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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负是非     问题妹妹恋上我txt下载     问题妹妹恋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24章】得罪三小姐的三件事情

    ‘三年零八个月’这个有零有整的时间是怎么来的?你‘绝对赢不了也不可能去竞争的对手’是谁?听起来不像是紫苑,难道是三小姐?可三年零八个月之前的我,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啊,在实习工作之前,我过的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单调却充实不是在家里被楚缘折腾,就是在学校里被程姑nǎinǎi折腾因为xìng格原因,即使偶尔得了清静,我也只喜欢抱着一本封面是《红楼梦》内容是《金瓶梅》的古代名著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或者幽怨的舔着一根价值零点五元但去火效果极佳的老冰棍蹲在我家楼底下,用我一双成熟而沧桑的足以骗得萧一可这只妖jīng都神魂颠倒的深邃眼睛,极有内涵和耐xìng的计算着从面前经过一位穿裙子的美女并同时吹起一阵淘气可爱的风撩起她的裙摆露出里面小裤裤的概率是多少,以此让我或孤单无聊或愤怒憋屈的心情逐渐变得舒畅愉悦起来所以我只知道‘风儿吹过心情舒畅’的‘风畅’,至于今天工作的风畅集团,那时别说它当家的是姓墨的还是姓张的了,我连它的大门是朝哪边敞开的都不清楚,它压根就不是我奋斗的理想和目标,甚至面试都是被流苏胡闹xìng质的死拉硬拽过来的,我们俩谁也没料到竟然真的会被录用,尤其是我,面试当天还为了姚婉儿不知死活的冲撞了张力

    毋庸置疑,三小姐知道北天有楚南这个人的存在,肯定是在潜龙庄园案发生之前,不然她不会为了结识我而利用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过的郭享,将我丢上了龙啸天大寿那样一个华丽的舞台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即便想到了不,是即便郑雨秋现在亲口告诉我,三小姐知道我这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坑儿子’的名字,竟有三年零八个月之久,我也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哪怕郑雨秋说,她是因为我在面试过程中那其实远远算不得波澜最多只能算是一朵小水花的多管闲事,引来她或者三小姐的关注,我都能够勉强接受,毕竟,那才是我与风畅能扯得上关系的第一件事,在那之前,我不可能与任何一个与三小姐有关的人扯上一丁点的关系,她怎么会知道我、想认识我呢?除非

    “你和紫苑是同学?”

    “不是,”郑雨秋只用了零点一秒,就将我以为唯一合理的答案干脆的否定了,“你反应很快,更难得的是,在我不断刺激你、在你非常惊讶、心情还难以平复的前提下,你的逻辑思维依然如此清晰、迅捷,我姐说的没错,这是天生的才能,注定你是天生的成功者。”

    “第一,这个答案不难猜,第二,它难不难猜我都没猜中,你说你姐对我的评价没错,我只能理解为你这是在讽刺我不够聪明、自作聪明,注定是天生的失败者。”

    郑雨秋摇头,“我姐赞你天才,也不是赞你有多聪明,这个世界上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但绝非随便挑出来一个就是成功者,混的还不如你现在的倒必然占了绝大多数,可相反,成功者中,不如你聪明的却大有人在,人家倚仗的是什么?未必都是有个成功的爹妈吧?只有那些不肯努力奋斗又不甘安于现状因此自以为愤世嫉俗其实只是赤+裸+裸仇富的小愤青才会通通一棒子打死。无论谁都一样,想成为一个成功者可能很困难,需要你具备很多要素,但聪明并不是最””重要的,人只要肯勤奋努力、刻苦钻研,不需要太聪明,也能抓到或者创造出成为成功者的机会,即便最终都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付出换来的收获,也足以让你成为大多数人心目中的成功者,但对于一个被公认为很聪明的成功者来说,想变成一个平庸者或者失败者,却太容易了,只需懒惰和挥霍足以,到最后还能剩下来留给自己的,仅有聪明而已所以,聪明并不是你注定是成功者的天赋,而且不是任何人注定能成功的天赋。”

    “那你还说我是天生的成功者?”哥们以为这话很自恋,好像不否认自己聪明,固而不服气她这套聪明者未必成功论似的。

    “话是我姐说的,我只是认同,”郑雨秋笑道:“她说你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你长了一颗聪明的脑袋,而是你同时拥有着一份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的冷静哪怕是在潜龙庄园里,生死系于一线之际,连自认为在这方面最出众的她都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脑袋里一片空白,你却”

    我没等她说完,不耐烦的打断,“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会有哪个傻瓜伸出脑袋去顶杀人犯的枪口吗?难道老外的词典里没有‘冲动’这个词吗?还是你们没能正确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郑雨秋笑道:“不是我们没能正确理解这个词,而是你没能正确你理解你自己这个人。”

    我不习惯她的眼神,那既像幽怨又像开脱的眼神更像自问自答的说:你连你自己都不理解,又怎能理解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你俩干嘛呢?”已经走到了包间门口的端木流水呲牙瞪眼的朝落在后面的我俩吼道。

    我被吓了一跳,因为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粗暴的对待郑雨秋,若被端木夫人看到,说不定会坚定她庇护老张的决心我jīng心设计的饭局,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却是我自己,未免太可笑了。

    我赶紧放开郑雨秋,退了两步,回头却看到,端木夫人虽然也在看我们,但表情中却只有惊讶,看不到一丝端木流水似的愤怒,而老张也没有幸灾乐祸,竟是一脸世界末rì来临般的绝望直到郑雨秋再次大方的挽住我的手臂,我才猛地反应过来,同时也听郑雨秋小声笑道:“他们觉得咱俩刚才在亲热”

    刚才那姿势确实暧昧,而且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大老爷们竟敢公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何况前面就是她亲姐姐,更何况那个大老爷们是我一个超级花心大萝卜。

    “为什么不是以为我在非礼你?”强调方才的强势是必须的,那是jǐng告,不是玩笑。

    郑雨秋眨着那双比墨菲发sāo时还会放电的眼睛,“因为姐现在很幸福的搂着你。”

    “你有病。”

    “如果花痴是一种病的话。”

    我气结无语,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种xìng格另类的问题女人?难道我真的命犯‘问题儿童劫’吗?

    郑雨秋见我吃瘪,得意非凡,笑了一会,再次翻书似的收敛了表情,道:“花痴并不影响智商,你我都是成年人,应该都明白的,我现在这样搂着你,其实并不讨好,反而会让..””你觉得我是个轻佻不自重的女人,但你更应该明白,即便是与我逢场作戏也好,利用我,演下去,那样的结果才是你最想要也最需要的,如果你实在觉得恶心,我可以教你个方法,你反过来想啊为我这种犯贱的女人得罪郑雪冬,值得吗?”

    我怔了怔,叹气道:“我以为你敢说出我不理解我自己这种话,是因为你觉得你比我更理解我这个人,现在看来,其实你才是连你自己都不理解吧?我不喜欢你,但我并不讨厌你,你更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差。”

    “我知道我是个好女人,我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太理解你了啊,知道你最容易动心的女人,不是谦虚体贴型的,就是柔弱可怜型的。”

    “你真诚实。”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妞了。

    “因为你最喜欢的还是诚实缺心眼儿型的,例如你现在的女朋友程小姐。”

    “”

    郑小姐面前,我的贫嘴功夫都是浮云,都是他娘的浮云啊

    郑雨秋边走边旁若无人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但没有像刚才那样刻意压低声音,似乎存心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和闵柔都问过我姐,因为无论是我们俩还是小紫苑,甚至是在你身边待过的所有人,都不认为你像她说的那样,是个永远都不会失去冷静的人,倒无一例外的认为,你平时斯斯文文的,貌似隐忍乖巧,特别肯吃亏,其实非常容易冲动,还是那种不计后果的冲动,不说潜龙庄园里就属你急着送死不要命了,就说刚才吧,才被我挑逗了两三句,你就忘了你今天请客吃饭的目的了吧?对我动手动脚的”

    丫是故意将话说的如此含糊暧昧吧?好像我俩刚才真的是在做什么羞人的事情,冲动的浑然忘我一般

    被端木夫人盯着,我愣是没敢接话茬,只觉得她那目光比我参加高考时监考老师抓作弊学生的目光还要犀利几分,让人无法直视

    我做东,进了包间,自然要张罗着请端木夫人和张力入了主坐,端木流水要坐他妈妈旁边,郑雨秋不知是无意的,还是特别针对他,抢先一步坐下,端木流水倒像是为刚才险些动手的事情像她赔礼道歉似的,拉椅子请她落座

    不过这次端木流水啥都没说,瞪了她一眼,看了我一眼,便绕到了另一侧,挨着张力坐了,众人都以为他是当着端木夫人有所收敛,我却知道,他是看到了他妈妈眼中一闪即逝的欣喜

    “我姐说,她所谓你拥有的‘冷静’,并不是指你不会冲动,而是你不会失控。”

    端木夫人不说话,张力也不敢说,端木流水没话说,跑腿打杂的司马洋不敢说,所有人都沉默着,好像对郑雨秋的话颇有兴趣,即便我明白不是这么一回事,可突然岔开话题,就如同戳破了众人的心思,无异于聪明用错了地方,太不讨好,况且端木流水和郑雨秋刚刚才发生过不越快,暂时有这样一个话题缓和气氛,他们肯定是求之不得的,所以我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冲动不算失控吗?”

    “我觉得算,但我姐觉得不算,因为她比你更容易冲动,可她总说自己是个特别冷静的人,我不能理解,一个冷静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我这样一”问题妹妹恋上我得罪三小姐的三件事情”个非亲非故的穷丫头,丢下自己的工作不理,在医院里守了十五天啊?这十五天她错过多少重要的会议,损失了多少金钱,遭了多少埋怨,挨了多少责骂?别说我是不是一条白眼狼,会不会感恩戴德念她对我的好,万一我病死了怎么办?她钱白话了累白遭了不止,就不怕某些冷血的人冒充我姐姐或者有哪只畜生套上人皮谎称是我外甥来讹她啊?”

    我脑门的汗哗啦哗啦的往下流,郑小姐这两片嘴唇看上去软软的,可一张一合,都是飞刀啊,扎人

    端木流水听不下去了,怒道:“郑雨秋,你要说就说人话,不然就给我滚蛋,别在这里制造噪音。”

    “我说的不是人话吗?”郑小姐一脸惊愕,“不是人话你怎么听懂了?”

    “你他+妈拐弯抹角骂我还想让我装糊涂?!”

    “我也没请你对号入座啊,是你自己诚实,我表扬你。”

    “我抽死你!”

    哥们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郑雨秋和端木流水一旦发生口角就必会大打出手端木流水的脾气确实够烂,心胸也与他的体积不成正比,但郑小姐这张嘴也实在太损了点楚缘要是长了她这样一张嘴,就算是自诩犯贱无敌的我,也不敢保证我能比端木少爷强得了多少啊

    看着此时的郑雨秋,我就想到了同样毒舌的东方小娘不晓得她俩认不认识,若是认识,估计她俩会很投缘

    张力和司马洋紧一左一右拉住站起来的端木流水,连声劝他坐下,张力还催服务员赶紧上杯冰水,帮这位少爷灭火顺气,郑雨秋得了便宜,时刻而是,不再理他,接着对我说道:“我姐说,不会失控的冷静,是指你在任何时候,无论冲动、愤怒、恐惧、惊喜还是手足无措的状态下,你的头脑都是异常清晰的,你的原则,你的价值观,都不会因为形势的变化而变化,就是说,你时时刻刻都拥有并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所以,在潜龙庄园,在我姐都有那么一瞬间忘了你是因为她才被卷进去的,满脑子只剩下‘我不想死’的时候,你却站在那里和杀人犯们抠字眼,算计他们的心理,硬逼着他们放了墨菲和冬小夜,并且成功的做到了,我姐便觉得她被你狠狠的羞辱了,当她和所有人一样委曲求全,强迫自己忘记平时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尊严时,你却用宝贵的生命捍卫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尊严,那是冲动吗?显然不是,每个人平时都是那样或标榜或要求自己的,但只有你依然冷静的没有忘记自己的原则罢了我姐从来没输给过任何人,更何况是在自己最自信的方面输给了一个她最不愿意输的人,她原本是想卖给你一份人情的,不想倒是收了你一份她怎么还都还不起的人情,你说,她不来纠缠你,却是纠缠谁去啊?”

    我皱眉道:“你所谓的‘纠缠’是啥意思?想报复我还是想以身相许啊?”

    郑雨秋玩味道:“都不是是想让你以身相许吧,只有把你变成一个吃软饭的,才能弥补她心灵与jīng神上的创伤。”

    若非端木夫人在场,我定是一个‘草’字喷她,忍住了,道:“将小紫送回我身边,就是答谢我救了她的命?”

    “一半一半。”

    ”问题妹妹恋上我”说到这里,端木夫人和张力,包括端木流水与司马洋,都真的开始感兴趣了谁不想知道三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个平凡的傻小子青睐有加呢?

    “怎么个一半一半?”

    郑雨秋仍然是玩笑的口吻,“一半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一半是为了把你变成一个吃软饭的你要是连个女人都没有就和她好上了,人家还得以为是你英雄救美虏获了她的芳心呢,让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她狂了二十七年,从不将男人放在眼里,最后却爱上了你这样一个小人物,多丢人啊?所以这是你得罪她的第二件事情,也就是闵柔对你说过的你拐弯抹角贬低过她”

    “你给我打住”我及时打断,没让郑雨秋敷衍过去,“你之前说的潜龙庄园的事情,应该就是闵柔所谓的我得罪过你姐的第一件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她’,对吧?”

    郑雨秋点头,“是啊。”

    我崩溃,很崩溃,“闵柔之前也告诉过我一些,与你的说法虽然听起来大同小异,但是我怎么感觉xìng质完全不一样?!”

    郑雨秋一脸卖萌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比较诚实,她比较圆滑”

    “但你不觉得你的诚实在我听来太牵强了一些吗?”我怒了,真怒了,“合着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过她,仅仅是她觉得输给我了?自以为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人现眼啦?!好吧,我表示勉强接受,虽然我不觉得我强调自己的尊严碍着她蛋事儿了,但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我‘拐弯抹角贬低过她’你要是说我背地里骂过她、说过她坏话,我也就认了”

    郑雨秋道:“你骂她可不能算拐弯抹角了,别说你私下里一直骂的很直接,就是当着她的面,你不也照样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吗?”

    对面的张力倒抽一口凉气,要递给端木流水的冰水差点自己喝掉压惊敢当面臭骂三小姐并不稀奇,奇的是三小姐这样都没有整我,意味着什么?

    我猜老张的思想很丰富,但我却没那个乐趣琢磨他、

    “那我何来拐弯抹角的贬低过她啊?”我怒道:“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倒像她自贱自残,对我有什么想法,又怕别人知道,所以拐弯抹角的想把我整成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啊?”

    “她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吧?”

    “我求她做了啊?!”

    “所以呀,她说你是拐弯抹角的贬低她,哪里冤枉你了?你要是求她,她不就不用一直主动讨好你了吗?”

