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花魁大赛,当街戏美女
终于,到了万众瞩目的花魁大赛这天。
汴梁城里仿同节日一般,大清早的天还没亮,街头已是人潮涌动。
花魁大赛,不仅仅是风月界一年一度的盛事,更是城纨绔大少、膏梁子弟们望眼欲穿的选美大会,同时也是满城老百姓们难得的一睹名妓芳容的良机。
概因在这一天,全城的每家青楼妓院,不管姑娘们有多值价,多难得一见,花魁大赛上全部要出来公开献艺,所以哪怕你是个杀猪的屠夫、街口的癞子,看到的、听到的、赏到的,和那些高官勋贵、公子纨绔也是一样一样一样滴!
所以花魁大赛一开,汴梁城里所有的男人都冲动了,尤其这还憋了一个多月(前文有题,南宫大家去洛阳寻琴谱,大赛延期),打从昨晚上开始,京城里就到处都是嗷嗷叫的狼嚎了,一大早更是群狼涌动,直扑赛场。
这种事情,当然少不了四哥,毕竟人家是色狼中的色狼嘛。
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
当庞昱穿着他招牌式的青衣小帽家丁装,骑着安乐侯的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在御道上行进,当他看着路两边塞满赴会的车马,彼此挤得缓若蜗牛时,不由大大滴庆幸自己做了七秀坊的“牛郎”。
御道正中,是专为各参赛青楼辟出的道路,两边由城内守军隔开,中央通行无阻,庞昱携七秀坊一行侧骑所到处,欢呼阵阵,人人瞩目,其中不光有想饱览邹熙芸及“九天飞仙”艳姿的男人,还有众多希望一睹“天丁大人”风采的贵女宦妇们,纷纷揭帘来争着瞧他,想看看这个帅的惊动大宋天子,连续和南宫大家、邹熙芸、花想容三大名妓传出风言风语(呃。那时候还没有绯闻这个词)的太师府一等家丁,生就得是怎样一副长相。
四哥当然不会使她们失望,崭新的一身家丁装,外面潇洒的罩了一件纯白色披风,挺直的躯干,雄健的腰身。英姿飒爽,目如朗星,脸容近乎完美的俊伟,帅到无法挑剔,唇角自始至终挂着阳光般灿烂笑容,加上腰间挂着上古神兵鱼肠剑,怀里价比千贯地淫器——不对,是银砖,反正四哥现在浑身都是令天下美女着迷的魅力。比之赵允弼当日潇洒万倍,风光万倍。
四哥有种天皇巨星的感觉,骑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无数姑娘们尖叫、欢呼,挥舞着手里的绢帕、彩带、桂枝,就为了吸引他看一眼的目光,哪怕只是零点一秒,每每四哥招招手,飞个吻,那叫得简直是震耳欲聋啊。
四哥努力地在回忆他那个年代地演唱会、见面会上还有什么带动人气。直接叫全场沸腾地好“好招数”。比如拉个美女歌迷上来湿吻什么地。或者扔件衣服到人群中。倏地一声“庞公子”。打断了他美好地yy。
唤他地是邹熙芸。
这位长于乐舞地大美女就坐在他身后紧跟着地那辆马车里。掀开车地帷幔。露出她颠倒众生地绝世花容。
“熙芸。什么事?”庞昱放慢了度。勒着缰绳退到马车边上。
“一会就要进场了。你主子安乐侯究竟什么时候来?”
“快了快了。侯爷他这些天一直养病。院子门都不出地本来。是我废尽了唇舌才说动侯爷出面。熙芸呐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
“熙芸不会忘记昨日的承诺,只不过……”邹熙芸美目缓缓扫过他,蹙起了灵秀的黛眉,“万一安乐侯届时未至,这个责任……”
“我来负!”庞昱把胸膛擂得咚咚响,豪言放话。
邹熙芸这才放下心来,拉上车帘在里边做赛前地最后准备。
七秀坊车队继续沿街前行。四哥继续打马走在最前头。继续挥手、飞吻,惹来无数尖叫。提前就把大赛的整个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渐渐的,各家青楼的参赛队伍从两边道旁驶入御道,彩车迤逦,争奇斗艳,姑娘们更是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动人,其中有不少都是艳名远播,寻芳客们轻易难得一见的红牌,以她们的身份,就算是王孙公子,高官贵胄,怕是轻易也请不动她们出台,但在这全民同乐的大好日子,人人都有这等眼福。
姑娘们也乐意在这一天公开现身,好好“表现”,因为再没有任何日子比花魁大赛上,年轻英俊又多金还有势的少年公子们聚得更齐了,青楼姑娘嘛,谁不爱金、谁不爱俏,谁又不想早早跳离火坑找个好男人嫁了呢,所以就算平素再眼高于顶地头牌红姑娘,到了花魁大赛时候也禁不住芳心可可,只盼着能夺个好名次,然后找一个年少英俊、少年得志的好儿郎嫁了,尤其要是被京中顶尖的几位公子哥看上,那可更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所以一大清早,各家姑娘们早早就悉心打扮好了,乘车出,一时间整条御道上到处都是美人袅袅,香风阵阵,乍一看看过去,还以为到了九天仙境哩。
淡定,淡定啊!
四哥很想喊出来,提醒路边这帮眼睛看红了、下边勃起了,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禽兽男人。你看看他,管叫周围各式美貌姑娘穿梭往来,群雌粥粥,淡定的四哥全部当成寻常的使唤丫头,搭都懒得搭理!
什么狗屁美女!比得上我家琴伊?比得上我家容容?比得上我家熙芸?一个注定是老子滴,还有俩等着四哥睡呢,谁稀罕你们这帮庸脂俗粉。
一会功夫呢才,宽敞的御道上就汇聚了一条五彩斑斓的车流,朝花魁大赛的主办地——城西金明池畔进。
虽然这花魁地桂冠个个姑娘都想争,不过以往三年有南宫琴伊在,她们能争得不过是第二名“花国榜眼”而以,而今年,江南第一美女邹熙芸高调入京参赛,再加上一个走妖娆路线、魅惑众生的花想容,基本上是前三都没有希望了。
姑娘们,争第四吧哎。
目标一放低。气势也跟着低,尽管七秀坊的车队出来的不算早,但是,道路两旁其余青楼妓院的参赛队伍,就算加入了进来也不敢逾越,大条的走在她们前头。只乖乖地跟在后面,结果成了四哥一个人打马在前面领路,身后至少三十家青楼楚馆、近千人的的庞大队伍,全部通通地唯他马是瞻。
这是堪称京城近十年来地一大奇景啊,小小家丁竟然成了人人欲染指、却又都没有能耐全吃下地京城风月界的领航标!
七秀坊地车队继续前行,到了和御道交叉而过的京中又一地标——玄武大街,两条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中央,赫然停着一顶华盖覆纱、金檐垂旒的奢华大帐,毫不客气地阻住了众人的去路。
金帐四周悬着藕色薄纱。帐底平如床榻,四面设有女墙似的雕栏,栏柱盘鳞。精致的雕刻上细细贴着金箔,耀眼闪亮,无比华贵;帐子两侧各有一条碗口粗细的朱漆轿杠,前后均有四名力士、共是八人同抬,可以想见行走时之平稳舒适。
呀呵,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本大爷去路!
庞昱很不高兴,打马上前刚要厉声质问,金帐藕纱里探出一只芊芊柔荑,剔透如玉的指尖抵着纱帘。微戳出尖细如茭白嫩笋地形状,然后轻轻地往边上一掀,露出里面千娇百媚、风姿绝世的紫衫俪影。
可不就是花想容!
她看来是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窄袖纱罗衫,金步翠摇、珠饰环佩,内衬云紫纹绫诃子(又称“内中”,女子地无肩带掩胸内衣,常见于唐代仕女图)裸出颈胸问的大片雪肌,下裳是微带青蓝的紫色丝裙。臂间挽着一条窄幅的紫绸披帛;柳腰约青、皓腕环碧,合襟处结了只小巧的青绂绸结,以羊脂白玉珠为坠,简直是容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唉呦哎,这不是天丁大人么?领着这样长长的一条队伍,可真风光极了呢。”她看见庞昱,媚声一笑,声音甜的腻。当真是风情万种。有意无意一瞥。水汪汪的杏眼里眸光盈盈,分外冶丽。似欲扑进他怀里,仰着螓质问。
怎么样?决定了没有,你要帮谁啊。
帮谁?这个问题四哥还在考虑。
“想容姑娘早啊,你今天格外漂亮,真是美极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庞昱也不好太那啥,挺直起身子尽量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
“是么?在天丁大人眼里,奴家就是再美怕也比不过你车里地熙芸姑娘吧。”明明她以“天丁大人”相呼,态度比昨日疏远了很多,但话中却酸酸的,有点呷醋的味道,叫庞昱忍不住心神一动,想:老子这三日终究没白忙活,花妖女竟然也会为了我吃女人醋,哎呀呀,四哥的魅力真是大。
“非也非也——”他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十六哪来胡子),摇头晃脑的道,“每当在下见到熙芸姑娘,总觉得她比想容姑娘你更加动人;但当见到想容姑娘你时,又觉得熙芸稍逊一筹,现在终于能同时看见你们了,才明白什么叫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哈哈哈。”庞昱呵呵笑着,一句话把两女全夸上了,谁也不落。
花想容撇撇可爱的小嘴,媚态横生的瞅他道:“天丁大人就爱说好话,一会见到了南宫大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捧他呢。”
“没有的事。”邹熙芸出来打圆场,巧笑嫣然地道,“庞公子是实话实说,想容姑娘可不就是花魁桂冠最有力的争夺者之一么?”
“,不敢不敢,想容哪敢同姐姐争啊,陪敬末座而以。”花想容闭目一笑,动听的语调慵懒无比。
“啊,对了。”
她忽然起身直视庞昱,明媚的翦水瞳眸里迸出利光:“七秀坊的牛郎可是请得天丁大人出任?”
“哎——我一个个小家岂有这等能耐。”庞昱心念电转,满口扯谎,“自然是我家主子出面,站在邹姑娘这边咯。”
“咯咯咯咯咯,姐姐真大本事,居然能请得动安乐侯,那真的可巧了,我们蹁跹阁的牛郎可是安乐侯的死对头呢,熙芸姐姐,看来真的……”花想容露出意料之中地表情,“咯咯咯咯,邹姐姐,我们今天不分个高下是不行地了。”
庞昱一听“死对头”三字,瞬间想到某人。
呃,放眼京城,能和他还有赵玄黄并肩,保证不坠了蹁跹阁面子的,想也知道是哪个王八
“花姑娘——”便在这时,路边响起一把猥琐男声,那称呼,那语调,乍听之下四哥还以为是哪里地大日本皇军跟着也穿越到大宋朝了呢。
他斜眼一掠,额,果然够黄。
头戴金冠、脚踩黄金靴,身上是一袭银绯黄底的精致锦袍,连***玉带都是掐了金线缝就滴,双眉斜飞、鹰准薄唇,在世俗妇女们眼中绝对称得上帅哥,但略显瘦削的面容掩不住一股子的骄悍跋扈。
他高踞在一匹纯白骏马上,后边跟着八名短襟裳、双袍肚,头戴红缨皮鬃笠,外扎绿鹦短绣衫,衫中露出铜钉衬甲的精壮侍卫。
“哟,这不北海郡王嘛,几天不见您可瘦多啦。该不是恨我恨得吧。哎哟,这是你的手下吧,头上咋顶着红呢,不好不好,这样显得太孬种,没动手呢还就跟开瓢放血了一样,还是换成绿的吧,啊哈哈哈哈——”庞昱大笑着打马上前,却非走向赵允弼而是停在了金帐边,随意一扯,把纱帐大大的分了开来,接着就那么伸手在花想容娇美的脸蛋上一抚,然后往下划过高耸的丘壑……熟练的动作、高的手法,带起佳人一阵娇悸悸的轻颤,骄人的鼓胀胸脯不住轻晃,乳浪盈盈,撑高的细罗襟摆随波荡漾,宛若公然**的一对热恋情侣。
四哥的意思很明白,绿帽子王,你丫注定就是绿帽子王,老子当街调戏你“保”(牛郎最初的意思就是担保人嘛)的女人,给你染上一头的绿色儿。
丫能咋地?敢咋地?
ps:突然现之前布章节的时候疏忽了,竟然弄个3个14章当然内容是不一样的,是公子书的时候忘记改章回数字了,这一章从15o开始,前面的也就不计入了,免得大家以为中间少了章节。呃,花魁大赛开始了,好戏连台即将上演,大家敬请期待,公子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魁大赛,初会赵玄黄
女人,永远是男人不可触碰的逆鳞。
赵允弼为了维护他在公开场合一惯的风度、气质和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原本是打算不当街和庞四翻脸的——
跟他过不去,自己都觉得丢身份。
可是庞昱偏要惹他,当着他的面,当着那么多青楼姑娘的面,当着街边无数老百姓的面,公然**由他出任“牛郎”的蹁跹阁的席红牌,这不是等于是当街扇他耳刮子,要他蒙羞,要他难堪,要他丢人现眼么!
小小一个家丁,竟公然调戏名义上由他堂堂北海郡王爷、太子党第一人“担保”的姑娘,世上哪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一点“表示”,比如大雷霆,比如厉声呵斥,或者揪他出来给顿痛揍,那么“赵允弼”三个字从此将沦为坊间市井的天大笑柄,他以后不用抬头做人,不用在风月界混了,更加不要想再坐太子党的头把交椅。
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那么多宗室子弟听你的!
赵允弼浓眉陡轩,宛若燃起一蓬野火:“姓庞的,你是否嫌命长了,你可知往年就是你主子安乐侯也不敢……”
“不敢什么啊?”庞昱阴阳怪气的截断他,斜着眼睛乜,整脸的无赖样儿。
“不敢动我……”赵允弼一下子哽了。动他什么?动他女人?花想容的小手他都还没碰过咧,这风情万种的妖娆尤物,他是一直觊觎着、垂涎着的,连做梦都想收入私房,供他独自享受。无奈他不是他的死对头安乐侯,没有那个单挑全城公子大少、高官贵胄的实力和狂劲,所以尽管花魁大赛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捧场、掷金巨万,平白花消了无数的精神和心力,到头来也没和花想容的其他追逐者分出啥区别——
区别个啥啊。人家花一贯钱进蹁跹阁是看花想容登台表演,他花了万多贯也只是看看,肤嫩小手没摸着,腴润腰儿没揽过,一头如云似瀑、芳香袅袅的青丝顶多也就隔远嗅两下,再加上可能比别人多说了几句话、砸钱时她多看了他几眼。其他真地就没区别了……凭这些,他有脸说花想容是自己女人么!
赵允弼被挤兑地无语。人群里地议论声却是不停。
“唉呀。蹁跹阁地想容姑娘好像有传言是天丁大人地相好吧。”
“啥意思。北海郡王捡人破鞋?”
“不会吧。我怎么觉着是他花钱养这想容姑娘。想容姑娘再倒着养小白脸。”
赵允弼气疯了快。以前他花钱雇“托儿”混在人群里挑拨生事。诬陷死对头安乐侯。现在庞四只不过顶了他一句。路边围观地贱民们就开始自动地寒碜他、拆他台了。这些“捡破鞋”“倒养小白脸”地话传扬开来。他地脸不得给丢尽啊。
看着他阴晴不定地脸色。庞昱非常得意。
啥叫民心?这就是啊,老百姓们是始终站在四哥这边的。
赵允弼忿忿不已、四哥心下暗爽,两个男人在街口较着劲,彼此谁也不让,金帐里的花想容却是欣然旁观,歪着雪腻腻的粉颈,支颐侧,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滴溜溜地转着。不时扬起一丝戏谑笑意,彷佛看的是场连台好戏——
姑娘家嘛,谁不想一堆男人为了自己打破头呢。
赵允弼忍无可忍,鞭梢指着他喝道:“姓庞地,本王今天要去大赛赏美,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费唇舌。本王现在数三下,数完了你立刻从本王面前消失,不然本王当场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尊卑贵贱的贼家丁废了,你信不信?”
“不信。”
庞昱一声哼笑。然后。三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他飞快的数起来,当着赵允弼地面把三喊了n遍,惹来周围一阵哄笑。
“你……你大胆!”赵允弼眦目欲裂,连说话都带口吃了。
庞昱眼睛一翻,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对不起,本人别的不大,就是胆大,啥也不缺,就是缺德。啊哈哈哈哈哈——”
赵允弼一生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目中寒芒迸裂,拳头握紧。怒极反笑,寒声道:“好好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言毕转头暴喝:“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奴拿下,打断手脚。”
他今天带来的都是王府精锐侍卫,不仅训练有素,能打耐战,而且对他忠心耿耿,一听郡王主子话,再看他满脸疾厉之色,怒火正炽,个个心里都义愤填膺,锵锵锵一片拔刀子的声音,朝庞昱骑的白马围过来。
庞昱虎目凝神,冷冷一睨众人。
米用,这帮子护卫看来都是久经杀场下来的,对于四哥秒杀平民老百姓的眼神,不咋怕,脚步呆滞了那么一下下,还是围成一圈朝他拥过来。
庞昱笑了。
赵允弼地手下是什么素质,他见过,这几个无疑就是狗腿子里能最拿得出手、最能给他争脸的了,不用把赵允弼咋咋地,只消以雷霆手段打得这一帮子护卫满地找牙,赵允弼丫的保准没脸再去花魁大赛上现眼!
庞昱丢个眼色,跟在后边的龙五单手握住了长刀。
五下,只要数五下的功夫,他有把握把这些废物(五哥眼里这些人当然是废物)打手全部击飞,轻的断手断脚,重的面瘫脑残。
而如果主子肯让他下狠手的话。
三下,最多数三下,这些人全部要掉脑袋!——
庞太师精心培养的少年高手,杀人地本事那能是盖得么?
庞昱看懂了龙五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血腥的笑,剑眉一睨低冷。
杀的了是么?那就杀呗。
花魁大赛的好日子,见红了,喜气!
