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习武(1)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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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空灵子与英灵子师姐妹二人离开房间之后,余出天又是想到了今日就在自己眼帘前面的连静香,心中更是怅然若失,寻思:“静儿的大哥难道真的当上了顺庆魔教分坛的舵主?那么静儿来顺庆,难道是来找她大哥的?还有,静儿老母,果真就是静儿的大哥所为,这人竟敢是杀害自己的老母,静儿还会认他为自己的大哥吗?”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发愣,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如果自己不是一心来牵挂着朝思暮想的静儿,才没有闲工夫来自寻烦恼。想到那入魔之人,毕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的大哥,多多少少心里就是不太放心。可是他的脑海中立马又是浮现出了今日与静儿一道的那名男子,那人到底又是谁?还有,听见的那个与自己在连家房外听见的自称是杀害连家邻居的凶手声音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难道就是静儿身边的那个男子?总之,这所有的疑惑,越想心中越是困惑,所想就躺回到了床榻上,现在也没有心情来看书了。
余出天正是要倒下好生休息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他的房门外“砰砰”声响地敲着房门,余出天道:“是谁呀?”
房门外传来了那店伙计的声音,道:“客官,在下是来请客官题几个毛笔字的伙计。”余出天这时才是想起了那捎信而去的伙计离开前说过的话,当即就是伸腰起来,道:“门开着的,你进来吧。”
那店伙计推门走了进来,喜滋滋的将怀中的笔墨纸砚全都取了出来,一一交付在了余出天的手中,余出天将那纸张展开在了床边的空凳上面,抬头问道:“你要我为你题上什么字?”那店伙计笑道:“我识字不多,懂的道理也少,你就为我题上‘斩妖除魔’这四个字吧。”
余出天心中好奇,问道:“你识字不多,这四个字并不是好认,你怎么又会识得的呢?”那店伙计呵呵地一笑,道:“没什么,我是在这客栈里面待久了,听见了许多的客人聊天说起那江南的魔教势力猖獗,竟然是要染指我川蜀,我常常听见那些客官情绪高涨之时,就常说‘斩妖除魔,替天行道’,我看他们说得煞是潇洒,心生爱慕,就想到了这句豪情言语。我想,只要我将先生的这手好书法在客栈里面一放,一定可以吸引更多的江湖朋友。这是我的一个小小想法,还请先生莫笑了。”
余出天听到这话,心中一时高兴,寻思道:“对了,既然静儿来了这顺庆,就没有道理不出门来逛街,我就用我的这手好书法将此店的名声宣传出去,何愁静儿不会第二次来光顾此店呢。”当即笑脸看向那店伙计,道:“酒保真是好想法,这个法子来吸引过路的江湖朋友,一定凑效。好,庸管那么多的了,这四字我就好生写好了。”
余出天左手牵着右手腕部衣袖,高高地朝上拢起,将上半身的身子露出被褥,站直在了床上,右手执着那柄毛笔,在那石砚上重重地磨着一方香墨,抬头看着那店小二,道:“你将这木凳上的白纸按稳的了。”
这巷间客栈,本不是什么名店,加之这里全是屠夫商贩之徒,哪里有人会这笔墨之道,所以要说这客栈里面有上好的纸和墨,那是万万不敢奢求的,这店伙计找来的这张白纸,本就是粗糙不堪入目,哪里及得上拿来顺手、书生梦中寐求的宣纸易墨(宣城产名纸,明朝专为朝廷贡纸;而易水盛产名墨,这在文房四宝中均是驰名天下的名物。故名宣纸易墨)。不过还好,有这店伙计在他的身旁为他将纸张铺平,余出天写来也是一气呵成,中途没有丝毫的顿滞。那店伙计一看三叹,口中啧啧地赞叹着:“公子真是再世王羲之,再世王羲之呀。”
余出天心中微微惊讶,道:“还真没有看出来,酒保竟然也是知道书法名家王羲之,小的怎么敢与书圣并论,岂不是让别人笑歪了嘴巴。”
那店伙计道:“公子客气了。小人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读过什么书本,可是从小就喜欢这些字画,多多少少也是听到过一些浅薄学问。”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酒保还真是一个有心之人。哦,对了,你方才说到用在下这等拙作来吸引这些江湖朋友,此话可是当真?”
店伙计点头道:“公子宝墨,是上等之品,我自然是说话算数,一定用它来提升小店的名气。”余出天没有说什么,那店伙计得到了字墨后,亦是连连躬身道谢一番后,才是退身离开了房间,朝着外面行去的了。余出天心中一阵欢喜,心想:“眼下有了这张字帖,一定是可以吸引这魔教的人物来此,到时我就要看一看静儿的大哥到底是什么样?”
余出天迷迷糊糊地就是睡了过去,也没有等来空灵子的回房。原来余出天身子不便,空灵子与他已经是表面夫妻,自然是要来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所以这一路之上二人合住在了一间客房。虽然那余出天心中并不是太过情愿,但是知道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也就没有多言。现在天气逐渐转冷了,所以一到夜晚,人自身的困意更是醉熏上来,愈是难以忍受。没过多久,那余出天就是进入到了甜美的梦乡当中了。
次日天色大亮,余出天早早的苏醒了过来,转身一看,见到自己床榻里面的空灵子正是睡得香甜,余出天揉了揉眼,心中寻思:“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却是一无所知。”余出天不忍心来打扰醒她,当即就是缓缓地坐了起来,正是要自己扶着拐杖前去茅厕,哪知就在这时,见到空灵子的外袍里层的夹带上有一本焦黄的书册,余出天当即就是很好奇,心中想着:“她怎么多了一本书?”在朝那书册上瞄了两眼,实在是猜不透是何书,不过看那形式,应该不会是诗词歌赋之类的文学类作品。
余出天本来是不喜欢移动他人物事,可是眼下没能按捺住心中疑惑,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空灵子,当即还是伸手将那本书册拿了出来,凑近一看,见到那书册上面竟然有硕大的《鹰苦咒》三个字。余出天当时就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书籍,难道是什么重要的咒语不成?”平常人只是听说过什么巫婆的恶咒,哪里听来过鹰苦咒。余出天当下也是不忙上茅厕,打开了书册,看了下去。
只见到那《鹰苦咒》上面的开篇序言上写着:鹰,展翅翱翔,苍茫万里,莫与匹敌。然坚毅品格,终究为父母遗弃心灵,天下之悲,莫过如此!余出天读到这里,心中忖思:“这话倒是有些道理。终究是逆境能够培养人的坚毅品格。可见这鹰苦咒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后一句,未免是断章取义了。”
余出天稍下又是继续读了下去,只见到那后面又是继续写着:孤亲身察知,鹰生百日,本心眷巢,然鹰身双亲,竟是狠心,推崽坠崖,幼鹰展翅,奋力扬上,天其何怜?孤身心重伤,徘徊多日,假借外物,本心排忧。然历历情景,萦索脑海,难以弥消。查寰宇天地间,悲怜世人,效佛道二家,自创苦咒,得脱人世沉沦清苦之伤,苦我孤身,又何难堪?
余出天见到此页完毕,心中暗忖:“这书到底是何人所作?为何尽是这般伤心怜世之词。这上面写到的幼鹰被双亲所迫,推身坠崖,我倒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想必是这书中作者自己的一番想象吧。”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是幼鹰双亲在强迫自己的孩子要从小学会自己展翅飞翔,那本意是在督促锻炼幼鹰飞翔的法子,可是这书中作者见到此番情景,还以为是幼鹰双亲不知道怜爱自己的孩子,竟是狠心说是幼鹰父母不想要它们的孩子,所以这书作者才会有这般愤世嫉俗的偏歪想法了。
余出天顺手将本书的中间翻看了一二页,只见到这书后面竟然是一幅幅坐姿与睡觉时的安静状态,正似在入禅打坐一般,余出天当下就是心中好奇,凑将过去细细地查看,见到一幅图画下面有着一段绳头小字,上面写着“鹰伏功第十七式:仰天长啸。”再见到那下面是又是一段描述:“俯瞰天地宇宙,唯有雄鹰傲视苍穹。前手外探,双脚成八字步状,左手后撩,身正笔直,威若青松,两手左画半圆绕后,势若前扑,困猛一拼。”
余出天看到这里,心中忖思:“这原来是一本武谱的了。”他自幼便是嗜好习武,可终究未遇名师,加之资质有限,难成大器。现在突然看见空灵子身上竟然是揣有这样一本武学典籍,当真是喜出望外,但是这欢喜稍后又逝,原来自己已经是一个双脚残废的废人一个,别说是要来习武,即便是站起来就成困难。
以前是没有好的名师指点自己,现今虽说是有好的武谱,可是自己却更是不敢奢望能够学得武学的了。余出天心中不禁是怏怏失意,心中又是疑惑:“奇怪,这空灵子哪里来的这本武学典籍?再看这武谱,分明不是名门正派的正派武功。再看这个序言,又想一想那白衣先生,随即便是想到这书籍是魔教的东西。”细细地心中难以想明白,余出天眼见到空灵子仍旧是睡得香甜,当下就是将那本武谱悄悄地放回到了空灵子的外套衣服中,然后才是下床来去拿扶杖。可是就在这余出天正是要将那远边的扶杖拿在手心的时候,突然身子没有勾着,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面上。
正是余出天这突然的一声惊响,将那床上面的空灵子也当场吵醒了。
空灵子睁开她那惺忪的双眼,转头看了看四周,立马是警觉到了余出天摔倒在了地面上,空灵子当即就是翻身爬了起来,连忙地下床来扶起了地面上的余出天,好心追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你要去茅厕,也该是将我叫醒的了,你今日怎么就这样见外了。”
余出天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你昨夜一定是睡得极晚,我怎么能够忍心就你这样早就吵醒了呢。你还是回到床上休息一下吧。我自己能够来的。”空灵子听到这话,右手不自由地摸着了自己的外袄夹层,发现那里面的书籍仍是躺在自己的怀中,当即就是放心了下来。转头朝着余出天嫣然一笑,道:“你就知道心疼我,难道我就不知道心疼你吗。你想让我多休息,可是你一个人我怎么能够放心。别逞强了,还是我来亲自扶着你去茅厕吧。”
余出天心下一阵温暖,想着:“她是真话还是假话呢?假如她果真是想让我开些好起来,为何,为何竟然在那白衣先生为我开的那张处方中偏偏就少加了一味中药呢!”余出天心中本是雪亮,可是这些话是不能够眼下就说出来的,只是他还要忍耐着这份煎熬,等待着遇上名医,能够将自己双脚上的顽固疾病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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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习武(2)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余出天正是发愣出神的时候,空灵子在旁边又是说道:“表哥,走吧。我们一道去。”想那客栈的茅厕本来就是在一条小小的弯巷之中,虽然这道路是平坦无碍,但是一个双脚不便的人,仍旧是举步维艰的。
空灵子在旁边亲手将余出天双手扶着,边走边说道:“表哥,我其实并不是很困的。相反,今日我一起来,竟然是特别的有精神呢。我想起昨夜,我们二人本来是想将师姐英灵子留下来的,没成想到竟然是与她不谋而合,她也是要留下来,你知道我昨夜与她一起到了她的客房中,你猜她与我说了什么话?”
余出天心下本来就是好奇,当即转头看了看空灵子一眼,问道:“你们二人的事,我来打听合适吗。你还是不要说的好,以免你师姐听见,恐怕是要责怪你的。”
空灵子笑道:“不会的。我师姐昨夜要我到她的客房里面去,并不是为了避讳你的缘故。你也不要乱想了。你看,这是什么。”空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只见到她又从她的袖子中拿出一卷书籍出来,展开在了余出天的面前,道:“这是一本武谱,专门是研究暗器飞镖之类的,特别适合你的,这是我央求师姐,她最终是答应了我,将这书籍转交于我,我就来拿给你的了。”
余出天当下心中感到甚是奇怪,停下了步伐,低头看向了空灵子手中的那本书籍,问道:“你这是从你师姐那里拿来的?”空灵子眨着眼睛,点头道:“是呀,你喜欢吧。”
余出天想到这里,本是想问那你怀中的那本《鹰苦咒》的书籍又是什么武功,但是不知何故,余出天话才到自己的嘴边,硬是将这话给吞了下去,勉强一笑,道:“你师姐叫你去她的房间,就是为了让你拿这本武谱来给我?”
空灵子摇头道:“这是我央求着她,她经不起我在旁的叨舌,最终才是答应了我,将这本武谱交到我的手中。至于她叫我去她的房间,拿书并不是主要的事情。还有,她希望我们二人能够加入神教当中,为天下神教效劳。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所以,师姐的一番良言相劝,我到头来还是婉言谢绝了。”
余出天心中“嘿嘿”地一阵冷笑,心想:“还假装如此宽宏大量的样子,自己怀中的那本书,不会是白送的了,即便是你没有答应加入所谓的神教当中,只怕也是答应了英灵子另外的苛刻条件。”余出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一笑,心中并没有过多的理会。
空灵子将那本载有飞镖暗器的武谱揣在了余出天的怀中,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是喜欢习武,虽然你现在的身子不是很方便习武,但是练习这个飞镖暗器之类的武学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余出天听到这话,心中突然钻心般沉痛,心下思量:“这空灵子看似好意在送我一本武谱,其实她的内心是在保佑我不要抱有双脚重新站立起来的期望了,我以后双脚不便,不能够练习剑法拳术,倒是这发射飞镖之类的暗器还是可以学一学的。她是在让我慢慢地习惯双脚不能起来的这一事实呀。”余出天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这女人的心思倒是歹毒阴险,绝不下于那些男人的诡谋心计。
余出天心中虽然是有些愤怒,但是照样没有法子,他生性就不是脾气火爆的人,所以这暂时的委屈,他心里还是能够承受住的。余出天沉默了一小阵后,照旧朝前的茅厕走去,怀中的那本由空灵子揣进来的武学典籍权当是没有注意,任由放在空灵子放的那个位置。
空灵子没有抬头细细地观察余出天脸上的表情,仍旧是说道:“我这师姐,逗留下来的主要事情就是协助这魔教在川蜀之地的发展。魔教残忍血腥,只怕是怒犯众人,恐怕难以在川蜀生根。”余出天没有说上一句话,二人渐渐地就是靠近了茅厕。余出天进去了,空灵子就静静地在外面等候着。
如此平淡在此过了一月有余,转眼之间,已是到了冬季。这顺庆,本是处于华夏西南,冬季气候并不是特别的寒冷,众人并没有感觉到寒意的侵袭,反较平常来看,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自从余出天回到了故乡,虽然空灵子也是好心找来了当地名医,可是那些郎中均是没有看出来余出天双脚的疾患处,开出来的药方自然是不尽药效。余出天眼下已经渐渐没有了信心,就这样地苦苦在此煎熬地等候着,心中明白双脚不会骤然好转,所以早就让那空灵子为自己打造了一张轮椅,自己就这样地坐在了上面。余出天闲暇之时看到,这小店门面里面自从是贴上了自己的亲手书写的丹青字画后,生意果然是好了接近一成,更多的人前来是打听着这写招子书法的人是何方人物。幸好有着余出天先前交待,一旦旁人问起,就不要说是自己的手笔。他趁空闲的时候,又是亲手为连静香描了一张素描,上面简单勾勒出了连静香的样貌,希望店伙计为自己好好注意着进出这客栈中的路人,一旦是看见了画中之人,特命店小二速速地前来告之。但是又再三叮嘱店伙计到千万不可将此事让自己随行的那两名女子知道了。可是这一等之下,竟然是有一月之久,却是没有丝毫动静。
余出天回到顺庆,全身上下皆是换上了一套白衣白裤,是以代替为余家惨死家人戴孝挂伤,他心中害怕连静香来到客栈中,自己恰巧没有在当中,所以暂时向空灵子交待到要她向着绸庄的两名管家转告说自己还没有回来。
空灵子每次均要在英灵子的客房内待上两三个时辰,至于她们在客房作甚,余出天心中自然是隐约地猜出了一丝端倪,但是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将话说破,而是自己闲暇的时候,将英灵子拿给自己的那本武谱看上一两遍,心中也是渐渐多了一些对这方面武艺的认识。日子看来是过得极其悠闲,没成想到,也是看见了空灵子的小腹渐渐隆起,那怀中的孩子越来越顽皮,似乎是早就想蹦出来了。
这日,空灵子又是踮起小腹,对着正是还在旁边的吃饭的余出天道:“表哥,我昨日回到绸庄,两位管家听说我怀上的是余家的骨肉,他们非常高兴,坚持要我搬回到绸庄去住,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余出天知道这天迟早是要来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来得如此之快,当即还是一愣,道:“你先回去吧。我就在这客栈里面待着。”空灵子在这之前并没有过多的追问着余出天此举何意,想必是她的心中其实也是隐约有数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现在听见余出天仍旧是原先的一番话语,心中或许是忍耐不住了,当即轻轻的一声浅笑,道:“表哥难道是在客栈里卖等候某一个人吗?”
余出天听到空灵子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当即还是愣了一愣,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停下了吃饭,道:“你,你怎么这么说呢?”
