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啥好处了
王艳丽听说儿子要吃西瓜,这可难不倒她,因为白天时候,张大憨让她抱上来两个西瓜呢。冰@火!中文
王艳丽到桌子上去找那块儿西瓜,因为她明明记得走的时候留下一块的。可怎么也没找到,她就打开柜子,想要把那个没有切开的拿出来。
可打开柜子一看,那个西瓜不翼而飞。这让王艳丽纳闷儿了,西瓜明明就放到柜子里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看到沙发上躺着的李刚,王艳丽明白了,肯定是李刚回来翻出来了。她就拍了李刚几下说道:“刚子刚子、、、”
“干啥啊你,都累死了,睡会儿都不行啊?”李刚睡的正香呢,被王艳丽叫醒后,很不情愿的说道。
“柜子里的西瓜是你拿的吗?”王艳丽问道。
“是啊”
“你放哪儿了,赶紧拿出来,小军吵着要吃呢?”王艳丽听到小军还在哭着要,就急忙说道。
“在这儿呢”李刚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用手指了指沙发下面说道。
王艳丽这才歪着头看去,原来沙发下面扔了一堆的瓜皮,她脸色当时就变了,急忙问道:“一整个瓜呢,你都吃完了?”
“老子渴的要命,茶壶里连一滴开水都没有,吃一个瓜咋了?”李刚骂骂咧咧的,翻过身子又睡了。
王艳丽看到李刚这个样子,心都碎了。家里没有一分钱,人家大憨给买了两个瓜,那一个切开给小军吃了几块,又拿去给公爹吃了几块儿,王艳丽一口也没有吃,就怕小军回来还要。这才把那个瓜藏起来了,没想到放到隐秘的地方,也会让李刚找到,如果他能留下两块儿也算可以,可他竟然全部吃完,让小军哭鼻子。
王艳丽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以后还怎么过,也许那个卖瓜的说的不错,连个瓜都买不起,还怎么养活孩子啊。
这么想着,王艳丽不由得啜泣起来。李刚刚翻过身,还没有睡着,就听到王艳丽在抽泣,他就觉得烦心,从沙发上跳起来,照着王艳丽就是一脚。
王艳丽站在李松林住的屋子门口拿着毛巾擦眼泪呢,冷不丁被李刚踹了一脚,她就像炮弹一样飞到了李松林的屋里,差一点儿就撞到李松林的床了。
“刚子,你个畜生,你这是又发的哪门子疯啊?”李松林这段时间学会了沉默,虽然心如刀绞,可他能不说话,尽量不说,可眼看着儿子打儿媳妇,他就不能不说了。
“你就会骂我,你咋不骂她?我不在家,她给你啥好处了?”李刚生气的时候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连他爹都不放过。
“你、、、你真是个畜生啊你,早晚我要被你气死”李松林手指着李刚,他气得快要翻白眼了。
“哼,还说我,我看你们才是畜生呢、、”李刚气呼呼的说着,就甩袖子走了出去。
李松林用手指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王艳丽害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住院还要花钱,就赶紧站起来劝道:“爹,他喝醉了,别跟他一样”
“唉、、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啊,生出这么一个孽畜儿子来,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啊、、、”李松林哭着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艳丽,艳丽在家吗?”正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
“哎,在家呢”王艳丽擦擦眼泪就出去看,原来是美寡妇。
看到美寡妇到家里来,王艳丽不是很愿意接触这个女人,因为她的名声不好。可美寡妇在外看到任何人,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可能和她经常做那种事情有关系吧,也属于是职业微笑的那种了。美寡妇看到王艳丽脸色不对,眼眶还红红的,而且看到小军坐在地上抹眼泪呢,她就笑着说:“艳丽啊,你、、这是咋了?”
王艳丽不想和她这种人说太多,害怕惹得一身臊气,就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点儿笑容说道:“没啥,没啥,孩子闹人呢,对了,你来有事儿吗?”
美寡妇咯咯一笑说:“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咱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平时呢,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好,所以就不怎么串门儿,那么长时间没来看松林叔了,今天没事儿,我就来看看”
美寡妇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王艳丽后说道:“这里面是给叔买的奶粉,别看只有一袋,那可是好奶粉,一百多一袋呢”
王艳丽又递给她,然后说道:“我爹不喝奶粉,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喝好了,多谢嫂子了”
美寡妇并不觉得难堪,她就站起来去了李松林住的屋子。李松林听到她说话了,赶紧用毛毯盖住头装作睡着,可美寡妇不停的叔长叔短的叫着,他只好装作刚睡醒。
美寡妇和李松林说了一会儿话,把奶粉放在他的床头就出来,拉着王艳丽到外面小声说道:“艳丽啊,嫂子听说你这段时间过的不好,连油盐酱醋都在小卖部赊账,唉、、女人啊,有时候脑子也要活泛些、、、”
美寡妇劝良从恶
王艳丽不知道美寡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就问道:“嫂子,你说啥呢,我咋越听越糊涂啊?”
美寡妇拍了她一下,正好拍到她的胸脯上,然后咯咯笑着说:“艳丽啊,我以前和你一样,男人没用赚钱,还整天吃药,孩子买块儿冰棍的钱都没有,村里让人没有一个看得起我的,当时我想到过死,可又觉得孩子可怜,没办法,才走上现在这条路,我也知道,我的名声不好,可那些白天说我贱货的男人,兴许晚上就会拿着钱去找我,你说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王艳丽听了她的话,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不明白美寡妇到底是啥意思。
美寡妇接着说:“艳丽啊,其实有时候也不能死脑筋了,人生也就是这么几十年时间,男人靠不住,只能靠孩子了,你说你们家刚子,一分钱赚不来,整天去打牌输钱,跟着这样的男人,你觉得你的孩子会有将来吗?”
王艳丽似乎听出了她的意思,就马上说道:“嫂子,我家刚子只是现在有些毛病,以后会好起来的,谢谢你的好意,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美寡妇咯咯笑着,又朝王艳丽的胸前抓了一把说道:“你这闺女,生了儿子还保持的那么好,算了,嫂子也只是提醒你一句罢了,如果实在有困难,你可以去找嫂子唠唠、、”
王艳丽知道美寡妇不怀好意,在她走了之后,厌恶的呸了一口。
也许的美寡妇听到了王艳丽的呸声,也许的她真的有事儿说,只见她又转回身来说道:“艳丽啊,其实你家刚子比我家那个要强的多呢,只不过你管不了他,刚才我看到,他已经输了二百多了”
听了美寡妇的话,王艳丽像被人从后面打了一帮子一样,感觉头沉沉的,以为李刚只是赌气出去转一下,没想到他又去打牌了。
以前李刚出去打牌,她从来没有去找过,可今天,她心里很难受,就因为孩子连吃一块儿瓜都哭了那么久。
李刚生二赖子的气,不去他那里打牌了,可村里的牌场多的很,随便去一家都能凑上一桌麻将。李刚摇晃着出门的时候,碰上了三孬子,三孬子和李刚年纪差不多,出去打工好几年,赚了不少钱,今年在家里盖新房子,准备娶媳妇呢,就没有出去。
三孬子看到李刚晃悠着出来,就喊他去打麻将,可李刚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我没钱,不去”
三孬子呵呵笑着说:“打牌纯粹为了娱乐,输赢也没有多大来头,走吧,你要是真的没有,我给你”
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伙伴,说了那么多,爱面子的李刚就不好意思不去了。
小卖部里有两张麻将桌,他们去的时候,刚好有两个人在那儿等着凑场呢。不知道为啥,这些天他的运气还是那么背,一开始就输。
美寡妇去买东西的时候站那儿看了一会儿,李刚不停的输,她知道李刚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这才回去拿了一袋子奶粉,借着看望李松林为名,去拉拢王艳丽。
王艳丽也就是听了她的话,这才气呼呼的去找李刚的。
小卖部亮张麻将桌,加上看牌的人有十多个,男女老少都有,她就站到李刚的身后看着,虽然看不懂牌,可李刚输钱给人家的时候,她还是能看得懂的。
王艳丽看到李刚手里的一百块钱又输完了,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拉着他的衣服说道:“看你牌那么背,别打了”
李刚不知道王艳丽来了,猛然被她拉着,当时就火了,站起来就对王艳丽来了两拳,然后骂道:“滚,老子打牌,不用你管”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王艳丽还真的受不了,可她又知道,再吵下去,只能再次挨打。
王艳丽捂住嘴哭着跑了,打牌的人都是本村的,劝李刚赶紧回去,三孬子也说:“刚子,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小心她晚上不给你开门”
三孬子半开玩笑的话让李刚气坏了,他指着三孬子的鼻子说:“老子从来不怕女人,我回去你可以跟着我,要是她敢不开门,老子能把她打死、、、”
三孬子见识过李刚打女人时候的狠劲儿,也相信他会那么做,只是嘿嘿一笑,然后说道:“不说了,赶紧出牌”
王艳丽回家后,小军在爷爷床前正哭呢,李松林长叹一声说:“小丽啊,委屈你了,不过孩子没有错,他说饿了,你还是做点儿饭给他吧”
王艳丽这才想起,今晚还没做饭呢,虽然公爹说是给小军做吃的,可能他也饿得受不了了。想到这里,她赶紧去做饭。
吃了饭,哄小军睡觉之后,王艳丽愣愣的坐着,想起李刚打她时候的样子,王艳丽真的想去找美寡妇、、、
想媳妇了
王艳丽想着想着,就有些赌气了,她照着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还是那么的漂亮,猛然想起美寡妇推她胸脯的情景来,不由的就在自己的胸前摸了一把,弹性还是很足的,这一点儿曾让王艳丽自豪过。
因为那天和村里几个妇女去镇上的澡堂洗澡时,几个妇女看到她胸前的两个峰峦,都张大了嘴巴说:“哇,艳丽的胸咋没走样儿呢?”