    “凭什么?!爷就是饿死也不做小白脸!”其实我的原则里没这一条哥要是没有做小白脸的觉悟,当初还真不好意暗恋墨菲呢

    郑雨秋叹道:“你看吧,你宁愿饿死都不屑她这样一个高傲自信、身家殷实的天才美女,你让在座的各位评个理,你算不算拐弯抹角的贬低她?”

    我环视圆桌,端木夫人的盲从是意料之中的,可是连和郑雨秋不对付的端木流水,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你这些话都是站””在三小姐的角度在说,麻烦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然后告诉我,我哪里错了?”

    “你没错,无论站在谁的角度,都说不出你哪里错了,都必须冲你伸出大拇指,但是”郑雨秋耸耸肩,道:“惟独站在我姐的角度,你错了,大错特错我这么说你或许就容易理解了,我喜欢你,我并不觉得我错了,但你可能觉得我错了,可反过来呢?你不喜欢我,你可能觉得你没错,但我觉得你肯定错了呵呵,道理挺简单的,是你又想得复杂了。”

    她说的简单,我也承认她说的简单,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件明明很不简单的事情,她能总结的如此简单

    “就算你的歪理成立,我得罪她的第三件事‘明目张胆抢过她的东西’,我抢她什么了?小紫吗?”

    “不是,”郑雨秋摇头,难得认真,道:“你抢了她什么东西,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抢了她东西的人最初并不是你,但她的确是为此对你产生兴趣的,这才开始慢慢去接触小紫苑,也可以说,我们对你的了解,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小紫苑,后来去接触教过你的老师,不过是客观求证罢了,我们是确认了小紫苑对你不是一厢情愿,才将她送回来的”

    相比她想表达的内容,我对‘最初’和‘慢慢’这两个词更为在意,‘最初’意味着曾经抢了她东西的人不是我,却暗示现在东西已经被我抢过来了,而‘慢慢’去接触小紫,耐人寻味的,则是接触的方式为什么是慢慢?有必要如此小心谨慎吗?

    “为了塑造我成为小白脸?”如此场合我实在不该纠结于主题之外,但涉及到紫苑,我无法释怀。

    郑雨秋笑的有点复杂,似有苦衷,道:“我姐和小紫苑,都希望到了合适的时候亲口对你说,所以我没办法详细解释给你听,我只能告诉你,形式上是这样的没错,因为除此之外,我姐没有其他办法能说服小紫苑回来,姐妹情行不通了,才用商场的形式解决的,潜龙庄园的事情刚好成为一个契机,小紫苑本来就常想着你,你成为北天风暴的中心人物,她惦记你,就更难耐归心似箭了,而我姐再将报复你、将你塑造成为小白脸什么的气话拿出来当交易的筹码,开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回北天的条件其实我不说你也能感觉得到吧?小紫苑和我姐还有闵柔的关系,并不亚于我和我姐、闵柔的关系,这种感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再说,你觉得她会相信一个不但要害她,还要来害你的女人吗?”

    当然不信但我仍有疑问。

    “你说你们是先对我有兴趣,后来才去接触小紫的,向曾经教过我的老师‘求证’,也只在今年决定送小紫回来之后的事情”我问道:“那你们三年零八个月之前,是从哪里听说过‘楚南’这个人的?”

    郑雨秋表情一窒,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分明是在后悔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被我抓到了什么关键

【第1225章】分手费

    郑雨秋的反应让我有所恍悟虽然是因为我有意淡化方才郑小姐与端木少爷的火爆冲突所造成的紧张气氛,再加上端木夫人与张力各怀心事的沉默着,才将话题始终游离在这顿饭的实际目的之外,可仔细一想,题外话为什么如我所愿般开展的这么顺利?又真的是我在引导着话题吗?

    显然不是!我只是没有代入主题,故而继续着与郑雨秋的题外话罢了!换言之,是郑雨秋将原本只是我们两人之间谈论的内容摆到桌上来说,才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尽管期间她话里带刺讽过端木夫人,笑里藏刀骂了端木流水,而且端木少爷也险些掀了桌子,可‘三小姐’这三个字,没有人不感兴趣,所以他最终忍气吞声的坐下,安安静静的听着,也在大家意料之中

    回忆之前,郑雨秋对我隐瞒三小姐的事情,可是能做到滴水不露的,哪怕被我当面质问,她都能面不改sè的玩文字游戏耍我,逻辑思维之紧密可见一斑,但今天怎就如此冒失的吐露了这么多关于三小姐的信息呢?

    我对三年零八个月之前三小姐为何知道‘楚南’的存在、又为何对那时比现在还要平凡一百倍的我产生了兴趣,与郑雨秋为何会说溜嘴是同样好奇的,所以目光下意识的转向坐在她另一边的端木夫人

    端木夫人与我视线一对,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郑雨秋一直在主导话题的原因和用意到底是老江湖,她眼中有波动,但一闪即逝,脸上更是未见波澜,便对我道:“小南,你还不明白吗?这个问题涉及了三小姐的**,小秋是无权代答的,何况她””与三小姐感情虽好,亲如姐妹,可毕竟不是亲姐妹,说到底,她和你一样,都是给人打工的,你就别难为她了。..”

    端木夫人这xìng格也够让人头疼的,以她的圆滑,我绝不相信‘不是亲姐妹’和‘给人打工的’这种明明可以有更婉转的措辞,却非得这么直白的强调,她不是故意的,郑小姐肯定不爱听啊,眉头微蹙,可见我闻言后,一脸的理解与无奈,还算奏效,她忍住没吱声。

    我若不理解、不无奈,姐妹俩一准得擦出火来其实郑雨秋方才紧张懊悔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三小姐确如以前闵柔所说,并没想过刻意对我隐瞒身份及其动机,否则郑雨秋大可一句‘我姐不让说’就将我打发了,因此我可以得到一个结论:不是三小姐交代过不让她说,应该是三小姐没交代过让她说,不说,是她自己的判断。

    她没反驳端木夫人,也不无端木夫人说的是一句大实话的原因,官场、商场都一样,领导、上司让你说的,你不想说也一定要说,不让你说的,你再想说也千万别说,那些可说可不说的想说不想说都不能说,因为换了你是领导、上司,你也不可能喜欢大嘴巴的下属,重要就更不可能了!

    同理,领导、上司不想让你问的,你再好奇也不能接着问下去我要将端木夫人争取回来,不惹她讨厌倒在其次,首先得让她知道,我是个体贴有分寸的下属,只要你给我一个光明的机会,我就绝对能发亮给你看。

    “也对,瞧她那脾气和为人,确实不是什么心胸宽广、大气易相处的上司,什么‘大庭广..””众羞辱过她’、‘拐弯抹角贬低过她云云’,我救过她一条命她竟然忘了,记住的都是些她自以为是的、根本就莫须有的东西,貌似是极要面子其实浑然不觉自己是极不要脸的,哪像您二位,小子我不懂事,相继的罪过您二位的公子,可您二位一点不记仇,是非分明不说,还不摆长辈的架子也不用上司的身份压人,主动请我吃饭化解恩怨,让我羞愧汗颜,你们的气量,你们这种博大的胸怀,才是令人尊敬崇拜的成功者啊,三小姐和你们一比,那就是个幼稚、无聊、除了身体以外就没有一处发育成熟的小屁孩啊。”

    端木夫人帮郑雨秋解围,转移话题,势必言归正传,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不单是骂了三小姐,讨巧、讨好于端木夫人,也借着我与端木流水和张明杰都有恩怨,将端木夫人与老张绑在一起,‘自以为是’的定义了他们请我吃饭的动机,再一顶顶高帽戴下去,让他俩摘都不好摘,只要端木夫人不否认,老张便只能默认。

    既然承认自己是为道歉而来,老张再开口为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讨价还价,就是自己抽自己的脸了我满怀期待而来,你没诚意,你猜我会不会满意?

    别说郑雨秋现在明摆着偏向于我,即便她态度含糊,以老张的谨慎,也没那个胆量和魄力去押一手五五开的牌正因为他不敢,我才要逼着他提。

    老张城府深,但心理素质实在一般,与擅于谈判的端木夫人没得比,郑雨秋的出现和立场对立,对她的冲击力不会比老张更小,毕竟搞不好就是姐妹反目啊,可是在感情方面极为敏感的端木夫人愣可以掩饰的不”问题妹妹恋上我分手费”露痕迹,反应机敏亦得当,似是避重就轻,但颇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巧妙,反问道:“你说你羞愧汗颜,还反过来请我们吃这顿饭,是觉得自己也有错吗?呵呵,那我真要表扬你了,年轻人,贵在知错能改,多交朋友少树敌,少砌墙,多铺路,才能走得更顺,走得更远。”

    老张长吁了口气,我小吃了一惊郑雨秋态度如此明了,端木夫人依然帮他,这让我意外了,不可能直到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我昨天装醉不来,为的就是今天有备而来吧?

    “夫人教育的对,我就是错在年轻易冲动、点火就着、不计后果,小时候我就没少为此吃亏,因为脾气和方法一样直,不懂圆滑,不是给自己砌墙就是给自己挖坑,其实端木少爷的事情也好,张少爷的事情也罢,不动脑子动拳头,都是我不够成熟的表现,还好现在醒悟不算太晚,端木少爷和张少爷的事情更让我成长了也成熟了,所以我现在不是正努力弥补和修正错误吗?呵呵。”

    端木夫人笑道:“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弥补和修正?”

    我一脸苦笑,道:“墙砌了、坑挖了,事实已经形成了,我光用嘴巴说后悔也没用了啊,只能在买单错误的同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老张面露喜sè,一来是我说这话有点认怂,二来是郑雨秋见我怂了也没说话。

    端木夫人欣慰而期待道:“说来听听,你要如何买单你的错误呢?”

    我对视着端木夫人,一脸忏悔”问题妹妹恋上我”,坚决而简单的答道:“把墙推了,填坑。”

    老张的表情登时僵了他哪里看得到,郑雨秋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我在桌下握紧了她的小手

    端木夫人也怔了,似乎在琢磨我这句意义并不复杂的话,又似乎在等我的下文,好一会,才耐不住这尴尬的沉默似的,问道:“就这些?”

    我挠着头,使劲想了想,补充道:“还有这顿饭,我也会买单。”

    “噗”

    “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却是郑雨秋与端木流水这一对天敌,不同的是,郑雨秋在欣赏和享受端木夫人的表情,而端木流水则是‘没心没肺’且肆无忌惮的对着老张幸灾乐祸。

    司马洋还算仗义,不忍去看张力那张像吃了蛆虫一样恶心、又像吃了毒药一样绝望的脸。

    经常笑着的端木夫人不笑了,脸上只剩严肃这一种表情,“用风畅百分之七的股份为这一顿饭买单?小南,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我能感觉到,她在威胁我,这让我隐感不安,但我依然笃定,“这顿饭是我买单,但半分之七的股份不属于我。”

    喜欢笑的老张也笑不出来了,眼中只有yīn沉这一种sè彩,“如果它属于墨菲,它只是不直接属于你。”

    我个人觉得以老张的身份和辈分当然,辈分上他并不””长于郑雨秋,可年龄上郑雨秋却比他儿子还要小着一两岁,他好歹多活了几十年,是见过大放大浪的人,此时却以如此不入流的言辞挑拨离间,实在幼稚的令人难以置信就算用屁股思考,也该明白用这招刺激郑雨秋是没用的,第一,我为墨家卖命,全世界都知道,第二,我喜欢墨菲,全世界都不知道,她郑雨秋也不可能不知道,因为她姐就是老子以命换命的见证人,我为墨菲,命都可以不要,何况要你丫百分之七的股份?郑雨秋若在乎我有女人,莫说她来都不会来,她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我有多少花边绯闻,还有谁比老张你更清楚的吗?

    这么输不起,让人有点看不起了,但我还是如实回答道:“这百分之七我也不是为墨菲要的,甚至不是为墨家要的。”

    “什么?!”

    不止老张与端木夫人,郑雨秋、端木流水、司马洋,皆大吃一惊。

    端木夫人费解了,也愤怒了,“不为你自己,不为菲儿,也不为墨家,那你为谁?又为了什么?”

    “为了一个我深爱的和深爱我的女人百分之七的股份,是我想要付给她的分手费,为了她在风畅有一个稳定的未来,也为了告诉所有的人,曾经有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一厢情愿的为她算计了风畅上上下下所有人,所以,别欺负她仅此而已。”

    我如是说道。

【第1226章 】开玩你,我笑

    没有人说话。

    “玩笑——”张力环顾了除我之外所有人的表情,哈哈大笑道:“你绝对是在开玩笑!小楚你可太幽默了。”

    尽管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无异于看傻子出洋相,好像我是混在乐队中滥竽充数、穿帮而不自知的南郭先生,可谁也没有附和‘慈悲心肠’的张力,用‘玩笑’和‘幽默’为我开脱。

    他们都明白,即便所有人都当这是个玩笑,却只有开了这个玩笑的我,是当真的。

    我拿起桌上的菜单薄翻了翻,又放下,讪讪道:“不怕各位笑话,我这个穷小子进了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其实和刚进了城的土鳖没啥区别,菜单上的英文我不认识,中文我也只认识那个字,不认识那个东西,连我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各位了,我只听说过,海鲜是不能乱吃的,不但有忌口,某些东西吃多了还容易上火,我还是实事求是吧,不做那些不懂装懂、只挑最贵的脸面活了,再说我几斤几两,在座各位谁不清楚啊?是吧,呵呵,张副董,这里属您最年长,就劳烦您来菜吧,您与夫人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想来也知她口味的。”

    我让他自己不上火的东西,比我直接给他容易上火的东西更容易让他上火,可老张毕竟是老张,好歹比我多吃了几十年的饭,笑里藏刀含沙射影的功夫,不可能输给我这毛头小子,他也不推辞,举起菜单薄,却笑问道:“小楚,你来咱们公司多长时间了?公司十五号左右发工资,现在是七月初,如果我没记错,算上三个月的试用期,你第十二个月的薪水都还没领到呢吧?”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道:“您没记错,记得比我自己都清楚呢,我是去年六月中旬来面试的,下旬接到录用通知,上了一个星期培训班,七月初才正式上班,确实只领到十一个月的薪水。”

    张力颌首,不理我的暗讽,又道:“你十一个月的薪水加在一起,有多少钱?我帮你算算啊,试用期月薪两千零五十块,转正后是五千八百块,因为人缘好办事勤快,又常帮你们组长刘心蕾加班带孩子,深得她们孤儿寡母喜爱,引起小墨怀疑,担心你被拉拢到雪冬这边,所以在你干满六个月的时候,借口嘉奖,破例为你涨薪百分之十五,到六千六百七十块,对于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你,固定奖金浮动奖金都可以忽略不计就算你没吃没喝没花过,全攒下来,能有多少?我在这本上随便一桌菜,或者一瓶酒,你十一个月的薪水,够买单吗?”

