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 始料不及
两味药材合炼依然轻松,三味药材合炼也无感觉,四味药材合在一起的感觉仍然如旧,五味药材合炼也没有太明显的异觉,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药材合在一起炼制,杜奇却感到越来越费劲,炼制起来也越来越困难,当他将所有的药材合在一起时,杜奇几乎已是全力而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由于药材炼化后所产生的烟气全部积聚在炉鼎之内越来越浓厚,在杜奇真阳真元热力的影响下不断地膨胀,随着时间的流逝,杜奇只觉虚托在右手上的炉鼎越来越沉重,更似不受控制般欲爆炸开来,此刻,杜奇又势不能任由炉鼎无限制地变大,也不能停止用真阳真元加热炼制药物,更不能让炉鼎爆炸,所以他唯有倾尽全力收缩炉鼎,并控制着炉鼎如常快速旋转以搅和炉内药物,同时运转真阳真元,保持恒温渗入到鼎内药物中,使药物更能均匀受热。
炉鼎内混合的药物已全部变成液体开始沸腾,并渐渐地熔合起来,眼见距丹成之时越来越近,但杜奇却感到越来越难受,越来越费力,大有再也坚持不住的感觉,体内真元更有不继之象。
杜奇深知如果自己一旦真元不继,不能继续炼制使所有的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或是控制不住炉鼎任其无限地变大不能收拢,又或是炉鼎被极力膨胀的药物及烟气撑破,今日炼丹便算彻底失败!
杜奇深知炼丹,特别是一次便炼制如此多药材和精密配方的丹药并不如想象中的容易,药物才刚刚沸腾,还没有完完全全地熔合,距丹成更不知尚要多长时间,他已竭尽全力,但仍难以控制住炉鼎的不断膨胀,如若就此作罢,不但炼丹之举将前功尽弃,爆射开来的药液毫无疑问地会对他和风火道长造成无可估量的伤害,因而他唯有拚命地运集残余真元,极力地将炉鼎维持在原状,同时继续不断地给药液加热,只望能在他力竭之前炼丹成功。
药液开始沸腾,药气、烟气不停地升腾,在持续不断的热力作用下,向外膨胀欲撑破杜奇真元所化炉鼎的力道越来越强大,所以,杜奇也要更加用力地来维持炉鼎保持原状不变,而杜奇早已倾尽全力,哪还有余力增持?但因念及猝然放弃可能造成的恶果,又不得不死命与膨胀的炉鼎相抗到底。
杜奇心中明白,象这种状况他根本维持不了多久,最终必然是鼎破人伤,甚至是人亡的悲惨下场,所以,明知已到最后关头,他仍不愿放弃,也不敢放弃,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只期望风火道长能看出情况不妙及时撤出厅外,更期望能有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现,在最后一刻功行圆满,炼丹成功,可期望毕竟不是现实,风火道长似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存在,仍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炼丹,而此时药物虽然混合在一起,但并未完全熔合,还不是下药引的时候,即使此刻可以下药引,他也已无力从地上将药引吸入鼎中,在力不可为的残酷事实面前,杜奇不敢再奢望有什么奇迹出现,看来今日注定了要失败,注定了要以悲惨的下场结局,他不由暗叹一声:“罢了!”
在事确实不可为的情况下,杜奇唯有决定放弃,正当他不顾一切地欲停止运功时,忽然灵机一动,如果能排除一些从药液中升腾出来的烟气,岂不是能减轻一些压力?说不定还能炼丹成功呢,思念及此,杜奇不敢怠慢,急忙运动真阴真元,小心翼翼地将炉鼎开出一个小洞,以备让炽热的烟气渲泄,这样,即使仍不能成功,仍不可避免地对风火道长造成伤害,但却要轻微得多。
杜奇的意念刚动,忽然感觉到盘绕在炉鼎内的烟气似有灵性一般融入了他的意识中,使他清楚而分明的感觉到烟气中所含的不同成份,仅只是意念微动,便毫不费事地将烟气中的不同成份分离开来,但在这力竭心乱之际,杜奇根本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欣喜,仍然继续调动真阴真元,为开口子而努力。
正当他试着让那些汹涌激荡的烟气通过他所开的口子排出炉鼎时,杜奇又不由心思一动,既然迟早都要将这些烟气排出鼎外,何不将那些有害、有毒的废气先排除出去呢?思念及此,已不容他再多想,急忙一边极力控制着炉鼎,一边又用意念将那些废气迫在开口处。
“哧——”只听一声尖锐而急促的长啸响起,在鼎内高压的作用下,废烟毒气猛地从炉鼎开口处喷出,狂猛地撕开鼎外的空间,尖啸着向外奔涌,在距鼎数丈外才化成一束急速标射的淡淡雾箭,射在高高的屋檐下四散缭绕、消散。
随着废气的奔泄,杜奇顿觉所受的压力一轻,在这心已疲力将竭之际竟然缓过一口气来,杜奇不由喜出望外,在这绝望之际蓦地升腾起一丝希望,急切间忙集中精力,用心去感受烟气的成分,只将那些有害有毒的废气排出鼎外。
随着废气排除,杜奇更加明显地感觉到那些气体似有灵性,往往随着他的意念而动,废气排尽时,那些气体竟然并不从那尚未封闭的开口涌出鼎外,而是仍在鼎内缭绕盘旋。
见状,杜奇不由更为高兴,意念再动,果然能感受到药液中每味药物的情况,只觉废气排除后,药液沸腾得更为欢畅,并正在慢慢地熔合,而此时杜奇感觉到比刚才轻松了不知多少倍,他不但能完完全全地控制着炉鼎的状态,而且还有余力慢慢地收缩炉鼎,并于同时用心去感受药物的形态和变化。倾刻间,与刚才对烟气的感觉一样,杜奇感觉到那些混合在一起,在他炽热的真阳真元烘炼下不停沸腾的各种药物好象都有灵性,而且每一样药物的灵性和个性还十分鲜明,各种药物虽然相互纠缠交结在一起,却并未真正熔合。
三百三十 苦苦支撑
渐渐地,杜奇又觉得有些吃力起来,在他感到快要支持不住时,又将分离出来的废气排出鼎外,每当此时,杜奇都有好一阵轻松的感觉,他便趁此提炼药物,将剔出来的糟粕渣滓随同废气排出鼎外,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药物中的渣滓已经剔除得干干净净,烟气中的废物也排除得一丝不剩,而鼎中的药物仍然沸腾不止,鼎中的压力无可避免地逐渐增强,当再无废物可排泄来减轻鼎内的压力时,杜奇也无可避免地回到刚才的老路上,死命地与欲爆炸开来的炉鼎相抗,不敢有半点松懈,但此时杜奇并没有刚才那种惨淡而颓丧的感觉,而是暗暗兴奋不已,因为他知道此时才是真正的最后关头,只要挺过这一刻,待鼎中的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便可大功告成。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杜奇虽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使那些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但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有鼓起余勇,运起所剩无几的真元,一面加固炉鼎,一面维持恒温不停地给药液加热。
杜奇早已心疲力竭,精、气、神皆已透支,此刻一用上全力,只片刻工夫便觉得力不从心,心脏似永不知累地狂跳不休,他本是均匀细长的呼吸也突然变得粗重起来,练功几年来从未出过汗的他已是汗流浃背,全身也因运功过度巨烈地颤抖不止,似连坐也坐不稳一般地左摇右晃,他的真元更已到了枯竭的地步,而此时鼎内的药物仍未完全熔合。
估量形势,杜奇又不由黯然起来,如若形势继续如此下去,凭他此时剩余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持到药物完全熔合的那一刻,更不用说还要将药引吸入鼎中炼化,再将药液焙制成丹,看来今日炼丹还是得以失败而告终。而失败的后果实在难以让人承受,白白浪费了风火道长数十年来收集的药材不说,最终那炉鼎爆炸的力道足以让整座房屋夷为平地,房屋中和周围之人将无可避免地受到伤害,而他自己也将随着炉鼎的爆炸而亡,最轻也将落得终身残废。
有见于此,杜奇不由再次鼓起余勇,将体内残余的真元凝聚起来,以真阴真元化成一层紧密的气墙牢牢地包裹在炉鼎外,真阳真元却以更灼热的高温渗入药液中,用仅余的力量将药引吸入鼎中,同时不顾一切地张口叫道:“出去!”
就常理而论,杜奇不等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便将药引投入,即使一切尽在控制之中也连一点成功的希望也没有,更不用说是在这即将惨败之际。
杜奇之所以这样做,实是在无路可走之际绝望之余所做的最无奈的选择。
在那种情况下,杜奇已自量必死,可他仍然心有不甘,觉得死在独步宇内的炼丹之术下十分冤屈,可他又无力自救,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何不将药引投入药液中看看最后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呢?所以,杜奇才拚尽全力将药引吸入鼎中,开口叫风火道长赶快离开,但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用来说话,所以只叫出两个字来。
杜奇的话未出口,只听“砰!”地一声爆响,杜奇真阴真元所化的炉鼎终于抵挡不住鼎内强大的压力爆破开来,他的声音在这爆响声中虽然显得高亢,风火道长也已听见,但这声音乃是杜奇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嘶叫出来的,又夹杂在爆响声中,难免有些变音,令风火道长只听成了“起!”一字,他当然难以理会到杜奇的本意了,故他仍稳坐原位没有稍移分毫。
炉鼎爆破时,那些药物终于如杜奇的愿熔合在一起,幸得炉鼎外尚有一层紧密的气墙包裹,才没有溅射开来,风火道长才未遭受池鱼之殃。
炉鼎爆破开来,沸腾的药液和热气在气墙内不停地翻腾冲击,似不甘心被束缚,欲将不受杜奇控制正猛然向外扩张的气墙冲破。那几味药引因受炉鼎爆炸的力道冲击,此时才落入沸腾不止的药液中,顿时冒出一股淡淡的烟气,轻易地与药液熔为一体,却激起药液更为猛烈地撞击、吞噬虚弱不堪的气墙,再加上杜奇拼尽所有的真元激起的热量狂猛地刺入药液中,使直接包裹着药液的气墙象一个被猛然注气的气球一样急速地膨胀,岌岌可危地悬浮在他的头顶。
此时杜奇再也无力控制真阴真元所化的气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急速膨胀,墙体越来越薄,心想最后的灾难终于来临,由于自己一时逞能连累风火道长跟着他葬身于此确实是始料不及之事,而风火道长却根本没有发觉凶险已至毫无防范,仍然关切地瞧着自己,杜奇不由心中一急,不顾一切地再次欲叫风火道长出去,谁知他话未出口便“扑!”地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人也跟着软瘫在椅中。
风火道长虽然爽快地将药材取出来交由杜奇炼丹,但他心中实有些不舍,待见到杜奇轻易地将几味药材炼化后,风火道长不由渐渐地放下心来,后来见杜奇不断地排出废气和剔除药物中的渣滓,更不由露出了赞许之色,心中暗暗有些高兴起来,看来今次终于赌对了一把,没有拒绝杜奇为他炼丹的要求,否则,不但开罪了杜奇,而且不知何时才能炼成丹药。
待见到杜奇汗透重衫时,风火道长才不由有些紧张起来,担心杜奇毕竟年幼难免功力不足,而他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直到杜奇呼叫出声,炉鼎爆破,杜奇喷血,风火道长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眼见即将功成时便要功亏一篑,他的心不由一凉,很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但他又毫无办法挽救,顿觉万念俱灰,觉得人活着似乎再无意义,马上死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所以,风火道长虽发觉情况危急,但他并不想趋避。
三百三十一 隐见丹道
至于搭救俞大猷等事,风火道长现在已懒得去管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砰!”地一声爆破声骤然响起,风火道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被吓了一大跳,灰暗的心情仍不由一紧,旋即便平静下来,居然涌起“终于解脱了!”的奇异想法,一时之间再也懒得开动思绪,只是定定地看着杜奇,眼神显得空洞而坚毅,脸上也自然而然地浮起一丝平淡而舒畅的笑容。
良久之后,风火道长见杜奇仍然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自己也未感觉到意料中的任何冲击力,他不由感到一阵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迷茫中,风火道长定定地瞧着杜奇的双目忽然一凝,继而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狂喜之意,猛地从座椅上蹦起,关切地叫道:“杜公子,你没事吧?”