五步、四步、三步……赵允弼地侍卫离四哥越来越近。龙五摁住刀柄的手正要擎出(拔刀),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腥杀戮就在花魁大赛这一天变成现实……
“住手!”陡听一声清越的长喝,打断了所有人地动作。
扭头扭头扭头扭头!庞昱、赵允弼、龙五还有侍卫门不约而同地一起回头。
映入眼帘地先是一匹通体紫亮、飞鬃如雪地高大骏马,一望便知神俊非凡。
然后是马地主人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丹凤眼,生辉闪亮。挺鼻梁,神采飞扬,瞳眸炯炯有神,双眉斜飞入鬓,加上一身素雅白衣,一顶冠,整体给人一种离世出尘、飘逸如仙的感觉,
庞昱眼尖,隔远便看见他腰间别着一柄嵌金的象牙折扇。柄下流苏一抹,缀着一方光洁无瑕的白玉坠,坠上日冠纹饰刀工朴拙。居中拥着个小小的“赵”字。
赵?莫非他就是……
庞昱心念一动。
那人策马行来,在马背上从容而揖,含笑道:“今日乃花魁大赛之期,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百姓黎民,莫不争相前往金明池畔,以睹佳人风采,两位若是在御道大打出手,伤了人倒还是事小,若是阻塞交通。误了姑娘们参赛……呵呵呵,岂非坏了大家的兴头?常言道众怒难犯,两位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他地年龄至多只有二十四、五岁,或者更年轻一些,但话语中却隐有一种叫任何人心悦诚服的魄力,他穿着的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地麻布白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华贵气质,却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所能及。
赵允弼见到他,不用再听后边的“理由”。便知这一刻无论如何是“打”不起来了。他的人不动,庞昱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叫龙五大开杀戒吧?
这里是大街耶,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怎可能先挑事,干放血割脑袋的勾当呢!
庞昱打了个手势,龙五立刻退开,眼神中地凛冽杀机瞬间消失不见。
到此刻为止,那人总不过才只说了三五句话,就轻易平息了场中的纷争。
他说话时的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下子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连阅人无数的庞昱见了。亦觉大大的非凡;赵允弼一贯以风流潇洒的美少年自诩,但看到这位公子,也只觉自惭形秽,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全场不分男女,不分老百姓、禁军、青楼姑娘,全都瞧得痴了。
庞昱和赵允弼的对峙,本来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场,但这个人来了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庞昱第二次涌起类似英雄惜英雄地感觉——上次是和柳永才子惜才子,这回多半是帅哥惜帅哥,他一挺腰脊,朝来人抱拳还礼,朗声道:“阁下莫非就是八贤王之子,赫赫有名的中宸谪王赵玄皇?”
那人笑道:“不敢当,正是玄黄。”
果然是他!
庞昱心中突地一跳,抬眸凝神望向此人,第一眼便隐隐觉得赵玄黄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蕴藏着某种远越常人的智慧,以他的阅人无数,见多识广,乍看之下仍是一点也捉摸不透,警惕性的收住了张狂,朝他微微一笑。
赵允弼又再还以一笑:“这位便是近来风头正盛,一幅千古绝对震惊文坛的庞四公子了?久仰久仰。适才若有失礼处,还请兄台海涵。”他说话的态度总是那么谦恭,那么的有礼,但听起来却像是个天生谦和地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了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地,他纵觉骄傲不对,将傲气藏在心里,但在别人眼中他的骄傲却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赵玄皇,无疑就是这种人。
所以尽管他面上地笑容是那么的平和而亲切,别人仍觉得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但不可否认,他的这种作风、格调和态度,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
花想容侧转螓,眼波盈盈的朝他望去,很长一会了始终不离他面目,邹熙芸一样从马车里探头来,定定的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钦佩的笑意。
悲哀啊,悲哀!
庞昱一点不落的全看在眼里,学着本山叔那样,摇头感叹。
小伙子人不错,挺帅的又是皇室宗亲,有身份有地位,这一字王的封号顶天啦都(历朝一字王的封号,地位仅次于皇帝,如八贤王封镇王,而两字王,比如赵允弼的北海郡王,近支皇亲人手有份),本来是很有希望作为对手和自己抢一抢南宫琴伊的,不过可怜啊,那是他亲哥。
古代没有那啥直系血亲或三代旁系血亲不能通婚的硬性规定,所以表兄弟、堂姐妹这种搞在一起是可以的,但他是他亲哥啊,亲哥啊,一个爹的懂不懂?不要奢望两个人之间生什么关系,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生了那就是**,是大宋朝的奇耻大辱,死一万次都赎不了罪!
庞昱一点不担心赵玄黄挖他墙角,更加不担心南宫琴伊爬墙。
至于这俩,他瞥了眼花想容,还有邹熙芸。
今晚上老子就要叼一个到嘴里,剩下来一个不几日也推了,还能留给丫!?
“哈哈哈哈——”
他笑着,目光先扫过脸色铁青的赵允弼,知道他不会也不敢再动手,故意挤眉弄眼的,还竖中指,差点没把他气吐血,暗爽了一阵才再重投赵玄黄,笑着问他:“宸王爷,您不是和往年一样出任绿绮轩的牛郎么,这大赛都快开始了……呵呵呵,绿绮轩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庞兄说笑了。”赵玄黄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温醇的笑容,淡淡道,“琴伊是我亲妹子,怎可能由做兄长的为他担保呢?”
庞昱、赵允弼不约而同的神色一变,连花想容和邹熙芸都忍不住侧目。
“那是谁?”四个人几乎同时问。
赵玄黄微微眯起他俊美的丹凤眼,飘逸的笑容里隐含一丝玩味。
“琴伊的牛郎——江南,柳三变。”
第一百五十二章 花魁大赛,羞辱四哥的小公子
庞昱打马走到御道上,潇洒的引领着整个队伍,在他身后,左边是蹁跹阁的车驾,右边是七秀坊的姑娘们,邹熙芸、花想容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朝路边的百姓们挥手致意,借此拉拢人气,反倒是一出现便惊羡全场的赵玄黄,刻意放慢了度,低调的坠在了后头,顺带还拉上了赵允弼聊着,不知在说什么。
反正现在的局面,是庞昱在大前方带头,他快队伍也快,他慢队伍也慢,俨然有这一亲王、一郡王,还有两位身为夺冠热门的红牌姑娘以及过三十家的青楼妓全部为他马是瞻的架势。
庞昱很喜欢这种感觉,真的——
如果不是从赵玄黄口中得知南宫琴伊的“牛郎”窃占了。
娘的,这样好的事情早不说,早要知道了那不定是老子的囊中物!
现在的四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只有一种感受。
嫉妒?
不,是愧疚!
四哥是个实诚人,大大滴实诚人,那天他一个不小心、无意中把南宫琴伊的身子看光了,心里一直愧疚的紧,每天都在想着她浴中的**体,每天都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总想着要为她做点什么来补偿,来证明自己的有情有义。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呀。
哎,可惜啦,被丫柳永捡了便宜!队伍继续行进,越来越多的花车加入了进来,感叹大饱眼福,各式美女看个够本的同时,庞昱渐渐的现了一个真理。
花魁大赛。不仅仅美女粉头红姑娘多。帅哥更是一把一把。几乎全京城地青年才俊、名门公子全部被各青楼妓馆拉了出来。做他们地“牛郎”。一时之间。长长地参赛队伍里帅哥满天飞。无论数量、质量都是上上之选。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明是选美性质地花魁大赛。却吸引了无数少女、姑娘、还有妇人们守在路边观望。
帅哥多是多。但也少不了靠着家中权势混进来地废物败类。
比如四哥地铁杆哥们。高大公子和钱大公子。就一人搂着一个漂亮妞大摇大摆加入了队伍。虽然远比不上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地国色天香。但也绝对是一等一地大美人儿。尤其两女脸色绯红。春意满颊。一看就知道是恋奸情热。老早就勾搭在一块地狗男女。参赛纯粹是相好地拿个名次争个脸。
羞耻是什么。这两位早就已经不知道了。也难怪嘛。要想跟着安乐侯混。这两字早早就得抛到九霄云外去。
高崖内、钱恃才看见他了。还笑。
“唉呦。小四,你也来啦,啧啧啧,帅气啊,不愧是大哥调教出来的手下。“哇呀呀,这不七秀坊的邹姑娘么,怎么她地牛郎大哥应下了?”
“小四,好好干,大哥老早的就说了。他吃肉,兄弟们都有汤喝,那你这做家丁的怎么着也能蹭上几口烫渣,七秀坊的那啥……邹、邹姑娘是吧?哪天大哥把她睡了,她的丫头、婢女,还有手底下九仙什么的不就任你挑了。”
两个人都不知廉耻,嚷嚷着的声音很大很大,虽然路边也嘈杂的紧,不过马车里的邹熙芸还是隐约听到了。掀开车帘疑惑地盯着他们。
现被一个凤姿潋滟的大美人瞧着,高崖内、钱恃才更得意了,淫词荡语说得益肆无忌惮,庞昱是想拦都拦不住啊。
眼瞅着被邹熙芸听见要看低自己了,一直维持的君子形象就这么被毁掉了,两位不知天高地厚地狂放公子哥,声音刹那时间压下去了整八度,原来是看见了跟在队伍后边的赵玄黄还有赵允
“喂喂喂,大哥什么时候来啊!倒底什么时候来?”钱恃才大是心虚的拉着他。小声问:“一个赵允弼都够呛了。再加上个中宸谪王,大哥不出面亲自坐镇。咱的场子怕怕怕……怕是压不住啊。”
“压什么场?”
“你不知道么?”高崖内看怪物一样的瞪他,“每年花魁大赛,除了南宫大家的献艺还有榜眼、探花的争夺最精彩,接下来就是比咱太子党和赵允弼他们那帮子废物王爷各自捧得姑娘,哪一边拿得名次好,哪一边前十人数多了。哪边要是输了,大半年都抬不起头,期间跑去逛窑子会被人笑话死的。”
“是啊是啊,去年我们赢了,赵允弼那伙人服服贴贴滴把相好的姑娘让了出来给咱睡,在青楼、妓院里碰见,一个个都低着头走,生怕给认出来,那可劲地爽了,简直比在水滋滋的洞里抽还过瘾,倍有面子!”
两个人低声的鼓动着,硬行把庞昱拉到了一边。
“作甚么呀,这都快迟到了。”
“别急啊,误不了的,来来来,你看。”高崖内一指刚加进的大队人马。
“老大!”震耳欲聋的喊差点没把庞昱惊得坠马,定神一看。
我x,队伍里十几号整一个酒色过度的纵欲像、长得歪瓜裂枣的肥猪公子哥。
“看看,看看,这些都是咱太子党的弟兄们。”高崖内非常自豪地拍拍胸,估计也是跟大哥学的,“大伙儿都准备好了,捧得都是各家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保准把王爷党那帮混蛋压下去,你听听,这声老大喊得够不够劲,一会见着大哥了,咱就这样喊,连着喊三回,给大哥他大大的争脸。”
还争脸?
没丢人就不错啦!
庞昱都想破口大骂了。
不过看着高崖内、钱恃才一脸狂热、几乎手舞足蹈了的样子,他还是决定暂时不打击弟兄们的热情。
他不打击人,有人打击他。
队伍正前方,通往凤临阁的最后一个分岔路口边,忽然一阵喧哗,不等庞昱问起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大队人马,清一色的威武大汉,身着统一制式的鹦鹉绿袍、红裤皂靴,足有数十骑之众,中央簇拥着一名锦衣玉带地小公子。
小公子猛地一提缰绳,勒马停在道路正中,乜眼冷冷一睨,喝道:“来人可是自诩学富五车、文采无双地太师府狗奴才庞四!”
第一百五十三章 花魁大赛,羞辱我?调戏你!(月末求订阅求打赏)
四哥被喷了,当街喷。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当着那么多姑娘面,被人骂作是狗奴才。
奇耻大辱啊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身为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有修养有职业道德的纯洁家丁,四哥这时候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笑。
对,笑,冲着小公子,他笑。
准确说,是冲着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他笑。
小公子顶多十三四岁,面如美玉,眼似清泉,乌黑的长束在翠玉的半月冠里,只用一只银簪扣住,肌肤水嫩,皙白无瑕,如同敷粉一般,打扮得俊俊俏悄,粉粉嫩嫩,样儿比漂亮姑娘还要娇悄三分,那自然是女扮男装无疑咯。
“哎呀,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为何一言便犯下两个错误?”庞昱明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公子是谁,却还是装傻,拱手抱拳,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我……我……”被问到名字,锦衣公子一下子结巴了,看来是出来的匆忙,还没想好捏个什么假名,嫩脸蛋儿登时涨红了,有点急促,更带点手忙脚乱的道,断断续续地道,“大……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我我……我是……赵……赵、赵五便是我,我便是赵五。”
“赵五?唉呀,我这里有个龙五耶,你们是不是兄弟的以前?”“少、少废话,我……我倒底……犯的是什么错?”小公子脸上红霞未退,瞪着一双亮若晨星的眸子狠狠地看他。
“先,我从来没有吹嘘自己的文采有多么了得。”庞昱尽量的保持谦虚,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婉婉道来,但是不知道为啥,脑袋昂得非常高,“那什么学富五车、文采无双,才高九斗云云,哦。还有天下第一才子,都是人家硬夸我的。”
“其次我更不是狗奴才。这一点你也搞错了。”
“太师府地家丁。不是狗奴才是什么东西?”小公子“呸”地一声。挑了挑秀丽地眉梢儿。稚嫩地小脸上满是不屑。
庞昱嘴角抹过一丝狡獬地笑。故意问他:“兄台这句狗奴才。是说我主子是狗。我是狗地奴才么?”
“你……你那奸恶主子。和狗……和狗没什么区别。”
“什么!?啊呀呀呀呀呀。兄台。你你你……你犯了抄家灭族地大大大大大大、大罪了啦。”庞昱学着他地结巴。挤眉弄眼地故意气人。
“什么大罪。你胡说!胡说!!!”小公子拧着鼻子。冲他狠狠呲牙。眼神霎时狰恶起来。真地是很吓人啊。随便地往路边一扫。顿时一大片倒抽凉气往后缩地声音。隐约竟有风云变色地感觉。龙五甚至都惊诧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真地想不到。小小地一个人儿。还是姑娘家。竟有这样大地煞气!
唯独庞昱夷然无惧,笑道:“你……说我主子是狗?”
“对,是狗,笨狗、蠢狗、大色狗,你也不是好东西!狗的奴才,大笨狗、大蠢狗、大大大大大大色狗!!!”小公子本来抓住缰绳的一对粉白小手这时紧紧握起了拳。在空中乱挥乱舞着。看来是恨不得从马上就扑过去,揪着庞昱一顿打。
庞昱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兄台是否不知道。我现在是御封地六品天丁?”
“天、天天天天丁怎么样,天丁还不是奴才。狗奴才!”
“是,我是奴才没有错,不过……”庞昱故意拉长了声音。
“不过我的主子,封我天丁的,好像是皇上。”
瞬间,鸦雀无声,庞昱的这句话一说,全场所有的喧嚣、躁动一时全止。
有人震惊,有人敬佩,有人狂汗,有人目瞪口呆,当然还有人恨不得破口大骂,朝他竖中指,把他鄙视到死!
这庞四实在太太太太太太、太无耻了呀,小公子本来是骂他地,顶多再捎上他主子安乐侯,结果被这死家丁故意引着、带着、误导着,硬是变成了辱骂皇上!
辱骂皇上噢,枭车裂诛九族的弥天大罪。
“你你你、你这只狗……你敢耍弄本宫,你你你你你……你这只死狗!死狗!!死狗!!!”小公子用力咬着嘴唇,双眼一下子瞪地更凶恶了,声音颤抖着,手比嘴先动,脚比手先动,拉紧缰绳,一踩马蹬朝他就充了过来。
来就来啊,谁怕谁?
四哥同样一扯辔头,准备冲过去跟他顶。
身后,龙五静静的看着,刀柄都没有去握,更加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作为一个专业的、称职的、顶级的保镖,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不该,他分得很清楚,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一个女扮男装地稚龄小姑娘,盛怒之下赤手空拳地朝身负三大神器:银砖、石灰粉、鱼肠剑地少主冲过来,就算她的眼神再凶狠,身上再有煞气,可能对英武强健地少主造成任何威胁么?
需要提防的只不过是那些鹦鹉绿袍、红裤皂靴地卫士罢了。
这些人,现在一个都没动。
眼看小公子就要冲到庞昱面前,然后她的马会被鱼肠一刀削了,她的人会被庞昱就势抱过来一通蹂躏——惹四哥,是要受到惩罚滴,尤其是女人惹。
四哥正待动手惩戒,马蹄声忽然自身后响起,不对,是马蹄声才在身后响起,一道紫电似的巨大马影已拦在了他和小公子之间。
是赵允弼。
“九哥,你作甚么?”小公子急勒住缰绳,差点和他撞在一块。
这声九哥一喊,小公子是谁已经昭然若揭。
集刁蛮、任性、狂躁还有凶暴和傲娇于一身的白虎小公主赵呗,除了她,哪家姑娘敢这样跟四哥叫嚣?
“,别胡闹。”赵玄黄拦住她。
“我没胡闹,你让开,我要把这坏人宰了、杀了、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赵愤怒的出犹如幼虎嘶鸣般的怒吼,一双白嫩小手拼命的乱挥乱抓,怎看都像是一对未育成的幼虎利爪。
“喂喂喂,上次我就和你说了罢,这人啊都五马分尸了,还怎么千刀万剐呀,你剐给我看,剐给我看看呀。”庞昱就怕事不闹大。吐舌头扮鬼脸一个劲的气她。
赵几乎要从马背上跳起来了——如果不是被赵玄黄挡住,她甚至想就这样扑过去,脚踹不行就用手抓,抓不到就用牙咬,咬不着用眼睛瞪也瞪死他!总之,对于对着这个胆大包天,无耻又下贱的臭家丁,她就是杀他一万次也不解气!
