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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容兰烟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txt下载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袅袅荷花

    段誉摇着头向后花园走去,先看到荷花池里的荷花开的是袅袅动人,亭亭玉立,怜人可爱,像美丽的仙子在水上舞蹈一般,借着微亮的月光总想吟几句诗词来衬托一下,可是由于心情欠佳,所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就顺着亭榭小路向荷花池走去,边走边思虑着心中的愁闷到得荷花池的候君亭旁,却见三位爱妃正端坐在那里满脸的焦急,见段誉前来,一同起身与段誉见礼,王语嫣道:“陛下,臣妾与两位妹妹在此等候多时了,陛下宽心了!”此时,段誉顿时感到万分的欣慰,刚才的那些军国大事一下子抛之脑后,强挤出欢笑,“爱妃免礼呵呵:”上前拉起王语嫣,搂住沐婉青和钟灵:“想我段誉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得三位爱妃共约白头,真是上天对朕不薄”说着话感觉好象有诸多的感慨,王语嫣接过去:“陛下,这几天臣妾等看您着实憔悴了不少,臣妾等都明白陛下的心思,这一个‘义’字怎么让人消受的起啊?”段誉走到王语嫣身旁,轻轻的摸着她的下巴:“语嫣真的是太了解朕了”沐婉青道:“陛下,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丐帮吧,少林寺的慧因大师死在了大理可是却真的是姑苏慕容的手法啊,这与我大理何干,而且吴长风也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的,就连丐帮的陈孤雁也是死在了明教妖人之手,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大理何干,现在却弄的与丐帮剑拔弩张的”说完还不满的撅起了嘴,段誉微笑着拍拍沐婉青的肩膀:“婉儿可知道,如果朕告诉丐帮真相的话,你可知道丐帮会有多少人死于明教妖人手中,你可曾亲眼所见那明教的护教天王出手,当真是势不可挡啊,就连朕在二十年前恐怕也不是那刘风的对手!”钟灵道:“可是陛下如此一来,那我大理还能安居乐业吗,是你不想与丐帮为敌?是你不想让丐帮去找明教报仇可是他们知道吗?如果萧大哥在的话也肯定不会想看到这个局面的?”段誉一听萧峰,便摇头叹息道:“如果萧大哥在的话丐帮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了!”而那求自诚随神策军巡逻至此地,静静的留心听着四个人的对话,段誉再厉害也不能觉察,因为求自诚并不是如那武林人士一般的跟踪和窃听,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边偷听,求自诚心中暗暗的吃惊:“难道我们丐帮真的错怪了段皇爷了”开始心中反复的思量,正在此时从长亭的的右脚上飘下来一片白影,紧接着有军士杂乱的声音传来:“有刺客有刺客”“快去保护皇上,快去保护皇后皇贵妃”段誉听到后,并没有着慌,只是一皱眉,已经瞥见了那轻轻飘下来的白影,那白影根本不等周遍的侍卫前来救驾,身子轻飘,向荷花池上跳过来,来人一身的白衣在黑夜显得格外的显眼,只见他脚下轻点池中的荷花,便轻快的上了走廊,段誉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三女身前,而三女却不约而同的一起闪身挡在了段誉身边,三女相互对望,各个脸红微笑,都在想:“原来她们也是如此的爱着段郎啊?”段誉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激动万分,能与此三女共老一生段誉夫复何求啊?原来他们爱自己爱的是如此的深沉,那么的不露痕迹段誉眼眶开始湿润了来人在菏叶上快走几步,离那段誉死人说话的楼亭尚有十几步之遥,轻轻的飘在荷花上,手中的折扇打开,潇洒的一站,衣巾飘飘,却双手一拱:“段皇爷刘某有礼啦,几日不见,刘某又来打扰了”段誉已经看的清楚,是刚刚还在谈论的明教的君子天王刘风,段誉推开王语嫣,上前一步,平静的道:“哦,所有人都退下”求自诚随神策军来到荷花池边,心想,难道真的有人来行刺不成?于是随大批的神策军和御林军挡在了段誉四人和荷花池中的刘风中间,段誉拨开士兵们组成的人墙:“原来是明教的君子天王,不知道为何每次前来都是深夜道访,而且还鬼鬼祟祟的!”刘风微笑道:“段皇爷以为我从正门白天能进的来吗?”段誉回一冷笑:“嘿嘿,这几天朕正找的你们好苦啊,没想到你自己到送上门来了!”段誉言语刚落,周围的御林军和神策军立即将那荷花池密密的包围,足足是围个水泄不通,刹那间整个御花园全成了御林军了,四大将军闻讯全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全身披挂整齐的齐刷刷的站在了段誉与三位皇妃身前,远处又源源不断的涌过来大批的御林军和神策军,个个剑拔弩张,仿佛一个个要拼命似的,此时御花园里已经聚集了几千甚至几万的士兵,把御花园给围的连只老鼠也别想找个空隙钻进来,刘风站在荷叶上,根本看不到一寸地面,全部都是人,全部都是大理国的士兵,当然假扮神策军的求自诚也就混在了最前边,此时此刻亦是一睹了明教君子天王的风采,刘风三十来岁年纪,潇洒俏丽,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求自诚从心理就暗自佩服,刘风扫视了一下整个御花园,不惧反笑,笑着转身看了一下周围:“哦请恕刘某自大”说着话指了一下周围的士兵“段皇爷以为您的这些士兵能困的住在下吗?”求自诚一听,好家伙,来人好狂的口气,难道他没有想到自己是身在何处吗?难道他也有段二皇子逸尘那种上天而飞的本领不成,可是这次恐怕是插翅也难飞了,此时就连屋顶墙上,城内城外已经是全城戒备,到处全都是皇城的侍卫和御林军,但是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正在此时,突然又听到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大哥当真潇洒,兄弟来也!”听得扑通扑通一阵乱响,有几名侍卫被从墙上和屋顶上给人扔了下来,“噔噔”又有几个侍卫被扔进了荷花池内,又来了一个人,不用想,来人正是明教那骄傲的孤傲天王张狂,他也是从荷花池塘上面轻轻的飘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刘风的身旁,“嘿嘿,大哥,我就知道大理根本就不讲道义,是以才悄悄的跟随大哥而来!”刘风道:“兄弟,大哥这次可不是来打架的!”张狂扫视了一下四周:“哼,大哥,你不是来打架的,人家可不是那么的想?”朱尽忠见了他刚刚露出来的一手轻功就已经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皇帝陛下段誉以外没有人能够做到,要远比大理三公中轻功最高的巴天石要高出无数倍,四大将军只好小心的戒备啦,段誉道:“好好,你来的正好,今天朕一定要取了尔的性命来祭奠丐帮死去的陈长老的英魂!”张狂长啸一声:“哈哈祭奠?那丐帮的老叫花子对我明教言语不敬,连我一掌也接不住,被我震死是死有余辜!”求自诚一听,脑子里猛然间“嗡”的一声:“原来,原来当真如此,段皇爷却为何?”转念一想:“唉,段皇爷的大仁大义如此,可我丐帮竟然而且吴长老是江南的姑苏慕容氏所为,我们的确是错怪了段皇爷了,差点酿成了大祸”段誉再不言语已经是再不能忍受,“嗖”的一声,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冲出人群,取向刘风张狂二人:“呔,魔教妖人,纳命来!”离二人尚有十步之遥,右手食指点出“吱”六脉神剑立时即发刘风忙道:“兄弟小心了!”三女齐皆出声:“段郎小心啊”朱尽忠等将军想近前也是来之不及,很快三人就在荷花池塘上大战起来,段誉六脉神剑施展而再,加上池塘内的池水的映衬,已经将整个后花园衬的如同白昼,可是那两位也不含糊,竟然也是有攻有守,段誉与刘风张狂二人都轻轻的飘在荷花和荷叶上,求自诚一见之下更加的明白段皇爷的一番苦心了,明教的此两大天王任丐帮中的谁也绝对不是其对手,明教的四大天王皆是武林排行前十位的,而且明教教主还排在第一,这仇可如何才能报得眨眼间数招已过,张狂再不那么的张狂,已经取出了配剑,开始了左遮右挡刘风见状一边躲闪一边道:“段皇爷息怒,在下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事相告请听在下一言”段誉已经大怒“魔教妖言惑众,不听也罢!”手下却是一招快似一招,所有的军士都一步步向后退,已经被强大的内息气流压的快喘不过气来,四大将军当然不敢退,只好运功来抵抗,张狂突然用右手甩剑划出一道剑光,人也紧跟着剑光窜进,想与段誉近身相搏,段誉突然左右手齐出,一记左手少泽剑迎上张狂那吓人的剑芒,中冲剑打向张狂的左心,刘风大声喊:“兄弟小心!”说着话也打开了折扇化做匕首捅向段誉右肋,而张狂一侧身仍是力道不减,再一挥剑又是一道剑光追出,段誉这时一侧照顾刘风,另一侧还要避过张狂那骇人的攻击,处境十分的危险,但是此时所有的侍卫根本就到不得近前,三女眼中含泪而视,傅驰见状大吼一声,举起铜棍便准备接下张狂的剑芒,段誉大吃一惊:“傅驰不可!”飞身而起,可为时已晚,那道剑芒一下子就切断了那胳膊粗的铜棍,可是,那剑芒的力量可是丝毫没有减退,傅驰连忙侧身,剑光一下子扫中他的右肩,只见那条右臂一下子就被截断,掉入了荷花池中,傅驰‘啊’的痛叫一声倒了下去,朱尽忠跳起来接住傅驰,连点他几处穴道止住鲜血,“傅二哥你唉”褚鹏程与古崇禹也咬牙准备挥兵器而上,段誉大声喝道:“站住,都不许动!”王语嫣拦住三人:“你们是到不了他们的近前的,陛下还怕六脉神剑伤着你们,你们近不得啊,还是赶紧看一下傅驰的伤吧?”三人只有咬牙切齿的抱住傅驰,退下,段誉已然恼怒,下手也毫不留情,左手商阳剑一指点出,右手少泽剑紧随,逼退了张狂,猛然间转身,运起凌波微步,冲向刘风,左手突然一阳指点他右肩,刘风稍愣,就被点中了穴道,段誉离刘风太近,刘风已经被点中穴道,动也不能动,张狂想救也是无能为力,段誉右手举起便准备拍下,一下子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张狂呼吸急促的喊:“大哥!”刘风已经闭上了双眼,段誉怒吼一声,“啊”一掌运足了力气拍下去,眼看这嚣张一时的明教第一天王就要死在大理皇帝段誉的手中,可以说,他这一掌可以说是世间最厉害的一掌,是无坚不摧的却突然窜出来一条人影:“父皇,不要啊”“嘭”的一声,段誉已经一掌落下,一条青色的影子被打入了荷花池各位喜欢这部小说的朋友大家好,如果发现在这里更新不及时,请到《红袖添香》去看完整版

第四十七章 风起云涌

    沐婉青看的清楚那青色的身影是段逸尘,当那影子掉入了荷花池中,沐婉青扒开众侍卫,冲着荷花池大喊:“尘儿,尘儿”趴在栏杆上开始像丢了魂魄似的垂泪不止,朱尽忠第一个跳入了荷花池:“二殿下”段誉也愣在了当场,不知道为什么逸尘会突然冲出来,而且还接住了自己那开山碎石的雷霆一击,眼睛发直,直直的瞅着水面,张狂瞅准机会,轻身掠过水面,抱住刘风,一点荷花,纵身飞起,用脚踢下十来名禁军,跳出了宫墙,宫墙外面却传来了刘风的声音:“多谢段皇爷手下留情,感二殿下大义,他日相谢,今日在下前来是想告知段皇爷,三公主殿下安然无恙”之后便没有了声音,荷花池旁边一下子又“扑通扑通”的有好多的人跳入池塘,段誉此时已经再不顾忌什么?摔掉皇冠,一纵身窜入了荷花池:“尘儿,尘儿”当然段誉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掌的力道有多大,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接的住的,定然是粉身碎骨而已,段誉在池塘里如发了疯一般的乱撞,池水打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方向,只是一味的乱捉摸,朱尽忠喊:“陛下,在这里”终于,逸尘被捞了上来,是抚琴八姐妹把他找到的,原来逸尘听说有刺客闯入皇宫,就连忙跑过来想保护父皇安全,而八女也是随逸尘而来正好到此见到段誉要杀了自己的知交好友刘风刘语诗,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想也未想,趟开凌波微步,一闪身到的近前别人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八女想紧随而上但是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有陪他在中了段誉的全力而发的一掌后一起掉入了荷花池中,八女湿漉漉的抱着已经紧闭双眼的逸尘:“主人,主人你醒醒啊?”“公子,公子您还听的到吗?”“呜”玉棋已经开始哭了起来,段誉一边摇头一边拉开众人,眼泪已经开始落下,沐婉青当然知道段誉的那一掌到底有多厉害,眼泪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晓得,就算是天下第一流的绝顶高手也是必死无疑,心下一着急已经昏了过去,王语嫣连忙派人将她抬回宫里,在场的所有人好象都没有了主意,全场静静的,只听到八姐妹和钟灵的哭声,段誉猛然间大声的喊:“快快给朕传御医!”逸尘被抬到了静凤宫,段誉用手轻轻的是试探,早已经气息全无,段誉感觉可能是给自己震碎了心肺,怕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快了,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尘儿,你这是何苦呢?”现在混在了御林军中的求自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也根本没有想到事情还会发展成眼前的这个样子,他当然知道段誉的武功如何,看情形这段小王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于是淡淡的退了出来,连夜就禀告丐帮的长老,率领丐帮的弟子全部退出了大理,并且派人报信给河南嵩山少林,一起赴江南姑苏,寻慕容传人慕容静雨姐弟做一个理论,待事情真相大白后再同赴明教总坛御医把过逸尘的脉搏后,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陛下,陛下老臣罪该万死,请恕老臣无能!小王子已经归天了”此语刚落,王语嫣和钟灵都摇摇头淌下了泪珠,而玉棋却一边哭一边喊:“不会的,公子是神仙下凡,公子是绝对不会死的,真的不会的!”言语之间那么的坚决,那么的自信,抚琴搂住玉棋:“二妹大姐知道公子是对你最好的,你要听话,公子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说着话,也已经是泣不成声,八女都一个个哭成了泪人,围着逸尘的尸体不让任何人到他的身边,大理三公也赶到,一起跪倒在段誉的身边:“陛下请节哀”段誉的眼睛发红,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被自己一下子打死,这个现实该如何的面对,如何的接受,想当初大哥萧峰亲手打死自己最爱的人阿朱时的感受,自己现在是亲身体会那痛不欲生的痛楚,心如刀绞,又好象有一根针在一下一下的刺着自己的心扉,那么的疼,那么的无可奈何?段誉慢慢的走到荷花池边,趴在池塘边的白色石柱上,眼泪一滴一滴的开始坠落沐婉青醒过来立即赶到了静凤宫,见到室内的场面一下子又哭昏了过去,钟灵眼睛红肿,在一旁静静的伴着她:“沐姐姐”抚琴好象还不相信主人已死,擦几下眼泪,放开玉棋,拿起逸尘的右手,与他双掌相对,看样子要为逸尘输入真气,王语嫣上前搂住她:“傻孩子,没有用的!”玉棋见大姐如此,也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逸尘的左手,一运气向他的手掌传过去,却突然“砰”的一声,玉棋好象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弹了出去几丈之远,“啪”摔在宫墙上,众人全都塄住了,只见玉棋挣扎着靠在墙上,一下子吐出来一大口鲜血“哗”,却马上爬起来,而且是面带笑容的讲:“公子,公子没有死”说完头一歪就再不省人事,朱尽忠连忙报告给段誉,段誉擦掉眼泪快步跑了过来,分开众人,拉起逸尘的右腕,稍运内力,手竟然一下子给弹开,又惊又喜,再试,又被弹开,第三次加足了力气,可是竟然被连人一起弹出去,段誉在空中一个倒翻身,站在地上还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在场的所有人都擦亮了眼睛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没有了人再哭,一起看着逸尘,等待着奇迹的出现,抚琴扶起玉棋躺在一边,此时也无法分得什么主仆了,人命关天的,御医止住抚琴,不让她再移动玉棋,上前为玉棋把脉,随后从布袋里抽出来几根金针,为玉棋施上,段誉站稳后还暗自吃惊,自己的内力竟然压不住逸尘的内力的反扑,要是朝儿在就好了,可是说不定两人的功力恐怕也难以抑制住这在臣儿体内奔腾的好象大海一样的内息,他已经感觉的出来,逸尘体内那股内息已经是深不可测,自己刚才的那一掌是绝对伤不了他的内脏的,如果他当时反抗的话,现在受重伤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他到底是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呢?看样子,他是被自己强大的内力一拍与体内的内力自主的反抗气流相对,逸尘本身又不想反击,所以一下子加以抑制就给震的昏了过去,现在段誉自知无法压制住逸尘体内的气流,这可该如何才能把他救醒呢?站在一旁努力的思索着,不再言语,身边的高异泰看出了端倪:“陛下,二殿下可是无恙?”段誉摇头:“这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啊,此时尘儿体内竟然有一古巨大的不可想象的内息,就当初朕一样,可是他却控制的收放自如”所有人听到,都是大吃一惊,这位段小王子处处透漏着神秘,高异泰道:“陛下,那何不先压下小王子的内力,将其救转醒过来呢?”段誉小踱几步,“朕也是如此想法,可是,你可知道,朕用全身的功力竟然还是无法压制住他体内那庞大的气息,内力输入好象小河入海,仿佛北溟神功的气路,可是却又突然反噬,如泰山崩顶,让人挡不可挡,险些让朕受严重的内伤!”说完皱起了眉头,所有人听段誉如此说,全都感到是不可思议的,连段誉的内力都压制不住那是何等的庞大和诡异,褚鹏程上前一步道:“陛下,能否用北溟神功先收掉小王子的内力呢?”段誉抚须摇头:“尔等有所不知,本来朕也有如此打算,可是现在朕亦知晓,尘儿现在的内力,朕是不敢接收的,朕怕抵挡不住,尘儿体内现在好象有千军万马,浩瀚奔腾,犹如北溟之海,深不可测,如若朕用北溟真气吸其内力,他的内力将会迅速的反噬,朕恐阻挡不住,反而受其重创,此法断不可行!”在场的诸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各个低头思想,高异泰又道:“陛下,依老臣愚见,此时二殿下依然昏厥,怕不能长久,否则对二殿下则大大的不利,应赶紧想办法将二殿下唤醒”段誉连忙道:“高候爷高见尽管讲”高异泰弯首:“高见不敢讲,陛下,此时老臣见已无他法,不妨一试,在场的凡内力能经的住陛下三成功力的有一位算一位,大家连在一起,试看能否将二殿下”段誉见当真别无他法,但又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高异泰又道:“陛下,二殿下此时昏厥,他的内力当然仍会保护自己,但是想如果不吸其内力的话,当不会反噬,伤不得咱们!”段誉看了一眼王语嫣,王语嫣点点头,只好如此一试了,段誉在逸尘面前一站,高异泰在段誉背后“请恕老臣无礼了”说完双手在段誉的背后一推,三公紧随其后,然后只朱尽忠,褚鹏程,古崇禹,抚琴众姐妹也一个个站起来排在队伍的后面,王语嫣站在一侧:“大家要一起听我的号令,一起发功,否则会伤了陛下?”高异泰却犹豫,用传音入密的高深功夫对王语嫣与段誉讲:“陛下,皇后,请恕老臣多嘴,身后那几个女孩子毕竟是宫外之人,现在情况特殊,这一招非同小可,万一她们一起发难将会对陛下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啊?还请陛下皇后三思?”他毕竟是老忠臣,这一点都为大理考虑的周全,段誉和王语嫣相互对望一眼,微微一笑:“多谢高候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吾命,死,吾命,朕愿意相信她们也愿意相信自己!”高异泰再不言语,待大家都准备好,段誉向王语嫣递一个眼色,王语嫣这才紧张的示意众人,刹那间段誉只感到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袭了过来,连忙拿起逸尘的右手,双掌对牢,一通力气,十几个人的内力就通过自己的身体汇成了一条直线通过段誉的手臂往外传,段誉此时已经有一种快要被涨破的感觉,可是刚把那十几股力道汇聚在一起,刚欲释放而出之际,却出现骇人的一幕,“砰”的一声巨响,包括段誉在内的所有人全部翻倒在地上,段誉只感到内息翻滚,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连忙坐在地上打坐调息,示意大家不要接近他,摇头不敢相信,逸尘的内力已经到了那出神入化的地步,好在有段誉在最前方把所有的力道全部接受,其他的人也没有受伤,过了好一会儿,段誉才从地上站起来,王语嫣这才眼横秋水的上前扶住段誉:“陛下,您不碍事吧?这可如何是好啊,尘儿何来如此的内力?”段誉低头思索:“简直大违常理?”又仔细看了那如若仙子般的众姐妹,对逸尘的关爱之情全部都溢于言表绝对不是做作,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去天龙寺求救了”想到此处,百感交集,感慨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回忆一下子飞回到二十多年前,在大理的天龙寺与那吐蕃国的国师大轮明王鹫摩智的那一场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大战,仿佛象昨日一般又历历在目呈现在脑海里,那么的清晰大理城外丐帮的弟子东南西北几万人众分成了百十个小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云南,向江南而去,少林寺接到丐帮的传书,方丈慧聪大师也随即派罗汉堂首坐慧明大师率领九九八十一名弟子前往姑苏,同时大撒英雄帖,邀天下英豪齐聚姑苏,定然是要姑苏慕容给一个说法,少林方丈慧聪大师想起二十余年前少林前辈高僧玄悲大师死在了大理的身戒寺,当初凶手就疑为是姑苏慕容,如今又是故技重演,不知道是否又向当初一样到最后却又是别样的一番事态,所以一再的叮嘱门人,切不可轻举妄动,待如今的姑苏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给一个什么样的说法,丐帮一则是为了那霹雳金瓜,二则因为丐帮的二大长老的身死之迷,想毕竟会有一场大战,江湖则又可能又是一场大的动乱啊,少林寺历来居武林的泰山北斗,定是要极力的阻止和平息武林中的相互残杀,以维护世间的太平,所以就同时邀天下所有门派的武林人士同赴江南一会做个见证,一时间原已经平静了二十多年的江湖又沸腾了起来,姑苏慕容早就天下闻名,老一辈的都晓得慕容的手法和绝技,可是那些晚辈后生当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皆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所以这次均随长辈师傅在接到少林的英雄帖后,纷纷来到这闻名已久的历史名城,苏州,是一座历史名城,人杰地灵屡出英雄豪杰,而在当时,苏州的姑苏也是世人皆知的,因为那里有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姑苏慕容氏,而且它也是风景秀丽,旅游观光的好去处,苏州姑苏环城皆水,水岸却是柳岸成排,微风吹过,大树小树此起彼伏,错落有稚,形成一股别有的风致,前朝就有诗人佳做“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之说,可谓意境之佳,寒山寺位于苏州城西阊门外十里枫桥西南不远处。座东朝西,门对古运河,临官道,属江苏苏州金阊枫桥镇,深夜,寒山寺的钟声可以传出好远好远,这不,此时江边的一艘大船上正在饮酒的几个人一边倾听着这千年古刹的钟声,一边在议论:“师傅,这次去燕子坞能见到当年武功与北乔峰齐名的南慕容吗?”一个中年的声音回答道:“少陵,当年的姑苏慕容复已经消迹江湖二十多年,想定然已不再人世了,而今烟子坞参合庄的主人是慕容复的儿子慕容流云,年纪比你还小呢,可听说他的武功也是非常之高的”少陵追问:“可是师傅,武林排行榜的前一百名里怎么没有姑苏慕容流云呢?”旁边一位满面虹髯的壮士举着一杯酒过来搭言:“打扰了,听两位议论当今武林时事,想也定是武林中的英雄,在下福建无行门钱正,讨教了”桌子上的中年人连忙起身:“哦久仰大名,在下王屋山伏牛派过彦之,这是小徒李少陵!”两人自报家名,都是武林中人,钱正就在过彦之的对面坐下来:“原来是过师傅,久仰久仰,令高徒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豪杰,英气逼人,适才闻贤师徒在议论姑苏慕容的武功,尤是好奇,所以钱某也是诧异,以姑苏慕容的名头,其传人再不济也会济身于前五十名只内吧?”话音刚落,一声如鸟儿般的清脆甜美的声音传入了李少陵的耳朵:“呵呵,姑苏慕容再厉害他也是人啊?”跟着话挑布门帘窜进来,是一身的白衣服,抢眼,十六岁年纪,左手拿着一把利剑,右手一拨额前的刘海儿,借着微弱油灯看,圆圆的脸蛋,杏仁眼,弯弯的睫毛,小小的嘴巴,尖尖的下巴,古典美女的特征全部呈现在了她的脸上,看的李少陵心中一阵阵的发慌好漂亮的女孩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动人的小姑娘?她是谁???

第四十八章 夜半钟声

    钱正连忙站起来道:“飞飞,不得无礼,这位是伏牛派的过前辈,这位是伏牛派的后生高手李少侠快来见过!”钱正这才转过身子向过李二人道:“这是我的女儿小名叫飞飞,这次是硬缠着跟我出来的,就是想凑个热闹,真的是不懂事,叫过师傅和李少侠见笑啦?”钱飞飞向过彦之一抱拳,还有模有样的“晚辈见过过前辈”然后用眼扫了一下李少陵,嘴角微微的翘起,好象是个微笑,看的这边的李少陵是心动不已,痴痴的看的呆了,过彦之连忙回李,推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李少陵的胳膊:“少陵,还不见过钱姑娘.?”李少陵连忙站起来回话,言语仿佛有些激动:“在下伏牛派李少陵见过钱姑娘!”逗的钱飞飞一下子“呵呵‘的笑出声来,身子还不住的颤抖,让李少陵如痴如醉钱飞飞挨着钱正坐下,立即就开口道:“过前辈,刚才听到您与爹爹谈到姑苏的慕容流云,想当年的慕容复与丐帮的乔峰南北划分武林,可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定这时候姑苏慕容的传人慕容流云现在连我也打不过呢?嘿嘿”钱正先笑道:“哈哈小女少有管教,倒叫过师傅见笑了!”过彦之摇头微笑道:“呵呵,令爱千金聪慧可爱,看来是钱门主教导有方啊!”钱正笑而不语,李少陵已经被这突然出现的钱飞飞的天真爽朗所深深的吸引住,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钱飞飞,只见飞飞的的那樱桃小口一动,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又传到了耳边:“过前辈,听说少林寺也给云南的大理段皇爷,飘渺峰灵鹫宫的虚竹子先生也发了请帖,您说他们会来吗?”过彦之心道:“五行门地处偏远,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但是又转念一想,当年的飘渺峰灵鹫宫天下闻名,所有的武林中人是无人不敬畏的”于是说:“这我也可说不准的,大理的段皇爷已经登基二十多年想来定然是不会再踏足中原武林了,不过却又听说大理国的太子殿下也是咱们中原武林排行榜上有名之人,而飘渺峰灵鹫宫的虚竹先生也有二十多年不问江湖中事,不知道会否前来江南呢?”飞飞听后,好象失望似的点了点头,少陵连忙道:“钱姑娘不用失望,可也说不定他们二位一时性起,想再来江湖看看呢,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亲眼目睹逍遥派那举世无双的如风如影的轻功了”飞飞点点头低头不言语肯定感觉很是失望,过彦之道:“话虽然如此,可当今武林,卧龙老先生的排行榜虽然未有姑苏慕容,但是也绝对不可以小觊的,别忘记了兵器榜上的幽泉宝剑可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啊!”飞飞插嘴:“大理的六脉神剑在武功排行上还是第一位呢!可是无论慕容复还是段皇爷现在都与江湖无关了,再说下去又有什么用呢?”看样子这钱飞飞对二十多年前的段誉和虚竹那个年代的江湖十分的向往,而钱正看了女儿一眼,仿佛同意似的点点头,少陵接口道:“钱姑娘,你说的那个对江湖无所不知的卧龙老先生会不会不知道姑苏慕容流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呢?”话音刚落,隔着那草门帘随着寒山寺的钟声传进来一声咳嗽:“少侠所言不错,他真的不知道慕容流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随着声音挑门帘进来一位老人家,左手提个黑色的箱子,“过大侠,钱门主,老朽有礼了!”过彦之稍一打量:“哦,真是有眼无珠,原来卧龙老先生竟与我等同船共济,过某真的是三生有幸!”钱正一听,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来人正是他们适才谈论的现在江湖中流传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在下失礼,小女欠缺管教,钱正在此谢罪了!”来的老者微笑:“哈哈,钱小姐与李少侠所言甚是,老朽的确不知道姑苏慕容流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或者如钱小姐所讲有多浅?他比一般的年轻人都显得老成,一向是深藏不露,让我根本无从比较所以才无法在榜上给予排行,惭愧惭愧的很”钱正与过彦之相视一愣,钱飞飞却先插言:“那么请问卧龙老先生,那个慕容流云能打的过我吗?”说完还睁大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的看着卧龙老先生的眼睛,那老先生淡淡的一笑:“上次慕容流云出手是与丐帮,对手是丐帮的长老吴长风,吴长风接不下他三招,敢问钱姑娘比之丐帮的吴长老如何?”钱飞飞自然的一笑,“呵呵我当然是打不过吴长老啦不过呢,他已经死在大理了,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了啊!”李少陵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是呀,死人是如何能比的,当然还是钱姑娘厉害些”钱正止住飞飞:“飞飞不许胡闹!”卧龙老先生笑而不语,钱正与过彦之心里暗自思量:“丐帮的吴长风也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了,自己尚不敢说在拳脚上打的过他,而他却接不下慕容流云三招,吴长风在整个江湖不能接下谁三招呢?”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为卧龙老先生绝对是所言非虚的,从心里面感到自己肯定不是慕容流云的对手,过彦之坦言道:“二十多年前其父慕容复已然是天下无敌,相信其子也绝对不会差到不堪一击的,看来丐帮与少林此次邀天下英雄齐聚江南恐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到时候卧龙老先生就可以将慕容流云以其真正的实力排入榜中了!”钱正接着道:“唉,说不准武林排行榜的名次要改一改,或者或者要删掉几个呢?”当然这句话另有其深意,卧龙老先生轻轻点头:“恩,改恐怕是要改的,两个多月前,排名三十六和三十七的河南追魂枪和白面判官聂重远已经与明教的首座天王一战而客死异乡了,而且近年来武林中许多的后起之秀老夫也不能一一的明查,真的不知道该将谁捧入已露的空缺之内呢?”过彦之与钱正均是一愣:“明教?敢问卧龙老先生,此次江南之约,明教的高手会不会来呢?”卧龙老先生眼睛一亮:“明教一定会来,而且不仅仅是为了看热闹而来”钱正与过彦之仔细的思索着这句话“难道?”当然此时武林中人皆晓得明教,明教教主与那护教的四大天王竟然全部排在前十位,此际听到这卧龙老先生亲口所言更加的深信不疑,而明教之前来到底意欲何为呢?李少陵才不会用心思去想那些的,只顾得眼前这美丽可爱的钱飞飞了,指着船舱外面的夜色对飞飞讲:“钱姑娘,我们不用为那些江湖中的事情烦恼了,你看看船外面的景色是多么的迷人啊?月亮藏在了雾里,像害羞了似的”钱飞飞顺着李少陵的话透过那草门帘,此时圆月当空,可是水面上却飘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不远处的好象是亭台水榭的建筑还散发出暗黄色的光,寒山寺的钟声还时而穿过夜色传到客船上来,仔细的品味,却是十分的静谧,惬意的很,过彦之透过薄雾看着不远处的水榭道:“二十余年前,在下陪师叔来过此处,此地是慕容家的下人的住所”众人一听,此地已经是慕容家的地盘,心中又是一阵的兴奋与紧张,而就在此时船夫操着极重的江南苏州口音地方白话高声喊:“几位大侠,今晚咱们只能到这里啦,明天再有六十里的水路才能到得燕子坞!”(对不起,各位朋友,在下不懂苏州地区的方言,所以只能用普通话代替,请原谅)过彦之师徒和钱正父女听得是模模糊糊,不知所以,但是身边的卧龙老先生却仿佛能听的懂:“好的,船家,那么就请您将船停靠在水榭旁边,容我们休息一晚再走便是!”“好的”说着话船慢慢的冲开淡雾,靠近那水榭,众人却见到水榭的周围已经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水榭中也不时的传出来一阵阵的笑骂声,想必定然已经有很多的武林人士比他们先前来到了姑苏,他们下船又踩着别人的船登上水榭,里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卧龙老先生走在了最前面,仿佛在引路似的,五个人沿着北侧的长廊而进,弯几个弯就到了北门的正厅门口,几个人觉得奇怪,这卧龙老先生好象对这水榭很熟悉似的,又感到他身上那浓浓的神秘,刚一进大厅,就有两个人迎上来,其中一个人向钱正笑道:“哈哈钱老弟,你也来啦,呦乖侄女也来啦,真是越来越漂亮啊!”钱飞飞呵呵笑着道:“飞飞见过金伯伯!”又向旁边的黑衣少年点点头:“金大哥,别来无恙啊?”那黑衣少年连忙吱声:“哦还好”转身向钱正打招呼“侄儿见过钱叔叔”钱正点头向过彦之介绍:“过师傅,这位是福建九龙镖局的总镖头金超,金大哥这位是伏牛派的过彦之过师傅!”二人抱拳道:“久仰久仰”两位年轻人也相互见过,钱正才又闪过身子,看了眼那老先生:“哎呀,失礼失礼,金大哥,你可知道这位老先生是谁啊?”金超皱起眉仔细的打量,然后一直摇头,钱正这才道:“这位老先生就是天下武林排行的卧龙神老先生”金超连忙施礼:“失敬失敬,卧龙老先生,请!”

第四十九章 水榭听香

    金超连忙拱手道:“哎呀,失敬失敬,卧龙老先生,请,请”这卧龙神也是不推辞,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几个人随金超进入了这听香水榭的正厅,好家伙,用眼睛一扫,厅内已经分成东南西北等八个方向摆好了桌椅,再仔细打量,很显然是武林中的各门各派皆有,而且大家是各自为食,那种非常具江湖气息的吵闹与喧杂不时的传入耳内,李少陵心道:“难道这才是江湖?”旁边的钱飞飞也是面露红光,当然没有见过如此的场面,金超将众人引至南边自己的座位上,“各位请坐”几人抱拳客气几句便坐下来,金超的小儿子金英搬把椅子坐在了钱飞飞身旁,两人开始了有说有笑,一付很熟悉的样子,李少陵看在眼里,心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大家坐定,只见金超站起身子,一扬胳膊,贯内力大声道:“诸位,请安静一下,请听在下一言,此次我们大家同受少林与丐帮所邀,齐赴江南,乃江湖之一大盛事,大家来自天南地北有缘相聚,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更有一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就在大家的眼前”钱飞飞此时才打量所有厅内的武林人士,有的文致秀气,有的却当真是威风凛凛,有的佝偻猥亵,有的魁梧高大,有明亮耀眼的少女少妇,还有憨实敦厚的汉子,但是父亲叮嘱过,但凡武林中人万不可以貌取人?在座的众豪杰听到金英的言语到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摇头,金超又才继续道:“诸位是有所不知,”顺手一指身边的老人:“这位老人家就是江湖无所不知的卧龙神老先生,今天我们大家与他老人家饮酒畅欢,当是我辈之荣幸”众豪杰一听,都是兴奋异常,立即就有几个人上前来敬酒,在场的均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有的在卧龙神的武林排行榜上大大有名之人,当然所有对这卧龙神是十分的尊敬的,他对上前来敬酒的的武林人士一一回礼,待饮过一番酒后,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满面红光,上身穿一件开胸的马甲,胸毛坦露,腰间还挂着一把开山大斧,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卧龙神老先生桌前:“老爷子,在下有礼啦,不用说您肯定晓得小子的身家了,呵呵”卧龙神微微点头:“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今天在此地当为各位朋友以尽地主之宜啊?”万天罕哈哈大笑:“当然,当然”卧龙神问:“万帮主前来可是有何指教?”“哎吆,不敢不敢”低头拱手,卧龙神接着道:“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善使开山巨斧,在老朽排行榜上位列第四十一,万帮主,老朽所言实否?”来人又一次哈哈大笑,震的厅顶都带回声,“老爷子说的当然准了,小子自不量力,也正是为此排名,小子斗胆想请老爷子将排名向前排上一排”此语一出,厅内人人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那万天罕接着说:“呦,老爷子,各位,别,别误会小子的意思,三十名以前的小子自知是肯定不敌,但是三十到四十之间的,万天罕真的想与他们较量一番,当场如果有在卧龙老先生排行榜上三十到四十之间的不妨下场来指教小子几招”这无疑是在叫嚣,以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对三十名以后到在他自己之前的人不服气啦,还未等卧龙神讲话,西首座位上已经有人应声:“哦,如此说来,万兄恐怕最想较量的就是小弟啦?”李少陵一见这场面,开始就弥漫开紧张的气息,这难道就是江湖吗?这万天罕当真英雄,今天这么多的英雄豪杰就敢站在场内威风凛凛的公然挑衅,实在是让人佩服,说话间走出来一位中年的男子,一身灰色的长袍,看样子倒象个书生,他又接着说:“小弟夏春柳,适才听万兄之言,小弟不才有幸排在了万兄之前,只好前来讨教高招了?”万天罕再一次哈哈大笑:“久仰久仰,夏公子的风情扇称武林一绝,既然如此,万某人倒愿意用天王斧会一会公子的风情扇!”看样子两个人还真的说动手就要动手了,而卧龙神却只是抚须不语,过彦之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场这么多的江湖朋友,轮恐怕也轮不到自己吧,还没有人说话,场内的万天罕已然出手,右手舞起巨大的开山天王斧,已经贯足了力气想夏春柳的腰间横扫过去,夏春柳风情扇轻摆,向左侧身,纸扇合拢,去推万天罕的右肩,万天罕退之不及,来个不退反进,用天王斧砍其左肩,一个两败具伤的局面,夏春柳才不想,抽回风情扇左张右合,一把扇子舞的像是花间蝴蝶翻来飞去,让人眼花缭乱,开始真正的比武,二人在大厅正中你来我往斗了约百十余回合,万天罕好象感觉到机会来了,猛然间举起巨斧,力劈华山,将夏春柳完全罩在了一片斧影之中,众人有的已经低声惊呼,而夏出柳丝毫不惧,一翻身,从万天罕的左腋下穿过,挥手风情扇斜点,正打在万天罕的左手腕,从后面又依次出手点了万天罕的右臂的天止穴,一把天王巨斧“咣当”落地,众人一起喝彩,万天罕回过神来,拾起自己的巨斧:“哈哈,夏公子,万天罕输的是心服口服,得罪了!”夏春柳连忙还礼:“万帮主客气了,承让!”转身向坐位上的卧龙神一揖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万天罕却仍然是站在厅内:“哈哈,各位,小弟献丑啦,不过还要向各位排名在四十以前的朋友请教?”在场的众豪杰一愣,此人是脑筋有问题吧?他竟然还要挑战,这不是要让自己下不了台吗?于是东首缓缓走出来一位身着淡青色装束的女子,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瓜子脸,目光如电:“小妹,风青青向万帮主请教!”万天罕见来人是个女子,摇摇头:“大妹子,你还是回去吧,我是向江湖上排名在我之前的人挑战,你哈哈”这意思是说你肯定是不是我的对手的,打不过我的,该干什么干去吧?风青青微笑,从身后取出兵器,面前的万天罕一下子不笑了,众人也都十分的惊讶,她取出来的是一对银钩,还淡淡的泛着青光,西首座位上一人小声道:“青风银钩,江湖排名第三十一,想不到竟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子!”万天罕一抱拳:“原来是风女侠,失敬了,多谢赐教”话音刚落,就一个猛劲冲了过去,风青青双钩也不再等待,一手挥,一手划,轻而易举的荡开那好似雷霆万钧的一斧,稍往后退一步,扭身再上,双钩交替,舞的密不透风,又像是无数条带着恶毒的青蛇,紧紧的围着万天罕乱转,三十招过后,万天罕也只有招架的份了,所有人都把自己想象成这时的万天罕,简直是凶险之极,待到得第八十招,风青青左手一式回手钩将万天罕的右臂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了出来,风青青双钩回手:“得罪”万天罕有手下连忙过来帮他包起伤口:“万天罕认输,哈哈”他为人直爽,大丈夫输则输矣,败也英雄,迎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风青青呆在场中不动,这时从东首走出来一位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可否暂停争斗,先听贫僧一言!”所有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位大和尚,现场安静的很,只听他继续道:“多谢各位,我佛慈悲,卧龙老先生之所以创建武林排行,只是想吾辈武林中人勤学互励,发扬尚武的精神,不是让你打我杀正个名次,这样大大的违背了卧龙老先生创榜的一番心意啦!”他话音一落,身后就站起来一位老者:“虚静大师说的不错,诸位不必再争斗下去,到时候既伤了彼此的和气,又损了自己的名气!”说话之人相貌堂堂,须发和那卧龙老先生一样花白,只听他继续道:“在座的皆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本没有小老儿插嘴的份儿,但是实在不忍大家再争斗下去,大家都是受丐帮和少林的邀请而来,如此争斗下去,那可是真的要让少林与丐帮为难了啊?”席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最北边的一人站出来:“薛神医所言不错,各位如果有什么争斗和冤仇且日后在江湖上再行约定,相互切磋讨教,自不便在此刀枪相见!”说话之人是华山派掌门李定,华山派虽然是新起的门派,但是当今的华山掌门的武功已经排在了江湖第十,当然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认出了白发白须之人是江湖人称阎王敌的神医薛慕华,在场的众豪杰皆不言语,但有为数不少的少年却跃跃欲试,众人各自回到席上自饮自用,有的还过来与薛神医与李定见过,二人微笑着与众豪杰打着招呼,南首的卧龙是神举起酒杯站起身:“呵呵,诸位,老朽有礼啦!”众人一听他讲话,全部停止了喧哗,安静下来,只听他继续笑道:“呵呵,老朽最近老骨头懒惰,疏于在江湖走动,适才见席间有好多的少侠,所以老朽斗胆提议,如此英雄盛会,百年难得,不能只是显露了前辈高手,少年的英侠也应该上场一显身手,展露自己的多年的苦修绝学啊,少年人相互切磋,既不伤了和气,也让大家共同的学习和进步,一起研究自己不足之处,回去详加琢磨,说不定早日与前辈高人一起名列榜中呢?”金超第一个赞成:“对,老先生,所言不错,江湖是未来年轻人的天下,倒是应该让他们也长一长见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能弥补一下自己的不足之处,一举多得!”华山的李定点点头,薛神医也点头,虚静只好道:“阿弥陀佛,既然点到为止,贫僧也是无话可说!”李定见如此,没有异议,就高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老朽做个见证同时请两位德高望重的朋友一同做个裁判,不知各位英雄意下如何?”在场众人都高声尊同,于是李定一抬手:“有请逍遥派薛神医,崆峒派王掌门,伏牛派过师傅与在下一起作个公断如何?”三人微笑着应声而出!

