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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嘉文一世     金钱帝国txt下载     金钱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章 一路向东

    听悟正如此说,张宽就笑了,“你说的那是狗屁理论,上一世做的好事多,这一世就可以胡作非为?上一世做的坏事多,这一世就活该倒霉?照你这么说,那些杀人犯就不用去管了,随便他们逃去,反正将来自有果报,人不收天收。”

    悟正闻言就宣佛号。后面宋佳也满脸不喜,“你怎么老跟大师抬杠呢,人家说的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张宽就一脸的不屑,“分明就是一回事,他来来去去不就是说的这意思,都是一些忽悠人的话,要说有因果,那些披着袈裟却给小姐们开光的大和尚,为什么没有因果?”

    披着袈裟给小姐开光,张宽说的是前不久新闻上的事,其实就是和尚嫖|娼,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眼下把这事拿出来羞辱悟正,倒是很好的利器。

    果然,悟正面色有些红润,宣了一声佛号,对张宽道:“师兄你可能误解了,你说的那种现象只是个别,少数,若你听过魔王波荀的故事,你就明白了。”

    张宽还未答话,后面宋佳就拍手道:“好呀好呀,大师傅又要讲故事,佛教的故事都很有意思。”

    悟正就开口道:“当日佛陀涅槃之时,魔王波荀告诉他,你死之后,我要破你的法。佛陀曰,我的法你破不了。魔王道,我命我的后人,穿你的袈裟,学你的佛法,却专门做魔巩事,就能破你的法。佛陀听了,只能流泪。”

    故事说完,宋佳一脸好奇,“这就完了?可是这故事说的什么呢?”

    悟正正要回答,张宽就笑,“说什么?还是吹牛逼呗,哦,同是修佛的,那些给小姐开光被抓的和尚,就是魔王的后代,那些给小姐开光没被抓住的,就是正经的修行人?”

    悟正焉能没听出张宽话里话外的讥樊意,但本着出家人的心性,不予他计较罢了,只是劝解道:“师兄,你佛缘极深,还是少造口业为好,否则影响你修行。”

    “吆喝?我佛缘深?”张宽边开车边扭头看,“什么意思?我跟佛有缘,还是说我以后要当和尚?”

    “佛缘深,是说你悟性高,学佛的话修为增长快,是有大智慧的人。”悟正如此说。

    张宽却不耐烦,“那我到底要不要做和尚?”

    悟正就合十,道:“这个因果自有定数,我说不准。”

    张宽就哼了一声,“恐怕你不是说不准,你是不敢说吧。我今天就告诉你,我这一生,非但跟佛没有半点缘分,还跟佛有仇,我见佛就骂,你又如何?”

    悟正就再次合十,“阿弥陀佛!”

    宋佳在后面气道,“你这人好过分,大师好端端的没有开罪你,你怎么张口闭口都损人家?”

    张宽就白了一眼,“谁叫他跑来瞎忽悠,真是瞎了眼,你忽悠谁不好,跑来忽悠我。你说你们这些和尚,平时无事多去田里干干活,帮农民伯伯减轻一点负担多好,整天就坐在那阴凉之地摸鱼打混,我一个农民的儿子,能对你们有好印象?”

    “人家当官的享福,那也是人家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你们呢?你们啥都不用干,就等着人家把饭菜送到你嘴边,有什么资格获得世人赞颂膜拜?”

    张宽说的急了,悟正再次宣了佛号,“师兄,你这么说怕是嗔了,和尚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张宽切了一声,“是不是我还不知道,新闻上多了去,听说你们还有个高僧去湖里游玩,玩船震?被人抓包后就说是假和尚,哈哈,笑死我了,这招很好用嘛,一旦组织内部出现丑闻,当事者本人肯定是临时工。和尚也一样,一旦有丑闻,就说假和尚。”

    悟正听完无语,只能低声念佛。

    “师兄,你对修佛之人有成见,无论我怎么说,你都是有成见,既然如此,我便不说了。只是希望师兄你,也不要再诋毁我佛。”

    张宽就哼了一声道:“我诋毁又如何?你敢打我?”

    悟正就道:“不敢,我也打不过你。但你若再诋毁我佛,我便敲碎你这前面玻璃。”悟正说着,用手指着前面挡风玻璃。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这和尚手里还多了一个木鱼,看着极沉,估计一砸之下,有些效果。

    见是这相,张宽就乐了,“不是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怎么跟个无赖一样?”

    悟正就道:“阿弥陀佛,佛有亿万化身,亦有亿万表象,无赖相也是佛的一种,专门用来克制无赖。”

    张宽就火大,怒道:“秃驴你骂谁无赖?”

    悟正就一声惊讶,“师兄为何出口成脏?我已说过不许你辱我佛。”言毕就要拿木鱼砸玻璃。

    张宽忙道:“我不是骂佛,我是在骂你,佛没有说我是无赖,你凭啥说我是无赖。”

    悟正就停了手,正色说道,“是非曲直,不是你我说了算,你可回头问问两位女施主,谁是无赖。”

    张宽就回头看了宋夫人母女,脸色深沉,“谁是无赖?”

    宋夫人宋佳自然不敢说张宽无赖,只能不做声。

    岂料悟正在副驾驶道:“不说不代表不赞同,你心里清楚她们在想什么。”

    张宽就道了句:我靠!而后道:“你若砸挡风玻璃,不仅仅是你我受苦,也会牵连后面两位女施主,你还砸吗?”

    悟正闻言就叹气,“你如此说,却是看破了我的本心,其实即便你辱我骂我,我也不会真砸玻璃。但你毕竟辱骂我佛,我既然见了,也不能熟视无睹。”

    张宽就洋洋得意,“那你要如何?”

    悟正就从黄色包袱里拿出一根签字笔,拧开笔帽,“你若再侮辱我佛,我便在你这车内抄上金刚经,不信你看。”悟正说着就伸手在前挡风玻璃上画东西,张宽一只手紧拉慢拉,悟正也完成了一个符号。

    张宽侧目一看,就气的胃疼,悟正用黑色签字笔在挡风玻璃上画了一个卐的符号,特别显眼。

    “你这是做什么?”张宽怒道。

    悟正不急不躁,“你性子太火,我给你画个佛家印记,时刻提醒你,遇事要多冷静。”

    “冷静你妹啊。”张宽拿着抹布就去擦,谁知笔迹已经风干固化,怎么擦都不掉。登时大火,指着悟正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悟正抬头,阿弥陀佛!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张宽,“师兄,尽管你表面如此凶狠戾气,可也掩藏不住你内心的善良平和,我敢保证,以你的为人,是绝对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出手的。”

    一番话说的张宽愣住,想了想道,“那可说不准,有些苍蝇整天嗡嗡来嗡嗡去烦人的很,我难保不会一巴掌拍死。”

    悟正就笑了,若阳光灿烂,“幸好,我不是苍蝇。”

    张宽再次发愣,而后皱眉,“怎么出家人也会有如此无赖之徒?”

    “阿弥陀佛!”悟正说道:“师兄,我说过了,佛陀有亿万化身,亿万表象。”

    “亿万你妹。”张宽如是说,手指着挡风玻璃上的卐字道:“今天这玩意弄不下来我就扒了你的皮。”

    “阿弥陀佛,师兄,你为何如此执着呢,佛与你有缘,你为什么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呢?”

    “有你妹的缘,老子女人都七八个了,人也杀了四五个,你叫我修佛?”

    “阿弥陀佛,看来你是大奸大恶之人,越是如此,你越是要修佛啊,只有修佛,才能化解你内心的戾气。”

    “化解你妹,你再逼叨就给你扔下去。”

    悟正就收了声,闭目低头道了句:“阿弥陀佛。”

    张宽开着车,愈看挡风玻璃上的符号就越来气,偏偏后面坐了两个女人,不然非要把这贼秃子打一顿不可。

    本以为剩下的路程就能安稳而过,岂料,悟正好端端的,从黄色包袱里拿出一个水壶,满含关切地问张宽,“师兄,喝一口吧?”

    张勘接一句:“滚!谁是你师兄?”

    后面的宋佳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声援悟正,“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大师拿水给你是为你好,你怎么出口骂人呢?”

    张宽还没说什么,悟正却偏过头来笑着解释,“无妨,无妨,师兄如今机缘未到,机缘到了,自然会成为有大智慧,大能力之人。”

    张宽听着他聒噪就心里来火,方向盘一打就往路边开,口里道:“大个蛋,下车,坐后面去。”

    悟正无奈,就下车去和宋夫人坐在后排,宋佳却坐到了副驾驶。如此一来,张宽才感觉舒服,口花花地道,“这就对了嘛,香车美女,人生一大享受。”

    车子再次驶上高速路,张宽手脚就不老实了,经常借着挂档,手就摸上宋佳的大腿,惹的宋佳连连往旁边撤,直翻白眼。

    张宽嘿嘿贼笑,心情大好,“你知道宋叔叔今天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让你嫁给我。”

    宋佳闻言就怒,“你不胡扯能死?”

    张宽讨了个没趣,便闭口不言,倒是后面的悟正,又把脑袋伸过来,“师兄,听我一句,你与佛有缘,早晚会成为大智慧大能力的人,眼下千万不要再造口业,应谨言慎行,多赞美少抱怨,如此能积口德”

    “滚!”张宽一拍方向盘,无比愤怒地说。

第16章 被套了

    车子驶回渭阳,宋夫人母女要回家,张宽这厮还鬼迷心窍般地拉住宋佳手,口花花地道:“佳佳妹子,这么早就回去?听说今天晚上渭河里有人放天灯,我们去看看好不?”

    宋佳闻言面红耳赤,奋力一甩胳膊,“放开我!”而后急匆匆的跑了。

    那方宋夫人也气鼓鼓地斥责,“你太狂妄了!太放肆了!”

    这厮白眼一翻,“阿姨,你忘了以前说过要把宋佳妹子许给我的事了吗?”宋夫人闻言抡起手里坤包就要打,这货油门一踩就跑了,只留下一阵放肆的狂笑。

    正得意时,悟正慢慢地伸脑袋到前面,“师兄,欺负良家女子,不是英雄之本啊!”

    张宽吓了一跳,赶紧刹车,“你怎么还在车上?赶紧下去。”

    “阿弥陀佛!”悟正笑道:“师兄你忘了,我说过的,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操!”张宽下来开车门,用手拉悟正,“给我下来,你个贼秃驴,还赖上我了。”

    车里悟正见状立即用安全带将自己一缠绕,口里大喊,“师兄莫要动嗔,我跟你也是为你好,你罪孽太深,需要渡化。”

    悟正一边喊,张宽一边拉,无奈悟正死死抓住安全带,百拉不动。张宽怒了,指着悟正道:“给我下来。”

    悟正就赶紧坐正身子,双手合十,“师兄,怎地对出家人如此粗鲁?我跟着你也不过是为你好,又不是害你,何苦如此对我?佛曰,五百年的回眸,换来今次的擦肩而过,千年修的同船渡,你我今天同门师兄,还同乘一辆车,这不知是修了多少万年才攒下的缘分,是缘分也是天意,是天意让我们相遇,怎滴如此不珍惜?”

    张宽听的呆了,呆呆一句:“我靠!你这脸皮比我还厚呀。”而后又黑了脸,历声斥责,“赶紧滚下来,这是我的车。”

    “阿弥陀佛,师兄,你着相了,人生百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车子,房子,都是外物俗物,你若拘泥于这些,修为就无法长进。”

    “修你妹,你到底下不下来?”张宽火了,从地上捡起半块砖,作势要照头拍和尚。

    “阿弥陀佛。”悟正一脸慷慨就义的慈悲相,“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能借我之血唤醒师兄内心深处的善良与正义,我挨一砖又如何?”说罢,就把脑袋低下,将圆润光亮的脑壳递给张宽,用满含悲情的语调道:“师兄,将我打杀了吧。”

    张宽就无语了,把半截砖一扔,黑着脸上车。

    “阿弥陀佛!我早说过,师兄是慈悲心肠!万万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杀了我。”悟正在后面欣喜的说。

    “你丫闭嘴。”张宽愤怒地喊,都快哭了,“告诉你,老子六级精神伤残,别逼我犯病。”

    后面悟正呆愣了下,轻声道,“《本草纲目》有云,脑残者,无药可医也。”

    “闭嘴!”张宽彻底暴怒了,咔哧一声,奥迪冲上道牙子,撞翻了垃圾桶。

    “我去。”张宽气的不轻,直接从储物箱掏出一个扳手,这回是真要把和尚给砸了。悟正见状,连忙道:“师兄,先开车走吧,万一被人看见可是要赔钱的,我又跑不了,什么时候都能打。”

    张宽闻言,想想也对,赶紧倒车,驶离车祸现场。

    到了通天大厦下面,就先下车查看车头,万幸,没什么大损伤,就是蹭掉点漆,回头4S店处理下就好。

    后面悟正依然鬼鬼祟祟地呆在车里,张宽对他一勾手指头,“下来吧,我到地方了。”

    悟正就哦了一声,乖乖下车。

    张宽把车停好,就进通天大厦。悟正在后面好奇地打量一番,跟上来道,“你住的地方很高档的说。”

    张宽就白他一眼,“艾斯比,这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家是农村的。”

    悟正就点点头,“如此甚好,对了,你有农村医保吧。”

    张宽奇怪,“有啊,问这个做什么?”

    悟正就道,“难怪你老是动不动想打人,原来有医保啊。”

    “你妹!”张宽手扬了扬,想想算了,不过一个和尚,不理就是了。当下就笑笑,“秃子,这里可是高级商务场所,闲杂人不让进的,就此告别,你爱哪玩哪玩去。”

    张宽往大厦里面走,刚进门里,悟正就一路小跑的追上来,“师兄师兄,忘了个事,能不能给我一块零钱,我坐车用。”

    张宽眼眉一挑,“你这是要钱呢还是借钱?”

    悟正就笑,“师兄真逗,我自然是化缘了。”

    张宽懒得跟他啰嗦,直接拿出十块,“给给,拿去耍切。”悟正就接过钱,走了出去。

    张宽跟在后面,确保和尚走了,才走到电梯门口,按下按钮,心里松了一口气。难怪大话西游里猴子要打唐僧,跟自己遇到的情况一样样的。

    临进电梯门,张宽还是不放心,扭头去找门口保安,“兄弟,记住了,有陌生人,不认识的人千万不要让他们进来。”

    保安闻言轻蔑一笑,“放心吧,你见我们大厦什么时候有推销的卖保险的进来?”

    张宽点头,放心的进了电梯。

    电梯上去之后,悟正大摇大摆地进来,招呼大厦门口的保安,“小施主,刚才走的急,有点事没说清,你知道我师兄是那层楼的?”

    ……

    张宽回到楼上,公司正要下班,在开下班会。后勤部长又对着一帮员工讲饭菜浪费的问题,朗朗带着一帮保安半死不活地听着,见张宽上来都来了精神,齐齐鞠躬问好:“老板好。”

    张宽笑着走过:“弟兄们好!”

    徐部长瞟了张宽一眼,一脸的警惕,继续对员工训话。张宽不在乎她的目光,直接进去董事长休息室,和徐娇娇缠在一起,上下其手。

    两人也是憋的时候多了,干菜烈火。

    外面有人咚咚地敲门,张宽郁闷,“阿姨,都这样了,早晚你女儿得嫁给我,还能不能留点私人空间?”

    敲门声就停了。

    张宽见状,欣喜点头,继续进行,刚把头埋进山峰中间,就听门外飘飘忽忽地传来一句:“师兄,你在做什么呢?”

    我勒个大草!张勘接就蹦了起来。

    拉开门,悟正一脸欠揍的贱笑着,“师兄,你这地方挺好找的嘛。”

    张宽气的发抖,手指点了半天,“你,你,你是怎么寻来的?”

    悟正就正色道,“阿弥陀佛,我已经说过了,你与佛有缘,我随便按下一层楼,就能找到你。”

    张宽就快被气哭,正要发飙,就见后面徐部长颤悠悠地上前,一把拉过悟正,激动地招呼,“大师傅是从哪里来的?”

    悟正立即合十,一脸慈悲,“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

    徐母大喜,呵呵直笑,“坐,快坐,快上座,呵呵,那个谁,司机,快泡茶。”

    文龙正在一旁闷闷不乐,听到这话,直接扭身子不看她。朗朗见状,识趣地去泡茶了。

    徐母将悟正扶着坐下,激动的不知所以,开口就是:“大师傅,你可知道,我天天都在家里拜佛。”

    悟正又宣一声佛号,道:“大善!”

    旁边张宽阴沉个脸,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琢磨着什么时候给这贼秃子一拳。

    这时娇娇在房里整理好衣服出来,惊奇地问,“咦,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和尚师弟?”

