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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桐叶飞飞     重生之骄兰txt下载     重生之骄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六话 四海钱庄见异事

    “起来吧!本宫也没想到你们这四海钱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管理上很是严格,若不是要那印信,本宫还真不想暴漏身份。”

    兰齐朵有些无奈的说。

    瘦瘦的大管事跪在地上头也不抬:“是草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知道您大驾光临。”

    “好啦!不要废话了,今日本宫来就是要看看这把钥匙是哪里的钥匙,锁起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按照你们四海钱庄的要求,本宫能不能知道这钥匙都锁着什么?”

    那胖管事虽然四十来岁,但他如今也不明白大管事当时为何如此慎重,亲自迎了出去,因为大管事接管京城四海钱庄分号十一年左右了,除了最开始的几年,他早就很少再亲自接见什么人物了,若是早早知道这位乃是堂堂公主殿下的话也就罢了,实际上大管事之前并不知道要是的持有者是公主殿下,那么这就耐人寻味了!

    兰齐朵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那大管事并没有起来,而是恭恭敬敬的磕头:“按理说,知道公主殿下的府邸、何方人士还有印信应该给公主殿下看的,但是如今草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草民想给父亲上一炷香告诉父亲持有梅花钥匙的人来了,他当年保管的东西有人来取了!他不是别人嘴里言而无信的小人,也不是什么见钱眼开的无耻之徒!”

    大管事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跪在那里一直不愿意抬起头来。胖管事有些愕然,万万没想到大管事今日情绪如此外化,连兰齐朵都看的为之动容。

    兰齐朵的账房管事在她的眼风中将人搀扶起来,然后说:“大管事这是从何说起?我们殿下只是生辰时收到这么一把钥匙而已。”

    “是草民失态了,这件事原本不关公主殿下的事情,只是能不能允许草民先给父亲上一炷香。”

    大管事眼圈通红,很明显是哭了一场,他低声说了这么几句话,但不等兰齐朵说什么,小图喜就打断他道:“殿下出门一趟不容易。你去上香的话需要多长时间。太久的话殿下等不起。”

    大管事赶紧说:“不远!不远!草民父亲去世前要求草民将他的牌位放在那钥匙要打开的地方不远处,若是有人要打开那道门就一定会被草民的父亲看见,草民父亲说有一天着要是交到正主手里,他就可以安息了。到时候草民才会将父亲的牌位迁到祠堂里。”

    “你……你……你大胆!”

    别说兰齐朵听得毛骨悚然就是账房管事也有些勃然大怒的站起来。大管事再次吓的跪在地上!

    任是谁听见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一个死人盯着。都会觉得阴风阵阵,原本是暖融融、阳光普照的午后,兰齐朵也觉得有些冷的渗人!

    胖管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一直以为老管事死了之后就回了祠堂了,原来竟然是牌位在四海钱庄:“殿下饶命……”

    大管事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人倒是很镇定的说:“殿下不必惊慌,草民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他只不过是心愿未了而已,而且草民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草民父亲在哪里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不说还能给四海钱庄招来财运。”

    “呵!这是不是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兰齐朵倒是比小图喜还镇定一些,大管事显然已经从刚刚的悲伤之中缓过神来,目前处于一种能了结父亲心愿的兴奋之中。

    哪里明白兰齐朵说的是反话,还义正言辞的说:“草民的父亲是个在和气不过的人,他一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二不做亏心事儿,草民也没给他烧什么纸钱……”

    “殿下饶命,我们大管事今日脑子不太清楚!”

    胖管事扯着自家大管事就是一同跪地求饶,大管事今日怎么了,平日里那么稳重的一个人……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吧?只是那可是老管事,老管事能祸害自己儿子吗?不过也挺玄乎的,胖管事突然想到自己听说有的做生意的人生意亏本投河自尽或者喝药死了啥的,死不瞑目就会跟着自己的赔的那些钱走……

    胖管事先把自己吓一个机灵,然后咬牙对着大管事的脸就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下去,他力气太大甚至将自己打的一个趔趄,大管事更是捂着脸阴沉的看着胖管事道:“你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变故发生的如此之快,兰齐朵几个以为大管事只是情绪激动而已,但是眼前这个大管事很明显才是进门时跟他们说话的大管事,刚刚那个仿佛被附体一样的人,即使兰齐朵经历过两世,她自己你甚至都是个很特殊的人也有些胆寒……

    “那大管事知不知道本宫是谁?”

    大管事茫茫然的看着兰齐朵道:“您是公主殿下啊!”

    兰齐朵看看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发现他们也是一脸震惊莫名的样子,小图喜本就怕这些神神鬼鬼事情,此时更是抱着兰齐朵的胳膊瑟瑟发抖,这个样子别说保护兰齐朵了,兰齐朵保护她还差不多,账房管事到底是个男子,经的事儿也比较多,他使劲在小图喜的胳膊上一掐,小图喜回过神正要疼的喊叫,就看见账房管事警告的眼神,瞬间想起自己人在哪里,赶紧站好低下头不语言。

    这期间胖管事在打完自家大管事之后就跟鹌鹑一样跪在地上不言语,只有大管事莫名其妙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只不过在兰齐朵跟前他也不敢说什么。

    兰齐朵带来的账房管事倒很是镇静的说:“大管事刚刚说要给你父亲上香……”

    “对对对!我怎么还在这儿,殿下给草民一盏茶功夫,要是您不相信草民,就跟草民一同前去。”

    兰齐朵想到他刚刚说他父亲的牌位就在那钥匙能打开的地方不远处于是就跟了过去。

    既然已经见识到这么多了,九十几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后这几步,外面还有自己的人在,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说起来草民的父亲也是个运气不好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话 梅花钥匙幽暗生

    几个人早就被之前的那一幕惊吓到了,哪里还有心情听大管事说什么自己父亲的事情,只觉得这一路上走过来似乎都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在看不见的阴影下盯着自己看,随时都能扑过来一般。

    这种恐惧的情绪仿佛是会传染一样,饶是兰齐朵沉稳也被周围几个人的表情闹的心里发毛,偏偏这个大管事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此时用怀念的语气说着一些他父亲的过往。

    “景平十九年我父亲接到了一个主顾的委托,可以说这件事改变我父亲的一生。”

    京城的四海钱庄虽说不想西山府那样的四海钱庄发源地那样大,但京城的四海钱庄也并不算小,占据了打铜巷一半多不说,据说也是用了短短十几年时间就有了现在大小,这才寸土寸金,尤其是一砖头随便砸下来都能砸个官员的京城,实在是意见很了不起的事情。

    兰齐朵他们几人除了胖管事和四海钱庄的大管事,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有多大,也不知道路怎么走,兰齐朵只看见了很多个库房一样的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个个面无表情带着武器的男人,只有看见大管事的时候才微微点个头,其余人都被他们忽略了一般。

    兰齐朵自己的账房管事算是在四海钱庄开了眼,他眯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很是认真的打量四下的环境。

    但兰齐朵却听到大管事此时叨叨了一句很重要的话:“那改变我父亲一生的事情就是如今殿下要看的东西。”

    “景平十九年,不是先帝在位的倒数第三年吗?”

    “是啊!到如今恰好是快二十四年了!”

    “加上我父亲。加上我自己,如今我们父子两代人一共保管这个东西二十四年了!也等了梅花钥匙二十四年……”

    大管事这样说的时候倒是减少了些刚刚的阴郁害怕,兰齐朵沉默了一下问道:“难道着二十四年间就没有人来取这个东西吗?”兰齐朵不知为何却想到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夏侯翼的年龄似乎是实岁二十四,虚岁二十五?

    大管事回头看了一眼兰齐朵:“殿下聪明!正因为着二十四年来无人问津,我父亲才会被人在背后议论贪了主顾的东西,见利忘义,还有一些同行因此诬陷四海钱庄,说我父亲给四海钱庄抹黑。”

    “你父亲就不知道解释吗?”

    “殿下,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四海钱庄的规矩就是你接手了主顾的事情。就不得对外透漏半分,除了要记录在案的情况之外,其余事情全都是主顾和管事自行商议,两边各自立下文书。然后经由中间人做主。当做凭证。”

    “这样倒也公平。不过你父亲既然有口难辩,那当日的中间人呢?”

    大管事似喜非喜,似哭非哭的看了一眼兰齐朵:“殿下。草民今年四十有六,草民父亲若是还健在的话已经快七十了!”

    兰齐朵默然,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活到这个岁数的人本就少,老管事撑不过也是人之常情。

    “一般能做中人的都是年长德高望重的人,他们还没等到钥匙的主人来取东西就已经去世了,当事人不在了就算他们的后人手里拿着文书,也没办法说清楚,多的是人说他们沆瀣一气,只因为当时主顾送来的东西非常可观,即使是现在也没人能超越那位主顾的规模。”

    “主顾们一般都会一次性支付二十年的钱来存东西,按照东西的价值来收取一定的费用,到时候多退少补,只不过大多是时候存个一两年就会提走,最长的也不超过八年,能来长时间存东西的人,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小钱,而钱庄里超过二十年没人领的东西,就会封存,可以说是不再看顾保管这个东西了。实际上那样贵重的东西,十年没人过问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更何况是二十年没人过问的?那些暗中打这个东西主意的人暗中诋毁草民的父亲,加上中间人相继去世,那主顾一家人竟然也没了,当时这件事除了钥匙持有的人,竟然没一人能证明草民父亲的清白!我父亲咽不下这口气,草民家又世世代代做四海钱庄管事的,当时那件事情一出,我们家的名誉算是扫地了,要不是东家体恤,草民恐怕连个家都没了。作则个行当的名声坏了可以说是这一行前途就算完了,草民自己直到三十岁了才说上媳妇,草民儿子今年也才十五岁!”

    “你父亲哪一年过世的?”兰齐朵突然问道。

    大管事下意识的回答:“康泰八年秋。”

    兰齐朵眯起眼睛,康泰八年么?也是,夏侯翼那时候才十三岁不到,丁点大,还被拐卖了那么长时间,想不到来钱庄也算是情有可原。

    “那他就继续看着那些东西?”

    大管事领着兰齐朵一行人穿过一排排的库房停在最里面的那一间跟前出口气说:“钱庄里其实已经不管这些事情了!不过是个面子情罢了,东家也觉得草民父亲这样做的对,因此就算外面再怎么说,他对我们家倒是很照顾,那些被父亲私下里用钱养着守门的家丁,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草民父亲福薄,到死也没能看见这东西的主人来取东西。”

    大管事说完下意识的往右边那个房子看了一眼,大管事讲的事情本来是很沉重上岸的,众人被他这个眼神一看的又一个激灵!要知道这里就是大管事的父亲牌位待的地方,他之前还说他父亲会看着带梅花钥匙的人……

    就连兰齐朵都害怕大管事突然变成之前亢奋的那种样子,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管事朝着兰齐朵礼了一礼,然后就朝着他说的所谓放牌位的地方拜倒下去,众人赶紧给他让开地方。

    “父亲,您要是在天有灵的话,今日也该看见了,梅花钥匙的主人今日来了,您守护了小半辈子的东西主顾来了,今日儿子就能将您安放到咱们家祠堂去,让您受子孙的香火供奉……”

    他念念有词的说了将近一刻钟才停下来。

    兰齐朵突然神色淡淡的说:“你难道就不怕本宫是冒充的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话 父传子子承父愿

    兰齐朵问的有些没头没脑,冒充什么呢,是冒充公主呢,还是冒充着梅花钥匙的主顾?

