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三小姐再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回来还没开始码字,就因为暴雨断电了,发电机故障中,也不能用,今天快中午时才恢复供电,码出一章,上班已经翘了半天班,晚上还要去随个份,可能码不出第二章了,抱歉。。。 当端木流水不太情愿所以感觉始终差了点诚意却还是足以令所有了解他伪装性格和真实性格的人都瞠目结舌的向郑雨秋道歉时,我深切体会到了那一句绝对可以千古流传的名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端木夫人在感动,我却在感慨,端木少爷竟然被我如此幼稚的恐吓唬住,轻易的向我妥协,证明了啥?唯一能证明的仅仅是我在他眼里,真的就是那种臭不要脸到可以没有底线的牲口。 单独相处了一会、甭管有没有话题至少还彼此相扶着既没黑脸也没拌嘴故而可以谓之和谐融洽的郑家姐妹,显然都猜到了端木流水主动承认错误的原因肯定在我身上,但她们肯定猜不到我是怎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端木少爷的,哪怕只猜到一点点,我觉得她们都不会用这种或感激或感动的眼神我。 禽兽不可怕,因为人人都知道禽兽很可怕,会提防,有戒备;衣冠禽兽才可怕,因为直到你脱光衣服之前都没人知道你是只禽兽,而一旦女人被你哄上床,给了你脱光衣服的机会,亦意味着她失去了所有后悔的机会通常情况下,厚脸皮的男人都喜欢先扒光脸皮薄的女人,然后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像落入狼口的小羊羔,跑不掉,也反抗不了了。 毫无疑问,端木少爷觉得我就是一只伪装很好的禽兽、狼,他哪里知道,在我来,墨菲是狼我才是羊,不然我干嘛铁了心的要逃离风畅?现在不跑,等她彻底‘扒光’我那点虚伪的矜持和坚持,哥们才是跑不掉也反抗不了的那只羊,被她吃定一辈 端木母是坐张力的车过来的,即便饭还没吃就被端木夫人要求回避,可也并不意味着结果就一定是不利于自己的,我原以为以张力的圆滑和谨慎,就算自持身份,不肯亲自等在楼下,也会让司马洋候着,既不失风度,也能在第一时间试探端木夫人的态度是否有所转变,不是吗?然而让我和端木夫人都感到无比意外的是,我们谁的影都没见。 对结果没有任何期待,张力是如此悲观的一个人吗?我个人感觉,不是一个对自己的运气不持乐观态度的人,可能在赌场里越陷越深最终输的一败涂地吗?可能挪用巨额公款炒期货赔得要去借高利贷堵窟窿擦屁股吗? 虽然不留车与司机,完全可以理解为细节上的疏忽,但那是张力啊,他会出现这种疏忽吗? 端木夫人比我更了解张力,故而大为恼火,已经到了挂相的程度,她为了诳回张明杰,不让张力察觉到自己已经与我达成一致,特意将走路不便的郑雨秋重新交还给我,以制造她与郑雨秋关系依然冷淡的假象,结果不但浪费了一个好不容易等来的姐妹情深的好机会,更无异于小小的出了个糗张力管接不管送,不仅损了她的面,也让她觉得自己又在妹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过度自信和自以为是。 “小南,你送小秋回家?”端木夫人不坦诚,她其实是好奇我和郑雨秋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活动。 郑雨秋比端木夫人更好奇,并一脸期待的望着我,见我故作憨傻,点头说是,她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我迎面骨上,动作娴熟飘逸且毫无征兆,脸上却挂着卖萌卖乖的微笑,招数竟然和我家臭丫头是同一个套路,好像得了她的真传似的,让哥们防不胜防,疼的呲牙咧嘴,若不是顾忌端木夫人,我非狠抽这下脚没轻没重的娘们屁股不可。 “然后呢?”端木夫人这一问彻底暴露了她的真实意图。 郑雨秋老怕误会还不够深似的,挽着我胳膊,将头歪在我肩上,做作的小甜蜜道:“孤男寡女,他来我家,还有什么‘然后’?” 刚刚被迫向郑雨秋道了歉,正一肚窝囊火无处发泄的端木少爷闻言,习惯性的接下茬道:“对,应该问‘日后’。” 郑雨秋脱下那只断了跟的鞋,举手便丢,“我去你”‘妈+的’俩字她及时收住了,但鞋没收住,正砸端木少爷脑袋上。 端木少爷属汽油桶的,点火就着,不等端木夫人反应过来,捡起那只鞋就要甩他漂亮小姨的那张小嫩脸,见本来挡住他小姨半个身的我非但不护着,更是向旁边让开半步,彻底将那妞暴露在攻击范围里,端木少爷反而虎躯一震,忍了忍,硬是忍住了,“好男不跟女斗。”接着,在郑家姐妹惊诧的目光中,咬牙切齿的将那只鞋轻轻抛给了我。 我蹲身将鞋给郑雨秋穿回脚上,这才回答夫人说道:“将郑将雨秋送到家,我就得赶紧回公司,我妹还在公司等着我呢,臭丫头这两天有点闹情绪,和流苏、菲菲的关系也不大好,丢下她一个人太久,我不放心。” 这理由听着夸张,却是实话。楚缘因为虎姐和妖精的事情,已经灌了一肚的醋,再到流苏和墨菲争风吃醋,小心眼儿非气出个好歹来不可,早上和流苏约赌下棋,就不无发泄的嫌疑,更让我闹心的是,流苏居然很认真的应战了要知道,程姑奶奶以前是很让着楚缘的,即便早有察觉楚缘特别反感她针对她,也装笨装傻,从不跟臭丫头一般见识,可现在她非但不再无视楚缘的挑衅,约赌的时候还特别强调了赌注要公平,简直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 流苏已经不再将楚缘当做小孩,甚至是当做我妹妹待了,她对待楚缘的态度,越来越像她对待墨菲的态度来者不拒,不忍不让 如果说,楚缘一直视流苏为情敌这件事情,让我很头疼的话,那么现在,流苏也视楚缘为情敌,就让我蛋都跟着一起疼了,何况她们之间还夹着一个唯恐谁不知道自己是个高等级花痴的墨大小姐啊,她不知道楚缘是兄控,远比像流苏一样知道楚缘是个兄控,更容易惹我家臭丫头暴走 在我真正的了解楚缘之后,我又发现了她两个弱点:喝醉容易醉,吃醋容易疯 “死妹控。” 我知道郑雨秋肯定不爽我这理由,可打死我也没想到她吐槽出这样一句话来,饶是脸皮厚到连跪地给女人穿鞋都不觉得害臊,都不禁因为做贼心虚、无法反驳而有点发烫了这货怎么知道我是妹控的?难不成她和东方小娘真的关系很好? “那我就在公司等你了,”端木夫人用带有明显暗示或者警示的目光望着我,道:“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还需要和你谈谈。” 她在公司里不管事,我在公司里混日,用后脚跟想也知道,她想和我谈的绝对不是工作,百分之一百二是好多事情当着郑雨秋不好询问,打算回公司审我 哥们打了个寒颤,苦笑点头,误会始终是需要澄清的。 端木夫人偷瞥了一眼郑雨秋,却对我道:“如果晚上有空,再一起吃顿饭吧,听说你妈妈也经营了一家饭店,我去捧捧场。” 自诩胆大的我也险些被这句话给吓破胆,我妈经营的不是饭店,是冷饮快餐店,你有刘姐这大卧底你会不知道?捧场是客套,要见我家长才是你真实目的吧?端木夫人对我与郑雨秋关系的误解,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我正想找个借口婉拒,却听郑雨秋道:“他晚上有约了,没空。” 她怎么知道我晚上有约?还是一听要见家长,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敲了退堂鼓? 郑雨秋一我表情,就猜到我心中所想,笑道:“改天有机会再去拜访叔叔阿姨,今天可不行,我姐约了你吃饭。” “哪个姐?”我问了句废话端木夫人就在面前,显然不是她。 “三小姐?”端木夫人不是很吃惊,但是很警惕我刚放过那娘们鸽,她非但没耍她的小姐脾气,反而再次放下身段请我吃饭,别说端木夫人了,连我都觉得她是真的对我有啥不良居心了。 “你别乱想,我姐就是喜欢上你了,也不可能像我似的坦率承认,她倍儿要面,”郑雨秋捶了我一拳,很轻,继而嘻嘻笑道:“她是想为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没想到她那位朋友玩的那么过分。” “玩?”这个字儿太讽刺了,我不想笑,却被气笑了。 我可以不计较我被痛揍了一顿,还被迫下跪的事情,但冬小夜差点就吞了刀片,活活折腾死自己;三爷兴师动众,断路围楼,桑英杰更是被斩断了几根手指头哪件事能谓之为‘玩’? “这话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 郑雨秋可不知道我在小心眼儿的抠字眼,还以为我很高兴呢,忙道:“当然是我姐说的。” “哦”我先是受宠若惊的笑着,然后脸色一板,冷淡道:“告诉她,没空。”
【第1239章】虚伪面纱
“楚南,你不是挺爷们的吗?怎么惟独对我姐,你斤斤计较的像个娘们?不对,是连娘们都不如”上了车,郑雨秋仍不肯放弃的想要说服我,激将法都用上了。
“我本来就不如娘们,不然我怎么连个娘们都打不过?连自己的娘们都保护不了?”这事儿,我觉得再大度再豁达的男人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放在心里,虽然我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三小姐之请的。
“我姐事先又不知情,仇媚媚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也被扒光了还被你看光了,你又不傻,想想就该知道,那女人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知道的挺清楚嘛,”我狗咬吕洞宾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这么体贴?你早就知道我昨晚尿(sui)了熊了跪了,可这大半天却只字未提,还在你亲姐那儿把我一顿猛夸,挺照顾我心情啊你不觉得你有点虚伪吗?”
“谁说你尿了熊了?我觉得超帅啊,”郑雨秋丝毫不掩饰对专心开车的冬小夜的羡慕,“要是有一个连死都不怕男人肯为我那样跪上一次,让我立刻以身相许我也心甘情愿啊。”..
“太好了,”我长吁了口气,“我肯定不是那个男人。”
“讨厌!”坐在后面的郑雨秋用力敲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位的我的脑袋,但貌似不要脸其实挺腼腆的她,还是很有分寸的点到为止,没有更明白的暗示冬小夜自己对我是有企图的,尽管以她的聪明,肯定知道冬小夜早就看穿了她那点心思,“说正经的,我姐也觉得那个女人太过火了,所以才肯不计较你上次故意放她鸽子,又一次主动邀请你吃饭见面的,我告诉你,我姐和她家里的长辈都没这么好说话过。”
“我也说正经的没空就是没空,有空我也不去。”
“为什么呀?”郑雨秋不解道:“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一见我姐的庐山真面目吗?怎么现在有机会了,你却一而再的拒绝她呢?”
“你姐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理由你满意吗?”
“不满意,”郑雨秋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胸襟都没有?”
“我还有一个更没胸襟的理由呢,想听吗?”
“你说。”
“你姐请我干嘛?”
“道歉啊。”
“既然昨晚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道得着歉吗?”
郑雨秋一怔,“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冤有头债有主,该道歉的不是你姐,她也别自作多情往里面掺和,我是被谁打趴下的,我女人是被谁割伤的,我妹子是被谁扒光的,我朋友的手指头是被谁切断的,那我找谁算账去,去***好男不跟女斗,我就这么小心眼子了,咋地吧?”
“你要找那个女人报仇?”
丫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简直是对我的极端讽刺,“你觉得我没这本事是吧?没关系,这笔账我今天算不了,那就先记下,改天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反正我早晚得还回去,不为自己,也得为我女人、我妹子、我朋友,不然我在他们跟前,这辈子还抬得起头来吗?”
郑雨秋这才回过神来,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能报仇,只是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看了一眼同样吃惊并感动的冬小夜,道:“因为她是小东方的妈妈?”
“小东方?”郑雨秋道:“你说小可怜?”
“小可怜?”我亦愣了愣,旋儿才想起楚缘是说过的,东方怜人的乳名是‘可怜’,她家里人都是那么叫的,但她并不喜欢‘怜人’和‘可怜’的名字,所以楚缘才叫她‘东方’。
郑雨秋昵称东方‘小可怜’,由此可见,这个大号腹黑毒舌娘果然是认识东方怜人那个腹黑毒舌小娘皮的,纯粹直觉,她俩的关系可能不会太差。
“就是东方怜人,那个姓冉的欧巴桑不是她妈妈吗?”
“姓冉的欧欧巴桑?”郑雨秋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闺女都那么大了,以为自己长的年轻保养的好点就能否认自己是个大妈的事实了吗?”
“幸好这话你没当着我姐说”
“你姐长的嫩是事实,再说,她也没装嫩不是吗。”其实我在想,幸好这话没让我后妈听见
郑雨秋好像还沉浸在我憋劲报复东方妈的惊愕中,呆呆的盯着我后脑勺好一会,才反应迟钝的笑出声道:“是,郑雪冬是个另类,你夸她嫩她非但不会高兴,百分之百会以为你是在嘲笑她停留在十二岁的模样就不再长大了呢,她可能更喜欢别人说她像个大妈”
“你还挺了解你姐的嘛。”我回过头,望着她,笑的有些玩味。
“你想说什么?”郑雨秋亦笑眯眯的,但亮出了修剪整齐的长指甲。
我不畏威胁,道:“刚才在饭桌上,你说谎了,对吧?你不管有理没理都和端木流水斗,真的只是为了制造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机会,为了你姐夫和你姐有沟通的话题?”
“你不信?”
“信,”我道:“但目的不止如此吧?”
看到郑雨秋那双漂亮的小手明显一抖,我知道,我没猜错,“以你的聪明伶俐,想让你姐打你骂你,不是只有得罪端木流水这一个办法吧?我根本就不了解你姐姐,但稍稍接触之后,也有绝对的自信你姐对端木家心存愧疚,而你姐夫却是一个只在乎你姐不在乎声誉的奇葩,我觉得你只要顶着端木家的名号在外边随便干点坏事,惹了端木家任何长辈不爽,其效果多半都会比你惹了同龄甚至还小着你一辈的端木流水更明显你说你不嫉妒,但你没说你不羡慕,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期盼的,对吧?盼着你姐有一次可以中立些,公平些,或者像蛮不讲理的溺爱端木流水那样,也蛮不讲理的庇护你一次”
郑雨秋瞪了我一会,慢慢放下双手,身子突然向后一倒,脸上依然是标志性的笑容,可气场却陡然不同,不再有邻家女孩般的热情洋溢、开朗活泼,而多了几分职场女人的深沉与警惕,我想,这才是她比较熟悉也比较真实的一面,“楚南,女人喜欢聪明的男人,但更喜欢这个聪明的男人在她面前是一个不够聪明的男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自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连内心深处不想被任何人、包括自己本人挖掘出来的秘密都会被轻易窥探到的话,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没有安全感的。”
“嗯,你的话代表了一个不敢面对真实自我的女人的择偶观。”
“你”郑雨秋险些被我激怒。
“我不知道你对所谓的安全感是如何定义的,但我的理解是挺简单的,就是能不能彼此信任,如果信不过对方,无论那个人是你的恋人、亲人、朋友还是同事,都无法给予你任何的安全感。”
郑雨秋柳眉微蹙,“你的意思是我不相信你?”
我摇摇头,道:“你信不信我并不重要,我也没有必须给你安全感的责任或者义务”
郑小姐撅嘴瞪眼,很不爱听,我不理不睬,无视她委屈的可爱表情,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你大言不惭的教训你姐,让她坦诚一些,自己却不够坦诚,虚伪了。”
郑雨秋赌气道:“我虚伪不虚伪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就是觉得吧,和虚伪的人做朋友,太累,口是心非的,老得让你去揣摩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想要些什么,多操心啊?偏巧我是个懒人,不愿意太操心,可更不愿意做一个不称职的朋友”
“所以最省心的办法就是不和我这种人做朋友,是吧?”郑雨秋笑的没有半点笑意,“我应该夸你天真,还是笑你自恋?女人的话你竟然也敢轻易相信,我说我稀罕你,你就真当自己人见人爱帅的无法无天了啊?我就不能是利用你这个傻瓜,气气郑雪冬吗?”