王艳丽自己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可她看到她们前胸的时候,顿时明白了,原来几个嫂子婶子们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她们的前胸就像挂了两个没气的猪水泡一样,干瘪的挂在那里,秀玲嫂子的两个乃子不但没有鼓起,且塌了一个坑,她用手拉着自己的那个干瘪说道:“唉,女人生来孩子就等于一个报废汽车了,娃儿他爹说我这儿摸着还不如他自己的大呢”
她的一句话,惹得好多人哈哈笑。
王艳丽此时正生气呢,她倒是觉得美寡妇说的也有道理了,别看她名声不好,可听说她的两个儿子都上着学呢,只是有人说她闺女也是做那个的,不过没有得到证实。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王艳丽此时真的知道生活的艰难了。看着人家的孩子三岁就上了幼儿园,可她家的小军今年都五岁半了,本来去年要送去的,可家里钱有些紧张,就想再拖一年,今年是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去幼儿园了,可到时候学费还是发愁的事儿。
如果家庭和睦的话,吃苦受累也能忍受,可李刚现在拿她不当人看,她真的想去找美寡妇问问情况,反正李刚现在不尊重她,她也不必在乎他了。
王艳丽出了门,朝着美寡妇家走去。
美寡妇家热闹着呢,客厅里有人哗啦啦打麻将,在大门外就能听到,王艳丽来的时候主意坚定,可真到她家门口了,她又开始犹豫了,刚好后面有两个老头儿说着话走过来,王艳丽赶紧躲了起来。等那两个老头儿进屋后,王艳丽就像偷了人家东西一样跑了。
对一个男人失望的时候,女人的心就死了,王艳丽真的很想找个方式报复一下李刚,可孩子和公爹是她心头放不下的两个人,她无法割舍。
李刚就像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一样,虽然多次输钱之后会停顿一段时间戒赌,可过了那段时间,他的老毛病就会复发,不惜借钱打牌,现在外面已经是负债累累,根本无力偿还了。
张大憨正在屋里凳子上磨刀,每天理发回来,这是不可缺少的功课,因为他的剃头刀不是现在理发店里用的刀片,而是用磨石磨的那种,他磨过的刀,一根头发放到上面,用嘴吹一口气就会断掉,难怪都说他理发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疼,且刮的很干净。
张大憨一边磨刀,一边思索着心事,猛然想起白天时候那些老头儿们开玩笑时候说的话来,当时在张沟村那个老赵听到村里有人结婚放鞭炮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唉,人家门上都贴对联了,咱回家也贴一个去。
老孙就讥讽的说道:“不年不节的,人家贴对联是结婚,你贴对联是干啥?”
老赵就嘿嘿一笑说:“不干啥,就是图个盼望”
老孙又问“你贴对联咋写啊?”
老赵就说:“我要是贴对联,就写上:一年一年又一年,年年结婚没有咱”
老李听了接着问:“还有横批呢?”
老赵说:“横批简单,咱就写上再等一年呗”
几个老头儿都哈哈笑了起来,本来这句搞笑的对联并不是很新鲜了,很早之前就有人说过,可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捞出来晒一晒,让人大笑一番。
张大憨不知咋的,想起他们说的话,不由的笑了一下,刀子差点儿把手刮破。他就停手把刀子放下,坐在沙发上发愣。
想起自己单身已经过了几十年,现在还好,如果上了年纪,有个头疼发热的可咋办呢,跟前一个人也没有,就是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么想着,他就有种悲凉的感觉。
他猛的拍了自己的脸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哎呀,你这是干啥,难道想媳妇了么?
媳妇这个词听起来简单,可仔细想想,挺不复杂的,因为媳妇和女人虽然是同一类型的人,可有着很大的区别。媳妇是属于自己的,就像和自己绑定了一样,可女人是公众的,只是一个游客身份。虽然这两年身边经过了不同的女人,可那些都是一个过客罢了,和自己栓不到一起。
此时的张大憨,竟然真的想娶了老婆了。
正在张大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一个人影闪身进来,悄悄的绕到他的背后、、、、
干爹,你想啥呢
张大憨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觉得后面有人抱住了脖子,吓了一跳,扭回头一看,原来是美寡妇的女儿秋叶儿,也算是自己的干女儿,可张大憨不想承认秋叶儿是自己的干女儿,不过在无奈之下曾经默许过。
“你这孩子,像鬼魂儿一样,吓死我了”张大憨此时还觉得心口咚咚直跳,脸色一沉说道。
“干爹,你在想啥呢,我可看你好一会儿了”秋叶儿说着,又抱紧了张大憨的脖子,并且两只嫩手在张大憨的胸前把他的扣子解开一颗,然后又扣上,然后再解开,纯粹是无聊的举动。
“唉,你们小孩子,说了你也不懂,快起来,都把我勒死了”张大憨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因为秋叶的身子趴到他的身上,两只胳膊环绕着他的脖子,最让他难受的是秋叶儿胸前两个已经成型的两个柔软压迫着他的脖子,让他有种燃火的感觉。
“不,我就不起来”秋叶就像女儿在爹爹跟前撒娇一样说着,两只胳膊裹得更紧了。
“你看你这孩子,咋这么淘气呢”张大憨说着,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强行从头顶拉开。
也许是秋叶真的很顽皮,或者是她有什么目的,当张大憨把她的胳膊拉开之后,她竟然像一堆儿烂泥一样赖在了张大憨的腿上,胳膊又从前面搂住了张大憨的脖子。
张大憨不敢说话了,因为女人的嘴儿已经和他的嘴距离不过两寸。张大憨有些慌神了,急忙用手来推秋叶儿,可他的手触到秋叶那柔嫩的小脸儿时,就觉得那根本不是肉,而是一堆儿棉花。
张大憨把脸迈向一边,有些生气的说:“你这孩子,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
“哟,干爹,你生气会是啥样子啊,我还没有看到过呢,要不,你就生气给我看看?”秋叶儿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张大憨可真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张大憨无奈就说道:“你不在学校上学,来我这儿干啥?”
“干爹,现在都放假了,你还让我上学么?”秋叶儿嘟起嘴来,显得是那么的可爱。
张大憨这才想起来,现在都是数伏天气了,学生们已经放假了。想起学生放假,张大憨心里马上就想起了钱来,因为放假的时间虽然不算短,可一晃也就过去了,她开学的时候,肯定还会来找他要钱的。
以前从来没有为钱而发愁过,可自从担任起秋叶儿的学习费用之后,张大憨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才知道,一个家庭要供养一个孩子上学,那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在屋里不动还觉得好点儿,被秋叶这一闹腾,张大憨的汗水就顺着脊梁沟流了下来,脸上也像刚刚洗过一样,他好容易才脱开身子站了起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说:“这闺女,你看这大热天的,真是、、”
秋叶儿虽然年轻,可经过刚才的一顿撒娇,她身上也同样出了很多汗,单薄的上衣被汗水湿透,贴在了肌肤上,特别是胸前,衣服湿透的时候,那两个凸起的鼓包就像两个馒头一样,并且秋叶儿在家里是擦了澡儿,换了衣服来的,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两个小馒头上还镶嵌了两个小红枣,此时就像露在外面一样,清清楚楚的。
张大憨无意之中看到了那两个引人的东西,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敢再看,暗自骂自己道:“你要是再胡思乱想,那就是畜生了”
虽然这么想着,张大憨还是觉得两腿之间那个东西动了几下,他暗叫不好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翘了起来。
张大憨最怕的就是那个东西在不好的时机翘起来,可这次他还是没有躲过去,没办法,他只好又坐在沙发上。
秋叶儿似乎看到了他的窘迫样子,就依偎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干爹,我对你好不好?”