第五十章 龙争虎斗

    于是众人在卧龙神的桌子旁边又加摆了四张桌子,样子很显然是供那卧龙神老先生居上坐,在场的年轻人各自心中都激动不同往日,皆显露一脸的兴奋,肯定都想是一试身手,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苦练了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还有的不自以为已经是高手,这次应该借助这英雄大会张显一下自己的实力,不应该就是如此的默默无闻,至少也应该让天下人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谁也不敢先行上场来挑战,都是一个心思的先看别人动手,自己在旁边探一个虚实,如果见对方果然不如自己,那就下场去教训他一番,赢得名声,可是如果万一自己尚且和人家差的太远,那还不如不上去丢人现眼呢?所以这厅里的所有的年轻人既是紧张又是兴奋,李少陵一门心思的只瞧着钱飞飞,没有在乎厅内的一切变化,却见钱飞飞只微笑着看着她身旁的金英,于是李少陵不满的撅起了嘴,此时却见金英扶了扶那把悬在腰间的大刀,起身向金超躬身,金超点点头,只见金英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这大厅的正中,向四周做个环手之揖,“各位前辈,晚辈失礼了,斗胆打一个头阵,敢请在座的各位少侠赐教!”钱正向金超道:“金大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看着英儿真是一条好汉!”金超连忙笑道:“惭愧惭愧,钱老弟见笑啦,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什么场合什么地方,简直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那南山的猛虎啊!疏不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话音刚落,席间正东首走出来一条人影,中等身材,散着头发,一身黑衣衫松散不羁,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趁的那全身的黑衣衫更显得夺目,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不知道却为何把自己装扮的像是个索命的无常,来人也是向四周一拱手,然后向金英道:“小弟山东蓬莱火丧神向金兄讨教了”好家伙,火丧神,名字与外型倒是十分的相配,目光冰冷如死人一般无二,阴阴的透着寒气,金超与钱正在场外面也是暗自琢磨,二人远在广东沿海,但是对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也是了解甚详的,这火丧神一上场就先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金超却也是十分的镇定,将大刀一横:“火兄,请指教!”不过却也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火丧神也从身后摘下兵器,是一只勾魂爪,白森森的如人的手掌退去了皮肉,这样的外形再加上如此的兵器已经与那索命的无常鬼是一模一样了,正在此时,最东面下首却有一人:“啊”的一声,酒杯摔落在地上,连忙一边捡起来一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失礼!”说着话还用右手的大袖遮住头脸,在场的众豪杰都鄙视的冷哼一声,还有如此胆小的武林中人,钱飞飞抬眼看过去,那人一身青衣,书生的打扮,二十来岁年纪,看不出来是何门派,竟然被那场中的火丧神吓的举止失禁,心中倒也对他十分的同情,他肯定会被师父或者同门所训斥,若道此人是谁,他正是云南大理的二皇子,封逍遥王的段逸尘殿下,在丐帮众人退后,逸尘听说丐帮相会少林已经力邀天下英雄齐来江南,可能是要对姑苏慕容兴师问罪,心中放心不下那慕容静雨,于是在大理天龙寺被枯容等大师疏通内息之后,又是趁夜溜出了皇宫,一路向北,逢人便问,好不容易,生怕迟了些日子,于是他日夜兼程,也正好在今天晚上与这伙武林人士一起进的听香水榭,适才的一切他都是亲眼目睹,而竟然被这火丧神吓的端不住酒杯,众豪杰只是用眼的余光一扫而过,又再专注场中的对峙,金英横刀兄前,挽个架势:“火兄,请了!”一晃身只几步,已经闪到了火丧神近前,火丧神的勾魂抓看似单薄其实乃是纯银打造,所以敢向金英的大刀迎上去,叮当两声兵器碰撞之声,两条人影就迅速的分开,分开后又迅速的窜上去,紧接着又是当当的数下兵器相交的声音,可以说两个人的招数比之先前那些前辈的过招都快过数倍,一招一式都轻快非常,所有的在场的无论前辈还是少年人都注目而视,当下两人再一次一合一分后,火丧神倒退三步,而金英则倒退五步,金英将大刀收起来,双手一拱,“承让”,火丧神也手起了那骇人的勾魂爪:“多谢金兄手下留情,小弟是甘拜下风!”开始场中的大部分少年都十分的不解,明明是金英退了五步应该是落败才对啊!可是就在火丧神转身的那一瞬间,却见他紧贴耳际的一缕发丝齐齐的飘落于地上,令人才恍然大悟,一时间掌声,喝彩声才热烈的爆发,李定站起来宣布第一阵福建九龙镖局的金英胜,钱飞飞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金大哥好棒呵呵”那样子好象自己胜利了一般,正好金英向钱飞飞一个点头微笑,李少陵瞧在眼内,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其味,有一种涩涩的味道,钱飞飞的一颗难道已经早有所属?一捂腰间别着的钢鞭,便想跳下阵去与那金英较量一番,可是却见东南角上已经跳出来一个瘦小的少年,左手一把利剑,侧身站在厅内:“金兄请了,天山派风云瑞讨教高招,还忘金兄手下留情!”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这一对比武的人身上,而居首坐的卧龙神仍然是不急不慢的饮着酒,脸上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华山掌门李定笑道:“看来今天到场的朋友真是广的很啊,天南地北汇聚一室,恐怕今天一旦在此英雄场上留下身影的少年英侠日后定然会江湖传便大名的,哈哈,倒希望各位好好的把握今天的机会,更借此多多的学习和磨练!早日长江后浪推前浪”而站在厅内的金英与冯云瑞一起向上座一揖,随后再不客气,大刀对利剑就对打起来,二人都是年少心性,都是急于求成,谁都想取胜但是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简单,刀光剑影闪烁不止,看样子都已经得到师门的真传,金超沉稳不动声色,冯云瑞则剑法轻灵,却显得稍稍沉不住气,一味的急于求成,只顾仔细的找寻金英刀法中的破绽与空隙,天山剑法已经被他舞的活灵活现,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喝彩,金超虽然慢但是却稳稳当当,来招拆招,根本不给冯云瑞可以冲破的机会,二人你来我往三十余回合,仍然是不分胜负,此时天山的冯云瑞更显得焦急,随着天山剑法的绝学被他展示的淋漓尽致,令人大饱眼福,而金超却趁他一味的强攻故意向后退了三步,仿佛是有所不支,在座的各位豪杰看到这个样子以为很快就要分出胜负,钱飞飞也是皱着眉头一心的焦急,好象自己在场内决斗一样,冯云瑞心中高兴,见金超体力不支此时竟然面露喜色,连挽一连串的剑花扑向金超,旁边的李定摇头轻声道:“兵家云穷寇莫追”话音刚落,果然金超身子一侧,只让过冯云瑞一式,此时的冯云瑞想变招已然来之不及,现场的样子就变成了自己伸出身子任人宰割一般,所有人全部惊吁,,只见金英却将大刀交到了左手,右手伸直化做长剑一般在冯云瑞胸前一扫:“冯兄,得罪了!”正顶在冯云瑞的胸前,“砰”冯云瑞连退数步,满脸通红的向座位上走去,突然间,场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钱飞飞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父亲的手一边跳一边叫好,李少陵看在眼中十分的不悦,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给师傅打个招呼,一按腰间的钢骨长鞭,脚下用力跃入了场内,就打个招呼:“请金兄手下留情!”金超依然是神色平静,根本没有感觉到诧异:“请指教!”正在此时,只见裁判席上一个人站起来,正是伏牛派掌门过彦之,向四周一举手:“且慢,听老朽一言,适才金少侠已经一连打过三阵,该回来休息一下,否则此次比试恐怕有失公平,不知道各位有何高见?”裁判席上当然是没有异议,李定接过话题道:“如此也好,那么先请金少侠稍稍做休息,运功调试一下,而场中则暂时由伏牛派的李少侠守擂!”李少陵在转身之间看到师傅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可是自己现在反正是骑虎难下,也就硬着皮头向周围一抱拳:“伏牛派李少陵请各位前辈指教!”而金超则收起大刀返回席间,钱飞飞拍着手笑道:“金大哥好棒好厉害呵呵”拍着手娇笑不止,而金超则面带微笑摇摇头坐下。崆峒派的王言行道:“那好,现在在场的又有哪一位少侠下场与伏牛派的李少侠过招呢?”话音一落,正北席后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位黑黝黝的好似铁塔一般高大强壮的汉子,此人背背双锏,浓眉大眼,十分的威武,来人说话与如其人一般,还带着回声:“在下黄河帮祖天王初涉江湖,请李少侠赐教!”好家伙,站在了李少陵身边,足足高出了李少陵三个头,而李少陵却毫不畏惧“祖兄请了!”祖天王双手向后一探,双锏飞出,一手一只,那样子活脱脱一个真正的天王,在场所有人都心理喝彩,李少陵手中的长鞭轻抖“请指教”祖天王也一样抖开双锏,相互碰撞“当当”做响,还溅出几点火花,大踏步迎上李少陵,李少陵摔钢骨长鞭,侧身向前冲,长鞭连抖好似浪花拍岸一般涌向祖天王,祖天王身材高大,一步抵的上常人三步,稍向前迈,身子虽然鲁钝,反映却很灵敏,当下也不用锏去挡长鞭,而且竟然也不闪避,他竟张开双臂向李少陵扑了过去,这是什么招式,把李少陵吓了一跳,在场诸人都是大吃一惊,这样过去岂非是要脑袋开花?

第五十一章 不速之客

    李少陵稍微迟疑,祖天王的那庞大的身子竟整个向左侧一翻,躲过李少陵那凌厉的鞭花,双锏却仍然是不减余力的以夹风带雨之势压向李少陵,李少陵此时真的是大吃一惊,这一下他是绝对的没有料到的,这个庞然大物反映好快啊,变招已经来不及,因为右边的银锏已经到了右颊,他如果想撤回钢鞭回护的话已经太晚了,在场的众豪杰都暗自吃惊,过彦之倒吸一口凉气,逸尘在一旁已然不敢再看,双手捂住了双眼,却见场内的李少陵急中生智,身子以不可能的速度下沉,膝盖前弯,“嗖”的一声银锏从头顶擦着头皮而过,李少陵此时长鞭方才抽回,暗自心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冷静阴沉的对手,很可怕的对手,过彦之也在旁边一直的揪着心,这样的实际的遇敌应变是任何名师也教不来的,只有靠自己了,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仍然是那最得意的徒弟,看他如何招架这天神一般的祖天王,李少陵的这一反映已经引得全场沸腾,呼喊声冲破天际,好多老一辈的都点头微笑,薛神医向过彦之笑道

    :“呵呵,过大侠,名师出高徒啊,老朽佩服”“见笑,劣徒偶然际会,到是贻笑大方了,承薛神医缪赞,呵呵”但是欢喜之情不言以露,李少陵长鞭回收,鞭梢也是握在手心,蓄势待发,这样子那断了的长鞭又一次成为了短兵器,突然他好象瞅准了机会,抢先攻击,凌厉的向那巨大的祖天王的中路杀了过去,祖天王见他已经长鞭成棍,于是便用左手银锏去隔,可是还未相交,李少陵一个鹞子翻身,长鞭突然抖开,长鞭化做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向祖天王腰间,祖天王这次也是从心里暗吃一惊,连忙退后好几步,反映十分的迅速,也不给李少陵变招的机会,扭身挥锏而上,准备用手中的银锏接住李少陵手中那条已经化成了利剑的长鞭,可是鞭毕竟是鞭,祖天王用右手锏一挡,李少陵的长鞭“啪”的一声打在了银锏的中间,却突然一弯,再向后一折,“啪”抽在了祖天王那鼓起来的肚子上,祖天王想回锏再拨,可是为时已晚,李少陵见机不可失,在地上小跑几步,然后纵身而起,伏牛派的七节连环腿一脚不差的全踩在了祖天王的胸前,祖天王无可阻挡,顺势一步步后退,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大殿的盘龙柱前,“扑腾”好象一大座铁塔倒塌一般,祖天王站起身,双锏一并:“多谢李少侠脚下留情,”“噔”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而此时坐在首坐席上的过彦之也从心里赞叹自己的徒弟,喜悦之情自是溢于言表,李少陵一个倒翻身:“祖兄承让!”骄傲的站在场中,过彦之已经看的出来,那金英即使上的话,也绝对不是少陵的对手,而李少陵微笑着看向自己作为旁边的钱飞飞,见她正冲自己微笑,李少陵的心,一下子“扑通扑通”的跳的加快了数倍,她是在向着自己微笑吗?她向自己微笑又是什么意思呢?连忙也向钱飞飞回以一个自己认为有生以来最灿烂的笑容,钱飞飞却突然向他做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还吐了吐舌头,李少陵更显得得意的笑了,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自己啊,顿时心花怒放,感觉到全身都是力量,只见从他左侧的座位批旁“噌”的闪过来一条人影,待看清楚人影时,那人已经站在了李少陵的正对面,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腰间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系着一条黄色的麻绳,半个肩膀裸露在外,光滑的肩膀上还刺着一只小巧的蝴蝶,更怪异的是那散着的头发上还套着一顶快要蔫了的花环,衣着打扮绝对不是中土的人士,可是再看那张脸,俊美到了极点,让在场的所有的自认为很俊秀的男子都自愧不如,黯然失色万分,双眼大大的还透明的很,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还透着殷红,模样倒十分的秀气,像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李少陵诧异,这是何门何派的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正待李少陵思绪之间,来者已经自报家门:“少侠请了,各位英雄请了,东海三仙岛诸葛情拜领中原绝学!”在场的众豪杰一听,好家伙,丐帮连东海的教派都请了来助拳,看来这次丐帮与姑苏慕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了,这诸葛情言语温柔,倒像一个大家闺秀,哪里有半点武林中人的样子啊,李少陵右手轻抬:“诸葛兄,请赐教!”诸葛情不再答话,一拍腰间“噌楞”竟然从腰间窜出来一柄软剑,剑身碧绿碧绿,还不时的泛着青光,剑气逼人,迎面感觉到一阵阴寒,李少陵从心里紧张了起来,在首座的卧龙神终于开口说话:“哦,三仙岛,原来是幽泉宝剑,老朽孤陋寡闻,不知道这幽泉宝剑何时到得海外的三仙岛?”诸葛情哼一声:“哼,世间的万物自有它的来处归处,老先生说到了三仙岛已经是错了,应该是回到了三仙岛,因为这幽泉宝剑本身就是从我三仙岛而被奸人带入中原武林的!”“哦,”卧龙神微笑,但是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仍然是那一张冷面:“见笑,见笑了,老朽当真是不闻幽泉的来龙去脉,惭愧之至!”诸葛情再次冷哼一声:“告诉你们,这幽泉宝剑是我三仙岛的阵岛之宝,可是就在二十多年前被你们中原人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江南的姑苏慕容所盗走,我三仙岛门人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回宝剑,而此时这位老先生却说何时到得三仙岛,这不是在羞辱我三仙岛?”卧龙神干笑,脸上仍然是没有动作,给这不速之客客气:“对不住了,请恕老朽孤陋寡闻,得罪了!”说完就不再言语,在场的众豪杰都晓得这把称为幽泉的宝剑在兵器排行榜上是排名天下第一的啊,也都知道是姑苏慕容复的贴身配剑,是以没有敢去争抢,可是二十多年前慕容复失踪后这把宝剑也就在江湖中消迹,没有想到今日如此的重现江湖还传出来这般的故事,所有人都摇头表示不解,可是逸尘却将他的话听在耳内,全然不像是武林人士,感到十分的亲近和舒服,感到难得的亲切,而且还觉得这诸葛情像极了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但是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也就插言道:“诸位,请听在下一言,世间的万物皆有它自己的缘法,或来者,或去者,自有自己的缘法,佛经有云:物者,无物者,皆归于尘,既然诸葛公子说这把宝剑原属于自己而被他人盗去,那么大家不妨听之信之,又何必的费心去猜度他的底细和真正的来龙去脉呢?况且这诸葛公子不远万里,历经狂风巨浪,船旅的颠簸来到中原,难道就是为大家讲一个大家都不会相信的故事吗?”众豪杰加以思索,当场好多人表示同意逸尘的说法,而诸葛情则回以逸尘仿佛一个感激的表情,那样子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小姑娘,逸尘则回以一个微笑,做在首席的卧龙神再一次注意到了逸尘的出现,逸尘曾在大理见过这卧龙神,所以也感觉并不陌生,而卧龙神的眼中再次闪过第一次看到逸尘时的那种异样的光芒,直直的盯着逸尘,李少陵伫立在当场道:“诸葛公子,请赐教!”诸葛情先抖开了幽泉宝剑,不再犹豫,拉开了架势准备与李少陵一战,而此时的李少陵已经知道了对手手中的竟然是天下排名第一的另人闻名丧胆的幽泉,心里面压力陡起,这个来自东海的异域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是为何而来呢?“李公子,请接招”诸葛情宝剑递出,不再给李少陵胡思乱想的机会,李少陵连忙挥长鞭接住来势汹汹的那闪着青芒的天下第一宝剑,可是谁曾想自己的鞭身刚刚及那幽泉宝剑的剑峰,自己的钢鞭就悄无声息的齐齐折断,幸亏李少陵反映的够快,否则已经在胸前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了,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在场诛人也都为他惊嘘,这家伙当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的宝剑,切金断物竟然没有一点迹象和声音,过彦之险些喊出声音,从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这次又给了李少陵一个锻炼的机会,希望他能坚持下来,胜败先不用说,只要能全身而退就很好,现在李少陵的钢鞭被截成两断,左右手各一段,心中暗自寻思,对方手中的宝剑是削铁如泥,当如何不用与他的兵器接触而取胜呢?可是现场根本没有琢磨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那削铁如泥的幽泉宝剑已经如长蛇吐信一般闪到眼前,连忙侧身避让,再不敢用手中的钢鞭去挡,只是一味的退让,没有办法还手了,渐渐的处于劣势,而旁观的众人都与他易身而处,想一想也是凶险万分,李少陵脑子里飞速的回忆自己曾经学过的武功招式,有哪一招是不用触碰敌人的兵器而克敌制胜的,就在他思索之间,诸葛情的攻击没有丝毫的减慢,剑芒直指面门,此时的李少陵哪里还敢分神,为求自救,不得不使出两败俱伤的招数,身子向后仰,左手的那半截钢鞭甩手而出,直奔诸葛情的前额,诸葛情见状连忙回剑自救,而李少陵则抓住机会还手,右手长鞭做刀紧帖诸葛情的抽回的剑身而下,蹭出来一片火星,钢鞭继续下滑,诸葛情却是大惊失色,身子向后闪避,避开李少陵脱手的半截钢鞭,而现在却变得自己的右手的宝剑在李少陵的半截钢鞭的压迫下而不得不脱手,李少陵平时练功贯于单手长鞭,此时两手各半截反倒茫然,诸葛情一招仙人指路却逼得李少陵投出半截钢鞭后立即反扑,迅速的抢攻,这才逼的诸葛情宝剑脱手,这李少陵却也是取巧之招,看来这诸葛情剑虽然宝剑,可是武功却也平平,诸葛情身子后仰宝剑向空中抛去,他两个倒翻才站在地上,场中再一次响起那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比第一次更加的热烈,幽泉宝剑向西而落下,正巧落向了逸尘这边

第五十二章 胜兮败兮

    逸尘连忙站起身接住,快步走下台阶,来到比武的场内还宝剑与诸葛情,诸葛情称声多谢接过宝剑回到座位上去,逸尘看着他的身影,真的那么的熟悉,可是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只见他的座位竟然在自己座位的旁边,自己竟不知晓,这下不禁喜从心来,却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不动,李少陵容光焕发,向逸尘抱拳:“敢问兄台大号?请指教!”段逸尘连忙摆手笑道:“误会,误会,我不会武功,更不用说指教,被指教都是不行的,惭愧”说完便往回走,由于一时的紧张竟被脚下的台阶给拌倒,一下子摔倒在台阶上,逗得在场的众豪杰哄堂大笑,逸尘脸红从地上抬头却正见诸葛情“扑哧”一笑,犹如云霞映脸,逸尘心想,如果他是个女子的话,就别提有多漂亮啦,逸尘看的呆了,旁边有人打趣他:“这位少侠,石阶上是否很舒服啊?”又引来一阵大笑,逸尘这才打着哈哈起来,坐到诸葛情的旁边自己的座位上,微笑,傻笑,在场内的李少陵拱手环抱:“还有哪位少侠前来指教?”说完又自豪的看向钱飞飞,飞飞也正瞅着自己,李少陵心花怒放,转身向西,刚欲开口突然听到有人道:“李少侠,小女子也想来领教高招!”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场中又飞下来一个人,李少陵一看:“啊你”竟然是自己那适才谋面已经魂牵梦萦的五行门的钱飞飞,她这是要干什么?是在向自己挑战,这下可该当如何是好啊?一脸的迷惑与不解,呆在了厅内,钱飞飞又笑道:“呵呵,李少侠,五行门钱飞飞领教伏牛派高招!”李少陵心想:“她到底是何用意,难道是见我挑战她的心上人而心中不快吗,致使她亲自前来与我难看不成?”当下心中如此之想,又气又恼,可是又转念一想,此战是退无可退,却又该如何的打法,胜,她肯定是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呢?可是,就算不胜,她心已有所属,我又奈何啊?还不如不见的好,可是如果败了,在场的这么多的英雄豪杰,这一战事关自己以后在江湖中的名声,江湖中人向来是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难道此一战后,江湖中要传出伏牛派李少陵败在五行门的女子手中,岂不会伦为一时的笑谈,这可当如何是好啊唉,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驰骋战场,不惧刀枪弓箭,任他铁马金革,自可以视死如归,可是一旦儿女情长,再伟大的英雄也会钢骨化柔肠,谁也无法轻易的舍去那最摄人心魄的所谓的情,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种朦胧又真实的情感,的确另人不得不为之着迷,自古英雄皆如此,更何况这初涉情事的李少陵,对钱飞飞一见倾心,不可一自拔而自救,此时却变的是左右为难,心中踌躇万分,不过人家姑娘钱飞飞却没有想那么多,俏脸一翻:“李少侠不必相让,请接招”说完长剑如蛇轻灵而出,李少陵早已经拾回那抛出去的半截钢鞭,见钱飞飞来势汛猛,不由的自己再加犹豫,左手钢鞭挡开其长剑,来不及说话,五行门最出名的剑法也就是五行剑法一剑紧随一剑,相互补充交替,好象是五行变化相辅相成之势,故称五行剑法,钱飞飞自第一剑刺出就已经展开家学,这五行剑法从女子手中施展开来是更别具一番风情,只见钱飞飞剑尖朝下,向李少陵罩了过来,半途中划一个大圈子,好象一座小屋子扣向李少陵的头顶,此招还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叫做“金屋藏娇”招式诱人却暗含杀机,李少陵不能闪身避让,只好迎难而上,不抵其锋芒,而攻其前胸,使其不得不自保,兵法有云其为围魏救赵,果然钱飞飞抽回长剑俏脸生红,剑身倒转,剑尖朝上,抖开无数个剑花,像一朵漂亮的花朵正在怒放,名为“枯木逢春”在场的英雄豪杰都大声的叫好,李少陵见她只是一味的强攻,根本没有一丝守式,定然是有恃无恐,但却见她腰腹间空门大露,右手钢鞭扫出,攻其小腹,并不直接的与其相对,过彦之在旁边看的清楚,少陵真的是长大了,已经懂得了随机应变,已经贯通了武学的精神,不拘泥形式而善于贯通,不再是那个冒失的毛头小子了,钱飞飞见李少陵攻自己的腰腹,撤剑回守,从下向上一提,名曰“一泻千里”刷的一晃,直扫李少陵面门,李少陵见她所有的招数都是强攻猛打自己之不得不救,当下心中合计,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己也不去阻挡,摆钢鞭横扫,也攻其之不得不救,一下子扫向其脖颈,钱飞飞出手快,变招也快,身子猛的向后仰,头向左,避过钢鞭又迅速的起身再上,利剑连点,“嗖”带风,点李少陵身上五个大穴,李少陵眼前像是有五把利剑刺了过来,分不清真假,像好多的星星眨眼一样,名为“星火燎原”李少陵心念飞转,该如何避让或者攻击,钢鞭收起,正对那无数剑影的中心“啪”的弹开,“当当”兵器相交的声音传出来,李少陵判断正确,面露喜色,趁胜追击,再一次横扫其腰腹,钱飞飞丝毫不惧,不退反进,宝剑直立,剑尖向上左遮右挡,这是她唯一的守式,名为“固若金汤”任你钢鞭翻滚,始终不能及身,只待侍机反攻,李少陵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绝对不给她机会,开始自己真正的猛攻,展转之间瞥见钱飞飞已经俏脸升红,渐渐带起怒色,心下着慌,她已经生气了,当着这么多人自己将她打败,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承受的了,唉罢了!而旁边的段逸尘也看的清楚,眼见胜负立分,遂向身边的诸葛情搭话:“诸葛兄请了在下大理段逸尘有礼啦!”诸葛情也拱手回礼:“段公子客气了,请指教!”段逸尘见他如此答话,心中稍喜,连忙摆手:“哪里哪里?适才见诸葛公子出手不凡,令在下实在是佩服万分啊!”诸葛情却冷笑:“哼,段公子这是在嘲笑我吗?我与人家相对尚不过二十于招便败下阵来,何来不凡?”段逸尘连忙解释:“诸葛公子误会,在下之心苍天可鉴,小弟本不会武功,但见诸葛兄能在场中斩断他人之兵刃,所以在下才贸然之罪,请诸葛兄恕罪则个!”诸葛情皱起眉头,好象充满怀疑似的:“不会武功,那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逸尘一时语塞而后连忙道:“来,来访亲!”“哦,段公子远在大理,在江南仍有亲戚不成?”逸尘连连点头:“是,是,我来探望,探望表舅表兄,表弟.表姐,表妹”诸葛情嘿嘿笑道:“看来你亲戚还当真比少呢?”逸尘低头苦笑,诸葛情转过话题:“段公子,你看现在场中的比赛是哪方的胜算大些?”逸尘微笑:“若说对他人评头论足,在下真的是愧不敢当,呵呵,不过现在场中的伏牛派李少侠与五行门的钱姑娘在下到是可以肯定是五行门的钱姑娘稳操胜券!”诸葛情追问:“哦?何以见得,愿闻其详!”逸尘尴尬一笑:“失礼,在他们刚刚进得水榭之时起,那李少陵的眼睛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钱姑娘一下,关心的紧,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者矣!”诸葛情立时明白,微笑道:“段公子可谓洞悉之微,在下佩服!”逸尘笑而不语,就在两人谈论之间,李少陵已经打定主义,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甭说败,就算是死在她手上也是甘愿的,钱飞飞荡开手中宝剑,回旋刺其左肩,一招仙人指路,而李少陵明明可以轻易的闪身避开,甚至还可以打掉她的手中长剑,但是他没有,他竟然将钢鞭一丢,挺身而上,一副直扑剑尖的样子,钱飞飞大吃一惊,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想抽回宝剑,已经是不可能,他,这竟然像是自杀的招数,只件李少陵却面带微笑,“哧”利剑插入李少陵的左肩寸许,“啊”钱飞飞与在场的所有人一同惊呼,他这是为什么?逸尘虽然知道李少陵可能喜欢这钱飞飞,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对她用情是如此的至深,鲜血顺着剑身流了出来,钱飞飞花容失色李少陵仍然是面带微笑,而温柔的说:“钱姑娘,你你赢了!”钱飞飞已经松开了手中的利剑倒退数步,不住的摇头:“你你”但是一抬眼看到李少陵的眼神却满是深情,一下子心都快化了\

第五十三章 同船共济

    李少陵的鲜血兀自沿着已插入的剑身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此情此景,本来十分喧闹的水榭突然一下子变的沉静下来,明眼的人已经看了出来,李少陵的武功是远远在那少女钱飞飞之上,可是就在最后的关头,李少陵竟然自己抛弃兵器,硬撞上钱飞飞的剑尖,其意想不表则明,于是,有大部分人表示不解和说李少陵太傻,还有一大部分人暗赞李少陵之痴情,可叹可赞,既然是喜欢,为什么还要动手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理解,可能只有这李少陵自己清楚或者是自己的想法,钱飞飞一味的强攻猛打不就是想胜过自己吗?怎么样让大家知道她的确是胜了,也许只有如此了,这点伤又能算了什么呢?心中坦然,就算是死,李少陵今生值了,过彦之眼看见伤的不是要害部位,暗暗摇头:“傻徒弟,你这又是何苦呢?”而站在场内的钱飞飞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呆在了原地不动,她虽然骄横,可是却自小追随父亲,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的,这次见自己的宝剑刺入对方的身体,当下再也不敢用手去碰那把剑,那把滴血的还插在李少陵肩膀上的剑,脑子里开始是一片空白,忽而又变的杂乱无章,一阵轰鸣而后又是一阵死一般的阴静,忐忑的不知所措,伫立在厅内,李少陵竟还在撑着笑容,右手缓缓的抬起来,按住剑把,一用力,长剑拔出来,“哧”从伤口射出去一股血箭,可是李少陵仿佛傻了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薛神医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了李少陵身前,迅速的点他肩周的几大穴,止住了流血,麻利的撕开他伤口旁边的衣服,随后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倒出来一些绿色的粉末,用指甲挑到李少陵肩膀的伤口上,眨眼之间那些绿色的粉末由绿色变成红色,瞬间便又在凝固,干涸,看到的人暗暗称奇,不愧为天下第一的阎王敌薛神医,薛神医帮李少陵收拾妥当后道:“贤侄勿要运气,静养数日当无大碍!”李少陵连忙答谢:“多谢薛前辈赐药,晚辈失礼了!”薛神医顺势拍了拍李少陵的肩膀,笑道:“呵呵,好孩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代又比一代强啊!日后贤侄当为你伏牛派的佼佼者矣”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李少陵在场内向薛神医鞠躬道谢,抬头仍然温柔的看了眼正对面的钱飞飞,心中有千万种爱慕此时却是无从说起了,也只能无声胜有声了逸尘看到这一切,这李少陵是如此的爱着对面的这位姑娘,不惜流血甚至牺牲,爱的是那么的直接,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美丽可爱如仙子的慕容静雨,口中自言自语道:“我当然也能作到的,肯定能,就算是死又算的了什么呢?”身边的诸葛情听到后,以为他是在给自己讲话,遂答言:“段公子能作到什么?”段逸尘猛然醒悟;“哦,嘿嘿,失礼,失礼,见笑见笑”仍自傻笑,诸葛情见他神情也是莫名的笑了一笑,然后问:“段公子,你看,现在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差不多全都来到了江南,现在到场的只不过十之一二,相信明后两天定会有更多的江湖朋友来到这个水榭,相约一起赴燕子圬,到时候天下英雄一起向姑苏慕容家发难,看他姑苏慕容是否真的懂的天下所有的武功,能否与天下英雄一战呢?”逸尘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心情道:“姑苏慕容是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家学不仅广博,而且在江湖中也没有听说他们有多大的恶迹呀?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定是要争一个高强胜负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那是何乐而不为之呢?”诸葛情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是不敢相信逸尘竟会如此的袒护姑苏慕容,于是冷哼一声道:“姑苏慕容家学渊博?哼,那是无耻之至!”逸尘连忙应接:“此话怎讲?”诸葛情没有好气道:“天下武林门派何只万千,他真的能什么门派的武功都会?而且都比人家自己传人都精通不成?就算是他一个门派练一年,他到死也是练不完的呢?哼”一副蔑视的神情,“诸葛兄此言差矣,难道姑苏慕容几十年来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也是子虚乌有不成?当年的北乔峰南慕容也是江湖中人散布谣言不成?慕容复二十年前以十六种门派的武功会盟天下英雄也是以假乱真不成?”逸尘却在不知不觉中捍卫姑苏慕容的名誉,真的是爱屋及乌了,而且还及的有些失常。诸葛情再次冷笑:“段公子的亲戚不会就是慕容家的公子小姐吧?呵呵”段逸尘严肃道:“诸葛兄何出此言?”“在下只见段公子是一味的维护姑苏慕容,容不得别人说上一句得罪的话,好象段公子与这江南的姑苏慕容交情非同一般啊?”诸葛情带有冷嘲的口气说,逸尘快要坐不住了,“你们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就这么的定论慕容家呢?”诸葛情道:“真凭实据?若问别人,还真的没有,今天你算是问对人了”逸尘抢过话头:“你?你那也算是证据?当年江湖中人都说圆寂于大理身戒寺的说少林寺的玄悲大师死于姑苏慕容之手,可是后来慕容复亲上少林验证事情的真相,结果如何?”诸葛情摆手,“段公子误会了我知道凭我一人之说肯定难以服众,江湖中与慕容家相好的也好,有怨的也好,大多都不会相信我这幽泉宝剑的来龙去脉,既然段公子话已至此,敢问段公子又对慕容家了解多少?敢否与在下一起潜入燕子圬一探究竟?”这几句话说的是胸有成竹,段逸尘心中的慕容静雨已经高洁如天仙,所有坏事都不应该与之相向,所以竟然也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好,当然,不知道诸葛兄要如何来一探究竟,小弟愿意奉陪到底!”诸葛情也不再客气,先站起身:“请”向水榭外面走去,段逸尘当然是不肯示弱,也是大步的跟随在诸葛情的身后,两人抛开这水榭的争斗,一起向外面而去,到的水榭的码头,此时残月当空,薄雾迷离,寒山寺的钟声随微风一阵阵的传过来,刚好看的清楚周遍的景致,可此时两人赌着气,谁也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人间天堂的美丽绝伦的夜色,诸葛情弯身拣一条比较干净的小船跳下去,还没有回头,逸尘也已经纵身而下,还颇具江湖口吻的说声:“诸葛兄请引路”昂首翘立船头,诸葛情看了他一眼,从心理还是佩服这段公子的胆量,一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竟敢在夜晚跟随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随波逐流,任他摆布而去单是这份胆量和气概也足以让人折服了,诸葛请说声好,揭开绳子,拿起竹蒿,顶住水榭的小石桥,用力一撑,小船就“吱”的一声离岸而去,这诸葛情是来自东海三仙岛,水性和驾驭船只的本领肯定是高人一等了,果然不出所料,他拿那只长长的竹蒿左点一下,右点一下,就好象是蜻蜓点水一般轻巧,可是小船却好象顺溜而下一样轻快,很快,小船便出了听香水榭,向西划去逸尘俏立船头,单手后背,仰望夜色,此时夜色沉沉,夜凉如水,薄物似纱,蒙蒙胧胧,得此佳景,逸尘心情舒畅万分,小船稳妥如平地,快捷之如游鱼,从心理佩服这诸葛情的驭船之术,大约行出去有十余里,逸尘瞥见水道的两旁停满了大小的船只,有大乌蓬,小乌蓬,帆布船,都挂着皮靴或者秤杆,段逸尘知道这些都是些外地来的货船,今天天色已晚,来不及进城,明天一早准备进城贸易的商船,船上彻夜不灭的气死风灯随着船身不住的摇晃,微风吹过,还能带来微弱的寒山寺的钟声,此时逸尘感从心发,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心想,

