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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容兰烟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txt下载     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章(全本完结版)

    二人一齐从那大岩石后转了出来,那两个小姑娘也都早没了踪影,张天高不得不佩服灵鹫宫的高超的机关,至敌人于死地而却丝毫不伤自己人分毫,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此时却乍见救自己的是灵鹫宫的前尊主叶逍,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等叶逍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梅兰竹菊四姐妹也都是吃惊非小,见到了叶逍,又喜又惊,立即都一起跳了下来,她们一跳,却从空中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似的,缓缓的从空中飘落,张天高此时仔细的看半空,见她们手中的好似握着的东西,是细细的透明的丝线,不仔细的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分四个方向“飞”了下来,之后有许多的小姑娘也随着她们四姐妹“飞”了下来,四姐妹见到叶逍,一起跪倒:“见过尊”

    叶逍摇头。

    兰剑改的快:“见过叶公子,您怎么在这里快走,到宫里去!”

    叶逍扫了下袖子:“快都起来吧!”

    他们四人身后的一大群小姑娘见四女都跪眼前的人,于是都跟着一起跪倒。

    叶逍忙招呼大家起来,吩咐兰剑道:“兰剑姑姑,你请张大侠到宫里说话,另外他死去的四位兄弟给到后山火化了吧,好让张大侠带走他们的骨灰!”虽然叶逍已经不是灵鹫宫的主人,不再是逍遥派掌门人,但是他是虚竹的儿子这一事实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虽然众女不再叫他尊主,但是在心里他还是他们的主人,所以叶逍说的话,她们姐妹绝对是不打折扣的去办理。

    新来到灵鹫宫的一众大小的姑娘都亲眼看到了这带传奇色彩的先主人,一个个瞪着可爱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逍

    张天高被请到了灵鹫宫内,叶逍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因为他已经坐了很多年,虽然他现在不再是灵鹫宫的主人,但是现在怕除了他,再没有人来坐这个位置了,他的父亲虚竹今生再不会坐这个位子!

    张天高拱手:“见过叶掌门!”

    叶逍摆手:“我已经不是灵鹫宫的掌门了,张大侠不要见怪,此来灵鹫宫有何贵干麻烦请告知在下,看在下与您周旋!”这句话说的十分矛盾,既然不是灵鹫宫的掌门,但是却能左右灵鹫宫的事情,张天高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于是再次道:“在下此来灵鹫宫绝非恶意,可是我那四位兄弟”说着话是悲愤异常。

    兰剑怒道:“哼,你的兄弟,你的兄弟擅闯我灵鹫宫禁地,还劫持我的弟子难道不应该给点教训吗?”

    张天高还想申辩:“可是,这”

    叶逍阻止他道:“好了,张大侠,您此来就是为了见见卓不凡吗?”

    张天高拱手道:“唉,事已至此,实不相瞒,大丈夫恩怨分明,卓不凡曾有恩于我,此时他被囚于灵鹫宫,张天高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所以我们五兄弟此次前来其实就是想解救卓不凡脱此困境,而后张天高再来向虚竹先生请罪,而且虚竹先生现在大理主政,是不会在灵鹫宫的,否则在下也不敢前来贸然一试,唉,却没有想到虽然没有虚竹先生,但是灵鹫宫还是固若金汤,稳若泰山,张天高时也命也,见卓不凡一面,死而无憾了还请叶公子成全!”

    这番话言辞恳诚,情真意切,令叶逍十分佩服,于是就对梅剑道:“梅剑姑姑你下令把所有机关彻去,让人带张大侠去接过卓不凡,然后亲自送张大侠出宫!”

    梅剑还是犹豫,兰剑道:“叶公子啊”说着跪倒在了地上“叶公子,您是否还记得我灵鹫宫数万弟子是怎么死的吗?是卓不凡吃里爬外,带魔教的人进来将我灵鹫宫覆灭的啊呜”四姐妹眼中都掉下了眼泪。

    叶逍一下子被兰剑戳到痛处,叶逍眼睛里被兰剑拉出了六里亭火影里的那一幕幕,想像到当初灵鹫宫被卓不凡带明教人来横行无忌,滥杀无辜的画面,心里被刺痛

    竹剑也道:“那卓不凡就是罪魁祸首,我们尊主将他关在灵鹫宫是天大的仁慈,可是这人竟然前来看卓不凡那奸贼,分明是在侮辱我灵鹫宫啊!”

    菊剑也跪下道:“叶公子,绝对不可以让他去见那奸贼!”

    张天高此时也明白了,卓不凡的确是让灵鹫宫的恨之入骨,是虚竹的仁慈也留下了他一条性命,在这一点上也许是他卓不凡的不对,但是他却救了自己一命,大丈夫恩怨分明,这救命之恩无以言谢,但是却是要看上一看也不能的话,就枉为丈夫了,于是再次向叶逍恳求。

    “并非张天高没有骨气,低声下气的向叶公子恳求,而是张天高也是堂堂一男子汉,顶天立地,但要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但求见上卓不凡一面,张天高今生死而无憾”张天高请求道。

    要知道江湖中人,最要的就是名节,要说再三讨饶请求那是被武林中人最看不起的了,但是张天高此番真情乞求,因为他自己心里明白,若不是得叶逍应允,自己不要说看到卓不凡了,就是怕自己没有命出着灵鹫宫了,所以才一再的恳求。

    叶逍左右为难,想到卓不凡的行径,再看到眼下张天高的恳求,又想到眼前四姐妹的眼神,那死去的无数的灵鹫宫弟子,踌躇不定!

    叶逍最后看向了梅剑,梅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于是就到了叶逍跟前,从怀里掏出卷绸布,递给叶逍:“公子,这是我灵鹫宫的九宫八卦图!”

    叶逍立即明白了梅剑的意思,于是接过图,点了点头,对着张天高道:“张大侠,不是我不想你去见卓不凡,这是我灵鹫宫的九宫八卦图,所有的机关我也不会关掉,但是我会告诉你卓不凡囚禁于何处,你自己去见他吧,机关的位置在图上给你标的十分详细,你能否走到那石室里,就要看张大侠自己了,请恕叶逍无能为力!”说着把图递给了张天高。

    张天高拿着图,对叶逍深深鞠躬:“多谢叶公子成全,此恩张天高来生再报!”

    说完看了地图,向门口走去

    叶逍问梅剑:“他能否走到那石室呢?”

    梅剑淡淡道:“应该能,但是我怕他是出不来了!”

    叶逍皱眉:“为什么?”

    兰剑道:“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是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的,他根本不懂阴阳五行,否则他是不会踏进这最厉害的天机宫的,他完全可以经太玄宫而进灵鹫宫的,所以大姐说他绝对走不出来”

    叶逍愣在了石椅上,“那”

    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张天高拿着地图小心翼翼的走进山穴,谨慎的迈着每一步,每走一步都要看看地图,每拐一次弯都从心里佩服灵鹫宫这设计机关消息的人,从心地的佩服

    走了大半日,有的地方有灯光,有的地方有火把,有的地方如夜的漆黑,所以他更加的小心,山洞里没有日月,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终于走到了图上标着的那间石室,心里一阵的欢喜,两步走到石室前,低声道:“卓兄,您老可是在洞里?”

    没有人应声,再叫,才传来一低低的阴沉的声音:“是谁?是在叫老夫吗?”

    张天高十分高兴:“卓兄,我是张天高啊!我来看您了!”说着激动的快要掉下眼泪

    里面的卓不凡凄然一笑,已经知道了他为何而来,“你不该来啊,你实在不该来啊”

    张天高从洞口伸手,但是却见卓不凡走了出来,十分错愕,“这您”

    卓不凡面容憔悴,缓步走到了张天高身前:“你真的不该来啊,你是在惊讶我为什么没有给锁住吗?呵呵”一声凄然的笑声,让整个山洞更加的阴森

    卓不凡接着说:“就是把我扔在这里,不锁不关,天下没有人能走出去的,就算他们灵鹫宫的人,都是停下机关才敢走进来的,他们”

    张天高激动的抖着手上的九宫八卦图:“这叶逍给了我一张地图!”

    卓不凡也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快要给摸索的看不清楚的和张天高手里的一模一样的图,冷笑道:“我的这张和你的除了有新有旧外还有什么区别吗?”

    张天高仔细的对照,完全无误:“这”

    卓不凡道:“九宫八卦阵你听说过没有?内含无数种变化,进的来出不去啊老弟出去就是死路,有图无图又有何分别?”

    张天高把手里的图都掉到了地上,与卓不凡一起坐到地上。

    卓不凡从里面取出两坛酒:“虚竹待我不薄,还每日送酒与我,哪一天我想不开了就会自杀,不用他动手,他可以落一个仁慈的雅名,可是在这里生不如死啊”

    张天高接过卓不凡的酒坛,喝下几大口,哈哈大笑:“卓兄,小弟前来本想救你出去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但是进来后小弟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弟低估了灵鹫宫,低估了逍遥一派,如此,小弟先拜谢了卓兄的救命之恩!”

    于是磕头叩拜,卓不凡也不闪避拦截,只是喝着酒,张天高再道:“小弟的四个结义兄弟与小弟一切前来,但是却都死在了灵鹫宫,所以此番见到了卓兄的面,小弟死而无憾,来喝”

    卓不凡还是那句话:“你不该来啊”言语间颇为感伤。

    张天高道:“卓兄,张天高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恩怨分明,此番见了卓兄,张天高死而无憾了”说完,又是仰头,“咚咚”喝下几大口酒。

    卓不凡摇头叹息:“你可知道我被囚在这里为什么不自杀?”

    张天高眼睛一亮:“难道卓兄等人来营救,或已经想到了出路?”

    卓不凡哈哈大笑:“哈哈,营救?出路?兄弟,你想当今世上谁可以从虚竹手里救人,谁能从叶逍身边把人救走?出路?谁能出的了这九宫八卦阵?”

    张天高皱起眉头:“那,您这是”

    卓不凡提着酒坛缓缓走了几步,颤声道:“我是在赎罪”

    张天高一惊:“赎罪?”

    卓不凡站起来,走到卓不凡身前:“卓兄,您这是?”

    卓不凡抬头喝了两口,眼神突然变的很是惆怅和后悔:“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你看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把仇恨总是放在心里,唉,都这么都年过去了,我想我要带到棺材里了,当年天山童姥灭我一字慧剑门,只剩我一人,多年来我把这仇恨铭记在心里,总是想找机会报仇,二十年前,看到虚竹先生仁慈,我的复仇的火焰好像被他浇灭了,也就去了天涯海角再也不理会中原的事情,可是有一天卧龙先生,也就是这慕容复找到了我,说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帮我报当年之仇了,我连想都没有想童姥已经死了,我还报什么仇?但是我被他言语给煽动了起来,说要去血洗灵鹫宫,但是前提是要加入明教”

    张天高静静的听着卓不凡说着。

    卓不凡竟然眼中含着泪光:“我现在万分的后悔,是我带明教的人前来上了天山,绕过所有的机关消息,残忍的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小姑娘,而且她们中间还有二十年前为我们三山五岳的人求情的姑娘,我现在内心深处久久不能平静,所以我就在这石室里反思,忏悔,和赎罪,那些个姑娘都”他越说越是伤心,“所以我才没有自杀,我感谢虚竹让我在此地忏悔!”

    张天高问:“可是您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多久?哈哈等我忏悔的够了,也就差不多老死了所以我说你实在是不应该来的,我想,你是出不了这九宫八卦阵的,除非你去求他们放你出去,但是我想,这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所以”卓不凡眼睛紧紧的看着张天高。

    卓不凡再次笑着拿起酒坛:“呵呵,本来我想再忏悔几年再死的,可是你来了,我就要早死几年了,呵呵,否则好兄弟,你是出不去的”卓不凡背对着张天高缓缓坐下,再缓缓的不再言语,手一松,那酒坛给摔到地上。

    张天高猛然警醒:“卓兄,卓兄”忙跳过来拉住了卓不凡的手,但是卓不凡已经嘴角带血,头已经歪到了一边,死了

    张天高此时才知道卓不凡为什么一直总是拿着那坛酒,现在摔到地上,是坛毒酒,明白了卓不凡的苦心,他是为了自己而死,是想拿自己的死换自己可以让灵鹫宫释放,卓不凡知道自己是要死之人,此时见张天高大义来救自己,能在临死前还能再救下自己的朋友,也值了!

    张天高含泪抱起了卓不凡的身子,拿脚踢开了那张九宫八卦图,凄然一笑,向道路右侧走去,走了六步,故意向身边的岩石一靠,岩石一动,地上好像突然多了个洞,张天高抱着卓不凡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同时灵鹫宫里也得到了消息。

    兰剑向叶逍报过:“公子,九宫阵里的赴汤蹈火连环阵脚被撞开了,估计有人掉下去了!”

    叶逍淡淡道:“走,去看看,梅剑姑姑你把机关都停了,然后在灵鹫宫等我回来,兰剑姑姑你随我去看看!”

    到了阵里,兰剑身边的几个红色衣服的小姑娘撑起火把,但见卓不凡已经死了,坑下面全是削尖了的利竹一只只倒埋在坑里,张天高两只脚和半个身子已经完全插在了竹子上,张天高还苦苦的托着卓不凡的身子,见到叶逍到来,强自对着上面喊道:“多谢叶公子成全,这机关是我故意撞开的,我之所以强自撑着,就是在等你,我要告诉叶公子一件事情,呵呵,卓大哥临死前知道自己后悔了,做了实在不应该做的事情,而我也许良心发现了,我,想告诉你件事情!”

    叶逍蹲下身子:“但是你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张天高再次冷笑:“我的结拜兄弟都为了我死了,我的恩人也为了我死了,他临死前破灭我的富贵梦,我也不会在为皇上愚忠了,你说,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呢?”

    叶逍阻止住任何说话,心里想:“的确,自己周围的知心人都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叶逍一阵阵的凉了起来,从心里一下子凉到全身,从脚到头顶,一种孤独油然而生,看着洞里快要死的张天高:“张大侠,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张天高喘口气道:“临死我也做件我认为值得的事,但是我想请叶公子原谅卓不凡,他临死前已经知道自己后悔了,而且甘愿被囚禁于此忏悔,他说自己是在赎罪!”

    叶逍心里一阵颤动:“好,你说,但是我不敢代表已经死去的灵鹫宫万余女子来替他们说话!”

    张天高点了点头:“我就想告诉你,段皇爷已经避位,传位与小王子段逸尘!”

    叶逍点了点头:“恩”原来如此。

    张天高又道:“叶公子,还有件事情很重要,皇上皇上已经封丐帮帮主雷冲为护国长老,江湖侯,现在受皇命去联络东北的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想要联合攻打辽国,但是皇上应该是在利用丐帮,他要丐帮在中原彻底消失,因为丐帮的实力实在是太大,你们灵鹫宫和大理的段皇爷都与丐帮有着深深的渊源,此时段皇爷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有告诉你了,皇上是在利用丐帮,之后会将丐帮除去,雷冲是个人物,我也不想一个盖世英雄像当初的乔峰一样被命运左右,你最好去帮他”说完,抱着卓不凡的身子缓缓的躺到了尖尖的竹子上。

    叶逍忙伸手,但是毕竟晚了一步:“张大侠”

    于是吩咐兰剑:“好好安葬张大侠!”

    从新回到灵鹫宫,叶逍看了梅剑四姐妹新收的二百多个小小女孩子,也是很满意,对四姐妹颇加赞许,指示他们要好好的教导她们,“四位姑姑要重新让灵鹫宫振作起来,父亲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四姐妹也是很高兴,一起跪倒:“多谢公子,我们会好好教他们的,一定让他们尽快的成长,继承我灵鹫宫的精神!”

    叶逍沉思片刻道:“刚才张天高所说的话,丐帮雷冲与我和大理的二弟交情很好,我不能坐视不理的,我想去东北看看!”

    兰剑道:“可是公子,你走了这里呢?”

    叶逍微笑道:“呵呵,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姐妹不是把灵鹫宫的事情处理的很好吗,还收了这么多的小姑娘!”

    于是叶逍稍做休息,就吩咐梅剑继续统领灵鹫宫处理一切事务,自己就在傍晚离开了灵鹫宫,那些大大小小的姑娘一起来给送到了接天桥边,一直送的看不到影子才回去。

    虚竹听到梅剑姐妹的话,低头不语,最后才道:“张天高是个英雄,已经好多日子了,也没有逍儿会有什么事情,我想去看看他!”虽然虚竹很不善言语,但是自从自己的女儿走后,心里多少会有些空落,但是却又无法表达出来,所以现在特别怕自己的儿子再出事情了,不由自主的就从言语中给表明了出来。

    虚竹凝望着灵鹫宫熟悉的一切:“想当初”缓缓的走下了台阶,若有所思道:“二十多年前,我在此为三山五岳的豪杰拔除生死符,可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唉乌老大,各洞洞主,各岛岛主现在都死了,逍儿虽然武功高强,灵鹫宫人众虽多,但是像战场上那样的拼杀,两国的军队相互攻伐的战场逍儿是不能左右的,现在没有了那些奇人异士的帮助,他怕是会遇到危险的”

    梅剑道:“尊主请勿挂怀,当初在昆仑山坳我们灵鹫宫曾经还大败明教的五行旗呢,那不是公子率领的啊?”

    兰剑接道:“对啊,对啊,火烧明教巨木旗,大败锐金和厚土旗,让魔教知道了我们灵鹫宫的厉害!”

    虚竹摇头:“不,我了解逍儿,他胸中的奇门盾甲五行数术绝对赶的上师傅他老人家了,可是他根本不会拿到现实来用,那次是多亏了三仙教主诸葛情和遥儿从外面与之里应外合,否则逍儿是不能打败明教的五行旗的,你们可知道,我曾经看到明教的行军布阵,那么的有层次,有条不紊,无论将士还是弟子都是英勇善战的,远非我灵鹫宫所能匹敌的,若不是慕容复借朝廷的军队在明教总坛光明顶横冲直撞,大大的收了渔利,让明教大伤元气,他们明教的实力足可以叫嚣朝廷的任何军队的,此时世上的任何一国的军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没有了三仙教主,没有了乌老大,没有了遥儿,现在他是去了比宋军队要凶悍万分的辽和女真的地方,我要去看看”

    说着就要走,对着银川公主点头:“公主,我们走!”

    梅剑再次跪倒:“尊主,您不要再走了啊,您不在,你看到没有,我们灵鹫宫都”

    竹剑也跪倒:“尊主,您不在,魔教就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菊剑道:“是啊,就连卓不凡那个家伙在您不在的时候都造反了,您千万别再走了!”

    虚竹摇头道:“不,灵鹫宫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再管了,以后就交给你们来管理,你们这么做的很好,如果不想再叫灵鹫宫也可以,你们可以自己再做一派我这就去关外看看!”

    拉了银川公主就要走,可是梅剑姐妹都哭着跪在地上,银川公主知道虚竹的决定他是不会再改变了,她微笑道:“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无论去哪里都带着我,从来没有嫌我累赘过,但是这次你自己去吧,我想留在这里”说着话,眼睛里充满了慈爱,是对着那些懵懂的小小女孩子,那一个个可爱的脸庞

    虚竹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掉头就走,随后传来:“从今后,梅剑为灵鹫宫主人,统领灵鹫宫所有弟子!”

    灵鹫宫所有弟子对着虚竹的背影一起跪倒在了台阶下。

    却说叶逍离开灵鹫宫一路向北向东,这一日来到了成都府,寻了间客栈休息,正好在街上遇到了几名乞丐,看样子像是丐帮的人,于是想上前去打听下情况,这几名丐帮弟子也上了这坐客栈,就挨着叶逍坐下。

    其中一年纪较小的乞丐道:“两位哥哥,你们说帮主此次去联络女真会成功吗?”

    其中一人道:“呵呵我们哪里知道会不会成功啊?那要去问两位尤长老了!”

    另一人道:“恩,现在两位尤长老可是我们帮主的大红人啊,帮主倚信的程度早就超过了奚长老和樊长老,现在帮主对两尤长老是言听计从啊!”

    先前那位咂咂嘴道:“是啊,帮主受封江湖侯和护国长老几位长老都是不想接受的,但是两尤长老却极力对帮主尽言”正说着,突然指了指门口,不再言语。

    叶逍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心里一喜,是丐帮的奚长老,忙站起来对着奚长老打招呼:“拜见奚长老”

    那三名丐帮弟子也一起与奚长老见礼,奚长老以为都是丐帮的弟子在与自己见礼,就简单点了点头,刚坐先,却看到一微笑的脸正对着自己,连忙起来:“啊呀,是叶公子啊,快,快来坐!”说着拉住了叶逍的手:“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叶逍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是奇怪,诧异道:“奚长老,您找我做什么?”

    奚长老看了看左右,拉了叶逍的手:“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到外面去!”

    叶逍随着奚长老走出客栈,到了城门外一处僻静处,奚长老拉了叶逍的手:“我从大理到灵鹫宫再到这里,一路是找寻你,终于把你找到了,来!”

    叶逍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您还不知道呢,当日您在与三公主大婚之日,却消失了,而帮主却去找寻你,但是你没有给找到,却给迎来了当今徽宗皇帝的圣旨,封帮主为护国长老,江湖侯,直接去联络东北的女真完颜阿骨打,要夹击辽国,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早就急死了,当初我们根本不同意帮主接那圣旨,可是尤氏兄弟却极力主张接受,为此我丐帮再次分裂,帮主完全听他们兄弟的话,说受之皇命,乃丐帮从所未有的大事,我们应该以最高的姿态来面对,但是这大大违背了我丐帮数代的规矩啊,谁知道帮主却欣然,已经接了圣旨而奔东北而去,还要我转告段皇爷并向您与虚竹先生告罪我丐帮又遭内乱啊,叶公子,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奚长老激动的说。

    奚长老万分的激动,拉着叶逍的手一直不放,:“叶公子,你说该怎么办呢?”

    叶逍推开了奚长老的手,拿手扶住了城墙,很是忧虑的说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奚长老脸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多了起来,眼睛都没有了神采,也开始咳嗽:“等了这么多年,我丐帮终于盼来了一位新帮主,可以让丐帮再次强大的帮主,但是如今,我们丐帮十位长老有八位都反对但是只有尤氏二兄弟支持,而且我发现他们兄弟特别的贪慕富贵,每天就想着权利和金钱,大大的违背了我丐帮的规矩,我和其他的七位长老想废掉他们兄弟,但是帮主那里谁也不敢去说,也不好说”说着,把眼泪都咳嗽出来了,叶逍忙帮忙他拍了拍后背,帮他调息:“奚长老,您先不要着急,事情是要慢慢解决的,那尤氏二兄弟我也是认识的,等我见了他们再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当面问问雷冲!”

    奚长老连连拱手:“那好,那好,老叫花子在此就谢过叶公子了,拯救丐帮的希望就全压在了叶公子身上了,您可一定要”

    叶逍摇了摇头:“雷冲现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

    奚长老忙摸了把鼻涕眼泪:“他帮主他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反正是他去了女真的部落,您”

    叶逍道:“他走了多久?”

    奚长老皱起眉头想了想:“接到圣旨马上就去了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吧,他到底要去女真做什么我也不知道,现在帮里都是尤氏兄弟说是奉了帮主的命令执行着,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他们两个分舵的弟子竟然开始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甚至还在山路上抢劫,我过问了几次,他们竟然说是奉了帮主的命令为丐帮积累财富,准备有一天能排上用场?”

    叶逍心里想:“你们一群叫花子要那么多金银财宝干什么?排上什么用场?”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奚长老却自己说了出来:“你说我们一群叫花子要那么多金银珠宝做什么呢?排上用场?能排上什么用场,我们又没有打算升官发财,更没有打算做地主和豪绅,实在不知道他们尤氏兄弟到底要做什么?”

    叶逍也想到了:“他们趁雷冲不在,到底想干什么呢?一定是别有图谋的,现在又没有办法直接找到雷冲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打着帮主的旗号,时间长了这还了得啊,我现在就立即去女真部落找雷冲,拉他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好了,我代丐帮数十万弟子谢过叶公子!”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叶逍叹口气:“我尽力吧,我现在就动身向关外去,我会想办法把我得到的消息传回中原传到丐帮去的,我先走了!”说完就与奚长老道别向北而去。

    叶逍在城里买了匹快马,开始日夜不停的向北而行,在马上叶逍心里想:“刚从关外回来又又回到关外,看来叶逍命里是该去关外两次了,唉,希望这次不会让我再会有一生难忘的记忆!”

    他当然是想到了那个令他终身难以忘记的慕容兰烟,也是在关外,一个大漠,一个雪山而已,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他不敢再想,因为他心里很自责,现在他已经娶了仙儿,已经有了老婆,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老婆,但是心里会隐隐的痛,如果慕容兰烟没有死,他会怎么做?还会和仙儿结婚吗?是慕容兰烟的死而成全了他和仙儿的婚姻,这,真的是叫叶逍情何以堪?

    叶逍是快马征程,越往北走是天气越冷,虽然已经是二月,但是北方的天气还是寒风刺骨,冷意袭人,叶逍内功深厚都也不是绝对冷,这一日到了陕西华阴地界,上次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反而是都结实的冻在了路上,所以叶逍只得把马放的很慢,傍晚快到了华阴县城,叶逍下了马来,牵马步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竟然又开始了小雪,叶逍见自己身上以上单薄,于是想买件厚实的衣服防寒,刚进了华阴城,见道路左侧一串鲜红的灯笼早早的挂了起来,迎着风雪还摇摆在暮色里。

    迎面飞驰来一辆两匹马带拉的大车,骨碌碌的向西而驰,正巧从胡同里走出来一挑着两箩筐栗子的小贩,迎面给撞了上去,叶逍想救却是事出突然而没有来得及,那架车跑出去两丈许才停了下来,从大车的轿棚里迈步走下来一身穿貂皮大衣,头戴貂皮帽的中年人,身材微胖,弯身拉起了坐倒在雪中的那小贩:“你没事吧?”

    赶车的停稳了车,帮这中年人扶起那小贩,那小贩自己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哦,是黄老爷,没,没事”

    黄老爷面容慈祥,带着微笑:“来人呀,把这两筐栗子的钱付了,还有,回去立即找个郎中来个这小兄弟看看”说完拍了拍那小贩的肩膀上车而去。

    旁边立即有人道:“是黄大善人啊,小李子,你幸亏是遇到了咱们华阴的第一大善人黄老爷,还买了你的栗子还给你找郎中”

    小李子憨憨的笑了。

    叶逍望着那大车远去的影子,想明日再去买了棉衣来,此时先找家客栈取暖了,信步前来,横四个大字:西岳酒楼!

    将马拴在外面的解马桩上,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抬步而入,有伙计迎了上来:“呦,这位爷,您这是打尖还是?”

    叶逍客气回道:“我想要间上好的客房休息一晚上,明日好赶路!”

    那伙计唱落着:“好嘞,上好客房一间,爷,您请随我上二楼!”

    叶逍递给那伙计小半锭银子:“小二哥,我外面还有匹马,麻烦您帮我照看下,我想在下面吃过饭后再回房里!”

    那小二连连鞠躬而去帮叶逍准备饭菜和照料那匹马,不一会儿,三碟小菜和一壶清酒给端了上来,叶逍自斟自饮,遥想关外更应该是大雪纷飞了,这一去可是不知结果如何了,仙儿会不会到灵鹫宫去找寻自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大理向二弟道喜,祝贺他登基为帝。

    正他百无聊赖之际,几个手持竹棒,衣衫破烂的汉子呼啦拉的闯了进来,那伙计立即迎上去:“站住,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收容叫花子”

    其中一叫花子拿竹棒一挺,点住了那伙计的脖子:“谁说叫花子就没有钱了?”

    他话音一落,身后那个子较高的乞丐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掷到柜台上:“给你,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叫花子大爷有的是钱,你快吩咐橱下做一桌最好的酒席,你就位叫花子大爷吃了饭要赶路的!”

    五个叫花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叶逍的旁边,其中一个道:“罗老哥,咱们久日不见了,一定要多喝他几杯!”

    那高个子的笑道:“呵呵,好好,兄弟一直在南方帮尤长老办事,这不,有好事来招呼几位兄弟了!”

    一个满脸伤疤的乞丐面无表情道:“罗香主,您有什么好事情想着兄弟们呢?你那里的粮草银钱可是充足了,却不在湖南呆着,跑到了陕西来?”

    那罗香主哈哈一笑:“任老弟,不满你说,我那里的粮草,金银财宝现在是你没有见过的那么多,呵呵,自从跟了尤长老,我那一会的兄弟从来没有享过这样的福,每天是吃的山珍海味,要不是尤长老特意说过,我们早就都绫罗绸缎了!”

    开始讲话的那汉子忙道:“现在丐帮里的众兄弟都知道,就两尤长老的两个香会现在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也不用乞讨,好不自在,罗老哥此来陕西定是有好事照顾兄弟啦?”

    罗香主诡异的一笑:“那是自然,咱们是好兄弟嘛,我这次来华阴正是有好事找几位好兄弟,你们翻身的机会来了!”

    那满脸伤疤的汉子再道:“哦,罗香主请明示!”

    罗香主喝过一口酒:“现在我丐帮帮主无敌于天下,除夕之夜,以一人之力独败明教四大天王,一战而天下闻名,成为我丐帮帮主,现在又被皇上封为护国长老,江湖候,实乃我帮自建帮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我帮弟子一个个全都扬眉吐气,我丐帮再不被其他帮派欺凌了,可以堂堂正正的稳居天下第一大帮,而今,两位尤长老主理内事,不再让我帮弟子沿街乞讨,而是自己聚敛财富,尤长老说,现在我丐帮是受过皇封的帮派了,再不可以吃人家的残羹剩肴,要抬起头来做人上之人,使丐帮成为天下无论江湖还是民间都尊敬的帮派,我们丐帮弟子也可以扬眉吐气啦”

    满脸伤疤的任老弟再次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丐帮以后还怎么叫丐帮呢,丐帮之所以叫丐帮,就是因为全是乞丐,但是以罗香主如此一说,我丐帮以后不就都成了吃朝廷俸禄的组织了,大大的违背了我丐帮的帮规,帮主和两位尤长老难道不知道吗?”

    最开始讲话的那人拍了拍任兄弟的肩膀:“任老弟,话不可以如此说,你看少林寺也有万倾的良田可以收租,难道要说少林寺的大师们都是地主不成?江湖中其他门派当然也包括我丐帮,都是江湖中以侠义而称名的,劫富济贫,夜猎豪绅也不是不可以的啊,任老弟何以如此的固执呢?”

    任老弟道:“劫富济贫?我不反对,但是滥杀无辜可不是我丐帮的仁义礼智信里的帮规,听说罗香主在湖南妄杀查政布司大人一家四十余口,并获得金银无数,试问罗香主要拿这些金银做何用途,尤长老要你们干什么?帮主和奚长老是否知道?”

    罗香主冷哼了一声:“帮主当然知道,哼,湖南查政贪赃枉法,包庇贪官污吏,早就该置其于死地了,那些他贪赃来的财宝自然就归我帮成就大事之用了?”

    任老弟继续道:“那那些丫鬟婆子也都是十恶不赦的顽徒不成?成就大事,我丐帮乃一群叫花子,你是要成什么大事,我看不是帮主要做什么大事,是两位尤长老有什么大的图谋吧?”

    罗香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我千里迢迢的来找几位香主共商大事,是要拉几位当年的好兄弟一起发财,而任香主,你却!”

    任香主站起身子一抱拳:“多谢罗香主,任某不敢受罗香主之邀,道不同不相为谋,任某告辞了,顺祝几位早日发财”说完,是扬长而走

    “任香主”其余几人连忙叫他回来。

    但是这罗香主却摇头:“哼,走就走,看样子就是一辈子甘愿做乞丐的相,不会享受人间的富贵,还是我们兄弟几个来吧!”

    几人只好点头,又回到坐位上,当然他们的说话一字不露的全给叶逍听了去,叶逍暗赞那任香主是条汉子,不被金钱名利所屈服。

    伙计上来为这几个乞丐稀里哗啦的给上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几人开始边说边吃。

    罗香主继续道:“自古丐难登大雅之堂,被天下人最为瞧不起,可是如今我丐帮不同与往日了,受皇封,所以我丐帮再不可以人前低三下四了,我帮弟子要抬起头来,但是一直以来我丐帮是以乞讨为生,要想在人前抬起头来,仅受皇封是不行的,最主要的就是钱,所以我丐帮此时要自己积攒财富,我湖南分舵已经通过各种办法收集了很多的金银,此次特来陕西与几位老弟一会,因为尤长老说陕西华阴县有一人,是当地的大财主,整个华山都快成了他们家的了,其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恃强凌弱,无恶不作,暴敛财富,今正值我丐帮替天行道之时,特来联合了几位老弟一起去发财,也好向尤长老交差,因为我们都要到雁门关去等候帮主回来,带回联合女真而夹击辽国的佳音,那我帮就更加成为天下门派中的王者了”

    还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一瘦瘦的乞丐道:“敢问罗香主那人的名姓,在华阴哪里居住?”

    罗香主笑道:“那恶贼名叫黄天赐,家就住在华山脚下,门口有两只大的石头狮子,门上有一欺世盗名的匾额,孟尝之风!”

    说道这里,除了这罗香主外,其余几人都感觉诧异的样子。

    罗长老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那开始讲话的汉子忙道:“没,没,什么,来吃饭,喝酒”

    几人开始吃喝,“咱们不讲这些了,好兄弟多日不见,等酒足饭饱了再去想那发财的路路,呵呵”

    “好,来喝酒”几人频频举杯对饮

    一轮酒下去,罗香主拱手道:“呵呵,几位,兄弟此来华阴还要为尤长老办件小事,所以不能多耽搁了,至于什么时候动手去收拾那黄天赐到时候兄弟再找人来给几位带个话,我想也就三天之后吧!”说完,递给了柜台上又一大锭银子,笑呵呵的走出门去。

    剩下的三人面对面道:“大哥,那黄天赐黄老爷可是被人称为今之孟尝啊,虽然家资殷盛,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其为恶之事啊,而且还被华阴先令亲自手书孟尝之风呢,他广交朋友,食客万千,过往的无论江湖豪杰还是落魄书生他都慷慨资助,咱们总不能因为人家有钱就去动人家吧?”一人道。

    另一人道:“对啊,我们在华阴十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黄老爷有什么恶行啊,而且我还在三年前冬天得了场大病,是黄老爷帮忙给找的郎中,他怎么能说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恃强凌弱,无恶不作呢?”

    开始讲话的那人皱眉思索:“恩,我看也是,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还有时间,要好好的想想,万一我们错过了就失去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但是黄老爷要是个善人的话,我们就自杀也是不能洗清罪名了,我们要看看再说”

    “大哥说的有道理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几人喝过几循酒后也一一摇摆着走出了酒楼。

    叶逍端着那盏冷酒,心里寻思,这件事情是要不要管一下呢,此时又没有办法联络到奚长老,更不用说雷冲了,想跟着出去,但是又想到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呢,可是也不想丐帮的弟子错杀好人,于是就想,不如先去那叫什么黄天赐家看看情况,反正就在华山脚下。

    正当他有起身离开的时候,旁边传来几句清诗:“太华山中一条路,玉女峰下冷酒浑,江南六月已做古,不识北国二月春!唉,又回来啦”

    “江南六月已做古,不识北国二月春”听在叶逍心里诸多感慨,江南六月,自己在江南又呆了多长时间呢?对北国的春天已经陌生到不认识了,飞雪漫天飘舞在华山脚下,杯中的酒是又冷又浑,好像是回到了家乡却很悲伤的样子,说不出的惆怅,北国前加个不识,更加的把那种伤怀表达了出来,叶逍一下子给这几句简单的诗冲到了内心深处,人做古,不识来路,凄惨的很举起酒杯,凑到那人身前,见是一中年儒者,草灰色长袍,眉宇清秀,到像个饱读诗书的大家:“这位先生你好,我能与您一起喝杯酒吗?”

    那中年人站起来,也端着酒杯:“哦,冷酒凉菜,粗肉薄粥,让公子见笑了,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坐!”

    叶逍客气后坐下:“在下叶逍,拜见先生,敢问先生大号?”

    那儒者微笑道:“叶逍,呵呵,我见过公子的,在江南,在下粗俗文人一介,敝姓周,贱名寿昌!”

    叶逍忙站起身子:“啊,原来是周老先生,久仰久仰”

    周寿昌微微点头,“呵呵,叶公子,快来坐!”

    叶逍道:“久仰周先生大名,不想今日得会与华阴,实乃万幸啊,上次江南未来得及拜会,叶逍告罪了!”

    “不敢,叶公子客气了!”周寿昌笑道。

    叶逍再问:“敢问周先生,为何成此凄凉之诗?”

    周寿昌叹了口气道:“凄凉,此诗之凄凉尚不及我心之万一啊?”

    “此话怎讲?”叶逍追问。

    周寿昌凝神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唉,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在下虽然一介书生,但是时感生不逢时,时运不济,空有满腔的抱负却无处其实这些话是我不应该说的,但是我知道叶公子的身份,现在朝廷中奸臣当道,徽宗皇帝又信任妖邪魔道,整日的念: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根本没有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只知道自己享乐,不顾我们百姓的死活,还妄动兵戈远征西夏,虽然打了胜仗,但是受苦受难的还不是这些老百姓,只可惜了我们这些文人却不能帮的上一点忙,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屡次进言不仅不为采取反而一下子给贬谪到了云南,此番回来,却见到北国飞雪,浊酒凄凉,又想到西岳华山,自古华山一条路,更加觉得我大宋的命运坎坷,四下里强敌虎视眈眈,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呢,换做是谁,在外面呆的久了,都会做古,我也不例外,没有能力救国救民,所以此时回来早就忘记了原来中原春天的样子了,现在都飞起了雪,唉”言语中满是凄凉。

    叶逍见这周寿昌满是忧国忧民,却感到无可奈何,遂问道:“可是您这次不走官道,怎么却来了陕西呢?”

    周寿昌端着酒杯道:“哦,这呀,我上次去云南,就是从这里去的,因为我当时被贬,在华阴身无分文,我又是一介文人,正在无能为力的时候,险些饿死在华山脚下,正是这里的黄大善人救了我,并给了我远赴云南的盘缠,我才能活到今天,所以我才故意绕道而来看看黄大善人!”

    叶逍连忙问:“黄大善人,哪个黄大善人?是华山脚下的黄天赐吗,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大门上由华阴县令亲自手书的孟尝之风那里吗?”

    周寿昌一惊:“哦,你认识他吗?”

    叶逍忙道:“哦,不,不我听说过,你说的这黄大善人为人到底如何呢?”

    周寿昌对着叶逍严肃道:“他是我生命中的大恩人,而且他不仅乐善好施,而且经常帮助华山周围的穷苦百姓,虽然富庶但是却心存仁德,但凡百姓和江湖人士也好,只要来到华阴都会来与黄大善人一会的,不吝赐赠盘缠,爱交各路朋友,但凡认识黄大善人的,都会说好,所以当地老百姓一起到华阴县请愿由县令手书孟昌之风啊!”

    叶逍心里一阵诧异和犹豫,可是那丐帮的姓罗的香主却为什么说他为富不仁,鱼肉乡里呢,到底谁说的对呢,看来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看看了!

    周寿昌问叶逍:“叶公子何以至此呢?”

    叶逍吞吞吐吐道:“哦,我我奉父亲之命来陕西找寻失踪的灵鹫宫的弟子!”

    周寿昌只是笑了笑:“恩,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叶逍摇头客气之后与周寿昌告别各自回房,夜,叶逍想,万一那几名丐帮的弟子真的去对那黄大善人不利怎么办,于是并不休息,简单换了套衣服是趁夜色出门,也不用打听道路,径直是奔了华山而去。

    雪仿佛比傍晚下的更大了些,叶逍走的很慢,顺着前往华山的道路沿途找寻着那家大家都知道的门口两只大石头狮子和门上一块写着孟尝之风的匾额,那家正是他所要找的人家。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座很大的庄园前,叶逍转身走到正门,虽然没有月亮,但是也可以借着微弱的雪光,道路和周围不是那么的黑暗,其实就此时以叶逍的内功,黑夜里视物会和白天一样的,正门上几个金色的大字:孟尝之风。旁边果然有只尊白色的石狮子,就是这里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于是叶逍绕到东侧墙边,见左右无人,一跃而入,在院子里一点,之后立即就上了屋顶,好大的一座庄园,无数间房屋是鳞次栉比,雪扬扬的下着,叶逍顺着有灯光呼闪的房间慢慢行去,有家丁护院也不时的来回巡逻着,但是以叶逍的身手他们这些寻常的武师是根本无法察觉丝毫的。

    到得一较宽敞的屋子前,灯火通明,叶逍看到了里面人影晃动,就听里面说:“黄老爷,那些外乡来的求救济的穷人我和李寸都安排好了,每人给了些银两打发他们雪停后回乡!”

    一个声音道:“恩,好,做的好!”

    又一人道:“老爷,今日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卖栗子的小贩我已经安排了郎中,给看了,就是胳膊上的棉袄破了个窟窿,身子没事,请老爷放心!”

    那个声音又道:“那我就放心了!”

    再一人道:“老爷,李分来信了,说拿到黄河给受灾老百姓的十万两白银已经交付到了那里管事的手里,请黄老爷放心!”

    那个人仿佛点了点头。

    最开始那人道:“老爷,今日来了三个佃户,他们说今年收成不是太好,想请老爷少收点租子”

    他还没有说完,那老爷就道:“恩,他们有多少就收多少吧!穷苦人家辛苦一大年,哪里能没有收成呢?”

    随后又问:“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好像几个下人很是犹豫,最后才道:“黄老爷,天下受苦受难的人太多了,您是大慈大悲,可是您理会的来吗?”

    老爷叹口气道:“唉,你们几个根本不知道,我之所以现在拿出自己的家私来救济周围的百姓,少收些租子,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损失不了一点任何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就是救了他们的性命啊,想当初,我随父亲流落到华阴就是这里的乡亲们,你一口饭,我一块布给把我养大的,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忘记了这些生身父母啊,一旦有了钱,万万不可为富不仁,要极自己能力之所及,帮助这些受苦的人,虽然天下受苦难的人太多,所以我不能一一顾全,但是也只能竭尽所能,能照顾几个就照顾几个了,我自己拿这么钱死又带不走,哪里忍心看周围的人受苦受累的,但凡一旦有穷人来求,你等若是能帮,就帮人家一把,自己心里也会充实的啊同时也为你自己积德了,只可是我能力有限,不能帮更多的人啊,虽然有些银钱,但是如今国势衰退,纵有回天之心,却如之奈何啊!”

    听了这番话,几个下人都称是退了下去,叶逍在屋檐上也是深受感动,这难道就是那丐帮弟子所说的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大恶人吗?

    就在此时,叶逍看到一点寒光点射向屋内,那寒光直奔了正中的黄老爷,叶逍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连忙弯身从窗户跃进屋内,比那暗器还要快,站在了黄老爷的身前,一探手接住了那暗器,是把小小的飞刀。

    一下子有好几个武师围了上来,叶逍把那飞刀一举,抬头一看,正是日间在城内飞车撞到那卖栗子小贩的黄老爷,于是拱手道:“黄老爷,适才有人想对您不利,不巧在下途经此地,知道黄老爷乃是一大善人,所以不忍您被加害,所以特挡下此暗器,惊扰了黄老爷,还请黄老爷恕罪!”

    黄老爷呵呵一笑:“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多谢这位老弟了,你们都下去,来老弟,请座,黄来,看茶”

    叶逍道:“黄老爷,为避免那人再次前来,在下先去将其拿来问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就顺着那暗器投来的方向追了出去,几个拐角,叶逍看到个人影闪烁,叶逍从雪地上滚起个雪球,一运内力:“招”正打在那人的后心上,那人应声而倒在了雪地上,叶逍上前倒提了起来,飞奔回了黄府。

    把那人向厅堂里一扔,众武师都围了上来,那人转过身子,叶逍一看,啊,正是那日间在西岳酒楼与那罗香主几人话不投机自行先走的人,怎么他却来刺杀黄老爷?叶逍很是不明白!

    黄老爷先叫人把地上的任香主扶起来,然后微笑着对叶逍道:“多谢老弟了,呵呵,不过我们都错怪这位丐帮的英雄了!”他熟识天下各路人士,一看就知道这任香主是丐帮的弟子,所以拿着一个纸条对叶逍道:“老弟请看!这是那飞刀上的。”

    叶逍看那字条上写道:“近日将有人对您不利,望多加防范,小心小心!”

    看来叶逍是错怪了他了,忙扶住任香主:“啊呀,任香主,都怪叶逍鲁莽,叶逍于此给您赔罪了!”

    那任香主动动身子:“叶逍?可是原灵鹫尊主,虚竹先生的儿子,逍遥派掌门,不久前在君山和大理段公子,敝帮雷帮主同战明教四大天王的叶公子?”

    叶逍微笑:“不敢,正是在下!”

    那任香主哈哈大笑:“啊呀,哈哈,我当是谁那么大本事,竟然那小雪球将我打倒在地上,原来是叶公子啊,我是倍感荣幸啊!”

    黄老爷也是听过叶逍的名字的,他与武林人不少交往,对叶逍的事迹也是颇多耳闻,最近名躁江湖的佼佼者其中之一啊,脸上顿时飞起光彩:“来,两位是不打不相识啊,黄某多谢两位好意,快请里面坐,吩咐下去,立即开一桌酒席,我要与两位英雄秉烛夜谈!”

    说着话把二人拉到了饭厅。

    叶逍与那任香主见推辞不得,只好来到厅内,与黄老爷是把盏言欢,对饮无拘,黄老爷是感到对二人是相见恨晚,而二人也绝得这黄老爷也是颇得人缘,乃我辈中人,是值得一交的,于是三人一直坐饮到三更天时候,那任长老起身告辞:“两位,如若我不回去,会里兄弟会以为出了什么差错,看来我实在是不能久留了!”

    见如此,黄老爷没有强留,倒是让手下人拿了百两黄金相赠,任是你说什么也要收下,任长老实在也是无法拒绝了,只好收下,再三谢过,踏雪而去。

    叶逍见黄老爷身形疲惫的样子,于是起身告辞:“叶逍也是尚有小事要到华山去办,黄老爷也先休息吧,来日叶逍再来打扰,还是想提醒黄老爷,近日有人想对黄老爷不利,还请黄老爷多加提防,今叶逍就住在南门的西岳酒楼,若是黄老爷有什么吩咐,可以差人去知会一声,叶逍就会赶来,如是,告辞了!”拱手就要离去。

    黄老爷挽留:“此时门外,山路上雪已及膝,叶老弟倒不如就在寒舍将就一晚明日我派马车送叶老弟到那行榻之处!”

    叶逍摇头微笑:“多谢黄老爷一片好意,叶逍独自行走江湖已成习惯,是做不惯马车的,如此告辞了”

    黄老爷再次挽留:“且慢”于是转身吩咐下人,在耳边低声耳语,那下人是转身而去。

    叶逍知道他的用意,于是站在门外的台阶上,一抱拳:“多谢黄老爷一番好意,叶逍去也”眨眼消失在了大雪纷飞的夜色里,黄老爷不由的赞叹:“好俊的功夫啊,明日一定要到那西岳酒楼亲自再去结交!”

    叶逍出了黄府,沿华山的小路而行,大雪厚实,已经没过了小腿,好在叶逍轻功高强,倒是无碍,耳边传来就是呜呜的风声和偶尔几声犬吠,但是犬吠声中却间接的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琴声。

    叶逍凝神,的确有琴声,而且是顺着风从华山上传下来的,于是想到了华山掌门李定,也是当今江湖的一号人物,既然来到了华山,不如就去结交一下,此时深夜在山上抚琴的说不定就是华山的弟子或许就是李定本人呢!

    于是不顾风雪,叶逍艺高人胆大,直上华山。

    自古华山一条路,可以状言华山的险峻,华山奇峰耸立,绝壁巍峙,慑人魂魄。华山,东、南、西、北、中,五峰环峙,雄奇险峻,高擎天空,远而望之状若一朵盛开的莲花,故名华山。华山向以险著称于世。

    自古攀登华山仅南北一条约三十多里的山道,“自古华山一条路”,绝非夸大之辞。

第一百六章(全本完结版)

    要上华山只有一条道路,山脚下大雪皑皑,叶逍轻身来到玉泉院,却没有见到一名华山派的弟子,但见无数株擎天大树都是挂满了雪花,风一吹还相舞蹈一样滑落下来,叶逍在辩那琴声的来源,还在里面,于是悄然绕过玉泉院里的曲折的回廊,迎着大雪,顺着琴声施展开了绝顶的轻功经五里关、石门、莎罗坪、药王洞、毛女洞、云门、到青柯坪。坪东有一巨石,叫“回心石”,此正是华山第一道险峻之所在,叶逍在雪夜里仰观峭壁,是直插云霄,但是叶逍身怀高超武功,根本不惧怕如此险峻的山势,于是暗自小心,轻身而过百尺峡,钻过惊心石,再过仙人桥、俯渭崖、车箱谷、黑虎岭等,叶逍都是脚一沾地而过,丝毫不显得费事,那琴声给风带来的越加清晰,此时叶逍站在了一到深沟之前,白雪皑皑,深不见底,传说古代太上老君到此见无路可通,就牵来青牛,一夜之间犁成这条山沟,作为登山通道。叶逍看了看左右,一点脚尖,轻身而起,缓缓的落在了对面,这就来到了华山的北峰,心里却一直奇怪,为什么整个华山却没有看到华山派一名弟子呢?

    叶逍以集中自己的精力,上了这云台峰,云台山势突兀高耸,其余三面都是绝壁,只有一条山道通向南面的山岭,那声音仿佛还在远处,叶逍心里暗道:“是谁?竟然有如此的功力,竟然可以将琴声在如此风雪之夜传的如此之遥远?”更是要看个究竟了。

    上了苍龙岭就是金锁关,而后叶逍在黑夜里不顾一切的飞身而上玉女峰,传说春秋时萧史善吹洞萧,萧声引动秦穆公女儿弄玉的爱慕,弄玉毅然放弃宫廷生活跟萧史到此隐居,因而峰名玉女。玉女峰是华山五峰的中峰,过了玉女峰是朝阳峰,还是没有见到那抚琴之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琴声给传出这么远,还要漫过几座山峰,这一定是位世外的高人了。

    叶逍一个鹞子翻身而落到了下棋亭,这下棋亭乃是太祖皇帝与陈传对弈的地方,叶逍虽然没有来过,但是却听说过,原来竟是如此一个地方,绕过这下棋亭,终于仰望到了华山的最高峰,落雁峰,四下里尽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道路可寻,但是叶逍可以肯定的是那琴声绝对是从这落雁峰上传下来的,因为此时那琴声已经越发清晰,叶逍根据音律也已经听出了这是首很难以拨弄的曲子叫做《高山流水》,乃是俞伯牙为钟子期感知音而做。

    叶逍转过崖身,想寻一道路上山,但是刚转过身来,却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忙隐身与岩石背后:“这里,此时怎么会有人呢?”

    却听一人道:“师兄啊,师傅此时远在中原,这人却一连几日在我华山顶上弹琴作怪,我们还要轮班在山崖下为他站岗,都快给他折腾死了,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年纪稍大点声音道:“住口,不许发牢骚,师傅回来自然可以处理,只是这人来到我华山,动机不明,却日日弹琴迷乱我等心智,所以我们一个个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来再请师傅定夺!”

    “是,大师兄!”有十来个人一起回答。

    其中一个人道:“三师兄,你若是不想在这里轮班站岗了,你就上去把他抓下来吧,我们一众师兄弟都会感激你的,呵呵”

    开始那抱怨的三师兄道:“哼,你,你们我要是能上去的话,早就不再此像个傻子似的一直等了!”说完气呼呼的朝叶逍这边走来,叶逍左右都是峭壁,无从躲闪,正与这人走个面对面。

    那三师兄见了叶逍,先摸了下脑袋,气呼呼的说:“哼,你不在崖地下给人家站岗,跑来这里偷懒,快,快去小心风大给你吹涧里去!”他没有看出叶逍,而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同门,叶逍暗松了口气。

    叶逍顺势拿雪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凑到那气呼呼的三师兄跟前:“师兄啊咱们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啊,在等什么人啊?”

    那三师兄解开腰带一边小解一边对着叶逍道:“我哪里知道,谁也不知道,七天前的一个晚上,雪刚开始下,大家夜里睡的正香,就听到了琴声,好像就在山上,大师兄就把大家给揪起来,整个华山的找寻,大晚上的,华山地势本就险峻,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发现那声音是从这落雁峰上传下来的,他***,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鬼谈什么琴,弄的我们疑神疑鬼,谁也不能安生,这倒好,他不下来,没日没夜的弹琴,我们师兄弟可苦了,不知道他的身份,有什么企图对我华山派,所以大师兄把我们分成几个小队,整日整夜的在这悬崖下为人家站岗,都七天七夜了,那家伙还不消停,也不下来,真是他***活见鬼了!”看了眼叶逍“咦,你不知道吗?”

    叶逍连忙掩饰:“哦这,我一直在后山给诸位师兄做饭,没来得及上山来,这是一位师兄肚子疼,让我来替他站一会岗,呵呵”

    三师兄怒道:“哼,肚子疼,当然得肚子疼,时间再长点,大家都得肚子疼了,说不定还得头疼呢,简直不知怎么回事?”言语中很是不满。

    叶逍凑近他道:“可是,三师兄,您与几位师兄怎么不上去看看呢?”

    那三师兄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瞅叶逍:“你也头疼啦?烧昏啦?上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华山的落雁峰,平日里都很少有人敢上去,下过雪后那简直就是像竖起的尖刀,猴子都爬不上去,我,还大师兄,师傅都不敢上去,四下里全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掉下来还有命在,涧里全是阎罗王派来索命的小鬼,谁要是嫌自己命长了或许可以去试试”

    叶逍此时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可笑的站在悬崖下七天七夜了,山顶的这位仁兄也是真的可以了,把整个华山的弟子也给整的可以,可是累的够呛,要么叶逍一路行来,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连个行夜的,巡逻的都没有,显然都给这山峰上的弹琴怪人给搅和的没有了规律,又怕他对华山派有什么图谋,所有是不敢大意,只好用那三师兄的话来说,是给人家“站岗”。

    叶逍趁着夜色,伫立在风雪中,仰头看了眼直插夜空的落雁峰,高耸直立,看不到顶,缓缓延伸到纷纷飞雪的漆黑夜空,想,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来华山干什么,而且在这峰顶还七天七夜也不下来,是哪一位世外高人呢?开始仔细听他的琴声,还是那首《高山流水》,叶逍精通音律,只听得琴声骤然雄壮高亢,仿佛巍峨的群山气势雄伟的屹立在自己眼前,延绵不绝,缓缓的,琴声变的清晰流畅,如泉水叮咚,从山上淌下来的小溪,拍打着山中的岩石,呜咽着欢快的流淌,是无尽的流水,将那高山流水的情形演绎的淋漓尽致,恰如其分,叶逍心痒难搔,再也不顾什么飞猿难渡,一点脚尖,身子紧贴着山崖越了起来

    这可是吓坏了悬崖小路上的三师兄:“啊呀,妈呀,师弟,下来,我只是说说而已”一听到他的叫声,那边的一群师兄弟都跑了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这三师兄拿手指了指刚刚消失在夜色里的叶逍:“我们一个师弟被我一激爬上去了!”

    大师兄责备道:“你都怪你满是牢骚,现在又,看你回来怎么给师傅交代,是哪一班的师弟?”

    “我没来得及问清楚!”三师兄战战兢兢的说道。

    其中一名环山弟子道:“大师兄,三师弟,我看那师弟绝对是无法上得落雁峰的,他万一给摔到旁边的深涧里该如何是好啊?”

    一下子所有弟子都不再言语,大师兄沉思了片刻道:“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了,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自不量力,师傅回来我会与师傅解释的,他自己在雪天独上落雁,师傅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其余弟子又开始继续站在崖边的小路上凝望着山顶,伴着大雪

    却说叶逍虽然轻功内功是十分的高强,但是他毕竟不能如逸尘般的踩气为倚,半空漂浮,仍是需要借力的,整个山崖光滑如璧,无从为力,把手用力向山崖上的岩石一插,给冻的是又硬又结实,根本就插不进去,叶逍给急出一身的冷汗,掉下去可就是万丈深渊啊,急中生智,右手向空中一转,接到一手雪,大袖挥舞又接到一袖的雪,在袖子里一滚,迅速给滚成了一雪球,叶逍向崖壁一摔“啪”立即就给冻在了悬崖上,叶逍马上拿脚踩在上面换下力气,当下是如法炮制,右手频繁挥舞,拿雪来做成上山的阶梯,叶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是上了顶峰,一上到顶,叶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心里暗道:“真是侥幸,差点给丧命于此绝境!”

    声音果然变的清晰,但是风雪却更是见大了,叶逍站直了身子,一阵冷风吹来,几乎把他吹倒,叶逍连忙分辨方向,定住身形,好大的风雪,一会风雪的呜呜声夹杂着琴声,一会琴声的叮咚声中夹杂着风雪声。

    叶逍拿手挡在额头上,阻挡着大雪随着狂风袭击自己的眼睛,一迈步,一下子就过了大腿,他艰难的迈步前行,朝着那琴声的方向而去,不远出有一高起的小山冈,叶逍拿脚乱趟足下,抗着暴雪施展开了轻功,轻轻的踏在了雪地,一闪而过,朝那小山冈奔去,几个起落,落到了小山冈上,叶逍皱眉四下里窥探,然后又极力的侧听,那琴声竟然仿佛还在对面的山冈上,于是再次奔向对面的山冈,可是到了对面山冈一听,那琴声却又好像在原来的山冈,于是又再折回

    叶逍站在暴风雪中,摇摇欲坠的样子,只感到四面八方尽是琴声,好像把自己给包围了琴声骤紧,漫天的如同网状,连着大雪把自己给围了起来,叶逍心里暗道:“果然是遇到了高手!”

