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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空之承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txt下载     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章 明枪暗箭

    有不少人试图谋杀希特勒,有的尝试距离成功只有一一些行动却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未能付诸实施。1929年时,一名拥有卫队身份的反对趁希特勒即将在体育馆表演讲的机会,在他的讲台下边安放了一颗炸弹,然而在演讲过程中,他因腹痛去上厕所。某人非常偶然的将他锁在男厕所内,结果他未能将炸弹引爆。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玩笑”,这个未成为杀手的人后来对他的朋友回忆说,如果自己不是要去上厕所的话,世界的历史或许已改变。

    1939年1利,德国元获得了来自国内各界的支持,但当他决定进攻西方的内部消息传出去后,德国国内的反对便决定进行又一次政变和谋杀。有些人主张将元处决,有些人则主张将他绑架,建立军人执政团或民主政府。他们列出了各部部长的名单,还向美国和其它中立国伸出了触角,通过秘密渠道,他们还从英国人那里得到一个好消息:大英帝国并不反对与一个非纳粹的德国达成“软和平”。

    10月底的一天,在慕尼黑的贝格勃劳啤酒馆,曾经参加:.起义的老党员们聚集在了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就在一天前,人们还以为他们的老上司、如今的德国元不会抽空前来,但阿道夫.希特勒在当天上午改变了主意。夜幕降临之后,大批党卫军士兵在啤酒馆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并对每一个与会的身份进行了严格检查,八点左右,元的座车出现在啤酒馆外,在那里等候的老党棍们欢呼声不绝于耳。

    在和簇拥相互问候之后,希特勒照例登台讲演,他对英国破口大骂,指责他们“把肮脏的手伸到了西欧”。并宣称任何企图干涉德国事务的外国势力都会遭到惩罚,这一言辞受到了听众们的狂热支持。此时此刻,除了谋划,没有一个人知道元身后的柱子里安放了一枚大威力的定时炸弹,那是一名木匠在傍晚之前巧妙安置的。

    希特勒地讲演持续了50分钟,这是他一向的习惯,而往完毕后总要花相当多的时间与起义时期的老同志握手、聊天,可是今晚他未经这一程序便在赫斯和数名副官的陪同下匆匆步出啤酒馆大厅。钻进了等候在门外的车子然后直接赶赴火车站。在希特勒离开啤酒馆之后仅仅5钟,巨大的爆炸几乎将那个大厅炸塌,纳粹党棍们血流成河,一共有11人死亡、50多人受伤。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阿道夫.希特勒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声嘶力竭地喊道:“现在,我心满意足了!我比平常离开贝格勃劳酒馆早。这正是上帝的意旨。上帝有意帮助我达到目标。”

    这次爆炸案的凶手很快被抓捕归案,但他们未能揪出幕后凶手。尽管如此,此事还是成为戈培尔的大肆宣传的新对象,希特勒昔日的反对奥托.斯特拉塞尔以及英国情报机关背上了刺杀罪名。纳粹德国的报纸宣称,英国特工人员不仅在慕尼黑放了炸弹,还要对许多政治谋杀负责,包括基奇纳勋爵、弗朗茨.费尔迪南大公和南斯拉夫国王亚历山大等著名人物之神秘死亡。

    除被用来挑唆起对英国地仇恨外。这次未遂谋杀还被用来提高元的知名度。各阶层的德国人向元来贺电,庆贺他死里逃生。全德国,天主教的报刊虔诚地宣称,是上帝奇迹般的作用才保佑了元。

    对提早离开啤酒馆,希特勒对自己的心腹们说:“那时,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我必须尽快离开酒馆,”

    然而,外国观察家们却另有一番说法,大多数人都认为,它有点国会纵火案地味道,而成为替罪羊的英国人对此更是出奇的愤怒。

    在位于英国伦敦的海军部作战指挥室里,叼着雪茄、身穿礼服的大胖子满柱着他那根拐杖来回踱步。此人在一战时期也曾担任过这一职位。但失败的达达尼尔海峡战役令他惨遭解职。因为不愿担任内阁中地位最低的不管部大臣。他随后辞职前往法国前线亲自指挥一个步兵营参战,在战争结束前又被重新启用担任军需大臣。他任内推动了多项对今后战争产生深远影响的新明,包括坦克、飞机和化学毒气。一战结束后,他先后担任6军大臣、空军大臣、财政大臣,多次沉浮于政界,并度过了一段漫长地在野生涯,这便是在英国政界颇有影响力的温斯顿丘吉尔。

    1939年9月1日+|:他加入战时内阁。9月3,丘吉尔被重新任命为海军大臣。

    “好吧,先生们,让我们暂且将那位走运的德国元和可能患上了狂犬病的宣传部长的事情放在一旁,谈一谈我们更为迫切的问题吧!琼斯上校,现在还没有关于那三艘袖珍战列舰地确

    吗?”

    在这条椭圆形地长会议桌旁,还坐着另外一些海军官员,就连本土舰队司令罗杰.帕豪斯爵士也大老远地从斯卡帕弗洛的司令部赶来,讨论最近明显不利于英国地海上局势。

    丘吉尔话音刚落,一位瘦高个、目光敏锐的的海军上校从长长的会议桌旁站了起来,“很抱歉,大臣阁下,我们现在只知道在西南非海域出现的那艘是德意志号,先前在阿根廷外海袭击我们商船的可能是舍尔海军上将号,也可能是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德国人对他们在基尔和威廉的军港看管得十分严密,我们的谍报人员无法潜入。不过昨天我们收到了一份无法得到证实的消息,有几名瑞典渔民在波罗的海上看到一艘疑为袖珍战列舰的舰船!”

    丘吉尔没有任何表示,而是继续愁容满面的在小范围内踱步。

    “www.uu234.netd、admira1工之时,我就担心它们终有一天会成为大英帝国商船队的头号威胁,没想到这个预感还真应验了!”

    第一海务大臣庞德的这番话,未免给人一种放马后炮的感觉,何况这三艘战舰建造时是获得英法等国认可地。因为它表面上并未过凡尔赛条约有关吨位和火力的要求,只是被德国海军的决策和工程师们钻了一个空子。

    “可笑的是,我们现在竟然连是它们中的那一艘袭击了我们的船队、那一艘还留在老窝都搞不清楚!”

    丘吉尔这话未必是在责怪刚刚那位海军上校,毕竟目前的情况不容许英国侦察机飞到位于德国本土的威廉和基尔两大军港进行侦察,而随着波兰地沦陷,位于但泽的造船设施和军港也将重新为德国所用,一旦德国海军将主要舰只转移到那里,侦察难度将更大。

    “阁下。我觉得我们眼下最需要解决的不是分辨它们谁是谁,它们一共就三艘,击沉一艘便少一艘,等到战争结束了,我们再去德国海军档案库里找寻答案也不迟!”自1935年:||豪斯爵士说起话来抑扬顿挫,仿佛这场战争根据双方海军吨位已然分出胜负——战争爆时,英国海军作战舰艇总吨位达130吨。是德国海军35万吨的将

    战争爆时,英国海军编有本土舰队、地中海舰队、远东舰队和后备舰队,由于以控制北海出口、保护至关重要的北大西洋航线和掩护担负反潜护航使命的轻型舰只为主要使命,因此目前本土舰队地规模和实力远远过另外几支舰队。

    “找到它们,击沉它们!”在其他人未做出表示之前,罗杰.帕豪斯爵士厉声将自己的见解之精华阐述道。

    丘吉尔没有对本土舰队司令铿锵有力的措辞做出积极回应,而是望着这张会议桌旁唯一一位身穿空军制服的军官。一名年纪并不大的空军少将。

    “将军,空军在西南非海域的侦察有什么收获?”

    空军少将情绪低落的摇摇头,“除了大片地油污,一无所获!”

    第一海务大臣又插话道:“听说经过改造之后,德国袖珍战列舰中最快的一艘航过30节,逃过我们的侦察应该是轻而易举

    这样的揣测并不是丘吉尔想要的,自10月14以来,他已经责令海军司令部成立几支专门的搜索舰队。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战列舰、艘巡洋舰和若干辅助舰只加入进来,这已经占到了皇家海军机动兵力的一半以上,但这对于广袤地大洋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我建议从地中海舰队抽调一支巡洋舰分队,从远东舰队抽调两到三艘巡洋舰,再从本土舰队……啊,不行,本土舰队必须保留足够的巡洋舰监视北海和大西洋之间的海路!”

    丘吉尔现在矛盾极了。一面想要将那些袭击舰一网打尽。一面又要顾及到海军的战略——英国海军必须继续在斯卡帕湾保留足够的力量。以应对德国海军的两艘快战列舰——“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可能突入大西洋地作战行动。同时由于“皇家方舟”号被潜艇击沉一战,皇家海军不得不将他们仅剩地7艘航空母舰妥善地保护起来。它们和近500舰载机将是战列舰队之外皇家海军最值得依赖的力量。

    第一海务大臣又有些不合时宜地说道:“在阿根廷外海和西南非海域被击沉的也包括法国船,为什么不让法国人派出他们的轻巡洋舰?我想,意大利人必然是不敢和大英帝国与法国的联盟为敌的!”

    这一言辞立即招来罗杰.帕豪斯爵士针锋相对的抨击:“皇家海军不需要法国人帮助,如果到了非求他们不可的那一天,大英帝国也就完了!”

    丘吉尔看看帕豪斯爵士,又看看自己的第一海务

    巧妙的将两人的矛盾一并砸到法国人头上:“法国人了,上一次大战时我已经看透了这些傲慢地家伙,他们的战斗力和意大利人差不多,请他们帮忙只会越帮越忙!我们的巡洋舰队既然已经在大西洋、太平洋以及印度洋海域海域完成部署。只等我们的对手再次现身,定能死死咬住它们直到将它们赶进渔网!”

    “但愿英勇的大英帝国船长们在遭遇袭击时都能扬大无畏的精神!”桌子旁有人声音不大的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明白这话中的含意——命令商船地船长们遇袭时不管对方警告仍向皇家海军出无线电求救讯号是非常冒险的,即便海军大臣决意如此,但恐怕并不是所有船长都愿意执行,毕竟惹恼德国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当成队的英国巡洋舰在海上展开拉网搜索,空军6基侦察机也在沿海区域大肆搜寻之时,“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却在张海诺和朗斯多夫的指挥下航行在布满浮冰的灰色海面上。舰员们早已换上了厚厚的冬衣——这对于长期在海上航行地人来说属于必备物品。这片海域位于非洲最南端以南3000多公里。靠近终年积雪覆盖的南极洲,这里虽然寒冷,但鲜有舰船光临,属于最不容易被英法海军所侦察到的区域。

    “元真是受到上帝庇佑的!”

    “是啊,也许他注定不会在暗箭面前倒下!”

    通过德国电台布的明码电文,张海诺和朗斯多夫也得知了慕尼黑爆炸案的有关情况。对于希特勒在种种刺杀面前所展现出来的非凡运气,张海诺甚至觉得那可以和“欧根亲王”号地传奇经历相媲美了!

    海图室里。有着一头天然微卷金的航海官却没有卷入他们的讨论之中,仔细测算之后,他抬起头报告道:“还有6个小时抵达赫德岛海域!”

    赫德岛是一座划归澳大利亚的岛屿,位于澳大利亚西南处,在张海诺的计划中,这艘袭击舰将远远绕过非洲南端,从西南方逼近澳大利亚海岸。劫杀从澳大利亚运送各种物资前往英国本土的商船,他深知战争爆之初澳大利亚人几无战争准备,英国皇家海军在太平洋南部海域也没有重型军舰游弋,而且那片相对平静的海域更利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这样的高战舰航行。

    要说有所缺憾,那就是德国海军战前只在这一海域部署了一艘油船,一旦错过它,朗斯多夫地战舰就只能前往南美西海岸同部署在那里的德国补给船会合了,所幸的是。这艘战舰上能够容纳3500吨燃油的.+舱里还有将近六成的存量,它们足以支撑这艘战舰航行那么远。

    “在我的印象里,澳大利亚人还是比较爱好和平的,只可惜他们必须作为联邦国家和上万公里之外地英国并肩作战!”张海诺对朗斯多夫说这番话地时候,心里则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在历史上地二战中,如果不是中途岛一役惨败,日本军队很可能攻上澳洲。因为当时不论澳大利亚还是新西兰都没有能够抵抗日本舰队和6军的武装力量。如果这次“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地袭击令澳大利亚人早作战争准备。情况也许又会有所不同。

    11月中旬,阿道夫.希特勒布了旨在对西线英法等*队>.L攻的“第8战令”。密指令未立即传达到远在澳大利亚西南海域的“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但这并不妨碍张海诺从孱弱的澳大利亚人身上获得新战绩。在距离澳大利亚西南海岸不到20海里的地方,他们俘获了一艘满载羊毛和羊毛织品向西北方行驶的货轮。通过澳大利亚船长之口,张海诺得知近期还将有多艘商船走印度洋-红海-苏伊士运河-地中海-直布罗陀-大西洋航线前往英国。于是在收容战俘、凿沉商船之后,强大的德国袭击舰继续在这片海域游弋,10天之内外三艘货轮,在航海簿上添加万吨战绩之余,还从其中一艘货轮上搞到了大量肉罐头。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军官和舰员们越来越娴熟的伪装战术,令这四艘澳大利亚商船在被俘之前都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也没有出报告方位的无线电报。直到11月29日,一位勇敢的英国船长终于打破了一良好的“习惯”,但他也未自己这一勇敢行为付出了代价——德国袭击舰旋即炮轰击商船通讯设施,英国船长和多名水手当场送命。不过在朗斯多夫的坚持下,他们依然将货轮上剩余的船员收容过来,在这之后方才炸沉商船并向东南方驶去。

    这个小小的意外,让张海诺他们不得不告别这片丰厚的收获之地,而在接到商船出的遇袭电报之后,正在印度洋和南太平洋海域游弋的两艘英国轻巡洋舰和一支澳大利亚巡逻舰队也疾向事海域驶来。

第9章 澳海追逐

    我早就说过,即便是在南太平洋,我们的商船也应该护航制度,毕竟没人能够保证德国潜艇不会航行到那一海域去,即便遇上德国袭击舰,船长们至少也有时间出求援电报!”

    在位于伦敦的皇家海军作战指挥部里,一个熟悉且不那么令人愉快的腔调再一次响起,而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在澳大利亚以西海域现德国袭击舰的消息刚刚传到伦敦。

    温斯顿.丘吉尔,本土舰队司令罗杰.帕豪斯爵士,亦或是海军部的参谋军官们和那位空军部派来负责联络协调的少将,均未对第一海务大臣的这句话做出明确反应。

    英国战时内阁的海军大臣很快用他一贯的口吻向在座的军官们话道:

    “先生们,在德国袖珍战列舰出现地点3000里范围内,只有国皇家海军的巡洋舰‘水神’号和‘科伦坡’号,就算它们能够及时赶到,舰上的6英寸炮也只能给德国战舰挠痒痒!如此看来,这一战我们恐怕不得不交给我们的联邦国家——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诸位也都知道,他们装备的多是皇家海军转让的舰艇,就算是最具战斗力的澳大利亚海军重巡洋舰‘澳大利亚’号和‘堪培拉’号,装备的8寸大炮射程和威力都不及德国人的11英寸炮!”

    “也许我们可以从远东舰队调派一支混合舰队,但我担心等这支舰队抵达澳大利亚海域,那艘德*舰早已不见踪影!”海军部负责远东和大洋洲事务的伦采少将显得较为悲观,很显然,这艘德国袭击舰出现在了皇家海军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方,至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海军,所装备的多是30年代以前的战舰,且由于当时受限于华盛顿海军天生的缺陷——重航轻装甲,水兵的训练状况也令不及皇家海军严格。

    第二海务大臣,一个有着苍白面孔的老头儿。慢吞吞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让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海军试试。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如果将这些巡洋舰集结在一起,就算不能击沉那艘德国战舰,至少也可以延迟它地航程吧!更何况,德国战舰可是出现在它们的领海!”

    帕豪斯爵士,一位拥有强烈自信心和自尊心的海军将领,冷不丁的在一旁提醒道:“别忘了。它们都是大英帝国的保护国啊!”

    丘吉尔依然不支持产生分歧的任何一方,而是问伦采少将,“澳大利亚海军的巡洋舰部最快能在多少时间内赶到那一地点?”

    伦采面带遗憾的回答他:“海军大臣阁下,澳大利亚号和悉尼号在澳洲西北部执行巡逻警戒任务,过去得要至少两天时间;霍巴特停靠在东部港口,就算全前进也要花上三天时间,只有堪培拉号能够在一天之内赶赴现德国战舰地海域!至于新西兰人的两艘轻巡洋舰。恐怕只能在新西兰以南布置警戒线,因为德国人不会原地不动的等上一周!”

    丘吉尔自嘲的说道:“我们撒好了网,却现鱼儿从没有网的海面跳了出来!”

    这时候,一直保持旁听姿态的空军少将话道:“为什么不试试让澳大利亚军队派鱼雷机和轰炸机前去截击呢?据我所知那艘德*舰距离澳大利亚海岸并不远!”

    丘吉尔和伦采少将无奈的相互一望,并由伦采告诉这位空军同僚:“澳大利亚只有民用飞机和上次大战时期地旧军用飞机,它们既不能携带鱼雷,也无法进行精确轰炸。而且……它们恐怕都集中在澳大利亚东部,要知道那块大6东西相4000公里

    空军少将顿时默然,看来他应该多花点时间了解一下欧洲以外国家的空军情况。

    丘吉尔和他的军官们低估了澳大利亚人保卫家园的决心,接到遇袭商船出的电报之后,澳大利亚海军已经将距离那一海域最近的炮艇和巡逻艇派了去。在澳大利亚西南部最大的港口珀斯,守备部队不但派出了全4水上巡逻机,还从港口地民间飞行俱乐部募集到三架老式双翼机,并由平民飞行员驾驶它们前去目标海域进行搜索。这些飞行员勇气可嘉。却缺乏驾驶侦察机所需具备的第一要领——在回有用情报之前尽可能避免被击落,而驾驶水上巡逻机的官方飞行员也同样缺乏真正的实战经验。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选择袭击商船的地点过于接近澳大利亚海岸,以致于事三个小时之后它和澳大利亚海岸的距离还只有里,这对于一架飞机来说并不遥远。当时针指向下午两点时,瞭望哨报告现不明身份的飞机,而雷达尚未出警报,这令张海诺和舰员们都吃了一惊。

    在这遥远而陌生的海域。所谓不明身份地飞机和敌机并无多大的区别。在舰长朗斯多夫的指挥下。炮手们迅进入战位。舰上的双联装105米高炮很快昂

    ,双联装37毫米和20毫米近程防

    通过射击指挥室外固定位置上的高倍双筒望远镜。舰上的射击指挥官惊讶的现来竟是一架老式地双翼飞机,这个报告一经传达至舰桥,张海诺便知道为什么舰上雷达竟比目测更后现目标了——木架蒙皮地老式飞机对雷达波地反射远远小于如今大行其道的金属蒙皮飞机。

    “侦察机做好弹射准备,告知飞行员,可使用任何手段截击那架飞机!”

    下达这道命令,是因为张海诺完全由理由相信具有310里飞行时并装备毫米机枪地ar6能够将对方击落。如无意外的话,那架飞机上也没有装备远距离通讯的电台,这样对手便无从通过这架飞机现自己的行踪。

    舰员们各自准备去了,位于舰体部的弹射器很快进入待命弹射状态,两名装备齐整的飞行员也已跨入飞机座舱。就在这时,舰上的毫米高炮开始怒吼。由于增加了辅助装弹设备,它们的射击度较纯手动模式增加了一倍,并在雷达和光学双重作用的3.7cm测距仪指挥下向冒然进入自己火力范围内地目标开火。一朵朵黑色的花朵顿时在空中绽放,望远镜中,张海诺看到那些炮弹爆炸的位置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对方飞行员想采用简单的爬升动作进行规避,但他的座机在性能方面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忽然间,那架双翼飞机机身猛的一震,紧接着便陷入了螺旋下坠,机身和机翼在掉落到海面之前就解了体,从坠落前后的情况来看,飞行员几无生还的可能,即便如此。张海诺还是令舰员们认真观察飞机坠落点地海面,确定没有生后方才加离去。

    尽管危机迅解除了,张海诺却并不感到放心,澳大利亚人不会对自己侦察机的失踪无动于衷,于是在向南航行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下令战舰转向东南方。可是德国的袖珍战列舰跑得再快,也不及老式飞机的三分之一。

    夜幕降临之前。张海诺的水面袭击舰再次被两澳大利亚飞机现,舰上的高炮很快击落其中一架,舰载的ar6追上去干掉另外一架,但两架侦察机地失踪显然更加确定了澳大利亚海军指挥官的推测。追击命令迅通过电文传达到正以30节航在澳大利亚南部海域行驶“堪培拉”号上,与它编队航行的还有战争爆时澳大利亚海军唯一的一艘驱逐舰“沃亚格”号,它的排水量只有1100~:

    入夜之后。张海诺指挥“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转向正东航行,由于长时间的高航行将加快战舰地油料消耗,他决定在44-32区和自己的补给船会合。按照预先设置的路线,那艘载有油料物资的远洋补给船将在四天后出现在那一海区。

    正当英国和澳新海军的舰船和飞机在南太平洋和德国袖珍战列舰上展开一场激烈的追逐与反追逐时时,苏联却做出了一个令全世界大吃一惊的举动:在11月的最后一天,斯大林地军队入侵芬兰。

    自十月革命以来,英法就不遗余力的遏制这个苏维埃国家,甚至不惜姑息养奸的任由德国重振军备;德国和苏兰的友好关系由来已久。且在1918年时就帮助他们的政府挫败了一.:签订的意大利人,更是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几乎整个欧洲都对苏联入侵芬兰感到愤慨,却无力阻止战事在寒冷的北欧展。

    承载苏芬战争爆消息地电文,在第一时间传遍世界,身处南大西洋地张海诺也获悉了这一情况,但他更加关心地是如何确保这艘海上袭击舰不像历史那样陷入困境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顺利和德国部署在南大西洋上的唯一补给船“水母”号会合。由于风高浪急。海上补给作业一度无法正常进行,这令站在舰桥上地张海诺颇好好品尝了一回焦虑的滋味。直到这天傍晚。“水母”号才总算给饥渴的袭击舰补充了近2000吨燃油,现在,德.=.在海面驰骋了。

    告别“水母”号之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继续向东行驶,张海诺的计划是绕过新西兰海域和尼姆罗德群岛驶往南美大6,在智利或阿根廷海域接受新的补给,而且绕过南美大6后还能得到u-131和u-132应。

    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张海诺千方百计的促进德国雷达技术展,“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也确实装备了这个时代较为先进的雷达,但这却无法改变雷达技术的先天不足。12月5正午时分,战舰在穿过新西兰所属坎贝尔岛和南极大6之间布满浮冰的海域时,显然是受到了低温和浮冰干扰的关系,直到天际出现黑色烟柱时,舰上的雷达仍没有做出有效

    |基里斯”号遭遇了,新西兰轻巡洋舰随即向全世界出了现德国袖珍战列舰的电文,且聪明的转向航行,既不和德国战舰交火,又不让对方脱离自己的监视范围——这艘1933年完:i=的86英寸炮自然无法和德国袖珍战列舰抗衡。但是它最高航却又高出对方一截。

    望着远处的灰色小点,张海诺长久的在寒风呼啸的舰桥上站立着,这和历史上冈瑟.吕特晏斯在率领“俾斯麦”号出击大西洋时遭遇的那一幕何其相似,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当时那位德国海军指挥官惆怅的心情。那艘新西兰巡洋舰地舰长看来是个机灵的家伙,他完全有理由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不断将这艘德国袭击舰的方位报告给皇家海军,好让那些战斗力更强的英国战舰聚拢过来打一场围歼战,这几乎就是一个等级缩减版的“俾斯麦之战”。

    “将军……需要通过密电向司令部汇报这一情况吗?”随后来到舰桥上的朗斯多夫同样是满面愁容。作为舰长,他很清楚自己这艘战舰地优缺点,他之所以不厌其烦的带着舰员们对这艘战舰进行伪装,就是尽可能不让英国海军现自己的身份和行踪。“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足以单挑皇家海军任何一艘巡洋舰,却无法和他们的战列舰及战列巡洋舰对抗。如果遭遇对方的航空母舰,不用张海诺说,朗斯多夫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有多么惨淡。

    “汇报?”张海诺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当初向雷德尔请战时的情形,那时候自己是如何一副踌躇满志地表情。一帆风顺的路途,似乎已经让他陷入历史上那个朗斯多夫式的自负状态。澳大利亚之海,食物丰盛的狩猎之地,却也是暗藏危机的地方。澳新军队无力和南下的日本军队抗衡,却不代表它们连一艘德国袖珍战列舰也对付不了。

    朗斯多夫沉沉的说道:“是的,如果可能地话。我们可以请求海军部调派潜艇部队增援!”

    “不,那样极有可能将我们的具体方位连同身份一起透露给英国人!”

    寒冷的海风,让张海诺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他迅将如今的局面重新分析了一遍,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不,至少“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毫无损,而且油料充足,这里又是英国海军力量相对薄弱地南大西洋……

    “上校。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

    张海诺忽然回转身,这差点把朗斯多夫吓了一条,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将军,您在说什么?”

    “上校,我们好像陷入了困境,但事实往往并不像表面上所显现地那样糟糕!”张海诺声调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那艘英国轻巡洋舰现了我们。但我们也现了它!它无时不刻不在向上级报。对不对?”

    朗斯多夫茫然地点点头。

    张海诺继续道:“英国海军部署在附近的舰只都在朝这边赶来。并且自以为能够抓住我们,对不对?”

    朗斯多夫还是不明所以。

    “一头掉入陷阱的野兽在猎人们面前将无所作为。但我们并没有真正遭遇陷阱式的困境,我们还有扭转局势的机会!我们……”张海诺握紧拳头,努力从脑海中搜索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我们可以揣摩到他们的思路,但他们却不能揣摩到我们的想法!”

    “思路?想法?”朗斯多夫喃喃的将这两个词重复一遍。

    “对!”张海诺一把揽过朗斯多夫的肩膀,这是他从来没有对这位舰长作出过的举动,“因为我们有比他们更加成熟的思想,成熟!”

    朗斯多夫眼中有十二分的疑惑,仿佛自己的司令官已经被眼前的局面吓傻了似的。

    张海诺可顾不上朗斯多夫心里在想什么了,他快步回到海图室,利用两脚规和直尺在大幅海图上迅进行了一番推算,然后下令道:“全向坎贝尔岛方向前进!”

    见猎物转向了,远处那艘新西兰巡洋舰不依不挠的跟了上来。坎贝尔岛位于新西兰南岛以南700公里,是新西兰南部较大的一座岛屿,呈半圆形,面积约有100方公里,除一个气象研究站之外并无其他居民定居。全航行的话,“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在天黑之前便可驶抵坎贝尔岛,张海诺料定新西兰巡洋舰上没有雷达,所以决心利用那座海岛解决掉这个棘手的尾随着,一举扭转局势。

第10章 激战

    6年前,我曾以特别观察员身份随格森号训练帆船远域。当时那座岛上就只有一个新西兰官方气象站,它距离新西兰南岛实在太远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前来定居!”

    张海诺对朗斯多夫谈起这一点时,坎贝尔岛已经出现在了舰前方的海平面上,远远望去,那只是夕阳下的一个小点。张海诺自己虽然没有登上过那座岛屿,却从当年格森号的老船长那里得知了一些有关这片海域的重要信息,这在当时看来并无多大用处,未想今天竟能派上大用场。

    对于这位编队司令官“突奇想”的新战术,朗斯多夫既未予肯定,也没有提出更好的办法。在遭遇那艘新西兰轻巡洋舰之后,舰上官兵们反倒是一个个摩拳擦掌、求战心切。自出航到现在已经有余,他们还没有遇上一场真正激烈的战斗。

    在精装版的简史舰艇年鉴上,军官们找到了有关新西兰海军主力舰只的资料,尾随而来的那艘属于英国利安德人级轻巡洋舰,标准排水量7.430,装备86英寸主炮和2四联装21英寸鱼雷射管,它显然比张海诺他们在阿根廷外海轻松击沉那艘英国武装巡洋舰更具战斗力,但和德意志级装甲舰相比,占优的便只有它那31.航。

    “将军,那艘新西兰巡洋舰还在我们身后跟着,要不要用舰尾主炮赶走它?”舰上的枪炮指挥官、年轻但在这一职位上却属于老资历的凯尔弗上尉主动前来请战。

    这是一张多么朝气蓬勃的脸庞,张海诺看着凯尔弗,心里不禁感叹到。舰上的水兵大都还不满21岁。军官们也少有在30岁以上地,可以说是最富活力的一群,尽管几个小时以来的连续戒备让他们面露疲态,眼下看来并没有打消他们作战的积极性。

    “现在距离多少?”

