,这群明教弟子一看,这是人吗?从哪里飘来的一群仙女?

    一看是八个美若天仙的少女,除了衣服颜色外,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脸庞,所有人都忘记了动作,拿着长矛是一动不动了!绝对是仙子下凡,全场变的安静了下来,除了叶逍与燕龙城,段延庆与张狂争斗的声音,逸尘抓住时机,看仙儿有诸葛情和抚琴八姐妹保护,心下安然,脚下踩凌波微步晃出明教弟子的包围,接应叶逍道:“大哥且退,待小弟帮你打过这一仗!”

    他其实并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只是感觉叶逍屡次相救自己,好容易有机会自己当然也要试上一试了,初生牛犊不惧虎,根本没有多想什么,不等叶逍回答,左手少泽剑一指点出,直指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好像很是忌畏,竟然不再管叶逍的攻击,单是去躲避逸尘的六脉神剑,叶逍此时也知道了逸尘的实力,张狂是何等高的武功,竟然被这兄弟给一记格空之掌差点打死,所以也就乐得笑嘻嘻的退到仙儿众人身前.

    诸葛情倒地跪拜:“属下三仙岛诸葛情拜见尊主!”

    叶逍连忙把她扶起来:“伤都不碍事了吧?”

    “已无大碍,劳尊主挂念了!”诸葛情头也不敢抬的低声说.

    仙儿看到,更是吃了一惊,“尊主?好人是尊主?哪里的尊主呢?”一抬头间看到了逸尘与燕龙城正贴身大战,慌张的大叫:“好人,好人,好人尊主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了,你快去救我哥哥啊?”

    叶逍笑道:“我救你哥哥,你难道没有看到是他把我救了出来吗?”

    仙儿瞪大了眼睛好像是不相信似的,抚琴走过来跪倒在地上:“奴婢拜见公主,请公主放心,公子是能应付的了的!”

    仙儿仍是将信将疑,王良一晃眼睛,险些个误了大事,怒喝有声:“呔,不要中了敌人奸计,将这群人格杀”

    金色盔甲之人众看着八女的样貌神情,心里都是犹豫不绝,王良率先冲出,长矛刺向了最外围的诸葛情,叶逍脸色一沉:“大胆,竟敢欺我灵鹫宫!”一掌挥去正打在王良的胸前,“当”的一声,王良只是后退几步,又再揉身而上,盔甲已经把叶逍一掌之力全部卸去,身子倒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了.

    众明教锐金旗弟子见到旗主已经亲自上前对敌,看了眼正在激战的孤傲天王,身后指挥的阴阳天王,无暇顾及的光明右使者,谁也不敢后退,反正是有盔甲护身,齐声大喊:“杀,杀,杀”又再冲了上来.

    叶逍见无法伤到敌人,正自寻思,却见诸葛情宝剑抽出,对准一名锐金旗的弟子砍去,那弟子以为有盔甲护身,根本没有在意,也是举起长矛刺向了诸葛情,诸葛情丝毫不退缩,长剑化刀,一下子把那身穿盔甲的明教弟子连人带盔甲给劈成了两半,鲜血溅了满地,有的还溅到了抚琴八姐妹身上,而那只长矛伴随着另一杆长矛也刺中了诸葛情,玉棋众姐妹喊道:“诸葛姐姐”

    哪知诸葛情丝毫不以为意,那两杆长矛刺在诸葛情身上好像没事一般,诸葛情趁势再挥宝剑,刷刷削去了那两名明教弟子的头颅,玉棋给吓的扭过头去,叶逍自然明白,向玉棋道:“呵呵,咱们可以宽心了,诸葛教主手里的是幽泉宝剑,无坚不摧,而身上穿的却是赤焰铠甲,绝难以陷之!是这群魔教中人想不到的”

    玉棋道:“那这群魔教的人可遭殃了!”

    王良当然也看了出来,命令一部分人攻击诸葛情,而另一部分弟子仍是去攻击叶逍众人,玉棋听叶逍适才一说,灵机一动,从背上解下逍遥宝剑,递给叶逍:“叶公子,您可以试试这把宝剑!”

    叶逍回头,眼前一亮,是逸尘的逍遥宝剑,高兴的拿在手里,向扑过来的一名明教弟子拦腰斩断,好家伙,那明教弟子竟然从腰而断了,叶逍自己都没有想到,明教弟子都不敢再向前,对方有两把削铁如泥的利刃,而且那女子竟然还是刀枪不入,谁还敢贸然而前来送死?

    阴阳道长瞥眼见光明使者燕龙城,处处躲闪好像是怕了逸尘的生涩的六脉神剑,已处下风,而张狂自逸尘来后,心神不宁,招式上已经紊乱,自然也是现了败象,而这边锐金旗又是大败,遂高声喊:“敌人狡猾,众弟子,速速回山!”

    锐金旗弟子训练有速,虽败退但是仍是有条不紊,八女见到郭黑一起跪倒:“师傅!”

    阴阳道长是头也不回,燕龙城跳出圈外:“光明顶再领教段王爷高招!”扭身而去,而张狂则把长毛飞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段前辈,光明顶再见高低!”转身而去,远处飘来了郭黑的声音:“段小王爷,他日若来光明顶,贫道自尽地主保重!”

    人影消失在大街之上,段延庆也是双杖点地:“段家小子,如你父亲找我,我在光明顶上等他!”轻身上了房顶,转眼而去.

    众人来到死去的南海鳄身近前,叶逍跪倒,眼泪横流:“爷爷孙儿没能”

    抚琴扯过一段纱布帮他裹好臂上的伤口,拉起叶逍,逸尘一听:“爷爷?为什么叫爷爷?”

    当下也不便细问于是道:“大哥,咱们把大师兄运到野外或烧或埋了吧?”

    叶逍点头,看了眼大街,从不远处牵过来一匹马,套在了仙儿坐的独轮车上,把南海鳄神放到车上,叶逍在后面推着,逸尘则背起了仙儿向大街东走去,刚走两步,趴在逸尘背上的仙儿眼睛猛眨,“好人,好人你的戒指”

    叶逍与逸尘顺着仙儿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死去的南海鳄神手上还戴着一枚碧绿的宝石戒指,叶逍停下车来,轻轻的从南海鳄神的右手上取下来,左右看了一番,正是自己那象征逍遥派掌门人的宝石戒指,擦了下上面的血迹,戴在自己的手上,虽然早就怀疑是他偷拿了去,想他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了,也就没有见到他后一味的去追问。

    仙儿却又哭了起来:“大师兄,你待我这么好,你是不应该死的,我好想你啊”眼泪落到了逸尘的脖子里

    原来这南海鳄神自那日见到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后早就心里痒痒,想拿来把玩,可是他可不敢从叶逍那里去偷,正好,仙儿借口拿过来,所以就顺手给拿了去,就自然再不敢露面了,是以一路上远远的跟随二人,但见到叶逍把仙儿放到那大树上,所以叶逍刚一离开,他就跳上去把仙儿救下来,帮她解开穴道,背着她一路向东向北而行,这一日正好来到此地,南海鳄神与一明教锐金旗的弟子在小镇上一言不和,便动起了手来,他还大喊要把明教的总坛光明顶夷为平地,所以致使明教教徒把他当作是逍遥派的人,大批的明教弟子涌了过来,把南海鳄神与仙儿是团团围住了,正巧叶逍赶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众人一起再向外走,出了小镇,上了一个小山坡,再下了一个小山坡,有一平平的小片洼地,叶逍止住前面的马道:“贤弟,各位妹妹,我看天下随处都是家,我们就把舅爷爷安葬在此地吧?”

    逸尘看了眼身边的地形,点点头:“此处却是宁静,大师兄他一生中半生作恶,最后这几年才是少做了杀孽,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想大师兄是应该可以上的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

    诸葛情接道:“此处安静平和,倒是适合岳大爷安息了!不再花花世界争强好胜了就在此地吧?”

    叶逍见众人都是赞成,于是把南海鳄神连人带车点燃,最后的烟灰骨灰全部倒进了那低洼之内,逸尘与叶逍各自捧起旁边的碎岩石和草土将一代恶人凶神恶煞南海鳄神掩埋,最后仙儿还在那刚起的坟前痛哭了良久,谁去劝也是不行,众人只好由她了,而后叶逍找来一大段树桩,用宝剑削了树皮,手指运内力,在上面写下:南海岳先生灵位!

    他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怕南海鳄神的仇家或者江湖上的人士一旦看到了比如“南海鳄神”之类的铭文,肯定是要去破坏的,所以就只好写了这:南海岳先生!

    众人离开小镇向北而行,叶逍向逸尘问:“贤弟不在那人间仙境逍遥快活怎么竟然跑到此荒蛮之地来呢?”

    逸尘笑道:“小弟到是想在那至乐仙居整日安然,想在那伊人小畔与众妹妹共饮那玉仙醉,捕鱼游水,可是嘿嘿就在小弟一次去城里采办物品的时候竟然看到满城的城墙上贴着寻我的告示,并没有说是二王子,而是说我的名字,还说母亲十分之思念,望早归,我这不就想回宫探望,正巧被大哥撞见,想溜也是溜不掉了,你是知道的大哥武功高强,还没有等小弟思量,他怕是忌惮我的轻功竟把我给抓住了,直接带到父皇母亲跟前,父皇很是生气,多亏了皇后娘娘和钟姨娘,否则父皇定是会责罚小弟的了,待小弟承认错误之后父皇也就不再那么的生气,当晚还给了我他手抄的六脉神剑剑谱,说是以我现在的实力应该是能驾驭的了的,我哪里能练的成呢,大哥从小到大练了十余年都练不成,更不用说我了,可是,嘿嘿”

    叶逍侧耳倾听着逸尘说着那六脉神剑,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啊!

    逸尘接着说:“父皇说了,一切皆自由天定,不可以强求,能习则习之,不能就把它烧了!”

    叶逍一听吃了一惊,“烧了,那旷世绝学要给烧了?”

    逸尘看了眼众人:“说也奇怪,我只是看了一遍,只一遍,就感到那六脉神剑似曾相识似的,当初也没有感觉,就给她烧了”

    叶逍“啊!?”的一声。

    逸尘却笑道:“呵呵,大哥见笑了,谁知道小弟在一天晚上想用一阳指打灭那灯烛之时,竟然发现体内的内息猛窜,跃跃欲试,连忙用南冥真气给压了下去,再随手甩出,竟然从小指而贯出一股真气,可把小弟给吓了一跳,后来小弟才明白,我只看了一遍就把那六脉给溶到了身体里了”

    叶逍睁着大眼:“贤弟依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学会了那六脉神剑?”

    逸尘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也是可以这么说的,看来真如父皇所言,世间一切皆不可以强求,有心难成,却无心成荫”

    叶逍喜道:“我自和贤弟说起过,贤弟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武林的”

    逸尘摇头:“拯救武林?那是大哥你了嘿嘿,小弟自那晚后从来没有再敢试过那六脉神剑,时至今日适才是第一次对敌呢”

    叶逍心里暗惊:“第一次?那刚才却是好生的危险了,那燕龙城多高的武功?”越想越是凶险,不由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贤弟也是忒胆子大了些了

    只听逸尘说到:“父皇本以为那六脉神剑就此而绝,所以也就没有阻止我把那剑谱给烧了,他老人家当然也是不知道我已经是稍通门径了而后西夏来信,是二伯的信”二伯当然也就是叶逍的父亲虚竹了。

    叶逍很是兴奋,看了眼身边的仙儿,仙儿瞪了他一眼:“你个大骗子看我干什么,再骗我,我让我二哥拿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来给你几个窟窿”

    叶逍是微笑不理,转问逸尘:“贤弟,父亲来信说什么?”

    仙儿又把话题抢过去:“你到底是糊涂了还是傻了?我二哥说的是我二伯来信,是我二伯虚竹二伯,又关你父亲什么事情?莫名其妙”向着叶逍撇了撇嘴。

    叶逍仍是不理她,逸尘也是一脸的迷茫,:“大哥,她?你们不知道?”

    叶逍止住他:“贤弟快说信上说了什么?”

    逸尘一脸的纳闷看着二人,其实呢,逸尘见二人在一起,可能早就知道彼此的身份了,而且他也知道两人是有婚约的,可是适才听仙儿言语之间的意思竟然不知道叶逍是虚竹二伯的儿子,所以皱起了眉头,仍自接着说道:“信上说,再有百日便是萧大伯的忌日,想邀父皇和母后一起去雁门关祭拜,还嘱咐要带着小弟兄弟和仙妹,二伯到时也会带同公主二伯母,大哥和遥姐姐一同前往,所以父皇立即下令我即刻启程赶往关外,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声势太过于浩大,所以父皇听从母后分派,把我们分成小队,大哥坐镇大理当然是出不得宫了,所以父皇就派我与古将军一队,我们走陆路向西向北,父皇与三位娘娘走水路向东向北,是为了一路找寻已经到得中原的仙妹,其实小弟根本不知道仙儿在这里,只是我出得皇宫后,实在是不愿意与那古将军同路,只好找个借口把他给丢了”

    叶逍心道:“以你此时的武功轻功,怕就是连段叔叔自己都追不上了”也是一阵轻轻的浅笑。

    逸尘抬头看了眼诸葛情,发现诸葛情也在注视着自己,连忙把眼睛错开:“我就回了那琅寰玉洞,那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众位妹妹,众位妹妹可能是在那至乐仙居给憋的烦闷了,所以一起要我带他们去关外的雁门关,这不就给一起出来了,我怕遇到古将军或者别的人,所以才故意绕道而来,所以特意转走此路,没有想到冥冥中自是有天意,真让我与大哥相遇了”言语中自是十分的兴奋了!

    众人是一路走一路说,渐渐的路变的崎岖,开始有小树,而后有大树,一棵两棵,三棵,树木渐渐的多了起来,转过一小山坡,好大一片树林出现在眼前,叶逍与逸尘群眼睛相互对望,原来他们都听到了树林中好像是有大批的人马,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逸尘打量了下周围的地形,“大哥,我们是绕过去呢还是从这树林中穿过”

    叶逍摇头,眨眼示意他不要说出树林中有人,“那愚兄先去看看路径,我们就从这树林中过吧,到也省得不少的时日了?”说完就要向树林中走去。

    诸葛情拦住:“尊主,您与小王爷是万金之躯,岂能犯险,待属下去探个究竟吧?”看来诸葛情也是听到了前面树林里有人,而且还为数不少,所以看到叶逍与逸尘二人眼色后,一噘嘴就准备冲过去。

    叶逍起身拦她,她一下子跳过然后还是奔向那树林,逸尘情急,脚下迈开是凌波微步,抢在了诸葛情身前:“情妹妹,前面危险”

    诸葛情被他给挡住,侧立在了一旁,可是就在此时见到树林里竟跑出来三个人影,急急的向众人飞奔而来,逸尘身子一晃,先挡在了诸葛情的身前,而八女也是见到来人,一起又是围了个圈子,把逸尘围在了中心,叶逍站在众人之前:“什么人?”

    诸葛情见逸尘先是挡在了自己身前,心里是一阵阵的温暖,脸上竟泛起了红晕,那来的三个人影其中一个竟半路给往回跑,那两个已经到的近前,逸尘也看的清了,竟然是那曾经对自己十分的礼遇的乌老大和一名不认识的女子,离着还有一丈之远,二人已经跪下:“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逍伸手示意二人起来,顿时八女也是放松了警惕,乌老大道:“启禀尊主,你可是来啦”话未落音,只见从树林中一下子跑出来有一大队人马,呼噜噜的一起涌了过来,粗略一看,好家伙,大概有上万人了眼底下全是人头

    原来先前与乌老大和这女子一起跑出来那个人是跑到树林里去叫人了,叶逍看过去,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所有弟子,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昊天部,幽天部,玄天部的一众女子,薛慕华函谷八友等逍遥派弟子,加起来有上万人众,一起跪倒在地上:“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参见掌门人!”

    “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声音震天,仙儿眼都直了,他们这许多的人是在向谁拜?难道是会做好吃的饭菜的好人大骗子?他是什么尊主呢?难道是灵鹫宫?他是?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

    那群人立即是有规律的分散开来,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方阵,逸尘见那不认识的女子上前:“属下昊天部宁凤伶拜见尊主!”

    叶逍抬头看了眼昊天部的方阵,昊天部是他灵鹫宫人数最多的一部,本来他灵鹫宫九天九部在二十多年前,其父虚竹执掌的时候只有九部九天每部才一千来人,而到了叶逍这里,他一下把她是扩大了三倍,每天每部已经涨到三千多人,每一部而分成三个队,还允许九天九部的队长自己广招弟子,进而昊天部已经发展到了五千多人,现在叶逍看来是昊天部所有弟子了

    叶逍对着那宁凤伶点头,又一名灵鹫宫的女子上前一步:“属下幽天部云聪拜见尊主!”

    叶逍放眼看去,云聪身后也是旌旗招展,是她幽天部的所有人马,叶逍点头不语,接着又是一名很美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上前一拜:“属下玄天部田翠娘拜见尊主!”她身后也是玄天部所有的弟子。

    随后又有一名女子上前:“属下钧天部雁翎队曾琼拜见尊主!”这曾琼就是日前在如来小镇上与乌老大和叶逍相遇的女子,叶逍也示意她起来,遂向那昊天部首领宁凤伶问:“你们有几部下得了缥缈峰?是谁在镇守天山灵鹫宫?”

    那宁凤伶又弯身道:“回尊主,除了钧天部的神雕队和灵鹫队由梅兰竹菊四位姐姐率领在天山,其余八部全部下得了缥缈峰”

    叶逍自己心里吃了一惊,“什么?都下来了?那其他几队人马去了哪里?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还?”

    宁凤伶道:“是圣姑的命令,我们八部下得缥缈峰后,圣姑就命令梅兰竹菊四姐姐把百丈涧,接天桥,仙愁门的机关全部都打开,尊主放心,就是没有人守,也是没有人能上得缥缈峰的!”

    叶逍追问:“那鸾天部的人呢?”

    宁凤伶连忙道:“圣姑已经亲自率领阳天部的符姐姐,和鸾天部的姐妹,朱天部的白韶妹妹冲向了光明顶方向,此时说不定已经上了光明顶”

    叶逍不住的皱眉,鸾天部是圣姑也就是自己同胞妹妹叶遥的直属,是他灵鹫九天九部的精英,自叶遥十六岁起那鸾天部就由她来率领,此时听说她竟然是率领人去攻打光明顶了,他可是现在十分的了解了明教的实力,仅一个锐金旗小队就差点困住自己这几名高手了,那明教总坛该是藏龙卧虎何等凶险之地,他亲眼所见明教的五行旗,四大天王,光明使者都是相聚光明顶,这下可是不好对付了,她妹妹一个人率领才区区一万多人就敢攻打光明顶,他明教弟子不下几十万,此时知道已经与他逍遥派正式宣战,那全天下的教众还不全都回来护教,此时整个昆仑地区还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的明教弟子和高手呢,人家还没有来攻打他缥缈峰的灵就鹫宫她倒是去攻打人家,岂不是溪而入大海,叶逍更是担心,当下眉毛竖起,已经是发怒:“那你们不保护圣姑却都跑在这里来干什么?”

    叶逍怒喝,这一声给吓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身边的诸葛情见状也连忙随同乌老大众人跪倒在地上,被抚琴玉棋姐妹二人拉起来,仙儿看在眼里,他是那个任自己支使呼喊的好人吗?是那个做的一手好饭菜的好人吗?是那个背自己走数十里山路的好人吗?

    此时他一发怒,正对面的群豪竟然不敢支声还吓的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因为他认得其中有一个薛神医,那是武林中倍受众人尊敬的,还要拜他,现在她可以肯定了,他就是那与自己有婚约的灵鹫宫尊主叶逍,不由的脸又是红了起来,不敢再抬头。

    只听道下面一个小声说:“尊主,属下有下情禀告”

    叶逍怒喝:“讲”

    那人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首领乌老大,只听他接着说:“回禀尊主,我等是奉了尊主之命才聚集于此地的!”

    叶逍一扭头:“胡说,本座何时让你们在此聚集的?”

    函谷八友中的大师兄康广陵上前一步道:“启禀掌门,弟子,弟子”他说话吞吞吐吐“弟子也是奉了掌门人之令才到此的,并且谨尊掌门人的圣谕,每日顶礼膜拜,心中口中自念‘掌门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一千遍”

    叶逍见是师叔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大弟子,于是表情稍做缓和:“康师兄可也是太过迷糊,我何时下过命令?”

    康广陵一拱手道:“掌门人,我师兄弟八人接到尊主昭告天下的圣谕后,立即率除弟子小徒阿碧以外的所有门下弟子齐赴灵鹫宫以听掌门人调遣,可是就到了前面的乱石滩,遇到了天下四恶中的岳前辈”他知道叶逍与南海鳄神的关系,所以就称南海鳄神十分的客气,“岳前辈手上戴着的正是本门掌门的象征七彩宝石指环,本门自有下谕,见指环如见掌门,所以岳前辈就命令弟子等一干人退到了此地,还说如果没有命令绝对不可以出此树林,并要弟子等每日祷告‘掌门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千遍”

    叶逍一听,原来如此,果然那几部首领也跪下说是受了南海鳄神以那宝石戒指所传号令而来此树林而每日的祷告。

    叶逍想:“唉,你个舅爷爷,坏我大事矣!”但是转念一想他已经死去,也就不在介怀,只是这该怎么与众人交代。

    刚想开口,却听身后一女子声音道:“各位九天九部的姐妹和各岛各洞的兄弟,尊主是有意让岳老爷子拿宝石戒指去聚集大家,我们人少,而魔教人手众多,所以尊主是要大家凝聚一力而蓄势待发,一举攻破光明顶!尊主是怕大家不相信岳大爷,所以才取那宝石戒指而做信物了,至于那每日祷告,倒是岳大爷与终位开的小小玩笑了”

    是诸葛情,原来她在后面仔细一听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个样子了,但是他看到了那死了的南海鳄神手上的宝石戒指,适才众人的举止她已经是猜到了大半,虽然不知道怎么跑到了南海鳄神手上,但是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叶逍交代给他的,宝石戒指是一大门派和灵鹫宫至高权利的象征,哪里能被别人拿去,如果被人知道的话,那样会影响叶逍的形象和威望!

    叶逍看了眼诸葛情,立即会意了诸葛情的意思,就不再追问这件事情,一代掌门尊主的掌门信物被人偷去总是说不得的,好在现在是物归原主了!当下对诸葛情很是感激,“都起来吧”

    此时众人才都起身,给吓出了一身的大汗,乌老大道:“尊主,小王爷,公主千岁请移驾树林,在那里属下等已经搭好了几座小小的临时的草棚”

    逸尘是知道他们所谓的草棚的精致了,那日在江南的蔓陀山庄后山就是被乌老大等人而就于所谓的草屋之中,逸尘此时就笑嘻嘻的走在前面:“大哥,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妨到前面树林稍作休息?”

    叶逍此时虽记挂妹妹的安危,但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随着众人的前呼后拥而至那树林中,那气势比他王子公主还要壮观了,仙儿红着脸就不敢看叶逍一眼。

    玉棋却问:“咦,公主,您的脸怎么这样的红呢?”

    诸葛情连忙阻止玉棋:“玉棋妹妹,咱们到树林中看看可有咱们至乐仙居里的山鸡野兔?”拉着玉棋跑到众人前面,诸葛情在那逍遥山谷里与逸尘闲谈聊天的时候逸尘曾经与之说起过他们父辈的事情,更当然会说到自己的妹妹三公主仙儿与二伯家的叶逍大哥有婚姻之约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开仙儿的尴尬,匆忙把玉棋拉进了树林里

    仙儿脚上有伤,不能走路,叶逍已经命令乌老大手下两名弟子从树林里伐来两根巨木迅速的做成了一把小抬椅,把仙儿抬着走进了树林中,叶逍与逸尘进了那小草屋,正如逸尘所料,其珍贵和奢华丝毫不再当日那小草屋之下,由于草屋太小,只叶逍与逸尘坐在了那虎皮软床上,仙儿则被抬到了另外的一间小草屋休息,抚琴八姐妹则打量那两间小草屋,议论着比自己那至乐仙居的十间小木屋可是好多了,代回去后好好的再把它装饰和修正一番了,可是他们殊不知道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能工巧匠而为,她们再修整也是学不来的了!

    乌老大,康广陵,和那灵鹫几部的首领进的草屋来,站在了叶逍与逸尘二人面前,康广陵双手捧上一卷字画似的事物,“尊主,这是圣姑昭告天下以与明教宣战的檄文!”

    叶逍接过来,逸尘只见上面字迹是龙飞凤舞: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叶逍昭告天下英雄,明教西起昆仑,其行径诡秘,门下弟子荒诞,其时弟子在南七北六已近十余万人,时作恶于西垂,近日本派得悉其密一,明教狼子野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拜圣火明尊,实则招兵买马,大有动机,欲先取我灵鹫而入中原,意与我中原武林丐帮,少林成鼎足而三之势,明教四大天王却意欲挑少林,散丐帮,有凌驾其上之意,再混淆我江湖各门各派,顺其者生,不从其者亡,以乱我武林!此其一,其二,明教教主却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他想以其声势而汇江南之师南取大理,西御西夏,进而威慑土蕃,趁我北侧边境事乱兵发一支,分我大宋之疆土,我辈豪杰之士当以表率,此我逍遥派当为首者,望天下有志之士不昧其财力者,聚集而对明教,灵鹫宫首当其冲,兴正义之师而伐妖邪之属,以死尽全力,热血沙场,马里裹尸,当为天下人舍身取义”

    逸尘见落款是:逍遥派叶逍顿首天下英雄!

    叶逍此时才知道是妹妹用自己的名义而发此文,思其意,成文成礼,使我所发之师名正言顺,是为正义,还响应天下英雄,是为上策!但此举也太过于冒险,万一事败,则灵鹫宫亡矣,逍遥派亡矣,不过事已至此,再无回头之路,收起那卷书文,准备与众人商议如何去光明顶,如何接应圣姑?

    突然三十六洞中的轩辕拙匆忙跑过来:“启禀尊主,树林的南侧发现大队人马”

    话音刚落,昊天部的一女子也向叶逍报:“启禀尊主,树林的北侧发现大队人马!”

    叶逍与逸尘众人连忙出了草屋,向南北两侧极目而望,果然是不远处烟尘滚滚,向这树林而来,正自思量,又听范百龄拱手道:“掌门,东侧和西侧都有大队人马聚拢了过来,请掌门人定夺?”

    叶逍心里暗道不好:“舅爷爷果真坏我大事也!”

    此时四面八方涌来大队人马,叶逍心里知道那定是敌非友了,因为他所属弟子大半都聚集在了此地,哪里还有什么人了?心里踌躇思虑,在林间的小路上来回踱着步子,就见函谷八友中的吴领军从树林外面跑过来:“掌门,南面来的人竟然全是金色的盔甲盾牌长矛,打着金色的大旗,已经形成了阵式,弟子所见大概有上万人众,如是敌人,恐我不易破之啊!”

    众人都是一惊,叶逍道:“那是明教五行旗中的锐金旗,我已经在刚才的小镇领教过!”

    幽天部云聪也跑到了叶逍跟前:“尊主,我们好像是被魔教给包围了,北侧全是银色盔甲的敌人,他们肩头除了各拿一面明教大旗之外还各背一只水枪不知做何用途?”

    叶逍想,那应该是明教洪水旗的人了?遂问:“他们也应该有万余人吧?”

    云聪摇头:“好像,好像不止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有的已经惊叫出声来,乌老大匆忙来报:“尊主,东侧敌人大打明教教旗,来人全是藤甲之兵,怕有上万人结成了阵式西侧则是一边火红色,一眼看不到边际,怕还不只万人了”

    叶逍暗叫糟糕,那是明教五行旗把自己等人给围住了,看样子他们是要把他灵鹫宫和逍遥派彻底的灭绝了,南海鳄神倒是帮了他们大忙,数万大军围住了自己区区万余人如之奈何??

    叶逍是愁眉紧索,一时也是不得退敌之良策,

    逸尘上前问:“大哥勿慌,待静下来与众位前辈商议退敌之策?”

    叶逍点头:“也好”

    于是,向树林外缓缓的走出去,“云姐姐,你把大家都招呼过来,商讨那退敌之策!”

    “属下遵命!”

    幽天部的云聪应声把昊天部的宁凤伶,玄天部的田翠娘,钧天部的曾琼,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乌老大,轩辕拙等人,函谷八友中的康广陵,范百龄,薛慕华诸人召集到了叶逍身边,

    叶逍拿眼扫视了一下众人:“尔等可有良策退敌?”

    众人皆是低头不语,乌老大道:“尊主,属下想如要想退敌之策倒是要先摸清了敌人的底细,再审时度势攻其之弱点,进而克敌制胜!”

    叶逍点头,“你赶紧派人去打探敌人的虚实!”

    乌老大拱手道:“回尊主,属下已经做了简单的观摩和窥探,椐属下所知,这东南西北四面之敌应该是明教的主力锐金,洪水,巨木,烈火四旗,每一旗不下一万五千人众,所以依属下之见,此时包围在树林外围之明教弟子怕至少有六万人!”

    众人都是心里惊吁一声,乌老大接着说:“明教各旗旗主也是武功高强,手下弟子更是训练有素,结阵杀敌,和单兵对战,都是十分的厉害,结成阵式可与军队抗衡,单打独斗却又都是武林高手,所以”

    他退下去不再言语,众人正在思索间,从正北方传来一阵狂笑声:“哈哈哈天助我也,看老夫今天不把你灵鹫宫一网打尽”

    叶逍与逸尘众人扭头看过去,树林正北有一小山丘,就是他们刚才过来的那小山丘,上面一人单马,身后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金盔金甲,手执长矛的明教弟子,叶逍当然认得,是明教护法右使者,他骑在马上,虽笑但是脸上不显一点,可见其城府之深,只见他把马缰一勒,红色高头大马,仰天长嘶,身后的一片金黄倒尽显杀气,叶逍沉住气,上前迈了一小步

    :“原来是燕老先生了,哈哈,难道燕右使想以彼之众欺我之寡者?”

    燕龙城抚须微笑:“叶掌门此言差矣,是贵教大举而侵我光明顶,我只不过是奉明尊教主之号令在此率五行旗以与防守罢了,何来以众欺寡之说了?”

    叶逍不想与其废话,单见形式已定,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燕右使指教啦”

    燕冷城高坐于马上,右手举起,向前一指,只听到震天的喊声:“杀,杀,杀”金色方阵开始向树林移动,叶逍随统领群豪和灵鹫宫数万之人众,但是谋略却颇是不如,所以也没有人敢上前说话,逸尘一看,想起那日与诸葛情夜走水路而去燕子坞,很是多于计谋,于是向诸葛情道:

    “情妹妹可有良策对敌?”

    诸葛情看了眼叶逍,叶逍此时怕是苦于毫无对策,听逸尘如此一说,心中一喜,还有一女诸葛不是,遂道:

    “诸葛教主可有办法倒教我等突围?”

    乌老大等人都侧目望着诸葛情,他们是知道的,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诸葛情是最富智谋的,是以都想听她的对敌之良策!

    诸葛情美目一转,也就不再推辞:“尊主,依属下之见,现在是敌强我弱,万不可力敌,属下观其阵形,却是方正的八卦阵,彼此并不需要首尾呼应,只攻得其一方并不能奏效,这种阵式只有在敌人人数小于几倍于己之时方可采用,正如我与之现在!”

    众人也没有打断她,她手指着正前方的锐金旗道:

    “敌人来势汹汹,不过是做做攻击的样子,八卦阵,绝对没有正乾门主动攻击的,更何况他一身的盔甲,短兵相接虽然尽是优势,但是他行动迟缓,盔甲笨重,而我又在树林之内,他们根本不敢前来”

    众人都一起点头,果然,那金色盔甲方阵行了大约五十余步停将下来,盾牌在前,严阵以待,并不再攻击上前了!都佩服诸葛情的见识,叶逍也是又多了份对诸葛情的信任,

    “那若依诸葛教主之见,我万人之众却该如何破其数万之盔甲之众,他不围攻也可,可是一旦围上几日,我等饿也饿死,渴也渴死了?”

    诸葛情拱手:“启禀尊主,属下已经想到此处,明教肯定是想用此法对付我灵鹫宫,只围而不攻,活活饿死我们,他是欺我兵少将寡,定是不敢贸然而突围,但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我们强行突围!”

    玄天部田翠娘道:“诸葛教主,对方四面可全是不下于我两倍以上的人众啊,北侧敌人高居山崖,肯定是不能攻取,西侧是一片荒凉,即使冲了出去不也给成了明教五行旗的活靶子,南面锐气可当,是他明教五行旗最为强盛的队伍,一色盔甲长矛盾牌,以我单兵之力足不能与之抗衡,更不用说冲出去了?而看似最为单薄的东侧,却是他明教的主力攻击的方阵了”

    “哦”叶逍忧虑,“那依田姐姐之见,东侧更难取之了?”

    诸葛情接过话头,微微一笑:“东侧是明教巨木旗之教众,旗下之人都是藤甲之兵,比之金属之盔甲,倒是灵活轻巧万分了,近可守,远可攻,三国时候孟获藤甲倒让诸葛武侯三战而败,藤甲兵刀枪不入,颇是能克敌制胜,比之南侧之锐金倒要难以对付了,我观之,东侧之藤甲兵不仅是守,而且还要攻,因为北侧山崖,固有天险,西是旷地,我等不敢突围,是以扼守北西两侧,而南侧雄师强劲虎视眈眈,只有东侧藤甲可以迂回消耗我之体力,磨我之精神,最后再聚而歼之,田姐姐所虑不错,但是所谓兵不厌诈,他们故意放东侧与我,想是借藤甲之威而引我从东而突以与消灭,此我将计就计,就从东而突”

    众人又是议论开来,“东侧是那藤甲之兵,比之南侧的盔甲之军尚余胜数,那不是羊入虎口吗?”“反正在此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了这性命倒也对得住老尊主了!”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

    逸尘上前问诸葛情:“情妹妹可有把握退敌?”

    诸葛情拿眼扫了他一眼:“世事无绝对,更何况是如此的两军对峙,形式之快瞬息万千,我焉敢保证”

    她虽如此之说,但是叶逍却见其抬头挺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时便无他法,或许诸葛情真能使灵鹫诸部逃脱也未可知呢?

    于是叶逍鼓足了内力,大声道:“听本座号令,灵鹫诸部,逍遥派弟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从此时起,突围之战,本座全权交由诸葛教主指挥,所以人必须听其号令,如若不听着,从重处罚!”

    诸葛情没有想到,慌忙跪倒地上:“属下不敢!”

    逸尘但见形势所逼,又由于是他们逍遥派内部之事所以不敢再插言,叶逍厉声道:“诸葛情接令,不得推诿!”

    诸葛情视情势不能耽搁,所以也就从地上站起来,接过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向上一举,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逸尘与八女外,一起跪倒:“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灵鹫诸部女子见是诸葛情同为我辈女子,也就谁都没有异议,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英雄豪杰见是他们中的诸葛教主来指挥,也是是从心里高兴,都是诚服,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相信诸葛情的,只剩逍遥派弟子当然是没有不服的了!

    诸葛情俏脸微红,昂首挺胸,看了眼逸尘,逸尘也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诸葛情的脸越发红润,向逸尘俏皮的一噘嘴,逸尘给看的痴了手脚不知所措,眼睛茫然,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众人随叶逍都退到了树林中,诸葛情向灵鹫宫昊天部的宁凤伶道:“宁姐姐,你率昊天部的姐妹在此排开阵式装作是对南面那金甲大队以做防范的样子,实则休息待命,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一起突围!”

    宁凤伶拱手道:“属下谨尊号令!”

    说完转过身子,向手下弟子喊:“灵鹫宫昊天部听令,所有弟子在原地严阵以待,不得擅自行动,密切注视南面山丘的敌人!”

    “是”昊天部弟子应声转过身,正对着对面小山丘上的金甲大队!

    诸葛情走进了树林,把手中宝石戒指高举,郎声道:“灵鹫宫幽天部弟子到树林的北侧正对山崖上的明教洪水旗,严阵以待以防洪水旗的偷袭,但是万不可以私自采取主动攻击,等时机成熟后我们一起突围!”

    “是,谨尊号令!”幽天部也是应声而去,穿过树林,来到山崖的下面,只见;明教的洪水旗高高在上,自己就是想攻击也是攻不着人家,如果人家从上面扔石头,咱们也就只有挨砸的份

    诸葛情再命令:“灵鹫宫玄天部听令,你部速速到树林的西侧外围与明教烈火旗对峙,烈火旗在外占据优势,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冲进树林的,因为咱们在树林有优势,你们只要排开阵式,准备随时突围就可以了,等号令发起,我们一起突围!”

    “是,谨尊号令!”玄天部也是接到诸葛情的命令退守到了树林的最外围与那空地上的明教烈火旗针锋相对,众弟子既听诸葛情说烈火旗弟子绝对不敢冲进树林,所以一个个还都十分信任诸葛情,大大咧咧的把自己三千余人摆在了人家明教烈火旗的眼皮底下,倒是让人家烈火旗感到十分的诧异,连忙回去禀告烈火旗掌旗使。

    诸葛情看了眼剩在树林中的人,胸有成竹的向着叶逍道:“敢请尊主也与三十六洞的兄弟们一起动手,将此地方圆十丈内的树木全部砍伐,一棵不剩!”

    众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个时候还伐什么树呢?又不是在小海岛上,伐木好做大船,现在砍那么多的木头干什么,一时低声议论了起来。叶逍知道诸葛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要想别人都听命于她,自己必须先是执行,于是转身从玉棋手中借过逍遥宝剑走出几步去砍伐大树

    诸葛情又加了句道:“三十六洞的兄弟都是武功高强,所以在天黑之前必须将方圆十丈之内的树木砍伐完,不知道大家能够做得到否?可别让别人笑话了?”

    三十六洞的群豪哪里受的这小姑娘的一激,乌老大率先道:“当然做的,否则岂不被被人给看扁了,我们服从诸葛教主的指令!”说完低头向一棵大树走过去,三十六洞的群豪都是跟了过去,各展绝学对着大树是施展开来!

    诸葛情偷偷一笑,最后向着七十二岛的豪杰道:“诸位七十二岛的兄弟姐妹,给我们的是一艰巨的任务,我要大家在此方圆十丈的地方,也就是乌老大他们砍伐大树的边际贴地向下挖三尺,成四方之形,首尾相接,天黑之前能完成否?”

    七十二岛的群豪见三十六洞的人都去砍大树了,自己等去挖坑又算什么?当下有人议论“诸葛大妹子是不是要挖地道逃跑呢?”立即就有人驳斥:“那要挖多长多宽的地道才能让咱们这一万多人都给跑出去呀?”说的也是,遂各拿兵器或者想办法去掘土挖坑

    诸葛情眼前只剩下了逍遥派弟子和灵鹫宫钧天部雁翎队曾琼和门下弟子,诸葛情再下号令:“雁翎队一千名弟子,去将那砍下来的大树枝叶都抛到十丈之外的树林中,而主干则运过来投到七十二岛主挖的地沟里,紧密排放,也是四面环接,不留一处缝隙,最后再每人做火把十只,天黑之前务必做完!”

    “是!”曾琼应声率队而去!

第六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诸葛情最后才命令逍遥派的弟子道:“最后的任务也是更加的艰巨了,请诸位把那大树剩下的枝干都削成尖尖倒放在那添入地沟的大树主干上,也要天黑之前完成!”

