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聚首(4)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支持一下原创噻!)
太虚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韩春娇,稍又转头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孩子,只道:“你们姐妹三个怎么就只有你一个来了,你的那两个妹妹呢?”
韩春娇道:“我的那两个妹妹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人世,各自留下了一个孩子,我这个当姨娘的只有来照看他们了。彪儿,梦儿,这面前的可是峨眉派当今武林泰斗太虚子师太,你们快来见过前辈。”
太虚子立马地伸出了右手,喝住道:“罢了,我这老太婆还不敢当这个大礼。韩春娇,我来问你,哪个人呢?”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不再正面看着太虚子,而是转过头去,愣然地看着堂屋里面角落,好似在故意避开了韩春娇那双牟利的眼神。
韩春娇霍然地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自己背后,转头看着屋外的夜色,缓缓答道:“他,已经走了。”太虚子听到这话,心里一沉,霍然转过头来,面显凄然神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听见太虚子猛然咳嗽一声,她右手上前捂住了嘴唇,咳嗽完毕摊开手掌一看,方才发觉手心一遍湿漉漉的东西,现在看来,竟是从口中咳出一口鲜血出来。
光灵子与元灵子正是立在她的身前,这是转头看见,不由得大吃一惊。齐然一慌,同时喊道:“师叔!”而空灵子一直心中不安,低垂着头,现在听见耳畔师姐的这声惊呼,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抬起头来,也是看见了太虚子手中的那摊血迹,空灵子见状,脸色立马也是变得煞白。急忙跪了下来,道:“师父,你快坐下来休息。”太虚子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三个一脸惊慌的年轻弟子,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太虚子又是转头看了看韩春娇,而这时韩春娇亦是怔然地看着太虚子,二人正面相视,心里都是一阵心痛:“毕竟都老了,原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太虚子这刻竟然是不避开了韩春娇的眼神,又是问道:“他是怎么走的?你能告诉我吗?”韩春娇道:“他是抱病而终的。”太虚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心里极是难受,脸色也是阴晴变化的模样。
韩春娇道:“你当时出家,是不是一时之气?这话不是我问你的,而是他要我代他问你的。你也不用回答我,我告诉你他安葬在哪里,你亲自到他坟前去说吧。”
太虚子双手突然使劲地抓攥着衣角,就这样过了半响,她才睁开双眼,道:“不必了。我不想再去想起往事。我也是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了。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的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你这次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韩春娇道:“与你们峨眉弟子一样,是去陕西参加‘降魔大会’的。”其实对于这次峨眉弟子北上的具体目的,这许多弟子都是并不明确,只知道与魔教有关,现在听到韩春娇说什么降魔大会,元灵子与光灵子俱是心里一惊,转头看向了太虚子。
余出天这时突然开口道:“什么是降魔大会?”众人突然间听见了余出天的这话,都是转头看了过来。
余出天被众人看得正是发愣的时候,太虚子突然道:“余公子,你总算是醒来的了。你这醒来,实在是太好了。”
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是转头看向了胖边的不哭道长,道,“是道长你将他救好的吧?”不哭道长道:“余公子并没有伤及大碍,所以一治就缓缓苏醒过来了。”
太虚子微微地一笑,道:“道长应该没有事先另外吩咐余公子什么事情吧?”太虚子这话的用意甚是明显,因为她知道这道长与余出天好像有点渊源,或许在余出天苏醒之后,这不哭道长就已经向余出天叮嘱过了不要回答自己的问话了。
不哭道长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明白她的话中带刺,用意明显。不哭道长微然地一笑,道:“有师太在此,贫道岂敢另外吩咐余公子的事情了。”他说着这话,心里只是有了一种莫名的担忧,这样担忧片刻一闪眉间,倏突之下立马消失。
太虚子这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韩春娇,道:“你说你是来参加‘降魔大会’的?”韩春娇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了?”
太虚子爽朗一笑,道:“岂敢。我还是叫你当年的称呼怎么样?”韩春娇微微一笑,道:“还是别这样称呼的了。毕竟人都是老了,哪里还配称当年的绰号了。况且这里这样多的后生,听见了可是要说我们为老不尊的了。亏你还是出家人,竟然还将那样的旧事放在心间。”
太虚子道:“话不尽然,我们这一别之后,真的有二十年多了,说实话,你也该知道,我是很恨你的。不知为何,方才听到你说他走了之后,我的心一下间就是一痛,原来都是一时岔念罢了。我想叫你往年绰号,并不是我们为老不尊,而是想回味曾经的那段岁月。我们之间是没有必要有恨的,我们应该做的是团结一致,共同对付魔教。”
韩春娇听着这话为之哑然,心里想到:你总算是想开了。不过转眼又想:“当年你出家的决心是那样的坚决,任何人都是苦劝不住,没有想到,今日没有人来开化你,你倒是自己醒悟了。”
韩春娇逐然点头道:“随你怎么称呼吧,我不会介意了。”太虚子严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道:“那好,我还是叫你‘小妖精’吧。”众人听到这声称呼,又是为之一怔。
韩春娇听到这声称呼,脸上也是现出了微微笑意,一个带有邪气的不雅称呼,在这时听来,竟然是这样地备受耳熟,心神为之一醉。但岁月匆匆,没能让人停留在那美好的青春岁月当中,这又有一丝微然的伤感升在心间。
那曾经的青春年少,一张张美丽笑脸如是出水芙蓉,多么地让人用心去怀恋;那曾经的调皮玩笑,一个个不雅的绰号如是动听童谣,多么地让人用心去回味。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怀念?你是否也有这样的回味?好像所有的一切,就在昨天,可是用手去抓,才发现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清晰而又模糊的画面,就这样永远地定格在了我们的心间。
太虚子续道,“这里有一个关键人物,可是与魔教有莫大的关联。”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眼又是怔然地望向床边的余出天,眼神是那样的坚定,目光是那样的怨恨,余出天见状莫名间心中一震,身子一颤。
韩春娇顺着太虚子的眼角余光也是转头看向面前的余出天,一脸怀疑的神色,道:“你是说这个乡客?”太虚子道:“乡客?他可不是乡客。而是余家的大少爷。你来到这川北重镇,可是听说过余家惨案这件事?”
韩春娇眉头一皱,看向余出天,好奇道:“余家惨案这事我倒是听说一二,这人竟然是余家的大少爷?”魏彪这时突然开口说道:“杀亲成魔,杀身成仁!”
众人听到这八字,虽然心里都是知道这是魔教入教教规,但是现实中每次听见,众人均是身子为之一颤,心神为之动摇:好恶毒的教规!难道每一个家族中饶幸从大惨案中逃脱的那一个人,都是准备加入这魔教吗?这答案显然是片面的,但也是极有可能的。
林梦上前小声道:“余公子看来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呀,应该不会这样吧。”这时魏彪上前紧紧抓住林梦的右手,小声在旁叮嘱道:“表妹,千万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迷惑了。”
林梦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在场众人均是齐然转头看了过来。太虚子道:“哼,小妖精,你来看一看,这负心郎是不是我所说的那类人了?”太虚子立马又是转头看向余出天,厉声喝问道:“你来自己先说,省得你后来又说我冤枉了你。”
韩春娇转头看了看余出天片刻后,道:“这人长得倒是有点小白脸的样子,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了。真是没有看出来呀。”
余出天早已料到这太虚子总会当面这样喝问自己,让自己在旁人难堪。心中虽然早就不满,但也是颇多无奈之色,道:“师太,你一直口口声说我与我家惨案有关联,我倒想看看你说的有什么凭证?”
太虚子道:“凭证?你勾结魔教,还这样的嘴硬,是不是真的要我全部说出来的呀。”太虚子说到这里,已然转头看向愣在一旁的文治。
文治双眼一触太虚子的双眼,仿佛太虚子的双眸深处,迸射出的是两道噬人心神的利剑,让他冷不防地身子微微一颤。文治自然心里明白这太虚子的深意,当即就是摇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这样来看我。”说完这话就是低下头来,不敢正面再看太虚子一眼。
太虚子脸上突然变得极是难看,她又是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道:“道长,你是明白人,该不会做糊涂事吧?”
不哭道长心里一阵为难,想到:现在的情景对余公子极其不利,可是有没有充分的理由来为他开脱的了。当他自己看见太虚子的双眼转过来看向自己这边的时候,不哭道长已经转过头去,不来与她正面相视。哪知这太虚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依旧是没有漏过他了。
不哭道长见自己避之不过,也只有抬起头来,道:“至于余公子与魔教之间的关系,我也是不太清楚,但是我能够保证的是,余家惨案却并不是余公子本人的原因。还请师太明鉴。”韩春娇道:“这倒是奇怪了。听道长这话,这余出天真的是和魔教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了?”
余出天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们别说了,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尽管朝我一人身上伺候。反正我无家可归,漂泊流浪,要不是······要不是······”他这一激动之下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连静香来了。可是自己现在面对着这样多人的质疑,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太虚子更是咄咄逼人,追问道:“要不是怎么?你是不是还在奢望那些魔教中人来救你的呀。我真是不明白,你父母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弑父弑母?”
韩春娇更是一脸好奇的神情,道:“正是,如此忤逆之人,只有魔教弟子才能够做出来的。你到底居心何在?”
余出天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缓缓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空灵子身上,余出天的双眼,已经迸射出了万丈怒火,就是这眼前的女人,将自己渐渐逼近了一条没有退路的深渊之中。
就在这时,突然看见空灵子抬起头来,看向了太虚子,深深地朝着她的面就是往下一躬,哭泣道:“师父,都是弟子的不好,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再为难我表哥了。”众人一见这样的情景,均是齐然转头看来,有人同情,有人怨恨,更有人是惊疑!这女子,到底又要做什么?
太虚子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空灵子,心里莫名间就是一酸,道:“快起来,你身子不好,别这样折磨自己。这里不管你的事,不要再为这个负心的男人而伤心了。”
空灵子愣然地抬头看向太虚子,竟然是没有起身,而是缓缓说道:“师父,我肚子这孩子是我跟我表哥的。与刘大横没有一丝关系!”哗然!全场震惊!
第十三回:厮守(1)
(求点击,求推荐。今天第二更早点发了,下午有事做。)
一个年轻女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这是每个女人心中的秘密,只会向心爱的对方倾述,而且对于一个已婚女子来言,自己怀中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郎君的,还这样的当众说出口来,是谁,能够有如此大胆?全部的眼光,齐然看向了这个饱受过凄苦婚姻的女人,这所有的眼光中,全含有不同的表情,有怀疑,有鄙视,有嘲笑,还有震惊!
你如果遇上这样的女人,你会有怎么样的感想,恐怕在那太多的惊讶眼神中,还有那一丝丝对勇气的佩服吧?有谁能够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情由,又有谁能够体谅这句话身后的故事?
众人一时沉默,静静地,静静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望着,想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仿佛大地也是忘记了生命的气息,万籁俱静!
太虚子道:“你说······你说你怀上了这负心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空灵子抬起头来,只是望着太虚子那张饱经沧桑的布满皱纹的脸庞,坚定的眼神中,竟是那样的执拗,那样的不顾一切。
听到空灵子点头答道:“师父,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俱是实话。”而卧倒在床榻边上的余出天这刻可是忍耐不住了,一声咆哮,怒喝道:“梁春秀,你说什么胡话,你肚中的孩子与我余出天没有丝毫关系。没有,坚决没有,那是刘大横那个赌棍与你这个数典忘祖的女人的野种。与我余出天······”
这时太虚子已经一个箭步跃了过来,狠狠地在余出天右脸颊扇了一个巴掌,怒道:“臭小子,你快给我闭嘴。你竟然是欺负到我太虚子的头上,我怎能让你这样好受,你说,你到底还对你表妹做过什么的了?”她立马又是右手抓紧了余出天的衣领口,样子甚是气怒。
韩春娇这时在旁“嘿嘿”的一笑,转头看向自己的一对后侄,眼中莫名样闪出一丝微笑。魏彪与林梦二人微觉奇怪,均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可是就在跟前,那余出天亦是一股牛性倔强脾气,太虚子虽然是气势汹汹,外人看来煞是吓人,但是余出天自觉没有做过半分亏心之事,心里竟然是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是即发了他心中的那股纨绔公子的凛然傲气,只见到余出天硬是将头朝上一扬,目光亦是犹如迸射出如刀利光,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一脸怒容的太虚子,二人就是这样地对持在了那里。气氛,隐约透出了一股萧杀之意!似乎,就在突然间的下一个瞬间,也许就会拔刀相向!
不哭道长见状,心里一惊,急忙地赶了过来,忙着在太虚子跟前一礼,道:“师太,忒也不用这样大的怒火,年轻人嘛,难免会犯一点过错的。”
太虚子根本就是没有转头看过不哭道长一眼,仍旧是一双怒目瞪视着余出天,只道:“道长,这逆子杀气深重,我们可是不要养虎为患了。看他这双眼睛,就是知道,只有魔教中人才会有的这种眼神。”
余出天亦是丝毫没有移开双眸,反而更是坚定地看着太虚子的双目,答道:“只怕这世上有一半的魔教中人就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逼上绝路的了。哼,你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顺便教训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你的弟子梁春秀,真是你的好弟子了。居然说假话也是装得这样的真切,你们要怎么样来对付我,痛快一点,别这样婆婆妈妈,故意折磨人。”
太虚子道:“嘿嘿,你这小子倒是一个急性子了,你想痛快,我偏不会成全你了。”她一声怒喝后,就是重重将抓住余出天衣领口的右手放开,愤怒地又是回头走在了板凳之上。只是她本来身子受伤在身,这一时激动之下,竟是有点缓不过气来的样子。
这时跪在地上的空灵子突然开口道:“师父,弟子求你饶过我表哥这一次吧。我向你磕头了。”空灵子竟是真的就朝地上磕起头来了,只听到一声响亮的额头触及地板的声音,响彻在了这间茅屋当中。
太虚子急忙似的转过身来,连忙上前扶住了地上的空灵子,道:“你起来。这是江湖中名门正派与魔教妖孽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太虚子又是朝后面的光灵子与元灵子吩咐道:“你们快来扶起她,好生照顾。”
元灵子与光灵子微一躬身领命,上前来扶起了正是梨花带雨哭泣着的空灵子,二人本是少女心思,见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心间满是伤悲,待这二人转头看向那床榻上死不低头服软的余出天时,心里更是矛盾纠葛,心里也是不太明白这一对表兄妹之间的情事了。二人扶住空灵子,三人默然地站立在了屋内空桌的下首,怔然地看向了太虚子。
太虚子转头看向了旁边甚久没有说话的韩春娇,道:“小妖精,你说这眼前之事该如何处理了?”
韩春娇微然地一笑,道:“你我都是过来之人,怎么,师太难道遁入空门之后,就真的已经完全斩断了情丝,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是明白人才对。”正是这时,那站在韩春娇身后的魏彪突然走了出来,只见到他双瞳放大,一张俊美的脸蛋现在看来也是有些狰狞可怖,朝着太虚子拱手做礼道:“师太,像是这样的薄情寡义、六亲不认的人间恶魔,当该是乱马分尸,让那野狼豺豹啖食尸骨,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众人听到他这恶毒般的诅咒,心里都是微微惊颤了一下。
韩春娇轻轻咳嗽一声,道:“彪儿,退下。”魏彪讪讪地转来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就是退在了韩春娇的身后。
不哭道长突然走上前来,道:“师太,韩夫人,你们就是这样认定了余公子有罪,会不会太过草率了?”屋内众人又是转头看向了他,太虚子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道:“听道长这话,是在说我行事草率的了?”
韩春娇亦是微然地一笑,道:“我看道长好像是与这姓余的有什么关系吧?你就将你看法说出来,大家也就不会有什么误会的了。”不哭道长转头看向余出天,心里想着:“我这又是该从何处说起的了?”
