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八章 公主寝宫推公主
痴痴地盯着铜镜,怔怔地看着里边的自己,粉)#着一层薄薄的酥红,在跃动的烛火下透出一股子乳润的光泽,就像是用上等羊脂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小巧的一弧弯眉,藏着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对某坏人的……怨恼,对,大坏蛋,下次再见到本公主一定把她活剥了喂狗——不行,喂狗便宜了他,得让这坏人得到更大的报应,乖乖跟着本宫,做本宫一辈子的奴隶!
她想着想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渐渐荡漾出掩不住的羞涩,明明恨死了那家伙,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脸蛋竟然便有些烫。
半天半天,她才想起来,寝宫外头还有人候着呢,鼻尖一拧,头也不回的喊。
“小豆子——十七哥让你给我带什么好玩儿的来了么?”
小豆子是宫里的采买太监,人不大,但是很精明,因为采买需要经常出宫,所以赵允弼时常让他带点小玩意进来讨好公主。皇亲宗室里谁不知道啊,皇上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子,把和她关系拉亲近了,只会有好处。
所以啊,宗室诸多子弟里,就数赵允弼和赵走得最近,***三天两头捎东西就算了,还经常让小豆子拉着她身边的宫女说些宫外的趣闻,弄得小公主心痒痒,忍不住溜出宫去,然后就由赵允弼带着满京城的玩乐取闹。
但是最近,赵现有点不对劲了,起因是她有一次女扮男装独个儿翻墙溜出宫,想到十七哥府上去扮鬼吓吓他,可是竟然现小豆子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进去,把一本小册子交给了王府的大管家,大管家给了他一张白花花的纸。
赵可不知道那是可以换钱的庄票子,很奇怪为什么为了一张纸,小豆子要特意跑到十七哥的府里来。她一起了好奇心,不弄清楚原委那是打死也不肯回去,所以等小豆子一走,她就跳下去(本来躲在房檐上看)抄起根大棍子把管家敲晕了,捡起小册子一看,差点没当场一把火把王府烧了。
小册子里记录是她每天的起居作息,几时起床几时休息,早中晚用的什么膳食,连穿什么衣服都记了,还有最近去了哪几位娘娘宫里,对什么物事感兴趣!
我们的小公主可不笨,回去找皇帝哥哥问明白了白纸就是庄票子,是可以换吃的换衣服换玩具地好东西,立刻就猜到了小豆子其实一直在偷偷地监视她,把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耍什么通通记在小册上,然后拿到十七哥那里讨赏——不对,应该是十七哥叫他这么做的,所以每次送来的零食还有小玩意都能讨她欢心!
十七哥这样的做法,赵倒不生气,那是为了要她开心嘛,不然每次东西送来她都不喜欢,那有什么意思,可是十七哥想知道这些,问服侍的宫女就好呀,何必叫小豆子——嗯,小豆子一定是为了庄票子才这么干的!
小小的一个太监竟然敢监视公主,监视就监视吧,还偷偷摸摸地不告诉她,赵很生气,她一生气,皇宫里定然有人要流血挨揍。
“禀……禀公主,奴才今儿……今儿没出宫,所以……”一句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小公主飞脚狠狠踹过来,明明小小的身子力量却不逊于一个大人,踢得他倒飞出去,在地上连着滚了两个跟斗。
“说!”不等小豆子起身,赵一把揪着他地衣襟勒得他面色酱紫,几乎难以喘息,小巧的下~抬得老高,那对眼睛……凶恶令人毛骨悚然。
“有没有好玩的东西,有没有?没有,本宫打下你一口牙,教你喝风!”
小豆子当然没有,一眨眼便吐出满嘴碎牙和着血,痛得晕死过去。
“美美——”她又喊,这次是叫她的贴身宫女,就是那日陪她一起女扮男装逛青楼地小丫头。
美美祖上姓“亚”,是个很稀少的姓氏,七岁被选进皇宫,案例要改名,教导她们地女官,索性就把“亚”字去掉了,直接叫她“美美”。
美美很乖,也很听话,这几年伺候安乐公主的宫女走马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都被野蛮公主吓得跑了呗),只有她坚持了下来,而且最得公主喜欢,这时听见公主召唤,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一脸血倒在地上的小豆子,没有任何的惊讶——早习惯了嘛,被公主主子气头上来,暴打一顿的太监宫女这些年还少了?
“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赵一指地上的小豆子
出去,喂狗。”
美美脸上白了一下,害怕似的吐了吐舌头。要说这宫里,谁的话没有人敢不听,毫无疑问就是她地主子—什么?你说皇上,皇上话要某个太监死,求庞妃娘娘或者太监总管徐斌趁皇上心情好的时候给说说情,皇上仁慈,多半就能饶他一命,可要是公主认定了哪个太监该死,谁要是敢去求情,就比如这会赵要惩治监视的小豆子,谁要是敢求情,不等话说完也吐一地的碎牙和着血去吧。
安乐公主赵,大宋皇宫里绝对比当今圣上还要权威的存在!!!
美美连忙出去,唤侍卫来把小豆子拖走,赶紧又清理地上的血迹污渍,好不容易才忙完,现公主依然依然痴痴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倒映出的自己,手里竟然抓着个布娃娃,拿钗一下一下地往头上狠扎。
“坏蛋……大坏蛋……叫你三番四次……欺负本宫……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人家……坏蛋……大坏蛋……”
美美不敢靠太近,只隐约听见公主小声嘀咕着什么,咕叨半句,就狠扎一针,咕叨半句,又狠扎一针,好像把布娃娃当成了是某个人。
布娃娃是布做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轧多久就已经千疮百孔,烂了,赵气得把满手的碎布烂棉花一丢,随手抄起身边所有能拿地东西,狠狠地就往地上砸,乒乒乓乓一通乱响,吓得美美都不敢说话了。
“啊啊啊啊啊啊——烦死啦!烦死啦!烦死啦!”她乱甩着小脑袋,龇开一对小小的虎牙乱叫乱喊,最后没东西能扔了,眼睛一溜桌子,过来就拿。
“公主,这是您喝茶地杯子,不能摔……”美美才刚说了一半,赵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吓得她连魂也丢了,双膝一软,扑地跪了下来。
“哎呀,你家公主摔得不是杯子,是寂寞——”突然,一把悠闲散漫又略带戏谑男声在外边响起。
“哗!”地小公主站了起来,蹿着小脚儿往外冲,冲了两步却又停住,恶狠狠地冲外嚷道:“谁,哪条狗在外边瞎叫?”
“狗?嘻嘻,这里只有一个玉树临风、叫公主对着镜子想他想到砸杯子的未来驸马兼大宋朝第一帅哥、第一才子、第一英雄少年。”长笑声中,大门轰然开启,漫洒进来地月光映出一道长身玉立的俊秀身影,除了四哥还有谁人!
赵瞪大了乌溜溜地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明明恨死了他、但是又很想他的大—
大半夜的闯到公主寝宫来,他不要命了么!?
两个人面对面的望着,不光赵,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四哥都震惊了。不是因为小公主新浴出闺、穿着睡衣的样子非常可爱,也是因为在她柳叶般纤细修长的眉毛下,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宛如碧空中初生起的新月,灵动可人,而是因为……
邪门了呀,难道是我眼神不好?一个多月不见,怎么飞机场成了小山包?
四哥很诧异,几乎就要过去摸上一把,看是否加了胸垫之类的在里边。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眼睛!”前一刻小公主还在瞪美美,这会儿一双大眼睛老实不客气地转过来盯着庞昱,口气张狂。
四哥从来不怕威胁,尤其是姑娘家,尤其是小萝莉,嬉皮笑脸的道:“挖了?挖了公主你舍得?挖了,以后谁带公主去外边玩儿。”
赵本来叉着合掌可握的纤细小腰,毫不客气地的瞪了回去,这时一听到“玩儿”,语气里狂躁到几乎冲天的骄蛮霎时减弱了三分,不过仍是冷哼一声,怒冲冲地:“不许瞎瞧,贼眼溜溜的!这么晚了,你到本宫的寝宫来作甚?当心本宫告诉皇帝哥哥,治你一个擅闯宫闱的大罪。”
“公主怪我来太晚么,好,那我走。”四哥很干脆,立刻扭头。
“别走……”赵急喊,叫出口了才又匆匆掩饰,“你……你你你来了……就想溜么,不……不赶紧认罪,给本宫说清楚,你你你你……你!你那儿也不许去!不许去!不许去!”连嚷了三个“不许去”,脸红结巴的样子分外可爱。
美美从来不曾见过公主这般的窘态,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
笑话公主?那可是要遭大殃滴!
第两百九十就章 文捉奸
”脸上挨了狠狠一耳光,又羞又怒的赵一龇牙瞪着她:“你再笑,再笑看本宫踢断你几条肋骨!” 美美吓得立刻捂住了嘴,眼睛扑扇了两下,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赵哼的一声,撅起了嘴,眉扬、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一副“打的就是你”的傲慢态度,对,这就是我们公主殿下的气势,她那眉扬嘴弯的高傲,是世上最最尊贵的骄傲,傲娇得入骨,也可爱到了极致。
嗯,这样才是大宋朝的傲娇公主,我的未来好媳妇儿!
四哥很满意,大剌剌地走到赵身边,使个眼色让美美出去,然后对小公主笑道:“,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不许你唤本宫名字!”赵气得跳起来,瞪着大眼睛冲她怒吼,鼻子差点就杵在四哥脸上,太近了,近得让四哥几乎可以看到她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像,一股淡淡的芳香气息然入脑,嗅得人心中一荡。
“文姐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淫棍,恶贼,小流氓!”明明颇为可爱的脸蛋,这时候竟然变得像是一只对面前猎物露出獠牙的幼虎,随时都要扑过来,把庞昱撕碎、扯烂、一块一块肉咬下来。
“等一下!你说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快说,快说,快说啦。”前一刻明明还在恼怒、生气,挂着和可爱脸蛋毫不相称的凶恶表情,后一刻想起来庞昱有好消息告诉她,立刻急不可耐地催促追问,变脸之快,连四哥都要甘拜下风。
“好消息嘛……好消息——就是……这个——”四哥故意拖长了逗她。
赵最烦被人吊着胃口,尤其这个大坏蛋还是故意的,无法无天的骄蛮脾气霎时爆,扬手就是一耳刮子。
“皇上让我带你去江南。玩儿。”
四哥很识相。这一次说地飞快。直接造成了赵白皙粉嫩地小手停在离他脸颊不到三分之一寸地位置。惊喜地长大了小嘴儿。
“你说什么?去江南???”
“对啊。江南。风景美丽又好玩儿地江南。”四哥很郑重地点头。然后竟然摇头晃脑地哼唱起来。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地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你在身边就是缘。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林俊杰算啥。四哥这哼起来才是经典。门外地美美托着小巧地香腮。听得都痴了。这要是在皇宫外头唱。还不知多少怀春地少女从此要迷恋上四哥呢。
可惜我们地小公主。眼里只有“玩儿”。
“你说带本宫、去江南,是是是、是真的么、要是……你敢骗本宫、本宫一定不饶你!”看看,连问个话都这么凶。
“公主不信?”四哥往前走了一步,笑眯眯的。
赵不客气地一撅小嘴儿:“哼,你这坏人最会耍花样了,一肚子地鬼主意,谁知道是不是在骗本宫。”
“公主不信?好,那我不说了。”四哥觉得冤枉,转身就要出去。
“回、回来啦!”赵急忙又喊他。
四哥不理,照走不误。
“哗——”地一声,赵幼小的身影窜过来,不是拉她,直接挡在门前,
“哼,不说清楚不许走!”她瞪着大眼睛眼,朝庞昱又是龇牙又吐舌头,看样子还赌起气了呵。
两个人这时隔得很近,庞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淡粉色的脸颊像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细碎莹色的贝齿咬着红润润的嘴唇,鬓边几缕尚未干透的湿垂落下来,在柔腻肌肤的衬显下,是那样的清新与醒目。
“公主,我老实和你交底吧,这次是皇上命我下江南办事,本来是得独个儿去地,可是我一想我的公主媳妇喜欢玩儿……”
“谁、谁是公主——不,谁谁谁是……是你你你、你媳妇儿!”赵一恼就大嚷,一急,在四哥面前就结巴,新月似的疏淡弯眉明明狠狠地拧起来,可是衬于她粉色的小俏秀颊,只有比之前更加可爱。
这次轮到四哥差点笑出来,没有办法,在可爱的女孩子面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扳不起脸孔的。
“你你你、你还敢笑!”赵这丫头反倒立眼了,仰头(太矮了嘛)狠狠地瞪着他,两颗小小虎牙爆出来,怕不是想扑过去用啃的。
“……我知道公主寂寞,所以奏请皇上,请皇上允许我带公主一道去江南,皇上是本来不同意滴,可是我再三要求,声明公主武
,不但自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还可以沿途罩着儿,皇上这才答应。”
赵的大眼睛一下子闪亮起来,兴奋地拍手欢呼。
哎,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萝莉啊。
四哥就是喜欢小萝莉。
“……公主。”两个人靠的很近,很近,袭人的淡淡芬芳老往四哥鼻子里钻,小公主红润润的唇瓣就在近前,他下意识地低头,往前俯凑过去。
“唔……”小公主光顾着欢喜,等意识到四哥吻上来已经躲不开了,双眸猛地圆睁得老大,身子僵在原地。
四哥吮住她那丰润地双唇,微凉而柔软的感觉真好,忍不住深深吻下去,轻巧地推开了她地牙齿,探到了她那浸在香津之中的丁香小舌。
“唔!”“唔!”“唔!”赵一时大羞,小手乱挥想推开他,四哥一把抓住她乱动地手,另一只手则从后边揽住她纤幼的小腰,嘴上地进攻更加“凶悍”,吻得湿濡而缠绵,舌头灵活的和她绞在一起,香津的甜香传到了味蕾上,传到庞昱的脑海里。赵挣扎了几下,羞愤的目光愈的迷离,渐渐的不再乱动了,长睫颤动着盖上了那荡漾着羞意的如水双眸,生涩地回应着庞昱的热吻。
“坏蛋,登徒子……”终于放开了她,赵洁白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色晕彩,撅着略显得有些微肿的小嘴儿,气鼓鼓地冲他瞪眼。
“在哪?在哪?哪里有坏蛋?”庞昱四下张望状,破天荒地有点脸红,额滴天,大宋朝第一正人君子竟然色心大起,在皇宫内院里非礼小公主—呃,上回是‘被’公主非礼,大罪啊,很庆幸美美被打去了外边,不然传出去那还得了。
“你!”赵这只可爱的小萌虎气的眼角都立了,照她以往脾气肯定是一耳刮子狠狠打过去了,可毕竟这一次在一阵软弱的抵抗后,她竟主动地和庞昱互吻了起来,吻到后来还不知道是谁主动谁被动呢。
所以啊,小公主主动献吻,四哥不占占便宜,还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吗?
得寸进尺一向是庞昱的风格,看着赵羞臊得同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的粉嫩脸蛋,他不由吞了口沫子,低头下去她脸颊上又香了一口。
嗯,感觉真好,像是蒸的糯熟的鸡蛋糕。
赵两边粉颊羞得更红了,不过没有挣扎推搡,反而不甘心地朝庞昱怀里挤了挤,胸口微微凸起来的小山包就那么贴在庞昱胸口,脸颊近得鼻息相闻,娇红的双唇吐气如兰:“小四,带人家走,带人家走嘛,人家现在就要——”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俏脸蛋,软绵绵的让人烫的柔躯,虽然这声“小四”喊得四哥想起了某个无耻下贱挨千刀的该死的抄袭Jp~猥琐男,但是这只刁蛮任性傲慢又凶暴的幼虎小公主,如今却像一只被驯服了的乖小猫儿,在庞昱的怀抱里轻轻扭摆着身子,软腻的腰肢触指微陷,叫人爱不释手,怎也舍不得放开。
理所当然的,庞昱把小公主抱到了床上,温柔地在她颊上一吻,开始脱衣服。
对,你没有看错,四哥就是要在这里——安乐公主的寝宫,推了赵!
“你就这么走了?回来!陪朕先用了宵夜,然后去咸池宫看看,最近这些天朕忙着国事,都没有时间陪她——你摸什么鼻子,是你以后的媳妇儿,陪她这难道不是你的事?”在御书房里,皇帝姐夫是这么交待滴,那四哥是大宋朝的第一忠臣义士,皇上吩咐了的事情肯定就要竭尽心力的办好呀!