    面前有一堵厚厚的大门,还站着两个铁塔般的男人,大管事拜祭完了自己的父亲,正要将兰齐朵给他的钥匙拿出来,就听到兰齐朵这样问。

    公主殿下虽然不知道长相,但是光说话就知道是个说一不二的,大管事又不是之前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一般,在兰齐朵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很是胸有成竹,他朝兰齐朵也抱拳福了福身:“殿下可能不知道这梅花形状的钥匙,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仿造不出来的,您看在这个地方,”

    大管事将钥匙长柄的中间一段拿给兰齐朵看:“这个地方,有四海钱庄的刻的印记,一般人模仿不来的,”

    如今这件事情马上就要了结,大管事也不在有任何遮遮掩掩,甚至关于这把梅花形状的钥匙,他也好不避讳的大方谈论。

    “还有这个地方,梅花中间的圆孔别人以为就是一个圆孔,其实这圆孔周围两面样子是不一样的,这一点点的不一样其实只有在用到的时候就会发现它根本打不开锁的。”

    大管事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骄傲的神态,更多的仿佛是理所当然和应该这样的表情,只有胖管事有些微妙。他比大故事要年轻个十岁左右,自己一直觉得比大管事知道的东西多,名声也要比大管事要好。虽说尊敬他一声“大管事”,但到底心中不服气,如今看来不过是他井底之蛙罢了!至少这个梅花形状的钥匙,之前他就根本不知道这个事儿!

    “那就开门吧!”

    兰齐朵看着这个再往前走两步就能到的门前,心中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这个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值得管事的父亲被人那样诬陷,生意场上的人,尤其是钱庄这种地方,信誉和名声就是一切。没了信誉和名声。要想在这一行立足要有多难,听听大管事说的就知道了。

    兰齐朵突然想知道大管事有没有看到过这把大锁里面都锁着什么。

    “你难道真的一次都没进去看过?”

    “没有。”

    大管事摇头:“若是草民真的见过这里面有什么还好,至少知道自己父亲一心守护的是什么,如今里面有什么。大概只有草民的父亲还有中人以及主顾自己知道吧!他们手中各自有一张清单。”

    兰齐朵还想张嘴问:“既然还有中人为何今日中人不到场?”

    不过看着大管事一副解脱的表情。这句话也没有问出来。她知道大管事的父亲固然可敬可叹,但是说到底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让人立即起死回生是不是?

    大管事说话间就将钥匙塞进那个锁孔里面,然后看着兰齐朵说:“”

    “殿下请进!”

    小图喜却在这个时候终于理智回来了:“慢着!这里面我们都没有进去过。大管事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万一这里面有危险呢?”

    “姑娘顾虑的也有道理,不过您瞧清楚了,这里是四海钱庄,四海钱庄遍布大齐,靠就是一个信誉,假如四海钱庄没了信誉那就是离了水的鱼儿,也活不久了!敢问姑娘这样一个地方赶脚自己的主顾发生意外吗?”

    小图喜一时语塞,但兰齐朵带来的账房管事这个时候终于发挥了作用:“大管事别介意,这位姑娘也是担心殿下的安危,毕竟殿下有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起,您也不想在发生洪文六年的事情吧?”

    大管事难得的一张脸变了颜色,不过好在是兰齐朵在这,他即使脸色难看也是自己率先走在前面进去了!

    小图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洪文六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账房管事看着一边将耳朵竖起来的胖管事,对小图喜轻轻笑了一下说:“等回去了慢慢说。”

    兰齐朵却是没心思关注他们,她在大管事走在前面的那一刻开始反倒松口气,也不知道是她体质特殊还是怎样,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厉害,刚刚那种大管事附体的感觉又回来了!

    厚重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大概由于长时间没有开过门的关系,那门很是难推开,守在门边的人以及胖管事四个人合力才将门推开,里面那种常年不见阳光仿佛发霉一样的味道扑面而来,兰齐朵只觉得里面一下子冰凉了许多,再看看地面上的灰尘,她有些诧异的问大管事:“你说你没有进来过,但这里面并不像常年没有人打扫的样子。”

    “草民进不来但是东家还有其他人可以进来啊!”

    大管事解释道:“自从十几年前,这里面的东西超过还见没人拿走,草民的父亲就跟东家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管事一起将这里按照清单上面列出来的东西,重新清点了一边,以后湄年就由他们几个清点一遍,草民为了避嫌,每次就走到这里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么一说,众人也算是恍然大悟了,只不过知道了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不是大管事本人,也不是大管事的亲朋好友,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事情对大管事一家影响有多大,否则何至于避嫌到这个地步,一件东西用了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父子两代人来完成。

    他们几个人打开门正要进去的时候,大管事突然又道:“不知殿下可有带来清单?草民手上如今没有,这个东西只有主顾手中有,不知道殿下拿到这把钥匙的时候有没有清单?”

    兰齐朵用帷幕遮住的脸此时也是疑惑不解,她拿到这把钥匙的时候可没见过什么清单,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账房管事“唰”的抖开一叠纸递给大管事:“你说的可是这个东西?”

    大管事将东西接过来一看:“虽然实际的东西草民没见过,但是那清单上面的东西草民却能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这下别说兰齐朵了,就是他们自己人胖管事,也吃惊的看着他?那可是蝇头小楷写的好几页纸张呢!竟然背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话 怜儿意意味深长

    这库房里的光线很是阴暗,里面的几个人除了兰齐朵和小图喜之外其余人俱是个中好手,他们一进门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尤其是旁观是看着一个半人高的炕屏,难掩激动的说:“大管事,这……这可是如今已经失传好些年的双面绣四季屏风?”

    “不错!”

    大管事心如止水一般跟几人说道,兰齐朵这个时候已经拿到了账房管事手里的清单,那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物事,而且分的很详细。字画类的分成花鸟的、山水的、人物的,古董又分为大件的、中型的、小型的……

    如今兰齐朵这个莫名其妙的主人过来,仅仅是凭着这一枚梅花形状的钥匙就堂而皇之的进入里面看起这些东西,在兰齐朵看来,果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而且莫名的有些心虚。

    “英军先生的《花鸟图》、于友宁的《梅花图》、费大家的《春意》、刘实详的《大吉大利》、万风的《山居》全都在这里,”大管事根本就不用看那清单上面写些什么,只小心的拉起那盖着青色防尘油布的罩子,看了一眼就能说的七七八八,而傲世兰齐朵见多识广也被这肌几幅字画震惊的倒吸一口气!

    账房管事本就是给兰齐朵操心打理庄子、还有其它财物这种事儿,这些图啊画啊耳濡目染的他自然知道世面,代替兰齐朵惊叹道:“大孤山可是没记错,这些真的你确定里面有《春意》?”

    “若是你不相信可以以后找人鉴定一下真伪!”

    大故事很明显有些不悦。账房管事明显自己没表达清楚,赶紧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确定而已!”

    兰齐朵点点头,别说账房管事不确定了,她自己都觉得半信半疑的,在看那旁观是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查看那些东西了,唯独小图喜一头雾水,小声道:“殿下,这些字啊画啊的很有名气吗?”

    兰齐朵说:“这些东西如今有价无市,单单最不起眼的花鸟图就被人炒价炒到了五万两银子。而且就算五万两银子也没人拿得出这个真正的画儿来。不曾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兰齐朵说完这些话,心中倒是一时间有些动了,她大概能想明白夏侯翼为什么给她这把钥匙了,又是好气又是带着点感动。那都还是自己多大呢。她才及笄而已。不过是露出点个人的喜好的罢了,值得他这样不闻不问的讲话这把钥匙送过来?说的好听一点,父皇虽说已经答应了给她们合八字。夏侯翼就巴巴的让赛鲁班将钥匙的事情透漏给她知道,这把钥匙如今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加入父皇没有给她们合八字呢,还有……两人之间没有一丁点机会呢,这梅花要是若是一辈子兰齐朵都想不起来呢……

    想着想着看着这库房的东西有些恼怒,若是钥匙一直在自己那里,但是没有夏侯翼的话,谁能知道这把钥匙要开的锁竟然在四海钱庄这样一个地方,如今夏侯翼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只有自己有可能成为他的人了所以才会亮出这个钥匙的用途?

    小图喜听完兰齐朵的话后只顾着咂舌,五万两啊!那不知道用来吃肉的话那贰佰女兵能吃多久呢,单单为了这么一副死物,就要花那么多钱那些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喝,就是问也不好闻啊!小图喜只觉得她除了开始的好奇如今也没兴趣了!

    这件库房其实并不大,只不过单就是这么小小的一间房子,排气孔、防火的、房鼠咬、蛀虫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看得出来这间房子的设计者很是用了一番心思的,随着大管事每拉开一块油布,每走到一处那些尘封在这件小仓库的东西慢慢呈现在众人眼前!

    “库房里面放置东西的地方一共有六处。除了每次查验时那些布匹颜色有褪掉之外其余的东西的皆是与二十四年前主顾送来的时候一样,并无半点不同。”

    “大管事怎么知道与那时候不一样,您不是说您没有见过这些吗?”账房管事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随便张口问道。

    “这里的东西一共有大大小小贰佰八十九件,每一年光是东家和中人仔仔细细检查就要花上三天时间,况且这些东西当时送来的时候不禁登记造册,而且草民父亲有个习惯,他素来心细,怕到时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地方,会将每位主顾送来的东西详细特征都记下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草民父亲一眼就能看到破绽。”

    兰齐朵并不是每一行都精通的,恰巧大管事说的她能明白积分,无非是因为她对古玩这些东西比较喜欢所以多了解一下罢了!

    兰齐朵也知道这大管事父子俩定是这些年很不容易,但是她如今没有这个资格用什么话去宽慰这个忠心耿耿的男人,因为她并不是这些东西的主人。

    “草民如今要说的是其中一些玉制品。主顾当年送来这些的时候曾经告诉草民的父亲,说这些都是为了以后的孩子准备的,因为不能确定当时省的是儿子女儿,平安扣、长命锁、玉制七巧板、芙蓉花项圈这些有的是与红绳、还有金丝线、以及金子这些镶嵌着搭配的,但是时间这么久很明显东西有些褪色旧了,草民得实现说明这些是没办法的,草民也无能为力,而且,”

    大管事说着就将腰间一个精致小巧的金算盘拿出来霹雳啪啦的拨弄起来:“当初说好的是二十年,因此主顾给了二十年的钱,每一年是五百两,如今草民跟父亲已经多看顾了四年……”

    兰齐朵却没有再听见他后面这些话,一下子就被他前面几句吸引住了,之前她一直猜测以夏侯翼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在还那么久之前将东西存放在四海钱庄,之前她怀疑夏侯翼若是这梅花钥匙的主人,那么这梅花钥匙是他从谁手里得到的?此时却觉得那答案呼之欲出,因为这东西若是二十四年前左右存放在这里的话,二十四年也只有夏侯翼的父母才会这样满怀爱意的为未出世的孩子准备这样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话 烫手山芋微恼怒

    “这个刻有云纹、鸟兽、四神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房契,从皇城大道开始,胭脂铺子、糕点铺子、客栈还有一些米粮铺子零零总总一共九间,根据草民父亲说的意思,这个九那是寓意未出生的孩子长长久久、长乐未央的意思。”

    还不带兰齐朵回过神来,大管事继续打着算盘说:“草民一直以为来去东西的定当时那位夫人的后人,但一来四海钱庄有规定除非是主顾亲自找上门来,否则为了主顾的**起见四海钱庄的人是不会主动去见主顾的,也不瞒殿下说,四海钱庄本就替人代为管账的,那几间铺子也一直是,因此等到殿下着手交接了这些事情之后,还是要给我们钱庄附上钱财的。”

    几个人面色各异,账房管事和胖管事那是处于值夜惯性已经很是自主的开始估算九间铺子呐!那一年的进项的事多少钱,如今这些钱归了殿下……账房管事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以前只觉得殿下简直就是座金山银山,如今说是富可敌国都不算过分!

