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相会场景亦婆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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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正是皱紧双眉疑惑之时,黄婆婆又道:“孩子,要婆婆给你出一个了解你母亲的主意吗?我本来是峨眉派的一个无名小卒,要说来打探掌门人的历史,算是犯上。但是为了你们母子,我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余我生心中想着:“来了解她?也罢,或许还可以查出一点什么东西来。”但是嘴上没有回答,只是愣然地立在了那里,心中期盼黄婆婆快些将主意说出来。黄婆婆稍后又道:“你不知道,你母亲出生在顺庆,要了解你的母亲,可以到顺庆北城余家旧居周围打探一番。或许那个了解到你母亲与你父亲曾经的历史。”余我生眼前一亮,顿时醒悟,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稍后心中忖思:“她是顺庆人,我也知道的,我就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到那里去,顺便就可以了解到他们以前的事情。”当下朝着黄婆婆微然躬身,道:“多谢婆婆提醒。生儿记住了。”黄婆婆点了点头,道:“你去了那里,记住,不管听到什么,一定要记在心里面,切不可当场发作,不要意气用事,坏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知道吗?”
余我生点头道:“我理会得是。”黄婆婆道:“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总认为你是冤枉了你的母亲,希望你这一次的顺庆之行能够化解你们母子之间的亲怨吧。”余我生皱紧了眉头,不肖于顾,心想:“婆婆你的想法甚好,只怕是希望不大。”余我生要出去解救谷遗湘,黄婆婆心中也十分挂念着那个小女孩,当即向余我生叮嘱了一番路上自己要当心,如果见到了湘儿,记得代婆婆多多关照一下她。余我生自然全都答应。
余我生与黄婆婆二人说了一阵,也算是黄婆婆来当场惜别余我生,余我生心里虽然有点责怪黄婆婆唠唠叨叨,但是想到她一个老人,亲眼见到自己暂时离开,心中不舍,多说两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没有即便心中烦躁,也不便表露出来。这个时候,望见了峨眉山顶下来了五个人,为首之人正是蒙灵子师太,而在她的身后,相随着其余的三名峨眉弟子,外加谷珍本人,无人方才在山腰间露出了一个白点,没有过得多少的时间,那个白点就逐渐扩大,映入到余我生的眼帘中来。余我生当即对黄婆婆依依惜别后,指向了山腰而来的五人,黄婆婆转头看了一眼,眼泪当即慢慢掉了下来,很是舍不得余我生离去,余我生上前又宽慰了她几句,方才离开茅屋庭院,来到山路口,等候着那五人前来。黄婆婆抬头望见那五人之中没有峨眉掌门人空灵子,心中不安,想到:“孩子就要离去了,掌门人为何不来送别一番呢。”抬头望去,见到山顶上面孤零零地站立着一个人,一身蓝色俗家弟子的衣袍,在飕飕清风之中衬托得更加飘逸卓绝。黄婆婆虽然年迈,但是目力甚佳,细细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峨眉掌门人空灵子师太。
余我生上前与那五人回合,没有多言,一道即将离去,余我生回头看了黄婆婆离别前的最后一眼,高声喊道:“婆婆,进屋收拾东西吧,过不久,峨眉山就会派人来接婆婆回去了。”黄婆婆苦涩一笑,点头道:“生儿,你回头看一眼,能不能看见山顶上的那个蓝色人影。朝她挥一挥手吧。”余我生不明白此举何意,当即回头看向了山顶,也能看见山顶上面有一团蓝色影子,举目望去,骤然发觉是母亲,而在他身边的蒙灵子师太当即嘴中喊了一句,道:“是掌门人呢。”余我生没有抬手挥别,心中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在滋生,心想:“难道她是来为我送别的?”随后又自己否定了这种想法,一声苦笑,心思:“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怎么可能来为我送别呢。”当下不理睬周围蒙灵子与谷珍众人疑惑的眼神,迈步又继续前行。蒙灵子当即心中有气,但是谷珍将她制止住了。
余我生与蒙灵子关系也不是很好,心想:“她终究是母亲的亲信,居然是这一对人员的领袖,是不是她故意派蒙灵子来监视我呢。我要去顺庆,她一定不许,我该如何找一个借口?罢了,还是先救出妹妹要紧。救出了妹妹,我们兄妹二人都到顺庆去耍,那里毕竟是父母的故乡,我却一次也没有去过,太过不孝了。”他心中念及的不孝,自然是指对不住死去的父亲。经过接连几日的接触,余我生渐渐了解到一行的这三名峨眉弟子均是当年峨眉掌门度虚子的首脉弟子,一个叫齐灵子,一个叫王灵子,还有一个叫华灵子。均是当年峨眉大逆贼英灵子的师妹,只是齐灵子与那英灵子关系稍微要好一点,与二人对那个叛逆的英灵子都是不喜。余我生在峨眉的时候,也曾经听人说起过盛极一时的英灵子故事,知道峨眉各脉弟子之间,表面上看似和蔼一家,但是私底下,却又不尽如此。
一行人顺着这宜宾长江之水前行,路途之中倒也平静安宁,没有生出丝毫的不爽。不过路程渐渐逼近渝州,余我生的心里面突然又想起了上两次经过渝州的所见所闻,心想:“当年我随着袁婆婆一道前往江南,将康家的宝剑抢夺到我的手中,没有稍后回来,又听见康家的小姐出走。唉,我难道与这里就此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想起了那画中的康家小姐,虽然当时是童年模样,现今必定也长大了,当年那样乖巧美丽,现今只怕更胜三分了。余我生呆呆乱想,双手不轻易见就触摸到了腰胯见得归魔剑,这柄归魔剑的剑鞘经过了另外的一番装扮,早就变了样子,还有,剑刃上面本来有康家的铸剑标志,也被余我生回到峨眉之后将其毁去,但是宝剑就是宝剑,剑身上的凝寒之气没有减却丝毫,依然是寒气逼人。
这日来到了宜宾,六人坐船前往对岸小镇,船上是川江号子,那渔家摆浆高歌,振奋人心,开始时,余我生心中正回想心事,哪里知道会突然一下被人打扰,还被唬了一跳。谷珍叹息一声,道:“少公子,你不用挂虑湘儿,到了鄂州,我相信有蒙灵子师太的出手,一定可以将湘儿解救出来的。”余我生憨厚地点头一笑,心中着实愧疚:“我本来没有思念妹妹,她却以为我是在想妹妹。实在抱歉。”那蒙灵子谦虚一番,道:“前辈太抬举贫尼了,大家同心协力,一定可以将湘儿解救出来。那魔头大家都还没有底细,也不好说谁胜谁败。不过我家掌门人已经吩咐过了急救法子,应该能够有所帮助。”谷珍点头称是。余我生不喜欢她们将事情说成这般严峻,一听见这话,心中着实为妹妹担忧,手心渐渐噙出了丝丝热汗。听见有急救的法子,心中难免会好奇,想着:“她会有什么急救的法子?”
众人在船上面斜靠着船身,感觉到船外波涛的翻滚,将一只小舟在江心中颠得老高,余我生没有在这大江大浪中如此行舟,当即心生恐惧,朝着船外张望,生怕这船身一歪,整个孤舟就会被波涛淹没。哪知道他朝外一看之时,见到江面上驶进了一叶小舟,那船只可以孤身一人驾坐,余我生没有见过如此惊险的场景,当即朝那船身上望去,见到的是一个一个渔夫在船艄上。余我生当即心生怜惜,想到:“如此风波,还要在这上面讨生活,实在是危险得紧。”哪知道他在这里面紧张的情景,被谷珍与蒙灵子看在眼中。蒙灵子笑道:“少公子没有去过掌门人的故乡,那里也有一条江河,虽说比不上这长江天河,但是也算是惊人的了。想起那一次围剿神鹰魔教的时候,在嘉陵江面的情景,如是历历在目。”
余我生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师太去过顺庆?”哪知道蒙灵子方才一说到神鹰教的时候,谷珍与众峨眉弟子脸色都是一凛,暗暗担忧心事。蒙灵子只好回答道:“去过,顺庆那里依山旁水,也还不错的。”谷珍也道:“我也早闻嘉陵风光,心中早就想去一睹为快,但是时间蹉跎,这个愿望也就一直没有实现。”余我生顿时心中思量:“如此说来,还真是需要前去看一看了。”当下保持沉默,不便多言。蒙灵子转头看了一眼谷珍,知道她心中担忧的是何事,假装如无其事,道:“说到嘉陵江,对那里最为熟悉的还是掌门人。以后回去之后,还得请她亲口说一说。”余我生当下仍旧难耐心中疑惑,道:“顺庆是个好地方,那,那掌门人为何不回去看一趟家乡呢?”蒙灵子道:“掌门人是很怀念家乡,但是故乡没有了亲人,回去作甚?”余我生心下狠狠地回应道:“亲人都被她狠心杀害了,自然是没有亲人,她决然是没有胆量面对死去的亲人。”蒙灵子眼见余我生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双眼又是闪烁其词,内心虽然不太清楚他想着什么,但是大概估计出来了不是什么好的念头。
谷珍道:“过了这小镇,再翻过一段山坡,就进入了渝州的地界。距离鄂州越来越近。”谷珍眼见双方神情不佳,当即将话题绕开。余我生听到“渝州”二字,嘴里跟着喃喃念道:“渝州。”小舟到了码头,码头边挤满了拥堵的商贾旅客,来来往往,甚是热闹。一行六人弃舟登岸,朝着小镇行去。
众人来到一家旅店,向店伙计吩咐了几道素菜,然后打听了一会前往鄂州的道路,店伙计据实回答,解下来忙着下去张罗了。蒙灵子坐在了前首位置上,看住店内熙熙攘攘地食客行人,原来才知道这是这繁忙小镇内唯一的一家稍微奢侈的酒楼,途径此处的过往行人都往这里面拥挤,生意看来极为兴隆。余我生将自己的归魔剑放在身边,与那谷珍坐在了左边的侧面,漫无心意的品尝着店伙计送上来的热茶。没有什么闲情功夫来理睬过往的行人。
余我生正觉无聊之时,突然听见店门外传来了一声马蹄声,马上是一位年轻公子,头上戴着一顶四方的弱冠黑帽,面色黄蜡,一身儒衣短衫,腰间还悬配住一柄短剑,看那侧面,细想定是为英俊潇洒的公子爷,可是转头看见脸颊,才恍然误会,心想不过是一位落第憔悴的刘玲子弟。那人要说是完全的书生,可是与腰间利剑极为不相称,要说是剑客,可又与一身的装扮格格不入。显然,此人的本意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余我生见到那公子,心中却是有一种不解的困惑:“此人铁青着脸,难道世界上有人欠他的银两不成?”当下没有兴趣多看,自个儿的品茶。倒是蒙灵子见到那公子,脸色一紧,用眼睛微微地瞥了一下,对左右双方的峨眉弟子小声道:“此人身上带有一股杀气,小心此人,莫非是魔教妖孽。”余三人看向那公子,显然都有同感,齐然微微点头称是。
第十六回:相会场景亦婆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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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心想:“你们这些峨眉弟子忒也多疑了些,见到一个样貌怪异的人就说是魔教妖孽,哼,真是不知道满脑子想的是什么。”他向来就是看不起峨眉中的弟子,认定母亲是恶人之后,更加肯定峨眉弟子中就没有好人。试想,一个首领如此,她的亲信还会好到哪里去?
那年轻公子进入这酒楼之后,突然望见了蒙灵子几人,原来蒙灵子是女尼装扮,极为醒目。那黄脸公子当即就坐到了蒙灵子身后的那一张空座上,时不时回头一瞥,好像是故意来寻蒙灵子众人的。不过此人看人的眼法不甚高明,每一次回头假装无意来看众人的时候,都被下首的余我生看了一个正着,余我生心下好奇,皱紧了双眉,心想:“这男子怎么老是来看尼姑?”黄脸公子吩咐下去了几道菜名之后,也坐在位置上面静静的等候着,当他见到余我生的双眼之后,立马移开,不过余我生见到那男子的眼睛时,心中却突然一跳,那眼神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尤其是他被察觉之后故意避开的瞬间。余我生心念一动,努力回忆着眼神,不过稍后又想到:“这黄脸人说不上英俊,但是他的那个眼神为何就那样游离不定,好像心中也藏掖住什么事情。”摇头几下,实在想不出,也就只好作罢。
不多久,蒙灵子一座人的饭菜都端上来放好了,余我生等人开始举箸自食,蒙灵子在余我生的对面,早就察觉到了余我生的眼神怪怪的,当即趁着夹菜的空闲时间,小声问道:“生儿,你看什么?”余我生当即小声回答道:“师太,你背后的那个公子时不时地在后面偷窥你们。”齐灵子一听这话,当即转头看了过去。哪知道这个时候,黄脸公子早就背转身自,没有看众人。齐灵子坐在蒙灵子左手方位,只得悻然的坐回位置上,故意瞪了一眼余我生,心生埋怨:“臭小子,胡说八道。”余我生没有料到这齐灵子如此急躁,当即只得说道:“他现在转过头去了,没有看你们。”蒙灵子道:“大家吃点东西,赶路要紧。”众人默然,低头自顾吃了起来。余我生假装听话地吃饭,哪知道那黄脸公子又一次回头看了过来,余我生当即站立起来,道:“喂,那位,你叫什么名字,干么老是看我们这边?”
黄脸男子故意左顾右盼,余我生忍无可忍,怒声道:“不用看了,我说的就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齐灵子当即也站了起来,走到那黄脸男子的跟前,道:“是你老是看我们吗?”黄脸男子轻轻低哼了一声,道:“这就奇怪了,我随便回头看一眼,怎么就算是看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破观出来的尼姑,有什么好看的。”齐灵子自小在峨眉出家,不经人事,不知道这话是何意,在周围的众多食客听见有热闹可瞧,都已经转头看了过来,再听见这话,齐然哄堂大笑,有人小声嘀咕道:“莫不是看上了哪位尼姑,想讨回去做老婆?”齐灵子齐刷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中有气,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她双手按住剑柄,正要拔剑相向。哪知道蒙灵子已经站立转身,将她拉了回去,蒙灵子朝着黄脸公子赔礼一回道:“让公子见笑了。”当即转头对余我生也假意训斥了一番。余我生没好气的坐下,心想:“哼,待我再看见你回头看我们,我看你还怎么说。”所以,余我生边用筷子刨饭,边用眼睛牢牢地盯住那公子。
那公子的饭菜上来了,也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当即故意掉下一根筷子,俯身来拾,微微瞥眼看向身后方桌,见到余我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当即见到他站立起来,朝着余我生道:“喂,小子,你这可是老看住我呢。本公子哪里好看了,要你这样瞧着?”余我生一口饭差点将咽喉卡住。余我生没好气的站起来道:“我看你,笑话,你一张黄脸,如此丑陋之人,我看鬼都不会看你的。哼。”当即重新坐下努力刨饭。那黄脸公子知道这少年是伺机寻机反击方才的败言,微微地一记淡笑,道:“好呀,原来这位贼眉贼眼的小贼居然还会是一个正人君子。奇了,怪了。”
余我生生气了,当即一个骨碌站起来,道:“谁是小贼了?你将话说清楚。”那公子笑道:“大伙都来看一看,这小子是不是天生的一个贼样?身子矮胖,一双小眼,眉梢偏下,这是天下见少有的贼眼样。哈哈。”他这一说,在场众人都看了过来,将余我生好好地端详了一下,稍后都是哈哈大笑起来,想来余我生长得确实有点像他话中说到的模样。余我生听见这话,心中大怒,知道自己长得不是很让人喜欢,一路而来的路人都没有注意过自己,但是低头一见蒙灵子的脸色,知道她是要自己不过动怒坏了行程,当即也很懂事,不来与这男子一般见识,不过嘴上还是反唇相讥说道:“哼,我一看阁下一张黄脸,幸好是位男子,要不然,哼哼,果真就是一位黄脸婆了。”当下气呼呼地坐在了板凳上,再不多言,埋头吃饭。
那黄脸男子听到这话,当即生气,大声招呼道:“店小二,店小二,麻烦拿一个袋子来,我要装几个馒头在路上吃。”店小二最怕的就是带刀带剑的客人在饭店内与人吵嘴,一说不好,双方就要拔剑相向,大大损誉店内的生意。所以听见这黄脸男子要带走事物,还当是他要离去,心中正求阿弥陀佛,当即见佛祖显灵,匆忙地从**内拿出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布袋出来。脸上挤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哪知道那店伙计将几个馒头放进了布袋内后,这黄脸男子又坐下来,继续吃饭了。店伙计一脸郁闷,怏怏失意地退下去了。
须臾片刻功夫,那黄脸男子也没有吃多少,就摸摸肚子,看来是饭饱酒足,故意打了一个饱嗝,站起来,回头对余我生喊道:“小子,你,就是你,饭桶一个,还在吃,吃好没有?有本事的跟我道前面的林子里切磋一番,如何?你大可叫上你的同伴,我从来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怎么样,敢不敢应战?”余我生没有想到他吃饱了,还来寻自己的晦气,他可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当即就激起了心中的愤怒,正要拍案而起,哪知道身边的谷珍在背后按住了他的背脊,让他无从站起,谷珍抬头瞄了一眼那黄脸男子,道:“这位先生,大家都是过路人,还请你行个方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如何?方才就算是我的这位孙子有不对之处,还请你海涵一二。”余我生不服气,道:“明明是他无礼在先,我们为何要道歉认错,谷婆婆,你太······”他还没有说完,蒙灵子就抢先制止道:“小子,认错就认错,这个还不吃饭。”蒙灵子一动起怒来,果真是有一点吓人,铁青着脸,一丝不苟的神情。余我生委屈地低下头去,只得假装没有看见这个找茬的黄脸男子。
那黄脸男子还不服气,冷哼一声,道:“认错也是这个态度?小贼,饭桶,胖冬瓜,我就知道,你没有种。”谷珍脸上不悦,当即抬头质问道:“先生,我敬你是一位先生,才这样尊敬地称呼你,你倒是好,一心穷追不舍,难道怎么这事还没有完么?”黄脸男子才不吃这一套,当即头一扬,嘴一撇,道:“我本来就是先生,是文质彬彬的好先生,你叫我先生,是说明你眼光厉害,不见得就是尊敬我了。我呢,可不是小孩子,不会吃这一套。对了,你是他的婆婆,既然是一家人,那就更加对不住了,我最讨厌那些躲在长辈背后捣坏的臭小鬼了,自己没有胆量。哼,一个就是天生的脓包。”余我生哪里受到过如此的当面羞辱,当即不管谷婆婆是在后背按住自己,大声说道:“黄脸男妖,你到底要做什么,好,我余······”蒙灵子突然厉喝:“臭小子,你几斤几两?敢于人家先生对招,是不是活得步耐烦了,给我闭嘴。”
余我生嚷唬道:“我才不怕呢,蒙灵子师太,虽说你是我的长辈,但是我不是峨眉派······”蒙灵子也忍耐不住,将手中的竹筷拿出一根,飞快的朝余我生的头顶打来,呵斥道:“你就爱乱说,胡说,瞎说,难道不说话会憋死你吗?”余我生躲不开那根筷子,当即被狠狠的敲打了一记,余我生觉得自己太过委屈,狠狠地瞪眼看着蒙灵子,心想:“哼,我母亲还不敢动我一根指头,你倒好,居然敢教训我了。”黄脸男子一脸惊疑之色,原来是听见了余我生方才说到的话,心想:“原来这些人果真的峨眉派的人,没有想到我本来是南下峨眉的,结果还没有到峨眉山下,在这里就遇见了,当真是踏破铁屐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微微一笑,故意朝余我生拱手谦让道:“还是在下鲁莽,原来各位是鼎鼎大名的峨眉弟子,我真是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在下的这点微末功夫,哪里敢是峨眉名门弟子的对手,简直是贻笑大方了。笑话,笑话,小贼,哦,不对,不对,该是和尚小朋友,和尚小朋友,算是我黄先生向你赔礼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人的过错。这样吧,大家一起用餐,算是我向各位赔礼道歉,各位意下如何?”当即也不管这些人愿意不愿意,回身将自己的碗筷拿在手中,转过来,要坐在余我生的下方座位上,与王灵子共用一根凳子。
余我生当即似乎明白蒙灵子为何要一再阻拦自己说话,还叫自己说话小心一点,原来是害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这个黄脸男子呢,看来一脸严肃,居然这样狡猾,套出了自己众人真实身份后,还有脸面来坐下一起吃饭,当真脸皮之厚,世所罕见。当听见黄脸先生说自己是和尚的时候,余我生眉头一皱,见他坐好,当即回顶了一句,道:“你怎么说我是和尚?你没有看见我是有头发的吗?再怎么说,我们也不是峨眉弟子,你是听错话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还是自便吧。”黄公子也不闹,根本就没有移步离开的意思,用筷子夹上了一道青菜,好像没有听见余我生的话,自己啧啧称赞道:“大家果真是恪守清规,在这外面都是用素,假若是我,可能就没有这样的习惯,这样吃下去,嘴里都会淡出肉来。小和尚,你说是吧?”他津津有味的吃上一口青菜,眼睛斜瞥一眼余我生,好像就认定他是和尚了。余我生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无赖,当即没好气道:“你这人是聋子么?我说过我不是和尚的,我有头发。”
那黄先生淡定神情,故而假装惊讶,道:“峨眉派上面不都是出家人吗?”余我生心想:“今天真倒霉,大白天遇上了一个疯子,还这样厚颜无耻,好像就与自己粘上了,怎么会这么晦气?”他无可奈何,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蒙灵子,知道这里她是主事,她的经验想必要比自己丰富,就希望她能够将此人赶走。所以,余我生不再回答黄先生的话,没好气的傻傻坐在那里。自从这黄先生来到这桌边的时候,峨眉众人都是停止了举箸,转头看住了蒙灵子,都希望她能够拿一个主意。蒙灵子在峨眉山是一个后来居上的人,胸中藏有许多的学问,但是江湖阅历毕竟不够,虽说这几年帮助掌门人空灵子处理了许多的门派门内的事物,见识增加了不少,可是在外遇上难缠的无赖,这也是头一遭。
