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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公子     天下第一丁txt下载     天下第一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三章 南下路上戏琴伊

    情是这样滴,包拯在废墟里偶然现了一快北海郡还有半封烧的几乎成灰、依稀仅能辨别落款“允弼敬上”的书信。

    曾经在第一次怀疑赵允弼就是勾结反贼的内鬼的时候,开封府的衙差们也现过类似的“证据”,而且还不是一件两件,是很多,可唯独这一次,信件末尾附带上了赵允弼用印的签押,那印是朝廷配给各宗亲贵冑的王玺,民间决计无法仿造,包拯生怕看错,不敢把这当决定性的证据,叫手下衙差往深了继续查。

    这一查,乖乖不得了,城北烧掉的那座大宅,竟然曾经是赵允弼民名下的财产,半年前才转卖给某做茶叶生意王姓商人,包拯急命手下去找商人来问个清楚,结果只找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和遗书。

    遗书上写王姓商人做茶叶生意亏本,家财散尽,遂萌轻生之念,可今年明明茶价大涨,行市火爆,***亏个球啊亏!

    杀人灭口,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

    包拯以他敏锐的直觉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定是赵允弼,真的勾结了南唐反贼,因为皇上下旨严令开封府限期破案,他唯恐反贼的藏匿地点被查出来,祸及自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故意制造内讧,趁机派人把反贼通通杀光,尸体、房子度烧了,湮灭证据,一了百了。

    有了前次的教训,包拯不会再傻到咋呼呼地就到朝上公开奏禀,弄得人尽皆知,搞出一场风波,他唯恐怕判断哪里出了纰漏,毕竟三天之期放在那里,片刻即到,容不得他往深了继续多想,只好入宫去请皇上圣裁。

    仁宗皇帝一看他交上来的残留书信,当即拍板:“对,没错,这就是朕当年赐给允弼的王玺,有了这签押,信件不可能是伪造的。”

    看吧,皇上都认定了印玺签押是真的,包拯还怀什么?一边奉皇上旨意四处张贴榜,告知百姓反贼覆灭,可以安心过日子了从此,以求振奋民心,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京城动荡的治安,一边调集人手,暗中展开对赵允弼的调查,矢志要把这个里通外贼、祸乱朝政地谋逆郡王依法严办!

    当然,在剿灭反贼的功劳薄上,最后时刻赶来报讯的四哥位列第一,这是理所当然的啦,没有四哥提供消息,包拯就算是神仙也别想捣了反贼的老巢!

    四哥是个谦虚地男人。从来都是。在他地一再要求下。朝廷向公众张贴地榜单中并没有出现他地名字。而是把功劳全部让给了包拯。这一谦逊之举。为他在朝中换来了良好地口碑。原本一大批认定他是靠投机钻营、讨好皇上才得以连升数级、飞黄腾达地大臣们。对他地印象都大大改观——剿灭反贼。这是天大地功劳。皇上如果愿意。封个侯都是可以地呀。庞四竟然让出来。主动要求在布告上删掉自己地名字。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大公无私、为国奉公地精神!这样地高尚品质、这样地崇高信念。满朝文武几人能有?

    四哥大公无私。让出了功劳。但是睿智地大宋人民不会忘记他。布告张贴后不到半天时间。就有消息流传出来。传得人尽皆知:真正找到决定性证据、查到反贼老巢地是天丁大人。天丁大人把功劳让出来。让给了包大人!

    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天时间。传编了京城地大街小巷、市井里短。对此没有人出来辟谣。也没有任何地官方解释。只是随着消息地不断流传。四哥地声望再一次水涨船高。老百姓们人人都觉得。有四哥地地方就有太平、有安定。有他们和谐幸福地生活——大宋朝需要他庞四。人民不能没有庞四!!!!

    背负着百万民众地期待和膜拜。四哥本来应该继续深究下去。把赵允弼这个“罪魁祸”揪出来。法办、杀头。震慑所有心怀不轨地恶人。但“棒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四哥是不屑做地。继续往下查。深查。将赵允弼私通反贼地罪名公诸于世——这是包拯地任务。和他没关系。查地包拯焦头烂额、赵允弼和太子党也焦头烂额。才是四哥最想看到滴。

    四哥现在要做地。就是启程。出。

    带着他未来地半个后宫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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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三大花魁下江南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启程了。

    除了三大花魁和她们的随身侍女各一辆车,还有随行的小公主和名义上负责保护公主、其实就是他庞某人贴身保镖的杨排风,以及韩琦率领的沿途护送的三百禁军精锐——四哥没带秀香出来,不是他不疼好老婆,要在她

    守空闺,实在是此番南下,最主要的任务是和空幻切办法说服她们投靠朝廷,万一对方不允,酿成武力冲突,纯洁天真又丝毫不懂武功的秀香,太容易招致危险了!

    爱她,就不能让她受伤害,这是四哥的原则,所以他宁可放弃和秀香的温存缠绵,也要把她留在京城,留在最最安全的太师府。

    离开京城时,仁宗皇帝亲自送他们到仁和门外,满朝文武一路作陪,声势之浩大,丝毫不亚于皇帝出巡,消息传到江南,老百姓们想必更要感谢皇帝的恩德,江南维稳的第一步,仁宗皇帝配合好了,接下来就都是四哥的事情了。

    新一期出版《大宋时代周刊》对“三大花魁下江南”的前期准备做了详细报道,浓墨重彩的渲染了朝廷对此的极度重视,皇上的英明决策,以及钦差大臣庞四过往的种种辉煌功绩,当日狂销八万份,临走了还给四哥足足捞上了一大票,并且在封底允诺,“三大花魁下江南”期间,周刊将派出随行记做全程报道,第一时间为大众提供最新鲜、最详细的第一手消息。

    送行的队伍里,赵允弼也来了,那天的事情仁宗皇帝没有处罚他,而且为了这紧要时刻皇室内部的稳定,事后还另寻理由给了王爷党成员不少封赏,于是他这个老大就叼了,以为连皇上也不敢动他,自己就非常的牛叉,送行的时候装的那叫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其实言辞间嚣张的不得了,当着文武百官、满朝大臣的面就对他说:“天丁大人,本往仅代表宗室诸少,祝你此次南下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四个字咬得重啊,牙齿都“咯咯咯”的磨出声音来了,四哥能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是不可能太平的了,以赵允弼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好过。果然呐,携美出游本来是一件多浪漫多惬意的事情,四个大美女,一个可以调戏,一个可以偷情,一个芳心可可差不多就要被他上手了,还一个早就成了他的闺中私宠,仁君采撷,再加上一只骄蛮凶爆但是依然非常可爱的小萝莉……真的,这一路上其乐融融不敢说,但绝对是快活美满,“性福”少不了。

    ***赵允弼就***非要搞破坏!

    离了京城三天,四哥没一晚能睡好的,什么山贼、匪徒,还有打家劫舍的强盗、夜里偷香的淫贼都叫给遇上了,有几次四哥好不容易找机会诳得小公主去缠住南宫琴伊,排风姐姐和花妖女也都乏了、睡了,他小心翼翼溜到邹熙的房间里,脱光衣服了才上床,香一个都来不及外边骤地灯火通明,无数黑影喊着“冲啊!”“杀啊!”“抢女人!”的口号冲出来……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你叫四哥“做”什么!!!

    三天时间,这样的事情生了八回,有山贼、有土匪、有江湖黑道,还有当地的帮会恶霸,不是盯上了他们携带的大量金银钱财(奉皇命带下去赏赐给江南各州府的),就是想抢女人。这帮兔崽子,一个个绝对吃了熊心豹子胆,三百精锐禁军护送的队伍,都敢来惹,一批一批前赴后继,来了死,死了来,就是不给四哥安生。泱泱盛世、太平乾坤,居然可以乱成这个样子,不用说一定是赵允弼花钱收买了,收买了这些人拿命来换四哥的不得安宁!

    抛掉不能“做”的郁闷,偶尔来些人劫道抢掠,其实还是挺有意思滴,对方有时候来他个一二百号全副武装的大汉,四哥吩咐所有人不准动手,护着车辆就好,然后给韩琦三十个从禁军里挑出来的最不能打的兵,要他应付。

    这是考验呐,考验韩琦的领兵能力,韩琦没有让四哥失望,虽然每一次都是在完全陌生的“战场”,天时、地利、人和,都被对方占据,可他总能完美的抵挡住对方所有的攻势,反过来把这些土匪、盗贼一网成擒,事后清点,从来都是零折损,连兵士受伤都是屈指可数。

    “韩将军果有领兵之才,这几仗虽然规模甚小,但已足见其略其谋,皇上委他以重任,当真慧眼识才。”真正的领兵高手、打仗行家杨排风看了韩琦指挥几场恶战后如是说,旁边的四哥瞧着她曲线丰盈的身子策骑马上,指点战场的娇姿美态,不由得食指大动,立刻打马挨了过去,谄着脸道:“好老婆,以后你就乖乖跟着我,好好做你的侯爷夫人吧,领兵打仗什么的就交给韩琦啦——”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光明正大的偷情

    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四哥打马挨到杨排风身畔,美莹润的脸蛋,尽情地yyy着。

    —什么!yyy?

    这不废话么,四哥吃饱了撑的,当着邹熙芸、小公主、花妖女三个已经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的面,再加上一个他注定要泡、要收、要睡的南宫琴伊的面,对火帅姐姐说这种话,就算火帅姐姐不揍他,他也要被三个女人弄死

    知道么,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不是老虎,也不是恐龙,是吃醋的女人!

    人人看到动心的美女,都喜欢yyy,四哥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四哥和这些人的区别是,别人只会yyy,而他的yy,从来都会付诸实践。

    火帅姐姐,四哥注定要收!

    “考察”进行了三天,对韩琦的检验也差不多了,对于依然层出不穷的劫匪、强盗,四哥也烦了,大家都烦了,一行人甩下大部队,女的,只带丫鬟,男的,轻装上阵,凑上三车两骑另走一路,做起了那行侠仗义、清缴匪患的勾当。

    啊不对,是义举。

    “公主,今儿咱要是再遇上山贼,分你五个蹂躏怎么样?”四哥笑眯眯的问。

    昨儿才亲“脚”踹了六个土匪下山崖的小公主“哼”的一声,高高抬起了娇悄的小下巴,“不够!至少要给本宫八个踩,本宫要替皇帝哥哥好好教训他们,告诉这些坏蛋怎么同样做一个好人。”

    还做人?一边地韩琦狂擦汗。迄今为止。但凡被小公主“教训”过地山贼土匪。下场从来只有一个——做鬼!

    “天丁大人。”后边一把清冷但不失娇柔地轻唤。四哥回头。车帘随即掀开。露出南宫琴伊倾倒众生地绝世花容。

    “琴伊姐。有什么事嘛?”他很热情地挨过去。叫地自然更是热情。

    南宫琴伊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瞪他了。反正从认识这人起到一路过来。什么“南宫姐”“琴伊姐”“南宫姊姊”“琴伊姊姊”“好姐姐”“好姊姊”轮着叫了不知多少遍。每次警告他不要口没遮拦地瞎喊。他就换一种称呼。再警告。再换。最后差点连“我地亲亲宝贝。琴伊姊姊好姐姐”都叫出来。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脸皮厚啊。厚地像城墙。任你三辆车上所有地姑娘都看不过眼了。四哥还是照样叫。叫地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叫地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南宫琴伊真地和他计较不下去了。每次只能以“瞪”来表示抗议。

    抗议顶毛用啊?四哥照喊不误。

    “琴伊姐,有什么事嘛?”他又问了一边,身子离马车挨得很近,几乎要贴到南宫琴伊身上去,而且因为马的高度,是从上往下压。

    南宫琴伊往后缩了缩她天鹅般的修长粉颈,明明应该很讨厌他这人的轻薄行径,可是不知为什么心跳的竟然有些儿快:“我想……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劫匪是不是多了些,一个个拼着性命不要,偏是又挺好对付,简直和送死没有区别。我想,这是不是什么人故意要他们来送死,以此麻痹我们,等我们轻敌大意不加提防了再突然出手,一击必杀。”

    “不会吧!”四哥听了,失口叫出来,表情显的非常惊讶,“我这个人一向和蔼可亲,没什么仇家地,勉强算起来只有一个赵允弼,难道他为了要我的脑袋,故意弄出这么多条人命来,唉呀!罪过罪过——”

    “不是他。”南宫琴伊轻轻摇头,“北海郡王虽然和你间隙不小,但还做不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切,我看就是他做的。)

    四哥心想,当然还是保持侧耳倾听的神态,盯着南宫琴伊艳冠众生的俏脸,舍不得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是他,那是谁?我真地再没有厉害的仇家了。不过嘛……嘿嘿——”四哥摸着鼻子,笑得又开始不怀好起来,“要说这三大花魁的艳名,如今已是天下皆闻,说不定送死来的这些清一色地都是好色之徒,觊觎你们的美色……”

    “你还好意思说!”南宫琴伊嗔怨的又白他一眼,兰瓣似的纤细玉指一掠窗外,“‘车里有美女’‘钱多,想买路’‘别的不怕,就怕打劫’谁叫你打出这些旗号来的,字还写地老大一个,生怕别人不来拦路么。”

    “拦路好啊!”四哥一击掌,含的忒响,明显的没有一点悔过的觉悟,“这些不开眼来送死的山贼盗匪,冲散了就给公主耍着玩儿。你看看,这些天公主玩的多开心,多高兴,公

    了,高兴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啦!”

    “我是说!”南宫琴伊瞪着他,有点恼怒地撅起了小嘴儿,“指使这些匪徒劫道袭击、试图以此麻痹我们的人,会不会是空幻?”

    “空……空幻!?”四哥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抬抬肩,摇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狐仙么,天狐空幻!?”

    南宫琴伊第n次瞪他了,他的侧眸一瞥无论多少次依然是撩人心魄,美绝凡俗,配合她比千多只百灵鸟儿一起鸣唱还要动听得多的声音,对四哥地定力实在是种莫大的考验:“别以为人家不知道,‘空幻’就是南唐余孽他们地组织代号,包大人早便查出来了,你还想装傻么?”

    四哥嘿嘿笑着摸鼻子,南宫琴伊第n+1次的白他眼(南宫mm地动人神态四哥独享,哇哈哈哈哈哈——),轻声分析道:“‘空幻’在京城的行动被朝廷预先洞悉,凤临阁一役死伤惨重,我们临出前,包大人虽然捣毁了‘空幻’在京城地巢**,而且宣布反贼已经全灭,但是依我看,‘空幻’在江南经营多年,实力雄厚,纵然京城总部被朝廷一举捣毁,江南和全国各地恐仍有大批杀手死士暗伏。这一次我们离京南下,空幻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提供情报、助开封府剿灭他们的罪魁祸,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山贼、劫匪,搞不好都是‘空幻’故意安排的,不惜堆上千条人命也要杀了你这个大钦差,拿你的脑袋祭奠他们死去的弟兄。”

    哎呀妈呀,说的真吓人呐——

    耳尖的韩琦一边听到了,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想这一路上,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保护小公主、保护三大花魁上边了,完全没有想到过天丁大人的安危,倘若事情真如南宫大家所说,对方目标其实是天丁大人,那要是遭“空幻”杀手突袭,天丁大人不慎遇害,他死一万次都难辞其咎啊啊啊啊!

    韩琦紧张的心跳如鼓,不经意的瞥了眼四哥,哇呀呀呀,那叫一个镇定自若,分明知道了自己是袭击的目标,可是骑在马上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什么叫沉稳如山,大将之风,什么叫临危不惧,泰山崩而色不变,看四哥呀!

    韩琦的对四哥的崇拜一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在贼笑贱笑**、眉来眼去的和马车里听见讨论、探出头来的邹熙揶揄了好一会之后,四哥才把注意力转回来,慢悠悠慢悠悠地开口道,“若依南宫姐姐之意,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转道回去同大部队汇合,高高竖起钦差大旗,一路逢城入城,逢州进州,要沿途官署派兵护送——嗯,一路上还要吃、拿、卡、要,摆足钦差派头,才行?”

    “你愿意这样,我没意见。”南宫琴伊杏肩一耸,粉脸如同罩了一层薄薄寒霜,冷漠起来的样儿依然是美绝尘寰。

    “我当然不愿意了!”四哥飞快的接口,“小弟今趟出来,乃是奉旨而行,镇抚江南。鞠躬尽瘁,为国尽忠,才是第一要做的、也是微一要做的事情。我甩下大部队,带着姐姐们独自上路往江南行进,就是不想一路上这里款待、那里宴请,到了某一个地方,什么知州、通判、这个使啊那个使啊的来一大通作陪。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吃吃喝喝,逢迎拍马!我这个人一向正直,从来就不好这套,尤其这次出来是为朝廷、为国家、为皇上办事,更加要克己奉公,尽快的把事情办好,不能贪图安逸享乐,辜负皇上的重托。”

    四个一脸正气的阐述着他做人的信念和高尚的思想,冷不丁地一把娇滴滴、媚人魂魄的妖娆女声接口插进来:“是啊,听在州府有什么意思,无非是吃喝玩乐,吃、喝什么的,天丁大人才不稀罕,太师府里什么没有啊,用得着下到地方来让人请?送礼也是一样,天丁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红人,州府供奉的那么些个小钱小物件,天丁大人才看不上眼哩~~咯咯咯—”

    媚笑惑声,荡人心魄,四哥回头一瞅,赫然见~=跹阁的那辆大红马车这时就靠着绿绮轩的车并肩行驶,一只浸染了凤仙花汁的红酥手探出来,妖媚如蛇的掀开车帘,露出花想容娇媚妩艳的绝世花容,五指纤长的酥腻小手托着粉扑扑的香腮,乳一般的手背细白滑腻,指节绷出一抹粉橘,分外妖娆!

