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活灵活婴 1
“哇、哇着一阵婴儿的哭声,源家客堂里老老少少二十几个人都激动的望向了内屋的门,唯有坐在大椅的一位老婆婆纹丝不动,在客堂的欢声笑语里她的脸色格外的疑重。
“妈,琳姑她生了、生了,我当爸爸了”四十八岁的源伟国忍不住激动的对坐着的老婆婆说。其他亲戚也都等不及的要看孩子长什么样儿,客堂里一片哄闹,这时老婆婆闭眼睛把拐杖用力一镦,同时大喊:“都给我住口!”
显然老人家是这一家之主,这一下就让源家下停止了所有动作,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得到婴儿从屋内传来的哭声,源伟国心里犯嘀咕这娃都哭了好一阵了,接生婆怎么就不抱出来,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突然,哭声停止了,就在这时老婆婆一下站起来大步地走到内屋门前,但她却没有推门进去,其他人也占到了他的身后。怎么了,孩子该不会出事了。就在亲戚们但有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呱滋、呱滋”的声音,老婆婆全身不停地颤了起来。源伟国想推开门进去却被她一把推开。这是,大家看到老婆婆的表情,那是恐惧。然后,老人家吃力地说:“老六看一下现在有没有月亮。”听到这话所有人更是疑惑了,但老六还是出到院子里望了望,跑回来说:“没有啊,妈。”
怎么回事?不解的目光向老人投来,最后,她只说了两句话:“月朗长啼万事安,湖中可见坟满山。”
十六,都说花季,应该是,要不这邓宇浩怎么笑得跟傻子似的。“十六年了,我终于可以远走高飞,看另一片新天地了。”心情畅快的他不禁觉得车窗外的风景格外怡人。“自由,我来了。”邓宇浩这样想。
真的有自由吗?飞驰的火车不知道,它只是全力的冲向前方的阴霾。
“南颂职高的新生请到这里集合。”火车站外的人群中,一个大块头拿着扩音喇叭高喊着,在他身边已经聚集了很多背着行囊的人,一看便知道是从外地来的新生。
“师哥,喊累了,来喝口水。”旁边一个靓丽的女生招呼那个大块头说。再看那大块头,长得还挺俊。
“不用了,雅萌,你快去给这些师弟发新生手册。”大块头说。
“好,师哥你要什么就叫我。”说着,雅萌就转身去拿新生手册了。
哇,你要什么就叫我。这话让新生堆里的男生笑得格外起劲,不过想想那师哥的条件,便都无奈的摇头叹气。
“是南颂职高吗?”声音一响,新生堆里的女生又笑了,不是嘲笑,而是青春的笑,简称“笑春”。
“哦,是的,新生在这里集合,等下一轮校车。”那位师哥说。
“哦,你一定是师哥了,我叫邓宇浩。”说着便向他伸出了右手。这下倒让这位师哥有点吃惊,握手好像不是年轻人流行的打招呼方式,不过也礼貌的跟邓宇浩握了握手。他哪知道,这并非礼貌,而是对方心里实在激动。这是旁边的女生笑的更“春”了,男生叹的更“气”了。一会儿,校车终于驶来,新生们又提起了行李车了。
“双层豪华大巴。看来一年2万的学费不是白交的。”几个学生高兴道。邓宇浩坐在一层靠窗的位置,旁边来了一个手里抱着大背包的女生,长得挺乖巧,她一坐下就引来了几个女生犀利的目光,邓宇浩心情是好,就是想跟这位同学拉两句,但这女生竟闭了眼睛,双手抱背包抱在胸前睡了。邓宇浩只好作罢,又转头望向窗外。
眼前的风光由繁华都是变成了郊外美景,时间也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车里其他同学因为疲劳都睡着了,唯独这邓宇浩同学看风景看得欢。突然,车厢里传来一阵响声“呱滋、呱滋”邓宇浩先不以为然,但他越听越不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种声音,目光转向车厢,可这是声音又停了下来。
“奇怪,”正低头要坐下的他却又看到不解的一幕,旁边女生手里的背包居然动了一下,不是动,是有什么东西在包里,背包股了几下又不动了。是装了什么宠物吗?不会啊,放在这样的包里不怕闷死?邓宇浩坐下盯着包半天,可它再也没动静了。
是哪儿啊?第一个下车的同学望见四周到处都是树林和田园,呆呆的指着说。
后面一个男生拍着他的肩膀说;"看来你真对“南颂”职高不够了解,别以为“第一职高”就只能是在城市里,建在郊区也一样会叫不少人向往,因为只要是从这里毕业的学生据说都会具备大学本科以的专业能力,而且学制也是四年,有的专业甚至要到六年才能毕业,每年的毕业生可都是大企业的抢手货哦。”
“有没有这么夸张,别的我不知道,就这半年八千,另加杂费一年两万块的费用也够唬人的,希望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那男生摇头说。
虽然通知已经说明了学校在郊区。但大部分学生还是被眼前的环境吓到了。下了公路学生们就像进了一片森林。简直就郊的不能在郊外了。在师哥的带领下,这一车的新生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校园。
“哇,好壮观的校门。”一个女生兴奋的说。
“是啊,你们看,多像电视里的南天门,而且两边的柱子都雕着龙,如果按市价来看,应该会值个几十万。”一个新生说。这是旁边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走前一摸柱子,又向望了望说“纯石、整雕按工程和文化价值来算应该在一千万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所有人都呆了,带队师兄一听,笑着对那个戴眼镜的新生说:“师弟好眼光,这门在十六年前的造价就是一千零一十四万.”到这里,同学们还来不及惊叹,一个头发长的都扎起小马尾辫儿的心声一把抓住那师哥的衣服大声问:"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大家都看傻了,那师哥吞吞吐吐地说:“一千零一十四万.”
小辫男生听到松开了手,脸色大惊,只笑声的在师兄耳边说:“那这学校一定经常死人?”师兄一听,脸唰的一白,但那个新生已经低着头第一个进了学校。
这一切邓宇浩都看在眼里,心想:“这马尾小子还真行,连玄学都懂‘一、零、一、四破五行’,这些也是自己听外公说过的。虽然自己并不懂这些,但外公也说过,能通过数字解识风水的人一般都是见识很广的长者。怎么他一个想到这,那个背大背包的女哼又从旁边经过并跟着进了学校。不知为何邓宇浩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不光是那个背包,而是她本人。
“我总有感觉,将来我们会住在同一间寝室。”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正在沉思的邓宇浩啦了回来。反应过来的他一看是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回应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到时候再告诉你。”眼镜男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后向前走去。
哦,看来这次会遇到不少有意思的同学。邓宇浩心想。
经过大半天的忙活儿,邓宇浩终于办完了手续。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当他第一次刷卡就刷掉了两万四之后心里难免紧张,这学校怎么这么无情的就多要了四千,看来真像马尾男说的,大大的不详啊。不过说实话这学校真的有够夸张,标准足球场就有两个,游泳池六个,室内三个、室外三个,网球场、篮球场还有羽毛球场几个,十二个专业,每个基本都有自己的教学楼,光今年的新生就有八千多人,学校还分了东区和西区,其间有流过学校的一条小河分开,每两栋宿舍就有一个超市,各项设施齐全,据说这儿的医务室连手术都可以做,而且,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还有军区,那儿的部队每天都有人到学校周围来巡逻。
明白了这些后,邓宇浩在想看来这个‘全国第一’还是值这些个钱。如果他知道父亲在入学前已经叫了十万元的“准入费”的话,还不哭天喊地的要努力。
“咚、咚”邓宇浩敲了敲十七舍二零八的们,本来有钥匙的但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都不认识嘛,先留个好印像。们一开,邓宇浩就忍不住心中一叹,“真的是你。”
“好了,先进来,装模作样的人。”眼镜男依旧是那副自信满满的笑容。
邓宇浩发现自己的举动被人揭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住同一间寝室的?"
"首先,我发现你很爱思考,从校门口开始。而且看你着装阳光说明你你不是冷漠,而是真的在思考什么。然后,我又看到你带着深度的隐形眼镜
“这你怎么知道?”邓宇浩吃惊的问。
“很简单,从你眼睛里光的反射和明亮程度就知道其实你比我还近视。接着,你的手没有指甲但却有茧,这种情况只有音乐专业和电脑专业的才会有,而听你声音沙哑干燥,应该没有学过声乐。”
“那也只能说明我们有可能同一专业,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一个寝室的呢?”邓宇浩问。
“运气。”或玩眼镜男笑的更自信了。
邓宇浩也摇摇头走进寝室说:"我叫邓宇浩,电子计算机商务专业,一班。”
“李涛,二班。”眼镜男说。
这是屋里有人说,一个好名字,一个好八字;一个旺运,一个命好,看来两位将来都是人中龙凤啊。”
两人同时看去,是左铺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是熟悉的头发马尾。
马尾笑着从铺下来,对着邓宇浩说:“司马广行,一班。”
源婷婷躺在自己的新床,来到新学校并不能冲淡母亲去逝所带来的悲痛。毕竟是小女生,擦了擦眼泪就开始收拾起来。缓过悲伤的她这才注意到自己都进来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见到一个室搬进来,而且今天新生报到,外面怎么这么安静。刚想出去看看,门外却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就那么一秒。
“谁啊?需要开门吗?”想到可能是同学没有钥匙,源婷婷便准备去开门。
走到过去扭开门的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她眼前。那是个女人的头,她闭着眼睛,鲜血顺着脖子一滴滴的流下,点在地,也点在源婷婷的鞋。
“妈妈”失去意识的源婷婷说出这两个字。对,这是她死去母亲的头,那表情不会错,就如曾经一样慈祥。
突然,母亲的双眼睁开,嘴里一边流着血一边凶狠的说:“源家的人,都去死。”
第一话 活灵活婴 2
“好稀有的名字,不说我还以为学校有风水专业呢——”邓宇浩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接着他又道:“你们两个还真不错,一个喜欢推理,一个研究风水,看来以后的日子都不会闷了。”
“我可是专业的”司马广行与李涛异口同声的说。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哇,这么开心,忘了这是四人间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豪迈的声音,可走进来的却是个瘦的像牙签一样的高个,手里挺着装电脑的箱子,背背了个键盘,黑色的T恤几个字引人注目“专业,就是王道!”
“星际玩家。”李涛说。
“有见识,几位同学,我叫凌学志,本地人。”牙签自我介绍,其他几人也报姓名。四人好像没有一点生疏感,聊起来竟然没个完。等四人收拾完寝室,凌学志突然说要请大家去吃饭,三人毫不迟疑的拼命点头。
原来这学校还有几个不错的“中西”混杂餐厅,环境挺好,有钱就能去。不过司马广行觉得店主太抠门儿,老大个地方却只有几个黄黄的吊灯,到处都阴阴暗暗的,给几个室说了,大家却都还笑他。
还没菜,四人又聊开了,但话题不太好,就是问问各自有没有交过女朋,结果四个脑袋都摇得跟波浪鼓似地。
“我顺便提一下,这学校不太平,大家以后多留个心眼,就是不求风光无限,只要平安毕业。”司马光行一句话把气氛压了下来。
“是跟校门有关吗?”邓宇浩问,凌学志和李涛都把身体往前凑了凑。
“这只是一点,建地动工这些事本来大都会看看风水,大门尤其重要。可有点见识的风水师都应该不会让大门跟一零一四这数扯,知道吗,但凡门庭扯这个数,都会破坏五行中的“相生相克”,导致阴阳大乱,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学校大门的高度应该就是十米一四。”司马广行说。
“一般来说,学校的大门都不会高过九米,今天一看,这门是高得有些不自然。”李涛说道。
“对,而且这座大门还故意面西南方向五度,照理这本是大煞之位,可又有人故意雕双龙,将煞气镇住。”司马广行接着道:“门还不算什么,关键的是流经学校的那条人工河。学校所处之地本为一体,东面有树林,西面是广阔的平地,本来这种地势阴阳平和,但建校的人却引活水而断,使得东面近林之地成了一块纯阴之地”
“啊,我们住的不就是东区吗,照你说的那还不天天见鬼。”凌学志笑着说,在他看来,神神鬼鬼的事只属于那些民间传说,硬要问自己也不大信。
“这样的地方不沾还好,可一旦有什么,呵,那可就不好说了。”司马广行的话让邓宇浩又想起了在车的那个女生,还有那阵“呱滋,呱滋”的声音。这时,几人点的饭菜都来了,正处于饥瞌易饥饿,易瞌睡年代的四人也都把一切抛在了脑后,专心的吃了起来。
没吃到一半的时候,邓宇浩突然站起来一派桌子,同时喊道:“对了,就是这个声音!”
这一下别说把凌学志等人吓到了,连周围的人都同时呆呆的看着这位发飙的帅哥。本来吃相就不好的凌学志更是喝光了桌的水才没被噎死,刚想责怪邓宇浩,门口却跑来一个跑得满脸煞白的人,也不知道对着谁就说:好了,死人了。”
四人一听,也草草结账,跟在别人后面向出事的地方走去。路,邓宇浩还想着吃饭的时候,凌学志狂咬猪排发出的声音就和他在车听到的一样,“呱滋,呱滋”,对,那是一个人大块吃肉的声音,因为太过平常,所以在车的时候一时没想到。
二舍楼底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四周都围满了新生和老师,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是怎么回事。李涛对邓宇浩说:“要不我们去问问?”