    “那是何等机遇,得此佳作,而至今万口流传,实羡煞人也”诸葛情哪里知道他心理想些什么?遂道:“此时却是些贸易的商旅之船,比之渔火还是少了几分意境,而且此时月尚未落,鸟未鸣啼,霜未满江,当以雾代,想当更别有一番情趣当做残月邀空雾朦胧,商旅书生正三更,乌蓬摇曳姑苏近,寒山寺外梦钟声”段逸尘一听,哎呀,好诗,一下子回头:“改的好,改的妙啊,此时此景,物景人事皆入诗中,好诗,诸葛兄当真真人不露象哉?”刚才那股怨愤之情一下子一扫而光,诸葛情道:“段公子过奖了,偶然而兴,不值一提!”段逸尘反复吟咏,更加觉得精妙,不时拍手称赞,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逸尘却突然问:“真不敢想象诸葛兄竟然会是武林中人”诸葛情不答话,手中的竹蒿没有停下一次,看样子时辰将至子时,小船在湖面上一转,逸尘感到一阵扑鼻的清香,仔细看了周围,极目远眺,应该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莲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是一模一样,分不清楚彼此,逸尘着慌,这下可千万不要迷路,水中和陆地上不一样,如若在水中迷路,那简直如石沉大海,逸尘犹豫的看了一眼正在用力撑船的诸葛情,诸葛情却没有丝毫怕迷路的迹象,反;而给人的感觉好象对这一地带十分熟悉的样子,果然,从他说话间看了出来,“段公子,你过来帮一下忙划一下木桨,我们刚过了曼陀山庄,如果不用力的话,恐怕天亮之前到不得慕容世家的祖居之地燕子坞”逸尘一边从船头走过来,一边回味他这两句话,“曼陀山庄?曼陀山庄,那是当年父皇与母后邂逅的地方,是母后的娘家,听母后说那里满山庄都是曼陀罗花,也就是大理的茶花,一年四季山庄飘香,曾经让自己兄妹三个十分的向往,好不容易今日有机会前来,竟然在晚上又匆匆而过,心中好生的遗憾,不住的回头望着远处的山庄模糊的影子,想象着那美好的画面只能留在想象里了!?”小船继续向西,荡开一层层的莲花,硬从莲花中冲出一条水路,那么的清晰,逸尘不禁迷惑:“诸葛兄,看样子你好象走过这条路似的?否则怎么会在晚上仍然是这么的清楚,这一眼看不到边的莲花我想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就算是白天也不容易行的出来"”诸葛情若有所思:“走过?岂只一次?”逸尘又是不解:“诸葛兄远在东海,为何远涉江南,还不只一次的光临姑苏慕容的燕子坞呢?”诸葛情道:“看段公子倒是君子,在下不妨直说,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着,眼睛看向远方,仿佛还有回忆或者是在酝酿

第五十四章 暗度陈仓

    诸葛情用手扶了一下头上那快要蔫了的花环,欲言又止,摇头道:“事隔多年,不说也罢”这下逸尘可是心理不舒服了,逸尘是书生一介,自然不会求人之难为,可是此时诸葛情吞吞吐吐,让逸尘好生埋怨,遂道:“诸葛兄可是有难言之隐,在下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当定不会强人所难,诸葛兄不必勉强!”诸葛情听他如此之说,也觉得心理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叹口气将他心中的故事娓娓道来:“唉,那是在二十多年前,我东海三仙岛秉承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虽然人人习武,但是却只为了强健身体,从来没有想过涉足中原武林,一直过着与世无争,天下太平的生活,岛上的所有人都信奉岛上的三仙教,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一个门派,教徒都十分的勤劳朴实,自给自足,大家都知道教主有两件宝物,一是今天段公子见到的幽泉宝剑,无坚不摧,而另一件宝物就是古人传下来的赤焰铠甲,刀枪不入,但是谁也不会拿幽泉宝剑来攻击赤焰铠甲,那么傻的举动是会被耻笑的,会被族人所唾弃,因为那是三仙岛神圣的象征,所以任何人也就不知道到底是幽泉宝剑锋利还是赤焰铠甲坚实,就在一天岛上来了一位生人,他武艺高超,三仙岛数十名弟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没有伤人,事后却狂笑岛上没有人能阻挡他,原来他来是另有阴谋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定要借岛上的幽泉宝剑和赤焰铠甲一用,教主当然没有同意,他当下也没有强抢,就在岛上住了下来,大约过了半个多月,在一个晚上,他盗取了两件宝物准备偷偷潜回中原,被我三仙岛弟子在海边发现,立即报告了教主,当时全岛的人都冲了出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将那两件宝物带出三仙岛,可是他已经将那赤焰铠甲穿在了身上,手中挥舞幽泉宝剑,硬冲出三仙岛,当者披靡,最后教主问了一句:‘今日我等无能,不知大侠可否留下大名?以图来日再会?’那人嚣张可能想再过百年我三仙岛门人恐怕也不将这两件神兵利器拿回来,于是狂笑着道‘那好,你听好了,如果有三仙岛门人想拿回这两件兵器,就到中原江南寻姑苏慕容便是十年不至,吾等上二十年,三十年无妨,五十年后我的儿子会等,孙子也会等哈哈’每次想到这里我们族人都羞愤的要死,我们的教主就在那自称姑苏慕容的人走后一病不起,半年后见教中弟子无一人才可以涉足中原去找回那失去的两件宝物,遗憾而终,自从教主死后,我三仙岛再没有选教主,都发下大愿,谁能将遗失的两件宝物完壁归赵谁就是三仙岛的教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三仙岛弟子不断的来到中原,我的众多的师姐师妹来到中原历尽千辛万苦,也没有找到那自称姑苏慕容的人,而且反而有好多的三仙岛的弟子被中原的花花世界所迷惑而沉沦,流连忘返,不再回三仙岛,那寻找幽泉宝剑和赤焰铠甲的重任谁都再不放在心上”说到这里,诸葛情的感情充满伤感,但是他手中的竹蒿一直没有慢下来,小船趁着夜色穿梭在那一望无际的莲花趟里,逸尘没有插嘴,只是静静的听,诸葛情擦了下脸上的汗水,摘掉头顶的花环,头发很长,轻轻的飘在肩膀上,如果没有人说的话,谁都会以为她是一位美丽绝伦的妙龄少女呢?他扯了一下肩膀上的衣服,好象天气变冷了些,继续说道:“我渐渐的长大后,听前辈和众师姐每次提到这件事情都感到万般的无奈和羞愧,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的,终于我可以离开三仙岛了,可以向着三仙岛所有人的目标前进了,两年前,我与两位师姐离开三仙岛,开始了寻找我们三仙岛镇岛之宝的征程,我们在大海中漂泊了三个多月才终于来到所谓的中原,在大海中我们同心协力,抗拒狂风巨浪,可是一到中原,大师姐竟然贪恋中原的安逸生活,凭着自己美丽的容貌嫁给了一位江南的富商,过上了无忧虑的生活,我和二师姐找过她几次,她总是说她已经死心,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未能实现的憧憬靠自己等人微薄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之后我们就再不去找她,在江湖中随便一打听姑苏慕容,尽人皆知,可是要寻其踪影却难如大海捞针,只好想方设法来到他的家,我们当然知道仅凭自己这点皮毛工夫是肯定不能有什么作为的,所以只有用第三种手段,我们打听好路径,晚上偷偷的来到慕容家所属的每一家宅院,当然包括这听香水榭,还有琴韵小筑,现在的曼陀山庄,最后才到的烟子坞,记得第一次来也是经过这片莲花趟,我们迷了路,东冲西闯,在这片莲花上困了是两天两夜,就要快被饿死的时候,一位大恩人出现帮我们指点路径,我们才勉强出去,又过了大半个月,我们作好充足的准备,又来燕子坞,可是仍然又是迷路,好在我们见到远处不时的有采莲的渔船经过,所以定准方向才又逃了出去,之后我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静静的在姑苏城等待机会,终于,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等到一条大船,船上的人说是在给燕子坞的主人来采办物事,所以我们二人就悄悄的尾随那慕容家的大船进了燕子坞,我们根本没有在江湖中闯荡过,很快就被人家给发现并且给轰了出来,可是我们并没有死心,因为我们有着惊人的记忆,那条路虽然看上去四下里一般无而其实却大有差别,我们做好了记号,于一天夜晚潜水进了燕子坞,再没有登上烟子坞之前,我们一直是藏在水中的,就在离琴韵轩不远处发现一个洞口,可是那一晚慕容家好象在招待什么客人,戒备十分的严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潜水进入,所以我们的又一次行动失败了,而二师姐也因为那一次而大病一直到现在没有痊愈,完成这个重任的责任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于是,我在第五次潜水进入慕容家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顺利,我并没有直接进入烟子坞,在中原这么多时日,我也学到了不少在三仙岛一辈子也学不来的东西,我学回了伪装自己,学会了隐蔽,我钻进了上次去看到的那个小洞”说到这里,诸葛情的言语竟然开始有些激动,逸尘在一旁听的开始变的十分的同情诸葛情,暗赞他的毅力胆量和恒心,从心底佩服他,这么多年为了一个渺茫至极的大愿而奋不顾身,几乎舍命于江南,对他的敌视态度已经是全部打消,开始了同情怜悯,东海三仙岛不远万里,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前赴后继的追求,是多么大的精神在承载这群伟大的少年是使命还是宿命?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两下里传来几声高低不一的呼叫声,好象在哪里听到过似的,诸葛情也止住讲话,侧耳倾听,的确是有人在发出暗号似的声响,诸葛情轻声道:“这是江湖中人在召唤自己的同伴,奇怪了,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人能闯的进来呢?难道是慕容家的人?”逸尘一听慕容家的人,顿时来了兴致,走到小船的中央左右顾盼张望,江上薄雾未散,根本看不清五丈开外,也不知道这片莲花趟里还会有人埋伏不成?应该不会的,诸葛情道:“段公子可会潜水?”段逸尘回答道:“会,但不精通!诸葛兄为何如此之问?”诸葛情低声说:“此地已经离燕子坞十分的近,我们在船上恐怕目标太过于显眼,而且慕容家定然是知道这几日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朋友齐聚江南,目的就是他们慕容世家,不可能不倍加防范的,说不定我们已经在其监视范围之内呢?所以我以为我们弃船潜水为好!”话音刚落,刚才那呼啸声又是此起彼伏,不远处竟开始有了回音,看来已经是接上头了,逸尘也是亲耳听到,容不的他再犹豫,诸葛情拿起竹蒿在膝盖上用力一折,两截竹蒿被他抛入水中,破釜沉舟,没有了后路,逸尘哪里懂得江湖是如此的谨慎,只见诸葛情把花环重新再戴在头顶,以把头发束起,紧了紧衣袖,沿着小船的沿帮沉入了水中,给逸尘打个招呼,逸尘何曾如此遭遇,只好也把长袍一紧,再顾不得许多,也笨手笨脚的“扑通”掉入水中,还喝了好大一口江水,眼睛快要睁不开:“哎呀,冻煞我也,冷煞我也?”诸葛情吾住他的嘴:“住口,可能我们身边都是敌人!”逸尘在水中直打哆嗦,此时刚刚盛春,河水肯定是刺骨冰冷,更何况是半夜三更,薄雾满江之时心想:“敌人?谁又和我是敌人?我段逸尘一没有得罪人,二没有冤仇夙敌,何来敌人,谁会来伤害我?”唉,如果真如他所想,没有得罪人就不会有人来伤害自己的话,那江湖就不叫江湖了他想的是太过于天真,人家哪会管你释儒思想,孔孟为怀,江湖中人看到的是利益,权利和功名诸葛情将本向西而行的小船,用力的向南推出丈许,才潜回来与逸尘一同向西潜过去,逸尘当然从未有如此经历,倒颇感惊喜和刺激,一时也就不觉得如何的冷冻了,紧随诸葛情身后而行,诸葛情真是高手,连潜水都没有半点声响,反而逸尘弄的水声哗哗,又加佩服诸葛情的本事,诸葛情听逸尘弄的如此的的声响这还何来隐蔽,于是转过身告诉逸尘,紧挨荷叶而游,双手交替时不要扬过水面,逸尘照做,果然再听不到那哗哗的水声,一前一后的向西而去,诸葛请还不时的伸出头探起身子辨别一下路径,然后再继续前行,好在逸尘吃了两个小金瓜,否则他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和精力,诸葛情见逸尘丝毫没有落下,也从心里佩服,原来他并不是简单的书呆子,光这份精力与体力我从小就练,还练了十多年呢?在逸尘眼中,这片莲花好象是无边无际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得那烟子坞正想着,听诸葛情低声说道:“段公子,小心了,看,前方亮着灯的地方就是慕容世家的祖居燕子坞”逸尘用力撑一下水,努力抬头观看,果然,正前方不远处,有几点微弱的灯光在闪烁,终于到了

第五十五章 群龙狂舞

    紧接着又听到几声刚才传来的那高低不一的呼啸声,很显然一次比一次还要近,这一次竟然好像就在自己二人的身边一样清晰,逸尘不由的在水中回头观看,却仍然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诸葛情在水中拉了一下逸尘:“不要出声,咱们周围来了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逸尘一听,连忙把头放低,随诸葛情缓慢的继续向着有灯光的方向前进,耳边有那呼啸声不断的传了过来,逸尘此时竟有一些紧张,感到此行还有一些荒唐,不过现在想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靠近了那江湖中最著名同时也是最神秘的小岛,燕子坞。天下第一的武林世家姑苏慕容的祖居之地,逸尘想到可能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时,又是一阵的激动,真恨不得立即见到小雨,可是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是偷渡而来,怎么能让她见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呢?待到得岸上再伺机而动吧诸葛情拉他手,绕过长堤,在薄雾的蒙胧中看到了停留着几艘大船,并没有点着灯,随着微风不住的摇晃,诸葛情又带逸尘小心翼翼的绕过那几艘大船,沿燕子坞的边沿开始向里面靠近,逸尘不解,也来不及问,只好随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在水里只露着个脑袋前进,有时已经可以用手碰到岩石或者岸边的水草之类的东西,诸葛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里,再转过一个大大的弯,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到岛上的亭台楼阁了,在薄雾中的建筑那么的错落有致,并且用一道矮墙当做是内外的分界线,矮墙外面有一座连接码头与这些建筑的石拱桥,拱桥上是汉白玉的栏杆,做工看上去十分的考究,逸尘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水草一下子碰到鼻子,不由自主的:“阿嚏”一声,诸葛情连忙转过身来用手捂住逸尘的嘴,可是却听到离自己二人不远处有人大声的叱呵:“什么人”逸尘与诸葛情给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下可要糟糕”正自盘算该如何的应付,却突然听到:“砰砰”数响,紧接着眼前一亮,有好多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映红了整个水面,十分的绚丽,这一下更把逸尘二人给吓惊呆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烟花了?自己二人难道早已经被发觉了不成,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擒自己二人,正在寻思之间,那些烟花坠落在水面上,一声凄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好多声呼啸一起聚集过来,诸葛情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他们?”还没有等逸尘接上下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笑道:“哈哈”随即沉默,却突然又有一股仿佛从地底钻出来的声音也笑:“呵呵”却令人毛骨悚然,又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格格”娇笑,燕子坞上顿时看到好多的人影涌动,当先一人但声叱呵:“哪里来的妖魔鬼怪,胆敢闯我燕子坞”随着那一阵笑声过后,水面上呈现一片宁静,但是不多时,一缕悠扬的箫声从水面传了过来,婉转悦耳,让人心肺都十分的舒服,一下子让人放下所有的忧愁怨恨,享受在这夺人心魄的箫声里面,渐渐的箫声中搀杂进来几下叮咚的琴声,清脆悦耳,若高山流水,俯仰参差,长流欢畅,相互嬉戏,琴声渐阔,已经也随之开阔起来,如站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之中,吸收日月之精华,润人心脾,开始挑逗箫声,箫声也开始符合琴声,很快琴声箫声和二为一,成了一曲合奏,时而箫声压过琴声,时而琴声强过箫声,缠绵悱恻,幽幽怨怨,像一对情人相互嬉闹逐渐的远去,逸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悠扬动听的曲子,现在简直是洗耳恭听,怕下一次再没有机会聆听这人间的仙乐,可是琴声箫声渐渐的低沉远去,逸尘有一种伸直了身子想追过去的感觉,可是被诸葛情拉住,却听到岛上的人群之中几条身影“扑通扑通”的跳入了水中,显然是去寻那未了的余声去了,当先一人狮吼般的暴喝:“何来邪魔歪道,以妖术惑我人心”“嘣”的一声好像是琴声折断,但是那余韵仍存,良久那断弦之音才消失于雾色之中,传来一声叹息:“唉,大煞我风景哉,高山流水,有谁做奴知音啊?”话音一落,“砰砰”又是数响,又一批烟花冲上天空,将整个岛与水面映的如同白昼,烟花落尽,水面上再次恢复平静,逸尘心想:“这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啊?当是十分的神秘为何还不现身呢?”“哗”的一声撕裂水面的声音,从水中弹出来一个大大的火球,一下子飞入空中老高老高,水面上的烟花再次射向空中,将那大大的火球包围在中心,烟花落罢,那火球仍在高空,“啪”的一声炸开,吓的逸尘一哆嗦,抬头一看,那炸开的火球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那人影连翻几个跟头,在空中竟然站直了身子,双手一拱:“缥缈峰灵鹫宫尊主坐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拜会姑苏慕容”说完一直飘在空中不动,从岛上出来的人已经点起了水灯,四周一下子显得明亮,一人上前说话:“哦道是哪路神仙,原来你们这群妖魔小丑如此喧闹倒要惊了我们府上的女眷,定不会轻饶尔等?”说话的口气倒真是不小,话音刚落,嗖的一条人影从二人头顶窜过,站在正头顶的石拱桥上,诸葛情连忙把逸尘拉入了桥洞之中,还自语道:“他们来干什么?”桥上之人逸尘看不到模样,却从心里心惊,“他们看样子来了不少人,自己却怎么一个人也看不到呢?奇怪极了!”只听桥上客道:“嘿嘿姑苏慕容,好大的名头二十年前有幸领教绝学,不知今日还能否得尝所愿?”燕子坞岛上的人群中有领头的答话:“哦,要想见我家主人也是不难,在此沐浴更衣,焚香礼拜,恭敬的等上三天,如果我家主人空闲或者高兴,兴许能见上尔等一见呢?”言语之间也是毫不客气,桥上客冷笑一声道:“果然名不虚传,姑苏慕容名头甚大,就连看家的奴犬也是如此的嚣张你还不配与爷爷我讲话,去叫你们主人出来”刚说完,又听到一阵风声,是衣襟划空之声,从头顶又再飞过去一个人,站在桥上客身边道:“巴岛主,主人吩咐了,我们是来拜庄,不是来打架的,不得无礼”后来的开口讲话之人是一名女子,她止住了桥上的巴岛主后向岛上迎出来的慕容家的人问:“飘渺峰灵鹫宫尊主座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朋友前来拜会慕容公子,敢问兄台大号?”那人也没有隐瞒道:“在下燕子坞的管家邓争流,试问各位既然是拜会,自应当持贴通报,却为何深夜到访呢?恐怕有失礼貌吧?”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平庸角色,先前那巴岛主开口大声道:“既然是来,哪里还分白天黑夜”邓管家却摇头道:“此言差矣,晚上迎宾,大违待客之道,且今日我家公子小姐均不再府上,还请各位他日相约好了,等我家公子腾出时间再相接见,以示礼貌我姑苏慕容向来待客周全,不过今日慢怠,还请原谅则个”后来的女子接过话头道:“哦,慕容公子不在燕子坞,应该不会吧?难道他不闻丐帮与少林相邀天下英雄齐聚江南”那姓邓的管家语气不屑的道:“是吗?齐聚江南又关我姑苏慕容何干?来人,送客”好家伙,竟然要赶人,巴岛主急道:“公孙大娘,别再给这家伙废话了,让我先冲进燕子坞,把那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流云给揪出来”身边的女子就是他口中的公孙大娘,看样子年纪较长,低头道:“巴岛主勿慌,燕子坞乃是姑苏慕容的世家祖居之地,到处布满消息机关,不是想当然尔的地方,绝对不可以贸然行事,还是等老乌来了再做决定吧?”巴岛主跳起来道:“什么消息机关?这样的莲花趟我们不都是已经闯了过来了,三仙岛的诸葛妹子没来,八卦洞主毛大哥不是在吗?任他天罗地网我们也是易如反掌的啊!”话音一落,又再从水面上飘上来一个人影,静悄悄的落在了巴岛主与公孙大娘的身边,此时薄雾渐消,逸尘探头想看得清楚一些,忽然听到那巴岛主口中说什么三仙岛诸葛大妹子?回头看了眼身边的诸葛情,诸葛情当然是也听到了,逸尘小声问:“诸葛兄,这世上还有几个三仙岛?他口中的诸葛大妹子该不是是你的师姐吧?”诸葛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逸尘好象突然变的兴奋,“那诸葛兄也是应该与这帮人相识了?”诸葛情没有回答,却低声说:“他们都是高手,现在我们相距太近,还是少出声为好”逸尘不解,他们不是认识吗?为何还要躲藏呢?可是也没有再问,静静的依然泡在水里。公孙大娘道:“毛老弟不可以轻举妄动,老乌去请示尊主,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门人原地待命!”那八卦洞的毛大哥也是个急脾气,大声的吼道:“待命?搞什么牢什子东东,我们一起冲将上去不一刻将慕容家移为平地拉倒,还省得这许多的麻烦罗嗦了哼”拱桥下面的逸尘听后心里一哆嗦“他们号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看样子是来了不少人,而且只看到眼前这几个人的武功已经是如此的高明而且还精通五行数术,行为诡异,说不定小雨要吃亏的,此时江上薄雾已经消散,没有了夜色做隐蔽,少了一大屏障,小雨应付的来吗?该怎么先给她通个口信呢?”于是心里开始焦急起来,但是他并不知道武林高手夜晚白昼都是一般无二的,抬头看眼将要西沉的残月,后转念一想,“刚才那邓管家不是说小雨和流云都不在燕子坞,他们如若当真不在岛上就好了,可是万一是那邓管家的推辞之言呢,这可如何是好啊?”内心焦虑却不敢动作太大,看了眼诸葛情突然眼前一亮“他们是飘渺峰灵鹫宫尊主的属下,那不是虚竹二伯的手下吗?说不定我出去劝上一劝,晓之以厉害关系,再动之以情,双方念在稍有渊源的基础上,而且父皇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吧,兴许而就此作罢呢?”逸尘想罢竟还一相情愿的笑了,诸葛情正在侧耳倾听,根本没有注意的到逸尘的举动,忽然听到一阵水面:“哗哗哗”的声响,从水上忽忽的飞上来无数条人影,齐刷刷的站在了公孙大娘,巴岛主,毛大哥的身边,诸葛情拉着正在好象梦中的逸尘缓缓的穿过拱桥,紧贴水湾,看到一座水阁,已经被岛上的灯火照的清楚十分,逸尘识得是用大篆写的‘琴韵轩’,诸葛情找一块大大岩石趁拱桥上众人嚷乱之时冲过去,将逸尘藏在身后,正好看到拱桥上的全景,人还真的是不少,而且还是络绎不决的从水面上飞上来,逸尘探头,也看的清楚,石拱桥上一时竟聚得大概二百余人,各个服装怪异,而且男女老少,僧道儒俗,各具特色,不知道哪里集合的来这么一群怪人,逸尘心想:“这么多人啊,如果都是身怀绝迹的高手,恐怕小雨姐弟不易应付,好汉不吃眼前亏,应该想办法让他们得知的,还不能让这位诸葛兄知道,他对慕容家有成见的”开始藏在岩石后面思索如何的上岸去找慕容静雨,拱桥上的那一群怪人仿佛在蠢蠢欲动,一声洪钟般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众人让开一条路,从远处的水面上飞来了一条人影,直奔石拱桥,许多人开始道:“老乌终于来了”“***乌老大终于露出*了”“这下这场架可真的有的打了”来人已经开始给众人打招呼:“哈哈公孙大娘,巴岛主,毛老弟,天机洞臧老弟,自吃岛苗姑娘,蜀山干猴子,大家久等了啊吾来矣”又是一阵大笑,来人正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首的乌老大,引来一众人的笑骂,这群怪人正自嚣张,从岛中也传来声女子的声音:“哼,哪里来的妖魔小丑胆敢善闯我燕子坞,搅你姑***清梦”邓管家率众家丁也散开一条道路,逸尘与诸葛情抬头看过去,从中间走出来一位女子旁边还跟着数名丫鬟婆子(如果大家着急,请到红袖添香看完整版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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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乌老大众人看到有人出来,都静下声来,等候来人,只见邓争流向来者行礼道:“夫人,打扰您休息了,您请回吧,早上雾气太大,怕潮了您的身子,这群妖魔小丑就交给小的打发就可以了来呀,送夫人回去!”

    来者是“夫人”?什么夫人?是谁的夫人?

    乌老大上前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只见那夫人是一身的杏黄,高挽鬓发,头打金钗,脸形消瘦,明眸皓齿,雪润肌肤,看样子也不过四时来岁年纪,她伸手退下左右道:“既然来了,就不用那么快回去了,我倒要是看一看到底是谁半夜狂吠,那么的目中无人,无由前来滋扰生事,想我慕容家好生让人家欺负不成,哼邓管家,你给我去问上一问?是哪家的鹰犬前来狂吠,扰我清梦?”

    逸尘小声的询问诸葛情:“诸葛兄,这位黄衫的夫人是慕容家的什么人啊?好像她倒是慕容家的主人似的?”

    诸葛情小心的回答:“她呀,当然是慕容家的主人了,她就是当年北乔峰南慕容中慕容复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的母亲了,否则在这燕子坞谁还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呀?”

    逸尘心道:“原来如此啊,她不就是表舅母吗?听母后前些年说话,当年随父皇回大理之时,表舅已经神志错乱,只有当年的一名丫鬟阿碧阿姨留在身边,也挺可怜的,难道这位夫人就是当年的阿碧阿姨吗?”

    诸葛情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只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拱桥上的事态的变化,乌老大大笑几声,迎上几步:“请夫人恕罪,我等皆是粗鲁之人,不懂的拜会与约的礼数,以至深夜唐突了,还请夫人见谅?”

    他话音刚落,旁边有人“咦”了一声,“我说乌老大,你什么时候跟主人学会这什么礼数了,连说话都听着别扭,你们说对不对啊?”

    “是呀”立即有人附和“对,打架就说来打架,为什么非得要说的那么客气呢?”

    “乌老大也真是的多此两举”

    “他吗的,什么叫多此两举?你这是狗屁不通?”身边有人回应,那人道:“乌老大这不是多此两举是什么你***?”

    “”

    乌老大连忙止住众人:“大家住口,听我说两句,谁告诉你们今天是来打架的?我说的吗?主人说的吗?什么叫拜会?拜会就要讲礼貌,你们如此的喧嚣何来礼貌?”

    此语一出,众人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不能再大了,有的一直摇头,好像有些真的不明白乌老大话里的意思?难道还是真的拜会不成?

    那夫人冷笑一声:“你们这群怪物不要在这里给我演戏了,我每天在岛上看猴戏已经看的都腻了”

    岩石后面的诸葛情也很是不解,乌老大此番言语的确不像是他本人所能讲的出来的,难道还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

    乌老大又对那夫人笑颜相对:“我们奉主人之命,的确是前来拜会姑苏慕容公子的,既然公子不在庄内,我们也不便前去打扰,只好另行则日了”

    夫人抬头皱眉不解其意,你大半夜的前来滋扰我半宿,到头来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借口又有谁能相信啊?看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哦?看来虚竹先生对我们姑苏慕容可是礼貌有佳了,倒叫我们受宠若惊了”向着拱桥小走几步,转身道:“不过,你们可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听江湖上说过,姑苏慕容的燕子坞是可以说来则来,说去则去的地方呢?”听这夫人的意思显然已经是很不高兴了,她话音一落,围者拱桥的矮墙和栏杆周围,就连不远处楼阁上一下子“刷刷”的闪出来很多身影,再一看他们个个手持弓箭,而且箭一上弦,畜势待发,粗略一算,大概有五百来人,紧接着邓管家一声咳嗽,刚才过来的那几艘黑着灯的大船一下子亮一只船里站出来二十多位手持弓箭的家丁,各个怒目而视而且强弓已经张的满满的.

    诸葛情暗叫不好,这群人恐怕要遭殃了,但是拱桥上的群豪却丝毫不惧,各个都已经开始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来人家慕容家是早有准备了,是以才显得有恃无恐!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了,只待那黄衫的夫人一句话,那五百余只利箭就会如雨点一般的向群豪飞来,乌老大继续向那夫人道:“夫人请勿动怒,我家主人的意思却是要我等前来拜会慕容公子的不要伤了和气?”

    立即有人大喊:“乌老大今天的胆被乌龟给吃啦?这么的罗嗦罗里,废什么劳什子鸟话?给她荡平了燕子巢在与她理论不是更好吗?”

    夫人冷笑:“可是,就让你们这么回去,日后江湖上传出去的话,我们姑苏慕容不是要被奚落的分文不值了,成了任人来去自如的观光旅游只所了?这样的罪名本夫人可是担当不起的?”

    乌老大放声长啸:“哈哈那么夫人当真就以为这些所谓的弓箭手就能抵住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兄弟不成?”说完,脸色变的严肃,眼眉也已经竖了起来,那股江湖草莽的气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乌老大,霸气十足,神情嚣张狂放,渐升怒气,眼看一场大战是迫在眉睫了.

    逸尘在水中当然不想看到双方打将起来,准备出去劝说一番,一下子被诸葛情拉回水中:“你,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死不成吗?”

    逸尘道:“如果我不出去的话,他们会打将起来,到时候,死的毕竟人数更多,我又何以忍心呢?是前去劝说一番的!”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天真之至,人家会听你一个书呆子的一论子曰诗云吗?你看到没有咱们刚才过来的地方,人家早就派有人埋伏的,说不定咱们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了,这时候应趁他们无暇顾及我们尽快的找个地方隐蔽起来,你却还想出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逸尘被他拉着倒着缓缓的向着里面划去,正在此剑拔弩张之际,突然那四艘大黑船“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一片火光,四艘大船同时被炸开,点燃,又沉入水中,船上的家丁没有反映过来,就连人带船一起沉入了江中,而反映过来的也被大火烧身,岸上和拱桥上的人都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从很远的地方穿过燃着的大船传来一个声音:“乌老大,尔等任务已经完成,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呢?”

    众人一听,然后立即都转身向着声音的方向鞠躬道:“遵命,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一个个再没有人恋战,“嗖”的一阵,拱桥上的影子都飘向水面而去,眨眼间就没有了踪迹,慕容家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来放出手中之箭,那黄衫的夫人呆立在了拱桥的头上,却见远处又是升起漫天的烟花,又传来阵阵的长啸与吼叫,越来越远而去,最后消失

    诸葛情见状,猛推逸尘,逸尘“啊”的一声,撞在了一快小的岩石之上,只感到岩石竟然会动,在诸葛情的压迫之下,那岩石向里而缩,逸尘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诸葛情也是紧紧跟随,“扑通”逸尘好像掉入了一个一丈多深陷阱似的,仰躺在了一块硬硬的好像是大石头似的事物之上,睁眼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逸尘心里一哆嗦,“这家伙?差点把自己给吓死?”这是什么地方啊?

    逸尘摸索着站起来,还小声的喊:“诸葛兄你在哪里?快出来啊?这是什么地方啊?”一边说话一边向里面摸索着走去,诸葛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我在这里,别喊了,死不了的”说完火光一亮,晃着了手中的火折,逸尘低头一看,他那火折被一块油布包裹着,当然是不会被江水浸透的,逸尘想自己的火折,从怀里掏出来,心里暗笑,早就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逸尘在昏暗中尴尬的一笑,向诸葛情靠近了几步:“诸葛兄,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洞呢?差点把我吓死?”

    诸葛情平静的道:“不是在船上告诉过你吗?我们师姐妹曾经来过这燕子坞好多次的,难道每一次来都是无功而返吗?这个水阁我曾经来过的,好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待过了今日,晚上咱们再出去”

    说完打着火折向里面走去,逸尘紧紧的跟在后面,看样子里面还很大的,分明是一个暗室,而且是一个水阁,逸尘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这水阁里面的布置,而诸葛情对里面的一切仿佛都很熟悉似的,沿着地上的石子小路向里面伸沿进去,由于是水阁,所以一路上感到无论是路上还是周围都是十分的潮湿,还感到一阵阵的水汽扑鼻而来,刚浸过水的身子在这里禁不住打个哆嗦,此时才体会到是如此的冷,想到身上的衣服还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在自己的皮肉上贴着呢?应该尽快的想个办法把身上的衣服给烘干了否则还不给发了霉啊?

    真成了臭气熏天了,有失颜面,而且简直是颜面全无了!

    让人家看到的话,让人家看到还罢了,但是万一被小雨看到,那简直是无法做人了快速追上几步,道:“诸葛兄,咱们能否先想个办法把身上的衣服给弄干了呀?”

    诸葛情头也不回的道:“一个大男人真是罗嗦,待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你难道想升起一个火堆把身上的衣服烘干不成?那还不如直接出去束手就擒呢?”

    逸尘心想也是,他身上不也是湿的吗?里面还很宽敞,逸尘心想这里好像是自己曾经去过的澜沧江畔的琅寰玉洞,也是如此的情形,果然,也是有台阶,紧随诸葛情而上,大概百余层,渐看到一个不小的洞口,逸尘心中十分的紧张,“哎呀,难道里面也有一位神仙前辈不成?我曾经在她老人家面前发的誓愿还没有去帮她老人家完成呢,万一她老人家再责怪起来这个该如何是好啊?”

    呆在台阶的下面再不敢往里面迈步,诸葛情将耳朵放在石壁上轻轻倾听,确定没有人后,才准备向里面下去,可是见逸尘一直站在台阶的下面发呆,不知道是为了何故?“喂书呆子,你在那里想什么?难道你怕这洞里还会有你的仇人不成啊?”

    逸尘听后,心里真的又一哆嗦,仇人倒是不至于,可缓慢的上了台阶,诸葛情手中的火折一晃,逸尘看见洞门的上面还有刻字,火折再次晃回来,逸尘此时看的清楚,上面写的正是“还施水阁”

    逸尘心里一紧,“还施水阁”?自己的记忆里应该有这个名字似的,对了,仍然是母后在讲江南姑苏慕容表舅时所言,燕子坞有一个还施水阁的,那里面是慕容家祖辈藏书的地方,那里面全是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刀法剑法,口诀真经之类的书籍,天下学武的人都想去的地方,但是那在慕容家,不是谁都能去的,以当年土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那么高的武功修为尚不敢贸然的闯入,更何况是武林中的一众小角色了,此时如果换了别的武林中人,差不多已经兴奋的晕了过去,可是这对逸尘而言,只不过就是那么一间普通的藏书的水阁而已,而且所收集的书竟全是自己特别厌倦的武功秘籍,从心里面根本已经开始排斥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紧随诸葛情走下台阶,只听诸葛情冷哼一声道:“你来看,世人都道慕容家天下门派什么武功都晓得,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是他还不是全倚仗了眼前的这些到处偷盗抢掠来的武功秘籍”

    说完用火折向里面一晃,逸尘用眼光一扫,好家伙,里面当真是别有洞天啊?横着大概有几十架高高的书架,纵向也有数丈之遥,还没等逸尘走下台阶,诸葛情已经走到这间斗室的尽头将屋子里的彻夜烛用火折给引燃了,斗室里豁然亮了起来,逸尘这下可看的十分的清楚了,却听诸葛情继续道:“这下你可看清楚这姑苏慕容为何而能天下武功尽能的原因了吧?”

    逸尘小走两步,打量书架上陈列着的书籍,当真是琳琅满目者,只见书架上还标记清晰,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先走到东边,只见第一架上用书签标明“中原属东十三大门派”自北而南依次是山东蓬莱,济南飞刀,金陵金沙,江苏盐帮等

    逸尘当然没有心思一个个的看下去,只见还有小注曰:东海有两大教派,三仙与青鸟,但久不入中原!

    逸尘随手拿了一本三仙教下面的书,只见上面满是尘土,好像经久没有人翻阅过了,他轻弹上面的灰尘,用嘴再仔细的吹了一吹,而后翻开一看,第一页注明:东海三仙岛有一武林门派曰三仙教,系道教,教中皆为女弟子,乃属正阴之门派,大为江湖中人所忌讳,但其久不入中原,遂被中原武林所遗忘,而其武功却亦有可圈可点之易,其中天女织锦与嫦娥奔月,王母投梭是为其门派武功之精要所在,当以习之

    再向下看,是一系列的武功要决和图形之类的练此三项武功的运功法门

    逸尘遂向诸葛情问:“诸葛兄,其中所言不知真假?”

    诸葛情从逸尘手中夺过那本破旧的书籍道:“哼,当然,如果是假的话,他姑苏慕容又如何能百年间传出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精通天下武学的美名呢?当然是真的了!”

    逸尘唯唯点头,继续向前走,走到南字阁的书架之前,特意留神了大理段氏,见标签上却注明:大理段氏六脉神剑当为天下武功第一,奈无缘窥得其颜,甚憾下面还有缺一阳指指法甚憾等字样,字迹模糊,看来年代久远,又是在此阴暗的斗室之内,字迹模糊是理所当然的!