余出天道看向不哭道长,知道他是一心想要为自己来说情,不由得心里一阵感激,道:“道长好意后生心领了。只是关于我与梁春秀之间的事,只怕这也只有我的父母知道的了。可惜的是,他们却是惨遭奸人所害,九泉之下也是永不瞑目。我身为他们的儿子,在这有生之年,一定会将仇人绳之以法,以血报恨,手刃凶手。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余出天说到这话的时候,双眼自然而然地又是转头看向了对面的空灵子。空灵子这是凑巧也是抬头看了一眼余出天,见到他脸上的神情,心里也是咯噔的一跳,脸上随即就是一阵绯红,默然地抽泣了两声,然后就是低下了头去,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空灵子身旁的元灵子与光灵子二人则是小心有加地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害怕她有丝毫的想不开了。
这时就连那林梦姑娘也是默然地走到了空灵子的身后,小声地用纤柔双手为哭泣在旁的空灵子捶着后背,样子亦是十分的心痛模样,而后又是发较自己一看,颇觉心中甜美:毕竟自己的表哥是深深地关爱着自己的,与这面前的空灵子比较来看,她倒是一个苦命人了。
空灵子转头看了一眼林梦,微然点头一笑,以示谢意。林梦亦是报一柔情笑脸,算是双方见面礼了。
在场众人听到这余出天慷慨激扬的话语,心里都是为之一动,韩春娇好奇问道:“这当中谁是谁非,倒是真叫人难以捉摸。师太,你看这小子的神情,好像并非说假了。”
太虚子冷哼一声,道:“小妖精,你可别被这人给蒙骗的了。这小子的确是与魔教人物有瓜葛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在场众位,岂止是我,我的这两个弟子,还有不哭道长,姓文的管家,他们都是心里明白,不哭道长,你说呢?”
不哭道长知道这样僵持下去毕竟也不是最终的法子,微微皱眉道:“双方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余公子本是一个好好的商人的儿子,更是没有理由去加入什么魔教的了。而这余公子与魔教之间的关系,我倒是以为可能是魔教之人是在利用余公子了,好以此为诱饵,想要来残害我们正道人士。只是这魔教当中的阴谋,我也是琢磨不透,这个,还需要余公子自己来回答。”不哭道长转头无奈地看着床上的余出天,心里已经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余出天何曾不能明白不哭道长的为难心思,当即道:“道长才是一个让人心生敬仰的武林前辈了,反较一看这些峨眉妖孽,简直是血口喷人,让人生气。这当中的原因,我也是曾经对这里的一人说起过,只是这人心思歹毒,或许正是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竟是不敢将真话说出来的了。可笑可笑。”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竟是自己喃喃摇头自语的神情。全场听到这话又是一惊,齐然都是转头看向了太虚子,余出天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太虚子本来知道事情真相,却是故意想要迫害余出天而这样地咄咄逼人。
太虚子转头看了看四周之人,“嘿嘿”一笑,道:“大家看着我做甚?这余出天如果是被人冤枉了的,他为何不敢将真话当面说出来,这分明是他的一派胡言,想要栽赃嫁祸。余出天,我来问你,你与那魔教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然,不然我们将你押到了陕西华山参加‘降魔大会’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再在这里申辩了。”众人听到这话,心里均是好奇,忖思:“押住这人去华山参加‘降魔大会’,只怕是她自己的主意吧?”
余出天道:“师太你激动什么,我说过将这事背后情由告诉过你的了吗?我只告诉过一人,那就是你的弟子英灵子,你找到英灵子后,你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太虚子心里想着:“臭小子,明明知道英灵子不在这里,她被魔教中人伤了身子,也不知道那日夜里是否从刘府中逃脱出来的了,你却来口口数说什么英灵子,这不是明显地来推塞我的问话吗?”当下就是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有什么好的借口,就当面说给我们在场的众人来听,让大家来评一评这个道理,何必要隐瞒的了。除非,除非你是在故意找借口吧。”
余出天其实至到方才才完全苏醒过来的,只是在这屋内居然没有见到那狂妄之极的英灵子,心里很是奇怪,又见到这太虚子在这里咄咄逼人,心里就是突然想到了用英灵子这个人出来说话,想到当日英灵子在顺庆城内故意要私自放走自己的事,这英灵子恐怕是与所谓的魔教之间也是有点瓜葛的,要将事情说全,自己也就只有豁出去了,自己反正在这里没有了退路,索性也好让这个太虚子颜面扫地。心中是这般一想,所以就顺便说出来了,哪知道这英灵子竟然真的就不在这里,余出天见状,心里觉得一喜,想着:“无耻老太婆,竟敢来逼迫我,那我也就来反污你,反正那英灵子看来本就不是什么的好人,我可是没有冤枉你们的了。”
(还请各位支持一下哟,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
第十三回:厮守(2)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余出天道:“是你要我说的,我说出来你可不要怪我。其实——”他故意将话中间一顿,双眼将在场众人逐一看了一遍,然后才是继续说道:“其实峨眉派的英灵子就是魔教中人!”又好像是天空一声霹雳之雷,将茅屋内的众人惊了一大跳。太虚子更是一怒而起,神情甚是肃然,道:“小子,你说什么?你说英灵子是魔教中人?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见到这老年女尼的脸上竟然除了一丝惊讶的神情外,居然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反而是那元灵子与那光灵子异口同声道:“胡说!”
余出天转头看向身前不远的不哭道长,只见到他一张担忧甚急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震惊的神情,双眉紧皱,双目微阖,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余出天缓缓后才是答道:“我自然是知道,因为她就是杀害我余家二十五口人命的凶手!”全场寂静,空灵子更是抬起头来,一脸惊讶的神情看着余出天,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余出天自己摇头喃自一笑,道:“这个杀人恶魔,我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他又是抬头看向一脸怔然发愣的太虚子,道:“你怎么愣在了这里。你还记得当日,是谁第一个发现余家惨案的人,是谁带你们峨眉弟子去看的现场,而后,又是谁护送我进城,却是被我逃脱了?这所有的一切,就是英灵子那个恶魔在作怪。”
太虚子笑了一笑,道:“小子,你休要在这里编故事,我那徒侄,我自己难道还不了解吗,她是什么人,要你来信口开河吗!”余出天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也未必就知道。她早就与魔教勾结,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她设计的圈套,你知道她为什么现在还没来吗,那就是又去联系魔教的人了。”
元灵子突然走了出来,用手中利剑指向余出天,恨然道:“你到底是居心何在?敢来挑拨我们峨眉派内部的师徒关系,你自己与魔教勾结害死了家人不算,现在死到临头还想来反咬一口,你受死吧!”她这一说完,就是将手中的利剑当场就拔了出来,一剑指向余出天的眉心,飞速般的刺了过来,似乎想要一剑刺死余出天。
就在这紧要关头时候,突然间听见空中一声“篷”的响亮声音,原来是站在旁边的不哭道长当场就是在茅屋墙边从泥墙上搬下一块干泥当成了暗器就朝元灵子的手中利剑打来。
也正是同时,元灵子身后的空灵子突然喊道:“师姐,剑下留情。”文治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可!”只听到元灵子一声娇喝,身子一歪,手中利剑也随着她的身子一歪,一剑刺在了床榻上的下缘上面。剑声荡荡,剑影晃晃,当真是吓得文治一脸煞白,一身扑倒在了床缘边上,可是根本就没来得及,稍后一步倒在那剑身之旁,见到他额头冷汗直往外渗,一幕忠心效死护主的神情。
而那空灵子亦是觉得头顶昏花,犹如是坠入迷宫,一时半刻间转弯不及,眼睛四周金星四冒,一头栽倒在了光灵子的身旁。光灵子当时也是惊了一跳,喊道:“师妹,师妹。”可是空灵子哪里还能够听见,只能睡倒在一旁的了。
元灵子身子撞在了床缘下面,转头一脸恨意的看着不哭道长,道:“道长,你这是做什么?”太虚子立马走上前去,右手将元灵子拉了起来,道:“你到后面乖乖地站着。”元灵子一脸羞赧,只能躬身道:“弟子遵命。”说完收回了床缘下端利剑,默声地走到了后排。
不哭道长走上前来,道:“余公子,你没有事吧?”余出天道:“多谢道长相救,在下没事。”太虚子侧目看着不哭道长,冷声一笑,道:“道长好功夫呀。”不哭道长道:“不敢,只是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不忍心见到不平之事,所以就出手一拦了。师太不会见怪吧?”
太虚子道:“岂敢!道长说的不平之事,是我徒侄不该对这姓余的动粗吗?哈哈,笑话,我这徒侄只是想要来吓一吓着这姓余的,怎么会伤害到他了呢,道长,你多心了。”她又是微然一转头,对着元灵子道:“元灵子,是这样的吗?”元灵子低垂着头,拱手道:“是的,师叔。”
不哭道长眉头一皱,心下更是担忧,想到这太虚子一心认为余出天是魔教中人,又是联想到刘府的那场浩劫,峨眉弟子死伤甚大,这口怨气不往余出天身上发泄,更往何处发泄的了。
不哭道长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道:“师太,不管事实到底如何,这余公子还是不要受伤才好。”太虚子没有回答不哭道长的话,而是一脸慈祥的神情看向昏迷的空灵子,突然转头看向余出天,稍后又是看向韩春娇,道:“我太虚子一生当中最是瞧不起的就是负心人了。小妖精,你是明白我的性情,你说,负心人该不该受到惩罚?”
韩春娇久没说话,一直在静观其变这里的事情,见到双方的这一阵僵持之后,心里也是明白了个大概,爽朗地笑了一下,道:“这,如果你的弟子肚中真的是姓余这小子的孩子,那这姓余的可是真的负心人了。对于负心人嘛,那是一定要受到应该有的惩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可是不敢妄加批判了。”
魏彪在旁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来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开口说出来,可是有韩春娇在旁,他也就没敢多说。眼下不知为何,竟是大有憋不住了的样子,走上前来,道:“这个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太虚子转头看了过来,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一听。”韩春娇见状不便阻拦,也是转头看向他,心里莫名间怅然地一叹:“小孩子,就是爱逞强。”
魏彪转头看见姨母韩春娇并没有阻拦,心里顿时放心了下来,他又是转头朝着自己的表妹林梦看去,脸上自然地露出了一阵温馨的微笑,再见到众人均是一脸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包括那余出天本人也是为之心奇,魏彪见之心里很是得意,然后才是点头继续说道:“这余家少爷既然是和师太的弟子曾经有过一段情缘,任何情侣之间都会说过一些情意浓重的往事,我想这余公子应该也不会除外。至于这些过往的情孽旧事,我想没有必要再去追究谁对谁错的了,最重要的是,该如何用现在的行动来弥补这曾经的过错,所以我的意见就是,让余出天真心诚意的待师太弟子好些,这样所有的事情也就一并解决了。”
众人听此均是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法子,太虚子最是心里不快:“馊主意,我这弟子现在坂归佛门,一心向佛,怎么可以还让她整日面对自己的旧情人了,这个法子万万不行。”可是又想起她肚中的孩子,顿时又起犹豫,踟蹰不决。
众人还没有说话,而余出天就已经摇头反驳道:“不可以,我跟她没有什么好相处的。况且她现在投在了峨眉门下,我不想来打扰她的静修。”本来也是心中不乐意这样做的太虚子听到这话,竟然是想到来反驳这余出天的话来了。
当即就是听见她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认错吗?”众人一听这话均是为之哑然,光灵子、元灵子二人更是心中疑惑:“师叔这话是要同意这姓魏的主意了吗?”
余出天心中一生气来,当即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太虚子道:“她是我弟子,她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你害她成了这样,这说起来你可是罪魁祸首。”她说然完这话,又是微然地一转头看了看那又没有说话的魏彪,心里终究是认为他的馊主意不是妥当,只道,“你要怎么样来补偿你的过错,我倒想听你怎么说。”
余出天转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空灵子,心下就是生恨,但是想到这所有的事情自己也是有一些过错,心里又是另外起了恻隐之心。逐然问道:“要我来弥补过错也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众人听着这话,心里都是隐隐觉得双方有些好像是在谈条件做事一般,既然双方相处这样的艰难,又何必要这样的大费周折,这样的纠缠不清。倒似在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一般。
太虚子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心里想着:“好小子,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的了,好狂妄的小子,我给你脸面你不要,你倒真是跟我对上的了。”当即就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屋内众人又是转头怔然地看着了这个名门大派的武林名宿,均是心里猜到她已经动怒,只是没有见到她这次当场发作,心里都是觉得奇怪,俗话说沉默的背后,不是淡漠就是更大的愤怒,看来这太虚子想让她淡漠此事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有是更大的愤怒了。片刻间,全场又是一遍寂静。
而这余出天竟然是不理睬这太虚子的表情,片刻之后,见到这老尼竟然没有说话,又是继续说道:“我的这个条件就是要她亲自去我父母的坟前同我一齐披麻戴孝,为我那冤死的父母守孝三年,哼,我料她也是不敢,所以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太虚子抬起她那阴沉的脸来,默然地看了一眼余出天,心里自然是很奇怪:“听这小子口口声声说到自己父母是冤死了的,现在又是听见他要为父母守孝三年,这样看来,他又是不像魔教中人。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是疑惑,对余出天弑父弑母、投身魔教的事情俱是心里猜测,根本就是没有真凭实据,现在看见他这样地振振有词的神情,心里自然是更多的偏向了余出天并非魔教中人的推断,但是想到自己一直以来俱是认为这小子是薄情寡义之徒,一定也是魔教残忍无情之人,片刻之间要她自己来推翻自己先前的论断,实在是有些为难,更主要的是会有损自己武林前辈的威名和脸面。”不过她这隐约一想之后,额头亦是渗出细细冷汗,后背只觉得大有凉意,心里委实感到难堪之极。
太虚子道:“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负心与空灵子在前,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来跟我说什么条件,岂不是将自己的所有过错全都当成了生意场上的讨价还价的筹码,你这未免有点理亏了吧。如果人人都是如你这般,将自己先前过错用后来的所为条件来商谈,那还用你来弥补什么了。你干脆就说自己没有错了,你伤害了一个女子最深处的心灵,这可是大过,特错,你明白吗?”太虚子想到自己唯有用余出天负心属实的过错这节来威迫他,方可让自己挽回一点颜面了。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第十三回:厮守(3)
(今天第二更。各位支持一下噻。拜托了,看我这样努力的情分上。)
果然不出太虚子所料,她的这一席话,如是无形中一把利剑,深深地一剑刺入到了余出天的心窝当中。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均是觉得太虚子此话在理。反较一看这余出天,自然而然地有些理亏。余出天心里一时默然,想着:“本来是我负心在前,确实不假,然后才有家门不幸,但是,但是她们就真的很有道理了么?那我父母之仇是我罪有应得么?我到底该不该恨这些人了?”
太虚子见到余出天那犹豫不决的神情,心里一时也是放松了下来,又是继续说道:“余出天,你只有好好弥补上了你曾经欠你表妹的债务之后,方可再来说别的事情。我太虚子亦非蛮不讲理之人,你可是想好了?”
余出天转头无助地看向了愣立在一旁的不哭道长,心里很是担忧,想着:“如果自己真的这时当面答应了这老尼的话,要我以后面对自己的仇人,每日欢声笑语地来逗欢于她,我又算什么了?我又能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那我可真是一个不忠不孝的逆子呀!”想到这一节后,心有万般不甘,什么先过后错,什么弥补旧债,全是骗孩子的胡话,我才不管了,当即就是转头看向了太虚子,道:“实在对不住,我还是不能答应这事,我不想多说,反正我就是不答应了。你带上你弟子,就一心教导她好好静心修禅,不要再招惹红尘琐事了。”
现在在众人面前,这余出天就是太过理亏的了,倒是有点蛮不讲理的味道在里面。首先不满意的竟然还是那个魏彪,只见魏彪从韩春娇的身后又走了出来,朝着余出天就是怒道:“姓余的,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忘记了你表妹方才说的话吗?”
