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萝莉与私刑
“哐!”重重的一声巨响,面前的大门被甩上了。
眼中含着泪、脸上挂着愁的天丁大人,就这样彻底失去了自由。
“扑通——”他颓然坐到,地面冰冷寒凉,四下里弥漫着霉味阴潮的湿气。
望着合上的铁门同那铁栅栏隔着的窗,他只有仰天唉叹。
天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融尽他满腔痴恋、用情至深的那手《一剪梅》词,竟然……竟然一点也没有打动和他一别经“月”、饱受相思之苦的好娘子,在他用他深情的语调、真挚的感情融情于景、融景于情的把词作表达完毕时,原本和他对面相望的邹熙芸已经走到四五丈外的走廊尽头去了,脚步没有一丝的留恋。
“娘子,你别走!别走!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后头喊破了嗓子,仍旧还是还不来她的回眸一顾,他心一狠,涎着脸干脆要冲上去,从后边抱住了耍赖不放先,娘子狠心的一扬手,走廊尽头飞快窜出来两只同样娇小可爱的小萝莉,人可爱但是手很辣,一左一右霎时就把我们人高马大、两帮有力的四哥拿住了,他想挣扎,又是两柄雪亮长剑架住了脖子。
然后他就被**了那座装.饰端雅、清幽别致的香闺小楼,被关进了地牢!
地牢啊啊啊啊啊!阴冷、潮湿、幽暗.的地牢,比起刚才闺房里透着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的幽香,这里只有一股股刺鼻的霉味,像是**的烂肉混杂着霉烂的酸果,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清扫消毒了——或者根本就不需要清扫消毒,因为从大牢墙角堆积的灰尘看,他,应该是十年来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报应啊,报应啊!蹲在这鸟不拉.屎的破烂地牢,独自忍受着无尽的孤独和辛酸,这不就是十几天前一直到昨天,他对李元昊下过的黑手!多久呢这才过了,他把李元昊关在大牢里,耍他,折磨他、蹂躏他,现在居然一转眼他被神仙姐姐带到了空幻的老巢,再一转眼,她深爱的娘子把他投进了这座幽深黑暗的地牢!
接下来,他要经受的难道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关上十天半月然后接受一群反贼乱党的公审、还有饿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熙芸不是这种绝情的女人,她不会叫人把我带走,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在大牢里吃苦受罪,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受了什么人的逼迫,忍着相思和苦泪、压抑着对我的感情,作出了这种决绝的命令!
他一咬牙,坚定的相信是有人从中作梗。
老虔婆,肯定是熙芸的娘亲、那个黑了心就知道复.国的老虔婆!!!
他很想破口大骂,但是有了折磨李元昊的“经验”,.他知道,这时候就是喊破嗓子也是没有滴,只能让外边关他的越开心——当时他不就搬着个小板凳、提了壶小烧酒,在隔了一扇门的牢房那头别听李元昊鬼叫,边有滋有味的喝着么。
何其相似的场面哎,可惜他变成了被“听”的那个。
绝不能让空幻阴谋得逞!
于是整整一宿,.他愣是忍着吓死人的孤寂和心底冲天的愤怒,咬着牙一句没喊。不喊,那能做什么?睡觉么,不,在地牢里,整整的一宿,他彻夜未眠!
天丁大人怎么可以睡!府衙被炸,火势喧天,火帅姐姐、韩琦,还有奋不顾身救他的“她”全都生死未卜,还有那些守在院子外头的禁军弟兄,被这么连炸带烧的……一条命就是一笔血债,老子的女人和老子的兄弟,他们要是有事,一定要空幻血——债——血——偿!!!
他牵挂了一宿、思念了一宿,想着火帅姐姐不知受伤没有了,想着熙芸现在是不是很孤独很难受,想着“她”受了火帅姐姐一枪,又被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联手击伤,生命会不会有危险……他想着他的禁军弟兄们,想着奋不顾身的替他挡了白衣女刺客和女剑手合力一击的韩琦是不是能撑下来,想着忠于职守的肖云龙和其他宁死不退的禁军将士能不能逃过爆炸和大火……想着想着,他终于支持不住了,被白衣女刺客划伤的后颈、被女剑手一掌击在胸口打出的内伤、还有胸口和喉头昨天被神仙姐姐刺破的伤口……没有一处不是隐隐做痛,当然更痛的是他的心,和朝思暮想的恋人重逢,她却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点小小的误会引来的竟是一不可收拾的结局!
他就这样被折磨了一晚,身体终于撑不住了,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腰部着地的一瞬间,他疲惫的眼神猛然一凝,瞬间迸出犹如日光的灿亮,然后就那么地阖上眼睛,沉沉睡去,大喇喇地翻了个身,倚着墙角沉沉睡去。
墙顶不起眼的某个角落,竟然还有一双眼睛,一双深邃湿润的眼睛,隔着掩埋在墙体里的铜管,整整一宿,远远地睇着枯坐在牢中、垂目哀思的庞昱,看到他终于睡去,铜管那端的美瞳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不经意洒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铜管滑落,“嘀嗒——”就落在庞昱的脸边,刚刚巧和地上另一颗相同大小的“水滴”汇聚在了一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眷恋深深牵绊着似的,渐渐汇合成为一股,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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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
因为关他地牢里,根本没有阳光,只有外头墙壁燃着两只火把透过冰冷的栏窗传进来一点微亮。在这里,人已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甚至不知道已经过去几分钟,还是几小时,或是几天……
如果不是睡觉,牢房里过的每一分钟都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悠长。
是的,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在这个封闭、沉寂、没有人声的狭小空间里,哪怕是一秒钟的间隔,过得都无比艰难。这不是说意志坚定的天丁大人连李元昊都比不过,而是关他地方比起他关李元昊的大牢,实在还要阴险恶毒许多!第一,小,他在的这间牢房——不,不能称之为“牢房”,方圆只有一丈不到的这间铁屋子小的只能被叫做囚室!关他的囚室小的可怕,几乎他卧趟下去,手脚一伸就到了顶,根本没有容他起来散布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的空间;而且,这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人送饭、没有人开关外面的牢门,甚至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因为烧得是上等的羊油而听不出一星半点……
四哥一向是个波览群淑的的人,当然更加博览群书,其中心理学的书籍上有过记载,在一个绝对封闭的、无声的空间里,即使食物、饮水绝对充足,一个人也是无法挺过三天时间的,人的精神会受不了这种沉默、孤寂的压抑,往往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就会精神崩溃。
难道,“空幻”的这帮反贼把这招用在自己身上了?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神仙姐姐不忍心杀他而、把他抓来了空幻总堂,可是迄今为止,空幻的上层包括应该最恨他、巴不得他死的未来岳母,既不来见他施以威胁利诱,劝降他这个手握大权、带宋朝皇帝执掌江南的少年钦差,也不动手要他的命,而是困在这间狭小的囚室中……
难道这是老虔婆的诡计,要在这里把我活活逼疯?对,一定是的,一定是空幻的高层决心要杀我,熙芸以死相逼,不让他们对她只爱相公下手,熙芸的娘亲心疼女儿,不敢下令要我命,却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把老子活活逼疯!
对,一定是这样,如果空幻要下手杀自己,早可以动手了,何必还等这么久呢?如果他们要劝降或者逼我同他们合作,也应该早派人过来和我谈,为何直到现在还迟迟不见人影?阴谋啊,这是一个阴谋,天大的阴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有人送饭、也没有人的声音传进来,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颜色,有的只是冰冷的墙壁,和铁窗冷冷的金属光泽,他就那么枯坐着,明明是阴凉潮湿的地牢,可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囚室里的世界沉寂在寂静中,足以将人逼疯的孤独一点一点消磨着四哥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开始怀疑世界已经消失,就连他自己……都快消失!他“霍”地站了起来,开始在窄小的囚室里打转,他故意加重脚步的声音想驱走不断侵袭他的寂寞,可这对于他来说根本是饮鹤止渴……
又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两小时,也可能是两天……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的下降,双腿像是惯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要使尽浑身的力气,这时候,他想仰天大吼,也想扑上去疯狂的砸门,可是残存的体力根本不容许他这样做。
他不敢停止走动,没有脚步声,他怕自己连一分钟都受不了。
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直到两眼失去了神韵,腿脚麻木的再也走不动了,他仍是扶着墙壁,慢慢地蹭着,蹭着,微弱的蹭响是他身体最后的支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极度虚弱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了,蹭动声停歇的一刻,他身子一软,“扑通!”重重倒在了地上!
第四百零四章 绝地反击
看着他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掩埋在墙壁里的铜管后头,一双阴戾充满杀气的眼睛闪过掩不住的得色!
他又观察了许久,至少有半个足时辰,一直在那边冷冷地盯着,看着庞昱昏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的汗水连地面都给沾湿了……
半个足时辰,庞昱一动不动,就像一条死了没人搭理的狗,铜管那头“哼”地迸出一声满带怨毒的冷笑,拂袖而去。
又过了约莫一注香的夫,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像是小姑娘掂着合掌可握的细巧美足轻轻的猫着步子走过来,然后在“吱——!”的一声叫人牙酸的刺响中,紧闭的大铁门被一双白嫩小手吃力的推了开,一只踏着鹅黄绣鞋的细巧粉足小心翼翼地跨入,却停在空中,尝试了几次始终不敢放下。
“喂,你在怕什么呀,快些啦,大护法让我们把这家伙带到刑堂去,迟了要给训的。”后边一个娇软轻嗲的女声催促道。
“不是的啦,姐姐,你不知道么,.这里以前是专门用来关押……关押投靠狗宋……关押那些十恶不赦的叛徒,我听刑堂的七姑姑说,大护法在里边施了夺人魂魄的法术,从来……从来没有人能在这间‘夺舍魍屋’撑上两天的。”
“是、是真的么?你可别吓我……”听她这.一说,后边的少女也害怕起来,咬着粉嫩嫩的薄唇,把可爱的脸蛋往缩了缩,不敢进里面。
“是、是真的。”少女点点头,磁糯的.嗓音怎听都有些儿颤,“我听七姑姑亲口说得,那些叛徒被关进来,不消两天就被勾走了魂魄,出来之后一个个全疯啦,不消尊主取他们脑袋,就这么放出去了,由着他们被朝廷的人抓住,带回到衙门审问,后来……后来怎么啦?”
“怎、怎么啦?”
“衙门不但没从他们嘴里问出一点组织的事情,反.而……反而那些人当堂疯,扑过去袭击审问他们的官儿,有人胳膊被砍了下来,还要冲上去扑打,手脚被衙役拧断了,就疯一样的用牙咬,把老鼠师爷的一只耳朵给咬掉啦!不光是咬人,还咬刀呐,咬得满嘴是血,下巴都快脱下来还不肯放……”
“别……你别说啦,怪吓人的。”后边的少女身子颤了一下,.手里的剑都快握不稳了,“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人拖到刑堂去,交给大护法处置……”
“嗯嗯,不然大护法责怪下来,把我们也关这里那.可就……呸呸呸!”前边少女一吐舌头,提着剑撞着胆子走进了囚室,后边的少女牵着她手,小心翼翼地跟着,唯恐姊姊突然消失,被厉鬼吞掉了魂魄。
这是两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衣衫装束全然一样,都是淡紫的衫子加上曳至足径的轻罗裙,前头的约莫年龄大些儿,瓜子脸儿,薄粉敷面,匀停修长的身段加上胸前一对小巧起伏的细致绵乳,再过两年定然是个高挑淑丽的美人儿;跟在她后头的小姑娘,身形娇小玲珑,个头比她挨了小半截,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越看越觉着可爱,手上和前边的姊姊一样,也拿着一柄精致的银色小剑,只是长度略短些儿,刚好和她轻柔的能做掌上舞的小巧身子搭对。
“啪!”身子轻柔的能做掌上舞的小丫头走过来,裹着鹅黄色绣鞋的小脚儿往地上的庞昱**狠狠一踹,然后马上“哇”的一声跳开来。
“姊姊,兰姊姊,这人真的被厉鬼勾走了魂魄耶,踢他都不会动得。”
“别瞎嚷!”高挑的姊姊赶紧捣住她嘴,“你不知道他是大小姐的心上人么,这样子瞎说,还踢他,被大小姐知道了,有你受的。”
小丫头不敢再“下脚”了,但兀自吐着舌头小声嘀咕:“不……不要紧的啦,这里只有姊姊和玲珑,姊姊不说,大小姐不会知道的……这、这男人,生得一点也不俊俏,哪比得上蒋大哥(昏迷中的四哥:老子那是英武刚健,男儿本色,不是姓蒋的软泥巴小白脸!)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男人,还哭着求尊主不要杀他,尊主不肯,大小姐竟然……”
“别再说啦!”兰姊姊嗔恼地拉了他一把,怪他口没遮拦的瞎说,眼中却无太多责备之意,像是姊姊看着捣蛋闯祸的小妹、有些儿生气又有些儿怨自己叫她改不了这快嘴急性子的毛病,“赶紧把人搬走吧,晚了大护法真的要怪责我们了。”她水润的大眼睛往西北方向一掠,小丫头吓得赶紧噤声,和姊姊一道搬起地上昏迷中的庞昱,离开了这间吓死人的“夺舍魍屋”。
两个小姑娘抬了他出来,门口早已备好了花枝扎成的担架,可怜天丁大人的八尺雄躯、百八十斤重,竟然被两个小姑娘毫不费力的抬起来,沿着花径小道一路往西北方向去——这年代,连小丫头练了武一个个都这么力大的么?
四哥要是还醒着,估计生生要给气得吐血了。
一路行来,园中处处都有持剑站岗的守卫,清一色的全是妙龄少女,小的只有十三四,大的最多也就二十出头,个个青春貌美,可惜大都神色冷冷、不苟言谈,不然就算是在着叶落纷飞的深秋,这里也是满园春景,美不胜收。
俩小姑娘抬着昏迷中的天丁大人来到西北角的一处三层楼阁前,楼阁不大,也不奢华,灰暗的色调、古旧的砖墙,还有四下里明明落叶纷飞、大门前却一尘不染的走道,处处透着庄严肃杀的气息,和园中各处的美景大不相称,门前梁上“刑堂”两个古篆体的乌墨大字,更是看得人背脊生寒,手脚刺凉。
抬着担架到了台阶前,两名全身裹在黑衣里的高挑女子迎将过来,一言不伸手就摸!可怜我们的四哥啊,昏倒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读者:明明是享受好不好!),被两女摸摸抓抓一通子的检查,这才放他们一行进了大厅。
大厅里,肃杀的气氛更浓,整个大厅就没有一张桌案几凳,两边墙上挂满了各种恐怖刑具,斧钺、刀、锯、钻、凿、刖刀、铁刷,还有的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抬着庞昱进来两个小姑娘,大一点的姊姊咬着薄唇儿,手脚有些儿打斗,妹妹更是吓得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地把庞昱放到中间阶下,连忙退开躲到姐姐身后。
“禀大护法,人,属下已将她带来了。”兰姊姊恭恭敬敬地禀报,完了赶紧退到一旁,同样不敢抬头看那满墙的酷厉刑具。
被他唤作大护法的人,是一个年近五旬的枯瘦老者,头花白相间,脸上布满麻点,眼窝深陷,眉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予人冷狠无情的恐惧感觉。鹰钩鼻上那对窄长的眼睛咪成了两条缝,刀刃般冷冰冰的,开合间精芒电闪,不时迸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的电芒。
他冷冷地瞅着担架上的庞昱,本就阴森脸容的变得益阴鸷。
“来人呐。”大护法沉着嗓子唤道,“取‘刖刀’来,待老夫先替枉死的弟兄们把这无耻小人的膝盖骨剜出来。”他说得很平静,然而“兰姊姊”和躲在她后边的小丫头却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颤——尽管这不是对她们施以刑罚!
如果说,空幻中要挑出一个最最让成员们恐惧的人来,那这个人一丁不是他们的尊主,而是掌管刑堂的蒋大护法,因为尊主她杀人从来不用第二招,一招就死了,连痛苦都感觉不到,而蒋大护法却可以让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
十七年前,他蒋章翔从饶州分堂堂主的任上被紧急调回总舵,出掌组织内负责执法的刑堂,只用了短短两年就把派系林立、勾心斗角的组织内部肃之一清,之后的十五年,空幻遍布江南的数万徒众里没有出过一个叛徒,蒋章翔也得以平步青云,从一个执掌刑堂的堂主,一跃成为尊主的左膀右臂、空幻的第二把交椅!
十五年来,空幻上下多少高手强人,元老耆宿,没有一个敢擅自违令、挑战刑堂的权威,也没有一个敢在蒋大护法开口后说一个“不”字!
所以蒋大护法一声令下,叫人取刖刀来要挖了庞昱的膝盖,那么天丁大人就注定了,这辈子,以后,再也别想站起来。
“大护法,这……这不好吧。”兰姊姊忽然说道。
“嗯?”大护法眼神一寒,抬眼直勾勾地看他。
“你说——什——么?”他咧嘴一笑,眼神阴鸷地吓人。
那个刚才踹了四哥一脚的小姑娘早吓得身子打颤,不敢动弹了,兰姊姊也下意识地缩了缩颈子,不过仍是站在原处,吸了口气撞着胆子道,“我说……大护法您要把这人的……膝盖骨挖了,有点……有点……大护法你知道的,尊主已经答应了小姐,不会伤他一根头……大护法您让属下们把他带到刑堂……”
“啪!”大护法重重一掌,拍在大厅里唯一的一张属于他的桌上,高耸的颧骨衬着位于深凹眼框内的眼睛,像是藏于**内向外窥视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直勾勾地盯着兰姊姊道:“你是说,本护法不经尊主肯,就不能对他动刑么?”