第十六回:相会场景亦婆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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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灵子皱紧了眉头,还没有发话,哪知道那黄先生摆出一种老好人的样子,对四周众人道:“大家一起吃啊,大家一起吃,你们都看着我一个人吃,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吃完了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叫厨师多烧几个菜,大家接着吃。”余我生听到这话,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哼,还说别人是饭桶,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饭桶。”黄公子耳尖,听见了这话,回头一瞥余我生,道:“你在嘀咕什么呢?和尚就是和尚,难道吃饭的时候还要念生死咒吗?奇怪了······”他还没有说完,余我生就忍耐不住,大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和尚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干么老是和我过不去?我知道我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也不是你该来品论的,你不是要我比划吗?好,我答应你,我半个时辰后,就到林子里去找你,你没事了,就赶紧走吧,不要打扰我们用饭。”他的这一席话说出来,果真是声若雷霆,整个酒楼的人只怕十之**都听见了。
那黄公子道:“哎哟,这位和尚朋友。”余我生又立马说道:“我不是和尚,你长耳朵没有?”不过这次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黄公子掩住了口,好像自己说错了话,故意掩饰一般,当即摇头晃手道:“你不是和尚,那是什么?”余我生摇头道:“我不和你说话,你赶紧走吧,我答应过你了,待会儿去找你比试。”那黄公子道:“你少来欺骗我,待会儿你不来,我怎么找你了?所以了,我要在这里陪你们一道。对了,大家快些吃呀,不要愣着这里,我也会不好意思的。”余我生没好气地又嘀咕了一句:“哼,他会不好意思,真是睁眼说瞎话。”哪知道这个时候,黄先生居然大人不计小人过,亲自动手,为王灵子夹了一道青菜,放在她的碗里,道:“这位师太,你看你,年纪青青的,干么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你们不动手,我来帮你们动手,这总可以了吧?”他说毕,已经动手为王灵子、齐灵子二人夹菜到了碗中,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黄先生又动筷子,将要夹菜给谷珍,谷珍忙道:“先生慢用,我自己来夹菜就好。”黄先生微微尴尬一笑,举在半空之中的青菜不知道该放向何处,瞄眼看向余我生,余我生当即将饭碗罩住,道:“我不要。吃了你这黄脸老妖的东西会生病。”黄先生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给你夹菜,看你这个贼眼,饿死了你才算是佛祖保佑。”继而又将目光看向了蒙灵子师太,蒙灵子也道:“施主慢用,贫尼已经用好了。”那华灵子也立马跟着说道:“施主慢用,贫尼也好了。”黄先生微微一笑,将菜放到了自己的饭碗中,道:“大家真是太客气了。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自己动手,最后自己消受。
余我生又道:“喂,我说你脸面是不是太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厚颜无耻地跑到别人的饭桌上吃饭,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那黄先生埋头刨饭,听见这话,愣了一愣,吃饱了饭,挺胸立正,样子又显悲哀,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唉,说起来,我原本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只是一天突然改变成了这样。”看他那种神情,好像又要神侃了,余我生当即打住,道:“少说这些胡话了,快些离开这里吧,大家都不喜欢看见你。”黄先生一脸不悦,当即说道:“臭小子,你以为我心中不知道吗?哼,这里我看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欢迎我,而众位师太心中都是欢迎我的,大家心中都在责怪你这个人待客无礼,早就对你容忍三分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待在这里,我是你的话,早就无地自容了。”余我生彻底无语,心想:“我的天,我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这人不仅无耻之极,还无理之极,我是彻底失败了。”当下表情怪怪的,愣愣地看桌黄先生,黄先生才不管这些,骂完了余我生,继续没事样的吃喝起来。
那王灵子与齐灵子二人勉强刨饭吃了两口,算是勉强地填饱了肚子,回头对蒙灵子道:“师姐,我们也吃好了。”蒙灵子点头道:“甚好,那大家动身吧。”随即见到黄先生也立马将碗筷放下,从怀中掏出了一锭白银,放在桌上,吆喝一声:“伙计,这里两桌都是由我付账,钱放在这里了,不用找了。”蒙灵子面色尴尬,道:“这位先生,我们的饭钱还是我们自己来付,还请你收回好意。”黄公子道:“无妨,本公子不缺这点钱。”随后又瞪了一眼余我生,道,“小贼,记好,你欠我一顿饭钱,知道吗?”余我生一愣,回过神来,道:“黄脸老妖,你这人太无耻了,我还你钱就是了。”当即伸手要取钱,那黄先生右手一摆,又道:“住手,你这个样子叫还钱吗?分明是打发乞丐,等你哪一天有了还钱的诚意,再来恭恭敬敬地归还给我就是了,不过,我借你的钱是有利息的,你记好了,是每日十成一的利息算起。今天就是第二天了。”
余我生知道这人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当下嘴一哼,道:“疯子,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样的一个疯子。”边说边摇头,一脸沮丧,如丧考妣一般,所说丧气,可也无可奈何。黄先生上前将自己原先的那个装满馒头的布袋拿到手中,拿起了利剑,又来到余我生的面前,道:“你知道我方才为何说是今天第二日吗?小贼,只怕你想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余我生道:“你就是一个疯子,疯子的话,我想两辈子都不明白。”黄先生不怒反笑,也不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问道:“这下该往哪里走?”余我生道:“我们有要事要做,你如果还要一心与我比试,那我们就到林中比试一番,比试后你就请便。”黄先生一脸怒意,道:“小贼,你想耍赖不成?”余我生没头没脑地听见这话,心中有气,道:“谁耍赖了?你到底还比不比试?我们可是很忙的。”
黄先生道:“说好了的,你还欠我一顿饭钱,你就这样想打发我走了?哼,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我算计过,你这一生要做贼一万次,就凭你这个眼睛,就知道不该是好货,所以,我害怕你没有机会还我的饭钱。”二人边走边说,随在蒙灵子众人的身后,渐渐出了客栈,谷珍一心焦急湘儿的安危,眼见此时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死无赖,当即心中也有些生气,在前微微朝蒙灵子努嘴示意,蒙灵子心中明白,二人渐渐将黄先生朝林中带去,想借无人之地将他打发走。
黄先生走在余我生的身边,时不时的说话神侃,余我生不再理睬,埋头走路,可是偶尔的时候,听见这黄先生实在是欺人太甚,说出来的话不着边际,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心中十分烦躁:“一个男子,怎么话像一个女人一样多,还胡吹不止,这算是哪号的人物?”余我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厌恶的眼神表露无疑。黄先生假装不知,还厚颜地问道:“臭小子,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玩?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余我生差点呕血,一口回绝,道:“我们不是去玩。我就奇怪了,你一个好好先生,怎么就没有事情可做,整天就知道玩,哼,还说自己是好好先生,也不害臊。”黄先生睁大了眼睛,故意一脸惊讶的表情,问道:“我说臭小子,你这就不懂了,所为人生在世,不就是那么几回事情吗?你这么一个嫩孙子模样,能有什么大事要做?”
余我生实在懒得与这人纠缠,故意距离那人稍微远一点,想要努力的将前面众人赶上,哪知道黄先生也紧紧地贴了过来,还急道:“喂,臭小子,干么跑这么快?你看嘛,这里没有一个男人,其余的都是女子,我总不好意思去和她们一道吧?你以为自己是水蜜糖呀?人见人爱,我跟你说,我和你一道也是非常的憋屈,太委屈自己,怎么就会遇上你这样的瘟神呢?”余我生没有出言数落他的不是,他倒好,反过来说自己的不对,余我生当即停下来等他,将自己腰间的利剑紧紧攥握住,此地虽然还没有进入林子中,但余我生已经忍耐不住了,反正此地已经离开了小镇,来到城郊,索性就此动手也不算太过张扬。只待那人赶近,自己就邀战。
黄先生终于赶到了身后,嘴里面还在唠唠叨叨:“喂,我说你这小贼,怎么就没有长耳朵呢?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和你说话,你不回答,就是对我无礼,知道吗?”余我生回头狠狠地瞪视着黄先生,道:“不管你到底是居心何在,现在就请拔剑吧,我要和你比试,如果你败了,就请你远远地滚离这里,知道吗?”他将这话说出来,顿时心生豪迈,好像能够与一个中年男子比武较技,是自己人生的一大乐事。那黄先生看着一脸气呼呼地余我生,当即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你先拔剑,看你有没有资格让我拔剑。”前面的谷珍与蒙灵子听见余我生的邀战话语,顿时都停下了脚步,蒙灵子眼睛看了看四周,发觉几乎没有什么路人,当即主意一定:“就让这孩子先比划一二,如果不行,我们再动手。”当即将这话小声告诉给了身周众人,谷珍有些急躁,恨不得现在就一哄而上将黄先生给打发走。但是蒙灵子既然这样言明,也就不便造次,默然点头同意。众人缓缓地折回道路,围了过来。
黄先生又道:“小子,快些把剑呀,磨磨蹭蹭地像一个娘们,实在是不合我的胃口。”余我生怒极,当即“哗”的一声,就将腰间的归魔剑给拔出来了,只见到剑身上一丝丝冰凉的寒气,散发到了空间,黄先生突然眯起了眼睛,斜瞥那柄宝剑,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你这宝剑是哪里来的?”余我生还以为此人见到手中宝剑心生怯意,当即鼓足了勇气,骄傲的说道:“怎么,黄先生是怕了?怕的话,现在就滚还来得及。我可不想让宝剑上面粘上先生的血迹。”
第十六回:相会场景亦婆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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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不答,只是问道:“我问你这剑是哪里来的,你答非所问,是傻子么?”看他一脸严肃的神情,不像是方才开玩笑时的表情。余我生道:“你管我这剑是哪里来的,我就算是知道,偏不告诉你,你又要耍什么花招。”黄先生嘿嘿地一声冷笑,道:“本来我是想趁一个人少的地方再下手,没有想到你比老子还急。这样说来,我就不再瞒你了,我和你一道,假装赖上你,就是冲着你的这柄宝剑来的。”余我生一呆,忖思:“怪不得他故意这样讨好,原来是冲着我的宝剑而来,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这剑就是宝剑呢?”黄先生对天一声吆喝,身子一转,就朝着余我生的面门欺来,五指萁张,居然没有拔剑动枪的意思。余我生心中一窒,想着:“此人手法好快,看来是一个劲敌。”蒙灵子见此,也是内觉不妙,不由自主的说道:“不好,此人是个棘手的家伙。”谷珍连忙道:“师太,大家一起来围剿他吧。不然少公子只怕会吃亏。”蒙灵子点头道:“好,大家一起动手,快速将此人擒下。”齐灵子、王灵子、华灵子三人一起领命,都拔出了腰间的利剑,迅速地上前,将黄先生围困在了中间。黄先生嘿嘿地一笑,边来相斗余我生,边说道:“你们这些尼姑也来凑热闹了,好呀好呀。”
余我生修炼峨眉剑法也有十余载了,根基甚是牢固,加之手中有宝剑相助,出手大起大落,反而那黄先生,一身如鬼如魅的飘逸轻功来回游走,在众人之间穿梭,居然没有挨上这些人的一刀一拳,可见武艺甚是不凡,当以名列名人行列。蒙灵子开始交手,心中就觉察到有些不妥,原来那黄先生这一番游离飘逸轻功使出来后,带动了众人的身形方位,全场的阵心随着这黄先生的绝佳轻功而不停转移,到头来,众人都成为了他的棋子一般,围绕他来转。黄先生使出来的轻功名号“游离飘逸**”,这“游离飘逸**”是从武当内八卦中分化而出,江湖中也有人专门习练这样的武艺,但是为数不多。因为这样的巧妙功夫,一来要靠自己的天资悟性,方能够参透这内八卦的阵势变化玄机,二来需要有高人指点,才可以将一个灵活多变的内八卦使得游刃有余,招招新奇变化;三来需要自己的勤学苦练,方能够将这些完全融会贯通,缺一样都是不成。没有想到这黄先生仗着一身轻功了得,居然敢与众多好手为敌。如果说这轻功有对付之法,当今天下唯独有淫贼汪万年的“燕子飞”能够与其匹敌。
余我生每每出招落空,心中有气,喝道:“姓黄的家伙,你跑什么跑,有本事就不要跑。”那黄先生蓦然一下奔到了余我生的背后,凑近那剑身上细看,余我生正不知道黄先生倏突之际到了何处,听见蒙灵子喊道:“小心你身后。”余我生骤然回过神思来,急忙扭头后望,黄先生身子一飘,又转移看去,大声喊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宝剑?说,到底是哪里得来的?要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原来他方才走近看了一看宝剑,没有发现自己原本想要识出来的标记,微觉失望,故而有此一问。
余我生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怕我的利剑了?黄脸老妖,我为何要告诉你呢,你来尝一尝这利剑的味道,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敢不敢试一试呢?”黄先生破口大骂:“呸,混蛋,我问你问题,你倒以为自己威风了么?待我将你擒住,还看你敢不敢这样猖獗。哼。”当即身子一转,脚踏乾位,右手急速出招,欲来抢夺余我生手中宝剑。倒是蒙灵子与这黄先生游斗了一番之后,幡然醒悟到了什么,当即退下伫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黄先生脚下的步伐,知道这样一味的死追,到头来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蒙灵子虽然处事经验欠缺,但是胸中学识渊博,对于旁门左道的学问都是了解一些,依稀间看清楚黄先生脚踏方位好像是什么阵法,有板有眼,但是需要仔细观看方能理清头绪,而三名峨眉弟子还在与黄先生尝试着身手,她在旁边眼见这些,过了片刻,终于是灵光一现,摸清了一点门道,大声喊道:“此人的脚法是八卦阵。哼,姓黄的,你受擒吧。”当即身子一跃,看准了黄先生的下一步是卦位中的兑位,属于西方,《周易》上言,兑随巽卦而生,象征着两泽交流,预示着好的征兆。而看黄先生的手法,下一步只怕就真的将余我生手中宝剑给抢夺了过去。蒙灵子识出了黄先生的步法,当即身子一跃,上前纵身抢到了那个位置,右手伸出,想来夺走黄先生腰间并未拔出来的利剑。这一招可谓是围魏救赵之意。黄先生微然错愕,急忙后退,可身后也有峨眉女尼围剿,这仓皇间的对敌,他毕竟不能够将八卦阵运用自如,一时间反应不及,惊慌又过,当然眼睁睁地看着腰间利剑被蒙灵子伸手拿去,一时间恼怒无比。
蒙灵子轻便的将那利剑给拿到了手中,当即示意众女尼停手,自己身后倒退了几步,看住场心间的黄先生,道:“你不是要来抢别人的宝剑嘛,现在自己的利剑都保管不住,还有本事来为难别人,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就知道他手中的利剑是一柄宝剑呢,你果真是为这个目的而来?”黄先生不答,再也没有方初的顽皮,说话好像也顾忌到了什么,缄默着,瞪视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看向蒙灵子,可是稍后又显得心神不宁,好像生怕有什么秘密被人当场揭穿。蒙灵子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在酒楼和道路中的时候,话不是一直很多的吗?是害怕了吧?你走还是不走?”
黄先生当即仰起头来,对蒙灵子说道:“你将我的利剑归还给我,我立马就走了,再不来和你们一道了。”蒙灵子也没有想到这公子现今如此好说话,但是出家人一直来就是宽大为怀,所以对于那些有心改过的人,还是会给机会的。蒙灵子道:“你这样说就好,好,我答应你。”黄先生当即就走上前来,蒙灵子将手中的利剑朝他扔来,并说道:“接好了,你快些离开吧。”黄公子一手接过利剑,又快速地将其插在了自己的腰间。当即转头看向余我生,好像还是不忍心有此罢手,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了余我生手中的宝剑,不过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忍痛似得转头就走。余我生见状新职工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笑道:“这个恶魔总算是走了。”哪知道谷珍却摇头道:“不见得呀,那人只是说及暂时离去,但并没有保证就此不来了。我看他离去的那种眼神,知道,他的内心是不服气的,说不准,他是去找援手呢。大家走着看吧。”蒙灵子也点头道:“前辈之花我也看清楚了,但愿只是大家心中的猜测罢了。我们走吧。”随后,众人继续朝前行去。
次日,众人到了一个村舍,村舍稀疏的有几家居民,余我生上前去向一个村民打探清楚了在村舍的左郊有一座没人居住的破庙,在那以前,供奉着的是当地神庙,但是后来逐渐被荒弃了,过路之人如果想要歇息落脚,那里还算能够避一避风寒。余我生当即将这话回告蒙灵子师太,蒙灵子师太眼看没有好的歇息落脚地方,就只有亲自前往那里落脚了。众人顺着村民的指向,终于到达了那破庙,见到里面的破败不堪,果真是一座被荒弃了许久的破庙。
众人顺便吃了一点干粮,最后坐下来歇息,算一算时辰,从峨眉山出发,走了三日的路程。还好,一路来还算是行程匆匆,没有耽搁多少的时间。再前行一段路程,就可以进入鄂州地界,到了鄂州,再日夜兼程,一日的时间就可以到谷家了。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众人都需要好好休息一宿,明日起来还要继续赶路。
余我生一个人斜靠在了墙角边,透过那道破败的窗帘,凝望着天空中的那道弯月,现今是初春时节,屋外还有屡屡清风微微吹拂,吹动着行人的心,也吹醒了行人的梦。余我生知道此时众人所处地界是渝州,正是上次袁婆婆带领自己出川的那个地方,只是这次改行的是小道,免惹旁人生事阻扰。而上一次行走的是官道大路,才故意途经过了渝州康家的酒楼。一想起康家,余我生的脑海中同时间又出现了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身影,不知道现今那个小女孩长大之后,模样改变了多少,一定是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余我生呆呆地想着,故地重游,心生感慨,在所难免。余我生稍下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众人,见到她们都是和衣而卧,睡在另外一边,看来众人都是一路疲倦,没有他这样好的精力与兴致来欣赏天空中的弯月,余我生顿时心想:“这些人都视我为少公子,对我还算可以的。如果我不是峨眉派掌门人的公子,她们会对我这样好么?”一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中就百思迷茫,心中跳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康家的家庭和好了没有?那康家小姐会是和我一样吗?”