众人均是心里一沉:“他表妹肚中如果怀上的真是余出天的孩子的话,那么这面前的余出天这样毫无情义,实在是有点过分的了。”
果不其然,只听到太虚子红着双眼看向余出天,心里极是愤慨:“即便我先前说到他是魔教中人算是误会了他,但他负心于空灵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他竟然来了个这样的回答,万一空灵子肚中孩子真的就是他的,那这以后叫空灵子如何做人了。”
当即就是见她狠狠地拍了一记桌面,怒道:“姓余的,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在场众人将剑架在你脖子上,你才会答应的吗?”韩春娇这时也是走了出来,朝着余出天多看了两眼,道:“你真是糊涂,这样漂亮的一个姑娘你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了?我韩春娇今日就是第一个要你答应这事的人。你最好别惹我生气。”韩春娇不怒则已,这一怒之下,更是俏眉陡立,双目发出凌厉之光,好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模样甚是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文治这时也是一脸焦急之色,抬头怔然地看向余出天,突然之间,就是见到这文治竟然是“噗通”一声跪在了余出天面前,声音凄然道:“公子,你就答应了他们吧,余家也是后继有人了呀。”
原来这文治想到的是余家老爷夫人去世,剩下的就是这余出天一个独子,可是余出天与那杀人不眨眼的连啸甚有关联,万一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余家就是绝后了。并且方才也是听见空灵子开口声称自己怀中的孩子就是余出天的,那可是余家的骨肉,文治听见了后心里还是一阵欢喜,那是在替死去的余老爷高兴的了。现在听见余出天与在场众人将话说僵了,立马就是跪在了地下,算是请求余出天的了。文治的这一跪,倒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中了。
余出天见状,先是一阵惊讶,但是后来又听见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伤心。想着:“我现在真是有苦无处诉,原来众人这样地反感,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来料理她怀中怀上的是‘我的孩子’,简直是荒唐。可是眼下如果自己说出这孩子并非自己的孩子,只怕会招来这些人更大的怨恨。”想了一想,心里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朝着地上跪着的文治道:“文管家,你快起来,我自己知道该如何做。”
文治擦了擦眼角泪水,听到余出天这样的话,心里虽然不是很放心的,但也是颇为无奈,只得讪讪地站了起来,默然地看着余出天,稍后又是朝着在场的众人看了几眼,眼中全是与余出天同仇敌忾的味道,狠狠地瞪视了太虚子与韩春娇二人几眼。然后就是回到了余出天的床边,看着眼前的事情,心里莫名间竟是想着:“如果连大哥在此的话,余公子就不会被这些人逼迫了。连大哥一定会带上余公子与梁姑娘就可以从这些人的眼前遁走,找处没人叨扰的地方好好过上下辈子。”只是这余公子为何会不愿意与梁春秀在一起。文治心里并不是十分清楚,心间塞满了疑惑。
不哭道长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能够完全明白余出天心思的人,见到这是情景,心里也是为余出天捏了一把冷汗,当下也是顾不上许多的了,当即就是站了出来,道:“众位,可否听贫道一言?”
太虚子心里很是不快,道:“道长,你三番两次前来为这姓余的说话,我早就是洗耳恭听了,可是实在是很奇怪,你每次出来不是说话阻拦就是数说我们的不是,没有一句关键的话,你到底要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爽爽快快的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不用婆婆妈妈地躲三藏四了。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只见到太虚子怫然挥袖,脸上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沉默地静静地坐在了那里。
不哭道长脸上也是极不自然,微微地朝着众人笑了一笑,道:“师太,你言重了。我并非是阻拦于你,更不是说说某某的不对。我只是据实而论罢了。余公子确实不能与你的弟子待在一起,因为余公子见到令高徒的时候,心里很是愧疚,难免会联想到他们曾经的事情,这样长期以往的生活在一起,并不是在让余公子弥过,反而会同时将二人处境越显尴尬,实在是不妥不妥。”
太虚子没有说话,而是朝着余出天的脸上看来,似乎是在说:好哇,你这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里说着同样的话,原来早就是串通好了的。韩春娇道:“道长这话听来似乎也有点道理。但是这余公子明显是负心于太虚子师太的弟子,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放过的了,总该是得有个说法吧。”
魏彪也是脸色紧张的神情,道:“正是,姓余的可也不能就这样的放过的了。”光灵子突然走了前来,道:“余公子,我们师妹现在是家破人亡了,在这世上也就是你一个亲人的了,而且现在她还怀有······怀有你的孩子,你看——”
元灵子也是走上前来,道:“余出天,你识相的话,就快快拿个主意出来,不然我们师妹有什么不测的话,唯你是问。”
文治也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看向了余出天,毕竟这空灵子是你的表妹,现在又是有孕在身,在这世上也算是没有了亲人,更重要的是她肚中的可是你的孩子,她即便是有天大的罪孽,你也是不该这样不理不管的。
余出天将在场众人一一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今日看来是他们要逼我的了,她······她可是我的仇人啊,我能放下心中的怨恨再来和她相处吗?不可以的,我还有静儿,静儿如果看见我身边突然有了一个陌生的女子,那她一定心里另生心思,造成双方的误会,我今生就只会喜欢静儿一人,怎么可以再来另起情事纠葛?如果那样的话,我对不起静儿,那才是真正的一个薄情寡义的浪子之徒!”
余出天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悄悄地叮嘱着自己:“她是你的仇人,她是你的仇人!你还要犹豫什么,绝情就该一直到底,你要记住,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不知在内心的另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有另外的一个声音在悄悄的对自己说着另外的一番话:“她曾经是你的表妹,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她要娶她,要照顾她,难道你忘记了你们二人在嘉陵江畔晨雾之中练剑读书的温馨画面,难道你忘记了这个曾经调皮的少女在你的脸颊上的那两个滚热火红的香吻,难道你忘记了她曾经在你耳边对你说过的那些让人忆之断肠、缠绵悱恻的温柔情话,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不,不,不知为何,那些美妙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犹如发生在昨日。
两番相互矛盾的纠葛心思在自己的脑海里激战,到底是该如何抉择,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煎熬,谁能用心去体会,谁又能为他指出一条真确的道路。前程茫茫,似乎漆黑的夜空也在嘲笑无知的世人,所谓有因必有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一切,皆是世人在自己作孽。
但是,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与空灵子怀中的孩子有关联吗?有关联吗?至少,他该是无辜的吧。可是,这苦涩的果实,到底又是谁曾经埋下的根,到底又由谁来承受这痛苦的果?孽恨吧,统统的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余出天怔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发复的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似乎每个人都在承受着这一份痛苦的煎熬,都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余出天的回答。时间久这样悄然般的溜走,各人的心情似乎都是带上了一份难以卸下的枷锁,沉闷的空间,只能听见各自微弱的呼吸声,这份枷锁竟是这般的沉淀!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支持,多多益善呀。)
第十三回:厮守(4)
(今天第一更,支持一下噻,来点点击量,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房门角落中响起,道:“余公子,你表妹受过这样多的苦楚,你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吧。”这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屋内,在众人都是保持沉默的时候说了出来,当真犹是霹雳地一个响雷,众人顺着这说话声音看去,原来竟然是一直扶持着空灵子身子的林梦了。韩春娇微微地一笑,脸上大是萧索之意,也是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唉,一个苦命女子,实在是让人怜惜呀。”众人听到这话,心里均是咯噔地一震,反复揣摩着她的这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太虚子突然冷冷地一笑,神情亦是悲苍,说道:“小妖精,你是在想念他了么?我以为我出家二十年来,已经是看破红尘,原来心里也是没有领悟到这个情字上了。余出天,你真的不愿答应空灵子的条件吗?”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只见到这太虚子又是握紧了双拳,五指攥得咯咯声响,当真是激怒到她的极点了。余出天听到这话,见到这一番动作,心里顿起疑惑:“难道她也是一个情场失意之人,原来是这样的痛恨薄情寡义之人!”
人世间,能看破情字这层俗障的,试问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看透?即便是六根清净,双眸间难道真的就是没有这个情字了吗?难道那些自诩看破红尘之人,稍后又是真正地遁入空门,整日陪伴在那青灯古佛旁的,心灵里面就是一定没有了一丝前尘的杂念?不是看破红尘,可能多少是有点伤心太过,心生疲倦之意,更多了一些想安静休息的淡薄吧。你的心累吗?你的心曾经被人伤透过吗?难道你真的就没有了一丝伤感了吗?难道真的时间是治愈伤痕的疗药吗?只怕是没有真正用心去爱了吧?伤心深处的往事,怎么会因为斗转星移的夜色而改变!
余出天一时间竟然是久久的沉默,稍后鼓足了勇气,道:“只要你的弟子能够再这样如你们所说的要求一次,那我就答应她吧。但是,我不会待太久的。我最后一定是会离开的。”他说得是那样的斩钉切铁,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这也是他所能够做出的最大的承诺了。当他说着这话的同时他的心又是在狠骂自己:“你为什么要留下你的一丝情缘,你难道就真的要陪伴你的仇人了吗?”
太虚子“嘿嘿”的一声轻笑,道:“这就好,在场众位可都是见证之人,如果姓余的胆敢出尔反尔,那就是真的毁诺负义之人,天下世人俱是不肖与之为伍,必会遭到天下众人一致唾弃!”站立在一旁的不哭道长见状,心里一阵叹息,又是微然地摇了一下头,脸色苦楚,众人见之分明:“又是一段错误的开始!”
正在太虚子正义凛然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余出天突然道:“师太,我是说如果你弟子真的要再次要求我来弥补以前对她的过错的话,我才会答应她的。如果,她伤心太过,不再提起这一要求,可就不是我的过错了。现在她已经昏迷了过去,还没有苏醒,你可别将话说得太早了。”
太虚子道:“放心的了,我想她会提起的。”看她这样的胸有成竹的神情,余出天内心还是有一丝惊讶的神色。
太虚子转头将这空灵子看了一眼,发觉她实在是睡得太沉的了,可能是近日来她心神憔悴,许久没有这样舒畅的好好休息的一下,现在正是这样的安静睡在那里,样子甚是甜美满足,她见状后心里还是略放心了少许。
文治听到这话,心里一时欢喜,笑道:“众位,你们一路劳顿,想必是饿了吧,我现在就出去为你们做饭。你们稍等。”众人听着他这一说,本来没有感觉到腹中饥饿的,听到这话后,肚中饥饿感一下间就是上升了起来。文治也不待众人回答于他,就是端走了余出天吃剩下的碗盘之物,向外走去,又是去做饭了。
待这文治离开了屋内,太虚子又是转头看向余出天,道:“余公子,你以后与我弟子相处,我们之间就不再是外人的了。既然不是外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她说到这里又是睁着一双凌厉的双眼看了过来,双眸之中隐隐深藏着无尽的煞气。
不哭道长听到这里,心里已经猜到了太虚子口中所说的所谓何事的了。不由间心里一声叹息,只是在为余出天慢慢的担忧增加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太虚子开口道:“余公子,想必我不问,你也应该知道,我所问你的是什么事情了。不错,就是有关魔教中人为何与余公子如此的亲近要好?恕老尼愚钝,实在想不透这事情背后的情由。余公子,你能否明示一二了。你要知道,攘奸除魔可是大大有功于武林的好事了。我相信,余公子一定是受了魔教之徒的蛊惑,不然也不会这样的。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太虚子,以及在场的不哭道长前辈,还有‘寒雪三娇’前辈,众人都是明理之人,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韩春娇听着这话,笑道:“什么‘寒雪三娇’,到如今也只剩一娇了。”
余出天心下默然,想着:“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是正义凛然的样子,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就一定比静儿的父亲好了呢?”
连大伯是残忍无情,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多是无奈,已经是渐渐麻木了一般。并且我与连大伯只能算是初交,谈不上多少的了解,我也不能完全断定他就是魔教中人(但回忆起他的种种神情,不是魔教中人才怪呢!),这个时候,我自然是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了。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宣传!!!!)
第十四回:情孽(1)
(既然说好的每天两更,那就要算数哈。今天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多多益善。谢谢各位!!!)
余出天心里是这般的心思,好半天后才是摇摇头道:“师太这话从何说起?我根本就是不认识什么所谓的魔教之人。所以这话我是不能回答你的了。”
太虚子也不生气,道:“那我们来换个话题吧,你就说一说当初在刘府的大厅里面当着众人的面将你救走的那人是谁吧?你与他又是如何认识的了?”
余出天微然地笑了一下,道:“师太说的那人就是魔教中人吗?请恕在下直言,当时在刘府的时候,师太还记得是谁那样的气势凌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吗?而就是那人,你口中所谓的魔教之人,却是慈悲心肠,侠骨丹心,舍生救下了我,照我看来,如果真要说什么魔教中人的话,应该就是当日那将要逼迫我的人了。师太,你说呢?”
太虚子心下生恨,但是嘴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的了,只道:“好一张利嘴,倒是很会说的了。那你的那位救命恩人到底又是谁呢?是不是姓连?你又是如何与他认识的了?”
余出天道:“恕我无可奉告。”他听到这太虚子竟然知道了连大伯的一丝身份,心里还是很惊讶的,稍后一想就是明白一定是文治告诉他们的了,当场也就不感到奇怪了。只是连大伯身份隐秘,自己也还不全然知道,就要他来告诉这些不相干的人,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韩春娇皱眉道:“师太,你口中所说的那魔教中人可是姓连?你听说过最近陕南一带发生的屠村血案吗?好像就是因为一个姓连的人。”
太虚子点头道:“我在城内的茶馆中倒是听说过有此一事,你是说这姓连的就是方才最近加入魔教的人?只是不像,此姓连的魔教之徒名叫什么连啸,是一个武艺高强,功力深厚,轻功卓越的人,如果是加入魔教不久之人,我看应该不会有这样高深的武学才对。”韩春娇听着这话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太虚子抬头又是看向了余出天,见到他仍旧是一脸傲然的神情,在她眼中看来,竟是那样的桀骜不驯,让人越看心里越是生气。
太虚子低下头来,强自将心中怒火压抑下来,只道:“余公子,我方才已经说过,我们现在可是同路中人,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的了,相反,将你救走的那人,只怕真的是在利用你的了。你想,你被不哭道长伤成了这样,他却是弃之不管,任由你自生自灭,试问这样的人,还有当初救你的那种好心了吗?只怕是你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他们就不管你的了。你说呢?”
太虚子在这中间又是停顿了少许,抬头看向了余出天,她的双眸之中,散发出来了一丝温和的眼神,但是又是显得那样的极不自然的样子,想必是低头空闲的时候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是那样的困难,又是那样的难为情。
太虚子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就是在怀疑,贵府的惨案,说不准在这背后,就是有魔教中人的影子,你告诉了我们那厮是谁,或许也是在帮助你自己。你自己想好了吗?”