第四百零五章 恋爱吧,少女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兰姊姊欠了欠身,咬紧粉唇抵住心里的惧怯,“属下只是想大护法执掌刑堂十七年,素来铁面无私,从来见不得任何人以下犯上,忤逆尊主的谕令,大护法您自己当然也不会执法犯法,把尊主对大小姐的亲口允诺……当成是耳边风,让下边的人看您……看您的……”
“看我的笑话,是吧?”大护法哼的一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不敢不敢,属下……”兰姊姊薄唇一抿,模样儿很谦恭,话里却带着尖尖刺头儿,“属下只是和众姐妹一向仰慕大护法执刑严苛、不徇私情,属下等相信大护法不会执法犯法,带头忤逆尊主令谕的。”
“哼,好尖的一张利嘴,不愧是尊主身边的丫头。”大护法冷冷一乜,闪着阴戾凶光的眼睛扫过她清秀的脸,看得后边的小丫头“哇!”一声吓得蒙上眼睛,躲在姊姊后头再不敢探头,兰姊姊却连小半步也没有退,嫩如新抽柳芽儿的尖翘玉手指一勾鬓,浅笑盈盈:“兰儿是个丫头,自然要为小姐着想,大护法您不也是为了给魂断京城的公子报仇,才背着尊主……”
“哗——!”大护法一拂袍袖,枯瘦老脸诡异地**了两下,阴沉灰暗的眼中霎时燃烧起熊熊炽火。
“你说得不错。”他阴恻恻地一.笑,十七来不曾有过波动的脸,这一刻近乎变态的扭曲,扬手隔空一擎,挂在墙壁上的刖刀如被无形的弦线牵引,飞旋着飞到了他手中,“老夫今天就是要违背尊主的谕令,就是要废了这家伙一辈子别想站起来,一辈子生——不——如——死!”厉吼声中,他一刀铡下,猩红的刖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惨厉诡芒,对准庞昱的膝盖骨狠狠砍下。
“大护法,不可以!他是大小姐的男.人,大小姐说了要是有人敢伤一根头,大小姐自己就不活了!”“兰姊姊”急喊,可哪里有用,拔剑待要来救,却被力深厚的大护法一袖挥开,摔在地上。
大护法不愧是大护法,心知尊.主的几个贴身侍女武了得、各有绝艺,虽然仗着力深厚一把震开了她,但要是不立刻下手,两女一旦合力攻上,兴许真的就没机会了,所以在他左手一拂震开“兰姊姊”的同时,右手的刖刀去势分毫不减,眼看就要把天丁大人的膝盖骨生生从他腿上……挖下来!
“哗!”一寸,刀子离膝盖骨只有一寸,昏迷中的四哥,手,.突然动了,一大团抢人的白色粉末从他手里飞出来,不偏不倚,洒了大护法一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接下来的只有惨叫,任这什么狗屁大护法武再高,在扑面而来的一大把石灰粉面前,那就是渣呀呀呀呀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大护法捂脸倒地,眼.睛刺痛,呛个不停,也亏得他武了得,虽惊不乱,一手横在身前,护在胸腹要害,另一手操着那把沾染了无数血腥的刖刀,对着担架一通狠劈。
“啪!噼啪!咯啦——咔咔,啪啪吡!”大护法奋勇之下,花枝.木造的担架连同上面的一张白单被劈的四分五裂,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智略百出、算无遗策滴四哥会躺在那里由着他砍?明显不会啊!大护法情急之下奋勇砍了一通,半天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身深厚内,扔下刀挥掌刚要往四边轰他娘的,颈下忽然一凉。
“大护法,不要乱.动哦,我这个人手容易抖,稍微一不小心可就要见红了哟。”一把贼嘿嘿笑嘻嘻的玩谑男声跟着响起。
“你?”大护法脸上蓦地一僵,做梦都想不到被他在“夺舍魍屋”关了两天两夜的庞四不但没有被逼疯,而且还使这等下三滥的阴谋诡计,反过来制住了他!
“你什么你啊,大护法,你不是要违背尊主的命令要剜了我的膝盖骨么,你违啊,违呀,我好想你来剜了我哦——”四哥得意的笑着,手上却一点不松懈,鱼肠剑紧紧贴着他枯瘦的脖颈,彻底封死了丫所有的反制机会。
“你……你不是疯了……”
“疯了?怎么可能!”他哼的一笑,自负的挑挑眉毛,“我这个人呢,别的不行,就是yy厉害,yy你懂么?我想一个姑娘,想怎么泡她、怎么搞定她、她怎么投怀送抱、怎么宽衣解带、怎么再给我脱、怎么上床、窗台夜战当然也可以、什么体位、给了她多少次、她来了多少了次……哎呀,这都是很费脑子的事情,想个三天三夜也想不完,大护法您不过才关了我两天两夜,一个姑娘我都还没想完,不过是想的乏了歇会儿,大护法你怎么叫人把我放出来了呢。哎哎哎哎,我这个人呢一向是投桃报李,大护法你关了我,还要把我膝盖骨剜了,我怎么也要投桃报李,给大护法也来上一刀子吧。”
他顿了一顿,笑的云淡风轻,“我知道,大护法武高强,空幻总堂一个小姑娘都敢踹我**,何况是大护法您呢。大护法恐怕狠不得把我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吧?不过蒋大护法,有句话不知道听过没有,穿的再刁、一砖撂倒,武再高,也怕菜刀,我手里的鱼肠剑可不是切切水果切切肉的小刀子,大护法您要是乱动,不定自己撞上来‘哗啦’一下喉管就变成两截了,啊哈哈哈哈,大护法,为了您剩下来的半条老命,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要乱动,不然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这一刀子我也定要好生‘报答’您的。”
大护法不愧是是大护法,至少比他的孬包儿子蒋振杰强,被刀抵着脖子还能镇定地问:“你是怎么把刀和石灰带进来的?外面明明有刑堂弟子搜身……”
“搜身的都是姑娘吧。”四哥又笑了,笑的很yin荡,“姑娘嘛,嘿嘿,十四五……顶多十**吧,一个个情窦初开方知羞,就算做惯了搜身这行,男人身子上的某处会大还会动的地方还是不敢随便触碰的吧。巧了,兄弟下边不短不长,被美女姑娘们的小手一摸,勃起之后刚好能藏一把鱼肠剑在下头,至于石灰嘛……呵呵,这得多谢神仙姐姐把我抓来时给我找了大袖衣服,刚才检查的时候门口那俩姑娘光顾着捏我手脚、吃我豆腐,谁也没空去管衣袖内衬的荷包里头藏了什么物事。”
“大护法,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笑嘻嘻的用刀子刮着大护法的喉结,原意本来是恐吓的,但实在他不懂武,掌握不了轻重,一个不小心血就溅出来了,流得还不慢,哎呀啦喂,这鱼肠剑可不带冻能,那么血就一直流吧、流到他乖乖按四哥说得办,不然那只有——流血流到死呗!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呢,乖乖领路,带我出去,叫上我的亲亲好娘子,让她和我一起离开你们总堂。”
“你在做梦!”大护法冷哼道。
“哦,做梦么?那看来大护法是准备选第二条了。”
“第……第二条是什么?”躲在“兰姊姊”后边的小丫头紧张地探出脑袋问,粉脸蛋儿居然红扑扑的,肯定是见这个被她踢了一脚的男人醒过来之后太帅太帅,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芳心惴惴啦。
(我……我踢了他一脚,他、他会不会打回来?打人家的小**……啊啊啊啊啊,羞死啦羞死啦——)
“第二条?”天丁大人冲小丫头挤挤眼,目光却盯着她初初育、微仅起伏的小胸脯,贼贼的一笑,“第二条就是我现在一刀捅死这个狗屁护法,然后束手就擒,我就不信了,你们尊主恨的下手来杀她宝贝女儿的男人。”他得意的一挑眉,然后朝小丫头笑笑,“小妹妹,我记住你了哦,在那个什么‘夺舍魍屋’里你踹了我一脚,四哥哥我是个……有恩一定要报的人,你那一脚踹的我很舒服喔,小妹妹,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一起,找张大点的榻子,让四哥哥也给你舒服舒服?嗯,把你兰姊姊也一起叫上,我们来他个大被同眠,一龙两凤双一起飞,四哥哥保证,叫你们快活似神仙,以后再也舍不得哥哥离开哈,啊啊哈哈哈哈!”他闹大护法要剜了他膝盖骨,把他弄成废人,故意大放yin词,把庄严肃穆的刑堂变成了yin色钦差调息小姑娘,公然、当众勾引小姑娘和姊姊一起飞伺候他的青楼欢场。
被他用刀抵住脖子的大护法气的脸也青了,庞四这个混蛋,弄死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不说,还让大小姐以死要挟给他换来了一张免死的护身符!他不敢真的忤逆尊主的谕令,只能暗中捣鬼把这小子逼疯,然后叫他一辈子生不如死!可是不但这小子没疯,反而将计就计把他给制住了!刚才她那样子肆无忌惮的调谑放言,简直是对蒋章翔**裸的羞辱,不但玷污了刑堂的肃穆森严,更加是对他、对空幻肆无忌惮的挑衅和宣战!!!
第四百零六章 绝杀佳人
宣战,宣战了咋地?
英勇无畏的四哥就他**地要和你空幻干到底,孤身独自,深入虎**,武,完全不会,却在敌人巢**中、最最森严的刑堂里,反戈一击,制住了空幻中位列第二的大护法!这是何等的聪慧、何等的英武,又是何等的尽显英雄本色!!!
蒋大护法刺客现在应该庆幸,庆幸他为了私下动刑,找借口把刑堂的其他几位“执法”调走或是支开了,不然这阴沟里翻船兼小人得志的一幕被他们看见,对他的威信和声望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这个执掌刑堂的大护法,真的,从此就不用再当下去了,乖乖回老家喝茶去吧!
“怎么样,大护法,你让不让我做梦呢?”四哥嘿嘿一笑,另一只手掐着大护法干瘦的腕子,一甩,大护法空有一身非凡武这时却根本不敢反抗,乖乖把刖刀扔在了地上——他敢不扔么,脖子上那柄短匕的沁寒隔着精血脉络直透进心底,这就是上古神兵的威力啦,被它指着脖子,什么武、内力,都索浮云,敢不乖乖听四哥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非凡的智谋、完美的计略,还有他在关键时刻的隐忍、坚韧、持之以恒,终于在敌人巢**里、在重重危机中,以他全然不懂武的孱弱之身(嘛,在高手眼里,四哥是挺孱弱的),完成了这场漂亮的绝地反击!!!
但其实呢,光有智略、计谋,隐忍、坚韧、持之以恒这些,是不够滴,四哥原来的计划只不过是想装晕倒,然后等两个小姑娘进来“搬”他的时候,趁机跑路,可是等他第二天早撑不住了倒下去的一刻,惊喜地现,原来,神仙姐姐带他回到空幻总堂的时候,把亲手打飞掉的鱼肠剑又放回了他身边。
嘿嘿,有鱼肠剑在,那就不是.趁机逃命的问题了,咱要堵他一把大的,把那关老子进来想逼老子的疯的混帐老东西逮咯,再好好插他几刀!
抱着“有仇必报,方为大丈夫”的坚.定信念,四哥赌了这一把,他赢了!现在,他深入虎**、在空幻刑堂制住了位高权重、不可一世大护法!!!
(神仙姐姐,好姐姐,你果然是舍.不得我死呀,偷偷的留了鱼肠剑给我,好姐姐,我欠你第三条命了,这辈子不以身相许,怎么报答的了你的恩情!)
他心里暖暖的,一边死死地制住大护法,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边却笑的更加暧昧也更加yin荡了,心想这一把老子既然玩了,那就要多大玩多大吧,老子不光要自己要走、要把大护法生擒抓带走,还要好娘子和神仙姐姐跟我一起走!!!
“喂,大护法,我这个人不喜欢等,我数到三,一还是二,.你赶紧选吧。”他不耐烦地催促着,可是还有空朝兰姊姊和后边的小丫头眨眨眼,“小妹妹,乖,能不能帮大哥哥一个忙,把刑堂所有人还有外边巡守的都唤过来,让大家都看一看,他们敬仰钦佩的大护法是怎么违抗他们尊主的谕令对我滥动私刑,又是怎么被你们的未来姑爷独力生擒滴,看这个刑堂大护法他还当不当得下去(四哥这里没弄清楚,执掌刑堂的应该是堂主,蒋章翔是以大护法的身份兼管刑堂)。”
小丫头愣了一下,纳闷地扑闪着乌亮亮、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白“姑爷”这时候唤那么多人来作甚么?绑了人质,不是应该马上拿着做护身符撤走,早一刻离开早一刻安全,晚一刻动身,危险就更甚一分呐!
“小妹妹,你是不.是很讨厌这个坏人做刑堂堂主呀?我听娘子——就是你们大小姐说了,以前空幻是允许年轻弟子互相交往的,可是自从这个坏家伙出掌刑堂之后,空幻所有的姑娘,不到二十五岁如果喜欢上了情哥哥被现,一律要送到刑堂审问定罪!名义上是说怕你们光顾着谈情说爱,忘记了神圣的复国大业,其实呀,就是这家伙自己生的又矮又瘦又丑,没哪家姑娘看得上他,四十好几才找了个三十七八没人要的老妈子,生了个叫蒋正杰的小杂碎。后来他有权了,看着空幻里的少男少女彼此倾慕、恩恩爱爱,再想想自己以前孤独一人对月撸管的凄楚,心里就不平衡了,于是私自定下了这个操蛋的规距,拆散了多少对两情相悦的恋人……你们大家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对不对呀?”
小丫头听不懂“撸管”“恋人”“操蛋”的意思,不过大家都很讨厌大护法倒是真的,“兰姊姊”以前不就是因为多看了“中兴堂”一个年轻男弟子几眼,被人告到刑堂,抓了她去狠狠一通教训么,也亏得“兰姊姊”是尊主的贴身婢女,他们不敢太过分,不然的话可有的罪受啦,以前连被打死的都有呐!
“小妹妹,你有没有喜欢的情哥哥呀,就是看到他会脸红,和他说话心里噗噗跳像有只小鹿不停地撞一样那种。”四哥笑嘻嘻的继续问,本来站在前面的“兰姊姊”早被说中了心事,捂着红彤彤的脸,涩旎的躲到一旁,绞着粉白软腻的小手儿,摩挲着一对纤细美腿想她的情哥哥去了。
小丫头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没有么?哎呀,那真实太可惜了。”他不无遗憾地出一声长叹,狠狠地拿膝盖在下头顶了大护法两脚,为十五年来受苦的少女们出气,嘴巴上当然继续鼓动,怎也挑动的小丫头帮她喊人去不是,“我听娘子说啊,空幻里有不少少年英武的男弟子,虽然比不得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一个个也是英俊不凡的小帅哥,和妹妹你相配再好不过啦。啊,生命如此短暂,去恋爱吧少女,在鲜红的双唇,还没褪色之前,在翻涌的热血,还没变冷之前,不要让明日的岁月凭白逝去。生命如此短暂,去恋爱吧少女——”
看吧,姑娘们的春心就是这么被**起来滴,顶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听了四哥的一翻鼓动,心里立刻想着“我要情哥哥、情哥哥,兰姊姊也要情哥哥,要情哥哥,要情哥哥,要情哥哥就不能让大护法再执掌刑堂!”小丫头急的粉脸滚烫、玉靥通红,蹿着小脚儿“咚咚咚”地就跑了出去,尖着嗓子就喊:“快、快来人呐,大护法被姑爷……被人抓啦,大护法被人挟持啦,快来人呐!”
别看这小丫头年岁小、身子小,脆生生的嗓音却一点不小,喊了不几句,“哗哗哗!”的脚步声挟着兵刃撞击的叮叮当当,在刑堂外头响成一片,四哥从窗口瞅了一眼,乖乖,不愧是空幻总堂,人手那叫一个多呀,过七成的全是姑娘,里边至少有一半年轻貌美,清春正值,虽然神情大都冷冰冰的,一个个手里还擎着剑,但四哥还是非常的开心。
男人嘛,哪个不喜欢逞英雄,尤其是在一大堆的美女面前,绑了她们平素最最敬畏大护法做肉票,这种成就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哇!!!
包围了,庄严肃穆的刑堂迅地被包围了,这一刻,四哥充份展现了他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可怜那蒋大护法,害人不成反被拿住当了肉票,刚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这一转眼又大嚷唤了一票子人过来看他的笑话!
哼,别怪老不留情,是你丫的安排太狠毒也太阴险了,老子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要逼疯我、剜了我的膝盖骨,老子要不让你在人前丢脸出丑,气死丫的这把老骨头,老子以后还用混么?
他目光一凝,眼内闪过一道冷电,一手紧握着鱼肠剑,一手掐住他右手脉门,夹持着原本不可一世、叫嚣着要他一辈子生不如死,现在被石灰迷了眼睛、自己丢脸丢到生不如死的大护法,大摇大摆地出了刑堂。
“你这家伙,好大的胆子!”“放开大护法!”“大护法若有事,定要你偿命。”外头的姑娘们非常地不友好,戟指呵斥,群雌粥粥,但是仔细一听,怎么十个里头八个带着幸灾乐祸,眼睛里里神色分明就是在笑哇!
“你们不要过来!”怜香惜玉的四哥乐得配合姑娘们,吼声老大去了,“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什么狗屁大护法,啊呸!在我神勇无敌小霸王、追风少年庞四少面前,那就是个杂碎,垃圾,废物,人渣,啊哈哈哈啊哈哈——”
大护法受辱,看看这满院子的空幻弟子,有同仇敌忾的么,没有,没有人因为大护法被刀指着脖子、一动不敢动,而感觉她们的尊严、脸面受到了羞辱,相反,她们表面上虽然在喊、在喝止,可其实大多数的人心里都巴不得未来姑爷赶紧下刀,替她们除掉这个心理变态、穷凶极恶的坏老头子。
做人做到这份上,就该送他两个字——失败!
姑娘们的希望,四哥一向不会辜负,他哼的一声冷笑,鱼肠剑往下一摁,冷锋映着斜阳,寒冽的刀光锋芒犹如千层血浪。
“去把娘子和神仙姐姐叫出来,让她俩和我一起走,不然我就杀了大护法!”
第四百零七章 信春哥!?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面对着过己方十几倍,不,几十倍,甚至百十倍的敌人的重重包围,依然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稳稳地制住了武功高强的大护法,以渊渟岳峙、虎踞龙盘之势,威凛昭昭地站在“刑堂”牌匾下,把这个空幻总堂里最最庄严肃穆的地方变成了他在一大群漂亮姑娘面前展示英雄风采的舞台!
——没有内力、不懂武功,却能够完成千军万马都做不到壮举,把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空幻大护法生死捏在手心里,这还不是英雄?
