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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公子     天下第一丁txt下载     天下第一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八章 智斗皇子

    哥提着剑一进门,立刻就后悔了。

    我靠,这把尚方宝剑除了装饰的华丽点、镶了金子和很多很多的宝石,附带杀人不偿命的属性加成,别的就再没有什么好处了,起码砍人比不上鱼肠剑锋利、使起来也没有鱼肠剑轻便好用,而且因为太华丽、太乍眼,这边一群人上对方肯定先拿他开下手——四哥有这么笨么?送上去让人砍?没有啊,不可能的,所以嘛,他一进门就把尚方宝剑扔韩琦了,自个抄着削铁如泥的鱼肠剑,当先冲在。

    第二位。

    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三楼住着什么深藏不露的Boss级人物,见面就搞个秒杀,在百姓面前努力塑造出青天形象、义无反顾冲在最前线的四哥不是亏大了。

    身为皇上提拔、负责贴身保护天丁大人的骁骑尉(小公主是火帅姐姐贴身嘛),韩琦身先士卒,理所当然走在最前头,龙五则守在最容易受攻击的右手边,他是少主的贴身保镖,不管少主走到哪里,都必须守护在侧,哪怕是少主和姑娘在房间里办事,忠心耿耿的他也一样回门外誓死守位。

    钦差大人身先士卒,手提匕宝刃,以大无畏直接上了客栈三楼。祥云客栈是庐州最好的客栈,没有之一,三楼的陈设布置虽然比不得京里舒适豪华,但是在这一个小小州府也算是了不得滴了,诺大的一层楼上,只有两间房,天字第一号、天字第二号,韩琦打了个手势,让两名捕快先去天字第二号房堵着,唯恐里边藏着什么人突然杀出来,英明神武的四哥在和龙五交换了一个眼色后,直接甩头叫这些人闪边,自己走过去,“啪!”一脚,门踹开了。

    踹门的声音很大呀,打到跟着上来的衙役捕快都吓了一跳,可是这一脚过去,大门轰然中开,房里竟鸦雀无声,没有一点该有地反应和动静。

    “大人,这……好里像没人呐,会不会是在对面天字第一号……”跟在后边衙役班头刚开口,骤地现里茶壶杯盏都有动过的痕迹。

    “大人!”他周身热血上涌,立时生出冲进去把辽狗揪出来冲动。

    “不要急,我们大宋是礼仪之邦,便是抓人也不能乱来。”和龙五交换了个眼神,四哥立刻清楚了,屋子里头就一男人,武功嘛对他构不成威胁,也没什么大杀器,那还带着这许多捕快衙役做什么,单枪匹马,深入虎**,独自把强抢民女地恶贼揪出来,方显他少年钦差庞青天英雄本色!

    “都守着。本钦差要亲自出手。将躲在此处地辽寇擒拿!”四哥大袖一拂。背负尚方剑、腰插鱼肠匕、怀揣石灰包。标准地赤手空拳。威风凛凛地朝内间走去。身边只带了一个韩琦——妈地。人家现在虽然是将军。以后可是文官!身边带个文官。见证一下四哥拿人时地雄武英姿。也写成传记。绘成书画。流传后世嘛。而且《大宋时代周刊》最需要地就是这种第一手地主观资料做新闻报道!

    整一层楼只有两间地顶级套房里边当然挺大。四哥在韩琦地护卫下——不对。是领着韩琦穿过中堂。终于来到了卧房外边。

    踹门地声音大到吓人。房内却没有一点反应。可想而知里边地人是在做什么事情。四哥已经做好了被某种“啊啊啊”“哦哦哦”地声音污染耳朵和纯洁地心灵。然后打开门看见一直满面虬髯、肥头大耳地辽狗把一对姊妹花压在身下地恶心场面地准备。但是当他走到卧房门口。打算当先冲进去解救受难少女地时候。骤地现。卧房里竟然鸦雀无声。不要说“啊啊啊”“哦哦哦”之类地。连床摇动地声音都没有。

    难道……刚才地声响惊动了里边地人。趁着他们进来地这段时间。跑了?

    四哥心里打了个突。想也不想推门便入。

    “大人!”韩琦要揽。但是已经晚了。门被四哥推了开来。然后。愣在原地。

    卧室里有人,男人,和他之前想到地一样,但却不是精赤着身体睡在床上,而是穿的整整齐齐,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册微微泛黄地书卷,就着窗外透进的夕阳余辉,静静翻看。因为角度的关系,庞昱看不到他的形貌脸容,但只是一个侧面的映像,便叫他愣在当场,心中剧震!

    —我x,契丹蛮夷,竟有如此俊雅男儿!

    手捧书卷、雅然端坐的赫然是一名儒雅少年,年方弱冠,却长得丰神出众,

    侧看,便已叫他暗自惊叹,等到被他被他踢门的声书卷抬头看过来时,连跟着探头的韩琦都是一震。

    契丹少年轻轻掩落书册,连转身的动作都是无比儒雅,然后一张俊秀斯文的英挺面庞展现在几乎傻掉的韩琦面前。

    嘛叫英俊潇洒?嘛叫玉树临风?看天丁大人就知道了,但四哥高大挺拔的身形、魁梧健硕的英姿,注定了只能走阳刚路线,而京中另一位名冠天下的皇室美男赵玄皇又是男生女相,与其说令见过他的少女一见倾心,倒不如说更容易招来寡人之好(就是搞基啦,男生女相的帅哥更招男人喜欢滴)的臆想,勉强也算少年俊雅欧阳修又太过书生气,遍览京中……不,放眼大宋男子,恐怕只有一个江南柳三变,够得上传说中的潘安宋玉之貌。

    然而,眼前的契丹少年,却生生拥有“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的姿容,面如冠玉,从容淡雅,乌墨一般的长披垂在他仿如刀削的肩头,眉似远山之黛,清眸灿若星辰,举手投足并无一丝契丹人惯有的剽悍之气,反尽是江南书生一般的俊逸儒雅,看见两个陌生闯进来,手里还拿着兵器,他愣了一愣,旋即站了起来,淡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容止本当扫榻烹茶相候,只是两位进门的方法,未免也太扰人了些。”白衣轻~,长身玉立,亏得四哥和韩琦都是大男人,换成哪家小姑娘不定就被这淡雅一笑把魂勾了。

    “容止?好名字啊。”四哥跟着也笑了,“南朝刘义庆做《世说新语》,其中刚好有一篇《容止》,专门写俊美男子的仪容,阁下以‘容止’自号,当真是一点不谦虚啊。”反手把鱼肠剑往腰间一插,拍拍手,拉过椅子大剌剌地坐下来,当作刚才破门而入的行为没生一样。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提着刀剑闯进你的房间,然后在你面前笑嘻嘻的坐下来,换成你,会是什么反应?

    胆子小的,会怕,胆子大的,会怒,契丹少年脸上却没有多大的变化,精致俊秀的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眉宇之间反倒还舒展开来:“我道什么人在外边聚众喧哗,扰了晚膳前难得的清静,却原来是两位大人。”

    “晚膳?我看兄台这一顿,怕不是要到大牢去吃了。”四哥笑得很诡邪。

    “大牢?为什么?”契丹少年有些愕然,旋即竟又笑了,笑得云淡风轻,“我好像没有犯法,也没有纵容手下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在庞昱面前,他毫不隐瞒自己使团幕后领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人,我这便带人把屋子里外搜……”或许是源于军人对契丹的刻骨仇恨,韩琦看到契丹少年的镇定自如便来火,返身就要出去把随行的衙役捕快唤进来。

    “不必了。”四哥摇摇头,其实,见到少年的第一眼,他就有一个感觉—他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大大的耳光!妈的,这么一个俊秀的快可以和老子比肩的异族帅哥,想女人了连勾勾手指头都不用,一个眼神就能有无数怀春少女送上门来了,还用的着去抢?这***也太羞辱人了!

    真的,他真的是想打自己耳光,满以为识破了萧瀚的诡计,冲进客栈可以当场抓个现行,当场把强抢民女的恶贼揪出来,当场证明他的判断完全正确,当众宣扬他“少年庞青天”的美名,却不料……要说这名自称“容止”的俊美少年会去做那强抢民女龌龊勾当,他自己第一个就不相信!

    (妈的,怎么这样,强抢民女的辽狗难道消失了不成!?)

    背负着庐州全城百姓的期望,四哥感觉压力很大,但是除了把少年和使团所有人带到衙门审问,眼下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

    “行了。”他拍拍手站起来,自报家门,“本官乃当今圣上御封的钦差大臣、代天巡狩,掌生杀予夺、先斩后奏之权,你们使团涉嫌组织参与了一起强抢民女、掠杀百姓的案件,怎样?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

    “你不可以抓我的。”契丹少年淡淡一笑,依然是那副轻松写意的镇静表情。

    “啪!”四哥一脚踩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冷冷地只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我姓耶律,耶律容止,当今辽国太子,是我大哥。”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尽情去爱的男人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二十八章智斗皇子

    尼!?辽国王族。还***是皇子!!!

    四哥这一惊非同小可。倒不是耶律容止的惊人身份以及他以皇子之尊居在一小小使团里。跑到庐州这种一没二没名胜的破烂地方来。而是……开玩笑吧这。辽国皇帝那种杀人狂战争犯变态佬。的出这么俊秀帅气的儿子?基因遗传定律不能因为是皇帝就不存在了就失效啊!

    “皇子又如何?”哥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瞬又换成了那捉摸不透的诡邪笑容。姑且先怀疑少年身的真假就算国皇帝的儿子基因突变突出来了这么一个阳光型小帅哥。在他面前也就只是一个涉嫌犯罪的外国少年。

    大宋不是懦弱的天朝。四哥不是没用泉。谁敢在他眼皮底下欺辱汉人。谁***就先滚去蹲牢!杀头!掉脑袋!!!

    “皇子又如何?”他冷笑。“刚才在客栈门口。当着众多的面。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便是辽国太子今日在此。只要他涉嫌触犯大宋刑律。本钦差也一————会——抓!”凛然的气势随着他最后一字一顿的冷喝爆出来实有震人心。荡一切牛鬼蛇神的强大威慑力。

    对。就算是辽国子。在拥有正的四哥眼里也狗屁!

    他态度之强硬语气之冷厉。计就是檀渊之役时。满朝文武中唯一力主出兵北上迎战的一代名相寇准也要逊色三分。但是近在咫尺的耶律容止竟然一点不怕。雅但不失男子气概地俊美脸容仍是起初如雪一般的皙白白的连那生在江南水乡幼承熏陶的柳三变也要逊色三分。连带脸上精致的五官都焕出清润柔和的光彩如琢如磨。如如看不到一点慌乱和紧张。

    恃无恐到了这程度么?韩琦恨的咬牙。

    (不对。这不是有无恐的。他仿佛江南。与俱来的淡漠和沉静!)

    四哥中一凛。收起对契丹贵族鄙弃之心。再不敢小觑此人。

    对窗外在咫尺的喧闹置若闻下边都闹成那样子了。他还能静静地坐着翻阅书卷。面对他威仪凛然的警告依然可以维持着一如既往的静敛。那句“当今辽国太子。是我大哥”若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一定是嚣张狂妄。不可一世。自诩身为辽国子就可以任意妄为。偏是到了耶律容止这里。竟像是他不经意地偶然提起一样。比之闲话家常更加随意。宛如清风过耳流水随心。没有丝毫的倨傲野嚣张无理。四哥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为了抓人而来。如果不是空手出去面子上难看甚至他有可能转身就把耶律容止的身份忘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耶律容止脸。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泄露出的乖张。可偏是越看让他觉。这契丹皇子俊秀脸容有种让人冷静的奇异力量。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天高云淡中舒展的微风。宛如料峭早春绽的新芽……么从容那么自然。那么飘逸洒脱以化解世上一切争斗伐。

    如果说。赵玄黄拥有的是一种接近奢华的高雅。宛如和氏美玉。只可偶遇。不可强求。那眼前的白衣少年耶律容止便一出淤泥而不染地雅逸。明明生在辽邦且贵为皇子却生就一副江南儿郎的俊采仪容。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那种源静流清地修养。那种本固丰茂的沉静。哪里像是活在马背上的血性男儿。分明就是一位生长于辽邦。世而独立地翩翩佳公子。

    庞昱是第一次见识到蛮夷番邦中有此等人物。明明是为抓人而来。然而见其形貌听言语。不知怎地竟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然也惜帅哥。四哥破天荒地作出了让但是。身为代表皇上地钦命特使。背负着老百姓心目少年庞青天”的赞誉。在原则问题上他是不能变地。

    “但是。你必须去衙门。配合本钦差-调查!”

    “为——什——么旁的韩厉声厚道眼隐有火光迸。

    ——***。不是缉拿而是协助。大人够给你面子了。竟然还敢不答应!

    “因为我相信……耶律容止收住了淡雅的笑。罕有的微露凝重之色。使团是跟着我的的。使团里所有人品性。我都再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做这等违法乱纪之事。”

    了这里。”

    耶律容止平静的迎上他冷冷睨视的目光。脸上丝毫不露惊诧:“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

    相。这点天丁大人比我更清楚不是么?”适才庞昱时。只是自称钦差。而他竟然叫出了“天丁大人”!

    惊诧止于此。

    “天丁大人在京城时。适逢南唐反贼作乱。不是也有目击者瞧见刺客反贼逃进了北海郡赵允弼府上。封府尹包拯顺藤摸瓜。最重证据确凿。将赵允打入牢的事么?要是没记错。之后天丁大人亲自出马。证明了包大人急欲断案的谬误。最终让开封府将涉案的赵允释放出狱——天丁大当日自己都可以推翻“刺客夜入某宅。便是和宅邸主人有关联”的推断。为什么今天又要以此为凭据。强行缉拿我使团中人呢?”他的话惊的韩琦长大了嘴巴。怎会这样!?这契丹皇子怎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钦差就是天丁大人还有天丁大人在京城清缴反贼时的大义作为。他一契丹人。怎可能消息这么灵通!?

    韩琦惊四哥却只是轻笑。

    (哎呀妈呀。老子的大名都传辽国去啦。这要是哪个芳华正茂的契丹公主听说了。千里跑到大宋来了见我一面……)

    “哎。哥们。你妹么?要是也生的你这么俊俏——不对。是生的和江南美女一样婉约灵秀。四哥的,宫不介意多收一个的!”

    身为一个正人君子。四哥当不这样说——问也的混熟了先是吧?

    “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直视着耶律容止的眼睛。气场上就不能先被这辽国皇压倒了。

    “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信中写。”耶律容止没有一点跟他拼气场的意思。含笑移开了对视的目光。

    “什么友?”四哥步步紧逼。往前压了一步。以他的睿智精明。这时也有点拿不准了。倒底是自己弄错了。强抢民女的辽人真的不在他们使团中。还是耶律容止真的已经镇定到了连他也看不出破绽的程度。

    “这位朋友天丁大人想必也识。不过……”耶律容止顿了一顿。脸上旋即挂满了灿烂的笑容。“我不被人病。说堂大辽皇子到了你们宋国。连一支小小使团都照拂不来。更加不想欠他一个人情。所以这位朋友是谁。我不说。”

    好大的口气!)

    韩琦暗暗嘀咕。听律容止的气。他这朋友的名号报出来。在大宋可以畅行无阻足够着他们这群涉嫌强抢民女的契丹!啊呸。他不知道在铁面无私的天丁大人这里。本没有人情颜面好讲么!

    “大人身为钦差特使。代表大宋皇帝。急欲缉拿凶手的心理小王可以理解。”耶律容止开始以“小王”自称了摆明是辽国皇子的身份向四哥施加压力。“不过目前并没有切实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使团确和此案有关。所以大人想把使中任何一人带去衙门审讯。不。”

    “哈哈哈——果然牙尖嘴利。不愧是辽国皇子。”对于耶律容止不客气的回绝。非但不恼。反竟还大笑起来。英雄无敌是寂寞。南下这一路。他敌人是遇了不少。可都像是泥捏的一样。不堪一击。难遇上个腰杆硬有能耐能和他过上的。怎叫人不兴奋。一会踩在脚底下了。更兴奋更爽的。

    “不论你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也不论贵使团和案子有没有干系。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现在可以确定的”庞昱淡淡笑毕。本是玩味的眼神一瞬间凌厉百倍。绽出叫人心底生寒的凛冽神光。换成胆子小的。比如外头那些的那俩车夫。这时要是触及他的眼神。十有**要吓地求饶。耶律容止却还是初见时那副潇洒自若的悠闲神态。淡淡问道:“何事?”

