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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负是非     问题妹妹恋上我txt下载     问题妹妹恋上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73章】你敢娶,我就敢嫁

    seed酒吧——我说已经吃过晚饭后,张力厚着那张万年笑眯眯的脸,报了这个地方,说一起喝两杯。

    作为太妹头子活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萧妖精对那间酒吧并不陌生,甚至有点近乎执着的好奇和莫名其妙的仇视。酒吧介于北天大学和清圆大学之间的一条繁华商业街,距离两所大学不远也不近,规模不大也不小,但音响灯光装修设计在北天都是顶尖的,极具特色,是一个以纯慢摇为主题的时尚娱乐club,妖精特意强调了一下,国内的慢摇吧打的都是商业幌子,十之八九算不上纯正,北天更是没有纯正的,唯有种子酒吧是个例外,所以人均消费虽然偏高,生意却异常火爆,例如北天大学和清圆大学的富二代富三代便都将那里作为据点,且常有摩擦,林云安便是其中一例,只不过与那些真正的大纨绔隐富豪比起来,他们最多是条小虾米。[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妖精说,那个酒吧不是会员制,里面却卧虎藏龙,有不少大人物进出,很多常客都有着相当彪悍的背景,她就亲眼见到过,一个在北天商界里除了头脑和能力之外名声地位都不逊于柳晓笙、气焰更是压过柳公子两条街的纨绔,与一个长相穿着都不大起眼的年轻男人,因为搭讪女孩子起了冲突,两边都没带人,前者单挑被殴,打电话搬救兵找面子,十分钟就喊来了二三十辆顶级跑车,保时捷法拉利玛莎拉蒂...把围观热闹的人都看花了眼,好事者直呼大纨绔给北天人长脸,可谁也没看见那个不起眼的低调年轻人打电话,却也来了救兵,虽然车没人家的多,也没人家的好,但一看挂着的车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辆北天武警总队的,两辆t省警备区的,还有两辆,居然属于b省军区,车牌可以是假的,但身手绝对假不了,十几个人把四五十号撂翻在地,只用了不到三分钟——不在一个系统一个管区,却凑在一起和北天纨绔干群架,可想那几位背景之复杂了。被打断腿的北天大纨绔,现在仍以养伤为名躲在国外不敢回来,那个背景强大却不嚣张可也不怎么好说话的年轻人,偶尔还会出现在种子酒吧,但估计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他了,因为人家实在没什么气焰,实在是太不起眼。

    因为酒吧里没有驻场的黑+社+会,桑英杰曾经头脑发热,试图进过那个场子,但是被市里一位大佬出面警告过,为此还变相找过三爷几次麻烦,这也是妖精对种子酒吧既好奇又仇视的原因。

    但抵触归抵触,妖精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认为那是北天当之无愧的最干净的酒吧,不但没有黑+社+会,也没有乌七八糟的脏东西,一群似狼似虎似狗熊的保安再加上神秘而强悍的官方背景,足以让一切小混混为之战栗,敬而远之,那次红色子弟对北天纨绔的群殴大战,也是有意离开酒吧在外面解决的,因此谜一样的后台老板,也成为了圈子里最著名谈资之一,可直到今天,老板的身份也是像雾像雨又像风,有两种说法被认为比较靠谱,一说老板是个年轻女人,一说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就是老板,但皆无求证。

    扯得有点远,言归正传——我自诩胆子大,但被沙之舟那么一折腾,尤其是失手杀了姓宋的绑匪以后,现在确实有点被吓破胆,变得多少有些神经质,张力请吃饭,我之所以说吃过了,不是要婉拒他的邀请,而是迫使他不得不换个地方,免得他早有准备,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而张力改约这个在圈子里大名鼎鼎但他可能不知道孤陋寡闻的我根本就没听说过的酒吧,我觉得是识破了我的心思,认为种子酒吧一贯给予人的安全感和更适合我而不是他这个年龄层的特性可以让我宽心,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用他的善解人意来卖乖讨好我,以便坐在一起时容易我会更注意给他留面子。

    可丢人的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心里没底,于是我终于知道了大人物和小人物最大的差别在哪里了——气魄。

    单刀赴宴,多牛逼一词儿啊,王霸之气四溢,可惜咱自己心里明白,这是虚张声势,更何况我带的不是能当单刀用的冬小夜,而是动手打架时只会在后边当拉拉队员的程姑奶奶,最多能偷施暗算敲人一记闷棍,冬小夜是虎,她就是猫,可爱有余威慑力不足。

    虎姐当然不放心,说狗急跳墙鸟穷则啄兔子急了都咬人...这道理我懂,所以我才让她留在家里,不是因为我有胆量有气魄,恰恰相反,这是逆向思考得出的最佳答案——真要是鸿门宴,我带着虎姐,就是被一网打尽的命,因为人家肯定料到了啊,但如果没看到她,张家爷俩反而要束手束脚的了,谁知道这头凶猛的母老虎是不是潜伏在某个角落伺机而动来个人赃并获呢?如果不是鸿门宴,见我带着虎姐,哥们的王霸之气就变成名副其实的王八之气了,这不是拿虎姐当避弹衣用呢?避弹衣的作用在某种意义上和乌龟壳是一样的...

    于是我又明白一件事情——气魄这东西,未必是天生的,也可以人工制造,以假乱真,就看你肯不肯动脑子。

    路上是流苏开车,开的是许恒还给我的那辆白色帕萨特。程姑奶奶的技术是二把刀,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知道我肯定在想事情,这是我最欣赏最喜欢她的地方——不像墨菲,总是聪明的将我一眼看透,也不像楚缘,恨不得住到我肚子里,以便了解我每一个想法,流苏没有萧妖精的豁达乐观,没有东方怜人的老道近妖,但和她们俩一样,贴心,妖精的贴心像宠溺像疼爱,东方的贴心则体现在心里有数便不闻不问,都有着刻意的痕迹,让我或感动或感激,不是受宠若惊就是诚惶诚恐,只有流苏的贴心是没有痕迹的,自然,默契,好像你希望她如此,她便如此,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这是做了很多年的‘哥们’才磨合出来的感觉,就像风和云,水和鱼,处在一起,永远那么舒服...

    流苏身上,没有紫苑那种小女人的矫情,却又比冬小夜这种大女人多了一丝细腻。

    看着这丫头紧张兮兮战战兢兢却又专心致志开车的表情,我心里想着,错过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这么贴心的傻丫头了...

    “流苏,你干嘛让缘缘...和东方一可她们叫你嫂子?”

    “想嫁你想疯了呗。”

    我老脸一红,“别开玩笑,跟你说认真的呢。”

    “你觉得我不认真吗?”流苏望向我,但马上便转回去继续看路,小心翼翼的模样很可爱,她从驾校出来之后没摸过几次车,仍有新手上路的紧张,“一个疯疯癫癫半点也闲不住却五年里都很有耐性的始终霸占着在食堂、餐厅吃饭或者酒吧、ktv喝酒唱歌时你身边的位子,甚至不敢轻易抬屁股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婆娘趁机霸占的女人,一个没心没肺肯戴着口罩帮你买色+情+杂+志、坐在你大腿上陪你一起找成+人+种+子,却背地里偷偷撕那些写给你的情书,找那些暗恋你的花痴少女骂街打架的女人,说她的野心不是嫁给你,让你妹妹叫她一声嫂子,你信吗?”

    我好像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但最后只挤出了两个字,“不信...”

    “那你还问?”

    “我不是真的不信,”良心难安,我实话实说道:“是有点不敢相信,可又巴不得你的野心真的是嫁给我...”

    流苏微微一笑,“南南,你记得上学那会,足球队和拉拉队那些家伙调侃咱俩的关系时,经常起哄的那句话吗?”

    “哪句?”我道:“让我娶你的那句?”

    “嗯,”流苏笑道:“你脸皮厚,人家一起哄,你就会问我,‘程流苏你敢嫁我吗?你敢嫁我就敢娶你’,我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心里还是特甜,特美...”

    “是吗?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因为你每次都脱鞋拍我...”我苦笑,或许就是因为流苏连开玩笑时都不肯承认和我有暧昧,所以迟钝的我才一直没察觉到她对我的真实感情,**呵呵的以为她是在珍惜与我的‘兄弟情’,觉得那种玩笑亵渎了我们之间的友情...

    “人家都说程流苏是厚脸皮,其实我真希望自己的脸皮能再厚一点,南南,你知道如果你现在再问我,我会怎么回答你吗?”

    “怎么回答?”

    “这话你以前每问我一次,我都在心里说一次,可就是不敢说出来,因为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怕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万一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再当我是你哥们了,那咱们俩可以勾肩搭背的日子就结束了,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误会咱俩的关系了,暗恋你的花花草草我就挡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某个脸皮比我厚的女人抢走...我特庆幸那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所以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那时没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嫁你,我太了解你了,你和别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责任感太重,或许是因为你的家庭吧,你思想早熟,看着吊郎当的,可性子随你爸,古板认真,总是站在别人的立场想问题,那时我要是说真的想嫁你,你八成会琢磨能不能养得起我一类的特实际的问题,然后告诉我等到有经济能力的时候再考虑恋爱和结婚的问题,所以就算回到过去,你问我,程流苏你敢嫁我吗,我一样会脱鞋砸你,心里再想我也不承认,免得你疏远我,给那些不知廉耻的敢脱衣服爬你床的女人可乘之机,但如果你现在问我,程流苏你敢嫁我吗?我就会告诉你:楚南你敢娶我吗?你敢娶,我就敢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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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傻姑娘与发情的牲口

    结婚,一个似乎很实际又似乎很不切实际的词,就像此刻坐在我旁边,瓜子脸大眼睛薄朱唇桃腮绯红留着一条长长马尾辫的女人,不陌生的近在咫尺,却渐渐有了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依然保持在自认识那天起就不曾改变的一伸手就能调戏她或者被她调戏,可此刻当我抬起爪子想摸摸她的脸,却先败给了心底那滔天翻腾的罪恶感,亵渎这样一个傻傻的善良的女孩,简直十恶不赦。

    于是我问,“傻姑娘,你想听真话还是真心话?”[]

    流苏脑子有点绕,“真话和真心话不一样吗?”

    “不太一样,真话和真心话,区别是少了中间的‘心’字,这个‘心’是私心,所以真话肯定是对的,不会错的,是道理,是真理,是原则,是责任,但真心话就未必了,夹带了私心,前者可以说,后者不能说,举个例子,我敢说真话‘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但不敢说真心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前者我不想做也会做,后者想做也不会做,再简单点解释,真话是说给你听的,真心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先说真话。”

    “你敢嫁我,我也不敢娶你。”

    流苏扑哧一声笑了,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没有失望,没有生气,“你说的是‘不敢’,不是‘不想’?”

    我点头,很坚定,“是‘不敢’,不是‘不想’。”

    “因为墨菲,怕我委屈?”

    我又点头,然后摇头,抬起的爪子到底没舍得摸她那张没有理由笑却笑容可掬的粉嫩小脸,生怕一碰就碰出眼泪,于是落在了她那条长长的马尾辫上,在指间与掌心感受着那青丝的柔软细滑,略带着苦涩笑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其实比我还要了解我,有些话,我可能得掰开了揉碎了和墨菲讲,她还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对你却不用任何解释,说多了矫情,编瞎话虚伪...流苏,你是个好姑娘,我是个笨男人,有些事情我不敢回头想,想了就有拿脑袋撞墙的欲望,你说,我喜欢你吗?喜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完全没意识到,上学那会咱俩称兄道弟,多少校草系草班草咬牙切齿恨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咳,这比喻不恰当,有点恶心,但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你程姑奶奶没摘到校花桂冠,不是不如人家漂亮,是因为不够矜持,才大一就挂上‘名花有主’的标签了,就这样,追你的人仍像过江之鲫,络绎不绝,谈话的,找碴的,约架的,打闷棍的堵我死胡同的,大学四年里这种事就没断过,可我没烦过,为什么?我脾气好?好像也不是,脾气好我不至于逮着怂的往死里敲,吃了闷亏我加倍还回去,这不是我风格,我这么怕麻烦的人,直接说一句你程流苏不是我女朋友我对你没意思不就完了吗?还至于碰见那些性格好长得帅家里条件也不错情书写的更是一级棒每天请你吃食堂还会捎带着给我打一份饭的家伙,我都甩着一张阴阳脸,不理不睬?琢磨琢磨,我哪来的情绪?那时候我有想过,我这么小心眼儿,是因为我觉得他们配不上你,但现在才意识到,我是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近;我不喝酒,可不管是在学校那会还是来了风畅以后,哪次你拉我喝酒我不去?为什么?你酒量不好一喝就醉,醉了之后就一点不设防,哪次不是我从酒吧里背你出来送你回家?哪次你吐一身不是我替你脱衣服给你盖被子?我不知道是你没心没肺还是我没心没肺,但我知道换个男人,除非是死太监或者同性恋,不然逮着这种机会,没道理不把你就地正法...”

    正赶上一个红灯,流苏停稳车子,扭过脸来,幽怨的望着我,道:“没有你的时候我从来不醉,有你的时候我没有一次不醉,你说是我没心没肺吗?”

    我怔了怔,叹道:“是我没心没肺...”

    流苏哼了一声,侧目看着我把玩抚摸她马尾辫的手,小声呢喃道:“如果你没说过你喜欢墨菲,我真的都开始怀疑你是死太监还是真像杨伟说的那样跟他是一对好基友了,这些事情我和墨菲都说过,你知道那只死狐狸精是怎么说的吗?话是玩笑话,我也不爱听,但真心觉得有道理,她说我之所以到今天还是处女,不是因为你没心没肺,而是因为我没胸...”

    我对流苏的幽默准备不足,扑哧一声笑喷了,程姑奶奶恼羞成怒,但不是骂我,而是问了一句让我更加无法遏制以至于捧腹大笑的话,“难道是真的?!”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程姑奶奶和我家臭丫头更在乎胸围的女人了,论起偏执程度,显然是过了二十三岁已经没有什么了成长空间的流苏更甚。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见程姑奶奶面红耳赤杏目圆瞪,我不敢再接这个话题,摸了摸她的头,一分安慰,九分怜爱,缓缓说道:“我智商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情商肯定不高,感情方面的事,想过,没深想过,多好一姑娘在我身边对我死心塌地痴心不渝,可我就是没意识到,第一次见墨菲就丢了魂儿似的陷进去了,说好听点叫感性,叫情种,但扯白了就是一头牲口,发情的牲口,没理想,拿得起放不下,偏偏还有着畜生一样的占有欲,这不是糟践你们吗?所以你要听真话,就是你敢嫁,我也不敢娶。”

    绿灯亮了,流苏生涩的挂档起步,“那我要是想听你的真心话呢?”

    “乐得你个傻妞嫁给我,当头畜生,祸害你们一辈子。”

    车子猛地一震,起步失败,熄火了,流苏怔怔的望着我,我已经做好了她抽我耳光的准备,叹了口气,诚实道:“大多男人都会这么想,我从来不脱俗,甚至比他们更贱,但好在有个正直伟岸的爹,即便我只能望其项背,但心中好歹有个标榜,就算思想再肮脏,也留着一条底线——话是真心话,但说得出,做不到,因为我舍不得看着你或者菲菲被一头畜生祸害一辈子,哪怕那头畜生是我...这叫什么?理性战胜了感性?呵呵。”

    流苏重新发动汽车,缓缓起步,久久不语,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故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都沉默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流苏才突然开口,问了一个与之前毫无关系的问题,“南南,你知道缘缘今天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嗯?”

    “晾泳衣。”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流苏淡淡道:“她昨天没游泳,甚至没好意思脱外套。”

    我瞬间大汗——

    “昨天晚上她穿那套泳衣给你看了吧?”流苏冲我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让她叫我嫂子的原因,她太生猛了,比我还猛。”

    我心里敲小鼓,掌心冒凉汗,却没解释什么,因为解释太多余——说多了矫情,编瞎话虚伪。

    流苏的确没胸,但绝不是没心没肺,这丫头既然跟我说了这话,就表示她已经十分的肯定了,想想她之前对楚缘的试探,还有眼中闪烁的那种攀比的光彩和对胜负的执着...

    她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车子停靠在seed酒吧外面的车位里,流苏似乎知道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伸出食指在我脑门上轻轻一点,道:“上次和你妈妈还有悦姐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端倪了,我是个傻姑娘,但不是傻子,缘缘不喜欢我,总是有理由的吧?我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你了,这次一起出去玩,小丫头从买泳衣到听说你去上海后的大发脾气,再到今天买情侣款手机...你的傻姑娘可没傻到感觉不到一点危机感。”

    我暗暗苦笑,那一层兄妹关系,可以成为楚缘粘我的理由,却无法成为楚缘抵触流苏的理由,流苏当然能够轻易的察觉到臭丫头对我抱有着特殊的感情了...

    流苏忽然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笑道:“我的男人能让墨菲那样的死狐狸和缘缘这样的小天使变成花痴,足以证明我的眼光,南南啊,拿得起放不下,未必就不是好男人,你好,或者不好,我说了才算,我好,还是不好,你说了才算,第一次我赢的不光彩,那感觉太痛苦,所以这一次我要赢得漂亮。”

    我一扭身,就流苏从驾驶位拽到了副驾驶位,躺倒在我怀里,低头望着她那对明亮的眸子,问道:“你就不怕我祸害你一辈子?”

    流苏双手捂着与壮观这两个字恐怕永远也扯不上关系的胸口,眯起眼睛,露出一副从未曾有过的妩媚妖娆,轻轻道:“有的女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某个男人祸害的——当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像头发情的牲口,咬住了那两片妖言惑众的薄唇...