张大憨被她这句话问住了,这可叫自己怎么说呢,要说她对自己不好,可她也没有咋着过自己,要是说她对自己好呢,她平时里除了来要钱之外,再也没有照顾过自己,也没有给自己买过任何东西。
看到张大憨犹豫,秋叶又想往身上凑合,张大憨两手一摊说道:“好好,你肯定对我好了”
听到张大憨这么说,秋叶儿就咯咯的笑了,笑过之后说道:“干爹,我想要个手机”
“啥?手机?”这次,张大憨可真的愣了,虽然自己知道手机是啥东西,可在桃花沟这一道沟里,还没有看到过谁用手机呢,毕竟这里是山区,有了手机也没有信号,等于没有一样。
你肚子疼么
张大憨真的惊讶了,一个上学的女孩儿家,咋就想起要手机了呢,他皱着眉头说:“你要手机干啥?”
“哎哟,干爹,现在好多同学都有手机了,像我这种没有手机的,和人家一起去玩儿,人家都嫌弃呢,你放心,你给我的钱我都记着呢,到时候我双倍还给你,咋样?”秋叶儿和她娘的嘴一样,都是巧舌如簧,哄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咱是山里人,不和她们比,能上学已经很不错了,干啥还要去攀比呢?”张大憨犹豫着,他瞬间觉得,这个女孩儿长大了,心事太重,攀比心太强了。
“不嘛,我就是想要个手机嘛,也不贵,才一千来块就可以买一个彩屏的,你要是真给我买了,我以后一个月少要十块钱的生活费,咋样?”秋叶说这话,有些讨价还价的味道,就像张大憨就是她的亲爹,必须担任她的抚养义务一样。
张大憨最怕女人死缠烂磨,秋叶看到他不想给钱买,就一下坐到他的腿上,双手又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
“哎呦、、”张大憨脸上顿时出现了痛苦的表情,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
“干爹,你咋了,肚子疼么?”秋叶儿看到张大憨难受的样子,用手捂着小肚子,就认为他肯定是肚子疼了。
“不是,不、、”张大憨急忙说不。
张大憨还没等阻止,秋叶儿那灵巧的小手已经按到了他的小肚子上。当她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时,她的脸红了,红到了脖子根,撇了张大憨一眼说道:“干爹,你、、”
虽然秋叶儿没有和男人有过那事儿,可她从小时候,就无数次偷看到母亲和各色各样的男人在自己家那个小屋的床上做那事儿,耳染目睹,让她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很清楚男人和女人将来是要干啥的了,初中第一次接触生物课,当老师讲到人体学的时候,别的同学都羞的趴在桌子上不敢抬头,可她认真的听讲,当老师指着课本上男人那块儿东西提问时,她是随口就答辩出来的,以至于下课后,好多男学生都在背后指着她说那些肮脏的话。
当她无意中按到张大憨那个翘起的东西时,顿时明白,看似冷漠的干爹,竟然心动了。
也许女孩儿很小就开始揣摩男人的心了,她此时更加明确了自己应该坚持。
张大憨终于投降了,乖乖的拿出一千块给她,并且叮嘱,一定不要乱花钱。
好容易把秋叶轰走,张大憨才擦了头上的汗水,自言自语的说:“这不是自找的么,又不是自己的女儿,这是为的啥嘛?”
张大憨挑着剃头挑子从东山小路上路过时,看到一群人在山顶比较平坦些的位置忙活着,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干啥的,就把挑子放到那里看,正好过来一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人,和上面一群人待的帽子一样,张大憨就问道:“师傅,你们上面是要干啥啊?”
那个人微笑了一下说:“中国移动要在这里建一个信号塔,建成之后,你们山区也可以用手机了,随时随地都能接打电话,再也不用有线电话了、、”
听了那个人的介绍,张大憨才明白,很可能不久的将来,手机这两个字,对山里人来说就不会太陌生了。
这天,太阳就像火炉一样烘烤着大地,好多人都躲到屋里不敢出门,在太阳下面不过三分钟,就会觉得身上像着了火一样烧的慌。
张大憨早早就回来,虽然没有空调,可他家的房子是两层楼,上面那层住不了人,上面像蒸笼一样,可下面这层就好了很多,那个一千四的吊扇开了三档,屋里就很凉快了,可能是太阳晒不透的缘故吧。
听得门外有人咳嗽了两声,他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去看,院子里一个老头捣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张大憨一看,原来是舅舅何石头,他赶紧走过去搀扶他的胳膊,一边问道:“舅舅,这么热的天儿,你咋来了?”
何石头没有进屋,就在外面看了好久,这才说道:“憨子啊,你这房子盖的不赖,后面靠山用的也好,前面应山也不错,你的下半生可要有大富大贵啦,呵呵、、”
张大憨知道舅舅是看风水的先生,虽然这几年年岁大,不出去看了,可他的眼神还是挺管用的,就陪着笑说:“舅舅,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到时候我就把你接到这儿来,我来养活你”
何石头哈哈大笑,然后又咳嗽两声才说道:“你这孩子,也知道说好听的了”
舅舅不怎么来,突然的来了,张大憨就知道他来肯定是有事儿的,就问道:“舅舅,你来是有事儿吧?”
何石头又是一阵的笑,笑过之后,眼里竟然噙了些泪水,他打了一个唉声说道:“舅舅这次来,是求你来了、、、”
野男人领家里来
张大憨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个舅舅可能是他最尊重,也算最亲的人,听他说是来求自己来了,让张大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张大憨挠挠光秃秃的头,然后问道“舅舅,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有啥事儿会求着我呢?”
何石头又叹了一声,然后把刚才张大憨给他的一支烟塞到嘴里,点上猛抽一口才说道:“还不是你那表弟嘛”
“表弟,表弟咋了?”张大憨更糊涂了。
“你表弟这两年在外面打工赚了一点儿钱,可回来之后,他那个不要脸的媳妇邱月红非要盖两层楼,并且说不盖两层楼就不跟你表弟了,你说说,哪有这样的人啊?”舅舅说着就开始生气。
“那就盖呗,反正是自己住,又不是给人家的”张大憨就说道。
“唉,你说的是没有错,可房子盖起了,欠下不少的饥荒,你表弟又出去打工了,那个女人更加放肆了,领着外村的野男人干脆就在新房里做那不要脸的事儿,以前她们是在外面,我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她们在我家里就、、、唉!你说我该咋办?”何石头一世精明,没想到老了老了,每天还跟着那个儿媳妇生气,他说着就不停的摇头叹气。
张大憨低着头,遇到这种事情,他也没法说话,因为先前就知道了的。可他不知道舅舅说这些和求自己有什么关系,就问道:“舅舅,那、、咋办?”
“我来找你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我也老了,要是给她闹僵了,你表弟可能连这个破鞋女人也没有了,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我盖两间房子搬出去算了”何石头说。
“恩,那也好”张大憨点头,觉得只能这样了。
“那时候我手里也那么一点儿养老钱,盖房子的时候都给你表弟了,现在我手里啥也没有了,你说我用啥盖,这不,就来找你了、、”舅舅到这个时候,终于说出了来的目的。
张大憨听说舅舅是来借钱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过去,钱对张大憨来说,根本不在乎,他甚至认为,赚那么多钱根本没用。可这两年,在王艳丽身上就花去了不少,后来又出了一个美寡妇的女儿秋叶儿,此时已经让他捉襟见肘了。
看着张大憨有些犹豫,精明的何石头哈哈一笑说:“你要是手里没有,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全当是一个瞎子聋子,看到就当没看到,也没听到、、、”
对于这个惟一的亲人,张大憨没有顾得想太多,他就对舅舅说:“舅,你要多少?”
“也不用多少,只要能盖两间房子就行”何石头说。
把何石头送走后,张大憨开始发愁了,是第一次为了钱而发愁。
他甚至在想,要不就去问问李刚,看他手里有没有,毕竟他爹和他儿子住院的时候,都是自己给的钱,两万多呢,现在要回几千块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么想着,张大憨就换了衣服,准备去桃花村找李刚。
就在张大憨要锁门的时候,王艳丽来了。看到张大憨要锁门,就咳了一声说道:“大憨哥,你这是要出门儿啊?”