空灵子道:“表哥双眼时时痴呆,有时又傻笑连连,想必是心中想到了自己心中期盼甚久的静儿姑娘。我还知道,你在店家堂屋中书写的那张好字,本意大概也是在召唤来你要等候的人,对吗?可是,可是你已经等候了这样长的一段时间,你难道认为她还会来吗?”
余出天心中连连哀叹:“看来我还是不能逃过她的心思。”余出天微微地一笑,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现在这样回去,两位管家看见了,一定更是伤心。”
空灵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身怀有孕,老是住在这破客栈里,你觉得合适吗。还有,你的双脚本来就是行动不便,如果我们回到了绸庄中,至少你也能够得到全面的照顾。”
余出天心中很是好奇为什么空灵子一向是在这客栈中住着好好的,为何现在却又要立马督促自己快点回到绸庄的呢。当下就是问道:“你的师姐也是愿意和我们一道回绸庄吗?”
空灵子凑上前来,小声嘀咕道:“表哥,师姐她可是魔教中人,我看我们迟早是要被她牵连。幸好是天助我们,师姐已经有三天没有回来了,我想她一定是作孽被什么人看见了,所以我才是要你快点回到绸庄,也算是逃离这个阴险狡诈的英灵子。让我们与她分清界限。”
英灵子只是偶尔才来余出天的房间来看一眼,那也是有事前来寻找空灵子的缘故,现在突然听到空灵子说是英灵子已经有三天没有回来了,余出天此时首次听闻,心中不免一阵惊讶。
余出天问道:“你师姐她三天没有回来,你没有打算出去将她找回来?还有,你要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去绸庄,难道就不怕你师姐回来找上绸庄来,我们怎么能够逃离她的手心了呢?”空灵子摇头道:“师姐这人现在是心在魔教之中,我猜想她这三日不见人影,一来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她想要躬身为魔教效劳,另外就是有可能她出事了。总之,她是不会来寻找我们二人的。加之我这肚子越来越大了,总不可能还是在这里备受煎熬吧。”
余出天明知道她的话不尽不实,可是也不好一时出言反驳,当即就是愣在了那里,心中反复的思量着这事的背后,猜想到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空灵子见他不说话,又是蹲下身子,将双手挽在了余出天的右臂上,媚眼一笑,道:“表哥,你就依我一次吧,算是表妹求你了。要不然,我以后再为你生一个大胖小子。呵呵。”空灵子这媚眼一笑,倒是别有威力,余出天当时就失神落魄一般,怔然地望着她,再听见她说的这话,更是心中一声长叹:“这女子,说起逗情话来,倒是让人神魂颠倒。”余出天茫然若失般地点了点头,道:“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空灵子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之下,方才还是无尽的春情笑意,可是就在这瞬间的工夫后,突然闪过一丝忧郁的伤感之色,想必是想到了什么让她可怖惊颤的事情。二人将话说妥之后,空灵子就上前去收拾随身携带物事,余出天坐在这轮椅上面,心中总觉有一些不妥,但是自己又说不上到底是有什么不妥,也就只能愣立一旁,微然发痴。待空灵子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余出天才是突然想到一个困惑的地方,当即问道:“不对。我们这去了绸庄,会不会连累到绸庄中的两位管家兄弟?还有,你师姐如果真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身,那么她以后脱困出来之后,我想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这样走了,岂不是很危险?”
第二十四回:习武(3)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空灵子叹了一口气,道:“表哥,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她如果受困,我们二人坐在这里,本来就是不能帮助她,即便是你我二人不走,也无济于事呀。她脱困之后,怎么可能找我们算账呢?”余出天听着这话,觉得空灵子这话极是有道理,当即喃自点头道:“对的,你这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空灵子笑道:“那你还愣在这里作甚,我们走吧。”余出天心中又是想到待会如果那绸庄中的两位管家见到自己这副狼狈之样,不知是有如何感慨与伤心了。但是毕竟这空灵子的话才是正理,自己能够躲避一时,却是不能躲避很久的了。
空灵子招呼上来了一名店伙计,吩咐他到“天府绸庄”去传话,就说是余家少主人即将回来,叫他们来几个人迎接少主人。那店伙计领了赏银,喜滋滋地就是往那外面跑去。
空灵子这才是转过头来,道:“表哥,我早就叫曹管家为你腾出了一间上好的卧房,那里面就与余家你的卧室别无二样,里面有你喜欢看的诗词文集,还有你先前的那些剑谱武诀,保证你会喜欢。我再让他们在那绸庄的后面为我们二人搭建了一个小院,没事的时候,我要你带我去后面散散心,你说好不好呢?”余出天听到这话,心中恍然一惊,心里总是有点异样:莫非她早就想我回绸庄,她难道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空灵子见到他脸上的怔然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看你,莫非你想到要回家了,心里还有一点害羞吗?”余出天微微地笑了一笑,摇头道:“原来这所有的一切,你早就是安排妥当的了。”空灵子蹲下身子,握着余出天的右手,道:“难道这样不好吗?我们回家去住那上好的环境,对你和我都是大有好处的。我说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着你,自然是要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的了。”
二人经过了这般长久相处,虽说各自的心中都是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是渐渐地已经是比开初好上了许多。余出天本身又是优柔寡断,空灵子的一阵甜言蜜语,柔弱春水,又岂能是常人所能抵挡的。二人坐在客房内,没有等上几个小时之后,就是见到绸庄中的曹管家亲自带着六名店伙计租订了一张软轿,前来客栈亲自迎接恭迎余出天回绸庄。曹管家见到余出天的模样,神情是异常激动,紧紧地握住了余出天的双手,曹管家本是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见到少主人惨样,心生悲怜,勉强地抑制住了眼眶中的泪水,话语哽咽,什么话也是没有说出口。
可是余出天心中明白,曹管家是心疼自己的双脚残废模样,亦是心神俱伤,黯伤幽叹。那六名绸庄中的伙计本是没有见到过余出天这位余家少庄主,倒是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待这众来人将余出天扶到了软轿中后,曹管家这才是转头看向了空灵子,问道:“少夫人,你知道公子的双脚时候是如何回事吗?”
空灵子早就猜到曹管家见到余出天双脚模样必定会询问这当中的情由,当即举手制住道:“曹管家,这些还是大家回到了绸庄中,我再来为你细细说明吧。最关键的是找到一个好的郎中为公子把双脚医治好了。”
曹管家连连点头,道:“少夫人言之有理,公子这么些日子来,都是少夫人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十分感激少夫人的恩情。”
曹管家毕竟是余家的一名管家,地位并不是甚高,说着这话的时候,微微地朝着空灵子躬身答谢。空灵子道:“曹管家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我是余家的少夫人,公子是我表哥,现今又是我的夫君,我不来照顾着他,谁又来照顾着他呢。以后这些见外的话,曹管家你就不要说的了。”
曹管家又是连连躬身点头。待那空灵子亦是坐上了另外的一顶软轿之后,余家绸庄众人这时才是逶迤而离。客栈中这时才是明白原来那两小夫妻二人竟然是顺庆绸庄余家的人,现在知道可是已经为时晚矣,连连口中啧啧地悔叹不已。
没有过得多久之后,余出天与空灵子二人就回到了绸庄中。待到将所有的一切安顿好了之后,竟然又是到了深夜。余出天来到自己的卧房中一看,见到那些熟悉的摆设和物件,心中不竟是酸楚连连,潸然泪下,心中忖思着:“虽然这里诸多的情景与那先前余府中的东西外在看来是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细细观察,毕竟是模仿之样,怎么看也是及不上原先的模样。还有,见到曹管家与王管家二人脸上那种伤心垂怜的神情,心中更是不是滋味。我的这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终究不是长久之法。”
余出天正是坐在轮椅上面苦苦冥思之时,这时,那身边的空灵子已经将屋内所有的东西摆放妥当,然后就是随在曹管家的身后,前往后面的花园前去查看。这个卧房里面留下了余出天寂静的一个人。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是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余出天回过心思,问道:“谁?”
屋外之人道:“少主人,是我,王管家。”余出天道:“进来吧。”随后就是听见房门吱呀一声,看见王管家走了进来。王管家先是将房门关严之后,转身朝着余出天突然就是“噗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余出天大吃一惊,忙道:“王管家,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王管家双眼含泪,欲哭无泪,凄然欲绝的模样,只听到他说道:“公子,你总算是回来了。上天保佑余家,公子总算是健在,我想老爷上天之灵一定是会保佑公子的。”
余出天急道:“王管家,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起来再说,你这样跪在地上,我可是承受不起,你快起来。”王管家就是摇头不答允,只道:“我不起来。公子,我知道,你应该是回来顺庆有一段时间的了,可是少夫人说你没有回来,我想一定是你不愿意见到我们这些奴才才这样做的吧。奴才恳请少主人就不要离开绸庄的了,我们俱是余家的佣人,怎么能够眼见主人离家不归呢?少主人,奴才就只有这唯一的一个请求,就只希望你答允我们永远不要离开余府绸庄了。”
余出天没有想到余家家道衰落之后,绸庄的这两名管家竟然还是这般忠心余家,着实让余出天心中感动不已,忙道:“王管家,你快起来。我答应你说的话就是。我爹在世的时候,苦心经营这家绸庄,我身为余家的后人,自然是不敢葬送先父基业,只是,这余家现今衰落了,还有你们这些忠心我余家的管家,替我打理这桩家业,是我余出天感谢你们才是。我余出天在你面前立下誓言,一定要将先父的基业好好的传承下去,决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王管家听到这话,才是心中放心下来,勉强地站了起来,道:“公子这话就见外了。老爷平时待我们甚是厚道,我们这些下人自然是忠心余家的了。公子,我明日就去张贴告示,寻找天下名医,如果有人能够医治好公子的脚疾。王某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王管家,你有这份好心,我十分感激。只是,我这双脚,只怕普天之下,我所见到的,也仅有一人能够为我医治,其余的郎中,多是酒囊饭袋之徒,看看小伤寒倒也罢了,要说是根治顽固恶疾,只怕多是徒有其名,挂挂招牌罢了。”
王管家忙道:“不知公子说的这神医是谁?难道很难请的吗?”余出天道:“这人嘛,一是难请,二是没有机会遇上他,不知道何处去请。”王管家听着这话,眉头一皱,好奇道:“难道此人是在很远的地方?公子只要说出他是谁,我一定会努力将他寻来。”
余出天现在心中想着的自然就是魔教王月张王月了,可是那人本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怎么会愿意来为自己治疗双脚呢,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小小的想法罢了,不必多想。王管家看见了余出天脸上的凄然神情,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三分,问道:“公子,难道那人真的很难请动他的吗?”
余出天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他又是故意干咳了两声,哈哈地笑道:“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王管家,今天我们大家能够平安相聚,也算是老天照顾什么了。对了,你们去老爷的坟前祭拜过没有?”
王管家立马点头道:“老爷与夫人惨遭杀害,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真是空恨无力回天。我与曹老弟一起去老爷坟前看过五六次,也是痛哭过好多次,可都是无济于事呀。我与曹老弟一心就是盼望着公子回来,担当起余家的这面大旗。现今总算是盼到头了。我等也是心有所依,不再伤心啦。公子,老爷与夫人听说死得极为冤枉,我们一定要为他们记住这份仇,今生不能报复,来生也要报复。”王管家本来是想说一定要为老爷夫人报仇雪恨,可是一看余出天竟然是双脚残疾,行动不便,别说是报仇,不要让仇家找上门来就是好了,所以这话一到嘴边,立马醒觉,改口另外说了这样一句话。
余出天时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是听出来了他话中的含义,微微地一笑,道:“王管家,这是我的家仇,要说报仇的话,也该是我来说了,这当中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劳了,你就好好地照顾着这家绸庄吧。”王管家微然领命躬身道:“是,是,我记住公子的话了。”
第二十四回:习武(4)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王管家稍后又是说道:“公子,属下还有一事,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余出天抬头看了看他,见到他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尴尬难堪,心中也是好奇,当即就是问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王管家这才是小声说道:“就是少夫人,少夫人她,她说肚子中的孩子是余家的骨肉······”王管家说到这里,突然就是停住了,转过头去,害怕是空灵子突然间回来的了。余出天听到他这样一说,心中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这空灵子是被那刘大横明媒正娶的小妾,现今虽然刘府遭殃,所有的家业全都废于一旦,刘大横也是突然间失去了踪迹。
而今,这空灵子突然又是出现在了余出天的身边,并且还是有孕在身,这中间的情由,常人自然是诸多怀疑,百般难猜。更重要的就是这空灵子肚中的孩子,到底是余出天的还是那臭名昭彰的刘大横的,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如果真是余家的后人,王、曹二位管家自然是满心欢喜,但是,如果那是刘大横的孩子,这可是眼睁睁地污蔑着余家的脸面,任何人也是经不住这样的玩笑。所以这王管家将这话问出来,自然是心中担心出言不敬,问得极为谨慎小心。
余出天一时默然,心中忖思:“这空灵子的姻缘大错本来就是我一手铸成的,现今,事情都是发展到没有法子收场,这叫我如何处理?”
王管家见到余出天犹豫了起来,心里自然也是极为恐惧,真的害怕事情的真相会让余家蒙羞。王管家连忙躬身说道:“属下多嘴了,这是公子私事,属下不该问的。公子就当奴才从来没有问过就是了。”
余出天点了点头,转头道:“王管家,你不用自责。我表妹肚中的孩子,我想应该是我做下的罪孽。这事不好说明,你就不要怀疑她了。她说什么你们听着就是了。”王管家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布满了疑云:“公子说他做下的罪孽,这男欢女爱之事,怎么能说是什么罪孽呢。如果梁姑娘真能为余家填上香火,自然是一番功德,何来罪孽一说。莫非是公子心中觉得有点愧疚,责怪自己玷污了梁姑娘身子的清白?这也难怪,公子本就是读书之人,从小就是读着孔孟圣贤书长大,或许曾经向梁姑娘做下了越礼之事。唉,这公子真是有点迂腐了。”当下心中这般细细计较,口中自然是不好明说,点头道:“公子无需自责,或许这就是天意。既然事情俱已明白,那我就放心了。”
余出天心思还在想着方才王管家提出的那一个问题,心中总是愧疚难释,愣然坐在那里出神发呆。
王管家见到这番情景,自然是不便多加打扰,默默地开门走了出去。余出天愣了少许神后,骤然转过心思,暗自一声低叹:“我这一生,看来是与表妹注定了有划不清的缘分了。”突然间自己又是想到了心中连静香,更是心神动摇,暗忖:“难道今生我与静儿就无缘的了。”
正是此时,突然间,听见了空灵子与曹管家的说话声,只听空灵子叹道:“你下次回到老家,见到小荷的时候,就叫她回来得了,我们是不会亏待她的。”稍后又是听见曹管家微诺连连,想必是点头不迭。余出天这时听到这一说,心中自然也是想到了小荷那小丫头,想到是她帮自己查清了余家查案背后的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现今过得如何,心中颇多颇少亦是有了少许的牵挂。
听见曹管家正是与空灵子道别,当四周完全沉寂了下来之后,房门吱呀一声被空灵子打开了。空灵子见到余出天,笑道:“你以前是那样的爱好这些诗词文集,现今怎么不看了。还在这里等我回来吗?”