    “大约15(!”年轻枪炮官的脸在夕阳照耀下显得异常红润。

    “这样的距离上主炮命中率太低,我们得节约炮弹,好应对随后的战斗!”张海诺虽然否定了他的建议,口吻却很友善,而这位枪炮官在之前数次炮击中地表现也令他感到满意。

    一听后面有战斗。凯尔弗面有喜色:“是,将军!”

    “上尉!”张海诺叫住转身要走的枪炮指挥官,指着前方的岛屿:“那座小岛的最高点位置有一座气象站,里面有能够随时向外界报的电台。我们可以靠近到5000米的距离,你能保证敲掉它吗?”

    凯尔弗端起挂在胸前的双筒望远镜,这时比刚才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从舰上已经能大致分辨出它的轮廓了。

    放下望远镜之后,凯尔弗信心满满地说道:“为了抵御风暴,它应该要比一般的房屋坚固。但我想我们的5.9英寸炮足以让它失去作用!将军!”

    张海诺满意道:“很好,上尉!让我们地炮手们尽早做好准备吧!”

    “是,将军!”

    年轻的枪炮指挥官敬过军礼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位于司令塔外部的露天舰桥。

    “这可是我们自参战以来次炮击岸上目标!”朗斯多夫未带任何感*彩地说了一句。

    “为了保证我们的战术成功。这是必须的!”张海诺显得很坚定。

    过了大约20分钟,“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已经抵近到尔岛5000米的海域,对于这艘吃水相对足以保证它的安全。但再向岛屿靠近便有搁浅地危险。

    就在这时,战舰左舷那些安装在封闭式舷侧副炮塔内地单管炮开火了,在甲板执勤地军官和水兵们饶有兴致的看着炮弹飞向岛屿中部地制高点,前面几炮弹,距离山顶的白色房屋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到了第3射击时。弹片便可以威胁到那栋建筑了。当炮弹次直接命中它时。甲板上一阵欢腾。仿佛他们击中的不是一座非军用设施而是白金汉宫的屋顶似的。

    望远镜里,张海诺看到那座新西兰气象站上用于通讯的无线电天线已经荡然无存。滚滚烟尘正从被击中的建筑里涌出,此外,他还看到了晃动的人影,想必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也许可以停止炮击了!”朗斯多夫在一旁建议到。

    张海诺没有理会他,而是朝舰内走了几步,对司令塔内的军官说道:“给我接射击指挥室!”

    舰内电话很快被接通,张海诺从军官那里接过话筒,“上尉,干得漂亮,现在,将射击数据传达到前主炮那里,让我们的11英热一下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稍有点迟疑,但他还是忠实的执行了这一命令。不消1分钟,前主炮居中的炮管便先炮,高爆弹在飞行数秒后准确的落在了那白色建筑旁边,巨大的爆炸让整座岛屿就像遭遇火山喷一样颤抖着,而目标则被严严实实的遮掩在大团烟尘之中。

    面对朗斯多夫有些惊异的目光,张海诺简单的解释道:“如果他们抢修好无线电,将对我们的行动带来灾难性的影响!”

    远处那艘新西兰巡洋舰上的官兵,对德国战舰炮击岛上气象站既不解又气愤,如果不是上级有令,他们恨不得上去一通炮火和鱼雷将那万恶的袖珍战列舰击沉,但现在他们的要任务依然是让对方处于自己的监视范围之内,这点在夜幕降临之后显得尤为艰难。所幸的是,南半球在11月间昼长夜短,而且今天晴朗的天气似乎也在帮助追踪

    德国人的炮击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岛上的烟尘散去之前,那艘德国战舰从岛屿右侧驶过,左转并在新西兰人的注视下隐入岛屿背后

    “德国人要干什么?”

    新西兰舰长和他地军官们大为不解。舰上唯一一名英国联络官,对此亦只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这时新西兰人也顾不上黑夜很快就要降临,他们连忙将舰上唯一的一架海狐水上侦察机弹射了出去。这架老式的双翼机在海面上摇摇晃晃的一边向坎贝尔岛飞去一边爬升,待它爬升到一定高度时,机上的联络员通过信号灯出莫尔斯讯号:“它正在向北行驶!”

    新西兰人正期待自己的侦察机能够传回更多的情报,可就在这时,岛屿那端传来了密集地炮声,德国人的高射炮弹猛烈的朝空中的那架海狐砸去。舰上的新西兰官兵不由得为自己的飞行员捏了一把汗,舰长连忙下令:全向北行驶!

    老式的双翼侦察机虽然被气浪颠得上下左右的摇晃,却始终没有如德国人所期望的那样被击落,但空中飞散地弹片还是给它带来了一些伤害,在略过坎贝尔岛上空不久,它在空中盘旋半周,以比爬升时快得多的度滑向海面,逃离德国高射炮火的威胁后最终降落在了坎贝尔岛和新西兰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之间地海面上。

    岛屿的另外一边,高射炮火停息了。但两舷和舰尾甲板上仍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道,舰员们脚边滚落着赤黄的弹壳。就在这时,张海诺接连下达了两道极为重要地命令:“舰载侦察机携带小型炸弹起飞——目标敌方侦察机。战舰全转向——折返向南航行!”

    德国海军使用的战斗机,两在空中交手的结果未可知,但如果一方携带有小型炸弹而另一方受伤迫降海面时。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从坎贝尔岛上空飞过之后,德国飞行员很快就在光线尚未完全黯淡下来的海面上找到了迫降的新西兰侦察机,同时也看到了正赶去救援地新西兰轻巡洋舰,它并不忙着攻击,而是和新西兰侦察机一样先将岛屿这边地情况利用信号灯送给母舰,然后才使用自己所携带地小型炸弹攻击那架海狐——这种比手榴弹大不了多少的炸弹攻击战舰难有作为。但对付机体脆弱地飞机就不一样了。只见头一枚炸弹落在距离海狐十几米开外的海面上。虽未对其造成直接威胁。却让新西兰飞行员和他们军舰上的人员大为惊慌,他们连忙用舰上的2乒乓炮驱赶德国侦察机。但这种轻型防空炮对远距离的目标缺乏足够的杀伤力。ar慌不忙的拉高、盘旋,然后又在海狐头顶扔下两颗炸弹,一枚几乎将它的左边机翼炸烂,另一枚则远远的失的了。

    新西兰人忙于从德国侦察机手里救回自己的侦察机飞行员,却忽略了仍在这片海域且更具破坏力的角色。此前表现良好的新西兰舰长还以为德国人只是像籍此来逃脱盯梢,但就在他们救起落水飞行员时,却冷不丁现从坎贝尔岛北面溜出一条黑影。在璀璨的星光下,它硕大的主炮塔散着骇人的寒光,粗黑的炮口更是极具威慑力的齐指向海面上的新西兰巡洋舰。

    “距离5213,方位292!”

    在“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主甲板下面一个四周都是装甲钢板的舱室里,一群军官和士兵正坐在操纵台前。不管外面天气多么恶劣,也不管海上风大浪急,这里始终是十分肃静和秩序井然。室内除了低沉的命令声和火力控制雷达分队的报告声之外,只能听到价值昂贵的仪器工作时出的轻微呜呜声。舱室中央,置放着黄绿色的雷达荧光屏。屏幕上显示出从装在外部桅杆上的天线接收到的目标回波。

    为了使荧光屏上的回波看得更清楚,舱内的灯光调得柔和暗淡。在荧光屏显示图像的同时,仪器上的刻度盘、指针和旋扭在转动,各种报告通过电话传递出去。如果去掉官兵们身上穿的军装,那情景真好像是一群中世纪的巫师在举行神秘的仪式。当然,他们并不是在**那些虚假的魔法:用针去戳蜡做地人像,使敌人丧生,或试图从地狱里召唤出恶魔来。他们是在施行一种新的“法术”:他们可以不受黑夜阻碍的找到数海里之外的目标,并指示舰上的大炮准确轰击对方。

    “它开火了!”

    新西兰籍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上,瞭望员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但这已无助于他们改变目前的困境。德国袖珍战列舰三门前主炮的第一次齐射,就让能够轻松穿透这艘巡洋舰装甲地炮弹落到距离它不足十米的海面上,雪白雪白的水柱比巡洋舰最高的桅杆还要高,接近零度的海水无情的洗刷着它的甲板,让暴露在外面的新西兰舰员们在这纷纷扬扬的水花中打着寒颤。

    “阿基里斯”号地舰桥上。舰长和他的军官,包括那位英军联络官,用望远镜惊恐的看着岛屿一侧那迅增大地黑影。不消10秒钟,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的后主炮塔也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在获得射界之后,它们毫不犹豫的喷射出橘红色地火团,三枚穿甲弹以并不需要很高的仰角呼啸着飞来,即便还未爆炸,它们巨大的动能和300斤的质量也能够在冰冷的海水中激起大团水花。而在舰体近处爆炸的炮弹永远是薄皮战舰指挥官们地梦魇!

    “左舷近失弹!”

    舰桥上地军官大声报告着最新战况,尽管舰员们从现德国战舰起就一直处于战备状态,但此时仍然显得惶恐不已。毕竟他们还没有做好在这么近地距离和强大敌人交火的准备!

    新西兰舰长冲进他地司令塔,“左满舵,航向

    紧接着,他又一把抓起电话筒。大吼到:“枪炮官,炮火全力还击!损管,随时报告损!”

    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对面那艘德国战舰前主炮又开始了新一轮齐射。在这样的距离上,他们的150米副炮也不甘落后的连连开火,大大小小的炮弹带着肉眼难以辨清的暗红色尾焰不断在新西兰巡洋舰附近落下。忽然间。舰身轻微一颤。爆炸声前所未有的清晰——那与炮弹在海水中爆炸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司令塔内的军官们大为惊愕。虽然人人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挨炮弹只是迟早的事情,却又无一例外的希望这一时刻晚些到来。

    司令塔内的电话突然响了。新西兰舰长心里一沉,但还是迅抓起电话,损管部门的报告印证了人们的揣测:舰尾中弹,y主炮被卡无法转动。

    即便如此,舰的2双联装152毫在这样的夜色下光学测距仪的准头有些差强人意,落在数十米外的炮弹压根无法对那艘能够防御203米炮弹的德国袖珍战列舰形成任何威胁。

    舰长还没有放下电话,战舰便因为另一阵猛烈的爆炸而像中风一般无助的颤抖起来,这一次震动似乎来自于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尾部主炮的第二次齐射,因为左右两舷高大的水柱仍在攀向各自的最高点。

    战舰正在急剧失!新西兰舰长大为震惊,他试图打电话联络损管部门,却现线路已经不通。不消一分钟,一名满脸是血的军官冲进舰桥并带来了非常糟糕的消息:“舰长,部被敌人炮弹击中,锅炉舱恐怕完蛋了!”

    新西兰舰长连忙冒着被弹片击中的危险冲出司令塔,从舰桥往后看去,那里的景象触目惊心:部甲板位置上的交通汽艇和救生艇恐已成为附近海面上的漂浮物,滚滚浓烟正从一个近三米宽的破洞涌出来,从那破洞边缘钢板向外扭曲的情形来看,炮弹必然是穿透舷侧装甲在舰内爆炸的,那下面便是6台海军3缸锅炉和数十名司炉所在的位+必也是不堪入目了。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上的情形,和对面新西兰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露天的高射炮位上,舰员们心情兴奋到了极点。只要渐黑的海面上每升起一团火球,他们便会吹着口哨为主炮塔和副炮塔内的小伙子们欢呼喝彩。他们和新西兰人并无大仇,可谁叫他们连国旗上都标着一个大英帝国的米字符呢?

    司令塔内,军官们虽然对目前的战况感到振奋,但亦然认真严谨的处理各自的分工,倒是这里的电话基本上每隔几秒就会响一次,参谋官每接一个电话便大声向张海诺和朗斯多夫报告一次:

    “命中一5.9英寸,舰尾!”

    “两近失!”

    “命中一11英寸,部!”

    从新西兰战舰上打来的炮弹,依然没有找到准头,除了屡屡受创之外,更重要的缘故恐怕是他们并未安装雷达和雷达火控系统,这对夜战是极其不利的。

    张海诺和朗斯多夫相隔一步站立在舷窗旁,通过手里的望远镜观看这场激烈的战斗。在德舰具有压倒性的炮火下,新西兰人毫无表现可言,只不过他们的轻巡洋舰比想象中更能挨打,自从部被一枚炮弹击中之后,它甲板上浓烟滚滚,并时不时有明黄色的火舌喷出,尽管如此,它还是艰难的完成了转向,但航已经降到了10节

    “它完蛋了!”张海诺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喜悦,但脸上仍然表现得较为平静,一旁的朗斯多夫亦是如出一辙。

    “信号要求他们投降吧!”

    这是朗斯多夫一贯的传统思维,不过这一次,张海诺同意了。

    经过近10分钟的猛烈射击之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小火炮突然停止了怒吼,但“阿基里斯”号上的新西兰人并没有因此而获得喘息的机会,他们的战舰已经被浓烟和烈焰所包围,连舰桥和桅杆也时不时没入黑烟之中,这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支蘸了原油的火把燃烧时的情景。即便如此,舰尾最后一门大炮还在向袭击开火,只是缺少了系统的指挥,它的炮弹更是偏得离谱。

    未直接被炮弹命中的舰桥,却因为几块较大弹片的侵入而一片狼藉,死横七竖八,受伤的军官只能背靠钢墙,不时的被涌入的浓烟呛得剧烈的咳嗽。这里唯一的站立,便是捂着自己右臂的新西兰舰长,鲜血正汨汨的从伤口往外留。然而更让他痛心的是这艘巡洋舰的惨淡景象,因为锅炉舱已经无法为它提供更多的动力支持,它的航已经减慢到连尖锐的舰都无法扬起海浪的程度。

    “舰长!舰长!”一名幸存的士官摇摇晃晃的来到舰桥,用他没有受伤的手臂指着炮声业已沉寂的海面,“德国人信号要求我们投降!”

    投降这一字眼令新西兰舰长心脏一紧,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只“唔”了一声。

    12000级和7400吨级战舰之间的战斗结束了,结果不出程却让人充满感慨。新西兰人的6寸大炮本来就无法对德国袖珍战列舰主装甲形成威胁,在面对面的战斗中却只来得及匆匆射几炮,并且成全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令人称奇的“零伤亡”记录。新西兰籍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一方,545舰员中41人阵亡、伤。德国人很快登舰并将他们悉数俘获,除舰长和部分重要军官之外,其余舰员均被送往不远处的坎贝尔岛,在这之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用一枚鱼雷结束了这艘新西兰巡洋舰的战争之旅。

第11章 航向

    国,伦敦,皇家海军作战指挥部。

    在新西兰海军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失去音讯之前,这里的气氛是乐观而积极的,随着德国袭击舰现出原形、一艘艘悬挂着英国海军旗和英联邦国旗的军舰驶往事海域,胜利仿佛遥遥可望,眼看开战以来大批商船被u艇和水面袭击舰击沉、航空母舰“皇家方舟”号不幸罹难而带来的阴霾即将因为一场胜利而被扫尽,线索却突然断了。

    是巡洋舰上的电台出了故障?还是和德舰生了战斗?会议室里,人们只能揣测着那片遥远之海所生的一切,并祈祷好消息早些传回。

    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来——海军情报部门的琼斯上校。

    “先生们,最新消息,新西兰海军已经派出了他们的另一艘轻巡洋舰利安得号前往那一海域增援,澳大利亚海军的堪培拉号距离那里也只有大半天的路程了!”

    “还没有阿基里斯号的消息?”远在最远端、嘴里叼着雪茄的丘吉尔问。

    “抱歉,海军大臣阁下,暂时还没有!”

    “我们真应该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部署远程侦察机!”对于这个声音和这样的说话方式,会议室里的军官们早已再熟悉不过了,事实上,在第一海务大臣曾经领导过的舰队,各级军官对他的指挥与管理颇有异议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上校。尽可能让我们地特工从德国人那里获取这方面的情报,事关重大,我们不必太过计较代价!”

    吩咐了这些之后,丘吉尔又将目光转向负责远东和大洋洲事务的伦采少将。

    “将军,你现在可以给大家讲讲我们和阿基里斯号失去联络前后在大洋洲海域的兵力配属情况吗?”

    “好的!”小个子海军少将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会议室一侧的大洋洲海图前,上面已经用各种颜色和符号进行了标注。

    “我们现德国袖珍战列舰的地方在这里,新西兰南岛以南约公里处,靠近冰冷的南极洲!就我们目前地推测,它和前些天在西南非袭击我们商船的是同一艘军舰。德意志号!它被德国人当作海军复兴的标志,我们相信击沉它对打击德军士气有很大的作用!”

    伦采手里的小指挥棒一头在坎贝尔岛以南海域的红色圆圈处做了短暂的停留,接着继续向上移动:“在被新西兰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现之后,它调头向北航行,航20节,在天黑之前靠近了坎贝里,阿基里斯号失去了音讯!”

    “会不会是德舰布下了水雷?”

    第2令部地参谋军官特鲁迪上校是鱼雷和水雷方面的专家。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天色渐黑而阿基里斯号又急于和对方保持监视距离,掉入德国人陷阱的可能性不小,而一艘利安德人级轻巡洋舰又完全有可能在一枚水雷的打击下迅沉没。

    伦采点评道:“在南美和西南非并没有船只被水雷击沉的报告,但我们不能以此来确定德舰会不会携带水雷,也许那是它们为摆脱敌人留下的杀手锏!”

    “会不会有另一艘袖珍战列舰或德国潜艇出现在那一海域呢?”白苍苍地第二海务大臣忽然插话道。

    伦采继续以不确定的口吻回答说:“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这样毫无帮助的问答令生性耿直的罗杰.帕豪斯爵士耐不住了。他起身说道:

    “情况正变得越来越复杂,我忽然有种预感,这时候留在本土的德国舰队会趁我们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南太平洋之机有所动作!先生们,我想我得回舰队司令部去早作部署了!”

    “祝您好运!”远端的丘吉尔忽然大声说道:“希望下次见面时您能够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一身雪白海军制服的帕豪斯爵士表情严肃的答道:“尽力而为!也祝大家好运!”

    本土舰队司令离开之后,会议继续进行,丘吉尔提出了一个众人都非常想知道答案地问题:“下一步那艘德舰将会去哪里?”

    伦采对四个大方向一一分析道:“再向北就是新西兰南岛和北岛,利安得号轻巡洋舰也在那个方向,除非德国人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否则不会往那边去!往西意味着它将绕过南非海岸进入大西洋,但它将在路上碰到澳大利亚海军战斗力最强的堪培拉号重巡洋舰,我们的两支巡洋舰分队也在朝那一方向集结,我个人倒很希望它走那上那条路!往南是南极洲,德国人也许并不想在那里过圣诞!往东是南美大6,那里可能有它的另一艘姊妹舰在活动,而由1艘重巡洋舰和3艘轻艘巡;>哈伍德编队正在那一海域进行拉网搜索!”

    会议室里有人将伦采少

    析进行了精简:“往东或往西。只有这两个大方理!”

    伦采用他的小指挥棒轻轻敲了敲地图。“对。东,或西。通向两处截然不同地海域。南非缺少盟友,但距离德国本土更近;南美可能有更多支援,但远离德国!”

    这时,第一海务大臣总算说了一句不那么令人反感地话:“这真像是一场赌大小地牌局!”

    丘吉尔叼着他的雪茄,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战争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只不过赌注非常之大!先生们,我们现在都坐在了赌桌上!如果德意志号胆敢绕过南非海岸返回德国,我们就派出h舰队去击沉它!”

    然而,丘吉尔先生并没有料到。真正地“德意志”号在先后击沉8艘商船后已经在暴风雨的掩护下经由挪威水道返回德国,如今德国海军留在大洋上执行破交任务的水面战舰就只剩下“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一艘。

    同样在丘吉尔猜测之外的,还有“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航向,在离开坎贝尔岛时,它在岛上那些新西兰官兵的注视下向东行驶,但在驶离这些人的视线之后,这艘水面袭击舰便又迅转向,此时它正在张海诺和朗斯多夫的指挥下向南航行,几个小时后。战舰前方的海面上又出现了小块地浮冰,若是继续向南行驶大约200里,舰员们就能登上南极州的冰原了。

    在司令塔下部的航海室里,张海诺、朗斯多夫以及舰上的航海官又一次玩起了两脚规、刻度尺和铅笔的游戏。

    “舰上的油料还能保证我们行驶至少120里,这足以保证我们以巡航度抵达任何一个大洲!”自从结束了和新西兰巡洋舰“阿基里斯”号的战斗之后,朗斯多夫像是换了个人,之前地忧郁不见踪影。信心和活力又重新回到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瘦脸上。

    “如果由你决定,上校,你会带着这艘战舰走哪个方向?”张海诺指了指海图上的东西两端。

    “向西!”朗斯多夫似乎早已想好了答案,他随即说出自己的理由:“不出意外的话,英国人的巡洋舰和辅助船正密切监视着南美海域,说不定他们还在德雷克海峡附近部署了警戒线!反观南非大6,好望角和南极洲之间有5000多公里。就算整个英国皇家海军也难以阻挡们进入大西洋!”

    张海诺平声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我是英国指挥官,也会利用一到两支巡洋舰队守候在德雷克海峡附近,截断我们向东进入大西洋地海上通道!然而地球是圆的,如果我们一定要去南美大6,向西航行只不过比向东多走上2000里,紧贴着南极大6边缘航行的话,还能避过大多数船只的视线!”

    “是的!”

    朗斯多夫非常积极的认为自己的思路终于和这位编队司令官走到一起了。然而张海诺却马上来了一个转折:

    “可我们能够想到的,英国人也会想到!”

    “那么您地意思……”

    张海诺大胆的提出一个方案:“既不向东,也不向西,而是在南太平洋呆上一阵子,趁着南极洲的夏季,好好欣赏一下这冰雪世界的风景!”

    朗斯多夫直言到:“我不太明白!”

    “你知道我们这艘战舰对于整个战争局势最积极的作用是什么吗?”张海诺问。

    “破坏英法的海上运输线,牵制英法海军舰只!”朗斯多夫依照出之前海军司令部交待下来的命令作为回答。

    “你地答案亦对亦错。因为这艘战舰地作用是分阶段地!”张海诺分析到:“在战争初期。我们的第一任务就是牵制英国海军地兵力。让他们的战舰在茫茫大洋中搜索我们,而不是封锁北海和为他们的商船护航!至于破坏英法海上运输线。潜艇部队比我们做得更加出色!”

    朗斯多夫仔细想了想,赞同的说道:“将军,您说得很对,我们一艘战舰每个月所能击沉的商船不过七八艘,任何一个潜艇支队都能过我们,但它们无法牵制英法的大型水面战舰!”

    张海诺赞赏的看着他,继续说道:“等战争进入新的阶段,我们的任务是破坏英国海军的护航体制,让他们陷入既需要用大型战舰护航又害怕用大型战舰护航的困境。如果只是依靠我们的潜艇部队孤军作战,那么英国人很快就能将他们陈旧的驱逐舰改装成为有效的反潜护航舰艇!”

    朗斯多夫同样认可了这一点。

    张海诺最后说道:“目前我们的第一要务,就是既让英国人时刻感觉到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口,又无法找到我们!让他们的大批舰船白白在大洋上消耗油料,一旦我们的海军展开无限制潜艇

    规模水面袭击战,定要让这个岛国窒息!”

    “那好吧。将军,一切由您决定!”朗斯多夫显然已经被说服了。

    于是由张海诺决定,“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继续向南行驶,并适当地减慢了航,以避免浮冰可能对舰体造成的伤害。在距离南极冰原尚有100海里时,它优雅的在海面上转了个向,缓慢的朝东驶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澳大利亚重巡洋舰“堪培拉”号和新西兰轻巡洋舰“利安德”号先后驶抵坎贝尔岛,并在那里救起了“阿基里斯”号上幸存的水手们。这一消息很快经由电波传送到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英国。消息一经布,立即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们无不为德国袭击舰的强大感到震惊。

    在德国,这一战斗虽由于“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保持无线电静默而无法得到核实,但海军上下还是大为振奋,希特勒亲自下达了嘉奖令,戈培尔也不失时机的开动宣传机器为德国的战争行为造势。不过出于保密地需求,他们在各种文件中均已“a号舰”代替“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真名,大多数人,包括一些低阶的德军官兵,皆以为所谓的a号舰便是德意志级装甲舰中建造代号为a的“德意志”号。

    12月12日,距离“阿基里斯”号已.=经组织了10个搜索编队。参加艘船的舰只增加4战列舰、1艘战列洋舰、19艘轻重巡洋舰和50余艘其他舰\|调动的全部机动部队,这些舰只重点搜索了好望角以南和南美附近海域,并广泛利用6基远程侦察机对大西洋、印度洋和南太平洋地海域进行搜索,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依然在南极洲附近转悠,舰员们每天的活动就是钓鱼,各种各样的海鱼甚至企鹅成了他们额外的补给品。因为之前击沉“阿基里斯”号一战。舰员们的士气依然非常旺盛,他们无不渴望着再给英系国家的舰船以重击,而这个机会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

    12月13日,“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v新西兰籍拖网渔船,拉开了“圣诞狩猎节”的序幕。两天之后,这艘袭击舰一路北上,并将自己伪装成为一艘英国重巡洋舰。如猎豹一般接连俘获4新西兰拖网渔船和驳船;1217日。在惠灵顿以南约地海岸线附近。“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又俘获了一艘满载各种皮货前往欧洲的英籍货轮,舰员们提前获得了自己的圣诞礼物。并且随即告别了这片海域——战舰再次向东行驶,并于圣诞节当天在复活节岛以西海域和悬挂智利国旗的德国补给船“费尔南德斯”号会合。

    在编队航行的12个小时里,“费尔南德斯”号除了为“海军上将”号补充燃料和食品之外,还派出船员和舰上官兵共度了战争爆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张海诺得到的最好礼物莫过于船长带来的一些宝贵信息:12月16日,u-131在南美附近海域击沉英国轻巡洋舰“克”号,这艘一战时期为应急计划而建造地卡里登级轻巡洋舰虽然老旧不堪且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但它的沉没却迫使英国海军谨慎的撤走了在附近海域执行搜索任务的两支巡洋舰编队——这些轻重巡洋舰用于水面作战和防空尚可,反潜却不太在行,几枚鱼雷换一艘大型巡洋舰显然是英国人非常不乐意做的交易。

    如果这一消息准确的话,将意味着德雷克海峡附近没有英国地大型战舰活动,穿过这一海峡进入大西洋对张海诺和舰员们来说具有极大地诱惑力,因为按照计划,这艘袭击舰在12月上旬便可结束任本土,由于计划有变,这一行程被推迟了一个月。现在舰上虽然燃料物资充足,舰员们也保持着较好地状态,但长时间的航行也给舰上各种机器设备造成了一定地磨损,返回造船厂进行全面检修有助于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在海上作战。

    告别补给船之后,张海诺指挥着袭击舰小心翼翼的朝德雷克海峡驶去,那是世界上最宽的海峡,即便最窄处也有890里。在天气允许的情况下,随舰搭载的两架ar196对前方海域进行了大范围的警戒侦察,并未现有英国舰船活动。12月31日,1939年的最后一天,“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驶入德雷克海峡。

第12章 重量级对抗

    :9年12月31日,星期天。在位于德雷克海峡东北方克兰群岛的英国海军基地里,几天前刚刚完成锅炉清理和例行检修的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正安静的停泊在它的泊位上。虽是战争时期,但在这远离主战场的南美港口,英国水兵们依然能够享受一个美好的周末,此时它的685舰员中,相当一部分在港口某个旅馆的房间里搂着姑娘酣睡——至于那些留在舰上的人,要么还在休息,要么和勤劳的厨师们一道为当晚的新年宴会做着准备。

    “上校,早上好!”

    两名早起洗刷甲板的水兵并不意外的在这个时间看到了舰长比尔的身影,他们连忙起身敬礼。

    “早上好!小伙子们!”

    比尔现年36岁,是皇家海军最年轻的重巡洋舰指挥官之魁梧、结实,既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官,又是一位热忱的爱国主义,治军严谨且总是以身作则,因而深受官兵们尊敬。相比之下,他所指挥的这艘重巡洋舰在皇家海军的名声就不那么好了,它的官方称呼是“条约级重巡洋舰”、“万吨级重巡洋舰”和“郡级重巡洋舰第一批”,由于其装甲薄弱而被人们私下里蔑称为“白象”、“白色的坟墓”和“薄皮”。万幸的是在战争爆前,该级舰进行了全面的现代化改装,加装了附加装甲并提升了防空能力,澳大利亚海军仅有的两艘重巡洋舰“澳大利亚”号和“堪培拉”号也属于该级战舰。

    “坎伯兰”号是这种三烟重巡洋舰的第三艘,装备88寸(203mm)50径的舰炮提供,经过现代化改装后,它的防空火力成倍增加。拥装地2乒乓炮以及20门40米和20毫米机关炮,这也是英国海军颇为自豪的地方,只是当它被调来截击德国水面袭击舰时,这些火力便难有挥的余地。

    每天起床之后,只要不是雷雨风暴,比尔总要在他的军舰上巡视一番,从甲板到舰桥再到射击指挥所。有时还会去水兵住舱和锅炉舱转转,他自己将这一习惯称作“巡游自己的领地”。

    战争爆之初,“坎伯兰”号就从英国本土出前往大西洋海域执行巡逻警戒任务,在10月份还参加过在阿根廷附近水域搜寻列舰的行动,巡洋舰编队几乎将南美东部海域翻了一遍,最终却一无所获。当人们在西南非海岸现德舰踪迹时,它又一次和其他英国巡洋舰组成了海上搜索小组,但狡猾的德国人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前往澳洲海域,并打沉了新西兰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它原本将从澳洲调往南美海域和“坎伯兰”号以及另外几艘英舰会合,届时英国海军在南美海域的警戒力量将达到2重巡洋舰和4艘轻巡洋舰。足以威慑任何一艘企图在南美海域觅食的德国水面袭击舰。

    “上校!”高高的舰桥上,身穿雪白色军服的通讯官喊道:“伦敦来的密电!”