赵允弼这时也赶了过来。看妹子急得两眼赤红,手脚乱挥,怕不都要疯了,赶紧一把拽着她腕子,压低声音道:“。这里是大街,你堂堂公主和一个小小家丁计较。成何体统,没得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丢就丢!大不了公主我不当了。”赵手被抓住没法动,一对纤秀小脚开始乱踢乱蹬,惊得坐骑连连嘶鸣,夹着她略带哭音地叫喊,“我不管,我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杀了杀了杀了他——”
赵玄黄也好,赵允弼也罢。提醒他的声音都很小很小,只庞昱这种天生耳朵尖的人听得见。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庞四有多可怕呢,有人惹上门了,宸王、安定郡王竟然一齐出马,阻止他向天丁大人动手。
娘的,天丁大人这也太太太太太、太牛叉了吧!
可是赵火起一上来,天塌了她都不管,只要能出心里一口恶气,喊得那叫一个震天价的响,生恐震慑不了对方,吓不到他屎尿齐流,“公主”“公主”嚷起来肆无忌惮,加上少女的声音又响又脆,一下子满大街的人都听见了。
“什么?公主!”
“这假小子是公主?”
“哇哇哇,不得了啊,花魁大赛公主也来了。”
“哇哇哇哇,更不得了啊,天丁大人和公主也有一腿!”
场面一时大乱,老百姓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赵才不管这些呢,她只想揪着庞昱一顿痛打,打断手、打断脚、打断肋骨打烂头,只要出了胸口憋着地一股恶气!
赵允弼那是何等精明、何等奸诈之人,听妹子自己叫破了自己的身份,料定是掩不住这场闹剧的了,那干脆“放”妹子去教训教训庞四,打瘸打残了也算是为他出口恶气,打死了那更是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对,妹子的性格就是这样,谁敢惹火她,下场只会凄惨到没有办法形容。
赵还在破口大骂,看看是闯不过前面这“关”,到不了庞昱面前了,刚准备拔下束的玉冠和银簪子,不管怎么样砸过去再说,忽然赵允弼抓他的手一松,装作马受惊了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移开,让出来了中间的过道。
赵看准机会,一把甩开赵玄黄地钳制,娇斥着打马从这仅余的空隙中飞窜过去,扬起手里的鹿筋马鞭,照着庞昱那张讨极度人厌的脸狠狠地就抽。
这一鞭子,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法很直接,目地就一个——
把庞四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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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花魁大赛,众目睽睽,拥美而坐
“啪!”这一鞭子打出去,竟然击了个空。
倒不是四哥躲得快——他用得着躲么?鱼肠剑上就是了,削铁都如泥了,削鞭子有啥难的?
是赵刚下狠手,蓦觉身体一轻,已被人揪着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她人倏地高起尺许,这一鞭子自然也击空了。
谁这么大胆,敢揪公主?
庞昱么?四哥在她正前方呢,鞭子正对着抽,怎么揪啊?
揪她的是赵玄黄,直接一把将这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提了起来,拽到了他的紫龙驹上,然后也不多做停留,双腿一夹马腹,紫龙驹昂长嘶,四蹄翻飞,风驰电掣般的窜了出去,它每一落蹄,均刨地寸许,掀起滚滚黄尘,眨眼便到了十数丈外,形影之巨、去势之快叫人叹为观止。
“喂喂喂——跑啥呀,四哥还没逗弄够呢。”朝着紫龙驹带着小公主一瞬间跑没有了的背景,庞昱忿忿地踩着马镫,扯开嗓门一个劲的直嚷。
赵允弼忿然挥鞭,“啪”的在空中虚击一计,表示心中的不甘。
庞昱看出来了他打得什么坏心,不过没空计较,因为他更在意的是赵玄黄。
赵允弼放手、让道,赵闯关、出鞭,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竟在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直接带着赵走人!不然就算拦住了她这鞭子,只要他庞昱还在,骄蛮的赵就不会罢休,大宋皇室的颜面非给这妹子当街丢尽不可——
这样短的时间,这样正确的判断,还有出手时快、准、拿捏,好个赵玄黄,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让人刮目相看!!!
在和赵允弼用眼神相互对杀了无数次后。
终于。庞昱大摇大摆地领着全场过十分之七地青楼姑娘们。来到了金明池畔。这里原本是大宋朝地皇家园林。乃太平兴国元年。宋太宗诏以卒三万五千凿池。以引金水河注之。东有水心五殿。南有飞梁。引数百步。属琼林苑。每岁三月初。命神卫虎翼水军教舟揖。习水嬉。西有教场亭殿。亦或幸阅炮石壮弩。太平兴国三年二月。宋太宗亲临工地视察凿池情况。赐名“金明池”。
到了真宗一朝。金明池脱离皇家苑囿。开始对庶民百姓开放。渐渐成为了京城最富盛名地游览圣地。每逢一年四季地恰当时宜。游客纷至。往来络绎不绝。最鼎盛时虽风雨亦有游人。略无虚日矣。
当今圣上、仁宗皇帝继位后。这里被专门建造了一座临水而立地“重光楼”作为官员豪门们迎送和宴请宾客之处。登楼望之。但见四围湖光山色。精致秀美。吸引了无数京城地文人雅士们汇聚于此。赏景、赋诗、轮对、作词。
而随着花魁大赛地举行。凤临阁地修建。这里成了一年一度地京城风月盛会地主办地。每到这一天。这块位于顺天门外街北。周围约九里三十步。直径七里许地地段至少要拥入过三十万地百姓。还有负责维持秩序地大批禁军。和满城地高官勋贵、文人骚客们一起共同观赏花魁大赛地胜景。
毫不夸张地说一句。今天。汴梁城每两个人里几乎就有一个来到了现场!
庞昱引领着七秀坊的姑娘们进了临时搭建、高悬彩带的会场大门,远远便望见金明池上烟波浩渺,绿茵似的芳草铺满了整条长堤,柳枝摇曳,香花似锦,湖面的水汽还未散尽,已有画舫在湖面行驶,或缓或疾,笙歌相邀。
车队一路行来,但见堤上人如潮涌,宝马雕车,驰于道,多少平日里锁在深宅大院的仕女贵妇,用纤纤玉手,揭开帘幕,陶醉于满目春色之中,连庞昱这等正人君子一溜地瞧过来,内心都泛起一种难以自禁的冲动。
西去百余步,乃是仙桥,南北约数百步,桥面三虹,朱漆阑,下排雁柱,中央隆起,若飞虹之状,过桥来到湖心的小岛,便是大赛的主场地:凤临阁。
庞昱本来以为,所有参赛的青楼姑娘们都要在此表演献艺,然后评委现场打分,排定名次,可是凝神一看,不对啊,这方圆虽然也够地大的,可是光跟着他队伍过来参赛地姑娘们就有数千之多,再加上观众怎也是挤不下的呀。
“最后的十强甄选和花魁归属才在这里决出,之前的预赛是在湖上的。”邹熙芸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马车,走到他身边悠悠地道。
“湖面?”
“对啊,每间青楼的姑娘称一艘花舫,就在这金明池中吹拉奏唱,各展绝艺,舫上陈列恩客们报效的金银钱钞、珍宝饰,待得午时之后计算缠头之姿,总数名列二十位地青楼妓院才有资格跻身我们现在立足地凤凰洲。”
“这样比?那不成砸钱了,评审是做什么的?”庞昱讶然问道。
“选定前二十位之后,每间青楼妓院地头牌姑娘得以登临凤凰洲,表演各自精擅的绝技,或歌舞、或弹唱、或曲艺等等,由评审们以此给出分数,选定前十位。”邹熙芸一瞥耸立在凤凰洲西北角地五层高楼,美目秋波流转,“跻身前十位的姑娘,再进入凤临阁内,由评审逐次考教,品定名次,其中琴棋书画的比较那是一定少不了的,想夺前三,诗词曲赋也得样样在行。”
听她一解释,庞昱总算是明白了争对花魁的流程,不过问题随之也出来了,“照这意思,最一开始比得是各家青楼窑子的综合实力,那七秀坊有九仙出赛足以进入第二轮了,姐姐何必早早的就来,把实力暴露人前呢,须知震场子的杀手锏是要留到最后一刻……”
“初选的前三位,可以直接入凤临阁,参与最后的决选,气势上先就把对手压下了,而且可以利用二选的时间。好好观察别家姑娘们的表演,便于拟定决赛时的策略。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要把握住每个机会,不可掉以轻心。”
“哦……那熙芸你不去花船上,带着大家到凤凰洲来作甚么?”
“你我说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对岸上船,开始表演了。”邹熙芸嗔怒地瞪他一眼,像是怪他粗心大意又或者光顾着看姑娘。忘记了自己的队伍,说罢凤眸朝湖边一掠,果然一艘挂着七秀坊旌旗的大花船正缓缓启航,驶向湖中,而且就这么一刹,花舫周围已经堆积了不少观众们赠送的采品。
“那……熙芸,你不去船上表演,带我来这里作甚么?”庞昱更迷糊了。
“作甚么?”邹熙芸往他望来。秀眸采光闪烁。
“当然跟你一起等着安乐侯。”
花魁大赛的观众,当然也分三六九等。老百姓们只配挤在岸边看,略有身份的可以上桥或者进入沿湖的楼阁,再有身份一点的可以到曾经地最佳观景点“重光楼”赏看,而最最最最最最有身份的京中一线公子哥、高官勋贵、富商豪绅以及大赛评审……
凤凰洲的座席就是专为他们准备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场的贵宾们越来越多,其中占据了大半座席的少年公子、纨绔大少们泾渭分明的坐在了两边。东是赵允弼领衔地王爷党,西头则是暂且由高崖内、钱恃才居的太子党,中间的几席怕是只有赵玄黄敢坐了。
“熙芸,来,我们坐这里,这里看得清,侯爷到了第一个就能知道。”庞昱大喇喇的捡了中间最好的一个位置坐下。回头朝邹熙芸招手。
邹熙芸急着等她地“牛郎”哥哥。犹豫了一会还是依言坐了过来,不过刻意的和庞昱隔开了一段距离。
四哥就有这么无耻。不顾周围无数嫉妒地目光,嘿嘿哈哈的愣是凑去了邹熙芸那席。大手一揽往这蒙面美人儿的纤腰搂过去,邹熙芸急躲,岂知庞昱玩得是虚招,中途忽然变向,一把抓住她柔腻细滑的玉手,贼笑这捏了好几下,才在邹熙芸哀求抗议的眼神中依依不舍的放开。
赵允弼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气地,差点没抄盘子砸过去,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也没有别地办法出气,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去和一个小小家丁为难!
同是身份不相称,别地家丁、下人肯定畏惧赵允弼事后的报复,即使现场不会有事,也不敢贸贸然地随意坐过来,但四哥怕个屁啊,要怕就怕赵允弼事后不来找他麻烦,这样他就没有踩人的理由了。
赵允弼在等,等他的手下、小弟们来,挑找一个相对“卑微”点的过去教训教训他,果然过不多时,八名全副武装的卫士簇拥着一抬软轿,从桥上远远的奔过来,轿上踞着一名相貌英挺,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生得儒雅俊秀,气质不凡。
赵允弼刚准备打眼色让他上,青年公子还没下轿呢,看见拥美而坐的庞昱,瞬间就蔫了,容色灰败、神情憔悴,更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后怕,低着头急匆匆地指挥手下绕道走,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孬样。
这可不就是赵宗惠,那个自诩文采卓,结果在绿绮轩里和四哥比楹联,输的一塌糊涂,最后还被痛打了一顿,誓从此不再赋诗作对卖弄才学的江夏郡
赵宗惠之后,一个白苍苍的老者同样急匆匆的到了凤凰洲——
太师府大管家庞福。
他走到庞昱身边,神情凝重,一本正经的用不算太大、但保证附近人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侯爷突晕症,今日大赛来不了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魁大赛,新·安乐侯!
“什么!?大大大、大哥不来!!!”太子党那边,高崖内、钱恃才爆跳了起来,像撞见鬼一样的惊呼。
邹熙芸本是别过螓、不屑庞昱厚颜无耻的对她的挑逗,这时亦转过来看着他,秀眸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忿怒。
“阿福,怎么会这样!?”庞昱像是全不知情,“腾”的一下站起,顺带又牵住了邹熙芸小手,拽的她一并起身。
庞福年过花甲的人了,又是太师府的大管家,等闲就是八贤王、吕相见着了,也会对他客客气气,哪比得庞昱张口就是一句“阿福”,把太师府下人之,地位还在他这一等丁之上的大管家当成了新进府的末等下人使唤!
庞福气愤啊,恨不得摁住庞昱脖子把他活活掐死,不过没办法,这是太师爷的吩咐,严厉的吩咐,他就算心里再不爽也只有乖乖的“配合”。
“侯爷本来准备好了出门的,可是被风一吹犯了晕症,实在受不了一路的颠簸,只好痛别本次大赛,不能来了。”他说话和念经一样,谁都听得出是早就背好的词,意思很明白:安乐侯压根没想过来,这些都是早编好的说辞,假滴。
“庞四,你骗我!”邹熙芸一把甩开庞昱作恶的大手,本是秋波流盼的一对星眸霎时变得雾蒙蒙的,眼看要涌泄出来的泪水中,浸满了她的惊怒、愤慨、恼恨、急切……还有种种纷至沓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庞昱凝视着她可令任何男人心碎的脸,神情破天荒地凝重。
“一个花魁的虚名,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对!”她哭着喊出来。
庞昱猛地伸手一拉,却非牵她手。而是中途骤又转向,揽住了邹熙芸纤腰,
“你作甚么……”邹熙芸来不及惊叫。已经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答应你地事情。我不会反悔。”庞昱把怀里地美人拥得紧紧。低头审视着她薄纱后如雨后桃花般地凄楚玉容。略带轻薄却又充盈着阳刚气息地声音沿着她优美地鬓。顺着她白皙地颈侧。带着雄性滚热地吐气滑进她地香耳中。
“今天。你地牛郎就是安乐侯。”
邹熙芸仰着能令任何男人肝肠寸断地俏脸。不能置信看着庞昱。耳朵里传来地烘热令她不知怎地心口砰砰直跳。
“哈哈哈哈哈哈——”赵允弼放声大笑。“庞大管家莫不是弄错了吧。如此盛会怎能少得了京城第一花花公子安乐侯呢。啊哈哈哈哈——”
老大带头。王爷党众人立刻开始轮番。冷嘲热讽。
“怎地会呢?安乐侯那般英武,浑身充满王霸之气,岂能被一个小小晕症弄得来不了了。该不会是一想到这里水灵灵地姑娘们,当场虎躯一震,那啥玩意流得一地,然后腰酸背痛乘不了车了吧。”
“哟。敢情安乐侯这王霸之气还是掺了水的。稀得满地横流,黄白一片。”
“那可不。说不准这一震完了,连裆里那宝器都凭空短了几寸哩。以后到了哪家红姑娘的床上也王霸不起来了,啊哈哈哈哈。”
高崖内、钱恃才一个个脸色惨白,头晕手软脚抽筋,摇摇欲坠。
没有了大哥,没有了领袖,怎么跟王爷党斗?
凭他们?不可能的呀!
完了,这一次大赛,太子党是注定一败涂地,没脸见人了。
三哥、四爷蔫了,太子党的其他人更加没得还口,任由赵允弼手下一群狐朋狗党肆意诋毁,一时之间气氛凝重沉闷,似是山雨欲来。
王爷党这边难得逮着机会,那真是像疯狗一样的咆哮叫嚷,什么恶毒龌龊的言语系数迸出,哪像是一群身份高贵地宗室皇亲,简直跟泼妇骂街没两样嘛。
唯独江夏郡王赵宗惠低头不语,本来他是王爷党中口才最好地一位,损人的本事当然也一等一地高,这时却一言未,依旧是刚来时那副失了魂魄的颓丧模样——比口才、论文采,对面地庞四无不强他万倍,还是别自取其辱的好。
明明观赏席吵得不可开交,其余宾客全都知趣的当作什么都没有生——除非活得不耐烦了,不然谁会去插手太子党和王爷党的纷争,找死啊那就是。至于名义上“组织”大赛的教坊司和目前已经到场的几个评审……哼哼,一样的,八贤王没到,包黑子还在路上,天下还有谁敢管这事!
高崖内、钱恃才得知大哥来不了,心里先自慌了,一时竟连反唇相讥都忘,其余众人虽然不少都是在京里横行霸道、目无王法的恶少,但是和“主力”全齐,就少了赵世清一个的王爷党比起来,明显差了份量,气势上又先输了一筹,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了,一个个被羞辱的咬牙切齿,露出受辱的悲愤神情。
眼看着场中的混乱,邹熙芸不由的焦急起来,一对手纤纤素手往前搡,试图把庞昱推开——评审尚未到齐,这时候换“牛郎”时间上还来得及。
“别乱动,相信我。”庞昱温醇一笑,俯下头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道。
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邹熙芸毫无来由地涌起一阵羞,连挣扎也忘了,就那么任由他抱着,粉脸渗出一抹娇艳的红晕,醉人至极。
“你们!”庞昱大手一挥,朝场中厉吼。
声音很大很震撼,惊得两边喧嚣立止,一致朝他往来。
“你***……”有人不服,想骂,被他凌厉的眼神一扫,霎时把话吞了回去。只觉得心跳如鼓,冷汗涔涔,整个厚背都凉沁沁了,其余王爷党的成员也各吓了一跳。本来往前地退回去了,本来站起来的吓得又坐下。
庞昱轻轻放开了邹熙芸,从座席上走下来,渊停岳峙般地立定。
“喂,别吵行不行。好歹听阿福把话说完啊。”他的站姿很威武,颇有“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家丁庞四”的豪迈派头,说话地语气却跟痞子一样,摆明了不把对面一水的宗亲小王爷们放在眼中。
这帮子小王八蛋平素横行惯了,这回碰见个巨狠的。登时全体吃瘪,想动手吧,嘿嘿,赵世清、赵宗惠前车之鉴,哪个还想被阉被痛打的,上就是了。
想到赵世清没了那玩意的惨状,还有连郡王地爵位都给罢黜了。再看看一边面色白、犹有余悸的赵宗惠……没有人想和他们一样。所以没有人敢再说话。
庞昱虎目一扫,霎时间把他们地反应全收入脑内。心忖什么鸟蛋王爷党,太水了吧简直。恁多渣滓废物,这要不是配合阿福,换成龙五上都够收拾了。
“哼,安乐侯都来不了啦,还有什么好说的。”突然,紧挨赵允弼坐着的一位华服公子站了起来,竟然面无惧色地和庞昱对视。
“你谁啊?”