    康广陵点头接令,心想,我逍遥派弟子人数为少,所以这诸葛姑娘才给分派的最少最容易的事,当更加好的去完成了!于是率门下师弟徒子徒孙都去拿出兵器去打削那些被雁翎队甩出来的枝干,是越削越尖

    现在原地只剩下了逸尘和抚琴八姐妹,玉棋急道:“情姐姐,那我们呢?我们呢?”姐妹八人见诸葛情指挥群雄是十分的洒脱,不由的心中佩服的很,所以也想参与其中,都指盼着诸葛情能分给自己任务,见到群雄是砍树的砍树,挖坑的挖坑,做火把的做火把,削木头的削木头,忙的是乱七八糟,自己等人要袖手旁观吗?所以都向诸葛情来讨

    诸葛情走进了树林,向玉棋姐妹招手,抚琴连忙面带微笑的跑了过来,诸葛情笑着在玉棋姐妹二耳边耳语了几句,众女笑着也跑进了树林中,逸尘不知所以,也一个猛力冲过来:“那,情妹妹那我呢?”

    诸葛情嫣然一笑:“段郎看我分派的可好?”

    逸尘见她一笑,也跟着笑了起来:“情妹妹,分派好坏我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只见妹妹的样子却倒像个军师了!”

    “哦?呵呵,军师?”说完笑着打量了一番自己!

    逸尘也就势拱手:“敢请军师给属下下命令!”

    诸葛情拉住逸尘的手:“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军师啦!”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刚才那股统帅群豪的英气荡然全无了!

    逸尘拉住她的手:“我当然会保护军师妹妹了,就算是让我段逸尘去死,只要是为妹妹,死百次千次都是愿意的!”

    逸尘说的坦诚,听的诸葛情心里一阵甜蜜,一下子脸红过耳,投入了逸尘的怀里,逸尘搂紧了她:“情妹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让大家平安的冲出昆仑山的!”

    诸葛情点头:“段郎”

    “好不害羞!”突然玉棋蹦了出来,“在至乐仙居每日卿卿我我,到这里还是我我卿卿的,不怕给别人看到?羞死了”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诸葛情追上去便打,玉棋却站着不动,把手向前一伸:“情姐姐,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手里拿着的是几支烟花!

    诸葛情拿到手里,笑着对玉棋说:“好妹妹,回去记你一大功!”

    玉棋笑着跳到了逸尘身边:“情姐姐就是向着公子,也不给公子派任务?”

    诸葛情连忙道:“我已经给段给公子分派了任务啊!”

    谁知道玉棋却道:“那也是叫任务?”还没有说完,抚琴七姐妹也从树林中跑过来,分别向诸葛情交来几只烟花,诸葛情很是满意的点头,玉棋对着众姐妹道:“大姐,你们可知道情姐姐是给公子的什么任务吗?”

    捧画立即站出来,学着诸葛情发号施令时的样子:“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军师啦!”而最善于模仿的词韵接过去:“我当然会保护军师妹妹了,就算是让我段逸尘去死,只要是为妹妹,死百次千次都是愿意的!”“哈哈”逗的众姐妹一起大笑,他们是对刚才二人的对话都听到了,才学了出来!

    给气的诸葛情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的白,噘嘴找玉棋便打,玉棋绕到抚琴身后,突然抱住了诸葛情,玉棋轻功高强,诸葛情哪里是追的上,一下自被玉棋给从后面抱住,只听玉棋道:“情妹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让大家平安的冲出昆仑山的!”又是学的逸尘的样子,诸葛情简直是无地自容了,跑向了树林中

    众人在树林中忙的团团转,外面的燕龙城但见树林里尘土飞扬,不明所以,而锐金旗使王良上前道:“禀右使大人,属下想他们是在给自己挖坟坑吧?怕死了没有人掩埋?”

    燕龙城哈哈大笑,虽然他目前不知道树林内的灵鹫宫弟子在干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在自掘坟墓了?

    叶逍一边用逍遥宝剑砍着大树,一边对诸葛情的部署开始了琢磨,渐渐也琢磨出些门道,可是对着在地上挖掘深坑倒是十分的不解,也就不再去想,挥动逍遥宝剑是所向披靡,无论多粗壮的树都是应声而倒地了。

    诸葛情走到叶逍身前:“尊主还有什么吩咐?”

    叶逍问:“诸葛教主,你说明教真的不敢围攻吗?”

    诸葛情笑道:“他们当真是不敢了,现在在外面是敌强我弱,但是要来到树林中呢,他千军万马如何展开?倒是趁了我方的方便,江湖绿林之战他明教是远不及我灵鹫宫的!所以属下敢断言,他明教定是不敢贸然而进树立中,那是兵家的大忌,我想他们这次阵式定是明教的阴阳天王司军师职的郭黑老道所指挥,而正前面的燕龙城只是个先锋而已了!”

    听着诸葛情的话,叶逍点头,“诸葛教主是有几成的把握呢?”

    诸葛情微笑:“尊主不也是怀疑属下的能力了?”

    叶逍摇头:“诸葛教主的计策我已经猜到了大半,不过就是不明白一点!”

    “哦?”诸葛情美目流转,“哪一点呢?”

    叶逍淡然一笑:“既然诸葛教主自有安排,本座也就不再多问了,倒显得不相信诸葛教主了?”

    诸葛情是扭头不语,看天色渐暗,传下令去,各自拿出干粮吃了,稍做休息,看各部分分工也都完成的差不多了,毕竟都是武林中豪杰,这点小差事是很不在话下的了,否则那可真的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乌老大的三十六洞率先完成了任务,向诸葛情交令,诸葛情点头向乌老大道:“乌洞主辛苦了,请乌洞主在从三十六洞兄弟中挑选一百名轻功高强的弟子,等天一暗随尊主向东突围!”

    众人一听是十分的激动,终于要大打一场了!一个个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都简单的吃了些干粮,喝过水后坐在地上休息!

    诸葛情见方圆十丈原来的大树都被三十六洞的弟子给请到了十丈之外,成了一方正的空地,七十二岛的弟子还在努力的挖着地沟,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地沟也是已经挖好,他们也不休息不吃饭,就连忙跑到了诸葛情的面前请令也要一起去突围,诸葛情摇头:“轩辕大哥,你与众兄弟先稍做休息,等下去帮灵鹫宫众姐妹把手,帮他们把那些粗壮的树干并排放在你们挖的地沟内,然后把那些逍遥派弟子削好的枝干倒放在最上面

    轩辕拙只好应命,简单的吃了干粮就去给钧天部诸女和逍遥派弟子帮忙,叶逍暗自佩服诸葛情的指挥能力,真是女中豪杰,偏又生的如此美貌,倒真是叫天下男儿黯然了!

    天色黑了下来,果如诸葛情所料,明教当真是不敢来围攻,众人更加的相信诸葛情了,心里越是佩服,一个个精神振奋,诸葛情看最后的逍遥派的弟子也回来交令,点头微笑:“好,各位赶紧抓紧时间去休息,听我号令随时准备突围!”

    所有人应声都坐到地上休息,诸葛情走到逸尘身边,八姐妹怪怪的看着她,她不自觉的又脸红了起来,吩咐抚琴道:“琴儿妹妹,你速去北侧告之幽天部的弟子,摸黑在树林中砍些大树的枝干,每人做一只火把,但是谁也不许点燃,等我之号令行事!”

    抚琴应声而去,诸葛情在命令玉棋:“棋儿妹妹去西侧告之玄天部的弟子,也是在黑暗中各做一只火把,也是不许点然,等我之号令行事!”

    玉棋也是接令而去,正说着,只见树林外面明教四旗已经是点燃了火把,把外面照的通红,可是树林里面他们却看不到的,反而叶逍等人却把外面给看的一清二楚了,燕龙城有恃无恐,已经下的马来

    乌老大看上去焦急,上前向叶逍与诸葛情道:“尊主,诸葛教主,属下有事禀告!”

    叶逍看了眼诸葛情,诸葛情挑眼眉道:“乌洞主请讲!”

    乌老大一脸的焦急:“诸葛教主,属下倒是有些顾虑,单看此时之形势,万一敌人要用火攻,烧我整片树林,我们该当如何呢?仅凭我们伐了十丈之木岂是能拒敌?”

    诸葛情笑道:“乌洞主所虑甚是,不过明教四旗绝对不会火攻的,而且我所伐之木也不是为了防范明教四旗的火攻的!”

    “能否请诸葛教主明示!”乌老大拱手追问,“恕属下愚钝”

    诸葛情美目如弯月,看天色渐深,树林中更显黑暗指着外面明教四旗的包围道:“你们以为他们真的是要围困我等至死不成?其实不然”诸葛情顿了下,看到叶逍点头接过去:“诸葛教主所言不错,明教所虑岂是我等这区区万余人了,他们是想拿我们做诱饵,而引我灵鹫宫之所有援敌前来一网打尽!”

    乌老大倒退三步:“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做诱饵?”好像还不相信似的,转念一想:“对了,还有圣姑率领的几部的姐妹,明教倒是用心狠毒了!但愿圣姑千万不要前来呀?”

    乌老大见诸葛情是踌躇满志的样子,脸上还很是轻松,遂问:“诸葛教主想是心中已成退敌之良策?”

    诸葛情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古不变的道理,但是现在是敌强我弱,所以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了!”

    她嘴里不说,众人也能感觉的出她好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了,再着急都不再问了

    诸葛情看了眼天色,然后示意抚琴姐妹:“点烟花”玉棋面带微笑,蹲下身子点燃了一只烟花,“砰”烟花飞向了夜空,在高处耀眼的绽放开来,是一团的红色,最后向细雨一样飘散了下来,从众人头顶上消失!

    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是在向外面求救不成?”“外面给围的铁桶似的,求救又有谁能前来搭救呢?徒增死伤罢了!”

    隔了小半个时辰,玉棋又点燃一只烟花,是一团黄色,金黄金黄,像一只巨大的老鹰在空中盘旋着,良久才消失于夜色,又隔了半个时辰,玉棋再点燃一只烟花,是淡蓝色的,在漆黑的夜空显得格外的耀眼

    站在南侧山丘上的燕龙城看到后,抚须微笑,身后的王良上前:“燕右使,您看那叶逍是否在向外求救呢?”

    燕龙城点头:“嘿嘿,郭天王所料不错,这群乌合之众是绝对不敢突围的!等他们的援兵到来,咱们把他们是一网打尽,为明尊教主打一个大大的胜仗,一举把这眼中钉给拔除了,永绝后患!”又骑上马,拿眼瞄树林中的景象,漆黑一片,他们连火把都吓的不敢点了,心中是一阵阵得意,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整个灵鹫宫给灭了,那是何等的了得,整个身心都飘了起来,遂骑在马上向后下命令:“所有人都原地休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原地不动,只等敌人的援兵到来!”

    “是”众盔甲教众都松口气,把长矛向地上一插,穿着笨重的盔甲都坐倒在了地上!有的还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悠闲的睡了起来

    北侧山崖上的洪水旗掌旗使何潘见了树林中升起来的烟花,笑道:“嘿嘿,道长预见果然不错,他们不敢的突围,还是向外面求救了”转身向后:“传我旗令,明教洪水旗教众,无论发生任何状况,都原地按兵不动,等待敌人的援军到来,我们聚而歼之!”

    “是,旗使”洪水旗也是放松了戒备,专等待灵鹫宫的人从外围来救!

    西侧旷地上的烈火旗旗主东郭胜见了树林中升起的三次烟花也是十分的高兴:“郭天王是神机妙算,看来我们要轻易的立下这等头功啦”哈哈大笑,“来呀,给我抬上一坛酒来,倒要看看这灵鹫宫的尊主做垂死的挣扎,传我令下去,无论树林中敌人如何动作,我烈火旗不动一兵一足,只等敌人援军到来!”

    “是”烈火旗教众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和兵器,除了哨兵外,都三五成群架起了火堆开始休息笑骂聊天

    诸葛情站在那刚刚开掘出来的林间的空地中心,微风透过高树低树,钻进了树林,扫过诸葛情的发髻,诸葛情一拨额前的刘海儿,举起右手:“时机已到,尊主,请你带乌洞主所选的一百名轻功高强的弟子从东突围!”

    众豪杰早就给憋的手痒痒了,一听说可以突围了,一个个神色兴奋,紧随在叶逍身后一起摸黑向树林东头冲过去,众人都是轻功高强之辈,过了不到一刻,只听到喊杀声从树林东侧传了过来,叶逍率乌老大等一百多人从东侧树林冲出来,由于东侧也是一片洼地,众人刚趁夜钻出树林就被巨木旗的哨兵给发现

    巨木旗掌旗使伍元武见对方只百十人来突围,冷冷的一笑,只派了一千多名藤甲教众前来围剿,乌老大奔命在最前方,甩开了那天下排名第十的绿波香露鬼头大刀,骷髅头碧绿身,近者是臭不可闻,淡淡被火把映衬着泛起绿光,一马当先,钻进了敌人群中,众人也不甘落后,都拿出了兵刃向敌人的身上招呼,可是几下砍下去,都是心里暗自吃惊,叫:“不好”众豪杰手里都是强兵利刃,但是对着藤甲兵却伤不得其分毫,还有几人被藤甲兵的大斧子给划伤了,这藤甲不比寻常树木,是从山崖上采下后,烈日暴晒,然后沸水大火煮,最后还要在烈火上烘烤,而制成了一套套的铠甲,所以寻常兵器是根本伤不到的,这一点众豪杰可是没有想到的了,顿时百十人被一千多人给淹没,如石沉大海,身形失陷于明教的藤甲大队之中,三十六洞群豪,若论单打独斗,都是江湖中的好手,可是何几曾时如这般与结队的阵式交过手,立即给冲了个措手不及,刚拿大刀砍在对方身上,对方身边立即有十于把大斧子砍过来,何况自己的兵刃根本伤不得对方,只是片刻功夫己方是已经死了十于人,伤了二十几人,而对方却未见死伤!

    乌老大好不容易才冲到了叶逍身边,挡开一把砍过来的大斧子急道:“尊主如此下去,我们可都要成了斧下之冤鬼了”

    叶逍也早察觉出来了,看了眼身后,没有一名援军到来,当机立断:“招呼众兄弟,互相掩护,交替着向树林里撤”

    众豪杰接到命令,再不蛮冲蛮打,都是相互照应着向树林中退了去,乌老大左臂被那大斧子给砍了有斧,叶逍护在他身边:“全部退回到树林中心去!我来断后!”

    三十六洞的群豪只剩下了六十多名,其中还有多名伤者,他们大都内力深厚,此时在漆黑的树林中也是分辨事物清晰如常,互相扶持着奔回来树林中!

    诸葛情自派出他们百余人后,再没有发一兵一足接应,见他们惨败回来,叶逍道:“诸葛教主,敌我力量相差太过于悬殊,再加上他们有藤甲防护,我们还要彼此照顾,根本难与之为敌,倒死伤了大批的弟子!”

    诸葛情好像已经料到:“这就是我要乌洞主所选轻功高强兄弟的原因,你们且休息,我另有安排!”说完走进了那草屋之内,不一会儿出来,走到叶逍近前,低声说:“这次要尊主与段公子二人前去突围,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只能在后面接应,否则不仅无功,还要添乱了”叶逍看着她坚毅的表情,此时境况,也只有点头了!

    诸葛情从腰间解下佩剑:“尊主,这是属下的幽泉剑,倒是能破得藤甲,段公子有他的逍遥宝剑,凭此二把宝剑,尊主与段公子能杀得多少敌人就杀多少,但是要确保全身而退!”

    叶逍渐渐明白了诸葛情的用意,脸上带出了笑容,因为他明白了,只有自己二人才可以全身而退,别人去了是徒增死伤还有牵顾倒是更加不便了,只凭二人倒也是绝对无法冲出去,肯定诸葛情是另有妙计,心中一宽,接过宝剑,他当然是知道这就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幽泉了,肯定是削铁如泥,区区藤甲更是不再话下了!侧目看向了逸尘

    却见逸尘被八女所围,诸葛情走上前,“段公子,你随我来”段逸尘随在诸葛情身后进了那小木屋,外面漆黑,屋子里面更加的黑暗,但是逸尘内力深厚,黑夜视物如同白昼,却见诸葛情背对着自己,逸尘看的清楚,她竟然伸手去解上身的衣服,很快,衣服解开,转过来向着逸尘,逸尘大惊,连忙闭眼,心里默念:“非礼无视非礼无视”百十遍,一下子想到当日在大理山泉之中与慕容静雨赤身吸毒的情形,那诱人的少女的**又浮现在脑海里,更何况这天下第一美女的身子了,逸尘自己都感觉到脸上绯红,“情妹妹,你这是要?”

    逸尘吓的给闭上了眼睛,因为段逸尘是个真正的君子,他恪守理念,不敢动非分之想,想转身欲走,诸葛情娇嗔,瞪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站住”

    逸尘慌张,“我”止住脚步。

    诸葛情脱下外衣,又脱下一件背心似的衣服,递给逸尘道:“这是我的赤焰甲,你穿在身上跟随着尊主去突围,这样会安全一点,毕竟刀剑是没有长眼睛的,那样我琴儿八姐妹会安心有一点儿的”

    原来是要给自己那件刀枪不入的赤焰铠甲,自己是给想到哪里去了,幸亏是黑夜,尴尬的笑了笑,诸葛情如此的挂虑自己的安危,心中是颇为宽慰,也很是甜蜜,傻傻的笑了:“还是情妹妹自己穿着吧?我不用,实在打不过,我会逃跑的”

    诸葛情反过来以命令口吻说:“我知道你轻功了得,但是只会逃跑的小王爷是会被人笑话的,我不想自己的不想看到你打不过就逃!”

    逸尘一听,那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似的,扭头出了木屋:“放心,我就是不穿赤焰甲也不会逃的了更不会让你看不起的,更不会让世人瞧不起大理的逍遥王!”带着薄怒从玉棋手里拿过逍遥宝剑拉起叶逍就向东侧的树林外冲过去!

    诸葛情想叫也没有叫住,看逸尘那憨样,捂着嘴“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由的他了!

    而正南侧的燕龙城早有属下回报:“启禀右使者,适才树林正东有灵鹫宫的人企图突围已经被伍旗使轻松的给打了回去,还死了好几十个人,伍旗使也没有追进树林,因为他们巨木旗丝毫没有损伤!”

    燕龙城冷笑着从小山丘上站起来:“那是当然,巨木旗哪是他几十百个人就能说冲破就能冲出去的,简直是自不量力哈哈!”

    王良在旁边也是随着笑道:“右使你看,他们接连发出信号,还是没有人前来搭救,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光明顶上被教主和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给杀的一人不剩了吧,这里阴阳天王只让那巨木旗可以掩杀攻击,那是他巨木旗,若是我锐金旗倒要叫他全军覆没了!”

    燕龙城看着树林自言自语道:“终于有一天我倒要叫你们二人落在我手里,以雪当年之耻,哼?什么凌波微步?什么六脉神剑?倒叫你全部葬身在此!”虽然内心发狠,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叶逍与逸尘各执宝剑冲向了树林的最外围,巨木旗伍旗使一看只有两个人,心里一阵冷笑,“哼,百人都被我打的是尸骨无存,他只是派了两个人又是前来送死,到要看看他灵鹫宫还有什么把戏了?”于是吩咐:“传我旗令,派五百人过去把那突围出来的两个人给我杀了,把他们的尸体给我挂在旗杆上,吓吓他们!哼”

    旗下弟子应声而去,伍旗使仍自坐在地上喝酒,根本不拿那两个人当作一回事!

    叶逍与逸尘对上了那一身藤甲的巨木旗的明教教众,灵鹫适才被他巨木旗所杀了几十人,叶逍此时下手毫不手软,倚仗着幽泉宝剑之利很快斩杀了他十余名身穿藤甲的巨木旗弟子,逸尘倒是没有敢用那逍遥宝剑,他知道那逍遥宝剑是当者披靡,只要被剑气扫中那是非死即伤了,对这些人他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所以是没有下的重手,只是施展凌波微步在众人间游走,局面成了叶逍一人与巨木旗的弟子搏斗了,叶逍宝剑在手,劲力到处,是藤甲裂开,连人带甲给劈的分乱,一个个藤甲并是倒地而亡,叶逍的一身白衣已经在黑夜里被染成了红色

    有旗下弟子向巨木旗的掌旗使报告情况:“启禀旗使,灵鹫宫现在突围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是灵鹫尊主叶逍,另一人属下不认识,但据弟子说那可能是大理的段小王爷,他们个执宝剑,我藤甲之教众根本不能阻挡,请旗使定夺!”|

    伍元武站起来:“叶逍亲自突围,还有大理的段小王爷,就是那在江南差点打死张天王的段逸尘?”

    “正是”那弟子又说:“旗使,依弟子之见,他们几次向外求救而没有来救兵,现在怕是黔驴技穷了,想仗着两把宝剑就突围出去,他也太小看我明教巨木旗了!”

    伍元武却笑道:“哈哈,来的正好,先让他们得意一番,再加五百人过去,让他们杀个够,看他们能把我两万人杀尽不成,哈哈”

    叶逍见逸尘只是一味的闪躲,连削三名巨木旗弟子,靠到了逸尘身边:“贤弟,这里可不是仁慈的地方,更不是仁慈的时候,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会给困死在这里的”

    话音一落,见明教又有大队人马围了过来,这后面的人根本不出手,只是结成大队,硬是挤了过来,叶逍砍死了最前面的人,可是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死尸继续向前,圈子是越来越小,可是人越来越多了,脚下已经尽是死尸,叶逍的脚下开始移动都不方便了,而明教的巨木旗仍是不出手,只是排的密密麻麻的向前冲,看样子企图把叶逍二人挤在中心,让他们是退无可退,叶逍心里明白,诸葛情只让他们两人来突围,定是有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他们两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突围而出的,还见到逸尘这哪里叫突围,分明是来炫耀自己那绝世轻功的,随着圈子是越来越小,逸尘的脚下也有些不方便,直往叶逍身边靠,叶逍连脸上都是鲜血,暗道:“糟糕,此时怕连脱身都难矣,难道我叶逍大事未成倒要葬身于此不成?”

    正在游思之间,藤甲教众的一把大斧子剁向了叶逍的左肩,叶逍浑然不绝,逸尘可是看的清楚,左手小指少泽剑飞出,正打在那人手腕,斧子是应声而落,但是立即又有几人上前围住了叶逍,逸尘再不犹豫,左右手齐挥,六脉神剑同时而发,再现波澜壮阔,好像闪电一道道把那藤甲击穿,明教巨木旗弟子是立时倒下了一大片,这威势一下子把其余的人给震慑住,叶逍又趁机拿那幽泉宝剑给砍死周边数人,倒让明教弟子一时不敢上前

    巨木旗弟子向伍旗使报告:“禀旗使,那人不知道使用什么妖法,只是两只手摇摆,我藤甲大队就倒下了大片”

    伍元武眉头皱起:“什么,那是段家绝学,江湖排名第一的六脉神剑,我也只是听说,倒也没有真正的见过,看来果然是段小王爷,他来的正好,传令下去,明教巨木旗弟子原地待命准备冲入树林杀敌”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见尊主久去不归,心中很是焦急,请命前去接应,诸葛情却冷冷道:“你们是要去送死吗?你们去了徒为尊主增加累赘又有谁能在数万人中全身而退?”众人一听就不再言语!

    可是抚琴八姐妹可不管能不能出来,不给诸葛情打招呼就已经奔了出来,只见是藤甲兵人山人海,早已淹没了叶逍与逸尘的影子,玉棋瞥眼见到满身鲜血的叶逍,心里一惊,想是公子危险,施展轻功随风起舞,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敌人的圈子,其余七女更是不加思索随着玉棋给一口起气冲到了叶逍身边,各自拿手中乐器横在胸前,藤甲兵乍见这突然而来八位美丽少女,天然可爱,无饰雕琢,而且还生得一般模样,一个个娇憨可爱,像仙女一样,都是不忍心下手,八姐妹可不留情,奋足了力气向藤甲兵身上招呼!

    此时树林外传来震天的喊声:“杀杀杀!”是明教巨木旗在开始进攻了!

    林中的群豪听到树林外的喊杀声在原地急的直转圈,诸葛情也是听到了,嘴角却带出了一丝笑容,遂吩咐:“现在由乌洞主率此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前去接应要退回来的尊主与小王爷,记住,不可与敌人近战,接应到尊主二人立即撤回树林来”走到乌老大近前,对其耳语几句,乌老大大喜,率领群豪再次奔向树林的外围!

    而逸尘也看到跳进圈子里的玉棋姐妹,逍遥游荡开,欺身到了玉棋身边,为其挡住了一把砸下来的大斧子,把手中的逍遥宝剑递过去:“棋儿,用咱们的宝剑!”

    玉棋点头接过,两柄宝剑是相映生辉,砍倒无数根本不想伤害到她姐妹的人,但是局势所逼,也是顾不得许多了,其余七姐妹倒是也聚集在两把宝剑周围,以伺照应!

    叶逍但见敌人后面又是黑哑哑的一大片,还传来了喊杀声,心里知道差不多任务已经完成,对着逸尘道:“贤弟,敌人是连绵不绝,我等是杀之不尽的,先退回树林再想办法!”

    逸尘却想起了临来之际诸葛情在小木屋中的话,心中一挺,“我才不回去呢?倒让人家笑话!”所以就当是没有听到,还是一味的在人群中躲闪,他这哪里是突围,也就是干耗个时间,反而是离叶逍越来越远了!叶逍以为他没有听到就拿幽泉宝剑砍杀了身边的几名藤甲弟子,冲过来,与逸尘背靠着背:“贤弟,你我二人脱身容易,你可是见到了琴儿姐妹,万一它们其中一人受到伤害,你我是于心何忍呢?”

    逸尘看了眼在圈子里挣扎的抚琴八姐妹,一咬牙:“此时不是撑英雄的时候,棋儿姐妹要紧!”于是向玉棋招呼道:“棋儿,向这边退”

    正说着,正西敌人最薄弱的地方被冲破了个口子,是乌老大率弟子前来接应,叶逍遂高喊:“众妹妹,从西撤回树林”玉棋等人就不再与敌人纠缠,回身便走,而那些藤甲兵本就不想伤害八姐妹,所以她们退出来的颇为容易,等两处人一汇合,乌老大高喊:“敌人太过于强大,我们撤回树林!”大队人向回便跑

    伍元武轻蔑一笑:“哼,敌人已经是精疲力尽,是我们下手的时候了,道长送个现成的大功给我们,哈哈,来人,旗下所有弟子对逃跑的敌人给我穷追猛打,一个不许放过,直给我捣毁整片森林冲!”

    整个巨木旗所有人马一起打着火把从东侧而涌进了树林中,而抚琴八姐妹跑的快,看到诸葛情后,被诸葛情一把抓住:“几位妹妹,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看你们的啦”

    “姐姐放心,我们这就去”八姐妹奔北南西三个方向而去!

    诸葛情再点烟花,烟花这次是五颜六色的,她站在高处喊:“所有人点燃火把,准备突围!”

    林中的所有人听到诸葛情的命令全部都点燃了那早就做好的火把,登时整个树林亮了起来,诸葛情再次喊道:“所有人都在这空地上,不允许有任何人到林中去!”

    叶逍心中高兴,他现在明白了诸葛情的意图,他是要把敌人引进树林,要像当年的诸葛武侯一样火烧藤甲兵,于是脸上带出笑容,从心里佩服诸葛情,到是我辈男儿堪比之了

    诸葛情情绪高涨,昂首挺胸道:“所有人埋伏在砍倒的大树后面,见到我灵鹫五色令信号在天空绽放就把手里的火把一起抛向前来树林中的藤甲兵,咱们把他们给活烧了,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众人一听是终于要打了,还是把对方给火烧了,心里大感快慰,有的手脚利索的又连制了几把大大火把,随着人群涌向了攻进树林的敌人!

    而玉棋则是跑到树林的北侧,向幽天部的首领云聪道:“云姐姐,尊主和诸葛姐姐有令,所有幽天部姐妹准备好手里的火把,见到树林正中五色令起,就立即点燃火把,从北向东沿树林的外围堵住敌人的退路,把火把全都招呼到他们那群木头身上,并且把东侧的树林全部点燃,让他们断了后路!但是留下百人在最后把北侧的树林也全部点燃,让他们是退无可退”

    云聪高兴的跳了起来:“属下接令,诸葛教主真是好计谋!也要来个诸葛武侯火烧藤甲兵!”遂立即传令下去,所有弟子也是一阵兴奋,都带着火把向树林的东侧外围潜去

    而抚琴则飞奔到西侧树林中,找到玄天部的田翠娘,“田姐姐,尊主和诸葛教主有令,等下见到树林中五色令起,就速速点起火把,看树林外明教烈火旗的人,不动则矣,只要想进树林救人,就先隐蔽在树林深处,见进来三千到五千人,人数与匹敌之时,立即率所有弟子点燃西侧树林所有树木,一直到与南北相接,并迅速向树林里撤退,一路留下百十人沿路放火,见木头就点,直到树林中心的十丈空地上!”

    田翠娘也是满脸的喜色:“属下遵命,定是把他们活烧在这树林里!”

    侍书与捧画则跑到正南侧,向昊天部的宁凤伶传来诸葛情的意思:“待见到灵鹫宫的五色令升入天空,宁首领留下百十人看守正南侧的锐金旗,如若锐金旗企图攻打进来,你们就故意让开个口子放他们进来,自己人退到树林中,有功而无过,其余人则向西准备接应玄天部的田姐姐,并且要把退到南侧来的烈火旗弟子全部烧死在树林中!”

    宁凤伶问:“那万一锐金旗冲进来怎么办?”

    侍书道:“诸葛姐姐自有退敌之策,宁姐姐只管执行好了!”

    “是”宁凤伶转身吩咐下去

    三女重新回到了树林中交令,叶逍此时也完全明白了一切,将幽泉宝剑还与诸葛情,对其又是佩服又是赞叹:“我现在终于明白诸葛教主为什么不让我等点燃火把在先了诸葛教主真乃是女中诸葛!”

    诸葛情向叶逍微笑:“尊主过奖了,属下也只不过凑巧了”

    叶逍当然知道她是谦虚了,想她就布局,佯装攻击,假突围,和砍伐树木,做火把,人员的分布安排和命令的指使,各方面都照顾的周全,看来这仗已经是只等巨木旗进入而开了!她先连放烟花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是在求救,后又派两股人佯装突围,目的是想把敌人,巨木旗的那些木头疙瘩都给引到树林中来,再两面包抄断其后路,如若有其他旗来救,也是让他们有来无回了,而充分又利用抚琴八姐妹的轻功让她们传递命令,是十分的迅捷,指挥大局好像是军师一般,在此树林中倒可以是运筹帷幄了,如此一来倒让他们全部葬身于火海了,只有在地上挖沟尚是很不解了,等下也许就会明白,所以当下也不追问

    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上前道:“诸葛教主,如此一来,东来的巨木旗必定向我中心而来,那该如何是好?”

    诸葛情淡淡一笑:“尊主宽心,那巨木旗是无论如何也到不得此地十丈之内的了!”

    “诸葛教主何以肯定南侧的金甲锐金旗不会来相助?”叶逍勿自问。

    诸葛情指了指南边:“我当然可以肯定,我们现在身处树林之中,敌人断然想我不敢施展火攻,因为那被烧的反是自己,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给他个火烧藤甲兵,此时事情紧迫,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而此树林中大火一起,南面的锐金旗更加不敢进来,因为他们是‘锐金’,呵呵,他们更不敢,大火烧在铁甲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叶逍笑了:“对,他们以为咱们肯定不敢在树林中放火,但是我们一旦放了,他锐金旗第一个不敢进来,火烧在金上会把他们给烫死的,这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心中更是佩服诸葛情了!“那这片树林都烧了起来咱们怎么办呢?”

    “当然是从正南杀出去了,难道要陪那些木头葬身火海不成?”诸葛情道。

    “正南??”叶逍满是疑问!

    “杀,杀,杀”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见树林的东北脚升起一朵鲜红的烟花,诸葛情知道是幽天部放的信号,是说东侧的巨木旗教众已经完全进入了树林,诸葛情脸色微红,右手抬起直指天空,玉棋立即蹲下身子,点燃了五色令,五色令绽放,整个树林突然亮了起来,是数万人同时点燃了火把,巨木旗根本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突然聚集了这么多的人,看人数也是不少了,再看南侧也是,心里暗叫不好

    正南的燕龙城见到树林内红光抖起,连忙从地上坐起来:“糟糕,不好”眉头紧皱!

    王良上前问:“燕左使,何出此言?”

    燕龙城蹙眉道:“巨木旗伍元武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这次怕是上了灵鹫宫的当了呀你快看”

    诸葛情再次燃起五色令,巨木旗在惊异之余突然看到漫天飞来的是点着的火把,那是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好似火红色的飞蝗,从天而降,落到众人身上身边立时起火,藤甲兵身上都是干轻的藤葛,很容易点燃的,马上好多弟子身上起火,穿的时候就怕是掉下来被敌人伤到身子肌肤,所以是收拾的很是结实,解都不好解下来,只能眼看着自己身上起火了,刚要往树林中闯,却见树林中也是着起了大火,有的跑的快的已经跑了进去,结果把树林给引的烧了起来,自己也给成了火人

    伍元武连忙高声大喊:“众兄弟不要慌,都随我向北退”

    走出不过十几丈,但见大火从北而东的烧了过来,幽天部诸女奋力的向树林里投掷火把,还点燃了身边的树木,然后向树立中而撤去,吓的那些明教的巨木旗弟子再不听什么命令一边扯撕身上的藤甲一边向回跑,可是火把还在不住的向人群里掷,顿时藤甲兵是相互踩踏,横冲直撞,火势是一连十十连百,百连千万了,已经是势不可挡了,树林中烈焰冲天,火光映红了整个天空,巨木旗的弟子一个个被烧的是哭爹喊娘,鬼哭狼嚎,整个树林里乱窜,倒把整个树林给引燃了起来,火势更大,一直是烧到了他们个砍伐的大树的边缘空地上,众人站在十丈之内,都被大火给逼的窒息了

    诸葛情暗想:“如果是能再多砍五丈就好了!”

    可是众人已经欢喜的不得了,哪里还管的大火之势,在林中是欢呼雀跃了!逸尘激动的看着诸葛情,紧贴在她身边,看着她被大火给腾的红红俏脸,那坚毅的眼神,和微微挺起来的胸脯,心里不由的一荡

    北侧的山崖上的洪水旗见到树林中的变化,旗使何潘暗骂:“卑鄙小人,我虽是洪水旗,这等大火我可是如何救得?”

    手下有人立即来报:“禀旗使,巨木旗已经全部进入树林,目前被大火而困,伤亡惨重,我洪水旗是否救援?”

    何潘一摆手:“救?怎么救?郭天王在哪里?锐金旗有什么动静?”

    明教烈火旗也是浩浩荡荡的杀了进来,树林枝干交错,哪里会想到黑暗里暗藏杀机呢?东郭胜倒是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却想,灵鹫宫就那么万来人,是万万不敢分散的,于是就大摇大摆的率大部涌了进来,可是进树林深处,却突然看到自己身后升起一朵漂亮的烟花,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树林中都点起了火把,不仅是点起,而且是向着自己的队伍给飞了过来,明教烈火旗,顾名思义,最擅长的就是放火打火仗了,所有烈火旗的弟子任何人身上满是硫磺,草絮,火石等易燃的引火事物,这下可更是糟糕,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大火已经在烈火旗中熊熊燃起来,立时“劈啪”之声起,烈火旗弟子都是精于施火之辈,知道厉害,还没有等东郭胜发令,众弟子都解下身上的硫磺硝石抛向了树林中,可是却莫名的被抛了回来,硫磺与硝石一旦着了起来,那是更加的势不可挡,那气味,那火势登时在树林中蔓延开来!

    东郭胜心里也知道是中了敌人的埋伏,想自己的烈火旗还没有完全进来,于是下命令:“烈火旗所有弟子向后退,原路返回,退出树林!”

    大队向西移动,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见西侧的大火也是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而来,还呼呼的夹杂着风声,大火的呼啸之声,向是一个个巨大和分散的厉鬼来索命,但凡火鬼到处,立时成为一片火海,人在大火面前显得是十分的渺小和无助,只露出绝望和恐惧,号叫和呼救声和大火的呼呼声交杂在一起,整个天是红红的,血红血红像是泼了人的鲜血,看上去很是恐怖。

    山崖上的洪水旗见西侧的烈火旗也有了动静,于是旗使何潘下令:“绕路下山崖,去支援烈火旗,营救巨木旗!”他还以为烈火旗是窜入树林营救巨木旗,殊不知那烈火旗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东北角上的树林已经被幽天部的弟子给尽数点起,洪水旗只有从西北而进,可是他进来后也和西侧的烈火旗一样,立即被熊熊大火给包围,退无可退,明教三大旗在烈火中挣扎,明教弟子一个个是哭爹喊娘,身上被烧的是体无完肤,而巨木旗更有甚之,那曾倚之为利的藤甲此时倒成了他们送命的根本,整个人整个人的烧了起来,疼的在树林中乱撞,还把周围的树林给引燃了起来,火势是愈加强大,烈火旗弟子通常都是烧别人,今天却被人烧,一个个也是在林间的地上打滚,可是这么大的火,地上像铁锅一样烫,从地上爬起来,连蹦带窜,就连他烈火旗旗使也是被烧的胡须头发都掉了大半,脸上也是一个个的火泡,龇牙咧嘴的左右躲避着大火和撞过来的门下的弟子

    诸葛情与叶逍等人站在林间的空地,看到山崖上的洪水旗也参与了进来,心里一喜,倒是要教他有来无回了!灵鹫宫的门人和弟子都在不停的加着柴火,把那砍伐来的树枝都抛到了大火里,渐渐的火势强大,已经不敢再在树林中加柴,一拨拨的回到树林中的空地中,一同看着那冲天的大火,听着那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玉棋听着声音想像着那些人此时一个个狰狞的面孔,都被大火烧的尸骨无存,有的蜷缩于地,烧的只剩下骨头不禁打了个哆嗦,钻到了逸尘的怀里,头也不敢抬了。

    诸葛情看到后转过身就当没有看到似的,难以掩盖此时心里的兴奋,颇有一种自豪感是油然而升,想现在倚在逸尘怀里的应该是自己!但是与玉棋姐妹相处日久,知道各人的脾气性格也就不以为意了,嘴角还带出一丝的微笑

    正南的燕龙城大怒:“灵鹫宫是谁在指挥?我要亲手抓住他,把他撕成碎片”手里的小石子给捏的粉碎,可是他不敢贸然而指挥锐金弟子披坚执锐冲入大火救人,现在就只有这一侧还没有大火蔓延过来,因为两下的树木都已经被三十六洞的豪杰尊诸葛情的命令给请到一边去了,因为诸葛情是要从正南突围。

    燕龙城也好像是看出了这点:“所有人严阵以待,以防突围,但见来人,格杀无论!”

    “杀杀杀”金革摇晃,在大火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诸葛情见大事已成,扫了眼十丈外的掘好的沟壑,和填充其中的密密麻麻的大树的枝干,美目轻挑:“为防敌人来袭,现在我命令自尊主下所有人都到那挖好的沟壑前,拿起沟前放的准备好的已经削好的利器,也就是那些被削成尖的枝干,一见到地下有动静,不用等待命令,以那沟壑中的树干为底,尽管拿手中之利器尽全力戳下去”

    好多人不解,但是也没有人再问,因为他们现在是十分的相信诸葛情的指挥了,所以都走到那已经被大火给烘的烫烫的沟壑前,拿起了那打削好的一根根尖锐的枝干,对着沟壑和那密密麻麻的大树的枝干而立!

    逸尘与叶逍走到诸葛情近前,逸尘不解的问:“情妹妹,此举是何意呢?”

    诸葛情噘嘴笑问:“你知道明教的主力是什么吗?”

    叶逍接过去道:“当然是这金木水火土五行大旗啦”话说到一半,心里一亮,猛然醒悟,茅塞顿开,兴奋不已,如果不是有逸尘和诸葛情的关系,他定是要把诸葛情抱起来在原地跑上他几大圈不可!“诸葛教主才究天人,叶逍多谢了,想当日诸葛武侯不过如此而”

    诸葛情见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遂笑而不答!