    “做案的是。”

    “那又如何?”“阁下身为大辽皇子。毋庸置疑是这庐州境内所有辽人的领我且问你一句。若是城内有辽人受了大宋的欺辱压迫。皇子会否出头为他们讨回公道?”“便是在下非皇子之身。这个头也是要出的。”耶律容止笑答。

    “好。耶律皇子果然有担当。”哥抚掌笑道。脸孔旋即一沉。“那么同理。犯事的如是你们契丹人。耶律皇子是也应该为此负责呢?又或者。耶律皇子你怕了不敢。身为辽国皇。却对臣民们的违法恶行置之不问…”

    “小王当然负责。”耶律容止被迫接口。镇定的脸容终于微微生变。

    “那好——”庞昱会心一笑。侧身指向卧房门口。“请吧。耶律皇子。跟本钦差到衙门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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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强吻

    无私,雷厉风行,这是四哥一贯的断案风格。

    所以,在从客栈将使团领耶律容止——呃,应帅哥皇子的要求,也出于帅哥惜帅哥的精神,四哥没有公开他的身份,将使团领耶律容止带回府衙后,身受百姓爱戴的少年庞青天决定连夜突审,以最快的度、最雷霆的手段将这帮为非作歹的契丹绳之以法。

    鉴于老百姓们群情激奋,如果公审可能在现场酿成流血惨剧,违背了四哥遵照律法的严惩凶犯的原则(还没判就被老百姓打死了,那还遵个屁的法啊,是吧?)因此,在经过深思熟虑及和老府尹商议过后,四哥决定夜审的过程不向外界开放,而且主要的审讯人员全部由他从京城带来的禁军兵士担当。

    换言之,这是一场时间、地点都公开的秘密审讯,审讯的内容、过程,庐州府上下一干人等全都不得而知,但是,所有人不论官、民还是兵,都坚信,少年威武的天丁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依律严断,给百姓、给大宋、给天下—

    一个交待!!!

    这个时代,或许不会再有包拯“夜审阴司日断阳”的传奇,但庐州这一晚的“少年庞青天夜审契丹小皇子”的案件注定要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擒贼先擒王,审案也一样,钦差大人今晚只审使团领一个,使团其他人,想听审?没门,乖乖在客栈里呆着吧,崩去大牢,不然倒说钦差大人案子没审结就虐待辽史;想逃?哼哼,客栈外边守了足足一千兵马,里三层外三层,弯弓搭箭,全副武装,但叫有人敢冒头出来,前一秒你还是个人,后一秒。

    丫就成刺猬了!

    总而言之,包括萧瀚在内的使团所有人,全被禁锢在重重包围的祥云客栈中,而那沉静儒雅的辽国皇子耶律容止则一个人,在庐州府衙,接受审问。

    这一晚的庐州府,灯火通明,城里几乎过半的百姓全围在府衙外边,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挺着汉人不屈的胸膛,静静等待着最后地审讯结果。

    时间过地很快。天丁大人当众啃了几个馒头当晚饭。亲自领着人四下布置、着力安排。赶在戌时开审地这桩案子。一直审到了亥末还没有结束。而在府衙外焦急等候地老百姓没有一个散去或离开。就算在站上几个时辰、站到明天清早。他们也要等。等少年青天庞大人给饱经辽人欺辱地庐州百姓一个满意地交待!

    所有人都坚信。正义地、无私地、以振兴大宋、匡扶社稷为己任地天丁大人一定不会辜负他们地希望!!!

    “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子时地打更声响起。府衙外人山人海地老百姓们已经站了足足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哦。)!

    “娘。宝儿困了。宝儿想回家。回家睡床床。”人群里。一个五六岁大地小娃娃用他稚嫩地小手儿拉扯着母亲地衣服。

    “不。宝儿。现在还不能回去。”妇人拉着孩子地手。常年务农劳作被晒黑地脸上表情异样地坚定。“娘今天要让你亲眼看看。有了天丁大人给我们老百姓做主。大宋子民被外族蛮夷地欺凌日子不会再有了!”

    小娃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刚懂事地他看来还不明白。府衙内现在审理地这桩案子。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意味着什么!

    “吱——呀——”终于、终于又过了一刻钟,府衙的大门被打开了,在无数百姓期许盼望地目光中,韩琦昂然走了出来,振臂高呼:“诸位!”

    “哗!哗!哗!”百姓们一窝蜂似的用了上来,“韩将军,案子审结了么?”“天丁大人究竟怎判得?”“是杀头,充军,还是遣送回国?”

    韩琦不愧是韩琦,面对众百姓七嘴八舌的问,一点不着急回应,等四下里声音稍小了些儿,这才运足了力气嚷声道:“适才堂审,辽国使团领拒不招供,幸得天丁大人连番逼问,仗圣上威灵,仰大宋天威,以雷霆万钧之手段,终于撬开了那恶使之口……”韩琦才说了一般,老百姓们已经欢呼起来,人人脸上挂着自心底的欢喜雀跃,甚至有人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天丁大人威武!”“天丁大人英明!”“天丁大人,你是大宋地骨,是我们百姓的青天!”“天丁大人万岁!”

    (妈呀,连万岁都喊出来了,这要传出去大人可真麻烦了!)

    韩琦不敢再拖,遵照大人地嘱咐,往下继续言道:“但要将辽国使团全部绳之以法,要让辽国方面对大人的审判口服心服,衙门尚缺乏关键性地证据,天丁大人要我带

    位,若是大家有关于昨晚躲进客栈的两名辽人地消息在第一时间报告给官府,协助大人在最短时间里将这帮恶贼送上断头台!”

    众百姓听闻辽狗全数招供,一时欢呼雀跃,可是韩琦接踵而至的又说了这番话,一时又把他们的热情打消了下去,有人不解,嚷着问:“韩将军,辽狗都已经招供了,为什么天丁大人还不判?”“天丁大人明明说过的,要将辽狗绳之以法,杀了给刘老员外报仇!”“对,天丁不会骗我们。”

    “诸位,诸位!”韩琦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辽狗确实已经招供,不过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去刘老员外家掳掠截杀的那两人,偏偏这两人作案之后一大早就逃之夭夭,若仅以现在的证据判处,使团一干人等的罪名实在够不上……”

    “够不上杀头!?”几百个声音同时问。

    (我靠,这问的也太裸了吧!)

    韩琦心里寒了一把,暗想就算你们跟老子一样都恨辽狗入骨,也不用嚷这么大声,让天丁大人难做吧,处斩辽国使团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是直接对契丹人的挑衅,搞不好这边一砍头那边就开打了,何况使团的真正领是辽国皇子,虽然在大人也不知用了手段的单独审讯下终于还是招供了,可是以他的显赫身份,没有十足的证明他就是主谋,怎能说杀就杀!

    “诸位,诸位,这才正是彰显了天丁大人秉公执法,依律断案的严苛作风,即使大家心里都知道,刘老员外家遭遇的劫难,一定和使团领脱不了干系,但是,按照天丁大人一贯恪守的办案原则,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不可能以主谋的罪名处斩恶滴,不然便对不起诸位‘少年庞青天’的盛赞!”

    “韩将军的意思是,必须找到逃走的两名凶犯,才能判刑么?”有人问道。

    “不,不是判刑,是给予大宋律法最严厉的惩治!”韩琦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和老百姓们同仇敌忾,“天丁大人让我带话给诸位,希望全城百姓不分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全部加入到这场史无前列的大搜捕中来,军民同心,戮力擒贼,协助府衙在最短的时间里抓到逃走的两名辽人案犯!”

    “只要找到那二人,就可以判辽使死罪了么。”

    “那是自然,天丁大人说了,只要拿获行凶的两名辽狗,查问得实,立刻便将主犯处以极刑,让这帮辽狗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我们大宋不是好欺负的!”

    “对,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大宋不是好欺负的!”“大宋不是好欺负的!”不知是哪个带头振臂高喊,全场霎时爆起一片山呼海啸,庐州老百姓心中压抑已久欺辱这一刻,终于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从辽人身上讨回来。

    “请将军转告大人。”出乎意料的,几百个声音竟整齐一致,“我等百姓,此次定竭尽所能,便是把庐州府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作恶的辽狗凶手!”“对,一定找到凶手!”“请天丁大人放心。”

    什么叫百姓的拥护?什么叫人民的爱戴?看看呐,看看眼前的景象!韩琦激动的要热泪盈眶了要,哽咽道:“我……我代天丁大人谢过诸位啦!”

    “这是我等份内之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天丁大人为老百姓当家作主,应是我等拜谢天丁大人!”“大人英明,能为大人效力,是我们一辈子的荣耀。”老百姓们激动的呼喊,响彻了整个夜空,这一晚的庐州城,注定要掀起一场史无前列的世纪大搜捕,注定会是一个流传千古的不眠之夜!

    杨排风站在府衙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默默注视着场中百姓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热情,清亮的美眸一片晶莹,不知是被眼前这景象感动的落泪,还是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去爱的男人而如释重负。

    女人,一旦爱上了,顷刻便再不复以往的睿智、干练,所以即使是杨排风,这个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在府衙外激动响应的人群中,暗藏着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从耶律容止被带进府衙受审、到韩琦出门公开表审讯结果、再到现在的群情涌动,应声如雷,所有一切全都被他看在眼中,唇角勾起的一抹冷笑。

    莫名地诡邪!

    ps:12月到啦,请大家给点打赏,在寒冷的冬季温暖一下公子孤独码字的心境吧,怀里是空的、床上是空的、被子里也是空的,公子可不想连打赏榜单也还是空的啊啊啊啊啊~~~

第三百三十一章 阴谋

    一晚的庐州,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全城所有的百姓,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贫富贵贱,打着火把,提着灯笼,在庐州城的每一个角落搜查、寻找,而在刘老员外府上几个亲眼见过行凶的庄丁,则在第一时间配合城里自赶来的画匠,连夜赶制出了过五百副的绘影图形,第一时间贴满了庐州城的大街小巷!

    是的,这是一场没有组织、完全自的全城大搜捕,参与进来的所有的老百姓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找到行凶的两名辽狗,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

    轰轰烈烈的大搜捕仍在进行,天丁大人暂居府衙里这时确是一片宁静——捕快衙役都被派出去搜查了,这里不安静,还能吵不成?

    辛劳了整整一天的庞昱这时仍坐在书房里,不辞辛劳地翻阅着案件的相关卷宗,脸上表情罕有地凝重。

    忽然,他眉头一皱,哼道:“谁躲在外边?鬼鬼樂樂的,进来!”

    门外响起略带慌乱的足履移动声,仿佛偷看那人露了形迹,不知所措,想跑开又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门板“咿呀——”推了开来,一抹纤合度的素装丽影映入门扉,秀目浓睫,玉脸朱唇,一袭雪白武士服只用一根黑绸束住,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腰,不过和她周身沁透出的飒然英风相比,姣美莹润的脸孔、玲珑凸浮地身段似乎也就那样夺人眼目了。倒是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略显中性化的打扮,容色姿采,竟丝毫不逊于南宫琴伊等三大花魁,连幽暗的廊庑之间,仿佛都被她的明眸点亮。

    “哎,排风姐!”四哥站了起来,没想到躲在门外偷看他的竟然是杨排风。

    杨排风粉脸一红,有些忸怩地道:“这么晚了,你……不用去休息会儿么?”

    “休息什么?”四哥摇摇头,“犯人抓不着、案子审不完,我怎能歇息!”

    杨排风芳心忍不住又是一颤:“可是这样……这样……会累坏身子地。”

    四哥听了。脸上霎时绽出喜容:“啊。好姐姐。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谁……谁关心你了。我只不过……只不过……你少自作多情!”杨排风语无伦次地。全无当日初见面时地飒烈英姿。

    四哥正为案子烦愁呢。难得路上一直避开他地火帅姐姐主动“送上门”来。岂有不趁机调戏之理。故意逗她:“啊。是这样子啊。姐姐不用保护公主了?”

    杨排风岂能听不出来他地言外之意——一路上自己总以保护公主地躲着他。这时偏又大半夜地躲在门后头。偷看。被抓现行了还不承认……火帅姐姐害羞地垂下头去。不敢抬眸看他。四哥呢。离了桌案走过来。轻轻挽住了她一对柔荑。

    杨排风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任由他拉住。粉颊殷红如血。

    “你……你别……别这样……”她软弱的抗拒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未受脂粉沾染、鲜洌如沾露嫩草般的处子体香在庞昱鼻端萦绕不去,便如掌上她那温凉细腻地指触,万般缠人,回味隽永。

    书房里只燃了两盏孤灯,昏暗的环境丝毫不影响庞昱以他敏锐地眼,近距离欣赏着火帅姐姐充满飒爽英气的俏丽容颜,入鬓的修长黛眉充盈着女性的美态,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额角垂下地几偻青丝,衬于羞红的丽靥粉颊,直如桃花裹面一般,绝色明艳。

    刹那间,四哥真地有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瓠腰,俯身吻上去地冲动,真的,和当日在病榻前躺在火帅姐姐怀里时一样,可当时她拿不准火帅姐姐地心意,唯恐吻得突兀,唐突了佳人,不过这一次,深更半夜的,火帅姐姐躲在门口偷偷地看她,他要是再不明白火帅姐姐的心意,当真白就在这世上活一遭了。

    女人嘛,都是害羞的,即使如飒爽如火帅姐姐,也不敢对爱上的男人亲口表露情谊——那好啊,火帅姐姐不敢,咱男人主动嘛!他刚准备“手口并用”,先来一个火辣辣的拥吻,杨排风忽然浓睫微颤,姣美的尖颔一阵轻动。

    (哎呀,火帅姐姐要表白了。)

    “你……”她说了一个字,便又低垂下头。

    “好姐姐,怎么了,有话你说啊,我听着呢。”他急忙鼓励。

    “你……你……”杨排风又说了两个你字,才终于鼓起勇气。

    “就这样小题大做,硬杀了耶律容止,真的可以么?”

    “啊!?”激动等待的四哥差点没一脚扑倒,瞬间有从云端重重摔下来的颓废感觉,半天才缓过来,咳嗽两声,调整了一下状态,哼道:“姐姐以为,他堂堂辽国皇子,屈居在一个小小采办使团来,为得什么?十有是刺探军情,

    想到我朝江南腹地做什么小动作搞破坏,天幸叫我:刚好借题挥靠这个案子把他办了,永除后患。”提起耶律容止,四哥就来气,和火帅姐姐温存的心情霎时没了!本来嘛,丫一契丹人,生得帅也就算了,外族嘛,古铜色的皮肤、性感的胡须、阳刚的气质,要是这种帅法,四哥也乐意交这么个朋友,偏是他肤白如玉,细皮嫩肉,气质还那么滴……飘逸洒脱,标准的江南帅哥,在辽国,就是个契丹娘,也不至于这样的!

    人帅,四哥没意见,可是那说话的语气态度,四哥受不了,你说在客栈拽就拽吧,反正没人看见,四哥大度,不计较,可是到了衙门里问话,还没叫丫认罪呢,丫就开始摆谱了,还是那副淡漠漫不在乎的样子,四哥看着就有火。他是什么身份啊?红到紫的天丁庞四,在京城,连号称皇室第一公子的赵玄皇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怎容被一个小小的辽国皇子这样“羞辱”。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一想到对方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他杀心顿起。

    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大宋的富强,就让他来做这个狠心的刽子手吧!

    “可万一你杀了耶律容止,辽主震怒,兵攻略边关……”

    “辽邦震怒,皇上可以把我罢职,免官,充军配都可以,留个脑袋瓜子就行了,但至少辽国失去了刺探军情的机会,断绝了……断绝了和‘空幻’的联系,错过了生事动乱的最佳时机,国家由此安定了,我一个人牺牲又有什么呢。”四哥的表情无比坚毅,脸上浮现出革命烈士慨然赴死的无畏表情!

    杨排风又是一阵感动,樱唇微阖,还想再说什么,庞昱抢着道:“我这次代天巡狩、奉旨南下的真正目的,皇上应该多少透露给了姐姐点吧。眼下辽国屯重兵于我北疆,西南全福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大宋之兴衰存亡全寄与江南腹地得否安定。朝廷想找‘空幻’和谈,化解三代世仇,戮力对外,辽国同样可以和‘空幻’勾结,约期举事,南北同时难,瓜分大宋!如果我推算不错,那耶律容止此来,十有就是为了同‘空幻’联络,商议起兵事宜。”

    四哥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你耶律容止来想找“空幻”合作,好啊,老子把你脑袋剁了,叫你去阴曹地府找阎王老子谈!