现在太虚子早已没有了方初的那种傲气了,好像在这片刻之间,真正的将这余出天视若同路中人了。只是她内心的深处,隐约觉得有些心灵的疲倦,不想再跟这个年轻人争论的了。
余出天口中发出淡淡地一丝冷笑,道:“算了吧。我自己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我自己知道分别,不需你在这里教导我了。我内心深处只是有一丝对不住你弟子空灵子的愧疚,而你,我好像并没有欠你什么东西了。”面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年尼姑,不知为何,余出天心里早就生出了强烈的反感之心,或许就是这太虚子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是将自己数落了一番,而后在那刘府见面的时候,又是污蔑自己弑父弑母,径直就是往自己的头顶上面强加上了几顶大逆不道的罪状,又是添油加醋般,将自己的过错夸张离奇般地放大了数倍,后来竟是联系到了魔教与中原武林的正魔对持的情份上了,即便是太虚子现在变相般地承认了自己先前的过错,但是又何能消除了他心中原有的那股反感厌恶之情,故而就是当面再次数落了太虚子一番,以泄心头甚久的仇怨。
太虚子微微一愣,实在也是没有料到这余出天竟然是如此不识抬举,只见她的一双惊愕的眼神中,渐渐地又多出了一丝愤恨,就是这瞬间空暇之间,这淡淡的愤怒之色又是演变成了疯狂的仇怨,只见她本来早已摊开的双手,现在也是紧紧的攥握得哧哧声响,几乎就在同时,她那平寂的脸颊上面亦是显露出了深深的愠怒之色。
韩春娇在旁早已将她这瞬间变化的脸色看个明白,她默然地走上前来,朝着余出天看了两眼,就是朗声说道:“你虽然并非武林中人,但是看来也算是有识之士,你的心里是否是这般想法,你们武林中人正魔相斗,与我何干?可惜,你一旦有如此想法的话,那就是错之极矣。这魔教之徒,之所以为魔教,那就是因为生性残忍恶毒,杀人不分青红皂白,你即便是没有得罪于他们,他们也是照样残害平民百姓。你现在虽然是没有遭到魔教中人迫害,但是并不代表着·······”
第十四回:情孽(2)
(今天第一更了,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宣传,多多益善。)
韩春娇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余出天就已经受不住了,睁着瞳孔放大数倍的双眸默默地看着韩春娇,突然间,就是一声霹雳大喝,道:“你少说这套假惺惺的话语,我来告诉你们,真正的魔教中人就是你们这些卑鄙之人。别说了,我什么都是不知道的。”众人为之一怔,心里自然间就是大有反感之意。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无能为力的时候,哪知不哭道长走上前来,看着余出天,低声一声咳嗽后,道:“余公子,此处众人俱是心怀正义,都是武林正义之人,你还是不要太过激动的了。”太虚子与韩春娇见到这不哭道长出来说话,心里稍稍又是放松了少许,毕竟这个老道士好像与这公子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缘分,或许他能够当面劝说下这个姓余的公子。
余出天转头看向不哭道长,心里莫名间就是一沉,好像是担心被他察觉出来了自己曾经亲眼看见连大伯当场杀害了他的那两个心爱弟子一事。他每次想到这事,心里均是倍觉煎熬,眼下也是不敢多看不哭道长两眼,又是心中噗通一跳,然后就是转过了头去,内心只能是愧疚连连:“道长,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了。”
众人见他竟然是没有开腔说话,心里均是暗暗一喜,想着:“看来这不哭道长极有可能将余出天口中的话老老实实地套了出来。”
就在大家心怀希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余出天冷然地说道:“道长,我知道你是正义君子,但是这里的其他人嘛,我却是不敢保证。还有,我那救命恩人,本来就是对我极好,绝不是你们口中和脑中想象的魔教之徒,所以,我看你们还是不要问我才好了。”
不哭道长道:“不敢,余公子。我看在场众位均是与我不哭道长一般的侠骨热心,均是正义君子的。不过话说回来,余公子,你的那位朋友确实是武艺高强,我在刘府之中,曾经与他两番交手,不哭均是他的手下败将。在我心中,也算是输得口服心服了。你能结交到这样的一个武学高手,也算是你的福气,说明你们之间颇有缘分。”
余出天听着这话,眉头渐渐舒缓,一颗敌视众人的心思方才才是悬在半空,现在也是渐渐松弛了下来。而那太虚子与韩春娇二人听到这话,稍微一想,均是心下暗暗佩服这不哭道长的旁推侧敲的查问技巧。面对一个死活不想开口的顽固子弟,要想让他将心中藏匿的心事全部说出来,可不能再这样的硬逼质问了。
但是这元灵子究竟是年龄尚青,听到这不哭道长的话,眉头一皱,想着:“这个老道士怎么会当面夸奖起了那魔教中人,那不是灭自己威风,助别人嚣张吗?当即就要走出来出口数落一番那不哭道长,哪知这时那光灵子已经一把将她拉住,悄悄朝她使了使眼色,元灵子这才没有当场出丑。”
不哭道长又是继续说道:“余公子,你想必应该也是学过武艺的人,你应该知道,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对整个江湖有多大的影响了。恕我直言,只怕你那朋友在江湖之中可能还是真的难逢敌手。这样的人,确实是可敬又可怕。你说呢?”
余出天道:“道长,你就不用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出我那救命恩人的了。你的话意甚是明白,我又何曾不知,只是,救人一命,当该涌泉相抱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众人均是面面相觑,心里又是一阵骚动:“这小子太是难劝说的了。”
全场之间,竟然又是静得悄无声息。正在这时,那在外面做饭的文治端着一锅新鲜的炖肉,从那厨房外面跑了进来,将那锅安稳地放在了方桌上面,然后就是双手反复来摩擦了几下,突然也是发觉到了屋内的气氛有一丝诡异,让人心中发毛。
文治朝着床边上的余出天看了一眼,又是转头将众人看了个遍,立马隐约间猜到了什么事情,当即就是来到了余出天的身前,朝着屋内众人狠狠地瞪视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少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他又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一脸担忧的神情。
正在这时,那太虚子朝着文治笑了一笑,道:“文管家,你还记得你的妻子和女儿吗?只是可惜,她们俱是被你的连大哥害死了。”太虚子当日夜里听清了文治与梁春秀二人之间的对话,现在见到众人威迫余出天已经失败,于是她又想到了这文治。文治本来就是一脸老实之样,说不准他能够说出一些更多关于那姓连的信息了。
文治正是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眼看了看那太虚子,其实在他的内心,又何曾不是知道这个噩耗般的消息,只是不敢真正的去面对罢了,他这时突然间再次听到了这个消息,惊恐之色竟然是转瞬即逝,稍后见到他淡淡地一笑,道:“那又怎么样,他是无心的。如果他知道我的亲人在刘府,如果他认识我的亲人,我想他一定不会来杀害我的妻子与女儿,这所有的一切,均是你们的过错,是你们激怒了连大哥,所以他才会去刘府大开杀戒。我说得没错吧?”
太虚子眉头一皱,道:“你没晕过头吧?你的妻子与女儿被他那恶魔害死的了,你竟然还叫他为连大哥?你竟然将这些仇恨责怪在我们的头上,你这人真是无情之极呀。”
文治一声怒喝,道:“我自然是没有晕过头。我很清醒,就是你们这些人来逼迫连大哥的,结果呢,刘府被毁。”
元灵子这是忍耐不住的了,走上前来,看了看那文治几眼,就是劈头朝他骂来。道:“你这人真是糊涂,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的连大哥是魔教中人,你们这两个人都是被他骗了,你们竟然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还在为他说好话,简直是好笑呀好笑。”
文治才不去理她狂笑,心下只是想着:“难道我真就是见到连啸之后,没有一丝对他的怨恨了吗?虽然他不认识我的妻子与女儿,难道杀害了我的亲人,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只是见到这些人来一起数落连啸的不是之处,内心竟是生出了一股傲气,就当面替着连啸说话,哪知这话一说出口后,内心其实还是有点伤心的了。要自己去完全原谅了他,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文治突然使劲地衣甩手,就是冲向了外面而去,原来心里一想到这里,一种自欺欺人的伤感立马涌上了心间,还有那深深的对死去妻子、女儿的无言愧疚之情,死死地填堵在了自己的胸中,再也不愿待在这屋内,因为他说的全是赌心之话,哪里能够瞒得过众人这样多的眼光了。与其在这里说着违心之话,还不如转身立马离开这个口舌辩论是非之地。众人见状亦是哑然,心里均是隐约地猜到了几分,只是谁都没有再次当面说出来了。屋内又是一阵沉寂了。
光灵子突然肚中咕咕叫了一声,想来必定是肚中饥饿太甚,肚子已经在向着主人抗议的了。光灵子微微地笑了一笑,转头看了看众人,发现众人均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暂时稍稍放下心来,又是转头看向那桌上是文治方才端进来的那锅炖肉,嘴上心里都是顿时起了猫馋心思,可是在这威名卓著的师叔太虚子面前,也只能低下头来,不敢多看两眼。
韩春娇却是用鼻子嗅了一嗅,转头看向桌子上面的那锅炖肉,笑道:“这是什么美味,竟然是这样的香气溢人,让人一闻心痒难耐的了。”众人听着他她这一说,均是转头看向了那桌上的炖肉,都是心里点头承认她的话道出了大家共同的心思。
魏彪第一个走上前来,道:“姨妈,先让我来尝一尝。如何?”韩春娇道:“还用这些花招做甚。我看那管家的神情举止,也不像是下毒陷害之人,如果肚中饿了,就放心吃吧。”她说完这话,又是转头看了看不哭道长、太虚子以及林梦一等小姑娘。
太虚子点头道:“我们也是很久没有进食了,早就腹空难耐了。大家一起来吃吧。”听到她这一说,光灵子、元灵子、魏彪、林梦四人均是走上前来。只是那不哭道长一人,心里还在想着余出天与那魔教之人之间的不清不白的关系,听到他们说吃饭了,才是回过神来,但是看到自己与他们并非同路中人,更是记得方才自己还曾经站在余出天一侧与他们对立,现在真的是有点不好前去一同用餐。
众人朝着这桌上的锅里看去,竟然是一锅芋头炖蘑菇汤,原来文治先前在山间丛林间无意间发现的一些蘑菇,当时就全部采了下来,如今还是剩下了许多,今夜就权当是佳肴来招待这些人了。
元灵子闻到这扑鼻的香味,食欲大增,嘻嘻地一笑,又是转头看向了光灵子,在后就是将在场的众人均是看了一遍,见到众人均是与她一般的馋嘴模样。当下也就是放心下来的了。韩春娇率先用碗来为太虚子盛了满满的一碗,呵呵一笑,抬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不哭道长,笑道:“道长,你也是没有吃饭的吧,一起坐下来吧。”
不哭道长微微抬头看了过来,也就走了前来。元灵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又是急忙站起来,道:“哦,我记起了,厨房里面还有好东西呢。”原来方才她是进过厨房,看见过里面有什么东西,现在想起来了,立马就是朝着那厨房的方向跑去的了。
众人见状均是微然地一笑。在场众人这样围坐一桌,倒有点像是一家人的味道。而那余出天默然地躺在床上,眼睛也是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这里,只是自己方才已经吃过,肚中并不饥饿,也就装成好似没有看见一样,自己闭上了双眼,在那里发呆出神。
众人正是吃得欢畅的时候,偶又有人发出一两声赞叹声,说到这文治管家一手的厨艺还是不错的,正是这个时候,突然看见那元灵子笑脸嘻嘻地从那屋外面走了进来,她的手中又是端来了一盘香味扑鼻的佳肴美食,而在她的身后,那个文治管家亦是紧随于后,手中拿着一大叠碗筷之类的餐具,双眼时不时地看向了前面的元灵子,眼神中似乎是在担忧着什么心事,而那元灵子一脸笑意,好像捡到了什么大宝贝一样,不过众人均是心想面前有如此丰盛的一顿佳肴,也算是捡到了宝贝啦,所以也是没有过多的在意。
见到这元灵子将手中佳肴往桌上一放,众人均是好奇看去,见到的又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蔬菜美味,众人见之心中不由得一喜。本来这峨眉弟子是佛门弟子,佛家有言不得食荤,现在这文治为众人做出来的佳肴,全是素食,自然是符合在场众人的口味,渐渐地,太虚子也是很看好这个厨艺精湛的文管家了。
文治见众人吃得欢喜,脸上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而是转头看向了余出天,悄悄地移步走到了床边,余出天睁开眼来看见是他,微然地苦涩一笑,现在这主仆二人俱是眼前众人的阶下囚,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了。元灵子边吃东西又是悄悄地抬头看了看文治,脸上尽是笑意,文治被她这一看,极不自然,只得装作不见,将头偏开了。
(泪奔了哟,成绩太不理想。)
第十四回:情孽(3)
(今天第二更,按时送上,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多多益善。)
就在这样的一个安详的夜晚之中,众人美美地吃过这顿佳肴之后,那文治又是乖乖地下厨房去洗漱碗筷了。屋内众人均是感到一阵疲倦,各自坐下来休息了。
那太虚子竟然是悄悄地来到了韩春娇的跟前,与她并排而卧在那屋内里角,二人相视一笑,脸上情不禁地流露出来了一丝艰涩的苦楚之意,这本是仇人似的两个人,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再次见面,心中莫名状各自都有些感触了。
韩春娇道:“你一定后话要问我了。不过现在这里人多,我们之间的事还是有空的时候再说如何?”太虚子道:“不急,明日我就一道前往陕西,路上再聊吧。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还要赶路。”
韩春娇微微地点了点头,闭上双目就是沉睡了过去。反而是那余出天,已经睡了甚久,现在居然是没有了睡意,可是他本想下身起床,才是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是丝毫动弹不得,四处俱是一阵酸麻发胀,僵硬了起来。想必是那太虚子早就给他点上了穴道,不要他伺机逃跑的了。
余出天默然内心一阵长叹,到底是被他们囚禁的了。四处一阵寂静,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不久之后,众人均是熟睡了过去。只有那留下来监守看夜的光灵子一人矗立在了门边,对着那深邃的夜空怔然发愣,心思也是此起彼伏,片刻间竟是没有得到安宁,想着这几日来的种种事情,就这样地一边想着一边渐渐出神了。而那一直昏迷过去的空灵子,也是没有苏醒过来,安详恬静的脸颊上面,至少现在看来是幸福的了。
顺庆城郊,本是小道阡陌,现下时节,竟然也是人来人往,人影攒动,为这个不甚热闹的川北重镇带来了一丝温和的潮浪气息。而就在近几日来,这顺庆城内发生的那两起命案,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哗然喧恐,多人四走奔告,魔教正式染指川蜀,这泱泱华夏的西南净土,顿时如那沸腾热粥,热浪滚滚而袭,凶案背后的那种暴戾煞气,让这个城市中的人如芒在背,整日间就是惶惶不可终日。能够举家迁逃的居民,也是早早往四处匆忙离开而去,而那无力朝廷衙门,如何能够安抚民心?更有那无数北上陕西参加所谓的“降魔大会”的武林人士,这川北重镇倒是成为了必经之地,顺便是来了解这里的那两起命案前因后果的。所谓一犬吠影,十犬吠声,更是有许多的好事之徒,前来是趁着这股热闹气息的,顺手牵羊之徒到处俱有,可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让人见之心下莫名阵阵惆怅,这魔教之人走到哪里,哪里就要热闹好一阵子的。
辘辘马车声响,一向寂静的小道方向竟然传出了一阵马车声,原来是太虚子、韩春娇、不哭道长、余出天为首的众人不想招惹是非,从街上选购了几批良驹,再选了这条僻静小道北上陕西而来。
只是听说众人就要一路北上的时候,居然还是没有打探到英灵子的丝毫消息,太虚子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那夜刘府惨案剧烈,恐怕英灵子众人也是身遭不测,又想到毕竟武林大会才是这此北行的重任,逐然之下也只能就此落下此事。
就在这众人行走的第二日,那余出天下身僵硬的症状道现在还是不见好转,可是一问那太虚子老尼,竟然不是她暗中点的要穴,而那不哭道长前来仔细地检查过一次,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这余出天竟是前次遭到那救命恩人的强大内力侵袭之下,加之自己的真劲当时也是没有减除,两股无形间形成的内力在他的身子里面游窜,稍后之下竟然是在余出天的下身中相聚缠结,硬是将他好好的一双腿给当场定根僵硬了下来。
这就如是那中医所言的湿气下濡,下身经络受阻,当真是邪淫滋生,可以麻痹下肢,如果穴络这般封闭几日下来,那这邪气便是在当初如是生根了一般,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这些武林之中的强大内劲呢,一旦邪气生根,便会在身子里面留下后遗,轻则一生疼痛缠身,重则将会失去行动自由之身,可谓是备受煎熬,病磨一生也是极有可能的了。现在这余出天虽然是苏醒了过来,但是也只是消除了他上半身的痛苦之样,而这下半身症状,当日一来没有多加注意,二来是余出天自己大意,却也是怪不得旁人。
不哭道长为那余出天诊察完毕之后,自然而然间就是双眉紧蹙,脸上又是笼罩上了一层严霜,常人一看便知,余出天这回又是有了麻烦。文治与那空灵子更是一脸关心担忧的神情,齐然是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不哭道长微然一叹,脸色转显悲苦。也是看向了文治与空灵子二人。还是空灵子心有感触,强颜一笑后,在余出天身边安慰道:“表哥,你会没事的。”
自从这空灵子早上醒来之后,众人都是一脸关心的神色,只是那余出天,不知为何,竟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在旁冷眼一观后,就是转头了头去,空灵子见到众人关心的神情,自然是极为感动,尤其是那文治管家,在旁还是嘘寒问暖的,更是让她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当她望见了余出天的时候,也是突然间就是一阵沉默了。众人识趣,都是没有说太多的话来。但是后来,这空灵子还是来到了余出天的身边,又是转头询问了不哭道长关于余出天的伤势问题,得知余出天已经好了之后,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最后还是留在了余出天的身旁,小心来为他照顾生活的样子,在场众人见状均是为之感动不已。
现在看见了不哭道长的一脸凄苦神色,自然也是心随移动,为之担忧。还是太虚子老尼心有察觉,道:“道长,莫非这余公子的伤势又有所变化?”此时众人已经渐渐离开的顺庆城,正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山边歇息停顿。众人见到余出天仍然是不能落地行走,多是很好奇的围观了过来。
不哭道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了。来,我们还是走远一点议论吧,省得让余公子听见了伤心呀。”众人会意,转头看了看那边卧倒在一旁的余出天,见到那空灵子正是好奇的眼神看了过来,双眼之中多是困惑与忧虑,但是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余出天,见到余出天正是埋头思考着什么。太虚子微微朝着空灵子招了招手,示意要她一同过来。
空灵子对余出天小声一语道:“表哥,我去去就来。”余出天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话语。空灵子这就起身走了过来。
在这不哭道长的周围,仅有太虚子与空灵子二人,连那忠心耿耿的文治也没有过来,只是专心在那边准备着饭菜佳肴,原来众人知道他厨艺精湛,于是就由他来为大家准备饭菜的了。而这韩春娇三人,明显是对这个余出天没有多大的好感,所以也是没有走过来。
不哭道长看了看这师徒二人,微然地一声叹气,道:“余公子只怕是要下身瘫痪了,这样下去,只怕对以后的生活极其不利。”太虚子还好点,毕竟这余出天瘫痪不瘫痪,对她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这空灵子就是不同的了,毕竟那是自己的表哥,当她听见了这个消息之时,浑身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牙齿紧紧地咬紧了下唇,双手突然拉住了不哭道长的右臂,一脸凄然道:“道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一救他了?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不哭道长微然地吃了一惊后,抬头看了看她,声音也是有点哽咽,稍后才是劝慰道:“空灵子,贫道也只能尽力而为。”本来在那先前,不哭道长均是叫她为三夫人的,但是自从这梁春秀投身在了太虚子的门下之后,她的称呼也就自然地随着改变了。
太虚子上前扶住了伤心的空灵子,道:“空灵子,你不要这样地伤心了,你是有孕在身,小心你肚中的孩子。”
空灵子渐渐松开了不哭道长的右臂,又是转头看向了师父太虚子,脸上神情尽是憔悴的模样,如果自己的表哥真的就这样一直卧床不起,如果他就真的这样地瘫痪了下去,那以后的日子该是如何煎熬的了?想起了这些,怎么能不让人伤心了呢?