至始至终,杜奇根本没有想到自以为学会了世上最高明的炼丹之术的他在炼丹过程会有如此凶险,所以他才主动要求为风火道长炼丹,历经凶险眼见功成而将功亏一篑性命不保时,杜奇也未后悔过自己今日这番举动,但他的心中却一直秉持着一个意念,那就是倾尽所能包裹着巨烈沸腾的药液不让它溅射出去伤着风火道人,所以当他力竭时仍极力控制着那已变得十分庞大的真元炉鼎,他这样做,根本没有奢望最终能否将危险彻底消除,而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若硬要说他还有什么想法,也只是想将危害减到最低。
杜奇的想法虽然美好,但此时他已是力不从心,根本无法如愿控制住药液药气的膨胀欲爆之力,他的想法也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当意识到再继续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减轻对房内的风火道长造成伤害时,杜奇唯有凝聚起残余的真元欲将盛着药液的炉鼎送往远离我火道长的屋角,以此来减轻对风火道长的伤害,谁知他仅有的一股力量涌出,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反应,瞬间便被炉鼎吸收得一干二净,不但未如他之愿将炉鼎推移分毫,反而激起药液更凶猛的沸腾、烟气更狂猛激荡。
筋疲力尽之下,炉鼎终于挣脱杜奇的控制,猛然间急速地扩张,但此时炉鼎扩张的速度却远不及药液烟气的膨胀速度,炉鼎在失控之下忽然爆炸开来,狂猛的力道无情地冲击着杜奇事先布在炉鼎周围那薄薄的气墙,使气球迅猛地膨胀,本就稀薄的气墙哪堪如此冲撞?瞬间便被撑得薄薄一层,仍在沸腾的药液烟气随时都有冲破气墙的束缚喷洒出来的可能。
杜奇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再也无力控制眼前的危局,只有眼睁睁地等待那最后时刻的来临,此时他的心中一片宁静,唯有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连累了无辜的风火道长与他一起蒙难,使鲁妙儿和马雨筱等诸女的美好愿望落空。
蓦地,一股令人无可抗御的力道突然如狂涛巨浪般凶猛地穿过薄薄的气墙,犹如长江大河般源源不绝地涌入杜奇的体内。只瞬间便充满了杜奇的经络窍穴。
此时杜奇体内并无丝毫真元相抗,只能任由那股力道在体内肆虐横行、冲击充斥,杜奇疲弱的身体哪经得住如此折腾?在那股狂猛力道的充斥冲击下,杜奇只觉心神巨震,喉头一痒,突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随即软倒在椅中。
那股力道对已耗尽真元的杜奇来说犹如久旱逢甘雨,不但使杜奇免去力竭功散之厄,反使杜奇的修为精进不少,只不过那股力道确实来得过于猛烈了一些,使杜奇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受伤喷血。
在强大的力道作用下,杜奇突然喷出的鲜血在空中骤然凝成一支支血箭,猛然间“嗞嗞嗞!”地爆响着射入正渐渐变成糊状的药液中,掀起沸腾的药液散发出一片片红雾,瞬间便弥漫在整个气球内,猛地将药液沸腾散发出来的烟气和气墙吞噬得干干净净。
杜奇本身真元用尽,幸得这股力道及时注入,使他不致力竭功散,反而幸运地将那股力道毫无阻碍地纳为己用,而正当他旧力尽去,新力将生未生之际,并不强大的反震之力将他震倒在椅中一时动弹不得,而那片红雾已将烟气和气墙吞噬,他根本无力控制事态的发展,唯有听之任之。
谁知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杜奇的预料,那片红雾吞噬掉所有的烟气和气墙后,竟自动代替气墙的位置,严严地将沸腾的药液包裹起来,继而急速地熔入药液中,倏地凝固起来,只听“哗啦啦——”一串清脆的声音响起,如蚕豆大小的暗红色药丸从半空中洒落,似一座小山般地堆积在白绫上。
早心灰意冷做好最坏打算的风火道长见状,也忍不住从座椅上蹦起,匆匆向杜奇问候了一声,不等杜奇有所回应,便又象孩子似地手舞足蹈起来,兴奋地高叫道:“成功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正在兴高采烈时,风火道长突然看到杜奇似痴呆了一般仍然稳坐在椅中,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心中一沉,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急切地再次问道:“杜公子,你怎么啦?”
当药丸洒落时,在那股力道的作用下,杜奇的体力已恢复如初,其修为更有长足的精进,就连刚才因力道过猛而所受的内伤也不药而愈。对这次炼丹成功,杜奇并无丝毫成功的喜悦,回想起炼丹过程中的情况,反而涌起一阵阵后怕,忆及刚才的经历,杜奇的脑中忽地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故老相传的“炼丹之道”的真正含意。
所谓的“炼丹之道”,并不是现在人们所采用的服食所炼的丹药来提升修为甚或达到长生不老,最后求得无上仙道的方法,而是象他刚才那样,在丹将成时炼丹者将所炼丹药中的药力吸为己用,以补炼丹时所用真元的亏损,并以此来提升自身修为。
三百三十二 意外功成
而所炼成的丹药精华已去,剩下的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若是普通人食之或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用,若是修炼之士欲以之来提升修为,必落得白折腾一阵的下场,若丹药中掺得有毒药物,食之更是有害无益,由此可见,炼丹之道在于炼丹时吸取药物精华提升修为,而不是服食丹药来提升修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熟不知,杜奇此次炼丹成功,实有诸多侥幸,要知他从未以如此大量药材炼过丹,而一着手炼丹便接触到也许是人世间最难炼制的丹药之一,而且份量奇重,若杜奇事先知道炼丹会有这许多凶险,心存顾忌之下即使用上全力也达不到这种不知其情的效果,其结果实不敢预料,正因杜奇不知炼丹过程中的凶险,才时时刻刻倾力而为丝毫不留余地,虽让他吃了一些小苦头,但最终毕竟功成,这不能不说乃是一种幸致,杜奇得悟炼丹之道的一些本意,又不能不说是杜奇的一种福缘。
思念间,杜奇的心一时哪里平静得下来,故明知风火道长来到身旁,见到他焦虑的模样,但他此刻仍无心思顾及风火道长的感受,只顾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
良久之后,杜奇终于想通了所有的关节,目光落在白绫上犹如小山一般的药丸,才会心地微微一笑,但他仍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坐姿,平静地对风火道长道:“小子幸不辱命,请道长验收丹药,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只是杜奇仍然不知,他虽在炼丹时吸了许多药力为己用,而那些药力只是他在炼化药材时所挥发出来的部分药力,所以他所炼成的丹药仍然药力强劲,更何况他刚才所炼的丹药还有他本身的鲜血,其丹药的功效更是不可估量。
风火道长自不知杜奇在无意中已经吸取了药物中的许多精华,闻言后眼光在杜奇的脸上逗留了一小会,才转过头去观望药丸。他见药丸堆积如山,不禁心中暗喜,在他的意想中,他所准备的那些药材能炼成**百粒药丸便是天大幸事,没想到如今竟炼出这么多来,大喜下不由蹲下身来,抓起一把药丸凑到鼻端深深一嗅,沉吟道:“不错不错!不但数量多得出乎贫道意料,成色更是好得不得了,即使丹王亲临,也不外如是,看来过不了几年,丹王便再也不敢以‘丹王’自居了,哈哈!”
杜奇暗道:“若是张抟,未必会帮你炼此丹药,即使他愿出手,也不敢一炉炼这么多丹药,即使他敢一炉炼这么多丹药,也绝不会成功,今天能炼丹成功,实属你老道士的运气,呵呵,没的便宜了老子!”心中想着,杜奇却笑意盎然地道:“这炉丹药共出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九粒,实是大吉之数,恐普天之下的炼丹之士再也炼不出如此一炉丹药来。
”
风火道长虽明知这堆丹药为数颇巨,但听到杜奇报数之后仍不禁大感意外,深深吸了口气才道:“不错,一、三、五、七、九,确实是大吉大利之数,只是将这炉丹药之数报给皇上,皇上也必定欢喜无限,哈,这次看那些围在皇上身边捣蛋的术士还拿什么来迷惑皇上?”
微微一顿,风火道长似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连杜公子你自己再也一炉炼不出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九粒丹药来吗?”
杜奇苦笑道:“一炉能炼出这么多丹药,能遇上一次已是莫大的幸事,岂可奢求再遇上一次?”
风火道长悻悻地笑道:“公子言之有理,贫道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无其它的意思,嘿嘿,若公子无其它的吩咐,贫道便收拾药丸了?!”
杜奇道:“道长请便!”
风火道长忍住立即动手收拾药丸的冲动,又问道:“今日炼丹详情,可否让皇上知晓呢?”
杜奇沉吟道:“这么多药丸,一个人即使每月吃两粒,也要五百六十多年才用得完,道长是否准备全部将它献给皇上呢?”
风火道长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贫道收集这些药材,找人炼丹的目的便是准备将炼成的丹药献给皇上,再说,贫道的一切皆来自于皇上,有了皇上,贫道才有了一切,这些药丸自然要全部献给皇上了,贫道并不敢藏私!”
微微一顿,风火道长忽然神光灼灼地盯着杜奇,似有些心疼地道:“公子所言甚是,此药一般人每月只能服用一丸,惯服丹药者每月最多也只能服用两丸,多服则有害无益,这么多药丸,皇上一人确实服用不尽,公子若有意,尽管取些去便是。
”
闻言,杜奇知道风火道长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我为道长炼丹,只想诚心与道长结交,并无向道长索取任何报酬的意图。”
风火道长迟疑地道:“那么,公子刚才言下之意是……”
杜奇微笑道:“道长多虑了,我只是担心日后万一与皇上相见时谈及此事,无意中说得与事实不符,于道长不便罢了,余以为,道长一次性最多给皇上千粒丹药足矣,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风火道长见杜奇竟然如此为自己考虑,不由感激异常,释然道:“公子如此为贫道深谋远虑,倒是贫道多心了,嘿嘿!”
杜奇微笑道:“道长不必在意!既然道长欲将药丸全部献给皇上,只管将今日炼丹之事告之皇上,皇上若知道这些丹药出自我手,服用起来也许更为放心,不过……”
风火道长突然有些紧张地追问道:“不过什么?”
杜奇道:“皇上如果欲用我所炼的丹药,就必须停用其它丹药,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道长务必将此话转达给皇上!”
风火道长道:“贫道想方设法炼制这些丹药的目的便是欲让皇上断绝其它丹药,只是皇上深宠那一帮自以为是的炼丹术士,不知皇上是否还将贫道当初之言当回事,再加上贫道对皇上可不敢如你我对话般直言不讳……”
三百三十三 深感无助
接着,风火道长略显为难地道:“所以,贫道实无把握劝服皇上停用其它丹药,但贫道定会将公子之意如实转告皇上,能否如愿,就看皇上之意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说着,风火道长的双目忽地一亮,盯着杜奇道:“要不公子与贫道一起去见见皇上,若由公子亲口对皇上述说,想来皇上不敢不听公子之言!”
杜奇苦笑道:“道长高看我了!说实话,我这次进京本有见皇上之心,没想到却有事缠身急待处理,再加上刚才道长已将朝野之事尽皆相告,已无必要再去见皇上,此事只好留待以后吧。”
风火道长略为有些失望,问道:“有用得着贫道之处吗?”
杜奇笑道:“只是些许小事,道长不用挂怀,若我力有不逮时,自会相烦道长相助。天已快亮了,道长还有何吩咐呢?”
说话间,风火道长早已取出二十余个玉瓶,每瓶装一百粒丹药,装满所玉瓶后,将剩余的丹药直接用铺地那方白绫仔细地包好藏入袖中,确认无任何遗漏后才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喜悦道:“丹药既成,俞大猷之事也有了着落,贫道之事已了,此时心中再无牵挂,哈哈,贫道先去也,午后我们在严蒿府内再见吧!”说着,风火道长向杜奇微微一拱手,袖中似无物般地飘荡着扬长而去。
见风火道长已去,杜奇仍似心有余悸地呼了一口气,努力收拾好心情,才缓步跨出密室,循来路回到大厅,见鲁妙儿等人仍在厅内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着,显是自他离开后便一直呆在此处一夜未睡,看着她们满面倦容仍在那里坚持着等他回转,杜奇的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感慨地道:“让你们为我担心了!现在天色尚早,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吧,等会我们还要去办事呢。”
众女见杜奇终于回转,皆不由大喜,马雨筱首先嚷道:“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情去休息呢?”
黄银花接着道:“是啊,现在就是躺在床上,我想也没有谁能睡得着吧!”
杜奇见温文雅、玉如意和常氏姐妹也不停地连连点头,似是十分赞同马雨筱和黄银花之言,不由看了一眼平静如恒的鲁妙儿,忽然有些苦涩地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趁机谈谈也好。
”
见杜奇坐好,马雨筱不由欢呼一声,飞快地将座椅拖到杜奇正对面,然后大马金刀地面对杜奇而坐,温文雅、玉如意、黄银花和常氏姐妹也忙学着马雨筱的样子,将座椅搬来围坐在杜奇近前,唯鲁妙儿本就坐在杜奇身侧,故她仍然坐在原处未动分毫。
人还未坐稳,马雨筱就迫不及待地嚷道:“公子想谈什么呢?不是要给我们姐妹分名排号吧?”
杜奇捉狭地笑道:“雨筱真聪明,居然一猜就着,哈!你想做老几呢?”
杜奇的话语顿时惹来一阵嘲笑,马雨筱那俊俏的粉脸上不由飘上两抹淡淡的彩霞,她不便直斥杜奇,却冲着温文雅、黄银花等人叱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谁没有这个心思?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还好意思来取笑我?哼!要笑就趁现在赶快笑个够吧,呵呵呵呵呵呵……”
众人见马雨筱面色不佳语气不善,最后假笑起来更是阴阳怪气,皆不由心中凛然,急忙住口,但却又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地东瞧瞧西望望,静观他人或是马雨筱、杜奇有何表示。黄银花冷冷地看了一眼怪笑的马雨筱,冷冷地道:“公子分明有事要与我们说,偏是你自作聪明胡乱猜测,打扰了公子不说,闹出了笑话还来责怪我们,这是哪门子事啊?”
马雨筱自觉无端被人取笑,心中深感不畅,本意发泄两句借机下台,却没想到黄银花并不理会她的难堪,竟直言不讳地以此来指责自己,想起初次与她相见时的不愉快,马雨筱的心中更不是滋味,正待向黄银花反唇相饥时,突然无意中望见鲁妙儿的嘴角漾着一丝令人难以揣测的淡淡的冷笑,马雨筱的心中不由一懔,等见到杜奇一脸的落寞和无奈时,马雨筱的心又无由地一痛,情不自禁地怔了怔,竟把即将出口的话语咽回腹中,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强将自己的不愉快压在心底,不再理会众人的嘲笑和黄银花的直言相责。
杜奇今次炼丹成功,虽然此时仍心有余悸,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兴奋,本欲趁此心情上佳之机将众人安置妥当,待俞大猷一事敲定后便赶回襄阳处理那未知的事故,杜奇虽不知到底有何事需要他尽快赶回襄阳,但念及此消息是由邋遢散人亲身前来相告,杜奇不得不把此事当成一件重大之事来考虑。
也正因心情愉悦,杜奇才忍不住出口调笑马雨筱,却没想到惹来马雨筱的一顿泼,虽然马雨筱并不是向他而言,但杜奇却感同身受,念及马雨筱似乎与谁都不投机,而自己目前又无好方法来使她们和睦相处,杜奇的心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若她们因自己之故发生矛盾,甚或仇视敌对,这岂不是自己之过?思来想去,杜奇深感还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得自由自在而又无牵无挂,可是若叫他真的舍鲁妙儿、马雨筱和温文雅等人而去,杜奇又有些不愿,面对眼前的情景,杜奇深感无助,唯有徒呼奈何?