    完成检修之后,“坎伯兰”号原定要在这里休完圣诞和元旦假期,直到1月2日方才启航前往阿根廷外海巡航。这时候,比尔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舰桥,从通讯官手里接过由译码机打出的小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令比尔和他的近700军官不得不放弃休假:

    德国袖珍战列舰“德意志”号于12月中旬在新西兰海域+西兰渔船和商船后再次潜逃,令你舰立即启航前往澳洲海域增援J巡洋舰编队。

    比尔立即下达了官兵取消休假、战舰尽快生火启航的命令。不一会儿,伦敦接连来了第二份电报:你舰从即日起归属J编队的达拉斯准将指挥,补给港暂定为惠灵顿。

    原本平静地港湾内很快响起了三声汽笛。这在皇家海军意味着有紧急情况生,岸上官兵须立即归队。在港区,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英国水兵们不得不告别他们的伴侣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赶往码头,狭窄的街道上随处可见行色匆匆的身影。一辆当地居民的小汽车里已经塞下了6个身材魁梧的水兵,司机拼命的按着喇叭,但不一会儿又有四名水兵跳了上来。他们踩着狭窄的踏板、双手拉紧车门。如果不看这些人所穿的制服。人们或许会将它当作一场杂技表演。

    上午9点,“坎伯兰”号上地司炉工们已经将8台海军3锅炉中的6台烧得旺旺的。蒸汽压力已足以供战舰启航之需,各个部门地执勤军官们正在清点登舰人员,全体到齐的报告在9点35左右被送到了比尔上校手里。

    “小伙子们,我非常遗憾的通知你们,新年休假已经被取消,我们将很快启程前往新的作战海域。现在,大家最好提起十二分精神来,据我所知德国海军的袖珍战列舰和u艇并没有因为新年而睡大觉!”

    广播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水兵们则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氛,他们遵照军官地命令各司其职,一边忙里偷闲地和其他上岸休假的同伴讨论这次假期地收获:

    “迈克,这几天可忙坏了吧!说说看,播了十几次种?”

    “去你的,我和玛丽亚才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整天只会做一件事情!”

    “咦?吉姆,看你精神不佳,莫非操劳过度了?”

    “别提了,昨晚在沙滩露营,着凉了!”

    “哎,少尉,你向你的阿根廷姑娘求婚了吗?”

    ……

    10时整,在绞盘的带动下,粗黑的锚链缓缓上升,等到.=沙的大锚也离开水面时,登舰舷梯和缆绳也被撤去,甲板上的舰员们还在抓紧时间和岸上地朋友们告别。在长长的汽笛声中。硕大的战舰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几乎与此同时,在阿根廷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东南300海里处,两艘艘英国战舰正以12节的巡航度向福克兰群岛行驶。领头那艘的桅杆上除了英国海军旗之外,还悬挂着一面分舰队司令旗,指挥g巡洋舰编队在南美海域执行警戒和搜索任务的亨利.哈伍德准将便在这艘军舰上。这位性格豪爽地海军指挥官看上去似乎很单纯,其实不然。他是一位战略和海军史的学,对于政治、外交之于英国的重要性有着敏锐的感觉。他以分舰队指挥官的身份在英国海军的南美基地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在这段时间里,他同巴西、乌拉圭、阿根廷的知名官员往来频繁。他的目光十分犀利而锐敏,喜欢滔滔不绝地谈论体育方面的事情,而他正是从这些滔滔不绝地交谈中获取他真正想知道的东西。

    “将军,坎伯兰号来电报,他们已经从福克兰群岛启航,目前正以20节航向德雷克海峡行驶!”

    —

    “但愿比尔上校能够在澳洲海域拦住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如果它重新窜入大西洋海域,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舰桥上的哈伍德对这艘军舰的舰长胡达.贝尔上校说到。

    贝尔上校用一种似有失落的口吻道:“是啊,如果我的军舰也能够像坎伯兰号那样满载3c燃油航行130里。往澳洲的!”

    他们所在的这艘军舰名为“埃塞克斯”号,1929年下水,比“坎伯兰”号还晚三年,但标准排水量只有8400~:~:不过6200海里,甚至不能一口气从南.=

    哈伍德轻快的说道:“别担心,等到收拾了那些德国袖珍战列舰,你地军舰会有时间返回本土进行现代化改装的,到时候保证它跑得比坎伯兰号还要远!”

    “但愿如此,将军!”

    贝尔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航行在自己后方地“阿贾克斯”号。那是一艘和不久前被击沉的新西兰巡洋舰同级的利安德人级轻巡洋舰。虽戴着轻巡洋舰的帽子,却只比“埃塞克斯”号少10吨,而续航力同样是它的软肋——15节航下只能行驶70海里。只比“坎伯兰”号的一半略多。

    即便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埃塞克斯”号依然是一艘从外观到内部设备都保养良好地军舰,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贝尔这位精益求精地舰长。在甲板和舰舷通道上,水兵们正在为即将到来地新年装点这艘军舰,虽然那些彩带看起来和舰上的枪炮并不搭配,但至少能为舰员们枯燥地海上生活增添一些欢快的节庆气氛。

    “多么希望我们能够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过新年啊。该死的德国人!”

    哈伍德看看自己的同僚。“新年?德国人的袖珍战列舰和u艇可不会因为新年而停止活动!还好再过一个星期从本土开来的反潜分队就该抵达南美了。到时候非得让那些可恶的德国u艇尝到我们的厉害!”

    贝尔脸上挂着莫名的苦笑:“是啊,到时候……”

    同一天。在宽阔的德雷克海峡中,德国人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着准备。舰上仍保持着二级戒备状态,但不少舰员已经在各舱室和餐厅里忙开了。因为军舰是航行在远离本土的大洋上,舰员们选择了和自己的对手差不多的方式,即在舰上挂彩带、贴彩纸,“新年快乐”、“你好1940”的字眼随处可见,一群舰员还.r舰上的厨师们也老早就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他们将舰上储存的最后一批活鸡活羊宰杀干净,这虽然意味着在和补给船会合或俘获装有食品的敌船之前舰上将无鲜活肉类,但本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心态,厨师们还是痛快的挥下了屠刀。

    舰员和低阶军官们难得在枯燥而漫长的海上生涯中寻找到一些乐趣,张海诺自然是给予支持的,但他和朗斯多夫以及舰上的主要军官还是将更多地精力放在正事上。南美海域是他们收获最多的狩猎场,也是英国海军部署有相当力量的区域,不仅是福克兰群岛的海军基地。他们在南美各国的主要港口也多有情报人员,因而张海诺打算在尽量不惊动英国人的前提下穿过大西洋返回德国。当然,如果路上有“羊”,顺手牵一只也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波涛汹涌地海峡中不利于水上飞机起降,为此张海诺特意选择了一条偏近于南极半岛的航道,除了舰上雷达开启,他还增加了瞭望人员的数量。加上舰桥上的军官,每时每刻都能保证至少有6副高倍望远镜在观察四周海面情况。

    新年来临前的一天似乎格外的平静,在下午3之前,“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雷达和瞭望员都未现任何船只,但就在舰上的厨师们满头大汗的为舰上千余名官兵和数十名俘虏烹饪美食之时,舰上雷达在东北方现了一架飞机,张海诺立即命令全舰高射炮火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经过之前数次战斗,他对舰上地105米双联装高射炮对付侦察机的能力非常看好,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同时也让舰上的侦察机以及飞行员做好出击准备。如果对方是一架

    装且度偏慢的英国飞机。ar6便有机会一显身手

    这一次,偶然出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附近的是一架英国皇家海军制式的海象式水上飞机,这种通常被用来担当侦察和反潜任务的舰载机自1935年开始服役,在战争爆~有1到3架这样的飞机。它和英国空军主力战斗机“喷火式”同样出于大名鼎鼎的秀泼马林公司,但它身上非但看不到半点“喷火”的影子,反而外形笨拙、度缓慢——这种双翼单地水上飞机最高时只有里,飞行时还真像是一头上了岸的海象。它机鼻和机尾各有一挺机枪,通常搭载三到四名飞行员,其中一名负责操纵机上的无线电设备——正是这台报机将现德国袖珍战列舰地信号传到位于数十海里之外的“坎伯兰”号上。再由那艘重巡洋舰通过长距离通讯设备送至位于福克兰的海军基地和远在伦敦的皇家海军作战指挥部,一时间,整个英国海军又为现德国袭击舰踪迹而亢奋不已!

    经过长时间的追击和充满危险的战斗之后。ar6+己并不擅长地截击角色,而“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上地通讯部门也截收到了那架海象所出地无线电信号,可惜的是他们还无法利用德国海军技术试验室地无线电干扰设备来阻止对方通知自己的母舰,这一情况令张海诺和他的舰员仿佛回到了12月5,在那片随处可见浮冰的海域,他们不幸被新西兰轻巡洋舰所现。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还没有进入对方军舰的视线。

    不用翻阅《简史舰艇年鉴》。张海诺便知道自己这艘战舰的航在大多数英国巡洋舰面前都不占优势,虽然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两条:其一便是利用雷达令自己始终处于对方战舰的视线之外,其二同样是利用雷达优势,但目的是击沉对方。

    虽然很不情愿,可因为担心对方是拥有不止一艘军舰的编队,张海诺和朗斯多夫经过商量后决定采用规避战术,而即将在数小时后降临的夜幕也是上佳的掩护,但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雷达屏幕上搜索到一艘形单影只的舰艇,朗斯多夫突然成了态度积极的主战派。

    一番讨论之后,张海诺决定派遣舰上的侦察机前去探查一下对方的身份,为了避免被对方现这艘战舰的新方位,他特意叮嘱飞行员离舰后不要直线飞往目标上空,离开时亦不要直接返回。

    两舰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尽管绕了一个***,但ar6还是钟后便返航归来。经飞行员和机枪手辨认,那是一艘三烟的万吨级重巡洋舰——它悬挂英国海军旗,而在英国海军的重巡洋舰中只有伦敦级、多塞特郡级或肯特级采用三烟布置。

    畏于被对方密集的中低空防空火力击中,飞行员只能采取高空侦察的方式,因而无法进一步确认那艘英国战舰究竟属于范围内的哪一级,但这对张海诺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这三级重巡洋舰皆以8203米舰炮为主要武器,主装甲带均4.38寸,最高航在于伦敦级舰桥和桅杆稍稍后移并设置了防鱼雷隔舱,多塞特郡级装备了新型的炮塔而舰桥高度略低。相较而言,肯特级下水最早、设计最为原始,但也是目前这三级重巡洋舰中唯一接受了现代化改装的一级。

    3g华夏

    张海诺原本并不倾向于和对方交火,但朗斯多夫的一句话提醒了它:如果“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重创、击沉甚至是俘获了那艘英国重巡洋舰,皇家海军必然在震惊之余派遣更多的舰只前来绞杀这艘德国袭击舰,就“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战略意义而言,这将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胜利。

    过多的犹豫只会延误战机,张海诺当机立断:利用夜晚的雷达优势出击,趁英国海军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的大型战舰装备舰载雷达之前再捞他一笔!事实上,二战中英国海军的舰载雷达直到1940磁控管被明后才真正展起来,可惜的是普拉特河口之战中,朗斯多夫未能很好的利用这一优势,即便如此,他还是利用“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火力和装甲优势重创英国重巡洋舰“埃塞克斯”号、击伤轻巡洋舰“阿贾克斯”号和“阿基里斯”号,却被英国人故作声势的电文和行动做误导将战舰自沉于乌拉圭的蒙得维的亚港,实际上当时能够阻截朗斯多夫的就只有受伤的“阿贾克斯”号和“阿基里斯”号,而“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只是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了几门副炮和数十名舰员,以及一部分淡水因为舱室破损而被污染,动力系统及主炮均未受损!

    这一次,张海诺决意避免朗斯多夫所犯的错误——武士般的正面对决,“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11英寸大炮对于任何一艘英舰都有射程上的优势,虽然它的装甲同时能够抵御英舰8寸炮的攻击,但张海诺宁可多耗费一些炮弹,也要尽可能的少挨打甚至不挨打,要知道在远海作战中,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伤口都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第13章 夜战

    真正的战斗开始之前,德国海军最优秀的水面袭击舰动自己的身躯,一边用舰上的大小高炮疯狂向空中射击,来袭正是张海诺和朗斯多夫之前有所忽略的英国皇家海军航空部队。架机腹下挂有白头鱼雷的箭鱼式鱼雷攻击机是距离天黑还有一个钟头时出现在“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雷达屏幕上的,它们很快现了这艘德国战舰并如勇敢的猎犬般扑了上来。

    每当全航行的战舰做大角度转向时,舰员们总需要借助身边的东西获得平衡以免跌倒,站在舰桥上观战的张海诺也不例外。在雷达和光学瞄准器的指引下,舰上的防空火力狂怒的吼叫着,舰和舰尾三座双联装105米炮的射已经被提高到了极限,双联装的37毫米和四联装20毫米机关炮争先恐后的喷着长长的火舌,一串串暗红色的枪炮弹布满任何一块有箭鱼靠近的空域。

    有着“网线袋”之称的箭鱼式是英国皇家海军中最出名的鱼雷攻击机,它几乎可以挂载任何类型的负载:炸弹、鱼雷甚至水雷。这种年开始服役的鱼雷机在大战爆时性能已经过时,最大空不足里,挂载鱼雷时更是缓慢得像是在马路上散布的老妇,尽管如此,在战争爆时皇家海军找不出另外一种可以替代它的鱼雷机,于是31个一线中队和近50个二线中队仍然大量装备这种结构简单、可靠耐雷机。

    自俘获第一艘英国商船以来,张海诺指挥的这艘袭击舰几乎未遭英国航空部队威胁,这当然和它在大洋深处活动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这一次,英国在南美最大的海军基地福克兰群岛就在距离它不到200海里的地方,这些英国飞机在夜晚难有所作为。在次日黎明来到之前,张海诺有把握让这艘战舰消失在英国佬地视线中,但现在偏偏距离天黑还有那么一小点时间。他此时不得不承认,英国人的飞机总是很会找机会,有关俾斯麦号最后航程的历史记载对他来说仍是记忆犹新的。

    视线中,6架挂载白头鱼雷的箭鱼式以3架为一组左摇右空炮火,一边不断的寻找投掷鱼雷地机会。此时此刻。不论是在舰桥和甲板上观战的军官和水兵,还是在高射炮位上奋战的炮手们,无不希望尽早将这些慢吞吞的目标击落,但舰载防空火炮在德制火控系统的指挥下并未挥出比平日训练和演习中高出多少的效率,成百上千高射炮弹和子弹射入空中,却仍不见一架箭鱼式被击落,这样的情形令众人不禁捏了一把汗。

    经过防空强化的德意志级,在火力上终究要比它的前辈们高出一截,英国飞行员们凭借高的技术玩着踩刀锋地花活,却也在对方炮火的阻碍下迟迟不能找到最好的攻击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的防空火力不见减弱,机上搭载的油料却不足以供它们扛着近700斤重的鱼雷继续在这里晃悠。不久之后,第一组三架箭鱼终于在战舰左舷外投下了鱼雷,这些鱼雷有着同游泳健将一样优美的入水姿势,下水时溅起的白色水花更是令每一个敌手都感到紧张。

    “左满舵!”司令塔内的朗斯多夫竭力喊道。

    “左满舵!”大副立即重复一遍,急转向地警铃声在舰内响起,不多时吨舰体便在高航行中向一侧倾斜,尖锐的舰重叠的海面上划开一道深深地口子。以此来显示它不俗的机动性。

    “左舷现鱼雷!距离2200!”

    瞭望员的喊声,将人们的视线从这艘战舰的右舷吸引到了左舷,原来趁着战舰忙于规避第一组鱼雷机攻击时。另一组箭鱼悄然从反方向射了它们的鱼雷,鱼雷高行进时产生地白色浪痕在2000外地海面上清晰可见,它们纷纷以极快地度向这艘转向中的德国袭击舰袭来。

    就在这时,右舷方向一架刚刚投掷完鱼雷并且正在转向地箭鱼突然被舰上的高炮火力击中,空中的袭击顿时失去了控制,它的动机还没来得及停转。机身便翻滚着以小角度坠入大海。2吨多重海面上砸起远比鱼雷入水时更高的水柱。但是德国舰员们此时根本无暇庆祝。这艘袭击舰虽然比自己的两艘姊妹舰拥有更厚的舰舷装甲和更为精密的隔板装甲,但自设计之初就不是用来和敌人鱼雷相抗衡的——挨上一枚鱼雷即便不沉。航行能力大损也是必然的事情,这对于一艘以水面袭击为作战任务的战舰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在电子计算机尚未展起来的时代,当敌机在附近投下鱼雷时,军官们是没有充足时间去精确计算如何避开对方的,这时候指挥官的个人经验和直观判断就显得尤为重要。朗斯多夫估计了一下右舷三枚鱼雷的距离和航迹,赶忙又跑到司令塔靠坐一侧,只匆匆几眼,便适时的下令道:“右满舵!”

    庞大的战舰刚刚从全向一侧转向的姿态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又陷入了朝另一侧倾斜的状态。若是站在高空,人们便会现它的尾痕是个大而不规则的s,正是这条曲线令它成功规避了来袭的全部鱼雷,即便是最靠近它的一枚,也在十数米外的海面上滑过。

    这时候,舰上从指挥官到厨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残余5箭鱼无奈离去的身影,舰员中间终于爆出一阵胜利式的欢呼,朗斯多夫气喘吁吁的望了眼张海诺,脸上的表情总算舒缓了一些。然而,雷达室的报告立即把众人拉回到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战斗中来:

    “敌舰正在逼近,方位197,距离21

    指挥官们随即将望远镜对准舰尾方向,海天交际处的烟柱已经依稀可见,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的战舰已经处于对方的视线之中——德意志级装甲舰因为采用柴油动机。从烟口排除地废气要远少于对方。不过,人们的侥幸心理很快随着一架海象式双翼侦察机出现在视线中而破灭。箭鱼机群在动攻击时也将目标的方位向基地以及附近那艘英国重巡洋舰做了汇报,这一点张海诺并不怀疑,同时理性的分析还告诉他,那艘三烟重巡洋舰不会是为了捍卫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之尊严而前来进行公平决斗的,只要脑袋还不至于太糟糕,那位英国舰长便会明白自己的战舰和德国袖珍战列舰在火力与防御上的差距。而他最好地选择就是监视和追踪目标,并将它的方位不断回司令部,直到有更多更强大的英国战舰赶来。

    “航减为20,航向东偏南10度!

    舰桥上,张海诺下达了最新

    ,仅从这个方向看,“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正入浩瀚的南大西洋,一夜航行之后即便不能驶出英国侦察机的侦察范围,随着距离的拉大,它在航向上的一个细小改变也足以让英国人搜索偌大一片海域。

    这一次。海象只是远远的监视着这艘德国袭击舰,而张海诺也没有下令舰上的105米高炮或ar6出击,既是为了“请君入瓮”,也因为军官刚刚报告说经过刚才一战本舰所携带地高射炮弹已消耗过半。自德意志号返回德国本土之后,张海诺的航海图上已无能够为自己提供弹药补给的舰船,这意味着如果再来两批箭鱼,舰上的防空火力将因为弹药不足而失去作用,届时“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凌波微步”去规避对方的鱼雷攻击了!

    朗斯多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边擦去额头上汗珠,一边走向张海诺所在的位置。

    张海诺扭头看看他。虽然历史上的朗斯多夫在最后的战斗中犯下了大错,但这并不能抹杀他在战舰指挥上的能力。就刚才规避鱼雷这点,张海诺觉得自己很难比他做得更出色。

    “上校。我们从现在开始保持和对方地距离,待天黑之后再行攻击!”

    —

    “这显然是目前最好的策略,将军!”

    “谢谢你,上校!你刚刚为我们避免了一场灾难!”

    “谢谢您,将军!幸运的是这次来袭地只是6架箭鱼而不是12架甚至更多,看来我们得尽快结束战后并离开这里!”

    因为天空中厚厚的云层。人们看不到西沉的斜阳。但可以从渐黑的海面上推测出大致的时间。

    “从现在到下一次日出还有8小时。虽然不长,却也应该够我们完成预定任务了!”

    “这会是我们这次出航的最后一场战斗吗?”

    “也许。但不确定!我抽屉里还有一整盒雪茄,上校!”

    “我宁愿留到下次出航再抽!”朗斯多夫突然很深情地望着左舷前方,那是德国本土地大致方向。

    十数海里之外,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正通过自己地海象侦察机密切关注目标的举动,舰长比尔和他地舰员无不希望亲手解决那艘作恶多端的德国袖珍战列舰——自出航以来它已经俘获和击沉了不下20英法舰船,给南美、西南非和澳洲的海上运输线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抛开这些不谈,在海面上拉网搜索这艘德国袭击舰的英国舰船每天活动所消耗的油料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通讯官,将目标和本舰的确切方位以密电回福克兰基地,请哈伍德准将尽赶来支援,一旦夜幕降临,单靠我们很难继续保持对它的监视!”比尔很有自知之明,望着渐渐变暗的海面,他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心里唯恐对方再次溜掉。以其之前屡屡逃过大批英舰追踪的表现,比尔相信它的指挥官一定是个非常狡猾且老谋深算的家伙,一个猎人最不希望碰到的难缠对手。

    通讯官立即照做了,不一会儿,参谋官请示说舰上的官兵自三个多小时前就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状态,这对舰员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为了应付接下来地行动。最好能让他们轮换着进行休息。

    “我们的对手情况并不比我们好,他们刚刚还经过了一场战斗!”比尔虽不想在真正的战斗开始前就让舰员们陷入疲惫不堪的境地,但又必须被动的应对随时可能生的战斗。

    “那么让部分人员就地休息,以确保在命令下达时迅投入战斗?”参谋官试探的问到。

    比尔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参谋官如释重负地离去,但比尔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杯水,通讯官又急匆匆的走进来。

    “上校。基地来的密电!”

    迅而仔细的看过电报条之后,比尔神情振奋:“噢!哈伍德准将的两艘轻巡洋舰距这里只有120里了,海军司令部也正在积极的部署当中,关键就看我们能否死死咬住那艘德国战舰了!”

    “可是天马上就要黑了!”大副指着不远处的海面:“看,上校,我们的海象正在返航!”

    等比尔走到舰桥上的时候,那架引擎位于飞行员头顶上方的双翼水上飞机已经降落在了视线逐渐模糊地海面上——一旦天色全黑,将给飞机降落和吊回战舰的工作带来颇大的难度,何况这架没有雷达或探照灯的侦察机在夜晚也是无法从空中监视对方的!

    比尔脸上的振奋,终于被肩负重任的严峻表情所取代。战争的行动并不容许人们随意挑选好天气,即便是在这样的阴天,他也还是要全力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

    “待收起水上飞机之后,航立即缩小和目标之间地距离,同时加派瞭望员,万万不能让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再溜走了!还有,全舰上下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然而英国人所不知的是,就在海象降落后不久,那艘德国战舰加到它地最高航,并且调头朝西南方也就是南极洲的方向驶去。不过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那片终年冰雪覆盖的大6。

    “好样的!”

    当柏林来的密电交到自己手上时,张海诺将赞美之词送给了德国情报部门——他们成功破译了一份从伦敦往福克兰群岛地电文,现在他终于知道尾随地身份了。不仅如此,他还获知有另外两艘巡洋舰在身后不远处。德国海军部虽然表示可以随时抽调在大西洋南部活动地u艇前去增援“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但张海诺依然下令保持无线电静默。

    半个小时之后,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在雷达屏幕上的位置已经从后方转移到了右舷11海里处,这已经处于“格拉夫.施佩海号11英才主炮地射程之内,但张海诺的下一个命令不是开火>:“全转向正北!”

    英国巡洋舰还在全前进——他们显然以为德*舰企图加逃走。殊不知德舰在连续转向之后已经跑到了他们的侧后方。晚上905分。英舰继续向东行驶。德舰航向整备,舰上全部6门283毫米炮齐齐指向右舷。

    “距离10netbsp;尽管右舷海面上一片漆黑,但张海诺、朗斯多夫以及舰上的多位军官还是各自端起了望远镜。

    “开火!”张海诺平静的下令到。

    那熟悉的轰鸣又一次响起在人们耳边,当战列舰级别的火炮在巡洋舰吨位的舰体上开火时,整艘战舰都能明显感受到威力巨大的震动。为了不被对方现,这艘袭击舰自天黑

    施了***管制,在大炮射击的一刹那,人们的视线顿多,但这仍不足以让他们透过望远镜直接观察到上万米外的目标。这时候,人类的新技术起到了越了自然的限制,依靠雷达脉冲的指引和长期艰苦训练得出的成果,“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第一次齐射所射的炮弹就落在了离对方仅有不足百米的海面上。

    这一突入起来的炮击,令英舰上下无不大为惊恐,当炮弹由后而来落下之时,舰上大多数火炮还警戒着前方和左右两舷的海面,对方炮口的火光让他们看到了大致方位,但舰上的光学测距仪却无法在这样的条件下准确测定对方的距离。

    “唔?居然绕到我们后面去了!”虽然对德舰在如此视线下地准确炮击感到震惊,比尔仍极力保持着镇定。他旋即下令战舰加到并左转25度以提供前后主炮向目标齐射的角度。

    战斗伊始,比尔的决定是符合常理的,但随着战舰的转向,着弹面积也随之增大了。德舰射的炮弹接二连三的飞来,既有威力大到足以令任何一艘巡洋舰胆寒地283米炮弹,又有150米副炮所射的——它们的爆炸力同样能够给巡洋舰的舷侧装甲和甲板建筑造成危险的伤害。

    “难以置信。德国人的炮居然打得这么准!”

    “坎伯兰”号后舰桥位置一座四联装2乒乓炮的露天战位上,负责在这门高射炮射击时传递弹药的炮手无比忐忑的望着不断在附近升起的白色水柱,而在他地身旁,刚刚年满20岁的年轻水兵目光中军裤里的两条腿正不自觉的微微抖。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自然光线的夜晚,万米开外的一艘军舰对于人们的肉眼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而它上面各种火炮射击时出的火光在这个距离上就像是远处有人在不断划燃火柴,但没有哪种火柴本身会有这样大的杀伤力。

    两步之外的炮位上,头戴钢盔、身穿救生衣地操炮手嘴里正在小声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上帝有时候确实会赐予人们一些好运气,第一枚直接命中“坎伯兰”号的德国穿甲弹在贯穿x主炮塔后接连打穿了它的三层甲板。看着仍在冒烟地破口,几乎每一名目睹此情景的英国舰员都在等着死神光临,几个老经验的士官深知一旦炮弹在弹药舱爆炸,这艘万吨级巡洋舰将会变成一个炸药桶——想得通的人便站在原地等死,想不通的便跃下甲板逃生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是期待中地巨大爆炸并没有生,于是人们幡然醒悟:战争中地概率事件生了,那是一枚哑弹!

    在历史上,德舰“俾斯麦”号、“欧根亲王”号与英舰“胡德”、“威尔士亲王”号地战斗中,击中“威尔士亲王”号的炮弹中就有这样地哑弹。很难说如果那枚炮弹爆炸的话会给历史带来怎样的改变,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击中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的那枚哑弹只是它厄运的一个开端。

    从德舰进行第三轮主炮齐射时起。“坎伯兰”号上的8寸主炮就开始还击,若是在白天,英国舰员的训练水平并不至于连连齐射都无法命中目标,但仓促应战又缺乏有效的观测手段,88英寸火:让穿甲弹落到距离德舰十米之内的地方。

    司令塔内的比尔见此情景有些着急了,他既想拉近到足以让自己炮手进行准确射击的距离。又忌惮于对方的强大火力想要利用航脱离交火。这样做面子不面子是次要的。却极有可能就此让德舰溜走。犹豫来犹豫去,比尔一面让通讯官将这里的战况报送上级。一面决定保持现状看看局势的展,这一等不仅暴露了他处事不够坚决果断的弱点,还置全舰近700官兵的生命于极度危险当中。

    “打中了!打中了!小伙子们,继续保持!”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司令塔内,32岁的参谋官孩+:起来,这种炮击的难度可要比上一次击沉新西兰轻巡洋舰大一些,毕竟舰上的雷达只能测定目标方位而不能提供炮弹落点情况,因而在交战中射击指挥官仍必须利用炮弹爆炸时的微弱火光来估测炮弹之于目标的远近。

    “我们该为凯尔弗申请铁十字勋章了!”张张海诺对那位年轻的枪炮官十分满意。

    朗斯多夫点点头,“炮手们干得也不错!”