    逸尘大为惊奇,又继续向前北字阁的书架旁,上面第一阁,赫然竟写着:丐帮,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丐帮世人皆知两大绝学,打狗棒法,下面有打狗棒法的精要与修习的法门要领,还配以形象的图画来使更加的清晰,而后又空有一阁,曰:缺降龙十八掌掌法,甚憾等字样,逸尘心下琢磨,而后继续向前走,看到中字阁中第一行写着河南嵩山少林寺,竟整个一行都摆满了少林寺的绝学和宝典,最后却写着缺易筋经字样,逸尘此时心中想,“姑苏慕容家这不也不是什么武功都有吗?那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万一敌人用降龙十八掌攻击他,或者用一阳指的话,他该怎么还施彼身呢?”

    后来一想,“一阳指是不会与姑苏慕容对手的,所以也不用还施彼身的,而万一与丐帮的高手对抗的话却该如何呢?岂不是没的可还了?”

    当下也不再想那么多,继续向前走,只见除了刚才这几大门派的武功之外,还有许多的门派的相关介绍和武功秘籍,有山西王家,郝家,华山昆仑,崆峒,青城,秦家,王屋派等好多的门派的武功秘籍,诸葛情在旁边插嘴道:“天下武林中的门派何止千万,难道他真的能打败所有用自己家的武功的人不成?”稍微一顿又道:“他还能以谁之道还谁之身呢?这次丐帮和少林寺邀天下英雄来对付他的?他再厉害难道还能以一人之力抗拒天下英豪不成?”

    逸尘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动,“是啊?天下英豪,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那小雨和流云能应付的来吗?我要如何才能帮的上忙呢?或者怎么才能不让天下的英雄与姑苏慕容为敌呢?”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带了出来:“要怎么样才能不让天下英雄与姑苏慕容为敌呢?”

    诸葛情听到后,在一旁冷笑不止:“怎么样不让天下英雄为敌,哼他什么时候收起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牌的话,天下的英雄可能有机会考虑一下吧?”语气里是充满不屑,然后又接着说道:“或者或者,嘿嘿他姑苏慕容真的能学会天下所有门派的武功,不仅是要学会,而且是要精通,要比所有的本派的门人弟子都要精通那样的话,也就没有人敢与姑苏慕容为敌了?因为所有人都被他给打败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名副其实,而且将来也会变的光明正大,让天下人真正的信服不过”诸葛情话意一转“那不过是个美丽的幻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的现实,几天以后,慕容静雨和慕容流云姐弟将会应战天下英雄,而且还会惨败,一败涂地哈哈”语气里竟饱含着仇恨和嘲笑。

    逸尘从心里是可以理解诸葛情的,知道他们的门派这么多年来是以姑苏慕容为最大的仇人,连做梦都想看到姑苏慕容被打的一败涂地,逸尘反问:“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关心慕容家,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你学会了这里所有的武功秘籍,成为真正的精通天下武功的绝世高手以后不过呵呵”笑了起来,那意思很明显不过,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逸尘却没有那么想,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哦.”了一声转过身去开始脑子里乱转:“我能帮小雨点什么呢?我有不会武功,天下门派又那么的多,这该如何是好啊?难道要请父皇来帮忙,可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逸尘在这一架一架的武功秘籍旁边不停的走来走去,好像是很烦恼的样子,而诸葛情却在角落里燃起了火堆,看样子是想烘一烘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顺便喊了一下:“慕容家的亲戚,快点过来烤一下衣服,等到天黑咱们还要出去呢?”

    逸尘应声走过来,除掉外衫,用双手撑着在火堆上烤,抬头见斗室的正北离火堆很近的地方还有一张大大的石床,石床的旁边还参差的放着几把木椅,已经被诸葛情拿幽泉宝剑砍了两把用来生火了,否则这暗室之中哪里来的干柴引火?

    于是就把脱下来的衣服先暂时的放到石床上,省得用手来拿着,回身准备脱下一件衣服,不小心碰到了书架上的书,‘啪’的掉下来一本,逸尘随手拾了起来,用手拍派上面的灰尘,见上面写着:黄河帮,逸尘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对,就是在今天晚上的听香水榭里,群豪相斗之时,与伏牛派的李少陵对手之人,那个人就是黄河帮的,叫做祖天王,长的像铁塔一般的人物。

    逸尘心道:“这次来的有黄河帮的人,万一小雨他们真的不敌黄河帮的武功可该怎么办?”心里稍做寻思,“对,我来帮他们学,这还施水阁里这么多的门派的秘籍宝典,恐怕真没来得及看也未可知呢?我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要学一门武功也不是很难吧?”于是,打定主义,拿起那本注明黄河帮的书走到斗室的最后,翻开看了起来,逸尘现在内力充沛,全身经脉尽已通,所以只稍稍看上两眼就能全部掌握,很快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逸尘就翻完了那本书,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学武功这么的简单的”脑子里已经将黄河帮的武功展开成为画卷一般在游走,在演练,以逸尘的本事,这么点东西已经很容易记在了脑子里了。

    学完黄河帮的逸尘又想:“黄河帮的已经学会了,可是万一是别的门派的人先来发难呢?对,今天看到的那李少陵公子所用的伏牛派武功很是厉害,连忙到书架之旁去寻找伏牛派的武功,翻出来仔细的研读,记在心中,而在火堆旁的诸葛情见状摇头傻笑,没有什么要事可以做,也就不叫他,随他吧于是逸尘很快的又翻完了伏牛派的武功,又是自言自语道:“看来武功真是简单的很,这么的容易”学完伏牛派的奇招妙式之后,又想:“现在听香水榭内还有大批的武林人士,其中还有青城派的,山西郝家的,广东五行门的,福建镖局的人等于是开始盘算,这么多的东西,小雨和流云肯定有丢落的,情不自禁的又拿起了几本书架上的书开始读了起来,以前讨厌武功,而现在学将起来却仿佛是轻车熟路,只要书中写的,不论有多复杂他都能领悟,或者稍加琢磨就可以贯通,天下武学虽然博众但是却依然万变不离其宗,其主旨却是一般无二的。

    诸葛情本就穿的十分少,此时坐在那火堆之前正好烤一烤那已经湿透的衣服,这次真的把那已经蔫了花环给摘下来,摇头微笑着看了一眼,好像有很多的不舍似的,轻轻的投到火中,看着大火把她吞噬,想解开腰间的系在身上的绳子,但是看了眼不远处正入神的细读天下武学的逸尘,抿嘴笑了一笑,解开并未脱下来,却转过身,用后背对着火堆,可是却怎么能一时之间就能烘干呢?

    逸尘在斗室的另一头埋头苦读,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好像是在拆解书中的武功招式深深沉浸其中,幼时那种痴劲儿又上来了。

    诸葛情坐在火堆前打噶哈欠心想:“如此折腾了半夜,这书呆子竟还有如此的精力和体力,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书呆子,就算是真的武林中人恐怕都快坚持不住了!”瞥眼见他仍在那一头意犹未尽的忙活,也心里暗暗的责怪起了自己“非说什么尽会天下武功才能真正帮的上慕容家到了现在这书呆子真的开始研究起来天下的武学了,殊不知仅一个门派就足够钻研的上一生了,博而杂毕竟不如精而纯呀?除非除非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想毕嘴角带出来一丝浅笑:“这书呆子认真起来的劲头也真让人觉得可爱”

    远远的看着逸尘忙碌看书的样子,被大火映的是满脸通红

    此情此景竟敢夺天下女人之美,远胜过妲己春睡之天仙颜容,想让人一亲芳泽但又徘徊不定,贵妃出浴是欲浸欲离,其珠圆玉润敢叫唐明皇之国亡家破,诸葛情却弯身添柴之间将万物化苏,天地重生于鸿蒙貂禅拜月雍容多姿,勾人之心魄怕不及此时的诸葛情一个懒散迷离的眼神,出塞之昭君使得鸿雁悲鸣无地自容大漠一路尽是雁之朽尸,而诸葛情此时若抬头的话,当叫天上之日月相撞,星斗换位,河汉倒流者,真乃人间之绝色却奈何生得一男儿之身?

    逸尘很快就看完了一架,又换另一架,心中自语:“一家也是看,百家千家也是看,能记住多少是多少,诸葛公子不是说只要能尽会天下武功就可以救的小雨了吗?”一时之间给忙的是不亦乐乎,诸葛情久在火堆之前开始萌生了困意,也不知道此时外面是何时辰,但是肯定是白天,反正离天黑还早的很,懒洋洋的看了一下身后的石床,随手从书架上拿过几本书,将石床拍打干净,点点头侧身躺了上去,解下外衣也不管还湿潮带水,就盖在了身上,放心的睡去

    而斗室内的逸尘,则心无它念,一味的体会领悟各门派的武功要旨,别的逸尘可能不行,如若说着读书,他可是跟当年的段誉一样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这也就加快了他读书的速度。

    很快完了一架又是一架,不知道逸尘在这群书海中过了多久,此时是一间暗室,不与外界相通,根本不知道是何时辰,也不会晓得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只听到逸尘“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四下里悄寂无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是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暗示,宁静的出奇.又感觉是在上天给逸尘在完成某项使命似的,事情那么的顺理成章?

    终于,逸尘舒展一下胳膊,嘴里嘟囔一声:“唉,终于读完了,不知道能否真的帮的上小雨呢?”向火堆旁走去,却见诸葛情已经躺在了石床之上,嘴角带着微笑睡去,低头见火堆将灭,连忙又添上几块砍断了的椅子,火又重新跳跃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但是穿在身上还是很不舒服,准备脱下来用火烘上一烘,一抬头之间却看到诸葛情竟然和衣而卧,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见他头上的花环以去,长发自然的散在耳际,逸尘已经知道他的美丽不会输于天下任何一个女人,此时见到,再一次叹为惊奇

    用手捏了捏他身上盖着的外衣,还潮湿的很,更不用说里面的衣服了?慢慢的拿掉他身上盖着的外衣,把自己已经干了的长袍给他盖在身上,诸葛情好像好久没有如此的睡过觉了似的,睡的那么的沉

    逸尘走到火堆旁边,挑起诸葛情的衣服又转身看着诸葛情,叹口气道:“唉三仙教的那么重要的使命成了诸葛兄其一生的宿命,任重而道远啊?连日来连个放下心来睡觉的机会都没有,可怜可悲哉”摇头叹息,不一会儿将其外衣烘的九成干,在这地窖似的斗室里本就不会十分的干燥,所以九分也就十分了,准备将外衣给他披上之时却见他的内衣紧贴在身上,摇头道:“唉,如此将回生病的啊?”于是解他内衣,也许诸葛情真的太累了,一个人肩负着那么大的使命,累了不敢睡,痛了不可以哭,此时好像置身于世外,所以就放松这么的一次,睡的那么的香甜,嘴角还带着笑容,好像在想他童年快乐的往事

    逸尘动作小心,轻轻的将他的上衣一拉,逸尘突然“啊”的一声倒退两步,火光下看的分明,诸葛情被逸尘扯掉内衣,竟然露出了只有女人才有的高耸的一对晶莹**,他,他诸葛情竟然是个女儿身,一下子吓的逸尘不知所措,随着逸尘的一声惊叫,诸葛情也恰时转醒过来,睡眼蒙胧的看到了逸尘的神情动作,在慌张的看着自己,连忙低头

    “啊”自己上身裸露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逸尘的眼前,那么坚强的诸葛情此时却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拦在胸前,大声的叱呵:“你,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呜呜”大哭了起来。

    逸尘连忙转过身,手了还拿着诸葛情的衣服:“不,诸葛兄,不是不是,诸葛小姐,诸葛姑娘,你听在下解释我是想帮你”

    诸葛情哭道:“你趁人之危?是个伪君子?”

    任他再坚强如男人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也会变的不再坚强,毕竟她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在这个时候就要哭,大哭,特别是此时的诸葛情她会借此机会哭的更痛快些,她痛苦,而后痛哭

    逸尘呆立在火堆旁:“诸葛姑娘,我段逸尘对天发誓,如若有心轻薄,段逸尘天打雷劈,终不得好死”

    诸葛情将石床上逸尘那已经烘干的衣服披在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晶莹而剔透,不知道是伤心,是痛苦还是谴责,或者是对上天的不满。

    两人不再言语,而诸葛情将痛哭化成抽泣,抽泣最后到无声,逸尘心有不忍,口里念着“非礼勿视”挣扎着转过身去,看到诸葛情眼睛红肿,披着自己那大大的长袍,双手拦在胸前,像受了极大的委屈,逸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怜香惜玉之情又生,心中打定主义,任她打骂,实不忍看到她如此的伤悲就算她那拿幽泉宝剑一下子将自己砍成两段也绝无怨言,大着胆子,在诸葛情身边坐了下来,小声说:“诸葛姑娘,对不起,在下绝非轻薄之徒,现在你可以随意惩处,段逸尘死亦瞑目,只求诸葛姑娘不要再如此之伤心欲绝?”

    诸葛情听后,一下子钻入逸尘的怀里,“哗”的一声又痛哭起来

第五十七章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开始混乱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的伤心欲绝?难道真的是为自己无意之间看到了她的少女之身不成?自己是难辞其咎了自己把人家给害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了

    逸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哭的如此的伤心那种心碎了的感觉不是表面能装出来的她是颤抖着心在哭诉,逸尘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她,眼泪也跟着从眼里滑落下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包含的感情不是千言万语能讲的清楚的了?

    而诸葛情心中却已经是迷茫和无助,心里累的再也撑不下去,这个机会来让自己大哭一场,发泄一番,倾倒自己心中的委屈和酸楚,那些不为人知的伤感和受过的煎熬痛苦,那承担着的巨大的使命此时好不容易找一个机会放那么的一刻,她并没有真正的责怪逸尘,反而是逸尘给了她卸下重担的机会,让她的心轻松一点点哪怕就一瞬间也好,因为这么多年自己实在是太累太苦了,从来没有人说帮自己或者体谅照顾自己一下,应该做回女人了

    她哭的是好委屈,是真的心痛了似的,是适才的这件事情牵动了诸葛情的心,那生硬的伪装起来好久的女人的柔软的心拆下那撑的已经疲惫不堪的面具,自己是一个地道的女人,需要温柔关心的女人。

    所以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彻底,毫无保留的释放!

    逸尘感到自己罪过是大了,如何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忏悔?

    逸尘是一个正直的好人,他没有给自己想忏悔的机会,审判自己处以极刑,自己算什么竟然让人家一个少女如此的伤心,这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事情,不用忏悔了,那虽然是无心,但是那绝对是自己的过错,看到诸葛情伤心欲绝的样子,逸尘恨不得立刻拿起幽泉宝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子就去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这对事情难道有挽回的可能吗?也根本不知道诸葛情是为何如此的伤心?只是见到诸葛情痛哭的样子,内心实在的不忍,于是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泪珠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诸葛情的脸上,诸葛情察觉到后,缓缓的起身,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渍,迷离的看着逸尘,好像有些不解似的?

    逸尘见她看自己,此时的容貌真如梨花带雨,海棠迎风摇摇曳曳的万分的怜人!任何人看了都想珍惜怜爱一时间羞愧的转过头去,心中那早已经乱成为一团麻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大锅浆糊,迷乱,慌张无助七上八下不知道该如何的抉择?

    诸葛情止住眼泪,犹豫着说出一句话:“你你哭什么?”

    逸尘仍不敢转过身来,只是不知该如何措词的道:“我看你,看你哭的那么的伤心,心中实在是不忍,真想自己一个人先借你的宝剑自杀在你的面前,如果,如果你能不再哭的话?你叫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我”说完身子好像很激动似的,不停的颤抖

    诸葛情知道逸尘的迂腐的书呆子气,可是这几句话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被他那迂腐的做作给弄的笑了起来,而后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逸尘给吓了一跳?她?是否给自己给气糊涂了,还是伤心过度给过头了,又哭又笑的?也就止住眼泪,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诸葛情笑其迂腐的时候,想到逸尘的话,想到那么多年,有谁关心过自己?自己的一切又有谁过问过呢?现在听逸尘说看到自己如此的伤心也想死去,让他一下子闯进了心里!因为她自己也可以肯定逸尘绝对不是说说而已,那是他的真心!一个绝对不会说谎的人!逸尘是一个她来到中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那么的关心自己,所以哭了,是心里感动的哭了

    逸尘默然,诸葛情披着逸尘的长袍站起来,小声的说:“段公子,你是个好人,我没有怪你,都怪我自己,非要打扮成这个样子,以为这个样子在江湖上会方便一点的,可是谁知道?”脸上又飞起了红晕,再不是那咄咄逼人的诸葛兄了!

    逸尘听后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茫然,也站了起来:“诸葛姑娘我?”

    诸葛情低头小声问:“段公子,你你愿意娶我做娘子吗?”声音已经微弱如蚊蚁,跳动的火焰把那张世界上最漂亮的脸蛋映的如傍晚的朝霞,逸尘听后,脑子里“轰隆”一声!!

    什么?这变化来的太快了这么?“我娶你?娶你?诸葛姑娘这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诸葛情一听,立刻双眼又番起泪光:“我明白了,你是不喜欢我,你肯定早就有了意中人了?看来,这个世上是真的没有人在乎我的,我想的太天真了呜”又开始哭了起来.

    逸尘连忙摆手:“不是,不不诸葛姑娘,您如若天仙一般,我段逸尘怎么会不喜欢呢”

    诸葛情擦一把眼泪,上前一步,“那段公子是喜欢我了是愿意娶我了?”

    “啊”逸尘后退两步,一手拄在了那石床的床头,床头竟然一下子陷了进去,逸尘与诸葛情都很是惊奇,一起注视着那石床,只见石床的床身“哗啦”一下子向一边开来,里面原来是个空格,诸葛情先用手挡住了逸尘的身子,怕是有暗器之类的东西伤到,待过了片刻,诸葛情确定没事以后,才先一步探身看向那床身的暗格里面,逸尘随着弯身而视,却看到诸葛情神色激动,眼里又再泛起了泪光,逸尘不解,心中又慌张起来,看到暗格里面的东西,逸尘一下子明白了诸葛情为什么突然又哭了,暗格里面平放着一套铠甲,凭逸尘的直觉也知道那就是诸葛情一生的使命,是那三仙岛的赤焰铠甲

    诸葛情激动的将那铠甲捧入怀中,闭上双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一下子释然,感觉到自己是完全的自由了!

    逸尘仔细打量那赤焰铠甲,说是铠甲,却薄薄的犹如鱼蛇之鳞片,火红火红的镶着白边,随着诸葛情的动作,还能折曲,原来是一件软甲,当然逸尘是不会觉得这对自己有多大的价值,可是诸葛情就不一样了,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消失又泛起了笑容,抱在胸前默默的祈祷,刚才那件事情已经被这喜悦给冲淡了

    可是逸尘心里还不断的嘀咕,如若她再问起来可如何是好啊?诸葛情面带喜色的说:“段公子,麻烦你到洞口处看一下是何时辰了,我们在此处逗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段逸尘“哦”了一声连忙向书架的南端走去,上台阶出了斗室,到得掉进来的小洞口的下面,举头张望,却见天色已暗沉,但是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何时辰,也就转身而回,下了台阶,走到火堆旁边,抬头刚欲言语,只见诸葛情已经将那赤焰铠甲穿在了身上,俊目扫了一下逸尘,逸尘心里竟慌张了起来,诸葛情真乃世间奇女子呀?这铠甲往身上一穿,当真是英姿飒爽,更显其艳丽夺人之心魄者!

    此时逸尘已经知道了她本是女儿身,更加觉得天地之神奇,造物之精灵,让人不敢直视。

    而诸葛情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那件事情似的,也许是太过于兴奋了,高兴的把一切都给化成了喜悦的心情,侧着头问逸尘:“好看吗?”说完还转个身子.

    逸尘一时语塞:“哦好看,好看”诸葛情快乐的在火堆的旁边跳了起来,逸尘从心里叹婉:“唉,这分明是个小女孩儿,为何让她承受那么多呢?”

    诸葛情此时的举动也和以前判若两人,再不是以前那冷冰冰的神情了,恢复了她女儿的本色,更加的天真可爱,是什么将她给融化了?“对了,现在外面是何时辰了?”

    逸尘回答:“哦,是何时辰不得分辨?不过天色已经大黑,想已过亥时了”

    诸葛情从石床上拿起逸尘的长袍,往身上一裹,随手将自己那件好像是猎人穿的衣服扔进了火堆之中,逸尘想阻止但是却没有出声,诸葛情道:“好,段公子,我们走”说完当先向外面走去,逸尘紧随其后,出了斗室,逸尘准备往东,而诸葛情却一把拉住他:“难道你还想潜水回去不成?”

    逸尘不解,“难道可以不用潜水而出?”

    诸葛情拉住他向西,看了一下四周,轻拍那“还施水阁”的左侧石壁,连拍了三下,只听“轰隆”一声,石壁左侧的大块的石头居然向南移动,“呼”的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诸葛情闪身跳出,逸尘惊讶之余也不能落下,迅速的窜了出来。那巨石“轰隆”一声又很快的合上,逸尘看了一眼身后,又开始打量周围,由适才的一片漆黑渐渐的能看清周围的事物,身边应该是一片假山,自己二人此时置身与假山群中,逸尘此时更加的佩服诸葛情了,她竟然连这样的机关消息都能揭开,实在是厉害,又想,如若不然的话,她一介女子又凭什么孤身闯荡江湖呢?

    诸葛情辨认方向,用手指放在口前做个禁声的示意,随后弯身向外面走去,展转蜿蜒的小路,在诸葛情的脚下好像是走自己家的庭院一般的熟悉,逸尘暗暗心惊,见假山两旁皆是花草,不过给他的感觉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似的,当下紧跟在诸葛情的后面,马上就出了假山,看到一点的灯光,正在假山的转角处,逸尘脚下一软,身子一侧,却突然听到“嗖”利器破空之声,诸葛情见机十分果断“小心”一转身抱住逸尘,逸尘也看的清楚,三只短箭从正前方射了过来,逸尘想把诸葛情推开已经是来之不及,只见三只利箭银光一闪,“啪”正中诸葛情的后背,逸尘大骇:“诸葛姑娘,诸葛姑娘”

    由于他看不到诸葛情的后背,急的不得了,而诸葛情依然抱住逸尘,道:“段公子,我死后,记得,记得将我的幽泉宝剑和赤焰铠甲送回东海三仙岛能来到中原认识你,我已经已经很满足了段公子,多保重”说完,头向逸尘肩头一垂,好像是死了似的,逸尘大声喊:“不,不诸葛姑娘你不能死?你不能为了我而死我我愿意代你而去”说着话,眼中泪光泛起

    逸尘着慌,将诸葛情横着抱起,“诸葛姑娘诸葛你千万不要吓我?”

    正准备将她缓缓的放在地上,刚一弯身,诸葛情娇笑一声,竟挺身而起,一按逸尘的肩头,跳了起来,吓的逸尘大吃一惊,向后一仰“啊!”倒蹲在了地上,“你这是”眼中满是不解与迷惑,还给吓的不轻。

    诸葛情转过身来面对他,噘嘴娇笑道:“呵呵,给你开个玩笑不成吗?难道你忘记了我穿的是我们三仙岛的天下第一的赤焰铠甲啦?”

    逸尘这才从地上给爬起来“哦哦,是开玩笑可是”心里多少开始有些不痛快,心想:“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竟然还敢开玩笑?”

    诸葛情仿佛知道他的顾虑,走上前一步,拉住逸尘的手道:“书呆子,嘿嘿,告诉你,这条路我走过好多次的,就算是白天也不会有个人影的?更不用说是这阴冷的夜晚,只有在小路上会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的机关暗器,大路上根本是畅通无阻的,更何况现在咱们身上穿着天下第一的赤焰铠甲走!”拉着逸尘的手向外面走.

    逸尘对她的话,此时是将信将疑的,不过还是被她给拉了出来。

    逸尘打量周围,已经开始能看到了一些亭台阁楼,时时的闪耀出暗黄色的光芒,诸葛情大声的嬉笑根本没有一点有人在乎的样子,灯光与阁楼依旧黯然!逸尘这才大着胆子跟随诸葛情出了假山奔过小径,直朝大路而行走了大约几十余步,身边的建筑看的是一清二楚,逸尘仔细的观摩,只见周身的建筑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者煞有皇宫的气势,诸葛情真的是对此地的地形再熟悉不过了,带着逸尘左右转折,上了走廊,逸尘又见果然是宫中皇宫的规模,阶沿与石柱上,走廊上尽是行龙飞凤,好不富贵又显得气势逼人,让人感觉好像是置身皇宫之中,此时的诸葛情道:“你可知道?这姑苏慕容乃是五代是北燕的后人,到如今,慕容家人仍然世代做着光复燕国的黄梁美梦,这不宫殿都已经建好了?我没有见过皇宫,想大概皇宫也就也不过如此吧?”

    逸尘点头“的确”在仔细的打量这宏伟的建筑,分明是皇宫的格局!汉白玉的栏杆,大理石的台阶,门庭也是泾渭分明,有理有秩想当年母后之言:“江南姑苏表舅世代想着光复大燕,却不知道那所谓的大燕已经成为了过去,那曾经的辉煌是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它完成了历史的使命,气数已尽了”

    “哦”嘴里应和着,继续向前走,只听诸葛情道:“沿着这条大路走,一里之外就是码头,这根本没有人来过问的,因为这是慕容家的禁地”逸尘此时也放下心来,慢慢的随着诸葛情,好像欣赏观光一般的朝外面走去

    离那辉煌的皇宫越来越远,灯光也是越来越暗时而潮湿的江风吹来,还稍稍带着些许寒意,不禁颤抖一下,此时的诸葛情身穿那赤焰铠甲,很是意气风发的样子,骄傲的走在前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跟来时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路上当真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很快的,二人来到江边码头,诸葛情道:“这里是慕容家燕子坞的后庄码头,除了积压一些粮草基本上什么也没有,所以这就是慕容家的固若金汤的外表下面一点的瑕疵,就是这里,我们畅通无阻的‘皇宫’正殿之路,一下自就到得码头,根本不用去管他前面多么的坎坷,因为慕容家以为没有人能直接来到这皇宫之外的,除非那个咱们进来的那个小洞,连他们慕容家自己人都不知道的捷径小路呵呵却方便了我们!”

    逸尘心中感叹这诸葛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仅长的漂亮而且颇工于心计和机关消息,实在是多才之巾帼者也?不过却与慕容家为敌,想应不与自己为同路中人,又感叹万分!

    果然如诸葛情所言,江边没有人影,却停着几艘小小的竹筏,正迎着江风一晃一晃的在水中颤动,逸尘回头,见刚才出来的地方冒出了火光和浓烟,趁着夜色十分的清楚,逸尘急忙道:“诸葛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哪里起火了吧?”

    诸葛情表情平淡:“是啊,是起火了,你自己想想啊?”逸尘其实心中早有所感,只是不想向那个方向去想,这时候听到诸葛情如此说才皱着眉头道:“诸葛姑娘我们出来的时候,出来的时候”逸尘言语发颤“出来的时候,那火堆没有熄灭吧?”

    诸葛情反问道:“是啊,那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把那火堆给熄灭了啊?”

    “什么”逸尘大惊失色,“难道真的是还施水阁失火吗?可,你”

    诸葛情道:“正是的,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借冷风一吹,肯定会吹散书架上的藏书,整个还施水阁里面全部都是书,这下姑苏慕容还要拿什么来以人家之道,还施人家之身?哼”言语之中却是十分的解恨!

    逸尘跳了起来:“哎呀,那还了得?那可是人家姑苏慕容家世代人的心血啊”说完转过身子,准备往回跑,要去救火的样子,诸葛情拉住他道:“书呆子,你想干什么?”

    逸尘喊道:“我要回去救火,我不能眼看着这来之不易辉煌就在我的手里而毁于一旦呀?难道你忍心吗?这要花费慕容家多少人的心血啊”诸葛情拦住他道:“哼,你给我站住,谁告诉你这还施水阁的藏书是他姑苏慕容家的?你听好了,这里的藏书都是从别的地方给搬来的,他姑苏慕容也是假他人之手而已!”

    逸尘摇头:“你不用骗我,我一定要回去给庄里的人报信我实在不忍心”

    诸葛情气愤道:“告诉你,这里的藏书是四十多年前被如今大理国皇后王皇后的母亲从大理无量山的琅寰玉洞里给搬来的,根本不是他慕容家的东西”

    逸尘一听“琅寰玉洞”愣住了,仔细的回想起来,“琅寰玉洞?是那位神仙前辈那里呀?自己是去过的啊?那里的确是有好多布满灰尘的书架,不知道书到底跑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是如诸葛情所言,被人搬来这里?而且还是母后不成?”心里面却是将信将疑,“她怎么会知道呢?”满脑子疑问的矗立在码头.

    诸葛情冷笑道:“我是故意要烧了他慕容家的藏书的,让他以后没的炫耀,看他们还怎么来在江湖上混?”她忿忿的心情是很难理解的,是出于对姑苏慕容的仇恨还是另有他意?总之在逸尘心里却懊悔的很,眼看着那里的火光和浓烟也越来越大,火势借助风威,再潮湿的书籍也会付之一炬的,自此后,那富传奇色彩的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永远的消迹于江湖,那么多的藏书,那么多的武功秘籍,一把火全给烧掉了,实在是可惜的很啊?

    诸葛情冷哼一声:“还不走,难道你想等燕子坞的人都出来将我们抓回去吗?”

    逸尘眼眶发红,摇头叹口气,随诸葛情跳上小竹筏,只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喊:“不好了,是圣殿那边起火了,快,赶紧报告夫人”

    “走水啦,救火啊”声音传开来,诸葛情连忙播动竹筏,向码头的木桩上用力一弹,小竹筏借势冲了出去,逸尘的忧心忡忡并没有让他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以为这么大过错实有自己的不是,自责万分,痛悔万分

    小竹筏渐远于燕子坞后庄码头,但是在黑夜里,那冲天的火光显得格外的耀眼,映红了大半个天空,还远远的传来吵杂的喧闹和救火的呼喊之声,逸尘一直站在竹筏的一头,看形势,火势的蔓延已经不能控制,大火吞噬了整个的后庄,看样子还追到他们口中的‘圣殿’旁边,也有被波及的危险

    小竹筏渐行渐远,最后到看不到那里的火光,逸尘才转过身来,低声道:“空余恨,亦惘然”

    诸葛情瞧了他一眼:“难道你还要做首诗以示怀念不成?”

    逸尘不理会诸葛情的言语,独自低头,缓缓的坐在了竹筏之上,夜色沉沉,衬托心境,别是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想自己本是来帮小雨此时竟然一把大火烧了他慕容家世代相传的还施水阁,如果见了小雨,唉自己还有什么脸再见她之面呢?又该如何的解释呢?

    此时的水路是一路的顺流而下,不需要太过费力,小竹筏行的很快,也许每天黎明都会有一些薄雾,此时的江面上淡淡的薄雾又起来了,辩不清道路,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竹筏的两侧有那似曾相识的呼啸之声从薄雾之中钻了进来,诸葛情辩明声音的来源,脸露喜色,顺着声音的方向撑着小竹筏,大约行了里许,那呼啸声又起,诸葛情的竹筏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薄雾里肆无忌惮的穿梭,根本不必担心迷路,好像生就是此地的人,在自己家的庭院散步一般,接着呼啸声又起,逸尘此时注意到这呼啸之声与昨天晚上的那群自称“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一样,他们又来燕子坞,难道想趁火打劫不成?心里如此想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只有提高了警觉他们,应该是认识的?很快,小竹筏驶入了一个小小的岛湾,透过薄雾眼前好像有坐大大的山影,接着呼啸之声又起,小竹筏靠岸,诸葛情率先跳上岸,说:“段公子,此处是蔓陀山庄的后山,我们先从此地休息一下吧?”

    段逸尘只好也从竹筏上跳到岸上,刚整了整衣冠,:“诸葛姑娘,我们为什么先来到这蔓陀山庄呢?”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狂笑:“哈哈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恭迎段小王子大驾”

    逸尘一愣在这里还有谁识得自己不成?又觉得这笑声好像很熟悉似的,回头看诸葛情,诸葛情也是微笑不语,却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段小王子,请”

    段逸尘此时颇感到差异,自己绝对没有告诉诸葛姑娘自己的真正身份啊!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于是,脚下不由自主的迈向前,左右张望,可是夜色仍然迷茫,根本看不到说话和大笑的人,诸葛情见状,向着夜色喊:“乌老大,众位兄弟姐妹,你们快些现身吧?”随着诸葛情话音落,那阵阵的怪笑声和呼啸声又起,就好像在自己周身不远之处,又好像在黑暗模糊之地,不可捉摸接着远处近处都飘起了红色的灯笼,飘忽不定的随着那一阵阵的呼啸此起彼伏,一阵洪钟般的笑声压过所有声音:“哈哈老夫来了”

    “噌”的一声,好像把眼前的黑夜的幕布突然撕开一个裂缝似的,从黑夜里窜出来一个人影,正在逸尘的前面,差点让逸尘给撞上,来人乃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逸尘欲上前讲话,却听到一阵的“呵呵”

    “嘿嘿”

    “嘻嘻”的笑声,由远而近嘎然而止于逸尘的身边,“扑通扑通”一阵后,那老者身后面站了一大群人影,逸尘给吓了一大跳,紧接着那群人身后突然“砰”的一声,一朵大大的漂亮的烟花冲上夜空,好不耀眼,而且璀璨明亮,久久而不坠地。逸尘此时打量众人,好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来者男女老幼,僧道儒俗,简直是生旦净末丑样样具全,不过大家穿的衣服都和当前诸葛情那怪异的打扮有的一拼啊,很显然是各地各族人皆有,他们聚到一起却是为何呢?

    逸尘脑子里没有空闲想这个问题,眼睛快速的从每一个人脸上扫一遍,有花甲的老翁老妪,有妙龄的少女少妇,有结实强壮的壮汉,还有背背花锄的花匠,一身纳衣的和尚,朴素的老道简直不协调到了极点!

    随着那天空中明亮的烟花落下来,这群人随着当先的那名老者一起拱手弯身:“缥缈峰灵鹫宫尊主坐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仙友拜见小王子殿下!”

    逸尘乃是知书达理之人,先不问众人来历,就连忙还理:“不敢,不敢众位朋友请不要如此,在下是一团迷雾,还望哪位前辈赐教?”说完也向众人拱手回礼。

    身边的诸葛情此时答话:“书呆子”说了一半又缩回去,“段公子你”

    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当先的那名老者接过去:“诸葛大妹子,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尊主会奖赏你的,现在你应该回来了”

    诸葛情听后,“是”然后顺从的从逸尘的身后走出来,走到那老者的身边,与众人一起拱手施礼,逸尘不解

    那老者笑道:“呵呵,段小王爷,我们尊主挂念您的安危,知道您是孤身来到江南,所以就派我们这群妖魔鬼怪来听您的调遣,倒给您添麻烦了”

    逸尘心想:“尊主?缥缈峰灵鹫宫的尊主是当年最最传奇色彩的,最向往的虚竹二伯啊?是父皇的结拜大哥啊?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孤身来到江南呢?”想到这里心里面一阵的莫名的狂喜与兴奋,难道说虚竹二伯也在江南不成?

    遂问:“你们的尊主亦于江南否?”

    那老者摇头,先向身后道:“众兄弟姐妹们,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千万别把事情给办杂了到时候上不得天山,见不得尊主”众人应声道:“是,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才一个个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里,只剩下诸葛情与那老者.

    此时的逸尘才敢确定这就是昨天晚上在燕子坞大闹的那群人那老者道:“呵呵,段小王爷,您且听老朽慢慢与您讲来”

    逸尘向前走几步,回身道:“那好,就请您告知于在下”

    那老者向远处黑暗的天空先是拜了一拜而后道:“小王爷,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前来是奉了尊主的命令而来的,他老人家让我们帮您完成一件大大事情,同时他老人家还说那是您的使命,是您必然要完成和经历的,只是过程有些麻烦,所以呢,就派我们来把那些麻烦给清除掉,再派三仙岛的诸葛妹子到得您身边,保护您的周全,让您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完成那件大事”

    逸尘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晃:“什么?她,诸葛情竟然是故意来接近自己的?是二伯派来保护我的或者?”眼睛看向了那老者身边的诸葛情,诸葛情不敢抬头,那老者见状,呵呵笑道:“诸葛大妹子,尊主不是让你扮男装吗?你怎么恢复了女装呢?”诸葛情慌张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待有机会禀明尊主”那老者又道:“诸葛情,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去做下一道计划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诸葛情点头:“是”终于抬头看了眼逸尘,最后一句话没有讲,消失在了岸边的黑暗里!

    老者接着说:“哦,小王爷,嘿嘿,他们都叫我乌老大,您就称呼我老乌就可以了,这诸葛情是东海三仙岛上,三仙教的第十一代教主,三十年前臣服于灵鹫天山童姥,童姥仙逝后归于尊主座下,诸葛情武功高强,又善于各种奇门盾甲,机关消息颇为精通,而且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却是个老江湖了,所以在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的推举和尊主的指派下,身扮男装到小王爷身边的,昨天晚上小王爷与诸葛情单舟而入燕子坞,就是我等率先开路,而后又呼啸声以做路引,使得您二位不至于迷失方向,顺利的进入燕子坞,我等遵尊主圣谕,不可以与姑苏慕容发生正面的冲突,本来不想现身的,就在黑暗中保护小王子,可是那燕子坞的管家邓争流竟然发现了您二位的行踪,所以我们不得不一起出面与他姑苏慕容纠缠一番好为您赢得时间和机会,还好诸葛情见机行事,一切没有脱离了计划,我们见大事已成,所以就先一步离开燕子坞来到这蔓陀山庄迎候小王爷大驾”

    逸尘开始嘀咕:“这?到底是什么大的事情?而且还与我有关系?”于是打断那老乌的话,问:“老乌,乌老大,你能否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件大的事情?在下是十分的迷惑?”

    乌老大连忙低头:“不敢,不敢,小王爷,您且听我慢慢的讲于您来”

    逸尘点头,那乌老大面带喜色道:“小王爷可是随诸葛情去了燕子坞的‘还施水阁’?”

    逸尘道:“是又如何?”

    乌老大接着说:“那是尊主的意思,因为诸葛情识得那还施水阁的捷径,所以派她引您到那水阁去习天下之武学,到得将来妖魔横行江湖之时得以以己之力而拒天下,以拯救江湖之危机!”

    逸尘更加的迷茫:“何谓习天下之武学,而以己之力拒天下?”

    乌老大又狂笑:“哈哈”笑声响彻云霄,道:“老朽失礼,小王爷,这一切皆是尊主的意思,尊主说过,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您一个人有能力一人独学天下门派的武功,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逸尘思绪反转,渐渐的明白了这乌老大的意思,是让自己进那还施水阁,而那诸葛情本就知道自己与姑苏慕容的关系,所以特意的用激将法使我学得天下武学,可是

    逸尘没有再问,他知道这乌老大什么都会告诉自己的,于是只静静的听着。果然这乌老大道:“请小王爷恕我等无礼了,怕真言相告小王爷不会就范,呵呵小老儿告罪了!这都是小老儿的主意,与他人无关的!”