    逸尘茫然:“你们这是?我”

    话未落音,只听轩辕拙站在沟壑里的树干上,看到眼前的地上松动,大喊一声:“什么东西?”想起刚才诸葛情的命令,举起手里的尖棍,猛的向下一插,“啊”的大叫一声,那见棍出了地面,众人大吃一惊,他的棍子上竟然还插上来一个人,看衣服是明教弟子无疑了,紧接着又从好几处发现了地上在动,众人毫不犹豫,拿尖尖的棍子向地里猛戳,有的拿起尖刀宝剑也是一阵的猛戳乱砍,被拉出来好多的死尸,是明教的人想借土遁来偷袭!

    叶逍看了眼诸葛情,转身对逸尘道:“明教五行旗,金木水火土,现在围在树林周围的是锐金旗,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而只差的厚土旗了,厚土旗顾名思义,乃是专于土者,现在来的就是明教厚土旗了,幸亏诸葛情料敌在先,四周挖下了沟壑还填充满了大小的树干,把厚土旗的明教弟子给阻挡在了十丈之外,现在却任我屠戮了,哈哈”

    逸尘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现在的厚土旗弟子只有挨打的份了,因为他们可以挖土,但是那一排排的树干却把他们给挡住了,只有从沟壑之前出土了,却万万是没有想到外面有人正等待着自己呢!那无疑是伸过头来成为那待宰羔羊了!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的沟壑之前都出现了明教厚土旗弟子,叶逍跳到沟壑前,也拿着诸葛情的幽泉宝剑一阵乱戳,立时杀死了好多的厚土旗弟子

    乌老大哈哈大笑:“尊主,诸葛教主就做咱们的军师吧?虽然计谋高超,可是这样杀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敌人,老乌可是有些手软了!”

    鸾天部雁翎队的曾琼道:“乌洞住,你现在可怜他们,可是他们杀我整个成天部金莺队姐妹时何曾想过手软?”她言语激动,眼中含泪,因为叶逍已经告诉了众人,成天部金莺队已经是全军覆没了!

    众豪杰一听此言,都是怒火中烧:“对,曾队长说的对,杀他妈了的!”“为雁翎队的一千多姐妹报仇”“杀”众人更加的仇恨,卯足了力气向地上松动的人形戳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地上的动静没有了,还只剩下几丈外的那冲天大火弥漫扩散着,哀浩和凄厉的惨叫仍是透过大火传过来

    玉棋姐妹看到此时的情形是如此的血腥,都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了玉棋还趴在逸尘的肩头掉下了眼泪逸尘拍拍她的肩膀,其实他也是心有不忍,但是他还明白,如若此时诸葛情不杀他们,说不定几个时辰之后死的就是他这万余灵鹫宫弟子了!

    逸尘从玉棋手里拿了逍遥宝剑,摇头叹息,走到叶逍跟前:“大哥,宝马载英雄,宝剑赠壮士,这逍遥宝剑无坚不摧,很是锋利,奈何小弟仁人之心,怕终不得善用,特此相赠与大哥,大哥不要推辞!”

    叶逍连忙摇头:“不可,此乃二弟之贴身物件,愚兄怎可图之?”

    逸尘连连摇头:“大哥,你听小弟一言,小弟就是见其锋利,所以才相赠与大哥,在小弟手中不过一玩物耳,而之于大哥手上则是可以再兴大业的!”

    诸葛情也前来道:“尊主,段郎生性敦厚,不忍亲驭驱魔,依属下见,还是尊主收之觉妥当,三国时候,曹操得吕布之赤兔而自己不驾,并非为单单为了挽留云长之心耳,因为他自己而不能驾驭者也,此时段郎不忍此剑饮血,只是堪为其主了,还请尊主取之!”

    仙儿也凑过来:“二哥拿在手里,不能发挥他的真正作用,大哥大哥,你还是当仁不让的好!”

    叶逍还是犹豫:“这那愚兄只好受领了!”

    众人都停了手,地上血迹斑斑,死尸陈于四下,叶逍也实有不忍,便命令把尸体都抛向了树林中,给烧成了灰烬!

    而林中的明教巨木旗,烈火旗,洪水旗弟子几次想往外冲,但是都被冲天的大火给逼了回来,于是伍元武坐在地上,双手横于胸前,做火焰飞腾状:“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众弟子也就不再奔逃,都坐在了旗使的身边,双手做火焰飞腾状:“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其余两旗也是如此,再不与那熊熊烈火抗衡,坐下来各安天命了!

    叶逍向着诸葛情问:“诸葛教主我们何时突围?这锐金旗我们可是能冲的破?”

    诸葛情笑了笑:“尊主且稍做休息,让大家吃些干粮,等时机成熟,锐金旗要破是轻而易举的!”诸葛情这几句话是轻描淡写,引的一众人是欢呼声震天而来

    诸葛情独自站在高地上向着正南凝思,逸尘上前:“情妹妹,可是有什么困难”

    诸葛情慢慢的把头靠在了逸尘的肩头:“段郎,告诉你,我其实这次是赌了一把,因为我根本就知道从南侧突围出去是不可能的”

    逸尘:“啊”了一声,“那你还要为何而放火烧了树林呢?岂不是给自己断了后路吗?”

    诸葛情轻轻在逸尘耳边道:“如果我不烧了树林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被巨木旗给俘虏了!这大火少说也能烧上五天了,至少这五天我们是安全的了”

    逸尘身子一颤,“五天?”

    诸葛情却甜甜的一笑:“段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是不管他是五天还是五十天是五年五十年的,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段逸尘伸胳膊把她抱入怀里:“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一根头发的”

    诸葛情娇嗔道:“人家伤我头发干嘛?人家是要抢了我去做老婆!”

    逸尘假装怒道:“哼,谁要是来我就回大理发兵,把他给捣平了”

    诸葛情笑了:“呵呵”顿了顿,“段郎,我们还要装下去,不能让大家看出来,对尊主也是要保密的,还有就是我在等待救兵,如果救兵能及时赶到的话,我们是可以突围出去的”

    逸尘点头:“你的救兵是?”

    诸葛情推开他,跑下山丘:“呵呵,不告诉你”

    逸尘见她天真可爱,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指挥群雄的巾帼之气势,那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第七十章(全本完结版)

    天渐明,诸葛情还没有命令突围,众人都相信诸葛情,谁都没有上前来问,如此一日天色又黑大火仍在燃烧

    燕龙城在对面叫嚣:“哼,看你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我要把你们饿死渴死,到时没有了大火我金革荡尽你乌合之众!为我死去的四旗兄弟报仇”

    诸葛情刚欲回语相激,但见正南,锐金旗身后夜空中升起一漂亮的五色烟花,诸葛情心中一喜,眼前猛的一黑,竟然是昏了过去

    这三日来,诸葛情心力交瘁,此时乍见她心中所想救援之烟花飞起,大喜之下而晕倒了,逸尘抱住她:“大哥,大哥”

    叶逍闻声而至,逸尘把她抱进了那木屋之内,轻轻放在床上,叶逍与薛神医都是跟了进来,叶逍为其把过脉搏,出了口气:“贤弟勿慌,诸葛教主是急火攻心而晕倒的,稍做休息便可”

    虽男女有别,但是上次诸葛情差点被逸尘给打死,伤的人事不知,也是叶逍一手而救治了,所以此时与之肌肤相接还有逸尘在身边,江湖中人哪里还顾得许多了

    逸尘这才放心了,于是拿起诸葛情的纤纤玉手,暗自将一股内力给传了过去,诸葛情立时悠然转醒了,睁眼便举起右手,晃了晃手上的宝石戒指:“尊主,赶紧命令命令所有人从正南突围,我们的援兵到了!”

    叶逍一听,心中先是一喜,问:“还是诸葛教主先来指挥大局吧?那援兵现在何方?”

    逸尘扶诸葛情坐起来:“就在锐金旗的身后,我们从这里突围而去,与援兵前后夹击,让他燕龙城背腹受敌,我们定可突围而去!”

    叶逍不再多问,遂面带喜色,走出木屋:“听本座号令,我们的援兵到了,现在逍遥派弟子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在前,灵鹫诸部在后,立即向南迎面突围!”

    群雄斗志高涨,精神振奋,一个个生龙活虎般摩拳擦掌,在叶逍的率领下是迎面与燕龙城的锐金旗逼了上去!

    燕龙城嘿嘿冷笑:“竟然敢正面对我锐金旗?不自量力,倒让你们全部葬身于此了!”于是吩咐:“排开阵式准备应敌!”

    燕龙城话音刚落,只见最后面方阵一阵嚷乱,队伍有些个不成样子,燕龙城怒道:“王旗使,教主派本左使来督战,你旗下弟子这是何故?”

    王良也是不清楚,:“燕左使请休怒,待属下去查明是哪个方阵紊乱?”

    “哼”燕龙城冷哼一声,“临阵乱阵,当以重罚”

    王良才走三步,就见一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旗使”还一直喘着气“禀旗使,南方来了灵鹫宫的大队人马,怕比我锐金旗不相上下,正冲乱我阵脚”

    王良大吃一惊:“什么?灵鹫宫大队人马?”转身回去报告了燕龙城!

    燕龙城抚须道:“灵鹫宫哪里又来的大批人马?”心里想:“这岂不是糟糕?我锐金旗岂不是要背腹受敌了?那郭老黑又给跑到哪里去了,这下回去该是如何向较著交代了?”

    叶逍率队已经是迎了上来,:“哈哈,燕左使,何以脸色如此难堪?是惧怕了我等不成?罪过罪过,到让燕左使受惊了,看来叶逍到是难辞其咎了?”说完,还把手一拱其实叶逍是故意如此之说,因为那燕龙城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燕龙城也是一阵假笑:“哈哈,叶公子真会说笑,我堂堂明尊坐下左使者,还会怕了些妖魔小丑不成?倒是看叶公子的脸色有些发黄了?”转身低声对王良道:“你速去后方,见机行事!”

    王良应声而去,转到后面,但见对方全是女子,更惊奇的是,前面的大部分女子都是骑着一驼大骆驼,有不下千头的样子,甚是浩大,众女子也是旌旗招展,人驼精神了,不用说定是那灵鹫宫其余几部啦!灵鹫宫诸女在一身材苗条的少女指挥下,是不由分说,驱赶骆驼向锐金旗队伍里是横冲直撞,锐金旗弟子,虽然金甲护身,可是人家根本不碰你身子,只是指挥那一个个大骆驼猛冲,锐金旗弟子身穿金甲,颇是行动不灵活,立即被骆驼群给冲乱了阵脚,这叫做以己之长攻彼之短,避彼之利而却其坚

    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好办法,而锐金旗的弟子可是苦了,被大骆驼群给撞的是东倒西歪,分不清了南北立即乱成了一大片

    而前面叶逍跳出,刚要下命令攻击,燕龙城也跳出来,眼睛狡猾的一眨:“不知道叶公子肯否赏脸,再与在下较量一番了”他是想拖些时间,如果两边真的同时开战,那自己是必败无疑了,只好等待那援兵到来,所以说要与叶逍是单打独斗了

    叶逍毫不犹豫,把那沾满了鲜血的白衫一晃:“所有人退下,待本座领教明教高人绝学!”他贵为一派尊主,他人挑战,焉有不战之理!

    所有人退后不前,叶逍上前十步:“燕左使,请指教!”不等燕龙城开口,身子飘乎直奔燕龙城前胸而去!

    叶逍上次在云南的小镇上与燕龙城动手的时候,是一味的倚仗自己凌厉的身手和变幻莫测的招数,在麒麟山上四招而退明教四大天王也是靠了出其不意和灵活的身形再加上那匪夷所思的步法武功,而此时再正对明教的光明使者燕龙城,心里已经知道肯定那是不敌的,所以就还是抢先出手,还是老招数,一个鹞子翻身,仰着身子飞向了燕龙城,右手化做剑直戳

    燕龙城也不闪避,反而是冷冷的一笑:“欺我不成?”好像早就料到叶逍是虚招!

    果然,叶逍在手指快要到燕龙城三尺之际把胳膊回缩,真的是虚招

    燕龙城再轻蔑的一笑:“班门弄斧?”可是话未落音,突然是收住了声音,举起右手来挡

    原来叶逍的那化做了剑的胳膊收回去一半,刹那间又给弹了出来,仍然是取那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这下当然是不敢拖大,连忙回手却敌,可是叶逍脸上狡猾的一笑,胳膊再收回来,身子站直了起来,却迈开凌波微步晃向了燕龙城的左侧,身子摇摆好像是在舞蹈一般了还是刚才的招数,右臂伸直,又向燕龙城戳去

    燕龙城心里一紧,嘴上喝道:“大胆鼠辈,竟然敢戏弄本座?”这次不再原地不动了,侧过身子应战叶逍,叶逍才不和他正面交锋,而是一触即停,马上转到另一方向继续进攻,以攻为守仗凌波微步东南西北的与燕龙城游斗!

    所有人都站在树林口处,看着叶逍与燕龙城的比拼,叶逍轻灵飘忽,如花间蝴蝶,却是闪电般身影了,燕龙城沉稳老练,如泰山稳坐,却也是处惊不惊了!

    仙儿被那三十六洞的人给抬了出来,其实她的脚也快好了,挣扎着也能走的路了,可是她有人抬才懒的自己走呢?她见了叶逍的武功是如此的厉害,心里暗自吐舌头:“这家伙深藏不露,没有想到会是灵鹫宫的什么尊主,虚竹二伯家的我”脸上一阵发烫,慌忙间用手抹了抹,偷眼看左右没人,才低头吁了口气,低头却看到逸尘与诸葛情四目相对,含情脉脉,面带微笑,而抚琴八姐妹则是一转圈给围在了二人周围,仙儿是知道的她们姐妹是把二哥的安危当作是第一重要的事情,想二哥真如当年的父亲一样,很是有福气的了,这么多的女孩子喜欢,也暗暗为他麻烦,仙儿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喜欢的多了也是件麻烦事,心中一动,嘴角带笑,一个小小的诡计上的心来

    仙儿看了眼正在与燕龙城游斗的叶逍,下了那小坐椅,向逸尘缓缓蹭过去,被玉棋扶住:“公主,你这是?”

    仙儿指了指逸尘:“来与你们的公子说两句话!”玉棋听的很是别扭可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妥,扶着她来到逸尘近前!

    “二哥,二哥小雨来啦.”一边说一边向诸葛情脸上看去!

    逸尘一听,什么?小雨,只一遍就听的清楚,哪个小雨?是慕容静雨吗?慌忙向四下里探望,仙儿接住他的眼神:“二哥,二哥这里这里!”向逸尘招手“小雨是不会来的了,她说这辈子都不理你,不想再见你面了!”

    逸尘看了眼诸葛情,见诸葛情面色平常,终究忍不住问了句:“仙儿,你在说什么呢?小雨怎么样?”

    仙儿哼了一声:“我说二哥呀?你到底是喜欢大美女小雨呢?还是喜欢这中美女姐姐呢?”

    逸尘拉住她手道:“不许胡说,什么大美女小美女的?”

    “嘿嘿我可是真没有胡说的啦,慕容家的小雨当然是大美女啦,而这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师姐姐当然是中美女啦,而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姐妹当然是小美女啦!”仙儿解释道!然后追问:“二哥,小妹想向二哥请教‘见异思迁’何解?”

    逸尘听她说了慕容静雨,又说了诸葛情,再说了抚琴八姐妹,当然是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脸一红,想为自己辩解,可是转身看到了诸葛情,看她红唇微动,欲言又止,那模样简直如仙桃初熟,欲艳欲滴,想她对自己以命相酬,自己又焉能他顾呢?可是一想起慕容静雨的时候心里自是会波澜再起了,那涟漪是越散越大,诸葛情当然不知道他们兄妹说什么,于是看到逸尘看过来就抱以一个美丽绝伦的笑容,逸尘心里像被刀猛的戳了一下,脸顿时红过了脖子,无力措词,只好用圣人的话暗自安慰自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勿恶嗅,如好好色者也食色色性也!”

    回头见仙儿正邪邪冲着自己奸笑,指了指山丘上的诸葛情,逸尘都不敢看了,只好缓缓的扭过头去,却见诸葛情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天空,逸尘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却先听到了一声“呱呱”的怪叫,在哪里听到过,却再看到身边的人群涌动,兴致高昂,一个个是向天而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从天空中自那三声怪叫之后传下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哥,小妹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逸尘看到天上的情形也是很高兴,是那只和自己很好的叶逍的“家禽”灵鹫,它张大着翅膀在天空中翱翔,背上还站着一个人,逸尘可以看的出来,是个女子,手里还举着把长矛,掠过众人的头顶向自己这方飞过来,众人已经开始欢呼,有的跑上前去迎接,那灵鹫是拣一小沙丘缓缓的降落,也是不停的欢快的叫着

    灵鹫背上的那女子走下来,把那长矛给扔到了一边,看样子是从锐金旗里面给抢来的了,她向着灵鹫宫众人正面一站,却见所有人一起跪倒,也包括逸尘身边的诸葛情

    “恭迎圣姑”“圣姑韶龄永驻芳泽四海”“属下拜见圣姑法驾!”

    朝拜声是不绝于耳,逸尘看到这阵式知道那肯定是虚竹二伯的千金叶逍大哥的妹妹驾到了,正想过去见过,却见那巨大的灵鹫张着大翅膀向自己飞奔而来,还是不时的“呱呱”叫着,逸尘也是满面欢喜,张开双手与那灵鹫给抱了个正着,“哈哈,灵鹫老兄,别来无恙啊!”与那灵鹫相互抱着在地上蹦,灵鹫好像能听的懂逸尘的话,眼睛眨了又眨,模样很是滑稽了

    那女子也是想众人摆了摆手:“都起来吧”看向灵鹫这边,难道这畜生还有熟人?因为这灵鹫乃是灵禽,在整个灵鹫宫他就只听他们兄妹二人的,除非是虚竹亲自驾到?侧目看过去,那灵鹫正抱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书生模样的公子哥呱呱叫着,走上前:“哦,你这畜生也有相好的?”

    这一句话把身边的人都给逗乐了,逸尘连忙放开灵鹫,灵鹫见是主人过来,也是规矩的站在了旁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大脑袋,眼睛看着地上,抚琴跑过来逗它,它也是头也不敢抬,老实的“沉思”着!

    逸尘上前一步,看到前来女子的衣冠容貌,一身的紫色长巾,腰间系条玉带,脚上却是伶俐的乘龙靴,白底黑面,再看其颜色,五官却是分明,双眉似蹙非蹙,眼睛灵活有神,像要说话一般,那小巧的鼻子微翘,更显得整个人都精灵百倍了,小嘴也是似张似合,嘴角还带着一丝的不羁之气,组合起来也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了,比之慕容静雨多了几许风尘世故,比之仙儿多了几份的成熟稳重,比之诸葛情也是多了几点的潇洒不羁,虽不是很美,但是却看的润心润肺,到是十分的舒服了!

    “想必这就是遥姐姐吧,小弟逸尘见过遥姐姐!”逸尘弯腰拱手施礼。

    来之女子笑笑:“哦,不敢,是段皇叔的小王子,逸尘弟弟,呵呵,我听大哥说起过好多次的,说你可以腾云驾雾,而且凌波微步远胜于他,半年前你在江南独败明教孤傲天王张狂,早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大哥还说,二弟有天下无双的八位婢女,生是一模一样,而且还各自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简直是天地之间之精华了!他们在哪里,能否让姐姐开开眼?”逸尘只说了一句话,她竟然说了一大串倒让逸尘难以接应了!

    不错,她就是虚竹的二女儿叶遥,与其兄叶逍一同执掌灵鹫宫,她一连串的话语倒让逸尘不知道该任何回答了,只是站在原地傻笑

    仙儿当然也是见到了,是虚竹二伯家的二姐姐,也是前来见过:“小妹仙儿见过遥姐姐!”说完也是拱手一揖!

    叶遥拉住了仙儿的手,低头看着仙儿的脸是左看了右看:“呵呵,真是生的好看,让姐姐是好生的羡慕的,怪不得段三叔和皇后婶娘都当成宝贝了,哪里能打得呀?对,让他们打,我们就是离家出走,看他还打咱们宝贝不?有机会让姐姐骑下你的太平宝马,听说那可是天下第一良驹哦!”

    仙儿被她给看的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红的,“遥姐姐笑话小妹了!”竟然是把头越低越底了!

    叶遥又说:“哎呀,你看我看到你这么漂亮我什么都给糊涂拉,你是快要成为我大嫂啦,对,妹妹变大嫂,咱们是亲上加亲了!以后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大嫂,呵呵,有意思”

    这件事情仙儿当然也是知道的,可是除了段誉以外谁敢议论,此时竟然被叶遥当着这么多的人给说了出来,仙儿羞的是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了,脚一蹭一蹭的给躲到了玉棋身后!

    逸尘暗想:“还要多谢遥姐姐帮我解围呢,否则不知道这小精灵还要说些什么怪话来刁难我呢?这正是乾,万事太平啦”

    刚要再想问候虚竹二伯和伯母安康,却见诸葛情从他身后走出来,向叶遥一跪:“徒儿拜见师傅!”

    这一句把逸尘给吓了一跳,“师傅?她,叶遥竟然是诸葛情的师傅?他们可也是差不了几岁啊?”脸上呈现出一阵的迷茫和不解。

    叶遥拉起她:“快起来,身子可好些了,你和我二弟成婚了没有啊?”

    她张嘴竟然问这个话题,羞得诸葛情脸都不敢抬了:“多谢师傅关心,徒儿身子已然是无大碍了,劳师傅挂念!徒儿还没有没有”后面的话已经是微若蚊蚁了!

    叶遥笑的更厉害了:“适才那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哪里去了?这下倒像个新娘子了?呵呵”

    “徒儿哪里来的本事,还是师傅指点的好,徒儿只上照做罢了!”诸葛情谦虚道!美目悠转,和仙儿一样,只盼她别在说些关于这方面的话了

    她把眼睛挪向了周围,看到了抚琴姐妹,数了下人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哈哈果然”像看到宝贝一样笑了起来,“大哥说的果然不错,你们是真人,不是假的,是同胞八姐妹,真是天地之灵气呀段二弟好福气”

    逸尘忙招呼八女与叶遥见过:“琴儿,快带众妹妹来见过二小姐”

    抚琴众姐妹见她言语犀利灵活可亲,都是面带微笑的过来就拜:“婢子拜见二小姐!”

    叶遥十分的高兴:“我听说段二弟曾带八位仙女上得月宫,想是就是你们姐妹了”

    抚琴道:“二小姐笑话了,那次是二妹喝醉了胡闹,吵着公子要上天上去玩才闯祸的!”

    还没有等叶遥说话,玉棋已经噘嘴:“那哪里是闯祸嘛?那次是大家都有去的,大姐为什么单说我呢?哼”

    侍书也道:“对啊,大姐也是有去的啊,还说要去月亮里看嫦娥的!如果不是我拦着她恐怕早去了!”

    捧画也是不甘示弱:“二姐三姐说的有理,我们只是去天上玩耍罢了,又能闯什么祸?地上的人还对我们敬拜呢把我们当成是仙女,可我们又没有承认了”也是站在了玉棋的一边。

    诗情凑上前:“公子,你倒是给二小姐说一说,否则二小姐要以为我们是不懂规矩的调皮鬼了?”

    词韵却道:“虽然公子是有偏爱二姐,不过二姐是有伤在身的,可以原谅,至于喝酒闯祸,大姐实在是言重了!”

    歌灵点头:“我们随公子到天上去玩耍,又不是去过一次两次了,还有二小姐也没有说咱们的不对呀,几位姐姐倒也是想的太多了吧”

    叶遥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把眼睛看向了最后还没有发言的赋魂!

    赋魂和她们姐妹是一个口调:“大姐说的对,二姐三姐说的也不错,四姐五姐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而七姐的意思更是不可反驳的所以”

    没有等她讲完,逸尘,叶遥,诸葛情,仙儿都失声笑了起来,叶遥是越看越觉得有趣,越看越是可爱了八女一般模样,一般言语,一般神情,直让人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心里始是感到匪夷所思!

    众人正在嬉笑,却听到后面传来叶逍的声音:“二妹快别笑了,大哥快要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到时候你连哭也来不及了!”

    叶遥扭头见叶逍已经是斗了百十回合,毕竟内力有限,远不及那年老的燕龙城,几招下来,已经是攻少守多了,稍显了败象,遂道:“大哥勿慌,小妹前来助你!”说完是要挺身而上!

    叶遥面对着逸尘众人,倒着施展轻功飘了出去,不是凌拨微步倒像是抚琴八姐妹的随风起舞,身形曼妙,体态婀娜,舞蹈一般转向了正在打斗的燕龙城与叶逍二人,斜刺里来个天山折梅手,也是取向燕龙城的前胸,燕龙城微笑避开,反手食指虚点,却点向了叶逍的面门,根本不拿叶遥的攻势当作一回事了!

    “呵呵,今日有幸一会逍遥派两大高手,实乃燕某平生之荣幸,请不吝赐教了!”手上的招数根本不减退,还是凌厉非常

    叶逍趁叶遥加入,稍缓了口气:“二妹要当心了,这老魔头老奸巨猾的很,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了?”于是再次挺身而上!

    叶遥身子灵活,直绕着燕龙城打转:“大哥放心,小妹照顾得自己,今天我们兄妹联手,到要他魔教的人见识我逍遥派的真正武学,先杀了这什么右使者,拿他为我死去的九天九部的姐妹们报仇,大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走!”叶遥愤怒的说。

    叶逍被她的话一激,心中感情上涌:“对,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他此话一落,身后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豪杰和灵鹫宫诸弟子,各部女子都齐声呐喊:“杀了他,杀了他”“尊主,杀了他呀”声音是震耳欲聋了!

    叶逍连下狠招,天山六阳掌中的刚猛招数施展了开来,每一式都如惊涛拍岸,浩瀚奔腾了,伴随着叶逍大张大合的攻击,而叶遥却是如水中游鱼,滑来溜去,就是不与燕龙城正面相对,但是她每次的攻击却都是燕龙城的不得不救了

    如此一个猛攻,一个扰乱,局势立即逆转,燕龙城既要抵挡叶逍此时一拨接一拨的席天卷地的攻势,还要防范不时在一旁照应的叶遥,只几个回合,燕龙城就已感觉到这后来的灵鹫宫圣姑叶逍的妹妹武功很是不弱,想定是与叶逍却是不相上下的!心里不由的一紧,连忙改变招数

    叶逍见他犹豫,腾身而起,脚化连环,如一团脚影子砸向了燕龙城,燕龙城也是不退反进,脸上还露出几许诡异的笑容,叶逍脚上加力,却从燕龙城身边擦过,直奔向了叶遥

    “哎呀,不好,中计了!”叶逍心里暗叫,可是想收势却是来之不及了,“二妹小心!”那逍遥派的天马行空随形腿直直的踩向了叶遥的小腹。

    叶遥也是颇感意外,连忙撤回探向燕龙城左肩膀的右手,刚欲闪身避开,可是燕龙城却从中路袭来,场面成了叶逍与燕龙城夹击叶遥了,叶遥顿时手忙脚乱,天山六阳掌双掌齐推准备是硬接下燕龙城的侵袭,可是却与其是擦身而过,双掌以无与伦比的迅捷之速拍向了叶逍,急的忙喊:“大哥小心”神情慌张

    叶逍也是紧急闪避,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兄妹二人一齐是脱口而出“斗转星移??”|叶遥猛力撤回自己的掌力倒退数步:“原来竟然是姑苏慕容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大哥小心应付!”

    叶逍也是感觉的出来,这老者燕龙城却是姑苏慕容家的路数,一边观察一边问:“敢问燕右使可是识得江南慕容世家的人?”

    “认得怎样?不认得又怎么样?哈哈,灵鹫宫怕了姑苏慕容不成?”语气甚是狂妄!

    叶逍知道此时要是凭自己的武功是绝对打不过这燕龙城的,遂猛的抢攻三式,而后跳出了圈外,与叶遥背靠背站定!

    叶遥小声说:“大哥先缠住他,待我先破了他铁甲军!”

    叶逍点头:“二妹小心了!我先想办法应付,他想打败我也是没那么容易的!”说完,从腰间解下还没有来得及还给诸葛情的幽泉宝剑,剑锋泛着青芒,碧绿碧绿的让人看了就是胆寒,挥剑而上!

    叶遥则招呼灵鹫,再次踏上其背脊,应空而起

    燕龙城看到了那幽泉宝剑,眼睛终于发出些光芒,是冷冷的寒光,盯着那幽泉宝剑,好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幽泉宝剑,排名天下第一,是为姑苏慕容的佩剑,没有想到灵鹫宫也是多鸡鸣狗盗之徒,倒是去燕子坞把幽泉宝剑给盗了来,手段之高明真是让在下佩服了!”语气里却满是不懈!

    叶逍随着他冷笑:“燕右使却是有所不知了!这幽泉宝剑原本是东海三仙岛三仙教的镇教之宝,却是被那善于鸡鸣狗盗之辈给强取豪夺而来至中原,这其中的原委想必燕右使是不十分的清楚的,待有机会自向阁下解释清楚了!阁下自会分辨谁才是那鸡鸣狗盗之辈,谁才是幽泉宝剑真正的主人!”

    “可有此事,倒是还未曾听说了”他也不取兵器,就随意的一站,右手袖子一甩:“那燕某就只好领教这幽泉的威力啦?叶公子还是请不要客气了!”说话间还做出“请”的姿势!可是心里却兀自盘算这幽泉宝剑乃是天下至利之器,自己当是该如何对付呢?

    可是还没有等叶逍出手,后面的明教锐金旗弟子的阵形出现紊乱,掌旗使王良跑过来在燕龙城耳边道:“燕右使,不好了,我们的阵形被他灵鹫宫给冲乱了情势对我锐金旗十分的不利,请燕右使定夺?”

    燕龙城眼前强敌未退,身后却是又令生枝节,眉头一皱:“我锐金旗披坚执锐,又是以四象之阵式排开,当是固若金汤的了,他区区灵鹫宫数名女子就能轻易攻破?”说话间还是不相信!

    王良忙道:“右使是有所不知了,不知道他们灵鹫宫从哪里给弄来了无数匹骆驼,在我锐金旗后是横冲直撞,旗里的兄弟又是身负重甲,无法躲避,而那灵鹫宫的一众女子却是紧随骆驼,冲进阵来掩杀,所以所以我锐金旗已经是死伤无数了”

    燕龙城勃然大怒:“卑鄙,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骆驼,这昆仑山上何处能藏的那么多的骆驼?待随我前去察看”说完转身欲走!

    叶逍对他们二人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心里暗笑:“这下看你后院着火了,让你两头忙,瞧你怎么应付?”也就挺幽泉宝剑拦在了燕龙城身前:“怎么燕右使怕了灵鹫宫不成啊?咱们这一仗还没有分出胜负呢?还要向燕右使多多请教姑苏慕容的绝学斗转星移呢?”

    燕龙城恨恨的道:“叶尊主,当真好计策,却对我锐金旗施声东击西之策,怕不是大英雄豪杰所为吧?”

    叶逍此时知道已经站了优势,遂轻松道:“呵呵,燕右使言重了,在下哪里懂得什么声东击西啊?还不是和贵教学的,就把我灵鹫宫众人这么的一围,嘿嘿,这不知道是叫什么呢,好像是叫请君入瓮吧?倒也是不见得高明了多少!所谓兵不厌诈也!”

    他的意思是说,你说我灵鹫宫卑鄙,两处夹攻,而你明教却五处大军,将我灵鹫宫给围困在了这树林中,险些都给烤熟了,你到是无耻的很了,哪里还有脸来说我,你们是在先,我们却是效仿而已了

    叶逍见其阵式已乱,根本再不用与燕龙城缠斗,就是想气气他而已了,以为他是打也打不过的,还有这锐金旗个个盔甲武装,也不是说对付就能对付的了的!

    燕龙城却道:“叶公子好对词,老朽甘拜下风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光明顶上再领教逍遥派神功,告辞”甩大袖子就向阵中退去

    叶逍却是佯装的追了几步,“呵呵,一言为定,光明顶见!”立即就有明教锐金旗弟子个围了上来把叶逍给挡在了外面!

    这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豪见燕龙城败退到阵里面,是一阵狂烈的欢呼声,与远处的骆驼踏地的轰隆声遥相呼应,声音震天!叶逍遂高举宝剑,“所有人准备突围出去,与圣姑合兵一处!攻上光明顶”

    “好,好,杀上光明顶”“捣了魔教老窝儿”“活捉四大天王杀呀”声音不断的源源传来

    逸尘也是看的兴奋,对身边的诸葛情道:“情妹妹,你看那遥姐姐你们的圣姑是当真厉害,这么轻易就给冲破了明教的锐金旗,真是女中豪杰了”

    诸葛情依偎在他身边:“在场的哪一位女子不是女中豪杰了?圣姑当然是厉害,我那排兵布阵,阴阳五行都是跟圣姑学的,所以我要叫师傅的”

    “哦,原来如此!”逸尘仿佛是恍然大悟“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了情妹妹倒是学有所用,如此运筹帷幄倒颇显得智谋了师傅教的好,徒儿学的佳,如此临阵对敌,情妹妹当是料事如神了,那是学不来的!”

    诸葛情笑了:“呵呵,我哪里有那么厉害,我接连三次燃放烟花,那是在向远处的圣姑求救呢,她早就知道咱们在树林中了,只是一时想不到破锐金旗的办法,所以才来晚了,但是却一直在远处指挥着我呢,单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啊?”

    逸尘当然知道她是在谦虚,看她样子,就是更加喜欢她了,“圣姑遥姐姐定上深晓兵法了,如若到国家去领兵打仗到定能事半功倍,大破敌军了”

    “嘻嘻”诸葛情是笑而不语!

    逸尘招呼身边的八女和仙儿:“走,我们随大哥去与遥姐姐会合!”

    “是公子”

    随着叶逍的一声令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最前冲了上来,对着那全身铁甲的明教锐金旗弟子是发了疯一般猛打狂削,由于锐金旗弟子都穿着盔甲,所以众豪杰都是用重手法击其前胸或者面门,有的干脆就把那锐金旗弟子用内力给震出去,而身后的灵鹫诸女倒是会找缝隙,见被摔倒或者扔出来的明教弟子,上去照脖子就是一刀,因为那是唯一没有盔甲防护的地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彪悍凶狠,此时锐金旗弟子也知道自己方阵后方大乱,所以是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精神不集中,很快就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给冲破了一个口子,立即杀声又传了进来

    而后面的燕龙城还没有走到后阵,就已经是感觉到了前阵已然大乱,当机立断,“王旗使,传令下去,我明教锐金旗不再与敌人纠缠,向两侧山中散去,待阴阳道长救出其他四旗我们再聚而歼之撤”

    锐金旗掌旗使王良令旗左右摇摆,明教弟子立即向两侧散开,各奔向两面的大山中,像突然在原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可是他们一个个身穿甲胄,哪里跑的快了,所以又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追上掩杀了一大队锐金旗的人,而自己这方却已经是伤亡了不少,但是敌人总算是退却,给了己方喘息的机会很快,叶遥分开那骆驼群,与叶逍的人马会合一处,众人在空地上欢呼雀跃:“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身后有人来向叶逍报:“启禀尊主,那火海里的明教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没有烧死的不知道被敌人使用什么方法给救了出去,连同没有进的树林的都一起向左右的山中退却而去了!”

    叶逍点头:“知道了,此时他们却也再不敢小瞧我灵鹫宫了,待大家稍做休息我们刻日将攻打他明教总坛光明顶!”

    “是”众人各自成队,都是劳累的几天,坐在地上是闭目养神

    而灵鹫宫九天八部的众姐妹会合一处,都搂在一起诉说对敌的凶险,有的欢笑,有的掩面哭泣,叶遥让鸾天部把那骆驼群给围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大圈子,叶遥向叶逍道:“大哥此地是不宜久留了,我看此地形险恶,更像是个更大的包围圈,应及早退出此地,而且”叶遥声音变小“大哥,我们若要攻打光明顶,怕要做未来之计了?”

    叶逍知道她语出必有因:“我们不乘胜追击却为何要从长计议呢?”

    叶遥道:“大哥你有所不知了,我率阳天部,朱天部和鸾天部的人去攻打明教的光明顶,可是在这昆仑山脉转了好些日子竟然没有找到那什么光明顶的一点踪迹,还不时的遭到明教大股队伍的埋伏,我已经是损失了几千人!”

    叶逍“啊”的一声:“他们的五行旗今天被我们打败,还怕他们会集结兵力不成!少说他们几日也要损伤两万人众了!”

    叶遥摇头:“大哥,今日我们是把明教五行旗给烧了,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这点对他明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日一战,你可曾看到了那明教四大天王的影子?”

    叶逍摇头:“哦?是了,他明教四大天王我都曾见过,可是不知道他们今日却为何而没有现身呢?”

    叶遥道:“这就是我想劝大哥暂时退出昆仑的原因了,我已经打听的清楚,明教左使者门下天地风雷四门,都是善阴阳五行之辈,可不是这五行旗所能比的,虽然人数不如五行旗可是那威力却远非五行旗所能比了?这次那明教教主却把他们四门分派给明教的四大天王各率一部,大哥猜他却是何意了?”

    叶逍道:“难道他们想将我灵鹫宫彻底的消灭在昆仑山不成?”

    “小妹也是这么想的,论实力我们的确不是明教的对手,而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明教四大天王中的任何一人的对手,更不用说刚才那燕龙城和那光明左使者和教主了!大哥,小妹这次可是太贸然了,请大哥责罚!”

    叶逍摆手:“妹妹不必如此,就算是大哥在天山也是会下令攻打缥缈峰的,你不要自责,此时我们地理不熟,敌人的情况也是不熟悉,现在对我们是十分的不利了,千万不能让眼前的小小胜利而冲晕头!我们的确是要赶紧离开这里!”

    刚说完,但见西南角处大概十里左右的地方升起一团烟花,叶遥道:“大哥是我赤天部遇到危险了,那里是刚才明教锐金旗退却的地方!”

    叶逍一想:“对了,那里是赤天部的人,我前几日过来见到柳致,让她率赤天部去前面的一个小山坳里收拾我牺牲的成天部金莺队的尸体,肯定是她们了,我们必须马上去解救,否则她们怎么能敌得过明教的锐金旗呢?如果去晚了的话,她们也会像是成天部的金莺队一样全军覆没的!”当下心中是十分的焦急了!

    成天部首领纪芳灵上前跪倒:“请尊主为我成天部金莺队报仇!”说完是眼中含泪

    她原本跟随叶遥去找寻那明教总坛,可是突然看到诸葛情接连三次的示警信号,就随同到得昆仑山的接壤镇,在镇上没有别的东西,只看到过往的大批的骆驼,驮着物品说是要进沙漠,叶遥正苦于没有办法破他金甲之兵,乍见那成群的骆驼,才是计上心来!之后就有了大队骆驼破金甲兵的一幕了!与灵鹫宫其他几部会合后,自是有人相告她金莺队连队长秦然在内的一千零三十三人人都被明教的锐金旗和巨木旗给杀死在了一个小山坳里!此时是悲愤焦急。

    叶遥拉起她:“纪姐姐起来,我们这就是去为成天部的姐妹报仇!”

    诸葛情过来把手上宝石戒指退下来交给叶逍,叶逍心中烈火是熊熊燃起:“灵鹫宫所有弟子听令,我们一起去救赤天部的姐妹,杀尽明教锐金旗,为我成天部雪恨!”

    此时灵鹫宫诸部合并也是几万人众,叶遥让鸾天部的众姐妹都骑在骆驼上在前开路,大队人马是浩浩荡荡奔向那小山坳中!