    【ps:昨天的章节被审核了,刚才查看才发现,被改了一些内容,真实的地名居然是敏感词,刚知道...在这里纠正一下,被改掉的是不起眼年轻人那边几辆车的出处,不是t省b省,而是天+津和北+京,额,某渣以后会注意这方面的敏感词的...】

【第1075章】狼与羊的赌约

    心情一片大好,敲竹杠之前的忐忑就散去了许多,看到等在酒吧门口的人是司马洋而非张家爷俩,也没有什么怨气,当然,就算流苏没有变着法的哄我,我也不会介意张家爷俩到了今时今日兀自端着架子自持矜贵的跟我摆谱,我有做小人物的自觉,虽然心眼儿不大,但真不觉得被人小觑了有什么可别扭的,或许是从小就遭了太多太多的白眼,又或者是被楚缘那小屁丫头小觑打压了十来年,早就习以为常了,就算将来有一天天上掉馅饼把我砸成千万富翁或者亿万富翁,我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些不疼不痒痒的东西,这是老爷子难得认同我的优点,也是后妈罕见对我的不满,老爷子说这叫豁达做人、不拘小节,后妈则说没脾气的人将来肯定不会有出息。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豁达,但我知道我绝对不是没脾气,三小姐那牛人多厚的资本?张家爷俩再赞三辈子恐怕都没有她真实资本之一二,但那臭婆娘小觑我,我就非常计较,一肚子怨火,我早晚会喷她一脸。[]

    印象里司马洋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即便八卦如小宋佳,也没刨出过他在公司内外有什么花边,但是看到流苏的时候,他却有一分让我很不爽的失神。情绪外露与城府深浅无关,与占有欲有关,我一向坦白我在这方面是头不怎么理性的牲口,不然也不会在风畅总部大楼最神圣最壮严的会议室里,将端木流水打成一个新鲜的木乃伊。

    司马洋敏感的察觉到了我目光中趋于牲口化的野性躁动,警惕一闪而逝,旋儿问心无愧的淡定笑道:“我不是第一次见程小姐,但以前的感觉就是一个美女,直到今晚才忽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惊艳,原来程小姐不止是个美女,还是一个如此妩媚动人的美女,呵呵,楚兄别误会,我是纯粹的欣赏,外加十二分的感慨,原来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睁眼瞎子。”

    说罢,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程姑奶奶是个挨得了骂却禁不住夸的主儿,所以墨菲极尽尖酸刻薄的挖空脑子里所有能用得上的词汇讽刺她一个钟头,说干了自己的口水,姑奶奶也不会脸红一下,反而呈愈战愈勇之势,但司马洋夸赞她一句‘妩媚动人’,就能羞得她无地自容,一方面是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妩媚很大程度来源于方才在车里那段不能对人言的旖旎,可更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对自己是个美女的事实从来都没有正确的认知,这丫头将对自己胸部小的不自信和超级自卑放大到了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与周围那些或时尚或非主流打扮的美眉相比,程姑奶奶的衣装打扮并不出彩,简简单单的马尾辫,没化妆,也没戴首饰,黑色的修身小西服,白色的高腰铅笔裤,因为不上班,特意穿了一双平跟浅口的尖头小皮鞋,生怕自己海拔太高太惹眼,抑或是和我站在一起不般配(尽管如此这个经常撒谎称自己光着脚只有一米七五最多不超过一米七九点九的女人站在我旁边,还是比我高了两三公分的样子),当一个女人刻意掩饰自己足以拿出来炫耀的傲人资本,却依然不可避免的吸引周围异性们的眼球,便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她的天生丽质了。

    莫说司马洋觉得自己是睁眼瞎,听他如此一说,我觉得我比他还睁眼瞎...这么一祸水在我身边五年不设防,我怎么就能忍得住没把她给吃了呢?

    当然,司马洋那声叹息,是有意无意的暗示我‘睁眼瞎’这个词还有另一层意思,我听得出来。

    我并不着急进酒吧,司马洋也不急着带路请我进去,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我。

    流苏蹙了蹙眉,“他不抽烟。”

    司马洋微微笑着,并没有将递烟的手收回去,就如同他一直挡在我前面,没有让开的意思一般,我拍了拍流苏的肩,接过了那根香烟,司马洋掏出火机,欲替我点燃。

    我身边从来不乏禁止我抽烟的女人,紫苑,后妈,楚缘,然后就是流苏,见我反常的去迎司马洋的打火机,她便要制止,却听凑近点烟的司马洋小声说道:“酒吧里外都有林家的人,人数我不清楚,未必真敢动手,但也未必不会动手,张副董放不下架子没出来等你,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你现在就带着程小姐离开,这些家伙来不及搞清楚状况,肯定不会贸然对你出手。”

    流苏大惊,本能的想要四处观望,我使劲捏了一下她的肩,借着司马洋为打火机挡风的手掩护,道:“别慌,哪儿都不要看,有我在呢,没事。”

    流苏果然哪也没看,但无法掩饰对司马洋的怀疑,“姓司马的,你什么意思?出卖主子?”

    “我是个打工的,只有老板,没有主子,”司马洋自己也点了一颗烟,吐了个烟圈,脸上仍是那副客套的微笑,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我卖的是劳动力,不是命,挺而走险的投资我敢,挺而走险的犯罪我不敢,滴水之恩我涌泉相报,但决堤放水淹死人这种事我干不了,不是有良心,而是没胆子。”

    我不会抽烟,呛的咳了一口,流苏忙帮我拍背顺气,小媳妇一样的体贴贤惠,倒不怎么在乎司马洋的回答,这让司马洋有点哭笑不得。

    我问道:“想通了,重新站队?”

    司马洋反问,“胜负分晓之前重新站队的诚意,是不是好过失败以后同情性质的招降和被招降?”

    我想了想,点头,“是。”

    司马洋与我对视片刻,齐声大笑。

    “我是不是很可耻?”笑声一敛,司马洋的脸上是自嘲与自责。

    “好过一条路走到黑。”我没否认,因为否认了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张家早就外强中干,隐患重重,司马洋若不是那种执着于‘忠诚’和‘恩义’的人,即便不被老墨拉拢,也大可跳槽脱离这充满纷争的苦海,以他的才华横溢,到哪里都会发光,没理由陪着张家在沼泽里越陷越深。

    司马洋叹了口气,无法释怀,但愧疚却不懊悔,“回去吧,龚凡林的事情,张家人看起来干脆爽快有诚意,其实是怕极了的反应,十三城计划没捞着便宜,这当口再将张少爷折进局子里,张副董非得疯了不可,这里面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把电话留给我,晚点我联系你,再细细跟你讲,现在,赶紧走。”

    我想学司马洋吐个烟圈,不成功,有点失望,“张少爷栽进去,张副董就更借不到钱去还地下钱庄的高利贷了,对吗?”

    司马洋健硕的身体也不禁猛的一震,“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而不答,司马洋不愧有着老墨都爱惜不已的脑袋瓜,“草,柳晓笙那贱人!”

    我不置可否,道:“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轮到我反击了,哪有不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反而被他们吓回去的道理?我不是来敲退堂鼓的,我是来敲竹杠的。”

    司马洋皱眉,瞧了一眼我身旁的流苏,“楚兄,我说过,现在你是狼,张副董是羊,可羊的身边养了一窝狗,你身边却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且不说好汉敌不过人多,万一程小姐有个闪失,你不心疼?”

    我将烟头丢在地上捻灭,捏着流苏的下巴,一如大学时那般气死情敌不偿命的耍流氓道:“妞儿,怕吗?”

    流苏还是那个我熟悉的流苏,不怕事儿大,就怕不热闹,只不过眼中除了兴奋雀跃和近乎盲目的信任,又多了一种色彩——不再掩饰的爱慕...

    “有你在呢,不怕。”

    司马洋愣了愣,失笑,“不是你疯了,就是程小姐疯了,如果你们俩都没疯,那就是张副董疯了...改天你约地方就是了,何必今天冒险?”

    “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你,是张明杰,不管有没有埋伏,我都会转身回家,不是看不惯张力摆架子,而是我不得不摆架子,但司马兄你在这里,我就走不得了。”司马洋不解,“为什么?”

    “我想把你从张力身边拉到我这边来,就总得证明一下我有值得你这么做的资本吧?”

    司马洋一怔,旋即放声大笑,笑的流苏莫名其妙,好一会,他才擦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低声道:“好,好!楚兄,你是条狼,真是条狼!我越来越欣赏你骨子里的狼性了!上次江玉与你打赌,我便有点心痒,今天咱们正好赌上一把——你今晚若能毫发无伤的走出来,还能让姓张的吃个大鳖,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司马洋从此就为你马首是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不喜欢赌,但我这个人,赌运一向不错的。”

    “我信命,赢了你,是我的运气,输给你,就是我的命!”

    击掌为誓。

    进酒吧的时候,流苏偷偷问我,“司马洋为什么说赢了你是他的运气,输给你是他的命?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背叛张力吗?”

    “不是,不管输赢,他都会背叛张力。”我握紧了流苏冰凉的小手,只回答了一半,还有一半没答。

    司马洋说的是,如果输给了我,便从此为我马首是瞻...不是老墨,也不是风畅。

    所以他才说,赢了我是运气,输了就是命...

【第1076章】驭人,驭狼

    司马洋是个聪明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那种聪明人——赢了是运气输了是命,这话多好听啊,但也只是好听,尤其后半句。

    他所以有输给我的觉悟,是因为他没有像张力那样用至今都放不下的某种上位者的优越感来看待我和评价我,继而将我定性为除了运气以外一无所有的小人物。[]

    司马洋也是小人物,所以有类似于我的自知与客观,他第一时间考虑到的,是我此刻可以随时把握在手中的人脉资源,即无形资产,如墨菲,如三小姐、闵柔,如柳晓笙,如郭享,甚至是高层会议上毫无道理也毫不掩饰的支持我的端木夫人...在中国,事业的成功主要体现在人际关系的成功,创事业,有一半...也可能是一多半,是在创造和拓展人际关系,单从纸面上来看,我现在所持有的无形资产,是同时期的墨亦之也不曾拥有的,也可能是他至今都不曾拥有的。

    人人都有创业的野心,因为成就英雄与成功者的往往是一个帝国抑或一个时代的崛起。学以致用,没有人不想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也没有一个寒窗苦读的人不曾在努力的间歇意+淫过波澜壮阔的奋斗过程和实现人生理想那一刻无与伦比的美妙,不然努力作甚?司马洋被聪明误导的地方就在于他认为我是个和他一样有着雄心壮志的男人,是一个和他一样在机遇出现之前肯韬光养晦静静等待的男人,再加上墨亦之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上梁抽梯这类无情无义无道德底线的品性早就深入了人心,当成就风畅今日辉煌的那些名字一个个成为历史,仅存张力,丫也是一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绝决,作为张力发掘并一直信赖器重的风畅新生代中的青年才俊代表,司马洋如果真的相信那样的老墨会对他百分之百的推心置腹、会给予他足够的空间施展才华,就证明这个家伙其实没有半分值得拉拢的价值,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老墨会用司马洋,但不会重用,拉拢司马洋的最大价值于老墨看来,在于动摇挺张派的人心,其次...这种人才,毁在自己手里,也比送给对手强。

    司马洋当然清楚这一点,于是被我钻了空子。

    他信不过老墨,背叛张力只是形势之下迫不得己而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明智之处在于洁身自爱不至于殉葬老张,而不是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风畅集团是个可以施展才华的帝国与老墨是不是最值得他出卖劳动力的老板压根就不是一回事,所以司马洋有了输给我的觉悟。

    我给了他一种‘风畅不过是我的一块跳板’这样的假象,然后他自作聪明的咬住了这个鱼钩,他不怕输,他输了证明我赢了,我现在有什么?一无所有,所以现在投资我是最明智的选择,我是来干什么的?敲竹杠的...敲到了,我就有了自己创业的第一桶金,当然,这是司马洋的观点,绝大多数没有资本却有野心的年轻人都幻想着挖掘到第一桶金,然后拼搏自己的事业,人生不会事事如意不可能是十拿九稳,因此冒险拼搏后的成败反而不是会特别看重的东西,只求努力无悔,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热血’,故而热血沸腾的司马洋嘴里说着信命认命,其实是盼着我能从张家爷俩手里敲到第一桶金的,如此一来,没花任何代价只是用一个承诺就抄底我这只无名小股的他,就有了和我一样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就算我输了,他也不过是继续给不会完全信任他的老墨打工,再不然还可以跳槽换一个新的环境重头再来,不过是重新努力几年罢了。

    我和老墨一样,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这是老墨教我的,也是因为自己有了太多付出信任却被人当做棋子摆布的经历,高等级的对手让我的心智以开了外挂一样的速度飞速升级——对司马洋,我同样不会推心置腹,至少现在做不到,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司马洋这货,不管内里有多么复杂,好歹是个将承诺与恩义作为道德底线的言出必行的人,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我需要司马洋这样一个角色,非常需要...

    偷偷瞥了一眼紧紧握着我的手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畏怯慌乱甚至还挂着一点小甜蜜的流苏,我暗忖:这个大智若愚的丫头,应该完全可以驾驭司马洋这样一个高级打工仔...

    酒吧二楼,一个相对不喧闹却又可以将楼下的喧闹尽览眼底的精致角落,一身休闲装的张胖子笑容可掬的站起身,但从座位里迎出来的只有张明杰,虽然是个不太惹人注意的小细节,但我终于知道这胖子为何与老墨斗了大半辈子,没输过却也怎么都赢不到一招半式了,谨慎的张胖子看似平易随和,笑面虎一个,可是对地位和身份有一种相当固执的荣誉感,就像一条清晰而深刻的线,他从不像强势的老墨那样凌驾于线上威风八面,但也永远不会像老墨那样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就轻易抛舍尊严去向任何人、哪怕是我这样的小人物卑躬屈膝,他会对我和颜悦色,无论我身后站着谁或者谁都没有,这是他的伪善,可除非我爬到他的高度,否则他心里照样是看不起我的,我在他眼中也就最多是个有点女人缘的、会花言巧语和敲竹杠的小白脸。

    说白了,就是原则,老张比老墨有原则,而原则本身就是对自己方方面面的严格要求和约束,能将原则引申到极致的人基本不会犯错误,所以老墨始终扳不倒张力,但有利就有弊,太多的要求和约束,无疑会成为一种束缚,天马行空羚羊挂角的创造力,大多是冒险的产物,因此永远不会挺而走险也没有魄力挺而走险的张力,不可能赢得了以‘不择手段’四个字来标榜自己的墨亦之。

    端木夫人说得对,墨张互补,尽管那两个人只承认‘魔障’而不承认墨张。。

    在看到我不是一个人,且女伴只有流苏之后,张力弥勒佛一般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被一直留意并等待他这个反应的我捕捉到了,果不其然,生性谨慎的张力对此是非常敏感的。

    谨慎即多疑啊。

    司马洋这货也是一肚子的小聪明,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我既然抓了龚凡林,该知道的事情肯定已经知道了,哥们再缺心眼儿,赴张家爷俩的约会,也不可能不提防吧?所以看到我身边的女人是流苏而不是比爷们还彪悍的冬小夜的时候,这自嘲是只羊的家伙就已经知道张力不敢跟我来硬的了,就知道我肯定怎么走进来就能怎么走出去了,因为不确定是不是有只母老虎在某个角落虎视眈眈着...司马洋唯一好奇的是,我这只狼,会在张家爷俩身上撕下多大一块肉来。

    张家爷俩当然不会傻乎乎的问‘冬小姐怎么没来’,鼻梁上贴着胶布、嘴唇青肿的张明杰热情的招待我们坐下,不知道是不是牙齿掉了还未补上的缘故,他几乎没开口说话,开场白是张力说的,“小楚,喝点什么?”仿佛猜到我的答案一般,他又抢在我开口前补了一句,“来酒吧,就不要说喝饮料了吧?”

    张力的心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等待我的时候没有叫酒水,应该是怕我怀疑他下药,角落位置,他也没有靠墙坐,而是将那个安全感比较强的位置留给了我和流苏...我个人觉得他是小心过头了,已经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没准备人欧我绑我阴我埋伏我,你至于这么‘问心无愧’吗?真要问心无愧,你挑两面靠墙一面悬空的角落干什么?你丫真来硬的我上哪跑?

    “喝酒是真不敢了,您看我这脑袋,前车之鉴啊。”我指了指头上不细看会被误以为是时尚发带的绷带,骂人没吐脏字,并大大方方的坐下。

    绷带是手最巧的妖精缠的,为此东方专门给我做了个发型,将碎发变成了直立的竖发,而楚缘则负责根据发型和‘发带’,帮我选了这套比较休闲但横看竖看都与流苏不搭的衣服...

    “那就不喝烈酒,红的可以吧?”张力自作主张道:“听这里的经理说,他们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老板,上个月从香港拍到了三瓶罗马康帝酒庄九零年份的勃艮第红酒,其中一瓶就收在这酒吧下面的酒窖里,不晓得肯不肯割爱,呵呵,洋子,你去问问马经理。”

    不用问也知道,不会有人介意你当冤大头...我嗤之以鼻是在心里,但同样靠着栏杆位置,坐在张力后面那一桌的客人却很不客气的哼出了声,似乎不屑张力的烧钱或者做作,只不过两桌距离较远,他声音不大,又没有朝着我们这边,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过道里只有我们两桌人,就算是察觉到的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嘲讽张力了。

    那位老兄个子和我差不多,长的和我一样没啥风格,在帅哥群里会被捡出来、扔大众脸里又觉得有点糟蹋的尴尬级别,身条也和我差不多,偏瘦,气质也像我一样,属于那种说不清是斯文还是阴柔的类型...可以说,他像我一样,没有一丁点值得人注目或者惊讶的地方,所以我才惊讶,哥们就没见过和我这么像的男人,他貌似只有年龄比我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又像三十一二,他眉宇间的成熟是我没有的东西...

    那张桌上只有他一个人,却摆了至少二十个空啤酒瓶,因此经过那里的时候,我特意多看了一眼,怀疑他是不是张力从林云安那个流氓爹那里拉来的帮手,现在看着,不像...

    看着他,我好想突然明白了司马洋看我的感觉...披着羊皮的狼,不是谁能轻易驾驭的。

    那男人白皙修长到仿佛是弹钢琴的手里拎着半瓶啤酒,没坐着,而是撅着屁股懒懒的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舞动的人群,其中不乏腰细臀圆胸部丰硕的养眼妹子,但这位兄台却眼皮低垂,视线涣散没有焦点,却不是醉,而是一种无趣、无聊,酒瓶在他指尖晃动,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朝我们这边望过一眼,但奇怪的是,就算我这样盯着他,却仍有一种正在被他观察的感觉...

    是的,是观察,不是偷窥。

【第1077章】以下制上

    【不好意思,一直在下雨,断网断电,电可以自己发,断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刚能连上。

    六千字大章节,昨天和今天的,并在一起发了。】[]

    城府深沉的张力并没有开门见山的道出请我出来喝酒的目的,而是老道的铺垫气氛,似乎是有意让我与流苏放下警惕,又像是在考验抑或试探我们的耐性,头一个话题便又大又空泛,“小楚,你觉得,一个人想在事业上取得成功,诀窍是什么?”