    他盘膝而坐在山冈上,从怀里拿出玉箫,放在嘴边,与那琴声可是周旋。

    琴声立即又转入高亢,如高耸的泰山压顶而来,势不可挡,雄浑有力,其间夹杂着无比深厚的内力,叶逍忙运起内力抵抗,同时吹动玉箫,对以浩瀚的波涛,箫声奔腾澎湃,包罗万有,似无边无际的大海要吞噬高山,那琴声好像一愣,但是立即撤去高亢的音调,来个惬意的低间音,迅速的勾画出一宁静的画面,好像一老渔翁带着孙女撑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渔船,在海边张网捕鱼,琴声缓缓,节奏平静,好像真的到了海边的渔村,就连叶逍都仿佛感受到了傍晚渔村的阳光,已经感觉不到身边刺骨的寒风和暴雪,于是也把音调一转,刚才的高亢也转入了幽静,渐渐的如林间小路,山脚茅屋,炊烟袅袅,小山青青,泉水叮咚,一副与世无争的图画给他勾画了出来,两个画面拼凑在一起开始碰撞,撕扯,最后却融为一体,合而为一,构成了一副惬意的优美恬静的画面,宁静,平和,又有交流,实乃旷世之曲,高山流水得遇知音。

    谁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都缓缓的随着,听着,陶醉着都不想破坏这份情景。

    “铮”的一声,琴弦断折,琴声嘎然而止,却传来一声叹息,透过风雪,断续的传来:“唉没有想到荒山绝顶竟然得遇知音!实苍天有意作弄!”

    叶逍听不出声音来自何方,也听不出是什么样一个人所出,耳朵里那乐声没了之后就只有这风雪之声。

    叶逍放下玉箫,知道那人定是位世外的高人,凭着自己的猜测大声道:“适才铭听前辈绝妙佳音,佩服万分,学生恳请求见一面先圣!”

    “前辈呵呵”笑声却是万分的凄凉。

    叶逍转着身子找寻那声音的来源,但是还是辩不清楚方向,“晚辈想向前辈请教!”

    那声音又在传来,夹杂在风雪中:“从来没有人能和我之琴,今日得见与阁下,也是有缘了,佣今即去之人,能效伯牙子期得遇知音,快哉,哈哈,想问阁下,人世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叶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就低头思索。

    那人道:“看来阁下还没有经历,所以不能一时回答与我唉”

    叶逍想:“此人身怀寂寞,只得来此华山绝顶无法遣散心中忧愁,只得抚琴来消除寂寞和哀愁,倒是一可怜之人了”

    风雪又传来那人的声音:“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是一首《关山月》,很是凄然。

    叶逍想:“莫不成他是个爱国的将领?”

    只听那人道:“人生莫大悲哀有几,其一,国将不国,奸臣当道,皇帝昏庸,有志之士空埋余恨,眼睁大好河山将归胡虏,心有余而无能为力,几回梦里横行长城以北,醉酒中马踏耶律尸身,奈何奈何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大丈夫不能将身报国为家,有何颜面空活于世间还要让后人指着背影笑骂亡国之奴,国不能保,家又何足道哉,只能眼看胡虏凌辱我妻女国人情何以勘?”言语中是不尽的悲愤。

    叶逍心想:“他一定是位爱国的将领,此时国政混乱,有志难以施展,空怀一腔抱负,却只能寂寞孤独在华山的绝顶!”

    只听那人又是一声叹息:“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是首情诗,用情之深矣,沧海水,天下水之大也;巫山云,天下云之美也。经历过沧海水、看过巫山云的人不再以其他地方的水云为美。看来这位将军心里还有一位绝代佳人呢,让他能够如此的感慨,除了这个他思念的着的女子,再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令他动心了,他的爱情也是十分的伟大。

    叶逍不由的肃然起敬,如此一至情至义之人,一定要想办法结实才行,于是答曰:“前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人哈哈大笑:“哈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久长”猛的弹了下剩下的那几根琴弦:“人生莫大的悲哀有几?”

    人生莫大悲哀有几?

    叶逍想了片刻也无法回答,只是听着不远不近的那个声音说着。

    “人生莫大悲哀有几,其二,面对着自己内心百转千回刻骨铭心爱着的女子而又不能开口说出,却还要眼睁睁的看她嫁做他人妇而无能为力,是做为一个男人的耻辱,但是却又心甘情愿的受这耻辱,因为那个这个男人没有办法承诺,也没有办法给她幸福,但是她是爱着她的,用全身的热血和灵魂来爱着她,想给她一切但是却不能,现在失去了,心里只剩下了孤寂落寞和无尽的惆怅与思恋,这个男人到现在一事无成,全身上下一无是处,根本不配那女子喜欢他,不思保家卫国却儿女情长,哈哈哈哈”凄厉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响彻在整个山顶!

    叶逍第一次辩出了那人的方向,他缓步想身后的山冈走去,刚走至半路,就听那琴声又起,是用已经断了一根琴弦的瑶琴继续弹奏:“国都没了,还如何成家,但是心里却仍是无尽的思恋,该拿什么来断绝这思念呢?”琴声是越来越快,越来越高。

    叶逍加快步子踏在厚厚的大雪跑过去,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琴声渐渐缓了下来:“国未亡,却已不成国,爱人已嫁他人为妇,何以自慰?漫漫人世还有什么让刘风再留恋的无尽的悲伤和思恋,要怎么断绝这悲伤和思恋呢?哈哈”琴弦同时铮断,那声音也随之停止。

    叶逍大惊:“什么,刘风?哎呀,不好,刘风”在漫天大雪中飞奔。

    叶逍听到的很清楚,不错,是刘风,明教的君子,大宋朝的十二王爷赵佣,叶逍慌忙的窜到那个小山冈上,不顾脚下的雪厚路滑,站在山冈看到雪地里倒着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四周全是洁白的大雪,叶逍凑近来看,身子一震,两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那身子跟前,周围还有一滩血,是从那人身上流下来的,而准确的说是从那人的脖子中流下来的,周围的雪都已经成了黑色,被血给渗的久了,就变了颜色,是刘风。

    叶逍抱起刘风的身子,看着雪地上的血,也看到了那架已经六弦尽断的瑶琴,一股悲伤从内心深处升起来,凄凉和恐惧,刘风为了断绝那所谓的伤心和思恋竟然自杀了,叶逍感到一阵颤悸,为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风的咽喉被那断弦割断,但是随着风雪,已经将血给凝固了,而且还变了颜色,已经再也救不回了,叶逍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只是从心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脑海里,在耳朵边上,还仿佛能听到刚才他们合奏的那首曲子,时而那么的激情澎湃,时而安详宁静,久久的萦绕在心神,刚才那曲高山流水遇知音让叶逍深深的烙在了心里,自言自语道:“无尽的悲伤和思恋?要怎么断绝这悲伤和思恋呢?”看了眼刘风,“难道只有一死吗?刘兄对不起,我”眼泪刚落下来就立刻给冻成了冰,掉入雪地里好像好能听到声音,天还是那么暗,雪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越来越大,叶逍再一次感到无助,就像当初迷失大漠一样,华山绝顶,大雪皑皑,一个知己就这样为了家国天下,为了最爱的女人,为了断绝那伤心和思恋而自杀。

    叶逍紧紧的搂住了刘风,随着风雪从刘风身上掉下来一片白纱,叶逍伸手接住,但见上面还有字迹,是用血写的,也不知道写好了多久:万里江山,如诗似画,江湖百转千回,家国天下终一梦,哪勘背负千古罪?窈窕淑女,语笑嫣然,醉酒几入花丛,沧海曾经笑明月,不悔巫山梦正浓是首词,叶逍反复看了几遍把这片白纱藏入了怀里。

    一心为国而被皇帝所不信,反而以为心存异志,眼见大宋江山岌岌可危却无能为力,自己心爱的女子已嫁他人为妻,大丈夫在世国不能护,爱人不能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风真乃大丈夫也。

    叶逍将刘风的身子平放在了山冈下,拿了瑶琴放在刘风的身侧,一转身,将那小山冈的半山厚雪给推倒,将这一代英雄掩埋。

    叶逍深深鞠躬,仰天长叹后飘然而下落雁峰,华山弟子看到飘然而下一人影,个个诧异,那琴声也从此淡然,面面相觑,叶逍不再理会这些悬崖下的人,寻那险路而回转华阴。

    叶逍回到房里,天都快亮了,再次拿出刘风临死的那篇词,反复看了又看,最后侧着身子沉沉睡去。

    一阵敲门声把叶逍给吵醒了,“请问,是叶公子吗?”

    叶逍睡眼蒙胧:“哦,两位大哥,这您二位是?”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山下黄老爷的家人,特奉黄老爷之命,前来邀请叶公子到府上一叙!”

    叶逍一听,知道是无法拒绝,于是简单做过收拾,就随那两人而去黄府,黄老爷更是欣喜非常,于是连连设宴与叶逍把酒言欢,叶逍强忍刚失一知己之痛,强颜应对直到午夜,二人正当酣饮,只听的“丝丝”声响,叶逍拿酒杯一晃:“什么人?”

    有家丁立即慌张跑来:“老爷,老爷,不好了,院子里突然不知道怎么涌进来许多大小的长虫!”

    黄老爷站起来:“长虫,蛇,这个季节那些长虫动应该在冬眠,怎么会迎着风雪跑到我们家来来呢?”

    叶逍撩衣而出:“走,看看去!”

    到了屋外,叶逍的耳力极好,就听到有些口哨声,是有人在搞鬼。

    黄老爷刚迈出门槛,一下子给吓的退了回来:“啊呀怎么这么多蛇?”

    叶逍一看,整个院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蛇,一条条在雪上蜿蜒而爬向屋里来,还吐着红信,令人作呕,此时,顺着门缝,水道和墙头不停的向里涌进来,不计其数,是有人在操纵,谁能如此娴熟的在大冬日雪里操纵这些蛇呢?

    口哨声越来越响,大门被撞开,蛇都已经纷纷钻入了屋子里,叶逍曾经是逍遥派掌门,这些捉虫弄巧之术叶逍是比任何人都熟悉的,于是他轻咬了最手指,取过一酒杯,滴入自己的鲜血,然后将酒杯中的酒给倒入了一大酒坛中,一伸胳膊抱起了大酒坛,一拳打碎了酒坛,立即是酒水漫天飞舞,叶逍暗运内力,虽然他全身逍遥派的武功已经尽数给那无名老僧化去,但是却得了少林的无尚内功,那是相对也逍遥派武功来说,不相上下的,本来道家与佛家的内功根基就是相通的,武功高强的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融汇贯通了,天山童姥有一门旷世绝学就是移种生死符,当年传给了虚竹,虚竹自是传给了叶逍,此时叶逍拿少林内力催动生死符,酒水给洒的是漫天飞舞,叶逍脚步微动,双手齐挥,酒都成了冰晶,一颗颗都是打向了蛇的七寸,七寸乃是蛇的致命点,有的给打中七寸立即翻身而死,露出了白肚皮。

    有的呢没有打中七寸,反而给中了生死符,在雪地里翻滚扭转,不一时就摔在地上死去,登时,但凡沾上酒水的蛇都在地雪中打滚成一团,立即死了一大片,其余的后面涌进来的蛇再不敢上前,当初武功高强的三山五岳的英雄都无法抗拒生死符的刁难,更不用说这些畜生了。

    大门被撞开,连同墙头上同时跳下来许多人,为首一人正对中门,指着叶逍道:“什么人胆敢坏我丐帮大事?”

    叶逍一看正是那日在西岳酒楼所遇之罗香主,连同十余名丐帮弟子,他手里还拿着一只竹笛,就是那只笛子在催动这万千的虫蛇。

    叶逍还在不断的给那群蛇施放生死符,其中一名乞丐突然尖声道:“是罗香主,好像是生死符!”

    “生死符?”众乞丐一起惊讶,“生死符?”

    叶逍趟开群蛇,走到那几名乞丐面前:“就是生死符!”

    那罗香主在君山大会见过叶逍,此时乍见,突然倒退三步,他是知道叶逍的武功的,那可是可与丐帮帮主雷冲武功不相上下的原逍遥派掌门,难怪会用生死符,忙拱手道:“不知道叶公子在此,丐帮罗大奈见过叶公子,深夜打扰,实不应该!”说着连对几名乞丐使眼色,遂道:“走”

    叶逍脚下是凌波微步,晃到了罗香主身后:“罗香主,既然来了,就请到屋里坐坐吧,干什么这么着急要走呢?”

    罗香主开始冒冷汗,他知道只要叶逍在这里,无论什么原因,他都是讨不了好去的。所以急着要走,但是却被叶逍给拦住了。

    罗香主吞吞吐吐道:“这叶公子,这都是误会误会”

    叶逍冷冷道:“误会,我知道你要来干什么,现在我告诉你,黄老爷不是你说的那样,鱼肉乡里,残害百姓的恶人,而是周济四邻,宽厚仁慈之士,各多江湖中人和冷途士子都受过黄老爷的恩惠,现在我再清楚的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打黄老爷的主意,他的钱都是正义正当之财,至于你们帮主那里我正要去寻他,自会亲自对他说的,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我如果再知道你们丐帮有人来为难黄老爷,我那生死符就不再种在那些蛇虫身上了哼”

    罗香主知道叶逍的武功高强,连帮主都不敢说能打赢他,而且他与帮主也是甚有交情的,所以一直低头不敢回言,只是支吾着:“是,是,谨尊公子教诲!”

    叶逍侧过身子:“你们走吧”

    几名丐帮弟子连忙趁夜色,越墙而走。

    黄老爷连连对叶逍道谢,叶逍客气:“黄老爷放心,我想日后他们再也不敢前来打扰您了,您可以安心了,叶逍也了了一桩心事,而且也更有要紧的事情等着叶逍去办呢,叶逍再不敢停留,此事关重大,我已经在此留恋两日,不敢再多做耽搁,就此告辞了!”说着与黄老爷抱拳告辞。

    黄老爷再三的苦苦相留,叶逍身系家国大事,哪里还能再耽搁半分,倒着飞起身子,在空中抱拳:“多谢黄老爷盛情,叶逍此来华山就是为了黄老爷一事,现此事已了,叶逍告辞了,黄老爷多保重!”说完,转身而消失在了夜色里。

    黄老爷率一众家丁朝空膜拜,良久才回到屋子里,但是日后黄老爷为叶逍却立了一块长生牌位,每逢年节都会祭拜并流传后世,不忘叶逍之恩德。

    叶逍离开华山,直奔了关外,在雁门关,叶逍又买了匹好马当作脚力,他出关后并不入辽之境,而是沿着辽宋的边境一直向东北走,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处所在,叶逍也是稍有些人困马乏,到了一条河边,叶逍放马饮水,见下游地区有些牧民打扮的男女,就任马独自啃些草根,漫步向下游走去,向那几人打招呼:“几位大哥,大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几个北方牧民,见叶逍走来,看其衣服华贵,就都站起身来,停下手里的活计来与叶逍答话:“”好像应该是些少数民族的自己的语言,叶逍皱起眉头:“这你们?”是一句也听不懂,那几个牧民都在咧着嘴对着叶逍笑。

    正在此时,从河的上游传来一阵歌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从上游而来,越来声音越响亮。

    叶逍一听歌声,给大吃一惊,险些给摔到河里去,失声道:“什么?兼葭?诗经?这个地方还有人能读诗经?”忙掂起脚尖向上游看去。

    就在他身旁的人都站了起来一起迎向那歌声的来源地,一起发出“荷荷”的呼啸声,并都一起向那声音聚拢过去,不止这里的人们,叶逍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有好多人仿佛一下子从地里草里钻出来的似的,一起向那声音聚拢。

    叶逍随着众人向那懂汉语而且还会念诗经的人的方向行去。

    渐渐的那人渐渐清晰,是一亮巨大的马车,上面有好多的东西,好像是中原才有的了,有些衣服首饰,还有些瓶子罐子,镜子和胭脂木梳等生活用的东西,一个大胡子的人,是汉人打扮,应该是个商人,是来草原贸易的,他竟然会念诗经,那他肯定懂得这里牧民的语言,叶逍心里一阵高兴,忙凑到那人跟前:“这位大叔您好啊,您”

    那大胡子一听叶逍说的汉语,也是一愣:“呵呵,你也是汉人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叶逍笑道:“我,这一言难尽,您懂汉语就可以了,我有很多事情想请您帮忙呢?”

    大胡子也笑了:“那好,那好,我们就等下再说,先等我把这些东西卖完了再和你说汉语,呵呵”接着他转过身去叽里咕噜的和那些牧民开始交易。

    有的拿马匹换个坛子,有的拿牛羊换个镜子,都是各取所需,好不热闹,一直给折腾到日落西侧的大草原,那大胡子才来与叶逍说话,叶逍一直蹲在河边,虽然他文武全才,但是至于此时他所处位置,和所听到的语言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只好在河边静静的等,直到夜色笼罩整个草原。

    叶逍已经两个日夜没有吃东西,此时早就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大胡子走过来拍了派叶逍的肩膀:“呵呵,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东西,咱们边吃边说!”

    叶逍只好随这人而向北而行,想回身找那马匹,那人却拉住他:“不用担心,丢不掉的,走,我们去吃好东西,这里的人们最好客了!”拉起了叶逍向草原深处而去。

    渐渐听到了胡琴的声音,男女欢唱的声音,再走近,看到了篝火,围着篝火是载歌载舞的牧民。大胡子道:“这里是女真的完颜部落,这里人们民风淳朴,极是好客,我一直是在宋,辽和女真部落间做些贸易得到点所虚,呵呵,倒也快活,所以也就不自然的学会了女真话,契丹话和回鹘话,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由衷诗经,适才见河流潺潺,对岸又是炊烟袅袅,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唱起了诗经,呵呵,来我给你介绍”

    二人一同来到了篝火前,篝火前无数的男女正自欢快的舞蹈,其乐融融。

    大胡子把叶逍拉到一好似首领模样的人近前:“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是女真完颜部落的志心头领,这片草原就是他的,呵呵,也是我生意的老主顾了!”

    叶逍拱手施礼,那志心首领也懂得汉人礼节和汉语,回礼拱手:“呵呵,欢迎公子来女真可而可志心部,欢迎!”上前抱住了叶逍。

    叶逍也就客随主便,众人都起来与叶逍打过招呼,叶逍一一回礼。

    那大胡子笑呵呵的说道:“你今天来的真是时候,嘿嘿,今天是可而可嫁女的好日子,来有的你吃喝的!”说着拉叶逍与众人坐在了一起。

    接着,在那几个好似烟囱的帐篷里吵杂的簇拥出两个人来,是一男一女,二人都是穿着大毛上衣斜对襟、衣袖肥大,束长腰带。短皮上衣、羔皮袄,只是颜色不同,男子淡蓝,女子深黑,戴耳环、手镯、戒指,镶饰珊瑚、玛瑙。男子则戴圆锥形皮帽,顶端缀有红缨穗,大胡子告诉叶逍这是这里牧民结婚的礼服,而对面这火堆也是有讲究的,这个民族的人们成婚,临近婚期,男方家不管离女方家多远,都要迁到女方家附近。结婚之日,新郎在父母亲友的陪同下,带上送给女方的10只驯鹿到女方家去,女方也以同样的队伍到路上来迎接。双方相遇后,新郎新娘拥抱接吻,并互赠礼物。然后大家进撮罗子喝喜酒,直到晚上酒宴结束,举行婚礼。有趣的是,他们的婚礼不是在室内,而是在野外举行。届时,他们在清理过的河滩谷地上燃起一堆被称为“欢乐之火”的篝火。

    新郎新娘被人们拥到了篝火边,以火为中心,大家围成了一个圆圈,志心头领站在正中,高声说了几句,叶逍感觉那是说婚礼开始的意思,果然,志心头领用桦皮杯斟满两杯酒,交由新郎新娘,而新郎新娘则是将酒泼在了火里,表示对火神的尊敬,而转身再向双方父母敬酒。

    接着志心头领又指着叶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新郎新娘则是面带羞涩的一起端着酒杯过来,大胡子对叶逍说:“这里是十分好客的,他们新婚夫妇是来向你敬酒的!”

    叶逍一听,连忙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迎上二人,道声多谢是一饮而尽。

    大胡子告诉叶逍,这里的人们十分的尊老好客并讲究礼节,到牧民家里做客,主人把皮垫摆在哪里,客人就在哪里落座,不得随意挪移皮垫。客人落座后,女主人随即端上奶茶,然后煮兽肉,肉煮好后,女主人拿出猎刀切一小块肉投入火堆里,然后再给客人们吃。如果来者是贵客,通常还要献上驯鹿的奶。待客必须有酒,除饮用白酒外,家家都能自酿野果酒。敬酒时主人要高举酒杯先往火中倾注点滴,自己先呷一口再请客人喝。他们认为:外出的人谁也不会背着房子走,如果自己不招待别人,自己出门后也不会有人照顾。

    这里的牧民不但勤劳、勇敢、纯朴、爽快,而且具有诚实的美德。在可而可猎人和牧人中,不知道什么叫偷窃。猎人和牧民在森林和草原上设有仓库,存食品、衣物、工具等,从不上锁,如果有人途中断粮、缺衣,可以到任何二个仓库去取。可而可讲究礼节,非常好客。年轻人见到长辈,要施礼问安和敬烟。最通常的礼节是屈膝、侧身、拱手作揖。家中来了客人被认为是喜事,所以在人家结婚的时候叶逍前来,大家都是很高兴,盛情款待,热情非常,让叶逍大受感动。

    之后新郎新娘带头开始围绕着篝火跳起了舞蹈,他们的歌声叶逍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想也是祝福一类的歌曲,风格独特,进入圈子里的跳舞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女子前来拉男子而进圈子舞蹈,叶逍看的有趣的时候,有两个身穿兽皮的可而可女子前来拉住了他的手,当先的女子身子苗条,脸上不施粉黛,却眉目可人,眼睛大大的煞是美丽。跟着她的是个年纪较她小的女子,也是一般打扮,长长的耳环搭到肩膀,面容坚毅,虽然不及江南的女子美貌,但是却有种异域佳人的独特魅力。

    年纪较大的一开口竟然是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汉语:“宋朝的公子你好,感谢草原之神将你领到了这里,我是可而可的完颜里沙,这是我妹妹完颜不若才,我们姐妹想请公子一起来跳舞!”说着一人一只手拉住了叶逍的胳膊。

    叶逍立即脸上飞红,差点施展武功给将二女的手臂给震开,旁边的大胡子却道:“拒绝人家姑娘的邀请是最最不礼貌的哦!”

    叶逍只好站起来:“两位姑娘,多谢两位姑娘好意,叶逍实在是不善此道,还请”

    还没有等他说完,完颜二姐妹已经把叶逍给拉到了圈子里,周围的人都是一阵阵高呼.“喔”

    二姐妹绕着叶逍跳起了他们美丽的可而可舞蹈,叶逍傻傻的站在了中间,完颜不若才从背后勾住了叶逍的脖子,硬是拉着他跳了起来,然后悄悄的对着叶逍的耳朵边道:“你长的好漂亮!嘻”

    叶逍一惊,哪里有说男子漂亮的,也许是他们不太习惯汉族的语法,只给说的脸颊通红。

    只好随着二姐妹的身子扭动了起来,叶逍的逍遥派武功此时可是排上了用场,虽然没有了逍遥派内功,但是那些招数他是忘不了的,此时索性放开了来,将那些招式一一展现,因为自己等下要有求于人家,所以只好先取悦人家了,逍遥,逍遥,叶逍乃精通逍遥派武功的高手,各种武功的细节动作都是了然于胸,此时给当作舞蹈给舞了出来,果然是惊煞旁人,逍遥派武功,本就轻灵飘逸,婀娜多姿,此时叶逍夹高深内功,给舞的是飘然若仙,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舞蹈,只剩下完颜二姐妹依偎在叶逍身侧,陪他一起舞蹈,说是舞蹈,人家的是舞蹈,叶逍是在练武功而已了,但是已经引的大家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叶逍内功深厚,见二姐妹舞的颇为费力,于是一手拉一个,轻轻的带二姐妹舞动在篝火前,随着掌声,叫喊声,二姐妹的愉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的草原。

    姐姐完颜里沙轻轻对叶逍道:“宋朝来的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好吗?”

    一句给给叶逍吓了一大跳,连忙停止了舞蹈:“这”放下了二女,退回到了大胡子身边。

    大胡子一脸好似奸诈的笑容:“这里的姑娘是很豪放的哦,呵呵,你可真有本事,这对姐妹是这个草原上最最美丽的姑娘,今天晚上他们一起都看上了你,你艳福不浅啊”

    叶逍连连摇头:“这是怎么回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大叔,你要救救我啊!”

    大胡子假装无可奈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已经和人家跳舞了啊!”

    叶逍急道:“不是您说不和人家跳舞就是不礼貌吗?我”

    却传来大胡子的哈哈大笑

    这时候志心头领走过来,呵呵笑着道:“公子啊,呵呵,还没有请教您的大名呢,你可真是了不起,我们大首领的两位妹妹在那座最好的帐篷里等你呢!快去吧”

    叶逍一听,全身给凉了半截:“这怎么可以呢?我在下叶逍,是大宋朝人,这次来草原实在是有大事要找女真的大首领”连连摆手拒绝。

    此时过来大批的男子,呵呵笑着将叶逍向那所大帐篷推去,叶逍使个定身,牢牢的将自己给定在草地上,任他十于个大汉也是无可奈何,大胡子上前笑道:“你不是要找完颜部的大首领完颜阿骨打吗?你进了帐篷就好说了,因为那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是完颜阿骨打的两个妹妹”

    叶逍更是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他们这里会有如此不合礼法和规矩的事情呢,自己刚来就要陪两个姑娘睡觉呢?

    志心头领道:“叶公子啊,我们两位尊主儿从来还没有陪过任何来到草原的客人呢,您是第一位,而且是两位尊主儿都看上了您,另所有草原上上的猎人,牧民都会羡慕的”

    叶逍当然是说什么也不肯的。

    就在大家正自撕扯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号角声:“呜”“呜”“呜”

    当下所有人都立即安静下来,志心头领大声道:“所有女人立刻进帐篷收拾东西,所有男人都拿了武器出来跟我去准备战斗!”

    “喔”

    人们立即忙乱了起来,那两位完颜姐妹也都跑了出来,很是显得花容失色,叶逍问大胡子:“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皱起眉头:“这号角声应该是有外族来侵略,可是如今整个女真部都已经被完颜阿骨打所统一,谁还来抢夺牧场和牛羊呢?”

    叶逍指着那群拿着刀枪向河边跑的男子道:“走,我们去看看”

    大约走了十来里,却见那些跑过去的手持武器的男子连同志心头领都是在往回跑,有的身上还带着血,带着箭,志心看到了叶逍二人,高声喊:“快,快往回跑,辽人来报仇了”

    “辽人?”二人一听,是辽国的人,于是随着众人一起后退,叶逍倒着身子粗略看了眼眼前的人,大约也就百十余人,很快又跑回了那帐篷前,女子们早就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志心一声令下:“向北撤!”

    当下,所有男子女子,带同小孩子,背着包袱赶着牛羊向北跑去,叶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随着众人一路向北。

    可是刚跑出去大约五里许,就前前面沙尘滚滚,志心头领喝停住大家:“站住,前面也有辽人围截,女真的好汉们,我们要誓死保护两位尊主儿,用我们的鲜血染红整个草原也不要辽人带走尊主儿!”

    其余部族青年壮士都嘴里放出“荷荷”的声音,一个个都背上弓箭,拿起长矛,跨上了骏马,等待敌人的到来。

    大胡子趁机向志心头领了解情况,经过一阵叽里咕噜的对白,大胡子脸色一变,自言自语道:“唉,看来我的生意也到头了,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

    叶逍忙着急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道:“与此可而可相接的地方是辽国的地方,有一部落叫混涅部,混涅部的首领万夫长萧真看上了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上次派人来求亲给可而可拒绝了,第二次来抢亲,正好有女真的两个千人队在此,大败辽国的抢亲队伍,这次他们是来报仇的,而此时这里也没有了卫队,那卫队都回了女真本部,因为大首领去了混同江会见辽国的皇帝,萧真一要报仇,二是要抢走完颜二姐妹,这里所有人都准备好战死啦,你说我们俩该怎么办?”

    叶逍暗吃一惊:“他们来了多少人?”

    大胡子道:“只知道是那萧真亲自带队,至于多少人还不知道!”

    对面的烟尘眨眼即化做了一拨大队人马,而且是前后左右皆有,旌旗招展,人马连天,志心骑在马上:“这萧真也真看得起我们,竟然出动了一个万人队来对付我们百余人!”语气中却并未有丝毫的惧怕,从心里开始佩服这位女真的小头领。

    当先一匹快马凑上前,拿旗子一晃,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语:“站住,把完颜姐妹交出来我们可以保你们不死,否则萧大人会把你们的人头去祭奠草原之神!”

    他们生活在宋辽的边缘,所有汉语很是普通。

    志心笑道:“呵呵,妄想,我们女真无论男子还是姑娘都是英雄,想让我们送出尊主儿,除非草原上的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从我们的尸身上踏过去,来人啊,结成人墙马墙,我们女真英雄宁可死也不会低头屈服野蛮的辽人!”

    “喔”

    百十名女真男儿一字站看,还有少许的姑娘也站了出来,叶逍很是震惊。

    四面的队伍越来越把圈子缩小,叶逍扫视四周,硬突围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一万人围住了百十余人,若是诸葛情在此还说不定能想个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从对面的队伍里缓缓走出来一匹马,马上骑着位将军模样的人,就是混涅部的万夫长萧真,萧太后的侄孙,拿手里的马鞭一指:“就你们几个人,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我只要一挥马鞭,不用动手,马就可以把你们踩成肉泥,我只要一点头,万箭齐发,你们就会人畜皆亡,今天本大人高兴,你们把完颜二姐妹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放你们回去给完颜阿骨打报信!”

    志心头领道:“哼,草原之神自会惩罚你的,我们决不投降!”

    “决不投降”女真的众武士都一起大声喝嚷。

    萧真眼露凶光:“那好”

    就在此时,完颜里沙冲出阵墙:“慢着,你们要的是我们姐妹,把我的部民放了,他们是无辜的,否则血染红了草原,我们的马匹牛羊就都会饿死的!”

    萧真嘿嘿一笑:“呵呵,好,都把箭放下!”说着抬腿下了马,走到了完颜里沙跟前十余步远的地方,高声对着身边的两人道:“你们去把他们姐妹给我押过来!”

    立即过来三人,向完颜姐妹走来,完颜不若才眼泛泪光,完颜里沙抱住了她:“妹妹不要哭,我们是女真部的好女儿,不会怕他们这些野蛮人的!”

    叶逍不忍她们姐妹被人给强掳了去,索性就一拼了,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用力给捏成了三个小泥球,暗暗运内力握在手里,身子躲在了大胡子背后。

    那三个辽兵笑嘻嘻的凑到完颜里沙跟前,刚要伸手,却不约而同的站在那里不动了,谁也没有看清楚,但是那三个面带笑容的辽兵仿佛给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萧真在后面喊:“你们三个怎么回事?还不给我把她们姐妹拉过来?”

    其中一人以万分恐惧的声音道:“大,大大人我们我们不能动了啊!”

    另一人道:“大人,我被他们施了妖法!”

    萧真一惊,扬起胳膊:“什么,弓箭手准备!”

    叶逍一看,心里想,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报之,此时局势万分危急,不能耽搁,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应当机立断。

    叶逍虽然没有诸葛情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但是他也是熟读兵书的,此时敌太过于强大了,突围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办法了,那是要拼命一试了,他想到了当日父亲说起过的,萧大伯帮耶律洪基平定南院叛乱的时候,用的那招,擒贼擒王,现在箭在弦上,一刻耽搁不得,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当年萧大伯的那份功力,但是眼见完颜姐妹就要落入魔爪,叶逍是义愤填膺,立即施展了凌波微步绕过了大胡子,直取向了萧真,心想,必须要一击奏效,否则四面八方的敌人一涌而上,大家就都真的成了肉酱了。

    萧真见对方人群里像流星般窜出来一人影,心叫不好,急忙倒着往人群里跑,呼啦立即有骑兵步兵把萧真给团团围了起来:“保护大人,放箭,放箭”

    那可而可的头领志心见状高声喊:“所有人都趴下!”

    立即可而可的人都趴在了草地上,那些箭石都向了叶逍摇曳的身子飞来,叶逍左遮右挡,但是仍然向前奔驰着,眼睛寸刻也不离那萧真,突然,对方阵形变化,从骑兵后面涌出来许多的盾牌兵,把前阵地给围成了一铁桶似的,密不透风,叶逍不能退,退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一咬牙,一横心,整个身子贴着草地向前飞奔,那些箭羽根本就无法沾到叶逍的衣襟,而后面和左右两面的众辽兵见如此,都是按上了弓箭,真是万箭齐发,所有的火把都看不到了,只感到漆黑的一片全是流箭,都奔了叶逍而来。

    可而可部的人们都为叶逍捏了把汗,但是谁也不敢抬起头来,只见叶逍伸手接过一把流星般的箭羽,头也不回的就向后一掷,叶逍知道此时不是仁慈的时候所有用的力道也就很大,二十余只流箭一下子射中了二十于人,但是那箭势未衰,直射中了身后的骑兵,一箭两人,立即给倒下一大片,虽然这几十人相对人万人大队来说不叫什么,但是却叫辽国的军士万分的惊讶,他们是最佩服英雄的民族,见到武功高强的人士,都是佩服万分的,有的竟然忘记了弯弓搭箭。

    叶逍如此炮制,连接连发,四面八方的弓箭手,自己放箭还要小心那箭飞回来射中自己,所有都很小心翼翼。

    刻不容缓,叶逍抓住机会栖身到了正对面的盾牌兵前,但是这铜墙铁壁该怎么进去呢?

第一百七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低吼一声,叫齐了全身的力道,都运到了两只胳膊上,“啊|”猛的拍向了那群盾牌兵的盾牌上,“砰”奇迹发生了,那被叶逍打中没打中的盾牌兵都给倒着飞了起来,一下子百余人给叶逍扫的是四下乱飞,有的给摔的远了,连踪影也看不到了,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英勇的人呢?都立即慌了阵脚,叶逍见一击奏效,立即再次施为,又给他拿巨大无比的内力给震飞了无数的盾牌兵,立即那骑兵圈给他冲开了一大口子,叶逍脚尖点地,“嗖”的掠过无数刺来的长矛,避开无数只流星般的箭羽,就是一味的奔向那萧真,萧真见叶逍如此凶悍,给吓的是掉转马头就跑,立即千军万马把叶逍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叶逍一边避着长矛弓箭一边还是追赶着那萧着,叶逍现在是挡着披靡,视万人如无物,在千军万马中任意驰骋,随手一挥就将所拦截之人给震出几十步,他一路走过,就是一路的死尸,另外三面的敌军见情况不妙,不再纠缠着可而可的人们,先救了大人要紧,都向南给围了来,骑兵立即再次围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把叶逍围在当中,一个小队长道:“放箭”又一次万箭齐发,叶逍在地上开始打滚,心里道:“莫非我叶逍要莫名的死在此地不成,绝对不可以,就是要死也要拿了那萧真来,好让可而可那群好客的部民先退去!”心里打定了主意,从地上窜起,眼光射出仇恨,径直的奔向了萧真。

    萧真见叶逍被困住,也就不再奔跑,反是扭转过头来,对着叶逍笑,“放箭,给我放箭,把他给我射成刺猬,看他还有什么本领!”

    叶逍一把接住三只飞来的箭矢,一运力,尽力向那萧真抛去,但是却没有来得及顾及周围的乱箭,“啪|”一只箭射中了右腿,一只射中了小腹,一只射中了后背,他掷出去的那三只箭则是奔了萧真而去,“保护大人,保护大人”数名盾牌名立即又是挡在了前面,但是那箭的力道大的异乎于寻常,直直的穿过了那盾牌,再穿过那盾牌兵,还是向萧真飞了去,萧真大惊失色,策马而逃,但是还是有一只箭射中了马的肚子,那马是应声而倒,萧真滚落下马,惊魂未定,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最后一只利箭正落在了他的脚边,给惊出了一身冷汗,:“给我杀了他”

    叶逍还在拨弄着箭羽,但是腿脚已经不太凌厉了,可而可的人都站了起来为叶逍助威,叫好,有的已经泪流满面,有的血性的汉子冲了进来,但是几下就被给射成恶劣刺猬,头领志心道:“不许再进去了,只是多增加死伤罢了,叶公子他,他不会怪大家的”

    完颜姐妹哭红了双眼,“公子,你不要死啊”

    叶逍望着还不断射来的如同流星的乱箭,嘴角挂出一丝的微笑,心想:“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在这千军万马中又能如何?”

    闪身避过了迎面飞来的无数箭羽一转身,身后的那好像雨点般的箭羽给如何的避让呢?因为右腿不能连贯,索性眼睛一闭,拔下了右腿上的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向了萧真,那只利箭撞开了所有飞来的箭羽,闪电流星般钻过人群马群,就是向长了眼睛般的朝那已经倒在地上的萧真射去,萧真连连后爬,但是还是晚了些许,给射在了屁股上,疼的他哎呀哎呀的直叫唤。

    叶逍站直了身子,凄然一笑,而可而可的人都哭了出来,完颜姐妹都转过身去,因为眨眼叶逍就会成为一只刺猬一样,他是为了自己可而可人而死的。

    就在那一团箭羽向没头的苍蝇一般飞向了叶逍的时候,一声惊天的好像霹雳般的怒吼响彻了整个草原的夜空:“啊好兄弟振作点!”

    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扶住了叶逍,叶逍大喜过望,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上:“雷大哥”

    是丐帮帮主雷冲,叶逍好像看到了希望,叶逍重新振作起来,但见雷冲围着叶逍一转圈,怀里给抄了无数的箭羽,脚一跺地,胳膊一展:“去”

    那无数的箭羽都飞回来了他来的地方,立即四面八方是人仰马翻,整个场上静止了,只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你看”是完颜不若才在呼唤已经转身去的姐姐完颜里沙。

    雷冲一担叶逍的胳膊,二人一起向那萧真飞奔而去,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转醒过来,都呆呆的看着二人,萧真见到这情形,也不拔屁股上的箭,一翻身,上了匹快马,趴在马背上,自己身上的那箭壶都早就吓的给丢到了一边,狠命的拿手拍打马臀

    那马越跑越快,但是二人中间还有许多的盾牌兵,散兵,骑兵阻隔,雷冲怒吼一声:“擒贼擒王,好兄弟祝我一臂之力!”

    叶逍立即会意,立即站住了身子,雷冲刚站稳,叶逍立即拿手对准了雷冲的后背猛的拍了过去,雷冲却趁势而起,越过了众多的兵丁,离那骑马逃跑的萧真还有三丈来远,雷冲再次如同虎啸般的发出怒吼:“还不还来!”一探双手,取向了萧真。

    叶逍把内力递与了雷冲,自己一个散力,摔倒在了地上,还好此时再没有谁来顾及到叶逍,完颜姐妹不顾众人的劝阻,冒着箭雨钻了进来并把叶逍给扶了起来。

    万余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打马狂奔的萧真和在身后穷追不舍如若天神般的雷冲,随着雷冲的一声怒吼,萧真竟然连人带马给雷冲从空中拉了回来,在半空中倒着飞向了雷冲,马背上的萧真已经惊恐万分,叶逍衷心的赞叹:“雷大哥的擒龙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那匹马倒着向地上猛的一摔,雷冲腾身跃开,“轰隆”一声,随着凄惨的马嘶,那马给摔死在地上,而倒着摔到地上的萧真则是屁股上的箭一下子刺穿了小腹,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吐血而亡,雷冲上前一手提起萧真的尸体,怒道:“你们的萧大人已经死了,还不退去!”

    其实这几句怒喝是吓不走一直训练有素的辽兵的,但是他们何曾见过像今日这两人天神般的人物,简直是为人所不能为了,早就从心里怯了,此时听到雷冲如同闷雷一般的吼声,一个个胆颤心惊掉头就跑!

    霎时间,整个草原上的火把给灭了一大半,到处是四下里乱跑的辽兵,相互踩踏无数,惨叫声直上云霄。

    可而可的部民民却高声欢呼:“万岁,万岁”

    等辽兵散尽,众部民立即把叶逍雷冲给围了起来,一起跪倒对二人行礼,叶逍坐在草地上不能起身,雷冲连忙扶住了大家,“快快起来,万万不可”

    大胡子跑过来仿佛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抱住了叶逍:“你救了整个可而可部啊!”

    叶逍微笑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是我大哥,他是丐帮的帮主雷冲!”

    此话一出,那志心头领立即跑到雷冲跟前再次跪倒:“多谢雷帮主啊,愿草原之神保佑您永远安康!”

    雷冲微笑还礼:“你们人群中可是有郎中,帮我兄弟医治下箭伤!”

    大胡子忙帮着翻译,可是人群中却没有,叶逍摇头苦笑:“雷大哥,我不就是最好的郎中!”

    雷冲尴尬一笑:“对,对,你是逍遥派的掌门啊,自是最好的郎中,那我可是就放心了!”

    随着一阵的欢呼声,叶逍被扶进了帐篷,自己拔下了箭头,随身拿出了药物,由完颜不若才帮忙敷好,雷冲才问:“好兄弟,你怎么独自一人到了这里呢?”

    叶逍侧着身子把中原丐帮的事情,以及奚长老的嘱托说给了雷冲,雷冲眉头一皱:“我不在中原他们竟然如此大胆,待我回去查明真相再去处理他们!”

    叶逍一听,很是安心,这一切都不是雷冲的主意,是尤氏兄弟自作主张了,回去定是要好好的惩罚他们。

    志心头领走进了帐篷,再次为雷冲二人施礼:“感谢二位英雄救了我全族人的性命,我们会日夜为二位祈福的!”

    雷冲摆手道:“老丈不必如此,我这次来女真部就是奉了大宋皇帝的圣旨,来联合你女真部的完颜阿骨打一起对付凶残的辽国的,不久后我们就会将辽国打败,我们宋与女真永不侵犯!”

    志心听了激动的掉下了眼泪:“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辽国前来抢掠女人和牛羊了,大宋皇帝万岁!”

    之后雷冲说要继续向北而去找寻完颜阿骨打,因为他来到了这里二十余日,走了大半个草原也没有找到完颜阿骨打,因为他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也不太熟悉路径,所以只耽搁了时间,志心一听说忙道:“大首领已经去了混同江朝拜辽国主天祚帝耶律延禧了!”

    雷冲道:“那不好,因为辽国已经知道了女真要反大辽,不想再称臣纳贡,辽国一定会对完颜阿骨打不利!”

    志心急道:“那怎么办?”

    雷冲迟疑下:“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混同江,看能否赶上,一定想办法把他救回来!”

    叶逍道:“我随大哥一起去!”

    雷冲摇头:“你先在此养好箭伤,等下回中原,这是我的打狗棒,带回去交给奚长老,由他主持帮里大事,我去过混同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就回去!”

    叶逍只好答允,接过打狗棒,其他的话都来不及说,雷冲夺门而出,而门口外面,则是可而可的人们跪了一路:“雷帮主,大首领的安危就全靠您了,那女真的主力却都在白山黑水之间,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也来不及了,您多保重啊!”是完颜里沙。

    雷冲点头,扶起了众人,抬头大步而向北迈出,志心拦住他:“雷帮主,我来为你带路,而且您也应该骑上匹快马啊!”

    雷冲摇头:“不必了,我沿此河而上就可以找到混同江的,那马还没有我自己走的快,至于您,这里是不能没有您的,您把我好兄弟照顾好了,回来后雷冲自当重谢!”

    叶逍本想随雷冲一起去混同江,但是此时中原丐帮被尤氏兄弟控制,也是十分的要紧,所以叶逍只好在这里养伤然后回中原而去,先与奚长老打狗棒再做计较。

    完颜里沙却从怀中取出一块好像是牛骨的东西,上面用银线穿着,应该是什么标志的东西,递给了雷冲:“雷帮主这是我们女真部的锁拉,也就是令符,你带着他,到了我们女真各部,什么事情都可以方便的多了,他们回尽力的帮助您的,希望您能早日带哥哥回来,草原之神保佑您,也保佑女真的人们,保佑女真的草原和山水,保佑所有草原内和草原外的人都会平安!”

    雷冲知道,此物就和自己手里的打狗棒差不多,是一个民族的信物,是这女真首领妹妹的信物,但凡女真部族里草原和长白山的人们看到了都会认识的,自己拿了它一定会方便的多,他们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于是十分激动,伸双手接了过来:“多谢完颜姑娘,雷冲一定不负重托,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完颜里沙道:“恩,我们就等您的好消息,您去混同江,我这就回长白山,率女真的勇士们到长春接应你们!”

    雷冲拱手道别而奔混同江,此时初春,东北的天气格外的寒冷,雷冲带的干粮食物早就用尽,但是此地借为女真部落,雷冲本想凭自己手段来打猎喝水,但是却要打听道路,所以才拿出完颜里沙给他的那牛骨,当地的部族人们立即款待,把他当作自己人一样,让他睡最好的帐篷,让他喝最好的奶酒,于是雷冲很快到了辽天祚帝耶律延禧的混同行宫春州。

    春州,有山有水,山上此时是冰雪覆盖,雷冲不识路径,该沿水路而上,却走了山路,在大雪山上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也感觉到可能路径不对,于是想转身往回走,但是一望苍茫,浑然没有了方向,雪地里刚踏过的脚印立即被大雪掩埋,何去何从?

    就在他徘徊犹豫之际,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吆喝声,那声音被风雪断断续续的传来,有人,雷冲心中一喜,忙展开了轻功朝那声音的方向奔去,下过一个山冈,眼前一副画面将其惊呆,四只巨大的黑熊围住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握着已经折了的弓箭,半躺在雪地里,另一人年龄较大站在他的面前,伸开了双手要护那年轻人,细看那年轻人脸上胸前皆有伤处,是被熊瞎子给打伤的,老人的弓箭扔到地上,手里那长矛指着其中一只熊,却随着熊一步一步的逼近而后退着,圈子越来越小,一只熊扑过去,他拿长毛一挺那熊也是拿爪子一拨,力气很大,就给推开了长矛,四只熊好像被若怒了,都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朝两人走去,雷冲最是熟悉熊的性子了,他从小就跟义父学着猎熊,此时见熊发怒,知道那两人一定无法抵挡,于是一越而起,到了两只熊的背后,一手一个,倒着给扔了出去,一下子给摔出了几丈远,只躺在地上哼哼,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于是雷冲身子向前一探,挡在另外两只熊的前面,伸出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一只熊的面门上,那只熊哼也没有哼一声,倒地而亡,最后那只熊伸开了两只前爪来抓雷冲,雷冲身子一矮,就听那老者道:“英雄小心!”

    雷冲微笑,心里道:“这些瞎子,我从小打到大,不用说四只,就是四十只来了,我也是手到擒来!”一脚踢向那熊的肚子,熊也不闪避,拿爪子来挡,可是那爪子一碰雷冲的脚,立即折断,“砰”一脚给踏中了肚子,也像开始的那两只熊一样,给摔出了几张远,倒地而亡。

    雷冲拉起地上的那年轻的人,突然想起刚才那老者说的话:“你们你刚才说的是汉语?”

    那老者又重新扶住了年轻人给雷冲跪倒:“多谢英雄救命之恩,我们的确会汉话,怎么英雄您?”

    雷冲感到很是亲近,忙拉起二人:“我是汉人啊,你们身处辽地,怎么会汉话呢?”

    那老者感叹道:“实在不满英雄,我们原本是宋人,后被辽打草谷捉来做了奴隶,但是二十多年前,萧峰执掌南院,让我们这些奴隶与人平等,可以杀敌立功,我们深受感动,一直就忠于他老人家,可是却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萧大王为了宋辽两国的百姓而自杀于雁门关”说着还泛起了泪光“我们自萧大王死后又被成为了奴隶,但是我们不愿再做奴隶,也没有脸面回宋地,就逃到了女真的地方,女真的人倒是热情,我们才能靠打猎钓鱼而活到现在!”

    雷冲对萧峰的事情早在江湖听了几百遍了,此时再次听来仍是怦然而心动,面泛红潮,就听那老者继续道:“我们不比当地的女真人,我们要打猎和捕鱼和他们换些牛羊,这次发现了熊瞎子,以为可以换几只牛羊,没有想到太过于大意了,一下子引来了这么多只,险些丧命于此,多亏了英雄仗义相救,小人等无法报答”

    雷冲阻止道:“老丈何必客气,唉,你们其实也够苦的,我本是迷路这山野了,帮你们杀熊也是顺手之劳而已,不敢居劳,你们快些叫人来抬了熊去换些东西,死的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二人一听,对方也是懂熊之人,连连拱手:“多谢多谢!英雄请随小人来!”于是将雷冲是引下山坡,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一说他空手杀死了四只熊,都好像不相信的眼光,等一群壮年把四只熊给抬回来的时候,人人雀跃,都拿佩服的眼光瞧着雷冲,还不时的指点,雷冲问:“他们在说什么”

    老者笑着道:“他们说您就像当年的萧峰一样,可以赤手空拳的搏熊毙虎,了不起,大家都佩服的紧啊!”

    雷冲一一与大家拱手施礼,自感不敢和萧峰相较。

    于是就打听了混同江上“头鱼宴”的情形,老者指着上游说道:“辽国的皇帝此时就在龙虎台迎春钓鱼,等下我带你去,那里也要我的好朋友。”

    雷冲再次谢过。稍做收拾,那老者即带了雷冲向龙虎台而来,雷冲极目四周见龙虎台周围是重兵把守,辽兵一个个威武雄壮,寒风中是旌旗招展,煞有皇者之气势,相顾左右,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向周围女真部的人打听也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于是雷冲就只好先在那老者的安排下在龙虎台外暂时找了个地方安歇,等后晚上行动,去行宫里看个究竟,而他在外面却看到不时有辽属各草原,大江和高山各部族的首领帅队而来,一一进入龙虎台内,有一女真当地老者也不时的为雷冲告之其中有白山部、耶悔部、统门部、耶懒部、土骨论部和辽朝称“五国部”的蒲聂(蒲奴里)、铁骊、越里笃、奥里米、剖阿里等三十多部的首领,都是受辽帝之诏前来侍驾,前来的都是各部族的大首领,完颜阿骨打比较近,所以先众首领而到龙虎台迎候辽帝。

    女真的族源,主源是黑水??,与先秦时的肃慎,汉至晋的挹娄。北朝时的勿吉,隋至唐初的??,有渊源关系。各支女真人的称号在辽、宋、金史籍中前后极不一致,相同的称号前后所指亦不尽相同,既有范围的扩大,亦有含义的缩小,女真人被辽太祖阿保机征服后,他“虑女真为患”,将其社会发展较快、政治上有势力的数千户“强宗大姓”,迁居今辽宁省辽阳市以南地区,编人辽的户籍直接统治,称之为“熟女真”,又曰“曷苏馆”(一作合苏馆、合苏款,女真语“藩篱”、“篱笆”之意)。对未被迁走的女真人,契丹贵族为分而治之,将居于粟末江(今第二松花江)以北,宁江州(治所在今吉林省扶余县东石头城子)东北,有地方500余公里,户口10余万,处于社会较低发展阶段上的女真人,实行“羁縻”统治,被称为“生女真”,分布于生、熟女真之间,即住在今辽宁省开原县东北至第二松花江中间的女真人,虽被编入辽户籍,但允许其与生女真往来(熟女真不得与生女真往来),称作“回霸女真”(回霸一作回跋,因其中心地在回跋江即今辉发河流域而得名)。居于今俄罗斯远东锡赫特山脉以东“极边远”、近日本海的,称之为“东海女真”。住在今洮儿河附近的一支,因其“多黄发,鬓皆黄”,被称为“黄头女真”(疑来源于黄头宝韦)。上述称号表明,皆非女真部落名,或依其社会发展名之,如生、熟女真;或据其居住地区,如回霸、东海女真;或按其外貌特征,如黄头女真。五支女真人,共有72部落。

    完颜阿骨打,汉名?,辽咸雍四年生于安出虎水之畔,年幼时候就练的一身的好武艺,后来跟随父兄四处争战,其往往身先士卒,足智多谋,先后打败了纥石烈部的嘛产,泥庞部的跋黑,温都部的跋忒等,在完颜乌雅束病死后,完颜阿骨打任都勃极烈,经过一番艰苦争战后,阿骨打完成了女真部的统一,开始集中精力的增强女真的军事力量,鼓励农业生产,积蓄粮食,修建城堡,购置兵器,加强军队训练,使女真在辽所统治的各部族人中逐渐强大起来。

    从天祚帝即位以后,契丹贵族对于生女真各部落的压榨勒索越来越重。生女真地区的土产,如人参、貂皮、名马、北珠、俊鹰、蜜蜡、麻布等等,除依照定期定量向辽朝进贡而外,辽朝东北边境的官吏和奸商在朝廷的纵容下,还经常到榷场中用“低值”去强购,称为“打女真”,这早就在女真人民心里种下仇恨了。辽廷派往东北地区的地方长官,如东京留守和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县境)尹等,每每在到任之后,先逼迫女真各部落奉献礼物,并有各种名目的摊派。辽天祚帝经常派遣银牌天使到女真地方去,强迫女真人民冒着生命危险去捕捉海东青并采珠。银牌天使率领着大批随从,到处欺压女真人民,向他们敲榨勒索财物。更不能容忍的是迫使女真人献出部落的美女伴宿,既不问其出嫁与否,也不问其家门高低。契丹贵族对生女真诸部的这些行径,使得生女真的各部无不忿恨怨叛,都愿在阿骨打的领导下对辽进行武装反抗。

    此次,阿骨打就是带着极深的仇恨和不满来到了春州,但由于他知道自己此时实力尚还弱小,不足与辽一战,只好仍然屈服在辽人的统治下,和所属辽的各部族首领一起来春州参加“头鱼宴”。

    辽天祚帝耶律延禧为政比宋徽宗好不到哪里去,他听信谗臣,荒淫无度,素爱游猎,甚至放手国政,致使宗室贵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人民起义此伏彼起,各部族首领也纷纷起兵反辽,辽统治趋于崩溃,此次他竟完全不顾国内攘乱而来混同江开“头鱼宴”,实是为其失国败身而拉开了导火索。

    是夜,雷冲在围场的外面听到龙虎台里面锣鼓喧天,欢笑声不绝余耳的传了出来,是辽帝设宴招待前来侍驾的各部族首领,于是在外面找寻机会进去看看情况,就在他冥思办法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队人,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雷冲连忙问自己身边的那老者:“他们在说什么?”

    那老者道:“他们是各部首领的随从,现在皇上要各部把自己今天第一次钓到的鱼拿到行宫里去,让皇上看看,而且还是要有什么奖励的!”

    雷冲忙问:“那你们女真部的完颜阿骨打首领是否也要献上头鱼呢?”

    那老者连连点头,雷冲脸露笑容:“终于有办法进去了!”

    于是雷冲对那引路前来的老者谢道:“多谢老丈,您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应付了,以后再去打熊,遇到熊多的时候,把头埋在雪里,不让他闻到,他是根本看不到你们的!”于是与这老者再三谢过。

    老者不明白雷冲的意思,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雷冲随那队刚出来的武士走去,消失在山脚的夜色里。

    行宫内,各部首领都有随从端上来自己亲自钓来的头鱼,一个个络绎不绝的摆满了桌子,最后只剩下一个桌子没有端上来,就听到一个声音道:“阿骨打,难道你没有鱼钓上来吗?哈哈”说的竟然是汉语,一个中年人,身穿金黄色的貂皮大氅,头戴熊皮皇冠,一脸的消瘦,是辽帝耶律延禧,他正指着一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说话,这人正是女真大首领完颜阿骨打,见他站起来身子,面色凝重:“不会的,陛下,可能是我的随从还在处理那条会咬人的鱼?”

    “呵呵,会咬人的鱼?”众人一起哄笑。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随从衣服的人端着一条大鱼走进来:“大首领,您的鱼小人拿来了,刚才它还在外面咬死了几只羊!?”

    进来一条威武的大汉,不是别人,却是雷冲,他之所有最后进来,因为他不知道哪位是完颜阿骨打,现在一听就知道了,一听大家都说汉话,心里也就颇为放心,这些个少数民族学习汉语不是向宋朝学习,而是掌握宋朝的一切,好将来打败宋朝,这些随从说汉语的很多,但是像雷冲如此流利的却没有几个,他在门外听到完颜阿骨打说会咬人的鱼,所以一进来也就信口开河,说刚咬死了几只羊是去捉它才晚了,完颜阿骨打一看,这武士自己根本不认识,这是怎么回事?却见雷冲暗与自己眼色,而且还在雷冲的脖子上看到了完颜里沙的那枚牛骨信物,不由的一皱眉头。

    雷冲怕他误会,连忙道:“大首领,其实这只吃羊的鱼现在根本不应该吃羊,因为他一吃了羊就会被我们杀死,它要是不去吃羊,自己等在那里说不定会有别的吃羊的鱼来救他呢,到时候不仅我们吃不上它,他还会吃了我们的,大首领,我们这只吃羊的鱼虽然厉害,可是还是要献给陛下的,他的同伴即使想救他他也无法给他的同伴传信了,他一会就要被陛下蒸了,煮了大首领,他的同伴即使收到了传信也来不了,因为现在混同江上的冰还没有融化,他们是出不来的,但是冰迟早是要化的,所以现在他再厉害也没有用”

    周围的人,连同辽帝都感到这个武士莫名其妙,不可思议,这一番话什么意思,吃人的鱼,吃羊的鱼?

    完颜阿骨打看着雷冲的眼神和神态,想着这一大番话,猛然醒悟,他自己把自己比做鱼,辽帝要大家拿头鱼贡上,其实就是拿自己的人头贡上,完颜阿骨打把自己比做吃人的鱼,表示对辽帝的不满,而雷冲也借机把完颜阿骨打比做吃人的鱼,吃羊的鱼,劝说他你虽然能吃人,吃羊,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混同江的冰还没有融化,你要等待机会,千万不可以莽撞,否则你就给人家蒸了煮了

    完颜阿骨打听明白了雷冲的话,看他一口流利的汉语,绝对不是契丹的辽族,而且他脖子里还挂着自己妹妹的信物,定是受妹妹的命令来与自己会合的,说不定有什么事情呢,于是假装生气道:“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当着这么多的大首领和陛下,还不退下!”

    雷冲把那鱼放在了阿骨打的桌子上,拱手弯身:“是”站在了阿骨打的一侧。侧着身子低声道:“辽帝怕是要对您不利,等下不要妄动,一切有我在!完颜里沙要我将您安全的带回去!”

    完颜阿骨打装作很是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端起了杯奶酒:“对不起陛下,各位首领,阿骨打先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他刚喝完,却听到旁边一个小尖胡子的人道:“阿骨打,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还没有说要喝酒,而且陛下自己也没有喝,你就先喝了一大碗,这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完颜阿骨打心里一惊,倒是真忘记了这一遭,这个辽天祚帝最是容不得别人不尊重自己了,一时语塞,忙对辽帝躬身道:“阿骨打鲁莽了,请大辽陛下原谅!”