    兰齐朵也有些晕乎,她自己在皇城大道上倒是有一家脂粉铺子的,但位置并不算好,那还是她母亲图皇后的陪嫁,但就是这一间铺子她一年都能收到两千两左右的进项……

    “还有乌檀木雕花四柱长榻一张,乌檀木榴花炕几一张、乌檀木脚踏一张,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受潮怎样,但是总归在着库房里面呆着时日久了。看起来比较旧一些,这些也不管我们四海钱庄的事儿。”

    小图喜有些疑惑不解悄悄的问兰齐朵:“还有人将这些乌檀木的东西存起来吗?”

    胖管事显然想在兰齐朵跟前讨个好,腆着脸道:“姑娘有所不知,着嫁妆聘礼很多父母自从女儿出生的时日开始就要攒下来,这乌檀木显然是给男子用的。”

    “的确如此,草民父亲当年也说了,这乌檀木是那位夫人说若是生个儿子以后就给儿子做书房用,不过那位大人显然更偏爱女儿,因此还有酸枝缠枝百合如意云纹九屉梳妆台一张、随六折翘金压翠酸枝镜屏、百年好合铜镜一面,并镂刻象牙梳、掐丝珐琅梳、翡翠如意梳、白玉双喜梳、纯银花卉梳、赤金盘锦梳……”

    “停!”

    兰齐朵听着大管事各种梳子梳子的念叨。就能感受到夏侯翼的父亲是有多喜欢女儿了!

    “本宫知晓大管事对着单子却是能倒背如流。因此大管事就不必全部念叨出来了!”

    账房管事捏着那张清单神色莫名的看着四海钱庄的大管事,这人也是绝了,他对着那清单看着他念叨果然没错一个字!

    “殿下不用在仔细看一下么,着只是一处的地方。还有四五处没有仔细查看呢。像那些唐三彩绞胎骑射俑、景德镇窑青白釉观音坐像这些摆设因为太珍贵的缘故。东家每一年都要自己再三确定一二呢!”

    胖管事神态有些木木的,他今日在这个被四海钱庄的人,多年来一直当笑话一样看待的地方见识到了太多的奇珍异宝。如今乍然听到一件比之前更为稀奇的竟然也只是心里面呐呐的说了一句,噢,原来还有这个呢,然后默默地估算一下价格。

    “你们四海钱庄既然已经多看顾了着三年年了,那么也不在乎再多看股一月半月吧!自己估算一下到底应该再给你们付多少银钱!”

    兰齐朵说完又看着自己带来的账房管事,想了一下说:“你跟他们算清楚,等到……回来了跟他要去!”这话里画外的意思都是一股嫌弃,四海钱庄的的大管事和胖管事这个时候倒是对这位公主殿下有些好奇了,这金山银海的摆在面前怎么一点都不心动不说,反倒是活像委屈了一样!

    不过兰齐朵难得好好听人说话,大管事走出那间库房,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听说这位殿下并不好亲近,并且那脾气也不是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太阳照的有点晕,还是今日了结了一桩陈年旧事,又或者是对公主殿下不太客气还跟公主殿下算账,这会记起来知道害怕了,总之大管事踏出库房的门,刚走了两步就一头栽倒下去了,然后胖管事就呼天抢地的高喊:“快来人呐!大管事晕倒了!”

    兰齐朵看到这个更是冷了一张脸,胖管事更是吓的跪在地上,就连账房管事也以为小公主定时哪里又不高兴了!

    他们哪里能知道兰齐朵的心思?兰齐朵只觉得果然这人的好奇心就不能太重,如今麻烦就来了,夏侯翼给的这些东西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叫兰齐朵不知道怎么接才好,倒不是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或者珍稀的紧,她自由跟在看不太低身边长大,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哪里就因着这点东西为难了,实在是着东西一点一滴都融入了夏侯翼父母的情在里面,也不知道夏侯翼那个还账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坐在湖广的一艘花船上,看着那些衣着香艳的歌姬舞女扭动着水蛇腰的时候,夏侯翼突然觉得自己耳朵莫名有些热,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耳朵,他身边的一个男人笑的有些猥琐的说:“夏兄弟想什么呢,摸自己的耳朵有什么意思,要摸的话也是摸那边……”

    夏侯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敲好见到有个舞女正在做下腰的动作,盈盈一握的腰肢扭曲成一个极致诱惑的模样,旁边的男人看的吞口水,偏偏夏侯翼心如止水,只不过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去兰齐朵闺房的时候,见到的那一段不经意之间翻身露出来的雪白……

    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夏侯翼又有些情不自禁的想不知道告诉小公主合八字的事情小公主有没有生气,也不知道康泰帝有没有见到明灯老和尚,那老和尚是怎么说的……也是他这次行踪太匆忙,而且太子仿佛就是防贼一样,他除了安排一应的忍受之外竟然连去偷偷瞧一眼小公主的机会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话 其心必异恨难掩

    兰齐朵原本还想着看完这个梅花钥匙是做什么用的,然后去城外踏青,如此春光融融的天气,总是窝在府中,兰齐朵只觉得自己呆不住,就是马场碧草青青的样子,她也呆不住!

    哪里知道四海钱庄的库房里锁了那么一堆深沉的东西,兰齐朵只觉得接到这个烫手山芋,就如同将夏侯翼那些可能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美好过往都接过来一般,偏偏这个男人身上自从认识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他什么美好过往,来来回回都是一件件糟心事儿!

    “直接回府!”

    兰齐朵心头郁郁的,只留下账房管事跟四海钱庄的人交接,兰齐朵不欲惊动他人,因此只有胖管事殷情的将他们送到巷子口,那两个守候着的侍卫民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胖管事只觉得自己悲伤地冷汗又冒出来了!

    之前接待的小伙计说:“叔,您怎么亲自送出来了?”

    “你懂个屁!”

    想到公主殿下不想别人知道行踪,胖管事又觉得与有荣焉,然而想到公主殿下今日是做什么来的,还有这会在里面的那位和和气气的公主府账房管事,胖管事觉得这日子真是有点不美好了!

    实际上比他想象的还要糟心,他一回到大管事的院子就见那账房管事垂着手笑眯眯的说:“今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不敢当!不敢当!您有事尽管吩咐!”宰相门房七品官呢,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更何况这种常年在公主府的管事,那日子可比七品官舒服多了,胖管事甚至有点瞧不起大管事的意思,但是却对兰齐朵的账房管事没有一点可觉得炫耀的地方。

    “今日呢,大家也看见了,殿下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是单纯来看一眼而已,所以还希望今天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胖管事看他那笑面虎的样子心里就直发憷……

    兰齐朵当时只想着看看那梅花钥匙到底有何秘密,但是并不知道还有一张清单。直到她上了马车才问图平:“那张清单是你给管事的?”

    “还请殿下恕罪。这是没来得及回禀殿下。”图平解释道。

    “当时我们只顾着欢天喜地的找到那钥匙,却忘记了夏侯将军当时是连带着跟一个盒子送过来的,奴婢也是时候才想起来,夏侯将军办事心细。总不能连一句话都不说光秃秃给人一把钥匙吧?因此又将那盒子也一起看了看然后就发现盒子里的锦缎下面有几张纸。就是这个清单。一路上殿下小憩,奴婢没敢打扰,所以……”

    兰齐朵根本就没把图平的其它话放在心上只觉得夏侯翼这厮果然是早有预谋的。原本之前的那一点点的涟漪再次被夏侯翼这种早早布置好的一切败坏光了,兰齐朵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步步的走进夏侯翼编织的网中,偏偏在所有人都看来这是夏侯翼对她的好,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且是没有陷阱的!

    兰齐朵躺在马车中假寐,但是眼前总是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个女人全身都带着母爱光环的抚摸着肚皮,指着一堆东西说着什么,然后旁边的男人温柔附和……兰齐朵知道自己这是被那大管事的话影响到了,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到夏侯翼父母,想到夏侯翼曾经也是那么幸福的长到两三岁,心中就有些涩然……

    “哐!”

    一声巨响将兰齐朵拉回神,她身子被马车震了震,从原本靠着的软枕上面滚到车壁上,图平跟兰齐朵一辆马车,也被吓一跳:“殿下,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

    小图喜坐在车辕上已经率先跳下去了,兰齐朵不露面,有了上一次那个什么贵人的弟弟,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出现在人面前,出门的时候除非像今天这样万不得已,就会打起公主仪仗的!这也是兰齐朵为何有时候情愿待在府中不出来的原因,实在是出来了怕被人冲撞!她脾气又不好,这一点兰齐朵很有自知之明。

    “怎么回事?”兰齐朵也不出来只问小图喜。

    查克甘站在马车附近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笑了笑,那个六娘没说错,她果然对这位公主殿下的行踪很是了解。查克甘这时候六娘说的那个计划更是觉得可行许多,只不过查克甘觉得那一日穿男装的公主更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叫人看着很是心动,今日他不过是试试六娘说的话是否真是可靠,会会这位公主殿下罢了,如今见了他这样低调,查克甘只觉得这位公主果然有些与众不同。

    等到马车终于走了,他才抬脚找人打听了一下,往那灯笼巷第六家走去,后面跟踪的那些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康泰帝是不会要他性命的,那么他去找一个传说中风-骚-入-骨的小寡妇,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也让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查克甘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向上,显得心情很是好。

    灯笼巷第六家果然大门紧闭,查克甘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小丫头,很是警惕的问:“您找谁?”

    查克甘本就长得不难看,而且还带着一种异域风情,他吵小丫头笑了一下,小丫头就有些脸红,听见查克甘说自己是驿馆的人,早早就得到吩咐的小丫头赶紧将人让进来。

    “大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六娘手中并不是没有人的,因此在查克甘调查她的时候,六娘也不可避免的跟踪查克甘,她自然知道查克甘去会兰齐朵了,也不点破。

    “你……如此美丽,我惦记着。”

    饶是六娘明知道查克甘跟她不过是相互利用关系此时也心跳加速!只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愉悦过了!

    “大王还不进来?”

    美人儿邀请怎能拒绝,查克甘笑笑,然后跟着六娘进了屋子,才一进去他就将人抵在门后面,一双大手从女人的脖子到胸-前,六娘被他一抚摸,就想起之前晚上的那一场酣畅淋漓,整个身子都软的跟一滩水一样……

    小丫头随即就听见男人女人的喘息声,脸不由得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话 眼前人面目已非

    兰齐朵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变故,况且没有跟人照面,就连暗中守护的人也以为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于是当那个妇人抱起及时刹住马车才幸免于难的孩子,千恩万谢的对兰齐朵他们道谢的时候,别人都以为那妇人不过是遇见了一个不跟她计较的贵人罢了,完啦还给一两银子,简直就是因祸得福!

    兰齐朵是不在意但是有人却恰巧看见了!这人就是暗香。

    她生在****,一个型男、大长腿欧巴非常受追捧的世界,她来到大齐这么多年,就算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什么,但是悄悄地瞄几眼还是可以的。

    因此当众人都对这场事故和马车里的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暗香并没有看他们,而是不小心看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光是背影就很有型的男人,跟着她的小丫鬟至少也跟她好几年了,见她大量那边的那人,自然也看见了。

    人群之中,小丫鬟有些皱眉的说:“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个男人似乎在听壁脚?”

    她们姑娘家对这种事情本就是很反感的,暗香听闻皱眉道:“别胡说!”

    小丫鬟有些委屈:“奴婢没有胡说!您看他哪里都不看,偏偏距离车厢那样近……别人都跟周围认识不认识的人说话呢,他却一点都不看那被撞的孩子。”

    暗香这个时候终于想起看那事故的中心了,当见到小图喜的脸时,她登时觉得自己胳膊疼。立即想到最近一次她去公主府要人被小图喜扭着胳膊送出来的情形,还有那妥妥的打脸方式,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但是她的酒楼还有其它铺子生意却并没有回转,暗香想要是再过几个月生意还是这样就要另外开辟其它生意了!