我‘啪’一拍手,“那可太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咱俩是互相利用,各取了所需,所以谁也不欠谁的,对吧?”
郑雨秋一怔,旋儿恼了,猛的向前一扑,勒住我脖子,气笑道:“好你个楚南,绕来绕去,敢情是在这儿挖了个坑等着我呢!想过河拆桥啊你!”
【第1240章】野战吗?
我挣开郑雨秋,不识风趣到不近人情,“不过河拆桥,我还以身相许啊?”
郑雨秋看了看冬小夜,尽管虎姐淡定的犹如入定老僧,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车流,仿佛根本没在听我们嚼舌些什么,可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她好像还是感觉到虎姐本能释放出来的一警惕,嫩脸一红,道:“姐姐我不是土匪恶霸贪官奸商,趁火打劫、抢占民男啥的无良行径是跌破我道德底限的,但被过河拆桥还能坦然一笑的大度姐姐我也是没有的,我就一有自私有市侩有小傲娇的任性小女人,不坏不善良,不是很大气却也不是那么的小气你记着欠我一个人情就行。”
我淡淡道:“人情我肯定会记下,某天还了给你,咱俩就互不相欠,再无瓜葛了。”
“楚南你什么意思?就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吗?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郑雨秋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瞪眼嘟嘴的表情究竟有多祸水。 ..
“没有,但我不是说了吗,太操心的朋友我交不起。”
“你想我是昨天的郑雨秋我就是昨天的郑雨秋,你想明天我是另一个薛紫苑我明天就是另一个薛紫苑这话我都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用得着你操心的连主心骨都没有的白痴女人吗?我就不信你以前遇到过或者你以后能遇到一个相处起来会比我更让你省心的娘们!”郑雨秋真急眼了,不再顾忌冬小夜,颇有与端木流水吵架时那种口不择言的疯狂态势,于是我又多了一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特别针对端木流水一个人,而是她的性格中原本就有如此泼辣如此率直的一面。
我小心的偷瞄了虎姐一眼,见她沉稳淡定、八面不动,似乎十分坚定郑雨秋不是我的菜的判断,心里小小感动,言行举止也就更放得开了,“我是个爱瞎操心的贱男人你都没看出来,我不禁怀疑你所谓的观察了我三年零八个月会不会是无中生有、危言耸听了。”
‘三年零八个月’让冬小夜英气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证明了这妞果然还是有细心留意我们的对话。
郑雨秋被我噎得语塞,啐了句‘滥好人’,终于不再装糊涂,道:“你就那么想要我和郑雪冬和好吗?”
“如果你不想原谅她,不希望与她和好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我”
“口是心非的话说出来是很容易的,可你必须得有不会被我问到无言以对或者恼羞成怒的自信才行,如果结果是其中之一,抱歉,郑小姐,你这朋友我真的高攀不起,操不起那份闲心啊。”我打断郑雨秋道,然后一副洗耳恭听又跃跃欲试的挑衅表情。
郑雨秋幽怨的望着我,好一会,才道:“你知道我辩不过你是吧?”
“我没这份自信,但我很想挑战一下结果,”我道:“如果你辩不过我,证明我是对的,我会多一分自信;如果我辩不过你,证明我是错的,我会多一分自知。”
郑雨秋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叹气,道:“我辩不过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一怔,“你问我?这应该是你自己的问题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啊。”
郑雨秋羞嗔道:“你现在想玩车震、玩双飞吗?你做一个给我看看‘想’和‘做’是两回事好不好!你不伪装滥好人,你还是楚南吗?要我主动向郑雪冬示好,我还是郑雨秋吗?”
这妞驳得哥们哑口无言又面红耳赤,作为一个美女,还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级美女,你举例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我暗暗替她庆幸:幸好你丫不是我女人,不然说出如此形象丧尽的话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我正郁闷并带有报复倾向的这么想着,便听冬小夜冷静代她脸皮很厚但是在郑雨秋面前最多只能算个腼腆害羞小男生的爷们出头道:“如果他想做,你觉得有什么不可能吗?我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别说郑雨秋这个对男人或多或少存在抵触情结的处女了,就是有勇气有魄力与我妹妹隔着一张门板在冬小夜身上纵意驰骋的我,都臊的老脸化成汤汤了,郑雨秋结结巴巴道:“他、他、他现在想和你车震,做做做+爱,你也会同意?!”
“同意啊,”冬小夜道:“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我想要时他会爱我,他想要时我当然也会给他。”
这是多么大胆的爱的宣言啊我浑然忘了我方才想的,若我女人说些形象丧尽的话我会怎样云云
对于一个处女来说,这样的话题
冲击性绝对太大了,她被虎姐轰的眼里满是星星,“你、你、你不觉得他这是耍流氓吗?”
丫说的好像我已经在车震了似的!
“向一个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女人提这种要求,才是耍流氓,对已经是他女人的我而言,这只是情趣,车震双飞算什么,他还做过更大胆的事情呢你说他不装滥好人就不是楚南,我不认同,至少他没跟我装过,所以我最有资格说,我爱他,只因为他是楚南,和他是不是个滥好人没关系。”
虎姐只是为了帮我驳倒郑雨秋,道理是半真半假的,就算车震是虎姐可以接受的情趣,双飞也绝对是她无法接受的耍流氓,可是伪厚脸皮的郑雨秋显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只剩下满脑子的奇思妙想,“比车震双飞更、更大胆的事情”
“你想知道?”
“不想!”我估计郑雨秋自己照镜子,都能发现自己的违心是挂了相的,她无比好奇无比期待的望着虎姐。
就算郑雨秋坦诚的说她想知道,我也不认为虎姐好意思告诉她自己告别处子那晚疯狂到忘情呻吟的向楚缘示威然后又最悔莫及这件事
“不想就算了。”不愧为审讯的行家,虎姐不但会拿捏别人的心思,也知道给自己留个好下的台阶。
郑雨秋的好奇心刚被勾出来,就硬被虎姐塞了回去,那是何等失落?就听虎姐语气一转,继续道:“我只是借郑小姐的例子来反驳郑小姐的思维方式罢了,你就是你,不管你想什么、做什么,你都是你,例如楚南,有人说他是好人,有人说他不是好人,愿意相信他的人,不用他做什么也会相信他,不愿意相信他的人,不管他做什么也不愿意相信他,所以,刻意伪装这种事情,其实是最没有意义的,很多时候还会弄巧成拙,下场就是楚南所说的虚伪对于你真正在乎的人,你是在欺骗人家,对于真正在乎你的人,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装呢。”
冬小夜一番话,让郑雨秋再次沉思不语,我感激的抛给虎姐一记媚眼,趁热打铁道:“就是这个道理,你说你姐不够坦诚,她今天足够坦诚了吧?她放下架子了,你反而端起架子来了?那你们俩的关系充其量是位置对调了一下,她朝你走进一步,你却向后退开一步,距离始终是原来的距离,这样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好的”
“可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郑雨秋嘟着小嘴道:“‘我想跟你和好,想你以后多关心我’,难道我就这么直接和她说啊?我又不是三四五六岁的小女孩了,这么撒娇,别人笑不笑我,我自己都会笑我自己,我不是想伪装什么,但我确实想含蓄一,矜持一,有面子一。”
“这很容易啊,”我道:“话,不一定要直接说,可以婉转的用一些行动表示出来,让你姐知道你愿意原谅她、接受她,与她好好相处就行了嘛,比方说,她不是还不知道你在北天住哪儿吗?今儿约吃饭又被推了,赶明儿你就说‘有空了,你来我家里吃顿饭吧’”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以为她是要问我的,“问。”
郑雨秋道:“如果我不同意双飞,楚南却坚持想要车震,警花姐姐,你还会同意吗?”
我没吐槽,因为大概能明白她这荒唐的问题其实是在影射她与她姐之间,还有端木流水这样一个障碍。
冬小夜的干脆让她意外,老虎姐姐没有任何犹豫,道:“同意啊。”
郑雨秋红着脸惊道:“当着我的面做那档子事儿?!”
“错了,”如此庸俗的话题,虎姐的回答却颇有禅味,“是无视你的存在。”
多聪明的娘们啊
都说美女与美女之间特别容易较劲,至少郑雨秋验证了这句话的准确性,“我不信。”
冬小夜诡异的一笑,突然一转方向,变道驶出了环路,并迅速拐入一条生僻的小路。
此时我们早已出了市区,但距离郑雨秋居住的小村子还有很远一段路,虎姐显然不是记错了出口,从她毫不犹豫的路口转弯和不曾减缓的车速配合道路两边的环境就能轻而易举的识破她的意图她在寻找一清冷僻静的‘好地方’
莫说郑雨秋坐不住了,哥们我都有些不淡定了虎姐不是真想车震打野战吧?
“我信了!我信了!”郑雨秋见虎姐不像玩笑,左顾右盼似乎在留意有没有将车挺入两旁树林的小路,终于绷不住劲了,求饶认输。
几乎同时,却听虎姐说道:“咱们被跟踪了”
【第1241章】基情四射
“被跟踪了?”郑雨秋只是下意识的重复虎姐的话,并非意识到‘被跟踪’的正常反应,有她在一旁衬显,我都不禁惊讶自己渐如虎姐内行人一般的冷静反应了,我没回头,而是微微调整坐姿,通过右手边的后视镜看到了跟在我们后面的车子。
“宝贝儿你开玩笑吧?”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面就只有那一辆惹眼到晃眼的黑色车子,“哪个傻+逼玩跟踪还玩的如此高调?那是辆保时捷911好吗?”
虎姐非常不满我对她的质疑,瞪圆那双丹凤眼,道:“你才傻呢,就因为那是辆特显眼的好车,所以从离开饭店就被他黏譿。?ち苏饷丛叮?也鸥蚁陆崧鬯?窃诟?僭勖牵?髂慊咕?l嵝盐乙?梅聪蛩嘉?嫦蛩伎寄兀 ?br />
郑雨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惊道:“不不会是沙之舟来杀你了吧?”
冬小夜眼神一凛,摸了摸怀里的手枪,“应该是。”
“是的话,不用他动手,我自己卧他车轱辘底下去。”
虎姐皱眉,“为啥?”
这妞的沉稳冷静,其实也是神经绷的太紧的一种表现,另外,也是对我过于盲目信任了,潜意识里便认同,我说激怒了张力就能引出沙之舟,沙之舟就一定会出现
我叹了口气,比内行人还内行人的恨铁不成钢道:“一个懂得逆向思维的高智商罪犯,看到你驱车turán变向且越走越偏僻,会脑残到丝毫未察觉你已经发现被他跟踪了吗?这种情况下他非但不逃不掩饰,依然紧跟着你,还生怕跟丢了你似的,证明了什么?”
俩傻妞异口同声,“不杀了你誓不罢休!”
“我呸!”我要长了两张嘴,我就同时喷她俩一脸,“沙之舟要是有与我同归于尽的魄力,我恐怕死了都不止一次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俩无冤无仇的,他想我死,就证明他不想死,而且想活的比现在好,懂?再者,如果后面那辆车是沙之舟的,不管是他的还是他偷的,这么招摇过市都没人理睬,北天警方岂不真成了干吃饭不干活的饭桶加工厂了?他开辆捷达奥拓啥的套个牌你一时半会找不着也就算了,那是辆保时捷911啊!你以为是满大街跑的出租车呢?”
冬小夜被我驳了一个大红脸,“那你的意思是后面那辆牛+逼哄哄的跑车只是凑巧与咱们同路,不是在跟踪咱们?”
“我的意思是,明目张胆的跟着和偷偷摸摸的跟踪是有区别的,至少可以断言他肯定不是冲着我的小命来的,那么,就肯定不是沙之舟。”
“那是谁?”俩妞又异口同声。
“我他+妈哪知道,”哥们忍不住爆了粗口,嘴里不承认心里不否认,是气不爽,要不是这货挨后面跟着,我真的很期待虎姐到底有没有胆量和我野战车震的,“停车,会会他。”
“在这儿?”冬小夜显然是想找一个不易被对方逃脱的地方再停车。
“你再把车开的偏远点隐蔽点,他就是胆子再肥或者目的再光明,他也不好意思跟了。”
虎姐无比单纯,“为什么?”
我小失落小怨恨道:“因为我都觉得你是打算拉我去打野战的。”
“滚!”虎姐羞赧的捶了我一拳,不慎暴露了自己伪装厚脸皮的事实,像条成精狐狸的郑雨秋顿时发觉自己上了当,却也释然,狠狠鄙视了冬小夜一把。
冬小夜路边停车,后面的车子亦不急不缓的停下,挺体贴,八成以为刚从饭店出来的爷们带着两个漂亮的娘们找了个人少树多的地方,不是想酒后乱性一下,就是某某人需要解放一下生理,总之是保持了一个很礼貌很安全的距离,见我下车之后便倚在车尾,没有要解皮带的趋势,才确定我是发现他了,没什么犹豫,保时捷又缓缓前行,在我身前十米zuoyou停稳,并有意强调自己毫无敌意似的,下车之前,先将车子熄灭。
是个心细如发、有备而来的家伙啊未见其人,我心里先下了这两个定义。
“哥们儿,开着保时捷尾行帕萨特,你来者不善啊。”
从车中下来一休闲打扮,戴着茶色太阳镜的青年男子,笑问:“兄弟怎知我是‘哥们儿’,不是‘姐们儿’?又怎说我是来者不善呢?”
“其实我也挺fènnu,但事实就是事实,尽管我觉得自己很帅,但活了这么大,就没被哪个识货的姐们儿尾行过,再说真有那识货的姐们儿,眼光自是差不了的,见我车里有俩天上掉下来的美眉,也该自惭形愧了,所以嘛,见色起意想来挖我墙角的哥们可能性最大,结果不也被我说着了吗?保时捷vs帕萨特,你优势不是一星半点啊。”拍马屁是一种投资,不花钱不上税,回报却贼大,我何乐而不为?刚下车的虎姐和郑小姐非常受用,还羞带臊的白了我一眼,风情无限,离风光无限也就不那么远了当然,我只针对冬小夜,对郑雨秋绝对没野心。
“聪明,聪明,”太阳镜男人边向我走来边轻轻的拍手,道:“北天楚少果然是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小吃一惊,不是因为这货认得我,而是他毫不掩饰他认得我我一平头老百姓,哪算什么‘少’?‘楚少’只是柳晓笙张明杰之流貌似客套抬举实则嘲讽我小白脸吃软饭的‘昵称’,这货一句话就暴露了他是北天纨绔圈子里的一份子,亦就是说,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并尾行我们,十有**与张家人脱不了干系
除了墨亦之和端木母子,就只有张力知道我这穷小子今天会去大浪淘沙吃饭
我神经一紧,却听他又道:“不过楚少这次可是误会哥们了,哥们眼光不差,看得出两位天仙似的姑娘不是人间俗物,以为有点物质财富就能虏获她们的芳心那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这种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仙气儿的女孩子,最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内涵,是一个人拥有的jingshén财富,这点我在楚少你面前,那就是穷光蛋啊,不能比,不能比。”
这货马屁拍的比我还专业,在我面前装挫突出我的伟岸,比明着捧了虎姐郑雨秋更让她们受用,说丫是职业马屁精都不为过了。
哥们额头渗出一层细汗,感觉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唯一确定的是,这种压力与现在的事态无关,“既如此,哥们你一路跟着我们,所为何事?”