    那人咄咄逼人道:“什么叫大辽陛下?难道你不是大辽的子民吗?阿骨打,你一而再的蔑视陛下的威严,你乃是欺君之罪,哼”

    阿骨打怒视那人:“阿疏,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完颜阿骨打堂堂男儿顶天立地,绝对不会在暗地里做不忠于陛下的事情,你是否还在记恨着上次我在长白山打的你到处逃窜的事情,此时却来中伤于我!”

    那阿疏嘴角的胡子跳动,刚要开口,辽帝阻止道:“好了,两位不要再争吵了,都是自家人,阿骨打是一时的被那下人给气糊涂了,哪里有什么鱼跑去吃羊了,简直一派胡言,阿疏,现在我给你们调解下,我来做你们女真完颜部和纥石烈部的中间人,都别再争斗了,握手言和吧?”

    二人都彼此怒视着对方,阿骨打对着辽帝道:“阿骨打尊陛下令!”说完站了出来。

    而阿疏见阿骨打站了出来,也站在了阿骨打一侧,对着辽帝施礼道:“阿疏愿意接受陛下的调解!”

    辽帝笑道:“呵呵,那好,你们握手言和吧!”

    二人都是脸带怒色但是又无法发作,两只大手握在了一起,阿疏自认为手力大,于是暗运力气企图捏碎阿骨打的手骨,阿骨打虽然也是英勇,但是阿疏却是整个辽地中手力最大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他捏碎了手骨,这是他最得以的地方,此时他怀狠在心,有意给阿骨打个下马威,以抱当日阿骨打重创之仇,阿骨打哪里是其对手。

    在辽统治的诸多部落里,完颜部逐渐壮大并且吞并一些较小的部落,在辽的势力内,完颜部而成为最为强大的一支勇猛凶悍的队伍,而纥烈部的阿疏不满完颜部的逐渐强盛,于是几次三番的找理由与完颜部的阿骨打摩擦,阿骨打见时机成熟就不再忍让,夜袭阿疏城,打的阿疏逃窜到上京,自此阿疏的纥石烈部元气大伤,再也没有能力与完颜部抗衡,阿疏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完颜部兼并,于是只得献媚辽帝,诬陷完颜阿骨打,企图利用辽的势力来对付完颜阿骨打,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一幕。

    辽帝也知道阿疏手上力道大的惊人,就连那些牛羊的头骨在他手里一捏都会折断,更不用说阿骨打的手了,看来这辽帝明为调解实却是暗里偏向于阿疏,借阿疏之手来惩罚阿骨打,所有才让他们握手言和。

    阿骨打乃是一部落的首领,自然不会喊叫,虽然异常的疼痛但是脸上却不带出来,也不能示弱,辽也好,女真也好,其他部落也好,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懦夫孬种,所以阿骨打的额头上给疼的直冒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雷冲站在后面,一看场中的情形,知道是那阿疏为难阿骨打,因为阿疏此时满脸的笑容,而阿骨打却是大汗淋漓的,而且身子也在轻微的颤动,但是他不会认输的。

    雷冲把胸前的完颜里沙的那牛骨信物趁大家都注目两人的时候,轻轻的给丢到了阿骨打的脚下,于是他站出来弯身,装作帮阿骨打拣起来的样子,“大首领,您的项链掉了!”说完,不等阿骨打回头,就拿手递到了阿骨打的左手中,一握阿骨打的左手,一股巨大的内力传了过去,低声道:“快,给他点教训!”

    阿骨打只感到一股温暖而雄厚的力道给传了过来,于是连忙引导那力道一直到右手上,面带微笑道:“多谢陛下的和解!”说话却猛的用力。

    阿疏的脸色急变:“啊呀”整个身子弯了下来,:“快,快,放手”最后惨叫起来。

    而雷冲早就送开了手,把那项链给完颜阿骨打带上,阿骨打放开了阿疏的手,道:“多谢阿疏大首领手下留情!”

    并转身对着雷冲道:“不要给我戴了,掉到地上的东西,阿骨打不再喜欢,就赐给你吧!”

    这是完颜里沙的信物,现在由完颜部的大首领赐给雷冲了,那是何等的殊荣,雷冲也知道他是在奖励自己给他解围,但是这么重的礼物他怎么可以收下呢,一时很是犹豫。

    完颜阿骨打怕别人看出来,连忙又假装怒道:“还不下去,你今天怎么如此的不懂规矩!”

    雷冲忙接下退到了桌子后面,而场中的阿疏却一看自己的右手几根手指都给并到一起了,手背也肿了起来,隐隐发红,该不会是骨折了吧,忙退到了席下去医治,他本来已经伙同了几个部落的首领要在此次头鱼宴上对付完颜阿骨打,可是没有想到却让完颜阿骨打给了个下马威,立即不敢小看他了,因为他的手力竟然能胜的过了国第一的阿疏,所以都一个个虎视眈眈但是也不发作,辽帝也是有意为难完颜阿骨打,但见非但没有捏碎阿骨打的手,反而让他把阿疏的手给捏碎了,于是忙道:“好了,不要再争执了,吩咐头鱼宴开始!”

    辽地虽处北疆,毕竟一国之盛,但是这些民族的人们都比较凶猛强悍,所以在吃喝上远不如宋人讲究,此时更是简单,就是各首领钓来的头鱼,加几个简单的特色北方菜肴再加上鲜美的奶酒,就是一席丰富的大宴,很快,有侍从络绎端上了熟牛羊肉,那头鱼是最后才要上的,并且要每一条都要辽帝尝过之后再赐给这些部落首领,阿骨打十分有骨气,上年就没有吃这辽帝吃过的鱼而险些与其发生碰撞,今年不知道会否发生。

    阿骨打低声对雷冲道:“多谢!”

    雷冲道:“外面埋伏了好多的武士,等下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随机应变,我会保护您的!”

    阿骨打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辽帝吩咐开宴,众首领道声万岁,一起开始吃喝里起来,阿骨打只是喝着自己带来的奶酒,一口饭菜也不吃,雷冲也佩服阿骨打,原来也是早有防备。

    辽帝素喜女色,这次出来也不例外,大选了数名美丽的宫女随驾,此时叫来舞蹈以助酒兴。

    众首领嬉戏不止,辽帝竟然荒唐的道:“呵呵,诸位首领看样子喜欢这些宫女,我就把她们都赏给你们,你们谁抓到哪个就带了去自己的帐篷,哈哈哈”

    各首领见到美女,都再不顾身份,反正皇上也说是抢到哪个算哪个,就一个个的跑了下来,给到了正中的场地上开始了追逐搂抱,那些女子是皇帝的,当然也不敢拒绝皇帝的安排,于是开始满堂跑,辽帝看着场内的情形却哈哈大笑,雷冲只感到不可思议的荒唐。

    一时间,满场给乱做一团,宫女满场飞,各大首领满场追,给打碎,打翻了无数的杯盏,可是他们一个个都还意犹未尽,乐此不彼,一会扯破了宫女的衣服,一会踩到了自己的袍子,有的干脆把那宫女给扛在肩膀上背到自己的坐席上,不一会儿,场中所剩无几,阿骨打却纹丝未动,雷冲问:“您怎么不去选一名女子?”

    阿骨打道:“哼,他们都是辽帝的女人,我阿骨打不希罕,我将来要天下更多的女人,这些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雷冲道:“但是现在你如果不挑选一个话,他就会现在找个借口对付你,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阿骨打一想雷冲的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此时场内却已经没有了几个女子,“可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此时”

    雷冲淡淡一笑:“我来帮您!”于是躲在了阿骨打身后,擒龙功暗攒内力,将快要跑上台阶的一美丽女子给倒着拉了过来

    那宫女直感诧异,阿骨打趁势一搂,将那女子抱在了怀里大笑道:“原来我这么有魅力呵呵,还有美女自主的**!”

    那女子见倒在了一个大首领的怀里,也就不再挣扎,反过身来,端酒给阿骨打,阿骨打也接过来却假装不小心给摔到地上,然后呵呵的笑着开始与那女子嬉戏。

    而那阿疏也医治回来,手却给层层的布包里起来,但是却走到了辽帝前:“陛下,这些女子已经给诸位大首领瓜分了,没什么意思,依臣之见,不如找些我大辽的壮男子来舞!”

    辽第见场内确实没有了一名女子,于是对阿疏的话略做思虑,就点头应允:“好的,就依阿疏的意思,叫那些男子前来舞蹈!”

    阿疏向着门口的一男子点了点头,就进来十余名男子,都是高大魁梧,后来又进来数名鼓乐手,一起向辽帝鞠躬,然后开始了舞蹈,这些大首领们哪里有心思看这些臭男人的舞蹈啊,于是都自顾自的与怀里的女子挑逗,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阿骨打却看着场中的一众男子,一个个魁梧高大,根本不像舞者而是像争战沙场的勇士,却来跳舞以娱众首领,不由的替他们悲哀,搂住了怀里的女子:“你是哪里人?”

    那女子道:“回大首领,奴婢是女真人!”

    完颜阿骨打一惊:“你,你就是从女真选去进贡的女子?”

    那女子点头。

    阿骨打心里黯然神伤:“那明日跟我回女真去吧,去见你的父母!?”

    那女子一听,眼泪泛出,就要磕头,阿骨打抱住她:“不要行礼,但是我告诉你,今天辽帝要害我,你要想跟我回女真去,就要一切跟我做个样子,我自会想办法带你回去!”

    女子连连点头,顺着阿骨打的意思拿他自己带来的酒一杯又一杯的与阿骨打对饮。

    这时候,辽帝道:“呵呵,大男子摇摇摆摆的,颇不如女子好看,这简直难看死了,阿疏,你来跳舞给朕看看”

    阿疏脸色一变,但是却又不敢不跳,只好伸着一只胳膊来到场内跳起舞来,笨拙的样子惹的众人一阵哄笑,这时候辽帝就下令:“阿曼的,其和也买,波朗丝你们都去跳舞给朕瞧瞧,呵呵,像阿疏那样哈哈”

    几个大首领立即也不笑了,都只好硬着头皮到场内跳舞,其余的大首领也不敢笑了,就怕皇帝要自己去跳舞,果然,辽帝见十分有趣,就要大家都去,唯阿骨打不动,阿疏一跪:“陛下,阿骨打无视陛下圣旨,拒不舞蹈!”

    辽帝一看,果然就阿骨打一人还端坐在席上。

    阿骨打站起来:“回陛下,不是臣不舞蹈,因为臣确实不会,而且也没有各位大首领的兴致!”

    许多大首领的话都感到一阵羞愧:“阿骨打,你”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辽帝脸色一变:“难道要朕亲自来请你舞蹈不成?”

    阿骨打昂首挺胸,屹立不动。

    辽帝微怒:“那好,来人,你们去请完颜部的大首领阿骨打来跳舞!请不来都要死!”是对那些跳舞的大汉下的命令。

    三名大汉一起向阿骨打走来,阿骨打暗自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断刀上,雷冲低声道:“不必惊慌,一切有我在!”

    三名大汉走到阿骨打的台阶下,刚要迈步上台阶,就见三人“扑通”一起跪倒在了阿骨打的面前,非常整齐,像是商量好的似的。

    阿骨打知道是雷冲手段,心里一喜,嘴上道:“不敢当,快起来吧,你们可是代表着皇上呢!”

    这句话明明就是说,皇上给我磕头了。

    辽帝气的胡子直翻:“混帐,我让你们请他来跳舞,没有你们给他下跪,都给我拉出去喂了后山的野狼!”

    几人跪在地上却起不来:“皇上饶命啊,饶命啊,这不怪我们啊”有几名士兵进来,两个架起一个,给拉了出去。

    此时地上却有三滩血迹,是雷冲拿筷子折断打断了三人的膝盖骨,所以他们都跪在地上都起不来。

    辽帝指着其余四名舞蹈的大汉道:“你们去,如果请不来,就和他们一样去喂狼!?”

    四名大汉像四尊铁塔般走了过来,阿骨打现在已经知道了雷冲的本事,丝毫不惧怕,显得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里都是些一生长在这草原和白山黑水之间的人,没有几个真正见过中原的武功,唯有大契丹有些人看到过萧峰万马从中取上将之轻而易举,但是那些早就作古,而雷冲这几下武功乃是武功中的最难以学而最深奥的点穴,暗器和传输内功,他们根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没有人怀疑雷冲,只以为完颜阿骨打真的很是厉害,有的人已经开始以为阿骨打有草原之神庇护,否则他怎么敢和辽帝作对!

    辽帝使各族首领舞蹈,却独阿骨打不舞,于是辽帝很是生气,于是就派了早就准备好的数名大汉去“请”阿骨打下的场来,可是阿骨打有雷冲在一侧照应着,几个大汉根本就到不了阿骨打的近前,还给阿骨打跪倒在了面前,受到阿骨打的一番嘲笑和奚落,于是辽帝颇怒,再派四人前去,就是要把阿骨打给抓下来了,到时候后果可是就不堪设想了,但是阿骨打却不向权威折腰,还是不屈服,一则这是其本身的性子,二者他知道前来搭救自己的人可与当年的好兄弟萧峰匹敌,所以就有恃无恐的样子。

    四个大汉把完颜阿骨打的桌子一掀,很显然是要硬“请”阿骨打轻蔑的冷哼一声,把怀里的女子推开:“看你们怎么将我请下去?”这句话无疑是向辽帝叫嚣。

    阿疏在一旁对着辽帝道:“陛下,您看,阿骨打要造反啦!”

    辽帝冷冷笑道:“我看他要怎么走出这大帐,来呀,把完颜部的大首领给朕请到中间来!”

    “是,陛下!”几个大汉两人抓住了一只胳膊,刚要用里,突然见四个大汉倒着飞了出去,“蓬”分摔向了四个方向,嘴里吐血倒在大帐内,痛苦的呻吟着:“啊啊”

    阿疏一看:“陛下,阿骨打定是有妖法,请陛下制其之罪,其不敬天子之行为已经昭然若揭了,陛下,请您派天兵剿罚他,他的行径已经背叛了草原之神的旨意,已经违背陛下您的圣旨啊,请陛下责罚阿骨打!”说完就跪倒在地上。

    辽帝稍微琢磨了一下:“这阿骨打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厉害,他要是真的有妖法的话,朕岂不是很危险呢?他又没有说公然要与我为敌,我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一个阿疏而使我辽帝国损失一块部落,特别是完颜阿骨打的女真部,其部骁勇善战,绝对不能如此就给放弃了,更不用说去讨伐,我要好好考虑下,待时机成熟再动手!”于是道:“呵呵,各位,既然阿骨打不会舞蹈,你们就不要再勉强他了,来呀,从新给阿骨打大首领上一桌好的酒席,吩咐下去,上鱼头!”

    阿骨打心里紧捏了一把汗,也没有想到辽帝会如此的放过自己,心里此时更是没有了注意,问身后的雷冲:“你说怎么办?”

    雷冲低声道:“您可晓得鸿门宴的故事?”

    阿骨打诧异道:“你们汉人刘邦和项羽的故事?”

    雷冲道:“您知道就好,等下你找借口离开这里,骑马绕路而退出龙虎台,向长春方向去,完颜里沙来接应我们了,这里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离去!”

    完颜阿骨打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来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这次龙虎台的环境,三面大军围绕,只要后山一侧可以通过,但是那里我却没有去,只好向那里一试了,我在哪里等你呢?”

    雷冲道:“您不用等我,只管自己一人退去,他们是挡不住我的,我在此可以拖延时间,他们奈何不了我!”

    头鱼一只只,一锅锅的端了上来,辽帝笑道:“呵呵,我就先尝尝阿骨打这会吃人吃羊的鱼,看到了锅里给煮熟了该怎么吃人,哈哈”

    一侍者把阿骨打的头鱼端了上来,辽帝拿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啧啧嘴道:“这能吃羊和人的鱼味道可是不怎么样?难吃的很!”

    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阿骨打拱手道:“陛下,那可能是您不熟悉我们女真人做鱼的手段,里面的佐料也不一样,多来自很讲究吃喝的宋人厨师,若是口味不和陛下,臣回去立即将那宋朝的厨子给砍了!”

    辽帝挥挥手:“那到不必了,呵呵宋朝正是由于很讲究吃喝才会只享受安乐,每每与我辽交锋,吃败仗的总是宋军,嘿嘿,那都是他们太喜欢吃喝了,对吧?”

    阿骨打道:“陛下说的是,等臣回去就把那些宋朝的厨子都给轰走撵跑。”

    辽帝逐一的品尝着各辽属部落的大首领的头鱼,其他部落的首领都以能让辽帝品尝为荣,而阿骨打却以为耻,自己钓来的头鱼为什么要给他先尝?而且自己还要吃他尝过的鱼,这是莫大的耻辱,所以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自己先吃那头鱼,而且再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辽帝不时的对各位大首领的头鱼品评着,阿疏进言:“陛下,我大辽国是崇尚力量的帝国,刚才看了那些不成气候的舞蹈,臣在上次去中原无意中发现了几个大力士,他们四个来到我的部落,没有一个人能与之抗衡,后来我又带去隔壁的几个部落,没有人能打败他们,所以这次臣就把他们兄弟几人给带来了,请陛下指教,还请陛下手下的将军武士多多指教他们!”

    雷冲心里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幸亏有我在此,任你谁来也不怕!”

    辽帝放下手里的勺子:“好好,我要看看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来吩咐下去,叫我那四大侍卫前来,说朕要他们与人比武!”

    阿疏领了四个人上来,四人一个个中土服饰打扮,都没带兵器,赤手空拳,一起拱手抬头挺胸:“拜见大辽皇帝!”

    辽帝呵呵笑道:“你们有什么本事,都亮出来让朕开开眼,朕会重重有赏!”

    当先一矮个子站出来:“在下上官亮,乃是太行山九狼之首,善使流星锤,无坚不摧,外加横练十三太保,刀枪不入,一生从未有败绩!”

    第二个略高:“在下东方春,江西闪电门大弟子,闪电门讲究的是快,快似闪电,捷如流星,杀人不过眨眼间,刀尖不流血,任是西风吹!”

    第三人比前两人都高:“在下西门森,贵州人,从小在山区长大,但是无意中拜得名师,得传绝顶轻功,自此过山川如履平地,过丘陵好似闲庭漫步!”

    第四人比前三人都要高:“在下长孙无,山西太原人,从小师从百艺门,十八般兵器,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是信手拿来,暗器蛊毒都是出类拔萃,若是被长孙无瞄上了什么人,那人休想过的安生了!”

    辽帝眼睛一亮:“呵呵,你们嘴上说是没有用的,可否演练给朕看看?”

    上官亮道:“回大辽陛下,我们自己是没有办法演练的,还请陛下给赐些靶子!”

    三人一起鞠躬:“请陛下赐几个靶子!”

    辽帝皱眉:“什么靶子?”

    阿疏忙道:“陛下,他们是想要陛下找几个手法高明,武艺高强的人来与他们斗上一斗,那样才可以说明几人的能力,否则空自比划,那谁都会,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辽帝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好,叫朕的四大将军来,与他们玩上两手!”

    四名威武的大将军着铠甲而入,十分的伟岸,站在四人跟前,也是一个比一个好,一个对一个,很是有趣的画面,一起与辽帝施礼:“拜见陛下,各位大首领!”

    辽帝的四大高手在场的大首领都知道,是辽国的四位顶尖的高手,一人可以立敌数匹狂奔的骏马,一人可以踏地三声为洞,一人可怒吼震碎人的心肺,一人可拳穿大帐内的蟠龙柱,四人的名字在整个辽国都是十分出名的。

    辽帝道:“阿疏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四位高人,想要与你们较量下武艺,你们可是不要让朕失望啊!”

    四人转身看了眼另外四人,一个个面黄骨瘦,好像得了病一般,个子还是很矮,于是当先一人道:“陛下,比武,自古以来就难以拿捏的很是准确,刀枪无眼,手脚无情,伤了几位还请阿疏大首领不要见怪!”眼睛里满是不屑。

    阿疏微笑道:“好,古将军如此之说甚好,无论谁伤了谁大家都当作好朋友,不要生气,也不要计较!”

    辽帝于是道:“那好朕来做主,你们尽管使出浑身的本事,让朕来看个眼界,呵呵,无论死伤,朕都不会怪罪的!”

    四大将军一起施礼:“尊旨”看样子好像是他们四个赢定了。

    长孙无低声对着阿疏道:“大首领,我们要是真的伤了他们其中一人,皇上该不会不高兴吧!”

    阿疏也低声道:“不会的放心吧,一切有我,你们如果胜了,陛下一定会重重有赏的,放心去打吧!”

    雷冲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低声自语道:“哼哼,看来这四大将军这次是要名落孙山了!”

    阿骨打也听到了雷冲的声音,却道:“这四大将军是大辽国勇士中的勇士,可以说的无敌于天下的,你万万不可以小视!”

    雷冲道:“大首领,您看,这四大将军分明就是草原上摔跤的野蛮的斗士,在行军打仗中可是厉害,但是若要一对一的比武,只要一个会点武功的都可以把他们打败,他们一个下盘空虚漂浮,身子巨大但是反映迟钝,用不了三几个会合就会给这几人拿轻功和巧妙的点穴给制服的,而且这几个中原来的人虽然名字我没有听说过,但是见其外表已经看其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定是大有来头,否则他们敢来辽国卖弄?”

    阿骨打好像不相信雷冲说的话,犹豫着点了点头。

    上官亮一抱拳对着第一位将军道:“将军请赐教!”

    那将军一挺身子,比这上官亮高出一个头来:“好,你可是要小心了,不要被我捏碎了头!”

第一百八章(全本完结版)

    上官亮道:“那好,就请将军放马过来!”

    那将军说出手就出手,上官亮轻蔑一笑,早就看到了那将军两肩抖动,是要出手拿自己双肩,于是还未等他的双手抓到,已经拿自己双手抓住了对方的双肩,那将军仿佛一惊,但是双手还是落在了上官亮的肩膀上,立即运力,上官亮也不躲闪,由他捏拿,并且冷笑道:“将军可是学过我大宋朝的按摩啊?”

    再运力,已经给出了一头大汗,上官亮不动生色加力,只听嘎巴一声,那将军立即是面如土色,两只胳膊立即垂了下来,脸上的汗珠不停的落了下来,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是被对面这个上官亮给捏碎了肩骨,那将军疼的厉害,连忙单腿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这辽国最最威武的大将军如此的不堪一击。

    辽帝也是万分惊恐:“怎么回事?”

    上官亮一抱拳:“陛下,是在下下手稍重了些,没有想到大将军竟然还不如我们山里砍柴的汉子力气大,好像是在给在下按摩似的!”

    阿疏连连咳嗽:“上官注意你的言辞!”

    上官鞠躬退下。

    完颜阿骨打吃惊的看了眼雷冲,雷冲微笑道:“陛下,这在我们大宋朝是微不足道的大力鹰爪功,他连这几下都无法接受,还称什么大将军?”

    第二个大将军怒指着上官亮道:“你那南蛮,我来替我大哥报仇”

    他刚跳过来,就见一条影子比他还快,站在了对面:“还是让小弟来接大将军高招吧!”

    那大将军对着辽帝鞠躬:“请陛下赐兵器!”

    辽帝立即下令:“抬几架兵器来!”

    马上有人抬来了无数的兵器,任他们挑选,大将军狠狠的瞪了刚跃过来的东方春一眼:“看我不把你砸到地里面去!”他取了一对大大的紫金锤,少说也有二百多斤重。

    一抡起来还忽忽的带着风声,雷冲道:“唉,这东方春自己刚才说是闪电中的快手,而这大将军却偏偏还要选了这么重的兵器,还没有等他将东方春给砸到地下去,怕自己就伤筋动骨了!”

    而东方春则是选了一把又轻又薄的剑,两人个头悬殊,手里家伙也是悬殊的很,但是他们僚人根本不知道中原文化里有一个词叫做四两拨千斤。

    那大将军一抬一对大镏金锤,猛的向东方春头顶给砸下,东方春见来势迅猛根本不给他硬拼,反是脚下移动,绕到了大将军的左侧,也不偷袭他,等着大将军回过神来,那将军见他如此奚落自己,恼羞成怒,挥两个大镏金锤循环的猛砸猛锤,整个的大帐都开始晃动起来,地上一个个可以坐进去半个人的大坑,而东方春的身子快如闪电,根本那大将军的镏金锤就摸不到他的衣角。

    上官亮高声道:“兄弟,不要再与他捉迷藏了!”

    东方春呵呵一笑:“这次不躲你了!”抬头迎上了大将军的镏金锤。

    那大将军见他竟然胆敢接自己的双锤,心里叫好:“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了!”运足了平生的力道向东方春给砸了下来,可是就在此时东方春的剑尖一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划,划向了那大将军的脖子。

    阿疏忙道:“东方”

    东方春手一偏,却没有收力,而是点了那大将军的两只手腕,“轰隆”两只大大的镏金锤掉在了地上。

    他的两只手给东方春废了,要不是阿疏喊了一声的话,他早就挑了他的脖子,让他横尸当场了。

    东方的剑一收:“多谢大将军手下留情!”他这是客气话,在场的人,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的出来!

    完颜阿骨打问雷冲:“他是怎么做到的?”

    雷冲道:“这是中原的武功,不是你们这里的摔跤和角力,等日后有了时间再慢慢与您详细说说,看您是否能领会!”

    完颜阿骨打道:“那好,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是契丹人,但是从小在南朝长大,他的一身武功更是厉害,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没有想到你们南朝人还有如此多的高手能人,看来我有机会一定要是好好学习了!”

    雷冲笑道:“您说的肯定就是萧峰萧大侠了,他是我们大宋和辽的民族英雄,为了两国不再交战,而自杀成仁,是我们所有宋人都万分仰慕的大英雄!”

    完颜阿骨打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第三个大将军暴跳着窜了出来,摇着脖子,瞪大着眼睛,这次是西门森站了出来,大将军对着西门森也没有动手,就是一嗓子:“嗷”

    震的整个大帐快要塌了的样子,是狮吼?雷冲心里一愣,这里也有人会狮吼不成?转念一想,肯定是草原上的天生异人,生来就身怀天赋,所有大帐里的人都快要支持不住了,都给东倒西歪,张大了嘴,拿双手捂住了耳朵,酒杯在桌子上都给震的摇晃起来。

    雷冲拿手在完颜阿骨打后背一按,一股温暖的力道传来,完颜阿骨打又重新坐直了,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个个人,心里更加的佩服雷冲的武功和绝学。

    中原的四人也是不闪避也不堵耳朵,反是呵呵带笑,西门森一点脚尖,只见“嗖”的一声,西门森不见了踪影,这大将军立即也不叫了,众人这才回过身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东倒西歪,却看到只有完颜阿骨打若无其事的样子,辽帝更加的要杀之而绝后患。

    大将军忙转身,就看到个影子,再转,仍然是看到影子,连连在地上转圈子,而那影子越转越快,这大将军也是跟着越来越快,后来那影子就成了一个模糊的圈子,雷冲暗赞:“好轻功!”

    后来那影子还在转,那大将军早就给累的气喘吁吁了,更不用说他再次来个震天狮吼了。

    西门森看是时候了,于是绕到了那人身后,一脚踢在了那将军的屁股上,那将军立即给翻到了刚才那镏金锤砸的大坑里,屁股朝上,很是好笑,但是在场的谁也不敢笑。

    西门森一收手:“承让!”

    雷冲拿手在完颜阿骨打后背一按,一股温暖的力道传来,完颜阿骨打又重新坐直了,看着东倒西歪的一个个人,心里更加的佩服雷冲的武功和绝学。

    中原的四人也是不闪避也不堵耳朵,反是呵呵带笑,西门森一点脚尖,只见“嗖”的一声,西门森不见了踪影,这大将军立即也不叫了,众人这才回过身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东倒西歪,却看到只有完颜阿骨打若无其事的样子,辽帝更加的要杀之而绝后患。

    大将军忙转身,就看到个影子,再转,仍然是看到影子,连连在地上转圈子,而那影子越转越快,这大将军也是跟着越来越快,后来那影子就成了一个模糊的圈子,雷冲暗赞:“好轻功!”

    后来那影子还在转,那大将军早就给累的气喘吁吁了,更不用说他再次来个震天狮吼了。

    西门森看是时候了,于是绕到了那人身后,一脚踢在了那将军的屁股上,那将军立即给翻到了刚才那镏金锤砸的大坑里,屁股朝上,很是好笑,但是在场的谁也不敢笑。

    西门森一收手:“承让!”西门森这是手下留情,他不想阿疏在辽帝面前下不来台阶,而且看四人样子也是对辽帝不以为然的样子。

    辽帝看到自己引以为豪的四大将军,大辽国的四大勇士竟然就如此轻而易举的给四个来自中土的人打趴下了三个,早已经是目瞪口呆,最后一人,各自最高,而对方的剩下的那人也是各自最高,可是还是比之大将军矮了一个头。

    最后这大将军见自己的三位兄弟都给就此轻而易举的打败,早就是气的暴跳如雷,不等辽帝开口,早就飞身跳到了兵器旁,拣了把长枪,一晃枪头,就是连点带戳奔向了长孙无,长孙无心里道声:“正和我意。”于是也是从身边的架子上取了把长枪,不隔不挡,而是正对着这大将军刺了去,那大将军一惊,他这是什么招数?

    可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过来,长孙无的枪尖已经正对了自己的枪尖,灯火辉煌的大帐内立即迸出了数点火星,大将军此时才明白了长孙无的用意,暴跳而起,摔出长枪,再拿了一把大刀,没头没脑的乱砍乱劈,长孙无也是收起了长枪,微笑道:“大将军怎么如此用刀?”意思就是说你会不会用刀呢?自己也就顺手取了大刀过来,也不攻击对方,就在自己周围围绕着舞了起来,越舞越快,渐渐的只看到雪白的刀的影子,看不到了人,但是却能听到两柄大刀频繁相交的声响,因为大将军在不停的向长孙无进攻,可是却是近不了长孙无的身子,只是砍在了长孙无的刀上。

    雷冲道:“如此凌厉的刀法倒也不容易,就是雨点也是洒不进去的,看来这位将军也要败了,他们根本不是这几位中原武林高手的对手!”

    果然那大将军急了,抛开了大刀又取来两柄巨大的开山斧,想依仗着斧子的巨大力量给砸破长孙无的光圈,但是长孙无见对方换了武器,自己适才已经说了十八般兵器,自己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的,所以就随着那大将军换兵器,他拿大斧子,自己也取来了斧子,双斧对双斧,身旁的上官亮咳嗽了声:“长孙,我们不是来耍把势的!”

    长孙无一听,就不再和这大将军缠斗,硬是对着大将军的斧子的仞对砍了过去,这时候大将军一声暴喝,心想,难道你还有我力气大不成?于是灌足了起来再着两只大斧子上,“轰隆,当啷”斧子断裂,是谁的,长孙无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而大将军手里的巨斧已经断裂,两只斧柄还拿在手里,场面上很是滑稽,长孙无收了斧子对着大将军道:“得罪了!”然后向辽帝鞠躬:“折损陛下兵器,请陛下责罚!”

    辽帝看在眼里,颇为惊诧:“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当真是厉害,阿疏,你从哪里找来的英雄,快赐座赏酒食!”

    四大将军则也是一起跪倒在了辽帝面前,辽帝怒道:“你们四个连人家一招半式也接不住,还称什么大辽的无敌勇士,滚下去!朕再不想看到你们!”

    四人只得怏怏而出大帐,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龙虎台,再也不被辽帝所欣赏。

    阿疏趁机上前道:“陛下看来也是惜才之人,他们四人武功绝顶,在臣那里也是无用武之地,此,臣愿意将此四人送与陛下,他日定能助陛下一统天下!”

    辽帝很是高兴,立即道:“好,太好了,如此真可是要高枕无忧了,呵呵,来人啊,赏阿疏黄金千两,牛羊各一万,布匹五百匹,女子五百,奴隶五百!”

    阿疏忙跪下谢恩。

    辽帝再赏四人:“朕亲封你四人为我大辽护驾将军,可以任意大殿行走,时刻保护朕的安全,各赏黄金两千,布匹一千,美女各十名,回京后吩咐给四大将军盖将军府,日后朕还重重有赏!”四人连忙跪下谢恩。

    阿疏再次进言:“陛下,适才我大辽的几名勇士请不动女真的阿骨打大首领,可否让这四位大将军来请阿骨打?”

    辽帝心里也有此意,他刚才看到阿骨打不动声色的就将数人给扔到地上,伤筋断骨,此时自己有了这四位能人,看你阿骨打还不就范。

    于是点头:“好,那就请四位将军请阿骨打大首领,看能否请的动呢?”

    阿骨打看到了刚才四人手段,知道自己万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连忙看了眼雷冲。

    雷冲于是就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阿骨打连连点头。

    上官亮先一步走出来:“那就由在下来请大首领了!”说着,走到了阿骨打桌前:“大首领,请”

    阿骨打一摆手:“陛下,今日陛下既然高兴,阿疏也是得来几位得力的大将军,想是切磋下武艺,正好,臣也无意在打猎中拾了一名汉子,想武功也是颇为不错,既然是下人们比拼武功,那我就让他先试试吧,等下人们比过了,我再与阿疏大首领较量不迟!”

    辽帝一听,很是高兴:“好好,原来阿骨打也有高手,快叫出来给朕瞧瞧,等下你再与阿疏比过,朕仍然是重重有赏!”

    阿骨打对着身后道:“那你就下去陪几位大将军切磋下吧,不要伤了几位大将军!”

    雷冲听后心里一笑:“这阿骨打处处都不向辽帝示弱,看来迟早是要造反的,不用我来他也是要反的!”于是拱手道:“是!”

    阿骨打低声道:“千万小心了!”

    雷冲迈大步走下了台阶,对着上官亮一摆手:“上官先生,有礼了!”

    上官亮一听流利的汉语:“哦,你是汉人?”

    雷冲道:“恩,难道上官先生不是?请指教?”

    身后的东方春催促道:“还与他罗嗦什么啊?先拿了来再说!”

    上官亮一运气,又是大力鹰爪功,是要拿雷冲的肩膀。

    雷冲心想此时不能手软,一定要先震慑住他们,再想办法逃走,于是手下根本就不客气,自己手里却是大力金刚爪,也抓向了上官亮的肩膀,但是他却慢的很,好像在等上官亮的手先抓自己,而雷冲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要让刚才他们自己的招数打败这四个人。

    上官亮手上的力道大的异户乎于寻常,但是捏在了雷冲的肩膀上,好像碰到了铁板,连捏几下,却不见丝毫效力,暗叫不好,刚要撤手,雷冲却笑道:“该我了吧!”

    说着话,两只大手叫力,只听“嘎巴”一声,上官亮的肩膀立即脱了下来,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好在上官亮是条汉子,也没有喊出来,而雷冲也没有捏碎他的肩骨,只是拿分筋错骨手卸了他的肩膀,不忍伤他,于是又立即给他接了回去。

    上官亮又是一下咧嘴,疼的豆大的汗珠不住的落了下来,连忙退到一侧:“上官亮认输!”站在了一旁开始擦汗。

    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但是却知道上官亮没有捏碎雷冲的肩膀。也知道他认输了。

    而另外三人却看的清楚,东方春抬步而出,上官亮低声道:“此人是个高手,兄弟小心了!”

    东方春冷哼一声,挑了把宝剑而上:“真人不露像,呵呵,东方春来领教高人绝学!”

    剑尖直点雷冲的眉心,雷冲右手中指与食指一夹就夹住了刺来的一剑,而东方春想往回撤剑,连撤三下却撤不动,知道真的是遇上了劲敌,但是此时该当如何,只好弃剑了,但那自己就会被动,剑就会到了人家的手里了,此时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打算弃剑施展自己的绝学,快可是就在他脑子里思想的刹那只感到剑上的力道一松,对方好像是撤力了,于是连忙运猛里撤回了宝剑,连十余个剑花,挑雷冲全身数处要穴,简直是如流星赶月,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看不清楚是到底有几只剑再刺向了雷冲,却看不到雷冲的动作,十余条银光闪过,雷冲还是站在那里不动,而那只宝剑却“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东方春的两只手腕在滴血

    谁都看出了结果,但是谁也没有看清楚雷冲是怎么做到的?

    完颜阿骨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更加的信服了雷冲,脸上呈现出了微笑,真好汉子,真好功夫。

    还没有等东方春退下去,就见一条灰色的影子开始围着雷冲绕圈,而且是越来越快,很快,就成了一个灰色的圈,雷冲见到又来一人,于是也就身子一晃,比那圈子还要快,而且是绕在了那圈子之外,是一道黑色的圈子,把灰色圈子给圈在了里面,灰色先停了下来,黑色也跟着他停了下来,却一直站在了他的背后,就向刚才这西门森站在那大将军身后一样,无论他朝哪个方向转,那个人总是在自己身后,西门森,心头一凉,这真的遇上了高手,却听身后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山还有一山高!”说完,一脚把他也给踢到了那镏金锤砸的大坑里。

    西门森很是羞愧,给人家以彼之道还施自己身上了。

    最后站起来的是那最高的长孙无,他比之前三人要聪明些,想他是拿适才三人的最擅长的绝学来打败他们三人的,自己可是不能如此傻了,于是手在怀里稍微动了下,一指雷冲:“接我暗器!”

    雷冲忙闪身,可是那团东西却奔了阿骨打而去,阿骨打也看到了,立即掀起了桌子遮挡,“啪”一团好似药粉的东西摔在了桌子上,那桌子就立即开始腐烂,吓的阿骨打忙缩手拉了那女子向后退,雷冲见状怒道:“好歹毒,我本想留你几人性命,现在见你如此恶毒,休怪我不客气了!”

    长孙无挑起来,用脚踢起来一根铜棍,横着扫向了雷冲,雷冲身子向后一翻,躲过了,长孙无接连踢过来狼牙棒,三尖叉,镏金锤,雷冲都一一避过,哪知道这长孙无却是声东击西,再雷冲闪躲之际栖身到了阿骨打的身前,一手就抓向了阿骨打,阿骨打想要反抗,但是却被长孙无一下子就点了胸口的澶中穴,动也不能动。

    雷冲心中暗骂其卑鄙,长孙无一脚再踢开飞了那女子,雷冲一越而起,先是接住了那女子,平放到地上,然后怒吼一声,站在台阶上,双手向空中一探,叫声:“回来!”硬是拿阿骨打从长孙无手里,在半空中给拉了回来,中间尚有两丈有余。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功夫,辽国的人都认为是妖法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场中的威风凛凛的雷冲,阿骨打仍然是心神未定,雷冲一拍阿骨打的后背,立即阿骨打无论哪里的穴道都活泛了,舒服无比。

    西门森与上官亮,连同东方春一同喊出了声音:“擒龙功?”

    雷冲再次朝着长孙无凌空拍出一掌一掌扫过,大帐内的火把立即给灭了一大大半,那掌风却如若虎啸龙吟,长孙无大惊,哪里敢接,连忙向后退,大帐的龙柱轰然倒塌,雷冲紧跟再上一掌,非取下长孙无不可,长孙无情急之下,抓了个身边的女子挡在自己身前,雷冲立即改变了方向,掌向天而拍出“轰隆”又是一阵巨响,帐顶给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还看的十分清楚。

    上官亮好像恍然大悟:“不好,是降龙十八掌!”

    东方春问:“敢问英雄大名?日后可登门拜访!”

    雷冲哈哈大笑:“哈哈,我不怕你们去寻仇,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行不更姓,坐不改名,雷冲!”

    西门森一哆嗦:“啊,雷冲,新任丐帮帮主雷冲!”

    雷冲凛然道:“不错,正是在下!”

    上官亮大声道:“几位老弟,有高人在此,我们扯呼!”

    刚说完,就见四条影子一个个从帐顶的窟窿飞出,他们是怕了雷冲。

    阿骨打万分激动,下的场来,拉住了雷冲的手:“好”除了好,都不知道再说什么。

    辽帝与阿疏见那几人的武功在这阿骨打的手下面前竟然是不值得一提的,心里开始嘀咕:“这该如何是好?”

    辽帝狠狠的瞪了阿疏一眼,心里道:“这汉子若是得阿骨打一句话,还不是要拿我生生拆成了两段!”

    于是忙开始打圆场:“哦,刚才这位英雄真是英勇,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呵呵,朕向来仰慕英雄,来英雄,朕要与你对饮一杯!”

    说完,先在喝了一大杯奶酒。

    雷冲走到玉阶前接过侍卫的御赐奶酒,一口喝下:“多谢陛下!”

    辽帝道:“好,你既然是阿骨打的属下,自然就是我大辽的勇士,呵呵,说,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朕无所不允!”

    雷冲看了眼阿骨打。

    辽帝笑道:“哈哈,你不要看他,你尽管说,女人,金子,奴隶,牛羊马匹,你可以随便要来!”

    雷冲拱手:“谢陛下,雷冲不是贪慕富贵之人,谢陛下赏赐,我虽是大首领的属下,但是却不是大辽的臣子,还请陛下恕罪!”

    阿骨打心里也道:“这雷冲也是够厉害,当着外面的千军万马也是如此豪兴,真是好汉子!”

    雷冲拒不要辽帝的封赏。

    阿疏道:“哼,你不要不识抬举,就算你武功盖世,如果陛下一声令下,外面的千军万马你能,就凭你一己之力能冲出去,呵呵,累也要把你累死的”

    辽帝止住了阿疏:“住口,不许对英雄无理,来呀,传各首领的头鱼下去,我们君臣同欢!”辽帝见不能收买雷冲,只好暗想办法除掉他与阿骨打,阿骨打本就不宜对付,此时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更是如虎添翼了,要小心对付才行。

    阿骨打根本不想再吃辽帝吃过的头鱼汤,于是借机道:“陛下,适才臣喝的酒太多了,想出去方便下!”

    辽帝道:“呵呵,那好,来人扶阿骨打出去方便!”

    阿骨打摇头:“不,让她陪我好了,哈哈”说了那自己搂住的女子,并偷偷暗示了雷冲。

    于是阿骨打摇晃着搂着女子出了大帐,而上后山,拿出弯刀,割了两匹马索,此时他已经相信了雷冲的能力一定能自己脱险的,于是就先行离去,再来接应。

    对那女子道:“你还在等什么啊?要想回到女真去,就快跟我走!”

    那女子还是犹豫了下,随后才跟阿骨打上了马,向北的后山而去,因为其他三面都是重兵把手,但是阿骨打却没有想到后山上比其他三面还要危险万倍了。

    阿骨打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辽帝吩咐人道:“去看看阿骨打怎么还没有回来,是否把那美女给搂到大帐里去了!”

    雷冲站直了身子道:“不用了,陛下,大首领已经回女真去了!”

    辽帝一听,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你说什么?”

    雷冲站到桌子前:“呵呵,不知道陛下可是知道在汉人的历史中有一场著名的鸿门宴?”

    阿疏指着雷冲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联合起来欺骗陛下,该当死罪!”

    周围的各部族的大首领都一起道:“死罪!”

    雷冲笑道:“想当初西楚霸王因为一念之仁而放过了汉高祖刘邦,到最后却落得四面楚歌,自刎乌江,呵呵,希望陛下不要让当年的历史重演啊?”

    辽帝狠狠的摔下角杯:“哼,区区一个女真能成什么气候,你还敢大言不惭的在此胡言乱语,明日朕就发兵百万,将你女真部落彻底消灭,但是朕要看看你今日怎么出这营帐?”

    雷冲威风凛凛的在帐正中一站:“哈哈,雷冲若是想出这大帐,任你千军万马,看谁能拦的住?”

    辽帝怒道:“来人呐!”

    话音刚落,却见雷冲身子微转,双手对着帐顶:“招!”大声的吼了一声。

    “轰隆”一阵,整个大帐好像坍塌了一般,地动山摇,把辽帝和一干的大首领全部给压在了帐篷下,雷冲则是夺路而出。

    辽帝被人扶出来后,整了整衣冠,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他抓回来,若是抓不回来就给朕射死他,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众辽兵都拼了命般冲出去追赶雷冲,有的骑马,有的打起更多的火把。

    辽帝对着阿疏等几位大首领道:“你们也速速回去整顿兵马准备与朕一起围剿阿骨打,平定女真后,朕重重有赏!”

    几大首领也是应声而去,但是除了阿疏以外,谁都有各自的想法,阿疏与阿骨打素有仇怨,此时借助辽的势力来对付阿骨打,但是他万一灭了女真会不会来对付自己几个部落呢,所以嘴上是答应的响亮的,但是执行起来是一拖再拖,也就给了阿骨打很大的机会和时间,反辽。

    雷冲冲出大帐,知道完颜里沙在长春接应自己和完颜阿骨打,长春在南方,想阿骨打一定是从南侧突围出去的,于是一路向南。

    辽吹起了联营号角,立即整个龙虎台灯火通明,如同数条火龙翻腾着向南聚拢,涌近,是辽的飞龙飞虎飞熊三队亲卫,是直接负责皇帝安全的三大卫队亲自出马来擒拿雷冲。

    雷冲漫无目的的朝南而退,但是感到大批的军队给围了上来,火把照的自己根本就无从躲藏,马上一位大将军模样的人高声喊:“站住,我大辽国素来敬慕大英雄,本将见尊驾身手不凡,不如就投靠我大辽,我包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以随意开出条件,我都可以代陛下接受!”

    雷冲站在一处高岗上:“多谢将军好意,但是雷冲过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只能让将军失望了!”

    那将军还不死心:“我可以告诉你,不日我大辽百万雄兵将踏平女真部落,他万颜阿骨打区区不足万人怎么是我们的对手,所以倾巢之心,岂有完卵,大英雄那时候会遭了池鱼之秧的啊!”

    雷冲拱手:“将军汉语如此流利,倒让雷冲佩服了,还可以引经据典,都胜过了雷冲,但是雷冲坚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古邪恶最终是会败给正义的,所以雷冲不会屈服于你们无道的辽国天子的!”

    那将军又道:“多谢大英雄夸奖,我本是原南院大王萧峰的副将室里,此次再见英雄,不由的想起了萧大王,你不要在做无畏之争了,实话告诉你,这次辽帝出游春洲,带兵八万,再加上亲卫三队,有十余万人,再加各路大首领的卫队不下二十万人,此时正朝这里围了过来,你想你能逃脱吗?而且说不定完颜阿骨打已经丧生在亲卫三队的乱箭之中了呢?你不要在苦苦支撑了,现在跟我回去,我包你平安无事!”

    雷冲内心还是很感激他的,于是一抱拳:“多谢室里将军的良言,我雷冲会铭记于心的,但是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是萧峰,不会被命运所摆布,我是真正的汉人,是炎黄的子孙,驱逐胡虏,是我大宋千万百姓的心愿,我雷冲岂能反效辽国,不仅到时候宋室百姓不能容我,我自己也没有脸面见我的朋友亲人,雷冲纵是一死,也不会偷生亲辽的,室里将军,雷冲走了!”

    说完施展轻功就向南而退去,可是刚退出去不到半里,却见前面火把辉煌,宛若白昼,再加上雪地反光,到处是银白色的,骑兵,步兵,弓箭手,密密麻麻的排布在雷冲的退路上,雷冲取东路,东路亦是如此,取西路,西路也是旌旗招展,人马沸腾,雷冲暗想:“这样的情形,完颜阿骨打怎么能逃脱出去呢?他会不会真的如室里所讲已经被捉住了呢?”

    辽帝的亲卫骑兵开始绕着雷冲呼啸转圈,已经将其视为囊中之物了,就算他雷冲再厉害,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冲出这十于万人的人墙,每个人就算不动的话,他一路挤出去,也会给累个半死的。

    其中一人对着室里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室里见说服雷冲是不可能的,想了一下:“看能否拿套马索将其套住,押到陛下那里去请赏!”那人应声命令下去。

    只听着“嗖”无数声,一众骑兵吆喝着甩出了他们拿手的套马索套向了雷冲,雷冲不是马,更不是一般的人,哪里说套就给套住,雷冲此时是突围赶紧出去找到阿骨打要紧,于是就顺手接过四下里飞来的套马索,给互相打个结,两侧一用力,是越拉越结实,不仅没有套到雷冲,还挡住了其他骑兵抛来的套马索,雷冲趁机仍然是向南而退。

    就在此时,从北面的空旷处跑来一匹快马:“圣旨到,大辽皇帝陛下圣旨,全力缉拿完颜阿骨打一伙造反恶贼同党,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朕重重有赏!”

    圣旨一读,亲卫三队本身就直接受命于辽帝此时再也不管任何人,都打马上前,飞龙飞虎飞熊三队把雷冲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飞龙队队长高声道:“皇上有旨,谁能杀死完颜阿骨打和其同党者,连升三级,赏黄金五千两!”

    雷冲心道:“看来完颜阿骨打还没有被他们抓住,他到底在哪里呢?难道没有从南而突围?”

    虽然已经围困雷冲多时,但是谁也不敢贸然就到其近前,虽然他们都没有看到雷冲动手,但是却都听说了他的厉害,这亲卫三队都是熟悉中原武功的,因为自二十多年前,萧峰任南院大王时候,辽帝耶律宏基就吩咐亲卫三队学习汉人武功,所以亲卫三队中不少士兵都多少知道武功的厉害,适才有听说雷冲的武功,双手一挥就可以拿人,轻而易举的就一招拆了中军帐,所以没有人敢上前来,都知道最后要累也会把他给累死,但是谁也知道前面的人都是必定要死的,而且他们都比较尊敬英雄,虽然都冲了前来,但是没有一人先单独下手。

    飞虎队队长高声道:“飞虎队,拿出我契丹男儿的本色来,上前去杀了完颜阿骨打和他的叛党!”

    飞虎队旌旗一展,一支百人骑兵队冲了出来,却听到南方一声娇斥:“谁敢动我哥哥,完颜里沙先与他拼命!”

    雷冲一看,在飞龙队的后面,好像跑来了一群快马,由于被飞龙队的大队人马给阻挡着,雷冲根本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人?

    飞龙队故意让了条口子给外面的人冲进来,雷冲忙大声道:“退回去,不可以进来!”但是为时已晚,完颜里沙一马当先,一身洁白的貂皮,头上还蒙着条白色的围巾,朝着雷冲的方向跑了来,身后也有大概百十匹快马,是女真的人,完颜里沙来接应了,她怎么到了这里呢?

    就在这队女真的骑兵从飞龙队的缝隙间涌进来的时候,雷冲已经不忍再看,却见飞龙队伙同旁边的飞熊队都抛出了套马索,纷纷套住了正涌进来的女真的勇士,给一拉就拉下马来,立即有步兵上前,拿长矛割下首级,眨眼间死伤无数,到最后冲到里面来的只有十余骑。

    飞熊队长哈哈大笑:“来的正好,都给我格杀勿论!”

    “嗖”套马索都向完颜里沙等人飞来,套马索有的带着倒钩,一旦给套住了就无法挣脱,被活活的拉下马,从雪地上拉过去,再被身首异处“啪”一个套马圈正套在了完颜里沙的身上,完颜里沙开始挣扎,两只手都被套在了马索里,胳膊立即被马索上的倒钩给钩破了衣服,雪从里面流了出来,后背和胸前都被挂破了,整个套马索的圈子开始成了红色,但是完颜里沙还在马上挣扎,转身看其他的带来的百余勇士都已经身首异处,就连好多匹马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完颜里沙眼圈泛红,刚要放弃挣扎,只感到身上的圈子一松,后面好像多了一个人,是雷冲帮她把身上的套马索给拿手硬是扯断了,急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完颜里沙不顾身上的疼痛道:“我大哥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雷冲两腿一夹马肚子:“啊?什么他还没有回到女真吗?你们?啊呀不好”

    完颜里沙眼泪流出:“难道?大哥我们看到这里火光连天,就跑了过来,以为大哥突围到此,前来接应,可是,谁知道?”

    雷冲看了眼完颜里沙身上的伤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冲出去,否则你会流血过多而死的,我想阿骨打定然是从北侧突围的,因为现在辽帝现在也是在找他,而东西南三面根本就不可能突围,到处是辽国的兵马,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北侧的后山上,然后再绕路回女真部!”

    完颜里沙一听,又来了精神:“一切听雷帮主的!”

    话音一路,却见正自狂奔的骏马突然仰天长嘶,险些将二人摔下马来,是绊马索,雷冲搂住了完颜里沙的后腰,把她从马鞍上拉了起来,然后横抱在怀里,落到地上,轻轻放下,可是完颜里沙失血过多,却站立不住,几欲跌倒。

    雷冲牙一咬,抱起完颜里沙,向北开始运足了力气狂奔起来。

    马上的众辽兵首领嚷嚷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雷冲自心里发怒,眉头倒竖,环眼圆睁,疯了般硬是向敌营里横冲直撞:“啊”

    那些骑兵都是策马前来拦截,可是雷冲遇上骑兵,不仅不闪避,反而是硬撞了上去,却见那骑兵连人带马给倒着飞了出去,接连几匹马带人给撞飞了出去,雷冲还在人群马群里乱撞乱跑,像只无敌的雄狮,当者披靡,像一道黑色的小狂风给扫荡着一条人群马群间的道路,雷冲不动手,不动脚,就是一味的硬闯,可是迎上来的敌兵敌将还是不计其数,雷冲怒吼道:“挡我者死

    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抱着完颜里沙,根本没有对方放箭的机会,更没有他们施放套马索的时间,辽人兵将中何曾见过如此勇猛的人物,都胆怯了,不敢上前,那哪里还是人啊,分明是一头野兽,一头无法控制的野兽,漫天都是火把,都是马和人,是被雷冲给撞飞的人,众将士不再围堵,反而有后退的,生怕给撞上,那样的话,一定会给摔死,说不定还会被乱马给踩的不成样子,雷冲如一头愤怒的猎豹,咆哮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北逝去

    辽兵望着雷冲远去的影子,还是心有余悸,这是什么人?什么功夫?自己十余万人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更不用说控制住对方了,他根本不是人。

    众首领回去禀告辽帝,辽帝勃然大怒,正式起兵攻打女真部,而切加派辽国精兵强将包围女真本部。

    室里请示说后山的完颜阿骨打和雷冲该怎么办?

    辽帝却笑道:“他们是出不了后山的!”

    众人都是一愣,辽帝与阿疏却哈哈大笑,阿疏奸笑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我在后山设置了万狼窟,看他们怎么从一万只狼的嘴里逃脱?哈哈,从十万人的手里逃脱简单,我看他怎么对付那群已经饿了七天的狼”

    众将军一听,都是毛骨悚然。

    雷冲拼了命般冲出了这千军万马,抱着完颜里沙一路向后山而去,完颜里沙已经虚弱的不能讲话,身手的血还在不停的留,雷冲没有机会停下来为其照顾伤势,因为此时时刻都还有性命之忧,不知道跑出去了多远,直到看不到身后的火把灯光,雷冲才停下来,把完颜里沙放到雪地上,但见两只胳膊,后背,胸口都在向外缓缓的渗血,把衣服早就给染成了鲜红色。

    雷冲连点她身上几处经血的大穴,止住了流血,但是如此严寒,该怎么帮她包扎呢?而且她的伤在胸前和后背,武林中人一向都是带着金疮药的,以备不时之需,可是毕竟雷冲与完颜里沙是男女有别,又值此寒冷之地,即使为她包扎怕也给冻死了

    雷冲见完颜里沙脸色发白,嘴唇已经成了青色,全身还不时的颤抖,于是抱起她,扫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一小山丘,山丘后面是个小坑,雷冲再顾不得许多,跳进小坑内,拿出了金疮药,道声:“完颜姑娘,不是雷冲轻浮,此时救你性命要紧,得罪了!”

    说完,麻利的解开了完颜里沙的层层兽皮裹着的娇躯,虽然关外的人们,无论男女都十分豪爽豁达,但是女子毕竟是不方便让男子窥视**的,雷冲长这么大何曾亲手碰触过女子的肌肤,此时但见完颜里沙**着上身呈现在自己面前,脸上顿时红晕飞起,转过身去。

    把完颜里沙给**的扔在了寒风中,完颜里沙被寒风吹的打哆嗦,雷冲忙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转过身来,凝神为她敷好伤药,扯下自己的内衫,为其包裹好,此时完颜里沙穿衣不便,于是雷冲就将其拿她的皮衣毛衣一裹,把厚实的手掌按在了完颜里沙后背,给她传过一阵暖暖的内力。

    完颜里沙恩了一声醒过来,看到了雷冲,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情形,虽然完颜里沙向来是大大咧咧的,而且也颇为豪放,此时见到这情形也不由的低下了头:“多谢雷帮主!”

    雷冲尴尬的点了点头:“请完颜姑娘不要见怪,我在下怕救治的晚了,您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得罪了!”

    完颜里沙被雷冲的内力一激,脸上立即是有了血色,开始泛红,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姑娘毕竟是姑娘,不敢哪一个民族,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了**的身子,换做是谁都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是一个黄花闺女了!

    就在两人都十分尴尬的时候,雷冲侧着耳朵听了听,又拿鼻子闻了闻:“什么声音,什么味道?”

    完颜里沙也闻了闻,随后裹紧了衣服挣扎着站了起来,雷冲扶住她,完颜里沙站上了高岗,皱起眉头道:“不好”

    雷冲忙问:“怎么了?”

    完颜里沙指着雪地上的血迹道:“在雪地里,野兽的鼻子是对血腥的东西在敏感不过了,此时是野兽们挨饿的季节,一旦有一点血腥的味道他们就会倾巢出动,来找食物,否则他们都会饿死的!”

    雷冲一惊:“那你说这声音!”

    完颜里沙哆嗦着身子道:“那声音好像但愿不会是”

    雷冲说的是现在耳朵里传来的扑腾胡噜的声音,从东侧渐渐的近了些,好像有鬼火在那里闪闪发光,一点一点的,越来越多,最后象一大片乌云到了两人近前,雷冲一看给傻了眼,是什么野兽?狼群

    那声音就是狼嚎,一群野狼,眼睛在黑夜里还闪着寒光,那叫声令人是毛骨悚然,其实完颜里沙是不怕狼的,但是今天她怕因为此时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不是一只狼几只狼,也不是一群狼,而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狼群,远处那小灯笼似的眼睛还在闪烁,完颜里沙道:“看来我们出不去了,雷帮主,这是万狼群啊!”

    雷冲道:“什么?万狼群?难道有一万只吗?”