    自英舰上头一次腾起火团之后,德国袭击舰的炮手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感觉,主副炮的炮弹接二连三的命中那艘不幸的英国重巡洋舰,当它试图加逃离战场时,已经有至4283米和同样数量的150毫米炮弹以直接命中或近失弹的形式对它构成了伤害,舰上多处起火,就连前舰桥也被浓烟笼罩——1枚穿甲弹落在了舰桥和B炮塔之间,爆炸摧毁了它的医务室、高射炮维修间和前部火力计算室,底层的冰库的天花板也被炸了一个大窟窿,再往下一点便要凿穿这艘军舰的底板了!

    中前部屡受打击,“坎伯兰”号后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枚米炮弹击中了它的x炮塔,炮塔厚实的装甲抵挡住了这枚炮弹,可是飞散的弹片却横扫附近几个露天高射炮位,其中一座乒乓炮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全部八名作战人员阵亡五人、重伤两人,仅存一人也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战斗持续了20分钟,“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已经从最阵位向前行驶了8里,在张海诺的巧妙指挥下,它和那艘英国战舰的距离始终保持1.5万米以内,且一直利用全部主炮和右舷副炮对目击。相比之下,英国人的作战思路显得混乱不堪,他们开始时希望保持谨慎的交火状态,遭到接连打击之后又打算向南加逃离,唯一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德舰猛烈的炮火始终没有破坏它的动力系统,这让它得以继续维持航上的优势。

    “将军,上校,对方已经驶出我们的有效射程了!”

    参谋官一手拿着电话,面朝张海诺和朗斯多夫报告到。

    张海诺毫不犹豫的命令道:“停火!”

    远处的海面上,仍燃着大火的“坎伯兰”号正渐行渐远,继续追击显然不合时宜,而另外两艘正朝这一海域赶来的英舰尚有数小时路程,虽遗憾的未能击沉那艘英国重巡洋舰,张海诺还是下令战舰急向东北方驶去,然而,战斗到这里并没有真正结束。

第14章 值得尊敬的对手

    将军,上校,它又折返回来了!”

    当参谋官将雷达室的这一现报告给张海诺和朗斯多夫时,两人皆有些许意外之色。他们虽然无法得知那艘英舰具体的受损情况,但就它在战斗中多处起火的情形来看,伤势必然不会太轻。由于对方航未见减慢,为谨慎起见张海诺未令追击,但就他之前和朗斯多夫所制定的作战计划,这样的战果还远没有达成他们的预定目标。如今猎物去而复返,这怎么叫人不怦然心动?

    此时在这艘袭击舰后主炮塔侧下方位置的大餐厅里,厨师们正为甲板上下来的第一批水兵开饭。因为舰上的警戒等级只是从战斗转为二级预备,官兵们只能分批下来用餐,原本为庆祝新年而准备的餐会成了战斗间隙的工作餐,微凉的食物依然丰盛,只是人们更多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而不是即将到来的新年。

    “11英寸主炮的炮手们干得实在漂亮,我看那群英国佬:都回不去了!”一个在舰上担任鱼雷兵的瘦高个一手拿着油光亮的鸡腿,一手拎着装满白开水的杯子,如果不是这场战斗,杯子里此时应该装满葡萄酒或啤酒的,但他看来一点都不觉得失望。

    旁边一个小个子士官并未恶意的笑着说道:“哈,你不知道炮手们大多数时候只负责装填和从枪炮控制室里接受射击数据?炮打得准不准,关键还是看枪炮指挥部门的数据到不到位!”

    再旁边一位。从军服上地徽章来看是一名普通的救护兵,显然对这些情况也不甚了解,他问道:“那如果枪炮指挥室被炸毁了呢?”

    小个子士官差点被呛,“咳咳,这话千万不要让凯尔弗上尉听到,小心他用袜子堵住你的嘴!”

    之前那个高个子的鱼雷兵耸耸肩,这便是所谓的隔行如隔山。在一艘战舰上,即便是亲密战友之间在很多时候依然需要对自己所在部门的技术资料保密。

    救护兵只好继续吃他的羊排,但还没等他吃完。舰上的广播响了:

    “德意志海军英勇的士兵们,我是编队司令官冯.芬肯施泰因少将,之前地战斗大家表现非常出色,我谨代表海军向你们致敬!今晚是新年之夜,大家本该一起庆祝的,但英国人似乎不打算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刚才攻击的那艘英国巡洋舰又追了上来。我很遗憾的通知大家,包括正在进餐和休息的人,现在我们必须进入战斗状态,请所有人员立即前往各自战斗位置报到,务必坚守岗位、随时待战!”

    “英国人还真不想让我们吃吨安稳的晚饭!”高个子愤愤的扔下手里地鸡骨头,这样的战斗似乎很难有用到鱼雷的机会,但他们依然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只待上级一声令下,便要让鱼雷窜膛而出直奔敌舰!

    十分钟过后,舰员们已经各就各位,朗斯多夫对他训练有素的小伙子们显然是非常满意的。这时候战舰正在转向,虽然光线很暗,但从舰桥上依然可以看到巨大的前主炮塔在转动,3粗直的11英寸大炮指向了这艘战舰地左舷,在两万多米外的海面上。那艘英国巡洋舰朝这里驶来——现在已经看不到它之前逃离时的大火了。海面上一片漆黑,浓郁的夜色就像是装满黑色墨汁的墨缸一般。

    “但愿早点开始、早点结束!”舰炮塔内,有人在小声嘀咕着,还有人焦急地用手指敲击着前面的炮闩。

    “把你们的精力集中到操作上!”炮长厉声地喝斥到。

    炮塔内部并不宽敞的空间顿时安静下来,但不一会儿又被话筒中传来地命令所打破:

    “装填穿甲弹!”

    “装填穿甲弹!”

    为了尽可能避免弹药殉爆给军舰带来的致命破坏,炮弹和射药包通常被放置在拥有装甲保护并且相互隔开的舱室内,一矣装填炮弹的命令下达。在那里工作的水兵便将相应的炮弹和射药包从弹药舱运到扬弹机。再通过舰上的扬弹机将它们提升至主炮塔。炮弹和射药包一经运抵。炮手们便手脚麻利地打开炮闩,装上新炮弹并用推杆顶进去。再装入射药包,然后将炮闩猛地关上。

    “1号准备好!”

    “2准备好!”

    “3准备好!”

    这之后,负责整个前主炮塔军官通过传声筒向上级报告道:“装甲弹装填完毕!”

    由于光学仪器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有所作为,舰桥内地参谋官只好通过电话和雷达室保持联络,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向舰上地指挥官汇报一次距离。这一间隔视情况而定,在敌舰靠近到1.5万米之前,他通常报告一次,等对方进入有效射程时,间隔时间便缩短到了不足20!

    “这次我们在什么距离给它以痛击好?”张海诺小声征询朗斯多夫的意见。

    朗斯多夫眺望着漆黑一团地海面,“1万米,或许可以再靠近一些!”

    “击沉它?”

    “击沉它!”

    此时此刻最紧张的不是伦敦或柏林海军司令部里的官员们,也不是德国战舰上的指挥官和炮手们,而是“坎伯兰”号上那些对前路感到无比迷茫的军官和水兵们。之前持续半个多小时的战斗中,他们损失了57名同伴,另外还有不少人因重伤而失去战斗力。对他们而言,最好的消息是这艘英制重巡洋舰不但能够继续保持28节的航,8寸主炮中也有6可以正常使用,另外2门也只是因为主炮塔被弹片恰住>:向,维修技师们正想方设法的让它重新运转起来;最坏地消息也有。那就是他们仍无法准确找到海面上的敌舰,而那艘该死的德国袖珍战列舰却拥有比他们更加先进的雷达!

    比尔觉得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如果让那艘德国袖珍战列舰再次溜走,舰上数十名官兵的死便失去了意义,也许皇家海军的搜索行动将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整个海洋依然被德国袭击舰搅

    地覆,皇家海军却徒有数倍于对手的力量而无从挥

    “只要对方炮,就可以确定它至少还在这片海域,无论如何都要拖住它。哪怕只能挨揍而不能还击!”比尔暗暗对自己说道,但这艘重巡洋舰究竟能够再挨对方多少炮弹,他实在没有把握,只希望越多越好——只要等哈伍德准将的两艘巡洋舰赶来,主动权将重新回到自己这边。

    甲板、舰桥以及桅杆上,英国舰员们竖起耳朵、瞪大眼睛搜索着海面,他们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蝙蝠或猫头鹰的能力。这样便能找出隐藏在黑暗中地敌人。

    “长官,你听到了吗?”

    在舰上最高的瞭望哨,四名水兵正挤在一起,他们各自带着望远镜负责监视一个方向,但在眼睛起作用之前,他们似乎先从海风中现了点异样的动静。

    留着胡子的士官长“嘘”了一声,仔细倾听了一会儿。他小声说道:“好像是舰只航行时出的声音,轮机、螺旋桨还有浪,听起来似乎很远,应该是顺着海风来的!”

    水兵仰起头看了看桅杆上的军旗,“长官,风从左前方来!”

    “我知道!”士官长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躯,用他那副高倍望远镜朝那个方向眺望一番,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另一个背对这边的水兵极小声的问:“长官。要向舰长报告吗?”

    士官长否定了他的提议:“也许是我们耳朵产生的幻听,也许德国人不在那个方向,一切都还不确定!大家集中精神,有情况再向我报告!”

    “好的,长官!”之前那名水兵小心翼翼的应和道,唯恐自己说话太大声会引来德国人。

    黑暗地环境中,德国参谋官报告道:“距离90。方位353.军!”

    “报告本舰航和航向!”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沉稳而坚决。

    “是。将军!”隔了一会儿,参谋官报出两个数据:“航航向

    铁一般的声音再次传来:“航降至20节,右转35,前主炮一分钟后开火,后主炮再隔一分钟开火!”

    “是,将军!”

    机械时钟的指针在极为微弱的滴答声中继续朝前走,当秒针恰好转动一圈的时候,海面上的黑暗与沉寂均在一瞬间被打破。

    “敌舰在我舰左前方10度、距离5000处开火!”

    士官长迫不及待的从瞭望哨上传出自己所观察到地距离,不一会儿,舰上尚能开火的大炮便朝着他所指示的方位开火了,然而人眼在忽然适应光线时容易产生错误的判断,士官长所报出的这一距离与实际位置相去甚远,以致于头几轮射击时,“坎伯兰”号的8寸炮弹偏得离谱,但6门主炮的射击仍然有节奏,这说明舰上地火力系统运转良好——暂时而已。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前后主炮以一分钟地间隔轮番进行炮击,舰上地射击指挥人员以肉眼判断炮弹落点时,和英国人一样难逃自然法则,但长期的海上训练教会凯尔弗如何纠正这一误差,这也令德舰地炮弹一轮比一轮靠近自己的目标。第十一轮齐射时,炮弹终于令英舰舷侧腾起一大团火球。

    在水面炮战中,双方拼的不仅仅是吨位、航、火力这些先天条件,指挥官的临场指挥也是非常重要的。当敌人的炮弹落单距离本舰很近甚至击中本舰时,指挥官们就需要通过改变航向来使自己的战舰避开敌人的下一轮攻击,同时又要想办法让自己的炮弹击中对方。第十二和十三轮齐射,德舰射的炮弹又偏远了一些,凯尔弗便知道那是英舰作出了反方向的机动,在下一轮齐射之前,他通过电话告诉炮长:“过了。再短一些!”

    于是下一次射的炮弹便落在了更近一些地海面上,对方开火时的炮口火焰是黑暗中用来肉眼辨别的最佳标的物,凯尔弗利用自己老道的经验找到了对方的轨迹,他再次给炮长送去了纠正指示:“这次再短一点!”

    十数秒之后,后主炮出怒吼,又过了几秒,其中一枚炮弹正中敌舰,德国舰员们顿时又是一阵雀跃。

    11英寸穿甲弹的重击,差点将“坎伯兰”号的舰直接~在火球腾起的同时,舰也像是被按在水中地小球失去外力后突然弹了起来,这一沉一浮之间让比尔和他的一些舰员结结实实的跌坐在坚硬的地板上,这时候“坎伯兰”号的转向动作已经完成了大半,并且正以德国袖珍战列舰所不及的航朝反方向疾驶去。

    比尔爬起来时,现他已经看不清舰的两座炮塔了,那里到处都是浓烟。他一把抓起电话:“a和.

    电话那端没有响应。但就在比尔感到绝望地时候,一个顽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长官,这里是a炮塔,情况很糟糕,但我们还能应付一下!”

    比尔来不及舒缓一下情绪,因为德国人的炮弹依然在不断的落下,有一些很远。有的则近得足以威胁甲板露天战位上的水兵。

    几分钟之后,舰上的损管打来电话:“我们恐怕已经失去了B炮塔和一些航,长官!”

    不止是B炮塔,:;+灯以及副炮控制室都统统在德舰的炮火下彻底损坏,更多的设备和舱室正面临大火的侵袭,舰舷水线以下也因为近失弹而增添了一些新的破口,在水线装甲被一枚283米穿甲弹直接命中之后,这艘高航巡洋舰的度终于降到了20节以下。而且大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释放烟雾,全撤退!”下达完命令之后,比尔自言自语道:“通讯设备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啊!”

    然而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

    夜幕下的烟雾对于使用雷达测距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眼见对方即将驶出

    程,张海诺当机立断下令停火,并指挥战舰以24节的南方驶去。

    朗斯多夫感叹道:“我们似乎碰到了一个难缠的拳手,每当裁判数到5时候。晃的站起来!”

    对于这一点。张海诺也无奈的承认和最初地预测产生来了一定地偏差。他说道:“这次它不会再追上来了,我们将继续改变航向!”

    可是就在英国巡洋舰即将离开“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地雷达监测范围时。雷达室却传来一个令人疑惑的报告:根据测算,目标航已经降低到了10节以下!

    在拳击比赛中,如果一名拳手失去了自己地度甚至于无法移动,那么被动挨打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它还在向外电报吗?”张海诺让参谋官向舰上的通讯部门询问,接过得到的答案是自战斗结束以来,舰上就没有再监听到附近有强烈的无线电讯号。

    “好机会!”朗斯多夫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依然炯炯有神。

    经过数秒钟的思量,张海诺作出了至关重要的决定:“转向,靠上去!雷达室注意测算对方航!”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雷达屏幕上代表英国巡洋舰的小点越来越靠近屏幕中央位置,军官们可以通过雷达探测距离和本舰航推算出对方大致的航,虽然不很准确,但用来决定战术已经够用了!

    当两舰之间的距离拉近到1万米之内时,参谋官报告道:“对方航只有不足5!”

    张海诺下令继续前进。在得知本舰正在靠近目标之后,舰上格外的安静,不论军官还是舰员都在默默等待着战斗重新打响的那一刻。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就在“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进一步逼近目标时,那艘英国巡洋舰突然朝这边打出一照明弹,它最终在两舰之间靠近英舰一方的空中绽放光芒。借助这一非自然界的光源,双方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对方。

    由于雷达早已指明了目标的方位,“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上的主副炮几乎无需调整便开火了,英舰上的火炮也于半分钟后开火。光线虽然依然有限,但至少距离足够的近,因而英舰打出的炮弹落点前所未有的接近自己的对手。可是由于航缓慢,它又难以规避对方来的炮弹,而德舰却可以凭借20节的战斗航左扭右闪。

    从第三轮齐射时,“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就开始给予对方重击,283米穿甲弹逐个敲掉了英国巡洋舰前部和后部的四座主炮塔,然后将火力集中到了它的前舰桥上,两次齐射就彻底摧毁了它的指挥系统。

    在战斗的前半段,英舰一枚接着一枚的射照明弹,这令他们取得了此次作战以来的仅有的战果,也让德国袭击舰遭遇了战争以来的第一次战斗减员——一4寸炮弹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右舷一座双联装的37毫米高炮炸飞,这一战位上的6名德国舰员当场阵亡。

    损管报告传来之时,“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司令塔内一片沉寂。战争便意味着双方面的伤亡,但在这种情况下减员还是令人感到不甘。如果英国人识趣一些,张海诺指挥的这艘战舰甚至有可能以骄人的零伤亡战绩返回德国。

    积极的一面,是从这一刻起张海诺可以彻底抛下这种侥幸心理了。

    在战斗的最后阶段,“坎伯兰”号上的舰员们表现出了令人惊异的顽强,在失去全部8寸主炮之后,他们仍利用舰上的各种武器,包括舷侧的高射炮向德舰射击,尽管它们充其量只能在德舰舷侧砸出点声响,却让舰上的德国官兵们受到了深深的震撼——一直以来为他们所鄙视的英国同行,原来也具备这样坚忍不拔的品格!

    在战斗彻底结束之前,英国巡洋舰的最后一4寸副炮再次炮击中了德舰,它砸在了司令塔外部装甲板上,虽未能贯穿装甲对里面的指挥人员构成直接杀伤,却也让这位一直踌躇满志的拳击手漂亮干净的脸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德舰的最后一轮齐射,终于让那艘英国巡洋舰彻底安静下来,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影,那里已经成为烈焰与浓烟的炼狱,原本方方正正的舰桥像是遭到大火焚烧的房屋一般只剩下残墙缺壁。

    张海诺走出舰桥,看着不400感慨。这一场面让他依稀看到了历史上的“俾斯麦”号和“沙恩霍斯特”号——它们也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直到完全失去战斗力。在那个世界里,德国海军官兵的意志甚至令他们的对手敬佩。

    “用鱼雷送它一程吧!”

    张海诺沉沉的说道,末了,他正对那艘依然在水面漂浮的英国战舰,弯曲手臂,敬了一个传统的德式海军礼。

    一旁的朗斯多夫以及众军官们,也用同样的礼仪为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送别。

    两枚鱼雷彻底将英国人的条约型重巡洋舰送入海底,“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随后在海面上救起了33名英国舰员,而包括舰的600名英军官兵全部在战斗中阵亡。

    在天亮之前,“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在全航行过程中两次转向,不久之后便再次航行在了布满浮冰的海面上——因为是南半球的盛夏,南极大6的冰原相对靠内,这也扩大了德国袭击舰在威德尔海域活动的纵深。不过虽然干掉了跟班,张海诺眼前的形势仍不容乐观,根据舰上截获的电文以及从德国来的密电,多种迹象均表明英国皇家海军已经抽调大批舰只前来截杀这艘敢于挑战皇家海军权威的德国袖珍战列舰。

第15章 看不见的战场

    间的脚步刚刚走进1940年时,欧景的争论依然在延续,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时,即便是在战争4月德国海军击沉了70余万吨盟军和中立国船只的情况下,英法的主认为德国和英法之间的战争并不会真正打起来——德国入侵波兰而导致的宣战不过是一场“虚伪的战争”,双方是不过在等一个签订和约的最佳时机罢了。

    在德国,谣传说张伯伦内阁即将倒台,新的内阁将坐下来和德国进行停战谈判。

    在英国,厌战情绪在百姓和军队中同样普遍,人们不希望上一次战争时几乎整整一代男性青年死于战场的悲剧再次生。于是,尽管在主战派的努力下,英国开始大力扩充他们的6军和空军,并在英格兰南部主要城镇修建了一系列防空设施,人们在圣诞假期结束后依然过着海往常并无太大区别的生活,各种娱乐活动名义上有所收敛,但上流社会的宴会却没有一夜真正停止过。

    元旦过后的某一天,在伦敦市区一栋豪华寓所内,一场为白天刚刚结束的赛马比赛举行的庆功宴正在热烈进行中。即便因为战争和德国海上袭击战的关系,桌上酒水点心的种类比战前略有减少,却依然够得上奢华。衣着光鲜的先生女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谈,其中还有不少穿军服着。且不论6军还是海军,无一例外都是少校以上军衔。

    一位年约五旬、身材有些福地皇家海军上校举着酒杯对他面前的男青年,确切的说是一名年轻、英俊且颇有气质的骑手,说道:“啊,我们最出色也是最有才华的骑士,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棒了!”

    这位骑手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身材高挑且面容英俊,而和周围人群最大地不同之处便是他那稍显紧身的黑色礼服,这更衬托出他身形之健美,而那一头金更是如同纯金打造的丝线一般,在高贵的水晶吊灯下散着诱人的光泽。

    骑手彬彬有礼的说道:“谢谢您,上校!要说表现,拉尔夫今天比我更加出色!”

    “拉尔夫真是我们的幸运之神!”旁边一位四十上下的贵妇掩嘴笑道,看样子今天没少在赛马场上赢钱。

    “好马还得有好骑士才行啊!”站在上校身旁地另一位女士。一身淑女打扮,尽管年过三旬,身上却兼有青春少女的活力和知性少妇的魅力。不经意之间,她向对面的青年投去的目光充满暧昧,加上她本身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志的身材,这一姿态足以令许多男人拜倒在她脚下。

    “您太过奖了!”骑手微微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族气质,这未免要让人为他屈就于赛马手而感到惋惜,而另一方面,他和他那匹白马之间的配合又是如此默契。叫人不由得想起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刚才那位四十左右的贵妇,在魅力上显然更逊一筹,但身上地饰件却无一不是价值昂贵的精品。她关切的问道:“鲁杰里先生,关于下周地比赛,您觉得洛格和他那匹闪电有机会争夺冠军吗?”

    “每一匹赛马都有机会赢得比赛,只不过这种几率有大有小而已!”骑手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他转向那位海军上校,非常得体的问道:“上校先生。不知您下周能否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赛马场来观看比赛?”

    “噢。我倒是非常乐意。只是……”上校收起了笑容,转而用一种遗憾的口气说道:“下周恐怕不行!”

    “那真是太可惜了!”青年面有惋惜之意。但很快又满怀希望的说道:“下下周的公爵杯可是一年一度的重要赛事呢!”

    “啊……”上校失意地摇摇头,看得出来,他是一位赛马爱好,但更是一位尽职地英*人。

    “看来我们地上校很快要得到晋升了!嘻嘻!忙才会得到上级的认可,不是么?”四十上下地贵妇掩嘴笑道。

    这位海军上校留着两撇漂亮的白胡子,明亮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年纪而干涸,唯一令人感到抱歉的,便是那有些走样的身形。听到贵妇这么说,他却自嘲的回应道:“唉,我老了,再有几年也该退休了!不比那些年轻人,一心想着积累战功往上爬,我可只想多过几年平静日子!战争有什么好处呢?到最后还不是两败俱伤!”

    骑手左右各瞟一眼,端着酒杯凑近了小声问道:“上校,我听说德国人派遣了多艘战舰在大洋上袭击我们的商船,难道他们真的要把仗打下去吗?”

    两位女士这时也是既好奇又期待的看着海军上校。

    “德国人的想法我不知道!”上校谨慎的看看四周,“但他们的袭击舰倒是折腾得我们够呛!”

    “击沉它们就那么难吗?”充满诱惑力

    美少妇一脸天真的问。

    这时年轻骑手颇有用意的插话道:“听说它们跑得又快火力又强,不过,它们要是碰到上校的战舰,运气恐怕就没那么好了!”

    当女士们向海军上校投去征询的目光时,他无奈的微微点头,“除了胡德、声望和反击,皇家海军没有一艘巡洋舰能够对付得了它们!”

    “那么说上校您是要去……”骑手睁大眼睛显得非常惊讶。

    海军上校只是叹气,虽不肯透露只言片语,但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末了,他举起酒杯:“但愿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够给大家带来好消息!”

    “一路顺风!”年轻的骑手举起酒杯,当他现上校对他的祝福并未表现出异议时。眼里突然闪过一线亮色。

    几个小时后,一位在伦敦开酒馆地中年人走进伦敦市的电报局,要求送一条商业电报前往中立的瑞典。电报局的接待员让他将电报内容写下来,然后将它交给驻电报局的安全部门官员检查。

    “下周请运送7桶苹果酒来?”一脸冰冷的官员对谁都保持着警惕。

    “是地,先生!”中年人双手拿着帽子,非常客气的解释道:“这是我们酒馆一种特制鸡尾酒的重要原料之一。我们每年都要从斯德哥尔摩酿酒厂买上至少20桶!如果您有机会到朗恩街的银月亮酒定请您喝上一杯,它的味道棒极了,很多客人都喜欢!”

    —

    那名官员没有再问什么,拿起手边的印鉴,在那写有电文的文件纸上“嘭”的盖了一个章。

    在瑞典都斯德哥尔摩,当电报送达市区地卢姆酿酒厂时,经手人只瞟了一眼电报的落款。却没有像对待其他订单一样交给业务主管,而是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老板:“头儿,伦敦来电报了,下周送7桶苹果酒!”

    不到一个小时,有人又从斯德哥尔摩拍了一份电报到柏林,这一次,电报局的工作人员一见落款,便将它送到直接送到了一家国营木材公司,那其实是德国海军谍报局在柏林的外部办事处。电报一经传达,那里的办事员便对照暗语本将它翻译出来并在第一时间送交海军总参谋部。

    “声望号将在下周启航!”

    海军参谋长海耶很快获得了这一消息。并及时向他的上级——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汇报。

    以眼下的时局,雷德尔和他的幕僚们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声望”号离开斯卡帕湾的用意。“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于新年之夜在南美海域一举击沉英国万吨级巡洋舰“坎伯兰”号,让德国海军在全世界人民面前长了一回脸。同时也给了皇家海军一记响亮地耳光。战斗结束之后,英国人只在广播中轻描淡写的插播了“坎伯兰”号追击一艘德国袭击舰时创沉没的消息,德国这边却被戈培尔搞成了一场全国性地胜利大游行,这虽然令雷德尔有些不满,但至少在召开统帅部会议时,希特勒少有的对海军大加赞赏。并欣然批准了雷德尔继续派遣袭击舰进入大西洋海域以接替“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建议。

    英国海军的“声望”号战列巡洋舰虽然在上一次大战时期建造和服役的大型军舰。经过改装后在战争爆时依然是一艘极为强大的高战舰。它地15寸主炮令人望而生畏,改装后高达节地航令它足以和这个世界上地大多数巡洋舰媲美。稍显遗憾的是它地装甲过于薄弱吨的身躯只拥有略比重巡洋舰强的装甲,但即它仍足以傲视德国人的袖珍战列舰——只有雷达除外。事实上,在二战历史上这级战列巡洋舰从未安装过雷达,不论对空、对海还是火控,均由舰员人工操作。

    获知“声望”号即将出动的消息后,雷德尔迅将海军各部门负责人召集起来,他直接对海军侦察大队指挥官说:“你们必须加强对帕斯卡湾的监视和侦察工作,我希望每天上午都有一份当天的侦察报告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这时的德国海军航空兵,拥有比历史上更为庞大的机群,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更加先进的新式军用飞机入役。在空中侦察力量方面,水上飞机和6基飞机兼而有之,其中ar6和它的前期型号是相当优秀的近海侦察机,由空军提供的dop-1则是一款实用的中程侦察门侦察设备的F2000c则往往被用来担当远程侦察之用,它们可以高空飞抵帕斯卡湾并在拍照后高撤离。

    对于击沉过英国航母“皇家方舟”号的潜艇部队,雷德尔这一次也给予了很高的期望,他令邓尼茨想尽一切办法截击最好是击沉那艘英国战列巡洋舰,以免让它对即将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造成威胁。一旦“声望”家方舟”号后尘。而战绩彪炳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又成功返回德国本土,这必然进一步打击英国海军的士气,为德国接下来针对北欧诸国的军事行动创造更好的条件。

    会议结束后,接到任务的将官们迅返回各自的指挥部进行谋划和布置去了,以邓尼茨为地潜艇作战部无疑是其中最高效的一支,这位敬业的潜艇战术专家连夜分析了“声望”号出击大西洋的可能路线以及德国潜艇部队的部署态势。他最终作出决定,仍以上次击沉“皇家方舟”号的第5艇战斗群作为主力,并从以北海为主要作战区域的第1潜艇战斗群抽调部分航程较远的潜艇支援,只要侦察大队能够有效地挥作用,他相信小小的潜艇完全有能力击沉一艘高战列巡洋舰,即便是“胡德”号亲自出马也是同样的结果。

    新的指令随即通过恩尼格玛密码机加密后送至各作战潜艇部队,潜艇指挥官们将按照这一命令迅作出调整,以确保在英国战舰可能出现的海域布下严密的警戒线。然而。不论是邓尼茨还是他的艇长们都万万没有料到,就在这份命令出后不久,英国情报部门从德国海军潜艇和指挥部之间的频繁联络中察觉到了异常之处,他们将截获的几份密电转交给破译部门,要求他们尽可能的破译这些密电地内容。

    在德国专家眼里牢不可破的恩尼格玛密码机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保险,早在20年代末,素以善于破解密码著称的波兰情报局了一台商业用恩尼格玛机,他们立即从波茨南大学调来三名数学家并开始了对恩尼格玛密码地破译研究。经过艰苦的工作,到1934年时,波人已经研究出了破译恩尼格玛密码的方法。并可以破译当时百分之七十五的恩尼格玛密码电文。

    1937年,出于对军事保密用途需求码机作了大幅度改进。如此一来,仅凭波兰的设备和财力,研究很难再继续维持下去。1939年夏天,德国在但泽问题上表现出咄咄逼人地态势,波兰情报部门深知以波兰军队地实力难以抵挡德*队地进攻,因而开始和英法情报部门就破解恩尼格玛密码展开合作——波兰继续从事数学理论方面的工作。法国通过间谍活动获取相关情报。英国负责研制破译机器。

    9。短短一周便瓦解了波兰军队地防御。波兰方面的破译专家们匆匆逃往法国,在那里他们继续着破译工作,并给英国情报部门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支持。

    同样是在1939年夏天,英国情报部.c里的一个叫布莱奇利的地方征用了一所庄园。一个月后,鲜为人知的英国政府密码学校迁移到此。不久,一批英国数学家也悄悄来到这所庄园,破译恩尼格玛密码的工作进入了冲刺阶段。

    德国人不断完善这种密码机并定期更换密码本,这给破译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但到1940年初时,>:德国人的密码电文,但他们仍在想方设法搞到一套德*方所使用的密码机和密码本,以提高他们破译电文的精度和度。

    这一次,“布莱奇利庄园”依然没能完全破译德国人的电文,却从数份电文中找出了两个关键词:“声望”以及u艇,这一进展由情报部门转交皇家海军司令部后引起了海军将领的重视,加上德国侦察机近日来频频飞临斯卡帕湾,他们遂决定推迟“声望”号前出大西洋的时间,并临时更换了它的泊位。

    有着两撇小胡子的海军上校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两周后的公爵杯赛马比赛现场,这似乎稍稍影响到了11号骑手鲁杰里的状态,头号热门,他和他的那第一流的赛马“拉尔夫”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而与奖杯擦肩而过。在当晚举行的宴会上,这位金骑手虽然有些失落,但对老朋友的突然到来显得格外感兴趣。上校依然对海军的军事机密避而不谈,却依然在看似普通的闲谈中被对方挖掘出了一些极有价值的信息——这一点他本人却始终茫然不知。

    得知自己搞到的情报却因为英国情报部门成功破译德国海军电文而浪费时,好胜心极强的金骑手便在心里暗暗誓,定要让英国情报部门败在自己的手里!