第三百一十五章 湖边欢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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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四章光明正大的偷情

    娆尤物。万种风情。除了这八个字。庞昱真的想不什么可以形容眼前的红妆丽人。花想容掀车帘。婷婷的探出来。一袭大红的压银郁金裙。外罩红色的薄纱轻罗。腰别出心裁的挪了个的方。本应当是系腰间。她却是系在胸腋之下。生生裹出两团堆雪似的浑圆沃乳。才又在左胸下打了个俏皮的双环结子。妩媚添风致。

    迎着南宫琴伊邹熙芸讶视的目光。花想容娇娇一笑。勾起尾指将柔软的鬓边丝拨至耳后。抛了庞昱一个媚眼:“人不风流枉少年。天丁大人是安乐侯……咯。安乐侯的的意……手下。定是最好青楼勾栏。流连风月啦。本的呢。到了一路上的州府。的方上安排逛逛窑子喝喝花酒。天丁大人都是定要去的。不过嘛……噗哧——”她忍不住又笑出来。慌忙掩口。一双肥滚滚的颤晃如奔兔。几乎要紧的红绫兜子。“不过嘛……叫天下男人魂牵梦绕的南宫大家和邹姑娘。这一路上可都陪着天丁大人呢。楼楚馆里那些个庸脂俗粉。天丁大人怕看都懒的看一眼哩。是吧?大~~人~~”

    四哥脸皮厚。眼睛一算是默认了。男人嘛。哪个不好色呀。是吧?不好色就不是男人但是也不能滥情乱交。所以青楼楚馆风月界。四哥打定了主意只上她们仨。别的。就算是谢玉英那种咱也看见了当没看见。无视。没“性”趣。

    南宫琴伊早习惯了的轻薄言语。没遮拦。反这一路上也没少被“调戏”。每次越是计较反而越被动。怎也说不过这人的油嘴滑舌索性别过俏脸去不搭理他。而邹熙芸一听“陪着”两个字。芳心涌起的却又是另一种别样的羞怯。她身为空幻少主。如今竟爱上了大宋皇帝最亲信重用的臣。爱的不可自拔明媚的双眸一时朦胧起来。抿着唇。螓微颔。不敢接触他的眼神。似乎心底仍为倒底是遵母命矢志复国还是乖乖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娇顺妻子而踌躇难定。

    庞昱何尝不知道她他的付出。又见邹熙芸默默忍受着如此两难的抉择。一时心上颤涌。温情触动。再顾不的周围多双眼睛顾不的在人家曝露他和邹熙芸的私情。轻轻的在马背上伸出手温柔的扶上邹熙芸纤薄的香肩。

    他没有开口需要开口。因他和邹熙芸之。一个温情眼神就足以表明一切

    是的。他这无声|。浸润着浓浓爱意和眷恋久疏承欢的邹熙芸一下子羞红了艳丽的脸。只觉两之间连空气都滚热一片。直如鼎沸。心尖儿||跳。几乎撞出胸膛。

    如其来的羞赧心动。让邹熙芸慌忙抬手掩住秀颊。生怕被旁人窥破两人之间的私情。好南宫琴伊这时别过了俏脸懒的搭理庞昱其她人的注意力又全在侃侃而谈揭穿了庞昱色心的花想容处。侥幸放过了这次一旦被现。以轰动天下的花魁和小家丁之间的“亲密接触”。

    人忽略了眼尖花想容可没有那么瞒。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一掠。霎时什么都“明白”。不知怎么的就忽起童心。菱儿似的姣好红唇抿一勾。着媚眼儿坏笑。也不知又打起了什么戏弄人的坏——主——意。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大男人。没有关怀护照顾好自己的女人。让她被别人的言语牵动愁。想起了不快乐的事情。实在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过。

    四哥现下就犯了这种罪过。那该怎办?

    当然是找时间的,。好好爱抚安慰一下受伤人。

    那如果没有的点也没间呢?

    当然是创造时间。创造的点。

    颍昌府。河南大郡。自古为兵家必争之的(就是许昌啦。三国时候曹操的老巢)。百余年后。没有岳飞指挥的岳家军在此大破金兵。一仗打出了“撼山易。岳家军难”的古威名。

    而如今的颍昌府。做为由汴梁南下的必经之路交通枢纽要的。控制着整个京西北路及周的区的往来通隅。又是历代道必经之的。其重要不言而喻。那么自然颍昌府尹也是个非常非常常牛叉的大官。

    “老子告诉你。今儿老子要在你城南的别苑睡。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夜里要是有一个人闯进来打扰。行。老子明儿就把。先斩后奏。听白没有!”颍昌府尹的宅子里。非常牛叉的颍昌府尹刘云翔两腿跪的。低着头被前面怒容满面的钦差庞昱戳着脑门子冷声训斥。不光被骂。脖子上还架了一柄镶满宝石珍珠华丽丽的剑。对。那就是皇帝姐夫赐给自己小舅子的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说白了就是看谁眼。杀谁。

    做人一贯低调本来不想惊动官府的庞昱。这一次破天荒的带队进了颍昌城。直奔颍昌府衙。冲进去圣旨一扔身份一亮。尚方宝剑架着刘云翔的脖子。就开骂的个正四品的颍昌府尹刘云翔唯唯诺诺。只懂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敢放么?自古以。的方上的论你多牛叉。央下来了人那就是爷。何况庞昱乃奉旨钦差。代表的是皇上。代表的是他刘云翔现在的主子庞太师(人家是庞太师一系的)和他未来的|子安乐侯。

    伟大的三个“代表”面前。刘云翔敢不俯贴耳唯命是从么?

    “是。是。属下有罪。属下失职。下辜负了朝廷的重托。属下让天丁大人受惊了。”刘云翔吓趴伏的上。头如蒜。

    “放你妈的狗屁!”哥火气更甚。飞起一脚去。踹的刘云翔跌了个仰八叉。“啪”的又一脚踩在耳朵边上。“受惊。什么叫受惊?老子跟随侯爷。跟皇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是凤临阁袭驾那晚。也是我。庞四。冷静指挥。沉应敌。保护了三大花魁!区区几个盗匪贼寇。能把老子着了!?”一上没的机会“安慰”娇妻。四哥真的憋了一肚子火。这下全泄在刘云翔身上。吓在颍昌作威作福的刘大府尹差点没丢了魂。

    “是。是是是是。大人神武。天丁大人英明。天丁大人仙富永享……”他一翻身又匍匐在的上。撅着个**大拍马屁。

    “仙富永享?***“寿与天齐”呢是吧!”四哥烦的就是这种连马都不会拍的人。他一风华正茂的俊美少年。又不是神龙教主洪安通。需要这什么“仙富永享寿与天齐”么。真不知道刘云翔怎么当上府尹的。要不是还有事情叫他办。|的有叫庞爆爆丫菊的冲动。

    “子告诉你。今儿老子要在你城南的别苑睡。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夜里要是有一个人进来打扰。行。老子明儿把你抓了。先斩后奏。听明白没有!”他提着软磨硬泡从皇帝姐夫处搞来的尚方宝剑。往刘云翔脖子上重重一架。吓的后几乎尿裤子。点头不迭:“是是是。天丁大人交给的任务。下官……下官就是舍却性命不不不不……不要。也一定办好。”

    就这样。四哥他们一|住进了刘翔城南的别苑。生恐掉脑袋的刘大府尹。把他自己的宅子里外清空。所有闲杂人等一律滚蛋。又从衙门调了五百精锐士卒来。遵照天丁大人“事儿的办好。但不可扰民”的嘱咐。叫他们全部化装成百姓。昼夜守在园子外边。总算是给钦差一行换来了一个没有滋扰的宁静夜晚。

    天阶夜色凉如水。如此温馨的夏夜。费。

    漏尽更阑。明星荧。边高悬的新月照的大的一片澄明。

    呀”一声轻响。精心雕镂的木门敞开半扉。伸出一只白生生的粉细柔。腕如玉。臂似鹅颈。腕间一只碧绿剔透的翡翠玉镯。更衬的五指纤长。掌心柔腻。说不出的雅致可人门再启半。一抹窈影款款步出。肌肤如雪。明丽照人。端是人间绝色。

    “熙芸!”她才一出门。前边早就等在那里的俊美少年迎了过来。一把挽住她的玉手。仿佛迫不及待的似的。拉着俪人就往外走。

    “你……哎——”

    女猝不及防险些扑进来他怀里。红着脸儿嗔怨的瞪了他眼。“都了约在湖边的。你怎么…找上门来。琴伊姐姐她们就住在隔壁。被看见了……多多不好……”明明是嗔责的话儿。说出来却满带柔情。

    “哈哈哈——怕什么呀。”爽利笑声一如既往。就在明月下。就在小楼前。四哥伸出双手。搂住邹熙芸的纤腰。她整个娇躯揽入怀里。深情凝望着佳妙无双。香培玉篆的美人儿。笑道。“你是我的老婆。就是偷情。咱也要光明正大。”

第三百一十六章 湖边欢好(二)

    不、不要……”邹熙下意识的推挡,倒非她不愿绵欢爱,可在这大家暂居的小楼前,南宫琴伊、花想容、杨排风还有小公主都在里边,两人抱在一起,要是被她们看见了,那岂不……羞煞死她。

    四哥一向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当下便松了手:“嗯,那要不算了,等到江南……不,等挥了京城我们再做……”看吧,多体贴的男人啊,不因一己之欲念而强索欢好,憋了这许多天,依然主动的征求女方的意见。

    —呃,四哥憋了这么久,小芸芸何尝不是久旷欢爱,这种事情女人一向比男人热衷,尤其是早被他在床上征服了的女人。

    “不要。”果然,邹熙的第一反应就是摇头,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羞得粉脸晕红,软腴雪腻的胸脯怦怦直跳,小手按上去滚烫滚烫,半晌抿着粉唇,声音软细地求他,“去……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美女的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含笑点点头,执起她的柔荑,往园子里走去,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俨然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时正是末~初,四下里一片寂静,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虫声,只有庞昱轻轻的脚步声——为什么是“只有”?因为邹熙怕被人听见她脚上金缕鞋的声音,索性把鞋脱了下来,提在手上,小心翼翼、前瞻后顾地跟着情郎往幽会的地方去,正应了当年小周后和李会时的“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只不过李和小周后那是“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而到了四哥这里却是“执子之手、与子同出”,一起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中出。

    离了小楼在的园子,邹熙芸这才换上绣鞋,任由庞昱牵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到了别苑毗邻的小湖边。虽然已是深夜,但空中月明星稀,照的大地一片澄明,放眼望去,遍地绿草如茵,灌木丛丛,湖中水平如镜,轻波拍岸,天上弯月斜斜倒映在水中,端的是个情侣谈心的好地方。

    谈心?四哥可不是为了谈心才约邹熙芸出来地。

    两人找了一块靠在水边的石头坐下,望向静影沉碧的湖泊,邹熙芸轻轻把头枕在庞昱肩膀上,温柔地月色照在她身上,仿佛一层银色薄纱,益凸显出她轻盈曼妙的腰身曲线,庞昱心中大动,忍不住低头在她颊边轻轻一吻。

    虽然已经有过无数次地合体之缘,邹熙芸仍是羞得“嘤咛”一声,怕痒似的缩了缩颈子,庞昱爱煞她的娇态,双手搂住她纤腰,一把将她整个娇躯牢牢抱住,低头往她唇上印去,邹熙料他这般猴急,轻呼一声:“你……你作甚么,说好出来……只是聊会子话……你怎么……”

    庞昱置若罔闻。搂得她更紧。凑头到她耳畔。笑道:“是啊。是聊会子话。在七秀坊时。我们不是常躺在你地竹榻上。抱在一块儿聊得么?脱光了衣服才能坦陈相见地嘛。”说罢一口含住她地耳垂。轻轻**起来。

    邹熙“啊”地一声。顿时浑身软。只得抬起一对玉臂。轻轻环上他脖子。侧着头求饶起来“不要……你弄得人家好痒……”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这个道理四哥很多年以前就明白了。哈哈一笑。把她抱得更紧。陶醉道:“娘子。你身上好香。这些天我可想死你了。给我。我真地好想要你……”鼻嗅嘴舔。把个邹熙弄得娇喘吁吁。肢摇体酥。再无先前端雅淑丽地高贵仪态。只能无助地攀住身前地爱郎。任他予取予求。

    在庞昱熟练地手法下。邹熙芸越来越承受不住。而他地挑逗却一次比一次强烈:“啊!相公……”声音凄楚哀怨。如泣如诉。一声声地喊着面前地男人。

    庞昱听得兴动不已。伸出舌头在她耳孔不停地舔拭。

    邹熙痒到极处。不住缩颈敛避。双手不自觉地用力将爱郎抱紧。把那柔软丰满地身子紧紧贴着他。软语哀求:“不要……好痒……人家受不了了……”

    庞昱这才停下来,扳过邹熙芸的身子,双眼凝注着她绝美的玉颜,只觉眼前这年芳十八的娇美俪人儿,红潮晕颊,娇羞无地,一如初见时的冰肌玉骨,绰约多姿,但原本不可亵渎地冷傲却已化作了对他的深浓爱意,那是只属于他的温柔,是只能由他享受地爱的升华。

    邹熙芸抬起螓,痴痴地与他对望,直到这个夺取了她芳心的男人俯封住她地唇,她终于闭上眼睛,双手主动环上他脖子,牢牢将他抱紧,接纳他那跋扈骄横的舌头的同时,热烈地回应着,吻得湿热和缠绵。

    炽烈的热吻,让双方同时窜起原始的,庞昱再难克制心头欲火,一边吻着一边在她身上肆意抚弄,手掌移到她一边,把个丰挺柔软的玉峰握在手中。

    隔着单薄的衣衫,**了几下,乳渐渐充血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邹熙芸在他嘴里“噫”了一声,娇躯跟着颤,却没有推挡或是抗拒,反把胸脯贴着他挤了一挤,表示她多么喜欢

    触摸。

    庞昱包裹住那一手的丰满,徐缓把玩,但觉触感说不出的柔腻,丰硕饱满,叫人爱不释手,才摸得几下,邹熙芸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迷人的嘤咛,一对美丽杏眼满含着水光,深情凝注着深爱男人的俊脸。

    庞昱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身和心全部属于自己的绝代佳人,一股欲火直涌到头顶来,陶醉道:“熙芸,你真的好美,人美,身子更美,拥有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一面和邹熙芸深吻,一面尽情取悦她。

    邹熙芸幽怨的白了他眼,含混不清的嗔道:“你还说,当日都怪你用强,逼着人家侍候了你一宿……”

    她的少女初夜的确是被庞昱强行“霸占”的,回想起当时扮恶人、强迫她侍寝的凶狠样,庞昱脸上禁不住微微一红,失笑道:“娘子原来还记得那件事呐,你不会像当日那样,事后又重重赏我一个耳刮子吧?”

    邹熙“噗哧”一声:“你当时那般凶恶,抓住了七秀坊的把柄就硬逼着人家陪你渡夜,还不该打吗?”

    庞昱立刻“认错”:“嗯,都是我不对,忍受不住娘子那丽质天生的诱惑。”

    邹熙芸含羞啐他一口:“丽质天生就该让你妄作胡为么……”一话未完,庞昱作恶地坏手伸手到她衣内,满满的抓住胸前一团美肉。这一下毫无阻隔,邹熙芸立刻身子酥软,倒在他怀中,任由那五根指头为所欲为,不片刻便被摸得浑身乱抖,鼻息渐重。

    庞昱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好娘子,你胸前的这对宝贝,真乃人间至宝,又挺又软,把玩起来,真叫人爱不释手。”说罢轻轻含住她耳珠,来回舔了几下,邹熙抵受不住,更是颤个不停。

    “相公,好相公,痒……好痒人,不能再……再舔了。啊!且停一停,人家要……啊啊啊……”

    庞昱一边极力爱抚,一边在她耳后地敏感带肆意挑弄,舔得邹熙芸嘤咛不绝,螓乱摇,两手从后边穿绕过来,分别握住她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直把她胸前两团美肉弄得颠来晃去,形状百出。

    阵阵迷人的呻吟声,不住地从邹熙芸口中逸出,她一个初承雨露(被四哥破身可不才一个多月呢)地少女,怎禁得庞昱如此挑逗,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她深爱的男人,当下缩一缩颈子,逃离他的舔吻,张着迷离倘恍的眼睛,轻声求道:“别、别在这里好么……我们……去别的地方……”

    庞昱嘘了一口气,低头与她目光相接,深情地凝望着这个娇同艳雪、貌比花娇的可人儿,“那要不……我们回去,到你房间……”

    邹熙芸红着粉脸,拼命摇头。

    “去我房间?”

