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霍隽来迟
秋水静冲着兵士大喊:“保护萧妃!”有几个机灵的早已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杂草,向着萧妃方向跑去。
而萧绰自从看到霍隽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
萧绰看着春红和多臂熊打斗时,觉得这场景真是太熟悉不过了,难道,这才是她最近过的生活?血与腥风,每天都打打杀杀。可是,自己怎么能够接触到这样的环境呢?
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而那春红,自称是自己的侍女,她确为何又会武功?自己为什么对皇宫如此地陌生?反而对这杂草丛生的地方却这么亲切?
一切的一切,对于萧绰来讲,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而夜风又那么地冷,她突然想到,曾几何时,有个男人给她披了件披风。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眼前一亮,原来是那紫金禅杖冲着自己飞奔而来,那紫金禅杖头部坠着四个大紫金圆环,那紫金圆环乘着风,发出‘花啦啦’清脆地响声。
萧绰刚刚抬眼那紫金禅杖已到了眼前,别说她不会武功,就算是武功好的人,遇到这种凌利的速度,也断难躲开。而萧绰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时,只听‘当’地一声,一道白光划向萧绰的眼前,而那禅杖应声断成两半,摔落在地上。那戴着紫金环的禅头磕到了草地上悄无声息。
萧绰还没等低头观看,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位男子,他手提着一把明晃晃地宝剑,那宝剑在夜色之中竟然发出光亮,比这草丛中随便放到地上的那盏宫灯还要亮。
借着这亮光,萧绰仔细观看这名男子,他身高八尺左右,溜肩膀,两条大仙鹤腿,往脸上看面如紫羊肝,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
大片牙,黑牙根,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要不注意看,活像个吊死鬼,他头上戴着软底六棱抽口软壮巾,周身穿青,遍体挂皂,腰扎五福丝鸾板带,披着黑绸暗披风。
萧绰一看竟然惊呆了,这个人为什么如此熟悉,仿佛就如自己的亲人一样,可是,自己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丑鬼?看样子,他的武功应该很高,要不然不会一下子就把禅杖打落,像似儿戏似的那么轻松。
如果不是很熟,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惊慌?要知道,换做任何一个人,要是在夜晚看到这样一位男人,都会吓得以为看到了鬼了。
可是,还没等萧绰问一句,突然感觉脸一红,不禁身体抖了一下。这个男人竟然把披风解下,轻轻地披到萧绰身上,而萧绰竟然感觉是亲人一样的动作,一丝也没有拒绝。
而萧绰刚刚被这男子披上披风,就感觉浑身马上热了起来,而这种热,不是阳光般温柔的热,而是那种让人难以忍受温火煮青蛙那种燥热。
萧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这春夜的暖意让人情思缠绵?还是,见到这个男人后的第一反应?萧绰不禁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对方一愣,片刻竟然一把捏住了萧绰的白嫩的脸庞,他道:“嘿,你个混帐驴球球的,一天不见就不认得老子了?在这儿呆时间长了还得了,快跟老子走吧!”说着,拽起萧绰就要走。
萧绰却一把挣脱他,她远山黛一皱,说不出的惊讶,怎么会一天不见,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突然看到这男人的身后,春红被多臂熊提了起来。
萧绰不禁脱口说道:“春红!”
霍隽本来要跟萧绰分辩几句,突见她张大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身后,霍隽在来时已经认清那个人就是多臂熊了,当时没頋得上管他。
可是此时,看到萧绰替那个女孩儿提心吊胆的样子,就算是一名素不相识的人,霍隽看到这个场景也不能撒手不管的。立时,他把七灵宝剑一挥,向着多臂熊袭去。
萧绰眼睁睁地看着霍隽和多臂熊打斗起来,后来,一拥而入许多人,以致于萧绰有些目不暇接。今夜变数实在太多,以致她的反应不那么的灵敏。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问,后来她听得真切,那人叫霍隽。霍隽?萧绰还没等好好回想,却觉得浑身燥热难耐,简直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实在是太热了,不由得把那披风解下,刚要抖手扔下,抬头看到正在打斗的霍隽,那披风是霍隽给自己披上的,又有些舍不得丢下了。
正在这时,一些兵丁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为首的对自己施礼道:“萧妃娘娘休要惊慌,我等护送萧妃娘娘回宫!”
萧妃的汗都下来了,她看到兵士们都向着自己围了过来,突然间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不知怎么,萧绰只要看到那个叫霍隽的男人,就觉得亲切,什么也不害怕了。可是,自己有好多的话要跟他说,要问他,却近在咫尺不能说话。
萧绰总是喜形不表现于色,可是此时,她却突然发怒道:“你们给我闪开!”刚刚说完,一时激动,竟气血膨胀,突然晕了过去。
当萧绰醒来时,已在硬木雕花的床上,那柔软的内外三新的被褥,让她有一种永远也不愿意醒来的感觉,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了。
迷蒙间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仿佛是堂外的西府海棠开放时的香气,然而隔着重重帷幕,又是初开的花朵,那香气怎能传进来?多半是幻觉吧?
而她最近的幻觉实在是太多了,就是在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给自己披了件风衣。萧绰身子缓缓坐起,突然看到床前一双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前,一个男人正背对着自己。
萧绰摇了摇头,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出现幻觉?而刚刚苏醒的自己,又立时燥热难当起来。
那个男人听到床上的动静,猛然回转身体。萧绰看到他穿着黄缎子睡衣睡裤,双手背后,浓眉大眼,头上带着方巾,顶梁门安着块美玉,两根飘带飘洒在背后,神采奕奕丰神朗朗。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一刻
那个男人听到床上的动静,猛然回转身体。萧绰看到他穿着黄缎子睡衣睡裤,双手背后,浓眉大眼,头上带着方巾,顶梁门安着块美玉,两根飘带飘洒在背后,神采奕奕丰神朗朗。
萧绰看这个男人和刚才看到的那个不同,看他穿着,一定就是唐主了,那么自己就是她的妃子了,为什么看他却一丝欣喜都没有呢?不过,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真想找个人依靠一下啊,要不然死了的心情都有啊。
李煜看到萧绰醒来,显然是很高兴,他两步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关切的用那温柔地大手抚摸到萧绰的脸上,萧绰浑身抖了一下就像触电一样。
李煜道:“燕燕,你可记得?你我第一次也是在这长春宫内,你当时很害羞,看到宫人给我换寝衣,你都羞得转过身子。就像此时这个样子,脸红红的。”
萧绰脸更红了,可她可不是害羞,她喘气都有些吃力,不知怎么,李煜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她非旦没有不习惯,而且觉得非常地受用。这样,是不是就证明了,他们彼此经常这样已经习惯而不再害羞了呢?
萧绰此刻身体已经不受大脑地控制了,她突然把李煜的另一只手握住,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样好受一些,她看着李煜,想说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
李煜看到萧绰突然双手握住自己的手,他稍稍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动作可是大周后从来没有过的动作。但是,这也令他非常地激动,他以为,这是萧绰的真情流露,原来,大周后在逝后给自己托梦,难不成,这转世的萧燕燕跟自己也有某些心灵上的感应?
想到这时,李煜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他把另一只手也盖在了萧绰娇柔的手上,他道:“燕燕,初次见你时,你是在御花园的石拱桥上,那时你长裙跟朵莲花一样,而园中所有的花都不及你的美貌半分,一阵清风吹来,飞花吹乱了你的鬓角,你看,连飞花都妒嫉你的美貌。”
萧绰仍然一句话不说,她痴痴地看着李煜,眼中充满了渴望。李煜看到她的样貌,以为两人果然是心有灵犀的,看来燕燕也和自己一样,充满了对初见时的美好追忆。
李煜接着道:“燕燕,你知道这十年来我有多么地想你吗?”李煜本来就极丰有才情,当初春秋四友就是各拿自己的特长跟他比,结果都被他比下去,春秋四友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为他效力。
而今晚,李煜在此情此景中,真是文思泉涌情不自尽,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简直信手捏来,他看着萧绰深情地道:“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李煜是那么地深情,他的眼睛都泛着点点泪光,而他看到萧绰竟然也那么地看着自己,她的眼中,分明有一潭秋水,渐渐要满,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李煜道:“那一夜,你浑身微微发抖,就像现在这样,我问‘你害怕’,你说‘臣妾不怕’。”李煜深情地笑笑,又道:“你真是太容易害羞和胆小的女人啊。你看,我们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这样,脸红发抖。”
萧绰此时真的微微发抖,她脸色更红了,她想,我跟他真的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哎呀,哪回看到他我都像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她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她也不想想这些了,她只是急得要命,到底自己急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
而李煜又道:“那夜,我问你为什么不怕。你说‘臣妾不是害怕,臣妾视今夜并非只是妃嫔侍奉君上,于皇上而言,臣妾只是普通嫔妃,臣妾视皇上如夫君,今夜是臣妾婚之夜,所以臣妾紧张’。燕燕,你看我记得多么清楚,你知道我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吗?”