    “所以呢?”我一脸囧傻呆萌的问道,心中却在苦笑,敢情给老子涨一次工资,里边都有这么复杂的故事,我就说嘛,刘姐要潜规则我,也不可能涨薪之后小半年都没个动静,害得哥们当初那个忐忑那个期待对于老张比程姑奶奶都清楚我每月收入这件事情,我反而不太在意,我敢说,我身边这位一听到我买单就不愿意进来的郑小姐,对此同样是清清楚楚的,或许他们获取这份详单的渠道都是一样的——来自于在投资部拥有刘姐这个卧底的端木夫人。

    “请客吃饭买单这句话就是一个玩笑,真正买单的人姓墨吧?所以要我百分之七的股份送给姓程的小丫头,不像一个更大的玩笑吗?”张力笑的更开心了,道:“你觉得这里有人会相信吗?墨家人帮你为这顿饭买单,是为了让你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去喂姓程的小丫头?”

    老张笑,是因为他慌,但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就算我承认我是为墨家,为小墨宰他一刀,于他又有什么不同?他何必可劲的想要证明这一呢?我倒觉得,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没让姓墨的吃掉,反而喂大了一个姓程的,他应该庆幸才对——相比最坏的结果,我让他看到了还有第二坏的结果是可以选择的‘糟糕的’和‘最糟糕的’,多少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

    “墨董肯定是不愿意的,但不愿意也不代表他是不能接受的,对他来说,这块肉喂了谁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块肉是从谁身上割下来的。”

    张力一怔,眼中慌色难掩,还待再说什么,却听端木夫人开口道:“小南,且不说程小姐是否愿意接受你这份一厢情愿的分手费,的确,你为她做了这些事,做到了这些事,会让许多人因为忌惮你而不敢轻易冒犯她,但菲儿呢?如果程小姐接受了你为她所做的这些,你能保证菲儿不会为此嫉妒她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了解菲儿?难道你忘了?她妈妈是伍雪晴,是一个贪财爱财、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将本来可以送给菲儿的东西送给了小程,如同是将本来属于她伍雪晴的东西抢走分给了别人,有她为菲儿吹风洗脑,以她的头脑、能力,想要对付程小姐,恐怕有十个程小姐,加在一起都招架不住吧”

    “正因为我了解她,我才确定我可以这么做,”我复杂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比起‘分手费’这三个字,小墨同学更在乎的,肯定是‘分手’这两个字,她现在不喜欢流苏,原因是我,当我这个原因消失了,不在了,她自然就没有不喜欢流苏的理由了——她有这份善良,而流苏也有那份魅力,如果我对她们连这自信都没有,我还有什么脸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啊?呵呵,而且被我这种烂男人抛弃,她们一定是最能理解、最能体会对方心情的人,所以她们更不可能反目结怨,您说的没错,流苏是个傻乎乎的姑娘,将很多事情看的比财富和前途更重要,也不像菲菲那么有野心有抱负,她一准不喜欢我的这份分手费,但她一定会接受的,因为她不能离开风畅,也必须留在风畅,所以她需要这样一个理由,她和菲菲一样,都会觉得,我之所以离开,自己才是原因,对方才是受害者,她们不能丢下对方不管,让对方以为自己心里有怨恨,或许她们嘴上一辈子都是死对头,但她们绝对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端木夫人久久不语,情绪莫名其妙的平静了,张力一颗圆圆的脑袋却像是刚从水桶里捞出来的大西瓜,水淋淋的不说,那是绿里透着黑啊,“墨亦之只要不愿意,他就不可能同意你这么做!”

    “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这是我应得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他教我的呢,他拿我当棋子,我要他付出代价,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再说,他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您、夫人、菲菲,二十二、十七、十六,加在一起是百分之五十五,他反对有个屁用。”为了不让自己那么伟大那么光辉照人,一个不慎真将身旁的郑小姐晒成一朵花痴,我急忙转换角色,努力表现出我粗俗龌龊的一面,不过效果似乎不是那么显著。

    老张故作淡定,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一定同意?”说完这话他瞄了一眼端木夫人,既像试探,又像是催她给我泼冷水。

    “您不同意,您儿子就得去坐牢,至于夫人,我并不是觉得她一定会同意,只是想不到她为什么不同意。夫人是中立派,只关心风畅的发展和权力的平衡,如果可以的话,消弱您与墨董当中的任何一个,对于她在风畅的话语权都是有增无减的,更何况,只要流苏站在夫人这边,亦等同在很多问题上争取到了菲菲的支持,一定程度上降低家族观念和感情因素影响她抉择的概率,至少能让她在很多问题上保持一个公证、客观的态度,我想这也是夫人愿意看到的结果吧?”我固然是气老张,但也是真的对端木夫人一夜之间的变卦充满了费解,说罢,便望向她。

    端木夫人竟有些心虚的不敢与我对视,目光下意识的转向郑雨秋,正犯花痴的郑小姐刚好冷冰冰的朝她看过去,视线一对,夫人又赶紧低头,像极了偷同学橡皮被发现的小学女生,嗯,五年级左右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让我更有摊牌的底气了。

    我有必要向老张强调:我不是开你玩笑,而是开玩你,我笑

【第1127章】 贵

    老张见了端木夫人这反应,知她已经动摇,那又圆又白肉感十足的脸上强装出来的淡定终于开始不受控制的震颤抖动了,像极了蛋腚被刺痛后的痉挛抽搐我以为现在的张力,自己都分不清脸和屁股有什么不同了。..

    “小楚你看啊,墨亦之他利用你,你要他付出代价,却来割我身上的肉,这是不是有点太野蛮,太不讲理了?好比你家邻居雇人装修,工人干完活却找你结算工钱,你觉得这事合理吗?”面皮之厚,如臀之肉。..

    “我觉得我去唱歌跳舞,停车场里突然冲出一群蒙头盖脸的牲口挥着明晃晃的大片刀野蛮不讲理的扑上来要我小命,这事儿更不合理,所以您应该庆幸,从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按斤称的,那晚您儿子指使龚凡林和林云安,可是险些从我身上真真儿的切下几块肉来,”我一副忍气吞声委屈无辜的小受状,道:“我没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您协商解决,我还不够斯文、不够讲理吗?您如果忘了,可以问问端木少爷,或者问问司马助理啊,四肢不发达但头脑很简单的楚南,有过拳头动在脑袋后边的时候吗?我真不是拍您马屁给您戴高帽,三小姐怎么样?她骂我一句我指着鼻子还她十句,苏逐流牛+逼吗?跟我动手,照样废他!柳公子yīn我,得谢谢把他啃了的那条狼,不然啃他的就是我!上次司马助理他弟弟开我脑袋,我那是喝多了眼花,没瞧见您也在,只把他给干了当然,瞧见您我也只能跟您讲理不能跟您动手是吧?我跟您说,您真是个例外,绝对是个例外,我的原则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可您也看到了吧,我今儿只带了美女没带刀”..

    张力似嘲讽又似自讽的低声嗤笑道:“你这美女如刀啊”

    我装没听见,继续道:“我不像我妹,品学兼优,重点学校都抢着要,我自小学到大学毕业,就没读过一所重点学校,一是考不上,二是行为不端,劣迹斑斑,还没毕业呢,好点的学校已经将我圈入黑名单了,走后门都没用,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有点,大概就是不怯场了,什么场合都能说、敢说,因为我们班的尖子生每个学习末才上一次全校表彰大会,我却差不多每个星期升旗仪式之后都被校长点名叫到主席台上当着全校师生念检查了,后来懒得写了,干脆脱口秀,于是练出了这张嘴皮子,就这种学生,您说考上哪所学校人家愿意收啊?所以风畅竟然录用我,老实说我比谁都费解,我记得我面试那天还顶撞您来着所以我要是您,来吃这顿饭之前,肯定不会对这种读书时就是学生混子且屡错屡犯知错也不改的货sè有什么美好期待,我这么有礼貌讲道理,绝对才是意料之外,因此你得这么想:幸亏这小子今儿只讲理不动粗,没学我雇人大刀片子砍丫挺的,只是偶尔的比我素质高,如果他平时也这么讲道理,世界上还有不讲理的坏蛋吗?如果风畅人人都有他今天这素质、这胸襟、这气度,岂不人人都能以德服我了?我还怎么以德服人啊?所以只用百分之七的股份就打发了这小子,绝对超值,因为整个风畅比我有德的,就这姓楚的臭小子一个啊。”

    无良的端木少爷已经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了,郑雨秋亦忍俊不禁笑出了眼泪,我琢磨着,这二位长这么大大概都没坐在一起还能同时笑得如此开心过,所以端木夫人才根本不关心我和老张说了什么,而是看看儿子,又看看妹妹,老怀欣慰

    老张又羞又恼,西瓜sè的脑袋差点气爆炸出红瓤来不是只有拳头才能打伤人,那是外伤,言语伤人才是最厉害的,那是内伤,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明杰做过什么,我并不知道,也不是我让他做的”

    “我每次犯错站在旗杆底下念检查,也不关我家老爷子的事,可他总觉得我丢的是他的人,每次都是因为他低三下四的求情请客为我擦屁股,才免于我被学校开除,他道歉时一定会说的一句话就是:子不教,父之过,”我道:“我如此无药可救,我爸都不嫌我,不抛弃不放弃,张副董您不是要抛弃放弃您儿子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虎毒不食子。”郑小姐真是聪明可爱。

    老张嘴角让马蜂蛰了似的,“当然我是说当然不可能,他犯了错,我怎会视而不见逃避责任呢?我的意思是,他虽有恶意,但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不是吗?给他一些惩罚是应该的,你要赔偿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一张口就是风畅百分之七的股份是不是昂贵的有些不切实际了呢?”

    “不实际吗?我觉得挺实际的,”我道:“吓着我就是这个价格,砍着我还贵呢,这就好比我请您在这里吃饭,随便您点酒点菜,待会账单递给我,上边的数字长的离谱,花的我心肝脾脏肺没一处不疼的,我怨谁?地方是我挑的,人家明码标价白纸黑字写在菜单里,我没看,我能怨饭店太黑?能怨您张副董嘴巴太刁胃口太大吃的太多?肯定不能啊,我敢来,我敢请,我肯定就是做好了花大钱挨宰的心理准备的,这理儿我一个学生混子都懂,您是大海龟您不懂?不能吧?所以要怨您也只能怨您儿子砍我之前干嘛不先问问价,这和下馆子点菜不问价一样可耻可悲可恨,嫌贵您可以不来,来了您也可以嫌贵,可吃完了您嫌贵了,说不合口,拉出来还我就不用买单了啊?那我干脆再傻点,付您一份加工费您看是不是更适合?不能您想当强盗就非得逼着我当傻+逼吧?已所不yù勿施于人啊张副董。”

    “姓楚的,你他+妈想省钱直说,少爷我点菜的时候挑便宜的来就是了,没必要非得恶心人让人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吧?”端木少爷的口吻表情,并不像没胃口的样子,倒是很合他口味的样子。

    听我贫了半天,司马洋总算从我要股份是为了流苏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见张力的脸从西瓜皮变成了紫茄子,他才算真正彻底的明白了为啥这顿饭我坚持要我请你宰我是我自找的,同理,我宰你也是你自找的,我都乐意,你不乐意?

    换了其他人或许只会当我犯贱,但老张不会,这货自视甚高,又藐我太甚,我这种小人物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不屑做,但更不屑自己做不到。

    资历、地位、成就、学识,他无不在我之上,也无不是他轻视于我的资本,现在,反而成了束缚他自己的枷锁。

    他已无言辩论,低头翻看着菜单薄,脸sè忽闪不定。

    我端起水杯,气定神闲的喝着,心里却同样不平静。

    要么牺牲儿子的前途,让他去吃几年牢饭,要么给我股份,一辈子委屈求全,要么干掉我,抹掉龚凡林,让握着他们把柄的两个人永远消失摆在老张面前的,只有这三个选项。

    我在等他点菜,也在等着他选择,选择他的,张明杰的,或者是我的命运

【第1228章】郑雨秋的简单与复杂

    “雪冬,这事,你怎么看?”被我逼入绝路,不得不摊牌的老张,意料之中的要端木夫人亮明态度了,奇怪的是,他在长长吸吐了一口气后,又用强调的口吻补充抑或是提示道:“百分之七虽然不姓墨,可姓程还是姓墨,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吧?”

    这话我听不懂了,姓程和姓墨怎么会没区别呢?区别大了好不好?..

    不等端木夫人说话,笑靥如花的郑雨秋忽的表情一敛,冷冷问道:“楚南要他百分之七,他许诺给你多少,能说服你坐在这里?百分之四?五?六?”

    这问题本身似乎没有倾向任何一方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奇,但于此时、此地表现出来的好奇心,其内容和意义还是很耐人寻味的作为端木夫人的亲妹妹,她无异于以一种颇为反感的态度告诉所有人,自己事先并不知其姐为老张做说客一事。..

    姐妹之间没有共识也没有默契,唯有的叛逆再加上对我表现出来的亲昵与对老张那不加掩饰的嘲笑、反感,还不足矣说明郑小姐的立场吗?我暗暗感慨,之前扮演我秘书的闵柔也好,现在插科打诨的郑雨秋也罢,难怪年纪轻轻就能被三小姐器重,视为左膀右臂呢,办事说话的时机拿捏之准并不新奇,让人叹服的是她对于尺度与分寸的掌握谁听不出她是在jǐng告端木夫人三思,甚至是威胁她退出?可谁又能指责她作为月之谷方面的人,却在合作项目签署之前就伸长了胳膊插手风畅内部的事情呢?..

    一句话,既让人看到了她的简单,也让人体会到了她的老练,再琢磨她那句话,就更有味道了:简单的人看谁都不复杂,复杂的人看谁都不简单这哪是自谦啊?年纪轻轻的她,早已将所有人都看透了!

    我以为老张会为此绝望,但我在他眼中却看到了仍未被浇灭的希望

    端木夫人摇摇头,道:“我确实是为他和他儿子张明杰求情而来,但我帮他,却与利益毫无关系,我没要他一分钱”

    “哦?”郑雨秋柳眉一挑,“那你为了什么?欠过他人情?”

    端木夫人的反应是下意识的,可见她平时是何等傲气的人,“从来只有别人欠我郑雪冬的人情,我郑雪冬这辈子从没求过任何人任何事,不欠任何人的!无论是他,还是那位三小姐如果与风畅合作是她送我的或者还我的人情,请免,你马上回去,让她重新去物sè一个合作伙伴,告诉她:送我的,我受不起,还我的,她还不着!”