余我生睡觉的时候,将归魔剑当成睡卧的枕头,放在了自己的头颅下面,将那宝剑的剑柄上面的一道红绳穿过剑柄前端圆孔,套在自己的手腕上,那红绳很是纤细,但十分的结实,一般利刃是割不断的,外人如果有人起了窥贪之心,一动手拿剑,就会牵动剑柄上面的红绳,一拉之下,就会将余我生拉醒,当时就会盗窃不成反被当贼捉。这一招是空灵子回到了峨眉山后,为了余我生的宝剑随时带在身边,而又要提防外人盗取想到的一个权宜法子。直到现今,从来都是安稳的。余我生离不开这柄宝剑,峨眉众人均是知晓的。
如今余我生又是枕剑而卧,但精神尚好,还没有睡意。朦胧间就是东想一阵西想一阵,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异类。哪知道此时,突然隐约见听见了庙宇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之声,脚步声到了庙宇门外,突然止歇,好像是一只偷盗的小贼,要在门外细细查看房屋内主人的安寝情况,然后才决定何种方式下手。余我生假意眯起了双眼,心想:“莫不是白日间那些村民看见我等几人是外地而来的路人,知道我们要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露宿,又见我们这当中多是女子,于是起了贪婪之心,趁着大家歇息之机,想来盗走几两钱财?这里的居民就是不服王法,胆大至此,确实可恶。”余我生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边突然好像跃下了一个东西,稳稳地站在了那里,也只有微微地一点声息,与方才的足下蹑走没有太多的分别。余我生心下赫然:“奇怪,这是武学高人的脚法,绝对不是平常几个村舍居民就那个做到的。”当即睁开了双眼,想要扭头看往前方。
第十七回:知心一谈释冰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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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转头看去,见到是一双布底木屐,余我生见状大吃一惊,心想:“糟糕,难道果真是有人前来对我们不利。”余我生正准备动手呵斥的时候,突然的一件东西坠下,直接地落在了余我生的胸口上,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胸部受到了阻滞,长长的朝天呼了一口气,再想来移动身子,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是被别人点住了穴位,已经不能够动弹了。余我生双眼一看那件胸口上面停留的物事,才惊觉到是一块淤泥,心中蓦然一惊:“看来是遇上了高手。”
余我生一心失望之极,苦求苍天道:“不知道师太她们被点穴没有?但愿她们能够立马醒来,将这恶人赶走。突然就听见了耳边有人说道:“外公,你来看,就是这厮头枕下面的利剑。”随即就听见了一个声音道:“我也感觉到了,好像就是,你取下来看一看。”余我生听明白了,先前说话的人是白日里遇上的那泼皮无赖,后面这人声音听来显得年纪苍老,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余我生才知道此人是泼皮的外公,余我生心中有气,当即狠狠地咒骂道:“一个小泼皮,又来了一个老泼皮。”余我生正是心中咒骂的时候,哪知道觉察到自己的枕头下面似乎是有人在移动自己的脑勺。余我生想着:“这人难道是冲着宝剑而来?”余我生想到了这里,心中连价叫苦。
来到余我生身边,一心要索拿宝剑之人正是白日间的那个无赖十足的黄先生,黄先生此时右手探出,正在动手握住了余我生枕头下面的利剑,使劲地朝外一拉,哪知道剑是拉出来了,但是也跟着将余我生拉动了,他原本是规规矩矩地躺在那里,这一拉之下,身子稍微偏移,带出了原来的墙角,黄先生低头细看,才知道这利剑的剑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圆孔,那里面正好是穿过了一条不宜细看见得绳索。这绳索缠绕在了余我生的手臂上,所以才会将余我生带动拉出来。余我生被这突然的一记拉动,勒痛了手臂,痛得十分的难受。可是浑身不能动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发生。黄先生“咦”了一声,蹲下身子,上前来细看,心中想着:“果真有些门道,连睡觉的时候还将这宝剑缠绕在身上。”他可没有留情,右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前将自己腰胯的短匕拔出来,朝着细细的绳索上面一刀砍去,是想一刀将这绳子割断。
黄先生随即又发出了一记“咦”的惊叹声,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匕不说是切铁如泥,但是剑刃朝上,发丝坠下,遇刃而断,也算是天下罕见的绝世凶器。然而此时此刻,用着柄匕首来切割一根细小如发丝的红绳子,居然还没有割断,如何不让他大惊失色。此时身边又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怎么了?”余我生心中知道他是黄先生的外公,但稍下突然生出了一丝疑惑:“我看黄先生是中年光景,怎么?他的外公还在世?那不是要七八十岁了,这么老的人,还可以出来走动?”余我生顿时又怀疑起了自己的思虑,忖思:“奇怪,我明明只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方才我转头看见的时候,也只见到一双木屐,再也没有见到其余的物事,难道那个时候,这老头子还没有到我的跟前来?”余我生想着这些的时候,心中顿时生出了许多的困惑。
黄先生道:“外公,你看,这红绳是什么东西?我的匕首居然未能够将其割断,你说奇怪不奇怪?”黄先生的外公道:“是么?居然还有这样奇异的事情。”听着语气,显然他自己也是心中疑惑,想要来证实一番黄先生的话。当他走近看过之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一根罕有的千仞丝,寻常的利剑是不能够将它割断的。但是,你手中的匕首是你奶奶在世的时候亲自叫人为你锻造出来的利器,怎么可能也割不断这红绳呢?”黄先生再一次鼓足勇气,将匕首朝那红绳上面割去,这次是费尽了力气,仍旧未能够将红绳割断。余我生顿时再次感受到自己手臂的牵扯之力下的疼痛。
听见黄先生的外公道:“还是让我来试一试,时间不多了,再这样磨蹭下去,只怕会让这些尼姑苏醒过来的。”余我生心中明白,原来她们都是被黄先生的外公做了手脚,所以这二人才如是进入这无人之境,公开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余我生心想:“难道她们也像自己一样被仅仅是被点住了要穴?”哪知道黄先生道:“外公,不用了,这小贼今日白天的时候对我实在不敬,我早就恨透了这个小贼。既然一时片刻不能够将他的宝剑拿走,那就连同他的手臂一起拿走好了。省得麻烦。”余我生一听这话,头立马吓大了,心中忐忑不安想起:“糟糕,糟糕,难道这小子要害我?没有想到这厮肚量如此之小?不就是双方吵架拌嘴么,何况还是这小子不对在先呢。”道理虽然是这样在想,但是要说到面对事实,余我生心中还是后怕连连,心思:“不行,不行,我是一定不要断掉手臂的。”
黄先生外公奇道:“你说什么?你白日里不是女扮男装的么?难道这小子趁机对你无礼?是不是这样?”听他的话音,好像对这事也十分的关注。余我生一听呆住了,忖思:“难道,难道这黄先生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子假扮的,哎哟,多半是我白日里说话过分了,让这女子怀恨在心,哼,哼,谁知道她是一个女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出来和她斗嘴了。”越想心中越是后悔,可是眼下没有自己说话讨价的份,看来今夜是走了霉运,会大大栽倒在这女子的手中。余我生一想到自己会断掉一条手臂,模样之惨,只怕自己都不忍心目睹。
黄先生听到外公这话,当即辩驳道:“他敢?他敢这样做,我当场就会要了他的命。何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外公,还是我来砍断他的一条手臂,省得让你麻烦。”她外公制止道:“雪儿,你又胡闹了。好好的一个人,既然没有太对不住人,何必要这样毁掉别人的一条手臂呢,来,你帮我柱好拐杖,我来试一试,不会为难我的。”余我生当即听到了自己身旁不远处传来物事掉落的声音,好像是就在自己的左边不远处的地方,余我生心想:“一个老头子,估计也该有七八十岁了,所以来割断一根绳索也算是一件十分为难的事情。原来这个姓黄的假公子是叫雪儿。”心中又不停的祈祷着上苍能够睁开一回眼睛,将这二人快些送走,可是这二人岂会白来一遭,一定会动手将自己的宝剑带走,余我生祈祷一番看来也是枉然。
那名叫雪儿的女子急了,道:“外公,不急,我看还是我来砍断这小子的手臂就行了。外公,你也不需对这样的恶贼心怀慈悲的,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好人,还不如我来就地解决。外公,拿好你的竹笛。”她的外公叹息了一声,道:“唉,我终究是废人一个,连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做,实在是很无用呀。”雪儿急忙劝阻道:“不是的,外公,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要怪,要怪的话,就只有怪我父亲他了,他太过分了。”她的外公连忙止住道:“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将眼前的这柄宝剑拿出来,看一看是不是它?”雪儿又一次的拔出了匕首,不再用强,将匕刃对准了绳索上面,只听见一声咚的响声,原来那匕刃被这细绳反上一弹,居然发出了一记沉闷如是苦琴的演奏声,可见那细绳仍旧是没有割断。
雪儿道:“外公,你说我们怎么办?”她的外公道:“你看那个将它拔出来,用它来试一试这细绳,我就不信,这个天下还有驱魔剑不能够斩断的东西。”余我生心中发懵:“奇怪,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归魔剑在那以前原本名叫驱魔剑呢?”雪儿蹲下身子,动手来拔剑,在这以前,余我生认为黄先生是个男子,或许是对方性情有些迥异常人,所以很讨厌对方,但是现今听到她说自己是女子,还能够说出归魔剑的来历名称,顿时一颗心就往某一个方向想去,知道此人极有可能是一直来让自己心中惴惴不安、心怀期盼见面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何,一想起这些,顿时又恨不得多余这个陌生的女子多亲近一回,再也没有对先前黄先生的讨厌了。
那女子动手抓住了剑柄,正准备往外一拔,突然听见了她的外公制止道:“且慢,如果真的是驱魔剑,这利剑一出鞘,就会散发出无比凌厉的寒气,我看这小子似乎与这利剑本身带来的寒气相抗衡,足以说明这利剑长时间跟随在了他的身边,已经认主,自会当即提醒他本人了。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们将它强行带走,只怕也不可能再一时半刻发挥出原有的剑气。这该如何才好。”他随后也是悠长的叹息了一声,雪儿道:“外公,怎么还有这样的说法?你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显然突然间听见此话微感惊愕万分。她外公叹息一声,道:“我没有告诉你,是害怕你鲁莽行动,伤了对方的性命,现在看见宝剑完好,我也就放心多了。你也不要太为难他,毕竟这剑与他也有一定的缘分。”但是雪儿显然不会将这话听进去,反驳道:“外公,你,你只顾着这混蛋,他不是什么好人的,不用这样来顾忌着他的生死。你看一看你自己,为了调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僵局,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外公,今日你就不用管了,听你的语气,肯定了这件就是驱魔剑,那我就放心了。”老人突然厉声喝道:“雪儿,你难道为了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竟然要甘心伤及了外人的生命呢。”
雪儿不管,已经动手将余我生枕头下面的利剑悄悄的给拔出了一点儿,这个时候,突听到一声咚的响声,显然是一件东西敲打在了剑柄上面,雪儿不得不跳开了一步,立马反驳道:“外公,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他们是为何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吗?难道女儿想要他们和好如初,也有错吗?他们是强盗,强盗,外公,你怎么可以去同情强盗。外公,你为什么要来宽恕一个强盗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雪儿,现在这里不可以久留了,你能相信一回外公吗?外公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的,行吗?”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哀愁,好像心中憋上了许多的心事,不吐不快,但是又担心外孙女不听自己的话,要来违拗自己,所以语气之中又有请求的意思。场面静静地停顿了少许,余我生也努力地再探听着身周情景,但是依然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第十七回:知心一谈释冰疑(2)
(二更,蔡蔡对得起大大们吧。)
还是雪儿打破了场面的沉寂,雪儿说道:“外公,你,你难道心中是恨爹爹吗?爹爹这样对你,所以你也不想我们一家和好吗?”老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道:“雪儿,你别忘记了,你还是他的女儿,如果我真的恨你爹,就不会照顾你了。”雪儿突然似有所悟,小声道:“对不起,外公,是我,是雪儿胡思乱想,冤枉你了。我不该这样想的。”老人道:“不说了,你还是跟我离开这里吧。”雪儿仍旧有些不舍,道:“外公,可是宝剑就在眼前,为何要错过这个机会。”老人道:“我说过,出了这里,我自会告诉你的,你不相信外公吗?”雪儿好不容易才点头道:“雪儿相信外公。”然后就听见了人去散场时发出来的梭梭脚步碎响声。关键的是,那个女扮男装的,真是名叫雪儿的女子也随在了老人的身后,悄然地离开了这里。余我生一个人躺在地面上,心里也觉得十分奇怪,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底渐渐滋生:“她的外公为何要放过我?她就是康家的小姐?她以后还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吗?她的家庭还和我一样吗?”可惜的是,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人那个回答他,他只有在自己的心间翻来覆去的思量,不知道该从何处想起。
余我生的这一夜,余我生是在半夜的时候才解除了身上的穴位,他本想起身上前来推醒蒙灵子众人,但是当他还没有走到她们的那一侧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角落里已经有一个人愣然地站立在那里,原来她们当中有一个人已经醒来了,余我生细心看去,才知道,对面那人是蒙灵子,既然蒙灵子已经苏醒,余我生就没有再过去打扰她们,当即假装低头睡觉,蒙灵子也没有过来,稍后一阵也自觉地躺回去,场面一下子又一次恢复了寂静。余我生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睡过头去了,直到黎明时分被蒙灵子喊醒。
余我生睁开惺忪的双眼,当即迎上了蒙灵子的一双利眼,蒙灵子问道:“昨夜有人来过这里的,对不对?”余我生先是一愣,立马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当即反问道:“你为何这样说?“蒙灵子点头道:“我昨夜突然苏醒,感觉到头有些昏沉,如果不是有人用迷药致晕了我,从来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我问过她们,她们都感觉到了头脑有些昏沉。你睡到现在,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呢?说出来听一听。”余我生道:“我昨夜突然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站起来,我没有看见什么呀。然后我就睡觉了,一直到现在,可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呀。”
蒙灵子眼神之中明显是显出了很多的疑惑,她有些犹豫地摇头道:“你真的不知道?难道就在以前你就没有苏醒过?”余我生点头道:“我没有苏醒过的,难道我们这里少了东西吗?”蒙灵子道:“东西没有少,所以我就有些疑惑,你既然不知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当即转头看向了面前的众人,余我生一个骨碌站起来,看向了面前的众人,见到她们都是一脸不相信的眼神看住自己,余我生又一次的重复了一次,道:“昨夜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要来问,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定会说实话的。”哪知道谷珍格格地笑了一阵,道:“少公子,不要以为你是掌门人的公子,就可以这样来欺瞒大家,你可要知道,这一路上,或许大家都在魔教的监视范围之内呢。”她的话说重了一些,蒙灵子当即回头咳嗽一声,制止住谷珍继续说下去,道:“前辈,魔教虽然猖獗,但是我峨眉此次出来宣扬峨眉威德,不会将那些跳梁小丑放在眼中的。”谷珍只得怏然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不再言语。
余我生站立起来,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赶路了?”蒙灵子勉强地点头道:“当然可以赶路了。”余我生当即上前提起了随身物件,快步朝前行走,第一个出了这破庙。谷珍紧随其后,朝着余我生大声喊道:“少公子,请你记住,这一次是去救湘儿的,你不要忘记了。”余我生也高声回答道:“我记住的,我一定会尽力将湘儿救出来的。”蒙灵子回头看了几眼齐灵子等三名峨眉弟子,似乎是在征询她们的意见,问道:“你们可否知道昨夜是什么人来过这里?实话告诉我。”齐灵子等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最终还是蒙灵子用手指向了地面不远处的那三个小孔,道:“你们可否从哪里看出一点端倪呢?”齐灵子走近一看,眉头一皱,转头对蒙灵子道:“师姐,那是三个小坑,不足一尺,看来好像是有一个东西曾经故意将一节木棍之类的东西放进了里面。”蒙灵子点头道:“齐灵子所言属实,却是有人故意将东西放在了哪里过,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两节驻脚用的拐杖。另外的一个小坑,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是如何一回事。但想来该是那人的不经意间遗留下来的。我知道,昨夜的这个来客,少公子一定知道一点,只是他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竟然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这些只有以后再去从旁侧敲了。”蒙灵子分析不假,那三个小坑,当中两个确实是雪儿的残疾外公所留,而另外的那一个小孔,是昨夜他站立此处与雪儿辩论之时,他眼见雪儿被自己说不听的时候,心情激动之下,将右手微微朝上一抬,带动了腋窝下面拄杖随带而移,在那地面上留下了这样一个小坑。虽然看似一个简单的误会动作,但是却给蒙灵子众人增加了许多的疑惑。
蒙灵子不再多言,转头看见谷珍紧随在余我生的身后,二人早就已经越过那前面最前方的一座山丘,蒙灵子不得不带领着三人快速地追赶了上去,要知道照顾好余我生的安危,也是蒙灵子一行人的使命。好不容易,蒙灵子众人在艰辛的赶上了余我生与谷珍,正见到谷珍在他的身后不停地追问道:“小子,你还记得起湘儿的面貌吗?”余我生正回答道:“自然是记得。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湘儿是何等面貌吗?”谷回头见蒙灵子众人过来了,当即住口,不再多问。余我生一声冷笑,心中有些反感谷珍,想讥讽她一两句,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当下脚步放慢,等候着蒙灵子四人前来。蒙灵子到了二人身后,想没有事情发生一般,六人又渐渐低朝前行经。谷珍随口说道:“越过前面的那一条小河,就算到达了鄂州的边境。没有几日工夫,就可以到达谷家。”蒙灵子点了点头,道:“那好,没有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与那恶人见面了,湘儿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受委屈没有。”余我生心中有些怀念起了渝州,知道越过了这一条江河,再继续前行,就算是离开了渝州,要想再见到康家小姐,只怕很难有机会,本是想多留一段时间在这里,可是湘儿的安危又要自己一行人解救,自己好像正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蒙灵子看了看余我生脸上的神色,也不说话,只是催着众人加快脚程,快些到达鄂州谷家。
接下来几日,六人都静寂地朝前赶路,虽然余我生心不在焉的,但是都能够强自忍耐住了。渐渐地,对那夜所经历的事情成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好像没有到解开迷惑的那一天,他的心里总有一些绝对对不住康家。深夜无眠的时候,余我生总是将要见的归魔剑取下,解开了连接自己手腕的细绳,怔然地凝望着那剑鞘,剑鞘虽然与拿到利剑的时候大有改变,但是他知道,宝剑就是宝剑,即便自己精心装扮过一番它的外表,但是凌厉的寒气依然能够迸射出来,让它原本的主人能够感应到它依旧生存在这个世界中,余我生时常又想起了那夜雪儿的话,自己的心中顿时又生出了一丝犹豫,想到:“难道真的就是这柄利剑将康家害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即便是那个女孩动手将我的手臂砍断,我就能够将她的家庭复原如初吗?我离开了这宝剑,不知道我的疾病还有良药吗?”一连串的疑问袭击在了他孤寂的心灵空间,没有过上多久,余我生就在这种困惑的疑问之中渐渐睡过头去。
这日,六人来到了一处村落,听谷珍说,她的家就在那前面的小山包旁边,听见终于到达了谷家,蒙灵子心中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蒙灵子道:“好了,终于到了。”谷珍却摇头道:“师太,为了谨防这恶人的察觉你们的到来,我看还是我先行一步,看一看情景,再来通知你们,如何?”试想这人要来为难谷家,自然会防备着外人来插手这一件事情。谷珍的话,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蒙灵子还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余我生就已经嚷道:“我们才不怕什么恶人,我们既然是来救妹妹的,就没有必要藏头藏尾的,师太,这样显得峨眉派是没有足够的胆量了。你说呢?”蒙灵子一愣,心想:“既然是来宣扬我峨眉派的威德,自然是不能离开胆量。但是对方连一个脸面都没有见过,哪里能够知道有多厉害呢。还是谨慎一点才好。”蒙灵子心中是这样想的,谷珍又道:“少公子,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你是知道的,这人既然是用意在为难谷家,就一定没有这么简单。”蒙灵子生怕余我生又要顶撞起来,忙道:“我看就照前辈所言的做吧,少公子,毕竟我们是来客,万事要小心为上。知道吗?”余我生一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愣,没有想到蒙灵子竟然会胆小怕事不敢前往谷家。蒙灵子知道不便将事情细细地告诉余我生,当场就只有用话将他给僵住。待余我生蓦然回过神思来的时候,谷珍一个人已经慢慢地走离了这里,身影在那村落的拐弯处掩埋了。余我生当即一时冲动,正要上前追赶,蒙灵子上前拦住,道:“少公子,不要追了,毕竟她已经走远了。”余我生无奈,只得退下来,双目之中尽显出少年的急躁之色。