萧绰身体已经抖得更厉害了,她握着李煜的手握得更紧了,又不由得把身体也贴向他金黄缎子的寝衣上,‘啊’,她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又稍稍好受些了。
李煜以为萧绰已经回想起来了,至少,这转世的现在的萧燕燕,一颗芳心已经渐渐地专属于自己了。李煜借势把萧绰搂在怀中。
李煜接着道:”我将你这些话记得清楚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那么地动容过,你也知道,在你之前,我也嫔妃的,可是她们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从来妃嫔侍寝者是对我诚惶诚恐,百般谨慎,她们是怕我这个唐主,而不是紧张我这个丈夫。燕燕,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样话的呀,我岂能不动容?“
萧绰却突然”啊“地一声大叫,把李煜喊得大吃一惊,他下意识地松开了萧绰,他看萧绰满面胀红,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李煜道:”燕燕,你怎么了?难道头又痛了吗?“说着,手已探到萧绰的额前。
萧绰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一把揪住李煜寝衣,李煜没有一丝地防备,轻而易举地就被萧绰扳倒到床上。李煜张口嘴巴,睁大眼睛,竟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看着萧绰,眼睛中有寻问、惊慌、好奇、惊讶、不敢相信、疑问,总之,一切复杂混合的感情都融入到他的眼神之中。
萧绰却道:”你这个男人真是慢慢吞吞、啰啰嗦嗦的比女人还矫情,赶紧步入主题,不要再废话了……“
此时的皇宫内院已是三更天了,夜色如水,沁凉入体。如果淡淡月光处往下看,那汉白玉石雕就的鸱吻巨兽仿佛扭动着身躯要腾飞似的,宫殿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静默无语。
而真正身立在皇宫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霍隽来迟
此时的皇宫内院已是三更天了,夜色如水,沁凉入体。如果从淡淡月光处往下看,那汉白玉石雕就的鸱吻巨兽仿佛扭动着身躯要腾飞似的,宫殿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静默无语。
而真正身立在皇宫之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三更天的皇宫应该是除去些值班巡罗的大内兵士,宫中再无半点动静,而此时,冷宫周围却热闹非常。
所谓“冷宫”,便是在皇宫角落后一所空置的院落。因为历代失宠犯错的嫔妃都被发落安置在此处终身不得出入,便被宫中人视若冷宫,十分避讳。
霍隽来到皇宫之时,想也没想到萧绰居然会在这么冷清的地方出现。那是一处废旧宫殿模样的房子,不算很大,零零落落十来间屋子错杂其间,像是久无人居住了,宫瓦上蔓生的野草纷杂,连大门上也积了厚厚的尘灰,满目疮痍。
霍隽伸手一触,门上的铜钉便扑扑落下一层锈灰来,差点迷了人的眼睛。里头雕栏画栋的描金绘彩尽数脱落,积着厚厚的灰尘和凌乱密集的蛛网……
那日,自从萧绰离开柴氏山庄,霍隽也差点没让半米深的湖水淹死——那是慌不择乱而起引的结果。幸亏任道安把他救到了岸上。
等霍隽想明白了,他就冷静下来了。他一直想萧绰为什么会把自己调开,而跟着唐主走。他后来得出的结论是很明显的,就是萧绰全是为了自己好。
萧绰如果不跟着唐主走,他们两人连江南都出不去,这是三十六计中的缓兵之计,霍隽虽然对于兵法不甚了解,但是,他祖上所传的霍家拳,乃是霍去病所传。
霍去病是西汉名将,他长年与匈奴作战,在战争中,不光是靠着武艺的高强,还得靠着头脑和兵法。霍去病不仅独创出‘霍家拳’,还创出了‘霍去病兵法’。
只不过,这霍家的迷踪拳在武林里更胜一筹罢了,而武林中根本没有人去关心什么兵法的书。至于王新的《阴符七术》,只因为是鬼谷子所传,里面不光是兵法,还有排兵布阵,特别是阵法,受到许多大将军师的倾慕。
霍隽身为霍去病的后人,对于兵法方面,多多少少也喜欢一些,这也许跟遗传有一定的关系吧?他不仅有《霍去病兵法》,而且,别的兵法也学一些,对于《孙子兵法》,在当时一些武将眼里,那简直是必需耳熟能详的了。
由于霍隽当初他的初衷是想为国家效力,所以,这些书他也深读一些,要不是遇到蔡融从中作梗,想必自己早就当上武状元了。
不过这也有一定的好处,他靠着学的一些兵法方面的知识,才能统领河东五十寨。他以武艺取胜是主要有原因,但是能守这么多年,光靠武力没有智慧是不行的。
霍隽想明白了这一切,觉得萧绰做的是对的,他又想,不如到晚间偷偷把萧绰带走,凭着自己的轻功‘陆地飞行法’,一夜之间背着她把她带出江南也不成什么问题。
反正是不能离开王家山庄了,就索性美美地睡上一晚。养精蓄锐,为第二天晚上救人做打算。当晚,霍隽吃得很开心。
柴心宜照頋王新留在了石屋,其余的人,由家仆又做了一顿洛、阳水席,柴宗庆也为任道安准备了些素菜。
第二天,柴宗庆和段思燕带着几个衷心的仆人离开了柴氏山庄,跟着任堂睿回到了云、南、昭、通县。任堂睿把他叔叔任道安承诺的事情跟自己的父亲一说。
任堂睿父亲任到平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把整个昭、通县都给了柴宗庆,柴宗庆从此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做起了云、南王。
柴氏山庄真正变成了王家山庄,柴心宜名正言顺地留在了王家山庄,至于王家山庄现在的一切柴米油盐,自然都是他的哥哥柴宗庆派人送到岛上来,没办法,就这一个亲妹妹,不管也不行,何况,总的算算自己也没吃亏,而是因为此事而因祸得福了呢。
任道安在霍隽没回来之前,暂时留在王家山庄照頋王新。任道安那天晚上,跟霍隽聊了一宿,以致于后来霍隽听着听着自己就睡着了。
任道安道:“西夏大雪山,老朽曾去过,可是,那里白茫茫,光秃秃一片,老朽到了那里没走几步就已寸步难行,只能照着原来的脚印返回,亏得老朽没有几步,如果走得时间长了,风雪把脚印盖住,那老朽就被困死在那里了。”
霍隽本来吃得酒足饭饱的,此时,最大的心愿,莫过于美美地睡上一觉。可霍隽知道,任道安之所以找他,并不是闲得无聊,聊一些家常,他所说的一定都是为自己好的话。
霍隽道:“老子自从来到这后好像很少骂人了,你有话说,你屁放,何必跟老子拐弯抹角地放转圈屁呢?没看老子眼睛都睁不开了吗?”
任道安道:“那西夏大雪山中的金甲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具我所知,这是一个非常邪性的东西,用普通的兵器根本伤不了它,而比九命猫的命还要多,就算把它切成数段还能复圆。”
霍隽道:“如你所说,那个东西那么难对付,那住在大雪山的那个叫什么楚婵娟的,她是怎么把那金甲虫提炼成’悲酥清风‘的呢?”
任道安摇了摇头道:“医书上只讲了这金甲虫的独特之处,却没讲怎么制服它。至于那个楚婵娟,当然有独特的手法了,要不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悲酥清风’了吗?”
霍隽听得这个泻气劲就一甭提了,他道:“也就是说老子刚才确实没有说错呗?你刚才确实在放拐弯抹角屁!不过呢,老子现在没心情,老子要睡觉。”
任道安道:“霍大侠不要出口伤人,老朽告诉你的意思是让你处处小心,多多提防,还有,那楚婵娟更是邪性怪脾无比。”
霍隽把胳膊肘都支到桌子上了,他双手托腮,眼睛强睁着,简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到任道安的话,他懒懒地道:“这又是在医书上看到的?”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一串珠链
霍隽把胳膊肘都支到桌子上了,他双手托腮,眼睛强睁着,简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听到任道安的话,他懒懒地道:“这又是在医书上看到的?”问完,连眼睛都合上了。
任道安道:“当然不是了。只是,老朽跟你提个自己的想法。既然那金甲虫邪性,那楚婵娟也邪性,医书上讲‘以毒攻毒’,霍大侠何不也拿个非常邪性地东西把那金甲虫和楚婵娟都制服呢?
老朽知道霍大侠有个七灵宝剑,据我所知,这宝剑上面有七种灵性生物的血,也许你这七灵宝剑就能制服这大雪山上的金甲虫,不过,那金甲虫和霸王花好像都在水中,霍大侠你不会游泳可怎么办才好?……”
霍隽:“呼呼呼”。早已鼾声如雷了。
霍隽实在是太困了,那天本来是四更天才开始睡,而任道安又跟他啰啰嗦嗦说了一个时辰,以致于直到晚上,霍隽才睡醒。
其实,这也不能怪任道安,任道安之所以去过大雪山,知道去那的困难和不易,才把这心里的忧虑告诉霍隽,而让霍隽有个心理准备。
时间,就两个月,凭自己是‘赛化佗’也好,‘赛扁鹊’也好,过了这两个月,就算自己是神仙,解药弄不来,那王新也断难回天。
任道安身为昆仑派的掌门,四处讲道,在河东一带,他也早有耳闻王新的大名,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可他却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如果不是有他那个胡搅蛮缠的师父白云瑰捣乱,任道安一到这岛上来,早就把王新救了。
那时土稼穑、木震霆他们还安然无恙,任道安到岛上后,由霍隽把事情的原委一讲,任道安再跟柴宗庆一讲明利害,柴宗庆怎么可能不给任道安一个面子呢?可是,事与愿违,白云瑰间接地把自己的徒儿给害了。
霍隽离开岛时,已是二更天了。他饱饱地吃上一顿,在他看来此时起来真是正正好好,任道安和柴心宜谁也猜不到他的想法,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吃饭时还能时不时地’噗哧‘一笑。
柴心宜自然是对他千恩万谢,任道安道:“霍大侠,昨夜老朽跟你讲的利害你可都听明白了,用不用老朽再跟你重得一遍?”
霍隽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他可不愿意再听任道安啰嗦了,在他看来任道安跟他说话简直就跟一万只苍蝇围着自己转一样。
船是柴心宜给他划到岸上的,柴心宜欲语还羞,她道:“霍大哥,那个……“。
霍隽道:”妹子,你不用说了,你想的哥哥我全都知道,我保证让你不能守活寡,还你一个会说会笑的丈夫如何?“
柴心宜脸腾地就红了,她把头低下,其实,也不用这样,因为是晚上,霍隽根本看不清她的脸色,也没心思往她这里想,他心里想的是,早点去皇宫把萧绰救出来。
霍隽看柴心宜扭扭捏捏的,又不好像说任道安那样说她,只得又道:”妹子,你早点回去吧,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走。
柴心宜突然道:”霍大哥!……“
霍隽停下脚步道:”怎么?“
柴心宜微微一笑,道:”霍大哥,往西夏大雪山的方向是西南方,你怎么往东北方向走啊?“
霍隽挠了挠头,觉得柴心宜好像看出了什么,他有些发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片刻后,他恢复了镇定,他心想,妈地,老子有什么可慌神儿地,难不成老子做什么丢人的事儿了,心虚什么,大丈夫行得端做得正,不就是要救人吗?老子把她带出来的当然要负责把她送回去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霍隽想开了,对柴心宜道:”这个……那个……“。连霍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想得挺开嘛,为什么一说话又吱吱唔唔,哎,霍隽啊霍隽,你到底在心虚什么?你个混账驴球球的。
柴心宜却突然道:”霍大哥,你是要去救萧绰妹妹吧?“
一语道破,弄得霍隽十分尴尬,那是被人猜穿心思地不自然,霍隽道:”这个……那个……“。
柴心宜道:”霍大哥,你跟萧妹妹一起来的,如今,萧妹妹一个人去了唐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做哥哥的当然都是不放心的,如果要一句萧妹妹的实话,她如果说自己自愿留在皇宫,那么霍大哥你也就不用安心了是吗?“
霍隽眼睛一亮,道:“妹子,你说到哥哥心里去了,其实哥哥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妹子,哥哥我肯定不能误了救你夫君的事,这你放心吧。”
柴心宜脸又一红,她道:“霍大哥,小妹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想去救萧妹妹,小妹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这个……“。
霍隽看到柴心宜从她那宽大的袖口中抖出一样东西,他凑近两步,借着皎洁地月光观瞧,原来竟是萧绰头上一直戴着的一串碧玉珠链。
霍隽道:”咦,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柴心宜把绿玉珠链放到霍隽手中,她看着霍隽疑惑地表情不禁微微一笑,她道:”这是萧妹妹让我给你的,那夜,萧妹妹临行之时,我叫住了她,可是,人多眼杂的,她没有和我说话,却是给我递了个眼神,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隽道:”她给你递眼神,黑夜里你还能看到她的眼神儿?“
柴心宜又是轻轻一笑,她道:”霍大哥,当时你不在场,所以不知道。当时皇宫内院的兵丁太监,他们大多手中全拿着宫灯,把这山庄照得如同白昼一样,萧妹妹离得我还近,所以她的轻微举动我都看得到。“
霍隽点点头道:”不愧是练过五罗轻烟掌功夫的人啊,观察能力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柴心宜知道此时也不是歉虚推让的时候,而是强调结果的时候。她只是脸色自然而然的红了一下,她接着道:’后来人都走净后,我就顺着萧妹妹的提示,到了石屋外窗下,就发现了她的串链。”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霍隽来迟
柴心宜知道此时也不是歉虚推让的时候,而是强调结果的时候。她只是脸色自然而然的红了一下,她接着道:’后来人都走净后,我就顺着萧妹妹的提示,到了石屋外窗下,就发现了她的串链。”
霍隽想了想,道:“那夜风大雨大,她什么时候把一直戴着的串链放到了石屋窗台前?而且,你又如何知道,这是她送给我的呢?”