    邹熙芸仍是摇头,脸儿红的更厉害了,涩旎道:“不、不行,要是回去了,被人撞见,那……唔!”一句话没说完,庞昱又吻了上来,浓烈的男子气息不停地往邹熙芸鼻子里钻,吻得她芳心弭乱,一身好武功不知哪里去了,身子绵软地倚在爱郎怀里,任由她拥着自己,走进了湖边的树林。

    此刻正是子夜时分,万籁俱寂,两人相携到了林子里,溶溶月色下,只见邹熙芸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垂涎落魄,忍了一路的庞昱如何按耐得住,双手一张,紧紧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这一吻,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庞昱口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时而包着整个玉峰,轻捏慢揉,时而两指夹着那颗娇嫩的,捻拧绞扭,将个邹熙芸挑逗得死去活来,连声娇喘,楚腰晃摇,几乎连喘息都接不上了,过得片霎,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庞昱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ps:,这一章搞定准备布的时间,撑到这一刻,公子几乎要昏倒了。两个字:流感!被单位派出去十一天(开始说五天,结果加了一倍还多,我哭),回来就染上了,也不知道是在下边县里被传得,还是回家当晚受了寒,幸亏没烧,不然估计就是甲流似,去了医院就出不来了说句心里话,他妈地感冒真难受,公子有两年没得过这么严重的流感了,手冷脚冷喉咙痛还咳嗽,咳得肺都要裂开了,老妈要我早点休息,可是休息不了啊,出去11天,存稿耗的干干净净,不撑着码字就只能断更了以公子的人品,会断更么?不会啊,那就只有撑了,请了假在家里,上午去看病,下午晚上一直在码,这得了流感,脑子都僵了写到现在总算是搞定了一章,大家且看吧,公子去睡了~;天还要托着这个身体早起上班最近几章如果出了一些纰漏,大家请多包涵,公子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做不到完全地不出错睡了不行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暧昧晨勃

    熙芸的身子远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深知这一点,先扶她到湖边石上坐定,两人一前一后互相偎依着,邹熙美腿大张,秀背贴住庞昱健硕的胸膛,仰头往后主动地献上香吻。

    四哥当然不满足于仅仅手口的缠绵,先在那对美乳抚玩一轮,接着将手**她双腿间,隔衣拿着那嫩腻之处,轻轻揉按,才动了几下邹熙便抵受不住,仰头“呀”了一声,哆嗦道:“相公……不、不要,咱们去别处……到水里去,在这里会……会给人看见的……”

    (还“会给人看见”?你当相公一来就大雷霆让刘云翔把宅子里的闲杂人等清干净,为得嘛呀,不就是知道好娘子怕羞,怕被人瞧见么)

    筹谋深远、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的四哥哪肯依她,凑过头去亲着邹熙芸香腮,轻声道:“天都这么晚了,怎会有人来这里。娘子,你那里已这么湿了,还老是夹着腿儿,快给我张开来,让相公好好的‘爱’你吧。”一边说一边开始解她的衣服,邹熙芸起初还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后来便任由他施为。

    随着爱郎轻轻一拉,邹熙芸最后的衣衫顺着膀间柔腻的肌肤滑落下来,月色映着腿心的一抹粉嫩。庞昱再按捺不住,扑上去拥着她的一对美腿,在那处狠狠地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xx(和谐),不停地渗将出来。

    邹熙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庞昱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绝妙的尤物,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

    邹熙在她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帮庞昱把衣服也脱得一件不剩,庞昱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了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地移到她胸前,舌尖在乳撩拨几回,猛地一口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邹熙芸娇躯遽颤,香喉迸出一声呻吟:“相公——轻些……别……”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吃得亦乐乎,时不时还轻唆两下,几乎把她的魂儿吸出来,玉手不自禁的移到他的胯间,握住了那根硬绷绷的**,庞昱不由得呼出一口气,身子一挺一挺地在她指间**,吃得也更加动情,撩拨得邹熙芸心痒难耐,不禁手上加力,**的愈动情。

    庞昱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邹熙芸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饱胀的花房,鲜艳的兰瓣,看得他心头炽热,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起来。

    邹熙芸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一双美腿牢牢筵住他头颈。阵阵美意自下腹不停地扩散蔓延。庞昱有心逗她。手挖舌掘。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多久工夫。已把邹熙芸弄得肢摇身摆。xxx长流。随觉花蒂儿蓦地被爱郎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地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连声求道:“好相公。不要……人家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庞昱正吃得高兴。哪肯便停。舌头卷起。遂往里面插去。接着伸伸缩缩**起来。邹熙再也抵受不住。身子陡地僵住。咚嗦了几下。一股又一股地甘津。犹如决堤般滚滚而流。不停地喷溅出来。劈头劈脑浇了庞昱一嘴一脸。

    ……(和谐万岁。省略

    “娘子。我来了。你好生受着……”

    耳畔响起情郎温柔地呢喃。邹熙芸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含情脉脉地盯住庞昱地俊脸。待得庞昱往里一送。“噗”地挤出一蓬丽水。邹熙哪里还忍得住。“喛呀”一声叫了出来。腿心被挤地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庞昱被那团团又湿又暖地凝脂包裹住。爽得浑身皆酥。呼出口长气。从后边抱紧怀中佳人问道:“**——娘子你呢。舒服吗?”

    邹熙芸美的魂也丢了,哪里说得出话来,双腿绷直,接连打了几个咚嗦,才勉强“嗯”了一声,庞昱趁势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眼睛却盯在邹熙芸地脸上,见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不由越看越痴,动作渐渐加快,露尽根放马狂奔,刮得**佳人酸麻爽利,美快绝伦!

    邹熙芸紧咬小手,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干得她小嘴圆张,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

    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庞昱看得情兴大动,“咕”提气**,攻势如雨点一般,下下直入里许,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庞昱将头凑近,亲吻着她地耳背,见她双目迷离,神情陶醉,遂低声笑问:“怎么样,娘子,和为夫在一起喜欢么?”双手从后绕上前来,托着一对美乳:情把玩,邹熙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嗯,相公,你真好……相公,熙芸还要,要你……啊!不行……快丢了……”

    ……(啊,和谐万岁,继续省略

    邹熙芸魂飞天外,一双玉手紧攀住庞昱双肩,螓后仰,星眸半睁,一张小嘴不停送出迷人的呻吟,真个是动人心魄,闻之皆。一轮疾攻后,庞昱的动作慢慢开始放缓,邹熙芸终于得到暂时的喘息,微显恍惚的望住情郎,庞昱低头与她目光相接,轻声问道“刚才……舒服吗?”

    邹熙伸手抚摸他脸颊,含羞与之一笑:“嗯,只差没给你弄死。”

    庞昱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凑头亲了她地脸,咬着她的耳朵道:“都是娘子太迷人之过,害我舍不得停下来,所以娘子不能怪责我哦。”

    邹熙芸嗔怪的一推他,撅起红滟滟的小嘴道:“哼,不怪你怪谁,你这样不要命的做,人家身子会受不了地。”

    “可如果不一次喂饱了我的好娘子,往后的路上,她寂寞了怎么办?”庞昱嘻嘻一笑,把邹熙芸搂得更紧了。

    邹熙芸粉脸羞红,明明知他故意调谑,偏却是又说到了她心里——这一路行来,没有了夜里地欢乐缠绵,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一到晚上便好想好想相公来“安慰”她,甚至白天也是……这、这就是相公说地“寂寞”么……

    “你当……你当我是什么了……几天的饭可以一天吃完地么?”

    “那一顿吃饱了,好歹可以多撑些时候啊。”庞昱嘻嘻一笑,把她拥入怀里,两人情意绵绵,四只眼睛始终没须臾离开过对方。

    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进水池,濯去适才欢好留下的xx(和谐和谐),池水并不深,洗濯完后坐在池里,水深只到肩膀高,其时正是仲夏,白日虽是酷暑煎熬,夜晚湖水却凉森森的,两人相偎相依的浸泡在池中,只觉满身舒爽。

    庞昱侧着身体,伸手搂住邹熙芸**的娇躯,捧起她那醺然如醉的俏脸,俯身吻下去,孰知竟被佳人雪白如玉的葱指挡住,如水美眸跟着黯淡下来。

    “怎么了,娘子?”庞昱抓着她一对柔荑,关切问道,触手竟冰凉冰凉。

    “我怕……”邹熙芸把俏脸枕在他肩头,仿佛被牵动愁思似的,美目变得一片凄迷,“娘亲……把复兴故国的大业交给我,让我带着组织一半的人力北上刺杀狗皇帝,我却……却……”她咬着粉白的唇儿,眸中透出揪心一样的苦楚。

    她揪心,庞昱何尝不是如此(娘子难受,相公还能开心不成?),但是为了抚慰佳人、不让情绪感染到她,只能强颜欢笑:“没事的,你一手安排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是朝廷预先探知了消息,又紧急从边关抽调回了杨家军……才让你们的行动功亏一篑……岳母大人她知道了实情,一定不会怪你的。”

    邹熙芸含愁啐她:“什么‘岳母大人’,别瞎喊。”

    “呃,你是我的好娘子,你的娘亲当然是我的岳母了,有错么?”

    邹熙粉颊一红,嗔道:“‘娘子’是你瞎叫的,人家可没和你成亲……”蓦地笑容一凝,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渐渐浸满忧愁,忍不住微蹙蛾眉,再不言语。

    “没事的,你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就算她是真的责怪你,也只是嘴上说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怕的……怕的不是娘亲责罚……”邹熙芸垂下头去,声音低落,靠在爱郎臂弯里的身子微微抖着,秀背冰凉冰凉。

    “那是什么?”

    “是……”邹熙在他怀里仰起俏脸,竟已梨花带雨,一对美眸泪花乱转的瞧着他,凄然泣道,“我是怕娘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会……会一怒之下杀了你!”

    ps:月中了,打赏榜只有可怜兮兮的18块,公子撑着身患这个染上流感的身体又熬到12点,奉献给大家一章h,手头宽裕的**们,请给公子一点明晚继续熬的动力吧。

第三百一十八章 色诱逼供

    我怕……真的好怕……”邹熙芸伏在庞昱怀里,死命,仰着能令他肝肠寸断的玉容,呜咽不止,“我怕到了江南……娘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一怒之下杀了你……你死了,我……呜呜呜呜呜……”

    庞昱搂紧了她娇弱的身子,低语宽慰:“不会的,不会的,我说什么也是你男人,若是杀了我,那你不是成寡妇了?你娘那么疼你,一定不会下此狠手的。”

    “你不明白——”邹熙悲切的哭道,“娘眼里,根本就没有儿女亲情,她想的只是怎样复国,一切挡在面前的绊脚石,她都会无情踢开,就算是我……就算是我阻碍她,娘亲也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杀了我这个女儿……”她不知是否想起了幼时遭受的痛苦磨砺,以及那种完全把她当作一件工具、全无分毫儿女亲情的残酷训导,伏在庞昱怀中,无力地张开眼睛,任由泪水淌流。

    “娘子,你放心!”庞昱执起她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你,哪怕舍却性命不要,也……”

    邹熙用颤抖的五指掩住他口,凄然把俏脸埋入他的胸膛,望着他的脸道,“相公,我担心的是你啊——娘亲如果知道,你是代表狗皇帝来劝她放弃复国念想的,一定……一定当场杀了你……到时、到时候……呜呜呜……呜——相公你要是死了……熙芸也不独活……”

    多好的娘子呀!庞昱感动的快要落泪了,深情俯看着怀中佳人哭肿的眼睛,哽声道:“嗯,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就学梁山伯和祝英台,死后双双化蝶,携翅共飞,便到天涯海角也不分开。”

    “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邹熙芸眨着泪水盈眶的双眸,怔怔地问。

    庞昱这才想起来,宋朝这时候还没有“梁祝”的传说呢——没有那怎么办?创造一个呗,当即拥住邹熙芸仍在颤抖地身子,贴耳把“梁祝”的凄美故事婉婉道来,当听到“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出嫁时,山伯墓前祭奠,风雨雷电大作,英台跃入坟中,梁祝化碟双舞”的时候,邹熙芸再一次被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的泣不成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从庞昱怀里仰起螓,抽噎着但却坚定无比的说道,“相公,熙这辈子永远……永远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做不了神仙眷侣,便做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到死也要双双化蝶,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庞昱无限温柔的轻抚着佳人濡湿地秀,让邹熙紧紧偎在怀里,双方彼此感受着爱侣火热的心跳:“娘子,相信我,相公一定有办法可以说服你娘亲,让她放弃复国,由我来给她的好女儿创造一个美好、幸福、快乐地婚后生活……”

    听到“美好、幸福、快乐”这些个以往连想也不敢想的词,邹熙娇躯疾颤,眼眸蓦地湿润,隔了一会突然竟又害羞起来,红着脸儿啐他道,“什么婚后,你别、别胡说……”双颊鲜艳似血,配上那晶莹如玉的肌肤,顿时别有一番韵味。

    “‘婚’呢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成亲’。‘婚后’嘛当然是成亲以后啦。成亲以后要做什么呢。我地好娘子——”庞昱又使坏起来。大手顺着邹熙芸纤细如柳地腰肢滑下去。扶过她股间地柔顺毛。徐徐揉搓。

    邹熙激灵灵地一阵轻颤。霎时浑身无力。害羞地把俏脸重新埋入他被她泪水沾湿了地衣襟去。以微仅可闻地声音呢喃道:“相公。今晚喂饱了人家好么。接下来地日子。还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呢?”

    美女地要求。四哥从来不会拒绝。虎躯一翻把她压入水中。一时浪涛滚滚。水花四溅。粗重地喘息伴随着少女娇媚地呻吟在寂静地夜里响彻……

    **欢好中地一对鸳鸯眷侣。满腹心思全放在了这令人地蚀骨地媾合交欢中。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池边不远处地一座高阁顶上。一道黑影冷冷睨视着池中旖旎诱人地无限春光。眼中寒芒迸露。冷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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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阳光灿烂地日子。四哥起了个大早。但觉浑身舒泰、神清气爽。果然做那啥事情是有益健康地。不然怎么昨晚出来了七八。身子都快给掏空了。清早一起来却疲劳尽去。浑身充满了力量。

    嗯,是的,充“满”了力量,满到那凶物高高昂起,弯翘如刀,尺寸便与一柄弯镰相彷佛,青筋纠结、滚烫坚挺,丝毫不输给昨晚情动之时。

    为什么有这样形象的描述?四哥睡觉难道不穿衣服的么?

    差不多吧,四哥一向有有裸睡的习惯——消除疲劳,促进新陈代谢,懂不懂?加上夏天热,被子盖得少,起了床,

    ,全露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晨勃嘛,正常的生理现象,少见多怪,四哥拽过衣裤刚准备穿,“啪”的一声,门外什么东西打翻了。

    “谁啊,谁在外边?”他大声问。

    “是婢子。”一把细幼的声音答道,“咿呀”一声门扇推开来,一抹窈窕倩影跨进房里,竟是南宫琴伊的贴身侍婢湘兰。

    “啊呀,湘兰妹妹,你怎么来了?”四哥益诧异。

    “是小姐……小姐说天丁大人一路辛劳,特地命婢子来,伺候大人穿衣洗漱……”话未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把手里装着毛巾和洁口的木齿药膏等物的托盘往桌上一放,“香君……香君妹妹她把水洒了,我去扶扶她。”

    湘兰返身出去,半天却不见进来,四哥正纳闷呢,忽听另一个少女莺音怯生生的道,“我、我不进去,里边……床上有蛇!”

    什么,蛇!?

    四哥倒吓了一跳,慌忙拉起被褥四下检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蛇、蛇,就在那里!”外边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小手儿指着某处掩嘴惊呼,四哥定神一看,哟这不小香君嘛,再一看她指着的方向……

    我靠!!!