余下的五人望见了村舍一旁有一户人家,余我生身为少年男子,当即上前去说明了来意,开门的是一位老婆婆,耳朵不好使,连忙招呼家里面的人,原来这家农户住着的是一对老年夫妻,再也没有其余的什么人,那老头子进来听清了来意,当即邀请众人进屋歇息。余我生率先进屋去了,蒙灵子上前攀谈,才知道这对老夫妻原本是有一双儿女,只是后来,朝廷招兵,儿子应征入伍,就再也没有联系。女儿则远嫁他乡,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可怜一对老人,到了老年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孩子在身边。蒙灵子众人听闻,均是心中一阵默然,不知道该来如何劝慰这对老人。
第十七回:知心一谈释冰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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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才没有那样好的情调,匆忙进屋,想要找一间舒适的客房休息,见蒙灵子与那三个师妹女尼在与老年夫妻交谈,自己不喜欢当中插话,但是自己一推开这家农户,就发觉到这里面并不是很宽敞,现今天色已黑,而在这里面,居然没有多余的光亮,在这堂屋内,点上了唯一的一盏油灯。余我生心生疲倦,正想要一心来找一个地方好好躺下就休息,结果不随人愿,只得悄悄地将这房屋内的情景打量了一番,见到堂屋左边的是一个漆黑的房间,余我生不便贸然进去,再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方,发现在这客房的墙壁旁锁着一个房间,那里面想必是这农家的重要物事存放的地方,余我生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哪知道蒙灵子突然在门外道:“咦,少公子的人呢?”原来她此时才惊觉到少公子没有再身边,而两个农家老人听见此话,也立马醒悟了过来,忙招呼着客人进屋去看一看,余我生当即站立在了门边,蒙灵子回头看见了他的人影,也就没有多说了。众人随在农家农户的身后,进入了房间内。
农家农户二人进屋之后看去的第一个地方竟然是那个关闭得极为严实的客房。余我生当即就好奇地问道:“那个房间上锁了的,没有办法开启。”农家老汉道:“嘿,我看公子疲倦了,不如就将这个房间腾出来让公子好好休息一阵吧?”他是在征求着老婆的意见,老婆微微地思量了小阵,最后还是同意了老汉的提议。余我生却忙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这里是你们看重的地方,我可不便这样打扰你们了。随便找一个地方也就可以休息的。”老汉微微地干涩一笑,道:“公子不要误会,这里面没有什么宝贝,只是,只是这是我儿子以前曾经安寝过的房间。只是他好久没有回来了,所以这房间就一直锁上了。”
余我生心中一惊,想着:“这房间也不知道锁了好久,里面一定是臭气熏天,还怎么能够住人的。”他本意是想拒绝老汉的盛情邀请,可是老汉转身之际已经将房门的钥匙拿了过来,上前插进了锁孔内,“咔嚓”一声,房门就已经打开了,里面幽暗无光,但是透过那窗户往外一看,竟然望见了一弯新月,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一抹月辉普照在了房间内,顿时将房间内照亮了少许,余我生借着月光看清了房间内的摆设,见到上面居然没有丝毫的灰尘,所有的物事檫拭得一尘不染,余我生大大地张大了嘴,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道:“老爷爷,老爷爷,你说这里面好久都没有人居住了,可是这房间,怎么还是这样干净?”老汉勉强地笑了一笑,只道:“没有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够早点回来,所以每到一定的时间我都会进屋来打扫,我只希望孩子回来了还会习惯这里的环境。”余我生顿时一阵惊讶,缓缓地踱步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不想放过任何地方。
余我生上前摸了一摸床沿的衣柜,发现上面果真没有丝毫的尘埃,再见那木床,也是十分的干净,木床上面摆好了厚厚的棉被,席子下面铺满了崭新的稻草,在农村乡下,普通农家居民只能用杂草稻谷之类的东西垫在木床下面,寒冬时节,这样也能够勉强御寒,然而,要在平时看见一张木床下面全是崭新的稻草,已经说明是倾尽了全家的最好的物料在这木床下面,可见这对农家夫妻对自己远离自己许多年的儿子是多么的喜爱,又是多么希望他能够回来呀。余我生顿时心头微微地一颤,道:“老爷爷,你的儿子离家有多久了呢?”老汉打开了房门,正准备出房去,见余我生问话,当即转头答道:“他离家快有二十年了吧,离去的那一年他十五岁,正好是应征入伍的年纪。唉,算起来,今年都是三十五岁。如果不离家,到现在早就娶妻生子了,孩子,你顶多十五六岁吧,你还不懂这些道理。”余我生当即又追问道:“老爷爷,你,你一年要进屋打扫多少次呢?”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很是惊慌,不知道为何,在余我生的内心间,老是害怕一个事实,那就是亲情的关爱。余我生自从从峨眉山下来之后,时常到户外走动,见到过太多的家庭合家团圆的温馨画面,这些与余我生本身的家庭相对比,似乎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哪知道老爷子苦涩地一笑,道:“我也说不上一年到底有多少次,或者是一月有多少次。每一次我和拙荆想念他的时候,都会主动到这屋内打扫房间。唉,虽然数不清具体的次数,但是大概数目还是知道的。不说了,不说了,说起这些心里面就不很好受。”
余我生听得呆住了,心中默默想着:“这般说来,一年来几乎都是上百次了。这长达二十年的岁月,那是多少次,人已经不在家里,他的父母还来规规矩矩地打扫这房间,可见他的父母的确是心疼他呀。而我自己呢,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母亲,但是母亲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真心关心我,我难道就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意。”他迷迷糊糊地思量着,摇晃着头,只感觉到大脑的一阵眩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这个世界中多余的一个人吗?老汉不知道这孩子正胡思乱想,见到他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沿边,还以为他疲倦过度之后自己斜靠在那墙壁边,混混沉沉地即将睡过头去,所以也没有出声来打扰他,当下默然地退离了出去,关好了房门,余我生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老汉走出来之后,蒙灵子当即走上前来,看见他将房门关严实了,老汉当即说出了那少年心身疲倦,倒床睡觉了,蒙灵子当即也没有多加猜想,而是转换了口气,问道:“不知道老爷子可否知道这前方的村落中有一家姓谷的人家,他们的事情,你们这里可是耳闻过一些?”那老汉与老妪听到这话,齐然一愣,脸上神情显得极为紧张。老汉当即小声道:“那家的人不是在十多年前都已经死了吗?听说那谷家的庄园都已经荒废了,难道还有谁来打听这件事情?”蒙灵子只得问道:“这般说来,你们也是耳闻过谷家衰亡的这件事情么?”老汉当即坐下来,点头道:“正是,谷家的庄园全部都废弃了,不知道师太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蒙灵子见他神情慎重,知道这当中一定藏有文章,当即编造了一个理由,大致上是说一行人欲往前行,可是在半路上就听人说前面的谷家闹事情很厉害,让我们绕道行走。蒙灵子是看清了老汉脸上的表情之后才这样编造的一个理由,要知道,乡下老人一般是不会伪装自己脸上的表情,蒙灵子正是摸准了这一点,才敢询问。
老汉连连点头,道:“实不相瞒,师太,那谷家生前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农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居然得罪了什么恶人,那恶人上前来找谷家夫妻二人的麻烦。”蒙灵子当即打断老汉说话,而是反问道:“老人家,你可是看见过那谷家夫妻二人?”老汉点头道:“我也只是看见过一次,那一次就是这谷家夫妻二人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里时,全村子的人都奔走相告,说来了一个美娘子,当时大家都非常地好奇,上前看了一眼,见到一男一女二人,那男子年约五十上下,而那女子,却年约二十出头,大家开始时还以为是父女二人,后来才知道,居然是一对夫妻。那老人倒是好本事,年老之时居然还娶上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这后来成为了当地人的饭后谈论的对象。”
蒙灵子顿时问道:“谷家就只有那夫妻二人吗?”蒙灵子心中想到的是用他人的话来证实谷珍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老汉呵呵地一阵浅笑,道:“这个不仅是你们好奇,当时我们大家听说了这件事后,也都心中好奇,只是那夫妻二人不喜欢和邻居多言,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多少人能够确实。不过他们来的时候还有点财宝,买了一两个丫头。哦,对了,那二人会一身本事,一般的人是不敢靠近的。”蒙灵子心想:“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自然是会武艺的了。”蒙灵子当即又问道:“你们还听说他们是怎么会衰亡的吗?”
老汉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后来的时候,连同那两个丫鬟都被仇人杀害了。唉,算是一件奇怪的案子。咦,你们这是?”老汉总算是感觉出来什么异样,当即低头看了一眼蒙灵子众人,道:“你们为何对这个这样感兴趣呢?你们不用走那条道路的,绕道而行,照样能够到前方。”蒙灵子转头看了一眼其余的三名弟子,见到她们的脸上均有羞涩之意。蒙灵子当即道:“哦,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对他们说及的谷家的事情很感兴趣而已,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奇怪的事情。”老汉淡淡地一笑,道:“就是了,只是可惜了他们二人的孩子。”蒙灵子当即惊讶道:“他们二人间还有一个孩子?”老汉道:“只是听说而已,真正的我也不清楚。众人正在说着这些时候,那原本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打开,只见到余我生血红着双眼走了出来,直接地来到了老汉的跟前,厉声问道:“你方才说的是实话?”蒙灵子众人都不明白这当中如何一回事,一起转头好奇地看向了余我生,余我生不理睬蒙灵子,双眼牢牢地盯视着老汉。老汉一脸茫然,好半天才摇头道:“你说什么,我们之间的话你也听到了?”
余我生见这老汉没有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更加愤怒,只道:“你倒是说话,你果真那样心疼你的儿子?”余我生这问出来。老汉当即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事情,老汉见到他绷紧了着一张脸,看来是很生气,呵呵地笑了一声,道:“怎么,孩子,你在房间内睡得不安稳吗?”余我生摇头道:“不是的,我没有睡觉,我一直在想你说过的话。”老汉很好奇,反问道:“孩子,你一直在想我说过的话?你难道是怀疑吗?”余我生点头肯定道:“不错,我就是怀疑。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样心疼自己孩子的父亲?”老汉一时懵了,点头道:“天下间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呀,孩子,你父母难道不是这样心疼你吗?”余我生一时默然,久久地愣在了那里,心中想着:“原来我果真是这世界上多余的一个孩子。”蒙灵子知道这孩子性格倔强,他脸上神情看来很生气,不用问,蒙灵子就知道老汉无意间说出的实话深深地触伤了他的幼小的心灵。蒙灵子害怕出事,当即站起来,拍了一下余我生的身子,希望他能够回去睡觉。余我生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就朝外面跑去了。蒙灵子与齐灵子等四人大吃一惊,老汉更加孤疑,问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吗?”蒙灵子对齐灵子道:“你们三个先留在这里,我去讲他带回来。”蒙灵子当即转步朝外行去。
第十七回:知心一谈释冰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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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已经是苍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多远的路程。蒙灵子眼见余我生不见了人影,心中一阵担心,想到:“这孩子就爱惹事。这点痛苦也不能忍受。”她大声喊了两声余我生,没有见到他回答,蒙灵子凭着自己的生活经历,望向了前方,发现那前面有一条通往山岗的小道,认为余我生最有可能去的方向就是那里,当即朝前跑了过去。余我生一路狂跑,果真就是朝着那通往山岗的小道上面行去。余我生一个人无助的站在荒山石头上面,也听见蒙灵子在召唤自己,但是他没有回答,悄悄低躲进了一片场林之中,完全地淹没在那片茂盛的草丛之中。亲眼看见蒙灵子顺着小道路过了自己的身边。
余我生久然地伫立在那里,心中万般不知滋味,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自己的母亲?难道她真的有这样恨我吗?难道我真的就该去顺庆看一看了。”一想起顺庆,顺便就想到了在船上的时候,听别人说起了嘉陵江的江面上有划舟戏水的美景,顿时心思向往,但最终还是伤悲占据了心灵的整个空间,泪如泉涌,蹲在地面上哗啦啦地就流下来了。
春季的深夜,四处恢复了寂静,余我生知道寻找自己的蒙灵子已经回去了,自己肚中腹空,饥肠咕噜地乱叫了起来,余我生按压不住,悄悄地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只是这天空太黑暗了,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自己对这里的山路并不是十分的熟悉,要想迅速地找到出路,颇为费力。好歹余我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当即磨磨蹭蹭地艰苦地走完了那段山路,远远望见自己一行人借宿的那户农家现在也已经熄灯休息了,四下归于沉寂。余我生当即蹑足朝那农家走去,心想:“我难过也就算了,千万不要为难了蒙灵子她们,她们不见我,一定害怕回到峨眉山不好在掌门人面前交代。”他边想边走,不过一会儿得工夫,就回到了房门外,余我生没有首先回房间去睡觉,而是蹑足寻找厨房在何处,只想先填饱肚子再说。当下望见了左边的一件房间,门边放满了柴扉。一般农家都是将木柴之类的东西堆码在厨房门外,这个常识余我生还是知道,当即蹑足上前轻轻地去推房门,那房门居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余我生走进了房间,见到这里面果真是厨房,上前去揭开了锅盖,只见到灶锅内安稳地放着一碗饭,外加一盘蔬菜,余我生上前去将饭菜端上来,觉得真是人间美味,当即抓起筷子就要往嘴里面送饭,哪知道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亮起了光亮。余我生一惊,没有立马转头,心中早就猜到是蒙灵子师太,当即淡淡地说道:“是师太吗?”身后却响起了一个老人的苍老声音,那老人说道:“公子,不好意思,晚间的时候,我,我不该给你说那些话。”余我生回头一看,见是老汉,他一时间竟然是无言以对,茫然地看了看,微微地苦涩一笑,道:“没有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其实我也不对,我不该对你那样大声说话。”老汉走了过来,余我生当即上前扶住了他的双手,颤栗地声音说道:“爷爷,你不用这样,是我不对在前,你没有什么不对的。”老汉拉住了余我生的手,抬头好好地看了一番余我生,叹息一声,道:“我的孩子离家出走的那一年,和公子一般的年纪,傍晚的时候,见到公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孩子,所以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居然多说了话,这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余我生摇头道:“不,不用这般客气。老爷爷,你没有睡觉吗?”
老汉这个时候才将手中的油灯放下,道:“老头子晚上睡觉没有睡熟,到了这个时候都喜欢起床来的,没有想到正好看见公子回来了。还是那位师太说得对,为你准备好的夜饭,你就快些吃了吧。凉了就不好了。哦,对了,公子,你吃完饭之后,不习惯我孩子的房间,可以到另外一个偏室休息。或许会习惯的。”余我生傍晚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偏室,不过听见他这样说,当下不好拒绝,只道:“一切就听爷爷你的安排。”老汉将油灯放在那里,然后转身离去,余我生心生疑惑,本来是想问一问有关蒙灵子师太她们的事情,见到老汉困意滋生的神情,就没有好意思来打扰了。当即转身低头吃饭。
次日拂晓,余我生被屋外的声音吵醒,只听见蒙灵子叹息道:“老人家,昨夜给你添麻烦了。你就收下我们的这点东西吧。”余我生心生好奇,昨夜里回来吃完饭之后就手拿油灯到了敞开的堂屋内一看,果然在老汉的儿子房间的旁边,还有一间狭小的客房,余我生按照老汉的吩咐,进去之后躺在地面铺好的床上面一睡就到了白天的这个时候,余我生迷迷糊糊间听见蒙灵子师太说道:“我就知道这孩子一定会回来,但是他回来了,我们不便出来与他见面,所以才将你叫醒的。”老汉道:“我知道,这个孩子心中一定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间。能够帮助他也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不用这样见外,你们快些将这些银两收回去,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的老人,那这些钱财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对我们没用。”蒙灵子心怀愧疚地说道:“可是,可是,我总感觉这样麻烦你老人家,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老汉道:“师太都是慈悲之人,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就是。”余我生脑海之中顿时闪现了出来一丝的曦光:“难道昨夜的时候师太她们看见我回来了,却不便出来劝告我,所以才叫老爷爷出来叫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回事情。”
老汉又道:“还是我昨夜说话太过了,但是这孩子真的很奇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唉,但愿他能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蒙灵子道:“这孩子有母亲,没有父亲,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艰辛的将他抚养到这样大,可是他不会体谅他母亲的心,所以需喜欢别人这样来说亲情。”她将此话声音故意压低,是谨防房间里面睡觉的余我生听见,要知道蒙灵子之所以会说实话给老汉,一来是劝解老汉丧失儿子之痛,老汉看见余我生一个少年居然对自己的话非常的反感,心中难免会奇怪,蒙灵子出于同情的目的将余我生出走的原因说出了一小半。二来是因为老汉对这余我生确实一脸关心的神情,蒙灵子自然是不愿有弗他的好意。但是不幸的是,这话还是被余我生听见了,余我生心中一阵凄凉,在心间反复地思量着一个问题:“难道我的母亲也是真的关心我,难道果真是我冤枉了她?可是她就真的没有来看过我几次,还有不敢面对我的眼神,难道都是我自己错了?”余我生不在睡觉了,反复地思量着这个让他一直困惑不已的问题。
接着,余我生又听见了房门外的老汉悠然的问道:“这些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就如是我那孩子,他小时候也是一样,每天见到我们就好像见到生前的大仇人一般,见面也不愿以多看几次,匆忙就跑开了。也不知道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够体谅到做父母的心。他还小,再等过几年的时间,或许就会自己明白的。”蒙灵子叹息道:“承你吉言,但愿如此了。”这个时候,那老妪上前来说道:“早饭做好了,要不要现在就吃呢?”蒙灵子道:“我去将他叫醒来。”余我生一听此话,当即假装熟睡。蒙灵子上前来将余我生叫醒,一行人在老汉家中胡乱填饱了肚子,然后辞别了老汉家,又继续地朝前行走,当然,虽说是在有意欺瞒农家夫妻二人,但是迫于无奈,也不便即将上前到谷家去,就只有在路上多做停留,故意来盘问当地农家的居民,是否知道谷家的事情。
蒙灵子知道自己距离这谷家越来越近了,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起来,谷珍居然一日之后还没有来向自己禀告,蒙灵子心中十分的孤疑,想要前去查看一番。哪知道询问了当地的接近的十多户人家,大家都是纷纷表示意见,归结起来,大致说是谷家的那对新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全村子的人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漂亮美丽的新娘子,新娘子那样的漂亮,为何会跟上一个干瘪的老头子,全村子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至于谷家还有其余的什么人,除了雇佣的两个丫鬟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蒙灵子心中想着:“谷珍自己说自己是谷家主人的堂姐,难道这些人都不知道她与谷家主人之间的这层关系?”听见这些人说起谷家主人,一个干老头子,不过听闻会一两手武艺,所以村子的人对他不敢小觑,在谷家没有来这里之前,村子里没有什么奇闻趣事,所以要说谷家的祖根在这里,不见是事实。
蒙灵子在这村子里逗留了一天的时间,到了傍晚时分,又绕道到了另外的一个小村子,看清了一家农户,上前去说明了来意,借宿了一宿,到了次日的时候,蒙灵子实在是忍耐不住,心想按照谷珍在峨眉上山的话语来分析,湘儿到了现在还没有解救,性命实在让人堪忧。余我生也觉得路途无趣,已经多次向蒙灵子提意见说快些到谷家去,蒙灵子再见其余三名弟子脸上的神情,大家都是心急难耐,只是蒙灵子是领头之人,没有她的发话,余人也不便多言,蒙灵子当即答应了下来,一早用过早饭,径自朝往前面的谷家方向而去。蒙灵子一路来心中不停地想到:“也不知道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湘儿的生命到底有没有危险。”
余我生听到了蒙灵子的决定,当即走在了前首,记住了昨日邻村子农户所言谷家方向,在前开导先行。蒙灵子微微地皱紧了双眉,知道自己一旦不要余我生前行,只怕他会当场拂袖而怒,一念及此,也就不便多言,顺从跟随在了身后,蒙灵子不说话,余下的那三名弟子就更加不便说话,一行四人悄然无声地朝前行步。
余我生在前,越过一座山包,途经过路旁的几个方田,见到绿油油的一片庄稼,联想及两夜来在农家借宿生活,心生一种向往之情:“其实归园田居,怯意生活,也是一件美事。”稍下右手轻轻低上前来拂过一片绿叶,心想:“可是母亲她为何就那样的忙碌呢,比之这些农家还要没有时间。她这样累,到底是为什么?居然来看一眼我的时间都没有,唉,不想了,不想了,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让我心烦。”余我生当下挺身朝前,脚步不再停留。远远望见前面有一座废弃的庭院,现今已是颓废土坯,远而望之,如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身子不堪岁月的厚厚积尘,一脸沮丧地看着尘世间的迷茫人生。是谁,将一个原本温馨之家的谷家摧毁成为了这个样子?是谁,又亲观凝神思,心生哀伤。余我生心下一阵伤痛,突然间想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湘儿的人呢?谷家原来是被毁坏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会有湘儿的人影呢?”