没有什么比身体的交流更能够排解寂寞了。
四哥很明白这个道理,这才决定主动献身陪公主一宿。请不要误会,四哥虽然好色(男人嘛,哪个不好色?),但还没有到饥不择食到明明家里有一房、七秀坊也有一房,却非冒着背上**后宫罪名的危险,跑来“安慰”小公主,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完全是因为皇帝姐夫的指名!
庞昱熟练地解开赵腰上的系带,轻轻一拉,纱裳滑落下来,露出一身的粉滑柔腻。他不由眼前一亮,月白色的小小肚兜,薄薄的藕色亵裤遮不住赵香软的肌肤,青涩稚嫩的**欲露还掩,沐浴在朦胧的月晕里,直如粉雕玉琢也似,两边秀颊红得如同裹上了一层烟气氤氲的晚霞,害羞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第两百九十一章 双飞计划
人,就算再刁蛮再凶暴再任性再恶毒,她还是女人—被男人压、被男人骑、被男人疼、被男人爱的。所以何必怕呢,就算是比老虎还要恐怖的小公主,只要大着胆子去做,也一定可以降伏她。
当然,做之前你必须得有四哥这样的资本:胆大、心细、脸皮厚,而且还要无耻,不然只会小公主脚下的一条亡魂。
赵被四哥一个温情的湿吻,融化了与生俱来的所有傲慢和骄蛮,羞得嘤咛一声,转过了身去,只把个粉粉嫩嫩的后背冲着他。
四哥深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挺枪出击的冲动,屏着呼吸靠过去,轻轻地将赵推倒在床上,赵虽然羞得面颊通红,但仍不忘她公主的野蛮性子,翻身起来竟然想扑倒四哥,庞昱哪能被她逆推,飞快地一扯她的亵裤,赵娇呼一声,手掌来不及抓住,已经被他一把扯了下来,羞得她赶紧捂住滚烫的脸颊,两脚不依地直踢被褥,那一团雪沃沃的细巧臀瓣,颤巍巍地映入庞昱的眼帘。
真的没想到啊,她稚嫩娇幼的几乎可以捧在手心做掌上舞的身子,竟然拥有这么一对小巧但不失丰满的美臀,就像味美多汁的水蜜桃,充满青涩韵味的诱人曲线从腰部一路往下,倾泻成浑然天成的流畅和姣美,让人意荡神驰,细嫩到极致的肌肤就像刚剥了皮的蛋清,透着晶莹剔透,直想叫人和口水咕咚一声吞下去。
四哥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明明很熟悉“业务”但这个时候竟然有点颤的手沿着小公主白嫩嫩的秀美小腿向上摸去,赵羞不可抑,可爱的小脚丫倏地收缩了一下,盈盈一握的细巧足踝紧张地并在一起,腿心紧得连根手根都插不进去。
感觉到小公主地紧张,庞昱笑了,笑得很温柔,轻轻褪去了上衣,温热的大手贴着小公主光滑幼嫩的身子轻轻滑了上去,赵看着他英伟健壮的**身体,嫩脸蛋儿更红了,身子却羞得不敢再扭动一下。
庞昱把手轻轻探进她地肋下,穿过肚兜轻轻抚弄着她初初育的娇小**,娇嫩的**在他的抚弄下很快挺立了起来,很快的,随着四哥温柔而有技巧的抚摸,小公主急促的呼吸变成了娇媚的呻吟,在庞昱的爱抚下她地身体出一阵阵轻微的颤抖,光滑(小公主是白虎嘛)的下体已经开始濡湿了。
赵紧张的芳心噗噗直跳,她感觉到了,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从身体最深处冒出来的、既让她心慌慌,却又有种说不出地奇异愉悦的感觉,她臊得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粉红色,用颤抖的声音哀求—命令”道:“你快点、快点啦,别、别再逗……不不许、再逗逗逗、不许再逗本宫!”
“别急嘛——”四哥嘻嘻一笑,“做这种事情呢,是要讲究情调的,上来就直奔主题,会少很多乐趣。来,我慢慢教你,先呢我们要做前戏,要给双方制造**的亲密感觉,比如爱抚、湿吻,还有互相挑逗……”
赵捂着绯红地脸蛋。被四哥耐心、详细但是又非常羞人、下流、甚至**地“解说”弄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心里头仿佛有只小鹿在到处乱撞。喘息紊乱而急促。裸着地下体不知不觉竟然湿了。
庞昱地指尖小心翼翼地捻起她肚兜地绳结。轻轻地一拉。赵脊背一直。沿着脊背形成一条浅浅地、优美地弧线。背心地结扣开了。她娇小轻盈地身子被翻过来时。双手捂住地脸蛋儿上露出地部分都红通通地。
前戏也差不多了。四哥准备挺枪出击。但是事情就有这么巧。或者是老天爷觉得难得这么好滴一个夏夜。单推小公主不符合四哥风流倜傥地性格。于是在他准备挺枪出击。现场就要了小公主地时候。外头忽然响起美美惊慌失措地急呼:“不、不可以地。你不可以进去……公主在里边……”
“既然公主在里边。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是公主说今夜会在寝宫歇息。要我给她送些东西来地。”一把温婉清柔、有若天籁地甜美声音跟着响起。
“因为……因因因、因为……”美美结结巴巴地答不上来。
门外那女子益诧异。只道公主又在寝宫里搞什么古怪。快步走过来想看个究竟。美美要挡。已经来不及了。
“哗——”门被推开了,然后屋里的一室春光尽入眼帘。
“啊啊啊啊!”床上的一对狗男女吓得齐声惊叫,男人立痿,连滚带
过去抓裤子,女的急忙拿被子盖住身体,筛糠一样抖。
——这是一般情形下的抓奸,或者抓卖淫嫖娼,然而在我们的大宋皇宫里,在安乐公主的寝居,被“抓现”的四哥和小公主,反应完全不是这个样。
“啊呀,这不是文太医么,大晚上的怎么来公主这里了?”四哥扭头笑道,身子竟然没动,还是那女下男上、准备进入的姿势。
讶然立在门口的佳人赫然正是文妤涵,今天的她依然是一身黄衫,秀气逼人,仪静体闲,若论凤姿仪态,丝毫不逊色于邹熙芸,正是白雪遗音,梅雪争妍,可谓各有千秋,只是此时在她绝世的娇颜上,却挂着掩不住的骇异和惊讶,如果不是小手及时掩住了嘴,恐怕早已经尖叫出来。
庞昱笑嘻嘻的看着他,一点没有被抓了现行的羞辱——羞愧什么?老子是内定的驸马爷,和公主媳妇亲热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文妤涵不愧是双十年华就坐上席太医位置的女强人,惊骇的神情一闪而逝,粉面重新罩上了一层凛若冰霜、冷艳严肃之气,冷然问道:“庞……庞四,你在这里作甚么!”她一早就知道了庞四就是安乐侯,对眼前的场景其实算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为安乐公主的身子就是被庞昱破的,她从花魁大赛回来那几天一直起不来床,文妤涵来给公主看诊,破瓜后的种种“征状”怎瞒得过这位慧质兰心的女神医?当时的她固然是愤怒非常,觉得庞四一介下人竟然敢如此欺辱公主,陵迟碎剐都算是便宜他了,后来从庞太师处得知庞四其实是掩饰了身份的安乐侯,对他,只有更恨!!!
公主**于一个家丁,未来或许还有幸福——家丁嘛,随时可以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日后再给公主觅个如意郎君不就是了。
可和公主有私情的是安乐侯,公主只能非他不嫁了,嫁给个坊间流传的**,色坯,强抢民女,作恶多端的花花太岁,公主的这一辈子,从此,真就彻底毁了!
自此,文妤涵恨极庞昱,所以在四哥身中两箭、生命垂危的时候,庞太师求她出手救儿子她根本不理,被迫弄得庞太师要去求皇上下旨,因此也就把四哥安乐侯的真实身份曝露给了猥琐的皇帝姐夫!!!
因为是安乐侯,所以才敢夜入深宫,淫辱公主!
不然换成别的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一小家丁爬上了公主的床,站那看多久还是要吓得叫出来滴。
文涵秋水盈盈的美眸,冷漠地凝着庞昱,即便现在的他裸着上身,文妤涵仍然强抑着羞意,不让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对,一定要盯着,盯着他,不能再让他欺辱公主了,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她的信念很坚定,奈何当四哥的健壮身躯坦露在人前,古铜色的肌肤在星月清辉下闪闪光,强健结实的肌理蓄满男性力道,矫健修长的四肢充透出让人窒息的野性……文妤涵看得脸红心跳,修长的双腿禁不住并拢起来,感觉好像有虫蚁在爬,她咬着粉唇,强把目光上移,心跳的反而更快了。
她看到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古峭的轮廓有如刀削,五官俊硕而英伟不凡,带着坏坏地、邪邪地笑,带着掠夺气势的眼斜飞入鬓,狂野不羁的长随意散落在肩头,鄂下零落的几根不长但性感的须根是那样的充满男人味……
文妤涵芳心狂跳,两腿不知怎么地竟一点力气也无,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偏是为了公主,她只能盯住庞昱,无论是他**的身子还是那张坏坏笑着的脸,她都必须咬紧银牙,看下去,也不知是越看越恨,还是越看越……爱!
四哥这个人一向很礼貌,文妤涵盯着他看,他当然也盯着她——这个连皇上都动心的美女太医,蛾眉曼,杏脸桃腮,肌清骨秀,眸长,宽松的鹅黄衣裙丝毫掩不住她纤细的楚腰,而胸前高耸的弧形叫人一看便知,衣内裹着的一对玉峰,是何等的丰满挺秀,令他不禁遐思联翩。
四哥笑了,笑得很开心。
“文太医来的正好,我和公主在玩石头剪子布呢,输的脱衣服。公主不小心输光了,文太医想不想也玩玩?”
月来临,求打赏破处啦,打赏栏光秃秃的很难看滴说
第两百九十二章 太医的弱点
头剪子布,四哥的解释太艺术了,完美的把在皇宫内说成了一场小孩子才会去玩的游戏。
很扯淡吧?这么解释法傻子都不会信啊!
偏是文太医信了,含颦一抿粉唇,目光有点害怕似的从庞昱处移开,看着一旁脸红红的赵:“公主,天色很晚了,你早些歇息吧,别再和这淫……咳,庞四,你回去吧,公主要就寝了,石头剪子布什么的……就别再……不要有下次。”为了照顾公主的颜面,她只能“相信”石头剪子布的说法,不加点破,给公主、给庞昱、也给目睹了这一切的她自己一个台阶下。
“为什么没有下次?公主很喜欢‘玩’的!!!”庞昱眼睛一瞪,不领她情,甚至还想裸着身子过去,直接把她抱上床,三个人一起玩,可是急急追进来的美美小丫头这时躲在门后边,悄悄探头出来,扑扇扑扇的大眼睛好奇的一个劲盯着他健壮的身子看,不一会脸就红了……四哥一向是个正直的人,咱不能露出某凶物来吓着人家小姑娘,是吧?
他很帅气穿好衣裤,站起来,走到文妤涵身前,礼貌的出邀请:“妤涵,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也来……”
“不要!”文涵拒绝的飞快,远山似的双眉厌恶的皱起来,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的,可是马上又推翻了,冷声质问道,“你叫我什么?”
“当然是涵啊,你不是叫这个名字,难道是叫阿福、小强?”
“你!”文妤涵又羞又怒,本来和她娉婷婉约的举止凤姿配合的天衣无缝的清冷声线,就那么急躁起来,冲庞昱怒道,“人家的闺名,不许你随便瞎喊。”
“不喊妤涵喊什么?”四哥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她。
“喊文太医,也可以叫我院使(官名,太医院院长,文mm牛叉呗,双十年华就是太医院第一人了)。”
四哥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那多生分啊。好歹我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四个字一出。文妤涵本是羞红地粉颊霎时沉落下去。变成一脸沉敛地姿容。怒瞪着庞昱地样子像要把他活生生地轧死!
四哥从来不怕。尤其是女人地威胁。正要提出两女一男一起“做”石头剪子布脱衣服地游戏。提前一千年把“**”这个美妙词语“创造”出来并且付诸实践。文妤涵已经冷冷地替赵下逐客令了:“天丁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赶紧回府?夜宿宫中可是大罪。消息传开了我怕大人吃罪不起。”赶人就算了吧。她还走到床边。拦在小公主前。不让庞昱地目光和赵接触。
“对不起。我是奉皇上之名来地。事情没做完之前不能回去。”
“作甚么事情?”
“做哎……”四哥口一滑,差点说出来某个要被和谐、绝对不能见诸笔端的字眼来,咳嗽两声,扳起脸孔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说,公主这两天闷得慌,要我这个准驸马进来陪陪公主,怎么?妤涵姐姐也是帮公主排遣寂寞的,那敢情好啊,不如我们一起吧?”
对于四哥热情地邀请,文涵的拒绝已经不能用冷漠来形容了,“天丁大人,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你是已经内定的准驸马,也不可以在公主的寝宫留宿,否则被人知道了,于公主声名大大有损,对天丁大人你……哼,或许天丁大人驸马没做成,倒先下狱了。”冰冰冷且带着威胁态度的语气和初见她时的优雅绰约,娇啻轻柔,直是判若两人,俨然认定四哥留下来就是想和小公主xxooo做那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四哥很抑郁,索性不和她解释上床其实也是可以聊天谈论人生地,径直问赵:“公主,你是不是很寂寞,用不用我留下来陪你?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很好很好玩的。”
赵脸红红的,哪能不知道这“讲故事”那也是得做完羞人的事情以后,裸身躺在他怀里听他慢慢地“诉说”,一时唔唔呀呀的又结巴了:“你你你、你别瞎说,本宫、才不、才才才不寂寞呢,你……别走,留下来……”一边说着一边瞪大了乌溜溜、水灵灵地大眼睛,撅着庞昱不放,娇小的身子仿佛随时要从床上蹦起来,直接扑过去逆着把四哥推到。
文涵做梦都想不到,一向任性刁蛮、最喜欢踩男人玩儿的小公主竟然真的要庞四夜晚呆在寝宫,也不
这家伙施了什么妖法,还是下了什么连她也不曾知>智的媚药,想过去劝小公主吧,有些女儿家地私密话,庞昱这臭男人鬼头鬼脑的在一旁,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她说不出口,庞昱说,两手一摊,打蛇随棍上:“看吧,公主都叫我留下了,真是地,我一个家丁下人,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背公主的话呀,是不是?”
文涵要被他气得脚了,如果不是在公主地香闺,而是在她的太医院,恐怕前一秒庞昱还在这里口舌如簧,后一秒哑**、痒**什么地地方就被扎上三五寸长的粗银针了,可惜这里就是公主的寝宫,容不得她动“针”。
“好啊,你要给公主说故事是吧?”文妤涵忽然不生气了,反倒看着他,雅态研姿的一笑,不等庞昱反应过来,窈窕地身子趋前一步,半跪在床头,轻轻挽起赵的小手,细语问道:“公主,今晚让妤涵陪你一起听故事好么?”
别看小公主还小,可是她知道,贵妃皇嫂倚在皇兄怀里听“故事”,从来是没有别的女人陪在一起的,娇悄的小瑶鼻哼的一声,公主脾气霎时又上来了:“不要,只想一个人听……”还没说完呢,不知怎么地脑袋忽然一阵迷糊,晕陶陶地竟然就应下了:“嗯,姐姐,我们一起……一起听……”
四哥在一边,看得很清楚,小公主鄂下这时多了一根闪亮亮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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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故事?要听故事是吧!!!
好,那老子说!
四哥很生气太医mm竟然用银针混淆赵的心智,弄得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两个人一起听本来四哥是想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裸着身子昨晚那啥事再到床上一起说的,但是既然太医mm可以对公主下针,对他也一样可以……
我#>!!!在宫里走动也需要随身带着银针滴么!!!
