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话 明修栈道共为子
夏侯林虽然在其它方面并不出色,但到底那说做就做的性子还是像足了夏侯家的人,哪怕这大雨天都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也是他实在被逼急了,夏侯帅三天两头闹出事情,就算闯那么大的祸也不见得他会悔改,原本好在是张载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如今却不一样,他远在千里之外,夏侯林手不但伸不了那么长,如今没了爵位更是举步维艰。
“老爷,大夫人求见。”
夏侯林刚刚安排人将一些压箱底的宝贝弄出来,还没来得及装好就有人过来通传,他一下子就皱起眉头。
“就说老爷我此时不方便见客……”
“可是,大夫人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商量。”
夏侯林不耐烦,那小厮也说的唯唯诺诺,实在不是他愿意过来触霉头,听说老爷在老夫人那里似乎起了争执,这时候最好都灰溜溜的不要去招惹老爷厌烦,但是大夫人虽说是个寡妇,但老夫人乃是她的姑母啊!再怎样发落自己一个奴才都再简单不过了!
“知道了,将人请进来你们先下去吧!”
夏侯林思索了片刻吩咐下去。
雨并未停,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张氏被身边伺候的嬷嬷扶着弱柳扶风一般走进室内,在人面前很客气的坐在距离夏侯林远远的地方。
她对着那嬷嬷温婉的说:“你在门外等我,我有些事情要跟二叔说。”
然后主仆两对视了一眼。那嬷嬷隐晦的点点头下去了,张氏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放心不少。
等人都下去了,夏侯林语气中带着不悦的说:“如今这里不比侯府,你做什么事情最好考虑清楚,这种瓜田李下的事情,当心落人话柄!”
“怕什么,我是光明正大的过来找你,有时候有些事情越是掩饰越叫人觉得有猫腻,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叫人一眼就能看穿。”张氏用帕子擦拭着不小心落在身上的水滴。虽然人并未靠近夏侯林,但是却横了他一眼。
夏侯林跟张氏苟且多年,张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感到那种骚-媚-入-骨的劲儿,不由得将目光移向她抬起手来显得更宏伟的胸-前。张氏跟他半斤八两。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胸部挺了挺。那抖动的波涛更是叫人看的吞口水。
但是她并不是为了来这里跟夏侯林做那起子事的,况且时间地点也确实不方便。
“我以前未出阁的时候有个姐妹到了安国公郑家。”
这话题果然吸引了夏侯林,想到自己刚刚的想法。这张氏就过来了,夏侯林只觉得对张氏知情知趣很满意。若是别人夏侯林大概就会觉得人家打探他的行踪,但是对张氏他并没有怀疑,可见这种信任到了什么地步!
张氏这几句话说的很含糊,只说了她那位闺中好友有多受安国公宠爱,她自己又肚子争气生了两儿一女,说道两儿一女张氏也不由得羡慕,要不是她生孩子的时候年岁小伤了身子又怎么会……
“我琢磨着爷是不是跟安国公走动一下,如今他们家掌握着九门提督的位置,看能不能从中牵线将帅儿给弄回来,就算以后帅儿不能回京,但是京郊附近也是可以的。”
夏侯林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张氏也不剩,毕竟他们跟安国公着实没什么交情,张氏说的这个闺中好姐妹只说有多受宠并为说其它,可见并不是能当家做主的正房夫人,至于男人的宠爱?夏侯林身为男人自然懂得男人,一个男人在闺阁中宠着你,别的事情上却不一定,男人嘛!下半身和上半身他们是能分开的。
压下心中的思索,夏侯林道:“话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人家接不接话还是两说。”
“这个自然晓得。我那姐妹说,安国公有个喜好,就是瓷器,而且是那种很是素净的瓷器,咱们要请人帮忙自然要备上厚礼,到时候安国公看在重礼的份上再加上我那姐妹从中周旋,帅儿也能早点回来了。”
张氏说到最后热切的看着夏侯林,只觉得自己的主意绝佳。
夏侯林不想她竟然大厅的这么细致,再听她说夏侯帅,心下了然,如果不是儿子恐怕她还不会这么想吧?
“这事我应下了!以后自有我来周旋。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个孽子回来之后你要是再宠他,哼!”
张氏如今心早就飞到夏侯帅回来的情形了,哪里还能听到夏侯林说什么,敷衍的答应了几句就道:“母亲那里有好几个前朝的白玉瓶,都是她的陪嫁,相比只要是为了帅儿她也愿意拿出来的,到时候我……”她此时总算有些冷静下来,她名义上乃是夏侯帅的大伯母而不是母亲,这件事连老夫人都不知道,要做的话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来做。
张氏有些心酸的补充道:“到时候我叫二弟妹去跟老夫人说一下。”
夏侯林有些迟疑:“你别跟她走的太近了,还有你对帅儿的关怀最好能克制一下,当初就说好的,这件事咱们带到棺材里区也不能让人知道。”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要不是爷,哪里有这么多委屈……”她想到当初的心酸事,眼里的泪水就打转。
夏侯林想到她身为夏侯帅的亲身母亲却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娘,还要日日见着,心下不由得一软,嘴上安慰道:“等到了时机,就把这件事告诉帅儿,他怎么说都是我夏侯林的种,我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吃苦受罪的。这些年你为他做的事情,想必到时候他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这个未来的想法太美好,张氏总算忍住了啜泣,她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站起来说:“既然如此我先去找二弟妹了!早日将帅儿救出来,也早日让他脱离苦海。”
这一次两人在里面说话丝毫没有卿卿我我,夏侯林望着张氏那妖娆的身段颇有些遗憾,转念想到老太太不是送来两个小丫鬟吗?比起张氏虽然没有那样妩媚风-流,但好歹胜在青春可人,至此他高喊了一声:“来人!”
门卫果然娉娉婷婷的走进来两个媚眼韩春的小丫头。(未完待续。)
ps: 昨天年会,作者君一杯红酒就倒喝的有点晕,后面的慢慢补上,(づ ̄ 3 ̄)づ
第九十七话 望眼欲穿等请帖
春雨连绵的天气,除了那些为了生计还有不得不出门的人,绝大多数人不会在如此阴冷潮湿的日子出门,夏侯翼也不例外。
只不过眼看着距离元嘉大长公主宴会的日期越来越近,他心情也不是一般般的烦躁,好歹他也算是青年才俊,却不知道为何听说连夏侯家的女眷都收到请帖了,就是他没有,夏侯翼觉得着是不是说明陛下并没有此意?或者说那条兰氏后人不得嫁给武将的说法是真的?
“丁胜!”
“怎么啦怎么啦?”
丁胜正在将无言下面的一排花往回搬,刚开始以为这雨下几日就结束了,也没在意,万物生长都有自己的定律,还能不叫花风吹雨淋了?哪里想到这雨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冷,丁胜如今闲来无事倒是操心这些花儿了,万一冻死了可怎么办?
听到夏侯翼叫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将军何事?”
夏侯翼手中握着一本看不清封面的书,神色莫测的说:“你去门房……”
话还为说完就被丁胜打断了:“我的好将军!这是您的宅子,要是真有消息我们还能瞒着您不成?门房没有送消息过来就是没有接到任何帖子,您这样不行!”
迎面就是一本书过来,丁胜伸手接过书继续说:“您就是恼羞成怒我还是要说,您跟元嘉大长公主千差万别的,陛下根本不可能将元嘉大长公主嫁给您!不说别的。就说单单您是定西军的统帅这一点,您一日不交还兵权陛下一日就防备着您,还有元嘉大长公主是太子点下的亲妹妹,您要真的对公主殿下有了心思,交陛下怎么看待太子殿下?”
丁胜也是忍无可忍了!夏侯翼自从在七公主的驸马那里听到元嘉大长公主府开始派帖子了,镜中的青年才俊、大家闺秀无不以收到公主殿下的帖子为荣,将军也有这个心思。
丁胜也以为那一日将军从公主府回来就去找那个什么赛鲁班了,也许是公主殿下出的注意,是不是意味着两人开始好好相处了?谁知道又是他家将军自作多情了!
这几日每天都要派人去门房问个几遍,他又怕有心人知道嚼舌根。这件事掩饰的很是隐秘。哪里料到将军此时竟然再度问起来!如今才是中午,已经是将军问的第六遍了!
他说完话就觉得自己有点逾距了,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将夏侯翼刚刚砸过来的书弄平整打算还给夏侯翼。结果发现那书面上赫然写着《凉州诗集》!
夏侯翼还陷在刚刚丁胜那一番话里面。连丁胜的越距都来不及追究。哪里看到丁胜扭曲的表情,知道丁胜说:“将军,您竟然看诗词!”
接触到丁胜不可思议的眼神。夏侯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一个大老爷们看什么诗集,要看也是《兵法》、《六韬》这样的书籍,如今被丁胜这样子一说,夏侯翼顾不得思考刚刚他说的那些话,有些恼羞成怒的说:“怎么本将军不能看诗集了?就是打仗也要给陛下写奏报的!还能一点文采都没有?”
实际上夏侯翼心里怎么想,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夏侯翼绝对不会承认他是被那天早朝萧慕白做的诗给打击到了!
“将军,刚刚有人送来了帖子。”
有人站在走廊里给夏侯翼通报,夏侯翼心情激荡之下,很是豪气的说:“赏!”
然后径自从丁胜手上抽过那本书对丁胜说:“去将帖子带来!”他要好好看看小公主下的帖子什么样。
丁胜见他几天来终于高兴了一点,因此并未再说什么打击的话,哪里知道他刚刚转身就听见夏侯翼嘴里蹦出来的几句词:“北风卷地百草舍,胡天八月即飞雪……”
丁胜身子一僵,有些负气的去门房亲自招待那下帖子的人,干脆眼不见为净!真是!他说了那么多以上犯下的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了!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样子!
然而注定要叫夏侯翼失望了,这大雨天冒雨过来给夏侯翼下帖子的人并不是什么元嘉大长公主府的人,而是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小厮,丁胜心下已经了然,以为又是个来跟夏侯翼套关系的,只不过有些可惜,看来将军要失望了!
“这位小哥冒雨而来辛苦了,不知这位小哥是?”
那小厮看了看门房还有其他人,有些谨慎的看了看丁胜,抱拳道:“还请这位大哥见谅,我家主子说在见到夏侯将军之前让我不要透漏身份。”
这些年丁胜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他这样也不气恼,反倒笑的温和的给其余几人使眼色,等人都下去了他才笑着说:“这位小哥不愿意透漏身份的话就难办了,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叫人着实心下难安,我们将军也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那小厮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不气恼,抱拳作揖道:“不瞒这位大哥说,实在是事关重大,小的人微言轻,就怕办砸了主子交代的事情,才不得不谨慎些,并不是不愿意透漏身份。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丁胜暗暗点头,很好!不但明白怎么不得罪人,还能掌握话语间的主动权,反客为主,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丁胜也好奇起来。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这样吧,小兄弟不是来下帖子的吗?我把帖子呈给我家将军如何?”