第16章 回家之路

    桥上,一身冬装的张海诺正看着舰员们利用木板、油以及其他但凡可以用上的物品对这艘德国袭击舰进行伪装。在舰和舰尾,伪装分队正在用木板搭建一个额外的炮塔,在船体中部,人们用木架和粗帆布搭起了一个假烟,还有一些舰员则借助绳索和木板在舷侧刷油漆。这样的伪装经不起近距离的仔细辨认,却足以让那些自以为熟知世界各国舰船的英国船长们在远距离时被它的新轮廓所误导。

    在给舰体外侧刷上白漆并在舰位置涂上号码之后,令人满意的伪装工程终于宣告结束,如果附近有一艘偶然经过的中立国船只,那么船长极有可能通过“简史舰艇年鉴”或其他列有各种舰船外形特征的资料找到属于它的类型:美国波特兰级重巡洋舰。编号为c34的则是这级战舰的第二艘“印第安纳波利斯”号,这已经是“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第二次伪装成为这一级美国重巡洋舰。这一次,张海诺还下令在桅杆上挂起了美国的星条旗。

    当张海诺和他的舰员们沉着冷静的在这靠近南极之地进行伪装之时,在南美海域、在非洲西南部和南部海域、在整个大西洋、在北海,参与绞杀德国袖珍战列舰的英国战舰数量已经增加到了令人吃惊的艘。如果不是英国情报部门现德国人可能利用u艇进行截击的企图,连“声望”号战列巡洋舰也会加入进来——就战略部署而言,这一调动是相当冒险的,为德国本土还有另外两艘比袖珍战列舰更快更大的战舰“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放眼整个英国海军,也只有三艘战列巡洋舰能够在航和火力上敌过它们,一旦“声望”号离开斯卡帕湾。那么帕豪斯爵士麾下能够用于阻止德国快战列舰突入北大西洋的就只剩下“胡德”号和那几艘以箭鱼为主要攻击武器的航空母舰了。

    通过柏林接二连三地密电,张海诺已经大致了解到了英国海军的最新部署,这虽然对“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构成了相当大的威胁,却也是他本人最希望看到的局面。以一艘德意志级装甲舰牵制数十倍于自己的力量,这无疑给留在德国本土的舰艇以及大肆出击的u艇部队减轻了压力。让他既惊讶又自豪的是,伦敦为了剿灭这艘“作恶多端”的德国袭击舰,甚至从常驻直布罗陀的h舰队调走了航母和战列舰,这意味着英国人在地中海区域地海上力量削弱了,而他们仍然得时刻提防尚未参战地意大利人。

    此外,英国派驻远东的舰队也抽调出了部分舰只加入到在印度洋和非洲海域进行拉网式搜索中。能让英国人冒着失掉对远东海域战略主动权的风险。这皆是“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功劳。就这方面而言,张海诺已经做得比历史上的朗斯多夫更加出色。

    张海诺正想着历史上的“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所带给人们的遗憾,舰长朗斯多夫从不远处走来。张海诺知道他定是又去看望从“阿基里斯”号上俘获地那位新西兰舰长了,新西兰人在战斗中受了点小伤,在舰上医护人员地治疗下恢复情况良好。以两舰交手的经过来看,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军之将,朗斯多夫和他接触的初衷是想从他那里多了解到一些和皇家海军有关的信息。但是谈着谈着两人现彼此在巡洋舰指挥和战术上有颇多共同话题。于是朗斯多夫成了他那间囚室的常客,有时候甚至亲自陪他在甲板上散散步。

    对于这种在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跨越国界的友谊,张海诺地态度素来是谨慎而理解地,能够在敌方阵营中找到一个知音,这对于枯燥地航程和充满血腥的战争而言确实是个不错地插曲。

    “今天有什么收获吗?”张海诺隔着对方还有十几步便微笑着问对方。

    朗斯多夫边走边微微点了点头,“新西兰海军的训练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好!他们的军官大都曾在皇家海军服役过,水兵们的士气也不错!”

    张海诺并无轻蔑之意的说道:“所幸的是英国人并没有转给他们更好的战舰!”

    “布克舰长始终认为他是败给了我们奇怪而有效的战术!”朗斯多夫在张海诺旁边停住脚步,眯起眼睛。“当我告诉他这个战术是由您一人策划时。他说他很想见见您!”

    张海诺平和的说道:“等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战俘营看望他的,但不是现在!下次你去看望他的时候。请替我说声抱歉!”

    “我想布克舰长会理解的!”

    朗斯多夫半开玩笑的说道:

    “就他的立场而言,我想他现在非常希望皇家海军找到并击沉我们的!”

    张海诺笑道:“那么皇家海军先得冒险向一艘美国巡洋舰开火!”

    两位德国海军指挥官此时还不知道,英国人现在正为他们情报部门提供的最新情报而忙碌,消息是一英国情报员花高价从一位挪威渔船的船长那里获得的,这位船长誓说他在1月10看到两艘德国大型战舰沿着挪威水道溜出北海,他的大副以及几名船员可以作证。当英国情报员拿出《简史舰艇年鉴》让他辨认时,他最终将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了标有德国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的图页上。

    除了挪威船长提供的消息,英国情报部门还现德国海军最近密电通讯频率大增,有一些显然是指示大型军舰行动的,到了1月中旬时,英国人在纽芬兰和冰岛之间海域监听到了大量的高频无线电波,那通常是德国大型舰艇才装备有的通讯设备。伦敦的海军作战部将信将疑,但还是将在大西洋拉网搜索的一部分舰

    追踪那两艘可疑的袭击舰。

    在这关键地时候,德国宣传部门也跳了出来,帝国宣传部长戈培尔公开宣称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已经踏上了征程,却又闭口不提它们的去向。同时他又用极尽赞美之词扬了德国海军舰艇部队的战斗精神,并向德国民众证实了之前德国战舰击沉新西兰轻巡洋舰“阿基里斯”号和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的战绩。

    “我们的战列舰和装甲舰正在世界各大洋绞杀英国人的海上运输线,他们终将迫于我们海军强大的攻势而退出战争!”

    戈培尔的言辞终于让英国皇家海军落入了圈套——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实际上仍在波罗的海进行新装备测试,并与刚刚服役的“齐柏林”号航空母舰进行了编队航行和联合演习,“舍尔海军上将”号在船坞里进行改装,不久前才从北大西洋返航地“德意志”号也在基尔港进行检修,所谓突入北大西洋地沙恩霍斯特姊妹舰,不过是两艘载有大功率电台的远洋潜艇。

    英国海军原本严密的海上拦截搜索网因为沙恩霍斯特突入北大西洋事件而漏洞百出,这一消息经由德国海军谍报局在智利所设立的谍报站拍出的密电传达到了正在南大西洋航行的“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上。张海诺迅指挥战舰向西行进,直至距离阿根廷东海岸不到里处——这是英国人认为德国袖珍战列舰此时最不可能出现的区域。因为那里对它而言是最危险地。驶抵这一海域后。德国袭击舰日夜兼程,沿着南美大6东海岸一路北上。

    1月26日,伪装成美国重巡洋舰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在巴西外海接受了施奈德造船厂旗下所货轮提供的燃油和物资补给,并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英国舰船在巴西附近海域部署和出没的情况。张海诺指示这位德国船长回到巴西后给德国海军谍报局带去一个口信,请海军司令部尽调整策略,让英国人相信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已经前往南大西洋和游弋在那里的袖珍战列舰会合!

    数日之后,德国海军谍报局便借一双面间谍之手将沙恩霍斯特姊妹舰的最新“行踪”泄露给英国皇家海军。英国人不出意料的迅在大西洋中部和南部聚集舰只、构筑海上警戒线。大批航母舰载机在海面上进行大范围搜索,就连一些武装商船也加入到搜索敌舰的行列中来。然而他们真正的目标,德国袖珍战列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却在离开巴西海域后继续北上,竟在英国人毫无察觉地情况下于9天后驶抵格陵兰岛附近海域,而加拿大至英国最繁忙地航线就在它地眼皮低下!

    面对诸多毫无抵抗的敌方商船而不动心,无疑于一名正常男性之于裸露地女性躯体而无动于衷,但张海诺此时展现出了他强大的定力,不论雷达上现的是单独航行的英国商船还是一整支船队。也不管附近的德国潜艇正在召唤同伙结伴袭击目标。他依然指挥战舰不声不响的向东行进。

    每走一个小时。他们距离德国本土便又近了15海里!

    从南极圈再到靠近北极,海面上遍布浮冰的景象并未改变。所不同的是北半球正处于一年之中最寒冷的隆冬,海面上的寒风令每一个敢于暴露在室外的人都能深深体会到大自然的严酷。随着航程的继续,摆在张海诺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经由丹麦海峡进入挪威海,再沿着挪威水道和斯卡格拉克海峡返回德国,另一条则是迅穿过冰岛和苏格兰之间宽阔的海域进入北海,但不论哪一条航路都有可能遭遇英国舰船的截击,此外皇家海军还在这片至关重要的海域部署了大量的侦察机和飞艇。一旦现德国舰船,驻扎在斯卡帕弗洛的英国本土舰队便能以最快的度派遣舰只前来截击,在那片承载了德国海军难以磨灭之痛的港湾里,“声望”、“胡德”皆是德意志装甲舰最不愿碰上的对手!

    “走丹麦海峡航程稍远,但远离英国北部的海空军基地,大多数德国舰长在进出北大西洋时都会选择这条航道!”

    朗斯多夫之意似有张海诺逆向思考的风格,英国海军同样会考虑到丹麦海峡的地理位置而严加防范,自战争爆以来,只要海况不至于太过恶劣。每天都会有英国轻巡洋舰在那条海峡附近巡视。当然,要防范这条最窄处也有300里的海峡,仅靠几条巡洋舰根本不可能确保现每一艘从这里经过的舰船,但在天气不允许飞艇和飞机出动时,他们地存在不至于让这里成为完全不设防区域。

    张海诺摇摇头,“走苏格兰北部水域虽然可以缩短航程,可一旦被英国人现,我们极有可能在几个小时内遭遇皇家海军最强大的胡德号战列巡洋舰!我们的航和火力均不是它的对手,更糟糕的是舰上的炮弹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耗用了三分之二,我们现在经不起一场高等级的海上战斗!”

    对着航海图揣摩了片刻。朗斯多夫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请司令部派遣潜艇部队为我们侦察前方航路。即便碰到英国战舰时,我们也不至于孤军作战!”

    “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但潜在的危险也是致命地:报可能直接暴露我们地方位!”张海诺非常谨慎的说。

    朗斯多夫不解的问道:“将军,英国人的无线电测向技术能够达到如此程度吗?”

    张海诺点点头,“英国人的无线电测向技术和密码破译能力正是我一直以来所担忧的!”

    朗斯多夫默然。

    “明天的天气如何?”

    张海诺唤来舰上地气象官,这位专业人员每天负责收集相关地气象信息——

    各国气象部门通过电台布的气象预报,并根据当前对未来一段时间的天气状况进行预测。这样的气象预报准确率有多高。张海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些气象人员很多时候确实能通过一些小细节找出海面上无常天气变化的规律。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上的气象官是个又矮又墩的中年人,据说在海军服役已有近30年,这一时间甚至比张海诺和朗斯多

    “恐怕非常糟糕!”气象官报告说:“出现暴风雪天气地概率非常大!”

    “如果真是这样!”张海诺纠正到:“那就应该说天气对我们是非常非常有利地!”

    “也许吧,将军!”墩墩地气象官似乎并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张海诺又问:“暴风雪天气会持续多久呢?”

    “一天到两天,至多不过三天!”气象官地话语里充满了各种带有不确定因素的判断词语,也许……可能……大概……至少……至多……

    “好吧,少校先生!”张海诺说道:“如果有需要。我会再向你请教的!”

    “乐意为您效劳。将军!”敬礼之后。气象官一脸严肃的走开了。

    “我有一次率舰出航也在丹麦海峡碰到风雪天气,那时候战争还没有爆!”朗斯多夫在一旁用讲故事的口吻说道:“我几乎因为风浪损失了一名最好的水兵!”

    张海诺转过身看着他。“我在德意志号上呆了三年,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海况,我的老舰长告诉我,我们的战舰虽不是世界上最能抗击风浪的,但比那些小帆船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要和自然界对抗,除了勇气,还要有一颗平常心!”

    “平常心?”朗斯多夫有些意外。

    “是的,平常心!”张海诺解释道:“既不要把前路看得太过艰险,也不要过于放松,保持平常的心态,能战胜的困难便会迎刃而解,不能战胜的困难……”

    朗斯多夫迫切的等着下文。

    张海诺忽而以一个诡异的微笑说道:“就交给上帝去解决!”

    214这一天,是仍在和平假象误导下的人们所专注的情人节,但在位于北极圈内的丹麦海峡内,另一群人正在和肆虐的狂风与滔天巨浪做着搏斗。海峡中,烈烈的海风卷着鹅毛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人们的视线不过1千米。国最出色的袭击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而言,最糟糕的莫过于舰上的雷达在这种天气状况下几乎无法使用。万吨级的战舰在几乎受到扭曲的空间里上下颠簸,时而随大浪上升至海平面以上,时而重重跌落至浪涛之间的低谷,尽管舰上的舱室已经变成了晃动的铁罐头,但舰员们依然各守岗位,以随时按照司令塔传来的命令对战舰作出调整。

    舰桥内,除了掌舵的大副之外,人人都需要寻找额外的支撑点来获得平衡,放在海图上的铅笔和尺正在做着大距离的“旅行”,它们5之前还在冰岛,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法国,紧接着是挪威,有时还会在德国停留上那么一小会儿。

    “左满舵!”

    朗斯多夫独立指挥着他的战舰规避风浪,这时候一个人布命令要比两个人更为有效。张海诺默默的靠在一边,想着这种天气下英国巡洋舰应该都回港避风去了——舰船在狂暴的北海因为风浪而受损是很平常的时期,即便是拥有上万吨钢铁之躯的大型战舰也有被大浪弄伤的先例。至于飞机和飞艇,这种天气下绝没有离开基地的可能。

    “很好,右转10度!”

    朗斯多夫已然大声命令着,就像是那位驾驶小船和大鱼搏斗的佬船长。

    要说冒险和刺激的视觉享受,张海诺宁愿呆在舒服的房间里看好莱坞的灾难大片,因为在风浪中航行的船只不但颠簸的叫人头晕脑涨,眼前还只有色彩单调的画面——白色的雪和黑色的浪。时不时的损管部门还回带给你一两个坏消息:舰上的某某设备受损,正在抢修!

    最先是雷达,其次是无线电,厨房里因为颠簸而摔坏的东西更是难以统计,锅炉和轮机在这种海况下出故障的频率也比往常高出至少两倍,以致于进入海峡后不久维修技师和损管部门就成了舰上最为忙碌的人。

    北极圈内的暴风雪,似乎永远也没有平息的那一刻。

    风雪下的北欧显得格外的宁静,不无意外,这个情人节之夜又孕育了无数的小生命。直到第二天,人们才纷纷走出家门,风雪已然停止,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里,天空就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蓝宝石,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大地仍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挪威西海岸的许多港口和峡湾都处于冰封或半冰封状态,只有北部港口在北大西洋暖流的作用下依然开放,渔民们从那里驾着渔船前往挪威海域捕鱼以维持生计,其中几名挪威渔民还有幸目睹在与暴风雪搏斗后疲惫不堪的航行在这一水域的德国袖珍战列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德国人客气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并邀请他们登舰一同前往德国。

    冬季的挪威水道,是德国进口铁矿石的重要航道,在这里,“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还遇上了一艘运送铁矿石的德国货船,当上面的船员辨认出这艘外观有些奇特的战舰时,无不挥帽致敬。

    直到进入斯卡格拉克海峡之后,张海诺才下令出了一个多月来的第一份电报:“本舰已顺利返航!”整个德国海军司令部沸腾了

第17章 驾驭姊妹花

    至今日,张海诺依然记得24年前“塞德利茨”号在日后返航时的情景,那是一次英雄式的凯旋,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悲哀——德国海军冲破“牢笼”的尝试终以失败而告终,并在3后于斯卡帕弗洛唱响了彩虹之歌。

    如今,当“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在两艘德国驱逐舰的护送下缓缓驶入基尔港时,所受到的欢迎之热烈比起当年“塞德利茨”号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战略目的而言,这艘袭击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仅在战争爆时,没有多少人相信德国海军能以目前的实力挑战英国海军的霸权,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在长达近半年的航程中,先后俘获和击沉英法舰船35艘,总战绩过15万吨.=.愧,空有数百艘舰船的英国皇家海军却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它叱诧大洋。

    在舰上朗斯多夫的带领下,身着深蓝色冬季制服的水兵们在甲板和两侧舰舷列队,停泊在港湾内的舰艇纷纷打出“欢迎凯旋”的信号,在这里,张海诺见到了许多久违的身影,“德意志”号、“沙恩霍斯特”号以及“格拉夫.齐柏林”号——它业已正式服役。

    码头上,鲜花和欢呼声淹没了一切。

    海军总司令、海军元帅埃里希.雷德尔亲自前来迎接,这对于张海诺和舰上官兵们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就连远在柏林的帝国元也来贺电,电文中洋溢着对海军战斗意志和大日尔曼主义的赞美之词。

    “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雷德尔紧紧握住张海诺的手,“海诺,你果然不负众望地给我们带来了胜利!干得漂亮!”

    “能够获得这一系列胜利,我先需要感谢您的信任和支持。其次便是海军情报部门的出色表现!”张海诺毫不居功,确实,雷德尔和海军情报部门在这次作战行动中帮了大忙。

    简短寒暄之后,雷德尔告诉张海诺:“元邀请你和舰上主要军官前往柏林,他将亲自为你们颁勋章,并和你们共进晚餐!”

    “荣幸之至!”张海诺礼貌的回应到。

    “此外,元已经亲自批准了你的晋升,现在,海诺.冯.芬肯施泰因中将,前往柏林的专列正在等着你们!”

    对于晋升。张海诺毫不虚伪的表现了自己的喜悦。军衔和能力未必直接挂钩,但没有一定的军衔便难以进行相应的工作,即便元认同,一名海军校官也难以指挥一支舰队。

    帝国元地褒扬,对于朗斯多夫和舰上官兵来说象征着极高地荣誉。不仅如此,总是想方设法为德国的战争行为摇旗呐喊的戈培尔也会抓住这个机会缔造出一批海军偶像。一路上,德国民众的热情胜似酷暑。令一时间还未有心理准备的海军官兵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

    长长的餐桌旁坐着三十六个人。大多数都是穿德国海军制服,他们面前摆着色泽金黄的烤肉、香味浓厚地牛羊排、清脆欲滴地蔬菜和嫣红的水果,但每个人都整齐划一的将脸侧向一旁,充满崇敬之意的目光统统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帝国元阿道夫.希特勒,他拥有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喜欢用各种恶毒的语言攻击他的敌人,犹太人、波兰人和法国人,这一次。英国人也“难逃一劫”。他们被描绘成为现代的海盗和热衷于干涉别国内政地野蛮人。而日尔曼民族正努力打败他们从而建立一个拥有新秩序地欧洲乃至世界。

    这样地言语,张海诺早已听过不下十遍。翻来覆去的听感到厌烦是难免地。他宁愿听十年前那位阿道夫.希特勒那低级趣味的笑话,或是二十年前真诚而充满理想的言语。眼前穿着一件灰色制服的人,喋喋不休的就像是个街头老妪。

    卖力的讲了至少有一个小时,阿道夫.希特勒终于坐下来,他从秘书那里接过手帕擦汗,又一口气饮下大半杯矿泉水,这才像是个正常主人一样伸出自己右手,“各位请用餐!”

    张海诺第一个举起刀叉向美食进军,他在“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上最得力的助手朗斯多夫准将紧随其后——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也获得了晋升,此时已经换上了崭新的海军准将制服,领口别着由元亲自办法的橡树叶骑士勋章。在座的海军人员中,除了前来作陪的雷德尔和京特.古泽之外,均是随“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出战并获得一系列骄人战绩的海军官兵,他们也无一例外的得到晋升并被授予了勋章。

    “我最优秀的海军指挥官,冯.芬肯施泰因中将!”阿道夫.希特勒看来对桌上佳肴的兴趣不大,他只吃了几口,便用仅限于私下交谈的声音对张海诺说道:“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那么告诉我,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张海诺暂且放下刀叉,微微一笑,“继续获得胜利!我尊敬的元!”

    对于这个回答,帝国元显然感到满意,他随即转过头对坐在他另一边的雷德尔说道:“我们的两艘战列舰已经重新做好了出击准备吗?”

    雷德尔点点头,“是的,我的元!”

    这一交谈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却是颇有深意的。在返回德国之后,张海诺迫不及待的从雷德尔那里了解了自开战以来德国海军所进行的一系列行动以及结果,有些他之前已经通过截收电报获知,有些则是他所不知道的,例如沙恩霍斯特姊妹舰在战争爆后第三个月也即是月突破英国对冰岛至法罗群岛之间重要航道控制的行动。那两艘德国战列舰在威廉.马歇尔的亲自指挥下沿挪威水道进入挪威海,但尚未按照预定计划向西航行,就遭遇了一艘英国辅助巡洋舰。两艘德国海军最强大的战舰一通炮火即击沉了那艘英*舰,但在这之前英舰就已经出了无线电讯号

    后海面上又出现了另外一艘英国巡洋舰。因为行踪歇尔遂决定提前结束行动。并率两舰平安返回德国。

    这样的谨慎行动原本无可厚非,但是统帅部的一些高层将领却认为马歇尔地举措过于保守,两艘强大的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被一艘英国轻巡洋舰“赶走”令德国海军颜面无存。雷德尔本人倾向于支持马歇尔,但他很难扛得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只好将这位出色的指挥官调任巡洋舰部队,因为两艘战列舰此后多是在波罗的海活动,海军部未对它们重新编队,自然也没有新的编队指挥官,海军战斗舰队则暂时交由京特.古泽海军上将直接指挥。

    希特勒若有所思的切着盘子里的菜,不一会儿又转过头问张海诺:“需要放一个长假吗?我的海军英雄!”

    “不。尊敬的元!”张海诺随即回答道:“这几天地休息已经让我重新达到了最佳状态。随时可以重新出海和英国人一较高下!”

    希特勒满意地点点头,“我曾经也像你这样不知疲倦!”

    这一针对“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有功人员举行的会餐结束之后,希特勒让雷德尔跟着他进了书房,两人在那里面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的交谈,在这之后,元的秘书通知张海诺进去。

    “我最优秀的海军指挥官!”希特勒毫不厌倦这个略显冗长的新称谓,他让张海诺来到自己的书桌前。而雷德尔则认真地站在一旁。

    张海诺在他地书桌上看到了一幅和军舰上用的差不多大的北欧海图和一叠用铁夹子夹好的文件。海图上用各种颜色的线条划着一些路线和圈圈叉叉,那叠文件的封面则用大号字体写着“威悉演习——高度机密”。

    希特勒指着地图说道:“我们正在策划对挪威的进攻!”

    看到“威悉演习”这几个字时,张海诺便已经知道了这次行动所针对的目标,但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挪威?”

    “是地,挪威!当波地尼亚湾封冻的时候,我们地铁矿石就只能经由挪威的纳尔维克港通过货船运入,而挪威水道则是大型舰艇和u艇进出北海的重要航道。根据我们最近得到的情报,英国人正试图入侵北欧国际。以断绝我们的大部分铁矿石供应。从北面将德国海军困死在北海和波罗的海之内!”

    雷德尔在一旁解释到。实际上,他是这次计划的主要策划和积极推动。相比之下,元在这一作战方案上的态度有些摇摆不定,直到英国海军准备在挪威水道布雷以破坏德国铁矿运输线的情报摆在他的案头,且种种迹象表明由丘吉尔领导的英国海军部正准备进一步行动时,他这才下定决心入侵中立的北欧国家。

    “我们绝不能让该死的英国人得逞!”希特勒愤愤的说到,双眼几乎在往外喷火,毫无疑问,英国人一旦成功占领挪威,他的战时经济就将因为铁矿石短缺而完蛋。

    历史上的“威悉演习”生4初,但早在3月1日希特勒就批准了这一作战行动。挪威和德国虽然只有一海之隔,但强大的英国皇家海军亦能在短时间内赶赴作战海域,对于实力远远不及英国的德国海军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行动。

    作为进攻西方的前奏,挪威战役的到来是必然的,张海诺坦然说道:“尊敬的元!英国人想必在很久以前就有此打算了,但我们不会让他们如愿!”

    希特勒将目光移回到海图上,“这次我们必须动用全部的海军力量,空军和6军也将参与进来!我们将跨过斯卡格拉克海峡运送登6部队,还将对挪威的各个战略要点进行空降作战!海军和空军联合起来共同守卫登6场和海上运输线,确保英国舰队不至于破坏我们的作战行动!”

    “尊敬的元,这个出色的计划定会叫英国人大吃一惊的!”张海诺简单而不谄媚的说到,按照历史地轨迹,在战争初期的一系列战役中,包括入侵挪威。德国人都获得了胜利。

    作为这个计划的制定之一,雷德尔却显得非常慎重,他说道:“但英国海军实在过于强大,所以我们打算在行动开始之前派出另一支袭击舰编队进入大西洋海域,以吸引英国海军的注意力!”

    这时候,张海诺已经对自己被叫入元办公室的用意了解了一大半,如今唯一的悬念,是他们究竟打算派遣哪些舰艇担任袭击舰。

    希特勒抬起头,用期待的口吻说道:“我们打算任命你,冯.芬肯施泰因海军中将。我们最出色的海军指挥官。担任这支袭击舰编队的指挥官,我想海军没有人能够比你更加出色!”

    “不,我尊敬的元,德国海军从不缺乏优秀地指挥官!”张海诺双脚一并,“但我乐意接受这个挑战!”

    雷德尔在一旁冷不丁地说道:“有信心是好的,但千万不要因为骄傲而失去冷静!”

    张海诺如梦初醒一般,自己刚刚确实有些贪功了。他感激的面向雷德尔。“抱歉,海军元帅,我刚刚有些失礼了!”

    雷德尔朝他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一道歉。

    希特勒似乎对这个小插曲无动于衷,他紧接着说道:“海诺,俾斯麦号至少要到夏天才能服役,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我们现在能够用于出击大西洋的,就只有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战列舰和u艇部队了!”