“放开大护法!”竟然有人冲了上来,手里还挥着刀子。
大约有七八个吧,都是男的,一个个不是肥头大耳就是歪瓜裂枣,那是打十辈子光棍也没姑娘看得上眼的人中败类,因为有了大护法订了的“二十五岁前不许谈情说爱”的规距,身边的比他们帅、比他们有型的俊哥儿都独身呢,这些人心里才平衡了点,才有了男人的一点尊严,才把大护法看作是恩人。
现在恩人被拿了,脸丢大了,眼看没得继续执掌刑堂了,规距要坏了,一起加入组织的哥们都要左拥右抱,只剩下他们对月撸管了……这些男人里的残渣、败类、废物一个个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抡着刀子就要上来救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最前边的一个脑袋长得忒像猪头的胖子喊得特别特别响,手里的大砍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可惜只有力度没有准头,天丁大人连躲都不用躲,架着被他刀子顶着动也不敢动的大护法一挡……
猪头胖子长得像猪头,人也.很猪头,一刀砍下来,刀尖离大护法脑袋还有一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要收,可是这哪来及呢,他笨拙的猪脑子想起要收,再传递到手上,再等手臂上的肌肉——猪肉反应过来,要收,刀子离大护法的天灵盖只剩下一寸了。一寸的距离,怎么可能刹住去势收回刀子来。
收不回来四哥帮他嘛,猪头胖子.这刀砍到离大护法脑袋还剩下一寸的时候,天丁大人飞起一脚,稳稳、准准、狠狠地踢在他肥肉挤成了褶子的小腹上,霎时,猪头胖子像个被打飞的沙包,连轱辘带滚的倒跌出去,撞得后边一同冲来的歪瓜裂枣们倒了一地,“哎呀”“噢——”“妈妈!”的惨叫响成一片。
这一手……不,一脚,这一“脚”霎时震.慑全场,天丁大人虽然对武功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那种为了国家大义、为了黎民百姓而舍弃自我的崇高斗志,却足以慑服在场的一切心怀不轨之人。没有谁再敢指三划四,没有谁再敢叫嚣呵斥,诺大的刑堂外头一时鸦雀无声,只有几个看似管事的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姑娘,在低声吩咐:“快、快去禀报尊主。”
大护法坐的是空幻第二把交椅,他被挟持了自然.是要去唤尊主来定夺滴,四哥也确实很想见见他那个一心想要光复南唐、为了成功造反连儿女亲情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丈母娘;但是既然丈母娘为了复国连女儿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狗屁大护法而放他走,还捎带上女儿和公主(神仙姐姐是李煜之后,可不就是公主)一起私奔,四哥不会傻到去等丈母娘来截他,脸孔一黑:“唤什么尊主,快去把你们大小姐和公主叫来,我只等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以后看不见人,你们就等着给大护法收尸吧!”鱼肠剑一横,登时刺破了大护法颈下的干枯老皮,暗红色的血滴顺着刀刃滑下,滴滴嗒嗒落了一地,削铁如泥的刃锋却分毫不沾。
血淋淋的一幕啊,大护法的死党们看在眼里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当此情境要是不乖乖听话照着去办,他拿刀子往下一捅……
他们的精神领袖、他们的尊严支柱,真的要去地.底下向阎王爷报道了!
登时,两名腿长.个子瘦竹竿一样(这不都长的奇形怪状没姑娘看得上么)的刑堂弟子扔下刀剑就跑去叫大小姐和公主了,本来要去知会尊主的蒙面高挑、身段轻盈的黑纱少女美足纤纤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再动。
——动什么动呀,她敢一动,四哥那里就下刀、大护法就去见阎王啦!
一人、一刀,加一大大的肉票,四哥以他英勇无畏的气质和果敢,震住了全场过一百多倍的空幻精锐,这帮子武功高强的男男女女,这一刻都羞得无地自容,因为天丁大人在他们面前完美的诠释了——十一世纪,最有用的个人素质是什么?是智慧,越一切武功的存在是什么,也是智慧!!!
不要以为踹一脚、割一刀、轻轻松松两句话震住全场,四哥现在就风光了,就牛x了,就不可一世、目空天下了,其实,现在,他身上背负压力,比之先前遇到任何敌人、任何变故,甚至亲眼目睹了那一场震动全城的爆炸和喧天大火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他不会武功,一点也不会,而被挟持的大护法确是武功了得,虽然现在他的刀子顶着他的脖子,但其实只需要一秒钟不到……不,零点五秒就够了吧,零点五秒的时间,大护法就可以用他修炼了几十年的诡邪内劲生生震开他握刀子和掐着他脉门的手,然后再下一个零点五秒,他全身不要想再能动弹……
幸好,他手里拿着的是鱼肠剑,在贴着脖子的情况下最多只需要零点四秒,就可以穿透一切的什么横练内劲、护体神功,扎进大护法的脖子去直没至柄!
——就差了零点一秒,大护法如果运力挣脱,以他过一甲子的诡异邪功,在上古神兵鱼肠剑的“贴脖子”威慑下,也只慢区区零点一秒。
就是这零点一秒的差距,决定了他乖乖做四哥的肉票,一动也不敢动。
动了,就是死!
而了守住这零点一秒的差距,四哥的精神不能够有片刻的松懈!
松懈了,死的就是他!!!
他咬着牙,一动不动地握着手里的刀,眼神警觉地扫视着四周,不让任何人暗中接近、或者以其他的任何手段解救被他挟持的肉票。
要控制人质,还要盯防四周,两样加起来实在是件很费力的事情,如果不是在大护法给他“特别”安排的单间里睡了一个饱觉、养足了精神,为国为民日夜操劳的天丁大人可能撑不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就要手头一松,松掉了零点一秒的先机,被大护法寻隙反制,然后悲惨的重新又堕入魔窟。
“姓庞的,你以为挟持了老夫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么,做梦!”脖子流血的大护法开声了,嗓音沙哑,但是中气仍足。
(哟,老鬼挺能撑的嘛,练了几十年邪功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哈。)
心里想着,天丁大人却不理他,默默地把鱼肠剑往下又摁了一分。
大护法枯瘦的脸陡地一抽,明显是感觉到了脖子上更甚的痛楚,周围的空幻弟子们更是一片哗然,因为一大片的暗红乌血顺着雪亮的刀刃洒了一地。
“我这个人呢……”他慢悠悠地开口了。
“最讨厌人家叽叽喳喳,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呢……呵呵……”他笑了两声,笑得站最近的刑堂的那帮歪瓜裂枣一个个毛骨悚然,“我这个人呢,胆子特别小,做事的时候一听见有人叽喳,手啊,就容易抖,一抖了这就容易出事,拿着的什么东西掉了,倒还好,可要是一抖伤到了边上的花花草草……”
还没有说完呢,全场寂静,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清。
四哥很满意这种效果——对,就是要静,静,才能让他集中精神,稳稳地把住手里的肉票,等候着娘子和神仙姐姐来,陪他一起,远走高飞。
屁啊,远走高飞?这地方指不定就在江宁城里头呢,准确的说,
是私奔!带着空幻大小姐和公主,跟他一起,私奔!!!
果然,为了守护尊严而爆出的力量是强大的,勤劳的救主心切的刑堂弟子没有让他等太久,不过片刻功夫,一个蝉衫麟带、白衣如雪的窈窕女子在两名黑衣少女陪伴下款步行来,远远的看不清容貌,可那纤薄玲珑的腰身、袅娜轻盈的步履,以及秀丽端庄的雅妍风情……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惹人追忆。
众人一齐侧目,呆呆望着远方行来的俪人。
她走近了,黛眉秀眸,嘴唇桃腮,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一头胜似乌瀑般的柔细秀,衬着她的如花脸颊、琼姿花貌,当真是桃羞杏让,燕妒莺惭,宽松的衣饰掩不住她前凸后翘、曲线玲珑的身段,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更是异乎寻常的饱满高耸,使得她原本清丽的仪容更显美艳绝伦。
美艳绝伦……美艳绝伦!?
他愣了一下,定神一看,走来的竟不是娘子,而是……
紫妍!
紫妍在两名黑衣少女的搀挽下款款行来,在四哥惊诧和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他挟持大护法的台阶前,咫尺之距的看过去,她的雅丽仪容仍是那般赏心悦目,眉若青黛,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该怎么说呢……似乎比起花想容来,另有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流……
“听说……天丁大人挟持了大护法,要挟若是不把熙芸妹子和蒹葭公主请出来,就杀了他……”紫妍抿唇一笑,粉颊飞上一抹晕红,桃之夭夭、艳丽的脸与温婉柔美的笑靥相应,看得四哥忍不住心中一动。
就是这一动,紫妍姣美的凤目中倏地掠过杀气盈溢的森烈寒芒。
“既然大人要动手,那不如……”
“我帮你啊。”紫妍素手一扬,四哥算定她要救人,鱼肠剑往下一戳,锋刃登时又深入半分,连最后零点一秒的动间隙都生生省去,却不道,紫妍玉手扬起,掌风就那么狠狠地击在刀背上,硬推着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往前直插进去。
瞬间,贯穿了大护法的整个颈脖!
第四百零八章 独欲
紫妍会武功,那一晚他亲身体验过了。
紫妍的武功很好,这是火帅姐姐的评价。
紫妍的步法很快,刚才他亲眼所见,从看见她到她走到面前,前后不过眨眼功夫,快到连他出声喝止都来不及!
理所当然的,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人,都会以为,紫妍来,是为了救大护法,任何一个人,都会下意识握紧刀子,控制住手里的肉票。
但是,谁也想不到,包括天丁大人在内,想不到紫妍的突然出手,不但不是为了救大护法,反而是一刀排在刀刃上,“助”他把大护法插死了!
插死了!!!
一刀,穿胸——不,是穿颈,狠狠一刀,从大护法脖子前面穿过去,再从后面穿了出来,随刀喷溅的鲜血飙起足足两尺多高,直喷上天去!
一刀穿脖,血窦喷天上去了,大护法还有活的可能么?
没有,不可能了,就是扁鹊再.世、华佗重生,李时珍没死——不对,这个时候李时珍的祖宗估计都还在祖宗的娘的肚子里,反正一刀穿成这样,大护法是没得救了,看着他枯瘦的身子晃了一晃,完全失去了支撑地往下倒,喷溅的鲜血从空中洒落,宛若一片片随风凋零的,鲜血染红的樱花。
恰恰也就在这时,他鼻中闻到一.股幽异甜香,和在瀛洲花海紫妍居处外的樱花丛中闻到的查堪仿佛,香气沁然,荡人心魄……
——现在不是沉迷“樱花”的时候!
四哥这个人,好点小色不假,但.是,危机紧要的关头,他是绝对不会沉迷于任何事物,而连小命都不要了的。
要命啊,要保住小命!
现在,大护法已经没得救了,肉票已经成为了累赘。
没有任何犹豫地,四哥用尽全身力气,抄起他已经.冰冷软瘫的身子往紫妍狠狠地砸过去,而他自己,不是转身逃,而是抄起鱼肠剑,随后掩杀过去,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兜头一把石灰粉,然后上边刀子砍脸,下边飞脚踹……踹那啥……
连环三招,上下齐,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阴毒了点?
阴毒?等你尝过了紫妍的手段你就会直到这一.点也不阴毒了,对于一个能拎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三千禁军看守的台城苑里悄无声息地逸走的女人,不这样下独招、狠招、阴招,他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滴。
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四哥一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他自己。
所以再毒、再狠、再邪的招式,他也必须毫无顾忌地朝紫妍使出来。
为了拿住她,做新的肉票!
不然,三面(左右前,后头是刑堂,里边没人了)一百多空幻的高手围着他,四哥又没有长翅膀,怎可能逃得出去?
危急关头,逃命第一,什么礼义廉耻,人品道德,去他娘的!
活着才是硬道理!!!
他拿大护法仍在飙着血的尸体狠狠砸过去,不是指着靠他这瘦小干枯的身子能把紫妍砸成什么样,而是逼得紫妍往边上躲。
他知道,似紫妍这等姿容淑丽的端雅佳人,一定身性好洁,不愿沾染污血,大护法的尸体砸过去,她一定会躲了,躲了,他空余出来没拿刀子的另一只手跟着就是一把石灰扑面扔过去,再然后是刀子捅、是脚踹,他有七成的把握,只要紫妍躲了,就可以在接下来的一连串进攻中,制住她!
——大多数女人,在看到死尸,血染的死尸,血染的猥琐的死尸时,都是会惊着的。惊着了,一身十成的武功,就只能挥出五成了。
而他,为了至爱的情人,为了百姓,为了国家,斗志百倍。
此消彼涨,这就是他的机会!离开这里出去的机会!!!
在决定抛尸的一瞬间,四哥把所有的一切都想到了,怎么样出招、怎么样配合,角度、方位、力道,以及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故,他用他智力、知识越这个时代一千年的脑子,全想到了。
他满以为,这是必定成功的一次出手,他在空幻的重重围困下,面对武功精绝的紫妍,又一次,创造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可是唯一的,有一点,他做梦也没有料到过!
是紫妍没有躲么?不是的,紫妍躲了,漫天飞“血”中,她姣好的莲足轻轻在地上一点,身若飘羽般的往一边掠开,动作、身姿美则美矣,却刚刚好堕在了四哥的算计中,她的身子刚掠开,几乎是在同时——准确说,是比她更早一步,他刺出去的刀子和踢在空中的飞踹,在中途硬生生地转向,紫妍窈窕轻盈的身子与其说是掠开到一旁,不如说是刚刚好撞上去,送给他踹,送给她捅!
完美的策略和计算,完美地补足了武功的差距,紫妍空有一身精绝的轻功身法,到头来还不是自己撞上去找死!
眼看四哥就要成功了,紫妍躲不开他精心策划的截击,就要成为他手里任凭蹂躏的肉票,突然,天丁大人后领一紧,一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袭来的大力,生生勒住了他的脖子,像提猴一样的把他拽了起来。
瞬间,所有的计划、谋略,精心的安排,全力的出手,顿化泡影!
是什么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一出手便制住了老子!?
他愕然回头,一看之下,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掐着他后颈,提他起来的人,赫然竟是。
大——护——法!!!
明明已经是一具彻底没得救了的死尸,被他抛出去砸向紫妍的大护法,竟然活转了过来,从后边狠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而且,大护法的颈脖子上,哪有刚才那什么一刀洞穿的伤口!
***他信春哥!?
天丁大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等他试图挣扎,大护法揪着他身子狠狠往上一提,约摸是想把他整个人拎起来,然后似乎是觉自己太矮、对方太高,要把他双脚悬空掐断气是不可能的,果断干脆地调转了方向,把他孔武有力的健壮身板像摔沙包一样“啪”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四哥头晕眼花,全身骨头像裂开了一样疼,满眼的星星还没消失呢,大护法抬脚“呼啦”一下朝他胸口猛踩下去。
挟着被当众羞辱的愤怒,挟着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这一脚大护法用上了他足足一甲子的深厚修为,若被他就这么踩在不懂武功、又没有护身宝甲之类的宝贝罩着的四哥身上,可想而知场面会凄惨暴虐到什么程度。
“啪啦!”一声脆响接踵而至,肋骨被踩断,跟着穿透了胸腔,一蓬鲜血激溅出来,飙到七八尺高——不,响声有,但并不是这样的场面,四哥是主角嘛,怎可能死在这等阴险狡诈的小人手里?大护法一脚踩下来,眼看要了断了他,不远处,紫妍罗袖一拂,肤光粉致纤秀玉手里骤地多了一柄收在鞘中的宝剑,替他挡开了大护法怒极之下踢过来的夺命一脚。
“你作甚么?滚开!”大护法哑着嗓子吼道,被鱼肠剑划伤的脖子仍在滴血,眼神更是阴戾的可怕,虽然他被四哥以极其羞辱的方式狠狠地羞辱了一通,但多年执掌刑堂的余威仍在,众人无不下意识地噤声,紫妍却绽出一个雅研的笑容,淡淡抬眸,“大护法,便是你们尊主,也不敢对人家这样大呼小叫的。”
大护法在空幻作威作福几十年,除了大小姐和根本就不插手组织俗务的公主,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如今被庞昱羞辱了一通正在气头上,怒极之下要把他踩死报仇,竟然被一个姑娘拦住!怒极之下他早已经没有了理智,大喉一声“滚开!”,目中精光暴绽,一只干枯黝黑的指爪挟着风雷鼓殇之声狠狠抓向紫妍腻如羊脂白玉的纤秀颈脖!
“大护法,不可!!!”侍候在一边的两名黑衣女子急喊,却哪里赶得上他激怒中全力一击的度,眼看紫妍连稍稍避让都来不及,被他十成俱力的一抓抓住,颈骨怕不是要应手而碎,肌清骨秀的如水佳人顷刻香销玉陨……
大护法的功力何等惊人,这一击快如电闪,莫说紫妍手里的是一柄未出鞘的宝剑,便是把神仙姐姐的冰魄玄霜剑给她,这下子也绝来不及回剑格挡。
紫妍确实没有用剑,她用的是另一只手,玉指修长、比象牙板儿还白的纤纤柔芙拢在袖中,隔着薄透如蝉翼也似的绫罗袖布轻轻一挡,大护法雷霆万钧的一蹴之力轰然击在她腻润绵软的手背上,竟然就此消弥于无形,混无任何反应!
“大护法。”
紫妍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的侧颐浅笑,杏眸里却蕴着一抹笑中藏刃的冷,红菱似的唇瓣朝庞昱一比:“你以为,刚才他为什么突然放了你,反朝紫妍扑过来?难道是觉人家一介弱质女流好欺负么。若非紫妍用幻术迷乱了他的心智,你现在还是他手里乖乖待宰的肉票呢——”
第四百一十章 手口侍奉
什么!?幻术?!
倒在地上耳朵忒尖的某人,像被滚滚天雷击中了般,虎躯一震,脑海飞白。
幻术!?就是那啥……那啥x影里面装B男佐x动不动就使的绝招!?
他懵了,彻底地懵了,这只是穿越啊,穿古代,不是穿异世界,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的女人那么多也就算了,这一转眼连幻术都整出来了!?
因为是幻术,所以他会“感觉”到紫妍一掌拍过来,手里的鱼肠剑再也控制不住,往下狠狠地扎!
因为是幻术,所以他会“看到”鱼肠剑一剑刺穿大护法脖子,喷溅而出的鲜血飙得飞上了天!!
因为是幻术,所以他大惊之.下,抛掉了认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大护法的尸体,但其实,那不是尸体,利用价值依然大大滴有!!!
就这样,他自认为武功不可能突.破的挟制,栽在了紫妍的幻术手里。
紫妍怎么会幻术!?他刚才,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骨头都要摔裂了的四哥脑子.里现在满头雾水,他很想爬起来问,紫妍妹子,你用忍术,那你是忍者么?中忍还是上忍?可不可以再没人的地方对我用个色诱术……他还在不负责任的淫想,被怒火和仇恨冲得理智尽失的大护法铁了心的只要杀了他,“哗!”“哗!”又是两计夺命飞抓,要把碍事的紫妍毙于掌下。
紫妍生性好洁,又兼出身尊贵,怎容被一个枯瘦猥.琐的老头触及她从出身起连被男人碰一碰都不曾有过的肩颈嫩肤,用藏在袖中的柔芙又挡了两下,人未动、身未退,但终归没有神仙姐姐那般惊世骇俗的修为,受了大护法狠狠地三爪,五指多少有些生痛,雪纺丝织的罗袖更加承受不住双方内劲的连番轰击,眼看就要散碎成条条丝缕……文静秀美的紫妍终于难掩愠怒,哼的一声:“够了,大护法,这个人你杀不了,也不能杀,还是想想怎么收拾残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空幻’的事情,轮不到你外人插手!”大护法青黄邪眼.中的瞳仁倏地扩大,眼眶暴绽黄光,箕张成爪的五指径直朝她脸颊狠狠叉过去。
这一次,紫妍不挡了,只说了一句话。
“大护法,本宫现在也是空幻的人了,杀戮同门的.罪名,大护法担得起?”