“这……还请大哥恕我无法,我家主子交代帖子要亲自送到夏侯将军手上……”
“为何要亲自送到本将军手上?”
那小厮一回头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门房边上的小会客厅,他还来不及多想一直紧握在手中帖子就轻而易举的背抽出去了!
他张大嘴巴很是震惊,不明白怎么自己手中东西竟然跑到夏侯翼手中去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
回神就要去追夏侯翼,丁胜伸手拦了下说:“小哥不是要见我家将军吗?这就是我家将军。”(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话 不速之客相邀约
夏侯翼心情并未好到哪里去,他原本听说有人送请贴过来,很是激动,开始还能让丁胜过来看看,结果最后自己先按耐不住了!
以为自己果然会收到惊喜如今看来是惊大于喜!
他面色很不好的随手就抽走了那小厮手中的请帖,一看完不由得凝眉:“经年一别,翼弟别来无恙否?红尘俗世缠身,恳请四月初五竹里馆一叙。”落款哪里写着郑杰二字,也没说明到底是哪一家的,夏侯翼开始在脑子里回想他认识的人是否有个交郑杰的。
四月初五就是明日了,此时也是午后,一般人下帖子都会提前个十天半个月,就怕到时候客人又是抽不开身,如今这位郑杰不知道是何意,夏侯翼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个模糊的影子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托元嘉大长公主那时候让人印象深刻的福,那一天在图家的曲水亭边上那一众人都叫夏侯翼印象深刻。
“你们主子可是安国公家的世子?”
那小厮乍然听到夏侯翼的问话有些愕然,再听他说的“安国公家的世子”这句话就更微妙了,京城人众所周知,安国公不喜自己的长子,如今大公子已经成家多年,这世子的爵位还没有请封,很多人暗地里都觉得安国公是不是打算将这安国公的爵位给自己的二儿子,毕竟二公子的母亲很是受宠,这位二公子据说长得跟安国公也颇为相似……
“我家大公子正是出自安国公郑家。”
那小厮也没有说是不是安国公郑家的世子,但也回答了夏侯翼的话。夏侯翼微微一思索就知道这人一定是郑杰的心腹,他语气很是平和的说:“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当年曲水亭边上,大公子相助之情,夏侯翼莫不敢忘。”
那小厮并不了解什么曲水亭,但这不妨他对夏侯翼千恩万谢,夏侯将军能这么说,至少是记得他们家主子的,这一点就很好了。
夏侯翼看着手中这张没有任何特色的帖子,径直走在雨中。丁胜从后面追上来拿着蓑衣说了一句:“这还下雨呢。您好歹穿上雨披。”
“这种毛毛雨,也只有你娘们西西的瞎紧张!”把丁胜噎的半晌不知道怎么回话。
他转眼看到夏侯翼手中的帖子只能安慰自己,是将军没收到公主府的帖子心里面正不高兴呢,这是迁怒!
实际上跟丁胜猜测的也**不离十。夏侯翼借着冰冷的雨丝让自己清醒一下。打算好好弄清楚这郑杰的来意。毕竟他们似乎就是康泰八年左右有过一面之缘,那郑杰当时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此后再无交集。
夏侯翼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结果丁胜递过来的毛巾,马虎的将头发擦干就问丁胜:“我抱恙这几日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丁胜纳闷:“没有啊!要是有什么大事,将军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夏侯翼打仗多年,积累了一些陈年旧伤,确实在天气冷的时候、下雨天的时候就会旧伤复发,他用这个借口告假不但会叫他躲过那些俗事,就连陛下也会念在他一心为国征战的份上对他心生补偿。毕竟武将的寿命都不长,能活到朱世茂老将军那样六十多岁的年纪,实在是不多,大多数人四五十岁已经都算是高寿了!
如今听见他没上朝,朝中也没发生什么事情,那这郑杰所为何事?
“你可有仔细打听过这位安国公家的大公子?”
夏侯翼问出这样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丁胜原本就跟那些常年伴他左右的兵不一样,他身后的事情都是丁胜一力打理的,这些情报、消息方面的事情其实才是丁胜更擅长的。
果然就听丁胜说:“安国公夫人在安国公面前并不受宠,以至于安国公家的大公子也遭安国公厌弃,前些年安国公为大公子娶了一门亲,按理说应该门当户对的姑娘一大把,但是安国公却偏偏为大公子娶了一个退过亲、一脸克死三任未婚夫的姑娘。”
夏侯翼一怔,他觉得他没爹你没娘的有时候略显糟心,如今看来,这有爹有娘……更糟心!
“大公子难道没有反抗?”
“这倒是没听说,不过郑大公子据说如今活的好好的,而且早就儿女双全了!去年年底的时候,似乎第三个儿子都出生了!但是安国公家的二公子如今小妾一大堆,却只生了四个女儿。”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确实该他们着急的。夏侯翼脑子里快速的运转,听起来这位郑家大公子日子及时在虎狼环绕的情况下也过得并不差,那是为何要找自己呢!
“老宅那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夏侯翼口中的老宅就是夏侯林以及老夫人他们住的地方。
丁胜立即回答:“因着天气不好,那边已经有两天没送消息过来了,我估摸着最晚明日就有消息,这是当初说好的,不能超过三日,若是遇见紧急情况会冒险传消息出来。”
所有事情都没有头绪,夏侯翼一时间有些烦躁,只好问起关于那个赛鲁班的事情。
“织造坊的赛鲁班打听清楚了?”
丁胜也看出夏侯翼的情绪不佳,言简意赅的回答:“除了内务府指派的事情,这个赛鲁班很少接私事,很多人有钱都请不到他,我对他说过是元嘉大长公主让问的,赛鲁班倒是什么都没说,只道天晴了就回来。”
意思就是还是毫无头绪了?
“那你让咱们这边可靠的人也不要放弃搜寻,我就不相信了上天入地还找不到这个机关!”
“您不要着急,这么多年都登陆,如今有头绪了难道反而连一点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丁胜的话很有道理,转眼看到被自己扔在一边的帖子,夏侯翼有些烦躁的说:“去!将这东西收起来,真是难看死了!”
丁胜有些无语的看着那么普通帖子,他们收到请帖、拜帖几乎都张这个样子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话 心潮澎湃会客至
几乎是夏侯翼这边刚刚请过赛鲁班,那边兰齐朵就知道了,并且赛鲁班很是凶恶的叫身边的一个小童子给兰齐朵带话:“以后不要拿我送人情!”
看的兰齐朵失笑不已,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赛鲁班此人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他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最好不要随意再去招惹他!
兰齐朵想想她以后也确实没有再招惹赛鲁班的地方了,毕竟仔细过滤一遍除了她有求于夏侯翼之外,别人还真没那么大脸叫她动人情,至于她的父兄有要求,呵,赛鲁班是不想活了吗?连那两个人都敢忤逆?
“你也不用去理会他,就这样算了,以后有机会了帮他一把就是。”
这一天兰齐朵只是随口一说罢了,赛鲁班那人骄傲,她的恩惠也不一定建的赛鲁班接受,那就先欠着。兰齐朵说这句话的时候哪里能料想到以后真的有这么一天,赛鲁班能求到她头上。
不过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兰齐朵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发呆。
跟兰齐朵一样烦躁的是夏侯翼,他既猜不出郑杰的用意,还要在这雨天的出门,到处都是一片阴冷潮湿,夏侯翼不禁开始怀念西凉府。
早膳是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外加芝麻烧饼,还有两屉小笼包,夏侯翼觉得这是回到京城唯二的好处,就是吃饭能保证味道,那唯一么,自然就是能见到兰齐朵了,想到这里。他还没收到公主殿下的请帖,夏侯翼又有些阴郁,他决定明天一大早还是不见公主点下的请帖,他就厚脸皮上门去讨,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就是这个道理……
豆腐脑这种不占胃的东西,用碗根本不够吃,因此夏侯翼捧着小木桶吃豆腐脑的时候,丁胜过来在他耳边说:“将军。老宅那边安插的人过来了!”
夏侯翼心想果然是第三日。他三口两口将东西吃完,抹抹嘴说:“让人在偏厅等我,我漱口就来!”
夏侯翼进入偏听的时候,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立即站起来行礼。夏侯翼摆摆手:“不必多礼。”
“最近一直下雨。奴婢怕暴漏行踪。趁着今日大夫人叫人采买胭脂水粉,特意将这事招揽过来,时间紧急。奴婢长话短说。”
她为人很是谨慎,哪怕是在夏侯翼这里也并未将自己的面纱取下来,夏侯翼也不以为意。
她先是说了夏侯林去了老夫人哪里的事情,母子倆的谈话毕竟过去隐秘,她也不能完全打听到,不过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说道夏侯翼过时的父亲那一段,她偷眼瞧瞧夏侯翼,见夏侯翼竟然面无表情,但比平日却更吓人,她自己赶紧安分的低着头。
“你是说二爷带着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小盒子从老夫人房间出去了?”
“是,奴婢所言千真万确。只不过怕打探的太仔细隐忍怀疑,奴婢也只敢打探到这里,只是关于那个小盒子,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说猜测那可能是银票。”
“嗯,你做的很好。”
那女的又说:“之后大夫人去了二爷的院子里找二爷,二爷就让人去老夫人那里要东西,二爷比大夫人还要谨慎,奴婢只打探到是要送什么人办事。”
“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自己注意安全,若是遇见紧急情况以自身为主。”
夏侯翼走出门前说了这么一句,他没看见的是那丫鬟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夏侯翼走得很快,原本就知道自己的祖母偏心,却不想偏心成这样,在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被小儿子害死的时候竟然还能一味地偏袒小儿子,为小儿子着想,以往他只以为祖母昏聩,如今知道自己的祖母原来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却不作为,夏侯翼想到自己的父亲生前对祖母那样尊敬,就为自己的父亲不值……
“主子,昨日跟人有约,此刻该出门了!”
丁胜出声提醒。
夏侯翼脚步猛然一顿,压着声音说:“备轿吧!”
丁胜一路领着夏侯翼除了大门,轿子早就在那等着了,他撑着伞小心的为夏侯翼掀开轿帘,然后十一轿夫起轿。
夏侯翼思绪纷纷,他知道自己此时是要出门去办事,而且是去见一个不熟悉的人,不管是哪一方面至少都不应该是他现在这样心绪难平,有时候与人交谈,心绪不宁的话很容易说错话、做错事,说出去的话就想泼出去的水,再补救都不一定能补救回来,夏侯翼深深知道这一点,他让自己尽量去回想比较美好的事情。
“主子,到了!”
下雨天的竹里馆比平日里还要冷清,夏侯翼掀开轿帘撑着伞走上台阶,就见到一个男人长身玉立在台阶上,夏侯翼不动神色。
他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认出,确实是郑杰无疑。那时候这个男人还只是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相貌也不出众,但一身温和的气质叫人很是心折。
“恕小弟来迟了!”