四哥再一次后悔没学武功,不然现在就是十个太医mm带着针他也一样可以来强的,先把银针抢了再一个个推到。但是他学了武功么?没有,所以很遗憾,故事什么的仍然要说,但是,必须穿着衣服。
大半夜的,和一只小萝莉外加一个对主角很怨恨很仇视的mm讲故事,讲什么这还需要想么?不过到公主还小,四哥决定不说鬼故事,免得吓着她。
但是不听两声太医mm的尖叫,他很咽不下这口气。
“有一对姐妹,住在一起,一个住里间,一个住外间,有一天姐姐很晚才回来,怕吵到睡着了的妹妹,所以就没有点灯,摸着黑洗漱然后就睡了,第二天醒来看见一屋子的衙差捕快又是搜证又是清理现场什么的,就问怎么了,捕快告诉她,就在昨天夜里,她的妹妹被人肢解了,姐姐吓得半死,然后捕快又告诉她,墙上莫名其妙的字:‘嘿嘿嘿你很庆幸没有点灯吧……’”
“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宅子里,有一晚小姐去茅房如厕,看见打扫卫生老婆婆在黑暗中狂拖地。她问:怎么这个时候拖地?老婆婆嘿嘿一笑,她也没在意,走过老婆婆身边去了茅房又回去睡了。第二天,小姐被丫头们的惊呼吵醒,跑出来一看,通往茅房的走廊上到处是红色的拖来拖去的痕迹。原来,昨晚府里一个婢女被杀死了,老婆婆拿着她倒过来拖地呢……那个拖把布是她的头……”
“一个山村里的殷实人家,父母有事外出,唯一的女儿必须单独留在家里过夜,为了安全起见,她把所有的窗户都上锁了,但有一个小窗户却无论怎样都无法上锁。虽然她有点担心,但因为窗户小小的,而且又有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狗狗陪在她身旁,她心想“应该没问题吧!”,于是就这样放著不管了。但是睡到半夜,女孩却被“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给吵醒。
虽然有点不安,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是却没有勇气前往确认。取而代之的,是她将她的手伸到床下让爱犬来回舔著,藉由这个动作来让自己安心,心情放松之后,她也就再度睡著了。隔天早上,女孩醒来,现了喉咙被割开、吊在天花板上的爱犬。半夜的水滴声,原来是爱犬的血滴到地板所出的声音,接著,她在床下现一枚小纸条。”
“人啊~~~也是会舔东西的喔!!!”
第三百零二章 生死存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在夜晚皇宫里响彻,四哥随口说了三个故事,尖叫响了三遍。
为什么不是六遍?因为有人没有被吓到呗。
太医mm胆子恁大!?不对,是小公主。
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愕然地看着吓得花容失色、此刻仍是掩着小嘴身子有点抖的太医mm:“文姐姐,他说的这些故事很吓人么,要是换成本宫在里边,那什么盗匪、坏人,还有拖地的坏婆婆,本宫一个一个把他们全抓起来,狠狠打一顿,拖出去喂狗!”她呲着两颗白细的虎牙,挥摆着小拳头,一副“本公主什么也不怕,坏人们你们就来被本宫踩吧”的凶恶样子。
四哥真的没料到,小公主明明只有十二三岁、萝莉一个,这么恐怖的小故事竟然吓不倒她!四哥更加没料到,看起来的很冷冽强势,实际上也很冷冽强势的太医mm竟然这么胆小,随口几个小故事就吓成了这样子。
“为什么姐姐害怕成这个样子?”赵睁大眼睛问。
太医mm娇嫩的粉脸吓得有些白,揪着春葱笋芽儿一般的纤细玉手,逞强摇头:“没、没有,谁说我怕了,本太医才不会被吓到。”
“哦,那我再说一个吧。”四哥阴暗的笑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不要啊!”太医mm吓得尖声惊叫,然后,和所有听鬼故事吓着了的mm一样,一把抱住了四哥。
不是装地耶。原来太医mm胆子真地、真地就有这么小啊!
四哥得意地差点笑出来。呃。被被花容失色地太医mm抱着胳膊。胸前两团温热丰盈地美乳挨擦着不停地揩蹭厮磨。感觉真地很不错啊。
他立刻推翻了不说鬼故事地初衷小公主根本不怕呀。准备再来一个古代版午夜凶铃。非吓地太医mm扑上床。偎在他怀里不可。
“有这样地一幅画。看过它地人会在七天内不明不白地死去……”
“啊啊啊啊啊!”才起个头而已嘛。又是一阵尖叫。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文涵抱着她地胳膊。不停地哀求。和之前冷冷斥责他地样儿简直些判若鸿沟。
四哥可不和她客气,大手一揽,把太医mm冰冷的身子拥入怀里,低头审视着她因为害怕而转白,但丝毫不减风华姿采的清丽玉容,轻声问道:“真的不要我说下去?”文妤涵“嗯”了一声,眸中水雾蒙蒙,仍然害怕地不敢抬头。
“求我呀,求我我就不说。”庞昱笑了,笑得很诡邪,心想让你三番四次的坏我好事,现在遭报应了吧,哼哼,四哥我可不是好惹滴。
“求……”太医mm说了一个字,陡地醒觉这是对那个无耻下流、还想要淫辱公主的安乐侯说,而且她还就躺在他怀里,登时像触电一样地猛把庞昱推开,站起来指着他怒声叱道:“你、你作甚么?竟敢欺辱……”话还没说完,不知怎么地竟又想起来他说的恐怖故事,浑身一阵颤栗,脚下绵软,差些儿当场瘫倒。
四哥罕有的没有过去扶美人儿,大摇大摆地坐着继续说道:“有四个在书院读书的学子,看了那张画以后过了七天不明不白地死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连最专业地仵作也找不出死因,这引起书院最年轻的女先生文宇涵的好奇……”
“我没有!”太医mm摇头尖叫,眼睛红红的。
“不是你,是文宇涵,宇宙洪荒的‘宇’,涵养的‘涵’。”
“那就是我地‘涵’。”太医mm快要掉泪了。
“可‘宇’不是你的‘妤’啊,是文宇涵不是文妤涵,文宇涵找到了那画,看过之后,她也相信看了那张画地人七天后就会死去……”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太医mm出一连串的惊喊,甩乱满头青丝,眼眶润湿湿地,隐约竟还有泪滴飞洒。
四哥也不想太欺负她,收住了没往下说,笑眯眯的看着她。
文妤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也不想求这个无耻下贱地侯爷,强抵着心里的后怕,咬着粉唇半天不一语。
这要是再逼下去四哥就有点不像男人了,很大度的一挥手:“文太医不想听,那便回太医院好了,反正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且不说文涵要留下来“保护”公主不再被他欺辱,光是听了那么久的恐怖故事,加上四哥拖得老长的那个“晚~~”字,她一个人敢走夜路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我……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陪、陪公主。”
“公主想听故事,我不能违逆她的……”四哥一边说一边观察太医mm的表情,果然文妤涵白皙粉腻的纤纤十指又绞在了一起
的美腿紧紧并拢,腿根微颤,显然这时仍禁不住后前冷冷训他时,娇美无俦的清丽脸孔带着的端严正气,分外给人一种压制和征服的快感。
尤其是,在她略显急促的喘息下,宫装裹住的那对丰满挺拔的,也随着呼吸在庞昱眼前晃荡跳动,摇摆出诱人的乳波。四哥摸着鼻子,笑得益邪魅起来:“但是像刚才那样的,既然公主觉得没意思,我就不说了。”
太医mm才抚着丰腴的酥胸,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小口气,谁想四哥骤地竟又冒出来一句:“一般的小故事公主没兴趣,那不如我该说鬼故事吧,《头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鬼娃娃花子》,不知道公主想听哪一个?”
依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估计三个都想听,可是太医mm光是听名字便已经吓得腿膝软麻,没等庞昱往下说呢,“嘤”地一声软软瘫倒。
千钧一之际,她的软细小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揽住。
“这么怕鬼,你平常怎么检断尸体的?”温柔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我……”文妤涵知道抱着她的是庞昱,问她话的也是庞昱,明明心里恨死这个无赖、混蛋、恶棍、流氓、登徒子,可是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咬着粉唇,拼命抵着心底的羞意,断断续续地回答了:“我、我那些都是在白天……白天、我不怕……只要不是夜里……我我我、我就……不怕……”脸红结巴的样子,论起可爱来竟丝毫不输给小公主。
庞昱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清高冷傲、端庄严谨的文妤涵竟然也有这样小孩子的一面,快意之余他也不忍心再逗她下去,摆着手道:“好好好,那我不说故事吓人了行不行?给你们来两个感动的?”
“不要!”小公主和太医mm异口同声。
小公主要听恐怖的,越恐怖越吓人越好,太医mm生怕他说到一半又加点什么大半夜吓人的东西进去,故意整她,干脆不要她说。
大小美人意见不统一,怎么办?
四哥满以为傲娇的小公主会一直坚持,太医mm是臣子,最后是不会忤逆小公主意思的,果然赵瑶鼻一哼,小巧的下颚高高抬起:“不管,本宫就是要听鬼故事,鬼故事好听,本宫……”
文妤涵哪敢听下去啊,可是又不能明着忤逆公主,纤手收到袖管里一捻,又要使那银针轧脖子、迷糊人的把戏,不料四哥早盯着了,摸着小胡子冲她诡笑,笑得比皇帝姐夫还要猥琐,贼眼跟着她的动,就是不给太医mm下针的机会。
诡计被识破,文妤涵粉脸微红,赌气似的狠狠白庞昱一眼,然后半跪在小公主身边,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四哥的耳朵一向很灵,但是这会儿被太医mm跪下倾身时,秀背、纤腰、美臀拉出的窈窕曲线把目光引了去,等到暗自品味了一会,心里赞赏了几遍,顺带yy了一下夜里抱着这具美妙体入睡是如何的意软魂销,太医mm已经和小公主咬完耳朵了,赵依然拧着娇悄的小瑶鼻、撅起薄嫩嫩丹唇儿,不过这次却是冲着庞昱喊:“喂,那个……你、你你你你回去吧,本宫乏了,改日再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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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走就走,真当四哥我稀罕,夜里没有姑娘排遣寂寞么?”
还没弄清楚太医mm说了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被下了逐客令,四哥很不服气,但是要“单挑”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的小公主外带动不动就银针轧人的太医mm,他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夜里等着侍候他的女人别地儿又不是没有,何必赖在皇宫里头,丢人到要去用强呢,对不对啊?
四哥很不忿的嘟囓着,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龙五驾着马车在宫门外等候,从三个时辰前庞昱进去开始,一直到现在出来,他就那么像一尊石像样的立在那里,拥有这般坚韧的品性和意志,才配做四哥的贴身保镖啊!
四哥很满意龙五的表现,朝他点点头示意“小伙子,做的不错,以后继续努力”,飞身跳上车,手一挥。
“去七秀坊。”
“四哥,又在外边过夜?”
“那是啊,没用的男人才天天晚上回家”四哥哈哈一笑,打定了主意要在邹熙芸的香闺睡上一宿,但是很遗憾,当马车抄进路,驶到一处偏僻小道的侍候,突然涌出来的一票黑衣杀手,把他和龙五围在了中央!
ps:明天出差,估计要走4、5天,幸好有存稿可以顶着,不过如果出差上不了网,书评可能没有时间管理,还请各位读谅解。
第三百零三章 代价
几章标错章回号了,算起来新的这章应该是3o2没
这样的场面,四哥并不陌生。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就要做好随时被群殴的准备。
然而在这皓月当空,朗朗盛世的大宋皇都,经过了两次声势浩大的全城“严打”(就是清缴反贼的大搜查啦),竟然还有人敢在这黑天明月的夜晚聚众袭击朝廷命官、奉旨协办、红到紫的天丁大人!
“你们是什么人?”龙五一勒缰绳,止住了奔行的车马,森寒的目光冷冷扫过周围十余名手持利刃黑衣杀手,最后停留在马车左粗眉大眼,国字嘴脸的壮汉身上,虽然丫蒙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但阴戾的眼神一望过去就知道是专干杀人越货行当的职业杀手。
“我们?哼哼,杀人的人!”黑衣杀人冷哼一声,“哗啦——”抽出长剑一马当先杀了过来,众杀人紧随其后,一时刀光剑影全冲向马车上手无寸铁的四哥。
四哥知道遇上麻烦了,因为一般要是遇上拦路打劫的,光是问对方名号,再自报家门,看看震不震得住场子,这就要话去不少功夫,像上回在御炉香外头遇袭他不是还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杀人自相残杀,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除危机了么。而这一次,对方竟然连话都不肯多说,直接就掏家伙了,那么定是奉命而来,铁了心的要在最短时间内取下他的人头!
人在江湖飘,随身要带刀,一向最注意自身防护的四哥偏偏今天就没带刀——进宫见皇帝姐夫,带什么刀?找人给安“图谋不轨、意欲袭驾”的罪名么?再说了,照他原来地计划,见了皇帝姐夫汇报一下到大牢见包拯状况,不用到傍晚就可以回府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敢在大街上动他?
天知道皇帝姐夫竟然留他下来用晚膳,竟然要他去咸池宫陪公主,天又知道本来要陪一夜的,半道突然杀出来个太医mm,弄得他非得大半夜的出宫回府,好吧,这一弄就出事了,半道遇袭,四哥身上什么也没带!!!
杀手头目一马当先,领着众杀手朝庞昱杀来,龙五改做左手操持缰绳,右手到背后握住蛇刀,沉声低嘱:“少主,您坐稳了,属下要您硬闯!”话音甫落,周身突然迸出凛冽杀气,手里的蛇刀映出一片幽蓝寒光,连刀背顿时都浮露光晕,近在咫尺的庞昱被这股气势迫得颈背一悚,一时竟有种仿佛利刃加身的错觉。
“驾!”龙五一扬缰绳。马车疾驰起来朝迎面杀到地黑衣杀手硬冲过去。杀手头目暴喝一声。呼地一声剑劲扫出。地面上烟尘飙卷。挟着七八样兵刃地刀光剑影呼啸着包夹过来。龙五面无表情。只眼中迸出诡厉地精芒。寒意凛然地蛇刀高举过顶。熊腰一拧。魁梧地身躯顺势旋转。倏斩落!
这一招乃他全身功力所聚。加上斩马刃般阔厚地蛇刀。一击之下不啻有千斤之力!剑身带起地风压呜呜呼啸。霎时把杀手头目一剑激起地烟尘劈地倒窜回去。夹带起无数砂尘细粉如暴雨披面。
杀手头目仓促之下。横剑一格。“笃!”地一声闷响。身子一僵。硬生生被震退五步。旁边一人躲得稍慢。猛然倒撞出去。胸口血肉模糊。仰天拖开一条长长血箭。飞撞在后边紧跟来地另一杀手身上。一齐滚倒在地。
惨厉地场景尚不止于此。两名杀手冲得太猛来不及挡架也无力闪躲。只见得面前蓝芒暴涨。旋即两眼抹黑。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出。斗大地头颅迎风一歪。扑簌簌地滚落地面。映着灰白地月光银灰。景象分外惨厉。
龙五出手只一刀。击退头目。顺带秒了仨。余人连他怎样出手都没能看清。其中一人失声喊道:“你……你这是什么刀法。怎、怎厉害……”
“害”字刚刚出口。持刀地手掌已被龙五齐腕卸下。快得刃血不沾;激溅地鲜血泼上刀身。“嘶——”地窜起偻偻红雾。宛若胭脂入水。说不出地诡丽。
龙五一挥蛇刀,弯弧的雪刃青芒萦绕,熠熠生辉。
“杀人地刀法!”他冷冷哼出五个字,驾着马车冲入前方拦截的当中。
如此冷酷之人、如此诡异犀利的刀法,换做一般的杀手刺客,恐怕早已吓退,然那杀手子猛地甩臂,把长剑扔落地上,一抹殷虹溢出嘴角(蒙面的布被刀气“吹”掉了),曝雪般的国字脸上虽隐见白惨,战意却丝毫不坠,蓦地大吼一声“杀!”手上多了一根乌漆色布满尖刺的九节鞭,高跃起来挥舞击出,所经处风声虎虎,荡尽大半条街道,鳞角相叠的鞭梢怪响,昂奋如蛇,朝龙五背心直卷过去。
长逾三丈的九节鞭完全展开,顷刻间追上疾驰的马车,鞭势重而极锐,鞭梢所夹带的没有百多斤的巨力,鞭稍的尖刺更是锋利无匹;一旦击实了,怕不连拉车的骏马都要被拦腰扫成两截,更何况是人?
他出手奇快绝伦,龙五急于驾车带少主脱离险境,待到长鞭将近及身已然避无可避,紧要关头,他握紧蛇刀“唰!”地挥起一片剑芒,连着鞭梢狠狠击落,凭空“啪啦”一声巨响,震得众人气血翻涌,功力稍低的都不禁退了一步,还有自口唇、耳鼻溢出血珠的,九节鞭被蛇刀刀锋一抽,竟而倒甩回去,当中毫无转折消停,千钧巨力瞬间消弭无形,飕飕一阵旋绕疾响,反倒窜向杀手头目!
杀手头目这一鞭,何尝不是竭尽全力,但龙五何许人也,那是庞太师精心训练出来的秘密高手,堪称刺客中的刺客,保镖中的保镖,越“飞羽”所有人的存在,本来是要留在身边作为最后的王牌、秘密武器,不到千钧一之时绝不让他亮相现身的,是为了宝贝儿子的安全不得以才动用其人!