柴心宜好似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缓缓地道:“那夜风大雨大,可是,自从你到岛上去抓野味后,萧妹妹就一直望着你的背影,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雨水弄湿了她的衣衫,她好似从来没有发觉一样,后来,直到来了一位跟她眼神一样,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的人,萧妹妹才转过了身。“
霍隽想想,不禁冷笑一声,他道:”那个人,一定是唐主李煜了。“他冷笑完,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一提唐主李煜自己就酸溜溜的,直比自己平时就爱的老陈醋还要酸?
柴心宜却没有太过留意这些细节,她道:”是的,是唐主李煜,他就那样默默的看着萧妹妹,然后,出口成章地念了一首诗词,萧妹妹才缓缓回过头来。“
霍隽下意识地说道:”什么诗词,能令她回过头来?“
柴心宜想了想,道:”我记得他说得是,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霍隽皱了皱眉道:”妈、的,说是的什么混账驴球球地玩意儿?“
柴心宜正陶醉这样的诗情画意地相思缠绵之中,却突然听到霍隽骂人,一下子像从梦境中被拽回到现实中一样,柴心宜一怔,突然感觉实在不能再跟霍隽聊这些了。
柴心宜道:”也许萧妹妹回身时,也和霍大哥你现在的想法一样,并没有对唐主的那突然而来的诗词感动。我想,那时虽然萧妹妹在盯着唐主看,但是,她那时的动作确是,不经意地摸摸额头,把那串珠链不被发觉地摘了下来,然后放到窗台上。“
霍隽看了看手中的珠链,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让老子把这玩意给她爹送去吗?还有,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给我的呢?“
柴心宜道:”那夜,萧妹妹走后,雨虽然停了,但她不经意留到石屋窗台上的字迹还在,那是她沾着雨水在石台上留下的,想来,是放下珠串时,也随手写下的那个字迹,而那个时候,只有她和李煜在窗台前,别人根本无法靠近,才没有发现。“
霍隽长出口气道:”妹子,你不要向任道安那老头子那样逼着人发疯,哥哥我是直性子,你直接告诉我,那字迹写得是什么不就了了吗?“
柴心宜一愣,道:”霍大哥,你猜不到吗,那窗台上写着的是‘霍’字啊。“
霍隽道:”哦!“
柴心宜道:”其实我也不知萧妹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不想走,为何还要把你支开,如果她想走,为何还要对你依依不舍?而后还留下这串珠链?“
霍隽把绿玉珠链揣入怀中,他摸了摸柴心宜的头,道:”妹子,像你我如此头脑简单的人是猜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只不过,哥哥我不像你这样多想罢了,我一向是想不通的就不想。”
霍隽整理了一下短衣和披风,这是临出岛时,柴心宜送给他的,其实,现做已经来不及,那是哥哥柴宗庆留下的,柴心宜临时给改了一下长短,如今,霍隽穿在身上正正好好。
霍隽道:“妹子,不管她给不给我留东西,我都要去皇宫把好救出来。今天晚上就动身,明天就能离开江南。妹子,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霍隽必竟耽误了不少地时间,否则,也不会让多臂熊得逞到现在。江南皇宫的瑶光殿,对于霍隽来说是陌生的,在此时随便到街上逮个人一问,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此时,路上已经没有人了。
为找皇宫又耽误了些功夫,霍隽来到皇宫之时,那春红和多臂熊已经战到了一起,而霍隽那时,正用甩指点穴法,把皇宫一批巡逻地兵丁点中穴道,只留下一人,问清唐主李煜住所所在,轻而易举地就到了。
可是,萧绰并不在唐主地寝殿内,寝殿内竟然有秋水静在里面,他和唐主正说着什么,霍隽此时就在朱红圆柱外躲藏,那门口的兵丁侍卫,又怎么能察觉霍隽是如何进来的?
只听李煜道:“秋兄弟,你说,燕燕头部的伤还没有恢复,今晚就……,哎,是不是不太合适?”
秋水静道:“唐主,依我看一点都不唐突,这萧妃如今是失去记忆了,如果她转醒时,知道自己不是萧妃还不一定费多大的周折才能解释清楚呢。不如,先来个乘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日后,再慢慢跟萧妃解释。”
又听李煜道:”燕燕就是娥皇托生啊,她常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我想只要我和她心有灵犀,我会帮她回忆过来的。不如,等到她想起来,再……,这也是对她的尊重啊。“
秋水静道:”唐主啊,大周后在阴曹地府喝了孟婆汤,就算是托生为人,如今的萧妃,你要唤起她的回忆,也得慢慢的来,而一旦延误了今晚,不知道以后还会生出什么变化来。“
霍隽听得烦了,反正萧绰不在这里,霍隽总结他们的谈话结果就是,秋水静让李煜霸王硬上弓,而李煜还有些犹犹豫豫的。
”混帐驴球球的,怎么一天时间就变成萧妃了?混账驴球球的秋老三,你小子顶不上东西了,看老子以后怎么教训你!“霍隽一边往长春宫走,一边自言自语。
至于长春宫,他当然不费吹灰之力的随便给个太监点了穴问的,而他既然知道萧绰当上萧妃了,问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到了长春宫又跑空了,直到找到了冷宫这里,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救了萧绰。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战多臂熊
可是,到了长春宫又跑空了,直到找到了冷宫这里,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救了萧绰。
霍隽这么肆无忌惮地在皇宫内院我行我素,自然很快就惊动了大内侍卫,只是,他比秋水静他们要快出一步,来到了冷宫。
多臂熊心思狭小,因为霍隽当年轻视他而记恨在心,今夜相见,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使出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须弥山掌的一招‘层出不穷’,左掌在前,右掌在后,一先一后奔着霍隽的心脏袭去。
霍隽把剑一挥,那剑光就如一道屏障一样,把霍隽护得严严实实,多臂熊的手法再快,也快不过剑光,当即,只觉得一股劲力把自己的掌风挡在了外面,而自己要强迫向前打去,非得造成损伤不可,可是,自己太恨霍隽了,出手太过凌利,收手时慢了半拍,‘呼’地一下,被那剑风抵得退出了数步。
多臂熊只感到两手有些发麻,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折成两半的紫金禅杖,不禁对霍隽的七灵宝剑望而生畏,七灵宝剑多臂熊知道那是五台山主持方丈灵光上人的宝器,里面汇聚七种灵性动物的血,灵性无比。
多臂熊今日一见,觉得这七灵宝剑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自己那紫金禅杖还在的话,也许能跟他霍隽的七灵宝剑走上几个回合,可是,如今禅杖已断,自己靠着双掌和他的七灵宝剑相拼,断然是一个回合也打不下来。
多臂熊想到此处,对霍隽道:“嗨,姓霍的,你还算不算是英雄好汉,单凭着宝器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如果算条汉子,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你那牛气冲天的霍家拳。”
霍隽此时看到多臂熊,其实他只是觉得多臂熊此人心机很深,不适合深交,故此以前很看不上他,不过也没有必要要他的性命。
霍隽这一点也不知道是好是不好,他一般情况对任何对手都不会下死手,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所以,他此刻又把那七灵宝剑收到了腰中。
霍隽道:“老小子,你不用拿话激老子,老子是被你激大的?——好吧,算你猜对了,老子就受不了别人激,咱们单打独斗吧!”
霍隽说完亮了个‘大鹏双展翅’,左手高右手低、掌心朝前手背朝后,身子往下一塌,这姿势相当优美。但是,他这招式可可不是为了看着漂亮,亮个门户,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再看多臂熊,两臂一摇、身形一晃“欻”也亮了个招数,亮得这个门户叫‘童子拜佛’。两人亮开门户后,谁也没贸然伸手,四只眼睛盯到一块儿愣了半天,多臂熊有点沉不住气了,说道:“嗳,姓霍的,咱俩别相面啦,你怎么不动手?”
霍隽依然是那个姿势,他道:“老子我有个毛病,跟别人打仗,向来不先动手,再说老小子你年岁一大把,老子我应该让着你,你先出招吧。”
多臂熊打量了霍隽一眼,突然道:“姓霍的,让我先出手可以,不过,我刚才有言在先,我要见识的是霍家拳法,你这亮的门户是霍家拳法吗?”
霍隽摇摇头,道:“老小子,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以为咱们现在是切磋武艺吗?——咱们是生死较量啊。你还想规定老子用什么拳法?你这个老糊涂蛋!”
多臂熊气得‘哇呀呀’乱叫,他道:“你个丑鬼,你还以为这里是你们河东?你想在此地耀武扬威,先看看我这双掌答不答应,看招!”