    就算是不了解端木夫人的我,也听的出来她这话并不是有意针对张力或者三小姐的,只是‘人情’这俩字从郑雨秋嘴里跳出来,刚好戳到她心里的易痛的敏感处了。三小姐选中风畅合作,郑雨秋从中发挥了决定xìng的作用,这一点不会有人怀疑,但三小姐的动机就是为了替郑雨秋还人情,则十之仈jiǔ不靠谱,与其说端木夫人是这样觉得的,不如说,她仅仅是恐惧郑雨秋心里真有这种想法,故而敏感反击

    她这反应我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排除了利益因素之后,她也否认了人情因素,那她替老张出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姐夫呢?”相比端木夫人的激动,郑雨秋却非常平静,淡淡道:“你不爱她,却非要嫁给他,二十多年,除了厚着脸皮以‘端木夫人’自居,你有做过一件‘端木夫人’、甚至是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吗?就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可一年到头,他能见到你的次数,还没有你见我多吧?你和他说的话加起来,恐怕还没有你骂我一次多吧?但那个窝囊废为你承受了多少来自端木家族的压力?您心里也明白吧?如果风畅不是墨亦之当家,换一个野心不足魄力不足的庸才掌舵,市场版图是不可能那么快就向南方拓展的,当年的端木家若未因此而受益,单是他将公司卖给风畅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他成为端木家的大罪人他这么做是为了谁?你觉得这些不是人情?对,不是人情,这与他明知道你配不上他还是娶了你一样,你又没求他,是他自己犯贱,不,他那境界已经不是贱了,是傻,傻的窝囊,傻的可怜!亏我挨了你的骂他还有脸来安慰我,他心里巴不得你也能骂他几句才好,不枉他又贱又傻的活过一次。”

    端木夫人不尴尬,只羞愧,无言反驳,也让对端木家一无所知的我、张力、司马洋惊诧不已端木先生的一片痴心众所周知,他为端木夫人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但谁能想到,他与端木夫人的关系竟只是如此呢?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却始终如一的继续付出着到底是坚持着不肯放弃努力,还是早就满足于珍惜和守护?这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端木先生的贱和傻,已无需任何求证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极品男人,更离谱的是,他竟然爱上了世界上大概是唯一不会爱上他这种极品男人的极品女人

    端木流水怒道:“郑雨秋,我夸你嘴贱你还得意上了是吧?我爸哪点对不起你,你一口一个窝囊废,张嘴闭嘴的犯傻犯贱?没有他,你早让我打死了!”

    郑雨秋却不理端木流水,继续对端木夫人道:“郑雪冬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讨厌的人,但最最最讨厌你的理由,却并不是你从来都不关心我,也不是你欠那个又傻又贱的窝囊废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而恰恰是你即便觉得也不肯承认你欠过谁的这份傲慢!你太幼稚,太任xìng!总是要求别人迁就你,却自以为你有多么善解人意,你以为你无所不知,其实你是那样无知,所以即便今天你总是想着弥补,可你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因为你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根本不知道别人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总是与端木流水吵架、打架,不是因为我嫉妒你更重视他,也不是因为我瞧不起他,坦白说,某种意义上,我甚至是有些佩服他的,被你那么宠着,竟然没被宠成一个笨蛋我有理与他斗,没理也与他斗,是因为只有斗急了,你才会从那个闲人免进的佛堂里走出来,打我,骂我,然后姐夫就会来护着我,为我求情你知道吗?劝你消消气,和你说说话,然后亲自下厨做上一桌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那个傻+逼就能乐上好几天!他要的不是你的内疚、你的道歉,给他一点点家的气氛,他就可以很满足很满足!”

    端木夫人低头不语,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她眼睛里的内容有些事情,也许她曾经不知道,可现在的她,一定知道

    郑雨秋这才瞪向端木少爷,“端木流水,你说的没错,你爸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所以每次被你打伤,我都不会哭诉不会抱怨不会告状更不会求他罚你,我是吃他端木家的饭长大的,如果被你打死能换那傻+逼一辈子幸福,我不会眨一眨眼睛!我承认我天真我幼稚,但是你呢?你又为你爸做过什么?!”

    端木流水冷哼一声,却没有与郑雨秋对视,我暗暗叹了口气有些事情,郑雨秋曾经不知道,现在,她也不知道

    郑雨秋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心情,似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以无比认真的口吻,说了一句我认为极不冷静的话:“我喜欢楚南,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不需要道理也不需要回报,只要是他想做的张力,那百分之七,你给也得给,不给,我抢,也会给他抢过来!”

    张力眼中的希望终于幻灭了,他厚实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迫于郑雨秋的气势,无法发出声音,而我,呆了

    端木夫人抬起头来,轻声问道:“为什么?因为他为他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很像你姐夫为我做的?因为他像你姐夫?”

    郑雨秋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不是”

    她转望端木夫人,坚定而骄傲的说道:“因为我像我姐夫,而他不像你!”

【第1229章】福兮祸兮?

    红果果的表白,但我真心没觉得感动郑小姐这话实在太损,也太狠,琢磨半天我也没琢磨出来她到底说了我哪里好,只听出她数落端木夫人哪里不好了,顺带着还大大夸赞了自己,骂人和自恋兼顾还能如此婉转亦不失磅礴的,郑小姐绝对是我见过的第一人,丫这毒舌程度犹在腹黑的东方小娘之上啊。

    果不其然,端木夫人也听出来了,轻轻叹气,道:“小秋,你是在和我赌气,对吗?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就算你真的很喜欢他”. .

    我估计端木夫人后半句是想说,‘就算你真的很喜欢他,你也不会这么不含蓄的’,但郑雨秋把话给截了。

    “我就是真的很喜欢他,”不知此妞是为了强调与我的关系亲昵,还是为了掩饰自己另一边挨着的是端木夫人,她原本就紧挨着我坐,现在身子一歪,直接贴我身上了,一脸羞怯的幸福微笑,对端木夫人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理论上来讲,你是我姐”

    哥们真真儿的想吐槽:啥叫理论上她是你姐?她各种意义上都是你姐!这张小嘴损的,难怪端木流水忍不了你

    “但你知道我在北天的家在哪里吗?你不知道,因为你来北天,我也只会招待你住酒店,我从不随便带人回家,直到今天,认识我郑雨秋又知道我住处的人,也不过三个我姐,闵柔,和他,今天早上我们就是从我家里一起出来的。”. .

    同一个事实,从她嘴里说出来,与从端木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两种味道端木夫人说自己来北天,郑小姐一定会给她安排食宿时,可是无比满足无比幸福的,敢情闹了半天,是郑小姐不愿意告诉她自己住哪,再联想这妞评价端木家就像大酒店的说法,怎么想都觉得她是拐弯抹角的损她姐呢

    “贱货。”端木流水绝对是在骂郑雨秋,但丫却是瞪着我骂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端木流水这俩字是怎么吐出来的,却见超级娃娃脸的端木夫人更夸张,表情像极了被吓坏的小盆友,过度惊讶让她舌头都肿大了,仿佛一下子从小学五年级又倒退了几年,一如话都说不利落的幼儿园小班生,“你、你、你、你们俩昨晚也在一起?!”

    我愣了愣才咂过味来郑雨秋亮明态度挺我这件事,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我计划中只是将她骗到这里,无论她扭头就走还是勉强坐下陪她姐吃完这顿饭,让老张看明白她与端木夫人并没有达成共识这个事实就足够了,以老张的谨慎是不可能在饭桌上就逼着明显感情不和的姐妹俩表态的,我赌的,就是胜负五五开的局面,老张这货百分之一万的不敢亮底牌,他一定会求端木夫人私下里将郑雨秋先争取过来,打一个缓冲,而这个缓冲,就是我预想中的最好结果。于他是缓冲,于我又何尝不是?我只给了他一个礼拜时间思考,闵柔,小紫,再加上我自己,三张嘴皮子,就算郑小姐能说服三小姐和她站在同一战线去支持端木夫人,一个星期时间却还不够她俩说服紫苑一个人的别说哥们现在知道三小姐欠着我一条命,单单指示小紫给我下药并**于我这一件事,就足够成为我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资本,三小姐可以无视我,但从她发给小紫的短信亦以姐姐口吻自居,小紫妹子和雨秋妹子,都绝对够她纠结了,一个星期,她拖的起,郑家姐妹拖得起,老张拖得起吗?且人的心态就是越拖越急,越急越没底,越没底越害怕,越害怕就却想害人,届时,我还用cāo心他不肯祭出沙之舟这个的大必杀技?

    其实司马洋脸上的内容最能简单明了的解释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丫无比恍然,就差直说了:怪不得你昨天有如此把握呢,原来你和郑小姐早就是一对狗男女了啊

    在我惊讶郑雨秋说她喜欢我的时候,在我利用甘心被我利用的她对我的支持,逼着老张摊牌的时候,其他人只是理所当然的在猜测:郑雨秋干嘛如此不遗余力的帮这小子?他俩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我昨天才知道,或者说,是‘猜到’端木夫人与张力联手,郑雨秋今天就站出来说她是坚定支持我的,是我一夜之间说服她的,还是将她‘睡服’很久了?估计大多数正常人都会倾向于后者吧?

    郑小姐被端木夫人如此质问,自己都怔了怔,可见她并非有意误导大家去暧昧理解我俩的关系,更多是在强调她住址的**级别,但让我yù吐血抓狂的是,这妞很欣赏端木夫人的反应,眼中亮起一抹神彩,似惊异,又似狡狯,竟用力点头,道:“是啊,我们一整晚都在一起,在我家里,在我房间里,怎么了?”

    端木夫人面红耳赤,不晓得是怒的还是为郑家出了这么一块没羞没臊的货给羞的,“你们在一起在一起都都做了什么?”

    我刚刚只顾得琢磨众人为何误解了,没来得及否认,被郑雨秋抢了先,现在再说我俩昨晚上根本没在一起,还有人信吗?别人只会想:这小子忒不是个东西,人家女孩子都承认了,他否认,还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别人都不都知道吗?

    张力比我更希望那不是事实,可他也知道郑小姐这话一出口,我否认都没用了,估计老张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干嘛造我那么多谣啊?别说是郑雨秋自己承认的,十有仈激ǔ不假,就算十有仈激ǔ都是假的,抑或我们只是喝喝小酒聊聊人生,我说了,他肯信,端木夫人也不肯信啊我楚南哪有那种人品?公司里的女同事都不敢和我乘一部电梯,怕怀上我的孩子,不屑这些传言的,如姚婉儿秦岚小宋佳,被人流多少次,她们自己都数不清了,最离谱的莫过于康康叫我‘爸爸’,因为她是我亲闺女,我勒个去,萝莉开学就小学二年级了,刘姐受孕那年我还是正太呢好不好!可没人信,人们更愿意相信刘姐是个变态,爱吃正太

    这些传言都得‘感谢’张力,流言蜚语没压死我,倒砸了自己的脚面,这时候我的人品不好使劲,连累了他好点的结果是截肢,弄不好,要了他命的,就是他诋毁我的这些绯闻啊

    恶有恶报就是这么来的吧?害人不成终害己,真理啊

    形式脱离我掌控,说话就是更残忍的自虐,我又端起水杯,这次却是喝水压惊了,本来手就抖得厉害,郑小姐一句话,让我将刚含到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去。

    “我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能做些什么?”郑小姐百分之百是想谋杀我,道:“做+爱呗。”

    差点先我一步死于心脏病的,是张副董

    “不可能!”端木夫人砸桌而起,与其说她想揭穿郑雨秋的谎言,我倒觉得她更想欺骗她自己,或者指望郑雨秋能‘撒谎’欺骗她,指着我道:“他昨天喝得烂醉,下午才和菲儿大吵了一架,怎么可能去找你?!”

    端木夫人绝对是大脑混乱了就算我不是装醉而是真醉,我为什么就不可能去找郑雨秋呢?

    郑雨秋不知道我昨天和墨菲亦真亦假的吵过一架,但这货就是狐狸jīng转世不但机灵狡猾,十有仈激ǔ还是个雏儿的她,那股子浪劲儿媚劲儿,也只能是天生的!

    此妞狐狸眼不来眨巴的,“正因为他心情不好才来找我啊,我能听他诉苦,给他安慰,让他发泄,作为一个女人,这些不正是我应该干的事情吗?”

    端木流水讥讽道:“对,作为一个女人,你生下来最应该干的事情就是被男人干。”

    话够损,但是自方才被郑雨秋质问以后,端木少爷就有点底气不足了似的,两次插嘴都像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也不是看着郑雨秋说的。

    端木夫人二话没有,抓起被她砸桌震倒的杯子便朝儿子丢过去,尽管偏的离谱,张力要是不躲,倒更可能碎他脸上,但从那极低的抛物线可以看出,那可不是幼儿园小班生甚至小学五年级生能够拥有的手劲长这么大也只挨过老妈一记耳光的端木流水被吓呆了,端木夫人是真的怒了啊!

    郑雨秋表态站我这边,原本是意外之喜,不会又要演变成意外之悲吧?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别啊!

【第1230章】姐妹之殇(上)

    瞎话越扯越离谱,然而我越急,端木夫人越怒,郑雨秋就越开心,这妞姑娘家家,却不要脸皮了一般,越说越露骨,越说越过分了,不以为耻反以为幸福,还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似的,大声笑道:“对,我就喜欢他干我!尤其是喝多了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干我,那叫一个粗暴,那叫一个MAN!和他平时的温柔体贴完全不一样,那种野xìng,那种占有yù啊受不了受不了,但我不可自拔!我最爱被他摧残,最爱被他各种折磨关你们什么事?” ..

    我就纳闷她怎么能将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描述的如此逼真、如此的感同身受?!

    端木流水怕端木夫人再砸,举臂护脸,还是忍不住啐道:“你丫是他+妈受虐狂吗?!”

    郑雨秋俏脸一板,冷冷道:“那也得谢谢你,从小到大对我拳打脚踢,你的皮带大棒我都受得了,何况他的皮鞭蜡烛?话说回来,端木流水,遇到楚南我才发现,你丫就是个伪娘,打人没有他狠,骂人没有他损,一起长大的我都忍不住怀疑,你会不会是女扮男装啊?你确定你裤裆里真的长了把儿?”

    郑小姐话没说完,端木流水已经被彻底失控的端木夫人用碗碟砸得藏到桌子底下去了这行为充分说明她相信郑雨秋的话了!

    我命危矣!哥们脑海里跳出这四个字时,端木夫人已经转过身来要砸我了,却发现已经扔光了自己面前所有东西,便要够旁边张力那份,她砸端木流水的时候就有一半东西是朝着老张飞过去的,老张哪敢给她?可拦也不敢拦,谁见过如此状态的郑雪冬啊?他展臂一趴,干脆将杯碗碟筷都压在身下了,端木夫人避嫌,总不好去碰他形势如此不利仍不忘自身安全是第一,老张果然是谨慎了得。 ..

    端木夫人找不到东西了,便想用椅子砸,可这破饭店椅子竟然都是红木的,死沉死沉,就她那小学生的体型,别说举起来,搬起来都费劲,扔出来拍我就更不可能了,试了两下就放弃了,竟‘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似的,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哥们要是因为这事丢了小命冤不冤啊?!为此树立端木家这样一个强悍的敌人我也划不来啊,于是赶紧挣开郑雨秋,去安抚端木夫人,“夫人您听我说”

    “叫你爸妈来跟我说!”谁能想到,哭的伤心yù绝的端木夫人突然像只发飙的灵猫,毫无征兆,跳起来照我脸上就是一爪子换了别人一准被抓个大花脸,可不巧她抓的是我,诈哭装可怜偷袭耍无赖这种招数,楚缘在我身上都用烂了,况且不太礼貌的说,端木夫人这长相这体型都太像个孩子,我要哄她,自然而然将她代入成小时候的楚缘了,本能的加着小心呢,她身子一动,我立马做出惯xìng反应

    我没躲,顺手一抓,一转,一提,一抱不止端木夫人没反应过来,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转到了她身后,将她双脚悬空提抱起来了。

    我用这招防楚缘,是因为臭丫头挠不到我,肯定上脚踢我,可用这招对付端木夫人,就有点

    “楚、楚南,你个王八蛋,快放我下来!你当我是孩子吗?!”端木夫人哪受过这种待遇?她出生就是一只高贵的金丝雀,接受的是英才教育,接触的不是淑女就是绅士,因为这样的身高容貌,周围的人也一定会很注意对她的保护,小心约束自己的言行,尽量避免碰触她的敏感自卑,而我,毫无疑问,做了一件非常不礼貌,且非常让她讨厌的事情。

    最要命的是郑雨秋或许是见惯了以笑容作为面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端木夫人那副虚伪模样,端木夫人情急之下两脚乱踢,更像个淘气却害怕责罚的孩子了,可别人是敢想不敢说,甚至不敢将想法表现在脸上,偏偏她郑雨秋,不但捧腹大笑,还命令我道:“不放不放,哈哈,楚南你看到了没?这才是郑雪冬,她就是个孩子!幼稚,傲慢,却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只要当某个人不再迁就她、不再让着她时,她就会暴露她真实的一面,敏感、自卑,貌似强势蛮横,实则懦弱窝囊!你只会要求楚南放下你,却没想过要自己反抗吗?你自己就承认了你的软弱无能,所以你这辈子才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做不好要楚南放下你很容易,难的是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自己?”