    杨排风身在军中,自是知悉边关局势,抿着姣美的粉唇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可是这个人……耶律容止,我担心他不光……不光只是一个辽国皇子。”

    “哦,这话怎么说?”庞昱一下子来了兴趣。

    杨排风小手仍由他牵着,不过看来已经习惯了,言语明显顺畅许多,“我在边关,听闻辽国太子耶律宗真敦重好静,性格温良,多年来一直力主辽国减少征伐,与我大宋通商言和,故此不得辽主耶律隆绪欢心,这个耶律容止,如果真是辽邦太子的弟弟,以你亲眼见到的他的为人和才华,很难保辽主不会对这个儿子格外恩宠,特意给他这个南下的机会,联络空幻也好、制造事件也罢,总之只要立了功,回去后就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和资本。须知辽国的帝位传承,不似我朝以长幼嫡庶为序,血统之外最看重的是功绩,皇子立功而将太子挤下去的例子屡见不鲜。”

    她说的十分凝重,庞昱却反笑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杀了耶律容止,便等于暗助了那亲宋的辽国太子耶律宗真一把咯。”

    “不,我的意思是想杀耶律容止没那么容易,辽国主战派可能早就将所有的注码压在了他身上,不会轻易让你杀掉的!”杨排风有些急了。

    “哪怕什么?”四哥信心十足,“有在边关威风凛凛杀辽狗,所向无敌的好姐姐在,咱们还怕有人劫狱抢法场不成?”

    “什么所向无敌,你别、别瞎说……”杨排风粉颊再度一红,“姐姐的烧火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败的。”

    “我瞎说了么?啊也对,姐姐根本不需要用兵器,光是这人间天上都罕有的潋姿玉容,就够惊得那帮辽狗目瞪口呆了,哪里还提得起厮杀的意念,哪怕是我跟在姐姐身边做个马前卒,一枪一个都能捅死不少啦。”四哥哈哈大笑,蓦地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圆润瓠腰,俯身低头吻下去。

    ps:感谢阿煦、vnxjhdxjsjtss、2579kz三位书友的打赏,尤其是阿煦兄弟,公子有多长时间没看见1888了,感动的泪水哗哗啊!弟兄们,很快故事就有一个小要来了,大家准备好打赏拭目以待吧!

第三百三十二章 淫辱

    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老百姓们举着火把、提着处寻找案犯的身影,四哥用他真正作恶多端的邪手、还有遍掌朱唇的唇,在衙门里公然偷香,而庐州城西北一处并不显眼的大宅子内,一个男人静静坐着,手里捧着一卷书册。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那拥有“庞安之貌、宋玉之容”,帅到四哥都有些小嫉妒的辽国皇子耶律容止,而是……呃,怎么形容呢,耶律容止是儒雅、俊秀,可以羞煞除了柳永以外的全部江南才子,而这个男人却是高鼻深目、头微曲,像极了异族的样貌,尤其是他耸起的鹰勾鼻子、微微湛蓝的眼睛,综合起来虽然也勉强够得上一个异族帅哥的标准,但是,眼睛里淫邪狡诈的目光和唇际抿出的一抹森然冷笑,却将这种感觉破坏殆尽!

    耶律容止当时翻得是一本《论语》,还是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郑玄亲笔注校的古卷,价值连城,而他,看的竟然一卷春宫图册——准确说,是一卷价值连城的春宫图册,藏传密宗座、吐蕃国护国法王宗喀巴大师以金箔亲笔绘成的“明妃欢喜佛阴阳双修卷”,一样是天下淫道人士趋之若骛的圣品!

    “王子,一切按照您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名灰衣人伏在桌案前,恭声禀道,瞧他脸目赫然便是那个人群中眼神诡邪的身影!

    “好,辛苦你了。”男人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可是王子,这样布置……真地、真的能让姓庞那小子,杀了耶律容止?”

    “怎么,你在怀本王子地安排?”男人的眼神骤然一厉。

    “不、不是,属下只是不明白,在这种时候……辽国屯重兵于边关,西南又有侬全福意欲造反,这种时候……庞四他、他一个靠逢迎拍马、讨好宋皇才当上钦差的小小家丁,怎敢杀了辽国皇子,公然触怒辽国。”

    “哼,你懂什么?”男人冷笑,“庞四这个人,正因为家丁出身,靠着逢迎拍马才能飞黄腾达,大宋朝廷早有人对他不满,暗生怨言,而他仗着有皇帝、有庞太师撑腰,从来都是目空天下、任意妄为。如今耶律容止犯在他手里,换做是别人处在他的位置,一定有重重顾忌不敢下手,而庞四则早就急于借此南下巡狩地机会,建立功绩,竖立他在朝廷的威信,平息文武百官的怨言。”

    男人顿一顿,唇际浮现出看穿人心的诡笑:“杀了为非作歹地辽国皇子,与他而言,顷刻便成了大宋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为自己将来的官途铺就了一跳畅通无阻的大路,便即因此引来辽邦的责难,有宋皇和庞太师的暗中支持,谁又能动得了他?这就是所谓地有恃无恐了,如今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只要证据确凿,庞四有什么理由不杀耶律容止?”

    灰衣人恍然大悟。忙恭声道:“王子英明。算无遗策。属下佩服!”

    男人知他从不阿奉承谀。这番话说出来定是打心底里为他奇谋而折服。一时更加自得。哼笑道:“耶律容止此人。身为辽国皇子。却生就一副连江南书生也罕有能及地淡泊脾性。说得好听叫雅逸。说难听了就叫孤傲。无论什么人他都可以当作不存在。自顾自地做他自己地事情。庞四若是皇族贵戚出身倒也罢了。区区一介家丁。擅居高位。怎受地了耶律容止这种孤高淡漠地性子?”

    “王子说得是。”灰衣人急忙附和。“庞四这种阿谀小人。就算位置坐地再高。本质上还是一个出身微末地小小家丁。耶律容止连王子您都爱理不理。孤傲地性格恰恰好触及了庞四骨子里地自卑。当他现自己引以为傲地钦差身份。在这位辽国皇子面前根本不值一哂。必定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所以啊。即便庞四有所顾虑。恐杀了耶律容止引致边关大战。可再加上审问期间触怒他卑微心理地个人私怨。哼哼!”男人邪异面孔乍然转寒。一字一顿杀气凛然。“我李元昊就不信。他不想杀了耶律容止出这口恶气!”

    灰衣人仰望着主上酷厉地面容。心底泛起一阵莫名地寒凉。嗫嚅道:“但……但是萧塔不烟、耶律夷列跟随王子已有十年。就这么送他两人……不。把他们交到庞四手里指证耶律容止。这样……真地好么?”

    “当然不好。”李元昊鹰眸锐利起来。“从汴梁和这一路传回地消息看。庞四虽然是靠逢迎拍马才坐上今天地高位。不过审起案子来似乎还有些本事。若是把萧塔不烟、耶律夷列活着送去。保不齐被他一审二问就反过来查到我们了?”

    灰衣人一惊:“难道要把他们杀了……”

    “不是杀,是自杀,畏罪自杀,明白?”李元昊说得轻描淡写,俨然两

    生的人命在他眼中便如同草芥,“再用契丹话写一是受了耶律容止指使,掳几个少女来给使团弟兄们亵玩淫弄,孰知返回时出了疏漏,曝露了行踪,以致连累整个使团,自觉愧对皇子,无颜芶活于世。这一来便死无对证,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耶律小儿,还怕庞四不杀了他。”

    他冷笑着说完,现灰衣人脸色有些白,眼中登时掠过一抹阴沉,“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我们党项族可以竟早脱离宋室、完成建国大业,牺牲几条人命算得了什么?办好了这件事,苏奴儿,你便是我大夏的开国功臣!”

    “开国功臣”四个字,明显刺激了灰衣人苏奴儿抛开心中的最后一丝良知,眼内乍地迸出对功利权势的贪婪之光。

    “属下领命,属下这就去安排!”他迅离开,着手安排去了,李元昊重新拿起那卷春宫图册,翻了几页,忽然眯起一双诡异鹰眼,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狂妄的对老天叫嚣:“耶律容止一死,辽主必然震怒,起倾国之师南下侵宋;宋庭忙于抵御,无暇南顾,侬全福断无不反之理;本王此行再同空幻约定时日,共期举事,届时四方难,分割大宋,我西夏开国,指日可待!”

    “哎对,是时候好好享用那对姐妹花去了,宋朝的大家闺秀,在床上的感觉果真是不一样,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啊哈——”李元昊大笑着,把春宫图册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走向里边隐秘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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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大早上。

    “威——武——咚咚咚咚咚咚咚!”天边方现曙光,人民的好干部、国家的好公仆,天丁大人庞四升堂了。

    “大人,您……您没事吧?”堂上,韩琦站在天丁大人身旁,小心翼翼的问。

    “事?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天丁大人似乎火气很大,一问就燥了,“顶多是昨晚熬夜翻看卷宗,眼睛熬红了,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做官就要忠心耿耿,为人民鞠躬尽瘁,为大宋奋斗一生!熬夜算什么?辛苦算什么?案子不破,凶手不杀,我这个钦差睡的着觉吗!!!”

    “睡不着那也不能把半边脸熬红了呀。”韩琦小声嘟囔。

    “你在嘀咕什么!”天丁大人忽然吼起来,瞪他的眼睛电光四射。

    “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大人你半边脸……不红……真的,一点也不红。”韩琦连忙摆手,结果却是越描越黑。

    四哥大度啊,不和他计较,“啪”地一砸惊堂木,吓得韩琦差点没跳起来。

    “搜了一整晚,犯人抓着没有!”天丁大人怒问道。

    “暂时……暂时还没有消息。”韩琦据实回答,一看天丁大人脸色难看,赶紧又补充,“不过末将想,照这次全城搜索的规模和投入的人力,只要犯人还在城中没有走,就是插翅……插上翅膀了,也别想再逃。”

    “啥?不过、还在、就是?老子要的不是这种回答!”四哥像吃了炸药,吼得房梁都在抖,就差没掀桌子了,“去,快去,你,亲自带人去搜,就是把庐州挖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把人犯找出来!”

    “是、是,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韩琦弄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这样大火,但是大人下了令,就一定要办好,转身刚要出去,外边府衙捕头周青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也不跪拜,就那么嚷道:“大人,找到了,找到啦,终于找到啦,掳走刘老员外一双儿女的辽狗,我们终于找到了。”

    “是么!在哪?赶紧带上来,快快快,带上堂,老子……不,本钦差要审!”四哥比他还激动,直接从桌案上蹦达了下来。

    周青忙道:“大人,案犯……案犯已经畏罪自杀了,弟兄们只找到了两具尸体——不过、不过还有遗书一封,请大人过目。”

    不等他双手奉上,四哥已经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全是虫爬,不懂,扔韩琦,韩琦看了几眼,喜道:“大人,果然和你想的一样,遗书中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幕后主使果然就是那耶律容止!”

    “好!”四哥一拍桌案,掩不住眉宇间的兴奋,转过身来和韩琦相对时,深邃的眼中精光湛然,“稚圭(韩琦表字),是时候下刀了。”

    “末将明白!”

    ps:感谢2579kzz、书友11c22215o36177、懒惰书虫建夜、爆菊流四位书友的打赏,爆菊兄弟,先知会你一声,等到了江南,爆菊哥可又要出场了哈,届时不要错过哦~~~

第三百三十三章 传说中的**?

    刀是什么意思?

    杀鸡杀鸭都可以叫下刀,杀狗也可以叫,只要是动用了刀子的,都可以叫下刀,那所以咯,杀人,也是可以叫下刀滴。

    四哥告诉韩琦“是时候下刀了”,那无就是要杀人。

    杀谁?杀耶律容止!

    纵容下属强抢民女、掠杀良民刘老员外府上死掉的家丁,可没有作奸犯科,其实也就是个充军流放、配三千里的罪,不过若加上态度恶劣、事后抵死不招,便够得上了处斩的标准,再加上老百姓群情涌动、万人上血书要求给予主谋“最恶劣之刑罚”,代表皇上南下巡狩、拥有尚方宝剑可行先斩后奏之权的天丁大人,顺民心、应民意,当即决定于即日午时三刻将主谋耶律容止在菜市口开刀问斩,其余使团成员一律充军流放,配崖州!呃,就是去海南做苦工。

    午时,菜市口,十人批斗大会不对,是十万人观斩大会现场。

    十万人!?对,就是这么多,一点夸张。

    “杀辽狗!”“天丁大人杀辽狗啦!”“天丁大人要把辽狗全部杀光啊!!!”两个时辰前,这个消息从府衙放出,闻讯的老百姓们奔走相告,不到一顿饭功夫就传遍了庐州城的大街小巷。这一天的中午,整个庐州万人空巷不是全窝在家里,而是通通、所有、全部的老百姓携子带老,自的聚集到了菜市口,他们要亲眼看到,天丁大人处斩辽狗,要亲眼见证,大宋的崛起和自强!

    十万人观斩,这是多么的雄伟壮阔,全甲的韩琦站在天丁大人身旁,一手摁住剑鞘,浑身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这绝对是一史无前列地观斩大会。不是因为十万人这个汇聚了庐州城过九成五百姓地巨大规模。而是要斩地辽国使臣。隐藏地身份竟是辽国皇子。准确说是大有希望成为辽国太子地辽国皇子!

    这是没有公开地内容。但英明神武地天丁大人无比清楚。要杀一个未来可以当上辽国皇帝地辽国皇子。绝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办到地事情。且不说辽后安排他南下地目地用心和为此做好地种种安排极有可能是辽国皇后要扶耶律容止当太子。单是辽国国内地主战派就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人把他们支持地皇子杀掉。天丁大人之所以那么急着把他砍了。就是想快刀斩乱麻。不给辽人反应地时间!

    并且。为了确保耶律容死路一条。天丁大人早就做了万全地准备。昨夜负责看押耶律容止地兵卒。全是韩琦从京城带来地精锐禁军。而今天为了提防辽人劫法场。展台四周由韩琦亲率三百禁军精锐守备。整个菜市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围上了足足五千驻军。另外还有武功高又美丽地火帅姐姐指挥地一千骑兵埋伏在菜市口后街。随时准备对劫法场地辽人堵截围杀。

    这就是天丁大人万无一失地准备和安排!

    韩琦佩服地五体投地。

    “来了吗都?”四哥问道。他坐在监斩台上。仍是那身大红色地钦差官服。衬于高大健硕地体型身板。真叫一个威风凛凛。

    “禀大人,齐了。”韩琦应声如雷,瞧这场面、这架势,这气氛,庐州城方圆周边十万百姓,哪还有不齐的!

    “好,齐了就好。”四哥眼中掠过一抹精芒。

    “带人犯!”

    五花大绑、身子后边插了一根“教唆指使**杀人犯”标牌的耶律容止被四名如狼似虎的禁军推了上来。

    “耶律容止,你服不服本官的判罚。”当着十万群众的面,四哥厉声喝问。

    耶律容止披头散,再不复初见时那俊逸潇洒的样貌,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室贵公子如今已成了引颈待斩的阶下囚,不光是披头散,形貌狼狈,脸上更沾满昨夜遭义愤狱友咳,其实都是禁军伪装的啦,四哥怎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人物和别的囚犯关在一起暴打时沾上的混杂了泥垢的血污,嘴巴被两条一个月没换洗、生生可以把人熏死的臭袜子,脸容痛苦的扭曲着,不听地哼叫却只能出咿咿呀呀的微弱声音,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服也说不出来了。

    “好,犯人自甘受死,午时一到,开刀问斩!”四哥顺势下了命令,听到“开刀问斩”二字,耶律容止两眼一黑,几乎晕倒,如狼似虎的禁军弟兄才不管他,连拖带拽架着他上了刑场。

    韩琦大步站出来,开始宣读对使团一干人等的判决:“使团领耶律容止,犯教唆指使**杀人罪,罪在不赦,天丁大人以尚方宝剑,行先斩后奏之权,处其斩立决,即刻行刑!”才一说完,全场十万百姓欢声雷动,“大人英明!”

    庞大人!”“大人圣明!”等等自真心、出自民意绵不绝,震耳欲聋,连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兵士们,都忍不住高举起手中兵器、含着泪光向天丁大人表示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使团副领萧瀚,犯胁从教唆指使**杀人罪,判斩监候。”

    “使团马车夫耶律铎鲁斡、不札剌,犯胁从**杀人罪,同判斩监候。”

    “使团成员布托库兹、洛贲旺、安木有即把……等十一人,充军流放三千里,配琉球岛苦役,终生不得归还。

    看吧,天丁大人果然铁血丹心、执法森严,为国为民,最终判得竟比流传出来的消息还要重!而为了防止突骚动,应变随时可能有人劫法场的看紧急局势,除了即刻要斩的耶律容止,其他的使团成员,全在秘密羁押在离法场最近的一间酒楼上,只要有人敢劫法场,即刻、马上、全部、通通砍头,脑袋从楼上丢下来,震慑企图劫法场的辽人恶贼!