    “闲事莫管!”

    暗香这些年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心理,大凡跟那位公主殿下沾边的事情最好绕的远远,不然掉进去爬都爬不出来,好事也就算了,若是遇见不好的事情,那可真是泥足深陷了。白的都能变成黑的!

    暗香直觉自己最好要赶紧离开的时候。查克甘也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但是鬼使神差之间,她带着小丫鬟悄悄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见查克甘到了进了灯笼巷第六家。

    暗香知道他去的地方正要回去。就见小丫鬟通红的一张脸。她奇怪道:“你脸红什么?”

    小丫鬟见四下无人。赶紧对暗香说:“奴婢来给这家送过胭脂,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寡妇,还有。还有,还有人说她家经常会有一些男人进出。”

    小丫鬟一张脸涨得通红,暗香只觉得胃口倒尽,看着那么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竟然是个喜欢寻花问柳的主儿,还跟这种暗娼一般的女人有来往,真是……

    暗香一路跟丫鬟往如意楼走,越想越是愤慨,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竟然是这幅德性,果然跟前世见到的那些男人没多大区别,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就随便勾引人!

    “哎呀!”

    她愤愤不平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到后院门口的时候就跟人撞在了一起!

    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暗香惊喜的叫到:“慕白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段时间没见萧慕白,暗香还是很想念这个人的,眼前的男人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他将暗香扶起来站好,就规矩的站在了一边,整个人如同一株挺拔的翠竹一样,这样温和清俊的样子,交暗香只是看着就心中欢喜。

    “慕白哥哥怎么这时候来了?有没有吃过饭?”

    她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见到心爱的人就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用来招待他,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安溪铁观音给萧慕白泡上,又吩咐丫鬟给他拿点心,萧慕白看着眼前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姑娘,此时忙前忙后的样子,新力有些酸涩,虽然不明白今生暗香为何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如今她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这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别忙了,坐下来歇一会,我刚吃过饭了,今日翰林院无事我就顺便过来瞧瞧你。”

    暗香听到他的话只觉得自己更欢喜了:“早知道目标哥哥今日会来我就不去钱庄了!慕白哥哥久等了吧?”

    萧慕白摇摇头:“我也是刚刚到而已!”他犹豫了一下说:“最近生意怎样了?”

    说道生意暗香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下来:“还是老样子,我想着再过几个月还是这样的话就把店门关了!”

    萧慕白听到暗香的话心里面有些歉意:“你……哎!这是是我娘对不住你,若是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来帮你!”

    有了萧慕白这句话可不比什么承诺都好,暗香心中涌上淡淡的欢喜,她如今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老姑娘了,但是萧慕白她也看的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跟那位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那位公主殿下也压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她如今就是在等着用一个机会,哪怕用些手段,生米煮成熟饭也好,至少萧慕白这个男人她自认为能拿捏得住,而且萧夫人比起那些面慈心恶的婆婆,是在是个很好对付的人,她相信自己假以时日一定能讨得萧夫人欢心!

    “如今再看看吧,之前之所以生意不好,有些原因也是因为跟犬戎对战持久不下,如今夏侯将军已经打胜仗回来,慕白哥哥没发现如今街上热闹了好多嘛?”

    暗香宽慰道:“我如今跟厨房里的师傅正在研究一种叫双皮奶的吃食,还有一些大老爷们喜欢的东西,到时候还请慕白哥哥帮我试菜,提些意见。”

    萧慕白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人。只觉得确实比起前世小兔子一般的个性如今招人喜欢多了!只不过说道夏侯翼,他不禁想起兰齐朵媚眼含怒的娇嗔夏侯翼,每每想起来夏侯翼这个人,萧慕白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暗香此时并不知道兰齐朵和夏侯翼的事情,看着有些沉默的萧慕白,她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想跟萧慕白说什么,却突然听见萧慕白问道:“加入你是女子的话,会不会喜欢夏侯将军的这样的人?”

    暗香一下子就笑了:“慕白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夏侯将军乃是大齐的战神,大齐很多姑娘家都很崇拜夏侯将军。但是要说道喜欢。夏侯将军太过不切实际,而且‘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稍微有点脑子的姑娘都不会这样盲目的去喜欢一个不熟悉的人。”

    暗香将那“怜取眼前人”几个字说的很重。说的萧慕白一时间有些怔怔的。暗香见萧慕白看向自己也回了一个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岂不知萧慕白的心就跟放在油里面煎一样,他看着暗香却想到前世兰齐朵最后那几年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公主府中。他只顾着伤心难过,顾着暗香是自己妹妹一样长大的姑娘,如今却香消玉殒,兰齐朵却好端端的坐在哪里仍然衣服不知道悔改,特意去冷落自己的妻子,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萧慕白觉得自己一时间很难过,这两个女人前世活着的时候他因为这个冷落那个,因为那个这个又伤心了,他总想着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总想着两边都能顾及上,既不会让这个伤心也不会让那个难过……怜取眼前人!怜取眼前人!最终他一个都没有怜惜,甚至因为自己的懦弱,将暗香的死全部怪罪到兰齐朵身上,自己的的妻子也郁郁而终!

    萧慕白眼眶里有热热的东西仿佛要涌出来,他甚至不敢看暗香关切的眼神,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走,嘴中只说:“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我先走了!改日有空了再过来看你,有什么事情你给端砚送信!”

    暗香见他开始只是怔怔的坐在哪里看着自己,之后却突然莫其妙的红了眼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萧慕白冲出去的时候她在后面喊好几声还是叫不动人只好作罢,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哪里戳着盘子里的点心,她不知道萧慕白这个男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自己曾经那样信誓旦旦的表明心意,直到看着他被元嘉大长公主拒绝,自己在过去安慰他,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萧慕白并不领情……

    暗香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悲从中来,明明前世今生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用的心思最多,但是这个男人却对她若即若离,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心意,别的穿越女为什么总是能俘获一片真心,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她却连一个人的真心都俘获不了?

    暗香伏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哭的很是伤心,她已经将话明明白白说成那样了,“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旧时意啊!这世上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但是那个男人再次无动于衷……

    “小姐,您别伤心了,探花郎可是这几年来唯独跟小姐说得上话呢,不然那些官家小姐为何独独跟您交往呢!”

    小丫鬟知道怎么安慰暗香,但是暗香心里却知道,萧慕白在心里面给那人留了很大一块地方,谁也进不去,她不过是仗着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和被他母亲欺侮的那点愧疚心理罢了!

    假如有一天,那人只要给他一点点好颜色,恐怕萧慕白就会毫不犹豫的为那人上刀山下火海,暗香心里面跟那翻来覆去颠倒的黄连汁子一样,只要一想到萧慕白,她的心就会就会苦的泛酸。

    明明知道兰齐朵无辜但心里面总是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摧毁兰齐朵,她突然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英俊潇洒,但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一个烂货都能好上,却听兰齐朵的墙角,都说历来很多公主都会养面首,暗香有些恶毒的想若是南哥男人跟兰齐朵搅合在一起,不知道萧慕白知道自己一心仰慕的人是这养一个烂货心里面如何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话 合八字两极命理

    萧慕白并不知道暗香的心理变化,只觉得自己被暗香的那几句话质问的心虚,如今暗香好好的站在那里,他欣慰今生暗香是如此坚强勇敢,又越发觉得对兰齐朵愧疚了,只想好好的弥补兰齐朵。

    但是以他自己的一己之力要怎么弥补兰齐朵呢?萧慕白别无他法只能将前世那些自己知道的事情多加留意,看能不能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引发自己模糊的记忆,兰齐朵在乎自己的亲人,那他就尽自己一切所能让她的亲人不受伤害,不然为何太子人还没有派去湖广,怎么有些事情就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还不是他从中出谋划策,当初的事情太子殿下自然知道跟萧慕白有关系,因此最近对他关注越多,有人就说萧慕白这是要飞黄腾达了……

    压下这些思绪不提,萧慕白如今连兰齐朵人都见不到,而且上一次兰齐朵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么绝,萧慕白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想去热兰齐朵厌烦。

    萧慕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暗香苏虽然气他这样跑出来,但是萧慕白情绪不对,她又担心萧慕白像上次一样,失踪个几天,因此遣了自己身边的丫鬟还有一个酒楼的小伙计出来寻萧慕白。

    小丫鬟气喘吁吁的抱怨:“少爷,您走这么快做什么,小姐可担心了!”正因为萧慕白脾气好,因此丫鬟在他跟前也不拘束,等将气喘匀了随机到处看一眼,这一看就不得了!

    小丫鬟下意识的躲在萧慕白身后。萧慕白不明所以,等到过了一会小丫鬟才探头探脑的出来,嘴里更是嘀咕:“怎么又遇上了?”

    萧慕白此时心情平复的差不多,这烟头还是案向身边的人,自然就关注多了一点,以为她遇见了为难的事情:“怎么了?可是遇见什么人了?”

    小丫鬟对萧慕白那可是崇拜加好感的,嘴里面噼里啪啦就将两人跟踪人家的事情抖落出来,小丫鬟年纪太小,天真烂漫的,萧慕白再纵容她。此时听见两个姑娘跟踪一个大男人。也不由得有些黑脸:“你们俩成何体统?”

    小丫鬟见萧慕白黑脸一式有些畏惧的低头扯着衣摆道:“小姐说刚刚过去的那人胆子不小,连公主殿下的墙角都敢偷听……”

    “公主殿下?”萧慕白的耳朵对这几个相当敏感,小丫鬟只好将暗香之前跟她在路上的分析都说了一边:“……不过没见过公主娘娘长什么样子呢!”

    萧慕白却眉头紧皱,对于兰齐朵今生的婚事他可以说比任何人的关注度都要高。明知道兰齐朵今生注定不会嫁给他。但是私心里他还当兰齐朵是他自己的所有物。所以虽然兰齐朵被人私下里议论为何到这个年纪都还没有出嫁,各种风言风语的,萧慕白有点愤怒的同时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小确幸。没嫁人不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吗?

    原本他就知道除了夏侯翼之外还有那一日在护国寺见到的王云深,其余人也就罢了,至少家世相当,但是如今冒出来的是什么人?萧慕白回想刚刚见到的那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兰齐朵经常能接触到的那一类人,心中不由得泛上怒气,别人他不能怎么样但是这个一看就是没什么家世底蕴的人凭什么肖想兰齐朵!

    “这事回去不要跟你家小姐说!就当你今日没有见过他,否则……”

    萧慕白声音沉沉的望着小丫鬟,小丫鬟下的忙不迭点头。

    然后就听萧慕白问道:“你可知道那人的来历?”

    “不知道。”

    “那他住哪里?”

    “也不知道,不过我跟小姐跟他到了灯笼巷,他进去第六家了!”

    萧慕白并不知道灯笼巷做什么的,倒不是他纯情的不知道那些暗娼一样的地方,而是他去的都是含蓄的、附庸风雅的高档青楼楚馆,这种隐藏在平头百姓中间的自然不知道。

    萧慕白一看就是要去跟上那男人,小丫鬟吓一跳,赶紧拉住萧慕白说:“少爷不可以,那人身材高大,小姐说他会功夫!”

    萧慕白害怕一会就跟不上那男人,有些不耐烦却听到小丫鬟继续说:“要不少爷让别人跟着?”

    小丫鬟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跟踪那个男人一会,这会少爷也要跟上去看看,她却不知道大凡跟兰齐朵有关的事情,这两人都很容易失控!

    萧慕白和暗香两人是否真的失控或者心中有其它想法,兰齐朵不在意,只因为她回到家中的时候,还在思考那些在四海钱庄的事情!康泰帝却已经带着人手站在了公主府门前。

    兰齐朵大感意外,立即给康泰帝行了礼,就听康泰帝说:“你回来的正好,朕已经让人去寻你了!”