这时,两人却各自被一只手拉住。回头发现拉他们的是凌学志,只见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不一会儿就难受的蹲在了地。
“怎么了你?”邓宇浩蹲下来问他,司马广行也看了过来。
“不知道啊,反正你们别去打听这件事,我现在胸口好像被火烧一样,有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说快走.”凌学志吃力的说着,听得邓宇浩和李涛心头一阵发凉,而司马广行听后却是一脸惊愕,心想:难道他是
一时没了方寸的几人楞在了那里。李涛不经意的一抬头,竟看到七楼的一间窗户里闪出一抹黑影,那黑影里还闪现着两个红点,再细看,像是一张人脸,但由于太远,并不是很清楚。李涛指着黑影的位置喊道:“你们看!”
楼下的众人纷纷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什么啊?”
“我没看见什么啊。”
人群里发出一阵嘘声,接着众人又低头议论起来。李涛更是不解,哪去了?司马广行对三人喊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毕竟死了人,大部分人都去看热闹了,本应新意盎然的寝室楼也安静了不少。一回到寝室,凌学志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刚坐下,邓宇浩就问:“到底怎么了?”
其他三人都是各有所思,这时,李涛忽然点了支烟,大家呆了几秒后,又立刻各自在包里翻腾起来。关门,寝室立刻化为一片仙境,有那么一秒,四人都觉得这就叫“志同道合”。
“刚才那不是什么凶气,直接就是杀气,估计一碰就完蛋那种,哼,大白天就这么凶,看来”司马广行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看到了,真看到了,是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是什么?”李涛对着其他三人说道。
“我们哪知道,不过刚才真的好怪,一到那楼底下我就犯了老毛病。”凌学志说。
“什么毛病啊?抽风?”邓宇浩说
“你才抽风呢,吃饭时我就见你抽得厉害。”凌学志反驳道。
邓宇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司马广行又问:“凌学志,你到底是什么老毛病,说来听听,好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准备,万一你的毛病是搞那个,我们也好替你想个法儿。”说着就指向桌的一面镜子。四人都青春的笑了。
“不扯那些,我啊,从小就这样,老是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跟我说话,每次一出现我就胸口发热,可像今天这样烧得疼的倒是头一回,医生也讲不出个理,就说我是轻微幻听外加肺炎。”凌学志说道。
司马广行淡笑道:“缘分啊,让我有幸遇到两个世间奇人。”说完就望向李涛和凌学志。
邓宇浩说:“你在说什么啊?别这么神秘。”
司马广行道:“那我先问问你们,相信这世有鬼吗?”
“相信世有鬼吗?”有人说这其实是一道附有哲理的问题,它实际是在问你:相信世有奇迹吗?相信命运吗?相信缘分吗?并且可以根据你的回答来判断你的自信心和性格。从字面来说,这个问题能将你带入一个隐逸的世界,你愿意跟着来吗?作者自述
第一话 活灵活婴 3
三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邓宇浩和凌学志都轻轻的摇摇头。
“如果世界有鬼就好了,那许多人就会相信报应,那……”;李涛没有把话说完就低下了头,从他眼里,邓宇浩看出了一丝愤怒。
司马广行站到几个人前面阴森的笑了一笑,跟着刷的就脱下了T恤。当一副强健的体魄展现在三人时,他们的统一动作是:双腿夹紧,身体后仰,双手护胸。接着,司马广行带着他那似乎有点淫邪的笑脸往几人走近两步。难道要演“惊世壮男淫三娃”,邓宇浩不禁心中一寒。
“马哥,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在外面找个性感的。”凌学志颤抖着说。
“不,马哥这么强悍的人一个怎么够,你本地人应该做回东,一口价,五个。”邓宇浩皮笑肉不笑的说。三人觉得这样甚好,一致的拼命点头。
“懒得和你们扯,自己看。”司马广行转过了身,将后背露给三人。
几人的眼光立刻被司马背的一个图案吸引了,那是一面青色的“八卦”图,但只有线条,没有八卦的黑白分明。再看,三人又惊奇的发现,那面八卦好像在似有似无的闪动。
凌学志在李涛耳边说:“这会不会是那马尾的幻术,想把我们几个弄晕了,然后……”
“嗯,有可能。”李涛右手托腮,开始了他一百八十度的分析。
“好酷啊。”听到邓宇浩的话,李涛和凌学志立刻跳开他一米。
“如果刚才在二舍楼底下的话,你们看到的八卦就会比现在更明显了。”司马广行转过身说道。
“你这是在哪儿刺的?”邓宇浩问。
“我天生就有。”司马广行以一种无可怀疑的表情说道。然后他又坐下,说:“你们可以不信,但对我来说,‘世有鬼’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也很奇怪,你的年纪和我们相仿,言行却像一个江湖术士,但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我总觉得有种让人不得不信的力量。”李涛道。
司马广行穿了外套,说:“我们家是阴阳世家,就是代代都从事卜卦算命的行业,对待鬼神就像对待人一样,我爷爷常说:人是活着的鬼,鬼是死掉的人,本就没什么区别。我生下来就有八卦压身,所以一生都注定要和鬼神打交道,家里人倒是高兴得要命,嗨……”一阵唏嘘后接道:“人想进入鬼的世界很简单,死了就行,但鬼想进到人间却十分困难,那些说留在阳间的鬼是生前有牵挂,想完成愿望什么的都是唬人的,鬼想要留在人间只有三种方法:一是‘咒’二是‘术’三是‘时’。咒:是人死前用最后一口气下的诅咒和夙愿,因为临死的最后一口气属于半阴半阳,所以说出的话将化为灵气,维持魂魄在阳间逗留。‘咒’必须是从死者的口中说出,但不是所有死者死前说的话都能成为咒。”
“那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带着怨恨留在人间?”凌学志说道。
“不,‘怨咒’是‘咒’最凶狠的一种,今天二舍那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一个‘怨咒’它的表象一般是黑色。”说着,司马广行把目光落在李涛身。
“啊,李涛,你是不是看到了?”凌学志又问,不知道是被司马广行的话吸引还是什么,那个声音又在他耳边说:“对”。所以凌学志觉得自己好像对他说的没有一点怀疑。
李涛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如果真的是有鬼,我想去看看。”
司马广行立刻站起来,大声道:“不可以,李涛,你是阴阳眼,灵气太重,那怨气会觉得你妨碍到它,而杀了你的,太………”
“那正合我意!!!”李涛的叫喊惊的司马广行半天说不出话来,此时李涛的表情不再是平时的冷静从容,而显出一分凶狠。
就在整个寝室陷于一片沉静的时候,一个声音道。
“我也想去看看,我也想知道。”听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却又显得兴奋和坚定。
听到邓宇浩这话,李涛表情一下平复了下来,司马广行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邓宇浩。这时凌学志笑了起来,说:“大家将来都是同一屋檐下的兄弟,如果真像司马说的那么凶险,就也算我一个。”
邓宇浩拍着两人的肩膀说:“司马广行,我们一起去弄个明白,现在,大家都很想知道世到底有没有鬼。”
李涛说:“既然我都看到了,就一定要去弄个明白。”
凌学志说:“一起,没有你这个先天‘阴阳师’,我们可真是会没命的。”
司马广行无奈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马尾说:“一群玩火的男人。”
四个人为之一笑。
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可思议又危险诡异的事就越想去探个究竟,这就是的求知欲,拥有探索的勇气便也是人类的巨大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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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邓宇浩告诉自己。
在一个池塘边,柳絮飘飞,芳草四溢,一切都美得如诗如画。邓宇浩发现自己正置身其中,梦有时候是这么好啊?看着眼前的美景,自己都浮生感慨。那是谁?在草地的一头,一个素衣女子正背向而坐,一根柳条在她手中随意的摇摆着。邓宇浩走了过去,女子一见他,高兴的扑到他怀里,说:“四哥,你来晚了。”娇迭的声音像化骨散一样教邓宇浩差点因脚软而摔倒。正沉浸在春色之中的邓宇浩突然想到:四哥,谁是四哥?然后马后退几步。
“怎么了?四哥?”女子道。
邓宇浩刚要说话,却看见那女子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一会儿竟把衣服撑破了,女子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游动,忽然,一只婴儿的手穿破肚皮伸了出来。邓宇浩吓得往后直退,没两步竟绊倒的,女子一步步朝他走来,此时在她脸再看不出一点表情,只听她冷冷的道:“你怕什么,这是你们家的种,你母亲不是很想要吗?来啊,都拿去。”女子说着,用手抓住肚子婴儿的手,一把将婴儿拉了出来。吓得手脚僵硬的邓宇浩被她按在地,接着女子俯在他面,将自己肚子流出来的内脏全洒在邓宇浩的身。奇怪的是,邓宇浩此时好像无法控制自己,将嘴张得大大的。
女子疯狂的吻着邓宇浩,然后坐在他肚子,说:“对了,四哥,张开嘴,像你们源家人一样。”女子将手血淋淋的婴儿塞到邓宇浩嘴里。一阵腥臭涌来,使邓宇浩不禁的呕吐,可嘴却被婴儿的身体和内脏封住,,那些呕吐物便只停在嘴里。快要窒息的邓宇浩看见那个婴儿慢慢的被自己咽了下去,只剩了一颗头掉在了草地。
这时,一阵隐约的声音响起,“呱滋,呱滋……”
第一话 活灵活婴 4
做噩梦的感觉不好,但从噩梦中醒来却叫人觉得安全和欣慰。更新超快
终于逃出梦境的邓宇浩在床坐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一看寝室里只有李涛一个人哼着小曲儿,吃着早饭。
见邓宇浩睡醒,李涛说:“快起来,早饭给你放下面了。”
“司马司马广行和凌学志呢?”邓宇浩问。
“早走了,现在都快十点半了,你也真能睡。”李涛道。
昨晚四个人已经商量好趁这几天报名把二舍的事弄清楚。今天四个人按司马说的分成两组,李涛和邓宇浩午去二舍打听,尽量的弄清死者的情况,最好能问到准确的时间和经过。司马和地头蛇凌学志一起到城里去买一些必要的东西,买什么也没有说,大概是像黄纸,木剑什么的。邓宇浩最担心他千万别买只公鸡,猪头……那个拿在学校里可丢人了。
快是一点的时候,邓宇浩和李涛来到了离二舍十多米的地方,因为司马说过不能靠近二舍八米以内,这主要是李涛的阴阳眼太厉害,这个年龄正是开眼期,身的灵气有时会大量聚集,恐怕引起冤魂的注意。对于司马说的,李涛一是也不太清楚,因为以前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昨天见到的黑影实在太诡异,又叫他有点不得不信,至于司马说他的“阴阳眼”世间少有,他倒不以为然了。
“奇怪,都第二天了,怎么这些女生还没有去,你看包都还在身边。”邓宇浩说。二舍楼下围着许多女生,各个都疲惫的坐在地,行李到处闪乱的放着,看就知道是在楼下过了一夜,这对众女生的保养大计绝对是一个致命的伤害。
“真是的,什么第一职高,每年都闹事不说,还不让睡觉,没天理的。”一个女生一边说一边愤愤的从两人身边走过。李涛立刻跑去,极有礼貌的道。
“你好,我们是刚到的新生,想问一下这儿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在楼底下不ァ!?