    完颜里沙道:“不,不,不仅一万只,狼和其他的动物野兽都不一样,他们速度慢,抓些兔子麋鹿都不容易,大的如虎豹他们又不是对手,所以狼这种野兽无论多少只他们都是群居的,所以一出现就是整个的狼族,不止一万,怕会有几万只,雷帮主,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雷冲心里一惊,心道:“若是几只熊,几只虎当可以打发,这数万只恶狼该怎么办!”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

    狼群越来越进,已经很清楚的听到长长的嘶嚎声,扯人心肺,那声音凄厉悲惨,声音声仿佛还带着饥饿,仇视,无数的狼号混合在一起,地面开始震动,狼群已经到了跟前。

    雷冲没有任何办法,此时只有一个动作,一抱完颜里沙向北是疾驰而去,但是身后的狼群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吃到东西了,见到了活物,岂肯轻易放过,一只紧挨着一只的,嘶吼着追在二人的影子后面。

    雷冲知道自己本领不弱,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自保,就在辽军的千军万马中都可以安然身退,但是今日他遇到了他有史以来最为恐惧的事情,对手不是人,而是豪无人性的狼群,他没有一点对付他们的办法,只要逃,但是逃到什么时候呢?最终有力竭的时候,到最后不给狼给连骨头都吃下去,自己死了到好,还搭上了完颜里沙,大宋皇帝交代的任务也没有完成,但是此时哪里还有精力想那么多,运足了力道是向北狂奔。

    完颜里沙在雷冲的怀抱里低声道:“是里沙连累的雷帮主!”

    雷冲见事已至此,知道定是凶多吉少,于是就干脆哈哈大笑:“完颜姑娘说的哪里话?今日就算是死,雷冲能有姑娘做伴,也是死而无憾了,雷冲虚度了三十多个念头,从来没有和女子如此亲近,能在临死前与姑娘一起,雷冲死亦值了”

    完颜里沙一听雷冲的话,知道雷冲的意思,把脸藏在了雷冲的怀里:“雷帮主在中原可有意中人?”

    雷冲一边跑一边心里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问我这些?”于是道:“我雷冲乃山野村夫,无意中离开家乡就再也回不去了,在家乡曾经随义父学的武功,来到中原后也颇有用途,没有找到合适的活计就加入了丐帮,两年来知道了江湖中好多大事,以前的现在的,知道了武林的正义与邪恶,最后在年前无意中成了丐帮帮主,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姑娘喜欢呢,此来塞北这是接了皇上的圣旨来联合你女真部,共同对付辽国,可是,哈哈,没有想到竟然要葬身狼腹了,唉,可惜我雷冲还空有一身本领,愧队义父,愧队丐帮了!”

    完颜里沙一听,低声道:“雷帮主,您若是不嫌弃,里沙愿意在临死前做雷帮主的女人,愿意做您的奴婢,在里沙心里您就是大英雄,大豪杰,是我见过的所有男子中的最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开始我以为只有叶逍叶公子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但是现在比起来,叶公子是适合我妹妹完颜不若才那样小女孩子喜欢的人,而里沙却喜欢的是驰骋疆场,统领天下英雄的大豪杰,就是如雷帮主这样的!”

    雷冲心里一动,自己何曾听到过如此言语,顿时激情澎湃:“多谢完颜姑娘此时如此的安慰自己,雷冲万分感激,今日之死,雷冲死亦无憾了,但天可怜见,能让我一人死,而完颜姑娘脱的大难,雷冲来生甘愿任做惩罚!”

    完颜里沙搂住了雷冲的脖子:“雷帮主,您若是死了,里沙也不会独自活在草原上,我们生死与共!”

    雷冲道声:“好生死与共!”

    此时二人患难见真情,雷冲抱着完颜里沙驰骋在茫茫雪地,身后除了狼号和群狼的沸腾之声,还有雷冲那冲天的爽朗笑声。

    二人此时早已经放弃了生死之念,雷冲此时不是有意的躲避着狼群而是肆意的在雪地上奔跑,朗朗雪地,刚露月牙,冷风阵阵,二人却好像浑然没有了牵挂,就等跑的累了一起死。

    当然也就没有了方向,可是身后的那群狼却没有停歇,给饥饿逼得,不得不舍命的追逐着二人,不知道个跑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突然雷冲眼睛一亮,冲着正前方喊:“里沙,你看,前面是什么?”

    完颜里沙从雷冲怀里探出头来:“啊,是火光,是火光,那里一定有人,快雷帮主,我们也许有救了,狼是最怕火的!”

    雷冲也是一阵的兴奋,立即改变了路线,朝着有火光的地方奔去,但是到了火光前,也愣住了,一个小小的丈许的火圈,周围也是围满了狼,但是这群狼都怕活,没有一只狼敢钻进火堆。

    后面的群狼像山一样涌了过来,雷冲不由分说,先保命要紧,一个猛力跳到了圈子里,可是一进圈子却看到的情形更令二人吃惊。

    完颜里沙推开了雷冲,跑了两步,不顾衣服都瞥到了地上:“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呢?”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旁边还有一女子在嘤嘤的哭泣,是谁,完颜阿骨打和那歌女,阿骨打躺在一件皮大衣上,腿上鲜血淋漓,胳膊上也是被狼咬的不成样子,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而那歌女也是裙子给扯去了一大半,都露出了大腿,上衣的袖子也给撕烂了一条,背上,肚子上都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一道一道的抓痕,是狼的杰作。

    旁边两匹马都是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完颜阿骨打一看是雷冲和妹妹,先是眼神一亮,但是有叹声气:“唉,我辜负了雷兄弟的一番好意,没有从南侧突围,反而来到了这万狼窟!”

    雷冲摇头苦笑:“大首领,幸好您没有从南侧走,否则现在您已经看不到我们了,因为南侧是辽的亲卫三队和阿疏的十万兵马,我和里沙就是从南侧给逃到这里来的,来接应我们的女真部队根本就不值一提,已经完全被辽帝的兵马全军覆没了,只剩下我与里沙逃了出来,所以才有机会见到大首领!”

    完颜阿骨打笑着对天道:“看来老天是要我阿骨打死了,这些柴火灭了,就是我们四人的末日了!”

    完颜里沙看着阿骨打的身上:“大哥,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呢?”

    阿骨打还没有说话,旁边那女子哭道:“大首领都是为了救我,我的马给狼群吓的不动了,大首领为了救我从狼嘴中把我抢了出来,呜”

    阿骨打笑道:“上天有意如此,呵呵,阿骨打是人,你虽然是歌女,但是也是人,你还是我女真的功臣,是我把你进贡给辽帝,辽帝才会这些年不对我女真兴兵讨伐,你死了,我阿骨打就不配做女真的大首领,连自己的部族都保护不了,做什么大首领,我说过了要把你带回女真,就一定要把你带回女真,但是我死了就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死前,一定不会要你死”

    雷冲心里一阵佩服,阿骨打果然重情重义,是个言而有信的大英雄,难怪这里诸多的部落都信服阿骨打。

    阿骨打拿弯刀指着圈子外面的狼群:“你们看,他们都饿的快要死了,还是要吃掉我们,我们几个哪里够他们吃的,呵呵,那白牙都露了出来,好凶狠啊,我们竟然被狼给吃了,也还有好几个伴,幸好没有人知道,否则不给笑话死我完颜阿骨打!”这几句说的甚是悲壮,让人心里一阵的凄然。

    雷冲对着阿骨打道:“大首领先不要悲观,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能冲出去?”

    阿骨打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四个人,其中三个身上有伤,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到安全地带还有多远,也没有人来搭救,是没有人敢来搭救,你说我们四个能冲过狼群吗?”

    顿了一顿:“雷帮主,我有一事相求,还想请雷帮主一定要答应我!”

    雷冲见他如此郑重,忙道:“大首领请讲,但雷冲能力之所及,定是遵从!”

    阿骨打面露喜色:“我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长弟和二弟在与阿疏的战斗中战死了,三弟懦弱怕事,不是成大事之才,唯我小妹不若才,虽是女子,但是却不逊于男子汉,你自己单身脱逃而去,转我话与不若才,继承大首领位,继续领导女真的人民反抗辽的暴政,我和里沙在天上都会保佑她的!”

    他是要雷冲独自一人冲出去,因为他知道雷冲的本领。

    雷冲一摆手:“大首领此言差矣,雷冲岂能扔下朋友独自寻路,大首领忒是瞧不起雷冲了,而且我与里沙已经约定生死与共,我是不会扔下里沙的,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活就一起冲出去,冲不出去,大家的命!”

    阿骨打一拍雷冲肩膀:“好汉子真不愧是阿骨打的好朋友,万一我们能冲出去,等阿骨打得了天下与你共坐龙椅!”

    雷冲也抱着阿骨打哈哈大笑。

    完颜里沙一边添着柴火一边道:“这些柴火我看只能维持到天亮,到天亮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那歌女用阿骨打的弯刀割下了地上的马腿,在火上烤的熟了分递给三人:“大家吃点东西,等天亮了好从这里冲出去,我们要回女真!”

    话是那么的天真,阿骨打不想破坏她的好像梦境的妄想,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吃了这马肉我们就冲过狼群,回我们女真去。”

    雷冲让三人简单小憩一下,自己则全神贯注的盯着火圈外的狼群,生怕他们难以忍受饥饿跳进来,直到天亮,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找到了雷冲的眼里,但是雷冲却感到对面好像在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似的,于是努力再看,心里狂喜,对面有座山,雪白的冰山。

    忙低身叫醒三人:“大首领,里沙快起来,也许我们有救了!”

    三人起来随着雷冲的手指看去,不远处,大概有一里许,有一座洁白的高山,像是被冰雪所覆盖着,雷冲道:“如果我们能上了那座山再从山的另一侧找寻出路,也许还有生的机会!”

    三人都是很高兴,但是眼前的问题是,怎么穿过着一里多远的路途呢,这一里地里遍是饿狼,而且已经有的快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雷冲略一沉思:“我可以分三次把大家带过去,但是最后的那个人却十分的危险了,因为狼群一旦看到咱们离去就会不顾一切的跳过火圈去攻击我们,那最后一个人会十分的危险,怕”

    阿骨打一想:“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只好一试了!就这样,你先带她到那座山上!”说完指了指那歌女。

    雷冲再次被阿骨打的大义所倾倒。

    那歌女眼泪没有停止过:“大首领,我自小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知道自己是个女真人,现在看到大首领如此待我,我您是女真的大首领,是驰骋草原万骏的头马,没有了你女真就会被辽国吞没,但是没有了我,女真还是会强大大首领呜”女子已经被感动的深入心腹。

    完颜里沙也是跪下道:“大哥,你万万不可涉险啊,您是女真的方向灯,是女真部族的精神依托,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想想女真会是什么样子啊,大哥,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阿骨打一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会违背我的诺言,雷帮主,想把他们带上雪山!”

    雷冲脑子里飞转:“是!”

    但是伸手却拿了阿骨打的胸口,一跃而起,把阿骨打负在背上,跳出了火圈,向那雪山而去。

第一百九章(全本完结版)

    三人都是很高兴,但是眼前的问题是,怎么穿过着一里多远的路途呢,这一里地里遍是饿狼,而且已经有的快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雷冲略一沉思:“我可以分三次把大家带过去,但是最后的那个人却十分的危险了,因为狼群一旦看到咱们离去就会不顾一切的跳过火圈去攻击我们,那最后一个人会十分的危险,怕”

    阿骨打一想:“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只好一试了!就这样,你先带她到那座山上!”说完指了指那歌女。

    雷冲再次被阿骨打的大义所倾倒。

    那歌女眼泪没有停止过:“大首领,我自小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知道自己是个女真人,现在看到大首领如此待我,我您是女真的大首领,是驰骋草原万骏的头马,没有了你女真就会被辽国吞没,但是没有了我,女真还是会强大大首领呜”女子已经被感动的深入心腹。

    完颜里沙也是跪下道:“大哥,你万万不可涉险啊,您是女真的方向灯,是女真部族的精神依托,你若是有什么危险,想想女真会是什么样子啊,大哥,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阿骨打一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会违背我的诺言,雷帮主,请你先把他们带上雪山!”

    雷冲脑子里飞转:“是!”

    但是伸手却拿了阿骨打的胸口,一跃而起,把阿骨打负在背上,跳出了火圈,向那雪山而去。

    雷冲乃大义之人,此时虽然可怜这女子,但是阿骨打的身份重要,女真要是没有了他,那就是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很快就会被辽帝给吞没,或者也会被阿疏的部落所并吞,所以雷冲不由分说就先背起了阿骨打,冲向了一里外的雪白高山,阿骨打负在雷冲背上:“雷老弟呀,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雷冲一边跑一边甩开狼群,说道:“大首领,我现在先救你,是为了您对女真整个部落的大义啊,您也先不要着急,等我先把您救上那山头,再回去救她们俩,您放心吧!”

    雷冲二人一跑出来可是不要紧,无数的狼都聚拢了过来,龇牙咧嘴的,嘴角还带着口水,雷冲一抬腿,踢开了几只饿狼,可是这些狼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到东西了,虽然见到雷冲的神勇,但是为了能吃口肉,继续活下去,还是不顾死活的拼命挤着想撕咬雷冲二人,雷冲心里暗道:“唉,没有想到,跟义父学来的这天下无双的,让这个世上武林江湖的人都仰慕万分的降龙十八掌,竟然来杀狼,杀这么多饿狼,要是叫义父知道了,唉”想着,又挥起了双掌,随后劈开几只扑上面前来的饿狼道声:“大首领,您搂住了雷冲的脖子,把脚抬起来,别给饿狼咬着了!”

    很快,到了那山脚下,雷冲一看可是傻了眼了,那里是什么山啊?好像应该是一座笔直的雪山峰,像刀削的一样,哪里还能叫什么山,纯粹就是冻成了笔直的冰雪块,而且还是高的不见顶,不用说有脚登的地方,就是连手抓的地方都没有,这可怎么办?

    雷冲心里一急,但是就在这一犹豫间,那群饿狼已经围了过来,此时天刚亮,群狼见二人再退无可退,一只只都仰着脖子号叫,齐声狂吠,声音十分的凄厉,只要是能听到这万狼齐吠都感到毛骨悚然,好像食物已经到口了,叫了一阵,那惨号停止了,这是豺狼数万世相传下来的习性,直到最后被人类驯服为狗,也常常是如此的狂叫一番,此时听来,即像是胜利的狂号,又像是终于绝望的哀号,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本来狼族是在半夜或者月圆的时候像哭一样号叫一阵,而此时群狼是以为看到了希望,是生的希望,因为他们仿佛找到了生命的寄托,因为有到嘴的肥肉,他们应该是欢呼的号叫。

    狼群不会等待,他们已经开始攻击,在头狼的率领下,几只恶狼试探着凑向了雷冲,雷冲很是焦急,转头踢开了那几只狼,对着完颜阿骨打道:“大首领,这山怕是上不去啊?您说该怎么办呢?”

    阿骨打却沉着的说道:“不要慌,雷老弟,你把狼给打死了,用他们的血沾着他们的残胳膊断腿粘在雪山上,一眨眼就冻住了,再用你那绝顶的轻功一踩就可以上去了!”

    雷冲一听,好办法,于是脚一抬,将地上的狼尸体给狠狠的摔到了雪山的墙壁上,血就立即溅到了冰雪上,果然如阿骨打所说,还没有等第二只狼给摔到雪山上,第一只狼就连着血给冻到了雪峰上,雷冲见一下子凑效,就连忙接连炮制,正好群狼也是一只接一只的窜上来撕咬,雷冲就一手一只,一脚一只的全给摔到了雪峰上,一只比一只高,约莫几丈高后,雷冲见差不多能凭自己的能力给跃上去了,于是一托阿骨打的屁股:“大首领,我要试试看了!”

    阿骨打呵呵笑道:“好,我相信你,我们是否葬身狼腹就靠你了!”

    雷冲也不知道那狼的尸身是否沾的结实,于是缓缓的攀了上去,一摸,还挺结实,于是大胆的爬了上去,再施展轻功,几下就攀了好高,雷冲心里一喜,任凭他狼群的号叫,自己二人已经高高在上了,虽然二人是上来了,但是下面的狼群看到了血腥,看到了无论谁的尸体,虽然是自己族类的尸身,但是也是争相着拼命的撕咬,蚕食,因为他们要生存,要活下去,所以就会连自己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放过的。

    雷冲抱紧了阿骨打,最后窜到了山顶,把阿骨打在山上一放,道:“大首领,您先在这里等我们,这里离地面有几丈高,狼是上不来的,我要赶快回去救她们俩,否则她们会有危险的!”

    阿骨打连连点头:“恩,你千万要小心,我就在这里等你!”

    雷冲看了眼下面是黑压压的一大片狼群,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一只只都昂着头看着雷冲,雷冲嘿嘿冷笑,毫不畏惧,扭身跳下山峰,顺势在狼的头上,身上连连点下脚尖,迅速的又再次把狼群给引到了火堆旁,而火堆旁的狼群却已经再耗不住了,已经开始一个个的冒险试着往火堆里跳,完颜里沙拿短刀一个个的对付,那歌女一直是躲在完颜里沙后面,身上已经破烂不堪了,雷冲一看,连忙出手,一脚踢开了几只正扑上二女的饿狼,道声:“不要怕,我来了!”

    二女一看雷冲回来了,都是一喜,原来这些狼见雷冲二人离去,知道被围住的是要逃走,所以也就再也顾不得什么火了,都为了活命而奋不顾身的扑向了火堆里的人,就是想吃了那两个人,生怕他们也给跑了,狼群也疯了似的

    雷冲心里犹豫:“此时太过于危险,该把谁先救出去呢?那最后一人肯定是十分的危险,雷冲自小受义父的教导,很知道仁义礼智信,绝对不能眼看着身边的人遇到危险而不管不顾,好,我要一下子把她们都救出去,就是死,也就死一起好了,雷冲大丈夫顶天立地,虽然他们是两个女子,其中还有一个是歌女,但是雷冲的心里,义父说的没有错,谁都是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违背了义父的教导!”

    于是,一抬手把那歌女给揽到了后背,对着完颜里沙一抄,二女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是想一起带二人走,最后那个怕是必死无疑的。

    雷冲微微一笑:“放心吧,咱们一起走,大首领在山顶等我们呢!”

    一出火圈,狼群立即就围了上来,雷冲把完颜里沙抱在怀里,“搂紧了我的脖子,后面的大妹子你也是,抱住了我的腰,看我杀狼给你们看!”

    二女一起点头,只见雷冲左一拳,右一掌,打翻了无数的狼,但是毕竟背负着两个人,行动十分的不便,雷冲运起降龙十八掌,是横扫群狼,这降龙十八掌就连明教四大天王都是接不下,更不用说这些个畜生了,杀鸡用了杀虎狼的刀了,雷冲暗道:“嘿嘿,这若是给义父知道了不给狠狠的教训自己,给中原的武林豪杰看到了,不给笑掉了大牙!”

    雷冲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劲猛,二女狠命的拉扯着雷冲的衣服,群狼已经快要疯了,追了一个晚上,眼看到口的食物就要放走了,那还不着急,龇牙咧嘴的死命的追逐着三个人,雷冲既要保护二女,还要斩杀狼群,所以行动很是缓慢,完颜里沙身上有伤,经过这么激烈的动作,完颜里沙开始还能忍受,但是这么一折腾,早就忍不住了,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差点掉了下来,雷冲连忙弯身拉住了完颜里沙的手,但是却扑上来三只狼,狠狠的咬住了雷冲的胳膊,雷冲就这么一犹豫,又有几只饿狼扑上来,趴在了后背,咬住了那歌女的脚,雷冲再一转身,几下打死了那几只狼,但是前面立即又有几只狼要下嘴,雷冲难以左右兼顾,心里一急,自己腿上也给咬了两口,气的他嘴里怒喝道:“大胆畜生,竟然敢咬我?”

    雷冲被群狼围攻,虽然武功对付这些个饿狼是绰绰有余,但是还要同时兼顾两个人,所以就有些吃力,这些狼不是与自己动手的敌人,他们完全没有逻辑,此时又快要给饿死了,所以就不管不顾的死咬猛扯,雷冲,完颜里沙和那歌女三人立即都给咬了几口,脚上都是鲜血淋漓,雷冲一见,不好,狼见了血腥气更是疯狂了,那歌女一见,索性把手一松,摔到地上。

    雷冲大惊:“你要干什么?”

    立即有群狼围上,开始嘶咬着已经躺在了雪地上的那歌女,但是那歌女却流着泪,面带微笑,雷冲飞跑过来,帮她踢走了几只饿狼,但是还是于事无补的,她从面带微笑到最后笑容消失,到被狼群蚕食,雷冲明白她的意思,不忍再看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心里被触动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为了他人的生而牺牲了自己,多么难能可贵的精神。

    雷冲一咬牙,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竟然在一群狼中还救不下两个女子,自己这一身的武功是白学了,一阵的悲愤,抱紧了完颜里沙,一只只踢翻眼前的饿狼,给走出了一条血的道路,一直到那雪峰山下。

    雷冲伸手抓住了那些狼的残肢断骸,迅速的爬上了那雪峰,到了峰顶,风好像更大了,阿骨打问:“怎么?她呢?”

    完颜里沙哭道:“大哥,她为了让我们能冲出狼群自己跳到了地上”

    阿骨打身子一震,坐到了雪地上,然后静静的站起来,对着峰下拜了三拜:“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真人白死的,我完颜阿骨打对天发誓,一定要报仇,推翻契丹,杀尽这里的狼群”

    雷冲扶着完颜里沙对阿骨打说道:“大首领,我们先看看这雪峰的其他三面是否有能下山的地方呢?”

    阿骨打点头道:“恩,南侧肯定不行,因为即使下山,就到了辽帝的大帐里,那是自寻死路,我们刚从东北上来,现在只有西北一侧可以去看看了!”

    二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背着刚散出来的微微阳光向西北的山道上缓缓行去。

    转过几道弯子,大雪几近膝盖,西北的山麓好像一处峡谷,到处一片银白,阿骨打看到后哈哈大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对面是一条延伸向下的葫芦状曲折的山涧。

    雷冲也好像看到了希望,却道:“千万要小心,这里终年积雪,根本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是山石,临侧还有山涧峡谷,我们还是小心的好!”

    完颜里沙听着雷冲的话道:“你好像很熟悉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啊?”

    雷冲点点头:“我从小就一直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这几年才来到外面的!”

    完颜里沙吃惊的问:“外面?”

    雷冲叹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再详细说给你听!”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下山涧,又向西走了大约多半日,阿骨打感觉应该能绕出了辽帝的范围,指着正南道:“现在我们向南,不是回到了我们的女真部,就是要与阿疏的部落撞见,看我们的命了!”说完,也不征求二人的意见,就迈开了大步,十分豪兴的向正南而去。

    雷冲在后面问完颜里沙:“他为什么不再继续向西走上一日呢?那样我们岂不是更安全?”

    完颜里沙道:“你是不知道的,我大哥是草原上,是白山黑水之间的英雄,他若是真的绕过了阿疏,那样会被人家笑话的,他自己都抬不起头来,所以他选择这里,由天意来决定,就是要看看能否与阿疏遇上,而且就是要从阿疏的地方走过去!”

    雷冲一愣,心里却责怪阿骨打十分的不理智,此时还承些无味的匹夫之勇,万一遇到了阿疏的大部队,自己三人该怎么逃脱呢?难道再舍弃一人不成?所以从心里十分不赞成阿骨打的如此做法,但是也只好紧随其后,看到完颜里沙的那崇拜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草原上的统治者,不仅仅是要靠实力,还要靠他们的那种与上天抗衡的精神,那种不赞成立即化做了尊敬,扶着完颜里沙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

    地势渐渐的平缓,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三人好像看到了希望,阿骨打站上一个山头,拿手里的短刀指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道:“在不久的将来,我完颜阿骨打要让这里都成为我女真的草地,所有的大河都牧养我女真的骏马牛羊,山上的熊和老虎都将成我我女真人射猎的对象”

    他话音一落,只听到“轰隆”好像是一声炮声,接着又传来几声,完颜里沙和雷冲都到了阿骨打身前:“大哥,这是什么声音?”

    阿骨打伸手止住了完颜里沙:“不要说话!”

    随着轰隆的炮声,从山脚的左右两侧各转出来一队人马,雷冲一看,暗叫不好,西侧的自己认识,正是这阿骨打的宿敌阿疏,但见他穿着大敞趾高气扬的露着一脸的奸笑对着阿骨打三人。

    东侧是东海部的以列人首领,他怎么也和阿疏到了一起?

    只听阿疏道:“阿骨打,呵呵,被狼追逐的感觉如何呢?这三万只饿狼是我放的,哈哈,在整个龙虎台,后山上全是狼,没有一人阻拦你,但是只有一条路,就是你长了翅膀飞上插天峰,你果然不同凡人,真能飞上插天峰,而且还没有被狼给咬去一只胳膊一条腿,哈哈,陛下的亲卫三队在西侧峰下等着你,我和东海部的以列人老大只好在此等候你的大驾,大家都以为你们出不来的,可是谁知道,哈哈你还是逃不掉了”

    雷冲一想,即使就算在往西走上两日也是逃不开的了一晃身子挡在了阿骨打的身前,阿骨打却低声道:“雷帮主不要妄动,那东海部的以列人首领与我是有交情的,他以我看,他现在不过是受辽帝的命令不得不来而已,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阿疏!”

    雷冲从心里佩服阿骨打,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如此的冷静,竟然还相信对方的主帅里有与自己有交情的人,他们的想法真的是与中原人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他们之所以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点差距,所以就干脆相信阿骨打,反正自己此时也是无计可施了

    阿骨打一指阿疏:“阿疏,我几次饶你性命,你却总是为难与我,我完颜阿骨打告诉你,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阿疏哈哈大笑,对着以列人道:“以老大,你听到没有,阿骨打疯了,他现在的处境,还竟然说我下场很难看,哈哈”突然一变脸色,怒指着阿骨打:“完颜阿骨打,我被你骑在头上很多年了,今天是我阿疏报仇的日子,你现在跪下,承认你对阿疏的错误,我也许一时高兴,可以替你在陛下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兴许给你一个全尸,否则,哼,别怪我”

    完颜里沙拉了阿骨打的胳膊:“大哥,不要再与这奸人废话,我们死则死矣,他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要让女真的好儿女被天下人耻笑!”

    阿疏看了眼完颜里沙,笑道:“呵呵,听说完颜里沙和不若才是你们女真女人中最漂亮的,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阿骨打,我再教你一个办法,嘿嘿,你知道陛下是素爱美女的,你要是将你的两个妹妹里沙和不若才送与陛下,也许哈哈哈”

    阿骨打大怒,掷出了短刀:“无耻阿疏,你住口,你可以杀了阿骨打,但是不能侮辱我女真的女儿!”

    距离甚远,阿骨打的短刀哪里能飞的那么远,所以阿疏根本就不闪躲,可是他这次却错了,那刀不仅飞出了老远,而且还很准确的刺向了阿疏,等到阿疏醒过来已经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弯身,一下给摔下马去,在雪地里连打几个滚,那刀正插在马头上,那马长嘶一声摔倒在地上。

    阿骨打知道是雷冲相助,哈哈大笑:“阿疏,就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连我的刀都躲不了,哼,你不配与阿骨打做对手!”这几话说的是在冷风中虎虎生威。

    阿疏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来人啊,给我万箭射死他们三人!”

    呼啦,一群弓箭手正对阿骨打三人是弯弓拉箭,这时候,默不做声的以列人老大道:“慢着!”他策马向前,拦住了那群弓箭手。

    阿疏皱眉问:“以列人,你要干什么?”

    以列人带来的兵马要比阿疏多的多,几倍而有余阿疏,众弓箭手见同样是一个部落大首领的以列人发话,都缓缓的退了回去,拿眼睛看着以列人。

    但是以列人却拿马鞭指着阿疏大声道:“阿疏,阿骨打说的不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这个卑鄙的无赖,你是我们草原和白山黑水之间的耻辱!”

    阿疏一惊:“以列人老大,你说你,你说什么?你要看清楚,我是阿疏,那才是阿骨打!”

    阿骨打笑道:“阿疏,以列人老大当然能分的清楚谁是阿骨打,谁是阿疏,天地之别,难道分不出来,哼,阿疏,你可是还记得以列人老大的二女儿是怎么死的?”

    阿疏一拍脑袋,猛然醒悟:“啊呀,不好”

    以列人一挥手:“来呀,把阿疏给我拿住了!”

    阿疏手下的几百人想保护阿疏,但是对方却有几千人,他们都知道东海部的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可以以一敌十,此时自己又人少,所以也没有人敢动。

    阿疏忙耷拉下脑袋拱手与以列人:“老大,你听我说,那件事情不怪小弟,是陛下”

    以列人一摆手,怒道:“住嘴,你不要拿陛下来吓我,告诉你,阿疏,我早就想杀了你,要不是你向那昏君进谗言说我女儿如何的美貌,他怎么会知道,我女儿本就已经许给了南海部的大首领图木儿的儿子,可是你却要那昏君下圣旨,却逼死了我的女儿,这笔帐我早就应该找你算,你不要再拿那昏君来压我,阿疏,今天以列人就告诉你,我们东海部随阿骨打反了!”身后立即传来阵阵的呼啸声,部族人们都举刀欢呼。

    阿疏大吃一惊,这东海部也造反了,雷冲顿时佩服阿骨打,原来他是胸有成竹的,局势已经有所改变,但是他们区区两部哪里是人家拥有百万雄师的辽的对手,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忧。

    “哈哈哈”从阿疏的部队后面传来一阵笑声,呼啦啦涌出来一大队人马,把阿疏几百人给围在了中间:“阿疏,你就是个无赖,你借助辽帝的威风对我们其余部落作威作福,为虎作伥,硬是逼死我的儿媳,今天我南海部也反了,要为了草原的正义,为了我南海部的尊严和辽决裂!”说话的是南海部大首领图木儿,遥遥的与以列人挥了挥马鞭。

    阿骨打脸上露出微笑。

    正南也缓缓行来一队兵马,为首的是几个大首领,白山部,耶悔部、统门部、耶懒部、土骨论部和辽朝称“五国部”的蒲聂(蒲奴里)、铁骊、越里笃、奥里米、剖阿里等多部的首领,白山部的大首领无力买大声道:“阿疏,你怂恿辽帝,欺压我部族人民,冒生命危险要什么东珠,还借着辽帝的名义来掠夺我们的人参、貂皮、名马、北珠、俊鹰、蜜蜡、麻布,早就想除了你,但是时机没有成熟,哼,今天各部大首领都在此,看你怎么解释!”

    阿疏早就冷汗直流:“我”

    统门部的大首领也是怒道:“辽帝屡屡派人来敲诈,你却从中得利,并且糟蹋我统门部的女人,我们再也不能忍受,告诉你,我们今天随阿骨打反了!”

    接着又有几个大首领怒斥阿疏,他们加起来兵力要是阿疏的百倍了,阿疏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阿骨打趁势高声喊:“纥乞列部的兄弟们,我阿骨打不会为难你们,是你们的首领害了你们,你们如果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站到我们这一边来,我会如我的部落的人民一样对待你们!”

    阿疏身边的士兵看到眼前的形势,知道抵抗只会自取灭亡,所以一个个都犹豫着抛下了手里的长矛刀枪,跑到了阿骨打的身边,呼啦一散,阿疏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在雪地里哆嗦。

    完颜阿骨打走到了众大首领跟前,深深的鞠躬道:“阿骨打多谢各位,请受阿骨打一拜!”

    众大首领一起下马还礼,笑着拉起阿骨打的手:“我们也早就看不惯阿疏了,只是没有人敢带头反对辽帝,现在你阿骨打既然敢公然反了,我们欣然而与,为你马首是瞻,你说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然后转身道:“大家说怎么样?”

    众首领稍做议论,立即齐声道:“唯阿骨打马首是瞻!”身后的士兵开始欢呼。

    阿骨打不仅没有死反而得到了这么多部落的支持,雷冲心里也是一阵的高兴,想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是可以完成的了,有这么多的骁勇猛士,对辽是极大的威胁,他也听说过,女真满万将不可敌,看来不仅女真,这其他部落也是不容小视的,要好好的联络他们共同牵制辽国。

    阿骨打拉过了雷冲,对着众位大首领道:“各位兄弟,这是南朝皇帝派来的使者,中原丐帮帮主雷冲,武功天下第一,在大帐内,你们看阿骨打的能力其实都是他在暗中帮助,哈哈,来与大家认识!”

    众人是最佩服英雄的,一个个都大笑着前来与雷冲拥抱握手,拿异样的目光看着雷冲,都在想,他们三个是如何逃脱那数万饿狼的追逐的,雷冲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于是客气道:“各位大首领,雷冲有礼了,在这里多多拜上各位,我受大宋皇帝之命,前来联络各位大英雄,我大宋皇帝知道辽帝荒淫无道,欺凌百姓,穷奢极欲,鱼肉塞外的人们,也知道各位不满辽帝的统治,所以想请各位与宋联合,夹击辽,到时候宋与各位永不侵犯,世代互为友好之邦,让两地的牧民农民,和天下所有百姓都安居乐业!”

    众人中但凡能听的懂的都举手叫好,“大宋皇帝万岁,雷帮主万岁!”

    雷冲心里一阵高兴,没有想到这个任务完成的如此惊险,于是众人压了阿疏一路向南,但凡有部落一看如此阵势,一听众人号召,都不约而同的加入了进来,声势逐渐浩大,这一日到了长春,阿骨打却对众首领道:“各位好意阿骨打今生永远记在心里,但是现在不是您诸位公然造反的时候,现在辽帝只知道阿骨打反了,你们的部族还在辽的势力内,所以你们都回去,我要单独反辽,你们回自己部落准备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到时候你们从旁暗中助我就可以了,否则会害了你们大家,因为毕竟我们现在力量实在单薄,但是如果只有我一家的话,辽帝就不会很在意,我就可以争取机会打败他,但是如果我们如此声势浩大,他就会派重兵来镇压,到时候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各位,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众人在大帐内议论纷纷,但最后还是说不过阿骨打,都表示接受阿骨打的意见,回去暗暗发展力量,辽帝调遣就推三阻四,也不是为一个支援阿骨打的好办法。

    于是,众人当晚定下大计,痛快畅饮后,连夜回各自部落部署对付辽的战略,雷冲更是为阿骨打的远见所佩服,在这里有各个部落的支持,在南侧,有宋的牵制,虽然女真兵马不多,但是人人彪悍,凶猛异常,辽帝怕不能善休了!

    众首领走后,完颜不若才来见过哥哥姐姐,眼泪直流,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姐姐了,并告诉雷冲叶逍三日后伤好就离开了长春,并说在雁门关接应雷冲,等着雷冲带好消息回去。

    雷冲见大事已了,就要告辞,但是阿骨打苦苦相留,完颜里沙又是温柔相对,雷冲钢铁汉子,侠骨柔情,彻底被这白山黑水之间的豪情美女给虏获了雄心,答应再住一段时间。

    辽帝知道阿骨打造反,还抓了阿疏,大怒,决定兴兵压制阿骨打,并且命令各部落首领相助,各部落都是接到了圣旨,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兵,辽天祚帝只好作罢。

    公元一一一四年初春,阿骨打调集各部会师来流水,阿骨打历数契丹罪状,号召所部同心协力共灭契丹,并宣誓说"有军功者,奴婢可为平民,平民可以授与官职,有官职的可以提升,如果违背誓言,就要处死在铤杖之下。连家属也不能赦免"。阿骨打说完,各首领传铤杖一一盟誓。誓师大会结束,群情振奋,乘辽大军未集,先发制人,以两千五百部众,兵发宁江州,并一举攻下宁江州(今吉林扶余东石头城子),进占了契丹东北的门户,雷冲见到阿骨打兵士神勇,知道辽定将不是对手,于是再次请辞。

    阿骨打与雷冲相约,与宋共同攻击辽,阿骨打出兵取辽中京大定府,宋取辽南京析津府,当时辽有五京:辽太祖神册三年(918)建国修建皇都。会同元年(938),辽太宗名皇都为上京,设临潢府。辽太祖灭渤海,建东丹国。天显三年(928),辽太宗迁渤海居民于东平郡,升号南京。六年,废东丹国,于南京设中台省。会同元年,得后晋所献燕云十六州地,升幽州为南京幽都府。原南京改称东京辽阳府。统和二十五年(1007),辽圣宗在奚王牙帐建立新都,号中京大定府。与原三京合称为四京。开泰元年(1012),改东京幽都府为析津府。重熙十三年(1044),辽兴宗升大同军为西京大同府。辽兴宗以后,始有五京。五京是各地区的统治中心,各领有军州府县,故又称五京道。道不设行政机构。五京长官均称留守,由契丹皇族或后族重臣担任。五京分设留守司和都总管府,统领所属军州事。

    雷冲见大事已成,自己来塞外已经数日,于是坚决请辞,阿骨打无法再挽留,赠雷冲黄金牛羊,雷冲笑着拒绝:“我是一群叫花子的头,我拿这么多钱怎么花?”于是则日离开长春,不走长城而奔雁门关,完颜里沙却执意相随,阿骨打见妹妹已经倾心雷冲,知道就算留在身边,再也不是那能帮自己出谋划策争战草原的妹妹了,于是叮嘱万分,派人亲自送到了关内,但是自后,出河店(今黑龙江肇源西南)大败辽军,乘胜连破宾州(今吉林农安东北红石垒)、祥州(今吉林农安境)、咸州(今辽宁开原老城镇)等地。天庆五年(1115年)正月,建国号金,年号收国,都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子)。九月,统率金兵攻克辽北方重镇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十二月,于护步答冈(今黑龙江五常以西)破辽天祚帝亲征大军。收国二年,夺取辽东半岛东部地区。同年十二月,加号大圣皇帝(太祖),次年改年号为天辅。这是后话不提。

    雷冲与完颜里沙直奔了雁门关,完颜里沙从来没有去过关内,一路上听雷冲说的很是神奇,所以对中原是十分的向往,好想很快就到中原的名山大川去看看,一副神往的样子,雷冲推了推她:“实话告诉你啊,呵呵,其实我对中原都不是很了解,我也不是来自中原的,中原我才来了几年,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也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去过几个好的地方!”

    完颜里沙调皮的扯了下雷冲的胳膊:“那你难道是从草原来的?”

    雷冲呵呵笑道:“一时可是讲不清楚的,等有时间的时候我慢慢的讲给你,对你来说那是个非常奇怪的故事!”

    完颜里沙更是好奇:“说说看啊”

    雷冲遥遥的看眼远方,“那个地方有我一生的回忆但是再也回不去了,我的武功就是在那里学的,那里一天就可以有春夏秋冬四季,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的,有时间了再说给你听吧!”

    完颜里沙温柔的点了点头,眼看到了雁门关,睁大了眼睛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映如眼帘的场景,都是那么的新奇。

    雷冲看着那些黄土断墙,和几名懒散的兵勇,拿着长矛晃来晃去,几匹快要饿死的马和骆驼还拼命的驮着几包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向南或者向北走着,还要挨主人的鞭子

    雷冲抱起完颜里沙,不去理会那些宋的兵勇,这些兵勇和人家女真和辽的士兵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算是人家百十人说不定就可以大破宋军的一个千人联队了,雷冲摇头叹气,绕过了那已经残断了的墙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雷冲对着完颜里沙道:“唉,你们女真的勇士要比大宋的士兵要强多了!”

    完颜里沙诧异道:“那怎么了,你叹什么气啊,我们现在不是联合对付辽了吗?我们会一起强大,到时候永不侵犯,睦邻友好,还要那么强大的兵干什么?”

    雷冲一听,苦笑了两声,想的那么简单了,如果真如你所想像的那样,那还会有国家之分吗?那不就真的成了明教嘴里那大同世界了!

    雷冲带着完颜里沙到了上次叶逍住过的那客栈旁,上次的那客栈是李少陵和钱飞飞结婚的那间客栈,已经被大火给烧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平地,但是却在平地的东侧给又起了一间客栈,是新的,比原来的还要大,门口高高挂着的幌子上面大字写着:归来客栈!

    归来,是相对于出去的人来说呢,还是相对与回来的人说呢?意味深长,雷冲虽然对中华的历史和文学没有很深的研究,但是这归来二字却让他心里深深的触动,归来?每天有无数人来了又去,经过这归来客栈,经过人生中每一次选择,人生有很多的时候要面对抉择,特别是重大的事情,比如萧峰,面对人生的重大时刻,面对宋辽两国的兵戎相见,面对左右为难的身世,为了两国的老百姓的不再饱受战火的摧残,他的抉择是用死来换取宋辽百姓几十年的安宁,他是死成全了最完美的形象在两国的人民心中,成为了永远的英雄!虚竹在一场地动山摇的经历后,执掌了逍遥派和灵鹫宫,但是他在与西夏的银川公主成婚后,渐渐淡出了武林,最后在自己儿女长大后毅然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叶逍,自己则与妻子去西夏逍遥隐居,他不想沾惹人世间的是非,这与他从小在少林寺受佛家思想所深深影响有关,这是虚竹的抉择,而段誉,在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后,父亲儿子老婆都一刹那间死了,自己的生活突然像天塌了一般,自己是一国的皇帝,但是却又能怎么样?突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面对问题,任何人都不一样,所以段誉选择了逃避,他选择出家做和尚,也许老婆孩子正是他的牵挂,这样了无牵挂后他可以以安静的心淡出红尘,舍却了江山社稷,这是一般人不能做到的,这就是段誉的选择,选择放弃或者说是逃避,所以每个人面对问题的抉择都不一样,而雷冲呢,他要抉择什么?现在他选择的是丐帮历代以来的大义,民族大义,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武林的正义一直在坚持着,丐帮数百年来就是侠义的代称,此时的雷冲接过这重任,立即就代表了大宋,代表了朝廷去与塞外的部落取得联络,要联合攻打辽国。

    但是毕竟雷冲了解的丐帮太少,他才加入了丐帮数年,而且他自己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秘密,所以就在他心里,他自己现在是丐帮的帮主,是丐帮最高的决策人,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带领丐帮任何走下去,是接受朝廷的安排,还是按照以前丐帮的方式,继续活动在江湖,为了民族大义,为了百姓安危而战呢?雷冲也该抉择了,但是该任何抉择,他需要一股力量帮忙,给他点合适的意见,在这个江湖,他了解了如今江湖的情形,而他也知道最应该去向谁探问,一个就是虚竹,因为虚竹代表着武林的正义和慈祥,另一个是大理国君段誉,他代表着威信和善良,最后一个就是少林方丈,他就是隐形的武林盟主,但是要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去向少林的和尚求教,就那些老叫花子长老也是不同意的,至于要去探问虚竹和段誉,也还有一个更为隐性的理由,那就是,雷冲从这几年的江湖中听的出来,自己的义父与着虚竹和段誉绝对有着很深刻的关系,所以他从内心深处是最信赖他们不过的,可是此时却物是人非了,虚竹再不问江湖中事情,要不是为了祭奠萧峰他可能绝对不会再来中原,而段誉竟然出家为僧,现在雷冲知道要找个人,还是可以商量的人,现在只有叶逍,叶逍是个有头脑的人,他做过一派掌门,灵鹫尊主,有统帅的能力,而且逍遥派的武功和其他任何一门功夫都是独树一帜的,手下人也是藏龙卧虎,就单单一个诸葛情就能抵的过数万雄兵,最是足智多谋了,而且他还是虚竹的儿子,所以雷冲最想的就是找叶逍商量丐帮的大事情,今后的丐帮该如何走下去,他该怎么办呢?

    归来客栈,雷冲是归来了,现在他要面临的却比在辽国的时候要多,要更艰难,不是一个人武功有多高就可以办的到的。

    在归来客栈,人来人往,雷冲一连在这里等了三天,而且每天傍晚都要到那鹰愁涧旁,既像是在思虑,又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还不停的向着涧里张望,完颜里沙问:“雷帮主,你在这里等什么?”

    雷冲满怀心事的样子:“哦,没,没什么?你说要是有人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吗?”

    完颜里沙看了眼悬崖下,吐了吐舌头:“活?这里深不见底的,除非那人会飞?”

    雷冲也笑了:“对,对,会飞呵呵,但是你不知道在中原真的有个人会飞!”

    完颜里沙惊奇的望着雷冲:“会飞?像鸟儿,像雄鹰一样在天空飞,你骗我啊,呵呵?”

    雷冲也哈哈笑了:“我有一个好兄弟叫做段逸尘,他就可以随意在天空中飞,而且他还有八个一模一样的侍女,特别的漂亮,在江湖中大家都认为他就是神仙的化身!”

    完颜里沙自从跟随了雷冲后,那种塞外剽悍的女儿豪情都给收敛了起来,在雷冲身旁温柔委婉,连连从地上跳起来:“我要见那个人,你带我去见他!”

    雷冲道:“他现在在万里之外呢,而且呵呵,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个人,然后我带你去宋朝的皇宫,先向皇帝交了圣旨,告诉他你大哥答应联合的事情再带你到中原去走上一走,让你认识我丐帮的弟子和中原的豪杰,和我的好兄弟,正是我一直在这里等的好兄弟,就是在草原见过一面的叶逍,记得不若才说过,他会在这里等我的,雁门关就此一个归来客栈,他不会不等我的,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他们是在这里等叶逍,因为不若才说过的,叶逍会在这里等他们的,可是一连又等了五天,还是没有等到叶逍的到来,雷冲就感到事情开始有些不对劲,因为叶逍绝对不是一个会忘记什么或者不会履约的人,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于是雷冲决定不再等下去,带完颜里沙买了两匹马奔了京城而去,完颜里沙哪里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一切都感到好奇,到了京城一整天就是逛街了,雷冲也索性陪她玩了个痛快。

    第二天一早,雷冲就准备进城复旨,但是刚到城门口就见到三个穿乞丐衣服的人迎了上来,一起鞠躬到底:“弟子见过帮主,我们在此等了您一个多月了啊!”

    雷冲一看是丐帮弟子,连忙一拱手:“哦,你们怎么在这里呢?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那三名乞丐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举了举手里的竹棒:“帮主,弟子是大礼舵主,特奉了尤贺里长老的命令前来迎候帮主,知道帮主从辽国回来后一定会先回来回复皇上的圣旨,所以我就一直在此等候您,一直等了一个多月了!”

    雷冲点了点头:“哦,好,那尤长老在哪里呢?他怎么不来?”

    几名乞丐互相看了几眼,眼神闪烁不停,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回帮主,您有所不知,帮里,帮里出了事情了!”

    雷冲心里一动,自己才做了几天的帮主,怎么又出事情了?正对着那大礼舵主严肃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声音十分震怒。

    吓的几名丐帮弟子连忙跪下:“帮主您先不要生气,先听弟子慢慢说给您!”

    雷冲急道:“快说!”

    完颜里沙也被雷冲的威严给震慑,原来在中原,雷冲是这么的有威信,心里更加佩服他了,嘴角还带出了一丝笑意。

    那大礼舵主犹豫的说道:“帮主,帮叶逍叶公子带来了您的打狗棒,也带来了您的命令,他就把打狗棒交给了奚长老和樊长老,还吩咐了您交代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敢一下子说出来。

    雷冲很是生气:“再不说就不要说了!”

    那大礼舵主再次鞠躬:“回帮主,可是奚长老被,被害了”

    雷冲身子一晃:“什么?”奚长老现在可是丐帮的中流砥柱,是丐帮资格最老的长老,他

    那大礼舵主接着道:“奚长老被害了,打狗棒也丢了,而且樊长老也失踪了!”

    雷冲只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是什么人干的?”

第一百十章

    大礼舵主连连摇头:“弟子不知道!”

    雷冲很快镇定下来:“好了,我这就进皇宫去向皇上交圣旨,你去叫尤长老来这里等我!”

    不等那三名丐帮弟子回答就拉起了完颜里沙的手走进了宫门,见到了徽宗将在辽地的情况一一回禀,而且还亲自带来了完颜阿骨打的妹妹,由完颜里沙亲自将阿骨打的话转告给宋徽宗,徽宗很是高兴,赏了二人很多的金银财宝,还大大的佳赏了雷冲,雷冲已经是江湖侯,徽宗更肯定了雷冲的能力:“雷帮主,希望那群叫花子在你的带领下会超越以往,成为我大宋的精锐之师,到时候你将是大宋的最大功臣,朕不会忘记你们的,哈哈,这次你为大宋立下了一大功,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奖赏你了!就再加封你为护国长老!”

    雷冲跪倒在地上:“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的帮里还有些事情要臣回去处理,所以臣想先回去!”

    徽宗一听只好摆了摆手:“那好,既然护国长老帮里还有要事,朕就不再强留你了,等下我与蔡京童贯商量好了与辽夹击的事情,就再拿过去与完颜姑娘带到女真!”

    雷冲与完颜阿骨打叩头而出,完颜里沙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给目不暇接了,富丽堂皇的宫殿,金碧辉煌的屋宇,大气磅礴的京城,让完颜里沙认识到中原的辉煌,根本是他们那苦寒之地所能及的上的。

    雷冲刚出了皇宫,就有一人迎了上来,完颜里沙眼睛都看呆了,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啊呀,好美丽的姑娘啊!”

    雷冲也看到了,他认识的,在丐帮大会上还与自己合力从慕容复手里救出徽宗的李师师,但见佳人缓步迎了上来:“师师见过雷帮主!”

    雷冲忙还礼:“李姑娘,雷冲有礼了,您这是?”

    李师师依然是巧笑嫣然:“雷帮主,你终于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丐帮就会彻底的从江湖中消失了!”

    雷冲一听,她肯定知道丐帮的事情,于是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李姑娘,我们找个地方吧!”

    李师师点了点头,京城她比雷冲熟悉,很快他们到了一家小小的茶馆,三人很快坐下,李师师那妩媚的香味让完颜里沙同样做为女人都快陶醉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风尘中的花魁娘子,妖媚动人,不笑已经让人身醉,微微一笑早就令人连骨头都软了,完颜里沙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李师师表情突然变的严肃:“雷帮主,丐帮发生了大事,你知道吗?”

    雷冲缓缓点了点头:“进宫的时候遇到了大礼舵主,他已经给我说了!”

    李师师道:“但是却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现在的丐帮已经产生了内乱,几舵互相猜疑,已经势如水火,打狗棒是叶逍交给了奚长老,但是奚长老却被害了,雷帮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雷冲已经想到了,是有人想篡夺帮主的位子,樊长老也失踪了,丐帮中的弟子一下子就又乱了套,雷冲这新帮主又不在,其实即使在的话又能怎么样控制局面,这是有人在故意为难丐帮。

    雷冲道:“我现在就回帮里,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丐帮的帮主!”

    李师师摇头:“雷帮主,你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你可是听说过贵帮乔帮主的事情,盖世英雄竟然被命运捉弄的到最后左右为难,雷帮主,你的身世大家根本都不知道,所以在丐帮里就已经有一股反对你的势力,趁此机会杀了奚长老,藏匿打狗棒,让你没有了支持的人,看你这帮主还怎么做?”

    雷冲这一点是没有想到的,根本不是丐帮以外的人,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呢?

    李师师叹口气道:“师傅不想看丐帮就此散落,好不容易才又凝聚起来,所以就派我来帮你,而且叶逍公子已经去找寻那打狗棒了,找到了打狗棒也就找到了真正与你为难的人!”

    雷冲深深鞠躬:“多谢李姑娘,我这也就不先回丐帮了,先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还连累的我的好兄弟,请向尊师道声多谢!雷冲这就告辞!”

    雷冲从塞外归来,丐帮却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奚长老被害,打狗棒也丢失了,雷冲见过徽宗后,准备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在宫门外遇上了李师师,李师师告知了雷冲丐帮的变化,于是雷冲要拜别李师师而到丐帮分舵问个详细。

    李师师却道:“雷帮主见外了,我受师命前来为雷帮主做个帮手,师师知道丐帮诸位长老都是能干的好手,但是京城我是比较熟悉的,还可以给雷帮主带个路,找个客栈!”

    雷冲知道是她客气话,要能得李师师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于是再次道谢:“多谢李姑娘!”

    李师师问:“那么雷帮主想从何而查起呢?”

    雷冲摇头:“李姑娘的意思呢?”

    李师师还是妩媚的笑:“不敢,依师师之见,要想查出杀害奚长老的凶手,当然要知道为什么要杀害奚长老,以为奚长老是雷帮主最信任的人,否则雷帮主不会让叶公子将打狗棒交与他,而正好奚长老也是雷帮主的拥护者,杀害奚长老的必然是反对雷帮主的人,是谁在反对您,我们按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就可以了!”

    雷冲从心里佩服李师师:“李姑娘想的太对了,我们就是要先看看到底在帮里是谁反对我做帮主的!”

    李师师抿嘴点头:“那现在贵帮最主事应该是谁呢?”

    雷冲一想:“我想应该是二尤长老,因为除了仁义礼智信四大舵以外,丐帮全国的分舵,堂会香会都归他们管理!”

    李师师站起了身子:“那我们就先找他们兄弟去问个清楚!看帮里最近有什么异常?”

    雷冲道:“我已经让尤贺里前来见我!”

    话音刚落,进来三名乞丐,扫视了一下四周,走到了雷冲的桌子前,李师师却故意的转过了身去。

    那三名乞丐对着雷冲拜道:“弟子见过帮主!”

    雷冲一看是昨日的那大礼舵主:“我让你找尤长老前来,他怎么没有来?”

    那大礼舵主忙道:“回帮主,尤长老向南去追寻打狗棒的下落了,所以怕断了线索不能前来迎候帮主!”

    雷冲点了点头:“哦,有线索了就好,他去了哪里,既然他来不了,我就去找他,顺便也察看下打狗棒的下落!”

    那大礼舵主却面带犹豫:“这”

    雷冲是个爽快的人,最不喜欢罗嗦,把脸一沉:“哪里这么多这那的,快说,现在他在哪里?”

    就在此时门口进来几名和尚,对着雷冲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敢问这位施主可是丐帮雷帮主?”

    雷冲站起来拱手道:“正是在下,敢问几位大师?”

    当先一大和尚拱手道:“小僧虚静,见过雷帮主,特受方丈派遣,前来请雷帮主到少林一叙!”

    雷冲一听,原来是少林的高僧,是少林方丈请自己到少林寺去,连忙道:“哦,有劳三位大师,在下稍做收拾即刻前往!”

    三和尚放下了一张请帖就转身离去,雷冲对着那大礼舵主道:“好了你们先回去,等我去趟少林再说!”

    三乞丐也鞠躬离去,雷冲望着李师师道:“李姑娘何故转过身去?”

    李师师又笑道:“呵呵,在这京城,师师可是很有名的,说不定谁都认识我呢,到时候就对雷帮主不便了!”

    雷冲一想,也有道理,于是问:“你说少林方丈请我去少林干什么?”

    李师师道:“多少年来,少林一直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是正义的化身,虽然少林弟子很少在江湖行走,但是一旦江湖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第一要请教的都是少林寺,这次少林方丈主动请你到少林去,想他们也知道丐帮发生了事情,也许会帮的上忙也不一定,而且这里离少林也很近我们就先去了少林再做计较!”

    雷冲同意了李师师的看法,连连点头:“好,就先去少林请教慧聪方丈!”

    于是李师师却拉了完颜里沙到了里屋,不一会儿,二人穿着男装走了出来,雷冲夸李师师想的周到,少林是禁止女客进寺的,如此也算是对少林的尊重。

    三人取道向南,到了少室山下,少林寺山门大开,两队大和尚站立两侧,少林方丈连同一身穿紫色长袍的人一起站在少林大门前迎接雷冲,很大的场面,李师师在雷冲耳边道:“雷帮主,您看,少林寺是给了你最大的最隆重的迎接!”

    雷冲心里高兴,想自己毕竟是一帮,特别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但是少林寺如此迎接客人还没有几次的,所以感到很是受尊重,面带微笑,举手与慧聪方丈:“雷冲见过方丈大师!”一看旁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华山掌门李定,忙再拱手:“雷冲见过李掌门!”

    慧聪和李定一起还礼:“呵呵雷帮主请!”

    三人举步向里而行,方丈慧聪道:“实不知道雷帮主大驾何处?贫僧不能前去拜见,只得派遣门下弟子四下探访雷帮主而请雷帮主前来少林,还请雷帮主见谅!”

    雷冲连忙道:“方丈客气了,是雷冲该来拜过方丈,是雷冲失礼了!”

    再次客气,李定问雷冲:“雷帮主,这两位是?”

    还没有等雷冲回答,就听李师师抢着道:“小子是新加入丐帮的弟子,贱名不足挂齿!”

    少林方丈与李定是何等人,哪里会看不出点端倪,但是见雷冲不阻止,料想也不是歹人,因为和丐帮帮主一起应该不会是大恶之辈。

    可是完颜里沙却也学着李师师的话道:“我,在下,我叫完颜”李师师却抢过了完颜里沙的话:“哦,这是我的好兄弟叫王颜,刚开始跟随雷帮主,见过方丈,见过李掌门!”

    慧聪方丈和李定都是一愣,已经看出了是两女子,而且模样还颇为秀丽,都淡淡的一笑:“哦,请里面请!”

    知客僧奉上茶水,雷冲问道:“不知道两位前辈叫雷冲来此有何要事?”

    慧聪从桌子上取来两副请帖递给了雷冲道:“雷帮主,您请过目?”

    雷冲取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少林方丈敬启,时值多事之秋,边疆国裂,战乱纷纷,我中原武林自来闭门造车,自顾檐下之雪,不能合力而对外,使我泱泱大国屡受胡虏欺凌,余不才,想与此召开武林大会,推选一武林盟主,号令天下群雄,齐百家之力而一力,共同抵抗番帮胡虏,望少林方丈大师鼎力合助,在下将会同天下英雄于五月初五集会少室山下.丐帮雷冲敬拜。

    雷冲一惊,忙再看另一副华山掌门李定的请帖,除了称呼以外都一样,署名竟然也是丐帮雷冲,他拿了手里的两副请帖问少林方丈:“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丈见雷冲惊讶,却抚须与李定点了点头:“难道雷帮主不知道此事?”

    雷冲急道:“我昨日才从辽国归来,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还有我丐帮刚发生了大事,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搞武林大会,天下盟主呢?”

    方丈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开始也不相信这是雷帮主的意思,而华山李掌门见五月五日即到就先到了山寺,我派遣数名弟子才于今日找到雷帮主,雷帮主,这件事情若不是您做主,看来贵帮是有人在故意要做出些什么动静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雷冲坐到了椅子上:“害死了奚长老,偷走了打狗棒,现在竟然又要以我的名义邀请天下英雄召开武林大会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来!”

    李定道:“雷掌门少安毋躁,我们也知道了贵帮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出现了大事,我们也很是伤心,这五月初五马上就到了,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贵帮一帮的事情了,已经是整个江湖的事情,依在下愚见,是有人不希望江湖能安静些日子!”