余出天抬头问道:“小荷她过得怎么样了?”空灵子一怔,稍后笑道:“那个小丫头,原来你心里也是记得的。”
余出天讪讪地一笑,道:“这是自然。小荷毕竟是在余府待得那样之久,我心里还是有她的印像。”
空灵子上前来,端上茶水,喝上了一口,稍后道:“小荷是我的贴身丫鬟,我那时可能是对她有点过分,把她吓回家了。今日想来,还真是怪想念她的。”余出天听到这话,顺口道:“小荷离开余府,那是她自己的原因,与你有什么关系了。”空灵子听到这里,突然是想起了一件事,身子猛然的一怔,愣在了那里,口中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是那样的吧。”余出天微觉这话奇怪,但是转过头来,一看空灵子脸上的表情,心中莫名状的一惊,忖思:“她向来就是聪明,莫非真是让她想起了什么事情。”
空灵子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说道:“表哥,你先躺下休息一下,我到绸庄里面为你拿件厚一点的棉袄。”余出天见到她不再说着方才的话题,心中微然惊讶,正是奇怪的时候,空灵子又是转身掩门出去了。只听到屋外风声阵阵,这天气,又是将近入寒冬的时候了。
次日清晨,余出天睁开朦胧地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回到了床榻上面,心中想起了昨夜往事,心中一阵好奇,寻思:“我昨夜怎么这样那样快就进入了梦乡,真是对不住自己。”他转身看向身边的空灵子,见到她没有苏醒,可是再见她的外面风衣的内层夹带中,却是没有了先前的那本《鹰苦咒》的书册了,余出天微微地心中发愣,心思:“这空灵子怀中的武功秘密难道是被她藏起来了?”余出天也没有过多的细想。
这时,空灵子也醒了过来,见到余出天一脸惊愕的表情,当即就是笑道:“你又是比我早起。”余出天微微地一笑,道:“昨夜起风了,今日看来是有可能降雨。”空灵子点了点头,朝前一瞄眼,道:“你看,那是什么。我就知道今日这天气极有可能作怪,所以昨夜就将棉袄拿了过来。”
余出天低头见到自己的被褥上面披着厚厚地一件棉袄,当即就是微然地一愣,想到了静儿为自己的父亲与哥哥编织的那几件棉袄,如是历历就在自己的眼前。余出天微微地一声叹息,道:“绵长的煎熬,好形象的说法了。”
空灵子没有过多注意着余出天脸上的表情,自己起床来装戴衣物。空灵子双手抚摸着这厚厚的袄衣,心中打定了心思:“无能如何,今天总得要差一个人去那客栈打听打听有没有画中的那女子来寻找表哥。”
说来这也真是蹊跷,自从昨日余出天与空灵子搬进来之后,曹管家与王管家对待这空灵子,又是好上了几倍的样子,事事都是不让空灵子插手,口中说道肚中孩子重要,千万不可劳累之类的话,尽是说个不停。空灵子偷眼看了看余出天一眼,忖思:“平日我来绸庄里面查账的时候,这二位管家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殷勤,这当中一定是表哥说了什么话,我不说破也能够猜出,那就是表哥已经告诉我怀中的怀中的孩子就是余家的骨肉,所以他们才是变化如此之快。看来我先前在这两位管家面前说过的话,他们并不是太相信。”这般想来,心中顿时倍觉受用,微微地一笑,心中别提是多么的高兴了。空灵子娴静的时候,就说要扶着余出天到后院中去转上一转,可是余出天整日心中所想本就不在这上面,没有心情去那后花园中。
余出天自己不去那里,反而一看空灵子那张脸,又是变得极为地犹豫寡欢了,稍下间抬头见到那曹管家与王管家二人,齐然是在朝他挤眉弄眼的做着动作,余出天拉不下这个脸面,只好劝说空灵子去后院散散心,对她怀中的孩子大有裨益。
空灵子微微地点头一笑,这才脸色转霎,复舒媚笑,道:“好,我听你的。”当下就是一人往后转去了。空灵子人才走,这曹管家与王管家就上前来数落着余出天的无情无义,不该如此放心一个有孕妇人独自到后院行走。余出天听不下去,转头道:“那曹管家你就将我往后院推去看一看吧。”二位管家说了这大半时日,总算是说动了性子执拗的余出天,心中自然情愿效这犬马之劳,曹管家当即就是推着余出天坐着的轮椅朝着后院而去。
这绸庄后面的花园,本来是一片菜地。曹、王二位管家听说余出天要回来之后,立马遵从了空灵子的命令,在那后院中临时搭建了一座庄园,里面当中地带深深地挖出了一个大坑,在那里面灌上了泉水,中间又是栽植了几株水草植物,水中管养着几尾鱼苗,穿梭当中,那水心之上建有一座红漆庭子。坐在那当中,足可将后院花草雕栏尽收眼底,眼睛目不暇接。二位管家原本之意,还要在那水塘之中购置一艘小舟,如果众人坐在小舟之中,泛槟而朔,岂不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只是这时间仓促,还没有来得及设置这些,余出天夫妻二人已经回绸庄了。
昨夜,那曹管家随在空灵子的身后,一一将眼前后院景点向那空灵子介绍了一番,空灵子点头赞许,却也说到这样有些铺张浪费,大可不必。曹管家只有在旁诺命点头,表示不再购置小舟。今日曹管家与余出天一道来到这后院,曹管家就不敢再出口说那些计划的了。
曹管家推着余出天的轮椅,缓缓地朝着那平直的花谢庭院而行,辘辘车声响起,显得竟然是那样的空旷与寂静。余出天放眼看着这后院,问道:“你们怎么会想到在这后面别开一番天地的?”
曹管家道:“公子,我们这些人哪里会有这等眼光。这全是少夫人看过后,向我们提出的意见。余家虽然被恶人全部毁掉了,但是这绸庄本来就是余家的,少夫人想到公子回家来没有安寝的去处,就叮嘱着我们在这后面为公子搭建起了一花园。其实,这花园的前面就是一座空山石壁,完全地自然天成,十分奇妙,又是恰到好处,所以,还是少夫人有眼光呢。”
余出天微微地一点头,道:“原来又是她叫你们这样做的。”
曹管家又是说道:“公子,少夫人真是难得的天下奇女子,有她陪在公子的身边,余家一定会家业兴旺。而今,夫人又是怀上了余家的骨肉,看来余家家业复兴是有希望了。”曹管家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略带微笑,心中想必是十分的知足。
这后院之中,方圆之间也仅仅只有百余里地,放眼远眺,就可以将眼前景物看全。这后院之中现今虽是有花榭庭院,可能将眼前景观遮住一部分。可是如今这余曹二人一前一后,已经是行走了大半的时间,走过了那段茂密的丛林。朝前看去,哪里是有空灵子的人影?曹管家正是在后低着头说话,根本就没有抬头朝前远眺,倒是这余出天心情沉郁,时时地抬头看向了前面,却没有看见空灵子的人影,当即就是举手示意后面推车的曹管家停下来。
曹管家一怔,也是抬头朝前看去,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奇怪,夫人呢?”余出天道:“你说这前面是大山石壁,可是还有出路的了?”曹管家使劲地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公子,这前面就是大山的石壁了,何来什么出路呢?这倒是奇怪了,难道夫人早就出去了?”
余出天心中忖思:“这空灵子方才明明是进入了这后院之中,根本就是不可能在眨眼工夫之下就遁身隐形了,难道这后院当中果真有什么蹊跷不成?”曹管家心中更是好奇,连连摇头喃语道:“奇怪,奇怪,夫人一个有孕之身的妇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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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那余出天出言说话,曹管家就是走上前去,四下张望,突然就是心生恐惧,转头对余出天道:“公子,莫非这后院里有什么脏东西?夫人是新来的,被它给撞上了?”余出天啐道:“曹管家,你好歹也是在余家待了这样久,莫非你也好听那些妖魔鬼怪的传闻?”
曹管家道:“公子,小人不是太相信那些,倒是这夫人,明明就是进来的了,为何就是不见了人影呢?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余出天道:“哼,你倒是小看你们的少夫人了。”余出天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想了一想,然后睁开眼来,道:“曹管家。我看我们还是出去等她吧,这里我们今后还是少进来的了。”
曹管家惊愕得张大了嘴巴,错愕地不知所言,好半天才是问道:“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后院当真是有妖怪?”
余出天嘴角哼了一声,道:“别胡说八道。大白天的,哪来什么妖怪,你听我的话,保证没有错。少夫人她,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这当中的原由,只怕不是我们这些能够知道的了。”
曹管家满头雾水,摸了摸后脑勺,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随后,曹管家又来推着余出天的轮椅,朝着来路回去了。在返回的道路之上,余出天小声叮嘱道:“曹管家,你记住,今天见到的事情,千万不要当面去询问少夫人,知道吗?”曹管家正是想要问为什么时,余出天又是举手制止道:“这其中的原因,你还是不要追问的好。”曹管家只得又是答应了一声,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说道:“既然公子交代了下来,我遵办就是。”
余出天静静地一个人回到卧房之中,心中也是极力思索着那后院中的秘密,心思:“既然那后院是空灵子看上眼的地方,想必当中一定是有蹊跷,她表面上说是要为我修建起一座后院,其实,只怕是另有目的。只是这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却又不得而知了。”余出天一想起空灵子的诡计,心中就是莫名状的胆颤心惊,自承难是她的对手。可是想到空灵子毕竟对自己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她虽然狠心毁坏了那白衣书生为我开来的治疗脚疾的处方,目的仍旧是害怕我一旦脚好了起来后,就会离她而去。一想到这所有的一切,余出天心中既恨又怕,所有的滋味均是涌了上来。
时间快到响午的时候,看到空灵子盈盈笑脸地走了过来,道:“表哥,你怎么一人在此发呆呢?”
余出天见到她回来了,转过了头去,道:“你一直就是在后院中的吗?那里面到底如何?今后如果有空能带我去看一看吗?”
空灵子走到了余出天的身旁,蹲下身子,将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余出天的右手,道:“今日叫你一道前去,你又为何不去呢?”
余出天道:“今天是我来到这绸庄的第一天,自然是要将绸庄的账单好好地审查上一遍,要到那后院中去,看来是没有时间了。”空灵子微然地吃惊,稍后又是笑道:“你是不放心我来清查账单的吗?前几日,我早就这里的账目细细地审查过一遍的了,你何苦又是来遭受这份罪呢,下次还是交给我来做这些的吧。”
余出天嘴中说着这番违心的话语,心里着实不好受,听到这空灵子的安慰话语,只能强自压抑住了心中的愤恨与不满,沉默着,不再说话。空灵子又是轻声细语道:“表哥,在那后院之中,本来就是我让两位管家为你修建的一处后宅,就等着你去好好看一看、尽情的玩耍一次,你如果哪天要去看,我带你一道便是。”余出天微微地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你的了。”空灵子道:“你我既然是夫妻,就不用这样的客气了。”
可是这一连几天下来,空灵子每每吃过早餐之后,就是要到后面的院子去散心,每次叫到余出天的时候,余出天却都婉言谢绝,原来这余出天心中本是想一道前去,可是转眼想着这毕竟是有愧于自己的良心,竟然是话到喉间,却又硬缩了回去。当那空灵子孤自一人离开之后,曹管家每次均是上来询问,余出天都是不等他开口时,就已经举手示意让他住口。
曹管家前那几次不敢造次,可是这心中憋住的疑惑越来越是难受,想着:“公子既然不愿去,那我就孤身跟在空灵子的身后,去看一看她到底到后院中去做什么?”主意一定,决心就去。
眼下天气也是越来越寒冷,空灵子仍旧是每日要到后院中去,曹管家心中怀疑。这日,天气本就不是很好,外面刮着猎猎北风,吹得人寒冷刺骨。可是那空灵子早上吃完了早餐之后,就是一如平常时间,说道要去后面庄园走一走,如今她的肚中孩子已有五月之久了,腆起小腹,行动越来越是艰难。
曹管家见此忙道:“少夫人,我看今日外面寒冷得极,你就在家中好好歇息。那后院本就是风大寒冷,小心身子着凉。”空灵子低头看了看余出天,正是希望余出天能够出口挽留自己的神情,余出天微微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空灵子,道:“外面风大,要不今日就不去后院散心的了。”空灵子笑道:“我每日说到要去那后院里散心,你都没有说话,既没有说要与我一道前去,更没有劝我不去,今天怎么开口要我不去的呢?”
余出天哑然失色,道:“你看你怀有身孕,外面风大,的确是极为不方便,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空灵子蹲下身子,没有说话。曹管家见到这小夫妻二人亲昵无间,自然是不好在旁打搅,立马躬身退了下去。
空灵子见到曹管家走了之后,才是对着余出天嫣然一笑,道:“表哥,你猜我每日去那后院做什么?”余出天本来就是心中疑惑,被她这一问,心中甚是惊讶,忙问道:“你不是说去散心的吗?”
空灵子低头甜甜地一笑,用她那纤细右手食指轻轻地戳了一记余出天的鼻梁,笑道:“我才不会天天去那后院中散心的呢,瞧你这副傻样。表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告诉王、曹二位管家。”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更是好奇,连忙问道:“你说吧,不是散心,那是做什么?”
空灵子道:“我在那后院山洞之中,已经建好了一间石室,在那石室里面,供奉上了姨父姨妈的灵位,我每日要去那里烧香念佛,算是儿媳的一遍孝心。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余出天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奇问道:“你说你在那后院中建有一间石室,你每日去那里全是祭拜灵位,还要念经,这些为何又不能告诉王、曹二位管家呢?”
空灵子突然又是低下头来,羞愧地红了脸颊,道:“你是知道的,姨父姨妈的事情,我心中有愧。我是在尽力弥补自己曾经的罪过。如果让王、曹二位管家知道的话,我······我更是无颜再见你们的了。”
余出天心中思道:“哼,看来你总算是心中良心发现,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事情。也罢,你既然是良心知道错了,我也不能逼人太甚。”当下余出天转过头来细细地看了看空灵子两眼,又是思道:“她毕竟是我的表妹,我以前也是对不住她,这渊源仇恨又岂能没有终结呢?”
空灵子抬头看向了一脸漠然的余出天,又是凄然神伤说道:“表哥,要不今日我们二人一道去那后院的石室中一起去祭拜你的父母?”
余出天心中百思澎湃,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道:“这绸庄的堂屋中本就有我父母二老的灵位,我就不去了,你既然心中知道自己错了,那你还是一个人去那里忏过吧。自己做下的罪孽,还是要自己的真心才能化解这当中的冤孽。你好自为之。”空灵子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也好,我想,我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我的过错。姨父姨妈现在只怕还没有完全原谅我,他们如果看见我们二人一道来到他们的灵位前面,只怕也是要旁责你的不是了。你放心吧,这所有的一切,我心中有数。”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每日去那里竟是有这样的情由,那你今日······”余出天说着这话的时候,就是抬头看向了空灵子,空灵子道:“我今日还是要去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心中明白。”空灵子说到这里,缓缓地站了起来,正是要转身开门朝着那屋外而去。突然余出天一阵激动,开口喊道:“表妹,我错怪你了。你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空灵子听到这话,身子猛然的一颤,转过头来,巧笑嫣然,道:“表哥,我知道的。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今日早些回来就是了。”余出天点了点头,又道:“表妹,我以前老是不爱理会你,你心里还怪我吗?”
空灵子又是蹲下身子,面朝着余出天的脸颊,道:“怎么会呢,你知道,我做这些,全是为了你的缘故。表哥,有你在我的身旁,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余出天心中一阵激动,当即就将空灵子的双手紧紧地握住,道:“表妹,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那地生活在一起吧。”空灵子使劲点了点头,道:“好了,表哥,你也不要这样孩子气了。我去去就回来。”
空灵子轻轻地用右手抚摸着余出天的脸颊,心中思道:“就是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男人,我的心曾经为了他流过血!而今,我的痛,我的恨,我的怨,是不是就该放下的了?”空灵子不敢再多遐想,猛然地起身,甩手开门朝着后院而去。
倒是那屋外边的王、曹二位管家,见到这番情景,心里俱是疑惑,王管家朝着曹管家道:“老弟,你去公子房间问一问话,这么冷的天,他为何还要让少夫人腆着大肚子去后院?”曹管家当即就是匆匆地跑了过来。
正是见到那余出天双眼怔然地望着堂屋中的双亲灵位,木然发愣。曹管家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是不敢多说话,只能怏怏然的退了下去。
余出天双眼怔然地望着堂屋中间的那两张灵位,愣然出神,心中思量:“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心里就是决定要这样待下去吗?我心里是原谅了表妹曾经犯下的过错,但是,我对她仅仅是兄妹之情,还有,我看见了静儿,我就铁定了心思,一定是要将自己双脚上的顽固疾病医治好。”余出天一直就在那里发愣思量。
这时,王管家在身后躬身道:“公子,切莫太过伤心的了。老爷与夫人知道你的一遍孝心,你就节哀顺便吧。”余出天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王管家这时走上前来,又道:“公子,我今日要回老家一趟,心中想到了一个事情,还请公子定夺。”
余出天听见他要回老家,见到他毕竟是年过五旬之人,身子看来还算健朗,但是这年老人毕竟不是少年人的身体,决不能轻意忽视,当即就是说道:“王管家,你是我的长辈,一生为我们余家效劳,我很是感激你的恩情。你要说什么,就尽管说吧,不用这样见外的。”
王管家这才说道:“公子,我看少夫人身怀有孕,产期也是渐渐地靠近了。我这次回到老家,再从老家招来几个丫头服侍少夫人,你看如何?”原来这绸庄之中,毕竟全是男子的忙活多,整个绸庄没有一个丫鬟。后来这余出天与空灵子搬了回来,余出天当时并没有多想到这丫鬟的事情。现今这空灵子肚子越来越大,不要丫鬟服侍毕竟是不妥的。
余出天当即点头道:“还是你考虑周到。就照你说的做吧。”王管家听见他答允之后,就是悄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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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机密(2)
响午时分,空灵子才是从那后院缓步而回。如此过得几天,王管家从他老家回来,顺便是带来了三名丫头,全是他王家的侄女儿或是孙女儿。当中一名叫着王小燕的,做了空灵子的随身丫鬟,空灵子与余出天二人自然又是诚心地向着王管家称谢了一番。
以后,那空灵子照常是每日前往后院散心,那小燕丫鬟就在那石室外面等候,空灵子叮嘱着她不可进去。小燕自然极为听话,不敢造次。时日就是这般悠闲而过,余出天双脚上的疾病被顺庆本地的郎中细细的查看遍了,可是依然不见疗效。他的心中越来越是失望。还有那离别许久的巷间客栈,从来就没有见到那店中伙计前来向着余出天告讯有关那画中女子的消息。
日子飞逝,光阴似箭,斩断了多少的情思,又是让人萌发了多少的爱恋。余出天不知,自从他那日心底原谅了空灵子之后,日子倾于平淡沉寂。渐渐地亦是没有异眼来看空灵子的了。可是这二人当中的距离,表面上看来并没有过多的进展。余出天心中时不时地想起了曾经在空灵子的大衣外套中看见的那本武学典籍,却是从那夜之后,再也没有看见的了,相反,倒是空灵子的每夜都是深夜之后,才是从那后院撑灯回来。余出天心中觉得有点奇怪,无奈于他本就不是那样好主动询问,这表面上的事情,能过就权当没有看见异样罢了。所以心中虽然存有疑惑,但并没有开口询问空灵子。
这日,屋外突然是飘起了沸沸扬扬鹅毛般的大雪,将那天气的寒冷骤然地引入到了数九的寒冬。余出天与空灵子二人均是披上了厚厚的棉袄,伫立在了那门边,仰头看向了苍茫的天空,这天空美景,引人无限地遐想。
坐在轮椅上的余出天突然道:“表妹,我看今日天寒,你就不用去那后院了。加之你肚中怀有孩子,更是不能操劳的了。你就在家呆上一天的吧。”
空灵子却是转头道:“表哥,我肚中孩子暂且还没有事情的。现今虽然是数九天气了,但并不是最寒冷,今日我还是去后院吧,既然是要真心实意的忏悔,那就要做到位了。表哥,你放心吧,我心中是有数的。”
身边的丫鬟小燕亦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空灵子,道:“夫人,这天气······”
空灵子抬头道:“放心,我自己有数。”余出天心中虽然是一心想要来挽留下这空灵子,但眼见她的态度竟然是如此的坚决,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执拗,不由得微微地点头叹声道:“你的诚心,我想父母在天之灵一定是看见的了。”
空灵子没有说话,而是对着小燕道:“小燕,撑伞!我们走吧。”小燕诺命应答了一声,二人一前一后,就是朝着那后院委蛇而行离去。
余出天心下感叹,心中只是有些难受。正是这时,突然绸庄外堂传来了一声吆喝之声,听到那人说道:“店家,这外面雪大,能否借宝地在此暖一暖身子呀?”