    悟正闻言侧目,正好迎上两眼水汪汪的徐娇娇,身体就噌地一下,像过电一般,赶紧起立,谦逊地合十,弯腰,口称,“好个女菩萨,贫僧失礼了。”而后抬头,疑惑地看看张宽,又看看徐娇娇,猜测他们的关系。

    后面的徐母已经起身,拉着悟正重新入座,口里道:“不用管她,她是我女子,成天不叫人省心,我天天的念佛拜佛,都是为了她好,谁知道女子大了,就不听老娘的话。”

    徐娇娇听到老娘在众人面前数落自己,也是小女儿心性,腰身一拧,口里撒娇:“妈~~说什么呢。”

    “可不是么?哪有大姑娘自个儿找对象还往上贴的。”徐母说完还瞪了一眼张宽,“还有你,死皮赖皮的货,把我女子哄的滴溜溜转。”末了叹气,对悟正道:“大师傅,我每天念经拜佛,其实就是求个女子女婿平安。”

    言下之意,已是承认了张宽女婿的身份。

    张宽大喜过望,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岂料这话听在悟正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惊奇地看着张宽,“师兄?原来你已经有过妻室了?”

    张宽正喜,一听这话,顿觉要糟,怎么没算到这一茬,悟正这个二货,要是把自己和宋佳的事情给抖搂出来,可就全完了。闻言赶紧上前,亲切地抓住悟正的双手,“师弟,我早说过,我有妻室,所以我与佛无缘。”

    其他人这才明白,感情这位大和尚是准备忽悠张宽去当和尚的。徐娇娇听了就不喜,扭着腰坐去沙发上,看都不看和尚。

    徐母却一脸欣喜,能被大师傅说有佛缘,想必人品不差的,就对着张宽笑。

    悟正却变了脸,满目愤恨不平,“师兄,情缘孽海,早早抽身啊。”

    听这说法,悟正这是要把自己的丑事往外抖了,张宽赶紧接道:“师弟,出家人当慎言谨行,你说的事情我已知错,不用再说。”

    悟正就明白了张宽的意思,叹了一声,“也罢,日后我就住在这里,常伴你左右,也好时常提醒你,师兄以为如何?”言毕,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

    话说到这份上,张宽才明白,被这和尚给套住了。

第17章 真英雄

    听说大和尚要常伴张宽左右,徐娇娇就先呆不住了,起身过来问,“大师你是什么个意思?张宽可是要结婚生娃的,你个大和尚跟着他左右干嘛?”

    悟正就宣一声佛号:“女菩萨,师兄他与佛有缘,极具慧根,若能顿悟,可造福一方百姓,我跟着他,便是时常提点而已。另外,修佛之人也可以娶媳生子,并不冲突。”

    徐娇娇闻言就放心,飞了张宽一个媚眼,扭着腰去屋里换装,准备下班。

    文龙和朗朗等人随后就围上来,各自奇怪地打量悟正。

    悟正并不惧怕,大方自然,任凭众人围观。

    朗朗先笑,“老板,你真牛了,弄了个武僧当保镖。对了,大师,你会罗汉拳不?”朗朗说着,嘴里嚯嚯地比划了几个招式,“晓得这是什么拳法不?”

    文龙看着好笑,大手一推把朗朗扒拉开,手就往悟正头上摸,“额先看哈你撒哈这六个窟窿是真滴不?”(我先看看你头上这六个窟窿是真的不)悟正哪能让别人随便摸自己头上的戒疤,赶紧往后躲,嘴里唉唉唉地叫着。

    文龙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悟正那能躲得过,被文龙抓住手臂拉回头,嘿嘿一笑,在他头上一摩挲,“电灯泡,电灯泡,亮地很,以后黑来凑不用开电灯了。”

    可怜悟正和尚多年,都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当时就不知所措了,低头拼命念佛,面带委屈不甘。

    有保安见状,在后面大喊:“师傅,用罗汉拳打他呀!”

    这话被文龙听到,抓住那个起哄的小子就是一个头锤,“碎怂边里耍切。”(小崽子一边玩去)悟正念完佛,正色说道:“这位居士,请以后不要对贫僧开如此玩笑,佛也会动怒。”

    挨了头锤的小子就先躲的一边,而后大喊,“对,师傅,用降龙十八掌干他。”

    旁边有另个小子不屑地反驳,“降龙十八掌不是少林的,少林应该用龙爪手。”

    徐母见状这是要乱锅啊,张开双臂就把众人往外哄,“都下班都下班,呆在这里也不给钱,赶紧下班。”

    一伙人就嘻嘻哈哈地闹着下去,反倒是悟正,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光脑壳道:“孩子们挺活泼的哈。”

    张宽过去凑在徐娇娇耳边一阵轻语,娇娇就偷笑,几个人先后进电梯。

    徐母还殷切地问,“大师晚上住哪呀?”

    悟正就道:“随缘。”

    随缘?徐母却是不懂了。

    张宽就不耐烦地道:“说人话。”

    悟正就一阵悲催,低声道,“师兄去何处,我便去何处。”

    后面徐娇娇就愣了,呆呆地看着悟正,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张宽却反驳道:“少来,晚上你爱睡哪就睡哪,别想跟我一起。”

    等到了楼下,悟正就走的飞快,抢先坐到奥迪车里,一脸平静,默默地看张宽一眼,摆明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徐母见状奇怪,也没多问,招呼娇娇上车,娇娇就笑而不语,拧着身子道:“我想去买几件衣服。”

    徐母无奈地叹气,“那快去快回,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说罢让文龙开车。

    倒是悟正,瞪大的一双眼惊奇,“咦,师兄不上车?”

    文龙在前面道:“他各家有车,这四董事长滴车。”

    难怪,悟正恍然醒悟,赶紧道:“那放我下车,我必须跟紧师兄的步伐,他去何处我去何处。”

    文龙就不耐烦地道:“老板去开房你也跟去看?”

    这话说的,徐母就不爱听了,“胡说什么呢?给我女子买衣服了,谁去开房?”

    文龙就哼哼,“我说滴,百分之百开房去了。”

    徐母就要把车停下,往回拐。文龙手抖的凶猛,“包胡来,这是逆行,拐不了。”

    悟正却着急了,“施主你先靠边停下,我自去寻他。”紧说慢说,改装白色捷达一声嘀嘀,从奥迪旁边超过去了。

    隐隐约约,看到副驾驶上的徐娇娇在笑。

    文龙一摊手,“完球了,开这么快是赶时间哩。”

    徐母又担心出事,赶紧给女儿打电话,劈头盖脸地道,“你马上给我回来,衣服我陪你去买。”

    文龙就切了一声,“咋可能哩。”

    果然,电话那头徐娇娇道:“喂?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信号不好。”

    徐母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大势已去,只好叮嘱,“开慢些,安全些。”

    这回徐娇娇就听清了,笑道:“我知道哩,小张,开慢些。”

    挂了电话,徐母无奈地叹气。文龙却在前面道:“咋可能慢哩?你规定八点回去,时间紧任务重,咋可能把宝贵滴时间浪费在漫长的路上?”

    徐母已是生气,闻言斥责,“你不说话能死?”

    悟正这才是明白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兄命犯桃花,这不好呀。”

    徐母就问,“有什么说法?”

    悟正就道:“他肯定有其他女人。”

    文龙闻言怒斥,“你少胡说!”

    徐母则斥责文龙,“你才少胡说。”而后把脸转到悟正这边,“大师,我就这一个女子,是个实心眼,要是被人给哄了,我,我也不活了。”言毕,徐母就作势要哭,用手抹眼泪。

    “阿弥陀佛。”悟正一脸正义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兄本性不坏,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只是缺乏有人指点,不能顿悟,难免会做错事。我此次下山,就是为了辅助他,使得他尽快感悟,一旦他领悟了大智慧,就不会再犯错。”

    徐母闻言大喜,“那他啥时候能感悟?”

    悟正就对徐母颌首,“不好说,我常伴他左右,正是为了此事。”

    徐母就大喜,放心许多,“那好,以后你就天天跟着他,他敢胡来,就跟我说。”

    至此,两人就达成协议。

    却没料到,文龙在前面哼哼,“和尚你光吹牛逼。”

    徐母就一声呵斥,“开你的车!”继而对悟正微笑,“大师那座宝刹?”

    却说张宽和娇娇去了宾馆,自然是一番缠绵,久久不完,直到凌晨时分,才晃晃悠悠地出来,原来是男痛女肿,其中战斗激烈,可见一斑。

    翌日清早,张宽再见萧文成,就多了几分敬意,不似之前那般随意。文成初时不觉得什么,吃饭时才发现不对。今日张宽居然不是先下筷子,要等师傅先夹菜,他才肯动。

    文成还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事?”

    张宽就道:“你去大闹公安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文成一怔,随后笑笑,“都是一些小事,不用放心上。”

    张宽就感动的眼泪哗哗,“对你是小事,对我可是救了一命。”言毕,就噗通一声跪下,对着文成磕头,“师傅再受我三拜。”

    文成就笑,看着他磕头,将他拉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说错不在你,这社会坏了,别说是你,就算是别人,但叫我知道这冤屈,我便不饶他。”

    张宽听完,竖起拇指,“师傅仗义!”

    文成就道:“我这为人向来都是嫉恶如仇,见不得有仗势欺人的事,尤其是身为父母官,却去欺压百姓。那杨峰素来张狂,我早就听说他风评不好,一直没机会办他。你这事也是个契机。”

    张宽听了依然感动,更加佩服文成的为人,情不自禁地道:“师傅真英雄。”

    文成就笑,又叹气,“可惜,当下人都浮躁,眼里所见,不是钱就是权,每日忙碌辛苦,无非是这两样。有钱人德行好还好说,德行差也不见得多坏。唯独这些有权的,一旦坏了德行,简直就要不得。建国已经60余年,百姓才是解决温饱,甚至有些地方还没解决温饱,可看看那些当权之人,那个不是贪污**?有几个是真正心系民众,要为民众多办实事的?”

    那方刘亦菲过来收碗,闻言踢了文成一脚,“可别胡说,你不怕查水表?”

    文成就将眼一睁,“我跟我弟子说话,碍着谁啦?再说,眼下是习|总在位,那个牲口敢乱来?”文成言毕,满脸欣喜,对张宽道:“本以为,我此生就只能吹埙弄箫,没想到也有看到希望的时候。眼下这时候,是个好时候。”

    张宽懵懵懂懂,不知他说的什么,只是茫然点头,复而发问,“那有没有办法,叫那些当权者都不敢贪污,不敢**?”

    文成想想就道:“那就得建立一个合理的监督体制,同时对当权者自身的素质也要进行好好审核,对了,你问这个有什么用?你又当不了官。”

    张宽就一阵喃喃,心说:我当不了官,可我要建立一个商业帝国呀,文明远说,治大国若烹小鲜,我的金钱帝国要是成了,难免也有许多当权者,要是也跟之前的当权者一样,个个去贪污**,帝国又能存在多久?

    但这些事毕竟遥远,如今一个小小的万源都没搞定,张宽那好意思对文成吹牛?

    两人吃完早饭,萧文成就开始召集人,准备前去温泉,今天是朱成碧老爷子七十大寿,他得去贺礼。

第18章 祝寿

    说起朱成碧老爷子的名号,整个渭阳人都知道,老爷子祖上就是大户,最早的一位在清朝就曾做过陕西巡抚,因为看不惯官场黑暗,早早的辞官还乡,从此教书育人。

    解放前的那位朱先生,就是朱成碧的爷爷,为了支援延安,举家变卖,连老婆孩子都不顾,一度靠要饭过活,众人都觉得他是疯了,岂料十年后,就是红色江山。至此,乡邻才知道朱先生有大智慧,个个都把学生往他手里送。

    至于朱成碧的父亲,那更是一代传奇,终生研究周易,所获不少,人送外号朱半仙,又叫朱疯子。

    说起他的疯,也是怪事,刚好1966年五月,朱半仙就在众人面前抽风,吐白沫,屎尿都塞满裤裆。过了十年,平白无故地,他又不疯了。

    自此之后,朱半仙的名号就更加响亮。

    张宽却是没听过这些历史,他的认知里,萧文成是自己的师傅,朱成碧是萧文成的师傅,如此简单。

    为了给朱成碧祝寿,萧文成再次出动了桃园合唱团,开了三辆大车,浩浩荡荡地到了温泉镇。

    朱先生家里早就准备好了酒席,在院里搭了帐篷,分开十多个桌子,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其中大部分都是朱半仙在世时受过恩惠的。更有政府组织的慰问团队,给老爷子送上一副寿桃,一箱好酒。

    桃园合唱团一到,就乒乒啪啪地捣鼓起来,咿呀呀开始秦腔。

    萧文成领着张宽,从人群里穿过,一路逢人都点头招呼,显然人缘极广。进去内屋,朱先生穿着一身白净素袍,如同解放前的乡绅。

    文成先上前道贺,又让张宽磕头,对朱先生笑,“君宝这小子,嘿嘿,悟性不错。”

    朱先生就把张宽扶起,呵呵地上下打量,“这娃好,我上回都见过了。”朱先生说着,拍了拍张宽肩膀,仔细端详张宽的面相,忽而咦了一声。

    “你是不是病了?”朱先生说着,用手摸张宽额头,又贴在他胸口,表情奇怪,“怎么和之前见的不一样?”

    朱先生说着,低头沉思,忽而将张宽胳膊抓起,“你随我来一趟。”

    张宽不明所以,看着文成。

    文成就道:“随你师公去吧,我在这里陪陪客人。”

    张宽跟着朱先生,一路穿堂过厅,来到一处老房子,进了门去,张宽就感觉一阵冰凉的气息,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朱先生把厚厚的门帘放下,对他道,“这上面是水池子,所以阴凉。”

    张宽就笑,“把房子建在水池下面,这是好创意,天然空调啊。”

    朱先生就裂开嘴笑,同时把张宽拉到跟前,左右仔细打量,而后皱了眉。反身在屋里一阵翻腾,拿出一个石板,放在张宽面前。

    张宽低头去看,石板上尽是些不认得的字符,曲里拐弯,晦涩难辨,就好奇地看了朱先生一眼。

    朱先生道:“这是文王圣卦,我好久没用过,今天给你来一次。”

    张宽就慌了,“好好的给我算卦做什么?”

    朱先生道:“我看你最近运势不大对劲,拿捏不准。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哪见面吗?”

    张宽点头,“当然记得,在万源制衣厂见面。”

    老先生就道:“是了,当时我所以同意在契约上签字,是见你有大福运,那万源厂子因为你,必定会转危为安,大红大火。可是今天见你,就发现不对了。”

    张宽就吃了一惊,“师公,你别吓唬我,哪里不对了?”

    朱先生不答话,把个龟壳往张宽手里一塞,“把壳子里的骨头都倒在石板上。”

    张宽看了看龟壳,想象着庙里摇签字的场景,稍微晃了晃,而后倒下。

    一阵噼里哐啷,五个骨头散落在石板各个位置,朱先生就低头仔细看,左右盘旋,移动方位。

    末了,朱先生摇摇头,轻声说道,“怪哉,怪哉,这是阴阳卦。”

    张宽不解,“什么是阴阳卦?”

    朱先生道:“大吉大凶之卦,吉则有帝王之相,凶则万鬼齐哭。”

    张宽鸡贼,大概懂了些,贴上朱先生小声问,“你说我能当皇帝?”

    朱先生道:“这是一种说法,现在已经没有皇帝,而且你家族中从未有官,皇帝一事不用考虑,大概是你在某个方面有特长罢。”

    张宽就笑,“朱先生真厉害,我是想建立一个商业帝国来的,比现在的长青集团还要厉害,我要把所有生产行业都开个遍,让渭阳市全都是我的产业。”

    朱先生闻言大惊,“你有如此志向?”

    张宽就笑,“是有这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事。”

    朱先生就道:“这事不行,太过儿戏,国家也不允许你这么搞。”

    张宽就道:“那国家自己搞生产他不行啊,之前的国营公司都倒闭球了,我私人能发展起来他为什么不让搞?”

    朱先生就道:“全天下的钱都被你赚了,国家能高兴?”