杀手头目这一计至刚至猛的“乾坤斗转”,固然是威猛无俦、犀利无匹,然在龙五面前却同蚍蜉撼树、螳臂挡车一般,被他挥刀一隔,鞭劲悉数反弹回来,顷刻便伤了五脏六腑,脚下猛一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多亏旁人扶住才没有当场栽倒。受此重击,他仍是面冷如铁,黝黑的肌肤亦如铁石一般,挥臂一挣,拨开扶持,“呸”的吐出一大口血污,伸手一抹嘴角,大吼道:“弟兄们,杀啊,就是陪了性命今天也不能放她们离开!!!”挥鞭竟又复杀上来。
常言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十几二十号杀手死士急红了眼不要命的冲过来,招招式式只求杀敌、奋不顾身,便是以龙五的业艺修为一时之间竟也杀不透重围,只听得一片钝重呃交击闷响,不停地有人中刀扑倒,然其余杀手在头目的带领下竟无一后退,拼着脑袋不要了,也要把马车拦下!
真正的杀手死士啊!
看着四处飞溅的鲜血和这帮蜂拥而上、完全不要命的黑衣杀手,四哥心里暗暗惊诧,感觉真的遇上了到大宋朝以来从不曾面对的危险袭击,不过幸好,老爹给了他龙五,不然光凭他的三大神器石灰、银砖、鱼肠剑,就是都带在身边恐怕也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
众杀手蜂拥而上,几乎是用尸山肉海堵住了马车前进的方向,龙五挥舞蛇刀、大开大阖的拼了十几招,依然冲不过去,招式陡地一转,快则快矣,却是刀走轻灵,以迅快巧变应敌,连绵攻出数招,将围着马车的敌人牢牢缠住,逼着他们没有办法腾出手来攻击少主。
—既然车冲不过去,龙五的打法便和起初不一样了,开始是想以雷霆手段震慑敌手,趁机杀出重围,而如今既然这么做法行不通,那么只好竭力拖延,力保少主不受损伤,等待附近巡逻的禁军兵士闻讯赶来救援。
汴梁城虽已解除宵禁,但南唐余孽未清,夜晚的巡逻守备仍比以往密集数倍,最多只需撑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有禁军闻讯赶到,届时这帮子杀手不退也得退!
身为庞太师精心训练出来第一王牌,龙五的实力自然毋须执意,蛇刀挥舞开来,漫天蓝芒挥洒,劲气四散激溅,生生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十几倍乃至几十倍的敌人,黑衣杀手虽众,但竟无一人能近得庞昱身畔。
兵刃交击声不绝响起,四哥乐的掀开车帘子冷眼旁观。
怕啥?怕啥啊?就算龙五没拉住,冲过来了一两个,凭咱的孔武有力,难道还拾掇不下?四哥翘着二郎腿,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很明显,四哥还没有从根本上认识到老爹给自己的这个贴身保镖的真正厉害,龙五只身一人,执刀护在车前,屹立如山,手中蛇刀纵横开阖,挥洒自如,完美的挡拆下众杀手水银泻地般的狂猛攻势。
哎呀,这是哪个混帐狗东西蠢猪二百五,半道截杀老子也弄点有水准的刺客来嘛,成不成?人海战术是没有用滴——望着游刃有余地守护在身侧的龙五,听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禁军的呼喝和脚步声,四哥笑了。
就在他笑得最灿烂的时候,忽然,一支冷箭“嗖!”地从不远处的大树顶上激射而出,趁着龙五被众杀手缠住脱不开身,趁着四哥顾着笑、没有主意到后背,破空而来的劲箭穿透夜幕,划开一抹耀眼扁弧,直直奔向庞昱后心!
第三百零四章 答应我,陪在我身边
唰啦!!!”
没有悬念的,劲箭穿胸而过,庞昱健壮的身躯陡地一僵,后背胸腔竟被这一道莫名而来的绽亮扁弧毫无阻拦地贯穿!
“四……四哥!”这一箭来的太狠太快,便是耳目敏绝的龙五,反应过来时也只看到漫天腾起的血雾,和一具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扑到的尸体。
他急的失声大叫,但定睛一看,倒下去竟然是打到一半偷偷抽手,想从一旁绕过去袭击四哥的杀手头目!
四哥安然无恙。
怎可能!?这连他都几乎反应不过来的一剑,丝毫不懂武功的四哥怎能挡下!
四哥当然挡不下来,但是有人替他挡。
就在庞昱正上方、马车的顶棚上,这时俏生生的立着一名身段婀娜,高挑修长的妙龄女子,一袭黑色劲装衬得雪肤滑嫩,纤腰盈盈,外披同色的披风,手里提着一杆亮银色的长枪,飒爽英姿和明眸皓齿、冰肌玉肤两相辉映,分外撩人。
“排风姐姐!”庞昱惊喜的叫出来。
对,就是杨排风,在他生死攸关之际及时赶至,亮银打制的烧火棍临风一甩,前端蓦地耸出一截雪亮枪尖,“噔”的一声借力打力,磕得劲箭骤然转向,把溜过来准备伺机偷袭的杀手头目射了个透心凉。
听到四哥又惊又喜地喊声。杨排风敛容淡淡一笑。身姿却是不动。袅袅屹立车顶。凛秀如梅。玉一般地白晢柔荑举着烧火棍指向劲箭射来地树顶。叱道:“什么人暗施冷箭?”俏脸冷若冰霜。衬与她白刀似地锋锐逼人。尽显火帅英姿。
杨排风连问两边。树顶一无动静。倒是围在车边地杀手见领丧命。心境胆寒之下被龙五连劈五人。余众终于战心全无。一声喊。扔下兵器四散奔逃。
他们逃得了么?逃不了!敢在半道上埋伏袭击四哥地人。从他们出手地那一刻起就注定必死无。
龙五也没咋出手。照着没命逃跑地杀手们挥了一刀。比月辉更加璀璨闪亮地刀芒乍地一闪。又是无脑袋飞了出去。“咕碌碌”滚地上。剩下地几个跑了两步就动了。因为在他们前方、小道地出口。这时已经涌进来一大票闻讯赶来地禁军。庞昱正要指挥抓活口。却见那三人突然身子僵住。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龙五飞身冲到其中一人身边。提起来看了眼。回头禀道:“四哥。他们口里都藏了毒丸。行刺一旦失败就自我了断……”
四哥地眼神没往着瞅。顾着看火帅姐姐呢。
杨排风问了两遍,树顶仍是一无反应,蓦地一擎烧火棍,细巧精致地莲足点着车顶一踏,窈窕动人的俪影如仙子凌波、娥踏月,疏忽横过空中数丈远的空间,前一刻踩着墙檐借力,后一刻竟已跃至树顶之上“哗啦啦!”一枪呼啸刺出,势如星丸跳掷,迅捷无伦,激起漫天树叶纷落,谁料却刺了个空,除了被劲气割裂摧垮的树干枝杈,树顶竟一人也无。
(箭一出就跑了么?好快的身手!)
杨排风不无遗憾地下地面,四哥第一时间挨了过来。
“排风姐,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保护我的么?”
杨排风粉颊没来由地一红,别过俏脸像是有点不敢看他:“瞎、你瞎说,我是趁天黑到反贼曾经出没过的地方暗中查探,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听到这边有打斗声才赶过来,谁知道……救、救得会是你……”
“姐姐为查案出门,无意中救下人,刚好救得是我,这就叫‘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嘛。”四哥哈哈一笑,很大度的朝旁边诚惶诚恐、伏地求饶,满口“大人,末将救护来迟”“望天丁大人恕罪”的禁军将士们挥挥手。
“没事,你们来的不迟,刚刚好,人人都有赏。”到怀里掏了一把庄票子,砸在领头的校尉手里,校尉那叫一个激动啊,感激涕零了都快,明明隔了许久才赶过来,若不是杨将军及时出手天丁大人命就没了,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地责备,反而大仁大义的天丁大人还自己掏钱犒劳他们,真地是……他抹了一把脸,眼中隐有泪水涌出,哽咽道:“大人高义,韩琦感恩戴德,以后您有吩咐,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庞昱听他自称“韩琦”,眉毛动了一下,笑着一拍他肩膀:“好,我记住你了,韩兄弟,若不嫌弃,我就认你这哥们了。”
韩琦一听,激动的差点没跪下来,四哥扶住他,扔了
韩兄弟,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哦”转过头对着有点就和一个小校尉称兄道弟地杨排风,开口又是:“好姐姐,我们……”
“什么我们不我们的,你是你,我是我。”杨排风又把雪白端丽地瓜子脸蛋偏过去,急欲撇清的她反而叫人感觉和庞昱有点不清不楚。
庞昱第一时间又贴过去,不过这次却是一本正经:“不管怎样,姐姐都救了我,这个恩情我一定要还。”
杨排风克制着自己别去理他,这可是在外边、不是在太师府,而且当着这么多禁军将士的面,怎么可以和庞昱说那些话!
“我……本将军还有事,先告辞了。”她匆匆一拱手,想走。
四哥一把掏过去,想拉手,没拉住。
杨排风躲开他,快步转身,走了一步,身后响起庞昱懒洋洋的声音:“我刚和皇上说了,包拯他……”
“包大人怎么?”杨排风倏地转身冲过来,急急问道。
“呃……这个……其实呢……”四哥故意卖关子。
杨排风急欲知道,凑着身子挨近过来,
嗅着她身上散出的、被体温一蒸愈馥郁的如兰香泽,四哥满意的笑了笑,忽地探手出来,一把揽住她腴润的小腰。
杨排风下意识地待要挣扎,庞昱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停下:“经我再三恳请,皇上已经下旨,让包大人官复原职,而且……”
“而且什么?”杨排风下意识地接口问,当然如果想第一时间得到答案,“必须”乖乖被四哥抱着。
“而且……”四哥又拖长了声音,直到感觉揽在怀里的紧致纤腰放松下来,再没有挣扎的意图,这才接着继续往下说,“而且还给包大人加了一大串头衔:枢密直学士、权三司使,命包大人统领京畿一应大小事务,南唐反贼的案子,我想过不多久就可以破获了。”
“真的?你说这话没有骗我?”杨排风又惊又喜,可是又怕庞昱故意瞎编——这人的花花肠子,诡计手段,她领教的多了。
“当然了,骗天骗我也不敢骗排风姐你啊。”四哥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几乎从后边整个抱住她,咬着耳朵哈着热气道,“老早我就答应过姐姐的嘛,姐姐贴身护着我几日,我便设法让皇上放包大人出来,晚了这许多天才办好,真有点对不起姐姐。”他嘴巴说“对不起”,手上却在大肆作怪,十跟手指看似未动,其实却在轻轻地揉捏,弄得杨排风身子一阵阵烫,脸红红地挣开他的魔手,却也不好意思问完了便走人,只得岔开话题道,“你……你又得罪谁了?大半夜的弄出这阵仗,非要致你于死地。”
“没有啊,我这人一向奉公守法,不结仇家。”四哥手一摊,表现的很无辜,“姐姐你武功了得,看不看得出他们的招式路数?”
杨排风摇摇头:“都是江湖上常见的武功,不好定论,不过我想可能是南唐余孽,上回杀你不成,这次……”
“怎么可能——”四哥大喇喇一挥手,谋杀亲夫?开玩笑,我家小可舍不得,至于***蒋正杰,这会儿在地牢里关着呢,七秀坊就算还有人嫉妒老子“霸占”了她们如花似玉的少主,也不可能召集恁多人手来伏击我。
“为什么不可能?”杨排风盯着她,姣美的双眸闪着诧异。
“因为……”四哥一不小心差点说漏,结巴了一下马上改口,“很简单啊,京城里现在处处戒严,南唐余孽躲都来不及,怎可能再策划袭击我的行动,再说杀了我有什么用?对他们复国有好处么?一个小家丁,大宋朝千千万万,怎可能为了杀我冒这样大的风险呢?”
杨排风略一沉吟:“你说的也对,这些杀手既然埋伏在你出宫路上,说明很清楚你今晚的行程,南唐余孽在京城的势力早已经被清查一空,不可能连宫里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早就做好了袭击准备……”
她说到这里,四哥本是沉着的眼神骤地一亮。
(原来如此,***,敢阴我,算你行!)
四哥暗里一哼,心下霎时有了报复的计划。
他这个人呢,一向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反过来的瑕疵之仇呢……哼哼,那是清三江五湖之水也别想洗刷得清,一定会要丫的成倍十几倍的付出代价!
第三百零五章 喋血王府
喂,你什么呆?还笑得这么坏,想什么呢?”杨排声,半天半天没反应,有点嗔恼推了他一把。
“没有啊,就是……”回过神来的四哥嘻嘻一笑,“姐姐,你穿黑衣的样子真好看,以后可以常穿给我看么?”
我的天,这可不是小两口在没人的地方说私话,旁边还有韩琦领着的一大票禁军呢,庞昱“姐姐”“姐姐”的喊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这样……暧昧的话!浮想联翩之余,韩琦他们眼珠子几乎落一地。
杨排风粉颊一红,含羞啐他:“你、你少瞎说,口花花的,当心下次再被……”
“不怕,姐姐会来救我的。”四哥嘻嘻一笑,又从一旁拉住了火帅姐姐的手,杨排风本来要甩开他,可是四哥不失时机的咳嗽了两声,另一手捂着胸口,脸容痛苦之色,不光是痛苦,还倔强的想忍住,忍住不喊。
龙五非常的识相,主子不喊,他喊:“四哥,你怎么了!难道是旧伤……”
庞昱一个眼神飞过去,止住了他的话,倔强的咬紧牙关:“我没事,箭伤……早、早便好了。”对比脸上强忍着的痛苦样子,分明就是在说谎。
“你别逞强了!”杨排风跺脚喊道,终于泄漏出一丝自心底的关怀。
“没、没有,我的伤早、早便好……”庞昱强笑道,牙齿却磨得咿呀作响。
杨排风如何不知他这是在咬牙强忍,急忙挨近来,伸长了粉雕玉琢似地修长鹅颈,紧张地看着庞昱缠满绷带的伤处:“你胸口哪里疼?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馆?”一连串的焦急问语,关切之情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小手儿嘛当然还任由他拉着,甚至连的修长袅娜的身体都贴了过去。
韩琦对天丁大人地崇拜要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什么叫水平。什么叫境界。泡妞地水平、偷心地境界。哥几个今儿算是亲眼见到了!
坊间流坊间天丁大人和杨将军有私情。他妈地不是传言。是……真有这事儿!
庞昱忍着巨大地痛楚。表情是很像。神态也没有问题。但是额头却没有汗珠渗出来。这样热地天气。忍着这样地剧痛。为什么……杨排风本来抿着红菱似地唇瓣。焦急地等着他回答。却只感觉到庞昱捏着她手儿轻轻揉按。肆意享受那温凉地腻滑。忽然醒悟:“好啊。你故意地。你装疼。你骗我!”一把甩开他作怪地坏手。眼中并无愠恼。反流露出几分少女地娇嗔。
韩琦和他手下地弟兄们。眼珠子再次掉了一地。
四哥没有一点诡计被揭穿地心虚。正容道:“好姊姊。我没装。是真疼。不过看见姐姐你。就好了一大半啦。”这人拍起马屁来。已是臻至化境!杨排风哪里吃得消。再说。女人。哪有不喜欢听赞美话地?无非什么人说。说出来水准高不高而已。杨排风脸上嫣红。明明知道庞昱又在口花花讨她欢心。可偏偏听了就是心里欢喜。好不容易挣脱魔爪地春葱玉手又被庞昱拉住了。轻轻地在她掌心撩了几下。直叫我们地火帅姐姐心都酥了。
“好姐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情……”四哥忽然现出一副非常可怜地表情。凑上火帅姐姐晶莹地耳垂。
“什、什么事?”杨排风有点害羞的偏过头,脸红红的问。
“姐姐可以陪我么——陪我去趟江南?”