    逸尘点头继续倾听“待小王爷大功告成后,出得那水阁,尊主圣谕,烧了那还施水阁,以绝后患?”

    逸尘后退一步:“什么?你们是你们烧的?”随即摇头叹息:“唉,事已至此,说之无用可惜啊可惜了”

    乌老大却兴奋道:“小王爷,可惜什么?一点都不可惜,现在全天下的武功都在您的心中,这个世上也只有您自己通晓天下武学了,怎么会可惜,应该是可喜可贺啊?”神情激动的又说:“小王爷不要辜负了我们尊主的一番苦心啊!”

    逸尘细想:“二伯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我吗?知道我吃了两颗霹雳金瓜,而又使我尽学天下武学,的确可谓是用心良苦了,可是却没有为人家想上一想,自己是固然欢喜了,可是人家多年的心血却付之东流,这情何以勘啊?再者,我又不懂得什么武功,纵然天下武学尽溶与吾身,却有何之用途呢?岂不是灯笼照瞎子?置千金与孩童吗?学之何如?”

    只听那乌老大接着说道:“随后我们又放火烧了那慕容家世代想当皇帝的憧憬,把那皇宫给它烧了让他们的美梦彻底的破碎”

    逸尘再次大叫一声:“你们?”急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乌老大却不以为然,继续说:“之后,我们紧随您的小竹筏,并且有水性好的兄弟在一旁以笑声和呼啸声带路,才将您带到这蔓陀山庄的”逸尘此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那诸葛情是真的在骗自己,她是什么都知道的,还编出来那么美丽的故事来欺骗自己,逸尘心里像受了极大的侮辱,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可是此时已经看不到诸葛情的影子?只是说:“哦,原来如此,那么诸葛情一路上是在欺骗我了?”

    乌老大笑笑道:“小王爷不要见怪,她也是奉尊主的圣谕行事的,是身不由己的,还请小王爷恕罪,不过尊主是要她以男装接近小王爷的,不知道她为何却违抗了尊主的圣谕竟以真身相见的,想定然是瞒不过小王爷的慧眼倒是班门弄斧了!”

    逸尘不知何言,当时默默过了片刻才问:“乌老大,那你们口中的尊主虚竹先生可是也到了江南,或者来到了这蔓陀山庄?可否引见?”

    乌老大笑道:“小王爷,老尊主已经多年不问江湖中事,肯定是不会涉足江南的,而且此时远在西夏皇宫之中,与公主以享天伦,绝对不会来到江南的”

    逸尘再次迷惑“哦”可是他又怎么能在千里之外知道自己的行踪呢?而且又是这般的对待自己呢?正思考之间,诸葛情从黑夜里走出来:“乌老大,小王爷的下榻之处已经安排妥当,请小王爷移驾!”

    乌老大道:“哦,山野之地,颇为粗糙,还望小王爷多多包涵将就一晚,我等告罪了”躬身请逸尘向里而行,诸葛情也是躬身站在一旁,不言语,逸尘此时看她,再不那么的可怜和美丽,好像身上披着一层骗子的外套,当下也就不再理她,大步向山里走去

    乌老大在前面引路,逸尘紧随其后,离开岸边就直接上山,此时天仍未明,尚不能看清楚道路,还好有那好多盏灯笼做路引,随着诸葛情与乌老大一直向上走,好像走到了山腰似的,逸尘渐渐看到一座茅草的小屋,在黑暗的灯笼之火光中是若隐若现,乌老大停在了屋子的门口道:“小王爷,请恕罪,我等尽力只能做得如此简陋,您金玉之躯将就一晚吧?明天我相信就会有人将你带到下面的山庄里面去,尊主圣谕要我们绝对不可以扰乱蔓陀山庄,所以也只好由小王爷明日自己来定夺了?”

    逸尘也不言语,推那用荆草扎成的门而入其内,进入里屋,好亮堂啊?墙上竟挂着十余盏灯笼,把屋子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可是在外面却丝毫看不出一点端倪,由此可见,这见草屋绝对不是仓促而就的,接下来逸尘看到的一切证明了这一点,里面只有一张床,床的四周和墙上到处都挂满了鲜花,各种颜色皆有,逸尘大多都不能叫的上名字来,乌老大与诸葛情也随后进来,乌老大笑着说:“呵呵,小王爷,您见笑了,我等都是山野氓夫,不懂的雅致,这些花草我已经让兄弟们中精通花艺的把那些香味给除掉了,怕小王爷不适应,只挂在那里充个样子罢了小王爷勿怪?”

    逸尘当然不会责怪他们,心里暗笑这群草莽豪杰竟然也如此的心细啊?

    乌老大扫视了一下周围道:“小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了,您赶紧休息吧,怕明天想休息都休息不了了,小老儿告退了”说完向后退出了茅屋,而剩下的诸葛情却没有说要走的意思,逸尘看着她那张天下绝美的脸,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数落她,诸葛情把头低得低低的,没有言语,还是不敢再言语,或者知道自己的错了而不敢在逸尘的面前说话了?

    逸尘本来想听她解释,只要她稍做解释自己就有可能原谅她,可是诸葛情无语,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逸尘从心里开始生气,于是粗声道:“你也先回去吧,我要先休息了”

    诸葛情此时竟然开口道:“我奉尊主之命侍奉小王爷,小王爷请入榻”

    逸尘一听,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心里面是百感交集,她,与自己共患难的诸葛情原来竟是受人之指使,自从离开那燕子坞来到这里,诸葛情判若两人,以前的能说会笑的诸葛情消失了,但是逸尘又想到她也是奉命于他人,又感到她的可怜此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浑然再感觉不到她就是那叫自己‘书呆子’的诸葛兄了?心里时有不忍,可是想到她的处境可能也很为难,所以就不想让她继续难勘,于是道:“我不用人来服侍,你出去吧?”

    诸葛情不理会他的言语,走到那张小床边,拉过被子,小心的铺好,逸尘看那被褥,好厉害,竟然貂皮和虎皮相间而就,那诸葛情手中的被子竟然是像一个大大的毯子,好像是孔雀开屏一样,是用无数种鸟类的羽毛织就而成,好不珍贵啊!相信定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内的高人所为了!逸尘惊讶之余再一次道:“好了,我自己行了,你先出去吧我很不喜欢有人骗我!”

    诸葛情转身欲走,听到逸尘这句话,又站住,看样子是犹犹郁郁举足不定终于,她开口讲话:“段小王爷,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身不由己,受命于人啊我?”欲言又止,逸尘坐在床前转过身去,好像是不想听她解释,其实却是在听她慢慢的细说,是不是自己冤枉了她了?等了好一会儿,逸尘见诸葛情又不再说话,于是心里气往上撞,大声道:“你不用给我解释,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讲不迟,我要睡了”说完真的背对着诸葛情躺在了床上.

    诸葛情此时却欲说无力,眼中含泪,默默的退了出去,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逸尘感到后肩有人一直在推耸自己,于是头也不回的大声气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已经困了”

    推他之人却笑道:“嘿嘿,二弟这是在为谁生这么大的气啊?”

    逸尘一听,好熟悉的声音,一下子从那珍贵的床上跳起来,转身到叫:“哎呀,大哥,你可想煞小弟也?”

    你道是谁?来人却正是自己的结拜大哥曾经多次搭救自己等的叶逍,逸尘是喜出望外,跳下床拉住叶逍的手:“大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小弟实在是想念非常啊?”

    叶逍笑道:“这不是又见面了吗?愚兄也着实的挂念贤弟的这不听说贤弟孤身一人来到江南就立即赶来与贤弟会合了!”

    逸尘追问:“大哥,你来到江南可是有要事在身吗?”

    叶逍摇头道:“难道贤弟不闻天下的英雄豪杰这几日不是都到了江南吗?”

    逸尘点头道:“哦,晓得他们是受丐帮和少林寺所邀,一起来为难姑苏慕容的?”

    叶逍一抬头:“哦贤弟为何说是来为难姑苏慕容的呢?”

    逸尘语塞,叶逍接着说:“江湖中英雄豪杰的确是受丐帮和少林寺所邀,不过不是来与姑苏慕容为难,而是一同前来做个见证,是想让姑苏慕容关于丐帮长老与少林高僧的死给一个说法,并不是来与之为难的!”

    逸尘听他如此之说,遂问道:“如果天下英雄真的与慕容家为难的话你会站在哪一方呢?”

    叶逍微笑不语,两人正说着话,有人推门而入,是诸葛情,手中端一个金黄色的水盆,像是给逸尘洗漱之用的,看到叶逍,连忙把水盆放到地上,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属下三仙教诸葛情拜见尊主,尊主万福金安,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叶逍表情平静,站起身来,道:“诸葛情,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本座自会有嘉奖,你先下去吧,我与贤弟正有话要讲”

    诸葛情连忙转身,叶逍又道:“慢着,告诉乌老大他们,不用前来拜见了所有事情待明日再议”

    “是”

    诸葛情弯身退了出去,随即转过身,却见逸尘张大了嘴巴和眼睛瞅着自己,叶逍笑笑:“贤弟,你这是?”

    逸尘满脸的疑惑道:“大哥,你这她们,尊主?”

    叶逍止住逸尘道:“贤弟,不是愚兄有意隐瞒,且听我从头说来其实你我本不用结拜就是兄弟!”

第五十八章

    逸尘更是大吃一惊!“可当时情况不得已而为之,愚兄家父正是灵鹫宫宫主添逍遥派掌门人讳虚竹先生,所以说你我本就是兄弟啊!”

    逸尘大喜,“哈哈,原来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真的是太好了,可是你怎么?”说着看看外面.

    叶逍又笑道:“唉,父亲大人本身在少林寺出家,甚少杂念,更不愿意搀杂江湖恩怨琐屑之事,于是在愚兄十九岁的时候,与母亲一起同回了西夏国,去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这不”说着话摇了摇左手上的大扳指,“将逍遥派掌门的位子传给了我,而二十多年前曾受父亲大恩的这三山五岳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感父亲大恩,仍然愿意臣服于灵鹫宫,再加上天山缥缈峰头的那成千上万的一众女子,时常是让愚兄头痛不已啊!”

    逸尘听来惊奇,又是羡慕又是向往,脸露喜色,道:“大哥年少英才,当成就非凡事业领导这群豪做番大事者,小弟佩服之至也!”

    叶逍接着逸尘的话道:“唉,愚兄虽然为逍遥派掌门,可是又有哪一天真正的逍遥过呢?倒是十分羡慕贤弟,虽贵为大理国小王子之尊,但是却封逍遥王,竟可以随心之所欲,当真是逍遥的很啊!”

    逸尘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以事业为重,小弟惭愧万分,羞煞也”

    叶逍看眼外面道:“话说回来,愚兄知贤弟之心事,见贤弟独自一人而上江南”叶逍说到此,本是无心,逸尘却感到万分的尴尬,想辩解怕是越苗越黑了,只是低头不语,脸上红晕,叶逍接着微笑着说:“当时愚兄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所以就派乌老大率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来以助贤弟,不知道他们所为如何?贤弟尽可知会愚兄”

    逸尘一听,原来如此,于是道:“哪里,众位豪杰一路相伴,小弟深感惭愧,照顾者更是无微不至,只是只是”

    “贤弟有话旦说无妨?”叶逍抬了抬手道。

    逸尘道:“大哥却为何让小弟去那还施水阁而习天下武学呢?最后还放火而焚之者?”

    叶逍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脸认真道:“贤弟,愚兄知道贤弟的心事,可是那毕竟是儿女之小事,当应以大局为重,贤弟肯定知道慕容家的背景了,他们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做着荒诞的梦根本不能面对现实,而如今燕子坞的主人慕容流云更是远超其先辈,此刻正在招兵买马,而大宋此时正处于兵荒马乱之际,时而与契丹和女真开战,届时慕容流云定会揭竿而起,大兴义军,江南割据,天下人都知道江南富庶,得之以养天下,慕容家事成然也,将不可抵御,可是慕容流云的野心却不止于此,贤弟可以想一想,宋再弱,也是泱泱大国,不宜兵戎相见,而且宋正隔者是契丹与女真,他慕容流云想成事者,必须先南下大理,到时候他可不会念在什么亲情旧意,别忘记了当年的与萧大伯齐名的南慕容是何等卑劣?对之不能以仁人之心,只能让他在摇篮里夭折,不能坐观其壮大呀?”

    逸尘从来不问政事,这些他当然是想不到的,此时仍然在想不会那么严重吧?但见叶逍的言语之凿凿,视事之老练,从心里由衷的佩服,叶逍继续慨然道:“愚兄知道那慕容流云武功高强,绝对不再其父慕容复之下,所以那卧龙神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排在武林排行榜上,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的武功如何?现在,愚兄观天下英雄,贤弟乃是天意所授,正是为此而降生于人间,天意如此,那霹雳金瓜融于贤弟体内,当建不世奇功,而愚兄早知晓贤弟过目不忘的博文强记,所以也只有你可以在朝夕之间学的天下武学,愚兄烧那还施水阁之时,也曾觉得万分的可惜,可是却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贤弟能理解愚兄的一番苦心”

    逸尘听到这一切,脑子里根本没有过的杂乱一下一下的刺激着神经,紊乱异常!原来世事是如此的烦琐复杂,根本不是你想逍遥便可以逍遥的来的,自己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

    叶逍拍了拍逸尘肩膀:“世事往往不如人之所料,不如意者十之七八,当以平常心对待!女真契丹大宋兵强国壮,慕容流云短时间内绝对不敢有所企图,可是他定会舍近求远,土蕃,西夏等国早就提防,想在中原江湖中牵制住他的势力,此时正是天赐良机,丐帮少林来江南兴师问罪,正好借此机会将他灭亡”

    “什么?绝对不可以”逸尘大声道.

    叶逍摇头道:“我们不做,也会有人做的”

    逸尘问:“是谁”

    叶逍缓缓道:“是与我灵鹫宫比邻的明教”

    逸尘听后,“啊是明教”他亲眼见到过明教的高手是如何的厉害,不禁又替慕容静雨担忧,这可是如何是好啊?心里开始着急.

    叶逍道:“如若我们,当可劝说或者去阻止慕容家的势力,还可以将慕容小姐迎回大理以侍王妃,当可保全慕容家的香火,可是如若明教的高手前来,贤弟可以想像,到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场景,定然是将燕子坞夷为平地,使之成为一片废墟呀?”叶逍也已经动容

    叶逍话音刚落,听到外面山下一阵急急的呼啸之声,叶逍皱眉,“贤弟且先休息,愚兄去去就来”说完不等逸尘答话,就快步走了出去。

    逸尘一下子坐在了那万鸟的羽毛做的大褥子上。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衣襟嗦嗦的声音:“属下拜见尊主,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好多的人原来一直就等在门外,想是诸葛情告诉了大家,叶逍郎声道:“都请起吧,我兄弟不喜欢这种朝拜,以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八个字就给免了”

    “是,尊主”群豪答应着.

    逸尘在屋里想:“这结拜大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尊主,是何等的威风啊?还以为是虚竹二伯呢?”

    叶逍又道:“我去去就来,尔等按原计划行事,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乌老大,诸葛情,你们好好的照顾好我二弟!”

    众豪杰一起应声遵命,“恭送尊主”接着传来一阵习习梭梭的声音,有的在山上,有的在小屋的旁边,有的在岸边,难道是在给自己站岗放哨不成,自己虽然自幼长在皇宫,这等站岗放哨虽然平常,可是此时此刻,由如此的一群桀骜不训的江湖草莽来给自己站岗,当真是更加的佩服叶逍了,于是脱下衣服,放心的躺在小床上,想着叶逍适才的一番话,久久的不能入睡.

    诸葛情在外面轻声问:“小王爷,您睡了吗?属下可以进来吗?”

    逸尘沉浸于那迷乱的好像故事的现实中,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诸葛情以为逸尘还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理自己,于是就再不言语,呆呆的站在门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逸尘好像被一阵阵吆喝声给吵醒了,伸一下腰,推门而出,却见诸葛情坐在门前,已经熟睡未醒,仔细看脸上还带有泪痕,逸尘于心不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刚刚起来的床上小心的为她拭去眼泪,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上不是滋味姣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眉头紧缩模样煞是可怜

    逸尘轻轻的坐在了诸葛情的身边,摇摇头,“唉”叹口气,直瞅着诸葛情那满面忧愁的脸,这一声叹气虽然轻微,可是再加上刚才的从外面把她抱进来这一番惊动,诸葛情嫣然转醒过来,看到逸尘坐在自己身旁,连忙打量周围,见自己是躺在那张最珍贵的床上,立即起身离开,站在地上,“我”俏脸绯红,不知所语.

    逸尘道:“你为什么要骗我呢?还要编那么美丽的故事,我最讨厌人家欺骗了”说完转过身去.

    诸葛情脸变的更加的红晕,“你,听我解释好吗?”

    逸尘摆手:“不用,我知道你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的可是,你可有为我想过,我是那么的信任你,而你却与这么多的人一起欺骗我,我真的是太天真,太无知了”

    诸葛情见逸尘嘴里毫不放松,也是十分的激动,“那好,由你自己去想吧,既然你认定了是我们在有意的欺骗你,那我也再是无话可说了当初的所有就当是我对你的欺骗好了,哼!”说完,推门而出!

    逸尘也是气上心头,一屁股坐在那张万羽床上思绪里一动,此处是蔓陀山庄,是当年母后的家,我既然来了一定要去岛上看一看,想罢,从万羽床上站起来,见门口放着水盆等洗漱之物,于是自己动手洗过手脸,走出小屋,第二次推开那草木之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清新的气息,好像花香,好像少女的芳香,时时的传过来,逸尘感到这气息是十分的熟悉,好像多久都不曾闻到过似的?但是在记忆中却又是那么的亲近“对,是茶花的味道”逸尘嘴里冲了出来,“这蔓陀山庄定然是茶花满山满岛了,因为这蔓陀罗花就是我们大理的茶花呀,这一点差点忘记了等下还要去看一看父皇当年给培育的品种是否还在延续呢?”于是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准备走下山坡.

    昨天是晚上到此地的,毕竟眼睛在黑夜里是目光有限的,此时清晨,旭日东升,驱净黎明的潮雾,整个眼下都那么的可爱,逸尘站在屋子的门口,顺势向下看去,先看到了江边的码头,几艘小船停泊浑然的没有方向,码头两岸却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洁白,洁白如雪,逸尘可以肯定,“是,绝对是,是茶花是茶花里的‘冰清玉洁’竟然这么多,而且全部长在江边,真的是太妙想天开了?能把‘冰清玉洁’这本身在屋里的花种在江边,而且还能够长的如此的繁荣真的是奇迹也呵呵这种茶花的人真是个人才!”

    自言自语的往下走,视线逐渐的往回收,见昨天上来的山坡上也遍地开满了茶花,那些一阵一阵的芳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逸尘侧目观看,金黄,鲜红,嫩绿各占胜场,又是心里一阵窃笑,“这花匠当真是能人,这群‘金枝玉叶’‘红妆素裹’‘独一无二’等盆艺的花种竟然给种在了山坡上,而且也开的是如此的绚丽,佩服佩服倒是有机会的话,定要向他老人家请教请教了”

    于是慢步走下山坡,低头抚弄身边的茶花,心情轻松,如置身于田园,自己梦想中的生活,于是闭上双眼,用心来体会这些花的感情,也只有他才能领略其中的韵味了,感受着花的芳香气息,陶醉在其浓浓的诗意里花香趁人醉,梦中仍采花,何处寻芳踪?醒来山脚下简单而深邃,逸尘正怡然于其中,旁边一个声音道:“呵呵,原来小王爷也是爱花之人”

    逸尘被他搅了雅兴,站起身一看,是那乌老大正满脸带笑容的对着自己微笑,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惊呆了

    因为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今天出来以后一直没有向那小屋的后面看,现在不经意之间看到那小屋的后面,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全是茶花,一层高过一层,一簇艳过一簇,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直直通向山顶,逸尘愣住了好美的景色,这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这是人为的绚丽,目光久久的凝视山腰山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是为何呢?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的喜欢茶花,喜欢这蔓陀罗的感觉?

    逸尘迷茫了,山顶有一个大大黑点在高空渐渐的飞了下来,逸尘与乌老大注视着他,越来越近,逸尘已经看的清楚,是那只最通人性的可爱的灵鹫从山顶飞了下来,很快到得逸尘二人头顶,还低头:“呱呱”的乱叫着,逸尘给它打招呼:“嗨,灵鹫怪鸟老兄,不记得我啦快下来”灵鹫果真降落了下来,带过一阵风,两只利爪着地,站在地上高出逸尘两个头,看到逸尘又“呱”的叫着,伸出了两只翅膀抱住逸尘,无比的亲热,像是一种喜出望外的表示,逸尘也伸手抱住它,一边大笑着一边蹦跳着

    乌老大退开五步,不敢上前,一阵疯狂过后,逸尘转身:“怪鸟老兄,我等下和你叙旧,先办正事要紧”那灵鹫仿佛听懂逸尘的话似的,也就不再折腾瞪着两只大眼睛像个小树一样矗立在一边.

    逸尘走过去找乌老大说话,乌老大弯身道:“小王爷,尊主吩咐先带小王爷去前面的山庄,说小王爷想见的人在那里”

    逸尘一听,“想见的人?难道是慕容小雨?小雨真的没有在燕子坞而在蔓陀山庄?对,一定是小雨”当下言语都变的激动了:“在哪里?快,走我们快走?”

    乌老大摇头道:“小王爷勿急,先用过早点再去不迟,此处山路崎岖蜿蜒,当要体力的”

    逸尘一摆手:“不用,早点就免了,我们先进山庄要紧?”

    乌老大道:“要紧?什么要紧?”

    逸尘一时口快,唐突而出,不由得改口道:“我是说,是说不用吃早点也没什么要紧的”

    乌老大面带诡异的笑容道:“那就尊小王子之意请”做了一个向山上指的手势.

    逸尘不解:“怎么,不是去山前面的山庄吗?怎么还要上山不成?”

    乌老大回答:“正是小王爷,您请了”

    逸尘由于想马上见到想见的人,也就不在乎翻山越岭了,刚走到那昨天晚上就寝的小屋之处,见正从小屋的后面晃晃悠悠的两个人抬出来一顶彩色的小轿,逸尘正在诧异之间,乌老大已经掀开轿帘:“小王爷,您请”

    逸尘推辞:“乌老大前辈,您刚才不是说此处山路崎岖坎坷,蜿蜒盘旋,十分的难走吗?此时让我乘坐这小轿,岂不是更加的艰难吗?我不坐!”

    乌老大不再解释,只是说:“小王爷,您这可是让我们众弟兄为难了,万一尊主怪罪下来,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啊?您就当是可怜我们了”

    逸尘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到是一阵风斗起,一下子被身后的灵鹫给用翅膀送入了小轿之内,乌老大趁机放下轿帘:“走,”转身向灵鹫道:“多谢灵鹫尊者”

    小轿轻盈而起,逸尘被迫坐在轿内,感到像是飞了起来一样,很显然抬轿的两位仁兄定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高手了,小轿平稳如坦途,快如驷马,也就安心的坐在轿内,开始放下心来,准备过一会儿见了小雨自己该讲些什么呢?

    而那灵鹫则振翅而起,飘在逸尘的小轿的头顶,同速而行。逸尘知道是在山上行走本来已经不易,而此时自己又是坐在轿上,那抬轿之人不更加的不易吗?可是逸尘一点也没有感觉颠簸或者转弯,好像在屋里的平坦的大床上安坐一般,只能闻到身边时而淡时而浓的茶花之香,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头顶那灵鹫的怪叫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尘感觉到小轿的速度开始减缓,只一刹那的感觉,又持续的快了起来逸尘不由自主的挑轿帘一看,呀?奇怪,怎么抬轿的什么时候给换了人了

    此时前面抬轿的正是一直照顾自己的乌老大,他什么时候换的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难道是刚才那一慢是他们在换人不成?逸尘心里如此的想,也就放下了轿帘,任小轿飞似的往前飘这般人的能耐真是好大,竟都臣服与二哥,心中又对叶逍多了几分敬佩!如此再飞奔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逸尘都开始有了困意,也感觉到轿子外面传来的花香是越来越淡泊,此时轿子的外面传来一阵逸尘熟悉的呼啸之声,紧接着是那乌老大狂傲的笑声:”哈哈小王爷,您辛苦了,我们终于到了”话音一落,小轿立即停的稳稳当当,乌老大转身掀开轿帘:“小王爷,您受累了,请”

    逸尘低头迈出彩色的小轿,伸直了腰一看,好快的速度啊?此时眼前是码头,大江浩荡于眼下,分明是蔓陀山庄的前门啊!却见码头上也是一样的停泊着无数的大小船只,纵横交错,杂乱无章逸尘心中又更加的兴奋一层,转身果然见一坐大大的牌坊,正中镏金大字“蔓陀山庄”是龙飞凤舞,潇洒凌厉!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了?

    小轿身后之人也走过来,正是诸葛情,与逸尘眼神一对,一下子又错开,低头不语,站在了灵鹫的身旁。

    逸尘举步向牌坊里面而去,门口也没有执事之人没的可通报,就与诸葛情乌老大,和那灵鹫直直的冲向了山庄的正殿,逸尘想到马上就要和小雨见面,激动非常,脚下恨不得三步并做一步而行,刚进得山庄大院,却已经听到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和叱喝叫骂的声音,喧嚣非常,不像是蔓陀山庄的气氛啊?难道?逸尘走到台阶前停住了脚步仔细倾听,热闹非凡,时而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心中开始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难道?不好”逸尘越想越是不对劲,一下子竟迈开了凌波微步冲上台阶,把乌老大,诸葛情甩在后面,乌老大与诸葛情见状大惊:“小王爷小王爷”

    逸尘一边狂奔一边大喊:“小雨,我来了不要慌我来救你出去”

    乌老大边追边道:“哎呀,尊主一再说小王爷是不会武功的,可是现在他竟然施展开凌波微步,我们却赶之不上啊”在台阶下道:“诸葛大妹子,你快跑,截住小王爷”

    诸葛情抬头一看,只这台阶就有大概一百多级,在下面还看不到中厅的门口,好远的诸葛情心想:“我?让我来追上他?你都追不上,又不是不知道他施展的是那逍遥派的绝顶轻功,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尊主才追的上了?”但是也不能呆在原地不动啊,就与乌老大一起运轻功,奋力直追

    眨眼之间,就给逸尘落下有二三十级台阶,乌老大也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如果真的出什么意外的话,尊主肯定是会怪罪下来的,只能尽力而为了.大刀往背上一背,“噌”的一声,窜上几级台阶,而后面的那只颇通灵性的灵鹫已经张开双翅飞上了天空,可是畜生毕竟是畜生,这次它可没有看的出来大家的意图,好像还很茫然的样子,乌老大发十成功力运于足下,可是离逸尘还差远了,只见逸尘却是越来越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他们的意思,马上就要看不到影子了,乌老大突然见台阶的正西突然闪过一跳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逸尘,逸尘也看到有人来阻挡可是由于当时动作太快,所以一扭身想避过来人,可是那人一晃竟然还是挡在自己前面,再晃,仍然是挡在前面,好像是个影子似的,逸尘试了几次,怎么也甩不掉,乌老大已经看的清楚,是灵鹫宫主叶逍,也只有他才会这天下无敌的步法,凌波微步!

    逸尘一急,开始加速,可是那影子总是粘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步步紧追自己,一点也不能超过,刚刚抢在前面就发现来人却已经站在自己的前面,还差点相撞,看来叶逍是有意试探逸尘的功夫,所以也不表露身份,只是一味的跟随,每一步都是抢在逸尘的落脚之前,逸尘只想快一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没有在乎到底是谁在阻拦自己,如此对峙了十余台阶,终于把逸尘那执拗的撅脾气又给逼上来了,准备与来人比试一番,于是气愤之间脚下竟然趟开了从琅寰玉洞中学来的逍遥游,这一展开不要紧,刚才的局势立即给扭转了过来,逍遥游稳占上风,步步都匪夷所思的正站在最不可思议的方位,也是正在凌波微步的正前方,逸尘此时如若想超过阻挡之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此时心里生气,存心想跟来人较量一番,就一直的领先一步,又过的十余步,叶逍从心里已经开始感叹了,“这二弟绝对是上天故意安排下来拯救武林的人,他的这套凌波微步竟然可以自己加以变化,当真是神人也?”他根本不知道逸尘的脚下步法所踩的是逍遥游,还在自愧不如者!

    逸尘又是抢出一步,这次他好像已经玩够了似的,突然转身,正对着狂奔的叶逍:“呔,什么人阻挡我?”

    与叶逍的脸一下子不过寸许,叶逍再镇定此时也给吓了一大跳,哪里想到他竟然会突然间转身呢?一愣,与逸尘对了双眼,立即向后跳出,拍拍胸口:“呵呵,二弟,好俊的功夫,愚兄是甘拜下风了哈哈”说话间,诸葛情和乌老大也追了上来,“属下拜见尊主”

    看来叶逍的话真的很像圣旨一般,只说过一次“我兄弟不喜欢,以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样的朝拜就免了”这灵鹫宫的手下立即就记住了,此时的拜见已经是新的规定了,呵呵,戏言

    逸尘一看,“哎呀,原来是大哥在试探小弟,多谢大哥相让了”说完笑呵呵的双手一揖,一弯身。

    叶逍上前拉住逸尘的手:“呵呵,不是愚兄让了贤弟,而是贤弟让了愚兄啊呵呵,佩服佩服”

    逸尘却以为他是客气的话,也就不以为意,也拉住叶逍的手:“走,大哥,你我兄弟前去山庄一探”还是急着要往里走。

    叶逍道:“贤弟,你可知道此处何地?径直而入又是否安全呢?你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人吗?”

    逸尘茫然摇头:“小弟不知,但是这里是小雨的地方,应该不会危险吧?”

    叶逍再次摇头道:“非也,彼一时此一时也,如若贤弟不相信,那么请随愚兄前来一探究竟”做个向里的手势,逸尘脑子里乱七八糟,“大哥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难道小雨他们已经蔓陀山庄已经被丐帮的人给占领了吗?”想到山庄的码头停泊着的大小的船只,越想越是害怕,于是脚下加快了频率,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中厅里的究竟

    叶逍率乌老大诸葛情紧随其后,那只灵鹫见到叶逍的到来,也从空中落了下来,跟在三人的身后,叶逍站住,怒视它道:“畜生,那里也是你去的地方?”那灵鹫仿佛真的能听的懂叶逍的话,将头和那尖利的长嘴撇在了一边,乖乖的站在了台阶之下,诸葛情与乌老大都十分的感到惊奇,脚下也不敢怠慢,迅速的从后面赶上,逸尘脚下轻灵,飘一样闪进那蔓陀山庄的中厅大门,站住脚一看,哎呀,好家伙此情此景当真如昨天夜里在听香水榭一般,先是吵乱杂混的声音传入耳内,接着逸尘看到正对面的主人的坐席上坐着的两个人,左侧是现在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右侧则是让逸尘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慕容静雨,还是那么的清丽,仍是一身黑色的劲装,此时却眼神带着怒气,以那么一种轻视的表情看着厅的正中。

    逸尘是砰然心动,眼镜直直的瞅着慕容静雨,张口就要讲话,却又不知道这话该是从何说起呢?满脸的激动

    正中站着两个人,逸尘一看,还见过的,就是在听香水榭之时见过的那福建镖局的金超总镖头的儿子金英,曾在听香水榭连胜三局的少年英雄,正对面是一位年龄较小的男子,大概十五六岁,脸色红润,眼神明亮,炯炯有神,仿佛一下子能看到人的心里面去的样子!

    正在此时,只见最右侧站起来一个人:“刚才的比试大家是有目共睹,蜀地的冷少侠险胜一招,不过金少侠的武功也是可圈可点的,那么现在就有老朽宣布,此局蜀地的冷显才少侠胜”

    围观的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和吆喝声,原来又是在比武,怎么从那听香水榭给打到这里来了呢?

    正说着从西侧走出来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一类之人,果然走到叶逍的面前,伸手弯身欲行大礼,:“属下麒麟岛轩辕拙拜见尊主”

    叶逍挥手止住他道:“免了,说吧!”

    轩辕拙先向前指:“尊主,您先请就座”他们的出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大家都在注视着场内的比武,轩辕拙引三人向西而行,叶逍连忙拉了一下正在呆呆的看着正中主人席上的慕容静雨的逸尘,逸尘一个踉跄,回过神来,随叶逍而行,叶逍与逸尘坐下,诸葛情乌老大和那刚才接见的轩辕拙则站在身后,只听轩辕拙道:“尊主,且听属下详细道来,在场的全是天下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南七北六的武林中的人物这次差不多全到了,由于此次相邀的主人丐帮和少林寺的代表还没有来,所以大家就在卧龙神老先生的建议下如在听香水榭一般的来个年轻人的少侠之间的比武,尊主你请看”顺手一指正对面的东侧,“尊主,您瞧,明教竟然也公然派来了人”

    逸尘此时一听明教才回过神来,明教?于是向那轩辕拙手指的方向一看,哎呀是那日在酒店的刘语诗,还曾在御花园与父皇大战的明教排名第一的君子天王刘风,只见刘风正对着自己微笑,像是在打招呼,逸尘连忙亦回以一个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他旁边坐的正是那明教的孤傲天王狂的不得了的张狂,身后还坐着若干的明教弟子,叶逍身后的轩辕拙继续说道:“尊主,明教坐席的右侧是崆峒派和华山派,此次比试做裁判的正是这两大门派,再向右是尊主的逍遥派弟子人称阎王敌薛神医的一众师兄弟,”

    叶逍‘哦’了一声,轩辕拙接着介绍:“主人席上坐的正是当今慕容家的主人慕容流云和慕容静雨姐弟,他们听说江湖各门各派前来,丝毫没有惧怕,反而大开门户,以礼相待东侧则是江湖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尊主请看,那瘦脸的老道是江西正阳观的迟岁冲迟观主,他身旁的是伏牛派的过彦之,后面有姚家,秦家,山西郝家的英雄,乌沙堡主尚知仪,岭南的千仞庄主,黄河帮帮主,巫山派,泰山派,湖南娄底的黑沙教”

    叶逍止住他道:“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刚才的这么多的门派的名字,逸尘好像都听说过,因为他昨天晚上在还施水阁习天下之武学,对各门派是都有所涉猎者!所以听起来好像每一个门派都不陌生似的,逸尘听到伏牛派,也瞥见了当日的李少陵,只见他肩头包着一层纱布,好像是还没有痊愈的样子,逸尘甩眼再人群中寻找那伤李少陵的钱飞飞,此时逸尘才注意到原来这间屋子里是这么多的人,一些有身份的人有坐位,可是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在后来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了坐位,只能站在了东侧,逸尘看到好多昨日在听香水榭见到的人,他们又跑来了这里,继续那无聊的比试,逸尘看到了那个最会讲故事的卧龙神老先生,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坐在不是十分显眼的地方,看来他也是来晚了,逸尘是这样的想,找了一大圈,看到了那好像是无常一样的火丧神,那铁塔一般的祖天王,还有那江湖排名第多少多少的金元大,就是没有见到那钱飞飞,却听到华山派掌门李定道:“哦,果然是女中豪杰,现在由昨日在听香水榭的擂主五行门的钱姑娘挑战蜀地的冷若烟少侠还是点到为止,由在场的所有武林中的朋友一起作证请”

    逸尘看到厅中心,是钱飞飞那小巧的模样,是她早已经下场来挑战了,难道又是为刚才的金英报仇,逸尘连忙看向伏牛派的李少陵,李少陵却表情默默,浑然没有在意,蜀地的冷若烟先抱拳一道:“还请钱姑娘指教”

    钱飞飞也是抱拳道:“冷公子手下留情!”

    还是老样子,说完,长剑一挑,揉身而上,冷若烟回手抽刀,也是迎身而敌,钱飞飞的那一套五行剑法仍然是以灵秀见长,但是却不再显得那么的咄咄逼人,好像很含蓄似的,却不失五行剑法的精华,逸尘在还施水阁学过这五行门的剑法,见钱飞飞的招式,心里叹道:“五行剑法应该是以变化多端为长,五行相互交替,此起彼伏,引得对手无暇以故其本身真正的剑法的来龙去脉,五行本身就含有阴阳变化,如若加之以入剑法,那则是剑法中的阴阳,武功中的数术,不可琢磨”

    逸尘此时虽然如此想,可是旁人却怎么能体会的到呢?他此时的内力恐怕天下无人能晓得到底有多深,而且习得天下武学中最高深的南溟神功,对诸多武学是一触即通,浅显易然,一眼就能到达其主旨,万流归海,举一反三,所以此时这些武功路数在他的眼中显得肤浅的很,钱飞飞的这几招五行门的功夫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在看那对面的冷若烟,短刀横于胸前,眼神闪烁,横砍竖削之间逸尘看的出那是蜀地的看家本领,八仙刀,看到钱飞飞的金屋藏娇使出,心里暗叹:“此时如若冷若烟使出他蜀地的八仙刀中的韩湘子望月吹箫,将短刀从前胸直上,那么钱飞飞的金屋藏娇则不攻自破”

    又想,武林中的门派会八仙功夫的多者千万,不知道这冷若烟会否用这招呢?当然这冷若烟怎么会想的到呢,只能躲避了,由此可见这冷若烟的武功应该是不敌伏牛派的李少陵,可是人们却想错了,就在钱飞飞准备收回这一式的时候,冷若烟竟然看到了这个机会,立即短刀竖起,直直的向上,正是八仙刀中的韩湘子望月吹箫,在场的人都开始惊呼,不知道此举何意,看样子冷若烟要被削去右臂了,可是钱飞飞却大惊,当然知道这一招的破绽就是从下面攻击而上,而且对手还抓住了绝好的机会,不由得他不惊只听“当当”声响,刀剑相撞,钱飞飞的长剑被短刀所挑开,冷若烟顺势一进,短刀正架在钱飞飞的脖子上,场外的李少陵不由的“啊”的一声,脸色大变,好像有一种冲动,但是却被师傅给按住,冷若烟收刀后退:“对不起,钱姑娘得罪了承让”站在一旁。

    钱飞飞此时终于体会到自己的不足,想昨日在听香水榭里与李少陵相对时,原来自己是真的不行,暗暗的低下头,自己才一招就被人看破了破绽,那自负的心情一下子被打落,那份失落的感觉任谁也是安慰不了的,悻悻的退到父亲身边,沉默不语,李少陵从后面走上前:“钱姑娘,你没事吧,他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钱飞飞眼中开始含着泪光,李少陵没有等她回答,见她的样子,已经受不了了,怒发冲冠,也不顾肩膀上的伤了,脱口而出:“我去帮你报仇”却被钱正给拉住:“贤侄勿急,你看”用手一指,场中又多了一个人,从明教的方阵中走出来一个红色衣服的少女,“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妹子,我来帮你教训他”

    说着话,走进了厅中,所有人都注视着刚上场的女子,一身的鲜红衣服,一脸的娇蛮可爱,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举手投足间却尽显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冷若烟举手道:“请教姑娘”

    来者道:“哼,本公主来自大理段逸仙便是!”