稍后就是听见曹管家道:“自然是可以,客官请进。”余出天听着这脚步之声,发现并不只是一人的脚步声。余出天也没有过多的注意,正是要自己将轮椅车子往家里面推进去的时候。
又听见那屋外传来了一人的惊叹声:“你是魔教的人?”随后就是听见了空灵子的声音道:“先生没有看见我是一个好端端的孕妇,怎么又是什么魔教的人?”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一惊,忖思:“奇怪,这绸庄来的难道是武林中人?”
稍后就是听见那汉子说道:“不是魔教的人,怎么会这‘鹰苦咒’的内功?”
余出天心中更是吓了一跳,思道:“什么‘鹰苦咒’,那是内功心法?”
又是听见另外的一名汉子道:“夫人正是好厉害的手段,这魔教邪功竟然是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佩服佩服。”听着人的说话声音,老练沉重,想必是一位汉子。
先前的那一名汉子又是说道:“夫人,你的隐瞒功夫真是了不起呀。钟某人倒是差点看走眼了。如果不是你方才的那记‘摔跌错影’,我真是看不出,此地竟然还有魔教高手呀。”这时听见曹管家连忙上前来,打着圆场,道:“客官,这位是我们绸庄的少夫人,不是你们口中说的什么魔教中人,你想必是认错了。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那姓江的汉子道:“哼,店家,你这不是在窝藏恶人吗?实话告诉你吧,她有一手高超的魔教邪功,心术不正,这可是大有隐患。你可要好自为之。”
空灵子道:“哼,好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你口中说的什么邪功。小燕,我们走。”小燕答应了一声,就随在了空灵子的身后,正是要饶过前堂转向那后院。
这时,那后说话的粗犷汉子道:“夫人慢走,我们还是有一两点疑问要请教你。”
空灵子道:“你如果想要来绸庄找茬,我奉劝你们还是早早离开的才好。”余出天听到这里,立马喊道:“来人呀,来人呀。”厢房里间的另外一名丫鬟小林走上前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余出天道:“快推我去那前堂看一看。”小林点头上前推动着轮椅,朝着那前堂而去。此时,又是听见那后说话的汉子笑道:“夫人,你就少装戏了。方才你的小脚本是跨出了门槛,在那石阶上步行,可是,那上面积下的大雪,形成了凝冰,你方才本是身子一歪,欲将摔倒。可是你借力一撮,巧妙的就将那下跌之势顺势带走,继而是转向了朝后的力量,将你的身子稳稳地立在了那里。你的身边这位丫鬟哪里察觉,自己身前的夫人已经是一名武林高手,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之间从那危险境遇中走上了一遭。哈哈,妇人是练成这不倒翁的‘摔跌错影’功夫。这就是呀,平常妇人与习武之人之间的区别。你能够欺瞒其他的人,可是怎么能够瞒得过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呢?我看你还是招了吧,你这魔教邪功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时,余出天已经被小林推着轮椅走了出来。余出天抬头朝前看去,心中只见到那绸庄正堂前面进来了三名陌生人的江湖人的面孔。一女二男,那女的一直是坐在前面的木凳上面烤着冻僵了的双手,这三人年纪看来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前堂中众人看见了余出天与小林出来,均是一惊,那曹管家立马迎上前去,躬身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余出天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这三位是过路的江湖朋友,难道是你们待他们不好。”这时,空灵子与小林二人又是进了这前堂内,空灵子来到余出天的跟前,转头看向了那三名陌生的江湖人,只道:“表哥,看来这些人是来找茬的了。”
余出天眉头一皱,朝着那面前的一名魁梧汉子道:“不知各位这是做什么?难道敝店有什么待客不周到的地方吗?”
当后的那名妇人这时也站了起来,轻轻的搓着双手,看着余出天众人。那当中央的魁梧汉子拱手道:“公子想必是这绸庄的主人吗?我等三名是从河南嵩山来的过路人,欲往这峨眉山去,途经贵地,天寒冰冻,阻塞行人,我是借着贵店避一避这风雪天气的。贵店管事待我等众人视若客卿,何来有怠慢之说。公子不可责怪这位管事的。”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余出天身边的空灵子,指着道:“公子身边的这位,难道是少夫人吗?”
余出天道:“原来是过路客人,听着你的这话,想必是嵩山派的英雄好汉吧?我等只是小店商贩,与江湖中的事没有瓜葛的。要说到我店中之人是你们口中说到的魔教中人,岂不是让人困生疑虑,此事岂不太过无聊。我身边这位,是在下表妹。”
那汉子拱手道:“听公子这话,想必也该是学问之士。原来这是公子的表妹,公子难道就不清楚令妹是否是身怀武艺的了?”余出天道:“家妹身怀有孕,行动诸多不便,要说到她是否是身怀武艺,这恐怕也没有人可以全加干涉的了。”后面的那名先前说话的汉子突然道:“哼,哼,说得倒是轻巧。公子,你可知道令妹学的可是魔教邪功,此等妖术,岂是名门正道所为?公子,你还是好好想上一想,身边有一个魔教中人,岂不是很不安全?近来一段时间,魔教在各地招魂,不知杀害了多少的武林豪杰,这样的妖孽,天下间人人得而诛之,你难道不怕惹祸烧身吗?”
余出天眉头一皱,极是好奇,问道:“我只听说过,人有正魔之分,这武艺嘛,难道也有正魔之分?”
后面那汉子嚷呼道:“自然是有正魔之分了。公子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杀亲成魔,杀身成仁’吗,那就是魔教的总教规。试想,一个人连自己的亲人都要杀害,这人成就的武艺还会好到哪里去?”
余出天紧紧的敛住眉头,问道:“这话倒是听说一点······”
那前面的魁梧汉子道:“公子,令妹看来是误入魔道久矣,如果现在不来奉劝她斩断心中邪念,只怕后果是不堪设想。”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抬头看向了空灵子,空灵子微微地一笑,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的握住余出天的双手,抬头望向了面前的魁梧汉子,道:“这就是奇事怪论了。我现今有心疼我的夫君,我又快要当母亲的了,如此一个温暖的家庭,哪会有阁下说的那么害怕?你莫不要在此造谣生事。”
魁梧汉子为之语结,正是没有理会的时候,这时,那后面的姓钟的汉子又是说道:“大哥,休要与这等的女子在此嚼舌,我看啦,干脆就来快刀斩乱麻。一不做二不休,就地解决。”
这时听见那后面的少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二哥,你以为我们三人是她的对手吗?别瞧她只是一个孕妇,可是内力深厚,只怕不在我们三人之下呢。”听到这少妇的一番话,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空灵子微微地一笑,道:“这位大姐,你莫非是想要来乱上添乱吗?”那中年妇人笑道:“小妹妹,你就不要假装了,这演戏的滋味恐怕是不好受的吧。你倒是神通广大,连这‘鹰苦咒’的神功你也能得到手。真不知道魔教与小妹妹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方才在大街上被那寒风冷雪吹得身子寒颤不已,现今进了这绸庄之后,用碳火在自己的身旁微微地一阵取暖之后,身子才是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她这身子暖和之后,才敢开口说话。
空灵子笑道:“大姐,你就这么肯定我是习武的人吗?那我们来比试一番如何?”那妇人听着这话,微显惊讶。余出天一干绸庄中的人听着这话,也是大惊失色。
曹管家忙道:“少夫人,你有孕在身,怎么能够说是与他人比试呢?此事万万不可。”
空灵子转头看向了曹管家,道:“管家放心,我就是要在他们的面前证明,我本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哪里懂得什么武艺,如果大街上有人说,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孕妇竟然是一个会魔教邪功、残忍无情、演戏一绝的女子,我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到底谁会相信这样的话了。大姐,好歹你也是一名女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虚乌有地污蔑我的名誉,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呢!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那妇人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才是明白过来如何一回事,忖思:“看来这女子心计之深,碍着她有孕在身,我们这样数说着她,在这道义上面就是落下了把柄。看来即便她真是身怀武艺,我们今日也不能当面与她动手了。”前面的那两个中年人听此一说,均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那名中年妇女。那妇人微微地皱眉摇头,示意着不可粗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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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江的汉子转过头来,看了两眼空灵子,道:“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空灵子道:“小女子俗家姓氏为梁,名春秀。法家道号空灵子。”姓江的汉子惊讶失色,忙道:“你还有道号,你在哪个道观修行?”
空灵子道:“在下是峨眉弟子。”空灵子这话一说出来,不仅是面前的这三个行走江湖的人闻言吃惊不已,还有这曹、王二位管家也是一脸惊讶,在这些人的心中认为:只要是和尚尼姑,一定都是剃光了头发,坐在那菩萨面前忏悔修行的。可真没有想到这面前的少夫人,竟然还是修行之人。
那对面的少妇道:“你莫非是来冒充什么正派人士而这样说谎话,连舌头都是闪也不闪。真是高手。”余出天开口说道:“我表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是峨眉弟子。”
那妇人一声冷笑,道:“只怕令妹也是魔教派在峨眉的卧底吧?”
空灵子道:“大姐,我敬你才叫你一声大姐,如果你真的是来此地捣乱的,那就不客气了,我可是心里不允许的。你还是好自尊重。”
空灵子面色变得严肃,神情漠然,极为冷淡地应付着。那面首的魁梧汉子郎声哈哈地一笑,道:“罢了罢了,既然阁下是有名有姓的人物,那我们就记住了。今儿这天气寒冷,遇上的人更是让人心寒。二弟,三妹,我们走。”他身后的那一男一女点头答道:“好。”
余出天听着这三人答话,心中才是知道,原来这三人是兄妹。前面的魁梧汉子是大哥,那精瘦彪悍的中年人是老二,那妇人是老三。这三人说到这里,当即就是要转头离开这里,前往那屋外而去。可是,一看这屋外的雪花,仍旧是下个不住,沸沸扬扬,飘落如絮,那街道上的青石路早已就结上了一层浅浅的滑冰,外人如不小心行走,定是会摔上跟头。
余出天忙着道:“三位,我看这屋外的风雪甚大,现在出门实在是不妥,你们只要不来绸庄闹事,还是可以待在前堂内烤火取暖,待这风雪停顿之后,再赶路也是不迟。”
走在前首的魁梧汉子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余出天,道:“这偌大顺庆城,莫非只是阁下这个绸庄店可以避雪御寒吗?我等三人还不至于无耻之极到不要自家脸面。人在屋檐下,岂能有完卵之身的。二弟,三妹,我们走吧。”说完这话之后,那汉子在前,头也不回,就是朝着那外面行去。他身后的二弟,三妹,俱是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走出了绸庄。三人冒着严寒风雪,径直前行,加入到了那大街上的匆匆行人之中了。余出天见状心中一叹:“好个刚烈的秉性,如此坚决。这样的朋友,还是该交上一个的了。”
曹管家在余出天的身侧见到这番情景,怅然的叹息了一声,道:“这样固执之人,真是活该。总不可能我们这些户主来磕头请求你们留下来吧。”
余出天举起手来,示意他住口,道:“曹管家,千万不可这样说,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别人执意要走,就让他们走好了,在他们的背后,千万不可过多指责他人的不是之处。”
曹管家躬身领命,道:“公子的话,属下记住了。”余出天没有理会着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空灵子,勉强的一笑,道:“他们那是造谣生事,你没事的吧?”
空灵子低头看了看余出天,嫣然一笑,道:“没事的。只是不知道,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为什么要造谣说这样的话呢?真是让人后怕呢。”
余出天听着这话,想到了那夜见到的空灵子怀中的那本《鹰苦咒》的书册,心中立马变得极为不高兴,他听着空灵子的问话,但是心中的不满此时已经从他的面部表情上显露了出来,只见到他双眉紧皱,面色转暗,脸上现出的不悦神情,常人一看便知。
空灵子是何等地察言寡色之人,见到这番神情,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一些端倪,当即心中就是忖思:“表哥这表情看来是相信那三人的话胜过我说过的话了。”空灵子立马又是笑道:“那三人真是无聊透顶之极,我一个有孕在身的妇道人家,从来就是没有招惹过谁,他们却是便便就来为难我,难道我一个孕妇就这样好受人冤枉的了。他们为何不来说小燕会魔教中的邪门功夫呀?我看啦,就是他们故意在这里找茬。”
众人听到她这样一说,先前的紧张气氛一下间就是缓解了下来,尤其是当空灵子说到小燕的时候,众人忍不住心中呵呵直笑,小燕笑道:“夫人说笑了,小燕怎么会那些什么打打杀杀的男人动作呢?夫人就不要寻小燕的笑话了。”空灵子上前轻轻地拉起小燕的右手,又是朝着身边的二位管家、身后的几名看店伙计笑道:“众位看好了,我就会魔教的什么邪功呢,我来拿小燕开刀了,大家看好了。”这时的空灵子,又是耍起了小时候的顽皮好动的性情,故意腆起了大肚子,右手轻轻地缓慢地朝前划动着圆弧,动作别提有多么的别扭,让人看见都是忍俊不禁,而被空灵子抓住右手的小燕更是笑弯了腰,趁机抽出了右手,双手一拱,身子下弯,似笑非笑道:“夫人武艺绝伦,小燕姑娘身遭重创,甘拜下风!”那小燕本就是少女好玩的性情,当即好像是知道空灵子的心思,也是上前来配合着空灵子的动作,说完这话之后,又是见到她故意朝天一声“啊,我命休矣!”的叫唤,逗得四周之人捧腹大笑。曹管家也是心血来潮,好像感应到了这股热闹的气氛,当即也是朝天故意直翻白眼,口中嚷道:“啊,夫人神功,我等也是波受牵连,我命休矣!”众人见到他二人的这一唱一和之间,都是哈哈地开怀大笑不已。
空灵子本就是在这里演戏想要来逗欢余出天,见到这样的情景,自己终究是没能够忍住,也是哈哈地一阵欢笑,指着面前的小燕道:“你们可真是逗人,比我当年还有趣。”
余出天坐在轮椅上,见到这样的情景,觉得一阵好笑,脸上终于绽出了笑容,道:“好了,好了,这是前堂绸庄,别太胡闹了。”
空灵子上前拉起了小燕的双手,道:“你个丫头片子,真是鬼精灵。好了,这玩也玩了,我们还是去后院吧。”那小燕一时玩得开心,心中还是不舍,小声道:“夫人,你看这天气,这样寒冷,今日可不可以不去后院的了?”空灵子转过头去,没有让余出天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只见到她竟然在这片刻须臾的时间内,脸色又是突转青紫,变得极为严肃的样子,只听到她冷冰冰应道:“不行,每日都必须去。我们走吧。”
小燕看见这样的她的神情,立马又被唬得静若寒蝉,不敢违令,跟在了空灵子的身后,朝前面的石阶上行去,将要饶过前厅石路绕到后院中去。
余出天目送着这主仆二人渐渐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又是生出了一丝担忧与惊慌。心思:“表妹如果真是身怀武艺的话,为何却又不告诉我呢?但是我看刚才那三名江湖中人的表情,实在也不像是说谎了呀。这当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出天心中又是升起了不解的困惑之意。曹管家立马走上前来,道:“公子,你还是回卧房好好休息吧。我看那三个人,全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余出天点了点头,道:“推我进屋吧。”
这时那王管家也上前呵呵笑道:“这少夫人真是逗人,还有那小燕,也一起起哄,真是笑死人了。公子,我看啦,就是那些自称是行走江湖的人闲着没事,故意造谣生事的。夫人如果会什么邪门功夫,恐怕大伙都是高手了。哈哈。”他这爽朗一笑,逗得在场众人均是抿嘴浅笑。
余出天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众人看他脸上表情,都是心中放下心来,均是暗暗思道:“看来公子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了。”众人无话,曹管家照着余出天的吩咐将余出天的轮椅车子推进了卧房中。
当日那空灵子与小燕又是极晚才回家来。可是这夜,余出天没有早早的安睡,而是坐在床榻上等候着空灵子的回来。空灵子进门一看,见到余出天竟然还是点亮着油灯在那床前看着自己曾经送给他的那本描写暗器的书册,当即还是一怔,道:“这么深夜了,你还没有睡觉吗?”