见厅内沉寂的气氛压得众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温文雅忽然打破寂静,怯怯地道:“公子,为何不见风火道长呢?”
似风火道长这等人物,别说是温文雅等人,即使是在鲁妙儿面前,也可毫无声息地来去自如,他欲悄悄地离去,自是不会惊动任何人。
杜奇本是沉浸在如何处理众女之事中,此时正不知如何开端,更不知如何区处,正在暗自苦恼时,见温文雅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一边,当下不由暗喜,会心的笑容已不自觉地展现在帅气的脸上,悠然道:“他已离去。”
三百三十四 众女之心
风火道长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贫道收集这些药材,找人炼丹的目的便是准备将炼成的丹药献给皇上,再说,贫道的一切皆来自于皇上,有了皇上,贫道便有了一切,这些药丸自然要全部献给皇上了,贫道并不敢藏私!”
微微一顿,风火道长忽然神光灼灼地盯着杜奇,似有些心疼地道:“公子所言甚是,此药一般人每月只能服用一丸,惯服丹药者每月最多也只能服用两丸,多服则有害无益,这么多药丸,皇上一人确实服用不尽,公子若有意,尽管取些去便是。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小\|說\|更\|新\|最\|快】”
闻言,杜奇知道风火道长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我为道长炼丹,只想诚心与道长结交,并无向道长索取任何报酬的意图。”
风火道长迟疑地道:“那么,公子刚才言下之意是……”
杜奇微笑道:“道长多虑了,我只是担心日后万一与皇上相见时谈及此事,无意中说得与事实不符,于道长不便罢了。”
风火道长见杜奇竟然如此为自己考虑,不由感激异常,释然道:“公子如此为贫道深谋远虑,倒是贫道多心了,嘿嘿!”
杜奇微笑道:“道长不必在意!既然道长欲将药丸全部献给皇上,只管将今日炼丹之事告之皇上,皇上若知道这些丹药出自我手,服用起来也许更为放心,不过……”
风火道长突然有些紧张地追问道:“不过什么?”
杜奇道:“皇上如果欲用我所炼的丹药,就必须停用其它丹药,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道长务必将此话转达给皇上!”
风火道长道:“贫道想方设法炼制这些丹药的目的便是欲让皇上断绝其它丹药,只是……”接着,他略显为难地道:“只是皇上深宠那一帮自以为是的炼丹术士,不知皇上是否还将贫道当初之言当回事,再加上贫道对皇上可不敢如你我对话般直言不讳,所以,贫道实无把握劝服皇上停用其它丹药,但贫道定会将公子之意如实转告皇上,能否如愿,就看皇上之意吧。”
说着,风火道长的双目忽地一亮,盯着杜奇道:“要不公子与贫道一起去见见皇上,若由公子亲口对皇上述说,想来皇上不敢不听公子之言!”
杜奇苦笑道:“道长高看我了!说实话,我这次进京本有见皇上之心,没想到却有事缠身急待处理,见皇上之事只好留待以后吧。”
风火道长略为有些失望,问道:“有用得着贫道之处吗?”
杜奇笑道:“只是些许小事,道长不用挂怀,若我力有不逮时,自会相烦道长相助。天已快亮了,道长还有何指教呢?”
风火道长看了看杜奇,又扫了一眼那些药丸,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喜悦道:“丹药既成,俞大猷之事也有了着落,贫道之事已了,此时心中再无牵挂,哈哈,贫道先去也,午后我们在严蒿府内再见吧!”说着,风火道长右手一挥,凌空将白绫的四角摄在手中,一提一卷,毫不费劲地将重达百余斤的药丸卷成一个硕大的包裹塞入左衣袖中,然后向杜奇微微一拱手,袖中似无物般地飘荡着扬长而去。
见风火道长已去,杜奇仍似心有余悸地呼了一口气,转头望了望马雨筱等人,见她们满面喜色却难掩倦容,不由有些过意不去,略有些感慨地道:“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吧,等会我们还有事要办呢。”
马雨筱首先嚷道:“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情去休息呢?”
黄银花接着道:“是啊,现在就是躺在床上,我想也没有谁能睡得着吧!”
杜奇见温文雅、玉如意和常氏姐妹也不停地连连点头,似是十分赞同马雨筱和黄银花之言,不由看了一眼平静如恒的鲁妙儿,有些苦涩地微笑道:“既然如此,你们都搬张椅子坐下来吧,我们谈谈也好。”
马雨筱欢呼一声,飞快地拖来一张椅子摆在杜奇正对面,然后大马金刀地面对杜奇而坐,温文雅、玉如意、黄银花和常氏姐妹也忙学着马雨筱的样子,搬来椅子围坐在杜奇前面,唯有鲁妙儿仍站在杜奇后侧未动分毫。
人还未坐稳,马雨筱就迫不及待地嚷道:“你想谈什么呢?不是要给我们姐妹分名排号吧?”
杜奇捉狭地笑道:“雨筱真聪明,居然一猜就着,哈!你想做老几呢?”
杜奇的话语顿时惹来一阵嘲笑,马雨筱那俊俏的粉脸上不由飘上两抹淡淡的彩霞,她不便直斥杜奇,却冲着温文雅、黄银花等人叱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谁没有这个心思?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还好意思来取笑我?哼!要笑就趁现在赶快笑全够吧,呵呵呵呵呵呵……”
众人见马雨筱面色不佳语气不善,最后假笑起来更是阴阳怪气,皆不由心中凛然,急忙住口,但却又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地东瞧瞧西望望,静观他人或是马雨筱、杜奇有何表示。黄银花冷冷地看了一眼怪笑的马雨筱,冷冷地道:“公子分明有事要与我们说,偏是你自作聪明胡乱猜测,打扰了公子不说,闹出了笑话还来责怪我们,这是哪门子事啊?”
马雨筱自觉无端被人取笑,心中深感不畅,本意发泄两句借机下台,却没想到黄银花并不理会她的难堪,竟直言不讳地以此来指责自己,想起初次与她相见时的不愉快,马雨筱的心中更不是滋味,正待向黄银花反唇相饥时,突然无意中望见鲁妙儿的嘴角漾着一丝令人难以揣测的淡淡的,马雨筱的心中不由一懔,等见到杜奇一脸的落寞和无奈时,马雨筱的心无由地一痛,情不自禁地怔了怔,竟把即将出口的话语咽回腹中,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强将自己的不愉快压在心底,不再理会众人的嘲笑和黄银花的直言相责。
杜奇首次炼丹成功,虽然此时仍心有余悸,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兴奋,本欲趁此心情上佳之机将众人安置妥当,待俞大猷一事敲定后便赶回襄阳处理那未知的事故,杜奇虽不知到底有何事需要他尽快赶回襄阳,但念及此消息是由邋遢散人亲身前来相告,杜奇不得不把此事当成一件重大之事来考虑。也正因杜奇心情愉悦,才忍不住出口调笑马雨筱,却没想到惹来马雨筱的一顿泼,虽然马雨筱并不是向他而言,但杜奇却感同身受,念及马雨筱似乎与谁都不投机,而自己目前又无好方法来使她们和睦相处,杜奇的心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若她们因自己之故发生矛盾,甚或仇视敌对,这岂不是自己之过?思来想去,杜奇深感还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得自由自在而又无牵无挂,可是若叫他真的舍鲁妙儿、马雨筱和温文雅等人而去,杜奇又有些不愿,面对眼前的情景,杜奇深感无助,唯有徒呼奈何?
见厅内沉寂的气氛压得众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温文雅忽然打破寂静,怯怯地道:“公子能否告诉我们刚才与风火道长所说的一三五七九这一串数字到底藏有何等玄机吗?”
见温文雅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一边,杜奇不由暗喜,但他却并未直接回答温文雅的问题,而是望向鲁妙儿,淡然道:“妙儿可知个中原由?”
温文雅和杜奇这一问再问,众人的注意力皆被引到这个问题上来,不知不觉地从刚才难堪的氛围中解脱出来,就连马雨筱似乎也忘却了心中的不快,饶有兴致地望望温文雅和杜奇,又望望神色依然莫测高深的鲁妙儿,一副急于知道答案的模样。
许是过刚才的一番变故,又或许是正在思考自己以后到底该如何与杜奇及众女相处,虽明知任由马雨筱和黄银花争执下去必定不会有好结果,但鲁妙儿却并未象以前那样提点马雨筱,更没有阻止事态发展的意思,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不置可否,却没想到她的这种表现反而引起了马雨筱的注意,及时中止了与黄银花的争端,此时见杜奇竟把温文雅的问话拿来问她,鲁妙儿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淡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与盘古大神有关吧?”
杜奇笑道:“不错,我与风火道长所谈之意正是来自于盘古的传说!”
温文雅释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黄银花不解地道:“你们在打什么谜团呀?能否说明白些呢?”
鲁妙儿望了望杜奇,仍然淡笑着道:“故老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长于其中日长一丈,一万八千岁,始开天辟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其间盘古一日九变,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故有天数极高、地数极厚、盘古极长、天地相距九万里之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始有三皇、五帝、七雄等,因此,人们习惯地认为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天下万事万物皆不出此。”
黄银花仍不解地道:“可是,这与杜公子所炼的丹药又有何联系呢?”
鲁妙儿淡淡地道:“本来没有联系,但这一炉丹药的数目刚好合一三五七九之数,便使人不得不与盘古大神和开天辟地之说联想在一起,为的也只是图一个心安理得,或者说是一个吉利,而这一炉丹药刚好又是为皇上而炼,又碰上这么一个吉利的数字,风火道长自然要喜出望外了。”
黄银花似懂非懂地道:“原来如此!”紧接着她又道:“不知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们说呢?”
众人闻言,皆不自觉地望向杜奇。杜奇此时已有些意味索然,但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不由淡然道:“我见大家意兴高昂,毫无睡意,再加上时间尚早,便欲与大家闲谈一会,可这一耽搁,时光已然不早,我们得马上去办正事,但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向大家言明。”
黄银花信誓旦旦地道:“有什么事公子尽管吩咐,我们自会全力遵行!”见众人都有些愤然地瞪着自己,黄银花急忙接着又道:“我说得没错吧?嘿嘿!”
杜奇道:“我本欲以一己之力与世俗相抗,想给跟着我的人谋一个好出路,可现在我琐事缠身自顾不暇,实无法、更无力照拂你们,所以,我不敢再相强各位跟着我,至于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好了,但请各位不要将有关我的事泄露出去,在此,杜奇先谢谢各位了!”
闻言,黄银花首先叫道:“我好不容易才遇到公子这么好的人,才享了半天清福,公子就不要我了吗?不行,我死活也要跟着公子享受人生!”
马雨筱也急忙表白道:“我们曾共过患难,如今有事自应共同担待,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离你而去的!”
温文雅坚定地道:“无论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会随侍在公子左右,所以,公子别想赶走我!”
见马雨筱、温文雅、黄银花三人皆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鲁妙儿淡淡地道:“别看我,我与杜公子乃是合作伙伴,早订有盟约,在大敌未除前,我与杜公子仍是盟友关系,自然要相携而行!”
玉如意叹道:“谁叫我闲不住而好奇心又重呢?我本无意跟随杜公子,可此一事,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再加上我本来无所事事,便跟着杜公子看看热闹也不错,但愿杜公子和各位相容,呵呵!”
常飘飘望了一眼常落叶,也坚定地道:“杜公子恰于我落叶会存亡的关键时刻光临,拯救我们姐妹和落叶会于危难之际,无论怎样说,杜公子都是我们的恩人,所以,我们姐妹决定跟随杜公子,从今往后绝不敢悔!”