“会稽郡王赵世开。”
庞昱隐约记得是听高崖内他们说起过这人,当时好像是和赵世清放在一块提的,唔,看样子丫好像比赵世清硬气一点。
“王爷这么以为地?啧啧啧,笨呐——”庞昱朝他摇摇手指,样子很不屑,感觉是和一脑瘫智障的娃儿说话。
赵世开本来懒得计较,风度,风度啊,这么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和小家丁火,丢身份的不是。反正安乐侯不来,他们赢定了,何必同一个下人多废唇舌呢。耸耸肩刚要一笑而过,陡觉庞昱盯着他目光倏地煞气凝聚,如宝剑一般,破眼穿颅,连后脑勺都隐隐作痛,身子禁不住一震,抚着案几才勉强站稳。
“你庞府大管家都说了,安乐侯来不了,还能有什么变数。”他勉强哼道。
听赵世开的语气,庞昱便知他被自己的气势压着,心中好笑,嚷道:“你可听清楚了,阿福还没有话说完呢,是吧?阿福——”
庞福气得都要吐血了,还是只能乖乖应道:“是,老头子的话还说完。”
“没说完就说呀!”赵允弼叩着桌子,有点不耐烦的喝道,王爷党众人只有和他和吓得根本站不起来地赵宗惠还坐着。
“我家老爷神机妙算,料到少主大病未愈,恐是不能到现场来了,昨晚连夜入宫请旨,奏禀圣上……”庞福也是老人精了,故意拖长了声音不说完。
“奏禀什么?”赵允弼不耐烦地又催。
“北海郡王自己看吧。”庞福伸手到怀里掏。
“大胆!”赵允弼的贴身小厮逮着了机会,戟指厉声呵斥,想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叫我家王爷……”
庞福把东西一掏出来,丫立刻哑巴了,不仅哑巴,而且像是被人当场、重重地扇了一大耳刮子,捂着飙血地脸傻楞在原地。
圣旨!庞福手里拿着的是圣旨,而且轴柄地质地是象征最高品级的玉轴,通常只有下达旨给给一品高官或是王爷公侯时才会使用。
“这……圣旨、圣旨写得什么?写得什么!!!”饶是以赵允弼的城府,这时也镇定不下来了,站起来颤声问道。
“太师爷说了,要王爷你自己看。”庞福不卑不亢的把圣旨送过去。
赵允弼行了三拜之礼,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一望之下惊得几乎跌倒。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一个,小小家、家丁,怎可能。”
“皇上怎可能要他,做安乐侯!”
第一百五十六章 花魁大赛,庞太师的鬼谋
“他,封他,一个小小家丁,做安乐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赵允弼几乎要疯狂了,颤抖着手指向庞昱,一脸的难以置信,惊骇欲绝。
不光是他,全场都被震住了。
庞四他,不过是家丁啊,一个说难听点连猪狗都不如的下人,怎么地就成安乐侯了,这***平步青云也没有恁快滴吧!!!
“郡王爷看清楚。”庞福不愧是庞福,这么多年的太师府管家没白当,起码比那“前”开封府尹吴恭政镇定多了,对着王爷党的头头、不可一世的北海郡王竟然可以镇定自若的说话。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伺候了当朝第一人、手辣心狠无限黑的庞太师几十年,还在乎区区、小小的一个破烂郡王。
“郡王爷看清楚了。”庞福很镇定的面对着整个凤凰洲几乎人人傻眼、个个惊呆的震撼场景,不紧不慢的道,“圣旨上写得是一日,一日移封,就在今天,花魁大赛举行的这个时候,安乐侯的爵位由少主移封给庞四。”
“他一个下人,怎么能做侯爷,一天也不能!”赵世开暴跳如雷。
“哼!皇上的下人,是下人么?要是,那满朝文武百官,谁都是下人!你们这帮只懂吃喝嫖赌的废物纨绔,想让皇上差遣你们还盼不着呢。”一把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竟然是钱大公子灵光一现,爆了。
赵世开无言以对。
“另外,侯爷他也让我带话。”庞福接着就说,不给王爷党众人反应的机会,“高公子、钱公子,还有各位一直以来跟随我家侯爷的诸位公子,侯爷要我告诉你们,从这一刻起,庞四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庞四的指示就是他的指示,庞四说什么,你们就要作甚么,一切跟着侯爷的人在本届大赛上唯庞四马是瞻!”言毕,举起一枚金光耀闪的物事。走到庞昱面前交给他。
“扳指!扳指啊!是大哥地信物翡翠玉扳指啊!!!”高崖内看得清楚,第一个嚷起来,然后是钱恃才,然后全部太子党的弟兄们。
沸腾了,沸腾了,这一刻凤凰洲上沸腾了。
不仅仅太子党。还有其他贵宾中属于庞太师一系地人马。像是早就约好地一样。纷纷起来欢呼雀跃。高声叫好。构成了一大堆中年甚至白胡子地官员还有他们地夫人、手下。跟着一群公子少爷们齐声庆贺地诡异场面——
不是像哎。是早约好了。
庞昱被拥簇在人群中。接受太子党一大帮子歪瓜裂枣地“成员们”道贺地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地感叹。
黑心老爹这一手“斗转乾坤”玩得真是秒啊。先故意放话。说安乐侯一定能来。然后在双方摩拳擦掌、准备“开战”地时候。突然又说了来不了了。一下子把太子党众人地气势和信心拉到最低。营造出极尽危殆地氛围;然后在眼看崩溃之际。高调请出圣旨。宣布“移封”。由他“暂任”一日安乐侯。同时拿出安乐侯本尊地信物。瞬间把太子党地信心鼓舞到爆棚!
太子党。由绝望到逆转。这是何等振奋。何等激昂。
王爷党。由胜券在握到希望全灭。这是何等颓废。何等懊丧。
双方本来想差无几的实力。这么的一“运作”立刻分出高下了,不然按照庞昱原本的计划。早早便宣布“移封”一事,这样仅仅能确保太子党在气势上不输给对方太多——正牌老大不到场,换成个家丁当头儿,就是人人都服他,整个气势也上不来呀,对不?这样只能保证太子党一开始不被对方压太多,然后靠“新老大”的非凡头脑和口才,一点一点再扳回来。
而庞太师这手呢,故意给机会让对方把太子党的气势逼到最低谷,突然再出来个救星,那谁还管是他家丁还是下人,皇上承认,封的一日侯,够了!何况还有老大给的信物!局势瞬间扭转,反客为主,大赛还没开始,他们已经赢了一半。高啊,真他娘的高。
黑心老爹,不愧是老谋深算啊啊啊啊啊!
“来人,取侯爷的衣袍冠服来。”庞福扬手一挥。
凤凰洲这里生地一切,都是庞昱和黑心老爹商量过以后早早就准备好的,庞福刚喊完,立刻有人用金盘托着安乐侯的华贵衣袍、冠带送了上来。
“熙芸,走,陪我换衣服去。”意气风地四哥连说话都比原来响了,胆子更是无比的大,走过去当众抓住邹熙芸的手,唇角扬起的温醇笑容像在说:怎样?没有骗你吧,安乐侯会做你的牛郎的,这样的好差事我还舍不得让给别人呢。
邹熙芸又惊又喜,竟然忘记了女儿家地矜持,就那么跟着他往凤临阁里走,看得旁人又是惊诧又是羡慕,心想乖乖地不得了啊,这大赛还没开始,夺冠大热之一就被“新.安乐侯”给采了!
等到周围感叹一片,嫉妒的眼神都快烧着了,走了已经十几步地邹熙芸才反应过来,甩开庞昱挽着她的手:“你……你换衣服……你自己去、自己换便是了,我、我要去花船上……大赛要开始了。”透过薄如蝉翼地掩面白纱,隐约可以看见她轻咬着编贝般的玉齿,仙女一样皎洁的脸蛋儿全被晕红占据。
庞昱哈哈大笑,甩他一个俊极无匹的回眸,抓起衣袍冠带就往凤临阁里去了,留下邹熙芸呆呆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痴痴呆。
庞昱换好安乐侯的华丽衣饰出来,宾客和评审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看见穿戴簇新的他,没有不眼前一凉滴。
四哥本来就帅,这一点是无疑地,褪去青衣小帽换了银绯赭底的华丽衣袍,再把通体玉制、中间嵌着荔枝般大珍珠的冲天冠一带,配合他犹如猎豹一般充满爆力的雄健身躯,还有通体自动散溢出的阳刚之气……真的,男人们羞愤的都想撞墙,女人们爱慕的看的眼睛都花了。
赵玄黄未到,四哥无疑是全场第一帅,赵玄黄来了,那不过也是第二帅的赵允弼挤下去,继续的仰视四哥而已。
“庞四兄弟,啊不,今日应该叫你安乐侯爷,哈哈哈,兄台这样有礼了。”欧阳修朝他迎了过来,拱手施礼,两人寒暄了几句,庞昱看见他后头跟着一位眉目疏朗、俊秀斯文的青年,气质非同一般,不由问道:“这位是?”
“在下范希文,见过……安乐侯爷。”
范仲淹!
庞昱立刻一把拉住了这位《大宋时代周刊》预订好的总编纂,三个人往太子党、王爷党中间的席位一坐——不对,这一刻他坐下来,中间的席位就属于太子党了,四哥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占了老大块地盘,顺带着把大宋朝未来两大文臣收做了小弟,高崖内、钱恃才看着,只觉得扬眉吐气,振奋不已。
这时,远处响起一片尖叫。
是柳永来了,着白衣、骑白马、沿着仙桥远远的朝凤凰洲行来,人马同色,说不出的潇洒飘逸,不愧于白衣卿相的称号。身边,和他一起来的竟然是赵玄黄,两个人并排行进,一个儒雅非凡,一个飘然出尘,至少从庞昱这里抢走了一半的姑娘少妇们的火辣目光(呃,两个人才抢了一半),赵玄黄骑的还是那匹来去如电的紫龙驹,不过却没看见刁蛮小公主赵。
看见穿着侯爷服色的庞昱,两个人都略路一惊,柳永来不及问个究竟,庞昱先开口了:“柳兄不是身为绿绮轩的牛郎么,怎的没和南宫大家同来。”
“琴伊小姐先到一步,已经上了画舫。”
我x,上回还喊“南宫大家”的,怎么一下子成“琴伊小姐”了?
庞昱脸一黑,很不高兴。
“来来来,三变兄,庞兄,大家快坐下,大赛就要开始了,有话下次再谈,错过了精彩下次可就没得再看了。”又是赵玄黄出来打圆场,温醇的笑容连庞昱都不好再动怒。然后这伙人就把中间最好的几席彻底“霸占”了。赵允弼和众手下脸都丢尽了,却是有气也没处……咋呀?这几个人最容易欺凌一个就是范仲淹了,但人家也是皇上的文学侍从,面圣的机会大把大把,谁敢动他,那不等于是自找的要被告御状。
不一会,包黑子带着开封府几名手下也到了,与其说他是当评审的,不如说是来找茬,找太子党和王爷党的茬,一进来眼珠子就四处乱瞄,敢情大牢里床位有多,又想要抓人进去填了。
又等了大概一站差的功夫,一辆巨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鹦鹉洲边上,不用想也知道里边肯定是腹黑大赦,但是肯定想不到,腹黑大叔下了马车,既不是朝评委席走,也不是去和众宾客叙话,而是至径直走向庞昱这边。
腹黑大叔走到庞昱身边,如料想中一样停住了脚步,压低嗓子冷冷一哼:“行啊你,脚踩三条船了,也不怕翻咯。”
“这个……啊,我不是故意的。”庞昱连忙解释,“岳父大人,你要理解小婿啊,小婿的魅力实在太强了,就算不出去勾引女人,也总有姑娘主动送上门……”
腹黑大叔烦了,直接甩他句。
“听着,琴伊今日若是拿不下花魁,我要你脑袋!”
第一百五十七章 花魁大赛,太子党、王爷党,礼物比拼
威胁啊,**路的威胁,八叔啊你忒无耻了吧,明明是你女儿不找我在先的!
四哥非常震怒。
“八叔,小婿……”他清了清嗓子,把“小婿”高高的喊出来——娘的,威胁我?那老子就把窗户纸捅破,震惊一下全场先!
结果他只喊了个“小”,“婿”字还没出口呢,八叔重重一巴掌摁在他肩膀上,好家伙,这力大的,哐一下差点没把他拍地上去,半边身子立麻,剩下来的“婿”哽在喉管里,一时竟出不来了。
“小伙子不错啊,这就混上个一日候当了,有前途,有前途啊!还是庞太师亲自入宫帮你请回来的,嗯,嗯嗯,我很看好你哟”八叔一句话换了三四种语气,开始是威胁,接着是笑,笑里藏刀,等到了是最后一句,我x,咋的那么像武林外传里的刑捕头呢!!!
我x,八叔这是什么耳目!
四哥破天荒的连续两次爆粗口,因为一日移封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严格保密的,黑心老爹连入宫请旨都是私底下找的皇上,就算庞福都是临出了才知道,除此之外就没第四个人在宣布前收到风声滴!为什么八叔一来就知道了?八叔可是刚坐着马车到现场,跳下车就往他这里来的,也没见他问谁啊!
娘的,不会连昨天打点评委的事……八叔也早就知道了吧!!!
他越想越觉着不对劲,背脊凉飕飕的。
“京城里的事情,很少有本王不知道的,所以……小伙子。你好自为之。”八叔连四哥想地什么都看出来了,笑着又似轻其实非常重拍了他肩膀两下——不对,那不是笑,是藏着威胁和压迫,逼着他老老实实不要乱说话的警告!
八叔扔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不迟疑也没有停留,好像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闲聊时的,但庞昱却知道,这个连老爹都奈何不了,被迫出歪主意要牺牲儿子的清白。去泡他宝贝女儿出气的腹黑大叔,一旦真起狠来,绝对绝对不是他现在这个“一日侯”能抗得住滴!!!
四哥没辙了。彻底地没辙了。而且很晕乎。呀呀个呸地。本来二选一都拿不定主意。现在成三难之局了!
捧谁?捧谁?捧谁?倒底捧谁做花魁好呢!!!
八贤王一到场。四哥先就头大如斗不说话了。赵允弼、赵世开这帮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刚才还闹成一团地凤凰洲刹那喧嚣立止。
八贤王在评审席坐下。看了看贵宾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朗声道:“教坊司主事何在。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教坊司主事郝瑟连忙步出:“禀王爷。辰时三刻(八点)。”
“好。那今界大赛就开始吧!”
当下教坊司属官命人燃响号炮,万众期待的花魁大赛终于拉开了序幕!
此时湖中雾气已渐渐散尽,水面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至少四五十条画舫在池上来回游曳。丝竹管弦之声此起彼伏,放眼望去。但见金明池内处处笙歌曼舞,说不尽地繁华景象、旖旎风光。成百艘游船在期间穿梭般来去。载着众寻芳豪客,好事子弟,各人指指点点,品评姑娘们的美貌姿色及各艘画舫精粗优劣。
不过嘛,真正的一线公子、顶级纨绔们都是安坐在凤凰洲,不用多动地。因为两座三拱飞架、长虹邻波的木造拱桥把整个湖心岛分成了两半,桥面横亘在碧水之上,中央有至少宽七八丈地水面可供三辆画舫并排驶过,而评审席和位置最佳的观众席就在两桥之间搭起的望台上,想拿好名次?那就多多的往这里过吧。
虽然第一轮,可是二次预选和最后决赛的映像分从这一刻就已经“打”了!
汴梁素称繁华,这一年一度的选花盛会,全城地阔少公子、巨贾豪富无不亲临,远至京东、河北、河东、陕西、淮南各属的文人雅士,也纷纷赶来,云集金明池畔,或卖弄风雅,或炫耀豪阔,是以顷刻之间,缠头纷掷,各妓画舫上采品堆积,尤以绿绮轩、七秀坊、蹁跹阁最多。
为了配合整场赛事的气氛,教坊司在凤凰洲这里也安排官署的乐队,人数足有近百之众,都过大型的管弦乐团了,这样的阵势演奏起靡靡之音,竟也别有旖旎风味,叫庞昱不得不感叹:人才果然是哪里都有啊,拜个屁的师父、学个毛地演奏,妓院窑子里呆上三年,花点心思,还有学不会吹拉弹唱地?
乐队一个“喜迁莺”的牌子吹毕,忽然各艘画舫不约而同地拉起窗帷,每艘舫中都坐着一个靓装姑娘,俱是各青楼、妓院的头牌红伶,湖上、湖边、湖心各处,一时彩声雷动。凤凰洲这里,教坊司早已安排好美貌地侍婢丫头伺候各席,鲜果菜肴、美酒佳酿流水一般的送上,供贵宾们饮酒赏美。
画舫依次行过穿过凤凰洲中央的拱桥,各船的姑娘们或抚琴奏曲、或莺音献唱,或表演歌舞,或展示其她绝艺,以求赢得评审和在座贵宾们的青睐。
这时的金明池已不再是金明池了,是人间的仙境,世上的蓬莱,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浆声船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奇观!——
各艘画舫一一驶过,美人无数,目不暇接,可不正如到了九天之上的瑶池天宫,随便看哪都是仙女么?
四哥拥有几个T的收藏,美人不知见过多少,但此时湖光水色、桨声脂香,众多古典美人往来穿梭,比起他以往的阅美经历,实在是另有一番风光(咳。古装美女的那啥人体艺术动作片看得少嘛),不觉心为之醉。
他娘的,谁说江南风流,北地不及,这场面就是“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地秦淮河还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处处为吹箫”的扬州城也差远了吧!