    果然有这两艘拥有高航的姊妹舰。张海诺心里暗爽了一把。在历史上的挪威战役中。它们就被用来吸引英国人的注意力,并在挪威海域顺带收拾了只有两艘驱逐舰护航地英国“光荣”号航空母舰。

    “格拉夫.齐柏林号业已服役并且可以投入任何作战行动!”雷德尔再一次冷不丁地送上一句。

    “如果可以的话。尊敬的元!”张海诺以恭敬的口吻说道:“我希望让英国人尝到德国海军的厉害!”

    希特

    手,看看张海诺,又将目光投向雷德尔,非常大方的体如何安排由海军司令部决定,我不会干涉的!”

    “根据威悉演习的草案,我们打算以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吸引英国海军注意力,舍尔海军上将号改装工程要延迟到夏天才能结束,德意志号和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则编入登6护航部队!”雷德尔进一步揭开了谜底:“这一行动预定4初进行,而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将在3底由驱逐舰护送前往北大西洋!”

    这一方案对张海诺而言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他自告奋勇地说道:“我担任过格奈森瑙号地舰长,对它们地性能比较熟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格拉夫.齐柏林号也加入这次行动!”

    雷德尔征询地看了看希特勒,不过元似乎从一开始就对航母不太感兴趣,他最钟爱的,依然是德意志的级巨舰——“俾斯麦”号和“提尔皮茨”号。

    如果希特勒没有亲自出任最高统帅部统帅和三军总司令,雷德尔也并不需要在这里费尽口舌,但这一点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在一些大胆的行动上,雷德尔可以绕过那些古板的将领们。

    “为什么不呢?”正拿着放大镜和彩色铅笔在海图上做着标记的希特勒突然插了一句,他说他不会干涉海军内部事务,并且对空军和6军司令这么说过,但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雷德尔并不反对这点,但他还是提醒道:“它只能承受敌方驱逐舰火力的攻击,和巡洋舰交手是非常危险的!”

    张海诺立即回应道:“请放心,我会尽可能妥善使用它的!”

    继而讨论了部分细节之后,希特勒最终拍板确定了“威悉演习”计划,但要求雷德尔在22日之前拿出一份正式方案。

    “那好,我的元,我们就暂且先告辞了!”雷德尔得体的说到。

    “请将胜利的消息带回给我!”希特勒显得满心期待。

    经海军部的正式命令,张海诺第二天便出任新成立的第一海上袭击编队司令官,这一作战编队辖有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和德国目前唯一的一艘重型航母“格拉夫.齐柏林”号,第3逐舰编队和第2巡洋舰[命全力配合这一海上袭击编队执行作战任务。

    由于张海诺先后担任过“格奈森瑙”号和“格拉夫.齐柏林”号舰长,又在之前结束的袭击战中取得了骄人战绩,这一任命在众人眼里是无可厚非的。不过看着港湾内停泊的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姊妹舰,张海诺心里反而起了疙瘩,他想起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在南大西洋夜战中消耗大量炮弹仍未能击沉英国重巡洋舰“坎伯兰”号的战斗经过,如若战场形势不容许德国战舰抵近射两枚鱼雷,那艘巡洋舰会免于沉没并被其他英*舰拖回军港维修也未可知。这倒不是鼓吹鱼雷的力量,只是带着两艘装备巡洋舰火力的战列舰执行正式的作战任务,遇到英国主力战舰时吃亏是在所难免的。

    “海军从克虏伯订造的15英寸炮,均用于安装俾斯麦号+号,新的大炮至少要到年末才能交付!”海军参谋部的海耶和张海诺私交不错,但他依然只能非常遗憾的告诉张海诺,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沙恩霍斯特级在1941年之前是难以完成火

    “仓库里一门15英寸炮都没有了?”张海诺并不死心。

    海耶犹豫了片刻,“事实上,提尔皮茨号的主炮安装工程因为一些技术问题而稍稍延迟了,四座主炮塔还只装了底部外圈,剩下的材料连同全部8主炮都还在威廉港的海军仓库里!”

    这时候,张海诺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匆匆告别了海耶,然后在海军技术部门找到了当初负责沙恩霍斯特级设计工作的工程师汉克,询问其有关沙恩霍斯特级升级主炮的一些技术细节,尤其是安装15英寸火炮所需要的时间。

    戴着金边眼镜、一脸斯文的汉克上校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因为当初设计时就考虑到了加装15英寸火炮的需要,我们给炮座留空间,只要条件成熟,即可在短时间内给它装上15英寸炮!

    虽然不太礼貌,但张海诺还是急切的问:“您能否直接告诉我,只进行改装至少需要多少时间!”

    汉克仔细瞧瞧眼前这位风头正盛的海军中将,“我没听说海军部最近有给它们更换主炮的计划啊!”

    “未必事事都得提前很久作出计划!如果可行的话,它们下个月也许就能带着15英寸炮出航了!”张海诺无可奈何的回答他。

    “除非您打算让它们使用露天炮塔!”汉克上校摇摇他那填满各种船舶技术知识的脑袋,“拆除旧炮座、更换扬弹机、安装新炮座、安装主炮、试射、调整,它们绝没有可能在下个月安装好15英寸

    张海诺正满心失落的准备离开,却听得这位海军上校来了一个“但是……”

    “但是什么?”张海诺突然反转身来大声问道,这一激烈反应着实将对方吓了一跳,即便如此,他说话时依然是那么的不紧不慢:

    “但是材料齐备且日夜赶工的话,在5内完成并不是没有可能!从现在开始算,它们还是有机会在下月末之前带着15英寸主炮

    “噢,谢天谢地!”张海诺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抓起汉克的右手,“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您!”

    直到张海诺离开了,汉克仍是一脸的茫然,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海军部有那样的计划吗?”

第18章 四十日奇迹

    我要借用提尔皮茨号的主炮,两到三个月!”一进门直截了当的对时任海军总参谋长的赫尔姆特.海耶说到。“借用提尔皮茨号的主炮?”

    听到这句话,海耶的吃惊表情并不像张海诺想象中那么夸张,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非常谨慎的问道:“全部?”

    “不,只需要6门炮和3座炮塔,供沙恩霍斯特号或格中一艘暂时使用!”

    张海诺心里当然希望在“威悉演习”开始前给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就能用上强大的380米主炮,但问题在于如今只有8炮的库存,而且还是准备安装在俾斯麦级战列舰第二艘“提尔皮茨”号的。

    另一个不能忽略的问题,是工程师们在沙恩霍斯特级设计之初就留下了改装380米炮的炮座和空间,但真正装上之后效果如何没有人敢于打包票,就算能够顺利升级,炮手们也得花上不少时间熟悉新火炮,只给一艘沙恩霍斯特级换装也符合谨慎性的原则。

    海耶苦笑着说道:“海诺,你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奇的东西!好吧,跟我来,这件事情得要总司令才能决定!”

    半个小时后,在海军司令部的另一间会议室里,海军元帅雷德尔、海军上将京特.古泽以及海军工程局少将瓦赫姆.克卢克听取了张海诺的相关阐述。刚一开始,他们的反应几乎和海耶一样。既不至于太过惊奇,又对这一大胆计划有所顾虑。所幸地是,身为德国海军席船舶专家的克卢克将军同样是给沙恩霍斯特级换装的支持,他给出一个对张海诺较为有利的观点:先,沙恩霍斯特级安装克虏伯为俾斯麦级制造的sk-c/3447口径381毫米双联装主炮在技术上:.在物资和人力齐备地情况下。沙恩霍斯特级确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进行换装。

    至于炮手不熟悉新式火炮地问题。克卢克建议从试航调整中的俾斯麦号上暂时抽调一批士官和炮手,好在短期内提升战舰改装后的战斗力,或反过来将接受改装地战舰上的炮手派到俾斯麦号上去提前接受训练。

    “完成这一系列改装并形成战斗力需要多少时间?”这显然是雷德尔和古泽最为关心的问题。

    克卢克显然还不知道有关“威悉演习”的事情。他给出了一个相对保守的估计:“三到四个月!”

    雷德尔遗憾地看看张海诺,“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海军元帅阁下,请容我再问一个问题!”

    在得到雷德尔的许可之后,张海诺转向克卢克,“将军。如果大炮、钢材和所有配套部件就放在码头旁的仓库里,而且工人们日夜赶工,这一时间有没有可能缩短到五个星期之内?”

    “五个星期?”克卢克仰头看着天花板,合计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日夜赶工的话有机会缩短一半时间,但要说五个星期……难,非常艰难!”

    “今天是221日!”说出这个日期的时候,雷德尔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海诺——他是第一袭击编队的指挥官,这一编队将在威悉演习中担任最危险的任务,而且元早已“关照”过了。要给他高度的决定权。

    张海诺看看雷德尔。又看了看战斗舰队司令官京特.古泽。坚定的说道:“我觉得,冒险一试是值得地!”

    “这里必须提醒地是。这可能会影响到提尔皮茨号地服役时间!”古泽的表态,并不算强烈地反对,而这一点张海诺也考虑过,但“提尔皮茨”号原本就要到1941年才能服役,.=战役不顺利的话,它就算及时服役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第二天即是海军部正式向元和统帅部递交“威悉演习”计划书的日子,根据这一计划,参战舰船和部队将组成了5战斗群:由“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格拉夫.齐柏林”号、10艘驱逐/)名士兵组成的第1战斗群前往纳尔维克;“希佩尔海军上将”号重巡洋舰、4驱逐舰及1700士兵组成第2斗群,他们将前往特隆赫姆;第3战斗群前往卑尔根,包括装甲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轻巡洋舰“科隆”号和“柯尼斯堡”号、旧式训练巡洋舰“牛虹”号、2驱逐舰、7鱼雷艇及900名士兵;4斗群前往克里斯蒂安桑和阿伦达尔,包括“卡尔斯鲁厄”号轻巡洋舰、3驱逐舰、7艘鱼雷艇及c士兵;“德意志”号装甲舰已经更名为“吕佐夫”号,它将率领“布吕歇尔”号重巡洋舰、“艾姆登”号轻巡洋舰、3驱逐舰、8艘鱼雷#兵组成的第5斗群前往奥斯6。

    按预定计划,德军将49日凌晨在挪威海岸由北至南登6点同时登6。6军部队突击上6稳住阵脚后,海军部队建立起一条海上补给线,将物资由海上通过卡特加特海峡或斯卡格拉克海峡运至挪威南部港口奥斯6。为保护这条补给线,德6军还须占领丹麦,海军则负责夺取哥本哈根港和大贝耳特海峡。这条运输航道不仅航行距离相当短,而且靠近德国北部的空军基地,英国海军难以在这一个海区行动。

    距离正式战斗起还有不到7个星期时间,给一艘沙恩霍斯特级改装主炮则需要花上至少5时间,这一计划在统帅部的将领们看来有些冒失,一旦改装工程延迟,那么德国海军原本捉襟见肘的兵力中便将少去一艘主力战列舰。相较之下,希特勒反倒是更为关心这会对“提尔皮茨”号地工程进度产生多大的影响。

    面对元和统帅部将领的

    雷德尔和张海诺通力合作,一一应答,并向希特勒保茨”号将在1941年夏天之前服役。

    “好吧,我最出色的海军指挥官。既然你这样坚持。我会令各个部门全力配合当你的!”

    希特勒的这句话,算是赐予了张海诺一把尚方宝剑,这之后。统帅部地高级将领们便没有再作声,毕竟海军事务本来就不是他们地专长,更没有人死脑筋的想和元亲睐的将领作对。

    离开统帅部之时,张海诺心中地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他向雷德尔伸出右手。“谢谢您,海军元帅阁下!”

    雷德尔和他握了手,“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别让大家失望!”

    “遵命,海军总司令阁下!”张海诺非常认真的回答到,但他此时很清楚,能不能顺利完成,还得靠各方面的通力合作。

    改装方案一经统帅部和海军司令部批准,张海诺立即在柏林召集其海军工程局地主要技术人员。包括那位戴金边眼镜的汉克上校。他被任命为这次工程的技术总监。一群人聚在一个大会议室里。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讨论改装方案的各种细节。在对哪艘战舰进行改装上,争论就持续了一个上午。最后由张海诺拍板决定对马力更大、航更快的“沙恩霍斯特”号进行主炮升级,改装地点则在负责建造“提尔皮茨”号的威廉港海军造船厂——主炮塔钢材和主炮皆存放在该造船厂的码头仓库内。

    工程细节确定之后,张海诺一边挥舞自己的“尚方宝剑”,一边积极利用自己的人脉行事。“沙恩霍斯特”号当晚便从基尔港启航前往威廉港,在技术人员和专业工人方面,他很快从基尔造船厂、汉堡地布鲁姆.福斯造船厂、不莱梅地威塞尔造船厂以及威廉海军造船厂抽调了多人,这些人将分为三班进行每天24小时不间断施工。

    在这样地改装工程中,保密也是头等大事,张海诺随即去了老友埃德文的办公室,离开时手里已经握有一个党卫军步兵团地调动权,而且大批密探也将被派往威廉港进行反渗透和反情报工作,他们还将在不影响工程进度的前提下对外调的工人实施严密监视。

    接下来,张海诺又去拜访了升至海军谍报局负责人的帕齐希。海军谍报局这次除了兼顾保密性之外,还将放出“德意志”号和“舍尔海军上将”号近期将结伴进入大西洋执行袭击战略的风声,将英国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海上。

    为了缩短舰上炮手适应新炮的时间,张海诺在施工伊始便将“沙恩霍斯特”号上的炮手们派去设备已经基本完工但仍需要测航和调整的“俾斯麦”号,让他们和“俾斯麦”号的舰员一道进行双联装380毫米炮的操炮和试射。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工程便进入了如火如荼的施工阶段,张海诺也将自己的宿舍搬到了威廉港的海军造船厂内,并且很快和两位上校——工程总监汉克上校和“沙恩霍斯特”号现任舰长齐里格上校,成了好朋友。

    “比起东方的茶来,我还是更喜欢咖啡,一壶就是一壶,不用翻来覆去的泡!”齐里格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德国人,他有着海员矫健的身形和船长式的大胡子,眼睛不大但很有神,脸和肩膀都很宽,性格也是相当的直爽。

    “东方人喜欢将品茶当作一种修行!”张海诺微笑着解释到,而此时一旁的汉克正若有所思的端起刚刚泡好的香茗,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这样思考问题,闹出笑话的机会不少,但人们现一说到技术问题时,他的思维就会便得异常敏捷,唯一让人感到难以接受的,就是他说话永远是那样不慌不忙甚至有些偏慢的。

    “啊……好烫!”

    在张海诺和齐里格的注视下,汉克果然被那杯刚泡好的茶水烫得跳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充满善意的笑。

    “没事吧,上校先生!”

    张海诺主动递过去一张手帕。汉克结果手帕正要擦去自己衣服上地水迹,却突然拍拍脑袋,“啊,对了,我想到了!”

    人一溜烟的跑出房间,只留下张海诺和齐里格在那里莫名其妙。

    “真是个奇怪的人!”齐里格端起自己的小茶杯。喳了一口。却又摇摇头,“将军,下次还是我请您喝咖啡吧!”

    “天才总是会作出一些令人奇怪的举动!”张海诺慢悠悠的喝着茶。“咖啡地浓郁和茶地清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口味,我习惯于在海上航行时喝咖啡提神,而在平时思考问题的时候喝茶清心!”

    齐里格对这番话有些不明所以,他举起杯子,好像那是一扎啤酒似地。“不管怎样,将军,我还是要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格奈森瑙号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换掉现在的11英寸炮!”

    张海诺淡淡一笑,“这么说,你早就对11英寸炮不满意装15英寸炮之后,主炮数量减少了三分之一,火力密度可是了!”

    “说心里话,将军!”齐里格深有感触的说道:“也许您会觉得我是一个懦夫,但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我在海上遇到一艘装备有寸甚至15英寸炮的英国战列舰。我可能会调头逃跑!但换装了15英寸之后。我不会惧怕任何一艘英国战舰!”

    张海诺放下茶杯,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不叫懦夫。上校!这是明智地表现!如果是我,也不会用11英寸炮去和敌人的)|的!”

    二战历史上“沙恩霍斯特”号与英舰“约克公爵”号的最后一战,便是280米炮和356米炮之间的一次对决,“沙恩霍斯特”号全舰官兵的顽强得到了对手

    ,却输掉了德国海军在二战中的最后一次水面战斗,很多时候确实难以弥补技术上的差距。

    “所以说,将军,改装后沙恩霍斯特号虽然只有6门15寸炮,比俾斯麦号还少2,但它们的威力足以贯穿任何一艘英国战列舰地装甲!您之前所指挥地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不也只有6门炮吗?还不是打得英国人找不到北?”齐里格这一说,信心饱满。

    “也许我们能够创造一个属于6门炮主力舰地经典也未可知!”张海诺期待的说道:“当英国人现从一艘沙恩霍斯特级上射来15寸炮弹时,他们指挥官地嘴巴应该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哈哈哈!”齐里格爽朗的大笑起来,“我想那是一定的!”

    两人的茶会行将结束之时,门外却传来了汉克上校的笑声,他一路快跑着进了房间,手里还拿着一叠图纸。

    “快快快,给我腾点位置!”汉克迫不及待的将他的图纸展开。

    “克虏伯生产的sk-c/3447倍口径381毫米双>;同炮管总重量为1.0米炮略重一些,我一直以来都在考虑如何确保沙恩霍斯特号的适航性能和射击时的平稳性不至于在更换炮塔后受到影响!”

    “减轻其他部位重量?”张海诺揣测到,在纯粹的工程技术上,他是个外行。

    “不,不是减轻重量的问题!”汉克摇摇头,一副专家口吻说道:“是平衡,整艘军舰必须在改装主炮后获得新的平衡!”

    张海诺和齐里格相互一望,对这种专业语言不甚了解。

    “我们需要改进油舱,一点小小的改进!”汉克期盼的看着张海诺,“将军,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用一队人对油舱和淡水舱进行改造,这只需要最多三周时间!”

    张海诺不太情愿的说道:“可是上校,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汉克在他的图纸上指手画脚一番,“不,这不会影响到主炮的改装工程,相反,这些小小的改进还能保证沙恩霍斯特号在使用新主炮射击时获得一个足够稳定的平台!”

    张海诺看看那齐里格,“那么你需要多少人?”

    汉克想了想,“150200,:

    张海诺犹豫了片刻,主炮改装后战舰在射击时的稳定性是他有所担忧的,如果汉克所谓的这些小改装能够消除这一问题,对于接下来的作战行动无疑是个很好的帮助。

    “好吧,我明天就会安排好人手,但是上校,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失望?为什么?”汉克扶扶他的金边眼镜,一脸的不解。

    200人对于船坞众多的海军造船厂并不是什么难事,舰长齐里格不久后便前往以汉堡的布洛姆.福斯为建造地的“俾斯麦”号,与他的舰员一道在那里熟悉380米主炮的操作。至于汉克,自那之后几乎每天都在“沙恩霍斯特”号的底舱忙碌,张海诺则继续将大多数时间花在各项准备工作上。

    第一周和第二周,工人们在“沙恩霍斯特”号现有主炮的拆除工程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这看起来似乎比安装新炮塔更加费时费力,但问题解决之后工程也得以顺利进行下去。这期间,张海诺为“格奈森瑙”号和“格拉夫.齐柏林”号编制了一次演习计划,两舰随后在波罗的海成功进行了这一旨在提高舰队防空能力的联合演练,而“格拉夫.齐柏林”号这次参加“威悉演习”携带的舰载机也已确定下来:战斗机架、俯冲轰炸机12架、鱼雷机6架共计48架。

    从第三周开始,技术人员和造船工人们开始给“沙恩霍斯特”号安装全新的15英寸主炮塔,因为座圈大小在这级战舰设计之初这种**的,在安装了新的扬弹机之后,工人们只需要按照预定模板将钢板一一装上炮塔,再将单管重达111吨的380米炮管装入敝开的炮塔之内,待主炮安装完成之后,再在炮塔顶部装上130毫米的顶部装甲板,这一系列工程到322宣告完工。

    与此同时,齐里格和他的舰员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之后也返回威廉港,对于和俾斯麦级相同的主炮结构他们并不陌生,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与新炮塔配备的测距仪也被安装上舰,加上对舰上现有雷达的调整,全舰改装升级工程42日正式结束。因为距离海军部批准改装计划正好过去40天,工程进度之快又远常人估计,因而在.=称为“四十日奇迹”。

    带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张海诺随“沙恩霍斯特”号进行了改装后的第一次出海,在全测航中,这艘战舰在载运行时跑出了航,仅比它最初测航时慢了0.5节,这意味着它在满载燃料物资的作战状况下依然可以达到30节以上的高航,而在.=军主力舰中仅有三艘战列巡洋舰能在度上与之匹敌。

    值得一提的是,两艘英国声望级战列巡洋舰所搭载的也是6门米主炮,它们以双联装炮塔的形式呈前21布置,但两舰射程略低于德国海军47倍径380米炮,而且不论是标准排水量2.的声望级还4.3万吨的胡德级,其装甲厚度均不及标准排水量5v德国沙恩霍斯特级。

第19章 威悉演习之前传

    “诸位,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断绝纳粹德国从北欧进口铁矿石的路径,不仅是纳尔维克港,更重要的是瑞典的铁矿石。根据我们和法国人商定的作战计划,将有四到五个英国或法国师投入到这场战役中,皇家海军将负责兵员运输和后勤保障,同时竭尽全力阻止德国人进攻挪威和瑞典!”

    解释过海军的全盘计划后,丘吉尔高声宣布:“经过秘密协商,挪威和瑞典政府已经同意与我们携手对抗纳粹德国入侵!现在,挪威舰船正配合英国海军在挪威水道的布雷行动,只要三天时间,我们就能彻底阻断德国船只往来于挪威水道的通路”

    海务大臣和海军将官们在下面一边交头接耳一边不住的点头,但凡有些战略常识的人,都会明白挪威和瑞典对于德国的重要性,德国每年需要进口至少1500万吨铁矿石,其中c吨是从北欧诸国进口。一旦挪威、瑞典为英国所占领,德国的战争潜力必将大为减弱,在他们以弱势的海军掩护6军强行跨海进攻北欧国家并获得成功之前,他们是难以放手向西线起进攻。

    “海军大臣阁下,诸位,请恕我直言!”海军第一军令部的布鲁格斯将军,一个大个子的苏格兰人,站起来说道:“有消息说德国人也在准备进攻挪威。但我们在挪威附近海域只有一艘主力舰声望号,我个人认为海军应该提前出动主力舰队封锁挪威海域和斯卡格拉克海峡,以防德国人提前对挪威动进攻!”

    近二十号将官和高级参谋官所围坐地会议桌旁顿时又是一阵嗡嗡声。

    丘吉尔柱着手杖,左手夹着半截雪茄,“将军,这个消息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听过,就像德国人会在1月对法国动进攻一样!可是,现在都4了!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抢在德国人前面实施登6。本土将对将在帕豪斯爵士的指挥下随机应变!我迫切的希望各位能够通力合作,为这决定大英帝国命运的关键一仗贡献自己的力量!”

    布鲁格斯将军悻悻的坐下了,见众人还有些疑虑,丘吉尔大声说道:“先生们,如今我们的步兵正在港口集结,布雷行动一结束。他们就将在海军地掩护下登6挪威!”

    这时候,会议室里总算响起了久违的掌声。自战争爆以来,皇家海军在一系列行动中屡造挫折的局面确实令人感到难堪,面对德国海军袭击舰和u艇部队凶狠的攻击,仅仅半年时间皇家海军就损失了23艘作舰艇。包括舰队航母“皇家方舟”号、重巡洋舰“坎伯兰”号和一批轻巡洋舰、驱逐舰、海岸炮舰。现在英格兰东南部沿海到处是德国人布下的水雷。军舰和商船都得小心翼翼的通过。即便如此,几乎每个星期都有船只触雷受创或沉没地消息传来。在大西洋上。随着护航体制的重新建立。因德国u艇而损失的船只有下降的趋势,但从1939年9月到次年3的7个月间。盟军还是损失了多达271艘各式商船和油轮,登记吨位近122吨!

    在这样阳光明媚地日子里,位于斯卡帕湾地英国皇家海军本土舰队泊地,罗杰.帕豪斯爵士正在他地临时旗舰“纳尔逊”号上与手下几位得力的舰长们喝茶。如今新地乔治五世级战列舰尚未服役,旧地“伊丽莎白女王”号仍在船坞里进行现代化改装,更令这位本土舰队司令感到不悦的是,不久前“胡德”号在例行巡航时被一颗德国炸弹轻微击伤,上个月已经前往达文波特进行小规模改装。

    曾经是皇家海军象征地帕斯卡湾如今显得空空荡荡,除去驶往挪威海域为布雷舰船护航的“声望”号,皇家海军本土舰队只剩“纳尔逊”号、“反击”号、“罗德尼”号、“厌战”号、“马来亚”号、“光荣”号、“勇敢”号、“暴怒”号等几艘主力舰,大批巡洋舰和老式的复仇级战列舰都被派去大西洋航线执行护航和搜索德国袭击舰的任务。即便如此,帕豪斯的舰队实力仍远远过自己的对手德国海军,在得到级战列舰俾斯麦号之前,德国人的主力舰队仍只有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三艘德意志级和一艘舰队航空母舰能够拿得出手。

    和煦的阳光下,“纳尔逊”号舰尾撑起了遮阳篷,勤务兵为几位高级指挥官一一倒上茶,然后由他们根据各自的喜好在里面加上糖或奶,这和东方人品茶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听琼斯上校说,去年12月至今年2间在南太平洋和南美海域搅得天翻地覆的德国袖珍战列舰,已经于23月间返回德国本土

    说话的这位,是皇家海军航最快的战列巡洋舰之一的“反击”号的指挥官阿特劳尔,若不是受到两艘沙恩霍斯特级的牵制,他便有可能率舰前往南大西洋海域截击德国袭击舰,以“反击”号6门15英寸主炮的威力和航,对付那种装备6门11英寸炮、排水量仅有自己三分之一的德国袭击舰是绰绰有余的。

    “那该死的海盗和它的同伙至少击沉了我们20艘舰船吧尼”号的舰长布朗准将像是被德国人掏了钱包似的,然而以他那艘龟的战舰恐怕是永远也抓不到行踪飘忽的德国袭击舰,但“罗德尼”号与“纳尔逊”号一同享有另一荣誉,那便是皇家海军唯一装备有16寸主炮的战列舰,9门威力巨大地45径406毫米炮全部以三联装炮塔的形式布置在舰体前部。这种独特的设计令它齐射时具备恐怖的火力强度和密度。

    帕豪斯爵士一手托着茶杯盘,一手捏着杯耳,翘着二郎腿,慢慢悠悠的说道:“等我们占领挪威、封死北海出口,就算是沙恩

    和格奈森瑙,也休想再从我们的眼皮底下进入大西洋

    “那倒是!”指挥“光荣”号舰队航空母舰的凯伊顿上校对此显得心满意足,“我们要用飞机和水雷困死德国海军,若是他们的舰队像1916年那样冒死出击,我会在北海让它

    这时候,和帕豪斯爵士一样出生在英格兰贵族家庭的“厌战”号舰长布里奇上校忽然说:“对了。有传闻说德国人在给他们地沙恩霍斯特号改装15英寸舰炮,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说?”

    “嗯,我也听说了!”帕豪斯爵士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觉得一艘原本装备11英寸主炮的战列舰有可能从2开始改装,4就能载着全新的15英寸主炮出航吗?”

    阿特劳尔笑道:“除非它直接把15英寸主炮的炮管放在)=里!”

    布朗凑上来说道:“必须承认,德国人的情报负责人是个极其狡猾地家伙。但这一次,他似乎太低估我们的智力了,没有人能够在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让一艘战列舰换好大炮又让炮手们熟悉新炮,除非他们相信在秋天之前都不会有重要战事生!”

    帕豪斯举起茶杯,“那么。就让我们祝愿阿道夫.希特勒先生和我们的老对手埃里希.雷德尔元帅晚安吧!”

    这一天。北海东南部的海面上同样晴空万里。在德国地赫尔果兰湾内,三艘大型战舰正在四艘驱逐舰地陪同下进行海上演练。两架或五架为一组地战机时不时从这片海域上空呼啸而过。它们有的拥有简洁呆板地机身线条和令人羡慕地马力和度。有的看起来呆头呆脑但是机体结实而坚固,还有一些。有着时空外形地座舱和落后于时代潮流的双层机翼,机腹下还带有又圆又长的家伙。

    从空中看去,海面上的作战舰艇俨然分为两组,一组由两艘大小和外观极为相似的战列舰组成,它们粗大的主炮正以比水平略高的角度指向不远处的白色霸船;在它们身后数海里处,一艘拥有宽敞飞行甲板的大战舰正在四艘小型战舰的簇拥下缓缓跟进。

    “距离7.