    说道最后,郑雨秋已经不笑了,那是很严厉的质问。

    端木夫人安静了,房间里也安静了,安静到我不知道是应该先将安静的端木夫人放下来,还是应该听郑雨秋的,先安静的听听端木夫人会怎么说。

    虽然与事实相悖,但事实却是那种不协调消失了现在,美丽xìng感的郑雨秋更像姐姐,娇小可爱的郑雪冬才是妹妹,而我真他妈像极了‘姐夫’,还是惧内的‘姐夫’

    “你一辈子都住在大宅子里,却枉你自喻为笼中雀,当你从郑家踌躇满志的飞出来,却灰头土脸的躲进端木家时,你依然在笼中,但你再也不是那只金丝雀了,你甚至不再是是一只能飞的小鸟,”郑雨秋漠然说道:“在你向往着离开笼子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外面的天空并不是永远晴朗,偶尔也会有风雨,我在国外病得快要死时,没有接到过你一个电话,我很在乎,但我并不恨你”

    “我不知道你病了”端木夫人低声解释,“那时亦然出事,我”

    “我知道,尽管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没恨过你,因为决定离开端木家的那一天,我就有这种觉悟,我告诉自己:困难,是zì yóu的代价我只是在乎,墨亦然离世,对你的打击那么大,你仍然在伪装坚强,忙前忙后张罗他的丧事,我以为,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在没有人可以倾诉心事发泄悲痛的时候,你会想到我,但你没有”

    “我不是没想给你打电话,可”端木夫人没说下去,表情有些挣扎,她看了双手扒着桌檐,桌面上只露出半张脸的端木流水,或许旁人都没在意,我却心里一动端木夫人为郑雨秋的事情感到忏悔时,郑雨秋还住在端木家,还在与端木流水不厌其烦的斗着,亦就是说,她出国留学时,端木夫人早就想挽回与她的姐妹关系了,但墨亦然车祸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不为哭诉,不需要她回来参加葬礼,至少也该将这个噩耗通知她一声吧,要她问候一下墨家人,是最基本的礼貌啊

    既然不可能是忘了郑雨秋的存在,没有通知她,显然就是故意的,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端木少爷那yù言又止的眼神,似乎就是答案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如果知道时,生父已不在人世,他会是怎样一个状态?那个状态下,见到从小就怀疑他是墨亦然儿子的郑雨秋,会发生什么?以区区在下对郑小姐这张损嘴并不太深的理解,反正丝毫不怀疑她会说出‘恭喜你终于找到亲爹’然后在‘很遗憾你知道的有些晚了’这样的损话来,而我更不会怀疑端木流水不惜大闹灵堂也得将郑小姐送进太平间的可能xìng是超过百分之九十八的

    实诚如我,也不禁感慨了,墨亦然上辈子积德,让郑小姐那场大病来的那么是时候

【第1231章】姐妹之殇(下)

    “你不需要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了,再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郑小姐这话违心了,她的眼神已经告诉所有人,她很期待端木夫人可以给她一个解释,端木夫人没说下去,她的失望是难以掩饰的,但也仅是一闪而逝,“我就是想告诉你,当你从笼子里飞出来,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风雨,你便因为畏惧而选择了退缩逃避,自己又飞回笼子里时,你已经自己折断了你的翅膀,剩下的,除了身上的伤痕,只有你曾经飞翔过的回忆,回忆停留在痛苦结束,是你自己决定的,没有人逼你不要再继续,是你自己不敢面对不敢挑战郑雪冬,如果你是心甘情愿留在笼子里做一只长着翅膀却不会飞的宠物,我不会看不起你,也不会讨厌你,我可能会同情你,但那绝不是可怜你,因为人各有志,各自的追求是不同的,如果你想要的生活就在笼子里可事实是这样的吗?不是!你想飞出去,你只是没有勇气飞出去!但你又不愿意承认你在恐惧,你不接受别人的安慰和鼓励,你仇视那些东西,只因为你害怕别人了解真实的你有多么敏感、懦弱,你要逞强,于是你蜗居在笼子里,用冷漠和不屑来掩饰你对外面世界的不舍和向往,催眠和安慰你自己,说是你是因为某个伟大的、无私的理由,自愿放弃了那一片曾经属于过你的天空,直到那片天空塌陷了,消失了,就算你再飞出去,却也不可能找到了以前的你,除了勇气,什么都有,现在的你,除了勇气,还有什么?遗憾,悔恨,悔恨,遗憾郑雪冬,你总是笑着,可你问问你自己,这辈子都将自己关在笼子里面的你,真的开心过吗?如果下一秒就是生命的尽头,你能笑着闭上眼睛吗?你能继续对自己说,郑雪冬,你这辈子都是对的,你从没错过吗?” ..

    ..

    端木夫人哭了,这次,真哭了,不是嚎啕大哭,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她想忍,但她忍不住,面对郑雨秋,她无法再一次伪装自己。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

    郑雨秋亦心软了,依然是说教的语调,却柔缓了许多,“郑雪冬,人都会犯错,也不怕犯错,有些人可能还有机会弥补,有些人或许永远没机会挽回,可如果注定了这辈子要留下遗憾,与其诅咒命运的不公,是否检讨和反省自己更有意义些呢?不为别的,就为了死的那天,我们可以自己闭上眼睛人需要逞强,但我们一定要知道自己逞强是为了什么,绝不是为了让自己在痛苦中后悔到生命行至终点的那一刻还在自欺欺人浑浑噩噩几十年,不如明明白白过一天!有些人直到老死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有些人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着而死,谁的人生更充实、更jīng彩?你更羡慕谁?更想成为谁?”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沉思。

    直到此时,我才真真切切的有了这样一种感觉:这才是三小姐身边的郑雨秋,是让闵柔都叹服那个认真的郑雨秋。

    郑小姐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些话,都是最近我姐对我说的,因为他”

    她指向我,还是一脸花痴似的迷恋,却连我都觉得,这次她好像不是装的,“我姐说,她一直在琢磨,楚南家境一般,人生也平淡如水,观察他三年零八个月,没发过大财,没花过大钱,没上过漂亮女人,倒是被两个漂亮的女人甩过一次骗过一次,快二十四岁才第一次谈恋爱,恋爱的对象还是暗恋了他至少在三年零八个月以上的程流苏,可就是这样一个既没享受过也没见过大风大浪甚至不解风情的平凡男人,为了保护他的女人,却可以逼着自己逞强到不畏死亡,为什么?难道他的人生没有遗憾?肯定不是,他只是觉得,如果他不那样做,他的人生会多一个遗憾!尊严什么的都是扯淡,所以当北天所有人都视他为大英雄时,这位英雄却没有被虚荣钉死在道德高台上,他像个傻瓜无赖一样坐在这里,为了一个将来可能不要他的女人大敲竹杠郑雪冬,他不难吗?他不痛吗?他比你难,比你痛!因为他不要脸、不要命,却知道自己的付出不会有任何回报,可你呢?你渴望得到回报,也有希望得到回报,但你却不肯付出!你从来都只会要求别人为你付出,但你有为自己、为他人付出过哪怕一点点吗?”

    郑雨秋到底想说什么?也许,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也许,每个人心里想的,又都是一回事,而最清楚的那个人,无疑是端木夫人自己。

    我在想,郑小姐没有转身离开,陪着我坐在这里,会不会与她支持我的态度一样,都是个借口,她只是想有个机会,能将这些话从心里掏出来,说给姐姐郑雪冬听?

    郑雨秋站起身,像个姐姐似的望着其实是她姐姐的郑雪冬,严肃亦严厉道:“明明是你挠人在先,要么向楚南道歉,求他放你下来,要么,你就撒泼耍浑蛮横到底,叫非礼喊救命,逼他不得不放你下来要么诚实认输,要么斗争到底,要么可敬,要么可怕,但是绝不可怜,别让那些想利用咱们的王八蛋还在心里偷笑,小看郑家的女人。”

    哥们以为,郑小姐是在骂张力,但又一琢磨,貌似我这个王八蛋也在利用她这个姓郑的女人

    端木夫人开口了,有点委屈,有点不习惯,“楚南,对不起,是我冲动了,请你放我下来。”

    她认错了!她道歉了!这个为了面子,连墨亦然一句承诺都不曾索要过的女人,竟然因为如此一件小事向我道歉了!

    我不是最惊讶的人,最惊讶的人是这里最了解端木夫人的老张,他已经意识到了,他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尽管,这与端木夫人学会了诚实和认错没有什么关系。

    我在发愣,郑雨秋一个爆栗子敲在我脑门上,然后转身又坐下,似乎她站起来就是为了打我这一下,翻开菜单薄,挡住了脸,声音不大,可谁都听到了,“还不放开我姐?”

    “你说什么?”端木夫人不可置信,睁圆了一双泪眼望着郑雨秋。

    我不确定郑小姐到底是想点菜,还是想将自己的脸夹到菜单里成为一道诸如‘红烧雨秋妹子厚脸皮’啥的新菜sè,冷冷道:“我和楚南说话,没和你说话。”

    端木夫人黯然的表情,让我有点上火你丫让别人坦诚了半天,自己却这么不坦诚?刚才说瞎话你一套一套的,

    “对不起,我也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你”郑雨秋抬头瞪我。

    “我说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你让我放开谁?”

    “你怀里还有谁?!”她识破我是故意的了

    “我怀里只有你姐。”

    “那就是她。”

    “她是谁?”

    “”郑小姐彻底无奈了,“我姐,我姐,我姐!你满意了吗?”

    我放下了已经哭成泪人的端木夫人,道:“凑合吧,比听你直呼‘郑雪冬’这个名字顺耳多了,要不,以后就别改口了?”

    郑小姐眼珠咕噜咕噜一转,笑道:“行啊,等你也叫她姐的时候。”

    哥是天真的厚脸皮,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单纯,假装没听懂她这话里面的意思,张嘴便道:“雪冬姐,我这么叫您合适吗?”

    端木夫人早被郑雨秋那句‘我姐’给幸福晕乎了,忙道:“合适,合适”

    哥们憨憨的挠头,“呵呵,我有点不太好意思,是吧,张哥?”

    张力差点血里和着唾沫一口喷我脸上哥做了好人好事还长了辈分,这种便宜不占才是傻蛋。

    郑雨秋知道我钻了她话里的空子,再想补充为时晚矣,苦笑中是否真有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端木夫人脸上都是鼻涕眼泪,坐下之后便想擦拭,可她面前的东西连同她的包包都被丢出去砸端木流水了,用手擦太失淑女形象,刚坐下就起来又容易让人误会她对我有一件,偏偏端木少爷还特没眼力见儿,仍藏在桌底下不敢出来,让大花脸的夫人颇为尴尬,但她显然更在乎我和郑雨秋的关系,“小南,你和小秋,真的发展到发展到那个程度了?”

    “没有,您别听她胡扯,”我也没有纸巾,但想起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王小萌送了我一块手帕,正好掏出来给端木夫人擦眼泪,同时解释道:“我俩昨晚根本没在一起,我是今早过去接她的,因为她住的地方太远太偏,我们才迟到的。”

    “是吗”端木夫人接过我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帕,正要擦,忽的一怔,“咦?这是什么?”

    “嗯?”我也一愣,然后大惊失sè,老脸羞红,“啊!那个不是”

    我伸手要抢,不料个子小小的端木夫人亦极是灵巧,身子一蜷一侧,整个人都缩到桌面下边去了,我抓了个空,等调回重心,端木夫人已经当众展开了手里的东西那小小物件纯棉质地,红底印白sè桃心,绣着可爱的小蝴蝶结

    没错,那是萧妖jīng今早送给我的‘小礼物’她新鲜脱下的小内裤!

    一个大男人兜里竟然掏出了一条女式内裤,可想大家的表情和心理活动是多么的丰富!

    郑雨秋当然知道这条内裤不是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嫉sè,表情几变,竟呼道:“楚南你讨厌死了,怎么还随身带着我的内裤?”

    这他妈不是你的东西此话此时我怎么讲的出口啊?!

    哥们暗呼,妖jīng啊妖jīng,你害死我了!王小萌啊王小萌,你送我什么手帕?!你们俩到底谁是谁的克星我不知道,但你们俩百分之百是我的克星啊

【第1232章 】一家人,一家事

    额,这几天跳更跳疯了对不起,忙晕了

    我是有苦难言,有怨难申啊——如果内裤不是郑雨秋的,那肯定就是别的女人的,郑雨秋说是她的,其实是在帮我,倘若我俩的关系已经成为事实,端木夫人帮我,就是帮她亲妹妹

    但我并不愿意接受她这份好意,尤其是这份好意还是建立在她自毁清白的基础上的。(-< 读 吧 网 >-

    我心里抱怨,如果王小萌不送我什么手帕,我也不至于错掏出妖精的小礼物给端木夫人擦眼泪,可为了换回妖精的小礼物,脑已经转不过来的我还是手忙脚乱的掏出了王小萌的手帕,夫人一把抢过去,却没将妖精的礼物还我,展开手帕,念道:“易相思,难相思,愿幻化成蝶,寄相思”

    端木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杵窝一辈,虽然做贤妻挺失败,做良母不合格,做慈姐更是糟糕透顶,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以此为目标来要求自己的,至少,作为职业宅女兼家庭主妇,她在针线活方面是有一定造诣的,一眼就出那手帕上的图案和文字是自己绣上去的了。

    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纤细得多,不晓得是念出了绣这块手帕的人心里的相思苦,还是与这首小诗产生了某种共鸣,端木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然后便问郑雨秋,“这也是你的?”

    也怨王小萌那大痞女针线活实在太糙,用的却都是上好材料,如此用心却笨拙的做工,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

    妖精的内裤是红底印白图案,镶小蝴蝶结,清纯系;郑雨秋穿的裙是白色系红绸带,也是清纯系;王小萌的白手帕更是红色图字,相思蝴蝶,配着这样一首苦情小诗

    内裤,长裙,手帕我早些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它们竟然这么配套!