我肯定不认识这货,但随着他走到我近前,透过茶色镜片可以隐约看到他有一双与言谈话语间的谄媚完全不搭调的沧桑内敛的眼睛,我忽然觉得他很眼熟,非常的眼熟
已经移步到我身边的冬小夜爱听他奉承,可从未放松过对他的警惕,见他抬手,本能的便要摸枪,却被我拦腰搂住,一如恋人间再正常不过的亲昵举止,这让另一旁粘了我大半天的郑雨秋不太舒服了。
那青年抬手只是摘掉眼镜,露出那双深邃到但凡是男人就没有不羡慕不嫉妒的文艺的好象装逼犯的眼睛,特真诚特渴望的说道:“我就是想和楚少你交个朋友。”
冬小夜打了个冷战,郑雨秋更夸张,竟然倒退了一小步,欠抽的问道:“哪、哪种朋友?”
青年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听懂了装没听懂,露齿一笑,虽然长的不帅,但可能是气质过于忧郁稳重,这一笑竟有点阳光穿透乌云般的耀眼夺目,长相比哥们还爷们的他,笑起来竟然比郑雨秋这个九十八分的娘们还好看似的,再加上与粗狂外表迥然不符的中性声音,我们齐刷刷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先从普通朋友开始吧,当然,我迫切的希望我们可以有更深一步的发展。”
“更深一步的发展是”郑雨秋还待问,被我一眼瞪了回去,我觉得这不是她发挥她丰富想象力的时候。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开帕萨的而且还不是自己的,特高傲的对一个开保时捷的如此说,感觉颇为诡异,连我自己都觉得就我这点内涵这点底气,能将这个架子端起来着实有点匪夷所思。
不太帅但笑起来很赏心悦目的男人道:“有益无害。”
“怎么个有益无害?”
“我在北天朋友很多,他们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然后呢?”我道:“我的朋友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青年摇头,“我不贪心,只要你肯和我做朋友,足矣。”
我还未答,冬小夜涨红脸怒道:“不行,我不同意!”
郑雨秋捂着鼻子喊道:“基情四射,我受不了了!”
就是一贯理智的我,也被他深情凝望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到底是哥们还是姐们儿?”
【第1242章】大礼
眼神深邃沧桑犹如有故事大叔一般的青年风趣的捏了个兰花指,“人家纯爷们儿。”
冬小夜的质疑附带着难以压抑的暴力意图,我丝毫不怀疑娘娘腔要是敢再上前一步百分之百会被她一老虎爪子拍翻在地,就是对帅哥搞基貌似很有期待的大腐女郑雨秋,也有些不太适应故事的主角存在于现实了,双手抱怀打了个冷战。
我反而松了口气,觉得这货挺幽默,就算不穿名牌不开名车,坐在初中高中甚至是小学门口,估计也是具备一定勾引和祸害祖国花朵威胁的危险人物,至少我就有种本能的jǐng惕绝不会让萧妖jīng这个大叔控和他认识甚至是见面
虽然我心里也清楚并为此烦恼着,以萧妖jīng无可救药的花痴程度,彻底黑化喂我一包耗子药然后跳楼殉情我这伪大叔的可能xìng,都比她肯移情别恋真大叔抑或其他优秀男人的可能xìng更靠谱大概就是因为对妖jīng太自信而对自己太不自信,我才情不自禁的心胸狭隘,继而不得不承认我对那只妖jīng其实是有着同样近乎病态的占有yù望的。 ..
“我对自己的小圈子很满意,不想也想不到圈子更大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没白痴到去问一个开着几百万跑车的家伙都有些什么朋友,尽管我看的出来,在北天主要是为三小姐梳理和笼络人脉的郑雨秋对此非常有兴趣。
“我也不知道,”沧桑哥的回答让人意外,旋儿语气一转,又笑道:“可常言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反过来说,江湖其实就是一群人朋友是路,仇人是墙,陌生人待分类。我在北天结识的这些朋友,有些是经商的,有些是当官的,有些是家里有人经商或者当官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称得上‘成功人士’,但或多或少都具备一些能量,与这些陌生人成为朋友,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帮你推倒几堵高墙,这远比有一天他们成为你挡在你面前的一堵墙要划算的多,你说是吧?”
我冷笑,“威胁我?”
“不不不,”沧桑哥赶忙摇头,递给我一支烟,道:“我是想说,不管楚少你喜不喜欢这个江湖,这个江湖都切实存在,只要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就无法避免偶然或者必然的相遇,陌生人始终有不再陌生的一天,即便与我的朋友成为朋友对楚少你是没好处的,可是对楚少的朋友呢?就未必了,是这个理儿吧?”
这话充分暴露了他对我周围我认为重要的人是知根知底的。
我没看清香烟是什么牌子的,但我看到他凑过来的火机是一款能看出磨损,似乎用了有些年月的zippo,想来不是什么便宜货,我接了他的烟,谢绝了他的火,道:“天上不掉馅饼,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强调了你和你朋友的价值,也算婉转的提醒我,我有我相应的价值,我没理解错吧?”
“楚少是聪明人,聪明人面前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有失诚意了,”沧桑男道:“我确有一事相求”
不待他说完,我便打断道:“第一,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不是上帝;第二,我没有帮你的理由,因为我不是雷锋。”
沧桑哥一怔,难掩惊讶,这一点,冬小夜与郑雨秋也是一样的,“楚少非但认识我,还知我有何事相求?”
“不认识,但猜得到,”我瞄了一眼他身后的那辆保时捷,随口编了句瞎话挺能唬住人的瞎话,“听一朋友说过,北天的过江龙,有你这一号。”
沧桑男的脸sè霎时苍白,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不想掩饰,但他显然无法自抑那巨大的恐惧,“他他提到过我?”
我笑着反问:“他指谁?张明杰吗?”
一听这名字,原本就不曾放松过jǐng惕的虎姐身体绷的更紧了,就像潜伏在草丛中已经瞄准了猎物的母老虎,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做好了随时扑出去血腥一回的准备。
沧桑男没回答,沉默了几秒,又恢复了之前的沉稳,笑问道:“楚少说帮不了我,又说没理由帮我,这话有些矛盾,兄弟愚钝,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不是雷锋,但如果我有足够的诚意打动你,你却可以成为上帝?”
“不太准确,”我亦默契的没有纠结于之前的问题,道:“我是在强调,付出与回报应该是对等的,我没有无偿奉献的jīng神,去挑战一件貌似只有上帝才能做到的事情,难度太大,办到了固然皆大欢喜,办不到,我的价值也就不存在了,对于两个彼此陌生的只有求助与被求助关系的人来说,朋友,这词儿太虚伪太空洞太没安全感了一点,对吧?我努力并尽力了,无论成功失败,我都应该得到回报。”
沧桑男爽快道:“楚少放心,无论你是否能帮到我,我都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是真心想结交你这个朋友,诚意留待rì后见证,交情先从交易开始,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是个可交之人。”
不晓得是我心理太龌龊还是对娘娘腔有偏见,我总觉得‘rì后’这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刺耳
“我不能给你相同的保证,我朋友很少,就是因为我人穷命贱胃口却贼大。”哥们敲竹杠的光荣履历想藏也藏不住啊。
“交朋友有时候就是一种投资,泥沙掩盖不住珍珠的璀璨,是金子就总有发光的一天,在发达前成为朋友,是结交,等发达后再想结识,就是巴结了,呵呵,只有那些没眼光的愚夫蠢蛋才会错过了泥沙下的珍珠,看不透锈迹下的金光灿灿,前者没福,对后者是福,楚少不该惋惜,应当庆幸才对。”这货真是八面玲珑,马屁拍的舒坦不说,歪理讲出来让人觉得顺耳,这难度才大,他却举重若轻,无愧马屁jīng啊。
被赞珍珠黄金的我一点不谦虚,说了句无论jīng神内容还是实际内容都和珍珠黄金这种大俗物一样俗的话:“你那辆保时捷不错,比我这辆帕萨特好。”
不管是刚在饭桌上见识过我敲竹杠本领的郑雨秋,还是对此司空见惯的冬小夜,闻言都是目瞪口呆只答应帮帮看却不保证一定能帮得到,却张口就打人家那辆明显还是新车的保时捷的主意,除了稍微含蓄点,跟明抢好像就没太大区别了。
沧桑男见我将他方才递给我的烟叼在唇间,马上将打火机凑上来为我点燃,没有任何犹豫,仿佛觉得这压根就是一件不值得思考的事情般,道:“楚少喜欢?送你了。”
“客气就矫情了,谢了。”
冬、郑二女长这么大怕都没听过如此不着调不靠谱的对话,惊讶的下巴都砸疼脚面了仿佛沧桑男送出来的不是一辆价值两三百万的保时捷911,而是从烟盒里随便抽出来的一根香烟般
俩妞已经不会说话了,就见沧桑男左右看看,挠头笑道:“这地方打车好像不太容易,楚少不介意我先开回市区,下午再送到你公司去吧?”
我一脸的风轻云淡,“当然不介意。”
沧桑男完全没有被欺骗被痛宰的思想觉悟,其单纯让冬、郑俩妞难以理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楚少和两位女神幽会了,我先告辞,改rì楚少有空,咱们再一起坐坐,好好聊聊。”
我用特纯正的伦敦郊区腔拽了句英文:“OK。”
沧桑男欢天喜地的走了,我叼着烟,很矜持的挥手,直至车尾转过去消失不见。
早就按耐不住的俩妞终于不需忍耐了,不知是巧合还是默契,竟同时来抢我嘴里的烟。
郑雨秋:“没人告诉你你抽烟的模样很难看吗?像足了小**!”
冬小夜却骂道:“不会抽烟你装什么相儿!”
“不懂了吧?”我自己将烟丢在脚下捻灭,脸上没了方才的高深抑或市侩,笑道:“接他的烟,只是给他面子,抽他的烟,证明我已经拿他当了朋友当然,是他理解中的朋友不喝生人请的酒,不抽生人给的烟,都是常识。”
“你真的觉得,他会将那辆保时捷送到你公司去?”郑雨秋不是好奇,而是在嘲弄和提醒我,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一定会。”
一向相信我的冬小夜这次也不禁有点怀疑我的判断了,“他傻啊?你都明说未必能帮到他了,他还送你一辆几百万的车?话说他到底想求你帮他什么忙都没说呢”
“他傻?”我不敢苟同,苦笑道:“不是我谦虚,我已经很努力的不被他当成傻子耍了,但目前看来,我还是被他算计了。”
“你被他算计了?”郑雨秋伸手摸我脑门,“小弟弟,你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呢?你事情还没办呢,张张嘴,空口白话,一辆跑车就已经到手了好不好?姐姐我那辆法拉利来的就算容易的,也没有你这么容易啊”
“我终于知道你姐为什么把月之谷新能源交给闵柔而不是交给你了,你这脑袋也就是打工的命,聪明是聪明,但也只是聪明不够狡猾,也不懂变通啊,”我白了她一眼,道:“他痛痛快快的送我一辆跑车,是因为他求我帮忙的事情,不管我帮到了还是没帮到,甚至是不管我帮了还是没帮,他的付出都已经物有所值了,懂?”
俩妞齐刷刷的摇头。
“这地方打车虽然难了一点,可捎他一程到可以打车的地方还是很容易的,他车都送我了,还在乎送的再痛快些吗?但他却说下午将车送到我公司注意,他说的是下午、将车、送到我公司,不是晚上,也不是送到我家,而且他明知道咱们三个在‘幽会’,却根本就没问我下午回不回公司”
冬、郑都是聪明的闺女,顿有所悟。
我这才缓缓道:“求我办事就算不是幌子,也只在其次,与我结交为友才是他的目的,他将车送到公司去,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楚南,收了他邢思喆的一份大礼啊”
【第1243章 】心气儿
抱歉,预计是昨天中午回来,但拖到晚上又搓了一顿才敲定事情,十一点多才到家,码字码到一半睡着了,一趴就趴了三个钟头……
我没向冬、郑二女交代邢思喆这个不太简单的家伙极为特殊背景,对于他结交我的目的与求我之事也是讳莫如深,只说时候到了她们自然就会知道,而且很快,不会太久,为此还特意向郑雨秋补充了一句:他求我的事情,说不定我还得求着你呢
显然,最后这句话才是平息了两女爆炸般好奇心的关键所在郑雨秋一听我得求她,小架立马端起来了,得意非凡道楚南你觉得你值多少钱?别说风畅百分之七的股份,那一辆保时捷911就好几百万呢,你欠我的人情可不太容易还啊,不过没关系,一切好商量,大不了你真就以身相许了姐姐呗,这是友情价啊友情价。而冬小夜见我眉头紧锁,对郑雨秋的调侃无动于衷,以为我是在认真评估求此妞办事的利害,看出我不像玩笑,似有切实烦恼,虎姐自然体贴的不再追问了,能将一只野性十足的小野猫驯服,颇有点乖巧小媳妇的感觉和自觉,作为一个男人,那是何等的成就感啊?哥们表示虚荣爆棚。
其实我心里是在想,邢思喆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除了张力,我想不到第二个原因,但老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邢思喆背后有着一张几乎覆盖了北天整个纨绔圈的庞大人脉网络,其价值无法估量,而曾经挑衅并最终将这些人的脸踩在脚下肆意撵踏的京城大少苏爷,则愿赌服输,刚刚散播了与我结为知交的爆炸性新闻邢思喆这个时候找上我,无非是想通过我,尝试以这张关系网以及我与苏逐流的交情,换取他与苏逐流的化干戈为玉帛,就算苏爷记仇,不肯给他一条回京城发展的路走,作为朋友的朋友,总也不好太削我的面,至少不会继续针对他邢思喆、将他赶尽杀绝了,苏逐流的小肚鸡肠和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如此邢思喆既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亦为自己和北天的纨绔们找了个体面的台阶,不用再整天色厉内荏的吵吵着要报仇雪恨了,因为届时对邢思喆与北天纨绔们而言,苏逐流也可谓之‘朋友的朋友’
我不是看扁邢思喆和北天的纨绔们,不想与苏爷对立,恰恰是没有小看他们才得出来的结论。
苏爷至今仍敢独自一人到仇媚媚的酒吧捧场,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将北天的地头蛇们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吗?未必,就像北天抱团儿的纨绔们也未必是真怂狐狸想要证明自己是森林里最厉害的动物,花心思去琢磨如何与老虎成为朋友,远比锻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壮继而去挑战老虎要更聪明更靠谱的多,狐假虎威是一种谋略,自不量力那就是自己作死了。敢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猛人不是没有,但无利可图还要硬出风头的傻瓜却更稀少,尤其是官商家的纨绔们,再骚再浪,环境里耳濡目染一些,这样的城府也是有的。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胆小怕事,所以北天纨绔撇开了地域观念接受了邢思喆,可也没有谁愚蠢到以为只有睚眦必报用拳头打倒敌人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
邢思喆的目的不难分析,我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个曾不知天高地厚踢着铁板的家伙,不但经验教训吸收的快,心气儿收敛的也不慢,很现实并且很容易接受现实,故而并不执着于回京发展,大有在北天从零开始、生根发芽之意我若知道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借助狐假虎威的我去狐假虎威的巩固他在北天的根基,我脑残,才只要他一辆保时捷,所以我才说,其实是邢思喆将我给算计了。
“小夜,我想拿本驾照,你有关系吗?”我沉思许久,终于在两女的期待中打破了沉默,却问了一个貌似与主题无关的问题。
冬小夜一怔,“你不是有驾照吗?”
巴不得我多欠些人情的郑雨秋则道:“简单,资料给我,最迟三天,给你驾照。”
“三天?”我笑容可掬的问郑小姐:“你确定那是驾照,不是杀人执照?马路杀手都是这么诞生的吧?她车肯定是会开的,但一定是野路,我就是想让她系统的重新学习一遍,怕她一直都是个马路杀手。”
郑雨秋一脸委屈道:“那你还托关系干什么?直接去驾校不就行了!”