夏侯翼走上台阶将手上的伞递给丁胜,就冲着郑杰抱拳道。
眼前这个男人一如记忆里面温和:“夏侯将军不要这样说,是郑某有些唐突了!”
夏侯翼想到昨日收到帖子上的称呼“翼弟”,如今在人前交他夏侯将军,看来也是个知情知趣的,知道怎么做能叫自己听着舒心。
“外面冷,咱们还是里面说话吧!”
郑杰微笑着跟夏侯翼说,夏侯翼干脆利落的往里面走,郑杰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竹里馆不知道是不是被郑杰给包了下来,夏侯翼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夏侯翼更是一阵沉思,郑杰如此周密重视,看来所图不小!
他进了那小小的雅间之后,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最后率先走到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夏侯翼其实也是在试探郑杰,他见自己如此无理,郑杰也不恼火,新力更是谨慎了几分,也越来越看不透郑杰的来意了!
夏侯翼决定先发制人,在郑杰给他倒茶的时候开门见山的问:“敢问郑大哥约小弟至此所为何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话 相互试探引心酸
茶香缭绕之间,夏侯翼对面的人并不接话,他只是行云流水一般专注的泡茶、清洗茶具的动作,夏侯翼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一哂,这倒是沉得住气,不过主动找他的可就是面前这位郑大公子呢!
夏侯翼对泡茶这种风雅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是不感兴趣不代表一无所知,他只是不爱弄这个浪费时间的玩意罢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郑杰的动作。
郑杰用的是一套青瓷茶具,甚至泡的茶叶也是一种来自福建府的铁观音,夏侯翼对这种茶叶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他心念辗转间想到的就是他在福建府那边呆过一段时间的,而且喜欢喝铁观音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夏侯翼自信他身边并没有那种吃里扒外的东西,那么这位郑家大公子此举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间的巧合罢了?
郑杰将手中泡好的清亮翠绿茶汤递给夏侯翼,夏侯翼也不客气接过来就一仰而尽,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味香,口感醇厚,好茶!”
夏侯翼的动作多多少少带着敷衍,郑杰看在眼里也不恼,还是一如刚刚那般温和的说:“泡茶讲究茶具、用水、水温、环境、心境、甚至连身上的衣服有时候也有讲究,如今郑某在茶道椅子上也不过是学了点皮毛罢了,要想达到蔡襄那种境界,光是一个水温就够我研究了,像他说的‘候汤最难,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前世谓之蟹眼者,过熟汤也。沉瓶中煮之不可辨,故曰候汤最难’,我私下里也认为这候汤也确实最难。”
夏侯翼不置可否,他一个武将又不好风花雪月,这些事情……呵呵。
“要是郑兄今日想研究这茶艺的话,改日在下定当带个精于此道的人过来跟郑兄探讨,在下乃是一员武将实在做不来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
他看着郑杰说的一点都不隐晦,然后就在郑杰眼里看见了那么一丝惊讶。夏侯翼气定神闲的端起小茶壶有给自己到了一杯。仍然是一仰而尽。
郑杰一下子失笑,他有些潇洒的将手中的一个专门用来取茶叶的木夹扔到那一套茶具上面,笑得很是轻松自在的说:“原想着跟夏侯兄弟多年不见,彼此会生分许多。因此才打听到夏侯兄弟的喜好。恰好为兄也喜欢这铁观音。因此就借了这泡茶的功夫跟夏侯兄弟慢慢熟悉起来,却不想夏侯兄弟这么多年仍然是那时候的少年心性,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
夏侯翼也适时的露出一点微笑:“不瞒郑大哥。我自从回了京城就一直在军中,军中之人直爽没有那么多钱弯弯绕绕,一般能动手的时候就绝不动嘴,这一点跟我简直完全契合,这茶叶么,在我眼里跟那些路边一文钱三大碗用来解渴的茶其实没什么区别。”
郑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夏侯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
夏侯翼听见他这么说也不接话,只捡那些茶点往嘴中塞了几块,郑杰见状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小狐狸!”
再次开口就有些有些无奈:“既然夏侯兄弟如此坦率,为兄也不好再隐瞒了!”
夏侯翼正经危坐的看着他。
其实两人之见至少十年没见过面,怎么可能一见面就亲热的什么话都能说呢,只不过是在比耐心罢了,谁的耐心更久谁就能占上风,但是夏侯翼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虽然比耐力但是夏侯翼显然更懂得如何先发制人。
只不过如今以他们所处的形势来看,郑杰分明在清楚不过,那件事情对夏侯翼来说可能无伤大雅,但是他自己却不行,他有妻儿母亲要顾,不想夏侯翼孑然一身……
他破釜沉舟一般说:“这几日下雨,我那小厮闲来无事去了一个他关系较好的朋友那里喝酒,却不想他那朋友醉酒之际说出来一个很是惊人的消息。”
夏侯翼不动声色,郑杰看了他一眼又给他的茶碗里续了一杯水才说:“那小厮乃是我父亲的常随,据说前一日我父亲见了个人回来后很是开心。”
他有些苦笑的看着不动如山的夏侯翼说:“夏侯兄弟就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郑大哥既然如此说想来肯定是我熟悉的人,并且跟我有关吧!”
郑杰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多了!”
夏侯翼不接话,他也看出来了,这位昔日的郑杰若是以前还算一眼能看透的话如今则是连这张脸都看不透了!
想想他们家再想想自己,一个是亲爹给自己添堵,一个是亲叔父、亲祖母,两个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多少,罢了,就当顾念当年的一言之恩吧!
“郑大哥不妨有事直说吧!当年我被人欺负你出言相劝,我一直记着你的情分。”
郑杰明显的怔了一下, 然后脸上的笑容慢慢荡漾开来,轻笑出声:“这世上如同夏侯兄弟一般知恩图报的人如今已经不多了!”
“有知恩图报也有恩将仇报,只要我夏侯翼在一天,想报随时都可以报回来。”夏侯翼淡淡的说。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就是他愿意的话就知恩图报,他不愿意的话就能将那人推到谷底去!不过这也将郑杰说的再没有后顾之忧,他站起来长长的对着夏侯翼作揖:“是郑某太过谨慎了!一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夏侯翼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只不过如今两人之间是敌是友不分明,他只能说:“我猜着是我二叔去找安国公了吧?”
夏侯翼结合自己安插在老宅的人回的话,再想想郑杰突如其来的找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安国公如今还有一部分兵权掌握在手中,恰巧我堂弟被流放的地方似乎距离安国公管辖的地方不远,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二叔向安国公求情了。”
夏侯翼说的很是笃定,郑杰一时间没想到夏侯翼竟然了解的如此透彻,这件事他说是自己的小厮无意间问出来的,但是谁知道这无意之间又有多么的无意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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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话 各有不幸不幸人
郑杰是原本是抱着一种跟夏侯翼互惠互利的心思来的,他见识过夏侯翼初回京城满眼警惕的样子,也见识过夏侯翼暴打他的堂弟夏侯帅下狠手的样子。
这些年来他谨小慎微避开自己父亲的小妾和疼爱的两个儿子,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出错,以后安国公的爵位还是自己的,但实际上却是他的不作为和退让换来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要对他赶尽杀绝。
哪里想到夏侯翼不按常理出牌,原本两个人一起唱双簧的,哪里知道最后是自己一人独角戏,对方根本不配合。郑杰此时也只能苦笑一声:“看来是我多虑了,夏侯兄弟心中自有丘壑。”
夏侯翼摆摆手,这个时候很是安心的将自己的后背给了郑杰,他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雨水,心中一片清明。
到了这个时候郑杰哪里还有隐瞒的必要?竹筒倒豆子一般干脆利落的将夏侯翼的二叔跟自己父亲之间交易说了出来。
郑杰有些自嘲的说:“原本想借着夏侯兄弟将这件事摆平的,夏侯兄弟久居京外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安国公家的大少爷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什么都无能为力,无力护着自己的母亲,如今连自己的妻儿都想借助你这个外人的手护着,实在是无用的很。”
“红尘俗世中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郑大哥跟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何必妄自菲薄。”
郑杰听完夏侯翼这话心头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侯翼,他以为自己触怒了这个位高权重的少年将军,以夏侯翼目前的地位来看,虽然他的官职还有他的年龄都比很多人小,但是谁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以官职和家世来衡量这个年轻男子?
因此在郑杰以为夏侯翼对他心中恼怒的时候,郑杰再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心思不单纯,目的更不单纯,原本以为夏侯翼被人利用定会生气的。哪里知道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认同的话?
“夏侯兄弟不怪我?”郑杰高兴完了眼中就有些复杂。
夏侯翼并没有转过头。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旦话说出来就是泼出去的水,而且郑杰如今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意思,他一旦应下来。相当于连郑杰身后的人也保了下来。
“无所谓怪不怪。身不由己的事情我也做过。”
郑杰听到夏侯翼真么说。心中一时间也五味成杂,这世上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想到夏侯翼的过往。他一时间也有些默然。
“夏侯兄弟大人有大量,实在叫为兄羞愧不已。”
夏侯翼心中并没有他看起来那样平静,毕竟安国公厌弃自己的大儿子,他却伸出援手,这就变相的表明了自己对郑杰的维护只是这样一来就是跟安国公为敌了,不然为何郑杰乃是正房嫡系,却把日子过得如此艰难,还不是因为众人都在揣摩安国公的心思没人敢对郑杰示好,平日里面子上倒是客客气气的,但一旦有事的时候就不得了。
如今他自己身上的官司都不断,再加上郑杰……夏侯翼此时扯扯嘴角,有些光棍的想“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仔坏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夏侯兄弟,如今咱们摊开了说,我也不怕你笑话,你二叔花了不少银子去给了我二弟的姨娘,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如今不同,自从前些日子你提出了将平南侯府的爵位还给陛下就有很多人对你暗中不满。我父亲更是公开说你数典忘祖,不忠不孝。”
他苦笑的看了一眼夏侯翼,“我知道这些话是我父亲说的如今我透漏给你你会看不起我的为人但没关系。”
“如果我二弟得势的话,我母亲跟我的妻子儿女,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那种愚孝?”
因为安国公不动声色的打压,郑杰这些年很很多人只能称得上“君子之交淡如水”,遇见事情的时候那些人也并不能给他任何帮助,长期压抑下来,他除了博闻强识还有一副隐忍的性子之外并没有几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此时夏侯翼身份足够,年纪相当,仿佛给了郑杰一个发泄口。
“有时候我甚至想这安国公的爵位还不如不要了,假如有一天我得到了,也必然如同你一般拱手让人,就是从此背上郑家的罪人这种名声也比别人将我的妻儿母亲踩在地底下好。只是到底不甘心,只要一想到我二弟有朝一日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就有一种一定要拿下这个爵位的心思。”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在那个时候将爵位交出去?”
郑杰豁然睁大眼睛!