    知己知彼、百战殆,拥有无数次劫法场经验电视里、书里看了n次劫法场啦的天丁大人准备的万无一失,眼神一睇,刽子手磨刀霍霍,随时准备砍头。

    “大人!使不得啊大人!他们是使,杀了是要出大乱子滴,大人,使不得呀,大人!”懦弱的老府尹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蹦达了出来,扑到监斩台前嚎啕哭叫,四哥理都懒得理这种狗杂碎一般的废物父母官,手一挥两名禁军拖了下去。

    “大人,午三刻已至。”韩琦看了看日头,恭声禀道。

    “斩!”迫于天丁大人的绝秒布置和完美排,预想中劫法场的辽人终究没有出现。随着四哥响彻天地的一声大吼,刽子手一刀下去,耶律容止人头落地,这位俊雅飘逸的辽国皇子,就这样走完了他人生短暂的十几年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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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懦弱老府的管制下沉寂了n年的庐州城,因为这一刀再次沸腾了。

    全城百姓如同过年一样欢呼雀跃,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唯独在城西北一处并显眼的大宅子里,这时隐隐约约传出女子细微的悲鸣,伴随着男子的笑声和喘息。忽然“咯啦!”一声,门被撞开来,一个纤弱的身子被丢到了外屋,趔趄摔在地上,滚了几下,出痛楚的哭音,手脚微微抽搐,竟是一个衣衫褴褛、近乎全裸的年轻女子。

    少女头披散,满面泪痕,全身的绫罗衣物本来颇为富丽,这时却都是裂缝,大半已被撕烂,裙子更是几乎被撕成了条条碎布,双腿根部及私秘之处都是白污水液,带着一丝血红,缓缓流动,气氛之中,带着几分可怖。

    少女的容貌本来甚美,但是衬于如此情状,实是太过凄惨,任何人看见想必都会生出同情之心,偏是在自满得意的**怪笑中,一个高大男子精赤着肌肉虬结的身子跟过来,**那物高高挺立,前端点点浓稠白浊,眼中尽是淫秽邪光,瞧来先前竟是一边走动,一边**那纤弱的少女。

    这**少女的狰恶男人,自然便是李元昊,一刻钟前他收到消息,庞四已将耶律容止开刀问斩,得意忘形之余竟自白日暄淫,奸污被手下掳来的少女。想到耶律容止一死,宋辽大战无可避免,便是此行约见“空幻”谈不甚妥,一样可以趁侬全福举事之际,西北兴兵,一手助父王成就帝王伟业,然后理所当然的再传他,李元昊益得意,得意的连那物也雄挺起来,喷出了几点xx,正好落在被**少女眼上。

    少女早被他**的失魂落魄,只是瘫在地上哭泣,这时眼睛被洒到,也忘记了去揉,仍是不住饮泣,上下睫毛之间黏搭搭的,样子无比凄惨。

    李元昊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得意,骤然淫兴又起,从后边抱住少女,刚要把他沾满白浊的邪物狠狠捅插进少女饱经摧残的红肿花户中,少女惊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魔爪,双手在地上乱撑,向后躲了开去,尖叫道:“不要,不要!你……你别过来!”她在李元昊蹂躏之下,早已精疲力竭,退开了些许,便气喘连连,不住呜咽,李元昊一时更加得意,狰笑着狂妄叫嚣:“躲啊,你躲啊,那庞四堂堂钦差,尚被本王**于鼓掌,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能躲到哪去,乖乖认命吧,啊哈哈哈哈哈啊”

    笑声未毕,门外乍起响起一声冷笑:“是么?西夏狗,说话前最好过一过大脑,我这个人不喜欢有畜牲在背后对着我吠,哦~~~”

    ps:感谢Vs>友sV书友的打赏,就要来了哦,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三百三十四章 决战,尔虞我诈

    个声音传进来,既不大,也不狠,却轰的李元昊如:)当场,半天半天才脸容僵直地转过去。

    推开的门外,笑嘻嘻的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意态萧然,宛如临风玉树,大红的钦差官服映着阳光奕奕生辉,可不就是老百姓们争相传诵的少年庞青天!

    如果只是看见四哥,李元昊或许还能定住惊讶,偏是他现在的表情却像是一把劈山破釜的凿子,重重地敲在心口,所有嚣张、自负还有以为诡计得逞,大业将成,不可一世的狂妄,瞬间烟消云散,化作如齑粉一般!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四哥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沉静飘逸、俊秀无匹的男人。

    耶律容止。

    “耶律容止,你没:!?”李元昊失口喊道。

    “我死了,谁来揭穿你的阴诡计。”耶律容止淡然一笑,俊逸的面庞却竟无丝毫怨狠,仿佛被人摆了一刀差些儿死了也不放在心上。

    “砰!”地一声,一灰影跌跌撞撞地滚进来,赫然是那灰衣人苏奴儿李元昊身边的心腹、一切阴谋的执行。

    “你……你们……这不可能!”他见到安然无的耶律容止,惊得眼珠子都快落地上了,“我明明亲眼……亲眼见他被斩的,怎会……”

    四哥耸耸肩膀。笑道:“牢里呢有很多死刑犯。我让人去找了个年轻俊俏、因为勾引人家二房东窗事。于是杀了那人想和二房远走高飞地小白脸顶替耶律兄。法场上死囚披头散。我地监斩台靠那么近都分辨不出来。何况是被远远隔在台下地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苏奴儿地脸却黑地跟一样。

    李元昊不愧是有枭雄之地人物历史上西夏地开国皇帝。能没有雄之姿!。瞬间便冷静了下来。一把抓起身下少女披散地头。提着她狰笑道:“你们早就看穿。这是本王子设下了圈套了?”

    “什么叫看穿?”四哥哼地一声。出不屑地嗤笑“做了坏事以后。找人故意溜进某某地方嫁祸给他。哎呀妈呀招我在京城都用烂了。没想到还有人效仿。耶律兄道什么叫‘鲁班门前耍大斧’么?”

    耶律容止淡笑颌:“鲁班门前耍大斧。自取其辱嘛。”

    “所以你们就故意演了一出斩大戏。等着苏奴儿看到耶律容止被斩。回来禀报时失了警惕你们盯梢上。一路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

    “本来我不想演的。”四哥再次笑笑,很潇洒的掠掠头,“这种事情,一看我就知道有鬼了光是事件本身,使团内部肯定还有内鬼至连衙门可能也有被你收买的人,否则你派来嫁祸的二人进了客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所以只要废点功夫、演场小戏松就可以把内鬼揪出来,再稍稍使点拷问的手段要他们招供,一层层的往上逮,不怕找不到你们老巢。”

    “是我请天丁大人配合,一起演出这场大戏的。”耶律容止跟着笑道,依然是那副静雅淡漠的神情,“从内鬼抓起,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固然也可以找到你们的老巢,可是迁废时日,夜长梦多,万一被你们查觉溜之大吉,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上演这出大戏,于天丁大人的声望可谓一日百倍、增之无两这一点恐怕天丁大人也早想过了,只是怕小王不肯配合才没有提出吧。”耶律容止幽深的目光下,好像一切都无所遁形,那天只不过是从客栈坐马车到衙门的路上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所有的内幕,然后只不过用了一日的功夫,他便和四哥一起将所有的阴谋诡计连根给挖了出来。

    “哈哈哈”四哥又笑了,笑得很大声,故意要气李元昊,“耶律兄贵为辽国皇子,要你在大牢受委屈,故意给他们的内应看见,兄弟我可真的过意不去啊。”看吧,称兄道弟了都,这还不是存心要噎死人。

    “可是既然皇子主动提出配合,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一切为了揭穿这个天大的阴谋,叫大宋和我大辽不至沦为党项族的棋子,本王受点委屈又有什么?”“那是那是,耶律皇子为国尽忠,不惜自沦监囚,受一夜牢狱之苦,如此精神,兄弟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不敢不敢,天丁大人命驻军将客栈重重包围,表面上是防止百姓义愤引致骚乱,酿成流血冲突,实则是禁绝了我们使团里的内鬼往外暗通消息,这一手‘声东击西’的奇计,用得实在是高,高啊。”

    “哪里哪里,还是耶律兄了得。”

    “不不不,天丁大人高,天丁大人高。”两个人这简直是公然的互相吹捧,彼此抬高,活生生的要气死李元昊。

    李元昊当然没那么容易气死,未来的西夏景宗、开国大帝,可不能用看待一般人的眼光来衡量,比起四哥以前遇到过的对手

    还是大大不同滴,

    不光对手,这个暂时的盟友也大大滴不同。

    庞昱扫了一眼耶律容止静若止水的侧脸,暗暗警醒自己不要小觑此人准确的洞察,冷静的判断,还有第一时间做出的果决行动,这些,与他容止温雅的外表截然不同,显示出此人的谋算是何等精准、手段是何等犀利!

    李元昊何尝不是也亲身领教到了两人的厉害,这与想象中一个养尊处优的富贵皇子、一个靠着逢迎拍马而飞黄腾达的家丁小人截然不同,不过他这个未来的西夏开国之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诡计被识破人都找上门了却还能哈哈大笑:“看来这一次是本王看走眼了,略施小计竟然被你们看穿,不过……啊哈哈哈,天丁大人你不是很有能耐,被百姓称作‘少年庞青天’的么?结果一样还是救不了这对姐妹花,啊哈哈哈”

    他肆无忌惮的狂笑着下受到奸污的少女神情呆滞地望着前边的庞昱和耶律容止,忽然向忆起什么似的,扑过去捡起苏奴儿跌撞进来时落在地上的腰刀,颤抖地握着刀柄,指向李元昊:“你这恶人……禽兽……”

    李元昊冷冷斜望了那少女一眼,狞笑道:“拿着刀子干什么?想杀小王么?你姊姊昨儿也一样,想借机杀了我让你逃走果还不是被小王生生干得死在床上。嘿嘿,你可比她够味多了,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就是不一样紧又嫩,舒服得要命。来啊,你要是伤得了小王以后每天多干你几回当奖励。”言毕故意怪笑起来,声音之尖细难听,直令人毛骨悚然。

    在他的淫威胁迫下,刘老外的小女儿、那受辱少女的身子簌蔌抖如断线珍珠般流下,突然哭叫道:“姊姊,姊姊!妹妹陪你来啦。”腰刀一回,耶容止才见着不对劲,刀锋已横过颈中,纤细的脖子洒出一大片血红在遍体鳞伤的肌肤上,脚下一跌身子倾倒而下,扑在地上时成了一片血泊。

    四哥大吃一惊,飞身扑过去阻止已不及看时,少女脖颈已被她自己划了一道极深的大口子,鲜血潺潺涌出,转瞬便没了气息。少女双目圆睁,虽已死去,泪水依然缓缓流下,实是死不瞑目。

    在正义的四哥面前少女生生逼死,世上那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辱,庞昱深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用手把少女死不瞑目的眼睛抹阖上,再起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虎目燃烧起完全不加掩饰的愤怒火光。

    “耶律兄,等下可能会有些惨无人道场面,如果适应不了,你可以先走。”他立定注意,要当场把李元昊剖心挖胆,给死去的少女报仇。

    “天丁大人放心,我们契丹一生活在马上,容止只怕到时候不够惨厉,忍不住也要出手呢。”耶律容止的回答十分平静。

    “这点耶律兄倒是可以放心。”四哥用他浸满杀气的眼,冷冷睨看着李元昊,两手同时插进了坏里,石灰包、鱼肠剑,随时准备动,先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死到临头,李元昊并无一丝悔悟,无耻地用粗糙大手**着兀自耸立的下身,摇头叹道:“唉,可惜可惜啊,这小女娃身体娇嫩,本来可以多玩几天,让小王手下那群武士也干个过瘾。哪知道就这么死了,只好拿去喂给猫儿狗儿吃。太可惜了,真是可惜!”他一番话里带了四个“可惜”,神情却颇为欢愉,似乎这娇弱少女自而死乃是一幕精采好戏,看得津津有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哥这时候再不出手,“庞”字真的可以倒过来写了,所以他出手了,没有让韩琦或龙五上,也没有动用排风姐姐率领的把整座宅子包围起来了的五千大军,而是亲自抄起鱼肠剑,扑向这个十恶不赦的狗贼!

    四哥没有练过高深的武功,但是出手绝对不慢,李元昊不慌不忙,也不逃走,反而侧着往右前方奔去,四哥步直追,眼看两人距离越拉越近,空中一道黑忽忽的事物突然落下,四哥管他是什么,杀了李元昊狗贼要紧,右手出招不变,左手顺势往上一格,却觉得落下来的重物其沉万钧,触手生寒,竟似一道铁闸!

    眼看他大意之下要被铁闸压住,当场断成两截,耶律容止从后边一把拽住他衣袖,生生将他人拉了回来,惊魂未定便听“轰隆隆”一声大震,大厅内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再不现一丝光亮!

    ps:对,这一章就是,耶律容止未死,与四哥携手揭穿李元昊诡计,旋即二人又落入李元昊设置铁闸机关中!正所谓不断,精彩连连,

第三百三十五章 生死

    啊哈哈哈哈——”关键时刻,四哥得耶律容止之助,生,还没弄明白倒底怎么回事,外边响起李元昊肆无忌惮的狂笑。

    “庞四,你没想到吧,小王做事一向谨慎,早在这处暂时的落脚点布下了机关铁闸,一有不测便即动,啊哈哈哈——庞四、耶律容止,任你们智谋卓也想不到,带着大军过来抓小王,结果反成了我的瓮中之鳖。”

    这要换成别人,逮人不成反落陷阱,四面一抹黑,再听到外头李元昊的得意叫嚣,定是吓得腿也软了,偏偏里头两个都是镇定自若到泰山在面前塌了都不会动一动眉毛的人物,四哥不必说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那是能吓到的么?耶律容止更是,凭他那连四哥都自叹不如沉敛镇静,不要说被几面铁闸困住,就是赤手空拳对上李元昊的一万西夏骑兵,估计都不会抬抬眼。

    “李元昊,你也知道,四爷爷是带着大军来的啊。”还是四哥话了,这里是大宋,他的地头,不能让一个契丹皇子抢着出头吧。

    “你的这处宅子,早被庐州驻军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铁通也似,你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逃,最多再过一盏茶功夫,我的人可就来了。杨排风认识么?威震边关,打得契丹……咳,还有三百禁军精锐。”

    他本来要说“打契丹狗望风遁逃的杨门女将”想耶律容止就在旁边,两人现在是盟友关系,还是给人家留点面子吧,咳一声带了过去,黑暗中,耶律容止听到杨排风的名字,深邃的眼孔掠过一抹异样的亮芒。

    “杨将军大名止也是久的了,之前才听说杨家军匆匆回返边关,却唯独少了担任先锋的排风将军,想不到原来她是跟在天丁大人身边做了你的……”耶律容止没把话说完,不过话里的意思是男人都听得出来,一个女人国家遭遇重重危机的紧要时刻,不惜放下家族传承三代的光荣使命,跟着一个男人跑到南方来了那啥还能有什么原因?

    黑暗中,四哥脸微微有点红,惭愧啊,就这么被误会成和杨门第一美女将军有了什么不正当关系现实是对火帅姐姐到现在他也还没……没占着一分便宜,昨晚上好不容逮着了机会想强亲,结果……悲惨的挨了一耳光。

    就是这一耳光,打得四哥叫一个闷呀,整整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还被韩琦好奇问半天,忍着吧等抓到了李元昊那狗杂碎(耶律容止和李元昊曾有一面之交,猜到也只有他能做、敢做这么大的局大宋、大辽当作他成就开国帝业的棋子,为表双方合作的诚意就着实对四哥说了,所以啊四哥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上的是党项王子、未来的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把火往他身上撒,所以啊他也等不及收拾了外边再进来,直接就和耶律容止奔李元昊屋子拯救受难少女来了,谁知道这未来的西夏景宗、开国大帝果然不是吃素的,当着他们面逼得少女自尽不说,竟然还来了个绝地反击,把他两人困在了铁罩子里!