    雷冲问:“明教已经灭亡,慕容复也死了,还有谁在兴风作浪呢?”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雷帮主,您可是知道奚长老是怎么死的?”

    雷冲忙道:“请方丈赐教!”

    李定接过话题道:“奚长老是死在一招天下无狗之下的!”

    雷冲更加震动:“什么?是打狗棒法,我虽然加入丐帮时间不长,但是我却知道善使钢杖的奚长老最得以的武功就是乔帮主传他的那招天下无狗,这难道?”

    少林方丈高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姑苏慕容在大理一役父子二人已经双双归了黄泉,这世上还有谁能还施彼身呢?”

    戒律院慧净走进来,双手合十道:“精通天下武学的尚大有人在,明教四大天王中就有两个人精通数大门派的武功!”

    雷冲道:“可是张狂已经随着明教的人离开了中原了啊,难道是君子刘风?”

    李定摇头:“忘记告诉几位了,明教君子刘风已经在正月于我华山玉女峰顶自杀而亡了,当时亲眼见到的只有叶逍叶公子一个人,是他告诉我几个徒弟的!”

    雷冲一阵吃惊,刘风怎么会自杀呢?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了。张狂和刘风都排除了那还有谁?

    慧净再道:“还有一人,就是大理国当今国主段逸尘,他的武功比之刚才任何一人都要高过数倍!”

    雷冲一听,逸尘做了皇帝了,那段誉呢?自己离开中原这才几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方丈道:“师弟此言差矣,段皇爷已经禅位与三公主逸仙了,他已经隐居山林不问江湖事了,他绝对不会出手与丐帮的人为难的!”

    雷冲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大事,脑子里开始有些乱,不知道事情的头绪,李师师从后面站出来对着方丈,李定慧净拱手道:“不知道能否容小子说几句话?”

    少林方丈道:“施主有何高见?”

    李师师虽然改了状容,但是那种身姿那个香味是去不了的,脸上在挂出笑容,谁都能看出是位女子:“姑苏慕容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现在慕容父子已经身死大理,张狂刘风,段皇爷虽然精通天下武学但是却不见得善于还施彼身,几位前辈不妨想一想,只要是一个会用打狗棒法的,也可以是个就会用天下无狗那一招的害了奚长老,而故意闹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暄头,来迷惑大家,让大家无从查起,那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却不知道他就是凶手,因为我们只是在想精通天下武功还要还施彼身的人!”

    方丈和李定都是沉思不语,雷冲也觉得李师师说的有道理。

    李定最后举手称赞李师师:“这位小英雄说的十分有道理的,如此说来,只要是会用天下无狗这一招的都有可能是凶手,而这凶手肯定就是丐帮内部的人,因为只有丐帮的弟子才有机会获帮主所传打狗棒法!”

    几人也点头同意李定的说法,慧净道:“那杀害奚长老的贼人应该也和这武林大会的英雄贴有关系,因为他还盗用了雷帮主的名字,肯定是有阴谋的!”

    方丈对着雷冲道:“雷帮主,贫僧知道贵帮人才济济,是用不着我们一群大和尚的,但是若是在缉拿凶徒的时候,奔走跑腿的活可以直接来少林,贫僧当会尽力协助!”

    雷冲鞠躬道谢:“万分感谢方丈大义,感谢李掌门真诚相告,雷冲感激不尽,日后定当登门道谢!”

    李定摆手:“那现在雷帮主对此事有什么打算呢?再有三日就是五月初五,如果三日内找不到打狗棒的话,雷帮主,你”

    雷冲当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雷冲一定尽力而为,一旦找不到打狗棒,我也要这武林大会开不成!”

    几人正自议论,有知客僧前来报曰:“丐帮尤立川长老和大义分舵主前来拜山!”

    方丈连忙请进来,二人进来见过了方丈之后叩拜帮主,还是与李定和慧净见过,尤立川对着雷冲道:“帮主,您远行归来怎么不先回本帮最近的大礼分舵却跑来少林呢?”

    不等雷冲回话,尤立川就躬身道:“请帮主回大礼分舵主持大局!”

    雷冲道:“我在这里正与方丈大师和李掌门商量我们帮里的事情,可能是我们帮里出了内奸,觊觎帮主的位子,或者另有什么图谋”

    尤立川道:“帮主不要听旁人的一干言语,我丐帮怎么会出内奸呢?武林刚经过一场浩劫,我丐帮也终于迎来的新的帮主,可以重振当日雄威,怎么可能出现内奸,帮主您千万不要被别人的一番胡言乱语给迷惑,这是我们帮里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费心,帮主,请回大礼分舵主持大局!”

    雷冲一听,这尤立川讲话可是够不客气的了,对少林方丈和李定都是毫不给面子,这也难怪,你个丐帮帮主刚回来知道帮里出了大事,不先回帮里却跑来少林,而且尤立川说的有道理,丐帮刚刚兴旺,又有谁想篡夺帮主的位子,他怎么不早篡位呢,为什么要等到雷冲当了帮主呢?所以丐帮内的弟子都以为是外人绝对不是帮里有内奸,所以尤立川才会不高兴,不给慧聪和李定留下面子。

    少林方丈和李定也理解尤立川此时的心情,所以也没有生气,却是向尤立川告罪:“尤长老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贵帮早日找出杀害奚长老的凶手和寻到打狗棒的下落!”

    尤立川冷冷道:“不用了,我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不用各位帮忙的,多谢了,请帮主回大礼分舵主持大局!”

    说完掉头就走,雷冲连连与方丈和李定拱手,从后面跟尤立川走了出来。

    数十名丐帮弟子候在了少林寺外,见到雷冲出来,一起跪倒在地上:“帮主,你一定要为奚长老报仇啊!”

    “帮主啊,你一定要杀了那贼子,奚长老死不瞑目啊!”

    “呜”几名老丐已经痛哭了起来。

    雷冲热血沸腾:“都起来,我一定亲手杀了那贼子为奚长老报仇!”

    尤立川跪倒:“请帮主责罚属下适才的不敬之罪!”

    雷冲拉起他:“起来,我不会怪你的,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其实我也是很伤心的,走,起来回大礼分舵!”

    雷冲率领丐帮一干弟子前往了在河南的大礼分舵,所以在河南的丐帮弟子都来到了大礼分舵,雷冲粗略一看大约有三百多人,一起来拜见雷冲,晚间雷冲与众乞丐一起在大礼分舵吃过百家香,就招过几个头目来了解情况,就在此时,有几个乞丐走进来,见着雷冲,跪下磕头:“弟子是丐帮京城的香主,刚刚得知帮主归来,就立刻前来拜见!”

    雷冲拉他他们几人,李师师却想:“他是京城的香主怎么会刚知道帮主归来呢?外人都比他要先知道的,这是怎么回事?”

    雷冲扶着他的胳膊:“这位大哥怎么称呼,雷冲执掌丐帮还没有多少时日,所以还请大哥原谅!”

    那京城的香主还没有说话,尤立川抢上来抱住了那京城的香主:“啊呀,是老香主,快来,帮主正好有事情要与您商量!”

    却见老香主并不怎么理他,反到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对雷冲抱拳:“帮主,弟子有要事禀报!”

    雷冲看着这老丐的眼神很是认真,连忙让他到里面来:“老香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尤立川却拦道:“老香主,帮主刚从塞外归来,还没有安生,你怎么就来打扰他老人家呢?”

    老香主冷哼一声:“帮主,请恕属下惊扰之罪,属下就是想告诉帮主,我丐帮历来都是乞丐,靠的是乞讨过活,但是却不知道同在河南的大礼舵主私藏些金银珠宝做什么,难道是要做财主不成?”

    雷冲听其话了有话,于是道:“老香主,您慢慢说来!”

    尤立川派手下弟子端上来几大碗酒,特递与老香主一碗与雷冲一碗:“帮主,咱们一边喝酒一边慢慢听老香主说!”

    丐帮弟子都是豪爽的人,尤其对酒肉也不讲究,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雷冲也尤喜饮酒,这几个月来他是在塞外喝尽了西北风,回到中原由于要去见皇上也没有敢喝酒,此时虽然说丐帮遭逢大事,但是不吃不喝也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于是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对面的老香主见帮主如此,也就端起酒杯,背对着尤立川一口喝下,然后把碗对着尤立川是狠狠的摔在地上:“哼帮主,属下觉得我们帮里有内奸!”

    雷冲一皱眉:“老香主何出此言?”

    老香主一扭头:“丐帮在这河南是京城香会的地盘,可是帮主归来这等大事,我这香主还不知道,外人却都知道了,这而且大礼分舵私自积蓄大量的金银财宝,名贵书画,翡翠玉石,这是要干什么?而且属下还发现帮里有些人与官军交往甚秘,这些实在大违我丐帮之行径!”

    雷冲一听这老香主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追问:“那老香主还有什么发现不成?”

    老香主再次瞪了眼尤立川:“我们丐帮奚长老被害,打狗棒丢失,依属下之见,是帮里有内奸所为!”

    尤立川怒道:“老香主,本长老见你是两代丐帮的香主,不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再胡言乱语本长老却不得不开口了,我丐帮散乱江湖二十余年,多亏了除夕的君山大会雷帮主义服天下,重新振兴我丐帮,丐帮弟子在江湖再次受人尊敬,得以再次行侠武林,哪个弟子不内心欢喜万分,内奸?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而且你说大礼舵主私藏了许多的金钱,你可是亲眼所见,你说打狗棒丢失,奚长老被害是内奸所为,您可是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此危言耸听,惑乱我丐帮弟子哼”

    雷冲道:“尤长老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没有证据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的,老香主,您先不要如此生气,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老香主双眼含泪,跪倒在地上:“帮主啊,呜”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老实跟随汪帮主四年,乔帮主八年,但是自从乔帮主死后,丐帮弟子七零八落,群龙无首,老实心痛如刀割,但是却不忍放弃丐帮,就低着头忍住气过了这二十多年,就在君山大会,老实见到雷帮主雄风如若见到了昔日的乔帮主,心里高兴啊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知道我们丐帮要振兴了,我高兴啊,帮主”说着话,一些年纪较老的乞丐都随着掉下了眼泪。

    “可是您才就任帮主不到半年,帮里就出现了如此大事,属下也知道您十分的为难,一定会查出凶手的,为奚长老讨个说法,可是您您此时却信任妖邪,不听忠言,我要是拿到了他们杀害奚长老的证据还能活着见到雷帮主吗?好,既然雷帮主不相信属下,属下只有一死以名心志!”说完,一下子跃起来,头向下猛的撞到了台阶上,立即脑浆迸裂,雷冲万万没有想到这老实香主会是如此的性子刚烈,只是就事情做个讨论而已,他却

    尤立川忙跪下:“啊呀,老香主啊,都怪我,都怪立川不该顶撞老香主啊,帮主,请责罚属下!”说着拉住了雷冲的手。

    雷冲看事出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拿眼睛看向了李师师,李师师却转身扭过了头去。

    雷冲知道,李师师的意思是,这是他们的帮里自己的事情,自己是不应该插手的,此时雷冲倍感孤立,自己刚执掌丐帮,一切都摸不到头绪,现在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尤立川也跪在地上告罪,雷冲只好把手一摆:“都起来,这不关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你看着处理吧,好好安葬了老香主!”

    尤立川拱手:“多谢帮主,属下一定会好生安葬老香主的!”被这件事情一搅和,雷冲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于是对尤立川道:“今日时辰已晚,我的两位朋友无法再此安然,我这就带他们到客栈去,这里的一切你看着办吧!”

    尤立川连连点头:“帮主放心,属下自会处理妥当的!”

    到了一家客栈,雷冲要了两间客房,让李师师与完颜里沙住一间好保护她的安全,自己住在他们隔壁做个照应,夜间问师师:“李姑娘,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李师师缓缓摇头:“我想,正如尤长老所讲,还没有证据是不能认定一切的,但是尤长老的话也有可疑的地方,还有就是老香主说大礼分舵私藏了那么多的财宝,那些财宝在哪里?而且我们刚去的就是大礼分舵却怎么不见大礼分舵的舵主呢?这不是很可疑?”

    雷冲一拍脑门:“姑娘说的太对了,你与完颜里沙在这里等我,我回大礼分舵去去就还!”

    说完,就要出门,李师师摇头:“雷帮主,我感觉这一切都好像与这尤长老有关似的,他”

    雷冲突然猛的晃了几下身子:“啊呀,不好,我中毒了!”

    完颜里沙很是吃惊,忙扶住雷冲坐下,李师师是伸手搭雷冲脉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打量雷冲脸色,道:“雷帮主,你就在此坐着不要动,千万不要运气逼毒,因为这是一种会噬人功力的蛊毒,这毒本应该在苗疆才有的,怎么会到了这里呢?”

    雷冲问:“是什么毒?”

    李师师乃逍遥派高手,逍遥派其中一项让世间人们信服的就是医疗和治伤,但凡逍遥派弟子,医术是必要学的,因为要学会自保!

    李师师道:“因为但凡武林中人,中毒后都会立即运功将毒逼出来,但是这种蛊毒却反其道而行之,你越是往外逼,那蛊就会顺着你的运功道路反噬,最后蔓延到全身,最后才吞噬心肝脾肺,是对付武林人士最好的毒药,但是一直这种毒药在云南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三山五岳之间的人才会用,却怎么到了中原?”

    雷冲吃惊非小:“那可是有办法解毒?”

    李师师道:“这倒是不难解,你千万不可再运功了,我只要抓几方草药,然后都放在热水中,雷帮主在热水中浸上一个时辰就可以了,这办法我是跟师傅学的,但是却不知道是否管用?”

    完颜里沙眼圈都红了:“好好,不管是否管用也要试一试啊!你快些写出方子我去买药!”

    李师师找来伙计要来纸笔,速速而就,刚欲与完颜里沙,但是又犹豫:“此地不是你们女真部落,又是晚上,药房会不会已经关门了,而且既然有人想暗算雷帮主,自然已经盯上咱们了,你去的话我怕你有危险”

    雷冲也点头:“如果你去的话,现在我不能运功,你又怕我们有危险,这?”

    李师师看着雷冲:“不错,我就怕有人”他突然不做声,指了指屋顶,雷冲也感觉出来,拉了完颜里沙藏到床里面。

    李师师低声道:“我去看看,不是我敲门你们不要出来!”

    说完,闪身出了房门,将门轻轻掩上,雷冲见一条纤细的身影轻身上了屋顶。

    完颜里沙低声问雷冲:“你们中原的人怎么都会这么的狡猾和很多阴谋啊,在我们那里是永远不会的!”

    雷冲微笑:“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有人在针对我或者丐帮,查出来就好了,在中原,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完颜里沙点头:“恩,我记得了,李姑娘也有象你一样的武功吗?她也是很厉害对不对?”

    雷冲拉了她手:“在中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像有这样武功的人到处都是,所以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你看啊,像我有如此武功今日不是还给人家下了毒”

    完颜里沙连连点头:“大哥说南朝人狡猾,果然不错,但是南朝的山和水还有大房子都是很美丽的啊!”语气里还满是天真的味道。

    雷冲刚要答话,就听房门“支”的被推开来,雷冲连忙把完颜里沙拉到了帐子后面,却听到李师师的声音:“雷帮主,是我,你们出来吧!”

    雷冲扶了完颜里沙缓缓从床上走下来,却看到了对面,李师师身边站着两个人,雷冲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李师师面带微笑,对着雷冲道:“雷帮主,不要诧异,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燕青和铁牛!”转身对着二人道:“这位是丐帮帮主雷冲!”

    雷冲一抱拳:“久仰”

    二人也是一抱拳:“君山一睹雷帮主风采,记忆犹新,今日得见实在是我们三生有幸啊!”

    雷冲也想了起来,这就是曾经在丐帮大会上上台比武的燕青,当日李师师还出手救他:“不敢,两位怎么深夜翻墙跃脊,这是为何?”

    燕青道:“雷帮主见笑了,我们要是知道雷帮主就榻于此,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李师师道:“雷帮主,他们的真实身份今日不便相告,来日再详细说与雷帮主,但是他们却是可以信赖的人,我这请燕青去买些药回来!”

    雷冲点头,燕青拿了李师师的字条走出了房门。

    完颜里沙道:“这么晚了,药房会不会早就关门了,还能拿到药吗?”

    那一直不说话的铁牛哈哈大笑,仿佛震的整个屋子都在摇晃:“哈哈,我家哥哥人称浪子,他哪里用买什么药啊,就是去借了现在药房都关门了,借来正方便,而且他跟卢员外的时候还看过几天的方子,也识的得几味药的!”

    雷冲再次抱拳:“雷冲多谢两位英雄!”

    铁牛憨憨的笑了。

    不多时,燕青折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抱着药箱子的郎中模样的人,到了屋子里就道:“李姑娘,雷帮主,我不仅把药抓来了,还带来了药铺里的郎中!”

    那郎中战战兢兢的,好像是被从睡梦中给抓来的。

    雷冲连忙道:“哦,多谢燕老弟好意,这”

    李师师摇头:“你虽然是好意,但是他能瞧的什么病,你让他回去吧!”

    燕青不知所以:“李姑娘,你不是说雷帮主中毒了吗,可以让这郎中给看看啊!”

    那郎中也很听的出话,连忙弯着身子拉了雷冲手腕,左听了又听,再看再听,又看又听,最后却道:“这位大官人没有病啊!”

    燕青一听急得揪住了那郎中的脖子:“谁给你说他有病啊?他是中毒了!”

    那郎中很是害怕,哆嗦着说:“他脉象平稳,心跳的也不急不缓,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李师师呵呵笑着拿开了燕青的手:“其实他并不是庸医,而是那人用毒的手法和毒本身太过于高名了,一般的江湖郎中是不能看的出来的!”

    燕青急道:“那怎么办啊?阎王敌薛神医听说已经真的给阎王抓了去,这”

    李师师看他真诚,于是对着那郎中道:“我纸上写的那些药材都带来了没?”

    那郎中连忙打开了药箱:“都带来了,还每样是带来了两份,是这位大爷的意思!”

    李师师对着燕青微微一笑,燕青好像被烫了一下,身子一颤,两只眼睛都愣住了,旁边的铁牛道:“哥哥,你可比俺细心多了,都给备了双份,哎,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中邪了啊?”连连晃动着燕青。

    燕青脸都红了:“铁牛你胡说些什么!”

    那郎中立即拿过了燕青的脉搏:“啊,心跳骤然加快了,气血过热,”这句话把几个人都给逗笑了。

    燕青一把把那浪中给推翻在地上:“住口,小心我”

    李师师仔细检查了药材,一样不少,果然是两份一模一样的,对着燕青道:“你取一只大木桶来,然后到伙房要伙计烧一大锅的滚水!”

    燕青也不问立即就下去了,完颜里沙反倒是问:“这么晚了,客栈的伙计早就睡了,还能起来烧水?”

    铁牛笑道:“我哥哥自有办法,雷帮主您就放心的安坐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伙计抱上来一个大大的木桶,又有两个伙计开始不停的拿桶给大木桶里灌注热水,不一刻,大桶满满的快要溢出来,李师师遂吩咐众人将药材打开包一点点的倒入热水之中,最后再让大家都出去,拉了完颜里沙的手退到了门外:“燕青你让大家都去休息吧,给人家道个歉!”

    那四个伙计和那郎中都连连拱手:“不敢不敢”

    李师师也笑了:“燕青你和铁牛也去找间房休息吧,你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帮我谢过宋头领的信任!”

    燕青道:“李姑娘,那你呢?”

    李师师道:“有人要为乱天下,要霍乱丐帮,对雷帮主不利,他门肯定就在周围,我怕有人前来破坏雷帮主驱毒!我要守在门为为雷帮主护法!”

    燕青也执意要留下来陪李师师,但是李师师不同意:“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应付的来,你如果在此,容易成为更大的目标,还是与铁牛去休息吧,明日你们还有任务呢?”

    燕青见李师师不肯,就只好和铁牛就连夜离去,“那好,李姑娘我们就只有在五月初五再见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少室山的,你多保重!”满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李师师扶着门檐盈盈而笑,点了点头,“会再见的!”

    燕青的脚都迈不开步子了,铁牛拉着他的胳膊对着李师师道:“哇呀呀,李姑娘你虽然穿着男装,可是千万别对俺哥哥笑了,他的魂都没了,我自己可怎么办啊?”

    李师师毕竟是风尘女子,对这铁牛似是而非的玩笑话,丝毫不在意,又笑了起来,铁牛拉了燕青就跑:“要命了要命了”

    李师师知道完颜里沙是不会去休息的,也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彼此默认了对方,也就没有劝她,就拉着她坐下来,跟她说起了话,说说她们那里的风土人情,塞外的豪情,完颜里沙虽然汉语不是很精通,但是李师师引导的也好,所以很高兴与她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的很快,但是李师师表面虽然很轻松的陪着完颜里沙聊天,因为完颜里沙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而李师师却是提心吊胆的防备着可能发生的一切,一旦来人该怎么办?是先保护雷冲还是救走完颜里沙?

    快要丑时了,夜静的出奇,两人的话也逐渐少了,只剩下偶尔传来的打更的声音“帮”和一些被主人遗弃的猫啊狗啊的叫声,今日月初,不仅没有月亮,反而有几许淡淡的云,像此时的人的心情一样,踌躇还有点担心,有时候屋顶上跃过的一只小猫都能令李师师的神经紧张起来,她现在最怕听到的是脚步声,无论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走,李师师心里就盼着时间走的快一点,只要雷冲能自己安然的走出来的话,她就放心了,因为以雷冲的武功,再加上自己的话,这世间怕除了叶逍逸尘兄弟外没有几个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了!

    李师师说是奉了师命前来相助雷冲,但是李沧海为什么要帮助丐帮呢?雷冲也没有想过,他根本没有时间想,但是他知道李师师是不会害自己的,因为她没有理由害自己。

    其实江湖是没有什么理由不理由的,同样没有任何理由,慕容复装疯卖傻残杀了好多的江湖好汉,还弄一个武林排行榜让天下人互相残杀,难道就单单为了那个所谓光复大燕的梦冕吗?

    脚步声把李师师惊醒了,她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完颜里沙,没有立即站起来,,拿眼睛扫视四周,用耳朵倾听上下,的确是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如此半夜行动的人一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动作还不慢,很显然声音就是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的,李师师顿时警觉起来,慢慢的调试着自己的呼吸,还有人说话,是一男一女

    男的声音道:“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找了几日也找不到人?”

    女的道:“不是大家都是他就在京城吗,咱们一路跟来嵩山也没有看到啊?”

    男的又道:“是啊,我们到了他们大礼分舵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么晚了,他们叫花子不在窝里睡觉都跑哪里去了,也很奇怪!”

    李师师心里一紧,果然是与丐帮有关的,听声音是两个不是年龄很大的男女。

    那声音越走越近:“我刚就看到有几个乞丐从这里转过去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奇怪?”女的说。

    男的接道:“飞飞,你说真的是有人想对雷帮主不利吗?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飞飞道:“少陵哥,师傅和爹爹说过要我们先来少室山,但是要我们少管闲事的,我看,咱们就别管了吧!”

    少陵仿佛很生气:“不行,他们都老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中人理所当然而为之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而且你也是知道的雷帮主和叶公子段小王爷是很好的朋友,在名城和雁门关还救过我们的,我一定要找到雷帮主告诉他我们看到的一切!”

    飞飞只好依他:“那好,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就冲我发火!”

    少陵道:“飞飞你也别怪我,我不是对你发火啊,你别生气,我们再向前找找,看还能找到那几个乞丐吗?”

    飞飞不再言语,好像真的生气了,他们在这客栈的门口徘徊了良久,李师师听他们的话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此时非常时候,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这二人正是在雁门关成婚的伏牛派的李少陵和五行门的钱飞飞,想也是因为那武林请帖而来的河南,可能是听说了什么前来找寻雷冲的消息,李师师却不认识他们,但是从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们是站在雷冲这一方的,但是也可以从他们的话里听出来,他们是在跟随这几个乞丐,一直在这里消失了,乞丐,大半夜的,几个乞丐要做什么,李师师心里开始起疑

    而就在此时,李师师听到周围有些细微的声响,不是人,也不是猫狗,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快,李师师警觉的站了起来,突然有一天黑色的影子向自己飞了过来,她伸手一挡,软的,她已经感觉出来了,是蛇,周围有很多的蛇爬了过来,她一脚踢醒了完颜里沙:“起来,有蛇!”

    完颜里沙从睡梦中惊醒,等到她起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变的很是难闻,蛇群已经聚拢了过来,正是这一声叫喊,门口的李少陵和钱飞飞也听到了,二人一起闯进了客栈,同时也看到了楼上的李师师和完颜里沙,当然也看了这许多的蛇,钱飞飞一看到蛇,立即拿手捂住了嘴,想要吐的样子,李少陵扶住她大声道:“什么人在此作祟?”

    几间客房里有灯亮了,一个伙计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他刚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就倒在了地上,然后那几间亮了灯的客房里传来的尖叫声

    李少陵对着李师师和完颜里沙喊道:“两位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师师看了看时辰,再有一刻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于是冲着李少陵二人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赶快上来!”

    李少陵一听是女子声音,而且穿的是男装,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找人呢?但是地上却都是蛇,钱飞飞已经开始快支撑不住了,李少陵年轻胆子大,就拉了钱飞飞一跃而至二楼上,还没有说话,李师师就将窗户开了一个小口道:“你要找的是不是他?”

    李少陵夫妇一看,里面一个大圆桶,桶里泡着一个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丐帮帮主雷冲:“你,怎么这!”

第一百十一章(全本完结版)

    李师师此时已经没的选择,无论这两小口是敌是友她都要赌上这一把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雷帮主遭奸人所害,中了剧毒,现在正在疗伤,你们快帮忙阻挡下蛇阵,我到屋顶去看看什么人驱蛇!”

    李少陵立即答允:“好,我在此守着,姑娘请!”

    李师师一扭纤腰就上了屋顶,李少陵则是与完颜里沙和钱飞飞站在了门口,钱飞飞靠在栏杆上,脸色发红,完颜里沙忙扶住了她,还偶尔拿短刀砍断几条已经爬下来的蛇,李少陵也知道要想控制住蛇不再涌下来就是要找到那驱蛇的人

    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但是蛇却越来越多了,李少陵挥舞着手里的钢鞭横扫竖削,使蛇纷纷凋落到楼下,可是钱飞飞却仿佛连刀都拿不住,还不如完颜里沙,她生就豪放,对这蛇之类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丝毫也不害怕,只要是来为难雷冲的无论什么她都要阻挡的。

    渐渐的蛇成了蛇阵蛇网,已经铺面向三人而来,三人身前已经满是蛇的尸身,但是有的已经从蛇的死尸中爬到了三人身上,三人连抖再砍也是杀之不尽,急的完颜里沙大声喊:“李姑娘李姑娘”

    有的房客被吵醒了,一看这情形,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就在三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后面的房门忽然被撞开,三人一惊,一起不约而同的回头,都是一喜,是雷冲破门而出,他一看到这情形,知道拿手是已经忙不过来了,蛇太多了,他大声道:“你们把耳朵掩住!”

    三人把耳朵一捂,雷冲纵声长啸,声音传出数里,三人虽然捂住了耳朵但是也感到心神不宁,血脉膨胀,但见涌过来的群射一条条都开始扭着身子,在地上翻滚,不一会白肚皮朝上,在地上不动了,全给雷冲震碎了心脏,翻地而死

    李少陵抱拳与雷冲:“伏牛派李少陵见过雷帮主!”

    雷冲扶住他的双拳:“李少侠,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容雷冲来日再谢过贤伉俪!”

    说完,一跃而起,跳上了屋顶,看到迎面而来的李师师问:“李姑娘,是什么人在作祟?”

    李师师指了指下面:“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跳下屋顶,五人向南而行,大约奔出有十来里,李师师才停下来:“多亏了李少侠相助,否则真的是”

    李少陵道:“原来是李姑娘,李姑娘客气了,我们江湖一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中人的本分!”

    李师师看了眼钱飞飞的脸色,拿过她的脉搏:“呵呵恭喜李少侠,尊夫人有喜了,所以才会见到了那些蛇而身子略有不适,呼吸些新鲜空气就好了!”

    李少陵一阵高兴,拉着钱飞飞的手是又蹦又跳。

    雷冲才问李师师:“那是些什么人在驱蛇?”

    李师师反问道:“依雷帮主所见呢?”

    雷冲犹豫了下:“这手法,这阵势却像是我丐帮的操蛇高手所为了!”

    李师师也不置可否:“若不是您的狂龙啸,我就赶上那三个人了,我担心有变,见他们逃去,就急急的赶了回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丐帮一定有人想置您于死地!”

    李少陵怒道:“什么人那么大胆?”

    雷冲当然不知道是谁所为,也就不再想,一直摇头!

    李师师却问雷冲:“雷帮主,您说您此番中毒是何人所为呢?”

    雷冲皱起眉头:“难道是是尤长老和大礼分舵不成?”

    李师师面带微笑,不言语却问李少陵:“李少侠,你有什么事情要告知雷帮主呢?”

    李少陵忙道:“雷帮主,趁现在天色未亮,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雷冲道:“哦?什么地方?”

    李少陵道:“就在离大礼分舵不远的地方,您请随我来!”

    一行人向大礼分舵的西侧一个小树林边而去,到了一处所在,是个荒芜的院落,但是门口却坐着几个睡着了的乞丐,雷冲与李师师对视一下,然后一起上前各点了两个人的穴道,五人闯进院子,还有三名乞丐也趴在一张破桌子上睡着了,雷冲一转身,也是点了三人穴道,李少陵第一个冲进了屋子里,拿起来桌子上的快要燃尽的灯,照着里面对雷冲道:“雷帮主您看!”

    雷冲与李师师一看,都是吃了一惊,里面竟然全是金光闪闪的珍珠翡翠玉石,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好大的一堆,李少陵又到了后面的堂屋,拿灯光一照,雷冲已经想到但是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多,满屋子已经再装不下,没有别的,全是金子,金条,金砖,金锭子,对面的屋子里则全是银子,更是数不胜数,雷冲心里一阵震动,随后李少陵又把他们带到了后院一个宽敞的大屋子,至少可以容的下万余人集会,而且这里的内部根本不像外面的那么的破烂,反而金碧辉煌,这里放的却是一口袋一口袋的东西,雷冲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李少陵从完颜里沙手里拿过短刀,割开一个口袋,“哗”流出来的是白色的大米,雷冲心里一紧:“大米,粮食,这么多粮食?”

    李师师道:“雷帮主看来那死去的老香主说的是对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大礼分舵的仓库!”

    李少陵道:“李姑娘说的不错,我们在黄河看到一艘大船过河是异常的沉重,比之寻常的货船都要沉过两线,但是他们去说是客船,于是我感到好奇,就偷偷到了船上,竟然是这些黄金白银,我们就偷偷的跟渡黄河,走了数日才到此地,是一群乞丐运来的,而且还在这里发生了争执,一年老的乞丐自称是大礼分舵主不许这些黄金放到这里,但是却被几名乞丐骗到了前面的小树林给害了,我当时人单势孤,出手只不过白搭一条性命,所以就跑了回来等候雷帮主,还请雷帮主责罚,少陵见死不救,难对丐帮诸位英雄!”

    雷冲摇头:“我该多谢你才对,你说那人说自己是大礼舵主?”

    李少陵点头。

    李师师插嘴道:“你说的大礼舵主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大概有多久了!”

    李少陵夫妇一起回想:“我们到这里的第一天,应该是有十一天了!”

    李师师道:“我明白了,我说第一见到那大礼舵主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个假的,我们去大礼分舵也没有见到他,他一定是怕你认出他,所以没有敢露面,现在河南的丐帮弟子都已经是那人的势力了,雷帮主,我们是要小心了!”

    雷冲气得将手狠狠的拍在了一大麻袋上,米粒漫天飞

    五人离开此地,向西而行,到了一大片树林前,雷冲道:“感谢几位为了丐帮和雷冲奔波,雷冲万谢了!:”

    李师师与李少陵夫妇都起身还礼道声客气,李师师道雷帮主,此时天将拂晓,我们就在这树林中先暂且休息下,等天亮了再做打算吧?“

    折腾了一整夜,都有些困了,于是几人就进树林打算找个僻静处,生堆火休息啊,但是却听到树林中传来阵阵的打斗声,而且人数还不少呢!

    雷冲拉住了完颜里沙的手,李师师一晃身子:“我去看看!”说完闪身消失在了树林中。

    李少陵在后面道:“这李姑娘好俊的身手!”

    雷冲道:“恩,李少侠说的对,李姑娘是我交过手的所有对手中武功最高的!”

    李少陵错愕,没有想到李师师的武功能高到那个境界。

    雷冲又补了一句:“李沧海虚竹后她怕是逍遥派第一高手了!”

    李少陵扶住了钱飞飞,而雷冲也拉住了完颜里沙,在等这李师师回来,雷冲道:“这个时候谁会在树林中打斗呢?”

    李少陵答道:“因为马上就五月初五了啊!”

    雷冲问:“五月初五怎么了?”

    李少陵笑道:“五月初五就是您雷帮主相约的武林大会啊,这个时候东南西北的武林人士都到了河南,难免会有些摩擦,您也是知道的,武林中人解决一切办法的手段就是以武定输赢,结果就是胜的一方说了算!”

    雷冲恍然大悟:“如果我要说那请帖并不是我或者说不是丐帮所发你相信吗?”

    李少陵先是一愣:“这”

    雷冲又道:“你说我们丐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妥善的处理,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召开什么武林大会啊?这是有人盗走了打狗棒,现在顶着雷冲和丐帮的名字在广邀大家前来与会,他的真正阴谋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会一定不是什么好会,最好在弄清楚之前先不要去参加,万一”

    李少陵不等雷冲说完,立即点头:“对,原来如此啊,雷帮主,现在一定是帮里有人对您不服,想要推翻您,此时竟然盗走打狗棒还冒充您的名字而广邀天下英雄来少室山,其居心一定叵测,看来要提醒下前来与会的各路豪杰了!”

    钱飞飞插嘴道:“天下这么多门派,你哪里还能通知的过来,而且人家相不相信你也未可知呢?”

    雷冲一想也对,“李夫人说的也有道理的,此时我们也就只好随机应变了,等下看李姑娘该怎么说!”

    正说着,李师师像一道影子飘了回来,神色严肃,虽然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但是雷冲也可以感觉的出来,前面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连忙问:“李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师师凑到了雷冲跟前:“丐帮在河南应该有多少弟子?”

    雷冲道:“有大礼分舵,还有京城香会,再加上其它的几个大小香会应该有一千多人吧!”

    李师师道:“一千多人?这不会你丐帮所有在河南的人都来这里开会了吧?”

    雷冲一听李师师的话,忙道:“什么意思?难道前面的是丐帮弟子不成?”

    李师师点头:“不错,但是以我粗略的一看,大概有两千来人,这么多的乞丐从哪里来的呢?”

    雷冲心里一急:“他们在干什么?走,去看看!”

    李师师阻止道:“慢着,我话还没有说完!”

    “周围已经被大批的官兵包围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师师面带忧色的说道。

    雷冲更加着急,自己才任丐帮帮主几个月,就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么多的大事情,这些弟子在树林与官兵又发生了什么冲突?于是一侧身子就是要向树林间而去。

    李师师看了眼钱飞飞和完颜里沙:“李夫人有孕在身,完颜姑娘也是一夜没有睡了,你们就在林间找个大树,隐蔽的地方休息下吧,我们三个过去就可以了!”她是为二人打算,因为看情形不是那么的乐观,万一动起手来,还要分身保护二女,成群结队的官兵可不是寻常的武林人士打架斗殴,一个不留神就给伤到了,而且二女一是有孕不宜过渡的用力,完颜里沙武功有限,所以李师师要她们隐藏到林间休息下。

    雷冲和李少陵也明白李师师的意思,雷冲对着完颜里沙道:“你随钱姑娘到树林间休息下,我们去去就来!”

    完颜里沙顺从的随钱飞飞找了棵大树,藏在后面坐了下来,李少陵深情的凝望了娇妻一眼,嘴角带着微笑随雷冲二人是飞身进了树林,三人跑了大约有三里多,这林子还不小,跑到一块大大的石碑前,但见石碑上写着:青松林!

    李师师道:“他们就在林子的西头,快要出林的地方,那里的松树比较稀疏,所以适合无论是丐帮还是官兵行动!”

    雷冲也听到了声音是越来越大,按耐不住,跃上了一棵高大的松树,向下看去,此时天之将晓,雷冲居高临下,人物已经看的清楚,李师师则拉了李少陵上了对面的另一棵大松树上,果然先是看到了正中许多的乞丐都坐在地上,背靠背,一个个怒目而视对面,对面则是有无数的骑兵步兵手持长矛长枪把他们包围,此时丐帮当中一老年乞丐上前拱手:“请哪位军爷出来说话?”

    一个骑马的军官打马向前走了几步:“怎么?打不过我们,冲不出去,想讨饶了?”

    那老丐道:“将军此言差矣,不是我们不想再动手,是怕与诸位将军伤了和气,因为我们帮主年初被皇上亲封江湖侯,护国长老,我们不想与朝廷为敌,而且一直以来我丐帮都是帮朝廷对抗外族的侵略的,此时将军要与我丐帮为难,怕中间定是有许多的误会!”

    那将军哈哈大笑:“江湖侯,哈哈,护国长老,哈哈,你还真相信啊,告诉你,在皇上眼里,你们就是一群叫花子,在皇上眼里,一文不值,还什么狗屁江湖侯,护国长老?你也不用你那讨饭的脑袋想一想,堂堂大宋朝,会真的封一个叫花子头做侯爷吗?护国长老?你们乱国还差不多,更不是什么误会了,是本将军接到了奏报说你们一群叫花子聚拢京城,本将军司京城防卫,为了皇上的安全,为了京城的安宁,所以我不得不缉拿你们这一干乱民,等候皇上处置!”

    雷冲听后心里一阵的恼怒,想要立即发作,但是看到官兵几北多于丐帮弟子,这些丐帮弟子怎么会都到了这里呢?为什么齐聚这青松林?

    一个年轻的乞丐脱口大骂:“你个狗屁将军,是皇帝老儿亲口封的我们帮主,现在过河拆桥想不认帐了吧,我们也不希罕,丐帮弟子可杀不可辱,弟兄们,起来与他们拼了!”立即有大部分丐帮弟子站起来虎视眈眈。

    那将军那马鞭一指:“好小子,口出狂言,来人给我射死他!”

    “嗖”飞来三只箭羽,那丐帮弟子浑然不惧,抬头挺胸:“老子给你们拼了!”挺起竹棒就要冲上前。

    “啪啪啪”三只箭羽到没有到那乞丐身前就折断了还掉在了地上,那乞丐自己都是一惊,将军一看,连忙四下里打量:“什么人从中捣乱?敢和你家爷爷作对?”

    这将军此时就感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好像就站在了马背上,自己的身后。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但是无论这将军转来转去就是看不到,所有的官兵也都看到了,也不敢放箭:“将军”

    将军拿马鞭胡乱向后乱抽,那人也不见动,却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到,将军已经急了,从腰间抽出了宝剑,抡圆了向后甩,那公子只是轻轻一动,将军已经汗湿透了战甲,头顶也开始冒冷汗:“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几个士兵停长矛就刺,却见那公子一晃身子,那三只长矛都刺向了将军,吓的那将军一边骂一边挥剑挡开了两只长矛,但是还是有一只刺到了自己腿上:“你们几个混帐东西啊呀”那几个再也不敢妄动,是李师师的杰作,所谓擒贼先擒王,他这一来就先控制了敌首,这群官兵的首领将军。

    随着一阵哈哈大笑从树上跳入了丐帮人群中两个人影,是雷冲与李少陵,众丐帮弟子一看,都是欣喜万分,一起跪倒于地:“弟子参见帮主!”

    雷冲一挥手:“都起来!”

    丐帮弟子开始欢呼:“好,好,帮主帮主!”

    几名老丐凑到前来,再次与雷冲行礼:“拜见帮主!”

    雷冲看了眼当前形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才好!”

    一金色胡须的老丐道:“帮主说的是,但是这青松林内有骑兵一千五百骑,步兵不下五千,树林外面还有待命的掾兵,我们该怎么出去呢?”

    雷冲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也皱眉思索,如果硬闯猛冲的话,定会死伤无数的,李少陵在起身后悄声道:“雷帮主,这很简单,你再用狂龙啸,丐帮的诸位长老趁官兵头晕目眩的时候从东退回到林子里先离开他们的包围再做计较!”

    雷冲一想,也只好如此了,于是他对着那老年乞丐低声道:“挨个传下去,见到我扬起右手就把耳朵都堵起来,然后跟随李少侠向东退到林子里,然后迅速砍倒旁边的松树挡住他们的骑兵,如果他们还追的话,只好放起大火阻挡他们!”

    那老丐连连点头悄然的传了下去。

    雷冲大踏步对着那将军道:“在下就是丐帮帮主雷冲,不知道将军尊姓大名,来日雷冲也好多多拜上!”

    那将军扶了扶头盔:“本将军京城防卫使,六门节制偏将军魏良安,你就是这群叫花子的头了,你叫这群叫花子齐聚京城想要干什么?”

    雷冲不答,只是道:“哦,原来是魏将军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魏将军马鞭一指:“皇上的意思如何?我的意思又怎么样?”

    雷冲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冤有头,债有主,若是皇上的意思我就去找皇上问个明白,若是你的意思,呵呵,那我”说着将右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接着是一阵长啸,直冲云霄,那将军一下子就从马上跌了下来,所有马匹都是前蹄腾空,长声嘶啸,有的却不管不顾掉头就跑,也不看有没有人,有的官兵早就感到头晕眼花,恶心,胸肺快要炸开来似的,躺在地上,扔了手里的兵器,双手捂向耳朵,在地上打滚,有的被乱马给踩过去,哀叫不止,有的拿头一直撞树,最后头破血流倒在地上,而李少陵等人见时机成熟打个手势,一起与丐帮众人向东冲过去,根本没有遇到抵抗,那些官兵都在抵抗着雷冲的啸声,自己的命都顾不来,哪里还有能力去防卫别人。

    李师师见丐帮众弟子离开的差不多了向着雷冲点了点头,雷冲止住啸声,李师师看着满地打滚的官兵对雷冲道:“雷帮主,还是不要伤他们性命的好!”

    雷冲也点头:“好,我也没有想伤他们性命的,走!”

    雷冲对着那被压在马下的将军道:“我告诉你,回去转告皇上,说雷冲责日是要去皇宫向他问个明白的!”

    说完,与李师师还左右推倒了时几棵大树,挡住了外来支援的官兵,雷冲想放火但是见这些松树都有些年头了,不忍心烧毁,就与李师师向东而去迎上了丐帮众弟子。

    丐帮众弟子一起再次与雷冲行礼,为首的是几名老丐,与雷冲道:“弟子大仁分舵,大义分舵,大智分舵,大信分舵拜见帮主!”

    雷冲一听,竟然是无大礼分舵中的四大分舵舵主,拉起四人:“你们怎么不在各自的地方,来到京城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们是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的人呢?”

    大仁分舵主道:“帮主,不是您派人叫我们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雷冲一听,很是诧异。

    大信分舵主也说:“是啊,您还说要我们都来,以壮本帮声势的!”

    大义舵主亦道:“我从江南接到帮主的打狗棒传令立即就率领舵里三百好手来参加武林大会了啊!”

    大智分舵主道:“我也一样,是看到了帮主的打狗棒才日夜兼程的赶来!”

    雷冲心里开始震怒:“哼,那人也忒的狡猾,他把我门下弟子都叫来京城想要干什么呢?”

    四大舵主茫然。

    李师师凑上前道:“几位舵主,小子有礼了,看来几位舵主还不知道奚长老京城遇害,打狗棒被盗一事了,你们是被人骗来的,至于为什么骗各位来京城,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和雷帮主,伏牛派的李少侠正在调查此事!”

    李少陵一听,李师师也算了自己一份,将自己和丐帮帮主,逍遥派高手一起,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四大舵主猛然醒悟,大信舵主嚎啕大哭:“奚长老啊,二月我们还把酒畅谈丐帮的将来,不想今日你竟然先小弟而去啊!”

    丐帮诸多弟子都是黯然伤神,大义舵主大怒:“帮主,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我要为奚长老报仇!”

    身后的弟子都高高举起了竹棒:“报仇,报仇”

    雷冲止住大家:“这件事情我会给众兄弟一个交代的,小弟初掌丐帮,诸多事宜不是很方便,还请诸位兄弟多多相助!”

    群丐齐声答应,雷冲只感到精神一震:“不为奚长老血此深仇,雷冲誓同此树!”说着,挥手一拍,一棵前年古松被他一下子震倒,轰然而摔向了其他几棵大树。

    大智舵主道:“帮主,以往我们来京城都是到京城的香会或者大礼分舵落脚,可是我们刚到河南,就派弟子去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但是却回报说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也没有见到大礼舵主,后来我们就接到了帮主的命令要一起到青松林等候帮主大驾,这也是假的吧?”

    雷冲点头:“不错的,大礼舵主也已经于十一天前遇害了,而京城香会的老香主也死了,我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四大舵主尽皆是大惊失色。

    大仁舵主面带悲伤:“帮主,你可是要为本帮出这口气啊,定是要那贼子碎尸万断!”

    大智舵主道:“要想将贼子碎尸万断要先找出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帮主,您可是查到了端倪?”

    雷冲看向了李师师,李师师缓缓道:“几位舵主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们可以仔细的想一想了,打狗棒丢失,奚长老被害,樊长老失踪,有人冒雷帮主之名召开天下武林大会,又有人持打狗棒诓各位来京城,我想,这应该是一人,或者是同一势力所为!”

    大智舵主点头:“我同意李公子的话!”

    大义舵主问:“那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李师师道:“我有两个大胆的假想,一是要废除雷帮主的帮主之尊,而来瓦解丐帮,二者,这只是小子一人想法,是有人想将丐帮覆灭,借雷帮主之名而诓来丐帮所有长老舵主而一网打尽,几位只是其中的几个,说不定日后几天还会有其他分舵和各香会的弟子前来京城遭到官兵的伏击!”

    众人大吃一惊,雷冲忙吩咐:“大智大信两舵听令!”

    二舵主拱手:“帮主请吩咐!”

    雷冲斩钉截铁的道:“你二舵立即派遣门下弟子化装易容混到大礼分舵周围和京城香会周围,再去各通向京城的大路小路,山路官道,但见到其他分舵弟子立即引来此青松林中!”

    二舵主称是,立即吩咐下去,可是大仁舵主却道:“帮主,此时对方有打狗棒在手,万一其他各舵的弟子要是不相信我们该怎么办?”

    李师师插言道:“各位舵主放心,现在京城香会和大礼分舵已经被对方控制,而且他们知道帮主就已经来了京城,再也不敢露面了,那两个地方空无一人,其他分舵也会起疑的,会来这里的!”

    几人觉得李师师说的很有道理,于思吩咐下去。

    李师师对着雷冲道:“雷帮主,但是我还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对方不是要单单对付你丐帮了,醉翁之意怕不全在于酒了,他定然是有什么重大的阴谋,想至丐帮于死地,所以要利用你的名义和丐帮权威的象征来招来天下丐帮弟子,企图是一网打尽,但是对方又以丐帮之名义邀来天下英雄却是何意呢?雷帮主,您先过没有,那人要对付的不仅是你丐帮一派,怕是要为难天下英雄,想在少室山对天下豪杰不利!”

    四大长老均是大惊失色万分:“那可如何是好呢?”

    大智舵主道:“此时他们有打狗棒在手,就算是我们前去提醒怕他们也不会相信的,现在又有了帮主的请帖,江湖中都是草莽汉子,没有人会不相信的,到时候岂不正中了敌人之圈套?”

    李师师淡淡道:“那现在我们只好以静制动了,只有耐着性子等到五月初五了,但是谁又知道这几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几人正说着,从树林的东侧呼啦啦涌进来一大队人,为首的正是尤立川,率领一众丐帮弟子与雷冲见过:“帮主,属下来迟一步,请帮主责罚!”

    雷冲摆手,四大舵主都与尤立川见过,大仁舵主张口便问:“原来尤长老也在京城啊,敢问尤长老这河南的大礼分舵怎么没人了?舵主去了哪里?京城香会也没了,老实香主人在何处?”

    雷冲不明白这四大舵主的意思,难道他们对尤立川不满,四大舵主见到尤立川,立即脸就变了颜色,雷冲看的出来是仇视。

    尤立川抱拳道:“对不住,几位都来啦,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各位,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都搬到了太公庙了,所以几位没有找到地方,尤立川在此向几位告罪了!”

    大智舵主也是一抱拳:“尤长老,好端端的搬什么家啊?但是分舵和香会转移是多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连帮主都不知晓呢?而且整个京城怎么一个本帮弟子也看不到呢?”

    尤立川好像胸有成竹,对着雷冲道:“帮主,此是说来话长了,是皇上要我们搬的!”

    李师师嘴里轻轻的哦了一声。

    雷冲遂道:“我前日去见过皇上,但是皇上为什么没有说呢?”

    尤立川道:“帮主,您有所不知,皇上说是在群臣面前给您留个面子,之后才下圣旨来我们大礼分舵,说丐帮弟子众多,势大,聚居京城,不利地方的管理,也不符京城辉煌的气息,于是叫我们搬离京城百里,这里有皇上的圣旨!”说着递过圣旨与雷冲。

    雷冲粗略一看,也就是尤立川所说的意思,挥手给扔到了一侧:“好个昏君,过河拆桥,看我不与他为难!”

    雷冲问:“你哥哥查寻打狗棒的下落如何了?”

    尤立川道:“回帮主,前日大哥差人送来消息说就有端倪了,请帮主放心,五月五日之前定能查出打狗棒的下落,而且叶逍叶公子也在一直帮着找寻!”

    雷冲知道叶逍是自责,因为他把打狗棒交给给他,还没等自己回来打狗棒就没了,所以一力的帮忙查寻打狗棒的下落

    尤立川请雷冲等人到大礼分舵的新地址落脚,雷冲想也不错,于是就嘱咐李少陵去接了完颜里沙和钱飞飞到太公庙会合,就率大队向西而去,到大礼分舵的新地盘,果然这里有许多的丐帮弟子,一见到雷冲,忙一起参拜,于是雷冲吩咐:“尤长老你速速派些人出去,但凡丐帮弟子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叫这里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尤立川传下令去。

    大仁舵主拱手问尤立川:“尤长老,怎么现在是您老执掌了大礼分舵吗?怎么不见大礼分舵的程老弟?”

    尤立川脸色一变:“哦,呵呵,你是说程舵主啊,他因为打狗棒是在京城丢失,于是就自责万分,已经出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了!”

    雷冲和李师师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尤立川绝对有问题,雷冲就要发作,李师师拉住了雷冲的手,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打狗棒或许与他有关!”

    雷冲强自忍住了怒火,于是问:“几位舵主,尤长老,你们诸位商量下,如今有人冒我丐帮之名要为一个天下武林大会,要推举武林盟主,你们看这该怎么办?”

    大信舵主道:“哪个够胆毛贼却为天下之大不违了,要想成为武林盟主,必定是要以武功以服天下,试问现在天下谁还有人能是我们帮主的对手,他自不量力了!”

    大义舵主道:“帮主,我们现在是一团糟,就不妨等到那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开是谁在其中搞鬼的,到时候您只要上台把那人给挑下台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大智舵主摇头:“我想不会那么的简单的,既然他敢公然盗帮主之名就是有恃无恐了,肯定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不是想当然耳,我们要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李少陵慌张的跑了进来:“雷帮主,不好了”喘着急促的呼吸“不,不,好了,完颜姑娘,和飞飞被人给带走了!”

    雷冲一惊:“快来说,怎么回事?!”

    李少陵接过李师师递上来的一碗水:“雷帮主我去接应完颜姑娘和飞飞,可是刚出了青松林,却来到一群蒙面的人,一个武功都是不弱,不由分说,就与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寡不敌众,我被其中一个大汉给点了穴道,他们就掳了完颜姑娘和飞飞而去!”

    李师师追问:“那他们留下什么话没有?”

    李少陵急道:“有,有,他们说让我们放心,等武林大会一过,武林盟主选出来了,就会放她们回来,绝对不会伤害她们一根汗毛,但是”

    李师师接道:“但是他们要雷帮主不得上台争夺盟主之位对吗?”

    李少陵连连点头:“恩,对,对,李姑娘说的一点都不错,他们说若是雷帮主要是敢上台的话,那就等着给她们俩收尸了!”

    雷冲气的虎目圆睁,眼眉倒竖,“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欺人太甚!”

    李师师蹙眉道:“我们太过于大意了,就这一点没有想到,我们此时更加的被动了,看来也只有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了!”

    李少陵想念着自己刚有身孕的娇妻,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雷帮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雷冲无语!

    李师师安慰他道:“李少侠现在你不要着急,眼下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她们是安全的,我们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

    李少陵也只有点头,对着雷冲等人一拱手:“我去探听消息!”说完是转身离开了大礼分舵。

    雷冲在身后高声道:“你一切要小心,我一定会帮你救出钱姑娘的!”

    晚间,雷冲问李师师:“难道我们别无他法了,只有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不成?”

    李师师点头:“索然如此是坐以待毙,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有人在他们手上,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想他们一定将人藏的十分的隐秘,不是很容易叫找的到的了,还有,我发现这尤长老应该与这几件事情有些关联的!”

    雷冲道:“李姑娘请明言!”

    李师师道:“明明大礼舵主已经死了,为什么尤长老说他是去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了呢,是他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绝对不是他不知道,因为要想转移大礼分舵,必先要舵主知道,只有一个事情是肯定的,他,尤立川,你最笃信的长老已经完全控制了大礼分舵和京城香会,说不定你上次中毒就是他们所为之了!”

    雷冲很是震惊,自己最信任的尤氏兄弟竟然会对自己有不二之心,自己是一手将二人从香主舵主到长老的,现在丐帮十大长老已经死的剩下八位,奚长老被害,樊长老失踪,还有六位,其中四位是永远坐镇丐帮总舵君山的,现在丐帮最有权力的就是这尤贺里尤立川兄弟二人了他们难道会背叛自己不成?

    雷冲现在是一筹莫展,正如李师师所言,只有等到武林大会那天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现在一切怀疑也只是猜疑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可以证明尤氏兄弟有反叛之心,而且尤贺里还在不遗余力的追寻打狗棒的下落,所以雷冲心里也是徘徊不定的。

    离五月初五的少室山武林大会还有三天,像当初的君山大会一样,早就来了许多的各路英雄豪杰,但是这里是天子脚下,京师重地,谁都知道分寸,也不惹是生非,就是逛街看个热闹,有的就直接去了少林寺

    李师师晚间对雷冲道:“雷帮主,一切都不可轻举妄动,我回趟皇宫看个究竟,是否有人从中作梗,你就安然的等侯武林大会的到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想办法救下完颜姑娘和李夫人的,但是如果在那天还没有看到我的话,千万不要上台比武,无论您多么的恼怒,一定要压制住自己,毕竟我们有人在对方的手上,还有,饮食里你千万要小心了,要提防这里的每一个人,虽然你是丐帮帮主,但是此时是非常时刻,你是不得不防的啊,切记我的话师师告辞了!”

    雷冲送走了李师师想着李师师的话,于是干脆离开大礼分舵,要大仁和大智舵主做陪而前往少室山,看到底来了多少的各路豪杰

    话分两头,书归二路,说到叶逍持了雷冲的打狗棒而回中原,后又听丐帮弟子说奚长老身在京师,于是特意前来寻访,不一日找到了奚长老,并将雷冲之意和打狗棒交由其处理,奚长老很是感动,但是当夜,奚长老就被害了,而且打狗棒也是不知去向了,接着来京城路上的樊长老也失踪,叶逍很是焦急,自己刚将打狗棒给了奚长老就没了,而且奚长老还身遭杀害,自己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对不起雷冲的嘱托,于是亲身到江湖来查访打狗棒的下落!

    这一日,已经打听的出些端倪,有几名丐帮弟子竟然一路是骑马南下,不知道为什么,叶逍只感觉可疑,于是一路追了下来,谁知道是越追越远,竟然给追了一个多月,从河南给追过长江,又到了云南,最后那几名乞丐是一路换马,终竟然到了大理而止,到了大理四名乞丐竟然分四个方向而去,叶逍此时才感到自己是上了当了,看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在跟随,一路上故意的给自己留下记号,故意把自己带来大理天南,有什么意思呢?最后一分为四,要叶逍无所取舍,只得做罢,既然来到大理,于是就干脆进宫去见了父亲和三叔再说,可是听到大理的百姓说大理国已经接连两易其主,心里一惊,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皇宫

    正是守在皇城外的护国大将军褚鹏程,一见叶逍连忙拉住了叶逍:“叶公子,你可是来了,皇上整日念叨你呢!”

    叶逍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

    进了皇宫才知道自己的娇妻已经成了大理的皇帝,君临天下,自己那二弟已经远避山林,再不进皇宫了,暗自心惊,才短短数月竟然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仙儿此时乃是一国之君,于是辞退了左右:“大哥,这些日子别来安好?”

    叶逍被她的气势所摄,不敢正眼看她:“仙儿,三妹,真的是你啊?”

    仙儿笑着跑过来:“不是我是谁呢?来”说着拉叶逍坐到了龙椅上,叶逍推辞不敢,但是硬是被仙儿拉了下来。

    二人诉说别来之情,叶逍犹豫了许久还是把刘风的死给隐瞒了过去,仙儿此时贵为皇帝,比之以前多了许多成熟和内敛,那些调皮和可爱都不见了,是个皇帝的影子,叶逍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可惜,二人新婚分别,此时重逢内心都十分的高兴,于是天刚暗下来,仙儿就吩咐高挑帐帘,与叶逍共度**,叶逍也是想念仙儿在心里,小夫妻恩爱有加,夜里是几番**,不胜缠绵,仙儿对叶逍道:“将来我就将皇位传与四弟,之后就随大哥去寻了二哥隐居山林!”

    叶逍也很是高兴,连连点头,如此二人如胶似漆,甜蜜的过了数日,一次朝见,说丐帮寄来请帖,在少室山召开武林大会推举武林盟主广邀大理的武林中豪杰,叶逍想了想自己的来意,暗暗的责备自己,只顾在温柔乡享受夫妻之乐了,忘记了此来云南的目的了。

    翌日,叶逍对仙儿道:“丐帮雷大哥的打狗棒丢了,现在又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我”

    仙儿眨了眨大眼睛道:“大哥是要去中原帮助雷帮主?唉,我若不是现在政务缠身也是再要去中原的,现在看来,是不会有机会的了,你速去速回,小妹在大理等你回来!”