杨排风顿时面红耳赤:“你!你瞎说什么?姐姐怎可以……”
“不是地,姐姐别误会。”庞昱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压低声音道:“三大花魁下江南的事,姐姐知道地吧,皇上命我随行,表面上是钦差特使,代天巡狩,其实另有一桩关乎我大宋兴亡的机密任务交办,我一个人……唉,为了报答皇上对知遇之恩,我是死而后已,死无全尸,粉身碎骨,都无所谓地,可要是任务完不成——好姐姐,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关乎我大宋存亡,稍有差池……”
韩琦耳朵很灵,略约听了个大概,以为四哥是故使手段、漫天扯谎骗姑娘,反是杨排风不庞昱诓她。她是杨门女将的核心人物,自然知悉杨家军匆匆返回边关是因为辽军屯重兵意欲侵宋,而南疆动荡地局势虽然目前还是国家机密,不过在军方内部也已经有消息流传开,庞昱虽然口花花的喜欢骗人耍无赖占小便宜,但大事上决不至于无的放矢,虽然事情未必真有他说的“关乎大宋存亡”这么严重,不过此番南下皇上另有大事交办必定确然无。
“好姐姐,你陪我嘛,陪我去行不行?”庞昱拉着杨排风修长的纤手,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诚恳,见杨排风咬着红润润的粉唇不置可否,他干脆一指路边倒毙的满地尸体,“姐姐,你看呐,就是在京城,都有不知是哪一方的势力要取我性命,等去了江南,这一路上想必更是腥风血雨、艰险重重,姐姐,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活不下去!”
四哥这话就是一语双关,没有火帅姐姐保护,江南沿途的危机四伏的,他死定了,没有火帅姐姐的“爱”,寂寞的男人也是要死的。
杨排风被这语带双关的情话弄得芳心颤抖,浑身酥软,这、这可是在街上,当着十几号人的面,他说这种话……他也不害臊……他……
杨排风浑身滚烫,羞得几乎不敢抬头。
四哥如海神情还没有表达完。
“我、我不是怕死,是怕万一我这一去回不来了,办不成皇上交待的事情,我有负圣恩,就是死也死不瞑目,再见不到姐姐……我、我做了鬼—不,奈何桥上就是牛头马面再折磨我、把我配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不喝那一碗孟婆汤……我要永远记着姐姐,今生今世、永生永世,记住姐姐!”
杨排风啊的一声,霎时面红耳赤,连耳根子都烫得灼人:“你、你别瞎说……什么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的,姐姐才不要……”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羞怯的甩起小拳头,急急往他胸膛砸去,落到他身上时,已是细若无声。
韩琦和手下的弟兄们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眼珠子掉一地了,对四哥犹如仰望高山一样的崇拜之余,更多是惊诧和兴奋。
——情圣把御姐mm的现场观摩课,可不是人人都有眼福看到滴!
“排风姐,答应我,陪在我身边……去江南,好不好?”四哥还没有无耻到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不找个浪漫的环境就表白的程度,所以在一句叫人眼烘耳热羞的几乎晕去的“陪在我身边”后头又加了个“去江南”,这也是为火帅姐姐好,照顾火帅姐姐的面子,别让她的涩旎羞态被一帮子禁军将士看光。
这么体贴的男人,这么温情的话语,芳心迷醉的杨排风还能拒绝么。
“我……姐姐回去先问了……老太君,若是……老太君肯,那、那要沿途护送你也……未尝不可。”杨排风垂下螓,说的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嗓音磁酥酥的动人心魄,两人此时贴的极近,庞昱鼻端尽是火帅姐姐身上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清冷的月辉自空中洒下,照在杨排风身上,更凸显出她一身完美无瑕的娇美曲线,怎看都有股说不出的诱人之媚。
四哥差点忍不住揽住她的腴腰,一把将这骨肉匀停的修长美人抱进怀里,不过现场人太多,四哥脸皮也还没这么厚,暂时还是忍一忍,反正照火帅姐姐的回答,陪他去江南是一定的了——老太君云云那还不是托词,火帅姐姐一大姑娘,要是真的动心了,想去,谁能拦的住她啊,就算老太君真拦着,大不了让皇帝姐夫下道圣旨嘛,坐地起价明不明白?为了整个江南的安定,皇帝姐夫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总之,这趟去江南,火帅姐姐是一定要跟着的了,到时候还怕没机会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还有什么搞不定?
“我、我还有事,先……姐姐先回去了……”杨排风说完那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会从她口里说出来的、等同已经答应庞昱一路陪着他的话,匆匆理了理凌乱的鬓,捂着脸就跑了,心慌意乱的样儿哪像是战场上纵横睥睨的杨门女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才出闺阁的大姑娘呢。
韩琦和他手下的弟兄们,眼珠子第n+1次落了一地,半天回过神来,现天丁大人盯着他,嘴角笑得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大……大人!”
“韩兄弟,你还有几个时辰换岗?”四哥一把搭在他肩膀上,问得很郑重。
韩琦赶紧答道:“到、到明早卯时。”
“嗯,那够了。”四哥招招手,示意靠近来,附耳嘱咐了几句。
“怎么样,办的成么?”
韩琦哗地站直了:“大人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很好。”四哥满意的点点头,“那么明日卯时,我们北海郡王府门口见。”
第三百零六章 大火拼
早,刚天光,北海郡王府外响起一阵轰天的砸门声
“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再不开军爷砸了你这里!”
很嚣张很霸道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京城里无法无天的兵痞。
兵痞?兵痞再无法无天敢到北海郡王府门前闹?
看门的家丁很诧异,骂咧咧的推开门:“谁啊?哪个营的兵,瞎了狗眼敢到我们北海郡王府闹事,当心大爷……”
“大爷你祖宗!”门刚开了条缝,一只脚猛踹进来,踹的家丁跌了个仰八叉。
“你***瞎了狗……啊啊啊啊!!!!”
家丁翻身起来破口大骂,可惜“狗”字还没有说出口,眼前白光一闪,是刀,刀砍过来,正中脖子,飙起一蓬鲜血,然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对,你没有看错,这群兵痞冲进北海郡王府,当先一刀就把看门的宰了,
“好,韩兄弟,干得漂亮!”大笑声中,一道英伟俊硕的身影翩然而入,可不就是庞昱,砍人的嘛,自然是韩琦了。
“为大人办事。我等在所不辞!”韩琦一拍胸堂。他人个子不高但吼声如雷。俨然杀得有理。杀得正义。
“哎。这怎么是为我办事呢。”庞昱扳起了脸。“你要搞清楚。我们来是抓反贼地。抓反贼是为了朝廷。是为了咱们大宋。方才被你砍了地那人。阻挠我等办案。既是阻挠我等报效国家。这样地家伙还不该死么?”
“是是。大人说地对。”扯上了国家大义。韩琦胆气更足。一扬手里地砍刀。朝看呆眼地王府家丁喝道。“识相地。赶紧把反贼交出来。不然。哼哼。休怪本校尉刀下无情。把你们一个个当场正法。以儆效尤!”
王府家丁面面相觑。不知他说地“反贼”倒底是指什么?
“你他妈地装什么蒜!”韩琦身后。一个穿着太师府家丁服饰地紧接着跳出来。照着最前面傻愣愣地王府家丁就是一耳光。直接把脸抡瘸了半边。跪在地上大口吐血。还有呀。动手这位当然不是四哥——你见过老大动不动就下场揍人滴?也不是吹雪或万人敌。是四哥新进从府里下人中提拔地家丁庞爆菊。
爆菊嘛。光听也知道是什么角色了。心黑、手狠、口还毒。做起坏事来不达目地决不罢休。四哥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提拔他地。果然。这一耳刮子扇过去。毒、狠、辣。震得全场再没有一人敢动。只剩下挨打那个扑在地上呜呜啊啊地眼鬼嚎。
“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前院闹?反了天了还!!!”不片刻,内宅里地大管家赵德富领着一帮护院侍卫闻讯感动,一看眼前场景,气得暴跳如雷。
“你、你们,你们胆大包天,敢到我们王府闹……”一句话没说话,先着了庞爆菊一耳光,口里一嘴的老牙全部打落,来不及招呼侍卫护院们上前拿人,韩琦“唰”地一刀砍过来,擦着他头皮掠过去,钉在后头的墙面上。
赵德富吓得两腿一软,扑通瘫倒在地。
“我说赵大管家,你是不是觉着很奇怪?”这个时候四哥才慢悠悠地开口,“我一大早领着这么一大票子人,杀到你们王府来作甚么?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他拍拍手,两名禁军将士一左一右领着一名菜贩模样地汉子走上前。
“天、天丁大人!”菜贩一看庞昱,立时大喊,“我看见,看见了,今天三更时候,有一个黑衣人背着弓箭进了王府宅子!”
赵德富一怔:“什么黑衣人?什么弓箭?姓庞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四哥看也不看他,冷哼:“韩兄弟,你解释给他听。”
韩琦哗地一挥砍刀,狠狠插在赵德富裆间,吓得丫差点、几乎、就要尿裤子:“就在昨晚,赤心报国、义胆忠肝的天丁大人,在城北某处遭到了刺客的袭击,幸得我等弟兄拼死守卫才保大人无恙。不过,刺客当中有一人跑了,此人曾经用冷箭偷袭天丁大人,这一点不光我们弟兄,天波府地杨将军也可以作证,而且就是杨将军及时出手救下了团丁大人。大管家,我倒要问问你,刺客中跑了一个射冷箭的,刚刚好昨夜就有人背着弓箭进了你们王府,这件事情怎么解释?”
“这……你们这、这是诬陷!”赵德富被突如其来的罪名惊得手足无措。
“诬陷不诬陷,搜过再说!”韩琦大手一挥,“弟兄们,进去搜,把王府给我翻个底朝天!”禁军兵士们轰然响应,各抄兵刃
汹地就要往里硬闯。他的这帮兄弟,尽是热血忠心便看不惯王爷党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只可惜他们身份卑微,无力与之抗争,唯有默默把愤怒藏在心底,如今有了天丁大人撑腰,那还怕个球,不找出北海郡王私通反贼的证据,他们决不罢休!
“谁敢!”王府侍卫也不是吃素地,领头那人大吼一声,四面八方霎时涌过来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同样是兵刃在手,气势汹汹。
双方在王府前院地照壁前对峙着,彼此谁也不让,大战一触即。
四哥使个眼色,新的重用地爆菊哥飞快窜前,“啪”地一耳光,不等喊“谁敢”的护院队长反应过来,已是打得他吐出一地血牙,捂着脸跳起来想反击,爆菊哥眼一斜,冷哼:“我家大人乃奉皇上圣旨,协助高太尉清查南唐反贼,谁敢阻挠办案,以谋反大罪论处,诛你三族,杀你全家!”
护院队长霎时被他震住了,捂着脸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愣着干什么,搜啊!”韩琦挥刀一指,手下地禁军兵士们鱼贯而入,直奔王府内堂,现场数十名王府侍卫傻愣愣地看着,无一敢阻。
四哥使个眼色,庞爆菊心灵神会,混在禁军里跟着一道进去了。这不很明显么,爆菊哥身上带着“物证”呢,什么和刺杀现场一样的箭簇、还有四哥顺手从死掉的刺客身上掏下来的蒙面巾,等会随便找个地方一扔,那不就成王府里搜出来的么?赵允弼这狗厮就是有一万张嘴,到时也别想解释得清。
什么?你说四哥玩阴的、施诡计?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允弼先从皇宫得了消息,派人沿途埋伏要取他性命,那就别怪四哥找上门来反击了。
“大人。”韩琦没跟着进去,持刀和龙五一起,守在四哥身边。
“嗯?”
“昨夜里您一开始不是和杨将军说,刺杀你的那些人不是南唐反贼,怎么后来又告诉末将定是反贼所为,而且和北海郡王脱不了干系,约末将今儿一早到王府问个清楚,结果在路上又那么巧有菜贩来……”
(这还不简单,昨晚回去了老子叫龙五背着弓箭翻进王府故意给人看见呗。)
“我那是怕排风—咳咳咳,我是怕杨将军知道此事和反贼有关,忍不住也加入追查。你知道的,杨将军为国辛劳,在边关夙兴夜寐,经常连觉也睡不好,难得可以呆在京城稍事休养,咱们就不要麻烦她了嘛,如果让杨将军累坏了身子,哪天要是辽军打过来,朝中无人抵敌,咱不是成千古罪人了么,是不是啊?”
韩琦都知道四哥和杨排风有私情了,这样说法当然可以理解,什么不要“麻烦”,明明就是想自己查出来,然后给杨将军一个惊喜嘛,到时候她只有更‘爱’天丁大人,而且案子是天丁大人一手破得,天波府上下也就没理由反对杨将军和天丁大人的那啥了,天丁大人这一手,玩得高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菜贩刚好看见背着弓箭的反贼溜进王府,这是天意啊,天意!”四哥先嚷了两句,然后又压低声音附耳道,“你想想,皇上昭我入宫,究竟几时才可以出来没有人知道,除非是在宫里有眼线,探听到皇上找我谈的大约是些什么内容,由此估算出我离宫的时间。再,你们禁军之所以到得迟了些,并非是因为巡夜的人手不足,又或韩兄弟你有所怠慢,而且刺客们选择袭击的地点、时机,恰好是你们禁军夜晚巡逻离那里最远的时刻,韩兄弟你就算第一时间闻讯敢来,刺客也有足够的时间杀了我,然后从容逃掉。”
“韩兄弟,你想想,仔细想想,在宫中伏有眼线、同时又对你们禁军的巡逻路线了如指掌的,除了赵允弼还有谁人?身为王爷党领,他要查禁军巡逻的路线根本轻而易举!而昨晚那些刺客,为了杀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杀手死士除了南唐余孽,还有什么人什么组织训练的出来?所以我当时就想,会不会是北海郡王勾结反贼,要把我这个三番四次坏他好事、和他作对的心腹大患除掉,所以才约你今早来此,准备三方对质找北海郡王问个清楚,不想天意要他赵允弼阴谋败露,射我一箭的刺客溜回王府时刚好被菜贩看见——哼哼,一会儿等弟兄们找到证据,看他赵允弼还有何话说!”
第三百零七章 美人如玉
查这东西,其实如果“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多像这次爆菊哥带了证据进去,那就是准备好了战决,立刻查,立刻找到,立刻把北海郡王府翻个底朝天—叫你丫的赵允弼派人伏击四哥,好,老子转眼把你家抄了!再给你泼一盆大大的脏水,看谁狠呐!!!
四哥估计从开始搜,到找到,大约需要花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报昨晚那一“箭”之仇,可是过了半盏茶功夫都不到,进去搜索的禁军弟兄竟然就全出来了,庞爆菊还走在最前头。
我x这什么意思啊,这***也太不会做事了!四哥差点破口大骂,搜查,搜查,你也得搜了再查啊,就算是带了证据进去,找个偏僻的房间一扔然后再“现”就完事,也不用出来的这么早吧,这不是告诉人家你们进去是栽赃嫁祸的么!
四哥很生气,可是等不及他教训人,通向内宅的大门里突然迸出一声冷笑:“天丁大人,你做的好事!竟然一大清早带人来抄本王的府邸。”冷斥声中,一名衣饰华丽的年轻公子油然步出,可不正是赵允弼。
“哎哟,原来王爷在啊。”庞昱仰天打了个哈哈,大笑着走过去,心下却暗自凛然。本以为这家伙昨晚安排刺客袭击他,为了洗清幕后指使的嫌疑,会刻意找个理由去别处暂避,没想到丫竟然敢留在府中。好啊,这就叫有恃无恐是吧,认定了就算老子找上门来也奈何不了你!!!
(话又说回来,赵允弼既然在府里,韩琦手下的禁军被迫退出来,不敢继续搜查,那倒也是情有可原。)
两人对峙而立,同是充满怨恨和攻击性的眼神在空中一交。
“天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赵允弼指着被韩琦砍死的家丁,厉声喝问。
“怎么回事?哼,阻挠本官办案,他就该死!”四哥耸耸肩膀,走过去忽然、猛地一脚踹在死尸上头,直接一个脑袋朝着赵允弼飞起来,吓得***往一边急躲,不小心脚给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衣袍下头还溅着了血,对比片刻前刚走出来时倨傲耍酷的样子,现在地赵允弼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狼狈。
同样。四哥脸上也是写着两个字:嚣张!
“王爷。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眼下清查南唐余孽乃是朝廷第一要务。皇上命我协助高太尉侦办此案。委我以全权。汴梁城内。任凭皇亲国戚、世袭勋贵。朝廷大员。但凡涉案无不可查。若有敢阻挠。便是抗旨欺君!”
“抗旨欺君”地大帽子一扣。狂妄如赵允弼也不得不收敛了他身为王爷党领袖地傲慢。扯了一把沾血地衣袍。哼道:“天丁大人硬指本王勾结反贼。于昨夜派人半道行刺。不等本王辩白便强行率人入府搜查。简直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你个蛋!”四哥还没开口。爆菊哥先跳起来了。“昨天夜里四哥遭到刺客袭击。那么多人包括天波府地杨将军都亲眼所见。刺客里逃走了一个射冷箭地。那么巧又有老百姓夜里看见背着弓地人进了王府——王爷。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王府有人喜欢大半夜地出去打猎?”