    “这有什么不高兴?我给他多缴些税。”

    “话不是这么说的,有些时候,钱并不能解决一切。”

    “没事。”张宽满不在乎地道,“当今有明君,这事不难办。”

    朱先生就叹一声气,“好吧,你要做随你,只是切要注意,时刻记住给民众造福,才是崛起之根本。”

    张宽点头,“放心了,绝不亏待民众。”

    朱先生说完就往外走,又停下来,问张宽,“我之前见你,只见洪福,不见凶险,你最近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给人我感觉大不相同。”

    张宽有心想说,自己杀了人,又担心吓住朱先生,就笑笑道:“啥有没有,我还是我。”

    朱先生就沉默不语,心道:你已不是你。

    两人从水屋出来,往前堂走,张宽侧目一看,发现墙上挂着几个相框,照片上的人有些面熟,就停下脚步看,欣喜道:“这个人我见过。”

    朱先生回头,面色古怪,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张宽道:“前不久,我病了,他给我治过病。哦,对了,我听父亲也称呼他是朱先生,你认识吗?”

    朱先生就阴沉着一张脸,“我当然认识,那是我父亲。”

    张宽惊讶,“那就是我太师公了,上次救我还没谢过,他人在哪?”

    “已经去世三年了。”朱先生如此说,转身走了。

    只留张宽,呆立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大着胆子,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出来。

    “肯定是看错了,不是一个人。”张宽自我安慰道。

    很快,就到了祝寿环节,张宽跟着萧文成二人,各持一根唢呐,吹了一曲《社庆》,祝福老爷子身体健康,事事顺意。

    祝寿完就是寿宴,张宽跟着一帮人胡吃海塞,很快就有些朦朦胧胧的醉意,开始跟人吹牛逼。

    朱先生却借口身体不好,不喝酒,应酬完了客人,就招呼文成,把张宽叫到卧室,有话要谈。

    张宽借着酒劲,大大咧咧地去了,冲着朱先生嘿嘿笑,“师公,有啥事交代,我分分钟给你办了。”

    朱先生就让张宽坐下,而后道:“一个男人,若要成就伟业,除了他本身能力出众,天时地利人和更是缺一不可。这里面,只有时运最难以琢磨,难以控制。你想建立一个商业王国,想法是好,但以你目前的气运,怕是困难重重。”

    张宽就愣住了,问道,“师公是说我气运不好?”

    朱先生就点头,“正是,如今天下气运,归于一心,有明主在朝,你却要分他气运,自然凶险连连。”

    张宽就慌了,“那我不去分他气运就好了,我做好自己可行?”

    朱先生摇头,“气运一事,不是你想要就有,不想要就推的。上次见你,还只是个细枝小苗,今次见你,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这气运你不用,就转为厄运。”

    “这么凶猛?”张宽细细思量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无怨无缘故的有财神托梦,还吃了个老鳖,身体如今力大如牛,且不畏疼痛,这些事情,都很奇怪。莫不是气运在作怪?

    想着就问,“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没有厄运,也不会去分别人气运。”

    朱先生道:“气运不是分不分的问题,是会冲突。我叫你来,自然有办法。”

    张宽闻言欣喜,“有什么办法?”

    朱先生呵呵两声,忽而改口问道:“你已经订婚了吧?”

    张宽一怔,据实回答,“已经订婚。”

    朱先生就点头,“有女方照片吗,我看看。”

    张宽就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徐娇娇的照片给他看。朱先生看后,面目沉重,轻声说道:“不妥,此女命贱,会把你的气运败光。”

    张宽闻言又怒又惊,徐娇娇命贱,不是第一次听说,父亲也曾说过,他甚至都怀疑,朱先生是不是和父亲窜通一气?

    想了想就继续翻动相册,把张艳玲的照片给朱先生看。

    朱先生依然摇头,脸色没有方才难看,“此女虽好,有旺夫相,但不是最佳人选,依然时常凶险相伴。”

    张宽就没了办法,“我能娶的,就这两个女子了。”

    朱先生就自己划拉相册看,划到哑哑的相片时,目露精光,面色大喜,“此女子绝配,必能助你成功。”

    张宽低头看看,无奈地笑,“她是个做|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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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算命

    朱先生闻言怔了半晌,回不过神.又拿着手机上下打量,口里问道,“这女子怕是才十六七岁吧?”

    “过完年十七。”张宽肯定地说,“她以前在华清池上班,后来华清池被封,人就不见了。”

    “这样啊。”朱先生闻言惋惜半晌,“这女子才是真正的旺夫相哩,我活这么久,都没见过面相这般好的女子。”

    “那个,她是个哑巴。”张宽补充着说,朱先生把哑哑说的太好了,这让张宽心里很不是滋味,意在告诉朱先生,你的相面之术并不准,女子就是面相再好看,是个哑巴却也白搭。

    岂料,朱先生听说哑哑还是个哑巴,更加顿足捶胸,“这可是天上地下都难得出的一个灵女子,你回头想想办法,一定要把这女子给找到,娶她为妻,日后你逢灾必过,逢祸必躲。”

    张宽就不明白了,一个哑巴女子,还是个失足,有这么神么?朱老先生是不是搞错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是胡扯。

    毕竟对方是自己师公,张宽不敢反驳,就托辞道:“现在恐怕不好找了,前阵子扫黄,所有失足都被抓了,估计人现在都送去劳改了。”

    朱先生就道:“那你去找人打听打听,看看她在那个劳改场,反正她现在年岁小,等她出来,再跟她结婚不迟。”

    张宽就郁闷了,怎么这老头子死活非要自己娶哑哑做什么?真不明白,那个没胸没屁股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推辞不过,张宽就道:“要不再找找别的女子,万一有比她更好的呢。”

    朱先生就明白了张宽的意思,叹息一声,继续划拉相片,却是没有相中的了。

    正好,手机里若若发来微信,张宽就接过手机,划开来看,若若的信息就一个字,撸?

    张宽正要回,朱先生又把手机拿过去,点开若若的头像看,而后道:“这女子也不错,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家里是做什么的?”

    张宽就服气了,这老先生还真能折腾,今天非得给自己安排个对象不行?于是说道:“这是我一个普通朋友,现在读大学,她父母是做生意的吧,她爷爷是渭桥中学的校长。”

    “你是说,这女子是何校长的孙女?”

    张宽点头,“是的,就是何校长的孙女。”

    朱先生就捋着胡须道:“不错,这女子能给你带来财运。”

    张宽听了就笑,“这话是对的,我做服装生意,就是因为她才成功的。”

    “是吗?”朱先生又道,“这么说她已经给你带来财运?还只是普通朋友?那你就跟她好好处,将来的成就可不止一星半点。”

    张宽道:“师公说的简单,我就算是想和她处,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啊。我一个初中肄业的土鳖,人家是天之骄子,又门不当户不对,人家可能跟我处?”

    朱先生闻言就变了脸,“这话说的,什么叫门不当户不对,她不过是有个做校长的爷爷,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徒孙,你要娶她,那是她的福气哩。不然以她的品性,要是跟个不好的人,家里多少财产,全都败光。”

    张宽就奇了,这师公有点神哩,看照片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品性?这也太玄乎了吧。

    话至此,朱先生也不多说,反正已经知道她是何校长的孙女,就够了。自己这个徒孙,之前还看着精明伶俐,怎么这次见就觉得他越发憨愣呆傻,就如人七窍堵了一窍,蠢笨暴躁。

    “你说之前见过我父亲?”朱先生越想越奇怪,忍不住问到,以他猜测,君宝身上肯定是发生了大变故,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像是换了个心性一样。

    张开道他问的是墙上照片里的人,就不敢说实话,摇头说不知道。

    朱先生就道:“你给我说实话没事,我对鬼神之事也不大信,或许是有长相相近的也有可能。你就给我说说,他是怎么救你的就成。”

    张宽稍微一想,就把自己如何吃了赑屃的血,又如何的鼻血不止,最后朱老先生又是如何救的自己,齐齐说了一遍。听的朱先生目瞪口呆,“世上还有这神奇的事?”

    张宽就把上衣脱了,给朱先生看自己后背上的金钱印子,问他,“师公你知道这是怎么出来的吗?又不疼又不痒,就是摸着不舒服。”

    朱先生用手去感觉那些金钱印子,嘴里感慨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人能想到这奇怪的法子。”

    “师公,这东西到底好不好,你感觉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噫~,不好说,也说不好,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体,气运,也不是以前的气运,难怪现在看来,你总没之前精明。”

    “师公是说我现在比较笨吗?”

    “也不是笨,只是相比之前,你少了些精明,多了许多王者之气,比之前更为霸道。”

    “哎呦,对的啊师公,我也是这么觉得,现在我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谁都不往眼里放。至于精明,师公,青龙寺的和尚说我是有大智慧的人。”

    “青龙石的和尚?”

    张宽就把自己在青龙寺的事情讲了一遍,嘿嘿笑道,“他说我于佛有缘,现在整天跟着我,还说我有大智慧。”

    朱先生就笑,“我的傻徒孙,他说你有大智慧,只是还没顿悟,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比较憨厚啊。”

    张宽这才反应过来,哎呀一声,“这些秃驴还真歹毒哩,当着面骂你还叫你察觉不出。”

    朱先生道:“也不是这么说,佛家说的大智慧,是超越世俗的智慧,或许他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今天你既然说了,我便告诉你,凡事都不用特意使之,追随本心即可。”朱先生说着,走到书桌前,铺开白宣纸,将毛笔蘸了蘸,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来。

    张宽看了,觉得惊奇,问朱先生,“师公,这是什么意思?”

    朱先生道:“什么意思,看个人理解,你把这几个字拿回去,无事的时候就细细品味。”

    张宽就苦了脸,“我连高中都没上过。”

    朱先生道:“老子也没上过高中,可他创立了道教,写下道德经。有些大学教授,却斯文败类,品德低下。所以,学历高低,并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准绳。”

    朱先生说着,吹干了笔墨,将纸卷起来,递给张宽,“拿回去好好品味。另外,你现在交往的女子,就退了吧,若非要继续纠缠,于你于她都不好。有机会我遇到何校长,就跟他提一下他孙女的事。”

    张宽就笑,这师公真有趣,一大把年纪的人,居然操心自己的婚事。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年代,先不说自己当下能不能退婚,就说那何校长,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包办若若的婚姻。

    人家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要相貌有相貌,要水平有水平,哪一点比别人差?还要落个让长辈包办婚姻的地步?

    当下不动声色,自动把朱先生的话过滤掉了,只当说笑。

    从卧室出来,萧文成问张宽,“你师公给你说了些什么?”

    张宽答,“他要给我介绍媳妇。”

    文成就笑,“老爷子挺逗,你觉得如何,他给你选了哪家的闺女?”

    张宽答:“渭桥中学校长的孙女,一个女大学生。”

    文成就哈哈大笑,“这老头,眼光还挺高嘛。那你觉得呢?那女子长的咋样?”

    张宽道:“样子还行,就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何况,我现在有对象,已经定了。”

    文成就点头,“嗯,那就按你自己想的办,老先生有时说的比较玄乎,你听一半留一半。”

    对文成这说法,张宽顿觉好奇,问道,“师公给你算过命吗?”

    文成就哼哼两声,“所谓算命,其实弄懂了就是那么回事,对于不懂的人,能唬住就行,对于行家,就不行了。”

    张宽不解,“怎么叫能唬住?”

    两人此时已经上车,文成发车,而后道:“打个比方,曾经有个半仙,算命奇准,方圆百里都有名。有个大货司机,最近不顺,就去拜半仙。半仙对他道,你最近走霉运,可能会吃官司。想要改运,大年初十那天早上十点,开车去城南郊,慢慢开,如果路上遇到有人摆红布卖鸡蛋,不管那鸡蛋多贵,一口气买了,不要还价。鸡蛋买过之后,将包鸡蛋的红布铺开,用车轮压过,来回三遍之后,可破了霉运,往后三年,百事大顺。”

    “还有个老妇女,最近经常头疼脑热,身子不舒服,也去拜半仙。半仙对她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灾,搞不好,要把命搭进去。妇女就慌了,问半仙如何破解。半仙道,你于大年初十早上十点之前,用红布包鸡蛋去城南郊路边卖。不管谁问,都是十块一个,一般不会有人买。但有人买,就连红布一起给他,如此,血光之灾就破了。”

    听到这里,张宽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哈哈大笑,“合着这半仙是个骗子啊,一连哄了两人。”

第20章 调查

    萧文成嘿嘿冷笑两声,“你是不是觉得这半仙好玩,变着法儿哄人,别人上当也是乐呵乐呵的。”

    张宽笑道:“对呀,从司机和妇人的角度出发,半仙能预料到多日之后的事,还一说一个准,那简直就是**爆了的牛。”

    文成侧头看他一眼,继续道:“事情还没完,到了大年初十,妇人在路边卖鸡蛋,刚摆下没多久,司机就来了。下来问价,交易,事情算完了吧?没有。妇人拿了鸡蛋钱,都走了半道,回头看一眼,发现司机把红布铺在地上,感觉奇怪,不知道司机要做什么,心想反正鸡蛋都卖了,血光之灾也破了。那红布看着挺好,是自己花十块钱买的,司机既然不要,就捡回来吧。岂不知,司机上车,瞄着红布就碾过去。妇人心疼红布,想在车轮碾压之前把红布扯出。两人同时发慌着急,司机方向盘一转,妇人就倒在血泊之中。”

    听文成说完,张宽就呆住,算命算到这结果,可就是坑人了。

    “你以为司机怎么想?他见妇人倒在轮子下,当时就把头一拍,哎呀,终究是没躲过去,要吃官司了。妇人呢,对算命的更是佩服不已,算命的说了让自己把红布给对方,若不是自己贪图红布,何来如此血光之灾。因此,妇人在临死之前对司机道,这事怨我,我不怪你,半仙真神啊。”

    听到这里,张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人也太逗了吧。”

    文成就笑,“这不是逗,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后来那半仙就被抓了。半仙被抓之时也说过一句话,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也有劫难。这个故事的意思,你懂了么?”

    张宽想想道,“懂了,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若是看开来,其实很简单,都是有迹可循的。”

    文成满意地点头,“你懂就好,以后但凡有人忽悠你,不至于上当。”

    车子在路上行驶,张宽心里盘算,萧文成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迷信,那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经常会遇到财神托梦,那个算不算是迷信呢?

    想了好久,还是没问

    却说陈阳曹云两个,连日来走村窜巷,找到了许多没在万源上班,却拿万源工资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打工的,四川湖北一代较多。

    两人穿着万源人事部特有的厂服,以公司回访的名义询问职工。结果得到个惊天消息,这些个员工自身并不认为自己已经从万源离职,而是自称为万源二厂,将温塘的万源称为总厂,自己目前上班的万恒则是万源分厂。

    这个消息报给文明远后,把明远都吓了一跳,严令两人此事万万不可再向外声张。又以后勤改善的名义申请了一批礼品,让两人继续走访那些职工,就说是总厂送温暖。然后掌握职工们的详细信息,看看在分厂上班的究竟有多少人。

    出于一个商业人才敏锐的知觉,文明远认为这里面还有事,就先不跟张宽说,自己命人慢慢调查。

    万恒的员工也不疑有诈,欣然接受了陈云曹阳二人的送温暖活动,事情传开,都不用两人上门,职工自己都找过来了,开口必称陈干事,曹干事。

    这两个也是个混货,没几天就各自勾搭上了一个湖北的小姐妹,整天眉来眼去,腻腻歪歪,没几天就滚到一起,虽说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却也自得其乐,甜蜜幸福。

    曹阳是个藏不住话的,晚上和妹子么么哒的时候,无意透露了几句,妹子警觉,问曹阳,“这么说,我们名义上不属于万源,却还拿万源的工资?”

    曹阳就摆出一副鸡贼相,“事情就是这样的,组织这次安排我们两个就是调查此事,你千万不可外传,让刘志强那狗怂察觉了,可就功亏一篑。”

    小姐妹年幼,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是本能感觉这事严重,同时对曹阳嘴里说的组织比较好奇,充满神秘向往,指天发誓,这事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人。又问曹阳,“那事情查清了,你可有什么奖励?”

    曹阳就吹起牛逼,“我们本就是老板身边亲信,名义上是干事,其实都是经理级别的待遇,喏,看到这手机了么?小米四,抢都抢不到哩,老板出手就给我们一人一个,而且,随便帮老板办点事,就是一万报酬。”

    小姐妹听了这个就把持不住,只当遇到命中福星,当天晚上就把防线给清除了,两人嘿咻嘿咻了半夜。

    翌日曹阳就把这事告诉陈云,陈云也如法炮制,顺利将自己的妹子拿下,同时也给万恒安下了自己的眼线。

    没几天就彻底查清,万恒的职工始终是保持在三百人左右,而万源的吃空饷人数在五百人左右,其余的二百人,根本找不到人。根据内线的消息,万恒自开始到现在,都没超过三百五十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二百个人,空饷都不知道吃到什么地方去了。

    另外就是万恒的生产成品,是以三级加工商的身份直接纳品给凤仙,所赚的利润,全都是万恒自己的。

    还有更离谱的,万恒内部的三百员工,个顶个的都是业务精英,当初选人,都是从各生产线上选的尖子,均是一个顶两的水平。

    这些事汇总到明远案头,登时大惊,赶紧联系张宽,说有重大发现。

    张宽风风火火地赶到万源,明远对他讲了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要马上找李师师质问。

    明远给他分析道:“我估计,万恒的事情,李董和老爷子肯定都是知情的,甚至这事根本就是他们故意搞的。你想想看,他们调动强兵精将,三百人的生产效率赶得上万源两千人,而所得盈利全归万恒自己,跟万源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很可能就是老爷子故意为之。”

    张宽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不想给我分利润?”