    叶逍在前已经是展开轻功,不一刻就到了那山坳前,藏身于一棵茂盛的大树上,下窥山坳里的情形,只见山坳中却全是他赤天部的一众女子,并没有看到一名明教弟子,心里稍感纳闷,却听到山上传来一个声音:“哈哈,适才被你灵鹫宫讨了个小便宜,现在就要让我锐金旗要回来,哈哈”

    是明教锐金旗主王良,原来他们分两路退却,正好到得此地,见满山坳里皆是灵鹫宫的女弟子,心中的报复顿时点燃,刚才的耻辱想要全放在这群赤天部女子的身上!所以他们几千人就把这山坳一围,倒像是赤天部自己中了埋伏一般!

    王良在山腰叫嚣:“前几日我在此杀尽你灵鹫宫一支小队,今日不曾想,又有来送死的,想是那些鬼魂把你们给招来的吧?本旗使可是又要”

    “嗖”的一声,飞过来一只暗器,是一颗小石子,王良连忙闪避,那暗器还是擦脸而过,却打中了身边的一名弟子,正中眉心,倒地而亡

    “什么人?”王良怒吼一声,眼睛逼射石子来的方向!

    叶逍再不隐藏,从树上跳下来,像一只巨大的蝴蝶飘向了山坳里:“柳致勿慌,援军马上就到了!”说完,已经落在了柳致等人的身前!

    柳致等女子见是满身鲜血的尊主,都是大喜过望:“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逍让众女起来,向着山腰喊:“手下败将,胆敢在此撒野,看来你是闲我杀的你人不够多是吧?”

    灵鹫宫诸女见尊主前来,一个个精神高涨,斗志昂扬,抬头挺胸看着四下里的包围的锐金旗的人!

    王良先是一愣,而后听到了大地颤动的滚滚之声,好像是闷雷开了过来,连忙问:“怎么回事?”

    属下有人跑下山腰:“禀旗使,不好了,那群骆驼又向这里跑过来,不过三五里远近了!”

    明教锐金旗现在听到了骆驼都心里一动,王良毕竟是一旗之主,不会逞匹夫之勇,骂道:“***,今天老子让你再多活几天,等到我等尔等上了光明顶我把你们都给碎尸万段!哼众兄弟撤”明教锐金旗立即撤去包围,继续向西而退

    山坳中的弟子一起再次跪倒在叶逍面前:“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过了一刻,叶遥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是先随那大队骆驼而至,奔进了山坳,还嘴里大喊:“魔教妖人在何处?”

    柳致周庄等女上前见过叶遥,很是激动,众人走出山坳,却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不一会儿,灵鹫宫九天九部完全会合,众人见面满是欢喜,柳致带众人到山坳旁边的一处桃林旁,道:“成天部的姐妹都被我们掩埋在了此地!”

    纪芳灵眼圈发红,心里一急一痛,仰天栽倒!手下弟子连忙把她扶到旁边休息,成天部的众女子对着桃林哭泣不止!

    众人正自伤悲,鸾天部一名女子神色慌张道:“禀告尊主圣姑,我鸾天部巡逻小队发现大批部队向我地而来!”

    众人再次紧张,马上有又弟子上报:“启禀尊主,圣姑,北侧山林有大队的身穿官兵衣服的人已经在山前排开阵式属下不知何意,特来请尊主和圣姑定夺”

    叶逍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叶遥:“他们的动作可是真快啊?”

    叶遥心里道:“明教的变速可是比我想像的要快多了?他们哪里来的这许多的官兵呢?”张嘴问:“鸾天部哨骑,速速前去打探敌人共有多少人马?是如何的布局?”

    鸾天部五匹快马冲出人群而去了,过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回来,叶遥已经感觉到不好了。

    诸葛情上前问:“师傅,要不要再派人去接应?”

    叶遥摇头:“不用了,我想他们定是凶多吉少了,大哥,我们也准备再战吧?”眼睛看向了叶逍!

    叶逍刚要发号施令,就见那半个时辰之前跑出去的五名鸾天部哨骑只回来一骑,那女弟子趴在马背上,背后插着三只利箭,鲜血染红了衣服,那匹马的肚子胸前也是插着三只利箭,“尊主属下没有圣姑,属下没有完成任务探不清对方有多少人,但,但是只知道他们有大批的,大批的弓箭手,四下里密密麻麻的尽是我们,刚到得近前就看到好像是一片乌云遮住天似的,等发觉,发觉那是箭早已经是来不及了!属下”

    话未说完,从马上给摔下来,倒地而亡那马也是应声而倒!长出了几口气,极不情愿的闭上了那双眼

    叶逍想:“难道真天亡我灵鹫宫不成?”但是雄心未灭,不试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遂身先士卒第一个跑到了阵前,举起一柄长矛:“和魔教的妖人拼了,冲!”

    乌老大等在最前的豪杰正是一呼百应,都举起手里的兵器,跟随着叶逍给冲了出去,叶遥想阻止但是又苦于没有计策,此时就算是拦也拦不住了,叶逍率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向北冲过去!

    叶遥却阻止住灵鹫宫九天九部的众弟子,看了下地形,却吩咐:“所有灵鹫宫九天九部弟子,听我号令,向南前行,有多快跑多快,速速退去!”

    众人不解,但是大家都上知道圣姑向来是料事如神的,所以也就毫不怀疑的向南而退去,逸尘与仙儿也是伴在了叶遥身边,一起随大队向南而退,但是他却不时的回头张望,大哥向北我们却为何要向南呢?

    诸葛情的话让他把迷茫揭开了:“师傅,我们此时向南,是怕明教的人包围吧?”

    叶遥点头:“唉,恐怕此时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呀?我们还是这批人,可是明教有的是人,他们现在是以逸待劳,就干等咱们去然后收网呢?”

    诸葛情与叶遥一边走一边说:“师傅所虑极是!”

    逸尘插嘴:“遥姐姐,那我们为什么不向西或者东而撤退呢?那两侧岂不是没有明教的人?”

    诸葛情推了他一下:“明教总坛光明顶在西侧,他西侧的防范应该是最最保守和牢固的,而东侧则是那片空地了,这么多人一起跑到空地上等着明教的人站在山腰万箭齐发,把我们都给穿成刺猬不成了?”

    逸尘心里一惊,原来如此,看来南侧却是唯一可以寄托希望的方向了,众人是一路奔走,越过一个几丈高的山岗,诸葛情脸上露出微笑:“师傅,你看这里没有人,我们可以从这里撤出昆仑山的!”

    叶遥却摇头:“我可是不那么想,你看西侧的半山腰的矮树丛林里”

    逸尘与诸葛情顺着叶遥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是又一坐不高的小山,山坡上是高树低树丛生,隐约间感到一股杀气笼罩,诸葛情道:“师傅是说那座小山上藏有玄机?”

    叶遥点头:“不错,我们此时在高处,对方也在高处,但是我们一旦下得这个山冈,那情形可就是不像现在一样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到不如上前试探一番了!”

    诸葛情很是佩服师傅的见地,自来是心悦诚服的,所以也同意叶遥的观点!

    只见叶遥嘴里呼啸长声,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眼前,是那只灵鹫,刚才一阵的匆忙,逸尘都把它给忘记了,而灵鹫也是很乖的样子,一直是在骆驼群里帮鸾天部的诸女看管骆驼,而骆驼群看到这么神武的家伙,都是不敢乱跑,此时听到主人召唤,连忙飞了过来!

    叶遥骑上灵鹫的后背,指了指对面的小山,灵鹫腾空而起,奔向那座小山而去!

    逸尘向诸葛情问道:“情妹妹,你看我是否前去与遥姐姐助一臂之力呢?”

    诸葛情知道逸尘的轻功高明,但是摇头微笑:“不用的,师傅只是前去窥探敌情的,如若危险,自会全身而退的!”

    灵鹫宫其余八部的首领都聚集在山头看着叶遥远去,都是揣揣不安,焦急的盼望着叶遥回来!可是鸾天部的一名哨骑上的山冈向诸女道:“报告诸位首领,尊主已经同各位洞主岛主被那官兵阵营给逼退向我们这里了!”

    诸女见此时叶遥不再,却都把眼看向了诸葛情,诸葛情当机立断:“那麻烦姐姐快去把尊主和各岛主洞主迎到此地!”

    那哨骑应声而去,诸葛情暗道:“看来他们是无法从北侧而突围了,定是吃了败仗而回!”

    果然,过不多时,叶逍等人飞奔上山冈,“诸葛教主,圣姑在哪里?”

    “启禀尊主,圣姑去窥探前面山冈的敌情了”诸葛情回道“尊主,北侧可是敌人猖獗?”

    叶逍生气的说:“哼,那群缩头乌龟根本就不露面,只是躲在山腰放箭,我等试着猛冲了几次,可是对方好像有数万人众,那箭如飞蝗,都把天空遮的黑了,密如雨点,避无可避!倒是死伤了我许多弟子”口气中实在是气恼!

    诸葛情没有言语,专等叶遥回来,众人在山冈上休息着,见天色渐渐沉黄,叶遥始归,跳下灵鹫道:“唉,大哥,我们是刚出狼群,怕又入了虎口?”

    叶逍迎上前:“二妹此话怎讲?”

    “我在对面那小山盘旋,只见山间的丛林中到处是人,而且都是官兵的服饰,小妹实在是不解,明教哪里来的如此许多的官兵呢?”叶遥皱着眉头说道。

    叶逍脑子里闪过:“我想,这些官兵不是别人带来的,就是那姑苏慕容的十万官兵了!?”

    “啊”逸尘与叶遥一起惊叫出声!

    于是叶逍就把当日在麒麟山偷听慕容流云与明教四大天王联合的信的情形说与众人!叶遥眉头紧锁:“如此说来,我们是被姑苏慕容的十万官兵和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给包围了,比之上次更是凶险万分了!”

    诸葛情问:“师傅,我们此次该是如何突围?”

    叶遥果断下令:“事不宜迟,还是老样子,天黑突围,敌人有大股的箭队,只要天一黑,他们就会失去准头,对我非常有利”

    “是”众人再次紧张

    叶遥走到叶逍身前小声道:“大哥,此次突围出去的话,我们就当真放弃攻打光明顶吧,我们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了,因为他们又联合了姑苏慕容,依小妹之见我我灵鹫宫怕是凶多吉少了!”说着眼圈发红

    叶逍知道妹妹从小是信心十足,从没有像今天如此之态,突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妹妹,我们为大义而战,虽败犹容!”

    “可是我们一败,那整个灵鹫宫,整个逍遥派就将要在江湖上消失了,大哥你想过没有”诸葛情急促的说!

    “这”叶逍木然!

    诸葛情下令:“灵鹫宫弟子听令,从先在开始,我们化整为零,九天九部各为整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也是兵分两路,逍遥派弟子一路,天黑后从不同的方向突围,一旦突围出去后,就去大理的如来镇等候,再不可回来,攻打光明顶之事我们从长计议!”

    “是”众人虽然不解,但是都是相信圣姑的话的,根本没有人问!

    诸葛情看了眼逸尘,低声道:“唉,恐怕我灵鹫宫大势已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看遥姐姐还在分派突围,那是胸有成竹了,怎么会大势已去呢?”逸尘不相信。

    诸葛情道:“段郎,敌现在于我是数倍之巨,而且其暗我明,倒是”

    逸尘急道:“适才在树林中不也是他们多我几倍之人众?”

    诸葛情摇头:“那不过是取巧之功了,你可有见过诸葛亮连用两次空城计?”

    逸尘傻了似的,看叶逍兄妹的脸色已经知道诸葛情是所言非虚了!

    “师傅这样安排是让大家分散开来,能逃出去多少算多少,都奔去大理,因为在大理明教是不敢猖獗的!倒是保的性命了!而如若聚在一起,那无疑是被敌人聚而歼之了!”

    诸葛情已经开始分派:“灵鹫宫昊天阳天赤天部向东北西北,尽可能避开正北,朱天成天幽天部向西向西南,避开正南,玄天鸾天钧天部向东,无论哪一部有人突围而出,都要绕路回大理,不得再回昆仑!”

    “是”众人应声各自分成队列!

    叶遥走到逸尘诸人近前:“诸葛情,你保护段二弟从正南突围,突围出去速回大理,不得有误!”

    诸葛情眼圈发红:“师傅徒儿遵命!”

    叶逍不解:“正南乃是敌人力量强大之所,为什么让他们”

    叶遥后退几步,低声道:“大哥,无论明教多厉害的人,四大天王要好,光明使者也好,就算教主见了,也不会为难段二弟的,你别忘记大理再小也是一国啊!”

    叶逍恍然大悟:“二妹考虑的果然周全!”

    诸葛情当然明白叶遥的意思,是想让自己随逸尘兄妹而去了!不由的伤感起来

    天色暗了下来,叶逍豪气顿生:“各位兄弟,各位姐妹,今天灵鹫宫与明教一战,我们是各有生死了,没死的今生还做兄弟,死了的,来世仍是姐妹,我们放手大杀了吧”

    这几句话是豪气干云,另众人激情高涨:“放手大杀放手大杀”各自分开按叶遥的分派是突围而去!

    不一会儿,只剩下了逸尘仙儿诸葛情八女和叶逍兄妹及鸾天部的一小队和那只巨大的灵鹫!

    叶逍向逸尘抱拳:“此一别,贤弟多加保重!”言简意深

    叶遥向诸葛情暗使眼色,诸葛情会意,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拉了拉逸尘的手:“师傅,尊主那我们先行一步了!”

    逸尘向叶逍兄妹鞠躬:“小弟在大理等候大哥二姐!”

    仙儿被鸾天部的四名女弟子抬起来:“仙儿也在大理等候大哥二姐”脸上是飞起一层红晕!

    叶逍但见仙儿脸色心中是感慨万千了,眼望着一行人下的山坡渐渐远去

    山冈上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叶遥笑道:“大哥,我们从缥缈峰下来所为何事?”

    叶逍笑道:“呵呵,当然是荡平魔教总坛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叶遥翘首问。

    “自然是向西了去光明顶你我兄妹二人”

    “对,你我兄妹二人”

    两人相互对望,抱在了一起!

    兄妹二人,携手向西而奔,却听到身后一阵“呱呱”的怪叫声,是灵鹫!二人一起转身,灵鹫像个乖孩子似的紧跟在二人的身后,张着大翅膀,好像是在哀求

    叶逍道:“我们此去生死未卜,你跟着倒徒增牵挂”

    叶遥“恩”了一声后道:“你快速速去追上大理的段小王爷,护送他们回到大理”

    灵鹫还是一动不动矗立在原地,叶遥眉头一竖:“快走,如果你不把段小王爷安全送到大理,就再不要回缥缈峰了?”说完与叶逍腾身跃下山冈,向着明教的总坛光明顶而去!

    灵鹫在原地怪叫了好一阵,才是振翅高飞,在当地又盘旋了一阵才一个猛力向南侧飞去,过不多时就在一坐小山脚下发现了逸尘一行人众,落地与逸尘打过招呼,逸尘高兴的抱着灵鹫跳了又跳:“你不跟随大哥去突围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可是畜生毕竟是畜生,他哪里知道逸尘在问什么,只是一味的“呱呱”叫着,诸葛情当然知道叶逍兄妹的意思了,也上前来与灵鹫抱了抱,继续向南而行,天已经是黑了下来,山路会显得更加的不好走,但是诸葛情却知道越早出去机会就越大,所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直奔了敌人占据的小山而去!

    诸葛情心里防范,可是整个小山好像是静悄悄的样子,没有一点点敌人的迹象,但是却能隐约感觉到不远处弥漫着的重重杀气,但是却像是敌人故意让开了条道路让他们通过,这是怎么回事呢?

    逸尘与诸女在林间穿梭着,都是默不作声的潜行着,也没有感觉到哪里埋伏着敌人,诸葛情心道:“难道他们魔教另有阴谋不成?想把我们诱入包围不成?”心里一阵阵惊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可是如何是好啊?”头上渐渐渗出些汗来

    诸葛情又是不敢名言,此时逸尘却道:“情妹妹我倒是有一法,我们可以不伤一发突围而出,翻过这座小山倒是容易的很了!”

    诸葛情忙问:“段郎不妨明言?”

    逸尘笑笑:“情妹妹可是忘记我的拿手本领了呀?”说完冲抚琴八姐妹笑了笑。

    诸葛情恍然大悟:“对哦,段郎有天下无双的轻功,我都差点给忘记了呀,可是你我们这么多的人?”

    逸尘微笑着摇头:“原来灵鹫老兄没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困难的,现在灵鹫老兄来啦,那当是没有问题了”

    “哦”诸葛情看了眼身边的这许多女子!

    而那抬着仙儿的四名鸾天部女子却一起跪倒在地上:“诸葛教主,小王爷,想是诸葛教主已经想到了突围之良策,我们姐妹自幼与圣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此时见小王爷可以安然而退,请准我四姐妹告辞,我们要回到圣姑身边,为灵鹫宫而战了!”

    逸尘一听,连忙扶起四女:“几位姐姐快快请起了,大哥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出去以后到可以在大理等”

    不等逸尘说完,当前一女子道:“我们岂可以让尊主和圣姑涉险而独安然,请小王爷准我们回去!”说完与另外三女是一起磕头!

    诸葛情心中暗道:“好忠诚的几名灵鹫弟子虽然知道回去那是九死一生了,可是仍然是义无返顾,这份精神倒让人倾倒了!”

    逸尘不知该如何,看向了诸葛情,诸葛情想是留也留不下:“几位姐姐请起,我能理解姐姐的心情,我让你们回去,就说我们已经安然突围,请尊主和圣姑放心!”

    四女磕头而去,逸尘问诸葛情:“情妹妹为何不让她们与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呢?”

    “他们都是女中豪杰,怎么会舍下自己的姐妹而独自去突围呢?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以你的轻功也是无法一下子带出去的了!?”诸葛情言语默默!

    逸尘好生的感动:“她们真是女中的豪杰了,真令人佩服!”说着话扶起仙儿到那灵鹫旁:“那就麻烦灵鹫老兄了”灵鹫张开翅膀,背对着仙儿

    仙儿却是十分的恐惧,这个大怪物可是能乘坐的?逸尘知她心意,连连点头,仙儿小心的趴在灵鹫背上,用力抓住了它的翅膀,生怕给掉下去了

    逸尘走到诸葛情身前,张开双臂:“情妹妹,我们走!”诸葛情脸一红,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被逸尘抱在怀里,逸尘向身后的抚琴八姐妹说声,“诸位妹妹,我们再来一次!”说完在杂草中小跑几步,欲腾身而起!

    诸葛情面带娇羞,却急忙道:“段郎,那她们”她话没有讲完,就感觉身子已经是离开了地面,从逸尘怀里探出头来,只见抚琴姐妹竟然也是跟着小跑几步,却见抚琴手拉住逸尘的衣襟随着两人离地,紧接着玉棋,侍书,捧画众姐妹一个拉住一个都是飞身而起,诸葛情睁的那双世间最美丽的大眼睛连眨有不眨,简直是不敢相信,八女手拉手随着逸尘抱着自己飞上了天空!

    而那灵鹫也是怪叫两声,振翅而起,翱翔在逸尘与诸女周围,诸葛情好像是在做梦一般,看着脚下的山影,树影,渐渐变成了一片片漆黑,抬头看空中却是蓝黑色的,好像天空是透明的,天边还有几颗下星星眨呀眨的,一阵淡淡的冷风吹过,凉凉的抚过脸颊,说不出的舒服,这是真的吗?

    诸葛情陶醉的靠在逸尘的怀里,缓缓的闭上双眼,但愿这一生都是这样,永远不要天亮!抚琴姐妹还在不时的笑着闹着,在诸葛情听来,那好像是天堂里的百灵,圣殿里的夜莺的叫声,清新明爽,让人浑然置身世外的感觉

    不知道是过了有多久,睁眼看,周围还是那么的黑蓝,那么的蒙蒙,感觉到逸尘胸膛一阵阵的温暖,同时也羞的脸上是一阵阵发烫,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脸烫还是逸尘的体温了!

    只听到旁边有人说道:“看来情姐姐是睡着了”

    “我们不要打扰她,她定是舍不得离开公子的怀抱呢?呵呵”

    “我想啊,情姐姐正在做美梦和公子成亲呢?要么怎么还一脸的殷红”

    “是啊,嘴角上还带着微笑呢,当新娘子可是美的了!”

    诸葛情意识到她们肯定是在说自己,脸一下子变的更红了,忙挣扎着起来,抬头看了眼逸尘,见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逸尘见她此时羞态浓浓,美艳欲滴,眼横秋波,眉扫风情,嘴角还带着淡淡的似笑非笑,逸尘看的痴了,忍不住凑到诸葛情脸旁,轻轻的吻了一下

    诸葛情猛然醒悟,一把推开逸尘,身子向后仰,逸尘连追三步,拉住她,她此时已经看到了抚琴八姐妹已经是站在地上,想是已经落地多时了,怪不得他们嬉笑自己,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就连那灵鹫也是在地上不住的蹦跳怪叫

第七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诸葛情向前跑,前面是一片低地,左右都是高山,众人笑着向诸葛情追过去,越过低地,沿着山脚一拐,豁然开朗,但是诸葛情与众人一起驻足!

    正面对自己的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队官兵,大队官兵前面是几匹骏马,上面骑着几个将军模样的人,逸尘立即冲到了诸葛情前面

    只听马上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说:“来人止步,我们在此剿灭乱党,无干人等一旁退避!”

    诸葛情左右张望,都是高山,想逃都难了,只见逸尘上前:“各位官差大哥,各位将军,我与众妹妹来昆仑是游山玩水绝对不是乱党,还请行个方便,容我兄妹通过!”语气极是客气

    那最先说话的将军打马上前,在逸尘身前一勒马缰,打量了逸尘许久,再打量他身后的诸女,个个明眸皓齿,艳丽可爱,遂道:“哼,大胆匪类,还敢狡辩,你独身有一男子竟然带这么多美丽年轻的女子出游,你可是能骗的了人不成?”

    逸尘忙道:“将军,你看”说着指诸葛情:“这是我媳妇,而后面的那大鸟身上的是我妹妹,而这八姐妹是我的婢女”

    那将军再看抚琴八姐妹,竟然是一模一样,以为眼睛花了,再晃了晃脑袋,揉下眼睛,果然还是一模一样,正一个个以一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咦真是无奇不有啊,他们八个怎么生的一模一样啊?哈哈,有趣有趣?”

    在那大队人马之前一也是身穿将军服色的人听到他这句话,身子一动,头抬了起来,打马上前几步又退了回去!

    那将军看众女子天真可爱,诸葛情美艳绝伦,哪里会像是坏人,于是高举马鞭:“这些都不是乱党,散开一条道路,让他们主仆过去”

    逸尘道谢,率众女向人群中走了,快要到阵前,只见刚才马上的那动了一动的将军说:“裴将军,你这次来是剿灭哪些乱党呢?”

    那与逸尘放行的将军姓裴,只听他道:“当然是来剿灭那不安分的灵鹫宫的那群野女子了”

    那人道:“那你看他们不像是灵鹫宫的吗?”

    “他们虽然是女子,但是我想那灵鹫宫的乱党既然是野蛮之人,当不会如此美丽高贵吧?”裴将军道!

    “那你可知道那只大鸟是什么呢?”那人再问

    “末奖不知那似雕非雕,似鹰非鹰,这还请督军大人明示”

    “我来告诉你那只大鸟是灵鹫宫宫主叶逍的坐骑灵鹫!现在你还说他们不是乱党吗?”那人冷冷的说

    逸尘心里一惊,看向那说话之人,逸尘目光犀利,透过那盔甲下的身形,看似有些眼熟,很熟脑子里“嗡”的一声:“小雨是你”

    马上的督军也是身子一颤,背过脸去,正在此时,从左侧山腰飞来一条人影,趁那马上的督军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将他给拦腰抱起,一点马鞍,向右侧的山上飞去

    逸尘与那裴将军具是大惊失色,逸尘大叫:“前辈手下留人”凌波微步是奋足而追

    逸尘看的清楚了,那从左侧山腰掠过来的人,正是日前在日落镇上的那曾经相助过的人称天下第一恶人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他右臂夹着那督军,飞也似的跃向了右侧的山峰,逸尘知道,那哪里是什么督军,那分明是他那魂牵梦萦的慕容静雨,刚看清楚竟然被人给掠了去,所以急忙追赶,而诸葛情也是想紧随而去,可是眼前怎么办?

    那将军也是着急,这黑夜里督军被人给掠去,可是如何是好呢?

    诸葛情大声喊:“你们是哪里的队伍?找你们主帅说话?”

    那裴将军道:“我们督军刚刚已经被人给掠了去,姑娘是看见的,还找哪个主帅?”

    诸葛情急道:“那除了督军外,是不是你说了算?”

    那裴将军一愣神:“这个这个也是可以这么说的!”

    “那好,我告诉你!”说着指着仙儿道:“这是大理国的三公主殿下,你如果敢动一动的话,你们的督军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他日大理与大宋战事你就是罪魁祸首!”丢下这句话,在那灵鹫背上一趴:“灵鹫大哥,去追”灵鹫振翅高飞眨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只留下了仙儿,和那裴将军以及抚琴八姐妹面面相觑,而那裴将军见那督军被强人掠去,而刚才那姑娘又说这眼前的小姑娘是大理国的三公主,当下也不敢怠慢,生怕他们对督军有所不利,所以就把她们小心的安排在了军中,丝毫不敢不敬!

    逸尘追着那灰色的影子在山林间狂奔,此时本是黑夜,也就亏了逸尘的好眼力,但是那凌波微步在此到是诸多不便了,到处是横树乱石,眼见离那灰色的影子是越来越远了,黑夜中万一跟丢了那是更加的不好办了,于急忙是施展开那逍遥游,腾身于空中,只见那灰色身影翻山越岭向西而去,逸尘在空中是如老鹰觅食,穷追不舍,但是无论如何也追不到十丈之内!内心是欲加焦急

    很快又到得一丛林,那灰色的影子在黑暗的树林中若隐若现,一会儿消失一会儿显现,逸尘怕是跟丢了,连忙从天空中落下来,在山林间兀自穷追不舍,逸尘此时是内力充沛,时间越长,距离越长是越能感觉的出来,再翻过一座小山,前面有一弯小水湖,湖边是灌木丛生,那影子在湖边一晃就消失了,逸尘暗叫不好,还是跟丢了

    他站在湖边是侧耳倾听,除了蟋蟀等小昆虫的叫声,什么也没有,到处是一片宁寂安详!逸尘也是不择路径,沿着小湖继续向西,看到湖边是有一条石子砌成的小路,刚及两个人宽窄,逸尘迈上小路,急匆匆的向湖的另一头走去,等走到了湖的尽头,却见是一段黄色的高墙,两边看去,好远没有门口,逸尘心里莫名的一喜:“难道那人把小雨给带进了这院子里?”

    于是在墙下默默道:“大理段逸尘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情急与朋友,还请这院子的主人见谅了他日定登门致歉!”说完,身子一扭,窜入了那院子里,可是一进院子,好家伙,还是深不见物,仍然如外面一样,不过此时却是一棵棵的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像是要触到星星一般,逸尘极目远望,但见视力所及之范围还是树,到处都是树根本看不到除树以外的其他的东西!逸尘再次迷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这昆仑深山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境地呢?

    凭着感觉逸尘感觉自己是走了大约有五六里路,是直直的走,也没有看到任何除了树以外的东西,心里更加的纳闷,这里到底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盖那么高的墙呢?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只顾得想这个问题,差点忘记了正事,自己是来救小雨的,这给跟丢了,还来到这好像迷宫似的地方,心里是一阵阵的着急,过了有大半个时辰,逸尘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高大的树林中转圈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黑夜里迷路了,任何人在这样的地方都会迷路的,更何况逸尘是一点这样的经验都没有的!

    逸尘头有些疼痛,坐到地上,让脑子在深夜里清醒些,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也辨不出方向,逸尘只好躺在树林中等待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才缓缓的亮了起来,逸尘睁了睁眼,借太阳才辨清楚了方向,他记得昨天晚上那灰色的身影是向西而去的,所以就继续向西而行,走了大约半日,还是在树林里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如此胡乱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天黑天亮,也不知道到底是无五天还是六天了,他绝望的很,除了树就是树,眼睛都疲惫了,几天不吃不喝精神也是倍感困乏,全身一松,躺倒在地上,正是如此,手指触到的地方可是却发现了一条石子小路,蜿蜒的伸向了树林深处,逸尘心中一阵狂喜,沿着小路向西向北而行,终于小路消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座大大的房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大房子简直是金碧辉煌,他沿着屋檐走到正门口,但见大门口的墙壁上栩栩如生的有一大大的浮雕,是一团火,一团烈火好像是真的一样在燃烧着,而且还是火红色,鲜血一样鲜艳,是飞腾的火焰,逸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图形呢?它又是什么意思呢?

    逸尘绕过那飞腾的火焰,走进了屋里,这屋子好大好宽阔了,好像有大树那么高,昆仑山会有这么好的房子?正在打量,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进来:“王大哥,你说这次咱们打了败仗,教主会如何的处置咱们?”

    一人回答:“我哪里能预料,这不咱们兄弟五个给派来守圣殿!”

    又一人道:“你说这圣殿几百年也不会有人来,可总是派重兵把守,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重要?”

    再一人道:“两位老弟说话小心了,以防隔墙有耳了?”声音很是苍老。

    一个尖尖的声音厉声道:“哼,他灵鹫宫火烧我巨木旗,教主不让我出去报仇,却把我给调来圣殿?真是想不懂?”语气中十分的不平

    那苍老的声音道:“伍老弟,你就先安分一点吧,我看呀这次我们五行旗算是灾灵鹫宫手里了,恐怕教主要等铲除了灵鹫才能处罚咱们了!”

    当先那人道:“唉,这次也是轮到他天地风雷四门显显威风的时候了,而且教主是亲命四大天王各掌一门,小弟想那是必胜无疑了!”

    那王大哥哼了声道:“他四门也不就是拣个现成的便宜,已经被我五行旗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过去收拾残局,我就不相信他天地风雷四门有哪一门比我锐金旗强些?”

    逸尘靠在一大柱子后面,这屋子虽然巨大,但是竟没有藏身之所,只能躲的一时是一时了,侧耳倾听来人的说话,他已经听出来,有五个人说话,好像是谁派他们来这里执行什么任务!

    那五人在那飞腾的火焰浮雕前止步,逸尘在大柱子后面偷眼观看,只见并排五人,站在那浮雕下面,神情严肃,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之状,逸尘看在眼里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听那五人开口:“圣火明尊座下锐金旗王良!”

    “巨木旗伍元武!”

    “洪水旗何潘!”

    “烈火旗东郭胜!”

    “厚土旗方天威!”

    “叩拜圣火明尊,光耀世人!”一起跪倒在了那火焰浮雕下面!

    逸尘一听暗叫不好,这五个是明教五行旗的五位掌旗使了,他们怎么到了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该不会?不会是

    五人在那浮雕下围圈而坐,锐金旗王良道:“方大哥,你说这慕容流云真的带来了十万官兵,万一到时候剿灭了灵鹫宫也给我们来个围剿那可怎么办呢?”

    烈火旗旗的东郭胜道:“王老弟此虑不错,灵鹫宫与我明教相互攻伐,双方是各有损伤,我也是怕到时候他慕容流云明为相助我明教实则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啊!”

    那厚土旗的老者方天威淡淡一笑:“两位老弟,你们可听老夫一言?”

    “方大哥请讲”两人齐道。

    方天威点头:“两位老弟所虑是不无道理!可是你们有想过没有,我们明教中尚有四大天王,光明使者,还有明尊教主,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依老夫之见呢,我们被派来镇守光明顶是另有他意”

    另外四人都是侧目盯着他,逸尘也把耳朵紧贴在大柱子上,只听他接着说:“我想郭道长定是有意让我五行旗在总坛修养,以备不时之需啊!因为只有我五行旗才与那十万官兵的实力相当,所谓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之理也”

    众人恍然,都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等还是重中之重了,哈哈”

    刚一笑,只见那王良突然脸色发红,气喘加剧:“我”

    何潘拉他手:“王旗使,你这是”突然也用手摸了把脸:“怎么如此炽热”脸也升得通红

    紧接着另外三人也是脸色发红,紧咬嘴唇,“不好,我们中毒了只是这毒他怪异的很?”

    方天威举手:“几位兄弟,快我们联手把毒逼出来!”说完几人是左手对右手一个个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圈子,逸尘看到五人脸色发红也不敢贸然上前!正在此时,却见飞来一条灰色人影,围着五人一转,“啪啪啪”从背后连点五人大穴

    逸尘看到后却是一喜,因为来人正是那劫走小雨的人了,那人脚不沾地,单凭双拐支撑,迅速的绕了五人一个圈子,已经是点了五位明教掌旗使的要穴,逸尘偷眼看到五人全部都是脸色通红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王良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混帐东西?竟然敢暗算你家爷爷?”

    天下第一大恶人段延庆那钻入人心的声音传来:“呵呵,现在还在摆谱呢?你知不知道我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要了你的狗命呢?”

    王良刚要再骂,那后土旗的方天威拦住他道:“阁下可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四大恶人中的第一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延庆还是嘴一点不动的笑了笑:“呵呵,想不到在这明教总坛也有人认得老夫不错,老夫就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了!”

    逸尘一听,什么?这里是明教总坛,是光明顶,自己给跑到光明顶来了?

    其余几位掌旗使都是吃了一惊,王良却兀自罗嗦:“什么天下第一恶人,竟使这等卑鄙手段,还敢自称是天下第一恶人?岂是英雄好汉之所为了?”

    段延庆并不在意,只是仍那样阴沉的淡淡的笑了笑:“卑鄙,哈哈,我是恶人,是大大的恶人,是天下第一的恶人,不是自称,是江湖朋友抬爱送的绰号了,我不是英雄好汉,我是大恶人,所以我要有恶人的样子,越是卑鄙才能不辜负江湖朋友给我的名字了,呵呵”说完,拄着双拐绕着五人走了几步!

    巨木旗的伍元武急问道:“大恶人,你给我们吃的什么毒药?”脸色越加红晕

    段延庆呵呵一笑:“呵呵,毒药?我才不会给你们毒药,我给你们吃的是春药是让你们一个个心猿意马,见色动情的‘阴阳和合散’,哈哈”笑声中满是自豪

    五人差点晕过去,:“你你果真卑鄙的很啊!”

    要知道,这春药乃是催人**之药物,虽然对身体无害,可是一旦情动,没有发泄,硬生的忍压,那是对身体有大害的,而且这是没有几个人能忍的住的了!这是他段延庆的拿手好戏了,当年就是用这‘阴阳和合散’对付段誉和木婉清,此时却是故计重施到了这五大旗主的身上了

    段延庆阴阴的道:“两个时辰之内你们要是找不到解药或者与女子同房,我想你们必将全身血红,炽热而亡,呵呵”

    那五行旗主不在骂他,因为他是个大恶人这个世上最恶的人,恶贯满盈!

    王良道愤愤道:“哼,你也休想要挟我们了,我知道你的用心,你还是把我们一杖了结了吧,我们誓死忠于圣火明尊!”

    段延庆冷冷道:“你们几个的命在我的眼里还不值钱,你们可知道,我不仅在你们的食物中放了春药,整个光明顶上只要人吃的,我全放了,呵呵”仿佛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了!

    五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真是用心狠毒了,我明教总坛是有男有女,他如果真的给所有的食物里都放了那十分厉害的春药的话,那后果可是不敢想像了,五人头上都是惊骇的出了一身冷汗

    逸尘也从心里暗道:“这段延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了!这么毒的计谋也能想的出来!”

    要知道这段延庆自遭逢大难后,心里就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事事都与人逆向而为之,才能满足那扭曲的心里,才能从中找到一点的平衡和快乐!

    段延庆淡淡道:“唉,真的不知道两个时辰后,你们所谓的世间最干净光明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呢?”

    烈火旗的东郭胜强压下心中的欲火,瞪着小眼睛怒道:“哼,你的诡计也休想得逞,你以为我明尊教主是那么轻易就能上你的当?”

    段延庆丝毫不在意:“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在你们的总坛外面还有十多万想把你们彻底消灭的人!一旦你们这里呵呵,乱的不成样子,外面的人若再攻上光明顶,那就根本不用我动手了”

    王良大声道:“你不要骗我们了,就算外面的人全上的山来,我教主根本不用一兵一足,他老人家自己足以应付了,我们此时就算是死也已经无大碍了!而且外面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你分明是危言耸听”

    逸尘当然知道外面的人当然是指叶逍与叶遥姐妹的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了,那只不过几万人,哪里有那么多的人!

    只听段延庆冷笑的带着蔑视的口气说:“你们那教主当然是不会上当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光明顶上,哈哈”笑声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五行旗主一边压下心中火焰,一边怒视着段延庆

    “你们那明尊教主当然不会吃我的春药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在这光明顶上!想是胆小了,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会失败”段延庆缓缓的说道。

    巨木旗的伍元武抢道:“你这疯子,住口,得此重大之战,我明尊教主会不在光明顶保护自己的弟子?一派胡言”说了几句话慌忙运内力镇压那春药的冲劲!

    段延庆摇了摇头:“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能保护你们这群无关死活的人,我找便整个光明顶都没有见到那所谓的明尊教主,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他老人家呵呵,伍大旗使,你怎么像个孩子呢?”这是在说伍元武幼稚了!“你们有谁知道你们那教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有谁真正见过他出手,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呵呵,还在这里拼死为其卖命?我来告诉你们,有两种武功你们那教主是绝对望而生畏的!”他不等五人问,就接着说道:“第一,就是我就是大理的六脉神剑!”

    听到此处,逸尘心里一紧,那五人见说是大理的六脉神剑,谁也没有言语,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六脉神剑当世排名第一,只听段延庆仍是说道:“第二就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王良冷笑:“哼,丐帮,降龙十八掌?先不用说降龙十八掌能否敌的过我明尊教主,自前丐帮帮主萧峰死后,就是现在这个世上有谁能使出那降龙十八掌?你现在是说之无用了”一脸的不屑。

    段延庆没有阻止他的话:“谁告诉你降龙十八掌绝迹江湖了?你想看到降龙十八掌吗?我想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老夫现在告诉你,中原武林那群好事之徒见到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人叶逍昭告天下的檄文,都已经响应,而且还纷纷前来助拳,你们应该知道,你明教是天下第一大教,而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少林寺可是天下第一大派,那灵鹫宫可是天下第一大会,他们以三大第一对你一个第一,几位旗使想想,哪一方的胜算会更大些呢?”

    五大旗使愣住了,可那王良还在叫嚣:“哼,我们难道会相信你这天下第一大恶人,丐帮少林怎样?难道不成他们都来光明顶与我明教为敌不成?”

    段延庆飘到他跟前:“看来王旗使还没有烧糊涂呢,真是不幸被您给言中了!现在丐帮数万弟子正在与姑苏慕容的军队抗衡,想那降龙十八掌也只有姑苏慕容领教了,而丐帮数万弟子也与贵教天地风雷四门交手,看来今天鹿死谁手当是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可以告诉几位,光明顶要保不住了,我说的鹿死谁手不是说你明教而是丐帮,少林和姑苏慕容了,因为你明教已经和灵鹫宫大战,元气大伤,而你们的援军姑苏慕容的十万精兵,那可不是你明教弟子,那是大燕国的开国之精锐,岂能白白浪费这荒山野岭?”

    厚土旗方天威道:“你此话当真?”

    “老夫虽恶,但是话总是不会说假的”段延庆拄双拐道

    “可是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呢?我明教却与你无怨的?”方天威问道!