    我一怔,还算诚实的回答道:“不知道,我是个懒散的人,从小就被父母和老师骂没有上进心,可能是被骂的麻木了,要不就是真的无可救药了,到今天好像也没什么长进,我对事业没野心,轰轰烈烈太累,大起大落的刺激我这颗小心脏大概也承受不起,所以一向秉着得过且过平淡平安就是福的态度,随遇而安的境界可能达不到,但随波逐流的适应能力还是比较顽强的,甚至对此有点执念,都说男人以事业为重,如果这是个标准,那我肯定是个不合格的男人,我虽然从不觉得生活比事业更重要,但也从不觉得事业比生活更重要,对生活,我也没什么太大的理想,只要够吃够喝能衣食无忧就够了,当然,能在三十岁之前买辆中档次的家轿,攒够买房子的首付,保证我能在三十岁左右结婚,在三十五岁之前让父母抱上孙子或者孙女,就再完美不过了,我觉得吧,我的事业只要能帮助我达到这个目标,那就是成功的,诀窍嘛...呵呵,安分守己就好。”

    张力愕然,张明杰眼中的不屑一闪即逝,脸上倒是一直挂着微笑,我估计,这话要是让司马洋听到,那货肯定会为与我打赌一事悔青了肠子,唯有流苏这傻瓜,会花痴到忘了紧张。

    “安分守己...”张力到底是比张明杰多活了几十年,咂出了这四个字里面的味道。

    “是啊,”我笑道:“工作上注意,生活中也注意,现在是法治社会,一个不慎做了出格的事情,在人生的档案中留下污点,这辈子都洗不清了,影响工作,也影响生活,所以安分守己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挺难,您说是吧?”

    张明杰总算听出‘安分守己’是句带刺的话了,笑容有点不自然。

    “可为什么我看到的,和你现在说的,不太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

    “都不一样。”

    “具体?”

    张力不紧不慢的点上一颗烟,轻吸轻吐,顿了好一会,才道:“你现在为墨家做的事情,没有野心吗?”

    我对视着老张,笑问:“您觉得我有什么野心?借十三城项目一飞冲天?”

    “不,”张力眯着眼睛,道:“我觉得你更高明,高层会议上你放弃了太多唾手可得的权力,但赢到的,却是我或者墨董事长这辈子在风畅都不曾拥有的东西...欲擒故纵,我不知道这四个字是否贴切,可我确实在你身上看到了最上乘的驭人之术。因为你的不争不抢无欲无求,针对你资历与能力的质疑已经完全不存在也没有理由继续存在了,这是你的精心算计,还是顺其自然的结果?我不敢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高层现在对你的正面评价出奇的统一,不是没有人想继续否认你,而是没有人可以站出来否认你,因为找不到否认你的理由,只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就像您?”

    张力不承认不否认,继续笑着。

    听到‘风畅’两个字的时候,隔壁桌那个趴在栏杆上心不在焉的观望下面舞池的白面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变化,但仍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目光似乎不再那样涣散。

    “其实您心里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我的精心算计了,对吗?”

    张力抖掉了烟灰,道:“至少你的过去能够证明你既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年轻人,也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普通人。”

    “怎么讲?”

    “学生的分内之事应该是学习吧?但你好像并没有安分守己过,你的家庭条件应该是很不错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收入颇丰,母亲工作努力,收入也不少,供一儿一女上学完全不是负担,如果按照你随波逐流的人生观,你完全没必要努力,大学毕业再参加工作才是顺其自然的发展吧?但我看过你来风畅面试时的问答记录,你说你的第一份收入是高二寒假做家教赚来的...这不像一个对生活不认真或者没野心的孩子吧?你母亲在你上高二那年盘下了一家快餐店,自那一年之后的每个假期你几乎都去打工,做过家教,刷过盘子,大学最后两年就参加了工作,因为多次旷课记过,还险些领不到毕业证,多亏你父亲托关系求情,为此我着重查了查你那两年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可真实吃了不小一惊...墨丫头看中你,将你收揽到投资部综合组,除了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另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是你大学时丰富的工作履历,两年时间里你先后经历了三家公司,但我猜,那两年多看似平淡无奇下的波澜壮阔和精心设计,不止她不清楚,就是此刻坐在你身边,大学时也与你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程小姐,恐怕都不清楚吧?”

    我微微皱眉,一是因为张力那句‘墨菲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实在有太多重揶揄的意思在里面,二是没想到他居然查过我大学那几年具体做了些什么...

    张力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张明杰,眼神复杂,道:“都说我张力一辈子没赢过墨亦之,不对,我赢过,我生了个聪明的儿子,他墨亦之呢?只有个性格古怪的侄女,放眼风畅年轻一辈人中,墨丫头也算很不错了,继承了他父亲的勤奋和墨亦之的厚黑,没有他父亲的优柔寡断,有的是墨亦之的干脆狠辣,可见将来必定是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角色,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她照样赢不了明杰...”

    流苏是小女人心态,喜欢听别人说我好,说墨菲不好,故而笑靥如花,看张力的目光,也不像看苍蝇了,像看蚊子,提防多了一些,恶心少了一点,但我不领情,摇头道:“张少是人才这无需否认,但他的基础都是您打下来的,您用了多长时间来下这一盘棋?半辈子,而菲菲回国进入风畅才不过两年,这两年里,墨董为了培养她、突出她,渐居幕后,他一退您一进,得到的远比菲菲得到的多的多吧?小孩打架,老子打仗,所以落下风的不是菲菲,因为占上风的是您,依我看,张少对菲菲,胜负最多五五开,如果真是打架,我相信张少能赢,打不过小娘们的老爷们,不多。”

    流苏在桌下掐了我大腿一把,她知道,我这话根本没道理,仅仅是在维护自己的婆娘,我忍痛不语,算是默认,同时亦很想知道张明杰会不会被我嘲讽到失态,可惜,这厮对情绪的控制一点不输给他家老头儿,“墨总发掘了楚少,只这一点,我就输了。”

    死鸭子嘴硬啊...

    张力不理我颇显幼稚的反讽,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明杰也好,墨丫头也好,强过你的地方,不过是‘起点’而已,像你说的,这不是他们的本事,而是长辈给他们打下来的基础,如果他们的条件与你相同,没有任何原始积累、工作经验和人际关系,从零开始用几年的时间就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我相信他们能做到,但在你那个年龄,他们却绝对做不到...你妈妈的那家快餐店是先租后买的,考虑到你父母的收入,买店的钱,你也出了不少吧?”

    我心中一颤,却听流苏问道:“他赚到的钱交给他妈妈买店铺,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力笑问道:“不奇怪,儿子的孝心嘛...但你知道他赚了多少吗?”

    流苏一怔,愕然摇头。

    我和流苏说过将大学打工赚到的钱都交给后妈买店铺的事情,可是从未说过交了多少钱,也从未说过我那两年到底赚了多少钱,甚至我银行卡里一直存着十几万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这妞从来就不关心这个...

    张家父子相觑一笑,张明杰道:“程小姐,如果我送给你一百几十万,你会自己留着,还是一转手就送给别人,自己一毛钱都不留?”

    流苏想都没想,“有钱不自己花,送给别人,我有病啊?我又不是你们这种钱多到烧手的大富翁...”

    见张明杰笑而不语,姑奶奶才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望着我...

    “别这么看我,我更不是什么钱多烧手的主儿....”

    张力在水晶烟灰缸里捏灭了烟,缓缓道:“高二高三两年,你做家教,付给你人生第一份工资的人,是你大学期间去应聘的第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公司规模不大,投资实物也投资证劵,属于剑走偏锋的类型,多半是踩着法律的边缘,你在那里学到了所有你想学而大学里又不会教你的东西,半年后离开,面试第二家公司,这家公司根本没有投资业务,是卖餐具的,但老板竟然还是你的熟人,你大一大二这两年里给他女儿做过家教,呵呵,第一次面试遇见熟人,还能说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没过多久,被发现有投资方面天赋又深得这位老板欢心的你就被带到了他参股的一家投资公司,这家公司在北天默默无闻,但它的背景公司在苏杭一带却颇有名气,比之风畅亦不逊色,你应该就是在这里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大钱,据说你在一年多的时间分别参与和独立完成了两个项目,不少分红吧?这个分红换了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都可以拿到,关键是,凭什么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这就是我惊讶的地方,你用一份说不清是天意还是人为的缘分,换来了十分的信任和那位老板想要培养你的一百分欲望,为此得到了别人至少要努力十年才能得到的机会,这份以下制上的驭人之术,明杰和墨丫头都不如你,就像现在,表面上看,你是这个棋局里面最被动的那个人,可事实上呢?无论是我、墨亦之、雪冬、三小姐,其实都被你牵着鼻子,只是我们尚不自知罢了...你不但在大事情方面是个精于算计的人,小事情方面也可以做到尽善尽美,自高二之后,你先后在无数个餐厅快餐店里当过小时工,也不是为了赚零用钱那么简单吧?听说你妈妈的快餐店,你提过不少实用的意见...”

    狗+日+的一准是让人去过后妈店里,他说的这些,大半都是后妈和娇丫头他们经常跟客人闲扯淡的话题...

    “如果我说那些真的是巧合,你们信吗?”我问的是张家爷俩,但摇头的却是流苏。

    “张副董,我不知道您在哪里查到了这些,但这里面有几个错误我觉得我有必要强调一下,”我道:“第一,那两年里,我确实赚到了对我来说人生中第一笔大钱,也确实用了一点点说不上光彩的手段,但那点钱不足以帮我妈买下那家店铺,我只是凑了一小部分,剩下的一大部分,是我妈妈用平凡的方式,每天努力工作积攒下来的,第二,您讲的故事里,有些事情是巧合,有些事情不是巧合,这一点我不否认,可说来惭愧,我不择手段赚钱的初衷,并不是给我妈买店铺,而是想在小河市的亚特兰蒂斯小区买一套房子,遗憾的是当我攒够钱的时候,亚特兰蒂斯的房价已经飞到天上去了。”

    流苏听到小河市的亚特兰蒂斯小区,嫩脸浮起一抹红晕,估计是想起曾经烧包似的蛊惑过我去那里买房的事情了,小手反握我的大手,暖暖的。

    张力笑道:“你没否认你以下制上的驭人之术。”

    “否认了,我坐在您对面,还有说话的底气吗?”我道:“您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您对我是做了功课的,是十分了解的,然后呢?想说明什么?我是个对事业、对成功有野心并擅于隐藏这种野心的人,然后让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张力点头,“正是。”

    “意义?”

    “你有野心,我才有和你做买卖的资本,”张力道:“我可以给你墨亦之不会给你的。”

    终于切入正题了,桌上的人都明白,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半分,交出了主动权,就意味着被动,很微妙,但很重要。

    “您觉得墨亦之不会给我什么?”在占有优势的前提下,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更老练更沉稳。

    “他什么都不会给你,无论是权力,还是墨丫头。”

    “这种挑拨离间并不高明,与您的身份也不符。”

    “那我这么说好了,他不会额外给你任何东西。”

    “额外是指?”

    张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把龚凡林给他,他不会给你任何东西,即便给,也远不如将龚凡林交给我,我给你的多,你应该明白,他已经赢了,一个龚凡林,不能再给他带去什么。”

    “但是可以帮他抹掉什么,不是吗?”我身子微微后靠,玩味的看着张明杰,“例如,您儿子的未来。”

    张明杰的笑容终于还是僵住了,事关吃牢饭,他哪能不在乎?

    张力看似淡然的叹了口气,但我能感觉到隐藏在那副厚厚皮囊中的紧张与不安,“这么说,没得谈?”

    我百分之百的确定,如果我说没得谈,即便没看到冬小夜,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潜伏在某个角落,张力也会破釜沉舟将我和流苏绑了,只要他抬屁股先走,林家人再动手,完全可以与他撇清关系。

    “没得谈我就不来了,”我一语双关道:“我来,总不会是真图您一杯水酒吧?我确实有点想要的东西,是墨董绝对舍不得给我的。”

    张力喜色难掩,“什么东西?”

    “钱。”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恰好司马洋回来,听得真切。

    老张微微皱眉,张明杰的脸更是像抹了水泥一样——不缺钱的老墨都舍不得给我的数字,缺钱的他们给的起吗?

    能看得出老张是真穷怕了,沉浮商海几十载,问两个字声音居然还有些抖,“多少?”

    “您觉得张少一纸干净的未来,值多少?”我握着流苏的小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这丫头没敲过竹杠,兴奋而紧张。

    张力伸出一根手指。

    流苏傻乎乎的问道:“一百万?”这妞很认真,但就算在割肉出血的张明杰看来,这也是种讽刺,他干净的未来就值这么点钱?骂人呀...

    老张道:“一千万。”

    流苏咋舌,张家爷身后的司马洋则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价格不可能满足我的大胃口。

    “龚凡林也不只这个价吧?我觉得吧,如果龚同学把张少给供出来,能让你们老张家出个大丑,墨董一高兴,都会塞给我千八百万的。”

    老张还算沉得住气,道:“你要多少?”

    我伸出三根指头,张明杰道:“三千万?”

    我笑着摇摇头,将三根手指捏在一起。

    张明杰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牙齿漏风,声音挺怪的,“七...七千万?!”

    “不是,”没等众人缓口气,我淡淡道:“我要张副董您手里持有的风畅百分之七的股权。”

    一桌人顿时石化。

    那耳朵极为好使的隔壁桌的白脸斯文男,也第一次将目光转了过来,略带诧异的打量起我来。

    “你疯了吧?!”张明杰激动的拍桌而起。

    我没疯,依然淡定,拉着目瞪口呆的流苏站起身,道:“一个星期之内给我答复,不然下星期的这个时候,张少就不是坐在这里喝酒,而是坐在局子里喝茶了,但我估计现在焦头烂额的警察不会有那么好的心情泡茶请你喝,所以我个人真的不太希望那种情况发生,当然,真的发生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我这个人,一向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对不起我,我就算不睚眦必报,也不至于爱心泛滥到去同情的,恰好张少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好像比对得起我的事情做的更多一些,不是吗?”

    张明杰待要发飙,被张力起身制止,老张凝神望着我,似乎要看透我心里的想法,“是墨家敬你,你敬墨家,还是单纯的为了墨家的丫头?”

    “谁知道呢,”我轻揽流苏的柳腰,笑道:“说不定,是为了我自己,也说不定,是为了程家的丫头,但有一点您肯定知道,来请我喝这杯酒的时候,您就应该、必须做出这样一个觉悟——要么吃掉我这颗棋子,要么被我这颗棋子吃掉...注定会分出胜负的一盘子,是不可能没有失败者的,玩得起,就得输得起,因为每一步棋都是自己下的,是甜是苦,自找的。”

    张力不语,我道:“告辞了。”

    两眼冒光的司马洋这才回过神来,忙转身从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手里接过一瓶红酒,道:“楚兄,酒还没喝,这是...”

    “罗马康帝酒庄九零年份的勃艮第红酒吧?”我接过那瓶红酒,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来之前我就有件事情想做来着...张少。”

    “嗯...啊——”

    转过头来的张明杰一声痛呼,那瓶我不知道价格但肯定会昂贵到吓我一跳的酒,在他头上爆碎,酒香四溢,却也没嗅出什么特别。

    “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让那个高中女生盯着龚凡林还向他卖肉,但我知道她爹妈养她这么大,为她付出的心血,肯定比你这瓶酒贵得多,所以这瓶酒,我替她爹妈敬你了。”

    张家爷俩这么快就知道龚凡林被抓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龚凡林是栽到我手里,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卖+淫的女孩告诉他们的,龚凡林被他的‘楚爷爷’给弄走了...

    司马洋想拦阻,没来得及,见张明杰捂着脑袋哀嚎,他苦笑着看了一眼旁边心疼到脸色煞白的经理,对我道:“楚兄,这瓶酒,是马经理请示过种子酒吧的老板之后,指名要请你喝的,你就这么糟蹋了,人情未免做的太大发了...”

    司马洋话未说完,迎面一个酒瓶飞过来,我慌忙闪身避开,酒瓶砸在后面的墙壁上,碎片飞溅,不止流苏尖叫,司马洋和那经理也吓了一跳,我转头一看,隔壁桌的白脸青年已经冲到我面前,挥起拳头朝我脸上闷过来,嘴里骂道:“不识趣的小白脸!泡我妹妹!”

    我的第一反应是——流苏有哥吗?

【第1078章】苏逐流

    此货当然不可能是流苏的哥哥,流苏在潜移默化的灌输给我娶她所不可避免会遇到的一些难度时,就曾无数次的强调过她是个独生女,所以她妈才坚持要求未来女婿必须有房子...

    如果说从小到大我觉得自己有哪方面是强过楚缘且又被那丫头由衷羡慕的,大概就是生理和心理都算敏锐的反应神经了,后者体现在胡思乱想、有用没用各占一半的意+淫能力,前者则直接表现于与无害的外表不太相搭的运动力、爆发力。[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骂我小白脸但脸明显比我白的斯文男像一只在草丛中潜伏了很久很久的豹子,突然捕捉到时机一跃而起,狰狞着利齿朝我这只猎物的喉咙撕咬过来,我有所反应的不仅仅是脑子,身体反应也不算慢,而且肯定比脑子里的荒唐反应更靠谱——我不躲反迎,撩起一腿踹向对方小腹。

    那白脸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身体像个陀螺,在最后一步的左脚踏实之后,诡异旋转,他挥过来的拳头和我踹出去的脚都为此落空,两人错位成背靠背,耳边生风,我惊出一身冷汗,来不及转头便举臂格挡脑侧,小臂生疼,正是他旋转闪避我那一脚之后反身抡过来的拳头,像条铁棍似的,我仿佛都听到了骨头的呻吟。

    这货动作衔接的极快,近身技巧强悍的让我头皮发麻,是个练家子!

    从小到大干架无数的我不是没遇见过棘手的练家子,但下手这么黑、这么狠却又长得如此具有欺骗性的练家子,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不是练家子,最多是打架的经验比较丰富而已,其中没少吃过练家子的亏,知道他们和我这种非专业人士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即永远不会一招用老,永远不会有一招了结对手的自信或者自大,他们永远留着后招,一击不成还有一击,直到对手躺下为止,所以他们打架时往往没有流氓地痞那种大开大合的搏命气势,但轻描淡写间就能将一个大开大合到凶神恶煞的货色放倒并玩死...

    我的武力值并不像流苏、紫苑抑或伟哥他们想象的那么高那么变态,输少赢多的光彩战绩就是因为明白练家子和非练家子的区别,因此打倒的多是那些名声或者长相凶猛但功夫不入流、最多勉强算得上二流的货色,真碰到白脸青年这种狠人,我百分之百会爬墙逃走,避而不战,偶尔碰到比我这校足球队以速度见长的边锋跑的还快的主儿,被放倒在墙根下的那个人十有八九都是我。我恶名远播,从来都不是因为我打架厉害,而是‘好惹却难缠’,有一股子不屈不挠的执念,吃了亏,我早晚会捞到对方落单的机会打闷棍赚回来,所以真正的练家子通常都不愿意与我沾上关系,因为我身边除了漂亮到惹眼又能惹祸的妹子,从来没有小帮小派小团体,算得上独来独往,群殴我,赢了也没面子,单挑我,赢着没有一点难度,但事后却得提心吊胆被我在犄角旮旯套麻袋打闷棍,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被我阴了依然是折不起面子的一件事...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情:两招,如果算上丢酒瓶子,就是三招,这三招一过,我就知道我干不过这白脸青年了,他不但是个练家子,还是个不介意卑鄙无耻搞偷袭的练家子,勉强躲过一拳挡住一拳,下一招,最多两招,他就可以放倒我...