    姐妹就是姐妹,郑小姐闻诗,也失神恍然着呢,十有**都没听清端木夫人问什么,纯属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端木夫人的脸色瞬间又变,瞪着我,阴沉的紧,却没说话,明显是心里在纠结着什么。

    虽然鼻涕眼泪流成河,让她起来更像一个哭成大花脸的小学生,可爱可怜可笑,可被她用这种目光盯着,哥们还是从心底往上蹿凉气

    方才郑雨秋说我昨晚在她家过夜,是话赶话,气人话,可能不会有人当真,但现在却没有人会怀疑那不是真的了——内裤证明了我俩关系的真实,手帕证明了我俩关系的复杂,因为真实而复杂,也因为复杂而真实

    我就说嘛,我哪有桃花运的命?舒童,妖精,王小萌,再到现在的郑雨秋,一个上午有四个傻姑娘对我表白,现在劫难来了

    张力比我更清楚‘复杂的真实’意味着什么,“雪冬”

    “你先回去吧,”端木夫人似乎知道张力想说什么,挥手打断,视线自始至终没从我脸上移开过,“你说的事情,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之后会给你答复,现在,我要处理一点家事,不便外人参与。”

    老张和我一样,都知道‘重新考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可能变卦,也可能不变卦。

    “这样啊,那我也告辞了,张哥,你回公司是吧?正好,捎着我呗”我讪笑道:“那个,夫人,您,小裤裤和手帕,是不是还我”

    我想要老张百分之七的股份,但现在我更想要回妖精和王小萌送给我的东西。

    “你留下——”端木夫人一字一顿,道:“我说的很清楚吧?外——人——离——开。”

    我头皮一阵麻——我不是外人吗?!

    这话也让张力彻底摘掉了虚伪的面具,凶狠恶毒的瞪了我一眼,道:“好冬,我回去等你消息,但有句话,我一定要说——在你做出决定之前,你必须让自己真正的冷静下来,再好好想一想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令妹年轻,但你是吃过一辈亏的,你应该相信一个嘴上没毛色字当头的花心小鬼,还是相信与你有二十几年交情,患难与共的老朋友。”

    “我只相信我自己,这一点你可能误会了——”端木夫人冷冷望向张力,道:“我相信你那些话,是我自己的判断,但不等于我相信你,你和墨亦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患难与共?二十几年交情?别让我笑,我现在不想笑!我们都是墨亦然的朋友,但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你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还有你嘴上也没毛。”

    来嘴损是郑家的遗传基因啊老张被端木夫人呛的老脸红一阵紫一阵,但他就是没有和端没有木夫人对呛的魄力,一副大男人胸怀大度不与女人做口舌之争的包容忍让,笑了笑,却没发现自己笑的其实与自己想表现出来的内容大相径庭,还自以为很城府很洒脱的冲我说了句,“小楚,记得,你欠我一顿饭。”

    我想笑的从容却笑得很难却是自己知道的,点头道:“改日补上”心里暗道,如果我能活着的话

    如果我今儿没被端木夫人给做了,估计老张明儿就真该有勇气将我给做了

    张力招呼司马洋,才出门口,我便出现幻听似的,貌似听端木夫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傻+逼+操+行。”

    “嗯?”

    待我回头,夫人已经端庄坐下,道:“流水,点菜。”

    还好,她想吃饭,不是吃人

    端木少爷这才从桌底下爬上来,屁颠屁颠捡回了他妈妈的包,取出一包纸巾,撕开,递给了他妈妈,端木夫人最令人惊奇的地方就在于,她完全没有化妆,可别人仍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在她擦脸的时候,郑雨秋亦过来,拿回了我想拿却不敢伸手拿的小裤裤和手帕,塞还给我,口吻亲昵,但表情中不无猜忌和一点点吃味,道:“这次收好了,别再随便拿出来,被小紫苑或者程流苏、墨菲她们到,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话里有话,意思就是她知道,小裤裤也不可能是她们三个人的,所以我肯定还有别的女人,例如车里的冬小夜

    如此推断,这妞一准知道我昨晚在家,没接触过她们三人——她怎么知道的?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答案,我和冬小夜昨晚被人收拾,她和三小姐一准知情

    但这两件东西,尤其是妖精的小裤裤,让哥们只剩下尴尬没剩下底气,紧忙收入口袋,没话找话,转移话题道:“张少爷今儿怎么没来?”

    “你不知道?”端木少爷很帮忙,道:“他们月之谷的合作计划书里,不是要求咱们风畅出一个向市场推广新产品的方案吗?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寻找合适的代言人,吴乐峰那个大腕儿还是你谈下来的呢,《三心二意爱你》票房大卖,几个主演的片酬和代言费都翻了几番,吴乐峰已经是天价了,但仍然很抢手,再加上导演兼编剧胡言前几天正式宣布要将《三心二意》打造成一个爱情电影系列,正在加紧编写剧本,年底开拍续集,沿用原班人马,明年暑期公映你想啊,那孙在第一部结尾挖了个大坑,引发多少争议?有人赞圆满有人骂残缺,第二部还没拍呢,该不该继续拍的议论就已经开始起到宣传效果了,而作为明星,只要有话题、被关注,他就有价值、会升值,吴乐峰现在答应的是代言费是友情价,比一线明星还要低一些,高层担心夜长梦多,且月之谷方面已经就他低价代言一事表态惊讶和满意,所以早就让市场部抓紧和他敲定一些合同细节,争取尽早签字了,这不昨天他们就飞去澳门了洽谈,张明杰是市场部副总,也跟着去了。”

    “澳门?”我一怔。

    “吴乐峰正在澳门参加一场慈善车赛,那货是娱乐圈里有名的车神,张明杰在北天纨绔圈里也是有名的车神,高层们可能觉得车神和车神肯定有共同语言,所以就让张明杰跟去了吧?呵呵,不知这是什么二+逼逻辑,不然以他的口碑、资历,就算挂着副总头衔,如此重要的事,也不可能用他,何况吴乐峰是你朋友,张明杰与你有不和,谈妥了功劳有他一份,谈砸了你把吴乐峰得罪了,哈哈,里外没拿你当人啊。”

    端木少爷表面幸灾乐祸,其实是在告诉我,风畅高层不可能这么二,让张明杰去澳门,十有**不是开会后的决定,而是某些高层的独断独行,恐怕高层中还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结果,至少可以确定,老墨就毫不知情,否则不会不跟我说

    我惊讶,是觉得张少爷挑在这个时候离开北天,有点太巧了吧?

    我望向端木夫人,她果然回避了我的目光。

    我不禁叹道,老张的谨慎,确实名不虚传啊——端木夫人要是降不住我,张明杰还会从澳门回来吗?老张是打算宁可让儿跑路,也不割肉给我百分之七啊

    难怪张明杰去澳门,老墨都不知道呢,如果这事端木夫人也插手过问了,要瞒老墨,确实太容易。

    我更加好奇了——我敲大竹杠固然不讲道理,可张明杰指使人砍我在先,一样的不讲道理,端木夫人到底为了什么理由,在不讲理的与不讲理的之间,选择站在比我还不讲理的张家一边呢?

【第1233章】朋友还是敌人?

    直到端木少爷点的菜全部上齐,端木夫人才打破沉默,在此期间她的视线只是在我与郑雨秋身上飘来飘去,郑雨秋不以为意,或者说,是有意无视,我却做不到,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哪怕我皮糙肉厚,也被戳的浑身是眼儿。

    “小南,你说你离开菲儿和小程以后,菲儿一定会喜欢上小程,和她成为好朋友,但我更想知道如果你选择了她们其中的一个,你觉得,菲儿和小程,还有可能成为朋友不,是有可能不成为敌人吗?”

    这问题将我问得一愣我在脑子里假设了无数问题,构思如何在郑雨秋执意不愿澄清的前提下解释清楚我与她清白如小葱拌豆腐一般的关系,却没想到,端木夫人一张口,却是一个与郑雨秋毫无关系的问题,而更让我惊讶的,是这问题本身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可待要回答才turán发现,我心里竟是没有答案的天真的时候我想过同时拥有她们两个,认真的时候我决定同时离开她们两个,但我就是没想过,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

    占有一个,离开一个,其实这才是比较现实比较理所当然的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吧?但我为何一直没有过这种想法?或许就是因为,潜意识里,我早就知道答案,故而回避

    如果我选择了墨菲,离开流苏,以流苏的性格,一定不会再和墨菲较劲,因为那傻丫头现在仍有内疚和后悔,不该在我与墨菲有矛盾有误会时向我表白情愫,觉得那是趁人之危、趁虚而入,不见得是真的爱她胜过墨菲,而她却肯定是对墨菲横刀夺爱了,所以她才想要光明正大的和墨菲再来一次竞争自流苏产生这种想法并付之于行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输给墨菲的觉悟了,又怎么可能输不起呢?她渴望的公平竞争,解剖开来,可能更像是一种解脱,解脱自己,更是解脱被自己束缚的我

    就像墨菲所说的那样,流苏是个不自信也不坦诚的女孩,尽管嘴巴上很强硬,但心里始终觉得,她各方面都不如墨菲优秀,所以我肯定是?a href='/4/4846/" title="万妖之祖最新章节">万妖之祖最新章节

    不明白了,我也糊涂了,郑小姐没好气道:“喜欢他的女人多了,与你帮不帮张力有什么关系?”

    “为了你的前途。”

    “越说越扯,”郑雨秋道:“你要说为了我的前途,不让我喜欢楚南这个因为傻缺怎么看怎么没前途的穷小子,我勉强还能听得懂我的前途和墨菲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和墨菲有关系,和姓张的又有什么关系?”

    “不用退一万步”端木夫人苦笑摇头,“你再往前走一步,就知道你的前途和菲儿到底有多大干系了,就明白我为什么蛮不讲理也要保全张力了这是在为你的将来投资!”

    “我听不懂。”

    “您是指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关系?”我觉得我已经听懂了,“您觉得如果我与郑小姐”

    “雨秋!”郑小姐插口道:“你再叫我‘小姐’,小心我跟你急。”

    “对,”端木流水习惯性吐槽:“不要钱的小姐不能算小姐,还叫小姐就是得便宜卖乖。”

    郑雨秋冷笑道:“端木流水,你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是吧?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地盘,信不信我招呼一声,就立马有人进来料理你,让你卧在盘子里比这条石斑鱼还难看,连你妈都不认不出你,消费了你还不用买单。”

    “我信,我哪比得了您,被某人皮鞭蜡烛调教着,骑在木马上**也还是那么好看,不过某人享用了这条难看的石斑鱼,也乐意买单消费,享用了你这条漂亮的美人鱼,却拒绝付费,让我很气愤,楚南,你丫到底是什么口味?难道我小姨还不如这条石斑鱼让你mǎnyi?”

    这俩货吵架无底线无节操,怎么损怎么招呼,若说之前我对端木流水欺负郑雨秋一事还有些耿耿于怀,现在却是真心觉得,端木夫人的家教实在太失败,这俩货连同她这姐姐母亲,都欠收拾

    我自动过滤两块奇葩,若无其事般继续说道:“您觉得如果我与令妹真的走到一起,已经确定全权负责合作项目的菲菲和流苏势必会将敌对情绪代入工作中来,于公于私都大大不利,所以您才不能无视墨家消弱张力,于是为他们父子出面说情,我若同意与张明杰化干戈为玉帛,张家便是欠了您人情,同时张明杰也有了一个把柄被您和雨秋握在手里,墨、郑立场冲突时,张系势必会站在你们这边,如此即可钳制墨系,维持一种与之前性质类似的平衡关系,只不过天平两端的主角不再是墨与张,换成了墨与郑而已,张与郑是从属关系,同时,拥有端木系与张系的支持,也可以凸显雨秋在月之谷的重要性和特殊性平衡,从属,特殊性,可谓一举三得”

    老谋深算,眼光放的很远啊,端木夫人在不插手高层管理就可以常年维系墨张平衡,是手段,绝非偶然,这个女人,心思太细了,这也算是‘敏感’的一种表现吧?可见,人的性格中,并没有哪些一定是负面的,只看有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端木夫人的敏感,老张的谨慎,老墨的狠辣,用在其他方面都不算优点,可创业守业时,却变为了成功的关键。

    “如果你不答应和解呢?”郑雨秋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察觉到我对她和端木流水打嘴架十分反感了,赶紧认真了一些。

    我不答,问端木夫人,道:“您是昨天才答应帮张力的吧?但市场部去澳门洽谈吴乐峰,却不可能是昨天才决定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墨董不可能放他离开公司,而有能力让他临时插队搭上飞机又能不通过高层批准且还能暂时不被墨系知晓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和老张联手才能做到老张如果早就有意让张明杰离开北天,不会昨天才求您帮忙,所以这是您的主意,对吗?明知道我与吴乐峰是朋友而我与张明杰有不合,还让他去,显然就不是为了那份代言合同,因此一定是另有目的的是您说服了张家父子,如果我不答应和解,就由张明杰承担所有责任,跑路,切断被我抓在手里的把柄,张力就不用被我宰上一刀了,我没猜错吧?”

    此言一出,郑家姐妹的脸色皆是一变,郑雨秋是怒,端木夫人是惊

    “小南,我还是小看你了”

    端木夫人没有否认,让我苦笑更甚。

    “您小看了我,我也低估了您啊,您的手段可真不像您的外表这么清纯可爱”

    调侃,是因为心里搓火啊

【第1234章 】跑路的真相

    “张明杰差点杀了楚南,你不知道?”

    或许是见惯了流苏的嘴硬和不坦诚,我倒是很容易理解简单又复杂的郑雨秋,她此时愤怒的反应,正是她内心承认端木夫人是她姐姐的证明,因为是一家人,她才觉得羞耻和难以接受,其实这都是担心的一种体现。

    端木夫人道:“我知道...”

    “那你还帮他跑路?!”郑雨秋怒不可遏,“既然你知道楚南并没冤枉他,就该知道这事张力也脱不了干系,你还与他们同流合污?!你何止蛮不讲理,你已经是在犯罪了!竟然还恬不知耻、大言不惭的说,是因为我?”

    “是你不知道,指使龚、林二人的主谋,是张明杰,张力事先知情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而张明杰的初衷也不是想要小南的命,只是他没料到,龚、林与小南有积怨,将事情闹大了,搞砸了...”

    “我是不知道,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当时,更准确点说,是在我此行北天之前,无论张力还是张明杰,对小南都没有足够的认识和重视,一方面是因为小南随性懒散不求上进的性格,经常会做出一些看似有失理智的不计后果的蠢事,让人没办法高估他,一方面,是因为小南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这种性格,偶尔有心算计,也会带有欺骗性的引导别人将结果归结为他的运气而不是他的能力,也可以说,不想出风头,不想被重视、被关注,原本就是他性格中不思上进的那一部分...”

    郑雨秋打断道:“用楚南的性格说事为自己开脱?张家人的一面之词你也信?!”

    端木夫人摇头,“我与张力认识二十几年了,对于他的傲慢和谨慎,自信还是非常了解的,如果他看不起小南,轻视小南,他会无视小南,根本不屑对一个小人物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反之,如果他对小南有足够的重视,他一定会慎之又慎,不可能被小南如此轻易的抓到把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可以问问小南,龚凡林现在不是在他手里吗?该招的都招了吧?”

    郑雨秋望向我,我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

    “就算不是张力主谋,张明杰想要你的命,总是假不了的吧?”