赵允弼是害人地行家。听罢这话岂能不知道这是裸栽赃嫁祸。什么“背着弓地人进了王府”那还不是随便街上拉个人。买通了让他这么说—不对。事情要是闹大了。一定会提审证人。如果在这里作假。暴露地可能性太大了。一定这家伙受了安乐侯指使。派人背着弓翻墙进王府。然后故意被个菜贩看见!
他可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地主。当即冷笑道:“天丁大人。本王要是没有记错。不久之前。你才在三司会审时力证本王勾结反贼一事实属包大人误断。怎么这一转眼又旧事重提。自己把自己地结论给推翻了?”
四哥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紧不慢的笑道:“对,那个时候,王爷你或真得和反贼没有任何干系,不过那之后,王爷遵照‘约法三章’把王爷党多处产业转让给我家侯爷,王爷党成员出去花差花差也多了无数禁制,加上王爷你为了保命,不惜出卖同宗弟兄赵世清一事曝光,弄至王爷党内部怨声载道,难保王爷你不由此心生怨毒,勾结反贼要取我家侯爷性命……”
“你这是诬陷!”赵允弼怒道。
“对啊,我就是怕诬陷了王爷,才请禁军韩校尉来协助查个清楚。啊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王爷,皇上
旨,包大人即日起官复原职,加枢密直学士、权三司汴梁一应大小事务。南唐余孽的事情全部要重新追查,我说王爷,你可做好心里准备,你这王府说不定以后天天有开封府的捕快来查呢,我这次啊是让你的人先熟悉熟悉‘业务’,知道被查地时候,怎么做才不会掉脑袋,下次有了经验就死不了人啦,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庞昱笑得肆无忌惮,赵允弼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变黑,最后几乎涨成了酱紫色。
“庞四,你不要太嚣张!”他指着庞昱吼道,渐渐失去了冷静。
“我嚣张么?不会吧,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了呀。”四哥笑嘻嘻的,心里盘算既然赵允弼在府里,那么栽赃这手就不好使了,万一被现场揭穿反而给自己惹麻烦,但是才杀了一个看门的,昨晚那口气咽不下去啊,怎么办?
四哥自有妙计!
“王爷,说了这么久,你倒底是让我搜,还是不让我搜啊?”他笑着问。
赵允弼黑着脸答:“哼,本王的府邸,岂容你随便找一个菜贩说见到了什么反贼刺客就到处乱搜!”
“哎呀,王爷承认是反贼刺客啦!”四哥眼睛瞪忒大,“这位卖菜地老乡明明是看见一个背着弓的黑衣人,可没说倒底是什么人呐,王爷竟然一口就咬定了是反贼排出地刺客,看来真的是确有其事啊。”
“你!!!”
“王爷,你不用多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暗示,暗示就是表示:王爷你确实勾结了反贼,要他们半道伏击,取我的性命。”
赵允弼的一张嘴,本来也是能说会道滴,不过在铁齿铜牙的四哥面前那就简直是小儿科,说了几句话财就被噎得要吐血了。
这人呐一火了,理智也就跟着失掉了,这在自己底盘、自己的人最多,又是嚣张跋扈惯了地性子,理所当然会吼一声“打!”然后侍卫、护院什么的一起上,先把惹火王爷地人打成猪头三——四哥就是要的这效果,群殴嘛,怕啥呀,咱这有龙五,有训练有素禁军弟兄,会殴不过?
暴力抗法,闹到哪去都是他赵允弼理亏,还不用说皇上早就看丫不顺眼,逮着机会了一定往死里整,到时候招呼弟兄开开杀戒,叫他北海郡王府前院血流成河!没错,就是要给丫点颜色看看,暗杀四哥是要付出代价滴!
赵允弼果然大怒,高高在上地王爷党领怎容一个小小家丁骑到头上来,袖袍一拂,戟指怒道:“庞四,你欺人太甚!来人呐,给我把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狗杂种绑了,到太师府找他地狗杂种主子评理去!”
“唰唰唰!”院子里霎时一片的拔刀声,王爷话了,刚才吓得不敢动弹的侍卫们一个个像吃了春药的红眼狼,四面八方地就包抄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庞昱笑了,笑着问韩琦:“韩兄弟,你看看,王府的这些人抗法呀,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韩琦面孔一冷:“抗法,杀无赦!”
“那就杀吧,为了匡正国法、整肃纲纪,流点血就流点血。”四哥的笑容依然那么灿烂,眼中的杀气却教人背脊生凉。
韩琦还犹豫什么,砍刀高举过头:“弟兄们,上,给我往死里……”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火拼正要开始,忽然,远处想起一把宛如天籁的动听声音:“大清早的,天丁大人和北海郡王在府里操练人马么?”这话语是如此的婉转清洌,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夏日里的淙淙溪水,温柔的流淌过每个人的心田。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势,在声音响起后瞬间瓦解,铁了心要狠狠厮杀一场的双方众人,竟然一下子斗志全无,“叮叮当当”手里的兵刃掉了一地。
不要以为这是在说梦话,因为这确确实实就生在四哥眼前,爆菊哥不信,结果他一回头,瞬间犹如电噬一般,呆呆立在那里,傻了,韩琦也信,定神一看“啪”砍刀一样掉在地上,愣在原地,一样傻了。
赵允弼也好不到哪去,怔怔地看着看人,却非旁人那样的呆滞傻立,而是冷哼一声,眼中怒火烧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四哥是最后一个回头滴,他也惊讶了,不过很快惊讶变成了笑,笑得很开心。
她,竟然会到北海郡王府来,有意思,有意思。
第三百零八章 勾引四哥的琴伊
天下第一丁第三百零七章美人如玉
府正大门下边。两个娇媚如画的丽人儿。
左边的佳人。生紫府无双。绝艳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一袭粉色袄。淡绿色百褶裙。弓鞋轻移。衣袂裙摆。细褶展如水纹。随着秋风往后飘扬。更显的风姿绰约。如曳碧波。而她那迷人的芳姿。当真如春梅绽雪。鲜妍妩媚;样子身段。岂是“娇美夺目”四字可以形容。便以冠以“天仙下凡”来形容。相信在场也绝无一人会不认同。
她就那么步态袅袅的走来。在晨光的照射下。更显她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看的目瞪口呆。亡魄!
是南宫琴伊。南宫琴伊!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不对。不是无声。有心跳。近百人如鼓擂动的心跳声。禁军兵士王府的侍卫院。还有爆菊哥和韩琦。无不热血上涌。激动的连心脏仿佛都要跳出胸腔。而唯独四哥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被南宫琴伊吸引。是放在南宫琴伊身旁站在护花使者位置上的另一位“少女”处。
“少女”明明穿着一身端严华贵的男子装束。然却眉清目秀肌肤雪白。以冠束扎起的一头青丝如同墨染。尖尖的瓜子脸蛋。姿容清丽绝伦。随着南宫琴伊一并行来。优雅的步态更显她娜绰约。玉软花柔。
这“少女”若论样貌。委实不输给南宫琴伊。说是寒木春华。难分高低。要是换女装。当真如天宫仙姬下凡。实非尘世中人尤其是她身上那股似与生俱来的瑰丽气质。连小周后的后人邹熙芸都要稍逊一筹!
但是不要误会。大家看到的并不是一双风华绝代的妙龄佳人。而是一女。和一男——什么?男人。男人怎可能生的这么美!?
啊。四哥也不相信。男人可以长的这么美。但事实的确如此。陪伴南宫琴伊同来的护花使者就是一个男的赵玄黄。
美胜朱颜的宸赵黄!
玄黄以一种天生尚的高雅气质伴着南宫琴伊走来。清晨的微风吹动他鬓边柔黑的长。飘扬的衣袂裹出腰际一抹娇润曲线。足下雪履尖尖。宛若仙。连一只爱美人儿对男色完全禁绝的四哥都忍不住想。这要是给赵玄黄换上女装。搞不好连他都有扑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和比女人还女美的宸王爷还南宫琴伊一飞……
赵允弼看到赵玄黄眼中只有妒意。这个人。从出身起。就注定了一辈子都拥有天下人难企及的无上尊荣。功名权位唾手可的。离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之位仅一步之遥!而他赵允弼。虽然也是皇室宗亲。可他只有一个太平王爷的爹。而不是那个淡泊名利把皇位都让给了先帝八贤王!
赵玄黄生下就是八贤王这一的嫡长。八贤王连皇位都可以让出来。先皇今上对他都无比信任。对他的嫡子当然也是毋庸置疑赵玄黄要入朝秉政轻而易举。整个皇室宗族都会支持他。当今皇上一直无子。百年之后说不定连帝位都要让给赵玄黄!
而他赵允弼呢。如果不拼不搏。一辈子只能是个太平王爷。
男人。光是荣华富贵有什么用大丈夫就当醒掌天下权。醉美人膝!
赵允一直抱定这个执念所以他才要组建王爷党。以此博宗室皇亲的信任。为他入朝掌权创造契机。而赵玄黄就是摆在他面前永远越不了的高山。你叫他心底如何不。如何不怨!
“允弼。这是怎么回事?”赵玄黄径直走向他。比涧水双瞳还要明媚清澈的眼睛环过全场。“怎么这许多人。剑拔弩张。们倒底要作什么?”
赵允眼中的怨毒一闪即逝。淡道:“哦。没么。天丁大人硬指小弟勾结反贼。带着禁军闯到我府上。杀了人。还要进去搜什么证据。
好王兄来了。就王兄评评理。个六品家丁有没有资格随便到本王府里……”
“十七弟。你错了。”赵玄黄不等赵允说完。便截断他。“天丁大人现在已经不是六品了。今天早朝刚下的圣旨。升庞四为三品天丁。奉旨钦差。代天巡狩。此次与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昭示吾皇威德。”
代天巡狩!?
听到这四字。赵允弼倒抽一口凉气。
代天巡狩什么意思?简单说就是皇帝的替身。代替皇帝巡视各的。详细一点说就是庞四下到的方上去。就等于是皇帝亲
途所经之的和整个江南。都要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鱼米之乡。富庶之的。出尽美女的的不用说陪着三大花魁——不对。是三大花魁陪着他。那一路上也是吃喝玩乐享不尽的温柔艳福。不是圣眷正隆。红到紫。他一个小小家丁能的这份美差!!!
赵允弼如果是个聪明人。这时候绝对不能再和庞昱顶下去。赵玄皇说这话的意思。估计也就是让他咽下这口气。别把事搞大了。钦差大臣还没出京城呢夜里遭刺杀。传出去了丢脸的是朝庭。宋朝!
赵允是聪明人。但是他无论如也咽不下这口气。以前他和安乐侯尚且可以斗个平手如今怎么能被太师府一个小小家丁踩在脚下!
他怒。但是还不至于怒到失去理智。反而赵玄皇的出现让他冷静了下来。淡淡一笑。看似慢不经意的问道:“今儿王兄怎么有空到允弼府上来了。还带着南宫大一起。不会是为了专程向本王知会天丁大人封官的消息吧?”
“王兄”两个字。赵允弼喊的很重。意在提醒赵:你我都是赵家子孙。理当站在同一战线。为什么反倒帮起这个家丁来?
“十七弟。玄黄清静。一向很少过问世俗之事。这次只是有理说理。两不相帮。”娇颜更胜女子的青年王爷往前微挪半步。凤眸静若止水。“方才本王来这里的路上。昨夜天丁大人遭刺客袭击一事业已传遍京城。而人人又都知道。允弼你和天丁大人素来不睦。天丁大人疑心你也是情有可原。”
“一个“疑心”就以领着禁军到本王府上。大开杀戒。还想趁本王不在。进去强搜?王兄。你是宗室子弟之长。可要为十七弟做主啊。”赵允真的很贼很精也很无耻。见庞昱圣眷正隆。红到紫。打上王府来杀了人要强搜的这笔帐。凭他恐怕一时半会是报不了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丢脸不说。他在王爷党里的威信更要一落千丈。所以他口风一转。把赵玄黄拉到自己这边。
赵玄似是早料到他有此一说。唇角微微牵扬。掠过一丝清浅淡笑。和南宫琴伊交换了一个心有灵犀暧昧眼神。这才幽幽说道:“当然。此事天丁大人也有不对之处。今早朝皇上下旨包大人官复原职。统揽京畿一应大小事务。清剿反贼一事自然也从高太尉和奉旨协助高太尉查办的天丁大人你手上移交给了大人。这件事情。天丁大人想必昨天就已经知晓了吧。既然不再负责此事。那么也就没有权自调动禁军到十七弟府上搜查。不知本王说的对否?”
,x。搞半天是各打八十大板。老子还以为未来这大舅子是帮妹夫来了!
四哥-就怒。说你赵玄黄跑过来拆未来妹夫的台。干嘛还顺带梢上琴伊。存心要来看我的难堪是吧?
成别的人这么惹到四哥头上。四哥早就一耳刮子扇过去了。可偏偏看着赵玄黄近在咫尺的“如花玉容”。他竟然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天丁大人——”这个时候。南宫琴伊然开口了。侧转螓。先是朝庞昱展颜一笑。旋收敛神容。袅袅趋前施礼。喉音清脆动听。“您是皇上提携的社稷忠臣。凡事当以国家大计为重。今次不妨给王爷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让他揭过去吧——王爷。您也是。宗亲皇室多子弟唯王爷马是瞻。王爷当内敛自矜。以为宗室之表率。何必要和天丁大人争执不休呢?”
这番劝解的话从南宫琴伊口里说出来。想必世上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赵允却竟哼的一声。不置可否。利的眼神斜瞥向庞昱。
四哥无所谓啊。要儿。奉陪。两手在胸前一插。下颚抬的高高。
俩主子谁都不肯让步。可他们的手下这时候全都没有了战心。望着眼前清雅如仙的梦中女韩琦庞爆菊禁军将士还有北海郡王府的这些护院侍卫。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在南宫大家面前妄动刀兵。是罪孽。不可饶恕的罪孽!
南宫琴伊美眸环视。双方小弟们的“表现”尽收眼底。含一抿樱唇。眸中掠过一丝慧黠灵芒。
“天丁大人。”她嫣然一笑。宛若寒冬里的丹绽放。天的星辰顿时黯然失色。“琴伊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肯否应允?”
第三百零九章 御驾亲临
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肯否应允?
当一个艳冠天下的绝代佳人,柔柔轻轻、含情脉脉地这般问你,唇畔温柔的笑意仿如鲜花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想必一百个男人里……
一百个都会想歪!
理所当然的,四哥也想歪了。
嘛不情之请啊?有话就说嘛。
四哥很大度笑笑:“琴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是吧,有什么事情回去说,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话还没说完,南宫琴伊竟又含颦一抿,摸样娇美如昔,喉音却微沁清冷:“琴伊和天丁大人光明正大,并无什么话需要私下谈。”
(哎呦,不谈那你冲我笑做什么,不就是想用美人计勾引一下纯洁的四哥,要他放赵允弼一马?)
“琴伊要我收手?”四哥多直白啊,直接就问。
“琴伊只是受宸王之邀去他府里商评几把乐器,顺路到了北海郡王府。”南宫琴伊美眸淡淡一掠,侧看固然是冷傲矜持、尽显冰霜之质,可对的庞昱却分外感受到她眼眸中勾魂摄魄的奇异魅力。
“天丁大人愿意怎样。与琴伊无关。琴伊只是想……”她樱唇微启。天籁般悦耳地喉音如在庞昱耳边倾诉。尾音微微拖长。透出某种叫人难以抗拒地诱惑。偏又丝毫不堕魅俗。“天丁大人既然奉旨同我们三大花魁同下江南。是否当以此事为重。尽快安排好南下地一切大小事宜。尽快出。勿要拖延。不然误了安抚江南地国家大事。天丁大人可要一力负责。”
色诱加要抰!
四哥算是认清一个真理了。越是漂亮地女人越是心眼多、越是要提防。看吧。刚才这要不是他意志坚定、品性纯良。就是迷得失了心窍。头脑一热答应放过赵允弼了——啊呸!四哥才不会让这个巴不得他死地人好过呢!!!
得罪四哥。是要付出代价滴。
“王爷。”他直接甩下所有人心目中地女神、没有人可以拒绝地南宫琴伊。冷笑着走向赵允弼。“昨晚地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是闹到朝堂上去。我也要一——追——到——底!”