哼,难怪一个个像恶狼似的盼着开赛!四哥瞥了眼一早就离席站起来冲到围栏边往下瞅的高崖内、钱恃才,还有混在太子党下人堆里(贵宾可以带一名下人),口水稀里哗啦流一地的吹雪。心里的鄙视不言而喻。
“我赠想容姑娘黄金五十两!”
“我赠南宫大家东海夜明珠一对。”
“我赠邹姑娘和田玉饰碧夜簪一支,”
来了,来了。比阔大会开始了,这地方给钱那是丢身份。找骂,一次出手没有百贯以上,站也不要站出来。
庞昱一边喝着顶好的雨前龙井,一边看戏。
王爷党刚才刚在被压了一头,这次铁了心的要扳回来,各种奢华礼物络绎不绝的往场中送。这是历年大赛少不了的一幕。众宾客也都习以为常了,和他们地馈赠不一样,太子党、王爷党的采品直接就在现场分左右堆开,然后再分别写上所赠青楼及姑娘的名字,现场品鉴,现场计价,现场分出高低!
渐渐地。两边馈赠的礼物推成了小山——不对。应该说光是金沙就有小山那么高了,举目四顾:一人高地珊瑚树。各种各样的玉器数不胜数,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翡翠、蓝田玉、鸡血石。还有龙眼大的晶莹剔透的珍珠掺杂在一堆项链、手镯当中,出五彩斑斓的诱人光芒。
但这还只是开始,直到初选将近结束,各画舫聚集在凤凰洲四周,经初步点算后有资格争夺前三的八位姑娘被请到了评审席前,太子党和王爷党疯狂地对掐、摆阔、比财势,还在继续。
而且,因为姑娘们来了,馈赠的礼品可以交到她们手里,若是珠宝饰还可以现场穿戴,双方的纨绔子弟的们一时拼红了眼,直有愈演愈烈之势。
赵宗惠送的是一颗比夜明珠略大,五彩斑斓、碧光流转的猫眼石,被花想容纤美温柔至难以形容的动人玉掌捧在手中,映着窗外透入地午阳,七色流转萦绕,异彩纷呈,直如来自仙界地异物。
高崖内那对翡翠玉镯也是万中无一的珍品,质感温润,晶莹剔透,宛若血丝地纹路外透绝艳,复又有清幽雅丽之致,配在邹熙芸纤秀幼细的腕上,衬着她娇嫩白皙地柔滑肌肤,浑然天成,美的难以形喻。
这时赵世开拿出一对血红剔透的玛瑙玉镯,评审中的鉴宝大行家程一见,登时动容,大赞道:“好、好一对玉镯,这玛瑙又名红玉、琼玉、赤玉,以红色最为正宗,珠宝行就中有玛瑙无红一世穷的说法。”他唤人取过一只玉镯,举起遍视众宾客,“诸位且看,这玛瑙玉镯艳冶中复具清幽之致,质感温润,若和田美玉油润如脂,从里到外尽透绝艳,戴于皓胸上灵韵自然,实在为想容大增丽色呀。”他一双儿子都是赵允弼的死党,这时自然帮着王爷党说话,
“来啊,把小太爷给南宫大家的礼物拿上来!”一看情况不太对,太子党的绝对主力(当然是出钱的绝对主力)钱恃才大公子豪迈的一挥手,手下随从立刻将一只装帧精美红木锦盒送上,当着众人面打开,顿时一片惊噫!
盒子里是一串“听”起来非常普通的珍珠项链,但是用眼睛看,那就大大的不普通了。一百颗,整整一百颗光华夺目串成项链的珍珠,大小、形状无不相同,晶莹、亮滑、润泽,质地细腻凝重,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像这样外形、品质完全一致的珍珠,两颗已是难得,何况整整一百!!!
“哎呀呀!”钱惟演把珠串接过去,赞不绝口,“钱某玩赏珠宝多年,这么多粒粒大小相同串成的珠链,还是初次得睹,若在下没有看错,这该是来自岭南西沿海合浦县名传天下的合浦南珠了。我朝珍珠的四大产地均在南方,分别为合浦、南海、洞庭和太湖。南海珍珠以虹彩著名,洞庭珍珠以大为胜。太湖珍珠无核为奇,只有合浦南珠银白质优为上。这串珠链上的珍珠,每一颗、每一粒都是合浦南珠中的极品,单独论价已是非同小可,一百颗加在一起价比千金呐!”
众宾客多半也是识货之人,听他这样一说,更加断定了这串珠链的珍贵,登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口称赞起来。
赵允弼脸上挂不住了,钱恃才不愧是钱大财神的宝贝儿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登时把全场人的赠物都压了下去,王爷党的风头一下子又给盖住啦,他这做老大的要是再不出手,真的要连败局已定,挽都挽不回来!
“南宫大家,本王亦有礼物馈赠!”他一站起来,声势又比高崖内、钱恃才等高出一头,毕竟是王爷党的魁,安乐侯不出来太子党这边还真的是压他不住。
赵允弼拍了拍手,两名健壮大汉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件红绸遮盖的物事走到评审席前,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明明还没有揭开,众人已感觉到某种隐隐的华光。
赵允弼笑得极度自信,配上他俊美的容貌,挺拔的身姿,八位姑娘中至少四位露出花痴一样的神色,心中砰砰直跳,盼着能被这位年少有为的王爷相中。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敬奉南宫大家。”赵允弼一掀红绸。
浮光掠影,耀眼眩目,大厅之内霎时映满一片红色辉芒。
“血……血珊瑚!?”台上八位评审,除了八贤王和包拯,六个人同时站起,失声叫了出来。
“对,正是产自东海、举世无双的瑰宝血珊瑚。”赵允弼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微笑,朗声道,“此物因色泽如血而得名,浑然天成,通体一色,更有辟邪之神效,尺许大小的一株已是价逾千金,而且还有价无市!”
他走到血珊瑚前,指着匀称丰满、色泽优美的枝条道:“此株高有六尺,价值连城,放眼天下再也早不出第二件来。钱公子,我想你爹就算再富可敌国,也找不到这样一件稀世绝品吧!”
“你、你你你——”钱恃才颤抖着手指向他,说不出任何驳斥的话。血珊瑚他家也有,三尺半高,本来他是想拿来大出一把风头滴,结果老爹当成宝贝,死活不让。三尺半啊那才是,赵允弼这株足足六尺,就算拿来了也没得比呀!
“这……这不是去年扶桑国……进贡的宝物么?”欧阳修忽然惊道。
“正是!”赵允弼大袖一拂,昂然道,“今年元宵灯会,皇上将此物赐予本王,本王今日再将血珊瑚转赠与南宫大家,一片诚心可昭日月!”
他笑着,笑得无比狂傲、自负,迎着全场无数艳羡的目光,转身望向庞昱,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
安乐侯,该你了。
扶桑的贡品,皇上的赐赏,本王看你拿什么比!
ps:呼,终于结束了,7月31天,每天6ooo字,风雨不改,非职业写手要上班的公子终于坚持下来了,除了我自己的努力,这和书友们的大力支持也是分不开的。接下来的8月份,还是继续每天6ooo,夜晚12点中午2点左右更新,风雨不改。另外,伟大的编辑九姐给公子安排了下周的推荐,公子决定拿出更多精彩内容回报大家,口爆的程度可以么?不够,那么就破处吧,真破处噢,四哥的清白之身很快就要没啦!另外,8月份到了,打赏榜清空了,哪位好心人给添了个数吧,不求多,有就成,光溜溜的那个啥,有点不好意思哈
第一百五十八章 花魁大赛,香水问世,四哥的逆袭
扶桑的贡品,皇上的赐赏,还能再拿什么比!
太子党所有成员,带着疑惑望向庞昱,他们盼着,这个大哥指定的“继承人”,这个刚才从危难中解救了他们一次的新老大,能够再上演一场精彩的逆转好戏,拿出什么宝贝来压倒赵允弼,反败为胜,帮太子党彻底压倒对手!
全场的所有人,带着疑惑望向庞昱,他们想知道,这个刚才已经创造了一次奇迹的男人(家丁封侯是不是奇迹),并且之前也创造了无数奇迹的男人(阉了侯爷毫无损是不是奇迹?家丁踩柳永是不是奇迹?)能不能再创造奇迹!
“哎呀,呀呀呀呀,这就都送完了?”庞昱打个哈哈,揉着眼睛抬起头,刚才双方“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他竟然在睡觉!
“是啊,这株血珊瑚便是本王赠给南宫大家的。”赵允弼忍住怒气,哼道。
“哦,东西不错啊。”庞昱扭头看了血珊瑚一眼,就一眼,然后叹道,“哎呀呀,六尺大的珊瑚可不好找,杂色的也要十几贯一株吧,再染成红色的,加起来怎么也得花二十贯才能冒充是贡品血珊瑚吧——不然王爷啊,皇上的恩赐你随便送人,还是藩属进贡的国礼,简直有辱天朝威仪啊,这个……要是消息传扬开了,我想……言官们一定会有看法的,是不是啊?”赵允弼本来要作,给庞昱最后那句整得无语了。太毒了这小子。污蔑他的诚心不说,还威胁他!
“那不知安乐侯爷送地又是什么呢?”赵世开在一边冷冷问道。
“我啊?哦哦哦,有、有东西!”庞昱像是才想起来,伸手在怀里一通乱摸,拿出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不对,那个年代还没有玻璃,这是一只非常珍贵的水晶瓶。
“就这个?顶多一百贯的水晶瓶子,哈哈哈哈哈——”赵允弼放声大笑,手底下的狗腿子们立刻跟着起哄,哄笑一片。
高崖内、钱恃才看了亦是不解。庞四搞什么东西,英名的大哥应该给了他能够压倒赵允弼、反败为胜的宝物啊!怎可能是个瓶子!?
“看清楚啊。拜托。瓶子里有东西地。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不好?”庞昱耸耸肩膀。对于王爷党地嘲讽。很是不、以、为、然。
东西?什么东西?
赵允弼凝神一看。现瓶子装着一种半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就是琼浆玉露也比不得本王地血珊瑚!”他仍然自信十足。
庞昱根本理都懒得理他。目光瞟一眼台上地八贤王。笑道:“熙芸。这是我送给你地。来。打开看看。用法照来之前我在马车里和你说那样。”把瓶子交给伺候一边地小婢。让她送了过去。
邹熙芸接过瓶子。轻轻打开了软木瓶塞。一股子浓郁地香味立刻从瓶子里边溢了出来。香味浓而不腻。媚而不俗。闻之欲醉。
她照庞昱之前说得方法,到了一点点淡红色地液滴涂在晶莹如玉的手腕上,登时芳香四溢,连隔坐着的南宫琴伊都闻到了。
“这是什么香味,这么特别?比花还要香!”她罕有的露出惊讶之色,俏脸些微的变化令她愈显动人。看得众宾客心儿狂跳。连呼吸也摒止了。
“姐姐试试。”邹熙芸把水晶瓶递了过来,南宫琴伊用她的纤纤玉手拿住。凑在鼻前闻了闻,又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呼出来,不能置信的掩住香口道:“好香!这味道纯净而悠远,似是远香袭来,又似是暗香潜藏,馥郁芬芳,浓而不烈,简直百闻不厌。”以她的身份,上好的胭脂水粉自是用过无数,却从来没有闻过瓶子里地这种味道,那淡红色的液体简直像是专门为女人酿制的,香味沁人心脾,中人欲醉,连出尘脱俗的她拿到了手里都舍不得放开。
“对,这就是本侯以独家秘法,以熏衣草、迷迭香、松木、芫荽、欧芹、香柠檬、苦杏仁、月桂、玫瑰、薄荷以及橄榄油等一百零八种材料,佐以本侯亲自摘选的花叶,花了本侯整整九九八十一天时间精心酿制的香水。”庞昱适应起新地角色看来非常,左一个“本侯”右一个本侯,自称起来顺溜极了。
“香水?”南宫琴伊对这个新奇的名字感觉很好奇。
“对,香水,顾名思义乃芳香之水,是我专为邹姑娘准备的。”庞昱摇头晃脑解释起来,“别看这只小小一瓶,却是用了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号称云裳仙子的百合花,寓意邹姑娘你犹如云裳仙子一般雅韵高洁。”
邹熙芸薄纱后的粉脸又涨红了,可不是嘛,庞四这小坏蛋、小冤家当着这许多人把她比成仙子,还拿连南宫琴伊也惊叹不已的宝贝单独赠给她。
庞昱非常的得意,心想老子在家偷偷研制这玩意,保密到今天谁都没告诉,不就是为了花魁大赛上拿来“秒杀”漂亮姑娘么?哼哼,女人,珠宝可以不喜欢,饰可以没兴趣,但是对于香水,绝对没有一个可以抗拒!
他用比赵允弼更大地声音,大大滴说道:“诸位,血珊瑚可以有很多,说不定扶桑国那里大把大把,远渡重洋跑一趟谁都能弄到手,而香水普天之下只此一瓶,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做地出来,倒底哪一件珍贵可想而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在怀里掏,模出来两个水晶瓶子,“来来来,琴伊、想容,你们都有,拿着啊,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喂,你不是说只有一瓶么?”赵世开大嚷道。
“是啊,是每种香味只有一瓶,熙芸是兰花,空谷幽兰;想容是玫瑰,火辣娇艳;加上熙芸这瓶百合香,还有薰衣草(没搞错产地,古代天山北麓就有)
“这是四瓶,你拿出的只有仨!”
“哦,还一瓶送给贵妃娘娘了。”庞昱用他中气十足地声音,朝全场大大地喊道,“贵妃娘娘说了,这是他收到过的最——珍贵地礼物,擦了之后夜里侍寝时给皇上闻,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呢。皇上说了,这香水是好东西,大大滴好东西,他很喜欢,就算、哪怕、即使是花万——金,也要给贵妃娘娘再弄一瓶!”
无耻啊啊啊啊啊啊!!!
赵允弼听了,气得只差没晕倒。
***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吧,怎么可以这样的!
这天杀的、该死的贼家丁,竟然搬皇上压他!天呐,谁知道皇上倒底有没有这样说过,可是又有谁吃了胸心豹子胆敢去求证皇上和庞贵妃恩爱的私密话!
不敢问?那不就由着他扯,瞎扯!
他告诉众人皇上“说”香水值万金,香水就值万金!谁敢去反驳,谁敢去调查,一会计算起来又有谁敢往低了计数!!!
血珊瑚?哼哼,人家一瓶花瓣泡的水就把你压了!
ps:本来周末想多码点的,可是早上边码字边研究教育片的时候,显示器坏了,折腾了半天没弄好,只好送修,结果一查高压条坏了,幸好修起来也块,没耽误中午的更新。另外在这里,公子要特别感谢感谢扶拳、《星空无痕》》、小安521511三位书友,谢谢你们的支持,公子会继续努力的,《天下第一丁》一定会越写越好!
第一百五十九章 花魁大赛,前十归属
香水,还真就是女人拒绝不了的东西。
当庞昱说出他带来了三瓶,南宫琴伊和花想容也有的时候,两女俏脸不约而同地现出看得人人心驰神荡的惊喜之色。
赵允弼则面若死灰,三瓶香水,三万两黄金,这价格可是皇上御“订”的,他拿什么比!?王爷党拿什么比!?
跟四哥玩心机,除了输不会再有第二种下场。
南宫琴伊拿到属于她的兰花香水,一闻之下果然清幽雅致,如是兰麝芬芳,弥而不散,恒久温香,一嗅之下更加爱不忍施,连交给侍婢都有些舍不得了,袅袅起身,朝庞昱施了半幅,“谢公子厚赠,琴伊这便收下了。”
评审台上,腹黑的八叔摸着胡子,有点讶异的看着女儿脸上从未有过的惊喜。没有闻过的人不会知道香水的魅力,就算是八贤王,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仙子一般飘然出尘的女儿从来不会迷恋于世间的这些俗物,不管是珍宝古玩,还是饰玉器,从来没有一样能让女儿动心。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一个小小瓶子里装的什么“香水”能比三年来他为女人置办的种种礼物还要珍贵,女儿流露出的无限惊喜,还有她破天荒的收下领悟……只可能有一种解释——
这是女儿心上人,送给她的呀!!!
情人眼里,西施都能出,破瓶子里装的什么香水,当然也能过血珊瑚!
花想容接过她的那瓶玫瑰香水,打开闻了闻,香味芬芳,袅袅不绝,顿时也有**迷醉之感,想到这玫瑰的得名源自《说文》“玫,石之美者,瑰。珠圆好者”,象征着“爱你、热恋,希望与你泛起**”;司马相如的《子虚赋》中也有这么一句“其石则赤玫瑰玉玫玫瑰瑰”,他可是当时风流才子、勾女高手,庞昱学习“前辈”送她玫瑰香水,什么意思不也昭然若揭了么。
想到这里。她娇美的雪靥上浮现一抹彤霞,竟然有些娇羞。
小小一瓶香水,绝杀三大名妓,全场这么多苦心准备了礼物希冀搏得美人一笑的公子大少们,嫉妒庞昱嫉妒到恨不得他死!太子党的弟兄们虽然也不甘心庞昱一个“代理侯爷”一下子压倒了包括他们在内的全场宾客,不过也因为他是“代理”,过了这一日就得恢复家丁身份。小小家丁,是无论如何别想染指在座三位大美人的,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嘛。那还不一个个轰然叫好,大声起哄啊!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太子党地弟兄们虽然纨绔多、废物多、败类多。但是这一次大家空前团结。战力也不可小觑。
欧阳修拍着庞昱肩膀。感慨道:“庞四兄弟。你行啊。真行!如果没有记错。这是连续四届地花魁大赛上。南宫大家唯一亲自收下地赠礼——嘿。那个。香水你还有没有啊。私下里也给兄弟整一瓶?台上第四那个。淮月楼地陈师师。是为兄地相好。为兄……嘿。再有一个月来就是她地芳辰了。为兄想给她个惊喜。”
哟。看不出来。欧阳大才子也是性情中人。
庞昱暧昧地一笑。掠了陈师师一眼。果然美人如玉。姿色淑艳。尚还在翩跹四艳之上。现他看过来。俏脸微红。却没有垂下头。反是含羞楚楚地回望他身旁地欧阳修。眼中尽是柔情蜜意。不用想又是老早就勾搭上。有过合体之缘地了。
“欧阳兄好眼力。好手段啊。哈哈啊哈——”他哈哈大笑。
欧阳修脸嫩。拽他衣服:“庞四兄弟。你……你小声点。”
“哎呀,人不风流枉少年,欧阳兄弟有此艳福,那是光荣的事情,藏着掖着作甚么啊。”庞昱决心彻底把欧阳修拉到风月场里历练,助他早日成才,嚷得那叫一个响啊,从此世人眼中的吕相高徒、寡欲少年欧阳修,在坊间议论里也成了和柳永一样堕入无边风月、沉湎美色浮华的风流公子了。
庞昱既然研制成香水,就是准备批量生产投入市场,大打捞他一笔滴,现在有了京城三大名妓的广告效应,还怕到时候不卖疯?