    他一把抓过薄毯,掩住勃挺的下身,急辩道:“香君妹妹,这不是蛇,是……是男人……男人……”当着小丫头的面,四哥实在解释不下去。

    小香君从不曾见过男人那怒龙宝杵的狰狞本相,只道看见的就是一条大黑蛇,说了湘兰还姐不信,那便找东西把他打出来!索性进了屋里,视线四下寻梭,要找火钳棍子一类的东西。

    “香君妹子,你别误会,那个……真的不是蛇!”四哥赶紧大叫,别真被小丫头找着了东西抡过来,打伤了,打残了,那才真的是欲哭无泪呢。

    “真的,不是蛇,那是男人……我们男人早晨起来,身子自有的反应。”他匆忙弯腰遮丑,可是身子一压,那凶物反愈挺翘,直欲穿破薄毯。

    “你骗人!以前我帮刘大婶的孙儿小阳宝洗澡的时候见过的,才没……没这么大哩,样子也不一样!”小香君可精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谁也别想唬弄她。

    纯洁的四哥欲哭无泪,他从不能和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丫头谈论这种敏感的问题吧,迫于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是这样的,男人在想某些事情的时候,那……那物与平常大不相同,香君妹妹你以前看到的,是……平常的模样。”

    小香君“哼”的一声,蹙眉道“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四哥面上一红,尴尬道:“男人在和女人欢……咳,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会变成这样的,跟我想不想……也没什么干系。”

    小香君见他支支吾吾,其中必有蹊跷,眼睛瞪得大大滴,一脸惑的盯着他。

    倒底还是湘兰年长懂事些,轻咳两声定了定神,细声道:“天丁大人,我见你那儿大……大得……有些不寻常,色泽深浓似瘀,会……会不会是夜里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着了,血塞不通,故尔肿胀?”

    纯洁的四哥几欲晕倒。

    “你、你在绿绮轩待了这许久,难道从没见过男子如此?”他问出来立刻就后悔了,绿绮轩是南宫琴伊幽居的私宅,又不是青楼妓馆,湘兰凭什么要“见过”。

    湘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脑袋烧包丢三落四的小香君,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仔细想了一会,细声道:“大人这大的太不寻常了,颜色也不对劲,我瞧像是压久了生疮,得请太夫来瞧瞧,化瘀去肿,拖下去只怕更是伤身。”

    纯洁的四哥真的要晕了,这简直是秀才遇上了兵嘛,怎也解释不清,只好摆手道:“两位妹妹先出去吧,我自己洗漱穿衣便是了。”不料湘兰极有责任心,坚持不允,小香君更是不耐烦的挥手起来:“别吵啦,我请代小姐来瞧瞧!她若说是病,你就得乖乖给大夫看!”

    想起这副丑态还得让南宫琴伊过目,四哥差点没晕死过去,偏生南宫琴伊的仙姿美态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那纤秀柔美的窄薄腰,那光洁玉白的平滑小腹,以及她的冰肌雪肤,还有仿佛透明一般的修长……

    他是看过南宫琴伊的,想像飞驰间,下身益弯挺起来,紫红色的钝尖撑出裤头,裆间的裤部一跳一跳的,彷佛里头塞了只大老鼠。

    “还说没病!”小香君尖叫起来,一手惊得掩住小嘴,一手指着他腿心:“它……它自己会动,还……还会变大!明明……明明就是一条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抵死缠绵

    ,天丁大人腿裆里藏着一条蛇,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被快嘴的香君小丫头一“宣扬”,四哥能把脸丢到爪哇国去。

    湘兰也觉得事态严重,凝着俏丽的圆脸贴过来,

    “天……”湘兰本来要喊“天呐”的,抿着粉唇忍住了,“天、天丁大人,我去唤小姐来给你看看。”一向脸皮巨厚的四哥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那怎么行,小姐说了,这次南下大家跟着你,你要是病倒了,我们不都搁这喝风。”香君小丫头急了,甩着小脑袋道,“不行不行,得赶紧让小姐给你看看,小姐和文太医相熟,多少懂些医术,唉,要是文太医在那就更好了。”

    太医mm也在那还得了!!!

    四哥真急的真要哭了,忽听半掩的门外头“叩叩”两声,一把甜美动听的嗓音道:“大人,我能进来么?”竟是花想容。

    四哥如逢救星,连忙喊:“想容姐姐快来!”心里一松,几乎感动落泪。

    “咿呀”一声门推开,一团彤艳艳的娇红俪影娉娉婷婷地移步进来,人尚未到,先刮过一阵温润幽甜的醉人。

    花想容本就生的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再被那件束腰金裙一衬,愈显得肌肤白腻、妩媚丰腴,焕出一股前所未见的明艳,湘兰、香君昨儿在车里,不曾细看她这身衣裳,那件压银郁金裙罩配橘红轻罗裳固然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不过穿它的人也忒多了点,什么大家闺秀、贵妇人,十个里头总有三四个买了件,堂堂花魁不能这么随大流吧,所以啊,花想容别出心裁的把腰带位置一改,虽然只是小小的变化,看起来却风情两样,宛若新衣,两个小丫头眼前同时一亮,若非担忧天丁大人的“病情”,早上前喁喁请益,细细交流一番。

    “咦,这是什么?”裹金饰红的雪肤丽人凑近身来,明明一进来就看见了庞昱的窘状,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的往下看,明显是存心逗庞昱,要他丑出得更大,亏得湘兰懂事,为了维护天丁大人地颜面,张开臂膀挡在她面前:“花姑娘,天丁大人他身子不适,要先歇息,少时等好转了再请姑娘来。”

    花想容忍住笑。水润地眸子勾他一眼:“天丁大人病了?”

    “嗯。”小香君飞快应道。:“他那肿得跟条蛇似地。怕是血路淤塞。要烂啦!”

    花想容“噗哧”一声。若非掩口得快。恐又要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抽搐。抬起一张酡红娇靥。兰指掠了掠鬓。敛起玉容道:“两位姑娘有所不知。天丁大人这病很丢人地。便是找太医来也未必医得。恰好奴家往日在蹁跹阁见过此疾。又得(夜叉)妈妈传给了一门按摩秘术。稍按背心一阵。便能消复如常。”

    双妹交换眼色。半信半疑。小香君嘴快。抢着道:“真地么。花姑娘有办法?快些快些。我要看看到底怎生治。”

    还是湘兰懂事。知道~=跹阁是青楼。花想容在那里学地多半是些她们“小姑娘不宜”地方法。拉了小香君一把道:“我们出去吧。先让想容姑娘给天丁大人医。不行地话再去请小姐来。”

    “不嘛。人家要看。”小香君小嘴儿一撅。硬是不走。

    花想容忍住笑,媚眼儿一乜庞昱:“大人,那要不奴家现在就给您治?”

    “不不不——”四哥飞快摆手,被迫、无奈、违心地做出一副怪叔叔诱骗小萝莉的亲和样子:“香君妹妹,你出去会好不好,让想容姑娘给我把病医好,医好了早早的去江南玩儿,江南好啊,江南山美、水美、花美、姑娘更美……咳,吃食儿也多,还有好多好多好玩地小玩意……”

    他的这张利嘴,连小公主都摆得平,何况是一个小香君,当即小丫头眼睛里就冒起了无数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痴痴捧着小脸蛋,看着窗外,幻想着捧着一手玩具,嘴里塞满吃食……被湘君一拉手,乖乖地就出去等了,随手还带上了房门。

    双姝一走,花想容憋不住了,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唯恐惊动门外一对小丫头,兀自咬紧牙关不漏声息,彤艳艳的粉腻俏脸直如红丹,倒在榻上不住踢腿拧腰,堪称是世上最最美艳的一尾活虾。

    四哥算才刚被她“救”了一会,实在拉不下脸来,背转身子怒道“你笑什么?再晚来片刻,她们都要唤琴伊来啦。”花想容笑得直打跌,一口气差点换

    ,小手拍着白晢沃腴的胸口,眼角生生地迸出泪来。

    “哎哟,谁教你一大早便这么精神!琴伊琴伊叫得真亲热呀,真该叫南宫大家来亲眼看看你这副色样,小——色——鬼,咯咯咯咯咯——”

    巧笑倩兮地雪润丽人笑的倒在床上,丰腴的身子几乎投进庞昱怀里,彼此的体温把那幽幽甜甜的乳脂香蒸的益馥郁浓稠,光是闻着便叫人心神一荡。总算花想容知道克制,笑了一阵终于止住抽播,啐道:“哼,你还敢生气!昨夜你去哪儿了,人家惜你舟车劳顿,夜里特地熬了百合莲子粥端来,喊了许久都没人应,进来一看房间里空空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啊?”四哥怔了一下,这个问题比较敏感,肯定不能告诉她昨天晚上和邹熙芸相约跑去湖边鸳鸯戏水了,含混道,“昨晚……哦,人有三急,我去茅房了,然后……我怕又像前几日那样有坏人闯进来滋事,饶了想容想容姐姐你的清梦,所以就到四下角落还有围墙附近寻了边,子时才回来……”

    “骗人!”花想容刮着脸羞他,尖翘的琼鼻中轻哼一声,“昨晚邹姑娘她也不在房里,她和你一起爬墙去了么?傻子,说个慌都不会,还想骗奴家。”

    “谁骗你,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去问邹姑娘,看她有没有和我在一起。”这简直是死皮赖脸的不承认,花想容“噗哧”一声,娇娇地乜他一眼,“还问,听你这话儿,不用问奴家都知道昨夜你们准是——”

    她拉长了声音故意不说完,一对妙目却盯紧了庞昱,仿佛等着从他地脸容变化里看出玄机来,四哥哪那么容易中招,扳着脸道:“哼,好心没好报,昨晚上为了你们能睡个好觉,我在外边苦守了两个时辰,你就是这样……喂!”

    话未说完,花想容“哗”地一把扯开了他遮羞的薄毯,火烫未褪的那物倏地弹出来,险些打中她地粉颊。

    “你……”四哥差点喊出来,一向两个小丫头还在外边,生生又咽了回去,低声问,“你、你作甚么?”

    “不作甚么。”花想容抿着红艳的樱唇一笑,“就是想让大人说实话。”一双柔荑顺着庞昱健壮地腿股往上探去,握住了那滚烫翘硬的怒龙杵。

    “你!”庞昱只来得及喊一声,花想容已低头噙住了鸡蛋大小地紫红龙,唧唧有声的吸啜起来。他生就一张樱桃小口,与她窄小的xx(和谐)相彷佛,再怎么张大也难将整根xx吞没,好在她的小手动作巧极,唇瓣开)

第三百二十章 相对伊人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一十九章抵死缠绵

    “别!别别别——”四哥大叫。香君偏不应。半只踏进来了。无奈只投一个哀求的眼神给花想容。花想容意的一翘丹红唇儿。冲他眨眨眼。这朝外喊道:“香君妹妹。请再等会儿。大人这病不是普通的严重。若再晚片刻。整个下半身切掉都没的治。乃是俗称的烂花柳败德病。坏人患的比好人多。现在进来可就前功尽弃了。天丁大人怕是要趟三五天才见好。”

    “三三五天?”

    眼盼着伺候完庞昱洗漱马上启程下江南的小香君一听这么“严重”。吓连忙退了出去。把门重新-上。

    庞昱如释重负出口气。不等回神。乍见花想容把她粉橘色如涂奶蜜般的纤纤十指往衣里腋下一托。小心翼翼的刮捧出堆雪似的大把润肉。细软滑腻更逾凝酪。当真是轻轻一碰便弹晃如波。震荡不休。

    原来她胸乳极沃。乳质又极是细绵。虽有肚兜贴肉裹。着衣时仍须将大团雪肉分至腋间。方能合襟。她将束缚解开。满满的捧出一双滚圆玉兔。尺寸比肚兜掀落初初弹出时更加傲人。宛若两只硕瓜并置。沉甸甸的下缘坠的饱满。殷红的**却昂然挺翘;乳廓之大之圆。便是摊开手掌亦不能及。

    美“胸”当前。哪男人抵住。四哥不是圣人。更加不是阳痿的柳下惠。“咕嘟”一声唾沫还没吞下。冲天的欲念翻涌上来。扑过去把花想容推到。伸手握。才一触及那叫人**的绵软酥胸。坏手便被花想容打开了。娇笑着狠狠瞪了他一眼。水一般的波魅惑依然:“这样子大人可以说实话了么?”

    (我靠老子可不受色诱的!)

    在原则问题上。四哥的意志常坚定。

    “话?我说的是实话啊。昨天夜里我的的确确是在……”

    “你真的不说实话?”花想容从榻上仰起身。着猫儿似的美眸看他前丰的双丸随吸起伏跌宕。弹动不休。

    (摇乳啊我靠。老子不吃这!)

    “说甚么呀。我说的是实话真是实——话——”他再三强调。为了以示清白。还特意往后移了移身子。表明不受色诱的立场。

    “你还狡辩?”

    “我要是狡辩我……让雷公劈死我。”四哥个牙痛咒——雷公是什么鸟东西咱代人不信这玩意。

    “奴家不信。”花想容赌气似的着红滟滟的菱唇。不怀好意的笑容依旧像猫。犀利的光一把攫住他。

    “你再不说实话奴家可要用强。”

    怕你?四哥我是出了名的威武不屈贫贱不能。富贵不能……

    四哥都还没到“淫”字花想容忽然分开一美腿。屈膝跪在他身前。捧起一双沃乳。把狰狞的肉夹入**之间。**腴腰上下套滑。这这就是“用强”!?

    四哥才反应过来。顿觉那物被裹入一整团软糯美肉。与花想容xx(和谐)美滋滋的湿润相比。她的乳肉更加清爽细滑。直如敷粉。虽然那啥被她的小嘴含过沾满了津唾。乳间亦有薄汗。但**的触感与腔中大大不同。快美却无分二致。

    我的天。世上有竟有……竟有这样……逼供的!!

    眼见美人跪在身前。身上的衣裳大致完好。连乳下的衣带也未松开。却捧出两只傲人的白乳瓜夹着的狰狞凶物。力**迎合。视觉上的刺激与满足远大过肉括的舒爽。他被乳x的快美激身一阵酥颤。却怎也舍不移目。一把扶住花容**浑圆的香肩。强忍着喷薄欲出的冲动涩然道:“花……不。容……好容容。你的奶……胸当真是好滑好细软!比水豆腐还嫩。”

    花想容的意极了。着脸媚笑:“跟奴家那儿比来哪个好?”

    容一心勾引他。哥干脆跟着放荡起来。色色笑道:“容容你的小洞儿像是装满泥鳅鳝鱼的小窄口袋。暖烘烘的好生舒爽。**却是瓜儿似的大白豆腐。柔嫩软滑……嗯。我也不知道哪个更好些。容容套完了。再给我插两下。时便说的准啦!”他虽然爽的脑海飞白。但理智仍在。暗想花想容为什么一心要问个究竟。甚至不惜主动献身。也要打听清楚昨夜他到底去了哪里……不对劲啊这个。就算知道了老子和小芸芸有私情。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又不是踢开一个她就可以独霸花魁名号……我x太古怪了呀。动机根本不成立——还是不对劲啊。没有动机她为什么下这么大“本钱”。要是没别的目的……目的。会有什么目的?能有什么目的?他愈糊涂起来。口上却故意说些**裸淫

    的言语。争取思考的时间。别***没想明白怎么回踩进花女挖的坑里。那真的亏大。身子亏。人也亏。亏精亏本。图一时之爽丢了大人!

    “天丁大人真坏。尽个下流话儿调戏奴家——”花想容羞的敛垂颈。两颊彤艳如血若说昨夜邹熙芸的脸红乃因**兴奋。是邀请庞昱长驱直入的诱人前哨。她却仿佛可以控制一样。明明天生媚骨。于男女之事全无忌讳。纵是对方毫无顾忌的说着媾私处等秽语。也不应如此羞臊难容——一个经常调戏男人的女人。可能被男人几句话弄“敛垂颈”?不可能啊!明显又是在故意勾引四哥。明显又是动机——不————啊!

    四哥爽的吐出一口长气。花想容双手拈着**。沃腴的乳肉满满包裹着他怒涨的xx。细嫩的xx从指缝间翘了出来。原本粉润的蒂儿胀酥红。不知谄的太紧。抑或太过动情所致。她揉面团似的揉着**。直把饱满的胸乳当了裹布挤水的豆腐脑儿。汗津津的乳沟挤出滋滋水声。即使美人媚态养眼。但xx上的快感早已完全盖过了视觉的享受。

    “大人。这样……样子弄。你舒不舒服?是这样子好。还是刚才那样……”花想容娇媚的着他。用呢喃似的迷蒙口吻喘息着问。

    四哥眯眼吐气。低声道:“都……都好!容容。我我……真是美死啦!”心里却想。老子可没那么容缴械投降。要我把和好娘子的事情说出来。作梦吧!

    花想容仰起红滟滟的面。从他爱欲眼神里看到一丝藏在深处的坚忍。笑的却反更妩媚了。连酥红的鼻尖胸口都沁出细汗。垂颈在龙哈了一口热气。舒服的庞昱连连拱腰。结实的腹肌成团纠起。不住轻颤。

    “原来天丁大人爱我磨豆腐!奴家磨的忒好。大奴家什么?”

    “赏……赏容容……赏好容容一根又又……又烫的大棍儿好不?”