    叶逍看到仙儿真的变了,很是不忍离她而去,当夜又是几番缠绵,第二日告别仙儿而去,临行依依不舍,仙儿道:“大哥,一路保重!”眼角还带出泪水。

    叶逍内心热乎乎的,眼眶也是万分的湿润,对着仙儿挥了挥手

    依依而别

    叶逍想急着赶回中原去,知道自己是被人给欺骗了,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一定要找到那个把自己一路给骗到云南来的人,也要帮雷冲找到打狗棒才行,打狗棒是间接的从自己手里丢的,无论如何也是要给雷冲一个交代,于是就星夜赶路,如此会早些时日到达京城,也不知道此时京城到底如何了,再有数日就是武林大会,雷冲没有了打狗棒该怎么号召天下丐帮弟子呢?又是该如何应付这武林大会呢?他为什么要召开这武林大会呢?

    出了大理城的西门,本想向北而行,但是正逢集市,也不敢催促坐骑,只好随着人流缓缓向西,一辆大马车却在他身边嘎然而止。

    一个清脆的声音喊了声:“叶公子!”

    叶逍一听,心里道:“难道是叫自己不成?这市井之中也有人认识自己不成?”想了想不可能,于是又继续前行。

    但是那声音更加响亮:“叶公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呢?”

    叶逍连忙回头,见马车的左右各坐一美女,正冲自己嘻嘻的笑呢。

    是玉棋和诸葛情,刚才与自己说话的正是玉棋,叶逍看到诸葛情,感觉眼前一亮,本就光彩夺目,美丽异常的诸葛情此时更加的艳丽不可方物,多日不见,诸葛情变的更加的娇美,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光彩,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叶逍看的呆了,这种美是绝代的,是空前绝后的,是有天地有人的出现以来最美丽的女子,世间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诸葛情的美。

    玉棋笑道:“叶公子,你在看什么啊?呵呵,你在看情姐姐啊,等下我进皇宫告诉三公主皇上,要她治你的罪!”

    虽然是玩笑之话,叶逍忙回过神来,看到诸葛情的美,是一种情不自禁的陶醉了,忙与二女打过招呼:“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二弟呢?”

    诸葛情与玉棋跳下马车:“见过叶公子!”诸葛情对叶逍深深一礼“我们来买些东西回去,不想在此遇到公子!”

第一百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叶逍问:“回去?你们现在在哪里?”一句话问出,心里想到了,暗暗的责备自己:“自己来大理一趟,已经和仙儿成婚,竟然几乎忘记了那为自己而死的慕容兰烟!”脱口而出:“在琅寰玉洞?”

    二女微笑点头:“我们奉公子之命出来买些东西回去,叶公子,你随我们去吗?”

    叶逍忙道:“正有此意,走!”

    于是二女复又上了马车,在前带路,一路向西而行,很快就到了澜沧江,叶逍打马赶上:“棋儿,我们这是到哪里呢?怎么跑澜沧江来了,再向前就是万仇谷了!”

    玉棋从马车上跳下来:“叶公子,你说对了,来!”

    说着上了澜沧江上的一铁索桥,叶逍见上面写着几个快要看不清楚的大字:善人渡!不明所以。

    但见玉棋将两只手指放入口中,一声呼啸,叶逍只听到澜沧江畔,铁索桥下也传来一声一样的呼啸,叶逍低头俯身看去,下面是滔滔江水,北侧是一个不算高的小山,山上长满了不只名目的高树低树,其间还有几只孔雀跳来跃去,叶逍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突然从树丛见,澜沧江边上走出来两个人影,手里各抱着一团白色的好像绸缎的东西,叶逍已经凭衣服看了出来,是抚琴和侍书。

    果然,玉棋与二人挥手:“大姐,这里!”

    但见桥下的抚琴和侍书一扬胳膊,抛起了怀里抱着的东西,是两道长绫,直直的飞上铁索桥,诸葛情与玉棋一人接住一条,麻利的在铁索上打个结,然后笑嘻嘻的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件又一件她们从城里买来的东西,叶逍一看,有瓶子,罐子,坛子,什么都有,玉棋到了刚系好长绫的那铁索桥上,胳膊一叫力,手里的酒坛子立即就顺着长绫滑落下去,那头自然是有抚琴二姐妹接住了,诸葛情也是效法玉棋的方式,将一大马车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全给滑了下去

    叶逍仿佛看不出了端倪,但是却不知道这是运往何处?

    最后,玉棋凑到那马跟前,轻声在马的耳朵前说了几句,然后轻轻的打了下马臀,那马长嘶一声,脱缰而去

    叶逍再看那匹健马:“是迎雷!”太平是逸尘的坐骑,已经死在了名城,而今之宝马竟然是仙儿的御马,叶逍也知道那是匹很有灵性的宝马,于当初的太平不相上下。

    诸葛情走过来:“叶公子,您放了您的坐骑,您看他已经是跃跃欲试了,他要去赶那迎雷了,你放了马,随我们进洞里去吧!”

    叶逍于是也像玉棋拍了拍迎雷那样,果然,这马朝自己刚来的方向追迎雷去。

    玉棋已经解下长绫,向二人笑笑然后身子一跃,轻飘飘的落到了抚琴姐妹那里,诸葛情与叶逍一个眼色自己也是跳了过去,叶逍只得跟下去。难道这里有通向琅寰玉洞的捷径不成。

    抚琴与侍书见到叶逍,都十分的惊喜,各自见过,抚琴在前引路,每人拿着件刚买回来的东西,抚琴道:“走,我们先进去,剩下的叫捧画她们来取!”

    于是叶逍随四女前行,明明山前已经没有了路,但是叶逍却感到小路很是曲折,而且两下里的情形都是一样,心里一惊:“哦,是机关了,看情形应该是阴阳路了,这里本就崎岖复杂,再加上特意弄的机关,就算将此地夷为平地也是难以找到目的的所在了,是谁有如此杰作?应该是诸葛情了,她最擅长的就是九宫八卦,这点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了!”

    接连几个转弯,叶逍眼前一暗,只感觉身子一低,见前面几女都低了下了头,于是也就跟着低头而入,接着有台阶,叶逍暗暗称奇,二弟短短几月就能将此地另开出入之门,真是厉害了,而且门口如此的隐秘,还设在澜沧江畔,有诸葛情在此,真是不让先人了!

    眼前逐渐豁亮,也开始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二姐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不知道买来了没有?”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另一个几乎一样的声音回答道:“肯定忘不了的,二姐会忘记,情姐姐也不会忘记的,不就是一包针吗?下次我们俩去,我要买几件乐器回来,呵呵”

    这时候听到了逸尘的声音:“你们两个不去读书却来这里做什么啊?等下我要检查背诵诗经的!”

    叶逍听后心里一阵热亮,好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了,是自己的亲人,忙抢到几人前面去:“二弟,你可是想死愚兄了呀!”

    冲出去抱住了逸尘,逸尘一愣,手里的书立即掉到地上:“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逍:“大哥,你怎么来了?”

    叶逍指了指身后的四女:“我是跟她们进来的,快给我说说才短短几月,怎么这么多事情啊?”

    于是逸尘拉叶逍坐到了小湖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简单的说与叶逍,叶逍时惊时哀,后来也把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说与逸尘,逸尘听到刘风已死大叫一声:“唉呀,刘大哥呀,你这是唉痛煞小弟也!”

    众女出去帮忙把买来的东西都拿了进来,之后都坐到了二人身后,叶逍拍了拍逸尘的肩膀:“来,好兄弟,不说这些伤心事情了,看你,放着皇帝不做,却甘愿来此仙境隐居,简直是羡煞天下人啊,我若是能得贤弟如此神仙美眷,不要说皇帝了,就是世间主宰我也不希罕!”

    逸尘摇头苦笑:“大哥见笑了,小弟胸无大志,根本没有能力领导一国,很有自知之明,会误了大理国,所以传位与三妹,希望大哥不要见怪!”

    叶逍呵呵笑道:“不会,我绝对不会怪贤弟的,我刚也去了皇宫,仙儿说几年之后她就将皇位传给四弟,到时候也就来这里和二弟一起隐居岂不是很好!”

    逸尘拍手叫好。

    叶逍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九位世间难得的女子,一个个专注的听着二人的谈话,瞧这情形,心里羡慕二弟的福气,难怪他会放弃皇帝的位子不做来此深山隐居,在此要胜过做神仙万般了一扭头还看到那只巨大的白猿也静静的靠在了抚琴身边好像能听懂他们说话似的,看到了白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那灵鹫,很是伤感

    逸尘吩咐:“琴儿,你带大家去湖里捉几条鱼,去峡谷里打几只野味,用棋儿刚买回来的佐料做几样好吃的,情儿你再去取两坛玉仙醉来,我与大哥不醉不休!”

    众女应声是分头而去。

    叶逍看着面前的画面,几女挽起裤腿,拉起袖子,手里拿根树枝,在面前的小湖中开始低头找起了鱼来,而西侧的峡谷中,抚琴带着白猿在矮树林中跳来窜去,追逐着野鸡野兔,诸葛情则在那十间小木屋前架起了火堆,只听扑通一声,原来玉棋一直捉不到鱼,很是着急,干脆脱了衣服跳下了小湖,钻入水中去捉鱼,侍书也效法姐姐的样子,甩掉衣服也钻了进去!

    叶逍连忙转身回避,逸尘却笑着说道:“大哥不须多礼,她们姐妹几个都已经习惯了,此地也无旁人,她们姐妹时常是如此胡闹,热了就脱下衣服跳入湖中嬉戏,此时见大哥前来,高兴,去湖中为大哥捉条大鱼去了,大哥不必回避!”

    叶逍暗道:“二弟终日美酒佳人相伴,真是连神仙都不想当的,眼前这画面简直是梦中幻境一般了!”

    玉棋从水中钻出来,只穿着贴身的小衣已经举着条大鱼在头顶上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公子,公子,我捉到了,呵呵”

    侍书也捉了一条,跟着跑过来,“我也捉到了,公子情姐姐,你给看看谁的大些!”

    诸葛情帮二人擦着头上的水珠:“来我来看看,呀,棋儿捉的是条金色鲤鱼,很难得的呀,我看,书儿啊,书儿捉的是条大鲇鱼啊,呵呵,这煮汤水最好不过的了!”

    抚琴姐妹也提着打到的三只野鸡一只野兔跑了回来,见到玉棋和侍书把脸一沉:“你们俩成什么样子,快回屋子里把衣服换了,不让叶公子笑话!”

    二女向大姐瞥了瞥嘴,放下手里的鱼,从屋子里拿了件衣服,然后走的稍远一些,脱了衣服跳到湖里去游泳了,气的抚琴直跺脚。

    逸尘却呵呵笑着对叶逍说:“平日无人,她们姐妹都是如此的,我也没有计较过,顽皮的紧!”

    诸葛情和捧画不一会就做好了饭,招呼大家前来,逸尘拉了叶逍的手,一起坐到火堆前,玉棋却从湖边跑来,手里抱着一大坛酒,对着逸尘和叶逍道:“我们来为公子舞蹈吧?”

    其余众姐妹都微笑点头,接着,四姐妹取来乐器,四姐妹翩然起舞,火堆旁立即是充满了欢声笑语,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在身边依偎,整日无忧无虑的移情山水,神仙美眷相伴,不是神仙却胜似神仙了。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日落西侧的悬崖,逸尘吩咐诸女:“你们收拾下就去休息吧,我也大哥还有事情要商量!”

    众女一起答应,逸尘则拉叶逍到了石室里,叶逍一进石室,看到灯光蒙胧,正对面的情形让他心里是一哆嗦,正对面躺着两个人,正是慕容兰烟和静雨姐妹,叶逍伤从心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爬到了慕容兰烟身前,眼泪开始在眼眶内打转,诸多的回忆涌上心头,颤声道:“兰儿,我,我对不起你”

    逸尘拍了拍叶逍的肩膀:“大哥,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我想兰儿姐姐是不会怪你的,她就是想看到你快乐,不想看到你悲伤的样子,我刚来的时候在小雨身边一直呆了一个月,现在我才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伤心的,她们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回了我们的性命,难道就是要我们为她们伤心吗?”说着,再次叹了口气走出了石室。

    叶逍一时不能让自己转过神来,看着双眼紧闭的慕容兰烟,心里揪心的痛,又好像有一把小针在一下一下的刺着,刺着每一根神经,一动就痛彻心扉,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逸尘是对的,她们是不想看到自己伤心的,但是说的容易,又怎么能一下子来说服自己呢?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叶逍双眼红肿,彷徨着走出石室,来到那十间木屋旁边,听到水里传来对话:“段郎,你说叶公子是喜欢三公主多些还是慕容小姐多些?”

    逸尘答道:“这个我不晓得,也不好说,毕竟我不是他!”

    接着诸葛情问:“段郎,你是喜欢情儿多些还是慕容姑娘多些呢?”

    逸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答,却听诸葛情缓缓的说:“我知道段郎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段郎心里,我和慕容姑娘一样重要,任何一个人都会牵动段郎的心,我和慕容姑娘都不会怪段郎的,我们都知道段郎对我们都是真心的,情儿已经很知足了!”

    叶逍听到这里,整个身子连同内心都深深的一颤:“两个人同样重要?任何一个人都会牵动他的心!”

    接着听到水哗啦的声响:“段郎呵呵大哥还在外面呢”水声不断的传来。

    叶逍侧目一看,连忙又转过身去,原来是逸尘与诸葛情**着身子在湖中的大石头边嬉戏呢,叶逍忙走开几步,高声吟咏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逸尘二人听到,诸葛情忙转身到了大石头之后,匆忙穿了衣服绕路跑到东侧的小湖里去了,那边也传来了抚琴众姐妹打闹的声音。

    逸尘才招呼叶逍:“大哥,一日忙碌,也累了吧,下来洗个澡,这里的水是温的!”

    叶逍苦笑,看了眼逸尘,索性长叹一声,甩掉衣服跳入湖中,脑子顿时一阵清醒。

    逸尘尴尬道:“大哥,其实其实我与情儿,也也已经成婚了!”

    叶逍忙举手:“那恭喜二弟了,你怎么也不派人告诉大哥呢?”

    逸尘道:“当时正值国丧,小弟事情也办的仓促,就和情儿商量好了,在琴儿姐妹的祝福下成婚了!”

    叶逍连连点头微笑:“在此忙碌一天,晚间再在此伊人小畔洗澡真是莫大的享受,而且还有众多的美女相伴!”

    逸尘道:“大哥笑话了,以前我也不喜欢,是琴儿姐妹每日都到湖中来嬉戏,后来就拉了我过来,现在都成了习惯,每日睡觉前都到这里来躺上一下下,自我和情儿成婚后,她们姐妹就都到了那边的侧湖里,这里只有只有呵呵只有小弟和情儿了!”

    隔壁还不时的传来众女嬉戏的声音,叶逍闭眼躺在了石头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尘道:“大哥,你就睡我的屋子,我和情儿一起,情儿在召唤我,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别太晚了!”

    叶逍不说话,只是从水里伸出了手,挥了两下

    一夜,叶逍把自己浸在水中,极力的让头脑清醒下来,自己到底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一直到凌晨,叶逍看自己的身上,手脚都给水浸的起了皱气,才若有所思的走上岸来,从岸边生起了一堆火,坐在火堆旁,又是走来走去,最后到了那石室里,他一直是内心防备的很紧的一个人,从来不让别人探到自己的内心,防备的很累,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放下了防备,彻底的放弃了防备,趴在了慕容兰烟的身边睡着了,睡的很香,好像多久都没有睡过觉似的,让人都不忍心打扰眼角却还带着泪水

    虽然已经和仙儿成婚了,但是心里总会有淡淡的伤,情伤,一种无法弥补的伤痛,无法安慰的伤痛,心里会一辈子带着这个伤疤,直到地老天荒的,因为他无法从记忆里将这一块抹去,却越扯越痛,更不敢再看她,内疚与悔恨油然而生,在梦里,仍是无法释怀

    有一种感情想要放下,想要把她压抑大最心底下,但是她却会越鲜活,永远在你的脑海里清晰的晃来晃去,直到再也无法压制,最后崩溃,身心都异常的疲惫不堪,那种内心的苦痛是任何人也不能体会也无法代替的,现在的心境该如何面对仙儿,已经成婚的事实该怎么面对躺在冰冷石床上的慕容兰烟?

    玉棋的呼喊声将叶逍吵醒:“叶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呢?一夜没有睡觉吗?”

    叶逍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是红肿的,忙从地上站起来,腿脚都酸软无力:“哦,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

    玉棋连忙扶住他,叶逍被玉棋扶着走向了湖边,但见众女和逸尘都在湖边洗漱,忙低头洗了两下脸,逸尘从旁边递过来一条汗巾:“大哥,我想兰烟姐姐是不会怪你的,不要那么的自责,兰烟姐姐如果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她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伤心的”

    叶逍拿汗巾遮住脸,却听到东侧的湖边侍书与捧画姐妹一起吟咏着:“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都是日常逸尘教她们识读的诗词,每日早上都诵读的,此时在叶逍听来,更是感慨万千,见到这众多人在身前,强自打起精神,脸上硬是拉出了一个微笑:“二弟,数日不见,她们姐妹可是学的不少诗词啊?”

    玉棋在一边道:“恩,我们每天都学一篇的,你听,我们昨日学的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逸尘只感到叶逍身子猛的一颤,手里的汗巾飘然落地,叶逍眼神迷离,嘴里不由自主的自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嘴里反复这这几句,好像丢了魂魄一般,他想到在海市蜃楼,慕容兰烟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最后为自己而死,不就是为了这两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逍再次想起了那天真可爱的慕容兰烟:“师傅,兰儿愿意做您一辈子的知己!”这一句话像一把利剑捅进了叶逍的胸膛,恍惚中,慕容兰烟的影子向他扑了过来:“师傅,你叫湖里的鱼儿出来跳舞给兰儿看!”

    叶逍向湖面扑了过去:“兰儿”扑通一声,摔入了湖中。

    众人都感吃惊。

    逸尘忙把他拉了上来:“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你用情太深啦,大哥,你醒醒啊”众女手忙脚乱的把叶逍从湖里拉了上来,叶逍仍然是精神恍惚,嘴里一直自言自语

    叶逍彷徨着站了起来:“二弟,愚兄失态了”默默的转身回到了逸尘的房间里,换了件衣服出来,再次强自打起精神:“二弟,我不想在此耽搁了,我要回中原去,雷大哥的打狗棒丢了,是被愚兄给丢了,而且他还发下英雄贴,要在少室山召开武林大会,做兄弟的怎么也是要去捧场吧!”

    逸尘一听:“怎么?中原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于是叶逍简单的把事情给逸尘等诸女说了一下,逸尘来回踱着步子。

    叶逍道:“本来想请二弟一起到中原去,但是看眼前的情形,二弟连皇帝都放弃了,来到这里,大哥怎么能拉二弟到中原去呢?我走后,你要帮我照顾好兰儿,也许不久后我会回来看她的,或许”言语中不觉得却多了些伤感,也许是叶逍这一年来经历的太多了

    逸尘连连点头:“恩,我会的,我大哥,我已经答应了情儿,再不涉足江湖和朝野,就在此终老一生,我”

    叶逍拍了拍逸尘的肩膀:“大哥是明白的,祝福你们,有她们这一群陪着你,大哥自是放心的!我不想再耽搁了,要即日返回中原,助雷大哥一臂之力,我想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我却被一根假的打狗棒给一路骗来大理!”

    逸尘拉住了叶逍的手:“大哥,小弟舍不得你,我们今日一醉方休吧,就当是小弟为你饯行!”

    叶逍终于笑出了声音:“好,棋儿,去搬几坛好酒来!”

    抚琴姐妹立即到那房子的后面,搬过来几坛的玉仙醉,叶逍与逸尘一人手里提着一坛,“干”

    兄弟二人濒湖而饮,而玉棋见状,也偷偷拿来一坛,随着二人大口的喝着,侍书与捧画看到二姐也开始拿整坛的喝,于是也各自抱起一大坛,呼呼的喝了起来不一时,众女除了诸葛情和抚琴外,都喝了起来

    逸尘和叶逍一起坐倒在湖边,谈古论今,畅谈天下大事,戏说江湖武林,时而谈些诗词歌赋,吟咏些旷古名句,深入佛理,精髓阴阳五行,几坛酒很快就没了,而身后的众姐妹早就一个个成了醉猫,东倒西晃的还胡言乱语,一个压一个的躺倒在了湖边,诸葛情则与抚琴一个个把她们抬到房间内众女还喋喋不休!

    从早上喝到中午,从中午笑到傍晚,兄弟二人浑然没有醉意,诸葛情与抚琴静静的坐在身后默不做声,甘愿做个聆听者。

    暮色沉沉,兄弟二人意犹未尽,但是此时却不再言语,这次是他们认识以来最为交心的一次,此时已经是无声胜有声了!

    诸葛情插言道:“段郎,我也久不入中原了,想去借着武林大会看个热闹,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逸尘一听,带着半分的醉意已经明白了诸葛情的意思,她是看出了自己与大哥依依不舍,其实不是舍不得叶逍,而是舍不得江湖,江湖中还有他放不下的东西,所以自己就说了出来,逸尘很是感动,转身拉住了诸葛情的手:“情儿,段逸尘今生能娶你为妻是最幸福的事情!”

    诸葛情红着脸推掉了逸尘的手,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抚琴却在身后问:“公子,那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逸尘平躺在湖边:“去,去”面带着微笑沉沉躺了下去

    叶逍见状,示意抚琴也回去休息不要打扰,自己也就静静的躺在了逸尘身边

    此时整个山谷很是安静,只要那白猿蹦来跳去的声音,还有瀑布哗哗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轻声问逸尘:“二弟,我们要是都去了中原,那兰儿和小雨谁来照顾呢?”

    逸尘道:“对呀,我们要去中原,抚琴姐妹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那小雨就没有人照顾了,该怎么办?”

    叶逍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二弟意下如何?”

    逸尘看着天上刚刚出来的星星道:“大哥请讲!”

    叶逍稍微顿了一下:“二弟,常言到人死入土为安,而且小师叔祖也说过那定颜珠也不是永世能定得她们姐妹的容颜的,当然我们更不想看到她们那精英的肌肤一点一点失去水分,一点一点凹陷进去的情形,所以愚兄想将她们好生安葬了,心里也少了份牵挂!”

    逸尘一下子坐了起来:“安葬?”之后就沉默了,呆呆的凝望着湖面,良久,良久,才默默道:“好,就依大哥,我不想看到小雨会有一天慢慢变丑,随后消失”

    叶逍拉住了逸尘的手:“那好,现在我们这就去动手,明日一早离开这里!”

    兄弟二人手拉住进了石室,各自跪倒在亲爱的人身前,再度淌下热泪

    叶逍说可以将二人就葬在西侧的峡谷出口,东边是瀑布小湖,西侧是苍翠的树林,出则仰望高山,入则俯视泉水溪流,逸尘也觉得不错,于是二人抱出慕容姐妹,一出石室,就见到抚琴八姐妹和诸葛情一群女子眼睛红红的站在了门口,逸尘却很是镇静:“都起来啦,走去帮我把小雨和兰姐姐好生安葬了明日我们启程随大哥去中原为雷大哥助一臂之力!”

    众女一起动手,在叶逍指定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但是天却淅沥淅沥的下起了小雨,很快,雨水湿透了每个人的衣襟,头发和衣衫都紧紧的裹在了身上,不一时,两个墓穴已经挖好,逸尘小心的抱起慕容静雨,很平静的将小雨放了进去,仔细的看着小雨的脸,最后一狠心,转过身,待叶逍将慕容兰烟放入墓穴,逸尘双臂一展,双掌拍出,那些挖出来的泥土一下子就都掩盖上,随着小雨,众人在坟前拜了三拜,逸尘出奇的镇静:“咱们都回去吧,雨看来是越下越大了,她们姐妹也不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的!”

    抚琴姐妹由于和慕容兰烟很是交好,此时都热泪盈眶,醉意醒了大半,一个个都缓缓回了各自房间

    深夜,叶逍被断续的哭声惊醒,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来,声音是来自湖边,雨还在不停的下着,于是叶逍沿着湖向西,是刚埋的慕容姐妹的地方,叶逍心里一惊:“难道是她们姐妹在天有灵!”连忙快步向下树林而行,黑暗中看到一个身影,一个蹲倒在小树边的身影,叶逍极目而视,是诸葛情,她怎么深夜在此哭泣,走到她身后,她竟然浑然不觉,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西侧有人低语:“小雨,对不起,今生段逸尘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可是”是逸尘,在哭泣,在小雨的坟前哭泣。

    叶逍瞥眼看到逸尘跪在雨中,正对着小雨的新坟:“都是我的错,呜是我害了你,小雨,你能听的到吗?有的时候我真想就也如此死了去陪你,你那里孤单吗?我我是真的担心你呀,你从来也不到我的梦里去也不告诉我的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我的心都碎了,还有小雨,我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和情儿成婚了,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也很希望你能接受她我这样说也许很自私,呜小雨,真的,她人真的很好,在一开始她就知道我喜欢你,她不仅没有阻止我接近你,而且还帮我与你见面,她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女孩子,有时候我傻傻的想,如果你没有死,我们三个,还有琴儿她们,我们要是能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啊,呜你同意吗?呜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叶逍眼睛也湿润了,诸葛情哭的更厉害了。

    只听逸尘接着说:“但是你不要误会啊,琴儿她们我一直都当是妹妹看待的,等她们长大了我会想办法把她们都嫁出去的,她们是坠到凡间来的精灵,能和我段逸尘一起,就像你们一样,是我的福气,你说这样好吗?你还不说话,那我就还当你是答应了我在这个世界很是担心你的,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你在那个世界也是很担心我的,在我们洞房花烛的那个晚上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但是现在你也不要担心,情儿会照顾我的,她细心又聪明,你就放心好了,还有,你的父亲姐姐,弟弟都到了你的那个世界,但愿你们不要怪你们的父亲,最好劝劝你的父亲不要再逼你们去光复什么大燕啦,小雨,如果你想的话,我会把大理的皇位传给你,好不好你说话好吗?呜小雨,我在想你啊,我真的想你,我想你”逸尘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逸尘哭了好久,“小雨,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我们今生无缘,来生你不要跑那么快了,我一定会赶上你的,一定要你做我的新娘子,我好喜欢你了,就算你拿马鞭打我我也永远不会放手了,还有,你要记得,你若是转世投胎的话,那个奈何桥上有个叫孟婆的老人家,你就和她说很多好话,求她不要让你喝那孟婆汤,否则你一旦喝下你就不认识我了,你就会去嫁给了别人,我”逸尘再次开始抽泣

    “我和情儿会多给你烧些纸钱,去贿赂那些个鬼差大哥,不要为难你,而且无论那里有多少优秀的鬼你也不要去理睬啊,我会不高兴的你已经把我的心带走了,有时候我会感觉对不起情儿,所以我会极力的对情儿好,我也爱她,她也是我不能失去的女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你,再不想失去她,明日我们就要去中原,和大哥一起去帮助雷大哥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之后会很快回来的,你不要着急啊段逸尘今生除了你和情儿外,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孩子,你要相信我啊呜小雨啊,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的心里就像被针一下一下的刺,一想起你,心就很疼,小雨,你能说话吗?我呜”

    逸尘开始趴在坟上痛哭

    叶逍和诸葛情都被雨浸透了衣服,叶逍拉起了诸葛情,拉了她往回走:“二弟长大了,他不让我伤心,安慰我,自己却二弟用情太深了,唉,我们回去吧,你也知道了,二弟心里是有你的!”

    诸葛情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一下子趴在了叶逍的肩膀上:“叶公子,情儿也是深爱着段郎的,呜”

第一百十三章(全本完结版)

    “我和情儿会多给你烧些纸钱,去贿赂那些个鬼差大哥,不要为难你,而且无论那里有多少优秀的鬼你也不要去理睬啊,我会不高兴的你已经把我的心带走了,有时候我会感觉对不起情儿,所以我会极力的对情儿好,我也爱她,她也是我不能失去的女孩子,我已经失去了你,再不想失去她,明日我们就要去中原,和大哥一起去帮助雷大哥找寻打狗棒的下落,之后会很快回来的,你不要着急啊段逸尘今生除了你和情儿外,再不会爱上任何女孩子,你要相信我啊呜小雨啊,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的心里就像被针一下一下的刺,一想起你,心就很疼,小雨,你能说话吗?我呜”

    逸尘开始趴在坟上痛哭

    叶逍和诸葛情都被雨锦透了衣服,叶逍拉起了诸葛情,拉了她往回走:“二弟长大了,他不让我伤心,安慰我,自己却,二弟用情太深了,唉,我们回去吧,你也知道了,二弟心里是有你的!”

    诸葛情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一下子趴在了叶逍的肩膀上:“叶公子,情儿也是深爱着段郎的,呜”

    第二日一早,雨停,朝阳很是清亮,正好照到谷底,由于晚上大家都睡的很晚,很累,所以都起的很晚,尤其是逸尘,被诸葛情推了推:“段郎,天应该都亮了,我们不是跟大哥去中原吗?起来吧?”

    逸尘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眼躺在身边的诸葛情,又拿眼瞄了下窗外:“恩”

    说着批了件衣服起床,刚开门,就见门外一群人,是抚琴姐妹一个个都站好在门外,一见逸尘出来一起施礼:“公子,您起来啦?”

    逸尘仿佛给吓了一跳,因为此时这从来不穿一个颜色衣服的八姐妹此时竟然给穿了同样颜色同样样式的,像诸葛情那样的翠绿色的衣服,逸尘从玉棋手里拿过汗巾:“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是否就怕人们把你们给认出来啊?”

    玉棋呵呵一笑:“呵呵,公子啊,您这不是还是一下字就把棋儿认出来啦?我们是故意要这么装扮的,好到中原去逗逗那些江湖中的大侠,呵呵看他们怎么分辨我们姐妹!?”

    逸尘一边洗脸一边摇头,诸葛情从房间里走出来也是吃了一惊,他们竟然和自己一样打扮,噘嘴看着玉棋:“除了棋儿之外我谁都认不出来了,呵呵,你们要做什么啊?”

    玉棋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开口了:“情姐姐,你怎么只能认出二姐呢?那我呢?”

    诸葛情看了许久,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越看越是眼晕,最后一摸额头:“我不分了,这哪里分的清楚啊,我去梳洗了!”说完,摇头走到了湖边,身后的众姐妹哈哈大笑。

    叶逍缓步走过来,也是一脸的错愕:“其实无论你们怎么打扮,也是很惹眼的,我看这样也不错,反正我是一个也认不出来了!”

    抚琴姐妹侍侯逸尘夫妻洗漱已毕,玉棋道:“公子我们怎么去呢?是做马车,还是骑马,我这就去准备!”

    逸尘看了眼叶逍:“依大哥之见呢?”

    叶逍看眼了刚露出点强烈光芒的太阳:“咱们骑马走吧,会快一些,等下上的澜沧江,招来迎雷,我们兄弟先行一步,让诸葛教主二弟妹和诸位妹妹各寻得马匹随后赶来!?”

    逸尘还是颇为犹豫:“这”说着话看向了诸葛情。

    叶逍知道逸尘的心思于是道:“二弟,你要知道,在认识你之前,诸葛情可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的佼佼者,是经过江湖的大风大浪的,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逸尘心不在焉:“哦,这”

    玉棋走到叶逍面前:“叶公子啊,你有所不知啊,不是我家公子不放心情姐姐,是舍不得呀,人家才成婚半个月,你就要拆开人家”

    诸葛情脸一红:“我回房间去收拾点东西!”

    逸尘也是一阵脸红:“呵呵,嘿嘿,没有关系,我与大哥先行一步,琴儿,你与情儿带诸位妹妹沿大路赶来少室山,一路小心,一切听情姐姐的吩咐!”

    众女一同答应。

    诸葛情从屋子里拿出个小小的包袱挂在逸尘肩膀上:“段郎路上小心,情儿随后就到!”

    逸尘点头,“大哥,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走吧!”

    于是二人再次在慕容姐妹坟前祭拜过,逸尘一拉叶逍的手:“大哥,让他们走那里,我们直接上去吧!”

    叶逍道声好:“恩,不要把无量洞的人给吓到才好!”

    兄弟二人飞身而上悬崖,此时清晨,好在无量山没有人在,否则又该以为是神仙飞出来来了。

    二人到得澜沧江畔,逸尘一声口哨,叫来自己的迎雷宝马,而迎雷身后那匹叶逍骑来的健马亦是随后跟来,见到二人,二宝马是高声长嘶

    于是兄弟二人登上宝马是奔中原而去。

    抚琴姐妹连同诸葛情也不耽搁,一起从善人渡而出,到了邻近市集,买了九匹骏马,沿大路朝北而上。

    而那些卖马的马贩子都看直了眼睛,九个穿翠绿色衣服的天仙美女,一个简直就是美的不能再美了,比仙子还要艳丽千万倍,口水直流,而那八个不仅漂亮可爱,而且竟然还一模一样,都是议论纷纷:“仙子下凡来买咱们的马了,肯定是咱们的马与众不同,而玉棋与侍书见到这群人的样子,故意伙同几个妹妹在众人眼前转几圈,顿时众人是眼花缭乱,众女呵呵笑着是扬尘而去

    但是自此后,这小小马市的马匹的价格是骤然暴长,说是仙子们来买的就是这里的马,云南马本就出名,此时有了这个机会,这马就更加出名了,后来这几个马贩子天天朝拜玉棋众姐妹

    五月初五,河南嵩山少林寺,已经聚集了天下群雄,都接到了署名丐帮帮主雷冲的请帖,来少室山下推举武林盟主,前不久在岳阳君山大家都看到了雷冲的本领,是力敌明教四大天王,此时有意说要选武林盟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了,但是既然是丐帮的邀请,所以就不远万里,一个个都赶了过来既然是在少室山,当然来了就要先去拜见少林寺,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晓得这个礼数。

    少室山下一片吵杂,雷冲率领丐帮弟子坐在少室山的正北山坡上,一览底下是居高临下,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很多门派都前来见过,雷冲却是满脸的焦虑,身旁的尤立川却满面春风:“帮主,真也好,假也好,这大家都是看我们丐帮和您的面子而来,这个时候您不会说那是假的吧?”

    雷冲不知所措:“依尤长老之见呢?”

    尤立川在雷冲耳边低语数言,雷冲面脸疑惑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也许只有如此了!”

    于是尤立川一提嗓子:“各位英雄,各位掌门,请了!”

    一下子全山脚下安静起来,雷冲却没有想到,这尤长老的内力也是颇为不弱,绝对不在奚樊二长老之下,但是此时已经无暇去想那么多了。

    此时但见少林诸位大师坐在自家门前,华山派,崆峒派,青城派等诸多教派散落在平地上,放眼望去,络绎有万余人,但是声势丝毫不逊于当日的丐帮大会。

    接着尤立川拱手四下:“各位,承蒙各位看得起敝帮,来参加这武林盛会,在下代敝帮,代雷帮主谢过大家了!”

    少林方丈与华山掌门四目相交:“这”然后一起摇头不解。

    尤立川继续道:“时江湖攘乱,武林不安,而天下亦然,东北胡虏对我中原大好河山是虎视眈眈,几欲侵略我疆土百姓,然江湖有志之士愤慨抵抗,多次阻挠了外来的蛮强,保卫了我大宋江山,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又战乱四起,我大宋有意与辽亲和但是辽帝不允,大肆侵略我边境,我丐帮弟子不敢懈怠,又有大批的武林豪杰相助,数次力挫了契丹蛮人,但是如此却未可长久,因为我武林中人,都是铮铮铁骨,护国保家的好汉子,谁都不想做亡国奴,所以在此时我丐帮就斗胆先天下之先,倡议选一武林盟主,率领我江湖豪杰,保家卫国,驱逐胡虏,扬我泱泱大国之雄风!”

    此语一毕,四下里是掌声雷动:“好,好丐帮好样的”

    “丐帮历代都是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丐帮好啊!”

    “我们选雷帮主做盟主,选雷帮主”

    尤立川见自己的话引起了这么热烈的反响,很是高兴,于是挥手道:“大家请听在下一言,我丐帮人数众多,遍布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帮,但是现在我们雷帮主召各位朋友前来,并不是要做武林盟主的,雷帮主已经授命与我,雷帮主绝对不参与盟主的争夺和选举,但是可以由本帮的弟子来竞选盟主一起与天下英雄切磋武艺和武德,而且我们雷帮主还说,不论谁做了武林盟主,我们丐帮第一个服从盟主的号令,一起抵抗外来的侵略,谁若是不服从盟主的号令,则就是与我丐帮为敌,所以,请大家放心的来竞选武林盟主!并且由少林慧聪方丈和华山李掌门做个见证!”

    慧聪与李定却是面面相觑,雷冲为什么不争夺武林盟主呢?

    雷冲坐在丐帮席中一直一言不发,这是怎么回事,少林方丈刚要推辞,李定拉住他的手:“方丈大师,先不要动,我们静观其变,丐帮要我们做个见证,依晚辈之见,就是不想让我们少林和华山来争夺盟主之位,您看呢?”

    少林方丈骤然醒悟:“李掌门所言不错啊,这到底是谁的阴谋,难道雷帮主也被左右不成?”

    李定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好静观其变了!”

    山脚下也是议论纷纷:“雷帮主不争夺盟主了,那谁可以做盟主呢?”

    这样一来,有的人开始跃跃欲试,丐帮如此做法,分明是将丐帮少林和华山都排在了盟主之外了,那我们可就是有机会一试了。

    丐帮果然大度的很,请愿跟随他人,真是好汉子,他们是真的保家卫国不计个人得失了,佩服!

    尤立川在山腰喊道:“既然是武林盟主,我们规则也就很简单,自然是以武功来论输赢了,在下也就不再多多罗嗦,请各位有意于武林盟主的大侠就在山脚的草坪中,面对少林寺,开始一较长短吧,哪位英雄武功高强,德行服众,丐帮第一个为其马首是瞻!”

    刚才还在犹豫的群雄原本以为就是来看个热闹,一起推举雷冲为盟主就行了,谁知道竟然有这一出,所以此时谁都感觉到自己不一般了,都想出来一试身手。

    话音一落,从人群中跃出一位白衣少年,雷冲一看,呀是李少陵,但见其潇洒的站在了山脚,环环一礼:“各位前辈,各位英雄,小子斗胆了,盟主之位万不敢想,实是抛砖引玉,请哪位前辈下场来指教?”

    众人一阵惊吁:“好小子,连你都想当盟主了啊!”

    一个声音喝住他:“混帐,还不给我回来!”

    是伏牛派名宿,李少陵的恩师,过彦之和岳父福建五行门主钱正。

    李少陵却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在场中叫阵。

    雷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尽快看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是谁拿了自己的爱妻,所以对于师傅和岳父的叫喊充耳不闻,内心却是十分的焦急。

    一个矮个子跳到了李少陵跟前:“嘿嘿,盟主之位小子也是不敢想的,但是我太行派与王屋山的伏牛派比邻而居,小子见到李师弟上的场来,所以小子不才,也想来试试,让天下英雄笑话了啊!”

    李少陵一看,认识,太行派的大师兄邹春,太行与王屋相连,是唇齿相接,门下弟子也是多有往来,时常互相切磋武功,自去年在江南,伏牛派的李少陵在听香水榭一战,已经名扬天下,被王屋和太行两山的少年弟子所佩服,而且还天南地北娶的天仙般的娇妻,实是羡煞旁人了。

    邹春是太行派的大弟子,自幼与李少陵时常切磋武功,一起是成长,但见李少陵少年扬名,自己门中师弟师妹都仰慕李少陵所有心有妒嫉,此见李少陵竟然先一步约战天下英雄,看样子是要做武林盟主了,心里很是不服气,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与李少陵是不相伯仲的,于是就前来准备与李少陵一战。

    李少陵对着邹春一拱手:“大师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来纠缠我?”

    邹春一听更是生气,什么叫我纠缠你了?难道你怕我不成,有本事把我打下去呀,于是一拱手:“师弟,勿要多言,师兄可是得罪了!”说着话就挥刀便砍。

    李少陵心急如焚,忐忑的在京城呆了几天,也暗中查寻了几日,但是却毫无头绪,终于等到了今日,就是想立即逼那幕后之人现身,好找到自己的爱妻,却惹来了太行派大师兄的纠缠,心道:“你怎么却与我来纠缠啊,此时也无法跟你解释,只有得罪了大师兄,自小我就让着你,此时可是别怪小弟无情了!”

    一见邹春大刀迎面劈来,因为二人是太熟悉了,所以李少陵是不闪不避,知道这一定是虚招,果然刀到半路就改变了招数,刀背下沉,从李少陵腰际向上反削。

    李少陵内心虽然焦急但是手上却十分的镇定,从容的拿出了缠在腰间的钢骨鞭,迎下了邹春的拦腰一斩。

    李少陵心想:“越耽搁一分,我那飞飞就越是危险一分,我要快些将你打发了,对不起了大师兄,容日后小弟亲自上太行山给你请罪了!”于是连环钢鞭而起,拿住了鞭尾,荡开了直戳邹春的前胸,邹春也知道李少陵是虚招,于是也就打算向李少陵一般来个潇洒的一动不动,但是他却错了,李少陵平日里这招猛虎出山都是虚招,但是偏偏今日却是实招,所谓兵不厌诈了。

    眼见鞭头已经及到胸前,邹春才猛然醒悟,忙向后退去,立少陵由于想急于求成,于是丝毫也不客气,乘胜追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钢骨鞭再次延伸,一下子就点上了邹春的左侧肩膀,李少陵用力适当,只是点到为止,忙收回钢鞭,退后两步,一拱手:“大师兄承让了!”

    邹春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也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从小就与他比武,都是不分胜负的,可是今天却连三招都没有过就被人家险些点中了穴道,这脸上的汗珠掉了下来。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同来的有几个自己的师弟师妹,本想打败了李少陵自己扬眉吐气,显显大师兄的威风,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连三招都没有过,还在李少陵的相让下给败下阵来,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旁边传来喝彩声和叫好声,邹春低头离开了少室山,李少陵想解释但是却无法开口,心里一阵的不忍,见邹春离去,只好再次抱拳对着四下:“敢请各位前辈请教!”

    过彦之虽然很是生气,但是看到自己的徒弟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真的长大了,武功上也不在那么拘泥于形式,有了自己的认识,心里隐隐为自己的徒弟自豪,但是却又多了曾担忧。

    在场的好多的年轻人哪一个不想出头,都感觉自己这两下子可以向李少陵一样自己去闯天下了,所以立即有数个少年蠢蠢欲动,但是却又都被自家的长辈给拦住了,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虽然谁都想去做那个武林的盟主,但是那却不是谁都能做的来的?首先是要以武功而征服天下英雄,在场的谁也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的,所以谁也不许自己的徒弟和孩子上场去与李少陵一争高低。

    也有的想,即使雷冲不来争夺盟主,还有少林和华山派呢,他们在武林的威望要远远高于其他门派的,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抱着静静看的态度,作壁上观,就再其次,少林和华山不来做武林盟主还有谁能令天下各路的豪杰心服口服的呢?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引出什么事情呢?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

    李少陵却在原地是急的团团转了,他就是想尽快的引出那幕后之人,此时却没有人上前来与自己动手,那人总不会在一个人还没有前来的情况下就现身吧?

    李少陵左顾右盼,就是没有人上场,这是在武林中很罕见的,也许大家都有了前不久在岳阳君山的教训了,所以就是往日在江湖再嚣张的人,此时也不露头,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接下李少陵的挑战。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只有山脚的李少陵一直环环的拱手,还是没有人上前来。

    雷冲也猜到了李少陵的用意,也是暗自着急,但是总不能点名要人家上场吧,而就在此时,正东挤进来一个瘦小的汉子,大声道:“各位,既然大家都不上场与李少侠一较高低,那看来大家对李少侠的武功和德行都是认可的,呵呵,所以在下就来给大家说出心里话,我们就尊李少侠为武林盟主如何?”

    这句话一出,原本安静的人群立即就炸了开来,“什么?他做武林盟主?”

    “哈哈,要这么一个小子做武林盟主?”

    “只打败了一个人就争到了武林盟主,厉害,在下佩服!”

    有的干脆就跟着起哄:“好,好,就尊李少侠为武林盟主!”

    雷冲一看那站在人群前面的瘦小的汉子,一看,竟然是男扮女装的李师师正冲着自己点头。

    雷冲猛然醒悟,于是站起身来,环手一躬:“好,雷冲斗胆敢问各位,谁还对李少侠有意见,请上来指教,或者明言与李少侠争夺武林盟主!”

    雷冲是何等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武功盖世,自己一人独战天下闻名的明教四大天王,此时看他的意思是向着李少陵了,所以众人哪里有那么傻的不知趣的,议论归议论,不服归不服,但是谁也没有接雷冲的话,雷冲环视一周,向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一拱手:“不知道二位掌门有何高见?”

    慧聪方丈和李定感到匪夷所思,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却也只能说:“哦,李少侠,少年俊杰,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我少林派不敢觊觎盟主之位,一切遵从雷帮主高见!”

    李定亦道:“呵呵,李少侠果然胆识过人,大家都不来与李少下争夺这武林盟主,显然是都信服于李少下的武功和人品,华山派与少林都不敢奢望武林盟主,也是遵从雷帮主高见!”

    人群再次鼎沸,天下最有影响力的三大派竟然一起支持李少陵,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再不识趣的话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很显然是三大派有意为之了,于是有几个门派竟然高声附和:“好,李少侠年少英侠,我们愿意追随李盟主!”

    “李少侠武功青出于蓝,当日在江南一战,对五行门的钱姑娘是有情有意,是个做盟主的人才!”

    “对,对,我们支持李少侠!”

    李师师就是想趁乱搅和这场比武大会,但是却没有想到,那幕后之人还没有给逼出来,却无心插柳,给李少陵抢了个武林盟主来做,心里也是感觉万分的不可思议。

    而雷冲也没有想到,这场武林盟主的争夺竟然没有人来,只有一个李少陵就拿下了,而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万分后悔,要是自己先上去的话,这天下扬名的机会不就是自己的了。

    少林方丈只是代表了自己少林派的意思,可是却没有想到华山派竟然也支持李少陵,而华山派李定也是没有想到这少林派也会支持李少陵,只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得了。

    其实二派都不是支持李少陵,而是表示支持眼前这个公正的事实,李少陵挑战天下英雄无人应战的事实。

    过彦之和钱正四目对望,心里都脚底再到头上都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丐帮帮主,少林方丈,华山掌门竟然一起支持自己的徒弟和女婿,眼睛都睁的大大的看着山脚的李少陵。

    李师师顺势与雷冲递一个眼色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而此次武林大会是丐帮发起的,那么就请雷帮主主持大局,宣布李少陵为我们武林盟主!”

    李少陵愣在了当场,怎么自己给成了武林盟主了呢?

    雷冲刚要说话,就听身旁的尤立川拦住雷冲道:“帮主且慢!”

    雷冲看了他一眼,同时那四大舵主却一起拿仇视的目光瞅着尤立川。

    雷冲问:“尤长老,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尤立川故意抬高了声音:“这次大会是我们丐帮发起的,如今武林盟主也有了人选了,那么就请帮主以丐帮帮主的身份持我丐帮的信物打狗棒对新任的武林盟主表示遵从,并且召令天下丐帮弟子啊!”

    雷冲一听,眼皮一挑:“你说什么?”

    四大舵主一起围在了雷冲周围怒视着尤立川,大信舵主怒喝尤立川:“大胆,尤立川,你明知道帮主的打狗棒已经丢了,还要帮主”

    大智舵主忙拦住他:“住口,不要再说了!”

    但是天下群雄也早就都听到了,一片哗然,丐帮帮主竟然连打狗棒都丢了,那还怎么统帅天下那不计其数的丐帮弟子,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雷冲此时大汗淋漓但是却无言以对:“你,你,原来是你”

    山脚下群情激动:“打狗棒,打狗棒”此时就连丐帮弟子中也有的开始怀疑雷冲。

    尤立川在雷冲的耳朵片边低声道:“雷帮主,您放心,您那相好的完颜姑娘我们好好的照顾着呢,没有损失一个汗毛,您就放心好了!”不等雷冲回答就又转身对着各位武林人士大声道:“各位,其实不是打狗棒丢了,而是眼前的这位雷帮主是假的”

    众人一听,一个个哗然大变,交头接耳。

    雷冲一把拿住了尤立川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尤立川轻轻的笑道:“你不要忘记了还有你的女人在我哥哥的手上!”但是却假装大义凛然的道:“各位英雄,你们看到了吧,他想杀人灭口,但是尤立川身为丐帮长老,要维护武林的正义,死不足惜,他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敢上台比武?他是拿了李少陵的妻子钱飞飞而逼李少陵来争夺武林的盟主,到头来自己却是太上盟主了,打的是如意算盘自己却假装丐帮的帮主对少林和华山施压,让天下人都以为李少陵理所应当的为武林盟主,这厮已经杀害了我丐帮的奚长老,囚禁了樊长老,我们的真帮主现在奉了皇上之命而去了塞外联合女真等部准备一起抵抗辽国,我这里有圣旨为证,这厮却冒名顶替而来,钻了这个空隙,而且还假传谣言说丐帮有内奸,其实最大的内奸就是他自己了幸好雷帮主临行前将打狗棒交与叶逍然后转交给了在下的兄长,这一直以来兄长一直不敢露面,就是怕这厮杀人灭口,今日尤立川拼的一死也要说出实情,否则我丐帮的这群长老舵主还在追随这贼子,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谅他也是跑不了了,丐帮的兄弟们呀,要替我报仇啊!”这番话说的是井井有条,有理有据的,大义凛然。

    四大舵主一看,也不想尤立川的所为了,缓缓的离开了雷冲,站到了对面,而天下英雄还在逼迫雷冲拿出打狗棒,不一会儿,雷冲身边就剩下了一个人,就是李师师。

    雷冲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缓缓的将拿住尤立川的手放下。

    山脚的李少陵一看局势突然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自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连忙开口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我”

    就在此时,从丐帮弟子群中跳出一个黑衣弟子,凑到李少陵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话,李少陵立即就僵在了当场,可是大家都在听他说话,他竟然突然不说话了,皱眉紧锁

    李师师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利,连忙催促李少陵,“李少侠,你快说出真相给大家知道啊!”

    李少陵双眼紧紧的看着李师师,再看看雷冲,雷冲满眼的信任和等待,李少陵再不敢看他们的眼神,李少陵缓缓转过身去,全场静的仿佛掉下根针都能听的到,慢慢的说道:“我我我的妻子被人劫持了”

    这句话很轻,但是却象是洪水爆发一般,“哗”

    山脚已经轰然大乱:“不好啦,丐帮帮主都有人冒充啦?”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怪他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了!”

    李师师怒道:“李少陵,你把话说清楚啊!”

    李少陵眼眶红肿:“我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雷冲倒退一步。

    也正在此时,从丐帮弟子中走出一灰色衣衫的,身上八只麻袋的弟子,手里举着一根碧绿的竹棒,正是尤贺里。

    尤贺里微笑着站在李少陵身边,一举手里的打狗棒:“打狗棒在此,这人是假的帮主,此时帮主正在塞外与女真部的完颜阿骨打商议联合攻辽的事情,这厮竟残忍的将奚长老杀害,还囚禁了樊长老,我们已经将樊长老救了出来,但是樊长老”

    说着话,开始哭了起来:“樊长老竟然被他们割去了舌头,还还给逼疯了!”

    话音一落,从身后冲上来一头发散乱的老乞丐,扑上尤贺里就咬,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一直对着雷冲还想说却不能。

    众人都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心里已经开始相信尤家兄弟的话。

    尤贺里一举手了打狗棒道:“请天下英雄主持个公道!”

    在场的武林群豪在没有摸清楚事情之前,谁也不那么傻的,都把眼神看向了少林方丈和华山掌门,慧聪和李定各自低头不语。

    尤贺里看了后,道:“那好,既然大家都不敢相信我们兄弟说的话,这李少陵是这假帮主的傀儡,根本会不下多少功夫,就连那败走了邹春也是他们的人,既然大家都不敢来与他们为敌,既然是选武林盟主,那么在下就斗胆请教李少侠了!”

    众人也都是这么想,如果这尤贺里把李少陵都打败了,那他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做盟主啊。

    于是纷纷鼓掌叫好,支持尤贺里,尤贺里当然是成竹在胸的了,李少陵的妻子还在他们兄弟手里,李少陵怎么敢和尤贺里动手呢?就算尤贺里一点武功也没有,此时要对付李少陵也是易如反掌的啊。

    雷冲焦急的问李师师:“李姑娘,这下该怎么办?”

    李师师也是着急万分:“对不起了,雷帮主,师师此时也是无能为力了,因为你们的人都在人家手里,除非此时能救出完颜姑娘和钱姑娘来!”

    雷冲手心开始冒汗。

    此时的尤立川安然的走到了雷冲跟前,因为他知道,此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雷冲是不敢拿他怎么样的,在雷冲身边缓缓的说道:“对不住了,雷帮主,现在你已经大势已去了,我就不妨告诉你吧,要你今天也死的明白,呵呵!”

    雷冲真想一掌把他拍成了肉饼。

    “本来,我们想在您回来之前就进行这件事情,或者解散丐帮,或者为我所用!”

    雷冲问道:“你为什么要解散丐帮?什么叫为你所用?”

    尤立川哈哈笑道:“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江湖候,其实真正的江湖侯是我的大哥尤贺里,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我们奉皇上之命,卧底丐帮十几年,本想在你回来之前用你之名义而夺得武林盟主,一起归顺了朝廷,你想啊,丐帮再加上武林中这么多的能人异士,你丐帮弟子十几万,皇上的龙椅能做的安稳吗?可是你却在我们的计划之外回来了!”

    不到三招,李少陵就被尤贺里给打倒在了地上,尤贺里却拱手道:“在下只是给诸位一个真相,并不想做武林盟主!”

    台下却高声喊:“那怎么行,你打赢了李少陵,就应该是武林盟主,大家说不不对啊?”

    “对”

    少林方丈与华山李定也都点头赞同,而尤贺里此时是面脸笑容,好像自己已经是武林盟主了。

    尤立川一指倒在地上的李少陵:“呵呵看到没有,我大哥就是武林盟主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嘿嘿,竟然没有人上来争夺?我接着告诉你,你叫叶逍回来并且将打狗棒送了回来,正好,我们只好杀了奚长老,最为担心的就是你的好兄弟叶逍了,但是在我大哥成为武林盟主之前他是不会回来了,因为他已经追着那假的打狗棒怕此时已经追到了云南了,哈哈”

    雷冲震怒:“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尤立川假装叹口气:“其实你也不要怪我啊,所谓各为其主了,我们兄弟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了!”

    雷冲气的眼睛都红了:“枉我雷冲如此的信任你们兄弟,还将你们都提升为长老,现在你们如此对我?良心何在?”

    尤立川还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唉,雷帮主啊,其实从心里我也敬佩您是一条好汉子,而且也不知道你的降龙十八掌从哪里学来的,您也一直不说,这本来就在帮里被很多的兄弟怀疑着,大家很快就能想到已经死在雁门关的乔帮主的身世,而你又一直不说,这让大家都对您有所顾忌了,所有我们只好抓住这个理由来推翻你了,我们并不想至您于死地,而是要你交出丐帮帮主的位子,离开中原,回到你自己原来的地方去,没办法,你杀了我也好,因为我是朝廷的人,我和大哥的任务就是要挑动丐帮少林,明教和逍遥派等几大教派互相残杀,多面具伤,再由朝廷出面清剿纷乱的江湖,则天下统一,再一致对外,否则你叫皇上怎么安心的去对付外来的敌兵呢?”

    雷冲内心一阵阵慌乱:“可怜中原豪杰一颗颗赤子之心竟然被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无耻小人所陷害,你们终将不得好死”

    尤立川道:“雷帮主,您不要想我们怎么死的了,您先想想您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吧?我也不想再隐瞒您什么,当初丐帮之所以围攻大理皇城,名城战乱,和丐帮君山大会的十万官兵都是我们兄弟所周旋的,只是时机不成熟,没有将江湖中的这些小鱼小虾给一网打尽,只是覆灭了逍遥一派灵鹫宫和逼走了明教,少林华山不足挂虑,尤你丐帮乃是皇帝的心病了,若不是当日被慕容复给惊到了圣驾,我想那时候万箭齐发,谁也离不开洞庭湖,更可恨的是你的那两个兄弟大理的段逸尘和叶逍,但是,哈哈,此时已经不足为虑啦,一个连皇帝都不做了,不爱江山爱美人,去深山隐居了,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中原了,而叶逍则被我略施小计就给骗去了云南,嘿嘿,看此时谁来助你?”

    雷冲此时是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精神快要崩溃的样子,思虑也开始混乱,眼神更加的迷茫,脚步开始沉重,举止也逐渐的没有了方向,不知道在自语些什么?

    正在此时,一条灰色的影子直奔向了雷冲这一方而来,尤立川连忙闪开了身子,李师师一看雷冲神情,看到身影是取向了雷冲而来,忙伸手要阻止,可是那灰色身影一探手将李师师单掌拨开,轻而易举,李师师暗吃一惊:“好厉害的功夫!”于是大声喊:“雷帮主小心了!”

    那灰色影子快捷如闪电,单掌拍向了雷冲的前胸,雷冲本能的拿右掌护住了前胸,左掌便迅捷的抬上来反击,双掌一对,二人同时倒退,雷冲此时心中正自烦恼,再来此人的偷袭,已然恼怒,于是刚站稳了身子,两掌交换,一招飞龙在天径直的奔了那来人而去,来人一见,双手画了个圈子,护在胸前,原地不动,雷冲一掌挥出也看出了对方,是虚竹到了。

    雷冲慌忙彻力,但是已经是来之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到了虚竹的身上,虚竹身子微晃,已经卸去了那掌风的力道。

    雷冲拱手道:“见过虚竹先生!”

    虚竹点点头对着下面的群豪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这位绝对是丐帮的帮主雷冲,不是冒名顶替的,他刚才用的就是我大哥当年的那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

    群豪又开始议论纷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虚竹是不会说假话的吧?”

    “到底该相信谁呢?”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以弟子之礼见过,而慧聪方丈却起身还礼,几人一一见过后,虚竹再道:“各位,在下并非前来参加这武林大会的,是在途中才听说的,我是受少林慧聪方丈之邀,吐蕃国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不日将来少林讲经说法,与我中原共研佛学,在下特意前来聆听,不想得遇武林大会,虚竹见过各位英雄!”