“驾校是一定要去的,但考试肯定是过不去的,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关系可以帮她通过考试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驾照,周期一个月左右是最理想的。”
“这个不难,”冬小夜费解道:“但本来就会开车,再学一个月左右,考试应该很容易就能过吧”
我摇头道:“她不识字,科目一永远也考过不去。”
“不识字?是老人家吗?”郑雨秋有此一问并不奇怪,社会在飞速发展和进步,随着教育的普及与通讯手段的多样化,祖祖辈辈不识字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在北天这样的大城市,目不识丁的大概也只有一些被打拼的小有成就的孙接进城里来安享晚年的老人了。
“不是”
我还未答,冬小夜已经反应过来了,“你说的那个‘她’是许小佑吧?”
我点头。
虎姐蹙眉,旋儿又舒展,道:“也对,这辆帕萨特本来就是她的,你都有保时捷了,这辆车也该还给她了。”
“这辆车还是你开,那辆保时捷给天佑。”
“哈?”冬小夜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南,你就是发烧了吧?而且烧糊涂了吧?”郑雨秋又来摸我脑门吃我豆腐。
“糊涂的是你们,”我拿出手机,一边编短信,一边说道:“我一个月薪七千块的小白领,上下班开辆保时捷,像话吗?总怕那些嫉妒我帅所以骂我是吃软饭小白脸的无聊人士无凭无据啊?”
短信是发给老墨的,内容是‘跑车已有,无需预支年薪’
“那你也没必要把车送给许小佑吧?流苏,紫苑,不都没车吗?”做小三做到虎姐这份儿上,就不是可爱,而是可悲了你丫就不能为自己争取点什么吗?
“如果她们想要车,我会努力赚钱给她们买,买不起保时捷我可以买宝来,至少能让她们挺着胸脯仰着下巴说‘车是我男人送的’时候,我不会心虚,我不是怕这种顺水人情借花献佛会她们觉得我没诚意,而是我自己就觉得恶心、可耻。”
郑雨秋那双狐狸眸又亮了,闪闪发光,冬小夜亦非常认同我的大男主义,可嘴里却不屑道:“瞧你处理这车都像处理一个麻烦了,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连带着扮演了一个市侩小人。”
“自寻烦恼称不上,要车肯定是因为我觉得它多少有些用途,至于扮演市侩小人呵呵,一半一半吧。”
冬小夜问:“怎么个一半一半?”
“一半是迫不得已,邢思喆肯定认识张力,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今天会去大浪淘沙吃饭,既然他认识张力,他自然就知道我是个唯利是图喜欢敲竹杠的小人,我若不讹他点什么,即便我说我交了他这朋友,他心里也是信不过的,难道你们觉得他这种满嘴放马屁,轻易就送出一辆车的人,会相信一见投缘、相逢恨晚的真友情?他只相信利益才是真的,不然他也不会来结交我了,至于另一半”我顿了顿,笑道:“他求我帮忙,我帮,帮不到,值一辆几百万的车,你们说,帮到了,值多少呢?我在试探他,同样的,他也在试探我,就结果而言,我们都是满意的,他能接受我的胃口,我也大概摸清了他求我之事对他的重要性和价值。”
冬小夜不懂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和彼此试探,简单问道:“如果你能帮到他,值多少钱?”
我伸出一根手指。
郑雨秋轻蔑道:“一千万?小家气!”
我淡淡道:“是一个亿。”
俩妞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第1244章 】小气男人
有点突发情况,连加了两个夜班,早上才回来,没睡,赶紧码了一章,抱歉。。。
除非我是傻,才看不出来虎姐的淡定是强迫自己装出来的,郑雨秋这娘们一直都在一边试探她的底线一边由含蓄到暧昧再到红果果的勾引我,明目张胆谈不上,但得寸进尺还是有的。将虎姐的忍耐当成包容了,也能看出这妞在情商方面真的很一般,甚至是一般以下,比我还有不如,我好歹还有自知,这妞却有着某种盲目的自信,亦就难怪她们姐妹关系那么差了——自以为很懂,其实一点不懂,姐妹俩都在用错误的方式做着自以为正确的事情。
情商这么低还能得到三小姐这种**oss的重用,肯定不是三小姐眼瞎不识人,人家成就摆在那里呢,所以可以判定,这类人若非技术型人才,那就是决策能力、学习能力、执行能力某方面或者全方面都很出众的领导型人才,显而易见,郑雨秋属于后者,而且是那种拥有全方面潜力开发价值和培养价值的人才,她对感情单纯率真甚至有点小白痴的固执,成就了三小姐给予她的百分之百信任——如今这年头,忠诚最难得,信赖最可贵。
我谢绝了郑雨秋的邀请,不敢也不想去她的闺房喝茶,怕虎姐喝出醋味来,郑小姐也不强求,站在她家门口很惹人误解和遐思的笑道,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不请你,你也会来,我赶你,也赶不走
我灰溜溜上车想赶紧走,郑雨秋却有点不依不饶,扒着车门道:“晚上我姐请你吃饭,你真的不去?”
“不去,”我不想给三小姐面,但看到郑雨秋小嘴翘得老高,知道她没能完成任务,发愁怎么向三小姐交代,便有违我初衷的给了她一个理由,“我晚上约了人到家里吃饭,是真的。”
“谁?男的还是女的?”郑雨秋问的理直气壮,比我家程姑奶奶管得还宽,让还没上车的虎姐有点忍无可忍、愈发逼近无需再忍的趋势。
“这和你好像没关系吧?”
“是男的就和我没关系,是女的就和我有关系,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和我姐都有关系,”郑雨秋绕口令似的道:“难道还有比我姐对你更重要的人?”
这话我不爱听了,用鼻音嗤笑一声,“谁对我重要谁对我不重要,是我自己判断的,她三小姐就是神仙菩萨,也得看我拜不拜供着她的那座庙,有事没事都少他+妈跟我摆神仙架,招我恶心,浇她一脸小便!”
“小气!”郑雨秋道:“你干脆承认了呗,你就是想报复我姐的朋友,所以不接受我姐当和事老!而且多少迁怒我姐!”
“我没否认过。”
“小气小气小气小气!”
“随你怎么说,这是你的权力,这种事不小气我对不起我女人,对不起我妹,对不起我朋友,也对不起仇媚媚,更对不起我自己,这是我的义务,”我道:“你姐要有那个诚意当和事老请我吃饭,可以,让她自己来请,使唤你个小喽啰小丫鬟传话,干嘛呢?真当自己母仪天下呢?觉得请我吃饭是给我脸呢?谢了,爷昨晚被狠狠摧残过的自尊心是在受不了更多侮辱,你回去就告诉她,我只觉得她欠我的,可没觉得我欠她什么,别说她这种请法我不给她面,就算她登门致歉,我是请她喝茶还是撵她滚蛋,都不一定呢,哥就这么小气一男人。”
“伦家才不是小喽啰小丫鬟咧!”郑雨秋卖了个萌,却没反驳我什么,做作委屈小怨妇状,道:“不过我回去这么和我姐交差,十有**是逃脱不了做喽啰的命运了,哎我姐那臭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这是害我,我太伤心了,伦家今天帮你可是不遗余力滴”
郑雨秋肯定有夸张的成分,但考虑到三小姐那刁蛮脾气,虽然不至于那么极端的迁怒郑雨秋,但被我呛出火来,心情爆烂,找茬数落她几句却不是没可能,我一心软,就道:“这话我是解释给你听的,可不是说给你姐听的”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郑雨秋变脸如翻书的速度我还是难以适应,就算你明知道她是装的,都没办法不惊讶,这妞表情转换之快,就好像完全不需要情绪调整的过度似的,是真正能做到我说哭就哭,无需酝酿的那种超级演技派,现在她是没开窍,等丫开了窍,什么男人能降得住她?不被她玩死才怪,绝对的祸水。
我叹了口气,道:“我晚上请的,就是送我这条手帕的女孩”沙之舟无法无天当街开枪行凶,王杰抱头鼠窜坑爹坑妹坑群众,这些事情经媒体曝光润色,本就详细的比我记得的甚至比我经历的还多,我倒也不需要太细致的说明,大概一提,郑雨秋都知道。
“这么说,你是打算拒绝这个肯为你改邪归正的女孩?”
“‘改邪归正’太上纲上线了,就是一特别好强又有点叛逆的小孩通过一次教训经过一次磨难,明白了一些她以前不明白而现在应该明白的道理,然后误以为一夜之间长大是因为我的缘故,没能分辨出感恩和感情是两码事”
郑雨秋打断道:“谁说感恩不能成为感情的?感恩可以是开始,感情可以是结果嘛。”
“因为不可能有结果,所以结束于开始,你滴明白?”
郑雨秋怔了怔,说不清是白痴还是另类的反问了一句,“如果没能结束于开始呢?”
这次我怔了怔,因为没想过,而且我最不擅长处理的,似乎就是已经发生的感情
“一定会结束于开始的。”我咬牙切齿的坚定。
郑雨秋眯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眸,笑问:“你有什么对策了吗?”
事后我才知道,冬小夜当时是给我使了眼色的,但我没注意到,特实诚的回答道:“这还不简单?为啥请她到我家里吃饭?就是想让她见见我美貌高挑、在职场上春风得意的女朋友,竞争是需要资本的,知难而退是好的,如果还将我作为目标,视我女朋友为竞争对手,也不坏,想赢流苏,好好读书奋发向上是必须的。”
“如果过几年,她真的比你女朋友更优秀了呢?你还怎么拒绝她?”
“过几年?”我讪讪一笑,“过几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儿呢,再说,几年后的流苏是凤凰不是麻雀,别说王小萌只有追赶的份,就算真的比她更优秀了,你想想,她还会喜欢我这种不求上进自甘堕落的懒男人吗?”
不晓得是我不自觉的将伤感流露在了脸上,还是郑雨秋这只转世的狐狸精看穿了我的伤感,拧了一把我的脸蛋,笑道:“连拒绝一个女孩都想的如此周到的温柔男人,即便不上进,也是会有人爱的,对不对警花姐姐?”
冬小夜只是警惕的盯着郑雨秋,没回答。
郑雨秋嬉皮笑脸的又问,“警花姐姐,你诚实并且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冬小夜道:“我从不撒谎。”
“你真的和楚南玩过车震打过野战吗?”
我实在不懂,郑雨秋为啥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却听刚刚自诩过从不撒谎的冬小夜响亮干脆道:“是的。”
是啥?!我没敢揭穿虎姐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车外的郑雨秋是看不见的,站在车另一侧的冬小夜将手枪掏了出来,探入车窗,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脑袋——尽管只是威慑,不可能真的给我一发弹,可这玩意都掏出来了,可想虎姐有多认真了,久违的彪悍,是对郑雨秋重新评估并视为威胁的表现吗?
郑雨秋点点头,自语般低声笑道:“原来另一件东西真是你的,我是替你背的黑锅啊”
“什么?”冬小夜没听清,听清了也听不懂,我却瞬间烧了个大红脸
【第1245章 】她属于我
刚发现,昨天发的章节被删除了,因为涉嫌那个啥啥描写……修改了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回城路上,冬小夜情理之中的开口,问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问题,“吃饭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吗?我怎么觉得那只狐媚对你的感觉好像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还越陷越深了呢?”
我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她会问我郑雨秋所谓的背黑锅是怎么回事呢,笑道:“有区别吗?你不是说你一点都不担心,说她不可能是我的菜吗?对我没信心?”
冬小夜斜目望了我一眼,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解析她那双气势很足的单眼皮丹凤眼为什么好看的一塌糊涂,眼珠漆黑且大,眼白很少,特别像婴儿的眼睛,却比婴儿的眼睛更加明亮、有神、清澈,其实单看她一双眼睛的话,无论嗔怒、暴躁,都不可怕,之所以气势很足,一半是因为她这双眼睛往往可以很直白的反应出她的情绪,让你知道她现在心里很不爽和为什么不爽,另一半则就是你自己心虚了,毕竟,有着一双孩般清澈无邪眼睛的她并不是个孩,而是一头武力值变态的母老虎,当她真正不爽的时候,她眼睛里是丝毫不掩饰以武力服人、以暴力发泄的意图的。
“是。”她干脆的伤了我的心。
“娘,过了吧?我承认我花心,但我也是有尊严的吃饭不挑食,不代表我上+女人也是饥不择食的好不好?我要是那么没原则没底线,比她还狐媚的墨大小姐早就破+了+处了!”
“那是因为墨菲道行浅,她才狐狸精几天啊?满脑想的都是怎么让你上+了她,没想过她其实可以上+了你,”冬小夜冷嘲热讽如刀似箭,戳进我心窝,“你被迫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从你被薛紫苑逆+推开始的?我确信郑雨秋不是你的菜,这话不假,但如果郑雨秋认定了你是她的菜,我就不得不防了。”
我脸色愈发难堪,“冬小夜,你丫会说人话吗?我就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是吗?”
“这话等缘缘下次钻你被窝,你有魄力将她一脚丫从床上踹下去,然后告诉她那是我的位置,你再来和我说。”
“冬小夜,我今天还就跟你说了,从我决定+日+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怕告诉所有人我把你给+日+了,你现在是我的娘们!你要说你有这心理准备,ok,回公司我就和流苏坦白,今晚上咱俩继续客厅里+日,缘缘听+房我不管,她敢出来观战我大嘴巴抽她,说到做到!我要怂了我把裤裆里的玩意儿割下来给你煲汤喝,你要怂了怎么办,你自己说!”
冬小夜知道我只要敢说出来的话就一定敢做,哪有接招的勇气?小脸飘红道:“谁要喝那玩意儿熬得汤,恶心死了!”
我犯了男人的惯病,得寸进尺就下流无耻,龌龊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挺喜欢吃的?”
虎姐整张脸都红了,“流氓!”
“别人我还流氓不着呢。”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别转移重点行吗?”虎姐投降了,脸依然红润可爱,表情却陡然严肃了起来,“我不是小看你,但你性格太温和,除非侵犯了你的底线你才会强硬,否则对谁都太心软太多顾虑太想着圆满,也是不争的事实啊,你害怕伤害别人、不会拒绝别人,你能否认?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是有极大区别的,尤其是对郑雨秋这种既有头脑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的妖媚型女人,如果是一见钟情,有可能是三分钟热度,我当然不用担心,但如果不是你想想,她这种条件的女人,她平时接触的那个圈,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却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楚南,这不是一个我相信你与否的问题,而是这个女人一旦对你是认真的,执着的,那么她一定比我、紫苑、墨菲,对苏苏的威胁更大,至少我们是只有歉意而不会有加害之心的”
冬小夜的担忧与端木夫人的担忧颇为相似,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吧?”我道:“这个假设的前提,是她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
“所以我才问你啊,”冬小夜道:“刚才你们提到的三年零八个月是怎么回事?”
我毫无隐瞒的将郑雨秋说她和三小姐是在三年零八个月之前开始关注我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个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任何因由的事情,冬小夜自然就更费解了。
“想不通的先放一边,有机会问问小东方,或许那鬼灵精知道,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郑雨秋真的关注了你这么长时间,现在说喜欢你,就一定不是心血来潮一时脑热什么的。”
见这妞如临大敌似的,我觉得好笑,“你别瞎操心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既不会和她发生点什么,她也不会针对流苏什么的。”
冬小夜怔怔的看着我,忽然道:“我呢?”
“嗯?”
冬小夜猛踩一脚刹车,忘了系安全带的哥们差点因为惯性撞碎了挡风玻璃,我还没急,她先急了,“我就不能替我自己担心一下吗?”
我揉着脑门,失笑道:“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你还怕郑小姐针对你啊?”
“为什么不能怕?”冬小夜竟然认怂,这可是放在任何时候都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她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聪明,比我有本事,真把你给逆+推了,变成你的女人,我还不被你冷落到九霄云外啊?”
“我再说一遍,冬小夜,老不是你,瞎话张嘴就来,我一个唾沫一个钉,咱不是没见过好看娘们的雏儿,更不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正太,我只会被我想推的娘们推倒,不会被我不想推的娘们强+奸!懂?!”