“大权旁落,世家大族从前朝开始就把持着朝堂,皇权不能集中,皇帝的权威始终受到来自勋贵世家的威胁,这几年陛下几乎是带着太子殿下事无巨细的处理政务,一方面说是手把手教导太子殿下,但这何偿将权利都集中在自己手中呢?”
“东边我带兵奋力抵抗,赶走了水匪海盗还有那些倭人,西北地区朱老将军更是重创犬戎部族,直到带回犬戎首领开始,陛下几乎是对自己的自信心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如此情形之下,我要那个平南侯的爵位做什么?这个爵位迟早会成为我的包袱,阻碍我前进,甚至更有甚者,我的身家性命也会不保!”
夏侯翼所说的这些事情,在郑杰眼中无疑是投下一炸弹,将郑杰之前的认识全都推翻了。他声音有些干涩的说:“夏侯兄弟可对自己的话深想过?”
夏侯翼回头啼笑皆非的说:“深想?我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有时候凭借的并不是我的身份,更多的是对时下所有事情的深入分析,八岁至今若是我做事之前不考虑后果,呵!”
那种不屑的口气简直让郑杰脸上发烧,那只不过是他心乱如麻的情况下说的而已。
“其实除了你二叔你二婶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话 推心置腹旧相识
郑杰深吸了一口气,听完夏侯翼的一番话,他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但在这之前,首先他很确定的是,一定要跟夏侯翼交好,千万千万别做得罪夏侯翼的事情!一切像夏侯翼看齐。
郑杰此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夏侯翼答应出手的话,几乎就是将他——安国公家大公子这一脉护在羽翼之下,相当于郑杰是夏侯翼的人,到时候就算是郑杰有二心,夏侯翼也自然不会叫自己人里面出现一个拖后腿的,那会郑杰再有动作,夏侯翼绝对不会对他手软!
不过至少此时郑杰给夏侯翼表决心这是一个好现象。
听见郑杰说起他的二婶,夏侯翼心中浮现出一个笑的很是爽朗的女人,说她笑着并不是说这个女人好相处,相反,她时刻严肃着一张脸,只有在见到自己的儿子—夏侯帅的时候才会柔和、爽朗、发自内心,那笑容更是深入眼底……
夏侯翼压下心中的深思,对郑杰说:“哦,我二婶做了什么叫郑大哥如此另眼相看?”
“我父亲的妾侍据说是跟夏侯兄弟的继母认识,但是那一日据说全程都是二夫人在主导,而且夏侯兄弟恐怕没见过我父亲的妾侍,虽然我们之间相互不待见,但我说一句公道话,她,如果不是成了我父亲的妾侍,做任何人的正妻都绰绰有余,还会是那人最好的助力,”
他看了一眼夏侯翼,神色有些古怪的说:“而且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避开她的锋芒。一方面是我父亲的缘故,还有就是,我的母亲耳根子有些软,也不像她那样杀伐决断,而内宅中杀人不见血,我母亲那样的性子……所以夏侯兄弟可想而知,她有多厉害。”
“但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被我的二婶拿捏住了,所以郑大哥觉得我二婶需要提防是不是?”夏侯翼心中叹口气,原来在外人眼中二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但是别人怎么会明白自己的二婶呢。就是她自己有时候也看不明白。
“咳。”郑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夏侯翼:“我知道夏侯兄弟心中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夏侯翼看着窗外竹里馆的景色。并没有搭话。
郑杰跟夏侯翼很多年没见。这几日因为要见夏侯翼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调查了一下夏侯翼而已。至于夏侯翼真是的性子如何,根本就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罢了。此时夏侯翼不说话他心里也没底,但如今他跟夏侯翼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又怕夏侯翼轻敌了!到时候他也会跟着受牵连!
“但有一句话叫做‘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而我就是最明显的例子,这些年若不是我父亲的宠妾,我何至于此!”
话说道这里不免有些悲凉,他一个大男人要在另外一个人面前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女人,这种事情说出去根本就没面子不说,还伤人尊严。
夏侯翼一愣,没想到郑杰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他一时间有些讪讪的,在别人跟前揭自己的短,也亏的郑杰把自己不当外人,不过这样也好,说明他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
“我并不是不将郑大哥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突然想到一些关于我二婶的事情。”
郑杰见夏侯翼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中这才好受些,也不枉自己将如此难堪的事情说出来了!
“现在我就想问郑大哥一句话。”
郑杰见夏侯翼如此郑重其事,也很是认真的说:“夏侯兄弟请讲。”
夏侯翼看着郑杰的眼睛:“郑大哥对安国公的爵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郑杰在对上夏侯翼眼神的那一瞬间有些想退缩,他跟夏侯翼对视了片刻才轻轻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然后出声道:“如今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而是我父亲怎么想的问题。”
他如果原本还对爵位抱有想法的话,那么经过夏侯翼一番话,就得重新思量了。
夏侯翼见他低头,颇有些举棋不定的意思,心里面倒也理解他,毕竟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不是任何人都有那么大的勇气放下的,尤其是他是安国公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些想法也在所难免。
“此事也不急于一时,我如今不过是想知道郑大哥的想法,然后看下一步怎么行动罢了,事关重大,郑大哥不妨好好想想。”
夏侯翼这些话,郑杰正中下怀。
“多谢夏侯兄弟。”郑杰站起来有些感激的说。
夏侯翼并不以为意:“郑大哥不必多礼,而且帮人帮己,当年我跟堂弟之间的关系你也看见了,他回来的话,我的后院有要鸡犬不宁了,况且我如今正是处在风口浪尖,那些人怎么会让我好过,到时候攻讦我是小,牵累到定西军就得不偿失了。”
夏侯翼说得不偿失,郑杰想到朝堂上一直吵吵嚷嚷议论了好久都没有个章程的伤残士兵安置问题,心下也了然。
“再说安国公若真是从中插手的话,想必陛下必然会给他这个面子,到时候我这个堂兄难免会在陛下面前背上刻薄寡恩的名声,就算时候我在陛下面前说明我只是不愿意徇私枉法,那又怎样,陛下的看法已经形成,到那时一时半会也根本扭转不过来……甚至会觉得安国公宅心仁厚,夏侯家的事情我自己不出面却要一个外人出面,到时候别人怎么想?”
郑杰连连点头,那时候夏侯翼的二叔会对自己的父亲心存感激,恐怕到时候就是予取予求了。
“夏侯兄弟考虑的很是周全。”
他其实从别人那里早就知道夏侯翼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但如今夏侯翼却在他面前说了这么多,可见夏侯翼还是对他很慎重的。郑杰这些年来因为身份的问题鲜少有这样交浅言深的朋友,夏侯翼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了,他心中的熨帖可见一般,这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感激明明白白的挂在脸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话 此时无声甚有声
两个大男人的学什么执手相看泪眼,也怪难为情的,夏侯翼自然是看见了郑杰那感激的眼神,他在军中呆惯了,之前见到这个男人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此时这个样子夏侯翼别说不习惯了,根本就是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他们是半晌午出来见面的,郑杰本就打算跟夏侯翼说完事情,若是两人相谈甚欢的话不妨留下来用个午膳,如今看来何止是相谈甚欢,郑杰对夏侯翼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岂有不留饭的道理?
他的小厮甚是善解人意,此时在门外道:“大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郑杰顺势说:“如今已经是晌午了,夏侯兄弟不如留下来用个饭?”
夏侯翼跟郑杰如今也算是合作关系了,岂能连这个面子都不给,自然而然的应了下来。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出来这边的茶室换到另外一个更暖和的雅间,一桌子菜正热气腾腾的,夏侯翼随便看了一下就发现哥哥精致非常。
“听说着竹里馆平日里很难吃的到,就是要吃还要提前定位子,看来对郑大哥倒是大方得很。”
郑杰愣了一下,然后请夏侯翼坐下才说:“夏侯兄弟若是喜欢了,以后尽管来就是了,这里不会对夏侯兄弟设防的。”
夏侯翼讶然:“这里是郑大哥的?”这一点到真是没想到,着竹里馆素行良好。开始他只以为是京中的权贵人家悄悄开的,但忍让不妨先一进去就先查看了地形……怪不得郑杰那么放心的什么话都敢说,原来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让夏侯兄弟见笑了,手头拮据,连给母亲吃药的钱都没有的时候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贵族子弟经商其实是一件本被人看不起的事情,毕竟都讲究个有父母在不只家业的说法,而且“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是低下,要不是那些身份特殊点的商人,根本就没什么分量。
因此夏侯翼的惊讶被郑杰当做是不可思议。因此他苦笑着像夏侯翼解释。
夏侯翼看了一眼郑杰。这人如此敏感,觉得自己今日说的话简直比以前一个月说的都要多,简直能跟小公主媲美了,然而夏侯翼并不喜欢将这个男人跟小公主相提并论。
“郑大哥多虑了!我母亲出自西北唐家。”
然后他就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夹菜吃。
郑杰听到这么一句话。有些懊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他怎么就忘记了。夏侯翼的母亲本就是西北唐家的姑娘,那西北唐家可不就是行商起家,至今也未曾摆脱商人的身份么?
只好尴尬的岔开话题说:“吃菜吃菜!”
竹里馆的才本就是请了名声赫赫的大厨烹调出来的。每一道不仅是从外型上要好看,味道也要名副其实,郑杰是这竹里馆的东家,很自然厨子只会对这一桌子菜更加用心。
“夏侯兄弟尝尝这道竹笋鸡汤煲,用文火炖了一夜,如今喝起来鲜香不油腻刚刚好。”
夏侯翼筷子顿了顿,这意思是说昨晚就知道会跟自己一起吃饭了?
他随即若无其事的拿起碗舀了一碗汤,尝了一口说:“味道确实很好。”
两人气氛融洽的吃了一顿饭,夏侯翼就着这毛毛雨坐在轿子里回去了!
郑杰撑着伞站在大门口,等人都看不见了才对自己的小厮说:“回府吧!”安国公府,除了自己的父母妻儿还有一般魑魅魍魉也在等着自己呢。
夏侯翼闭着眼睛思考跟郑杰见面前前后后的事情,此人不是个蠢笨的,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也不一定句句属实,但夏侯翼也不会不高兴,毕竟是几乎没有交集的人,有些话不尽实际也情有可原。
如今就看以后的情况如何了,要是那时候他还不能跟自己推心置腹,那么此人就不可信了。
叫夏侯翼比较在意的是郑杰说的关于自己的二婶,据自己的探子来报,二婶是和张氏一起出去的,而且这两人之间虽说是妯娌,但是二夫人因为是正妻跟张氏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但就是在二夫人掌家的情况下张氏却活的好好的,夏侯翼仔细摩挲着其中的蛛丝马迹。
他有个习惯就是用沙盘来演练, 把一切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还有疑点都会在沙盘上排出来,给夏侯翼倒腾沙盘的人只觉得夏侯将军即使在家中也情分一场,却没想过夏侯翼用沙盘大多数的用途是来自己思考的,根本不是什么军事演练。
这种方法一般使用过之后,抹平了就不留痕迹,夏侯翼打仗的时候习惯这样,如今也没改过来这个习惯,他将自己郑杰、安国公、安国公的宠妾、自己的二叔、二婶、继母张氏全都在少按上标示了出来,只有他自己能看懂那些鼓起来的小三都代表什么,他一个人在那里摩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唤了一声丁胜。
丁胜早就在门外伺候着了,夏侯翼将自己在书房关了一下午,他还以为夏侯翼因为老宅那边早上传来的消息闷闷不乐呢,如今见夏侯翼面色如常的出来了,就赶紧说:“主子,厨房刚做了猫耳朵,给您来一碗?”