“什么!?”大护法的.一抓停在空中,离她吹弹得破的秀嫩娇靥不到寸许!
紫妍柔柔轻轻地一笑,水汪汪的杏眸理掠过一抹狡黠,微勾的眼角,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妩媚:“就在今早,尊主她已经允诺让紫妍加入空幻,暂且栖身于‘重光堂’,‘重光堂’受尊主直接领辖,大护法你无权要我怎么样的吧。”
大护法老脸陡地一抽,像被当场掴了狠狠一巴掌,胸中明明堆砌了满腹愠怒,却着实,一点也奈何不了她。
“重光”是后主李煜的表字,又有“重光”大唐之意,自空幻创立伊始,历代无不汇聚了组织的高手精英,并且直接听命于尊主,堪称是空幻最最战力鼎盛、最最铁血忠心的一支部属,更是空幻立足江南、在大宋朝廷的不断追剿下五十余年屹立不倒的坚实支柱!
大护法还算没有全疯,一听紫妍是“重光堂”的人,当然不可能、也不敢再对她下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要四哥的命。
“我不管你是不是加入了组织,现在,本大护法要惩治这个无法无天、大闹刑堂的人,识相的你就立刻让开,不然……”
“大护法,你错了。”紫妍不客气的抢白道,嗓音依旧轻柔动听,“这个人身份特殊,要不要惩治,该怎么惩治,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护法阴冷的眼一扫檐角,溢满怒容的枯瘦老脸浮出冷笑,“这个时候,尊主应该在‘蘼芜苑’入定,尊主不在,本大护法有权决定组织里一应大小事务。包括,杀了这个人!”他看来是铁了心,要给死掉的孬包儿子和刚才的被挟持一事报仇,豁出去了要趁着尊主七日一次的入定间隔,强行,杀了庞昱!
“大护法,你又错了。”紫妍抬起盈润动人的翦水瞳眸,抿着柔嫩姣好的唇瓣,2度地淡淡一笑,“这个人,尊主已经亲自下了谕令,在她作出最后决定前,任何人,不可以动他一根头。大护法你假传尊主口谕,把他关进‘夺舍魍屋’,姑且可以算为了给死去的独子报仇一时心急,现在众目睽睽,大护法难道准备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知法犯法,忤逆尊主的谕令,杀了这个人么?”
“刑堂由我执掌,尊主如今不在,我要做的事情,谁——敢——挡!”震动楼宇的吼声中,大护法须箕张,全身衣衫无风自动,浓眉压眼,血丝迸溢,竟然运起全身邪功,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连拦他的紫妍一并扑杀!
大护法疯了!
在场所有的空幻弟子无不激灵灵地打着寒噤,慑于他多年森厉执法的余威,明知道这是拂逆尊主、以下犯上的天大罪过却没有一个敢阻拦出声。
唯独紫妍不惧,在他一旦动便是山崩海啸的决死一击面前,勾起兰指仪态万千地掠了掠鬓边乌,悠悠问道:“大护法觉得,刑堂上下,现在还有人肯听你的么?独欲难成,众怒难犯,大护法,你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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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欲难成,众怒难犯,大护法,你要三思啊。”
一刻钟前,紫妍勾掠着鬓边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愤怒欲狂的大护法霎时面如土色,回头看着一个个除了满脸的惊惧、颤栗,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一点的尊敬、爱戴和服从,甚至眼中还透出满满的失望、鄙夷、和漠视的刑堂弟子们,顷刻间面色煞白,浑身不受控制抖起来,干枯的额角沁出一片油汗,乍然“扑通”一声,片刻前才蕴满真力、要朝紫妍扑杀过去的身子倏然倒落,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在地上,眼袋乌清浮肿,满布血丝的双眼一时宛若伤兽……
大护法,废了。
别看四哥人躺着,骨头快摔断了,脑子可还是清清楚楚的,他知道,大护法赖以维系着他人生自尊的精神支柱,这一刻,全部,被紫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摧毁殆尽了,他的意志、他的心境、他赖以坚持到今天的精神动力,从此不复焉存!他再也不可能振作起来,像以前一样,任意地操控、把持着整个刑堂,高踞在空幻里仅次于尊主的……那个位置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想不到啊想不到,平素看来秀雅出尘、不沾人世烟火气的紫妍只说了一句话,就叫大护法的精神彻底崩溃,失去了做人的全部意义!!!
他的人,还活着,但是心,废了。
“哇~~~紫妍妹妹,你刚才真的好厉害啊。”
一刻钟后,嬉皮笑脸的四哥,在被紫妍带走的路上,哈着脸、谄着涎色眯眯的盯着人家姣好的腰身曲线,不知死活厚着脸皮地大拍马屁。
大护法瘫了之后,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歪瓜裂枣负隅顽抗,坚持要治他绑架大护法的罪名,紫妍懒得和这些小人物多费唇舌,纤纤素手一扬,亮出一方刻着双龙榖纹的紫檀卉木令牌,顿时全场噤声,没有一个人再敢废话。
然后接下来,他就被紫妍带走了——不,准确说,是被搀着紫妍来的两名黑衣女子拖走的,拖着他跟随紫妍后头,离开了庄严里阴森的刑堂,一路穿廊过院,也不知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他遭大护法重重一摔,手脚酸麻未褪,无力动弹,贼眼依然可以四处乱瞟,从被拖着半趟地的角度瞧过去,紫妍款步袅然地走在前边,裙底凸出两瓣桃儿似的腴臀,垂坠的裙布间浮出双腿轮廓,膝弯圆窝若隐若现,骨肉匀停的美腿直如鲜藕,行过处遗有如檀如麝的温腻清香,果然是娴雅不掩其清冷,秀婉中更见淡然,堪得闺名里的一个“妍”字。
他油嘴滑舌的想逗紫妍开口,倒不是指望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端秀俪人放他离开,无非借机探探口风,臆测一下她把自己带走究竟要做什么,孰知紫妍根本不理他的马屁和问,袅袅依依地走在前头,不经意间白给这史上第一风流好色的登徒子看尽了裙底若隐若现的旖旎春光。
终于到了一处清净房头,四下里除了刚来进院子时门口两个持剑守卫的紫衣少女,房中内外再无别人,两名黑衣女子架着他进来,往里边大床上一丢,也不等四哥“唉呦”唤两声,摸着屁股爬起来,朝紫妍略一欠身便退了出去。“天丁大人——”
紫妍轻轻唤他一声,某人才反应过来张口准备调笑,乍见近在咫尺的素裹佳人娇娇含笑,玉靥欺近些个,眯起一对澄亮美眸,启嘴唇、吐兰息,颤声轻道:“大人方才受惊了,现下让奴家好好伺候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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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玄牝蚀魂
什么?伺候!?
老早就对风姿绰约的紫妍妹子起了色心,一路都在不怀好意地调笑逗她的四哥一听这个话,登时忘记了身上的疼,一个翻身跳起来,惊道:“紫妍妹子,你、你说什么?伺……伺候?我是个正直的人,我不吃这套的——你说得真的么?你、你可不要拿幻术骗我,或者又跟上次一样,弄一半把我晕了……”
紫妍“嗤”的一笑,有若鲜花盛放,衬得脸蛋儿更是润如美玉,看得四哥一呆时,又娇娇地横他一眼:“大人~~~紫妍刚才阻了大人出手(就是挟持大护法那事),叫大人受惊了,紫妍好生过意不去……”
“是、是,我受惊了。”四哥无奈地耸耸肩,本来是不打算和女人计较(***,是计较不了吧),但是既然看人家那么有诚意的道歉,嘿嘿,“不过一会呢,你也‘受精’一回,大家扯平了就没事了,啊哈哈哈哈——”
“可紫妍留大人下来,是为大人好呢。”紫妍袅娜地敛衽垂颈,软语嫣然。
“为我好,为我什么好?”
“大人不知道么,自从大人被李……啊,人家既然已入空幻,就要唤她公主啦。”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般幽雅的紫妍,连一个“恍然”的神色都是那般清丽绝俗、美轮美奂,一股少女的淡淡甜香,更是随着她挨近的身子不住渗进鼻中,混和着床第间熏染的檀麝淡香,令他为之一荡,心神几乎无法抗拒,醺醺欲醉!
“大人自从被公主带回总堂,.尊主便下了严令,通往外界的一切道路出口全部换由‘重光堂’的弟子把守,没有她的指示,便是大小姐和公主也不能带大人离开,重光堂由尊主直接统辖,大护法是生是死,重光堂弟子根本不放在眼里,大人以为仗着手里的肉票可以从容离开,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所以你就用那劳什子的什么……幻.术,骗我放了大护法,然后被他狠狠地摔……唉呦,痛啊,好痛啊——”他大喇喇地从床头往紫妍身边靠,死皮赖脸地叫着,“我不管,我不管,你要负责任,最起码给我揉揉按按,做个半套吧。”
“方才事起突然,来不及向大人.解释,请大人恕紫妍唐突之罪。”紫妍抿着莹润姣美的粉唇,敛衽朝他一拜,裙布上裹出修长的美腿曲线,既细巧又丰腴,被葱白的亮绸一衬,起伏有致的润弧更是充满肉感,几能想像其绵软弹滑,站起时居然真的坐他身边来了,酩红薰蒸,粉面含春,柔软的美体正靠贴在他背幅,丰挺饱满的玉峰,轻轻地轻抵着他健壮的身躯。
四哥一向是个正直的人,可是当他心里一动,转过.身子觉和紫妍贴的如此之近,两人胸前的衣衫几乎挨贴在一起,和她相对的目光,登时痴痴地扣在一处。
**啊,男人心底的**,被撩拨的“哗!”地点燃起来。
“大人~~~你要体谅紫妍呐,大人要是被‘重光堂’的弟子.伤着损着了,紫妍可怎么是好呀——”湿热的吐息扑面而至,香风潮暖烘的四哥心也酥了,他心里的一切防备,早已经全部卸下,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送上门的美肉,不吃白不吃!
“你……你要做什么?你是要用美色勾引我么?”他含含.混混的问。
“怎会呢,天丁大.人是百姓敬慕、人人称颂的英雄豪杰,紫妍既非天香国色,又无床第取悦献媚的风流手段,怎敢引诱大人。”温温的香息喷在颊边耳畔,正直的天丁大人脑海渐渐被色念占据,眼中唯一能看到的,便只有紫妍的娇靥秋波;鼻中嗅到的,只有她身子诱人的幽香;身体所触到的,也只有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不,不不不,你很美,美的很呐,哥哥喜欢,真喜欢……”他的手开始慢慢抬起,触上紫妍迷人的俏颜,只觉所碰触到的,却是一团暖玉,何等地滑腻柔软……哇,这触感实在太美好了,委实美得难以形容!
其实他心里明白,之所以变成这样子,必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妥,要不然他决不会如此,可是他就是无法——不,是不愿,不愿抗拒眼前的一切。
男人嘛,当潇洒时自潇洒,得风流处且风流。
一个水灵灵貌美如花的清丽少女送到嘴边,不上的是傻子!
对不?
紫妍同样痴痴的抬起螓,含情脉脉的与他目光相接,蕴藏着一股令人醉生梦死的诱惑力。庞昱的心头猛然一颤,眼睛像不是自己似的,竟失去了使唤,只是紧紧盯在紫妍宛如桃花浸染的俏脸上,一时再无法移开。
美啊,真是美啊,丽如艳姬,清如秋月,实在是天生的尤物,叫人难以自持。
“噫!”他一把左掌攫住紫妍两腕,在她娇媚的嘤咛声中,右臂一把将她箍入怀里,隔着一层单薄的雪缎纱裳,那副丰腴、柔软的**就这样贴上自己的身体,胸腰腿股厮磨起来,满怀魅惑的兰麝芳气嗅入鼻端,直透心坎。
“大人,别……你慢些……”紫妍一脸惊羞之色,“哗!哗!”两声,胸颈之间的遮掩尽去,怜香惜玉的他明明没用太大力气,明明只是拉开紫妍围脖的细雪纱巾,低裁的衣靠襟领竟也跟着滑脱下来,她曲线润致的上半身一时身无寸缕,赤条条地偎在庞昱怀里,胸前那对诱人饱满的玉峰,竟傲然地耸挺在他跟前,形状之优美,肌理之嫩腻,竟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绝顶上品!
身为一个正直的男人,四哥努力地想移开眼睛,但是任凭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办到,反而骤感体内的团团慾火,忽地全涌至胯间来,那根根丈八龙枪,竟然完全失去了控制,高高竖立把胯间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此情此景,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相信必定慾火焚身,扑将上前把紫妍大肆淫辱一番不可。
四哥没有进一步的“动”“做”,不是说他不正常,而是他最后的定力在克制着不要作出禽兽的举动,可是面前半裸的紫妍,集“贞淑”“美艳”两种完全相背的属性于一身,万分娇媚撩人,如此冶艳动人、兼享青春容颜的绝色……
日后再说了!!!
炽烈的欲念骤涌心头,不等紫妍惊唤出声,庞昱已将她按倒在幽香醉人的绣榻上,虎吼着脱掉衣服,扑了上去要把她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对,就地正法,他脱光衣服,露出古铜色、铁铸般精赤身体,以恶虎扑狼之势压了下去,手里多了一把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鱼肠剑,下边丈八龙枪一挺,突刺腿心,上头则是狠狠地扎向紫妍肤光细嫩的脖子。
“嗤”的一声,利刃划在颈上,然而,却没有一滴鲜血溅出来。
怎么会……?他一愣,脑后响起紫妍风过银铃般的俏笑。
“天丁大人好手段啊——”
她笑吟吟地抬起明眸,绝美的容颜上风姿嫣然,明明被压在床第间的身子,这时竟然坐在离床头不远的高足椅上,一抹妩媚地抿着红唇,“大人好手段啊,在紫妍的‘玄牝蚀魂术’之下还能凝定神智,yu火焚身之余竟然能拔剑出来,意图制住奴家……咯咯咯,大人,你真不愧是英雄豪杰。”
庞昱黑着脸哼了一声,只想破口大骂,浑身慾火,更是戛然而止。
卧了个操,老子吃过一次幻术的亏了,这回明智她又在耍那些手段,费劲千辛万苦,强抵着心里的淫念,脑袋都快被熊熊yu火烧干了,才狠心拔了刀子出来,刺过去想要制住她,谁知道紫妍不但使了勾魂魅惑的手段,乱了她的心智,连**的、被他压下去的身子都是中了幻术后看到的幻想!
早知如此,老子就多沉迷一会儿,好歹日后再说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紫妍何尝不是心中暗凛,她的这门“玄牝蚀魂术”乃是扶桑幻术中的不传之秘,不须宽衣委身,以目光便能勾扰对方的神志,使其神摇意夺,淫心萌动,乃至**落魄,淫奔风流,从扶桑到中原,多少武功高手、英雄豪杰,都是折在她这既**,又美妙绝伦的手段之下,今天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嘛,在人家眼里四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会武功的庞四都“对付”不了!