“新苗子啊,长的不错啊。”女生嬉笑的说。邓宇浩听了,装腔作势的笑了笑飞扬的青春,道:“哪里,看你说的,你是师姐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昨天这二舍七楼有个新生死了,听说死的可惨了,这事把学校急坏了,毕竟才报到就死了,说出去可不好,所以就让警察在寝室楼里来个大搜查,这下可好,别说新生了,就连我们这些早到的‘老菜’也进不去。”师姐不平的说。
“那不是进去的学生也出不来?”李涛问道。
这时,师姐神秘的压低声音道:“这事可邪了,不过我也是听说而已。”见到两个帅哥,女生的八卦性格又显现了出来。“昨天早晨二舍的管理员来开门,准备迎接新生,可用了好几年的钥匙却怎么都打不开门,又换了备用钥匙,结果还是一样,由于是玻璃门,又没法把锁砸开,连专业的开锁匠都请来了,门却还是没有开。一直到下午五点,来的学生都还全围在楼底下等着开门,就那时候,所有楼底下的女生都听到楼有人一生尖叫,把所有人都吓到了,管理员更是纳闷儿,她说自从前几天清扫楼道后,门一直都是关着的啊,一个暑假二舍都没来过一个人的。怪事跟这就到了,在那叫声后没一会,那玻璃大门竟然自动打开了,大家都傻了眼,别说女生,连那些男生和老师都没睡赶进去,还是几个新苗子胆子大,硬着头皮就去了,看样子是一个寝室的,其他人都还是呆在楼底下看着,想等那几个女生下来问问情况再说,女生嘛,胆子也就小拇指那样,可谁知没五分钟,去那几个新苗子就边哭边叫的跑了下来,最后才弄懂,有个新生死了。”
“确实很奇怪,去五分钟不到就死了。”邓宇浩说。
师姐一皱眉,说:“什么啊,当时去了三个人,下来的还是三个,这我可是亲眼见到的。”
“啊,你是说死的那个是在门打开以前就………”李涛惊道。
“嗨,其实这学校怪事多着呢,像我读了三年,听的见的就不下十几个,那年没个消停,要不是想到在这儿毕业就等于岗,工作条件又好,我才不会来赌命长呢。”师姐无奈的说。
“师姐,你还知不知道三个最先去的女生现在在哪儿?”李涛问。
“你们还真爱打听,该不是想趁人家还害怕就想些招儿让自己挺身而出。”师姐笑道。
“没……就是,呵呵……那个……”邓宇浩害羞的挠挠头,李涛最看不过他这装模作样的表情,但也马明白过来,也跟着笑了。
“嗯,本来想叫你们这些新苗子少管闲事,不过也算了,做个人情,她们三个昨天跟警察录完口供就安排到一舍三一八去了,趁这两天学校寝室还可以自由出入,你们就快点行动。”师姐道。
“谢谢师姐,我叫邓宇浩,他是李涛,我们都是电子计算机商务专业的新生。”邓宇浩说。
“我叫秦唯高级医护专业四年级。”师姐说。
告别了秦唯,二人就立刻到了一舍楼底下。
“你干什么?”见李涛要进去,邓宇浩一把拉住了他。
“那三个女生在面啊,我们该去跟她们打听一下。”李涛理所当然的说。
“你忘了司马说过现在不要接触有关的人,可能有危险,再说,那三个女生才被吓了,肯定现在不愿再提这事,我们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商量。”
听邓宇浩说完,李涛不禁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邓宇浩问。
“看不出来对女生,你还挺了解的,这么细心。”李涛说。邓宇浩只是酷酷的点了点头。
“不过说来奇怪,学校出了人命,一般都会把相关的人掩盖起来,才一晚,那个秦唯怎么就知道三个女生住到了哪里?他都四年级了,跟她们又不是同学。”李涛转头说道。
邓宇浩拍着他肩膀说:“世有一种网,是女人最擅长用的,你知道吗?”
“什么网?”
“八卦网,又称三八网。”邓宇浩刚说完,整个人就僵住了。两个眼睛直直的盯着一舍三楼的一个窗户。那里,一个女生正死死的盯着他,相隔很远,邓宇浩却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寒冷。当看到那个女生的手里抱着的大背包,邓宇浩轻声说。
“是她。”
李涛并没有注意到邓宇浩的表情,只是看着天空说:“走,好像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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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雨果然下得透彻,雨点毫不怜悯的打击着大地的一切。刘芸只敢躲在寝室里,她没有另外两个女生那样开朗,永远,她也忘不了昨天下午的一幕。当时,她第一个打开门,本想看看自己未来四年将要生活的地方,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女同学得背影,那女生站在寝室中央一动不动,她动不了,因为她的头就在她的脚边。冰冷气息盖过了夏末的炎热,不带一丝凉爽,唯一让刘芸感受的只有恐惧。让她恐惧得连路行人的背影都不敢看,也不敢和另外两个女生出去散心。可现在,她后悔了。她应该和同学一起出去,不该呆在这个寝室,那样她就不会一个人,不,不会一个人和对面床的那个女生面面相视,如果昨天发生的事叫恐怖,那么现在,刘芸就只能是崩溃了。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那个女生就一直这样看着她,没有动一下,那目光就和刘芸昨天看到的那颗头的主人一样,冰冷,没有生气。
还有那女生手里一直抱着的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面,一直不停的浮动,发出“呱滋,呱滋”的响声。好几次,刘芸都想跑出寝室,但眼前女生的目光分明又在告诉她:“你跑不掉的。”
谁来救救我?刘芸在心底呼唤。
终于,对面的女生下了床,并离开了寝室。刘芸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刚才太过紧张了。只是,不到十秒,那份轻松就荡然无存了。那个女生刚才并没有拿走她的背包。刘芸记得她一直都是把包抱在手里的,怎么突然?这是,那个背包又动了,并且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是“呱滋、呱滋”而是婴儿的哭声。背包的拉链拉开了,刘芸也看到了里面是什么,只是她永远也叫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喉咙已经没有了,“呱滋、呱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开始,刘芸觉得好痛,但慢慢的又觉得好累,好想睡。当看到婴儿把自己的双腿吃掉的时候,刘芸禁不住用手去抚摸婴儿的头,然后再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指被一根根的嚼碎。
第一话 活灵活婴 5
“我们问到了当时目击死者的三个女生住的地方……”电话一头邓宇浩跟司马说着他们打听的情况,并把秦唯讲的也告诉了他。更新超快
“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要知道死者的身份。”司马在另一头说。
“我们问过好多人,可就是没人知道,学校为了掩盖事件,连报名登记的记录都收回去了。”邓宇浩说。
“那就只有去问那三个女生了,可你们千万别单独去,等我回来。”司马嘱咐着。
“知道,可你到底是去买什么啊?”邓宇浩问道。
“回来就知道了。”说完司马就挂了电话。
邓宇浩转头问李涛:“现在干什么?”
“直觉告诉我,我们该找个地方躲躲雨,并吃点东西。”李涛看着表说。
二人又到了次吃饭的地方,叫了点吃的。李涛一心想着到时该怎么开口去问那三个女生,看到死人,心情肯定不好,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说,难道要用美人计。想到这儿,李涛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邓宇浩却想着那个背包的女生,不知道是自己多疑还是什么,看到她和她手里的包,心里就一股劲的难受。
“差点就忘了,死者不是还有家属吗?到时她家里人一定会来学校讨个说法的。”李涛并没发觉自己太过大声,继续道:“我们不如去校务处等着,直接问她家里人,不是更好。”
邓宇浩想叫他小声点,却听到旁边桌飘来一句;“哪儿还有什么家里人?”
说话的是旁边桌的一个女生,可爱的短发之下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打扮很是时尚,却不做作。见两个男生看着自己,便酷酷的说:“想听吗?”
二人先是对望一眼,接着就坐了过去。女生叫丁学,也是今年的新生,可邓宇浩知道一旦发生这种事,就很难用新意盎然来形容什么了。
“昨天死的那个女生叫源婷婷,我们住一个地方,小学的时候,我们还是一个班。她从小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唯一让人不解的就是她的家。”说着,丁雪又叫了一杯冷饮。
“她们家怎么样?全是怪人吗?”邓宇浩顺着自己的想法说道。
“人倒不怪,就是一个个莫名奇妙的全死了。”丁雪淡淡的道。
“家人全死了”李涛和邓宇浩都惊道。
“你们知道她们家又多少人吗?”丁雪说道。
“你的意思是很多了”李涛道。
“听老人说,源家祖是我们那的大地主,自然源家也是人丁兴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源家人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远的我不知道,但近二十年,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十多个。”丁雪道。
“她们家有什么遗传病吗?”邓宇浩问。
丁学并没有回答,接着说:“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她姑妈被发现死在了一条阴沟里,捞起来后,警察发现她胃里全是阴沟里的淤泥,四年级,她爸爸当着很多人拿钢笔了自己的喉管,看到的人说连脖子都刺穿了,接着不久,她舅舅和舅妈又活活的吊死了,你们知道吊在哪儿吗?”
两人摇摇头,丁雪道:“就在城里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邓宇浩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想象着那一幕。
“怪的是她舅舅家和我们一样都住郊外,谁会那么老远的把他们拖到市中心,又怎么挂到红绿灯的?反正每年源家办的最多的就是丧事,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源家下下就有近百个人,昨天死的,已经是源家最后一个了。”丁雪有些难过的说,想来,源婷婷跟她以前应该挺念熟的。
这时,邓宇浩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没几句就挂了。
“他们回来了,我们走。”邓宇浩对李涛说
两人道别了丁雪,便往寝室跑去了,临走时,邓宇浩假公济私的留了丁雪的电话,只被李涛一阵数落。
冒雨回去后,司马和凌学志已经在寝室了。邓宇浩最担心的鸡和猪头并没有出现,只有一捆黄色的符纸,一串细细的麻绳和一瓶松油。司马一边在那儿鼓弄着一边道:“不错啊,你俩出去一趟,变得滋润了。”
邓宇浩擦着身的雨水,说:“就这么几个东西,你们大半天的去干什么了?”
凌学志吐着烟圈道:“买东西是没用多少时间,就是司马兄和那个卖符纸的老头,一个劲的聊些玄学方面的东西,聊天也没用多少时间,就是聊完了,那老头非要拜司马兄为师父,硬拉着不让走,好说了,这下有扯什么天地姻缘,两个人又回到了玄学的话题,不是老天下雨啊,我看他们说到晚都还算早呢。”
“我也是看那老头懂得太少,不想他一把年纪将来有天出洋相,这不敬老吗。”司马解释道。
哈拉一阵后,李涛道出了两人打听得情况。
“你说这源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三四十年居然全族近百来口人都挨着个儿惨死,会不会是有什么世仇啊?”凌学志道。
邓宇浩马道:“如果是仇杀就太不现实了,谁会用三四十年的时间去慢慢的把一家人杀掉,先不说源家人死法有多离奇了,就算是有仇的人,那干什么不用火,或者是投毒,一次性杀光,而要一个一个的杀掉,丁雪说过,她们是住郊外的地方,谁又有这个能力?”
“如果是像你们说的,那便是‘怨咒’无疑了。”司马开口道。“你们不懂吗?那个怨灵其实是在用一种很残忍的方法折磨源家人。”
未等司马说出口,李涛接道:“因为某种原因,源家人可能知道有这个怨灵的纯在,但怨灵让源家人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它手里,所以活着的人就会终日承受着死亡的恐惧,永远不得安宁,甚至有些人会期盼着死亡,或者干脆自杀。”
司马停下手中的动作,说:“要真的只是这样,一切便都结束了,因为毕竟源家人都死了,‘咒’的目一旦达到,便会消失,可刚才回来时我去二舍看过,那股怨气明明就还在,而且有增无减,这又是为何?”
“还有一个奇怪的问题。”李涛又道:“如果最早源家人知道有怨灵的存在,并不断杀人,那为什么后来的源家人不远走高飞,去躲它呢,又什么理由要他们坐着等死?”
凌学志马给丁学打去了电话………
几分钟后,挂掉电话的凌学志道:“源家人过然世代都住在一起,连一个去当兵或外出打工的都没有。”
此时,四人都沉默了,司马广行隐隐的感到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好像有阵阴影正静静的潜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
……………………………………………
这里太安静了,再凶猛的雨都不能让它有一丝响动。他们真好,躺在这儿一定很舒服,为什么我不行呢?对,因为我还活着,可明明该死的人是我啊。一处墓碑的旁边站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一脸的脓疮,眼睛却突得像要掉出来,手臂的皮肤溃烂得就如醉酒后的呕吐物一样,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不应该是活着的。
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似乎在诉说着来自她心底的恐惧与痛苦,她应该哭,应为除了哭,她已经一无是处。最后,她只喊道。
“四哥”
第一话 活灵活婴 6
“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不去源家看看呢?”凌学志一句话叫大家眼前一亮,并接着道:“我们什么都是听那个丁雪讲的,可她又不是源家的人,我想在源家应该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虽然人死光了,却有可能会留下什么线索.”
李涛走到他面前,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刚才说的绝对具有建设意义,我差点就掉进死胡同了,现在想来,只有去源家一看了。”
“那不是又要去问丁雪?”邓宇浩说。
“是啊,你不是留了她电话的吗?既然要去就得问啊。”李涛道。
邓宇浩一脸为难的说:“刚挂了电话又打过去,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呢?要不你打。”
凌学志不耐烦的说:“打个电话也这么麻烦,号码拿来,我打。”
于是,他拨通了丁雪的号码,还故意开了话筒,对三人说:“今天就教教你们如何与人沟通。”
“嘟”的一声,丁雪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凌学志,就是……”
“不认识。”另一头,丁雪简单干脆的挂了电话。
凌学志一时间忘了该用什么表情,只得偏头楞笑,吞吞吐吐的说:“这个,这个太…”
邓宇浩三人此时都要笑的躺下去,好半天说不出什么的凌学志终于说道:“人生,果真不是这么简单啊。”
最后还是邓宇浩打了电话。原来丁雪她们住的地方叫“祥云镇”,在市区的另一边,从学校坐车过去要两个小时。
“现在几点?”司马忽然问道。
“两点五十,怎么,我们现在就去?”李涛觉得司马变得比他还急。
“对,我现在觉得之前你可能是对的,这件事还是尽快弄清楚的好。”司马对李涛道。
凌学志一下从床跳下来,说:“那还坐着干嘛?”
四人幸运的在校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一开车门就接到丁雪打来的电话。
“你们要去祥云镇吗?”丁雪问?