张大憨扭头一看是王艳丽,他就一愣,心说:“河南人可真邪门儿,想找谁谁就来”
张大憨愣了一下,又把门打开,然后说道:“呵呵,我正要去找你呢”
进屋后,两个人都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他们心里都有心事。
张大憨局促不安的看着王艳丽,觉得她这段时间瘦了,脸色焦黄焦黄的。有些可怜的问道:“你咋了,看着瘦了很多”
王艳丽听到张大憨的关心的话,眼圈瞬间就红了,可她脸上勉强挤出一点儿笑说道:“没啥,天热,吃不下去饭、、”
“那、、你来是有事儿吧?”两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王艳丽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种玉米的时候赊的化肥,人家来收账了,说话难听、、、”
听说王艳丽是来借钱的,张大憨第一次感觉到为难了,并且是因为钱而为难的。
舅舅是自己的亲人,照顾他义不容辞,可王艳丽和自己的关系非同寻常,也不能说个不字,本来是想去向她要钱的,这倒好,还没去呢,她倒是先来了。
看到张大憨为难的样子,王艳丽第一次觉得在他跟前难为情了,毕竟自己三番五次从他手里拿走那么多了,这次来也是在心里矛盾好久才决定的,实在没有地方去了。
王艳丽低头想了很久才说:“你要是真的没有,那、、就算了”
张大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也是犹豫了好久才说:“你知道我要出门干啥去么?”
“不知道”王艳丽摇摇头说。
“我、、我就是想去找你,我舅舅和表弟媳妇合不来,他想分开过,盖两间房子、、、、”
都是羊膻味儿
虽然张大憨说的话有些吞吞吐吐,可王艳丽听明白了,如果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他就要到自己家里去要钱了。<冰火#中文
“你的钱,我会想办法给你的”王艳丽脑子一片混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说着就站了起来,还没等张大憨再说话,已经出了门。
“艳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大憨看到王艳丽的脸色很难看,知道她生气了,赶紧追了出来。
等张大憨出来的时候,王艳丽已经跑出那么远了,看到山坡上有人放羊,张大憨也不好意思再追过去了。
实在没办法,张大憨就把自己地头儿一搂多粗的白杨树卖了几颗,凑齐了四千块钱给舅舅送去。
何石头看着张大憨,浑浊的眼泪流了出来,他颤颤巍巍的说:“大憨啊,可怜的孩子,你对舅舅的好,我都记着呢,你放心,我不会亏你的”
张大憨嘿嘿一笑说:“舅,看你说的,有啥亏不亏的,我啥也不要你的,以后有啥事儿,尽管开口,稍个信儿就行、、”
张大憨此时只是感觉到舅舅,可他没有想到,三年后,舅舅临走时候,给他一个比钱要贵重得多的礼物。
这几天没事儿,张大憨就去找放羊的老光棍柴老莫去唠嗑,自从张大憨新房子盖到这里之后,最近的邻居就是那个柴老莫了。
还没等到柴老莫家门口,就闻到一股腥臊的羊膻味儿,张大憨就想转身回去,因为前些天就是在柴老莫家坐了半天,被那些味儿熏得头晕脑胀的。
“大憨,走到门口了,咋又走了呢?”张大憨刚转身,被出来撒尿的柴老莫看到了,他大声的喊道。
既然被他看到了,张大憨就不好意思走了,转身又回来,跟着柴老莫进屋。
张大憨感觉以前自己家就够脏了的,没想到柴老莫家更脏,三间房子,西边的一间是羊圈,当中一间算是客厅,还是厨房,东边的一间是柴老莫的卧室。
柴老莫搬过来一个凳子给张大憨,然后说道:“坐吧,家里也没个地方,不像你家的两层楼”
张大憨笑了笑说道:“哎呀,都说没个女人不像一个家,这话说的还真不错,你看你家脏的?就是有女人愿意跟着你,到家里一看,保准三分钟都待不住、、、”
听到张大憨那么说,柴老莫嘿嘿一笑说道:“大憨啊,不是我吹牛,现在啊,我算看懂了,只要有钱,再脏的地方,女人也会来的、、”
两个人到一块儿就爱抬杠,听到柴老莫这么说,张大憨很不服气的问:“那,有女人到你家里来么?”
柴老莫挠挠头,嘿嘿笑着没有说话,张大憨就说:“我猜你就是吹的,听我的,赶紧收拾一下吧,你看你这凳子,上面全都是羊粪,女人来你家,做那事儿都没心情,对啃的时候就会觉得你的嘴里都是羊膻味儿、、”
“谁、、谁说我是吹的,我可告诉你,我这里都有两个女人在这儿过夜了”柴老莫看张大憨不信,他就急了。
“两个女人?谁啊,不会是编的吧?”张大憨知道柴老莫不怎么说谎话,既然他说有,肯定会有的,但他很想知道是谁在这里过夜了的。
“一个是、、、”柴老莫就要说出口了,猛然又不说了,而是看着张大憨叮嘱道:“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给别人说啊?”
张大憨笑着点点头说:“放心吧,我可不会嚼老婆舌头”
之所以两个人能说着话,就是他们都感觉到对方说话不虚夸,脾味儿相投。柴老莫凑近张大憨的耳边,很神秘的说道:“我给你说实话吧,美寡妇就来过两次了”
“哈哈、、、”张大憨背着脖子一阵的大笑。
张大憨的大笑把柴老莫笑晕了,他捶了张大憨一下,沉着脸问道:“你笑啥呢,你不信么?”
张大憨就止住笑声说道:“不是我不信,你说的美寡妇根本就不算,方圆几个村,有谁不知道她美寡妇啊,只要有钱,就是在粪坑里待一夜,她也会去的、、:”
张大憨的话,俨然对柴老莫是一个打击,他脸涨得通红,又对张大憨说:“还有一个,是外村的,她和美寡妇可不一样”
“谁啊,你不说出名字来,我能信么?”张大憨说。
柴老莫犹豫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道:“那个女人也是美寡妇介绍来的,是外村的一个小媳妇儿,才三十多一点儿,长得可好看了,嘿嘿,不过那天我花了五百块钱,人家才勉强在这里待了一夜、、、”
自己男人不管用
张大憨知道东村的李玲玲和美寡妇挺好,两家人有时候会走动一下,就问道:“你说的可是李玲玲么?”
“你咋知道?”柴老莫瞪大了眼睛,本来以为很秘密的事情,竟然让张大憨一下子猜了出来,他简直有些吃惊。
张大憨说:“人家是骗你的,虽然她年轻,可在村里也是做那门儿生意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弄过了、、”
柴老莫今年快五十了,有个哥哥柴老大,儿孙满堂,过的还可以,可柴老莫年轻时候总是嫌弃这个女人不好,那个女人不强,虽然说媒的不少,可最后没有一个中意的,过了三十,就没有人提亲了,渐渐的就成了光棍,到现在,已经被尊称为‘老光棍’了。
一没技术,二没家庭,他除了种那一亩二分地之外,就每天赶着一群羊为生。
不爱吃不爱穿,都说他是一个吝啬头,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钱。美寡妇就瞄上他了,有事儿没事就往他家里跑,虽然他家里肮脏不堪,羊膻味儿难闻,可为了钱,美寡妇最终上了柴老莫的床,临走的时候,在胸前那个纹胸里塞了两百块钱,彻底结束了柴老莫的‘男孩儿’生涯,把他变成了一个男人,不过,已经成老男人了。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他虽然每天那个东西都翘得像是打鼓棒一样,可都忍过来了。自从和美寡妇有了那次之后,他晚上就睡不着了,总想着女人胸前的两个肉团团和两腿间那片黑草地,他就纳闷儿了,女人那个地方看起来也没啥特别的,可为啥就能让男人流连忘返呢。
美寡妇第二次来的时候,曾经让他以后到她家里去,因为美寡妇也算是一个‘大忙人’,屋里总有好几个老头儿在等着排队呢,在柴老莫这里,虽然能价钱高些,可还是觉得得不偿失。
柴老莫胆子小,害怕出啥意外,说什么也不去。最后,美寡妇就把东村的李玲玲给介绍过来了。
李玲玲三十来岁,男人前年下煤窑被砸伤了腿,不知道碰伤了哪根筋,男人的那个功能失灵了。
年纪轻轻的,身边躺个男人就像木头一样不管用,时间短还可以,时间长了,她就耐不住了,和村里几个男人有了风流韵事。
可她男人赚不来钱,还要她来伺候,没有收入只有开支,家里很快就支不付出,她感觉到以后的道路艰难了。
那天在集市上赶集的时候碰上了美寡妇,两个人说了一路的话,感觉很投缘,她就把自己的事儿和美寡妇说了,美寡妇就劝她说:“妹子,你干嘛那么傻呢,都说我做的事儿肮脏,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但睡了那么多男人,自己也美了,还有钱赚,这种事儿其实满划算的,总比你偷偷摸摸被那些臭男人占便宜要强很多吧、、”
李玲玲觉得这个‘姐姐’说的话很对,就默许了美寡妇帮她拉‘客’,可她说的清楚,只到男人家里去,不能让男人到她家里去,而且还有要求,那就是结婚有家的男人不行,她害怕又麻烦。
美寡妇不费吹灰之力,把她介绍给了柴老莫。说好了三百块一个晚上,可她在柴老莫面前说:“老莫啊,你看你家里,味儿这么大,今天我给你介绍的又是年轻的媳妇,人家来看过了,说你这里就是给五百块都不多,我觉得不少了,可人家说,这是头一回做这事儿,你看、、、”
柴老莫手里有钱,虽然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可他已经中了女人的‘毒’,别说是五百块,就是六百,他也情愿出的。
李玲玲是个干净的女人,还没走到柴老莫家,就捂住鼻子不愿意去了,美寡妇本来想从中抽两百的,看到生意要泡汤,就狠狠心对李玲玲说:“妹子,就这一个晚上,又不是把你卖给他,忍忍就过去了,要不我就再说说,多给你一百,咋样?”