    明远摇头,“不对,如果只是因为给你分红,值不得他如此精心设计。我推测,早在你入股万源之前,万恒就开始运作了。他们的目的不是防你分红,而是不想叫人知道万源其实有利润。”

    “这又是为什么?”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欠人钱,不想让人知道他手里有钱。”

    “那他们拉我的入股的意思?”

    明远脸色就阴沉下来,目光灼灼,“拉你入股的意思,自然就是要你帮着还债。按当前的形势推测,不要多久,就算你不去问他要股份,他也会想办法把股份塞给你,然后自己抽身。”

    “钱他们赚,账我来还,是这意思吗?”张宽有点小激动,眼睛都红了。

    “他们打的就是这算盘。”明远下了结论,“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肯定欠了不少钱,不然他也不会走这一步路。”

    卧槽!

    张宽登时就呆不住了,要去找李师师问责,明远把他拦住,“先不要冲动,这未必是坏事。”

    “怎么说?”

    明远笑道:“做生意的,目光要放长远,厂子经营不善,欠下巨额债务,不想办法从根本解决,净是想些歪招,注定这厂子红火不了。眼下他要坑你,你就顺势而为,假装不知道,加快步伐,将万源的股份全部接手。这段时间我们不动声色,尽可能地多收集材料证据,等万源易主,立马上法庭,他们吃多少,就得吐多少。”

    张宽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厂子,我为什么要接手?现在就该去跟他说清楚,老子不干了,该是我的那一份,还给我就行。”

    明远脑袋就大了,“我说过了,生意人目光要长远。”

    张宽辩解道:“长远归长远,那你知道他们欠了多少钱?要是欠了上亿,可就把人坑惨了。”

    明远就皱了眉头,“这有什么好担心,能欠上亿,也是他的本事,能欠上亿,证明他有值上亿的本钱。这有什么好怕的,曾经有公司欠过60亿,人家都没说放弃,经过一番运作,咸鱼翻身,年产额三百多亿。你现在手里有大把订单,万源对他们来说是个烫手山芋,但对你来说就是下蛋的金鸡。”

    这样啊,张宽仔细思索一番明远的话,点头同意了,“那好,我听你的,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继续调查,拿到更多的证据。另外,公司生产那边必须得拉起自己的人了。”

    “自己的人?”张宽有些期待,“你有合适的人吗?我这就去跟他们喝酒聊天,嗜血为盟。”

    明远就笑,“搞生产管理不是搞社团混混,喝酒聊天有必要,嗜血为盟就不用了,但也要注意方法,我先推荐一个人给你,他是公司里的技术骨干,用的好了,将成为你真正掌握万源的排头兵。”

    “有这种人?还是技术骨干?”张宽有些为难了,“当初我也想过去掌握技术人员,不过他们都是朱建明一手带出来的,一心向着朱建明,根本不会跟我。”

    明远就笑,“这你就错了,从来没有什么团体是铁板一块,牢不可破的,尤其是万源这种情况,你感觉技术工们非常团结,一致对外,那是因为你没找到突破点。”

第21章 提莫大队长

    突破点?张宽琢磨一下,问,“我该怎么突破?”

    明远就笑,“知道三国吧?里面的离间计是如何成功的?无非就是打入敌人内部,拉拢讨好其中的重要任务,靠的无非两点,钱,美色,总结起来就是一点,投其所好,他喜欢什么,你给他什么就行。”

    张宽听完,若有所思,“你推荐的那个人,他喜欢什么?”

    明远就呵呵笑,“你去看一眼就明白了,始终把住一点,努力的融入他的圈子,跟他交心,和他关系处好,中国人办事,人情占很大的成分,天大的事情,也得讲个情分。就说三国中,但凡是要策反对方人员,必定要派出与之有过交情的人,这就是人情的重要之处。”

    说起人情,张宽也有感悟,连连赞同,“对,对,我师父也跟我说过人情的事,在中国,人情才是最重要的。”

    明远就叹气,“所以,我们一直都是人治社会,不是法治社会。”

    两人又交谈一番,针对如何拉拢人心的事情交换了意见,张宽就下车间去寻找,依着明远给出的提示,直奔技工休息室。

    技工组分为白夜两组,组长享车间主任待遇。就是说,技工组长级别虽然低,但工资和主任级别相等,这也导致了整体技工们的待遇水平都比普通员工略高,技工组的男性,也成为众多女工眼里的香饽饽。

    张宽要找的这个,是个技术员,名叫金道文,技术精通,性格耿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会拍马屁,在万源干了三四年,依然是个技术员。

    虽然不懂拍马屁,但也是混了三四年的老油子,仗着一身精纯技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口头禅就是:“老子就这吊样,不服来干我,别说是你,就是董事长自己来,我也是这句话。”

    这种姿态,这种口气,几乎就是每个技术人员的心态,反正技术员稀少,轻易不敢得罪,不然出了问题无人解决。

    而金道文,显然就是其中的代表者,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谁让他技术最精湛呢?就算是两位技术组长,遇到问题的解决速度也未必有他解决的快。

    一般无事的时候,技术们都躲在休息室聊天打屁,可能是今天生产有异常,张宽去了休息室,没看到一个人。

    于是就去车间找,果然,在五号自动裁剪机那里聚集着一帮蓝领技工,正各种忙碌,三米上下的大型机器,从里面掏出许多零件,几个人商量着,查看问题出在哪。

    这方面张宽是个外行,只围观,不发言,同时在人群里寻找金道文的身影。依据明远给出的提示,却没发现此人。

    几个技工一番折腾,把机器重新装好,给电,试料,依然卡住布料,刺啦刺啦。有个年龄稍大的家伙气的把手套一甩,“不修了,给队长答电话,我们修不好了。”

    立时就有人掏出手机拨号码,“队长,五号机不行了,你赶紧过来吧。”

    打完电话,几个技工就原地坐下休息,开始扯皮吹牛,没人管旁边的张副总,把他当成透明人。

    张宽也是见怪不怪,明远已经告诉他了,生产系统的一帮人,眼里只有朱建明,其他的管理,包括董事长自己,在他们眼里都是浮云。

    可以这样讲,生产部,是朱建明的私人部署,他们只认朱建明,不管其他人。

    过了五分钟左右,有人笑道:“快看,队长来了。”

    一伙人就把头转向通道处,一个身高体胖的小伙如鸭子样晃晃悠悠地过来,一脸的不爽,似乎是刚做美梦就被人叫醒的感觉。

    张宽一看来人装扮眼就亮了,来人虽然也是一身技工蓝领制服,可是故意解开的衣服里面,分明是一件印着提莫大队长头像的T恤,同时也明白了明远说的,自己一见就知道他爱好什么。也明白众人为什么会称呼他为队长,原来这厮喜爱提莫队长的事情人尽皆知,故而就取了个队长的外号。

    既然知道他有什么爱好,要拉拢他还不简单?

    队长过来就斥责一帮技术员,“一伙吃白饭的,撒问题嘛?非得叫老子来。”

    年长的技工就赔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修了将近三小时,还是吃料。”

    队长闻言哼一声,围着机器转一圈,敲敲这里,拍拍哪里,问了几句话,然后对着机器侧面,砰砰砰奋力三脚大力踹,完事霸气地一挥手,“现在好了,开机。”

    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机器正常运转了。

    看到这一幕,张宽就像单身多年的光棍汉突然发现了一个同样干涸多年的寡妇,眼里尽是小星星,心里大赞,有这样的一个技工抓到自己手里,还怕搞不定朱建明?

    当下先不说话,继续观察。

    机器正常运作五分钟,队长哼哼一笑,“就这吧,我走了。”身后立即响起一片马屁声,“队长牛逼,队长威武,队长洞房不败。”

    这厮就笑着对众人招呼,“妈蛋,就这点破活,耽误老子一把晋级赛。”

    队长说完就走,张宽不动神色,远远地跟着,看着他三拐两拐,去了电梯间,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废弃的电梯间,里面不少杂物,提莫队长戴着耳麦,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笔记本屏幕。

    张宽在他背后看了好一会,他都未发觉,直到失败的字样出现,才骂了句娘,摘下耳麦,回头看到张宽,惊奇一声,“你是谁?来这干嘛?”

    张宽就笑,“我是万源的张副总,你没听过?”

    提莫队长就不屑地看张宽一眼,“你不是只管保安嘛,到车间做什么?”

    这话说的,让张宽一阵难受,我堂堂一个公司副总,来车间巡视,却被车间一个技工如此责问。就好比中央巡查组到了地方,却被地方官员责问,你是来干嘛的。一个意思,这些人在朱建明的庇护下,已经无法无天,无所畏惧了。

    想着就来气,但要成大事,不拘小节,这也是明远特意交代过的,张宽就先忍了这口气,呵呵笑道,“我是无聊,就来车间转悠,对了,你那个区的,什么段位?”

    提莫大队长本来还在打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副总偷偷跟踪自己,还现场抓住自己上班时间玩游戏,恐怕不是好事,正想借口推脱呢,没想到对方忽然问自己游戏的问题,顿时眼就亮了。

    所谓撸友,一句话就能把关系拉近,就好比两个吃货同时发现某处新开一家小吃店,又好比两个二货听说新出来东京新番,还是无|码的,那种相视一笑心有灵犀的喜悦,油然而生。

    “好说,我是德玛西亚,黄金四。”

    “队长你好,我是皮城警备,白金一。”张宽面不改色地吹了个牛逼。

    立马,提莫大队长的表情就由冷漠变得热情,变的崇拜,紧紧握着了张宽的手,“大神!”

    张宽也给予热烈的回应,握着队长的手轻轻抖动,如同革命队伍收复敌占区,领导接见地下工作者,那种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基情,悄然弥漫。

    “幸会!”张宽拍着大队长的肩膀,“你在这地方,是提升不了技术的。”

    “没办法啊,条件简陋,必须上班不是。”队长无可奈何地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好基友,张宽立即表示同情,“确实,像刚才的情况,你打游戏好好的,他们就叫你修机器,必然坑队友。”

    队长正要顺着张宽的话继续往下说,忽然醒悟不对,面前这小子可是公司副总,那怕是个没权的副总,那也是副总,在车间发现员工打游戏,不但不惩罚,反而和员工聊起游戏,这不大对劲。

    想到此,队长就改了口风,讪讪地道:“那什么,毕竟是工作重要,游戏嘛,有没有都无所谓。”

    张开道他是起了戒备之心,微微一笑,“今天五点你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开开眼界。”

    在惶惶不安的等待心情中,提莫队长迎来了五点下班时分,走到公司门口,一辆造型傻逼到极点的白色捷达冲他按喇叭。

    队长静了静神,大步过去,经过车尾时扫了一眼,差点没尿裤子,车屁股上的W12几乎把他眼晃瞎。

    这特么是辉腾啊!

    副总是个富二代啊!

    可是一坐进去,队长就察觉出不是那个味儿,没见比桑塔纳好呀。张宽笑着解释,“我无聊闹着玩的,辉腾一般不往出开。”

    “低调奢华有内涵!”队长竖起拇指赞一句,猜测副总拉自己去何处。难道是请自己吃饭,玩招安?还是带自己去大保健?玩美色收买?

    这富二代心机深沉呐。

    结果,车子开到了天骄公司,一溜儿五台电脑,都是顶配,光是极炫造型的外星人键鼠就让**丝队长瞪大了眼,呼吸都急促起来,“副总,你这是准备组建战队啊?”

    张宽笑笑,“今天在这玩,我先看看你的技术,如果技术可以,你就正式加入我的战队,每月管吃管住,五金一险,月薪一万,跟正常上班工作时间一样。”

    队长闻言就瞪了眼,“这么好,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张宽就轻蔑一笑,“先跟我solo一局,看看你的能耐。”

第22章 和尚洗澡

    提莫队长欣然应战,他一向都自认有着王者的水平,之所以还停留在黄金段,那是因为总是遇到猪队友,论SOLO,他还没怕过谁。

    结果,第一局,他的武器就被流浪给教训了,队长百思不得其解,武器打不过流浪?张宽给出的解释是,技术问题。

    队长不服,流浪是个远程消耗的英雄,有本事用个近战的英雄。

    于是,武器又被诺克教育了。

    队长又不服,还想再战。张宽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还是多练习吧,三局两胜,即便最后一局你胜了,又能如何?”

    队长就蔫了,“那我天天上班,根本没时间练习啊。”

    张宽就道:“要不这样吧,从明天起,你不要去万源上班,来我这上班,万源给你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钱,你啥也不干,天天打游戏就行,一个星期后我再测试你一回。”

    队长闻言大喜,“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宽点头,“不过这事不能告诉厂里,他们要是知道我把你勾引来打游戏,还不跟我急眼啊。”

    队长就嘿嘿憨笑,“放心,绝对不说,妥妥地。”

    从房间出来,一抬眼就看见光头悟正坐在客厅,见到张宽,笑眯眯地招呼:“师兄,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话,张宽一阵头疼,“不是让你跟文龙他们回去了么?”

    “谢谢师兄关心,不过我还是想跟师兄一起。”悟正笑着道,满脸真诚,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让张宽给跑了。

    后面的大队长还在疑惑,“这位是?”

    “我的护法,不用管他。”张宽大咧咧地道,“走,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喝一杯。”

    三人开着捷达,在市里转悠,张宽问队长,“想吃什么?”

    队长除了游戏不爱其他,只说自便,随你安排。

    张宽就把车开到了狗肉馆,一来是真想吃狗肉,中秋已过,天气渐冷,狗肉吃着正好。二来呢,他倒要看看,悟正这个出家人,可好意思纠缠自己。

    结果,到了狗肉馆,悟正就不进去,从包袱里拿出木鱼,盘膝而坐,开始诵念往生咒。

    屠洪斌提着菜刀出来,问张宽,“这是干啥?你来吃肉还带个和尚超度?”

    张宽就朝洪斌挤眼睛,“别管他,他爱跟着我就让他跟着。”

    洪斌就不高兴了,“这不是影响我生意嘛。”

    话刚说完,门口又来一辆车,是城管大队的皮卡,杨耀武和田闯从车上下来,嘿呦一声,“屠老板,太阳打西边出来,今个儿你也开始积德行善了,居然请个和尚来给狗狗们超度。”

    屠洪斌就不好说什么,都是认识的,就呵呵地给城管发烟,张宽也过去招呼,几个人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提莫队长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富二代副总不简单,人脉很广,连显赫的城管队里都有熟人。几杯白酒下肚,话就多起来,不多时,就和张宽称兄道弟,亲的跟一个妈生的似的。

    两瓶白酒干完,田,杨二人眼就眯起来,左右夹住张宽,“兄弟,听说你最近混的风生水起,渭阳新一代这批混子,就你最牛逼。”

    张宽就呵呵地笑,“还不是朋友们捧地,要不是你们,上个月我就被人干了。”

    杨耀武就嘿嘿淫|笑,“那你打算咋个谢我们?”

    张宽本来想说些客气话,听着耀武的笑声不对,再看看他一脸的淫荡表情,于是明白了。面色有些为难地说,“可惜华清池被扫了。”

    田创就在旁边呦呦两声,“这事就别在真人面前说假话,听说你把大众浴池三胖给收拾了,人被你整到监狱,那浴池还在运营,这事要说跟你没关系,哥几个会信?”

    听到这话,张宽都愣住了,“浴池还在干?”当下就拿出手机,找到叶小川的电话,给拨过去,那头响了三声接了,小川奉承的笑声响起,“哎呦,这是什么风啊,张总想起我了,哈哈。”

    听到这话,张宽心里就是一沉,三胖被抓,浴池却还在营业,说明什么问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在外面还有能量,这可不是好事。

    当下不动声色,对电话那头嘿嘿笑,“好说,给我安排几个妹子,半小时后到。”

    那头叶小川就应一声,“好嘞,没问题,给你留的,都是最好的,对了张总,要几位?”