“对,都要车了。”邓宇浩说。
“你们是不是在察源婷婷的事,为什么?”丁雪道。
“说来你也不会明白,不过得谢谢你今天告诉我们的情况。”邓宇浩觉得没法在电话里解释。
“你们怀疑她的事不是人为的,对吗?”丁雪一句话叫邓宇浩愣住了,然后她接着说:“方便的话,我也一起去,反正是回家,至少也可以给你们指路。”
邓宇浩转头对司机说:“可以多坐个人吗,给加一百块。”
司机考虑了一下,说:“好,不过得走小路绕过市区,多花四五十分钟,所以……”
“再加一百。”凌学志干脆的道,似乎是想为刚才的洋相找个台阶。
因为绕了一大圈,出租车到达祥云镇已经是五点半了,好在还是夏末,虽然下过雨,天也还亮堂。
祥云镇不像几人想象中那样古朴,反而呈现一片现代气息,车水马龙,很是热闹,加雨后凉爽的空气,便是一副美好祥和的小城风景。一下车,凌学志就引了一句名言:“活着,真好。”
司马拐着腿道:“你倒是爽了,考虑过你那尽是骨头的屁股坐在我大腿的感觉吗?”原来因为多坐个人,又是女生,司马只好抱起了拥有魔鬼身材的凌学志,只是这魔鬼的屁股可不是那么好受。
“祥云镇挺不错啊,我差点以为还没走出市区呢。”邓宇浩对丁雪道。
“这里是几年前开发的新区,源家住的地方还有一会儿。”丁雪道。
“那你家呢?就在附近?”邓宇浩又问。
“问那么多干嘛?”丁雪道,邓宇浩觉得这话好像不是冲自己来的。
五人继续步行,渐渐的,楼房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瓦房,稀稀疏疏。最后,连瓦房都已经快看不见了,映入眼球的只有荒芜的田地和几棵跟凌学志一样瘦弱的柳树。
“在那儿。”当四人都在想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丁雪指着远处说。
一眼望去,还能就看到屋顶的一角。几人加快步伐赶了过去,原来源家的房子都在一段下坡路。
“这些都是源家人住的吗?”李涛问丁雪。
雪说。
“我现在相信源家曾经人丁兴旺过了。”看着脚下二三十幢古旧的房子矗立在一起,邓宇浩不禁叹道。
“以前兴旺又怎么样,还不是都死了。”丁雪说。
司马此时右手指着源家的老房子,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好久过后才道:“东山而出不入光,西下离去鬼望坡,哼,这是选的个什么地方,要不出事才叫怪呢。”看样子是测出了房屋建的地势不大好。
在小坡看这些房子倒也没什么感觉,可一走近才让邓宇浩觉得浑身发毛。雨后的夕阳洒在房屋周围,显得跟家古旧昏暗,房檐摇摇欲坠的牌匾早已不见当日风光,也不知道那儿来的风,吹得到处都嘎嘎作响,好似在叱喝这些闯入者。几十幢房屋毫无规律的矗立着,任由风雨的摧残。凌学志此时觉得自己要来源家的念头似乎太冲动,他想到过源家可能很阴森,但没有想到竟阴森得像走进了一座死城,好多的屋门口都还挂着白色的灯笼,地也还看得到烧过的纸钱,在经过一间客堂的时候,凌学志还看到墙悬着几张遗像,相的人笑嘻嘻的,却那么的不自然。他听过朋说,有些人生前没有像片,家人就对着尸体的脸拍一张,有些还故意把尸体的嘴角往钩住,做一张笑脸,以见宾客。
“你害怕了?”耳边传来司马的声音。
“不怕。”凌学志回答。
“不怕?那你走那么快干嘛?”司马继续说。
“啊,我……”凌学志回头一看,发现已经看不到大家的身影了。紧张的他只好对司马说:“这地方太大太空,难免有点那个啥的…”话说一半,凌学志便浑身一阵冷汗。哪有什么司马,周围除了自己明明空无一人。是幻觉,刚才听到的一定是幻觉,我太紧张了,她们马就会过来,凌学志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转头看到那些屋子的课堂里还摆着桌椅,茶杯,好像屋主随时都会从里面出来,像那些照片里一样,嬉笑的迎接他。凌学志发现自己有点想大声呼救的冲动,对啊,我可以喊啊。
“司马,李涛,邓宇浩……”凌学志喊得很凄惨,心里总觉得不会有人答应。
“你鬼叫个什么?”事实证明他的感知能力不强,李涛的声音一下从身后传来。
凌学志回头一看果然是李涛,不禁给了他个深深的拥抱。心中有种被人一把拉出绝境的感觉,在危难中,有一个朋陪着是多么幸福啊。
“你抱着我干什么?”一句听起来不像人说出口的声音让凌学志的体温瞬间到了冰点。是啊,李涛怎么可能这么矮。凌学志发现怀里这个人的头只到他胸口,发现不对的他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
看到眼前这个人,凌学志发现自己已经叫不出来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定是见鬼了…………
第一话 活灵活婴 7
“凌学志,你在哪儿……”发现凌学志走散后,众人纷纷喊道。~~~~~~.~~
“这家伙,刚明明走在我后面的,去哪儿了?”李涛道。
“这几十幢瓦房看似没有规律,实际却挫成了近百条的短巷,跟迷宫一样,虽然没有死墙,但要是迷路的话,想走出来也是不易。”司马道。
“小时候我妈就说千万别去源家玩耍,所以我也只是从远处看过源家的房子,没想到里面居然是这样。”看着苍老空幽的源家老宅,丁雪都有些害怕自己可能会被吸进某一间屋里,永远的面对黑暗。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先找到他,可恶,手机又打不通,天都要黑了,我怕他会出事。”邓宇浩似乎有些着急了,话说完就往前走去。
“黑暗”是一切恐惧得根源,它让所有在阳光下萎靡的事物都伸展着爪牙,吞噬人们的生命与灵魂。但人类害怕的不是视觉的“黑暗”,而是“未知”,一切未知的事物对人类都存在潜伏的威胁,而人又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的生物,面对那层深不可测的威胁时,所有的担忧,焦虑,急躁,甚至疯狂都会暴露无疑,所有这些便构成了“恐惧”。
“恐惧”同时具有两面性,有时,它会让人的精神崩溃,放弃一切生存的渴望;但有时它又让人变得无比坚强,激发出无限的生命光辉,从而战胜一切。因为“恐惧”孤独,我们一生都在寻找朋,伴侣;因为“恐惧”饥饿,我们劳动,创造;因为“恐惧”空虚,我们不停的追寻人生的意义。如此,“恐惧”便是人类的根源力量之一。
可是,凌学志并没有从“恐惧”中获得一丝力量。
女人慢慢的朝凌学志走过去,她在想:这个人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自己就一直发抖?半天没有想到答案的她说:“你在害怕什么?”
见凌学志没有回答,并且抖得更厉害,口中还发出轻声的低呼,女人摸着自己流满脓水的脸,用力一抓,竟撕下了一张皮。凌学志看到她拿着自己脸的皮放到鼻子慢慢的闻着,刚才被撕扯的伤口里流出的只有黑呼呼的粘液,看不到一丝血迹。
面对眼前的情景,凌学志却怎么也拖不动自己的双腿。他想跑,想叫喊,但现在他只会发抖,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对,他说的没错,我是个没用的东西。极度的恐惧中,不知为何,凌学志的思绪竟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那个时刻。可能我就要死了,凌学志突然这样觉得,可突然,那阵熟悉的声音在耳朵里温柔的说:“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声音没有叫眼前的人消失,但却把凌学志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清醒的凌学志立刻站了起来,借着黄昏前最后一点光明,他看到眼前的人跟他一样都有影子,再看,那人外表确实叫人恶心,脸满是浓疮和脓水,手的皮肤已经溃烂得生蛆,虽然看不到身体,但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是个人,凌学志倒觉得她太可怜了。
女人对已经站起来的凌学志没有一点兴趣,自顾自的说:“四哥说过,他最喜欢我的脸,说我的脸比水还滑手,娘说等我生出了孩子,源家就能万世安乐,福寿永享,你说好不好?”最后一句她突然问凌学志。
“啊…好学志答道,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女人听了,并没有高兴,反而显得十分悲伤,那沙哑的喉咙哀怨的道:“好,又什么好,都死了,全都死了。”
“你知道,源家人是为什么死的?”凌学志觉得这个疯女人可能知道一点源家的事,便问道。
女人突然又笑道:“都是我杀的。”
凌学志觉得她可能只是源家附近的一个疯子,便不再想跟她纠缠,见天色已暗下来,再不找到大家,自己可能就要和这个女人过夜了,随即凌学志心中便幸恍┥俣灰说南敕ǎ婕从侄裥牧艘幌隆馐保吹擞詈频暮?
“凌学志,你在哪儿?”
是他们,其他人的声音也不断传来。凌学志听出了大家的位置,转身便想跑过去,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这个似乎不该活着的女人,她还在闻着手自己的皮,没有对凌学志的动作有任何反应。
“你还是别呆在这儿了,我走了。”凌学志留下句话才迅速离去,转身时,那女人似哭似笑的说了句:“月朗长啼万世安,湖中可见坟满山。”
终于看到伙伴的凌学志不禁激动的跳了起来,黑夜中,这忽然飞来的黑影让众人都是一惊,李涛警觉的叫大家后退,自己冲前,也不由那黑影分说,一脚就狠狠的踢去。凌学志以为李涛是激动的想过来拥抱他,还张开了自己的怀抱,心想这兄弟***没白交。等吃完李涛这一脚倒地后,不禁破口大骂:“%%……”
一听这浑厚的声音,大家才知道,黑影就是凌学志,立刻拿起手机照去。邓宇浩一把将他扶起来,刚才差点被吓死,现在又差点被踢死,显然几句大骂是不足以发泄心头之气的,但又不能在这儿立刻和李涛单练,便只能挥手跺脚以示委屈。
“找你半天,叫你又不回答,还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想吓谁啊?”李涛一脸有理的说。这话让凌学志差点又晕过去。
“好了,没事就好,这么久,你去哪儿了?”司马问。
凌学志道:“我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哪儿?老倒霉了,先是撞邪,后来又碰到个很恐怖的女人,对了,丁雪,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一脸脓疮的疯女人啊?”
“疯子是有不少,脸长脓疮的我倒没见过。”丁雪道。
“没见到算你运气,我刚就看到了,恐怖得很,不过想想也可怜,那女人一口一个四哥什么的,好像是说她年轻的时候漂亮的很,还要为那个四哥生个什么儿子,疯……”凌学志话还没完就被邓宇浩拉过去问道。
“她说什么?四哥?你确定?”原来自己做的那个梦并非空穴来风,想到这里,邓宇浩不禁有些激动。
“对,你这么使劲拉我干嘛,那女人还吟诗呢。”凌学志推开邓宇浩说。
“吟诗,什么诗啊?”司马问。
“好像是‘月朗长啼万世安,雪中’不对,好像是水中,也不是,又好像是……”凌学志一下记不清了。
“到底是什么啊?”丁雪听得不耐烦了。
“月朗长啼万世安,湖中可见坟满山。”司马冷冷的说道。
“对,诶?你怎么知道?”凌学志奇怪道。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司马广行,但都纷纷感觉到了他眼里的不安,甚至是恐惧。邓宇浩想到那时在二舍发现有“怨咒”存在时,司马都能以笑而对,可今天到底是什么让他害怕。
第一话 活灵活婴 8
中国古代,“借种”之法十分盛行,无论是为传宗接代,还是招财积运,“借种“之术无不丧伦败德,耸人听闻.所谓“借种”就是利用各种邪术,以违背常理的方法使妇女怀特定的胎儿,一般使用借种都是为求男婴,但有些更高等的借种之术,能利用生下的婴儿保一家平安,甚至万世昌隆。这些方法都极为阴狠恐怖,并伴随着相当大的危险。
“十子连魂”便是为求家运兴旺的借种之法。一对夫妻若想用此法,首先男方和女方的八字必须相配,然后找来另一名妇女,让她怀男方或男方兄弟的孩子,在胎儿刚出生的时候,刨腹取出,然后直接用雨水而煮,熟后,让女方分九九八十一次使用,最后一次食用的时间必须与那名妇女第二胎出生的时间一样,照此重复八次,并且每次的胎儿都必须是同一妇女所生。而到了第九次,则必须在妇女临盆之时,刨腹取子,在婴儿第一声哭喊之前,那名妇女必须必须气绝身亡,否则会因怨气太重,而华为厉鬼,祸害借种之人。最后,女方将妇女的第九胎直接一次生吃,那么在一个月后,女方必将怀孕,并产下男婴,此婴便为“十子连魂”。男婴在降生之时,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出生的时候必须是在明月当空的夜里。出生后,此子据说能保佑家族千年之内,万事平安大吉,势运亨通。但因为此法所犯罪孽之多,其中任何一个环节稍有差池,便会引来恶果,使得最后所生的变成一个极为恐怖的邪童,俗称活灵活婴。
听完司马的讲述,四个人都再也没有说话了,他们从来未曾想到过世竟有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都为自己生活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世界感到庆幸。邓宇浩望向大巴车的窗外,只想着梦中的一幕,似乎心里也明白了什么。
丁雪还是问:“那‘活灵活婴’到底是什么?又多恐怖?”