是否,这个世界真的有因果渊源,是不是每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会有上苍之神在那里偷偷地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就是将这笔账本记载了下来,然后就是要报怨在哪个曾经犯错人的身上?
太虚子又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脸上也是一阵木然,心中想着:“你要受到惩罚,为何还要来牵连我的弟子?”余出天只是微然地抬头看了一眼这边,心里已然是明白了大概,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沉:“难道我的脚不能医治好吗?”
韩春娇正是站在那不远处的山丘之上,双眼也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了无尽的感慨,望着那丘陵山边风光,一时间竟是神情萧索,怔然出神,稍后又是听见她轻声念道:“人世苦,情缘苦,苦尽众生,苦尽苍天。人若无情,不该有情,随风摇曳,化为尘埃,化尽相思。冥冥天涯,就随风一回,夫复何恨?唉,岁月匆匆,本该逍遥,何苦自扰?愚人呀愚人。”
太虚子默然地望着那面前的熟悉身影,心中突然间也是起了一阵涟漪,想到:人这一生,真是大多时间都在自寻苦恼了?想起那佛经话语:“世人心邪,愚迷造罪。口善心恶,贪嗔嫉妒,诌妄我慢,侵人害物,自开众生知见。”(录自《六组坛经》)想着想着就是大有启迪之样,心中也是霍然开阔了起来。同时间,也有人生寂寞之慨!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
第十四回:情孽(4)
(今天第一更,准时送上,晚上还有一更。一日两更从没间断。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多多益善。)
空灵子转头看向余出天,掩面将自己容颜上的那几颗泪珠擦净,又是强颜欢笑地向着余出天跟前走来。
余出天怔然间看见了空灵子前来,心下莫名状又是一阵苦楚涌上了心间:“她还是那一个曾经嬉笑无度的活泼女孩吗?怎么现在我看起来,好像是另外的一个人了呢?终究是我先亏欠于她的。爹娘,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知何时,他的内心竟然是愧疚之心已经超过了原先的那种仇怨之心。
是不是每个人在这种的情景之下,都是会慢慢改变的呢?又是否真的该去改变的呢?一种纠缠不清的心思萦锁在了心怀间,久然地停留在了那里。
空灵子来到了余出天的跟前,小声道:“表哥,你会没事的。”余出天苦涩地一笑,转头看向了空灵子,这是他离别余府归来之后正面第一眼好好地怔然凝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活泼的女子,眼眶中似乎也是蕴集了无穷的眼泪,在这一怔之下,包涵有多少的辛酸往事,又是包涵有多少的情感纠葛,似乎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能够明白余出天现在的心思。在这双眸之中,闪闪发光的泪花,似乎也是将要呼之欲出,一颗疲倦复杂的心思,似乎也快要立即崩溃。
空灵子被他这一看之下,微然地笑了一笑,道:“你看你,身子瘦了,脸色也憔悴了。要多注意好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的心仍旧是没有变的,对吗?”
余出天听着这话,心里一震,悠然地转过头去,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强自镇定,然后才是回转过头来,苦笑道:“一个失去亲人的人,自然会是这个样子的。你实话告诉我,方才那不哭道长是不是说我的脚没有医治好的可能了?”
空灵子道:“你终究是跟我说话了。唉,你别多想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我曾经说过,我会一生一世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我说话算数,一定会做到的。你的脚,我相信会医治好的。”
余出天听着这话,自然间又是想到了自己曾经与她在嘉陵江边的话语,想着她的曾经那些看似顽皮胡闹的誓言,现在又是再次听来,竟然间就是呆了。自己想着:“她真是顽固,她说话算数,可是我曾经对她说的话为什么就没有算数呢?那是我从头开始就是存心在欺骗她么?可笑可笑,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到头来竟是还要一个女子来保护。”
余出天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好?”一语才完,心中又是立马后悔:“她对我好?她杀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现在又是污我声誉,说什么她肚中的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竟然还在说她对我好。她对我,到底是刻苦铭心的爱?还是咬牙切齿的恨?我只是芸芸凡人,哪里又能够分辨得清!”
空灵子莞尔一笑,道:“你是我表哥,我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我不对你好,还有谁对你好了。表哥,你还记得吗?我不知多少的夜晚都是从梦你的梦中醒来,眼泪曾经多次染湿过枕巾。现在真好,你我终究经过多次磨难,终于是走在了一起。”余出天心下想着:“是啊,你我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但是却值得这样吗?”
而是一路众人见到他们表兄妹二人悄声说话,均是识趣地走开了,远边,那韩春娇与太虚子二人身子靠近,似乎在述说着过往的曾经;那元灵子、光灵子、不哭道长三人竟是去帮文治焖火做饭;魏彪与林梦二人则是一对情侣恋人,也是远远看着余出天与空灵子二人,心下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的祝福了。
山丘之边,韩春娇与太虚子二人怔然地望向了远方,二人阔别二十年了,自从相逢,还没有单独叙叙旧。眼下二人这时走了出来,相叙一聊。太虚子道:“你的武艺进步很大,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了。”
韩春娇微然一笑,道:“老了,不中用了,比不上当年的了。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都怪昨夜我出手太重了。”
太虚子道:“还好,我的身子还能挺住。”
韩春娇微微地一笑后,又是问道:“我的武艺,你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吗?”
太虚子怅然一叹,道:“怎么会没有发现。跟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是他教你的吧?”
韩春娇道:“你很聪明,一猜就中。不错,这全是他教会我的。可惜呀,他已经走了。”
太虚子也是一声叹息,道:“是呀,没有想到他那样武艺高强的人也是走了。你你们这些年来还过得好吧?”太虚子说着这话的时候,竟然是声音发颤,极是害怕慌张的样子。
韩春娇似乎没有发觉到她话语之中的异样,脸上突然又是显现出来了无比幸福的笑容,似乎是在遥远地回忆着往事一般。只听她道:“我们生活得很好,只是”
她转头看向了神身边的通太虚子道,“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似的,他一到晚上的时候,就是有点郁郁寡欢的模样,我心里明白,他是惦记着你,但是他从来就是没有说出口。你当年为什么要出家,是因为我们三姐妹的缘故吗?”气氛不知何时,已经显得有点悲苍,还有一丝凄凉,那遥远二十年前的往事,如梦如幻,一幕幕又是呈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太虚子淡淡地苦涩一笑,道:“我在你们身边,迟早会害了他,也会害了我自己。所以我走了。”
韩春娇凄然地一笑,道:“到现在,他人已经走了,你还不告诉我实话吗?也罢,你本来就是这个性情,谁也说不服你。你见到我,就是如见仇人一般,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很恨我的。”
太虚子没有说话了,她双眼又是望着前方,心中更是如那滚滚江水之中的波涛,卷起来的股股浪潮正是无情地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心扉:“天地间,有什么能够比那梦中情人殒没的消息更能让人心痛?如果,没有回忆,自己是否就能够忘记以往的伤悲?自己明明是心中有口怨恨憋在心间,为什么就这样的虚伪不敢承认?”
韩春娇顺着太虚子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前方,道:“你知道吗?你走之后,他其实心里很是牵挂着你的。”
太虚子身子突然地一震,道:“是吗?他他还会牵挂我?”她竟是轻轻地笑了一笑,声音是那样的沧桑,她的这一笑,仿佛是在笑尽了人生的悲欢离合,仿佛是笑尽了历史的古往红尘!
韩春娇点头道:“他自然是会牵挂着你的。你对他那样地好,你走了,他开始很不习惯,整天像是丢了魂似的,后来虽然好一些,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很痛苦的。郁郁寡欢的人生,郁郁寡欢的孤影,你应该体会得出。”
太虚子道:“孤影?有你们三姐妹陪伴于他,他还会是孤影吗?”
韩春娇摇头道:“不是,我是说,我是说他生前郁闷,身后还是孤影。唉,你想知道他临终之时说过什么话吗?”
太虚子心中又是一震,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韩春娇,阴晴不定的脸色中,闪过一丝犹豫的神情,好半天后才是问道:“他他说了什么?”
韩春娇道:“他临终之时,说到,‘我今生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临死之前竟然没有见到敏儿她,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你说,他是多么的牵挂你了。”
那敏儿正是太虚子年轻时的闺名,也是那梦中之人时常挂在嘴边的对她亲昵称呼,只是曾几何时,这个名字好像很久很久都是没有再听人说起,连她自己都是差点忘却的了。痛痕中的记忆,是不是又开始苏醒了过来?这一醒,只怕要伤了心,哭了泪,悔了情!世上那可怜的人儿啦,痴情遗恨已经铭记下了那永恒的历史!
太虚子痴痴地怔住了,心中正是反复思量着韩春娇的话语,喃喃言道:“他会记得我?他会记得我?”
韩春娇在旁边叹息一声,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后来,他病逝之后,我才是打听到原来峨眉派中太虚子师太竟然是你,我当时极为地震惊。师太,你你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吧?”
太虚子点了点头,道:“唉,不好又能怎么样呢?我以为我遁入空门,可以专心念佛,却不知道时常也是出神发呆。”
突然,太虚子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又是看向了林梦与魏彪二人,微一吃惊,道:“你的两个侄儿?”
韩春娇道:“你放心吧,我的那两个妹妹最后还是嫁人了,是嫁给当地的两个武林世家公子。这说起来,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当日见到你不辞而别,又看见他那样地为你牵肠挂肚,于是我就我就擅自主张将我的这两个妹妹嫁出去了,害怕让他整日见着心烦。当然,我的那两个妹妹也是懂事,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没有要我太为难,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甚?”
太虚子点了点头,道:“其实,他根本不用对我说什么对不起的。他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双璧人。我呢,本就命苦吧。你知道,我现在之所以这样地痛恨那些薄情寡义之人,也是因为他的缘故。现在想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韩春娇道:“事情过去了,也就不要再提了。走,我们还是过去吧,你看他们都是将饭菜做好了,就是等候我们二人呢。”太虚子也是转头一看,果然,就在那前面,众人已经将饭菜做好,只是见到他们二人如此的相聚说话,也是没有人前来打扰。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多多益善。谢谢谢谢。)
第十四回:情孽(5)
(今天第二更了,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多多益善。)
众人一行,逐渐地向着那陕北之地行去。如此一连几日,路上倒是遇上许多同往华山参加“降魔大会“的武林中人,只是微一照面,多是那些不甚闻名的江湖游侠,与这太虚子众人不曾谋面,自然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武林同道中人见面礼,没有过多的攀谈交流。就此又匆匆而别,不在话下。
如此行走过了三日,渐渐地靠近了那陕西地界之时,就在众人满怀激情将要进入那陕西的时候,突然空灵子在车娇内一声痛苦的呼喊,只见到她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脸上神色甚是紧张恐慌的样子,额头亦是冷汗直渗,身在后面的太虚子立马高声一喊:“大家停一下!”
众人听到这话,随后也是听见了空灵子的痛苦呼叫声。不哭道长更是一脸惊讶,道:“怎么了?”只见到他立马将马缰一勒,转头看来。太虚子朝着他喊道:“我弟子空灵子肚子很痛。”
不哭道长匆忙地赶了过来,面色焦虑,心里也是极为担心,毕竟这空灵子是有孕在身,现在居然腹中生痛,说不准对胎儿有甚大影响了。众人均是渐渐靠近了过来,脸上都是愁眉苦样。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孕妇突然生病,又是比不得常人,这到哪里去找医生的了。正是众人焦头烂额之时,空灵子吃力地皱紧了双眉,道:“师父,我······我连累你们了。”
太虚子劝解道:“这是哪里话,你快好好躺下,别多想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已经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天色。哪知过了小片刻后,空灵子眉头渐渐舒缓了下来,口中也是渐渐喘气均匀,想必肚中之痛亦是自行缓解了过来。
果不其然,那空灵子勉强地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没事的了,我好了些样,可以行路了。”众人见状又是面面相觑,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担忧之色,但是真的见到了空灵子面色又是复苏,众人虽有担忧之心,但也是无可奈何。太虚子微然地点头道:“那我们就加快行程,到了前面的小镇上,再找一名大夫好好为你检查一下。”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是抬头看向了正是坐在空灵子身边的余出天,又道,“反正他也还要好好检查,也就一起的了。”
她这话说完之后,众人才是又继续朝前赶路。仍旧是不哭道长走在最前面,林梦、魏彪与空灵子、余出天、文治五人走在中间,而这峨眉众人与韩春娇一行走在最后。一路只有空灵子与余出天二人因为身子的缘故坐在马车中,其余均是一人一匹骏马,眼下正是扬鞭赶马也只能是稍微地加快了行程。
行在最后的峨眉众人与韩春娇一行人中,韩春娇面露微笑,看向了身边的太虚子,道:“师太,你看前面的你的这对后生,只怕是不能前去参加‘降魔大会’的了。就在下一个城镇中,你安排他们好好休息吧。对于那与魔教有关联的余出天,我看你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太虚子也是缓缓点头道:“你说得甚是,但是我想,这余出天还是去参加这大会比较好。至于我那徒弟······”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元灵子,道:“元灵子,等会到了城里面,你就留下来照顾你那空灵子师妹吧。我们参加完毕这降魔大会之后,再回来与你们会合。”元灵子听着这话,一时间竟是哑然,心里虽然是极不情愿,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怏怏地回答道:“是,师叔。”
韩春娇稍一思虑,随即听见她呵呵一声浅笑,道:“师太,你带上那余出天,只怕是另有目的吧?”
太虚子亦是转头看向韩春娇,微然一愣,稍后缓缓点头道:“不错,这余出天竟然是与魔教有关联,我们从他口中没有问出来,只有以他为诱饵,引那些魔教中人自己出来的了。”
太虚子愣然地看了看远边天空,又道:“只是我那弟子恐怕又是不会依我,我要让他们一时分开,心里也是有点过意不去。小妖精,你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才能让我徒弟安心说服于我了?”