“不懂!”冬小夜亦怒道:“我什么时候说瞎话了?!还张嘴就来?!”
“咱俩车震过吗?野战过吗?”
“没有过吗?”
“有过吗?”
“有!”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现在!”同样没系安全带的冬小夜侧俯下身便来解我的裤带。
我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冬小夜扬起那张有点赌气有点倔强却有很多委屈的俏脸,特霸气的来了一句,“强+奸你!”
“在这儿?!”虽说这条出了村很远的生僻小路没有路人,可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的一条路啊,“冬小夜,你想知法犯法吗?”
虎姐用挑衅的口吻道:“不敢?那就反抗啊,证明一下你自己说过的话。”
小看我?那我就反抗给你看看!我不但反抗,而且是非常严厉的反抗,双手按住虎姐的头,低声嘶吼道:“别咬着我!”
我是个多么体贴的男人啊,我无耻的告诉自己,不是我抵抗不了诱惑,我只是在帮我的女人圆谎而已
小村外,小路边,冷冷清清。绿树郁郁,蝉鸣悦耳,一辆未熄火的车在震动,车里一男一女,衣衫凌乱,水乳交融,炎炎夏日,却都是春光。
我爱听她附在我耳边的悦耳呻+吟,我爱她羞不可耐时为了不发出声音而紧咬嘴唇的可爱模样,我爱她热情而投入、强势中依然有些生涩的火辣辣的吻。我自豪她拥有的曲线,那样凹凸玲珑,我得意我是唯一了解她身体美妙的男人,她肌肤的滑嫩、紧致她的完美都是属于我的,这是一种贪婪的罪恶感,却也是一种满足的幸福感。
迟钝的我,见到她高+潮时的眼泪,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无论她是一个多么信任你的女人,只要她真的爱你,那么,让她亲口说出今天你属于另一个女人而不是自己时,她都会委屈、不甘、惶恐、紧张。
从来都没有大方的女人,只有受了伤却忍耐着只露出微笑的女人。
当你有幸遇到这样的女人,你会发现,她的无理取闹,其实是她的可爱和值得爱。
强势又有点不太坦率的冬小夜,不是想要我证明我是不是依然属于她,而是想证明给我看,无论任何时候,她都是属于我的。
她是一个肯为了我对自己下刀的女人,但她永远都不会承认。
ps:昨夜一梦,梦到儿时一些事,肆无忌惮的调皮捣蛋,醒来后回味很久,才恍悟为何感慨万千,原来无忧无虑的青春早已不在,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再想做一些什么事情,前思后虑,夹在太多心机。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也许是成熟的证明,但也一定是作为一个人的悲哀,苦中作乐时,是一种乐趣,回忆当初时,却只剩下苦涩当年闯了祸会责骂你又为你擦屁股的那个人已经不在,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你还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如果不能,请珍惜现在。
有点伤春悲秋不知所云,呵呵,心里一点感慨,拉着有共鸣的人一起郁闷,某渣是不是有点小邪恶?
【第1246章】夫人又唱哪一出?
做了一件很大胆很羞人很不良家的事情之后,也算书香门第出身的虽然不太大家闺秀的老虎姐姐就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甚至不管我怎么用戏谑的目光欣赏她余韵犹存的俏脸,她都装作视而不见,连我一直游走在她大腿上揩油的爪子也没有弹开,感觉好像是她刚才做了一件很亏欠我的事情,现在不管我怎么欺负她,都是她自作自受在偿还我什么似的,毕竟,刚才是上+骑+位,她主动,我几乎没怎么动
回到公司,上楼时,调整了一路心态终于恢复了常态的她才主动开口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在我听来有点莫名其妙,“你知道郑雨秋和王小萌哪里一样哪里又很不一样吗?”
“什么?”
虎姐自问自答,道:“一样的地方是,她俩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不一样的地方是,拒绝郑雨秋,比拒绝王小萌的难度要大的多。”
“因为郑雨秋比王小萌聪明漂亮有钱有本事?”我觉得虎姐就是在小看我。..
不想虎姐并不否认,“你不贪图她拥有的东西,不代表你不需要她拥有的东西,以郑雨秋的能力和智商,你总有求着她的时候,没有她也可以制造出这样的机会,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也更了解男人,她在车里强调人情,不是要你记住你欠了她多少,将来要还给她多少,而是要你记住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她知道,当她为你付出的足够多时,多到你无法偿还时,你就没办法再拒绝她了,你会满足她、成全她,因为你是楚南,你就是这种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别人的滥好人,以身相许,你当她开玩笑呢?她是认真的,她自信,即便你不是因为爱上她而接受她,也迟早会因为接受她而爱上她。”
“你想多了吧?”我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冬小夜轻叹了口气,又问道:“你今天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该求她?”
冬小夜摇头,“你不该告诉她你今天晚上约了王小萌。”
我迷糊了,“这和郑雨秋有关吗?”
“无关也有关,”冬小夜道:“至少将来某一天,你拒绝她的时候,用拒绝王小萌这招是绝对不管用了,而且无论你用什么态度什么方法拒绝她,她都知道,你不是无情,你是个好人发誓找到我姐之前绝不恋爱成家的我没有放过你这个好人,你觉得,没有任何束缚无视任何规则的她,会吗?”
“你就是想多了,”我道:“她不是我的菜,这话还是你说的呢。”
“现在不是,以后不敢说,”冬小夜道:“人的审美和口味一样,是会发生改变的,也许需要很久,也许是转瞬之间,我以前还觉得我这辈子最不可能喜欢上的就是你这种四肢不发达头脑不简单、身上带着一骨书卷气却腹黑虚伪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呢,你忘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说不出的讨厌你了?加上我当时心情很差,差点用枪爆了你的头,可现在呢?我不但变成了你的枪,还心甘情愿的被被你用你的枪随便欺负”
我失笑,“大姐,你是jǐng察,颠倒黑白不好吧?有点职业道德行不行?刚才是谁欺负谁啊?”
虎姐一脚踢在我小腿上,娇羞无限,“我让你反抗了没?我这种姿sè的女人你都反抗不了,郑雨秋那种祸国殃民的狐狸jīng钻进你怀里,你能做柳下惠?”
她没踢疼我,怕她有后招,我还是很聪明的表现出特夸张的疼痛感,拍马屁固然是目的,但我不觉得这话违心,“我能不能做柳下惠我不敢说,但我真没觉得她比你漂亮,退一万步说,她再漂亮她有缘缘漂亮?缘缘老往我怀里钻,可臭丫头还是处女呢。”
“她不是处女你就是禽兽了,臭不要脸的!缘缘才十六岁!只要法律上她一天还是你妹妹,你就一天不许动她!”虎姐照我脑袋就是一顿天马流星拳,气势足,好在没啥威力,不然哥们非鼻青脸肿不可。
我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虎姐却让我老一通郁闷,我对楚缘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下半身的yù望,也许是因为她还小,无论身体还是思想都没有完全长大,但毫无疑问,我对她更多是一种纯粹的、自私的占有yù,要我亲手将臭丫头交给另一个男人,看着她对另一个人撒娇耍赖发疯,我非疯了不可,光是想想我都有点要抽风的倾向。
潜意识里我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即,我为已经拥有虎姐和紫苑而坚定的要离开风畅,离开流苏和墨菲,我许诺这辈子都会好好照顾她俩,可我却从没承诺过会娶她们当中的哪一个是因为我尚未得到答案,还是因为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每每思绪至此,我眼前都会浮现出雨夜中那一幕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孩一只手与我指指相扣,另一只手食指用力点着我的胸口,仿佛世界末rì来临前最后的祈祷般,不知是期望还是绝望,却无比虔诚和认真的对我说:“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你以后怎么看我,不管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救药,都不许放开我的手,也不要让我放开你的手”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她是只属于我的女人’,能让我更理直气壮的给了她那样一个承诺
也许答案真的早就在我心里,所以我才从未为此烦恼,只是为此满心愧疚。
“照你这么说,女大十八变,那王小萌说不定哪一天都变成我的菜了呢。”我转移了话题,或者回归了正题。
“我实话实说,你千万别难过,”冬小夜很不忍心却非常凶残的说道:“我压根就没敢高看你,而是评估了现在你身边的女人制造困难的能力,王小萌就算是你的菜,她也过不了萧一可那一关,但郑雨秋不一样一旦你离开风畅,离开流苏,尤其是墨菲,你身边就再没有哪个女人够资格做她的对手了,我不行,无间道的薛紫苑更不行,除非你能保证六年,至少是四年以内不会被她攻陷,因为必须等到那个时候,缘缘才会真正长大”
我怔怔的望着冬小夜,不敢判断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单纯的想帮流苏将我留在风畅
“咚”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二十七楼,走出去几步,我才猛地想起端木夫人要我回公司后就去找她的事情,便道:“你先去找缘缘吧,我还得去见端木夫人。”
冬小夜摆摆手,头也没回,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一路都会陪着你,咱们可以走着瞧,事实会证明,离开北天离开苏苏,将是你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你想通了,和我一起去上+海?”
“我说的是人生的路上,”冬小夜还是没回头,“我劝你别想那么远,去见郑雨秋她姐的路上你先好好想想吧,她姐会不会放你去上+海。”
我愣了愣,“什么意思?”
“直觉。”冬小夜的回答太敷衍。
但事实很快的证明,女人更了解女人这话,冬小夜并非无的放矢,女人的直觉,也的确可怕
我不知道端木夫人在风畅大楼的办公室,又不敢贸然去张力的办公室碰软钉子,打电话一问,端木夫人竟然在老墨的办公室里喝茶!
端木夫人的立场转变之快,就像她妹妹的变脸本事一样,快到没有征兆也没有过度在老张的眼皮子底下去老墨的办公室串门,再诳张明杰说你是帮张家的,姓张的敢信?
我一边感慨我英明神武的给吴乐峰打了电话,一边火烧屁股似的冲向老墨的办公室得到端木夫人的支持后,我不怕和老墨摊牌我为流苏讹了老张百分之七的股份,但我觉得这事应该我自己开诚布公,而不是端木夫人越俎代庖。
不逞想,见我推门而入,似乎相谈甚欢的端木夫人放下手中杯具,温柔笑容比我后妈还甜还腻,张嘴便是冬小夜刚刚说过,但我根本没往心里去的那句话,“小南啊,你来得正好,我正和你墨伯不对,呵呵,现在得叫墨大哥,我们正商量呢,就别让你去上+海了。”
那笑容宛如铡刀啊,让我脖子后边一阵凉飕飕
端木夫人这又是想唱哪出?
【第1247章】重要的是结果
墨亦之笑的很欢乐,却也有点深不可测,总觉得他心里的想法肯定没有我理解的和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单纯,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烦恼从此成为端木夫人的烦恼而欣喜安慰抑或幸灾乐祸,肯定还有一些其他内容在其中,可要我从这只成了精的老狐狸脸上分析出那种隐晦而复杂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又实在太难,我还没有那么深的道行。
相比之下,龙珊就太单纯了,又或者说,女人,尤其是宠溺孩的女人,在某些方面的容忍底线之低,与智商和城府是全无关系的,她现在的目光锐利的犹如激光,要将我活活肢解了似的。
我就是再迟钝,看到龙珊这张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怨妇脸,也猜到端木夫人来这里和他们都说了什么——
“雪冬啊,我说了一千八百遍,你就是不信,小南去上+海,真的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没有逼他,你问问他吧。”墨亦之端起一杯茶,慢的品着,深陷在眼窝里的那双眯成缝的眼睛,还是我看不懂的内容。
端木夫人为什么不愿意我去上+海?如果她切切实实的误会了我与郑雨秋的关系,铁了心要帮她妹妹做红娘给我大姨,那她更没理由让我留在风畅,留在流苏和墨菲这两只小狐狸身边才对啊...冬小夜之前的警告我之所以觉得无厘头,也是为此,有悖逻辑呀,但此刻看到老墨、端木夫人、龙珊三人坐在一起,感受着那不同以往的复杂氛围,我猛然恍悟——虎姐压根就没觉得阻止我去上+海的人会是端木夫人,她所谓的直觉,指的便是端木夫人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借我去上+海一事,向老墨和龙珊甚至是流苏、墨菲,亮明她妹妹与我的‘不纯洁’关系!
挽留我,只是端木夫人公开我与郑雨秋关系的一个借口,逼得我不得不走才是她的目的!
留我在风畅,不但会演变成为墨菲流苏与郑雨秋的大乱斗,更有可能影响到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氛围,老墨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这次的合作项目,是他为墨菲铺路的绝佳时机,大概也是最佳时机,他是不允许有任何不稳定因素存在的,一旦发现,定然是尽力排除,如此只会坚定他驱赶我离开北天的初衷!在郑雨秋明言会退出合作项目的前提下,端木夫人依然希望我离开北天,也无非是想‘帮’我坚定离开流苏和墨菲的初衷!
这才是女人啊,这才是一个宠溺成性、母爱泛滥的女人...虽然她是郑雨秋的姐姐,但长姐如母,尤其是她这个年长妹妹许多的姐姐。
我脑袋肿的像西瓜大,端木夫人给我下了个套中套,我怎会不知道?我去上+海是为了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让墨菲和流苏都无法挽留的理由离开她们,这几乎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如果现在我承认我是自愿的,就好像我的的确确与郑雨秋有点什么,是为了她才想疏远墨菲和流苏的。
偏偏我还没办法解释我和郑雨秋绝对纯洁的关系,因为我俩的不纯洁才是端木夫人不遗余力助我的原因...
“是,”哥们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端木夫人道:“现在物价房价这么高,我一个没车没房的小职员,领的薪水养活自己孝敬爹妈问题不大,可娶妻成家生儿育女是一点盼头都没有,这种一步高升连跳三五级的机会可不多,出现了自当要把握住...”
“呵呵,”龙珊冷笑,却斜视着端木夫人,阴声怪气道:“我们家小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进了?”
高手啊,开弓就是两箭,明箭朝我来的,讽我见风使舵见异思迁,暗箭射向端木夫人,‘我们家小南’,意思再明白不过。
不想端木夫人却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拆招无式,伤人无形,那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宗师级境界,“上进点好啊,但凡不是无知少女,还是喜欢男孩有上进心的,太纵容太迁就太盲目崇拜,害人又害己,年轻时多付出一些,将来对自己、对女的好处就更多一些,呵呵,是我乱操心了,你们也知道,我亏欠小秋太多了,总想为她做点什么,又总是好心办了坏事,这次又差一点。”
端木夫人无疑是很喜欢墨菲的,但她显然更喜欢自己的妹妹,这话说的好损好毒,龙珊的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理由再反对你去上+海了,”端木夫人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你们还有事要谈吧?我就不在这碍事了,今天起早了,有些乏,先回酒店歇着了。”
墨亦之待要起身相送,端木夫人摆手谢绝,老墨也不矫情,屁股一抬一沉,又坐了回去,“慢走,有时间去家里喝杯茶,老太太挺念叨你的。”
江老夫人未必是真的不待见端木夫人,但端木夫人一定是真的不待见江老夫人,笑道:“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老夫人,只盼她别见我就烦,将我赶出来才好。”
似是玩笑,又不像玩笑,可是和江老夫人一样爱记仇的端木夫人毫无诚意,却是谁都听得出来——正要回酒店睡下午觉的你有的是时间吧?
哪想端木夫人还嫌自己说的不够直白似的,转过头又对我道:“小南,你去上+海的事情和你爸妈商量过了吗?”
我反应稍微慢了些,下意识的说道:“还没...”
端木夫人马上道:“那有时间约你爸妈出来一起吃顿饭吧,万一他们舍不得,我来帮你做他们的工作,哦,也叫上小秋。”
这话一出,别说龙珊了,老墨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都有一瞬僵硬——这是要帮我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吗?这是奸夫淫妇...不,是男女朋友见家长吧?!