司马道:“我爷爷说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至于有多厉害就更不知道了,但战国时期有一个传说,当时秦国去攻打一个小诸侯国的都城,但久攻未果,只好改为包围,想等那都城粮草断绝后自动开城投降。过了几个月,秦国的将军发现那都城连守备的士兵都不见了,以为时机以到,便下令攻城。谁知秦军蜂拥而时竟没有一个出来抗击的士兵,待到撞开城门,秦国将军发现城中竟空无一人,不,是连一个活物都没看见,一开始他以为是这些人都从小路逃跑了,可搜察后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座死城,没有一条可以逃走的道路。直到一天,大队秦军在一条小巷里发现一个小女孩,女孩身干干净净,手里还裹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秦国将军觉得女孩既可怜又可爱,就将她带入军中,准备收做义女。一个月后,百来个士兵带来了秦国大王的奖赏和新的命令,可当那些士兵来到这座都城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那位将军和他的几万部下都消失无踪,再一次只留下一座空城。”
“啊,你是说那些人都是被那个女孩给……。”凌学志惊道。
“给吃掉,后来那几百名士兵在一个狗洞里找到了一个幸存的士兵,但已经神志不清,只会说‘杀了那个女孩,不要过来,别吃我……’什么的,从此就再也没有找到那支军队和那个裹着包袱的女孩。”司马道。
“裹着包袱,包袱……”邓宇浩不禁自言自语起来。
李涛见他恍恍惚惚的,便道:“你在说什么?不是被吓到了?传说而已,不要太当真。”
邓宇浩没有理会,反而越想越紧张,接着说:“你们相信天意吗?”
“怎么了?”司马问,其他人都转头望向邓宇浩。晚坐这班大巴的人不多,巧的是今天车除了这五个人,连一个乘客都没有司机倒是庆幸有几个人陪自己走过这条幽静的道路。
“我总觉得你刚说的那座都城和我们的学校很像,不是吗?”邓宇浩说完把目光投向了李涛,似乎希望他能用自己一百八十度的大脑帮自己说出理由。
李涛心领神会的低头思考,然后轻声说:“对啊,学生手册里说,南颂职高平时就只有大门是开放的,其他三个偏门都是完全封锁,只有假期和发生事故时才开放,就像那都城一样,平时是没有退路的,而司马说过,那座大门的建设又破坏了五行,那就像被封住的死城,加学校的几万师生的话,那不正和传说的那座都城的情况一样了吗?”
其他人听了都恍然大悟,但连李涛和邓宇浩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司马一时都说不来。但凌学志突然道。
“还有一样学校跟那座都城不同,我们学校没有那个抱着大包袱的小女孩呀。”
大家一听,都稍显安慰,只有邓宇浩显得更加紧张,犹豫很久之后,他终于道。
“有……”
邓宇浩一字出口,所有人脸都显得十分惊愕。
“你不会是开玩笑?”凌学志都快压不住自己的声音,大声叫出来。
“司马,我们还有李涛三人入学那天都是坐同一辆巴士到的学校,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比如妖气什么的。”一时想不到词汇的邓宇浩,只好用了“妖气”一词。
司马广行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说:“以我的能力,百米之内,如果有阴气或杀意我都能立刻感应出来,可是‘活灵活婴’以不属于阴魂,好似人魔,如果他不动杀意,我是无法感知的,就算是李涛将来‘阴眼’全开也未必能分辨得出。”
“你究竟知道什么?”李涛问道。
“我见到一个很奇怪的女生,她的眼睛总让我觉得心里发凉,而且她手中也有一个大的背包,连了校车都不会把包放到行李箱或者座位的架子,白天在一舍楼底下,我还看到过她,那时候,她还是没有把那个包放下,我觉得……”邓宇浩一时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话也说不下去了。
“真的吗?那以后要叫我寝室的其他四个姐妹注意了,以后见到背包的女生就躲远点。”丁雪见气氛太过紧张,便想稍微拉开一下话题,毕竟她还是不大相信的。
“呵呵,那就………”凌学志本想复核一下,却被旁边的李涛一把拉过。
“什么,你们寝室还有四个人,一间寝室不是只有四个人吗?”李涛问道。
丁雪不屑的道:“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富人子弟一样有幸住空调四人间啊,全校就女生八舍和你们十七舍是专门是四人的半公寓雅间,其他的都是五人到八人一间的寝室,臭美什么。”
但四个男生听完后都是一震。
“二舍也是五人间吗?”司马问。
“对啊”丁雪答道。
“除了源婷婷还有那三个女生,另外一个女生是谁?”李涛道。
邓宇浩瞬间想到秦唯说过,那三个女生后来被转到了一舍三一八寝室,白天见到那个拿背包的女生也是在一舍三楼……
“是她!”邓宇浩神情凝重的说道。
第一话 活灵活婴 9
送完丁雪后回到寝室已经快十一点了。四人都没有开灯,只是疲惫的躺在了自己的床,没有立刻交谈,但都无法入睡。
凌学志没有想到自己无心听到的一句话竟引出了这样的离奇之事,本以为就算二舍真有什么怨灵也没多大关系,最多叫来个厉害的道士收拾一下就行,再怎么的话,也至少有司马广行这个深不可测的“阴阳师”啊。可谁知道一下子钻出个“活灵活婴”,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不……越想越不敢想的凌学志便想问问几个人中最聪明的李涛。
“涛哥,你信今天说的这些吗?”
李涛翻了个身,点起烟道:“最后没有亲眼所见,我是不会完全相信的,但现在至少说明有这个可能,有些时候,连百分之一的可能你也要去弄清楚,如果不小心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你可能终生都会后悔。”
“李涛,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打击啊?我听你的话里好像有点不对味儿。”邓宇浩轻松的道,他觉得这样跟朋聊天,自己很放松。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不想吐露的心事,这样问会揭人伤疤的。”司马义正词严的道,可最后又说:“诶,是不是以前追女生被甩了?还是遭横刀夺爱?”
“哈哈哈………”听完司马的话,寝室里都笑了起来。
凌学志说:“你个八婆老道。”
“娱乐八卦也是八卦嘛。”司马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两年前,我放过了一条听来十分荒谬的线索,结果却害死了一个我很喜欢的女孩,还让我的一个朋进了少管所,凌学志你说,我要相信什么?”李涛十分平淡的说出了心事。却听得三人只能发呆。
邓宇浩最后问:“李涛,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李涛道:“一个很可笑的职业私家侦探。”
………………………………………………
报道第三天,寝室可最后一日自由进出。
司马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决定今天就去二舍。他六点就起来了,悄悄的做好准备打算独自前去。对于一个“阴阳世家”的子孙来说,面对再凶狠的怨灵自己也不能退缩,因为怨灵虽然都是为复仇而来,但大都祸害到无辜的人,用死人的方法来惩罚活人的罪恶其实本是违背天理的,但世的人却常常犯下一些不可原谅的错误,世间的刑罚根本就不足或根本不会对犯下错失的人实施惩戒,便叫死者的灵魂无法得道安息,就以这“怨咒”来以泻生前的屈汝。但这些都与寝室里的三个朋无关,他们个个都天赋奇特,而且也看得出来是未怀恶柄的好人。司马相信无论三人有过什么样的心结,将来都会依靠自己的能力而得到释怀的,而且…………
“你准备一个人去哪儿?”司马刚把手放到门把,准备开门而出的时候,耳边就传来李涛的声音。转头一看,三人都背对着他,一副日本动漫里冷酷的动作,特别是那个总爱装模作样的邓宇浩,还像放慢镜头一样的抽着烟。不知为何,司马广行,平生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小时候因为家庭的特殊,他很少学,一直都是读几天就去跟爷爷修行去了,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同龄人和他呆过半个小时,大家都觉得他像一个神棍,到处卖弄,一直在背后对他冷嘲热讽,渐渐的,他放弃了结交朋的念头。这次来职高也是他承诺父母最后一次给他的自由,等到一毕业,他就要踏家族的老路,所以他没有选择三年的高中,而选了要四年的职高,希望能将这自由尽量变得长久。
“你准备一个人去哪儿?”司马刚把手放到门把,准备开门而出的时候,耳边就传来李涛的声音。转头一看,三人都背对着他,一副日本动漫里冷酷的动作,特别是那个总爱装模作样的邓宇浩,还像放慢镜头一样的抽着烟。不知为何,司马广行,平生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小时候因为家庭的特殊,他很少学,一直都是读几天就去跟爷爷修行去了,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同龄人和他呆过半个小时,大家都觉得他像一个神棍,到处卖弄,一直在背后对他冷嘲热讽,渐渐的,他放弃了结交朋的念头。这次来职高也是他承诺父母最后一次给他的自由,等到一毕业,他就要踏家族的老路,所以他没有选择三年的高中,而选了要四年的职高,希望能将这自由尽量变得长久。
“你当我们是朋吗?如果是,就让我们一起去,因为朋是不会看着对方去送死的。”邓宇浩转头说道。
李涛从床跳下来,笑着说道:“你也还没有让我们亲眼见到怨灵什么的,是不是想跑出去然后回来编个故事骗我们啊,小心,我看人可是一百八十度啊,朋。”
凌学志找不出几何适又冷酷语言,就大声说:“八路军是不会有逃兵的!”
背对着三人的司马落泪了,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一下子就为这三个都算不很熟悉的人哭鼻子,难道是自己太脆弱,还是……但无论怎样,自己是不会让他们去冒险的,所以他依旧拉开了门。
“啪!!!”随着一声巨响,才拉开半边的门被一只十分有力的手推了回去,顺着看去,那是邓宇浩的手。
“你听不懂吗,我说你不能一个人去!!!”
那阵野兽一般的嘶吼叫李涛和凌学志都为之一震,离得最近的司马更是注意到了邓宇浩那不同于平时的表情。
邓宇浩此时全身散发出一种神秘的威严,看着他的脸竟有种如仰视泰山一样的叫人臣服,那一刻的司马广行有了一种恐惧感,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满心的温暖。难怪他能感觉到“活灵活婴”的气息,果然也不是常人,这叫天意吗?看来我的修为太浅啊。司马心中唏嘘道。
“好,如果真的想知道世是不是有鬼,李涛,凌学志,你们两个就留在寝室里等着,我和邓宇浩回来后再让他告诉你们。”司马开口道。
“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凌学志问道。
“你们两个灵气太重,去了只会引起怨灵的注意,不便于我做事,但你们也别心急,一舍三一八寝室可能还有一个比怨灵更恐怖的‘活灵活婴’呢,到时,必须要四个人才能完成那个收服它的‘术’,所以你们要等等。”司马故意把“活灵活婴”和它可能的位置说得很重,因为他知道李涛会在想什么。而且刚才电话里爷爷也说过,要收服“活灵活婴”这样的人魔只有那一个办法,而这一定要快,要不然,想到这里,司马的眼睛立刻望着李涛和凌学志两人……
没有说话,司马就拽着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的邓宇浩快步走了出去,“可以的,有了这个人,一定可以的,我以‘超度师’的名义起誓,一定让你们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司马心中道。
看到两人离开,一头雾水的凌学志道:“李涛,怎么不拦住他们。”
可李涛只是笑着说:“怎么?昨天不是还在问我是不是相信这些吗?看来你已经相信了。”
“要昨天把我换成是你,你肯定也信着去了,不过这司马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老子可是G未来的星际虫王,咬不死你……”凌学志抱起键盘一阵乱舞。
“好了,换衣服,走。”李涛道。
“去哪儿?”
“照司马说的,去找‘活灵活婴’。”
第一话 活灵活婴 10
“广行子,师傅叫你呢。”小道童叫过正在山顶发呆的司马广行。
“嗯,我马就回去。”从思绪中回来的司马说道。
匆匆的回到了道观,司马先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白色的道袍,顿时添了几分仙风道骨。毕竟爷爷是道观的师,自己还是要注意礼节的。
“师父,广行子到。”司马先在门口招呼一声,爷爷没有回答,但木门却自己轻轻的打开了几分司马知道,现在他可以进去了。
司马盘膝而坐,轻声道:“爷爷,叫我有事吗?”司马以为爷爷又要考考他的“阴阳术法”和道家理论,却没想到这静宜的老人说。
“广行,爷爷只想问你现在是不是不开心啊?”
有点惊异的司马说:“怎么这么问?”