余出天抬头看见是她回来了,点了点头,道:“你还是这样晚才回来。坐禅念经以后不必这样辛苦了,你身子要紧。”空灵子将那房门严好,取下身上的厚厚披风,挂在房屋里角,转头道:“我知道的,没事,你就放心吧。”她渐渐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低头看了一眼余出天手中书册,道:“怎么今日还有闲工夫来看这书,这书我自从拿你之后,还没有看见你拿出来看一看呢。今夜怎么有精神来看这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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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将那书册合上,转头问道:“这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空灵子道:“上次放在你的手中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的了吗?这是我从我师姐那里得来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余出天道:“你师姐怎么会将这书送给你的呢?”空灵子道:“她与我是有师姐妹之情,送我一本书,难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余出天又道:“表妹,这本暗器的武谱虽然看来不像是什么高深武学,但是我粗略看过一眼,知道这是一本包涵毒药机关之类的杂书,应该不是那峨眉名门正派的武艺,难道这真是魔教的武艺?”
空灵子听了他半天的追问,当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一惊,暗暗忖思:“莫非他的心里还是老早想着今日前堂之事?”当即就是问道:“这武艺本就是活的,怎么能够说它是魔教的武艺呢?”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好,你来看,这里面的暗器,上面写到如何淬毒在上面,毒液放在利器的什么地方,还有,如何叫人藏住袖中暗器,伺机偷袭。这难道会是名门正派所为吗?”
空灵子点了点头,道:“你就这样说是魔教的武艺了?”余出天道:“草菅人命,不顾廉耻,丧失信义,施毒偷袭,如此种种手段,还说这不是魔教的武艺嘛?”
空灵子叹息了一声,道:“如你所说,那又如何?这上面只是教导着如何发射暗器,如何淬毒偷袭,学不学在你自己,又没有人来强迫你一定要用这种你认为的下三滥手段来害人。我虽然读书没有你多,但是还能够分辨是非,我来问你,你说那些公卿诸侯连年征战,劳命丧财,该是不该?”余出天没成想到空灵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更是气愤,怒道:“这与那些事情有什么相干?打仗自然是坏事,还用我来说吗!”
空灵子道:“这就对了,我来问你,你以前不是读过一本叫着《孙子兵法》的书吗?既然打仗杀人是坏事,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还称赞到那写书的人如何如何了不起呢?”
余出天为之语结,支支吾吾道:“你,你这是什么话,那孙武著书传承后世,自然是希望能够永绝兵患,并不是在鼓励后人打仗。你这个显然是在教人如何干坏事,不可相提并论。”
空灵子道:“哼,好个理由。我来问你,既然这上面是要叫你去怎么样来害人,难道就不是教你怎么防止被他人陷害的吗?这就奇怪了,如此简单的道理,我这个小小妇道人家都是明白,你空读那样多的书,连这个道理都是不明白。”
余出天听着这话,知道是自己理亏,辩不过这空灵子,不由得怅然一叹,冷笑道:“照你这样说来,你修炼那魔教的邪功,也是以邪治邪了?”
空灵子睁大了双眼,一脸惊疑的神情看着余出天,愣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有开口说话。余出天又是笑道:“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想告诉我关于你武艺的实情吗?”
空灵子脸上突然是露出了诡异的浅笑,道:“余公子莫非也有掐指卜算的天份了,竟然也会凭空说我会什么武艺的胡话?”空灵子低下头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余出天道:“表妹,你怀中不是有一本叫着《鹰苦咒》的武谱吗?这个难道你不想承认?”空灵子抬起头头来,看了看余出天,见到余出天一脸坚毅的神情,微微地一笑,道:“你说我怀中有什么咒的东西,我可是听不懂的。要不,你来怀中搜查一番,看有没有这你所说的什么咒呢?”空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将自己外面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的那身黑衣絮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淡薄的一层锦华稠衣。
余出天忙道:“大冷天的,快穿上。你既然不实情相告,我又能够将你怎么样呢。”余出天说着这话的时候,心中苦闷,气恼之极。
空灵子淡淡地一笑,道:“表哥,难道你就相信今日那三个江湖术士的造谣吗?表妹如果有什么事情还不会告诉你吗。再说了,我哪里会有什么咒,那不是说胡话吗。”
余出天懒得与她计较,只好怏然说道:“你今日既然不愿告诉我实话,总有一日你会露陷的。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来狡辩。”空灵子道:“狡辩什么,没有就是没有,还会露什么陷。余出天,你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我的东西难道还不是你的吗?我要隐瞒什么,自有我的道理。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空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也是心中来气,双脚一蹬,将自己鞋上的靴子脱掉,就一头蒙到在了床榻里边转过头去,故意睡觉去了。
余出天眼看着她这样,心中还是一阵茫然,忖思:“她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她说实话,没成想到她竟然也是这样固执着不开口。”余出天以前还没有突然遇上空灵子生气的时候,从前,每次都是空灵子来自己的身边服侍着自己,哪里想到她本意是爱护着自己,还会生自己的气。这倒是初次遇上,有点让余出天心中一阵惊慌。
空灵子在那床上静静地躺了少许,其实并没有睡入梦乡,等了老半天,没有听见余出天说话,才悠然的转过身子,坐在了床边,问道:“你知错了吗?”余出天正是坐在那轮椅上面冥思苦想这事,冷不防看到这空灵子竟然又是一个骨碌翻身起来,坐在了床边,还突然向自己问了这样一句话,茫然若失,道:“你还是先睡吧。我再想一想。”
空灵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轻轻地戳了一记余出天的鼻梁,道:“想什么想,没什么好想的。这夜色深浓,还不休息,难道你不困吗?快上床休息了。”
余出天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着空灵子为自己脱靴上床了。空灵子边做这些便是说道:“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冤枉我了,知道吗?别人说,有孕的女子是不能生气的,不然,会影响到怀中的孩子呢。”余出天听着这些话,没有过多的计较,稍后又是听见那空灵子说道:“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的缘故,你倒好,反而还来数说我的不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也不想一想,我这样心甘情愿来伺候着你,到底是图什么了。”耳边听着这空灵子一大通的唠叨,余出天心中反而极是受用般的欣慰:“她练武难道也是为了我的缘故?这女子,真的有点难以捉摸了。”想到此处,心中讪讪一笑,不值疑问,倒头就睡。
第二十六回:消息(1)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蔡思训这样勤奋努力,你们就好意思不投票吗?投票的多谢你们,蔡思训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厚望。后面会大范围爆发。敬请期待!!)
这日,天气晴朗。寒冬时节,能够遇上这样的一个好天气,本就极为难得。
余出天朝着那屋外的街道举目张望,想到身边的空灵子又是大清早去了那后院“参佛忏悔”,心中极是没趣,对着身边的曹管家道:“曹管家,你看这屋外天气,正是适合出门闲逛的。只是可惜,我这脚疾,却是不能起身出门的了。”
曹管家忙道:“公子,自从你回来之后,恐怕还没有出门看一看的吧?今日看来是个好天气。不如,我推你出门去看一看?”
余出天听到他这样一说,心神向往之极,转头问道:“这样可以的吗?”
曹管家笑道:“公子,我们就从那后院的别径绕过,可以到这城外的郊区山林转一转。这样好的天气,本就是极为难得,到那山林中去闻闻草香,听听鸟叫,这不是你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吗?”
余出天想起以前自己总是喜欢一个人到嘉陵江边嗅花闻草,那样的惬意生活,自己早就心驰向往了。
听到曹管家这一说,立马心猿意马起来,道:“如此甚好。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门。”曹管家正是有闲,将这绸庄中的事情交付给了王管家之后,前来推着余出天坐上轮椅,朝着那后院而去。
余出天不想让太多的人随行,想到就是这近郊之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所以就只叫上了曹管家一个人。
曹管家将余出天随身所要的携带着一本诗词,一柄木剑,还有一点干粮,全都是缚在了自己的肩上。一起拿着朝那后院而行。
辘辘车轮之响,缓缓地朝着这后院而来,轮椅车本来仅仅是途经这后院的大门,并不会进入这后院。
当曹管家推着余出天的轮椅到达这后院敞开的大门边时,看见了丫鬟小燕正是蹲在那水池边戏弄着那些水萍,身边并没有夫人空灵子的身影。
余出天见状立马举手让后面的曹管家停步,朝那院内一指。曹管家转头看去,心中好奇,当即就问道:“公子,小燕怎么是一个人在那里,夫人的人影呢?”
余出天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到别处去了吧。”曹管家嘴中又是嘀咕道:“我去问一问,莫不是这小燕偷懒?夫人现今身子极为重要,哪里能够少了人来服侍!”
曹管家正是要进院去,余出天当即拦住道:“曹管家,别忙。”
曹管家道:“公子,你看这小燕,居然还有时间去着水边戏耍着这些水萍,岂有此理。”
余出天道:“这可能是少夫人叫她这样做的,你这样贸然进去,莫要吵了他们主仆二人。我们走吧。”
曹管家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公子,你不管这丫头了?”
余出天道:“我们去那后面的山林中转一转,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进去看一看吧。”
曹管家虽然不明白这余出天此话何意,但既然他这样说了,自己就不好强加争辩了,当即只能点头道:“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是便宜了这丫头,待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看见她这样,我非进去张她两记耳光不可。”
余出天微微地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曹管家也已经推着余出天的轮椅车朝着这后面山林而去了。
路上,余出天道:“夫人现今怀孕有七个月了,时间真是快呀。”曹管家笑道:“公子,快了,你就快当父亲了。余家后继有人了。恭喜恭喜。”
余出天苦涩一笑,道:“曹管家,你的家人现在好吗?”曹管家道:“托公子的洪福,小的家人还算可以。”
余出天道:“听说你家中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妻子,在堂老母,一儿一女,是吧?”
曹管家憨厚一笑,道:“正是,正是。公子真是细查入微呀。”余出天道:“对了,曹管家,好久都是没有听说小荷她的消息,现今过得怎么样了,她今年也该有十六七岁了吧?是不是嫁人了,怎么老是没听见你说过?”
曹管家听着这话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余出天心中好奇,转头看向了曹管家,见到他正是怔然出神的样子,不知道他又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余出天又是问道:“曹管家,怎么了,你发愣做什么?”
曹管家连忙笑道:“没事,没事。我那堂妹,唉,公子,我也很是纳闷。你知道她现在做什么了?她自从从府中回去之后,竟是一心归于佛门,已经在那万佛寺出家为尼了。我去那万佛寺找她,她竟然不见我,我不明白,她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出家做什么。”
余出天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忙道:“你说小荷出家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曹管家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当中的原由,只道:“公子,这事我也好奇,可堂妹她就是不见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回去问我幺叔,就是小荷的父亲,我幺叔说什么小荷出家是赎罪,真是莫名其妙。”
曹管家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显得极是无奈。余出天似乎是听出了这话中的含义,心中忖思:“难道小荷是因为自己知道表妹与余家的事情,心中难以放下,替自己的心灵来赎罪了?唉,这个小女子,这事与她有何关系,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自己了?”
又听见曹管家在旁边说道:“我那堂妹,真是一根筋,她又没有犯什么过错,要赎什么罪了。她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余出天道:“万佛寺好像就是顺庆城北的一座小寺庙,对吧?”
曹管家道:“正是,那里有几个尼姑坐寺。我去责怪那个为小荷剃度的老尼姑,我还骂过她乱替人剃度,将要堕入十八层地狱,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寺庙中的一个中年女尼姑轰出来了。不过说实话,那尼姑真是不好惹,好像是身怀武艺一般,力量大得惊人。我硬是被她摔了几个跟头。幸好摔伤的是屁股,不然,我一定不会与她甘休。”
余出天闻言心中微微浅笑,道:“你说那寺庙中的女尼会武艺?”
曹管家立马点头道:“正是,还很厉害呢。公子,你想,如果那寺庙中的尼姑没有会武艺的高手,只怕这世上的那些无赖之徒都是要去寺庙捣乱生事了。”
他话说到这里,想起自己方才的话,连忙又道,“公子,我可不是那些无赖之徒,我去寺庙是找我堂妹,没有捣乱生事了。”
余出天觉得这曹管家心口直快,说话也很好笑,当即摇头道:“哪里,哪里,你想到哪里去了。小荷出家有多久了?”
曹管家道:“快有两个月了。公子,没有想到你还惦记着我这个堂妹。真是让我诚惶诚恐。”
余出天打住道:“你这是什么话,小荷曾经为余家做过那样多的事,我关心一下本是应该的。”他说到这里,突然就是想到了一个法子,转头看向了曹管家道:“你下次去万佛寺,就说余出天余公子想要见她,希望她能来绸庄一趟。”
曹管家眉头一皱,道:“公子,小荷现在是一心向佛,我要见到她,就是极难。别说是传话了,只怕更是不可能的。”
余出天微微地点了点头,怅然地仰天叹息一声,道:“唉,如果我双脚能够从新站立起来的话,我一定会亲自去那万佛寺看一看她。希望她能够看开,不要再那样伤心难过了。”
曹管家道:“公子恩情,小的永生难忘。我代小荷谢谢公子了。”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这后山山林,放眼看去,尽是苍然一片颓废的衰草败叶。前段时间下过几阵大雪,浓浓的冰雪融化着的寒意,在这暖和阳光的照耀之下,并没有减却几分,更让人感觉到了冬意的寒冷与萧瑟。
曹管家将余出天带来到了那山林的下面丘陵地段,余出天就举手示意在此停留下来。曹管家好奇问道:“公子,这里并没有阳光,要晒太阳,还是到前面的山顶上去吧,如何?”
余出天摇头道:“不用了。这里就是一样的。”曹管家将肩上的包袱放下,问道:“公子,你是要诗词集还是要这柄木剑?”
余出天道:“你将那本诗词集拿给我。”曹管家答应了一声,立马就是将怀中的那本诗词集交到了余出天的手中,道:“公子,给。”
余出天将诗词集拿在手中,顺手翻开,见到是李白的一首《山中问答》,念着这朗朗诗词之句,心中顿时起了波澜。念得一阵后,索然无味,当下书来,蹙眉凝思。
曹管家本是普通的生意人,没有读过书,猜不透余出天的心思,当下就是心生好奇,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出来看这山林风光,为何还是心情郁闷的样子呢?”
余出天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
曹管家见他不说,也就不敢贸然询问。只得立在那里不敢吱声。这时,听见那山丘的丛林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一个人正是朝着山下而来。
曹管家与余出天二人均是齐然转头看了过去,不多时,就见到一名青年男子从那山丘上面走了下来。
那人一身披风,步覆矫健,看来也是趁着这阳光和煦的时节出来有急事要办。那男子见到山下的余曹主仆二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曹管家小声道:“公子,你看这人,像是坏人吗?”余出天道:“别乱说,不要遇上一个陌生人,就这样疑神疑鬼的。”
曹管家当即就是住口不敢多说了。那陌生青年男子走了下来,朝着轮椅上的余出天拱手道:“在下是过路人,还想向公子打听一件事。”
余出天拱手还礼道:“不知阁下要打听什么事情?”那男子道:“请问这顺庆城内是不是在半年多前发生过两起与魔教有关的命案?”
余出天没成想到他会问出这件事情来,当即就是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曹管家。曹管家不知余出天此举何意,看了看那男子,道:“这位公子调查这件事,有什么缘故吗?”
那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曹管家,道:“看来这事倒是真的了,我还想知道,这当中的事情是不是与一名叫着余出天的人有莫大的关联?还请二位能够相告。”
余出天这时终于是忍耐不住,问道:“阁下打听这事是要做什么?”那男子听着这主仆二人的话,心中难免会有所疑惑,想着:“奇怪,我问他们,他们不来回答,倒也罢了,竟然还这样来追问我,真是奇怪。”当即就是躬身说道:“我是受托一位朋友的请求才来这里调查这事的,至于这当中的原由,我的那位朋友也没有向我说得明白,只是要在下来核查这件事情。”
余出天当时更是纳罕,忖思:“这人的话能够让人相信吗?还有,他的朋友是谁呢?我认识吗?”
余出天好奇问道:“你的这位朋友既然想知道这事,为什么他自己不来了呢?”