韩春娇点头道:“师太之话,我有何尝不是明白。我看啦,你这个进门来的女婿只怕心里并不愿意和你的徒弟在一起的。倒是你那徒弟,甚是舍不得这姓余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太虚子听说这话,总觉得这话听来甚是刺耳,但是心里也是知道她说的本来就是实情,也不可责怪于她,当下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心里很是担心我这傻弟子要吃亏。不过,看你的样子,倒是很有办法将他们分开的样子,你倒是说一说,你有什么高见?”
韩春娇道:“什么高见?仅是妇道人家的一点愚见罢了。你看你那弟子甚是舍不得姓余的,心里自然是希望姓余的能够双脚站起来走路了,你就告诉她这次的武林大会之中有一名江湖神医,或许能够救治好姓余的双脚,我想你徒弟应该会让你带走这姓余的了。”
太虚子眉头一皱,道:“这个方法看似可行,但是,这次的江湖大会我们也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江湖神医,万一并没有那江湖神医,那我岂不是在骗了她?”韩春娇道:“这次华山发出的是无名江湖名帖,到底会有那些人参加,我们的确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线希望,总是胜过大海茫茫要好。你也不可将话说绝就是了。”太虚子点头想了少许,只得叹声气道:“也罢,也罢。”旁边的元灵子与光灵子听到这话,心下也是一阵感慨。
而在这中间五人一行的前行当中,那林梦与魏彪二人本是一对恋人,均是并头齐进,那魏彪时不时地转头对着身边的林梦道:“表妹,你累吗?接着,这是你送给我的香帕,擦一擦脸上的汗水吧。”只见他说完这话就是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布锦,递给了身边的林梦。林梦哑然道:“表哥,你把我送给你的香帕包起来做甚?”
魏彪微微一笑,道:“表妹送给我的东西,自然是要加倍珍惜,不然不是对不住表妹的一片深情吗?”这简简单单的两句对话,竟然是那样的情缠意绵,坐在马车中的空灵子正好这时转头看向了车外天空,突然间看见了林梦与魏彪的这场温馨心醉的画面,心里突然间竟是被刀狠狠地在心里一扎: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款款深情过?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陶醉忘我过?她转头看了看身边卧坐在凳椅上的余出天,只见到他一脸漠然地愣在原处,似乎心里面正是在想着什么。二人虽然同坐一个马车之中,但是说话并不多,全是空灵子在主动询问着他,余出天心情好时回答上两句,有时根本就是不理睬她。空灵子心中明白,但是也故意假装不明白的样子。身子靠得很近,心却仍旧是离得很远,很远。
空灵子突然微然一叹,道:“外面的风光真是漂亮呀,比起我们那嘉陵江水来,只怕是不相上下。”她又是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余出天,余出天竟然是耳若无闻,根本就是没有丝毫反应。空灵子心中一阵感触,想到:原来他真的并不在乎我了,看来也并不是姨父姨母的过错,难道······难道是我自己的过错。一想到这里,心里微然地一惊。急忙之下又是转头看向了外边。可是那一颗心却已经有点慌张与后悔的了。
而在这外边,看见了林梦与魏彪二人的情侣相亲情爱的画面,正是见到那魏彪接过林梦递过来的香帕,二人互相一笑,那魏彪又是上前用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林梦递香帕而上前的左手,林梦并没有将左手抽开,只是脸上微微地一红,羞赧地低下了头去,样子甚是娇美。
而那魏彪顺势将林梦左手又是轻轻地在自己脸颊上一触,脸上也是说不尽的幸福美满。二人原以为自己在这马车一旁,四周是没有人能够看见的,所以才是这样地一阵情不自禁,哪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正好被马车里面的空灵子看得一清二楚。又是听见林梦小声嗔道:“表哥,放手吧,外人看见不好的。”
魏彪微微地一笑,抬头见到表妹林梦的模样,竟然是一时间怔住了,喃喃说道:“表妹,你真美。我一辈子都是爱你的。”林梦低着头,小声问道:“我以后老了,不美了,你还会爱我吗?”魏彪当即答道:“爱,一辈子都是爱你的。”
林梦听到这话,心里一定是像灌了蜜一样的欢喜,哪知,就在这时,有一个人,透过那车子上的一扇窗帘,看见了这样的情景,心里却是莫名奇妙地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恨意:为什么让我看见这样的温馨的画面,难道是在嘲笑我吗?我恨,我恨这世界上其他的所有有情人,我没有错,我做对了的,错,也是他们的错。开始的那点慌张与后悔立马间就是消散得无影无踪。自然,这就是法名为空灵子的梁春秀了。她不敢再往外看,已经将头偏了进来。外面的一对表兄妹是那样的恩爱,车内的这对表兄妹竟是这样的冷清,一股强烈的反感深深地印在了空灵子的脑海,恨意也是在心房的一个小小角落里面滋长。旁边的余出天终究是没发一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现在又是在想着什么。
而在马车的另外一侧,却是那文治形单的影子,他脑海中正是在想着家人已逝,只怕是尸骨无存,他正是满腹伤心与无奈,仰天一会儿看了看蓝天,一会儿又是无奈地看了看地下,心里是在思索着,想着自己一旦见到了连啸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就该杀了他替自己妻子女儿报仇。自从他听闻刘府被连啸夷为平地之后,他的心里就是一下间装满了伤悲的泪水,很难从那噩梦中苏醒过来的了。漂泊吧,自己一身残躯就随着余公子一道漂泊吧,天下间什么仇杀,什么正魔,与自己根本就是没有丝毫关系的,自己哪里能是做什么大事的料子。自己已是中年,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仿佛间自己没有了所有的牵挂,也好,淡薄了,岁月就可以这样漫无目的地蹉跎了!
走在最前面的不哭道长,想着即将到了陕西时,便可以见到了师兄不笑道长,心里甚是有种欣喜的欣慰之情,毕竟是可以遇上自己的亲人了。想到自己这次入川之行,也算是路途艰难,行程险恶,自己的两名亲随弟子也是丧身于此,心下间又是不胜感慨万分。这次众位师兄弟四下到周围传道诵经,维护武林正道侠义,也算是功德于天下苍生,虽死亦是无憾,眉头间又是缓缓舒缓了下来,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小队人马,渐渐进入了陕西,这段路程以来,各自心中都是充满了期待。前方,路程亦是遥远!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多多益善。)
第十五回:小镇(1)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更求宣传,谢谢。谢谢。)
众人一行来到陕西,走的尽是官道,避开了山间崎岖小路,车内的余出天时而望向了车外,似有所思,偶尔怔然出神,原来他是想到了心中的连静香,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他有一些害怕见到她,因为他现在双脚不能下地走路,这将是怎么样的一番痛苦了。
这日,他们一行人马终于看见了前方有一个小镇,那小镇东面竖有一个石碑,上面正是写着了两个字:长岭。众人均是第一次来到这陕秦之地,心中都是极为的好奇与新鲜。
不哭道长首先开口说道:“终于是看见了一个城镇。大家加快步伐,快点到城里面去。”听他为首的这一声吆喝,众人均是精神为之一振,心里早盼望甚久的期待终于是看见了光景。
众人渐渐进入城里面来,远远也就听到了小摊小贩们的一阵阵吆喝叫卖之声,当真是清脆悦耳,听来甚是倍觉亲切。或许是此地靠近川蜀,所以那些人的说话声并没有特别的迥异于川人的豪辣爽迈了,让人心中还以为仍在川蜀,心神为之一醉。还是那为首的不哭道长道:“师太,我看前面有一个客栈,不如我们到那里去先歇息一下,顺便也好照顾余公子与你的弟子,如何?”
太虚子与韩春娇双骑辘辘蹄声当先响来,为首的太虚子朝着那前方瞄了一眼,点头道:“道长你来安排就是。”
众人随后均是朝着那前方看了一看,心里想着:“在这样的一个小镇上能看见个像样的客栈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于是,在不哭道长的前方带领之下,众人也就是渐渐靠近了那个客栈。耳畔听到四周的热闹场面,众人双眼又是好奇地看向了四周。倒是那些路人,似乎是见惯了途经此地的江湖中人,对于这眼前的小队人马,没有了太多的关注。
不哭道长众人来到了这家客栈面前,见到那客栈正门顶部竖立着一块匾额,上书“太白仙居”四字,想必又是从哪里杜撰出来的名号。名字虽然是有点俗气,但是那块匾额看来擦拭得十分的干净,让人一见心中为之舒畅。
那掌柜见到外面又是来了客人,立马叫身边的小儿出门迎客,掌柜自己也是站立在钱柜台的面前一脸笑意地看向了这众人。
那店小二点头哈腰地来到了不哭道长的跟前,满脸堆笑道:“道长真是好眼力,我们这店可是诗仙李白曾经光顾过的百年老店,他曾经是在敝店大醉过三日三夜,据传他的那首《将进酒》就是在敝店醉后醒来的得意佳作。”
他这一说,那韩春娇顿时神情为之一肃,转头看向了那店小二,店小二似乎感应到了有人正关注自己,心里一喜,也是转头过来,正好与那韩春娇照了个正面。就在这店小二自吹自擂地间歇工夫,众人已经是走进店里面的了。
在场众人多是出自诗书门楣之乡,在这偏僻小镇上,竟然是听见一个小小店伙计就是能够说出一番诗仙的名作来,心里还是惊疑了一下,心中又是另生感慨:毕竟是陕秦大地,这里多是人杰之士,果然不同凡响。
又听那店小二嘻嘻地一笑,朗声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就是《将进酒》了,对吗?”
韩春娇微微地一笑,道:“不错,你想必也是读过一些书,为何甘愿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伙计呢,岂不是太屈才了。”那店小二听到这话,脸上竟然是一红,稍微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那店掌柜,神情甚是尴尬。而这客栈之内,眼下竟然是非常地冷清,仅仅只有一桌孤零零地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正在这时,那店里面暗角中那中年男子朗声说道:“这可是陕秦之地,自来便是人人饱读诗书,向来就是这样的风尚。不然可是对不住那龙脉古都、一方风水宝地。我看众位这样地风仆尘尘的样子,想必是从蜀中而来的吧?”
众人顺着那说话声音往里面看去,见到的是一个白衣飘飘的白面书生,在他那桌子里角中赫然是安放着一把青铜色剑鞘的利剑,现下虽然屋内看似昏暗模糊,不甚明亮,但是一看到他的那把利剑,随即看见到了的是一丝隐隐折射出的青绿之光,映红着这个墙壁发出了淡淡地光芒,将他自己的脸面映照得甚是明亮。
在那一张看似和蔼可亲的脸颊上面,微微淡淡地笑容深处,似乎是藏拙着什么不可宣召的内心往事。众人都是一时间怔住了。
不哭道长见状心里微然地一惊,心里纳罕道:“他是谁?”那白衣书生看着不哭道长微然地一笑,道:“想必阁下就是武当的不哭道长吧?”众人听到他竟然是认出了自己,微然地心里一惊,只得点头道:“正是贫道。不知阁下是?”
那白衣书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右手往自己的方桌对面一指,道:“道长可否赏脸一道来与小弟小酌一杯?”在场众人均是哑然失神,心里均是暗自惊讶不已:“这人怎么会认识不哭道长的?”
而在这时,那文治已经将双脚不能下地行走的余出天亲自扶出了马车,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家客栈,而在文治身后,又是光灵子与元灵子二人小心地照看着空灵子走了过来,可是这空灵子的双眼,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余出天,生怕文治一不小心没能够扶住这余出天。
对于眼前的这白衣书生,众人心里还是隐约地有些提防:如今魔教势力猖獗,名门正派聚集各路好汉参加无名英雄大会,这些魔教中人一定会是要来凑热闹的,所以对于任何的陌生人发出的邀请,众人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心了。那白衣人亦是抬头微微地看了众人一眼。
不哭道长微然笑道:“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更何况大家正是初次见面,我岂敢叨唠了你,岂不是太过无礼了。”
那白衣书生爽朗地朝着天空笑了一笑,道:“道长此话岂不是太过见外了。我眼下正是孤影一人,好生无聊,而道长英名远播,在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看来我这小小书生与道长你还是颇有渊源,我是仰慕道长久矣,何敢叨唠二字了?并且我与道长还是有要事相叙呢。咦,道长,你身后那年青人,莫非是道长你的弟子,双脚怎么会这样?莫非是遭到仇人残害?”他这说了一大通,竟然仍旧是没有将自己的大名说出来。众人均是皱紧了双眉。
而太虚子与韩春娇已经领着众人找了一张干净的方桌坐了下来,只是双眼仍旧是盯住那前面的不哭道长与白衣书生,听到那白衣书生说到仇人时,而这时不哭道长心里很是疑惑,不明白这白衣书生的话中意思,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回答他的问话。
众人相视一看,均是没能够摸出这白衣书生的底细。文治将身旁的余出天小心地安放在了一张木凳之上,转头看向了那白衣书生,突然是走了前去,众人见之均是心中孤疑,不明白文治走过去作甚。
那白衣书生看见文治走近身边,也是微微地一皱眉头,想着:“这人是谁,他走过来做什么。”
文治在离那白衣书生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白衣书生道:“这位先生,你能否救治一下我家公子?”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不仅是白衣书生一脸惊讶之色,而那一道行来的不哭道长余人更是惊愕不已,不是太明白文治在做什么了。
那白衣书生道:“阁下是谁?那双脚受伤的年轻人是你家公子?我仅是一名过路人,是不能救治你家公子的。”白衣书生说做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地微微闪过了一丝的愕然之色。
文治又是转头看了看余出天,脸色神情甚是坚决,又再次转头看向那白衣书生,道:“先生就叫我文治便可以的了,那双脚受伤的公子正是我家少主人。先生,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先生应该是一位郎中才是。”
文治的这席话一说出口,更加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已。就连那本是书生打扮的白衣人也是怔然地愣在了那里,将面前这人仔细地上下看了一个遍,随后就是见到他摇头笑了笑,道:“文先生真是谬言。我是一名好好的过路人,哪里是什么”他不知何故,这一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全,已经是一脸惊愕地看住了面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一脸憔悴神色的中年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眉头微微的皱紧,亦是好奇地问道:“你是你是厨师?”
白衣人的这一句问话,在场众人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均是睁大了双眼,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二人怎会心有灵犀般的一下间就是将二人的身份给猜了出来,要说这文治不是厨师吧,还真的不是,但是他的确有一手好厨艺。难道这面前的白衣中年人,也还有一招妙手回春的神奇医术?