    尤立川见状,眼神闪烁:“原来是虚竹先生,先生您误会了,呵呵,就只凭这一招就可以知道他是我们真的帮主吗?也太过于儿戏了吧?”

    虚竹轻轻的看了他一言:“虚竹并不觉得儿戏,尤长老若是不相信的话,您若是能在这位仁兄的手下能走上第二招的话虚竹就相信您,他是假的丐帮帮主雷冲!”

    尤立川倒吸了口凉气:“这虚竹看着老实的很,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的!”但是却硬着皮头道:“是吗?尤立川自然是不敢的了,那就请雷帮主下去与我大哥比过武功就知道真假了!”

    虚竹看了眼雷冲:“雷帮主,你若是真的,又何惧下场比武呢?”

    李师师心道:“你不来倒好?你这么一闹让雷冲该怎么办?是越帮越忙了?”

    雷冲皱眉:“我我”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尤立川见虚竹的话将雷冲给逼的进退为难,心里很是高兴,知道雷冲是绝对不会下山比武的,于是就道:“即使这是真的降龙十八掌,那么敢问您这路掌法是从哪里学的来的?”

    雷冲怒道:“从小跟义父学习拳脚,但是义父嘱咐千万,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名讳,各位,请恕雷冲为难了!”

    尤立川逼道:“既然不肯说,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或者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就你即使是真的雷冲,又怎么能做丐帮帮主呢?又怎么叫天下英雄信服呢?”

    底下又有人喊:“对,你要说出这降龙十八掌的来历?”

    “师门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啊,你义父到底是谁?”

    “这个武林大会还真是混乱,还选不选盟主啦,不选老子可是要走了啊,你们先解决好了内乱老子再来陪你们玩?”

    尤立川拱手四下道:“各位见谅了,大家细想一下,这哪里是我丐帮自家之事情呢?江湖朋友抬爱,我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向来在江湖中是行侠仗义,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己任的,此时丐帮出现此等事情,定然是会祸乱天下的,所以跟各位也是息息相关的,所以但凡武林中人,在场的诸位,我们一定要查清楚此人的根底和来源,唯一知道他底细的本帮长老孙兴已经死在名城,所以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大家难道不想知道丐帮帮主的底细吗?”

    当然,这是谁都想知道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的!

    此时的尤立川异常的狡猾,他已经不再说雷冲是假的,而改说他的根底来挤对他,而雷冲又是绝对不说自己的武功来源,这正是他的致命伤。

    山脚已经人群涌动:“李少陵不敌丐帮的尤长老,我们尊丐帮的尤长老为盟主!”

    “对,尤长老为武林盟主!”

    尤立川面带微笑,对着雷冲道:“嘿嘿,你已经败了,彻底的被我们兄弟打败了,但是你也可以放心的,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完颜姑娘的。”

    雷冲心里快要喷出火来,“你我绝对饶不了你的!”

    尤立川再次指着山脚的尤贺里道:“你看,天意如此,我们已经胜利了,呵呵,除非此时天上会派下个神仙来帮助你,哈哈,但是我估计那是不可能的!”

    李师师在虚竹的耳边低语几句,虚竹脸上神色微变,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却再也不逼雷冲比武或者说出自己武功的根源了,因为那样无疑是火上浇油了,只有心里着急了。

    尤立川继续在雷冲面前叫嚣:“天意要丐帮覆灭,天意要我大哥做武林盟主,呵呵,虚竹来了又能如何?他又能怎么样?告诉你,此时任是谁来了也是大局已定,丐帮或者覆灭,或者归顺朝廷,而整个武林也将归属我们兄弟和朝廷,哈哈”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个不远不近的声音道:“谁说的?”

    尤立川正得意忘形,随口答道:“我说的啊,这是事实啊,哈哈”但是笑声却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两个人,两个他最不想在此时看到的人!

    完颜里沙,几步小跑,跑到了雷冲身边:“雷帮主,里沙回来啦!”

    雷冲看到这两个人心里一阵兴奋,忙抱住了完颜里沙:“你你没事吧?”

    完颜里沙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另一个是谁,竟然是名动天下的大理刚禅位的皇帝,段逸尘!

第一百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逸尘面带微笑:“尤长老好久不见了啊,听说您要覆灭丐帮?我看你现在很难做到了,因为你现在手里没有了制服雷大哥的武器啦!”

    尤立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你怎么回事?”

    逸尘还笑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大哥那让我很是佩服的名城信使尤贺里估计也做不成武林盟主了,您看啊!”

    说着用手一指山脚下。

    尤立川立即再倒退三大步,又看到了两个此时他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钱飞飞已经扑到了李少陵的怀里,而在尤贺里对面站的却是他最顾及的叶逍。

    叶逍轻声道:“尤长老,你的伪装真的是让叶逍佩服,但是这武林盟主您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的,因为我不让你来做!”

    尤贺里也没有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事情,急得左顾右盼。

    李少陵怒目而视,对叶逍道:“叶公子,这贼子交给少陵吧?”

    叶逍点头就退到了一侧去与少林方丈等人见过,最后低头站在了父亲的身旁。

    李少陵几下就已经将尤贺里给一脚踩倒在地上,就在此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乞丐,从尤贺里手里拿过了打狗棒,向上一举:“这尤家兄弟才是祸乱丐帮的元凶首恶,是他们杀了奚长老害了樊长老,他们抓了完颜姑娘和钱姑娘来要挟雷帮主和李少侠,现在段皇爷和叶公子已经将他们救了出来,现在真相大白,尤家兄弟祸乱丐帮,为祸武林,其罪当诛!”

    这乞丐正是那日叶逍在华山遇到的那正气浩然的任香主,原来叶逍与逸尘快马加鞭,刚到了京城切巧遇到了从华山赶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任香主,他知道尤家兄弟的所为但是却不敢言语,所以等待机会,正好遇上了叶逍,所以无意中帮了雷冲一个大忙,况且他和钱飞飞,完颜里沙都是认识的,就在野外的一座破庙将二人救了出来一刻没有耽搁就赶了过来,正好赶上。

    尤贺里见大势已去,趴在地上闭眼等死,而尤立川刚要跑,却被雷冲怒吼一声:“贼子休要逃窜!”擒龙功倒着将尤立川狠狠的摔在地上。

    尤立川嘴脚带血,心想:“就是要死也要拉的你做不成丐帮帮主!”于是把心一横,挣扎着从地上怕起来:“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你们一群糊涂虫!”他指着在场的所有人道:“告诉你们,这雷冲是真的不错,但是你们可以问他的师承来历啊?他是不敢讲的,因为他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将来他做了武林盟主,就会把你们都给一起一起带到阎王老爷那里去,我,我在那里先等你们了!”

    他也就是在临死前胡言乱语的,哪里有什么大秘密了,他根本就是不知道的。

    于是地上的尤贺里也趁机道:“对,他就是想覆灭丐帮的,然后做武林盟主将整个武林归顺朝廷,不服从命令的就右朝廷派重兵来剿杀,到时候就没有了武林,没有了江湖,都是他的天下,他有着巨大的阴谋,你们问他的来历就知道了,哈哈”

    尤立川又接过去:“你们就都等死吧,到时候你们比我们还要死的惨上百倍我在地狱里等你们!”说完咬舌自尽。

    尤贺里大声喊:“二弟”从山脚向山上爬着。

    众人都回味着兄弟二人的话,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对兄弟如此的狠毒。

    尤贺里眼睛血红,“你们都等死吧,雷冲会带你们去一个你们都没有到过的地方,哈哈你们知道他身边的那女子是谁吗?那是塞外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妹妹,他就是要连同完颜阿骨打,做了武林盟主后,与完颜阿骨打里应外合,取宋而代之,你们这群亡国奴,哈哈”从腰间抽出短剑,刺入了小腹而亡。

    全场寂静,叶逍逸尘都站到了雷冲身边,李师师低声道:“这对兄弟太过狠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怕情势对我们不利了,要先离开这里再说!”

    雷冲想去从那任香主那里接过打狗棒,谁知道那任香主却退后三步,跪倒在地上,将打狗棒举到头顶上:“弟子万死请求帮主晓师承来历与天下英雄,否则弟子愿与打狗棒共存亡!”

    呼啦,跪倒了一大片丐帮弟子:“与打狗棒共存亡!”

    好多的武林中人也开始高声喊道:“请雷帮主说出自己的身世”

    “请说出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是从何处习得?”

    看来尤家兄弟临死的话大大的起到了作用,大家开始怀疑了雷冲,不再向当初在君山的时候那么的信任。

    逸尘在一旁道:“雷大哥,依小弟之见,这丐帮帮主不做也罢,随我们去世外隐居了便了!”

    叶逍道:“二弟,你看,此时的情形雷大哥能走的了吗?就怕连父亲都不会让雷大哥走了!”

    李师师道:“不错,你们看,少林寺已经在山路上结下了罗汉阵,那不是做给我们看的,就是不相信雷帮主的,看来雷帮主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是说出实情,二是从这里杀出去!”

    果然,少林方丈站起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雷帮主说出事情真相,想天下英雄定然能够明辩是非的!”

    逸尘道:“雷大哥,你若是真有难言之隐的话,可否说与小弟知晓呢?”

    雷冲拉着完颜里沙的手:“这”

    叶逍阻止住了逸尘:“雷大哥,你不必说了,小弟等无论大哥是大奸大恶的十恶不赦之人,或者是豪气干云的顶天立地的好汉子都是我们的大哥,你若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们就从这里杀出去!”他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大。

    差不多所有人都听到了,虚竹第一个站出来:“你们两个给我到这边来!”

    叶逍与逸尘一起与虚竹跪倒:“父亲,恕孩儿不孝,我一定要保护好雷大哥安然离开这里!”

    “二伯,原谅孩儿不孝,我与两位大哥生死与共!”

    从虚竹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混帐,你给我过来!”

    逸尘一看,眼泪立即就掉了下来,不知道是喜是悲,竟然是已经落了发的父亲段誉,大理最传奇的皇帝,身后跟的是大理天龙寺的几位高僧,其中还有皇爷爷段正明。

    逸尘想跑过去但是又想到雷冲立即由成了重矢之的,左右犹豫不绝。

    段誉与少林方丈等人见过:“贫僧前来聆听吐蕃纠摩智大师前来演讲佛学,不期而遇此武林大会!”

    少林方丈忙与众高僧让座。

    虚竹与段誉一起站到了叶逍逸尘的对面,而李师师也瞥眼见到了一个人影,低头不敢再抬起头来。

    雷冲一拍兄弟二人的肩膀:“两位好兄弟,雷冲不枉来中原一遭,能得两位好兄弟,大哥知足了,我不想牵连你们,你们去吧!”

    说完转身又与李师师一跪:“此番多谢了姑娘几次相助,雷冲不胜感激,不想与李姑娘多添事端,还请李姑娘离雷冲而去!”

    就听叶逍背后传过一个声音:“师师你还不回来,你喜欢人家,人家可不喜欢你,回来吧,为师不会怪你的!”

    李师师眼中含泪:“雷帮主,您多保重!”说完,也没有回到师傅的一侧,反而是翻山越岭而去,却见背后一个影子追去:“李姑娘,李姑娘”是燕青。

    此时群雄见虚竹与段誉一起带头为难雷冲,就都一起要求雷冲讲出自己的身世和武功的来源,立即将雷冲三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虽然三人武功怕是一个比一个要厉害,每一个都足以以一当百甚至当千,但是却有虚竹和段誉为难,而且还有少林方丈,华山掌门,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不会怕了兄弟三人。

    雷冲见状,哈哈大笑:“雷冲才不怕你们的要挟,哈哈,义父对雷冲恩重如山,请恕雷冲不敢违背答应义父的事情,各位,得罪了,来吧!”

    叶逍与逸尘见雷冲说动手就要动手,于是一边一个站在了雷冲的身边。

    雷冲拉了完颜里沙的手大笑着从叶逍与逸尘中间走下山腰:“雷冲要出去,谁能挡得?”

    群雄被雷冲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虚竹先一个挡在了雷冲的前面:“我不许你败坏我大哥的名声,不想你拿降龙十八掌为祸江湖!”

    叶逍跑上来:“父亲”

    虚竹第一次发怒:“你站到一边去,雷少侠,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许虚竹可以帮你!”

    雷冲还是大步向前:“多谢虚竹先生好意,雷冲要是走,想还没有人能拦的住,所以不需要您来帮忙!”好狂的口气。

    段誉双手合十,也挡在了雷冲的面前:“阿弥陀佛,你身兼我大哥的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我与二哥怕你与大哥有颇深的渊源,所以你还是说清楚了的好!”

    “不许走”群情涌动!

    几名年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抡起刀剑要拦截雷冲,雷冲一抬手,如果虎啸龙吟般,根本未及其身,几人已经各自摔出去几丈之外

    虚竹与段誉见雷冲出手,一晃身形,硬是挡在了雷冲的必经之路上。

    逸尘与叶逍心里着急万分,但是却又不敢上手,眼看一触即发,叶逍把嘴唇都咬破了。

    虚竹与段誉一起向雷冲下手,雷冲手里还拉着完颜里沙,也不闪避,不还手,只是缓缓道:“如果我说义父说过不可以与二位动手,不知道二位是否相信?”

    段誉与虚竹的身子一起一阵:“你说什么?”

    一向从容的虚竹好像着急了:“你说什么,你你义父到底是谁,他他还说什么?”手已经开始颤抖。

    段誉却一把拉住了雷冲的手:“你快说啊,你的义父到底是不是我那大哥?”

    雷冲还是摇头:“无可奉告!”

    虚竹拦住了段誉:“三弟,此事当从长计议!”

    对着雷冲道:“我想与雷少侠商量一件事情,不知道可否?”

    雷冲点头:“请两位前辈赐教!”言语中对二人还是很尊敬。

    虚竹道:“你答应我从现在起半个月内一起与我们听吐蕃的国师演讲佛学,你可以不说出你义父的事情,但是我想派人去查询,这样即使有了结果也不是你违背了对义父的诺言,如此也可以与天下英雄一个交代,你认为可好?”

    雷冲稍微犹豫了下:“也好,就听两位前辈之意!”

    于是虚竹高声对着少林方丈和武林群豪道:“各位不知道信的过虚竹否?”

    武林群雄一起高声:“当然信的过虚竹先生!”

    虚竹向众人四下施礼:“多谢各位的错爱,既然如此,虚竹以为这雷冲的武功跟我那已经过世的大哥颇有牵连,所以虚竹斗胆请各位在少林山中听大轮明王讲经半月,半月之后无论有无结果都悉听尊便如何?”

    众人都道:“当然要给虚竹先生面子了,就在少林听他们讲半月的经也没有什么?”

    “可是少林寺内不住肉食,不给把咱们给饿死了啊?”

    少林方丈站起来道:“既然如此,老衲愿意与虚竹先生一起担保,半月之后一定会有个结果,各位英雄暂住敝寺是敝寺之荣幸,但是禁肉食乃是我佛门大戒,所以还望各位愿意在此听经讲道的英雄稍加遵从,慧聪拜谢大家了!”

    虚竹见没有人有异议,于是就对着雷冲道:“雷少侠,你那义父在悬崖底下这二十多年来过的还好吗?”

    雷冲一急:“你怎么知道?啊”才知道是中计了。

    段誉和虚竹听到这句话身子连连晃动:“你你”二人眼含泪光。

    就在此时,从天而降一片翠绿的云彩:“什么人胆敢对我家公子无礼?”是抚琴姐妹和诸葛情到了。

    众姐妹一看是段皇爷和虚竹,都连忙跪下见礼。

    其余人虽然都看到过了,而此时众女是一模一样的打扮,更是不可思议了。

    于是诸葛情以媳妇之礼见过段誉:“父皇!”

    段誉错愕,逸尘从地上起来:“父皇,我与情儿已经成婚了!”

    段誉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件手镯递给了诸葛情:“这本是尘儿祖母之物,要我送给最喜欢的女子,但是为父娶了三个女子,没有办法送给他们其中一人,就一直保存到了现在,就送与你吧,希望你与尘儿好好的生活!”

    诸葛情跪下接过。

    虚竹却当着天下人的面撒下一个违心的谎话:“各位安心的在少林听讲经纶,想我那大哥还活在人世,我等这就去找寻,半月之内,定然给大家个交代,如此也不违背了雷少侠的诺言,半月之后,如若还没有个结果,那么与雷冲的恩怨,就由江湖来解决了!”

    谁都没有意见,如此大家一起到了少林别院,等候不日到来的大轮明王纠摩智。

    而只剩下的段誉父子,虚竹父子,和抚琴姐妹,虚竹道:“三弟,你看,大哥是否还真的活着?”

    段誉十分激动:“我这哪里知晓?二哥的意思是要亲自去探寻大哥的下落?”

    虚竹点头:“是要去探询大哥的下落,我想大哥一定还活着,否则身兼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的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段誉也表示赞同:“刚才二哥的一语试探,那雷冲已经承认他就是来自悬崖之下,大哥舍生的地方!我们这就去,只是半月期限是否太短了?”

    虚竹道:“半月是太短了,因为时间再长的话我怕这些江湖中的汉子都没有了耐性,怕万一动起手来,雷冲能否安然离开?江湖却又要是血雨腥风了,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而我们也不可以亲自去,我们要留下来稳定大家的心,这件事情就教给尘儿和逍儿去办!”

    逸尘和叶逍从小就听着萧大伯的传说长大,此时一听大伯还有活着的可能,还让自己二人去探询,很是激动,“父亲与三叔,尽可以放心,我与二弟一定会把大伯找回来的!”

    虚竹点头:“恩,但愿大哥还尚在人世,否则那后果尘儿轻功好,可以直接就从雁门关而下悬崖,这可以省去很多的时间,如此我们只好在少林等候消息了,但是要记住,半月之后,无论是否找的到线索,都必须要赶回来少林寺,因为那时候这里的凶险要靠你们兄弟来阻挡了!”

    兄弟二人应声跪倒:“一定不负所望!”

    虚竹拉了段誉的手而进少林寺。

    逸尘对着诸葛情道:“情儿,你与琴儿带领众妹妹在山下找个地方住下,我与大哥半月就回,你们要好生保护好父亲二伯和雷大哥的安全啊!”

    诸葛情连连点头。

    玉棋却争吵着要跟着去,叶逍道:“这次去是办非常的事情,我与二弟就可以了,去人多了反而不是很方便!”

    玉棋噘嘴表示不满:“我去可以照顾公子的了,要比在这里用心来记挂的要好!”

    逸尘也是摇头,抚琴拉着众妹妹向山下走去,兄弟二人刚要转身北上,从寺里冲出来一人,是完颜里沙:“叶公子,可否带上里沙?”

    叶逍连连摇头:“二弟的亲眷都到山下去了,你也跟她们到山下去住吧,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完颜里沙道:“叶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跟二位去,我是想叶公子带我到雁门关就可以了,我要回女真去!”

    于是三人启程向北,长话短说,二人轻功绝顶的高,一人搭完颜里沙一只胳膊,完颜里沙好像腾云驾雾一般,一路无话,两个昼夜就到了雁门关,完颜里沙与而人别过,着急的朝塞外而去,当然兄弟二人也没有细问他们去做什么?

    这日傍晚,鹰愁涧外,兄弟二站翘首而顾:“当年萧大伯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还有小姑姑听说还有一个很爱小姑姑的人”

    叶逍道:“恩,我是从小叫听这这个传说长大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要亲自去证实这个传说!”

    逸尘道:“如果见到大伯,你会怎么办?”

    叶逍摇头微笑:“从来没有想过能见到大伯的?我们这就下去吧?”

    逸尘一伸手:“走我们去证实这个传说吧?”

    兄弟二人是飘然而下,叶逍只感到耳边是忽忽的风声,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从内心深处佩服着逸尘的武功和轻功,有时候会想:“雷大哥一人可以力敌明教四大天王,逸尘可以分水为路,踩气为倚,到底谁更厉害些呢?此时若真的再论武林排行,谁该是天下第一呢?”

    越往下,越是寒冷,而且是越来越冷,叶逍不由自主的开始运功抵抗,却听逸尘道:“大哥,此处深不见底,你说萧大伯与小姑姑掉下来还能活吗?”

    叶逍拉住了逸尘的衣角:“我可不知道,但是此时越来越冷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底下到底是什么呢?”

    暗,黑暗笼罩过来,已经黑了下来,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忽忽的风声,和衣服的呼啦声响。

    逸尘突然道:“大哥,你看,怎么那里那么的一片白?”

    话音刚落,却“扑通”一声,二人同时落地,不是落在了地上,二人已经感觉了出来,是落到了一大堆雪上,二人挣扎着站了起来,雪一下子就到了腰,忙缓力向外跳,可是跳出来又陷进去,叶逍对于雪山并不陌生于是道:“二弟,我们运功保护好心脉,这里的积雪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寒的厉害,我们只能爬出去!”

    逸尘随着叶逍没有方向的向所谓的方向爬着,不知道爬了多久,叶逍一路试探着,雪也渐渐的薄了许多,叶逍一跃而起,踏雪无痕,这才展开了轻功,对着逸尘道:“二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现在所处的应该是山顶上!”

    逸尘很是吃惊:“什么?山顶?”逸尘生长与南方水乡,对于北方的气候根本就不了解,幸亏有高强的内功护体,才不会被冻坏了身子。

    逸尘小心的跟着叶逍向“下”走:“大哥,我们明明从悬崖上跳下来怎么会给掉到了山顶呢?”

    突然叶逍:“嘘”一声:“有声音!”

    兄弟二人立即警惕起来,小心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那声音好像是低沉的吼声,兄弟二人继续向前,其实也能感觉的出来,是在向下走,逸尘也感觉稍稍的暖和了些。

    那声音明显起来,就在身边了,叶逍跳过去一看,是一头大黑熊在雪地里挣扎着叫喊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的样子。

    逸尘一看:“是陷阱?”

    叶逍也是一惊:“对,是陷阱,你看,这里还有削尖了的树枝和铁做的刀片!”

    兄弟二人激动万分,叶逍搭那黑熊的前爪,一下子就把它给拉了出来,高兴的道:“这里果然有人啊!”

    逸尘高兴的跳了起来:“对对,这里有人设陷阱捉黑熊!”

    兄弟二人兴奋的向下继续走去,渐渐的,雪好像是没有了,只剩下枯树枯藤,但是雪水却形成了一条条的小溪向下流淌着,叶逍高兴道:“我们沿着水流一定能到有人的地方!”

    二人加快了脚步,只感到周围竟然热了起来,那些枯树仿佛都长了叶子,接着竟然闻到了花香,兄弟二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二人的声音竟然还惊起了飞鸟,这是一小片树林。

    兄弟二人感到地势渐渐的平缓起来,也看到了一条由人踩出来的蜿蜒的小路,内心狂喜

    兄弟二人沿着那条发现的崎岖的小山路向下而行,刚刚的凉爽此时却变的有些热了,逸尘还以为是走了长时间的路给出了汗,叶逍却道:“此地气候异常的很,刚才在山顶竟然是冰雪覆盖,走下来很是凉快,分明是春秋季节,而此时却感到如此的炎热,应该是夏天,当真是怪异的很了,一座山中,竟然分出了春夏秋冬四季!”

    逸尘把衣服敞开:“是啊,大哥你看这么热,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况啊!”

    叶逍叮嘱道:“此地很是蹊跷,我们要多加小心了,别到时候寻不得大哥却连我们也失陷在此地!”

    逸尘点头继续向下走,耳际却传来攘乱的声响,一拉叶逍的胳膊:“大哥你听”

    叶逍也听到了声音,一抬头见山下有一片火光朝山上涌动而来,其间还有人说话的杂乱声响,一时间是既惊且喜

    半月后,少林寺内,大雄宝殿内外都坐满了人,各路的江湖豪杰各门各派的人士。

    正中讲台上,端坐着一位僧人,模样不似中土人士,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耸,气质非凡,正自高声的演讲,而四下里却是慧聪方丈,大理天龙寺诸多高僧,段正明,段誉,其后还有许多衣服不与少林和天龙寺相同的僧人,还有许多各派掌门弟子。

    叶逍与虚竹走到门外,听到寂然无声,叶逍久历江湖,知道这几个大和尚老和尚的来历,于是轻声对着逸尘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几位应该是当今佛门中最为有名的几大高僧,五台山清凉寺方丈神山上人,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的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最后那位是五台山清凉寺的神音大师,是神上山人的师弟,那讲台上的人就应该是吐蕃的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了,传说这纠摩智每年的端午都会在大雪山开坛讲经,周围国家的信佛之人都去听讲,随心所问,问无不解,乃是佛门一大圣贤,到和我们两家在二十多年前也是有些渊源的!”

    逸尘与叶逍自小就听说过纠摩智的事情,此时一见,其人,再见中原众多高僧的俯首聆听,他们本就是信佛之人,此时更加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下也不敢造次,只好静静的站在最外面听着:“天龙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罗迦。八部者,囊括了世间万象,佛圣神仙,人与非人,我佛门弟子尽悉详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阿弥陀佛!”

    众高僧一起高颂佛号。

    虚竹在瞥眼见看到了叶逍逸尘二人,心中一动,拉了段誉低头退到殿外:“逍儿,可是有什么消息?”

    逸尘伸手递给了段誉一块白布,虚竹侧目而视,段誉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虚竹也是眼睛湿润,因为他们看的出来,虽然时隔二十多年,那布上分明却是当日大哥那粗豪的笔迹:“来此寻我者,必是峰至亲之人,定然是冲儿在世间惹了祸事,此是峰最为担心之事,今峰儿学会了我的武功,而且还精于毒术,又从游君处习了易筋经,峰原以为冲儿是无法离开此地,但是其已经离开三年,峰实是担心,若酿成巨祸,则是峰之千古之罪责,故迫不得已寻路再返中原,却敬请前来寻峰者,万不得将此地道于外人,实是莫大功德,否则此安宁数百年之地将生灵涂炭,峰叩谢!”

    叶逍与逸尘已经从父亲的神情中看的出来,这的确是那传说中的萧大伯的亲笔留言。

    虚竹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誉手里捧着那留言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手不停的颤抖着:“你们快说?大大,大哥到底在哪里?”

    于是兄弟二人就缓缓将在悬崖底下见到的事情简单的说给了段誉与虚竹。

    当日,他们听到人声,看到了火光,就隐蔽在了树林中,果然冲上来一群人,嘴里还吆喝着:“快快,那雄瞎子一定是掉到了陷阱里,我们快去抬下来!”

    有人道:“曹大哥的办法真是灵的很,人也不用去,就很轻易的捉住了那黑瞎子,走”

    火把从二人身前而过,叶逍与逸尘递了个眼色,二人紧跟在众人的身后,又折路而向后上山,很快就到了那只大黑熊的地方。

    有人拿火把一指:“这家伙还利索的,竟然从里面爬了上来?”

    逸尘此时借着火光打量众人的衣着,和此时的中土人士截然不同,衣服厚实,而且明显很是粗糙,有的背上还背着弓箭,而且有时候话也听不太清楚,粗略一看,有十来个人,都是精壮的汉子,原来这陷阱是他们挖的,于是就要出去与众人搭言。

    却见到众人一阵惊慌:“快快”

    那三个刚去拉那倒在雪地上的黑熊的人都跳到了陷阱的对面,十来个人都站成了一排。

    其中一人大声喊:“都不要跑,否则他们会都扑向他一个人的!”

    所以十余人背对背围成了一个圈子,二人不知道何故,忙向上看,暗吃一惊,洁白的雪地上连爬带走了来了大小十余只黑熊,有大有小,爬到了那被陷阱捕捉到的黑熊身边是绕着圈子爬来爬去。

    有三只大黑熊前爪抬了起来,扭动着大胖的身躯向诸人慢慢的走过来,有四只也从另一侧缓缓的爬了过来,是熊要围攻人群,众人拿手里的火把晃来晃去,可是那数只巨大的黑熊丝毫也不惧怕,反而是张牙舞爪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要是扑过来。

    叶逍心道:“此处的黑熊怎么如此的嚣张?竟然成群而聚还要攻击人群?”

    其中一人弯弓射箭,一箭正中那只小熊的肚子,可是如此一来那几只大熊更加的凶狠的咆哮着。

    人群中有人喊:“不要放箭了,那样他们会更加的恼怒了,此时又没有人帮忙,大家都小心了!”

    大家都把弓箭收了起来,一只大黑熊扑上来,一个个子较高的汉子迎面阻挡,却见那大黑熊随手一挥,将那汉子给抽倒在了地上,在雪地里连打几个翻滚,险些给摔到了陷阱里去,两个人将他截住。

    “曹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几个汉子叫道。

    那个曹大哥道:“此时就是我们村子里所有的人来它们这群瞎子也是不会走了,因为我们伤了他们的伙伴,这三年,自从冲儿失踪后,就再没有人上山来猎熊了,此时他们担子都变大了,大家到时候就朝着一个上,否则分散开来我们更不是他们的对手,都会死在这里的!”

    众人都围在了他的周围,几只大黑熊见对方根本没人敢上来,胆子就更大了,还蹒跚着向前几步,笨重的身子加着肥重的爪子对准曹大哥就拍了下来。

    曹大哥身后一个矮个子的汉子窜出来,对准那黑熊就是一掌,那黑熊的身子接连晃了几晃,逸尘与叶逍都是一惊,惊的不是那人能打的动黑熊,而是他用的掌法,竟然是一式不成形的降龙十八掌里的飞龙在天,很显然,武功力道不及,也不准确,随后又拍出了一掌,还是一模一样的,飞龙在天,但是还不如原来的一掌,叶逍一见,不是初学就是偷学来的,以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如果内力到处,那黑熊被如此重重一击,早就摔了出去。

    这下更惹恼了众多的黑熊,一个个咆哮着跑上来。

    曹大哥大声道:“不要再动了,你又打不死他!”

    旁边也有人道:“你才学了几天啊,就想象雷冲那样猎熊吗?”

    兄弟二人此时一听,“雷冲?”心头激动,这群人果然认识雷冲,而且那人还会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掌,总算没有来错地方,但见七八只黑熊一起围扑了过来。

    叶逍与逸尘一见,再不能耽搁,于是一起跳了出来,站在了陷阱的两侧,叶逍一掌一个,将三只黑熊给拍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而逸尘不愿意让黑熊近身,却施展开了六脉神剑,都是点向了四只黑熊的脖子,,几只黑熊却都站着一动不动了,最后那三只小熊扑在倒在地上的三只大熊身上开始不住的号叫。

    众人还没有醒过神来,叶逍二人上前施礼:“各位大哥,我们是从他乡而来,无意中得见各位猎熊,见情势危急,不得已而出手,还请各位大哥见谅!”

    众人都张大了嘴,看着眨眼间就被二人给制服的黑熊,好像不敢相信。

    那曹大哥年纪大约有五十多岁,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哦,这你们,谢谢你们的帮忙,否则我们都死在了这里啦!”

    逸尘与叶逍微笑。

    身边那会用飞龙在天的矮个汉子道:“两位英雄是来自何处呢?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逸尘与叶逍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微笑道:“天上?哦,呵呵,我们是从悬崖上而下,特来此地寻找一人!”

    那曹大哥道:“石头,别问了,快请两位大英雄到村子里去,把大家都叫起来一起来山上抬熊到村子里好生的招待两位!”

    石头和一众人等说着就要过去杀了那几只小熊,叶逍拦道:“这位大哥,今日你把此几小熊给捕杀了,来年又将捕些什么呢?而且这数只大熊当是抵得过许多了”

    众人一起连连称是!

    黑夜里,整个山脚热闹了起来,许多的壮汉子到山上把那十余只大黑熊给抬到了村子里,整个村子的人都跑出来看。

    叶逍粗略一看,也就百十余人,有男有女,大家都是兴高采烈,其中一满头白发的老者深深的对着二人鞠躬:“多谢两位救了我们太平村上的人,我是这里的村长,就代大家谢谢了!”

    逸尘叶逍连忙拦住了那老村长:“老先生不必客气,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折腾了大半夜,天色渐渐发白,人们都兴高采烈的杀这黑熊,剥着熊皮,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你我之分,连小孩子也是互相照顾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兄弟二人眼睛打量四周,晨曦之中,依稀可见,四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高山,不仅是高山,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包括他们下来的这一侧,这是个什么所在呢?

    就在此时,从村子中的小路上,蹒跚着一前一后走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根树棍,很显然都是看不到东西的盲人。

    开口说话道:“什么事情这么吵?都让不让我睡觉啦?”

    逸尘与叶逍一听,此人说话和这些人截然不同,再看其相貌,虽然双目空洞,好像眼珠都没有的样子,但是模样却异常的清丽,身后那人却不仅没有眼睛,而且满面的伤痕,而且还没有几根头发,模样很是恐怖,也道:“你慢一点,肯定是他们又打到熊瞎子了!”

    那曹大哥过去拉住了先前那盲女子的手:“紫妹子,告诉你啊,刚才我们去山上猎熊,差点让熊给吃了,多亏了又从天上掉了下来两位大英雄把我们救了,我们要款待他们,您二位来的正好,快,来坐到这里!”

    叶逍与逸尘看这这一对盲人,心里七上八下,叶逍试探着问:“您二位是?”

    那盲女子一听这话音,身子一颤抖,连手里的木棍都掉了:“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快快说话啊!”还一把揪住了叶逍的衣服。

    叶逍却没有躲闪:“我我”

    身后那汉子也是很激动:“你,你说话啊,再说几句,快!”

    逸尘一礼道:“不知道您二位要我们说什么?”

    那盲女道:“好,好,说什么都可以,你快说啊!”

    逸尘于是道:“在下大理段逸尘,来此并非恶意,还请这位大姐见谅!”

    “哈哈”那盲女大笑了起来:“好,好呜”又哭了起来:“你们是否也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逸尘道:“我们虽然是从悬崖上下来的,但是却并非摔下来的,敢问两位?”

    那盲女拉住了逸尘的手:“刚才你说什么?你说的你是大理来的,还姓段?”

    逸尘点头道:“是啊,世代祖居大理!”

    盲女追问:“那我问你,你可是知道段誉,他现在是大理的皇帝!”

    逸尘很是惊奇:“当然知道,那正是我的父皇!”

    说着话,只感到那拿着自己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越来越厉害。

    盲女放声大哭:“呜”

    叶逍已经猜不些端倪,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可知道我是谁?”盲女问二人。

    叶逍道:“难道您就是二十多年前随萧大侠一起跳下这悬崖的阿紫姑姑?”

    阿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恩,恩,恩”

    逸尘与叶逍一起跪倒在地上:“侄儿拜见小姑姑!”

    阿紫拉起来二人,叶逍道:“小姑姑,我是叶逍,家父讳虚竹!”

    阿紫狠狠的抓了二人的胳膊,生怕二人跑了似的:“好,好你们可是姐夫派来接我的吗?”

    他们当然知道“姐夫”是阿紫对萧大伯的唯一称呼,心里也是狂喜,因为可以知道萧大伯的确没有死。

    叶逍扶住了阿紫:“小姑姑,难道萧大伯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阿紫道:“本来这二十多年是在一起的,可是半个月前姐夫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留下这个字条!”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白布但见上面写道:“来此寻我者,必是峰至亲之人,定然是冲儿在世间惹了祸事,此是峰最为担心之事,今峰儿学会了我的武功,而且还精于毒术,又从游君处习了易筋经,峰原以为冲儿是无法离开此地,但是其已经离开三年,峰实是担心,若酿成巨祸,则是峰之千古之罪责,故迫不得已寻路再返中原,却敬请前来寻峰者,万不得将此地道于外人,实是莫大功德,否则此安宁数百年之地将生灵涂炭,峰叩谢!”

    逸尘道:“小姑姑,萧大伯是否收了一个徒弟叫做雷冲?”

    阿紫道:“是啊,而且姐夫还把他认做了义子,这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冲儿冲儿到了中原不成?”

    此二人就是当日跳下这深涧的阿紫和游坦之,阿紫时逢二十多年,没有想到还会遇到亲人,很是激动,一直拉着逸尘的手不放,“走,到姑姑住的地方去,好好给我讲讲这么多年的事情,还有你们怎么下来的呢?来干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兄弟二人也不知道如何做答,于是扶着阿紫和游坦之往村子里走去!“姑姑,我们先到您的地方,侄儿在慢慢告诉您!|”

    展转几个曲折,逸尘与叶逍随着阿紫的指引到了一处小小的宅院,有小小的篱笆墙,只是把三间小屋子给围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要隔断外面的意思,再打量周围的房子,都是简单的小草房,谁家也没有围墙,直接就从这家可以到那家的,篱笆连个门也没有,曲折的小路,那小石子给铺的很是结实,旁边高树低树错落有致,沿着弯曲的小路旁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清澈的小溪,里面的鱼虫还看的十分的清晰,不远处有炊烟袅袅,还不时的传来鸡鸣和狗的叫声,几条小路相互搭错,逸尘看的清楚,就在阿紫进来的这坐小小的院落旁全是桃树,桃花都是快要落的样子,还偶尔的伴着溪流上的冷气带过来些幽香,逸尘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吸引了,这不就是世外桃源吗?

    叶逍也是一般的想法,扶阿紫坐下,村子里传来村民们杀熊的欢快的声音,阿紫坐在篱笆外,游坦之坐在不远处,静静的默不做声,只是听着阿紫说话。

    阿紫又将当日的情形细说了一遍,逸尘二人已经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但是此时是亲自经历这个传奇的人亲口说出来,更是令兄弟二人惊心动魄了。

    当日虚竹和段誉为了萧峰而擒住了辽帝耶律洪基,萧峰三人要了一个条件:就是要耶律洪基答应终其一生,不许辽军一兵一卒越过宋辽疆界!耶律洪基被迫答允,但是却反问了一句“萧大王,你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禄,指日可待。”的话,将萧峰给逼上了绝路。

    萧峰大声道:“陛下,萧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为契丹的大罪人,此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噗的一声,末入了的心口。

    (事原故事有详细描写,这里不再过多的阐述了)

    说到此处,阿紫的表情万分的悲伤,但是却无法掉下眼泪,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断箭,逸尘二人就知道定是当日萧峰插入胸膛的耶律洪基折断的雕翎狼牙箭,阿紫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叶逍问:“小姑姑,但是记得父亲说起过,当时萧大伯是有半截断箭已经刺到了心脏里了,却怎么能够又活活了过来呢?”

    阿紫叹口气道:“唉,这也许就是命吧?那日我抱着姐夫跳下来,却被长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松树给挂住了,当时我就想,难道要我们一起死在这天不天地不地的地方吗?可是”

    萧峰庞大的身躯和阿紫同时给挂在了上,阿紫紧紧的楼着萧峰,感觉能和姐夫死在一起已经很知足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后面的游坦之更加的痴情,也给跳了下来,三个人的重量在松树上一砸,就给摔了下来。

    当然他们也是落到了刚才逸尘兄弟二人落地的地方,是雪山上。

    三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后来阿紫醒了过来,却已经发现自己就躺在一间小草屋里了,就急着喊着:“姐夫,姐夫”好像梦一样,怎么到了这里,由于自己看不到,也不知道是哪里?

    却听到了游坦之的声音

    此处四面环山,而且都是笔直的悬崖峭壁,好像是一处井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出路,俨然与世隔绝,山谷里满是桃树,却是四季都开放桃花,没有春夏秋冬,这里的人都很淳朴,根本就没有你我之分,大家一起耕作,一起收获,打到的猎物一起来分,要吃大家都有份,要饿着大家都饿着,没有一个人会偷懒的,大人小孩子都是那么的善良,所以谁家都没有门墙,人与人之间是相敬如宾的,赡养老人,照顾孤寡,就连最老的老人家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的,有的说是秦的时候,因为在他们的记忆和传说里只有秦以前的故事和历史,以后他们就断然不知了,此地是绝对与外世隔绝的,根本没有途径传进来任何东西的。所以这里的人一直本着质朴的本色,一起相亲相爱。

    那里的雪不知道是多久才积的那么厚的每年都下,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化,越积越厚,却很少人上去,因为那里有黑熊还有豺狼,这里本来就很人少,全村一共也就有百十来人,每年都会有人死在黑熊的爪子下,所以村子里的大人们都不叫小孩子都雪山上去。

    三人正好掉在了厚厚的积雪上,所以会没什么事情上,因为半路已经被那松树给卸去了一大半的力道,到雪上一摔,是松软的,所以就只是由于精神的紧张和伤心才会晕过去的。

    正好赶上村子里的人去山上猎熊,突然见到三个天外来客从悬崖上给掉了下来,一个人已经死了,胸口还插着箭,所以人们连忙告诉了村长。

    村长是这个村子里的郎中,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现在快有一百岁了,二十年前也就七十多岁,故老相传的医术一代传一代,当三人被抬下山的时候,这老村长翻了翻萧峰的眼睛,听了听萧峰的心跳,告诉众人,不要拔了断箭,还是要抬回到原来的雪山上,找最冷的地方给冻起来!

    不知道给冻了多久,阿紫以为萧峰死了,每一日都是痛哭不已,游坦之也不敢到阿紫身边去,却比阿紫还要伤心。

    当地的人们就在靠近小溪的地方给盖了两间小草屋,供两个人居住,但是阿紫始终不和游坦之说一句话,也不让她跟着自己,可是游坦之爱她爱的至深,因为他武功高强,而且兼有少林无上的绝学易筋经,所以无论阿紫,去哪里,他都是在身后偷偷的保护她

    每日,都会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给二人端来吃的,有几个女人还有时候会给二人拿来换洗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阿紫把那些吃的都给扔出去,把衣服都扯碎了,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生气,扔了再去做,碎了再去缝,慢慢的阿紫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有的时候有小孩子过来,她还会叫住他们,和他们简单的说几句话,而游坦之却对人们很是热情,他本性就善良,而且是书香门第,从小就读圣贤之书,闲下来的时候还和小孩子们讲故事,其中有一个叫雷冲的小孩子很是机灵,每次他讲的故事他都能记住,而且每次打到猎物和做了好吃的都是先拿来给二人吃,二人对其很是有好感

    如此过了大概几个月,阿紫那仇恨,不安和有时候还有些歹毒的心被这群可爱的孩子们给慢慢融化了,不再那么的尖酸,不再那么的狠心和仇恨了,这一日,阿紫却听到有人声吵杂,叫来那雷冲一问,却是听说村长让从山上抬下一死人,阿紫一听,疯了般的跑过去,是被冻的结实的姐夫

    那村长硬是拔出了胸前的断箭,阿紫抱住了萧峰,不让任何人动,但是村长却道:“紫姑娘,你若是还想你的朋友还有一丝活的机会,就先离开这里!”

    阿紫不知道是喜是悲,大哭着跪倒在了地上,姐夫还有活的机会,立即听话的跑到了外面,对每个人都十分的客气。

    原来这几个月,这老村长一直在采药配制药材,不知道从哪一辈传来方法,萧峰还有一丝气息尚存,而当时的虚竹一是看到这情形,大吃一惊,惊慌失措,二是见箭都插入了心脏,必死无疑了,所以才会断然的以为他已经死了,而后来阿紫抱着他竟然跳下了悬崖,虚竹连再次察看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真的被他发现萧峰还有一息尚存,无论如何他都是会救活他的。

    于是在这老村长的调理医治下,再加上他本身那深厚无比的内力和强健的体魄,萧峰,这一代盖世英雄竟然神奇般的醒了过来,只是身子却异常的虚弱,阿紫泣泪交加,每日每夜都在萧峰的身边,寸步也不离开,而游坦之也是一直守在门外,看到阿紫高兴,他也很是高兴,他的爱已经渐渐的升华了!

    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萧峰已经能开始开口说话了,阿紫高兴的晕了过去

    小雷冲每天都送来母亲亲手熬的土粥给萧峰喝,又过来几个月,萧峰却已经在人的搀扶下缓缓到地上了行走几步了,小雷冲在此时就做了萧峰的拐杖,每日陪萧峰散步,也给萧峰说他们这里的一切,后来阿紫就把萧峰给接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住,可是萧峰却请求村子里的人们给自己挨着阿紫和游坦之盖了一间房子。

    差不多过了一年许,三人每日都是吃着大家送来的东西,萧峰的身体也是逐渐的恢复着,毕竟被冻了半年之久,要想恢复是要很长时间锻炼的

    这一日,小雷冲来给三人送刚熟的桃子,刚进门,就看到阿紫坐在门前,一条巨大的蛇缓缓的向阿紫爬去,惊的雷冲把手里的桃子都掉到了地上:“紫阿姨,有蛇,大蛇”

    却见阿紫侧耳倾听,一伸手,就按住了那大蛇的七寸提起来连抖了几下,那大蛇立即就不动了,软软的趴在了地上,任由阿紫摆布,小雷冲看的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盲阿姨一年多了,没有看到过她竟然还会空手抓蛇,而且这里的蛇都是毒蛇,剧毒无比,每年都会有几个是死在毒蛇之伤下的,那老村长的医术虽然很是高明,但是这里的人都不习武功,身子虽然强壮但是没有内功护体,根本无法抵挡剧毒的蛇类。

    在大蛇之后又有数只大小不一的毒蛇一起涌向了阿紫,阿紫还是坐在门前,笑道:“多日不拿这些伙伴来玩耍了,正好你们都来了,我也就舒展下筋骨!”出手如闪电,一手一只,眨眼间,就将十几只毒蛇给全部拿到了自己膝盖下,排成了一排,小雷冲张大了嘴巴,十分的向往,凑到阿紫身前,摇着阿紫的胳膊:“紫阿姨,你教我抓蛇好不好,我去把毒蛇都抓了来,村子里的人就不会被毒蛇给咬死了!”

    阿紫道:“可以啊,但是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啊,等以后我会教你的!”

    山谷本就潮湿,出现毒蛇的时候很多,雷冲回到了家里,坐在小溪边,想着阿紫抓蛇时候的样子,很是羡慕,正巧,小溪的旁边游来一条有两个手指粗细的花蛇,雷冲此时正想着阿紫的手法,于是情不自禁的伸过手去就捉,但是一触到那蛇的身子,只感到一光滑,那蛇立即就游开了,并且转身就照雷冲的手背和手腕给咬了两口,最后钻入小溪不见了

    雷冲的嘴唇立即就变成了紫色,脸开始发白,这却是剧毒无比的花蛇,雷冲晕到在了小溪边上。

    村子里传来了阵阵的哭声,萧峰与阿紫相互搀扶着过去探问,原来小雷冲中毒了,快要死去,父母在一旁痛哭着,旁边围了很多的人,一个个唉声叹气,老村长也是摇头不止,萧峰凄然道:“我若是功力恢复的话,可以帮他逼毒一试,可是”

    阿紫也哭了起来,拉住了雷冲的手:“冲儿,紫阿姨来看你了,你快醒过来,阿姨教你怎么捉蛇!”

    雷冲的母亲哭道:“他就是自己捉蛇才被毒蛇咬住的!”

    众人一个个离去,以为每年都有大人或者孩子被毒蛇咬伤而死去,所以就都各自回去了,阿紫却不肯走,一直在雷冲身边抽泣:“都怪我,都怪我”

    萧峰见阿紫变了,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她开始会关心别人,在乎别人的感受了,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妖精了,她长大了!

    阿紫很是伤心,晚饭也没有吃,一直坐在小溪边伤心着。

    游坦之知道阿紫伤心,他也是万分的伤心,于是晚上,他偷偷的跑到了小雷冲家,雷冲爹爹拿草席已经把小雷冲给盖上了,拉着雷冲的母亲离开了雷冲,因为以前在出现被毒蛇咬的都是最多两天必死无疑的,当然雷冲也不会例外。

    可是游坦之听到屋子里没有了人,于是就潜了进去,偷偷把雷冲给抱了出来,要知道这游坦之也是个武功十分高强的高手,他把小雷冲放到水中,一连点他身上几大要穴,给雷冲输出内力让他热了起来,让后把他猛的放都冷水中,接连几次,雷冲竟然悠然转醒,但是却意识模糊,游坦之低声道:“你顺着我说的做,然后把真气在你的身体里行走,我来帮你!”

    游坦之竟然不惜耗费自己的全身内力,硬是拿自己的内力将那无上的绝学易筋经给传给了小雷冲。

    第二日,大家都要是给小雷冲下葬掩埋,但是却发现小雷冲竟然自己走了出来,而且神色还不错,一直说饿了,把大家都高兴坏了

    萧峰身子虚弱,一搭雷冲脉搏,竟然体内有一股奔腾的内力,很是吃惊,但是几日以来看到了游坦之萎靡的神情,深深的被他折服,他已经知道了是这游坦之所为,但是却又不敢告诉阿紫,以为他们二人都不想阿紫伤心

    于是又过了一年,然后又多半年,雷冲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差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

    一连三日,小雷冲也没有来找三人,萧峰于是拉了阿紫一起来到小雷冲家,小雷冲一个跳跃跑了过来,扑到了萧峰的怀里:“呜爹爹被黑熊给打死了,我要去杀黑熊”

    萧峰一听,很是诧异,忙询问了情况,雪山上有黑熊,他这两年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来的这两年是没有看到过黑熊伤人的,村子里有经验的人道:“今年是黑熊要下小熊了,所以格外的凶猛,这几日前去猎熊的人没有人成功,有好几个受伤了,雷大哥就被熊瞎子给摔到了岩石上”

    萧峰搂住了小雷冲,见到这情形,一想,这里怕是终生再难出去,就连萧峰现在是死是活外面也没有人知道,于是打定了主义,当下就恳求雷冲母亲收了雷冲做为义子,开始悄悄的传授雷冲武功,教了三年多的普通武功,雷冲已经在村子里出类拔萃,去捉熊捕狼都能简单应付了,不成则全身而退

    这日萧峰感到自己身子和武功也差不多恢复了,于是想看看雷冲的武功如何,就叫了雷冲和村子里几个壮年,一起到山上猎熊

    萧峰随着村子里的众人都去雪山上打猎了,要是以萧峰当年的武功去杀几只熊,一群熊,那也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了,现在的萧峰可是身子和武功都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就随着大家一起到山上来,萧峰本就性格豪放,喜欢这种打猎奔驰追逐的感觉,阿紫本是不让他来的,可是却说不住,只好嘱咐雷冲千万要照顾好他。

    几年了,萧峰都没有向这样的逍遥过,心里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民族,天下,国家,还有那最最对不起的阿朱,而这里的几年呢?

    他静心的想过,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切现在都看的很是明白和清淡,知道了这里的环境,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索性就把所有的心里压抑的东西都放开了,敞开着心胸试着接纳和溶入这个地方,这里的人们没有民族观念,没有欺骗,没有战争,没有国家的概念,人与人之间十分的和睦老人能得到尊重和赡养,小孩子大家一起来教育,就是那理想中的大同世道,萧峰感觉能生活在这里,心里轻松的多了,再没有了往日的那些个烦恼和忧愁,虽然阿紫的眼睛看不到东西了,倒是还可以每天在自己耳朵边上唧唧喳喳个没完,操着阿朱本该操的心!

    萧峰今天心情特别的好,于是就随这一群年轻人向雪山上奔去,去看那已经挖好了多年,却一直还能捕到熊的陷阱。

    一个年纪较长的人说,这个季节是熊繁殖的季节,这时候的熊比平时要厉害的多了,大家千万要小心,不要惹怒了黑熊。

    大家一起走到四个陷阱前,见每一个里面都有一只黑熊给掉到了陷阱里,所有人都高举着火把欢呼,萧峰也学着他们象个孩子似的欢呼起来。

    可是就在此时,几个人连火把都摔到了雪地上,萧峰一眼看过去,也是猛的吃了一惊,陷阱周围竟然给围了很多的黑熊,雷冲一跳就到了萧峰的身边:“义父,你小心点,没有关系有我们呢!”

    萧峰被这群少年围在了中间,已经有好几个人的腿都开始哆嗦了,因为这次出现的黑熊实在是太多了,竟然有几十只,在场的几个年长的人都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熊一起出现过,最多也就十来只。

    这个时候众人一手拿着火把,有的一手拿着钢叉,一手拿着刀枪棍棒,黑熊渐渐的围了上来,要是在平时,萧峰早就喝上两大壶酒,精神抖擞的拿他们练拳了,可是此时却要别人保护,萧峰暗自提了下内力,看到一个个都害怕的人们,低声对雷冲道:“冲儿不要怕,你去就用我教你练的拳去打熊试试看!”

    雷冲从小胆子大,此时一听,也不怕,心里和眼里满是仇恨,按着萧峰教的拳法一掌缓缓的向那一只比较矮小的黑熊的头顶拍去,雷冲只感到自己力气好像很大似的,只见那只熊却缓缓的摔倒在了地上,雷冲有些不相信自己似的,萧峰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众人一起叫好。

    于是雷冲就大着胆子向一只比较大点的熊头上拍去,那只熊也倒下了,于是雷冲心里很是兴奋,就很快朝另一只黑熊奔去,这样一来,周围的几只黑熊都奔了过来,雷冲一掌拍到了正对面的一只黑熊头上,可是旁边的黑熊的袭击他却躲不过,身子一侧,给一只熊给抓了下脸,其他的四只黑熊都扑了过来。

    萧峰连忙跳过去帮他挡住,一掌朝那站起来的黑熊的胸脯给拍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那只黑熊竟然给倒着飞了出去,萧峰身子连连晃动,象一个黑影子在黑熊中窜来窜去,但见十几只熊都给萧峰打了出去,众人一起喝彩,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差点没有死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每一掌拍出去都虎虎生威,好像带过一阵狂风一般,雷冲看的出来,义父现在用的拳法就是教给自己平日练的拳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个招式到了义父的手里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呢?

    要知道这可是萧峰的独门武功,令天下群雄闻之丧胆的丐帮的镇帮之武功,降龙十八掌,很快萧峰就击退了十几只黑熊,但是其余的黑熊都涌了上来,萧峰见不能在迟疑,否则他们这群人都有生命危险,自己的性命是他们给救来的,此时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把大家救出去,于是豪气顿生,攒足了内力,降龙十八掌是如雷电霹雳般的施展开来,雷冲提丹田一口内力,灌注到双掌,青龙出水,龙战于野,飞龙在天,一招一式全打在了黑熊的身上,嘴里仍道:“冲儿,你看清楚了,这路掌法你若是学的全了,别说这几只黑熊,就是千军万马又怎么能奈何的了你?”

    雷冲看的是如痴如醉,一下子跳到了萧峰的身前,与萧峰是并肩作战:“义父,我来帮你!”

    萧峰没有想到这雷冲学起武功来,是一日千里,领悟和学起来非常的快,这样的练武奇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而且他已经被游坦之传授了易筋经,身上的七经八脉早都已经打通,学起任何武功来是轻而易举,萧峰暗自赞叹,不出十年,雷冲的武功定将远超自己了!很是高兴,自己的一身绝学终于可以有个传人了,虽然不能离开这里,但是却也是能寄托一下内心的空落。

    群熊咆哮着朝着萧峰和雷冲的方向扑了过来,萧峰精神抖擞,掌无虚发,全打在了一只只的黑熊身上,头上,大约战斗了小半个时辰,所有的大黑熊都已经被二人打倒在地上,只剩下十余只小熊爬在大熊跟前“噢噢”的叫唤着。

    前来猎熊的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一个个都是睁大了双眼,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猎熊的,见巨大的黑熊在萧峰的面前根本就是木偶一般,也不知道雷冲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的本领,心里一边佩服,一边都涌了上去,将没有死的黑熊都拿刀枪刺杀,其中一人举起长枪,刚要刺杀一只根本就什么也不懂的小小黑熊,就见萧峰在两丈之外,右手扬起:“住手!”

第一百十五章(尾声)

    那人手里的长枪竟然脱手而出,倒着飞到了萧峰的手里,是萧峰的擒龙功,手里拿着那长枪对着众人道:“各位兄弟,这些小熊我们不可以杀,今天我们已经杀了很多的黑熊了,一时间这肉是吃不完的,而且现在也把小熊猎杀了,将来我们还要杀什么?”

    所有人都听了他的话,那拿长枪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枪怎么竟然从自己手里竟然自己飞了出去,还飞到了远在两丈外的萧峰的手里,感到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停止了猎杀黑熊,雷冲看着萧峰威风凛凛的样子,想着刚才萧峰那龙腾虎跃一般的动作,再加上刚才那隔空取物,眼神里满是渴望,心里更加的佩服这位义父了!

    萧峰说完,右腿一弯,单腿跪倒在了地上,雷冲连忙把他扶住了:“义父,义父,你怎么了?”

    萧峰深深的喘着气:“没,没,什么,太长时间没有打架了,身子也还没有完全恢复,不碍事的,我们下山去吧,万一再有大批的黑熊跑出来我可是没有力气再对付了!”

    众人都把黑熊绑在准备好的木头上,一个个都给滚下山去,在山腰接应的人们看到竟然给猎来这么多的黑熊,都是狂喜,兴奋的不得了,呼喊着把黑熊都抬到了村子里。

    雷冲和一个年轻人扶着萧峰缓缓的走下雪山,这一战后,萧峰成了整个村子里的大英雄,被人们称做是上天派来帮助他们的,萧峰的地位在村子里一下子就和村长一般的受人尊敬了,当然阿紫和游坦之也是倍受尊重。

    所有人家几乎都来看望萧峰三人,每日三间小草房里都满是笑声,阿紫总是默默的依偎在萧峰的身边,萧峰的身子也渐渐的恢复过来已经可以下湖去游泳了。

    萧峰也没有告诉过雷冲这套拳法的名字,但是看以看的出来,阿紫每日都在给雷冲讲外面的故事讲朝代的更替,武林的兴衰,江湖的诸多事情,雷冲是向往不已,而游坦之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却每日都会教诲雷冲做人的道理,教他仁义礼智信,雷冲在受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自那日看到萧峰用擒龙功后,十分的向往,于是就向阿紫请求义父教他那手功夫,阿紫总是打他的脑袋和屁股:“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学的来吗?他那武功,不要说你们这里,就是在中原,在我们的那么朝代,全天下也就他一个人会而已,有些人是学都学不来的,看你现在连条蛇都抓不到还想学擒龙功?”

    雷冲立即冲到门外,到了山谷中,不一刻,就捉了好几条毒蛇前来给阿紫,“我每日除了练义父教我的武功,我还苦练抓蛇的本领,您看,我抓来了草上飞,三步倒,小花,好几种毒蛇呢,紫阿姨,您就帮我说说好话,要义父教我吧!”

    其实不是萧峰不想教他,只是他根基太浅,那擒龙功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于是听了阿紫的话,开始培养雷冲的内力修养,萧峰有时候会说:“这降龙十八掌用来猎杀黑熊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还要擒龙功何用呢?”