第二十六回:消息(2)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那男子心生疑惑,将面前的余出天愣然地看了好一阵,心中只是觉得此人这般问话,实属不敬之极。
余出天被这男子看得极为的尴尬,朝着他微微地一拱手,道:“阁下不要疑虑,在下只是心生好奇,故意这样询问罢了。”
那男子道:“既然二位不知道这事,那我就告辞了,请问,这路一直朝前,是不是可以通到顺庆城中去了?”余出天点头道:“可以的。”
那男子称谢一番之后,就是大步朝着那前面的羊肠小道而去,这当中没有丝毫的滞留。
待那人离去之后,曹管家立马问道:“公子,你看这人会是什么来头?他好像就是来找你的。”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这人我不认识,可是他口中说到的朋友,或许我认识。他等会儿一定是会回来的,我们就在此等他吧。”
曹管家不解地问道:“公子,既然这人是来找你的,那公子方才为什么不承认了呢?那人回来之后,可能会抱怨公子。”
余出天道:“我这是故意让他多走一趟,让他去街上打探清楚余刘二家确实是遭到大难,如果我们现在告诉了他,他恐怕还不会太相信。”
曹管家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公子是这个意思。小的明白了。”
正是此时,突然又从他们的身后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曹管家最先转过头去,余出天并没有理会,仍旧是朝前看着那一片光秃秃的山林。
这时,听见曹管家道:“姑娘,你是谁?”那后面来的竟然是一名女子。
只听到那女子声音道:“天兄,我是来还债的。”余出天听着这声音,全身如是遭到电击,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又是听见曹管家一阵疑惑,问道:“姑娘,你欠我们家公子钱财吗?”
那曹管家将面前的女子仔细的看了一个遍,看她一身纤腰,哪里能够带上多少的银两了?
余出天口中喃喃地说了一句:“静儿!”那女子没有回答,这时听见了曹管家的惊呼声:“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余出天听到这话,身子一颤,双手一松,那手中正拿着的那本诗词集一不小心就落出他的手中,放到在了地上,余出天立马将座上轮椅掉转回头,看向了面前的这位梨花带雨、一脸凄容的哀伤女子,此人正是他梦牵魂绕的连静香、他心中痴爱深深的静儿。
此时一见,二人更是百感交集,心思起伏。
可是,面前的女子,此时右手上紧紧地攥握着一把明晃晃地匕首,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看这样子,是伤心到了极处。她今日穿上的竟是一件崭新的绸缎,青澄蔚如蓝天;那娇美的容颜,施上薄薄的一层粉脂,红彤彤的脸颊,艳如朝阳。
连静香当初穿上农家女子的衣服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今日,这稍微的一点淡妆,更是清美无比。只是,此时,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太过不合时宜,太让人心生惊怖了。
余出天当即就是喊道:“静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将刀子放下。”连静香淡淡地一笑,道:“天兄,今日我是来还债的,你还记得我欠你什么吗?”
余出天脑中立马又是回到了昔日的山崖,当初二人的誓言,还是那样的记忆犹新,挥之不忘。余出天心中焦急,使劲地站了起来,可他双脚不听使唤,他身子才是起来了一个小截,后心不稳,“噗通”一声就是摔倒在了地面上。
只听到他的口中仍旧是喊道:“静儿,快放下刀子。”
曹管家本是好好地在余出天身后照看着余出天,可是眼见到这余出天与面前的这位陌生女子说话,自己心中顿时间就布满了疑云,怔然地望着面前的这二人,一时间竟然是出神了,就连方才余出天手中书册落地的时候都是没有发觉。直到此时,听见余出天摔倒在地的时候,才是骤然回过心思。
连忙上前扶起余出天,口中不停地责备着自己大意疏忽。几乎就在同时,那连静香也是心中一急,本能地朝前跨出了两步,看见曹管家扶住了余出天,这才是停在了当口,嘴里面喊道:“天兄,你”
曹管家将地上的余出天缓缓地扶了起来,双目怔然地看着面前的连静香,余出天吃力的一拍自己双膝上面的尘土,讪讪地一笑,道:“静儿,天兄现在没用了,你不要见笑了。”
连静香只是呆立在了那里,默然出神,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余出天,问道:“你的双脚怎么会这样了?是谁害你的?是不是我大哥?”
曹管家更是心急,连忙问道:“你大哥是谁?”
余出天右手紧紧地抓了曹管家手腕一记,示意让他住口。曹管家会意,转过头来看了看他,心中更是疑惑重重。连静香道:“天兄,你你妻子呢?怎么没有和你一道了?”
连静香说着这话的时候,一颗心如是那瓷土做的碗碟,已经被人狠狠地朝着地下摔跌粉碎,永难复原了。
余出天一阵茫然,道:“静儿,你,你听我说,那不是我的妻子,她只是我的表妹。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呀。”
连静香微微的一声苦笑,道:“天兄,你的表妹可是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看来更是适合你的了。我今天不想与你说这些,我今日来只是想将我欠下你的旧债还清。”
连静香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那眼泪已经是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只见到她使劲地眨了眨了眼睛,是想来将眼眶中的眼泪强自地忍耐住,但她的眼泪还是这样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出,又用手将双眼微微地擦揉了一遍,口中却是说着:“起风了,眼中进泥土了。”
曹管家此时忍耐不住,猛地一拍大腿,走上前去,道:“你到底是谁?我看你半天,怪可怜的。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告诉我家公子,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地抽噎个不停。我大曹最不喜欢看见女人流泪了。”
余出天连忙道:“曹管家,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你到前面的山墩上面等着我。我待会就过来。”
曹管家来到连静香的跟前,又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指着连静香道:“公子,这个姑娘很可怜。我看她一定是需要什么帮忙,不如我带着她回绸庄去?”
余出天道:“没事没事。你还是到前面的石墩上去等我吧。”曹管家搔了搔后脑勺,一脸迷茫,看了看面前的余连二人,心中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听从余出天的吩咐,上前去将那本落地的诗词册集拾了起来,自个儿怏怏然地朝着前面的大石墩走去了,他是前行两步就回头一看,心中即有担忧又有疑惑。
余出天见曹管家离开之后,自己推动着轮椅,缓缓地靠近着连静香而来,连静香并没有退却,只是一脸关切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连静香看见余出天来到自己的面前,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出声来。
余出天上前将连静香的纤腰一揽入怀,道:“静儿,你,你哭什么?我们不是又见面了。”
连静香抽噎了两声,将那把匕首交到了余出天的手中,道:“天兄,你拿好这把匕首,你动手将我杀死吧。死在你的手中,我最是开心了。”
余出天眉头一皱,将那把匕首朝着外面就是使劲地一扔,道:“静儿,你这段时间一定是受委屈了,别这样想不开,好吗?我现在还不想要你还债。你必须要好好地活下去。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不用害怕。”
余出天说着这话的时候,心神俱是一摇:“我现在自己是残废人一个,哪里还能够来帮助静儿了。”
余出天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连静香已经从余出天的怀中挣脱了出来,用手拢了拢双鬓的秀发,道:“天兄,我一时倏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的了,你还有娇妻,过不了多久就当爹的了,恭喜你了。而我呢,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今天来这里,你既然是不愿意要我来还债,那我也不要你还债,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结束了,谁也不欠谁的债了。我的大哥,他会帮助我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一愣,忙道:“静儿,你这是怎么了?”
连静香道:“没怎么,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连静香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眸中又是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余出天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连静香的双手,连静香使劲地想将双手从中挣脱,可是余出天就是不放,双眼紧紧地盯住着连静香,追问道:“静儿,你不会这样对我冷淡的,我们之间的约定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你知道吗,我遇见了你的父亲,他答应我来照顾着你的。”
连静香连忙抬头看向了余出天,露出了一脸惊讶的神情,只听到连静香道:“你说你遇见我父亲了?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余出天道:“就在你们的连家祖坟边。”
连静香道:“你,你那日去了我连家的祖坟边?”
余出天点头道:“静儿,那日你到底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很久,可就是没有踪影。恰巧去了你连家的祖坟边,看见了你娘的新坟”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听见了连静香又是不停地抽噎着,哭哭啼啼道:“我娘,我娘她,死得太冤了。”
余出天忙道:“静儿,你母亲走就走了,你不要这样伤心了。我,我还听说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余出天说着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状一阵激动,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事是有关着她的家事,自己毕竟不敢顺便听信谣言而随之大众了。
连静香抬头看了一眼余出天,点了点头,道:“你不说我也猜出了一点,你是想说我娘的事情吧?”
余出天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漏了嘴,一脸好奇的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话,你也听说过这事的吗?”
连静香愣了一阵,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不是听说,而是我大哥亲口给我说的。”余出天不知何故,听到这话,心中立马也是一阵惊慌,张大了嘴,愣了好半天,才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大哥,他,他是承认了这事了?”
二人同时沉默了下去,这当中隔了好一阵,见到连静香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余出天,微微地点了点头,好像这一点头颇为吃力。
余出天能够看出来,这连静香的心情是非常的沉重。他心里何曾不明白,自己有一个弑母的大哥,摊在谁的头上,都是不好受的。
连静香道:“大哥他,他心里也是很后悔的。可惜没有办法,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来说,母亲她,她本来就是身患重疾,即便是那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是只怕是,我又要害她病逝了。”
她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的了。余出天听着这话,连忙劝住道:“不是的,不是的,静儿,那全是我的过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不要这样地自责了。”
连静香嘴中哼了一哼,没有过多的说词,抽噎了好一阵之后,才是转头看向面前的余出天,道:“我不是在自责。你是不会明白的。”
第二十六回:消息(3)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余出天这下可就是有点着急的了,忙道:“静儿,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你这样不说话,我心里也是极为的难受。还有,你的大哥,他到底是不是魔教······”
他不忍心将话说全,而是又停顿在了那里。连静香道:“我大哥的这些事情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余出天愣了一愣,少许后才点头道:“这么说来,你大哥果真是魔教的人了?他当真就是顺庆城内有人造谣说的他就是川蜀魔教分支的舵主吗?还有,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余出天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这一阵心急之下,也分不清主次,胡乱就是一大通的问题说了出来。
连静香淡淡地说道:“我随我大哥来到这顺庆,没有想到就在这郊外无意间遇上了你,你不要多心。你的娇妻还要你的照顾,你快是当爹的人了,忘了我吧。”
余出天急了,忙道:“静儿,你这是什么话?”
余出天稍后又摇了摇头,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想法。口中连声叫喊着:“不是,不是的。静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连静香转过了头去,平寂的声音问道:“天兄,你的双脚行走不便,以后自己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静儿不再是以前的静儿了,你莫要伤心害了自己的身子。你还有娇妻,还有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当然,我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你牵挂的。”
余出天忙道:“不要说了,静儿,我们相隔有大半年没见面,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些伤心的话语呢。对了,你快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是顺庆城中‘天府绸庄’的庄主,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对了,你不用担心我的表妹,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连静香道:“天兄,我·······我今天来见你,是要告诉你,以后自己千万要提防着你的娇妻,就是你的表妹。那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静儿这就走了。”
连静香说到这里,突然就是起身而立,上前拾起那把匕首,势欲要离开这里的模样,余出天连忙上前将她拉住,道:“静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定知道这当中有什么事情,你为何不来将你知道的内幕全部告诉我呢?还有,你还是关心着我,你的话语我能够听出来的。你不用欺骗自己,我也关心着你,我们既然都是这样放不下对方,为什么就非要互相分离呢?静儿,天兄是不会让你走的。”
连静香叹息一声,道:“天兄,明知不可能,就不要强求的了。我是一个不吉利的人,我会给你带来厄运的,你还是松手吧。”
余出天几乎不相信这话出自连静香的口中,只见到他使劲地摇了摇脑袋,道:“不是,不是的,静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来说自己。你以前是那样的聪慧体贴。连伯父对你赞赏有加,你知道吗?你就是我心中的永远明亮的一盏长明灯,你到底是遇上了什么苦恼,害你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说,我怎么能安心的让你离开?你是不是不相信天兄?”
连静香转头看向了一脸漠然的余出天,心中实在是有点不忍心的样子,半天也是说不出话来。
余出天突然就是哈哈地一阵浅笑,突然是松开了抓住连静香的右手,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哪里还能够帮你的忙,不为你添麻烦,就已经不错了。你是看不起天兄了,对吗?我早就想到了这天,所以,一直不敢正面去寻找你,我害怕见你,你见到我这个样子会大失所望。没成想到,今日见到了,果然是预中了。”
连静香听到这话,立马是蹲下了身子,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余出天的双手,道:“天兄,不是你这样想的,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承认,我是有心事,但是,这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不用来掺和这趟浑水的。”
余出天生气道:“不管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只要是你连静香的事情,我余出天就不会置之不理,静儿,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天兄,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吧,天兄一定会尽力来想法子的。”
连静香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又起了犹豫,暗中忖思:“这事是我的事情,没有想到,我还是情绪失控,一时间竟然是暴露了出来心中的秘密。”正是她心中委实不下的时候,这是那前面的曹管家突然高声喊道:“公子,先前的那名男子果真又是朝着这条道走来了。”
余出天听到曹管家的这一声吆喝,心中想着:“这人好快的步子,才离开没有多久,现在就回来的了。”连静香听到曹管家这一声呼喊,当即就是脸色转紫,神情变得极为紧张,道:“看来这姓范的恶贼果真是动作利索。”
当下就是对着余出天道:“天兄,你要小心些,我不知道他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看来不像是好事。我就先走了,不能让他看见我。”
连静香正要转身离开。余出天忙道:“静儿,你先到前面的绸庄中去,我待会还有许多话要问你呢。”连静香没有回答,只是转头再一次的看了一眼余出天,在她的双眸中,明显是有依依不舍的情怀在她的少女心思之中。只是碍于眼前的形势,才不得已地要离开了。然后就见到连静香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片刻之后,见到她转身消失在了前面的一株大树的身后,苍茫的冬风残舞,卷起了故人心中的情思,可是,却卷不回那曾经的美好。
余出天怔然地望着那面前的残景发愣,心中依恋难舍的是,有一个朝思暮想的姑娘眨眼间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渐渐消失,天地又是回归到了迷茫之色。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想见之人,却是须臾间又要分离,人居世间,想必最为无奈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吧。
曹管家快步走到了余出天的身边,看着连静香的离去,心中很是奇怪,道:“公子,她是谁呀?她怎么就走了?”
余出天抬头看了看他,道:“今日之事,回去之后,千万不要告诉少夫人,你知道吗?”
曹管家一愣,木讷地点了点头,道“公子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只是,这姑娘,这姑娘好像看来很是可怜呢。”余出天道:“不错,待会那男子过来了,你千万也不要提及方才的那位姑娘,你知道吗?”
曹管家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好的,我一定不会说。”余出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看向了那男子前来的方向,正是安闲地坐在那里,等候着他的前来。
没有等上多久,那男子就已经走了过来,朝着轮椅上面的余出天微微地一笑,道:“公子就是绸庄的少庄主余出天余公子,对吗?”
曹管家上前一步,道:“阁下竟然已经打听到了,何必多问。”那陌生男子拱手道:“在下姓范,名叫范猛,在这里就是专程来寻找公子的,公子真是让我好找呀。”
余出天眉头一皱,抬头看向曹管家,曹管家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余出天,二人这一互相对视,心中均是暗暗惊奇。
曹管家道:“你找我家公子,有何要事?”范猛道:“在下是受到朋友之托,前来寻找公子。有人要我将此物交予公子手中,那朋友说过,只要公子看过此信,必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范猛说到这里,就是伸手入怀,从内层稠衣中拿出一张信笺,见到那信笺的首尾二端均是用火漆封住的,显然他并没有打开看过。范猛毕恭毕敬地将手中之物递到了余出天的跟前。曹管家会意,当即就是将那信笺接了过来。
余出天现在还不想打开这封信笺,而是抬头看着范猛道:“不知阁下可还有什么事情吗?”范猛道:“我的朋友要我代他问公子一件事,还请公子不要让在下白跑一趟。”他顿了一顿之后,才是继续说道:“我那朋友想问公子,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名叫连静香的女子?还请公子老实回答。”
余出天心头一震,暗暗忖思:“果然如静儿所说,看来这人真是来者不善。”余出天微微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会问这个无聊的问题?”
范猛道:“公子摇头是说不认识的了吗?”
那范猛双眼目不转睛地盯住余出天,眼皮眨也不眨,生怕余出天的一个小动作逃过了自己的一双法眼。果不其然,就当范猛说出这连静香名字的时候,余出天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表情的微妙变化,范猛都是尽收眼底。虽然余出天立马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但是却不能将方才的情由掩盖过去。
范猛立马又紧追猛打,当口不说别的事情,又是劈头盖脸的问了出来。余出天不善作伪,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子,心下一沉,思道:“这人这样紧迫地追问静儿,真不知道意欲何为?”当下还是强加镇定,微微地一笑,道:“阁下既然会揣摩人的心中所想,那就不用我来回答了。”
曹管家见状也是心中来气,当即道:“阁下真是无聊,你说的这人我认识,你要不要我告诉你她在哪里呀?”
曹管家的这句话一说出,不仅是余出天惊讶,这范猛听来更是吃惊,二人都是一齐转头看向了他。只听见曹管家爽朗地一笑,道:“这个姓连的女子嘛,就是我的邻居,她好像是一个女子,对吧?”