“嗯,也好。”
不一会一大海碗的猫耳朵,还有几样木耳拌洋葱、麻辣鸡丝这样的小配菜端来,夏侯翼倒也吃的香甜。
他一边吃一边问丁胜:“当年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相关的人可有找到?最好是人证物证都在。”
丁胜知道夏侯翼问的是什么,也不含糊,立即回答道:“因为年纪久远,又事关重大,据说二少爷出生当日身子虚弱,二爷迁怒了很多伺候的下人,那些人被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落得好处,属下找到的那个人据说也只是当年二夫人院子里的三等丫头,因为不是干系甚远,被发卖到了南京府一带,如今人倒是有眉目了,但还没回来。”
“就这一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话 心心切切反踟蹰
丁胜听夏侯翼问了这么一句话,见他就算吃饭也没有多少表情,心里就有些没底。
斟酌一二才说:“当年那些人十有**都被打发了,就算还有活口,也隐姓埋名尽躲了起来,这样一来让我们找人更加困难了,就是如今这个女人也是花了好些日子才有了眉目。”
夏侯翼半晌都不做声,室内只留下他吃饭发出的轻微声响,丁胜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等夏侯翼示下。
夏侯翼吃完饭那帕子漫不经心的擦手:“以往我们不知道夏侯帅并非二夫人亲身的儿子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当年那些被处理的人需要重点查访,但是你别忘记了,二夫人身边据说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嬷嬷,二夫人对她特别信任。”
丁胜脑子里一瞬间划过一道光,但是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将军是说,那个嬷嬷欺骗了二夫人?但是据说那嬷嬷对二夫人忠心耿耿,而且她无儿无女,甚至连背叛二夫人的动机都没有,所以一开始我们就将她排除在外了!”
“没有动机不代表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今天跟安国公家的大公子一起吃饭,我突然想到,郑大公子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呢,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而且这些年来隐藏的很好,一点都不比他的两个弟弟差什么,我突然就觉得我们当时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何不换个方向调查?”
夏侯翼起身往门外走,嘴里却说道:“伺候的人无意有很多,但真正的心腹,如同你这样的知道主子所有事情的,并不多,在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侯府,要想做出换一个孩子这种事情需要多大能耐?顺利进入侯府可能简单,但是要想近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那嬷嬷贴身伺候二夫人,二夫人对她简直如同自己的亲人一样,而她也吧二夫人当做自己的亲身女儿。亲身女儿要生孩子。她怎么会不着急不担心,但是后来生产出了事情,我二叔发落了所有人,却唯独只有她幸免于难。就算有二夫人求情但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
“主子说的是。我这就去让人调查。”
丁胜听完夏侯翼的话也开始仔细思量起来。心中暗自恼怒,他们根本就没想过那个嬷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丁胜?”
“属下在!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门房那边……”
“没有帖子也没有人过来。”丁胜迅速说。
夏侯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门房那边若是有郑大公子的人来,不要迟疑。立即放行!”
“属下明白。”
“还有,不要擅作主张。”
这最后一句话叫丁胜心颤了颤。
不过在夏侯翼转身出去的时候,他低低的诅咒了一句:“他娘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他娘的。
毕竟事情多,夏侯翼原本已经快要忘记关于兰齐朵请帖的事情了!叫丁胜一提醒,他又记起来自己的话,明天一早要是还没有受到小工关注的请帖的话,他就要上门去讨要了,到时候理由也是现成的,就直接问小公主为何她的赏花宴自己连一张请帖都没有!
想法总是很美好的,第二日虽然没有再下毛毛细雨了,但是天上还是一点太阳要出来的意味都没有,雨后气温骤降,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
夏侯翼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去元嘉大长公主府要个请帖的,反正他在兰齐朵跟前那么多没脸的事情都做了,多这么一件又能怎样,反正在小公主眼里,他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但是真正要出门的时候他却又踟蹰了!
换好衣服,站在房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夏侯翼有些发愁,不过面子上夏侯将军还是一副深沉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他在发愁,甚至丁胜因为昨天自觉惹他不高兴还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如今虽说下雨天路面不好,但也有人去护国寺这样的地方踏青,将军既然最近不用上朝,何不出去走走散散心?”
丁胜完全是一片好意,但是这种好意在夏侯翼看来却是更添了一份烦闷,如今距离小公主花卉的日子越来越近,自己别说早点准备礼物什么了,就是连帖子都没接到,这种时候夏侯翼怎么可能有功夫去踏青。
他再次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都问了一边,才间隔一天时间,他要查探的事情又大多数年代久远,什么都没有进展,夏侯翼有心发作但是也明白自己这是借题发挥,反倒自己更闹心不愉快了!
“要不主子去找云小侯爷吧!您也多日未见他了!”
要不怎么说丁胜是夏侯翼的心腹呢,对夏侯翼的心思那真是了解的透透的,云凯旋不就是福安大公主的驸马吗?元嘉大长公主虽然姐妹众多,但要说关系要好的似乎就之后又福安大公主了。
“备轿吧!”
夏侯翼对丁胜的提议可以说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他想来知道云凯旋有急智,不知道这次云凯旋有什么主意。
云凯旋平日里差事清闲,而且他是康泰帝的驸马,这种下雨天的日子,他要是告假不上朝,也没有谁不长眼的找茬,只不过夏侯翼见到云凯旋的时候,云凯旋正在自己的兵器房里,舞弄那几乎挂满了整个房间的兵器。
“难得你这个时候过来。”
云凯旋见到夏侯翼颇感意外:“你真是奸诈狡猾,朝中那些大臣们因为你的几个提议都炸锅了,结果你这个提议的却告病了,那些人如今准一注意力跟兵部一条到晚死扛,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绕着夏侯翼转悠了一圈道:“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旧伤复发的样子?看在咱俩以往的交情上,怎么样?透漏一下,说说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夏侯翼随手拿起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一下子就抽了出来,朝着云凯旋刺去,云凯旋幸亏躲开的及时,险险避开那一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气急败坏的说:“你发什么疯?”(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话 将军焦急寻帮手
夏侯翼毫不在意云凯旋的气急败坏,他挽了个剑花之后又将剑放了回去,云凯旋见他有一种要把里面的兵器都要试一遍的样子,赶紧将人拉了出去。
夏侯翼随着云凯旋出了兵器房的门,见随从足足用了三道门才将门关好,回头见那兵器方上面写的名字叫“极光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云凯旋见他笑着看向自己的兵器房,很是警惕的说:“你可不要打我那些宝贝的主意!”
云凯旋自己爱好收集兵器,但因为门第的缘故,他今生估计只能看着这些兵器却根本没办法上战场,但夏侯翼不一样,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自然明白一把称手的兵器有多重要,见他刚刚那样对不是自己惯用兵器的剑都那样娴熟,可见这厮会多少兵器。
夏侯翼看了一眼云凯旋说:“你那些东西糊弄一下外行也就罢了,正要上战场的话,你那一整个房间都没一样称手的!”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就好比是在一个喜欢收集字画古董的行家面前说“你那些字画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云凯旋当即就要跳脚跟夏侯翼理论。
“行了,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事情要商量,你都是孩子他爹了,怎么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夏侯翼见云凯旋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立即说道。
云凯旋冷哼一声:“我还到是孩子他爹了,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呢,连给你生孩子的人都没影,哼!”
两人你损我几句,我也不叫你好过,闹闹腾腾的到了外书房,这个季节了,云凯旋的书房里竟然还有两个炭盆又热的夏侯翼冷哼一声:“娘们兮兮的!”
云凯旋这次根本不理会他,用热热的水洗漱了一番,又喝了一杯热茶,长长的叹口气。才不怀好意的对夏侯翼说:“叫我猜猜你的来意。看你一脸郁卒的样子,是不是在为元嘉大长公主的花会的事情发愁。”
夏侯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中更郁闷了!他难道将这件事写在脸上了吗?怎么竟然谁都能知道似的!
云凯旋见夏侯翼不说话,心中暗自得意。继续说:“那我再猜猜。你肯定是因为没收到元嘉大长公主的帖子所以才焦躁吧?啧啧啧。竟然都用剑指着自己的兄弟了!”、
夏侯翼忍了又忍终于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自然是有人和我说过这些话了!”云凯旋笑着说。
夏侯翼想一巴掌打坏这张即使成亲了还叫京城闺秀朝思暮想的俊脸!这个时候卖什么关子,真是够了!果然讨厌的很。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又湄问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云凯旋说的理所当然,将夏侯翼气的咬牙。
但如今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云凯旋说是有人叫他这样做的,不着调那个人是谁?
夏侯翼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想到太子殿下当时说话的样子,云凯旋不禁为夏侯翼掬一把同情泪,“是我那大舅哥说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时意有所指,不过我老感觉他特意在我面前说肯定是觉得你我交好,特意跟我说起然后叫我转告给你听的。”
云凯旋嘴里的大舅哥,夏侯翼略一思忖就知道说的是太子殿下,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太子殿下当时是怎么说的?你将太子殿下的原话跟我说一遍。”
云凯旋这下到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最近朝中出来那犬戎首领的事情就是伤残士兵安置的问题了,不过最叫人议论纷纷的却是元嘉大长公主的花会,据说目前京中的首饰铺子,胭脂铺子,还有成衣铺子都火的不像话,只要东西好,价格多高基本都有人要,当真是挥金如土。我家公主公主殿下如今虽说有孕在身不宜过于操劳,但她那个性子有热闹不看简直不可能。”
夏侯翼耐着性子听云凯旋说,只想恨不得他赶紧说重点。
“但上面有陛下亲自发话,还有太子妃、皇贵妃派了人手,公主府更是人才济济,哪里有福安用武之地,好在太子殿下也是个周道人,知道福安闲不住,派了个特别轻省的活,专门让她说道那些闺秀们的脾气,到时候交好的安排在一起,关系不好的尽量岔开,这也是元嘉大长公主不爱交际,否则这些事情根本就用不上我家公主殿下出面。”
“本来这种小事,太子殿下派人来知会一声就行了,结果他却特意将我喊了去。”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夏侯翼:“太子殿下的原话大概意思就是元嘉大长公主如今年纪不小,我是个做姐夫的能好好留意一下身边的青年才俊,不要家世多好,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人要从内到外的表里如一,还有要以陛下点名的那些附和条件的人为主,不要什么人都考虑。”
“这些话我来回琢磨了半晌,怎么想怎么觉得太子殿下说的这些话都是话里有话,是针对你的一般。”
夏侯翼并未出声,他只觉得这样一说却是有点那么个意思在里面,但仔细想一下好像什么都没说。
云凯旋见夏侯翼皱眉,有些试探的说:“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情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了?”