    我打架不是没输过,也不是输不起,但如果我现在莫名其妙的输了,可绝非以后打闷棍讨回来就是了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我和流苏今晚能不能平安的离开种子酒吧——倘若白脸青年是张家爷俩的安排,那么今晚就是我失算,倘若他与张家爷俩没关系,那就是今晚最大的变故,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做一个假设,如果冬小夜就躲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和保护我,那么看到我被这个白脸青年放倒并蹂躏,她有理由不出现吗?

    再做一个假设,如果冬小夜出现了,或者没出现,张家爷俩串通林云安那个涉黑的老子安排的‘专业人士们’,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吗?没出现,证明她没来,出现了,也是猛虎敌不过群狼,更何况我的老虎还只是母的...

    相比之下,倒是与司马洋的赌约最不重要...

    今天我是输不起的!

    果不其然,白脸青年侧身一记飘逸又不失凌厉的膝撞,直捣我胸口,我即便侥幸后跳躲开,也必然会因为狼狈而失去对身体的支配,继而输的更惨,情急之下,我反手揪住他的脖领,用力一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五啊...我咬牙硬吃了他这一记在我帮忙下威力更猛的铁膝盖,却也用受伤的脑袋狠狠砸了他一记头槌,两人同时后撤,他鼻血长流,我胸口翻腾,只是他见红了而我勉强站住了没倒下,所以乍看反而是他吃亏更甚。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众人根本反应不及,我胸腔里翻江倒海,甚至没办法张口说话,那厮要是再冲上来,我只能不仗义的把身旁的司马洋拽过来当肉盾用了,可司马兄是个文人,估计一个照面就得趴下...

    从张家爷俩惊喜又期待的目光中,可以判断白脸青年并不是他们有意的安排,爷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容很清楚,百分之七的股权转让是他们不能接受的条件,为此值得他们破釜沉舟的冒一次险,当然,有一个前提,便是我倒下,看虎姐到底来了没...

    情况于我很不乐观,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我,就在我暗呼倒霉之极,却见那瘦瘦高高的马姓经理及时的横挪了一步,挡在了我与那白脸青年之间,谄媚的笑道:“苏爷,这位楚先生是小老板的朋友,您这是让我为难啊。”

    白脸青年用袖子擦净了鼻血,恢复了初时的淡漠,脸上无表情,眼中无焦距,但平平语调下,却隐隐透着一股子戾气,“是她朋友,她请的酒,就应该喝。”

    这马姓经理貌不惊人,比我高了半头,如果不佝偻着腰,大概有一米九的身高,卑躬屈膝看似一副奴才相,但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稍稍留意便能发现他的站姿透着古怪,双脚略分,一前一后,后面的左脚貌似踩实,其实是抬起的,只有脚尖沾着地面,小腿微颤,证明那条腿绷足了力道,一旦踢出去,有碎石之势,虽然弓着腰,但右肘沉得极低,重心压着,像是拉满弦的弓箭,尽管我是站在他身后的,但仍有一种被利箭对准眉心的惊悚感觉,他浑身上下非但没有一丝破绽,反而透着一种与表情口吻截然相反的强势,那是只攻不守、只进不退的决绝...

    这货是谁?他老板又是谁?他叫那最多三十一二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的白脸青年一声‘苏爷’,想必对方是大有来头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干脆的站在我这边?

    我惊讶,张家爷俩和司马洋更惊讶,只有流苏愕然回身,忙不迭的跑过来帮我揉胸口顺气,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怒视着那苏爷。

    ‘苏爷’果然是练家子,眼睛自下而上,在马姓经理的左脚和右肘明显有两个停顿,继而便打消了继续与我厮打的念头,淡淡道:“马大雷,你敢和我动手?”

    “不敢,”那马经理一脸市侩生意人的圆滑微笑,可身体并未松懈,仍保持满弓状态,三分真诚七分造作的笑道:“穿军装的时候没少受苏老太爷的指点和提拔,在京城落魄时、堕落时,也或直接或间接承过苏爷您的人情,小的没被埋在皇城根下,还得多谢苏爷您网开一面没赶尽杀绝,这份恩德我都记在心里呢...可是咱这条贱命现在不是卖给了大老板吗?且不说这收留之恩,就算我只是一打工的,也得对得起我领的这份工资啊,再说小老板和大老板的关系您不是不清楚,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疼的像亲妹子似的,小老板的朋友在这里受了伤,一怒之下去大老板那给我上点眼药穿双小鞋,小的我可就不是被扫地出门继续要饭吃那么简单了,不说我仇家多到数不清楚,您苏爷伸出一根指头,也能把我挫骨扬灰不是吗?呵呵,这酒吧虽小,却是天大地大,我唯一能容身之处...”

    一口京腔的白脸青年摆摆手,摸出一盒几块钱的中南海,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年龄至少大他一轮却称他一声‘苏爷’的马姓经理忙摸出打火机,但白脸青年却是将烟递给了我,流苏见他又靠近我,忙紧张的挡在我身前,一如司马洋递烟给我时的那副态度,“他不抽烟!”

    马姓经理脸上露出一分欣赏,但有九分惊讶,倒是白脸青年不以为意,只是怔了怔,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意思,这烟虽然几毛钱一根,但从我苏逐流手中递出去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不要...”

    “京城大少苏逐流?!”城府深如海的张力失声惊呼,而我与流苏、司马洋、张明杰,却是一头雾水,没听过这名字...

    【ps:忙的晕头转向,昨晚后半夜才回来,这章是昨天的,待会更今天的,下午还得出差...】

【第1079章】小老板

    “京城大少苏逐流?!”

    “屁少,好事者的谈资归类,幼稚。”名叫苏逐流的白脸青年看也未看张力一眼,终于让马姓经理给他点燃了那根被流苏代我拒绝的几毛钱一根的中南海,张力非但没有因为被如此一个年轻人无视和斥责而愤怒,竟然连他一贯会挂在脸上的伪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满是惶恐,不能自已...

    “姑娘,你叫什么?”

    流苏大概是唯一没将这苏爷当根葱的人了,敌意满满道:“程流苏。”[]

    “程流苏...我就苏逐流,名字里有两个字相同,也是种缘...”苏逐流用手背又擦了擦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像刚才一样撅着屁股趴在栏杆上,目光涣散的望着楼下,唯一的不同仅仅是指尖的啤酒瓶换成了香烟,不再理流苏,自然自语似的淡淡说道:“马大雷啊马大雷,虽然是昙花一现,但你丫扒了军装彻底**,也曾无限风光过,当得起北方**上曾经冒出过的一号人物,不过有句话你记着,当年我没碾死你,放你离开京城,不是对你网开一面,你丫还不值得我惜才,真是人才,你大老板也不会让你在这么一小酒吧里当个屁大的经理,领万八的工资,连我那个干妹妹你的小老板都稳稳压你一头...当初饶你一条狗命,理由很简单,看的是京城那个姓曲的女人面子,那娘们是条竹叶青,是只毒蝎子,不好惹。”

    张力又打了个冷战,似乎不敢相信世界上竟还有人能让这位苏爷忌惮。

    马经理笑道:“曲小姐是我家大老板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之为‘闺蜜’的朋友。”

    “我知道,不然她再不好惹,我也不怕惹她,你一刀一刀剐死我把弟,我将你挫骨扬灰,合情合理,也算分内,京城圈子里一直流传着一句我苏逐流的驭人之道,怎么说的来着?不听话的狗就是藏着祸心的狼,杀无赦...我没那么狠,因为我只养狗,我的狗都很听话,至于人家养狗养狼,跟我没关系,可如果有条狼咬死了我的狗,我没理由让它继续活着,你说对吧?毕竟呀,大狗也得看主人...”

    “我是条狗,不是狼,否则大老板不会放心让我照顾小老板。”马经理谈笑风生,很自如,可是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又绷紧了。

    张力脸色惨白,肥胖的身子瑟瑟颤抖,换了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重新打量着高高瘦瘦的马经理,就挨在马经理身边的司马洋亦下意识的退开半步,仿佛突然嗅到了他身上危险的气味...

    “放心吧,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要想你死,你早就死过不下一百次了,我知道你是条狗,而且是条好狗,所以才容你在我干妹妹身边,”‘狗’字不好听,但从苏逐流嘴里说出来,却好像是句赞美一般,连马大雷自己都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贱人反应,而且没有一点做作的痕迹,简直是百分之百的受用,让人大呼没道理,而苏逐流则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我对曲蛇蝎有忌惮,但称不上怕,给她面子大半是不想惹你家大老板不高兴,我对你家大老板的心思,你懂,我那把弟是自己作死,居然敢打曲蛇蝎的主意,就算你不动手,也有的是人会玩儿死他,至少曲蛇蝎喝茶的时候向你大老板吐两句苦水,你大老板让你小老板给我带句话,我就得巴巴的去捅兄弟两刀,不是英雄过不了美人关,是有的女人注定成为某个男人的魔障,哎...但我还是好奇,我把弟为什么会死在你手里,你原本就是给曲蛇蝎卖命的吧?”

    马经理笑而不语,苏逐流好像也没兴趣追问,‘好奇’似乎只是说说而已,又好像早就心里有数,马经理承认与否并不重要。

    妖精说的没错啊,这种子酒吧里藏龙卧虎,不是个人来的地方...

    我听的云里雾里,又冷汗涔涔,有意告辞回家喝粥,却找不到机会张嘴,除非是傻子才看不懂这气氛——半死不活的苏逐流也好,卑微又市侩的马经理也罢,都是有着双重身份和双重性格的怪物,都他+妈不简单,更要命的是,这俩货在法治社会里堂而皇之的说着无法无天的话,根本就不避讳我们这些外人,是相信我们不会到处乱说吗?显然不是,那是相信自己!在他眼里,我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能够轻易碾死。

    说话不看对方大概是这位苏爷的习惯,毫无疑问,那是傲慢,但相比对视他那双看似涣散实则深不可测的眼睛,被他无视反而会让人轻松甚至是感激涕零——当完全看不懂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无法读到他任何一丝情绪的时候,即便他不强势,也会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令人莫名其妙的紧张,紧张到几乎窒息。

    他看我时,我就是这种感觉。

    “我觉得我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场,但是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没走到我跟前,就已经注意到我了,是吗?”他的语气很淡,可每个人都听得出他的在意。

    我点头,没解释我注意到他,只因为来的时候就提心吊胆,本能的警惕任何我觉得危险的位置上出现的人,更何况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却有一桌的空啤酒瓶啊,我是个小人物,但我不蠢不笨,知道话永远是说的越少越好,故作高深,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也点头,没问我为什么注意到他,看看我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脸,道:“同类?嗯,有点像,好兆头。”说罢,还笑了笑。

    不得不承认,这货长的不怎么起眼,但这一笑,整个人却像阳光一样耀眼,流苏贴在我耳边,小声道:“是很像你,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我愣了愣,不置可否。

    暗恋墨菲那会,每天也就上下班能在公司里和她打两个照面,为了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个特别些的印象,我有一段时间经常对着镜子练习阳光式的微笑,但每次都很受打击,因为觉得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又傻又蠢又白痴...

    没有这货好看啊...

    叫马大雷的酒吧经理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很明显在他的故事中这位苏爷是占有很重戏份而且不怎么正面的角色,他一面谦卑着,一面又有意无意的打击着让他刚刚难得露出微笑的良好感觉,“不像,小老板说大老板最近经常会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楚先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男人。”

    年轻的苏爷蹙眉,“怎么个独一无二?”

    “没背景、有底气,没野心、有善心,百折不屈、百折不死,有福、有命。”

    “你的意思是,我的底气来自背景?我有野心没善心?我活到今天还没死是因为我没遇到过挫折?”

    马经理望着碎了一地的那瓶勃艮第红酒,笑道:“事实才能证明一切,您的干妹妹也就是我的小老板,可有免费请苏爷您喝过一杯啤酒?但她很高兴请楚先生喝上一瓶罗马康帝酒庄九零年份的勃艮第红酒,这是除了您爱慕不已的大老板之外无人能够享有的待遇,理由很简单,轰动全国的北天潜龙庄园劫持案您听说过吧?”

    年轻苏爷平淡却惊人的说道:“他是主角,也是现在被红墙里那些人称之为‘北天漩涡’的中心人物。”

    我暗惊,他一早就知道我的底细!

    其他人可就称不上是暗惊了,尤其张力,一张肥脸抖着不停。

    马经理点点头,道:“楚先生是坐在炸弹上的那些人中,唯一一个没跪过的,冲这个,我就服,因为我马大雷跪过,知道被人拿枪顶在脑门上的感觉,我也落魄过,知道脑袋栓在裤腰带上无依无靠的感觉,楚先生背景比我亮堂,一片空白,没人护着没人撑腰,却从来没弯过腰杆子,这不是一般的爷们。”

    苏爷不屑的对马经理道:“你刚才也亲耳听到了吧,就是你口中的这位没野心有善心的牛+逼+爷们儿,敲了人家一个大竹杠,风畅集团百分之七的股份,市值多少?”

    马经理顿时语塞,望着我苦笑。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胸腔里的翻腾总算平复,我问道:“你们口中的小老板和大老板...我认识吗?”

    苏爷闻言,目瞪口呆。

    马经理讪讪笑道:“当然认识。”

    司马洋眼中光彩熠熠,似乎在庆幸自己押对了宝,张家爷俩则面如死灰,好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没有注意到司马洋在闪烁着叛徒之光...

    “是哪位?”

    正说着,一段舞曲结束,下面的人群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像只大马猴一样佝偻着腰的马经理呶呶嘴,道:“马上献唱的那位就是seed的小老板,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而已,毕竟还在念书,这里的客人中就不乏她的同学,她不想太张扬,所以大家都只当她是在这里驻唱赚钱的普通大学生。”

    一目了然,张家爷俩和司马洋虽然是这里的常客,与马经理之间也不算陌生,但并没有熟悉到马经理会向他们透露神秘小老板身份的程度,所以他们比我还要好奇的朝楼下望去。

    “大学生?”除了妖精和星雨,我还认识在校的大学生吗?

    见我面露狐疑,马经理忙道:“楚先生肯定是见过的我们小老板的,你们最近刚刚做了邻居...”他很微妙的改了口,将‘肯定认识’换成了‘肯定见过’。

    “邻居?”我一怔,走到苏爷身旁朝楼下的舞台望过去,刚好与出现在舞台上的一个非主流打扮的女孩对上眼睛。

    那女孩浓妆艳抹,皮抹胸皮夹克皮短裙皮长靴,**女王范儿十足,我并未认出她是谁,只顾得感慨那丫头居然长了一对比墨菲虎姐紫苑萧妖精还要饱满的巨+乳了,却见那丫头不理朝她招手、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笑脸目光也不再没有焦距的苏爷,而是扶着麦克风大声对我喊道:“楚哥哥,这首歌媚媚献给你哦~iloveyou~”

    飞吻一枚,带来一片要杀人的嫉恨目光,被牵连的苏爷都有点顶不住的感觉,流苏更是被气的俏脸煞白——那女孩分明是看到她之后才补上了那句‘iloveyou’!

    “仇媚媚?!”我必须承认,我所以能叫出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我认出了她的脸,而是认出了她的胸...

    种子酒吧的小老板,竟然是与假小子天佑合租,住在我家对门的大+乳+牛!

    【ps:最近很忙,很少上线,刚刚去群里冒泡才知道,缘盟的两个小妹妹洛羽和浮盈顺利考上一本,祝贺祝贺,也祝贺所有升学顺利的同学,继续努力,天天向上,不如意的同学也不要气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通往成功的道路永远都是寻在的,只看你是否发现,是否坚持。】

【第1080章】有趣的男人

    【这章是昨天的,稍后还有一章,正在码...】

    张家爷俩走了,我估计埋伏在种子酒吧里的那些林家鹰犬也跟着撤了,他们之所以约我来这个地方,一是投年轻人所好,降低我的警惕,另一个原因大概就是觉得自己与这位名叫马大雷的经理有些可以称之为‘深厚’的交情,万一闹出点动静也方便擦屁股,当然,即便之前交情淡薄,能砸得起钱买他一瓶罗马康帝酒庄九零年份的勃艮第红酒,交情也能立马热络起来,商人与商人的交情,说到底就是金钱往来,这就是张力的谨慎,细枝末节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但张力没想到的是,这位佝偻着腰、一脸市侩圆滑的马经理,竟然是个比他还要谨慎、还要滴水不漏的狠人,将自己的背景藏的深深的,如此交人不交心,张力便是再多长出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了,抑或说,是不敢在马经理这一亩三分地上闹事,因为马大雷的本质根本就不是个商人,不存在利益取舍,更因为让他敬畏甚至战栗的京城大少苏逐流的干妹妹,也就是一直存在于各种传说中却始终没摘掉过神秘面纱的种子酒吧的小老板,突然出现在舞台上,点名献唱给我...

    ‘大老板’是谁,张力好奇,却不想知道,这一点,他的克制力明显要强于张明杰,但也证明了他的精神远比他儿子脆弱的多——一个小老板扯出来的干哥哥已经让他消化不了,他不愿意知道有什么更强悍的背景与我拉上关系,还不如掩耳盗铃,趁现在撤退,还让自己有底气下一个‘楚小鬼与京城苏爷是敌非友’的定论。

    当然,张力离开还有一个原因,或许是心有不甘的张明杰感悟不到的,老张毕竟多活了几十年,当了大半辈子的二把手,培养出来的察言观色的能力绝不是盖的,他能感觉到这位年轻的苏爷眼睛里既看不到也不想看到他肥硕的身躯,所以等到下面的仇媚媚一曲唱罢,跟着苏爷一起鼓了鼓掌,他便静悄悄的离开,没告辞,不狼狈,也没有趁机巴结,一切都恰到好处。

    司马洋隐蔽的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也跟着张家爷俩一起走了。

    “商场上的老油子,谨慎有余,魄力不足,印象是给我留下了,但不是什么好印象,奴性太重,开山辟地披荆斩棘做不来,最多在后边修修路,在风畅这样的大集团做了几十年的二当家,不算委屈,已经是极致了,再不知足,就是自不量力了。”苏爷趴在栏杆上,说话时依旧不看着任何人,好像喃喃自语一般,却将张力剖了个彻底。

    我坐回了之前的位子,问马经理道:“能来两杯水吗?”

    马经理笑道:“当然。”

    “三杯,”苏爷大咧咧的坐在我与流苏对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道:“为什么不请我喝一杯?”

    我反问道:“为什么请你?”

    苏爷想了想,回答让我很无语,“你在这里吃喝免费,我在这里喝水也要买单。”

    马经理闻言一笑,躬身退去,还是那副又市侩又谦卑的奴才相,似乎并不担心我与这苏逐流之间会发生点什么。

    “京城大少缺一杯水钱?”