    段延庆稍做犹豫:“老夫做事,从不要理由,只是随心所欲,我只是想看到明教的总坛光明顶上,那圣洁的圣殿内那一幕幕令人哈哈的情形!凭我段延庆一人之力倒毁了天下人人敬畏的天下第一教,这也许是老夫作恶以来做的最最大的一恶了,老夫也是倍感兴奋,只是没有见到贵教的教主也却颇是遗憾了!”言语中的确是显得伤感万分

    五行旗使体内的春药开始发作,五人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大。

    方天威闭上双眼,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于是其余四人都跟着念了起来,逸尘是听到过这几句揭语的,那是明教的教义,很是博大,但是

    段延庆呵呵假笑:“唉,愚昧,无知,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圣火明尊他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反倒叫尔等前来送死”

    一个声音从正殿的右侧传来:“是谁在寻我圣火明尊?”

    随着那声音转出来一个人影,一脸的冷漠,恐怕脸上的肉都是凉的了,是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他也像段延庆一样冷笑着像幽灵般行至众人身前:“是谁在此想是寻我明尊教主,那可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格了?”说完还假意的看了下四周

    段延庆挑了下眼皮,侧过身子:“哦,是右使者,我们又见面了!段某真是荣幸,倒可以领教明教数大高手的绝技了?”说着话还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五位旗使!

    燕龙城冷冷道:“应该说是我等感到荣幸了,有幸拜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绝学乃是生平所遭遇最莫大的荣誉了还请段前辈不吝赐教!”语气也是好不客气!

    段逸尘躲在那大柱子后面,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因为他们一旦动手打起来,那胜负是不可预料的了,慕容静雨给段延庆掠了去,现在不知道给放在了哪里?已经过了好几天还是要先寻得方好,可是现在看样子两人又要动手了,真想冲出去先向段延庆问个明白,心念一生,转身就要向外走,刚刚探出头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的止住脚步

    却突然听到了段延庆厉声道:“悲酥清风你你竟敢使用如此手段?”神情也不再那么的镇定!手中钢杖咣当一声滑倒在了地上,身子也紧随而倒下!段延庆脸色发青:“想不到我段延庆作恶一生,使惯了毒物,不想今日竟然被你给算计了老夫”开始说话都有些费力

    燕龙城哈哈大笑:“下毒?哈哈,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段先生对我明教总坛下那‘阴阳合和散’,我来为先生些‘悲酥清风’倒也是两相抵消了,哈哈没有想到天下第一的用毒行家竟然会被毒倒了”言语中满是自豪!一时的向天大笑!

    逸尘当然听父皇曾经说过那西夏的一种毒药,闻着有淡淡的香味,像是一阵清风吹过,吸入体内则是酥软无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是连举手投足都受到限制了!现在听燕龙城所对段延庆施的便是那‘悲酥清风’了,对,适才闻道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应该是那所谓的‘悲酥清风’了,连忙运内力,缓缓伸了下身子,还能动,自己也明明闻到了为什么没有事情呢?一时是也没有想到自己曾食下那百年灵物霹雳金瓜,那定是百毒不侵的了,还自以为是闻的少了,所以没有被迷倒,连忙是捂了捂鼻子,依旧偷眼观瞧圣殿外面的情形!

    燕龙城从怀里拿出个小小的黑漆的小瓶子,凑到五位掌旗使鼻子前稍做停留,那应该是解药了,果然,只听王良道:“燕右使,我们被他点了穴道,是一阳指!”

    燕龙城眉头一皱:“一阳指?”好像很是不那么简单,看样子是解不开,“一阳指乃是大理绝学,很是不易破解,几位旗使待我先加推敲再为几位依法施为解穴?”眼光扫向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段延庆!

    段延庆冷冷道:“卑鄙小人,伪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哼,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解得开大理的一阳指,呵呵,你在死二十年吧?”言语好像知道什么大的秘密,关于这燕龙城的身份?

    燕龙城眼睛一眯,学着段延庆的声音:“我卑鄙,我小人,那我今日就卑鄙到底,本来我还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那都是你根本不应该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向以前一样,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说着走向了段延庆。

    只见燕龙城手里已经多了把刀,迎着阳光还反着白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都照到了逸尘眼里,忽的白光一闪,手起刀落,段延庆却并不低头闭眼而是怒目而视,那刀身刚及段延庆头顶,只听“当”的一声,那刀化做好几段向四下里飞去,还割破了段延庆的脸,段延庆一动不动:“哈哈,哈哈,天不灭我!”

    是逸尘,他见燕龙成要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段延庆,一则在那日落小镇曾帮自己人与明教张狂交过手,二则是他把慕容静雨给掠了去,不知道给关在哪里了?万一他死了的话,那自己还去哪里找,这昆仑山千岭万峰,那还不是如大海捞针了!所以段延庆是万万不能死的,见到情形危急,在顾不得自己的隐藏所在,六脉神剑右手小指少泽剑随手而出,正好打断了那柄钢刀!

    燕龙城吃惊的向后一跳,四下里连忙找寻是什么人发射的暗器?而段延庆则是暗叫自己天命不绝了!而那五大旗使也是吃惊非小,一起向那发来‘暗器’的圣殿门口看去

    段逸尘从圣殿里快步抢出来,凌波微步荡开,只一瞬就挡在了段延庆身前,向着燕龙城道:“在下段逸尘得罪了,这个人你是不能杀的,因为因为”

    燕龙城见是段逸尘,心想他怎么来到此处,还是从圣殿里出来的呢?他见识过段逸尘的六脉神剑,当下不敢大意,先是假笑道:“原来是段小王爷啊,不知道何时驾到,在下却是失礼未曾远迎了!还请多多包含!”说完一拱手,随后摸了下下巴,手上还带有一抹鲜血,是被刚才段逸尘六脉神剑剑气打断的半截钢刀给划伤的

    逸尘还礼:“尊使客气了,在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语气中尽显客气!

    逸尘本就是谦谦君子,这客气有礼自是本性了,根本不像那燕龙城一般做作,“敢请尊使高抬贵手,放过这老前辈一马,在下的一位朋友还要靠这老前辈来指点,才能寻得下落,所以在下才是贸然出手得罪了!”说完弯身施礼

    燕龙成暗自琢磨:“不知道这小子的六脉神剑练得如何了?万一真要动起手来,他?看样子他是要救下这段延庆了,可是如此机会,怕是失不再来了呀?该当想个对策方好!”眼睛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五人,顿时心升一计:“呵呵,既然是小王子的面子,在下肯定是要给的了,只不过尚有一不情之请”

    逸尘道:“尊使请讲”

    燕龙城向前小走几步道:“我这几位兄弟”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从他刚才出来的角楼的甬道上跑来三个人,都是穿着明教锐金旗的服饰!

    三人看到燕龙城等人,一起跪倒:“弟子拜见右使大人,拜见五位旗使!”

    王良瞥眼也是看到了来的自己旗下的三名弟子:“王淮,光明顶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等如此慌张?”

    那王淮在地上抬头道:“报旗使,光明顶上的从太平坳里撤回来的五行旗所有人都”说话是吞吞吐吐的!

    燕龙城厉声喝道:“什么事情这么罗嗦?快说!”

    那锐金旗的王淮慌忙伏在地上:“启禀圣使者,旗使,我光明顶上的众兄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被施了什么魔法,都一个个性情大变,门下男女弟子相互追逐,不成体统,乱做一团,所以弟子前来禀告,请圣使和旗使定夺!”

    燕龙城还没有说话,段延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性情大变,不成体统?哼,那还是不够了,要他们相互勾引,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乱交结合,十月之后你明教弟子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人呢哈哈”果然是一代大恶!虽然身处险境仍然是谈笑自若,因为段延庆无比狡猾,他知道这段逸尘只要在此,自己定是性命可保,所以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五行旗使和燕龙城都瞪了他一眼,他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是‘阴阳合和散’的功效了,看来段延庆所言非虚了!

    厚土旗使方天威见情势紧急连忙道:“燕右使,光明顶上诸家兄弟要紧,我们就算死在此地也是为我明尊光耀世人做的奉献,燕右使请速速前去处理要紧啊!”

    另外四人也是如此说着,内力已经压不住那春药的毒性了,五位旗使里武功最弱的洪水旗掌旗使何潘由于忍不住那药性攻心,强自压抑,突然昏厥过去了仰躺在地上!

    燕龙城面对段延庆道:“敢情段先生赐那阴阳合和散的解药!”

    段延庆冷冷一哼:“解药?你以为老夫杀人还带着棺材不成?”

    燕龙城知道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拿不到那春药的解药了,因为此春药不比彼春药,乃是特意研制,加了些毒性,顾有毒有解此时就算是想杀也杀不了他,因为有段逸尘在此,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动手,此时光明顶前紧急,遂吩咐:“王淮,你赶紧回去带人来把五位旗使抬到升天池里,你们二人速随我去解救其他人!”

    王淮是应声而去,燕龙城向逸尘拱手:“小王爷,今日本教有要务,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带那二人而去,他知道段逸尘的为人,肯定是不会对那五行旗使怎么样了是以放心的离去了!

    段延庆躺在地上:“孩段小王爷,你赶紧把他们五人杀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段逸尘连连摇头:“万万不可,那右使者既然已经没有杀你,我们岂可杀他之人?”

    “不是没有杀我,因为他没有把握打败你,所以不敢动手,你现在杀了他们五个,五行旗数万之众好似群龙无首,再加上老夫所下之毒,光明顶将夷为平地,你那义兄可大获全胜了!你若不杀他几人,日后可是后患无穷了,时机一旦错过,悔之晚矣啊”段延庆坐在地上急促的说道

    段逸尘想也不想:“那是绝对不可以,趁人之危,本就不妥,还要妄杀其命,段逸尘绝对不会”

    段延庆看他跟当年的段誉一样:“哼,跟你老子一样,古板的很,日后你大理破国之时你就后悔莫及了!”

    “不许你辱我父皇,而且国数自有天意,岂是一两人之为而所欲也者?你不必再说,我定是不会动手的!”态度坚决。

    段延庆见多说无意,也就不再加以逼迫:“那我们先是离开此地,否则明教弟子前来可没有你这般仁慈,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等将成为人家的鱼肉了”

    逸尘一听不错,走上前,扶起段延庆:“那那我们该是退向何处?”

    段延庆道:“我们此时身处昆仑山的腹地,是明教总坛光明顶,到处是明教弟子,是不易逃出去的了,此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向北,去圣火堂!”

    段逸尘本就甚少主见,一听段延庆一如此之说,就弯身把段延庆拉到背上,道:“怎么忘记向那燕龙城要解药了?”暗骂自己没用!

    段延庆伏在逸尘的背上道:“你以为他会给你吗?哼,他是个个伪君子!”

    段逸尘背着段延庆向北向西沿甬道而行,段延庆在他背上问:“你是要把我交给明教的人吗?”

    逸尘道:“怎么会?我是要救你出去的了,还要请教老前辈我那朋友的下落呢,怎么会把您交给明教的人呢?”

    段延庆呵呵一笑道:“你如此沿着道路行走,不正是去与明教的人迎上吗?那时候不用人家来追,我们是自投罗网了,那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成了真的最危险的地方了!”

    逸尘一想,的确连忙止住脚步眼角一瞄那圣殿的屋脊,脚下叫力,腾身而起,直直的落在了那圣殿的高大的屋脊之上,没有一点声响!

    段延庆暗自吃惊:“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轻功,就连我也是不能了,我大理段氏武学果然高深!”心中一半满意,一半失落,又有一半快慰,一半迷茫

    段逸尘在屋脊上轻巧的绕过一座大大屋宇,放眼看去,琼楼玉宇,气势磅礴,一望无际是金碧辉煌琉璃瓦相应生辉,亮彩异常,逸尘心里想,在此昆仑之颠做的如此奢华建筑当真是好不简单的了,这人真是伟大至极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按着段延庆的指示,又奔过了几座较高大的宫殿似的屋宇,看到下面一群群的明教弟子络绎不绝,相互奔来跑去,好不热闹,逸尘不明所以,但是段延庆却是知道的,那是‘阴阳合和散’的药性发作了,所谓:食色性也,是人就抵挡不住的,那最原始的冲动和诱惑被这春药给唤醒了,所以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了!一个个发了疯一般的宣泄着,一片狼籍充斥了往日圣洁的光明圣殿,人也不再那么的虔诚,**已经占领了一切。

    段延庆道:“左侧下首的小屋里!”

    逸尘依言而下,他轻功高强,躲过几个人那还不容易,推开那小屋的门,逸尘见是一间小小的祭祀之室,正对门还摆有香案,上面还插着几柱青香,不过那火早已经是灭了的,逸尘把段延庆依香案放下,回身关好小门,转身问:“前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段延庆先是看着段逸尘的背影,心中突然顿生爱怜,嘴唇没有动,腹语问道:“小小王爷,你的父皇还好吧?”声音竟然好似颤抖。

    逸尘道:“父皇身子安健!多谢老前辈关心,老前辈可是识得父皇?”心中一喜,如果他真的与父皇是相识那自己求他说出小雨的下落不就更容易了!

    “识得,识得安健就好”有气无力的倚在了那香案旁,眼神模糊,好像想起了好多往事宫廷之乱,身子残废,学的武艺,恶贯满盈纵横天下,意外有子,宏图霸业,此时是一幕幕的晃上了眼前,看着眼前酷似段誉的逸尘,已经是百感交集,心里一沉,柔声道:“那小姑娘在香案之下”

    逸尘听到后身子一颤,躬身钻到香案底下拉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慕容静雨,此时的小雨已经摘去了那将军盔,秀发飘散蓬松,但是仍难以掩饰那秀丽的颜容,只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逸尘心疼:“小雨,小雨”

    只听小雨嘴唇微动:“水,水”

    逸尘转身向段延庆道:“前辈,小雨她这是?”

    段延庆道:“你且放心,她并无大碍,乃是一连几天没有吃喝给饿慌,渴坏了!”

    逸尘就好像自己身上在痛一般,只听小雨嘴里兀自喃喃:“水,水”逸尘将耳朵放在她的嘴上,听的清楚,把她靠在香案的一头,起身推门而出,段延庆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以此时段逸尘的武功轻功,要避开几个人找些吃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他见来回的甬道走廊,庭院之间到处是明教弟子,个个却神情夸张,男女相互追逐,想是性情大做,在拐角处蹲下身子,瞥眼见那燕龙城随几名明教弟子而来,站在高檐下的玉阶上怒吼一声:“呔何事如此慌乱,都给我站住!否则一律教规处置!”

    他毕竟是一教的护教使者,说话还是有想当威信的,只听他一声怒吼过后,声音震的整个光明顶上回响不绝,所有弟子在原地跪倒,再不敢言语!

    逸尘趁此机会窜到一小厢房里,从桌子上拿起一壶茶水,见桌子上还有几色点心,也就毫不客气都给端在怀里展开轻功奔来时之路而去,刚出门口,就见到一大汉满面绯红,像喝醉了酒般朝自己奔来,逸尘见避无可避,把茶壶拿的结实,凌波微步绕过那大汉,右手贯上力道,拍其后项,那大汉应声倒下,此时事态紧急,逸尘再仁慈不得,所以下手也就是颇重了些。

    回到那祭堂,拿茶壶自己先喝了两口,见不温不冷,才又用袖子把那壶嘴给擦了又擦,最后才喂到了小雨的嘴里,慕容静雨猛喝了几大口水,而段延庆在一旁闭目不语。

    逸尘但见小雨身子很是虚弱,于是右手抵住慕容静雨右掌掌心,一股浑厚的内力传了过去,慕容静雨立时转醒,微睁美目,看的见逸尘:“你”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逸尘见她醒来已经很是欢喜,慌忙从怀里拿出点心:“小雨,你且吃些点心,长些力气!”

    慕容静雨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想是力气不够,逸尘也不顾许多,再为她输入真气,慕容静雨这才有力气拿起逸尘手里的点心,很快就吃完了,不一刻,脸上尽显红晕,逸尘稍稍放心,渐渐坐直了身子,靠在香案的另一侧调息打坐。

    段延庆此时方开口:“那水和事物本是不能吃喝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就了!”

    段逸尘忙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段延庆道:“小王子可是知道‘阴阳合和散’?”

    逸尘点头:“那有如何?”

    “小王爷应该知道这些事物和水里已经都被老夫下了此毒”段延庆淡淡的说道。

    “啊”逸尘一下子坐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说?”逸尘怒道:“都怪你,为什么把小雨给捉来此处,还险些死在这里?你真是个大恶人”怒视着段延庆。

    “与其饿死渴死倒不如先吃先这带有毒药的食物和水,再想办法来解毒?”段延庆又给了逸尘几丝希望。其实他抓慕容静雨乃是为了帮逸尘等人脱身,而此时他才知道二人也是甚有渊源,所以也就无法解释了

    逸尘一听“解毒”

    “那请前辈赐教!”说完,向着段延庆一揖!

    慕容静雨当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身子一颤眼泪欲出。

    段延庆道:“这慕容家的小姑娘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关心她?为了她竟然孤身一人闯上光明顶?”

    逸尘不加思索道:“那是晚辈心久爱慕之人!”

    段延庆点头:“那就好办了!‘阴阳合和散’顾名思义,乃是要阴阳交合,其毒性自去”

    逸尘脸一红:“可有他法?”

    “老夫的解药已经经年不用,别无他法了!况其为你爱慕之人,此法当行得,否则数个时辰之后,毒性攻心,欲火难盖,难免全身火烫,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段延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逸尘是知道的。

    慕容静雨听后,就想立即死去,顿时感到全身发热,脸似火烫,紧咬嘴唇,那春药本不会这么快发作,可是被逸尘的雄厚内力一激,那药性勃然而起了,立即是窜到全身,慕容静雨本就内力根薄,无法压制那欲火,加上逸尘的内力冲劲

    慕容静雨心道:“万一万一自己就咬舌自尽”可是那春药药性发作,欲火焚身,哪里还有自尽的力道,只感觉动内心升起一股暖暖之气,说不出的是舒服,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脸颊,火烫火烫心中性情颇动!

    春药自是不可抗拒之药物,任多高深的内力武功可抗拒毒药的,但是谁也无法抗拒这春药的了

    段延庆道:“这香案后面还有小小的隔间,你速带这小姑娘去后面!”

    逸尘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转身看到慕容静雨,脸色红润,美艳欲滴,娇羞可爱,此时窘态更是摄人魂魄逸尘闭目无视。

    心里道:“这该如何是好?如此下去,小雨,小雨岂不是要?”

    正在此时,听到外面吵嚷之声大做:“抓住她,别让她活着离开光明顶!”“抓住那只怪物拉下来烤肉”

    紧接着还听到一阵阵“呱呱”的叫声,逸尘心中一凛:“是灵鹫?”破门而出!

    段延庆不能动弹,只好任他去,慕容静雨也是缩在香案的另一侧,脸色红润,气喘吁吁

    逸尘刚出那祭室,抬头看天,只见天上好像是飘过一朵乌云般,是那灵鹫,背上还驮着诸葛情,地上的明教弟子随着那灵鹫的去向奔来跑去,有的拿出弓箭,可是还没有等瞄准灵鹫就已经绕到了另一边去了!

    逸尘跃上屋脊,向诸葛情招呼:“情妹妹,看这里这里!”

    诸葛情本就在找寻逸尘,自那日逸尘追慕容静雨而去,诸葛情仙儿和抚琴八姐妹随那官兵一起住在军营里,那官兵首领裴将军丝毫是不敢稍有怠慢,只见这些女子一个个容貌清奇,好像仙子,再加上有督军在他们手上,更是饮食照料的十分仔细!

    诸葛情见逸尘一去不返,心里很是担心,但见仙儿脚伤即愈,是夜,就招呼那灵鹫飞而至西,灵鹫展翅高飞,两日后就到得这昆仑之颠,四下里打探逸尘下落,却见光明顶上已经是一片大乱不知是何缘故!生怕逸尘在乱中有伤,是以低飞在屋宇之间找寻逸尘的下落,明教弟子识得那灵鹫,都相互呼喊奔走,要拿下连鹫带人,正巧逸尘从屋脊跃起,诸葛情大喜。

    连忙招呼灵鹫向逸尘处飞去,灵鹫也看到了逸尘,尖尖的巨喙张开,似是欢快的叫声传来,落在屋顶上。

    诸葛情从灵鹫背上下来直奔向逸尘,逸尘拉住她的手:“情妹妹,你怎么来啦?仙儿和琴儿姐妹呢?”

    诸葛情眼中含泪,偷转身擦去才道:“他们还在那官兵手中,但是这几日来那官兵一直是规规矩矩的,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就招呼灵鹫大哥带我飞来这高山之上,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光明顶了!”

    逸尘心中感激,伸开双臂要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却抱住了一个巨大的身躯,是那灵鹫,嘴里“呱呱”的狡猾的叫着,倒是让逸尘与诸葛情脸上同时升一一股红晕,逸尘呵呵笑道:“灵鹫老兄,你看来也是想我啦?”

    灵鹫眯着眼点头,那样子又把逸尘二人给逗的笑了起来!

    此时屋子下面已经是人山人海,明教五行旗被打败都给调回了光明顶上,此时但见有人闯上光明顶,一个个再也按耐不住,摩拳擦掌涌了过来,但是这毕竟只是一小部分,因为那大部分都是吃了或者喝了段延庆下过药的食物和水,春药药性或早或晚的都已经发作,幸好光明右使者燕龙城当机立断,命所有药性发作的五行旗弟子都去了明教的升天池!

    升天池,顾名思义,就是明教弟子临死之际沐浴的地方,那是求得清静之身而升极乐的地方,就是逸尘那日来时看到那片湖泊,此去升天池,逸尘走了五六天,因为他迷路在树林中乱转,一直是在原地转圈子,所以近在咫尺却好像阔别天涯,可是明教弟子知道路径,只一个时辰从圣殿便可到达的,升天池湖水冰凉刺骨,燕龙城命五行旗中毒弟子泡在水中,以抵御那在体内沸腾的欲火,倒也不失为一时的办法,再缓下来想办法找解药是以只有很少部分人来包围逸尘二人,而期间却也有药性发作而转去升天池的,反而是越来越少了!

    那四大天王,天地风雷四门都是已经离开光明顶与灵鹫诸部交战,所以光明顶此时却是显得破为单薄!

    诸葛情看了眼脚下的明教弟子,心里道:“此是光明顶了,但为何却不见许多明教弟子?难道都派出去阻挡灵鹫宫的突围不成”她当然不知道这另有隐情了此时但见逸尘,多逗留于此无意,遂道:“段郎,我们可是要突围而出?”

    逸尘道:“那是自然,情妹妹可是有良策?”

    诸葛情微笑:“当然,我可是军师哦!”说完脸一红。

    逸尘道:“我自是相信妹妹,可是可是”

    “段郎可有为难不妨说出?”诸葛情追问。

    逸尘道:“妹妹可知我是为何而上光明顶?”说着话,眼神闪烁,不敢正视诸葛情!

    诸葛情何等聪明,稍一想,便已经明白,脸色不变:“自是知道,那慕容小姐可是已经救出?”直直的看着逸尘

    逸尘被她瞧的头低的更低:“救出?哦是不没有”

    诸葛情见他模样,心里实在好笑,嘴上道:“到底是救没有救出?还是发现了踪迹我们前去搭救!”

    逸尘没有想到诸葛情会是如此之说,连连道:“妹妹真是聪明,却是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就在前面的祭室里!”

    “他们?”诸葛情问。

    逸尘道:“恩,还有那恶贯满盈段前辈,他中了明教右使者燕龙城的‘悲酥清风’被我救了出来,他才带我来找到小慕容小姐!”

    “悲酥清风”诸葛情扫了眼快要爬上房顶的明教弟子道“那是二十年前西夏国为对付大宋丐帮而为的使人散功的毒气了,怎么会出现在明教?难道明教中有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不成那段大恶人段延庆不就是一品堂的第一高手了?还会是谁呢?”

    逸尘连连点头:“妹妹所言甚是,现在段前辈全身没有力道是我把他背负而至此地的我想,要离开光明顶,也要带上带上他们二人!”

    诸葛情当然知道慕容静雨在逸尘心中的分量,多说无意,那是逸尘可以以命换命的挚爱,眼神中瞥过一丝的哀伤,但是转念想,逸尘生就仁慈,怕就是别人他也定然不会将其丢弃而至不管不顾的了!索性豁达一番,就当做是寻常的灵鹫宫弟子罢了!

    “那我们先去接应他们,到时我们一起出去!”诸葛情道。

    逸尘脸露喜色:“好,好”

    诸葛情见状眼泪欲出,心里暗道:“我终究是及不上慕容小姐了!”

    正在此时,有明教武功高些的弟子已经是跃上了屋脊,诸葛情在逸尘耳边道:“我们先给他们拖延时间,此时去会他们怕是给暴露了藏身之所在,等天黑后我们再另想对策!”

    逸尘自在那树林中诸葛情大破明教五行旗后,对她是佩服之至,尊为了女中诸葛,再世的孙武,听到她如此安排,深信不疑!

    逸尘见太阳刚刚擦上西侧山头,怕离天黑尚有个把时辰,于是抬右手,惯内力右手食指中冲剑电射而出,“啪”逸尘不欲取其性命,只打在其肩头,倒翻到了屋檐地下,幸好下面弟子众多,把他给接住,没有摔死!其余教众都是一楞,见离逸尘尚有数丈之遥,段逸尘只是手指一指,竟然使人摔下房顶,莫不是有妖法了?

    紧接着又有两人伺机而动,逸尘眼力耳力是何等锐利,当下依法炮制,少泽商阳剑齐出,又打下两名明教弟子!

    五行旗弟子再不敢上前,而里面有几名日前在日落小镇上见过逸尘与燕龙城动手的弟子道:“大家小心了,那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此语一出,所有弟子尽皆骇然,当然都是知道的,六脉神剑天下武功排名天下第一!都退到了下面,把那房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僵持了小半个时辰,诸葛情道:“段郎,我们让灵鹫大哥引开他们,我们再找空隙脱身!”

    逸尘点头:“灵鹫老兄,麻烦你了”指了指天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二人!

    灵鹫振翅而起,在屋顶盘旋,逸尘指了指远处,又在头顶划了个圈子,灵鹫会意,故意向着明教众弟子俯冲,一次又一次,扰乱明教弟子。

    再过了半个时辰,诸葛情但见天色大暗,走到逸尘身前:“段郎,我们去与灵鹫相会!”

    逸尘毫不犹豫,拦腰将诸葛情抱起,腾身而起,掠过众人头顶,落在了灵鹫背上,逸尘是知道的,因为当日灵鹫曾驮叶逍与诸葛情下得那大理无量山的后的万丈悬崖,是以才敢落在灵鹫的背上!

    二人一鹫在夜色里晃来晃去,只听下面弟子喊:“快去禀告燕右使”

    “灵鹫宫高手已经到得六里亭,郭天王请燕右使相助守亭了!”有人答道。

    “五位旗使怎么也不前来督战?”

    “五位旗使遭人暗算,都中了毒,此刻都在升天池呢?哪里想到我明教总坛会有敌人闯上来!”

    “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

第七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

    灵鹫再次俯冲而下,在掠过一屋角的时候,诸葛情拉逸尘的手,二人迅捷的跃下,明教众弟子只顾得那庞大的灵鹫,此时天色刚黑,也看得十分模糊,但见那灵鹫又是冲天而起,不过再不下来俯冲,因为他背上已经没有了二人!

    逸尘再次暗叹诸葛情聪慧,当下在昏暗中迈开轻功,从后面绕过几所大的屋子,避开人群,轻巧的来到那祭室,拉诸葛情的手是推门而入!

    “啊!”逸尘惊叫出声!

    逸尘抢步跑到了香案前,诸葛情也是紧随逸尘而进,随手把门关上,只见香案两旁有两个人,右侧是那恶贯满盈段延庆,左侧则有一长发女子躺在地上

    逸尘过去,弯身抱起她,诸葛情看的清楚,是慕容静雨了,她此时已经脱去了那将军的甲胄,但是外衫凌乱,秀发蓬松,右侧额角上还有一块新的伤疤,一时还在渗血,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逸尘茫然,眉头皱起:“段前辈她”

    段延庆双目紧闭,嘴唇不动,仍是用那腹语道:“你刚出去不久,想是慕容小姑娘药性发作,老夫是知道的,一旦‘阴阳合和散’的药力发作,会全身炽热如同被烤在火炉里一般,我看到慕容小姑娘扯下自己的盔甲,抛在一边,自是知道怎么回事,苦于老夫不能动,否则也会点她穴道的,好在慕容姑娘意志犹为坚定,身子只晃了几晃就一头撞在桌子的腿脚上,可能是昏了过去”

    逸尘坐在地上,把慕容静雨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观其颜色,但见其面色红润,眉头紧皱,甚是可怜!

    诸葛情也蹲下身子,用手来掐她人中,果然,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缓缓睁开双眼。

    诸葛情则退到了香案一旁,不想让慕容静雨看到自己!

    段延庆则低声道:“孩小王爷,她怕是不能耽搁了,怕毒性攻心,坏了她的身子,要紧要紧!”

    逸尘踌躇不知所措,看了眼段延庆再看了眼站在香案一旁的诸葛情,诸葛情转过身去,但见香案上放有一小茶壶和几色点心,由于也是两日没有吃喝,所以手里一探就给仰头喝下

    逸尘只顾低头看着慕容静雨,浑然没有感觉到诸葛情也喝下了那带有毒药的茶水和点心。

    慕容静雨依偎在逸尘怀里,眼睛余光扫了眼逸尘,伸手搂住了逸尘的脖子:“段郎,抱紧我!”段逸尘是一愣!

    诸葛情却是身子一颤,手里的点心差点掉到地上,“段郎?”他到底是谁的段郎?

    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呼吸渐促,身子微动,紧紧的贴向自己胸前,逸尘是心潮起伏:“小雨,你你清醒些”手不由自主的触到了慕容静雨的身子,刚及腰间,只觉得触手处热烫的很,慕容静雨除下了盔甲,只剩贴身衣物,此时却已经被自己给拉扯的衣不足以遮体,逸尘感到脸上开始发烫,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些!

    诸葛情看到这一幕,眼中柔情脉脉却直视着逸尘,身上也渐渐感到是一阵阵发热

    却听逸尘怀里的慕容静雨道:“段郎,你可是知道,其实我很想嫁给你,在你自从你上次救过我性命后,小雨已经是把你当成夫君,可是,可是小雨是江湖女子,实堪配段郎,我兄妹驻足江湖,屯于江南,与段郎根本不是一世界的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还有”

    慕容静雨越说声音越小,把头埋在了逸尘怀里!

    逸尘目光呆滞,怀里是自己宁愿难命抵换的挚爱,身侧是对自己一往情深曾同船共济的自己许约为妻的爱人,彷徨不知所措

    慕容静雨仍自小声絮叨:“我姑苏慕容是鲜卑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我是要帮助弟弟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后已经是细若蚊虫!

    诸葛情脑子里突的浮现出以前的画面,自己女扮男装,深夜带逸尘同船共济偷渡燕子坞,助逸尘还施水阁尽学天下武功,被识破女儿身,甘愿为其舍命,逸尘允为妻子,快乐生活在那至乐仙居,带自己随同抚琴八姐妹在空中飞翔,还偷吻自己心中一甜,往事一幕幕映入眼帘

    身子也是不由的轻轻一动,走到逸尘身侧,缓缓坐下,只感到脸色发烫,静静的倚在逸尘背上!

    逸尘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身子猛然一颤:“前辈救我!”

    原来诸葛刚喝下的茶水中的春药之毒性本不易如此快的发作,可是眼前的柔情蜜意让她心中却是大起涟漪,受此情形催动,那春药本是性情之物,此时更加明显,诸葛情靠在了逸尘背上

    段延庆看到此情形,瞥眼香案上的水壶和点心,已经是心知肚明了:“唉这,这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逸尘顿感口干舌灶,浑身冒汗,精神迷茫不知所为了。

    耳边却仍是段延庆的声音:“香案后面有一间小屋你,小王爷可去后堂”

    逸尘听的是模模糊糊的,什么后堂前厅,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在责问自己,现在身边的两位女子,哪一位才是自己的最爱,慕容静雨自是一见钟情,甘愿为其舍命而换,爱其任性刁蛮,雷厉风行,梦中常见其手摔长鞭击自己于马下,诸葛情绝世颜容,对自己倾心如注,更愿为自己舍却性命,这份感情自己又能如何不加珍惜呢?更何况其温柔大方,晓事明理,处处为自己而考虑,已经是视己为夫君美人之心却如何辜负?倒真让逸尘难以抉择了!

    此时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逸尘强自压下心头蠢蠢,闭了下眼,只感觉到身后诸葛情柔若无骨,怀里慕容静雨软玉温香,都是绝色佳人,只是此时却是无服消受了!奈何空有绝世之神功,却是仍无济于事了?

    段延庆见逸尘谦谦君子,像极了当年的万仇谷中的石室里的段誉,心中慈悲突生:“孩子,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你如果想救她二人性命,就要按我说的做”

    逸尘猛的摇头,还没有等段延庆说完:“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段延庆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想让他们二人活着离开光明顶的话,就必须要听我的话,我再问你,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逸尘无法抽出手来擦去额上的汗,扭了扭头道:“她们,她们都是我挚爱的女人,我不能让她们有一点伤害,但是”

    “但是你现在根本是无能为力,你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你不怕时间越拖越久的话,你就说给我听听”段延庆冷冷的说。

    段逸尘面容沮丧,他的确是不知所措了,脸色涨的通红,急道:“就算是她们两个都死了,我我也是不想活了,我就陪他们一起去死”

    段延庆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你那是懦弱的表现,胆小鬼,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算什么,你也只能去死了你去死吧,我绝对不阻拦你,看你到了黄泉路上,他们二女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解释?”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要问我为什么也死了?我该怎么回答?我真的是懦夫吗?我是胆小鬼吗?一遍遍自问!

    段延庆见他被自己说的忧郁,于是又道:“孩子你贵为大理国小王爷,寻常百姓尚有三妻四妾者,何况你乎?既然是都喜欢,为什么不把他们都娶回皇宫做妃子呢?”

    逸尘心中一动:“都娶回皇宫?是啊我”

    只听段延庆接着说道:“你父亲,段誉不还是娶了王姑娘,木姑娘,钟姑娘三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吗?你祖父段正淳还有一群红颜知己你?”说道“你祖父!”时,心中颇是一动,眼泪差点浮上来!

    逸尘大声道:“不准亵渎我父皇和祖父王爷!你是个大恶人,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祖父的名讳,又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父我祖父?”

    段延庆心中凄冷,喃喃自语:“我是个大恶人,我没有资格,哈哈,我没有资格”声音渐渐带有了哭腔“你可知道你的祖父,你的父皇?”

    他话没有说完,但见逸尘怀中的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眼睛迷离的看着段逸尘,微声道:“段郎,抱紧我”

    逸尘左右为难,但见段延庆已经闭上双眼,再不闻不问!

    逸尘那沉静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脸上身上开始发烫,而诸葛情也从身后紧紧的把他抱住,酥胸正紧贴在逸尘的后背,脸蹭着逸尘的脖子,逸尘感觉到她的气息,好似吹气如兰,秀发绕在脖子间,一阵麻痒,怀里的慕容静雨兀自撕扯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脖项探路在逸尘眼底,逸尘当真能坐怀不乱?两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缠绕在自己身旁,却又是此时此刻,逸尘只感到触手温软,几人肌肤火烫,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此时,听到门外“呱呱”几声连叫,逸尘猛收身心,压抑住那心猿意马,暗暗的骂了自己两句,“段逸尘真是禽兽不如,这当关头,竟然还是想得”如果能抽出手的话,肯定会狠狠的打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的!

    随着那灵鹫的呱呱乱叫,逸尘心神不宁:“难道是灵鹫遇到了危险?”但是随后竟然听到了几名女子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逸尘仔细辨认,心头一喜,是玉棋的声音,还有抚琴姐妹,她们怎么也来的此处呢?

    紧接着门外大乱“快去禀告燕右使,强人攻上了光明顶”“哎呀快逃到圣殿!”“啊”应该是几人受伤的声音!

    逸尘心里一喜,难道是灵鹫宫大哥他们攻上了光明顶?正自猜想,突然门口被一人猛的推开,进来一明教教徒,逸尘看衣服是那五行旗中厚土旗的弟子,看样子是慌不择路,想找一僻静之所暂时藏身,怎知逸尘等人在此!

    “啊”来人转身想往外跑,逸尘此时心志已经清醒,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暴露了自己等人,于是从慕容静雨怀里抽出右手,小指一点,由于逸尘担心他出去报告明教使者啦,天王啦,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些,这一少泽剑正中那人后心,“扑通”倒下去,趴在了门槛之上

    逸尘向外望,却见到一张最可爱的面孔向里看,是玉棋,她正站在门外向里打量,看到逸尘,眼晶猛眨,一下子跃过那死尸窜了进来,嘴里大叫:“大姐,你们快来,公子在这里呢?”

    抚琴众姐妹“噌噌”从门外都跳了进来,随着抚琴八姐妹的还有仙儿,后面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宽松的锦袍,面目不是十分俊美,约莫四十七八岁,女的衣着绚丽却万般的美丽富贵,也就四十来岁年纪,一群人都直直的看着逸尘的情形!

    逸尘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境况,好不尴尬,可是二女已经被那春药给迷失了本性,浑然不知,抚琴玉棋姐妹上前扶起诸葛情与慕容静雨“情姐姐”

    侍书也把慕容静雨拉住帮她整整衣服:“慕容姐姐,你们这是”

    那来的男子道:“她们是中了阴阳合和散!”

    逸尘再仔细的辨认这男子,片刻,突然脸露喜色,跪倒在地上:“你”言语颇为激动:“您,您是虚竹二伯?”

    逸尘跪倒在地上,向那来人叩拜,“侄儿逸尘拜见二伯,伯母!”

    逸尘在十岁时在皇宫与前来探访的虚竹夫妻二人见过一面,此时时隔多年,虚竹夫妻都是成年人,自来面目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所以逸尘仔细的辨认还是看了出来!

    所来之人正是那二十多年前名动天下的逍遥派掌门人,一代盖世英雄萧峰和大理国当今皇帝段誉的结拜兄弟,如今的虚竹子先生!他锦袍宽松,飘然若仙,头发长散于后脑,似为天师临凡一般,与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一起上前扶起逸尘。

    虚竹满脸带着欢喜:“这是尘儿吧?跟三弟倒是像极了!快起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那西夏公主娘娘道:“匆匆十年光阴已过,那日与灵妹妹定下婚姻之时,你方才十岁吧?现在都这么的大了!”她嘴里说的婚姻,自是那仙儿与叶逍的好事了!

    十多年前,虚竹夫妻二人曾来大理一次,当然也是见过孩童时代的逸尘了,而仙儿一听婚姻,羞的脸是透红透红的!

    虚竹瞥眼见香案右侧的段延庆,段延庆二十多年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分沧桑与老迈,所以虚竹还是认的出的,连忙侧身拱手施礼:“哦,晚辈拜见段前辈!”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也在此地呢?

    当年在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对弈那珍珑棋局之时多蒙了段延庆相助才解开那旷世棋局,而自己的一身武艺也是从那里而得来的,段延庆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虚竹本在少林寺出家,这滴水恩,涌泉报的慈悲之心是永不会忘记的,而且他又是自己母亲叶二娘的结拜大哥,天下四大恶人纵横江湖,可以说是与自己颇有渊源的,当下才惊疑之下行了晚辈之礼!

    段延庆内力全失,也不能起身,就淡淡的一笑:“小和尚别来无恙啊!”他早就听逸尘称其为虚竹二伯,再加仔细辨认,那就是当年把自己从自杀的险境中给误打误撞救出来的小和尚了,虽然已经领逍遥一派,而且也束起头发,娶妻生子,段延庆仍是叫他小和尚

    一句小和尚倒叫虚竹是感慨万千,想起旧事,心中一阵阵怅惘!

    俯身问:“前辈也是中了那‘阴阳合和散’不成?”话一说完,就立即觉得不对,那‘阴阳合和散’是他天下第一大恶人自己毒药啊,怎么会用来给自己吃呢?