文治听到这白衣人的这句话,竟然只是微然地笑了一笑,转头看了看身后一脸惊愕的众人,朝着那白衣人道:“先生与在下一样,是靠嗅觉知道的吗?在下虽然不是真正的厨师,但是自幼喜欢厨艺,身上早就留下了一股深重的调料味道,倒是让先生见笑了。我也是偶然地在这屋内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道,正好是从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所以,在下斗胆认为先生一定是一名郎中了。如有不妥冒犯之处,还请先生勿怪了。”
文治这样地一名看似好不紧要下人说出了这样看似简单、细想一下却是很有道理的一席话出来,在场众人均是睁大了双眼,简直将他视若神明一般。
太虚子在那身后听到这话,心里也是由衷的佩服道:“原来这家伙除了做得一手好菜之外,竟然嗅觉也是这样的灵敏,也算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了,只是余家人将此人安置在那管家的位置上,倒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韩春娇脸露微笑,心中想着:“嘿嘿,这家伙真是在厨房里面做菜都成精了。”而那不哭道长更多的是一脸惊愕的神情看向了面前的文治,忖思道:“余家还有这样的人物,倒是这余出天的福气。”
文治虽然口中说道闻见了白衣人身上那深重的中药味道,但是也仅仅只有他这样的一个人鼻子灵敏,能够闻见,至于其他人,却是什么也没有闻出来了。
当然,这众人之中,最为激动的还是那空灵子一人了,她听到文治说这白衣书生竟然是一名郎中,甚是惊讶,睁着大大的双眼,看向那白衣书生,也是一闪而出,走上前去,朝着那白衣人深深地弯腰躬身一礼,态度甚是尊敬,道:“先生,求你救一救我表哥了。”
白衣人回转过头去,双眼怔然地望着了面前的地面,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开腔说话。
文治突然“噗通”一声就是跪在了那白衣人的面前,朝着白衣人就是掏蒜般地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已经凄然,道:“先生,文治求你了。”面对文治的这一突然举措,众人均是微然地惊了一跳,可是那白衣书生,神情看来仍是安然,根本就是不为所动,眼睛时而是看向了屋外。
倒是站立在一旁的空灵子急忙似地上前扶住了那文治,道:“文管家,你快起来。别这样。”还有那桌前的余出天见此心里也是一急,立忙喊道:“文管家,你别这样。”只是苦于他双脚不便,不能立马走过来当场扶起文治。
文治木然地抬头看向了那白衣人,两眼当中有说不尽的无奈与苦楚,只是眼下有求于他,全是期望的眼神。只是文治仍旧坚决地跪在那里,哪怕是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是不会放弃的了。
(别忘了投一票嘛,谢谢谢谢。)
第十五回:小镇(2)
不哭道长立马走过来想要扶起那地上的文治,不经意间也是抬头看向了那白衣人,道:“这位兄台,我想你应该也是武林中人吧。贫道在这里也是来恳请先生大发慈悲,救治一下这余公子吧,贫道将会感激不尽。”他说完这话,亦是深深地朝着那白衣人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白衣人微然地转头头来,问道:“我想你们一路从蜀中将此人带到这里,而他仍然是双脚不能行走,我想他伤势一定很重吧。在下仅仅是一名略懂医道一二、不见名转的小小郎中,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那太虚子这下可是忍耐不住的了:你就是一个小小郎中,面前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向你请求此事的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推三阻四的,简直是不像话,更何况还是武林同道中人,话如果说得严重,就是没有江湖义气,没有正义之心。
只听到那太虚子道:“这位先生,你还没有走过来看一眼这个病人,你就来说这些客套话,分明是太见外的了.”她不说这话还好,她将话一说完,就听见那白衣人不肖于此的微微笑了一笑,转头看向太虚子,道:“这位师太,看病一定要走进病人身边细细查看才叫看病的吗?哈哈,那岂不是笑掉大牙了。愚人愚人!医道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法,我只用这样地转头远远一看病人,无需多费周折地走近细细把脉,就能够知道病人的病情如何。我看这位公子,分明是前段时间受到了别人的内家真气所伤。内劲下移,拥塞了经络,已经是伤及到了血脉之中,看来甚是严重,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白衣人侃侃一席话说出来,就像是一记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了太虚子一个耳光,那人竟然是开口说太虚子是愚人,这可是太虚子没有料到的事情。
太虚子先是微然地一愣,心里就是有气:你这黄毛小子,胆敢说我愚钝。生气归生气,稍后又是一想:“他看来真的是有两手,说不准能够医治好这小子的病。”
当下还是强自将这口怒气压抑了下来。脸上的愠怒之色也是片刻一闪而过。倒是身边的元灵子性情急躁,听着这白衣书生居然敢笑话自己的师叔,这口怒气怎能下咽,当即就是站了出来,身边的光灵子见状,立马上前将她给拉住,好心低语道:“师妹,你要做什么?”
元灵子本以为自己微微地用力便可以将身边的光灵子右手给甩掉,所以她觉察到自己的左手被光灵子拉住的同时,就是微力一摆,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光灵子的右手并没有被她的这一摆而甩掉,相反地被她抓得更紧了些。
元灵子回头看向光灵子,正要大声数说那白衣人的不敬之处,却是看见了光灵子在她面前朝她微然摇头,示意不可鲁莽行事。
元灵子见之为之哑然。正在这时,又听见那前面的白衣书生朝着那空灵子道:“这位姑娘一定是有喜了,对吗?”
众人听到他这一说,当真都是愣在了那里,这人可是不出世的神医呀,中医讲究四诊法,他仅然就凭一种方法,便可以将病人的病情查看得一清二楚,真是神人了!白衣人抬头看了看众人惊讶不已的神色,心里也是一阵疑惑,道:“怎么,姑娘你不知道吗?这可是大好事呀,只是······只是姑娘身子有点虚弱,想必是这几日的旅程劳顿,微微地动了胎气,须要急服两剂保胎药方可。姑娘近日莫非没有感觉到腹中隐痛,更有甚者,或许已经大痛过一两回了?”
韩春娇突然哈哈地笑了一笑,道:“神人,阁下真是神人了。你医道这样的了得,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韩春娇自来甚是少服过人,可是不知怎么,现在听到这白衣人的一番话来,心里不得不是由衷佩服起来。
当下就是见到韩春娇起身朝着那白衣人躬身一礼,态度也是极为诚恳。这下间,峨眉诸人不得不打心眼里开始敬佩起这个书生来了。
魏彪在侧,听到姨母如此称赞这位白衣人,心里自然是雪亮三分:“能够让姨母这样的老前辈真心诚服的人,只怕也是没有几位了。”当下就是拉住林梦的手,一起上前朝着那白衣书生躬身行礼道:“先生大才,后辈有礼见过。”
白衣人不知为何,或许是自恃胸中学问了得,见到面前众人心悦诚服地称赞,脸上并没有欣喜之容,反而更是蒙上了一层寒霜,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道:“过奖。我只是管窥医道一二,不算是什么大才。大家能够在这穷乡僻地见面,也算是缘分。”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又是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微一皱眉,继续道,“道长,你我之间的恩怨可是还没有了结呢?怎样,坐下一叙?”
不哭道长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想着:“我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的,他却是好像认识我的,为何一见面就是认出了我,现在还对我说什么旧时恩怨,这人到底是谁,我可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当下还是点头道:“也好,能够认识先生这样的才士,贫道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说完这话后,不哭道长就是坐在了那白衣人方桌的下侧。
那店小二正是傻傻地愣在一旁,或许连他都是在一边心中吃惊:“原来敝店还坐着一位这样的神仙般的人物。”他当即哈腰点头地走上前去,道:“各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白衣人道:“就来一点贵店的招牌菜吧。不过,眼下众人看来都是食素的,不可有半点荤味,知道了么?”那店小二呵呵一笑,道:“好勒!马上就来。”一声答完便匆匆退了下去。
可是那跪在地上的文治仍旧没有放弃,开口道:“先生,我求先生大慈大悲,救一救我家公子了。”不哭道长亦是转头看向了文治,朝着那白衣人拱手道:“先生,你看·······”
白衣人抬头看向了那太虚子一行人,笑道:“我不是观世音,更不是如来佛,或许没有大慈大悲的心思。相反,我看各位师太,应该是出自佛家弟子,这大慈大悲之心应该是你们才是吧。”太虚子一愣,心里想着:“莫非我方才无礼对他,这厮还来记恨了么?如此心胸,却是有亏于那身才学。”当下也是微微地一声冷笑,道:“先生才学,所为何用?”
白衣人道:“哈哈,鄙人浅学愚见,专为自用。师太,你们的大慈大悲心肠听闻可以普度众生,你眼下能够为我普度一人让我长长见识吗?”众人听着这话,为之气结,此人自负才学,却是有点难请的了。
太虚子道:“先生这话,不觉得过于荒谬吗?”白衣人摇头道:“不荒谬,一点都不荒谬。相反,倒是师太心虚了。”
太虚子终于是有点动怒道:“先生,我等众人敬你是一方才士,可不是顺便让你羞辱的了。我心虚什么,听来真是无稽之言。亏得先生如此才学,却也是太过自负了。”
那白衣人微然地一笑,道:“师太你是峨眉弟子吧?不知那度虚子老尼是师太什么人?”白衣人的这一席话说出来,当真是犯怒群众,太虚子终究是忍不住了,当下就是拍案而起,喝道:“大胆!敝派掌门,岂容你这个黄毛小子出言不敬?”
白衣人仍旧是没有动怒,转头看了看不哭道长一眼,一脸苦涩地微笑。
不哭道长眼见着双方二人又将将话说僵,连忙站了起来,道:“二位,你们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大家见面就是朋友,千万别是伤了和气才好。”
白衣人道:“道长不急,你坐下吧。这话说起来,我跟峨眉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但是小恩怨还是有的。这位师太,你法号怎么称呼了?”
这下是那元灵子走了出来,瞥了一眼那白衣人,道:“别人尊敬你,叫了你一声先生。可我就是看不惯你,我叫你一声······一声小鬼。看你这身白衣,让我想起了那招魂收鬼的黑白无常,你就是那白无常,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是一个地道的伪君子,呸。”
她这一声“小鬼”说出来,在场众人先是一愣,心里本来都是纳罕:“这小丫头要叫这白衣人什么呢?”随后听到竟然是小鬼,先是那林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终究同样是小小女儿心思,本来同样活泼好动。而后,倒是这些长辈听到这一称呼后均是哭笑不得,各自摇了摇头。于是乎,众人又是好奇的眼神看向了坐在那里默默没有说话的白衣人。
白衣人闻言后就是仰天哈哈地一阵大笑,边是笑着边是摇头,在场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中年人怎么不生气反而还是这样快心的哈哈大笑。
太虚子一声冷笑,“哼”了一声之后就是安然地坐下来了,似乎自己知道面前面对的是一个半疯半颠的怪人,自己是名门大派弟子,心胸自然地要放开,不可与这些怪人一般见识。
那元灵子眨了眨眼睫眉毛,更是一脸疑惑,皱眉问道:“你笑什么笑?难道我的话很好笑吗?”
白衣人好不容易地停住了笑声,抬头看了看元灵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跟我很像,简直是太像了。”元灵子这下可是就被说懵了,自己将腰间的利剑摸了一摸,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问道:“你这样说了半天。我们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再说了,你出口无礼,蔑视我峨眉掌门,我岂能与你甘休?说,你方才笑什么?我哪里像你了?简直是一个疯子。”她小声地嘀咕着最后一句,还是有点不敢让这白衣人听见的模样,不过对于这白衣人说到自己与他很像,倒也是很好奇,不明白自己跟他哪里相像了。
白衣人转头看了看太虚子,伸出右手朝着太虚子一指,又是转头看向元灵子,道:“她是你什么人?是师父吗?还是师叔呢?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很调皮,又很大胆吗?你方才叫我小鬼,你知道不知道,以前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叫过我。”
元灵子也是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看师叔太虚子,又是转头道:“我才不管你呢,看你一个书生模样,原来也是假装的。哼!”她这一哼之下就是退下去了,根本就是不再理睬白衣人。白衣人见状,更是欢喜,不过片刻后,不由得长声一叹:“唉,可惜,可惜。”
太虚子右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边,沉下脸来,喝问道:“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我可不想与你开什么玩笑。”
白衣人道:“我一看你,就是知道跟那度虚子一样的性情,我也没有心情与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了。”他转过头来看了看不哭道长,道,“道长,我们还是来说一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不哭道长闻之一窒,苦笑道:“不知先生所说的是何事?”
第十五回:小镇(3)
(精彩来了,各位看仔细了。不过还没有到故事最精彩的地方,慢慢看,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对了,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宣传,谢谢。)
白衣人微笑道:“道长,你应该还记得······”他还没有将话说出来,面前的空灵子突然就是一声“哎哟”,只见到她双手又是按住了小腹,显然就是此时,她的腹中之痛有开始发作的了。
光灵子见状,立马快步赶上前去,上前伸手扶住了空灵子,小心翼翼般地将空灵子扶坐在了旁边的凳椅上面。
只见到空灵子的一张秀脸上面,现在又是面容绷紧,模样甚是紧张与痛苦,外人一看,心中均是甚为担忧与恐慌。
不哭道长立马转头看向了白衣人,道:“先生,你看,你能不能救治一下这位姑娘?”文治也是立马起身上前关心地看了看空灵子的痛苦模样,转身亦是朝着白衣人道:“先生······”
白衣人挥手止住道:“你又要来求我救她吗?奇怪,一个妇道人家,身怀六甲,还这样的辛苦一路劳顿。到底谁是他的郎君?竟然也不问不管?”白衣人的这一席话说出来,众人均是转头看向了余出天。
只是那余出天这刻竟是低下头来,根本就没有看见众人奇异的眼光。
白衣人似乎明白了其中情由,微微地笑了一笑,又是看向了一脸痛苦神情的空灵子,正是见到她现在已经蹲下了身子,紧皱着双眉,敛紧了嘴唇,小腹中的疼痛看来是渐渐加剧了。
白衣人微然地起身,身子朝着那空灵子的面前晃来,众人哪里看清了他的动作,只见到在空灵子的身后有一团白影一闪,而后又是见到那白衣书生神情安然地坐回在了方才的那张凳椅上面,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温文诗雅般地潇洒从容,别人大致一看,均是以为自己的眼睛一花,可是,就是这片刻的时间之内,方才还是满腹疼痛的空灵子突然之间竟然是停止了呻吟,看来是疼痛没有继续发作的了。
太虚子一脸好奇的看向了空灵子,小心般地问道:“空灵子,你腹中现在如何?”空灵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抬头朝着太虚子道:“师父,我现在不疼痛的了。”
说完这话后,只见到空灵子又是转身朝着那桌子跟前的白衣人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先生施救,民女感激不尽。”那白衣人右手一举,示意要她住口。只见到他又是放下右手端起了桌前的那杯茶水,径往口唇边一送,轻轻地呷了口茶水,稍后就是见到他将茶杯缓缓地放回在了桌前方前搁置的地方,脸上仍旧是一副安然平稳的神情,道:“你们是表兄妹,原来你的表哥就是你的郎君,我方才说话说错了,算是错怪了他。我向来恩怨分明,既然方才是我错了,我就该向你道歉赔罪,于是我就救你一下,算是来补救我方才的出口之误。所以你不用谢我的,我看你腹中疼痛难受,方才在你的后背腰眼穴上为你点按了一下,随后为了治愈妥当,先后在你的肾俞穴、命门穴、悬枢穴以及腰部夹脊穴上一一为你按摩了少许,看来还真是有点疗效。你现在可有感觉到一点舒服?”白衣人说着这话的时候转头看向了空灵子。
空灵子心里一惊:“就在这片刻之间,他竟然是点击了我身上后背如此多的穴位,怪不得我的疼痛能够在这片刻时间内舒缓了过来,此人真是神医了。”
不仅是空灵子一人惊讶,在这周围,包括那太虚子、韩春娇、不哭道长众人在内,见到这白衣人如此高超的医术,均是面面相觑,心里多是敬佩不已。
空灵子也是想得入神,一时间竟是没有注意到这白衣人还会来开口询问自己。白衣人见状,淡淡一笑,又是转过了头去。
白衣人喃自言道:“我这人正是恩怨分明,所以我有不对的地方,我会尽量来赔礼道歉。但是,如果别人有不对的地方,哼,哼,我也是不会轻易饶恕的了。不哭道长,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公正?”
不哭道长回过神来,道:“贫道多谢先生的对空灵子的救治之恩。先生施恩于人,却又这样地谦虚推却,这番医德胸襟,让我等心中钦佩。只是先生方才说到的话,贫道不甚明白,还请先生赐教。”
白衣人道:“道长,你看我像是书生吗?”众人听他这话,更是不知他话中深意,不哭道长道:“先生文雅敦厚,谦虚谨慎,看来极像是彬彬书生。”
白衣人闻言,还是开心地哈哈笑了一笑,道:“道长这话,才像是书生之言了。可是我看道长半天来,却怎么也不像是书生了。所以我说,这人嘛,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实话告诉你们也是无妨,我本来就不是正规书生,正如这位神厨所言,在下仅是区区医郎,只懂得按脉试药。所以在下,恐怕是还没有书生那样开阔的胸襟。不过我的医德嘛,也是有待商酌的了。呵呵,众位眼下这般假惺惺地奉承于我,只怕有些不妥了。闲话少说,不哭道长,我们还是来说我们的事情吧。”众人听来又是为之哑然。
不哭道长道:“先生,你说的是何事?”那白衣人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动手杀死一个人吗?他的名字叫白长岭。就是这长岭县的人。你这是来到了他的故乡啊。”白衣人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显得甚是严肃,表情一下间也是变得极为冷淡。场面似乎在这一下间也是变得甚是萧杀!