“大人~~~紫妍再不敢到大人面前耍这些手段了,大人,您要谅解人家啊。”把戏被揭,紫妍一副委屈认错的娇嗲小妇人模样,脸红耳热,眸中赧然,羞容里有种掩不住的娇艳风情。她再不敢使“玄牝蚀魂术”的狐媚手段,乖乖起身挪到床头来,悠颤吐息,满颊晕红,眼看又把庞昱熄灭的欲念撩拨了起来,忽然露齿含颐,不怀好意的笑意分外捉狭,庞昱心口一热,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纤纤柔荑抚上他的杵头,雪润润的玉人眼波流转,一派狡黠妩媚的模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人这般英武,不惜以身相试,破了紫妍的‘玄牝蚀魂术’……”吴侬般的软语从她香暖的檀口中吐将出来,衬与娇软的嗓音,委实万分勾人,“紫妍自知不该对大人施此邪术,心中好生愧疚,就让紫妍好生服侍大人,为方才的唐突无礼向大人……致歉。”兰指将鬓勾到耳后,螓低凑,丁香轻舔,小嘴缓缓张开,俯身朝他怒立的龙吃去。
第四百一十一章 **苦短
“你……你要干什么!?”纯洁的四哥紧张了,撑着床往后退。
紫妍抬起水汪汪的美目,绝美的娇靥上,泛起一抹如春风似的笑容,含情脉脉地凝向他:“大人自从邹……大小姐失踪之后一定久旷女色了,紫妍倾慕大人英武,愿在此为大人侍寝、陪伴大人渡宿欢好,共享鱼水之欢。”话声轻柔动听,娇媚之极,却又如碎玉击珠一般,清冽得足以动人心魄。
庞昱做梦也想不到,这等淫词腻语,竟会出自这样一个清雅脱俗、美若天仙的少女口中,偏生她又生得娇俏可人,口吻神态均是温柔婉转,说有多不相称,便角多么不称,然就是这种“不称”,顷刻营造出一种“征服佳人”的错觉,白天仙子、贞女,夜里的床底尤物,不是男人最最喜欢的么,相信世间之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她这样的诱惑,四哥固然是正人君子,心头也不禁为之一荡。
紫妍仰起螓,星眸水光盈然,庞昱提防她又要暗中施展幻术,情动之余心里仍保持着一丝清明,忽觉胯问一暖,五只如笋的玉指,攀上他匆忙抓住、掩起股间巨龙的薄毡,缓缓轻握着撑得老高的蓬帐。
“真宏伟啊,大人,想必您身边的姑娘一定受用不少了。”她绝美的俏脸上,稍为略一动容,迷人的美目,蕴满魅惑的艳光。她的手比象牙还白,微带透明的纤纤玉指宛若鲜剥的菱白笋尖,掌心的色泽是淡淡的绯樱,又似梅渍糖膏,拇指指丘玲珑饱满,即使隔著薄毡,仍觉绵软腻润,玉碾似的指尖不住地在他腿间摩挲**,灵动纤巧,彷佛五只活生生的雪精,好看之余更是快感频涌,胯下的狰狞巨*一时硬翘更甚。
这景象连在庞昱的梦境绮想中都不曾出现过:品貌端庄、窈窕淑丽的紫妍,那个初见时几乎让他误以为是第二个神仙姐姐的如雪佳人,竟然亲身服侍,伏在床第间,来做这等禁脔私宠取悦主子的羞人私活儿,是何等的香艳!回过神时,怒张下面已硬得疼,圆纯的龙隔着薄毡不住上下摇晃、一跳一跳的大显雄风。
“你……你要做什么?”四哥喘着问.她,咬着牙死死硬挺,“想用美色诱我投降么,我我我、我……告诉你,我这个人……”
“大人误会了。”紫妍动作稍缓,娇艳.的红唇微抿着,一脸妩媚,身子软绵绵偎着他,浑似一团温融融的香甜蜜酪,便未刻意使媚,微醺抿笑的模样依旧足以诱人致死,“紫妍只不过……呃,是想说服大人同我们合作罢了。”
“合……合作,那还不是投降?”他下身.快美稍歇,总算是制住了骤涌的泄意,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我……我我我告诉你,我们**人——咳,我们大宋党人,都是铁打的硬汉子,酷刑对我们没有用,美色……哼哼,”
“大人,你又误会人家了——”紫妍瞇眼微颦,不经意地流.露出少女心事般的愁容,惹人爱怜之余,渐渐又变回了温婉娴雅的仪态,柔柔细细地道,“大人是宋皇面前的第一红人,此番代天巡狩,镇抚江南,一路惩贪官、断疑案、除瘟疫,是老百姓敬服的庞氏青天、少年英雄,人家哪里敢擅撄大人的锋芒,要大人投诚归降呢。”言毕含羞垂,红扑扑的粉嫩脸蛋轻潮蒸润,这番清婉佳人春心撩动的款款娇容,比之刚才投怀送抱、现下手扶悦夫的妩媚又是一种的别样风情。
“哼,你还知道我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啊?”四哥得.意的一挺胸,缓过劲来的下边还催促一样顶了她两下,“告诉你,我还是太师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门生,我家侯爷在家养病,连***都整个交给了我,我跟着皇上,效忠大宋朝,前途是一片光明,权、势、财俯仰皆是,还有女人……”
“人家知道——”紫妍娇躯一倾,香软的身子半坐在他.大腿上,温香的吐息呵在他鼻尖唇畔,中人欲醉,纤手轻舒探进薄毡里,五指徐徐握上了那根翘挺的硬物,贴肉一阵厮磨,“所以紫妍一心伺候大人,大人年少风流,正是坐拥花丛,环美在侧之时,身边岂能没有佳人陪伴,大人若是允下与我们合作,不但大人的安全可保无恙,人家的身子,也任凭大人享用。”
四哥被她握得.一阵舒爽,忍不住昂喘息,斜眼掠了一下埋头抚弄的她,心想紫妍妹子肯委身侍寝,“色”倒是有了,嘿嘿,不x白不x嘛,是吧?但是,权、势、财呢?少了一样四哥可都是觉着划不来的喔。
为国为民正直滴天丁大人决定和***份子虚与委蛇,即使牺牲一点男色,把自己也搭进去,也要借这个机会套问出空幻联手诸多是势力祸乱江南的内幕。
“既然……紫妍你妹子肯乖乖侍候我,条件呢……也不是……不可以谈,不过呢就要看你的诚意了……”他故意慢慢的说,一边享受下身**的扶按。
“那大人,您要人家怎么表现诚意呢。”紫妍甜腻的嗓音里,带着诱人致死的浓浓魅惑,下边凉滑的指甲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轻轻刮擦。
“你、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忍着喷薄欲出的冲动,
“大人请说——啊丫!”紫妍檀口方吐出“请说”二字,香软的身子已被庞昱整个抱上床来,环着她柔细的腰肢,咬着晶莹的小耳朵问:“告诉我,你刚才对大护法说‘现在我也是空幻的人了’,你以前难道没有加入空幻么?”
“紫妍自扶桑来,以前怎么会是空幻的人呢?”
(扶桑?我x,会幻术的果然都是大和妹子么!)
“扶桑啊,那不就是出了海,一直往东边去的那个……寇岛?”
“是日出之国。”紫妍纠正他,薄毡下的小手使坏似的,
“对,日、日出来的国家嘛的,嘿嘿~~”他贼兮兮的一笑,大手顺着她润腻腴腰往上,渐渐把到了一对高耸的玉峰之间,“来,好妹子,告诉哥哥,你从扶桑到东土大……大宋来做什么?是不是知道这里有个英武又帅气的哥哥,送上门给哥哥日……”咳,请不要误会素来正直的四哥在美色面前一下子变成了色狼,这是他故意装出**熏心的样儿化解对方的戒心,从她口中套问情报!
“你从岛那边来,不会是你们扶桑也想在大宋分一杯羹吧?”他口风一转,抵着胯下**的的软腻爱抚问道。
“怎么会,扶桑弹丸小国,国势衰颓,染指大宋与蚍蜉撼树何异。”紫妍枕着他宽阔地胸膛,闪烁着狡黠灵光的杏眸里浸润着满满被误解的无辜,“人家此番南来(扶桑在江南东北嘛),只是想在中原结交一两位大权在手的有为之臣,以成两国邦交大谊,我扶桑久慕中原文化,对江南的丝绸、瓷器……”
(装,你丫的就装!)
四哥很生气,已经有一个耶律容止打着通商互市、采购江南特产的旗号跑来联结空幻,在大宋腹地捅刀子了,你个娘们竟然做的更绝,都对老子下过几次狠手、坏了老子几次好事了,还好意思说仰慕中原文化,来采买丝绸、瓷器,真当老子是美色一临,就昏头到连辨识能力都没有了的脑残么?
紫妍将他紧绷的怒意都看在眼里,娇娇地含羞低,抿嘴轻笑:“大人果然火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人家的那点心思。大人,紫妍可再不敢瞒您了,紫妍全说,紫妍到中原来,真正的目地,是相‘结交’一两位大宋朝廷里的有识之士,他日宋廷平了四夷边患,可千万末起大军东渡,犯我扶桑本土……”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薄毡,弯刀似的怒龙早已胀成了艳丽的紫红色,杵身上青筋暴纠,轻轻又套动几下,立见头儿之处,登时渗出小许玉露浓浆。
仿佛要把诱人的煽惑做到极致,紫妍用她雪润润的腻软指尖把那一点凝白酪浆挑起渡入香喉,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
“大人,允紫妍尝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她再次抬,秋波微送,双颊微红,美得委实教人目眩心醉,再听着这般诱人的嗓音,便是定力再强,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换成得道高僧恐怕也要一下子变成花和尚。
不过,四哥可不是那种一点美色加两句话就能诓过去的主,他笑眯眯地看着紫妍,一双精亮的眼睛,两道夺人心魂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就能把对方的心事看穿,哼笑道:“然后你现,与其结交大宋权臣,以免日后中原鼎定,我天朝起东渡平寇之师,不如联手空幻、契丹、党项、侬侗,搅得大宋内乱,分崩离析,那就更加不可能危及到你们扶桑了,是吧?我的紫妍妹子。”
第四百一十二章 呀灭爹
“然后你现,与其结交大宋权臣,以免日后中原鼎定,我天朝起东渡平寇之师,不如联手空幻、契丹、党项、侬侗,搅得大宋内乱,分崩离析,那就更加不可能危及到你们扶桑了,是吧?我的紫妍妹子。”
在重重美色的诱惑以及由此喷薄欲出的冲动下,天丁大人依然保持着脑海的最后一丝清明,揭穿了紫妍的谎话。
紫妍呢,笑吟吟的一点也不生气,斜着玉颈,枕在在肩头,含情脉脉地眼眸毫无做作,竟比刚才还要妩媚几分,轻抚着杵身的纤滑嫩手似乎爱恋着它的滚烫,食、中二指捏成小圈,上下套弄,指触甚是腻润,加上尖端沁出的湿黏,越抚越是顺手,忍不住低头细看那条昂藏巨*:粗、硬、烫手自不待言,更兼色泽胀红,光滑饱满……于绵软的掌心里抚进滑出,生涩渐去,渐渐带起一层薄汗,触感更加细腻润滑,专心逗弄下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庞的当面揭穿她的谎言!
不等庞昱回答,她俯下身子,螓探前,双手交握着那根勃挺,小嘴缓缓张开,含上他的昂扬顶端,慢慢地吞吐起来。
是什么,让她宁愿为一个陌生男子行这等娼ji之举!
是什么,让她抛下少女的羞.耻,做的如此的专注、尽心?
天丁大人不知道,他只是感觉,畅.美莫名,长长的嘘了一声,不由把腰臀往前挺去。一对眼睛紧紧盯着紫妍不停翕合的小嘴。没入湿热腻滑中的尖端传来一阵舒爽到极致的擦刮异感,与插入腔中的快美查堪仿佛,受异物侵袭的压迫感却更有甚之,下身顿时不受控制地一阵颤抖,肌肉强健的粗壮大腿似将痉挛……
紫妍绝美的娇颜上,这时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满足神情,那灵活的舌尖,配合着口腔强猛的吸动,不断在他兴奋处蹂躏,粉脸泛起一片片桃花般的**绋红,宛若**时的温热汗泽,白皙的手背浮出淡淡青络,指节处却是酥腻的粉橘,扶着昂翘的紫龙上上下下地不住颤动,娴雅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淫艳,粉脸蒸腾着浓浓的色慾,更显她艳丽迷人。
紫妍动情的**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那物,媚眼.轻抬,望着庞昱娇媚一笑:“大人,紫妍侍候得你很舒服吧,大人若是愿意,紫妍可以每夜都来大人处侍寝,保管叫大人夜夜如登极乐,yu仙yu死。”说罢再度把杵身纳入口中,忘情地吞吐起来,把个天丁大人美得神魂飘荡,浑身畅快难当。只觉得整根紫龙,都被一团温热紧紧地包容住,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不断地直冲上脑门。不消片刻,玉冠的顶端便开始酸麻难当,随听他一声低吼,浑身紧绷,一大股烫热的精华,已然汹涌飞射,仿佛被一条无穷无尽的丝线牵引着,不住飞快地从酸刺的马眼中被“飕飕”抽出,线颤脱出**,径往紫妍喉间深处飞去,一股连着一股,直至喷的涓滴不剩,肉龙上掐挤套弄的快感,爽遍了四万八千个毛孔,全身精元濒临溃迸,最后索性闭上双眼,享受着这无上欢愉的回味……
庞昱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张开眼睛,见紫妍吐.出紫红湿亮的xx(河蟹万岁),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凝望自己,酩红未褪的雪白娇靥汗津津的,张着樱桃小嘴絮絮吐气,紊乱的丝被汗水黏在口唇边,竟有几分风狂雨骤后的凄媚,然却无一丝狼狈娇疲,肌肤隐隐焕乳质辉晕,流光莹然,更增妩媚。
四哥靠在床头,口里不停吐着舒爽的大气,雪靥.彤红的紫妍吐出龙,纤指仍是轻轻抚弄着,柔声问:“怎么样,大人,紫妍服侍的您可满意?”话毕竟见她丁香卷动,竟把杵上剩余的晶亮残液添了个干净,抬起头来,眯着如丝媚眼,絮絮喘气着又道:“紫妍的‘诚意’,大人想必已经体会到了,大人若是允诺同我们合作,紫妍从……此就是大人的……大人的人了。”咬唇垂眸,声音轻细细的,烘暖的吐息带着兰花似的温香,显得万般动人。
她裸着一双修.长玉足,偎在床头,窗外透进的斜阳投映在玉脸上,光晕莹然,就着她的**美腿,非但没有一丝一毫亵渎淫邪,反而有种隐然出尘的圣洁之感,衬于浓雪衣,竟似天照大神驾前的天女,不只美艳,更添绝殊离俗。
“诚意……?呵呵——”四哥笑了,笑的一如久青楼楚馆里的欢客,非要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出台陪夜的欢客(嘛,咱就是喜欢淫辱圣女~~),喘息虽然有些急促,眼内却依旧绽出夺人心魂的精光,紧箍着玉人沉落的水蛇腰,俯身贴她颈背,低声道:“我这个人呢,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紫妍妹子如果真的有心让我知道你的诚意……”哈哈一笑,低头朝她占着残精的嘴唇吻去。
不等他俯身吻道,紫妍仰起螓,鲜菱儿似的姣美薄唇主动凑了上来,温香的津唾渡入他喉中,微鳜的唇瓣时而自他口畔滑过,时而黏着唇瓣拉尖,兀自不放,吻得情致缠绵,不时地扭动腰臀,昂微颤,出满足的娇腻轻哼。
仿佛是摸透了男人的心思,热吻中紫妍抬起娇乏的**,似要将他踢开,小腿肚却贴着他的虎腰不住地轻轻擦滑,细如敷粉的肤触令庞昱不禁一悚,小巧的莲足却勾着他的臀股,欲拒还迎,分外诱人。
缠绵悱恻的湿吻勾起了清丽佳人的情火,紫妍端庄婉丽的秀颜熨蒸着破瓜少女的羞怯欣喜,媚眼如丝地在他耳畔呢喃:“大人,您是要紫妍……要紫妍现在就陪大人您……**一度么?”
“哎,本大人可不是急色的淫,白日渲淫的调调,咱现在不喜欢——”四哥摇头一笑,怀里搂着佳人,眼镜却警惕的朝四处看,别是紫妍设下美色陷阱害他,这晌给他卖力口x,那边却把邹熙芸引来看相公和别的女子**欢好的丑态。
——享受归享受,送上门的美肉,不吃是浪费,但是,享受归享受,下边舒爽的侍候,脑子警惕要保持!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穿越后宫男纵横花丛必须具备的素质!!!
“但是呢。”他仔细瞧了瞧,没现外边有什么人在偷窥,这才大胆的放肆起来,一把将紫妍翻了过来,摆成了翘臀趴俯的狗爬式,笑道:“难得紫妍妹子一番‘诚意’,我可不能辜负了,来,这一次让哥哥好好疼你——”三下五除二地薄下裹身的雪纺纱衣,一对尖翘挺拔的浑圆美乳压在软塌上,犹如两团堆雪腻脂,紫妍双膝着床,两条修长**微微内八,踮着脚尖的模样分外无助。
“大……大人……你真的,现在就要……”紫妍含羞抿着丽唇,娇红的玉靥沁香点点,连胸口都是一片薄汗。
“是啊,好妹子,‘做’之前先告诉你哥哥,你之前明明不是空幻的人,为什么要假冒成苏沫雪把我带走、还陷害我。难道你和李元昊也勾结了,嗯?”他密密搂着佳人腴腰,大肆逞淫之余,仍不忘从紫妍口中套问。
“这是尊主的吩咐,人家那时想投身空幻,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尊主赐见,尊主要人家做到三件事,才肯允人家入‘重光堂’呢。”
“头一件是不是要调拨我和李元昊都,你们从中渔利?”
紫妍轻轻“嗯”了一声,像是颇觉内疚,不经意地小手勾过他腿间,忍不住瞪大眼睛,失声娇呼:“啊,好粗热,大人,您……是还没消软!”
四哥不理会她故意的打断,问:“还有两件是什么?你老实告诉……”甫一开口,唇上忽觉一阵温腻,紫妍伸指止住了他的话语,搂籍他的脖子躺了下来,两条修长白皙的无瑕**像蔓藤般缠着他的腰,轻声道:“大人,**苦短,不要再问了好么,让紫妍好好服侍大人,大人满意了,肯允同人家合作,紫妍一定知无不言,什么都向大人坦白。”面上羞意宛然,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庞昱搂着紫妍卧在床,任凭玉人倚颈枕颔,右臂穿过她丝缎般的浓,稳稳托住她巴掌大的秀美娇颜,左臂却环住她曲线玲珑的**,满满抱着她起伏跌宕的雪腻乳峰,箕张的五指探入小衣攫住她温热的右乳,乳肉慢慢地溢出指缝,
他闭上眼睛,若有似无的转动拇指,粗糙的指腹如陷奶酪,乳沟的深邃、乳廓的浑圆、乳峰的绷弹紧致,以及根部如褶囊迭溢的肥软尽在指掌。
紫妍的白璧无瑕的玉峰,不住在他手里变着形状,嫣红勃挺的乳x带着极致的柔嫩和挺弹,彷佛轻轻一弹,便会绽开来似的……她的鼻息也逐渐沉重,口中舒服得喘气不绝,浑不知自己这头小雪羊已入虎口。
感到庞昱两只手开始解她的腰带,紫妍缓缓地闭上滴水般的美眸,脸色绯
红银牙暗咬,听任着他的摆布,终于“啊”的娇唤一声,被庞昱仰天放倒。
“你不说,我说。”四哥骑上她曼妙的腰肢,大手划过丰盈起伏的玉峰摁在紫妍柔若无骨的香肩上,薄髯刮擦着她娇嫩的脸蛋、浑厚的嗓音轻振着微带透明的薄薄耳廓,“妹子,乖乖告诉哥,尊主要你做的事情,其中有一件,是不是要你装扮成白衣女剑手,去府衙大牢劫狱救出李元昊,然后顺带着,一剑杀了我?”
第四百一十三章 失贞?撞破!!!
“顺带,一——剑——杀——了——我?”四哥不会武功,连声音都像是缠绵恩爱时情人间的蜜语低喃,可是当这句话问出来,被她压在身下、喘气吁吁媚眼如丝的紫妍,眸中立时一闪,沉湎爱欲的迷茫眸光尽去,瞬间俨如一头被饿虎扑倒的雌豹,一拧腰肢弹性腴滑的腰肢,藕臂疾振,就要立起反击。
——既然,那晚的蒙面行刺已被识破,是时挨了她重重一掌、差些儿连命都丢掉的庞昱,怎会甘心不把这笔帐讨回来!刚才的所谓“检验诚意”恐怕都是假装,目地只想从她这里套出同空幻合作的情报!!!
紫妍立刻想到反抗,但是已经晚了。
她拧动腰肢,背脊一触垫褥便即弹起,可庞昱向早便料到似的,二百来斤重的八尺雄躯从上头压下来,她这一“起”刚好与他身子紧紧相贴,窈窕的身子几乎整个撞进怀里,哪里再挣的开去,情急下右肘一放,狠狠往他脑后撞落。
紫妍的应变不可谓不快,可是她望忘了,庞昱的一双大手早已经摁住了她的肩膀,虽然他不懂武功、也没有内力以作钳制,但是她软腻娇嫩的肌肤犹若凝脂,轻轻一触便凹陷了下去,放开手固然紧致的弹性可以瞬间恢复,但要是不放……
那可是一把便掐住了锁骨!