“我一个带兵打仗的人,才回来多久,连太子殿下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就做了惹人不高兴地事情了?”
夏侯翼说完这些话就垂下眼帘,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天他打饭去了元嘉大长公主的府邸,被人监视了!监视他的人就是太子殿下!
那么很有可能,元嘉大长公主府的人就有太子殿下的人,小公主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那么自己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没逃过太子殿下的眼睛!云凯旋说那些话他觉得不对劲,夏侯翼此时听完也心中明了,要是估计不错的话确实是对他说的!
“得了,你就是倒霉透顶!”
“不是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吗?所以我来找你了!”(未完待续。)
ps: 作者君打扫一天卫生,还要码字,眼睛已经困得快睁不开了!
第一百零六话 问缘由无能为力
夏侯翼寻思着云凯旋能给他出主意,但是云凯旋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他并不能帮上多少忙,甚至会因为身份的关系连说句话出个主意都不可以,夏侯翼这是打错算盘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也要臭皮匠有能力才行!”云凯旋并不介意夏侯翼将他比作臭皮匠,但是这件事他没法插手。
“我知道这种事强求不来,但你是太子殿下的妹婿,也是元嘉大长公主的姐夫,怎么就没资格了?要是你出言的话,太子殿下看在福安大公主的面子上也不会叫你难堪。”
夏侯翼并不死心,其实原本有一个人更合适的,但是梁王如今在公主府,一来是因为躲避众人找他托关系要一张花卉的帖子,二来梁王却是有伤在身……
云凯旋婚后到底比之前稳重了一些,夏侯翼这样强忍所难他也不生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能帮忙我早就不用你说出售哪里还用等到现在?你有没有想过,之所以太子殿下拐弯抹角的不给你帖子其实就是在警告你?”
夏侯翼抬起头看了一眼云凯旋:“警告?”
“你如今总领西北几十万大军,而且从十几岁开始就扎根在那里,在军中的威望岂是别人可比的,太子殿下不能跟你走太近,而且他做太子多年,这一个弄不好就会被陛下猜忌的,太子殿下若是跟你走的近,将亲身妹妹嫁给你。你说陛下怎么想?”
“但是你如今声名赫赫,太子殿下大概也不能对你说什么,那只有通过别人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了!”
“是不是只有陛下同意了才可以?”夏侯翼原本以为不过是个花会的小事罢了,如今竟然这样麻烦,他直接一句话指向问题的重点。
却叫云凯旋吃惊的说:“你脑子都是怎么想,这话既然能是太子殿下说的,就代表了陛下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一点吗?”
“况且兰氏皇族没有把女儿嫁给武将的先例,你若是真想亲近元嘉大长公主,那么只有一条路可选!”
元凯旋直视着夏侯翼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解甲归田。上交兵权!”
这对夏侯翼来时未尝不是很困难的一点的。如今还不是上交兵权的时候,他眉头紧皱,在云凯旋跟前有些无奈的说:“你是知道,如今到我这样的位置。不是一句解甲归田就能解决问题的。我总得为我手下的那些士兵考虑。他们打仗时是士兵,无仗可打的时候就是农夫,但是这些年他们跟着我南征北战的。真正懂得务农的能有几人?还有那些受伤的伤残士兵,他们受伤之后相当于没了劳动力,但是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不把他们安排好我怎么安心?”
“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决断是不是?”云凯旋看着夏侯翼说道。
“你既然选择顾全大局,那么儿女情长这种事情就不要想了,而且我奉劝你一句,你这样的想法在陛下和太子眼里并不是合格的驸马人选,就算有一天你褪去了战衣,陛下和太子也不会选你!”
“为何这样说?”
这话夏侯翼根本不喜欢听,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云凯旋是怎么说的。
“元嘉大长公主不缺名利权势,不缺金银富贵,她只要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夫君而已,时时刻刻以原价大长公主为重要,将元嘉大长公主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心中顾念这家国大义,别人能轻而易举的越过元嘉大长公主的地位!”
“我也可以做的到!”
“你还不懂吗?我自己都能看出来,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这次你就不会因为那些士兵安置的问题,不愿意归还兵权了,你会为了元嘉大长共奋不顾身!而不是拉拉杂杂跟我说一大堆你的不得已!”
夏侯翼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他有些无力的说:“难道就不能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你的心太大了,两全其美?这世上谁不想两全其美?”
“我只是觉得事有轻重缓急罢了!并不是公主殿下在我心中不重要。”
云凯旋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侯翼,他长相俊美出尘,这样看着人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锐利!
“等你觉得元嘉大长公主胜过一切的时候你就不会还想着你的那些士兵了,只能说明你对元嘉大长公主的情还没到那种海枯石烂的地步!”
夏侯翼的颓然可想而知。
云凯旋很少见夏侯翼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虽说平日里说话损来损去损惯了,但那也只是几句话耍耍嘴皮子而已,哪有那么夸张的真的希望夏侯翼怎样,只不过这件事他无能为力插手,要知道自家的公主殿下虽说也是太子殿下的妹妹但是只有元嘉大长公主才是一母同胞啊!这并非一个娘生的,总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太子殿下能对他这样,对她媳妇也几乎一视同仁的,他已经觉得果然是天家皇恩浩荡了!
“既然如此,还是多谢你了!”
夏侯翼如今的心情可想而知,云凯旋妻子儿女都有了,就在刚刚他还看见云凯旋找了一个比较小木头短剑,想到云凯旋的儿子,他不禁有些羡慕。
云凯旋忍不住出声说:“你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并没有多少办法混进御林军,而且若是被发现了,那是要担上罪名的,御林军好歹是陛下直接统领的,而且我也不想连累别人!”夏侯翼苦笑着说。
“告辞了!”
“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夏侯翼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云凯旋见夏侯翼走了才对自己的随从说:“你去告诉公主殿下这里的事情。”
太子殿下说的事情,福安大公主也是知情的,如今夏侯翼走了,云凯旋自然要通知一声。
“可怜夏侯翼一片痴情。”
“痴情什么,你们男人就是功利心重!他要是真的在乎我九妹,就不会想着什么兵士安置的问题了!”(未完待续。)
ps: 大家新年快乐!好开心认识你们。
第一百零七话 求助无门将军苦
云凯旋不过是自言自语一句罢了,谁能料到福安大公主竟然来了,福安大公主如今怀有身孕,云凯旋原本就试试顺着她,如今因为有孕在身这件事地位更是超然,他老娘喜不自禁,凡事都以福安大公主为重,云凯旋越发没有地位了!
“你怎么来了?”
云凯旋赶紧结果福安大公主跟前丫鬟的手将人扶进房间内,嘴里念叨:“这天阴沉沉的,下场雨简直比冬天还湿冷,你不好好呆在房间里出来做什么,我这边不是一见完夏侯翼就让人过去跟你传话吗?”
福安大公主见他事事妥帖,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不过还是没好气的戳着他的脑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心里面不落忍,指不定想怎么帮他呢!”
云凯旋也不敢嫌弃疼,还要赔笑:“您轻一点,水葱似的指甲别弄断了!要说我帮着他,那真是冤枉!再说那哪能呢,太子殿下好歹是我的大舅哥,九公主更是殿下您的亲妹妹,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胳膊肘往外拐,你以为自己多大能耐能拐过去吗?小心我父皇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果然是天家贵女,真是要多霸道有多霸道,明明是她说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结果又成了自己拐不过去了!不过那话说出来,云凯旋竟然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果然这是被奴役的时日久了么?
他苦笑一声说:“是!殿下威武!小的当然没能耐胳膊肘往外拐。”
孕妇的脾气总是有点奇怪。容易焦躁容易多疑,福安大公主只觉得自己怀的这一胎比第一胎要辛苦多了,这种动不动就肝火旺盛的事情真是没少做,大概福安大公主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硬邦邦的安慰道:“当然我的意思是你跟夏侯翼四不一样的,还有你千万别学夏侯翼,我九妹被她看上真是倒八辈子霉,他真是想的美!纪要大权在握又要佳人亲睐,世上的好事都被他占完了!别人还活不活了!”
福安大公主越说越来劲,点着桌子说:“他也不想想我们兰家就没这个先例。父皇要真是迫于无奈答应他了。在别人眼里就是不敬祖先,数典忘祖!父皇乃是一国之君,他要是言而无信的话在那些皇亲国戚眼里怎么看,别以为着祖训就父皇知道。那些人里面哪一个不是人精!我能知道别人自然也能知道。”
云凯旋分神的想。这么说来。自家公主殿下其实对亲爹还是很维护的,可见家人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那意思是不是以后她也能这样维护自己……
“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着?”
“殿下千万不要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滚!”
福安大公主显然很是暴躁,跟云凯旋在一起时日久了,她一眼就能看出云凯旋是不是专心听他说话!
看来今日这胭脂脾气着实不好,云凯旋简直要给她跪下了!连一边伺候的嬷嬷都遭受了无妄之灾。他嘴里只好说:“自然是听着殿下说话,而且我觉得殿下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陛下肯定不会答应夏侯翼任何事情,不然一国之君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回答的是如此一本正经!福安大公主也确定了他确实有听自己说话,那心里面的火气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云凯旋暗暗松口气,只觉得这位公主殿下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她却没想过,福安大公主前世就能在兰齐朵心灰意懒的时候去给她鼓劲,想把她骂醒,今生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那种维护自家姐妹的心情,除了她也没谁了!
不过都说宫中出来的公主勾心斗角,云凯旋自然也这么认为的,但是她显然没估计到,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相爱想杀”这种特别复杂的感情了!
他如今再怀孕的福安大公主跟前已经学会了一种技能,就是神游天外的时候还能分神去听公主殿下在说什么,不过这次听见的可不是什么好话!云凯旋心里也有些不悦!
因为福安大公主正在说:“你最好是离夏侯翼远一点,不要被他带坏了,他这样的大英雄,心中只有大家小家被他早就置之脑后了,我兰润的要求不高,但是也想着你能不管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事情都以我和孩子为主,夏侯翼既然要逞英雄那就叫他去逞英雄,只要你别被他带的想做个大英雄就好了!”
福安大公主瞥了一眼云凯旋,云凯旋眼中的不悦她自然看在眼里,只不过,她借着又补充了一句话叫云凯旋尴尬不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集了一屋子兵器!”
这句话可真是不留情面,云凯旋一时间只能讪讪的摸摸鼻子!