    “四位。”张宽回答,又看了一眼门口念经的悟正,笑笑改口,“五位。”

    当下几个人就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喝酒了不能开车,还是城管队长有本事,一个电话过来两个临时工,负责驾车。

    去了大众浴池,叶小川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原本只是温和地笑,看到车上下来两个醉醺醺的城管,立即换了谄媚的笑,正准备欢迎,结果车上又下来一位和尚,这事可就奇怪了,叶小川不知要怎么办。

    张开道他是被悟正给唬住了,得意地一笑,“一人给安排一个,全算我的。”

    小川就笑着应了,夸口称赞道:“张总果然行事不凡,各行各业都有熟人啊。”又跑去和两位城管大牛握手,张口大哥闭口大哥,最后才是和悟正打招呼,想去握手,悟正却合十,“阿弥陀佛。”

    小川就嘴角抽抽,尴尬地道:“窝眯头发,窝眯头发。”

    几个人直接被带上二楼,是个小包间,两个城管显然是已经来过,拍着张宽肩膀道:“兄弟的名气就是大,上来就是帝王级尊贵包房,一般人可没有这待遇。”

    张宽不懂他说的帝王级尊贵包房是什么意思,看看装修,也就一般般。

    岂料,随着叶小川按下电动开关,巨大的镜子翻转,里面是另一番天地。步入进去,才知道外面那个镜子是个单面镜,从外面看不进来,但从里面能看到外面。

    里面有个巨大的池子,已经放满热水,而且是乳白色的液体,悟正好奇,过去用手撩起,“咦,这是牛奶。”

    小川就呵呵笑,“大师好眼力,这就是我们的帝王级享受,牛奶浴,都是今天刚挤的新鲜奶哦。”

    悟正就宣佛号,“罪过,罪过,这些牛奶,都是牛之精血化成,人类用来饮用,增强体质倒也无话可说,可如此这般浪费,就暴殄天物了。”

    听悟正这么说,小川就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旁边杨耀武直接回了一句:“瓜批,能洗就洗,不能洗就在边里站着。”

    张宽也跟着嘿嘿笑,拿眼斜悟正,“你要是看不惯,就出去吧。”

    “阿弥陀佛,末法时代,就是要入世修行,只有如此,能成有大感悟,我就在这里了。”

    张宽就对小川摆手,“不用管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川说好,用眼瞟瞟悟正,“张总,那安排几个?”

    “五个,已经说过了的。”

    小川退去之后,四个人就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跳进池子,感受这帝王尊贵级的牛奶浴。

    悟正想了想,反正这一池子牛奶已经被玷污,自己又要入世修行,不去感受这罪孽,如何获得升华?就也脱了僧袍,进去池子。

    四个二货见状,就齐声哄笑,给和尚身上泼牛奶,搞的和尚面红耳赤。

    这不算完,随着一声门铃响,隔着单面镜,五个妙龄少女穿着三点式立在了镜子前面,各种诱人姿势扭捏,果然都是一流姿色,看的四个二货嗷嗷直叫。悟正却闭着眼睛,连声罪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张宽就是要羞一羞悟正,看看这和尚还敢跟着自己不。

    岂料,悟正转脸对张宽道:“师兄,你这样做不好,徐居士特意交代我,要看好你,不让你步入邪途。这些事情,你就不怕我告诉徐居士?”

    张宽闻言面色一凛,“哎呦我去,你还是我那便宜丈母娘的探子啊。好吧,好吧,这事我就不做了,我只在边上看,行吗?”

    悟正就点头,“如此甚好,最好是连你那三位朋友一起劝阻了吧。”

    杨耀武和田闯队长三人对视一番,心神领会,都呵呵地道,“好说,好说,那就不办那事,等下让他们给按摩就成。”

    和尚面色不喜,提莫队长就继续道,“和尚,出家人也不能太保守啊,我看过许多佛家典籍,里面有一门修欢喜禅的,就是说的你们和尚专门寻女子办这事,还说一直办这事能直上极乐世界。”

    悟正就红了脸,“那是邪法,我们不会去学,你看到是什么佛门典籍?”

    “《佛本是道》”提莫大队长自豪地一梗脖子,“里面全是佛家秘典。”

    “放屁!”纵是出家人,也被气的犯下口业,悟正骂完,就准备出浴池。

    两个城管就慌忙拉他,“大师,别急嘛,人家马上就进来了。”话未说完,五个妖娆的妙龄女子就扭了进来。

    大队长是个游戏宅男,哪里见过这场面,直接就硬了。张宽也不管他,随便拉过一个塞给他,“这是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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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夺权计划

    两个城管也等候多时,各自拉过一个,去边上探讨人生。只剩张宽和悟正,张宽对其中一个道:“来,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要按摩就行。”

    妹子欣然前往。

    剩下一个,眼巴吧地瞅着悟正,娇滴滴地问,“大师,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她们都有人要了。”

    悟正闻言,一脸慈悲,“罪过罪过,出家人当一慈悲为怀,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把。来,到我跟前。”

    女子闻言,就如同小母狼一样窜上来,悟正连忙把她止住,“你坐下就好,听我说话。”

    女子就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我听着呢,大师。”

    “好,我来给你讲一段法华经。”

    那失足就咯咯地笑,“大师会不会讲玉女心经,我喜欢听那个。”

    悟正就愣住了,在脑海里思索,玉女心经是个什么经。杨耀武和田创两个已经下去,拿了手机咔嚓咔嚓对着悟正一阵拍。

    悟正这才明悟,用手遮脸,却是晚了。

    “你们如此抹黑污蔑出家人,良心可安?”

    张宽就道,“那你向我丈母娘告状,良心可安?”

    悟正忙道,“那我不说便是。”

    张宽就不搭理他,自与小妹嬉笑,对她道:“大师傅就交给你了,让他泄了,我付双份钱。”

    小妹闻言大喜,立即如蛇一样缠了上去,可怜悟正自小在寺院长大,哪里经得起这个,被小妹摸了两把就一泄如注,以手掩面。

    事毕,悟正不发一言,也不怨谁,就默默跟着张宽,随他回温塘。

    张宽在万源放下队长,让他明天自去天骄报道,而后对悟正道:“事到如今,你还敢跟着我?”

    悟正宣一声佛号,“正是要跟你,老师要我入世修行,必有他的原因,男女之事,并不是洪水猛兽,乃人之常情,况且今天不是我本意,也算不得破戒。”

    哎呦!张宽倒是奇了,看着悟正半晌,哈哈大笑,“和尚好口才,反正都有礼。”

    悟正也不解释,只说阿弥陀佛。

    两人回到南张村,张长贵和文龙早早的上了炕,下面支着钢丝床,是留给和尚的铺盖。

    文龙鼻子灵,两人一进门就嗅出不对,扒着和尚上下看,“你身上咋这么香哩?是去找女人了吧。”

    悟正就满面通红,口里宣号,“只是洗澡而已。”

    文龙就嘿嘿地笑,“还按摩了吧。”

    悟正见此,就不愿在屋里睡,一个人夹着床去了外面,在月下诵佛。

    长贵见状,就斥责张宽胡来,“师傅是出家人,为啥要折腾他?佛门戒律那能随便破?你这么做,是要吃因果的。”

    张宽就切了一声,“吓唬谁呢,要我说,和尚都是骗子,你看看他们那些经卷故事,动不动就把人判个上亿年的徒刑,人类才存活了多少年,他就敢写上亿年?说到底,通篇都是吓唬,忽悠,就是愚弄民众。”

    长贵就皱了眉,“不可这么说,佛教能延续千年,自有他的道理所在,不然怎么会一直存在,还拥有众多信徒?”

    张宽就嗤之以鼻,“封建社会还延续了几千年呢,最后还不是被推翻。再过几年,人人开智,这些糊弄人的玩意,就生存不下去了。那些个大光头,乖乖地去地里耕种,整天打着解救苍生的旗号,糊弄民众,这么些年,佛家拯救了多少民众?该受苦该遭罪的一样没少。”

    “你!诡辩!”长贵说不过他,只能摆出父亲的架势训斥。张宽也不多说,拉被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悟正依然紧紧跟随张宽步伐,同去萧庄。张宽吹埙,他就在旁边做早课,惹的刘亦菲惊奇,心说张宽能耐不小,什么人都能招啊。

    文龙则道:“有和尚跟着他,也许是好事。”

    吃早饭的时候,萧文成的小舅子刘飞也到了,见张宽在场,很是激动,赶紧汇报了自己处理小学生的事情,听到张宽一阵大笑,“你这法子不错,要继续保持啊。”

    刘飞大喜,这是得到老大赏识了啊,立即保证,“放心好了,到这个学期期末考试,我保证这些兔崽子都能考及格,至于你那个小舅子,我特别对待,当不了第一都不行。”

    这场景,看在萧文成夫妻两人眼里满是惊奇,刘亦菲还问,“怎么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刘飞就不好意思地挠头,“早就和好了,这不,前不久宽哥有事,我就顺便帮点忙。”

    见如此,刘亦菲才放一颗心,刘飞向来眼高于顶,从不服人,遇事就会捏着拳头蛮干,家里已经因为他的事操碎了心,眼下倒好,张宽一个电话,这小子就跑到小学门口去教育学生好好学习,瞬间由个混混成了老师。

    看来萧文成以前说的对,自己一家人对刘飞太溺爱了。

    吃完早饭,张宽单独对文成说了澡堂的事,意在告诉文成,杨峰没抓住,依然在外面活动,怕不是好事。

    萧文成就无奈地摇头,“你不知道,杨峰他舅是省人大代表,在上头能说上话,市里这些痿了的货,那个敢真正下死手去办杨峰,个个都担心自己乌纱不保。”

    张宽就奇怪,“他们不怕巡视组?管他多大的官,只要是犯事了的,往上一递不就完了。”

    萧文成就笑,“这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你就懂了。你要真想办大众浴池,给你那个派出所的警察朋友打电话就行了。”

    张宽想想也对,带着悟正离开,路上就给熊倜打电话,说了大众浴池的事。熊倜也很奇怪,大众浴池居然没被封?按说这是犯罪人的产业,按照相关法律应该停业整顿才是,怎么还在营业?

    熊倜就问张宽:“你说他们在进行色|情活动,有什么证据?比较靠谱的。”

    张宽就说有,“我昨天晚上拍了一些视频画面,你可以看。”

    熊倜就问,“得是你又去拍小电影了?”

    张宽赶紧澄清,“没有的事,我就是去洗澡,谁知道他给我上了一套服务,不过视频里没我,是我的几个朋友。”

    熊倜就说好,“把视频发给我,我立马组织人去办。另外,你告诉你那几个朋友,如果有必要,法庭要他们作证,必须站出来。”

    “没问题,小事一桩。”挂了电话,张宽笑眯眯地看着悟正,“大师傅,等他们扫了昨天晚上的浴池,可能需要你作证人呢。”

    悟正就宣佛号,“阿弥陀佛,如此大善事,小僧求之不得。”

    “哎呦,觉悟不错嘛大光头,你可知道,到时可是要把你昨天晚上和妹子赤身洗澡的视频公布出来的。”

    悟正则道:“无妨,清者自清,出家人不会在乎世俗的目光。”

    这话说的,登时就让张宽刮目相看,“大和尚你有点能耐哈,我是头一次见到不爱惜自己羽毛的和尚。”

    “唔?师兄你还见过几个和尚?”

    “呃,目前为止,就你一个。”

    悟正:“”

    既然知道了万恒制衣的工人其实就是万源的工人,文明远立刻安排人继续调查原材料的事,根据他的推测,既然万恒是老李家用来弄钱的工具,原材料一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弃。

    毕竟每月都是几百万的流水,那能轻易吐出来。现在名义上万恒是属于刘志强的公司,原材料是从万源买。可这种说法只能骗骗外行人,文明远在商场摸打滚爬多年,什么事没见过。

    很快就知道了品质部在里面搞鬼的事。

    那些品质,故意把上等料判定为次品废品,大章一盖,每天几十万的上等料就被拉到废品库,再由万恒的货车收走。

    门口的保安只负责验单子,根本不管货物是好是坏,只要单子有人签字,一律放行。

    明远立即给张宽打电话,说了此事。

    张宽就带着保安队长邓连山上楼,几个人一番商议,从今天开始,就扣住万恒的车,不让出门。

    明远道:“一旦扣车,势必事情要闹大,这回你可要挺住,必须要李师师给个说法,两个目的,一是再拿来一成股份,二是要更大的权利。”

    张宽点头,“嗯,这回总经理必须要到手。”

    “总经理?”明远冷笑着摇头,“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他刘志强的总经理还好意思继续当?总经理一职是五根手指捏核桃,稳稳的跑不了,我们这次要争取的,是董事长的职位。”

    “这么猛?”张宽都吓了一跳,“有把握吗?”

    “当然有,到时主要看你,不要怂就行。”

    商议完毕,张宽就跑去楼下保安室等着,和一帮保安吹牛逼,给他们讲自己如何在青龙山收服悟正的事。说自己在青龙寺因为一条红鱼和众僧起了冲突,十几个和尚围攻自己,都没能占到上风。

    这货说的时候特别夸张,把和尚个个都描述成能飞檐走壁的角色,自己则凭着一套王八拳和金刚不坏之身,硬是和十八个和尚打了个平分秋色云云。

    吹的一干保安如痴如醉。

    悟正在旁边气的连连摇头,只在心里自问:世间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居然会是有大慧根的人?

第24章 生死之战

    到了上午十点左右,一辆三点五米长的江铃货厢开进万源,车厢周围没有任何公司的印记,张宽就眯起眼。按照习惯,任何一家公司的车都会喷公司的名字或是logo,这辆车没有标识,说明他是私人车。

    可纵观万源多年营业记录,从没跟私人做过生意,因此,这辆车是万恒公司的无疑。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张宽特意问了保安,保安就对他报告,这车牌号的确是万恒公司的,每次都是这辆车来收废料。

    张宽就离了保安室,悟正见状也像跟屁虫一样上去。张宽也不赶他,而是有意无意地跟他扯些闲话,如同两个正在聊天的路人。

    一直走到废料收购区,三个汉子正在往车上装料,一个货仓的妹子正在确认数量,另有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和万源品质在一旁说笑。

    见到张宽带着一个和尚过来,各自好奇,却不说话。

    张宽过去问那品质妹子,“这些料子是怎么回事?都是残次品吗?”

    品质妹子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这些料子当然都是上等货,是老大交代她盖的废弃章,从来没人问过,眼下这个白脸小胖子忽然问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心里害怕,但面上仍强装平静,肯定地回答,“是啊,都是些废弃料。”

    张宽闻言点头,笑笑走人,看都不看那些完好无缺的料子,继续跟和尚聊着,慢慢踱回厂门口。

    等那辆无标示的江铃货厢再次驶来,张宽就让保安关了大门,又把其他几个门都给关了,所有保安都集中在前门,摆出如临大敌般的阵势。

    同时给李师师打电话,用戏谑的口吻对她道:“李董,赶紧到厂正门来,我给你看场好戏。”

    李师师本来还纳闷,走到窗口往下一望,眼就黑了,张宽发现了万恒以好充次的事情,毕竟是个女人,遇事应变能力差,赶紧先给刘志强打电话,结果是通话中。

    原来货厢司机也料到事情不对,先给刘志强打了电话。把个刘志强吓了一跳,通知司机,手机别挂,装在口袋,我听听他们是想干什么。

    张宽带着一帮保安把车围住,等了半天不见李师师下来,就有些火了。交代邓连三,“带人把车上的货都给搬下来,谁敢阻拦往死里打。”

    霸气的话一交代,人就上去办公室。

    那边司机原本还仗着自己是个滚刀肉,手里提着近一米长的大扳手伙同两个跟车的准备吓唬保安,货装到了万恒的车上就是万恒的货,谁敢动就打死谁。

    结果张宽比他更狠,先说了这句话,说完人就走,连个谈判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保安队长邓连山,那必须是听从领导的话呀。再加上张宽刚才对着一众保安吹过一通牛逼,一人大战青龙寺十八罗汉不落下风。眼下对付三个司机,自己一班退伍兵还能犯怂?

    副总一发话,就有好事分子直接提了橡胶棒去开车后门,万恒的司机嘴里唉唉地叫着,刚从车上下来就被人一皮带扣子摔在脸上,登时就抱头蹲下,不敢再说话。

    后面的悟正见状,也顾不上去追张宽,过来护在三个司机中间,口里宣号,“大家冷静,稍安勿躁。”

    李师师打电话刘志强不接,偏偏人又不在公司,急的团团转,正想办法如何渡过难关,办公室门就砰砰地响起来,听声音就知道不是好事。

    没等李师师通知外面的人进来,张宽就自己扭开把手进来,立在门口阴狠地瞪着李师师,阴阳怪气地问,“李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副总呀?你要看不起我早说,我以后绝对不在你面前出现。”

    李师师就慌了,“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我叫你下去你不去?”张宽说着就向李师师走过来,心里直打鼓,想着文明远交代给自己的话:今天这事就是个突破口,千万不能怂,尤其是对李师师,必须强硬,实在不行就采取极端措施,一个大男人,老是被女人吓的抱头鼠窜怎么行?