看在钱的份儿上,李玲玲终于同意了。美寡妇把李玲玲领到柴老莫家里之后,就摇摆着皮股走了,她觉得这次抽的钱和当初自己做这行时候一样。
都是上下村的,虽然平时没有说过话,可他们谁都知道谁,猛然进了屋,李玲玲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捂住鼻子不说话。
柴老莫结结巴巴的说:“钱、、钱、、我都给美寡妇了”
“恩”李玲玲低头恩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柴老莫,看到他脸上已经有了一道道的壕沟,不知道多久没有刮胡子了,毛里呼啦的,让人看了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她真的有些后悔。
真的是头一回
柴老莫的第一个女人是美寡妇,他在美寡妇身上看到了女人的构造,虽然觉得很激动,可看到美寡妇皮肤已经有些粗糙,胸前那两个东西也不是很鼓胀,以为女人就是那个样子了。
没想到把李玲玲抱到床上,扒光衣服之后,竟然是另外一番春光,这个女人就像莲藕一般,躺在他那肮脏的床上,就像一个剥了皮的鸡蛋扔到了牛粪上一样,让柴老莫有些发疯。
可能是太激动了,那次,不到一分钟,他就像一头老牛一样颓然卧倒。
李玲玲觉得这钱赚的还算容易,唯一不足的,就是自己的身上竟然像爬满了虫子一样,得不到抑制。
她没有想到,柴老莫那天晚上还有后劲儿,竟然像小伙子一样弄了三回。
身上有虫子爬的感觉没有了,从美寡妇那里拿了四百块,她觉得很知足,又觉得美寡妇跑前跑后的帮忙联系,也不容易,就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了美寡妇。
当时美寡妇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嘴里说着“哎呀,这是妹子劳苦得到的,我咋能要呢”,可她这么说了之后,还是接了那五十块钱,塞到口袋里去了。
柴老莫真的把李玲玲当成了冰清玉洁的女人,可张大憨竟然说她也和美寡妇一样,是做那种生意的,有些死脑筋的柴老莫竟然有些生气了,他指着张大憨说:“你小子可别胡说啊,她说真的头一回”
张大憨又笑了,他拍着柴老莫的肩膀说:“你就别犯傻了,人家都有两个女儿了,哪儿还能是头一回呢?”
柴老莫哑口无言,可他不服输,又对张大憨说::“你可别不相信,美寡妇昨天还跟我说呢,说桃花村有一个女人,虽然是小媳妇,可是个本分人,第一次做这事儿,还要介绍给我呢”
“噢、、桃花村的,谁啊?”桃花村就那么点儿人,一般都认识,张大憨真不知道会是谁,就问道。
“她没有说叫啥,只是说那家的男人有病,还经常打她,老公公是瘫倒床上几年了,家里没有收入,男人还打牌、、、”柴老莫说的没有错,美寡妇还着的给他说过这事儿,他这几天就等着美寡妇往这里领人呢,价钱都说好了,一个晚上八百块。
张大憨从桃花村的村东第一家,在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把每个女人的脸都过滤了一遍,直到村西最后一家,据柴老莫说的,他很快就锁定了目标,王艳丽。
脑海里闪出王艳丽的名字,张大憨就觉得头有些晕晕的,真不会是王艳丽要做这事儿吧?
看到张大憨低头不说话,柴老莫就嘿嘿笑着说“咋样?现在你相信了吧?”
张大憨脑袋很乱,他胡乱的点点头,没有说话。柴老莫就像一场什么比赛的胜利者,他又拍了拍张大憨的后背说道:“大憨啊,现在我才知道,只要有钱,女人嘛,到处都有、、、”
张大憨不敢苟同他的意见,也不想多想他说的话,现在让他担心的就是王艳丽,联想起那天王艳丽又找自己借钱时候的样子,他真的怕王艳丽会走那一步。
张大憨站起来就走,柴老莫正说的高兴呢,看到张大憨要走,就急忙拉住他说道:“大憨啊,你可别走,咱两个还没说着话呢?”
张大憨摇摇头说:“你这儿味儿太大了,女人是为了钱才忍受的,我什么也没捞着,所以我受不了、、”
张大憨走了,柴老莫愣愣的站在门口儿,用手指着张大憨的背影说:“大憨,你要是也想花钱找个女人,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个、、”
张大憨无心回家,因为他心里总担心王艳丽会出啥事儿,转身去了桃花村。
王艳丽那天没有在张大憨这里借着钱,一路上她脑子很混乱,因为张大憨说出了他自己的难处,这是明摆着要她还钱啊,按理说也该还了,可自己家里现在的情况,可怎么还呢。
也许的无奈,也许是头脑发热,她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美寡妇家。
到门口的时候,美寡妇的男人刘发财披了个背心正要出门,并且要锁门的样子,王艳丽认为家里肯定没人了,就想转身走开,可刘发财已经看到她了,就说道:“这不是艳丽吗?你来有事儿?”
王艳丽赶紧摇头说:“没事,没事儿,我就是看看我嫂子在家没?”
“在家呢,你要是来晚一点儿,我就锁门了,那你快进去吧?”刘发财说着,就把门推开。
王艳丽迟疑着,还是进了院子。
刘发财把锁挂上,就到外面抽烟去了。王艳丽刚进院子,还是有些犹豫,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夸张的嚎叫声:“哎呀,你轻点儿,弄疼我了、、、”
赚钱又享受
刘发财抽了一支烟,看到王艳丽还在院子里站着,就走了过来,他也听到屋里女人的叫声,就低声骂道:“吗地贱娘们儿,老子刚出去就干上了”
王艳丽看他说的虽然狠,可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和美寡妇还是不是两口子。
刘发财骂过之后冲屋里喊道:“梅子,艳丽来了”
王艳丽还在犹豫,没有想到刘发财会突然喊了那么一嗓子,把她吓得差点儿坐地上。
刘发财嘿嘿一笑,然后咳嗽了两声对王艳丽说道:“你等会儿,她马上就出来了”
刘发财说着就出去了,这个时候门一开,美寡妇开门出来,由于现在天热,她也没有真正穿上衣服,只是穿上了短裤和一个吊带背心就出来了。
王艳丽觉得脸上发烧,可美寡妇咯咯笑着,把她拉到屋里。这个时候王艳丽看到有个男人光着皮股在卧室门口闪了一下,然后把门关上了。
王艳丽真的想走,可被美寡妇拉着不松手,说着很关切的话,她脱不了身。
美寡妇看着王艳丽脸上发烧的表情,就咯咯笑着说:“妹子,你终于想通了”
王艳丽连忙摆手说:“不不,嫂子,我只是想来问一下”
美寡妇又笑了,笑的很深沉,然后说道:“妹子,其实你也不用多想的,头一回都是这样,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所迫,谁也不会走出这一步的,但你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就觉得其实也挺不错的,就拿今晚上来说吧。如果你发财哥管用的话,不还是要和他睡,和他做那事儿,可他不行,又赚不了钱,我就把自己卖了一个晚上,你知道多少钱吗?”