    “父皇何事如此匆忙?”兰齐朵大感意外。

    “明灯老和尚最近回来了,他也想见见你!”

    兰齐朵看着康泰帝的眼神顿时有些微妙,恐怕见她不过是托词,合八字才是真的吧?

    不过兰齐朵还是从善如流:“儿臣遵旨!”

    康泰帝满意的带着兰齐朵去护国寺!作为一个父亲他自己其实系里面也很是着急的指导自己的女儿到底跟夏侯翼八字合不合,虽然知道当下有些人家合八字其实就是走个过长,但是康泰帝还是觉得若是八字能合上的话,那可不就是天定姻缘了?假如合不上……那也得合上了!

    天色已经不早,康泰帝带着兰齐朵一路做马晨很是匆忙,甚至御林军已经提前将护国寺的人清理了一下,等他们到的时候,如今的护国寺主持大师友善的说:“明灯师父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陛下和公主殿下这边请!”

    “一别经年。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大事也别来无恙。”

    明灯还是坐在自己院子里的那颗菩提树下斟茶然后递给兰齐朵和康泰帝,仿佛跟十几年前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兰齐朵接过茶也不言语,任凭康泰帝和明灯说这话,然后康泰帝就说:“大师当年曾断言怕小女早夭,因此朕到如今还没有将女儿嫁出去,大师可有看出来,我儿何时红鸾行动?”

    兰齐朵有些想发笑,明明父皇早就让人带着她跟夏侯翼的生辰八字了,如今竟然问起了这个话。

    不过老和尚的回答也绝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姻缘自有天定。小施主洪福齐天。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兰齐朵心下好笑面子上却不显,她刚刚重新来过的时候一切都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因此对着灵神怪异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尊重。只觉得自己前世怨气冲天。这一世难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过日子了?那时候第一次见到老和尚道士出言顶撞起来。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尤其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她,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既然那是自己不知道的为之神秘地界还是尊重一点好。

    明灯用自己那一双看透红尘的眼睛说:“小施主如今觉得这茶还是苦吗?”

    “随心而已。心里面不苦了,觉得什么都是甜的,就算是黄连也甘之如饴,若心里面苦了,就算是琼浆玉液也食之无味。”兰齐朵如今能这么说也是自己这么多年的一点点顿悟罢了。

    她以为明灯会跟自己长篇大论的,因为即使是康泰帝都听出来兰齐朵湖中的不在意了,谁知道明灯仅仅慈悲的笑笑对康泰帝道:“小施主心性豁达,天性聪颖,实乃洪福齐天之人!”

    康泰帝就爱听这样的话,尤其是明灯说的是关于他女儿的好话,康泰帝只觉得浑身舒畅,他笑着看来一眼兰齐朵:“冤家不是很喜欢护国寺的素斋吗?朕今日出来的匆忙也并好好用膳,不如元嘉去给朕弄一些饭菜过来?”

    兰齐朵知道康泰帝要跟明灯说一些其他事情,否则哪里需要她一个站公主来做这些,但还是从善如流的起身去弄素斋了!其实这里,尤其是这个菩提树下面,兰齐朵有点不喜欢来的,如今她对夏侯翼的心情很是复杂,今日来到明灯和尚的院子里,她就会想到自己当年用一把匕首差点没将夏侯翼身上挖出一个洞来,什么都不了解也就算了,但是知道了太子哥哥说的那些事,兰齐朵新力纪委复杂也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夏侯翼了!

    康泰帝看着女儿渐渐走远的身影,自然而然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摆在明灯跟前:“替朕看看两两个人的八字?”

    明灯微笑道:“想必其中一人必然是公主殿下吧?”

    “嗯。”

    康泰帝并不欲多说,明灯也就没有仔细过问,拿过两张纸仔细端详起来,然后掐着指头开始算,康泰帝此时心里面其实很紧张,但是越紧张他就越不想别人看出来,只盯着明灯看。

    也不知道明灯是不是早早就知道了康泰帝的来意还是一式星期位置,他的院子中小石桌上就有一筒竹签,明灯对康泰帝道:“还请陛下摇一支签出来。”

    康泰帝虽然不敬鬼神,单此时也心中默念:“求佛祖保佑朕的女儿有一门好姻缘。”

    “啪嗒”有一支竹签掉落出来,康泰帝眼巴巴的递给明灯。

    明灯打开签文,只见上面写到:“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上面这一部分倒是个上上签,明灯微笑着对康泰帝解释道:“这姻缘一事天注定,因此老衲那会让陛下摇一支出来,观这签问也是一支好签。”

    康泰帝听了这话嘴角就露出一抹笑容,他自己摇头晃脑的解释道:“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可不就是好意境!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可听道金佩在响。月日一****地去了花影见了,心底下疑玉人来。”

    明灯赞许:“由此可知,殿下好事已近。”

    说的头头是道,康泰帝很满意,明灯先是问了签文然后才伸手掐算这两个八字,只觉得越看越心惊,这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两极命!

    他自己心中震惊以为弄错了,赶紧又算了一遍,只觉得真是怪事!

    康泰帝一直注意明灯老和尚的表情,见他眉头紧皱,手指飞速的计算什么,也不打扰,但是那心却提了起来,直到明灯放下两张纸手中不停转动佛珠,他才出声问道:“可是两人八字不合?”

    明灯摇头:“倒也不是不合。”

    这会轮到康泰帝皱眉:“既然不是不合,你为何如此表情?”

    明灯有些无奈的看着康泰帝就算他是方外之人但也要守着红尘俗世的规则,陛下如今追问他也不得不回答。

    “老衲不敢相瞒,合八字一般定吉凶,但今日老衲合的八字却是有点匪夷所思。”

    明灯老和尚神神叨叨,康泰帝有些不耐烦,但这是如今大齐德高望重的大师级别人物,他耐着性子:“如何匪夷所思,还请大师详细解说。”

    “陛下刚刚为殿下求的姻缘签,那是上上大吉,而且显示殿下好事将近了,康泰二年九月初九乃是殿下的生辰八字吧,殿下的八字很硬,命格高贵,只需要找一同样命格强硬之人方能白头偕老。”

    康泰帝静静的看着明灯老和尚,明灯老和尚却指着另外一个八字说:“这个八字也是很强硬的命格,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老衲测算到一半的时候,竟然无论如何都会出现两种结果。”

    “一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姻缘,还有一种竟然成了国破家亡之相貌!”

    那个国破家亡叫康泰帝狠狠地站起来,“一派胡言!”

    “老衲也希望自己一派胡言,这种两极命,百年难得一见,老衲正想在用周易八卦、还有龟甲再测算一遍。”

    康泰帝却突然说:“朕记得很多年前你曾经说过,贪狼星似乎出没了?”

    康泰帝仿佛自己跟自己说话一样,他站起来来回走动:“你告诉朕,这贪狼星是不是就是如今拥有另外一个八字之人?”

    “陛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话 上上签对下下签

    明灯站起来很是严肃的对康泰帝说:“老衲乃是方外之人,当年道破天机实属心中不忍将来生灵涂炭,但时移世易,如今大齐至少十年内再无大战事……”

    “十年内无战事?”

    康泰帝很明显抓住明灯的话。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出家人本不理红尘事,老衲如今已经实属多管闲事了。至于那贪狼星一事,还请陛下无需在意,上天自有缘法。”

    说完又继续坐下来斟茶,仿佛刚刚站起来一脸严肃的人不是他一般。

    康泰帝原本对大和尚其实并无好感的,这个时候却突然说了一句:“朕乃是一国之君,总要对天下子民负责,若是贪狼星出没,老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大齐江山在朕手中有个闪失,朕就是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对兰氏列祖列宗。”

    明灯须发皆白的样子已经好多年,此时听完康泰帝的话也不说别的只是神神在在的斟茶,他有耐心康泰帝比他更有耐心。

    只不过贪狼星一事在康泰帝眼中那就始终是心腹大患,康泰帝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甚至他跟前的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探子都已经打探很多年了……

    兰齐朵就是在这个气氛微妙的时候出现了,康泰帝在女儿面前一直都是好爹慈父,见到兰齐朵亲自提着食盒过来,立即笑开花:“还是养女儿好!”

    兰齐朵莞尔:“左右不过是提个食盒罢了,其余的膳食可都是厨房的师傅准备的。”

    兰齐朵一边说一边将食盒里面的吃食拿出来。因为他们父女俩来的晚,护国寺的厨房也并没什么多余的食材,那小师傅匆忙中就做了一碗青菜做成的面条,买向上倒是让人很有食欲。

    兰齐朵并不饿,因此随意吃了几口,倒是康泰帝江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明灯在康泰帝吃饭的时候笑眯眯的对兰齐朵说:“殿下要不也抽一支签试试?”

    兰齐朵看了看康泰帝,康泰帝吃面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兰齐朵然后点点头,他再看明灯的时候。明灯已经垂下头继续捻动佛珠了。

    兰齐朵并不知道两人的讥讽。只觉得无所谓,她从来都不抽签也不相信八字这种事情,若是相信八字这种帅气请,那她前世的时候跟萧慕白也是上上大吉的八字。怎么最后就将日子过成下下大凶的样子了?照着萧慕白的说法。萧家简直家破人亡一般。

    正因为这种漫不经心。才叫康泰帝更为紧张,他不知道明灯葫芦里面卖什么药,明明刚刚自己已经抽了一支签……

    兰齐朵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签筒里面就跳出一支签。明灯笑着拿起那竹签,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虽然不变但兰齐朵却问:“大师看出什么了?”

    明灯看了一眼康泰帝,康泰帝已经不再吃那青菜面了,而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兰齐朵:“你去将食盒还回去?”

    兰齐朵有些无奈的说:“父皇,要成亲的是我这个人,我总有知情权吧?再说就算这签文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儿臣觉得作为父皇的女儿,难道我还能过得一生悲苦不成?”

    康泰帝欲言又止,作为他的女儿确实不会一生悲苦,但是他会老能给的也都是一些实际的东西,一些并不切实际的东西,比如人心、比如夫君的宠爱……这些他根本就没法为自己的女儿安排好一切,这个时候求签不过是让自己心里面好过一点罢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是老衲着相了,公主殿下心性豁达,就是下下签又如何?”

    明灯仿佛对兰齐朵从来都很宽容,他伸手将兰齐朵刚刚摇出来的签文交给她看,之间上面写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兰齐朵看着那“一寸相思一寸灰”怔怔的,抬起一双明媚的大眼看着明灯道:“大师,这是何解?”

    明灯心中暗叹,若是眼前的人……

    “殿下切记一件事,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莫要固执,须记住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于闺阁儿女来说如意郎君固然重要,但对这位公主殿下来说倒不是她会如何,凡事莫要强求,明灯为不可见的点点头,面上划过悲悯:“殿下切记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哪怕是行到水穷处,赏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也是一番意境。”

    明灯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叫人费解,莫说兰齐朵就是康泰帝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兰齐朵只是怔愣了一下,然后很是洒脱的对明灯大师说:“有劳大师开解。”

    大和尚的话总归是一片好意,在说自己父皇也在一边看着,兰齐朵在人面前一直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康泰帝却觉得那“灰”啊什么的不太吉利,有心想打发兰齐朵下去却没有理由,兰齐朵见自己的父亲如此纠结,直接说:“大师,我摇的这支签是下下签吧?”

    康泰帝唬着脸说:“胡说!”

    兰齐朵有些哭笑不得:“父皇,这签文能做出来自然就是为了让人抽中,何必拘泥于这个?再说儿臣也说了,并不相信这些,与其相信这些还不如想想怎样过好以后的日子?”