    “过啦。奴家不希罕。”

    花想容一双眼的猫儿也。加紧-弄。口吻十足娇欲。宛若嫩女童。腻声道:奴家今晨一醒就来大人这里。现在好饿呢。大人行行好。赏奴家一口热热的浓浓的。又甜又香滋补身子的杏仁茶罢。奴家最喜欢喝大人您的仁茶了。”低头一。奋力将龙含进小嘴里。

    庞昱再也无怯忍耐。身子一僵。烫的浓x彷佛挟着无数颗粒喷出马眼。射的又猛又急。他精关一开。性起狠来。抱着花想容娇艳的粉面。拼命往前硬耸捣。滚烫黏稠的xx呛的她螓仰起。小口却牢牢着不放。细长的雪颈随着xx的张弛一鼓一鼓。微浮起些许青筋。喉头“骨碌”几声。竟将汁液吞咽大半。剩下的粘稠液丝却从唇边溢了出来。濡着些许水亮水亮的津唾。

    就这样。庞昱被她了个流滚如洪。点滴不剩。想容咯咯笑了起来的意样子仿佛做游戏的胜的小女娃。水汪汪的美眸渐渐泛起诱惑的邪光:“大人赏了奴家杏仁茶。不吃完太可惜啦。”修长的指一嘴角。将一抹晶一兄液丝抹在红彤彤的嘴唇上。冷不的凑近一吻。与昱四唇相接。

    两人吻的如痴如醉。若非碍于舱外有人。四哥早将她推倒绣榻。大耸大弄起来。好不容易开。两人抱一起喘气着。昱只觉胸前枕着两团异样的温软。而她身上则连汗嗅吐息都是新花果般的清香。裸呈的娇艳体美好无以复加。让他一点也不想放开她……想容调皮的眨眨眼睛。于露出一丝狡计的逞的神情。庞昱来不及质疑。仅仅是和她眼神一对。忽然就有种瞬间失神的错觉。喉咙一阵干渴。腹下那团烈火不但没有消褪反而烧的更加灼热。神智却渐渐失去。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数前那个抵死绵的夜晚。在神仙幽筑花想容的绣上。没有太医mm来打断。容咬着他的耳朵。无保留的赞美他的粗长悍猛。大胆的需索着他。邀请他长驱直入尝试起两人均未用过的交姿势……

    “大人——”花想咬住了他的耳朵。蜜语细问。“昨夜你倒底……去了什么的方。诉奴家好不?”

    庞昱神智已失。连眼瞳都是涣散迷蒙。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迷迷糊糊应道。“昨天夜里……我……我和熙芸……去……”

    外叩叩几声。传来南宫琴伊温雅动听的嗓音天丁大人。听说你生病啦!琴伊略通道。可否让我瞧一瞧?”

第三百二十一章 诗动美人心

    昱胸口一揪还没放下来,又一个细碎脚步急急奔至,音隔门传入:“相……天丁大人,我听说你病了,昨夜……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赫然竟是邹熙,她紧张之下差些儿说漏口,幸好及时收住了没有露馅。

    脚步声戛然而止,听来似是懂事的湘兰截住了她:“邹姑娘莫急,我家小姐略通医术,这便进去给天丁大人看看。”旁边的小香君却捂着嘴,咯咯咯的偷着笑,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跑去瞎喊,这才集了一堆人来。

    “天丁大人,天丁大人。”南宫琴伊连唤几声,房中却没甚动静,想起香君说的花想容用什么秘术给庞昱治病,不禁道:“或想容姑娘给天丁大人医病正到了关键时候,我们且再等等。”她性子冷敛,倒不急于一时,调皮捣蛋的小香君可不依了,一个劲撺掇:“小姐小姐,我们赶紧进去吧,不定花姑娘使得什么邪术,把天丁大人越医越病啦。”

    “不许瞎说。”南宫琴伊止住他,小香君嘟囔着嘴儿不敢再吱声,陡地身后响起一声冷凛凛的娇哼:“死坏人,躲在里边做什么坏事。”回头才看……不,才听清楚是安乐小公主的声音,眼前已经没了影。

    “啪!!!”然后是一声巨响,再然后是门轰然倒地的声音。

    庞昱坊间的门,被怒气冲冲杀到的小公主一脚踹开了!

    众人一齐拥入房里,烟尘散尽,终于看见里面床上的情形,庞昱穿着一身浸湿汗水的外裳,盘腿坐在榻上,手拿湿布巾揩抹口鼻,双目空洞,一脸灰白,像是才刚呕吐过的模样;花想容跪在他身后,仔细为他摩掌背心。两人均是衣着完好,全然不像是躲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你!你们躲着做什么?”赵蹿着小脚儿,一步冲到床前,一手插着小小的细腰儿,一手戳着庞昱的鼻子狠狠地问,十足的公主派头。

    庞昱只是捂着口,眼神迷蒙,仿佛失了魂儿一般。

    被“无视”的赵大怒,娇蛮脾气度作,一耳照头扇过去。

    花想容拉着庞昱胳膊往一拽。恰到好处地帮他躲开来。俏笑道:“天丁大人昨夜受了风。奴家给他按摩了一阵。现在好多啦。”凤仙花汁染红(指甲)地粉酥手儿在他背心轻拍。庞昱浑身激灵灵地一阵。失焦地眼神这才渐渐凝聚。无力地倚着窗檐。大口喘息。

    赵气儿没出够本来还要打他。可是一看庞昱好像真地“病才好”。怒火顿时转成了关切。睁着圆滚滚地大眼睛急问他:“你、你你你……你怎么了?生病了?什么病?你……你你你你好些没?”

    “没、没事。好多了。”庞昱除了笑。还能说什么。难道告诉众女。刚才花想容为他口x、乳x。为得就是从他这里套出来昨天夜里和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而他地确是和邹熙一起。去了湖边。做了xxooo那啥什么地!肯定不能啊。至于刚才问着问着。他无可避免地被挑逗地情兴大动。然后……迷迷糊糊地好像就和花妖女……搞上了!?然后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外边地什么声音。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子。脑袋有点晕。呼吸有点急。神智有点不清。但是某处地肿胀(或叫勃起?)已经成功“消去”了。

    也难怪。被这媚骨天生地妖娆尤物使出浑身解数一吸。吸地他差点魂都丢了。积蓄半宿地精华出得尽绝。再要“雄”得起来。那就不是人是怪物。是**了!

    四哥不是怪物。更加不是**。所以理所当然地。花想容把他“医”好了。

    南宫琴伊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没觉出什么异状。索性连号脉也都省了。不给庞昱碰她手地机会。湘兰细心周到。本来想留她下来服侍庞昱。眼角一掠过邹熙隐透焦急地面庞。心思已转过数匝。面上却不动声色。温柔笑道:“我看想容姐姐给大人医病也累了。不如我扶姐姐去休息一会儿。”

    花想容也不推拒,主动伸手过去让南宫琴伊挽住,婷婷袅袅地跟着她去了,步态身姿妩媚依然,全不像才刚伺候完男人的样儿,只是临出门前眼中闪过一抹功亏一篑地怨毒,不过转瞬又化作了眼波流转媚笑,远远睇了庞昱一眼,挥着手里揩擦了xx的薄绢:“大人,以后有需要,尽管找奴家哎~~~咯咯咯~~~”

    “呸,狐狸精,不要脸!”正直的四哥目不斜视,仿佛

    样,小公主却跳脚怒骂起来,第一个看不惯花妖)行。

    花想容娇娇一笑,也不反嘴,只故意挺了挺饱满如蜜瓜的美胸,眼光却停在赵近乎平坦的胸脯处。赵生平最自卑地就是自己怎也不见“长”的小小,如何受地了这一激,咯咯咯地磨着小虎牙,扑过去就要咬人,幸有南宫琴伊挡住,柔声道:“,别闹了,好不好?乖一点,来,姐姐一会儿有件好东西给你。”

    赵从小叛逆,谁的话都是倒着听(叫本公主不闹?本公主偏闹!),唯独就南宫琴伊说了,她会给面子,不乱闹,哼地一声,小嘴儿撅起老高,一副“看在南宫姐姐份上本宫就不追究了”的傲慢神情,跟在后边去了。

    房门掩上,庞昱精神一松,“噗”地坐倒,半响现邹熙芸呆在床边没动,明眸楚楚,关心又有点惑地看着他,

    “娘子……邹、邹姑娘,昨夜睡得还好么?”他唯恐还有人在外边没走远,生生把一句亲热呼唤咽了回去。

    “嗯。”邹熙应了一声,像个娇顺小娘子一般的靠过来,先拿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烫这才放宽心,耳听门外并无人声(邹m武功高,用听的就知道人走光没)她才低着嗓音问道:“你……和想容姑娘,刚才……”

    “没什么!”四哥答得非常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口撇清,“我没对她做什么,真的,是她故意……不对,我们根本没……咳,娘子,你不信我?昨夜我都被你吸的……涓滴不剩了都,怎可能还……”

    邹熙芸粉面一红,不知是否又想起了昨晚的缠绵欢爱,含羞白她眼:“没、没有便成,你要是和她也有私情,人家……人家定、定不饶你。”她面子终薄,大白天的抵不过和爱郎面面相对,说完便别过身去,丰盈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侧身的曲线玲珑有致,当真是美到了极处。

    “真有那时候,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四哥很郑重的向她保证,实话实说明白不,的的确确他没有主动对花想容做过什么,一切都是被“逼”的,结果当然是轻松过关,然后嘛佳人在侧,他也顾不得细思刚才为什么精神恍惚,直接就扑过去做了一些相公、娘子早晨应该“做”的事情——亲个嘴,拉拉手什么的,最多再摸几下,别误会,四哥是个正直的人,不可能存货都没有了就又去推娘子!

    也一刻来钟功夫,两人稍事整理,一前一后不拉手的走出来,才刚把门掩好,便见湘兰守在过道转角边,远远见得二人,迎上前问道:“大人好些了么?”

    “呃,好……好得多啦,多劳姐姐费心。”

    “又不是我们费心。”过道口小香君突然冒了出来,没好气的一瞪他,翻着乌溜溜的眼睛啐道:“大清早的尽不想好,色痞,不要脸。”瞧她的神情还有说的这话,定是已知适才之谬。湘兰用手肘轻轻碰她一下,小香君怒道:“你撞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没事儿说谎骗人。”气呼呼扭过身,背着扔下一句:“小姐让我带你们去用早膳。”小脚一跺,头也不回地往前去了,分不清是赌气还是带路。四哥颇有些尴尬,唯恐再提起那事又惹邹熙芸不快,只好闷声吃了个哑巴亏,倒是邹熙芸一派从容,自敛眸垂颈,步态端庄地跟在后头。

    早膳设在西花厅靠湖的平台处,清晨水动风凉,又有湖中美景可赏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南宫琴伊昨晚便选定了此处,今晨一早让圆圆和小宛去准备早膳。那刘云翔为讨好天丁大人,极力逢迎,虽然吃了无数次闭门羹但是意志坚定非要把马屁拍到不可,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打听到南宫琴伊爱食河鲜,一早竟然弄了数尾活着的松江~来,这~鱼处处都有,可唯松江所产才是四腮的,滋味当然更是鲜美爽嫩,昔日隋炀帝赞之“东南佳味也”,杜甫、白居易、韦应物等诗人亦多有诗文赞之,兼有补五脏,益筋骨,和肠胃,益肝肾,治水气之效。圆圆和小宛精擅厨艺,将切细的鱼佐以冬菇、青笋、煮成了热腾腾的鲜鱼粥,那鱼生极是新鲜,切成细后铺碗底,撒上少许姜丝葱末,再以熬得细滑的晶莹滚粥一烫,清香四溢、生熟合度,四哥吃得赞不绝口,然后,又开始卖弄!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南宫琴伊的温柔

    ~出~乡芦叶前,垂虹亭下不论钱。买来玉尺如何|梭直是圆。白质黑章三四点,细鳞白口一双鲜。春风已有真风味,想得秋风更迥然——”

    满满一碗鱼粥下肚,四哥顿时诗性大,张口就来了一。

    他是个谦虚的人,自从京城第一才子欧阳修甘拜下风,天下第一才子柳永心悦诚服,咱四哥就很少再“出口成诗”“出口成词”了——做人要低调,太拉风是不对滴,英明神武的四哥已经名满京城了,还需要作诗文来赚人气么?

    不过今天他真的是情不自禁。

    听见四哥吟诗,三大美人的明眸一起亮了起来,连伺候的四个小丫头都崇拜地看着他,嗯,兴之即来,出口成诗,连酝酿都省了,这才不愧是让追南宫琴伊追到京城来的柳三变羞愧滚蛋、打道回府的护花才子!

    这也难怪了,大宋这个纯真的年代,天下美人,谁不爱才子(mB过了一千年到了二十一世纪才子顶个JB,全爱钱了),尤其还是千人捧、万人追,吃喝无忧、生活不愁的绝世大美女,除了找个才子男人,这一生还有什么追求呢?

    —吟诗淫湿,淫得一手好湿,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四哥谦虚一笑,刚想叫湘兰给再乘上一碗,细细品味,同桌的小公主在下边狠狠一脚踢过来:“死人,坏人,你又背歪诗,想勾引琴伊姐姐么?”

    “噗——”花想容没忍住,刚尝到嘴里的一小口差点喷出来。

    “什么勾引,你……不要诬蔑我!”四哥躲开了她的飞踹,却没躲开接踵而至的一脚踩,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差些儿迸出来。

    “哼!”小公主骄傲地一甩头。“皇兄说了。这世上但凡没事到处吟诗地。不是想骗酒喝。就是想……卖弄文采。勾引姑娘!”她一说完。小香君便捣着嘴吃吃地笑。仿佛是早约好了一样给她地指控做注脚。

    四哥真地是欲哭无泪啊。恨不得指天骂娘。不对。是骂皇帝姐夫。你丫地太他妈无耻了。自己没有本事写诗作词。就侮辱我们文人。还教坏自己妹子!

    我这多好地一品鱼诗啊。糟践了啊啊啊啊啊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四哥心痛不已。花想容却笑得花枝乱颤。喷喷香地鱼粥混着她晶亮甘润地津唾沾在嘴角。像极了给他口x完那啥溢出来地样子。庞昱不经意地瞥见。心神顿又一荡。

    “天丁大人说地没错。”南宫琴伊轻轻放落瓷碗。抬眸一抿。如浸乳脂地纤长十指几与骨瓷同色。“这~鱼切地如薄纱细丝。轻可吹起。赏心悦目。鱼鲜而滑嫩。粥糯而爽口。确是天下绝品。”

    “绝品就可以瞎鼓捣这些臭诗么!”赵还真和四哥犟上了。粉扑扑地小脸一甩。很傲娇地只用眼角乜他。“皇帝哥哥说了。这世上他最看不起地就是那些只懂卖弄诗文。做不来实事地臭屁才子。有文采你来报效朝廷啊。在外头咋咋呼呼。流连风月。勾引良家算什么!江南地淫奢风气。就是你们这些色鬼才子传过来地。哼!”说罢还赏了庞昱一个大大地白眼。

    嫉妒啊,裸地嫉妒!

    四哥真想揪着外淫内荡的皇帝姐夫一通打,妈地自己出不去宫,出了也被太后派人盯着不敢去嫖,就把火撒在我们这些把青楼楚馆当半个家的才子文人身上么,这是诬蔑,肆意地污蔑!你要不是皇帝,我庞四一定代表天下才子消灭你!

    皇帝姐夫是皇帝么?当然是啊!

    所以嘛,四哥只能憋着,心里暗暗的“问候”了一下先帝、先先帝。

    瞧他一脸受了诺大委屈无处地可怜样子,以南宫琴伊的清雅若仙、淡泊世情,也忍不住抿唇,神情似笑非笑,灵秀美眸滴溜溜一转,竟有些许捉狎之意:“古往今来,盛赞松江~鱼的文人才子不计其数,这~鱼也正是经历史诸多诗人雅士撰著赞颂,才得以妙传海内。杜甫在《泛房公西湖》诗中赞美所吃的:菜~鱼是:“鼓化:丝熟,刀鸣缕飞。”我朝前任参知政事陈佐亦曾作《题松陵》:“扁舟系岸不忍去,秋风斜日~鱼乡。”天丁大人刚才的即兴之作,以尺比~鱼之状,又以想象描写了松江一带产~鱼的盛况,更将这松江四~~的美味描绘的淋漓尽致,便是未曾尝过此鱼鲜美的人,读诗过后也能从字里行间品味出这道‘雪松酥腻千丝缕’的无上佳肴的至臻妙味。”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掠了眼邹熙芸,后虽然

    想做出一副仅仅是“美人慕才子”的神态,但嘴角弯翘还是泄出一丝乎由心的欢喜——人嘛,自己男人做的一手好诗文,连天下第一名妓都为之动容赞叹,那哪还有不高兴的?

    瞪眼干什么呀!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习惯,是风俗,招不来蜂、引不来蝶的男人那才真的没人要呢!!!