说罢,就见多臂熊身子一晃,就像狸猫似的那么快,落到霍隽面前。左手一晃的霍隽面门,正手就是一掌,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散花掌’中的一招叫‘仙女散花’,奔着霍隽的‘华盖穴’,掌上挂着风“呜”一下就到了。
霍隽别看他说话不着调,但是精力十分集中,他早有提防,一看掌来了,早不躲晚不躲,眼看他手指头似沾非沾上衣服的时候,霍隽冷不丁斜身一跨步,“呼”一声,多臂熊这一掌走空了。
多臂熊一皱眉头,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掌出手非常敏捷,可是,对于霍隽来说,就跟玩似的,他好似还在等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掌快挨上衣服时,才闪开。
看来两人之间的功力实在是太悬殊了,可是,霍隽哪里容得他多想,霍隽把左手抬起来,立着往下一劈,这招是霍家拳法里的一招叫‘楼兰摘盔’,奔这个多臂熊手腕子劈来,真要“喀嚓”一下子砍上,手腕非折了,这一招非常迅速“刷”就到了。
多臂熊看霍隽的手法比刚才闪躲时,似乎慢了一丝,是不是故意卖弄不得而知,也不容功夫多想,他赶紧抽招往后退,一转身使了个‘凤凰单展翅’,奔霍隽脖梗子就是一掌。他道:”这回怎么又使上霍家拳法了呢?“
霍隽使了个‘缩颈藏头式’,往下一低头,掌走空了。紧着着霍隽抬左腿,奔多臂熊的小腹踢来,多臂熊转身又躲开了,霍隽道:”让你老小子临死之前,死能瞑目。“
此时的御林军越聚越多,把整个冷宫围个水泄不通、风雨不透。春长发、夏至长、冬风冷也来到了秋水静和春红身边。
冬风冷此时受了春长发和夏至长的真气疏入,身体已经恢复得好多了,可是,此时还不宜动手,他走到春红身边,春红脚踝已碎,但是别的无碍,两个人都不愿意就此撤出冷宫,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此观看。
所有的兵丁没有秋水静的指示,哪一个也不敢轻举妄动,满院的兵丁竟然都举着刀枪在那静静地观看霍隽和多臂熊打斗。
春长发和夏至长一听秋水静说,当然极力赞成秋水静的意思,至少过了今晚,唐主和萧燕燕行完房、事之后,一切的事情都好解决了。
由于围观得兵丁太多,霍隽没精力又全都集中在多臂熊身上,所以根本没注意萧绰已经离开此地,而且,霍隽突然发现,这么多的御林军,为什么就他自己一个人斗多臂熊?霍隽是个大老粗,这方面只是在心里面划个魂儿,根本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战多臂熊
由于围观得兵丁太多,霍隽没精力又全都集中在多臂熊身上,所以根本没注意萧绰已经离开此地,而且,霍隽突然发现,这么多的御林军,为什么就他自己一个人斗多臂熊?霍隽是个大老粗,这方面只是在心里面划个魂儿,根本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
霍隽看到多臂熊把少林寺绝技拿出来卖弄,他也说道:“嘿,大黑熊,你看好了,我要用霍家拳了。”说罢,使出一招霍家拳法的一招‘疱丁解骨’,双手手腕曾十字姿态,双手挽了两朵花状,一招变八招,八八六十四路,频频发动进攻。
多臂熊一瞅,不敢大意,也把压箱底的招拿出来了,少林七十二绝技——’般若掌‘、’降魔掌‘、’寂灭爪‘、’龙爪手‘、’达摩掌‘等,只要是学会的全都用了出来。
多臂熊的少林绝技是偷学而来的,不可能如真正学来的那么全面,而且,他学得也不精,所以在霍隽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霍隽对少林绝技很是向往,只因他跟着灵光上人学艺时,灵光上人总跟他讲少林功夫如何如何精妙,如今,终于能够领教一下,所以,他也不着急下狠招。两个人一来一往,打了个难解难分,把周围的人都给吸引住了。
秋水静对春长发道:“大哥,你看,那少林寺的绝技都说是多么的悬妙,依我看也是一般啊。”
春长发背着手,他的铁笔已经被白云瑰给把笔毛弄断了,此时还没来得及补修,就算是修好了,他现在体力的真气也没修复过来,不宜打仗,他拿着那根秃笔,在手心处打转,眼睛却盯着两人,他道:“兄弟你没看到那多臂熊学地不精吗?依我看,还没有咱春红妹子学得多呢。”
春长发又转回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相依偎观看打斗的冬风冷和春红,两人就在他的旁边,他道:“春红妹子,你觉得多臂熊的少林绝技和你所学比起来如何?”
春红和冬风冷切磋过武艺,冬风冷得陈抟老祖的真传,而春红是跟着自己哥哥欧阳普中学的少林绝技,由于陈抟老祖主要教冬风冷学的是棋艺,所以冬风冷的武艺跟春红在伯仲之间,其实这伯仲之间也是有一定水份的,秋水静他们都能看得出来,是春红有意地让着冬风冷几招,只是冬风冷没察觉出来罢了。
春红听到春长发问自己,她在这个时候,只能如实相告,她道:“多臂熊的少林绝技只是学个皮毛而已,他又没有高人指点,里面掺杂了自己的东西,这样的威力……”春红摇了摇头。
春长发道:“这样的威力连一般的习武之人,都打不过是吗?”
夏至长也在旁边,只时晚风徐徐,但是他还是觉得很热,不停地用他那铁扇扇风,把他头后的飘带扇得随风飘摆,他听到两人谈话,不禁说道:“也不见得,他之所以叫多臂熊,就是因为那紫金禅杖用得相当应手,飞舞起来,如同多了好几条臂膀一样。如今,得心应手的家伙被人打折了,功力也就减少了许多。”
冬风冷此时和春红并排而坐,他看着春红肿起的脚踝,很是心疼,不由得看了前面打斗的多臂熊一眼,他道:“还有,他的力道也比一般人要大得许多,就凭着这力道,才把春红的脚踝捏碎的。”
春红欣慰地看了冬风冷一眼,然后又对其他人说道:“只是我不明白,多臂熊的功力已经减少这么多,为什么那霍隽的霍家拳法竟然没能够赢得了他呢?看来霍家拳法也不过如此!”
春红由于是坐着在跟站着三人讲话,自然声量大了一些,而春红又是习武之人,她的底气十足,这声音,可就传到了霍隽的耳朵里去了。
霍隽此时看多臂熊使的那些少林绝技也看得乏了,他心想,这多臂熊把个少林绝技学得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当,再看下去也就这样了。
突然耳边隐隐传来春红的话语,把霍隽气得直骂,他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说老子行,竟然小看我迷踪派,你别忘了是谁救的你!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真正是霍家拳法!”
站着的秋水静三人,心内一惊,都想,完了完了,霍隽要是真动真格的,那多臂熊肯定不是对手,也许两人的这场恶战很快就要完了,可是春红不明其理,他们三个谁也不能把话跟春红说透啊,现在再说也晚了,只有心里干着急罢了。
正这个时候,那个多臂熊头一晃手上前一探,要抓霍隽的迎面骨,多臂熊使的这招是少林七十二绝技这一的‘因陀罗抓’。
霍隽一看机会来了,脚尖点地向空中一蹿,蹦起来有一丈五六尺高,多臂熊却是一怔,一般正常情况下,一掌打过去,对手要闪身都是低头,或是侧闪,如果怕对方连环出招的话,顶多也是使了后仰翻之类的,躲过对手,可是,霍隽却向上纵跃躲过此招,他真是从来没见过。
多臂熊这一掌打空,在连着打也是不可能,因为对方在上空,他抬头看霍隽是不是换招打他,就这么一仰脸的功夫,霍霍隽的身子从空中落下来,而且竟然是大头冲下而落。
霍隽的这一招是霍家拳法中的一招‘平沙雁落’,他右腿伸直奔着多臂熊的头顶就踩下来,迅雷不及掩耳“刷”就到了。
多臂熊正好正脸迎向霍隽,他没想到自己一抬头的功夫,霍隽是如何在空中能翻转过来身体大头冲下的。当即脑袋一侧,想把这霍隽这双掌躲开。
但是霍隽这一招真假都有,要是躲不开就是真的,要是躲开了就是假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他再用前到的左掌袭击多臂熊,而多臂熊一闪头侧到右边,那么他右掌就去袭击,如果多臂熊出掌还击那么就左右掌夹击,如果多臂熊往左躲,那么左掌的虚招就变为实招,左掌右掌先后分层次袭击。
由于霍隽是从上而下攻击,这双掌集聚了整个身体的力道和从上而下的贯性力道,这两种力道加到一起,要比站到陆地上攻击的力道大出数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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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多臂熊败
但是霍隽这一招真假都有,要是躲不开就是真的,要是躲开了就是假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他再用前到的左掌袭击多臂熊,而多臂熊一闪头侧到右边,那么他右掌就去袭击,如果多臂熊出掌还击那么就左右掌夹击,如果多臂熊往左躲,那么左掌的虚招就变为实招,左掌右掌先后分层次袭击。
由于霍隽是从上而下攻击,这双掌集聚了整个身体的力道和从上而下的贯性力道,这两种力道加到一起,要比站到陆地上攻击的力道大出数十倍。
多臂熊不管是攻是躲,他是由下往上接招,在姿势上就吃了大亏,而且霍隽的这招变幻实在太快,多臂熊脑袋刚一歪,霍隽把左掌收回,右掌出击,“刷”奔着多臂熊头顶便是一掌。
多臂熊再闪躲已然来不及,而霍隽“啪”左掌也到了。这左掌是预备多臂熊再往左闪身的,谁知那多臂熊手法慢了半拍,他还没等闪呢,霍隽的掌已然先到。
多臂熊大吃一惊,这和刚刚交手的霍隽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刚刚两人你来我往,多臂熊也没感到对手如何难缠,谁知突然间手法变幻得如此神速,这让多臂熊一时之间竟难以适应。
多臂熊的反应比霍隽要慢上半拍,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多臂熊也不简单,实在没招他屁股往下一坠,使了个千斤坠,“啪”整个身子躺在地上。
霍隽双掌掏空,但是霍隽使了个连环招数,身体快要落地的时候,双臂一并,两只手如鹰爪一般,直奔多臂熊的肚腹掏来,这招是霍家拳法的‘玉女摘花’。
多臂熊面对这凌利的手法,一时间心慌不已,他竟然大叫:“丑鬼,你没完了!”与此同时,他后脚跟踩地,胳膊肘拄地,就在地上躺着往上一蹿“哧溜”蹿出去二尺多远。
霍隽双掌落地的同时,双掌一撑地面使了一招霍家拳法的‘西域归马’,双腿奔着多臂熊方向踹去。与此同时说道:“老子就没完了,怎样?”
多臂熊躲开了霍隽的双掌,还没等站起,就看到劲风扑面,霍隽的一双脚又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好在多臂熊内力十足,双脚跟用力又往上一蹿,霍隽双脚点空,就势站立起来,只听“喀吧”一声,霍隽脚下一块方砖已然碎裂。
霍隽站到地上,两只手掌用上劲了,他的霍家拳法,主要是靠手掌上的功夫,他当即双手一探,使出一招霍家拳法的‘楼兰摘盔’,双手奔着多臂熊的双脚踝抓去。
在场外观看的春红不禁吃了一惊,她暗自赞叹,这霍家拳法果然了得,当看到霍隽使用这招要抓住多臂熊脚踝时,突然想到这样的动作,多臂熊也向自己使过,这样的场景刚刚发生,如今历历在目,不禁“啊”地一声尖叫。
多臂熊一看那霍隽的手已经碰到自己的脚面了,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最后尽了最大的努力,又往上一蹿,霍隽的双手抓空。
霍隽在抓多臂熊的同时,他已经脚尖点地,只见他身子比燕子还轻,就这样轻盈地就蹿上去一截,他两手接着用’楼兰摘盔‘这一招,往多臂熊的脚踝抓去。霍隽道:“熊就应该有个熊样,怎么能在空中呆着呢,你给老子下来吧!”