杜奇见众人都心甘情愿地跟随于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欣慰的自豪感,但他却严厉地道:“既然各位都愿意跟着我,我也向各位保证,我杜奇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位真心实意地跟着我的人,我也希望各位从今往后以和为贵,相扶相持,不得相互仇视,更不得谗言谄害,否则,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
三百三十五 心意歉然
众女无论出于何目的,又因何原由,也不论她们是何身份,当初是否心甘情愿跟随杜奇,也姑不论杜奇有何特异本领是何出身,待她们见到杜奇刚才显露的那一手不同凡响的炼丹之术后皆安下心来,皆以能够跟在杜奇身边为荣,并决定从今以后死心塌地地跟随杜奇决不反悔,此时听得杜奇重申接纳她们,并当众承诺善待她们中的每一个人,众女念及再也不用为以后的日子*心费神,皆不禁心花怒放,深感果然所托非人!谁知杜奇的话语越来越严厉,她们又不禁大为懔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o^)/\|@*小#說\|更\|新\|最\|快|\(^o^)/
象鲁妙儿和马雨筱跟随杜奇的时间较长之人,深知杜奇的脾性,若不是极为恼火,他决不会以这种语气相向,至少,她们就极少见过杜奇以这种语气对人说话,即使是对不相关的人,对自己身边的人更是从未有过。但鲁妙儿却并无太大的触动,好象她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般,而马雨筱的心中却不禁翻起了滔天巨浪,思及自己过往的言语,深觉杜奇这番话好象是专对她而言,念及杜奇竟用这种态度来对待自己,不禁有感自己在杜奇心目中的位置可能已十分低下、印象也可能十分恶劣,那么,往后杜奇还会象以前那样对自己呵护备至吗?其他人又该如何对待自己呢?若果如此,自己还有必要再呆在杜奇身边吗?若离开杜奇,按父遗命救出俞大猷将军后又该去往何处呢?若离开杜奇,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终身幸福从眼前溜走?思及离开杜奇后的种种不良境况,马雨筱的芳心不由一阵惨然,一时之间不禁思潮起伏,自怨自艾间忽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倏又觉得众人似乎都在责怪地望着自己,马雨筱更是如芒刺在背,感到难受至极,坐在杜奇的对面,她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每当杜奇的眼光从她身上飘过时,她都有一种*被杜奇一眼看个通透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马雨筱虽有万般苦楚和无奈,但却不敢有任何异动,更不敢将心中所思所想表露出来,其间的难受滋味只有她自知。
温文雅等人却并未瞧见马雨筱的神情,但她们看见杜奇的神色严厉,而鲁妙儿却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懔然间皆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多言。
见面前众女皆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杜奇高兴之余又不禁有些担心,但心她们不能和睦相处,甚或闹出矛盾,以致引发不可预料的恶果。对此,杜奇虽然智比天高,但毕竟年少,没有与女人相处的验,更没有与众多女人相处的验,尽管他费心思索,仍然不道如何才能使身边众女和睦共处,情切间不由严厉地说出那句话来。
杜奇话刚出口,便看到众女的神色皆有些不自然,心知她们接受不了自己这种态度和语气,不过,为了跟随他的人以后都能和睦相处,避免发生难以预料的事端,杜奇仍认为此时对她们厉言相向并未有何不妥,但见她们一副心惊胆战人人自危的模样,杜奇的心也不由一颤。忆及当初在襄阳时,虽有一身本事却不便显露,只能终日与姚富贵两人混迹于市井间,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破落的混小子,再也无翻身之日,虽然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但也没有人来刻意讨好他,小有头面的人物连收留他跟在身边的想法也欠奉,根本不用说谁愿屈尊跟随他,更不用说是国色天香的妙龄女子愿意跟随他了。
襄阳并不是没有美貌女子,只是杜奇当初所处的环境难以见到而已!当时,在杜奇心中相貌最美、心地最善良的莫过于卖菜肉包子的小月姑娘,所以杜奇才不顾别人的白眼,隔三差五死皮赖脸地去向小月姐要些菜肉包子来解馋,但最主要的还是去看看养眼的小月姑娘。
那天在码头上碰到比小月美貌而年龄又与自己相仿的小兰时,杜奇一时惊为天人念念不忘,等见到比小兰又美丽得多的秦馨时,杜奇不禁魂为之消,早将小兰抛在九霄云外,第一个念头便是将秦馨长留在身边。介于当时的处境以及那一点点微妙关系,秦馨终如他所愿让他跟随,接受他的保护,当时杜奇的心确实激动了好一阵子,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使杜奇有心在接近秦馨时又不得不倍加防范,使杜奇深感与女子相处之苦,恨不得立即将秦馨送到地头完成任务。
可到与秦馨分别后,杜奇又深感失落,待在九江见到只有中等之姿的东方暖玉时,心灵正空虚的杜奇也不由大感欣慰,所以才不顾身份跟着他们一道前往御敌救友,谁知却无巧不巧地遇上了美貌并不比秦馨差的鲁妙儿,杜奇不由大喜,正不知如何才能把鲁妙儿带在身边时,恰有强敌来犯,两人结下同盟共抗强敌,鲁妙儿自然而然地便跟着他,并且事事皆以他的意志而为,杜奇更是喜出望外,高兴得不得了。
后来受慈航师太之托保护马雨筱进京,这本来是一件相当辛苦的差事,但当杜奇一见到与秦馨和鲁妙儿一样美艳的绝色马雨筱时,杜奇的心又不禁为她而跳,早存下将马雨筱收留在身旁之意,所以他才百无聊赖地与杨应龙真真假假地来争夺马雨筱的芳心,可后来似乎没费什么事,本与他素不相识的马雨筱竟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并以他的女人自居,对此,杜奇已来不及惊喜。
令杜奇惊喜的是可说是与他毫无瓜葛并且美艳与秦馨、鲁妙儿和马雨筱不相上下的温文雅竟自动找上门来,心甘情愿地以侍女的身份跟随他;走在街上,又无端地蹦出一个黄银花来,得寸进尺地赖在杜奇身边不思再去。也许是离开襄阳后杜奇便转运了,这一路下来遇上的美貌女子都愿意跟随他,即使是刚一见面似乎处在敌对立场的苟香茗虽没有跟随他之意,却也想将他带回去作伴,就连比他年长,明显处于敌对立场的百花宫的美艳少女罗曼的芳心也情不自禁地为他而跳荡,慌乱间临别下楼时都差点失足。
可令杜奇没想到的是同样美艳无方令他心动不已的史珍香却断然拒绝了温文雅的邀请,不愿跟随于他。虽然史珍香拒绝的是温文雅,而杜奇却感同身受,心中满不是滋味,待明白史珍香之心与温文雅一样已属于他时,杜奇才觉得好受一些,但他仍感到自尊受到了莫大伤害,所以当后来遇到玉如意和常氏姐妹时,杜奇便不分情由不由分说地邀她们相随。
如愿得她们相随,杜奇自是感到欣慰,却于担心之际神情语气不自然地有些过于严厉,见到众女听到他的话后的复杂神情,杜奇本想再厉言几句,但见到她们似乎皆有些担忧和害怕,杜奇的心不禁一软,同时又念及她们跟随自己并未有何太过的要求,也未有何过错发生,而自己却如此厉言相向,难道是她们跟随自己太过顺利自己却不懂珍惜?思念及此,杜奇禁不住生出一丝歉疚,忙展颜一笑,转换话题柔声道:“为让我们以后有一个和谐的环境愉快生活、共享幸福,我的心不禁有些急迫,语气也未免重了一些,希望各位不要在意。落叶、飘飘,外面的兄弟们等了这许久,是否应该去向他们交待一下呢?”
众女忽然感到杜奇变得似乎有些陌生起来,正当她们心神忐忑惶惑忧虑时,忽然听到杜奇的语声似春风一般轻柔,看见杜奇的笑容似阳光一般灿烂,感受着杜奇言下诚挚之意,她们又觉得杜奇仍然是她们认识的那个杜奇、仍然是她们了解的那个杜奇、仍然是值得她们舍弃一切跟随的杜奇,杜奇之所以有刚才严肃的神色和严厉的语气,也完全是为她们着想,至此,她们皆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似呼出了她们心头的阴霾和心间的寒意,顿感一阵轻松,不知不觉间,刚才的些许疑惑、担忧、激愤和不快已随着杜奇的笑容和话语烟消云散。
听到杜奇的吩咐,常飘飘和常落叶两人连忙告罪一声,自去厅外安抚落叶会人众,吩咐人手为杜奇等人准备早餐。
落叶会中人大都拖家带口,当初也是在不得已之下才加入落叶会以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可近几年来他们深受常飘飘和常落叶不和之苦,而今得知常飘飘和常落叶和好如初,又加入了由风云会、虎穴帮等大帮会组成的龙潭虎穴盟,从此将有正当的营生和稳定的收入,今后的生活有了着落,他们皆不由喜出望外,根本没有人反对常飘飘和常落叶欲跟随杜奇远行而指定长老覃远山负责落叶会日常会务之事,人人皆热忱表示愿为落叶会的兴衰荣辱而努力拚搏。
落叶会之事顺利解决,杜奇甚感欣慰,鲁妙儿、马雨筱、玉如意、黄银花也感到特别高兴,常飘飘和常落叶更深感庆幸,再与杜奇面对时,她们的心情自然更为轻松,毫无拘束之感,相谈时也显得兴致勃勃。
黄银花将最后一块点心塞入口中胡乱地吞下,惬意地舒展了一下她那妖娆的身段,满意地感慨道:“跟着公子真好,每天都有丰富的早点享受!”
马雨筱扑赫笑道:“别只顾着猛吃,当心长成一头大肥猪,到时惹得公子生厌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呵呵!”
黄银花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自己那由无数优美弧线组成的身段,眼中竟然浮起一丝担忧之色,但在无人查觉时旋即敛去,装着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本来要身材无身材,要相貌没相貌,公子收留我是公子的心好,我跟随公子也只求个温饱,即使长胖了又如何?倒是姐姐要当心别发福才好!”
马雨筱不禁一怔,似有些意兴索然地感叹道:“以前要吃没得吃,现在天天山珍海味吃香喝辣,不长胖才怪?真是的,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呢?”
鲁妙儿笑道:“怕长胖就不要多吃!”
马雨筱又叹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口福?”
鲁妙儿仍然笑道:“常言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面面俱到,既不想长胖,又想大吃大喝,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不过看你那身段,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使每餐都大吃特吃也不一定能长胖!”
马雨筱用双手掐了掐她那仅有一握的杨柳细腰,似舍不得放舍享受美味,担心地道:“可是,万一长胖了怎么办?”
鲁妙儿依然笑道:“这好办,如果你真的长胖了,到时公子不要你就跟着我好了,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鲁妙儿此语一出,略知底细的黄银花还不觉得怎样,而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却大感意外,虽然刚才在言语中鲁妙儿曾与她们一样向杜奇表述心迹,她们也曾产生过一丝疑虑,但在她们心中,鲁妙儿乃是一个男人,一个矮小而猥琐的丑陋男人,她们皆没想鲁妙儿如此大胆,竟当着杜奇的面调笑马雨筱,在她们的意料中,杜奇必定不会轻易放过鲁妙儿,而马雨筱更不会善罢甘休。
谁知杜奇就象没听见鲁妙儿的话或是司空见惯一般,似一个局外人般笑眯眯地望着她们谈论,毫无不快之意,而马雨筱更无丝毫不豫之色,仅只略略一怔,反而笑意盎然地道:“既如此,那我以后就放怀大嚼再也不用顾忌了,哈!到时可别赖账哦,哈!”
听到马雨筱的话,结合刚才鲁妙儿的表现,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皆不禁恍然,终于承认鲁妙儿也与她们一样,乃是跟随杜奇的一位女子,只不知她的相貌如何?但想来必不会差,不知不觉间,她们又担上了一种心事。
杜奇见众人言笑欢畅,刚才因自己神情和言语而起的小小不快早已荡然无存,不由大感开怀,但此时却不得不打断她们的言语,起身道:“时辰已然不早,我们办正事去吧。”
三百三十六 感慨丛生
至此,她们皆如释重负般地舒了一口气,似呼出了她们心头的阴霾和心间的寒意,顿感一阵轻松,不知不觉间,刚才的些许疑惑、担忧、激愤和不快已随着杜奇的笑容和话语烟消云散。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
听到杜奇的吩咐,常飘飘和常落叶两人连忙告罪一声,自去厅外安抚落叶会人众,吩咐人手为杜奇等人准备早餐。
落叶会中人大都拖家带口,当初也是在不得已之下才加入落叶会以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可近几年来他们深受常飘飘和常落叶不和之苦,而今得知常飘飘和常落叶和好如初,又加入了由风云会、虎穴帮等大帮会组成的龙潭虎穴盟,从此将有正当的营生和稳定的收入,今后的生活有了着落,他们皆不由喜出望外,根本没有人反对常飘飘和常落叶欲跟随杜奇远行而指定长老覃远山负责落叶会日常会务之事,人人皆热忱表示愿为落叶会的兴衰荣辱而努力拚搏。
落叶会之事顺利解决,杜奇甚感欣慰,鲁妙儿、马雨筱、玉如意、黄银花也感到特别高兴,常飘飘和常落叶更深感庆幸,再与杜奇面对时,她们的心情自然更为轻松,毫无拘束之感,相谈时也显得兴致勃勃。
黄银花将最后一块点心塞入口中胡乱地吞下,惬意地舒展了一下她那妖娆的身段,满意地感慨道:“跟着公子真好,每天都有丰富的早点享受!”
马雨筱扑赫笑道:“别只顾着猛吃,当心长成一头大肥猪,到时惹得公子生厌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呵呵!”
黄银花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自己那由无数优美弧线组成的身段,眼中竟然浮起一丝担忧之色,但在无人查觉时旋即敛去,装着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本来要身材无身材,要相貌没相貌,公子收留我是公子的心好,我跟随公子也只求个温饱,即使长胖了又如何?倒是姐姐要当心别发福才好!”
马雨筱不禁一怔,似有些意兴索然地感叹道:“以前要吃没得吃,现在天天山珍海味吃香喝辣,不长胖才怪?真是的,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呢?”
鲁妙儿笑道:“怕长胖就不要多吃!”
马雨筱又叹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口福?”
鲁妙儿仍然笑道:“常言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面面俱到,既不想长胖,又想大吃大喝,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不过看你那小身板,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使每餐都大吃特吃也不一定能长胖!”
马雨筱用双手掐了掐她那仅有一握的杨柳细腰,似舍不得放舍享受美味,担心地道:“可是,万一长胖了怎么办?”