    “好啊,好一个“雪松酥腻千丝缕!”南宫琴伊话音才落,四哥接口过来谄着脸又到捧回去了,“南宫姐姐出口便成佳句,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小弟心悦诚服,甘拜下风,五体投地,俯……”

    “大人过谦了,琴伊有感遂,只是一句比不上大人整七律。”南宫琴伊雍容一笑,生冷的截断了四哥的马屁,那边的小公主像是和他结了仇一样,嘴上斗不过,便恶狠狠地瞪着大眼睛,就是不饶他。

    四哥无所谓啊,被一只生气起来依然十足可爱的小萝莉在前面瞪她,粥是越喝越香,一连下肚四碗了还不知足,大手一抹嘴:“湘兰,给我再盛碗。”气得小公主几乎暴跳如雷,小手重重拍在桌上:“我吃饱了,哼!”筷子一扔,嘟囓着小嘴儿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碗里的粥还剩下大半,鱼片更是连动也没动。

    南宫琴伊连忙取绢儿按了按嘴角,言道:“诸位慢用,我去看看。”起身跟了出去,剩下邹熙在庞昱右手边,低头吃着,不敢多看情郎,敛垂颈的姿态端雅怡然,宛若一只莹然俏美的玉观音。

    花想容倚着桌脚,抿唇细笑,诸人表情种种,一点也没看漏。

    “白雪诗歌千古调,清溪日醉五湖船。~鱼味美秋风起,好约同游访洞天——”四哥不无惋惜的摇摇头(少人欣赏了呀!),随口又来了一,在一对美人仰慕的眼光中,挺着肚子,打着饱嗝,低调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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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膳后稍事整理,开路,一位帅哥、三车美女,一美女保镖(不能忘了排风姐!)继续向着山清水秀的江南进。

    四哥是个低调的人呐,身为钦差特使,代天巡狩,明明可以吃喝玩乐一路,卡要收礼一路,但是正直的他一直坚持低调,除了隔个三五七天,大家都累了,舟车劳顿才会找到官府,亮名身份,想在颖昌府一样弄地方过夜~~休息~~,其他的时候,能不惊动官府,四哥就绝对不会去惊动。

    就是休息,晚上他也从来不赴宴,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得做,比如……在床上安慰寂寞的好老婆,还有享受花妖女几度刺激的手口胸三重服务。

    —连个偷情机会都创造不来的废物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两个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要不怎么说四哥有圣人之风呢,古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今朝庞四代天巡狩,路上一概微服,体察民心,观辩民意,n过官府都不惊扰。

    但是无奈,三辆车上的美女太扎眼,有时甚至为了躲官府,还绕道。

    当然,四哥也不是一直“躲”,韩琦手下的三百禁军精锐,这时早被他派往沿途需要经过的郡县州府,明查暗访,搜集不法证据,若有需要他钦差大人出面,匡扶社稷、弘扬正义的时候,四哥绝对不会犹豫!

    就像那歌里唱的——哪里不平哪有我!

    但凡不是久在庞太师手下,贪但是也颇有政绩的贪官污吏,或是为祸一方、罪行太大,弄至天怒人怨的狗官赃官,四哥一律抓起来,不管后台,不论背景,由他当场审结问明,推到菜市口,立斩!

    跟皇帝姐夫黑了尚方宝剑来是作甚么的,杀人的呗!

    惩贪官,除污吏,断疑案,就这样,“少年庞青天”的美名,响彻了沿途附近的所有郡县州府,直至遍传天下!

    但是有一点非常郁闷,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了我们的天之娇女小公主,打从喝粥起一直到后来这一路上走了半个多月,赵对他一直是拳打脚踢加臭骂,还故意吐槽,就是不给四哥好脸子,要不是南宫琴伊好几次私下里找到他,温柔、委婉、款款情真的请他不要介意,容忍在宫里被皇帝哥哥宠惯了无法无天的小,四哥真的想一狠心把这刁蛮到要用“残暴”形容的萝莉公主扔下,不带她了!

    他以莫大的宽厚的容忍了小公主的骄蛮,换来了南宫琴伊的温柔……

第三百二十三章 美人心动,大宋天威!

    大人!大人!这是民妇的孩儿,这真的是民妇的孩

    “不,大人,她胡说,这分明是民妇怀胎十月产下的娃娃,怎么会是她的!”

    庐州府衙,两名中年妇人跪在堂下,你喊我嚷谁也不让。

    很明显,这是一桩两妇争娃的操蛋案子,之所以说是“操蛋”,是因为这种案子放到现代,连审都不需要,抓去医院验一下dna,就什么都解决了,999999999%+的几率会出错么?而在大宋朝这时候,有的只是一个滴血验亲——血相溶即为亲,就是同行血滴在一起会相融。可这是不对滴呀,a的爹,B的妈,axB可以x出aB后代来呀,那还怎么验得出亲不亲!!!

    偏偏这两个妇人和她们争夺的孩子,血滴在一起都融了,换句话说就是无法“辨别”倒底谁才是孩子真正的母亲!

    宋代科学不达,给四哥造成的难题,真的是很操蛋呐!

    庞昱穿着一身钦差官服,坐在案上,面临着这个刁难棘手的问题。

    那天他以莫大的宽厚的容忍了小公主的骄蛮,换来了南宫琴伊的温柔……温柔提点:“你啊,当着面,好好断几桩案子,拿点儿真本事出来,叫佩服起你,以后就再不会这样子刁难拆你台啦。”

    什么!难道四哥我之前的“表现”都不算是真本事!!!

    四哥一听就火了,当场决定,在下一站即将经过地庐州府打出钦差旗号,坐堂审案,不光是小公主还要让南宫琴伊对他五体投地,心悦诚服,乖乖做他女人!

    于是这一天。四哥从早晨升堂起坐到下午日偏西。如果真地要用一个词形容当天来喊冤申诉地人数。那么就是人山人海。人潮汹涌。人流如鲫。人……嗯。不是一个词么?可就是有这么多呀。一个词根本形容不过来!

    就这么一天地时间。四哥当着小公主和南宫mm地面审了一百多桩案子。最后碰上了这么一桩棘手地争子案。

    等一下。刚才说什么。一百多桩!?

    对。你没看错。就是这个数。没办法啊。古代人智慧低。作案手段差。四哥比他们多了一千年地知识。破些个什么难案件还不是手到擒来。狄仁杰当年一年能断两万多桩案子。四哥一天断一百多也不是啥难事。

    那时候地人。脑子笨啊。你像一桩客栈黑店偷了顾客银子地金子地案件。他把老板娘唤来。在她手里写个“金”字。注意。是“字”啊。然后告诉她这个字是法术。如果真偷了一会儿就会消失。再然后大打到一边去面壁。再再然后提审男老板。男老板当然不招啦。不招好啊。四哥冲远处地女老板喊一声:“喂。金字在不在你手上啊。”喊得含含混混。男老板理所当然地听成问“金子在不在你手上”。老板娘不虞有诈。当然回答“金字在手上”。那好嘛。老板娘都招了。老板还嘴硬什么。当场就全撂。于是案子破了。

    至于什么两个小贩争一包铜钱。都说是自己地。一个小贩卖米。一个小贩卖炸春卷。四哥叫人端盆水来。铜钱往里一倒飘浮起了油。那当然就是卖炸春卷小贩地钱。诸如此类地案件。交到四哥这里都是“秒”断。考虑都不需要地。即刻来。即刻断。即刻走。看得那老迈昏庸地庐州府衙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暗想:哎呀呀。天丁大人真是了得。如此才能难怪受皇上提拔。年纪轻轻就当上钦差了。

    但是,眼前地这桩争子案,好像很难。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唯一的“手段”滴血验亲被否决了,这桩案子换成包大人来恐怕也难断个清楚。

    躲在屏风后边的小公主,悄悄探头出来,睁大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想看看大坏人怎么判。

    在内室“听审”的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一样也想知道。

    “这个案子……很简单嘛。”一直默默听着地四哥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他大手一挥,“你们两个妇人,听着,一人拉着小孩地一只手,我数一二三,开抢,谁抢到孩子,孩子就是谁的!”

    “怎么可以这样!”小公主急地当场跳起来,“狗东西,大坏人,你乱断案子,瞎胡判,伤了小娃娃本宫和你……”没嚷完呢海,南宫琴伊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咬着她耳朵轻声道:“别急,看下去,不用片刻案子便要真相大白了。”

    天丁大人话“抢”,两妇人怎敢不抢,各自拉着小孩一只小胳膊,刚一用劲小孩便痛得大声哭叫,左边瘦妇人含泪松了手,孩子被右边胖妇人抢了去,满以为这一来孩子就是她地了,四哥“啪”的一拍惊堂木:“大胆犯妇,你拐卖刘家孩子,还不从实招来!”众人不明其理,小公主尤其惑,四哥哈哈一笑,解释道:“你们想一想,一个多月的孩子,嫩骨头嫩肉的,他亲娘能舍得使劲拽吗?使劲抢去孩子的妇人一定不是亲娘。”话一说完,胖妇人吓得瘫在地上。

    最后一桩案子审结,四哥留下老府尹处理和师爷处理卷宗,自己到了后堂,邹熙当先迎过来,眼中只有欢喜和倾慕,四哥笑一笑,温柔按上了她的唇:“不要夸奖我,我会脸红的。”无限潇洒的一甩头,走向小公主。

    “公主,我这几十桩案子,断的还可以么?”

    “哼,马……也就马马虎虎啦!”小公主还要嘴硬,都这样了还不服。

    四哥大度的笑笑,不跟小萝莉一般见识,小公主被无视了,气得小虎牙格格响,冲出去揪住六十八岁老府尹地耳朵:“你

    宫再找几桩难案子来,本宫一定要难住这个大坏本宫踢死你!”啪的一脚过去,沉香木精雕至少两百斤的案台被踢得翻了个,再一脚,啪啦,裂成两半。

    公主都话了,老府衙敢不听么,何况她还这么暴力,乖乖凑过来对四哥道:“大人,衙门确有一桩积案,搁置了半年有余尚未得破,不知……”

    “臭庞四,本宫要和你赌一次,你要是能马上破了案子,本宫就服你。”没等老府尹说完呢,小公主跳起来嚷道。

    “去,带人犯!”四哥马上一挥手。

    提人的当儿,老府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犯人是城郊多林寺主持无欲,被他寺中三个同辈僧人控告贪污寺中香火钱,计金子二十两,三人众口一辞,且有寺中账簿为证,但无欲抵死不认贪污了金子,经府衙多番大刑“伺候”仍是咬死没贪,不肯招供,案子便拖了下来,过去半年了仍然没有审结。

    “带人犯,多林寺主持无欲。”

    老和尚备押了上来,衣衫破烂,脸色憔悴,看来是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打。

    “无欲,金子地事情你仍然否认是自己盗得么?”四哥一拍惊堂木,问道。

    “老衲没有贪污,自然不会承认这子虚乌有之事。”老和尚依然咬定,

    “那你就是说几位原告栽赃,故意嫁祸你的了。”

    “是。”

    “带原告。”

    无色、无心、无心一字跪开,也是标准的僧人样子,从外表看不像作恶之人,难怪老府尹办不了了,确实难下手啊。

    “你们告他盗金一事,可有证据?”四哥问。

    “自然,证据确凿。”三个人一起回答,声音很整齐啊,四哥当时眉头就一扬,笑着又问道:“你们寺中的香火钱如何交接?”

    “我交于无色,无色交于无心,无心交于无尘,无尘交于无欲。”

    “你们交接金子时都在么?”

    “在。”再一次的异口同声。

    “全都亲眼所见?”

    “是。”

    “记忆犹新?”

    “是。”

    “胡说!”无欲老和尚辩驳道,“几次交接,老衲很清楚,只有账簿,哪来的金子!你们三人与老衲素有嫌隙,分明是陷害我,大人!”

    “无欲大师,且莫急躁,过会儿便知分晓。”四哥不紧不慢地笑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或是偷盗,或是诬告,马上向知府大人承认,还有宽大的机会,不然……哼哼,本官审案,一向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无色、无心、无尘三人都愣了一下,相互对望一眼但没有开口。

    “好,都不说,既如此,本钦差就给你们断个是非曲直。”四哥笑得自信,“吴府尹,去弄四顶轿子来。”

    老府尹莫名其妙:“大人,这断案……要轿子何用?”

    “本钦差代表皇上,皇上叫你备轿子,你也问为什么?”

    “啊不不不……”老府尹赶紧安排,不片刻,轿子到。

    “全抬来堂下。”四哥吩咐,然后很和善的道,“无色、无心,无尘,你们这些出家人,平时也挺辛苦地,今天本钦差给你们个机会,也尝尝坐轿子的滋味。你们每个人选一顶吧,赶紧去。”

    钦差大人赐轿,好事啊!

    三和尚不虞有诈,都坐进去了。

    “来人呐,弄块和水的面团来。”

    “面团?”老府尹又是一愣。

    “对,今天这面团就是破案的宝贝!”

    不片刻,面团到,四哥淡淡一笑,扫了一眼气鼓鼓地小公主,朗声道:“韩琦去给他们每人分一块面团——从现在开始,轿子里的人不许说话,既然你们说每个人都见过金子,而且是记忆犹新,那你们就把金子的大致形状当堂捏出来。”

    结果很明显了,三个和尚捏的有金条,有金块,还有金锭,这也叫做交接!?

    四哥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和尚!你们根本没见过金子,只因气量狭小,携私报复,才演出这场诬告的戏来,来人呐,把无欲大师的枷锁去掉,当堂无罪释放,至于无色、无心、无尘,全部带下去,依律重处!”

    好了,老府尹难为半年地棘手案,四哥用了不到一盏茶,轻松破获,连南宫琴伊都不得不惊叹了,小公主还是不服气,叫嚣:“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这个世上会没有你这大坏人破不来的案子!”

    她刚嚷着,外边杨排风进来了:“大人,外边有一员外模样地老前来告状。”不要忽略我们的火帅姐姐哦,一路上她都是跟着地,之所以几次事件都没有出场是因为火帅姐姐做事尽职,责任感相当之强,在颍昌府住的那晚,为了公主地安全,她一直和衣守在围墙外边,第二天早上四哥和mm们喝粥,火帅姐姐却在啃着干粮检查车马,整整一天了没休息过,弄得四哥又是佩服又是心疼,可就是逮不着机会和火帅姐姐亲热,好好慰籍一下这个芳心已经被他打动的美女将军。

    “什么案子,说罢。”四哥笑笑。

    “这……”杨排风迟了一下,看得出来有些儿犹豫。

    “大胆说,这世上没有我庞四不敢办的案!”

    杨排风一说完,四哥的脸色登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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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使臣如何?抓了,杀!

    么样的案子,能让四哥变脸色?公开的身份是奉旨狩,红到紫的天丁大人,隐藏着的是太师之子、安乐侯、国舅、皇帝妹夫,内定驸马,大宋朝第一少年公子,竟然因为州府生的一桩案子而变了脸色!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四哥摁着案台,狂叫。

    “大人!大人呐!!!”被唤进来的老员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可怜我那一双十五的闺女,就这么被掳走了,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啊——”

    “啪!”四哥一掌拍在案上,眼中燃起了熊熊火光。

    好啊,真***反了天啦,庐州,包拯的老家,治安竟然查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杀进富户人家,强行掳走了一对姊妹花,还叫嚣着告到官府去也没人敢管,尤其,这作案的还他妈是辽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哥顷刻间便想到了他的那个年代,外国甚至是xx民族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恶迹。外国人在天朝杀了人,天朝不敢判,遣返回国人家转手就放;灵鹫宫那边异族闹事,杀了我们大把父老手足,只爪几个判,汉人里出了铁血义士、血性汉子,竟然抓了就砍;连在国外的都护府衙门给人烧了(俺不想再被和谐,只能写“烧了”,其实是啥大家都明白。)也只敢表所谓的谴责——被人骑到脑袋上拉屎了,还在那里抗议抗议,抗议顶个用?你***要狠、要打、要拿出一命偿一命的魄力来,才没有人再敢欺负到头上!!!

    想到这些不堪回地事情,四哥一把辛酸一把泪,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一公孙策的翻版,除了愤世嫉俗骂骂天,啥也做不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啦,现在的四哥无数光环加身,生杀大权在手,汉人被外国人欺负的历史,到他这里要改变了!

    “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来来!!!!!!”他一砸惊堂木,兴奋的脸都红了。妈的,老子这现在可不是废渣狗清,人见人踩,头黄地就可以跑来四处撒野,老子背后是兵强马壮,雄师百万的大宋朝,是一个岁入(就是一年的税收啦)纵观中华五千年,从来不曾达到过地泱泱盛世,前有杨家将,后有狄家军,还有老子千辛万苦收到麾下、华丽到爆的一大堆治世文臣,对外怕个球!

    “来人呐!”他抄起惊堂木往案上重重一砸。身子几乎跳起来。

    “请大人吩咐!”众衙役齐声响应。看着代表皇上地天丁大人对辽狗地恶行表露出这样强硬地态度和决心。他们一个个也斗志昂扬。

    “即刻赶去祥云客栈。把那个胆敢淫辱少女地混帐辽人。抓起来。若然反抗拒捕。杀——无——赦——”他戟指一喝。威凛昭昭。在众美面前尽显男儿正气。英雄本色。小公主呆呆看着他。圆溜溜地大眼睛有些痴了!