不哭道长心里一惊,口中喃自念道:“白长岭?白长岭?这人是谁?”太虚子众人看见了这样的情景之后,也是齐然地转头看了过来。不哭道长与那白衣人单独坐在一张方桌上,与众人隔有一桌的距离。
韩春娇悄悄地靠近了太虚子身边,小声在太虚子旁边道:“看来这白衣书生是来找不哭道长寻仇的,我们可要小心他桌上的那把铜剑了。”太虚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衣人又道:“白长岭,死于十三年前的冬天。地点是河南安阳。道长,你现在记起来了吗?”白衣人没有再看一声不吭的不哭道长,而是转头看向了店外的天色,神情之间又是显得极为地孤傲,远远看来,似乎又是那样的满腹仇恨,双目,现在虽然是微微地合上,只是留出了一道小小的狭缝,但是,那双眸之间,尽然全是藏着了无尽的恨意,似乎要射穿那天空厚厚的云层,似乎要将那天空所有的彩云踩到自己的足下,似乎要穿云呼啸,似乎要斩剑破浪······
场面,变成了带有一丝诡秘的寂静。
众人心房的血液,也开始了不停的翻滚。
“来了,让客官们久等了。”一声清脆的吆喝声后,只见到那店小二已经一手端起了一大盘清炒素菜,一阵馋人口鼻的香味远远就飘了进来。众人顿时感觉到了腹中甚久没有发作起来的饥饿了。
韩春娇首先爽朗地笑道:“终于等来了吃的,只是不知有没有文管家做的好吃了。”本来甚是肃穆的场面,一下间就是被店小二的吆喝声无意间给冲淡了下去,但是,这种场景终究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了。
店小二憨厚的笑了一笑,道:“哪里哪里。各位慢用。”他将端来的新炒出来的两大盘菜肴,里面各有菜肴七八小盘。分别放在了白衣人与太虚子众人这两桌上,然后就是哼唱着一曲陕西小调就优哉悠哉地下去了。像是这样纯朴善良的山民,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件客栈里面带来的阵阵诡秘地杀戮之意,看来竟然是那样地让人羡慕不已。
片刻之后,又是见到那店小二端出来了两大盘菜肴,里面又是稳稳地放好了七八小盘美味菜肴。这下那店小二放下手中菜肴之后,憨厚地笑道:“对了,各位想必是外地人,听不来我们这陕西的小调,我就来年诗助乐了。”只听到他随后就是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正是方才他的念到的一首《将进酒》中的两句诗词。
只听得他念得朗朗上口,顿挫有致,听来倒真像是一个书生念书的模样。可是听了半天,他念到的仅有那么一两句诗。众人听着微微地一笑,心里都是恍然间明白,这店小二原来就只会念这首诗中的这两句!
突然,不哭道长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白衣人,道:“我记起来了,那次激战是不是与魔教的正面交锋?”
白衣人道:“哼,不错。”
不哭道长这下就心中疑惑了:“自己杀害的可都是魔教中人,这样说起来我杀的那个名叫白长岭的人也是魔教中人才对。难道······难道这面前之人真的与魔教有关?”当下就是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看着白衣人,愣然了好半天后,才是勉强鼓足了勇气,道:“先生是那白长岭的什么人?”
白衣人转过头来,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哭道长,缓缓后才道:“他是我的师父。”不哭道长皱紧了双眉,道:“这么说来,先生是与魔教有瓜葛了?”
在对面的太虚子众人听到这句话,均是微微地心里一惊:“面前这人与魔教有关?是魔教来寻仇了?”
当下众人都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停止了举箸吃饭,怔然地看了过来,场面又是安静了许多。空旷的旅店中,只有听得到的是那柜台前面掌柜的正在拔弄算盘发出“叮当”的响声。
白衣人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道:“你说我那师父是神教中人?”
不哭道长双手含胸,态度极为虔诚,听到对方将魔教说成神教时,心里已经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不哭道长道:“贫道当日杀害的全是魔教妖孽,并没有错杀一个好人。所以,我想先生你说的白长岭之人,应该也是魔教中人才对。”白衣人听到这话,勃然变怒,双瞳放大,额头上的青筋也是突显了出来,只见到他狠狠的用右手一扳桌子下角,竟是生生地将这桌子的下角给撇了一块下来。
白衣人道:“哼,道长说得恐怕有些不对吧。你知道‘藏影’这种身份?”
不哭道长转头看向了这边的众人,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到这样的称呼,而来看这太虚子众人,均是不明就里地摇头也是不明白这个称呼。于是不哭道长又是好奇问道:“不知先生所说的‘藏影’是什么了?”白衣人微微地一声叹息,显然心里也是极为难受。
白衣人停顿了好半响之后,才是缓缓说道:“你们这些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对神教知道的事情有多少?神教的教主尊称名为‘王月’,各位可知道这是为何?”
众人本来对于魔教知道的甚少,只是知道这些魔教妖孽杀人无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至于这魔教内部的一些情况,很多人并不是太明白。当下听到这白衣人问起这话,都是相视无语,默然不知。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听到那元灵子小声嘀咕道:“莫非那魔教教主是姓王的一个名叫王月的人?”其实这也怪不得元灵子的,听到这样的称呼,十之**都是会这样来想,只是大家认为这样想来太过简单,自己一旦说出口来,倒是害怕别人借机来嘲笑自己,所以能不说的都是不开口了。倒是这元灵子小孩一时口快,没有想得这般的繁杂,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众人听到元灵子的这话,又是转头看了过来,稍后才是转头看向了白衣人。显然都是巴不得他立马将这话的玄机说出来。
(今下午两点左右第二更。谢谢谢谢。)
第十五回:小镇(4)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点击,多多益善。谢谢谢。)
白衣人微微地笑了一笑,只是这简单的一句笑声中间竟然是夹杂着重重的苦涩之情,听来倒也觉得倍加凄凉了。
白衣人道:“小姑娘的猜测,倒是平常人的想法了。这王月二字组合之后,众位说是念什么?”众人听到这话,心里均是默声念道:青。大家虽然都是心中明白是一个青字了,但是这只是揭开了心中少许的一丝迷惑之心,难道这个青字还有什么玄机不成?而在以前,武林之中并没有人曾经说过这些秘密,可是这白衣人怎么会知道的?疑惑困惑着众人,大家都是一脸好奇地看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道:“这个青字,是一个字的另外一半,丢失了它最为关键的一部分。那个字就是‘情’字,这青字与这情字比较一看,少的就是一个心,没有了心,却留住一个青,众位你们认为这是什么缘故?众位想必应该都是知道这神教的教内之人是叫它全名为‘八少三绝神鹰教’。外人常常蔑视地念着就是‘鸟教’、‘魔教’。其实,世人没有几个人真正明白这神教内部的实质。”众人听到这里虽然心里很是好奇,可是听着这人的语气,显然是心里正是袒护着这个魔教组织,不由得心里都是泛起了一时的怒意。
那白衣人没有发觉到太虚子众位的愤怒表情,仍旧继续说道:“神教中‘王月’是教主,权利极大,在这王月之后,就是要数这‘缺泪使’与‘覆雨使’的了。这二使名称的由来,正是这魔教名字全称的诠释。原来,这全称中的八少便是指的就是‘缺泪’,这也是针对一个字来说的,就是亲情的亲字。你们来看,这亲字少了这个八字,是不是变成了辛字,而且这个八字正像是两滴眼泪,所以就叫‘缺泪’。同样,这个三绝也是针对的是另外一个字,那就是爱字,没有了爱字当中的那三点,就不能成为一个爱字了。这三点,象征着大雨倾覆,所以就叫‘覆雨’。唉,这神教创教之人也是一个才学之士,但是人生坎坷,才会后一心创立下了这样地一个组织。(神鹰教创教教主的故事请参阅本人拙作《遁秘之刀谱》)我告诉你们这些,你们一定会感到很奇怪吧?我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神教老教主龚袭王月病故了。”全场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太虚子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双鬼老妖’总算是死了。”
不哭道长脸色一惊,也是心中一惊:“这个号称‘双龙驾天’老家伙终于是寿寝正终了。”
原来,这魔教教主龚袭,他的这名字二字均是龙头在上,又与那“恭喜”二字谐音,所以他自诩为“双龙驾天”,但是这些名门正派人物却是背后蔑称其为“双鬼老妖”。
这魔教教主,本身身份极是诡秘,加之外界谣传武艺登峰超级,恐怕这世上真的是难逢对手,所以名门正派多是不曾亲眼看见过这传闻中的第一号大魔头。现在江湖中所有的血风腥雨,十之**均是这个大魔头一手策划,江湖中人多是谈“魔”色变,现在突然听见这白衣人说到这大魔头竟然是病死了,众人心里均是轻松甚许,暗地里都是缓了一口气。
还是那元灵子首先开口道:“听说这姓龚的魔头作恶多端,现在就这样悄悄地病死了,真是太便宜他的了。”
她小嘴又是一撇,神情甚是古怪。白衣人转头看了过来,道:“哼,如果这位王月不是病故了的话,我看这普天之下还真没有能人可以将他杀死,小丫头,你就更是不要妄想了。”
太虚子道:“先生这话不是在助那魔头的气焰么?我看啦,这魔头即便不是病死,迟早也是要被我们这些武林正道人士杀害。只是让他早咽了口气,倒是太快了些。”
不哭道长皱眉道:“不知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众人听到不哭道长这一问,心里均是一惊,齐然是转头看了过来,大多都是心里想到:这白衣人真的是与魔教有瓜葛的了。
白衣人微微地一声苦笑,道:“因为我师父是一个‘藏影’,所以我就是知道这些。你们还不明白什么是‘藏影’吗?顾名思义,就是藏起来的影子,其实我师父并不是忠于神教的,而是武林中名门正派的武当弟子!他是来神教当卧底的弟子,只是知道的人太少了。道长,你杀害的是你的同门,只怕你自己还不知道吧?哼!”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全场哗然,不哭道长更是一脸惊讶,心里更是惊疑道:“我武当派竟然还会有派往魔教中当卧底的弟子?我为何不知道了?我杀害的竟然是同门?”
太虚子在那下面一声苦笑,道:“武当派可是名门大派,怎么会使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去派人做卧底呢?你这人分明是在说假话了。”
白衣人听到这里,拂袖怒道:“什么名门正派,还不是跟神教先前一个模样,派我师父做卧底,竟然是在借刀杀人,因为武当派的不容道尊竟然是一心想要来杀害我师父。我看啦,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正魔之分,堂堂名门正派,也会假惺惺地来演戏的。哈哈。”他的这声苦涩一笑,显得是那样的沧桑,似乎是看尽了人间冷暖,似乎是尝尽了世事艰辛!
(明日就是月底了,也是一日两更的最后一天,如果成绩再不理想,那没有办法,只有缓减了更新的速度,知道签约成功为止了。呵呵,不过还是谢谢喜欢《亲怨》的所有朋友,一日一更绝不断的。到时候会通知吧,谢谢谢。)
第十六回:客栈(1)
今天有事,就早点传上来了。中午两点左右第二章。)
众人听到白衣人的愤怒之言后均是微然心惊。白衣人又是转头看向了身旁众人,道:“武当派看似一个名门正派,到底是不是正派所为,这只怕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清了。不哭道长,你说呢?”
不哭道长面色一凛,微然地拱手道:“先生此话,贫道不敢苟同,凡是我武林正道人士,见到那些烧杀抢掠的魔教中人就该是为民除害,以保一方平安。至于先生所说的我武当派的过失之处,贫道也是不能认同。”
白衣人嘴边微微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好个不能认同。也罢,你只不过是那不容道长的一颗杀人的棋子而已,你自然是不明白这当中的关键之处了。我那师父,可是传授我一身武艺的开业师祖,弟子身为他的门徒,自然会要为师父的死复仇的了。”韩春娇道:“先生这般高超的医术,也是你的师父传授的吗?”白衣人摇头道:“医术我另有名师,不哭道长杀害我的那名师父,是传授我武艺的师父。”
不哭道长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众人,稍后又是转头看向了白衣人,微一颔首,道:“先生说的报仇,是要贫道的项上人头吧?”
不知何故,那方才还在柜台前面拔弄算盘的店掌柜这刻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盘算,怔然地抬头朝着这两张唯一有客人的方桌看来,似乎方才也是听见了白衣人与不哭道长众人之间的说话。听到这双方二人要在这里了解私事,心里也是咯噔地一跳,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毕竟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还费不起这些人在这里折腾。一片萧杀悲壮之景,在这空旷的客栈里面慢慢地弥漫开来,只是这白衣人孤身一人,看似又是一位文质彬彬的说书先生模样,在他的对面,可是也有好些人的,这双方力量看似如此的悬殊,这较量还有必要吗?偏僻小镇,吹进了一丝凉爽秋风,店掌柜冷不防地一声寒颤,情不禁地转头又是看向了门外:好是一阵秋意!
白衣人转头看向了店掌柜,心里自然是明白他愣然地站在那里担心什么事情的了,当下就是微微地一笑,道:“店家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他又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道:“道长还是先将自己的肚子填饱吧。事情还是要到户外去解决的。”他没有再说话,径直就是坐了下来,安然地举箸自己吃起了饭来。看他的那个样子,竟然好似没有事情发生一般,举止间也是极为地自然得体。众人见到他的这一动作,心里虽然不是很放心,但也是颇为无奈,于是众人都是安静地坐了下来,没有再说话,都是静静地吃起了饭菜。
而这众人均是一路劳顿,身心疲惫已极,明明感觉到这饭菜没有文治的厨艺高超,但是也是吃得甚是津津有味。相反倒是那店掌柜的一脸尴尬之意,赔着笑脸,稍后又是低头拔弄他的算盘了。
不消片刻工夫之后,那白衣人首先放筷,微微地摸了一下小腹,抬头见到对面一桌人正是吃得起劲,也没有多说话,就是对桌面前的不哭道长小声叮嘱道:“道长慢用,我在小镇前面的山丘上面等候着你,你可一定要来哟。”
白衣人也不待他回答,就是径直起身,提起那把铜剑就是往外行去了。
不哭道长正好吃到一半,听到这话后,抬头看向了白衣人远去的背影,心下一时疑惑:看来这场对决终究是躲不过的了。而在这对面的太虚子众人眼看到这白衣人附剑而去,心里都是疑惑,转头看向了不哭道长,只见到不哭道长一脸苦笑,神情极为尴尬,喃自摇了摇头后又是低头继续吃饭。
众人也是将一桌饭菜风残云卷地狼吞虎咽了下去,最后,太虚子让这店掌柜为众人准备好了三间上等的房间后,又是让这文治与元灵子二人留下来照看着这余出天与空灵子二人,一切安顿之后,余人都是随着不哭道长径往那小镇前面的山丘上面走去。一行人除了那林梦与魏彪二人之外,不哭道长等三位老前辈均是心里忐忑不安,也是莫名间的一种心慌恐惧凑袭心间。
大家没走多久,就是走出了这座小镇,抬头朝那前方眺望,果然见到山丘之上,那白衣人安闲地坐在了一块大青石上面,一动不动,好像正是在闭目养神的样子。韩春娇转头对不哭道长道:“看来这人或许武艺了得,道长你有把握吗?”
不哭道长道:“放心吧,我看他也并非恶人,应该不会胡来的。”众人没有再说话,就是朝着那山丘而来。渐渐地,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白衣人的面前。
白衣人缓缓起身,然后道:“道长是明白人,我也不用多费口舌了。十三年了,我本来是想到‘降魔大会’上再去找你,没成想到,上苍竟然是如此眷顾着我,让我在恩师的家乡遇见了你,天意乎?”他说完这话后就是一阵开怀大笑,笑声中尽是苦涩的欢快。随后,只见到他又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黑色的丝巾,缓缓地将这块丝巾往自己的面上一罩,刚好将自己的脸庞完全地罩住的了。
众人见状更是心中疑惑:“他戴上面纱是要做什么?”哎哟,不好,不哭道长回过神来:“刘府中遇见的那两个杀人恶魔就是面上也戴有与此人一模一样的面纱!”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激动,立马走上前来,神情极为严肃,道:“敢问先生,你戴上面纱,是不是要动手杀人了?”白衣人道:“道长果然是好眼力,我戴上面纱就是要杀人了。”他的回答冷冰冰地,仿佛自己就是那操控世界的帝王,弹指挥手间,就可以让世界为之颤栗,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看谁不惯就可以一剑要了对方的小命。说的话竟然是如此的无情冷酷,却又是显得是那样地自然,自然得没有丝毫激动狂妄的表情!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宣传,求点击。多多益善。谢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