鲁妙儿依然笑道:“这好办,如果你真的长胖了,到时公子不要你就跟着我好了,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鲁妙儿此语一出,略知底细的黄银花还不觉得怎样,而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却大感意外,虽然刚才在言语中鲁妙儿曾与她们一样向杜奇表述心迹,她们也曾产生过一丝疑虑,但在她们心中,鲁妙儿乃是一个男人,一个矮小而猥琐的丑陋男人,她们皆没想鲁妙儿如此大胆,竟当着杜奇的面调笑马雨筱,在她们的意料中,杜奇必定不会轻易放过鲁妙儿,而马雨筱更不会善罢甘休。
谁知杜奇就象根本没有听见鲁妙儿的话或是司空见惯一般,似一个局外人般笑眯眯地望着她们谈论,毫无不快之意,而马雨筱更无丝毫不豫之色,仅只略略一怔,反而笑意盎然地道:“既如此,那我以后就放怀大嚼再也不用顾忌了,哈!到时可别赖账哦,哈!”
听到马雨筱的话,结合刚才鲁妙儿的表现,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皆不禁恍然,终于承认鲁妙儿也与她们一样,乃是跟随杜奇的一位女子,只不知她的相貌如何?但想来必不会差,不知不觉间,她们又担上了一种心事。
杜奇见众人言笑欢畅,因刚才自己神情和言语而起的小小不快早已荡然无存,不由大感开怀,但此时却不得不打断她们的言语,起身道:“时辰已然不早,我们办正事去吧。
”
听到杜奇之言,众女禁不住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挣脱椅子的束缚,纷纷立起身来涌向杜奇身旁,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对救俞大猷将军一事最为急迫、刚才心情最为沉重的自然要数马雨筱。救俞大猷将军是奉父遗命,所以她一直将此事当成自己的首要之务来看待,为免夜长梦多,自然是越快办成越好,她见众人已用毕早餐,恨不得立即拉着杜奇去找陆炳办理此事,但因有诸多患得患失的顾虑,再加上对杜奇刚才的神情心有余悸,所以,尽管她心急如焚,也不便向杜奇进言,但她又不愿让杜奇与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心事,在无奈之下只好强迫自己把此事压入心底,故作无事人般地与其她人闲话,而所谈之事恰又是她最为担忧和关心之事,动情处难免真情流露,在他人眼中,她的神情更不似作伪,此刻终于听到杜奇提及准备前往办理救俞大猷将军一事,马雨筱的反应自然最为激烈,无论是欢呼和动作皆比其他人快了些许。
听着众女的欢呼,看着众女的举动,杜奇一时之间不由感慨丛生,以前她们虽然与自己毫无瓜葛,但如今她们却不计名利地位,也不在乎自己的态度如何,皆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使自己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举目无亲,看来往后得好好地对待她们,好好地珍惜这来得似乎有些容易的浓情厚谊,真心传递彼此的情怀,使她们真正成为与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血脉相连的亲人,使她们和自己都活得其所,不枉此一生。
猛地,杜奇忽然看到马雨筱那兴奋得有些发红的俏脸,心中突地一跳,似乎在那一瞬间便明白了她所有的心事。
三百三十七 妙儿之意
杜奇的心中又不由升起一股浓得难以化解的歉意,略微迟疑了一下,杜奇身躯微转,似乎很自然地抬起右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很自然地搭在马雨筱的肩上,在马雨筱娇躯的轻颤中,杜奇微一用力,将马雨筱轻拥在身侧,望着从殿顶泄漏下来的几束阳光,歉意地笑道:“光明终会驱走黑暗,就让我们就迎着太阳,去享受新的生活吧!”
感受到杜奇的柔情蜜意,马雨筱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依偎在杜奇身侧,马雨筱的心中不禁涌起无比的满足感,这么多人,杜奇首先对自己好,看来在他心中我最重,回想起与杜奇相见以来的点点滴滴,马雨筱的心中更是能滴出蜜来,可是,自认识温文雅以后,他为何不再象以前那样时时处处留意自己呢?自己为何老是感受不到他的心呢?这不是他变了又是什么?但此刻看来,杜奇又并没有变,他对自己的心意依然,难道是自己变了么?
仔细回味,马雨筱发觉自己也没有变啊,为何自己的感觉又会变呢?思来想去,马雨筱不禁有些糊涂起来,她真有些弄不懂自己的感觉了,无奈之下,马雨筱只好不去思,不去想,只静静地依偎在杜奇的身侧,感受着杜奇那有些单薄但却坚实的肩膀,心中反而平静了许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om提供
无意间,杜奇四下一望,突然发现众人眼中似乎皆露出羡慕、渴望、愤懑、甚至还有些许妒嫉的神色,杜奇的心中又莫名地一动,身躯扭动间,左手已勾住温文雅的肩膀,在感受着她惊颤的同时,将欲挣脱他的手逃走的温文雅强行拉到身旁,大胆地扫了其他人一眼,哈哈笑道:“出发!”语毕,杜奇再不管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拥着马雨筱和温文雅领先涌出殿门。
黄银花、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看着杜奇这惊世之举,惊奇之余不禁百味俱呈,如同身受般地感到有些羞涩,只觉脸上发烫,芳心急荡,愣怔许久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互望一眼急急地追向已消失在门外的杜奇等三人。
看着杜奇等人的举动,鲁妙儿表面虽然平静淡然,可她的心中却波涛汹涌,不自觉地涌起一阵阵酸楚,感到一阵阵绞痛,对自己有这种反应和感受,鲁妙儿十分惊讶,以她的本意,根本不在乎杜奇身边是否有别的女孩子、有多少别的女孩子,所以这一路下来,鲁妙儿不断地张落其他女孩子跟在杜奇身边,并在有意无意间提点马雨筱等人容让别人,大家和睦共处,这样才能在杜奇身边呆得稳妥久远一些,有时她的心中虽然微微地感到有些难受,但却并未在意,直到此刻,这难受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鲁妙儿才不得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态。
自见到杜奇之时,鲁妙儿便不由芳心激荡,一缕情丝不由自主地系在杜奇身上,所行所为完全以杜奇的意志为首,她一直以为,她能容纳天下所有美丽漂亮的女孩子跟在杜奇身边,也能容忍杜奇与其他的女孩子要好,可此刻见到杜奇搂着马雨筱和温文雅而行,鲁妙儿才蓦然发觉杜奇已深入她的内心,根本见不得杜奇对其他的女孩子好,为此,鲁妙儿感到十分郁闷,心底下不禁有些痛恨起自己来,眼见空旷的殿堂内即将剩下自己一人,鲁妙儿不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艰难地呼了一口气,暗中一咬银牙,恨恨地一跺脚,却将一口愤懑之气压在心底,倏地似一阵风般飘向门外,抢在玉如意、黄银花、常落叶和常飘飘之前,仍象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跟在杜奇身后,充当杜奇的长随和保镖这个角色。
落叶会的总坛“魔窟”虽处于京城之内被闹市所围,但魔窟周围里许却鲜有外人闯入,街道上坑坑洼洼地既脏且烂,几不见人踪,显得寂静异常,此时虽然正值人们出门工作、游玩或是探亲访友之际,但周围却依然沉寂如死。
杜奇一行人因各怀心思,此时并未有谁说话,他们一路行来,激起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在这空旷而幽静的街道上错杂地响起,犹如轻烟被风吹散般令人难以在意,又犹如心中的大石被人敲击般令人感到沉闷异常,使人有难以负荷透不过气来之感,渐渐地,众人的呼吸竟然皆有些急促起来。
正行间,杜奇倏地止步,带得依偎在他身上的马雨筱和温文雅两人差点摔倒,她们慌乱中急忙抓住杜奇的臂膀才狼狈地稳住身形,惶惑间有些不解地抬眼望向杜奇,却见杜奇两眼精光闪现,直直地盯着前方,她们顺着杜奇的眼光望过去,却一无所获,街道上脏乱沉寂依旧,她们不由疑惑地又望向杜奇,却见杜奇淡淡一笑,似有意打破这难耐的寂静,又似闲得没事般地问道:“飘飘,我们落叶会还有兄弟们在外巡逻吗?”
突然听到杜奇的问话,常飘飘不由怔了怔,忙道:“没有!”
杜奇又问道:“时常有武林朋友来我们落叶会作客吗?”
常飘飘诧异地道:“我们落叶会向来少与其他帮会和武林人物往来,再加上我们又居住在这无人地带,根本不会有人来窜门,公子何以有此一问呢?”
杜奇忽然叹道:“唉!看来我们又遇上麻烦事了。
”
听到杜奇的话,众女尚未会过意来,惊异间只听一人趾高气扬地笑道:“不错!你们有麻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哈!谁叫你们是落叶会的人呢?”随着话声,一群人从前面的一条小横巷中涌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光鲜,看上去似颇有气质,相貌也颇不俗,年约二十二三的年轻人,此时正笑嘻嘻地望着杜奇等人迎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十余位男女老少,他们人人太阳穴高高坟起、气度不凡,显是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修为。
三百三十八 戾气升腾
听到杜奇之言,众女禁不住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挣脱椅子的束缚,纷纷立起身来,纷纷涌向杜奇身旁,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小|说|.NE|
对救俞大猷将军一事最为急迫、刚才心情最为沉重的自然要数马雨筱。救俞大猷将军是奉父遗命,所以她一直将此事当成自己的首要之务来看待,为免夜长梦多,自然是越快办成越好,她见众人已用毕早餐,恨不得立即拉着杜奇去找陆炳办理此事,但因有诸多患得患失的顾虑,再加上对杜奇刚才的神情心有余悸,所以,尽管她心急如焚,也不便向杜奇进言,但她又不愿让杜奇与其他人看出自己的心事,在无奈之下只好强迫自己把此事压入心底,故作无事人般地与其她人闲话,而所谈之事恰又是她最为担忧和关心之事,动情处难免真情流露,在他人眼中,她的神情更不似作伪,此刻终于听到杜奇提及准备前往办理救俞大猷将军一事,马雨筱的反应自然最为激烈,无论是欢呼和动作皆比其他人快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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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杜奇四下一望,突然发现众人眼中似乎皆露出羡慕、渴望、愤懑、甚至还有些许妒嫉的神色,杜奇的心中又莫名地一动,身躯扭动间,左手已勾住温文雅的肩膀,在感受着她惊颤的同时,将欲挣脱他的手逃走的温文雅强行拉到身旁,大胆地扫了其他人一眼,哈哈笑道:“出发!”语毕,杜奇再不管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拥着马雨筱和温文雅领先涌出殿门。
黄银花、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看着杜奇这惊世之举,惊奇之余不禁百味俱呈,如同身受般地感到有些羞涩,只觉脸上发烫,芳心急荡,愣怔许久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互望一眼急急地追向已消失在门外的杜奇等三人。
看着杜奇等人的举动,鲁妙儿表面虽然平静淡然,可她的心中却波涛汹涌,不自觉地涌起一阵阵酸楚,感到一阵阵绞痛,对自己有这种反应和感受,鲁妙儿十分惊讶,以她的本意,根本不在乎杜奇身边是否有别的女孩子、有多少别的女孩子,所以这一路下来,鲁妙儿不断地张落其他女孩子跟在杜奇身边,并在有意无意间提点马雨筱等人容让别人,大家和睦共处,这样才能在杜奇身边呆得稳妥久远一些,有时她的心中虽然微微地感到有些难受,但却并未在意,直到此刻,这难受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鲁妙儿才不得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态。
自见到杜奇之时,鲁妙儿便不由芳心激荡,一缕情丝不由自主地系在杜奇身上,所行所为完全以杜奇的意志为首,她一直以为,她能容纳天下所有美丽漂亮的女孩子跟在杜奇身边,也能容忍杜奇与其他的女孩子要好,可此刻见到杜奇搂着马雨筱和温文雅而行,鲁妙儿才蓦然发觉杜奇已深入她的内心,根本见不得杜奇对其他的女孩子好,为此,鲁妙儿感到十分郁闷,心底下不禁有些痛恨起自己来,眼见空旷的殿堂内即将剩下自己一人,鲁妙儿不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艰难地呼了一口气,暗中一咬银牙,恨恨地一跺脚,却将一口愤懑之气压在心底,倏地似一阵风般飘向门外,抢在玉如意、黄银花、常落叶和常飘飘之前,仍象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跟在杜奇身后,充当杜奇的长随和保镖这个角色。
落叶会的总坛“魔窟”虽处于京城之内被闹市所围,但魔窟周围里许却鲜有外人闯入,街道上坑坑洼洼地既脏且烂,几不见人踪,显得寂静异常,此时虽然正值人们出门工作、游玩或是探亲访友之际,但周围却依然沉寂如死。
杜奇一行人因各怀心思,此时并未有谁说话,他们一路行来,激起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在这空旷而幽静的街道上错杂地响起,犹如轻烟被风吹散般令人难以在意,又犹如心中的大石被人敲击般令人感到沉闷异常,使人有难以负荷透不过气来之感,渐渐地,众人的呼吸竟然皆有些急促起来。
正行间,杜奇倏地止步,带得依偎在他身上的马雨筱和温文雅两人差点摔倒,她们慌乱中急忙抓住杜奇的臂膀才狼狈地稳住身形,惶惑间有些不解地抬眼望向杜奇,却见杜奇两眼精光闪现,直直地盯着前方,她们顺着杜奇的眼光望过去,却一无所获,街道上脏乱沉寂依旧,她们不由疑惑地又望向杜奇,却见杜奇淡淡一笑,似有意打破这难耐的寂静,又似闲得没事般地问道:“飘飘,我们落叶会还有兄弟们在外巡逻吗?”
突然听到杜奇的问话,常飘飘不由怔了怔,忙道:“没有!”
杜奇又问道:“时常有武林朋友来我们落叶会作客吗?”
常飘飘诧异地道:“我们落叶会向来少与其他帮会和武林人物往来,再加上我们又居住在这无人地带,根本不会有人来窜门,公子何以有此一问呢?”