曹管家哪里知道方才与余出天说话的那个女子就是连静香,他根本就是没有想到这些,顺口胡扯,只不过听到这连静香的名字,显然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只是自己并不是太有把握,万一这是一个男子,故意取了一个女孩的名字,这话一说出口就是立马露陷了,所以他突然想到这里,又是故意的停顿了一下,问向了面前的二人。
范猛听到这一句话,突然哈哈地仰天笑了一笑,道:“你是一个管家,哪里认识连静香,那可是一个盖世大英雄,是个响当当的男儿汉。”
曹管家以为是自己露陷了,一时间就是愣住了,心中悔恨道:“他娘的,臭东西,这名字明明就是一个女孩的名字,结果居然是一个大老爷们,真是运气不济,被他当面揭穿了。”
范猛偷偷地瞄着双眼看了看眼前的曹管家,知道自己一试就将他谎言说穿了,心中微微地一笑,忖思:“真是一个脓包,被我顺便一说,就将他僵住了。”当下就是笑道:“这也难怪,名字嘛,又不是某一个人的专门之物,这天下只要是姓连的,都可以取这名字的,或许你认识的连静香与我说的连静香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却有着相同的名字,这也不奇怪。”
他呵呵地一笑,又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余出天,道:“最关键的是,不知道余公子认识的连静香是男还是女呀?”
曹管家憨厚的一笑,当下再也不敢多说了。心中着实纳闷:“这个有着女孩名字的大汉会是谁呢?或许公子真的就知道,待会我再来问一问他。哼,什么名字不好,一个大爷们,居然取一个姑娘的名字,真是怪人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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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猛转头看向了余出天,道:“余公子,你说呢?”余出天心中正是钦佩着这人的口角牟利之极,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当下心中忖思:“曹管家是上了这人的当,我虽然是知道其间情由,却是不能直言一述,真是难对付。”当下苦沉着脸,摇头道:“实在是对不起,我并不认识你说的连静香这个人。阁下想必是问错了人。”
范猛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又是仰天一阵欢笑,道:“余公子,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想做假却有做不像样的人,这种人才是生性耿直,半点虚伪都伪装不得。你,就是这种人。”
余出天听到这话,转头看向了曹管家,曹管家也是一脸茫然地怔然望着面前的范猛,二人心下均是想着:“这人真是厉害,将人看得竟然是如此的准确。”
余出天被这范猛说得心下犯疑:“看来我真是有点迂腐,想要来假装都是不行的。”
范猛笑道:“怎么,余公子,被我说准了吧。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既然你认识连静香,那么我这朋友要我转告你,以后千万不可再接近她了,不仅是为了她好,更是为了你好,我说的话,全是实话,你自己心中好好掂量掂量。”
余出天骤然抬起头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范猛道:“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也不要多问。还得感谢你让我方才告诉了我去顺庆城的方向,我到那里打探到了顺庆城中果真是发生了这两起命案,却是是与你余公子有莫大的关联。我的信笺既然已是交到了你的手中,朋友的话,我也已经转告过你,现在我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那我就走了。你好自为之。”
范猛说完这话,竟然是头也不回,转身即将离去。曹管家突然高声说道:“喂,姓范的,我家公子可不吃你这一套。你少来吓唬人!”
原来曹管家见到余出天听着范猛的话,心神不定,脸色变得也是极为难看,曹管家还以为余出天是被这人的话吓蒙了,故而在那范猛即将离去的时侯就替余出天出口反辩一句。
范猛回头微微地一笑,没有理会,仍旧是大步离去,口中没有忘记告诉曹管家一声道:“告诉你,那连静香本就是一个女子,你也被我的话蒙过头了。哈哈。”
曹管家怔然地站在原地,木然发呆,心中反复想着范猛的话,万般不是滋味,忖思:“好个骗人的高手。”
余出天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道:“此人会是谁的朋友呢?晃眼一看这人,可是深不可测的能人了。”
曹管家低头道:“公子,他交给你的信笺,你现在打开来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余出天点头道:“正是,这当中的秘密看来只有寄托着这封信笺了。”
余出天小心翼翼地将那信笺一端的撕开,从中拿出一封信纸来,展开一看,只见到那上面写着的是:妻势危,慎胎儿。就此六字,再也别无他字,余出天怔然地望着这张纸,心中极是奇怪,想道:“难道是表妹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曹管家看着余出天一脸的迷茫之色,也是好奇,问道:“公子,这上面可是写明白了?”
余出天将手中信笺交到了他的手中,道:“你自己来看一看。”曹管家念道了这六字一遍,心生好奇,道:“少夫人好好的,这信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余出天道:“我们赶紧回去一趟,快,一定要快。”余出天突然是想起了事情的关键之处,骤然间就是回过心思来,立马就是嚷呼道。曹管家在旁吃了一惊,茫然回过心思,道:“好,好,我们马上回去。”
曹管家在这身后,使劲地推动着余出天的轮椅车,朝着来路的方向而回。
但是要说到彻底的了解这当中的原由,曹管家还是一头雾水,问道:“公子,这信上面仅有这六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少夫人不是好好的吗?会有什么危险呢?”
余出天道:“你没看出来吗?那上面写明的是,夫人自己有危险,可能还会牵连到她怀中的孩子呢。如今她已经是怀孕有七个多月了,千万不能发生什么意外。”
曹管家连连点头,道:“可是,公子,这没来由的一封信,不会这样邪门吧?”
余出天只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快些回去。”
曹管家道:“早知道这样,就该叫那姓范的先把这封信交给我们的了。”
余出天心中也是想着:“如果表妹真的有什么危险,那么我可就是罪人了。自己自作主张,没有开始承认自己,让那姓范的跑到街上来找我,这中间又是耽搁了一段时间。唉,没成想到竟然是会害了她。”他心中有些惊慌,想着这事情的前前后后的,又有些后害,心思当即就是困惑起来。这人难道真会料事如神?
余曹二人匆匆地朝着绸庄的方向赶来,刚好来到了这后院的外墙边,就是听见了后院内传出了丫鬟小燕的哭声:“夫人,夫人,你醒一醒呀。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这样多的血?来人呀,来人呀。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她这一阵惊呼,可是在这后院偏僻之地,哪里还会有其余的人经过的了,这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之下,并没有外人听见。倒是正好然让回绸庄的余曹二人听得极是真切。
曹管家当即就是惊道:“啊,这是怎么一回事?”余出天忙道:“别管我,你快进去,将夫人背出来。”
曹管家答应了一声,立马起身,就奔向了后院之中。余出天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探着头朝里面张望,心中甚是焦急,心中不禁揪心道:“方才那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是会料到有这样的事情。此人与表妹之间难道有化解不掉的仇恨?还是,还是这当中难道有其余的什么原因?”
正是他心思困惑的时候,曹管家已经和里面的丫鬟小燕互相说着什么话,好像是在互相争辩着什么,听来好像是曹管家在数说着小燕的贪玩不负责任,小燕又是抽噎不住,连话就是说得不是太清楚。
余出天内心焦急,思道:“都什么时候,这曹管家还有心情还与这丫头片子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没有过得多久,就是看见曹管家身上负着空灵子的身子,使劲地朝着那前院奔来。他老远就是喊道:“公子,公子,夫人她流了很多的血。该怎么办?”
余出天立马说道:“快点将此人送到药铺中去,快去。”曹管家呼呼地喘着粗气,连忙答应了一声,又是一阵风地跑开了。余出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但愿表妹她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余出天正是这般心中祈祷的时候,突然看见那丫鬟小燕从那后院中走了出来,脸上兀自泪流不止,哗啦啦地打湿了脸庞,要有多么可怜就有多么的可怜。实在是让人看见心疼。
余出天心中明白这事与她本来是没有丝毫关系的,所以当即就是喊道:“小燕,带我到夫人修禅的禅室去看一看。”小燕神情异常的沮丧,正是低着头,在那石门边轻声的啜泪,根本就是没有注意到余出天已经就在了后院门外。
听到余出天的这一声喊声,唬得立马起身朝着门外看了过来,见到是余出天,当即一愣,心中暗自担忧道:“唉,看来是要被公子责骂了。”
余出天见到小燕失魂落魄的样子,立马又是喊道:“小燕,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小燕这才完全如梦大醒,立马起身跑了过来,低下头,自责道:“公子,我······”
余出天急道:“你什么你,这事不是你的错。你快将我推到夫人平常修禅的禅房中去看一看。”
小燕没有想到这少爷竟然如此宽宏大量,自己还没有辩解一句话,他就明察秋毫般的断言此事与自己没有关系,当真是让她喜出望外,又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声问道:“公子,你说,你说不关我的事情?”
余出天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甚是活泼的小丫头,到此时竟然是如此的婆婆妈妈起来,不由得又是眉头一皱,道:“你什么你,快将我推到夫人的禅房中去,再这样故意装傻,我可是说此事果真是与你有关的了。快点。”
小燕眼见到余出天生气了,才是慌张应声道:“哦,哦,我马上推,马上来推。”
第二十七回:禅室(1)求点推求收藏求打赏
(今天早点上传了,祝福大家中秋节快乐。合家团圆。当然,还是希望大家支持蔡蔡,蔡蔡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保证保证!)
小燕将余出天推进了空灵子平常念经打坐的禅室之中,只见到这禅室内部,竟然是一片狼藉,上面里面仅有的一尊观音塑像,现今也是被毁坏了,那菩萨像倒在了地上,头被摔烂成了两半,手脚分离,成了四肢不全,上面仅仅地留着菩萨的莲花坐台。
而再来看此房中其余的东西,到处都是血迹斑驳,殷红的鲜血,看来是方才那空灵子身子受伤留下来的,除此之外,这房内再也没有其余多的物事,墙徒四壁,空无外物。此等模样,看来让人联想着方才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打斗之类的事情。
可是,要说到空灵子是与人在这房内打斗留下了这些痕迹,但,这外人也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肋生双翅,片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了。
余出天一脸困惑,转头看向身后的丫鬟小燕。小燕忙着摇头道:“公子,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每日就是在这外面等候着夫人,只有今日。今日,我正是在外玩耍的时候,突然就是听见了这禅房内忽然传来了夫人的呼喊声,我顾不上往日里夫人对我的叮嘱,就直接冲了进来,见到的也是这样的情景。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余出天微微地点了点头,道:“这当中的缘由,那是你能够知道的。我只是问你,你在那外面等候夫人,可是听见这房内传出过打斗的声音?”
小燕摇头道:“没有听见,我,我就在那庭院的下面看着水中的萍影,没有听见到房内发生任何的声音。”
余出天道:“你以往每日陪着夫人来这后院,都是在那外面等候着夫人吗?”
小燕点头道:“正是,每日都是这样的。”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低下头去,显然是空灵子早先就有交代,此事不可以告诉外人,所以小燕也就一直秘而不宣,今天突然出了意外,余出天又不是外人,此时问了起来,小燕只能点头回答的了。
余出天转过头去,心中立马就是布满了疑团:“奇怪,这禅房就是打坐念经的事情,还有必要隐瞒的吗?还有,想那前几日,大雪纷飞,天气格外的严寒,可是这丫鬟小燕竟然也只能在那外面苦苦地等候着,这份苦楚,倒是有点为难这个小姑娘了。”
余出天道:“辛苦你了,那几日天降大雪的时候,可是冷冻你了。你先回绸庄吧,我还要在这里好好的检查一番。”
小燕抬头看了看余出天,见到余出天正是合上了双眼,静静地躺在那轮椅之上,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小燕一时之间只觉得此少主人真是待人宽厚,从没有一点主人的凌厉架势,发生了这样惨祸的事情,居然没有责怪自己的失职,倒是来体谅自己的辛苦,细细想来,确实难得。小燕当即躬身道:“那我先下去了,公子,我还是在门外候着,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招呼丫鬟小燕。”余出天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理会。
余出天在那里合着双眼,心中却是在不停的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送信之人的朋友来过这里,是他故意伤着了表妹。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不会的,表妹她一直就是在瞒着我,她说在这里是打坐念经,怎么会念经念到自己伤成了这样?还有,她怀中的那本《鹰苦咒》的书,不知去向,难道她是在这禅房里面习武?”
余出天想到这节,心中突然一阵后怕,想着:“一定就是这样,这样说来,表妹的那本《鹰苦咒》一定还是留在了这禅房之内的。唉,这个女子,身怀有孕,还来习武,也不怕自己能不能承受住的了。”
余出天想到这里,睁开了双眼,自己双手推动着轮椅,在这禅房中四下寻找着那本武谱。这禅房不是很大,自然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角落。
余出天推动轮椅,首先寻找的是那座残废的莲花坐台,余出天用手在那坐台四周挨着的地方敲了又敲,看这莲花坐台是否是中间另外有什么空洞的地方。这禅房本就不大,就只有这座残废的地方最让人看来值得怀疑了。
余出天推动着这轮椅车行动本就极为不便,本想让房外的小燕进来一起寻找,但是心中还是期盼自己能够寻找到,不便让这家门之事被一个丫鬟知道。他行动虽然缓慢,但也不是不能够做到的了。只见到他吃力地将这坐台上下四周细细地检查过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余出天心中很是奇怪,又停下来心中思量:“奇怪,这到底是在哪里的了?”
余出天又将目光看向了身后四周的墙壁,心中想着:“难道这些光秃秃地墙壁里面还另外藏有玄机?”可是,这墙壁就比那坐台要难找多了,一想到这里,余出天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思道:“唉,这表妹,有什么事情不能给我说呢,非要做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现今出事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悔改。”
余出天正是心中犯着愁苦的时候,这时听见那左边墙壁后面传来了一声敲门声,发出“砰砰”的声响,余出天本是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面,何曾想到过此时此地竟然是会有声音从那里面传来。听来倒是吓唬了余出天一大跳,余出天骤然转过头来,看向了那边墙壁,心中立马警觉起来:“难道,难道这后面会有一个暗门,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余出天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发出的这声诡异声响的墙壁。
那墙壁后面的敲门声传出了三声之后,就是又回归沉寂,整个禅房中没有丝毫动静。
余出天怔然地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信自己并没有做梦,但发觉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是渗出了丝丝冷汗,这是被那三声惊怖骇人的敲墙声所吓的。余出天自小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从来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妖魔鬼怪,面对着眼前的这等可怕的事情,身上莫名状还是起了一连串的疙瘩,这心中一旦起了后怕的心思,就止不住心中的惶恐,冷汗就顺着这阵惶恐流了出来。
余出天为自己壮了壮胆,正是要推着轮椅朝着那堵墙壁边上靠近。这时,那墙壁上又是响起了敲击声!
余出天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着这敲击声响起,他的心中也是跟着数数,那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禅房内听来却是清晰得如是就在耳畔。它发出一声,余出天心中就是数着数字:“一!”它发出第二声,余出天心中跟着数数:“二!”,这时,他几乎是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全部的心神俱是被这诡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幸好这时是白日,如果是深夜,恐怕余出天一个大男人,也就早叫了起来。
那墙壁上,三声之后,又是没有了声音。余出天张大了嘴,一颗心更是跳得厉害,“噗通噗通”如是在伴着节奏,他心中压抑着那股天生俱来的恐怖:“不要怕,不要怕,这后面一定是有人在作怪。”
余出天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推着轮椅,朝着那墙壁而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堵墙面,发觉这上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异样,心中不由得大是困惑:“我能不能来敲一敲它?”他害怕这墙壁此时突然又是发出方才那骇人心怖的敲击声,不容过多考虑,将右手四指卷曲,朝着那墙面敲了下去。
余出天的右手敲击在这墙面上时,在这禅房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余出天皱紧了双眉,突然手心难够感觉到:“此处明显是空心的,里面并没有实心的泥土。难道······难道这后面果真是有另外的一个房间?”
余出天想到终于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心中既是惊喜又是害怕,这堵空墙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关键的东西呢?余出天不假思索,正是四周看着这处墙壁的四周,看能不能发现这道暗门。
余出天朝着这墙壁看了又看,没有发现这当中的秘密,心神为之沮丧之时,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了曹管家的声音,只听到他高声喊道:“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余出天立马回过头来,看向了屋外,此时,正是听见了曹管家与丫鬟小燕的对话声。曹管家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态度责备着面前的小燕,小燕没有说话顶嘴,只是默默地小声告诉曹管家余出天公子在禅房内,曹管家一听到这话,突然大喊道:“不好,不好,你个死丫头,公子有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
曹管家说完这话,就是转身朝着那禅房而来,并且还听见到他高声喊道:“公子,公子,你在里面吗?夫人说这禅房内不能进去,有危险,你还好吗?”
曹管家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进来了,当他看见余出天正安然无恙地坐在里面墙角的轮椅上面之时,口中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笑道:“公子原来还在这里面,公子,你没事吧?”他说着说着就来到了余出天的身边,余出天朝他微微地一笑,问道:“夫人醒了?”
曹管家点头道:“正是,公子,夫人醒了,你快回去看一看她吧。”余出天道:“她的伤势如何?”
曹管家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变暗,低下头去,道:“公子,夫人她,夫人她······”余出天预感着有坏消息已经发生了,当即就是追问道:“你快说,怎么也变得这样吞吞吐吐的。”
曹管家鼓足了勇气,才是说道:“夫人,夫人怀中的孩子遭到重创,只怕是,只怕是很难保住了。”余出天当时就懵了,心中想着刚才那人递给自己的那张信笺,上面写着的就是胎儿即将有危险的话语,真没有想到这所有的事情竟然都是被料中了。
第二十七回:禅室(2)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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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忙道:“那,那夫人现在怎么样?”曹管家道:“夫人醒来过一次,她一醒来的时候,就是问我你在哪里,我说你在后院中,她听到这话之后,就是立马变得很是惊慌,口中直叫我快些回后院,不然公子就有危险的了。现在看见公子安然无恙,我心也就放下来了。夫人说完那句话之后,胸中一口气没能舒缓过来,又是昏迷了过去。公子,你说,夫人她是不是一时间头晕说胡话了?”