    “李元昊,哥今天给你个机会。”他在里边大声喊,铁闸弄出来的回音在黑暗中不住响震,吵耳之极,但是越这种陷入困境的时候,越不能输了气势,否则不是被耶律容止、被李元昊看扁了!

    “哥今天给你个机会!”他用震撼响彻地声音喊。“即刻、马上、赶紧放我和耶律兄出去。哥一定会大慈悲。砍了头以后帮你把脑袋缝上。给你留个全尸地。”

    “全尸?哈哈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明明宅邸被大军包围。成了瓮中之鳖。随时冲进来就能把他擒住。李元昊竟然一点也不着急。笑道。“庞四啊庞四。你可知道。困住你们地铁闸乃是本王废尽心力从本国带来地百炼精铁铸就。厚度足有半尺。笋合处更是天衣无缝。就若是一个大铁罩。本王少时将机关一毁。普天之下再无一人打得开他。你们就在里边活活饿死吧!”

    “铛”地一声。却是庞昱忍不住一脚踢在四壁上。声若龙吟。嗡嗡响震。铁闸却是纹丝不动。听其音混重。纵算没有半尺。怕也厚达数寸。若真如李元昊所言。这四面全是数寸厚地铁板总重何止万斤。也不知是怎生吊在屋顶上地!纵是宅子外边数千军卒人手合力。也不知要费多少时候才能把他们救出来。

    四哥刚要反唇相讥。设法拖住李元昊。等排风姐姐和韩琦带兵进来把他逮了进来。眼前骤地一亮。青光莹然。绝非火折子拉住等燃起地光焰。定神一看竟是耶律容止手里托着一颗鹅蛋大小地夜明珠。

    惹人厌恶地黑暗。

    (妈地。皇子就是皇子啊。随身都带着这种宝贝东西。不行。老子以后也得弄点差不多地——不。要弄点更好地在身边。得合乎咱地身份不是!)

    耶律容止肯定不知道庞昱看见了夜明珠心里想的什么,因为他已经走到了铁闸前边,看那铁闸高达二丈许,连上方亦是密封,黑黝黝的一片,伸手在角落摸索了一会,俊逸的脸上终于露出苦笑:“好家伙,真的全封死了。”

    “是啊,看这几块大铁板,边缘参差不齐,各自相嵌,笋合的天衣无缝,果然第一流的设计。”四哥忍不住道,他当然不会一直去想夜明珠的事,这玩意太师府有的是,真要挑这么大个滴也不是找不出,无非就是他之前没想过带几个在身边,碰上黑灯瞎火的就当灯笼使嘛,但是话又说回来,一般只有女人才会随身带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赵玄皇如果随身捎一个,他一点不稀奇,可耶律容止这么个血统纯正的契丹男儿(皇子的血统还能不纯?),不像是迷恋这玩意的人啊……哦,明白了,这家伙生的像江南才子,一定也沾染上了江南才子间流传的淫奢风气,随身带点夜明珠什么的方便讨姑娘家欢心!

    四哥在想什么,律容止不知道,他依然在仔细观察四面的铁闸,铁闸高阔足有两丈余,若有寸许厚度,且不论外间嵌接的机关,单是一面铁板怕就有数千斤,连上头顶封合的铁板怕有万斤之巨,李元昊在庐州这么一个既不是军事要塞也不是繁华州府的地方就能弄出这样巨大而且复杂的机关,看来他和庞四孤身进来拿人还真的还是轻敌大意了,李元昊既然不惜动铁闸,看来是铁了心要困死他二人,断不会容他们轻易脱困,那么……

    他心头思索,语气中却不惊惶:“李元昊,你也别得意,这机关虽困住了我二人,可你不是一样也进不来对付我们。少时大军将你外边的党羽尽数缉拿,你难道还能继续呆在这?哼,这处宅子既然被你设下机关,我想有地道什么的应该也有吧,你钻地道逃便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诺大一个党项族在那里,还怕以后找不着你?天丁大人乃奉旨钦差,手握尚方宝剑,庐州府上下悉听调遣,集庐州驻军之力,还怕打不开一个铁罩子。”

    “就怕到了铁子打开的时候,两位早已经生生饿死在里头了。”李元昊冷笑,毫不在乎他话中的胁,耶律容止这才想起初进来就现脚下的地板硬的有些不同寻常,赶紧翻开地毯就着夜明珠的光亮一看,乖乖!地板竟也是铁铸的,换句话说,想从下边挖个洞递吃食饮水进来根本就不可能!

    难道真要生生饿死在这罩子里?

    饶心中暗凛,耶律容止静默的脸上仍是没有任何波澜,不紧不慢地朝外喊道(不喊外头听不见):“李元昊,你也太小看我耶律容止了吧,我只带着一个使团区区十多人便到江南来了,身边岂能没有一两件傍身的东西,少时等小王的人到了,取来武烈宝刀,区区一道铁闸还怕劈不开。”这在别人口里说出来可能一听就知道是虚张声势威吓对方的话,由他一说生生就变成了他手里真的有一把什么“武烈宝刀”可以轻易迫开这困住他们的铁闸。

    于武烈宝刀究竟是什么刀,为什么耶律容止会忽然提及,四哥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根本一点不着急,身为一个现代人,有数千人力可以随时调动,要移动一个几万斤的铁罩子,太容易不过了——“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撑起整个地球”,四哥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阿基米德的这句话,他不是阿基米德,但是指挥几千人用杠杆原理撬开一个破烂铁闸根本就是件非常简单容易、并且可以作为明创造让他的大名再一次蜚声天下的好事情。

    四哥一点不急,他只是想借耶律容止之口拖住李元昊,等火帅姐姐带领大军冲进来把丫生擒活捉,而且他更想看看,在这样的“危急”局势下,耶律容止那似是与生俱来的镇定沉敛倒底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

    冷丁的,被他寄予厚望的耶律容止突然冒出一句:“李元昊,你给小王听着,除非你立刻叫人放把火,把我们生生烤死在里边,不然,但叫小王活着出去,这笔帐一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ps:感谢书友好牲口的再次打赏,多谢支持,公子一定会用努力回报大家!

第三百三十六章 浴火深情

    烈宝刀是什么?四哥并不知道。

    但是李元昊十分清楚,武烈宝刀乃是大辽镇国之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昔日御用的一柄神兵,那耶律阿保机号称“古今帝王武艺第一”,二十余岁即以武力统一契丹各部,三十五岁建国称帝,凭借着盖世武功征南逐北,打下了大辽东临北海、西至金山(今阿尔泰山)、北至克鲁伦河、东迄外兴安岭南麓的万里江山,其所持武烈宝刀到处,更是所向睥睨,无人能敌。

    自此,这柄传说中无坚不摧的神兵便成了大辽的镇国重宝,除了历代辽国皇帝谁也不能轻易见到,耶律容止此行若真的携武烈宝刀而来……能否劈开铁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辽主肯把宝刀予他,即是说有将帝位传给耶律容止的意思!

    大辽帝位,李元昊明白有了今次结下的梁子,耶律容止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对他、对党项一族意味着什么!

    他是未来成就帝业的一代枭雄,这时年纪尚轻或许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成熟,但是已经显现出帝王杀伐果决的残忍——李元昊立即下定决心,今天不能放耶律容止生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杀了!

    但是耶律容止困在铁罩里,怎才杀得了他呢?

    李元昊踌躇之际,忽然听律容止的警告“你给小王听着,除非你立刻叫人放把火,把我们生生烤死在里边,不然,但叫小王活着出去,这笔帐一定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眼前登时一亮,大笑道:“哈哈哈,王子出得真是好主意,来人啊,备柴把他们给我活活烧死!”

    就着夜明出的荧荧青光,瞧着耶律容止依然不慌不忙、静默止水的脸,四哥一巴掌重重抹在额头上,欲哭无泪!

    李元昊的手下果然训练有素,不一柱香的功夫面就已烧起了大火,一股滚灼的热浪登时弥漫开来,好在铁闸厚重,两人站在中央一时倒也感觉不到热力,只是四周空气变得炙闷难当,恐怕不等被烧死便先要窒息了。

    “律兄可如何是好?”四哥摸着鼻子,苦笑着问他。

    耶律容止依然不忙:“天丁大人莫急。便是这宅院里机关密布。有在边关纵横无敌地杨将军领兵。想必用不多久就要杀到这里了时指挥兵丁灭火。你我还有大把时间想着怎生出去。”

    ……除了无。四哥真地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现在地心情。得。你耶律皇子不在乎。想被活生生烤了就站着吧。咱自个儿来自个儿想办法出去。

    他果断掏出来随身携带地鱼肠剑。锋利地剑刃映着夜明珠地光亮沁出一片幽蓝。运足了力气往铁闸扎下。果然一透而入。顷刻没至寸许他生恐外边地李元昊现。让人加大火势觉将要穿铁板而出时立刻凝力缓。想先在铁闸一角切出内开地裂缝来知铁闸铸造地也实在太厚实了些。鱼肠剑虽是上古宝刃削铁如泥。但因为是用于行刺。故而做地极短。之所以得名“鱼肠”也正是因为它小巧得能藏于鱼腹之中。故其用于劈斩长刀大剑尚绰绰有余。硬要砍铁闸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四哥若有一身武功倒还好。内力气劲什么地一加成。凡铁都成神兵啦。好比换成神仙姐姐那样地。随便给把匕也能破闸而出。偏是他啥也没学、啥都不会。只能纯靠力气硬往下切。结果自然是徒费力气。累得喘息如牛却也只割开三寸长地一道口子。往下只觉地阻力越来越大。再硬要使力恐怕连鱼肠剑都要毁了依然破不开足够长地切缝。无奈只能收手。

    外边李元昊竟然还没溜。隐约听见里边庞昱抽拔匕地声音。得意地哈哈笑道:“没用地。小王早就请人试验过。我们党项族以天火百炼而成地精铁。就是你有干将莫邪在手。又或耶律皇子真地请来了武烈宝刀。一时片刻也休想逃出——来人啊。把柴全部添上。再浇火油。等烧死了这两人我们再从地道撤走。”

    “哗!”“哗!——”一桶桶黑漆漆地火油浇在铁闸上。嗤嗤嗤地冒着青烟。旋即引燃化作汹汹火势。直要把两人活烤死在里边。

    片刻间。四哥便给热地把衣服几乎都拔光了。再看耶律容止。全身上下完完整整。一件没脱。只是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条也不知道是哪家青楼地相好赠他地手绢儿轻轻擦着汗。约摸给烤**干了他还要照旧继续保持这副雅逸仪容。

    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活命要紧啊,还顾得了什么穿着!

    四哥差点骂他,忽然听到铁罩外隐隐约约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

    “啊哈哈哈,李元昊,你***烧啊,老子的人来啦,待会等老子出去

    你烤熟了喂狗!!!”是啊,换谁被这么一烧还能四哥暴跳起来破口大骂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外边全无回应,看样子是李元昊见机得快,撒腿溜了。

    耶律容止沉静依然,丝毫不在意外边愈灼烈的熊熊火势——就是妈的洗桑拿也不带穿着衣服蒸的吧!四哥开始觉得丫这不叫沉静雅逸了,丫这叫心里变态,生的像江南书生,性格像江南娘们,坐在闺阁里竹花的娘们,天塌了都不急的!

    我x!火烧眉毛了这都,你丫的……四哥破天荒地想骂人。

    “砰!”还没出口呢,外边骤地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击在铁罩上,打得连着地基左右摇晃起来,声势何等骇人!

    四哥站立不稳,脚下一晃险些栽倒。

    与此同时,耶律止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波澜。

    “外边是杨将军么?”他急喊。

    “砰!”没有回答,只有再一次巨响,铁罩再震,后方尘土激扬而起,似乎是要将整个地基拔起来,只是倾侧的势道却比刚才弱了几分。

    “砰!”“砰!”“砰!”“砰!”续又是几声,铁罩一次次的剧震,但势头一点点在减弱,明显是运力试图掀开铁罩的那人渐渐力不从心。

    “杨将军,莫再打了,你这样是轰不铁罩的,只有徒费内劲而已!”耶律容止大喊,虽然外边那人一直没有回答,可是除了杨排风,他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样的力量,谁还会这样拼尽力气的救他们。

    :然没有回应,沉寂了一会儿“轰”的又是一声,铁罩再震,虽然接近了第一次的震荡,可是依然,没有被掀开。

    这下连四哥都

第三百三十七章 伟大的发明

    个人,不用工具,纯凭内劲把万余斤重的铁罩轰翻,话。

    所以准确说,铁罩不是被掀翻开,而只是一边略微翘起,瞬间露出来一道可容一人穿过的裂缝。

    就是这一瞬间,耶律容止一把拉住庞昱的手,一向耳聪目明的四哥甚至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被拉到了外边,然后几乎就在同时,“轰”的一声巨响,铁闸复又落了下来,但叫他脚下慢得片刻,生生要给切成两截。

    死里逃生!四哥满以为出来了可以吸几口外边冷凉的空气,可是不等他把本来脱下的衣服床上,迎面一股热浪冲的他几乎摔倒。

    面前是一片火海,熊熊火海,李元昊藏身的这处五个园子、七进门、四十多间房的大宅邸,全部烧了起来!烧得映红了天边的晚霞!

    难怪隐约听见杀声,却迟迟不见大军杀进来,难怪李元昊有恃无恐,笃定了一定可以烧死他们,这把大火,就是他肆无忌惮的依仗!

    四哥终于吸到了一口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要不是有耶律容止关键时候拉他一把,这一次还真的阴沟里翻船,栽在李元昊手里了!

    任何对,都不能小看!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从此再不轻敌。

    等一下,救他的,除了耶律容止还有那个不惜一切代价把铁罩轰开的“姑娘”吧!他猛地想起来要道谢,可仔细一看四周除了漫天火光,哪里还有人影!

    额滴天!他扶额脚,说不出的懊悔。姑娘呢,姑娘呢,难道救了我就走了?这不是不给四哥报恩的机会,要四哥做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么?虽然我现在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但是还可以以身相许,恩情肉偿的嘛!

    望着熊熊燃烧地烈焰哥神情无比复杂。

    “天丁大毋须自责。这李元昊是党项族领、西平王李德明地嫡长子、而且也最能干、最心狠手辣地一个。吐蕃、回鹘、角厮(今青海西宁一带。辖洮、湟流域。拥有数十万居民地地方封建政权)栽在他手里地人多了去啦。就是他之前代父出使大辽。交涉中我几位皇兄也吃了不小亏呢。”耶律容止明显没弄清楚四哥这时**想法(四哥语:**么?我**么?老子这是知恩图报。感激救我那姑娘!)。一边淡淡宽慰。一边用他深邃地眸子打量着四周知是想找出李元昊逃走地踪迹。还是也想看看那个同他合力击开铁罩地姑娘。

    —想起铁罩第一次剧震地威势。还有明明已经费去了诺大劲力最后仍是拼尽真元助他……准确说是助他带庞昱脱困。耶律容止也有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武功高强地女子为他不惜拼命。而且这女子使得内劲似乎是……

    大火烧了整整半个时辰总算有了熄灭地势头。期间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各怀心事。彼此谁都没有多说话。

    耶律容止在想什么。想江南地姑娘。想他在大辽地女人是想他未来地大辽皇位。四哥不得而知。四哥只知道。本来他和耶律容止只是属于暂时联手地半盟友关系。一起摆平了李元昊就走各走道不相干。到了江南指不定还要对上。结果有了这么一场惊悚地死里逃生个人变成患难与共了。而且还欠他一个大大地情——救了你一命大不大?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耶律容止位才和他一起从鬼门关前走了遭回来的雅逸俊男(好吧,咱不叫帅哥哥太多了),明明也被熏得双眼泛红,汗湿衣衫,却依然保持着初见时宁静淡泊的样子,四哥甚至怀丫的沉敛性格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一颗邪恶的冷血的心,就是最爱的女人死在怀里眼皮都不会跳一跳!

    大火越烧越小,已经可以看见外边密密麻麻的士卒拿着水龙、铁,不停地在往火堆上浇水铺沙,四哥估摸着,最多再躲一盏茶功夫就可以熄灭火进来,乍见对面火光后,一道窈窕丰挺的身影跃了起来,就那么投进了仍在燃烧的火焰中。

    “排风姐,别……”庞昱急喊,可是已经慢了一拍,杨排风就那么投进了烈火中,顶着刺鼻的浓烟、灼人的烈焰,不顾自身安危的冲到了庞昱面前。

    “你没有事吧?”异口同声,绝对的异口同声,她关切的问庞昱,庞昱一样关切的问她,两个的人手,从杨排风冲过火堆时就握在了一起。

    “我没事,倒是你……你、你们在里边……”杨排风喘的很急,姣好的脸蛋尽是关切,“你们在里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烫着

    带着人马把二进院子里的西夏人杀散,准备两边包后再冲进来和你们汇合,岂知人是抓全了,一个没落,可是冲到三进园子的时候里边竟然烧了起来……”

    她脸上如沾了锅底灰,黑一块白一块,紧身的武士服沾满了水渍尘泥,还有被火烧出来的破洞,显是方才救火心切所致,四哥心里陡地生出一阵暖意,险些忍不住落下泪来,火帅姐姐是关心我的,真的!为了我连命拼上了!!!