杜奇忽然叹道:“唉!看来我们又遇上麻烦事了。”
听到杜奇的话,众女尚未会过意来,惊异间只听一人趾高气扬地笑道:“不错!你们有麻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哈!谁叫你们是落叶会的人呢?”随着话声,一群人从前面的一条小横巷中涌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光鲜,看上去似颇有气质,相貌也颇不俗,年约二十二三的年轻人,此时正笑嘻嘻地望着杜奇等人迎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十余位男女老少,他们人人太阳穴高高坟起、气度不凡,显是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修为。
盯着那群人,常飘飘按捺不住喝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年轻人望着杜奇等人,眼中异彩连连,闻言开心地笑道:“小娘子想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这很简单,只要小娘子跟着本公子回去,不但知道我们是哪里来的,而且还会知道我们的底细,这岂不是更好么?哈!”
见那群人似是闲庭信步般地轻松自在,似是没有丝毫敌意,但那年轻人的言语中却隐隐透出不善,鲁妙儿不自觉地急速向前斜跨两大步,将杜奇护在自己侧后,紧紧地盯着那群人,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年轻人见一个麻脸的小个子抢在显是主人的杜奇身前意欲保护,生怕他受到伤害,又因有刚才常飘飘抢先发言之举,他不由暗感高兴,早将杜奇提前发觉他们到来之事抛在了脑后,以为杜奇是一个德威不能服众、能力不足自保的草包,枉那么几位美丽的姑娘跟着他,不知不觉间,他不由深为马雨筱等诸女感到不值,心想只要收拾了杜奇,那些美人不都是自己的了吗?更何况这并不耽误此行的目的,说不定还会有莫大的助益呢,想到高兴处,那年轻人不由更加开心起来,不期然地停下了脚步,叱道:“我们是什么人用得着你小子一个下人来问么?还不滚一边去,让本公子来好好地伺候伺候你们主子!”
鲁妙儿的心情本不畅,此时见来人竟真把自己看成一个下人,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对自己大呼小叫,一向显得平和的芳心不禁一紧,蓦地升腾起一股怒意,右手不期然地抓住剑柄,犹如一只择人而噬的豹子般恶狠狠地盯着那年轻人,仍然冷冷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年轻人骤见鲁妙儿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向后一跳,躲在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身后,待见到鲁妙儿并未有任何动作,不由放下心来,装着若无其事地缓缓踱出,望着鲁妙儿神气活现地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管得着吗?凶?你凶什么凶?有本事你就过来呀,来打我呀,来杀我呀!哼!谅你小子也没有这个胆量和本事!哈!”
鲁妙儿心中正感不爽,见那年轻人并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话,而是摆出一副癞痞状,不由更为恼怒,恨不得一剑将那群人击毙,不自觉地暗运玄功,浑身顿时散发出一**令人心悸的气机,慢慢地向外扩散,无声无息地卷向那年轻人,恨声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意欲何为?说!”
许是为鲁妙儿的气势所慑,那年轻人竟然一怔,不自觉地又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旋即敛去,突又显出一丝惊讶、一丝意外、一丝懔然、还有一些气愤之色,盯向鲁妙儿的眼中再无戏谑讥笑之意,但他仍未将鲁妙儿和杜奇等人放在心上,轻松地笑道:“告诉你小子也无妨,我们是来杀人的人!”说着,那年轻人向身后众人扫了一眼,挥起右手指向杜奇和鲁妙儿,命令道:“把那两个小子给我宰了,女的全都留下,哈哈,看来今晚有得乐了!”
那年轻人身后众人闻令正欲行动,鲁妙儿却喝止道:“慢着!”
那年轻人并未在意自己的人闻鲁妙儿之言停止行动,却得意地讥笑道:“怎么?你小子刚才不是很凶吗?现在怕了吧,哈哈,谁叫你小子是臭男人呢?想求饶活命?门都没有!”
鲁妙儿也并不为其所动,仍然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
那年轻人笑道:“哈哈,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偏不告诉你!”
鲁妙儿又道:“那你可知我们的来路?”
那年轻人仍笑道:“我才懒得管你们是何来路呢,怎么?想套交情求活路?本公子再说一遍,没门!不管你们是何来历有何靠山,今天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鲁妙儿仍然按捺住刚才似欲立即动手的意向,不厌其烦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们今天是专为杀我们而来的?是谁叫你们来的?”
那公子似突然不耐起来,叱道:“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要知道我们的底细和来杀你们的原因,直接去问阎王爷好了!”语毕,他再次向身后之人命令道:“上!把那小子的铁嘴给我割下来,拿回去卤了,给我和这几位美人今晚下酒!”
三百三十九 力抗群敌
见那公子根本不理会自己的问话,一而再地令人向他们发动攻击,而且言语中对众女诸多侮辱和挑衅,鲁妙儿也似失去了耐性,怒喝道:“你小子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别人,拿命来!”
喝叫声中,早已盘旋在身周的气劲突地爆炸开来,猛地卷向那公子,并不见她如何作势,鲁妙儿的人突然飘起,似一支劲箭般向那公子射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o^)/\|@*小#說\|更\|新\|最\|快|\(^o^)/
众人只见鲁妙儿微微一闪,便已到了那公子的头顶上方。
“呜!”鲁妙儿跃在空中,猛地拔剑出鞘,怪叫声中,带起一溜乌黑的玄光,如一道闪电般向那公子当头劈落。
那公子在骤然遇袭之下,在间不容发之际,居然拔出剑来,瞬间贯满内劲,由下而上斜挑鲁妙儿猛劈而下的“蚀月”宝剑。
见那公子的反应如此迅捷,鲁妙儿也略感意外,但她却并不在意,仍然原式不变,用足十成劲道猛劈而下。
“扑!”两剑相击,只发出一声短暂而沉闷的响声,随着响声,狂猛的劲气四溢,刺击在虚空中竟然发出一连串的爆响声。
在这狂猛的力道下,那公子居然挺立原地并未后退,但他的双脚却已陷入街道上那坚硬的泥土中深达半尺。在鲁妙儿那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猛击下,那公子手中的剑居然完好无损,显然那剑也并非凡品,不过此刻在那公子手中却虚虚下垂,大有脱离那公子掌控之势;鲁妙儿却借这一击之力再次飘起,在空中一弓身,剑光闪闪,又向那公子头顶射落。
这一剑似乎比刚才那一剑更猛更迅捷,那公子显然再无力硬抗鲁妙儿这一击。此时,那公子身后闻令欲向杜奇和鲁妙儿等人发动攻击的众人刚刚起步,最近的距远远超前的那公子尚有三四步之遥,由此可见,鲁妙儿出手是何等迅速,力道是何等狂猛,也由此可见鲁妙儿心中是何等恼怒,她存心想将那公子一举击毙,使他那些跟随根本来不及救援。
那公子显然也非庸手,值此自身存亡攸关之际,在鲁妙儿剑将及顶的刹那,他再也顾不得身份和形象,猛地往后一倒,劲贯双脚一弹,挑起地上的泥土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似暴雨般猛地向鲁妙儿罩去,而他自己却旋即向旁边滚开,险之又险地躲过鲁妙儿这志在必得的一剑。
那公子挑起的虽是泥土,但在他的劲气贯注下,无疑坚比铁石,利若劲箭,鲁妙儿不敢大意,手腕一拧,下劈的剑一旋,激涌而出的劲气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轻易地将那些疾射而至的泥土吞噬。
鲁妙儿身悬虚空,挺腰收腹间,手中剑一颤,向躺倒在地上的敌人腰间斜劈而至,其势竟无丝毫减弱之象。
那公子见对手轻易地破去自己情急之下挑起的泥土,身形毫不停顿地对自己展开更为狂猛的攻势,而自己躺在地上应变不灵,势难躲过对手这一剑,当下不由大骇,暗暗叫苦不迭,这才有些后悔自己过于托大,未将对手放在心上,以致有现在之失。
那公子心如电闪,明知躲不过鲁妙儿这一剑,但他的行动也不敢有丝毫停顿,犹如圆木般急急地向外滚开,欲尽量减轻自己所受的伤害。
眼见鲁妙儿的剑即将劈中那公子,忽然,一柄剑突刺而至,刚好刺在鲁妙儿的剑与那公子之间,紧接着一挑,竟将鲁妙儿的剑挑开尺许,从那公子身旁斜劈在坚实的泥地上,溅起几溜火星,在朝阳下也清晰可见。
鲁妙儿早已瞧得分明,在她扫去袭来的泥土重新向那公子发动攻击之时,跟随那公子众人中那位年约六旬的老者率先扑出,欲阻挡她的攻击救那公子脱险。但鲁妙儿根本不予理会,反加速向那公子劈去,欲解决掉那公子后再对付那老者,不曾想那老者的修为竟比鲁妙儿的估量要高得多,竟抢在鲁妙儿得手前将她的剑挑开,救得那公子的性命。
见那公子滚入接踵而至的人丛中,鲁妙儿不由冷哼一声,手中剑一摆,斜挑向那老者持剑的手腕。
那老者挑开鲁妙儿的剑救出那公子后似乎并不想与鲁妙儿动手,而是乘势而退,似欲保护那公子退到后边的安全地带,这样一来,那老者却刚好躲过鲁妙儿扫向他的一剑。
那老者一退,便退入了人丛中,谁知他并不是真退,而是退而复进,刚好与其他人联成一气,在鲁妙儿一剑落空尚未来得及发动新的攻势前,向鲁妙儿发动凌厉的攻击。
鲁妙儿见十余人刀剑拳掌飞舞,各自挟着强横的劲道,尖啸着一齐向自己猛攻而至,其声威猛无伦,其势锐不可当,竟无丝毫空隙所寻,大有一举将自己击毙之态。在这般强猛的攻击面前,鲁妙儿并不惊慌,也不管敌人使何兵器用何招式,脚踏实地的瞬间用力一蹬,身体似标枪般疾射而出,不退反进,似一道闪电般射向敌人,手中剑带着一股慑人心神的厉啸横扫而出。
见鲁妙儿瞬间陷入敌人重围势若拼命,杜奇、马雨筱和温文雅视若无睹,而黄银花、玉如意、常落叶和常飘飘则一个比一个心惊,一个比一个担心,如果鲁妙儿于此时此刻伤损在敌人手中,她们的颜面将何存?见鲁妙儿舍身力抗群敌,她们的心中不禁热血奔涌,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同仇敌忾之气,一时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与鲁妙儿并肩作战,但她们见杜奇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模样,马雨筱和温文雅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她们方未真个冲上前去。
蓦地,一声凄厉的惨哼响起,她们的心不由一紧,猜想鲁妙儿必定寡不敌众,刚才那声惨哼说不定就是她受伤后忍耐不住痛楚发出来的,但见杜奇、马雨筱和温文雅三人仍然无动于衷,她们只好按捺住激情呆在原地未敢妄动。
众人望向战场,只见刀光闪烁、剑影幢幢、拳脚飘飞,众人早陷入浓浓的尘埃中,根本看不清人影,更分不清哪个是敌人,哪个是鲁妙儿。
紧接着又一声闷哼响起,众人抽紧的心又不由一颤,黄银花再也忍耐不住,忽地解下腰带一抖,竟是一条长约丈八的软鞭,随着她的抖动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鞭稍尚在空中飘荡时,黄银花已向前标出,其鞭随人走,人刚动,鞭稍已射向战场,卷向场中众人。
黄银花身形一动,便已超越杜奇,正当她猛然向战场扑去欲展开长鞭胡乱发动攻击之时,突觉握鞭的手臂一紧,已被人牢牢地抓住,顿时劲气一泄,鞭虽然仍在手中,但已不听指挥,鞭稍软软地跌落在地上,再也无法向他人发动攻击。骤遇此变,黄银花不由大骇,惊恐中唯有用力挣扎,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猛地切向抓住她的手。
她的意识刚成,尚未来得及行动,又觉一股强猛的力道涌至,硬生生地将她带向刚才立身之处,同时只听杜奇的声音道:“不要乱来,妙儿如果连这么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都收拾不了,又怎么能担当我的保镖?”