    记住一句话,真理是站在你这边的,有理走遍天下。

    有了明远的战前动员,张宽就好像是被狂化过的兽人,物抗魔抗都高,而且悍不畏死。

    破天荒地发现,自己凶起来,李师师就害怕了。

    “我刚才在忙,你有什么事?”李师师毕竟年龄大,没有完全被吓住,稍微的慌乱之后就想出了对策,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下去,只要自己不出面,下面闹成什么样都当看不见。同时还有一点侥幸,说不定刘志强现在正忙着想办法处理呢。

    想到此,李师师就定了神,稳坐钓鱼台,继续审批手中的文件。

    张宽就看不下去了,这根本不是李师师的作风,按正常情况,李师师早就跟着自己下去了。可现在呢,下面分明已经闹哄哄的了,她还在这装傻,分明就是知道实情,却不想承认。

    张宽就气了,过去一拍桌子,怒吼道:“李师师,别跟我装孙子?”

    张宽一怒,混混本色就犯了。此事不比其他,有人明目张胆的偷公司料,你一个做老板的视而不见,就是家贼。对于张宽,这个场子有近一半的财产都是自己的,没理由平白无故地让人偷料。

    李师师被吓一跳,反应过来也来气了,同样一拍桌子,“你再吼一句试试!?”

    “操!吼你怎么了?”

    两人都动了真火,如同街头痞子,火气上来,发生什么事已经不重要,关键是要压得住场。李师师一听这货直接上了脏话,对方是男人,能说操,自己说操不合适,但是可以动手啊。

    李师师性子野,从小跟男同学发生冲突就是动手,仗着自己个高,时常能占上风。而且打张宽,那可是有经验的,上次就把张宽吓的跟小老鼠似得。

    大家江湖儿女,说干就干,李师师一点也不耽搁,直接就从桌子后面起身,手里拿着文件夹子照张宽头拍,边拍边骂,“叫你操,叫你操,叫你操。”

    啪啪啪就是三连击,无奈力量不够,伤害太小,却成功地把张宽的怒火给勾起来。心说你个卖国贼,被我戳破心事就恼羞成怒了?老子怕你个卵?

    明远的话适时在心头响起:非常时候上非常手段,商场如战场,失败一方同样是家破人亡。

    被李师师打的火起,双手一推,就把李师师弹出去好远。同时也把自己反弹出去。咦了一声,李师师可是真材实料?双峰不小啊。

    李师师被臭**丝占便宜,登时就进入嗜血狂化,脑子一片蒙,上去就是干,誓死要把张宽挠死,披头散发的就上来了。

    张宽大骇,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上来就分别抓住对方双手,是她无法挠自己。

    李师师见爪子无用,就用口咬,这是女人最基本的武器。

    张宽大惊,李师师不是徐娇娇,徐娇娇咬人那是打情骂俏,李师师这是母狼,逮住就往死里咬。

    赶紧躲闪后退,却被逼到墙上,躲不过去了,直接把她抱住,用脸贴着她的脸,刚好就让她咬不住。

    五秒钟后,两人都觉得不对劲儿,李师师先说话,“你起开。”

    张宽道,“那你不能再咬我。”

    “你先起来。”

    张宽就慢慢起身,结果就吃了亏,李师师反口就咬住他脖子,痛的张宽嗷呜一嗓子,直接脖子一偏,挣脱开来,脖颈上已经是血淋淋一片。

    “你是属狼的?”

    李师师并不答话,自己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欺辱?上去再咬。

    张宽已经学精,从另个方面别住她的脸。李师师咬不住脖子,就咬脸。张宽吃痛,反嘴过来,迎上去

    这是一个作者很难形容的战争。

    两个仇人,在做着最甜蜜的事。

    只是他们的心,彼此仇恨着。

    虽然姿势略暧昧,尴尬,但仇恨的火焰却一直燃烧,尤其是女方,已经达到顶峰值,几乎要爆炸。而男方,不过是负隅顽抗,不敢松手罢了。

    随着时间推移,形势开始发生变化,毕竟女方体力弱,力量大的一方注定要胜利,只是事情闹到这一步,已是骑虎难下。

    张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拿不下她,以后将是不死不休。

    既然如此,不如如此。张宽把心一横,邪念上升。

    此处隐藏一万六千五十三字。

    万源厂门口,江铃货厢上的货全被拖出来,三个押车的蹲在地上不敢抬头,要不是悟正和尚护着,早就被人打伤打残了。

    文明远焦急地看着手表,心里奇怪,张宽干嘛去了,请个人都请不下来。

    无奈之下,明远对保安队长邓连山道:“看好这里,副总不发话,这批货谁都不准动。”又把陈云,曹阳二人喊来,“这是生死之战,你们是老板的亲信,该知道怎么做了?”

    陈云曹阳同时一个不标准军礼,“放心好了,谁想动这些货,除非踩过我们的尸体。”

    明远满意地点头,大步走向办公室,直接上董事长室内寻找张宽。结果一到三楼,就感觉不对劲,主要是董事长室内的声音不对劲。

    明远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少许,眼珠子就鼓了起来,心说张宽果真是个二货,青天白日的,这,这,这是在犯罪呀。

    温泉镇,朱成碧老爷子正在屋内作画,画上是一个男子肖像,就差寥寥数笔,画完观看,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是个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福相,可怎么看都带些邪气?

第25章 **

    刘志强听到电话里不对劲,知道事情败露,得赶紧想办法挽回。第一时间给李师师回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原来李师师和张宽打仗时候,手机都不知道被甩到什么地方去,直接摔黑屏。

    刘志强联系不上李师师,估计李师师是在跟张宽谈判,为自己争取时间。这事只要李师师不出现,就等于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再把物证给破坏了,就等于什么事儿都没有。

    想到此,赶紧给朱建明打电话,交代他几句,让他去现场搞破坏。

    朱建明是厂长,刘志强是总经理,两人老早就是一对好基友,虽然平时看着不怎么对付,但私下里两人经常一起吃饭喝酒找妹子,打麻将也是上下家哄人,关系铁的很呢。

    这里接完电话,朱建明就把手下的烂杆主任喊来,“我要去外面一趟,保安队不知道咋回事堵了门,你去给邓连山打个招呼,叫他把门给我打开。”

    烂杆主任闻言有些晕,“明哥,我跟邓连山不熟呀。”

    朱建明就嘶儿地吸气,“不熟怎么了?你叫他开门他敢不开?”

    主任想想也对,手插着口袋就往正门走,远远过去就吆喝开了,“干啥呢干啥呢?都堵在这干啥呢?还做不做生意了?”

    下面一帮保安堵着门,地上尽是成捆的布料,不把布料搬开,任何车都过不去。

    主任吆喝一圈,没人理他,就过去找保安队长,“邓队长,这咋回事?大白天的堵门做什么?”

    邓连山跟车间的人没什么交情,平时都看不惯这些拽兮兮的管理,自然没好话,面无表情地道,“副总下的命令,我们只管执行,有事你去找副总。”

    烂杆主任闻言一怔,有些不爽,“你这是啥态度?怎么跟我说话的?”

    邓连山乜了他一眼,脾气也上来了,“你是哪根葱?我这么说话怎么了?”

    烂杆就火了,膛目结舌,“你知道我是谁?”

    “邓连山直接回答:“老子管你是谁。”

    烂杆火就上来,“我分分钟能叫你滚蛋你信不?”

    邓连山做保安队长以来,从来都是按规章办事,见得事情太多,脾气也被磨平不少。唯独这张宽来了,心思就开始活泛。这小子来万源才几天,打客户,打经理,打董事长的亲孙子。现在倒好,直接把崔经理赶走,扶持自己的人干后勤人事,今天摆这一出,肯定不是胡来的,必然是十拿九稳。

    邓连山三十五六岁,社会经验在哪摆着,当今形势明显是张宽要在万源掀起一场变革,虽然这小子手里能用的人少,但能量不小。反观万源内部这些人,看着在万源咋咋呼呼,可真正出了事情能兜住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还有那两个新来人事部的干事,名义上是人事部干事,可看看他们的形象,都是一茬劳改犯发型,满脸横肉,这种人会是老老实实在厂里上班的?保安队长几十的阅人之术你当是摆设?

    因此,当文明远交代完那句话的时候,邓连山就把自己的命运和张宽绑在了一起,这次拦车卸货,肯定会有冲突,张宽看着冒失,经常跟人冲突,可每次冲突都没吃过亏,所以,这次,幸运之神应该还在张宽这边。

    眼下这个二虎虎的车间主任居然跑来咋呼,很明显就是受人指派。邓连山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打算玩些什么把戏。

    于是一言不发,直接一耳光甩过去,就把烂杆主任都打蒙了。

    “你,你敢打我?”主任挨了打,尚不知趣,还捂着脸瞪着眼询问。

    保安队长下面自然有心腹,老大都动了手,心腹那能干看?两个人上去就是一顿乱打,烂杆主任哭天抢地跑回车间。

    “朱厂长,朱厂长,他们反了。”烂杆主任连滚带爬地回到车间办公室,“他们不开门,还打人。”

    朱建明忽地一下站起来,嘿嘿冷笑,“牛逼大发了,有事不好好说,打我的人。”

    大手一挥,人就往外走,“告诉所有生产线,全部停产,男员工都给我出来,我要看看,谁敢打我生产部的人。”

    厂长发话,下面的人立即执行。长久以来,大家都老老实实的上班,对公司早就攒满了一肚子怨气,眼下听说停产闹事,体内压抑许久的不安分因子就活跃起来,个个欢呼雀跃,停线停产,男的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去围观。女的则爬在窗户上看,指头画脚。

    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把手机攥紧,一旦发生**,就要发朋友圈炫耀。

    半个多小时后,一大群人就把十几个保安围住,气势汹汹。内圈为首的自然是朱建明的亲信部队,手里都攥着扳手棍棒,目光灼灼,只等一声令下。

    挨打的二货主任被拥簇着,站到前面,和保安队长对峙,手一指,“就是他打我的。”

    朱建明嘴角微微一斜,头发一捋,“别问问题,先打再说。”

    于是,众人大喝一声,就要往上涌。众保安立即抱团,用橡胶棍防守,且战且退。人群一逼过去,朱建明就带领一帮人,用剪刀颜料等物开始对地上的上等料子进行破坏。

    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陈云曹阳二人见状,知道事情坏了,方才可是在文部长面前吹过牛的,眼下料子被破坏,自己以后又怎么面对文部长?又如何对得起老板的信任?还有什么资格去吹牛逼,泡妹子?

    两人相视一眼,快速奔回保安室,拿出保安下雨用来疏通道路的铁锨,轮的虎虎生风,朝着人堆奔过去。

    工人毕竟是工人,虽说是**,但都是受领导指派,跟保安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因此战斗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况且朱建明的本意是把保安逼开,弄烂那些布料就行。

    因此,保安们被逼到一个小圈子时,工人们也不进攻,只是把他们围住。

    岂料,从保安室内杀出两员猛将,一胖一瘦,轮着铁锨,如同轮着两把大刀。这两货出来就给人感觉不同,首先满脸都是凶狠戾气,双眼也是熊熊杀气,上来根本不按套路来。

    保安和工人打仗,都是你敲一下我手里的棒子,我敲一下你手里的扳手,大家你一招我一招,跟回合制的游戏一样,配合的多默契。

    这两生茬子愣头青,上来就对着工人脑袋用铁锨抽。

    工人不是傻瓜,人脑袋那能干的过铁锨?直接就给躲开。

    打仗就是凭一个士气,前面人一躲一退,士气就散了,后面看热闹的哪敢硬撼?直接就被两人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布料堆上乱拍,一帮子正在破坏布料的工人就被打开,占据了要地的一瞬间,陈云将铁锨往布料上一插,手指众人,厉声喝道:“各位工友,不要冲动,我们不是万源的敌人,我们是张副总的亲信,有人昧着良心把万源的好料子往外卖,被我们保安队查获,故意煽动你们来搞破坏。工友们,你们要有良心呐,大家都是靠万源吃饭的,厂子被这些蛀虫偷吃,公司没钱给我们弄更多的福利,钱全被那些偷料的领导贪了。”

    陈云声音大,语速快,却吐字清晰,很快就成功吸引了工人们的注意力。

    朱建明见状大惊,招呼手下人往上冲,“给往死里打,别让他妖言惑众。”

    手下几个死忠就要往上冲,曹阳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一瞪,手里铁锨紧握,“谁来就是死。老子拼命也要保护万源财产。”说话间,二杆子气息一飞冲天。

    工人见状,无人敢上。

    陈云适时大喊,“我的朋友们,你们一个月累死累活多少钱?当官的呢?他们工资高,待遇好,还不干活,还他么玩我们的女人,凭什么要我们给他卖命?今天我们之间打死打活?为了什么?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给某些领导当打手的。”

    陈云这口才,直接就把一帮工人给震住了,连曹阳都嘿唬住,悄声问,“你这水平,哪学的?”

    陈云嘿嘿笑,“多看看历史类的神作小说,比如国士无双什么的,你就会了。”

    当下,局势就陷入僵化,陈云趁热打铁,痛诉卖厂贼。

    朱建明急的没法,低声对身边人道:“干死这两个,每人一万。”

    那人就问,“不干死,干晕行不?”

    “行,让他没法胡咧咧就算。”

    于是,身边七八人就冲上去,和陈云曹阳战在一起。这回是有钱拿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战斗力自然不一般。

    董事长室内,此时气氛满是璇旎春光,张宽上身尽是抓痕咬伤,献血淋淋,但这不影响他办正事。李师师在经过最初的反抗之后,已经彻底沦陷,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两人听着外面喧闹,李师师有些担心,结结巴巴地问,“快,啊,快,完事,啊,吗?”

    张宽激战正酣,从牙缝子里憋出一句,“稍等,马上!”说完双目圆睁,如同安装了一个核能心脏,变成一台超级打桩机,耸动频率直线上升,很快就把李师师顶的白眼一翻,飘上云端。

    短暂的休息之后,李师师娇羞地扯过衣服,斥责道,“还不去看看,可别发生**,厂子经不起折腾了。”

    张宽大刀金马地横坐在董事长椅子上,故意岔开两腿,耀武扬威。

    “别急,多大事我也能兜住,有烟么,来一根,让我也做回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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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收尾

    事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这话历来已久了。

    李师师初经人事,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或许是心情太多,挤在一起,就变的不知所措,但总体来说负面情绪大于正面,本来想着让张宽赶紧出去,自己静静,结果这货还恬不知耻地问自己要烟?

    虽说李师师也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你这生理上爽完还要寻求心理爽感的无耻嘴脸就不能忍了,随手抓起旁边的皮鞋就丢了过去,目标不偏不倚,就瞄着要害去的。

    张宽急忙夹腿,哎呦一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少跟我贫,赶紧把下面的事情给我解决了。”

    李师师颐指气使般地道,神色老气横秋,睥睨天下,女皇风范直冲云霄。

    张宽被她气势镇服,不敢造次,乖乖地捡起地上被撕碎的小裤子,随便擦干净,直接套上牛仔裤,上身光着就往外走。

    李师师在后面叫道:“你不穿上衣?”

    张宽双臂一抖,回了个侧脸,“身上全都是伤,一碰就疼,就不穿了,再说,你也不得擦擦嘛,那上衣刚洗的,擦完给我洗干净。”

    李师师闻言愕然,“谁要你的臭衣服?”