    “好姐姐,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你看现在我能走能小跑,我还能大跳了,你看啊你看啊。”知道火帅姐姐不再生他气了,而且心急火燎冲进来救他,四哥激动的有点过度,就那么拉着杨排风的手,怎都不肯放开。

    杨排风虽然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丫头片了,可毕竟也还是情窦初开,情窦初开的姑娘家哪有不脸薄的,要是和庞昱单独亲热还好,偏生一旁还有个辽人在,虽说目光移开了去,也没怎么看她们,可是呢……可是呢……可是要看也还是可以随时看的呀!杨排风破天荒地在辽人面前害羞起来,心口好一阵怦怦乱跳,俏脸不争气地泛起一片扭捏的潮红,她想挣庞昱的手,可是四哥哪里舍得,好不容易火帅姐姐在他面前真情流露,再不把握着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那他是要后悔一辈子滴!!!

    四哥打定了主,今儿不管怎样,手是绝对不能放得,就算当着耶律容止的面,他也要把对火帅姐姐爱和感激倾情的表露出来!

    “好姐姐!我……”他深情的喊,火光,杨排风俏脸被映得娇艳如花,仿佛擦上了一层最最上好的胭脂。

    眼看“我你”三个字就要出口,然后是第二轮“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使我无法忘记”“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我爱你,你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歌唱攻势,不怕耶律容止听了不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怕火帅姐姐不为他的如海神情感动,后边陡听响起一声如同死了爹娘样的级大喊。

    “大人!大人呐——末将来了,末将救援来,请大人赎罪啊。”

    喊得人是韩琦,在杨排风后头冒火冲进来的韩琦。

    多么忠勇的属下呀,为了早见到大人,确认大人的安全,不惜往火堆里跳。

    放在平,四哥会被他的忠心勇气,但是这一刻,四哥真的有打他一千个耳光的冲动,不对,就是打一万个照样不解气!

    他依然拉着杨排风的手,回头叱道:“妈的,你进来干什么,老子能蹦能跳,好的很!赶紧出去,带着人,给我清理现场,还有把围观的百姓也全弄走,老子现在……这样子,不想被人看见。”

    看吧,最后一句,四哥说的非常明白了,老子拉着火帅姐姐的手表白,不想被其他人看到!韩琦现在是武将,以后是当宰相的料,人聪明,觉悟高,四哥的很多话说一半他明白了,不然他的“大宋胘骨养成计划”里人才多得是,欧阳修、范仲淹、公孙策,还有小点的王安石、曾巩、狄青,凭啥只带他,可这下子也不知道是太着急了还是灭火时候给熏得昏了头,竟然没听出来四哥的“言下之意”,还一个劲的奇怪,为什么天丁大人的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被烧出了毛病?

    “大人你不要紧吧,刚才火烧的太大,你又在这里边……”韩琦说到一半,骤地看见了旁边烧红的铁罩和散乱一地的柴禾、砂石、木片、碎石还有弥漫的青烟,失口惊道,“大人,你……你刚才就被关在这里边烧啊?”

    “烧!烧!烧!烤你个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老子滚多远!”

    韩琦委屈道:“大人,末将来迟是有罪过,可是末将奋不顾身……”

    “人都跑了,你还有脸给老子辩解!”四哥真要火了,你说这韩琦今儿怎就这么傻呢!你丫个2货、笨坯,傻x……

    “什么?跑跑跑、跑了???”韩琦一听,霎时跳起来,反身提着朴刀冒火又冲了出去,“他、你、你们,还有那个谁,带上各自的手下,和家伙,跟我来!”

    韩琦一滚蛋,级电灯泡没了,四哥嘿嘿笑着转过来:“排风姐,我……”

    ps:感谢好牲口书友连续2个588的打赏,这个月来你的无数次支持公子铭记在心,请允许我在更新的章节后再次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三百三十八章 恐怖的瘟疫

    晚停电,无法更新,只好早上再,大家久等了。

    “排风姐,我……”四哥说了四个字,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是,韩琦是滚蛋了,可之前牵手关怀的旖旎氛围怎也回不来了,而且看见庞四确实能蹦能跳,还能骂人,杨排风对他的担忧、牵挂一下子也放下了,本是羞红的粉颊这时也恢复了本来的色彩,然后她突然觉旁边英俊帅气的契丹皇子往她瞥了眼,虽然只是一眼,眼神却有些异样的复杂。

    杨排风顿时意识到她这是在辽人面前被庞四拉着手呢,天知道人家会不会想:原来战场上所向无敌,打得他们闻风丧胆的杨排风,原来也有女儿家羞涩动情的一面呀。她脸上滚,下意识地轻轻一抽,趁着庞昱指手画脚教训韩琦的时候把手拿了回去,等到四哥回头过来,说了“排风姐,我……”四个字,突然现握着的温软纤手没有了,人也拉不进怀里了,那还怎么表白?

    多好的机会呀,就被韩琦这小子生生搅黄了!!!

    “咳!”他郑重的咳一声,表情非常严肃:“耶律兄,李元昊这次虽然跑了,可是他的党羽全部捕获,一个也没有走脱,明日我即重开公审,当众将他们明正典型,同时张榜公告,为贵使团洗刷冤屈,你看如何?”

    “全凭天丁大人安排。”耶律止淡雅一笑,眼光似是不经意地又从杨排风俏脸掠过,深邃的眸中藏着一丝四哥就算看见了也猜不透的异样神光。

    四哥在他:面,压根就没看见,大笑着很亲热的一把搭上他肩膀:“哎呀,耶律兄弟,还‘大人’‘大人’的叫,多生分啊,我们现在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啦,我还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你要是不嫌弃……”

    “撮土为香,喝血酒,小王可当不起。”耶容止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继续保持着和契丹皇子身份大不相称的温雅笑容。

    靠,靠靠靠,得瑟啥呀,四哥没想着和你结拜,四哥给你面子都喊你那么多句你就不能喊声“庞兄”回来?

    “唉。我可也当不起兄想哪去了。”他打了个哈哈。心想要是老子南下一趟整了个契丹皇子做兄弟。回去不得给皇帝姐夫扒皮!

    “所以我还是叫‘大人’地好。”耶容止顺着他口气接下来了。笑得依然云淡风轻。就好像片刻前地死里逃生只是一场游戏。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四哥越看越不爽。他妈地帅姐姐一介女子。在边关都能打得辽狗望风遁逃。老子铁血男儿。连你叫一声“庞兄”都弄不来?

    这在女人面前是可是件非常丢脸地事情!

    四哥已经错过了深情表白地机会。他不想再在火帅姐姐面前被这个长相就很叫人生气地小皇子(呃。帅地叫人生气嘛)压上一头。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是救命恩人。所以本打算在收拾了李元昊之后立刻翻脸、趁着大军都在把他和使团也一并拿下来地计划只好暂时搁浅。不过这一声“哥”怎么也要听他喊回来吧!

    但是耶律容止非常地没有觉悟哥已经挑地这么明白了。他还是不肯松口。静静地站在那里。凝眸望着熄灭地火堆。若有所思。

    无耻啊这家伙,四哥心底狠狠地朝他竖中指,难怪说沉默是最好的武器律容止现在连口都不开,难道自己还能硬逼他不成?不说话就不会有漏洞,没有漏洞聪慧连四哥都奈何不了他!

    娘的,如果不是刚才的救命之恩,就冲这幅冷漠架势哥都能火冒三丈上去揪人了——呃,当然律容止只用一只手、六七分力就把铁罩子掀开的这个武功,四哥还是非常忌惮滴……

    “庞……大人们走吧,外头火也熄了紧去衙门……”僵持了一会,还是火帅姐姐开口了,而且差些儿忍不住叫他“庞四”了,还好及时改了口。

    忍不住叫“庞四”,那就说明,火帅姐姐和她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层“钦差大臣”和“公主保镖”之间的“隔膜”,四哥心情大畅,一下子也不计较和耶律容止称呼上吃的一点小亏了,哈哈笑道:“耶律兄弟,也时候回去了,咱们各自漱洗一下,晚上约个地方喝一顿,就冲今天的救命之恩我要好好敬你几杯。”

    “酒,我喝不下。”耶律容止摇头,眼睛盯着废墟,语气破天荒的有些沉重。

    四哥登时愣了,不明白什么事情能让死里逃生都不值得他抬抬眉感慨一下的辽国皇子心情变得这样低落。

    “刘老员外的女儿,还埋在这里面。”耶律容止指着铁罩,低沉声音里,隐有一丝沉痛,似乎没有救下那受辱的小姑娘让他很难受。

    他一提起这事,本来心情大

    哥也有些难受了,他让杨排风、韩琦领着兵马从东来,把李元昊的人引开,自己和耶律容止从西边走,两人不顾安危深入虎**就是为了救刘老员外的一双闺女,岂知道姐姐昨夜就被李元昊蹂躏致死,妹妹又被生生逼死在她们面前,现在连尸体都……

    他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李元昊,你给我等着,天涯海角老子也要你给这对可怜姐妹偿命!”

    酒,没得喝了,澡,也别去洗了,四哥就熬夜顶在宅子这里,和耶律容止一起,指挥禁军和他使团的人手一起清理现场。

    名曰“清理”,其实就是设法把铁罩子弄开,把受难少女的尸体找出来,送还给她家人,尽他们能尽的最后一点人道,真正运送土石砖瓦、清理现场的活儿,那是留给衙门和驻军做的,犯不着他天丁大人亲自坐镇。

    怎样才能掀开万余斤重的铁罩?包括耶律容止在内,全场众人都犯了难。

    难道再烧一遍,再用内劲开?那也只是打开一个一闪即逝的缝隙,完全不够找到尸体然后拖出来;硬用人力撬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估计等尸体臭了工程都还没完;那怎么办?老人家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难道连个完整的尸体都不给他?那这一个大宋钦差、一个契丹皇子也太丢份了!!!

    耶律容止起了眉头,这是许多天来他脸上第二次露出沉静以外的表情,然后过不多久,他又露出了第三次,这一次是惊讶,掩不住的惊讶和佩服!

    杠杆原理,当着火帅姐姐和包括韩在内的众多兵士以及辽国使团人员的面,四哥秉着奉献社会的精神、用比耶律容止还沉静的语气,毫不藏私地说出了他“灵机一动”现场“开创”的杠杆原理。

    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啦,在火帅姐姐和韩琦的指挥下,禁军将士们立即开工,现在制作出数套简易的杠杆工具,本来就是成百上千人也未必能搬动的大铁罩,这一次只用了二十名壮汉就轻松撬了起来。

    ——如果你这么以为,那可大错特错了,杠杆原理,说起来简单,可办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把那万斤重的铁罩抬起丁点儿弄出个可以塞进杠杆的洞,都得要十几个壮汉用临时做成的滑轮吊(呃,伟大的明家、创造家四哥索性连滑轮也一起“研究”出来了),加上火帅姐姐亲自用烧火棍在下边顶住,才勉强塞进去。而耶律容止似乎不想在人前曝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四哥心疼累得满头大汗的排风姐,递了好几次眼色要他帮帮忙,耶律容止也不摆皇子架子,立刻就上去了,可却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吃力”的用双手撑着……

    四哥真的想破口大骂“耶律止你个混帐东西***,刚才还那么嚣张那么叼,一只手,六成力就把铁罩轰开了,现在人一多马上变成文弱书生了,装B他妈也不带你这样的!”可是这一来就要牵扯到奋不顾身救他的那个姑娘的事情,然后少不了邹熙芸、杨排风还有花妖女和小公主、甚至连南宫琴伊都会追问那是谁,可是他呢又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没得答,没得答就会被认定是故意隐瞒,故意隐瞒姑娘们就会生气,姑娘们生气了……

    四哥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力,帮衬着火帅姐姐些,不要让他太辛苦。看到钦差大人卷起袖子,不顾辛劳地亲自加入到抬铁罩的队伍中来,在场的士卒们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天丁大人代表的可是皇上啊,皇上在和他们一起干活!

    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晚,他们都哭了,韩琦更是挥泪写下了《天丁大人忍伤,身先士卒,庐州军民感恩,万人落泪》的文章,第一次时间差人送回京城,连同此次宋辽联合,共同挫败党项族阴谋的整个来龙去脉,表在了新一期的《大宋时代周刊》上,再一次地塑造出了四哥忧国忧民的伟大形象,同时狂销八万多本,又给他大赚了一票。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即使有了杠杆,四哥他们也花了整整一晚上才把铁罩翻开,取出少女的尸体,清理好了送回给刘老员外。这之后,他连休息都不顾得了,拖着疲惫的身子连夜突审,拿到了所有的口供画押,第二天午时,李元昊的这帮手下,除了几个还有利用价值的骨干成员被秘密押解回京,其余的全被送往菜市口当街斩,用他们的人头、他们的血,还了庐州百姓一个公道。

    案子,这就算结了,但是四哥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三百三十九章 霍乱之殇

    不能平静,这是四哥穿越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

    也是他踩了无数对手后,第一次受到的挫败。

    人,是杀了不少,十命换一命都不止了,可杀得是一帮杂鱼,有什么用?

    一天抓不到李元昊,他一天忘不了那妹妹死不瞑目的眼睛!

    案子结束了,或者说暂时告一段落,“少年庞青天案知断少女被辱案”的美名,再一次的随着惊悚、离奇而又精彩纷呈的破案过程遍传天下,四哥人还没有到江南,整个江南——不,是整个大宋都已经感受到了他这次奉旨南下给途经州府带来的变化和革新,甚至南边都已经传来了消息,百万江南民众望穿江水,渴望着天丁大人早日抵达,带来大宋天子的隆恩和他们期盼已久的……清明。

    是的,铁面无私青天,一个敢办辽国使团、党项王子,真正心系百姓、为民做主的好官,哪有百姓们不欢迎、不爱戴,不想早些见到的呢!

    老百姓们的心情,四哥理解。

    处理完一切事宜后,耶律容带着使团启程了,而他却执意在庐州又待了几天,一直等到了头七。刘老员外家两姐妹的葬礼,他亲自去了,在坟前指天立誓,有生之年定要杀了李元昊给两位受难的无辜少女报仇!

    谨记着前立下的誓言,四哥带着几大车子的美女重新踏上了南下的征途,虽然偶尔不经意地想起在铁罩内差点被活活闷烤死的一幕,他仍心有余悸,但是,在下一个地点生的事情,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的,在接下来的楚州丁大人一:又遇上了新的对手。

    而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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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州。其实压根不在庐州到江宁府之间地路上。之所以途经那里。完全是因为四哥地低调。对。低调。不光做人要低调。做官也是如此。好比他这次奉命南下。干什么地来了?带着三大花魁区金陵献艺?那是表面文章。皇上让他来是来收降“空幻”地四哥自己地目地。就是要趁此机会。好好整肃一下江南地吏治大宋国地繁荣富强打造一个坚实地大后方。

    楚州。听起来也是这个州。不无论规模还是驻军都不如先前地庐州(庐州是现在河肥咧。楚州才只不过是淮安市地一个区)而且因为不在庐州到江宁府之间地路上。所以并不会去费心安排迎接钦差地礼仪车仗还有烦人地酒席宴请。

    哥就是喜欢不安排。不安排才能看到一个城市真正地景象。才能了解一个城市真正地吏治民生。但是他错了——是。庐州府地地确确没有安排迎接钦差地礼仪车仗还有烦人地酒席宴请。但那并不是不想安排而是根本就安排不了!

    当他们地微服私访车队抵达楚州城地时候。看到地是一片惨厉景象。

    仅仅是在城外,就有无数病容枯槁、蹒跚行走的百姓,路边四处堆着倒毙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嚎哭之声四下不绝处弥漫着哀凉绝望的气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想象不到那样的场面,甚至庞昱这个经历了**、甲流电视报道上看过无数凄厉场景的大男人,都被如今亲眼见到的场面给震惊到了子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来了曹植UU小说的《说疫气》: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或覆族而丧……和王粲在《七哀诗》里写到的“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温疫流行之猖獗、肆虐之惨状,不是亲身体会,一辈子你都感觉不到!!!