王艳丽摇摇头,美寡妇就伸出了两个手指说:“两百块啊,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自己也舒服了,钱也拿了,你说这事儿多划算啊”
王艳丽不想听这些,因为这些话听到她耳朵里就像锤子一样,砸得她头疼。于是就问道:“嫂子,其实我只是想来看你一下的,我、、还没有想好呢?”
“哎呀,妹子,你还有啥好想的呢,老实给你说吧,附近有个单身男人,情愿一夜出五百块钱找一个大闺女,我当时就说他了,现在出五百块就想找个大闺女,你不是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么,大闺女你掏一千块人家都不做,要找只能找一个漂亮点儿的妇女罢了”美寡妇不但下面那张嘴厉害,伸缩自如,上面那张嘴也厉害,能说会道的。
王艳丽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要听听最后怎么说。美寡妇又说:“那家伙也死脑筋,还是个吝啬鬼,搞到最后,终于出五百块,你说在家里嫌一个晚上毛儿都没有,陪他一个晚上,就能有五百块了,有了这些钱,买盐要吃好几年呢,咯咯、、、”
王艳丽虽然看到她说得天花乱坠,可心里还总有一个结没打开,她木楞着说:“嫂子,我、、还是得想想”
“那好吧,反正这事儿嫂子不能勉强你,毕竟走上这条路,看到赚钱这么容易,就不会回头了”美寡妇笑着说。
王艳丽站起来走到门口,美寡妇又过来趴到她的耳边说:“妹子,要不你站在门口看着,其实赚钱真的挺容易的,只要了解了男人的功能,想让他多久完蛋,他就得乖乖的,咯咯、、、”美寡妇还要说,可王艳丽听不下去了,虽然她和张大憨有那种关系,可那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赚钱。
她真不知道,当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而自己以为那只不过是几张钞票而已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那样过着,有意思吗?
事情过了几天,美寡妇借着种种理由来过几次,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她知道,美寡妇来就是问她想好了没有的。
刚才美寡妇来了,李刚看到她之后就像小鸡躲老鹰一样躲到屋里去,王艳丽看到美寡妇,心里一阵紧张,急忙说道:“嫂子,我、、我不想做那事儿,你以后别来了”
美寡妇盯着王艳丽看了好久,直到把王艳丽看得汗毛都立起来,头皮发麻时才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你家刚子的”
王艳丽有些发愣的问道:“你找他?啥事?”
“咯咯、、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昨天他欠我点儿钱,说好了今天送去的,可这天都黑了,也没见他去,明天又该给孩子们打钱了,我还指望着这点儿钱呢、、、”美寡妇说着,东张西望的,好像在看李刚呢。
“嫂子,他欠你啥钱啊,难道是他又打牌输钱了?”王艳丽疑惑的问。
“不是打牌输的钱,是他昨晚上在我那儿过夜了、、、”
讨要脏钱
王艳丽本来以为美寡妇是来找自己的,没有想到这次她错了,美寡妇是来找李刚的,这让王艳丽十分意外。
听说李刚昨晚上在美寡妇家里过夜了,那就是说,美寡妇来是要那种脏钱的了,想到这里,王艳丽脑袋就像被锤击了一样,疯了一样跑到屋里,把躲在衣柜里的李刚拉出来,大声问道:“你说,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李刚平时都很横的,可今天他就像一只羊一样,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李刚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美寡妇就上屋里来,把李刚拽了出去,因为她很狡猾,害怕在屋里吵闹的时候被李松林听到,要是老头儿一时气愤过度,有个好歹的,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到了院墙外,美寡妇还是咯咯笑着说:“刚子,昨晚上你去的时候,我就给你说的很明白,一个晚上是一百块,你也知道,我要是记次的话,能有好几个人来,也可以赚一百多呢,可你非要一个晚上,你说你没带钱,我可以缓你一天,可你总不能把我辛辛苦苦的钱拖欠着吧?”
王艳丽彻底糊涂了,她瞪着李刚问:“你不是有病么,咋还敢去她那儿?”
李刚噗通一声给王艳丽跪下了,然后低声说道:“昨晚上喝点儿酒,三孬子说我不敢去找美寡妇,我气不过就去了、、、”
美寡妇对王艳丽说:“妹子,其实啊,我都不想让他弄,你看他那个东西上面,都烂了、、要是换做别人,给一千人家都不让弄的、、”
王艳丽顾不得听美寡妇唠叨那些,她捶打着李刚哭了起来,平时生那么多气,挨了那么多打,王艳丽似乎都忍了,可李刚去美寡妇那里胡来,并且让人家来要那种脏钱,真的让王艳丽受不了,此时此刻,她死的心都有。
美寡妇拉起王艳丽,然后说道:“妹子,你看这钱?”
王艳丽指着李刚说:“他欠你的钱,就让他去还好了,我吃盐钱还没有呢,哪能管那些?”
美寡妇果然拉着李刚,非让还钱,并且说这种钱从来不赊账的,就是赊账也不会超过一天。
李刚低头说道:“嫂子,要不,你宽限一天,明天给你好不好?”
美寡妇还没等他说完,就急忙说道:“那可不行,今晚上必须给,要不你出去借点儿也行”
李刚哪里能借来钱啊,他低头不说话,也不动弹,美寡妇就说:“你要是不出去借钱,我就到村里大喊大叫,说你搞了女人不给钱,想要赖账、、、”
李刚一听吓坏了,他知道美寡妇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赶紧抱住美寡妇的腿哀求,可美寡妇说:“你就是求也别求我,我是认钱不认人的货,你还是求你媳妇吧,只要她答应帮你,我二话不说就走”
李刚不知道美寡妇说的是真是假,就看着美寡妇发愣,美寡妇推了他一下说:“你还愣着干啥,快给你媳妇说啊?”
李刚真的就求王艳丽,一定要她帮他。
王艳丽此时才明白,之所以美寡妇来要钱,肯定是想让自己走那条路的。就流着泪说:“嫂子,你就别想着那事儿了,我不做、、”
李刚听她们说话,好像是有啥事,就问道:“啥事儿啊”
美寡妇趴在李刚面前咕哝了一会儿,李刚脸色变了,他站起来冲着美寡妇恨恨的说道:“你个臭婆娘,心咋那么歹毒呢,就为了一百块钱,你就要把我女人往那条路上引,你他吗还是人么?”
美寡妇没有生气,只是笑着说:“刚子,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又没逼她,只是给你出条道儿,你要是有钱的话,现在给我,我马上就走、、、”
李刚提起钱来,刚才的气焰马上消失,低头不说话了。
美寡妇又笑着说:“刚子,要不这样吧,你让你爹说句话,如果他说先欠着,我也不说二话,这样子总行了吧?”
李刚一听,这等于没有说一样,父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听到自己做出这种事情,那还不气死啊,就是气不死也会气出个好歹来的,到那时,住院还得花钱呢,他摇摇头说:“你可别胡说啊,要是把我爹气出病来,可是你的事儿啊”
美寡妇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好,我就坐这儿等着,你去借钱吧”
李刚真的没有想到,平时见面笑呵呵的美寡妇竟然会是这样一种人,他彻底没主意了。
王艳丽也许是太气愤,或许是想要报复李刚,想了一会儿,突然对美寡妇说:“嫂子,我做,你联系那个人吧,钱可一分不能少、、、”
为啥拉她下水
美寡妇听王艳丽说答应了,脸上出现了很多道壕沟,那是高兴的笑时挤出来的。冰@火!中文
李刚看到王艳丽高兴了,他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摆脱美寡妇这个‘讨债鬼’了,可看到自己的女人要去和别的男人睡到一张床上,他的心又缩紧了,就像用火钳夹了一样。
美寡妇拍了拍王艳丽的肩膀说:“妹子,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可不要说我逼迫你的,也不要说是我挑唆的、、”
王艳丽对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女人,有点儿厌恶,低头不再说啥。
美寡妇趴在李刚耳边神秘的说:“刚子,其实你要是想开了,也就没事儿了,反正你只管吃你的,喝你的,玩儿你的,女人给你去赚钱,这多好啊,总比她和你离婚要好的多吧?”