锁骨懂么?古代有一种专门对付江洋大盗的残酷刑罚,叫做“穿琵琶骨”,就是拿铁链从琵琶骨底下穿过去,穿了人就废了,便有一身武功也再使不出来,比什么用内功震伤经脉废去内力管用得多!
琵琶骨就是锁骨。
紫妍被他一双大手掐住琵.琶骨要害,稍一动弹便疼地迸泪,什么忍术幻术通通再使不出来了,凶猛弑人的雌豹霎时变成了一只乖乖就擒的小雪猫!
紫妍被他强行剥去外衫,灯光映.在她如玉赛雪、吹弹得破的雪嫩肌肤上,闪耀着熠熠的光泽,黑绸綴里、大红镶边的绫罗肚兜被胸前椒乳凸起的一掌浑圆撑出了美好妩媚的曲线,肚兜上缘折起一角,兜面似是浓冶的枣金亮红,万分淫媚勾人,看得庞昱情兴大动,用牙齿咬着她亵衣的束带一把扯掉,铁扇般的**胸膛,与她娇软的身体再无隔阂,这种肉贴肉的崭新亲昵接触,让紫妍不禁“呜”的低鸣了一声,只觉得庞昱的嘴唇如禽啄食,不住吻舔她全身,弄得她连喘息都快接不上了,纤腰丰臀,忘情地不停款摆。
“来,好妹子,哥哥这人一向有‘恩’.必报,你打了我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今儿也送你上天去,美的飞上天——!”他哈哈一笑,低头用他的舌尖在紫妍凸立的蓓蕾上轻轻一挑,紫妍顿时浑身剧颤,一口喘气方才迸出,又一边的香乳旋也失陷,庞昱好像故意玩她似的,灵活的舌头不住地在她两点打圈,一时轻吸,一时缓扯,直美得她哆嗦连连,一身艳光灼灼的雪臂玉股任凭蹂躏。
区区胸袭,绝对不是四哥的终极目标,他的手把着.紫妍温腻的香肩,不敢有分毫松懈,但是,他还有腿……腿也压着紫妍的腿,不让她起身施展武功,不过起码他的膝盖还可以动,沿着她纤细玉润、腻滑如酥的修长美腿,一路向上,从曲线圆润的足胫,掠过滑弹温绵的膝弯,一直到喷喷香嫩滑如酥的大腿内侧……她的**修长,肌润色白自不待言,难得的乃是个“绵”字,有着雪棉般的温软肉感,越往上去越觉绵致,像要掐出水来似的,渐渐移到了腿心,突然,庞昱的手探到一瓣微凸起的美肉,霎时传来一片汗湿。
“你放开,放开我……八嘎,啊!”紫妍扭着屁股挣扎几下,却.哪脱得开四哥一双铁抓,两臂却只有更僵更痛,全然动弹不得。
“八嘎?你叫‘呀灭爹’都没用!”四哥哈哈哈的一笑,半.边身子强压着紫妍的肩膀,匀出来的一只手,自美人儿肋下穿过,在她翘挺柔润的宛宛香臀上重重一拍,登时迸出“啊”的一声夹杂着惊羞的尖叫,听得他兴奋欲狂,手掌移到前边,和足膝一起的拚命往腿心紧窄处钻去。
“我再射给你一.些,这一次从下边进去,让你好好补一补身子。妹子,你可别又美慌啦!”热气在耳廓一烘,紫妍只觉浑身酥麻,敏感的花底被他魔手一扫过,盈手可握的雪白小蛮腰激灵灵的一颤,竟然小丢了一回。
庞昱被贱的一手湿黏,想也知道是什么了,得意的大笑起来,“怎么样,紫妍妹子,你快活不快活,好好的被哥玩,哥让你……”
倏地肘下一动,紫妍趁他凑到她粉嫩嫩的唇瓣前、色眯眯的笑着,掐按住她肩膀的手稍有松怠,粉嫩的小巧香肩立时“变成”了一条油腻滑溜的水蛇,“哧溜!”一下便滑脱开去,被压下边的身子亦像抹了酥油一般,眼看便要挣脱压制。
四哥怎能让他跑掉,脑筋飞转,任由紫妍妙手一推,将他压住她的上半身撑起,自己的力气悉数挪至臀下,将她腰身稳稳压住——不是滑溜捉不住么?四哥膝盖下顶,从内侧抵住她的大腿,脚掌外勾,制住她的小腿,扭身坐上她腰间,大手则十指齐上,电光火石一眨眼便扑了上去,连勾带掐、带抓、带扭的把她十根玉笋嫩指抓得不能动弹,如同变成一只死缠不休的八爪鱼,任凭她真的就是一条水蛇,也休想逃出去!
“放……你放手!”紫妍被他制得死死,宛若一头入了猎人捕网的雌豹,乱披面,咬牙嘶咆,沙哑的嗓音宛如伤兽,与先前的娇媚判若两人。
四哥不懂武功,两下狠的“擒拿”使完,体力所剩无几,大口大口灼人的呼气喷在紫妍颊边耳畔,喘息着笑道:“妹子,别跟哥反抗了,上了床你斗不过我的,反正你左右要被我玩,我是在床上报仇还是被你色诱,有什么区别呢?”
“滚开,别……你滚开!”紫妍只是尖叫,拱腰大挣几下,似要向前匍匐,无奈庞昱全身的力道都压在她身上,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庞昱大喘了几口,终于缓过气来,只觉身下如陷堆雪,所坐之处比最上品的丝绸锦垫还软,偏又无比滑溜;不经意间勃挺未退的那物擦过一抹黏湿浅沟,又窄又狭,湿暖无比,意识到刚才绞缠时,紫妍的裙裳被她扯个尽碎,下身一片**,火热的xx正刮着雪股间的沁润,逼近羞秘密处……哎呀不对,意识到这点时,他身子已经压下去了,也不是故意地,一个不小心挑入紫妍腿间,她的大腿若凝脂,浑圆修长却不失肉感,丰美的怎么也并不起腿心来,被他俯身压入,竟是全无阻碍,一插之下直抵玉门,吓得紫妍失声尖叫。
“不……不要!别啊,不要啊啊啊——”她吓得尖叫起来,方才魅惑庞昱时妖娆风姿的荡然无存,拼命摇摆着身子几乎把男人颠下来。
四哥废尽力气,半天才把她压服,手瘾都还没过几把,差些儿又翻船,搞个姑娘都这么累人,存心不给老子爽是吧!他益恼火,一耳光打了过去:“妈的,你不是要伺候老子的么,现在叫什么叫!”
紫妍娇嫩的脸蛋登时红了半边,仍是咬紧银牙奋力挣扎,娇润的臀股不住顶着,蹭着,滚轮似地弹撞着他的下面,兀自不觉,恨声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既……既知道那天我想杀你,弄了人家之后,还肯同我们合作么?”
“啊哈哈哈哈,你知道就好。”庞昱大笑,一把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万般屈辱的趴着,化成一头呜呜哀鸣的小牝犬,无助的屈膝翘臀,任由身后沾满她腻润x水的凶物悍然进出,庞昱往前,她便拱起棉花似的雪臀,不让他拔出重入,两人你顶我撞,腿心磨得汁水飞溅,液涌如注,度益快,情状与**无异!
紫妍又羞又怒,紧拼双腿以阻xx,却益激起庞昱的兽性,不断的进去厮磨弄得她腿心浮凸的一点充血红肿,闭阖的缝隙被生生即开,两片**小嘴般不住开饮,噙着擦滑的龙……不知何时,檀口所吐从咒骂、惊呼、喘息道呜咽轻哼,又变为咬唇呻吟,她腿股酥软,蜜缝间快美难言,渐渐已跟不上庞昱的动作。
“动啊,你动啊,不是要反抗的么,一开始就勾引我,现在装什么三贞九烈!”庞昱荷荷低吼着,宛如*的猛虎,邪恶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搓,兴奋之余隐约已有一丝泄意,赶紧来寻花径,以免错失良机。
紫妍娇躯剧颤,雪臀却打摆似的不住挺凑,难以自停,犹有一丝神智未失,呜咽求道:“不、不要……不要啊,紫妍不想……不想和娘一样,一夕**就被……被父……父……抛弃……不要……呜呜呜……不要……”
“不要?哼,你说不要,老子偏要!”四哥生生挤开她美肉细腻的大腿,勃昂的杵身往前一拱,悍然剥开蜜缝!!!
第四百一十四章 二女共侍一夫
勃昂的杵身悍然剥开蜜缝,便要贯入。
偏是,在这最为紧要的关头,他腰眼忽然一麻,滚烫的浓精激射而出,一跳一跳的膨大杵身来不及深入,大片的白稠尽数射在她腿心那充血的桃瓣附近。
紫妍本以为贞操难保,眼角不禁迸出羞耻的泪水,惊觉巨大的杵身在体外喷,还没来得及欣喜,一条滚烫的液柱已狠狠撞进腿缝,一触便炸得浆碎,却能清晰感觉液柱的坚硬形状,瞬间竟生出“猛被插入”的错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强劲的喷射一时未绝,勃挺的蛤珠被热浆一注接一注地击打,产生难以言喻的快感,像被无数细小的珠粒喷击,又似小顽童屈指弹打,既痛又美,最强劲的第一股喷流酣畅淋漓地穿过,射进蜜壶,射得紫妍几乎翻起白眼,娇躯大颤,将这集清雅妖娆与一体的异国少女抛上尖峰。
大部分的精水都被阻在腔里,白浊腥重的汁液一波*地倒灌而出,沿着牝门嫩肌滑开,顺着腿线汨汨流下。肆无忌惮地撒落床第,股间更是一片黏糊,连乌卷的x毛、充血的**都覆满浓浆。
美态狼籍的紫妍娇躯瘫软,抱着她的胳膊闭幕喘息,方才的角斗拼搏恍如一场无端之梦,连股间的战栗快美也变得宛如梦幻。
满满的一管泄完,四哥的.脑识顿时清醒许多,面前的佳人早已是双眼迷蒙,喘息若死,满头的簪饰散落遍床,曳着一头乌黑汗湿的乱,连罗袜也在挣扎中被脱掉,裸着两只润细如水晶糖梅般的姣美粉足。
哼哼,哼!什么狗屁的忍术、幻术,武.功再高的女人,上了老子的床——不,是跟老子上了床,跟老子上了床,就是雌豹也要变母猫!
他得意之余,雄风再振,恶虎扑.羊一般又把紫妍放到,在她短促软腻的惊呼中,挺着沾满白浊狰狞凶物便欲贯入。
“啊啊啊啊哎哎,不要……不……不要啊……”紫妍无助地求饶着,.反而愈激起他的兽性,捉住她润细细的美腿往两边一分,紫妍被他抬得拱得柳腰悬空,丰满结实的上半身不住乱摇,端庄的容颜、温婉的气质早已不知所踪。
他那肌肉贲起如铁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攫.住那对蹦跳如脱兔的高耸乳峰,粉樱色的乳x从指间昂翘而出,随着往里钻攫的紫龙不住颤动,挺腰低的姿势让她白哲的臀股更加惹眼。庞昱踞起脚尖死命向上顶,只觉杵尖陷入一团又紧又酥、软腻韧滑之处,可不正是方才未得深入的**美洞。
庞昱血脉贲张,虎腰一挺,龙满满的撑挤着弹.性惊人的花户,支着膝盖用力**,大如鸡蛋的硬钝杵尖眼看撞入花心,紫妍却已抵受不住,昂着天鹅般的雪颈大颤,张口娇啼起来:“好……好酸!啊啊啊啊……不、不要!唔……哼……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要顶坏了……要顶坏了呀!啊啊啊啊啊……”
庞昱被她叫得.心散神溃,咬紧牙关将她一双浑圆结实的腿子抄在胸前,抵紧她无比弹滑的坚挺圆乳,“啪!”地一声激烈肉击,大如鸡蛋的硬钝龙狠狠掐挤进佳人肥美湿润的**中,“挤得汁水如注,
紫妍“啊”的短短一嚎,旋即没了声响,只能张大小嘴唇瓣剧颤喘息……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脑后响起一声女子娇斥!
天丁大人触电般地停住,回头,一看之下,魂飞魄散。
门口斜阳下立刻一抹粉脸煞白的窈窕身影,赫然竟是邹熙芸!!!
天呐,这是怎样的一幕妖艳景象:她朝思暮想的相公身上挂着一名肤光赛雪、玲珑有致的美丽女子,那羊脂奶玉般的莹白,并非披着最最上好的雪练白绸,而是真正的赤身**,一丝不挂。她湿濡狼籍的粉红股间,套滑着一只婴孩臂儿粗细的暗红怒龙,深入之际不住挤溢腻白乳浆浆湿黏腻的声响极是**;女子昂攀着男人的颈子,汗湿的浓恣意披散,沉沦爱欲的美目一片迷蒙,仿佛抽播着受了他滚烫的浓精,点滴无漏……!!!
邹熙芸怔在门口,看着这不堪入目的**景象,俏脸已经煞白煞白,再一闻到紫妍腔中的粘腻腥甜,夹杂着落红血气、汗嗅刺鼻,同相公和她恩爱缠绵时全无二至,微酸腥浓甚犹有过之,还有身下乳沫狼籍的床榻,爱*浸湿的薄毡……光闻就觉**不堪,修长的身子登时一晃,几欲晕倒。
四哥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扔开怀里的紫妍过去想要扶他,猛地意识到娘子站在门口,他现在又裸着,赤条条地冲出去成何体统,翻身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衣,一边匆忙解释,“没、没什么,我和她……和她……”
“大小姐,紫妍和大小姐的相公在做什么……大小姐……难道看不出来?”紫妍方从迷蒙的欲海中堪堪回转,一看竟是被邹熙芸撞见了两人**媾合的一幕,妙目滴溜溜地一转,挺起被庞昱揉的挺翘嫣红、蓓蕾更沾有他湿亮津唾的卓傲**,一边低喘一边娇娇媚笑,“相公”两个字故意咬得特别特别重,乳色的浓x沾满腿心,有的沾上衣榻,更多确实射在她雪绵股间,衬与饱满的、粘糊糊的乌亮卷茸,**之余,竟有股纯稚之美,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雅逸脱俗的婉丽佳人,衬与残妆素,楚楚娇柔的模样说不出的凄艳惹怜。
——刚才她被四哥半强x的在腿心射了一,现在轮到她报仇了!
“熙芸,你要相信我,你看到的,你听到的,还有……总之都不是真实的情况!”四哥着急辩解,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过于关心娘子的身体,或许是刚才出得太快太猛,他的头脑一阵晕眩,不止裤子半天半天没穿上,连说话也断续结巴,“我刚才……只不过……其实……我没有……”
男人结巴,通常就是心虚、胆怯、在想谎话骗人。
“够了!”邹熙芸含泪喝断他,美秀的明眸红彤彤地,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枉我那么爱你、相信你,知道师姐抓了你回来,立刻去娘亲面前为你求情,你、可是你却……那次你调戏麝月、香兰就算了,熙芸只当你和小丫头逗着玩,现在又……和这个女人……我……我看错你啦!”
“大小姐,你就别自怨自艾了——”紫妍咯咯一笑,仿佛示威似的娇慵地偎着床头软枕,肆意舒展着她动人腰身曲线。
“男人嘛,哪个不是生性风流,三妻四妾在你们大宋也很平常啊。似天丁大人这等英雄豪杰,英武伟岸,少年有为,还做的一绝妙诗文,天下哪家女子不喜欢,又有什么姑娘挡得住大人的勾勾手指头的魅力呢。”分明是她自己投怀送抱,想以美色诱降,可被她这么说竟变成了四哥主动引诱她!天呐,这是诬陷,是**裸的诬陷,且不说四哥是无辜的,是被陷害了,就是四哥真的要勾引姑娘,那也只是用眼神就能“哗啦!哇——”电倒一片,需要勾指头什么的乜!
——但四哥要是这么解释,只能惹得娘子更加恼怒!
他一时说不上话来,因为脑袋犯晕,平素伶俐的口齿竟全挥不出来。
他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邹熙芸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好容易扶着门扉站住,眼泪已经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
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和伤心落泪的一幕,庞昱心如刀割,不顾一切地扔下穿一半的裤子就要过去扶住娘子,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斜斜往地上栽倒。
“大人~~~”紫妍想是先知先觉一般的,早从床榻起身挨过去,刚刚好把他搀住,水汪汪的妩媚杏眸中闪烁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仪态仍是端庄华贵,眼角眉梢却荡溢着说不出的娇媚,当真是狐精与贞女的合体。
“紫妍是真心喜欢大人,真心想侍候大人的,紫妍不介意做小,紫妍只要陪在大人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她**的身子几乎整个贴了上来,柔若无骨的娇躯软绵绵地倾倒在庞昱怀里,如同一只摇着尾巴取悦主人的小白猫儿,就那么倚着他结实的胸膛细细揩擦,只差一两声叫春的呻吟了。
她娇悄下巴朝邹熙芸一比,刻意地媚声道:“大人龙精虎猛,紫妍弱质蒲柳,难堪伐挞,刚巧大小姐来了,不如紫妍与大小姐一起,共榻伺候大人呐,紫妍可把不得大人……咯咯,一箭双貂呢——”
邹熙芸好不容易忍住滚落的泪水,一听这话差些儿又掩面失声,枉她这些天挂念相公,茶饭不思,他却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看看那个紫妍,想条美女蛇一样缠着他相公,全身绯红,春情上脸,眉梢眼角尽是媚态,峰顶蓓蕾更是胭红娇嫩,惹人撷噬。
“你……你穿上衣服……”她的唇咬出了血,几乎洒泪凝噎。
“奴家不穿~~~~”紫妍还嫌“仇”报得不够,促狎似地嘟起菱唇,在庞昱颊上轻轻一印,美目流眄,丽色生春,娇娇含笑地媚声道。
“大人他呀……就是喜欢看人家不穿衣服的样子——”
第四百一十五章 跑路
“你!”
两个声音一起喊,一个暴怒,是四哥,还有一个,喊声带着哭音……
“好姐姐,你就别吃醋啦——”紫妍咯咯笑道,似若一个娇顺小妻子般挽着庞昱的手,喷在他耳边的呼吸急促而炽热:“紫妍和大人情投意合,才一会儿功夫,大人刚才就给了人家三回呢。”她含羞埋在男人怀里,粉颊蒸熨如桃花浸染,涨红的苍白雪肌掠过一抹娇疲,仿佛真的爱后疲累一般。
疲累你个球啊,从头到尾都是老子在动!!!