    “顺水人情,你何乐而不为?”

    “有好处?”

    “没有,你我不可能成为朋友。”

    “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

    “不是这个原因,”这货说话很搓火,‘不是这个原因’,即不否认‘高攀不起’

    是个原因,“圈里人都知道,苏逐流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我揉着兀自作痛的胸口,很诚实的点点头,“看的出来。”

    苏爷愕然笑道:“但没人敢说出来...除了小白,你是第一个。”

    “很荣幸。”

    “你不怕?”苏逐流一脸的人畜无害,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手白净,指修长,“某种意义上,我比潜龙庄园里的亡命徒更可怕。”

    流苏闻言难免紧张,我将手放在她大腿上,淡然笑道:“怕,但怕也是一种感觉,是感觉就会有麻木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但最近我一直被一个同样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的小心眼的女人摆弄着,等级的差距就像猫与老鼠,黑猫白猫不重要,黑猫厉害还是白猫厉害也不重要,因为我只是食物链中的下位者——那只老鼠,随便那只猫都能玩死我,我又何必费神去想那么多?呵呵,再说,至少你现在还没对我做什么,不是吗?”

    苏爷怔了小会,莞尔,“京城圈子里最近一直在议论,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哦?”

    “一个有趣的男人。”

    “哪里有趣?”倘若不是司马洋临走前给我打手势,示意确认安全后会通知我,我早就带着流苏回家了,面对苏逐流时那种压抑的颤栗感,一点也不好受,但我又不得不强撑着,直觉告诉我,他远比张家爷俩更危险。

    “不知道,所以才有趣...”苏爷顿了顿,问道:“媚媚刚才唱的那首外语歌,你听懂了吗?觉得好听吗?”

    “没听懂,所以不敢说好听不好听,”我没好意思打肿脸充胖子,坦白道:“似乎是法语的...”

    “据说那是小白喝醉耍酒疯时的必唱曲目,叫《我不想工作》,但媚媚没学过法语,每句至少有两三处发音错误,”苏爷又点了一根烟,突然谈兴大发似的,道:“那个姓张的胖子,一声不吭的走了,其实是努力想要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既维持了在你面前的高傲,又没有刻意的来亲近我,不过他非要等媚媚唱完歌鼓过掌才走,矫情了,不是怕不赏脸捧场会惹我反感,就是有意想要我感觉到他的爱屋及乌,其实十有八九像你一样,根本就没听懂媚媚唱的是什么,真听懂了,敢皱皱眉头,说不定我会主动请他坐下喝一杯,想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个爷们,可惜,他怕我不赏脸,掉自己面子,琢磨着还是整点子弯弯绕稳妥...所以我说他谨慎有余,魄力不足,做配角,他无法被超越,做主角,他注定会失败,因为太容易被人看透看,你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打个赌,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常来光顾,一面稳固加深与马大雷的交情,一面守株待兔,制造与我下一次偶遇...机会这东西是一闪即逝的,如果我这辈子不再来这里喝酒,他也就算永远的错过了。”

    “不用赌,你赢。”那的确是张力为人处世之道,我心下暗惊,这个苏逐流从始至终没正眼瞧过张力,却在短短几分钟里,看透了老墨用一辈子时间才看透的东西...

    苏爷叹了口气,道:“如果是压在他上面的那个人请我喝酒,我会考虑,能将一个心思谨慎至此的家伙养出奴性,不难,难的是养出他那种深入骨髓却不自知的自卑感...像我,或许,也像将来的你。”

    我一个草根式的小人物,哪敢与这位京城大少相提并论?无论他是否真心,这话在我听来都更像是讽刺,“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野心。”

    苏爷笑了笑,没说什么,突然跳了个话题,问道:“你和小白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小白是谁?”

    发问的是流苏,茫然的是我。

    “我姐,也是这里的大老板,”回答的不是苏逐流,而是刚刚跑上来的奶牛妹妹——仇媚媚,见我依然困顿,她笑嘻嘻的道:“就是你们所谓的三小姐。”

    似乎是意料之中,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但我还是吃了一惊。

    这头小乳牛是三小姐安排到我家对门的?!她的目的是什么?监视我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请你先回答他的问题,”抹着浓妆的仇媚媚一脸耀眼的八卦光芒,“你和我姐发展到哪种程度了?牵手?接吻?难道已经上床了?告诉我告诉我,我姐是不是传说中的性+冷+淡?!她在床上什么反应?女神?女王?矜持的贵妇还是放浪的荡妇?”

    她每问一句,流苏和苏逐流的脸色就递增一分难看,哪怕他们心知肚明这丫头就是故意在刺激他们取乐...

    流苏好说,苏逐流我可惹不起,讪笑道:“你的愿望是美好的,我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现在逼我下跪,你说这该算是哪种程度?”

    “她逼你求婚?!”仇媚媚不是装傻就是真傻,使劲捂着脸蛋子,将小嘴挤成o型,“哦买糕的,她终于开始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再看苏逐流,白脸如雪,将没抽两口的香烟捏灭在烟灰缸里时,秀气的手明显在因为烦躁而颤抖,他竟将仇媚媚的话当真了——

    他承认自己是个非常小心眼的男人,我也相信张力所以对他如此忌惮,不会仅仅是因为他有着什么非凡的背景,马大雷与他谈笑时也紧绷着肌肉与神经,更证明他极有可能是一个情绪反复无常的怪胎,更重要的是,他肚子里已经灌了至少二十瓶啤酒...所以我本能的提升了警惕,几乎就在同时,他抓起那个烟灰缸,突然起身朝我头上砸过来,脸上却还是那副慵懒漠然...

    我及时后仰,放他砸空,继而抄桌,逼得苏逐流退出几步,待要再蹿上来,侧里忽然射出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直袭他面门,苏逐流反应神快,双臂护挡面门,却见那黑影骤沉,旋即再起,已经改踢中路,苏逐流就是神仙也来不及再挡,小腹结结实实吃了一脚——

    我与流苏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侧身抬起一条美腿,即便穿着高跟鞋,也照样身体稳稳没有一丝晃动的乳牛妹妹...

【第1081章】意外的乱入者

    刚才就是这个长的人畜无害的巨+乳女孩,先是一记飘逸潇洒到极致的高鞭腿虚晃,接着三百六十度的转体侧旋踢,一招击退了能三招揉死我的京城大少苏逐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让人惊愕的是,她那条伤人的美腿非但没有放落,反而缓缓抬高,裙底穿了一条安全裤的她丝毫不惧走光,长筒皮靴的鞋跟如剑如矛,对准着苏逐流的咽喉,媚劲儿十足的小脸上亦没有了那装憨卖傻的甜甜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不逊于京城苏爷的淡漠,冷冷道:“苏逐流,你搞清楚,我叫你一声干哥哥,凭的是父辈的交情,不是稀罕你京城大少的威名,你也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对我好,是项庄舞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我不会让你顿顿买单,我没你聪明,但也没笨到不可救药,如果你想让我在我姐面前下不来台阶,我也不介意让人把你抬回京城,你知道的,论头脑,十个清醒的仇媚媚也不如一个喝醉了的苏逐流,可比拳脚,姑娘在大院里站了十几年的桩子,还真没将你这个弃军从商的逃兵放在眼里,耍威风耍个性,找别人去,我姐看重的男人,你别想碰,用你那颗聪明的脑袋想想,我姐为什么让我保护他,除了防贼,还防谁?”

    仇媚媚句句惊人,苏逐流却惘若未闻,淡淡对我道:“藏在女人身后,光彩吗?马大雷赞你英雄了得,不晾晾?不证明?刚才那一回合咱俩算平手,分个胜负吧,单挑,你能站着走出这个酒吧,我就跟你公平竞争,不然别怪我仗势欺人...来,别让你身边的姑娘看不起你。”[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我本来很不屑他的激将法,哥们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个英雄,更何况我对名叫‘小白’的三小姐也着实没想法,甚至厌恶、反感,但他有两句话戳疼我了,一句是‘藏在女人身后’,这话我不爱听,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爱听,还有一句就是,‘别让你身边的姑娘看不起你’...

    我知道流苏不会因为我拒战而看不起我,但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另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露出的那一脸轻蔑,被男人视为耻辱的不只有‘怕’,还有让自己的女人觉得自己的男人被侮辱时的心疼,还有连带着她一起被人轻视——男人可以没有一腔热血,但至少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顶天立地,所以我宁愿躺着离开酒吧,骄傲的躺下,不丢人。

    懒得理苏爷的话里有话,我一把揪住仇媚媚的后脖领,将她拽回来丢在沙发上,仇媚媚急道:“我跟他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楚哥哥,你打不过他的!”

    “他不喜欢欠任何人人情,无论是你的,还是你家三小姐的,”流苏瞥了一眼仇媚媚,更准确的说,是仇媚媚胸前那对她羡慕不来的丰硕,却难得没有气馁,反而挺起十三四似乎就停止了发育的小胸脯,骄傲的说道:“南南,你打输了,我背你回家。”

    我微微一笑,哥输过架,但从来没输过人,豪气万丈的对苏逐流道:“躺下的是你,那三杯白水,你买单。”

    苏爷愕了几秒,叹道:“真不知道小白到底看透了你没有...好,站着离开的是你,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京城四大少之首的苏逐流,主动请你喝东西。”

    “不用全世界,”我摇摇头,道:“北天就够。”

    苏爷又怔,好一会,才道:“异类...”

    我笑道:“彼此。”

    流苏与仇媚媚听不懂我与苏爷在说什么,但眼中却闪烁着同样的光彩,流苏说如果我输了,她背我回家,可是她根本不相信我会输,那是趋于盲目的信任,奇怪的是,仇媚媚的脸上,也是与她一般无二的表情——期待,期待我会用怎样的方式放倒苏逐流。

    楼下也已经沸腾,在我掀桌子的那一刻,便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里,此刻我与苏逐流拉开距离,蓄势待发,斗意盎然,起哄声中夹杂着响亮的口哨,此起彼伏,酒吧里的火爆气氛甚至超过了仇媚媚登台唱歌时,热至顶点。

    苏爷是练家子,或许打不过武力值深不可测的仇媚媚,但我很清楚我绝不是他的对手,而苏爷因为之前吃了小亏,也不敢确定我的底细,故而我们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冒然进招,所谓先下手为强没错,可是并不适用于对方已经完全准备好后发先至的局面。

    我现学现卖,抄袭并改编了方才马经理的姿势,左脚在后,脚尖蓄足力道点着地面,左手抬着,右肘沉着,身体绷紧,没有马经理的猥琐含蓄,可也谈不上多有气势,我知道自己的底子,全抖出来也不过就三招半——突袭封眼、黑虎掏心、猴子偷桃...剩下那半招是还未能完全领悟的‘来则顺势捋,去则顺势发’。

    苏爷就颇有大家风范了,眼观鼻鼻观心,精神集中,心无旁骛,目的特明确,就等我出招时露个破绽,一招了结了我,所以他不可能主动攻击,与我耗的就是耐性。

    高手过招与**打架不一样,打架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因为耗着耗着勇气就和底气一起溜走了,我哪里耗得过他?就在我沉不住气想要进招时,突然从侧面飞来一个托盘和几只水杯,尽数拍在了看出我脚下有动作并为此露出一丝得意微笑的苏爷的脑袋上——他只顾得提防我了,哪里料到会有人偷袭他?

    还未来得及去确认那卑鄙无耻的家伙是谁,那人已经冲到了苏爷跟前,极具个性的中性嗓音让我竖起一身寒毛,“草+你+奶+奶+的,让你作死!”

    可怜苏爷用超越人类极限的反应低头躲过了那记高鞭腿,却被那快到同样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小怪物一记飞膝撞在了下巴上,那是泰拳的招式!苏爷整个身体被凭空拔起,没等落下,也没等我喝止,那只凶猛的小怪物已然连出一套或许不如仇媚媚飘逸潇洒但威力绝对更猛三分的侧旋踢,自下而上,蹬在苏爷的胸口上,将他放风筝一样送飞了出去...

    没错,是飞——苏爷从二楼起飞,直接降落在一楼,砸翻了一张桌子,吓傻了下面所有的客人!

    妈啊...这么高,不会摔死吧?!

    我与仇媚媚同时反应过来,并同时朝那闯了滔天大祸却一脸无所谓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红框眼镜假装斯文的小怪物气急败坏的喊道:“小祖宗,你有病啊?!”“楚小花,你想造反啊?!”

    对苏逐流下毒手并一招将他ko的,不就是武力值和虎姐一样变态的假小子、化名楚小花的许恒义妹许小佑吗!

    神呀,被她踹下去的,可是京城大少苏逐流啊,一个张力甚至不敢主动搭讪的人物!一个搓一搓手指就能碾死曾经在北方黑+道上风光无限的大佬级人物的变态!

    明明是个女的,却穿着男款服务生制服的天佑根本不鸟我们,回头对刚刚跟上来并被惊呆了的马经理道:“这次你总该解雇我了吧?刚才摔下去的不是盘子,是位客人。”

    众人无语...这妞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对苏逐流下死手,就是为了让马经理解雇她?!

    喜剧也好,悲剧也罢,这就是我与京城大少苏逐流的第一次相遇,也是此后大半辈子纠缠不清的开始,只因为两个女人,我们结了仇——一个是害得他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痊愈的假小子天佑,一个是被他称之为一生魔障的三小姐小白...

    前者不但毁了我们的单挑,还帮我站着走出了酒吧,一夜声名鹊起,害他躺着回去了京城,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京城纨绔们私下里偷笑议论的谈资,但是这个坦白承认自己小心眼并睚眦必报的北京爷们却言出必行的信守了‘公平竞争’的承诺,故而在不久之后我事业上升的脆弱阶段,也没有利用他的背景与资源暗中给我使过绊子,可是他想将天佑人间蒸发的决心,也随着我的蒸蒸日上而越发坚定,以至于天佑这辈子都没敢嫁人,她生怕连累了他人,却堂而皇之的连累着我,但也为此终于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孩学会了收敛,不过直到很多年以后,当天佑的身上已经磨没了沾染自许恒的匪气,被楚缘调教成一个婉约淑女时,她也不肯承认有过一丝后悔在今天晚上踹了京城大少苏逐流这一脚,坚决不肯向苏逐流道歉。

    至于后者,名曰‘小白’的三小姐...何止是苏爷一生的魔障,又何尝不是我一生的魔障。

    顽强的苏爷从未放弃过去纠缠那个出色到可以让人忽略其性别的女人,就像那个我无法否认其出色却怎么也无法给予她哪怕一丁点尊重的女人,从来没有厌烦过在我的人生中瞎搅合一般...

【第1082章】许小佑与仇媚媚

    仇媚媚与天佑彼此不知底细。

    天佑不知道仇媚媚就是seed酒吧的小老板,奶牛妹妹用很难让人拒绝的热情和热心‘介绍’她来seed刷盘洗碟打扫卫生,而天佑也确实需要找一份临时工作来掩护‘楚小花’这个贫困大学生的身份,用一句比较难听的比喻,许恒让她搬来我家对门,是当成‘守夜犬’来使唤的,因为我白天上班工作,她没办法也没必要来保护我,遂痛快的接受了奶牛妹的好心,却不想被这个比她还会扮猪吃虎的妖孽给阴了一把——城府不深的天佑以为自称新一代夜店女王的仇媚媚已经与马经理谈好了她的工作条件,于是在适用几天之后,当马经理将一份工作合同递给她时,她假模假样的阅了阅,便自作聪明的在上面歪歪扭扭的签下了‘楚小花’这个名字,自尊心极强的她非但没承认那上面的字有一大半都不认识,反而极力的掩饰着这一点,却不知仇媚媚那人精早就洞悉了她的胸无点墨,挖个窟窿等着她跳...[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于是从昨天开始,天佑的工作内容就不单单是之前的刷盘洗碟打扫卫生、在下午五点半酒吧开始营业前便可以下班回家执行许恒交给她的守夜犬任务了,而是被迫换上一身制服,送就送水,直到凌晨一两点钟!

    凌晨一两点钟啊,夜都过去一半了,还守个屁啊?许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天佑恼羞成怒,为此差点与仇媚媚和马经理撕破脸皮,可结果却是败给了演技足够拿金鸡百花甚至奥斯卡的一大一小俩妖孽——仇媚媚与天佑同仇敌忾去问马经理要说法,马经理说是欣赏天佑这几天表现出来的认真勤奋,汗颜年轻时不肯刻苦用功挥霍青春的自己,因为感动而感动:一个大学生自己打短工赚学费多不容易啊?光刷盘细碟能赚多少?晚上送水送酒不但有保底工资和酒水分成,还有客人打赏小费,两个月足够她攒够学费的,说不定还能给家里寄回去一点钱呢,不好吗?若不是同情楚小花同学你的家境,顾念着媚媚同学唱歌跳舞卖力气的功绩,换个人,本经理还不开这后门呢,seed酒吧的门槛可高着呢...

    仇媚媚马上被‘感动’,可劲谢谢马经理的好心肠,设定了‘楚小花’这个人物背景的天佑却不买账,要辞职,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马经理‘恼羞成怒’,说合同你看过了吧?名字是你自己签的吧?你辞职就是违背合同,老子可以告你!

    天佑傻了——清圆大学里那个真正的贫困生楚小花,被这只小怪物扒光衣服拍了**以后,被迫收了她的两万块钱,已经回了山区老家去过暑假了,一旦马经理报警,这些瞎事儿全得曝光,天佑脾气再爆心眼儿再实,也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仇媚媚与马经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嘴上功夫恐怕不及拳脚功夫之万一的她哪里还招架的住啊?

    可嘴笨,不代表人笨,就算笨人也有笨方法,于是才有了方才天佑一脚踹飞了京城大少苏逐流的一幕——天佑琢磨,辞职你不批准,那惹你开除我总没问题了吧?于是手脚麻利的她突然就变得笨手笨脚了,今儿一天摔碎了不知多少个杯杯碟碟,可马经理胸怀若谷,只让她下次小心,就是不跟她计较,涵养之好,让小怪物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恨得直抓狂。方才天佑故意在洗手间里偷懒,在马桶上坐的屁股都疼了也不见马经理找人来催,自讨没趣,便悻悻出来到吧台帮忙,正巧碰见马经理过来,要了几杯水...

    能让马经理亲自下来端水,可想客人身份之尊贵了,如果换了别人,断然不敢招惹马经理都不敢招惹的角色,然而天佑这只小怪物哪懂那么多人情世故和商场上的弯弯绕?偷偷端了几杯水便溜上来了,想着,我把这几杯水浇在那伙牛+逼客人的脑袋上,看你姓马的还能忍我不...