老道动了动身子站起来说:“想你小小年纪就跟我学习‘阴阳道法’,也只因你背那面‘究极阴阳图’确实百年难得一见,我祖世代御道为生,有此机缘者,也就你一人。现在世道,我们这行确不为人了解,加之你从小少有与外接触,难免有时孤寂啊,我自认是你的良师,但作为你的爷爷,着实败也。”
“爷爷,不是的,您对孙儿很好,是孙儿学道不精,妄生杂念,叫您担忧,孙儿不孝。”听到爷爷在自己面前道歉,孝顺的司马立刻跪说自己的不是。
老道扶起司马,一脸慈祥道:“广行,其实道之道,先在于道者能自悟,自悟者方能得大道啊,你的道境着实菲比一般,可我却忘了你少经世事,心理又极为脆弱,过不了自悟这一关啊。”
“那爷爷,我何以自悟?”司马道。
老道微笑着说:“呵呵,你也莫急,想悟透时间的事,难处不比你平日所学简单,过几天我跟你父母说一下,你就下山去。”
“下山?爷爷,我下山干什么?”司马听到“下山”两个子时,本已是跃跃欲试了,但还是礼貌的问了问。
老道哪里看不出来,笑意更浓的说:“自然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你天天在崖顶独自郁闷,就知道你是在做给我看,既然你这样恳求,我就放你三五年自由,若届时你喜欢尘世生活,我也不再求你回来,你也好自为之。”最后语气也渐渐淡然。
“爷爷,孙儿真的很想在多看看山下的事物,虽然我是修习‘阴阳’之人,却不想让别人看作怪类,只想多叫他人理谅,时日一到,孙儿定将归还。”司马道出自己的想法,字字诚然。
老道点点头,又叫司马盘膝而坐,说道:“广行,此次叫你下山,并不只是念你恳求,实有天意安排,昨日我已料定,某处正有两人待你帮助,这二人并非一般,都必有通灵之异术,到是遇到这样的两个人,记得要多多渡化。”
“爷爷,只是这渡化之术太过高深,孙儿还未参透,这要、”司马虽然天赋异禀,可毕竟年纪尚小,渡化之数并非世所见,难度极大,所以,还没能看透要领。
“你只需引他们安全,因为二人很可能要遇大难,甚至你也应付不了的,记住,千万不要多惹是非,因为世的事早有定数,非你能左右。”老道说。
“孙儿记得。”司马答道。
老道细想一下,有道:“天下的事情,最多的就是‘变化’,任凭谁也算不到最后的结局,或许这次下山,你就会遇到给你带来变化之人,到时一有‘变数’,或者你就能得道自悟了
“对,变数,当初我以为凌学志和李涛就是爷爷说的那两个人,所以想导他们安全,那邓宇浩的出现是什么呢?我无法用自己所学看出他究竟是何种异能,但他也绝对不是凡品,刚才那气势若是在古代,必定是‘君临天下’,所以我一定要把事情平息,看看究竟何为‘变化’,即使这样可能会叫三人危险之极,不过我还是有化解的办法,只不过真的到那时,自己将再也不能回到爷爷身边。”
走在路的司马一边想,一边注视着身边的邓宇浩,想再看看他刚才的气焰,可看了半天,除了看出他有点小帅和装模作样外,就再也没什么了。
站在二舍门口,司马似乎还没有进去的打算,只说:“等到太阳出来,我们再进去。”
“那我们拿什么法宝去收服冤魂啊?你次买的灵符带来了没有?”邓宇浩问。
司马望着楼顶的方向,说:“在我们没有搞清事情的原因前,冤魂是收服不了的。”
“这是为什么?”邓宇浩很是不解。
“我家一门道术不同于你所知,属于‘阴阳’内家,万事讲究‘阴阳平衡’,所创之术在于‘服’而不在于‘收’。”
“什么意思?”邓宇浩道。
“就是化解,只有这样才能将‘咒’的源头‘仇恨’除掉,让冤魂永远在世间消失,如果只是封住‘怨咒’,那么那股仇恨的力量还是存在的,结果要不是有天再跑出来害人,就是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所以,我需要你。”司马说完,双眼注视这邓宇浩。
“我,呵呵,我有什么用,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罢了。”邓宇浩说。
“这件事之前是有极大的危险,但有你就不一样了。”司马坚信自己不会错。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邓宇浩说道。
“你把左手伸出来。”司马道。
邓宇浩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他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这三个人如此投缘,就像现在,一点考虑都没有,或许,他们都是这样,只会去相信和不相信,从来不会考虑为什么要相信。这种感觉应该属于男人。
司马咬破了自己的无名指,用血在邓宇浩手涂写了一个邓宇浩看不懂的符咒,只觉得像一只眼睛。
“等会儿去后记得你一定要走我前面,其他都不用管。”司马一边擦干手的血一边说。
“好,你放心。”邓宇浩道。
“邓宇浩,不,还是像凌学志那样,浩哥,我就在你后面,千万不要回头。”司马凝重的说道。
这时,午第一抹阳光终于洒满了整个学校,却怎么都照不进二舍的某个房间,在那里,总是不时的传来阵阵愤怒的悲鸣.
第一话 活灵活婴 11
当邓宇浩踏进二舍第一步就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每间寝室的门都还是关好的,那些整齐划一的棕红色小门就像一座座棺材竖在一起,让他有想去敲敲每一座棺材的冲动,想把里面的人都叫出来,因为棺材和门一样,都会把人和这个世界分开,棺材里的是死,门里的是等死。不时有几个刚到的新生经过才叫邓宇浩从莫名的狂想中挣脱出来,抬头一看,自己半天都还在二楼。
司马呢?邓宇浩忽然想到。刚欲转身,又想起司马刚在楼下的嘱咐。为什么不能回头呢?当发现司马根本没在身后,邓宇浩愈发紧张了,不过还是照司马说的继续前行。自己的脚步阵阵回响在楼梯的每一寸空间,邓宇浩脑中想象出这里一片繁忙的景象,无数女生经过自己的身边,她们有说有笑,看到邓宇浩时都捂住嘴悄悄的再交流什么,想要去问问她们在议论什么,四周却又只剩自己空旷的脚步声,和打在心底的回音。
九点了,怎么除了刚来的一两个新生,就没在楼道里看到一个人影,对了,来的时候,好像连管理员都没有撞见。已经走到七楼的邓宇浩想要大叫一声,看看这栋楼里到底住人了没。不,我要清醒一点,从刚才进来开始,自己思绪就有点不对了,我一定得找到怨灵,然后再让司马…….一想到司马,邓宇浩便向左右看看,可还是没有发现踪迹。不,司马一定就在我后面,他说过的,不会错。一顿挣扎后,邓宇浩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要到七楼哪一间寝室去找那个所谓的怨灵?知道源婷婷是死在七楼,可七楼前后有二十几间寝室,却没有问清楚,不能叫自己去敲每一间房门,然后问,里面有鬼吗?
于是,邓宇浩独自走在,七楼的走廊里,经过每一间寝室门的时候他都会仔细的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如果刚来的时候叫安静,那现在就是死静了,甚至是连脚步声都听不到的死静。发现这一点的邓宇浩并没有胡思乱想,他更加确信,只要自己继续走,一定就会有发现。这时候,七一四的门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感受到身后忽然冰冷的邓宇浩停了下来,额头此时已经溢出了几滴汗水。呼吸,拼命的呼吸,然后让自己冷静,这样才不至于到时被吓得两腿发软。邓宇浩后退了几步,现在他的左边就是已经自己打开的七一四寝室,转头看去,寝室里并没有邓宇浩想象的恐怖一幕,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望不见底的黑暗,里面什么都没有。
还是走了进去。邓宇浩发现要一个人走向无尽的黑暗远比电影里描绘的恐怖千倍,这儿不会让你知道害怕,而是让你忘记了生存。寝室里不像在外面所感觉出的阴冷至极,反而有股泥土混合着芳草特有的香味,像那晚的梦境一样。寝室里慢慢的明亮了,看到眼前的一切,邓宇浩既惊奇,又疑惑…………
还是那个,芳草四溢,柳絮飘飞的池塘边,女人仍旧是样依湖而坐,风花雪月中,那等待心人的笑容让身边的雀鸟都显得迷醉,为女人唱起了一段鸣乐。
“莛嫣。”远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喊出了女人的名字,并飞快的向心人跑去,女人看到他,也高兴的站起来,脸压制不了内心的快乐,挂满了撩人的笑颜。拥抱,永远是恋人说的第一句话。他们并没有看到一旁的石堆后,一个老妇正直直的看着这一切。
男人亲吻着莛嫣柔软丰盈的双唇,双手在她衣服里拼命的抚摸,一会儿,莛嫣的衣服已经快要遮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莛嫣深情的享受着男人的激情,他最爱的男人。**过后,两人就如这湖面一样,平静安逸的相拥坐在一起,仿佛年华的蹉跎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四哥,你真的要和凤琳结婚吗?”莛嫣忽然问身边的男人。
那个四哥一脸痛苦道:“我娘已经替我做了住,你知道我……”
“我明白,我不是恨你,我知道你也没有办法,在你娘眼里,凤琳才是她理想的媳妇,有钱,漂亮,知达理,更重要的是他和你的八字是男的的天生一对,我一个穷铁匠的女儿怎么能进你们源家的门呢。”说话间,莛嫣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莛嫣,我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受苦的,过一年,我一定把你娶回去,只是……”四哥欲言又止。
“四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即使是你的妾室,我也心甘情愿,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莛嫣哭道。
四哥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庞,道:“别哭了,再耐心的等等。”两人的双唇再次交融在一起。一旁的老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拖着年迈的身体缓缓离去。
源家的一间房里,老妇正当堂而坐,左边是是她的大儿子,源福,右边是他四儿子即将过门的媳妇,崔凤琳。
“都快是一家人了,凤琳啊,我可就不说客套话了。”老妇说道。
“老夫人,有话就情吩咐,琳儿愿听教诲。”凤琳含笑答道。
源福笑着说:“哈哈,凤琳,还叫老夫人?”
凤琳羞涩的说:“娘。”
源老太笑了起来,说:“我就喜欢你懂礼数,源福啊,你就先安静点。”转头又淡淡的道:“凤琳,我想你一定认识一个叫莛嫣的姑娘?”
听到莛嫣的名字,凤琳的眼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恨意,她明白这个女人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但只要一想到四哥和她在一起偷偷摸摸,心里就恨不得杀了她,但还是在源老太太面前平静的说:“知道啊,听说是四哥的旧相好。”
源老太太这时看了一眼源福,后者便站起来道:“凤琳啊,我知道你将来一定是我们源家的好媳妇,四弟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可有的事你不知道啊,我们源家本来在城里经营布材和……和福寿膏,只是这些日子一直都不好过啊,布材呢老是遇到强盗,都亏了好几笔买卖,福寿膏就更不得了,现在外面军阀割据,老有那么些官兵来收些税款,一个不给,就叫嚣着要枪毙,这些人三天两头的就来一回,生意就快没的做了。”
“哦?大哥莫急,我去叫我爹替你们出出主意,如果是要钱周转,你也别客气,说一声就行。”凤琳道,以她们家的底子,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源老太说道:“我源家向来自己的事都自己解决,你们倒不用操心,不过这次是得请你帮帮忙。”
“娘,您尽管开口。”凤琳道。
“不愧是我选的好媳妇,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你给我们家生个孩子。”源老太道。
此话可羞坏了凤琳,但她心里也雀跃的很,只要源老太喜欢她,将来又给四哥生个胖小子的话,想必四哥也会心甘情愿的和她过一辈子,她知道源家老四在她心中的位置,那可一点都不比莛嫣少啊,于是害羞道:“娘,孩儿知道了。”
源老太太说:“我要你生的不是一般的孩子,而是能抱我源家万世安定的‘十子连魂’。”
回到崔家的凤琳坐立不安,今天听到源福对“十子连魂”的解释着实让她吓得不轻,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甚至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嫁到源家。
不,我一定要嫁给四哥。凤琳忽然想到。源老太太说了,“十子连魂”所需要的那名妇女她已经选好了,就是那个女人,洛莛嫣。想到此处,凤琳心里的恨意再次涌来。既然自己都要嫁给源四哥,其他的还管什么?让那个女人死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吗?抢我的男人,她应该有那样的下场。可是,源老太说选自己的原因是自己和四哥的八字最和,但她知道,自己是为了得到四哥才出钱让算卦之人改了八字的啊,到时会不会……不,只要叫那个女人死,让四哥对我死心踏地,我一定要答应。
第一话 活灵活婴 12
这年年初,源家老四源伟国就和崔家唯一的千金崔凤琳完婚了,大家都说源老四三十岁娶了人家崔家二十出头的大小姐是福分,却只有洛莛嫣独自黯然落泪.结果,八个月不到,又一件让乡里震惊的消息被传出来,源家老太太已经把洛莛嫣纳为了老四的妾房,对源老太的这一举动,附近的乡亲都是大为不解。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他那骨子里的封建脾气,这回可是邪了门,又都说洛莛嫣辈子生了好福气。
几个月后,莛嫣终于为她的四哥产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
“莛嫣,你辛苦了。”老太太抱着孩子冷漠的说。
莛嫣疲惫的道:“没什么,可以让我抱抱孩子吗?”
“我先要带他去擦身,你休息一下,养好身子,还得继续替我们源家办事呢。说完,源老太就抱着哭啼的婴儿离开了房间。
“四哥,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莛嫣对着一旁的低着头的源伟国说,她觉得今天四哥很奇怪,平时看到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以前他都会第一个跑来保护自己的,可为什么今天自己临盆,四哥却不看自己一眼呢?