四哥明白了,这不是被他采撷的少女在撒娇、献媚,是示威,对娘子的示威,刚才他揭穿了紫妍的恶毒伎俩,以最最**的方式强行xx了她,报了那晚的一掌之仇,哪知道现在被她逮住了机会!在床第枕席,她奈何不了自己,就用最最恶毒的言语,要彻底地破坏他和娘子的关系!!!
“你……你……”邹熙芸被气得话也说不出来,刚才被他蹂躏的不住娇啼、宛若一只无助雪羊的紫妍依然、仍嫌,没有出够遭他**的恶气,才被他狠狠一把甩开以此撇清关系,旋即娇笑着一丝不挂地朝邹熙芸走去,裸腿交错、腰枝款摆,明媚的午阳洒在她完美的**上,回映着若有若无的晶莹液光。
紫妍轻移莲步,姿态优雅,似乎不觉眼前景况有什么好尴尬的,**着身子怡然走出香闺,行至邹熙芸跟前,肆意展露着她无限魅惑的腰身曲线,雪白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卷曲的乌亮细毛覆着浑圆饱满的腿心,同样濡着晶亮晶亮的水痕。再往下,便在腿根尽处,两瓣沾满白浊酥腻美肉间,甚至沁出一抹液珠……
邹熙芸不敢多看,惟恐委屈.地当场哭出来,目光再往下,紫妍**的足踝映入眼帘,形状姣好的莲足合掌可握,玉颗似的小巧趾甲染着彤艳艳的凤仙丹,那近乎刺目的丹红连她看了都惊心动魄。她做梦都想象不到,那个皎如秋月、气若幽兰的紫妍姑娘,竟有双如此娇艳的脚儿,雪敛微蜷的玉趾配上鲜红色的凤仙丹蔻,说不出的淫媚惑人……还有她这时妖艳惑人的微笑,难怪……
难怪相公和她一起、一起上床,这.样的诱惑,世上哪个男人受得了!
“你给我把衣服穿上!快穿!!!”庞昱咆哮着扑过来。
“大人要紫妍穿,紫妍便穿~~~”她咯.咯笑着躲开开,火上浇油一般的朝紫妍扮个鬼脸,这才翻身走回床边,娇慵地抬起素手,把床头那大红绣金、沾满残精的绫罗肚兜拾起,不避污秽的穿回身上,背后的丝带故意系得松松曳曳,也没见怎么纤腰款摆,襟内的一双**变不住轻晃,锁骨下边拉成一片斜平,纤秀的人儿身上挂着两颗玉球,圆饱处难以相接,微向两侧挺凸;酥红的蒂儿向天昂起,分毫不显乳垂,反倒尖翘诱人。
——这条肚兜,穿了等于没穿,反更有种将露不露的魅.惑。
邹熙芸在看不下去了,这里是空幻总堂,她的家,她.是大小姐,是除了公主师姐之外,这里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女人,以她温淑娴雅、兰心蕙性的性格,当然不回去欺负谁,所以空幻上上下下不论姑娘也好、男弟子们也罢,都对大小姐万分爱戴——从来不会去欺负谁的她,现在,在自己的家里,被一个坏女人当面欺负,抢了她的相公,在她面前卖弄风情,还无耻地要和她二女共侍一夫!
“大小姐,你也和紫妍一快来嘛~~~”她朝邹熙芸招招.手,不等四哥冲过来撕烂她嘴,莲足一晃,竟又掠回她身边,像闺蜜姐妹一样亲热地挽住她的藕臂,轻咬她的耳垂,腻语道:“姐姐,你知道的吧,天丁大人的那东西又粗又长,弄得人家yu仙yu死,比尺多长双头角先生还要叫人家神魂颠倒……每次进来……都像要扎进心窝子里,好……好尖好狠、好麻人,好……好爽利……啊!”
她微闭的美眸.似欲滴出水来,娇媚的喘息似有几分不舍、几分回味:“大小姐,你的相公……你相公他,真要插死紫妍了!”
“你!……呜呜呜……”
邹熙芸再也压抑不住怒气,拂袖便走,虽然极力压抑,但仍是泪水挥洒,她转了过去,庞昱看不到,可单是瑟瑟抽颤的瘦削粉背,就已经让庞昱心如刀割。
“熙芸,你回来,别走、别走啊——”他不顾一切地追过去,什么裸着身子、什么被看见影响好男人形象,通通都顾不得了,他只要熙芸,只要好娘子陪在身边,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娘子被这虚假、不现实的一幕和紫妍这个妖女的刻意挑唆卖骚使魅,害的伤心断肠!!!
他才跑了两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是紫妍。
“贱人,滚!”他吼一声,迸力甩开,抬起一脚就要踹过去。
可是谁知道,紫妍那双软腻小手、那双给他吹箫抚弄时如触敷粉的纤纤柔芙,竟然变的像铁匝一样,他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搞啥?刚才还嘤嘤叫的像只小猫一样,才一下子武功就恢复了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石灰包,等觉没穿衣服自然也没包摸的时候,邹熙芸已经小跑着出了院子,伊人芳踪去,只余洒落地上点点泪痕。
“大人,别甩啦,邹大小姐的武功不在人家之下,你啊就是光着身子冲出去也追不上她的。”紫妍仍是抓着他不肯放,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你个无耻的女人,你……!”四哥甩手要打她。
“没脸没皮,天下无敌,要论无耻、论厚脸皮,紫妍怎么敢在大人面前卖弄呢。”她还是死死地掐着庞昱腕子,怎也不叫他脱身跑出闺阁,另一手却勾着滑腻似酥的兰指整了整散落的鬓,待俏脸晕红消褪,仪容又变回了最初的端丽冠绝,柔美飘逸,混无分毫刚才“惨遭”蹂躏时的娇弱凄楚。
“是不是呀,大人~~~”她一反常态地没把身子捱过来,反而朝后退了退,抿着嫩唇柔柔轻轻地道,“刚才紫妍明明不愿意,大人却强行占有了人家,人家处子之身可就坏在大人这里了。大人,你可要负责任啊,紫妍这一生可跟定大人啦。”明明四哥根就没插进去——啊,准确说是没全插进去,她却非要狡赖,咬定四哥夺了她的贞洁,明明被“蹂躏”的时候,又是叫又是喊又是求饶,差点还哭出来,一转眼竟然好意思又拿这事缠着四哥,尤其是她说话时的语气神态不是之前以美色诱惑庞昱时的那种极尽妖娆的妩媚勾人,而是像极了一个系出名门、教养良好的淑女闺秀,于矜持中带着强自压抑的含羞楚楚,温婉地向占有了自己第一夜的情郎索取一辈子相爱相守的承诺……
庞昱被她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拿鱼肠剑捅死这个坏女人,但就是在盛怒之中,看到紫妍这时含羞楚楚的娇态、听着她流水随心般的轻柔嗓音,心里竟然一阵阵的狂跳,血涌上头,口干舌燥,消软的下面一时竟又有轩昂的态势。
“啊,大人,您又想要了!”她掩口娇呼,不自觉的揪了揪襟口,襟布一紧,两颗沉甸甸的玲珑**便在绫罗布面上一阵摇晃,不仅浑圆的乳形宛然,连两颗乳梅都挺翘浮凸,比刚才赤身**时更加引人遐思。
“人家……人家蒲柳之质,可受不起大人三度挞伐……”
挞伐你个蛋!
横算竖算就嵌进去半粒龙、一次过瘾的**都没有的四哥抬脚就要踢她,紫妍“嘤”的一声娇啼,仿佛真的**欢好后娇慵乏力,妖娆惹火的身子整个地贴了上来,一瞬间又变成了起先魅惑他时桃之夭夭、天香国艳的万种风情。
“滚!”四哥咆哮着,几乎用头撞、用牙咬,只想这个贱女人快点滚!
“大人,没用的,只要紫妍愿意,一辈子都能缠着大人。”她“咭”的一声嗤笑,饱满晃荡的**挨着庞昱的手臂不住挤蹭,朱颜灿若春花。
“你……你倒底想做什么?”
“人家只想大人允诺,同空幻还有我们扶桑国一起把大宋……”她故意不说完,水汪汪的杏眸闪过一丝寒意,“大人,你若是不肯答应,紫妍只好一辈子缠着大人,一辈子不放,怎也要让大小姐伤心欲绝,大人永远对不起他;大人要是允了,紫妍便去向大小姐解释一切,保准大人日日双美随侍,夜夜风流快活。”
“好、好,我现在就回答你。”四哥点着头,咬牙切齿。
“大人肯了么?”她得意一笑,红润润的嘴唇靠了过去,吐气如兰,“那是告诉紫妍一个‘好’字啦。”
“一个字?不。”四哥摇摇头。
“那是两个字了,不肯?”她玉容一寒。
四哥依然摇头。
紫妍笑了,娇嫩的雪靥转瞬变得红彤彤的,神情既是狡狯,又似有些羞喜。
“三个字,我答应?”
“错了。”这一次,四哥不摇头,而是缓缓抬起了手。
“啪!”一个大耳光,重重地扇在紫妍娇嫩晶莹、吹弹得破的嫩脸蛋上,猝不及防的她被打得扑在桌子上,怔怔地趴着,嘴角慢慢沁出一缕鲜血。“老子的回答,三个字。”
四哥咆哮着转过身来,怒箕张。
“你——做——梦!”
第四百一十六章 堕落凡尘的仙子
“啪!”大门重重地被甩上。
就在他**紫妍的那间房里,剩下四哥一个人,对着满床的狼籍,和地上散落的点滴血痕,他努了努嘴,一把拍在额头上,仰天长叹。
他**的,明明两次机会怎么就都没全插进去呢!!!
就在刚才,他,重重地扇了紫妍一个耳光,在这个用无耻、下流、卑鄙的手段,试图强迫他投诚的坏女人脸上,留下了五个醒目的血印!
他,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他,从来不打女人。
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忍无可忍,这一耳光,就是让他重新选择一百次,他也一定、绝对、必然,会打下去!!!
紫妍被打得懵了,娇嫩晶莹、吹弹得破的嫩脸蛋上霎时一片血红,什么忍术、什么武功,在四哥的愤怒一击下,通通退散,连渣都不如!
她的嘴角溢出鲜血,殷红殷红,宛若空中飘落的凄美樱花。
她的眼中,露出受伤和心死.的眸光,眼角晶晶闪亮,似有泪水隐落。
多么凄婉惹怜的一幕啊,想必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过去搀住她娇弱的身子,扶着他靠在肩头,用尽一切的蜜语甜言安抚宽慰;而如果这一幕,生在闹市、街口,一百个旁观者,九十九个会以为,是旁边人高马大、脸容凶恶的男人,仗着自己有两膀力气,欺负这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
但是深知她本性的四哥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装出来欺骗男人的假象,这个扶桑来的坏女人,不但隐藏了高绝的忍术、幻术,可以视三千禁军如同无物,一掌就废掉了武功不俗的韩琦;而且心智、机谋堪比花妖女,一次次把他、把娘子、把南宫琴伊骗、把所有人得团团转,这样的女人……
岂是他一巴掌就能打哭的!
装,你就继续给我装!
他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刚才肉搏一场.又射了两通,加上扇的那一耳刮子酝酿了半天把全身力气都使上了,现在真的是腰脊酸麻,不要说跳起来,连走路都得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慢慢挪!
娘的,看准了老子怜香惜玉的人品是不是,想装可.怜继续诱惑老子!
告诉你,老子上了一次当,上了两次当,不会再上.第三次了!——上人还嘛,那倒差不多,可以……考虑考虑。
他又想到色色.的方面去了,不过仅限于想,人、手都没动。
紫妍捂着脸,含着泪,呆呆地望着他,半天不见男人有动作,连“吱”一下都没得,终于再呆不下去了,“呜”地一声捣着惨白的小嘴,撇下他甩门而出。
剩下四哥一个人,在一片狼籍的屋中。
他看床,床上的鸳鸯锦被早是已紊乱不堪,爱*、浓精、汗水等濡得东一块西一块,空气中弥漫中暖湿的**气味……难怪娘子一进来,脸色就那么难看,这样的味道的的确确和一整夜的**欢好过后几无二至。
但事实上,他根本,就还没有,爽到的说!
——谁知道这女人恁容易就丢了!!!
他再看门,门虚掩着,那个年代还没有自动关的门。
他接着看窗,窗外没人,至少院子里没有。
哇,这不是老天爷给他的跑路良机么!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穿上裤子衣服、捡起鱼肠,又把剩下的两小包石灰粉贴身藏好,抓过张椅子坐下,喘匀了两口气,然后,撒丫子就往外跑。
院子里,真的没人,他一阵欣喜,脚下奔跑如飞,把刚才疲累抛到了九霄云外。谁说男人只有在追mm的时候度爆飙,逃命跑路起来,四哥也绝对慢不了!
他飞快跑到院子里头,蹑手蹑脚地挨到门边,瞅了瞅外头站岗守卫的紫衣mm还在,返身又折了回去,拍拍裤子蹬蹬腿,准备翻墙。
——不翻墙还能怎么滴?硬闯么,以四哥的手段,搞晕两个小姑娘是没绝对问题的,可是之后呢,怜香惜玉的他又恨不下心来辣手摧花,杀了灭口,两个小姑娘要是醒转了,或者弄晕前就喊一句,那不是完蛋了。
保险起见,还是翻墙吧。
翻墙是四哥的拿手活,对,拿手活。
他要感谢自己的爹妈,感谢高中的秃头老师,爹妈想他学好,送他去了全封闭的私立,秃头老师很恶毒,不给他晚上请假,那没办法了,为了出去海皮,只好偷偷翻墙,久而久之练成了一副敏捷的好身手。
那所以啊,两米多高的墙,四哥加个小助跑一跳就上去了,伏低了身子掩在墙头边上的树丛里,等巡逻的小姑娘走过去,走远了,跳下来撒丫子就跑。
他跑的很快,求生的强烈意志让他潜力全开,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才压着姑娘肉搏了一场、连着出了两次的欲男……
他一心逃命,脚下如生飞云,但是这么一个人高马大、玉树临风在任何地方耀眼生辉的大男人,想在戒备森严的空幻总堂到处乱窜,显然是不现实地,尤其还是大白天,他只能跑一阵,躲起来,等巡逻的mm走远了,再跑。
这里是空幻的总堂哎,绝对隐蔽、绝对秘密的地方,等闲没有外人进得来,弟子们的巡逻看似严密,但其实是外紧内松,尤其是紫妍带他来的这个院子附近,约莫住得全是姑娘家,约莫从来不让男人进来,巡视的姑娘们只是走走过场不说,连站着岗的也是不怎地专注。难道是因为尊主今天要入什么定,大家都当放牛了。
还是说……嘿嘿,大护法栽跟头的事已经传扬开了,刑堂定了的那些狗屁规矩也要废了,姑娘们可以找情哥哥了,于是都在拎着剑思春想男人!
四哥不负责任的猜测着,趁机又过了一道岗子。不然你以为呢,凭他这副一点轻功也不会的高大身板,连个躲得地方都不好找,光靠两条地上跑的腿,姑娘们要是不分心,他能大白天的在空幻总堂到处溜?
他庆幸没有人现院子里的他跑了,不然就是全场大搜捕了,姑娘们哪有心情连巡哨、站岗都在思春。他翻墙、他爬树、他连草丛都屈身钻了,终于看见前面一堵高高的围墙,边上的拱门外守着七八名手持利刃的精壮汉子,不同于这一路过来看到的姑娘们的漫不经心、敷衍了事,这些汉子一个个神色凛然,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相互间凝重肃穆的表情,仿佛在向所有意图闯过去昭示,这扇拱门,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光是这七八个看守,四哥还不定会觉得什么。但是他看见了,拱门两侧,围墙之上,还有两座高高搭起来的哨台,每座哨台上立三人,两人一前、一后,不时地眺望着围墙两边,还有一人手里则端着把木制的弩机,别看这玩意个不大,射出来的威力却能吓死人,一矢出去比之寻常的弓箭最少射的远七成,而且一射一个准,想当年周世宗柴荣北伐幽云,大破契丹铁骑,不是因为那时国土只有大宋现在三分之一不到、连产马地都没有(大宋现在依然没有)的后周,骑兵有多牛叉,而是那时的北伐大军人手一把这样的弩机。英雄看过吧?就是那种拿脚蹬的弩机的小型版,一秒钟的时间,十万人十万支箭射出来,来多少骑兵还不送死多少!
好在高台上现在只有一把,不过像四哥这样的,没有轻功逃命,没有内功傍身,如果被高台上的眺望者现了,弩手架箭射过来,最多三矢。
他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危险面前,四哥从来不知道“退缩”为何物,反倒是,看见了精锐严谨的守卫、高高耸立的哨台、还有这种射起人来一射一个准的弩机,他愈的肯定了,这里,就是空幻总堂的出口,过了这扇门,他就自由了。
这一刹,天丁大人热血沸腾,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过了这里,就是自由!过了这里,就是自由!!!
但是怎么过去,聪明的天丁大人犯了难。
先不说围墙砌得很高,比他一路翻过来两座加起来还要高,翻墙他虽然拿手,可是没有一炷香功夫外加临时弄点道具,绝对绝对是上不去滴;单说哨楼上边那把弩机,有整一炷香的功夫,十个四哥都要被射死。
不是误打误撞他跑到这边一猛子先扎进了花丛,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在奈何桥头排队喝汤了。
怎么办捏,怎么过这个门?
都到这最后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啊。
他在想,在思考,在为了自由而绞尽脑汁。
如果这是夜晚,他有一十几种方法“吊走”门口守卫,一十几种方法不被哨楼上的人看见,可惜这是大白天,而且过了午睡的时候,一直到傍晚前都是人精神最最好的时候,现在跑出去翻墙,就两字:找死。
四哥一向有耐心,他可以等,但是,如果一直等到晚上——或许多等一会儿,他从院子里逃跑的事情就要被现了,然后整个总堂的大搜捕,出去的大门自然更要加强守备,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逃出升天了。
嘛叫举步维艰?嘛叫左右为难?他现在是领教到了!
极度抑郁的当口儿,身后传来一声悠悠轻叹。
“你想出去?要不要,我帮你啊。”
“要、要啊!”四哥激动的点头,猛地反应过来,回头一瞧。
“神……神仙姐姐!”
第四百一十七章 谋杀亲夫
神仙姐姐!
一门心思跑路的四哥,愣在当场。
他的身后,不,现在是他的面前了,他面前不远处的万花丛中,立着神仙姐姐冰姿倩冷,清隽入骨的绝丽身影,没有华丽的衣饰、没有昂贵的粉脂,一身朴素的白袍反衬得她丽质天生,完美无瑕,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空谷幽兰。
“神……神仙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神仙姐姐没有回答他,冰雪般冷傲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抹嗔努,虽然在她刻意的压制下只是略微的显露,但是却冲淡了她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气质。
这一刻的神仙姐姐,无疑比之前的任何侍候都要诱人,天丁大人那色狼般的目光地饶有兴致地从她俏脸扫过,最后停留在她的胸部……妈呀,以前还没现,神仙姐姐那里这么地壮观,几乎不输给花妖女啊!