闻言,黄银花才知抓她的人是杜奇,她心中虽然明白,但行动却不由自主,明明感到抓住她的手已松开离去,而她那一掌依然按原意切出,最后自然击在空处,至此,她才深信鲁妙儿确有非凡之能,自己确实望尘莫及,好在自己并未惹得她不高兴,否则,今后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如意见与自己齐名的温文雅安定如常,心知必有她的原因,所以她才打消了强自出头的念头,即使是在黄银花行动之际,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此刻见黄银花被杜奇轻松地拖了回来,心中不由感到一丝庆幸。
在黄银花行动之际,常落叶和常飘飘本欲紧跟而出,谁知她们念头方起,黄银花便被杜奇抓了回来。她们见过杜奇炼丹时所展现的本事,连他也放心让鲁妙儿单身迎敌,说明鲁妙儿必定有力抗群敌的武功修为,至此始放下心来,站在那里静静地观战。
鲁妙儿一剑横扫,蚀月宝剑发出的声音使众敌心神俱惊,迫得众敌纷纷后退不迭。但这群人每一个都有一身过硬的功夫,合击时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旋退即上,从各个方位,由不同路线向鲁妙儿发动更为凌厉的攻击,这一波攻击,几乎笼罩住了鲁妙儿全身所有的要害,封死了鲁妙儿所有的退路,看来他们此次是志在必得。
面对敌人的强猛攻击,鲁妙儿仍然不管敌人使何兵器用何招式从何处攻来,扫出去的剑一荡,猛地回扫过来,其势依然凌厉无匹,其声更慑人心魄。
敌我双方的攻势皆凌厉无匹,速度皆迅若闪电,几乎每一个人都用尽了全力,若照此情势发展下去,最后必将是以硬碰硬的场面,这似乎正是鲁妙儿欲要达到的目的,因而她暗运玄功,剑势变得更为凌厉,剑啸变得更为尖锐,似欲一举将围攻她的敌人斩于剑下。
众敌见鲁妙儿在他们的围攻下毫无惧色,在他们的压力下毫不气馁,而且反击强猛,声威慑人,其动作更是顺畅淋漓,气势如虹,充分展现出其高强的武功修为和顽强的彪悍本色,心知即使能在这一次围攻中如愿以偿击毙对手,他们自己的损伤也必定不小。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个人的武功又尽皆不弱,更精于合击之术,自是不愿以这般昂贵的代价来换取胜利。
似心有灵犀,围攻鲁妙儿的众人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突然齐齐退去,但他们退而不乱,旋退即进,两端的人更是分向左右散开,再进时刚好形成合围之势,将鲁妙儿严严实实地围在核心,他们人人身形飘忽、招式凌厉,进攻的角度诡异、速度惊人,众人的攻击形成一张严密的大网,铺天盖地地向鲁妙儿罩下,端的令人防不胜防,欲躲无路,欲架无门。
鲁妙儿浑似根本不知自己已陷入重围,又似根本未将眼前这批凶悍之敌的强猛攻击放在心上,她不退反进,手中剑一抖,顿时玄光大盛,剑啸更厉,剑尖却不住地颤动,前进时不再是直线,而是左右摇摆、上下起伏不定,连剌带劈地射向敌人。
凄厉尖锐的剑鸣声中,众敌都觉得鲁妙儿的剑似是弃他人不顾专对自己一人而发一般,自己若再继续攻击对方,必定立即伤毙在对方的剑下,但他们又不敢独自放弃攻击,唯有硬着头皮全力而为,寄希望于他人早一步将对手击毙,如此一来,众敌对鲁妙儿的攻击显得更为犀利,而他们自己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期然地生出一阵阵惶恐惊怖之感。一位年约二十,风姿撩人,貌美如花的少妇似承受不住这无穷的压力,又似禁受不住蚀月剑的啸鸣声,一时禁不住心神激荡,顿感气馁,继而手脚酸软,与他人配合得妙到毫巅的凌厉攻势不由微微一窒,使他们众人的联手之威大减。
迫于敌人毫无破绽的攻势,鲁妙儿仗着宝剑之利和自身修为精深,采用以硬碰硬的强硬打法,迫使敌人硬接她的攻势,谁知敌人似乎并不上当,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退避开去组织新的更为凌厉的攻势,心知如此下去,最终必定讨不了好去,正苦思如何破敌之时,突见敌人的攻势中毫不意地露出一丝破绽,这显非敌人故意使为,鲁妙儿不由大喜,横扫的剑一顿,猛地向那破绽中撩去。
鲁妙儿的剑快如闪电,如蛇信般一吐即收,而后横扫之势依然不变,若不是亲身感受,谁也不曾发觉她的剑曾改变过攻击路线。
鲁妙儿那一剑刺出,正削在那女子的咽喉上,剑过血标射,那女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沉而凄厉的惨哼,便觉全身失力,在周围强劲气流的带动下,那女子顿失前进的方向,斜斜地向右前侧翻身跌倒。
正因这声惨哼是女音,从刀光剑影中传入黄银花等人耳中,她们才误以为是鲁妙儿受伤后一时忍耐不住,从而忘了改变声调用原音叫出,所以她们才着急万分。
三百四十 气势如虹
至此,黄银花才深信鲁妙儿确有非凡之能,自己确实望尘莫及,好在自己并未惹得她不高兴,否则,今后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玉如意见与自己齐名的温文雅安定如常,心知必有她的原因,所以她才打消了强自出头的念头,即使是在黄银花行动之际,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此刻见黄银花被杜奇轻松地拖了回来,心中不由感到一丝庆幸。
在黄银花行动之际,常落叶和常飘飘本欲紧跟而出,谁知她们念头方起,黄银花便被杜奇抓了回来。她们虽不知杜奇的武功到底如何,但仅从风火道长对他的态度便不难猜知,杜奇的武功必定十分深厚,否则也不会得到风火道长的推崇,更无能力帮助风火道长炼丹,连他也放心让鲁妙儿单身迎敌,说明鲁妙儿必定有力抗群敌的武功修为,至此始放下心来,站在那里静静地观战。
鲁妙儿一剑横扫,蚀月宝剑发出的声音使众敌心神俱惊,迫得众敌纷纷后退不迭。但这群人每一个都有一身过硬的功夫,合击时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旋退即上,从各个方位,由不同路线向鲁妙儿发动更为凌厉的攻击,这一波攻击,几乎笼罩住了鲁妙儿全身所有的要害,封死了鲁妙儿所有的退路,看来他们此次是志在必得。
面对敌人的强猛攻击,鲁妙儿怡然不惧,反激起了她凶悍的本色,仍然不管敌人使何兵器用何招式从何处攻来,扫出去的剑一荡,猛地回扫过来,其势依然凌厉无匹,其声更慑人心魄。
敌我双方的攻势皆凌厉无匹,速度皆迅若闪电,几乎每一个人都用尽了全力,若照此情势发展下去,最后必将是以硬碰硬的场面,这似乎正是鲁妙儿欲要达到的目的,因而她暗运玄功,剑势变得更为凌厉,剑啸变得更为尖锐,似欲一举将围攻她的敌人全部斩于此剑之下。
众敌见鲁妙儿在他们的围攻下毫无惧色,在他们的压力下毫不气馁,而且反击强猛,声威慑人,其动作更是顺畅淋漓,气势如虹,充分展现出其高强的武功修为和顽强的彪悍本色,心知即使能在这一次围攻中如愿以偿击毙对手,他们自己的损伤也必定不小。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个人的武功又尽皆不弱,更精于合击之术,自是不愿以这般昂贵的代价来换取胜利。
似心有灵犀,围攻鲁妙儿的众人在无人指挥的情况下突然齐齐退去,但他们退而不乱,旋退即进,两端的人更是分向左右散开,再进时刚好形成合围之势,将鲁妙儿严严实实地围在核心,他们人人身形飘忽、招式凌厉,进攻的角度诡异、速度惊人,众人的攻击形成一张严密的大网,铺天盖地地向鲁妙儿罩下,端的令人防不胜防,欲躲无路,欲架无门。
鲁妙儿浑似根本不知自己已陷入重围,又似根本未将眼前这批凶悍之敌的强猛攻击放在心上,她不退反进,手中剑一抖,顿时玄光大盛,剑啸更厉,剑尖却不住地颤动,前进时不再是直线,而是左右摇摆、上下起伏不定,连剌带劈地射向敌人。
凄厉尖锐的剑鸣声中,众敌都觉得鲁妙儿的剑似是弃他人不顾专对自己一人而发一般,自己若再继续攻击对方,必定立即伤毙在对方的剑下,但他们又不敢独自放弃攻击,唯有硬着头皮全力而为,寄希望于他人早一步将对手击毙,如此一来,众敌对鲁妙儿的攻击显得更为犀利,而他们自己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期然地生出一阵阵惶恐惊怖之感。一位年约二十,风姿撩人,貌美如花的少妇似承受不住这无穷的压力,又似禁受不住蚀月剑的啸鸣声,一时禁不住心神微荡,忽感气馁,继而手脚酸软,与他人配合得妙到毫巅的凌厉攻势不由微微一窒,使他们众人的联手之威大减。
迫于敌人毫无破绽的攻势,鲁妙儿仗着宝剑之利和自身修为精深,采用以硬碰硬的强硬打法,迫使敌人硬接她的攻势,谁知敌人似乎并不上当,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退避开去组织新的更为凌厉的攻势,心知如此下去,最终必定讨不了好去,正苦思如何破敌之时,突见敌人的攻势中毫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破绽,这显非敌人故意使为,鲁妙儿不由大喜,横扫的剑一顿,猛地向那破绽中撩去。
鲁妙儿的剑快如闪电,如蛇信般一吐即收,而后横扫之势依然不变,若不是亲身感受,谁也不曾发觉她的剑曾经改变过攻击路线。
鲁妙儿那一剑刺出,正刺在那女子的咽喉上,剑过血标射,那女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沉而凄厉的惨哼,便觉全身失力,在周围强劲气流的带动下,那女子顿失前进的方向,斜斜地向右前侧翻身跌倒。
正因这声惨哼是女音,从刀光剑影中传入黄银花等人耳中,她们才误以为是鲁妙儿受伤后一时忍耐不住,从而忘了改变声调用原音叫出,所以她们才着急万分纷纷欲出手相助。
鲁妙儿心中十分清楚,众敌之中那女子的武功是最弱的一个,而那位六旬老者则是最强的一位,要想在交手之初或是在几招之内击毙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故在接战之初,鲁妙儿的攻击看似完全针对那老者,实则是在找寻武功较弱的人下手,现在终于如愿放倒一个敌人,但对方无论是在人数还是总体实力上都要比自己强得多,因而鲁妙儿一击得手之后并不敢懈怠,依然剑气呼啸,在敌群中纵横冲刺。
也许是受那女子倒毙的影响,在鲁妙儿强猛的攻击下,众敌不得不再次退却,准备重新发动攻势,这次他们虽然仍然配合得极佳,但已不象刚才那样天衣无缝了,在退进之间出现了极为微弱的差异,似有所觉,众敌急忙调整步法和攻势,瞬即又配合得妙到毫巅。
三百四十一 寻隙破敌
根本不因少去一人而配合不融洽,其攻势也根本不因少去一人而有所减弱,若非身处其间,若无象鲁妙儿那般修为,根本无法觉察到这微弱的纰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鲁妙儿心中正自憋闷,那公子又不把她的好心问话当回事,而且出言不逊兼轻佻无赖,更主要的是那群人乃是针对他们而来,故忍不住抢先动手欲将那公子斩于剑下以收先声夺人之效,谁知却被那公子逃脱,反惹得众敌一拥而上全力围攻她一人,但她自恃修为精深武功高强,明知来敌皆是武功高强之辈,此时身陷重围也没想过要杜奇等人援手,只凭手中剑全力反击,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稍纵即逝的天赐良机,在击毙一名敌人,众敌配合后退稍显疲软之际,鲁妙儿手中剑一偏,万朵剑花顿时化作一线银光,和着强横狂野的劲气猛地向那老者标去。
与鲁妙儿交手后,众敌终于领教到了鲁妙儿的厉害,即使在众人合力围攻鲁妙儿且又得相互配合充分发挥己方威力的情况下,那老者仍不敢独自硬挡鲁妙儿这威棱十足的一剑,见鲁妙儿的剑舍他人冲自己一人而来,那老者不由心中一颤,竟自顾自地将攻势改为守势,前扑的身形蓦地一顿,紧接着向旁边旋开,欲先避开鲁妙儿的锋锐再伺机反击。
那老者应变之快、思虑之周确实令人叹服,若鲁妙儿继续向他攻击,势必将面对他与众敌联手的强猛反击。
就在那老者改变招式,身形微顿,众敌配合威力最弱之际,鲁妙儿的剑突然改向,以更凌厉之势向那老者身旁一位年约四旬的壮汉刺去。
那壮汉的身手虽然不弱,却不能与那老者相提并论,与鲁妙儿相较也有一定的差距,眼见鲁妙儿的剑向自己刺来欲躲不及,只听“扑!”地一声轻响,鲁妙儿的剑已刺入他的心脏,那壮汉顿觉心中一凉,全身劲气一泄,身体再不听指挥,前扑着软软地滑跌在地,惊恐间不由大声疾呼以示不甘或是以壮自己的声威,但却只发出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声音,听在他人耳中只是一声闷哼。
众人见他们无往不利的合击之术如今用来对付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子似乎根本不管用,不但未伤到敌人分毫,反被敌人在倾刻间连伤两人,那两人的武功虽是他们中最弱的,但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与他们中大多数人的武功差不了多少,如今眨眼间便伤在敌手不知死活,就连武功最强的老者也在众人联手对敌的情况下对鲁妙儿的攻击避让不迭,那么,他们的合击之术对眼前之敌还管用吗,凭他们之能还能与敌人相抗吗?