多臂熊身体本来肥胖笨重,他虽然内力浑厚,但是也不能在空中久留,此时再也没有力气再往上纵跃了,何况,那霍隽虽然是后纵跃的,轻功可比自己高强许多,且身子轻便灵活,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多臂熊运气是腾空,此时再也没有力气再相抵抗了,当即把眼睛一闭,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人在知道自己要死时,其实并不害怕,怕就怕在死的过程亲眼所见。所以多臂熊把眼睛闭上,以减少恐惧。
可是这个过程又是多么地让人心惊肉跳,虽然只是一瞬间,却如同过年一样难熬。多臂熊只是觉得身子一沉,脚踝一紧,而后竟然轻轻地站到了地上。
“嗯?”死原来是这么简单吗?他不禁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站在霍隽面前。多臂熊不禁一愣,他不由得道:“怎么?……”刚要动却发现原来自己动不了了。原来,在这间不容发的时间内,自己周身被霍隽点了穴道。
谁知霍隽竟然一抱拳,说道:“哎呀,你这个大狗熊,竟然能和咱老西斗上好几十招,不简单啊,不简单,咱老西佩服。”
多臂熊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脸上表情丰富,他一头的汗,前后心都湿透了,往那麻子脸上一看,紫的好像那紫茄子皮,脑筋绷起多高,他道:“你这个丑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挖苦人。既然败在你手下,老朽心服口服,杀刮存留随你便,你要是条汉子,就给老朽来个痛快的。”
霍隽却把手一摊,他道:“老子和你又没仇,要你这条熊命做什么?是你自己心胸狭小,非得要和老子一决高下的,老子才懒得理你呢。”
多臂熊道:“话可得说在前面,你若放了我,我定会再来找你寻仇。到时候,你若死在老朽手下,可别怪我今日没跟你说明白。”
谁知霍隽却哈哈一笑,突然向外一指,指向秋水静几人,他道:“你这个狗熊脑子就是熊脑子,笨死了,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能够逃命?老子是想放你,可是,他们能放吗?要不,老子替你求求情吧。”
说罢,他走上前两步,秋水静几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而春红被冬风冷一下子搀扶了起来,冬风冷就算是此时,再没有力气,但是搀扶一个女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两人刚刚站起,霍隽就到了面前,霍隽对春红道:“你这个小姑娘,老子救了你,你却出言挖苦老子,要不是我姐们心疼你,老子才不救…………,唉?我姐们呢?”
霍隽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人群处看去,才发现,萧绰早已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多臂熊毙
两人刚刚站起,霍隽就到了面前,霍隽对春红道:“你这个小姑娘,老子救了你,你却出言挖苦老子,要不是我姐们心疼你,老子才不救…………,唉?我姐们呢?”
霍隽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人群处看去,才发现,萧绰早已不见了。
霍隽举目眺望,刚刚萧绰站立的墙角,确实是被一些皇宫兵丁占据了,他又看了看秋水静,突然想到,在皇宫内秋水静跟李煜的对话。
霍隽对秋水静道:“秋兄弟,人都说你们春秋四友在武林之中是有名的才子,老子佩服你们称你一声兄弟,也算往老子脸上贴金吧,可是,这事,你们做得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秋水静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一听霍隽这么问自己,就猜到霍隽一定是先到了唐主寝殿,听到他两人在寝殿所说的话了。秋水静稍稍怔了一下,也不知道这霍隽到底听进去多少?但是,不管如何,今晚是绝对不能让他破坏唐主的好事的。
春长发跟霍隽打过交道,没等秋水静开口,他一抱拳,对霍隽道:“霍大侠别来无恙啊。”
霍隽道:“啊,我当是谁呢,这黑灯瞎火的实在没看到,原来你老兄也在这儿啊,对了,你那铁笔修好了吗?刚才老子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吧,老子就是想问问,老子那姐们,老子要带走,此时,你们唐主还没霸王硬上弓呢吧!”
春长发洁白如月的脸庞微微一红。秋水静却抢先说道:“霍大侠说话专门爱往人家肺管子上扎,我们唐主此时也许还没办事,霍大侠用不用看看去?反正,霍大侠专爱往人家夫妻房门上趴着偷听。”
霍隽知道这是秋水静取笑自己在柴氏山庄时,偷听柴宗庆和段思燕谈话的事儿,此事做得确实是不地道,但是霍隽却完全没把秋水静的取笑当回事,他道:“哈哈,这事你也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老子爱听的是夫妻门房,你那唐主什么时候和我姐们拜堂成夫妻了?”
夏至长突然道:“那在下倒要问问霍大侠,你一口一个姐们,我们萧妃什么时候和你拜把子了?”
霍隽一时语塞,他道:“这……”。
这时,只听背后一声音道:“丑鬼,拿命来!”随着声音,背后一阵劲儿袭来。
霍隽本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听到背后风声不对,虽然正和春秋说话,但也早已有了防备,只见他突然一闪身,竟躲到了春红和冬风冷的身后。
霍隽再定睛一瞧,却是多臂熊,只见他整个身子直挺挺地扑来,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原来,霍隽在情急之中点的多臂熊的穴道是普通的点穴手法,而不是独门的点穴法。
多臂熊内力深厚,只需片刻功夫运用内力就自行把穴道解开了,他一看霍隽正在和春秋四友在那闲聊天呢,心中气恼,’哇‘地一声尖叫,就冲着霍隽后背袭来。
他没想到霍隽能躲闪得这么迅速,而他,也不是就只针对霍隽,这一掌下来,能拍死一个算一个,不管是谁,只要能泄愤就行。
这霍隽闪身闪得太快,间不容发就到了春红和冬风冷身后,而多臂熊的双掌说到就到。
突然间,只听‘啪啪啪’一阵声响。
霍隽再定睛看时,那多臂熊眼睛直直的,有如一座庞然大物,‘轰’地一声,仰面栽倒在地。
只听春红道:“这头臭狗熊,早就该死,不知为何那丑鬼怎么不把他直接打死?哎?那丑鬼呢……”春红突然一转身,却发现原来霍隽在自己身后。
霍隽对春红道:“你这个丫头,心也忒狠了点了。”
原来,在多臂熊扑过来之时,春红眼疾手快,已用冬风冷的十枚棋子,分别打到多臂熊的眉心、双眼、心口、等十处要害,多臂熊情急之下,万万没想到春红会出此一招,十枚棋子也中了八枚,枚枚打中要害,多臂熊一命呜呼、绝气身亡。
春红在和冬风冷切磋武艺时,两人也互相的教授彼此的武功。冬风冷的棋盘乃是磁铁打造,能吸去任何金属兵器,他平时的时候,用来下棋,打仗的时候,棋盘就做为兵器,而那棋子就做为暗器,虽然无毒,但招招打人要害位置,对方也是凶多吉少。
春红跟冬风冷学习这门暗器功夫学了整一年了,她本身武功底子就好,学习这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很快手法就和冬风冷并驾齐驱了,手法快到对方看不到自己出手。
今日她看到多臂向着自己和冬风冷扑来,她深知冬风冷的体力还没恢复,如果这一下子让他扑上,那冬风冷还有个活吗?情急之下,春红从冬风冷怀中取出一把棋子,向着多臂熊就袭了过去。
别说多臂熊此时起急攻心,就算是平时比武的时候,春红这暗器的出手之快,一般的对手也不易察觉。春红一心为了保护冬风冷,倒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二位。
今日,听到霍隽指责自己,她也不觉得心虚,反而对霍隽说道:“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看你穿着打扮应该是个男人,但是看你说话办事却又是个女人。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话,为什么总对敌人存在妇人之仁呢?”
霍隽听到春红在笑话自己,他也不生气,反而对春红道:“哈哈,老子是不是男人,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要不要现在老子就脱裤子给你看看!……”
霍隽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呼’地一声,冬风冷的双掌已经到了,霍隽一闪身,道:“嘿,你身体恢复好了吗?老子可不跟残疾人士动手啊。”
冬风冷又一掌扑来,他道:“姓霍的,你竟敢对我未婚的妻子加以轻薄,我岂能容你,看掌!”
冬风冷说罢已经连着出了七招,一招快似一招,一掌快似一掌,其实都是一些花架子,他的内力还没恢复过来,真要是霍隽还手的话,他必伤无疑。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春秋四友
冬风冷又一掌扑来,他道:“姓霍的,你竟敢对我未婚的妻子加以轻薄,我岂能容你,看掌!”
冬风冷说罢已经连着出了七招,一招快似一招,一掌快似一掌,其实都是一些花架子,他的内力还没恢复过来,真要是霍隽还手的话,他必伤无疑。
霍隽看冬风冷的拳到了,他往旁边一晃,这双掌是从上往下走,脑袋躲开还有肩膀呢,他把肩膀又一晃,拳头还往下来,他又把屁股一扭,急拐弯,这才躲开。
这让冬风看着特别别扭,冬风冷道:“丑鬼,你一下躲开就得了呗,难不成在戏耍我吗?”冬风冷刚说完话,又出了五掌,可霍隽也不还手,冬风冷心内着急,可这掌就是似打着似打不着。
就这样霍隽边躲边闪,口中有说有笑,他道:“混帐驴球球的,打上面,诶,对……,哎,就差一点点,嗯,不对不对打偏了,哎,又差一点点,加油啊……”
要说冬风冷的功夫比霍隽差也差不多少,可是这时,他一点内力也用不了,完全像一个山野村夫用蛮力打斗,冬风冷看着霍隽在自己眼前飞舞盘旋,一时间,把冬风冷转迷糊了。
冬风冷一瞅,前后左右都是霍隽,哪是真的,哪是假的,哪是影子,哪是真人,分辨不出来了,累得他吁吁直喘,满头大汗。
春红看到霍隽如此戏弄冬风冷,想上前相助,怎耐脚踝已碎,帮不上忙,其他兵丁更是驻足旁观,没有命令谁也不能上前一步。
秋水静一下跳到两人中间,他直刺刺地拍出一掌,直奔着霍隽的软肋,另一只手拿着铁箫直刺霍隽的咽喉,霍隽看到猛然间一团黑影来到眼前,而且这手法,上下全能攻到,如果自己和他对掌显然会中了铁箫,如果闪过铁箫显然会中了掌风。
当即霍隽一跃,正好单脚踩到了秋水静的铁箫之上,这轻功简直比燕子还轻,秋水静也不禁一愣,他不由得仰脸观看,只是一仰脸的功夫,霍隽使了一招霍家拳法的‘临衰厌鼓’,双脚奔着秋水静的面踩去。
秋水静从来没见过这么轻盈的功夫,看霍隽简直像蜻蜓一样动作优美,但是,真要是一脚让他踩到,可就不是像蜻蜓点水一样轻盈优美了,整不好整个脑袋都得搬家。
秋水静用的兵器是铁箫,他使的功夫,也是属于轻盈的功夫,可是跟霍隽比起来,他觉得简直相差太多了,当即,秋水静突然就这样仰着脸,整个身体却是一矮,使了一招‘金钢倒板桥’,仅仅凭着腿部的力道把整个身子支撑住,似仰面摔倒,但后脑却没有贴地。
‘金钢倒板桥’本是少林的一种专门强化腰背功能的基本功法,也是用于补肾壮阳的训练手法。后来被一些武林人士和江湖上的名医借签,以致于后来脍炙人口,每个武林人士都必学的一种功夫。
虽然每个学武之人都会,但也分手法的快慢,秋水静练习此招练了十年,可以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他突然之间变得矮出了一大截,整个身子变得跟霍隽的腿脚隔了一大块的距离,猛然间探出铁箫,点向霍隽脚底的‘涌泉穴’。
霍隽虽然穿着薄底快靴,但是,如果被秋水静的铁箫击到,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点到穴位上的。霍隽在空中猛然翻了个身,瞬间变成大头冲下之时,双掌已直奔着秋水静的小腹拍去,这一招是霍家拳法的‘狂猿摋腿’。
秋水静铁箫点空,满以为霍隽会闪身落到地上,秋水静单脚支地,另一只腿一扫,本以为能把霍隽扫倒,但是,霍隽并不是按照他的猜想那样做的,秋水静看霍隽竟然能够提气在空中停留那么长时间,而且不但躲开了自己的铁箫,还能接连发出进攻,不尽大大地惊叹。
在刚刚霍隽跟多臂熊打斗的时候,秋水静看得很清楚,虽然觉得霍隽是有意看看多臂熊使出的少林绝技,才不愿早早下手的,但也没想到,霍隽的霍家拳法,居然这么凌利。
秋水静此时,单腿支地,另一支腿向前扫去,他的整个身子正好就势起身,可是这个姿势起身容易,再要躲闪霍隽的双掌已是不太可能了。
只听‘啪’地一声。
秋水静定睛一瞧,自己竟然没事,而身前多出两个背影,正是春长发和夏至长,两人双掌分别对霍隽的一只手掌,两人虽然没有内力了,内力已经全都疏入给了冬风冷,此时,看到秋水静有危险,两人心领神会,同时出掌,硬生生地和霍隽对了一掌。
好在,霍隽只使出了五层地功力,他并没有想把秋水静致于死地,五层的功力对于秋水静来说,只要用内力一抵,也只伤个皮毛而已。
可是,对于还没有恢复好内力的春长发和夏至长来说,就已经伤到五脏了,两人其实还不如不帮忙,但是,也是对兄弟的关心之情,所谓关心则乱,他们两人怎么会想到霍隽下不下狠手呢。
春长发和夏至长分别接完这一掌,只震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并且顺着嘴角流血,片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冬风冷赶忙过来察看两位伤情,春红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而刚刚站起身的秋水静却两步来到霍隽面前,他面沉似水,他道:“霍大侠,我们素无仇冤,为何你在下此毒手?”