他心里只能对夏侯翼说声抱歉,这简直到处都是陷阱,除非他什么都不做,不然他说一句话,他家公主殿下就有一百句等着反驳。
夏侯翼一路出了福安大公主府,心情其实没比这天气好多少,原本他是对云凯旋抱着希望的,因为云凯旋鬼点子不少,如今看来云凯旋也对这件事爱莫能助,或者说,站在云凯旋的立场,他没办法帮助自己。
夏侯翼长叹一口气,想到云凯旋说的那些话,他心中思索,小公主真的在他心中地位没有那些同袍重要吗?但是他心中根本放不下那些同甘共苦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而且他心里面比谁都明白,如果说这朝中上下谁能为那些将士们多谋取一些活路的机会,说话还能有些分量的话,那么除了他还真是没有谁了。
不是他看得起自己,只是俗话说得好,“出头的椽子容易烂”,他如今就是要起个带头的作用,才能让那些顾虑重重的人稍微放下心来,然后跟着自己为他们管辖的那些人也一道谋取,不管他们是有怎样的私心,夏侯翼觉得只要大方向不错的话其余一切都可以原谅的,但前提是他还手握重拳……(未完待续。)
ps: 大家新年快乐,看在作者君年三十还在这会码字的份上,不要抛弃啊!
第一百零八话 誓不回头固执人
这世上有一种人只要他自己不试试,就不会明白其中的险恶,也不会明白有人的话那是忠言逆耳利于行,一定要亲自去碰碰运气才会甘心,等到自己亲身经历一遍才知道当初别人的劝阻乃是金玉良言。
在这一点上夏侯翼无疑是别人根本无法抵达的典范,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是撞穿南墙不掉泪。
云凯旋的告诫目的在于叫夏侯翼不要轻举妄动,轻易不要去兰齐朵的赏花宴上捣乱,但夏侯翼只听见云凯旋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不要想着两全其美的事,关注的重点不同,解决的方式怎么可能一样?
夏侯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离开福安大公主府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周密的计划起来。
首先,已经交回内务府的平南侯府那边,因为各种不可抗力因素找寻密道的进展缓慢,他就是将所有希望压在赛鲁班身上,但是在元嘉大长公主府的花会举办之前不一定能找到,他要找到密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证据,虽然因为他目前为整个夏侯家带来的荣誉来看,完全可以以势压人,但是他就想让夏侯家的宗族故老知道,他有理有据,能叫人心服口服!
还有,是不是自己最近对二叔实在太宽宏大量了?他不仅在外面打着自己的名义去蒙骗那些不知情的小商贩、小店铺,花钱如流水一般,他都没怎么计较呢。二叔还想着给他找事?把夏侯帅弄回来,弄回来之后呢,是不是打算再用自己的名字将人安家落户?就是在军中敢有调戏妇女的也是要军法处置的,更何况这种逼-奸不成,反倒害人性命的?打死都是人人拍手称快!
夏侯翼想着把自家二叔的那些门路先断了,他不是花钱花的很阔气吗?那就让人去找他要钱好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只要将夏侯帅不是二夫人亲身儿子这件事弄清楚有了证据,光是他那爱憎分明的二婶娘就够那两人喝一壶了,到时候他们哪里还有闲暇顾及给他找麻烦,可以说这件事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一窍通百关行!可恶的是都是些经年旧事。查探起来颇为费力。
想到这里,夏侯翼朝着坐在马车辕上的丁胜说:“叫人加快速度,元嘉大长公主花会前我要知道那个丫鬟的口供。”
丁胜原本就在揣测云驸马跟自家主子说了什么,如今不想竟然是叫底下的人拼命干活。这样子简直就是魔怔了。他试探着想开口说那老丫鬟如今连人都没见到。怎么录口供?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主子最近诸事缠身,这种做不好、办不到的话还是叫他少听。多给他点好消息。
夏侯翼倒是没空担心丁胜怎么想,他在思索,朝堂上的事情吵吵闹闹这么久是不是该有个具体的章程了?他要不要叫人加把火?
云凯旋觉得情义不能两全,但是在夏侯翼看来这只不过是两件事的先后顺序不同罢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先顾及朝堂上这种大义,然后再处理自己的事情呢?
理所当然这样想的夏侯翼没考虑过,有些事情的机会稍纵即逝,兰齐朵不会在那等着他解决所有遇见的麻烦事,康泰帝更不会觉得给女儿选驸马这样的事情跟朝堂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愿意他的女儿哪怕除夕办花会那也是所有人都要来的!
作者的很多话,不喜欢的点叉,谢谢。
果然是过敏了,脖子还有脸遍布疹子,痒起来恨不得将皮都抓下来。
多年皮肤脆弱患者给大家的几点建议:1.发现自己过敏后,立即用凉水洗脸,不要温的也不要热的烫的,洗面奶之类的也不要用来洗脸,反复凉水洗最好!2.凉水洗脸可以,但是千万不要用冰块冷敷,冷敷只是立即止痒,但是之后脸会更痒,更烧的慌!不要问为什么,老子试过!老子皮肤一到换季就过敏,从来没有例外!!!皮肤脆弱的已经到了一种崩溃边缘!3.洗好以后不要涂任何化妆品,记住是任何!(作者君无数次沉痛经验告诉你过敏了还想保养皮肤,你是做梦呢!)4.海鲜这还有牛肉这种发物就不要吃了,不想你的脸更痒的话。(作者君吃货一个,请允许作者君觉得只要长的好看那才叫吃货,不好看的那是饭桶▄█?█●给跪了)。
另外,跟小伙伴说说这两天事情曲折的经历。
昨天大年初一,大年初一这边一般都出去玩,作者也不例外,约上了一个好久未见的闺蜜,闺蜜还带着两岁多的儿子,孩子嫩嫩的声音把人心都萌化了,作者君忍不住在闺蜜上厕所的时候带着孩子玩(游乐场大年初一人山人海闺蜜上厕所用了四十分钟左右,因为厕所排队)。
有个人家出来的时候带着泰迪犬,小孩子喜欢动物,作者君也喜欢,没忍住摸摸小狗头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欢乐!
游乐场过年招揽客人弄了骆驼,羊驼这种平日不常见的动物,也没忍住好奇,此处省略一千字……_(:3∠?)_菊花碎了一地
之后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已经觉得有点痒难受了,但没在意,昨天太阳也特别好,可以说很热,大冬天我晒晒太阳怎么了?特喵的,后来回家后直接双手抓,脸上一片一片的!洗好了才舒服不少。
因为玩的太久,也不知道过敏源,本来好好养几天差不多就没事了,但吃货作者没管住嘴,过年又是好吃的特别,今天没忍住就吃。
虽然你们鄙视我好吃,但作者君有时候不被允许的情况下还会偷偷吃,一个人点了一盆干锅虾全部吃完这事情,作者君做过!!!不要问我为什么加重点感叹符号三个,因为经历太惨痛(吃完虾半个小时后额头,脸上,脖子上起了一圈疹子,整个人想抓心抓肺的挠痒痒,还头晕,差点被送医院,神奇的是大概一小时后疹子们自己下去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就跟被人施了魔法一样除了我自己知道为什么没人明白)
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一句话,管住自己嘴巴!只要发现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一定要戒口!!!
作者君的皮肤平日里自我感觉倍儿棒,但是过敏的时候那种自我厌弃感觉强烈到什么地步?就是仿佛下一刻就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奶奶一般,整个人悲观绝望的不像话!
特意把这些话加到收费章节里面,只是想重点提醒,因为我怕“作者的话”那块大家都不看。虽然作者就是个小透明,但是小透明感谢你们支持,所以想告诉你们这些,叫你们看到一个皮肤过敏重症患者的自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话 宴会前夕装扮忙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抵不过如此,就在众人都忧心忡忡万一长公主的花会这一日天气不好弄脏衣裙怎么办,然后又暗自不动声色的在妆容上还有首饰上下功夫,甚至连手中丫鬟给撑的雨伞要用什么样子的,大多数姑娘都已经计划好了,谁知道天气却慢慢放晴了。
天气晴朗起来之后会慢慢变热,很明显之前的那些打算又要白费功夫了,又是一通乱折腾,什么衣服太厚会出汗啊、出汗了会将精心描画的妆容弄花掉……
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妇道人家,为了自家相关的儿郎都已经在让人打听元嘉大长公主都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是英武的、还是斯文俊秀的、或者阳光开朗的,他们不敢触兰齐朵眉头,但兰齐朵总有交好的人家,像是泯城郡主、太子外祖家的表妹图萱萱、最后连太子妃的母亲都没放过!
杜老夫人将那些拐弯抹角来打听的人勉强送出去,回来就落下一张脸:“去!告诉老大媳妇,就说以后这样的人家在上门就说我病了,人不舒服不见客!”
把丫鬟打发走了,杜老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才说:“老夫人何必动怒,左右不过是一些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人家,您不想见就不见了。”
“平日里看着都好好的,怎么竟然连这么昏聩的招数都能想出来了?”杜老夫人气不过,拍着炕桌说:“听听她们都问的什么话,元嘉大长公主对容貌上有什么偏好?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传到那些尖酸刻薄的人耳中,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好好的姑娘家名声就是被这些人败坏了!一天天就知道搬弄口舌生是非了!”
这话除了杜老夫人谁也不能不能说,那嬷嬷在大户人家生存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也只能安慰杜老夫人:“老夫人您息怒!着不是都眼红元嘉大长公主的身份地位吗?如今陛下未出嫁的女儿可只有元嘉大长公主一人了,要想等到下一次再娶公主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太子就两个儿子,陛下其他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了,就算再有皇室其他郡主公主,谁的身份能比元嘉大长公主高贵?那可是太子一母同胞嫡出的公主!
“唉,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公主殿下那么好的姑娘被人抹黑我这新力到底不舒坦。”
其实兰齐朵可能根本就没有杜老夫人说的那样好。只不过显然兰齐朵帮这太子妃的时候居多,杜老夫人难免爱屋及乌。
“那要不要给公主殿下送个信?”
“不必,既然殿下都没说咱们这样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不过公主殿下都没说,大概是心里有成算吧!”杜老夫人有些不确定的说。
兰齐朵心里有什么成算。眼看着花会如期举行还有三天。结果天气又晴朗了。钦天监测到,之后一个月几乎都是大晴天,这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之前剪裁的新衣服是不是有些热了,在全京城能来参加花会的姑娘们担忧衣服会不会太厚的问题上,兰齐朵这个主人也不能免俗被担心衣服太厚万一被捂出痱子怎么办?