    逸尘本正迷惑,一听来的小姑娘一报姓名,吓的差点没有从坐位上给摔下去,“啊”的一声,连忙用手抓住了椅子。

    叶逍连忙问:“贤弟这是何故啊?”

    逸尘伸手指着刚走入场内的一身红色衣服的女孩道:“大哥,你看,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孩子,正是小弟的三妹仙儿,两个月前与父皇怄气而离开了皇宫,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了这里呢?”

    逸尘此时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疑惑,可是叶逍一听,眼中立即闪过一瞥异样的神采,仔细的注视着仙儿的一举一动,好像很关心的样子,仙儿竟也像模像样的举双手向四周抱拳:“各位,请指教”回头面带笑容对着冷若烟:“冷公子,请,不必相让,因为我要为那位妹妹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欺负女孩子的下场”这句幼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引的大家一场哄笑。

    冷若烟也是忍俊不禁,仙儿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噘嘴仰头,“现在有的你们笑,到时候你们就笑不出来了,哼”又引的在坐的众豪杰一阵大笑。

    冷若烟慢声道:“请段小姐指教了”

    仙儿撇嘴,伸手就打,冷若烟见状,也把短刀别在腰间,赤手前来应敌,仙儿出手十分的迅速,左手轻点,右手配合左手出击,一担胳膊,一运力,这是什么招式?

    不仅对面的冷若烟莫名,就是在场的一众豪杰尽皆茫然,逸尘微笑着看着,叶逍连忙在旁边问:“贤弟,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三妹是否武功甚高,稳操胜券?”

    逸尘笑答:“她啊,武功平平,只不过在宫里没有人敢真正的与她动手,所以就嚣张的不得了,我现在是看她出手的样子还煞有其事似的,所以感觉好笑了”

    叶逍缓缓点头:“可是这冷若烟又不知道三妹是公主,万一动起手来,三妹会否有危险呢?因为适才愚兄见这蜀地的冷若烟武功不是很弱的”

    逸尘再摇头,“放心大哥,这冷若烟的武功小弟也看的清楚,不过我知道仙儿定然是能应付的”

    叶逍不解,“适才刚说仙儿武功平平,这冷若烟的武功却是他们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逸尘却说仙儿能应付的来,这怎么如此的矛盾?二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冷若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架势遂也不敢贸然还击,只能蓄势待发,寻找破绽,一击奏效,可是仙儿手中不停的变化,就是不先攻击,两人在原地站着,在场的众英雄豪杰也就不在喧闹,仔细的盯着场中的变化,叶逍也认真的看了起来,难道这小公主还身怀绝技不成?

    逸尘仍然是微笑的看着,突然仙儿放下手道:“冷公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退下去吧!”这一语可不要紧,全场愕然,冷若烟那微红的脸色一下子变的一阵青一阵白,下去吧,如此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还没有出手就被人家的气势给吓回去了,可是如若先动手的话,冷若烟有感觉定然是必败无疑,因为被她气势所摄,根本已经把自己的实力完全笼罩在了最初的阶段,还没有出手已经惨败了,所以根本不敢出手一试,可是当着天下这么多的英雄豪杰,此时没有退路,于是抖擞精神准备奋力一击,叶逍看的蹊跷,不明就里,向逸尘问曰:“贤弟,三妹这是??”

    逸尘笑着回答道:“大哥有所不知,当年父皇亲自传我们三人武功的时候,教了仙儿一种特别的功夫”

    叶逍在一旁诧异:“特别的功夫?愿闻其详!”

    逸尘缓慢的说:“大哥可懂得催眠?”

    叶逍仿佛是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头:“哦呵呵,原来如此啊!难怪这冷若烟还没有动手就被吓败了三妹也真的是厉害,下次可是要小心了”

    逸尘道:“小心?大哥小心什么?三妹是不会与大哥为难的啊?况且听母后说过,二伯精通天下数术,想大哥对此也是十分的精通了吧?”

    叶逍摇头苦笑:“愚兄如若知道三妹擅长此道,无论如何也是要仔细的研究了,可是灵鹫宫内各种高超的武学已经把这不起眼的催眠之术给挤到一边去了,呵呵,以后可有的受了”

    逸尘扭头道:“什么?有的受?等下比试完了,我把她叫过来与大哥认识”

    叶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脸上竟突然泛起了红晕,叶逍自己感觉的出来,连忙想办法遮掩,逸尘见状,心里突然想了起来,小的时候记得父皇和三姨娘灵贵妃提起过,虚竹二伯的儿子与三妹是有婚约的,只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由父皇和虚竹二伯决定的,准备在仙儿十八岁的时候为他们完婚的啊?今年?

    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那时候又是亲上加亲了,而叶逍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了,此时看到自己将来的新娘子是如此的姣美可爱,还那么的天真童趣,竟然在此英雄大会上还开天下英雄的玩笑也是不禁哑然失笑了!

    逸尘没有想到叶逍是如此的薄脸皮,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率领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的在那灵鹫宫与那数万女弟子相处的?竟然会为这儿女私情而脸红,叶逍也是可爱万分了!一听逸尘要把她叫过来,一下子竟然给脸红了不可思议?

    二人再转身看那场中的变化,只见冷若烟已经眼神迷茫,倒退几步,一低头:“在下甘拜下风,多谢段姑娘指教!”一语既出,全场沸腾,所有人惊吁,还根本没有动手怎么就认输了呢?在场的英雄豪杰大都不解其意,都好像等待着场中人的解释,可是比武就是比武,裁判见到有人认输就只能宣布胜负,果然华山掌门李定站起来,“各位英雄,各位朋友,大家现在是有目共睹的,蜀地的冷若烟少侠自己甘愿认输做负,是大理的段姑娘胜!”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事实,而与冷若烟的同门师兄弟们表示不能理解,一个个皱起了眉头,有些师兄还跃跃欲试,但是被蜀地的掌教给拦住,“大家安静,不可以轻举妄动,我们静观其变!”

    于是蜀地这边倒是先安静了下来,而其余的阵列里也一下子没有人敢下场来角逐,仙儿骄傲的站在场内,目光扫了一周,突然看到了逸尘正对着自己微笑,眼睛一亮,嘴角翘起,露出可爱的小白牙,模样更是娇蛮可爱,朝逸尘做个鬼脸,然后指了指明教席上的刘风,逸尘点点头表示知道,仙儿更是骄傲起来,自己的哥哥也来了,虽然他不会什么武功,但是他会飞啊终于见到二哥了,因为是亲人嘛所以就更加的兴奋了!

    这时候从正东人群中走出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长袍松散,头发颇长,右侧发髻还飘到了肩膀上,来人已经自报家门了:“在下藏中玉门弟子扎还扎有礼了”说完很有礼貌的向四周双手抱拳一揖。

    仙儿丝毫没有把他放在了眼里,道:“哦扎还扎?你的名字都是带武器的,扎了还有扎啊?佩服”

    “姑娘见笑了请指教”说完那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瞅着仙儿,逸尘听到藏中玉门,心里开始了思索,凭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很快从记忆里搜索出这藏中玉门,顾名思义,藏中,玉门,是一很冷僻的门派,门下弟子多学下蛊,制毒,催眠,采阳补阴,等旁门左道,不是正派,逸尘担忧起来,旁边的叶逍接着问:“这个人我见过,看上去二十来岁,我估计应该有五十岁了,他是个淫贼,最善于采阴补阳等卑劣行径,先用催眠将其迷”说到这里,猛然间想到“催眠,催眠贤弟,不好”脱口而出,逸尘亦是早已经想到了,点点头,眼睛注视着场内的变化,刚才还娇蛮可爱的仙儿此时已经是默默无语,像刚才的冷若烟一样,眼神变的有些呆滞了,神采也不再那么的自然,逸尘与叶逍暗叫不好,但凡催眠者遇上真正的催眠高手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了,只见场内的二人四木相对,良久没有言语,周围很寂静。

    有的人小声说:“看呀,难道这什么扎还要扎人的什么门的人是否也要不战而降呢”

    “谁也说不准啊,咱们先观察一阵再说吧,反正邪门的很呐”

    而坐在椅子上的刘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太对劲,于是站了起来,先是一阵狂笑:“哈哈”每个人都给震的头皮发麻晕晕的,整个厅堂里都带着回声,那些个功力稍弱的年少之人立即堵上了耳朵,还在心惊肉跳不已!

    很显然刘风的笑声里面夹杂着高深的内力,笑声一落,突然将大厅的屋顶“啪”的一声冲破了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洞,好像所有的声音一下子聚集从那里给钻了出去,叶逍从心里赞叹:“好厉害的狮吼功,好高深的内功,我是绝对的不行的”

    刘风上前一步,也迈入场内:“呵呵,两位一直是如此的僵持,让我们这群看的人浑然感觉都没有了意思,不如动手比划比划诸位英雄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有道理呢?”

    在场的诸人立即有大部分人附和,而那些老江湖也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也同意刘风的意见,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赞同,刘风见状猛的瞪了那扎还扎一眼,然后传音入密给仙儿:“三公主,醒醒我已经破了他的妖术,你赶紧振作,用大理一阳指点他肩头大穴,我来帮你”

    仙儿连连晃了晃脑袋,皱几下眉头,醒过神来,却想到刚才仍是心有余悸,精神不能一下子振作起来,呆呆的站在了当场,再次皱起眉头,感到头是十分的痛痒,逸尘与叶逍是十分的焦急,但是此时却不好直接出面,只好坐在那里干着急了

    刘风的话接着传了过来:“三公主,机会失不再来啊我已经震坏了他的耳朵,他现在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你赶紧动手啊,否则他一旦转醒恐怕不宜对付啊?”

    仙儿一直摇头,开始又闭上了双眼刘风一味的着急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转身退回到自己原来的坐位上,只见那扎还扎却一晃头转醒过来,右手五指一并,说声:“段姑娘,得罪了”向仙儿的膊颈之间戳去。

    逸尘失声大喊:“住手”可是毕竟离的太远,想救已经是来之不及了,刘风也是大惊失色,以为已经震断了他的听觉,不可能谁知道他的毅力是如此的坚强,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门外闪进来一条黄色的人影,还大声喊道:“呔呀,大胆竟然敢伤我师妹老子要了你的狗命”话音带着这条人影冲了进来直到仙儿身边,手中是一把巨大的带有齿的大剪刀,一晃,大剪刀张开,竟然向那扎还扎拦腰就剪,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只见:“噶查扑哧”两声,只见现场是鲜血四溅,红柱喷射那扎还扎竟然给这来人给剪成了两段

    不错,来人正是那凶神恶煞的南海鳄神,仍然是那一套脏到不能再脏的黄色纯锦绸的衣服,绿豆小眼闪着凶光,头发还是像铁丝一样那么的直直的立着,好像用手按都按不倒似的,硬的出奇,他晃动着大脑子瓜子直瞅着在场的众人,那把鳄嘴剪还在不住的滴血,扎还扎的尸体已经被他剪成了两段,分开丢在地上,鲜血仍兀自直流着,和快大厅里被染成一片血色,血腥气味是扑鼻而来,虽然在场的武林中的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江湖规则,适者生存,我不杀你,便遭人屠,所以谁都杀过人,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惨状的,好多的人都不忍的回过头去了。

    仙儿回过神来给吓得一连倒退了五六步,双手扶住了椅子,用手拍了拍胸口,差点没有给吐出来,逸尘看到了这南海鳄神,心中一惊,想当初他追赶自己几十里,逼的自己掉下澜沧江,还差点丢掉了性命,最后拆毁那阴阳道长郭黑的阴阳宅院,将那乾坤大阵竟连根拔起,吓的自己要命,可回到皇宫以后竟然听母后讲他就是那当年父皇玩笑之中收的徒儿,天下四大恶人里的凶神恶煞岳老三,父皇竟然许之为大师兄,这?此时又再见到,不禁哑然失笑

    叶逍问:“贤弟可识得此人否?”

    逸尘玩笑道:“大哥,我不仅识得,而且还与你有亲戚呢?”

    叶逍迷惑:“贤弟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有如此亲戚?”

    逸尘笑道:“大哥,你可晓得当年天下四大恶人否?”

    叶逍心里一动:“他他”看他的性貌,再看他的行事打扮,回想起当日父亲之所言语,他不就是那当年与奶奶结拜过的三恶人凶神恶煞岳老三吗?怪不得逸尘说还与自己有亲呢?原来如此啊?

    说话间,南海鳄神已经在正中心破口大骂:“你们一群乌龟儿子王八蛋,竟然这么多人欺负我小师妹一个人,今天老子就把你们全部给剪成两段,三段,一十八段去喂我南海的鳄鱼哼”

    叶逍不解:“小师妹??”

    逸尘尴尬一笑:“呵呵,我还是小师弟呢!只怪父皇的一句戏言”

    叶逍心里转过弯,也笑了笑

    南海鳄神在场中叫骂,一时也没有人敢上前质问,倒是有好多的门派的年少的弟子跃跃欲试,可是被长辈们给拉住,因为他们大都认识着南海鳄神,知道他人虽然疯癫,但是武功也确实不弱,是别二十余年恐怕其武功更是大有长进了,遂不敢有人贸然出来动手,只让南海鳄神一个人在原地指手画脚的叫骂

    薛神医见没有人回话,就第一个站起来:“哦,原来是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凶神恶煞岳老三啊?今日天下英雄聚集,不是尔等恶人该来的时候”

    岳老三身子一跃,竟然蹭到薛神医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告诉你,臭老头,你给我记住了,我现在是岳老大了听到没有?再叫我岳老三我”说着又退后几步,一张那血淋淋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作响,道“我把你给剪成两段哼”说着吹了吹胡子又再一次跑到仙儿的身边,“小师妹不要害怕,只要大师兄在的话,天下这群杂种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好凶悍的怪人,当场有好多识得他的人,当然是不敢上前来,那乌沙堡主早给吓的双腿发软了战战兢兢的准备随时开溜呢!

    仙儿给刚才的一幕给吓得倒退好几步,刚刚缓过神来,立即有慕容家的家丁上来将那肮脏的残乱的尸体收拾下去,又用清水冲洗干净利落,仙儿看不到那尸体了,也就面带微笑的站在了南海鳄神的旁边,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十分的滑稽有趣,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觉得他还有些亲近呢?

    华山的掌门李定举手先礼道:“原来是天下四恶的凶神恶煞前来,不过这次比试是武林中的少侠在切磋武艺,而你现在挑战天下英雄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因为他知道这南海鳄神的作恶多端,所以言语之间也就没有必要客气,南海鳄神两只绿豆小眼一瞪:“少年??我很老吗?哼,老子看你一把的胡子,还有那双好色的眼,看你就怎么也就有个七八,九十岁了吧?为什么还也跑来这里来呢?也不是参加比试吗?”说完将那大鳄嘴剪头朝下戳在地上,仰着头嚣张的看着李定,李定给他说的当场很是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话,难道说我还没有那么老吗?那必定会引来一场轰然大笑的。

    李定身边的崆峒派的王言行站起来说话:“李掌门不要和这疯子一般见识,天下的恶人我们武林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何必给他费那么多的口舌,待看在下先把他打发走了,免的他扰了我们的比试日后传为江湖中的笑谈!”说完真就要上场,李定想拦也没有拦住,可是王言行身边的弟子见机更快,没有等师傅出马,一个倒翻,跃入了场内

    向四周环手而揖,“崆峒派马行空斗胆领教天下四恶的高招”他已经自抱家门,真的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他师傅都不敢说定能打败这南海鳄神,他根本没有见过这南海鳄神的厉害招数,所以就贸然的上前还想扬名呢!而且不仅他,在场的有好多的年少弟子们都差点冲出来,有的被师傅长辈给拦住,有的动作稍慢一点而王言行也知道这老头武功之高强不是自己所能估计的了,想当初名列天下四大恶人,谁见了不感到害怕?所以根本没有打算派弟子前去冒险,自己亲自出马,可是弟子却不知道师傅的意思,一下子就给冲了出来

    王言行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弟子站在场内,万分的担心,因为他知道一旦动手,这恶人南海鳄神可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的,更不用说手下留情了,只有见机行事了

    马行空正视着南海鳄神,道:“你这天下的大恶人,我辈有志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你竟然敢在此英雄盛会前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是闯了进来,看今天小爷如何教训你,让你消失在江湖”好大的口气,在场的一众少侠心里想,如果自己上去的话也是如此的一番豪言壮语的,此时竟被人给抢了去,心中还尚有不甘呢?

    南海鳄神先用那绿豆小眼打量了一下来人,二十来岁年纪,个子不算是很高,但却也是一表人才,英姿飒爽的站在自己的对面,南海鳄神摇摇头:“你给老子滚回娘胎里去,哪里来的毛头前来送死,难道你家师傅不久闻你老子的大名,还敢让你前来看你这么乖巧的龟孙子,你祖宗我真不忍心杀了你,给老子滚吧?”

    马行空一下子尴尬的呆在了那里,连王言行都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南海鳄神虽然疯癫,但是他说的却一点也不假啊.?

    马行空强打精神:“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看我怎么收拾了你”说完摆开架势真的要与南海鳄神一斗。

    南海鳄神身边的仙儿道:“既然他一定要寻死,你就成全他吧?”

    南海鳄神点了点那巨大的脑袋:“恩,小师妹言之有理待我把他的小脑袋给剪下来送给你”说着晃了晃那手里的鳄嘴大剪,仙儿听到一说把脑袋剪下来送给自己,连忙摆手:“不千万别我不想,我二哥也在呢他会给吓坏的”

    仙儿想到刚才剪段了的那扎还扎的一幕,仍自是心有余悸气血上涌,不敢回想,南海鳄神一听“二哥”想“二哥”又是谁?遂用那绿豆小眼在在座的人群里开始扫视,所有被他看到的人都感到一阵的阴冷,那双小眼是那么的寒气逼人,那么的淫邪使人不敢正视!突然他像发现宝贝似的看到了逸尘,“哈哈‘大笑三声,震的整个屋子颤起里回声,脚下用力,纵身跳到了逸尘到面前,一看,再看,三看突然把那大鳄嘴剪“咣当”往地上一仍,双膝跪倒:“师傅在上,徒儿岳老大拜见师傅”这变故一下子变的太快了,逸尘给吓的站起来,所有人都不解,看着面色惊疑的逸尘“你啊我你赶紧起来,你弄错了”

    南海鳄神自诩天下第一聪明,更听不得别人说他错了,更何况是此时认错了师傅,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那样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此时脑子里也迅速的转过一个念头,“师傅什么时候变的年轻了呢?哎呀,他不就是那个,那个追了半天的小师弟吗?还以为他死了呢,害的老子不敢是不愿意回去见段誉那老小子”于是连忙站起来:“小师弟,这可不怪师兄我认错人了,都怪你和师傅长的太像了,不过总算是比师傅漂亮一点,还算我岳老大聪明,总算给认出来了,差点没丢了我南海派的人啊你赶紧下来拜见师兄算是扯平了”他这是哪门子逻辑啊?

    逸尘看了看叶逍简直是不知所谓?莫名其妙的他这几句话说完,突然哄堂大笑,特别是他身边的那崆峒派的马行空,笑着说:“你老糊涂了吧?师傅和师弟都分不清了?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大怪物哈哈哈”

    南海鳄神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说他笨蛋,这一下可不得了,一下子眼露凶光,黄牙都露了出来,猛然间一转头:“啊老子撕了你”一跺脚,猛提那手中的鳄嘴巨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那马行空不足一丈之处,巨剪张开,崆峒派的王言行和门下弟子都惊呼:“哎呀,不好”有的已经转过身去,只听到:“咔嚓”然后“咯噔”是人头落地的声音,霎时,脖子里的鲜血箱水柱似的射向天空,喷出来好高好高,好残忍的手段,根本没有思索的机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眼前的画面给震住了

    仙儿一下子退到了刘风的身边,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尸体一歪,倒向一侧,鲜血溅到了南海鳄神脸上,南海鳄神顺势一抹,好家伙,原本已经十分恐怖的脸现在变的是更加的狰狞,谁见了都害怕,南海鳄神兀自站在地上叫骂“你个龟儿子死了也要给老子点东西”

    王言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下又一名弟子冲了出去,王言行一看:“哎呀收川回来”是自己的大儿子,王收川,见师兄残死再忍不住给冲了出去,叫已经晚了,南海鳄神杀性斗起,眼睛中的光芒已经带着寒气了,王收川从坐席山出来就抡刀就砍向了南海鳄神,南海鳄神用大大的鳄嘴剪刀一迎,“当”兵器相交的声音,王收川差点给震的跪倒在地上,南海鳄神变化神速,再不给王收川机会了,鳄嘴剪张开,对准了王收川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向了一边,王言行高声呼喊:“哎呀我的儿”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一个纵身跳到了儿子的无头尸体旁边,从死去的儿子手里拿过大刀,一挥而上,看样子要为儿子和徒弟报仇,南海鳄神仍然是不管不顾,摔开大剪刀迎战王言行,南海鳄神力量比一般的人都大,所以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夹杂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一般人也不宜应付的了,王言行此时根本无法化悲痛为力量,心中悲怆至及,老眼含泪,疯了一般冲向了南海鳄神,刀法已经是不成章法了,成了乱砍乱切,自己这次只带最喜欢的儿子和徒弟出来见见世面,没有想到世面没有见到,竟然莫名的死在了这里怒从心生,但是急中容易出错,尤其是在这样的武功高手之前,这不,下盘还没有站稳就举刀看向南海鳄神的头顶,南海鳄神也卯足了力气用鳄嘴大剪刀拍上去,果然,王言行一吃力,脚下分不清楚,“扑腾”左膝着地,大刀扯到了一边去了,南海鳄神大剪刀回收,再迅速的伸出,张开,径向了王言行的脖子铰去,华山李定大声叫道:“不好”

    在场的英雄豪杰此时再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英雄了,看到这场景,从心里发颤

    南海鳄神大叫一声:“老小子,你祖宗来剪你的肉球”有的人已经转过身,因为他们知道结果,有的是想救而来之不及了只能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王言行也知道了,避无可避,于是就将眼睛一闭

第五十九章(全本完结版)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王言行的右腿“啪”的一声,也跪倒在地上,好像受到什么重击似的,很不自然的跪倒,而那南海鳄神的巨大的鳄嘴剪也正好给扑了一个空,但是也蹭掉了王言行的头顶的毛发,好像给啃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王言行惊魂未定之间,也不敢睁眼,可是那南海鳄神却不再动手,而是一下子举着那大剪刀跳了起来,转过身子向着门口大骂:“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挡你祖宗的驾?”

    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王言行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噔噔”退后三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叶逍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逸尘却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外,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怒喝:“何处狂徒在此聒噪?还不给你家爷爷滚出来”

    听声音应该还有数丈,可是话音刚落,却见灰影一闪,门口里晃进来一个人,来人是个道士,一身灰色的道袍,此时还戴着道士们自家的那象征一顶正阳冠,脸带怒气,双目有神的看着正在门口叫骂的南海鳄神,逸尘一看,哎呀,正是自己的恩人,也是赠送自己那八位天下绝伦的侍女的道长“锅黑”呀?正准备冲下去相见,可是却被叶逍给拉住,“贤弟若何?”

    逸尘道:“大哥,不知,这道长是小弟的相识,我这下去与他相见大哥不如一同前往”

    叶逍摇头道:“贤弟可稍待片刻不妨待场中事态分明再去不迟”

    逸尘点头,“大哥之话有理待下再去相见不迟.”说完重新又坐回到坐位上,而坐在地上刚被弟子们给搀扶起来的王言行此时却由三名胆子大一点的弟子给扶到这刚进来的老道身前,王言行双手作揖道:“感谢道爷救命大恩王言行没齿难忘”此语一出,满座喧哗

    而那老一辈的豪杰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了,只见王言行原本好好的右腿,现在小腿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如指甲般大小的伤口,正在流血不止,而刚才的二人交手的地方,就在王言行的脚下,刚刚跪倒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好似石子似的东西,现在却被红色的血给包围着,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叶逍与李定同时心里面暗想:“看样子,那应该是一件暗器,难道是这刚来的老道所发不成?否则这王言行也不会正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跪倒了?而且他腿上此时正好还有伤口,再则这王言行也不会向刚来的老道谢救命之恩了?难道真是这老道从门外几丈之外所发不成?”

    叶逍再叹:“仅这力道准度,手法已经是自己所不及了”

    那郭黑老道见王言行前来道谢,连眼睛也不抬一下,冷冷的道:“不用,我又不是为了救你你不用谢我?刚才打断你小腿的是我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半两银子,记得还给我?”

    王言行称声:“是是”已经有门下弟子过去将那沾满了血迹的银子给拿了过来,王言行却阻止道:“慢着,这块银子如何还能拿给道爷?快去取百两银票来”

    老道仍是漫不经心的道:“不用了,我还是要我的银子吧,若收了你的银子,你会后悔的”

    王言行不解,可是也不敢问,老道终于回头却是瞪了他一眼:“哼,堂堂的一代宗师,竟然打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还在这里现世赶紧滚回你崆峒吧?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这几句话可是厉害刻毒之至,说完,长袖一伸一缩,将那半两银子卷住,收回手中,又道:“日后你就会知道贫道的身份了,到时候你恐怕躲还来不及了哼所谓的名门正派”

    可是王言行没有发作,一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二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用那半两银子打断自己的小腿,自己可能已经是身首异处了,所以就算是再数落自己,再谩骂自己,也是还不的手还不得口的,当下羞的满脸通红,而门下的弟子也是不敢抬起头来,怏怏的扶着师傅往回走,而王言行也不得不收起那丧子丧徒之痛,回身坐到坐位上,这次崆峒派的面子算是栽大了,于是在江湖中,崆峒派经此一役,名声日下,威望渐失,从而逐渐的走向衰落

    现在场中除了那些头脑太过于笨拙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知道是刚进来的这老道出手用半两银子打断了王言行的右小腿,而使他刚好避开南海鳄神致命的一击,但是现在看来这老道本是出家之人,可是他的脾气却古怪的很啊?

    刚一平静下来,却见那老道走向了明教席前,刘风张狂和那一众明教弟子全部站了起来,刘风张狂上前一步,眼神喜悦非常,刘风先一步道:“哥哥,多日不见,近来一切安好?”

    此时老道却笑道:“呵呵,多谢兄弟挂念!”

    而张狂也笑道:“哥哥别来无恙?”

    郭黑点头道:“哪里有兄弟你威风啊你们二人竟然胆敢夜闯大理皇城,而且还与段皇爷大打出手,为兄可是既羡慕又佩服了哈哈”

    三人相对大笑。

    逸尘心里一阵迷惑,他们也相识的啊?而且还以兄弟相称,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叶逍却从心里感觉事情越来越是烦琐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此时南海鳄神的叫骂又传了过来:“呔,好你个臭杂毛,牛鼻子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看我不剪了你的杂毛,让你没的老道可做”骂完,气烘烘的冲了过来。

    郭黑淡淡道:“你这南海鳄神,我从大理,千里迢迢的追着你一直来到江南,没有找你报仇,你倒先数落起道爷的来了,看来今天要为我那辛苦了三十年的阴阳宅出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自逸尘走后,郭黑本来想把这凶神恶煞困在那满是梨树的阴阳大阵之中,可是这家伙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那一身的蛮力竟把那所阴阳宅里的阴阳大阵的梨树给夷为了平地,冲了出去,郭黑曾与他交手几次,但是始终也不知道是自己胜了半筹还是他强过半筹,而这南海鳄神却在段誉面前夸口,找到小王子,可是小王子却被自己给追的掉下了澜沧江,所以就不再回大理,于是就一路向北而来,本身就位列四大恶人,所以一路上是极尽恶人之所能,又在江湖上留下了翩翩痕迹,知道是南海鳄神重出了江湖,而郭黑老道把那八名天下之极奇之女子已经送与了逸尘,自己的老窝那所世外桃源也给他夷为平地,索性有就一路紧随其北上,道路上两人也是有过大小无数次交手,但是却很大的程度上阻止了南海鳄神行凶作恶,两人你追我赶,时而比下轻功,时而赛上一段耐力,到后来成了切磋,是以一直追到江南,看到有大批的武林人士知道了这里有热闹可瞧,所以南海鳄神就先一步闯了过来,正好看到仙儿,段誉亲口允诺的小师妹正处于危险之际,所以就挺身而出了,他这个人,对这事情看的极重,因为还是他的意思,自己的师妹被人家给欺负了,那是不给自己面子,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面子是一定要的,这不一上来就大打出手,一连剪断了两个人把现场给弄的是一片恐怖而这也正是印证了他那恶人的名头,而就在他痛下杀手,准备剪断王言行的脖子的同时,郭黑从后面赶上来,因为一路上都是南海鳄神杀,而郭黑救,这样来比拼实力,这此也不例外,正是如此,郭黑才有刚才的那一番说法,根本不是为了救他而救者?

    郭黑准备与南海鳄神真正动手时,刘风先拦住他道:“哥哥且先休恼怒,小弟为哥哥引见一位朋友”

    “哦?能与贤弟称的上是朋友的人,江湖中可是没有几个啊?”

    郭黑止住脚步道,刘风遂,面带微笑,拉起郭黑的手,径直向逸尘走来,穿过所有的人,视天下豪杰如无物一般,逸尘看到刘风与郭黑手拉手向自己走来,连忙站立起来,

    而叶逍看到这一切,从心里面感叹:“此二人真好汉子,真英雄”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明教的,早就脱口叫好了,此时见逸尘站起身相迎,想阻止已经上阻止不住了,只好静观其变了,逸尘根本不想这是什么场合,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而对方又是什么人,只顾自己一味的真情流露,豪兴之所至

    逸尘笑着迎过去,刘风先开口道:“哥哥,这位是大理国的”话还没有讲完,郭黑先是一下惊讶的表情,然后已经与逸尘抱了过去,逸尘一边也张开双臂一边道:“道长,好久不见,相信您别来无恙啊?”与郭黑兴奋的抱在了一起,之后,逸尘又正对着刘风:“刘大哥,小弟也是十分的想念啊,上次小店一别,着不知今日才能相见啊”

    刘风道:“贤弟此言差矣记得上次在大理皇宫的御花园里,多谢贤弟的舍命相救啊贤弟大义兄无以回报”

    “刘大哥言重了实在让小弟羞愧的很啊”逸尘摇头摆手,刘风追问:“贤弟,你与”说着指着郭黑老道道:“你与我家哥哥是如何相识的啊?”

    郭**:“呵呵,我们不仅相识,而且还相知,是为唯一知己者也,我还知道段殿下不仅大义而且还机智过人呢?”

    “哦”刘风也是大笑。

    “惭愧惭愧”逸尘笑着低下头,几人说笑着,根本没有在乎在场的天下英雄,而久久未言语的武林排行榜的创始人卧龙神老先生此时开口道:“明教天王,果然名不虚传,君子天王之豪兴掩杀天下英雄,而阴阳天王弹指之间就已经技摄群雄,老朽佩服佩服”此语一出,满坐惊然,这嚣张不亚凶神恶煞的老道竟然是明教司军师职的第二天王,在座的江湖中人再也没有敢大声的说话,因为明教两大天王的气势已经把所有人给震慑

    叶逍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贤弟啊,你可是唉”

    叶逍低头沉思,“这二弟当真是心无城府啊?明教的天王他竟然熟识两位,这日后唉”也就在此时,坐首位的慕容流云与慕容静雨也看到了逸尘,逸尘看着小雨,人面桃花依旧,倩影依稀,再一次怦然心动,这么多的日子以来,日夜里思念的正是她,她已经占据了自己大半个的心念

    慕容静雨嘴唇微动与逸尘二目相对,欲言又止,逸尘却已经是惊慌失措了,眼神焦急,恨不得一下子跳过人群,飞到小雨的身边,诉说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可是南海鳄神的大声叫骂把所有人再一次给震惊了:“哈呀呀你个臭杂毛,休要对我小师弟不利,快快送过头来,让我咔嚓一下”

    郭黑推开刘风与逸尘,逸尘却好像有话说,可是郭黑动作很快,以至现场的好多人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闪到了厅的正中,正对那胡子上翘的南海鳄神,单手一指:“好你个老怪物今天本道爷一来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大恶人,二来也为我那阴阳宅院报仇了”

    南海鳄神才不会管你絮叨什么,甩开大脑袋,挥起那鳄嘴剪冲了上来,逸尘顾不得与慕容静雨上前答话,与刘风一起关注着面前场中的战斗,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老道原来是明教的排名第二的阴阳天王而对方却是当年武林中纵横行凶作恶的天下四大恶人中的南海鳄神凶神恶煞岳老三,自从那叶二娘死后自诩为岳老二,而此时此刻却自称是岳老大,这么多年终于达成了自己天下第一大恶人的愿望,武功肯定是不弱,就在场的所有英雄也不敢说能敌住二人其中的一位,所以众人都屏住呼吸来看这场大战,刘风没有阻止郭黑,只是微笑着拉逸尘坐回到他明教的坐位上道:“贤弟,哥哥是有分寸的,你我兄弟只坐下来掠阵就可以了”

    逸尘也说不出的感觉:“可是这?”

    仙儿上前:“小妹拜见二哥嘻嘻?”说完就拉逸尘的手坐在了逸尘的旁边接着道:“二哥放心了,大师兄武功可厉害了,依小妹看道长还不一定能打的过大师兄呢?”

    逸尘听她到叫的“大师兄”那么的自然,可是自己憋在嘴里心里是怎么的别扭,就是叫不出,现在看样子两个人自己都认识,而且那南海鳄神却与父皇母后众人颇有渊源,道长与自己又是知己之交,心里一味的想阻止他们住手坐下来慢慢解释误会,可是见刘风与仙儿尽皆如此,当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任由他们而去了

    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场内的变化,逸尘瞥眼看了一下慕容静雨,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场内的南海鳄神与其对峙的阴阳道长郭黑,只见郭黑脚下移动,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盯着南海鳄神,看来他是相信这南海鳄神的武功的,知道是不可以轻敌的,所以十分的用心来对待这个敌人,而南海鳄神此次却也不再贸然的进攻,看到郭黑的样子,伸了伸脖子,然后也摇了摇他那标志似的大脑袋,还是忍不住给冲上前来,当然也没有忘记大喊一声:“老杂毛今日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这南海鳄神劈天盖地的举起双手奔郭黑的头顶袭来,在场的各门各派的长辈都在顶住自己的徒弟门人,仔细瞧着这场半路上杀出来的大战,可不是在江湖上轻易就可以看到的啊,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对南海鳄神只是闻名而从来没有见过,至于这郭黑老道呢则更是只是听说而且听说的都不知道他武功是怎么给形容的高?不知道?所以其实不用说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真怕错过一丝的细节末枝,逸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外面,见天色好像是渐渐的阴暗了下来,让人们的内心也开始变的压抑了许多,阴阳道长郭黑从身后甩出拂尘,“邪魔外道,休得猖狂,今天道爷要教训教训你”拂尘上贯注内力,软软的拂尘竟然给挺的笔直,戳向南海鳄神压下来的手,南海鳄神毫不示弱,扭动身子,变换了一下身形,也从后面拽出来那还带着鲜血的巨大的鳄嘴剪刀,双手一并,“冈冈”的直响,准备铰郭黑的拂尘,郭黑哪里能等到招式用老,右手将拂尘轻轻的带回,左手推出,按向南海鳄神的右肩,在场的众英雄看到了这郭黑老道的每一式动作,都漂亮潇洒,好像轻松的很,但却同时带有很重的杀气,叶逍也当然看到了这场面,心里一阵嘀咕,“他的武功路数,怎么和我逍遥派的这么的相像?”

    南海鳄神巨大的鳄嘴剪刀剪郭黑伸出来的左手,郭黑身子一转,又绕到了南海鳄神的左侧,身子好像是灵蛇一般乖巧伶俐,根本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动作,南海鳄神好像很错愕的样子,回身自救,但是鳄嘴剪太大,调动是自然不方便了,等他的大剪刀挥过来,郭黑早已经一晃身子,再一次回到了南海鳄神的正对面,南海鳄神只得再转回过身子了,气得是“哇哇”大叫:“你个老杂毛,如果是怕了你爷爷就快点投降,别向捉迷藏似的东躲西藏?和我家伙对家伙的大干一场?”说话间胡子又翻了上去,这时候天空中远远的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了轻轻的雷声,好像是老人的喘息

    郭黑老道连换几式但是从来没有一式是真正的攻击,叶逍看的出来,完全都是虚招,根本没有要真正与他动手的意思?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呢?难道是在探测南海鳄神的武功,不对呀,这样的高手面前是不应该的除非他根本就不想与他动手?

    郭黑又一次猛然间晃动身形,而南海鳄神这次却是紧紧的跟随着,脚下自然的运起了轻功,一叫力飞上了郭黑老道的头顶,叶逍在旁边暗道:“南海鳄神虽然作恶多端,可是在武功上实在是不愧为一代宗师,要对付像阴阳道长郭黑这样的对手这是唯一的办法。”

    果然旁边的慕容流云,李定,刘风都是缓缓点头,逸尘在心里想:“这怪师兄早就应该用这招啊?”

    看到南海鳄神在阴阳道长头顶用大剪刀变成了锤子似的给砸下来,正在此时,天空又闪过一道闪电,将南海鳄神映的是更加的面目狰狞,形象恐怖!当真的成了他二十多年前的外号,凶神恶煞!