    话毕,张宽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门外,文明远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宽,模仿赵忠祥给动物世界配音的语调在后面慢慢说道:“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雄狮渐渐的占取了上风,雌狮慢慢屈服,顺从,狮子的族群繁衍得以延续……”

    楼下一帮人正闹的不可开交,双方各有损伤。起先朱建明一声令下,七八个人围攻陈云,曹阳。二人纵然有一身虎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抢了铁锨,落到下风。

    邓连山见状一声令下,十几个保安如小狼一样冲杀过去,很快就扭转了战局,短短几分钟,地上就躺下七个人,都是只有进气没出气。

    邓连山和朱建明都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各自招呼下面人收手,开始嘴仗。

    一个就死咬着保安欺负工人,无缘无故打人,且平时都借着厂里的非人性规定,刁难工人,是资本家的狗腿子。

    一个就说厂领导都是吃员工肉,喝员工血的蚂蝗,功劳全是领导的,罪过都是员工地,是厂里的大蛀虫,是贪污**的典型。

    双方唇刀舌剑,引经据典,你来我往,每句话开头必要问候对方母亲,操字开头操字结尾,倒也热闹非凡。

    岂不知,下面只是用嘴操,上面董事长室可是真枪实弹的干。

    下面越操仇恨值越高,上面却越操感情越近。

    眼看着气氛再次紧张,白热化,马上就要掀起新一轮的冲击,就听办公楼出口那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招呼:“都不要吵吵,听我说。”

    张宽光着上身,亮着胸膛,眼神里都是不可一世,嘴角带着风流不羁,从办公楼门口出来,围观的职工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众人这才发现,这货身上尽是些抓痕和咬痕,齐齐都深吸一口气,各自在心里猜测,这是发生了什么。

    张宽才不会在乎世俗目光,经过办公楼最后一个台阶时,顺手就抓住一棵金桔树,连着下面的花盆也提起来,信步走来,硬是把一颗带着花盆的金桔树提出了霸王锤的效果。

    往布料堆上一站,环顾一周,朗声说道,“我是万源的副总,我要查这批贼赃,谁敢不服?”

    一时间,竟无人敢应声。

    张宽呵呵一笑,用脚挑开上面那些已经被颜料和剪刀破坏的残缺布料,露出下面的完好布料,另一只手拉出来,迎风抖开,面对全厂的围观职工,厉声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大家的判断力,这么好的料子,竟然被人贴上废品的标签,以废品的价格贱卖,你们自己说,换做你们是副总,你们来不来气?换做你们是老板,你们要不要查?”

    众人先被张宽奇特的造型唬住,那不羁的笑容,凌厉的眼神,沾满桃色气息的身体,和贴合身体的牛仔裤,无不让在场的80后职工想起了威风凛凛的陈浩南,各人都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感,几乎膜拜。

    朱建明也知道事情烂包,大势已去,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刘志强还未出现,这偷卖公司材料的屎盆子可能要自己扣,赶紧想办法脱身。上前一步和张宽对话,“副总,公司丢失材料那是你们高层的事,以后可以慢慢解决,眼下保安打人的事怎么说?职工们为了万源拼死拼活,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累,工资不高不说,到头来还挨打!哪里有这么恶毒的公司?你们比跳楼康还霸道?”

    朱建明的本意,是想激起员工长久以来对公司的怨气,无奈因为平时管理不善,大部分员工都在摸鱼打混,少有为了万源尽心尽力的职工,都是抱着占了万源便宜的心态,哪里觉得自己委屈?

    更何况,眼前这形势明显不对了,地上已经躺了七八个人,还不知道怎么解决。谁都是爹妈养的血肉之躯,那个脑子犯二要冲上去往地上躺?

    再者,站在布料堆上的是谁?那不是旁人,那是连续打过客户,打过经理,打过董事长亲孙子的温泉镇混混,听说背景极复杂。家里有小孩的职工几乎都知道,前不久张宽为了几个小娃娃,安排人在学校门口打小学生。

    这种猛人,而且是个毫无道德底线的猛人,岂是普通职工敢惹的?

    因此,听到朱建明招呼,不但没人响应他,反而齐齐往后退一步,以示和朱建明划开界限。

    张宽见状,咧嘴一笑,心说真是踏破铁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子想打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今天倒好,你竟然往门上送。

    想着张宽就下了布料堆,几步走到朱建明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声责问,“保安打员工?保安好好的为什么打员工?这些员工不好好的呆在自己岗位,全都出来看热闹,你这个生产厂长是干什么吃的?你还有点厂长的基本责任吗?”

    朱建明被张宽一番责问,给唬住,正要开口反驳。就见张宽手中的金桔花盆锤忽然举起,一个横扫,体重一百六七的朱建明就被扫飞,摔出去七八米远,直接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麻痹的!你个老贼蛊惑员工闹事,造成人员损伤,老子还没责问你,你还倒有理了?”

    张宽说着,提着金桔花盆锤雄视群职工,“都别看热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继续生产,都回各自车间吧。”

    土鳖说完,得意地一扭脖子,如果脖子上再有一圈鬃毛,就和草原上的雄狮无异。

    岂料,他个人武力值虽高,但号召力还不够,众职工们依然静立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围观着,看看事情还会有什么变化。

    这时,李师师虚弱无力地从办公楼出来,在凤姐的搀扶下站立在众人面前,和之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姿态相比,此刻的李师师面上是任何语言也描述不出的娇柔和狐媚,烟波辗转间都是言不明的风情万种。

    再加上她凌乱的长发,脖颈上的齿痕,不合身的衣服,和张宽如今的造型结合在一起,一切的迹象都在表明、传达一个信息:董事长和副总之间,已经发生过了超越男女友谊的关系。

    换句话说,那个吊儿郎当的土鳖副总,从此刻起,正式入驻万源,成为万源名副其实的男主人。

    一时间,众人大哗,各种言论纷拥而出,现场就如一条奔腾的小河。

    董事长见状,只是凄惨一笑,而后如同天籁的声音传来,“大伙儿都散了吧,这些事情让后勤文部长来处理,大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厂子还得正常转。”

    到底是董事长,那怕管理能力不行,那也是深得人心。李师师轻飘飘的一句话,职工们就开始散开,回各自车间。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各自低声讨论着,发生了这种事情,总经理和副总之间肯定要发生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总经理必定结婚多年,副总年轻有为,不存在战斗的可能。

    这些话随风飘入李师师和张宽的耳里,各自感觉不同。

    李师师奋力拉紧了肩膀上凤姐的外套,感觉身心寒冷。她自己的衣服,刚才都被土鳖撕碎了。

    而土鳖,听到这句话,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含嘲讽,不含轻视,纯粹是得意,就如草原上战胜的雄狮。

    这就是男人呐!李师师目光掠过那得意的面容,抱着自己肩膀,回去楼上了。

    至此,事情才算平息,但后面的收尾工作却很复杂,七八个躺在地上的工人和保安都需要去医院,陈云曹阳二人都挂了彩,满脸是血。

    文明远这时候就展示出自己强大的管理天赋,迅速调动车辆,联系医院,安排陪床人员,去财务支取医疗费等等,办的有条不紊,行云流水。

    伤者刚刚离去,刘志强的S650就和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一起到了,见到地上的一堆布料,刘志强悠悠叹口气,无语望苍天。

    “张总,我们楼上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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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逼走刘志强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再去证实什么,既然刘志强说楼上谈,那是就商量偷料一事的解决办法。

    张宽丢了手里的金桔花盆锤,大咧咧地跟着刘志强往楼上走。到二楼的时候,刘志强还回头笑,“我说张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非得要你亲自上阵?都是做老板的人了,有必要这么拼?”

    原来,刘志强还以为张宽满身的伤,是被员工给打的。

    张宽也不解释,笑着回道,“没办法啊,有些事,不能让别人代替,只能自己亲自上阵。”

    “可是,你就不怕有个闪失?”

    “能有什么闪失?多爽的事?”

    两人话都说不到一路,也就不再说,继续上三楼。到了董事长门口,刘志强敲了三下门,里面无人应声,刘志强就要推门进去。张宽一把拦住,“别急呀,等人家问了再进,不然多没礼貌。”

    刘志强闻言诧异,手还是松了,心里隐隐不安,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这回轮到张宽敲门,节奏和刘志强截然不同。刘志强是轻柔的三声,空空空,一听就知道是翩翩君子。张宽则是粗鲁的三声,嘣嘣嘣,就像土匪。

    正是这土匪声,让里面的人有了感觉,怯生生问,“谁?”

    这声音,应该是凤姐。

    张宽也不管其他,直接答应,“是我。”中气十足,声线特殊,听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里面等了一会,哒哒的脚步声走来,凤姐开了门,面无表情地道:“李董今天累了,有事你自己解决。”说完就把门关上。

    这一出,不但是张宽呆了,刘志强更是呆了。有心想再举起手掌拍,想了想,最终还是落下来,而后苦涩地对张宽道:“去我办公室谈吧。”

    去你办公室?张宽迟疑了一下,主要是担心李师师,不知道她哪里是什么情况,要是一个想不开,打电话报警可就完犊子了。

    但又感觉不像,再说,万一警察来了,自己也不是没话说,且先随刘志强走一趟吧。

    两人在办公室坐定,刘志强点了一根雪茄,先叹气,而后道:“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会辩解,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负全责。需要多少医药费,造成多少损失,全都算我的。”

    刘志强说的爽快,张宽也不是矫情的人,闻言点头,“也好,你爽快我也不婆妈,今天我就问你一句,到底从万源弄了多少料走?”

    刘志强就呵呵地笑,“我要是说,我一毛钱都没见到,你信吗?”

    “放屁!”张宽就怒了,指着刘志强道:“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看看我现在这情况,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很火大,杀人的心都有。”

    见张宽变脸,刘志强也不再嬉笑,诚恳地道,“好,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给你道歉。”说完,沉思一会,而后道:“你知道的,我有个小三,最近家里事情不顺,手头紧,就起了邪念。前前后后,弄的钱,基本都花在这上面了。”

    一说这话,张宽倒是信了。刘志强的老婆他没见过,但那个秘书小丽,他可是知道的,长的跟范冰冰一样,天生一副狐媚子脸,那个男人把持得住?

    想到此,张宽就泛起邪笑,用手拍着刘志强肩膀,“怎么样,被那无底洞给吸住了?多少钱都塞不满?哈哈哈。”

    刘志强就一脸黑线,“别笑了,说正事吧。我连续出了两档子失误,对不起老东家,也对不起师师,更是辜负了你,这总经理一职,我是做不了啦。”

    “做不了?你什么意思?”

    其实张宽已经知道刘志强的意思,这么说纯粹是一种假惺惺的掩饰,以显示自己是多么的大度。其实反过来讲,如果刘志强自己不提出辞职,张宽就要逼他辞职。

    眼下既然自己提出来了,那就好办,张宽哈哈一笑,皆大欢喜。

    至于偷了多少料,损失多少钱,他都懒得计较了。

    当下刘志强就打印辞呈,签字,画押,递给张宽,“张总,你也是公司的股东,今天李董不想见我,想必是我对我失望至极,我也不去见她了,这份辞呈,帮我转交给她。”

    张宽面上带着惋惜,心里却乐开了花,干脆利落地接过辞呈,依依不舍地道:“刘总要走,是万源的巨大损失,以后诸多波折困难,我都不知要怎么应对。”

    听了这话,刘志强哈哈大笑,明知张宽是虚情假意,也爽朗地搂了张宽一下,“兄弟,你不错,比我强多了,回见。”

    说完,刘志强就转身走了,步伐稳健,行动如风,仿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张宽拿着手中辞呈,洋洋得意,多日来的辛苦,一朝成功。赶走刘志强,放倒朱建明,还有谁能阻拦自己吞下万源?

    李师师?

    哈哈哈哈,李师师被自己吞了还差不多。

    张宽拿着辞呈,直接就去敲李师师的门,里面传来凤姐的声音,“董事长今天不舒服,有事明天说。”

    张宽才不管那些,直接拧开门进去。

    以前刘志强都能直接进,现在换了自己,为什么要被挡在门外?

    里面凤姐正陪着李师师坐在沙发上说话,见张宽来尖叫一声,“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说着就来推张宽。

    张宽脸色一沉,凤姐就不敢推他,李师师在后面道:“让他过来吧,你先出去。”

    凤姐回头,幽怨地看了李师师一眼,又转过来瞪着张宽,严厉指责道:“警告你哦,不许再欺负她。”

    等凤姐走了,张宽就眯着眼问,“她就知道我已经欺负过你了?”

    李师师闻言不去看张宽,冰冷地道,“有事就说,我现在半只眼都不想看见你。”

    张宽就哼了一声,牛气冲天,“说的好像我喜欢看你似得,要不是见你有几分姿色,老子理都不会理你。”

    说着,张宽慢慢走过去,把手里的辞呈往李师师面前一扔,“看看吧,你的男神不干了。”

    李师师依然不看张宽,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辞呈,连拆开的勇气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张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般地走着,越想越有劲,站在李师师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从这个角度,李师师衣领下的各处风光都一览无遗。

    嘿嘿,人家说,女人最好的年龄就是二十七八岁,果然不错,和许多女人都有过经验,唯独和李师师干那事最舒服,如此想着,就想再干一回。

    正准备动手,却发现李师师不对劲,就那么低着头,直愣愣地呆着。慢慢,慢慢,一滴泪水滴落,溅在辞呈上。

    完犊子鸟,张宽一拍脑袋想,李师师被自己刺破身体都没流一滴泪,偏偏看到一份辞呈,就吧嗒吧嗒掉金珠子,这事为什么自己会感到窝火?

    “师师?你哭了?”土鳖不合时宜地问。

    李师师终于坚持不住,抓着那份辞呈,放声痛哭。

    办公室的门卡塔一声,凤姐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张宽,“你把她怎么了?”

    “还没怎么呢,就告诉她刘总辞职了。”

    凤姐这才知道,是自己错怪张宽了,蹲下身子抱住李师师,轻声安慰,“师师,别哭了,都过去了。”

    越是如此,师师越是难受,哽咽着哭道,“你不懂,你不懂,他怎么可以丢下我就走。”

    这话说的,很明显是说她和刘志强的旧情。张宽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没办法,可惜自己不是李师师心里的那个人。

    李师师一哭,凤姐也跟着不落忍,一同哭,两个女人同时哭,就把张宽给弄蒙了,这可怎么办?哭归哭,公司的事情还是要处理吧?得赶紧立个新的总经理啊。

    张宽急的团团转,那凤姐还抱着李师师哭的恓惶,一时着急,拉着凤姐就推出去,“你去一边呆着,我五分钟内把师师逗笑。”

    凤姐刚找到哭的节奏感,就被推出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门就关上,眼泪流了一半,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张宽关了门,就跑到李师师跟前,用手比着一个话筒,开始卖弄风骚,口里唱道:“我爱的人啊,他飞走了,爱我的人呐,他还没来到,我的爱情鸟呀,他飞走了”

    李师师正恓惶,被张宽的歌声一打扰,就找不到哭的节奏,直愣愣地看着他。

    张宽一首歌只能唱高|潮,其他词儿记不住,爱情鸟唱完就换下一曲,正好李师师不哭了,对着他发呆,这货就改了风格,“在哪里~在哪里女干过你~你的笑容那么甜蜜~我一时想不起”

    李师师依然不笑,直愣愣地看着他。

    张炕好换下一曲,“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风吹在~修长的头发,牵动着我~那已迷醉的眼~”

    李师师就问,“你在做什么?”

    张宽就傻乎乎地答,“逗你笑啊。”

    “为什么要逗我笑?”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哭。”

    一番对话,如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思索,都是脱口而出。说完两人都愣了。

    良久,李师师才道,“可是我觉得唱歌不好笑,你有其他办法吗?”

    其他办法?张垮着眉想了想,犹豫好久,才面色庄重地道,“那就只能使出我的绝招了。这一招,我只会表演给我最心爱的女人。”

    李师师闻言,眼睛亮了。

    张宽默默抬头,双目平视李师师,将手缓缓放在嘴边,“嗯昂嗯昂嗯昂~~~”

    一窜响亮的驴叫声后,李师师便破涕为笑了。

第28章 无耻到底

    李师师笑着,脸上还挂着泪珠,说了一句,“你个驴日的。”

    这是李师师第一次用粗话骂人,而且骂的如此歹毒。驴日的,这句话粗闻只不过是普通骂人话,但不敢细想。

    关中一带是产粮区,牛马需求量大,但价格昂贵,驴子是后来引进的,且驴子这种生物吧,吃的比牛马少,力气却不小,价格还便宜,于是当地农民就开始大力繁殖,母驴不够用,就用马来配。

    而驴和马的产物,就是骡子了。众所周知,骡子是杂种。那么骂人驴日的,其实就是骂人杂种。并且骡子还没有生育能力,这就更恶毒了。

    引申开来,骂人驴日的,等于骂人是个没有性|功能的杂种。

    张宽显然不是阳|痿,更加不是杂种。所以面对李师师的责骂,他选择了还击。先过去抱住她狠劲的亲,亲的她恼怒了,才嘿嘿地笑,“我是日驴的。”

    李师师拿他没辙,无力地说,“事情都解决好了吗?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张宽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就道:“那总经理走了,得赶紧另立主持人啊。”

    李师师疲惫地闭眼,“你看着办好了。”

    张宽得令,就兴冲冲地去找文明远,对他说了刘志强的事,还说了李师师如今已经被拿下,事事都依他。

    明远心贼,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说不清的,你毕竟是欺负人家,眼下她心里乱,等她回过神来,去公安局告你,可就全完了。”

    张宽就有些惊慌,“那要怎么办?当时那情况,我不那么做就要被她咬死了。”

    明远道:“现在就看你的能耐了,首要事情先把她哄好,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无节操无底线,各种卑鄙无耻下流能用的都给用,就是要让她高兴,让她不记恨你,这事儿只要不上法庭,就等于没事,而且你们有了这档子关系,对于以后吞下万源好处多多。”

    “这样啊。”张宽鸡贼地搓搓手,“那要是她爱上我咋办?毕竟年龄那么大,我爸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想什么呢你?”明远一阵嬉笑,“你就算想娶,人家还未必答应,不过是你比较嫩,拿来用用罢了,你还想娶她?”