    但是还是细心的教导着雷冲,晚间雷冲还要去游坦之那里,游坦之教雷冲疏通筋脉,几年下来,少林易筋经给练的是异常的熟练,再家上萧峰那高超的武功,阿紫也是教会了他使用和抗拒基本的毒功,但是却被萧峰给怒斥了一顿,雷冲再也不敢使用阿紫教的毒功了。

    于是萧峰教他学会了打狗棒法,转门的对付各种的毒虫和邪物,雷冲心里暗自高兴,现在有了一身的武功,打个熊杀头狼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了,全村的人都是十分的佩服和羡慕,都是愿意和雷冲一起去打猎的,因为不会出现任何的危险。

    雷冲很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因为现在空有一身高强的武功只能用来打猎,好想到那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世界去看看

    一年又一年,雷冲总想跑到外面的时间去看看,但是却没有发现这里除了爬上那高不见顶的悬崖以外的其他的出路,但是他那身功夫却练的精熟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雷冲渐渐的长大了,萧峰在教他武功的时候每一次都会告诉他,绝对不可以恃强凌弱,否则就会废了他的武功,虽然萧峰知道他们不可能出去,但是看到雷冲的热情,就当是安慰的告诫雷冲,万一有一日能离开这个地方,千万不可以告诉这身武功是自己教授的,因为到那时候人们就会来找寻自己,到时候这个桃花源就会再没有了宁静,那充斥着战争的天下就会把战火蔓延到这里,自己则成了这里的大罪人,就会害死这里的百十条人命,自己本就应该死,但是却万万不可以连累的这里的淳朴的人们

    值到有一日,游坦之对着萧峰说:“萧大侠,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奇特的事情,也许就是由此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萧峰又是兴奋又是惊奇:“你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正巧雷冲前来看望几位师傅,正巧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因为雷冲此时的武功已经和萧峰并驾齐驱了,每次和义父较量武功,雷冲都还保留着三分力,否则萧峰早就已经不是其对手了,萧峰既是感叹又是安慰又觉得惋惜

    游坦之问萧峰:“你可是知道这谷中一共有几种牲畜?”

    萧峰道:“有鸡狗,鸭鹅,牛马羊,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种?”

    游坦之道:“恩,不错,但是最近却多了一种?”

    萧峰动容:“你说什么?这谷中千百年来就只有这几种,又多了什么?”

    游坦之侧耳听了下四周,感觉到没有人,还是低声对着萧峰道:“这里绝对没有驴,而且更没有骡子了,这骡子是驴和马交配而产下来的,模样和马差不多,这里的百姓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骡子,所以以为是马,但是却从来没有马欢实,所以就有人来向我询问过,我仔细的琢磨过那匹马,其实就是骡子,根本不是马,定是这里的母马出过这山谷而和外面的野驴交配才生下的骡子,说明定然是有道路可以出去的!”

    萧峰吃了一惊,已经二十多年了,以为自己就要老死此地了,根本已经断绝了要出去的念头,此时一听游坦之的话,连忙激动的拉住了游坦之的话:“那骡子现在哪里呢?”

    游坦之道:“走,我们这就去看个究竟,就在冲儿家的马棚里,三只马,一只骡子!”

    雷冲先一步到了家里,在门口假装迎上了两位师傅,而萧峰二人却径直的奔了马棚,雷冲跟了过来,萧峰一眼便看了出来,四匹马,其中一只个子矮小,分明就是中原很常见的骡子,萧峰抚摸着骡子的身子开始颤抖,额头上竟然也渗出了汗,脚也变的异常的沉重,雷冲扶住了萧峰,萧峰推开了他,缓缓的走了出去。

    雷冲在身后扶住了游坦之:“师傅,义父这是怎么了?”

    游坦之知道事情的重大,当然不能告诉雷冲:“你义父想当年的好朋友了,没事,你去吧!”

    雷冲已经从二人的情况中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正如游坦之所言,这绝谷绝对有通往外面的出口,否则这马是生不下骡子来的,而且这也是最近这两年的事情,雷冲心里更加的震惊,如果要是能找到那个与外界相同的出口的话,那样自己岂不是不敢再想,感到浑身发热

    自那日后,萧峰总是坐在屋子里出神,有的时候愁眉紧锁,徘徊不定。

    指教雷冲的武功也是心不在焉的,游坦之当然知道萧峰是在犹豫着什么,是在担心着什么,害怕着什么,一下子打破了这沉静了二十多年的默默

    于是游坦之就叫雷冲不要来了,说要和义父商量间事情,于是雷冲正好合意了,开始每天跟着那几皮母马,走过了山谷中的他三十年来都没有到过的地方

    值到有一日,在雪山脚下的一个枯树林中,雷冲一去就再没有回来

    雷冲在这个山谷中消失了,萧峰带着村子里的人找遍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还是没有雷冲的影子,有的人说他会不会遇到了危险,萧峰说绝对不会,以现在雷冲的武功,是绝对不会遇到危险的,纵再出现数十只黑熊,那对雷冲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最不至也能全身而退的。

    村子里的人说,其实在以前也是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的,人失踪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家就都以为是被野兽吃掉了,或者掉到了什么深涧里,连尸骨都找不到了。萧峰却不相信雷冲会发生什么危险的。

    雷冲的母亲,游坦之和阿紫也是颇为担心,每日三人都轮流的安慰着雷冲的母亲,于是事情就过了一个多月,雷冲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萧峰心急如焚,每日都会到雷冲去过的地方来回的徘徊,想着从小就和他一起的情形,时间过的好快,都二十多年了,自己也年近中年,雷冲也从孩童长成了三十许的汉子,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那种感情是不可装言的,阿紫也很是伤心,有一天阿紫突然问:“姐夫,你说冲儿会不会离开这个山谷却回不来了?”

    萧峰其实也就怕的是这一点,他如果真的离开了这个山谷,到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中原,会怎么样呢?

    战乱纷纷,尔虞我诈,而雷冲现在的武功天下罕有敌手,万一被坏人利用该怎么办呢?虽然他现在武功高强,但是根本不懂的江湖险恶,被人害了可如何是好?比之以前更加的忧愁。

    游坦之告诉萧峰,在冲儿失踪的时候,他们家里的其中一只母马也消失了,萧峰也知道了游坦之的意思,不想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这个山谷一定有出口可以出去的,于是萧峰似有若无的每天开始在山谷的各个角落和缝隙间,四面的悬崖下,树林中,小溪旁,林子的尽头试图找着那个想像中的出口,但是一年下来还是没有结果,雷冲是绝对不可能从悬崖上爬上去的,因为任何人也不能,马更是不可能的,渐渐的,萧峰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仍是一无所获,他每早出晚归,在打猎之余在探寻着可能的奇迹,两年后的一日傍晚,阿紫来到了萧峰的屋子里,想平日里萧峰早就应该回来了,于是就坐在房间里等他,可是一直等到深夜,心里十分的焦急,渐渐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姐夫是否也会像冲儿一样失踪了呢?坐在门前开始哭了起来,哭声引来了游坦之,虽然阿紫不喜欢游坦之但是毕竟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渐渐的有了那么种讨厌却又离不开的感觉,而且两个人都是盲人,心里有的时候还有些相通的,游坦之听到阿紫在伤心的哭,就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第一次大胆的说道:“你不要哭了,说不定他发现了什么冲儿的线索呢,很快就会回来了!”

    其实他也只是安慰,心里却也是在担心和忧虑着,因为这个秘密是他最先发现的,萧峰是否也象雷冲一样就突然消失了呢?

    正在此时,一个和雷冲以前感情很是交好的汉子前来:“雷大娘叫我来请三位师傅,说那失踪里三年的母马又回来了,让您三位去看看!”

    游坦之听到这话,后退了两步,“走,走,你扶我去看看阿紫,你在这里等我!”

    不一时,游坦之回来,缓缓的对阿紫道:“阿紫,我想萧大侠也离开这里了,可能也像冲儿一样消失了!”

    阿紫疯狂的摇头:“不,绝对不会,姐夫是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绝对不会!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你滚,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滚开!”

    阿紫摸索着,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游坦之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走到了村子里去找别人来安慰和劝说阿紫。

    大家知道了事情之后都跑过来看望二人,一位细心的大哥发现了萧峰的床上还留着张白布,上面写满了字迹,阿紫一把夺过去:“快,快,给我念,是否姐夫留下的啊你们快点!”

    这就是现在大家都看到的这张白布,正是萧峰找到了出口,却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怕雷冲在外面惹了事端,所以一人出去找寻他的下落。

    而雷冲出了着桃花源后,一路跟着这母马沿着溪流而行,越行越远,心里很是兴奋,一直到了晚上,可是再想寻来时的路却如论如何也是找不到了,心里十分的害怕,家都回不去了,这可该怎么办啊?

    找了大半夜就在树林中睡着了,第二日继续找,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一连找了几日都是无法找到,渴了就喝小溪里的水,饿了就去树林中找些野果充饥,七天后,他绝望了,就顺着溪流向外走,竟然是一路走到了中原

    一切都那么的新鲜和陌生,这就是义父和师傅,阿姨说的外面的世界,真的十分的精彩,处处都透露着新奇,雷冲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忧伤,就试着去进入这个世界。

    在一个集市上逛了很久,也累了饿了,看到人家都坐到酒店里吃饭,于是也就学着别人的样子,去要了一大桌他从来没有吃过的好酒好菜,十分的快活,但是他还没有弄清楚一点,就是在这个外面的世界,吃饭是要花钱的,不是他们那个根本就没有见过钱的世界。

    吃完饭就走,但是被两个小二给拦住了,要给钱,雷冲连连摇头:“我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啊?”

    两个小二看着雷冲的打扮和言语就知道不是本地人,难道是存心来找茬的不成,就给叫来了数个照顾酒店的打手,把雷冲围在了中间:“要么给钱,要么留下点东西,我们这酒店可是不给人随便吃霸王餐的!”

    雷冲一看这阵势:“几位大哥误会了,我义父和师傅都教过我,绝对不可以和人打架,更不要和没有武功的人打架,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不与你们动手!”说完就往外走,几个小二挥手就上,雷冲见人们来阻拦自己,就随手一推,一下子就推倒了三个人,伙计和那几个打手一看,原来是个会武功的人,都抄来了家伙,雷冲摇头摆手:“我不会和你们打架的!”心里想着萧峰和游坦之多年来的教导,自己若是真出手的话,这几个人早就给他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了。

    “好小子,你好嚣张啊,看我们不活劈了你,别说我们店大欺客啊,你是真的要吃霸王餐啊,来啊,弟兄们,给我围了他!”掌柜的发话。

    众人又是涌上来,雷冲凛然一站,再不还手,心想:“这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好,动不动就要打架,我绝对不能恃强凌弱,义父和师傅都会不高兴的,说不定就再不教我武功了!”

    酒店内所有人的客人一看这阵仗,都匆匆的结帐而去,只有几个乞丐站了起来,一个中年的汉子走过来拱手与那掌柜的:“这位兄弟的酒钱老叫花子给了,请不要为难外乡之人!”正是雷冲的来到中原的第一个朋友,丐帮长老孙兴。

    孙兴丢下一锭银子是离开酒店,雷冲从后跟随,“谢谢老人家帮我劝架,说服了那几个要和我打架的人,我叫雷冲,在这里没有朋友和认识的人,请问老先生,您能告诉我吗?”

    孙兴看他的样子很是好奇,于是就让几个弟子先行离去,自己和雷冲坐在大树下交谈起来,雷冲从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个好人,所以对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子就把萧峰的事情给说的一清二楚了,孙兴一看雷冲的样子,绝对不是说假话,大吃一惊,又是高兴又是悲伤,这想到此时的武林局势,于是就告诉雷冲,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给萧峰和那桃花源给带来想不到的灾难了!

    开始雷冲只是半信半疑,但是他就随着孙兴加入了丐帮,雷冲淳朴善良,大家都是十分的喜欢他,但是自那以后,他就听了孙兴话,对自己的身世再不敢泄露,武功更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施展出来的,所以在江湖中开始了游荡,也听说了萧峰的事迹,心里万分的佩服,原来自己的义父竟然是这种大英雄,非常的自豪,而且北乔峰南慕容的大名,让他更是向往不已,自己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外面的世界,看到眼前的世界,的确和自己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这里和人相处是要动脑筋的,正如阿紫阿姨说的一样,所以在丐帮还是在江湖,除了孙兴雷冲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当然随着他在江湖中的时间越长,听到的,学到的就越多了,而且他也知道了义父的更多的事迹,为了阿朱而血战聚贤庄,杏子林中为几大长老而三刀六洞,率领丐帮抵抗外来的侵略,也知道了他还有两个生死兄弟,云南的段皇爷和灵鹫宫的虚竹先生,两人也是举世无双的高手,但是看到眼前的世界和听到了孙兴的话,也不敢也没有机会去见过虚竹和段誉,见到他们也不会再说,因为义父的身世,是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的,不能让大家知道义父还活着的事情,就让义父一辈子可以再无挂虑的生活在那里,那个与此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而孙兴知道雷冲的身份,是想在丐帮大会的时候将雷冲的身份告诉丐帮主事的几大长老,来商量这件事情,孙兴在心里知道帮主还活着,自是十分的高兴,但是想到丐帮往日对他的态度和做法,和萧峰的真正身份,又很矛盾,他是为了两国的百姓不再受刀兵之苦才自杀的,但是上天有眼,不让萧峰死,自己到底是否该把事情说出来呢?那样会不会害了他,是否会害了那桃园村所有无辜的百姓呢?

    所以直到他死在了名城也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却想清楚了,所以就叮嘱雷冲,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说出萧峰还活着的事情,因为萧峰现在想要的不是再是人们的理解,而是一份最该有的宁静和太平,武林不能太自私的把他找出来,到时候他就真的会死了,孙兴不允许雷冲把事情说出来,包括段誉和虚竹在内,绝对不可以说,他死后,就再没有一个人知道雷冲的身份了

    很快三年就过去了,雷冲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融入了进来,成为了丐帮的三代弟子,有时候也会想想自己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充满着喧嚣,但是他却感到远比自己的世界要好的多,于是他努力的学习着这里的一切,细心的请教每一个别人都会笑话他的问题,渐渐的成长了,也明白了义父为什么会自杀了,感到义父的形象在自己的心里是异常的高大

    在少林寺,许多人也都看到了逸尘和叶逍的归来,所以就有人阻断了纠摩智的讲论,“叶公子他们回来了!”

    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逸尘和叶逍都拿自责的眼神看着雷冲,雷冲却面带微笑的瞅着自己二人,二人感到马上要说的话羞愧的无地自容。

    虚竹却把那块白布给藏到了袖子里,与段誉一起高颂佛号:“阿弥陀佛”盘坐在了地上,背对着众人,眼角都挂上了泪

    华山掌门李定看到这个样子,于是就带头向叶逍问了句:“结果怎么样?”

    所有的人都是万分的紧张,因为只要二人轻轻的点头,那就会天翻地覆,萧峰没有死,那会是什么局面,会是什么后果,那些与他有仇怨和有恩情的人会怎么想?该怎么办?

    要是摇头的话,那更是天翻地覆了,眼前的武功盖世的雷冲该怎么办,他们摇头的话,就是说这雷冲是假的了,那他处心积虑抵掌丐帮却是为了什么,不象今天一样,要武林独尊吗?

    大家都盯着兄弟二人,逸尘一摔长袍,坐倒在了段誉的身后,叶逍看着雷冲,眼中含着泪,因为他们两对父子都是分的清楚的,如果说出来那死的将会是很多人,一个村的人,包括了那结拜的大哥,而不说,也许死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个雷冲了,所以四人都是心里万分的悲切,逸尘再也不转过身来

    雷冲看到这情形,也明白了四人的意思,哈哈一笑:“好兄弟,你告诉大家吧,我不会怪你的,我的命就是义父和师傅救回来的,我本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现在我就走,这个世界真不属于我,即使我做的再好”

    叶逍对着天下英雄摇了摇头

    群情激动,一下子寂然无声,都拿猜疑的眼神盯住了雷冲。

    少林方丈看到这个结局,一甩僧袍:“阿弥陀佛,雷施主现在还有何话说?”

    雷冲仰天长笑:“哈哈,大家眼中都容不得雷冲,那好,雷冲自哪里来回那里去好了!”

    说完迈大步就走,众人虎视眈眈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敢拦截,走到了路口,却见几十位少林的大和尚拦在了路上,一人手持一条木棍,正对住了雷冲的下山之路。

    是罗汉阵,方丈慧聪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本着天下之安危,少林派得罪了,请雷施主留步!”

    少林要截下雷冲,华山掌门一看虚竹段誉都连身子都不转过来,即使他们渊源再深,此时也是绝对不会插手了,于是也站到了少林一侧。

    天下英雄高声呼喊:“对,绝对不能让这来历不明的人走了!”

    “有朝一日,他要是为祸武林却该怎么办啊?一定要留下他!”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万余人把雷冲给围在了当中,雷冲横眉怒起:“我要离开这里你们都不许,哼,我不会象当年的萧峰大侠那么的仁义,挡雷冲路者,死!”

    说完就向着罗汉阵大步走了去。

    李少陵却拉住了过彦之的手:“师傅,不可以啊,雷帮主绝对是好人,你们不要相信那尤家兄弟的话!”

    钱正道:“少陵勿要多言,你下去照看飞飞,江湖自有公论!”

    慧聪与李定率先挡住了雷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两派若是不出手,其他门派更是不敢出手了,现在段誉虚竹已经表态,绝对不会出手了,所以二人一起拦住了雷冲:“雷施主要执意下山,那就先将老衲说服的好!”

    雷冲想起义父当日的冤屈,心里恼怒:“你们这假仁假义,不分青红皂白的伪君子,今日我雷冲要为义父报当年之仇,我不管你是少林派还是华山派,你不拦我,我也不会与尔等善罢甘休的,放马过来!”

    说着话,猛提一口真气,就是要大打出手。

    雷冲此时也感到了当日义父被冤枉时候的心情了,立即是怒发冲冠,恶由心生,一抖胳膊和身子:“你们这群愚蠢之极的东西,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本不该死的人却死了”说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堂堂的大汉,竟然眼中的泪珠的滚滚而落,“你们当初逐走了乔峰,还冤枉他弑师杀亲,将他逐出了中原,可是他是怎么死的,是为了你们而死的,是被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给逼死的,当日在聚贤庄,你们那么多人要剿杀他,把他逼的是走投无路?才大开杀戒,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可是后来你们竟然厚颜无耻的尊他为大英雄,是民族的恩人,我呸,你们一个个就都应该在二十年前死了,都去陪他!”

    雷冲如此大声的怒吼着,那些年纪较大的都听的是一清二楚了,对于他所言,当日聚贤庄那场旷古绝今的大战,仍然是历历在目,惊心动魄,没有经历的也是从小听到大,一听雷冲再提此事,不由的有些愧疚,低下头去

    华山掌门带头喝止了雷冲:“你住口,萧峰萧大侠是为了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的,怎么能说是大家逼死的呢?而且就凭你怎么能与萧大侠相提并论呢?”

    好多人都跟着附和:“对,你算什么东西,能和萧峰互比长短,自不量力,太高抬自己了!”

    “你以为你是谁?动不动就拿萧峰和自己比,你以为你能与明教四天王斗个平手就是天下无敌了,哼,也许你是和那伙贼人早就商量好了给大家演戏呢?”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

    雷冲凄然大笑,笑中带泪,两步大大的迈出,悲切道:“我的确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更不应该学会这些功夫,但是在我临死前我终于明白了义父当时的心情,更何况我与你们任何人也没有交情,今日我就都杀了你们,然后再自杀谢罪于义父师傅了!”

    指着众人道:“敢问天下英雄,敢问华山掌门,我雷冲在武林中是做了何等的罪孽,你们要诛杀与我?我又没有你们口中那弑师杀亲的罪名,你们为什么要为难与我,难道就单单为了我不肯说出自己的师承来历吗?哈哈”笑中含着泪,众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哭。

    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我们根本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而是想请雷施主将师承来历说给大家听?在武林中,有很多的门派都不要门下弟子说出武功来历,我们是知道的,大家也就不问,但是您身上的武功非同一般,我们为了武林兴盛,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萧峰的名节,所以我必须要知道的!”

    雷冲怒目圆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向着四下一伸双臂:“你们知道我不肯说,所以就来找个莫须有的理由来为难我,呵呵,丐帮帮主的位子,我根本不希罕,还给你们,武林盟主我更是瞧不上,就让与李少侠,既然如此,请恕雷冲得罪了,各位,等下若是被雷冲杀了的,到了枉死城里,不能埋怨,只能怪自己武功不行,若是哪位好汉杀了雷冲,雷冲亦是不会在阎罗王面前状告你,在动手之前,我也想学学萧大侠!”说着唤视四下!

    双手一举:“哪位英雄肯恩赐些酒水与雷冲,雷冲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记他的恩德?”

    威风凛凛,根本就没有拿天下人放在眼里,每一句话都是掷地有声,乃一堂堂的好男儿,正英雄,硬汉子,人群中许多人都为之折服,心里敬佩,暗自竖起了大拇指,但是他为什么不能说出自己的武功来源于何处呢?不是传自于萧峰又是传自于谁呢?如果真的是萧峰所传,那么萧峰就是没有死了,他绝对不是萧峰的儿子,因为年龄不符,要是萧峰的徒弟的话,他为什么不说呢?

    叶逍与逸尘都是眼含热泪,却听到段誉道:“你们都不要伤悲,这也许是雷冲的命该如此,或生或亡,命里已经注定了,而且你们也是不要帮他,因为你们一旦出手,就是要与整个武林,要与天下无敌,逍儿,你可是要想一想后果,尘儿,我不怪你禅让帝位,但是你要知道你做过大理国的皇帝,现在的皇帝是你妹妹,你们不能为了雷冲一人而再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包括这里的每一位,也包括那悬崖底下更无辜的人们!”

    虚竹高颂佛号:“阿弥陀佛!”再也不转过身来!

    诸葛情拉了玉棋,从腰间解下鹿皮囊,那是在琅寰玉洞中,她们知道逸尘和叶逍都喜酒,就把那坛子里的玉仙醉给灌到了鹿皮囊里,带到了此处,此时诸葛情见逸尘和叶逍都是强忍着悲痛和冲动,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就叫了玉棋拿了三袋鹿皮囊走到雷冲的近前:“雷帮主,其实依着段郎我该叫您一声雷大哥,我们这里还有些酒,不知道还够不够你喝!”

    雷冲看了眼诸葛情和玉棋,高兴的接过酒囊:“哈哈,多谢,你,呵呵,怎么成婚的时候也不告诉我这当大哥的,段贤弟可是真不够意思,但是大哥要谢谢你们,这就当是喝你们的喜酒了,哥哥也没有什么礼物,来!”说完一伸手,是擒龙功,地上的那翠绿色的打狗棒倒飞到了手里,雷冲嘿嘿笑道:“哼,这是武林中人都当是宝贝的东西,反正丐帮帮主我也是不做了,这群糊涂的大小中叫花子我也不喜欢,这根棒子就送与你了,看把他们都气死,他们若是去抢的话,你就叫我那段贤弟用六脉神剑全把他们打发回去,哈哈”说着把打狗棒递给了诸葛情。

    叶逍心道:“这雷大哥也忒的糊涂,自己只徒了一时的痛快,但是却给诸葛情和二弟却不知道添了多少的麻烦,也太”

    这分明是生死离别,逸尘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如此,自己的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最亲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现在自己的好大哥却要当着自己的面而决战天下英雄,难道又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天下群豪的刀下不成?

    诸葛情刚要接过打狗棒,一个灰色的影子拦住了他:“你不能接!”

    雷冲却是勃然大怒:“滚开,还轮不到你管我的事情!”一掌拍出,如是排山倒海般,是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天,那灰色影子没有想到雷冲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忙伸出单掌去接,此时雷冲震怒,手下当然毫不留情,已经灌足了力道,那灰色影子正是华山掌门李定,他不许雷冲私自将打狗棒送给诸葛情做结婚的礼物。

    但见李定连连后退数步,上前搀扶他的门下弟子一个个被他撞开,倒飞了出去,嘴里喊着:“别碰我,都散开!”嘴角带血。

    几次想站住脚却还是不停的向后退去,其余人早就都睁大了眼睛,虽然很少有人看到过李定的武功,可是他却是在排行榜中排名第十的,如今明教教主和四大天王都没有了,说不定他的武功可以荣登三甲了,此时见雷冲一掌却将其震退了几丈远,都是心惊肉跳,等下要是动起手来,那还不是一个个拿鸡蛋碰石头,众人见到雷冲勃然大怒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尊天神,好多人都萌生了离开或者逃走的念头,为什么要趟这混水呢,搞不好再给丢了性命?

    李定紧闭着双眼,挥手示意自己的弟子不要碰自己。

    雷冲已经将打狗棒交到了诸葛情手里,转身仰起头,咚咚咚的一口气喝下一整袋的玉仙醉酒,把那鹿皮囊向天上一扔,又喝了一大袋

    看到这情形,好多人想起了当年的萧峰,在聚贤庄,和众英雄喝酒断交,那一场恶战,萧峰杀死了无数的中原好手,动手前也是大喝狂饮,也有好多人想起了当年也就是在这个地方,萧峰段誉虚竹三兄弟相拥而狂饮,分而决战丁春秋慕容复游坦之,而如今这个情形再熟悉不过,好像很多人都想到了马上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些老者已经胆颤心惊,嘱咐自己的门人弟子:“千万不要贸然出手,否则是必死无疑!”

    段誉与虚竹看到了这个场面,心里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一幕,可是如今,二人眼角带泪口中一直在快速的诵读着经文,不敢再回头。

    叶逍与逸尘失声痛哭,从地上跃起就要上前,段誉与虚竹厉声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逸尘身后九女一个个都是泪眼迷离,如若梨花带雨,海棠压露,玉棋却已经哭出了声音

    逸尘把心一横,扭身刚站起来,却见段誉一抬右手,头也不回,少泽剑打穿了逸尘的小腿:“混帐,你是想雷冲一个人死还是更多的人死?”

第一百十六章(大结局及后记)

    逸尘哭着跪倒在了地上:“雷大哥,你你”说着从抚琴的腰上拿过鹿皮囊,猛喝一气,然后一扶诸葛情,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了段誉的身后,诸葛情九女见状,都摔下手里的鹿皮囊,一起好像一大片翠绿云彩一般全跪倒在了段誉的身后:“段郎公子”

    雷冲将第三个鹿皮囊抛向了天上,纵声长啸:“谁先来送死?”

    叶逍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雷冲,眼前的这位大英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是拿自己和二弟当做朋友,可是此时此刻,自己却要与二弟一起来对付他,要告诉大家一个假的真相,但是结果就是要把雷冲给逼上绝路,还叫天下人一起来杀了他,这还叫什么兄弟呢?但是却是为了更多的人和萧大伯的安危,情何以堪?

    叶逍内息翻滚,强自运功压制,但是刚压下去又反上来,几个反复,他额头开始冒汗,嘴角抽动,身子向后一仰,自己给晕倒了过去,还紧咬着嘴唇。

    雷冲一看,自然明白叶逍和逸尘的心思,一抱拳:“两位贤弟,做哥哥的知道事情的轻重,哈哈,我是不会怪你们的,雷冲来这个世界上一遭,能够认识两位老弟,也是雷冲一大幸事了,多谢!”

    一伸手,用擒龙功一晃,卷起了地上抚琴姐妹扔下的鹿皮酒囊,举起一袋,对着天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雷冲在此话别,第一要感谢丐帮的孙兴大哥,他教我认识了这个世界和许多我以前不懂的事情,第二要感谢奚长老对我的信任,此时我已经为您报了大仇,希望您泉下有知,应该安心了,第三我要谢谢在座的各位,呵呵,是你们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谛,在临死前,我要谢谢你们,到了阴间我还要记住你们的样子,哈哈”说完,又是一通猛喝。

    山脚的一棵树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身子在颤抖,眼睛红肿,手扶在树上,低声的抽泣,是那京城花魁李师师,他身边还跟着有个人,是燕青,还在低声的劝慰着。

    雷冲环目圆睁,怒视天下豪杰,放开声音喊:“谁先来送死?”声音是响彻云霄。

    几个胆子小的人,已经被吓的小腿连连发抖。

    少林方丈一见此等情形,想起了当年的萧峰,在场的人是没有人胆敢先上前一步的,若是有人先上前,那是必死无疑的,于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诸葛施主,那打狗棒是个祸源,其实你本不该接的呀!”这句话是对着诸葛情而言的。

    还没有等诸葛情说话,雷冲一反手,对着慧聪就拍了过去:“看样子是方丈大师先要指点雷冲了,却来多管人家的闲事!”雷冲此时内心愤怒,手下是丝毫也不留情,比之当初对付明教四大天王都是运足了力道,雷冲一掌挥出,夹杂着呼呼风声,如果是暴雨惊雷,虎啸龙吟般就是窜向了慧聪的面门,还是那招飞龙在天:“得罪了!”

    众人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道涌了过来,刮的头皮和脸生疼,快要无法呼吸了,这只是一掌,有的年轻弟子已经脚下开始移动,但见方丈慧聪双手并排放在胸前,象是要接住雷冲的掌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雷施主,你已经离正道越来越远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轰隆”一声,三掌相交,慧聪和雷冲都是纹丝未动,但是慧聪身后的几名少林弟子却是给雷冲掠过的掌风扫中了身子,倒翻着滚了出去,被群雄给截住了。

    雷冲指着慧聪道:“你住口,当初你们也要萧峰回头,但是结果呢,你门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而是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至于死地,苦海无边,大师,您已经堕落凡尘了,你们一群大和尚小和尚,小沙弥不到寺里念经,却跑来参合江湖中的争斗,贪图名利,都是假和尚,卑鄙的出家人!”

    谁敢和少林方丈如此说话,而且还是在这少林寺的地盘,满山上都是少林的寺内和俗家弟子,雷冲相较当年的萧峰,是有过之而不及了。

    纠摩智摇起大袖,向前几步正对雷冲:“雷施主,我佛慈悲为怀,可以割肉食鹰,是不会怪罪你这些小的过失的,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谁能没有过错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雷冲一摆手:“你去一旁和别人罗嗦,我若不是见你没有了武功,我早就和你比拼几掌了,你快些散开,否则别怪雷冲伤了你,辱没了我和义父的名声!”

    达摩远首座现在少林辈分最高的玄渡大师见方丈慧聪一定是被雷冲的掌力给压的说不出话来,内息肯定正在翻滚,放眼天下更没有人敢带头上前来,于是吩咐座下弟子:“结罗汉大阵,绝对不可以放雷冲下山,防止其遗祸武林,祸乱天下!”

    数十名少林弟子应声而出,齐刷刷的窜了出来,各持一根一人高的木棒,俗称忏悔棒,将雷冲的团团围住,里三层是外三层的,给围了个密不透风,雷冲再次狂笑,笑声直冲九霄之上。

    “区区一群大和尚就能困的住雷冲,今日雷冲就是要掀了你这少林寺看你能拿我如何?”说着竟反过来不再朝山下走,径自是奔少林寺正门而来。

    勃然大怒的雷冲给天下英雄逼的现在是走投无路,心里震怒之余发狠要掀了少林寺,这可急坏了这一群的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的,玄渡宽大的僧袍一挥,戒律院,达摩院,罗汉堂的武僧都站到了少林寺的门口,那些个少林俗家弟子和与少林派交好的门派和弟子们都挡在了少林寺的山门之前,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瞅着雷冲。

    少林寺如临大敌,这雷冲的武功是在场的每一位都有目共睹的,他若说去挑了少林寺,在此盛怒之际,也不是就不敢了,所以少林寺各位高僧都是严阵以待,不让雷冲跨上前一步,但见雷冲一转身就要往罗汉阵中跳下。

    一个白色的影子拦住了他:“雷帮主,不可!”

    雷冲想此时还有谁和自己站在一起呢,原来是李师师,她伸开了双臂拦在了雷冲的跟前:“雷帮主,你可是有把握出的了罗汉大阵呢?即使你从阵中出来,那体力内力也损耗的只剩下十之一二了,少林寺罗汉阵的大师们虽然武功比不上明教的四大天王,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熟悉各自的位置,罗汉阵是武林中诸多大阵中最难攻破的阵形,依师师之见,你还是从这里突围出去吧,我来帮你!”

    雷冲深感李师师厚意,一抱拳:“多谢李姑娘,雷冲无法报答,来生定当厚谢,但是此时不是雷冲可以选择的时候,李姑娘你还是退到一边去吧,别让雷冲给连累了!”

    李师师眼中含泪:“雷帮主,我不想让你就这么的死去,我”

    李师师身后立即上来四个人,当先一人正是那燕青,对着雷冲一抱拳:“雷帮主,我们愿意助您脱困,万死不辞!”

    雷冲知道燕青是喜欢李师师才会舍死而追随李师师的,摇头微笑:“好兄弟,有你们这几句话,雷冲就知足了!”

    李师师紧咬着嘴唇,人群中走出一位美貌的少妇,对着李师师道:“你给我退下!”

    李师师连忙跪倒在地上:“师傅,您救救雷帮主吧!”

    是逍遥前辈李沧海,她表情冷峻,走到了李师师跟前:“你现在起来,跟我走,否则别怪师傅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李师师仍是哀求着李沧海,但是又看了眼雷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晶莹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

    一旁的燕青看不下去,心里一急,指着李沧海怒道:“哪里有你这般为人师傅的”话还没有说完,但见李沧海右手袖子轻轻一挥:“哪里轮的到你说话!”

    燕青竟然感到好像刮起了一阵飓风,身子向后退去,谁知道后退了十余步身子竟然凌空而起,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哗”连吐两大口鲜血。

    虚竹走过来:“李师妹,你还是要你的朋友赶快离开吧,这里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而且小师叔现在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李师师看了眼虚竹,从地上扶起了燕青:“你太傻了,你快带你的人离开这里吧,再晚了就想走也走不了啦?”

    燕青伸手抹了把嘴角的鲜血:“没,没,没什么,燕青就是要死也要看着李姑娘安然的离开这里!”

    李师师本是风尘女子,根本就不在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但是此时却有一个男人甘愿为了自己而死,心都融化了,蹲下身子,把燕青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燕青,你先带你的人离开,再晚的一刻,我们就都出不去了!”

    一旁的虚竹听着李师师是话里有话,低声问道:“李师妹一而再的说要离开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师师看了眼师傅,再看了眼山下的无数的江湖豪杰,又看看雷冲,最后犹豫着对虚竹道:“师兄,这你说这江湖是乱好还是太平的好呢?是合为一体好呢还是各自为王的好?”

    虚竹道:“当然是天下太平的好,如果有德高望重的高人能领袖武林那是再好不过了,李姑娘为什么如此之问呢?”

    李师师道:“师兄是这么想,师师也是如此之想,但是皇上却不这么想啊?”

    虚竹错愕:“这此话怎讲?”

    李师师道:“武林纷乱,自相残杀,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了,但是一旦武林太平了在有一个有能力的人领导武林,那武林就俨然一个小的朝廷,你想皇上能安心吗?”

    虚竹出了一身冷汗:“那皇上的意思是?”

    “只有武林中大乱,他的江山才能安稳!”李师师接着道,“此时梁山的宋江和江南的方腊已经成了气候,皇上已经甚为忧心,但是若是武林中再有一股势力对抗朝廷的话,武林中藏龙卧虎,那皇上就寝食难安了,所以他就想把江湖给弄的血雨腥风,最后在师傅的劝说下,他才同意了师傅的意见,要尤氏兄弟大选武林盟主,由尤贺里趁你不在中原而顺利当上武林盟主,最后再慢慢的节制武林中人,渐渐将丐帮编入朝廷的军队,分解各门各派的力量,最好让江湖彻底的没有能力成为朝廷的威胁,但是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所以师傅就亲自出马,想亲自夺了武林盟主来做,统治武林,其实是为了保护天下的英雄好汉,可是事与愿违,师傅本想让我打下几阵,最后她老人家可以不战而胜,但是却见到了师兄你和段皇爷的到来,知道我不是你二位的对手,最后小王爷和叶逍也来了,师傅说你与段皇爷是不敢与她动手的,可是段小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没有把握能够打赢他,所以事情竟然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样子,此时,师傅劝告皇上以天下苍生为重,但是皇上却以江山为重,此时已经在四周的山腰中埋伏下重兵,更”说到这里,李师师的脸色都变了。

    虚竹一看,就知道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师妹,你慢慢说!”

    李师师道:“再慢就来不及了,四周都埋满了火药,而且除了正南小路以外,四面的山上皇上已经让童贯排下了四十多尊巨大的火炮,只要火炮引燃的话,这里”

    虚竹一听,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这?你怎么不早说啊?”

    李师师道:“我几次暗示来这里的各路豪杰,但是没有人听我的话,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也会来的,我想拦住雷帮主可是却如何能拦的住啊,周围的四十尊火炮如果一起点燃的话,这里就会被炸成一堆废墟,到时候大家乱成一团,就会四下里逃窜,可是四周全是火药和重兵,这次怕”

    虚竹倒吸一口凉气旁边的段誉也是听到了,“唉阿弥陀佛,段誉乃是一苦海寻边的迷途之僧,死到不足为虑,可是这里的万千的无辜的人们就要成为枉死城里的冤魂了,善哉善哉!”

    虚竹一看周围的山腰上,虽然那些个官兵藏的很是隐蔽,一点蛛丝马迹却也是逃不过虚竹的眼睛,环视四下,虚竹已经能感觉到有数十门的巨大火炮正对着这个小小的山坳,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想要去向李沧海求情,但是却不见了李沧海。

    叶逍凑上前:“我们一起冲出去,去拿了皇上来要挟他停止开炮!”

    李师师道:“只要你一动,怕那火炮就要点了,此时皇上连师傅的话也不听了,就是要至大家于死地!此时怕就是大罗神仙也逃不出去了,倒是段小王爷可以逍遥的带众位妹子飞出去,但是剩下的人就”

    诸葛情此时也是愁眉紧锁,眼前的众人还不知道都在鬼门关上,还在虎视眈眈的对着雷冲,要逼他说出自己的来历或者将他拿了审问,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汉子趁雷冲全神贯注的盯着李师师从背后偷袭雷冲,因为在武林谁都想成名,这汉子比李少陵怕也年纪差不多,也许是嫉妒李少陵已经名扬天下,自己若能一击得手,那就不仅天下闻名,而且也将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到时候人们就不在乎是否偷袭的光明正大了,所以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挺了一把宝剑就朝雷冲的后心刺去。

    他本门的长辈却大声的喊:“不可啊”

    可是有的年轻弟子一看,偷袭!此时正是个机会,立即有四五个其他门派的弟子一涌而上,都想趁这个机会在天下人面前出人头地,这样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可是那些前辈长辈都大叫不好,要知道那可不是别人,偷袭?你就是千万人一起上雷冲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已经晚了

    最先一人是河南青龙门的二弟子叫做车年望,今年方二十岁,挺宝剑率先而至,其他几人,一人挥青铜钢鞭紧随车年望身后,是无极地堂门的大弟子笑海川,另一人也是举剑跃起,剑气如虹,醉眼看天下一招,陕西醉仙道的传人周由才,北侧的人手里握的却是钢叉,身上那衣服仿佛是蓑衣一般,是太湖帮的帮主的独子陆承逑,最后两人是一对兄弟年纪都是二十左右,都是短兵器,一人手里是镏金短钺,一人是两只方拳头大小的流星银锤,广东天净派的风复山,风复江兄弟,他们是排名江湖中第三十一的清风银钩风青青的亲侄子,这次是随父亲和姑姑特来参加武林大会长长见识的,在广东嚣张跋扈贯了,此来中原,被姑姑和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小觑任何人,此时一见机会,想成名,就随着几个年轻人奔了上去,风青青想叫都没有拦的住。

    五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就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被他人给抢了去

    雷冲听到风声和喊声,头也不回,运了全力,从左侧腰间是回手一掌,降龙十八掌里十分霸道的一掌,亢龙有悔,车年望的剑尖离雷冲的后背尚还有两尺来远,只感到一股无比巨大的掌风袭来,还没有想好对策,只听“砰”的一声,一掌正中小腹,车年望给象流星般的摔了出去,“啪”的一声,头却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当时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地堂门的笑海川却身子一弯,使钢鞭来敲雷冲的双腿,雷冲此时盛怒,毫不留情,一脚飞起,实是霸道,根本不给笑海川到身前的机会,一脚也是横踢中了小腹,钢鞭脱手,雷冲再起一脚,踢在钢鞭上,那钢鞭直追了笑海川而去,“扑哧”竟然后发先至,一直是穿透了笑海川的肚子,给倒着戳到了一棵大树上,模样很是可怖。

    醉仙道的周由才是自上而下剑挑雷冲的咽喉,可是雷冲踢开了笑海川后,双手上举,飞龙在天,一手一把攥住了周由才那持剑的手,另一只手却扭住了周由才的脖子,“咔嚓”一声,脖骨扭断,口吐鲜血而亡,雷冲再次怒吼一声将周由才的尸体抛在地上迎向了身穿身穿蓑衣的陆承逑。

    雷冲的这几下出手十分的连贯,大家只感到是电光石火的时间,雷冲已经是痛下杀着,根本不给几人还手的机会,一个个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陆承逑的钢叉却刺向了雷冲的双目,雷冲右手中指与食指一夹,向后一带,已经将钢叉夺了过来,可是陆承逑去势未衰,雷冲借力还力,再反过来将钢叉向回一送,众人都不过那再看,那三齿钢叉两只侧齿中了陆承逑双目,中间那最长的一齿却刺穿了陆承逑的额头,满面鲜血是倒地而亡,面目狰狞,胆子小的已经挥手掩面,陆承逑连喊的声音都没有。

    而风家兄弟动作比之前几人稍慢,一看眼前的几条死尸,都吓傻了,自己也杀过人,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杀人,于是两兄弟是掉头就往回跑,也不再要什么名扬天下了,还是性命要紧,可是雷冲怒吼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双手同时伸出,是绝世无双的擒龙功,两兄弟离雷冲两丈远的地方被雷冲那无形的掌力给倒着提了起来,而风复山却在半空中将那短钺抛向雷冲,企图做最后一击,雷冲一摇头,对着那飞来的短钺是怒吼一声,那短钺立即就倒转了方向,朝半空中的风复山后背而去,风青青尖叫不好,立即窜上前,伸手就想拿住那飞来的短钺,可是手刚沾到那钺,却没有抓住,只感到手是火辣辣的生疼,也不敢回头看去,那短钺直是穿透了风复山的后背,从前胸而飞出,“啪”的一声直没入了山上的岩石里。

    风复江本也想将手里的武器掷出但是一看哥哥的残状,没有敢出手,就在他一犹豫间,雷冲凌空拍出了数掌对着半空中的风复江,风复江连吐几大口鲜血,头向一边一耷拉,最后“扑通”摔在了地上。

    几人的师傅长辈亲人已经放声痛哭,有的嗷嗷咆哮,看了眼自己已经死了的弟子,呼啦又是一群人围了上来,是几人的师傅长辈,伙同自己的日交好友,一起窜了上来,叫嚷着:“呜呀,我要为我徒儿报仇!”

    “孩子,你死的太残了,为师为你要个公道!”

    “山儿,江儿,啊我和你拼了!”

    雷冲这几下只是眨眼间的事情,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全力是杀着,当着披靡,来犯者死,身上沾满了几人的鲜血,面目十分的狰狞,好多人已经被这几下惊呆了,怀疑雷冲是否疯了,脚开始发颤,有的却想,他若是不杀他们,那死的就是自己,这里成千上万的人,就算他能杀的了百个千个,难道他能杀的了这里的所有人不成,于是大家同仇敌忾,一下子有百余人围了上来:“大家一起杀了他,他已经没有人性了!”

    虚竹一众人也是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若是劝他住手,那无疑就是劝他被人杀,但是亲眼看他如此的残忍杀害那些根本无冤无仇的人,由是不忍。

    群情激动,整个人群沸腾了:“杀了他,杀了他”都向前涌了过来。

    虚竹刚还担心宋徽宗的阴谋,但是此时怕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心里十分的焦急。徽宗随时都有可能点燃那几十尊火炮的,而大家此时一乱,正好给了他机会,所以极力的想控制局面,一看少林方丈被雷冲一掌给震的一直到此时还没有缓过气来,华山掌门李定坐在一棵大松树下,紧闭着双眼,虚竹高声道:“大家住手,听我说”

    可是人声鼎沸,哪里还有人理会,都举着兵器朝雷冲奔来,也都放弃了原来的那一股畏惧,大家一起叫嚷着冲过来。

    就在此时,从少林寺正南的大路上涌上来一大批马队,虚竹站的高,看的清楚,不是中土的服饰,大概二百多骑骑兵呼啸而至,叶逍与雷冲一看,当先两人赫然是完颜阿骨打的两个妹妹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马上的大汉一个个十分的彪悍魁梧,众人见大批的快马弛了过来,慌忙让开了一条道路,二百匹快马立即就冲到了雷冲的跟前,完颜里沙马鞭一挥:“把雷帮主围起来!”

    完颜不若才也高声道:“谁若是想对雷帮主不利,就先和我们女真的好汉厮杀到死!”

    二百余大汉在马上长声呼啸,十分的威武,团团将雷冲给围在中央,完颜里沙和完颜不若才过来见过了雷冲道:“里沙愿意与你共生死!”

    雷冲很是感动,上前抱住了完颜里沙:“你你太傻了,你不要这么做!”

    李师师把燕青交给旁边的人,分开众人跑到了完颜里沙跟前:“完颜姑娘,你太糊涂了呀,现在女真正和大宋联盟攻打金国,你这么做无疑是要使金宋联盟彻底瓦解了,而且这里,你你快带你的人离开这里!”

    完颜里沙却面带微笑:“我才不管什么天下国家,我就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同生死,宋与金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只要有人要杀雷帮主,我不管他的对错,就是不许!”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虚竹更加的焦急,怎么连女真的人也来了,这给了宋徽宗更好的剿杀叛乱的理由,该如何才能劝走他们呢?

    人群中飞起一个汉子:“我也不管你找了谁来帮忙,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挥刀就砍到了一匹骏马。

    “大家上啊,杀了雷冲”

    群情涌动,是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已经是不可阻挡,完颜不若才高举弯刀:“女真的英雄们,为了我们的恩人,和他们拼了!”所有的马上大汉都从腰间抽出了马刀,和中原一众豪杰开始了血战。

    中原豪杰多有会使暗器的,先拿暗器或者刀剑砍倒了那些个骏马,那些女真的汉子在凶猛,再高大此时二百人对万余人,马也被人家砍倒在了地上,三五下就被中原的豪杰给砍翻在地上,残肢断骸从人们眼前飞过,鲜血染红了跟前的这片山冈,马嘶声,刀剑声,哀号声,呼啸声混杂一起,那些个女真的汉子发了疯一般背靠背站在一起,身上挨上几刀也不倒下,有的没有了一只胳膊也还在苦苦的挣扎着,中原的豪杰也是杀红了眼睛,抹一把脸上的鲜血,使足了力道向前冲杀着,尸体一个个倒下,被人们踩在脚下,有的没有死也被踩死了,有的马匹受了惊吓,疯狂的向四下里横冲直闯,万余人肩并肩,背靠背的,哪里还躲的过来,被疯马也是乱踏无数,武功高的身上只是沾了别人的鲜血,武功稍微差一点的,没有被女真人的马刀砍中就是被自己人的暗器打中,但是还是狂风巨浪般的向山头涌上来。

    虚竹不忍再看下去,紧皱起眉头,嘴里不住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少林的玄渡也是挥手止住了少林的弟子,眨眼间,那些女真的汉子被杀戮完尽,地上满是尸体,鲜血顺着山坡向下流淌着,慢慢的凝固,中原的豪杰从四面涌了上来,中间只剩下了李师师雷冲和完颜姐妹,只见一条白色长绳从半空中抖落下来,在李师师身上一裹,将其是带出了包围,李师师眼泪纷飞:“雷帮主”

    雷冲看着眼前的情形,一下子为自己死了这么多的人,眼睛都红了,拳头纂的是格格直响。

    身双手,一手一个抓住了完颜姐妹,抛向了逸尘和叶逍:“好兄弟,帮我保护好她们!”

    转身大踏步迎上了众人,随手挥去,每一招都是贯足了力道,招招狠毒致命,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横扫千军,但凡雷冲过出,人们就向球一样被倒着拍上天空,然后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都已经被雷冲震碎了心脉,有的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

    一丈之内,万余人根本就到不了他的身前,他就象一头下山猛虎在一群恶狼群中随心所欲,但是却也是冲不出去,但是猛虎终有被逼的力竭的时候,群狼就会把他分食,但是前面的狼终究会被猛虎残杀。

    雷冲杀红了眼睛,此时是当者披靡,那些拿兵器的都被雷冲拿擒龙功给招呼到了自己人的身上,一时间惨号声是此起彼伏,没有上前的人看的是胆颤心惊,两腿直哆嗦,见龙在天单掌击穿了一人的胸膛,回手神龙摆尾扫中了四人的肚腹,立即被内力给震的是开膛破肚,有的人企图从上而下,但是被雷冲的飞龙在天给一下子锁住脖子咽喉,大擒拿手一分,身首异处,围攻的人也是杀红了眼睛,不仅没有人后退反而是奋不顾身没了性命般的向上涌过来:“杀了他,杀了他”

    “老子和你拼了”

    雷冲是来者不拒,见招拆招,但是到他跟前的人却没有一个活口,在雷冲的心里反正今日也是一死,索性就和这眼前的一群假君子真小人给拼了性命,二十年的苦学一一呈现出来,敌人对手越是强,雷冲越是英勇,象当初在山谷中猎杀黑熊一般,手下丝毫也不留情。

    心里却呈现出当日自己在那山谷的情形,那么的与世无争,那么的和谐和宁静,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就在此时,他的后背被人砍了一刀,是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旁边的叶逍逸尘双眼发红,紧紧的按住了抓狂痛哭的完颜姐妹,最后叶逍只好点了二女的穴道。

    雷冲一犹豫间,腿上又被暗器给打中了,脸上也被不知道什么兵器给扫中了,心里恼怒,一伸手抓过来一个青年的汉子,那汉子满脸的恐惧,雷冲把他高高的举过头顶,就是要把他撕裂,突然远处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冲儿住手!”

    一匹黑色健马象闪电般冲进了人群,马上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冲儿住手!”一挺身子,站到了马背上,马仍是在狂奔,但见这大汉从十丈之外的地方就朝雷冲开出了一掌,雷冲一看,连忙将那年轻的汉子抛到了一边,对准来人也开出一掌,两人的招数一模一样,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式青龙出水,那汉子眨眼间就到了跟前,雷冲也上前迎了几步,再开出一掌,那汉子也在后加上一掌了,还是青龙出水,两股掌力会集到一处,如若暴雨狂风,雷霆万钧之势而相互碰撞到一起,两个人的身子比掌力还要快,随着四掌“轰隆”一声,两个人影落地,身子都是一颤,各退后一步。

    雷冲抬头一看来人,眼泪迸出,弯膝跪倒:“义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虚竹与段誉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各自运起轻功,从众人头顶上飞过,远远的就双膝落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大哥啊呜”

    叶逍与逸尘率同诸葛情与抚琴姐妹也一起跑过来,呼啦跪倒一片:“拜见大伯!”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手,眼睛不眨眼的看着前来之人,有认识的,有没见过的,但是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来人是谁?正是那旷世英雄一代大侠原丐帮帮主萧峰。

    萧峰一拉虚竹和段誉的手,也是跪倒在了地上,眼泪也是落了下来:“二弟,三弟”

    也就在此时,只听周围“轰隆,轰隆,轰隆”数声,人群中也开始爆炸开来,许多人影都被火药给送上了天空,给炸的尸骨无存

    无数的黑色的火药弹朝人群中飞来

    虚竹拉着段誉和萧峰的手道:“大哥,三弟,没有想到二十多年再次重逢竟将永绝”

    ――全书完

    这三个字打出来的时候,感慨颇多,三年零四个月,终于把这个故事讲完了,心里真的好累,这样的结局也许大家都不喜欢,我自己也不太满意,但是在下实在是黔驴技穷了,最后这几个大章节,特别是桃花源的描写,实在太过于肤浅了,本想写的尽详细些,但是耽误了大家这么长的时间了,不想再让大家继续等下去,省略了桃花源中很大一篇幅的故事,这个故事就如此的仓促的结尾了,抱歉!

    回顾整个故事,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写这么多,我的故事就是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一边讲故事一边逻辑提纲和故事的发展,写的很累,说句见笑的话,写着后面故事的时候,都快忘记了前面的情节,所以很多的地方前面放下了伏笔,后面却忘记了呼应,但愿将来全篇幅修改的时候会大大诠释,见笑了!

    整个故事中出现的人物实在太多了,有原著故事中的,还要我自己杜撰的,写起来好难,有时候带不动了就只好把他给写死,就好像南海鳄神岳老三,慕容静雨和慕容兰烟姐妹,她们死的好可惜,我心里实在是不忍,但是故事已经发展成了那个样子,好多读者朋友也预想到了,而且再把她们姐妹带下去我都不知道这故事该怎么写下去,虽然这个故事写到这里仍然有好多的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但是也只能如此了,对不起了各位。

    好多地方也过于牵强,但是为了故事的发展,也只好将就了,比如丐帮的奚长老已经在原著中就在聚贤庄死在了萧峰的刀下,而我的故事中又出现了,还有雷冲在混同联合完颜阿骨打的事情,我都把时间提前了好多年,是为了故事的发展需要而为了,但愿大家能理解,还有雷冲到底应该是丐帮第多少代丐帮帮主我察看了《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原著,勉强做了结论,也只是按年份而做了。写这个故事我“窃”用了大量的互联网和有关的书籍中的原话,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至于其中的诗词更是让大家见笑了,那些没有见过的,都是出与小弟的胡乱而为之,我知道肯定会被笑话的,但是也只好如此了呵呵

    这个故事最和原著不搭调的是没有关于围棋的描述,因为我实在是不太懂得围棋,所以更本不敢写出来,也不会写,如果硬写的话就会被大家笑掉大牙的,所以省去了大篇的写围棋的情节,还有小弟疏于对武功,和打斗场面的描写,原因是我上的学实在是太少,不会掌握大场面和细致的描写,这一点,我会接受大家的批评的,我正在努力的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会在将来修改的时候尽可能的完善这个故事。

    书中还有好多的言语不周的地方,不论历史,就单讲金庸老师的故事而言,昆仑一派是万万不该出现在我的故事里的,因为在这个时代是没有昆仑派的,《神雕侠侣》而接《倚天屠龙记》,里面清楚的介绍过,郭襄一见杨过终身未嫁,古心孤诣,独创峨嵋,张三丰开武当先河,而其中一人,昆仑三圣何足道,琴棋剑三绝,但见郭襄后,用心良苦而创昆仑派,这才有了昆仑派,诸如此类的,大家多包含吧,小弟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故事,大概一百三十多万字,故事也很散乱,大家能够支持小弟到现在把这个故事完成,小弟再三感谢了。

    这个故事最早是发在了红袖添香,然后受朋友介绍后又发在了潇湘书院和起点,但是最后签约的还是红袖,感谢一路支持我的朋友,从潇湘到红袖从起点到红袖一路跟随的执着的朋友,还有几个朋友在我QQ里提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小弟十分的感谢,正是有那些意见小弟才有斗志把这个故事写完,写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好像被掏空了的样子,整个故事中的人物都好像有某些个人的影子,但是具体到谁,却也很是难说,故事中我最喜欢的是君子天王刘风,他付出的太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失望绝望之余,也许只有选择自杀了,还有呼延成,都是一代的英雄,但是为了忠义两难全也选择了死,写到这些个情节的时候我心里也很是伤怀。

    我承认这个故事写的并不怎么样,但是能有这样的点击我十分的高兴,所以就再次多谢各位支持和鄙视在下的朋友,正是你们的关注,我的故事才有这样的成绩,最爱金庸深深鞠躬了,在红袖我的笔名是最爱金庸,而在其他地方我的笔名却是慕容兰烟,我喜欢那个女孩子,谁都渴望那样一个海市蜃楼的地方或者如逸尘生活的地方,有美女娇妻相伴,山水一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逍遥,洞天福地无日月,是任何人都想的地方,但是只是那么一个憧憬,那样的世外桃源是那个乃至现在这个世界好多人追求的境界,但是却几乎是不存在的。

    这个故事中给人物取名字时,说来也很有趣,我的偶像是刘德华所以在中间的好多章里最后还带有他的歌词,至于刘风和仙儿的爱情就能完全用刘德华的歌词《鸽子情缘》来诠释,我是典型的80后,偶像不是周杰伦而是四大天王,明教四大天王就直接用了他们四人的姓氏,呵呵,刘黎郭张,出于我对刘德华的喜欢,所以也就把刘风给写成了那个样子,还有好多人物名字,比如尤家兄弟,尤贺里和尤立川,王良等都是直接用的我朋友的名字,嘿嘿,但愿他们不会怪我。

    我对当时社会的历史,人文,地理不是很有研究,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会显得十分的空洞,我会努力学习的,在将来修改全文的时候,会让故事更加的饱满,言之有物。

    这么长时间写这个故事,我家里并不喜欢我长时间坐在电脑前,有几次我爸还差点就把电脑给我砸了,但是我最想感谢的还是我的老婆,她一直支持着我完成我这个故事,支持着我的爱好,如今故事写完了,我要去好好陪陪她,好好的答谢她对我的爱!

    这个故事写完了,心里也少了牵挂,自己的一大爱好终于完成了,呵呵,值得欣慰的事情,估计再也不敢写这么长的故事了,很累,很浪费精力和时间,有时候会好后悔上的学实在太少了,好多东西心里能想到,但是却无法用言语给表达出来,很无奈,很懊悔,所以要日后多多学习了,希望大家也一样,上学的把握住机会,工作的多掌握基本的业务能力,不至于到最后老大徒伤悲了!大家互勉!

    更感谢红袖给我这个机会,给我这个讲心中故事的平台,谢谢!

    故事讲完了,还希望大家多多提宝贵的意见,和继续支持和关注最爱金庸,关注慕容兰烟!谢谢

    最爱金庸(慕容兰烟)拜上

    2009年10月23日星期五15:21分结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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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介绍:
二十年后,段誉的儿子与慕容复的女儿邂逅江湖,又是引出来一场轩然大波,虚竹的后人与西起的明教拉开天下大战,丐帮竟然又有人会降龙十八掌?他会是谁的后 人?段誉,虚竹,该当如何左右风云再起的局面?大哥难道没有死吗?庙堂与山林矛盾,江湖与江山踌躇,八部天龙,各自狰狞,风云再起!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八部之风云再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