    郭黑也不示弱,也随南海鳄神的动作一跃而起,就在那大剪刀快压住头顶的时候,随着所有人的惊呼,他竟然在半空中转个小弯,再一次转到了南海鳄神的身后,南海鳄神绝对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自己面前用此招数,来不及换招式,只能是挨打的局面了,可是那郭黑却微微一笑,左手只用一成力气,在他那结实的后背上一拍,在场的众豪杰都以为他定然会跌下来,可是南海鳄神却在空中一个倒翻,左脚踩右脚借力,再纵身而起,正对着郭黑,大剪刀第二次向郭黑还是砸了过来,郭黑好像没有想到似的,收拂尘,效仿南海鳄神的样子,右脚踩左脚,用拂尘去接他的鳄嘴大剪,兵器刚要接触到时候,郭黑却又一转身子,再一次右脚踩左脚,又高出南海鳄神一人多高,南海鳄神连声怪叫“哇哇”继续炮制,将大剪刀往后一背,一窜,又与郭黑一般高,郭黑不知道到底何意?微笑着再高,总之是要压过南海鳄神,南海鳄神也不会轻易认输,继续攀高,一下子两人由比武成了比拼轻功,二人来了一个芝麻开花是节节高,南海鳄神恼怒,最后一叫力,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南海鳄神竟然穿破了头顶的屋顶的砖瓦,给钻了出去,只见另一个身子也在最快的时间内从那里闪了出去,随着一阵砖瓦“稀里哗啦”的掉落的声音,明显的众人的头顶刚才由刘风给震开的那个小口,给不知道扩大了多少倍,一下子将那阴沉沉的天给看的清楚,谁也没有想到二人竟然会破屋而出,刘风都没有想到,当下也没有人出去追看,只听屋顶传下来南海鳄神的声音:“臭杂毛,有种就不要给老子躲闪,拿出你的软毛,给爷爷真正的较量百个回合?”

    郭黑没有回答,只传下来一阵笑声,“哈哈”

    随后又是响过一阵闷雷,再之后良久没有了声音,众人都诧异,大概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有慕容家的家丁上前来回报慕容流云:“公子,刚才飞上屋顶的两位大侠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

    啊众人一脸的疑惑,这

    仙儿一听,第一个快步冲向了门外,叫道:“大师兄你跑去哪里了?”说着话,也就不管这场中的英雄豪杰了,径直的向江边追过去,而叶逍也是身子一闪,从西侧追出正门,低声告诉诸葛情,乌老大三人,“好生照顾我二弟”奔仙儿的影子追去。

    刘风在正对面看的清楚,看叶逍的这手轻功,知道不是一般人物,观其颜色,连忙起身,也准备追出去,张狂拦住:“大哥,可忘记了这次来前教主的口谕?”

    刘风眼睛望着门外:“记得,相信兄弟一人应付的来,依我看还有比这件事情还要重要的事情贤弟且先应付的来,为兄去去就来,还有,照顾好段小王爷”说完,也不给逸尘打招呼,就独自奔了出去。

    逸尘也站了起来:“这,刘大哥仙儿”转眼看对面,叶逍也不见了,连忙起身来到诸葛情二人身边:“诸葛姑娘,我大哥去了哪里?”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不知,不过尊主交代要好好照顾小王爷!”

    逸尘茫然的坐下,此时叶逍离开,乌老大与诸葛情与那轩辕拙才敢坐到逸尘的身边,如此这样能更好的保护逸尘!

    慕容流云站起身,环手道:“各位英雄豪杰,各位前辈英雄,诸位来到我江南姑苏,在下本应尽地主之宜,奈何诸位皆有备而来,故小子不敢妄自托大,只好请各位自便了请多原谅”

    华山掌门先一个开口道:“慕容公子客气了,我等并非有备而来乃是受丐帮与少林相邀一同来江南与天下英雄一会”

    慕容静雨站起来:“哼,你们也不要再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理由了,你们上为对付我慕容家而来,现在也不用客气了,一起上前来就是,看慕容家是否有半步退缩”

    逸尘听到慕容静雨久违的声音,此时听到是如此的坚韧,如此的盛气凌人,丝毫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呆呆的看着她,俏脸生红,胸口是一起一伏,跟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是一模一样,一下子回想起来好多又想到昨天自己与诸葛情一起烧了他慕容家的至宝“还施水阁”,她会不会责怪自己呢?说着侧过眼神看眼诸葛情,还上那么的宁静的美丽,好像仙子般恬静,眼神充满深情,与慕容静雨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女,一种咄咄逼人,一种摄人魂魄,平分秋色,各占胜场!

    张狂却走两步来到厅的正中心,也没有环手示意,就大咧咧的道:“明教张狂,不管少侠大侠,前来领教中原武林高手的绝学”他终于要出手了,薛神医亲眼看到过他的出手,心里暗自吃惊,他此来目的是为何呢?只见场内的张狂目光冷峻,眼神如电,横扫了一下场内英雄,目光所到之处,让人只感到一阵的心寒那逼人的气势不是任何人都能具有的,只听他继续道:“明教张狂挑战天下英雄”

    全场哗然

    明教这次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张狂口出狂言要挑战天下英雄?当真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吗?而浩然之气荡尽者吗?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愤愤,可是良久没有一个人敢走出来接下张狂的挑战!

    张狂站在了原地冷笑:“嘿嘿,如今天下英雄尽在此地,大都自诩明门正派,每日都说匡复武林正气,以降魔卫道为己任,哈哈此时却正如一群鼠胆之辈,有寸光而不敢一步啊??”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哈哈,那好,既然没有人上前来赐教,那么请恕在下无礼了,张狂可要点名挑战了?”此语一出,满座皆寂然。

    他,明教的张狂,竟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这等的大话,可是当今武林中人竟然没有敢应战,好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都暗自摇头,叹时世之弄人!万一被张狂给点到怎么办?是否要与他一战呢?那到时候还不如现在先自己应战体面一些呢?但是就连崆峒这样的大派都给一战而败,自己等却如何能应付的过来呢?难道真的中原武林无人了不成吗?都要屈服在魔教的淫威之下吗?好多的有志之士心里颇多感慨,可是又是无可奈何!

    此时大家的眼光大多都投向了华山掌门李定,李定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但是他心里也是十分的清醒,一旦出手,胜,天下闻名,华山身居天下武林大派,光宗耀祖,败,一败涂地,就会向崆峒一样再难在江湖中抬的起头来,成为华山千古的罪人所以他不敢贸然而应战,是以一言不发,低头思虑

    不仅他,在场的好多人都晓得这个道理,各自犹豫踌躇不决,张狂眼神再增犀利,好像眼睛就可以杀人了,刚又要开口讲话,正厅的东侧有人说话:“呵呵,明教天王果然是气度非凡,气势凌人,视我中原豪杰如无物,那你可是错了,我中原武林卧虎藏龙,能人倍出,你西域小邦竟然胆敢在此武林大会上张狂,只是拿鸡蛋撞石头而已了”说着话,走出来一位中年汉子,一边走一边道:“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志在修身,健体以养性,非以动干戈恃强凌弱而嚣张者?武,习之则强身健体,弘扬我中华传统精神,于阁下之悍武而威慑天下则天壤之别,将此心而论你已经是输了五成,而如今天下英雄尽皆于此,敢问天王您是否绝对有把握打败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呢?”

    张狂看了这人一眼道:“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人又接着说:“既然如此,你已经又输了两成,天下武功虽然殊途同归,但是各门各派精于其变化十数年乃至数十而上百年者,招式中的莫测难道张天王能一一通晓否?”

    张狂又答:“当然不能了”

    那人又道:“攻人之不备,强人之所长,天王您又输了两成,此时,我中原豪杰自是不与你一般见识,乃我仁人的气量,敢问张天王以师出无名之军而对我礼让三分之师,何如?要以仅一成的胜算而决我天下英雄不成?”

    张狂并没有立即回答,而在场的众武林豪杰却给这说话之人大大的鼓舞了气焰,当下就有好多的人摩拳擦掌,看样子是跃跃欲试,将人们的情绪从新给调了上来,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正气永远要压倒邪气

    天空中猛然见一个大大闷雷炸在屋顶,人群中立即有人带头对这人的一番言语拍手叫好,趁着雷声满座一下子喧哗起来了人情涌动,激情澎湃,“不要让魔教吓坏了”

    “将明教驱逐出中原”

    “妖魔小丑,不堪一击”喊声也随之传了过来,人人精神为之振奋,再不惧怕明教的天王单单的叫嚣,张狂略一犹豫,接着冷笑道:“嘿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何门何派?”

    那人向中心走了几步道:“在下根本不懂武功,更不是武林中人当然也就没门没派了呵呵”言语之间倒是轻松的很。

    “哦”张狂一扭头,而满座的英雄豪杰也不约而同的一起“哦”

    只听来人继续介绍自己:“在下苏寿昌,家居燕赵,也曾听的过江湖秩事,亦曾学得几天文章,但久闻江南姑苏人杰地灵,所以就贸然前来观赏游玩,没想到却适逢江湖英雄的盛会,所以倍感荣幸哉,之前之妄言倒叫大家见笑了”

    在场的大都是武林中的草莽英雄,绿林出身,谁又曾懂得什么文章?

    而段逸尘听到后,心里一琢磨,“苏寿昌?难道是那大词人不成他的九道词现在可是天下闻名啊!”

    张狂听到这苏寿昌之言己并不懂武却在此豪言壮语一番,心里暗笑,本还以为是哪一门派的高手呢?

    于是道:“难道苏先生亦来赐教不成?”

    苏寿昌摆手:“在下一介书生,焉敢提赐教?四书五经者还兴许能说之一二也!”

    张狂面目冷峻道:“适才先生既然已经话说到此地,在下也就妄自托大了,现在我明教张狂愿以天下英雄各门派之武功与众豪杰切磋,也效法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领教中原绝学!”此语一出可是真不要紧啊,这狂傲的不得了的家伙的意思现在竟然是要用人家的武功对付人家了,难道他也如姑苏慕容不成,尽会天下武功吗?

    刚刚被那书生给提起来的斗志又给他给退回去半截儿,可是堂堂中原当正如苏寿昌之所言,卧虎藏龙何惧其外来蛮夷?

    门外的雷声带来一阵清雨,雨顺着那刚刚被南海鳄神与郭黑老道撞破的大洞潇潇洒洒的飘了进来,吹到众人脸上一阵阵的凉意

    张狂随着第二声闷雷道:“这位苏先生不是我武林中人,所以在下斗胆要现丑了”

    说完眼睛扫了一下在座的和站着的群雄“那我只好从北到南的领教了”话一停顿,眼睛直直的射向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那么想先请黑水白山之间的苍龙莫先生指教了”

    黑水白山在最北了,以张狂的意思当然是先点他了,这个时候是任何人也不会再缩着了,果然,那大汉一抬头,声音洪亮的道:“哼,魔教妖人,休得猖狂,东北苍龙莫有来领教西来高手!”

    江湖中人都知道在东北白山黑水之间有一武林门派是青龙门,掌门人称东北苍龙,名叫莫有,是江湖中一个人物难道眼前的这个大汉就是东北苍龙莫有不成,只见他大步迈出,右手提一根及膝的狼牙棒,威风凛凛的往中间这么一站,好一条大汉,面如重枣,崖眉倒立,虎目鹰鼻,威武非常者!

    张狂道:“久闻莫大侠困龙棒法天下无双,今天张狂亦要用青龙门的困龙棒法领教莫大侠的真正困龙棒法?”说完向后一伸手,后面一位明教弟子迅速的递过来一柄如那摸有手中的狼牙棒,张狂手一举:“莫大侠,请指教!”这一下已经给了莫有一个大大震惊,难道这明教张狂真的会用自己的狼牙棒不成?

    而坐在首座的慕容静雨却心里暗自道:“这明教的张狂真的会青龙门的武功吗?我想就流云恐怕亦是不通的”当下与弟弟会一个眼色,拭目以待!

    张狂不等得莫有出手,手中的狼牙棒向天一指,只这个动作就让青龙门的莫有倒退一步,身后的逸尘从脑子里搜索东北的青龙门,想起困龙棒法的起手式,叫做“我笑苍天”就是这个样子,逸尘想,“他也会困龙棒法?”

    张狂脚下移动,抢先出手,“莫大侠,请接招了”莫有连忙也出相迎,是困龙棒法的“龙游浅水”在身子之前一划,企图阻止对方的靠近,而张狂却向早就料到这一反映似的,身子根本没有向前,而是纵身跳起,狼牙棒向下压去,名曰“水泻白山”莫有整个身子完全给笼罩在这一片棒影里,莫有好不惊讶,立即脚下和手上就显得忙乱起来,而站在后面的华山李定与薛神医却已经看的出来,这场比试再没有了意义,无论莫有再出什么招数这张狂尽皆得破,看不出五招,莫有必败无疑,而且还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果然,莫有出第四招,狼牙棒翻滚“兴云布雨”引得堂中豪杰喝彩,可是张狂却是淡淡一笑,简单的将狼牙棒收回,与莫有同一个招数“兴云布雨”刹那间整个厅内是一片棒影翻滚,张狂后来居上,双棒相交,“当当当”随着雷声迸溅出几点火星,莫有已经倒退数步,手中的狼牙棒“咣当”落地,而张狂却余势未减,也是狼牙棒脱手,“砰”直直的戳在了莫有的右肩,莫有冷哼一声,再倒退数步,“哗”吐出一大片鲜血,连忙运功调试,张狂举手道:“莫大侠,承让了”

    李定却缓缓点头,心中实说万幸,性命总是保住了

    莫有被弟子扶回了后坐,张狂眼睛不眨,继续道:“有请伏牛派的过师傅来赐教”过彦之早就感觉到了,他既然说从北到南,那自然很快就回轮到自己,于是手一按腰间的长鞭,却感觉长鞭一动,被人给抽出去了,一看,正是自己的那得意弟子李少陵,李少陵不等师傅说话,拽师傅的长鞭,一个猛力冲到场内,因为自己的长鞭昨日在听香水榭已经给诸葛情的宝剑给砍断了,张狂一看,一边向后面伸出手一边笑道:“原来是昨天晚上在听香水榭的多情公子啊?唉,你还差的太多,我只用一式你伏牛派的横扫千军,你就必败无疑,根本不用第二招”

    好大的口气,只一招?李少陵给气的差点跳起来

    说着话有明教中的弟子送上来一条长长的钢鞭,过彦之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这次担心可不比上次?这次稍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明教张狂仍然是率先动手,“李少侠,请了”张狂说到作到,就是那李少陵最熟悉不过的他本门的伏牛派的那一式“横扫千军”从左到右的横扫,李少陵本没有在意,可是现在看张狂原原本本的使将出来,哎呀,大吃一惊,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式“横扫千军”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根本就是不敢想像,威力之大,摄人心魄,此时天空闪过一大巨大的闪电,雨骤然变大,雨点透过屋顶,一点点打在脸上,还有些疼痛李少陵只感到面前来的是千军万马,浩瀚奔腾,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的地方,所以也忘记了手中的钢鞭抽出来还击已经被那排山倒海的气势给震慑住,过彦之暗叫不好,而旁边的钱飞飞也看的所以来,俏脸绯红,此时也迫不得已从内心喊出来:“手下留情”

    张狂好像是听到了钱飞飞的话似的,那钢鞭的力道好像是减弱了那么的几成,但是仍是势不可挡之势,就在这刹那之间,李少陵听到了钱飞飞的声音,立即脸上呈现出微笑心里淡然一笑,脸上闪过一瞥绚丽的光辉,看向钱飞飞虽死足以,但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手里的钢鞭挡住了张狂那雷霆一击,那根本于事无补的,那如狂风暴雨的压力不容的李少陵思绪,钱飞飞与过彦之眼含泪光,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果然“砰”的一声,李少陵的身子被张狂的钢鞭扫中,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给甩到了一边去,“扑通”落在了地上,而此时的钱飞飞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矜持,第一个冲到了李少陵的身边,“李公子”一行清泪流淌下来。

    正好从天空中掉下来的雨点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她蹲在地上只是一味的伤心,李少陵再没有睁开眼睛,过彦之暗自神伤的走过来,拉起钱飞飞,抱着李少陵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而那阎王敌薛神医立刻快步抢到了近前,右手食指搭李少陵脉搏,再用耳朵听他心跳,观其颜色,但见其仍然面带微笑,钱飞飞再也忍不住,眼泪立时如断了线的珠子,稀里哗啦的往下落,但是此时她竟然有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猛的一转身,抽腰中长剑,一个倒翻身,跳到了那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张狂近前:“我来为他报仇”这句话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说出来的一样,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笑,更没有一个人觉得可笑,甚至还有的觉得可怜!

    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儿,紧紧的沾在了面颊之上,脸上也早分不清楚是泪水还上雨水了俏丽的模样此时竟显得那么的凄厉,眼中含着泪,长剑摔开,仍是她五行门的那式“一泻千里”划向了张狂,张狂将身子微向后退,把手中的钢鞭一丢,却又猛然上前,直直的奔向钱飞飞的剑尖,而钱飞飞却是触景生情,想起昨日与李少陵的那一战,李少陵也是这个招式,扑向自己的剑尖,而此时又见这张狂也是如此,不由的惊愣在了那里,宝剑不再听自己使唤,把张狂想像成了李少陵,这次绝对不在让他受伤了,迷离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微笑,那么的深情和自然,而其身后的钱正却大叫“飞飞不可”

    张狂身子一晃当然不会撞到剑尖上,欺身到了钱飞飞的近侧,右手食指与拇指捏她胳膊,钱飞飞手中长剑脱手向下坠落,张狂顺势接住,倒退三步,手中的宝剑一晃,全场看的分明正是那五行门的绝招,刚刚钱飞飞用过的那“一泻千里”,这一时的状况可不如众人所能预料的,一模一样的招式在张狂的中施展开来,可是威力到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所谓的“一泻千里”当是被这张狂发挥的淋漓尽致,呈现的是那势不可挡之势,漫天是宝剑的影子,而且是越来越快,渐渐的已经看不清楚宝剑,只是一片的银光闪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洪水爆发一般倾泻向钱飞飞,而那钱飞飞却好像呆了一般,还兀自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不动,此时恐怕是无人能救了,钱正与过彦之悲痛的转过身去,而张狂一看此时的情形,心里也想:“难道她是前来故意寻死不成?”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里想着便紧收力道,最后控制的只使出了一成的功力,但是剑仍然是擦钱飞飞的耳际而过,随着雷声闪电和大雨,钱飞飞没有倒下,却从耳际的发髻上,缓缓的飘下来一缕青丝,是她的头发,耳边的头发,一晃一晃的飘落在地上,此时整个厅堂里鸦雀无声,好像都是在等待那一缕发髻落地的声音,只有雷声雨声依旧人心依旧!

    张狂由十成力道猛然减至一成,当然不是那么的简单,所以他在空中倒翻一个筋斗,站在地上,硬生生的卸去余力,却见其身后的那把椅子却“啪”的一声摊开,好深厚的内力??

    只要是武林中懂得武功的人都是知道的,硬生的收回已经释放的力量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而且象是张狂这样的高手,把十成收回九成,凶险至极了,说不定就会损伤内脏,可是他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家不解?就连张狂自己一个人也是说不清楚

    钱正大惊失色之余此时才是喜出望外,连忙跑到场内将钱飞飞拉回去,“好女儿,你想吓死为父不成?”顿时老泪纵横,而就在此时,全场响起了一阵轰鸣的掌声,盖过了那雷声,不知道是为谁而鼓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鼓掌?

    张狂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的叫嚣,而是把长剑向后一扬,一伸手,大概有一丈远的地方,早就准备好的那一柄金黄柄白色头的金银枪“嗖”的一声正落入到左手之中,紫红色的枪樱还在不住的颤抖,张狂将长枪一横:“明教张狂领教戚家枪绝学!”说完才将长枪竖着戳在地上,潇洒的与长枪并立在一起,看样子等着有人出来应战,果然,从南首走出来一位老者,看样子有六七十岁年纪了,面部全是皱纹,但是太阳穴却高高的鼓起来,很显然是个练家子,肯定有独特的绝学了,他缓步走出来,一提双手做个环揖:“呵呵,笔架山戚同还是躲不过,被明教的天王给揪了出来,所以老朽看样子要不得已献丑了”说着话还笑了笑,好像把这件事情看的很轻很轻似的!

    他话刚落音,薛神医却也放下李少陵,紧走几步,到得这老头戚同的身边:“戚老兄,多年不见,您老骥伏枥,风采不减当年啊?”戚同打个哈哈,“呵呵,当然,否则岂不是早就要去找你了,还要你把我从阎王小子那里给抢回来呢?哈哈”两人相对而大笑,薛神医低声道:“戚兄,你看这明教天王好像是有备而来,看他们那里,有两排兵器的架子,样样兵器具全,说不定想借次机会独挑天下英雄,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矣戚兄大把年纪何必赶这趟混水呢?”

    戚同淡然一笑:“多谢薛老弟良言相告,你道我没有看到那十八般兵器吗?呵呵,您想我能躲的过去吗?他那架子上的兵器都是按先后而排列的,想谁也是拖不过去的了,你看,下一位定然就是直隶的关公刀了”

    薛神医顺着戚同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那架子上,前面的都空了,紧接着的就是那戚同口中的一柄关公大刀了薛神医摇头,叹口气,拉住了戚同的手,“戚兄,你可见到他的手段了?稍差分毫,就,就可能有性命之忧啊?”

    戚同仍是微笑:“没关系,到时候薛老弟再把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不就可以了哈哈”薛神医再不言语,只听戚同又道:“薛老弟,多谢关心了,你且在旁边为大哥掠阵,我自有分寸”说完,转身也有门下弟子捧上来那天下闻名的笔架山戚同的戚家枪,和张狂手中的金柄银枪一模一样,顺势也是用力一斗,耍个枪花,仍然是潇洒的站在了当场,引得众人一阵阵喝彩好精神的一个老头儿!

    李定在场外看的清楚,这次明教是做足了准备,连天下门派的兵器各自准备了一式一模一样的,难道他们真的想挑战天下门派不成,看张狂的样子是胸有成竹了,他一个人已经是如此的嚣张,那刚刚退去的君子和阴阳两大天王回否再转回来呢?那样的话,我中原武林将是一场大的劫难,除非除非他心里想着,目光移向了慕容流云姐弟两人,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是为了中原武林还是这姑苏慕容,为什么姑苏慕容却一动不动呢?再看了眼那十八般兵器,自己是华山掌门,看这个样子,没有人会是这明教张狂的对手,很快就回轮到自己了,难道也要自己门下的弟子前去吗?这?他思绪开始紊乱

    张狂仍然是一贯的口气:“戚掌门,张狂有礼了”一晃长枪,天空仍自冷冷的闪着耀眼的电光,雨却是越下越大了,正对着那破了的屋顶的地上已经是一片湿漉漉了,还在不停的淅沥着

    戚同也收起那顽童般的神情,同样抖了抖手里的长枪:“张天王不必客气请”此次却是抢先攻击而出,长枪刺向张狂肩头,张狂冷冷一笑,反而不动,一侧身子,很轻易的避过了那阴沉的一击,张狂动作极快,根本没有给在场的人看清楚的机会,也是长枪挺出,但是大家都看的出,是和戚同一模一样的招数,也是刺向戚同的肩头,可是戚同却没有象张狂那么轻快的躲过去,只一式,“砰”正中戚同的左肩,力道不减,戚同连退十来步,终于站住,脸上却露着笑容,薛神医连忙走下来帮他查看包裹,戚同却小声说:“薛老弟,呵呵,老哥哥够聪明吧?我知道明教的人虽然作恶,但是却十分的讲信用的,他既然说用天下门派的武功来应战天下门派,分明是在向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叫嚣,呵呵,我知道我根本在他手里根本走不了三招,所以老哥哥只用了这式夜叉探海,当然他就用夜叉探海还击了只受到此小小的轻伤.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老哥哥够聪明吧?”

    薛神医被迫点头,只好把他拉回自己的作为认真的看护了!张狂在雨中甩头将那金柄银枪一掷,再伸手,一把真正的关公大刀到手,也没有休息的意思:“张狂再领教直隶关公刀?”他这几下动作轻快的很,一个门派的掌门就在一招而重伤,根本还不得手,他武功之高恐怕已经是骇人听闻了那么的可怕

    所有人都精神紧张起来了,而直隶的关公的刀一直暗暗的没有回音,张狂再道:“明教张狂领教直隶关公刀法?”仍是没有声音回答,在场的人都想:“他们关公刀该不是被张狂给吓坏了吧?”但是又想,江湖中人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应该不会退缩吧?正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声呼喝:“魔教妖人,休的猖狂,关公刀前来降魔卫道”说着话,带着雨点冲进来一群人.

第六十章(全本完结版)

    厅内的众豪杰一起随着声音看过去,好家伙,竟然是一大群乞丐冒雨而来,来者还人数不少,把门口给堵了个严实,当先的一名乞丐手中扶着一柄金晃晃的关公大刀,逸尘一看,是丐帮中的弟子,是那日在大理城楼下见过的那贵阳分舵的舵主尤立川,尤立川本是直隶关公刀的传人,加入丐帮以后,由于帮务的需要而被派遣到了贵州分舵任舵主,这次是请命而随丐帮的大批弟子来到江南,率贵阳的弟子打的是前站,只好风雨兼程,马不停蹄的赶来,自他之后直隶关公刀再没有传人,他身在丐帮自是没有时间来教授徒弟了!所以在江湖上关公刀的传人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了,看样子他的兄长定然是没有来江南了,而张狂的叫嚣正好被刚从南方冒着大雨赶来的尤立川给赶上了,尤立川瞪着眼睛大喊:“哼魔教妖人,果然是猖狂,看我丐帮弟子来替天行道”一晃那手中的大刀,窜出人群,正站在了那漏雨的地方,头发上刚从外面淋湿的雨还没有干就又再次湿漉漉的,顺着脸颊不住的向下流淌着,胸口还一起一伏的样子,看上去一定是走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而没有休息!

    众豪杰看到丐帮来人了,心里都有一种宽心的如释负重的感觉,这次来江南丐帮才是主角啊!自己等人都是来帮丐帮与少林寺做个见证的,无由的来此与明教发生莫名的争斗,说不定还要结下仇怨,这?

    此时见到丐帮弟子来人心里当然是好象放下块石头了,毕竟此时明教也好姑苏慕容也好,矛头再不会指向自己了!

    只听薛神医低声对戚同道:“戚老哥,来人是丐帮贵阳分舵舵主尤立川,他正是那直隶关公刀的唯一传人了唉此一役怕关公刀将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戚同点头不语,张狂手中大刀一扬:“尤舵主,请接招了”

    尤里川眼中带着仇恨,很不得把这张狂一下给碎尸万段,搓骨扬灰,一报陈吴两大长老之仇!

    但是逸尘却也看的清楚,适才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明教张狂的手下过的四招,这尤立川的武功自己是见过的,恐怕亦如其他人一样了,再加上此时的尤立川带着愤怒的情绪,说不定一出手就会空门大露,因为那张狂毕竟是晓得他关公刀的武功路数的,所以即使根本不用他暴露空门,张狂也能轻而易举的攻击他的弱点,这明教的来意再明显不过,绝对是不会对任何人客气的,果然,张狂仍然是那世界上最最冷漠的笑容,仍是抢先出手,关公刀一提,按刀首,扬刀柄,猛扫极砍尤立川的下路,尤立川心里一惊,这本是自己想出的第一招啊!

    此时被对方给先一步使将出来,只好先招架了,可是没有想到张狂的这式关公刀中的“怒斩貂禅”竟然会是虚招一晃,逸尘暗叫不好,尤立川刚退后三步避开了张狂来势汹汹的攻击,又见大刀已经从头上以夹风带雨之势给压了下来,给惊的刚才的那一股傲气全无,心里暗想:“难道他真的尽会得我关公刀的招数吗?我命休矣”扬刀而阻,张狂也再不变换招数,再加力道灌顶而下,好多的丐帮弟子已经喊出了声音“舵主小心了”

    逸尘也知道这第二招是以尤立川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避不了的,只好转头,华山李定终于大声喊:“张天王不可赶尽杀绝”而张狂根本就不理他那句话,但是却听到有人传音入密给自己:“张天王手下留情,教主法旨,丐帮此时兀自强大,不是该动手的时候,不宜在此场合再伤丐帮中弟子”

    张狂手下一缓,心中一动,毕竟教主的命令是要听的,于是仍亦是道:“哼,这等小角色留之何用?张狂谨尊右使者法旨!”也是以传音入密的高深内功给传给了说话之人,但见他把大刀的刀头掉转,用刀柄向前,稍用力一戳,正中尤立川左肩,尤立川的肩膀“嘎巴”一响,显然已经是肩骨骨折,大家都被他突然的变数给吃了一惊,一晃多以为是刚才的华山掌门李定的话给起了作用,于是都向李定投去赞赏的眼光了,李定也以为是明教的天王给了自己面子,对大家的示意点头接受,张狂心里暗笑:“一群枉自称名门正派的人哼又算得了什么?”

    尤立川被丐帮弟子给扶起来,坐到一旁的地上开始疗伤,好在没有受到内伤,应该是把骨头接上,然后再静养数日就可以痊愈了,当然这丐帮中的弟子中也不乏医术高手,所以还不用求治于阎王敌薛神医!

    张狂将手中大刀向地上用力一戳,“砰”的一下子,把那青石板的地给戳出来个大坑,大刀直立在厅中,这次却是亲自走会明教早就抬出来的兵器的架子前面,伸手取了一把长剑在手,转过身来眼光再次扫视众人,他是如此的骁勇,一连大败几大门派的掌门和高手,气焰之嚣张是前所未有的,而且力道是无与伦比的霸道,完全是用自己的招数一绝对的优势大败对手的,也绝对是饯行了自己的诺言,真正的是那慕容家的遗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早已经令在场的一众英雄豪杰失去了信心,把他想像成了一个不可以突破的局限,根本不用说有人上前来挑战了,说句真话是没有人敢了

    逸尘看过去,张狂真的要以一己之力而战天下英雄?果然,张狂斜一步跨出,站在那漏了的房顶下,任由雨点打在身上脸上,手中的长剑一握,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啊我不和你打”说着话推开了人群向门外冲去,回手还把武器给扔了回来,“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正是一把长剑,张狂先是稍一愣,随后冷冷一笑,缓缓的道:“明教张狂领教华山掌门高招绝学”一语既出,满座皆哗然,华山掌门李定,当今武林排行前十的高手,今天也要一战这明教天王,难道?

    李定早在琢磨,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快,此时已经被这几近疯狂的明教的张狂给逼的是骑虎难下了,就算没有一成的把握也是绝对的不能后退的,全场的眼睛一起看着他,不愧是一派的掌门,仍然是淡定从容,一撩衣角,准备迈步而出,却有门下弟子先行抢出,但是李定却身子一晃,好像影子一样赶在了那弟子的前面,用手按住他,只这一手轻功已经是叫好了,好多人拿来和自己做比较,只听李定轻松的笑道:“好徒弟,你的苦心为师是知晓的,嘿嘿,为师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不过为师还没有不济到让门下弟子给自己保存颜面的你先退下吧,看为师来会一会西来高人!”这几句话给了在场所有人一种振奋,不像当初那个大词人寿昌之所言,因为此时的李定在一种意义上来讲正代表着现时的武林了!

    他拍了拍那徒弟的肩膀,从徒弟的腰间抽出他的长剑,笑道:“本是来为丐帮做个见证没有带得武器出来,仅以此代表了”长剑一提,“张天王有礼了”

    张狂一抱拳:“李掌门客气”这是今天张狂第一次讲话这么的客气,两人对立着站在了厅内,已经是剑拔弩张了,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个时候,主人坐席上的慕容流云站了起来:“两位都是慕容家来的客人,依在下之愚见,李掌门既然没有带顺手的兵器来,那肯定是斗将起来是力不从心的,不如由在下来代下这一阵如何?”说完也提了一把长剑走到了场中,他说“没有带顺手的兵器,力不从心”之说,是分明再给李定一个借口而已,但凡武林高手,随手皆是兵器,到最后的没有兵器更胜过固有的兵器

    李定已经知道此一战是关乎着华山一派的荣辱与以后在江湖中的名誉地位,又想到自己不可能高出两个笔架山戚同的武功,这一战多半是必败无疑了?而此时慕容流云半路杀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我华山一派而保存颜面不成呢?应该不是!可是他此举又将何意呢?

    李定站在原地迷惑不解,可是自己堂堂一派掌门,此时武林中的威望,当然不能如此而退让了,除非而接下来张狂的举动给了他后路,张狂向慕容流云看去,眼睛立即闪耀出满意的光芒,立刻丢开了华山掌门,对着慕容流云笑道:“哦,慕容公子出手,倒叫张狂欣喜了”所有人当然是更想看到慕容对明教了,谁都想见识一下姑苏慕容流云的武功,难得有如此的机会,于是纷纷附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两个人都是精于天下武学,而张狂的目的不就是逼的慕容流云出手吗?此时终于得尝所愿了,一众豪杰此时都是拭目以待他们两人是如何的来个彼此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李定就自然的退了出来,站在原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仅他,就连其他门派的掌门教主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此高手,又兼通晓天下武学,应该也只有这姑苏的慕容公子才有能力与之一战了呀?

    姑苏慕容流云对明教孤傲天王张狂这下该胜负如何呢?

    段逸尘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流云一身潇洒的青衣,手中也是提着一把长剑,其实,这慕容流云早就有准备与这明教的狂傲的不得了的天王斗上一斗,于是一直在等待着他用剑,因为慕容流云最长于用的兵器就是剑了,双手一拱:“慕容流云有礼了”

    张狂一笑:“哈哈慕容公子请多指教”脸色发红,精神焕发一般,顺势也把长剑一挥:“慕容公子,请”这次他没有抢先出手,而是在等慕容流云先出招。

    慕容流云,手中的长剑一动,身子一侧,先摆个姿势,张狂道:“有凤来仪,哦?是慕容家的剑法?”也就势耍个剑花,眼睛直直的瞅着慕容流云,慕容流云当然看的出来,是自己家传剑法中的起手式“有凤来仪”当场所有人看的出来,张狂是要用慕容家的剑法来应战慕容流云的慕容剑法!好生的嚣张!

    可是慕容流云却迅速的强攻,“有凤来仪”斜斜的刺向正对面的张狂,张狂脸色凝重,正准备也用这一式还击,可是却见半路中慕容流云的身子一扭,他已然变换了身形,“有凤来仪”竟然突变,成了华山派的“白浪翻飞”以连环的强点攻击张狂的前胸,张狂在不得已之际慌忙倒退,退到了那破漏的屋顶之下,站在大雨里,也从左手起运起华山派的“仙松迎客”准备接下慕容流云的如水里的白鱼一般灵活的“白浪翻飞”,慕容流云脚离开了地面,身子腾空,“白浪翻飞”未用尽,又在变换招数,刚才钱飞飞的五行剑法中的从上而下的招数“金屋藏娇”罩向了张狂全身,全场的人只这几式就已经看的是惊心动魄了,此简单的三式,任何人换过去恐怕已经是横尸当场了,慕容流云变招迅速,而张狂的应战也十分的敏捷,见慕容流云施展五行剑法,也使“固若金汤”来抵御,而五行门的钱正看到后,不禁心里暗自叹惋,这两式竟然会有如此的大的威力,从心里自愧不如,可是又从新看到了本门武功的希望,以后定是当奋发图强,穷心于自己本门的武功的研究,并且使其发扬光大

    霎时场中变换再起,慕容流云还没有让那招“金屋藏娇”彻底的成型,立即又再变换招数,巫山剑法中的一式“绝处逢生”剑尖单挑,从上而下的戳向了张狂,而张狂也好不示弱,身子也不躲闪,也挑一式巫山剑法中的“神女盼云”将长剑在手中连打几个转,迎上了那夹风带雨的慕容流云的攻击!

    慕容流云在空中一个倒翻,仍然不与张狂接触,又是一式漂亮的“节外生枝”这竟然是东海三仙教的剑法了,逸尘身后的诸葛情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自己几次三番前去燕子坞都没有遇到慕容流云,否则已经到不了此时了?

    那炳长剑竟然向开花生长一般顿时生出了五六柄七八柄长剑,一晃一晃的分不清到底是多少把了,看来这“节外生枝”真是名副其实了,这一式剑法不知道要比诸葛情要高了多少倍,张狂立即补救,诸葛情此时也正在努力想用哪一式来应战,想时迟,那时快,张狂这次却是身子随着剑连动,诸葛情已经看的出来是那式自己如何也使不灵光的“如鱼得水”剑与身子一起油滑,好像游鱼一般柔韧,穿梭在那一片剑的影子里几招下来,两人根本没有接触到对方,但是却展现出来的那各门各派的剑法不是做假的,已经另在场的所有人从心里面叹服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门派的武功竟然可以一精至斯?

    而张狂与慕容流云都在心里暗自琢磨,对方真是高手了,竟然会如此多门派的武功,恐怕不易取胜了?心里更加的沉着了几分!只见慕容流云在雨中一晃,长剑脱手而出,再一弯手,从刚才的主人坐位的后面的兵器架上倒飞过来一把短刀,而张狂见状,也是效仿慕容流云的手法,取下来一把短刀,与慕容流云手中的短刀是一模一样,慕容流云先行进攻了,那刀在胸前荡开一片雨花,画个漂亮的弧线,带着白光冲向了张狂,张狂看样子早有防备,一举短刀,山西郝家的大同刀法,慕容流云也是不甘落后,立即以少林的不戒刀应战,第一次双刀相交,“当当当”数声,根本不知道在这一下他们到底变换了多少式,用了多少门派的刀法,好像刚才闪过的闪电一个样子,张狂回到原地回手式却是那姚家寨的“云横秦岭”慕容流云却站在厅内,还手而抱是青城派的“立地成佛”,慕容流云后退三步,再抛开短刀,一纵身取下长鞭,“啪”的一抖,整个厅内都带有回声,张狂也立即弃短刀而取长鞭,也是一抖,“啪啪”有声,此次二人同时发起了攻击,不约而同的是一式伏牛派的“开天辟地”好像要把那靡靡的雨点给分开一条道路似的,过彦之看在眼里,再看一下躺在身边的李少陵,摇头再摇头,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练不到如此的地步的,本来可以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有所超越,可是不禁泪从眼中滑落!

    两人双鞭一交,没有胜负,又同时弃长鞭而换哨棒,张狂跃入空中从上而下施展开的是少林的金刚棍法,“呜呜”带声,慕容流云见状,体态轻盈,手中的木棒一晃,横着迎向张狂,尤立川在旁边喊了出来“呀,是我帮的打狗棒法?”