    答案是姓马的又忍了,只是说楚小花同学你确实不适合夜场,还是白天继续刷盘洗碟吧,这是因为我向仇媚媚交了楚小花的底子,当然没说她是许恒的义妹,而是编成了我的另一个远房表妹,自幼学过拳脚,住在我家对门,与冬小夜一明一暗的保护我,因为我不太信得过警察...仇媚媚将信将疑,但没有刨根问底,难怪小小年纪就能镇得住马大雷这样曾经叱咤过的牛人,心机城府之深,远不像她嘴上那般谦虚——有些经不住推敲的问题她不问我,有些我想要问的问题她才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回答...

    二十一岁的仇媚媚根本就不是大学生,或者说是最近才成为清圆大学一名大三、马上就大四的学生,关于这一点她并没有否认,甚至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仇媚媚进入清圆大学的最初目的,是受意于三小姐,去保护我家老爷子的,而像她这样钻过警察防线对我家人实行近距离无骚扰保护的,还有很多,都是文武搭配,‘武’自是不必说了,职业保镖,掌握了丰富的专业知识和不逊于仇媚媚这样变态的身手,‘文’,却是由闵柔在月之谷俱乐部培养出来的一批管理级别的精英!

    一旦有心怀不轨之人接近我家老爷子抑或后妈,‘武’负责扼杀危机于无形,‘文’则负责清理后患,即上门敲打那些将主意打到我爹妈身上的家伙——月之谷俱乐部这几年积累下来的,不仅仅是庞大的人脉资源,还有很多人见不得光的秘密,那些远比许恒交给警方的举报材料来的更详细更有震撼力!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北天想通过我找到许恒将之杀了灭口的人数不胜数,但真正来找我麻烦的人却并不多,我家老爷子和后妈更是一直平安无事,并不是因为我向林志强调甚至威胁他重点保护我父母,而是完全承了三小姐的人情——试图对老爷子和后妈下黑手的家伙,都被三小姐安排的‘文武’组合暗中打发了,神不知鬼不觉,警察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

    惊讶之余我也不禁咋舌,感慨三小姐表面上的韬光养晦和暗地里的厚积薄发,一如传闻中的她与我见到的真实的她,前者给人一种‘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高深境界,后者却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能够长期处于楚缘暴走状态下的不可理喻的小性子大小姐...谁能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就算人有两面性,这也未免太极端了吧?然而这就是三小姐,自投资潜龙山庄开发至今的五年里,她一秒钟都没闲着,闵柔的月之谷俱乐部不会是无意义的存在,我相信,这个种子酒吧也是...

    仇媚媚之前警告我‘楚小花有问题’,即是因为天佑以支付报酬的形式在清圆大学里寻觅女孩合租,为她掩饰楚小花这个身份以瞒过警方耳目,糊弄几个女孩的理由让我啼笑皆非,竟然与我让林志消除天佑绑架案时用的理由如出一辙——我对她莫须有的姐姐始乱终弃,她匿名来捉我的奸,目的是报复我,替她莫须有的姐姐讹分手费...因为我家里确实住着说不清关系的虎姐和东方,那几个女孩真的深信不疑。

    饶是三小姐加仇媚媚的彪悍背景叠加在一起,也仅仅是确认这个假冒的楚小花撒了谎,可是至今也摸透天佑的真实身份,好在这小怪物不发飙的时候还算斯文无害,再加上对我确实只有敌意没有杀意,仇媚媚才只是提醒我楚小花同学有问题,而没对她有所动作。

    我一面应付仇媚媚,一面应付天佑,对两边都所有保留,可爱的流苏从头至尾保持着让我感激到想要跪下亲吻她脚趾的沉默,不是哥们没出息,而是一个如此体谅你、识大体的女人,实在太让人爱,她是个大醋坛子没错,但她却给予了一个男人所有她可以给予的信任。

    因此,天佑的事情,我向她彻底的坦白了,知道那个假小子就是许恒愿意用自首去强调‘恶有恶报’以竖立反面教材的捡来的妹子许小佑,此妞果然大吃一惊,并答应替我向虎姐隐瞒。

    天佑到最后也不知道仇媚媚就是种子酒吧的小老板,但她却亲眼看到了这头让她和流苏都嫉妒成狂的乳牛有着很不错的功夫底子,我提出顺路捎她们回家,竟然被她们不约而同的拒绝了,彼此对望,眼中斗意盎然,那目光就像我初时遇到的虎姐...

    我猜她们回家的时候,那两张粉嫩精致的小脸,恐怕会有点惨目忍睹,吓坏室友...

    我是收到司马洋的短信之后,才带着流苏离开的酒吧,之前也没忘了给虎姐发短信报平安,程姑奶奶显然还沉浸在苏逐流、仇媚媚、马大雷和许小佑的身份带来的震撼中,在车里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他们,似乎已经将主角张家爷俩给忘在了脑后,直到进门前,才忽然想起今晚一行的目的似的,问道:“南南,你为什么向张力要百分之七的风畅股权?”

    推门而入的我尚未回答流苏的问题,已然被眼前客厅里那一片盎然的春色给惊得目瞪口呆了——

    神啊,我又见天堂!

    除了楚缘之外,虎姐、东方、萧妖精,皆是泳装!

    而楚缘...虽然不是泳装,但披散着湿湿的长发,只穿着一件又肥又大的白衬衫从浴室里赤着脚走出来,还是让我好一阵目眩。

    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比比基尼美女更性感,那莫过于裸体套着某鬼畜哥哥大号白衬衫的娇弱妹子了!

    【ps:这章是昨天的,今天的要晚点更了,某渣实在困了,这阵子说不上没日没夜,却也差不了多少,大家谅解。。。】

【第1083章】百分之七(上)

    【昨天的。。。额,抱歉,昨天下午出差,今天早上才回来,却雷声滚滚,大雨滂沱,又断网断电,查新闻才知道,雷电预警。。。后面还有一章,是今天的,正在查稿,稍后送出。】

    短暂的心驰神摇之后,是心惊胆颤...[]

    我已经将虎姐和东方打赌输了,要在家里穿一个星期泳装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显然,虎姐和东方也没想到在妖精死皮赖脸要留宿的前提下,我竟然没有送流苏回家,又带她一起回来了...没办法啊,程姑奶奶疑问太多,今天不给她一个解释,她晚上根本睡不着觉,更何况司马洋说晚些时候电话联系,流苏对于他是否真的向我投诚,也是相当在意的——司马洋这颗棋子最终为谁所用,在墨张之争中,会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程姑奶奶和墨大小姐表面上再不对付,心里却还是很紧张的。

    再加上路上姑奶奶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我的脑袋里也满是苏逐流、仇媚媚、马大雷的彪悍却模糊的背景,以及三小姐不声不响对于我们安全问题细心又缜密的隐形部署,就习惯性的驱车回家,浑然忘了,这些事情其实是可以去流苏家里谈的,估计流苏脑子里也没去想晚上睡在哪里的问题...

    结果,大乌龙...

    妖精没脸没皮,东方城府太深,所以表现如常,可冬小夜就没办法那么淡定了,却又不好回房间去穿衣服,不然更有心虚之嫌,幸而流苏不以为意,还赞虎姐赢的起输得起,这话丝毫没有蓄意针对虎姐的意思,因为说这话的时候流苏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大咧咧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楚缘,惹的我家小丫头腮帮鼓鼓——瞎子都看得出来,程姑奶奶是在挑衅小姑奶奶,暗讽她那声‘嫂子’喊的没诚意,原因仅仅是楚缘身上的那件白衬衫惹她吃醋了。

    流苏哪里知道,其实不止是楚缘,平日里,冬小夜和东方怜人也没少拿我的t恤或者衬衫当睡衣...

    虎姐原本和我一样,是裸睡一族,没有穿睡衣的习惯,而东方是离家出走的落难大小姐,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从里到外包括鞋袜都是花我的工资买的,睡衣则一直穿楚缘的,楚缘只从家里带了五六套睡衣,两个人穿,很快就都堆丢在洗衣机旁边了,所以一旦换穿紧张,就像冬小夜一样,偷我的衣服,东方小娘以前还算收敛腼腆,最近却干脆不借楚缘的睡衣穿了,只拿我的衬衫,楚缘看在眼里,没点破...

    我猜臭丫头今天又穿我的衬衫,多少有和几个泳装丫头较劲的嫌疑,她那件泳衣是不好意思在人前穿的。

    流苏目光比我还不知收敛,一直盯着楚缘的大腿,臭丫头上面肯定是真空的,所以程姑奶奶很在意她下边是不是也什么都没穿...

    臭丫头和往常一样,自己独霸着大半张长沙发,两腿伸直,晃着雪白的小脚丫,靠坐在一端,虎姐站在她身后,帮她用吹风机慢慢吹干头发,她一只手拿着遥控器,另一只手抓着一个大苹果,却不单是自己吃,偶尔还会抬过头顶,喂后面的虎姐咬一口,每每这时候,我都会有种错觉——虎姐就是被她饲养和驯服的好像猫儿一样乖巧的小老虎...

    东方坐在楚缘脚下,叠着腿,抱着一本法语小说,依旧是那么漂亮那么娴静那么优雅,无论屋里是什么气氛,她只是她,永远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个最特别的存在,但我留意了她五分钟,都没见她翻过页...

    妖精是最不安静的人,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搔首弄姿,故意在流苏眼皮子底下跟我开着色色的恶俗玩笑,用各种姿势诱惑我,她比谁都清楚,众女皆心怀鬼胎的保持沉默,一大半原因是在看她表演,但这个厚脸皮还是乐此不疲,当她将双脚搭在茶几上像楚缘一样晃动着,含着一个手指媚着一双会放电的大眼睛,并用另一条手臂说不清是搂还是托着胸前那对挺拔傲然对我挑眉毛时,坐在我身旁沙发扶手上的流苏终于受不了她的挑衅,将目光从楚缘的两条美腿上收了回来,瞪了妖精一眼,对我道:“南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要张力百分之七的股权?”

    在路上我已经告诉流苏,不要将刚才发生在酒吧里的冲突和有关仇媚媚苏逐流他们的事情告诉虎姐楚缘她们,免得她们有多余的担心,而她现在问的问题,却不可能瞒得过她们,便如实答道:“不止股权,股份也要,只有这样才可以逼急了他,但又不会让他觉得我是在故意激怒他。”

    流苏不解,虎姐也不解,同时问道:“怎么讲?”

    我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抓起两个苹果,一个丢给了对面穿着泳衣摆性感姿势给我养眼的妖精,一个拿过来要自己啃,却被流苏抢了过去,小心翼翼又笨手笨脚的帮我削皮,我感激的笑了笑,挨了楚缘一记凶巴巴的白眼,忙收敛表情,说道:“龚凡林不值钱,张明杰虽然值钱,却也不值那么多,可张力值啊,如果张明杰因为龚凡林的事情栽进了局子,以现在北天人人自危的局势,张力纵是花钱托关系,也保不住张明杰...你们都知道,张明杰一直在巴结柳晓笙,为的是借一个亿堵地下钱庄的债,上次李星辉设套阴我,背后使坏的也是张明杰,这证明张力从来没有亲自参与过借钱的事情,全部是交给张明杰再操作,里面肯定有些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咱们暂且不理,假设张明杰进去了,张力那一个亿怎么办?柳晓笙也好,李星辉也罢,谁还敢借给他?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讲究的是一个投资价值,风畅与月之谷的十三城计划基本没有张家人什么事了,他们的投资价值也为此大打折扣,万一张明杰或者龚凡林再一个不慎将张力也牵扯进去,柳或李的一个亿找谁讨去?但如果借不到这一个亿,张家财务方面的捉襟见肘就会曝光,地下钱庄能接受自己的钱已经成为风畅集团资金链中的一部分这种荒唐的解释吗?肯定不能,人家为了拿回这笔钱,势必要来风畅讨债,到时候,张力失去的可就远不仅仅是风畅百分之七的股权了,假公济私挪用公款,非但是大忌,更是大罪啊,当年起家时的老臣尽数遭到清洗,唯有他张力独存,凭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他一直紧搂着财务这一块的权力,并且从未出过大错,今儿被老墨抓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非但要一口吞了他,也势必会将财务这一块重新洗牌,清洗张派余孽,那时候,风畅就彻底是老墨一个人的风畅了,张力他输不起,所以他得力保张明杰,让张明杰去给他借钱堵窟窿,于是方法就只剩下两个——要么乖乖答应我的条件,割让百分之七的股份,要么,将龚凡林灭口,摆脱干系...要灭口,首先得知道龚凡林被我藏在哪里,所以,必须得先绑了我,或者我的家人、朋友,逼我开口,说穿了和找许恒的步骤那是一模一样,如果沙之舟真的是他们张家的狗,那么就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来做这件事情,一举两得嘛。”

    冬小夜就像在打理她心爱的芭比娃娃,晃动着吹风机,蹙眉说道:“风畅也好张力也好,与潜龙庄园案和龙啸天案,都扯不上半点关系,且不说你断定他们与沙之舟之间是雇佣关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沙之舟在北天连续犯下三次大案,第三次逃脱更是搭进去一个牛程锦,他还敢再对你下手?”

    “敢,”我想笑,可又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应该笑,所以表情肯定有点古怪,道:“龚凡林是张明杰唯一的一步臭棋,却成了我最重要的鱼饵——我给了张力一个星期的时间思考,也是变相的告诉他,这一个星期里,我不会将龚凡林交给警察,卖+淫的那个女孩肯定也告诉张明杰了,绑走龚凡林的不是警察...我现在干的事情说透了也不是能见光的勾当,处理不好就是绑架勒索,自然要避讳警察,那你们说,沙之舟他敢不敢再对我下一次手?他当然敢,因为我利益熏心,主动脱了防弹衣,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咬钩。”

    妖精惊道:“那大叔你不是很危险?!”

    “我钓的是鲨鱼,当然危险...”我苦笑,转而严肃道:“所以,一可,从明天开始,直到沙之舟落网前,你不要再来这里,有事打电话或者网聊、视频都可以,不许离开你爸爸或者桑英杰的视线...”

    “我...”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挥手打断妖精,知道这丫头的固执,便道:“还记得那天在饺子馆遇袭时我说过的话吗?”

    妖精眼睛一亮,扁扁的小嘴立刻上扬,使劲点头——那天我说,不听话的娘们,我不要...

    我对她笑了笑,又对故意用书挡住我视线的东方怜人道:“东方,你最聪明,知道我要说什么。”

    东方将书扣放在腿上,没好气道:“我现在是离家出走好不好?你让我回家,不就是要我向我妈妈妥协,然后滚到法国去读书吗?”

    “我答应说服你妈妈,就一定会说服你妈妈,如果你妈妈还是以各种理解推脱,不肯和我见面,大不了你就再离家出走一次,你忘了?南哥哥是答应过你提出的那个条件的,也许你觉得南哥哥只是在敷衍你,但南哥哥是可以摸着心口告诉你的,我很认真,言出必行,绝不后悔。”

    东方嫩脸飘红,没答话,又拿起法语书,挡住了小脸,好一会,才道:“要我回家,可以,但我还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没商量。”

【第1084章】百分之七(下)

    “要我回家,可以,但我还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没商量。”

    我问道:“什么要求?”

    东方淡淡道:“过会到房间里谈。”[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我一怔,还是‘哦’了一声,应了,大家都知道东方性格古怪,对此只是好奇,却并不意外,如果她不提要求刁难我,那才不正常。

    再望向楚缘,还没张嘴,臭丫头已经先问我道:“我回不回家有区别吗?爸要上班,妈也要上班,你让我跟着谁?”

    我一琢磨,也是...打我主意的人,对我家人出手的可能性,比直接对我出手的可能性还要更高一些,真要比较起来,楚缘这个小拖油瓶,还是跟着我更安全一些,好歹我和冬小夜可以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在家里的时候,亦有对门两个武力值不逊于冬小夜、同样属于无上限等级的女变态...

    于是我不再坚持,对流苏道:“待会我给菲菲打个电话,她家地方大,看能不能让你和你表姐都暂时搬过去一起住,方便保护...沙之舟不清楚,但张家爷俩却清楚的很,绑了你和绑了我家人没什么区别,都是死穴...”

    流苏一听‘家人’两个字就脸红,难得扭捏道:“我和墨菲不对付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表姐马上就放暑假了,舅舅舅妈催了她好几次,让她一放假就回老家...”

    流苏说话不痛快时,就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我对她的了解,可能还要胜过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楚缘,楚缘擅长口是心非,但流苏却是类似紫苑那种容易被一眼看透的女人,“所以?”

    流苏脸上的红晕已经爬过了耳根,目光闪烁道:“小东方不是要回家了吗?那我搬过来住...”

    “不行,”没等几个丫头反应过来,我已经干脆拒绝,见流苏一副重伤的表情,我忙解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能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吃住都在一起,即是与小夜姐形影不离,可以节省保护资源...但真出了事情怎么办?傻丫头,我为什么要东方回家?就是怕照顾不过来啊,说到底,我自己都是半个累赘,要靠小夜姐保护呢...”

    流苏嘟着小嘴,不满,但没坚持,沙发上的楚缘扭过头去,肩膀微颤,八成是在偷笑...

    “小夜,待会你给林志打个电话,问他还有人手吗,没有的话就问王猛借,将伟哥、秦岚、婉儿、刘姐、小宋佳这些平时与我走的近的人也保护起来,最好不要让他们察觉到。”

    冬小夜先点头,然后才问:“是不是太谨慎了?”

    “一万次谨慎,也好过一次大意,你别忘了咱们的对手就是个以谨慎而闻名的人。”

    冬小夜又点了点头,“你刚才说了半天,好像还是没回答苏苏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张力百分之七的股份?什么叫既能逼急他,又不会让他觉得你是故意的?你直接问他要钱,就不能逼急他了吗?”

    “那样只会惹他怀疑,我说了,一旦他怀疑我的动机,可能就不会冒险让沙之舟对我出手了...”我叹了口气,道:“张明杰面子不够,所以才不容易借到一个亿,如果他张力亲自出马,一个亿费劲点,千八百万却还是比较容易的,今天他一开口就敢应我一千万,多少钱才是他的心理底线?我摸不准,再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要太多现金,怎么消化?他能不怀疑我吗?”

    流苏道:“要把他逼上绝路,为什么只要百分之七?他手里一共是百分之二十二,全要过来不好吗?”

    “全要过来还是绝路吗?那是死路,”我失笑道:“你一副赶尽杀绝的态度,张力更要怀疑你的动机了,你这完全是在激他出手灭口龚凡林啊,痕迹太重了...但百分之七就不会了,我只要百分之七,张力就不是被我激,而是权衡之后,自己动了灭口龚凡林的心思。”

    几个丫头都不解,“为什么?”