    离车队不远处,一个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在街边艰难的走着,忽然“扑通”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旁边道上坐着的乞丐,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了,无力的瘫坐在墙边,眼窝深陷,形容枯槁,远远地便闻到一阵浓烈的恶臭!

    如此这般的场景,换成是你怎么做?定然是绕道远行,避之唯恐不及,而四哥呢,为国为民的四哥呢?想也不想就从马上跳下来,抓着衣袍下摆“嗤啦”一扯,撕下来半幅蒙住口鼻,义无反顾的朝老者走过去。

    “大人,瘟疫危险!”韩琦紧张的叫。

    四哥面无惧色,冷静命令道:“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和我一样蒙住口鼻,其他人都站着,别过来!”言毕,快步上前搀扶起了老者。

    人家,你没事吧?”他急声问道,全不顾簇新的衣衫污秽。

    听到他的喊声,老人勉强睁开乏力空洞的眼睛,声音嘶哑:“小伙子,多谢你……你们、你们快走吧,这楚州……楚州待不得了,瘟疫……瘟疫……啊啊啊啊!”他捂着喉咙又呕吐起来,全身不停地抽搐,以四哥的力气险些都扶不住他。

    “老人家!老人家!”庞昱喊了几声,老人全无回应,终于两眼一翻倒了下去,幸亏有四哥搀住,不然光是这一摔他那把老骨头估计都捱不住了。

    他抚着老人,试着探了一下他的手脚四肢,触手冰凉冰凉,而且皮肤干燥、弹性全无,口鼻更是干涸龟裂,呈现出严重的脱水症状。

    脱水、呕吐、腹泻,四哥脑子里“嗡”的一声,陡然想起一个恐怖的名字!

    他转过身,对着琦和赶过来的另两名兵士,神色无比凝重:“把老人家和那边的乞丐,送到最近的医馆,你们掩住口鼻的布巾千万不可以撕下。”

    “是!”三人遵命而行,他又走向,但只是远远地站着却不靠近:“排风姐,劳你带着南宫大家、邹姑娘她们立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杨排风语气严肃不由怔了一下,忍不住问:“那你呢?”

    “我得留下。”

    “为什么?”她失声惊道,半天才想起来于失态,粉脸顿时一红。

    “临出京城时,皇语重心长的送了我四个字:江——南——维——稳,要我无论如何保证大宋腹地、江南鱼米之乡的安泰。以眼下朝廷的局势,江南一地固然要稳,可不能还没下江南,淮南就先乱了!不在楚州把疫情控制住,传播出去殃及整个淮南东路,后果不堪设想!!!”

    “瘟疫的事情,朝廷必有安排,须你堂堂钦差……”

    “们不懂,这病……这瘟疫……这瘟疫它是……”庞昱心里纠结无比,考虑要不要把那个恐怖的“名字”说出来,马车里陡然爆出一个骄蛮清脆的少女童音:“哼,什么瘟疫,本宫不怕,本宫也要留下来!”然后一道娇小身影就那么从马车里跳下,蹬蹬蹬地就朝这边冲来,幸好杨排风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了他,不然小公主这一靠近四哥,后果可就真的严重了!

    “这是瘟疫,不是玩笑,染上了会死的!”情况危急,四哥真的没有时间和她多解释,只能来句最恨的先把人唬住了再说。

    偏偏小公主是越唬越不怕的性子,若是不说危险人家还没兴趣呢,一说有那是不论如何非得留下来不可了,小嘴儿高高一翘:“哼,死算什么?本宫才不怕咧,本宫一定要留下,看看这什么瘟疫有多大能耐!”

    碰上这样的骄蛮小丫头,四哥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悄悄给探出车窗来的南宫琴伊打眼色,除了他的贵妃姐姐,天下能劝住小公主的也就只有这位了。谁曾想,南宫琴伊一个纤弱女子见到四面一片惨厉、哀嚎遍野的情景,不但没有被吓着,反而用她那温婉轻柔的动人声线坚定地表示支持:“公主说得很对,我们是该留下,瘟疫并不可怕,只要及时的治疗、服药,一定可以医好的!”

    (额滴天,你们这是没亲身体验过,不知道这病的厉害!)

    深知那“瘟疫”恐怖处的四哥要抓狂了,无奈望向邹熙芸,希望靠她说服南宫琴伊,邹熙芸早已经和他夫妻同心,本来是该听话的,可是既然都“同心”了,怎会留下相公一个人肚子对抗瘟疫,当即摇摇头道:“若是你坚持留下,我们当然也跟着,岂有……钦差大人独个守在楚州对扛瘟疫,而同行的我们却逃命的道理。”她一急,差些儿连“相公”二字都说出口来。

    花想容美眸流转,抿着娇艳欲滴的樱唇一边旁观,早把杨排风、邹熙的种种表情看在眸中,杏眼滴溜溜的一转,娇笑着插话道:“大人,你就别硬赶我们走啦,这一路来大人英姿种种,风采耀人,尽显男儿本色,和大人在一起,姐妹们心里可是即踏实又欢喜,怎舍得离开你呢。”

    四哥急的跳脚,没空计较她话里的一语双关,连连吼道:“听我的,你们走,走啊!现在就走!楚州现在爆的这不是一般的瘟疫,是……是霍乱呐,霍乱!!!”

    ps:感谢牲口哥一如既往地打赏,公子也会一如既往地用辛勤码出来的章节回报大家。

第三百四十章 发飙的天丁大人

    霍乱?”听到这个即使在九百年后科技达的二十,依然是全世界谈之色变、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世纪大瘟疫,众女没有任何反应,顶多是互相看着,完全不知道他说得倒底是什么。

    为了让心爱的女人……女人们,远离灾祸,四哥只有耐心解释:“楚州蔓延的这种瘟疫,是一种叫霍乱的细菌引起的疾病,名字就叫做霍乱……”他努力的回忆以前为了追隔壁x大一个学医的mm而花了大功夫啃的几本医学常识书,当时是为了找话题方便和人家姑娘搭上,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拿来救人,“霍乱菌进入人体内后,会引起腹泻和呕吐等等症状,流失必要的水份,最后……致死!”

    很明显,就算面前的姑娘美女们再聪明,直接对她们一千年以后的知识也是对牛弹琴,完全不懂,面面相觑已经算照顾他的颜面了,更是公主眨巴着眼睛,来了一句:“流失水份?那不是喝水就可以治好了?”挤兑的四哥差点扑地。

    “不是的,不是这么简单,这霍乱……”

    “你……你学过医术?”南宫琴伊问道。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是什么瘟疫?”

    “我……”四哥被问得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瘟疫,我一下子不清楚,但是如果染上这种病,就死定了!”为了让女人们尽快走,四哥只有昧着良心,往严重了说,结果对他满腔质的南宫琴伊还没有开口,后边忽然想起一把少年的稚嫩声音。

    “你骗人,师父了疫可以治愈!”

    “哈!?”四哥愣着回过头。竟然看到一**岁、顶多十岁大地男孩。眼睛睁大了盯着他。用一点也不像小孩说笑地口吻冲他嚷。

    “师父说了。瘟疫可以治愈!用害怕地。”见到他有点火大地眼神。男孩竟一点也不害怕。挺起胸膛又嚷了一遍。却不是那种小孩子硬要争口气地语声。比起年纪差不多大熟过头、喜欢捣事地小狄青。他明显沉稳许多。

    不用。四哥也知道瘟疫可以治。但是这个科技落后一千年地时代。霍乱治愈地几率有多少?1%?%?还是1%?后面三辆车上有他现在地女人、也有他未来地女人。还有注定逃不过她深爱地女人哪怕一个染上了没逃过去。他就要后悔、懊恼、伤心、断肠、愁苦、哀怨一辈子!!!

    “瘟疫真地可以治。你们用害怕。”男孩第三次这么说了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安慰一个被瘟疫吓破胆地大人。

    四哥真地没时间和他废话。也顾不得什么传染不传染了。走过去沉声对众女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走啊。这病真地危险但染上……”

    “啪!”他都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搭上了他地肩膀。

    “小伙子,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如果你心里先就惧怯了,可以治好的病或许都治不好了。”这次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老头着普通的粗布麻衣,除了肩膀背得一个都泛黄了的木头药箱身上下再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

    “你谁啊?”刚被男孩鄙视完,又被老头子看轻了哥话里难免带冲。

    “老朽……呵,老朽只是一个大夫专程为治疗瘟疫而来。”小老头不卑不亢的应道,竟然没有在他凌厉的眼神面前退缩。

    “这病你能治好?”庞昱一指边上倒下的两人(乞丐和老头)。

    小老头也不答他,看了倒在韩琦怀里的年迈老者一眼,就那么走过去,手里多了一支闪亮的细长银针,在老者额定百会**上一扎,就那么两三秒的功夫本已昏厥的老者竟悠悠醒转,脸色也比晕厥前好看了许多。

    众女大开眼界,四哥也暗暗吃惊了一下,须知“百会”乃人身第一大死**,属督脉、督脉、足太阳之会,等闲稍有触碰都是性命攸关,那老头扎针不往别处,偏选这倘有差池必死无的人身命门,而且一针下去立收成效,看来当真有些本事——四哥当然知道中医岐黄之术的神奇,也绝对相信中医的能力,但是提前一千年就能治好霍乱,打死他也不相信!

    “这个呢?”他又指着乞丐。

    “此人病已入骨,须先以独参汤补内续命,再施诊治,否则有死无生。”小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他破旧的药箱,从里边拿出一支上了年岁老山参,想也不想便交给男孩:“括儿,赶紧区找家医馆,按为师教你的方子,把参熬了给病人服下,半个时辰后再以温水送两副断疫转相丸,等到夜里为师再给他施针。”

    叫“括儿”的小童接过老山参,小跑着找医馆去了,剩下来韩琦等人全部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地看着老头,好好一支老山参少说也得十几贯钱,拿来救一个乞丐,这未免也太……

    老头似乎猜到了他们想的什么,平静的合上药箱:

    行医迄今已有五十余年,眼中从来只有病人,没有贫不论今天倒下的是什么人,老朽手里既有可以续命延生的药物,必定会拿出来给病人服下。”

    众人一齐露出敬佩之色,连凡脱俗、摒弃喜怒的南宫琴伊都不禁动容:“昔日大唐医圣孙思邈著《千金方》,自序中写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以为名也’,告诫天下医者,人命的价值贵于千金,而一个处方能救人于危殆,价值更当胜于此。老先生以人命为第一重,药方、药材俱轻之,境界更胜孙思邈,果不愧于‘针神’之名。”

    小老头微一抬眉:“姑娘识得老朽?”

    南宫琴伊嫣然一笑:“南王北文,闻名天下的江左针神王惟一,岂能不识。”

    “切——什么南王北文……”四哥很不服气在一旁嘀咕。

    南宫琴伊白他眼,袅袅下了马车王唯颔一礼:“王老先生乃江左名医,集历代针灸学之大成,先后考定了《明堂针灸图》、铸造针灸铜人模型,在江南开设医学馆,授徒过千,泽及大众,更曾做过皇上的尚药御,著有《铜人:>**针灸图经》一书,堪称当今大宋医学界的第一权威。”

    她用她宛若天籁的动听声婉婉道来要是在说四哥以往的光荣业绩,以四哥的谦虚想必也是要飘飘然滴,王唯一却是连笑容都没有露一星半点,摇头叹道:“针神、权威什么的不敢当,老朽只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王老先生,那州城的瘟疫真的有办法治?”快嘴的小香君抢着问。

    “治好不敢说,但可以让楚州城少:一些人。”

    (好大的口气!)

    四哥照旧一脸的不服,哼:“那王老神医问你啊,这楚州城爆的瘟疫,倒底是个什么病?又该怎么治呢?”

    提起;疫,王唯一顿时一派肃容:“据老朽一路行来所见瘟疫非风非寒非暑非湿,脱离于金疫、木疫、水疫、火疫、土疫‘五疫’及‘五疠’之外,更非一般的六淫外邪,乃是一种源于五运六气变化异常的疫毒之症,虽无形可求,无象可见声复无臭,难睹难闻。楚州一地诸多病患有天受,有传染感虽殊,其病则一气转相染易,延及外人,故无病者亦须预服药以防之。”他这话办文半白,不过意思四哥听明白了——楚州瘟疫不用于以往的“五疫”“五疠”,也不是传统的六淫外邪,而是一种无形物质闻不到也看不到的病气,而且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染,所以就算没有患病的人也要及时服药,以防感染。

    “看不见的病气”、“传染”,听唯一说出来这两点,四哥顿时收住了对这老头的轻视之心,老实说,以时下的医学展,能够对细菌传染的霍乱认识到这种程度,这什么江左针神看来真的有那么两下子。

    当然了,四哥不会那么容易就服他,又问道:“那依王老先生之意,防止瘟疫传染,还需要做些什么?不会只是服药就可以了吧。”

    “当然不是,为了防止瘟疫在人群之间传播,必须将所有病人集中在一处方治疗,不能让他们随意走动,也不能让健康人进入医馆,和他们随意接触。”

    “还有呢?”四哥追问。

    “还有就是隔离病人的地方,必须用每隔固定时间用石灰消毒,虽然老朽看不见那‘病气’,但是可以肯定,石灰可以起到阻隔病气,防止传播的作用。”

    “还有呢?”四哥问了第三遍。

    “没有了,暂时老朽只想到这么多,其他的要等仔细观察过病情……”

    “没有了就我来说!”他陡地拔高声音,生生把王唯一的话压了下去,“王老先生说得‘病气’,在生水、生的食物和患者的粪便、呕吐物中都有,通过呼吸进入人的身体,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如何杀灭,而是彻底隔离,不仅仅是隔离患者和健康人,患者之间也必须隔离,否则造成二次传染,病情会愈加严重。另外,在整个楚州城里,不管谁,也不管有病还是没病,绝不能让生水和生的食物入口,所有吃得东西,一定要用火烧过以后才可以食用,而且从现在起,所有被患者污染过的东西,包括衣服、毛巾、喝药的碗、勺子、还有扎过他们的银针,全部、通通都要彻底消毒,防止传染!!!”

    ps:感冒了离上次不到一个月,而且比上次还要严重,基本上已经是咳的不**形了,夜也没办法熬,这章11点设置的自动更新就要去睡了,不然明天肯定咳得更惨,但愿不是甲流吧大家放心,存稿公子还是有的,除非真的甲流被隔离鸟,不然就是病得再重更新也不会断!