    果然段延庆笑道:“你这小和尚也是忒的糊涂,‘阴阳合和散’很是好吃吗?我自己也喜欢”

    逸尘在旁边道:“二伯,段前辈是中了那明教光明右使者的‘悲酥清风’之毒!全身没有丝毫内力,是以一直坐在地下!”

    虚竹点头:“我看其形也似是悲酥清风,只是怀疑除西夏外,中原武林中也是有人施此毒物?”说着话看向了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

    公主娘娘扯动衣襟,向前走了两步:“段前辈中的的确是悲酥清风了!悲酥清风在二十多年前,被中原武林人士从西夏也是带回了不少”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虚竹!笑着说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是遥儿要我一定带着的,说来到中原,父亲的武功定然是天下无敌,可是万一有人施着悲酥清风,让父亲浑然施展不出内力可不是糟糕,没有想到今天倒是真排上了用场!”原来他递给虚竹的那小瓷瓶子是悲酥清风的解药!

    逸尘听了先是一喜,虚竹拿开了瓶塞,在段延庆鼻子前晃了晃,段延庆只感到臭不可闻,知道定然是悲酥清风的解药,道:“这次老夫倒要多谢小和尚了!呵呵”

    虚竹道:“不敢”

    忽然仙儿道:“哎呀,二哥呀,你的大美女,中美女快要不行啦?”

    逸尘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回转身子,见慕容静雨身子抖动,神志已经模糊了,而诸葛情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手也探到胸前,开始撕扯衣服了,紧闭双眼,嘴唇微动。

    逸尘万分焦急:“二伯,您看可有办法解救?”

    虚竹道:“既然是阴阳合和散,那么请求段前辈赐予解药了!”

    众人一起转身看向了段延庆,段延庆从地上用双杖支撑着站了起来,道:“就算是你不给我悲酥清风的解药我也会救他们二人的了,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我是从来都不会毒了又救的,而且我那阴阳合和散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解药,我又从哪里去取啊?”

    虚竹知道他所言必定不假,暗自沉思

    段延庆道:“既然那两名女子是段小王子的喜爱的人,阴阳合和不就可以解得了,依老夫之见,怕再有半个时辰她们二女都会欲火攻心,七窍流血而亡了,老夫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虚竹在灵鹫宫熟读医术,当然知道他说的话决计不错,侧过身子,凌空虚点,点了二女肋间的梁门穴,二女软倒在抚琴诸女的怀里!

    虚竹向段延庆道:“敢问段前辈那阴阳合和散是哪几味药物配制而成?”

    段延庆知他意图,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了,遂道:“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麻乌鱼骨鹿茸金毛狗脊各五钱蛇床子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相煎七分,最后再合以雨水而就”

    虚竹用心记下,站起身要往外走,段延庆道:“光明顶的丹房在圣殿西北,从此出去向北,见一小石房子向西就是!”

    虚竹道:“恩,尘儿,听仙儿说你已经得你父皇真传,练得那六脉神剑,你在此好好保护你的众位姐妹和你伯母,我是去去就来!”

    逸尘知道他定是为二女寻解药而去,奋力点头答应:“请二伯放心!”

    虚竹掩门而出,以此时虚竹的武功在这里寻几味药那还不如探囊取物,更何况此时的光明顶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而那高手都已经下的昆仑山去迎战灵鹫宫的围攻了,众人在祭室里等了一柱香时间,西夏娘娘脸带微笑,丝毫也不担心,果然随着门“吱呀”一响,虚竹闪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包一抱的东西,原来他是去光明顶的丹房去盗药了!

    虚竹将那盗来的药一包包的倒在地上,只听段延庆看着药道:“丁香附子良姜官桂蛤蚧白矾飞山茱萸硫黄这你这不都是做春药的方子吗?”

    虚竹道:“既无解药,何妨一试了?”

    说着话,倒掉小铜鼎里的香灰,拿茶壶就倒水,道:“香灰锅灰又称百草霜,也是药材,可以合用的”说完又把拿来些的药材都给一古脑的全塞在了铜鼎内,伸手折断了一张椅子,扯下香案上的蜡烛,把铜鼎架在神龛前,点燃木头,暗运内力火势立即上窜,不到一刻,鼎里的汤药已经开始沸腾!

    段延庆暗暗佩服虚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匪夷所思了!

    虚竹取过茶杯,倒在杯里,“这里的水不能再煎,将就些吧?”递给抚琴。

    抚琴见虚竹如此的功夫,眼睛都看的呆了,当然是十分的信服了,连忙把那一杯药给吹凉了帮慕容静雨灌下,而玉棋也给诸葛情倒了一杯,轻轻的帮她喝下!

    虚竹再道:“尘儿,你运内力帮她们催动!”

    逸尘满连兴奋,依言,单掌各抵一女后背,浑厚的内力传进去,二女“咿呀”两声转醒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红晕,看自己衣衫不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都推开逸尘躲进里后堂,抚琴与玉棋连忙跟进去!

    段延庆笑道:“你小和尚倒是真让老夫佩服了,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这配药之术亦能为吾师矣!看样子她们是没有大碍了!”

    虚竹点头:“前辈笑话,晚辈整日无所事事,才讲究学的此等皮毛,为人师之言,倒折杀晚辈了!”

    段延庆推门而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呵呵呵呵,皮毛?皮毛?”一点双杖腾身窜上屋脊,很快就消失不得踪影!

    虚竹看道:“段前辈如此功夫,想是把光明顶都给探的一清二楚了,外面的那些明教弟子跟本不能将他怎样?”

    逸尘此时见虚竹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自己的两大难题,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己心里那虚竹的形象更加的高大,更加的令自己神往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二伯,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指了身边的仙儿和抚琴姐妹,还没有等虚竹回答又捉问:“二伯,伯母,你们怎么会来到中原?又怎么上得光明顶呢?”

    虚竹摇了摇头:“几个月前,我与你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一起去雁门关祭拜你大伯,这不我和你伯母就动身而来,途径缥缈峰,好多年没有上来,所以就上的天山准备招呼你大哥大姐一起去雁门关,可是”

    说到这里,虚竹的脸色一变,神情再不那么潇洒,逸尘也渐渐感觉他的变化,只听他说道:“我上的断魂崖,跃过百丈涧,才迈上接天桥,就只见到灵鹫宫到处弥漫着烟味,而且,还看到了许多我灵鹫宫门下弟子的尸体!”

    虚竹说的淡淡,可是逸尘却差点跳起来:“什么?”

    虚竹道:“整个灵鹫宫再没有一个活人,我心里着急才四处找寻逍遥兄妹的下落,可是没有找到,梅兰竹菊四女也不知去向了!我就慌忙下了天山,后在大理听说了灵鹫宫与明教正式宣战,才日夜不停的向北赶来,正巧在昆仑山下看到大批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见部队里还有一众女子,所以就上前探问,看到仙儿后才知道一切,当下拿下那将军,逼他放开诸女,这才从小路上的山来,刚到山前,只见那灵鹫在空中盘旋,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此,没有想到是遇到了贤侄!”

    他说的淡淡,逸尘却是惊心动魄:“二伯,你是说那灵鹫宫?”

    虚竹表情平淡:“灵鹫宫已经没有了!”

    “啊!”

    虚竹心态祥和:“佛家有云,人生万法,万相,人相我相,无我相人相,一切皆是佛只根本,所以我自不必怜心久窒于生死!灵鹫宫有和没有还不是一个样子呢?”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不过可是还没有虚竹到家了,他心“蓬蓬”的跳,“可是,二伯你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虚竹摇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该不成也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吧?善哉善哉,冤冤相抱,何时能了?”

    逸尘决然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只听虚竹道:“人各有各自的缘法,或各有天命者,是强求不来的!灵鹫宫该当此劫,岂是常人所能干预的?”

    逸尘听虚竹的意思是那灵鹫宫诸女要各安天命了,不知道叶逍大哥会怎么说呢?遂问:“二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何下这光明顶呢?”

    “尘儿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去看那两位姑娘可是好些了,我们这就下山!”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西夏的公主娘娘自己的妻子,仍是面带微笑!

    抚琴姐妹把诸葛情和慕容静雨拉出来,两人脸上的红晕刚退,此时又在看到逸尘,忽的又红了起来,一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诸葛情深深一揖:“属下多些尊主出手相救!”

    虚竹看了她一眼:“你是哪天哪部的弟子?”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是灵鹫宫坐下东海三仙岛诸葛情!”

    虚竹点头:“东海三仙岛,哦,我想起来了,那东海三仙教教主诸葛延云是你什么人?”

    诸葛情连忙道:“那是属下的父亲,父亲已经于四年前病逝于三仙岛,多劳尊主记挂!”

    “那就是了,想你现在应该是三仙教教主了吧?我倒好像是听遥儿说起过”当时叶遥给虚竹说的是自己收了个徒弟,长的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还是三仙教的教主,虚竹说他胡闹又有什么本事来做人家师傅了?此时既见诸葛情,自是不好说当时叶遥的原话了!

    诸葛情低头道:“属下无能,堪掌一教,还请尊主责罚!”

    虚竹呵呵一笑:“诸葛教主倒是多虑了,你先行随我们下山去与三十六岛的兄弟们相会吧?”

    诸葛情点头称是,低头站在了逸尘身后!

    但见慕容静雨抬起头,上前几步,双手一拱:“慕容静雨道谢前辈解救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请受晚辈一拜,光明顶上明教弟子人多势重,前辈请自小心了,晚辈告辞”

    说完,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而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头也不回道:“段公子,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自此一别,多加保重了!”话音一落,冲出祭室!

    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

    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何人也左右不了的了!”

    虚竹当然知道的,自慕容博而慕容复两代人是何等的执着,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奔波,不惜抛弃对自己一片痴心的表妹而图西夏之假兵,不惜杀兄弟而不义,不惜拜恶人为父而不孝,一幕幕映入眼帘。

    扫视了下屋子里的人,看了眼屋子外面的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夜下昆仑山,但若天亮就怕不好脱身了,这里毕竟是明教总坛!”

    逸尘与诸女一起点头:“听尊主吩咐”“听前辈吩咐”

    虚竹拉住银川公主的手举步向外便走,“我来引开他们,我想我们上山时的路都已经给封住了,你们向东向北而下,到时候山下会合!”

    说完抢出一步,外面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映的如同白昼,逸尘一看,这哪里可以啊,二伯还带者自己的公主娘娘二伯母呢!当下挺身上前:“二伯,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您带伯母和诸妹妹下得山去,我自会找寻你们的!”

    虚竹摇头:“此地是明教总坛,我怕有高手于侧,尘儿不必多言!”

    逸尘见他执意不让,只好到着身子退下台阶:“二伯若过得我身,侄儿才敢从命!”

    虚竹一听:“好!”心想,你不过是跟随你父皇学的凌波微步,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不成,当下,一抵银川公主的腰,追向逸尘!

    逸尘却施展那逍遥游,步步踩在了虚竹之前,可是吓了虚竹一跳,他这步法与凌波微步似是而非,心中更感诧异,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每一步都抢在了自己的凌波微部之前?几十步迈开,虚竹越是惊奇,逸尘跑的着急,腾空而起,踩气为倚,突而升至十于丈,向下喊:“二伯,侄儿不恭敬了,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

    虚竹又惊又喜,止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步法?这是什么武功?”

    诸葛情笑着走到虚竹近前:“尊主,您还是让小王爷去引开明教弟子吧?您开他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脱身吗?”

    虚竹道:“当能,当能脱身了”言语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二人正说话间,但见抚琴八姐妹没有打招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对面的屋脊,向逸尘招呼:“公子”

    逸尘知其意,想:“二伯照顾伯母和情妹妹,仙儿,再加上抚琴姐妹怕是太麻烦了,还是随我来吧!”于是在空中简单的盘旋,一弯身,把玉棋拉了起来,众姐妹一个拉一个,迎空而起,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翱翔于天际,在空中,远远的听到那灵鹫的叫声,逸尘运力向那个方向飞去!

    虚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们,她们八姐妹的轻功应该是随风起舞,可是尘儿的轻功?我是闻所未闻了!”

    只听到屋宇间传来一阵阵明教弟子的叫喊声:“敌人要逃跑了,大家追啊”一下自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虚竹此时见翱翔于天际灯火之间的逸尘颇为放心,连忙拣无人之小路下山,冲出圣殿的围墙。一路向北向东,一路竟无一人阻挡,虚竹照顾诸葛情和仙儿脚下稍慢,待转过一坐突出来的小山坳,但见一片火红,是火把,把整座山照的红亮红亮,再往山下看,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虚竹老远就看的出来,是他灵鹫宫诸女弟子的尸身,虚竹此时借着火把的光亮心中委实的一冷,是谁?

    但见山坡却是旌旗招展,火把映的清楚,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地字,大旗下面站有一人,诸葛情也看到了,道:“尊主,那人就是明教的僧道儒俗黑暗风狂四大天王中的孤傲天王,司将军职的张狂!”

    虚竹顺势看了过去,透过夜色,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面有一圆圆的“地”的形状,那大旗杆下,威风凛凛的矗立一人,他虽近年来生活在西夏,可是对明教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刚才听诸葛情一说,知道是明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之一的孤傲天王,看那大大“地”字旗,虚竹心想,那应该是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了!再看山脚下,还有一大队的灵鹫宫的女弟子,虚竹在黑夜里辨认,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首领,但是知道那是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朱天部与成天部,看样子她们是要攻山了!

    虚竹审时度势,明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早已经排开阵势,她们两部是无论如何也冲不上来的,如若强攻,只是徒自多加死伤罢了,心里想赶紧下去阻拦方好!

    于是拉住银川公主,向北走,但是却嘱咐诸葛情:“我把他们引开,诸葛教主你与仙儿从此下去与我灵鹫宫朱天部和成天部会合!”

    诸葛情点头,拉仙儿一起蹲在了矮树从里,只见虚竹携银川公主轻轻绕过明教的岗哨,从北侧而下,顺手摘一小松球,看明方向,松球脱手而出,“啪”正打在了那大旗杆上,那旗杆应声而倒,那面白色的地字大旗也是翩然而落,明教诸弟子是一阵慌乱,四下里张望敌人的踪影,张狂听出了暗器是从北而来的,扭头向北的松林间看去。

    而山底下的灵鹫宫两部女弟子见状,齐声高呼,一涌而上,以为是时机成熟了,奋勇向前,开始了攻山,而明教地字门久经训练,虽然大惊之下,阵形却没有丝毫的紊乱,立即又有一大批的灵鹫宫弟子被夜色吞噬了,而仙儿与诸葛情则趁势而下,很快与朱天部白韶会合,白韶见到了诸葛情,想起当日她在树林中大破明教五行旗的情形,大喜过望,以为是来了救星,连忙过来相见:“诸葛教主,别来无恙,你来的可正好啊!”

    诸葛情眼见许多灵鹫宫弟子还在猛力攻打,来不及寒暄,道:“白姐姐,你赶紧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在山上已经布置好了阵势,以逸待劳,专等我们去攻打呢!”

    白韶连忙挥动令旗,停下攻击,成天部的纪芳灵也跑过来与诸葛情相见,诸葛情指着北侧的山峰,道:“两位首领,我们老尊主已然驾到了,只稍等片刻,老尊主就来与我们相会”

    二女一听此言,心中猛的一喜:“老尊主,太好了,这次我们定是可以攻下光明顶了!”

    诸葛情却不那么认为,与众女一起在夜色里注视着北侧的高山丛林。

    虚竹携银川公主正要下峰,突听到一冷冷的声音:“尊驾好本事,敢请留下万来,明教张狂好来领教了!”

    虚竹暗道:“此人真是好轻功,我刚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已经前来!”当下是不敢小觊,把银川公主藏在身后,一伸胳膊:“敢情真人亮出本色,灵鹫宫虚竹在此领教了!”说完向着夜色里张狂来的方向打过招呼。

    张狂心里一惊,虚竹?不会吧?怎么是他?当年排名天下第二的灵鹫尊主虚竹先生?但是张狂生性孤傲,从那高大的柏树上窜了下来,飘然而站在虚竹夫妻二人身前:“哦,原来是虚竹先生,晚辈有礼了!”说完拱了拱手,他虽然高傲但是对这自来就从心里佩服的前辈高人,虽然立处敌我但是对于前辈高人还是客气的!

    虚竹还礼:“张天王客气”

    张狂心里暗道:“果然是他,否则还有谁能轻易躲开我的监视而绕过岗哨!”

    虚竹见他凝思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遂道:“张天王既然留下在下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晚辈只是见有人敢夜探我明教总坛,是以这是晚辈之职责,所以前来察看,原来是虚竹先生,怪不得好手法,竟然地隔如此之遥竟能破我之军旗,令晚辈是好生佩服,故特来领教”张狂镇定的说道。

    虚竹面色平静:“唉,我灵鹫宫与你明教唇齿相连,你明教却为何总是咄咄逼人而至兵戈相见呢?如此增加杀气怨恨,倒是几世所不能修来的了?善哉。”虚竹自有少林寺长大,所以内心深处始终是相信人性善,事态平。

    张狂笑道:“前辈,可是您可知道这次是你家少主人发檄文而昭告天下与我明教宣战,并非我明教前行挑衅了!”

    虚竹摇头:“近年来,明教与灵鹫宫,大小争端不断,矛盾激化,而至此想是早晚的事了,麻烦张天王,可否引见贵教主一面,虚竹不胜感激,张天王也做了无量功德啊!”虚竹安详的说。

    张狂道:“非我不与你引见,实话相告,我教主对灵鹫宫现在已经是志在必得的,灵鹫宫一日不除,当成为我明教统一武林的第一大障碍,所以灵鹫宫是非灭不可!”眼睛在黑夜里放着寒光!

    虚竹吃里一惊,原以为灵鹫宫与明教近年来相互争斗欲演欲大而至不可收拾,却此时方知是他明教蓄谋已久的,果真如叶遥昭天下那檄文曰: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对自己无益,而且还多增世人怨恼,何定是要为之呢?”虚竹絮絮道。

    张狂摇头:“虚竹先生的道理我不是甚懂,我也没有那悲天之心,只是知道我明教将来一定要统一江湖,我明尊教主定是要领袖武林!”

    虚竹缓缓道:“领袖武林?怕你教主不会是想领袖天下吧?”

    张狂哈哈笑道:“如若如此,我明尊教主定是当仁不让的了!哈哈”

    虚竹现在真正的明白,他明教志并不单单在武林,而是天下,万里江山,花花世界!他,明教教主,正和姑苏慕容世家做着一样的美梦,疏不知时过境迁,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而现在看来明教的优势可不是姑苏慕容所能比的了,姑苏慕容人单势孤,武功纵然天下卓绝也是不过空非精力而已,明教则不然,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行军攻仗,自有人指挥有方,排兵布阵,惊奇巧妙,教内事务,有条不紊,已经是俨然一小小的朝廷了,虚竹看明白了这一点,想明教势力将不可思量者!

    张狂此时见到虚竹,本想出手把来人拿下,但没有想到是他,因为当年虚竹武功排名天下第二,而段誉第三,自己与君子天王刘风才不过支撑百余招,更何况此时的虚竹了,但是却也不能退却,那就不是他孤傲天王的本色了,“多说无意,就请前辈指教了!”说着就要动手。

    虚竹迎着晚风,长袍飘摆,宛若神仙,侧身而立:“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我先下去与我的部下相见吧!”

    张狂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都道我张狂目中无人,看来这虚竹先生真是比我还要狂的很!”

    其实虚竹本性谦厚,实是发自内心而言,绝对不是有心奚落或者轻视张狂,乃是实言相告而已,不想耽搁时间,而且他也是不愿意出手伤人,因为这二十多年来,修心养性,武功已参化境,自不可当日而语了!他集逍遥派三大高手之功,尽数参透逍遥派绝学,只有一两式丢失的武学没有找到,已经怕是天下无敌了,单看刚才张狂的落地和轻功那都比之自己早就差了一段了。是以不想与之动手。

    张狂会意错,心中负气,伸手再不客气,心里暗道:“段誉是亏了六脉神剑逼得我与大哥无法近身才近而落败,看你有什么法子打败我?”好胜心起,一个箭步窜上,直捣虚竹面门。

    虚竹单手挥出,以手化刀,砍向了张狂的手臂,张狂知道虚竹非一般人,当下不敢托大,连忙回避,只感觉虚竹的臂刀迎面而过,带着一股十分强大的罡气,一阵阴冷,又是一阵灼热,好厉害的内力!张狂暗自心惊,再换招数,侧身醉八仙的招数,曹国舅醉梦斩蛇妖,虚竹还是一只胳膊:“这是醉仙门的醉八仙中的招数!难道张天王是醉仙门人?”

    张狂不答话,见他轻描淡写的化去自己的奋力一击,再换身形,少林派的罗汉拳,紧接着大慈悲掌,相继向虚竹招呼过去!

    虚竹再道:“是我少林派的武功?”

    张狂见他只是一味的单只手闪躲,再加力道,也不理他言语,双手化剑般,砍向了虚竹面门。

    虚竹不后退反进:“你这应该是青城派的玉树临风了”

    虚竹是想看他到底是什么门派是以一味退让,张狂连攻七十余招,虚竹竟然没有还上一式,心里已经大骇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虚竹也是暗自吃惊,他七十余招竟然没有一式重复的门派武功,忽然只见张狂左手张开,右手轻捻,做捻花状,食指拇指戳来。

    虚竹心里一荡:“竟然是天山折梅手?难道他竟然是我逍遥派门下?”

    虚竹有心试他,凌波微步倒转,晃到张狂身后,张狂没有转身,挥手向后,四指并拢,做切状,正是逍遥派的展翅鲲鹏,虚竹再一晃到了张狂前面,右手那他手腕,张狂自然发力想把敌人震开,可是他忘记了对手是谁?

    虚竹捏住他手腕,北冥真气激荡,神功运起,张狂暗叫不好,只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向外而泻,虚竹并非有意收他内力而是在试探他的饿功夫底细,果然张狂内力雄厚,幸亏虚竹没有托大,否则怕早被其内力所伤了!

    张狂脸色发黄,“我命休矣”脑子里也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虚竹缓缓撤去力道:“我无心伤你,后会有期!”说完,暗送内力把张狂推出去有两丈外,转身拉起银川公主就走!

    张狂连退数步,终于倒在了一棵大柏树下,心里思量:“他这身武功当真是今世练得的吗?怕与教主是”不敢再想,坐在地上,调息内力,运行一大周天,这才连忙回到自己的阵中,看着那折断的大旗,想着刚才虚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神情迷乱,仿佛不知所措!

    虚竹施展轻功,拦腰抱起银川公主,从高树低树间隙,山崖石缝中向山下起落,不一刻到的那山洼里,早有诸葛情与白韶纪芳龄等候,诸弟子一见虚竹,一起跪倒:“拜见尊主,拜见夫人!”

    虚竹示意大家起来,招白韶与纪芳龄上前:“你们为何在此攻打明教总坛?你们尊主去了哪里?”

    白韶再次跪倒:“尊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受尊主圣姑之命,兵分四路攻打魔教的光明顶,尊主与圣姑是去了另外的方向,属下等是不知道的!”

    虚竹见天色将晓,他们也是累了一晚,而且伤亡惨重,遂安慰道:“你们也累了,稍做休息后天亮就离开这里吧,我从上面下来的,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此处攻上光明顶的!”

    两部首领应声退下,安排本部弟子准备退出山洼,两部弟子此时具皆欢喜,因为是老尊主驾到定然是能大破魔教,所以都听从两首领的安排,安然休息。

    虚竹则在山洼转了一圈,看过地形,仔细思索良久,自言自语:“唉,世间怕要波澜再起,如此宁静二十余年,终于要熬不住了,世间众生是最苦的,难免要遭受战祸了!权,利?到头来还不是空自怅惘,死后所占不过方寸,百年之后,后人却又是如何评论?如何评论又关自己何事呢?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天下万般皆幻象,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好像是在叹惋自己是无力回天!

    天色黎明,白韶与纪芳龄招呼门下弟子向东退出,沿山路缓行,诸葛情与仙儿伴在虚竹夫妻身侧,虚竹指着路旁的露水:“朝之为露,晚之为霜,人生何尝不是呢?如露如电,匆匆数十载光阴,奈何世人贪恋红尘,却徒增祸患!”

    诸葛情只见过虚竹一面,虽然知道虚竹身性厚道,可是毕竟尊卑有别,当下不敢接语,仙儿却仍自想那与叶逍的婚姻,虚竹是自己将来叫公公的人了,脸上红晕接着一层,竟然把往日的调皮淘气都给收敛了起来!也不敢接过虚竹的话头,却听银川公主道:“如露如电,人生既如此,那又何必又去强求些远在天边的事情呢?只要把身边近在咫尺的事情都照顾的周到了,想人生也就不会白过了!我说的对吧?”

    虚竹伸手拦住她:“娘子说的极是,人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事物,不要强求,乃生存之真谛了!”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好生的另人羡慕,远看二人,男则道骨仙姿,女则风华摇曳,真是更令人视若神仙眷侣。

    上了一条小径,但见路上两侧都是残断的武器,什么都有,有刀剑,斧钺,还有盾牌长矛等攻占兵器,白韶低身拣了几点事物拿给虚竹:“尊主您看这是少林派的菩提子,这里怎么会有少林的暗器呢?”

    虚竹伸手接过,仔细辨认,他自幼在少林寺长大,认出果然是少林寺的铁菩提,纪芳龄上前道:“启禀尊主,地上的兵器并不是我灵鹫宫的武器,好像是各个门派的都有,属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虚竹也看了出来,地上有双截棍,戒刀,狼牙棒等内门兵器,那是他灵鹫宫弟子所不能练习的!当下也是不得结果,众人继续向前,虚竹听到前方好像有打斗的声音,连忙加快了脚步,上了一坐小小的秃山,单见山上围了一群人,看衣服是明教弟子,山腰有一杆大旗,上面一大大明字,四周有飞腾的火焰状把那明字给包围,迎风招展,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给围住了!

    白韶上前:“尊主,我们已经与明教宣战,看来他明教所敌定是我路人,只是尊主明明没有分派哪天哪部接应我部啊!”

    纪芳龄道:“是啊,我们是否要前去救援呢?”

    虚竹点头:“恩,诸葛教主,依你之见呢?”

    诸葛情低头:“不敢,依属下愚见那里面被围之人定是友非敌了,但是也不能贸然而攻之,因为属下深知明教各旗各部的战斗力,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明教的哪一支?所以最好先打探清楚了再做定论!”

    虚竹点头:“诸葛教主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使我不受其创!”转身看了眼身边的白韶:“速派人先行打探清楚明教是哪部人马?回来禀报!”

    白韶立即派人前去,不一刻,那前去探听的女弟子跑了回来,地上一跪:“启禀尊主,前方明教教众乃是明教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

    虚竹一听,“什么?地字门?那刚才我们下得那山前不也是地字门吗?”

    那女弟子道:“弟子看的清楚,尊主您请看,那杆大旗上写的分明!”说着话,用手一指正前方。

    虚竹等人一齐看过去,只是距离太远,不能看的十分清楚,虚竹想,怕是不会错的了,他明教一个地字门竟然有这么多人众?

    诸葛情也和虚竹此时是想的一样,他明教到底有多少人众?多少弟子?在昨天夜里下来的山上一眼看不到边际的人墙怕至少有三五万人,而此时眼前又是人头涌动,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有多少人。这下可该怎么办呢?

    虚竹命令大队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仙儿诸葛情和白韶纪芳龄上前想看得清楚些,待到得半里许,虚竹内力深厚,看的山上的包围圈里呼来晃去的竟然都是光头,是和尚!有的袈裟法杖,有的灰黄布衣,虚竹内心着急,因为他自幼生长在少林寺,对和尚是无比的亲近,再加上适才在路上看到的少林寺的铁菩提,再也按耐不住,看了眼银川公主,柔声道:“我前去看个究竟,可能是我前一派的师兄弟们被明教包围了!”

    银川公主面带微笑:“你去吧,我自会保护自己,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跟你学过十几年武功的”说完笑的很轻松。

    虚竹面向白韶与纪芳龄:“你们好生保护两位公主!”

    白韶与纪芳龄连同诸葛情一起跪倒:“是,尊主!”

    虚竹施展开轻功,向那人群狂奔而去,诸葛情看在眼里,那哪里是跑,简直快如流星闪电,一眨眼就到了那层层的人墙外,顺手一拉,那明教弟子还没有醒过来就被虚竹给倒着扔了出来,虚竹在向外掷的时候,就已经点了其人的穴道,那人动弹不得,“啪”的摔在地上,也是鼻青脸肿,有的还连翻几个滚才停止,虚竹并不想伤人性命,所以下手很是轻微,刹那间,已经被虚竹给扔出几十人,有的人看到了,想防备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防备,只有眼睁睁的等着被人给扔出去了!

    人群见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而且动作犀利,十分的凶悍,立即有两大队人包围过来,虚竹毫不在意,不避不闪,还是向包围圈里面冲,两侧来人,只要到得身前就不知道被什么手法给扔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人像连珠炮一样倒飞了出去,山坡上竟然堆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山,下面的明教弟子被压的鬼叫,又苦于无法动弹,登时被压的昏了过去。

    虚竹怕伤人命,不再向那里扔,换了个方向还是同样的手段,一个个的把自己手能抓得到的人都给点穴扔出去,很快西侧又成了一座小小的人山,很多的明教弟子都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只是把虚竹给团团的围住!

    虚竹还是不管不顾,一味的向包围圈里面冲,好像视身边包围上来的人为无物,畅通无阻,而里面的人见南侧敌人的阵脚动乱,知道定然是生了变故,只听里面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喊道:“我们的外援到了,大家一起向南冲!”

    虚竹在动乱中只感觉这声音是十分的亲切,而且似曾相识,脑子里稍微一动,眼中一热,差点掉下眼泪来!就这么一不留神,险些被那明教弟子一杆长矛给挑中,慌忙收敛精神,下手更加的凌厉奔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势如破竹,勇不可挡,想是要急切见什么人似的!

    诸葛情仙儿与两位九部首领看到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个防御和抵抗对虚竹来说就好像三岁孩童一般了,从内心佩服虚竹的武功之高乃世所罕见了!几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诸葛情心里暗想:“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所见,远胜闻名了!”

    仙儿则想:“当年二伯的武功排名在父皇之前,果然非同凡响,那萧大伯天下第一又会是怎么样子呢?”心情激动,恨不得也冲到阵前去冲杀一阵!

    只有银川公主还是面带微笑,仿佛就知道似的,对虚竹的一切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眼神中除了爱怜就是相信!人生得此红颜,君子何求?

    只见虚竹快要冲到阵中,下手更加的精准迅捷,凌波微步加天山折梅手,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下先发治人!

    只见那西侧的白色巨大的地字旗向西一偏,牦牛角的声音响起,立时所有明教弟子都停止了围攻,都向西有条不紊的退去,有的拉了拉躺在地上的被虚竹点了穴道扔出去的同门,有的被起来就走,有的则拉不动,也是无法,一咬牙向西退去,牦牛角越吹越急,不一刻,那群明教弟子都尽数退向西侧高山,只剩下了几座小人山,一个个的明教弟子相互挤压,有的早就昏了过去。

    诸葛情看到这情形,眉头一皱,暗想,他们不应该就因为如此一人强悍就退兵而去啊?转念一想,再看了眼周围地形,看到虚竹向那里面的人奔去,遂招呼白韶与纪芳龄:“夫人,我们赶紧上前与尊主会合,此地不宜久留,两位姐姐赶紧召集弟子我们速速前往那个小山与尊主会合离开此地,怕明教已经把我们包围要是一网打尽了!”

    白韶与纪芳龄见到尊主已经冲了进去,而且是以一己之力逼退了明教大批的教众,正自欢喜,此时却突然听到诸葛此等言语,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它们见识过诸葛情的能力,所以立即转身回去召集部署前往小山与虚竹会合!

    而虚竹上前看到那里面人中,大概千余人,都是光头和尚,当先一人,抬头挺胸,直视虚竹,“多谢大侠解围!”

    虚竹眼泪夺眶而出,撩长袍,跪倒在地上

    虚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泪眼迷离,那对面的大和尚身披袈裟,面色凝重,好像不解!

    虚竹道:“师父呜弟子虚竹拜见师父!”

    那僧人一愣,手中法杖突然拿不住,身子一晃,脸上表情复杂,“你你是虚竹?”忙弯下身子把虚竹扶起来!

    你道此大和尚何许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虚竹当年在少林寺的恩师慧轮,当年从小把虚竹养大,教他佛学,做人的道理,学少林武功,看着他长大的,实是情若父子!

    慧轮眼泪也掉了下来:“快,快起来,为师不,虚竹掌门,我可不敢当!”眼泪再也止不住!

    虚竹哽咽的说:“师父,呜,弟子以为再也看不到你老人家了!”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慧轮拉不起他,虚竹运内力牢跪在地上,如果他不想起来的话,怕没有人能把他拉起来了!

    其余众少林寺弟子都过来看过,虚竹一见,眼泪又再掉下来,见是自己的师叔慧果,慧远,师兄虚静虚尘虚从等人,见是虚竹,都过来见过,虚竹百感交集:“虚竹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虚竹同一辈的都连忙跪下还礼:“啊,是虚竹你是?”

    这是只听众人身后一个声音喊道:“师侄,还不快请虚竹先生起来,这成何体统?”

    众和尚让开一条道路,虚竹见来了一人,头顶虽然光突突的,但是腮下胡须却已经花白了,虚竹表情激动:“师叔祖”

    竟然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大师,此时怕其已七旬而过了,只见他走过来虚竹还是不住的磕头,哪知玄生却也撩袈裟跪倒:“老衲不敢拜领灵鹫宫掌门人大礼!”

    虚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师叔祖,您快请起!”

    虚竹刚站起身,就见身后来了好多人,是自己灵鹫宫的部众和仙儿诸葛情等人!原来是玄生斗见虚竹也是惊喜交集,但见他前来相见,还是行师徒之礼,大感欣慰,他还没有忘本,但见远处来的大批人众,知道是灵鹫宫的弟子了,所以想叫虚竹起来怕他都不起来,现在的虚竹毕竟是一大派的掌门人了,已不在少林之门墙,让人家看到是成何体统了?于是才出此下策,虚竹才忙不跌的起身

    拉过自己的妻子银川公主道:“公主,这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师叔祖!”少林寺都是出家参禅之人,对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所以就算直呼其名也无关辈分的。

    银川公主深深万福:“见过师叔祖,久仰师叔祖大名!”

    玄生心里高兴,可是却不敢受礼,连忙闪身晃到了一侧:“老衲不敢,公主娘娘有礼了!”双手合十。

    虚竹又介绍慧轮,银川公主点头见过:“拜见师父!”

    惊得慧轮跪倒在地上:“娘娘贫僧不敢!”

    之后虚竹又介绍了其他的师叔师兄弟,一一见过,最后招呼白韶与纪芳龄:“来见过少林寺的诸位大师!”

    白韶与纪芳龄竟率全体弟子一起跪倒:“拜见少林大师!”

    玄生等连忙还礼:“老衲有礼了,多年来灵鹫宫弟子行走江湖总是对我少林弟子礼遇有佳,老衲代全寺谢过了!”说完也是跪倒在地上!原来当年虚竹曾经有言,逍遥派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他日行走江湖时,遇到少林弟子应该礼遇客气,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如此,所以少林大感其德,此玄生跪谢,其一也,其二是不受灵鹫宫诸女之礼!(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

    虚竹拉起玄生:“师叔祖,各位师叔祖师叔近年来身体可好?”

    玄生道:“虚竹掌门,请不要如此称呼,应自重身份!”

    虚竹适才乃是性情所发,这时经玄生一说,擦了把眼泪,傻笑着点了点头:“恩”

    玄生露出微笑,向身后道:“各位师侄,徒孙,来见过灵鹫宫掌门人虚竹先生!”

    所有少林弟子一起双手合十:“见过灵鹫掌门!”

    虚竹此时昂首挺胸:“各位大师有礼!”

    相互见过后,虚竹遂问道:“玄生大师,各位大师何以至此?”

第七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玄生瞅了慧轮一眼:“慧轮师侄,你来为虚竹掌门分说!”

    “是,师叔!”慧轮对虚竹行礼道:“回掌门,四个半月前,本寺接到贵派少掌门叶逍叶掌门的昭告天下宣战明教的檄文,合寺商议,知少林与中原武林分明是唇齿相连,所谓唇亡齿寒,暗派弟子查明明教真相,知其教主却是狼子野心,一是念在武林一脉,二是为我大宋百万民众免遭战祸,三是因为知道逍遥派掌门是你”

    “慧轮,无关紧要的话可以不说!”玄生插言道。其实原少林寺的意思很是;明显,其三因为逍遥派有虚竹了!但是对武林中则不可如此解释了!是以玄生出声阻止。

    慧轮接着说道:“本寺向以慈悲为怀,所以特遣本寺两千僧众由玄生师叔率领西来昆仑想是阻止这场大战如若相劝未成”他说了一半,接过去道:“刚至此就被明教不由分说给围了起来!”

    少林寺的意思是:如若不能劝阻,就相助逍遥派消灭妖魔!

    虚竹当然听了出来,心里十分感激少林寺对自己的恩惠!

    原来当年少林一场大战,土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以一己之力几乎独挑千年古刹,最后慕容博现身逼死方丈玄慈,(事祥见金庸老师天龙八部)玄慈死后,玄字辈高僧都感太执着于武功而荒废了真正的参阐修佛,是以都闭关整修佛经,再不迷恋武学,而由慧字辈高僧慧聪担任方丈!少林在武林中开始沉静,不仅少林,整个武林在这二十年都很沉静,是姑苏慕容抢了丐帮的霹雳金瓜而才又使江湖沸腾起来!再接到那昭告天下的宣战明教的檄文后,多方的明察暗访,知道明教底细,而且其声势浩大,玄生才出关,亲自带少林两千精英前来助拳!

    说明白了就是来帮虚竹对付明教而来的,虚竹从内心对少林更加感激不尽!

    诸葛情见慧轮说完,连忙插嘴:“启禀尊主,请恕属下无礼!”

    虚竹道:“诸葛教主请讲!”

    诸葛情道:“尊主,此地地势险要,属下看四周都是高山,这里分明是一大片地洼,依属下之见,此地却是不宜久留的!”

    玄生与虚竹一起点头,虚竹道:“请师大师示下!”

    “不敢!”转身对少林弟子道:“少林弟子向东来时之路退去!”

    虚竹知道他定是不会指挥自己的灵鹫诸部,于是吩咐:“紧随少林寺各位大师之后!”

    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开始向东而退,突然正东天空升起一朵漂亮的蓝色烟花,白韶跑到虚竹近前:“尊主那是我幽天部云妹妹发的求救信号!”

    虚竹也看分明,道:“此处离那里不过数里,我们前去接应!”

    玄生也是号令少林弟子一起快步与灵鹫宫众人奔向那烟花飞起的地方,少林弟子此次前来的都是本寺的武功高强之辈,所以很快就跑到了最前方,灵鹫宫两部也是不甘示弱,一个个奋力追赶,不一刻,到了一坐小山前,虚竹拉着银川公主看的清楚,正是他灵鹫宫赤天部的弟子,可是却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不禁奇怪

    白韶从后面跑上来,喊到:“柳姐姐,快来拜见老尊主!”

    她嘴里的老并不是说虚竹年纪老迈,而是对他的尊称,所以虚竹也没有在意,只见赤天部的柳致连忙跑上前:“属下赤天部柳致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虚竹扫了他一眼:“起来吧!来见过少林寺的各位大师!”

    柳致与少林寺众僧见过,众僧一一还理,虚竹问:“刚才可是你燃放的七彩烟花!”

    柳致道:“启禀尊主,正是属下!”