    兰齐朵只是这样想着,但康泰帝却觉得夏侯翼与兰自家女儿似乎并不相配,尤其是明灯老和尚说的那什么两极命,一听就不是好话,他觉得改日再过来亲自和明灯探讨一番,这个时候的康泰帝完全忘记了,自从妻子图皇后过世后自己并不相信神佛,如今却为了女儿的姻缘斤斤计较。

    天色已经不早,护国寺的桃花被晚风轻轻一吹,仿佛天下红雨一般很是美丽,兰齐朵看着这一片美景出神,并未留心走在后面的康泰帝和明灯大师越走越慢。

    康泰帝却说:“那两极命当真有国破家亡之相?”

    “此乃其中一种而已,陛下不必介怀。就想这桃树上结的果子,明明都是松土施肥浇水然后长成的果子,但是最后油的果子香甜、有的果子酸涩。”

    “朕只想要那好果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话 层层遮掩唯己知

    兰齐朵并不知道那一日明灯大师和康泰帝说了什么,只知道合八字这个事情康泰帝再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康泰帝不提,兰齐朵自然不会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事,她反倒是对夏侯翼去湖光这件事上了心,外出游历一直是她前后两辈子的都心心念念的事情,她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外辽阔,也想去欣赏一下“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的清雅灵动,而不是在方寸天地之中用一眼泉水或者一个马场来聊以慰藉。

    “哥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回来?”

    “还不曾有消息回来,太子殿下说过有消息会告诉殿下的。”

    “嗯,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回话的人,图平有些有心的问道:“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她比兰齐朵年长许多,有些话兰齐朵情愿跟她说也不愿意跟自己的哥哥父皇说,图平却可以。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兰齐朵提笔在桌案前面写字,有些冷漠的说:“心怀不妄想动大齐江山的也是父皇的儿子,但是他的儿子很明显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就算父皇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再说以父皇的掌控力只要哥哥一动,他怎么会不知道湖广那边的动静?很明显父皇也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父皇眼中……”

    “算了!把这里收拾了!”

    兰齐朵“啪”的一下扔下笔,有些烦躁的看着袖口染上的墨汁:“更衣!”

    图平有些忧心忡忡。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殿下很多时候看问题如此冷静,根本就不像一些女儿家一样没事了谈琴绣花或者侍弄胭脂水粉,金钗玉钿,她自己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在深宫那么多年有些事情看的也明白,殿下未说完的那句话她何尝不知道什么意思,若是能让大齐实力雄厚,着太子换个人也未尝不可,陛着眼的是天下,但殿下着眼的却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兰齐朵丢下的那一行字:“山雨欲来风满楼。”

    兰齐朵今日算是比较忙碌的。至少夏侯翼那边就给她找了不少事情。那一日兰齐朵见过了存在四海钱庄价值连城的东西之后,就打算让账房管事与夏侯翼摘自中的那位管家交涉,她自己可是很明白那位管家在夏侯翼心中绝对不是一个管家那么简单,因此打算将这件属于夏侯翼的事情交接过去。但问题处在那管家死活不接!四海钱庄又仿佛迫不及待的要扔点这个烫手山芋一般。兰齐朵也很焦躁!

    “殿下。账房管事说那单子里面有几样东西跟原本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让他找四海钱庄的人处理就行了,问本宫做什么?本宫是鉴定古玩的吗?”

    兰齐朵一个眼刀子扫过去,小图平赶紧出去回话:“孙管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当时又不是没跟殿下出去,殿下本就不耐烦处理这些,你这样时时要问殿下。”

    “哎呦,小平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各个都价值不菲的,我一天到晚跟他们查单子,对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出了差错,以后夏侯将军回来岂不是让殿下丢了面子?”

    至于夏侯将军为何将这么一份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给兰齐朵,账房损管事表示他就是一个埋头好好做事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那个大管事呢?”

    最近四海钱庄的大管事可没少往公主府跑的勤快。

    孙管事前脚回公主府向兰齐朵清明,吼叫就有人报:“孙管事,不好啦!四海钱庄派人来说他们的大管事差点被人掳走,如今被打破脑袋在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我们将东西才对了一半!”

    损管事只想赶紧早早弄完早早了事,如今四海钱庄大管事出事简直跟晴天霹雳一样!

    兰齐朵在房中摆弄那花花草草听有人扯着嗓子喊什么被打破脑袋,不禁在里面问道:“何事喧哗?”

    小图平赶紧将事情说了一边,兰齐朵皱眉道:“是他得罪了人还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谁会去收拾一个钱庄的大管事?”

    回话的下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只是来跟大管事禀报罢了,那钱庄大管事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如今跟孙管事要做的事情就要耽误下来。

    兰齐朵不想出门,心中又将夏侯翼骂了一遍,要不是他将这个烫手山芋仍给自己,要不是自己好奇,哪里有几天的事?兰齐朵自己也知道替夏侯翼打理存在四海钱庄的东西,这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按理说他们如今在合八字,这也没什么,偏偏如今康泰帝绝口不提八字的事情,兰齐朵心里面更是不自在,显而易见的那一日明灯老和尚大概说了什么,还有自己抽到的那只签……

    “钱六郎呢?让他跟去看看怎么回事。”

    兰齐朵只觉得这些事情如同一圈乱麻,不管哪一边都丝毫没有头绪,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情绪不对,总是无缘无故的都处在一种很焦躁的状态,一点也不像从前一样悠闲淡然,虽然能用四海钱庄的事情还有贤王的事情做借口,但只有兰齐朵自己心里面清楚,这种情绪大半还是因为那一支下下签!她还是多多少少受到哪只下下签的影响,嘴里说不在乎,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心中有阴霾!

    钱六郎回来的很快,不过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夏侯翼其实出门之前多多少少交代了,让他多留意一下兰齐朵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关于安全方面的,也对他说了那个心怀不轨的查克甘,但是今日查到的事情却是跟夏侯家有关!

    “殿下,四海钱庄的大管事大概是受到牵累了!”

    “受到牵累?”

    兰齐朵坐直身体,脑子里稍微一转动就说到:“可是与这次清点的那批东西有关系?”

    “不错。”

    “你们都先下去。”兰齐朵挥退其余的人。

    “你详细说来。”

    “四海钱庄的大管事并不是被人打破脑袋,他是在自己家中午吃完饭休息的时候被人威逼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话 此间乐来不思蜀

    “人抓住了么?”

    “没有,四海钱庄专门为管事还有伙计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他中午休息的时候应该是提前就有人潜入了他房中,然后趁他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制服了他,后来大管事见机行事将一个一人高的青花瓷瓶撞倒又呼救,他婆娘还有几个下人听见了都赶了过去,那贼人见有人来倒是没伤人命但人却跑了!”

    “他可记住那人的样子了?”

    “不成,那人应该是老手,大白天的都蒙着脸。”

    兰齐朵皱眉,那四海钱庄的大管事怎么说都是因为给她做事才引起了这场无妄之灾,但是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贼人长什么样子,兰齐朵就是想给他出气也找不到人。

    “还有没有其它特征?不知道样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本宫想给他出气也得有个目标吧?”

    钱六郎见兰齐朵面色不愉,察言观色道:“属下再去好好打听,一定不会叫他白白受着委屈!”

    “他们父子看顾这东西几十年都没出问题,怎么到如今要脱手的时候出问题了?你再去好好查探一番。”兰齐朵突然想到,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有人打大管事的注意,只能说是那逼东西被人盯上了。

    “属下明白了,马上让人办。”

    钱六郎正要走,却听兰齐朵说:“那些女兵怎么样了?”

    钱六郎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原本是个江湖人士。自由自在惯了,也没人管辖,后来因缘际会被夏侯翼救了,夏侯翼也没拘束他,但是自从跟了兰齐朵一直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叫他一个大老爷们去跟一群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打交道,还是一群被兰齐朵养的比男子还厉害的小姑娘,钱六郎最近简直心焦力悴。

    “大家表现都很好,就是偶尔有些争强好胜。”

    钱六郎字斟句酌的对兰齐朵隐晦表达他的看法,却听到兰齐朵说:“争强好胜是好事。你看着别让她们出什么事情了。她们拳脚功夫这些倒不用担心,但是实战经验不足。”

    兰齐朵将争强好胜说的那样理所当然,钱六郎一口老血堵在心间不知道如何说,这些姑娘们简直比男人还能惹是生非。他自从接受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夜不能寐。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们毕竟接受过马统领的训练。只要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心无旁骛,但是姑娘们不一样,她们若是在路上遇见什么不平的事情。大多数就头脑发热,虽不说光天之下拔刀相助了,但是插手却是绝对的!

    还有查克甘好歹是草原上的霸主,怎么可能轻易被他们都打探到消息?在这一点上,钱六郎到是佩服兰齐朵,自古以来男人对女人小孩的戒心都是比较小的,这几十个姑娘家触动倒是目标看起来小多了,单也仅仅是小多了,钱六郎在这期间不知道给她们善后多少次,也确实如同兰齐朵说的那样,实战经验不足……

    如今连兰齐朵这个正主儿都不做声,钱六郎也不想自讨没趣。

    女兵们的消息由小图喜一手打理,只要是关于查克甘的事情他们都会上报小图喜。

    有那脑子灵活的,就跟兵部能说上话的人旁敲侧击,只说是元嘉大长公主要知道关于查克甘的事情,兵部就有人来请示兰齐朵,兰齐朵自然点头,那个时候兵部的人就会事无巨细的将查克甘以往的事情告诉兰齐朵,这种看起来很是取巧的事情兰齐朵也不会反对,只对她们说不要打草惊蛇就好!

    兰齐朵对女兵这种超乎寻常的宽容,让一众男侍卫看见之后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

    “查克甘最近还是去灯笼巷吗?”

    “嗯,隔两三天去一趟,没有固定的时间,而且除了女兵们在跟踪他意外还有其他人,上一次有人跟他们照面了,是夏侯将军的黑甲军!”

    “嗯,不要妨碍黑甲军做事就好了,我们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们才是在前面做大事的。”

    小图喜并不服气,女兵们也是心高气傲,如今兰齐朵很明显是区别对待,兰齐朵瞥了一眼小图喜并没说话,她自己心中有思量,京城水深,民风保守,女兵并不适合这个地方……兰齐朵与女兵们一样心高气傲,但是她比她们要看的更清楚,因此心中有一个念头很多年,但此时却不是好时机。

    “陛下难道打算就这样处置犬戎人?”

    “父皇心中自有安排,告诉底下的人有关朝政事情不要非议。”

    兰齐朵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图喜,小图喜心中畏惧,再不敢多话。

    但是小图喜明显不甘心:“殿下,要不要我们将那个灯笼巷的小寡妇找来,看看那犬戎人跟她都说了什么,”小图喜想到什么,有些扭捏的说:“听说这世上最容易的风就是枕边风了……”

    兰齐朵好笑的说:“美人乡,英雄冢,查克甘想必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那小寡妇根本没有必要,若是你真的找了那小寡妇的话可能还会……”

    兰齐朵咳嗽两声,她没说完的是,那小寡妇可能会将她与查克甘的床笫之间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没脸、不好意思的只会是小图喜。兰齐朵一直以为自己的做法没错,所以并不去关心那个小寡妇,直到那一****为自己的自信和不以为然付出了代价。

    “殿下每次都欺负我不聪明,不把话说完……”

    小图喜有些悻悻不乐,兰齐朵也不在意:“要那么聪明干嘛,你这样简简单单吃吃喝喝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很好了!”兰齐朵捏捏小图喜的脸上的肉自顾自的往外走。

    关于查克甘的事情,兰齐朵心中却明白,并不是父皇不打算处置查克甘,而是只是这个时候不放下查克甘回去罢了!

    三国时期,蜀汉第一任皇帝昭烈帝刘备的儿子刘禅,在蜀国被曹魏灭掉之后,曹魏将军故意安排蜀国歌舞让蜀国一众人员观看,随从借心有戚戚然,唯独刘禅说:“此间乐,不思蜀!”