余我生心下焦急,还是匆忙地赶了过来,隔着破坏的庭院朝里面张望,里面也是一般的衰败,旧时的雕梁画栋,已经被厚积的尘埃铺满,唯独有庭院的青草绿荫,好像是一年茂盛一年,已经在庭院的前面空地上生根发芽,好像有进一步的侵庄之意。本是一座颓废的庄园,突然置身在了这样绿草茂盛的空地上面,说不出的怪异,余我生心灵深处突然想起了方才在田园中看见的绿色庄稼,心想:“绿叶倒是惹人心喜,可是颓院又让人心伤,这一喜一伤之间,倒是让我不知所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多?”余我生不自觉间心中一阵怀疑:“我何时会来用心体悟这些事情?”不觉间一阵讶然,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身后的蒙灵子众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蒙灵子上前问道:“这就是谷家?”
余我生点头道:“按照老伯所言,这里就该是谷家了。师太,你看这里这个样子,那里会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也不知道谷奶奶到底自己在何处了?难不成是在她居住的地方?”蒙灵子道:“这里显然是自从谷家衰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居住过,谷珍前辈说及的地方,应该不会是这个地方,或许是与这地方相关的一个地方,但是她又迟迟不来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有追问她,还以为就是谷家,看来是什么自己犯错了。”余我生一时怒极,扬手将,将腰胯的归魔剑狠狠一拍,仰天喝道:“岂有此理,这谷奶奶是不是在故意欺骗我们了?”蒙灵子当即劝阻道:“少公子,千万不要这样想,既然我们是来解救湘儿安危的,就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心急,知道吗?”余我生没好气地回头瞪视了一眼蒙灵子,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蒙灵子道:“这里既然是谷家,来也来了,大家进去看一看吧。”余我生点头道:“正是,既然来了,就好歹也要进去看一看。”当下五人以蒙灵子为首,朝着废弃的庄园而来。余我生这个时候脚踏绿叶,心中不再有方初的愁苦心思,或许是少年年纪,心中有了一些怨恨的时候,也渐渐有些多愁善感罢了,尤其是看见了一件让人心生神思的物事之后,心中的波澜就会被掀起来,不是一般的东西所能够挡住的。五人走到了房门外,见到破坏的房门已经残缺不全,众人大步迈了进去。
这个荒废了的庄园不算很大,在外面就可以将这里面一览而尽,过了庭院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破坏了的铁门,上面布满了蜘蛛网,但是,在铁门的上面,醒目的留下了一道残旧的血痕,上面是一个字,一个大大的“恨”字。余我生当即心生好奇,首先看见了这个字,而蒙灵子与其余的三名弟子都对着庄园的外庭绿草花香感到好奇,这里的花草如此的茂盛,在这绿草丛中,没有一处青草是被践踏过的,由此证明了此处的确是没有人来过,但是谷珍分明也是朝着这个方位而行的,难道她就真的没有来过这庭院?蒙灵子正对齐灵子道:“师妹,你发现了什么没有?你是空灵子师姐的得意师妹,一定有高明的看法吧。”齐灵子淡淡地回应道:“我看谷珍前辈是没有进来过这庭院的。只是她没有来过这里,又去了何处,实在让人不明白。”余我生这个时候突然说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他手指方向正好是那个被印在铁门上的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恨”字。
第十八回:往事茫茫今追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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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灵子上前来仔细地将那恨字端详了少许,道:“此字想必是谷家的仇敌故意留下来的一个字泄恨,没有想到,这些人都已经作古,但是双方之间的仇恨痕迹居然还遗留在人间。谷珍前辈难道就没有上前来将这些毁去?唉,世事无情,这就是痕迹。”余我生心中一阵感触,听见蒙灵子说及那句“这些人已经作古,但是双方之间的仇恨痕迹居然还遗留在人间。”一时联想到:“难道这就是人生?难道这就该是一个人一辈子所能够做的事情?人都死了,双方之间的仇恨居然还没有随他们而去,还在这个世界逗留,向别人倾述他们双方之间的仇恨,这到底是有什么意义?而我呢,难道我就该来永远仇恨自己的母亲?她是我的亲人啊,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了解母亲的历史,她抛弃我一定是有原因的。”余我生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久然地愣立在那里,心中已经决定了一个想法:一定要千方百计的了解到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原因。
余我生一个人傻傻地愣在那里痴痴地想了又想,依旧没有被外界的物事所打扰,就在这个时候,蒙灵子突然说道:“齐灵子,你们都下去吧,这里还是让我一手将其毁去,毕竟人都走了,还留下这些东西,让人心生异念。”齐灵子领命,余下的二位女尼也一道随在齐灵子的身后退在了蒙灵子的身后不远处,眼睁睁地看桌面前的蒙灵子。蒙灵子正是举起了双掌,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当即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到余我生竟然还站立在身后一动不动,齐灵子见状,当即上前来拉了一拉余我生,余我生这才惊觉,当即也退了下来。
蒙灵子双眼将这情景都尽收眼底,当即缓缓地将举在半空之中的双手放下,回转过身子,突然说道:“我看着破门还是不毁去的好。”众人心头一阵好奇,本来都是站立在一旁,静候着她突然发飙,将这门扉击碎,哪知道她到了最后居然又停手了。余我生当即上前来,问道:“师太,你这是为何?”蒙灵子看住他的双眼,道:“是因为你,你方才在想什么?想你的母亲,对吗?”蒙灵子此人不愧是一个暗窥他人心思的高手,她就在方才那一瞥之际,已经发现余我生的双眉间闪现过一种忧郁的悲苦之色,继而见余我生的双目牢牢地看住门扉上面的那个有些发黄脱落色迹的“恨”字,这不是一种平常的表现,一定是有潜在的原因。蒙灵子当即联想到最近余我生遭受过的一些经历,知道这个孩子最近都是有点神不守舍,思维无法集中,蒙灵子自然联想到的就是他又想到了别的伤心往事,有一个眼前的东西能够联想到自身的一些事情,可见这个眼前的东西也并不是完全不好。蒙灵子和蔼地微笑道:“你不用说话,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得告诉你,你的母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余我生性格本就倔强,当即故意干涩地笑一笑,道:“多谢师太为她美言,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什么事情我自己都知道分寸的,所以就不劳烦师太在中做她的劝说人了。”
蒙灵子不语,当即转身前去推那房门,门扉吱呀一声,随即敞开。众人也随着她的进去而抬头望去,见到里面的物事保持得十分的整齐完整,上面早就接满了厚厚的尘埃,全当是为房屋施上了厚重的粉黛。余我生眉头一皱,道:“这里谷奶奶一定是没有来过了,这样厚重的灰尘,还怎么能够住人呢。”蒙灵子也没有再继续进去,而是伫立在了门边,呆呆地看着房门内的东西,听见余我生说话,缓缓地点头道:“也不知道当年谷家衰亡之后,这里到底是怎么一番情景。少公子,你进来。”余我生见她已经止步,居然还要自己进去,很是不解,当即有些颇不情愿的问道:“师太,为何要我进去?”蒙灵子道:“我让你进去,你就听话好了,至于原因,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余我生平时间虽然不喜欢蒙灵子,但是从蒙灵子嘴中说出来的话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威信,让人不敢违拗。
蒙灵子眼见余我生缓缓地走进了房门内,这才跟随着他一道缓缓地走了进去,余我生突然回头望来,十分的疑惑,稍下之后心中又生出了不满之情,冲口说道:“师太,难道你这是让我在前当探路石子吗?”蒙灵子见他脸上的神色,知道他的内心对自己是极为的不满,当即也是铁青着脸,道:“少公子,你进来这房屋之内,可是发现过了什么异样?”余我生顿时一愣,转头看了过来,双眼接连扫视着身周情景,实在看不住这里面有什么异样,只见到整个房间内都是普通寻常之极的家具,规矩地安放在房屋内,只是上面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显得更加的肮脏与刺鼻。余我生皱紧了眉头,转身望向蒙灵子,不知所言地摇头道:“这里面没有什么异样啊,师太看见了什么怪事吗?”蒙灵子缓缓地走了上来,望见了左边一个空隙内安放着一张破坏的织布机,也是积满了尘埃,上面的绷紧的细弦现在倒成为了一些蜘蛛网虫的乐园。继续在缝制那原本没有制好的布匹。余我生看了看那织布机,仍旧是没有看出丝毫的眉目,转头问道:“师太说的是这破机子?它能够看出什么呢?”蒙灵子走上前来,道:“你母亲让你跟随我来,是让我教会你一下江湖经验,所以,我会倾尽所能,将我所知道的最为有用的东西传授给你,这就是学问。”余我生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幼年在峨眉的时候,早就耳闻过蒙灵子师太有极为了不起的本事,看事情总是远比一般人要高明许多,但是对于蒙灵子具体的身怀何种绝技,余我生仍是不太清楚。
蒙灵子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她随后朝后看了一眼,原来在她进来的时候,早就吩咐过了齐灵子三位弟子先行在屋外再搜寻一番,自己与余我生到房屋内去看一看。所以回头一瞥之际,没有发现那三名弟子,当即也就宽心似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余我生道:“你说你没有看出丝毫的异样,那我就来给你说一说,我到底从这里面能看出什么了,好么?”余我生当下心中很不服气,心想:“我倒想知道你嘴里面能说出个什么东西出来,我且当故事好好看一看。如果被我发现有荒谬的地方,哼,哼,借机也可以萧杀你的傲气。”想归想,但是蒙灵子毕竟不是寻常的峨眉弟子,她的盛名在峨眉山上自己早就耳闻,自己这样期盼,显然是没有多少的希望,权当是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
蒙灵子走上前来,指向了织布机的脚下脚踏横梁,问道:“你看这里,这显然不是一般人的织布机,你说呢?”余我生细心看去,只见到那下方横梁是用纯钢所做,在横梁的边框一角处,那里的尘埃不多,还露出了一点光亮,就凭借这一点,看以看出蒙灵子观察是多么的细致,再通过这微弱的光亮照耀处,看见这脚踏横梁的材质,果真是通亮的纯钢,上面居然没有丝毫的锈迹。房间的败坏痕迹显示,这里至少也有十多年来没有人打扫过,而这里居然没有锈迹,显然是一块上等材质造好的脚板。余我生真悔恨自己没有这样牟利的眼光,居然漏过了这样的细节。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只是一块上等材质的钢板,怎么就说不是一般人的织布机,只能说是不寻常的织布机而已,这与它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呢?余我生当即又心生疑惑,转头看了过来,不便追问,要知道自己一旦问出口,显然就承认自己同意了对方的话,就说是承认自己失败了。
蒙灵子咳嗽了一声,道:“少公子,你看,这织布机的脚板既然是一块钢板所做,我想到了两个原因,至于还有没有其余的原因,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些物事都过了这样多年。唉,事实或许有些出入,也说不准。”余我生心急难耐,才没有心情来听她这些绕弯路的话,当即微微地皱紧了双眉,心中不满地抗议:“请你说话不要再卖关子了,一个问题没有说清楚,又来说第二个问题,我都憋不及了。”空灵子道:“这第一个用途,就是练功之用,所为天下万物,假借于武学,均可早就一番别人意想不到的境界,这就是一个鲜例。这第二个用途,就是掩人耳目,让别人以为这户人家均是寻常百姓,不会生疑。”蒙灵子刚将话说完,余我生就嘿嘿地一声笑道:“师太漏说了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制衣缝补之用。既然是一个织布机,不来做这些,岂不是太浪费了。”
蒙灵子也不来反驳,上前将这旁边的一张椅子挥掌击碎,右手一摆,示意邀请余我生的动作,道:“少公子不妨先来试一试这织布机脚踏上去的滋味,看它到底能不能织布了,好么?”余我生看见余我生挥掌击碎木凳,心中唬了一跳,还以为她是生气了,随后看见她罢手,说出了邀请自己上前一试的话语,心中难免有些疑惑,想到:“不就是织布吗,难道它过着不能够织布?”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一只脚踏在碎木之上,两外的一只脚踩到了脚踏铁板上面,稍微的用力往下踩去,那铁板居然纹丝不动。余我生再一次的使劲踩上去,可依旧如此。
余我生抬头有些生气地看往了蒙灵子,心下很是不爽:“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还这样来教训我,难道我就该被你训斥?”当下阴沉着脸,傻傻地愣在那里。蒙灵子走了过来,道:“少公子,你看,这横梁的机括可不是一般的复杂,绕过了许多条横链,外加一些外套子,所以这不是一般的地板。”余我生将信将疑地看了又看,心中很是佩服蒙灵子的观察仔细,分析又很到位,但是嘴上还是不便服输,只道:“师太,你说这脚板很坚固,难道真的是用来练功的吗?”蒙灵子缓缓地点头道:“不错,这个主人有一点心机。想必他的仇家也不简单。唉,只是结果,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余我生心间也生出了一种感慨,或许是他的少年,他的人生,有着别样的生活经历,他的感受,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蒙灵子缓缓地站起来,双眼再一次将这堂屋内的物事打量了一番,然后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眼牢牢地看住了左边一张藤椅后面的地方。脚步迈出,朝前走去,余我生抬头看去,心中一阵疑惑,当即也跟了上去。
第十八回:往事茫茫今追昔(2)
(二更,蔡蔡绝对的努力更新,永不失言的。)
蒙灵子来到了那椅子的后面,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在那床面上拂过,微尘轻扬,随后就见到了那床面上留下了一道旧红色的痕迹。显然这里曾经是流过一滩血的。余我生皱紧了双眉,不明白这是如何一回事,当即好奇地追问道:“师太,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血迹呢?”方才明显是看见这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要说能够看见这灰尘下面的血迹,而且还是这许多年留下的痕迹,寻常人哪里有这种眼光呢?
蒙灵子转头看向了余我生,将双手衣袖上面沾惹上的尘埃轻轻地扑打下来,问道:“少公子,你方才看见我分析这织布机的事情原委,你都明白了一点,我发现这血迹与刚才的方法类似呀。”余我生丈二摸不做头脑,道:“师太,你方才说出来的道理很正确,但是这里的灰尘这样的厚重,你又是靠逻辑来分析,显然不行的,我还是不很懂。”余我生终于是拉下了面子,在蒙灵子面前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不过对于这当中的机密,余我生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蒙灵子道:“少公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来再一次细心告诉你。你知道,这里的灰尘要比其余的地方有些不一样,你知道哪里不一样吗?”余我生听她这样一说,当即静下心来细心地观察起来。果真发现这里的灰尘不及其余的地方多,显然这当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遮挡了一下空间尘埃的落下。
余我生惊喜道:“师太所言极对,我也看见了,这张创面上的血迹之处灰尘要少得多。但是这又是为何呢?”蒙灵子道:“少公子,你看,那是什么?”蒙灵子不来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右手一指,竟然是指向了半空之中的一指飞虫,余我生点头道:“是一只飞虫,不见得有什么奇怪的呀。师太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来问了一次,突然灵光一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道:“哦,我知道了一点了,我知道了一点。”蒙灵子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点欢喜之色,故意来追问道:“少公子请说,我看对不对?”余我生不知道何故,一旦想起了一点原由,当即非常的兴奋,立马朝蒙灵子跟前走来,道:“师太,你的意思是说血腥有意味,可以召来许多的飞虫啖食血迹。一旦飞虫多了,就可以当成了一种除尘的装备在这上面,所以在这床上有血迹的地方就可以少了很多的飞尘。”
蒙灵子终于双眉一舒,欢喜地说道:“没有想到少公子学习我的这种推断之法果真有些天赋。”余我生见自己说对了,心中更加欢畅,大喜道:“哪里哪里,还是师太引导有方,不然我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够窥察出这当中的深意。”余我生自出生以来,事事都是极为平庸,天生来对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可是眼下自己破解了一道难关,这在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一下子间对蒙灵子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心中正是喜滋滋道:“原来她果真是能人,怪不得母亲要这样依靠于她,她观察仔细,剖析问题独到有术,堪称一绝。以后我处理事情的事情,也该学会她的这一种技巧。”蒙灵子上前来拉起了余我生的手,面对那床面,问道:“你说一说,通过这血迹的分布,你还可以猜测到其余的什么吗?”余我生一试成功,当然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继续展示自己才学的机会,上前来观察了这床面上的血泽痕迹,双眉一皱,只见到那血泽本来不是很多,而是顺着这床缘的横边流淌到了地面,地面上有为数不多的点点血泽。余我生不知道从这些看见的现象之中能够看出什么端倪,当下心中又很好强,不愿意在此泄气,只得猜测一番,道:“这里是不是经过了一场打斗,不然怎么会有血迹呢?”
蒙灵子摇头道:“少公子,你再细心想一想,这里能够让人有打斗的空间么?”余我生再见这床本就是卡在了一个旮旯之内,再一次来看这周围的家具物事,全部都是好好的,哪里有丝毫的损坏痕迹,可见这里绝对难是打斗的场地。余我生当即不敢肯定地问道:“不是打斗场面,难道是一个人受伤之后被人扶到了这里来?”