    “那敌人何处?”虚竹追问。

    柳致弯身答道:“属下也不知道何故,属下原本与玄天部的田姐姐一起,可是被明教地字门给包围,最后冲散了,田姐姐的玄天部被明教的人给硬逼回了那座小山上!我才燃起的七彩烟花,可是那明教中人看到后,竟然再不围攻,都一下自向西退去!”说着用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座小山。

    虚竹心里一动,又是地字门?他明教地字门到底是有多少人马?柳致与田翠娘的两部人马也要有万余人,他们怎么能轻易的将其冲散呢!对明教的底细再模糊了一层

    眼见天色渐暗,玄生对虚竹说道:“虚竹掌门,依老衲之见,此时天色渐暗,我们来到此地,是不熟于地理,明教人多势重,怕夜晚有所诡计,我们不如趁此时天还没有全黑,退守到那座小山上,再做计较!”

    虚竹点头,看向了诸葛情,诸葛情当仁不让:“属下赞成玄生大师的话,我们就退守到那座小山,倒看看明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们站在山顶,把他的伎俩给逼出来!”

    虚竹遂命令灵鹫宫弟子向小山退守,众人就在小山顶驻扎下来,天已经大黑,埋锅做饭,有的吃了干粮,就在原地休息!

    夜凉如水,虚竹让仙儿与诸葛情陪伴银川公主,独自站在山顶,望着单单月牙,“苦海茫茫,到处皆苦,我佛纵有十八地狱又怎能教化世人免争罢斗?”

    身后一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虚竹掌门果不忘二十多年教诲,老衲万分欣慰!”

    虚竹转身,看是玄生大师和自己的师父慧轮,连忙见过,只听玄生道:“我前半生争强好胜,强练武学,竟把庄严之佛经给耽搁了,我佛创武之意,乃是强身健体,修大轮之真经,以身救世人,而我却错解了武学的真正含义,惭愧惭愧!”

    他也看着月牙:“一念心起,即空即假即中,佛本无常无我,何又在修炼呢?”

    虚竹听到此语,心里猛的一阵颤动,只听那玄生大师道:“我佛有云,世间万象皆由天定,我辈凡夫俗子却又劳碌奔波,企图改变,那是大错特错了,最后的结果还是那个结果,冥冥中自有天意,只是那途径绕了一圈而已,世人徒增烦恼罢了!却又何必强求呢?”

    虚竹听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也不与玄生二人打过招呼,转身离去,回到山顶,拉了银川公主的手:“公主,我们走,这里的一切又关我们何干呢?”

    银川公主是一愣,然后微笑:“恩,我们这就回去,天意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何必再多事呢?”她好像比虚竹还明白!

    虚竹一笑:“好,我们这就去雁门关拜祭了大哥,此后就再不若尘世!”

    夫妻二人竟然携手而下了山,诸葛情与仙儿茫然不解,听夫妻二人对话,更是摸不到头脑,但见虚竹二人夜色里消失,连忙跑去找玄生大师。

    灵鹫宫诸部女子见尊主下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回事,还兀自以为此时有了老尊主坐镇,那是天下无敌了呢?

    “什么?”玄生惊愕,“他”

    慧轮叹口气道:“师叔,弟子想他定是听了您适才的言论而顿参透我佛之意,万事顺其自然而去了,虚竹自小就有慧根,弟子怕他是再不会回来了!”

    “啊”仙儿与诸葛情都吃了一惊!

    玄生大声道:“他”竟然连连跺脚“我都参不透?他我只是由感而发而已”可是为时已晚,“难道他不顾自己的子女的安危吗?”

    慧轮道:“师叔,佛云,一念心起,即空即假即中,佛本无常无我,何又在修炼呢?”

    是的,一切都是幻想,一切自有天意安排,又何必强求天意呢?

    玄生愣住了,不知道是参透还是迷茫

    玄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可是这”随后不住的摇头!

    诸葛情连忙问:“大师,那现在可怎么办呢?”

    玄生叹口气道:“虚竹走的好啊,你们应该恭喜他,而不应该失望,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那就是”

    话刚说到此处,就听夜空中一阵的鸣叫,“呱呱”是那灵鹫的声音,诸葛情听的出来,连忙向那灵鹫鸣叫的声音方向跑过去,向着天上大喊:“段郎,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仙儿也是跟着喊:“二哥,二哥,快下来,我在这里呢!”也不管那灵鹫上坐的是否逸尘,就只是一味的大喊大叫。

    那灵鹫缓缓降落,像一只巨大的风筝,玄生等都走到那灵鹫近前,灵鹫上窜下来一个人影,众人一看不是逸尘,竟然是叶遥!

    诸葛情与仙儿连忙上前追问:“遥姐姐,我二哥呢?”

    “师父,段二殿下呢?”诸葛情红着脸问!

    灵鹫宫赤天成天部的白韶和柳致前来与叶遥相见:“属下拜见圣姑!”两部女子都跪倒在山坡上。

    叶遥向众人摆摆手,转身对玄生道:“他还在六里亭帮大哥呢!”看了眼身边的一群大和尚和远处火堆旁坐的一群大和尚道:“这些大师是?”

    诸葛情忙道:“师父,他们都是少林寺的高僧。”指着玄生道“这位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大师玄生大师!”

    叶遥忙前来以礼相见,遂诸葛情指慧轮道:“这位高僧是是老尊主前一派的师父慧**师!”

    叶遥一听更加有礼,那是自己父亲的师父啊,当然是不能少了礼数,忙问:“仙儿妹妹,我听二弟说父亲前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众人一听,都是相互对望,只有玄生大师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虚竹已经去了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他已经得成正果了!”

    此话一出,吓的叶遥是倒退数步:“什么?父亲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给昏过去了!原来他是以为虚竹死了,因为那玄生大师说的是“得成正果”才让她那么想的,说着话眼泪欲出,诸葛情忙插言道:“师父勿慌,大师的意思是老尊主已经参透我佛法旨,独自修行去了,他老人家安然无恙,刚才随夫人下山去了!”

    “啊”叶遥惊叹“父亲,他?参透佛法?那母亲呢?”

    诸葛情与仙儿一直摇头,玄生道:“花非花,土非土,一切皆自天数,你应该替你父亲感到欣喜,而不是沮丧,因为虚竹真正看破红尘,再不惹烦恼,阿弥陀佛”

    叶遥才不信他这番话,“可是,他难道不顾我与大哥了不成?”

    慧轮道:“阿弥陀佛,你与叶掌门是人,世间凡命皆是人,同样是人,又何分你我,和尚俗人呢?善哉善哉!”

    叶遥见此时已经是想把父亲找回来也是来不及了,眼前的事情要紧,所以向着玄生道:“适才晚辈情急,多有无礼,请大师恕罪!”

    玄生道:“阿弥陀佛,叶施主言重了!叶施主这是从何处而来呢?”

    叶遥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差点忘了大事,我与大哥正与魔教中人在那六里亭处厮杀,逸尘二弟率他那八名使婢却从天而降,说了与父亲相遇和事情的经过,所以我才驾驶着灵鹫前来搬救兵,不曾想唉”

    玄生道:“我佛苦世人,奈何世人皆苦,叶施主,事不宜迟,六里亭在哪里?赶紧带老衲等前去救人吧?”

    叶遥脸上露出笑容,有这么多的少林寺的武功高强的大和尚,那怕是要抵的上自己两部女弟子了!

    “那有劳大师了,晚辈这就带路!”叶遥向诸葛情递个眼色!

    而玄生则提高声音向着小山喊:“少林寺弟子听我号令!”

    少林思弟子从火堆旁,山崖旁,大树下一起向这里聚拢了过来:“弟子遵命!”迅速的集结到了一起,站在玄生的对面!

    叶遥一看,好家伙,刚才都不知道散在哪里了?他们竟然有这么多人?

    诸葛情小声道:“师父,这些少林寺的大师们是前来帮我们灵鹫宫共同对付明教的!他们来了两千多人呢,老尊主已经是见过的了!”

    叶遥是又惊又喜:“那太好了!”

    玄生转过身来道:“请叶施主带路,我们最好连夜赶过去,以免夜长梦多了!”

    “好,这就走”于是先招呼灵鹫宫弟子在前带路向西而行,少林寺众僧跟在两部女子之后结成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六里亭方向前行!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众人只看到远处灯火渐渐的通红,分明在一个大山的轮廓之后,叶遥指着那大山道:“就在那座山后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驿亭,就叫做六里亭,那里离明教总坛光明顶还有六里了,那里有昊天和阳天两部正与明教中人周旋!”

    诸葛情刚要询问那里有多少明教弟子,却听玄生道:“停止前进,前方来了大批的人众,不知道是敌是友?”

    叶遥命令众人熄灭火把,连忙停止前进,一起跑上身旁的小山坡,把道路好像是给让了出来,都躲在大树小树和山丘的下面,果然,听到一连串的整齐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很显然,来人没有点着火把,听脚步声,人数还是不少了,是什么人呢?

    叶遥道:“都不许出声!”

    过了一会儿,那队人从正对面走了过来,除了脚步声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整队人行了过来,在远处的火光的映衬下看的出是一只很长的队伍,不过他们都是排成了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也没有一点声响!

    来人一个接着一个从众人眼皮底下行走着,突然朱天部的白韶惊声道:“哎呀,是符姐姐!”

    赤天部的柳致也道:“是啊,还有,还有”说着话,从山够里跳了出来,伸出手拉向了那她们口中的符姐姐!

    叶遥等人也随后从阴影处亮出身形,只见那符姐姐是一动不动,仍自是向前行走,对刚才二人的招呼是置若罔闻,根本没有听到似的!

    却听到一组念着咒语的声音,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声音:“哦咪嘛咪哩停!”那队一直向前行走的人骤然而停,从队伍里面闪出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女孩儿,年纪约莫十四五岁,手里拿着个铃铛,胸前还贴着张灵符,黄纸上面用朱砂描的可能那画符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她越出来,看到了叶遥等人,柳致点起火把,那女孩儿跪倒在叶遥面前:“属下阳天部碧儿拜见圣姑!见过两位首领姐姐!”

    叶遥拉起她,看着那一大队面无表情而且此时才看的清楚的,那些人竟然还都是闭着双眼的,“这是怎么回事?”

    碧儿擦了把眼泪道:“回圣姑,我们呜”说着话竟哭了起来

    柳致与白韶都走到那阳天部首领符敏仪身前:“符姐姐,您这是”拉她手触手冰凉,但借着火把看,一个个脸色煞白,眼窝深陷,如同鬼魅一般!

    但听那碧儿哭道:“符姐姐已经,已经死了,这么多姐妹都死了!”

    众人一听,都是倒退两步,“什么”

    少林寺众僧齐颂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大家明明看到是她们自己走过来的了,为什么说她们都死了呢?一个个晃着大光头是迷惑不解!

    诸葛情也是倒吸了口凉气:“这么多的人?难道都死了吗?”

    仙儿一听说这些站着的一动不动的竟然都是死尸,连忙拉着诸葛情的衣襟:“未来的二嫂,你我好怕,是僵尸啊!”

    玄生高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已身死,该早登极乐,却为何还是如此这般能直立行走者,还请这位小施主相告详情!以解老衲愚昧。”

    那小女孩也不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圣姑,您可要为我们报仇啊?”

    柳致上前拉住她:“碧儿,你告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都看着这夜幕下那长长的一大队自己走过来的,竟然都是死尸,顿时却感到毛骨悚然,心中是一阵阵寒冷!但见那些人里面,有好多昔日熟识的姐妹,又生亲近,有的想上前撤动,有的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叶遥阻止住大家:“都住手,不要碰她们,她们是被大哥给食了僵尸蛊,大哥运赶尸**想是要把她们赶回灵鹫宫!”

    此语一出,众人无不骇然,“僵尸蛊?”“赶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诸葛情心里咯噔一下,听说苗人有一种巫术能把死人自己给赶回家,而使尸身仍不腐烂,那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难道?想当初逍遥派掌门无涯子先生通天下武学,奇门数术,阴阳五行,下毒用蛊,巫术旁门自是各窥门径的,此而叶逍学来自不为奇者?

    果然听那碧儿道:“尊主正在六里亭与魔教中人厮杀,圣姑刚刚离开,我们却被魔教的天地风雷四门给团团围住,我昊天和阳天部几乎全军覆没了,尊主不想众位姐姐埋骨他乡,或被魔教中人糟蹋,就施展**把死去的众姐姐食了僵尸蛊并教会属下赶尸咒语,白天走怕吓到人,所以是晚上才赶走出来,我知道尊主的意思,他老人家是念我年纪幼小,不忍我也死在那里,所以才叫我赶尸出了山谷,还好有大理段小王爷相助才能走的出来,否则呜”又哭了起来!

    众人一听就已经知道了那场面是何等的惨烈,看来明教是想把灵鹫宫赶尽杀绝了!

    玄生听到这赶尸之术!心中一阵感叹,“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我佛以天下苍生为念,天下苍生却各自相残杀,非我佛之罪孽,非我佛之罪孽阿弥陀佛!”

    慧轮道:“师叔,现在不是分辨谁之罪孽的时候了,如果我们在不前去,怕还会有更多的女施主被叶掌门给赶出来呀!”

    玄生猛然醒悟:“我佛乃是让我等救人,而不是忏悔我之罪孽,来呀,所有少林弟子,各展轻功,速与我前去救人!明教弟子已失人性,我佛慈悲,要金刚伏魔,大开杀戒了!阿弥陀佛!”

    玄生一语既毕,率先施展轻功向西方的小山奔去,而少林寺的众弟子见罗汉堂首座已经先行,于是各展轻功紧随其后,要知道少林寺此次派来的弟子都是寺中武功高强之辈,此时一经玄生发话,都是放开了腿脚在夜色里狂奔开来!

    而叶谣则吩咐白韶与柳致:“我灵鹫弟子也不能落后,从南路向西而援六里亭!”

    柳致与白韶应声率队而行,而队伍里好多的女弟子都双眼含泪,看着身前的一个个自己曾经的姐妹,现在竟然行同僵尸般伫立在山坡前,有的则想,自己过不了多久会否也像她们一样,被尊主运那赶尸**给赶回灵鹫宫呢?有的则心中愤慨,要杀上光明顶去为这些死去的姐妹报仇雪恨!

    所以都是咬牙含泪的离开,而那阳天部的赶尸出来的碧儿道:“圣姑,求求您,也让我回去帮诸位姐姐报仇吧?”说着话,“呜”的痛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可不要紧,灵鹫宫本就都是女子,好多的女子都哭了起来!霎时哭声震动了整个小山谷,叶遥也已经动容,眼泪再也按奈不住,她看的到,身边这些已经没有了生命的一队弟子,都是这么多年来一起有的甚至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那种感情是无法言喻的,用力的逼回那将要滑落的眼泪,扭过头去!

    朱天部白韶高喊一声:“姐妹们,现在不是我们痛哭流泪的时候,大家都振作起来!”

    赤天部的柳致道:“对,姐妹们,我们要冲过六里亭,杀上光明顶,为这些死去的姐妹们报仇,消灭所有魔教妖人,现在我们有了少林寺的众大师相助,我们已经有了与他魔教周旋的力量,姐妹们,我们冲啊!”

    说完,率先冲进了夜幕里,而众女子也都一擦眼泪,抬起红肿的眼眶,遥望夜色,奋足狂奔而去!

    诸葛情拉着仙儿,暗想:“看着长长的队伍,竟然都是死人,好不凄惨!这些女子当中有的正当芳龄,可是就如此离开了人世,让人痛惜!”

    叶遥抚着碧儿的脸:“碧儿,尊主之所以派你出来是相信你,重视你,你一定要把众姐妹的身子安全的运到灵鹫宫,你的责任重大,和上战场杀魔教妖人没有什么区别,你小心的去吧?这些死去的姐妹的灵魂会保护你的!”

    碧儿含泪点头:“圣姑”随后摇起手中的招魂铃,擦把眼泪,嘴里兀自念起咒语,“行”一边摇着铃一边与叶遥几人道别!

    叶遥看了眼诸葛情与仙儿:“我们也走吧!”

    路上无话,不多时,已经到的那六里亭,整个山谷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照的通亮非常,六里亭,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小小的亭子,在正中,四周都是高山,只有东南侧的一条蜿蜒小路可以进得出入,正西侧则大旗招展,上面“明”字辉煌,之下是明教无数弟子,还手举一旗“天”,正是明教天字门的教众,看火把已经布满了整个的西山!

    正北则是另一杆大旗高立“风”字是迎风招展,是明教风字门的弟子,也是把整个的北山都给占领割据,看阵式那人数也不再天字门之下!

    而叶遥也已经随众人从东南的小路行了进来,刚进谷就看到这个阵式,与诸葛情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暗自叫道:“不好啊!”

    此时却看到东南小路上紫色烟花飞起,是灵鹫宫另一部弟子前来,诸葛情心里想:“原来这六里亭是上明教总坛光明顶的必经之路,当初尊主把九天九部的弟子都给兵分多路,可是最后还是殊途同归了,一起相聚到了这六里亭!”

    叶遥向诸葛情道:“你快去阻止成天幽天两部前来!”

    诸葛情明白叶遥的意思,抽身想往外走,她毕竟也是一教之主,豪气顿生,探来时路就走!

    仙儿拉住她道:“二嫂小心了!

    诸葛情俏脸生红,“我会的,仙儿也要小心了!”她不再叫她三公主,而是改叫了仙儿!

    可是不一会儿,诸葛情又转身回来,“师父,属下,弟子已经出不去了!”

    叶遥点头,“我早已经料到了,你看!”说着用手一指刚才过来的东侧的山麓,上面已经是旌旗招展,那是明教的雷字门教众,现在只有南侧还没有出现明教弟子了!自己等人已经是深陷重围了!

    说时迟,那时快,成天部幽天部的两队人马已经闯了进来,一起参拜圣姑!

    叶遥却对着诸葛情道:“你看到没有,现在明教是只许进而不许出了,他们看样子是要把咱们给消灭在这六里亭了!”

    刚来的二女纪芳龄与云聪一惊,站起身,转过头一看,大惊失色,:“哎呀,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名魔教中人,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如此的卑鄙!”

    她们两部是沿叶逍所分配的,向光明顶前进,可是一路上没有遇到丝毫的抵御,就顺着明教给留下的痕迹给绕到了此地,显然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再想回头已经是来不及了。

    叶遥见那六里亭旁围着许多的灵鹫宫弟子,亭中端坐一人,看身形是大哥叶逍了,叶遥刚要命令众弟子赶过去会合,却被诸葛情拦住:“师父且慢,待看明教作为!”

    叶遥会意,伸手一指眼前的一坐小山丘:“灵鹫宫赤天朱天成天幽天四部弟子听令,都向西北的小土山上靠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前去与前面昊天阳天会合!”

    “是.0.”众弟子都是知道叶遥足智多谋,所以都谨尊其号令,退向西北侧的小山上!

    而六里亭那小亭子里的人也是一动不动,对面的三坐大山上的明教弟子也是一动不动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现场只听到了习习梭梭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但是却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让人心里都喘不过气来精神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

    “二哥”一声高呼打破了那份宁和,是仙儿,她看到了逸尘,所以才高声呼喊:“二哥,我在这里二哥!”扬起手叫着!

    果然在六里亭旁边的公子正是逸尘,他听到喊声,一聚目,见到了西北侧小山上的仙儿众人,遂吩咐抚琴八姐妹:“琴儿,你们姐妹好生保护我大哥,我到那小山上去去就回!”

    抚琴与玉棋点头应允,立刻上了那小亭,把叶逍是团团围住!

    叶逍却淡淡一笑:“呵呵,真是好兄弟啊!”

    逸尘但见眼前大敌,内心却丝毫不惧,逍遥游心法生起,漫步云端,火光映得逸尘惋若仙子下凡,很快就到了仙儿等人的小山上,着地即问:“遥姐姐,二伯在哪里?”

    叶遥道:“唉,父亲母亲怕此时已经出了昆仑山,去雁门关了!”

    “什么?他们?怎么会可能呢,他老人家明明是知道现在的情形的啊?”逸尘还是不相信叶遥的话!

    诸葛情与仙儿拉过逸尘,你一言我一语的才把事情的经过给说清楚了!

    逸尘感叹:“二伯真乃世间高人,此时仍能看破红尘琐事,实是我辈世人所不能及也?善哉善哉”

    诸葛情吓了一跳:“段郎,你在想什么?”

    逸尘听到这一句段郎才回过神来,否则,他可能也要效法虚竹飘然而去了,他看到眼前明眸皓目的脸庞,婀娜多姿的身影,那人间的绝色佳人,心里一动,嘴里嘟囔道:“唉,看来段逸尘是尘缘未尽呐!”

    诸葛情摇了他一下:“你怎么啦?你在说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我在想想”他至诚君子,向来也不会撒谎,此时也是无力措词,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是在想你,想什么时候能与你真正拜堂成亲!”他刚才心里却是如此想法,所以不管当着多少人都一下自给说了出来!

    诸葛情一直追问的结果竟然是这句话,一下自轮到她给躲到了仙儿的后面,双手掩面不语,也正是如此,才把适才紧张的局面给舒缓了些!

    还没有等仙儿开口,叶遥却以已经先道:“哦?是吗?那二弟可是要问问我这个做师父的了,哎呀,这可是麻烦了,又是师父又是姐姐,那到底是该叫师父呢还是叫姐姐呀?”所完还装做摸着头思考的样子!

    诸葛情推了仙儿一下,想让她阻止众人,可是仙儿却道:“你们快都别讲了,看我二嫂都害臊了!那白姐姐,你赶紧给我二嫂挖个坑让她跳下去!”

    引的身旁的众人笑了起来!此时逸尘与诸葛情相互偷望,都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逸尘此时才问:“遥姐姐那少林寺的诸位大师呢?麻烦姐姐来引见,小弟自幼便对少林高僧是十分的敬仰,父皇也是时时谈起,各位高僧在哪里呢?”

    叶遥摆手道:“少林寺诸位高僧在罗汉堂首座玄生大师的率领之下已经先一步与我来到了六里亭,只是不知道在哪个方向?”

    逸尘环顾四周,实在也看不到那许多的光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那牦牛角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敌人发布的号令,只是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号令呢?

    只见天字旗下闪出一道人影,黑夜中更显分明,那人是一身白衫,在山腰一抱拳:“明教刘风在此是有礼了!”

    六里亭离那山腰怕还有数里之遥,可是声音却透过山谷,每一个人都听的是十分的清楚,可见内力是非同一般了!

    六里亭里叶逍接过话头:“哦,不敢,逍遥派叶逍在此有礼了!”

    刘风道:“叶掌门,在下窥您武功文采,当是甘败下风,如若不是您逍遥派紧于逼迫,我才不得不防卫,否则想我们定能成为朋友的!”

    “刘天王不必客气,我兴正义之师,伐你之无道,虽死犹容,我此时是不仅仅为了我灵鹫一派,逍遥一门,而是为了天下苍生百姓免遭战祸,男子汉大丈夫,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站起身向着整个山谷喊:“所有灵鹫宫弟子,所有逍遥派弟子听令:今日与明教决一死战,不分胜负,绝不罢休!”

    山谷立即传来回音,当然也包括叶遥这里的四部的弟子的回声:“决一死战,不分胜负,绝不罢休!”声音是荡彻山谷,远远的传了出去,就连那火把也被这气势给压的一晃一晃的直哆嗦

    刘风笑道:“哈哈”好像把所有人的齐声呼叫都给压了下去“那好,叶掌门,您适才也有听到那牦牛角的声音,我明尊教主已经传下号令,请恕刘某得罪了!”

    叶逍高声回应:“那就请刘天王放马过来!”

    刹那间,整个山谷变的安静,寂静,就连一根针掉到地上恐怕现在都能听的清楚,只有那无数的火把迎着晚风“呼呼”的声音!

    叶逍表情平和,直了直身子,看了眼山腰的明教无数的弟子,再看了眼自己灵鹫宫部属,最后遥望向了叶遥逸尘这个小山丘上,缓缓的举起了手臂,在夜色里晃了晃,是在和叶遥等人打着招呼,嘴中道:“妹妹,我们此来昆仑所为何事?”

    这几话在夜里显得十分的清楚,整个山谷都是人,大路小路,山丘山腰,亭里亭外的人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叶遥精神为之一震:“大哥,我们是替天行道,来昆仑是为了攻上明教总坛,荡平光明顶,为天下百姓而战,虽死何惧?”

    兄妹两人遥相呼应,一问一答,兄妹二人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听到这一对话,立即有灵鹫宫门人弟子响应:“为天下百姓而战,虽死何惧?”“虽死何惧”一股一股的声音如浪潮一般的传来,整个山谷群情激动!

    在东侧的山脚也有一大阵声音传出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那少林寺的一众大师傅!原来他们是在那东南的山麓,不知道是隐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是没有现身!听声音就离的逸尘等人不算甚远的样子!

    接着一声“阿弥陀佛”声音响亮,压住了那两千人齐声高诵的声音,从正北的山腰传来的,随着声音还轻飘飘的飞出来一条人影,直奔向那小亭,眨眼间,人影已经来到叶逍近前,叶逍起身而迎,周围的人还来不及防备,那人已经悄然的站在了那亭子里,只露了这手轻功就让人叹为,折服,好厉害的轻功,明教真的是藏龙卧虎!

    来人衣襟飘飘,头顶光秃秃的,是个和尚,灰黄的僧衣,浅红的袈裟,面带微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禀上天好生之德,贫僧黎暗前来见过叶掌门!”

    叶逍见过他一面,知道他也是明教四大天王中的僧道儒俗中的无为和尚,功力应该在四大天王中居首了,就只他适才从山腰跃过来所施展的轻功,叶逍怕已经是自叹不如了!

    遂欠身还礼道:“哦,大师有礼啦!”伸手示意那身边的跃跃欲试的弟子退下!“不知道大师前来有何赐教?”

    而抚琴八姐妹立即把叶逍给团团围了起来!一个个却是蓄势待发!

    “不敢,贫僧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还请叶掌门不要见笑了!”黎暗躬谦的说道。

    “大师客气了,请明示!”叶逍在言语间也是颇为客气。

    黎暗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是来做说客的!”

    叶逍面不改色:“愿闻其详?”

    黎暗微笑:“呵呵,贫僧是来想说的叶掌门率灵鹫宫诸高手离开昆仑山,不再与我明教纠缠!”

    叶逍不恼不愠道:“嘿嘿,那要看大师是如何来做这说客了,但是大师您先不要生气,要想来说服我,我先有一个条件!”

    和尚竟然摸了下光头道:“叶掌门果然是精明人!请指教!”

    叶逍并没有针锋相对,而是眼睛红了起来,指着东南山口的小路道:“不敢,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还请大师施展法术把我那几天几部弟子的性命给救转回来,我恐怕才能听大师的说客之言了!”

    和尚一怔:“哦,叶掌门也够爽快的,看来贫僧是来错了?”

    “不是大师来错了,是您就不应该还梦想着我灵鹫宫弟子还会活着退出昆仑山,当然除非是我们真正的荡平了光明顶!至于荡平,我想大师是不用我来解释吧?”叶逍第一次冷冷的说!

    和尚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有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等俗人乎?难道叶掌门就不为门下弟子们想想吗?您难道真的想把她们一个个‘赶’出昆仑山吗?”

    叶逍毫不生气:“大师那道不必多虑,在下的赶尸**还过的去,您佛有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都被我给‘赶’出去,那也只不过是他们的命罢了,难道以大师之世外高人也看不透不成?”

    “惭愧惭愧,贫僧贪恋红尘,亵渎了我佛罪过罪过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好似是低头忏悔一般了!

    这边的叶遥着急想看看那亭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招呼那灵鹫就想飞过去,诸葛情阻止道:“师父,此时情况紧急,我们四面受敌,您若此时在空中的话,弟子怕您成为众矢之的,想是十分的危险啊!”

    叶遥稍想的确如此,就把那念头作罢,向小山丘顶走了几步,借着灯光,掂起脚尖向中间的小亭看过去!

    逸尘本想回到叶逍身边,可是但见眼前的诸葛情,仙儿,所以就沉下气留了下来,因为他相信大哥的武功,而且还有抚琴八姐妹保护,最为难之时,绝对可以自保的!

    那黎暗大和尚甩动袈裟,向亭栏小移数步:“敢问叶掌门为何而战?”

    叶逍道:“为天下百姓而战?”抬头挺胸十分的自豪!

    和尚摇头:“百姓何曾要叶掌门而战我明教了?”

    “我灵鹫宫昭告天下讨伐你明教的檄文已经说的清楚,你明教不安分守己竟然以不轨之计妄图分裂,既然我灵鹫宫是你成天下千秋大业之第一块绊脚石所以就索性自己送上门来了!搬开了我灵鹫宫,你明教方可着手中原武林,挑少林以威慑丐帮,借武林之手而图天下江山!不知道在下说的对不对?还请大师指点了?”叶逍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不卑不吭,直眼看着那大和尚!

    无为天王黎暗接道:“想叶掌门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者也?”

    叶逍不再那么沉着,冷笑道:“是吗?道真想听大师那其二!”

    大和尚在亭子里踱着步子:“宋室皇帝昏庸无能,兵虽多但士气弱,将虽广少大将,迟早要被金辽撕扯,到时候还是黎民百姓要遭受战乱之苦,说不定还要沦为奴隶,做亡国之匹夫,而我明尊教主高瞻远瞩,审时度势,帷幄运筹计百年之后,所以雄心高涨,是要统一我武林,并称一气,借宋之兵戈,防天下之天下,与民修养,富国强政,当为大同,恐远日定要亡国于外族胡虏,却为何不结我炎黄之万众,而抱股成团自强于天地之间呢?叶掌门当是有一番大作为者了?竟何苦与此地而拘泥,倒不堪为大丈夫了!”双手拱起:“请恕贫僧失言!句句肺腑,还望叶掌门三思!”

    叶逍当然在听大和尚讲话,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他们明教之所以有吞并天下的企图,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将来大宋肯定是会被辽金瓜分,是想国人自强,团结起来,一起守卫自己的边疆,那才是真正的为天下百姓而战了?

    叶逍不以为然:“呵呵,大师不愧前来做说客,想当初诸葛武侯舌战群儒不过如此了,只不过我可比不上那群江东的英才,所以对您的话还是不解,只能认为您是在为您明尊教主欺世盗名,为这祸乱天下的罪行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了,所以在下除了说佩服之外,怕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着话也是双手一拱:“在下唐突之言,也是句句真心,还请大师转告贵教主了,说叶逍多多拜上!”

    “叶掌门客气了,看来贫僧真是白来了,可是您看”一指西山!

    “杀,杀杀”火把随着声音跳动着,整个山快要跳起来似的!

    和尚又再指北山“杀,杀”火把也照亮了整个山的轮廓!

    东山依旧,而那大和尚一指根本没有一个人影的南山,整个南山竟然“藤”的一下子着了起来,“杀杀”山上的弟子一点不比其他三山上的少!

    叶逍知道是肯定被四面包围了,这六里亭就是他明教的陷阱,请君入瓮,后聚而歼之!

    丝毫也不示弱:“呵呵,大师,果然说客行家,利诱不成改威逼?在下知道你明教弟子多我数倍,可是大师难道忘记了我的话,我们此次上的昆仑山,就没有打算活着下去,就是要用自己的死来给世人一个表率,以我全教的覆没来证明你明教的狼子野心!”叶逍言语间开始是咄咄逼人了!

    和尚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贫僧与叶掌门却是话不投机,贫僧也难做说客,看来也只好回去向明尊教主请罪了!”

    “大师请便”叶逍做了个请的姿势!

    和尚双手合十:“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随后倒着身子向北侧的高山上飞回去,在空中虚点几下已经站在了了山腰,叶逍见他来时以为他也和逸尘一般,腾云驾雾了,此时仔细一看借着火光反射,才发现有一条细细的钢丝之类的物件从山上系下来,黎暗从中间借力,好似没有着物一般,其实不然!

    紧接着牦牛角声再起,呜呜长号,随后,整个山谷像是颤抖起来,是所有四面八放的明教弟子齐声呐喊:“杀,杀,杀!”

    逸尘看向了叶遥:“遥姐姐,他们这是要?”

    叶遥是皱眉不语,缓缓的摇着头,心里知道那刚才北山上的来人定然是与大哥前来谈判的,看到刚才的情形,心里是一阵颤动!她知道灵鹫宫与明教相比,那实力实在是差的太多了,而且她看的出来,整个六里亭山坳中只是他明教天地风雷四门的人,那五行旗也不知道隐藏在哪里?还有那大批的官兵又埋伏在什么地方?自己其余那几天几部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还有他逍遥派弟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来到这个地方,可是又希望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因为他们几时不来几时不知道他们的安危,他们不会在昆仑山已经被明教的人给?不敢再想下去,仰着头看着大哥那方向!

    逸尘见叶遥没有言语,就走到诸葛情身边:“情妹妹,你看?”

    逸尘话未落音,就见正西山腰的天字大旗挥舞,四下里那“杀,杀杀”的声音冲破云霄,说时迟那时快,四面的高山上的明教四门竟然一起向山下冲来,喊杀声已经盖过了一切,四下里如同潮水一般滚滚的向中间的低凹压了下来,开始如一条条火龙,后来就变成了火海,人海像大坝决堤一般涌了过来,像是要把叶逍诸人给淹没一般,声势十分的吓人!

    叶逍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再那么的从容和镇静,自己心里开始动摇,明教远比自己想像的要可怕的多,但是恐怕那为时已晚了!他站在亭子里,自言自语道:“难道上天让我灵鹫宫今日覆没于此不成?”

    分开抚琴八姐妹,走到亭子的玉栏前,向着下面的灵鹫宫弟子高声喊道:“灵鹫宫弟子听本坐号令,现在迫于敌势,本座决定灵鹫宫诸天诸部立刻化整为零,各自突围,但得突围而出者,不许再回灵鹫宫,违令者死!”

    叶逍内力深厚,把话传出很远,不时的在山谷里回荡着,叶遥是听得清清楚楚,眼中含泪,她当然明白大哥的意思,为什么化整为零?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并在一处,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他灵鹫宫根本不是明教的对手,所以让弟子们自己冲杀出去,能活得一个是一个了,而且要他们再不许回灵鹫宫,那无疑是宣告灵鹫宫从此消亡了还有就是叶逍可能还不知道他灵鹫宫却早已经真的灭亡了!自己那缥缈峰上的灵鹫宫已经被明教教主亲自率人已经给夷为平地了!灵鹫宫已经不存在了!

    叶遥见大哥如此,知道情形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所以高声命令诸部下弟子:“尊主圣谕,所有弟子化整为零各自突围而出!”

    到了此时灵鹫宫弟子也早已经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他们却好像已经把生死给置之度外了!

    所有灵鹫宫弟子一起跪倒,有的跪倒在那亭子下面,有的跪倒在叶遥那小山丘的下面,有的已经痛哭,却齐声道:“灵鹫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继那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后,再一次响起如同潮水般的声音,但是这次却再不犀利,却显得是那么的悲壮,中间还夹杂着那少林寺众高僧的诵佛之声,叶逍还不知道有少林寺的大师前来相助,倒是叶遥高声喝:“灵鹫宫多多拜谢少林寺的各位大师!”说完,盈盈一拜向着东北方!

    叶逍一听,“少林寺?大师?”可是再顾不得什么,率先跳出那六里孤亭,从身后甩出一语:“几位妹妹多谢了,你们快去东侧的山丘与我贤弟会合,及早的退回大理吧?”人影消失在了夜色与人海里!正对着明教天字门,正对着西山。

    身边的昊天与阳天部弟子见尊主亲自已经是身先士卒,便也是一个个奋不顾身舍命向前,向西,向着那绝路奔去,拼了性命一般的疯狂,还有大部分表情坦然,好像已经拿生死不当那么一回事了,有的紧随在了叶逍身后,各持兵器迎下了那冲下山来的明教的天字门弟子!很快就火与火,人与人,黑色与黑色混到了一处,再分不出你我,分不出防守与攻击,整个西山山脚成了一大片混战,霎时火把也把山上的松树柏树给点燃了起来,没有人会闲暇去救火,因为大家都是在拼命,明教弟子是为何而战?灵鹫宫弟子是为何而战?也没有人再去想,只想杀死对方,现在就是如此的简单!

    八姐妹见状,各展轻功向后退,掠过众人的头顶,奔到逸尘身前,一起跪倒:“婢子请公子责罚没有能好生保护好叶公子!”

    叶遥淡淡一笑:“怪不得你们,因为大哥就没有想到能活着出去,你们好好保护小王爷和公主速速离开此地!”转身跳下山丘,只身向北迎着那从北山上冲下来的明教弟子奔去!

    那只巨大的灵鹫也是呱呱猛叫几声,振翅高飞,尾随着叶遥而去!

    逸尘是想留也留不住,诸葛情凄厉的大喊:“师父”

    随后飘上来一个声音:“诸葛情,我以灵鹫宫圣姑和你师父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跟来,听我的吩咐,赶紧随小王爷和公主退出六里亭,祝你们百年好合”声音消失在夜色!

    而山丘旁的赤天成天幽天玄天四部弟子一看,都大喊一声纷纷跃下,挺兵器跟随在叶遥身后,对着那北山上如狼似虎的明教弟子用身子挡了上去,有的弟子把手里的火把向下一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下山丘,对面的敌人是明教风字门的弟子,很快,北山的山脚也如同了西山一般,火光与人影交杂,到处紊乱不堪,喊杀声,大火烧着树木的劈啪声,惨叫声时时不绝于耳!

    逸尘站在山丘看的清楚,心中实在感伤,不忍再看,诸葛情却已经哭的坐倒在地上,玉棋弯身扶起她,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仙儿经过这么多的世事变故好像长大了似的,走到逸尘身前:“二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逸尘摇头,只是看向了诸葛情,而诸葛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泪眼迷离,让逸尘更生怜爱,就在众人踌躇之际,山丘正东的雷字门明教弟子像群蜂一样飞下山来,在满山火光的映衬下只看到一团灰黄的影子挡在了山脚,是那少林寺的一众高僧也与明教的弟子交上了手,可是敌我相差实在是太过于悬殊,很快被敌人给淹没

    诸葛情被抚琴唤醒,向逸尘道:“段郎,我们在此不应该再让尊主和师父多加挂虑,我们应该先退出六里亭然后再想办法!”

    逸尘脸一沉:“绝对不可以,我怎么能丢下大哥和遥姐姐独自去逃命呢?我要和大哥共生死!”

    诸葛情道:“共生死,你在这里能帮上什么忙呢?你会下手去杀那些明教的弟子吗?”

    逸尘忽道:“我与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刘语诗有交情,我去求他放过大哥”

    诸葛情急得直摇头:“那”

    逸尘话音一落,也不顾众人,择路向下奔去,下的山丘!

    众女想拦也拦不住,诸葛情遂道:“琴儿妹妹,你姐妹赶紧把公子拦下!”

    抚琴姐妹立即施展那妙绝天下的轻功随风起舞,追下山丘,而仙儿听到刘风后,早已经呆在了山顶上,浑然不知所措!

    诸葛情刚追下山脚,却看到抚琴八姐妹一起站在逸尘身后,逸尘正前方的夜色里突然多了一大片人,为首的一人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首领乌老大,轩辕拙,桑婆婆等人,众人对逸尘施礼:“见过小王爷!”

    逸尘还礼道:“哎呀,你们来的正好,快快灵鹫宫已经与明教的人打起来了!”

    乌老大道:“属下来迟一步,在那连环坳里转了好几天,才来到这里”看了眼漫山遍野的火光和厮杀声,群豪数日来给那迷宫似的连环坳给快闷杀了,此时见情势不再等谁说话,身子快的已经就近冲向了东侧的山脚。

    乌老大也急了,一跺脚:“小王爷,他日再多多拜上!”转身呼喝:“他***,兄弟们,杀上山给他拼啦!”

    “杀”声音抖起,千余人莽撞的想向前冲去,诸葛情见情势定是难以控制,所以一想,正西有灵鹫宫昊天阳天两部,而北山有赤朱幽玄四部,还是东侧的少林诸大师对战的明教雷字门那里力量相对薄弱,遂拉住乌老大道:“乌老大,你率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姐妹去东侧相助前来助拳的少林寺诸位大师!”