对我和郑雨秋来说,我爸妈和她姐见面,没有任何特殊意义,可对于我们周围的很多人而言,却极有可能意味着盖棺定论——端木夫人这是要将我和郑雨秋的关系敲定并公开啊!
我赶紧弥补道:“但我爸妈一定会支持我的工作,我爸为人虽然传统古板,在教育女这方面却比较重视自主意识和自立能力的培养,如果有这种机会我都放弃或者不乐意接受的话,他反而会给我一顿大棒。”
言下之意就是,你用这理由,只会让我家老爷以为我不乐意去上+海,故而你来做说客,纯粹是给我添麻烦。
“是吗?”端木夫人笑得像个小孩般纯真,“那就更要请他们吃顿饭了,谢谢如此优秀的父母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你,让他们感觉到公司对你的期望和重视,也是你作为儿应该给与他们的回报,对不对?”
“......”我无言以对。
“就这么说定了,看看你父母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时恭候大驾。”我不知道得需要多厚的脸皮和多么强大的自信,才能将老墨无视得如此彻底——她刚刚说过有时间才会去拜访江老夫人,放个屁味儿都没散的工夫,又说自己随时都有空...
端木夫人笑了笑,不得意,很狡狯,道:“我估计,这顿饭吃完了,张力也差不多玩完了,就当是庆功宴吧。”
这算威胁还是暗示?我说不清,只看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龙珊硬生生的将含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智商逆天的端木夫人,情商果然很低啊...我苦笑,感情的事情岂能当成交易来做?让郑雨秋知道,肯与你和好才怪,那妞情商虽然也不高,却只是嘴里嚷着有欠有还,心里想的只有付出,她认定了一定会有回报,却从未想过索取回报。
可怜与可爱,大概就差了这么一点点,端木夫人是可怜之人,郑雨秋是可爱之人。
端木夫人前脚出门,龙珊后脚便冲过来揪住我的脖领,将我按在门板上,气势汹汹的问道:“你是真的和郑雨秋勾搭上了,还是用卖屁股这种下贱手段将雪冬姐争取过来?”
我并不生气,轻轻挣开龙珊,有点小苦涩有些小无奈,道:“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珊姨你想听的答案吧?”
龙珊一怔,表情纠结。
我坦率笑道:“既然如此,就无视过程,只看结果吧。”
龙珊没反应过来,“什么结果?”
我望向老墨,依然笑着,却没什么笑意了,“圆满完成任务,无情无义离开,不给菲菲留下半个敌人,也不给她留下半点牵挂...这对我,对你们,都是最完美的结果,不是吗?”
龙珊不语,老墨笑了,然后,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我,却什么也没说。
当苦逼的男人自甘堕落,我竟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我只好奇,当我潇洒的背影留给我心爱的女人时,她们是否知道,夕阳下,我其实肉牛满面...
希望她们不知道,因为那样的我,才够帅,我就是要做个无情无义的爷们。
ps:码完,补觉,晚上有应酬。。
【第1248章 】冬天暖床,夏天养眼
就这样,我没解释那个我不管怎么解释都不会让老墨满意或者龙珊高兴的问题——我究竟是怎么说服端木夫人重新支持我的。以他们二位的智商和对端木夫人的了解,在她擅自给我拔高一辈成为她准妹夫那一刻,就足以推测出她之前为何会倒戈站到老张的阵营去了。
就像我说的,对于真正的聪明人来说,如果过程太狗血太闹心,那么知道原因和看到结果就足够了,傻+逼才会自寻烦恼,自己恶心自己。
我在老墨的办公室里只喝了一杯茶就出来了,期间老墨只是一半好奇一半试探的问了问我‘跑车已有’那条短信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的回答,车是朋友送的,不是吃了郑雨秋的软饭,老墨讪讪一笑,龙珊闻言,脸sè却好了一些,但好奇心也更重了,就问哪位朋友这么大方,我贱贱的笑了笑,说,张副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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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挂牌的十三城改造项目小组总瓢把子的办公室。
这个被关起门就淑女变痴女的墨大小姐视为释放本xìng的**禁地,此刻却热闹的好像十八点半我家小区里面那颗最粗壮茂盛的梧桐树下的乘凉好地方,人满为患啊,除了越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紫苑,新部门所有人都集中于此,若非从围成一圈的人群缝隙中看到茶几上面摆了一张棋盘,我还当墨菲在召开啥紧急会议呢。
这么多人,不好好工作,跑这围观下棋来了?
闲的蛋疼——这是我未经思索的第一反应。
确实闲的蛋疼——这是我思索之后的第二反应。
高层会议之后,综合组取缔,新部门成立,墨菲这一系列举措可谓雷厉风行,可实际上这种变动并不是工作层面上的有所需求,甚至在很多人眼中,墨菲这步棋走的太急太武断也太冒险了,毕竟与月之谷的合作谈判还未正式启动,一旦双方谈崩,十三城改造项目无疑会变成一个笑话,墨菲定会为自己的急躁和笨拙付出代价,殊不知,墨菲同样掌握了他们的心态,故而果敢‘冒进’。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妞如此高调,是被高层会议上的大获全胜冲昏了头脑,得意忘形,但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发现,墨菲这一步迈进其实非常jīng彩——她要的就是别人被保守思维禁锢的这一瞬间,在张派势最弱、墨派势最强、中立派在观望和重新评估并且绝对不会对她说‘no’的这个缓冲期,她完成综合组向十三城小组的过度。
十三城计划何其复杂何其巨大?以原综合组,而且还是瘦身后的综合组区区人力显然无法驾驭,否则也不至于单单在风畅总公司就准备出两层楼两个大办公区域了。风畅方面也好,月之谷方面也罢,不可能真的任由墨菲和流苏全权在握,十三城小组成立,注入的新鲜血液中,必有大大小小各派各系安插进来的阿猫阿狗,墨菲冒险抢这一步,既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先将核心部门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构成以前综合组心腹为骨架的权力塔,最大的程度的集中控制权,也是霸道的表态——她是绝对的**oss,且,合作项目,一定拿下!
前者是对自己有信心,后者是对我有信心,作为帅哥,我表示压力很大,无法否认,花痴女人的盲目信任,是迫使我上进、燃烧我斗志的最佳催化剂。
墨菲的张狂更像大伯墨亦之,而不是她父亲墨亦然,这大概也是端木夫人轻易便被张力说服倒戈的原因。
言归正传,新部门在人员不齐备、项目未启动的情况下,其实只有一些琐碎的交接工作需要完成,因为打杂组在投资部六个组中仅仅是负责一个周转枢纽的作用,除了美其名曰监管督查的资料储备外,原本就被诟病为一个脱了裤子放屁的多余部门,交接工作之简单,又可想而知,所以说,闲的蛋疼,真是一点不夸张,大热天无所事事在椅子上干坐一天,蛋蛋都能捂出痱子来,真正忙碌的人也就她墨大小姐一个,因为她要交接的,是投资部的所有工作,以前积压的一些工作需要她尽快完成,同时,十三城计划的实施筹备也是刻不容缓,最近她都没怎么勾引我非礼我,就是实在太忙的缘故。
因此当我进门看到这个场面,有点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哥,你来的正好,快来看小夜姐姐和流苏姐姐下棋。”
见楚缘从围观的姚婉儿和秦岚中间挤出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我登时一脑门子汗珠——我不是忘了楚缘和流苏赌棋这回事,事实上我一路小跑下楼,都没去等电梯,就是怕冬小夜一回来,楚缘便拉她做枪手和流苏开战。
我原以为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无论是羞涩胆怯的楚缘还是爱充厚脸皮其实面薄如纸的流苏抑或人前要装冰山美女的墨菲,再较劲也断不可能有摆下擂台被围观的勇气与魄力,但是当楚缘得意忘形到能够无视众人目光,晃着一条或者是九条不存在可我仿佛能看得到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撞进我怀里时,我知道我错了——我低估了我亲爱的、狡猾的狐狸小妹纸...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臭丫头将流苏视为头号劲敌,怎有不知她弱点的道理?!
以前我没心没肺,木讷如蛋,不知道老爷子和后妈总是悦动着一颗八卦的心诱导我畅谈与程姑nǎinǎi有关的话题,楚缘不爱听,可不等于她没有认真听:
我说过流苏小时候学过棋有木有?
我说过流苏有天赋但是很容易紧张有木有?
我说过流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圆周率能背到小数点后三五千位,可一旦走进考场就自信全无,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需要验算有木有?
我说过流苏在ktv是一百分麦霸、在西餐厅吃大饼卷牛排还能高歌一曲热情的沙漠,但班级选她去参加系歌唱比赛她临阵怯场躲进男厕所里生怕被宣布她弃权之前被她的同学找到却害得我在马桶上坐了足足两个钟头没提上裤子有木有?她差点哭干眼泪我差点拉出血来有木有?
我说过,没有压力,只要是流苏想做的,无论什么她都可以做的比我好,我还说过,但凡给她一点压力,就算是她原本擅长的事情,她也会搞得一团糟,有木有?
流苏状态全开也未必下的过有能力成为职业棋手的冬小夜,更何况是在被围观、胜负气氛很压抑的境遇下?我根本不需要看棋局,只看楚缘现在这张jiān诈狡猾的小脸,就知道,流苏肯定是处于下风的啊。
“有妹子真好,有个漂亮的妹子,更好,一看到小缘缘溺南哥,我就忍不住怨恨我爸妈,当初怎么没给我生个好看又可爱的妹子呢?”伟哥根本不会下棋,围观就图个热闹,显然他觉得棋盘不如楚缘的脸盘好看,见这房间里最漂亮的女孩毫不避讳身体接触,将青涩却已初长成的曼妙身体全无防备的扎进我怀里,任由我感受她成长的规模和进度,小脸红扑扑的写满了幸福,他也毫不吝啬他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人,你要妹子干嘛?”秦岚亦是棋盲,不像姚婉儿看的那么投入,闻言亦转过身来,笑望着我和楚缘,眼里别有意味。
“我照顾不了她,她可以照顾我嘛,那话咋说来的?妹妹,你就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伟哥腆着一张平时很帅现在很龌龊的脸,对我眨巴眨巴眼,甩了个貌似默契得只有男人才可以理解的十八+禁xìng质的眼神,笑道:“冬天暖床,夏天养眼,女朋友还管不着,多好~”
我心里一跳。
伟哥这家伙,不会又察觉到什么了吧?
(第1249章 )杨伟的醒与醉
对不起,昨天回来的太晚,也太累了,没能更新。<-》。。
杨伟,在综合组、投资部乃至整栋风畅大楼,都是奇葩一块的存在,绝大多数人在接触或者听闻过他的种种‘伟’绩之后,对他最直观的评价,多半是——人如其名。
当然,所谓人如其名,不是指他在床上不雄起,我这位长了一副好皮囊的哥们,既没名车也无豪宅,若再没有些做小白脸的本钱,被秦岚降服之前,凭啥能勾引到那么多花瓶一样的小姑娘?
他痿,痿在做人方面。
作为被他牵连和残害最深的损友,不需要引据传闻,我就有足够的发言权,证明至少在我进入风畅的这一年时间里,伟哥引爆风骚事件无数,却没一件是露脸的、可以引以为傲的。同事们私下调侃,常说登门综合组来找伟哥的,不外乎两种人同一个目的——讨债的和讨情债的,都为抽他而来...
很多人都承认,综合组虽有打杂组、混吃混喝等死队这样一箩筐极尽讽刺的别名,但办事效率之高是毋庸置疑的,能通过墨菲亲自把关的面试和层层筛选的成员,大多是有真才实学的,之所以饱受非议,来自于纯粹的羡慕嫉妒恨:一群有能力的家伙像是被墨大小姐圈养起来的大爷一样,成天坐在电脑前斗地主打升级刷副本看成+人小说下载某国床上动作片,蛀虫一样消耗着公司资源,却拿着与别人辛苦付出一样的工资...
可伟哥到底是怎么通过墨菲的严格考核被录用,是连综合组的同事都想不通解不开的谜题——能力?从未证实过;学历?与我和流苏一样,都是二流大学的本科生,风畅大楼里斟茶倒水的小秘书拿出毕业证都能完爆之,也就在大学尚未毕业就进入公司工作的姚婉儿面前能找到些许安慰...
综合组两大帅哥——傻瓜才会觉得这是在夸奖称赞我俩,所以我俩才总是自嘲,我们是‘衰哥’。
我能过关,是因为长得讨巧,像墨菲她爹,伟哥呢?他可不像墨亦然,除了惹是生非,他真的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吗?答案是否定的。
杨伟是个大智若愚的人。
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醒我就醉。
他是一个洞察秋毫、大局观异常彪悍的家伙,并且还是一个拥有强烈自我意识的无私者!听不懂?那就简单点说,他有着极强的自我分析和自我判断能力,但从不执着于个人私欲,很容易为顾全大局而做出有损自我利益的牺牲...再通俗点,就是这货天生一颗聪明脑瓜却也天生一副贱骨头。
大多数人都觉得,综合组气氛和谐,鲜有办公室特有的暗流涌动勾心斗角,是因为有一个性格温和、人缘极佳、又能拉高同情分的俏寡妇组长,可在我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确切的说,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刘心蕾确实很优秀,但并没有优秀到可以感化如龚凡林这种恃才傲物心比天高的天才型选手,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竞争,就算是一群狼赶进了一座山,还得争个狼王出来呢,不是吗?更何况,刘姐作为领导,还有一个很致命的弱点,便是不够强势。墨菲任用刘姐,除了有讨好和拉拢端木夫人的意图,更多看重的是她调和矛盾的能力,而不是镇压矛盾的能力——调和可以根治矛盾,镇压只是暂时性的压制,矛盾经过积压后的再次反弹,往往比第一次更加激烈和火爆,对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需要一定时间安稳过渡的综合组来说,这是很可怕的,容易被人揪到小辫,故而组长一职才非刘姐这老好人不可,但老好人调和矛盾,也不是那么容易啊,所以,墨菲选择了杨伟。
若问现在,综合组的话题制造者和麻烦制造者是谁,无疑是我,但在此之前,这两个不太光彩的头衔一直是属于伟哥的,这货就像小说里神功盖世的魔教**oss似的,一旦横空出世或者重出江湖,江湖里纷纷杂杂的门派之争顿时要放一放,转而结为正道同盟,集体围攻之,这货拉仇恨值的能耐是我都望尘莫及的,因为啥跌破底线的事儿他都干得出来啊,换做你们部门有位大侠三天两头被人找上门来抽嘴巴,你是像其他部门的人一样,只当笑料看,还是引以为耻?一次两次是笑谈,三次五次你肯定就受不了了,帮忙出头,不但理亏,还有可能挨揍,不帮忙,那些围观嫌热闹不够大的人就会鄙视你,骂你不爷们不够朋友...里外不是人太久了,你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憋疯了,到时无非两种选择,一,交友不慎,自认倒霉,例如我;二,和他闹掰,彻底对立,如龚凡林。
当很多矛盾集中并演化成为一种矛盾且又被摆到明面上来,危害就小得多了,再加上刘姐擅于调和,而伟哥又懂得退让,综合组自然便于管理。
伟哥在公司里制造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是无意的吗?未必,否则我不会每次都陪着他一起跳火坑,莫说被墨菲开除我得不偿失,惹我心中女神反感,我都觉得不划算...见色忘义?是就是吧。
对一个没有**又豁得出脸皮的人来说,往往很多事情,他看的都比你更清楚。
人们都觉得伟哥是综合组里浑水摸鱼的南郭先生,我却始终相信,这货,才是综合组里最有成功潜力的一员大将。
他很像端木流水,或者说,是端木流水很像他。
他是最早看出我喜欢墨菲的人,也是最早看出流苏喜欢我的人,还是最早看出我也喜欢流苏的人,那么...
冬天暖床,夏天养眼——这话能不能证明,他又看出我和楚缘的不纯洁兄妹关系了呢?