蒙灵子嘉许似的点了点头,道:“这里虽然不是打斗的场合,但是也不像是受伤之后被人扶到这里来的。这是为何呢?你看这地面,显然没有留下太多的血泽,可见有以下的可能,就是这人是在床上留下的这滩血迹。至于有什么情况能在这床面上留下血迹,就只有女子产子的时候。你看,这地面上没有血迹,可见这人产下一个孩子之后,没有立马离开床面的。”
余我生听她的分析,好像说得都有道理,可是稍下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疑惑,这或许是与蒙灵子接触久了,一起跟随着她的思想,想法一到位,就有了困惑产生。蒙灵子道:“少公子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也好听一听你的想法。”余我生受到她的鼓励,当即有了胆量,上前道:“照师太所言,这是一名女子在此床上产下一个孩子之后留下的血迹,难道她产下孩子之后,就没有让人将这血迹给清扫干净?还会允许留在床面上?”蒙灵子点头道:“说得好,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症结。请少公子仔细想一想,这本来是堂屋,会有谁将一张空床摆在这里呢?”余我生顿时又来了兴趣,在那里踱起方步,心中着实不好回答蒙灵子的提问。
余我生憋忍了许久,然后才说道:“师太,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是有人故意将这床从屋里面搬出来的?”蒙灵子道:“试想,如果这张床果真是从卧房里面搬出来的。其用意又是什么呢?”余我生当即出口而出道:“湘妹的家中有仇人,她的父亲一定是为了避仇,所以才不得不将一张床来掩饰仇人的耳目。”
蒙灵子没有立即回答,当即只是说道:“如果真如那么所料,那么我们到卧房里面看一看,或许真的就什么发现。”余我生眼见蒙灵子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心中一阵欢喜。当先绕过小道,飞快的就来到了隔壁的卧房内,余我生往里面一瞧,当即吓了一跳,回头张大了嘴,怔然地凝望着蒙灵子,蒙灵子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只有跟着往里面一看。
映入在余我生与蒙灵子二人眼帘之内的是,卧房内一遍狼藉,座椅大多损坏,而在那右边的角落内,放着一张木床,木床上面没有褥被,只留下了一张空旷的木床,而在那木床上面,到处都是一张殷红的血迹斑斑。就连损坏的木凳座椅上面都留下了血泽。蒙灵子当即皱紧了双眉,继而又是会心的一笑,转头看向余我生,道:“少公子,你有什么说法?这好像与你方才分析的很正确。”余我生微微一笑,道:“师太是在取笑在下了,我在你的面前还不是班门弄斧了。”蒙灵子心中想着:“这个横小子其实也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只是他与其母的关系,中间有一点隔阂。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呢。”当下道:“少公子过谦了。你的分析很正确,你又来说一说,看见了这样的情景,你来想一想当初的实际情况。”
余我生当下苦想了少许,装大了胆子,只得勉强的说道:“按照现今的情景,那么在下就只有献丑了。这个房间一定是经过一番打斗的,将这里面的座椅全部都损坏了,好像是将床上的人给击中了,不然就不会留这样多的血泽。”蒙灵子笑脸盈盈地看住余我生,突然问道:“你看这里这样的混乱情景,可知道一定是经过打闹,又看见这床面上有这样多的血迹,显然有人是在床面上受伤过。但是我又一个疑问,希望你能回答我。”余我生当即恭敬地说道:“师太请说。”蒙灵子道:“如果受伤的人是在床面上,那么你说这受伤的人为何会在这里与仇人较量的呢?这里地势并不大,为什么会床面上的血迹要明显地多余地面上,说明了什么?”余我生木讷了一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蒙灵子稍后俯身查看这床面的下缘,随即听见她发出了一声轻叹声,好像事情果真如此。余我生当即也好奇地俯身一看,说道:“原来这人是从藏在了床下面,看来是一击就中,所以才将主人击伤在了床上,床榻上面留下了这样多的血迹。”蒙灵子赞许地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当初事情的真相,没有想到这仇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机。”余我生道:“听师太这样一说,我明白了一些,这谷家主人,就是湘妹的父亲也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看,他在堂屋内就摆下了一张床,早就防备到了仇家的这一手,只是不知道后来这双方的仇恨化解了没有。”蒙灵子笑道:“你一时聪明一时有糊涂了,如果谷家与对方的仇恨化解了,那么抓走你湘妹的又会是什么人呢?”余我生当即自嘲地拍了自己一记脑勺,讪讪地一笑,道:“师太说得极是。是我糊涂了。”突然,稍下他又喊道:“糟糕,师太,这对手心机如此之强,只怕不好对付,湘妹在对方的手中,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蒙灵子道:“少公子,你现在的武学进展自以为如何?”余我生道:“师太一直看我长大,我学武不见得有什么天赋,还是一直来马马虎虎的。师太问这话何意?”蒙灵子道:“你来看,这人用一剑就可以将床面从下面刺穿,直接将床面上的人丧命,可见这仇家身上也怀有一柄绝世好剑,只怕不逊于你怀中的宝剑呢。”余我生当即点头道:“师太所言不差,这仇家一定是将宝剑遗传了下来,那对我们可是极为不利呢。”
蒙灵子道:“也不尽然,这只是看见的一个现象所作出来的一点分析,事实或许有些出入,是我们多虑了也说不准。不过要做好对方有宝剑的准备。”余我生听蒙灵子反复在说宝剑二字,突然又想起了康家小姐来索拿自己怀中宝剑的事情,一时错愕地想着:“康家没有了宝剑才会有今天的这般不睦场景,而这里又用宝剑索取了人的性命,看来这天下宝剑都不是好东西,迟早会给世人带来无尽的烦恼。”蒙灵子叹息一声,道:“所以除开是宝剑的缘故,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仇家的内功非常之强,只怕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唉,只怕我峨眉派中的门人都没有谁会有这样好的内功。”
第十八回:往事茫茫今追昔(3)
(一更,求支持!!蔡蔡拜谢。)
余我生道:“师太,那这仇家如此的厉害,我们岂不是没有多少胜算?”蒙灵子道:“哼,还胜算呢,现在连对手的模样都还没有摸清,怎么一个胜算?这些只是我们二人的猜测之言,事实如何,还要看见了对手再说。”余我生被抢白,脸上一红,转过头去,故意假装没有看见。蒙灵子随后又道:“少公子,你跟我进来这里是否学会了一点东西?”余我生早料到她会如此一问,当即回答道:“师太满腹经纶,在下是心甘诚服,师太今日教会我的一门重要学问就是在生活之中要学会观察仔细,并能够推理解决一些问题。”
蒙灵子转头看向余我生,自己的双眼直接地注视着他的双目,余我生也不闪避,当即直愣愣地看住她,蒙灵子当下看见了余我生双眼之中蕴含的一层坚定与刚毅的神情,知道这孩子心志尚坚,也就勉强地放心了。余我生当即又说道:“师太,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只怕有的时候事情不会随人心愿,真相与愿望有些违拗的时候,只怕会让人更加伤心。师太,我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做。”蒙灵子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即微微地用一双惊愕眼神看向了他,稍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苦笑地又摇头道:“你还小,什么事情不要太过偏激了,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知道吗?其实,你还是不太懂的。以后就慢慢随着大人们学一点吧。”
蒙灵子随后转过头去,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卧房内,只怕每一件卧室之中都会有一张空余的床位,不是为仆人与自己准备的,而是预防仇家的复仇。唉,这一连避让,到头来,还是没有逃过,实在是人生的不幸。”余我生道:“我去看一看。”余我生当即动身到了邻近的几个卧房内一看,果真如蒙灵子所言,每一件卧房内都有一张空余的床位,只怕这当中的目的,就是蒙灵子所言的了。余我生看完了这些,又回到了蒙灵子的身边,正见到她打开了一张木柜,从那里面拿出了一件绸衫,上等材质做好的布料,上面似乎绣画着什么图案。
余我生道:“师太,正是如你所料,这里的每一个房间内都有一张木床,师太真是神人。”当下渐渐地走进,蒙灵子看着那绸衫出神,不料到余我生会这个时候会突然进来,当即将绸衫紧紧地攥握道了手心,转头看向余我生,脸上突然显示过一丝青紫色,好像有一点慌张的样子。余我生自然也看见了她脸上神情的变化,他好奇地走近,不过没有立马询问。蒙灵子将那块绸衫放到了袖间,故意将目光看先过来其余的地方,点头应付着余我生的话,决口不提绸衫的事情。余我生道:“师太一直就在这里?可否是发现了什么?”蒙灵子道:“这里是谷家主人曾经的卧室,在这里面又许多的当年情史证物,你年小,不可看这些东西的。你方才明明看见了我手中的东西,对吧?”余我生不来追问,她竟然自己说了出来。只得点头道:“原来如此。”
蒙灵子当下在前,朝着户外走去,边走边道:“这房间内也没有其余的什么东西,还是随我一道出来吧,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找到一些线索没有。”余我生跟随在了蒙灵子的身后,缓缓出了卧房。出来一看,只见到齐灵子等三人已经站立在了房们外,就是在等候着余我生与蒙灵子二人。蒙灵子事先交代说三人不要贸然进屋里面去,没有想到这三人倒是听话之极。蒙灵子当先问道:“你们三位在这周围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吗?”齐灵子上前道:“师姐,这外面似乎没有什么异样。”蒙灵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来一趟谷家旧居算是白走一遭了。”余我生突然道:“齐灵子师太,这周围果真没有什么异样吗?我看不见得。”余四人一起转头看向了余我生,除开蒙灵子之外的三人均是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只有蒙灵子心中稍下明白了一些,心中有一点欢喜,暗暗忖思道:“这个孩子才懂一点推理之法,没有想到这样快就憋不住了,一定要在眼前来卖弄一番么?权且就听一听他能够发现什么异样。”余我生双眼微微扫视了一下蒙灵子,见她脸上的神情十分的镇定,就没有鼓励也没有阻止,当下胆子逐渐变大了,侧转过身子,右手指向了身前不远处的那一丛绿草,这本来就是方初进屋之前都看见过的太过正常的情景,余我生指向了此处,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蒙灵子首先就来了一点兴趣,道:“少公子指向了那从绿草,不知道是何用意?难道那里与其余的地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余我生不知道蒙灵子是否知道自己的心事,也不便卖关子故意兜圈子说话,只是缓缓地说道:“师太,按照我们在房间内的分析,这谷家主人的武艺一定不低,既然是身怀武艺之人,那么这房门外一定有一块空地作为习武的场地,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蒙灵子赞许地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大凡习武之人,在自家的庭院内一定会有一个习武的场地,况且这谷家还有仇敌,习武的次数应该是比寻常人家还有勤奋一些。你继续往下说。”余我生缓缓地走到了庭院当心的小道边,用手还是指向了方初自己说明的那个方位,继续剖析道:“师太们请看,这里的庭院不大,如果要腾出一点地方来作为习武场,还算勉强。所以如果这里就是习武场的话,那么这谷家主人当年一定是有很多的时间花费在了这块土地上面,但是据现在的观察来看,这里的绿草与其余地方的绿草几乎是没有什么分别,难道当年这庭院之中就没有意思杂草吗?”除开蒙灵子之外,其余的三人都没有遇见过这般无聊的问题,齐灵子首先忍不住道:“我说少公子,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当年的情景知道了就有用吗?”
余我生嘿嘿地一声浅笑,道:“自然有用。”蒙灵子当即也来了兴趣,道:“你且说一说,如果真的就按照你方才所言,这前院果真就是谷家的习武场,这里的地方应该是比其余的地方脚踏得更加的紧实,按照道理来说,这里的绿草应该不会比其他的地方好,但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能够说明什么问题?”余我生道:“我方才通过师太的一番教诲,突然心灵开窍,想起了在峨眉山上的情景。那个时候,我经常到后山去玩,每一年去后山的时候,看见后山绿油油的一遍青草,当初也没有来细细的深究当中的道理,但是我知道,这些青草一旦秋天的时候,都会枯萎成为进灶用的引火材。来年开春的时候,这些旧地会再一次的生长出绿草嫩叶。这谷家已经有许久没有人居住,早就被荒废了,加之这庭院之中没有什么树木,要想长出这样茂盛的绿草,除非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曾经在这里耕耘过土地,不然绝对不会说长得这样的茂盛。”齐灵子立马反驳道:“胡言乱语。少公子,你方才自己说过,这里毕竟是经历了这样多年,草叶有点茂盛,也没有什么奇怪。不知道少公子此话到底是何用意?”余我生当即一拍额头,假装很是失礼,道:“师太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看,这即便是再好的土地,一旦没有人耕耘,那么就不可能有这样茂盛的青草绿叶。”这个时候,蒙灵子突然举手制止道:“我懂了,少公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他没有向各位说明白而已。”
余我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蒙灵子,其余的三名女尼也转头看了过来,实在不明白蒙灵子心中藏的是什么心事。蒙灵子缓缓地走近了那片绿草地,俯身上前从地面的一支绿草上面摘下了一节新嫩的露草,放在鼻子边,然后转交给身边的齐灵子,道:“师妹,你来细细地看一看,这绿草是不是很新嫩?”齐灵子上前看了一看,当即点头道:“不用放这么近看,的确是很新嫩。不知道师姐这是有何用意?”蒙灵子道:“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少公子的言下之意是说,即便是这里有嫩草,但是大家忽略了一个细节,大家看清楚没有,这里的绿草多的是一个品种,其余的杂草很少,加之这里庭院的能草都是同样的茂盛,简直就分辨不出有什么稍微差一点的嫩草。这样的现象,即便是在荒山之上,只怕也很少。大家如何看?”
齐灵子三人一听这话,当下来细心观察一通,果真是这样的情景,这里的遍地绿草大多是三叶分开的样式,只是不知道具体名目,还有,这里的庭院内几乎到处都是这一种嫩草,几乎一样的茂盛,这说明了此处得情景一定不是天然形成的,一定是人为的。但是又是谁呢?这些情景的背后还说明了什么问题呢?余我生呵呵地笑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注意这个现象,但是自从从房屋内出来之后,我观察周围的物事就多了几分心思,才发现这样的现象,我想到的就是一定有人在这里做过手脚,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这里耕耘过的。然后故意在这里栽培上了这些看似嫩草的植物,我猜想这一定不是寻常的植物,难道是谷家的人这样做的?还是谷家的仇家这样做的?”
蒙灵子点头道:“如果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那么这人最后一定会回来看一看这嫩草。或许平时间就没有这样多的时间,所以才会将种子任意洒在了地面上,任其生长,偶尔会有一两株杂草,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还不能够确定这与我们调查的谷家仇案有没有联系呢。”一行人念及此处,心中都是怏怏失意之概。要知道一旦一切都是白费时间,多么地让人心中失望。
余我生没有泄气,当即喊了一声,道:“我到这草丛中来看一看,是否有什么新奇的发现。”当下别开了小道,直接到了草丛中央,那茂盛的青草淹没了常人的膝盖,可想而知,这样的情景,只怕是在草原中也难以见到的。余我生当即俯身下来,细心地查看着地下面的各种草物,粗略地看了几个方步远,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余我生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焦躁起来,又飞快的查看其余的地方,突然,余我生大声地喊了一句:“师太,不好。”原来他无缘无故地踏入了某一个机关,身子下坠,当即就没有了身影。蒙灵子与其余的三名女尼见状大吃一惊,蒙灵子当即一跃上前,想要来抢救出余我生,但是自己双脚一落到了地面草堆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余我生的人影,其余三名女尼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还以为在这草丛之中突然遇上了沼泽之地,就在转瞬之间,可以完全吞噬整个人下去,现在蒙灵子又跟上去,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所以三名女弟子一起大声喊道:“师姐小心!”但是最后都看见了她安然无恙地站立在了那里,才知道是自己多心虚惊一场。可是余我生明显就是在那个地方突然消失不见的,难道那个地方只会吞噬余我生一个人?众人都不敢肯定,唯有希望身在草丛之中的蒙灵子能够解开这个疑问。
第十八回:往事茫茫今追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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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灵子身子落在了余我生突然消失不见的地方,当即不敢任意移动身子分毫,只有蹲下了身子,细心地来将周围的草丛掀开,希望能够从中找出一点线索。当蒙灵子将那堆草丛掀开的时候,映入在蒙灵子眼帘的是一道坚硬的石门,看来在这里居然是一个机关,而余我生不明就里地没有注意到脚下步子,一步小心,就踏中了机关,结着就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落下去,旁观众人还以为他是突然横空消失。蒙灵子当即抬头道:“少公子中了机关,不小心掉下去了,这里面看来还有机关,你们站在那里,千万要小心了。”外面的齐灵子三人闻言均是心头一震,心想:“原来这里面还有机关。”蒙灵子当即又埋下头去,看了看周围的情景,也不敢贸然地向周围乱踏一步。
余我生一个噗通,就掉进了一个石洞里面,在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但奇怪的是,余我生分明感应到自己身子下面是一块棉被之类的软物,所以当他落地之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疼,更加没有当场晕阙。他立马站立了起来,心中想到:“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什么谷家的仇家为了寻仇,为了避让别人发现,就在这地下面深深地挖下了一个地道,为了不不适之需时,就可以缩到了地洞里,来一个退离的完全之策?”余我生摸了摸自己的脑勺,小心蹑足朝前迈步,心中突然想起了自己方才在地洞上面,不知道踩中了什么地方,就一个轱辘地掉了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上面的蒙灵子众人见到此番情景,会有如何感想?余我生一想起蒙灵子,心神立马镇定了许多,思道:“一定不要自己慌了手脚,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分析一下当前地形,然后争取找到一个突破口,早点出去。在这个黑黢黢的地洞里,什么也不能看见,的确是很危险。”他在内心一再叮嘱自己要沉住气,不要惊慌,一定要小心,不可再像上面草丛里寻找物事一般的鲁莽。
余我生朝前走了一小阵,心中突然想着:“咦,奇怪,这里面虽然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但是呼吸很通畅,应该不会完全密闭的,按照道理,一定是有洞口通向外面。”想到这里,余我生又稍微减缓了心中的慌怖之情。突然停下了脚步,静心来倾听自己的身周有没有异常的小举动。听了少许之后,仍旧是让人大失所望,余我生没有泄气,当即而是起身继续前行。哪知道才起身,动作幅度稍微大了少许,头顶突然就撞上了上面的石子,当即将余我生撞得眼冒金星,差一点就坐倒在了地面,他摸了摸额头,发觉到额顶已经生出了一个疼痛难耐的红肿血包。余我生微微地暗骂自己晦气,又继续才向前走,哪知道刚一迈脚,突然感觉到前方似乎不对,可是已经为时晚矣,方初率先伸出的右脚突然踏空,好像前面是一个无底深渊!