她们手里的水晶石装帧豪华旗舰初恋(炼)初回限定版,皇上金口玉言万两黄金一瓶,那就算接下来生产地淡化掺水普通版,少说也得一千贯吧,少一文不卖!当然了,欧阳兄弟既然开口,这还是要匀他一瓶滴,怎么着也是四哥以后的左膀右臂兼心腹、外带哥们兄弟加死党,照顾照顾是应该滴。
循以往惯例,馈赠过珠宝珍玩后,在场的文人雅士们还要应景赋赋诗、作作词,或是当场挥毫,来一点字画或者书法,送给中意地姑娘,最终论定二十强的名次时也要折成现价一并算在总数里头。
通常名人的字画,比如在场的书画家李代、郭熙、周越、王著等人,一副作品可值百贯;欧阳修大约也是这个价,吕相高徒,前程无量嘛,潜在价值是非常大滴;而成名已久、年逾半百的隐逸诗人林逋,还有山水画第一名家范宽,挥毫之作价值可近千贯;至于柳永的词作,若是当场即兴而作,当场挥毫书写,而且是赠给当红的青楼姑娘,比如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没办法,人家三变哥最出名的就是他的风月词)那么一最少也值三千贯,差不多除了赵世开地玛瑙血玉镯、钱恃才的合浦珍珠链还有赵允弼的六尺贡品血珊瑚,其他的赠品全部都要被压下去,再算上他柳大才子在全天下的青楼姑娘心目天皇巨星一般的地位,全场盼他题词一而不要血珊瑚的绝对大有人在!
但是柳永没有动笔,其他人也一样,全场的文人才子,没有一个还能提起诗性、词性来的——原本这是每届花魁大赛地第二场好戏,太子党、王爷党“战”过之后,就轮到文人才子们挑战纨绔子弟了,他们将力争用各自的诗词书画之作累计出越两党纨绔馈赠的礼品数额,以此证明才学才是世上最有价值的东西!
以往没有真正“够份量”地大才子坐镇,他们总是输。这一次“世上最有价值文人”柳永来了,还多了个学成出山、风头正劲的欧阳修,众文人无不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拼一把的,结果四哥一出手,一气多了三万两黄金的香水。
那还比个球!比个毛!比个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况这小家丁——不对。现在是安乐侯了,就算只封一天,那他也是安乐侯,安乐侯的文采远在他们这帮所谓地“文人才子”之上,绿绮轩里那个千古绝对早就传遍了京城文人界,可是迄今为止仍是没有一个人能对上来,甚至连柳永当着南宫大家地面和他对赛诗文,都险些一败涂地。
所有人都不开口,不敢开!因为他们知道。在安乐侯面前卖弄文采,只有自取欺辱,而柳永望着收到香水、破天荒露出喜悦之色的南宫琴伊。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点黯淡,怔怔地坐着,仿佛亡魂失魄一般,更是久久不一语。
教坊司地人傻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诸位贵宾的都已馈赠完毕,那么就开始检点采品吧。”八叔话了,眼神有意无意的从庞昱脸上掠过,估计本来是想现场剁了这个脚踩三条船的混蛋的,可是看了女儿收到他礼物后的反应。又犹豫该不该下狠手了。
检点采品,这在花魁大赛而言无异于科举考试中的金榜唱名,不但众妓焦急,满场宾客,围湖百姓也都甚是关心。
一番点算之后,教坊司地属官开始报数。
“百花楼,七千两百贯,头牌云霜姑娘,两千七百贯。”
“眠月阁。一万一千五百贯,头牌敏敏姑娘,五千一百贯。”
“红袖坊,九千四百贯,头牌天香姑娘,四千九百贯。”
光是公布各青楼妓院的采品数额,就花去了整小半个时辰,果然好轻楼、烂青楼,红姑娘、不红的姑娘分别立刻出来了。最寒碜地怡红院总不过收了一千多贯。头牌姑娘翠花得滴仅只两百多,而现下位居第一的欧阳修的相好陈师师。狂收了整七万多贯,乐得欧阳修是眉开眼笑,脸上大大滴有光。
“蹁跹阁,四十九万九千贯加黄金十万两,其中想容姑娘三十万贯加黄金十万两(香水作价万两黄金,单独列出,没有换算成xx贯加到总数里),温柔姑娘四万四千贯、晴儿姑娘三万九千贯、楚楚姑娘三万五千贯、怀玉姑娘三万贯!”
此言一出,登时全场轰动,尤以王爷党众人嚷得最响,赵允弼出任牛郎的蹁跹阁,不仅采品总额跃居众青楼之冠,而且花想容以过陈师师近三倍数量一跃而成为众妓之冠,同时翩跹四艳温柔、晴儿、楚楚、怀玉一致跻身前十,再加上赵世开捧得兰桂坊头牌、收了五万两千贯的凤仙,赵宗惠捧得丽红院头牌、收了四万九千贯的莫卿,前十的姑娘太子党力顶的里最多就剩一个邹熙芸了。
“七秀坊,三十五万贯,邹熙芸姑娘二十万两千贯加黄金万两。”
“啊哈哈哈哈——”等听到七秀坊的“成绩”比蹁跹阁差了三成,邹熙芸也败给了花想容,他们笑得更是张狂,以为这样就胜券在握了。
胜券在握么?
哼哼,庞昱冷笑。
“兰香苑,六万八千贯,头牌飘柔姑娘四万八千贯。”
“水月楼,六万七千贯,头牌雨洁姑娘四万七千贯。“鸳鸯阁,六万六千贯,头牌玉婷姑娘四万六千贯。”
“洛水坊,六万五千贯,头牌芝兰姑娘四万五千贯。”
傻了,全傻了,这一串报出来,王爷党众人个个大眼瞪小眼,全傻了。
多么齐整地数据啊,相互之间就差一千贯,刚刚好把翩跹四艳全部压滚蛋,这样前十里排除掉不属于任何一方南宫琴伊、陈师师,剩下的前八名,太子党雄踞其五,王爷党可怜巴巴的只得了仨。
“怎么可能!”赵世开跳了起来,大吼,“水月楼的雨洁、鸳鸯阁的玉婷还有洛水坊的芝兰,怎么比得了温柔、晴儿、楚楚、怀玉!”
比不了,当然不了了。
庞昱用一种怜悯傻子的眼神,斜眼看他,心想:对,是没得比,雨洁、玉婷、芝兰明码标价,不过五六百贯一夜,翩跹四艳可都不是有钱就能睡的,真要比起来是差一筹。可是呢,哼哼,以为我家邹熙芸为什么平白输给花妖女十万贯,是老子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把这十万贯省下来捧雨洁、玉婷她们滴!
“众目睽睽之下,恁多评审监督,会稽郡王想不承认么?”
“评审算老几……”赵世开才喊出口,陡地想起台上坐着的有八贤王,吓得赶紧又把话吞了回去,好端端俊秀地一张脸憋得跟猴子**一样红。
王爷党众人哪咽得下这口气,一时又鼓噪起来,纷纷喝骂。
宾客们和多数评审当然不敢管,但是八贤王和包拯却同时皱起了眉,尤其是是八贤王,当场就想揪几个声音最大的出来重惩!这帮不争气的混帐东西,除了会聚在一起惹事生非,还能做得了什么,皇室宗亲的颜面都被他们丢尽了!
“够了!都给我住口!”赵允弼一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吵闹。他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出来八贤王心里不爽,再闹下去真的惹毛了皇叔,一根黄金鞭就能打得他们散伙,而且庞昱玩得什么鬼伎俩他也一清二楚,冷哼道:“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安乐侯,你学田忌赛马的这一手学得真是高妙啊,放弃了争第二而来保前十。”
“哈哈哈,知我者王爷矣!”庞昱仰天大笑,就是要气死他。
这时,负责计数的教坊司属官大声叫响。
“绿绮轩,南宫大家,采品总数一百……”
ps:呃,大赛也写了将近十章,进程可能稍微的有一点缓慢,不过不要急,精彩在明晚,公子是个说到做到地,三天之内一定会让四哥真枪实“干”滴!另外,郑重地感谢粉丝榜中第六地e1ias书友,感谢今天打赏公子的所有人,公子会继续努力地,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第一百六十章 花魁大赛, 想容秘约,一度春风的前兆
“绿绮轩,南宫大家,采品总数一百一十八万贯加黄金万两。”
一百一十八!!!
全场举座皆惊,不算后边的黄金万两,这是花魁大赛有史以来单人收到的采品总数第一次突破百万大关!而在这一届大赛之前,南宫琴伊之外的各家姑娘,最多的也不过只能获赠六万余贯,陈师师的七万都已经破纪录了,再加上邹熙芸、花想容的二十万贯、三十万贯,今届大赛只是初选便已精彩纷呈。
本来以为被这三人分去了采品,南宫大家收到的数额顶多和往年持平,却不想尽是去年的双倍、前年的三倍,一百万!
一百万贯啊,什么概念?
“我靠,一百万啊,哎呀妈呀,真够多的。”庞昱自言自语的,眼光从一边的范仲淹身上掠过,然后看着包拯,“这包大人任开封府尹,按《职官志》所载,每月有3o石月粮,其中15石米、15石麦,2o捆(每捆13斤)柴禾、4o捆干草、15oo贯“公使钱”(朝廷给的可以由官员随意支配的小金库)。另外作为藩府的高级地方官,朝廷划还拨给2o顷职田,也就是2ooo亩耕地,允许每年收租,并且无需纳粮。这2ooo亩耕地按每亩租米一石估算,每年有2ooo石米的进项,此外按《嘉禄令》,权知开封府事每月还有1oo贯的添支,每年冬天又给15秤(每秤15斤)的木炭,这样就是每年192oo贯,还有24o捆柴禾、48o捆干草、15称木炭、18o石小麦和218o石大米;包大人兼任龙图阁直学士,每月料钱(基本工资)12o贯,添支(补贴)15贯,餐钱每月3贯,衣赐每年两次,每次5匹绫、17匹绢、1匹罗、5o两绵,总计是1656贯加1o匹绫、34匹绢、2匹罗和1oo两绵……”他摇头晃脑的扯了一大通。最后得出结论,“包大人乃天下府,每年进帐也不过才2o856贯铜钱、218o石大米、18o石小麦、1o匹绫、34匹绢、2匹罗、1oo两绵、15秤木炭、24o捆柴禾、48o捆干草。照先今开封米价4oo文一石,麦价3oo文一石,官定绫价16oo文一匹,绢12oo文。罗4ooo文,绵每两85文,木炭每秤1oo文,柴禾每捆5o文,干草最低19文一捆……呃,包大人每年有大约1o22贯的实物,加上2o856贯的现钱,也不过才21878贯压,南宫大家参赛一次的采品。我们的父母青天包大人要干过五十年,一辈子,唉。差距啊”
范仲淹听罢动容道:“安乐侯爷竟对我朝法令和民生物价如此清楚?”
“呵呵呵呵呵,略有研究,略有研究。”庞昱谦虚的笑笑,心想这是哪本古文**小册子上边记载的来着,碧玉楼?姑妄言?灯草和尚?唉呀,只顾着h情节,书名不记得了。不过,可以用来“收服”范仲淹就好。
“这个做人呐,就要多读书、多通宵朝廷法纪、多多关心身边地事物。不能因为我们自己衣食无忧,就无视老百姓的疾苦,希文兄以为呢?”
“啊,侯爷所言甚是。”虽然打死范仲淹也不相信一个太师府家丁能有这样的“高尚”思想,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四哥的觉悟就是比旁人要高很多,范仲淹怔了怔,很快回过神答道,表情神态却还是难掩心中的惊讶。
更惊讶的在后头。
“希文兄。我觉得吧……”庞昱继续鼓动他地如簧之舌。“蛊惑”范仲淹道。“这一个人地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往事地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地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地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地事业——为人民服务!”
范仲淹没料到。这样有哲理地话语竟然能从一个家丁嘴里说出来。正惊讶间。庞昱搂着他胳膊。把他拉近身来。一字一句地肃容道:“在下窃以为。我们人活在世上一辈子。什么礼治、德治、人治都是扯淡。真正该做到其实只有一句话。”
“哪一句?”范仲淹不禁问他。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猛地一震。露出犹如读书之人恰逢圣人提点。一瞬间茅塞顿开地惊喜表情。喃喃地又把这句话反复念叨了几篇。忽然起身朝庞昱拜倒。“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忧国忧民。先人后己。范某钦佩之至。此一生必当恪守侯爷此句。为我大宋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若干年后。京城士子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参知政事暨副宰相。兼龙图阁直学士范大人。和当年还是安乐侯地帝师庞昱在花魁大赛上初见。帝师大人仅仅用了一句话。便叫他彻底拜服。心甘情愿地投身门下。而数百年后地宋史.范文正公传。更是清楚地记载着:文正公一生恪守帝师大人地教诲。这才成为了千古名传。百世流芳地一代名臣!
“唉——”欧阳修忽生感叹。
“每年的花魁大赛,各青楼妓院确实能赢到一笔不小的开销,支配权当然也在她们自己手中,而如果是恩客指明赠送给某位姑娘的,按照惯例,姑娘和她所在的青楼五五分账。花魁大赛闻名天下,各地风流人士齐聚汴梁,捧姑娘从来不遗余力,挥金逾万面不改色的豪客比比皆是,经常连二十名开外都能收到过万余贯的馈赠,所以每年都有不少姑娘在赛后赎身归良,自此脱离苦海。”
“哦,我们花银子捧姑娘,原来是在做……善事啊!。”教育完了范仲淹,庞昱随口一句,直接道出来了他话中地关键。
“对对对,善事善事!”
四哥的话立刻得到了周围大多数人的赞同,尤其是太子党那帮刚才砸珠宝饰、砸古玩玉器砸的最凶的公子哥们,应和的那叫一个响亮。
娘的,虚伪啊,花钱捧姑娘就捧呗,还找这样的借口!
四哥为有这样的一帮小弟感到深深地悲哀。
“当然,不是所有的姑娘们收到了馈赠,最后都会花在自己身上。”欧阳修露出罕有的钦佩之色,“比如南宫大家,绿绮轩是她一个人的,收到的各种采品理当归她独享,可是每每赛后,南宫大家总是分文不留,除了偶尔会挑几件送给赎身出楼、脱离苦海的姑娘,其余的全部变卖,用来救助灾民或是那些穷困潦倒需要帮助的百姓。三年来,她耗尽采品和自己的积蓄,不知做下了多少善事、救活了多少百姓,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对南宫大家无比尊敬仰慕地原因之
他们聊着地时候,前二十强的名次已经排定,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分列前三,直接进入最后地决赛,而以陈师师为的其余十七名姑娘,将在接下来的二选中各展绝艺,争夺剩余的七个名额。
换言之,从现在直到夜晚决赛,南宫琴伊、花想容、邹熙芸都是没事做的。
想到决赛,庞昱犯难了,倒底帮谁夺下花魁呢?纠结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一张散着浓浓玫瑰花香的纸条悄悄交到了四哥手里,趁着没人注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再熟悉不过的娟秀小字——两刻钟后,凤临阁顶,等你,决赛之前,奴家都是你的,署名是一个鲜红的唇印。
ps:好吧,我承认,这章是灌水了,灌得还很多,但这是为了调整后面的“精彩”内容,于是,明天口爆、奶炮,后天破处、连三轮,一切准备就绪,等着大家的订阅,别怪公子没提醒,看之前准备纸巾!
第一百六十一章 花魁大赛,四哥,让奴家来伺候你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这不明摆着是在勾引我么!!!
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四哥当然不会慨然赴约,一刻半钟后使了个尿遁**,离开座席悄悄地、趁着没有人注意进了凤临阁。
其实也不是没人注意啦,四哥没翻墙,没爬窗,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进去,不过是因为全场目光都集中在了将要依次表演的十七位名妓身上,没空看这边。
因为刚才换衣服就是在这里,所以四哥轻车熟路,途中不多停留直接就往顶楼去,刚上三层,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不用问,肯定是送给花妖女的玫瑰香水了——万两黄金一瓶,她也真舍得用哈!
越往上走,香味越是浓郁,有种寻幽探胜的奇妙感觉,弄得庞昱益心痒,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上顶楼去,好好“爱”他的想容。
真是的,这个时候约我干嘛,明知道我是个正直的人,答应了的事不会反悔……难道是怕我模棱两可,拿不定主意,打算……先付?
“想容啊,你要服侍我其实不必这么急的,四哥哥是传统的人,不喜欢在白天做夜晚的事情,而且这里不一定有床……”
终于到了顶楼,庞昱一边笑着,一边推门,声音却在门开的一瞬间哽住了。
顶楼,那个一眼就能看清楚全貌的小小花厅里,没人。
花厅里空空如也,没有花想容,也没有玫瑰香水的味道。
庞昱犹如一瞬间从高空跌落,满满的兴奋、期待,顷刻化为空无。
耍我?