    我讪笑道:“现在他可能真的想要我的命,但当时他的目的却一定不是...”

    郑雨秋不解,“为什么?”

    “第一,杀手不对,那晚冲上来砍人的都是未成年的学生,虽然平时行为不端,却没有前科,不缺打人伤人的胆量,杀人却十之**是不敢的,他们冒充桑英杰的手下,被桑英杰拿下,吓的掉眼泪流鼻涕尿裤子的都有,真心不像做杀手的材料;第二,地点不对,天上人间,还是晚上客人最多的时候,杀个人还生怕别人不知道、看不见?不怕我呼救也应该担心我会跑掉吧?当然,变态常常有,傻缺不罕见,但一堆学生同时都是杀手都是变态还都是傻缺的情况就太罕见了,有违常识,有悖逻辑;第三,时机不对,当时我并没落单,而是和投资部综合组的同事们在一起,要砍死我难度比较大,横看竖看,在那种情况下动手,都是演化成群殴的可能性更大;第四,目标不对,他们当时要砍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一个与龚凡林结怨且刚刚发生过摩擦的同事,此举太蠢,等于直接告诉所有人谁最可疑了,真要杀了我,破案也太容易了,后来抓了林云安,还没招龚凡林,丫就躲起来了,也是为此,龚凡林这货太二我可以理解,但老张小张一起犯二,我实在无法想象...综合这四点,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找学生兵,挑那种场合那样的时机动手,不是为了杀人,只是为了伤人,甚至伤人都不是目的,仅仅是想闹事,且认准了我们不太可能和未成年的孩子过不去,真的伤了人,善后也相对容易一些,多半花点钱就能摆平,龚凡林虽然一口咬定是张明杰指使他砍我的,是他指使林云安砍杨伟,就是我那位和他有恩怨的同事的,但这话真假难辨,张明杰确实有砍我的动机,但也有可能是龚凡林故意这么说来绑死张明杰的,以求张明杰与我私了,他也能免了牢狱之灾,至少从表面分析,龚凡林那晚先是故意在天上人间制造事端,后又让那些学生兵冒充天上人间的看场小弟在停车场埋伏我们,都不像是针对某一个人的,而是针对我们整个投资部综合组的,我想,张明杰指使他这么做的目的,大概只是想制造综合组在公司外边的一个丑闻,而丑闻的话,酗酒闹事打架斗殴这种程度就足够了,所以...恐怕他都没想到龚凡林和林云安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玩大玩砸了,再者...真想干杀人放火的大事,我不认为他能信得过龚凡林这种胆小懦弱的废物,更别提林云安那样不靠谱的孩子了。”

    端木夫人亦笑着补充道:“桑英杰是东城黑+社+会头子萧战赫的心腹,林家小子与你的积怨,就源于萧战赫的宝贝女儿吧?就算是张明杰,我觉得对你也是有点了解的,即便你真的被桑英杰的手下误伤,你也不可能迁怒萧家闺女,可见,冒充桑英杰手下这个笨主意是多么幼稚的人想出来的。”

    端木夫人表面上似乎是想说,砍人是林云安小孩瞎胡闹,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是在讽刺我,挨砍是我沾花惹草自作自受...

    郑雨秋蹙眉道:“照你们这么说,他设计的其实是一件他自己都不太经心的小事,姓龚的拿着鸡毛当令箭玩火玩大发了,现在拖他下水?”

    “可以这么理解。”

    “那他用这么心虚吗?还跑路?”郑雨秋骂道:“傻+逼啊他?说清楚了,你信不信的,法官信了不就行了?”

    “问题就在于他说得再清楚法官也不会信他,”我道:“龚凡林这个人你没接触过,虽然胆小怕事,可是有一肚子花花肠子,小聪明多得很,不然他也混不进菲菲严防死守的综合组做卧底,出事之后他藏起来了,却迟迟没有离开北天,站在张明杰的立场想,可能是不放心这货离开自己可以监控的范围,担心没人盯着他,他不懂收敛,被抓乱咬,可站在龚凡林的立场想,他这么怕事,怎么就敢在北天留下呢?”

    郑雨秋猜道:“他相信张明杰?”

    “错了,他是因为不相信张明杰,所以才留下来的,因为他心里最清楚,他前脚畏罪潜逃,后脚便会向警方提供线索抓他的,一定是张明杰,那时他再怎么说张明杰才是主谋都不会有人相信了,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是泼脏水报复张明杰,但他留在北天,吃喝拉撒住,外带泡小姐,统统是张明杰买单,你说张少爷还能说得清楚、洗的干净吗?”

    “这些都不重要,”郑雨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张明杰没想杀你,甚至没想伤你,他就更犯不上跑路了吧?说清楚了,就算是主使者,也不是什么大罪啊。”

    我笑道:“他要是敢说清楚能说清楚,他还藏着龚凡林干什么啊?”

    郑雨秋很聪明,但她毕竟不是风畅的人,没办法代入风畅的职场角度来看问题,“为什么啊?”

    却是端木夫人代我解答道:“无论是针对小南的还是针对菲儿和综合组的,一旦张明杰说清楚了,都会暴露的一个事实就是,张家在职场竞争中使用了太多不光彩的、下三流的手段,张力用二十年时间塑造出来的形象就会瞬间崩塌,积攒的口碑也被唾沫淹没,尤其现在,墨张之争,张家已经落在下风,张明杰此时事发,对张家的负面影响更大,再想翻身,绝无可能,小南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狮子大张口,一要就是百分之七的,可是割让百分之七的股份,张家一样失去了翻身的资本,所以如果不能和解,张明杰倒不如背上蓄意报复小南的罪名,如此就是私怨,与公司立场无关,重是重了一些,却可以保全张力,而且生了这样一个不孝子,连累了自己,张力也能赚回不少同情,如果这时再曝光小南向他开出的和解条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郑雨秋忍不住拍手叫好,拍完之后见我脸色苍白直擦额头冷汗,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而板着脸问端木夫人,“这么高明...咳,这个馊主意是你给张家出的吧?”

    “这个馊主意并不可怕,”端木夫人表情凝重,亦有些惋惜道:“可怕的是,张明杰年纪轻轻,却只思考了短短几分钟,就认同了我这个馊主意...后生可畏啊,如果不是龚凡林和林家小子坏事连累了他,又恰恰遇到了小南这样一个与自己相同类型的对手,未来的风畅,多半真的会变成姓张的做主,菲儿也好流水也好,那个江玉就更别提了,与他相比,差距都太明显了。”

    “张明杰和楚南是一个类型的?”郑雨秋不太认同,那口吻仿佛在强调我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让哥们脸红。

    “同样的少年老成,同样的重视细节,对自己也都可以像对对手那样狠,张明杰输在心术不正,小南赢在运气太好,公平一点说,小南其实还要差着张明杰一点点。”

    “楚南赢在运气好?”郑雨秋啐道:“扯淡,决定胜负的,只有能力。”

    端木夫人不置可否,笑问:“如果现在你没有坐在这里,没有说抢也要帮小南从张力手里抢过那百分之七,小南已经变成输家了——桃花运,不算运气吗?”

    我老脸火烫,却听不要脸的郑雨秋怒道:“郑雪冬,你少看不起人!靠运气就能泡到本姑娘?!告诉你,这才是能力!”

还得明天更。。

昨晚头疼,睡的早,可早上还是起晚了,今天要出趟远门,明天回来,抱歉了

【第1235章】原因在此啊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端木夫人之所以庇护张力,其实都是为了郑雨秋,张力用‘争风吃醋’这样一个简单的理由说服了端木夫人,于我而言太过出乎意料,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稍一琢磨,又觉得再是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端木夫人的敏感和护犊子,谁不知道?更何况是与她相识了二十几年的张力。

    原本事情应该变得简单了只要澄清我与郑雨秋并非那种关系,墨菲完全没有嫉妒她针对她的理由,端木夫人担忧的情况在未来是不可能发生的,她自然就没有非得庇护张力不可的理由,张力的百分之七属于流苏之后,更是有利于风畅权力结构的平衡

    然而我一个劲的给郑雨秋使眼色,这妞不晓得是没看见还是故意没看见,抑或她就是喜欢这种真真假假的风格,她还是说了让端木夫人误会更深的话。

    我叫苦不迭,郑雨秋不否认,端木夫人已然对我俩的超友谊关系深信不疑,如果我不承认,反而惹她反感,可话说回来,郑雨秋要是澄清了,我兜里的内裤和手帕又该怎么解释?

    我觉得,郑雨秋如果真的想帮我,其实一句话就足够了:我是开玩笑的,我对楚南一点感觉一点想法都没有

    但她就是不说,而我怎么说,端木夫人也不会信郑雨秋喜不喜欢我,我说了不算啊。

    端木夫人叹道:“运气也好,能力也罢,你喜欢他,菲儿和小程就一定会视你为对手、敌人,小南从张力手里抢来百分之七,除非是为他自己要的,否则,无论是给了菲儿还是给了小程,于你的发展,都是一个障碍”

    我现在才明白,老张说的这百分之七姓墨还是姓程都一样,原来是这个意思。

    端木夫人顿了顿,表情严肃的望着我,又道:“可如果这百分之七,小南,你是为你自己要的来之前,我或许会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来到这里之后,我却肯定是要帮张力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带了令妹一起,”我讪笑道:“为了一己之私利用郑小利用雨秋,这种人,换做我,我也信不过。”我改口直呼名字,是因为郑雨秋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脚,但她没踩疼我,倒是自己莫名其妙的重心一倾,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还好与我坐的太近,直接栽进了我怀里,但看上去却好象是主动送给我一个拥抱。

    端木夫人见我俩‘如胶似漆’,神色复杂,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但我压根没想过你是为自己要的,就像我也没想到你不是为了菲儿而是为了小程一样。”

    “我不明白”郑雨秋弯身到桌上,再坐直时,手里多了一只鞋子,敢情是踩我那一脚,将之前就已经松动的鞋跟彻底踩断了,一边尝试着能不能凑合着修理上,一边对端木夫人道:“我有两个疑问,第一,墨菲和程流苏,她们想针对我,就会对我的前途有影响?你的依据是什么?我不如她们俩?开玩笑!我是靠自己的能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她们俩靠的是什么?墨菲靠的是家世,程流苏靠的是男人!她俩就算有能力,也还未证实过,既然如此,你凭什么事先就判定我斗不过她俩?你就这么小看我,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端木夫人有这种担忧,固然是太敏感了些,但这次郑雨秋却真是冤枉了她我也觉得墨菲和流苏只要想成为郑雨秋的障碍,就一定能成为她的障碍,这与个人能力无关,而是一个位置决定实力的问题!

    郑雨秋不知道,可端木夫人很清楚,月之谷与风畅的合作,最终结果绝不像月之谷预期中那样,风畅会做一只捡到带肉骨头的小狗一样,成为眷养宠物般对他们俯首摇尾、百依百顺,风畅根本不会满足于百分之三十的控股,而是百分之四十九!且国内市场的管理和海外市场的推广,也不会轻易做出妥协和让步基于此,届时手握风畅大权的墨菲和流苏,一旦与郑雨秋撕破脸皮,甚至只需要一点点不配合,就足以让郑雨秋在风畅混不下去。

    百分之三十和百分四十九,最大的不同并不在于多争取到的那百分之十九的利益,而是自省和提醒合作是彼此利用,不是一方恩惠另一方,所以我们不需要感恩戴德。

    主动并强势的追求利益最大化,是风畅向月之谷强调的一种态度,拥有这种态度的墨菲和流苏,郑雨秋又如何镇得住?当她的存在影响了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氛围,甚至因为端木夫人的参与而引发风畅内斗消耗时,三小姐会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吗?届时定然会让郑雨秋消失于风畅,如此还不算影响她的前程吗?归根结底,风畅是墨菲的风畅,月之谷却不是郑雨秋的月之谷,墨菲在风畅是当家的,郑雨秋在月之谷,却只是个打工的

    郑雨秋言语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优越感和自信心,证明她对风畅高层会议上通过的墨菲与流苏的那份提案毫不知情,由此可见,端木夫人对于公私定位还是很清晰的,如果她把这件事情事先告诉郑雨秋,对郑雨秋在月之谷的前途也好,对于修复她们的姐妹关系也罢,其实都是有好处的,可现在,她却苦于无法向郑雨秋解释自己的担忧是具有一定必然性的

    郑雨秋对其姐敏感的性格也有十分了解,故而也没打算听她解释,倒是解了端木夫人的窘境,便听她继续说道:“第二个疑问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参与月之谷与风畅的合作?如果我的工作、我的前途,与风畅没有任何关系,墨菲和程流苏就是看我不爽,又能对我怎么样吗?”

    端木夫人一怔,我也不禁错愕,“你不参与月之谷与风畅的合作?不可能吧?”

    首先这次合作就是郑雨秋促成的,有始有终是常理,其次,她在北天经营着的月下美人女子会所,与闵柔的月之谷俱乐部应该同属一个性质,拓展和笼络人脉、收集并了解各种信息,若不为在北天扎根发展,她忙个球啊?最后,也是所有人都顺理成章的认为她必然会成为合作项目关键人物的一个原因她是端木夫人的亲妹妹啊,月之谷方面没理由放着如此便利的一层关系不用吧?要知道,郑雨秋是可以得到风畅中立派系支持的,这对于月之谷在风畅的话事权是有莫大好处的,一旦风畅如愿得到百分之四十九的控股,这样一个好处的作用将更加明显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郑雨秋对我微微一笑,转而对端木夫人说道:“是这样没错吧只要我退出这个合作项目,墨菲和程流苏拿我无可奈何,你就没有帮助张力的理由了,对吗?”

    她说的,是‘退出’

    端木夫人回过神来,有些激动,“小秋,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担心的是你的前途,但你现在却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郑雨秋不以为然,“不参与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我就没有前途了吗?这话太武断了吧?再说,你所谓的前途是什么?工作还是收入?收入的话,我一直觉得能养活自己就行,赚多了没用,我又花不了,至于工作反正我也从没想过要出人头地,只要是为我姐打工我就很满足了。”

    端木夫人越发激动了,“你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这话同时得罪了三个人不求上进知足常乐的我不认同,装傻卖蠢混吃等死的端木少爷也不爱听。

    郑雨秋寒了小脸,道:“非得光宗耀祖才算有出息吗?那你自己又怎样?凭什么要求我?我觉得我现在做的已经足够好了,而且我也有权利追求我自己想要的未来吧?”