    康泰帝的意思兰齐朵大概能猜到几分,将犬戎首领放在大齐的都城内,世代过后,他们会与普通的大齐人无异,到时候就算放归犬戎也不会有什么隐患,所谓同化,不外乎如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话 三人行入云梦泽

    夏侯翼人在千里之外的湖广地区人也没闲着,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收集贤王的一些证据,比如结党营私、比如卖官鬻爵,而太子派来的人也不仅仅是他一个,还有其余几个人。夏侯翼对通行的两人倒也没有一件尤其是在知道太子可能让人专门考验他的时候。

    他们一行人装作是出门的行商,实际上夏侯翼来到湖广之后,就将自己以前在漳州府围剿水匪时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兄弟月亮出来,那人是湖州人,倒也能给夏侯翼帮上忙,再加上太子并不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完全没有防备,有些官员还是能联系上的。

    这些人随着贤王来湖广上任没错,好些人也在湖广置办了家眷,但是说到底他们还有宗族和根子要顾忌,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举棋不定罢了。

    贤王万一成事了他们可是有从龙之功的,到时候那可是泼天的富贵等着他们,只不过如今么,既然太子有所察觉,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如此一来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就算酒色财气诱人,但前提是要有命享受啊!而且以后死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夏侯翼跟那些人联系的悄无声息,事情也做得不漏痕迹,在湖广二十来天时间他们几人配合默契,将贤王的后院、当地的财政、军队军械、还有一众官员的底细都调查的差不多了,才包袱款款的打算回到京城。

    他们将公事都要了结的时候,几个人终于松口气。其中一个交兰凌的乃是太子的远方堂弟,他们家那一支从祖上传下来的郡王爵位,沿袭到他这一代,其实与一般大地主没啥区别,兰凌是个有野心的,先是给太子做八竿子打不着的侍卫一做就是两年,一直到有一次太子的坐骑受惊太子才注意到他,慢慢的用用了六年时间才成了太子跟前比较亲近的人,这次调查湖广事情太子就将他派了过来。

    此人处事圆滑老道,夏侯翼倒是觉得相处起来挺顺心。另外一个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他为人不苟言笑最是正直不过,三人各有长短,一路上相处下来倒也还好。

    他们第二日就要回家,兰凌惯会察言观色。见夏侯翼一直往外面张望。就笑着说道:“如今咱们事情已经办完。何不趁着这么好的天气出去转悠一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夏侯翼听得心中一动,这云梦湖古来有名。号称“八百里云梦”可见其声势浩大,元嘉最是喜欢看那些游记地理志,若是自己回去了能给她说道说道自己坚实的真实情形,不知道元嘉是否欣喜?

    兰凌见夏侯翼面色似乎有些松动,招手叫来一个店小二,给了他一角银子很是和气的说道:“我们初来乍到,这云梦泽的风光……”

    小二显而易见这种事情做得不少,又有银子的功劳在前,很是热情的说:“好嘞!客观您就听好了!”

    他这架势十足,连夏侯翼和南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都被吸引。

    “我们云梦泽的美景啊!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今日小的给大爷们就重点说说这几个最有名的,比如‘云梦秋月、远浦归帆、平沙落雁、渔村夕照、江天暮雪’,大爷们入进来的时节不对,不过今日的话倒是能赶上那‘渔村夕照’和‘远浦归帆’。”

    “客观此时出去的话,从我们小店出门往左边走,大概走上一刻钟左右,您就会看见我们湖州府最有名的云梦楼,在那上面日影、月影、云影、雪影、山影、塔影、帆影、渔影、鸥影、雁影,影影都美不胜收。”

    店小二说的口若悬河,夏侯翼笑着又掏出一角银子:“那你们这可有什么特产?”

    他打定主意要买一些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回去然后讨兰齐朵欢心,当然了若是遇见康泰帝的话,夏侯翼自然也会做点讨好未来岳丈的事情,只不过也不知道他未来的岳丈看得上看不上。

    这几个做生意的倒是大方不像有些人吝啬的要命,店小二也带着几分真心:“要说特产呢?自然是有的,比如那君山银针茶,在茶树刚冒出一个芽头时就采摘下来,然后那经年炒茶的老师傅十几道工序下来,将它制成内呈橙黄色,外裹一层白毫的样子,冲泡后,刚开始的时候茶叶全部冲向上面,然后再徐徐下沉,最后全部坚立杯底,嗯……嗯,对!就像嫩笋出土,入口清香沁人,齿颊留芳。我们掌柜的说只有能竖立在杯底的才是好茶叶!客观不妨带这些回去。”

    “若是吃的话那就更多了,最有名的就是我们云梦银鱼了……”

    兰凌笑道:“这个在你们店中已经品尝过了,我们想带一些能带走的回去给家中人。”

    “那带香辣鱼仔最是可口了!不是小的自夸,说道这做鱼仔的功夫无人能及的上我们湖州人!您带回去保管吃了还想吃。”

    夏侯翼确实在心中思索,不知道原价是否喜欢吃辣的东西,但是待会去的话给那帮兄弟们吃也行,至少是不错的下酒菜。

    “云梦泽还有不少好吃的东西,就是没办法带走,客观您要不多住几日将这些都尝一遍再走,毕竟难得来一回。”

    “我们多住几日可不就是要多给几日房钱了?”兰凌将他们这个商人的身份把握的很好。

    小二听了这话果然笑着摸摸鼻子。

    夏侯翼倒是真的心动了,打算出去看看云梦楼,兰凌也有此意,唯独中年男子说:“你们出去吧!老朽要养好精神上路。”

    待到夏侯翼和兰凌要走客栈大门的时候,他还叮嘱:“莫要去那烟花之地,酒能壮人胆,色可乱人心,年轻人千万别陷进去。”

    夏侯翼和兰陵两人听他教诲了一路,此时两人都有些无奈的相视而笑,若是他们不堪大用怎么也轮不到太子殿下派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倒是老连一直唠唠叨叨,果然跟他御史这个身份很相符。

    “你们放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我……”

    “你是谁啊!天皇老子还是王母娘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话 手起刀落女晕倒

    “我家……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贤王殿下明媒正娶的王妃!”

    “王妃娘娘怎么了?在这湖州府谁知道你的王妃娘娘是谁?”

    那女子也就二十多岁,在这三个小混混跟前没有哭出来已经算好了!但是那又怎样?夏侯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他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用不着节外生枝。

    兰凌虽说是兰氏子孙,但是他在夏侯翼跟前却还是以夏侯翼马首是瞻,他心里面清楚的明白无权无势的皇室子弟比起夏侯翼这个手握大权的大将军根本没有什么优势,夏侯翼都不出头,他怎么会蠢的开腔呢?

    店小二给夏侯翼和兰凌指的路虽然比较近,但是地方着实有点偏僻,这个女子若不是被人早早就跟踪了来这里就是被威逼利诱的,夏侯翼摇头他们现在不便透漏身份,这事儿,管不得!

    夏侯翼很兰陵经过的时候,兰凌清楚地看见那女子看见他们的时候如同看见救星一样!兰凌暗自摇头,倒是可惜了!

    三个小混混原本没想到这偏僻的犄角旮旯竟然还有人来,一看是两个大男人着实有些忌惮,但是夏侯翼却带着兰凌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他们几人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女子说:“你继续叫喊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他们本就是得意洋洋的一说,哪里料到那女子真的扯开嗓子吼道:“夏侯将军!请您救救奴婢!”

    那三个小混混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敢真的喊出来,立即一耳刮子就招呼到她脸上了:“臭-婊-子!你竟然真的喊。信不信老子扒光你的衣服……”

    衣服二字还没说完就接二连三的听见“嗤”、“嗤”几声响,直到肚子上钻心的疼痛袭来,为首那个小混混才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腹部,那是一把从背后穿透身体的剑,剑上是他的血!他僵硬的扭头就见自己身边的两个同伴已经倒在了地上,又是“呋”的一声,他身体里面的那把剑被抽了出去,小混混直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走了的人怎么又回来了!他睁着眼睛倒下去刚好砸在那女子身边!

    那女子也早已软在地上,甚至身下早就积聚了一滩水,夏侯翼刚想着还不错幸好没有晕过去。就见那女子看了他一眼直挺挺的脸朝下扑倒在地上。

    夏侯翼:“……”

    “咱们明天就走。你手脚利落一些,这个女的……”

    夏侯翼对兰凌说的没头没尾,但两人好歹配合了这么长时间,早在夏侯翼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将四周的地形看过了。看看有没有暗中躲着的人。他跟夏侯翼一眼个明白兹事体大。若是今日夏侯翼身份没被发现还好,如今夏侯翼身份被发现了,那这几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夏兄弟是怎么认识这为姑娘的?”

    兰凌一边将现场重新检查一遍一边将那三个人摆好姿势。然后放在隐蔽不易察觉的角落。

    “我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这个女的说她家小姐是贤王妃,那么应该是很久以前见过我的,但如今咱们出来脸上的容貌都做了处理,我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认出我的。”

    夏侯翼也理不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兰凌跟他配合默契,将现场做的完美无缺,然后就见夏侯翼皱眉对着那地上瘫软的女人:“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理?”

    他这会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女的是谁了,如此一来就不好办了!

    “要不这样吧,咱们换个地方问问她?毕竟是王妃的丫鬟,灭口肯定是行不通了,这目标太显眼。”兰凌说道。

    其实夏侯翼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倒是不谋而合,夏侯翼有些嫌恶的拽着那女人的衣领将人提起来,然后快步走开这个地方!

    兰凌摇摇头心想真是不会怜香惜玉,但是看向那地上的一滩水,觉得还是自己收拾那几个死人让人舒服多了!

    夏侯翼带着那女人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到了一下不远处另外一个巷子里面,他顺手将人扔在地上,然后伸出脚踢踢她的小腿,不耐烦的说:“醒醒!醒醒!”

    这女的一看就是明显受到惊吓了,哪里是被踢几脚就能醒来的,兰凌本来是站在巷子边上放风的,看着夏侯翼如此粗鲁的动作,抽抽嘴角小声说:“你得掐她的人中!”

    夏侯翼没好气的说:“你行你上!”

    然后就见兰凌果真蹲下来在那女人人中的地方掐了几下,那女的刚刚受惊过度,幽幽转醒意识清晰的时候,就想到刚刚夏侯翼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就解决了三个男人的样子,如今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那个女人张大嘴巴就要扯开嗓子尖叫!

    兰凌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她的嘴巴警告道:“你最好别出声,否则那三个混混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我放开手你别出声知道吗?明白了就眨眨眼睛。”

    兰凌见那女人果然眨眨眼睛,就放开手轻声叫了一句:“夏兄弟!”

    那女人听见“夏兄弟”三个字又抖动了一下,将身子缩在墙角整个人蜷成一团!

    兰凌给夏侯翼使眼色,夏侯翼权当没看见,他走过去皱着眉头蹲下来对那女人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何认得我?”

    兰凌在边上放风,忍不住再次抽抽嘴角,夏侯翼处理那三个人跟砍瓜切菜一样什么都没觉得,他是个大男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可是一个弱女子,看样子别说见到杀人了,恐怕连杀一只鸡都没见过吧,更何况还是三个活生生的人了,没有吓疯傻,兰凌觉得这个女人已经勇气可嘉了!如今说话硬邦邦的,没见这个女人夏侯翼问一句就缩一下吗?都恨不得穿过墙壁了!

    “问你话呢?你听没听见?”