余我生当即吓得头顶冒出一阵虚汗,加之自己所处的地方,本就地势十分的矮墩,不能够站直腰身,要想立马转身后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余我生当即双手抓向了脚底的石子,他的身子当即挂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悬崖,还是一个地势稍微平坦的矮坡,余我生正心想缓解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下面传来一声“哐当”之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坠落下去,听这声音,下面的高度说明了此处不是矮坡,而是深渊,而那掉落下去的物事,余我生顿时心里一惊,腾出一只手来,反转摸向自己的身后,不由得大叫晦气,原来掉下去的是自己横跨在后背的宝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缚牢,这个时候居然率先掉下去“探路”了。
余我生身子半悬上面,不敢朝前看去,心中焦急:“唉,怎么办?怎么办?那可是我的一味保命药丸,没有了它,我一旦发病,只怕很难好转呢。可是这样深的悬崖,我该怎么下去,方才听那宝剑坠地的声响,可以肯定的是下面会有坚硬的石子铺在地面上,不然不会听见宝剑坠地声响,自己一旦落下去,屁股只怕会绊成七八片。唉,自己难道就受困在这里?余我生小心翼翼地朝上面攀爬,希望能够摆脱这里的恐吓危境。但是余我生刚一爬上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道:“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余我生骤然间听见有人说话,自己从一来到这洞里面的时候,一颗心早就颤颤惊惊地,本来爬上来的身子,立马又被吓得一个后退,这一下,可是彻底的坠落了下去,这下面的悬崖地部,等待余我生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送死”。
余我生刚要身子触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腰身被一双小手一揽,当即就御去了太多的下坠之力。同时间,余我生双脚落地,也听见身旁的一双脚落地。余我生当即出手,想要来抓住这个人,此时身在“绝境”之地,不知道对手面目,方才已经被对方吓破了一颗胆子的余我生还有这样随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难得。那人双脚落地之后,身子一飘,早就脱离了余我生的双手范围之内。那人冷笑道:“你是一个小伙子,嗯,居然进得我这机关,可是不易。”余我生这下听明白了,此人正是方才在那上面把自己吓得又坠崖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才知道是一位老妪。
余我生一抓不中,知道自己远非她的对手,当即蹲下身子,来寻找自己的宝剑。幸好,一摸之下,当即就将宝剑找到了,余我生心中又是庆幸不已,想着:“总算是找到了,看来我下这山崖来也不是全无功。”那老妪的声音又道:“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余我生知道这老妪十之**是这地洞的主人,而自己是外来之人,贸然闯进了被人的私宅,算是不敬,可这并非是余我生所愿,所以了,余我生当即就反驳道:“我也不想进来,怎么一下子就莫名其妙的进来了,你是这里的主人吧?实话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洞?”老妪阴沉沉地声音说道:“这不是什么地洞,而是我的寝居之所,你小子胆子还挺大的,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说这样的话。”余我生道:“这是你的寝居,难道不危险?我不想在你的身前放胆子,你还是将我放出去吧。”
老妪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一件事,哈哈地笑了一笑,道:“我想起了,我想起了,我一不小心,倒是将上面的通道给打开了,估计你就是一不小心进来了。看来你与我这个老婆子还是有缘分的。嗯,你要想出去,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余我生似乎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希望,不管对方是什么问题,只要是自己能够回答的,巴不得立马说出来,自己好早一点出来。当即回答道:“你快问吧,知道我一定会回答。不知道的我可就不能回答,希望你能够早一点将我送出去。”老妪道:“没有想到你这样心急,那好,我也不为难你,我来问你。你知道神鹰教现在的情景怎么样?”
余我生在峨眉山的时候,曾经地听峨眉众多前辈说起过有关神鹰教的事情,在以前,他也听袁**说起过有关神鹰教的事情,只是在这地洞里面,仓促间,听见了这个老妪居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余我生还是很奇怪,稍下想了一想,道:“你与那魔教有关?”那老妪嘿嘿地笑了一笑,道:“魔教,魔教,说得好,说得好。唉,没有想到今天从一个雌黄小儿口中听见这样的称呼,可见今年来的神教恶名有所增加,只怕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一统江湖了。哈哈,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人真的越来越有本事。”
余我生道:“不错,魔教现在势力越来越强大,已经铺布天下。好了,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该送我出去吧?”老妪却迟迟不得说话,沉默了下来,这一沉默,倒是让余我生心中捉摸不定,四下漆黑,没有他人,余我生忍耐不住,当即只得追问道:“婆婆,你快些说话呢?”老妪突然大声道:“给我闭嘴,臭小子,我问你,那神鹰教之中是不是有一个姓温的中年人?是不是有他来辅助姓张的家伙呢?”余我生被这突然地一惊叫吓了一跳,但是稍微一下之后,又是有一种被她欺骗的郁闷,当即反抗道:“不对不对,老婆子,你说话不算数,你明明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为何还要问我的问题,我就算知道了,也可以不回答你,你说话不算数。”老妪也生气道:“屁话,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我来问你,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余我生当即道:“你问我第一个问题是神鹰教现在如何了,而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神鹰教现在的势力逐渐猖獗,已经发展壮大了吗,你说是不是?哼,现在居然还来问我的第二个问题,你说,你是不是说话不算数。哼。”余我生不喜欢有人欺骗自己,听见老妪发话相问,心中不喜,当即也不管她是不是比自己厉害得多,有什么不满当场就发泄了出来。老妪嘿嘿地一笑,并没有生气,问道:“哼,还好你记住了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我问你的是神鹰教的情景如何,这第二个问题我问你神鹰教是不是有一个姓温的中年男子,是不是神鹰教的情景呀?你说,是我不讲理还是你不讲理?”余我生一怔,当即明白了这老妪话中有话,是在耍了自己的一回。老妪没有听见余我生回答,当即又继续说道:“怎么,小子,你不回答了?到底是你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哼,臭小子,你别以为你很有理。”余我生当即又火冒三丈,当即跳了起来,道:“你这是故意来耍我,哼,你这个老婆子,亏我敬你,叫你一声婆婆,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别有用心。”
老妪才不管这些,而是道:“小子,你还没有问答我问你的问题,说,那神鹰教内部是不是有一个姓温的中年人呢?记住,这也是包括在前面的第一个问题之中呢。”余我生生气地坐下来,也不说话,场面顿时又复现出一场安静。老妪突然一跃,在这漆黑的地道内,已经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上前抓紧了他的右手,突然一用力,余我生当即痛得“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老妪突然又放开了手,右手一翻,已经将余我生后背的宝剑一下拿了过去,笑道:“这是一柄好剑呀,没有想到你这臭小子武艺没有几下,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宝物,你难道不怕丢吗?”余我生才被她紧紧地捏过一把,右臂还隐隐作痛呢,又听见了老妪将自己的宝剑给抢走了,自然很是生气,想要上前去抢回宝剑,可那老妪又一下之下离开了此处,已经离开了余我生的身边。
余我生生气道:“你快将宝剑交还给我,你一个老前辈,与我这样一个雌黄小儿作对,脸红不脸红?哼,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杀要刮我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老妪呵呵地笑了一笑,道:“好,你小子还有意思。也罢,这宝剑我收下了。你既然要一心寻死,何必不来回答我一两个问题呢,你就回答完了,我可以让你快快乐乐地去死,怎么样,我这老婆子还算对得起你方才喊的那一声婆婆吧。”余我生没有料到这老婆子居然这样“好心”,不由得讶然怔住,不知道该来如何回答。老妪忍耐不住,当即怒道:“喂,臭小子,你快说话,不然我可等不及了。你知道吗,我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老婆子呢,嘿嘿,你最好不要跟我玩弄花招。”
余我生也不想存心与老妪消耗时光,当即叹息了一声,道:“我余我生到底那一辈做了恶事,会遇上你这样的老妇。你知道吗,遇上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唉,她当年也是这样的秉性。”老妪没有想到他沉默了这样久,开口出来的居然是这样的话,老妪上前没好气地问道:“喂,小子,你嘀咕的是谁,我在问你话,快回答我,神鹰教内部是不是有一个姓温的中年人?”余我生道:“先别逼我,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我看来你也不会放我出去,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决心要让我死?”老妪估计这少年害怕自己被害,所以不愿意这样来配合自己的问话,只得说道:“你放心吧,我老婆子说话一定算数,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不但不会让你死,还会让你平安地离开这里,怎么样?现在可以放心说实话了吧。”余我生哼了一声,心中回答道:“哼,方才还威胁我不回答问题要我不得好死,现在转瞬之间就变卦了,还说自己说话算数,简直是欺我年少。”余我生道:“不错,这神鹰教内部是有一个姓温的,但不是中年人,而是一个老头子。”
老妪追问道:“此话当真?”余我生道:“我为何骗你呢,他的确是很老了。”老妪自个儿在那里嘀咕起来,道:“不对呀,按照时间来推算,他今年不过四十出头,怎么会是老头子呢。”余我生道:“他原来才四十出头,我还以为今年一定有五十多岁呢。你还有其余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还要好好休息一阵呢。”老妪心烦了起来,又一次焦躁地怒喝道:“闭嘴,我有话的时候自然会问你。”余我生当下气呼呼地躺在了地面上,对于这个漆黑的世界,很是不习惯,但是睡觉还是不错的,当即就闭上了双眼,昏沉之际,就要去见周公。突然,那老妪身子一跃,一道朝上面的劲风灌输了下来,原来,这老妪是在攀援而上,要离开这里。余我生当即急了,喊道:“喂,你要走吗?那我怎么办?”老妪的声音在上面喊道:“臭小子,你给我乖乖的呆在下面,我去拿点事物来充饥。”余我生一阵茫然,心中十二分的不满,愤怒的咒骂道:“呸呸,你这老太婆太过无礼了。在这个地道里,还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拿来我也不吃。”
第十九回:崖底秘闻憾武林(1)
不多久,余我生正在那里百般无聊的时候,崖顶上面突然又灌入了一道下飘之风,余我生当即抬起头来,大声喊道:“喂,是你回来了吗?”老妪的声音从那崖顶上面响起:“臭小子,我回来了。”一个“了”字说出口,她已经双脚落地,走进在了余我生的身边,随即地扔下一件东西在余我生的怀中,余我生上前将那东西摸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到这东西又软又轻,散发出来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余我生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老妪道:“这是千层酥,你快吃点吧。”余我生不相信在这地洞里面会有千层酥,道:“你骗人,这里怎么会有糕点呢,你少来骗我,这到底是什么?”
老妪才不来理睬这样无聊的问题,当即坐下来,又继续问道:“现在的神鹰教内,除了那个姓温的有点本领之外,还有谁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你就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她隐约间猜到这余我生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要说是完全地了解当今江湖形式,只怕未必,所以,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就能够说出一两个神鹰教的所谓“大人物”来,可见神鹰教的气候是逐渐涨势了。余我生肚子饥饿难耐,还是忍不住将老妪口中所言的“千层酥”往嘴里面塞,嚼起来,也没有多少的味道,心中更加铁定这老太婆说的“千层酥”是骗自己的。当下只道:“除开姓温的外,还多了,我知道的就有那么一两个,一个姓张,一个姓黄。”余我生存心是在故意编造胡话来报复这老妪,老妪当即也来了兴趣,追问道:“姓张,是谁?哪个又是姓黄,你倒是直接说出来,不要绕弯子。”余我生又往自己嘴里塞进了一点食物,越吃越不舒服,好像是在嚼草根一样,当即不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从另外的一个侧面挖苦老妪,道:“哼,说出来怕是要吓到你,你一直躲在这个地洞里,想必就是与魔教有仇吧?很好,很好,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就默默无闻的老死在这地洞里面,总好过在外面给人杀害的强。”
老妪身处在余我生的左前面,在那个方位处只听见了一记沉闷的击碎之响,看来是这老妪动了真怒,一怒之下随时出掌,就将地面击出了一个大坑,发出了一记响声。余我生正吃着东西,顿时吓了一跳,怔然立在那里,不敢多移动一分一毫。老妪道:“呸,什么东西,那姓张的末日就快到了,找到了她,就是她的末日。”余我生好奇地问道:“你,你说的是哪个她?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老妪道:“你年小,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以后什么都不要知道的好,这是一个密谋。什么姓张的姓黄的,统统都不是我的对手。龚王月离开了这样久,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唉。”老妪最后的这句话自然是嘀咕之言,好像要寻找的这个人,与龚袭老王月有关。
余我生顿时就联想起来了袁**本人,心中一阵感触,念道:“是啊,神鹰教丧尽天良,该有一个人出来清理门户了,我也要报仇,为袁婆婆报仇,将神鹰教清理干净。”那老妪问道:“怎么,你这小子还有亲人被神教所害?”余我生道:“什么是亲人?她算是我的亲人吗?唉,她对我很好,该是我最好的亲人了。不错,我的亲人就是被魔教所害,这笔账,不得不算。”老妪道:“小子,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想报仇,哈哈,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余我生道:“我才不管这些,哼,只要能够报仇,我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老妪道:“好有骨气的小子。嗯,话是人人都会说的,可是要做到就难了。臭小子,你没有其余的亲人吗?难道你不怕死,你其余的亲人也是不愿意你去死的。这样吧,你的那柄宝剑,算是你报仇的代价,你借我使一使,怎么样?”余我生心中一阵惊讶,心想:“方才不是她说到那宝剑归她所有了吗?怎么,心在倒来装起了好人,故意改换了口吻。”老妪没有听见余我生回答,当即就说道:“怎么,你不想借给我使用?”余我生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何必这样来愚弄一个孩子呢。我不借给你,行吗?”老妪笑道:“哈哈,你小子倒是明理得很。喂,方才那个食物还合你的胃口吧?”余我生顿时想起了手中的糕点,当即拿在手心,觉得胃部非常的难受,只道:“这哪里是什么糕点?糕点怎么会这样难吃?”老妪道:“呸,臭小子,你说它难吃?它可是宝贝,你知道吗?一般的人,可还不一定能够吃上呢。你小子有口福,知道吗?”
余我生没好气地说道:“口福?口福?这个也叫口福?我才不喜欢这样的口福。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干么藏到这里面来,你知道吗?你上面就有一户人家呢。”老妪道:“你就是从那上面下来的,我自然知道我的上面是什么了?但是那上面没有我这下面舒服。我才不愿意上去呢。你来到这里,也算是有缘,你就叫我溪婆婆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余我生道:“我姓余,叫余我生。你姓溪吗?我看你以前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对吗?”溪婆婆道:“哼,以前再厉害,有什么用,最关键的是要现在和将来厉害,那才有用。小娃娃,你到这荒郊野外来做什么?”
余我生突然跳起来,道:“不对不对,我要出去,我才不想待在这里面,你能够将我放出去吗?只怕上面的人都在焦急地寻找我呢。”溪婆婆“哦”地惊讶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有同伴。不好,不好,糟糕之极。”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当即一溜烟似的又往峭壁悬崖上面攀登了上去,来去匆忙,好像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余我生大声喊道:“喂,你回来,你又要走,我还没有吃饱呢,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呀?”可惜的是,那溪婆婆根本已经听不见他的喊话了。余我生怏然地坐在了那里,心中十分的生气,当下飞快地将那个糕点匆忙地填进了肚中,心中决定要摸索一番这身周的情景,或许突然间打开了一个机关,自己就这样方便出去了,岂不是更好?”余我生这般心思的时候,当即就有了一种精神支柱,立马站了起来,悄悄地摸向了身旁的悬崖石壁,余我生刚好来到这石壁旁边的时候,伸手前来用手一摸,当即感觉到石壁的一阵冰凉,余我生心想:“奇怪,这石壁如是一快寒冰一般,说我那宝剑寒冷,我看这石壁应该不会逊色多少的。”他仔细的一路摸下来,觉得这石壁异常的光滑,好像没有丝毫的凸起暗角,余我生当即心中一想:“这石壁好像是经过了一番天然打造的。”他思虑于此,突然脑际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关节之处,想着:“如果这里果真是一处悬崖峭壁,那么我从谷家房屋出掉落下来,再掉落道这悬崖底部,那么距离这上面谷家的家园岂不是很远了,那我所处的地方岂不是很深很深。唉,这般说来,我即便是将这里的某一个机关打开,要想见到外面的世界,一定是白痴做梦。这里就好比是十八层地狱,要想出去,比登天还难。”
余我生想到这里不由得泄气了下来,坐在了地面上,没有精神似的,就在这个时候,余我生感觉到了肚中一阵绞痛,好似有十多条小蛇在体内不停的串游,余我生当即捂住了小腹,心想:“糟糕,糟糕,一定是这溪婆婆给我吃的是毒药,要想将我毒死在这里,然后将我的宝剑占为己有,这可怎么办?”他一个少年心思,哪里知道对方是一代武学高手,如果是要贪恋你的宝剑,何必来使用这等龌龊的手段呢。余我生肚子疼痛不要紧,在这一阵绞痛之后,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头额发烫,一连串的汗水如是潮水一般从额头内拥挤了出来,余我生双手继而感觉到一阵乏力,他本是蹲在地上,此时却连蹲下的姿势也不允许,他只有放松了全身,算是舒服地躺回到了地面上,心中在想:“要是驱魔剑在我的身上那该有多好,它的寒性一定可以克制这莫名奇妙的恶毒。”余我生才一躺在了地面上,突然感觉到了地面上有一丝奇怪的异样:这地面居然和这崖壁一样寒冷刺骨,一股冷气直接地从地面上窜冒了出来,透过了余我生的胸背,直入心扉。
余我生当即脑子又渐渐低恢复了少许的知觉,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难道没有被这疼痛折磨而死?我居然还活着?”余我生似乎是看见了自己少见的一个生命奇迹,当即又轱辘站起来,一摸额头,方初的那股滚烫早就荡然无存,余我生心生错觉,想着:“这些寒冷的石子也好似宝剑上面的寒冰,居然起到了类似的作用。”余我生当即摇了摇头,算是为自己清醒了一下脑袋,这个时候,他再一次走近了崖壁,决心好好来感受一番这寒冷冰石的作用。
余我生伸出了右手,上前来轻轻地靠近在了石壁上面,这一次千万不可少许就放开了右手,这可是专门来探查这石子当中秘密的,他才静静地放了少许之后,就感觉到这石子的冰寒越来越强烈,通过手指,绕过手臂,在余我生的全身周围传递着一股又一股的寒冰之气,寒气渐渐穿透了人的皮肤体表,而是直接的进入了人的内脏之中,余我生已经冷得牙齿咬紧,脸皮绷牢,做起来,远比习武练剑要辛苦得多。就这般,余我生艰难地忍耐了半个时辰,实在是艰苦难耐之极,真的就像这般放开了双手,哪知道就在此时,余我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方初吞噬自己病魔的“灵蛇”又已经出动,在体内活跃了起来,但是,还有一道寒冰之气挑逗上去缠上了它,双方似乎在余我生的体内不停的打斗了起来,余我生大吃一惊,心想:“难道自己小时候所突然爆发出来的顽固疾病,好像与这燥热灵蛇类似,一定就是这股内息在体内作祟,现在这股寒冷之气进入到了我的体内,反面上来克制了对方,所以惹恼了它,双方终于出来一决高下,而我自己,就是一个提供双方较量的战场,我要不要脱离这寒冰石壁呢?
余我生犹豫未决之时,感觉到了石壁上面传来了一阵风力,余我生知道是溪婆婆回来了,当即不得不松手开来,体内的这般寒热较量顿时停止下来。溪婆婆从余我生的头顶落下,十分气恼的口气道:“余我生,你是不是找死?”余我生还以为她发觉了自己方才的那一番痛楚,只得回答道:“我没有料到这石壁这样的厉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溪婆婆突然欺近,上前将余我生的袖口抓住,厉声喝问道:“你将我的仙草践踏了那样的多,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没有了仙草,我怎么来生活。哼。”余我生不明就里,反驳道:“什么仙草?我践踏了你什么仙草?你快放开我,你真是发疯了。”溪婆婆见他还不承认,当即更加来气,随手一扔,就将余我生丢到了身边不远处的角落里,愤怒丝毫没有衰减,道:“你还不承认?哼,臭小子,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倒是我心慈手软了。”
第十九回:崖底秘闻憾武林(2)
余我生勉强地站了起来,还没有立正,这个时候,溪婆婆又一下子欺近,上来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余我生两个耳光,余我生气得哇哇大叫,也变得生气了,当即嚷唬道:“好呀,你胆敢来打我,你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是一个没有人要,没有人疼的野孩子。你来动手啊,你不把我杀了,你就是疯子,一个疯老婆子。”溪婆婆右手突然出手,点中了余我生的腰间麻穴,溪婆婆道:“你小子想寻死?哼,要死也要到外面去死,我这里可是宝贵得紧,你不配死在我者宝地里。”余我生不肖于此,嘴里面哼了一声,溪婆婆突然心痛似的在一旁嚎啕痛哭起来,只听她边哭边说道:“天啊,我的仙草,就这样被一个小不点的野孩子给践踏了,起码又少了三年五载的功力修为,天啊,我如今年过半百,到底还有几个三年五年呢,这不是要我短命吗?我的命真苦呀。”余我生没好气地道:“你的什么仙草?如果是我的错,我赔给你就是了,一个老年人,还这样哭哭啼啼地,也不怕我这个当晚辈的笑话。”
溪婆婆转身看向余我生,淡淡地一声冷笑,道:“赔我,笑话,你拿什么东西来赔我?你以为那是随便的东西吗?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余我生道:“既然我不能够赔你,而你又想泄恨,那么将我杀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着出去,这个世界活着没有意思,即成全了我,又安慰了你,你动手吧。”溪婆婆走近,上前问道:“你既然损坏了我的东西,也好,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算是赔偿。”余我生嘴里又是一“哼”,道:“我是你手中的鱼肉,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你要我做什么,我且听一听。万一做不到,我就一剑抹脖子自杀,算是赔罪了。你看怎么样?”溪婆婆突然又是两个巴掌打在了余我生的脸颊上,余我生无缘无故遭到她的毒打,当即很是恼火,道:“你做什么?干脆将我杀了算了,不要你这样折磨我。”溪婆婆道:“你才多大,什么自杀,什么寻死。你觉得人生就这样没有意思,臭小子,我来告诉你,我要你做的,就是帮我做一件大事,对你有好处,对我更加有好处,而且,对整个武林都有好处。最好的是,你不怕死,我很欣赏。”余我生听得丈二摸不做头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溪婆婆道:“我将你送到神鹰教去,替我好好打探一下现在神鹰教的情景,然后,里应外合,将神鹰教铲除,你既然连死都不怕,就更加不会怕当这个卧底,你敢是不敢?”