    在居于舰队前列的“沙恩霍斯特”号上,两位枪炮指挥官正在舰桥上部的拥有装甲防护的射击指挥室里利用雷达和光学瞄准仪器测定目标的方位和距离。其中一人,年约30,是这艘战舰“原配”的枪炮官,另一位年约25,来自于另一艘几近服役的大型战舰“俾斯麦”“沙恩霍斯特”号的军官和炮手操作15英寸重炮的时间并不.=军部在第1战斗编队指挥官的要求下暂时从“俾斯麦”号上调来了经过系统学习和训练的枪炮官及部分炮手,以协助他们更快的掌握这些大口径的新式舰炮。

    “开火!”

    这一命令下达之后不到两秒,在令人耳膜溃的巨大轰响声中,拥有3.5万吨钢铁之躯的战舰猛的一震,这种极具震憾力的声势绝~门11英寸舰炮齐射时所能达到的,所幸的是,沙恩霍斯特级|缺点此时却在无形之中提高了它作为射击平台的稳定性,因而并没有出现人们所担心的失衡。带着820每秒的初.0斤的被帽穿甲弹在7000多米外的海面上砸起数十米高的>;一个观众都感到热血沸腾。

    “距目标偏差25米!”

    射击指挥室很快传来弹着点的观测报告,这样的距离虽然足以让白色的小靶船为巨浪所掀翻,却远未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

    这时候,紧随“沙恩霍斯特”号之后的“格奈森瑙”号也来了一次声势浩大的齐射,这艘由恩斯特.林德曼上校所指挥的战舰第一次齐射就令靶船陷入根根水柱地包围之中。如果那是一艘英国的轻型或中型战舰,必然已经为精准的炮击所重创,但若是皇家海军战列舰队中的某一艘,例如“罗德尼”号,除非运气非常偏向德国人一方,否则仅以米的穿甲弹很难打穿它厚实的装甲——这种最高航不过24的大家伙,主装甲带达到了360米,而炮塔正面装甲更是达到了叫人惊讶41毫米,加上9门威力巨大的16英寸炮,这些特色都令它成为德国海军指挥官们最不愿与之交战的对手。

    “纠正数据后继续射击!不用担心炮弹问题。在重新出航之前我们会在威廉港得到足够地补充!”

    “沙恩霍斯特”号的舰桥里,一身崭新海军中将制服、领口系有银橡叶骑士勋章的张海诺,以他指挥作战时一贯的沉着口吻下达着命令。在法兰西之役开始之前,整个德国获得这种勋章的仅有寥寥数人,因为绝大多数人的战功都还不足以获得这样地荣誉,这一次海军走在了6军前头。他们共有4人在2和3间获得元颁的这种勋章,包括率艇击沉“皇家方舟”号的u-17艇长迪奥波特、c3月击沉英\总吨位达8.1万吨的舒尔策,以及指挥“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人战绩的指挥官冯.芬肯施泰因和朗斯多夫。

    距离“威悉演习”还4时间,而根据这一作战计划,以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和齐柏林号航母为核心地第1战斗群将在4月7日从德国出。张海诺此时仍让战舰在海上进行射击训练。未免有些临时抱佛脚地意味。但他深知此行充满危险。历史上德国获得挪威战役胜利在很大程度上靠地是抢占先机。加上6海军官兵的战斗精神、空军地配合以及一部分运气因素。

    可是因为自己地存在,历史的许多情节已经受到了影响。例如开战之初被击沉地不是“勇敢”而是“皇家方舟”号。例如“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

    功归来。再有试图以潜艇偷袭斯卡帕湾的行动最终终,没有人能够打包票说这次挪威之战英国人还会落在后头。而针对挪威的行动几乎都生在英国人的眼皮底下,尤其是以纳尔维克为战略目标的第1战斗群,作战区域远在挪威北部,那里距离德国本土足有上千公里,而从英国本土舰队的驻地到那里却只有一半的距离!

    声望、反击、胡德、纳尔逊、罗德尼、厌战、伊丽莎白女王、马来亚,在张海诺数得出号的这些战舰中,除了反击和声望两个相对“皮薄大馅”的之外,不论是纳尔逊级还是伊丽莎白女王级,其装甲都是沙恩霍斯特级原有280米炮所难以撼动的,毕竟这两艘快战列舰设计之初就是用来执行破交任务,建造时又带上了浓厚的政治成份。

    可如今的挪威战役却是硬对硬的战斗,德国海军不但要将6军部队运送上岸,还得尽可能保护海上运输线,以这些作战目的,张海诺很难保证两艘战舰不至于在海上遭遇英国的主力舰艇——如果是光辉号这样除了舰载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防御能力且又航缓慢的家伙倒也还好,若是碰上一艘英国战列舰甚至战巡,而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装备的仍是原来的11英寸炮,那便只剩下弃6军兄弟逃跑和就地死战这两前于战略于荣誉都是说不过去的,至于后,战斗的结果恐怕不难想象。

    不管怎样45日这一天,赫尔果兰湾上隆隆的炮声从续到了下午,“格拉夫.齐柏林”号和它的护航小队也演练了各种战术。考虑到挪威北部海域在这个季节仍时有暴风雪,一旦情况不妙,这艘航母还可以利用它那34节的高航迅撤离,护航驱逐舰则些有可能在航上过它的英国同行。

    当晚,这支混合舰队行驶数十海里回到了德国西南部最大的军港威廉港,这也是“威悉演习”计划中第1战斗群的出地。站在“沙恩霍斯特”号高高的舰桥上,张海诺看到码头上已经能够看到许多戴着布质军帽的德国山地部队士兵,这些无不是德国6军中的精锐,用来应对挪威多山的地形再合适不过了。

    在这次“威悉演习”方案,雷德尔亲自制定的各种战术中,最精妙也是最大胆的便是让登6部队一律乘坐作战舰只,这样可以达到快运输和出奇不意的作战效果,但作战舰艇空间有限,只能运载兵员和部分轻武器,为此雷德尔征集了一批民船来运载大型装备和弹药,并让它们假扮普通货轮先期出海。船长全部接到命令,万一遭到挪威方面的盘查和英舰拦截,宁可进水自沉也不许暴露船上装有武器。

    威廉军港的夜晚,因为6军部队的到来而热闹许多。当晚,张海诺在“沙恩霍斯特”号与随同第1战斗群进攻纳尔维克的6军指挥官——德国第3地步兵师的爱德华.迪特尔将军以及驱逐舰分队指挥官保罗.弗里德里克.本特准将见了面,三人就海军主力舰、驱逐舰以及6军登6部队的协同配合问题交换了意见。

    根据最高统帅部批准的作战计划,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格拉夫齐柏林以及10艘满载部队的驱逐舰将一路北上纳尔维克,统+威人顶多会进行象征性的抵抗,所以由10艘驱逐舰运送登6[尔维克港,而以沙恩霍斯特为的主力舰分队则北上负责外围警戒和吸引英国舰队,待6军占领纳尔维克后,驱逐舰分队在接受油船补给后迅撤出港口与主力舰分队会合。

    在这整个计划中,最高统帅部和海军司令部一致认为最危险也是最有可能损失大批战舰,不是进攻而是撤退——当德国海军的作战舰艇完成运送6军登6的任务从挪威各个港口返航时,作战行动已经失去了突袭的掩护,从英国赶来的皇家海军本土舰队必然对返航的德国舰艇构成巨大的威胁,而那些德国装甲舰、巡洋舰和驱逐舰很难与数量和火力占优的英国舰队抗衡,最大的希望便在于北上的第1战斗群能够吸引尽可能多的英国舰只!

    通过交谈,张海诺得知胡须刮得干干净净而且是一脸精干本特准将已经在德国海军呆了25年,从一开始就在驱逐舰部队服役,~雷长再到航海长、大副、舰长、分舰队指挥官,这一路上可谓踏踏实实,对驱逐舰的每一个零部件以及各种战术都了如指掌。

    在张海诺的印象中,历史上德国海军在纳尔维克所遭受的惨剧并不完全归咎于驱逐舰编队的指挥官——如果海军安排的3油船能够及时抵达,他的驱逐舰也不用在纳尔维克过夜,更不会在睡梦中遭到英国驱逐舰队的攻击,即便如此,本特在港口南北两侧布置5驱逐舰的举动不仅令德国舰队免于在第一时间全部遭遇厄运,还利用一次有效的反击就地击毙了英国分舰队指挥官并击沉了两艘英国驱逐舰,只是因为随后英国战列舰“厌战”号率9艘英国驱逐舰赶到,这才酿成了德国驱逐舰分队全军覆没的惨剧。

    一场海战中充满了许多不确定因素,战局也是瞬息万变的,因此张海诺除了提醒本特在纳尔维克港停留期间务必加强警戒以提防英国人偷袭之外,也没有什么机宜好面授的。

    离舰之前,即将率领第3地步兵师所辖2000名山地步兵进攻纳尔维克港的迪特尔中将主动伸出自己的右手,“愿海军的传奇人物能够在这场战役再创辉煌!”

    战役还未开始,一切都还是不确定的,张海诺只向这位一脸沧桑的老将道了声“好运”,虽然简单,却最为实用。

第20章 北海怒涛

    再有一天,德国的十万6海军将士就将踏上征程。挪威军队根本无法阻挡德意志的入侵,这是公认的事实,然而运载登6部队的德国舰船随时可能遭到仅一海之隔的英国舰队的攻击,许多人因此而感到忧心忡忡。雷德尔和他的幕僚们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德国海军经此一战减员百分之五十。

    码头上,一批批德国山地步兵正依次登上运送他们前往纳尔维克的驱逐舰,每艘200,一共十艘。为这些登6部队实施外围掩护的三艘战舰——“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和“格拉夫.齐柏林”号则在另外一边的码头上装运补给品,它们硕大的舰体和强悍的火力多少能让步兵们感到宽心。

    “沙恩霍斯特”号的舰桥上,张海诺居高临下的看着舰员和码头勤务人员往自己的战舰上装运各种物资,他们往冷藏库里装鲜肉,往食品库里装面粉和蔬菜,往油舱里加燃油,往水柜里加淡水。当然,最要紧的是往弹药舱里装炮弹。一辆喘着粗气的蒸汽机车挂着一长列敞篷车箱停在舷侧,车上装满了巨大的十五英寸炮弹。舰上的起重机正摇摇晃晃地把一枚枚重达800斤的炮弹吊向空中,然后再徐徐降下,穿过一层层甲板,把它们装进水线下深处的弹药舱。

    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这些物资越齐备。赢得战斗胜利地把握就越大。然而,张海诺所下达的命令,是比满载标准少装800~:c淡水以及三分之一的食品,只有弹药是按照标准量百分之百搭载的。

    “这一次出击并不是真正的远航,我们所呆的时间有限,实在有必要的话,我们到时候也可以从补给船上接收油料和物资!我们这次出航最大的敌人除了英国海军,还有暴躁的大海!”

    张海诺所指暴躁的大海,并不单单是北海北部和挪威海变化多端地天气,沙恩霍斯特级自设计以来所存在干舷过低、上浪严重的情况经改装之后仍未完全解决。这次“沙恩霍斯特”号又改装了三座主炮塔,包括弹药在内给这艘战舰增加了近1500吨+不明显,一旦以满载作战状态出航,只要浪涛稍大,那甲板让人觉得随时可能被海水没过似的——德国海军的设计们实在过于追求度。又要保证装甲防御和一定的火力,造成这样地结果是难以避免的。

    对于燃料、淡水以及食品补给配额的减少,舰长齐里格显然并不担心。“沙恩霍斯特”号的油舱足以搭载6200吨燃油,15的巡航度下可以航行9000海里之远,而从德国穿过.=|过1000海里。而如果将舰上地淡水舱和食品库都装满地话。足以供全舰1700名舰员在海上生活3月之久——这还是指在没有补给船的情况下。事实上。悬挂各国旗帜地德国补给船广泛布在除远东、中太平洋和北冰洋之外地各个海域,以供德国u艇和水面袭击舰对英法的海上袭击舰实施长期绞杀战之用。而且为了配合这次威悉演习。德国海军还在苏联海域部署了油轮,一旦战事需要。它便可从摩尔曼斯克迅开往挪威北部海域。

    “只希望我们地炮弹足够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我们将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整个英国本土舰队的**!将军,我说的对吧!”齐里格这时候显得十分乐观,6门15寸炮的到来,让他对战斗前景的看法大为改善。

    以每门炮70的备弹,“沙恩霍斯特”号足以应付至少海战,但是在硬对硬的碰撞中,一艘战列舰很少能够挨到打完70齐射,要么击沉或赶跑对方,要么自己被击沉或是脱离战斗。

    即便如此,张海诺还是风趣的说道:“整个英国本土舰队?上校,你说的情况如果真的出现,海军元帅和6军总司令都会感谢我们的!那意味着英国海军将无暇对付我们的登6舰船和部队!”

    齐里格对此深表赞同,他看着前方数十米的“格奈森瑙”号,那艘大型战舰此时同样在装运物资补给,它上面依然是炮塔硕大但炮管相对偏细的11英寸主炮。

    “只可惜格奈森瑙号不能和我们一起进行这样的改装,要是有1215英寸炮,我们保管叫英国人尝到我们铁拳的厉害!不过,们一个月时间训练炮手就好了!”

    “时间是不等人的,如果真等上一个月,英国人或许早知道我们装了15英寸炮,并命令他们的舰长们小心行事了!”张海诺说全准确,在这样的战争年代,双方在情报上的战斗虽不见硝烟却异常激烈,沙恩霍斯特换装15英寸炮的消息早通过一个双面间谍传国,只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英国人压根就不相信而已。同样的,德国情报部门也以为“胡德”号仍在英国本土舰队的作战序列当中,而“伊丽莎白女王”号如一名间谍所说的那样提前完成改装并随时待命出击——事实上,在夏天到来之前这两艘战舰都无法参加战斗。

    临近中午,两辆卡车给“沙恩霍斯特”号送来了一支特别的小分队。这是一支刚刚从海军学校毕业的见习军官队伍,那一张张面孔是如此的年轻,大多数都是稚气未脱的。在一声声急促的哨子声中,年轻的见习军官们敏捷的跳下车,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新军装感到骄傲,整支队伍也充满了活力。

    在军乐队地引导下。这队见习军官以军队特有的精确而整齐的步伐沿着舷梯登上军舰。张海诺和齐里格在后甲板上检阅了他们,带队军官——一个还算壮实的年轻准尉,向两人敬礼并报告了他们这支队伍的来到。

    张海诺简短的说道:“先生们,欢迎登上德国海军战列舰沙恩霍斯特号,你们中的每

    将随它见证一场伟大的战役!”

    依照惯例,舰长齐里格向他们介绍了这艘军舰的大致情况,并对海军司令部选派他们前来这艘战舰实习表示欢迎,同时希望他们在返航后能够将所学到的各种优秀品质带到今后工作地岗位上去。

    下午1时许,码头上监督军火装卸的军官对着舰上人员喊道:“最后一枚!”

    甲板上一位军官挥动一个手指应声重复道:“最后一枚!”

    起重机摇摇晃晃地把最后一枚闪着寒光的十五英寸炮弹送进弹药舱,原来在码头上忙碌着的一群群勤务人员、工人逐渐散去。军乐队一边吹打着,一边朝船厂的大门走去,乐声渐渐消失,只剩下水兵们仍在舰上各自忙碌着。

    舰上的补给工作完成之后,张海诺应本特准将之邀登上他地分队旗舰“威廉.海德坎普”号参观。那是一艘服役还不到1年的1936年级舰队驱逐舰,标准排水量2400吨。以5单管127毫米炮和2座四联装雷射管为主要武器,辅以3双联装37毫米防空炮4四联装关炮,并安装有新式的Fmg39型舰载.的纸面性能凌驾于英国海军现役的a至I级舰队驱逐舰之上,只在和装备4双联装120毫米炮地英国部族级舰队::们实际上和德国地多数大型战舰一样。缺乏良好地适航性能和抗风浪能力。而且在实力相近时,海战的结果并不是完全由这些数据所决定。一艘1928年建造地英国a级驱逐舰。完全可以用一枚鱼雷打沉一艘建造地德国1936年级驱逐舰。

    “威廉.海德坎普”号此时不仅是本特准将的旗舰,同时也是第3地步兵师迪特尔中将地临时指挥部所在地。前后甲板和船舱里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山地步兵们。这些小伙子年龄要比张海诺下午看到的那些见习军官们大,这也说明他们在军队中已经服役了一些年头。

    张海诺此前一直对这支以雪绒花为标志的精悍部队感到好奇,今日一见,这支以奥地利人居多从上到下确实散着一种彪悍而干练之气。山地行军作战对体能要求极高,他们虽不是个个强壮如牛,但极少有让人感觉身形单薄的。他们无一例外的头戴山地帽,曾经的奥地利国花“雪绒花”佩于军帽左侧。至于个人装备,除了常用的登山用具和绳索之外,他们手里的毛瑟k98枪、mp38冲锋枪以及长柄手榴弹和+国6军部队并无不同。

    出征在即,迪特尔将军的步兵们显得非常平静,在吃过舰上提供的午餐之后,他们或在甲板上透气,或在船舱里找地方打牌、聊天或单纯的休息。相比之下,本特的水兵们则还在认真的检修舰上的各种设备。德国海军的舰队驱逐舰作战性能尚可,但动力系统却容易出故障,它们在海面航行和战斗过程中常常有管道破裂的情况生,和德国的坦克兵修理坦克一样,德国驱逐舰上的舰员们也在不断的修理和抢修中练就了比职业技师还专业的修理技能。

    这次出航,本特准将麾下的另外9艘驱逐舰中有4艘1936年级、1934~&1t;34,而德国海军能够投入“威悉演习”的驱逐舰总共才有22艘,本特分舰队就占到了近一半,且辖有德国海军目前1936年级驱逐舰中的5(1936~:6_|+|现役,且一共才有14艘)。张海诺这时候想着,难怪历史上纳尔维克海战之后,德国海军要哀叹自己的驱逐舰部队精锐尽失了。

    夜幕降临之时。迪特尔地部队已经登船完毕,2战列舰、1艘航母、10艘驱逐舰4运载作战装备的辅助船只也已完成补给和检修工作。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第1战斗群作战地域最为遥远,因而最早出。张海诺于当晚7时30从旗舰“沙恩霍斯特”号上出了舰队启航的命令,这支混合舰队随即离开威廉港向挪威海域驶去。

    与此同时,在整个北海和挪威附近水域,德国海军部署的52潜艇正严密监视着海面上的情况,空军和德国海军航空部队的作战飞机也在各前线机场随时准备为出征舰队提供空中掩护。

    得益于德国海军在战争之初通过不懈努力而构筑的“西墙”,英国海军的舰船和潜艇已经极少冒着触雷的风险驶近德国海域。在离开德国领海后,张海诺指挥舰队以18节地航沿着公海和丹麦领海.北行驶。在德*队高层。入侵丹麦作为“威悉演习”的一部分早日人所皆知,如今政客们仍在为劝降丹麦政府而施展各种手段,而作为第二手准备,德国6军部队也在德国和丹麦边境完成了集结,随时准备入侵这个毫无战争准备的中立小国。

    和指挥袭击舰出航时一样,张海诺严令整个舰队保持***管制和无线电静默。只有在生异常情况或遇敌才能打破这一静默。在清冷的海风中,17艘舰船排成两列纵队,微弱的星光下,被舰浪花正迅向舰队两侧散去,在这些悬挂着德意志海军战旗地舰船驶过后不久。海面便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位于基尔的战斗舰队司令部和柏林的海军司令部仍是***通明。参谋军官们通过无线电监听和情报部门的报告密切关注着海上的时局。在作战指挥室地大型沙盘上,第一次行动部队已经出。再过几个小时。以“希佩尔海军上将”号为地第二战斗群也从德国启航,这一战斗群地目标是挪威北部另一重要港口特隆赫姆。那里距离纳尔维克约220里。

    由于德国情报部门早已掌握了破译法军电报密码的方法,监听法*队之间地联络

    来说易如反掌,一周之前他们通过这一手段现法国遣战列舰前往挪威水域,因而推测英法不久后将对挪威动进攻,这给希特勒宣称为保护挪威中立而派兵提供了一个重要口实。不过这一晚上,法国人显得格外地平静,似乎对德国即将大举入侵挪威的行动毫无察觉,英国海军地电文同样没有突然增加的迹象。

    舰队沿着日德兰半岛西海岸行驶的10个小时里,张海诺流休息,尽管一夜只睡了不到5小时,但第二天清晨两人都是精神抖擞的,舰上的军官和水兵无不因为即将到来的作战行动而兴奋不已。

    天亮之后,“格拉夫.齐柏林”号按照计划派出舰载机开始以舰队为中心进行半径为150里的大扇面警戒搜索。在通过斯卡格拉克海峡时,舰载机现了一艘挪威渔船,根据统帅部为威悉演习所制定的攻击准则,两架Juc随即起飞并炸沉了这艘渔船,但不论是飞行员的飞行日志还是母舰上的航海日志均未对这一攻击作任何形式的记载。

    攻击民船并没有让“格拉夫.齐柏林”号的飞行精英们感到骄傲,不过在一个小时后,也即48日上午10许,“沙恩霍斯特”号的雷达现西北方有一架不明身份的飞机飞来,张海诺随即令“格拉夫.齐柏林”号派出战斗机拦截。几分钟后,两架BF9T腾空而去,并赶英国6基远程侦察机靠近并看清舰队面目之前将其击落。

    根据这一报告,张海诺推测那架侦察机是由英国奥尼克群岛起飞的,随后德国驱逐舰所救起的5英国飞行员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过,“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上的无线电部门均监听到那架侦察机被击落之前出了遭遇德国战斗机的未加密电波。为此,张海诺令“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加前行,在驱逐舰和“格拉夫.齐柏林”号前方约20海里处担任远程警戒和护航,.L舰为核心排成一个护航队形4辅助舰船殿后,全舰队加至20节。

    正如张海诺所揣测的那样,远程侦察机在斯卡格拉克海峡以西被德国战斗机击落这一情况很快引起了英国高层的重视,他们随即出动了大批侦察机,并调动部署在北海的潜艇加强侦察,然而自中午开始,北海上的天气骤变,乌云蔽日、狂风大作,英军随后出动的侦察机皆无功而返,而“格拉夫.齐柏林”号也被迫将自己的舰载机全部收入机库之内。

    这样的天气并未让张海诺大感意外,这不仅是北海的特色之一,也是历史上的威悉演习起之初所生过的情况。这为德国海军提供了一定的掩护作用,也给舰船航行带来了一定的麻烦。风浪中,两艘沙恩霍斯特级虽然航不减,甲板却屡屡为波涛所“侵入”,这样的情景舰上官兵大都习以为常,倒是那些新上舰的见习军官们看得心惊胆战,唯恐这艘战舰一不高兴便潜入水中。

    狂风大浪中,齐柏林未辱没德国航母设计师的名声,虽然舰载机无法起飞吨的舰体在航行时却显得异常平稳。实际上,设计师们早在航母规划之初就考虑到北海怒涛对舰载机起降的威胁,因而在这方面下了一番苦功夫。

    相比之下,追逐高航的另一代表——10艘德国舰队驱能随着波涛而上下颠簸,这令张海诺不由得为那些可怜的山地步兵们担忧起来,若是在登岸之前就被这坏天气耗尽了体力,接下来的战斗如何进行下去?

    在这一点上,张海诺有些低估了德国山地步兵的素质和适应能力,只可惜他未能亲眼看见这些步兵们在纳尔维克之战中登岸作战时的那股劲头,否则定要为他们的战斗力而赞叹不已。

    到这天下午时,参加威悉演习的5战斗群皆已离开德国港口出征挪威。在驶过卑尔根外海后不久,张海诺的战斗群随着挪威海岸线变化而转向东北方行驶。天色暗得很快,海面上的能见度很快就只有数百米之远,结伴航行的“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不得不依靠导航灯来确定彼此方位并谨防碰撞,而“格拉夫.齐柏林”号和本特准将的10驱逐舰也采取了相同的举措。

    一天下来,张海诺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疲惫,但且不说军舰在这浪涛汹涌的海面上颠簸起伏,根据航海官的仔细测算,此时他们距离纳尔维克只有10个小时路程,随时可能遭遇前来布雷的英国舰长齐里格先下去休息,自己要了一杯浓咖啡,坐在司令塔内看着狂暴而缺乏色调变化的海面,这令他想起了“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归航之旅——海战中除开战术、士气和素质等人为因素,天气也是能够改变双方力量对比的一个重要因素。也许有利于自己,也许不利于自己,这一切在生之前没有人能够预料。

    北海的怒涛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整日置身于摇晃的船舱内,张海诺也未免有些头晕脑涨。与此同时,在靠近卑尔根的海面上,中午从斯卡帕湾驶出的英国舰只也在狂浪中行驶,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找到并击沉任何一艘出现在附近海域的德国舰船,阻止他们可能针对挪威的军事行动,这支由“罗德尼”号、“厌战”号、“反击”号以及洋舰、14艘驱逐舰组成的舰队由本土舰队司令帕豪斯爵士亲而他们晚来一步,德国第1战斗群已经在他们之前数消息经由这一海域北上,不过在特隆瑟姆以西海域,也就是张海诺舰队前方,先期抵达挪威海域为布雷舰船护航的“声望”号也4驱逐舰的陪伴下谨慎的搜索附近水域。

第21章 在逃的声望号

    面上还时不时有零星的雪花飘落。于天空中仍布满阴云,海面上的能见度依然不高,即便使用探照灯,肉眼也很难看45海里体。

    在德国新式战列舰、第1战斗集群旗舰“沙恩霍斯特”号上,随舰的维修技师们终于赶在这时抢修好了在风浪中出现故障的雷达。即便这种昂贵的设备在恶劣天气尤其是暴风雪天气下往往不那么灵敏,但加上“格奈森瑙”号,两舰雷达同时出现故障的几率便要小上许多。

    “在东北方海域现5舰船,它们也许想阻止任何船只进出弗斯特峡湾,将军!”

    身形修长但相貌平平的航海官向张海诺报告这一情况时,第1战斗集群已经到了一个海上十字路口——往东北方便是通往纳尔维克的韦斯特峡湾,舰队沿着这条峡湾前行差不多20海里就能看到纳尔维>塔,往北便可离开挪威沿海深入到位于北极圈内的挪威海,往西偏南方向大450里则是英国本土舰队最著名的驻泊地也是德国海军挥之不去的伤心地——斯卡帕弗洛。

    张海诺走到大幅海图旁,此时代表舰船方位的红色符号已经到了他们的战略目标点纳尔维克附近,而再有3小时又15钟便是“T”时,“威悉演习”也将全面打响。此时此刻德国地另4战斗群基本上也都驶近了各自的预定登6点。

    很显然,本特麾下那10艘满载步兵的驱逐舰想要在纳尔须进入韦斯特峡湾,区区5舰船显然无法封锁整个峡湾入口,但它们的存在必然给德军的预定登6计划带来麻烦。这,也是威悉计划制定所考虑到的问题。

    如今不论是挪威舰船还是英*舰皆已成为德国舰队打击的对象,张海诺当机立断:

    “战列舰分队进入战斗状态!电报给本特将军,一旦我们诱开敌舰,他立即率领登6部队进入峡湾,格拉夫.齐柏林号全向北前行。注意利用雷达搜索海面并规避敌方舰船!”

    伴随着舰内战斗警报的出,军官、水兵住舱里的和衣而睡轮休人员个个以最快的度跃下床铺,拉开舱门便奔向各自地战斗位置,军舰上那如同迷宫般繁多而曲折的通道里立即被脚步声所充满,只过了几分钟,便又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广播里仍在重复布的战斗警报。

    甲板上。巨大的主炮塔缓缓移动起来,炮口一致指向现舰船的方位,这一动作做了不下百遍,但每一次仍让人感到热血沸腾。在甲板下方深深地弹药舱内,水兵们随时候命将穿甲弹或高爆弹装入扬弹机。扬弹机的另一端。炮手们也时刻准备着完成这一接力比赛的后一棒。

    两艘德国战列舰从离开威廉港时就以标准的战斗队形航行。这时无需调整便可直接进入战斗。稍稍改变航向之后,它们径直朝弗斯特峡湾口附近的那支英国舰队驶去。

    随着和目标舰船距离地不断拉近。舰上地雷达指挥官通过屏幕上回波大小和形状作出判断:那支舰队由一艘大型舰船和四艘小型舰只组成!