李刚瞪着眼睛恨恨的看着美寡妇,如果杀人不偿命的话,他真的想把她碎尸万段。
美寡妇在大腿上拍了一下,自己哈哈笑着说:“你看我晕的,这就赶紧去告诉你的财神去,明天早上回来时,五百块钱可就是你的了,咯咯、、、”
美寡妇是高兴了,就像那三百块钱已经装进口袋了一样。她转身刚要走,一个黑影从路上上来,走近了,李刚,王艳丽和美寡妇都愣住了,原来那个人是张大憨。
张大憨听了柴老莫的话之后,心中就开始怀疑不安了,他要赶紧过来问问王艳丽,确定一下这事儿和她有没有关系。当他看到美寡妇也在的时候,顿时明白了,他气得身上有些发抖,用手指着王艳丽说:“你、、你要干啥?”
王艳丽被他的话闹愣了,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没有做呢,张大憨已经开始怀疑这事儿了。这个时候李刚站了起来,拉着张大憨的手说:“大憨哥,你啥意思?”
美寡妇害怕话说透之后,张大憨会说她,因为她在张大憨面前承诺过,要改良了。她没有说话就想溜走,可张大憨突然说道:“嫂子,这事儿都是你安排的吧?”
美寡妇身子颤了一下,咯咯笑着说:“大憨兄弟,你咋这么说呢,我可啥都没说,也没有做,前两天刚子借我点儿钱,我这是来要钱来了、、、”
王艳丽此时一句话没说,捂住嘴哭着跑到了墙角处,已经是哭的上不来气了。
张大憨用手指了指美寡妇,有些发恨的说道:“你说你也真是的,家里有困难,我已经帮你那么多次了,你要是不做好事儿也就算了,干啥还要拉人家下水,艳丽是多好的女人啊,你就忍心、、、”
美寡妇不知道张大憨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刚才听到了吧,此时她已经无暇多想,她向来脸皮厚,虽然觉得有些惭愧,可她的脸上还是一副笑容,凑近张大憨,想要趴到他耳边小声说话,可张大憨躲开了。没办法,她就压低了声音说:“兄弟,这也不关你的事儿吧,人家刚子还支持呢”
“谁说不关我的事儿了,你知道我和艳丽、、、”张大憨话说一半,突然听住了,因为李刚还在跟前站着呢。
“你和艳丽?啥关系啊?”张大憨虽然说了一半,可美寡妇似乎听出了点儿什么似的,就问道。
“都是一个村的,只有劝人家往好了学,咋能拉人家下水呢”张大憨有些着急的说。
“兄弟啊,我真的不是来找艳丽的,只要李刚把钱给我,我是屁话不说的、、”美寡妇说。
“多少钱,我给你”张大憨说着,就在口袋里摸出一沓子钱来。
“咯咯,也不多,一百块”美寡妇看到张大憨手里拿了钱,有些失望的说道。
张大憨虽然手里拿着一沓子钱,可那都是零碎钱,数了两遍都是九十九块三毛钱。张大憨递给美寡妇,然后说道:“给,拿着钱赶紧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拉拢艳丽了”
美寡妇借着月光,也数了两遍,最后脸色一沉说道:“兄弟,你这也不够啊?”
“不就是差七毛钱嘛?”张大憨真没有想到,她为了这七毛钱还能说出来。
“当时可是说好了一百块的,少一毛也不行啊,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美寡妇可真够抠的。
“你、、、”张大憨脸涨得通红,这段时间,他手里真的紧张了,这些钱自己还舍不得花呢,听到美寡妇斤斤计较,他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又摸出了八个一毛的硬币,啪的一声摔到美寡妇手里,气愤的说道:“给,多给你一毛,滚吧?”
美寡妇多收了一毛钱,屁颠屁颠的走了。
李刚此时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拉着张大憨的衣襟,怯懦的说:“大憨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张大憨看了一眼王艳丽,对李刚说:“你也不用说啥了,做了这么多错事儿了,还不知道悔改,你让女人跟着你受多少苦啊?行了,也不用你谢我,只要以后对艳丽好些,也就是了、、”
河边救人
张大憨本来是想安慰一下王艳丽的,可有李刚在这儿站着,他不方便说话,只好扭头走了。
张大憨回家后,再也睡不着了,看到自己最心疼的女人过成这种样子,他的心好疼。又想起美寡妇,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帮助不知是不是应该,以前总以为她是被生活所迫才那样的,可听说她不断拉拢良家女人下水的时候,张大憨对她真的很失望。
昨晚上大雨下了一夜,张大憨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可出了屋门就愣住了,烈日当头,天气丝毫没有因为昨晚上的大雨而有所改变,还是那么炎热。
张大憨泡了一包方便面,然后就拿了渔网去了桃花村南边的沙河边。这条河平时没水,一片淤泥和沙滩,可夏季大雨较多,这里就成了一条大河,浑浊的河水从山的那边直到这边,河边的杨树林里都是水。
有很多爱热闹的人们最喜欢这个时候了,因为这里下面是一个水库,里面养的有鲤鱼,有红鱼,还有大头链子鱼,洪水下来的时候,那些鱼习惯于逆水而上,水库上游的人们就拿了渔网或者电机去捕鱼。
张大憨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好多人了,有的化肥袋子里已经有那么多了。
张大憨把四只眼的渔网撒在那里,就坐在山坡儿处抽烟,这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下去看。
看到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在河边玩耍,虽然有两个爱管闲事的老头儿曾训斥几个小孩儿不要在这里洗澡,可那两个老头儿走了之后,几个小孩儿还是偷偷摸摸的跳进水里去了。
这里是小树林,水没有那么深,他们开始时候还是很小心的,可玩儿了一会儿,发现水也就那么深,就胆大起来,朝河中心慢慢移动。
张大憨昨晚上没有睡好,在岸边抽着烟,不由得就睡着了。他是被尖叫声吵醒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捕鱼的人大多都走了,只有几个小孩儿露出了小小的脑壳已经离杨树林的边儿那么远了,可能是有两个小孩儿掉到深水里去了,这几个小孩儿都叫了起来。
顾不得多想,张大憨赶紧跳到水里朝几个小孩儿走去。水里行走有阻力,他并不能走那么快,干脆把身子都趴到水里,两只脚猛地蹬一下地面,两只胳膊紧贴着身子伸直,这样的姿势,就像一条船一样,既有动力,又减少了阻力,在水里滑的很快。
几个吓傻了的小孩儿看到有人来,就大声喊道:“叔叔,二阳和铁蛋儿掉深水里了,快点儿救他啊、、”
张大憨顺着小孩儿们指的方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里面划拉起来。
生长在河边的人,一般都有些水性的,可没有人能和张大憨水性相比,小时候,当别人家的孩子被父母管着不让到河边的时候,张大憨没人管,他就一个人到河里洗澡,久而久之,他的水性笔别人都要好。
也许是这两个孩子走远,碰上张大憨在这儿,要不然,肯定要沉入河底,不得翻身了。
张大憨连着浮出水面换了七次气,终于在小孩儿落水往下一百米远的地方把两个孩子捞了上来。
不过两个孩子都已经没有了知觉,脸色铁青,肯定是喝了不少水的。
两个孩子是一起落水的,就是张大憨把他们捞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子还是扣在一起的。
张大憨被几个小孩儿簇拥着,把两个不省人事的孩子背到山坡下是小路上,把两个人的头朝下放在那里,张大憨就朝着他们的肚子猛按,开始几下似乎没有反应,张大憨有些急了,赶紧让两个孩子去叫大人,他继续按,好在经过一番忙活之后,二阳嘴张了一下,一股股污水冲他口中喷出。
这里是村子边,小孩儿很快就把二阳的妈妈和铁蛋的妈妈叫来了,两个女人都是哭着跑来的。二阳的妈宋燕儿看到儿子嘴里吐出那么多水,显然是没啥事,就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子,紧紧的贴在脸上,嘴里嘟囔着:“孩子,你醒醒吧,醒醒吧,你要是醒不过来,你爹回来能把妈妈给活刮了啊、、、”
铁蛋的妈李秀兰看到自己的儿子肚子鼓鼓的,张大憨按了好几下了,还没有把里面的东西给按出来,她噗通一声跪在张大憨跟前哀求道:“大憨啊,你快救救他吧,三门头儿就这一棵独苗苗啊,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叔和他伯都不会饶了我的啊、、”
张大憨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很紧张,虽然以前看到过别人落水被救出来之后,也是这个样子的,可他还没有试过。
又按了一阵子,还是不能把铁蛋肚子里的水按出来,李秀兰抱住了张大憨的腿哭着说:“大憨啊,你一定要想办法啊,你、、你啥都会,咋就不能把俺孩子给救了呢、、”