    郑雨秋说罢,朝我望了一眼,我却在叹气

    就算是情商低下的我,也早就恍悟了,端木夫人不是要求郑雨秋必须出人头地,而是盼着她为了出人头地而不得不参与到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中来,如此,关系疏远的姐妹俩便会因为工作的原因,而不缺少接触交流的机会了。

    如果郑雨秋与墨菲流苏不合,却又拿她俩没辙,三小姐必然撤回郑雨秋这才是端木夫人不惜是非不分也要联手老张的真正原因啊

【第1236章】怕了你

    事情似乎简单了,又似乎更复杂了。

    就在我以为依然不够坦诚的端木夫人会坚持已见,想尽办法说服郑雨秋不要退出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时,她却意外的妥协了。

    “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张力的事情,我不会再管,百分之七的股份给小程,我也没有异议可是小南,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的妥协,绝不单单是因为小秋的固执,更多是基于全局利益的考虑,所以并不意味着我今后会无条件的帮助和照顾小程,在商言商,我想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小程她不是你,很多事情也许不能像你这样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而我也不是一个公私绝对分明的人,因此不排除有些时候我会站在她对立面的可能,简而概之,一步登天并不难,难的是怎样在天上不掉下来,否则你把她捧的越高,她摔的越惨,喜剧也成了悲剧——毫无疑问,你给了小程一双翅膀,但也要她自己能飞、会飞才行。”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端木夫人是在质疑流苏的能力,十分有信心道:“流苏确实不太成熟,但她缺少的是经验,不是能力,她只是习惯了依赖我,衬托我,可只要她想,无论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做的比我更好,再者呵呵,也没什么了。”

    其实我想说,百分之七只是我的目的之一,却并不是我的终极目的,事实上直到此刻,我心里也有张力死活不给我这百分之七的准备,反正流苏已经是十三城计划小组的二把手了,只要不离开风畅,她的前途也不会差,故而对此我并不强求。百分之七的真正目的,主要还是为了逼张力打出沙之舟这张底牌,当然,如果先给钱再交人是最好的——张力即便给了我这百分之七,最后还是会因为擦不净屁股的那笔巨债而难以在风畅立足,以老墨的人品口碑,失去主心骨的张系定然是人人自危,而此时,老张的心腹司马洋辅佐流苏,势必会帮流苏左右逢源。

    张系需要寻求新的庇护,以防老墨赶尽杀绝,而老墨也需要安抚公司的内部躁动,即便真想赶尽杀绝,他也不可能挑在与月之谷合作的这个初始阶段下手,于他于公司形象,都有害无益,流苏只需利用这段缓冲期,让司马洋拉拢张系,张系求之不得,而老墨就算明知道被算计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我才说,司马洋是我对未来布局的一颗关键的棋子。

    我并不担心司马洋不愿意辅佐流苏,因为这货想要的是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而相较忌惮他猜疑他、多半不会对他真正推心置腹的老墨,他一定更倾向于为必然会倚重他的流苏卖命。

    司马洋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有时候反而是最幼稚、最容易理解的——投诚老墨,他只是锦上添花一叛徒,有功亦是过,未必能得到重要却一定会遭人唾骂,可辅佐流苏就大不相同了,不但能得到发挥自己能力的空间,也能帮他减轻背叛老张的愧疚和负罪感,且微妙的立场,对人对己,都能催眠和开脱为与打败老张的墨家继续抗衡的忠诚、坚韧。

    何乐而不为呢?

    我可以理解,无论是老墨、端木夫人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将一个程流苏放在眼里,但我也确定,同样没有谁,能将一个拥有张力一部分或者是大部分班底的程流苏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个女人身后,还有一个肯为她算计所有人,却不图任何回报的傻+逼男人。

    傻+逼很可怕,因为没人知道傻+逼会做出什么事情,就像我从来都不知道萧妖精下一秒会为我干出点什么更惊人的事情一样。

    流苏为我做一回花痴,我为她做一辈子傻+逼,我觉得挺浪漫,也挺知足。

    “这就完了?”郑小姐用筷子敲着碟子,问道。

    端木夫人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从语气里就能听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满意才怪!”郑雨秋道:“张明杰呢?!你把他放跑了,张力还能给楚南那百分之七?保不齐哪天张明杰摸回来给楚南背后捅一刀倒是更有可能吧?!”

    端木夫人淡淡道:“我回去和张力说,小南答应不要那百分之七了,张明杰自然就会回来这次我不帮张力,已经得罪了他,还在乎多撒一个谎骗他吗?再说,与张力这种人,要撕破脸皮就必须彻底,虚与委蛇,今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和他比虚伪,比厚脸皮,没有胜算。”

    撒谎诳人的方法虽然简单,但我压根没敢奢望骄傲自负的端木夫人能放下身段干这么掉价的事儿,郑雨秋有此一问,显然也是出于对她姐的了解,可听端木夫人如此一说,却也释然,的确,以老张为人,如果端木夫人不主动和他撕破脸皮,他就算恨死了端木夫人,也断不会主动与夫人撕破脸皮,定是像对付老墨一般,继续隐忍、算计、小动作不断,寻找报复和翻身的机会。

    端木夫人这话,换一种说法就是:张力很注意处理人际关系,想惹怒他与他翻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刚好是一个机会

    端木夫人顿了顿,瞥了我一眼,笑得有点意义不明,像夸,也像损,“况且,小秋,你也太小看小南了,如果我坚持要帮张力,你以为他就没办法把张明杰请回来了吗?如果一个人是因为自信而获得成功,那么,他绝不是自信到以为自己不会失败,因为那是自大,而是自信到无畏任何失败,可以正视并接受任何失败小南,你在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吧?如果无法说服我”

    郑雨秋很好奇,我讪讪一笑,不置可否。

    端木夫人叹了口气,道:“小秋为了你,宁可退出月之谷与风畅的合作,这让我很生气,但我知道,我若坚持不肯依着她,只会惹她讨厌,可就是我自己,也觉得,这或许只是我选择妥协的借口就像你说的,你为小程丫头所做的事情,让人对你没办法不忌惮,大概,我更怕的是自己成为下一个张力吧——今天我可以左右你的成败,是因为你没想到我会成为你的敌人,可未来呢?我无法预估你的成长速度,至少现在的你已经让我无法小看我大概是真的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在意成败只图一个痛快,现在的我,很害怕再失去什么,也可能,从我逃进端木家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只是我自己从没承认过,二十几年,我都活的像个失败者,又害怕别人告诉我,所以始终躲在那个院子里,从不敢出来”

    端木流水道:“妈,郑雨秋那张破嘴从不说人话,她胡说八道,你还真往心里去?”

    这次郑雨秋没再和端木少爷抬杠,可能,她也从未见过端木夫人如此低落的表情,不再像个孩子,而是一位被懊悔煎熬着的憔悴女人。

    端木夫人摇了摇头,没有理睬端木流水,却对我笑道:“小秋说的没错,我敏感,自卑,幼稚,但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可今天坐在这里,看着你,小南,我发现,我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你让我不得不承认,二十几年了,除了不再年轻,我没有任何成长,我甚至不像那时的郑雪冬,至少还有些自以为是的自信。”

    郑雨秋欲言又止,不知是不晓得如何安慰,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去安慰。

    而我,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结果如我所愿,过程太多意外,这顿饭,算是有惊无险的吃完了

【第1237章 】姨父,姐夫

    ?这顿饭的气氛并不好。

    郑雨秋人长的漂亮,又时尚性感,活泼外向,委婉着说,她给人的感觉像是那种社交场合里游刃有余的千金名媛,可恶俗点讲,要说这妞是个整日流连忘返于夜店的放浪富家女,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不信,但事实却与她给人的印象大大的不符,这个狐狸精转世投胎般惟独不像一个在职场里凭本事吃饭的妞,其实规矩本分到连酒都不会喝,而常言道,无酒不成席,就是因为酒这玩意儿可以助兴,是感情交流的润滑剂,桌上没酒,更没有程姑奶奶或者虎姐那样沾酒就兴奋的活跃分,就可想这顿饭吃的有多枯燥了,昂贵的海鲜塞进嘴里,如同嚼蜡般无味,还不如楚缘偷懒糊弄我的蛋炒饭吃着香呢。

    郑家姐妹是没话题,哥们我是找不到话题——谈公事?人家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顿饭,就只有公事可谈,那关系不是越谈越疏远了吗?谈私事?端木夫人那眼神,巴不得我起个头,好刨根问底我和郑雨秋的‘奸情’呢,我哪敢往枪口上撞?郑小姐要是心里没鬼,平时那么诈唬,现在会如此安静?八成是端木夫人伤感失落,开始后悔自己扯了太多瞎话蒙她了。

    当吃饭只是吃饭,手起筷落,那就太麻利了,虽然能感觉到郑家姐妹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且属良性的变化,可我还是希望这变化能更显著些,可惜没容我想到更好的办法,人家就都吃饱了。

    郑雨秋的一只鞋断了鞋跟,走路一脚深一脚浅,很费劲,因为穿的是类似晚礼服的长裙,没办法背,容易走光,公主抱,老实说,我不介意,可她没那么厚的脸皮,所以,要么光着脚,自己走,要么就得借助人搀扶,慢慢走——

    我搀着郑雨秋到电梯前,刚要进电梯,手机响了,便理所当然的将郑雨秋推到了端木夫人身边,笑道:“我接个电话,电梯里信号不好,你们先下去吧。”

    端木流水大概亦明白我的意图,也道:“我得先去一趟洗手间,妈,您楼下等我。”

    端木夫人连连点头,郑雨秋却怀疑我手机响的时机太过巧合,好像存心制造她与端木夫人独处似的,问道:“谁的电话?”

    我索性将来显亮给她,“吴乐峰”

    郑家姐妹都是一怔,端木夫人笑了,有些赞赏,但更多是感激,郑雨秋则是白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我确实挖空心思在琢磨怎么能让郑雨秋与端木夫人的关系变的再近一点,隔阂再少一些,但吴乐峰此时来电,却不是我刻意设计的。之前听说张明杰去了澳门后,我便偷偷给吴乐峰发了短信,要他得空回电,有事相求,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短信并将电话给我打回来了。

    我相求之事很简单——只是拜托吴乐峰向风畅派去的市场部的人表个态,见不到张明杰,代言合同的事,免谈。

    至于其他,我未详解,吴乐峰也没问,彼此的默契与信任,就好像认识了许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见我挂了电话,根本就没去洗手间的端木少爷说道:“我妈不是说会帮你将张明杰诓回来吗?”

    我收起手机,道:“张力要是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他就不是张力了。”

    端木少爷不无讽刺道:“你比我妈还了解张力?”

    “这与我了解他多少无关,”我道:“我只是尽量不乐观的去估计我的对手罢了,无论对手是谁。”

    “操——”端木流水啐了一句,转而又问:“假如姓张的信不过我妈,铁了心要跑,你让吴乐峰不见张明杰的面就不谈代言有个屁用?他还不是照样会跑?”

    “不会,”我道:“我拜托吴乐峰表态,本就不是表给张明杰听的,而是告诉所有人,张明杰这个人是有问题的,他再跑,就不光是畏罪潜逃了,还要背负丢掉吴乐峰代言合同的罪过,而张力在吴乐峰表态后依然没有劝阻或者无法劝阻张明杰跑路,想完全摆脱责任就不可能了,届时再说我讹他百分之七股份,除非他真的给我,否则只要我不承认有这回事,任谁都会觉得他是在找借口、诬陷我,以洗清他自己,为他儿开脱,如此就得不偿失了你不觉得我一个小人物张口就要他百分之七的股份,这事太扯淡了吗?”

    端木流水又啐了个“操”,再问道:“但你只告诉吴乐峰见不到张明杰免谈,如果张明杰见了吴乐峰,敲定了合同再跑路呢?”

    “他不敢,”我笑道:“换了你,你也不敢——如果你是张明杰,吴乐峰说见不到你不谈合同,你还不明白他知道你有问题,是我与他串通一气,在诱你上钩?这个前提之下,只要你露了面,你敢相信自己没被监视吗?还敢跑?跑路未遂,不但罪加一等,更暴露了自己有欠诚意,白白送我一个多宰一刀的理由,你当张明杰傻啊?就因为他不傻,我才能这么耍他。”

    端木流水蹙眉沉思了几秒,张口一连三个‘操’字,“操、操、操——楚南,你敢再阴险点吗?马勒戈壁,要我和你这种人一起工作、彼此算计,我宁愿当一辈没出息的宅男,免得哪天被你卖了还他+妈帮你数钱。”

    “你说对了,我不敢,因为利益和风险是相对的,赢,谁都赢得起,输,却不是谁都输得起,你以为我愿意和姓张的斗?要不是形式所逼,我躲还来不及呢,就因为我想躲不能躲,我他+妈才极尽所能的算计,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我语气一转,又笑道:“再说,端木少爷你也谦虚了,我想卖了你,也得有那能耐不是?扮猪吃虎,这事您比我能啊。”

    “您别客气,”端木流水冷哼一声,道:“扮猪我比你能,吃虎就算了,我甘愿稀里糊涂混一辈,就是因为有两件事情我一点不糊涂,第一,我不是猪,第二,我扮猪也吃不了虎。”

    端木流水这话让我颇有共鸣,我对自己也一向是如此定位——稀里糊涂的活一辈,不是因为真的糊涂,而是因为真的明白。

    进了电梯,我对端木少爷道:“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说声谢谢?”

    “谢我什么?”

    “谢你一见面就揍我。”

    端木流水本能的退后一步,警惕道:“干嘛?不肯吃亏是吧?”

    我摆手道:“你不用紧张,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便宜,我分得清楚。”

    端木少爷绷紧的肩膀一松,道:“你确实不傻。”

    “这么说,你果然是故意和我动手的?”

    端木流水冷冷道:“我若想坑你,不需要和你动手,只要和你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郑雨秋百分之百转身就走,你信吗?”

    我苦笑道:“信。”

    端木流水骂道:“我他妈现在后悔死了,我要是知道你那百分之七的股份不是为墨菲要的”

    哥们老尴尬了,心虚,不敢与端木少爷对视,转移话题道:“你上来就与我动手,是为了让郑小姐站到你的对立面吧?”

    端木流水不置可否,“我比你了解郑雨秋。”

    我点头认同,因为我一点都不了解郑雨秋,“谢谢,但你与我动手是演戏,想与她动手却不是演戏吧?”

    “怎么?”端木流水冷笑道:“想以她男人的身份为她出头,是吗?楚南,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次在风畅会议室,我是故意要丢人现眼,才给你机会痛扁我一顿,今儿我可没理由让你。”

    话说的硬气,就是缺了点底气——真不怕我,就没必要提醒我了不是吗?

    “今天我没有跟你动手的理由,毕竟你是帮了我的,我就是想强调两件事情,”我道:“第一,我不是郑雨秋的男人,我俩是清清白白的”

    端木流水刚松了口气,闻言又瞪圆了眼睛,“你丫不是她男人,还是根本就不是男人?不管你上没上过她,她的内裤在你口袋里揣着,你们俩就不可能清白!”

    不清白也是我和萧妖精不清白,但我没必要、也不可能向端木流水解释这一点,继续道:“第二虽然我不是她男人,可我是她朋友,无论她是对是错,她是个女孩,我希望你能包容她一些,以后不要再对她使用暴力,再说,她还是你长辈呢,不是吗?”

    端木流水不屑道:“如果你不是她男人,你就没资格对我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微微一笑,很欠抽却很认真的问道:“那你是想我当你姨父呢,还是当你姐夫呢?又或者,一三五当姨父,二四六当姐夫,星期日又当姨父又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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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介绍:
老爷子指着花儿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妈”,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这是你妹。”
我的妹妹不可爱。
她孤傲自大少言寡语生性怪癖,却懂得讨父母欢心。
她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两面三刀,却唯独视我如蛇蝎。
我疼她爱她顺从她,她照样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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