庞昱怒了。甩门就要回去。忽听“嗤”地一声娇笑。响自门后。因为角度地问题。那里他看不见。一步跨过去想把人揪出来。看看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笑话四哥。一个又香、又软、又火辣地身子扑了过来。直投进他地怀里。
毋庸置疑。肯是花妖女。除了她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子耍四哥。
耍四哥。是要遭报应地。
四哥很生气。一把攫住她丰润地腰肢。狠狠地吮吸她殷红地唇瓣。咬着她地白皙脖颈胸口。仿佛撒气似地。隔着罗裳恣意揉捏着他那对巨大地椒乳。揉得如醒地面团般不住变形。弹动起伏地外廓竟比她箕张地手掌还大!
四哥不明白:上天在创造这样一具妖娆美艳地**时。究竟对她施展了什么样地神奇妙法。才能使这无比丰腴地身子拥有如此动人地柔软触感——他手里掐握住地。是一对大到难以想象地饱满乳瓜。仿佛两人四臂之间。全都被又绵又软地乳肉溢满。连尖端地两粒细小豆蔻也比寻常乳蒂加倍柔嫩。无论怎么掐挤都碰触不到胸肋;肌肤上地馥郁清氛被两人地体温一蒸。幽甜里别有一股融融腻腻地**。闭者眼睛就能想象出那一双峰峦起伏地饱满**。
“啊啊……哈啊、哈啊啊啊嗳嗳嗳嗳嗳嗳……”花想容**不断。仿佛十分享受男人的暴虐,惹得他起狠来。倏地把她放倒在地,两团傲人的乳峰旋即软软摊平,隆起地饱满曲线依旧令人咋舌,只是形状却有着极大地差异:俯卧时犹如一对倒扣的吊钟,仰躺时却浑圆如瓜,肚兜上浮出两颗小指头般地圆凸乳蒂,含苞花蕾也似,骄傲地翘向半空。
庞昱已经烦躁了前戏,直接奔正题去,衣服都懒得脱了,直接解开她缠腰藕纱束绫,褪下紫色的丝襦裙,连裙中细,乃至绣鞋罗袜都不打算放过。
“别、别这样……啊嗳嗳嗳……奴家、奴家刚才只是玩玩……别……”花想容软弱地呻吟,像是世上最催情的春药,反而激起了四哥的兽性。
娘的,老子也是玩玩。
他兴奋起来,直接把花想容推到,卧趴在地上,屈膝翘臀,靠一对软腻的藕臂支住身子,摆成了牝犬般的性感姿态。**沉坠,浑圆的**坠成了尖笋形,纹绫诃子下两粒蓓蕾宛若熟透的樱桃若隐若现的,隐约透出妖丽的嫣红色泽。
她臀形极尽浑圆饱满,没有了襦裙的遮掩,只露出绷得圆滚滑亮的黄罗薄裳,连股沟、臀瓣、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透出粉酥酥的肉色,仿佛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雪白巨桃,薄皮欲裂,香液欲滴。
活色生香近在咫尺,庞昱以正人君子的矜持(矜持个屁!)强忍住**冶丽的诱惑,一一为花想容除去下身的遮掩,粉色的薄绸细被褪下的一那,他几乎产生一种强烈至极的喷薄冲动,光看便已洪涌勃,难以自制。
那是一双丰腴莹润的修长美腿,**的腿股酥滑至极,没有半分破坏曲线美感的硬骨青脉,仿佛贴肉匀开一层极细极细的粉末,光滑的简直得不可思议,修长的玉趾浑圆并敛,像雪捏的一般晶莹可爱。
顺着修长紧致的双腿一路回望,她的腰板极是腴润,臀股浑圆丰满,仿佛是狐妖所化,光是看着便叫人欲念勃,而最最诱人致死的,是腹下两腿间高高贲起的饱满圜丘,上头覆着芳草般的茂密细茸,美妙的倒三角形顺着涡卷向上舒展,仿佛两腿间栖息着一只乌黑柔亮的冶丽蝴蝶;蝴蝶的尾端裂开两瓣粉嫩,大手才贴着她的大腿滑至小腹,粉嫩酥红的雪肌上已经抹出一条粘腻的透明液痕。
庞昱双眼冒火,胡乱便去脱自己衣服,恨不得大逞龙阳,恣意采撷蹂躏身下的娇美花朵,令她欢喜满足,美得魂飞天外!
“别……别这样……”花想容娇喘着回过头,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俏脸浸满彤艳艳的绯色,如樱红染拓。
还装?欲迎还拒很好玩么,庞昱勾起一丝淫邪的笑,正准备霸王硬上弓,直接就上了这妖娆尤物,花想容却忽然扭身,半跪他在面前,滑腻的手掌握住了一段又粗又长的火热硬物,胸前荡起一大片白皙眩目的乳浪。
“奴家……让奴家来伺候你……”
ps:先放2ooo,明天中午更精彩。
第一百六十二章 花魁大赛,口X乳X封,四哥的爆发
和谐和谐,题目不敢弄得太露骨,什么内容前面也早说了,哈
如果不亲身体验,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半身**的惹火尤物像奴隶一样的跪在你面前,粉腻小手不停的扶按、**,会是怎样的**蚀骨!
庞昱一生,博览群淑、阅片无数,自诩理论经验丰富,天下处男中不做第二人想,可是直到今天真枪实干的硬上,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理论?扯淡!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花想容的小手抚上来时,敏感的尖端被她腻滑微凉的掌心一挤,庞昱便舒服得轻“唔”一声,差些儿便当场走火。
花想容媚笑着睇他一眼,小手套着膨大的尖端,隔着裤布轻轻掐挤,剥葱似的纤纤玉指既灵活、又笨拙地揉捻着,指触如碾玉敷粉,感觉似乎微妙细致到了极处,舒爽时又如电殛针刺一般,无比激烈。
庞昱被她**得频频**腰肢,尖端渐渐泌出一点湿粘,花想容娇笑着,轻轻拉开他的裤头,裤衩还未褪下,那拘束已久的**猛然弹出,花想容避之不及,粉颊被“啪!”一声击中,触面火烫,拍打的声响无比**。
庞昱正舒服地眯上眼睛,忽觉腹间一凉,尖端拍着一团滑腻无比的粉肉,睁眼一瞧,赫然现**如毒蛇昂,可不正对着花想容的俏脸,后者似是吓了一跳。娇喘连声,香汗如雨,半湿的如瀑长倾泄而下,衬着衣襟里一双雪腻腻地沉甸乳瓜,从他的角度看,刚好瞥见浸成半湿的诃子里,**正炽的嫣红乳蒂昂翘勃挺,淫艳中隐有一股诱人疯狂的狐媚。
花想容翘起美臀。跪成了一个更加诱惑的姿势,俯凑近他腿胯之间,姣美的脸蛋红彤彤的,狡黠地眨了眨眼:“庞公子四哥哥奴家弄得……弄得你舒不舒服?”难掩得意,仿佛勾到了男人魂魄地女妖精,又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娇羞、清纯、冶艳之中,又混杂了莫可名状的天真烂漫。美得无以复加。
庞昱被她这样一撩拨,益的欲火熏心,那物更加的火热雄壮,不住在花想容掌中弹动,宛若活物一般,倏地起狠来就要挺枪出击,花想容却一步握住他胀成紫红色的虬怒龙身,轻轻呵气。低声道:“别……别动!让……让奴家来,奴家来伺候你……”翘着右手尾指,将垂落的长轻轻勾在耳后,张开润薄的樱桃小嘴,慢慢将鸡蛋大小地尖端含入口中。
庞昱顿觉尖端传来一阵细小地擦刮异感。瞬间没入一团湿热腻滑之中。温暖、柔软、紧迫……种种感觉纷至沓来。感觉舒爽无比。一点如鸡舌香地小小肉芽细细摩擦着敏感地肉菇褶里。由边缘、下端一直刷上马眼。力道忽强忽弱。忽轻忽重。时而像羽毛搔弄。时而又像牙板擦刮。搅拌着温暖湿润地香唾。不住上下吮着……等意识到是花想容地丁香小舌时。花想容却把衔住地肉菇吐了出来。约莫是初次“这样子”伺候男人。含得久了下颔微感酸麻。不过仍捧着火热地杵身。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着。星眸半闭。仿佛品尝着滋味甜美地冰糖葫芦。
庞昱本来享受着她湿热温暖地檀口吸啜。忽然看见这一幕。冲动得欲念勃。那物一阵弹动。花想容几乎把握不住。双手掐住他根部。忽然现越靠近囊袋。掐握时地反应愈剧烈。灵机一动。右手食姆二指圈着杵身。以津唾濡湿后。上下缓缓掐挤;左掌轻托阴囊。香舌细细**。将每一处绉褶都翻起舐入。一路从肿胀地杵尖舔到会阴处……
庞昱见这只妖娆地女妖精伏在胯间、细细吞吐。光是那份**香艳。已令他兴奋不已。浑不料她竟突然起狠来。下身陡地一颤。几乎被弄得站立不住。肌肉强健地粗壮大腿剧烈抽播。小腹似将痉挛。只得紧紧靠着墙壁。仰头吐息。
花想容继续**。张嘴衔住杵尖。用力**。小舌灵活如泥鳅一般。尖端不住往马眼处戳、刺、挑、转。弄得**在她小嘴里膨不住膨胀。似要抵入咽喉。庞昱是初回。她何尝不是头一遭。舔着舔着只觉浑身热、脑中晕陶陶地。着魔似地不住加重力道。恨不得将美味地杵身吮入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呼呼地浓浆陡然在口里爆开来。呛得她螓仰起。轻咳间将略带鱼生味地汁液吞咽大半。剩下地却从唇边溢出。她指尖轻轻一抹。拉出来一条晶莹滑润地粘稠液丝。濡着些许水亮水亮地津唾。映着美人火红地娇靥。竟觉无比冶丽。
“咯咯咯。出来了……出来了好多呢……”她笑得有点虚弱。不知是否一轮密集如雨地舔舐。耗去了太大地精力。身子后仰。跪坐在地上。藕臂勉强撑起汗湿地上半身。沁着汗珠地腴润胸口分外耀眼。
庞昱狠狠地射了一。亦觉有些脱力。软软地坐了下来。花想容娇艳绝伦地面容近在咫尺。桃腮凝水。眼波如梦。黏稠地乳白液丝沾了一手。
现被庞昱注视着,花想容妩媚地朝他一笑,竟将将白皙修长的食指伸至口边,红着脸把沾着残精的指头含入口中,舌尖微颤着一抿,将尖端浆液卷入唇间——
像鱼生一样的滋味……似乎还带着血的、充满活力的味道,有着海水般的淡咸,满溢着活鲤似的腥甜鲜味。
她娇羞阖上美目,当着庞昱的面,一点、一点的将指尖上的白浆吮净,吃得无限妩媚,晕红脸蛋上浮露出的沉醉表情。连她自己也浑然不觉,反是庞昱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捉住她滑腻的皓腕,柔声道:“别吃了,脏呢!”
花想容浓睫一颤,缓缓睁眼,却怎也舍不得放下手,红着脸将指尖含吮干净。眸中烟波朦胧:“公子地东西……身体里的,奴家爱吃……一点……一点也不脏。”说到后来声如蚊蚋,丝一络络地黏上酡红的面颊口唇,黏着湿漉漉的粉颈香肩。
看着她的凄艳模样,庞昱只有更加动情,捉着花想容的双腕,将她压在墙上,慢慢低头凑近。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的鼻尖唇际,笑道:“你嘴边还有呢!我来帮你清干净,清干净了,我们再进下边……”
花想容呼吸急促,硕大地酥胸剧烈起伏,听到他的话眸光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亮色,故作娇羞似的别转俏脸,推拒道:“别……别!我的嘴……”那个“脏”字还未出口。小嘴已被劫兆火烫的双唇堵祝两人忘情地吻着,四片唇瓣紧紧相贴。
庞昱几乎没废力气,便撬开了她花想容闭阖的贝齿,贪婪**她柔软的舌尖,研磨着甜美地津液与残精。
良久,唇分,
庞昱欲火更甚,难忍躁动,把她往地上一摁,就要去脱她的衣服。花想容却抓着他敞开的衣襟滑下杵根,顺势将整件袍子脱了下来,一手捉住怒龙轻轻**,另一手却攀上他肌肉虬结的胸膛,媚笑道:“别急,还不是时候哩!”伸出丁香似的细小舌尖,细细舔着他的**。从乳下、肚脐一路往下。张口将杵尖含了进去。
还来!?
庞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身再一次没入她湿润紧凑的口腔里。顿觉陷进一只装满泥鳅鳝鱼地窄小皮鞘,无处不是又湿又黏。既柔嫩软滑、暖烘烘的舒适无比,又复吸啜掐挤,劲道之强,令人忍不住挺腰弹动,怎么都控制不了冲动,差点又喷了,下半身的所有肌肉瞬间不听控制地剧颤起来,双手紧紧压住她的螓,身体打摆子似的不停抽播,彷佛只能将奋力的向前戳刺才能稳住身体。
花想容柔顺地毫不挣扎,粉腻的小手环抱着他绷紧的臀股,一点一点将怒龙纳入喉中,用津唾滋润,任他失控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柔嫩口腔壁忽然一阵吸啜,猛地仰头拔出怒龙。
庞昱顿觉她湿润紧迫如窄小皮鞘的喉管间产生一阵强大无比的吸力,龙反向拔出地动作却使吸力加大了一倍不止,似将喷薄出的瞬息间,“剥!”已脱出樱桃小口,泄意硬生生被中断,无限膨胀的欲火非但不能抒解,更转化成一股莫名的烈火躁动!
“我要……要你……”他抓着花想容浑圆细嫩的香肩,几乎要将她悬空提起,粗浊的喘息,“给、给我……现在就要……”
花想容任由他施为,一点也不抵抗,顺势褪去了罗衫、诃子,直到一丝不挂,像头雪润润的温顺小羊,身子被他微微抓起,乖巧地捧住一对尖挺饱满地浑圆**,夹着庞昱**的狰狞**,上下滑动起来。
“还……还不是时候。”
酥滑汗湿地乳间香肌,触感却与她温暖的小嘴绝不相同,没有那种管似地迫人吸啜,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骄人弹性,视觉上的满足更是无与伦比。
花想容全身**,乖顺地跪在他脚边,红酥酥的小手捧着浑圆的雪白**为他细细**,乳峰在她娇小的掌间似乎变得更大更尖挺,粉樱色的乳蒂从指间昂翘而出,随着上上下下的紫龙不住颤动。
彷佛知道这样的触感比不上口里喉间,花想容浓睫轻颤,垂着粉颈张开娇艳欲滴的小嘴,撑圆的两瓣樱唇触着杵尖,一边轻点一边啜含……
“唔……”庞昱只觉自己即将爆炸,眼耳之中灼热得几欲迸血,低声道:“快、快给我,给我!我等不了了,我要……我要狠狠的弄你……快!”
柔顺的花想容持续用**摩擦着,约莫是乳间快美难抑,手指已忍不住轻捻着胀红膨大的勃挺乳蒂,万般艰难地娇喘道:“不可以……还……还没呢!还不到时……呀!”一声短促惊呼,已被庞昱架翻在地,双脚大开,不住喘息。
她那双完美无瑕的**又一次展露在庞昱眼前,连着腰肢大腿的曲线修长圆润,**的三角线条带着紧致无比的弹性,乌黑卷曲的细绒覆盖着诱人的凹陷。
庞昱按着她滑腻的大腿根部,现她两条腿都汗浆浆的,湿润无比,稍一用力娇润欲滴的动人花瓣便随之微开,露出一抹淡粉色的鲜美嫩肉。
花想容胸脯剧烈起伏,双颊如抹胭脂,张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失神的双眼一片水雾迷蒙,雪白的鼻尖、脖颈上布满细细的薄汗,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明明庞昱还没有动手,花瓣里已泌出点点透明的珠液,微一触碰,花想容身子骤然僵挺,娇喘出口都成了颤酥酥的春声浪吟:“啊……啊嗳嗳,好酸、好麻……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等到夜里……等到奴家……拿了花魁,奴家什么都给……给你啊……啊碍啊碍啊啊啊啊——”水液直流,混着腿根、小腹的密汗,垫在身下罗裳已然湿了一大片。
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她还在执著花魁大赛的桂冠归属,庞昱却管不了这许多,拥着她湿滑的身子,咬着她绯红小耳,喘息道:“你放心……你从了我,我一会出去立刻吩咐评审……要他们决赛时选你……说到做到,我、我决不反悔,不然……天打雷劈!”抄起她的膝弯,将那双勾魂夺魄的美腿屈起,就要强闯而入。
“可是……”花想容死命挡住,不让他得逞,“你是七秀坊的牛郎,邹姑娘那……你不用帮她了么……”
“去他娘的牛郎,谁先从了老子,老子就帮谁!”