余我生道:“什么?你要我去为你当卧底?我什么都不会,只怕不会成功,加之那张王月可是认识我的,我一去,就会被查出来的。所以,这个任务你还是另谋高就。”溪婆婆立马问道:“你说那张医仁认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物?连堂堂的魔教大魔头都知道你的名字?”余我生到:“这难道很奇怪吗?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他认识我很正常的。你到底与魔教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干么一定要将它彻底铲除?”溪婆婆道:“小孩子不要多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说你既然不能够到魔教中去当卧底,那好,你说一说,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没有?我也好考究考究你一番。”余我生皱紧了眉头,心中七七八八地想了一阵,还没有想到自己最擅长的是哪一方面,溪婆婆就忍耐不住了,道:“小子,看来你很出名,我来问你一个人,如果你认识此人,并且能够将我带去见到她,我就可以饶恕你。你看怎么样?”余我生顿时头又一阵大,只得说道:“你如果要我带去找皇帝老儿,我可没有那样大的本事。”
溪婆婆摇头道:“我找臭皇帝做什么。我要找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代皇帝,只不过不是朝堂上的那个皇帝,而是江湖之中的一位女皇帝,外号很吓人,叫着‘阴煞鬼母’,你听过吗?”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居然是袁婆婆,余我生当机就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你说你找袁婆婆?”溪婆婆一听这语气,如是大旱逢甘露,喜出望外,当即抓住了余我生的双手,一双期望的眼神看向他,问道:“怎么,她也是你的婆婆,你认识她?”余我生点头道:“我叫她为婆婆,自然是认识她的,只是,只是······”一想起袁婆婆已经离开了自己,不由得又是黯然神伤,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溪婆婆不明就里,很是激动,心中回忆起来了以前的生活,只道:“唉,我在这里也待上了几十年了,好久没有出去看一看,只怕现在出去见到了她,她或许认不出我这老婆子,还好,还好,有你这个小鬼在我的身边,我想这就是缘分。咦,小子,你方才话说到一半,怎么就不说了?对了,在这之前,她可也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大魔头,你又是怎么能够与她认识的?她没有为难你?”溪婆婆一想起了袁**,自然就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情,所以激动之下,就没有太过注意余我生话中的语气,这里本是漆黑一遍,又看不见别人脸上的表情,所以这一切都没有太过注意。
余我生吞吞吐吐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说,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溪婆婆心急难耐,当即喝问道:“喂,余我生,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没有听见我在问你话吗?”余我生突然痛哭了声来,道:“袁婆婆她,袁婆婆她死了。”一句话说毕,就抱头哇哇大哭起来,溪婆婆犹如是晴天一个霹雳,当即愣在了那里,过来少许,连忙追问道:“臭小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她的激动,丝毫不逊于余我生的悲恸。余我生被这溪婆婆的双手抓住了双臂,摇晃得厉害,只大声说道:“袁婆婆他死了,死了。”溪婆婆摇头一声苦涩笑道:“你少来骗人,她那样的厉害,外号鬼母,谁还能够杀死她呢?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余我生心想:“杀害袁婆婆的凶手,不知道有没有神鹰教王月的份,还有,母亲能够将宝剑交还给我,说明了一定是有母亲的份,这凶手,我说是不说?”余我生边哭心中边想,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溪婆婆听见余我生只是哭泣,很不耐烦,道:“小子,哭什么哭,快些回答我的话。你是亲眼看见你的袁婆婆被害的吗?”余我生镇定了一下心思,勉强地停止了哭声,只道:“我没有亲眼看见凶手是谁,但是我知道凶手是谁,溪婆婆,我很痛苦,你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痛苦过。”
溪婆婆当即霍然站起来,非常生气地问道:“你说,你说,凶手到底是谁?我来替你袁婆婆报仇雪恨?你说,是不是魔教的张医仁啊?”余我生道:“溪婆婆,我能不能不说?”溪婆婆当即冲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一把将余我生的双手手臂抓住,狠狠地追问道:“你不是叫她为婆婆吗?你还想来包庇凶手么?你快说,那人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所以你要来为他包庇?放心,我的才学一定可以为你的袁婆婆报仇雪恨的,你不用担心这些。”余我生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婆婆,我不想你来报仇,我自己也不会报仇,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溪婆婆好像是听见了全天下最好奇的事情,问道:“你说什么,你不想报仇,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子,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对不对?好,我来实话告诉你,你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在什么地方吗?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十八层地狱’门,一般的人是进来就出不去的。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在第二层,知道吗?下面还有十六层呢,嘿嘿,你说,我要建立这样的一个的地宫,需要多么大的本事,而且我还来告诉你,这里的石壁地板全是用寒冰铁石所建,那可不是一般的石料,而是能够用来练功的上等材料。你知道我修建这个地道来做什么吗?就是用来困住那魔教的张医仁的专门宫殿呢。哼哼,你想,这里本来是一个练功的绝佳地方,但是呢,一个人练功到了武艺绝顶的时候,居然出不去,哈哈,我是想让这人在这里苦苦憋死。你说,我有没有本事?”余我生实在没有料及到这老婆婆所建立的这道地宫竟然是有如此大的本意,听完这话后,心中都市起了一阵涟漪,心思:“没有想到这老太婆用心真的竟然是这样的险恶,让人困在了这地道内,给你好的东西,但是又不让你出去,一个人身怀高超武艺但是没有了用武之地,对于像张医仁这样的人,岂不是要活活将他憋死。这招真的够阴险狠毒。”溪婆婆不见余我生说话,当即心头无名间就火冒,追问道:“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快说,这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余我生心思回想了过来,知道一旦说出是峨眉掌门人的话,那就会给母亲增加一个厉害的对手,要说他对母亲这个人,私下一直来是很憎恶的,但是回头稍微有一想,忆起了蒙灵子师太说过的话,自己也很想知道母亲为何这自己这样,当即一咬牙,道:“不错,这凶手是神鹰教的人,就是张医仁,还有那个姓温的中年人。”
溪婆婆“啊”了一声,显然是始料不及,心头一震,当即颓然地坐下来了,余我生很奇怪,心想:“她这是怎么了?方才她一直追问神鹰教内有没有一个姓温的中年人,现在好像也是听见了有这个姓温的中年人参与此事,所以才这样的惊讶。果然听见溪婆婆在一旁喃喃自语念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唉,这难道就是宿命。”余我生当即假装好奇地问道:“婆婆,婆婆,你这是怎么了?”溪婆婆勉强地回应了一声,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语声低微,几无可闻。余我生知道,那是溪婆婆心里担忧的一种表现。
溪婆婆沉默了少许之后,突然又哈哈地笑了一笑,道:“哼,还不是那姓张的家伙从中挑衅,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罪魁祸首还不是他。哼,这笔账,自然是算在了张医仁的头上。”余我生突然问道:“婆婆,你跟那个姓温的中年人是不是有一点关系?”溪婆婆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了少许之后,才道:“是有关系的。”至于什么关系,溪婆婆并没有细说,余我生见她不说,也不方便追问。
溪婆婆又道:“孩子,你是怎么认识你的袁婆婆的?她不是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吗?你怎么能够与她亲近呢?”余我生当即就将自己认识袁**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至于那宝剑的来由等一些重要的事情原由,余我生并没有开口。按照余我生所言,是袁**将自己与妹妹从一户人家里带出来到了江南之地,生活过一段时间。余我生自然也隐瞒了自己是峨眉派掌门人独子的事实。溪婆婆静静地听完余我生的陈述,心中想着:“没有想到这个老婆子的晚年居然还会一心改过,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的时间苟活在世了,所以匆忙之下就想到找一个继承人来传承自己的盖世武艺,只是没有料到,这混小子没有学得几成功夫,就被害了。”一想起故友亡故,溪婆婆的心始终是难以释怀,原本计划好出去找到袁**,二人联手将这魔教“改良”,结果呢,看来所有的未来计划都落空了。心中的悲痛之后,继而又是失望。
第十九回:崖底秘闻憾武林(3)
余我生自己喃自说道:“袁婆婆走后,我的妹妹现今又被人给抓走了,还不知道下落,我们两个孩子,如果袁婆婆还在世上的话,一定不会受到让我们受到这样的委屈。唉,也不知道妹妹现今如何了?”溪婆婆转头看了过来,反问道:“你的妹妹是不是谷家的这个小女孩?”余我生点头道:“正是,她姓谷,叫谷遗湘。”溪婆婆道:“你们来这里是想救她的?”余我生道:“正是,不知道婆婆可有什么见解吗?”溪婆婆道:“谷家的仇家是一个姓赵的女子,听说当年早就死了,她难道还有后人来寻仇?我在这下面居住了十多年。从来就没有人来叨扰过,没有想到你们今天会来打搅我。你能告诉我,你们可找到了仇人的下落?”余我生道:“没有,来给我报信的是谷家的一个亲戚。”
溪婆婆沉默了少许之后,才开口说道:“那谷家的亲戚呢?你们是不是和她一道来的?”余我生点头道:“正是,正是,只是后来要进这个忖子的时候,她先行一步,我们晚后来了一日两天,居然没有发现了她,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婆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意见?”溪婆婆哈哈地一笑,道:“这谷家还有亲戚?你认为这是真的吗?”余我生顿时也来了兴趣,道:“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老太婆不是谷家的亲人?”
溪婆婆道:“我可不敢肯定。反正我在这里也待上了几十年,就没有见到过谁来进过这谷家的大门,如此颓废的家园,或许是不会有人来,但是作为谷家的亲人,我相信,应该是会来的。”余我生不以为然,道:“你整天待在了地道里面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如果今日我不是倒霉进来了这地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来过呢?”溪婆婆道:“说得好,我很喜欢。如果有人来过谷家庭院,我是不可能亲眼看见的,但是,有一种东西,可以来充当我的双眼,那就是仙草。”余我生很好奇,道:“你说来说去,也提及过几次仙草,什么是仙草?”溪婆婆道:“你吃的那个千层酥就是仙草做成的呀,你吃都吃过了,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是仙草?笑话,笑话。”余我生小心地问道:“仙草是不是一种草?”溪婆婆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头脑,既然是仙草,自然也是一种草了。”余我生只觉得胃部如是十八瓶酸醋一样难受,如果不是定力好,起码当场就要呕吐了出来,余我生皱紧了眉头,十分吃力地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你给我吃的是草?”
溪婆婆点头道:“不错呀,就是草料,你可别小看是草料,可是大补身子的呢,一般人想吃,还没有这个福气。”余我生忍耐住心中的难受,狠然地说道:“你吃你的草料,干么骗我说是千层酥,还说是糕点?你这不是哄人吗?”溪婆婆道:“哼,小子,我给你东西吃,还给你的是宝贝吃,你居然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你是不是太不识趣了?怎么,你倒是埋怨我了?”余我生道:“自然是要埋怨你,我是人,不是畜生,怎么可以吃草呢!”余我生还没有将话说完,脸颊就遭到了溪婆婆的一个耳光打过来,溪婆婆道:“臭小子,你骂我是畜生?好呀,今天你是不想活了?”余我生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羞愧地低下头去,小声地嘀咕道:“我又没有说你,我说的是你不该来欺骗我而已,谁敢来骂你了。”
余我生也是憋上了一肚子的怨气,愤怒地坐在了地面上,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不来理睬这老太婆,溪婆婆越想越生气,打了余我生一个脸颊还不服气,当即又冲上来,一把将余我生抓起,道:“臭小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那上面践踏了我多少的口粮,哼,臭小子,你知道那是多么难得的财富,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栽培起来的口粮啊。”余我生顿时嚷唬道:“你快放手,你为何喜欢吃那种东西呢?你不知道很恶心吗?”溪婆婆突然双手松开,余我生不备之下,一屁股就坐到了青石上,而这下面的青石,本就是坚硬如铁,这一屁股下去,还不疼上个三五天。余我生“哎哟”的一声叫出来,上前摸了摸屁股,又想大骂出口,溪婆婆道:“老身孤家寡人,要来照顾自己,又要来练习武功,还要来学习各种学问,哪里会有这样的闲工夫,有草给我吃就已经很不错。况且,这草可不是一般的青草,而是仙草。是一种上等的药料,我长年就是以此为生,不仅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这青草下肚之后,内功长进了不少。你臭小子不懂就不要乱说。”余我生还是生平第一遭遇见一个自称青草吃起来顺口的人,当即愣立在那里,张大了嘴巴,反而没有感觉到了屁股的疼痛。
溪婆婆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了这个理想,遭受了多少的罪孽,又害苦了我多少的亲人。哼,这些苦,我一定要在张医仁的身上得到报答。”余我生听见了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像心中藏匿着莫大的仇恨,一直来没有得到宣泄,一旦爆发,势必无可阻挡。余我生道:“你与魔教到底有什么仇恨?干么这样忍辱负重?”溪婆婆突然愣住了,好像这才忆起身旁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朦胧少年,尴尬地一笑,道:“我话说多了。还好,还好,所有的苦我都熬过来了,只是,本该是我们复仇的时机,没有想到袁**竟然舍我而去。唉,难道都是天意?”一想起了袁**,她也颓然地坐了下来,转头问余我生道:“将你摔痛了没有?”余我生听见这话,伸手摸了一摸,笑道:“没有事情的。婆婆,你有什么苦难,说出来,或许我能够给你出一个主意。”余我生只知道她是袁婆婆的朋友,袁婆婆对自己很好,况且又已经去世,所以,余我生的心里面,对这位溪婆婆也是在渐渐改观,尤其是听到了她方才说及的那番话,心中想到:“原来她也是有苦衷的啊。袁婆婆外号是阴煞鬼母,可是心里面却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溪婆婆哈哈地一笑,伸出了右手,轻轻低抚摸了余我生的头脑勺,笑道:“你这小子,你能够帮我?少吹牛了。你才多大,你有几斤几两的本事,我难道心里没底。不过你有这份心,我也领受了。唉,说一说,鬼母在临走的那段时间里,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余我生道:“袁婆婆其实是一个好人,别人都不了解她罢了。她晚年的时候,咳嗽得厉害,好像身子也不太好。那个时候,还有袁姐姐在旁,袁婆婆倒是很欢喜的。”溪婆婆两眼一亮,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袁姐姐是谁?”余我生道:“她是袁婆婆的孙女呀。”溪婆婆道:“哦,那你的袁姐姐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余我生摇头道:“不知道,她是随袁婆婆一道的,袁婆婆去世之后,我也没有见到过她。”溪婆婆当即一阵沉默,内心着实不好受。
溪婆婆突然站了起来,道:“余我生,你想不想学武艺?学上等的武艺?”余我生不料及她会来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茫然地回答道:“婆婆,我从小身子就不行,什么武艺也不在行,一套峨眉剑法习练了几十年,也没有多大的长进。要想学什么高深的武艺,只怕有心而力不足呢。”溪婆婆道:“这般说来,你是有这个心思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而已。你随身拿在后背的可是一柄宝剑呢,说说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宝剑?你既然自称武艺不行,难道就不怕宝剑移转他人之手?”余我生当下感觉无奈,只得将宝剑是自己的良药说出来,点明自己要这宝剑随身相伴的,即便自己没有这个保剑的本事,也没有别的办法。溪婆婆当即蹲下身子,道:“你说你得上了怪症,将右手拿给我,让我为你把把脉。”余我生好奇道:“你会看病?”溪婆婆道:“学过一点点。”余我生喜出望外,当即将右手伸了过去。
溪婆婆那只粗糙的右手轻轻低搭在了余我生的手腕上面,细心来倾听他手腕处血脉的震动脉络。余我生也知道自己的怪病历经过很多“名医”之手,可直到现在,除开张医仁之外,还没有遇上一个人能够说有治愈的良方。现在看见溪婆婆为自己把脉,他也没有抱上多大的希望,只是安分守己的静坐在那里,不来打岔就行了。溪婆婆细心地观察了小阵之后,感觉不出这余我生的内息变化,皱紧了眉头,反问道:“你果真得上了怪症?”余我生点头道:“正是,难道婆婆没有查出来吗?”心下想着:“我这毕竟是怪症,哪里会这样轻易就被探查出来呢。你毕竟只是知道一点浅薄医术,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溪婆婆沉吟了一阵后,道:“我知道了,你是从小就得上这个病的,而且是你母亲怀上你的时候,从她那里带来的。”余我生不懂这话何意,以前别人为他看病,都知道病状突出,但是病的根源都没有说明,或许是因为母亲是掌门人的缘故,碍于权势,不便直言,现在这溪婆婆居然说出自己这怪病是从娘亲身上带来的,当即心中一阵寒颤,想到:“是母亲天生带给我的?这说明了什么?”余我生本来就对母亲成见很深,再一听见这话,当即就朝着那歪方向想去,溪婆婆不见他说话,还以为是在回忆考虑什么事情,又道:“先天病灶,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够治好的。孩子,你没有亲人吗?”余我生点头道:“我没有亲人,从小就是孤儿。”溪婆婆道:“这般说来,你可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生母在怀上你的时候,曾经吃过一些特殊的东西。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你天生下来,会落上这样的疾病。要想根治这疾病,还得先将你母亲生前吃过什么东西了解起。你是哪里人?回到故乡再去探查一番,或许能够有一点眉目。”
余我生试探地问道:“婆婆,如果一个女子不想要她怀中的孩子,是不是要吃堕胎药,将这孩子给打下来呢?”溪婆婆一愣,稍下便明白了余我生话中所指,道:“孩子,你是在怀疑你母亲原本是不想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想将你堕胎的,可是你命大,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你母亲吃下去的堕胎药给你带来了天生的这种疾病?”余我生点头道:“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溪婆婆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唉,不要乱想,哪一个女子会这样狠心对待自己的骨肉呢,你千万不要责怪你的母亲。这事还是自己到故乡去好好调查一番吧。你知道吗,我从你的体内没有摸到一丝的脉象,以我估计,你不是没有脉象,而是这里的环境,阻滞了你的脉象复苏。你得上的是一种燥热之症,而眼下我们所处环境,有寒冰石镇守,故而你的体内燥热被这寒冰之气给凝聚了,不再表现出来。唉,也算是一种天生的怪症呢。”余我生心思一直还停留在了方才的那一个判断上面,他继而又联想到母亲对自己的态度,难道自己果真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世界上的人,可自己偏偏命大,最后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难道我生来就是该受罪的?余我生原本有一丝对疾病的害怕,现在没有了害怕,而是一种孤独的伤心,一种亲情丧失的失落,这些情感深深地烙在了心间。余我生好想面对自己的母亲大声问她:“你为什么不关心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你当初是不是想将我毒死在你的肚中?”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问,这些疑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开呢?余我生唯有的只能凝望住漆黑的周遭,默然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