身边的人担忧衣服、装扮的问题,兰齐朵却想起那一日马统领进宫去见太子之后,太子第二日下朝连午膳都没用就过来了长公主府,太子在外人面前不能露出情绪,但在自己亲妹妹跟前怎么也掩饰不好。
他外表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兰齐朵还是从那精心修饰过得面容里看出来究竟。
兰齐朵只记得太子很是颓废的说:“我一直只以为二弟才是最应该提防的那个人,平日里二弟跟我有了争执,我还未出声就有三弟从中周旋,所以二弟再怎么不好,我也从未跟他正面起冲突,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三弟的功劳……”
太子当时未说出来的话兰齐朵多多少少也能猜到,自己真心相待、器重有加的兄弟,原来早就包藏祸心了,只等在暗中伺机而动,父亲将湖广那样重要的地方交给他,自己却还暗中欣喜,父皇为自己找到了好帮手,却原来好帮手将来只等着对自己下黑手,一面是经营多年的兄弟情谊,一面是被亲兄弟算计的愤怒的,若是三皇子和二皇子一样,从一开始就站在皇兄的对立面,皇兄大概也没有如今这样愤怒、失望……
兰齐朵见到眼圈有些发红的太子殿下只觉得经过这样一件事能让皇兄迅速成长起来,只是不知道对于三皇兄的小算盘,父皇是不是知情的,若是他知情的话这样放任三皇兄的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接下来就交给哥哥,好好准备你的花会,父皇的意思这次就将驸马人选定下来,明年或者后面成亲都可以,也可以西安观察一下驸马的人品,和驸马家人的态度!”
兰齐朵当时听到这样的话哪里还有功夫在关心什么三皇兄,她如今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呢,不过听太子的口气,兰齐朵有一种仿佛驸马人选康泰帝已经内定下来的错觉……
“殿下,总管大人问您,大会客厅和小会客厅是用什么香好?是百合香呢还是玫瑰香?”
身边有人的问话声打断了兰齐朵的思索,那玫瑰香、百合香虽说都是宫中御制的香,但是在兰齐朵了看来香味显然过于浓郁了,虽说姑娘家都喜欢喷香的东西,兰齐朵想了想说:“去看看花房里都有什么新鲜的花,捡一些半开半放的弄一些搬到会客厅就是了!”
她这边才说完,那边就有云嬷嬷称赞道:“殿下安排的很好,如此高雅的事情合该是殿下这样的规格女儿应该做的,到时候那些小姑娘想必会对殿下赞誉有加。”
“赞誉有加就免了!她们不在背后嚼舌根就谢天谢地了!”
兰齐朵扯扯嘴角,小姑娘之间的流言蜚语她其实很明白那种杀伤力,只不过她从未进入过那些圈子自然不会被波及到罢了,别人嘴里的元嘉大长公主,想必也是精彩万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话 春光温暖喜迎客
兰齐朵原本就不满康泰帝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做主将宴会日期定在了四月十六这一日,她起初打算住进凤栖宫,在自己的忘忧阁里面一直待到四月初十的,到时候再出宫,结果两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自那之后公主府每一天都人来人往,要不是她有要求那声音简直都能将公主府掀翻。
好在她消磨时间的事情多了去了,日子倒也不难熬。
四月十六这一日果然阳光明媚,兰齐朵并没有因为宴会比平常早起或者有什么隆重的打扮,她按部就班的起床,然后吃完早膳散步一小会,才开始让人上妆,这个时候也不过辰时四刻而已。
“殿下,管事和嬷嬷们已经各就各位准备妥当了,府中发出去的帖子一共有四百张,受到邀请能来的一共有三百八十九人,其余十一人未曾到来也都给长史那里送了呈情。”
因为兰齐朵出宫建府,长义又是康泰帝当年赐下来的人,索性兰齐朵也不费神公主府的大管家一职,直接丢给长义就好了,现在看来长义的能力杠杠的,凡事一点都不用兰齐朵操心,只不过兰齐朵一听,竟然光是发帖子就发出去四百人的帖子……
“朝中三品大员家里都有这么多孩子吗?”
长义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禀殿下,这其中男子一百六十四人,女子九十六人,各家夫人一百二十九人。”
“为何请了这么多夫人?”
兰齐朵隔着屏风问长义,未婚男女她倒是能理解。但是这些各家夫人是怎么回事?
云嬷嬷悄悄地给长义摆手,他们俩也算是老搭档了,长义就跟锯嘴葫芦一样,沉默了就表示这明显又说不出更能交公主殿下接受的原因了。
“殿下,”云嬷嬷拿起梳子继续给兰齐朵梳头发。
兰齐朵果然不在看长义。
“那一百六十四个年轻人其实他们的母亲就在这些夫人里面。”
“把他们母亲都请来了?”兰齐朵扭头,不小心拉扯到头发,疼的“嘶”了一声。
云嬷嬷赶紧放下梳子给兰齐朵按摩扯疼的头皮,心疼的说:“您这毛毛躁躁的,要是老奴力气大,那头皮可不是要扯掉了。”
“嬷嬷刚才说把人家母亲都请来了?”
兰齐朵眉头皱在一起。
云嬷嬷一边按摩头皮一边说道:“陛下倒是亲自说过。公主要是嫁人了。免不得要跟那些青年才俊的母亲打个交道,虽说您是公主,但陛下觉得孝道还是要遵从的,再说皇室宗亲更能给世人做个榜样。因此婆母的人品如何。好相处不好相处就很重要了!”
兰齐朵纳闷:“那把人家都请来是几个意思。这种在外面谁还不是戴着一张笑脸的……”
“老奴觉得陛下不愧是陛下,就是比别人有远见,”
她将红宝石额饰给兰齐朵戴在眉心上方。在镜子里端详半天才说:“这跟人打交道的学问可大着呢,殿下没看过帖子可能不知道,今日请来的这些夫人,很多人都是家里的老爷政见不和,或者两家人本身就因为一些事情之间不愉快的,这相互见面了,打起交道来,学问可大着呢。”
兰齐朵若有所思:“父皇难道是想让人看看这些夫人们的处事手段?”
云嬷嬷问了一句兰齐朵殿下头皮还疼不疼,兰齐朵摇头,她才接着说:“殿下可不要小看这些夫人们之间的小动作,里面学问大着呢。”
“我没小看他们。”兰齐朵失笑,她又不是真正的天真不知道世事的少女,怎么可能会小看内宅的妇人,想当年仅仅是一个萧夫人就叫兰齐朵吃了不少苦头。
“只不过有的夫人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样子可是跟家里不一样的,在外面他们大方守礼,端庄得体,说不定回了家就是对丫头非打即骂,对儿媳妇刻薄无情呢?”兰齐朵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云嬷嬷倒是有些惊讶了:“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可是有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
兰齐朵看着云嬷嬷有些恼怒的样子,赶紧安抚道:“嬷嬷勿慌,没人在我跟前说什么的,只不过在宫中见到的多了,我还能不了解?”
兰齐朵扯扯嘴角,云嬷嬷的担忧她倒是从小图平她们几个那里听了几句,无非是怕自己心中慌乱,对选驸马这件事有抵触,只是她低估了兰齐朵,一时慌乱也忘记想兰齐朵之前十几年都是住在宫中的,要说天下最会做戏的地方,哪里能比得上皇帝的后宫呢。
一时间云嬷嬷倒是不知道怎么开解一下兰齐朵了。
最后只好说:“殿下要放宽心才是,今天虽说客人有三百八十九人,但是咱们光伺候的人数都有六七百,每位少爷、小姐和夫人们跟前有一个使唤的人还是分的过来的,到时候暗中悄悄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是老奴想着总有那些表里如一,又好相处的夫人在里面。”
云嬷嬷这话说的有些隐晦,但是兰齐朵还是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她的父皇早就安排好的,而且她家父皇向来相信在一个男人的成长中母亲所扮演的角色,人家夫人都品德高贵、人好相处了,更何况是儿子呢,自然也不言而喻了。
“嗯,有嬷嬷和长义在,本宫倒是不用操心了。”
兰齐朵给一边的小图乐示意:“传下去,今日客人较多,叫各处的人都警醒些,谨遵自己的本分,不要做一些逾距的事情,叫人把公主府的人看轻了!”
兰齐朵的话轻飘飘的,小图乐很是默契的出去了。她向来聪明,兰齐朵有些什么要传话的事情都会让她去办了,保管能干的漂漂亮亮。
有云嬷嬷在的地方,其余几人向来规规矩矩的,等到云嬷嬷有事被人叫走了,一直站在边上做壁花状态的小图喜才斯斯艾艾的说:“殿下……”
“怎么那天没叫你跟夏侯翼比试成,你一直念叨到今天了!”
“奴婢不敢。”
提起这是小图喜明显很委屈。
站在镜子前面的人这几日皮肤养的水当当的,白里透红,身材也纤浓有度,一看就知道是个健康好生养的姑娘,兰齐朵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只不过衣服有些不太满意,披帛有些长了,拖在地上感觉很是麻烦。
不过今日这种场合本就是比平日里要隆重些,兰齐朵也只有忍了,她看着小图喜的苦瓜脸,听着外面自己养的那几只好听的画眉叽叽喳喳的,心情也还不错。
“今日本宫心情不错,你要是再不说以后说本宫可就不见得答应了!”
“是钱六哥的事情!”
小图喜听完兰齐朵的话,赶紧说,公主殿下言出必行,万一之后反悔了,真的是哭都没地方找了!
兰齐朵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道:“难道钱六郎还在马场?”
小图平给兰齐朵整理完裙角,尽量让披帛不要那么长惹得殿下心烦,听了兰齐朵的话,小声对小图喜叽咕:“我猜殿下可能忘记钱六哥了!”
小图喜颇为哀怨的说:“六哥都扫了一旬马场了,您不知道他现在老远都是一股马粪味儿。”
“难道就没人给他安排事儿?钱六郎功夫那么好的,竟然大材小用。”
花会这个事情自然需要将个人的安全工作做好了,不仅兰齐朵的二百女护卫这次派上用场了,就连宫中都调集御林军过来了,兰齐朵以为钱六郎这样常年跟随她的肯定早就被派到重要地方去了!
这回就连小图安都打抱不平,她将兰齐朵房间整理了一遍道:“殿下不发话大家怎么敢让钱六哥出来?可怜钱六哥……”
恰巧此时图平进来了,小图安才止住话。
兰齐朵看的分明,他们几人很是有默契的在图平进来的时候闭嘴不再谈钱六郎就一边看图平的反应一边说:“赶紧叫钱六郎将身上的气味处理干净,听马统领指挥去,今天都什么时候了,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本宫不发话,你们明知道他扫马场竟然提都不提。”
图平多年深宫历练,怎么会叫兰齐朵看出端倪,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在兰齐朵说完话的时候回禀道:“福安大公主府的长史已经过来说了再有一刻钟公主马车就到,殿下去小花厅等福安大公主?”
这里毕竟是兰齐朵的闺房,而图平嘴中的小花厅也距离兰齐朵的闺房有小段路,兰齐朵走过去的话,倒是恰巧能赶上福安大公主到来。
“七姐如今怀有身孕,直接让马车进门吧。”
“奴婢遵命。”
兰齐朵见图平一点都看不出什么,这才提着裙摆往外走,这回公主的排场全幅武装了,身后光是跟随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就有五十多人。
“走吧!”
兰齐朵看着到处走动的人影,有些感概的说:“府中也是好久没这样热闹了,感觉连百兽场那边都活跃不少。”
“殿下这话说的是,而且公主府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热闹呢,长义公公说那些院子终于能将人填满了!”
“这话说的,本宫的公主府不也是好几百人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