我心里一紧,嘴上却道:“有个漂亮的妹妹,夏天养眼不假,但冬天暖床...还真没试过。”
我很欣赏自己的诚实。
作为流苏的绝对支持者,见我如此坦诚坦然坦荡,伟哥嘿嘿一笑,眼中有些歉意,没了那种打机锋的味道,又恢复了平时的吊郎当和口无遮拦,“你想试,也得问问小缘缘肯不肯啊,就算小缘缘肯,咱们程姑奶奶又肯不肯呢?”
我未答,楚缘回头眨巴着大眼睛,问伟哥道:“你不是说,她管不着吗?”
伟哥一怔。
我亦暗叫头疼,臭丫头这么说,不是等同承认了她很养我的眼睛,且愿意给我暖床吗?
臭丫头又问:“你喜欢流苏姐姐,是么?”
不止伟哥,一屋子人皆被雷轰之,外焦里嫩的呆了,愕然望向我们——杨伟暗恋流苏,在综合组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但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我私下里含蓄婉转的试探过伟哥,大家都极有默契的没有揭破他的心思,一方面是不想破坏我俩的哥们感情,另一方面,大家都看得出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程姑奶奶对我痴心不二,谁敢拿这种事情调侃,一准被她抡椅子抄桌子拍死。
但楚缘却当众问出来了,而且众人当中,还有已经成为杨伟妻子的秦岚!
我觉得楚缘过分了,斥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楚缘执拗的望着杨伟,继续说道:“我和我哥没有血缘关系,你觉得我喜欢我哥,我不喜欢流苏姐姐,所以才含沙射影的调侃我们的兄妹关系,讽刺我哥,意图是想警告他要对得起流苏姐姐,对吧?”
伟哥张开嘴巴,欲辩,却无词,便听楚缘又道:“当然,你可以否认,说你关心流苏姐姐,并不是因为你喜欢她,而是因为你将她视为很好的朋友——如果你觉得问心无愧,并且你说了,我哥,流苏姐姐,这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你身边的秦姐姐会相信、愿意相信的话。”
向来能争善辩的伟哥面露挣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最终只是一声苦笑——他没否认。
楚缘叹了口气,已经没有了太多稚嫩的漂亮的脸上,竟多了些过来人一般的感慨和惋惜,“我觉得,你这样对秦姐姐是不公平的,枉她知道你的心思,还要违心的帮衬着你说话,一个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男人,你又凭什么来教育我哥呢?至少,我哥他喜欢谁,是从来没有瞒过流苏姐姐的。”
伟哥一脸愧疚的望向秦岚,秦岚却迅速转头,没让伟哥看到她的表情——任何一个看到了秦岚表情的人,都知道,楚缘戳中了她的心事。
她委屈...
伟哥心里有流苏,秦岚知道,也知道自己身边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伟哥从来没有向她坦诚过,于是,这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结,当伟哥默默为流苏付出,而她默默为伟哥付出时,她心疼他,也怨他,于是,她会痛。
只有楚缘看到了秦岚的痛,然后,她告诉了伟哥。
也许楚缘只是不满伟哥对我的含沙射影,但我知道,她能感受到秦岚的痛,是因为,她也曾这样痛过...
一个口口声声说程流苏是我的哥们的家伙,有一天,突然对她说,其实我俩是恋人...
一个口口声声说我和你哥是铁哥们的家伙,有一天,突然对她说,以后请叫我嫂子...
痛,不是因为你喜欢了别人。
痛,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我知道,你却不肯告诉我...
【第1250章】棋盘上的刀光剑影(上)
所有人都在用惊诧和赞赏的目光打量着一脸光芒照万丈的小菩萨似的楚缘,似乎在重新认识这个腼腆怕羞,往往是熟人问一句她答一句、生人问三句她答不出一句的女孩;
所有人也都在用掺杂了些些责备的目光鼓励着惭愧的望着秦岚的伟哥,以至于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般 ”“ 。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结,一个不解开,就会在我、流苏、伟哥、秦岚心里,越系越紧的结。
秦岚什么都没说,既没有为伟哥解围,也没有否认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但直到今天才被楚缘这臭丫头揭破的关系。
沉默已经是她的回答
平日里没脸没皮巧舌如簧的伟哥墨迹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在秦岚面前单膝下跪,像个儒雅的绅士大胆的求婚一般,没了天花乱坠的辞藻,只有轻轻的一声“对不起。”
秦岚这才转过头来,笑靥如花,道:“我原谅你。”
众人鼓掌叫好,伟哥跳起来,在秦岚一声惊呼中,将她横抱于怀,陀螺似的快乐旋转,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曝光并坦承了他与秦岚的爱情。
杨伟压根就没解释他到底为什么向秦岚道歉,我相信,起哄喊着‘亲一个亲一个’的家伙们中,也有一多半是只想见证浪漫的结果而对过程稀里糊涂,或者不懂或者是根本就不在意的,但我知道、流苏知道、秦岚知道、伟哥自己心里也知道,那个在今天看来也许无所谓,却注定成为我们今后交往与友谊隐患的心结,在最及时、最正确的时间,解开了这就足够了。
伟哥的道歉,是对秦岚的坦白,也是对我和流苏的坦白他选择了秦岚,即宣示他心里放下了对流苏的那份痴恋。
也许伟哥早就放下了,但他不曾说出来,我们又如何知道?尤其是我,这货总是为流苏出头,对我诸多劝告、隐晦敲打,对墨菲亦是阳奉阴违隐有敌意,哥们就是再有肚量,摸着良心说,也没办法做到毫不在意,甚至是非常的在意伟哥与秦岚领了证,为啥只告诉了我,却迟迟没有公开?
伟哥想解脱,可决心不坚定每当这想法从脑海中闪现,我都会痛骂自己心胸狭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后满怀愧疚的用各种乐观积极的理由去粉饰伟哥其实并不君子的高大形象,但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瞎琢磨,放荡不羁并一直强调和奉行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原则的他最终将秦岚这株带刺的玫瑰给拱了,为啥?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并非真爱降临,而是见我总在无视流苏的感情,怀疑我是因为察觉到了他对流苏怀有着流苏对我的那种情愫,因此不愿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是个对感情优柔寡断的滥好人,伟哥是个对爱情从不认真的贱男人,以我们对对方的了解,是没办法不产生这样的认知的这就是当事人们心里的那个结。
然而楚缘真的了解这一切吗?
了解才怪!
楚缘不是东方怜人那个异类小娘,别说以她的年龄不可能看懂如此复杂的人情世故,单就她那问题性格,看出伟哥喜欢流苏,逼着伟哥承认,也应该是多半想撮合他与流苏才对,‘借刀杀人’,为自己去掉一大情敌,可现在,看到伟哥示爱秦岚,彻底放弃流苏,小脸红扑扑的臭丫头抖动着头顶两只狐狸耳朵和屁股后边九条雪白的毛茸茸大尾巴,无比得意也无比享受大家对她的刮目相看与称赞,完全一个奸计得逞的小红娘做派啊。
事出反常必为妖!
如此结果,臭丫头若是失落、气愤、懊恼,我绝对理解,但她除了洋洋自得外还有一点羡慕嫉妒和祝福,就让我难以理解了伟哥彻底放弃了流苏,对秦岚表示了忠贞,等于又给了我一个必须和流苏在一起的理由,以臭丫头的脑袋瓜,不可能想不到,那她高兴个屁啊?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当楚缘拉着我坐到正准备对弈的流苏与虎姐之间时,我更坚信了这一点!
虽然围观者众,但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温度并不高,已经回来了好一会的冬小夜,脑门、鼻尖,却顶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这分明就是紧张的啊!虎姐的心里素质有这么差吗?!
反观她对面的流苏,明明是个见光死的伪厚脸皮,不要说在街边与棋艺一般的老人斗棋被围观都会怯场,就是游戏厅里打街机后面站了人,她都会发挥失常,可现在,她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目光闪亮的望着坐在对面的虎姐,嘴角一抹高深的微笑,我见了都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这么自信,她还是流苏吗?
怯场是流苏的短板,墨菲一清二楚,大家敢进她的办公室里看棋,也必然是经过她的允许,再加上这妞偏坐在冬小夜身旁,是支持谁的,一目了然,我不问都知道,公开决斗是她给流苏施压的伎俩,然而怯场的人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从不怯场的冬小夜,饶是墨菲聪明绝顶,亦不禁蹙紧了眉头,百般费解了。
‘至少,我哥他喜欢谁,是从来没有瞒过流苏姐姐的’我忽然想到楚缘方才说过的这句话,扭头看她,她马上转开了闪动着狡狯的目光,让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丫头与流苏赌棋,原来并非单纯的赌气!她真正的目的难道是
“三盘两胜,小夜姐,第一盘我先手,可以吧?”没猜棋,流苏问道。
冬小夜点头‘嗯’了一声。
等了半晌,也没听她要求让子,流苏笑了笑,也不谦让,不客气的捧走了黑棋。只有平时就喜欢下围棋的高大海皱了皱眉头,觉得虎姐托大了,可见综合组会下棋的人都少,真正懂棋的就更少了,这也更能说明他们都是被人喊进来凑热闹制造气氛的。
流苏温吞先手,布局中规中矩,让我不禁眉头发紧,程姑***棋风与她性格近似,向来算不得凌厉,以自保求稳为主,虽说第一次与虎姐对弈,难免会有所保留的彼此试探一番,但她‘稳’的也实在太过分了些,平庸的几乎看不到任何特点,相衬之下,冬小夜就让人犯迷糊了,棋力绝对更胜一筹的她,全无了对阵司马洋时那种不依不饶的杀伐气,与其说她不急不躁,倒是更像刻意被动。
我在看棋盘,楚缘在看下棋的人。
战局发展到左下角时,我担心而楚缘期待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已经渐渐建立起一些优势的流苏意外的出现了一记让人看不懂的打昏招,暴露出一个非常明显的破绽,冬小夜只需拔掉她这一子,便能破了她一道铁桶般的厚势,继而扭转局面夺得先势,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首盘的可能性都不是没有。
冬小夜明显注意到了,却迟迟没有落子,而是诧异的望向流苏,便见流苏笑意盈盈,缓缓问道:“小夜姐,你说,机会这种东西,是自己争取得来的?还是等就能等来的?又或者,是别人送来的?”
我脑门登时见汗,本能的去看墨菲,果然,这妞也意识到了,棋盘上的破绽是流苏故意暴露给冬小夜的,程姑奶奶这话里有话啊
冬小夜的脸色变了,先红,后白,贝齿紧咬下唇,我担心她嘴里的伤口会再次崩裂,下意识的便要起身过去,却被楚缘死死拉住,我有些责怪挑起事端的臭丫头,却看到,她望着冬小夜,那双水一样的眸子里,荡漾着涟漪。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神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很认真,绝不是幸灾乐祸。
这丫头的脑瓜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我的妹妹了,可转念又一想,我曾经看懂过她吗?好像也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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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章】棋盘上的刀光剑影(下)
昨天回来晚了,熬夜码字,又因为雷雨,时不时断电捣乱,折腾到现在才码出来,对不住大家...
冬小夜没回答流苏的问题,而是盯着自己指尖捻着的那枚棋子,像入神,也像走神。
她看着棋子发呆,墨菲看着我发呆,哥们顿时一阵心虚——
棋是好棋,白如羊脂,黑如墨玉,质地细腻玉润,是一副上好的永昌棋子,看sè泽,润如丽珠,明而不炫,悦目和谐,着盘声铿,作为一个好此道者,冬小夜对之一见钟情,实在不算稀奇,退一步说,她入神或者走神,仅仅是好奇你墨大小姐的办公室里竟藏了这样一幅瑰宝,也没啥不能理解吧?我既不认为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你闲来无事会不知死活的与流苏对弈,求打击求自虐,也不认为流苏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和虐待你墨大小姐的机会...
我暗骂自己无耻懦弱——流苏话还没挑明呢,墨菲才露疑心,我就慌慌张张的开始为冬小夜的反常找掩饰的借口了,当真没种...
如此一反省,我倒坦然了:我和冬小夜的关系总有要坦白的那一天,尽管我觉得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但坦白说,在我认为合适的时机,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才好,反而不如现在这样顺其自然了,于是我轻咳一声,吸引了冬小夜的注意,然后指着棋盘上流苏故意露出的破绽,道:“下在这里吧...”
见大家集体用眼神鄙视我,都不屑语言攻击,xìng格与楚缘很像、但比起楚缘来却更像我妹妹的姚婉儿轻轻捅了我一下,善意的提醒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啊南哥!”
我讪讪一笑,心道:这盘棋我若只观不语,我就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了...
但我还是感激的对婉儿点了点头,却没勇气去看流苏和墨菲的脸sè,紧张的握拳,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楚缘身体一颤,才发现她的一只小手被我握在掌心里,被攥疼了,我赶紧松开,却又被楚缘捉住,双手反握,我冰凉的手心顿觉得温暖了许多...
楚缘未必明白我的意思,只期待看到她想要的结果,但冬小夜、流苏、墨菲肯定都懂——流苏棋盘上露出来的破绽摆明是为了试探虎姐,我要虎姐老实不客气的落子在那里,不是让她故作问心无愧去掩饰什么,而是我的一种表态...对流苏的怀疑,不否认,不回避,坦然以及坦诚的面对!
就算是棋盘上的刀光剑影,我也希望,伤害了流苏和冬小夜的,不是彼此,而是我...
但冬小夜并不领情,怔怔的望了我一会,转头,红着脸对流苏说道:“三盘棋之后,我给你想要的答案。”
仿佛端木夫人附体,脸上挂着微笑却读不出任何内容的流苏道:“好。”
冬小夜颌首,闭目,深呼吸,高耸挺拔的胸脯缓缓起伏,让规模其实并不输给她的墨菲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与嫉妒,就更别提对面一马平川的程姑nǎinǎi了,我几乎都能听见她脸上那张微笑的面具喀嚓一声碎裂一地的响动...
对自己绝对病态的占有**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是我很克制的没去看伟哥等男同事的反应,怕按耐不住做出见sè忘义插朋友两刀的暴走行径,所以视线干脆就盯着虎姐胸前那对会呼吸的山峰没离开,惹得楚缘在我手背狠狠拧了一把...
虎姐平复了心情,陡然睁眼,一片jīng芒,落子,却是比流苏上一手还昏的大昏招!以至于以为终于要拿出真正实力厮杀并怀着极高期待看我笑话的高大海将刚刚含进嘴里的一口热茶尽数喷在了旁边伟哥脸上,烫得伟哥嗷嗷直叫。
对于虎姐昏招,最不觉得意外的人,就是流苏。程姑nǎinǎi补活之后,优势更大,虎姐这才开始认真,偶有灵光一闪,隐隐可见她凶残的棋风,但苦于之前挖坑太深,想要翻盘善守的流苏,着实不易,拖了一百多手,就弃子认输了。
墨菲有点紧张了,倘若冬小夜再输一盘,楚缘就得承认流苏的嫂子身份啊!她朝楚缘看过来,见楚缘双手握紧我的手,以为臭丫头也紧张着呢...
第二盘,冬小夜执黑,终露狰狞,落子如飞,就算围观者外行居多,也都能感觉到她对胜利的饥渴,那逼人的气势,仿佛真的将人卷入了武林高手对决的刀光剑影之中,处处杀机,让人胆战心惊,上一盘棋,大家还有说有笑,这盘却不约而同的屏着呼吸紧盯着棋盘,看不懂棋盘上的厮杀,却看得懂虎姐与流苏在生死相搏似的...
可也奇怪,锋芒毕露的冬小夜凶恶猛如虎,诡异招法不断,可就是得势不得分。尽管流苏不缠斗、不恶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但勉强拖过百手,还是有了要崩溃的迹象,思考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步都要绞尽脑汁思考,却无法改变摇摇yù坠的棋势,然而胜券在握的冬小夜关键时候又是一记大昏招,卖了整盘经营出来优势!