    “端木夫人有百分之十七,菲菲有百分之十六,我要张力百分之七,他便只剩百分之十五,从第二股东一下瘦身成第四股东,表面上看,这是单纯的掠夺和消弱,却又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他在风畅的利益,没有趁机一棒子打死,为啥?因为怕他不答应我的条件,玩破釜沉舟,牺牲掉张明杰...在张力看来,咱们并不知道他们爷俩与沙之舟的猫腻,也不知道他们有一个亿的财务问题,而仅仅是拿张明杰的前途说事儿敲竹杠,所以于情于理咱们必然会有这样一个顾虑:我要的太多,他张明杰大不了一个人扛起龚凡林的事情,进去改造几年,张力照样做他的第二股东...所以我只要百分之七,最合理不过,张明杰绝不甘心为了保全他爸百分之七的股份而身败名裂去坐牢,父子俩肯定要争,然后会发现我这么做,除了让菲菲压了他张力一头之外,也间接的讨好了成为第二股东的端木夫人,这时张力就会琢磨,百分之七,我到底是替谁要的?墨亦之?墨菲?还是我自己?他十有八九会觉得是最后那种可能,符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逻辑规律,”我耸了耸肩,笑道:“当然,即便他觉得我要百分之七合情合理,也不会轻易给我,百分之七,保守估计也要二三十亿吧?一旦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达成,增值幅度难以估计,更重要的是张力对权力有种执着的控制欲望,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绝对值得他弄死龚凡林...”

    流苏陷入深思,冬小夜则有点头大,“你说这些我不懂,你就给我解释这个问题吧:张家父子如果有弄死龚凡林的念头,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直留龚凡林在北天,好吃好喝还给找好女人伺候着?就算要弄死龚凡林,又为什么一定要找沙之舟动手?”

    “首先,是龚凡林自己赖在北天不肯走,证据就是他爸事情办砸了,张家爷俩却仍然好吃好喝还给好女人伺候着,那厮人品比我还败坏,落魄成通缉犯,他能不狠敲张明杰一笔?张家现在拮据成什么样儿了,拿什么满足他?为此就杀他灭口?狗急了才会跳墙,以张力的谨慎,不彻底逼急他,他拿不出这种魄力来,杀人是条不归路啊,再说,谁知道龚凡林留没留后手?你不信的话,明天听桑英杰消息,看龚凡林是怎么招的,至于张家爷俩为什么一定会找沙之舟动手...我反问一句,不找沙之舟找谁?杀人放火是死罪啊,你去哪里能找一个像沙之舟这样讲江湖义气的‘好汉’?可张家爷俩未必也讲这种东西,一旦沙之舟没用了,或者不用了,必定会死在张家爷俩手里,这符合张力的谨慎性格,也附和他们现在拮据的经济条件,龚凡林他们都打发不了,能打发得了将天都捅了个窟窿出来的沙之舟?或许他们一直将龚凡林留在北天稳着,也是为了将他和沙之舟一并解决,让沙之舟抹龚凡林一刀,他们再抹沙之舟一刀,神不知,鬼不觉,一刀足够,但再找别人,就得抹两刀,况且我只给了他们一个星期时间,七天,未必够他们再物色一个新杀手的,你看张明杰雇沙之舟这个外行就知道,他对黑+道路子并不熟悉,沙之舟现在和他们站在一条船上,至少忠诚度方面是经过考验所以无需考虑的...还有一点很重要,张家爷俩和李星辉穿一条裤子,李星辉现在巴不得沙之舟赶紧死,沙之舟只要活着,还在张家爷俩的控制中,张家爷俩和李星辉之间就是一个死结,彼此制约,但姓张的却可以以此敲打姓李的,借他们一个亿将地下钱庄那个会吸血的窟窿给填上,不然就玉石俱焚...呵呵,如果今天我不敲打一下姓李的,让他觉得我或多或少对他有怀疑,张家爷俩一准能从他那敲到一个亿灭口沙之舟,现在对李星辉来说,许恒的威胁已经远不及沙之舟了。”

    虎姐道:“你说张家父子是为了和李星辉借钱才帮他雇佣沙之舟灭口许恒,这我明白,但你说李星辉现在巴不得沙之舟死...希望他死,为什么还要牛程锦放走他?”

    “不然呢?”我笑道:“沙之舟通知他们绑架失败的时候,一准是两个同伴都死翘翘以后,不想方设法帮他逃走,还指望他能吞弹自杀不成?如果他不肯自杀,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被警察抓...”

    虎姐恍悟,叹道:“小楚子,你真的应该考警察,我觉得你比林队还厉害...”

    这是很了不起的褒奖了,林志在虎姐心中不止是偶像那么简单,更是父亲一样的角色,得到这赞美,证明我在虎姐心中的位置已经从各方面凌驾于林志之上了,我愧不敢当,绝不是谦虚,而是被墨菲当父亲一样仰慕的经历让我蛋疼的厉害,“我要真有那么厉害,一早就该反应过来,那天沙之舟所以出现在柳公子的聚会上,是张明杰这龟儿子做的手脚,玛丽隔壁的,宴会就是他帮忙张罗的,弄几张请柬出来当然属他最方便,而且他压根就没敢否认他与沙之舟是认识的,和你起过冲突之后,也是他放沙之舟离开的,现在想想,那就是怕柳晓笙查沙之舟是谁请进来的啊...李星辉那时候已经与柳公子关系破裂,仍然出现在他的宴会上,怕也是冲着沙之舟而来,而沙之舟所以去,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不认清我的脸,他怎么绑架我?只是他没想到会撞见小夜你罢了,更没想到你就是保护我的警察,否则一准不敢和你起冲突,现在想想,也真是运气,没那场冲突,我哪里能知道要绑我的人是沙之舟啊...要怪,只能怪当时我与柳晓笙刚刚在私下里达成合作关系,想阴张家,面对张明杰的时候,就本能的有种心虚,张明杰几次将沙之舟这盆脏水往柳公子身上泼,我都以为他是在试探我和柳公子的关系...真他+妈+是错有错着啊...”

    正说着,司马洋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边示意楚缘将电视音量调低,一边笑着对流苏和虎姐道:“我干吗不要千八百万,却要风畅百分之七的股份,这货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这只狼如果胃口不大,他哪能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楚缘将电视直接静音,我微微一愕,见众女表情一般无二,会意,放了免提键,接通了电话——现在这种电话,也无需在刻意隐瞒。

    司马洋上来就是一句“牛+逼”,我轻咳一声,道:“身边有人,闲扯淡的话就算了,直接说正题。”

    司马洋给张力做了几年助理,经验何其丰富?也不问身边是谁,对于‘闲扯淡的话’定义准确,避而不谈,直接桃心掏肺,在张力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之前,他便急于向我表衷心,显然与今晚邂逅了苏逐流、仇媚媚和马大雷有最为直接的关系。

    司马洋交了张力的底子,张立为人谨慎,即便作为他最亲近的助理,司马洋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多,饶是如此,也听的我们连连咋舌,又不禁叹息...

    好歹一个人物,却毁在了一个‘赌’字上面,赌桌上是赌,赌桌下,也是赌...

    【ps:题外话——昨天下午在酒店里,和几个客户一起看田径110栏,和大多数人一样期待刘翔,终于登场,某渣是站着看的,紧张,坐不住,选手一上起跑器,咱就把眼睛闭上了,怕中国飞人抢跑,心脏咚咚跳,记得前阵子去b省欢乐水魔方,爬最高的三十米滑梯,几乎垂直降落,略微恐高的某渣也没这么紧张,记得某年将车子开飞翻进路边的坑,砸玻璃爬出来,也不曾这么紧张,记得青涩时被十几人堵在小屋里要打要杀,眼前晃着暖瓶和刀子,也没这么紧张...当然,和南南一样都只是个小人物的某渣远没有南南那么变态的心理素质,其实每次都吓的要死,但至少还有睁着眼的勇气,看比赛时别说勇气了,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哥们琢磨,以飞人今年的状态,预赛,只要不抢跑,蹿出去,13秒2问题不大...

    枪响,没人抢跑,某渣狂喜睁眼...结果大家都知道那一幕是怎样的...哥们算好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同屋有个s省人,是抱着头软在地上的,嘴里嘟囔着‘不会吧不会吧’...

    事实上就是发生了,也没人能改变结果。然后屋里就开始了所谓的阴谋论,某渣不这么觉得,直到中国飞人一条腿跳着完成110米,亲吻栏架,以一副或许他自己都没办法说得清的表情坐着轮椅离开,哥们鸣枪前的那种紧张感都没消失,屋里人说他是在表演,我不敢认同,一个等待了四年,竞技状态起起伏伏终于在今年重回巅峰的男人,重新站在起跑线上,他还怕什么?努力坚持了四年重新站在奥运起跑线上,他还怕什么?大概除了抢跑,最怕的就是摔倒...

    我讨厌屋里人的阴谋论,问他们,你们的心跳还快吗?他们说快,我问他们,还紧张吗?他们反问我怎么能不紧张?我指着电视,那你们敢站上那条线吗?明知道几亿人在质疑你,无数人在怀疑你会抢跑、会摔倒、会拿不到冠军甚至奖牌,你敢往上站吗?反正我不敢,我只是坐在电视机前看,都怕的不得了...

    当然,咱们不是选手,选手就是为了比赛,但荣誉也不该只存在于历史,更应该存在于感恩之中,曾经,他让我们像他一样荣耀过,那是他带来的,今天,他摔倒了,我们却用非议与唾沫淹没他...某人自称渣,却没真的渣到如此没良心——他努力了,这就够了,他证明过,这就够了。

    别搬啥举国体制,别扯运动员花纳税人的钱训练,别扯他多少赞助商多少广告费,跑不出成绩,屁都没有,跑得出成绩,他的付出就值得他拥有那么多...抨击举国体制和运动员是否付真心付出,两码事!

    高处不胜寒,这话有时候是一种霸气,更多时候却是一种压力。

    唠叨这么多,有感而发,最后只想说一句:懂得感恩、感谢的人,才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飞人累了,我们期待下一个,却不会忘了这一个,曾经的荣耀,是永恒的历史,那是一个民族的闪光点,永远闪烁,所以,别阴谋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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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诸葛一生唯谨慎

    张力迷上赌博的原因,听起来更像一个冷笑话——性+功能衰退...

    女人和赌博,恐怕是世界上对男人而言最具有诱惑力的两种游戏了,张力原本不好赌,而是在无法好色、甚至没办法维持夫妻床第间最基本的和谐之后,一种精神寄托式的转移,或者也可以单纯的视为压力宣泄的一种渠道,只是没想到会越陷越深罢了。[]

    毛+主席曾送给叶+剑+英元帅两句话: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纵观叶其一生,资格虽老,战功却少,但优点显著,即谨慎、不糊涂。张力自然不能与叶元帅相提并论,但是就资格、功劳的成长轨迹和自身性格优点来看,大体能算是同一类型。

    诸葛孔明一生谨慎,却最终落得一个‘成也谨慎败也谨慎’,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方方面面,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故而犯错虽少,却最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劳神劳力压力山大啊...

    并非说谨慎有错,恰恰相反,谨慎是不争的优点,打拼风畅基业时,老墨等人所以将心脏财务这一块交给张力,就是因为他最谨慎,而张力若不够谨慎,纵是掌握着公司的心脏部门,恐怕也早就被整天琢磨着怎么整死他的老墨给收拾了。

    但人的谨慎应该有个度,如何把握才是成败关键,诸葛亮唱空城计,是出于谨慎,然而北伐曹魏,弃用大将魏延的子午谷奇谋,也是因为他太过谨慎。‘一生谨慎’,其实就颇有胆小之嫌了,胆子小可以有褒义贬义,褒义为不会轻易犯错,凡事讲究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贬义则是没有勇气缺乏魄力,经常自我束缚、做事畏首畏尾,‘一生谨慎’用在张力身上,可谓褒贬皆俱,毁就毁在他不敢犯错却偏偏还是不慎犯了错,因为从没犯过大错,所以他缺乏应对经验,唯恐别人知道,对自己的形象造成恶劣影响,故而在有可能弥补的阶段却极力的捂盖和掩饰,连亲儿子都瞒着,这才越陷越深,一错再错,终于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之间这个过程,不无谨慎,简直太过谨慎。

    记得小时候求老爷子给我买第一台游戏机时,古板到刻薄的老爷子很意外的痛快答应了,让紫苑事先就为我准备好的一套哀求攻略全然没能派上用场,老爷子当时便牵着我俩的手去买了直到今天依然被我收在家中储物柜里的那台已经算作老古董的游戏机,估计被骨灰级的游戏机收藏发烧友婉儿看到,免不了要大大激动一番,其实那台游戏机早就坏了,一直留着,就是怕忘了老爷子当时告诫我和紫苑的那句话——游戏机也好,玩具也好,只要你们想要,我就可以买给你们,只要你们记得一句话:玩物丧志,要有节制。

    当时不太理解,只是因为老爷子的开通而感动,所以从来不曾痴迷,直到现在我才真切体会到啥叫‘玩物丧志’...

    从输钱、输房子到最后即将输掉人生的张力,也有个爱好,奢侈程度远远凌驾于女色与赌博之上,即收藏,古董、钱币、字画、玉石、邮票,包括一些现代艺术品,只要是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他都喜欢,司马洋说,张力家里有一间陈列室,专门用来摆放那些东西,保守估计市值也有三四千万,即便是他放在风畅办公室里的那些花花碌碌的瓶瓶罐罐,随便拿出一件也够换一辆中档轿车的,可就是因为太痴迷于这些东西,他才一直不肯拿出来拍掉抵债,宁可一反‘谨慎’宗旨,立空项目挪用公款去碰期货,最终因为缺少专业的风控团队和分析团队而一败涂地,区区...当然,是原本对他而言的‘区区’几千万的赌债,悲哀演变成了填不满的无底洞,而他无比的珍惜的那间陈列室,还是没能逃过空空如也的凄惨下场,里面的东西几乎全部变成了付给地下钱庄的利息,也亏他有着殷实的家底,否则这些事情可能早就盖不住了。

    司马洋坦白承认,他一直没有舍弃张力,除了那厮对他有知遇之恩以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张力已经戒赌了,虽然是亡羊补牢,但只要借到一个亿,他张副董在风畅的地位依旧无法撼动——张力有口碑,张明杰有潜力,反观老墨,面厚心黑,不得人心,墨菲呢,锋芒太盛,为人处世像极了年轻时的老墨,过于自我,故而被恨屋及乌,不讨风畅老臣喜欢,被定性为注定难相处的领导...所以横看竖看,都是占据天时人和的张家胜算更大。

    可张家有个最大的难处,就是那一个亿实在不容易借到——这笔钱要瞒过墨亦之的耳目,就必须、也只能以个人名义操作,没有了风畅这块信誉招牌,别说一个亿,就是一千万,只图卖他一个风畅副董人情,也稍微贵了点...做生意的哪有傻帽?哪位不是无利不起早?所以当初柳晓笙才一直敷衍:钱,哥有,也可以借给你,但你总得体现出你的投资价值在哪里吧?没有篡位墨亦之的潜力,我借你钱,不是明摆着没事找事吗?你没有足够的回报价值,我却为此树立了墨亦之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睚眦必报的小人,犯不着吧?

    柳晓笙刚刚接班柳氏,根基渐稳,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艘商业航母的掌舵人新旧交替过程中,那种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和血雨腥风:墨亦之想要墨菲接班,看似退忍,给墨菲制造足够的表现机会,实则是潜伏在暗中一边观察一边磨牙,谁敢趁机得寸进尺抢墨菲的风头,谁敢按捺不住躁动的野心想要谋权篡位,他就会用最后的力气将谁咬死...老墨要做的,应该正是柳家老爷子刚刚做完的。

    这是柳晓笙的谨慎,所以他一直观望,反正柳氏与风畅不对眼,乐得坐山观虎斗,张家赢,他赚,墨家赢,他也不输,这货的阴险程度和危险程度,其实不逊张明杰。

    这些蝇营狗苟尔虞我诈,司马洋懂,张力自然也懂,但他没办法,一是他太需要那一个亿了,必须有所表现,让柳晓笙对他‘投资’,二是风畅与月之谷的合作既是一个转折,也是一个全新的起点,他不能不争,否则输在了起跑线上,即便度过眼前的难关,也会失去光明的未来。

    张明杰后来脚踩两船,去接触李星辉,应该就是看穿了柳晓笙的龌龊心思。

    张家人与柳晓笙借钱的事情,司马洋一清二楚,但是张明杰与李星辉最近频繁的接触,司马洋却毫不知情,这里面恐怕也大有问题——张明杰与李星辉,是谁先找上谁,不得而知,但灭口许恒,肯定是李星辉提出来的借款条件,李星辉为什么选择张明杰,抑或张明杰凭什么让李星辉动心,大概就是与我表面上的同仇敌忾、沆瀣一气了,下刀子最黑的永远是朋友,因为缺少防备,而张明杰表面上具备了背后向我捅刀子的一切便利条件,只是我福大命大,他又实在太点背罢了...三爷向柳家借钱买地,也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张家爷俩,逼他们越发的挺而走险,致使沙之舟的行为一次比一次大胆、猖狂...

    我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是将沙之舟、张家父子、李星辉串联到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释通了。

    让人感到失望的是,司马洋并不知道张力堵住公司财务的那一个多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方面还是要指望三爷去查,而让人欣慰的是,司马洋手里掌握着张力伪立项目挪用公款的大量书面材料,这些东西现在只是废纸,可一旦三爷那边查实,就能立马变成如山铁证。

    挂断电话之后,我又编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流苏看到了,是要司马洋打听一下那位京城大少苏逐流的背景,可能的话也顺便查一查仇媚媚和马大雷,司马洋很快回复ok。

    正事谈完,东方第一个站起身,对我使了个眼色,接着便走向原本属于我的房间,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刻意回避谁的意思,很坦荡,我知道,这是要和我谈一谈她回家的条件,因为这丫头性格执拗,坚决不肯向她妈妈妥协去法国留学的事情,故而刁难我以达到她不回家的目的,都在大家意料之中,因此即便有昨晚那深深一记湿吻的前科,几个丫头也没有什么质疑,唯有楚缘脸上有过一丝怪异,却依然保持了沉默。

    东方离家出走擅自霸占我家将我挤到客厅,我还得求着哄着她,被迫答应她回家的条件...做贱人可以贱到我这种程度的,就是典型的‘贱到家’了。

    我跟着东方进了房间,正要关门,流苏忽然想到了什么,喊道:“等等!”

    颇为心虚又有点小小期待的我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怎么了?”

    流苏瞄了一眼狐疑的望着她的楚缘,恬不知耻的笑道:“我要洗澡——借我一件衬衫。”

    哥们大汗,再看楚缘,果然气的俏脸煞白...借衣服你不找冬小夜,找我?!