    那女人见夏侯翼这么凶,立即在青石板路上将头可得砰砰响:“这位大爷饶命,小女子一时认错人了!求人饶恕小女子一名,来世小女子做牛做马报答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话 闻风丧胆人人怕

    “你认错人了?那你将我当成谁了?”夏侯翼面无表情的追问。

    若是这个女人真的认错人也好办,就这样放她走也可以,毕竟夏侯翼几个字在西北也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她接自己的名字也没关系。

    “小女子以为您是虎威大将军夏侯翼,还请您饶恕小女子眼拙,大爷您如此侠肝义胆怎么可能是夏侯翼那个参保毫无人性的魔头呢。”

    “噗……”

    一直指着耳朵听动静的兰凌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夏侯翼一个冷眼过去他才抖着肩膀继续放风。

    夏侯翼脸色有些不好看,好在如今天色将晚,朦朦胧胧的也看不真切,夏侯翼原本以为这女人认错人,如今看来多半真的见过他,那可就不好办了!

    “大爷请放心,今日所见所闻小女子一定会守口如瓶,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就是夏侯翼!”

    那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抬头有些茫茫然的看着夏侯翼,仿佛没听懂的样子。

    夏侯翼见她这个样子将刚刚问的话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何认得我?”

    那女人回过神就做了一个夏侯翼没想到的动作,她一下子扑上去抱着夏侯翼的腿抬起头用一种希冀的口吻说:“您真的是夏侯将军?平南侯府的夏侯将军?”

    夏侯翼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如何认得我?”

    却不想那女子潸然泪下,再次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说:“夏侯将军救命!还请夏侯将军救救我家小姐!”

    兰凌被这声音惊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想被人发现就小点声!”

    那女人跪在地上擦干眼泪小声说:“奴婢叫碧云。奴婢的小姐是京中工部侍郎徐家的大小姐,康泰十年的时候被陛下指婚于贤王殿下为妻。康泰八年,小姐曾在图家后花园因为公主殿下见过夏侯将军一面,奴婢当时正式伺候在小姐身边的人,因此有幸记得夏侯将军的样子。夏侯将军乃是大齐的战神,奴婢曾经听说有人碰见歹徒的时候高喊夏侯将军来了,便将那贼人吓跑,无奈之际也只好效法此人,却不想老天开眼,果真是夏侯将军来了!”

    夏侯翼脸上的表情碧云看不出来。她借着跪在那里又磕头到:“夏侯将军放心。奴婢刚刚只是吓坏了,以为能那样手起刀落干净利索杀人的想必是江洋大盗,奴婢若是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如今知道真的是夏侯将军您。奴婢只觉得您不愧是大齐的战神。那些宵小之辈在您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奴婢感激您大恩大德,绝对不会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的。”

    夏侯翼见她条理清晰,说的明明白白不禁对她倒是刮目相看。也有些郁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跟那门神有一比,光是听到名字都能将人吓跑了。

    那三个小混混也算倒霉,谁知道被碧云不过情急之下随口说一句,没想到正主儿就在跟前。

    如今这个地步夏侯翼颇有些头疼,这个丫鬟的主子他倒是想起来了,不就是当年那个被人当枪使的蠢货吗?如今她嫁给贤王,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刚刚听说贤王专宠侧妃明氏,可见那侧妃很是了得,想必强龙不压地头蛇,贤王妃也过得不怎么好,夏侯翼没心思跟他们这些妇道人家纠缠,最后想了想道:“算了,本……我也不是那滥杀无辜之人,既然你知道怎样做就管好自己的嘴!”

    “夏侯将军若是不信,奴婢的父母家人俱在京城,奴婢将他们的住的地方都告诉您,若是奴婢敢对任何人说半个字就叫奴婢家人不得好死!”

    夏侯翼见她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弯下腰仔细盯着她看来几眼,虽然这个女人还是发抖,看着自己还是想低下头,好歹一双眼睛瞧着还算干净。他只说了一句:“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听那女子道:“夏侯将军请留步!”

    夏侯翼回头凝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求夏侯将军救救我家小姐?”

    这时候兰凌也走了过来,他看了夏侯翼一眼悄声道:“最好还是问问的好,毕竟是贤王妃跟前的人……”

    夏侯翼看了兰陵一眼,他能跟兰凌之所以很多方面相同不过是因为两人都有一颗一直向上的野心,只不过他的野心止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兰凌也有目的不过他的目的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

    两人共同为太子殿下办事,夏侯翼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过从后宅女眷方面动手,因为那些人不过是贤王的附属品罢了,到时候树倒猢狲散,不过是一群可怜的女人罢了,如今看来兰凌心里面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停止过,如今遇见这个女人正好叫他抓住机会了!

    “我知道了。”

    他再次婶婶看了一眼兰凌,将兰陵看的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才说了一句话。

    “我跟你家小姐素昧平生我要怎么搭救她?更何况她乃是贤王妃怎么会用得上我帮忙呢?”

    碧云一听可能有门道,立即满脸喜色,她此时也顾不上将贤王妃不愿对人提及的事情说出来了:“夏侯将军明鉴!若不是王妃在府中生活艰难,奴婢也不会天色将晚的时候还出门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竹叶青的荷包,小心的打开荷包拿出一样东西道:“将军请看,这个五福捧寿的玉佩乃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制成,乃是王妃的陪嫁,当年徐家夫人买下这一方玉佩的时候花了五百两银子,奴婢今日出门就是想要将这方玉佩拿到当铺当掉,但是当铺掌柜给的价钱太低,一百两银子都不到,一百两银子奴婢连一支上好的人参都买不到,但是奴婢要买人参是要给王妃补身子用的。”

    想到她跟王妃在王府生活艰难,碧云强行压下心中的哽咽,收起荷包:“将军如今见到的乃是奴婢身上穿的最好的一身衣服,实际上奴婢已经快两年没有制过新衣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话 心心念念心尖尖

    碧云说的这些话如果是一个女子听了可能还会动容,但如今听他说话的是夏侯翼,不说别的男人听见了可能还会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或者站在道义的一面出手相助,但是夏侯翼……

    夏侯翼除了兰齐朵的事情之外还会对别的女人,有什么好颜色,他想起自己因为宅子里面青青丫头的一双手就将元嘉惹的勃然大怒,何苦又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让自己惹得一身腥呢?因此他甚至连一个男人最基本同情弱小的心情都没有,甚至不愿意跟碧云有任何接触,仅仅是提着她的衣领就将人拎走了!

    碧云跪在夏侯翼面前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夏侯翼听得不耐烦只说了一句:“你家小姐外祖家乃是名震一方的富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难道不会在湖广有商行吗?你难道就不知道去哪里送信求救,偏偏这样出来,我如果是贼人也会打你的主意,你这样独自出门的姑娘家一看就很好欺负!”

    夏侯翼嘴巴不饶人,碧云却又流眼泪了!

    夏侯翼却烦躁的说:“我的耐心有限!”

    女人哭起来只有兰齐朵的眼泪叫夏侯翼觉得心疼,别的女人掉眼泪,在夏侯翼眼中只有“麻烦”二字!

    碧云眼泪掉的更凶了:“小姐自从成亲那年怀过一胎但孩子没坐住之后,就再没有生养,前年王爷娶了明侧妃就更不来我家小姐房中了,明侧妃娘家又有权势。如今不但掌了府中中馈,我们跟小姐还有一众陪房也要看她脸色,我家小姐气不过,说就是死也不能让人知道她现在境况,根本就不愿意让舅家的人知晓。”

    “奴婢今日遇见夏侯将军,也不求夏侯将军现在就为我家小姐解决这些事情,让我家小姐走出水深火热,只希望您能将这块玉佩带给小姐的母亲,这时尚只有我家夫人才会心疼小姐。”

    她说完就伏在地上对夏侯翼拜谢。兰凌支着耳朵听完觉得有些失望,除了能参一个贤王治家不严尊卑不分以外还朕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

    而夏侯翼听了这么一出死要面子活受罪、宠妾灭妻的戏码。不置可否。心里想着终于听完了,可以去街上弄些店小二说的土特产了!元嘉想来嘴巴刁钻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讨她欢喜?

    从身上摸出一张一千两左右的银票给碧云说:“今晚回去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这下真的是再没有任何停顿的转身就走,仍凭碧云在后面小声叫喊几句都没答应。

    “这位姑娘他既然听你说完了就是答应了你的事儿了。”

    “真的?”碧云又对兰凌千恩万谢了一边,兰陵好心委婉提醒道:“姑娘还是将这身衣服换下来。以后天晚了最好不要出门。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外面有什么危险。姑娘说是不是?”

    碧云脸红又感激的对着兰凌礼了一礼,明明夏侯翼才是给他帮忙的人,但是碧云如今念的却是兰凌的好。

    兰凌见碧云匆忙走了才追上夏侯仪说:“就这样放那丫鬟走了?”

    夏侯翼一双眼睛到处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包小鱼干自己嚼着:“不放她走能怎么样,像那三个混混一样了结了?她可是那王妃身边的人,虽然王妃是个不受宠的,但不见了王妃要找起来,还是免不了一番折腾。”

    兰凌见状就打蛇随棍上:“怎么听起来你似乎认识贤王妃?”

    夏侯翼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兰凌:“兰大哥恐怕不知道当年我在图家老夫人寿宴上见过元嘉大长公主,这位王妃可能与元嘉大长公主有私交。”

    夏侯翼不由得想起当年在皇家别院,徐雅也就是如今的贤王妃去找兰齐朵,然后兰齐朵偷偷跟他出去玩的时候就抱怨这位徐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若不是她跟前的老嬷嬷才不会跟徐雅有交往呢?

    兰凌见夏侯翼不知想到什么,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也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他与太子殿下年纪相仿,家中妻妾不多,但孩子却足足有六个,四个都是儿子,因此买的东西里面好些一买就是六份,而湖广的君山银针,他也买了些。

    湖广本就是水路陆路发达,他们如今来的地方又是云梦楼,云梦楼的名声很大,跟另外两座楼并称“江南三秀”,就可见其有名了,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如今虽说四月多了,但是文人墨客还是举不胜举,他们来云梦楼都会留下自己的墨宝,以期待供后人品评,那商家也是会做生意,云梦泽这块地方倒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连带着周围的小商小贩都往来不绝,整个云梦咯普下面都充斥着叫卖声,人群熙熙攘攘的,可见其繁盛了。

    夏侯翼却是想着素日里见到元嘉,总是一幅淡淡的装扮,丝毫不想那些小姑娘家一样涂脂抹粉,这些年唯一一次见元嘉盛装打扮还是自己前几年求娶的时候,她在护国寺那一身让人惊艳的装扮,可惜这一身惊艳的装扮却叫夏侯翼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

    夏侯翼想着这以后成亲了总不会还对自己动刀动枪的,要是每日都能打扮的美美的等待他回来多好。

    夏侯翼自然不会认为兰齐朵没有首饰,就想太子那一日给他举的例子,元嘉一年首饰脂粉钱多少多少的,既然这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元嘉不喜欢戴首饰了。

    他打量着这边的街上的姑娘,都说一个地方一种偏好,夏侯翼想着要给兰齐朵也来一种湖广地区姑娘喜欢的人首饰,到时候这种首饰又别致又带着低于风情,小公主那么喜欢王外面跑,大概也会喜欢这种吧!

    夏侯翼见这边的姑娘似乎脖子上都带上一个银项圈一样的东西,但是下面的吊坠却各有不同。

    夏侯翼唯独看中一个鲜红的牡丹玛瑙花平安扣样式的,玛瑙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平安扣却犹如一汪清水一样干净明亮,夏侯翼越看越欢喜,只觉得这个东西简直是元嘉量身定做的一般,想也没想的就进了衣架首饰铺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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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骄兰介绍:
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有全天下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地位、财力、容貌,但每日却不思进取、平淡度日,元嘉公主淡然一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本文没有所谓的宅斗、宫斗,仅仅是一个公主重生后的日常,没有什么华丽丽的复仇,也没有什么征服星辰大海的壮志,堪称公主种田文(づ ̄3 ̄)づ)重生之骄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骄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骄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