余出天摇了摇头,道:“不像,现在可是找来了郎中,为夫人把脉救治?”
曹管家点头道:“找来了,郎中是王管家去亲自找的,我想到夫人方才醒来说话是那样的急切,心中就想到了公子的安危,就这样急冲冲地赶来了。公子,你还是回去看一看夫人吧?”
这时,小燕也是一头雾水的跑了进来,看见眼前的这番情景,心中放心了下来,正是用手扑打着胸口。
余出天抬头看了看这二人,道:“小燕,你快回去照顾夫人,夫人一旦有什么危险,立马到这里来禀告。知道吗?”
小燕惊慌失措地点头道:“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回去了。”小燕走后,余出天才是继续说道:“曹管家,你在这绸庄有多少年了?”
曹管家没成想到余出天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间还愣在了那里,只道:“在这绸庄快有十年了。公子,你问这个做甚?”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我再来问你,这后院中的后院,在你们没有修成后院的时候,听说这后面是一片菜园,那个时候,这里有这禅房吗?”
曹管家转头看了看这禅房墙壁的四周,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这里是有一个大石狭缝,没成想到夫人真是好眼力,将这里改成了一件石室。”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那你以前来过这狭缝里面吗?”
曹管家道:“没有。公子,这里都是按照夫人的要求,才在这里开辟出来一间禅房的。我与王管家都从来没有参与这里的修筑事宜。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以后问夫人就是了。现在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夫人也不知道脱离危险没有?”
余出天摇头道:“别忙,我还没有问完。你看,这里像不像一间禅房了?”曹管家被余出天问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余出天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他是少主人,自己还得听他的,当即就是转头看了看这四周的墙面,道:“公子,这里仅有一尊菩萨像,现在还损坏了。我看,这就是一间修禅的房间呀。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的。”
余出天一声浅笑,道:“曹管家,好了,你既然没有看出什么,那就算了。你先出去,我还要在这里面待上一阵。待会有事的时候,我就来喊你。”
曹管家这下就有点不依饶的样子,脸上神情变得极是紧张,忙道:“公子,你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了?夫人的伤势最要紧,我看,公子,我们还是回去要紧吧。”
余出天道:“我自己知道事情的缓急,我看了这里之后,马上就回去了。你还是先出去吧。”
曹管家明知道来劝解余出天极为困难,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道:“公子,那你看完之后,记得招呼我,我就在外面,记住了。”
曹管家说着这话的时候,又转头看了看这四面墙壁,心中实在是不明白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可以留下看的东西。到处都是毁坏了的痕迹,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曹管家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但口中却是丝毫不敢再出异言,默然地垂下了头,朝着那屋外走去了。
余出天眼见着他的默然离开,心中忖思道:“曹管家哪里知道,这禅房内存在着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我不想让你们进来,自然是另有深意。”
余出天又抬头看向了面前的这堵墙壁,心中很是起伏不定,皱紧了眉头,将这里的四处看了又看,推动着这轮椅之车,又响在了这寂静的禅房之内。他始终是没有离开这墙面周围,一双眼睛正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里的一物一事。检查了半日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然而,就是发出敲击墙壁的诡异之声,从最后的三声之后到现在没有再发生过任何的声响。
余出天停在了当口,又是用手上前来敲击这堵墙面,可是仅仅的听见自己的敲击声,哪里还有其余的什么声音了。这面前的所有一切,并没有让半天来没有收获的余出天彻底失望,相反,这余出天现今还是情绪非常高涨的时候,好像不找到这个秘密的后门开关之处,此生就不甘休的模样。
此时,那门外面突然又是响起了曹管家的欢笑声,突然就是听见曹管家嘻嘻哈哈地跑了进来,余出天听到他的脚步声,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了门边。
这时,看见曹管家一脸坏笑地跑了进来,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了他的高声叫喊:“公子,公子,天大的好消息呀。公子。”
曹管家匆忙地跑进来一看,正是见到这余出天在那里怔然发愣地看着自己。曹管家憨厚地一笑,道:“公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夫人没事了,更好的消息是连同她怀中的孩子也一起没事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是哪位郎中为夫人救治好的?回去可得要好好重谢与他了。”
曹管家走上前来,道:“公子,夫人虽然说是没有大碍,但是也算是九死一生,从那阴曹地府中走了一遭呢。这次你猜是谁救好的夫人?”
余出天苦着脸,道:“是谁就快说,别来打谜语。”曹管家忙躬身道:“是,是。这次还得多亏了小燕呢!”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好奇,问道:“小燕?此话怎么说?”
曹管家道:“公子,你知道吗?小燕回到绸庄之后,上前去看夫人,夫人那时已经半昏半醒的模样,睁开朦胧的双眼,抬头一看竟然是丫鬟小燕,不知何故,竟是听见夫人小声说着什么你来了,小燕当时呆了一呆,没有反应过来,我上前撞了她一胳膊之后,小燕才是回过神思来,就朝着夫人茫然地点头说到来了,然后就是看见夫人知足地阖上双眼后,又睡了过去。当时众人均是吓坏了,叫那郎中上前为夫人细细地把脉一次,郎中居然说到夫人病情缓和了,母子二人均平安。公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也是觉得奇怪,忖思:“难道是表妹认错了人,将小燕当成了其她什么人。一时间心中得到了安慰,就将病情缓解了?”
余出天又问道:“夫人现在没事了,你吩咐着厨子好好为夫人补一补身子。我等会就回来。你先出去吧。”
曹管家点了点头,道:“公子,你在这里面看什么呀?要不我也来帮你,做完之后,也好早点回去看夫人。”余出天抬头看着面前的曹管家,道:“你认为我是在这里寻找什么东西?没有的事情,你快下去。”
余出天其实心中已是想着:“既然曹管家会这样来想,那么这丫鬟小燕一定会是这样来想,如果旁人问及我在哪里作甚,只怕这二人会说出来。唉,我这人怎么这样大意,忘记了叮嘱他们这件事。”
余出天想到这里,立马又是说道:“如果是有旁人问及到我,你就说我马上回来,不要说到我在这后院之中,知道了吗?”
曹管家听着这话,心中更是好奇,道:“公子,这是,这是为什么呀?”
余出天马上绷紧了脸,道:“别问,总之是不能说的,
知道吗?”曹管家见他说得甚是严肃,也就知道自己不便多问的了。当下只得低下头去,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见到他灰溜溜地走了。
余出天一个人又开始在这禅室中看来看去,心中更是急迫了起来:“看来自己还得快点找出这后面暗室的开关,不然的话,表妹醒来了,我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还有,那外面也有许多的人,我如果一直不出去,只怕是别人也会怀疑。”
余出天心中所想,正是事情的关键所在。他睁大了双眼,将这墙壁看来。任何一处的凸起凹陷的地方,余出天都是不想轻易放过。他越看心中越是佩服起来这空灵子,忖思:“这女子果真是深谋远虑之人,她想必是早就看好这后院中有如此好的一个地方,我们本来就是在那客栈住着好好的,原来她让我回到这绸庄来,只怕是另有自己的目的了?还有,这地方如此隐秘,外人根本就是不容易察觉到的,在这里练功总比那客栈隐蔽得多。她口中说到是为我,还说这后院的禅房来打坐念经,想要来忏悔自己先前的罪孽,没成想到,竟然又是一个弥天大谎!空灵子呀空灵子,你真是远比我这书呆子强了许多。”余出天这般想着,心中隐隐升起对空灵子此人的畏惧与后怕。
余出天边想边找,却是没有收获,此时,自己的脖子也是久久地望着上面现已生痛了,他停了下来,坐在轮椅上闭目休息小阵,心中不仅又是闪出了一丝疑惑:“奇怪,这空灵子如此辛苦地躲藏在这里习武,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本来就是身怀有孕,练武也不该急于一时,即便是她将武艺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到底又要做什么呢?莫非也是要与魔教一争雌雄,决一胜负?还有,还有,听前段时间那三名进客栈来的客人说到,她会魔教武艺,难道她自己练习的,果真就是魔教的邪功?”
余出天越是自己来想,心中的不解越是增多,索性之下,倍感心中凄凉,忖思道:“既然这空灵子如此的喜欢武艺,我看绝对不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至于这背后面的原因,我倒是不便妄加猜测。”
余出天满脑子全是想着这事,一时间竟然是倦意袭人,疲惫甚是难受。正当他朦胧着双眼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这时候,突然,就在自己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门开“蓬蓬”声响。
第二十七回:禅室(3)急需推荐收藏点击打
余出天当即被这开门之声给吵醒了,他急忙地转过头来,看向了身后的那扇石门。石门正面上,赫然便是立着一个身影,由于此时光影甚暗,那人又是正面朝着余出天,看不太清楚。可是,那个人的身影竟然是这样的熟悉,余出天心中恍惚觉得此人是自己认识的。
那人迎面看向轮椅上面的余出天,发出一声浅笑,道:“你在这里快有半天了,居然还没有走,贫尼倒是失算了。”
余出天听出了这说话人的声音:竟然是先前那阴魂不散的英灵子!余出天当即就是头皮一阵发麻:“空灵子说英灵子不见了,不会来找我们了,没成想到,此人竟然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余出天当即问道:“是你,你原来没有走。”英灵子缓缓地走了出来,道:“我走?谁说我走了?”
余出天看向英灵子的身后,见到那后面果然是另外一件石室,里面有床有桌,有凳有椅,俨然就是一间卧房。通过那里面的光线,似乎还有微弱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将这卧房照得分外通明。
余出天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茫然若失,呆头呆脑地问道:“你一直就在这里?”
英灵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余出天,道:“自然就是一直在这里。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与师妹空灵子也不会受这种罪,到这里来习武了。”英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如是蛇信,让人不寒而栗。
余出天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中更是不解,道:“奇怪,你们要在哪里习武,与我余出天有什么关系?”
英灵子道:“哼,你还狡辩。你说,我们三人那时在客栈住着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就是因为你。你以为我和空灵子二人看不出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吗?”
余出天道:“住在那客栈本就很好,难道搬走不是你们提出来的吗?现今到了我余家的地方,你反倒是来说我的不对,你这人也太强词夺理了。”余出天心中最不喜欢听见有人来冤枉自己,听见这英灵子的一番话,当即就是胸中如是烈火燃烧,按耐不住。英灵子转过身去,怅然一叹,然后说道:“你快进来,我要关石室大门。”
余出天听着她这句话,心中又有一丝害怕,茫然道:“进你的石室?”英灵子道:“怎么,你害怕了?你认为我会吃了你?”
余出天无奈地微微一声苦笑,道:“你吃我?我怕你作甚?”当即就是昂首挺胸般地将轮椅推进了这石室。
余出天在进这石室的时候,抬头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这道石门,想要来看清这石门的关卡所在,可是这石门竟然酷视天然合成一般,中间居然没有丝毫的狭缝空隙,根本就不能够一眼看出这石门的开关卡合在何处。
余出天见状心中微然惊讶不已,暗暗纳罕道:“此石室到底是谁建造的,果真是一个高手。”
英灵子在前看出了余出天脸上的惊奇之样,微微地一笑,道:“你很奇怪吧,你在外面找了许久的开关,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这间石室与这道石门,可是我与你表妹的杰作,还算可以吧?余公子。”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中唬了一跳,心中当即惊叹道:“真是了不起的两位女子。”
余出天自己推着轮椅进了这石室之后,也没有见到这英灵子如何的开关某一个机关,这身后的石门又是“隆然”一声自己关上了。
英灵子转过身去,坐在了木桌的一端的软椅上面,问道:“余公子,我来问你,你表妹没事吧?”余出天道:“你这样的聪明,难道不知道我表妹现在怎么样了?这一定是你的阴谋吧?”
英灵子呵呵地一笑,道:“余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来强迫谁跟我习武的了?倒是你那表妹,心中按捺不住,非要来习武,结果是害了自己,又害了自己怀中的孩子,真是可怜。这就是心急的代价呀。”
余出天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计划好了,你明明知道空灵子她不能习武,你为何不来劝住她,还要让她习武,你这是故意在害她,你到底居心何在?”
英灵子道:“别以为你那表妹是好对付的角色,她可是不简单呀。我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怎么会长记性呢。”余出天听着这话,顿时身心犹如堕了寒冷冰窟之中,全身凉透了。心中犹自点头赞同道:“这空灵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欺上瞒下,到头来结果又是被这英灵子惩罚了一回。”
英灵子爽朗地一声笑道:“我们三人本来就是在那客栈住着好好的,你为了要寻找你的意中人,竟然是······竟然是为那酒保写上一手好字,故意来吸引着四方宾客,结果,哼,你的意中人没有吸引来,倒是吸引来了许多的武林中人。我与你表妹本来是在我那客房中习武的,可是那时候,客栈闲杂人等骤然增多,你叫我们还如何能够放心习武,万一被什么武林中人发现,我们岂不是又要功亏一篑。所以我就叫你表妹再寻找一个安全隐僻的地方,结果,也就阴差阳错地发现你家绸庄的后面就是一个绝好的所在。真是上天开眼,让我们又有了栖身之所了。余公子,你来说一说,这是不是你的过错了?”
英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余出天。余出天听完这话之后,才是恍如大梦初醒,想了少许,道:“看来果真是我无意中将你们都逼到了这里。哼,哼,没有想到,竟然这事情背后会是这样的一个原因。”余出天心中却是狠狠地怨恨着空灵子,心中思道:“好个空灵子,说假话的时候,竟然脸色闪也不闪一下,倒真是将我给蒙过去了。幸好这样天缘巧合,又让我知道这事情背后的真实情景。”
英灵子见到这余出天愤怒的表情,微微地一笑,道:“怎么,余公子,你不相信吗?唉,我不知道你表妹当时是对你如何说的了,反正我是叮嘱过她不可以将实情告诉于你。看你这表情,她果真是听话,又欺骗了你一次。你表妹,为了早些练成这盖世武艺,太过勤奋了。我不由得心中佩服她的努力了。你知道你表妹与我修练的是什么武艺吗?你要不要来学呢?”
英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是笑脸盈盈地看着余出天,像是在欣赏着一处好戏似的。
余出天微微地转头看向英灵子,道:“这样说来,你也是随着我们一起来到这绸庄的了?”
英灵子道:“那是当然了。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很吃惊的。”
余出天道:“那方才也是你在这屋内敲门的了?这是你们二人的暗号吗?”英灵子道:“正是,你很聪明。”
余出天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们果真是用苦用心了。”
英灵子道:“那是自然。你表妹现在怎么样了?我当时虽然没有明说来劝她不要心急学武,可也是暗中奉劝过她的,她本就聪明,不会是听不出啊,结果呢,她偏就不听,现在出事了。却又是晚了。可惜可惜他们两个人。”
余出天“哼”了一声,道:“现在让你称心如意了,你该是高兴了?”
英灵子道:“不,不是的。余公子,我还要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听后,也应该庆幸你表妹时罪有应得。你想听吗?”
余出天低下头去,道:“你要说就说,别在这里卖关子。”英灵子朝着天空呵呵直笑,听那笑声,当真是兴奋之极。
英灵子突然停住了笑声,道:“你双脚不便,不是神教王月的处方不灵,而是,而是······”
余出天抢着说道:“而是我那表妹空灵子故意要我双脚残废,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对不对呀?”
英灵子微微一阵愕然,道:“原来余公子也是明白之人,这事你也是心中知道的。”
余出天道:“这事我虽然不是听空灵子亲口告诉我的,但是我还能够从中揣摩出来的。上次的那张王月见面的时候,就快要将此话说破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英灵子点头道:“可是,看来你好像并没有责怪你表妹的意思。”余出天道:“与其无效的挣扎摆脱,倒不如静观其变,让她彻底死心。”
余出天说着这话的时候,内心突然有一种莫名状的伤痛,思道:“表妹本来就是可怜,我这样做,一来是出自无奈,另外的,更多的是出于对先前往事过错的愧疚之情,还有,等到她怀中的孩子出生以后,她的母性天性一定会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我那时再走也是不迟的。所以,这暂时的委屈难受,我还是能够忍受住的。”
英灵子自然是不明白余出天的心中所想,听着余出天这无奈之语,不由得眉头一皱,当即笑道:“余公子,你看,你表妹现在受伤在床,你不是就有机会了吗?怎么能说是无奈呢,你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毕竟你还是怪可怜的。”
余出天心中感到一阵惊讶,抬头将面前的英灵子看了又看,心中着实不明白这英灵子女尼到底是居心何在。当即心中思道:“她绝没有这样好心来帮我的,只是,我能有什么利用的价值,我倒是很想知道。哦,难道是因为我与连家的人?”
余出天想到这连静香与连啸父女二人的时候,心中不禁是打了一个冷噤。英灵子被这余出天看得极为不自在,又是笑道:“余公子,何必这样看着我。你心中一定是很奇怪,认为我帮你,我一定是有所要求的吧?”余出天当即也不思索,朝着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