    【ps:这一章补的是昨天的...马上码今天的...】

【第1086章】东方怜人的条件(上)

    枉我自诩了解流苏,却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楚缘那点小心思她了然于胸,可并不点破,难道真的是我心太重,将我与楚缘的兄妹关系过度复杂化看待了?其实这种毫无血缘的兄妹关系之间爆发或者衍生出亲情之外的感情丝毫不值得惊讶啊奇怪啊?流苏早有察觉,但直到今天确认,也完全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像极了处理我与墨菲之间暧昧关系时的那种态度,包括现在当着楚缘问我要衬衫,也是照搬对付墨菲的套路...

    较劲,攀比,吃味,却惟独缺少最不应该缺少的愤怒...[]

    楚缘不是墨菲,既没有那妞冰冻三尺的超厚脸皮,也没有传承于老墨的深深城府,倒是充分继承了后妈的小心眼加爱吃醋,面对流苏似玩笑似试探的挑衅,看的我是连连摇头...

    臭丫头,对上她平时最看不起的、被她评价为胸部和脑袋一样完全失去发育希望的程姑奶奶,却处处落在下风,她完全不懂掩饰,就差将‘兄控’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流苏到底还是拿了我一件白衬衫,在楚缘酸溜溜且杀人般的怒视下和妖精对白衬衫的怦然心动中,蹦蹦跳跳的进了浴室,我都没敢多看,赶紧关上了房门,生怕楚缘发飙或者妖精发骚...

    东方自始至终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一声未吭,我转过身来,刚好对上她毫无表情的小脸,心里一虚,就本能的移开了目光,没办法,这孩子身上的布料实在太少,身体发育的偏又太好...

    就听东方淡淡道:“把门锁上。”

    “啥?”话问出口我当即后悔不已——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都不怕与我这头发情期的雄性牲口独处,我怕什么啊?丢人!再者...哥们这种反应简直就是对东方小娘的侮辱啊,这不是摆明了质疑人家动机不纯吗...

    果不其然,小娘皮脸色阴寒道:“你怕我非礼你?”

    哥们一半掩饰一半补救道:“我是怕我忍不住非礼你,瞧你穿那点衣服...你这是在给我创造犯罪条件你知道吗?”

    只穿着一套系带式白色绣粉红花瓣泳衣的东方白嫩的脸颊浮起两抹红晕,娇羞无限,却没好气道:“把我的胆子也借给你,用不用?不是我小看你,如果你敢非礼我,我就敢不叫,要试试看吗?”

    她嘴巴厉害,可我真的‘咔嚓’一声将门反锁,她明显浑身一颤...这小娘皮平时太强势,城府深的让人看不透,所以难得露怯一回,我就忍不住想欺负她,伸出两爪,猥琐的空抓几下,一边走向她,一边放荡的坏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小娘皮眼中慌色闪隐,赌博似的绷直腰肢扬起下巴挺起颇成规模的一对秀+乳,张开双臂,轻蔑的挑衅道:“来啊,从哪里开始?袭胸?接吻?还是脱衣服?”

    以进为退,小娘皮最擅长的就是攻心术,她早就摸透了我的性格,原本这招是屡试不爽的,可最近哥们在这方面升级了,尤其是在楚缘的电脑里发现了她那张充满了少女童话幻想色彩的亲吻画作之后,更是让我清楚意识到了这个大智近妖的女孩,终归只是个和楚缘一般大的十六岁女孩,就像楚缘人前人后有两张面孔两种性格一般,东方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楚缘不真实的一面是乖巧、腼腆,东方不真实的一面,是深沉、成熟,卸下伪装,两个丫头一样有着自己的天真、幼稚、单纯、清澈,有着属于同龄女孩的简单又不切实际的憧憬...

    当我发现我的对手其实是个还未彻底长大的孩子时,绝对的心理优势,立刻让她的攻心术成为了我眼中拙略到可爱的演技,哪里还会被她吓到?

    “接吻不止一次了,就从脱衣服开始吧,泳衣比内衣好脱,就脖颈后面的一个活结吧?脱了再摸,手感更好...”

    见我真的将手伸向她脑后,东方再也无法假装淡定了,抬腿,伸臂,张嘴呼喊,一气呵成,伪装的面具顿时碎裂成渣,不过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小娘皮虐楚缘那是轻松加愉快,可实际上战斗力并不高,她的绝对优势完全是建立在楚缘各项运动能力均为负值的基础上,所以根本无需理睬她推我胸口的双手,力气都没有,何谈杀伤力?我一只手捂住她的小嘴,另一只手压住她试图抬起踢人的大腿,她顿时受制。

    她本来惊惧不已,但见我只是戏谑的望着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小娘皮顿时羞不可遏——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与我的攻心战中败阵,高傲的小娘皮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我笑道:“不是说不叫吗?反悔了?”

    东方趁我捂着她嘴巴的手松开,双手攥住我的手腕,张嘴便在我手指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满脸通红的啐道:“臭流+氓!”

    我失笑道:“谁让你激我的?我是臭流+氓,你是小美女,咱俩共处一室,就好比大灰狼与小白兔,你不怕,那是骂我,我不流氓你,那是骂你。”

    东方不解,“为什么?”

    我顺口说道:“因为不管长相还是气质,你都惹人犯罪,不流+氓你,我不成同志或者太监了?不流+氓你,不是嫌你不够漂亮吗?”

    东方一愣,继而扭头回避了我的目光,专看电脑显示器,羞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我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太没溜儿,怎么能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说如此轻浮的话?虽然那是心里话,但更显我的龌龊啊...

    印象中,我从未如此直白的夸赞过东方漂亮,倒是说过她脸上可爱的爱哭痣像只苍蝇,惹得小娘皮很不开心过...

    一时沉默,似乎尴尬了整整一个世纪。

    “手...”东方小声支吾道。

    “嗯?”

    东方眨着那双水盈盈荡漾着永远也化不开忧郁的大眼睛,“摸够了没有?”

    “摸什么?”

    东方红着脸,恨恨道:“大腿,你摸够了没有?”

    我这才反应过来,有只爪子一直按在她滑嫩而弹力十足的大腿上,手指更是扒在她大腿内侧的敏感位置上,哥们老脸火烫,赶紧抽手,本能的向后退开一步,猛然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未免太慌张了,但为时晚矣,再看东方,粉面依然红润,但俨然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憋屈,笑道:“如果你说没摸够,我是可以让你继续摸的,哼哼~没出息,我就知道你刚才是在逞能。”

    哥们讪笑,继而凶巴巴道:“别激我,不然恼羞成怒,真非礼你。”

    东方扳回一城,已然重振自信,轻咳一声,翘起二郎腿,抱膝,有意在盈盈一握的双峰之间挤出一条深邃的沟壑,冷艳着眉梢,用风轻云淡的语调缓缓道:“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饱暖而思**,这没什么丢人的,南哥哥啊,现在我可以、也愿意让你吃些小豆腐占些小便宜,亲亲啊摸摸的,只要在我承受范围以内的事情都是可以的,但非礼我,还是等我再长大些吧,我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开呢,反正你身边不缺女人,肯定是等得起的,对哈~?”

    “少和我斗心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故意话里藏话的下饵钓我上钩吗?”我摇头笑道:“美人计没用,你也说了,你身体还没长开呢,现在就诱惑我,你还嫩了点...南哥哥是好色,但是再想吃你豆腐占你便宜,也不敢拿你的安全开玩笑,你明天必须回家,我过会就给甄诺打电话,要她明天一早过来接你,这一点没商量。”

    东方柳眉竖起,一张瓜子脸桃色尽去,只剩煞气,“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我就这么碍眼吗?!”

    【ps:不知不觉,又一年了,时光流逝,无影无痕,原以为《妹妹》不会过三岁生日,但因为某渣太懒,还是三岁了...感谢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朋友们,谢谢你们,让一本扑书,也有了较为光彩的成绩,一千两百万的点击,对某渣来说,是鼓励,也是动力。

    《妹妹》写到今天,其实已经进入收官阶段了,最近有不少朋友留言问某渣,为啥书里还再蹦跶新人物出来,某渣便趁今天,在这里做个小小回复吧。

    京城大少苏逐流这厮,其实和辛去疾那厮一样,都是新书里的角色,包括苏爷口中那个姓曲的蛇蝎女人,大家都知道某渣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新书,因为时间有限,写写停停,直接导致某渣的设定做了推,推了做,重写了不知多少遍,而在决定写新书的时候,就冒出过一个想法,却一直没变过,即在《妹妹》收尾阶段,让新书里的一些角色过来串一串,这想法要一直追溯到‘三小姐’出现的那一天,额。。。估计不少朋友要开骂了,某渣当时挖了这么一个让大家恶心不已的大坑,好吧,某渣蹲墙角反省...但是这个大坑其实不仅仅是三小姐小白的身份,至于究竟是啥,不久之后大家自然就晓得了,恐怕会让大家更加的怒不可遏,算是个比较恶俗的笑话吧,届时还请诸位嘴下留情...

    苏逐流的出现与辛去疾的性质差不多,即不影响剧情,也不会有什么戏份,因为是一早就设计好的角色,也远比辛去疾看起来自然的多了,就是为了衬托一下仇媚媚的背景,间接体现小白同学这五年里韬光养晦、孜孜不倦的打根基,因此苏爷不算是个坑,所以也无所谓填不填,严格说起来,苏爷这角色,在新书里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人物,戏份较重的其实是他姐(这算剧透了吧...),当然这只是某渣目前的设定,以后会否有变动,还说不好,就像三小姐,某渣原本也没想拖这么久,否则某渣所谓的那个坑也不至于变成贯穿整本书的恶俗笑话,这也算是承诺不烂尾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之一了,呵呵,大家放心,笑话恶俗,只因为是个冷笑话,保证对《妹妹》这本书没有任何影响,大家不用膈应...

    关于新角色,在这里做个解释,免得大家继续纠结,琢磨会不会给《妹妹》过四岁生日,呵呵,某渣在此说,肯定不会了,某渣也实在没有魄力冲击四岁生日,三年,真的感觉到累了,但某渣知道,追看的你们,比某渣更累,抱歉了,谢谢了...

    最后强调一点,是某渣写辛去疾这个角色的时候就说过的——一旦新书题材被毙,现在扯的苏爷啊曲蛇蝎啊苏爷他姐啊,就全是废话,供您再此一笑而过,因此,别太往心里去,呵呵。

    最后的最后,《妹妹》三岁了,生日快乐,与所有一起走过来的朋友们,同乐。

    ps2:某渣依然中暑状态中,野人那厮中午给某渣发了条短信,说今天《妹妹》三岁了,惊起,之前的一章是挂着瓶码的,不然某渣一准又要请假了...

    友情提示:炎炎夏日,注意补水...】

【第1087章】东方怜人的条件(中)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我就这么碍眼吗?!”

    “你哪里碍眼了?非但不碍眼,还很养眼呢,以前你总是挑我刺找我茬,三天两头配合缘缘那丫头气我膈应我折腾我,我都没觉得你碍眼,现在你变得这么乖这么安静,还懂得关心南哥哥担心南哥哥了,我却觉得你碍眼啦?没这个道理吧?是南哥哥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这么的冷血无情,还是你对自己就是如此的没自信啊?”先甜言蜜语后晓之以理,是我在与楚缘长年对弈中摸索出来的实用策略,百试百灵,蹲下身,握住东方紧紧攥成拳头的小手,凝望她哀愁如水的双眸,柔声说道:“南哥哥是不希望你出事。”

    东方却不吃我这一套柔情牌,不快道:“你是怕对我妈妈没办法交代吧?”

    我叹了口气,道:“万一你出了事情,我固然没办法对你妈妈交代,但更没办法对自己交代。”

    东方执拗道:“是我非要留下来的,出了事情也是我自找的,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屁话...”我起身,在她被刘海遮挡住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摸着她的头,轻轻笑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能站在一旁看着闺蜜的哥哥被自己诓过来的几个学生混混围殴痛扁,还笑的像吃了蜜糖似的?”

    那是我与东方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小娘皮不但故意削尖了指甲,趁握手时割破了我的手心,还煽动暗恋楚缘的吕思齐一众人修理我,让我吃足了苦头,听我旧事重提,她立时涨红了娇颜,辩解道:“那是以前!现在我肯定舍...咳咳,现在,以后,我肯定不会再做那种坏事了!以前是因为我不了解你...”

    “就是说,你承认你现在已经很了解我了,对吗?”我打断东方,笑问道:“如果你看见我再碰到那种事情,会担心吗?”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留下...”东方一怔,羞道:“你套我话?!”

    “没有,”我失笑道:“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了解我,难道我就不了解你吗?就算你口是心非,我也未必听不出来,还用套你的话?南哥哥就是想告诉你,将心比心,你担心我,我理解,但我同样担心你,希望你也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超人蜘蛛侠钢铁侠绿巨人,可惜你南哥哥不是,我甚至还不如你小夜姐姐厉害,沙之舟是个敢开枪杀人的疯子,我有能力自保,但真的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有能力保护你...平时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话,我肯定不会说出来,男人嘛,都有自尊,有虚荣心,谁不希望自己是某个女孩心目中天下无敌的大英雄?谁愿意贬低自己,被某个女孩看扁?南哥哥没本事,不得不在你们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已经很羞愧很自责了,你就别让南哥哥更难堪了,好吗?”

    东方沉默了好一会,抬头道:“不好...”

    我皱眉锁起,却听她又道:“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好笑又好气,“我跟你进来,不就是听你提条件的?说吧...等等,事先要声明一点,如果你故意刁难我,要求我去做我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我非但没办法答应,而且不管你是不是愿意,把你绑起来,我也会让甄诺扛走你的——你必须回家,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没商量,南哥哥答应听你讲条件,是在这个前提下最大程度的哄你高兴...”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别蹬鼻子上脸吧?”东方小娘冷哼道:“反正你是撕破脸皮也要送我回家的,所以我最好不要自找不痛快,因为难为你最终只会让我自己很没面子,对不对?”

    我尴尬的挠了挠鼻子,没否认,东方摆了摆手,道:“放心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是长了嘴巴的人,都能做得到。”

    “长了嘴巴就能做到?”哥们的兽血骤然升温,烧坏了脑子,“接吻?”

    “滚蛋!”东方嗔怒之下爆了粗口,觉得有失自己优雅端庄的淑女形象,抬起一腿踹向我胯下的要害,但并没有用力。

    我反射性的挡住她的脚丫,讪笑道:“也对,哪有你主动要求被我占便宜的道理...”

    东方脚丫被我握住,忙不迭缩了回去,醉酒般酡红着小脸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好,我就是想让你占便宜呢?”

    小娘皮美眸含春,一颦一笑,如她城府般,是不符年龄的成熟,妩媚、性感,让我不禁心驰神摇,险些中了她的美人计,丢了我坚定不移的立场,“少来,说过不吃这一套,就是不吃这一套,你就是脱光衣服诱惑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明天必须送你回家。”

    “真的?”东方右手摸到脖颈后那两条细细吊带的绳结上,指尖捏着,轻轻拉扯,认真的说道:“我的条件就是这个——你答应不赶我回家,我现在就脱光衣服给你看,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别后悔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恍惚中我差点没听清小娘皮说了什么,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她的手指吸引到绳结上面去了,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见她并没有解开绳结的意思,才猛然回神,小娘皮戏谑的目光让哥们无地自容,死撑厚着脸皮道:“不心动...”

    东方抱腹大笑,“不心动你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南哥哥啊南哥哥,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红的多可爱~看看你的眼睛,哄的好吓人~”

    男人在初长成的女孩面前,远比在一个成熟女人面前更拘谨腼腆,因为不可以轻佻,要端着架子,要保持自己稳重成熟的形象,所以就很容易成为被调侃甚至是调戏的那一个,我不否认我有点恼羞成怒,道:“你的条件要是这个,那咱们就没得谈了,你收拾收拾,明天回家。”

    “开个玩笑嘛,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没有我一个小女孩脸皮厚?”东方见我一脸愠色,举手投降道:“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谈条件...你手机带进来了吗?”

    “手机?”我愣了愣,从兜里掏出今天新买的手机,递给东方,“干嘛?”

    东方没接,对我道:“拨我的电话。”

    “哈?”我愕然望向她放在桌上的自己的手机,“咱俩面对面,还用打电话交流?”

    东方红着脸道:“要你拨你就拨。”

    我一头雾水,不知这小娘皮脑子在想什么,但还是在她三分羞涩三分期待四分命令的注视下,拨了她的号码。

    东方的手机设置成了静音,来电画面是一张‘全家福’的大头照片,她与楚缘一左一右贴着我的脸,虎姐站在后面,搂着两个丫头,将下巴垫在我的脑袋上,大家都摆着‘v’型手势,一起呲牙傻笑,本来表情就很蠢,再加上四张脸挤在一起,亲热有余,却也蠢得是一塌糊涂,这等自我毁灭的形象若是被她们的死忠拥趸们看到,我估计十个里得有九个会跑去撞墙,无法接受他们心目中的天使竟也有脑残的一面,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会嫉妒成狂,来找我拼命吧...

    东方没接电话,紧张又扭捏的盯着我的脸,而我的手机里,正响着一首彩铃——那首东方自己唱的超级不着调版《答应不爱你》...

    “明明爱很清晰却又接受分离...我只剩思念的权利...”

    每次听这个彩铃,我都会笑喷,小娘皮声音甜美好听,但唱歌的天赋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不仅跑调严重,颤音更厉害,简直比小绵羊还小绵羊,不知情的人听到,会以为她是在恶搞,但如我一般了解她的人,却知道她唱这首歌时的态度有多么认真多么投入,可为此只会让人更加的忍俊不禁——你能想象吗?一个智商妖孽到几乎无所不能的天才女孩,居然败给了一首歌...

    然而这一次,我没笑,不是因为东方就坐在我面前,紧张与期待中也没忘了抓一个水杯在手中,一旦我露出丝毫不敬,她百分之百会砸花我的脸...我只是忽然觉得,这歌词,触痛了我...

    明明爱很清晰却又接受分离...

    我只剩思念的权利...

    难过还来不及爱早已融入呼吸...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虽然很努力练习着忘记...

    我的心却还没答应可以放弃了你...

    真的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再爱你...

    我却还没答应我自己...

    ...

    【ps:这一章是昨天欠下的,加紧补码今天的章节,争取能看上美国对西班牙的奥运男篮决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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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介绍:
老爷子指着花儿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妈”,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这是你妹。”
我的妹妹不可爱。
她孤傲自大少言寡语生性怪癖,却懂得讨父母欢心。
她当人一面背人一面两面三刀,却唯独视我如蛇蝎。
我疼她爱她顺从她,她照样讨厌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的关系开始变的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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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并无乱伦情节,不涉及禁忌话题,无聊卫道者请看清楚再骂;
·本书情感细腻但缺乏纯爱精神,想吞口水的请点进来,想吐口水的请听口令:向后转、起步走,注意别跟城管走!
·本书轻松欢快,属典型网络快餐文学,像炎炎夏日里一杯清凉可口的桔子汽水,想喝卡布提诺的请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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