霍隽刚刚站立,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老子要下毒手,早就使出七灵宝剑了,还在此跟你们啰哩啰嗦。就像你说的,你我素无仇冤,请给老子让条路吧。”说罢,笑呵呵地就要迈步。
冬风冷霍然站起身,指着霍隽道:“姓霍的,你轻薄我未婚妻,又伤我兄弟,怎么,如今就说走就想走,岂不欺人太甚!?”他眼睛依然盯着霍隽,却向后一招手,道:“来呀!把这丑鬼给我拿下!”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冷宫打斗
冬风冷霍然站起身,指着霍隽道:“姓霍的,你轻薄我未婚妻,又伤我兄弟,怎么,如今就说走就想走,岂不欺人太甚!?”他眼睛依然盯着霍隽,却向后一招手,道:“来呀!把这丑鬼给我拿下!”
霍隽却依然笑呵呵地道:“你神经病啊?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老子吗?”
霍隽的话还没说完,眼前‘花啦啦’一声乱响,那些先冲上前的兵丁已经倒下一大片,原来正是霍隽一亮七灵宝剑,很随意地一挥,那些兵丁就已被剑光扫倒一匹。
第二匹兵丁见到眼前场景一阵大乱,端着枪,诈诈呼呼却不敢上前,再后面的,没有看到第一排的场景,正惯性地往前冲,见前面的兵丁停住,一时收不住脚,竟人撞人的‘辟雳啪啦’倒下许多。
就在这杂乱吵杂之中,突然一把棋子如雨点般射向霍隽,那是春红,利用挨着冬风冷的机会,又在他怀中取出一把棋子,毫无征兆地撒向霍隽。
霍隽剑光一扫兵丁虽然把那些兵丁扫趴下了,可是没有死的,只有伤的。他见二匹兵丁跃跃欲试却没有向前冲,他也举着宝剑冲着兵丁们跃跃欲试。
突然,霍隽感觉到耳边风声细碎,混杂在吵杂的喧闹的喊叫声中虽然不太明显,但也足令霍隽察觉出来了。他顺着声音方向,把宝剑在自己身前一挥,只听‘当当当当’清脆地声音响起,那些棋子被霍隽的剑影崩落。
兵丁们看到霍隽挥剑,以为他又要向人群袭来,吓得‘啊啊’大叫,齐刷刷地向后退去。退得慢的,让退得快的给撞倒的不记其数。
秋水静突然高喊:“住手,退下!”秋水静内力深厚,且声音有种威慑力兵丁们立时安静了下来。其实,就算秋水静不喊地话,兵丁们也是一直往下退,决没有一个人动手的。
秋水静道:“霍大侠,我等知道你的身手高强,可是,你这么轻视我们兄弟就想走,秋某人是不能答应的。”
霍隽明知道他是强词夺理,可也不愿意跟他计较这些事情,他不明白秋水静等不放他走做什么,反正就算是拦着,也拦不住,他道:“你们四个加上那个女的一共五个,光受伤的就四人,就你还算个全乎人,你不能答应咱老西走,你还能怎地。”
秋水静道:“在下想和霍大侠再比试一番,如果在下输了,甘愿下一道命令,霍大侠你愿意怎样都行,别人再不许阻拦。如果霍大侠你输了,请你马上离开皇宫,之前你闯入皇宫,一切的事既往不纠。”
霍隽手中提着七灵宝剑,那宝剑有如灯光一样,发着灼灼银光,他一愣,道:“为何还要比试,你刚才不是比试完了吗?”
秋水静道:“刚刚是比试了一番,不过,刚刚我并没有使出真实本事,你也没有使出真实本事,所以不服,这回请霍大侠再跟我比试一番。你也可以拿出七灵宝剑,我也可以使暗器,生死由命,你看怎么样。”
霍隽道:“老子可不原意跟你下死手,你要和老子比试,老子奉陪就是了,来吧!”霍隽说罢,把七灵宝剑收了起来。他总感觉哪一点不对劲,秋水静好像是故意和自己纠缠,而他这么纠缠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在等一个绝顶高手对付自己吗?霍隽想不明白,他就不想,索性和秋水静比试一番又能如何?
秋水静又冲着其他兄弟道:“兄弟们,我和霍大侠比试前,为了公平起见,请你们不要暗中帮忙,我已经说了,生死由命,我要是被霍大侠打死了,也请兄弟们为我收尸即可,千万不要由此记恨霍大侠,也不要再去找他给我报仇。”
冬风冷还要说什么,被春红和地上坐着的春长发拉了拉衣角,他们几人都知道,秋水静是有心拖延时间来成全唐主和萧绰。只有冬风冷比较冲动,没想到那么多,可是别人一拽他衣角,他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也就不说话了。
只见秋水静把铁箫在自己面前一横,使了一招’采和吹箫‘拉开了架式。
霍隽却摇了摇头,他道:“没有那么严重,什么收尸的话都说出来了,老子保证不让你死行了吧?咱们之间有多大仇啊,其实老子就是要带走我姐们……”。
霍隽说着说着突然一怔,他一下子想起来了晚上夜探唐主寝宫时,秋水静和唐主的对话。霍隽突然恍然大悟,他道:“啊,老子明白了,原来你挡着老子就是为了唐主今晚好办事!?”
他看了看秋水静的表情,果然自己所说不假,只是不知道那唐主用什么手段能迫使萧绰和他办事,反正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那唐主得逞。
霍隽说罢,立时向着冷宫墙角一跃,他要跳出去救萧绰。可是墙角和门口都离自己太远,自己此时偏偏在院的当中,他只好踩到了一个兵士的头上,借一下力再往前面跃。
那个兵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头脑似一颗鸽子蛋落到一样,再一抬头,霍隽已然跳到另一名兵士的头上去了。
秋水静此时,别无他法,只得也一提气一跃而上踩到了兵士的头顶上追赶过来,秋水静看霍隽像只燕子一样,马上就要飞出宫墙,情急之下把铁箫当成袖箭,冲着霍隽后背的’气海俞‘飞了过去。
霍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背后有劲风袭来,头都没回,一闪身,跳跃到另一名兵士的头上。
秋水静的这一招叫做’虞姬戏蝶‘,依靠着强大的内力,使铁箫呈弧形飞去。只要打到对手的身体上,就如同打到弹簧上一样,还会飞回到秋水静的手中,就如同蝴蝶一样,在空中来回飞舞。
可是,霍隽却躲开了这一招,只听’当‘地一声,那铁箫落到了地上。
这铁箫虽然打空了,可也有一定地作用,就是因为铁箫飞来,霍隽的一闪身的瞬间功夫,秋水静已经追到了霍隽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闯入皇宫
这铁箫虽然打空了,可也有一定地作用,就是因为铁箫飞来,霍隽的一闪身的瞬间功夫,秋水静已经追到了霍隽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秋水静迎面就是一掌,奔着霍隽拍去,霍隽身子一低躲了过去,他道:“混帐驴球球的秋老三,你做什么?再拦着,别说老子和你翻脸啊。”
霍隽一边说话一边躲闪,话说完,他已躲过了七招了。秋水静一提气,使了一招‘天外飞仙’,整个身子大头冲下飞下,与此同时,双掌直击霍隽的头顶。
秋水静居高临下,他道:“霍大侠怎么专爱管别人的闲事,真不知道你是侠骨仁心呢,还是怀有私心。”
刚刚说罢,‘啪’地一声。
霍隽在下面双掌相迎,使得是霍家拳法的一招‘大漠驼飞’,硬生生地跟秋水静对了一掌。秋水静在高处,借力使力,他本来善使轻功,遇到使笨重兵器之人,都靠着四两搏千斤的巧劲赢取对方。
今天秋水静看到霍隽的身材十分的瘦小,而且看他使得也全是轻盈手法,所以当霍隽出掌相迎之时,他也没有躲闪,到底看看霍隽能有多大的力道。
可一旦对上掌后,秋水静真是后悔不迭,这一掌直把他又震飞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身,才勉强落到了一个兵士的头上,秋水静只感到两臂发麻,真没想到霍隽人不可貌相,看似瘦瘦小小的身躯,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呢?