源伟国终于抬起头来,但身子还是隔了好远说:“莛嫣,你觉得四哥对你好吗?”
“四哥是世除了我爹外,对我最好的人。”莛嫣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回报我?”源四又问。
莛嫣先是有些吃惊,但随即又回答:“除了相夫教子,做四哥的好老婆,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了。”
“可以的。”源四一把抓住莛嫣的双肩说:“为我们源家生孩子,生出九个,到时我们源家就可以享到万世奇福。”话语间充满了激动。
莛嫣一听,低头羞道:“四哥,看你说的,只要是给你,生再多我都愿意。”
“好,那就好,从今天起,你就不准离开这个房间,好好的给源家生孩子。”源四放开了她。
“为什么不能离开房间?”莛嫣激动的问。
源四走到门口,背对她说:“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说罢便关门而出。一出门口,源四就痛苦的坐在了地,他其实很心疼莛嫣,但母亲的话是不可违背的,还有现在外面混乱的局势,他们源家的生意可以说是很危险了,一旦没有了生意,他就再也不是源家四少爷,而是一个毫无生存能力的废人,他不愿意过那种生活,他要富贵,所以他选了崔家小姐,所以并没有反对母亲的意见,因为家谱里记载的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以前就有人试过,还获得过成功,那么这次如果这次也可以的话,那他就可以放心的当他的四少爷了,家里的生意也必定会日渐兴隆,母亲还告诉他,因为届时“十子连魂”是从凤琳体内生出,那作为孩子的父母,他将会受到极大的保佑,说不定……想到这里的源四兴奋的站了起来,脸怪笑着向凤琳的房间走去,并自言自语道。
“对,我老婆是凤琳,我只要她,那女人算什么,以后休想我再碰她。凤琳的脸是那么光滑,而且又知道我的心意,等将来……”最后,源四竟然笑出声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凤琳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隔一段时间,她就要面对婴儿身的一样东西,并且吃掉。今天是一条小腿,下次是眼睛,再下次就是半个婴儿的肝脏。有一次在吃婴儿心脏的时候,凤琳吐了,源老太居然让源福把她吐得东西用碗装起来,逼着自己吃回去。凤琳并没有后悔,而是更恨那个女人了,凭什么自己就要面对这些恶心的东西并吃掉,而那个女人却天天关在房里做着为源家贡献的美梦。她发誓,有天一定要叫洛莛嫣尝到痛苦,不光是最后把她杀掉。
而洛莛嫣的痛苦早已经开始了,生完孩子后的第六天夜里,大哥跑到了她的房间,不由分说的脱掉了她的裤子,强奸了她,她拼命的叫着“四哥”,却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止。那几天,源福天天晚都过来,每次都把莛嫣绑起来,莛嫣依然大叫,却依然没有人过来看一眼。
“四哥,你怎么不来看看嫣儿啊,嫣儿好幸苦,救救我,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论莛嫣怎么呼喊,结果都是枉然。
十多年过去了,洛莛嫣就不见天日的在房间里被源福糟蹋了十几年,最后像四哥说的那样,他给源家生了有八个孩子了,不是四哥的,也没有见到过那些孩子一眼,更没有见过那位四哥。看着隆起的肚子,她知道,第九个孩子快要出生了,到时,四哥就会来看自己的,会把自己再抱到怀里关心她,照顾她。
这时,那扇门被推开了。莛嫣习惯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却看见进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凤琳。”莛嫣惊道,天呐,凤琳想来也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可为什么现在看到她还跟十多年前一样,不,更漂亮,更水润了。
“莛嫣,你辛苦了。”凤琳笑道。
莛嫣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凤琳的脸。
凤琳讥笑道:“四哥啊,最喜欢摸我的脸了,他说我的脸比水还滑,不过这都还多亏了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在哪?”激动的莛嫣大声嘶吼着,却挣不脱脚的铁链。
凤琳走到她身前,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在这里啊。”
莛嫣傻傻的看着她的肚子,不解的摇着头。只听凤琳又道:“知道四哥为什么要你生九个孩子吗?”顿了下接道:“就是为了煮成肉羹给我吃。”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四哥不会这样的。”莛嫣摇着头说。
“嗨,你看我现在还这么年轻漂亮就应该知道了,吃你的孩子可真的很辛苦啊。你不信也没关系,走着看,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四哥就会来亲自送你黄泉。”凤琳最后恶狠狠的说。
看着凤琳离去,莛嫣陷入了无尽的疯狂。
这天终于来了,连续生过八次孩子的莛嫣已经对这些麻木了,她静静的坐在床,等着孩子从自己的里出世,他也想看看,四哥真的会来吗,他现在什么样子,还记得当初他们幽会的湖边吗?
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这时走了进来,脸不带一点感情的看着莛嫣,就像是在看一个躺在路边的乞丐。
“四哥。”就在喊出这声的时候,莛嫣看见从四哥手里举起一把斧头,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四哥,你这是干什么?”
源四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你真的要杀我?”
源四没有说话,只注视着她下体即将出生的孩子。
莛嫣默然了,她现在彻底相信凤琳说的一切了。
“啊!!!!!!!!!”
莛嫣似乎想把十几年的痛苦都一下喊出来,恐怖的叫喊声把一旁坐着的源老太都惊得站起来,源四也用心虚的目光看向她,源福更是蹲下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这时,孩子也因这叫喊而顺利生了下来。
斧头立刻如源四一样无情的挥向了莛嫣的身体,因为惊恐,源四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了,直接将莛嫣的身体段成两截,见她落气,婴儿才哭出了声,屋里的三人终于安心下来。抱起孩子,他们便离开了那个充满怨恨的房间。
可是,在三人离去后,莛嫣被分成两段的身体竟然扭动了起来,那积满鲜血的喉咙轻轻的哽噎着,她在说:“源家人,都去死!!!!”
第一话 活灵活婴 13
源家老太太期盼的那一天终于来了.凤琳在怀孕十个月以后,今晚即将临盆。
躺在床的凤琳痛苦的呻吟着,心里想的却全是那天生吃莛嫣孩子的一幕,那种叫人作呕的情景每天都伴随着她。现在,她自己也要生孩子了,原来生孩子是这么叫女人心神具裂的事,凤琳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和源家人的行径。
源家客堂里,所有的长辈都到齐了,源老太当堂而坐,双眼紧闭,似乎不愿被凤琳的叫喊弄得心烦意乱。在其他人焦急万分的时候,她独自走到门外,望了望天明亮的月光,然后满意的回到座位。
除了源福和源伟国,其他人都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也不知道在源家发生的惨剧。
“哇!哇!哇!……”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源家下下都笑逐颜开,唯有老太太任旧纹丝不动。
“妈,琳故她生了,我当爸爸了。”源伟国忍不住激动的说,他期待已久的日子来了。其他亲戚也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孩子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顿时一片哄闹。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用力一顿,喊道:“都给我住口!”
这一下,源家客堂也随之安静下来,就连婴儿的哭声也都听不到了。老太太显得有些紧张,立刻站了起来。
“你们听,凤琳屋里什么声音?”老七突然道。
所有人都仔细的听着,屋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就像吃肉时发出的“呱滋,呱滋”声一样。孩子不会出事,接生的陈婆老半天都还没把他抱出来,也没出来给大家抱个信。源老太更是颤抖的道:“老六,去…去看一下,现在……有没有月亮?”
老六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迅速的跑到院子里仔细的看了一下,回到屋里马道:“没有啊,娘。”
源老太顿时傻傻的坐回了位置,满脸恐惧的说了两句大家都不太明白的话:“月朗长啼万世安,湖中可见坟满山。”说完后,她便静静的走出门外,大家问她去哪儿,她也不回答。
比起源老太太的古怪行为,大家更关心那个孩子怎么样?所以,都随着源福走进了凤琳的产房。
叫了半天也没见陈婆来把门打开,心急如焚的源四便一脚把门踹开,接着,源家七个兄弟和他们的媳妇都涌进了那间屋内。所用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都呆了。床,凤琳已经晕过去了,在她旁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婴儿,那婴儿看起来很漂亮,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闯进来的人,怪的是婴儿的嘴角此时正露出一股笑容,就是这一笑叫所有人都没敢说话,他们都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阴笑,可试问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何以会有这种表情呢?
“是个女孩,怎么可能呢?”源福和源伟国都是大为吃惊,心中都默然升起一股寒意。
“对了,那个接生婆哪去了?”老三的老婆道。
众人四下看看,是没有发现陈婆的身影。大家都奇怪了,明明就这么一个门,连窗户都是封好的,这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安静点,听,这是什么声音?”老六道。
大家这才听到,从床的另一头传来“呱滋,呱滋”的响声,于是慢慢的移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啊!!!”屋里的女人都叫出声来,源家兄弟更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发软。另一边的地,一个婴儿,不,应该是一滩肉泥,因为那面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婴儿的脑袋,它正趴在陈婆的身不停的蠕动着,毫不顾忌的啃食着陈婆的身体。那阵“呱滋,呱滋”的声音便是它发出的。不一会儿,陈婆已经被吃得只剩半个脑袋,但地却没有见到一点血迹。
源伟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指着那东西说:“这是什么?快,快去叫人把它弄出去。“说完就听见怀里的女婴咯咯的笑出了声。
源伟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这个女婴,发现女婴似乎正在嘲笑这他,突然,女婴怪声说道:“它是你们生的孩子啊,我弟弟,呵呵。”
源伟国一把将女婴扔回床,叫道:“妖怪,是妖怪。”
大家都退到了门口的位置,只见那女婴慢慢的从床站起来,满脸愤怒的说:“我可是你生的,你怎么不要我了?”另一个婴儿也蠕动着如肉泥般的身体爬到了床,把头放在凤琳的胸前,咬破衣服,就开始吮吸乳汁……
那天夜里,源家老太太被吊死在了一颗柳树,第二天发现她的时候,源老太只剩下了半截身。
湖边,又是那个湖边。亲眼看到这一切的邓宇浩一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掉进了这个奇怪的空间,只为莛嫣的遭遇感到阵阵叹息。望着远处依湖而坐的女人,邓宇浩再也不觉得害怕了,他想走过去,叫那个女人快点回家,离开着个地方,虽然这可能都是幻觉,但他还是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一只手忽然搭在了邓宇浩肩,用力的把他拉住。转身望去,竟然是司马广行。
“司马,你刚才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邓宇浩问道。
司马望着远处的莛嫣,说道:“我一直都在你后面,这里就是洛莛嫣的内心世界,是她带你来的。”
“为什么她会带我来这里,让我知道在她身发生的一切?”邓宇浩又问。
“我不知道,可能你身有什么东西很吸引她。”司马说完,便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来到了洛莛嫣旁边,她还是和最初一样美丽动人,邓宇浩看着她,心里竟也觉得源家人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可马想到,这些不过都是源老太和她两个儿子犯下的罪孽,现在要用源家下一百多条人命来抵债,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洛莛嫣,源家人都死了。”司马道。
“不,还没有,源家人,都要死。”莛嫣笑盈盈的看着湖面说。
“你杀不了它的。”司马又道。
莛嫣忽然愤怒的转过头来,面目立刻变得十分狰狞的说:“源家人,都要死。”
司马立刻拿出次做好的一串黄符,向莛嫣扔去,黄符像是灵蛇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但莛嫣除了没有再动以外并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让邓宇浩以为这些符纸对她都没有用。
“我知道怎么杀死源家最后一个人,所以,你不要在呆在这里了。”司马厉声道。
莛嫣的脸变得扭曲,嘴角流出浓浓的绿色粘液,嘶哑的说:“连我最爱的人都骗我,我会相信你吗?阻止我的人,也要死!”说着,身体便慢慢的挪向两人。
司马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定然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这个人。”说着就用手指向邓宇浩。
第一话 活灵活婴 14
邓宇浩的看看司马,然后笑着看看眼前的莛嫣,他实在搞不懂司马话里的意思。可莛嫣的冤魂却停下了脚步,用那空洞的眼神注视着邓宇浩,看的邓宇浩不由自主的把身体往司马后面挪了几下。
这时,莛嫣变回了那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只是眼睛含着悲怨的泪水。
“这是为什么?”对发生的一切,邓宇浩都完全不解。
司马叹气道:“其实,怨恨也是一种痛苦,对于怨灵来说,要报仇,它们就必须承受比被害者多百倍的伤痛,这么些年,想必这个生前善良的冤魂也已经痛到极致了,其实那不是泪水,而是那些被它杀死的人寄托在它身的怨恨,这些都会日夜折磨着他,叫它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司马说的,邓宇浩更能感受到眼前莛嫣所受的伤痛,如果不是死前的那句“怨咒”想必莛嫣现在一定会放弃仇恨了。
“现在,要你去救它了。”司马忽然道。
“啊!?”邓宇浩刚叫一声,便看到莛嫣的魂魄向他极速的冲过来。
……………………………
一舍还是十分热闹的,凌学志觉得一路走来,不仅美女多,就连来帮忙的男生也不少,看着他们进进出出,便开始幻想什么时候能住进男女混合寝室就好了,那时侯,大部分男生就应该不太会想出去玩儿了。
幻想是短暂的,凌学志终究要接受自己仍是孤家寡人的命运,仍就要面对三一八寝室的木门。
李涛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看到个男生,女孩问:“你们找谁?”