若不是人前要经营自己的形象,墨菲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流苏也是一愣,不解的看着冬小夜,低着头将视线控制在棋盘之内的冬小夜低声说道:“无论机会是争来的,等来的,还是别人送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出现了,你自己要知道,是抓到了会后悔,还是错过了会后悔...”
“你呢?”流苏问道:“如果这个机会给你,你觉得,你是抓到了后悔,还是错过了后悔?”
冬小夜摇头,气势不足却非常执着的说道:“这盘你必须赢我,我才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墨菲yù言又止,估计是想起姚婉儿方才提醒我的那句‘观棋不语真君子’了——冬小夜不但故意放水,还拿出诱饵,逼着流苏不得不赢她!
流苏蹙眉,沉吟片刻,没有无视冬小夜‘谦让’的昏招,完成了一场不怎么jīng彩也不怎么光彩的逆势翻盘。
三局两胜,流苏赢了,但程姑nǎinǎi丝毫不觉得兴奋,脸sè异常难看的问虎姐道:“能赢的棋,故意输掉...这就是你的答案?你觉得成为这样的赢家,我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温度骤降到零摄氏度一下,就算一屋子人都是傻瓜白痴二百五,现在也看出来了,流苏与冬小夜根本就不是在单纯的下棋!
冬小夜没有对上流苏的视线,将黑子推给流苏,道:“还有最后一盘...”
伟哥奇道:“不是三盘两胜吗?怎么还有...哎呦——”话没说完,被秦岚一肘子砸进胸口,这妞现在对于伟哥偏帮流苏,已经不再掩饰那股子醋劲了。
冬小夜不可能忘了规则,即便她忘记了,自尊心超强的楚缘也不可能、更不屑和流苏耍赖皮,一准会提醒和阻止冬小夜貌似输不起的行为,因此自以为和楚缘站在一条船上的墨菲本能的就朝楚缘看过来,却惊讶的发现,楚缘轻轻点了点头——对象竟然是流苏!
流苏应战,无疑证明了她朝流苏点头,既不是毫无意义的,也不是一个巧合——流苏竟然在寻求楚缘的意见!
墨菲一脸惊sè难掩,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流苏和虎姐身上,没有人发现墨大小姐的花容失sè。
这妞绝顶聪明,却被我家臭丫头给卖了个彻底...我也不知哭笑才好了,要说出乎意料,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直到进屋之前我都没想到楚缘竟然和流苏玩了一次默契!
流苏再次执黑,正要落子,冬小夜声音不大的说道:“这盘你不要再故意放水了。”
流苏气笑道:“你也一样。”
冬小夜点头,仍然是从始至终没敢与流苏对视。
第三盘,俩妞终于不再虚虚实实遮遮掩掩,却棋风颠倒了一般——没有了胜负压力,流苏的棋风陡然凌厉,黑子一上来就气势汹汹,颇有第二盘虎姐之风;反而虎姐,一敛惯有的杀戮之气,采取守势,不急不缓的布局,有点平淡,但不显狼狈,每一步棋的思考时间都差不多,不快,也不算太慢。
两人羚羊挂角,展现的都是专业水平,如高大海般看得懂的,不时拍腿叫绝,如伟哥秦岚完全看不懂的,装模作样,最难受的就是我们这些入门水平的,看的那叫一个累,俩妞各落一子,不知要杀死我们多少脑细胞...
流苏挥霍天赋,即便没有胜负包袱,超水平发挥,向来习惯逃避压力、依附于别人而缺少自信和胜负心的她,也终不敌从小就自强自立、对成败异常执着的冬小夜,冬小夜是那种越逆境越强大的类型,更何况,围棋亦是心理战,而心理战,冬小夜才是行家——作为楚缘的枪手,她之前连输两盘棋,早早分出了胜负,表面上是帮流苏卸掉了心理压力,可以用最佳状态来和自己下这第三盘棋,但换个角度想想,她又何尝不是告诉流苏,她真正想要和流苏下的,其实只有这第三盘棋啊?
而冬小夜一改冒进的棋风,更是在无形中给流苏制造了一种她求稳想赢的心态,因此也可以说,流苏之所以凌厉了起来,完全是被冬小夜给勾出来,她觉得冬小夜已经知道自己棋风稳重,还敢以稳敌稳,就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因此才有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侥幸心理,不想正中了虎姐下怀...
流苏没能速战速决,被虎姐不温不火的拖入对攻战,本来胜负难料,但随着局势渐渐汹涌,自信被消磨的差不多的流苏终于犯错了,在攻守之间的些许犹豫,被冬小夜抓到机会,屠了下方黑棋两条大龙,干净利落脆的完成了堪称经典的翻盘一局。
流苏弃子认输时,因为过度耗神,苍白的小脸和呆滞的眼神,让我心头泛酸,不自觉的起身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她扬起被汗水打湿的俏脸,笑了笑,没和我说什么,而是藏起了眼睛里的委屈和不甘,对虎姐道:“小夜姐,这第三盘棋就是你的答案了,对吗?”
冬小夜歉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她没有躲开流苏的目光,尽管因为自责和羞愧,她的眼泪都快忍不住要掉出来了...
【第1252章】香奈儿五号
以前常听人说一句话——恋爱时的女人,智商是负数。
曾经我深以为然,觉得太他+妈真理不过了,然而现在,我却严重的动摇了、怀疑了——忽然发现,智商真心不够用的人,好像是我啊...
尽管听不懂流苏和冬小夜到底在打什么机锋,但她俩肯定不是在单纯的下棋,不止话题捕捉嗅觉极其敏锐的八卦之王小宋佳,所有人,包括我,都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一些比棋盘上的刀光剑影更‘jīng彩’、更‘血腥’的故事,但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冬小夜承认第三盘棋就是给流苏的答案之后,流苏便没再继续问些什么,虎姐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以流苏引导虎姐附和的节奏互相恭维对方的棋艺,有点生硬却不冷场,墨菲极有默契的在气氛变得诡异和可疑之前散了围观众人,要大家各回岗位各忙各的,然后自己也坐回老板椅,一头扎进文件堆里,既没对我和冬小夜的关系刨根问底,也没跟楚缘算账——她以为冬小夜一定不会输棋,所以才招众人来围观见证,以免输的一方反悔玩赖,可她怎么知道楚缘会找冬小夜做枪手?又怎么知道冬小夜的棋力一定在流苏之上?毫无疑问,是楚缘告诉她的,然而输棋之后,楚缘的反应却不可谓不奇怪、不欠抽...
人一散,臭丫头就踢飞了鞋子,撒娇粘人的小宠物一般往我身上一趴,也不嫌姿势累得慌,小腹垫在我大腿上,翘着圆圆的小屁股,晃着两只雪白的小脚丫,抱着她笔记本进了游戏大厅,约萧妖jīng一起作弊斗地主,完全没将打赌输了要喊流苏一辈子‘嫂子’的事儿放在心上!
信心满满的与人打赌,输了,不哭不闹,那叫愿赌服输,但心再宽的人,期待落空,自信遭受打击,情绪上也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除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不会赢,可真若如此,便证明,她打赌却求败,是别有目的的,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了——墨菲被楚缘给戏弄了,就算不气愤,也该有些不甘和好奇才对吧?
可墨菲倒好,心情比楚缘还靓的样子,不但嘴角一直含着笑,还难得的哼起了小曲...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可能是因为编剧还未成年的缘故,这台戏究竟在唱些什么,我完全看不懂,三大一小四个妞,不约而同的故意无视我,让我如鲠在喉,一肚子话,偏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明明是很轻松的气氛,我却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
见流苏和冬小夜终于慢吞吞的将棋子和棋盘收拾好,我再也受不了她俩不疼不痒的聊着一些她们自己也觉得无聊的话题,做了两个深呼吸,决定还是趁这个机会,坦诚到底。
我将原本想留待离开北天时再说的话在心底整理了一遍,便开口道:“流苏...”
“南哥——”
我草——我才起了个头,宋佳这小娘皮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害我差点咬到舌头。
“干嘛?!”我恶狠狠的瞪向那冒失鬼——你丫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知不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消耗了多少勇气?现在这当口跳出来打岔,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钥、钥匙!”宋佳捧着双手,说话都结巴了。
“什么钥匙?”我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保、保时捷——”宋佳跑过来将一把遥控钥匙递给我,双手托着花痴到白痴的一张小粉脸,道:“妈啊,我刚刚要去投资部给心蕾姐送一份文件,才出门就碰见一不怎么帅的大帅哥...”
“不怎么帅的大帅哥,那他到底帅还是不帅?”流苏吐糟,让我先是意外,后又心疼——她现在哪有这种心情?这丫头,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不帅,但特别有气质,”宋佳两眼放光,边说边比划,配合夸张而多变的表情,演话剧似的,“稀疏的胡茬沧桑的眼神,磁xìng的嗓音和身上淡淡的香奈儿五号,天啊,men毙了的外表都掩盖不住他一颗小受的心——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特别有味道?”
流苏捏着鼻子笑道:“我只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腐女味。”
宋佳一脸严肃道:“程流苏小姐,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你必须认真起来,那位哥哥如果真是姐妹的话你就惨啦!而根据我职业腐女的专业眼光判断,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我们的姐妹!”
墨菲是个好学生、乖宝宝、勤奋女,听不懂‘腐女’‘小受’‘姐妹’云云,但她并不单纯,尤其某些方面,还异常敏感,心思转得奇快,而且奇怪,相当之天马行空,当即蹙眉,沉着声音,酸溜溜的向宋佳抛出一连串问题,“那娘炮谁呀?哪家的公子出手这么大方,送你一辆保时捷?想追你?他想追你,你找楚南干什么?干嘛把钥匙给楚南?这么着急、这么紧张,你是想要澄清什么吗?”
屋里登时被一股子酸气熏的睁不开眼睛,同时也印证了墨大小姐之前心情好的哼小曲,对于我和冬小夜的事情不吃醋,确实是不正常的!或者说,她现在的爆发,就是因为她之前一直在克制和压抑。
饶是宋佳的脸皮厚如脚下的松糕鞋底,被墨菲如此离奇的误会,也瞬间染红了半边天,但小嘴又贫又贱的毛病还是难改,却也难怪,墨菲器重她,看重的不就是她不懂识人脸sè、并且长了一条超级能得罪人的毒舌吗?
“墨总你想哪儿去了?我承认我对楚南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最多是比一点点多那么一点点,而且还不确定我到底是把他当成男人喜欢还是当成哥哥喜欢...他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墨总你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说有,也就是他偷摸过几回屁股,我没有及时的、坚定的、果断的反抗,一定程度上纵容了他屡错屡犯的出轨行为...”
就算楚缘不掐我,我也能感觉到身上的肉被几个妞的视线剜得生疼——我对天发誓,我没‘偷摸’过宋佳的屁股,最多是用零食与她交换墨菲的**资料时,嫌她胃口太大吃的太多,明目张胆的拍过她屁股,以慰割肉之痛...
但我没法解释啊!这当口,和宋佳这嘴上没锁的小三八对质,我收买甚至是教唆她套取墨菲各种小秘密的事情十有**就得曝光,别说墨菲饶不了我,流苏、虎姐、楚缘,谁会不鄙视我?
曾经稚嫩我不懂,现在开窍有点迟——窥人过去,比耍流+氓直接问她三围更可耻!虽然宋佳对墨菲的感情经历一无所知,实际上墨菲的感情经历亦是一片空白,但没有归没有,不知道归不知道,我问过这些的事实始终是无法改变的啊...
越是坚定要分手,越是不想流苏和墨菲在这方面看不起我,于是我干脆就默认我摸过宋佳的屁股了——男人花心总比男人小心眼儿要体面点不是吗?
宋佳用质疑的目光审视了我一番,幽幽叹了口气,颇有点做作表忠诚的嫌疑,一脸悲壮的说道:“但如果摸摸我的屁股就能将矫正他的xìng取向,墨总,我愿意为你牺牲我的屁股...”
“宋小姐,你还能再假一点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怒笑道:“好,既然你这么伟大,我成全你,你把屁股撅过来,不让摸,你是辞职呢还是调到别的部门去?”
以宋佳的人缘和口碑,调去别的部门其实和辞职没差别,她自己也知道,离开墨菲,她就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二百五和所有有秘密的人都避之不及的包打听、大喇叭,风畅集团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她没想到我豁出脸皮不要捏了她的痛脚,眼中慌sè一闪,忙转移重点,一惊一乍道:“啊!你真的喜欢男人?!你承认了对不对?!”
“承认你个脑袋!”我差点把楚缘举起来砸过去。
“你不喜欢男人,就是那个用香奈儿五号的娘炮喜欢你,不然平白无故的,他干嘛送你一辆好几百万的保时捷啊?”
墨菲惊道:“保时捷是送给楚南的?!”
“不许你要男人的东西!”趴在我腿上的楚缘一骨碌爬坐起来,伸手便来抢我手里的钥匙。
见流苏也被吓到,我挣开楚缘的手,赶紧解释道:“别听宋佳胡说,这种传言可要不得——那哥们可能是娘了点,但送车给我可不是想追我...”
流苏问道:“那他为什么送你一辆车子?”
“他想和我交个朋友...”
除冬小夜外的几个丫头异口同声:“还是想追你啊!”
我勒个去...
邢思喆将车送到公司,就是想要与我结交为友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开,可如果‘朋友’的xìng质被定义为宋佳误导众女后的理解,而我又收下了他的车...
我想我又多了一个不得不离开北天的理由...
一瞬间,我竟有点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和流苏、墨菲解释清楚呢?爱上男人,是不是比我爱上冬小夜,对她们的伤害要轻一些?
我暗骂自己太扯淡,可那一瞬间,我确实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还很认真...
ps:说一下让大家无比蛋疼和某渣脸疼的更新问题:
鉴于某渣丧心病狂的龟速更新和属兔子的毫无规律的跳更,有读者亲亲提议某渣可以考虑周更,明确更新时间,这样即可以缓解某渣挤时间码字的更新压力,也免于大家苦苦等更还经常被放鸽子的辛苦,某渣泪崩感激大家的支持和谅解,但是...额,通常‘但是’后面的内容都是欠抽的,扬脸供虐...
野人同学今天找我商量了这个问题,也建议我有规律的更新,但我认真的思考并检讨,实在不想再和大家打马虎眼,或者放大话之后再食言抽嘴——周更减压对于现状中的某渣来说,无疑是一种放松,让码字的时间变得更zìyou和可调整了,但单纯的就码字而言,某渣扪心自问,觉得难度却比火柴棍支眼皮还要更大,因为在工作和生活分摊了太多jīng力的前提下,我能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偷懒的动力就是对大家的亏欠,我宁愿你们的耳光再响亮些,也不想你们一步步退让纵容我这个渣,我是个懒人,实在没自信周更之后会不会懒出毛病来,进而得寸进尺的消费大家的容忍度,堕落成月刊...
某渣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万米长跑的最后几圈,累,但不敢放松这种神经绷紧的状态,疲惫的前提下我实在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力可以做到合理有度的偷懒放松,还不如就这样沉沦在我已经习惯的紧张节奏中,尽管这很对不起每天坐等更新的朋友,可我想,这也好过你们会看到一个越爬越慢的忍者神龟...
即便周更,对于现在工作状态不稳定又有很多麻烦缠身的某渣来说,也很难给大家一个绝对稳定的更新时间,某渣不想再作践大家的信任,唯二承诺,绝不会变:一,能更就更,稳定的时间没有,但不管多慢,更新一定会有;二,你们一定会看到结尾,而且不会烂尾。
四年了,即便某渣的人品一直在消耗,总还剩下那么一点不是?所以,请大家最后再坚持一下,体谅却无需纵容某渣以这样一种难堪的姿态,爬向《妹妹》的终点。
我求无悔,不求无恨。
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