而霍隽跟秋水静这一对掌,虽然他自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被他踩在头顶的那名兵丁可突然间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道,那兵丁竟然被霍隽的气场围困得倒也倒不下去,硬生生地双腿直漩入脚下的土里,直到霍隽离开时,他都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这样七窍流血而毙。
霍隽又踩到一兵丁的头顶,他道:“哎,秋老三,别以为老子不还手你就拿老子当病猫,告诉你一声,老子现在可要还手了啊。”
秋水静虽然双臂发麻,但是元气一点也未受损伤,他道:“好哇,早该如此,动手吧!”说罢作了个请的姿势。
霍隽知道秋水静是有意拖延时间,如果再跟他客气下去,马上天都要亮了,他也没废话,使了一招霍家拳法的‘孤影遥斜’,双拳在身前划了个四十五度,斜着向着秋水静的下巴扫去。
秋水静知道这回霍隽是不再相让了,好在,跟霍隽对了一掌后,他知道,绝对不能再跟霍隽硬碰硬地接招了,霍隽别看精瘦精瘦的,可是真是力大无穷啊。
当即,秋水静使了一招‘青蛇缠丝’,承着霍隽的双臂之时,突然一转,在霍隽的双臂处旋转了一周,借着这个时候,单腿一踢,直奔着霍隽的肚腹踢去。
霍隽的双臂本来是奔着秋水静打去的,没想到却被秋水静缠上了,一时间不得收手,而秋水静在人没落下之时,竟能单腿踢来,霍隽也不禁暗自佩服秋水静的功力了得。
当即,霍隽就着秋水静的这个势道,突然身子一提,整个身体趴到了秋水静的单腿上,而与此同时,双掌直奔着秋水静的肚腹击去,他使的这招是霍家拳法的一招‘西域归马’。
秋水静此时的脚还没有落下,看到这突然的变故,一时慌乱,只好整个身子平躺到了兵士的头顶,好在这冷宫之处,兵丁们太过密集,秋水静就算躺到众人头顶也如同在平地上一样。而两人在比斗过程中,也难免把下面的兵丁踩死踩伤。
就这样,霍隽和秋水静在兵丁的头顶打斗起来,这两人踩在兵丁的头顶上,有如踩在梅花桩上一样,毫不费力气,可是,这终究不是真的梅花桩,而是兵丁的人头。
时间一长,那些兵丁也看出门道来了,两人飞舞时分不出来谁是谁,但有时,两人也驻足站立对打,他们都仰着脸,在下面瞅准了,用长枪冲着霍隽乱刺。
这样一来,霍隽就显得应接不暇了,本来他对秋水静的纠缠霍隽没想赶尽杀绝,可是,这个时候,再过些时间,他自己肯定会中招。
想到这里,霍隽‘噌’地一声,把七灵宝剑亮了出来,霍隽道:“秋老三,再不躲开,休怪咱老西不客气了。”
那七灵宝剑霍然间发现灼灼银光,把下面的兵丁看得脸色苍白,有的兵丁被晃得眯起了眼睛,有的兵丁知道那七灵宝剑的威力,自然吓得面无血色,求生的意识放在首要位置上,谁也頋不了许多,立时,向着冷宫前口跑去。
少数兵丁们一乱,别的兵丁不知怎么回事,自杀也跟着吵吵嚷嚷,顿时,冷宫院内乱作一团。而霍隽和秋水静两人,一看兵丁一乱,自然是站不住了,但是两人内功深厚,也没有从兵丁们头顶落下来。
霍隽看秋水静没有阻拦自己,当然他也乐得自由,要是秋水静不纠缠,霍隽才懒得理他呢。当即,举着宝剑,把宝剑当成灯笼了,照着向冷宫外跃去。
秋水静此时也不能加以阻拦,他深知,如果霍隽真的和自己打斗起来,就算他不拿宝剑,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此时硬打就是送死,可是,现在不跟他硬打的话,他很快就跃到了冷宫处了。秋水静无奈,只能紧紧跟着霍隽。
秋水静也不愧是才子,他是有头脑的,他道:“霍大侠,在下有一件相求。”
霍隽此时已跳出了院外,平稳地落到了地上,四处兵丁众多,但霍隽如入无人之地,突然间听到秋水静说话,停了下来。可是,还没等回身,却听到前方一阵骚乱,那骚乱吵杂之声,竟然甚过这里。
霍隽不禁驻足眺望,此时,秋水静也頋不得霍隽,因为,吵杂声那边就是唐主的寝宫,此时的唐主应该正在和萧妃这个那个,这倒是事小,他们春秋四友全部在此,唐主的安危事大,不知道御前的侍卫能不能靠得住。
秋水静拨开人群急走两步,看到涌道外,正有几个兵丁慌不措乱地往这边跑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闯入寝宫
霍隽不禁驻足眺望,此时,秋水静也頋不得霍隽,因为,吵杂声那边就是唐主的寝宫,此时的唐主应该正在和萧妃这个那个,这倒是事小,他们春秋四友全部在此,唐主的安危事大,不知道御前的侍卫能不能靠得住。
秋水静拨开人群急走两步,看到涌道外,正有几个兵丁慌不措乱地往这边跑来。
秋水静不容分说,抓起一个兵丁衣领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那名兵丁相当瘦小,恨不得被秋水静一下子提得离了地,兵丁惊慌道:“皇宫里闯入个大汉,现在正向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谁挨到他死,碰到他亡,我等已经招架不住了。”
秋水静眉头一皱,实在不明白那人什么来历,他顺手把那兵丁放了下来,道:“现在在哪里?”
又一个兵丁颤颤微微道:“此时,已往寝宫那边闯入了。”
此时冬风冷已经跑了到秋水静的面前,他在秋水静和霍隽打斗时,就已挤到人群之中,在地上找到了秋水静的铁箫,刚想给秋水静扔上去,两人就已来到了冷宫院外。
冬风冷性子直爽,他把铁箫递给秋水静后,道:“三哥,咱们快去追!”又吩咐众兵丁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把那狂徒堵劫住!”
众兵丁平时也是训练有素,齐齐答道:“是!”急忙向着吵杂声中跑去。
这时,春长发、夏至长、还有春红,分别被兵丁搀扶着走到外面。秋水静正在向冬风冷道:“兄弟,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来照頋春红和哥哥们。”
冬风冷道:“三哥,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此时那边正乱,你让我在这儿呆着,我能呆住吗?”
这时,春长发等人已缓步走到了秋水静的近前,他道:“不光是他,咱们都呆不住,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去那远远地看看,以免在这儿呆着干着急。”
秋水静道:“好吧,如此说来,那兄弟我先行一步了。”
春长发等道:“快去!快去!”
秋水静点点头,使用‘陆地飞腾法’,头也不回地走了。冬风冷内力没有恢复,也和普通兵士一样,小跑着向着唐主寝宫方向奔去。他因为体力不行,所以连棋盘都没带,只是怀中习惯性的带了些棋子,索性派上了用场,临走前,他又把棋子给了春红一些。
春长发和夏至长知道,此刻只能观战,再也不能动手了,如果两人再动手,只能是给自己的兄弟找麻烦。春长发对夏至长道:“好在霍大侠只出了五分的力道,如果出了八分,咱俩到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夏至长也点点头道:“是啊,真是不该接霍大侠那一掌,其实他也没打算对三弟下毒手……哎,霍大侠呢?”
春长发等人现在才想起霍隽来,可是环頋四周,哪里看得到霍隽的半点影子呢?难不成,霍隽也乘乱去救萧妃去了,春红着急道:“咱们快去寝宫吧!”
春长发看了看天空,此时,天已破晓,正东方隐隐出现了鱼肚白色,马上就会出现一缕阳光,把整个瑶光殿照耀得金碧辉煌了,那是天天总能看到的颜色。
春长发和夏至长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笑了笑。春长发对春红道:“不急,反正唐主已经办完他想要做的事儿了,不管来的狂徒是什么目的,前面自有三弟去处理。”
夏至长点点头道:“是啊,不急,我想霍大侠此时也已经到了寝宫了,他比我们急!也许咱们能弄个‘坐享渔滃之力’呢。”
当秋水静到达寝宫之院内时,却看到霍隽已经跟那人交上手了,其他的兵丁被两人的气场逼到了圈外,根本无法靠近。
原来,秋水静和其他兄弟说话之时,霍隽早已使用轻功这术,如疾风一样,飞奔到了寝宫院内。对于这座寝宫来说,霍隽简直是轻车熟路了。第二次前来,根本不用再打听人了,瞬间就赶到了。
那院外,兵士们正团团围着一个大汉打斗,那大汉手中拿着一杆银棍,那银棍少说也有两丈高,却让那大汉舞得虎虎生风。
只要棍风扫到之处,兵丁花花地一片一片地倒下。但是,出于护驾地本能,一些英勇地兵士,宁可做‘炮灰’也死死地挡住那大汉地去路。
偶尔有的侍卫会些功夫的,能和大汉对上一二招,大汉还不住地称赞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好像是,谁能和他对上两招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霍隽看此人,身高丈二,一般的江南人士很少有他这么高的,年纪在二十多岁,和自己差不多,可是再看相貌,自己和此人比起来,明显长得太着急了。
那汉子宽膀细腰,面似银盆,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通关鼻梁,方海阔口,三绺须髯。他披散着头发,只是头上用一个银圈套在额前,银圈正中一块洁白美玉。
此人穿着一件灰色暗纹绸缎长袍,袖口用黑布扎紧,显得干净利落,他腰扎黑色绸带,腰带间挂着一个精巧香囊,为了行走方便,把长袍的一角掖到了腰带的一侧。露出来,黑绸子宽大滚裤,裤角掖到了薄底快靴当中。
霍隽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士,但是看他的脸庞却和中原人无异。霍隽摇了摇头,也无心再继续观注他。
其实,此时也无人观注霍隽,霍隽如燕子一般飘然来到寝殿的台阶下,这里可是兵丁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寝殿的大门,霍隽知道无法使用什么轻功,都不可能进入寝宫里面了,此刻的情形,恐怕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霍隽突然冲着寝宫朱红雕花木门喊了起来,他的声音比仙鹤还尖,而且他使用了内力,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强,他喊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李煜!外面这么多人,你还好意思在里面霸王硬上弓吗?萧绰,臭丫头,快出来!你觉得这事挺过瘾吗?”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韩德让到
霍隽突然冲着寝宫朱红雕花木门喊了起来,他的声音比仙鹤还尖,而且他使用了内力,穿透力不是一般的强,他喊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李煜!外面这么多人,你还好意思在里面霸王硬上弓吗?臭丫头,快出来!你觉得上人家硬上弓这事挺过瘾吗?再不出来,咱老西不管你了啊?“
突然,那大汉把大棍一支,身子一纵就飞到了霍隽的身前,他看着霍隽道:“你刚才说什么?”
霍隽看这大汉说话声若洪钟,一听就是内力深厚,霍隽道:“刚才说什么,关你鸟事?你是谁?到这来做什么?”他没等那汉子回答,又道:“不管你是谁了,你做你的事,老子做老子的事?”