    乌老大恩了一声,当先一步率众豪杰越过山丘接应少林寺的大师傅们!

    而至于南侧的那明教弟子,她诸葛情此时也是穷于顾及了!

    而正是此时,南山的地字门却人群大乱了,逸尘与诸葛情看到,心里不知何故,紧接着南山还起了大火,瞬时竟然给烧着了半个山,逸尘与诸葛情则向着南山快走几步,迎面迎上来一个人影,那人见到逸尘等人,一弯腰拱手:“丐帮七袋弟子孙兴见过灵鹫宫叶掌门!”

第七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连忙摆手:“你,我不是叶掌门!”他对丐帮没什么好感!所以言语也是不那么的亲善。更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诸葛情却道:“哦,这位长老,您来这六里亭是来找叶掌门吗?”

    那孙兴道:“姑娘您是?”

    “我是灵鹫宫座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三仙教主诸葛情!”诸葛情脸露红晕的说。

    那丐帮弟子脸露喜色:“原来是诸葛教主,久仰久仰,我丐帮在中原接到贵上叶掌门伐明教的檄文后,我帮中诸位长老经商议由我宋长老亲自率我江北两万丐帮弟子前来助叶掌门讨伐明教,我长老知道灵鹫宫神勇,但是怕明教狡猾所以还是多派人手提防了!我们一万是先行,另一万随后就到!”

    诸葛情喜形于色:“太好了,丐帮前来相助,那我灵鹫宫则有救矣!”眼泪又流了下来。“那南山上正与明教周旋的可是贵帮弟子?”

    “正是,请诸葛教主引见叶掌门!”那丐帮弟子道!

    “好”

    众人向南走去,到得山脚见两部人马正自厮杀,丐帮弟子个个奋勇,逸尘只看到一棵烧着了大松树旁一丐帮弟子,呼的一掌竟然连人带树给推倒了,转身再起一掌真是如若虎啸龙吟,雷霆万钧之势,一下子就震飞了明教十余名弟子!好掌法!逸尘心里暗自赞叹。

    只听这孙兴向那大汉道:“雷冲,你随我去拜见灵鹫宫叶掌门!”

    就在这是,有两名明教弟子想从他身后偷袭,逸尘喊了声:“小心,右手少泽剑脱指而出,正中那其中一人的腰间,倒在地上。

    那雷冲怒吼一声,也不转身,随手向后一摆,呼呼带风,仿佛夹杂着风雷,无比的霸道,这向后一掌都如此大的力道?

    “嘭”那人如断线的风筝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逸尘等人的身前!

    逸尘只听到身子左侧不远处有人低声惊呼:“啊呀,亢龙有悔!”

    逸尘一听,侧过身子找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到处是人,到处是火,那声音好像十分的耳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那叫雷冲的大汉走过来,向逸尘拱手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逸尘借着火光看那大汉的身形相貌,好一条大汉,浓眉大眼,目光如炬,身材高大,看样子大约三十来岁年纪,一身破烂的乞丐服,肩上背着两只麻袋,是丐帮的低辈分的弟子,上前来与逸尘打着招呼。

    逸尘忙还礼,虽然他对丐帮弟子不是很亲近,但是第一眼看到这丐帮的大汉就心里升起一股想要结交认识的冲动,“哦,这位大哥在下多此一举了,呵呵,只是看到那明教弟子狡诈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出手,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那丐帮大汉哈哈一笑,从身后取出一酒囊,猛喝几口,喘口气道:“公子客气了,看公子身手不凡,敢请教”

    逸尘见他豪爽,心里顿生亲近:“在下大理段逸尘!”

    那大汉眼睛仔细的看了眼逸尘:“原来是小王爷殿下,失敬失敬,难怪出手如此犀利,雷冲佩服!”

    逸尘笑道:“雷大哥见笑了,小弟这两下子可不敢拿出来现世,惭愧惭愧!”

    雷冲一摆手:“哎,小王爷太谦虚了,几个月前,在江南姑苏雨中独败明教天王张狂,那份武功怕当今世上是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吧?”

    逸尘摇头道:“雷大哥如果真看的起在下的话就把我当兄弟,不要小王爷小王爷的叫!”说着假装生气的转过脸!

    雷冲哈哈大笑:“好够爽快,雷冲交了你这个朋友,你是我自来到中原交的第二个朋友,孙兴大哥是第一个!”说着把那酒囊向逸尘眼前一递:“兄弟可饮得酒否?”

    逸尘乃是酒中高手,此时多日不饮,见到酒后,心里一阵欢喜,一把拿过来:“当然饮得,来雷大哥!”

    说着咕咚咕咚的给饮下大半,然后递给雷冲,雷冲见了更是高兴,一把搂住逸尘:“好,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来,咱们再喝!”

    也把剩下的那大半袋酒给灌到了肚子里,逸尘也搂住雷冲:“雷大哥,等咱们离开此地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喝我的酒,有百十年的陈酿了!”

    “那贤弟到时候可是要管够的呀?你哥哥的酒量可是大的惊人!”雷冲大笑着说。

    逸尘心情开朗:“好啊,那时候大哥就是用来洗澡也是有的是!”

    此时那孙兴上前来:“我说雷冲老弟,你别在这里胡吹了,别忘记了咱们的任务,赶紧随小王爷去见过叶掌门!”

    雷冲一拍脑袋:“看我,只顾得和和贤弟喝酒了,几乎忘记了陈长老交代的事情,咱们还是先见过叶掌门后咱痛快的喝他个三天三夜!”

    逸尘一摇头:“不行!”

    雷冲面露疑色:“怎么?”

    逸尘笑道:“以大哥的酒量,三天三夜怎么能够?我们要一醉方休才罢,哈哈!”

    “哈哈”雷冲也大笑了起来“那只好先烦贤弟引见叶掌门了!”

    “那好不好说,不瞒大哥,那叶掌门是我的结拜大哥,到时候介绍与你,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大醉他十天半月也无妨!”逸尘高兴的说。

    雷冲也是喜形于色:“那最好不过了,叶掌门也是善饮酒乎?”

    “岂止是善饮,简直是酒中高手,而且酒后能诗,赶追太白!”逸尘仿佛略带醉意的说!

    雷冲看了眼孙兴:“如此说来我更是要拜见叶掌门了!”

    逸尘拍了拍胸脯:“包在小弟身上,我们这就走。”

    诸葛情等诸女也是替逸尘高兴,随着身后在黑夜里向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去!

    只听孙兴低声问雷冲:“雷老弟,你什么时候练得如此厉害的掌法,我怎么都不知道?”

    雷冲豪爽的笑了笑:“孙大哥,你还不知道我这两下子吗?刚才这是凑巧了,幸亏段小王爷出手相助,否则兄弟可真要吃亏了!”

    孙兴将信将疑,一直摇着头,可是雷冲却急走几步赶上逸尘,与逸尘开始说笑!

    此时四面的山上尽皆漫山大火,成了一火焰山了,山上的明教弟子怕也没有料到会成如此情形,一个个都从山上跑下来,或是避火,或是与灵鹫宫几部开始了混战。

    突然见西南山沟里好像滚下来一个巨大的火球,直奔了逸尘一行人而来,逸尘大呼不好,说时迟那是快,那大火球状的东西迎面而至,众人连忙向旁边闪躲,那大火球擦着众人的身子而过,众人脸都感觉火烫火烫的,那大火球有三个人站起来那么高大,好像是由什么树枝,硫磺加上硝石被什么东西给捆绑在一起点燃被推下来的,去势仍不减缓,最后撞进了山谷里!众人暗自心惊,可是一抬头好家伙,又来了一个,不仅仅自己这个方向,四面高山上同时给滚下来十来个这巨大的火球,来势如风,势如破竹,猛不可挡,卷天席地的给碾压了过来,逸尘顺手向右侧拉去,拉住了身子右侧诸葛情的手向左跳开,嘴里却向着右喊:“雷大哥小心了,仙儿赶紧后退!”

    话音一落,又一大火球猛扑了过来,道路两旁的树木全给引的呼呼的着了起来,立刻成了一片火的海洋,四面传来阵阵的呼喊声,有的被火球碾压,立刻成为了焦炭,有的被火球给逼的走投无路给跳到山涧里,怕是粉身碎骨了!

    连续又滚下几个大火球,逸尘拉着诸葛情连忙左躲右闪,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也没有想向哪个方向,等火球来势稍缓,急忙招呼身边的众人,可是无论怎么叫喊也听不到一声回音,急得逸尘拉起诸葛情,一跃而入空中,向下看去,但见到处是火,到处是烟根本看不到人影,在空中被浓烟给熏的睁不开眼睛,才又落下地来,脸上淌着汗珠:“这可是如何是好啊?仙儿和琴儿姐妹都跑到哪里去了?那雷大哥又给冲到哪里去了呢?”

    诸葛情安慰他道:“段郎先不要惊慌,说不定他们也向咱们一样顺着火势先退开了呢?我们等火势减弱再仔细寻找便是!”

    正说着,身后一个声音道:“公子,情姐姐,我在这里!”

    逸尘忙向那黑暗处看去,小跑着走过来一个人,是玉棋,一下子扑在了逸尘怀里:“公子,那大火球把我和大姐她们给冲散了,三公主也和我们走散了,都不知道方向了呀!”

    逸尘拉住她的手:“她们是向哪个方向走的?”正在此时又滚下来一个大大的火球,逸尘拉住二女向西跃!

    诸葛情道:“段郎此时不是找寻他们的时候,我们先找个能避开这火球的地方再说吧?”

    逸尘哪里肯,又迎着大火球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众人的音训,还要一边躲避着好像那无穷无尽的从山顶上滚下来的大火球!

    逸尘见实在是找不到,抬头看了眼山顶,眼中愤怒,拉住诸葛情,抱住玉棋,挺身向山上奔去。

    诸葛情忙问:“段郎你这是要干什么?”

    逸尘道:“我到山顶上看看是谁在施放这大火球?”

    诸葛情知道此时定是已经阻止不住他,只好由他了

    而仙儿等诸女却被火球给冲到了来时的路上,连忙往回退,一时也是和逸尘联系不到,只好沿来时的路向后退,明教弟子趁着这大火球的威势立即随后掩杀过来,诸女只好是一味的向东而退去,还好追过来的明教弟子不是甚多,八女还是应付的过来,一边向东退,一边与明教追上来的弟子厮杀,眼看到了东侧的路口,抚琴怕是有明教诸多弟子守御,只好与众妹妹递了个眼色,七姐妹把仙儿给团团围住,一步步向东侧山口退去!

    众女只感觉两侧是杀气腾腾可是却看不到明教弟子,所以抚琴姐妹是更加的小心了,突然迎面有一队明教弟子经过,众女拿起兵器准备战斗可是那股明教弟子仿佛没有看到八女一样,从八女身边匆匆而过!

    抚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看到自己等人?不可能啊

    八女感到道路两侧到处到是人,可是就是看不到一点的人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很快八女竟然出了那六里亭山谷,十分的简单,于是一口气给冲出去数里,在一片小树林前站住。

    抚琴对仙儿施礼:“公主,您先在此等候,我们姐妹要进去寻找公子!”

    说完,率领众姐妹重新折回六里亭。

    仙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就只好往树林边上走了几步,这一走可是不要紧,听到一阵马嘶,仔细的一看,好家伙,树林旁边竟然是人家整齐的队伍,是骑兵,是官兵,给吓得差点没有晕倒

    仙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听一人喊道:“点起火把!”

    仙儿借着灯光看清楚了那马上坐的一身盔甲的将军模样的人,正是那日前曾与自己等人有过一面的裴将军!

    那裴将军在马上道:“哦,是你,你”好像不知道该如何措词似的。

    仙儿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站在那里一直低着头,夜色里也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她此时心里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紧张了,没有了哥哥在身边,也没有了那女中诸葛自己那未来的嫂子在身边,更没有了那抚琴八姐妹在身边,当然更没有任由自己打骂驱使的叶逍在身边,他们统统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今天恐怕也不可能了!

    对面的官兵打马上前,大概有十来匹马走上前来了,看样子是把仙儿围住,那当先的一马是那裴将军,只见他晃了晃手里火把,缓声道:“我们在此准备堵截退出来的乱民枭匪,没有想到又碰到了姑娘,姑娘这是?”

    仙儿对兵马到是并不陌生,现在陌生的是现在的环境,现在的形式,他们名义是捉拿暴民实际是却是他明教请来的帮手而已,看来明教这次是赢定了,就算灵鹫宫的人能够冲得出那六里亭,可是肯定也早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哪里还会有力气对付这眼前的千军万马?

    仙儿眼睛一噔,大声吼道:“你们都不许过来,我父亲是当今大理国的皇帝,我是大理的公主,你们不许碰我!”

    众官兵相互对视了片刻,有一人问:“那么敢问公主大人,您不在皇宫里呆着,跑到这几千里之外的昆仑山来干什么呢?”

    仙儿脱口而出:“我来找人!”

    “找谁?”那人继续问!

    仙儿反驳道:“那我也问你,你们是哪里的官兵?你们队伍的番号是什么?”

    后面一人哈哈一阵狂笑:“哈哈,我们当然是大宋的官兵了,我”

    那裴将军阻止住他:“给我住口,监军说过不许报我们的番号,你胆敢违抗军令,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

    还没有把那说话的人拉下去,就见眼前好像飘过来一团小小的云朵,不是云朵,是人影!那影子好像是遮住了月亮,一晃,那人已经站在了仙儿身前。

    裴将军一提马缰:“什么人?”又向着身后道:“来呀,给我围起来!”

    很快,呼拉拉的上来大批人众又把这十余匹马给连人围住了,有的拿长矛有的长枪尖指中心!

    仙儿看到来人,脸色发烫,在夜色下那人更显得潇洒,是刘风,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他不是再六里亭,怎么跑到了这里呢?

    刘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铁牌似的东西,环视了一下坐在马上的诸人:“督军何在?”

    裴将军见状,让马慢步上前,见刘风举在手中的铁牌,弯下身子哼了一声,拿了过来,旁边有一名军士拿火把过来照亮,裴将军拿那铁牌正反都看了仔细,脸上一变色,慌忙下马,单膝跪地:“琼洲司马裴才盛见过十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道王爷驾临,末将领罪!”

    其余马上地上的军士官兵慌忙一起呼啦的跪倒在地上一片:“十二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仙儿此时一看,原来整个树林中都是官兵,真个是不计其数了,远处的声音随后才传过来“十二王爷千岁千千岁!”

    刘风收起那虎符令牌,并不理会众人,走到仙儿近前:“三公主,你是要回大理还是要随我去光明顶?”

    仙儿略一犹豫:“我不回大理,我要去刚才出来的地方六里亭去帮助我二哥!”

    刘风摇头一笑:“回去,你们刚才出来的时候都是我故意放你们出来的,否则就凭你们几个能逃出明教的四象阵?我看你还是别回去了,跟我上光明顶等你二哥吧!我担保他没有事情的”

    说完不等仙儿拒绝还是答应,就向那还是跪在地上的裴将军道:“你们在此要仔细防范了,不许任何一个强盗土匪跑出昆仑山!如遇抵抗格杀无论!”

    那裴将军低头:“是,十二王爷!末将遵命!”

    刘风一拉仙儿的胳膊:“我们走吧!”

    仙儿想挣扎但是又好像甘愿被他拉住似的,不由自主的随着刘风向西走去,众官兵立即让出来一面,二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南山腰,逸尘和诸葛情,玉棋三人已经是冲到了一半,那巨大的火球还是不遗余力的向下猛的滚碾,灵鹫宫四面八方早已经是死伤无数了!正头顶火球来势太过于猛烈,逸尘三人不得不向西闪避,正好,有条小路从南山蜿蜒的通向西山,逸尘见硬上怕是不成,只好采纳诸葛情的意见,从西侧而上,刚到得西岭,也看到三个巨大的火球向下滚落下来,山腰里还有几个人影,看衣着是灵鹫宫的人,逸尘着急,不加思索,见身旁有一棵大腿粗细的松树,树尖上已经不知道怎么已经着了火,逸尘一掌推向那大树,那松树先是一晃,随后就齐齐的缓缓摔倒,逸尘一甩那大袖子,双手上前,一抱那大树干,整棵大树被他给举了起来!

    诸葛情与玉棋都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只见逸尘胳膊上灌足了力气,把那大树举过头顶,“啊”的猛叫了一声,那大树直直的飞向了翻滚而下的大火球,“啪”正插住了那最左侧的火球,逸尘好大的力道,那大火球被外力一干涉,再加上山石阻挡,那大树竟被逸尘给连火球带树给插在了山上,登时大火把那松树给燃了起来,成了一个更大的火球,但是总算是给阻止住了,另两个火球仍是向下落去!

    此时却见正下方离自己这里不远的地方,也飞出来一棵大树,如逸尘一般把那中间的大火球给插在了山上,登时又在山坡上多了一大火球,火光冲天,逸尘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这里跳上来,看得清楚,是那丐帮的雷冲,逸尘一个起落,与来人会合:“雷大哥,好功夫!”

    雷冲哈哈一笑:“兄弟也是好身手啊,哎呀不好!”说着与逸尘一起看向了最后一个大火球,其势仍是势不可挡,此时与二人相距甚远,想出手已经是来之不及了,离那几名灵鹫宫的弟子是越来越近了!

    可是却见那几名弟子中窜起一条人影,逸尘与雷冲仔细的看着那人,由于离的较远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楚,再加上漫山遍野到处是烟气腾腾的,模样很模糊,只见那人效法逸尘的手法,推倒了一棵大树,向雷冲一样猛的向那大火球掷了过去!

    逸尘与雷冲大喜,原来灵鹫宫除了掌门叶逍外还有如此高手。

    果然,第三个大火球被那“高手”也给钉在了山坡上,也成了一冲天火炬!西山的山坡上一时间竟然燃起了三个巨大的火炬,那情形也是蔚为壮观,而山底下本是要等死的和看到刚才这一幕的灵鹫宫弟子都高声欢呼了起来!

    就连明教弟子中看到这一幕的都自心里暗自叫好,十分的佩服刚才出手的三人的武功!

    逸尘与雷冲放慢脚步,带着诸葛情与玉棋奔向那刚才出手的灵鹫宫弟子处,绕过那大火球,看到五六个人,适才出手的那人站在正中,逸尘一看,慌忙跳了过去,脸上露出喜色:“大哥,你可让小弟担心死啦!”跑上前是一把拉住!

    出手的人正是灵鹫尊主逍遥派掌门叶逍,叶逍抱住逸尘:“贤弟,刚才要不是你出手我们几个怕早已经成了火中之鬼了!”

    逸尘摇头,拉过雷冲:“大哥,刚才中间那大火球是这丐帮的雷大哥出手截住的!”

    叶逍上前施礼:“多谢雷大哥,叶逍有礼了!”

    雷冲笑道:“不敢,原来是叶掌门,久仰久仰,但看刚才出手,果然是名不虚传,雷冲佩服!”

    逸尘过来拉住二人双手:“你们也别在客气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大哥,雷大哥长我们几岁,我们都叫他大哥吧,没来由的给生分了!而且宋长老派两万丐帮弟子来给我灵鹫宫帮手了!”

    叶逍激动:“多谢丐帮盛情,叶逍在这里拜谢了!”又在向雷冲道:“多谢雷大哥!”

    雷冲再拿腰间酒囊,咕咚咕咚喝几大口酒:“叶掌门爽快,就只凭你刚才那一手的功夫,我雷冲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我们都是兄弟了,哈哈,来我们喝酒!”

    叶逍一高兴,一把拿过那酒囊,也是咕咚咕咚的喝下了几大口,擦了把嘴递给了逸尘!

    逸尘再喝,三人在大火中哈哈大笑!

    原来是那几名灵鹫宫弟子随着叶逍从那六里亭向上冲杀,在山腰受到了明教弟子的阻挡,死了十几名弟子,还有五名女弟子受了重伤,叶逍看此处有一崖壁,就把她们几个给安放到此处,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用如此的手段,眼见都将一起毙命于此,没有想到有人出手帮忙挡开了两个大火球,只剩下了一个,自己足以应付的来,所以跳出来效法二人的样子,挡住了那大火球的去势!

    诸葛情与玉棋忙蹲下身子为那受伤的几名女弟子扯下内衣包扎止血,有一名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死去了,诸葛情内心悲伤,强忍眼泪

    三人正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此时从几名灵鹫宫弟子养伤的悬崖顶上传来一个声音:“呵呵,三位好俊的身手”

    雷冲一侧身,第一个向悬崖上一窜,猛声喝道:“什么人?”

    逸尘与叶逍连忙是紧随其后,一起纵上那悬崖,悬崖不是很低,雷冲竟然轻而易举的窜了上去,逸尘与叶逍相互看了眼都自心里佩服雷冲的轻功!

    悬崖顶上是一片不大的开阔地,上面只站着一个人!

    逸尘目光锐利,第一个看清楚了那个人,此处虽然没有火把,但是仍被山下的火光映得通红!

    逸尘看了身边的二人一眼,低声说了句:“唉,阴魂不散!”

    叶逍有看出了来人,他上前一步:“燕右使,真是冤家路窄呀!”

    是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逸尘只看到他那张脸就能认出他!那是一张世界上绝无仅有的脸,从来没有笑容的鬼脸!冷酷而无情

    燕龙城此时一身黑衣,是明教最高领导者的衣服,仍是面无表情,上前一探身:“叶掌门此言差矣,什么叫冤家路窄?看来是老天让咱们多亲近亲近呢?”最后还干笑了两声。

    逸尘向雷冲指着叶逍对面的燕龙城道:“雷大哥,你看,那个人是明教的护教右使者,叫燕龙城,武功很高,他那张脸可恐怖的很,从来没有笑容!”

    雷冲点头与逸尘一起向前迈了几步,站在了叶逍的两侧!

    燕龙城呵呵笑道:“唉,当初我也劝过你,让你放弃来昆仑山,可是你就不听,现在到成了全军覆没,你却是何苦呢?”

    叶逍没有生气:“全军覆没?那又如何?”

    燕龙城装作吃惊道:“在下差点给忘记了,叶掌门会那举世无双的赶尸**,如果贵派弟子都不幸遇难的话,您可以把他们都给赶回去,让他们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

    叶逍不怒反笑:“行尸走肉?哦,多谢您的提醒,难怪燕右使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原来事出有因,有心无心,怪乎行尸走肉!”

    燕龙城摇头:“看来你还在执迷不悟的,在此不给你做口舌之争了,在下开门见山了,我来这里只为了一件事!”

    叶逍道:“愿闻其详”

    “等你!”燕龙城这次冷冷的说。

    “等我什么事情?”叶逍回答的也很冷。

    “杀你!”燕龙城的话比冰还要凉,直直的钻进了叶逍的心窝。

    叶逍虽然不怕,但是却也是感到身子一颤,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杀我?”

    “自叶掌门离开那六里亭开始,在下就一直在山顶注视着,就等着机会杀你,因为杀了你,灵鹫宫就名存实亡了,明教统一天下就开始了第一步,非常成功的第一步,着第一步的功劳属于我,燕龙城!”说话很是自信。

    叶逍学着他的样子摇头道:“你就那么肯定?呵呵,其实我也想把你向行尸走肉那样,赶走!”说着做了个赶的动作!

    最后还看了眼身边的逸尘,向着燕龙城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今天不是一个人!”

    燕龙城仿佛有恃无恐的说道:“夜色不算太暗,我还看的见,就是刚才出手犀利的两位高手吧!”顿一顿道:“一位是大理国的小王子殿下,一位怕是丐帮的高手了!”

    叶逍道:“燕右使,你不会说我们兄弟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吧?”

    “要想杀死你当然要有充足的准备,我知道段小王爷武功高强,而且内力举世无双,不过在下自有应对的办法!太对不起了,叶掌门你今天是必死无疑!”燕龙城胜券在握的说。

    逸尘听到这番话,很是生气,而且他也看过燕龙城的武功,上前一步,并在叶逍身侧:“燕右使,你是打不过我们兄弟二人的!”

    燕龙城还没有说话,雷冲大声道:“哎,贤弟此言差矣,是我们兄弟三人!”也与段叶二人并排站在一起!

    燕龙城仿佛看不起雷冲似的道:“我倒是给忘记了,还有一丐帮的‘二袋长老’呢?”

    他故意强调了那‘二袋长老’,雷冲抱拳道:“那就请燕右使多指教了!”

    说着话,先踏出一大步,逸尘也踏出一大步,好像把燕龙城给围住一样!

    燕龙城身子一侧,向着身后黑漆漆的岩石旁边竟然鞠了一躬:“恭请明尊教主!”

    这一语可真是把三人给震住了,明教教主,当今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人,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看着那黑乎乎的地方,等着那传说中的明教教主,武林第一人的出现!

    一声不响的从黑暗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最奇怪的是他连头上还罩着一黑色的头巾,连头发也看不到,看身材和叶逍差不多,比逸尘略显得结实,向着燕龙城点点头:“你去灭了灵鹫宫,段小王子来交给我!”浑然没有把还站在一旁的雷冲给放在眼里。

    说话声音还带着嘶哑,听不出是说的哪里的话,逸尘日常只听到人们议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明教教主,今日一见,还别说,从心里有些个胆怯,身子微动,不敢上前迈步!

    那明教教主看都不看叶逍一眼:“叶掌门,告诉你个不好消息,你的灵鹫宫已经被我给消灭了!”

    叶逍一动:“是吗?”

    明教教主身子不动:“你缥缈峰灵鹫宫只留下钧天部神雕队和灵鹫队,唉,要是知道我就不用亲自出马了!”

    叶逍知道以明教教主的身份是不会欺骗自己的,明教教主果然厉害,先攻其心,这下叶逍想镇定都要镇定不住了,心里一乱就,那等下动起手来肯定会分心的,功夫就会大打折扣的!

    可是那明教教主接着说:“叶掌门,你转身看看下面,你灵鹫宫还有多少弟子还活着?”

    叶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仍忍不住向悬崖下面看去,到处是一片火海根本看不清楚哪里有人,哪里是敌,哪里是我?

    明教教主道:“前来相助的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快要死了!”

    叶逍又是一阵慌张!

    明教教主道:“你先不要着急,那玄生的对手是我明教四大天王中排名第一的无为和尚!”

    三人没有看到过无为和尚的功夫,但是看到过同为四大天王中的君子刘风的武功,想那无为天王的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少林寺的众大师怕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看明教眼前的手段怕真的是要把灵鹫宫彻底消灭了,而至于前来相助的少林寺和丐帮的人,明教恐怕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以眼前明教的实力再加上慕容家的不知道怎么给弄来的那数万的官兵,想当然尔,明教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不过叶逍毕竟是一派的掌门,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慌,微微一笑:“哦,我们逍遥派被你们给消灭了,可是你们的危难也就来了!”

    叶逍也开始攻心了:“不敢请教教主的高姓大名,但是我要提醒您,您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你的搭档是姑苏慕容!”

    明教教主淡淡一笑:“那又如何?”

    叶逍道:“姑苏慕容是五代时燕国的后裔,他们世代以光复燕为己任,时刻在寻找着光复的机会,二十多年前慕容博竟然不惜挑动天下武林大乱,不惜挑动宋辽开战,如今呢,呵呵,相信与阁下一样,想分裂天下的疆土,独立为王!”

    明教教主上前一步:“那又如何?”

    “现在姑苏慕容的野心是路人皆知的,你我在此厮杀,肯定是各有死伤,说不定鱼死网破,逍遥派与明教鹬蚌相争,到时候教主想谁会坐收渔翁之利呢?”叶逍简单的说。

    明教教主稍微一愣,身边的燕龙城上来说道:“教主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我明教与姑苏慕容联合里外夹击剿灭你灵鹫宫,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生事!”

    明教教主举了举手:“不要说了!”对着叶逍道:“叶掌门,本座告诉你,慕容流云他不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只要我轻轻的一动,他姑苏慕容家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带着沙哑的声音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从刚才他出来的漆黑的岩石旁跳出来一个人影,一弯身:“教主,大事不好了”看到对面的几人,欲言又止!

    逸尘也看到了来人,是那阴阳道长郭黑。

    明教教主道:“郭道长尽可明言!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个武诸葛着急的!”

    郭黑面色焦急,“启禀教主,属下失职,请教主恕罪,我光明顶光明顶的升天池里的五行旗的弟子都被官兵给,给给一杀死了,血染红了整个池塘啊!”

    此话一出,燕龙城与明教教主同时一转身正对郭黑:“官兵?官兵?”

    郭**:“回教主,就是姑苏慕容流云的官兵,属下虽早有防备,可是没有想到他出手如此的快,如此的狠毒啊!”

    叶逍心里反到轻松了:“我不会趁人之危的,看你门后院起火,实在是;莫大的悲哀啊,现在你可相信我的话了!”

    明教教主反复思量,现在六里亭天地风雷四门与灵鹫宫誓死拼杀,最后定是两败俱伤,而那五行旗本是驻扎在光明顶上做最后一击的,怎么会?好他个慕容流云,他日定当亲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原本的胜券在握此时已非然也。

    明教教主当机立断:“你先上光明顶把守圣殿,别让那群官兵趁乱袭击,再招呼左使者前去助战!”

    “是”,郭黑应声而去!

    “燕右使先杀了叶逍,我们再回光明顶!”明教教主指使道!

    燕龙城再不迟疑,晃身形就侵到叶逍三人身前,随手拍出!

    而那教主也不落后,脚下腾挪飞身抢逸尘右肩,逸尘与叶逍都出手招架!

    逸尘看那教主来势凶猛,也不硬接,缓身退开,从侧面应敌,哪里知道这明教教主第一式竟然是需招,把逸尘给逼退则转身扑向了叶逍!

    逸尘吃了一惊,眼见那明教教主一掌下于叶逍的后背,叶逍此时是背腹受敌,只一个燕龙城就够他受的,此时竟还有武功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从后突袭,是避无可避了!

    逸尘去势不及了,“大哥”喊了一声!

    那明教教主与叶逍都是一颤,只听砰的一声,双掌相交,两条黑影分开,是雷冲,是他接住了明教教主一掌,叶逍放下一口气,全身心的对付燕龙城!

    雷冲倒退三步:“好厉害”

    明教教主也倒退三步:“你”

    逸尘惊喜非常:“雷大哥”

    明教教主不等他们喘息,立即再上,雷冲喊:“贤弟退开,看哥哥手段!”

    双掌夹风,如若虎啸龙吟,也跳起来奔向那明教教主,右手在半空划一半圆,左手存在腰间,正迎上明教教主,眨眼之间,两人过了十余掌,谁都没有硬接,是在摸对方底细!

    明教教主道:“没有想到丐帮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叶逍与逸尘是越看越喜,原来雷大哥如此高的武功啊!

    却听燕龙城低声道:“教主,那是,那是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简单的几个字,现在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都显得无比震撼!

    “降龙十八掌”那天下无双的掌法,是那盖世英雄前丐帮帮主萧峰的绝学,已经消迹江湖二十余年的降龙十八掌竟在此重现江湖!

    叶逍与逸尘都知道降龙十八掌重现江湖那是意味着什么?除了惊喜还是惊喜

    那明教教主竟然是身子微微的一颤,也是低声说了句:“降龙十八掌”手也是稍稍慢了些,可是雷冲并没有丝毫减慢他出手的力道。

    燕龙城再道:“见龙在天!教主,的确是降龙十八掌,龙战于野”

    明教教主转到了雷冲的身后,还没有等雷冲出手,燕龙城已经脱口而出:“教主小心亢龙有悔!”

    果然,雷冲力道一缓,从左侧身后左掌并右掌从左侧腰际拍出,正对着那明教教主的胸腹之际推去!

    那明教教主想是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威力,虽然不知道这眼前的雷冲有几成的功力,但是看样子还是有所顾及,不再硬迎上去,却施展开轻功向后退去!

    逸尘看着那明教教主的轻功好似是有些眼熟,就像在什么地方见识过似的,只是一时也是想不起来了!此时光线不是十分的充足,所以更加的感觉不太肯定!

    此时已经被降龙十八掌的出现给惊喜的什么都给冲到了一边去了。

    燕龙城道:“教主,这几个人反正无论如何也是出不了这六里亭的,我们可否先回光明顶解决了升天池的事情再来收拾他们三个!”

    叶逍也是停下手,站到一旁,注视着那明教教主和雷冲,燕龙城之所以这么说,他是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也不敢肯定现在的情况自己二人是否能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因为逸尘是可以一掌把张狂差点打死的,那功力是不言而喻的,而叶逍是逍遥派掌门人,自己也曾几次与之交手,知道他的武功也是不很弱的,而这丐帮的大汉竟然会那已经失传了江湖二十余年的降龙十八掌,不论他武功怎样,但是这降龙十八掌却是真实的,可不能小看了!

    因此他虽然知道教主武功高强,但是此时的情形是他绝对没有遇到过的,燕龙城心里想他们三个人的联手真不知道自己二人是否能够应付得来,所以才如此这样的说!

    那教主嘶哑着声音说:“好,我们走,启动四象阵,让他们葬身在火海里,先去杀了那慕容流云再说!”

    身子迅速的向后退去,消失在夜色里,只听传来的声音:“燕右使,那大理的小王爷我要活口,我要用他来找段皇爷商量件事情!”

    燕龙城道:“哦,教主英明,属下遵命!”

    找段誉商量件事情?那还不是要拿逸尘来要挟段誉就范!

    逸尘与叶逍一起走到雷冲跟前:“多谢雷大哥相助!”

    “雷大哥好本事,刚才多亏了雷大哥!如果不是雷大哥我们兄弟真是”

    雷冲摆手止住二人:“哎,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怎么给我这样,不拿雷冲当兄弟,拿雷冲先行一步了!”说罢就要走!

    逸尘与叶逍抢两步拦在了雷冲身前,一起说:“大哥恕罪,小弟无礼了!”

    逸尘则从雷冲腰间抢过那酒囊,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几口,又递给叶逍,叶逍也是如此,一举递给雷冲!

    雷冲接过,猛的灌下几大口:“哈哈,好兄弟,这才是好兄弟!”笑声传遍整个山谷!

    三人这酒一喝,算是生死与共了,三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雷冲道:“走,杀上光明顶!”

    “好,杀上光明顶!”

    兄弟三人一起向那岩石跃身而起,站在悬崖上面,看着整个山谷,逸尘看到最北好像看不到那前来支援的少林寺的弟子:“大哥,贤弟,少林寺的众大师是来相助的,不能让人家有太大的损伤,我要过去看看!”

    逸尘与雷冲是一起点头:“对,应该是去的!”

    叶逍向雷冲道:“雷大哥,那你与二弟去南山吧,那里是您丐帮前来助拳的朋友,再向我谢谢贵帮的热心的朋友!”

    雷冲只好点头,心里决定不再去光明顶,先去看看本帮的朋友:“恩,少林寺大仁大义,应该过去的!没来由的伤了外人!我也看看宋长老他们来了没有!”

    叶逍道:“二弟也不用跟我过去了,山崖下面还有诸葛情和玉棋他们都等的着急了!”

    逸尘此时才突然想起山崖下面还有人等着自己呢,于是也点点头:“恩,我去下面寻找仙儿和抚琴姐妹不知道给那大火球给冲到哪里去了,我是要赶紧去找她们!”

    于是三兄弟分开,纷纷下了西山,那大火球好像已经缓和了些,叶逍看到山路上尽是自己灵鹫宫弟子的尸体,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悲痛,脚下更是加快了脚步,奔向北侧的山岭,此时天色已经渐渐开始发白,叶逍看的脚下的尸体有的都已经给烧的不成样子了,连衣服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躯壳,骨头都成了黑色的,整个山谷里到处是死尸,到处是残断的兵器,还有那仍没有被大火烧干的鲜血还在山坡上流淌着大火还在无情的蔓延,烧着了那还没有死还在呻吟的人,呻吟声从微弱到没有!

    是黎明,当然还有黎暗,明教的无为天王,叶逍看到了他,他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微笑,让人内心舒畅的微笑,可是他身后却是一副叶逍最不想看到的情形,有好多的和尚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是被无为和尚给打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叶逍看到了几位大和尚扶着半躺在地上的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正是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大师玄生,金黄的袈裟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明教弟子的!

    只听那无为和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生大师,你一世英明,现在都默默无闻的死在了这里,实在是可惜了,眼见天将黎明,可是您却看不到晨曦和曙光了!”

    玄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你枉为出家人,亏你还自称无为,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清净无为,你已经入了魔道,还在此滥杀无辜,你可对的起你身上的那袈裟?”

    无为和尚黎暗摇头:“阿弥陀佛,玄生大师此言差矣!”他向着黎明的方向走了三步:“舍小我而成大我,我乃是秉承我佛之宗旨,弘扬我光明之佛法,我明尊教主高瞻远瞩,想集天下之纷乱而成我纵横之砥柱,而玄生大师却无由的来阻止我,所以我要杀了你,你是小我,我杀你而成大我,你说该不该杀呢?”

    他说的淡淡的,没有一点拿杀人当作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还很轻松的样子!

    说着话,玄生身边的两名弟子怒喝一声,冲向无为和尚,玄生想阻止也来不及,却牵动伤口引来的一阵咳嗽,只见那两名弟子刚及得无为和尚的身边,就见无为和尚面色从容,轻轻伸出右手,弹指一挥,两人就给他弹倒了,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然后嘴角流出鲜血而亡!

    无为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又有两个人为了大我而牺牲,玄生大师你还不明白吗?”

    玄生想说话可是已经开不了口,只是一味的摇头,叶逍看到无为和尚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想应该是不在那光明使者之下了,果然明教是真的高手如云,弹指之间就已经杀了两个少林寺的高手!

    玄生长出口气道:“慧轮你们都不要动手了,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再上前只是徒增死伤罢了!”

    无为和尚点头:“灵鹫宫和逍遥派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玄生大师,您也安息吧!”说着走向了玄生,玄生身边的数名弟子都站起来把玄生给围在了当中!

    叶逍再不犹豫,闪身挡在了无为和尚的正对面,“唉,黎明的时候却有黑暗!不过黑暗总是暂时的,我来把他驱散!”

    无为和尚抬头一看:“哦,原来是灵鹫宫叶掌门,贫僧失敬了!”

    叶逍不理他,向少林寺的诸位大师打招呼:“灵鹫宫叶逍见过少林寺寺诸位大师,叶逍在这里多多谢过诸位大师的拳拳之意!”

    玄生一听,眼睛一亮:“扶我起来”于是挣扎着起来:“老衲见过叶掌门叶掌门大义,宣战于明教,天下有志之士都竞相奔投,为天下人之天下而战,我方丈派老衲等前来,尾随与叶掌门身后,倒给叶掌门添麻烦了!”

    叶逍连忙道:“大师谦虚了,晚辈倒让方丈大师和诸位大师担忧了,连累了少林寺各位大师,是晚辈的罪过!”

    玄生连连摇头,突然一咳嗽,咳嗽出一大口血,叶逍连忙扶他坐倒在地上:“大师,您不要再讲话,快休息!”

    说完,将手按在玄生的后背,准备传内力给他,可是玄生却挣扎着把他推开:“不,不用了,老衲已知天命了,阿弥陀佛我佛已开慈悲之光向我召唤,善哉善哉!”说完头一歪,再也没有呼吸了!一代武学大师就死在了这昆仑山上,是死在了明教的护教天王无为和尚的手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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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介绍:
二十年后,段誉的儿子与慕容复的女儿邂逅江湖,又是引出来一场轩然大波,虚竹的后人与西起的明教拉开天下大战,丐帮竟然又有人会降龙十八掌?他会是谁的后 人?段誉,虚竹,该当如何左右风云再起的局面?大哥难道没有死吗?庙堂与山林矛盾,江湖与江山踌躇,八部天龙,各自狰狞,风云再起!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