第三百四十一章 秘密武器

    了证明自己不是怕,不是胆怯,四哥几乎是用吼得,脑汁努力回想起的关于防止霍乱的经验心得说了出来,可是当他扯着嗓子喊完,喊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却没有换来预想中众女惊喜崇拜的眼神,反而。

    反而除了和他夫妻同心的邹熙,南宫琴伊、花想容、小公主,还有一水的丫头片子们,甚至韩琦,都用一种怀的目光看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众女像是照顾他面子,都不说话,只有韩琦壮着胆子道:“大人,这个……防治瘟疫可不是儿戏,为了争个面子信口开河,这……这个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缺德。”“你他才缺德呢!”庞昱暴跳如雷,一时满腔羞辱无处诉,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却听王唯一道,“这位小兄弟说得不无道理,依老朽所见,楚州城里肆虐的瘟疫,病气正是由经口鼻侵入体内,恰逢夏行秋令,民多疾疫,病气感之深,中而即,感之浅,邪不胜正,未能顿。简单说来就是人体感受戾气之后,是否致病则决定于戾气的量、毒力与人体的抵抗力。‘其年气来之厉,不论强弱,正气稍衰,触之即病’‘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之间,外邪因而乘之’这些在医书上都是有明确记载的。按照中医五运六气的理论推断,时年土运不及天之气也为太阴湿土而有‘五宫灾’,其对应于人体脾胃,综合老朽对沿途几名病患的诊断,的确,食物、饮水两方面必须严格注意、严格控制,否则病气由口而入,必生病患。”

    看吧谋而合,四哥说得些被王老神医(呃,承认是神医了。)以中医理论完美的论证并且解释清楚了,众女尤其略懂医术的南宫琴伊这才明白四哥不是信口开合真的知道,怎么样防治……

    “哼明明知道可以不染上瘟疫,还赶我们走,一定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小公主飞快的翻起眼睛,很鄙视地斜了他一眼,那边小香君和邹熙手下两个调皮丫头香草、百合(就是在七秀坊被迷晕,第二天起来床边上躺的两只裸身小萝莉啦)也跟着咯咯咯地笑起来心陪着小公主一起戏谑他。

    四哥还能说什么?这是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度了还不够,还要拉起一帮小妹妹跟着起哄嘲笑因为四哥长得帅,招女孩子喜欢然后又没有时间搭理你们这些丫头,所以就嫉妒了么?妈的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帅气然后又要博爱的男人

    “兄弟。”四面楚歌的时候,竟然还是王唯一给他解围,“你的建议都是老朽不曾想到过的,思量之下也的确可行,来,这就和老夫同去求见楚州知府,小兄弟的建议,老朽会尽力和知府大人商量,务必请他安排。”

    “会?商量?王老先生。你错了。”四哥笑了起来。投桃报李。王唯一身为名震天下地江左针神。丝毫不摆名医架子。对他一个小伙子提出地防治建议如此赞同(对比一下京城地林大国医。差距啊!)。他理所当然地也要回报地不是。

    “我去衙门。不是求见。而是传召。传召楚州城一应大小官吏。”庞昱唰地脸容一凝。从在一群丫头片子面前为自己争口气地浮荡少年瞬间变成了他威仪凛然地奉旨钦差。天下第一丁。“然后也不是商量。而是以我代天巡狩、奉旨钦差庞四地名义下令。叫他们即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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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州知府衙门。楚州知府黄齐法、楚州通判魏保良、楚州防御使张勇一个个挺着腰杆。笔直笔直地坐在下。脑袋却低着不敢看上边。两手规规张地大气也不敢喘。倒把一旁王唯一弄得有些儿不自在了。

    这可是楚州城地三大主官呐。平素里想必也是官威十足、架子老大滴。如今到了钦差大人面前。一下子全成了……王唯一为防治瘟疫而来。原来想了一大通说辞希望可以说服官府全力配合。但是也知道所耗人力财力太大。楚州是个穷地方。未必就真地能完全他地防疫治疫计划。所以一早就做好了官府协助力量有限。甚至要放手单干地准备。哪知道在城外遇见地那个少年。那个对防治瘟疫提出宝贵建议地少年。竟然就是钦差大臣、名声赫赫地少年庞青天!

    钦差大臣驾临。那是多大地事情。本来打算求见知府、做好了等候准备地王唯一一下子被以重礼迎进了府衙。然后不光是楚州知府。还有通判、防御使。还有楚州大大小小地官员。一起以飞快地度在不到两刻钟地时间里全部赶到。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地等候天丁大人传见。

    不过他们错了,天丁大人来,不是来视察官场风纪的,更

    为了吃喝收礼,而是来拯救楚州受苦受难的百姓滴,,就要把瘟疫先给灭了!

    庐州百官,天丁大人只叫了知府、通判、防御使进来,知府不必说了,楚州城的父母官,一把手;通判呢,辅佐郡政,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的,府衙布的命令必须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防御使,管兵,抗击瘟疫这么大件事,光衙役和捕快是不够的,必须要有驻军的配合,才做的起来。

    所以现在大堂上就是钦差大人,知府、通判、防御使,还有他王唯一五个人,而从坐定开始,天丁大人就扳着个脸不一句话。

    钦差不开口边谁敢动嘴府、通判、防御使三人就那么干坐着,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唯恐惹得天丁大人不快,扔一句“摘去顶戴”或“拖出去砍”之类的话,那真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啪!”骤然,天丁大人一巴掌拍在桌子得三个人差点跪下来,诚惶诚恐地抬起头,战兢兢的就差没鸟裤子了。

    ***一看就道心里有愧,不是鱼肉乡里就是贪污受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眼下抗击瘟疫才是第一条什么整顿官场、肃清吏治、匡扶民风通通放边上,四哥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分心去做这些事情。

    “什么呆啊!”他厉声训斥,指曲扣敲击着桌子,“疫情紧急,刻不容缓,本钦差和王老神医同来是想问情楚州眼下的疫情,及时制订出响应的抗击方针楚州一地的数万百姓!”他对王唯一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小老头”“老人家”变成了“神医”“王老神医”,足见已经彻底认同了这位名震江左的神医。这也难怪的路上四哥以“江左针神是什么东西?不明白。”为由,厚着脸皮钻到南宫琴伊车里在彼此对望、呼吸可闻的距离内,闻着她身上兰草般的处子幽香、听她用不含一丝杂质的甜美声线说了许多王唯一过去的光辉成就和治好的各种难杂症,这才知道刚才他对他很不服气的小老头、当今天下两大神医“北文南王”中的“南王”王唯一真的是名不虚传!

    当然在进去车这之前,他已经用烧酒进行了全身消毒,开始穿过的衣服也烧了,和石灰一起埋尽了土里,完美的消毒措施可又给王唯一上了一课。

    天丁大人话了,意思很明白,来楚州是为了抗击瘟疫,不搞别的,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禀告。

    “年初春时江南鼠疫流行,我们楚州亦受殃及,城北附近数千百姓就那么撒手人寰,再加上这次的无名瘟疫……”魏通判壮着胆子第一个开口了。

    “么无名瘟疫,钦差大人说这瘟疫叫‘霍乱’,那它就叫霍乱!”知府黄齐法一脸的谄媚像,看也知道是靠逢迎拍马爬上的知府位置,平时除了谄媚上官准不干好事,估计就是天丁大人放个屁那都是香的。

    “是,,是霍乱。”魏通判急忙改口,“再加上这次的霍乱横行,若不加以控制,恐怕用不多时,楚州就成一座鬼城了。”

    天丁大人的眼色依旧不好看:“既知瘟疫横行,衙门就没有想点办法?”

    “想了,衙门在城南专门开辟了好几处收治病人的窝棚,还征调了十几名大夫日夜为病患诊治。”

    “规模太小,隔离不够。”王唯一在旁边摇头,“楚州城内染上瘟疫的百姓,仅是重症濒危便数以百计,更不用说那些刚刚染上病的,我和天丁大人入城时特意到城南的窝棚看过,照那样的规模就是搭上二、三十处,也远远不够安置城中病患,还有窝棚周边除了立着几块“收治病患”牌子没有任何防止传染的设施,就那么同附近的民居混杂,只会让更多百姓染上瘟疫!”

    “我们也想的完备一些,可是……”魏通判开始大吐苦水,“可是今年还有很多政绩工程,内城的围墙要修缮、北边城门过于老旧亟待加固,还有……”看到知府给他使眼色,不要透露这些面子工程的事情,他急忙绕开,“大人,府衙实在抽不出人手,也没有物力财力来做这些……”

    政绩?面子工程?天丁大人最讨厌的就是这几个词,不等魏通判说完直接就飙了,“行了,废话我不听,我只告诉你们一句,人命重于泰山,从现在开始,其他所有的工整都停下,全部停下,集中人手给我抗击不对,抗击霍乱!”

    ps:牲口哥,感激啊,今天又是一串的打赏,还有建夜兄弟,公子在顶着感冒咬牙码字的时候,是你们给了我最大的激励!大家放心,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不是甲流,更新是绝对绝对不会断掉的!

第三百四十二章 依然严峻

    丁大人的话,那就是命令,不可以违背的命令。

    天丁大人代表皇上,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必须立刻执行的圣旨。

    天丁大人上午在衙门拍了桌子,中午开始,楚州城就掀起了一场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抗击霍乱的斗争。

    天丁大人一句话,所有的面子工程,全停。

    天丁大人一句话,城南城西城东城北,立刻开辟出了十个大型场地,用来收治城中的病患,周围驻军站岗,严密隔离,禁止一切非染病靠近。

    天丁大人一句,全城的大夫立刻聚齐,在王唯一的带领指点下,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当中。

    天丁大人一句话……楚州全的百姓,看到了抗击病魔、战胜瘟疫的希望!

    深夜,全城最的收治所外,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先后为几十名病患施针诊治的王唯一,终于偷得一丝空闲,出来喘了口气。

    望着头顶无垠的星空,看着天边一轮透着不详血红但隐隐已有消褪迹象的半勾星月,一生经历风雨的他忽然想哭的冲动。

    “从现在开始,一切抗击疫的事宜均由王神医负责,要地儿给地儿,要药给药,要调兵就给调兵,楚州府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王医地话。就是我地话。王神医地安排。谁敢不听。我要谁脑袋。”

    “你们不围着我转。话我已经给了。一切听凭王神医做主。从现在起。知府也好、通判防御使也罢。包括我这个钦差在内。楚州城里只有抗击霍乱地战友。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家要同心协力志成城。一定保得楚州城一番安宁。”

    想起在衙门里。天丁大人拍着桌子说得这些话。活了六十多年、阅人无数地王唯一第一次对一个年纪小道可以当他孙儿地人生出佩服和感激一样。真地不一样。这个年轻人和他以前见到过地所有少年得志地小伙子都不一样有上位地自负、骄傲、不可一世。有地只是一腔热血、满腹志诚!

    “为了楚州百姓地安危。为了天下黎民不受殃及。王神医托你了。”

    字字句句。言犹在耳。这是临从衙门离开、去收治所诊疗病患前。天丁大人握着他地手。充满希冀祈盼地深重嘱托。

    天丁大人是怎样飞黄腾达,从太师府一介小小家丁青云直上成为代天巡狩、奉旨钦差的不管,这也是他该关心的事只知道,天丁大人真的是一心为民老百姓的姓命看得重于泰山!

    “老夫尽力而为,但是下多少,只有看天命了。”当时他是这么回答滴,但是天丁大人立刻摇了摇,有力的大手按上了他的肩膀,“不,不是天命,而是人为,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肯做、去做,众志成城、万众一心,就必然可以战胜霍乱病魔,挽救楚州!”

    是啊,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想到天丁大人的话,连续忙碌了七八个时辰、精疲力尽的王唯一霎时鼓足起了干劲,返身又走进收治所,开始了新的一轮施针救治。他这次北上可不光带了叫“括儿”的关门弟子,以前的不少学生也响应“老师”的号召自的从江南各地带着药材6续赶来,但相较于楚州成千上万感染了霍乱的百姓仍是杯水车薪。是天丁大人,一声令下,全城的医馆都行动起来,所有的药铺都开仓任取,再不够的由官府出面持天丁大人的印签去附近州府紧急征调,大家抱定同一个伟大目标抗击霍乱,救治百姓,在自己的岗位上做着不懈地奋斗和努力!

    此时此刻,不光是他王唯一,所有的大夫医官,还有隔离所外负责站岗、以及时播撒石灰按时消毒的兵士,全都不辞辛劳的奋战在第一线,甚至连南宫琴伊、邹熙芸、花想容还有她们各自的随行丫头、婢女也全部自的加入到照料病人的队伍中来,尤其是略懂医术的南宫琴伊,不惜抛下她大宋公主和天下第一名妓双重尊贵身份,主动和那名叫“括儿”的小童一道跟着王唯一给病人扎针、诊治。

    这个所有人都在不懈努力的时候,天丁大人在做什么?

    天丁大人依然呆在府衙,望着面前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使费心准备了整整一下午的一大桌子玲琅满目东西,眯着眼睛,凝神不语。

    一大桌子,玲琅满目,莫不是孝敬天丁大人的金银珠宝?

    如果你这样想,那真的太小看四哥了。

    这一大桌子,是他让知府、通判、防御使紧急搜集来的楚州城里可以提供的所有布料,计有粗布、细布、棉布、帆布、方纹绫、丝绸、白编绫、彩锦、绫罗、水波绫、方棋绫、新八瑞、小纹麻……共二十余种,没种只裁了比巴掌略大的一小块,平铺在

    而他这时则一块一块依次拿起来,用手细细摸过,不来对着灯火看,甚至捂着鼻子嗅两下。

    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使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天丁大人打得什么主意,也没有力气去猜、去想府衙里的捕快、衙差全被王唯一调走去收治所帮忙了,为了给天丁大人搜集这二十多种布料,他们三个平素养尊处优的高官(呃,在楚州可不就是高官)只能换上便服自己去找,几乎把腿都要给跑断了,好不容易才遵照天丁大人“你们几个,去把楚州城所有的布料搜集一下,给本钦差送过来,千万不要少哦,被我现漏了什么,在这种非常时期罪名可是很大滴,搞不好要掉脑袋的哦。”的嘱咐,辛辛苦苦搜集齐了,然后现在,三个人累得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不对,不是回家睡,在这里就可以了,他们累得根本没有回家的力气!

    天丁大人依然谨而又慎的在查看布料,黄知府、魏通判、张防御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已经要睡着了。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自己府上搂着心爱的小妾xxooo干那啥呢,现在真后悔,不应该做的那么晚,早些睡了今天也不用累成这样,在天丁大人面前差点睡着……

    在天丁大人面前差点睡着!?在代表皇上的天丁大人面前差点睡着!?三个快要睡着的高官猛然一惊,妈呀,这可是杀头掉脑袋、抄家灭三族的重罪啊!没等他们及时坐直啦,“啪”的一声,天丁大人一掌重重砸在桌子上。

    “扑通”三个高官吓得翻滚下来,瘫在地上。

    “好,就是这种轻纱!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四哥拍着桌子,一脸兴奋之色,半天才现三个脸如死灰跪在那的官,“跪着干什么都给我起来!本钦差稍后画一个图纸给你们,你们即刻、马上、赶紧以府衙的名义召集全城的巧手裁缝,三天之内,给我赶出五万份口罩来!再三天,十万!”

    “口……口罩?”

    “对,就是口罩,抗击霍乱的密武器!霍乱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染,口罩是除了隔离以外最基本的防护措施,也是最有效的……详细的我就和你们说了。张将军(防御使),你给我把城里的巧手铁匠也集中起来,本钦差明早还有事情吩咐他们。”天丁大人起身要走,赶着回去把口罩的图纸画出来。

    “大人!”黄知府急追过来。

    “做什么?”

    “这……”黄知府苦着脸,为难的道,“大人,官虽然不曾亲眼见到图纸,但是想口罩一物既是照着图样来做,想必定然复杂,甚耗布料……”

    (复杂个屁啊,有老子画图样,是个裁缝都能做!)

    四本来要回头给他一脚的,转念一向口罩最少得十二层,才能保证防护的效果,加上所有裁缝都是第一次做,肯定要浪费不少材料,于是点头:“嗯,是挺耗的,十万个……唔,这样,先整个一千匹来吧,不够再买。”

    “一……一千:!!!”府尹抽着腮鸡皮虬结的老脸,差点昏倒。

    “怎么,区区一千匹布都搞不定?”天丁大人有些不高兴了。

    “大人要的这种轻容纱菲薄柔巧,纹若轻波,乃是纱中的上上之品,唐代时贵妇人间即有“嫌罗不着爱轻容”之语,《齐东野语》亦有载:‘纱之至轻,有所谓轻容’;《元丰九域志》曰:越州岁贡轻容纱五匹是也……”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听他,四哥当下脸孔一板:“你可别告诉本钦差,这一千匹轻容纱,你们府衙调度不来?”

    “是,钦差大人圣明……”

    “妈的,江南就是产纱的地方,和楚州就隔一条江,你跟老子说没有?”不等他说完,四哥已经火了,走回去一把提着黄知府的领子。

    被他犀利的眼神一瞪,黄知府吓得腿也软了,颤声道:“不不不、不是的,大人,轻容纱有,但但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轻容纱在市面上要七八十贯一匹,一千匹那就是七七七、八万贯啊,大人,这……这个……下官治下的楚州,一年税赋收入也才不过五万……大人,先不说那些个买药、建收治所、开粥棚的钱,光光光、光是这一千匹轻容纱,楚州……我们楚州府真的就是砸锅卖铁也出不起啊!”

    ps:一如既往地感谢牲口兄还有vnxjhdxjsjts>友,你们的每一次打赏都是公子码字的动力,感冒再重,公子也一定会坚持下去,再次跟大家保证,无论如何,更新绝对不会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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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介绍:
他,是继林晚荣之后,史上脸皮最厚、最无耻、最下流、最yd的家丁。
明明身为太师之子、当朝国舅、钦封侯爷,还坐着天朝太子党的头把交椅,偏喜欢穿一身青衣小帽混迹市井,做那扮猪吃老虎勾引良家小姐的无耻勾当。
什么礼法,什么道德,什么伦理纲常,在他眼中通通都是狗屁!
只有征服美女才是他最大的嗜好、人生唯一的乐趣。
踩人,要比叶无道狠。
老婆,要比林晚荣多。
——这是他毕生的追求,也是他活在世上的目的。
我们的口号:把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狡猾进行到底!!!
天下第一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下第一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下第一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