    除了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和齐柏林。德国在这一海域再无第四艘大型舰只,挪威人地岸防装甲舰一来够不上大型军舰这个级别。二来也不会游弋到远离挪威海岸线的地方。迅根据形势作出判断之后,张海诺下达了装填穿甲弹地命令,并让信号兵通过灯光信号将这一命令传达给位于后方地“格奈森瑙”号上。

    “格奈森瑙”号如今正由德国海军最资深的水面舰艇指挥官奥斯卡库梅茨少将指挥,这是一位能力出众且非常严厉地海军将官。在他的领导下,“格奈森瑙”号不论训练还是演习时,都在战术机动和射击上表现出色,但他最大的特点也是弱点,便是不善与人交际。作为上司和下属,他或许是合格的,但作为同僚,他却令人感到难以接近。

    335,射击控制室报告说对方舰队已经进入本舰射程,张海诺旋即令信号兵向僚舰出做好齐射准备的命令。

    348,射击控制室再一次来报告,双方距离已经拉近到以内;雷达室则报告说对方舰队中一艘小型军舰正快向本舰队驶来。

    张海诺端起望远镜,此时海面上依然黑沉沉的一片,视线中连半个船影也看不到,但他不能就此想当然的认为对方也没有现自己,舰船大小、方位、噪音不同都有可能令双方现彼此的时间出现先后。

    351分,张海诺下令开火,目标直指雷达上最靠近己方的小型舰船。

    气势磅礴的雷鸣中,炮口的火光一瞬间点亮了大片海面。即便在十数海里之外,人们依然可以清楚的听到这一打破沉寂的轰响。两艘德国战列舰的第一次重炮齐鸣略有间隔,紧接着,海面上几乎归于沉寂,恩懑耳边只剩下重磅炮弹划过空气所产生的特殊鸣响。

    十数秒后,远处海面上传来一震更加强烈的雷鸣,那是炮弹坠入海中并生爆炸的声音。张海诺可以想象到那艘小型战舰上的水兵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大口径炮弹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此时他更加关系的是更远处的那艘大型战舰,他脑袋里不断揣测着它的身份,声望?反击?厌战?亦或是另一艘大名鼎鼎的英国战舰?

    对方很快以炮声作为回答,尽管从1.8万米之外射来的第一些欠缺准头。但张海诺和舰上地军官

    能够从炮弹爆时的声势作出判断:那至少是14英寸舰炮弹。

    在第二次主炮齐射之后,张海诺下令两艘战列舰以主炮攻击对方的大型战舰,而以副炮对付那些小型军舰。就在命令传达下去后不久,从雷达室传来一个好消息:他们最先攻击的那个目标正在急剧失,如无意外,它已经被近失弹或弹片击伤。

    击伤一艘英国小型战舰并没有什么好庆祝的,虽然失,但他们的修理人员完全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经过抢修令它恢复一定的作战能力,因而张海诺命令本舰左舷全部副炮集中火力攻击那艘近乎瘫痪的敌舰。

    沙恩霍斯特级副炮采4双联装和4座单联装的55径150毫米炮,射上基本和德意志级地副炮持平。在火力密度上却更甚一筹。渐渐的,张海诺已经可以通过对方军舰上腾起的火团看到它大致的轮廓。那是一艘典型的双烟驱逐舰,尽管面对的敌手强大无比,上面地单装12毫米炮仍在坚持不懈的开火,但每被击中一次,它便有一门或两门火炮短暂的停止射——非封闭式炮塔内的战斗人员在这样的战斗中损失恐怕远远高于封闭式炮塔。但不用多久,那看似哑火地舰炮便又重新开火,只是它们地炮弹从未真正威胁到两艘装甲厚实地战舰。

    402,就在交火开始后11分钟,那艘英国驱逐舰彻底沉默了。借着它上面正在燃烧的大火。张海诺隐约看到一个模糊地舰号:h.

    成功消灭第一个目标。两艘德国战列舰上地军官和舰员们却根本没有时间稍作休整。在张海诺的指挥下,两艘战舰边打边走。始终和对方保持1.5万米地距离。这一是可以挥舰上雷达的优势,更重要的是将那几艘战舰从峡湾入口处吸引走。通过雷达室传来的报告。张海诺高兴的看到对方正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从对方的攻击频率和一次落下的大口径炮弹上,对英国大型战舰十分熟悉的德*官们判断那是一艘声望级战列巡洋舰——在英国皇家海军中,也只有“声望”号和“反击”号装备6门15寸主炮,其他主力舰的主炮数量不是8便是9门。当然,另一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那便是英国战舰上面有1座主炮塔无法使用,但德*官们并不认为英国人会派出这样的战舰前来执行作战任务。如果在失去两门主炮后继续作战,对方舰长如果不是过于自信的话,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在主炮射方面,一艘英国主力舰通常是1.5每分或2每分,在“俾斯麦”号服役之前,德国的沙恩霍斯特级三联装280米主炮以2.5每分的射傲视欧洲各国主力舰,但采用半自动装填的“俾斯麦”号尽管主炮口径比沙恩霍斯特级高出几个等级,却拥有3每分的高射,这一特色也随着“沙恩霍斯特”号提前装备“提尔皮茨”号主炮系统而得到传承。即便算上炮手熟练度的因素,如今的“沙恩霍斯特”号依然能够达到每分钟射,与“格奈森瑙”号协同作战时,两舰编队能够以每分钟两次的齐射度压制对手6门15寸炮的火力。

    不过,这一理论射并不意味着交战10分钟两艘沙恩霍~就进行了20次齐射,事实上,在战斗中指挥官们通常会在一后通过观察重新修正射击数据——双方都在不断规避对方的炮火,因而这样的调整也是必须的。

    409分,久违的火球终于打破了黑暗对海面的统治,那腾起的火团照亮了一大片海域,也令使用司令塔内固定式高倍望远镜进行观察的张海诺第一次看清了与自己交火对手的真面目:高高的三脚桅和类似于圆筒的高大舰桥,前二后一的硕大主炮塔以及两座又粗又高的烟,即便舰体部中弹,那艘以右舷朝向这边的战舰依然在奋力的射炮弹。

    “击中了,好,就这样保持!”齐里格迫不及待的通过舰内电话褒扬射击指挥官。

    此时此刻。在“沙恩霍斯特”号地双联装15英寸炮塔内,正汗流浃背的装填炮弹的炮手们也从负责指挥和通过炮塔测距仪进行观察的炮长那里得到了命中敌舰的消息,虽不见得就是自己炮塔射的炮弹所谓,但炮手们还是振奋的欢呼起来。

    “下一,穿甲弹!”

    在又一炮弹被扬弹机送入炮塔之后,负责运送的年轻炮手提醒伙伴这是一穿甲弹之余,还向那枚光弹体就长达1.672的炮弹送上一个飞吻。不一会儿,这枚几乎有一人高的炮弹便被填入炮膛之内,随着射药包也被填入,炮手合上炮门。高声喊道:“2装填完毕!”

    数秒之后,炮长通过舰内电话向射击指挥官报告:“安东炮塔准备好!”

    又隔了大约三四秒,从话筒中传来一个略显沙哑地声音:“开火!”

    在震耳欲聋的轰响中,新一轮齐射气势磅礴的进行着。炮弹射之后,炮手们照例打开炮门,随着炮膛中射药残留的气体涌入。狭窄的炮塔内温度迅上升,炮塔内的排风扇一刻不定地转动着将炮膛预留的废气排出,再将外面新鲜的空气灌入,即便如此,炮手们工作的环境依然是舰上最为艰苦的几处战位之一。

    然而就在这时。舰上猛地一震。炮塔内地炮手们几乎失去平衡跌坐在地板上。不到两秒,一阵更加强烈地震动传来。炮手们个个目瞪口呆。经验丰

    长喊道:“我们被击中了。但用不着担心,英国人们!”

    炮手们显然是信任炮长地。只持续了片刻地惊慌被先前的乐观所取代,当又一枚炮弹通过扬弹机从底部弹药舱提上来时,炮手们便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当中去了。

    司令塔内,不论是编队指挥官张海诺,还是舰长齐里格以及大副、参谋官等人,无不为停留在刚才一幕的震撼中——电光火石之间,一枚大口径的英国炮弹击中了布鲁诺炮塔,但被这座炮塔360米厚的正面装甲弹开,炮弹紧接着落入海中爆炸,它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令轰起的白色水柱升入数十米的高空,水柱顶端甚至过了舰上的最高点。这种近失弹虽不至于给“沙恩霍斯特”号厚实的水线主装甲带来太大的麻烦,但在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有许多人都认为自己要完蛋了,若是那枚380米的英国穿甲弹击穿360米的炮塔装甲,轻则令这座炮塔哑火,重则非要让这艘3.5万吨的战舰报销不可。

    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海诺,亲自跑到话筒那边,“布鲁诺炮塔报告情况,损管报告损失!”

    B炮塔炮长的声.=:座主炮塔带来一点麻烦,但主要人员和设备均安然无恙。舰上的损管还没传来报到,十数秒之后,反倒是射击指挥室打来电话:“再次命中敌舰!”

    张海诺迅转过身,在遍布暗红色“流星”的黑暗空间里,一团比刚才还要大的火球正在升起。很明显,这一次命中它的是由“沙恩霍斯特”号所射的威力更大的380米炮弹,1916年下水的英国声望级战列巡洋舰尽管在20和30年代分别进行了大甲却始终停留在巡洋舰级别上——228米,其炮座装甲更是只有不足18毫米,主装甲带亦不过这个水平,这意味着一380米德国穿甲弹足以击穿它的任何部位,当它被击中之后,英国人所能做的无非是祈求出现哑弹或德国穿甲弹强到足以贯穿整个舰体在舰外爆炸。

    然而,哑弹可能出现在每一场战斗中,却不至于生在关键时刻,而爆炸确确实实生在舰内,英国战舰的两座前主炮顿时哑火了。见此情景,三艘英国驱逐舰脱离队列勇敢的冲了上来,任由德国炮弹在它们附近猛烈爆炸,它们依然顽强向两艘德国战列舰逼近,它们的作战方式永远是德国大型战舰指挥官所厌恶和敬佩的。

    为了避免在这视线非常差的海域被鱼雷击中,张海诺只得下令舰队一边用主副炮射击一边全转向,在海面上转了一个大圈之后,那艘英国大型战舰便已在三艘驱逐舰的护送下向西撤离。虽未能击沉敌舰,但张海诺见诱敌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但率两艘战列舰重新踏上了北上的行程,伺机而动的本特将军指挥他的10艘驱逐舰4辅助舰船高驶入韦斯特峡湾,“格拉夫.齐柏林”号则在不久之后于挪威海东南部与两艘沙恩霍斯特级会合。

    515,天刚蒙蒙亮之时,德国6海空军按照“威悉演习”的预定计划从向挪威动全面进攻。

    在纳尔维克,当德国驱逐舰分队驶近港口时,21900年下水的挪威装甲舰试图抵抗,但本特将军的驱逐舰很快用鱼雷击沉了它们。纳尔维克港的驻军司令则是个同情和支持纳粹主义,在迪特尔将军的劝说下,他同意放弃抵抗,饱受晕船困扰的山地兵们迅从驱逐舰登6,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港口。到天亮时,纳尔维克已经被德军占领。

    在特隆霍姆,以“施佩尔海军上将”号为旗舰的登6舰队在港口亮起了英国海军的莫尔斯灯光信号,蒙蔽了挪威人一把。趁挪威守军尚未反应过来,德*队闪电般的夺取了这座港口,只有挪威的海岸炮兵连对德国人进行了轻微的抵抗。

    在卑尔根,进攻港口的德国巡洋舰和驱逐舰与挪威岸防和鱼雷艇部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炮战,在德国空军轰炸机的支援下,登6部队付出牺牲两百多人的代价后占领这一港口,而海军的“柯尼斯堡”号轻巡洋舰和几艘驱逐舰也轻微受损。

    在斯塔万格和克里斯蒂安桑,德军登6舰队遭遇的抵抗较为微弱,两处均在战役起的几个小时内为德军所占领。

    只有在挪威都奥斯6,德*队才遭遇到了真正的顽强抵抗。在狭长的奥斯6峡湾中,进攻的德国舰队遭到挪威军队的炮击和鱼雷攻击,重巡洋舰布吕歇尔中雷沉没,更名为“吕佐夫”的“德意志”号装甲舰受损。这一重创令德国人如梦初醒,他们不得已将舰队退出峡湾,6军部队从峡湾入口处登岸,并在空军的掩护下攻占了两岸的挪威炮台,与此同时,德国空降部队也按计划占领了奥斯6机场。然而,挪威军队的抵抗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令挪威政府将皇室成员、政府官员和国会议员等通过火车转移走,挪威银行的黄金和外交部的秘件,共装满2卡车,一并运出奥斯6。

    在丹麦,由于丹麦国王和政府官员的妥协,德军几乎未遇抵抗便顺利占领丹麦全境。在这整个过程中,丹麦海军一炮未便全部缴械投降,丹麦6军全部的战果便是在一场小规模战斗中击伤不足30德国士兵。

第22章 齐柏林的攻击

    亮之后,脱离对敌接触的“沙恩霍斯特”号、“格奈及德国海军唯一的重型航母“格拉夫.齐柏林”号编队驶入了相对宽阔的挪威海。这时的风浪已经较前夜大为减小,但漫天风雪使得海面上的能见度依然非常有限。不到1000海里的航程,因为持续的高行驶而增了耗油量,领头的“沙恩霍斯特”号很快出信号:编队以15巡航度向东北方行驶,寻找从摩尔曼斯克出的油轮会合并接受海上补给。

    随着威悉演习的进行,德国海上编队不断接收到由进攻部队或海军司令部出的电波信号。经解密之后,一条条好消息被呈送到张海诺和军官们面前。

    攻占纳尔维克、抢占特隆霍姆、袭取斯塔万格以及克里斯蒂安桑,这四处战斗皆在战役起后数小时内宣告完成,唯有在卑尔根和奥斯6,进攻的6海军部队遭遇到了挪威人的抵抗,但从双方的力量对比来看,德*队占领那两处地域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一系列行动结束之后,德国6军的任务自然是巩固阵地、向内6挺进,德国海军除了为6军运送补给之外,第一要务便是从各个攻击港口撤回自己的舰只,以免英国人强大的海军将它们堵在挪威的港口和峡湾之内并最终予以消灭。

    “将军,损管部门报告说因为近失弹而产生地破口已经修复完毕。本舰可以继续全航行,但相同部位很容易在下一次战斗中受损,这点我们必须注意!”

    参谋官报告时,距离“沙恩霍斯特”号及“格奈森瑙”号编队在韦斯特峡湾附近和英国舰队交火已经过去4小时。风雪中,战斗给这艘战舰留下的“纪念”——B炮塔上的凹痕以及舷侧近失弹造成的损伤依然清晰可见。那枚击中的炮塔正面的英国穿甲弹虽未给这艘战舰的战斗力带来不利影响,但近失弹却在舰舷侧170米厚的装甲上开了个口子,在损管部门抢修好这一破损之前,至少有50吨冰冷的海\舱,眼下舰员们仍在利用水泵将那几个灌满海水的船舱抽干。

    “告诉损管地小伙子们,他们干得非常漂亮!至于下一次战斗。我也会尽量让这艘战舰像格奈森瑙号那样毫无伤的!”

    张海诺这话多少带有些羡慕之意,战斗中自己的僚舰不但频频通过其三联装280米炮的精准射击威胁对方,持续半个多小时的战斗更是未被哪怕一120米炮弹击中。全舰官兵除了不慎在甲板滑倒并摔伤臀部的那位老兄之外,亦无一伤亡。

    相比之下,那支英国舰队地情况恐怕就不那么妙了,齐里格和舰上参谋们根据战场情形判断己方战果是击沉英国大型驱逐舰或轻巡洋舰一艘、击伤英国大型战舰一艘。另外三艘小型战舰伤亡情况不明。随后,德国海军无线电监听部门截收到了那支英国舰队回本土的无线电讯号,并破译了其中部分内容,得知那艘受损的大型战舰为英国本土舰队的战列巡洋舰“声望”号,其僚舰亦多有损伤。这一消息随即经密电送到远在挪威海域的“沙恩霍斯特”号上。

    上午10点。风雪稍减。张海诺站在“沙恩霍斯特”号地外部舰桥上。看着位于海上编队最末尾地“格拉夫.齐柏林”号,此时那艘航母地飞行甲板已不再是先前那副光溜溜的场景。机勤人员正在忙碌地清理上面地积雪。机翼折叠起来的舰载机也一架一架通过升降机送上来,再由机勤人员将它们推至甲板一端。展开机翼,做好起飞前地各项准备。

    “将军,如果那支英国舰队以20节的航向西南方撤退++应该位于本舰队西南方220里处!”航海官谨慎的报出这一系列数据,似乎对于这时候令舰载机出击能否顺利找到对方并动攻击没有把握。

    张海诺平静的命令道:“喔,将我们计算出的这些数据告知冯.舒伯特上校作为参考,同时,让他第一批只派出度最快的战斗机执行搜索目标的任务!”

    “是,将军!”

    航海官离开之后不到5钟,那艘航母甲板上便因为舰载机动机的纷纷启动而热闹起来,整个舰队为配合舰载机起飞而转朝逆风方向。1点22分,第一架梅塞施密特109T飞离甲板,在它的机腹~的圆柱状物体,那是一个能够容纳66加仑燃油的副油箱——张海诺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这种舰载战斗机自设计之初就有配备的。

    “格拉夫.齐柏林”号三台升降机的配置,令它可以用比普通英国航母更快的度起飞舰载机,于是在10点35之前,第一批12舰载战斗机便已全部起飞。根据旗舰“沙恩霍斯特”号出的命令,或更确切说是张海诺的命令,紧接着从那艘航母上又起飞4负责在舰队附近海域执行警戒任务的舰载战斗机。与此同时,6架可携带500公斤杀伤弹和甲弹的Juc和6架配备航空鱼雷的在飞行甲板下等候出击命令,另外14架BF9T和6架Junetbsp;搜索机群出之后的等待是令人忐忑而又难熬的,所幸的是,不久之后从纳尔维克传来了好消息,预定给驱逐舰分队运送油料补给的3油轮已有2抵达,本特将军的驱逐舰在加满燃料后即驶离了那一港口,其中5+936年级驱逐舰在本特地亲自率领下北上前来和舰队主力会合。另外5艘则沿着来+i在同一时间,负责运送登6部队前往特隆霍姆、斯塔万格、克里斯蒂安桑的海军舰船也开始返航。

    在纳尔维克以西大约.

    跚而行。由于桅杆已被打断,它只能在舰桥和舰旗杆上悬挂曾经令舰上全体人员无比骄傲的圣乔治十字战旗。圆柱状的高大舰桥,最上面一层已经在巨大的爆炸中消失,但令舰员们感到庆幸地是,炸中舰桥的炮弹并不是那种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可怕380米**,而是一枚威力相对较小的280米穿甲弹。

    相比之下,舰体前部的那两座炮塔就没那么幸运了。德国人的重重一击,令800吨地a炮塔直接从舰体剥离。受到这一剧烈爆炸的波及。B炮塔虽不至于报废~u|只能通过手动让它在右舷范围内缓慢转动,一旦敌舰从左舷起进攻,它便只能利用舰尾最后一座双联装炮塔进行独立还击,同时。全舰最精确的测距仪早已随着舰桥上部的离去而不复存在,统一指挥舰上火炮的枪炮指挥人员非死即伤,而光靠炮塔测距仪进行瞄准,射击精度大受影响是不争地事实。

    受损地不仅是舰桥和前主炮,在这艘战舰地部甲板上。场面更是一片狼藉。先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已在舰员地努力下被扑灭。这里散布地各种物体以及舰壁、甲板无不被浓烟熏黑。德国人的11英寸炮弹多次对这里构成威胁。其中一更是直接穿透甲板在蒸汽室上部爆炸,舰上两座烟中更大地那一座当场因此而损毁。蒸汽室也一度为高热高压的蒸汽所充斥着。全舰航为此而下降到了不足15节,经抢修后才勉强恢复到目前的21节。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舰上83缸海军锅炉仅有一台损坏。

    1号烟损毁,位于烟右侧那座三联装102米副炮也未能幸免,该炮位当场阵亡7人、伤9人,炮塔犹在但基座和主要控制设数280米和380米近失弹的“照料”下,右舷舰体中度受损,未受装甲保护的高炮战位更是屡遭弹片侵袭,3能够对中近程敌机构成巨大威胁的八联装乒乓炮有2受损,4座四联装的米高射机枪也只剩下2座能够正常使用。

    破损的舰桥上,约五旬、身材略有些福的英国海军上校沧桑的脸庞此时写满颓丧和迷惘,就在几个月之前,他本满心希望的准备率舰截击德国袖珍战列舰,却因为德国海军有所部署而不得不取消行程,在赛马场上,他最钟爱的赛马连连失手,令他在经济上亦损失不小。这一次,在挪威海域为布雷舰队护航的差事看起来既轻松又不需要消耗太长的时间,却偏偏碰上了德国最强大的两艘战列舰,更夸张的是那两艘明明是沙恩霍斯特级,却飞过来俾斯麦级的重磅炮弹——要知道那级强的德国战列舰一艘还没有最终完工,另一艘还躺在船台上,根本没有可能在这一时间出现在这一海域。

    这一系列不幸的遭遇,令上校不由得揣测起接下来还会生什么更加悲惨的事情。

    “右舷52度现飞机!”

    舰上的瞭望哨并未惊慌失措的出警报,且用了“飞机”而不是“敌机”一词,因而甲板上的舰员们纷纷跑到战舰右舷,他们想当然的以为这距离德国本土上千公里的海域不会有德国飞机出现,这艘战舰的舰长及主要军官们虽然在前一天便从本土舰队司令部收到了本方侦察机在斯卡格拉克海峡附近遭到德国战斗机截击的消息,却并没有把这一情况和德国海军唯一一艘航空母舰联系起来,而且在今天凌晨的战斗中,他们除了被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打得晕头转向之外,根本没有现有一艘德国航母从不远处的海面上溜过。

    直到那架飞机飞到距离足够近的地方,舰上的瞭望员才通过望远镜看清那架飞机的身形。这时候它机翼下地铁十字徽标也已经隐约可见了。

    “敌机!敌机!”瞭望哨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舰上这才响起了久违的空袭警报声。在军官们的口令声中,舰员们纷纷跑回到各自的战位上,操纵起舰上所剩的防空武器准备对抗敌机的袭击,然而那架梅塞施密特战斗机并没有俯冲下来动攻击的意思,它在高空盘旋一圈,头也不回的向北飞去。

    犹如惊弓之鸟的舰员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留着两撇漂亮小胡子地舰长却愁容满面,德国战斗机自北而来又自北而去,除非德国6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挪威建立了临时机场。否则那架战机便只有一个来源——航空母舰。

    审视过舰上残缺不全的防空武器之后,上校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如今陪护在本舰两侧的两艘驱逐舰。它们一艘属于1930年下水的B级,另一艘则是1934年下水的e级,两艘均为本级驱逐舰中的普通型,其中位于左侧行驶地那艘舷号为h.23e级舰“回声”号。两个小时前刚刚利用鱼雷击沉了友舰“金刚石”号——那艘不幸的驱逐舰在战斗中为德国战列舰的15毫米副炮所击伤,由于舰体漏水情况无法得到控制导致航逐渐降低,舰长遂作出弃舰决定。在接过所有舰员和伤兵之后,为免它落入德国人之,“回声”号忍痛将其击沉。

    不论是30年代初期建造的B级驱逐舰。还是30代中期建造地e级。既不是为防空而设计。在战争爆之初也没来得及进行防空强化。B级全舰只配有2单管米口径地乒乓炮:=四联装米机枪。而它们所装备地cpk型120米单管舰炮最大仰角仅40度,对空能力有限。强大的四联装鱼雷射管在面对敌机袭击时更不能挥任何

    那架德国战斗机离开之后还不40分钟,“声望”号上:s便再一次凄厉地响起,这次出现在右舷的共有12个黑点。望远镜里,英国舰员们看到地是他们如今还不太熟悉的德国海军斯图卡和战争爆时刚刚入役的双翼舰载侦察/鱼雷机能更是不甚了解。这时候,舰上的指挥官们只得利用防空能力不佳的102米副炮试图扰乱敌机阵型——在敌机靠近之前,舰上的8装乒乓炮空有强悍的火力密度却无法威胁到对方,结果英国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德国机群在射程之外重新编好作战队形、占据攻击阵位。

    3德国海军的斯图卡最先呼啸着从高空起进攻,在波兰战场上令敌方军民恐惧不已的机声装置在这种海军型上得以保留,在俯冲过程中,它那极为凄厉的怪叫声即便不至于让对手惊慌失措,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加大对方炮手心理上的紧张程度。经过过20个月的严格训练,这些德国海军飞行员在技能上丝毫不逊色于空军,在对水面目标进行俯冲轰炸时更是经验丰富。同时,他们又是德国海军中最勇敢的一群人,即便面对敌人的密集火力,也依然义无反顾的进行大角度的俯冲攻击,并将机腹下那枚250斤穿甲弹和机翼下的450斤杀伤弹倾斜在敌方军舰上。

    在理论上,这些炸弹并不足以给一艘装甲厚实的大型战舰构成致命威胁,但杀伤敌舰露天战位人员、削弱敌方防空火力的任务却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当3海军斯图卡拉起时,多颗黑乎乎的炸弹已经准确无误的砸向英国战舰的甲板。在隆隆的爆炸声中,那艘战舰从舰到舰尾几乎都为弹片、火焰以及近失弹溅起水花所行程的“薄雾”所笼罩。当8装乒乓炮和米机枪战位上血流成河时达到。

    趁着第二批3海军斯图卡俯冲时给对方造成的连续压力,6Fi7分成三组从那艘战舰左右和舰方向投下鱼雷,这种航空鱼雷在威力上较德国水面舰艇和大多数潜艇所使用的稍小,但对任何一艘英国战舰都能形成有力的威胁,尤其是像“声望”号这种只具备重巡洋舰水平装甲的,吃上一颗都可能产生致命的后果。

    现鱼雷来袭,英国舰员们赶忙用舰上的大小枪炮向水中射击,两艘驱逐舰也在这一刻展现出大无畏精神——它们以自己的躯体横挡在“声望”号两侧,试图以自我牺牲来换取主力舰的平安,同时以舰上火力拼命向来袭的鱼雷射击。

    一声巨响中,数百米外的海面上腾起一根高大的水柱,“声望”号所面临的威胁有六分之一被消除了,但这已是英舰上炮手们能力的极限。仅仅二十秒后,位于“声望”号右侧的“黄铜”号最先中弹。刹那间,一根白色的水柱从舰舷外部升起,它部猛的向上一抬,舰底几乎离开水面,而且舰体上的断裂痕迹清晰可见。片刻之后,大团浓烟便从裂口出喷涌而出,舰上的大火如同小规模的井喷一不可收拾,而部迅落下后径直下海面以下沉去,舰和舰尾旋即高高翘起。这时候,舰上的水兵们开始拼命往冰冷的海水中跳,扑腾扑腾像是一锅落水的饺子。他们身后的驱逐舰继续下沉,并接二连三的生着爆炸,在驱逐舰主体全部沉入水中之前,成功逃离的人不40,只占到员的五分之一,剩下的不是在爆炸中阵亡便随舰一同没入冰冷的海底。

    另一侧的“回声”号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伙伴而悲哀,第二批俯冲的德国轰炸机便用一颗250米穿甲弹击中了它的舰炮塔,具备一定动能的穿甲弹对于这种防御薄弱的驱逐舰而言是就不是什么不痛不痒的打击了。它径直贯穿上部甲板掉进舰底弹药库,在给这艘军舰带来致命一击前,底舱负责运送弹药的英国水兵们还得及看这黑色死神的化身最后一眼。

    巨大的轰响中,“声望”号的舰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驱逐舰上单管舰炮塔在猛烈的爆炸中升入数十米高的空中,再重重的砸落到附近的海面上。因为弹药殉爆,那艘驱逐舰用比被鱼雷击中的友舰快得多的度消失在海面上。

    两艘僚舰的沉没,令“声望”号的官兵们感到绝望,然而在他们舰长的指挥下,这艘失去近三分之一航的战列巡洋舰竟在海面上左扭右闪的避过了一枚又一枚德国鱼雷,在德国飞行员们遗憾的目光中,它锵锵闪过最后一枚鱼雷,由于舰长的高技术而免于步僚舰后尘,这时候全舰因为德国轰炸机的炸弹创伤而几乎笼罩在烈焰与浓烟之中,但不管怎样,这些“皮外伤”暂时还不至于令它沉没或失去动力坐以待毙。

    得到第二批攻击机群的报告之后,“格拉夫.齐柏林”号随即派出舰上最后6架俯冲轰炸机以及同样数量且搭载了200斤穿甲弹的BF-遭到重创的“声望”号进行又一轮攻击,但这一次它们在靠近目标之前便遭到了英国海军舰载机的拦截。匆匆抛下穿甲弹之后,梅塞施密特109T.u|的优势非常明显,但无奈对方数量居多,在击落两架贼鸥式后它们只得掩护6轰炸机无奈返航。

    本土舰队主力的及时赶到令“声望”号免于被对方舰载机所击沉,然而它的运气并没能支撑它返回本土基地。当天晚些时候,它在斯卡帕弗洛东北方160里处遭德国潜艇袭击而沉没,全舰官兵仅有67人生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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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介绍:
美国人马汉说:一个国家无法同时展6权与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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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本已成为历史,但一个年轻穿越者的出现让时光之树开出了一段新枝。他如何改变第三帝国覆灭的命运,又如何铸就一个崭新的海权时代,且听天空为大家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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