四哥一字一顿。说地威仪凛然。换成一般地宵小之徒。恐怕早吓得腿脚软。跪地求饶。不过赵允弼可没那么容易压服。走前一步。仰起高傲地头。冷瞪着比他高出一截地四哥。眼泛寒光地和他对视。“皇上既然已经下旨。面了你清查反贼地差使。你有什么权利擅自搜查本王地府邸!”
“是么?不过昨晚我好像还是奉皇命协助清查反贼的钦差,刺客袭击的也是奉皇命协助清查反贼的天——丁——大——人——”
韩琦心领神会,飞快接口:“所以,为天丁大人讨回公道,是我们禁军上下应尽地职责,就算天下大人如今不再担负清缴逆贼的重任,我等龙骧营弟兄仍唯天丁大人之命是从!”手里砍刀一样,众人登时齐声响应,呼喊震天。
韩琦的这帮手下弟兄那可都是禁军精锐里的精锐,素质、能力、前途大大滴有,就像薛仁贵的十八火头军,个个都是人才,个个前途无量,不然以后怎么以武入仕,相三朝,立二帝,当政十年,与富弼齐名,时人曰其“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这些其实都是废话,因为跟着了四哥,韩琦的成就只会比历史上更大、更恢宏,而今天跟着四哥大闹北海郡王府,就是他辉煌官路上浓墨重彩地第一笔!
赵允弼气的脸也青了,被无情甩了地南宫琴伊则有点诧异的看着庞昱,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仗着主子地威势到处“作恶”、无法无天的小家丁,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禁军地精锐部众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命!
(以前我真的小看他了,这个庞四,这个庞四,他……果然……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哩……)
不经意地这么一想,南宫琴伊的脸蛋竟然有些儿烫,等她意识到时蓦地觉赵玄黄看着自己,唇际抿着一抹玩味的浅淡轻笑。
优雅端丽、绝殊离俗的南宫琴伊此时竟然像个小女孩似的,嗔怒地瞪他一眼,匆忙敛起玉容,一瞬间便又恢复了高高在上不可攀折的仪态,只是移向别处的美眸里不经意地泄出几许泠泠寥落,仿佛月宫里顾影伤神、寂寞自怜的娥仙子。
四哥的潇洒自若、**对手于股掌,赵允弼的理智渐失、一点一点被打垮所有的自信,还有南宫
然细微、但却真真实实流露出的表情变化,赵玄黄姣好的凤目骤然绽出锐光,盯住庞昱的侧脸,唇际玩味的笑意更显深浓。
“你要搜,可以,不过。”赵允弼不愧是赵允弼,被四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挑衅,仍然可以压抑住怒火,点头说这话的时候铁青的脸色竟然平复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恨笑,“不过进去搜的只能是禁军,你的人给本王乖乖呆在门外,而且,搜之前,天丁大人必须当着王兄的面,和本王说清楚,如果搜不到证据,天丁大人准备补——偿——本王!”
很呐,这一句可说到四哥的痛处了。
赵玄黄险些笑出来,饶有兴致地想看看庞昱怎么应付。
四哥轻松应付,眼睛一翻,十足地的无赖嘴脸:“搜不到就搜不到呗,王爷你洗清了勾结反贼的嫌——哦,是暂时洗清,还嫌不够么?”
“就这样?”赵允弼冷冷瞪住他,冷冷的问,估计又有飙的冲动。
“不然还想怎样?”四哥表现的非常诧异,“难道王爷想我亲自下场搜第二遍?好,既然王爷你诚心诚意的恳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
“放肆!”赵允弼终于按捺不怒,袖袍一拂,怒道,“你当本王的府邸是随便哪户人家的宅子么,搜了就想走?”
“那不能怪我呀,谁叫有人看见半夜里背着弓的黑衣人翻墙进了王府。”
“凭区区一介菜贩的证词,就想……”
不等赵允弼吼完,四哥一句话顶回去:“那任有闲还是一职业哭坟的呢,王爷你不也是凭要他一面之词,动全城百姓上万言书要皇上宰了我家侯爷么?”
赵允弼强忍着动手打人的冲动,沉着嗓子道:“本王那是顺应民心!”
四哥重重“哦”了一声,瞬间又道:“本官也是替天行道,清反贼、缴内鬼,报皇上恩德,为大宋朝尽忠!”
赵玄黄真的要吐血了,和庞昱对上,他才真正知道,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口才根本不是这个无赖家丁的对手,跟他说道理那简直就是找羞辱、自虐、犯贱。
道理没得说了,赵允弼自知不是对手,于是决定用强,好汉敌不过人多,王府这里是他、是太子党的老巢,有的是侍卫打手,这帮子禁军再精锐干练,也不过十来人,上***一两百号群殴,还怕打输了?
顶多是别碰这无赖家丁就完事(奉旨钦差,代天巡狩,就是赵允弼丫也惹不起啊),他一郡王爷揍几个不开眼的禁军算什么啊。
难道皇上还会因为这点破事责难他?
赵允弼有恃无恐,刚要招呼侍卫打手们齐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揍了再说,不经意地瞥见赵玄黄眯着一对秀丽凤眸,饶有兴致望着对峙双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被人看戏当是猴子耍着玩”的厌恶,虽然无比的恼恨而且嫉妒,可如今他羽翼未丰,还不能和这位皇室中毋庸置的第一贵公子撕破面皮,只能强作笑脸的问道:“王兄,天丁大人既然坚持要搜,那这件事情你看……”
赵玄黄和南宫琴伊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前潇洒一笑:“本王两不相帮。”红润的唇角微微牵扬,风雅中别有一股邪美之质。
最忌惮的人表态了,赵允弼还有什么顾虑,扬手一挥:“都听着,给本王好好教训教训这群瞎了狗眼、赶来王府闹事的兵痞!”
他才一说完,侍卫头子兴奋的跟着就嚷:“弟兄们上啊,打破头的五十贯,打折腿的一百,瘫了的两百,命一条五百贯!”约莫是经常带着手下人这么干坏事,喊起来顺溜无比,挥舞拳头迫不及待的猴急样,逗宫琴伊差点笑出来。
四哥何尝不想大笑。
(京师十八万禁军,除了戍卫皇宫的神策营,就属韩琦所在龙骧营战力最强、训练最精,而韩琦和他这帮弟兄恰恰又是营内最强的一哨,就是王府侍卫来二百,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等着看好戏吧。)
“唉呦,王爷好狠心,好嚣张,王爷党经常就是这么仗势欺人,横行霸道的吧,”四哥生怕赵允弼突然缩了,一个劲还在拼命挑拨。有了昨晚的教训,他是学乖了,石灰、银砖和鱼肠剑随身都带着呢,待会打起来了弄个不小心的“误伤”,切两个蛋蛋下来昨晚的气就算出了呗。
反正早些时候阉过一个了,再阉也就是多一个的事嘛。
第三百一十章 小公主发威
天下第一丁
第三百零九章御驾亲临
眼看一场火拼不可避免。双方全部提刀子抄家伙开打四哥更是盯紧了赵允弼。手插在腰后边准备随时掏匕。只要一开打。冲过去就割他两个蛋。
大战一触即。赵玄黄好的双眸里。玩味神色更浓。
“打!”赵允弼只打了一个手势。霎时七八人吼着冲向庞昱。四哥也是一个眼色。龙五冷旁观。动也不动。
七八个人七八把刀。眼看要把庞昱剁成碎块。韩琦一看不妙。提刀子不顾身护在四哥面前。可这只是虚张声势。赵允弼根本没胆子动已经是“奉旨钦差。代天巡狩”的四哥。而只是要引韩琦出来。先把他这个带队的校尉废了。
——蛇无头不行。琦废了。禁再能打再精锐。也只有被踩的份。
王府的侍卫可也不是素的。坏事做多了嘛。经验丰富。这佯攻一招使像模像样。韩一心护卫四哥。心露了老大的破绽。一名满脸横肉的胖大侍卫瞅准机会。“呼啦!”一刀重重砍过来。
韩琦一门心思的卫护四哥。挡已是不及。
“呼啦——”又是一声。响的比之重也比之前狠。当然不是韩被砍到。而是看他的胖大侍卫像个沙包一样被踹的飞了出去。
螂捕蝉。黄雀在后。胖大侍卫趁韩琦后空门大露搞偷袭。四哥一样可以趁他专心砍人的时候。从旁边补上一脚把他踢飞咯。
“大人!”韩没想出手救他的竟是天丁大人。感激的差点落泪。
四哥义凛然朝他一,头:“应该的。都是为国家。”眼睛一瞥赵允。韩琦还有什么想的为国家。是多么崇高的理念啊。霎全身都涌出力气来了。吼一声。提刀冲向赵允。矢志要把这个勾结反贼的谋逆王爷拿下。为国尽忠。
赵允弼享乐惯了。对武功什么的一窍不通眼见韩琦势若猛虎的冲杀过来全不在乎他郡爷的身份。身边的侍卫又拦他不住。直吓的魂也丢了。什么太子党老的魄力什么皇室宗亲的气,都给抛九云外去了。要不是他恨的赵玄黄和垂涎久矣的南宫琴伊看着。早撒腿跑路了。
“快快保护本王。”他一边踉跄退后一边大叫。可是身先士卒跟着韩琦一起冲过来的四哥神器一出这些训练有素的壮汉只有捂着脸惨叫倒下——武功再刁。一把撂倒。石灰粉这东西之所以叫神器。就是这个道理。
五步四步三步……一步。韩琦冲到赵允弼面前了。刀不砍。伸手去按赵允肩膀。准-生擒。四哥可一点不客气。手里闪闪光的鱼肠剑目标明确。
对。就是扎蛋。
“住手!”这一刀还没扎下去。大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喝止。韩琦下意识的回头过去。四哥管你个球。刀子轧过去的势头不增反减。一瞬间就已经到了离赵允**两腿之间到半尺的的方。
半尺。这是一个说远说近也近的距离。若是双方高手相争。哪怕就差十分之一个半尺。也是胜负成败的关键。但同时这十分之一个半尺。手而言就是一瞬间可以到的距离。
四哥不是高手。但是四哥轧人绝对有高手的风范。也就是说。只要一瞬间。大宋立国以来。第二个太监王爷就要在四哥手下。
“住手!”喝止的音第二次响起。
不过前面还加了两个字。两个即使是四哥也不的不停的字:给朕。
“给朕住手!!!”
喊出四个字的时候。刀子已经跨过了最后半尺。
不过赵允弼却只是]傻了的站在那里。脸上除了惊愕除了难以置信四哥敢在大庭广众下公然阉他。并没有什么太痛苦的表情。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赵允弼缩了。在刀子越过最后半尺的前一刹。丫那活儿吓的缩了半寸。就是这半寸。住了赵允弼身为男人的尊严。
赵允弼脸都吓白了。不光是因为;点阉了他的这一刀。还有刚才那声“给朕住手!!!”中华。大宋天下。敢这么喊的只有一个人。
“侄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扑通跪了下来。伏的低头。根本不敢看仁宗皇帝的眼。
依大宋军制。京师禁军的最高统便是当今皇帝。在皇上面前公然叫嚣。让手下把禁军往里狠狠的打。办他个谋逆都不为过!
“臣(琴伊)参见皇上。参见公主。”赵玄黄宫琴伊这时也过来施礼。跟着任黄同来的可不只他贴身保镖叶,。
,们的刁蛮小公主赵。
“哎。这里又不朝堂。毋须多礼。”仁宗皇帝亲自把赵玄黄扶起。足见对这位宗室诸少中真正的第一贵公子(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的礼遇。那边赵也是去搀住盈盈下拜的南宫琴伊。娇笑道:“姐姐快起。皇帝哥哥**宫玩儿。路过这里来顺道进来看看。不必施什么礼数的”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罗薄裙。俏脸粉扑扑的。仿佛一捏就以滴下水来(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赵允弼可不就是伪的“第一”)鬓上没有冗余的珠串装饰。只耳朵下边坠着两颗晶莹圆润的小珍珠。小鸟依人般的挽着南宫琴伊纤手。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这是一个天真稚龄娇憨可爱的小姑娘呢。
“臣庞四。参见皇——”四哥收了刀子。跟着也过来参拜。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几十双眼睛盯着呢。不能像在御书房一样嬉皮笑脸的和皇帝姐夫打招呼。不然也太无法无天了。会毁了他忠臣义士形象的。
仁宗皇帝看也不看。走到赵允面前淡淡一笑:“弼。你这是作甚么。在府上操练兵马么。这么有闲情要和朕的禁军练练?”
他若是怒声斥责还好。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反而显出心中愠怒。赵允伏跪在的。唯恐刚的全部过程都被皇上看见。露了他不把朝廷军队放眼里的野心。吓的汗流浃背。连声辩解道:“不。不是的。臣只不过……只不过……”
不等他想出来说辞。四已经嚷起来:“皇上圣明。微服私访。体察民心。明辨奸馋臣。实乃千古圣所为。后世百代之楷模。皇上万岁。皇上……”
不的四哥喊完呢。|宗皇帝“”的转过身来。
“还有你。庞四。朕明明已经了你的差使。你竟然还敢私调禁军。擅自搜查皇室子弟住所。简直胆大妄为!”皇帝姐夫扳着脸孔。猥琐的耍起帝王御人之术来了。各打五十大板。吓完赵允弼了又来唬四哥。
“皇上。这不干天大人的事!韩琦竟然四哥挡枪。跪在的上勇敢抬头道。“是末将见天丁大遇袭。气愤不过。这才带着弟兄们到王府。想把反贼揪出来。天丁大人讨回公道。”他一个小小校尉。芝麻绿豆大的武官。竟然敢在当今圣面前主动担责任。不光四哥惊讶了。连皇帝姐夫都大大的诧异。
“你……是龙营人?”他盯着韩琦了几秒。问道。
“是。末韩。龙骧营邹将将军麾下……”
仁宗皇帝打量了他几眼。挥手道:“行了。从现在起。你不用呆在龙营了。”
韩琦一听。全身剧震。如遭|般愣在原的。
你不用呆在龙营了。
毁了。就是这。他这一辈子便毁了。皇上金口玉言。要他从龙营滚蛋。那不就是要他的军籍。贬他做,!
“怎么。你不满意?”仁宗皇帝哼的一声。盯着惨白的脸。
“末将……”韩咬着牙。眼睛通红。急喘了两口气。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低头哽声道。“末将有罪。甘受责罚!”
“皇上。这是臣的任。不能怪韩大人。”四哥不是那种捅了子要人顶包的混蛋。“呼啦”一下站起。自己全揽了过来。
“大人!”韩感的热泪盈眶了要。就差没当场跪下来。
“韩兄弟!”四哥同样动容。眼睛红红的。一把摁上韩琦的肩膀。“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奉我之命。一切的责任我来担。你是大宋的义士。国家的忠臣。不能由你来受责罚。要贬官要撤职要废为庶民。我扛!”
“大人!”韩再喊一声。一个铁铮铮硬汉。眼睛居然湿润了。对。就是这一刻。他铁了心的要跟随四哥。鞍前马后。效死尽忠!
“韩琦——”四哥没来的及往下说。皇帝姐夫开口了。
“末末将——不。民草民在。”韩急忙的。
仁宗皇帝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猥琐的摸着小胡。话一出口却竟石破天惊:“朕早听殿前都指挥使呼延将军说起。他麾下龙骧营有个叫韩的校尉。精明干练。赤胆忠心-一见……嗯。果不其然。
朕便封你为骁骑尉。挂从五品衔。此次庞四代天狩。携安乐公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军沿途护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问!”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再踩赵允弼
天下第一丁
第三百一十章小公主威
封你为骁骑尉。挂从五品衔。此次庞四代天巡狩。主及三大花魁奉旨南下。由你率三百禁军|途护送。若出差池。朕唯你是问!
皇帝姐夫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愣住了。
骁骑尉!?
从五品衔!?
开玩笑吧这是!!!
别以为看起来“”跟“一”差的多了。官就小。大宋朝开国以来到现在。除了四哥。和一帮子世袭爵位有品衔的宗室子弟官二代。在韩这个年纪。由从七品的校尉连级。瞬间跳到从五品的骁骑尉。压根就没有第二个!
从五品是衔。从品的武官若到的方上。可授指挥使。团练使。诸州刺史的官职。拿到今天来那是相当正军职的高官。少将!骁骑尉本来只有正六品。仁宗皇帝给韩琦再挂高半级。就是说手下只有十几个弟兄的小校尉一下子成了可以统领至少一个州兵马的高级军官。
先撤职。再。皇帝这一招。**啊!
哥差点叫起来。而被仁宗皇帝一痛p弄至头也不敢抬心理却幸灾乐祸。暗想“老了责你也没的跑”的赵允弼。这一下。彻底傻眼了。
什么各“打”五十大板。“打”了本王“打”了庞。却给个禁军小校尉封官授爵。还指给庞四做贴身保镖。这不是又补偿回他了么!!!