“我们有一个朋叫刘芸,她是不是住这儿?”李涛问道。
“对啊,不过她现在出去买东西了,你们没事就先进来坐一下,她一会儿就回来。”女孩笑着说。
凌学志和李涛假装为难的说:“这,这多不好意思。”
女孩笑着把门全部打开,说道:“没事,进来。”
李涛心想,就算自己认不出到底谁是“活灵活婴”也没关系,司马那样的暗示肯定有他的用意,最好是能发现什么线索,到时能帮司马把它揪出来。
进门后,李涛和凌学志都坐了下来,女生关门,回到了自己的床继续看着电视,也没有再和两人说话。因为搞不清自己来的目的,所以李涛也只能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凌学志则注视着坐在铺的女生,胡思乱想一番后,也只得看看电视,这时,他发现电视此刻正是一片深蓝,什么节目也没有,心中纳闷,这个女生是不是在等什么节目开始啊?可是过了几分钟,电视任然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再看看那个女生,依旧认真的盯着荧幕,甚至丝毫没有眨眼。
凌学志越想越不对,于是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知道这个女生在等什么。
“我爸爸还没给我起名就把我丢到一边了。”女生还是盯着电视,并没有回头。李涛抬头看着她,又望向凌学志,顿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有谁会热情的叫你进门然后又对你不加理睬呢?但听到女生这样的回答,两人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就在这时,李涛看到女生的身边有一个很大的背包,向来警觉的他立刻感到了危险,想想这个女生奇怪的举止,真的和邓宇浩描述的有几分相似。就在李涛想要拉起凌学志离开的时候,那个背包忽然在他眼前动了一下,同时,凌学志抱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摸样。一定是她,次在二舍楼下,凌学志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果然,凌学志学志开始痛苦的喊道:“李涛,快走,那个女的……”
“我怎么了?”没等凌学志说完,床的女生转过头来接道。在她的肩膀,有什么红色的物体正在慢慢的往爬。
李涛惊恐的站起来,右手用力的抓着凌学志的肩膀。他眼前的哪是什么女生,那明明就是一张老人的脸,一对阴森的小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两人,背后红色的物体也完全出现在了眼前。就像一滩被卡车碾过的肉泥依次排列着九个婴儿的脑袋,它们互相拥挤着,似乎嫌头下的身体不够宽,想尽量给自己多一点空间,但随即又都用眼睛注视着凌学志和李涛。
“呵呵,自从这八个东西出现后好像饿得特别快,明明才吃了两个,不过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还担心它们把我也吃了。”那个女人说完,身连着九颗头颅的肉泥一下掉到了地,慢慢的,头颅下的肉泥开始向四周扩散,直往凌学志和李涛脚下逼近,女人也跳在了扩散的肉泥,并伸出九根手指,插在了肉泥里面。
李涛早想拉起凌学志往外跑,可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脚,半天身体都动不了一下,而那肉泥已经淹没了两人的双脚。
“好重的灵气啊,一定会让它们饱好几天,真是两个不错的午餐。”女人舔着肉泥说道。那八个婴儿的脑袋顺着展开的肉泥慢慢的蠕动到了两人的脚下,一个个都张开了足有拳头大的嘴,里面布满了灰色的牙齿。
对不起,小盈,我可能不能履行诺言了。李涛绝望的想到,却看见眼前的凌学志忽然慢慢的站起来,女人立刻收回了双手,并惊讶的说:“双魂!”
凌学志正要抬起左手,门外却传来一阵鸣翠般的铃声。李涛发现铃响的瞬间,自己的身体又可以动了,便抓起凌学志往后退去。
“哈哈哈……这样就想逃吗?”女人凶狠的说,然后,她的身体开始慢慢融化,最后除了脑袋,其他的部位都化为了肉泥的一部分。十个脑袋簇拥到了一起,原本张开在地面的肉泥也慢慢的向凝聚,最后化为了一个巨大的躯体,占满了整个寝室。
这时,一道白影透过木门穿了进来,落定在那巨大身型面前,并瞬间用它的右手插入肉泥内。
“你,杀不死我的。”婴儿般的声音笑道。“即使你杀光了源家的所有人,也杀不死我的,这是天意,千百年前就是。”
当那怪婴说完后,所有的脸都开始变得因痛苦而扭曲,肉泥也开始慢慢溶化成血水。最后,只剩下了十个头颅。
那颗老女人的头颅竟然开口说:“为什么,我非人非鬼,你一个怨灵怎么能杀得了我?”
白影不由分说便用脚拼命的踩向那颗头颅,似在发泄怨恨般,一直到那颗头颅化成烂泥。但李涛惊讶的发现那白影竟然就是邓宇浩。
邓宇浩罢休后,那些婴儿的头颅和满地的血水都消失不见了,三一八寝室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邓宇浩也变回了原样,清醒的他傻傻的看着周围,似乎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李涛决定将来都不会告诉邓宇浩他今天做了什么?
凌学志似乎也好了很多,三人刚要相互询问什么,就看到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微笑的看着他们。
“鬼,我…我看到鬼了。”虽然刚才的“活灵活婴”已经向凌学志证明了灵魂的存在,但亲眼见到鬼魂,还是会叫他兴奋的,而且这次他也没有一点不舒服,似乎这个已经不是“怨灵”了。
“呤呤呤………….”铃铛的声音再次响起,空中的鬼魂也消失了,司马这时出现在三人眼前,笑着问:“相信世有鬼吗?”
回到寝室,四人把自己的见闻都说了出来。原来,“活灵活婴”是源家所生,属于洛莛嫣死前怨咒的目标,但她却无法杀死非人非鬼的怪物。午司马打电话问过父亲解决的办法,父亲告诉他只有找一个半灵半人的身体,在“活灵活婴”完全现出本体的时候才能消灭它,本来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去硬引一个鬼魂附身的,但那样极容易被招来的灵魂夺去身体。最后发现邓宇浩身有种力量可以轻松的让鬼魂附体,并不会有危险,便想出了叫李涛两人去引“活灵活婴”现身的办法,虽然危险,但总算成功了。对于邓宇浩的力量,司马也不太说得清,最后只道让邓宇浩放假跟自己去一趟爷爷那里再问清楚。
凌学志道:“哈哈,这下,我们就是共患难,共生死过的弟兄了,以后就有钱一起花,有妞一起,在革命路,我们就是一支打不垮的队伍,任何敌人在我们面前,都是浮云。”
说话间,三人都已走出门外,商量着要去吃什么了。
“哎,等我啊,你们……………”
玩笑间,四人即将开始几年的校园生活,随后他们便发现,“活灵活婴”不过是南颂高校带给他们的开场曲,埋藏千年的秘密正等着他们慢慢的揭开。其实,这次他们就和那最后真像擦肩而过,因为谁也不会知道,那个战国传说里隐藏着什么。
第一话完
第二话 还乡 1
乡间的小路,两个小孩正一蹦一跳的准备回家,无忧无虑笑容里拥有的只是天真可爱。~~~~~~.~~
“哥哥,你说为什么太阳每天都要下山呢?”一个小孩问。
“他要回家啊。”哥哥回答说。
“我不喜欢她回家,要是她一直在头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一直跟哥哥在外面玩儿,娘也不会骂我们了。”弟弟嘟嘴道。
哥哥拍着弟弟的头说:“哥哥以后都会跟你在一起,”
弟弟听了十分高兴。牵着手,两人又走在了回家的路。
后来,两兄弟长大了,哥哥告诉弟弟,他要去当兵。那天夜里,他们家着火了。
“大娃子,你爹娘和弟弟呢?”跑来的亲戚问道。
“他们都在里面。”哥哥哭道。
哥哥离开了家乡,再也没有回来。
…………………………
…………………………
开学典礼,校长正铿锵有力的讲述着学校的历史,同学们也都安静的听着,这时,校长渴了,于是停了下来,准备喝口茶。就在这全场寂静的几十秒里,会场内竟响起了阵阵高亢的呼噜声,并伴随着几句叫人寻味的话,“看老子搞不死你,看老子……搞不死你,爽了,嘿嘿,浮云,再强的星际里的神族都是浮云。”
此言一出,所有师生都把目光投向会场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四个少男正在梦里千秋,倒成一坨。校长气氛的对着话筒道:“哪个区的,报名来。”这时,凌学志惊醒,站起来道:“声音大有什么用,我们看的是手速。”
校长气不可耐,忽然腾空而起,变身为一个巨大的“龙骑”神族兵种,凌学志也并不惊慌,双手一挥,身边的司马竟化成了一只“飞龙”星际虫族兵种与“龙骑”开始了一场恶斗。可是不一会儿,“飞龙”便被干掉了,凌学志抱着司马的尸体,愤怒的望着得意的校长,狠狠的说:“想不到你是三攻三防”
“迟到了,凌学志,快起来”
什么声音?迟到?哦,对了,今天要坐车去军区实习军训,听说只有一趟车,啊!
惊醒的凌学志只看到其他三人都急急忙忙的在穿衣服,自己也赶紧迅速的开始整理。
校车在眼前飞驰而去的情景向四人证实现代社会,速度是多么的重要。车只有那么一趟,军区也不是什么车都能去的;路不是很长,在红军长征途,几十公里根本算不了什么;腿不是很多,帝基本都会平均分给每个人两条。但是,命只有一条,听到眼前师姐介绍完去军区的路,四人都是一阵眩晕。
“师姐,真的没有去军区的车吗,打的也不行?”邓宇浩问道。
“没有了,军区就这么一条大路。”那位师姐道。
李涛一听,立刻问:“你的意思是还有小道。”
“有是有,不过得穿过森林,老恐怖了,都没人去的。”师姐忙道。
“那能找到路吗?”李涛又问。
“路是好找,有一条石板路一直穿过森林,出去再沿着公路走就能到军区了。”师姐道。
四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勇敢的前进。于是邓宇浩说:“谢谢你,我是计算机商务专业的邓宇浩,你呢?”三人都对邓宇浩的礼貌态度十分不齿。
“我叫李惠,高级医护四年级。”师姐笑道。
“哦,医护专业四年级,我还认识一位一个叫秦唯的师姐,和你同级啊。”邓宇浩说道。
“秦唯,你们是老乡吗?”李惠道。
“不啊,我前两天在二舍楼下认识的。”邓宇浩道。
李惠瞪大眼睛,惊道:“怎么可能,秦唯两年前在来学校的路出车祸死了,你不是开玩笑?”
李涛和邓宇浩相对一眼,都陷入了沉思。
在森林里,司马向三人讲解了“时灵”。
所谓“时灵”是指某些人死的时候符合了一些自然条件,比如特殊的时间,特定的环境,甚至是一些死法,那么这样的人死后就会被限定在阳间一些固定的时间,地点和人们的一些行为中出现,比如水鬼,拦路鬼,这里的行为一般是指请灵的仪式,如笔仙,碟仙等。者也是世间最多的鬼魂存在方式,这些鬼魂大都不会有危险,有的甚至比世间的乞丐还要可怜。这些鬼魂中,有的死的太突然,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那样的鬼魂便会继续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如果没有人告诉它已经死了,那它就将永远的在世游荡,直到被阳间的阳气撕得魂飞魄散,那种鬼魂是不能投胎转世的,所以是最可悲的一种冤魂。邓宇浩和李涛碰到的秦唯就属于这种类型。
听完司马所说,邓宇浩又是一阵难过,想那师姐也帮过自己,却是可怜。
走了两个多小时,四人已经穿过了森林,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条泥泞公路,只是一眼望去似乎没有尽头,刚在森林里因为树木奇多,倒也凉快,但一出来就看到头顶炙热的艳阳在到处播撒他的力量。凌学志口中打不垮的队伍也早已散架了,当然,最先背叛革命的就是他本人。
“娘啊,我一年也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啊,都走了三个小时了,这破泥巴路还有多远才是个头啊?”凌学志一屁股坐在了地。
司马也累得不行,坐在他一旁说:“修行之人,怎堪如此劳累?真是坏我功力,坏我道行啊。”
“快走,再说天都快黑了,李师姐说了,过了森林走一会儿就到军区了,听说那儿是陆军航空团,直升机,坦克,装甲车什么的都等着我们呢。”邓宇浩吞吞口水道,心里其实也很发毛,也不知这路多少年没人走过,连个觉印子都没见着。
“说的对,你和李涛先去,等会儿开辆坦克来接我们。”凌学志点根烟说道。
“别磨蹭了,走,去得早说不定能赶吃晚饭,听说部队都是按时开饭,再等一会儿恐怕一晚都没得吃了。“李涛开口道。
人还是会被饥饿打到,又或是被引诱。四人起程,颇有当年唐僧师徒的感觉。
“喂,你说他们会不会给我们安排时间,去玩了就军法处置啊?“凌学志紧张的问。
“有可能。“邓宇浩说。
“那会怎么处置我们?”凌学志又问。
“大概会把你变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