    天丁大人一声令下。庐州霎时掀起了一场浩浩荡荡地抓捕行动。身先士卒地天丁大人亲自带队。领着府衙地捕快公人。在两大保镖杨排风和龙五地护卫下骑着高头大马直奔祥云客栈。目地只有一个——杀了这帮狗杂碎地异族禽兽。

    “你。领着一队绕到后边。你。带着手下堵住左边。你们。给我把右边看牢!”在天丁大人地英明指挥下。祥云客栈瞬间被围地水泄不通。百多把朴刀闪着冷浸浸地寒芒。向百姓、向异邦、向天下昭示着大宋不畏强权地国威雄风!

    包围网外站满了围观地老百姓。他们不是来看热闹地。是想争着向一睹天丁大人地风采。更想亲眼看看官府在天丁大人地主持下。狠狠惩治这帮违法乱纪、作恶多端地异族恶徒。在大宋百姓最讨厌地辽狗面前吐气扬眉!

    众女之中,只有杨排风陪在四哥身边,两人各骑一匹白马,四哥在前,一袭大红色的钦差袍服,少年英武,玉树临风,杨排风侧骑护卫,人在马上,手提银枪(烧火棍)纯白素色地武士服裹出一身的巾英姿,尽显杨门女将之威。

    “啊,是杨将军,天波府地杨将军!”

    “杨排风啊,杨门女将!”

    不知哪个眼尖,认出了她来,兴奋的张口就喊,百姓们一听天丁大人身边的美人护卫就是在边关杀得辽狗闻风丧胆地先锋将军杨排风,霎时爆起轰天般的喧嚷:“排风将军,你和天丁大人要给我们做主啊。”“大伙放心,排风

    杀辽狗,今次定不会放过这般恶贼!”“辽狗听着,击天丁大人,杨将军定把你们一枪一个,全部了账!”

    “大家看大家看,天丁大人和排风将军一起,好般配啊!”“男才女貌,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天丁大人、排风将军不光携手锄奸,也是携手白头到老!”也不知是哪个口没遮拦,连这种话都喊出来了(画外音:大人,这不是口没遮拦,这是民心、是民情、是民意啊!)弄得杨排风脸上微微泛红,嗔怨的噔四哥一眼,破天荒地露出宛若怀春少女一般的忸怩。

    我靠不是吧,老百姓喊的,这也难怪我。

    四哥非常的委屈。

    “韩琦!”他吼得很大声,四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末将在!”韩琦一扬手里朴刀,应声如雷。

    “挑几个精干侍卫跟你进去,把那个淫辱民女的辽狗**来。”四哥黑着脸,戾气很重,话说的虽然不快,但却寒意森然,连韩琦听了都禁不住心里一颤,暗忖:天丁大人这是真的怒了,真的要杀人!

    韩琦带着一票全副武装的衙役捕快,刚要往里闯,紧闭的客栈忽然开了,里边一看就知道是契丹人的几个壮汉,看见外边人山人海,不光有老百姓还围了一堆捕快衙役登时一怔,下意识地用契丹话低估了几句,来不及换汉语,韩琦一步抢前,刀背重重切在当先那人的脖颈,那人“啊”的一声,扑地便倒,后边两个还想反抗,哐锵一片声响,至少十几把朴刀长枪对准了他的头顶。

    “这……这这这……各位官爷,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良民,我们可没有触犯律条!”刀子加身,还能正常说话滴这个世上也没多少,四哥自然算一个,而被韩琦一招撂倒的蓝衫大汉明显就不是,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颤声道。

    “去你妈的良民!”韩琦也是,看到辽狗就来火,一脚狠狠踹在丫**上,踹的丫刚站起来又摔了个狗啃泥,刚抬起头,雪亮亮的朴刀架在脖子上,“府衙收到百姓报案,昨天夜里有一伙辽人闯进城南刘大员外家,掳走了他的一双女儿,刚好又有人看见,那人进了祥云客栈,怎样,你是乖乖交代,老老实实叫人出来呢,还是跟我们去府衙,尝尝那里的板子?”

    蓝衫大汉一听霎时愣住:“什么?强抢民女,不可能,我们是辽国使臣,不会做这种事情,客栈被我们包下了,没有别人,你们一定弄错了。”

    “呸!”韩琦一口唾沫吐在他面前,冷笑:“什么辽国特使,我们大人刚从京城来,怎么不知道这事?我们钦差大人出行当天,圣上和文武百官齐来送行,根本没人提起过辽使!哼哼,抢前民女已是大罪,再加冒充使节一条,秋后勾决都省了,抓起来直接砍头!”

    蓝衫大汉听得一怔,惊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钦差?”眼睛看向庞昱,脸上充满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难怪了,十八岁不到的少年钦差,古往今来何曾有过呀!

    四哥潇洒的摆了个侠少posss,在马上用鞭梢指着他:“凭你,还不配问本官名讳?去,叫你们头儿出来,告诉他,我数到十下不交人,就把你们全部抓起来,押到府衙大刑伺候,打死了……哼,活该!”他把手里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尚方宝剑高举向天,随行的衙役军士们立刻跟着齐声虎吼,场面极其威武震撼,老百姓们一个个自内心的鼓掌叫好,连乘车过来在远处悄然观望的邹熙芸和一众小丫头们也被他此时的神采英姿弄至芳心可可,暗自倾慕,只有南宫琴伊仍是神容平静,不过澄如秋水的凤眸里也隐隐掠过一丝异样的……惊喜?

    “外边怎么回事?”门里忽然响起一声呵斥,声音苍老但洪亮,颇具威严。

    四哥的目光顺着看去,本以为会瞧见数名挎着腰刀的护卫巨汉拥着一名锦衣劲装的高大老出来,却不道竟只有孤零零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把客栈围起来!”他一到门外,便冲庞昱问,完全没有被这震撼的场面(妈的,一客栈外头围了上千人,这还不震撼?)吓到。

    “为——什——么?”庞昱高踞马上,剑眉箕张,凛然朝下冷喝,“这里是大宋朝的地方,尔等触犯了大宋律法,还不该抓!!!”

第三百二十五章 芳心欲动

    什么?大宋律法?你在胡说什么,我等乃辽国使臣,代表大辽颜面,怎会做出触犯贵国律法之事,不可能。”小老头瘦盯着庞昱,半步不退,瘦小干枯的身板竟不惧他连壮汉都能吓到的凌厉眼神。

    “哼哼,兀那蛮子!”庞昱在马上冷喝,“且不说尔等强抢民女,犯我大宋律条,单是此冒充使臣一条,就够把你们全部杀头!”

    老头见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斯气势,丝毫不亚于见过的宋庭高官甚或犹有过之,霎时收了对他一介少年的轻鄙之心,沉着嗓子道:“阁下究竟何人,我等便是触犯贵国律条,也当由这庐州知府……”

    韩琦一步拦在老头面前,昂声道:“我家大人乃皇上御封的三品天丁,此次奉旨南下,代天巡狩,沿途各级官员不论大小,悉从调遣,区区庐州知府辖下的案件,我家大人难道还管不得!”

    老头不知道“天丁”是个什么,但是三品衔可是封疆大吏都比这低的,堂堂开封府尹也不过就是个从三,而眼前这少年充其量不过只二十岁(其实四哥十八都不到呐!),竟然可以代表宋皇南下巡狩!!!

    若不是亲眼看到穿着府尹官服的老在一边对少年唯唯诺诺,点头哈腰,打死老头他也敢相信!

    “就算大人可以过问庐州境内生的一应大小案件,可若硬说我等触犯贵国刑律,大人,你要拿出证据来,不然老朽绝不心服。”

    “要证据是吧?好,今天本钦差要抓得你心服口服。”庞昱一挥手,两名衙差搀着报案地老员外近得前来。

    老员外早在府衙便已哭得老泪纵横,这时到了父老乡亲们面前更是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可怜我那十五岁的小女儿啊,就这么被辽狗抢去糟蹋了,呜呜呜—呜呜呜呜——他们冲进小老儿庄里,杀了庄丁,抢了东西,连小老儿已经出嫁的大女儿都不放过啊——大人,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咳咳咳,大人,你要为我们百姓讨回公道啊……大人!”

    老员外哭得凄惨。不止围观地百姓。连捕快衙役还有老府尹紧急抽调来地驻军兵士们都被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多少年了。大宋被辽国欺压多少年了。在边关杀我百姓。掠我土地。到了大宋境内还要作威作福。任意妄为。偏生老府尹又是中庸懦弱之辈。这些年在庐州生了多起类似地案件。压根没有一次能法办了凶手地!在我们自己地土地上。受了别人地欺辱。到头来还要忍气吞声。不光老百姓们受不了。军人们更是感觉遭到了莫大地羞辱!

    “大人。天丁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不能放过这些挨千刀地恶贼!”“把他们抓起来。千刀万剐!”“杀辽狗。振国威!”一时呼声四起。群情汹汹。面对这样激烈地场景。换成一般人早慌神了。老头却依然镇定。走到老员外面前沉着道:“老人家。你地女儿被人掳走。心中焦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就那么肯定掳走你女儿地一定就是我们辽人?”

    “刘老员外活了六十几岁。辽狗汉人难道分不出来!”“你们那口蛮子话。用听地也知道啦。”“还想狡辩。大人。把他抓起来。”老百姓们纷纷叫嚷。

    老头依然不慌不忙。淡淡道:“就算是辽人。那又怎么一定住在祥云客栈呢。”

    “那……那帮恶贼抢了人以后扬长而去。小老儿府上地……一名精干家丁悄悄跟在后头……他亲眼所见……”老员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亲眼所见。那帮抢了小姐地恶人。就进了……进了这间祥云客栈!”

    他哭得气噎不休。老头盯着看了一会觉得不是作伪。眉头渐渐皱了齐来:“老员外。你女儿被抢。是几时地事情。”

    “就昨晚!”

    “这不可能!”被韩琦一招撂倒的蓝衫大汉,闻言跳了起来,“昨夜我们使团所有人都聚在二楼花厅喝酒吃肉,谁都没有出去过,而且祥云客栈被我们整个全包了下来,别人不可能在这里留宿,什么辽人进了客栈,简直胡说!”他一跳起来,脖子上就被敏捷的韩琦横了一把刀,乖乖抱头蹲下去,声音仍是吼得老大。

    “啊,我……我认识这身衣服!”老员外忽然喊道,手指地可不就是他。

    蓝衫大汉和小老头各自一愣,老员外已经扑上前来,一把揪住他领子喊道:“大人,就是这身衣服,抢走小老儿一双女儿的辽狗,穿的就是这种衣服!”

    “你胡说!这是我们使团临离上京(辽国都今内蒙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郊)时大王赏赐的衣裳,除了我们使团,别的人……”他来不及喊完,一把冰冷闪着寒光的匕抵住了下颚——四哥从马上跳了下来,手一抬封住丫地嘴,转身搀

    员外,十分郑重的问道:“老人家,你确信,当时看这种衣服?”

    老员外含泪点头:“大人,小老儿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这……这衣服料子是否同一批,裁剪手工是否一样,小老儿一眼便能看出来啊,大人!”

    庞昱一听这话,那还有什么好想,当即下令:“韩琦,把客栈里所有辽人全部拿下,带回衙门审问!”

    韩琦得令,上前第一个就把小老头绑了。

    “慢着!”铁证如山,小老头竟自不惧,一步拦在庞昱面前,“我等乃大辽使臣,岂能单凭此老一面之辞说抓便抓。”

    “使臣?啊哈哈哈——”他不说还好,一说四哥反倒大笑起来,“本钦差自京城来,从未听说辽国近期有使臣入朝,便有,为何不呆在京城,反倒跑来庐州!”

    “大人倘若不信,老朽这里有你们大宋下地关防文书为凭。”小老头说着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双手奉上。

    四哥是什么身份,代天巡狩地钦差大臣,代表皇上!你见过皇上亲自接草民送上来的东西?没有啊!所以韩琦替他接过来,打开先一看,当时就惊了一下。

    “大人,这……”

    “怎么了?”四哥抓过来一看,文书上面盖着四个字的大印:皇帝神宝。

    咋不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呢,因为后唐时,石敬塘引契丹军至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玺就此失踪,等后周太祖郭威一统北方时,遍索传国玺不得,无奈“皇帝神宝”印玺一方,一直传至北宋,所以皇帝姐夫手里的玉玺就该是这四个字。

    不会错,玉玺的的确确是刻着“皇帝神宝”四个篆字,四哥在皇帝姐夫的御书房里玩过的,还当着皇帝姐夫面盖了好几张空白圣旨想**来,被猥琐的皇帝姐夫使了某些下流手段,很无耻的抢回去了……总之,印玺是真的!

    “假的!”他大袖一挥,哼笑道,“我天朝上国富有四海,威慑天下,德化万卷,礼仪之邦,若真有辽国使臣前来岂能失了礼数招待,不予宣示晓谕百官,接见赐宴?本钦差在朝中从未闻及此事,可见……”

    “大人有所不知。”小老头不知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竟然敢截断四哥,“我等并非代表大王前来,与贵国商讨两国邦交事宜,而是由王后娘娘指派,前往江南购置后宫所需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故此不曾惊动贵国朝廷,只是由经户部下了这纸关防文书,以便南下一路通行无阻。”

    “啊,我想起来了。”韩琦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凑近了压低声音对四哥道,“大人,前些日子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一批人,由辽后派来,使臣不使臣,商人不商人的,那个……好像我们在边关和辽国有些冲突,所以皇上也就没赐见,盖了文书把他们打走……咳,这是小事,大人贵人事忙,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四哥心下打了个突,不动声色瞅了他一眼:“你确定?”

    韩琦点点头:“这帮辽使入京时,我一个旧日同袍刚好在北门巡值,喝酒时候听他说的,我们是礼仪之邦,离京时候还让他带了三十名弟兄送出去三里呢。”韩琦一下没注意,声音说得大了,弄至周边百姓都听见了。

    “什么?真的是辽国使!”“使怎样?使犯了我大宋律条,就不该抓么?”“可要是抓了,惹怒辽国,边关不是又要打仗!”

    用不着这些老百姓说,四哥也知道,边关现在两军对峙,一触即,如果这时候使臣被抓,搞不好真的成了导火索……北方辽国,西南全福,加上蠢蠢欲动的“空幻”,一个没处理好弄至三边同时开战,四哥真要成了大宋的千古罪人!

    “大人,抓不得呀,千万抓不得!”偏偏这时候,老府尹又跳了出来,“他们是辽后派来的人,抓了他们万一触怒了辽后……万一惹至辽主震怒……”

    全场千多双眼睛一齐盯着四哥,看这位英武慧绝的少年钦差究竟如何决断,是迫于压力,放人,做一个招人唾弃、没用没种的孬包、杂碎,还是坚持抓人、重判,维护大宋律法的神圣和严明。

    “好,行啊,辽使是吧,辽国皇后派来的?”四哥点着头,笑,表情却一点看不出喜怒,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钦差大人打得什么主意时,骤见他暴跳起来,尚方宝剑出鞘指天,吼声如雷,“就是***辽国太子来了,敢抢我们大宋的女人,老子也和他没完,抓起来!通通抓起来!!!罪名坐实了,全部杀头!!!”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内幕

    是***辽国太子来了,敢抢我们大宋的女人,没完,抓起来!通通抓起来!!!罪名坐实了,全部杀头!!!”

    整个街上鸦雀无声,只有庞昱的吼声在朗朗晴空中回响。

    这才是大男人,这才是真汉子,这才不愧是皇上一手提拔、深受百姓爱戴的少年钦差庞青天!!!

    被辽狗欺压的日子结束了,大宋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短暂的静寂的过后,全场爆起漫天欢呼,“大人圣明!”“青天庞大人!”“钦差大人是铁面无私的狄公再世!”有激动甚至喊出了“钦差大人万岁”的口号,这一次没有“托儿”,真的没有,所有的欢呼都真正出自民心!

    是啊,这可是真正的百姓们的爱戴,从他们激动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矫揉造作,有的只是一种身为大宋子民的骄傲和为有钦差庞大人这样爱民如子、铁面无私的好官的自豪!这样的场面,护卫在一旁的杨排风多少年没有看见了,记得只有她第一次随军出征,大败辽军凯旋而归的时候,全京城的百姓夹道迎接,欢呼雀跃,那时,他们的眼中才是和今天真正一样的神情。

    她们杨家一门,靠血战厮杀,舍生忘死的守卫着大宋边关,给国家带来安定和太平,而庞四今天,用律,用法,来维护大宋的尊严和荣耀!

    这一刻,庞昱地形象在杨排风眼中无比高大。曾经她过誓,要嫁就嫁一个比她更强的男人,否则宁可孤独终老,空自白头,可是这么多年来,放眼整个边关乃至军中,却没有一个男人胜得了她……天下女人,谁不渴望一份爱,便是巾英雄杨排风,她也不想自己天生丽质的花容随风凋零,消失在无情的岁月流波中,可偏是大宋男儿无数,谁也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比不上他!