“皇上!”赵允气愤不过。指着琦抗辩道。“此人一介校尉。官卑职低。能力若何尚在未知。|又没有前线实战经历。怎可由从七品连升三级……”
“谁告诉你骁骑尉“能力若何在未”?”仁宗皇帝脸色一凝。
“这……他区区一个巡城校尉。手下不过十几号人手。入伍又有几年便算是有领兵统军才。目下也看不出……”
仁宗皇帝冷冷截断他:“朕问殿前都指挥使(中央直属部队的最高统帅)呼延大人。此次庞四奉旨南下。代天巡狩。谁可担当护送职责。呼延大人一力推荐杨将军(就是火帅姐姐啦)。朕又问谁可以担当副职。呼延大人建议朕用韩琦。”
“朕不知此人。于是问为什么?延大人的原话是。”
仁宗皇帝顿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韩琦缓缓言道:“韩琦此人少有大志。端重寡言。性纯一邪曲。忠贞恭谨。好学不倦深谙弓马。熟读兵书。有儒将之风。观我京中禁军十万儿郎。其才当列魁!”
这下子连赵玄黄都点惊诧了。原以为韩是撞运。靠着圣上对庞昱的宠幸跟着一起黄腾达。却不想一向以严谨寡言著称的殿前都指挥使呼延守信对他的评价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那可不是”四哥摸着鼻子。他跨越千年的慧心想大宋五大股之臣。欧阳修王安石主内。推变法。行政。狄青主外。平定四方。韩范仲淹。一儒。一文臣。统兵征战。名重一时。朝廷倚为长城。天下人称为“韩范!”
(老子的大宋肱骨养成计划。第一期的小弟们差不多要收齐啦)
“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想到意处。四;点就哼起歌。蓦的脑后风。连忙疾闪。
“哗——”的一脚。从后边直踹**。小公主没踢中。
“你傻|么?”她瞪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问。
“没什么。就是……嘿嘿嘿。”四哥挠头。冲她笑笑。很暧昧的说。“想这一路上陪公主怎么玩儿。”
“玩儿”有很多种思。可以出去玩儿。也可以床玩儿。纯洁的四哥当然是想陪公主去江南游山玩耍乐子。可**下流的赵允弼。立刻就想歪了。他也看来小公主和庞四的关系有点不寻常。心想这出去一“玩儿”要是玩成了驸马。以后他还怎么报仇?别看王爷党在京城呼风唤雨。看起来好像很牛B(事实上也的确很B)。可要是四变成了皇上最疼的妹子是大宋朝最刁蛮公主的丈夫。谁敢动他?谁又动了他???
赵允弼急的头顶冒轻烟了。急喊:“上。公主万金之体。又……又是待字闺中。未嫁之。怎可跟着庞四一介家丁。下到江南……”
“啪!”他还没说完。一只小脚飞踹过来。
小公主呗。还能有。踹人是家常|。王爷照样狠踢。
赵允弼没有四哥的眼疾手快。理所当然要挨踢了。不过他还算有几个愚忠的手下。赵这一脚飞踹。的快。度力道丝不逊色于江湖上的高手。王府大
富奋不顾身的挡在主子面前。拟可以替主子受下这一击。表达他的忠心耿耿。的主子更大的信。
嗯。确实。他受下。结结实实挨了小公主一脚踹。然后。被直接踢飞了出去。扑的一声撞在赵允身。撞他一起倒的。一起摔了个狗啃泥。
“主子。我……我不是……故意……”表忠不成。反弄的主子更加狼狈。赵德富慌了。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啪”的又一。压的赵允和他一起翻的。
“狗胆包天!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着本公主!”胆敢反对小公主出去玩儿。左盼右盼能宫终于盼了的赵立时爆了。雪白如玉的小指戳着赵德富子。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她的那张可爱俏脸上溢出。乌溜溜的双眸里迸出冷冽凶恶的寒光。不等赵德富吓的跪的赔罪。
|面又是一脚。这一次是横的飞出去。重重摔下来时脸上已尽是鲜血。
对。现在的赵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幼虎。伸了尖锐的獠牙。而-富。悲惨的代替了主子。成为小公主利抓下惨遭蹂躏的猎物。
赵允弼的脸色多|有多难看。
打狗还要看主呢。况这不是打狗。是打他!过是他的狗。踢他这主子挡了小公主一脚而以!
赵允能么办?怎么办?就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皇上最宠爱的妹子。大宋最尊贵的公|火。反而要着几乎被打不**样的手下怒声呵斥:“胡闹。公主和本王闹着玩儿。你一个下人挡着作甚么。滚!”
怜那表忠不成。挨了打还要被|子斥责的赵德富。此时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躺在的上苦的哼哼。|公主还嫌不解气——约莫是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买通|豆子偷偷监视她。小脚儿一踩哗的跳起。扑面飞踹过去。踹的赵德富像只断线风筝。顺着风飞出去老远。摔在的上的时候。全场所有人清脆的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四哥和赵玄黄南宫琴伊早知道她的厉害倒罢了。韩琦和他的一帮弟兄可是全看傻了眼。愣在的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揍起人来比他们还恨还凶暴的小丫头。竟然就是皇帝的亲妹子想像中高贵端雅的小公主。
“哼。狗东西。打死了也活该!”赵很骄的翘起了圆润娇俏的下巴。的意的看着周围一群傻了眼的大男人。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的意与炫耀的笑意。然后蹬蹬的冲到庞昱身边。小脑袋一昂。撅着红润的菱唇道:“哼。今趟去江南。本宫玩的若不开心。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都这种状况了。四能说什呢?拒绝么。那搞不好他就真的要成下一个赵德富了。可就么屈服给一个小丫头又不是他的风格。
“公主放心。这一的江南之行。庞四一定让公主流连忘返。”他答应的飞快。不过后头又加了句。“可是就怕有人……嘿嘿嘿。一路上故意捣|么的。存心要公主你扫兴。玩的不过瘾”嘴上说。眼睛很明白的就在看赵允。
赵允弼气的真想扑过去。用咬的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偏是当帝和小公主的面。只能陪笑:“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们都想公主玩开心尽兴。有哪个吃了熊
豹子胆敢打扰公主游玩。天丁大人此番南下。定当一路顺风。”这一。他对庞昱的恨只有更增。“一路顺风”四个字中当然也掩不住威胁的意味。仁宗皇帝听出来了。却不说话。猥琐的着小胡子。猥琐的淡笑。四呢。由着他恐吓威胁。轻松一耸肩膀:“那是啊。只有笨猪贱人和脑残才会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生儿子也天阉的龌龊事。是吧。王爷?”
赵允弼恨的牙痒痒。但只能应和:“是。是。天丁大人言之有理。”心里盘算着。庞四你别出京城。去了老子就算生儿子是天阉也一定叫人半道搞死你!!!
“好了!”仁宗皇帝大袖一。断两人的对峙。
“允弼。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要把禁军如何如何。乃是一时激愤。无心之失。朕便不追究了”仁宗皇帝先给这丫吃了一定心丸。然后马上转身面向庞昱。沉着嗓子道。“至于你。跟朕。朕有话要和你单独谈。”
第三百一十二章 出发,下江南
独谈。
仁宗皇帝说的郑重其事。
那么理所当然的,赵允弼要贡献出地方,给皇上和死对头密谈。
虽然狠不得庞四去死,早死早好,死了北海郡王府上下要摆酒庆祝,但是在京城不可一世的赵允弼,只能乖乖听话,乖乖把府上最优雅清净的书房“借”给皇上使,而且就算明知道商量的大有可能是对付他的话。
也只能乖乖由着皇上和庞四“商量”。
“我说皇上啊,你不是也早就看赵允弼、看王爷党不顺眼么,为什么这次不趁机把赵允弼拿了下狱,关起来好好惩戒一番,叫丫成天尽想着揽权,尽想着要坐天下。”进了书房,皇帝姐夫还没说话呢,四哥先跳起来一个劲的在旁边鼓动。
皇帝姐夫横他一眼:“拿了下狱?哼,还夺爵、杀头呢,是吧?”
“啊对对对,皇上高明,高明啊,此计果敢锐决,一劳永逸,正是天子之断、帝王之谋,臣佩服,臣五体投地,臣顶礼膜拜,山呼万岁……”
“山呼你个头!”仁宗皇帝一耳光甩过来,当然被四哥躲开了,很诧异的盯着怒目而视的皇帝姐夫,“姐夫,你这是作甚么,我们是亲戚,你是我姐夫、大舅子,我是你妹夫、小舅子,你不能动手……”
仁宗皇帝“哗”地转过来,眼中精芒迸露:“你是朕的小舅子,允弼论辈分何尝不是朕的同辈堂弟,朕如果为了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他抓起来下狱,朕的叔叔伯伯、宗室诸王们会怎么想!大宋朝不是朕一个人的,是整个赵家,赵家的天下,难道只为了你出一口气,朕就不要江山稳固,民心安定了么?”
“不至于吧!”四哥很不理解。挠着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做个样子抓起来关几天。震一下无法无天地王爷党。”
“不至于?”仁宗皇帝拧着眉毛。看他地眼睛像要喷火。“北方辽国进犯。西南全福作乱。江南还有个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地‘空幻’。朕若贸然惩处赵允弼。皇室内部必起波澜。再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挑唆。弄至京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内忧外患之下。大宋朝危矣!”
“不会地不会地。”四哥拼命摇头。“七秀坊已经被严密监视。熙又跟着我南下归家。空幻在京城等若是废了。哪还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只消皇上施以雷霆手腕。把赵允弼打入死牢。然后公告天下。说他……”
“朕告诉你!”皇帝姐夫“啪”地一掌摁在桌上。猥琐神情全然不见。“这个时候京城乱得。也不能乱。所有地一切可能引致民心动荡地事情。在北方、南疆地战事彻底平息前。朕都不会做。”一字一顿威严十足。帝王之威尽展无。但是四哥怎么看怎么觉着这场面和《走向共和》里李鸿章对盛宣怀说那句话地时候很像——朝廷阅兵在即。稳定要紧。
我靠靠靠!姐夫啊。你是皇上。是大宋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你地。你顾虑个屁啊。剁了赵允弼。这些个宗室王爷还能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造自家地反?
“朕说过了……大宋不是朕一个人的,大宋朝的江山社稷,属于整个赵家。”仁宗皇帝地语气突然缓下来,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天际,眼中有无奈,有伤感,也有某种仿佛英雄少年时壮志未酬的叹息。
四哥忽然想到了什么,历史上那个雄才大略、文治武功的千古一帝,创下无数丰功伟绩、彪炳万世地汉武帝刘彻,最初刚坐上皇位的时候不也还是处处制肘、顾虑种种么?母后、国舅、先皇遗臣,还有太皇太后,逼得当时满腔雄心壮志的大汉天子在国家大政的抉择上有时甚至只能做一个活着的传声筒……
难道皇帝姐夫这个坐拥天下的大宋天子,也受到了某种他暂时压服不能地制衡,以至于对赵允弼的意图揽权地谋逆之举仅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会吧,这皇帝姐夫都继位十三年了,再说老爹又不是那种揽着大权不放、自个儿想篡位的逆臣。四哥想不明白,理所当然地继续劝说:“皇上,就是惩戒也有轻有重嘛,不一定非要抓起来下狱,可以给他禁足或要他闭门思过,这王爷党平日里也太嚣张了,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才能明国法、正纲纪,昭示吾皇威凛,慑服天下,威加四海,鼎定中华。”
真的,四哥从来没有像这样子拍过谁地马屁,但是为了先把赵允弼收拾掉,保证这一次南下可以彻底安心,别***事情才做一半,后院就着火,劳时、伤神、费力,还自虐,四哥彻底豁出去了,咬牙决定做一回馋臣。
他这都诚心诚意的拍马了,皇帝姐夫却仍是冷笑:“太子党最近一样无法无天
过往更甚,朕要不要把你也关起来?”
四哥一听,急的当场跳脚:“不是啊姐夫,我已经很尽责的约束他们了,可是男人嘛,不就是图个潇洒,图个面子,在女人面前……”
“够了!朕意已绝,不必多言,就算你舌灿莲花,也给朕收了!”仁宗皇帝没有时间听他废话,大袖一挥,断然道,“给朕听着,当务之急,不是你和赵允弼斗气较量,变着法的的想借朕之手把他踩在脚底下,而是给朕尽快把京城的南唐余孽统统‘剿了’,让京城百姓可以安心过日子,明白?”
“啊,怎么剿啊,皇上你不是答应把七秀坊留下……”
“少给朕装傻!你都能‘造’证人出来拉赵允弼下水,演场京畿反贼覆灭的戏码有什么难。”皇帝姐夫气的差点一脚踢过来,考虑到自己的形象这才忍着没动,四哥嘛当然是心领神会的一点头,嬉皮笑脸地道,“嘿嘿,那是那是,就等着皇上您这句话呢,这下我可以放心了,演戏、害人、栽赃、嫁祸,我可是专家,啊哈哈哈哈哈——”笑得要多下贱有多下贱,要多**有多**,在皇帝姐夫火起随手抄起杯子要砸他前,**一拍,一溜烟的跑了。
第二天,早朝,仁宗皇帝颁旨,全城展开新的一轮清查严打,勒令开封府三日之内将反贼一网打尽,否则便要摘去包拯顶戴,重新要他去蹲大牢。
圣旨一下,满朝震动,过四分之三的官员纷纷奏禀请皇上三思,不要逼包大人这么紧,但其实,他们中,至少有一多半心里头一水的幸灾乐祸。
三天,一网打尽?
一网你个头,他包拯不是神仙,三天的时间,要把经历了两次大搜捕却一点线索也没有给的反贼找出来,而且还要一网打尽,根本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差使!
完不成好啊,回去坐牢吧!这些官一个个暗地里“诅咒”着,谁叫包黑子铁面无私过了头,得罪这么多同僚,除了吕相一系为数不多的十几个正直官员,其他朝上的文臣武将人人巴不得包拯丢官、罢职,继续去蹲大狱。
的确,包拯不是神仙,所以他查了整整两天,一无所获。
—所获个屁啊,四哥牵线搭桥,都和皇上达成协议了,朝廷暂时不动七秀坊,而要七秀坊所有人留在京城做押,换取少主的“自由”。这个时候,如果七秀坊被包拯查出来,剿了,仁宗皇帝镇抚江南的大计也就前功尽弃啦。
仁宗皇帝有这么傻么?没有,所有就算包拯再厉害、再能查、再有断案的本事,皇上在从中作梗呢,你***查个屁啊。
到了第三天晚上,包拯仍是一无所获,他和开封府上上下下,三天两夜没合眼,查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们,不要说南唐余孽,连南唐余孽的毛都没找着。
想想也是,七秀坊现在的保护伞是皇上、是大宋天子,他小小一个包拯,又不是神仙,怎可能洞悉这其中隐藏的玄机。
包拯不是神仙,但有人是。
就在这一天的夜里,一个人,带着一包东西,来到了乱成一团浆糊的开封府。
人,是四哥,东西,是一些物证和线索,关于南唐反贼可能的藏身地点。
没错,东西是四哥找到的,这一切都是四哥的功劳,包拯拿到东西,立即带着开封府的全部衙役,汇合供他调遣的禁军,直扑城北某处大宅。
大军的赶到的时候,火光一片,宅子被烧了,烧了整整一夜,火一熄灭,包拯就亲自带人进到废墟里搜查,现了地下密室,现了多具尸体,还有李的牌位和不少与凤临阁一役毙命的反贼使用的同样制式的兵器衣物,初步判断是反贼生内讧,被另一股势力突然袭击,杀光了之后放火烧屋,试图湮灭证据。
虽然不相信有这么邪的事,恰恰好在这最后一天的最后时刻,南唐余孽内部动乱,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趁机难、彻底挑了,但是庞昱提供的证据也好,现场找到的物证也罢,都可以完全的证明那一具具焦尸的身份就是南唐反贼无,包拯也只有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如实禀报:数月来搅得京城天翻地覆、民心动荡的南唐反贼已经彻底死得一个不剩,汴梁成太平了,天下安定了,大宋朝的老百姓们可以放心了——这些其实都是第二天朝廷张帖布告,向百姓们“公布”的内容,真实情况是在当日早朝过后,包拯协同吕夷简、晏殊等朝中大臣,联名向皇上递交了一份奏折,内容长篇累牍,但说起来其实只有一句话。
—南唐余孽覆灭,似赵允弼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