某牲口看得热血沸腾,在神仙姐姐圣洁无暇的膧体上第一次体会到了秀色可餐的旖旎含义,什么位置暴露,什么弩箭临头的危险,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神仙姐姐出人意料的没有因为他玩味眼神的侵犯而生出任何愠怒,反而往前倾了倾身子,本就壮观的部位顿时凸显得愈惊人,淫荡如四哥也只看远看、意淫,不敢稍加亵渎(其实是亵渎不了吧)的九天仙子,霎时变成堕落凡间的妖娆尤物,某人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口水鼻血几乎一块泉涌。
“对你,我很失望。”她秀外慧中.的面容仍带着一贯冰封般的冷冽,眸子里却蕴着一种怎也抑压不住的轻鄙。
“啊,失望?为什么?”四哥愣了,然后自.嘲的笑笑,“因为我跑路的样子很狼狈?那没办法,我又不会武功,不能像姐姐一样在天上飞——啊,所有只有偷偷的跑,嘿嘿,姐姐,你带我一起跑吧,把熙芸也接出来,门口那几个守卫对姐姐来说就是一挥手,秒杀灭光的吧。”他变脸还真的是快绝,不但没有一点逃跑被抓现行的羞愧,竟然还无耻地去拉神仙姐姐的手!
“你,还有脸问?”神仙姐姐冷冷地.看他,也不躲,也不避,自以为奸计得逞,终于可以摸一摸神仙姐姐小手、兴奋的下面暴长的四哥才一触碰到她的修长柔芙,突然像触电一样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以比摸过去时快一百倍的度抽回来,一层白霜霜的薄冰从手指一路蔓延到上臂间,整条胳膊差些儿全被冻起来!只这一下,四哥冷得全身抖!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我……我不过是想和姐姐站的近.一些,好姐姐,我……”他捂着瑟瑟打颤的手为自己的无耻辩解,可一旦迎上神仙姐姐那双能洞穿人心地眸子,也不知怎么滴,忽然就一阵心虚。
“刚才,你和那个女人做的事情,我全看见了。”神仙姐.姐强抑着怒气,生恐自己忍不住一剑捅死这个好色贪淫、负心薄幸的臭男人。
“你这样做,对得起熙芸么?”
四哥脸上抽*动了一下,翻翻眼镜,满头雾水:“我……我.做什么了?刚才?刚才我明明……”
听这人装傻,神.仙姐姐只觉得自己这仙子顿有堕落尘世的倾向,柳眉倒竖,银牙轻咬,**猛烈起伏,总算她修为高深,抑制了心中的怒火,道:“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把你带进‘葳蕤院’起,我一直在外面看着,你们在里头做的那些肮脏丑事,你还有脸装做不知?”
四哥脸无表情,心里头却“突突”直跳,我的妈呀,老子整制不要脸的紫妍妖女,神仙姐姐怎么会看见!“做”之前老子明明四下里看过的,院子里没人呐,怎么会……他决定继续装傻充愣,喃喃地道:“葳蕤院?葳蕤,好名字啊,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好姐姐,孔雀东南飞的故事你知道的吧,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我要是能娶到一个像刘兰芝这样的好姑娘,这辈子就算知足啦,不不不,不是就算,我已经知足啦,我的熙芸比刘兰芝好上一千一万倍,和她在一起是我祖上八辈子——不,十辈子积德。”
他漫天开扯想把话题拉开——不然怎么地?爽快承认,然后费尽唇舌地给神仙姐姐解释?多余!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标明心虚,神仙姐姐的武功,他亲眼见识过的,神仙姐姐说看见了,那就一点不会漏,他也不介意自己一个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男在床上推倒集武功幻术忍术于一身的漂亮妹子紫妍的雄风英姿被神仙姐姐看见,权当先预习嘛,迟早要做他庞昱媳妇被他推的。
总之,他想扯开话题来了结,反正他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歪,老子又不是勾搭娘们,是那娘们自己送上来滴……
他满以为“听”到了一切内情的神仙姐姐能够理解他的苦衷,说这些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谁知道神仙姐姐竟然愈越怒,几乎要挥起她透着冰蓝色的纤秾嫩手一掌拍过来:“之前那个女人勾引你,你装作好色,误打误撞破了她的幻术,我还道你多少有那么英雄好汉的气魄,可是之后你干了什么?你……你像一头*的野兽,不顾紫妍姑娘的哀求……你……”她又急又怒,偏是那些污浊的描述怎也难从她与生俱来的圣洁冰唇中吐出,所以神仙姐姐竟破天荒地在一个男人面前结巴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一个回眸就能除四哥之外这个世上所有男人跪地臣服的高贵气质和美丽到令人屏息连带心跳停止,死了都心甘情愿的冷艳无俦!
“我……我算看错你了——”冷艳无俦的神仙姐姐又急又怒,宛如玉雪的粉靥上罩着一层冰蓝寒霜,就差没拔剑出来刺他了。这么一喧嚷,自然难逃哨台的注目,站在上头远眺的两名精壮汉子几乎不约而同地一齐现了花丛中的异常,拿弩机的那人下意识地转身要射,旁边的汉子急嚷:“别射,是公主!”其实就算射也没关系,因为就算一百……不,一千,还是少,就算一万把他手里弩机对准了公主,也别想射进她身前一尺的地儿去。
他之所以喝阻,是因为看见了传说十几年一直淡泊世情,对任何事哪怕是关乎空幻存亡、复国大业,都从来问也不问看也不看的公主,那个他们眼中的女神、仙子,那轮天上高不可攀的明月,竟然,在对着一个越狱出逃的男人大雷霆!
容颜绝丽,气质脱俗的神仙姐姐,怒声叱责之下,自有一股非同寻常的韵致,哨台上的几个汉子当然不敢、也没胆欣赏品位,而被神仙姐姐痛斥、认定负心薄幸、无耻白眼狼的四哥,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半天半天约莫是看够了,这才嬉皮笑脸的冒出一句:“原来神仙姐姐也是会为我生气的。”
极负杀伤力的一句,他眼中的高高在上神仙姐姐、哨台上那帮人恨不得跪地膜拜的冷艳公主,罕有的盛怒下微透青蓝直如冰玉般的脸蛋,一瞬间竟浮现出一抹浅浅淡淡清清戚戚的绯红,高不可攀的九天仙子竟也有这般恍如世俗少女因为心事被说中脸红耳热的羞怩一幕,四哥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两倍,赶紧捣着鼻子生恐又有什么液体喷溅出来,至于怒张的下头,实在是方才把存货通通、一齐、全部出给了紫妍,不然也得掐着,不定神仙姐姐脸再红点就喷了。
——但如果脸红更甚,那也就不是冰清圣洁的神仙姐姐了,
绯红在她如覆薄霜的脸上一闪而逝,神仙姐姐以令人惊讶的度一瞬恢复了她的清冷冰颜,但不管如何,四哥是这天下第一个、恐怕也是惟一一个能欣赏到神仙姐姐脸红心热旖旎一幕的男人。
“我……我是为熙芸不值。”神仙姐姐好不容易抑住加的心跳,明明眼睛像冰一样不带任何世俗情感,可天籁般的清冷嗓音还是微微地颤了一下。
“我为熙芸不值。”神仙姐姐望着他足有长城厚的脸,一字一字地道,“她知道你被擒来总堂,和我大吵了一架,然后便跑去清姨处给你求情,可是你呢?你在做什么?除了装晕骗人绑了大护法,就是和那个女人……”
“姐姐一口一个‘那个女人’,想必知道紫妍的手段了,这次倒底是他勾引我,又或者是我将计就计破了她美色的引诱,让她心有余悸以后再不敢到我面前卖弄风情……姐姐应该心知肚明,姐姐这般生气,究竟是为了熙芸,还是……”
“还是为了自己?”
更加杀伤力的一问,尤其是他暧昧地迎上神仙姐姐冷冷瞪视的目光,一副“好姐姐,你就是自个儿吃醋了,才来兴师问罪的吧”这样的霸道架势,弄得神仙姐姐绝丽清冷的容颜差些儿又云蒸霞蔚,荡漾起一圈羞赧的晕红!
斗嘴,永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神仙姐姐再一次地明白了这点,所以她果断滴不再和庞昱争论下去了,一抬手,洋洋得意地四哥登时像腾云驾雾一样飞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神仙姐姐,你要干什么,你摔死亲夫么……”他口没遮拦地大嚷。
神仙姐姐的冷哼从脑后传来:“你从葳蕤院出来,废了老大力气一路溜到这里,以为出了这道墙就可以离开我们总堂了么?”
“难道不是?”四哥怔了一下,不经意地往前一瞥。
霎时目瞪口呆、如遭雷噬!
第四百一十八章 承诺,一生一世
《赤壁》,看过么?看过。
操哥的船多不多?多。
比操哥那些船还多的船摆在一起是什么样?知道么?
不知道。
你不知道,四哥知道。
因为现在他看到滴,就是这么地一副景象。
神仙姐姐拎着他飞起来,居高临下地眺望,前面赫然是一片大湖。
湖上,百船千帆!!!
这绝不是夸张,而是他亲眼见到的现实。
广阔浩淼湖面上,停泊着足足百十艘战船,光是七桅十四帆、履风浪如平地的主力战舰就有两纵十二艘之多,更不用说三桅四帆的尖底双头战船;左右置浮板、形如海鹘翼翅的大型鹘船;还有水战时位列前锋,冲撞敌船如犁铧耕地的蒙冲斗舰……亏得天丁大人一行是坐着官船到江宁滴,临出前尽职尽责、为国为民的天丁大人从江宁“抓”了一个据说祖父是昔日跟随开国大将曹彬南下灭唐的先锋将军的团练副使,从他口里问了不少关于关于水师啊战船啊相关的知识,不然也认不住来这么多是不?
——认出来了才更震憾。
因为那名隐姓埋名投身军旅,三十岁不到便当上了团练副使、等到提拔的上奏往京城枢密院一查档,才现丫竟然出身军人世家,祖上更是做到殿前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右金吾卫上将军的开国元勋,连他的黑心老爹去年到江南巡视都差点动用枢密院的在江南的人脉,大力要拉拢想把拉到麾下、前途注定一片光明、堪称大宋栋梁的青年将军,不止一次地告诉他。
想江南安定,除了要吏治清明、减税降赋,这些衙门做的事情,还要靠什么?
靠军队?对,靠一支强大的军队。
但绝不是6地上战的骑兵、步军,而是水师!
一直无坚不摧的强大水师!
昔日太祖皇帝在时,转战八.方,平定天下,气吞万里如虎,平南汉、定南平、降后蜀、灭荆南,吴越、漳泉不战自降,上表称臣,何以最后才向民风物阜、坐拥江南鱼米之乡的南唐下手?(北汉是太宗灭的,太祖最后灭的是南唐,没错)
因为南唐有水师,不,准确说是有.一支林仁肇统辖的水师!
林仁肇,南唐第一骁勇名将,忠.孝两全,战场无双,其辖下十万金陵水师,雄才伟略如太祖皇帝、英武善战如曹彬、李继勋、高怀德(这厮最猛,谥武穆,和岳爷爷一样),皆不敢擅摄其锋,直到太祖授意当时还是晋王的太宗皇帝,以画像施反间计,诱使李煜鸩杀林仁肇,翌年方敢命曹彬为统帅、潘美为都监,率水、步、骑兵在采石一线强行渡江,林仁肇死,十万水师群龙无,一战溃败,长江天堑形同虚设,南唐遂亡!!!
“长江千里天堑,若得一精锐水师扼住江北,纵杨家.七子不死、我大宋有百万雄兵,亦休想踏足江南一步!”想起那名唤作种世衡的团练副使的话,天丁大人不寒而栗!当日的京畿袭驾,或许只是未来岳母给女儿的一次小小练手,眼前看到的百余艘雄伟战船,才是空幻隐藏在幕后的真正实力!!!
北方辽兵叩关,西南侬侗作乱,大宋中央的精锐禁.军早已被抽调殆尽,连实力雄厚、第一时间可以启航东进,卫护江南的两湖水师也被征调北上,沿黄河一线进逼河套,钳制党项,以防李德明叛乱;空幻一旦举事,猝不及防的大宋金陵水师必然溃灭,江南孱弱的地方厢军不跟着投降溃散就烧香拜佛了,指望他们从百多艘战船手里把江面的控制权夺回来?
四个字:痴人说梦!
夺不回江面,那真的如种世衡所说“纵杨家七子.不死、我大宋有百万雄兵,亦休想踏足江南一步!”
百万雄兵都过.不来,那江南一地还不成了空幻的天下!!!
天丁大人一时脸色白,额头汗水一滴一滴的冒出来。“怎么,吓着了?”神仙姐姐提着他一路直飞,掠过高高的围墙,“降落”在中央那艘三层楼船的旗舰的桅杆上,明眸清冷依旧,嗓音却透着些微得意。
“没、没有,我怎么会吓着。”四哥十分的不甘心,玉树临风、威严俊秀的老子怎么能在神仙姐姐面前出洋相,那可是注定是咱未来的媳妇,现在就让她看扁取笑、让她得意了,以后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幸福和谐的生活!
神仙姐姐何许人也?天仙化人!流光画影的一瞬,一切可以感受到的嗔喜从她身上消失,然后,她做了一件事。
放手。
放开提着庞昱衣领的手。
昂挺胸、嘴硬不肯认栽的某人一开始还洋洋得意,以为神仙姐姐羞于和他一个英武健硕的大男人一直挨的这么近,九天之上的清冷仙子终于也为心底暗自萌动的情愫沾染了凡尘,油嘴滑舌的刚要**一下再,突然现站在十几丈高的桅杆上,脚下只有一根光溜溜的桅木,吓得大呼起来。
“不要啊,姐姐,我有恐高症,你拉着我——好姐姐,拉着我啊——摔下去要成肉饼子的——”天生恐高症换了身体照样有的四哥吓得腿都软了,对面的神仙姐姐没有一丝怜悯或者想拉他一把的意思,玉靥依旧冷若冰霜,连本来天籁一般的嗓音都浸润着刺骨的冰凉:“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一直暗中筹建的复国水师,可惜今天不是操演的日子,不然定把你吓得……”
“姐姐,我已经要被吓死了!”四哥两腿颤,抖的像打摆子一样,就差没嚎啕大哭了,“你带我下去,有什么话咱下去说好不好?”
也不知是真的怕他摔了,坏了尊主的计策;还是恼亲如姐妹的熙芸的相公,是这么个连站高都怕的没用的东西,又或者是真的不忍心、舍不得,神仙姐姐略带薄怒地横他一眼,抬袖一拂,四哥只觉得一股大力迎面袭来,脚下再也站不住,直挺挺地往下掉。“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姐姐,你不厚道,你故意地!你要谋杀亲夫啊啊啊啊!”
撞天价的惨叫中,天丁大人重重地摔在甲板上,脑浆迸流,血肉模糊。
——呃,如果真的摔甲板上了,神仙姐姐又不肯出手搭救,那确是会变成这样,英明神武、为国为民、风流倜傥,人送称号“大宋自走炮”的天丁大人在这里就要归天了,不过好在他摔在了主桅下不远处的瞭望台上,虽然摔得头晕眼花,全身骨头像断了一样,但是终究没断,更加死不了。
“刚才你说什么?”神仙姐姐的声音,缓缓从背后传来,四哥赶忙爬起来,回头,吓得差点没一个跟头自己翻下去。
神仙姐姐竟然悬空站着,站在瞭望台外,面罩寒霜。
“没……没什么,啊不,我说姐姐你谋杀亲……亲亲妹夫。”
四哥急中生智,含混着想把事情带过去。
神仙姐姐怎不知他玩的什么把戏,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到这小子的油嘴滑舌,可要是追究下去,除非她忍心一剑刺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然怎么追究都还是要被这家伙占便宜。她盯着前边不要脸的臭男人,冰湛湛的清蓝寒光又在玉面凝聚,“你以为,过了刚才那堵墙就可以逃出去?总堂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恰是这处训练水军的内湖,不论什么人未得尊主谕令,胆敢擅自进入,杀无赦!”
不用她“提醒”,四哥现在也是一身的挫败,呀呀个呸的,卧了个操,老子费尽心思爬墙、上树,东躲西藏,就差没钻狗洞了,弄了半天不但没跑出去反而到人家演练水师的内湖来了!!!
“等一下,姐姐,刚才你说什么?”他一个激灵跳起来,“不得尊主谕令,胆敢擅自进入,杀……杀无赦?姐姐,咱们快出去好不好?不然要被砍脑袋的!”
“你是例外。”神仙姐姐无动于衷。
“今天就算你不逃到这里,清姨也会让你亲眼看一看我们空幻三代人、五十年卧薪尝胆筹建的复国水师。”
啊,这是示威么?还是筹码?
天丁大人暗自一凛,和神仙姐姐独处的满腔淫心妄念霎时全消。
“看……看这些做什么,难道……”
“清姨要和你谈条件。”看着终于露出正经神情的他,神仙姐姐容色稍缓,凝聚在脸上冰蓝寒气却无收歇的迹象。
“条件……什么条件?”
“我想你也知道,现在无论李元昊也好、耶律容止也罢,还有那个从扶桑来、代表扶桑天皇的女人,都想同我们空幻合作,瓜分大宋。清姨虽然矢志复国,但也不是糊涂之人,为了重兴南唐江山而让长江以北的汉人同胞惨遭异族铁蹄的践踏,这也是辽国、契丹一再催促,而我们却迟迟没有起兵举事的原因。”
(民族大义么……)
四哥算是弄明白了,从刚才他和紫妍在葳蕤院“办事”,神仙姐姐在外面听房,然后他翻墙偷跑出来,神仙姐姐一路跟着,最后现身阻止了他翻高墙找死,带他来看比操哥打东吴还要雄壮牛叉的复国水师……前后种种,只为了完成一件事——神仙姐姐纡尊降贵,亲自来,做说客!
紫妍的诱惑使媚勾引他不上,五家瓜分大宋希望渺茫,那么就让公主搬出民族大义,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他们为之奋斗了五十年的复国大业!
四哥心底雪亮,抬凝着神仙姐姐的眼睛,问:“尊主她想我答应什么条件。”
神仙姐姐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漆黑的双眸里透着异样幽深的冷漠。
她给了他八个字。
划江而治,重立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