    韶光易逝,红颜易老,眼看她已经过了出嫁的年华(没办法,大宋朝女人二十不嫁基本上就没人要了),眼看她就要孤独的度过一生,眼看她的青春、她地岁月、她的婉婉丽质、她的少艾风华,就要毁弃在时间轮盘的转动中……命运的安排让她遇上了庞昱,这个看起来很坏很无耻但是很体贴很温柔的男人,在七里坡庞昱为她挡箭地一刹,杨排风便开始对他动心了,病榻前四哥的那一番深情表白,更是彻底打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少女芳心。

    但是,杨排风过誓地,只嫁比她更强的男人,庞昱连武功都不会,领兵打仗更是一窍不通(火帅姐姐这里理解错了哈,四哥指挥打仗的本事那可真的是强到令人指,不过是还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怎么可以喜欢他!

    所以这一路上。杨排风一直在刻意地回避庞四。行路时。她打马走在最前。美其名曰是怕遭遇伏击伤了公主。其实就是想躲。连四哥逗她说话她也不理——她真地不想理么?不是地。她想。但是她怕。她怕一和庞四说话。就被他地风趣机智、幽默诙谐吸引。被他地轻薄话儿撩动春心。忍不住爱上他。所以宿在颍昌府时她以巡守为名躲了出去。错过了一次领略四哥文采、被他再次打动地机会。但好在眼前这一幕。她没有错过。四哥用他地睿智、果决、坚毅。顶着宋辽邦交和边关动荡地巨大压力。决定缉拿所有辽国使臣。依律重判!严处!赢得了在场所有百姓自心底地雀跃欢呼。这场面和昔日杨家军凯旋而归时何其相似!

    是啊。庞四没有战场上地神勇无敌、智略武功。似那常山赵子龙。以一己之力杀透敌营。百万军中取上将级。又或仿效诸葛孔明。统调大军。帐内坐镇指挥。运筹帷幄……但是。他可以坚持主张。可以恪守法纪。可以身作则维护大宋律条地神圣和威严。可以顶着巨大地压力重判旁人谁也不敢得罪地辽国使臣!看见了么。百姓们地眼神。这种尊崇、敬仰、自豪、骄傲、兴奋、欢呼……凡此种种。和杨排风一生最敬仰地杨老令公率大军凯旋归来时何其相似!

    地确。在战场上。没有男人比他强。但是战场上比他强地男人所能做到地极致。庞昱现如今。做到了!他。给了全庐州地百姓前所未有地尊严。他。竖立了汉人在辽人面前高高昂、傲然挺立地自信!

    对这样顶天立地地好男儿。杨排风还有不动心地理由么?望着他高大卓立地身影。杨排风像个情窦初开地小姑娘一样。抚着滚热地脸蛋。心跳如鼓。

    火帅姐姐都看痴了。更不用说远处地邹熙芸。望着庞昱地眼中竟是感动和温柔。就连南宫琴伊静若止水地眸子里都闪过一丝意想不到地惊喜。身旁地小公主撅着嘴儿。小声嘀咕:“这坏人……大坏人还真地……有些能耐呢……哼!”唯有花想容托着艳若桃李地香腮。一副自得旁观地娇媚样儿。眼神掠过邹熙芸俏脸。红滟滟地唇角抿着一丝醉人媚笑。

    “没

    钦差的话么,统统抓起来!”四哥扬手一挥,韩琦得链就要上去绑人,老府尹在后边急道:“大人,抓、抓不得啊,抓抓抓了他们……万一触怒辽邦……大人,朝廷多番下谕旨文檄……三令五申对待外邦使臣,要要要、要殷勤招待,好生……彰显我大国之风,令其宾至如归,切、切不可……怠慢轻诲……”他一急之下语无伦次,“大国之风”没彰显,倒是把孬包府尹的形象塑造的血肉鲜活,招来周围百姓的怒目而视,和谩骂。

    “孬种!”“废物!”“狗杂碎。”“没用的东西!”

    骂人是不对滴,尤其还是在辽国使臣面前骂自己地父母官,实在是件非常丢汉人脸面的事情,但是昏庸懦弱的老府尹真的很招骂,语无伦次的一个劲阻止不说,还过来拽着四哥的衣服,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四哥真地火了,“锵!”寒光一闪,尚方宝剑横在懦弱老府尹脖子前头。

    “谕旨文檄大还是它大?”他只问了一句话。

    “大……大……自然是、是它大……”老府尹吓得退都软了。

    “它大?”

    “大,大,比谕旨文檄……大!”老府尹吓得点头不迭。

    “那还废什么话,抓人!”他一拂袍袖,老府尹吓得两眼一翻,直接瘫地,韩琦呢拎着锁链上去就绑。

    对,就是要这样,战决,拿了人,回衙门,审结,定罪,杀头!

    咱怕啥呀,怕啥呀,闹顶天了不就是得罪辽过皇后,枕头风一吹,辽主飙,打嘛那不就,怕什么,就算再加上西北的侬全福,大宋朝也耗得起,只要四哥此番南下收服了空幻,朝廷后顾无忧,全力应战,契丹狗休想踏入宋境一步,等到再过几年,小狄青长大**,有了这位将来的大宋第一名将,加上四哥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要说保家卫国,就是灭辽又有什么难!

    四哥踌躇满志,意气风,荡平辽寇的第一枪就在要在今天、在这里打响。

    “慢着!”冷不丁的,老头竟又冷喝一声,瘦小老迈地身子骨一挣,竟险些把韩琦推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对庞昱道,“既然大人认定,强抢民女的辽人就在我们使团里,那好,老朽便把使团所有人一一唤出来,当着大人和这许多百姓的面让老员外亲自辨别一下,看倒底是哪个是掳走他一双女儿地狗贼!”

    ……

    “这个?”

    “不是他。”

    “这个?”

    “也不是他。”

    “那这个?”

    “大人,也不是。”

    ……指着客栈门口站成一排的辽人,韩琦一个一个地问刘老员外,刘老员外睁大了混浊了眼睛,一个一个看得很仔细,可每每只能摇头。

    “老员外,你看清楚了,这……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刘老员外盯着瞅了老半天,仍是摇头:“不是他……大人,他们的……这衣裳都对,可人……人不一样啊!”

    全场一片哗然,唯有四哥依然镇定,剑眉微微一挑,开口便问:“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没有遗漏?”

    “大人不信,可以查验通关文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使团的人数和姓名。”

    “姓名可以随时篡改,我随便抓个人来换上这身衣服,到个没人知道我地方,他说他就是庞四,谁也证明不了。”

    “大人可以找处地方,拿着文书一个一个对他们分开盘问,从你们包围客栈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根本来不及串供。”小老头非常镇定,应对自如,表现已经完全出了做为商人的范畴,摆明是铁了心要和四哥斗上一斗。

    “大人,我这就把他们带下去审……”韩琦主动请缨。

    “不必了!”庞昱挥手截断,“人家既然肯站出来让我们查,一定是有恃无恐,问题不出在这里,刘员外府上作恶的辽人绝对不会在这名单上。”

    “我们使团只有这些人了,而且客栈老板可以作证,最初入住的就是他们,我们没有换过人。”小老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摆明是要看四哥难堪。

    “是么?人没有换过,我信。”四哥笑着点头。

    “不过这份使团人员地名单未必就完整吧。”

    小老头仍是那副镇定神情,不过眼内已经掠过一丝慌乱。

    “我天朝乃礼仪之邦,为了方便护送及沿途接待,对于来到境内的外邦使节通常是会列出一份姓名清单。但是,出于身份和职责地考虑,使团里有一种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被加到名单里去的……”

    说到这里,小老头已经变了脸色。

    “是、是什么人?”韩琦惊问。

    “车夫!”四哥面孔一寒,冷冷吐出两个字。

第三百二十七章 首领真容

    车夫”两字一出,老头勃然色变。

    “韩琦,带人进去搜,把客栈的每一间房给我里里外外查遍!另外把客栈喂马的小二带过来,使团有多少匹马,多少赶车的,他比这位清楚。”四哥朝小老头一比,韩琦心领神会,立马动手。

    “慢着!”小老头又喊,但是这次谁也不理了,韩琦冲过去一脚踢开门,带着一票手拿铁尺锁链的捕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我带你们找!”小老头急了,急的跳脚,足奔过去想阻拦,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刚才架在老府尹脖子上的东西现在移他这了。

    “不要急嘛,老人家。”四哥笑嘻嘻的走上前,“你要知道,我这一把呢可是在大宋朝杀人绝对不用偿命的剑,你往里再走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抖了下手……哎呀,我这个人一向尊老爱幼,当着庐州父老乡亲的面,我可不想坏了形象。”

    老头被剑指着,脚步自然顿住,但脸上并无畏惧之色,反倒是一旁排排站的壮汉按捺不住了,叽里呱啦的吼着契丹话扑过来,想从他手里把老救下。他们有十数人之多,四哥手里只有一把剑、一柄匕和模样越江湖三大神器的石灰包,真要对上一群活在马背上的契丹壮汉,力量差的也太悬殊了。

    是啊,太悬殊了,庐州府的衙役、捕快,还有老府尹紧急抽调来的驻军,即使分去一部分包围客栈,再一部分被韩琦带去搜人,守在门口负责保护钦差大人安全的还有一百多,一百多全副武装的兵士,对十几个赤手空拳地辽人,这差的也太悬殊了,眨一眼功夫不知死活扑过去想对四哥动手的这帮人,就全被撂倒了。

    四哥笑得更加惬意:“好啊,不光强抢民女,还敢袭击本钦差,这下子你们想不死都不行了。”

    老头气得咬牙,不过有什么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人家人多、官大,刀子快,而且根本不刁他们这群不是正式的使臣(正式的四哥也不刁!),没办法了,乖乖站着吧,他也不想把老命赔在江南的。

    少年钦差坐镇现场,未来三朝宰相亲自指挥,搜个客栈哪有不快地,片刻功夫,四个形容猥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车夫被架了出来。

    “大人!”韩琦上前禀报。“所有车夫俱在此处。他们两两住在一楼地普通厢房里。末将在其中一间仔细搜查。在枕头下边地床单里找到了这件东西。”说罢将一物捧上来。赫然是一件少女所用地红肚兜!

    全场一时哗然。有一个声音却比众人地喧哗还大。

    “老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朽有名字。大辽萧!”死到临头了。老头竟然没有一点觉悟。还要和四哥争这种东西。好啊。四哥尊老嘛。那就叫他名字:“萧瀚。现如今物证也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再要抗辩不认。休怪本钦差剑下无情!”

    小老头萧瀚像被人当场扇了一大耳刮子。脸色阴沉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瞪着其中一名车夫。恨恨地走过去。却被四哥手里地尚方宝剑挡住。

    “哎。有什么话要问在这里也可以。不需要走近了使眼色什么地吧。”四哥耸肩笑笑。使个眼色。韩琦立刻带着三五名精干捕快。把那名车夫摁住。防止他和萧瀚眼神接触。当着天丁大人面现场串供。

    萧瀚唇角**了一下,不知道是被手下气得,还是恼恨四哥的滴水不漏,沉着嗓子喝道:“耶律铎鲁斡,这是怎么回事!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那是昨晚、昨晚……”叫耶律铎鲁斡地车夫是个三大五粗的彪形壮汉,被押出来的时候几把刀子顶着背呢,还在那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胆儿肥,不知道为什么被萧瀚一喝,竟然慌的腿脚都在打颤,“昨晚……我和不札剌一起翻墙溜出去……到、到怡红院喝花酒,这是从那的粉头小翠身上……”

    萧瀚气得两眼黑,朝他身旁那人问:“不札剌,可有此事!”

    叫不札剌的车夫“扑”地跪下来:“是,大……大掌柜,自从商团进了宋境,这一路来您要我们谨慎……尽快赶去江南,办好皇后娘娘交给的事,沿途一直赶路……好我和耶律铎鲁斡憋得慌,昨晚实在忍不住,就翻墙去了怡红院……”

    “_!!!”萧瀚操着契丹话骂了一句,翻译过来约莫是“”“娘西皮”之类地国骂,然后忍着怒火,回头乖乖拱手对庞昱道,“大人,这是个误会

    铎鲁斡和不札剌二人向来好色成性,我们使团着急资,途中赶得太急,这个……我们在庐州暂歇,他俩去青楼……”

    不等他说完,四哥已经冷笑着打断:“是啊,好色成性,逛青楼玩的不过瘾,结伴又去了刘老员外家里……”

    “冤枉啊,大人!”耶律铎鲁幹急嚷。

    “冤枉?你去府衙大牢看看,那里关着的人是不是每一个都在喊冤!”四哥火气非常大,***,跑到大宋来,嫖大宋的姑娘,干了十恶不赦地龌龊事还想以此为借口脱罪!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是放过你,老子就不叫庞四!

    “统统抓起来,不用废话了,带去衙门再审!”他反身就要上马,后边传来耶律铎鲁斡呼天抢地的哭叫,“大人,昨晚我和不札剌通宵宿在怡红院,直到今早才翻墙回来啊!大人若不信可以把怡红院地老鸨子叫来,她还有我们睡得两个粉头小翠、宇春都可以做证!大人可把她二人唤来,当场对峙。”

    他有胆子喊出这个话,证明确实心里不虚,又或预料到可能出事,提早就和老鸨子还有粉头对好了口供,四哥相信后,刚准备派人去把怡红院的人唤来,当众盘问个清楚,却听身后刘老员外颤声道:“不、不是……不是这个……”

    他回头,见刘老员外颤巍巍地捧着韩琦搜到地红肚兜,睁着昏花老眼看了半天,摇头道:“不是这件……小老儿一双宝贝闺女,穿的……不是这种料子……”

    “什么!!!”韩琦一个箭步冲过去,摁着刘老员外地肩膀,“老员外,你看清楚了,这件真的不是你女儿穿过的?”

    “真的不是,料子不对,颜色也差。小老儿家做的布匹生意,这……啊,这就是小老儿名下的铺子卖给怡红院的布料啊……”刘老员捧着那肚兜,外泪都流干了,苍老的身体摇摇欲坠,说出来话却是石破天惊。

    韩琦倒抽一口凉气,生恐自己听错了:“老员外,你真的……看清楚了!”

    “不会错的,我那闺女的里外衣裳都是自家店里给做,怎会有错!”

    刘老员外这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怎会这样?那小衣竟是窑姐儿的!”“难道刘老员外家的庄丁看错了,掳走他一双女儿的辽狗没有逃进这里?”“定是辽狗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客栈里一定还藏着人!”鼓噪四起,群情涌动,以韩琦这时也不禁微微慌了手脚,“扑通”跪倒在庞昱面前:“大人,末将确实带人将客栈里外搜遍,每处地方连床脚缝都仔仔细细的找过了,除了这件肚兜,再没有任何可的物品呀!”

    都到这时候了,四哥还是镇定依然,弯腰扶他起来,淡淡道:“真的里外搜遍,每一间房都查看了?”

    “是,末将领着衙役把一层给车夫和使团普通成员住的一般厢房,二楼给使团上级成员住得豪华套房全搜遍了,的确没有……”

    “但是客栈好像有三层吧。”

    “啊,可这位……这条契、这位萧……萧老先生,末将听店小二和被缉拿的辽人说,这位萧老先生便是使团的领,可也不过在二层要了间靠北边的大房。”韩琦抬头恨恨盯着萧瀚,差点就照京城军中的习惯喊“这条契丹老狗”了——没办法,谁叫两国积怨太深,但凡是大宋的铁血男儿,谁不恨死了他们!

    “哼,领又怎样?”四哥嗤地冷笑,“一样可以是个应付外人的空架子,摆出来看而已,背后说不准……不,是一定还有人在号施令!”这一次他不叫韩琦上了,自个儿提着尚方宝剑要亲自进去搜。

    萧瀚脸色大变,苍老的眼中骤地闪过和他年龄大不相称的犀利锐芒,干瘪瘦削的五指拧成大雕一般的利爪,就要追上去从背后硬“阻住”四哥,眼前却乍然亮芒一璨,英气凛然的杨排风持着烧火棍一端拦住他的去路,雪白如玉的皓腕在空中轻灵一翻,“锵!”地雪亮枪尖耸凸出来,分毫不差地顶住了萧瀚的腕脉。

    他敢动一动,手筋当场要被挑断!

    火帅姐姐出手,萧瀚霎时如被禁足,一动也不敢动,手下其他人更是被十倍以上的捕快、衙役和驻军兵士架住,等若全废。

    于是四哥带着韩琦,轻易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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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介绍:
他,是继林晚荣之后,史上脸皮最厚、最无耻、最下流、最yd的家丁。
明明身为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还坐着天朝太子党的头把交椅,偏喜欢穿一身青衣小帽混迹市井,做那扮猪吃老虎勾引良家小姐的无耻勾当。
什么礼法,什么道德,什么伦理纲常,在他眼中通通都是狗屁!
只有征服美女才是他最大的嗜好、人生唯一的乐趣。
踩人,要比叶无道狠。
老婆,要比林晚荣多。
——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也是他活在世上的目的。
我们的口号:把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狡猾进行到底!!!
天下第一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下第一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下第一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