    慕容流云现在施展的正是那打狗棒法中的“痛击狂犬”,乃是专为疯狗从天扑来而创,此时的慕容流云运用的是恰到好处了!眨眼间两人又迅速的更换了,板斧,长枪,紫金锤,银晃锏,叉,钺等书件兵器,只见两人是换来晃去,快的时候在场的诸人只可瞧得个影子了!兵器相交的声音却是不绝于耳有些年幼的只看的是目瞪口呆了简直从心里感觉是那匪夷所思!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很快,好像开始变的如盆倒倾注一般,好像银河给冲开了一道缺口,此时二人正站在了那破漏的屋顶下面,都已经被大雨浇透了衣衫,头发紧紧的贴在了面颊上,此时的二人手里各执一对银钩,好像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夜叉一般,张狂挥动左手银钩,右手也不住的抽动,看样子是运足了力气,而就在此时天空闪过一道凄美的闪电,大雨骤然变暴雨,慕容流云不知道是让闪电闪了眼睛还是有大雨点没有躲过,一时间竟然没有闪避和反击张狂的意向,眼睛却不经意之间给闭了一下,看样子是由于太过于专著而让骤然变的大雨点给打了眼睛,哎呀不好,在场的人都看了出来,那可是雷霆一击了,除了慕容流云有效的还击以外,那将是当者披靡了

    也有的人认为慕容流云是江郎才尽了,根本再没有办法避过这一式了,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长长的影子飞过来,企图阻止住张狂左手钩的犀利的攻势,那条长影是条长鞭,“嘣”的一声,竟给卷住了那来如风的银钩,慕容流云趁势退到了干净的地方,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流云且退下,看姐姐来领教明教高人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慕容静雨,是她挥出来的长鞭,逸尘紧跟着精神紧张了起来,小雨,是小雨,她仍是那身黑色的衣服,那么的精神,逸尘看到那长鞭,想起了几个月前第一次相遇是的情形,那时候的小雨也是甩开长鞭要抽自己,而被自己给拽下马来了,后来才知道她是中了丐帮的蛇毒,自己给她吸毒疗伤,后来的不辞而别,而现在,时别多日,她是否痊愈了呢,说着话竟要给人家动手,会不会牵动伤口呢?先不管她武功到底有多高,是绝对不能让她出手了,想罢,竟然站了起来,眼神不移的直瞅着慕容静雨,身后的乌老大连忙问:“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逸尘头也不回道:“不行,我要帮小雨不能让她与张狂动手!”

    乌老大诸葛情,还有那轩辕拙尽皆大惊失色,“小王爷,万万不可啊”那张狂的武功小王爷可是亲眼所见了,小王爷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

    逸尘一摆手:“你们不用担心,待大哥回来我自会讲与大哥,让他不必怪罪与尔等就是”说完执意要前往,诸葛情抢到了逸尘身前,阻挡住逸尘的去路乌老大与轩辕拙也快速的移动身子,挡在了逸尘的面前而场内的张狂亦与慕容静雨答话:“哦,张狂三生有幸得蒙慕容小姐指教请”语气却已经象是稳操胜券了似的!

    逸尘听到后更加着急了!张狂仍然是先出手,左手钩拌住慕容静雨的长鞭,结实的好像给打了一个死结,抽都抽不回来,慕容静雨见长鞭不能撤回,只好左手掌运力拍了出去,张狂见状,也君子般的丢掉右手的单钩,亦伸出手化做掌去迎上慕容静雨的左掌,说时迟那时快,“轰隆”响过一阵雷声,却见慕容静雨的右手长鞭已经脱手,她已经感觉到了张狂的势不可挡的一击,正准备跳出去躲开,可是好像被粘住了一样,无法脱身了,慕容流云暗叫不好,可是现在又苦于无法搭救,逸尘在外面看的是十分的清楚,再也无法忍耐,不管三人的阻挡,凌波微步一晃,甩下三人,以那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于电光石火之间抢到了慕容静雨的身前,在场的人,任何人,年轻的晚辈,还是资高的前辈谁都没有看清楚逸尘是如何在这比眨眼还要短上千倍的时间内飘到两个人之间的,慕容流云给暗吃了一惊,本连张狂和慕容静雨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逸尘将慕容静雨的左臂一挑,用身子向前一挺,“砰”张狂的那雷霆万钧的一掌正开在了逸尘的胸前

    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好像是被这现在的一幕给惊呆了,张狂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冲出来的,一瞥眼看到的竟然是逸尘,更加的从心里感到不可思议!众人都以为张狂这石破天惊的一掌定然是让逸尘粉身碎骨了,可是却见逸尘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只是一愣,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了过来,当下自己体内的南冥真气荡漾,一下子把那巨大的力量给吸收了过来,但是这不是结果,立即又反噬而出,同样的一股巨大的内力涌向了张狂,张狂本来见自己的内力突然消失就已经骇然,此时竟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内力在反噬,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我张狂今天要丧生于此地不成吗?”可是逸尘不等那内力完全发挥,只是有手自然的推开了张狂的左手,在周围的人看来却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一般

    心里暗叫惊奇,就连那乌老大诸葛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那个不会武功的小王子吗?就在逸尘这一出手之间,反而是救了张狂的性命,那股巨大的力气完全被逸尘所吞噬,没有真正的发挥出来,当然张狂也是感觉的出来的,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从前心到后背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可是脑子里仍然不肯相信,这个世上难道还有如此高内力的人不成?

    逸尘接下的那股巨大的力道并没有消失,而是化做了无形的气墙,张狂知道此时险恶,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源源不断的流出,可是如果稍稍撤力的话,那就好比引洪水而淹没自己一般了!只能硬生的撑着,逸尘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张狂仍然是紧逼不退,于是心里却生气起来了,心里自然而然的南冥真气凝聚,一用力去推张狂的胳膊,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是爆炸一般了,那从屋顶上漏下来的雨水一下子向四下里飘散开来,天女散花一般,是那气浪造成的,那慕容静雨的身体本来是躲在了逸尘的背后,可是现在竟然被逸尘和张狂的那巨大的气浪一推,身子腾空向后摔去,逸尘连忙跳起来抓住了慕容静雨的腰,右手担在她的脖子下面,轻轻的落到地上,良久,良久那雨点落不下来,仍然被那气浪给阻挡在了外面,而离得稍近一点的人已经感觉到了窒息,和隐隐的被冷风刮着脸皮的刺痛,好些年纪小点的公子小姐已经退后了两丈许了,仍然是站立不稳

    张狂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听到仍然是那个声音又一次传音入密道:“此人不能留,将来恐成为我教的很大的隐患先除掉他”

    张狂却皱眉道:“我没有把握能打败他”

    那声音又道:“没有关系,他根本就不会武功,刚才只是凑巧罢了,你用天下武功攻击他,他定然是不战则败了而后取他性命,为我教统一天下扫清道路”

    张狂点头,却见逸尘刚刚着地,慕容静雨却一探头,嘴角微动“哗”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鲜血,逸尘慌了神,回头在场内搜寻,当然他是在搜寻叶逍的影子了,大概两圈,没有看到叶逍的人,逸尘更加的着急了,自己是不通医术的啊?

    而正在此时,张狂的进攻到来,逸尘一手拦着慕容静雨的腰,看到正奔到面前的张狂,此时雨点终于落了下来,逸尘也在慌忙中看出了张狂的招数是崆峒派的一式拳法,名叫“秋风落叶扫”一条胳膊象一把大扫帚一样的划了过来,逸尘没有时间思索,右手一抬,是少林寺的“黑虎掏心”没有防守反而攻击,因为逸尘知道张狂下一式应该是巫山派的“阴云重霾”,果然,张狂变换招数是那巫山的“阴云重霾”,双手边成了一坐小山似的压向了逸尘,逸尘把慕容静雨向前一送,单手展开了三仙教的“秀手拂云”,好像是直直的插向那坐大山里的一把钢刺一样,让张狂不得不退而又不得不再一次变换招数,这次却是崆峒派的“抢云手”来勾逸尘的脖子,逸尘单手接招,却是慕容家的武功,“蛟龙探海”准备阻挡住张狂前来的勾自己脖子的手,张狂此时已经感觉的出来,眼前的出现的这位段家小王爷,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文弱的公子已是今非昔比了,他此时恐怕已经学会了天下武学特意前来与自己为难的吧?再攻打下去怕也只会是徒劳无功的得想个办法才行,就在张狂犹豫之间,逸尘却第一次先抢出了一式,仍然是一手单臂手做拈花之状,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里面的“拈花指法,看上去简简单单,但是那威力可是大的惊人了,一旦触到肌肤,那恐怕就要被洞穿了,张狂刚才的一番搏斗,从来没有施展过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里面的武功,难道他不会吗?此时见到逸尘先发制人,用少林绝技来对付自己,当然没有从心里仔细琢磨的时间了,也运起双臂是那威力很大的“大金刚掌”而且是双掌齐下,在场的众豪杰尽皆愣在了当场,真不敢想像他们真的是人,是活生生的真人,无法估计张狂这一掌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逸尘没有惧色,却是食指与中指并拢,明眼的人已经看的出来也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里的“金刚指”法,直戳张狂压过来的双手手掌,而慕容流云在场外看的是清楚,此时的段逸尘不仅仅是单手对敌,而且还要分心来照顾姐姐,但是刚才苦于两人变换招数实在太过于凌厉,没有机会上前,此时稍一有空隙,连忙一个跳步,也站在了雨中,向着逸尘道:“段公子,家姐就交给在下吧不要分了精神”

    逸尘一听,那“金刚指”没有完全施展开来,此时心中是怒火中烧,于是也想把小雨先放于一旁,一门心思的打败这张狂以为小雨报仇,所以身子动作缓慢,准备转过身把小雨送出手,可是张狂此时已经看的分明,逸尘的心思全部都在小雨的身上了,以自己的武功对逸尘看来也只有挨打的份儿,得想个迅速取胜的办法,正好,慕容流云的话给了他机会,就在逸尘稍一转身之际,张狂却在大雨点中一晃,抢到了逸尘与慕容流云中间,慕容流云正伸手准备接过姐姐,可是却见奔过来一条人影,大叫一声:“不好”

    逸尘也看到来人,立即想到他的目的,连忙想缩手,可是小雨却是刚送出,力不足及矣,张狂抱住慕容静雨的身子,在大雨中猛然的一甩头,脚下用力,“刷拉”迎着暴雨而起,好像分开了雨帘,从那破裂的屋顶给冲了出去,逸尘想都没有想,一扭身是那逍遥游,推开暴雨揉身而上,向着刚才的影子追上去,反映慢一点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流云不容分说也从那下着大雨的屋顶窜了出去,乌老大与诸葛情正在佩服段小王爷的武功是出神入化了,在场的谁能单臂大败明教孤傲天王?打的他落荒而逃了?但是一见到几个人影陆续从屋顶的破口处飞出去,连忙跑下台阶,从正门冲出去,诸葛情抢在最先,乌老大与轩辕拙紧随其后,而大厅内的一众豪杰也是随着三人奔了出来,好家伙,这雨可真是太大了,好像有人站在天空故意用盆在猛倒一样,形成了无边无际的一道大大的充满整个人间的大瀑布,根本没有人立足的地方,到处是水的海洋,天阴的成了一块大黑锅,完全没有了一点白天的样子,比夜晚稍能见人罢了,有的人见状慌忙的跑了回去,但是却仍然给淋成了落汤鸡,但是大部分人甘愿伫立在雨里,一起艰难的抬头看向屋顶,目光犀利的看到个影子,一闪而过,向蔓陀山庄的后山跑了过去,乌老大与诸葛情轩辕拙顿时就迈开大步在大雨中狂奔了起来,追向那两片影子,众豪杰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还有就是想看个究竟的,还有好奇心特别强的少年子弟们,也一个个在大雨里发足狂奔起来,一群人象疯子一样冲向了蔓陀山庄的后山而去,慕容流云心里是最着急不过,很快抢在了最前面,不时的用手阻止着大雨点打砸自己的眼睛,那些功力差一点的就被远远的给抛在了后面,但是,依然被暴雨给淋的稀里哗啦的

    众人绕过蔓陀山庄的正厅,后山的大体立即呈现在面前,但是所有人愣在了原地不动了,甘愿被暴雨侵蚀着身体,眼前又是另一个样子,整坐山上,每隔十余步,就有一盏被小檐棚护着的火把,在暴雨中跳跃着,一连十,十连百,百连千千万,漫山遍野全是这样的小灯棚,天立即不再那么暗了,乌老大笑着对轩辕拙讲:“呵呵,这水中火可是火灵岛主方老弟的拿手好戏了”

    诸葛情与轩辕拙点头,众人透过大雨看过去,原来不只是那灯棚而已,只见整个山上顺着这无数的小灯棚井然的种植着各种蔓陀罗花,一丛一簇,全被暴雨打的低下了头,但是依然能看的出来,他们的排列是有条不紊的好像摆成什么阵式一般最前面那些茶花粉白洁白,顺着山势而上,是淡黄深黄,在向上渐渐要看不清楚,可能是深色的花种了有序的排列着,映衬着这漫山遍野的小小灯棚,好多人已经开始称奇了,在如此暴雨中竟然能将这无数盏小小的灯棚给架在山上,其人定然是十分的了得了从心里由衷的佩服着!

    有心细的人渐渐看出了这些等和漫山遍野的茶花,不是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排列在了这里,好像把整个山给占据了,而形成了几个大大的字,是什么字呢?薛神医手搭在额头上,阻住水往眼睛上浇,仔细的看了那成千上万的小灯棚和那漫山遍野的茶花占据的整个后山,哎呀,果真是几个大大字,薛神医念了出来“是生辰快乐”随后,更加的确定了一遍“对,是生辰快乐”身边的人经他这么一讲,再仔细的看,也都看了出来,是“生辰快乐”几个占据了整个山的大字,是谁的生辰呢???

    众人迷惑不解说着话,一些武功稍弱的年轻的晚辈也赶了上来,看到此情此景,顾不得大雨是多么的无情,任它摧残着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慑住了,到底是为谁而做?而到底是谁又这么的伟大?正在众人努力的在这花海和灯海中寻找张狂与逸尘的影子的时候,突然正山顶上“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飞起来一个大大火球,飞上半空再次“砰”的一声,是烟花,竟然在暴雨中绽放接着又从花海和灯海里‘嗖嗖嗖“的窜出无数的火光冲向了天空中的暴雨,但是却仍然在暴雨中点燃绽放,好像在向大雨示威一般,烟花是那么的漂亮,无数只烟花在空中绽放,应和着大雨,把那后山给照的明亮,别样的美丽另类的光辉!谁都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色一个个浑然忘记了身在暴雨之中了“哈哈”“嘿嘿”“嘻嘻”的声音从整个山上的所有角落传过来,使众人心里发麻声音是越来越重,越来越人多,越来越清晰,但是却最后会聚成了一个声音“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声音穿透了雨帘,送出了好远好远

    就在那闪耀的灯火中间,暴雨中的众人看到了在半山腰的茶花上轻轻的站着两个人影,在暴雨中仿佛是两尊雕像一样,正在此时,从暴雨里伸出来好多的人头,人影子,从茶花之间,灯棚之间,好像早在这里等了多时了,他们是在等候着什么呢?又是何方神圣呢?又为什么来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呢?

    一众武林豪杰蹙眉思索,那群从山间钻出来的人瞬时就把张狂与逸尘给包围在了中心,是哪一方的人呢?乌老大与诸葛情三人见势一抹脸上的雨水,在雨帘里施展开了轻功,向着山腰跑了上去,众人见到,也随着三人而上,任何人也不顾脚下的崎岖道路和从上不断的流淌下来的一条一条的已经形成了小河的细流,争先恐后!

    慕容流云冲在了最前面,第一个跑到了正在对峙的张狂与逸尘中间,没有来得及看身边的到底是何许人也?迎着大雨道:“张狂,尔如此伎俩大出英雄本色也?好男儿光明正大请尽快放下家姐?”

    逸尘也怒喝道:“你这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吗?快放下慕容小姐”此时的慕容静雨被大雨一激已经转醒过来,只记得是在与张狂争斗之时被一股巨大的内力所震的昏了过去,而现在为何却身处此地了?那就不得而知了身子被别人劫持着,以其本性定然是要挣扎了,暴雨和雷声掩住了慕容静雨呼喊的声音,可是就在对面的逸尘却看的清楚,猛的一甩披风,一踏那脚下的茶花,腾身而起,就在这一刹那,天空闪过一道美丽的闪电,从逸尘的头顶划过,体内的南冥真气激荡,一丈开外的雨点完全被震的飞了出去,那些后赶上来的武林中人看到这情形,都从心里给惊呆了,“这少年是什么人?他是哪个门派的?怎么能有如此高的内力?”

    也有的想:“他可能就是特意的上天派来拯救武林的人”

    逸尘一晃身,左手中指摆出,右手拖住下腕,“呲”一道白光射出,张狂这次真的是大惊失色,再加上身边的慕容静雨一味的挣扎,顿时手忙脚乱,用一个很不雅的姿势避开了逸尘射过来的那一点,人群再次因为逸尘的举动而轰动,薛神医又大声说:“哎呀,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那年轻的人是段家传人,是我辈中人”

    此语一出,在暴雨中的叫好声和吆喝声立即冲上了云层,“段小王爷,打他个狗娘的明教妖怪”

    “用一阳指捅他几十个窟窿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对,让大雨来浇浇他嚣张的气焰用一阳指给他点教训,看他再来以天下武学而来应战天下武学了?”

    此时众人已经都看的出来,张狂远不是逸尘的对手,所以一听他是大理段氏的传人,心中是喜不自胜,因为大理段氏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啊?一向与中原武林是同仇敌忾的

    所以一起开始为逸尘呐喊助威,逸尘见一击奏效,在空中再运神通,居高临下,于高空中形成一个大大的光圈,暴雨大雨带来的水点雨点完全被逸尘的南冥真气给隔在了外面,滑落下来的雨水渐渐形成了一个大大小小的水球,一片一片洋洋洒洒的飘落在了满山的茶花之上,而逸尘本身被那些个水中灯给映衬的象个天神罗汉,形象庄严宝贵,周围从茶花里钻出来的那群人又是长声呼啸,“砰砰”再次冲入雨中数百只烟花,更把逸尘衬的活脱脱的就是一真神下凡了。

    那烟花过后,乌老大与诸葛情三人已经站到了逸尘身后,而从茶花里面钻出来的那燃放烟花的众人也一时的向着三人靠拢,正是缥缈峰灵鹫宫坐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武林中的怪人,这漫山遍野的灯笼与茶花就是这群人昨一夜而完成的伟大杰作了,众人再次高声呼喊,为段小王爷

    逸尘此时心里气恼,见刚才的一指逼的张狂乱了方寸,立即又再加一指,其实这段家的一阳指逸尘并没有特意的去学,而是在当年父皇在传授武功之时,有提到运功的法门,逸尘可是过目不忘的,当时没有学是因为厌恶其性,而此时体内的真气鼓荡,顺着胳膊全身有一种要冲出来的感觉,于是思绪也就在那一刻闪过,一阳指也就顺势而出何止是石破天惊了?

    第二指电射而出,这一出可是不要紧,幸亏有暴雨阻隔,否则那耀眼的光芒定然会把眼睛给刺伤的,那光芒,比闪电还要凌厉还要明亮,一下子盖过了所有的灯光,超过了所有忽闪的雷电的力量,众人在此时好像根本不在怀疑,那分明就是一位天上的神仙,刚从云层里显现出来而随手挥出来的天地的惩罚,是那道胜似闪电的一阳指带出来的光辉,此一战,逸尘是大放异彩了,从而奠定了他以后大理小王爷神圣不容亵渎的尊贵地位,日后是备受武林中人的尊崇推唯

    张狂也是被这气势所摄,就在两个月前在大理皇宫之中与段誉对战也是没有如此的惊险啊!脚下立即变的紊乱,再在那茶花上站立不住,更没有机会劫持住那慕容静雨了,纵开身子,向旁边的那簇茶花上跳了过去,“呲”的一声,那股指气“啪”的一下把那从茶花给打的粉碎,花瓣立即被暴雨所吞噬了,顺着从山上流淌下来的那涓涓溪流而下,慕容流云抓住机会,身子一晃,闪过去接住了慕容静雨,慕容静雨与大家一样已经被大雨给淋的全身湿透,衣服紧紧的粘贴在了身上,发髻也被雨水摧残的不成样子,但是她却也听到刚才那一众人喊的“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

    “慕容小姐”当然是指自己了,还又有哪一个慕容小姐呢?今天的确是自己生日,可是很少人知道啊?这群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为什么要给自己祝贺生日呢?她怀着满脑子的疑问与慕容流云一起站在大雨里,注视着逸尘的举动,逸尘仍然是居高临下,俯视着张狂,可是此时的那大雨根本就到不得逸尘的身上了,周围有一股气浪把他包围在了中心,雨水到了他身边就好像磨坊里的水车一样全给带走了,张狂见已失手里本倚为战胜的砝码,就一个猛力窜起来,准备真正的与逸尘用功夫较量一番,迎着暴雨双掌齐推,那双掌刚一伸出,立即周围的从天而降的雨水改了方向,绕过他的身子而再落到山腰的茶花之上,与逸尘两人各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光晕,都把自己给空放在了里面,张狂不能在空中持久的,于是他先一步攻击,推开层层水帘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向逸尘,而山下的众人只能看到一个大大光圈推着水面向逸尘移动过去,那光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快要碰到逸尘的光圈了,突然张狂摆个姿势,看样子要冲上去了,一个声音高喊:“兄弟万万不可”透过雨帘穿过层层的茶花和灯棚才随着暴雨哗哗的声音,雷声烘烘的翻滚的声音渗入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兄弟不可鲁莽”

    可是为时已晚了,张狂想打破逸尘的身子周围的那个气浪围成的光圈,当然逸尘在圈子里也是看的清楚,早就蓄势待发了,见张狂硬冲过来,于是心里使足了力气,凝聚到右手的食指上,不等张狂撞上那气墙,就已经是抢先出手了,“哧”又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般,冲开了那道自己的气墙,张狂这是没有想到的,虽然有人提醒那毕竟还是晚了半步的,说时迟那时快,一阳指犹如届时的狂风骤雨一般轻而易举的穿破了张狂的气墙,但是张狂毕竟不是一般人物,那是明教的护教天王啊!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硬接下这招凌厉的一阳指,在他发出攻击之前是早有准备的,刚才出言警告的正是明教君子天王刘风,逸尘也听了出来,但是此时自己怒气冲天,也顾不得许多了,发出去的招式是收不回来的,张狂半路突然改变方向,不再迎着逸尘而上,竟然袭击身边那边不远处的慕容静雨姐弟,逸尘的一式一阳指从张狂的肩膀与耳际之间划过,“啪”又打落一片茶花,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群豪开始高声呼啸叫好,声音盖过雷声雨声,慕容静雨姐弟根本没有防备,慕容流云暗叫不好,张狂偷袭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借暴雨来掩饰,这式偷袭使的是恰到好处了,慕容静雨心里一惊,想回身躲开.

    可是逸尘见状,心里更加的着急了,从半空荡开了凌波微步,直直的俯冲了下来,嘴里还大声的喊道:“好狡猾的妖人”想抢在慕容静雨之前,可是诸葛情却看到张狂在雨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在一刹那,张狂身子斗转,不再取向于慕容静雨,而再次返回逸尘方向,逸尘脚下凌波微步来势迅猛,张狂轻易侧身避开,他已经找到了逸尘的弱点,就是那慕容静雨了,故意用一式假动作骗去逸尘的信任,知道逸尘定然是会前来搭救,届时再伺机而动,果然不出其所料,逸尘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可是却正好中了张狂的奸计了,张狂一晃身子,挺到逸尘的背后,双掌一并,大喝一声“啊”用足了力气推向逸尘,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众人都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的时候,暴雨中相斗的两人已经改变的局势又牵住众人的心,逸尘一心只顾慕容静雨的安危,根本是没有想到张狂是如此的狡猾,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张狂也不是等闲之辈,那双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逸尘的后肩,逸尘向下去势太猛,来不及收回,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有一条影子好像事先知道一般的飞到了逸尘的背后,伸开双臂,面对逸尘的后背,“砰”的一声,张狂的双手正中那来人的后背,那影子立即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向了逸尘,此时逸尘已经转过身来,暴雨迷离着视线,但是还是接住了被张狂一掌推过来的人影,逸尘把他抱在怀里,大雨正浇在那人的脸上,逸尘心动,是她救了自己,是诸葛情

    逸尘紧紧的抱住她:“你你怎么这么”诸葛情眼睛被大雨打的睁不开,但是却面带笑容:“段公子我”哗!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立即把逸尘的衣服给染的鲜红了。

    逸尘道:“你,别别讲话”暴雨还是那么无情的下着,乌老大见状,一声巨喝:“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我们为诸葛妹子报仇啊”此语一出,好家伙,满山遍野都是涌动的人影,一阵阵呼啸夹杂着雷声,一众人把张狂给团团围住,江湖中人都知道,虽然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不常在江湖露面,但是其中却不乏武功高强之辈,此时众人在暴雨中将张狂一围,恐怕张狂再厉害也是难逃此劫了诸葛情断断续续的道:“段公子,你相信我吗?”

    逸尘看到那张被暴雨折磨的世界上最美丽的脸庞,点点头:“你不要再讲话”

    诸葛情微笑,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我一定要说,否则我知道,如果如果今天不说的话,可能就,就没有机会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除了我的身份以外,我说的全部全部都是真的,我嘿嘿,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好想嫁给你当老婆可是,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慕容家的小姐,这在我喜欢上你之前就是知道的了,可是”

    逸尘深情激动,天空闪过一道凄厉的闪电,诸葛情接着说:“你看到了吗,这漫山遍野的茶花就是我们我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按照尊主的吩咐,帮帮您准备送给慕容小姐的生辰贺礼可惜,天公不做美但是多亏了方岛主的水中火,我我们才能不辱使命,而”诸葛情开始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大口鲜血,混在大雨里,很快就被冲走,就好像她的生命一样随时都会被带走,诸葛情再笑:“我真的好想嫁给你做老婆嘿嘿”说完,头一偏,在大雨中闭上了双眼。

    逸尘的脸上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了,此时他却缓慢的道:“诸葛姑娘,情儿妹子你不要吓我,这次我可不上你的当了你赶紧睁开眼睛呜”抱着她的头,哭了起来,天空炸开一个闷雷,逸尘举起右手指着天空:“你个贼老天,怎么不睁开你的眼睛你就想看到这一幕吗?我恨你,我恨你”说着话连向空中射出数下一阳指,比之刚才的还要威力大上多少倍,在场的所有人只听着雨声雷声,没有人言语,轩辕拙上前:“小王爷您节哀”

    逸尘将诸葛情交给轩辕拙,快步趟开那茶花丛,推开围住了张狂的乌老大众人,大声喝道:“都给我散开”

    段逸尘的一声怒喝好像是暴雨中夹杂着的轰隆雷声,但是却直直的钻入了所有的心中,那么的有穿透力,也可以说是那么的震撼

    逸尘震怒了,是雷霆之怒,一发不可收拾,脚尖点着那一簇簇一从从的茶花,衣襟荡着大雨,伸手拉开了几个人影,再出手推开了几个挡在面前的人,发了疯一般向里面冲进去,他是要找那张狂报仇去的!他的动作极快,像一道闪电钻进了众人的圈子,依然是那么的明亮抢眼,刘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的后山,此时此刻看到此等场景,心里暗叫:“不好,兄弟也太过于鲁莽了”但是自己身在外围又能如何呢?难道要也向逸尘一样把众人一个个都给扔出来不成,还没等自己扔别人,恐怕别人已经把自己给扔出来了吧?所以当下并没有敢轻举妄动,只是还存一丝侥幸,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雨纷飞中的逸尘的举动,他此时已经知道逸尘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当时遇到他是的那个样子了,此时的他已经是当今武林恐怕是已经没有对手了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的!

    只见大雨中的逸尘双掌并拢,心里内力斗生,离着张狂还有十余丈就拍了过去,前面的人都看的清楚,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该不会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准备攻击张狂吧?十丈?所有人都不相信,十丈开外,是任何人都不能做到的,就在二十多年前,在少林寺山下,前丐帮帮主萧峰用降龙十八掌在十余丈外强取星宿老怪丁春秋,而救下阿紫,被传为一时的美谈,可是那是萧峰多掌连发,身子又迅速上前而出的效果,若单单站在原地不动运内力直推到十丈开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就向此时的逸尘一样,大家都感到不解,张狂自己也是一皱眉,“他这是对着自己而来吗?他那么的相信自己的实力,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呢?”嘴角翘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逸尘这一冲,在乌老大领导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豪杰便不再动作,只等着逸尘一人,却见逸尘在远远的十余丈开外就准备强攻,都感到十分的不解?还有的以为逸尘被激糊涂了呢?

    但是大家都错了,逸尘真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双掌对着张狂的方向,的确是对张狂而去,眼瞅着那身前的雨帘开始倾斜,逸尘再怒喝一声“啊”像是刮起了一阵飓风,逸尘到张狂之间的所有茶花全部都连根拔起,大雨向四面流去,山上的一道道小河也断流,山坡上原来的泥土被雨水带走了不少,此时就连那千万年已经被风化的石头都被逸尘的掌力给刮了起来,与那些茶花雨水搅和在一起向十丈外的张狂疯狂的飞卷了过去,乌老大看的清楚,心里已经骇然,连忙大声喊:“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们,赶紧后退十丈赶紧后退”此一语一出不要紧,山腰的一众武林豪杰,都在茫茫的大雨中睁大了那眼睛,所见到之处好像是一道灰黑色的巨大狂龙夹风带雨的咆哮向张狂,地上立即呈现出一丈来宽的被掌风内力荡过的巨大痕迹,只吓的乌云再不敢在此逗留,逸尘此时才稍一换力,又一掌狂性而出,更胜先前一掌的威力,山腰的众豪杰只感到脸上除被大雨点砸外,还有阵阵的冷风刮破皮肤的感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人都在乌老大喊话后,一个个“噌噌噌”窜出了那十丈的范围,有几个稍慢一点的,一下子被卷入了那黑色的巨龙之中,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是人吗?是人力之所及吗?

    仿佛都不相信似的,最不相信的是张狂本人他根本不相信有在十丈之外能伤到自己的掌力,后面的巨龙眨眼间赶上了前面的黑色夹杂着山泥,山石,雨水,茶花,的疯狂的巨龙,两股掌力混合在了一起,刹那间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所有人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逸尘紧随那魔鬼一样的愤怒所激发出来的力量之后,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直追着那黑色的巨龙!众人都看的呆了刚才还是一位天神一般此刻却像是一只狰狞无比的魔鬼,准备吞噬整个大山一般疯狂

    张狂一抬头,任何的挣扎都已经晚了,一下子把他淹没,他没有躲避,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躲避了,他太自负了,而且还大大的低估了逸尘的实力,他不应该有那么的强大?可是为时已晚了,逸尘没有等那巨大的力量完全消失就已经出现在最前方,张狂向一只被箭射中的大雁倒头摔了出去,摔出去好远好远,逸尘脚下加快,还没有等张狂的影子落地,就再加上一掌,口中还大声的带着哭腔怒吼:“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的狠心啊”

    “砰”张狂再一次被逸尘的掌力给推了出去,在阴仄的天空中划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重重的给摔在了山上,摔进了茶花从里,暴雨立即把他淹没,逸尘凌波微步一晃到得倒地已经给摔昏了的张狂近前,口中仍自道:“为什么”而听不到的人都以为逸尘是过去一定要杀了他为诸葛情报仇了

    果然逸尘又举起右手,眼睛已经发红怒视着滚在地上的张狂,一道白色的影子接着雷声滚到了面前:“贤弟手下留情啊!”

    逸尘定一定神,是刘风刘语诗,明教的君子天王!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刘风顺势在茶花上一跪:“恳求贤弟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条生路吧?”逸尘连忙也跪在茶花上,:“大哥快快请起了一切就依大哥了”

    两人各运内力施展轻功飘在茶花上一般,刘风一听,立即站起来,从一条雨水混成的小河里把不知生死的张狂抱起来,脚尖一点一朵茶花,身子跃起,向着山顶奔去,再点再跃,匆匆几下,就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山腰中爆发出一阵呼喊欢呼之声:“段小王爷万岁”

    “小王爷天下无敌”这句话刚喊出来,觉得不是十分妥当,连忙收嘴,这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为逸尘大败张狂而呐喊紧接着山脚下也爆发出一阵胜似雷声的掌声和叫好的声音,“哗“

    霎时,整个山上完全都是叫喊的声音,山脚下的众人是为逸尘大败明教的凶悍的孤傲天王而欢呼,逸尘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当然这一切慕容静雨也是一直看在眼里,其实在逸尘的心里他根本没有那个兴趣来当这莫名的英雄,这是他所不喜欢的,他的出手完全是为了慕容静雨的安危,怕自己的心上人受到伤害才不得已而为之的,而最后的愤怒却是因为张狂动手太过于狡猾,而且还杀死了与自己曾经同船共济的诸葛情,在逸尘的心里他认为诸葛情不该死,所以他才那么的生气,那样雷霆震怒他根本不知道江湖中根本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是与不是的道理,他不懂得江湖却来到江湖陷入江湖,在江湖中还身不由己!

    大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山脚下的众人已经开陆续的向回走,以为大家身上都早已经湿的不成样子,所以竟也就不着急了,缓缓的一拨接一拨的向前山而去,慕容静雨姐弟也随后下山而去,乌老大走到仍站在雨里的逸尘身边道:“小王爷,我们是否也下得山去啊?”

    逸尘缓缓点头道:“对,下山”他在思索一件事情,自己深深的喜欢着慕容静雨,诸葛情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却为什么又那么傻呢?到底为什么?如果小雨突然遇敌自己肯定也会不加思索的挡在前面,但是

    逸尘久久不能想的明白遂从轩辕拙手里抱过诸葛情的尸体,一步步顺着溪流走下山去,而此时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高人也就不在隐藏,一个个都出来与逸尘见过礼,然后跟随逸尘乌老大一起下山,逸尘一看,好家伙,粗略一打量,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竟然有千余人,正是这群人为自己准备的这生日贺礼给慕容小姐,应谢谢他们这群素不相识的人才对啊!

    于是逸尘向天空中迎着大雨一声大喊:“大理段逸尘多谢各位朋友相助,在这里不胜感激”

    众人也是异口同声的回道:“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心里低估着下的山来,逸尘面色凝重,率众人来到蔓陀山庄的正门前,却见刚才下得山来的那批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都站了门外面,背对着门,还指指点点的,不停的议论着,也不管大雨是否正在自己的头上下着,他们到底着干什么?看样子他们像在看什么似的,乌老大从逸尘手中接过诸葛情的尸体,小心的捧在胸前,逸尘挤个缝隙,向里面一看,原来是有人在争斗,是慕容家的家丁团团围住了几个人,但是却见那数十名家丁都是身上挂了伤,有的还有断腿断臂的,并没有看到一点对方的痕迹,看来对方还是一厉害的角色,要知道慕容家的家丁虽然是家丁,但是具是武林高手的!这说明被慕容家家丁给围住的人都是武林高手,说不定还是什么掌门掌教什么的呢?

    逸尘再往圈里看,从大雨的缝隙中看过去,;里面有几个人的影子不停的晃来晃去,逸尘仔细的分辨,一下子吓了一跳“哎呀怎么是他们?”

    逸尘已经看的分明,还不时的听到里面传出来莺啼燕叱,只见那个圈子里粉绿黄红紫蓝黑白晃动,手中的兵器也特别,说是兵器,还不如说是乐器了,在大雨中纷飞跳动,而且大家现在议论的却是对面这群少女竟然是同样一般的脸庞,一样的颜容,不错,真是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姐妹,他们怎么跑到了这里来了呢?

    逸尘推开众人,挤进去,看到他们姐妹个个衣服沾在了身上,脸上满是雨水,逸尘看的实在是心中不忍,正一个个绷紧脸与那慕容家的家丁对峙着,刚欲开口,却听慕容静雨喊道:“都住手别打了!”

    立刻,慕容家的人停止了对抚琴八姐妹的围攻,逸尘也一晃身形快步跑到抚琴众姐妹面前,脸上带着笑容:“八位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抚琴众姐妹也罢斗一看,在大雨中站着的不正是自己的主人吗?顿时喜出望外,一起跪倒在雨中:“婢子拜见主人”

    逸尘连忙把他们拉起来,替玉棋擦了把雨水,道:“快走,别在这里淋雨了,到屋里来玉棋妹妹你的伤好了吗?还要出来淋雨?”

    玉棋一激动,眼泪流出来:“公子,我没事的”

    逸尘把抚琴八姐妹带入了内堂,在场的众豪杰一个个目瞪口呆,八个少女竟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个小巧精致,可爱俏丽,这应该是只有天上才有的仙女啊?竟然是这大理小王爷的奴婢侍女,有的想,恐怕也只有段小王爷才能使为侍女丫鬟了,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乌老大抱着诸葛情的尸体随着逸尘赶上逸尘道:“小王爷,尊主派人传来圣谕,说小王爷已经不需要我等护驾了,说可以自行散去,还说要属下把诸葛教主的尸体随神禽灵鹫带回缥缈峰灵鹫宫”

    逸尘一听止住脚步,回过身来,抱过诸葛情的尸体,眼泪再次夺眶:“本无关佳人,却无端陨命,上天之不公,逸尘之作孽”仔细的看着诸葛情苍白的脸,仍是那么的清丽,世间绝美的姿容恐怕再也看不到了逸尘从内心的深处感到凄伤,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连续止不住的往下落,真情流露,也不顾身子周围有多少人注视着自己,也不管慕容静雨是否看着自己,低声说:“诸葛姑娘,你安心的去吧,我相信你,也不会再责怪你,而且,而且,我答应你如果真的有来生,我愿意娶你为妻,让你快乐的做我的新娘子我”逸尘泣不成声,低头从袖子上猛的扯下来一片白色的衣角,咬破左手食指,用力的在上面写道:“爱妻诸葛情灵位”

    在场的众英雄豪杰都被逸尘的举动震惊,暗赞他有情有义,年轻点的都是自愧不如,向乌老大道:“我知道她是你们灵鹫宫的人,请带回去后替我好好安葬,还有把我这提字裱在她的灵位之前,待日后事情了了,我一定先去灵鹫宫祭拜”

    乌老大都被感染:“小王爷节哀了,请多保重”转身一挥手:“走”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豪杰一起刷的跪倒在大雨里:“小王爷千岁真情挚义,请多保重”说完,一个个跟随着乌老大向南面的江边行去。

    而那只灵鹫却跳上前来张开了那双巨大的翅膀将逸尘给紧紧的抱住,并“呱呱”的怪叫两声,然后一转身,挺着大雨振翅高飞,远处还传来好像是对逸尘话别的叫声,众人再叹惊奇,感慨这大理的段小王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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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392/ 第一时间欣赏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 作者:慕容兰烟所写的《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为转载作品,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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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介绍:
二十年后,段誉的儿子与慕容复的女儿邂逅江湖,又是引出来一场轩然大波,虚竹的后人与西起的明教拉开天下大战,丐帮竟然又有人会降龙十八掌?他会是谁的后 人?段誉,虚竹,该当如何左右风云再起的局面?大哥难道没有死吗?庙堂与山林矛盾,江湖与江山踌躇,八部天龙,各自狰狞,风云再起!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