霍隽看到台阶上的兵丁聚得更多了,他把七灵宝剑一举,自言自语道:”哎,没办法了,只好硬拼了。“说罢,向着台阶要走。
谁知,那大汉把手中大棍一横,道:”等等,你这宝剑是从哪来的?“
霍隽道:”当然是老子的了,问这干嘛,闪开。“说罢,还要往前走。
那些兵丁却全都端起长枪,随时随地做好对打的架式,这些兵丁大多都领教了这大汉的威猛,而霍隽看起来干巴瘦小的,这些兵丁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看到那大汉在他近前,怕过去后,让那大汉的棍子伤到,所以兵丁们虽然跃跃欲试,可没有一人敢于上前的。
那大汉又把棍子一横,突然间他面沉似水,他道:”这七灵宝剑要是你的,那阁下可是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霍隽吗?“
霍隽看到大汉脸色不对,心里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但是,不管因为什么事,或是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要敢做敢当,他道:”正是。你是哪个?“
那大汉突然一阵沉笑,他把手里的大棍一颠,那大棍长有二丈,比当年张飞的丈八蛇矛还要长二尺。那铁棍银光灼灼,看样子能有一百多斤,大汉颠在手中,如同一件玩具。
那铁棍上面刻着一条青龙,从龙头到龙尾盘旋在棍子的两端,霍隽不禁眼睛一亮,常听人说长白山上有一隐士,叫白山仙翁,他有一个宝兵器就是青龙棍,而且研习一套棍法叫做盘龙棍法,所向披靡。
据说这盘龙棍乃是采用北方极寒之地的寒铁,南方极热之地火山之火打造,那棍头的盘龙有同真的一样,那龙的眼睛嘴里皆是机关消息。
霍隽只知道,后来白山仙翁将这套棍法传给了唯一的传人,以致于他那一生的才能没有白白的埋没,后来白山仙翁就再也没下过长白山。
而那传人,霍隽好像隐隐听到过他的名号,此时仔细打量一下那大汉,问道:”你可是韩德让?“
大汉把那大棍突然在院中青石地上一点,那青石立时裂成一道大缝,他道:”既知道你家爷爷,还不拿命来!“说罢,盘龙棍向着霍隽砸去。
此人正是辽国上京留守韩德让。他的父亲韩匡嗣是御前一品带刀护卫。当初霍隽到辽国去寻找北汉枢密史蔡容,曾夜闯辽国皇宫,结果遇到丐帮帮主金不怕。
霍隽和金不怕两人联合把蛇妖虎妖打死,从而惊动辽国皇帝耶律述律,耶律述律生性残忍,近侍小哥和花哥还有厨子辛古乘乱,把耶律述律杀死。
后来,霍隽去北院,正巧遇到北院大王和南院大王、蔡容、韩匡嗣、萧绰父亲萧思温商议皇帝死于非命之事,这几位重要权臣亲眼看到霍隽把萧绰挟持走的。
猪妖率领众人去追结果没有追上。萧思温权横利弊,决定此事不可生张。而辽国此时正是皇帝密不发丧,更换新皇帝的时候,萧思温先把自己女儿的事放在一边。
萧思温一问蔡容,蔡容一回想,很轻而易举的就得知霍隽的身份了,因为,霍隽曾考过武状无,当时是蔡容主考官,是蔡容把自己的徒儿推到武状元的位置。
后来霍隽大闹武科场,蔡容一直对他印象很深,后来得知他统领河东五十寨,名声很大,蔡容因此常常怕霍隽来报复自己。
经蔡容一介绍霍隽此人,萧思温就更加放心萧绰了。由于辽国和北汉相邻,萧思温做为北院宰相,当然也或多或少听到了霍隽的大名。
萧思温当时想派猪妖等那些梅山七妖剩下的五妖来去北汉寻找萧绰的下落。可是,后来又一想,那五妖走到哪里太过扎眼,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还有一点,萧思温跟那五妖的关系还差了一层。
后来就想到了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
韩德让的祖父本是唐未的将领,后来和辽国打仗时被掳掠到了辽国,辽国皇帝欣赏他的才能,重用他为彰武军节度使。
从韩德让祖父韩知古这辈起,他们就开始为辽国效忠,成为最受重用的汉人。韩匡嗣家和萧思温家交往甚为密切,两家的孩子,萧绰和韩德让也互有往来。
萧绰学习的一些汉人的知识和故事,有许多都是从韩德让那里学来的。
韩德让对萧绰早已暗暗倾心,只是,他认为自己是汉人降将出身,身份地位和萧绰相差太过悬殊,而一直心里默默地喜欢,不肯说出来。
后来得知萧绰竟然让人挟持走了,真是心如刀绞,而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萧思温决定让萧绰回来后,让她嫁给他们商议后新立的皇帝耶律贤。
韩德让一丝幻想都破灭了,他知道,他跟萧绰之间永远是不可能了,可是萧绰的音容笑貌却总是想挥也挥不去,接她回去是为了让她嫁给别人,韩德让他又不能不去,这都是頋全大局着想,他又怎么能怨?何况萧绰的性命对于韩德让来说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为宝贵。
韩德让就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去找寻萧绰的,他跟萧绰走的是相反的路,所以到现在才来到江南。他先出雁门关,到了河东,又到灵鹫山寨,当然是处处扑了个空。(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韩德让到
韩德让就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去找寻萧绰的,他跟萧绰走的是相反的路,所以到现在才来到江南。他先出雁门关,到了河东,又到灵鹫山寨,当然是处处扑了个空。
到了河东又遇到一帮小叫花子和丐帮帮主金不怕的纠缠,而河东山寨的人,知道韩德让要找霍隽,也处处和他作对,指不定如今那些人早已给霍隽通了风,报了信也未可知。
韩德让在河东差一点都没有走出去,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怎耐那河东全都是霍隽的人。而金不怕虽然保持着中立,可是他的绰号叫做‘金晴好斗’,看到韩德让拿着这这么扎眼的盘龙棍,就知道他是韩德让。
韩德让怎么说也算是契丹子民了,金不怕率领的丐帮处处找辽国的人麻烦,再加上,金不怕也早早用想用他的绿玉竹棒领教领教韩德让的盘龙棍法。
没办法,韩德让这盘龙棍又不能像霍隽的七灵宝剑,走哪都可以缠到腰间。而只要到了中原地带,武林人士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想隐姓埋名都不可能。
好在,蔡容提供的消息足以让韩德让知道自己该往哪走。据蔡容说,此次霍隽来不是找他麻烦,而是去找一个北汉五品官员叫王新的。
而那王新因为手中有本可以安邦定国的书叫《阴符七术》,而蔡容是委托给雁荡山八鬼做这件事情。雁荡山八鬼把王新挟持到辽国,就告诉蔡容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还是受人之雇,要把王新带走。
把王新带到哪里没说,但是,韩德让分析,霍隽一定是去找雁荡山八鬼去了。只是,他不明白,按理说,霍隽挟持萧绰出辽国,萧绰对他来说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为什么迟迟没把萧绰放加来?
霍隽的名字韩德让也有耳闻,霍隽既然能够称得上一代大侠,必然言出必行。他说把萧绰放回去,就一定能放回去,不知道这期间出了什么杈子了。
想到此处,韩德让恨不得立时看到萧绰心里才安心,可是,偏偏一过了雁门关就遇到了河东五十寨和丐帮的无端挑衅,韩德让就算是再着急一时间也脱不了身。
无耐,东京汴梁的那条路更不能走了。这中原地带无论北汉、大宋、南唐,都和契丹打过仗,而且赵匡胤就是武将出身,他手下的将领,薛居正、沈伦、高怀德、张美等就是武林人士出身。
这些人,现在也和武林中各大门派有着来往,一旦知道,自己单身一人来到中原,还不汇集各大门派高手过来,把自己给吃了?
韩德让只好从大同府直奔西夏的庆州府、西平府,又绕到了西蕃诸部,又绕到大理的建昌府、会川府,又走惠州、梅州、泉州,就这样一路绕着才来到了江南。
几经周折来到了王家山庄,才知道萧绰已被带到唐主皇宫瑶光殿。到了殿中又知道了萧绰已被封为萧妃在长春宫入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完全不知道,反正直把这几个月的气闷心情发泻出来,拿着手中的盘龙棍打得个天昏地暗。
此时,韩德让看到了霍隽,就如同看到了仇人一样,不容分说举棍就砸下来。
霍隽没有领教过韩德让的盘龙棍,但是也知道对付这样的猛将只得用巧招儿赢他。霍隽上步斜身一躲,韩德让这一棍就砸空了,由于他用力过猛收不住了,棍头砸碎地上一块方砖。
霍隽道:“哎,你这个球球,话可得说明白啊,你为什么打老子啊?“
韩德让道:”这还用说吗?你挟持萧小姐,让她受尽磨难,如今又遭人糟蹋,我岂能容你?“话还没说完,大棍虎虎生风,又向着霍隽砸去。
韩德让虽然此时只是乱砸,没有出招数,可是霍隽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因为出于长时间的练棍的习惯,韩德让就算是乱砸,也是固定占据四角。
这个招数是为八荒**,**指天地四方即上、下、左、右、前、后,八荒指天地八个方向即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北、西南。
韩德让占据着**四方,又在八荒的八个方向出招,而且八个方向又生出六十四个点,把对手团团围在了自己的气场当中,越收越小。
霍隽才看了两招,就大概看出了门道,战韩德让,一定不能让他采取主动,如果让他主动出击,他本来占据着八荒**有利地势,时间一长只会让他牵看自己鼻子走。
想到此处,霍隽把七灵宝剑顺势往前一递分心就刺,这招实在是太快,而且此时东方已经出现了一缕阳光,照到霍隽的剑身上,如同阳光的一缕,灼灼晃人双眼。
韩德让也想不到霍隽出招如此之快,他急忙把盘龙棍收回使了个怀中抱琵琶往外一崩,他知道霍隽的七灵宝剑是宝器,他要看看霍隽的这宝器到底禁不禁得住他这盘龙棍的一磕。
霍隽知道使棍之人不能力敌,虽然自己的是宝兵器,可是对方的也是,宝兵器碰宝兵器是什么样的结果,霍隽可不意去一试。
霍隽手腕往回一托,把剑当刀反手一滚,直奔韩德让的小腹。韩德让虽然身材高大,但是身体灵活,当即,他脚尖儿点地往空中一纵,霍隽这一剑走空。
谁知韩德让双脚还没落地连人带棍使了一招‘十字插花’在空中奔着霍隽便打下来。霍隽的身体比燕子还轻盈,他一转身跳到一边,棍子又砸空了。
那青石地面‘砰’地一声,发出巨响,青石碎得四分五裂。
这在此时,寝宫那朱红雕花大门,缓缓地打开,发出轻微的声音。这声音比那棍剑之声小得多,可就是这声音足以让霍隽和韩德让立时停手。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着那两扇大门望去。
萧绰就这么款款的走了出来。她一身桃红裙装,梳一个反绾髻,髻边插一只累丝金凤,额上贴一朵镶金花钿,耳上的红宝耳坠摇曳生光,气度十分的雍容沉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