思虑中,众人皆不禁心虚惶惶,为免重蹈受伤那两人的覆辙,他们皆存下自保之心,出手再不敢用尽全力,更不敢冲在最前,他们的攻势看起来虽然威猛无伦,但已无刚才的威力了。
那公子侥幸从鲁妙儿的剑下逃脱,十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不禁恼怒万分,跳着脚大叫道:“杀,快给我杀死他!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再见到自己的人已将鲁妙儿围在核心猛攻不止,而其他敌人似不敢与他们动手一般皆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热闹,看来那小子死定了,那公子心中又不由兴奋起来,对己方连损两人毫不在意,夸张地挥舞着手中剑似欲乘隙向鲁妙儿发动攻击,口中还不停地叫道:“哈哈,这下你小子跑不掉了吧!想不到你小子还挺凶的呢,一不小心差点让你小子在老子身上划条小口子,凶,你再凶啊,你不是想杀我吗?来呀,有本事你冲出来杀我呀……”
鲁妙儿含愤出手,多半是因那公子出言不逊,现在又听得他在那里大呼小叫,心中更坚杀他之意,只是他总是在那老者身后左右跳动,看来要想杀他,必须先解决掉这位老者。
思念中,鲁妙儿的剑一紧,竟似无视旁人的存在,一剑紧似一剑地攻向那老者,一时之间迫得那老者左逃右窜,犹如在与鲁妙儿单打独斗一般险象环生,其他的人见那老者危急,无不拼命向鲁妙儿攻击。
在众人亡命的攻击下,鲁妙儿身形快速地在众人之间闪动,似是十分轻易地便躲过了众人的攻击,而她的剑却紧紧地咬住那老者不放。
为躲避鲁妙儿的攻击,那老者一退再退,渐渐地失去了与众人守望相助、严密配合的优势,变成了孤军作战。
那老者成名多年,确非浪得虚名之辈,一生不知经过多少凶险战阵,此时面对鲁妙儿的强猛攻击,虽明知取胜无望,但仍不气馁,将自己全身上下防守得严严实实,鲁妙儿一时之间也无法将他伤在剑下。
见鲁妙儿在人丛中闪转腾挪,剑剑不离那老者的要害,迫得那老者连连后退,根本无法与其他人相互照应,似乎连老命也即将不保,那公子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麻脸小子为何这样棘手,不但在精于合击之术的众人围攻中毫发无损,而且还连毙两人,如今更是突出了重围,又迫得多年未遇对手的老者疲于奔命,那公子根本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一时不由惊呆了,虽然他仍在跳跃,仍在叫嚣,但已底气不足,动作僵硬机械,声音空洞干瘪。
在鲁妙儿强猛的攻击下,那老者不自觉地又退了一步,完全失去了与其他人的呼应,而其他人虽在叫嚷着向鲁妙儿出招,但皆远远地跟在鲁妙儿的一侧磨蹭,根本没有谁敢真的靠前向鲁妙儿身上招呼。
鲁妙儿见那老者的防守固若金汤,每每使自己全力击出的剑无功而返,而敌人又纷纷围攻过来,她虽不惧,但也不愿再陷入敌人的围攻之中,于是全力一剑将那老者再迫退一步,手中剑忽然由一束银光变成漫天光华,猛地向一侧的众敌泄去。
三百四十二 力斩强敌
众人似乎根本没有料到鲁妙儿会突然舍那老者转攻向他们,一时不由惊恐万状,似乎完全忘记了要相互配合相互照应,更忘记了他们善于合击之术,有的急忙后退,有的慌忙躲闪,也有的亡命向鲁妙儿攻击,原本完整的队形顿时乱成一团,似一盘散沙般毫无战斗力可言。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om提供
鲁妙儿见状却是大喜过望,手中剑急颤,但见飘忽的漫天剑影蓦地消失在人丛中,紧接着响起几声闷哼,三名奋勇攻向鲁妙儿的敌人先后中剑跌倒尘埃,不用说已是凶多吉少。
剑影倏敛突盛,尖鸣声中,鲁妙儿身随剑走,似闪电般一旋,剑尖吞吐间,又分别在两名敌人身上戳了一个窟窿。鲁妙儿连连得手,当下更不敢怠慢,大喝声中,双腿猛地用力一蹬,身若标枪疾射向四散躲避和后退的敌人,手中剑幻成一团疾风,急颤中又割破两名敌人的咽喉。
正感快要支持不住的危急时刻,那老者忽觉沉重的压力倏地消失,对手竟然舍他而去,突然一愣间猛觉不妙,当下急忙运转玄功,手中剑化银虹,直击鲁妙儿后背。
鲁妙儿正欲将前面的残敌尽斩于剑下,突觉背后剑气森森,心知是那老者追击而来,但她却佯作不知,作势向前面的敌人扑去,待那老者的剑及背心剑势已老之际才猛地旋身,紧握在左手中的剑鞘一旋,轻轻地将那老者疾刺而来的剑拨出门外,那老者顿时空门大露,鲁妙儿的剑猛地回转,从令人意料不到的角度旋转着刺向那老者的前胸。
那老者眼睁地看着鲁妙儿在他的追击下于眨眼间一连击倒七人,他不由急怒攻心,当下不顾一切地向鲁妙儿扑去,欲一下子将鲁妙儿击毙在剑下,眼见即将得手,忽觉握剑的手一震,眼前一花,自己的剑已被敌人挑开,敌人的剑却直奔自己的心脏而来,其势迅快得令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值此生死关头,那老者猛地大喝一声,犹如九霄天雷炸响,毅然奋起神威,功聚左手,一拳击向鲁妙儿疾刺而来的剑尖。
鲁妙儿轻笑一声,疾刺的剑在即将与那老者的拳头相击之时突然一挑,迈过拳头径向那老者的脖子劈去。
强横的劲气挟着锋利的宝剑毫无阻挡地切断那老者的颈项,剑从切口的另一端标出,骤然看去,鲁妙儿的剑好似劈空,那老者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中剑一般,一拳落空后仍原式不变地直击向鲁妙儿的面门,右手中的剑摆脱鲁妙儿剑鞘的架拦,居然以刁钻的角度,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路线刺向鲁妙儿的左胸,只是速度和力量皆大不如前。
鲁妙儿一击中的后再不管那老者有何作为,顺着剑势向外一闪,轻轻松松地脱出那老者的攻击范围,手中剑挟着割断那老者颈项的余威,划着优美的弧线,呼啸着向残余的敌人射去。
几个起落间,鲁妙儿的剑再次饱饮两名敌人的鲜血,惨号声中,两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沉重地摔倒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那老者中剑后,仍然挥舞着宝剑和拳头,笔直地向前冲出五六步,颈间才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突然间标出一股血气,将他的头颅冲离颈项,远远地向前侧抛落。鲜血,“呼——”地一声从他的颈中喷出,直达数丈高下,撒下满空血雨。血雨飘洒间,那老者失去头颅的身躯仍向前奔出两步,才软软地滑跌在弥漫的尘土中。
那公子见鲁妙儿在人丛中身形飘忽,剑光闪烁,自己人接二连三地被击倒,他不禁越来越感到恐怖,待见到那老者的头、身分离,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目光所及之处时,他不由亡魂皆冒,似吓傻了一般呆怔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在那老者的尸身刚刚着地,头颅仍在空中飘飞之际,那公子突然如丧考妣一般地嘶叫道:“不……”哀号声中,那公子似突然发疯了一般,突然将手中剑一扔,不顾一切地向那老者倒地处掠去。
他要冲到那老者倒地处,必须经过鲁妙儿的身侧,而此时鲁妙儿正向最后一名幸存的敌人追击,那是一位年约三旬的汉子,他见十二名同伴几乎尽皆丧生,只剩下他和公子两人,而鲁妙儿仍然剑光闪闪,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他明知逃命无望,但仍然禁不住亡命地向后退,连转身奔跑的机会也没有。
那汉子正退间,突然发觉那公子正从他身侧向前掠过,似欲向追击他的敌人扑去,晃眼间,敌人的剑直奔那公子的咽喉刺去。
见此,那汉子飞速后退的身子猛地一顿,突地改后退为前扑,不假思索地抓住那公子的肩膀往后一拖,使那公子前扑的身形突地向后飘飞出去,他却代替那公子的位置,毅然以自己的身躯迅快地迎向鲁妙儿的剑,同时大叫道:“公子快走!”
叫喊声中,那汉子眼睁地看着鲁妙儿的剑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欲躲不能,欲架无力,他的脸上却并无半点惊惧之色,反有一种欣然之意,大有慷慨赴死之状,只见他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扑向鲁妙儿,似欲用自己的身体吞噬鲁妙儿的剑,在临死之际抱住鲁妙儿,以便那公子趁机逃走。
在这群人中,这汉子的武功仅比那六旬老者稍弱,在刚才的混战中,他又是见机得早退得最快之人,似乎是一个胆小怕死之徒,因而直到现在他还完好无伤。本一心想逃命的他现在竟然放弃这最后的逃命机会,毅然舍生欲救那公子,这与他刚才的行为截然不同。
眼见剑尖即将没入那汉子的的咽喉,鲁妙儿似是被那汉子的忠义或是视死如归的神态所感,手中剑突然一偏一拧,改直刺为横扫,只听“啪!”地一声轻响,鲁妙儿的剑已平拍在那汉子的颈动脉上,那汉子应声向外侧飞出去,鲁妙儿的剑势却不变,仍然毫不容情地向那公子刺去。
三百四十三 饶你不死
那公子本是用劲向前扑向那老者倒毙之处,谁知却被那汉子不由分说便抓得向后退却,只是其速度非常缓慢,那汉子欲阻鲁妙儿之势又未得逞,他尚未回过神来,又见那汉子被鲁妙儿一剑扫飞,同行之人除自己之外全被对方一人击倒在地再无一个活动者,他不禁悲愤欲绝,一时不知是就此逃走还是留下来与敌拼命,就在这一犹豫间,鲁妙儿的剑又已到了他的眼前,剑上的寒气刺得他颈面生疼。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 .com提供
看着鲁妙儿的剑迅猛地劈向自己的脖子,那公子欲躲不及,暗道:“完了!”唯有闭目待死,表面强装平静,实则心胆俱裂。
蓦地,那公子只觉整个脖子突地一凉,似被冰线轻轻地撞击了一下,良久之后似乎并无异样感受,他不由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鲁妙儿已退出三丈外,正一边将剑缓缓地插入鞘中,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眼中充满着怜悯和不屑之色,却无再动手的意思,他不由暗暗感到奇怪,对方不是一心想要杀掉自己吗?现在为何又不动手了呢?难道想放过自己还是想用其它什么方法来折磨自己?不管如何,看来这次的使命是无法完成了,自己一个人回去又该如何向他们交待呢?
无数的思绪一齐涌上头,思量电转间,那公子决定还是先离开此处再想它法为妙。想到就做,那公子正欲纵身掠上旁边的房顶逃走时,突地感到颈中再次一凉,脑袋一震,好似飞上了空中般轻飘飘地快意至极,他不由有些奇怪,自己似乎并未用力,整个人怎么就飞起来了呢,难道自己的武功在不知不觉中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突然,那公子猛地看到自己的身子还留在原地,飞起来的只是自己的脑袋而不是整个身子,这是怎么回事呢?此念尚未转过,又见下面的身子颈中猛地冒出一股鲜红,似一朵美丽的鲜花般灿烂绽放在眼前,看到这一切,那公子不由怔住了,尽管他不愿相信,但也渐渐地明白了自己也象那老者一样,被鲁妙儿一剑将头削了下来,只是剑太过锋利太过快捷,他才没有马上感觉到意识到,等到惊觉时什么都完了,他仅余的一点意识只知恐惧,唯有努力地大睁着眼睛以示抗议,表露出来的却是不甘和绝望。
看着那公子的尸身软倒在地上的尘埃中,似泄尽了胸中的郁闷和怨怼,鲁妙儿终于感到全身轻松起来,心中亦好受了许多,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敌尸,鲁妙儿的脸上居然泛起一丝笑意,忽地抬起左手,手中剑横指向刚才被她横拍出去的那名三旬汉子倒地处,冷声道:“念在你尚知忠心护主的份上,我便饶你不死,还不快滚!”
可那汉子似已丧命般毫无反应,鲁妙儿脸上的笑容忽地一敛,寒声道:“让你走你不走,是否真的不想走呢?”说着,鲁妙儿缓步向那汉子走去,左手的剑也缓缓地向右手凑去,似欲立即再给那汉子致命一剑。
鲁妙儿的话音刚落刚刚开始行动,那汉子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人尚未站稳,便已窜入旁边的横巷中,瞬间即逝,迅捷轻盈得有如狸猫。
望了一眼那汉子消失的方向,鲁妙儿的脸上再次泛起一丝笑意,泛起一丝快意和满足的笑意,正当她准备招呼杜奇等人继续前进时,她脸上的笑容又忽地一敛,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凛冽的寒霜和浓烈的杀机,冷冷地望向那汉子消失的另一边屋丛喝道:“谁?”
杜奇也似有所觉,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余者却毫无知觉,直到鲁妙儿喝问出声后仍不知就里,四处望望也不见任何异样,皆不由暗感奇怪。
鲁妙儿的话音刚落,众人正四下张望之际,忽地一声长笑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赞道:“鲁少侠好功夫!须臾毙敌无数,只是不该放走那小子。”
随着话声,从似是房屋间的间隙的小巷中涌出一行人来,为首的乃是一位身着白衣、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后跟着十余位年在三十到五十汉子,看样子人人皆有一身不弱的武功修为。
见到那老者,鲁妙儿警戒的神色一松,脸上再次涌上真诚的笑容,却有些讶异地道:“任长老,怎么是你们?”
那老者正是前不久与杜奇在船上分别的骆马帮九蹄长老任冬明,听到鲁妙儿的问话,呵呵笑道:“怎么不可能是我们呢?若不是我们,鲁少侠希望是谁呢?哈哈……”只听语意,便显现出任冬明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他边说边向杜奇遥遥一拱手道:“见过公子!”
以任冬明的身份地位,若非特别重大紧要之事决不会破他久不现江湖的惯例,杜奇见他身后跟着一十二人,唯与苏大海和向东两人相识,余者他虽不识,但只粗粗一看,便知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的武功修为都不弱于向东,显见任冬明此次行动骆马帮十分重视,否则便不会出动这么多武功高强之人,而且是由任冬明带队,有见于此,杜奇不由讶道:“任长老一行有何贵干?”
任冬明扫了一眼满地的死尸,笑意盎然地道:“得知今日有人欲在此兴风作浪,我等一时好奇便想来瞧瞧热闹,我们一路紧赶慢赶,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
”
杜奇和鲁妙儿不由互望了一眼,看来刚才被鲁妙儿击毙的那群人确是有所为而来,只不知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杜奇正欲发问时,突听一串声音在一旁的房顶上淡淡地响起:“你们来得确实是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咕——”
杜奇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任冬明现身对街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顶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须发蓬乱,不知有多大年岁,身着破烂道袍,盘腿坐在屋顶上,右手摇着一把破旧蒲扇,左手正将一个斗大的暗红色葫芦搁往腿上,看上去显得意兴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