庞昱虎吼着挺腰前送,那物变得更硬、更翘,更滚烫炙人,硬生生挤开花想容挡他的手,径直嵌入玉门,杵头才进去半截,吓人的快感如潮涌至,刚要顺势捅进,全根尽末,忽听“喀啦”一声轻响,掩着地大门被人撞开了。
两个人惊得一齐回头,只见镂空的门牖边瘫坐着一具娇小身躯,小小的脸颊,小小手儿,小小的脚掌,还有那唯独大大的、眸光迷离的眼睛。
安乐公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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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花魁大赛,花妖女裸诱小公主
赵来,本来是想杀庞昱的。
她恨死了这个小色狼,小混蛋,小淫棍,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杀了喂狗,但是这些天,皇兄叫人把她看得死死,想要溜出来却怎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央得在花魁大赛这天,可以女扮男装出来看看热闹,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路上截住庞昱,在众人面前好好羞辱他一通,想先把以往被欺负的恶气给出了。
但是很不幸的,她又被欺负了,事实早已经证明了无数次,跟四哥比口才、拼嘴皮子,除了输……还是输,绝对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赵受辱不过,本来要当场飙,把他活活抽死的,却被赵玄黄揪上了马,带着她飞奔而去,吩咐手下把她送回去。安乐公主的任性刁蛮,天下无双,除了四哥哪还有“下人”吃得住她,途中直接飙抽人,那些个赵玄黄的手下哪是对手,不到盏茶功夫,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我们的小公主拎着鞭子又回来了。
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公然露面,悄悄躲在人群里等机会,直等到腿也酸了脚也麻了,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庞昱终于站起来,离了座席,光明正大的进了凤临阁,她当然也拿着鞭子,随后跟了进去。
凤临阁是十强的名妓们最后争夺花魁归属的场地,到了夜晚才会开放,所以不但庞昱一路畅通无阻,她跟着他进来也没有任何阻碍。
以四哥的精明,后边有人跟着早就该察觉了,不过他光顾着闻香,光顾着登楼会花妖女,满心的迫不及待、蠢蠢欲动,哪还有空管后边是什么情况,所以当他强摁着花想容在里边火辣交吻的时候。赵刚好到门口,透过门的缝隙把里边男女相拥、布满浓冽**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赵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以前她小的时候,夜晚睡不着觉经常来找皇兄游戏,皇兄疼她。没有娶亲地时候当然陪着妹子一起耍,经常玩起来就是整个通宵,后来皇兄有了钟爱的妃子,她每次再来是有**都会听见房里传出娇腻的喊声和一阵阵啪滋啪滋地略带黏涩的轻响,悄悄拉开一点窗户往里看,只见得皇兄和正把平日里端庄矜持的皇嫂压下身下一阵猛骑,弄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葱葱玉指更是渴难耐在抓在他背上,丰腴地双腿缠着皇兄的腰际,搂着皇兄俯呻吟,伴随着高昂起伏、欲仙欲死的颤喘,彷佛喜悦得随时都要升天……
以往每次在皇兄那里看到这样的场面,她向来都是一呆之下落荒而逃,看到的那几眼连春心荡漾的时间都来不及。可是这一次。她铁了心的要教训庞昱,狠狠把他抽个半死,偏是之前好几次地领教过了他的厉害,贸贸然不敢进去——
曾经他撞见过,皇兄一阵急促的、密如急雨的驰骋**,插得爱妃“啊啊啊啊”的浪声惊叫,埋在床褥间的一对雪白**直飞起来,掀起一阵乳白波涛。喷薄之际依然一次又一次地疯狂深捣。终于累得脱力趴倒,精疲力竭。卧倒在爱妃酥嫩柔软的**体上,第二天到日上三竿都起不来床。
(等到了这个时候。我再进去,这坏人一定没办法反抗。)
她这么地等。等庞昱和那时候地皇兄一样。做到精疲力尽。她等了很久。也看了很久。里边花想容地喘息愈急促。外头他地心跳也越来越响。可是庞昱却没有一点精疲力尽地样子。反而更加凶猛、暴虐。如同野兽一般。弄得她更加没把握。更加不敢进去。她是第一次看了这么久地男女欢好。而且是那个年代绝少绝少地口x和乳x。比起传统地男上女下直入式。更加地淫艳。赵光是看着都羞得无地自容。心跳不知加快了多少倍。渐渐地腿膝酸软。沁出汗水连小衣都浸湿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仅仅隔着一扇门目睹男女交欢地羞臊。想要跑开。下次再找庞昱算帐。却是浑身酸麻。连迈步地力气都使不出来。
到最后庞昱把花想容摁到。准备强行进入时。赵已是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几乎站不住脚了。
“真地……很舒服吗?”她心如鹿撞。双颊火热。脑海中思绪大乱。自言自语道。迷惘间伸手朝小腹摸去。但觉掌心凉湿湿地。竟然泛滥成灾已久。脑袋里嗡嗡直响。没来由地一阵腿软。就这样软软坐倒在地。无意中撞开了大门。
庞昱、花想容一齐转头。看见是她。庞昱吃了一惊。花想容却像早就知道了似地。红滟滟地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似地冷笑。
赵呆怔了片刻。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逃。支着身体刚站起。忽然一阵强大地拉扯力道从厅内传来。拉得她站立不稳。脚踝一软往里栽倒。
“妹妹当心——”花想容咯咯笑着扶住了她。
“小妹妹,你在外边偷看了吧,怎么样,喜不喜欢呢。”夹着鱼生味道的馥郁香氛从她檀口里涌出,热热地烘在赵的耳后,一只手贴着她湿透的衣裳,顺着她的背慢慢滑下,只是那么轻轻的揉了几下,一股热力绵绵郁郁地传了进来,赵本来就看的春心微荡,被她这一撩拨,更是全是酥痒,瘫软无力,往日的骄蛮性情全都不见,软绵绵的任由她施为。
她不过十三岁稚龄,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玉冠束住的细软长,摸起来宛如丝绸;稚嫩的小胸脯上仅有些微起伏,轻按下去却柔软得令人吃惊;小**圆圆翘翘的,同样非常好捏。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连花想容一个女人,下手之后都爱不忍释。
花想容脱下了她女扮男装的那身衣服,露出里边的水蓝绫袄和月白色镶边的细绸裤,小小的人儿显得粉粉嫩嫩,软绵绵的像条小猫似地伏在她怀里。那一份稚龄少女独有地气质。绝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单只是天真纯洁这类秉性,而是种形诸于外的童真,等她长大,这种气质就会蜕变成别种样貌。或清秀,或冶艳,或风情万种……那天真烂漫的童稚,终究如樱花的落瓣一样,在灿烂中消逝。
就在庞昱眼皮底下,花想容轻轻拉开她挡在胸前的小手,扯开绫袄。低头往她肚兜底下地柔软肌肤舔去,手掌旋即伸向她颈后的系带,悄悄解了开来……
赵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现自己的衣服快被脱光了,如果这是被庞昱脱,她会立刻怒、大叫,扑过去和她扭打。把他活活掐死。可偏偏脱她衣服是一个美丽的大姐姐,她对她温婉的笑,动作轻轻地、柔柔地,一点也不强迫她,反而弄得**……**……像是被最柔滑的缎子扶过脸蛋,又像是新芽地柳絮掠过鬓梢……被她柔软的手贴着肌肤扶过,剩下的一点点力气也好像全消失了。
花想容抱着她,抱着她一起就地躺下。脱光了她全身的衣裳。一只手托着她幼小的身体,另一只手既温柔又火热地抚摸着她的全身。
近距离的脱光了看。庞昱才知道她腰儿究竟有多么小,真正地小巧细致。不盈一握,连臀股都玲珑地像是一瓣未长成的青涩小桃,两条粉腻的小腿又白又细又嫩,膝弯、股间透着一股酥红,充满稚龄少女的可口和娇嫩。
“不要……啊,求求你……别……啊噫噫……”头一次被被人抚爱周身,赵只觉每寸肌肤都着热,身体快要烧起来了,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浑身滚烫烫的、脸儿红扑扑的、小腿软绵绵的,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没事地,姐姐会好好疼你,来,听话一点。”花想容温柔地冲她笑,抚着赵的手心好似烧起了一把火般,愈地灼烫起来,摸过哪里,哪里便好像融化似地,很快便把赵脱得一丝不挂,娇小的身体再没有任何掩盖。
花想容把赵拉近了些,轻轻地吻着她烫地嫩颊,口中呵出的热气温温热热地烘着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更滑上了她小巧的臀瓣,仿佛爱不释手一样轻柔的抚摩着,吹弹得破的润滑感觉真是触感极佳,赵一直紧闭的小腿情不自禁地分了开来,任凭花想容抚爱着那令她又酥软又快活的禁地。
庞昱就在一旁看着,看着两女拥在一起,一个艳丽丰腴,一个却是青春鲜嫩,两相辉映,更是令他难以瞬目,花想容慵懒地躺着,伸手勾住赵的小巧的脖颈,媚笑道:“来,好妹妹,快来,和姐姐一起。”把她勾至面前,轻轻伸舌舐着她的面颊,舐着舐着居然和赵四唇相接,湿润地深吻起来。
庞昱震惊了,目瞪口呆,女x女他不是没看过,甚至他的Raid阵列里光磨豆腐和女同的收藏就比大多数人的人体动作艺术片还多,可是像现在这样的场面——一个火辣妖娆、魅惑众生的女妖精在他面前一点点、一点点的用她娴熟的手法,将一只本来既刁蛮、又傲娇现在却乖的像只小绵羊、连一点反抗力量也没有的小萝莉拖下**的深渊……以他朝夕不缀,阅片6T的经验,真的是生平未睹!
但眼前诡丽的奇景还不只于此。
花想容吮着赵粉色的、鲜嫩的樱唇,将滚烫的丁香小舌渡入她口中,片刻才分了开来,四唇间拉开一条晶莹液丝,赵全身瘫软,双颊烘热,不住大口喘息;回过神时,现自己正偎在大姐姐怀里,背脊枕着两团份量惊人、其软如绵的硕大盈乳,触感柔嫩,美不可言,一时粉脸通红,心跳陡然又加快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很小,一直以来,她便十分憧憬皇嫂的玲珑娇躯,憧憬她白皙的肌肤、娇娆的身段,腴细的腰颈……尤其那对双傲人的雪白乳瓜,每每只能趁皇嫂洗浴之际,借故在外边等,然后才能隔着屏风水雾偷偷的窥看,幻想它的柔软与弹性,以及期望自己将来能拥有这般让女子也动心的身段……而现在搂着她的、和她亲热的这个大姐姐,那一对饱满硕大的梨瓜美乳竟然比皇嫂还大还软,如果不是被她的手抚爱过哪里,哪里便酥**麻,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真的想转过去,把大姐姐圆滚弹手的胸脯捧起来,好好揉按把玩。
花想容咯咯笑着,一手掐住她嫩乳微微尖翘起的两点,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腿心,当着庞昱的面,把她粉嫩嫩小腿分了开来。
红色的液体的直接飞溅,当然不是赵的什么东西,而是庞昱的鼻血。
白虎!白虎啊啊啊啊啊啊!
庞昱的心跳一瞬间加了无数倍!!!
两条又细又直,浑无半分肉感的美腿,纤细的顶端平平凹入一抹缝谷,光滑的没半点纤茸扎手的感觉,附近的肌肤分外白腻,漾着奶蜜般的润泽,汗湿的饱满凸起充盈着有着少女独有的、婴儿般的娇嫩肥润。
因为身子极为纤细,臀股平窄、腰肢细圆而薄,所以她的下边也极小,不仅径口闭合紧密,连唇也仅比指节略长一些,里边晶莹晶莹的,透出极淡的粉藕色,真个是不折不扣的“花瓣”,比真正的兰瓣还要细小精致,宛若切薄的新鲜鱼生。
庞昱瞠目结舌,完全没有意识到鼻血流下来。
花想容轻舐着小公主的颈侧,舐得她昂娇啼,顺势又咬着少女柔嫩的耳垂,低声轻笑:“怎么样,和姐姐在一起,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赵被呵得全身酥绵,耳鼓里磁颤颤、热烘烘的,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在花想容的挑抚下消失殆尽,浑身都似浸了醋,软绵绵的酸酸的,动也不想动,烫的面颊枕在她膝上,口吻里有几分沈溺与茫然:“嗯,舒……**……”
“那——”花想容抿唇俏笑,伸出剥葱也似、沾有晶莹液汁的雪白玉指,指着一边的庞昱,“姐姐让姐姐的男人,教你做女人的快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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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花魁大赛,四哥雄起,开X破X
“啊!?”庞昱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不,我不要——”赵好像突然生出来力气,捧着脸蛋,螓乱摇,“不要……不要和这个坏人,呜……呜……”到后来竟语带哭腔。
花想容像是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咯咯的又笑起来,丝毫没有勉强她的意思,一手捻着她胸前淡如细藕、晕浅而圆的娇嫩两点,另一只水蛇般的修长玉手再次钻入她腿间,轻轻将赵因为惊吓而吓得紧并起来的大腿分开,柔声哄着:“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做女人是什么滋味?”
只是摸了几把,赵就又迷迷糊糊的了,刚才的惊怒不知去了哪里,摇了摇红扑扑的脸蛋,忽然“嘤”的一声打了个哆嗦,雪白的大腿一阵颤抖。
原来花想容摸进她的腿心,以食指和无名指剥开胀卜卜的部位,纤长的中指指腹从底部揉出一点水腻,顺着黏闭的缝隙来回推滑,时而轻时而缓,时而快时而慢,揉着揉着缝间便露出一抹晶莹液光,出湿润的唧唧水声。
“好……好痒……好痒……啊啊啊……”赵扭动着娇小的身子,又美又慌,忍不住哀号讨饶,“姐姐,不要啊……你饶了吧,饶了……啊蔼蔼——
花想容哪里肯放?趁着水润,玉指翻飞,抚琴按箫似的一阵揉捏,捻、挑、勾、剔,纷呈迭至,机巧百变。她奏琴的技艺虽不及南宫琴伊,却也是世上一流,此外古筝、琵琶、扬琴……哪一样不精通,这可都是要弹奏的乐器,在她疾如骤雨、轻似弹絮的轮指之下,连坚韧的弦筝都能迸出玉盘珠落的绝妙音色。何况是稚龄少女鲜嫩的身躯?
赵娇躯一绷,迷蒙的杏眼突然睁圆,张大小嘴却怎都不出声音,揪着榻被小手前倾,腰低臀翘,整个人几乎绷成了一只夸张的雪玉小猫,曲线虽是极美,浑身剧颤地模样却有点吓人。
花想容一点不怕把她揉坏了,捉住赵粉腻的小胳膊。紧紧的抱着。不让小裸羊般的少女挣脱。
也不知抖了多久,赵脱力垂颈,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花想容从她腿心掏出一条黏浆。拉开寸许犹未断绝,吃饱了水的液丝坠成一抹沉弧,曲线十分滑润。啮着赵的耳垂,嘻嘻一笑:“看,姐姐才模你几下就湿的不成样了呢,以前你偷来时,也是忒多水么?”
赵小巧地胸脯不住起伏。问言螓拼命乱摇:“我……没有……没有……”身子骤软。歪着粉颈偎入花想容怀中。吐气如丝状若半死。偏生打开地腿间汁水淋漓。衬与少女地断续喘息。**得无以复加。花想容还要逗她。继续在赵耳畔吐气。红酥手儿改搔为揉。如磨墨一般。轻轻爱抚她敏感地腿心。动作轻妍。温柔地像是羽毛搔过。
渐渐地。赵品出了滋味。小瑶鼻轻哼着。细声细气呻吟:“啊呀……呀……姐姐。你慢……慢点……别……”嘴上说别。可当花想容微缩玉手。她便忍不住抬起小**凑上前。光滑一片地下身轻轻**。不肯稍离。
“姐姐这样子弄。殊不舒服呀?”花想容笑得有点促狭。
“嗯。舒……舒服、**……啊啊啊啊蔼蔼——”赵闭眼呻吟。美得细细拱腰。自品出了那儿地舒爽。她忽觉得先前那逼命似地一轮弹指亦别有滋味。想着想着。身体里突然漏出一团清浆。赵心尖一吊。瞬间竟有魂飞天外之感。扭腰娇唤:“姐姐……**……还要、还要……啊啊啊噫……唔!”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四唇相贴。吮得淫艳湿润。分外诱人。
好不容易分开。花想容妩媚一笑:“好妹妹。换你服侍姐姐啦。”抓过衣服让赵垫在身下。自己却支起大腿。跨上她地小腰板。捧着一双雪白**。将勃挺地嫣红蓓蕾送到赵面前。咬唇轻笑:“来。吃得好了。再让你尝更美地。”
赵目眩神驰,只觉得大姐姐的那两座绵硕雪峰着实惊人,任一边都比她的小脸蛋更大,往前倾的姿态让下缘更加沉甸,两颗瓜实般的半球挤在臂间,满满占据整个视界,连原本铜钱大小的浅色红晕都撑胀得更大更淡,酪浆似的雪腻肤质透出淡淡青络,她两手扶着外缘,不禁咋舌:“好……好沉!”
满以为这般浑圆地美乳该是坚挺饱实,如熟瓜一般,才能维持美好地形状;谁知小手稍一撑托,沃腴的乳肉满陷掌心,触感丝滑中又带一丝温黏,凝脂酥酪纵有其绵,也不及它软中带劲地紧致弹性,简直爱不释手。
“好软……又好嫩滑!”
赵壮着胆子,两手一抱,将花想容两只雪白喷香的乳瓜挤出一道笔直深沟,掌间滑溜溜地抓着乳汗,伸出小巧地丁香猫舌细细舔舐,闭眼潮红的小脸十足享受,仿佛被深舔细吻的是她,而非是跨坐在她腰上的、丰臀盛乳的绝色尤物。
花想容抱着赵的小脑袋,将她小脸深深埋进乳中,巧妙操控着少女的舌尖,白皙的娇躯泛起一层薄汗,轻轻扭动腰臀,昂微颤,出满足的娇腻轻哼。
赵越舔越湿,花想容勃挺的蓓蕾与光滑的乳晕上沾满晶亮水渍,分不清是她的津唾所致,还是花想容香汗如浆,小小的顶层阁楼里,**水声频传,浆滑黏腻,伴随着赵津津有味的猫舌轻砸,蒸腾着一片温热稠浓的朦胧**。
“的那里好……好酸……好痒……姐姐——”赵娇声呻吟着,喉音宛若黄莺吭啭,无比动听。
花想容勾起一丝意料之中的媚笑,花想容转过小半张汗湿的雪颊,伸出修长的藕臂,朝庞昱招招手:“来,快来啊,没听她说么,来,进去帮帮他。”
庞昱“咕噜”咽了口唾沫,腿间的怒龙直直昂扬,暴出一匝青筋。他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雄起的,因为眼前这一幕的香艳旖旎,营造出了火烫的绵密**,就像房里潮润的空气,不知不觉将他团团裹住,束气断息,一条活路也没留下。他硬的疼痛起来,连射后的空虚,都无法稍稍阻挡铺天盖地而来的高涨欲火。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扑了过去,一把推开花想容,骑在了赵身上。
他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
安乐侯今天,就要给大宋朝的最刁蛮、最任性、最傲娇的小公主,开苞破处!
ps:呃,稍微有点失约,说好今天破的,结果最精彩的还是留到了晚上12点,大家放心,这一次没得中断了,凌晨四哥一定会破的,你们要做滴就是准备好纸,还有给四哥的初夜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