    “那可不,我的董事长老婆,听上去就带劲,引人遐想。”

    “可别做脑残**丝梦了,还我的董事长老婆,你顶多是个董事长小蜜,说正事吧。”

    张宽这才正色,想想说道:“眼下刘志强辞职,该是你上位了。”

    文明远闻言点头,“好,那打铁趁热,这事得尽快的公布,我做了总经理,除了总经理的日常权力,还有几点特别说明一下,首先是升职加薪权,厂长以下职位我随便任命,工资待遇我随便添加,其他福利我都要有随便更改的权力,紧急情况不需要经过任何人核准,你同意不?”

    “这有什么,你做总经理这个厂子你管,随便你怎么折腾,不用问我,只要把厂子发展好就行。”

    明远闻言欣喜,“好,那就赶紧任命吧。”

    张宽则道,“那你下文呀,你不是主管人事的嘛,直接下个文盖章就完事。”

    明远愕然,“我自己给自己升总经理?”

    张宽想想也对,“要不我给你升总经理吧。”

    “可你也只是个副总呀,那有副总任命总经理的?”

    “可我也是股东,是老板呀。”

    “那不一样,股东没有直接任命权,还是得董事长的大印,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张宽这才叹息一声,“那行,我再去牺牲下色相吧。你这边先把所需要的文件都准备好,大印一盖,就可以行使权力了。”

    明远也是一阵激动,“正是如此,我和你同去吧,也去看看,总经理的办公室是个什么调调。”

    两人就去三楼,张宽敲李师师门,依然无人应声,干脆直接进去,三言两句说完话,李师师拿出章给他,这货就把章给了文明远,“拿去用,先盖上七八十张任命状,想升谁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文明远大喜,“看来你关系处理的不错,我这就去办事,你再哄哄她。”

    明远拿着董事长大印就去了,张宽则贼兮兮地返回董事长室,里面李师师依然是一副空洞的状态,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宽无话找话,“师师,你饿吗?”

    李师师眼珠子僵硬地动了下,“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先出去好吗,我看到你很恶心。”

    张宽闻言脸红,乖乖的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折回来,弱弱地问李师师,“你不会打电话报警吧?”

    李师师呃了一声,问他,“报警有什么用?”

    “抓我呀?”土鳖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你要是心里不好受,让公安局的抓了我,他们有各种酷刑收拾我,就能给你出气。”

    李师师闻言凄惨一笑,“那刘志强能回来不?”

    张宽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合着人李师师把和自己的激情戏根本没往眼里去,一门心思的伤心,全在刘志强身上了。

    不知道为何,张宽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叮的一声,像是被针扎一样。

    良久,才呆呆地说,“你要是喜欢刘志强,我去给你追回来。还让他继续做总经理。”

    李师师茫然抬头,“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

    土鳖说完,就匆匆出门,好像是真的去找刘志强一样。其实这货下楼就左转找文明远了,跟他说了这事。

    明远沉思少许道,“这或许是好事,至少目前来说对你有好处,她被刘志强伤了心,公司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心理承受不了,脑子完全坏了。眼下正是她心理最空虚的时候,你要乘虚而入。”

    张宽就问,“那我要怎么做?”

    明远道:“继续发挥你死缠烂打不要脸的精神,陪着她,她嫌烦你就在边坐着,给她喝红糖水,给她讲笑话,看她饿了就买饭,困了就伺候她睡觉。如果有机会,再多弄上几回。”

    “我去!会不会太无耻了?”

    “成大事者不要脸皮,许多名人比你龌蹉多了,有个恶心巴拉的大文豪娶过三房老婆,其中还有个日本婆娘,生了十一个子女,婚外情人更是四五个,人家一样是御用文人,放开胆子去干吧,心不狠,站不稳。”

    张宽闻言一阵黑线,“我觉得主要症结还是在刘志强哪里。”

    明远就道,“那就抹黑刘志强,坏掉他的形象。对了,不说差点忘了,刘志强这小子也不老实,他从万源这里弄了不少钱。”

    张宽就问,“什么意思?”

    明远就把吃空饷的人数差异说了,“有二百人的薪水,全都被他吃了,这怂肯定早就想到今天这一步,为自己铺好退路。”

    “狗日的。”张宽一拍桌子,越来越气刘志强,其根本还是因为李师师的问题,只是他不曾发觉罢了。“这事交给你办了,把他的丑事都给抖出来,让他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再踩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明远吓了一跳,张宽的反应有点过分激动,猜出可能是因为李师师的关系,就好心提醒道,“如果有刘志强的桃色新闻就好了。”

    这一下才是真正提醒到点子上,那天刘志强和秘书的偷情视频张宽可是完全保存了,等下再去接收终端检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收获。这些东西拿出去给李师师看了,肯定能让李师师反感刘志强。

    张宽说干就干,立即去出租屋,把视频存在U盘,又把终端保存视频回放,原来在昨天晚上七点两人还有一场好戏,不过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后面隐藏的休息室。幸好张宽让小强从上面爬过去安装的是隐藏摄像头,不然还发现不了。

    两人除了**,说出的话才劲爆呢。两人就那么赤条条地躺着,商议着今天早上去医院打胎。刘志强还再三对小丽表示,这次打胎是无可奈何,一旦他老婆签完字,立马离婚。

    这视频可是真正的杀手锏,张宽欣喜若狂,赶紧存好。仔细思考,该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这视频的作用呢?

    如果是自己直接出面,恐怕落人把柄,这事让陈云曹阳两人干正合适,想到此就给陈云打电话,问他伤势如何。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悟正,张口就是阿弥陀佛,施主你找谁?

    张宽就被逗的发笑,“悟正师弟,我找陈云,他现在咋样?”

    悟正回答,“佛祖保佑,陈云施主今日因公怒发冲冠,受到些许痛苦……”

    “说人话!”张宽怒吼。

    “医生说没事,皮外伤。”

    张宽哼了一声,“叫他接电话。”

    陈云和曹阳二人本就生猛,又是年轻,满身是血看着严重,其实没伤到内脏。听老大召唤,也不顾医生阻拦,迅速回来。两人头上都缠着绷带,表情冷漠,目光凶狠,反而有一种萧杀之意。

    张宽早就准备好了五万元,是用董事长大印从财务支取的,给两人面前一放,言辞诚恳地道:“辛苦了,这些先拿去用,事情稳定了,再论功行赏。”

    两个混子从小到大,见过的现金最多也就是当保安时发的工资,也不过三千大元,眼下倒好,直接就是五沓新灿灿的红票子,登时眼就直了。赶紧币心,“老大,这事你就拿我们弟兄见外了,为你卖命那是应该的,拿钱成什么了?”

    PS:推荐一下兄弟玄幻大作《炎之帝尊》作者是鲜红的黄瓜,听听这名字,你就知道他的文有多内涵了。

第29章 东窗事发

    张宽就笑,“弟兄的心思我知道,但大家总要吃饭睡觉,要养家糊口,这些钱也不是让你们白拿,而是另有任务交代。”

    陈云这才把钱拿过去,抱在怀里问道:“老大有事只管吩咐。”

    张宽就把人事部的人员信息表递过去,道:“这上面有刘志强家的详细信息,你去找他老婆,把这个优盘给她,她看完之后就什么都懂了。”

    曹阳急着分钱,连声说好。陈云毕竟细心,多问一句,“优盘里是什么内容?”

    张宽就笑,把二人招到耳边,一阵细心交代。两人听闻眼冒金光,欣喜而去。

    张宽这方,则笑眯眯地去找李师师谈心了。

    花开三朵,各表一枝。先说文明远执了总经理大印,立即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当天就对全公司的管理层发了公文邮件,大意是公司高层贪腐严重,已被老板和众员工合力拿下。如今真凶伏法,奸佞清除,公司又重新走入正轨,由我文明远本人担任新的总经理,将采用更加科学,合理,人性化的管理办法,带领大家把万源建设的更加美好云云。

    另一方面,人事部也在各食堂宿舍厂门处贴了通告,为了应付市场物价越来越高的迹象,公司将于十月份进行一次全厂调薪,包括所有管理员和基层员工。

    这个消息一出,人人振奋,奔走相告,弹冠相庆,都说来了新领导换了天,制了贪腐赚了钱,这一上位就给员工谋福利,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领导。

    一时间,文明远那黑红脸皮大脑袋的形象就传遍了公司每个员工的朋友圈,已经有萌萌哒的妹子亲切地称呼文明远为文大大了。

    当然,文总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正忙着组建新的领导班子,要把刘志强在位时的老人挨个排查一遍,尽力做到不换人,不降职,不处理,等稳定一段时日再说。

    再说陈云和曹阳携着巨款出了万源,一种**丝秒变高富帅的感觉萦绕全身,走路都飘忽打颤。

    五万元奖励,两人一人两万存了,又一人分了五千,先点菜吃喝一顿。这才打车前往刘志强家里。时近黄昏,刘志强家门紧闭,屋内灯火辉煌。

    两人上前先拍了门,首先迎接他们的就是一条大狗,呼哧呼哧地吐舌摆尾,汪汪做势。两人对着大狗就是一番恐吓,狗就蔫了,呜呜地回去。

    不一会儿狗主人出来,大狗又变得威猛,龇着牙就要咬人。曹阳早就抓了块砖,对着狗就砸,一砸不中,狗往前扑。

    陈云抄起门口放的锄头就打,大狗这才知道厉害,退后一边。

    刘志强的老婆不知所措,大惊失色,连声责问,“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啥?”

    又是狗叫又是女人嚎,邻里很快就来看热闹。

    陈云就出场开始演了,对着群众一指自己头上的纱布,又指指身上的伤,曹阳的伤。满面悲愤,“草泥马的刘志强,家里有个这么漂亮的婆娘,还到处勾引小姑娘,我女朋友都说好今年春节结婚,就是因为狗日的刘志强,现在跟我闹分手。狗日的刘志强,抢了我婆娘不说,还叫人把我打成这样,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刘志强的婆娘三十一二,打扮的跟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一般,姿色中上,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一听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先出口问道,“你说刘志强抢你婆娘,可有证据?”

    陈云就哇哇地哭,指着头上的伤道,“人都被我抓了正着,你还问我有没有证据?这头上的伤还能是我自己打的?”

    那婆娘就慌了神,正做饭的也不做了,急吼吼地问,“废话别说,人现在在哪,带我去看。”

    陈云等的就是这句,按照计划,就算婆娘不去,也得把她诳去。眼下倒好,那婆娘自己就等不及了。

    曹阳就道,“人在市中心医院,跟我妹子打胎哩。”

    婆娘大惊,“你是?”

    曹阳一抹眼泪,指着陈云,“我是他大舅子,我妹子年轻,被你老汉给哄了,我说了刘志强结过婚,她非不信,还说过了这个月,刘志强保准离婚。”

    婆娘登时就瞪圆了眼,银牙一咬:“妈了隔壁的!带路。”

    婆娘自己有车,陈云坐在副驾驶,很快就到了市中心医院。路上陈云怕刘志强收到邻里报信,提前逃了。就把张宽给的视频拿出来给那婆娘看,添油加醋地嚎哭,“我心爱的女人呀,咋就被狗日了,我心疼呀,心疼呀。”

    婆娘看了视频,手都发抖,车子都没法开了,眼泪哗哗地流,冲着陈云吼,“哭你妈的比,你自己的婆娘不管好,有什么脸面哭。”

    陈云也怒了,“还不是因为你老汉有钱?他要没钱试试,一个前戏加起不到三分钟的货,老子随随便便能干三十分钟,他行吗?”

    这话说的,婆娘就不吭声了,刘志强是什么水平她能不知道?丢脸的同时又把眼光往陈云胯下瞄了一眼。

    陈云立即警觉,用手捂住,“看啥?我可没吹牛逼。”

    “滚,吹不吹老娘也不会检查。”

    车子一到医院,三人就急火火地去找妇产科,去了服务台一问,就知道秘书小丽在那个病房。那婆娘走的比两个男人都急,先进去抓人。

    病房里,刘志强正哄着小丽喝母鸡汤,忽然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上来就把母鸡汤给打翻,热汤浇了小丽一身,烫的飞起,哇哇乱叫。

    小丽一声惨叫,场面就乱了。正房干小三,无非就是扯头发,抓脸,撕衣服。小丽刚打完胎,身体虚,哪里是对手。一下子就被扯到床下,上衣被拉开。

    正房得理不饶人,高跟鞋就往小丽脸上踩。刘志强也是吓傻了,不知道老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经过短暂的失神,知道这是医院,放肆不得,赶紧一把抱着老婆拖开,口里劝阻,“有话回家说,别在这发疯。”

    婆娘看了两人的视频,满肚子都是火,杀人的心都有,岂是刘志强一两句话能拦得住,一把将刘志强推开,要继续打小丽。

    陈云和曹阳就傻眼了,这和想象中不一样啊。老公找小三,那就是男人的问题,怎么上来就打女人呢?

    这件事的目的是抹黑刘志强,又不是整小丽,眼下这结果就跑偏了,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同时大喝一声,口里大骂:“草泥马的刘志强。”上去就干。

    男人打男人,可不是抓脸扯衣服那么简单,上去就是一顿锤,拳打脚踢,几下刘志强就鼻血口血齐出。那边婆娘还在撕扯小三,听着声音不对,回来就拦,口里求饶,让两人先别打。

    外面医生护士也来一帮人拉扯,哪里拉的住,两人早就上了瘾,势要把刘志强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一来是老板交代,二来是看不惯那婆娘的愚蠢行事。你男人找小三,你不去收拾你老公,打女人作甚?

    你越是打女人,我越是要打你老公,叫你脑子迷糊。

    医院见状,赶紧报警,这在医院里伤人还行?

    市医院刚好是南塘管辖,熊倜忙了一天,刚想吃个馍,电话就来了,就把馍揣兜里,带人开车去了。

    事情很简单,男女偷情,被抓包,去现场的时候正嚷嚷的不可开交。医院意见很大,这里还有其他病人呢。

    熊倜也不多话,直接把三男一女带走,另外一个刚做完流产手术的是病人,就先留在医院休养。

    一回到所里,陈云就借口尿尿,寻了个机会对熊倜道:“警察叔叔,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熊倜就答应了,陈云立马给张宽打电话,说自己被抓到了南塘派出所。

    不要一分钟,熊倜手机就响了,是张宽打来的,叽叽咕咕一阵说,熊倜眉头就皱起来。

    万源厂里,张宽端着一碗红枣粥,愁眉苦脸地进去董事长室,贱兮兮地招呼,“女神,吃饭饭了。”

    李师师懒得理他,不过的确是饿了,断起碗来吃。吃了几口,发觉张宽脸色不对,就问,“你不高兴?”

    张宽就强装高兴,“我高兴的很。”

    李师师就不悦了,“别跟我玩心眼,有事就说。”

    张宽就抹眼泪,“说出来这事我其实很高兴,可是你不会高兴,你不高兴,我才不高兴。”

    李师师急了,一拍桌子,“别绕圈子,直接说事。”

    这货就带着哭腔,“刘志强给小丽打胎,被他老婆带人堵在医院,打的不成人样了!”

    “当啷!”一声,李师师手里的碗就摔在地上,红枣粥溅了一脚,浑然不觉。关切地问,“打成什么样了?快带我去看。”

    张宽就点头,“好,我这就安排车。”说着就打电话给明远,“给我安排车,董事长马上要去市里。”

    明远早就提前安排好了,接了电话急急说道:“先别急,我有事情要对李董报告。”说着就上了三楼,进了董事长室,言辞诚恳地对李师师道:“李董,大事不好,我发现了员工吃空饷的某后主使人,不是崔经理,而是刘志强。”

    李师师正心慌,一听这话,眼前一黑,人就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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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户子弟张宽,意外得到一个石头雕像,闲来无事拜了拜,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不但大发横财,更有吉星高照,美女投怀送抱...... 读者交流群:93452670 PS: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我是正版!金钱帝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钱帝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钱帝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