两女人斗气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有很多人都来看了,看到李秀兰缠着张大憨不放,有人就过来把李秀兰拉开,然后对张大憨说:“大憨,别怕,你尽管按你的办法来”
张大憨就让两个体壮的妇女攥住铁蛋的两条腿,把他头朝下拎了起来,张大憨就从铁蛋的皮股开始,用手掌使劲儿的拍打,一直拍到他的胸口,然后又从皮股那里开始、、
这么拍打几遍,他都有些泄气了,可有人在旁边说:“大憨,加把劲,快了、、”
张大憨没有细看,又开始拍打起来,这次还真行,只见铁蛋嘴张了张,污水从口中渗出了那么一点儿,然后慢慢多了起来。
随着张大憨力度的增强,铁蛋的嘴,俨然成了水龙头,一股股的脏水喷了一地,有个小孩眼尖,大声说道:“吗皮的,铁蛋嘴里喷出一个小鱼儿来、、”
众人一看,果然有只小鱼儿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可那些大人虽然感觉到想笑,可他们都没有笑出来,因为铁蛋的妈正抹眼泪呢。
经过一阵的忙碌,两个孩子都没事了,二阳的妈妈宋燕儿拉着张大憨的手,非要让他到家里去吃饭,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他的救命之恩,现在的孩子都娇贵,养个孩子也不容易,对于张大憨的救命之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此时的李秀兰看到宋燕儿拉张大憨,也过来拉住张大憨的手,非要让他到她家去,同样也是那种心情。
虽然二阳和铁蛋是玩儿的很好的小伙伴,可他们的父母曾因为一点儿小事吵架过,平时见面都不说话的,彼此叫着劲儿呢。一个拉张大憨的这只胳膊,另外一个拉那只胳膊,让张大憨去哪家也不是,窘迫的被两个女人拉着,他的脸憋的通红。
周围的人也知道这两个女人有过节,都过来劝着,可她们谁也不服谁,还是坚持着。
最后,张大憨实在没有办法了,两只手甩了一下说道:“你们别拉了,我谁家也不去,不就是把孩子从水里捞出来了嘛,有啥大不了的,你们都领着孩子回去吧,我还要捕鱼呢、、”
周围的大叔大婶们都过来把两个女人拉开,她们才瞪着对方,不服气的领着孩子走了。
人群都散了,说什么的都有,张大憨就到小树林边上去搜渔网,谁知一条鱼也没撞上,他有些丧气,换了个地方,继续在岸上等待着。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张大憨总算是功夫没有白费,好容易上了两条红鱼,足有三四斤重呢。
他把渔网收了,准备把这两条鱼给王艳丽一条,然后再去给婉容一条,因为他总觉得,婉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要不,那天婉容看到他时,怎么会那么失态呢。
张大憨把两条鱼装到袋子里,然后把渔网也装起来,还没等走呢,李秀兰扭着大皮股走过来,老远就说道:“大憨,逮着几条鱼啊?”
张大憨猛的惊了一下,看到是她时,头皮有些发麻,她又找了来,是不是还是让自己到她家里吃饭的呢?
虽然那么想着,张大憨还是说道:“哎呀,不知咋搞的,今天就逮着两条”
李秀兰三十多岁,皮肤微黑,可看上去很自然,身材苗条,可人家该瘦的地方瘦了,该胖的地方也胖了,如果走到大街上,肯定是百分百的回头率。她以上因为相邻的坡地和宋燕儿发生过争执,今天刚好她两家的孩子同时被张大憨救出来,为让张大憨到家里吃饭又赌气了。
李秀兰朝这里看了好几次,终于看到张大憨收网了,她就走过来,一定把张大憨拉到家里去,一来为了报答张大憨,二来气一下宋燕儿。看到张大憨袋子里有两条鱼,她就咯咯笑着说:“哎呀大憨啊,你说我咋那么有福气呢,行了,先去我家,炖一条鱼吃了,那条你自己拿回去、、、”
张大憨的东西,从来没有吝啬过,女人都亲口说出来了,他咋好意思说不呢,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那好,你随便捡一条拿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刚才铁蛋爹打回电话,我给他说了,他说一定要好好感谢你,并且让我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来请你吃一顿,我都忙活一个下午了,菜都在锅里呢,你总不能让我白做吧?”李秀兰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那个装鱼的袋子,拉着张大憨就走。
张大憨推脱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李秀兰的男人也姓潘,和潘大海是出了五服的一家子,可能以上潘家的香火太旺盛了,到了他们这辈儿,显得有些萧条。李秀兰的男人叫潘良辰,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虽然都结婚了,可哥哥家里连着生了三个闺女,计划生育紧,就没敢再要。弟弟潘良新结婚三年了,媳妇肚子大了一回,是个女儿就做掉了,他只想要一个儿子,可最近两年,媳妇的肚子再也大不起来了。
愣着干啥,快到屋里去
现在三门头就这一个男孩儿,娇贵的跟金豆豆似的,可又听说名贱人贵,把他大名改了,就叫铁蛋,意思是让他像铁疙瘩一样硬实的活着。<冰火#中文
潘良辰弟兄们都在南方厂里上班,他们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李秀兰,在家里不用干活儿,只要把铁蛋看好了就行。
没想到她只顾着打牌,把铁蛋忘记了,差点儿丢了性命,让李秀兰吓的裤子都尿湿了。
她们家还算是有钱,二层小楼造型特别,十分精致,是仿照南方小别墅的风格设计的。进了院门,张大憨就觉得仿佛真的到了别墅一样。
人家的厨房真正的干净,李秀兰在家里什么也不干,烧的是电饭煲,还有电磁炉,就连煤气都没怎么用过。
看到张大憨在那里发愣,李秀兰就推着他说:“你愣着干啥,快到屋里去啊”
张大憨有些紧张的笑了一下说:“没事,我站这儿看一下你家的房子,真气派啊?”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虽然夸的是她家的房子,可她听着,和夸她漂亮是一样一样的。就咯咯笑着说:“气派啥呀,现在的房子不都是那么盖的么”
李秀兰虽然不干活,可从她杀鱼的麻利动作中似乎能够看出,她的厨艺非常了得,不一会儿就把鱼弄好,丢到锅里,然后插上电,对张大憨说:“走吧,去屋里等着”
张大憨跟着李秀兰进屋,更让他大开眼界了,人家屋里是水磨石的地板,带着彩色花纹的那种,两间房子的客厅放着两套沙发,一张是实木的,一套是真皮的,靠着后墙还放着一个四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据说这种电视要很多钱呢。
虽然自己家也是二层楼,可和人家的根本没法比。从来没有来过的张大憨眼睛似乎不够使了,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李秀兰家没有老人,所以和张大憨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平时根本没有把张大憨往眼里夹,如果不是今天张大憨救了她儿子,她还不会理他,看到长相丑陋的张大憨啧啧赞叹她家里的摆设,女人虚荣心得到满,足,她一边把几个盘子的菜端上桌,一边说道:“看来你是没有来过俺家啊,其实这种摆设都好几年了,没有啥新鲜的,来吧,吃饭,鱼也马上就好了”
张大憨以前吃过王艳丽做的饭,也吃过孙娜做的饭菜,本以为那两个女人做的饭够好的了,没想到李秀兰做的饭菜简直比饭店大厨师做的还要香。
看着张大憨狼吞虎咽的样子,李秀兰更加得意了,这就等于是给自己长脸了。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贵州茅台,这可是几百块一瓶的酒啊。
张大憨闻到酒香就啧啧说道:“这是啥酒啊,好香?”
“这是托朋友买的正宗茅台,比县城买的那些保险多了,藏在柜子里都三年了,我爹来都没舍得让他喝,今儿个为了报答你,豁出去了,咯咯、、”李秀兰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说完之后,咯咯的笑了。
张大憨听说人家亲爹来了都舍不得让喝的酒,竟然给自己拿了出来,刚想拦着不让打开,可李秀兰已经打开了,并且给张大憨倒了一杯那酒往杯子里倒的时候,就像香油一样,带着丝丝的粘性,据说这种酒才是正品的。
李秀兰倒了两杯,递给张大憨一杯,然后自己也端起来一杯,看着张大憨说道:“来,这一杯酒我敬你,是感谢你救了俺家铁蛋敬你的”
张大憨没想到李秀兰也会喝酒,并且一饮而尽,豪气冲天,比起有些男子喝酒还要豪爽。
吃着菜,喝着酒,张大憨觉得今晚上就像皇帝一样,那种被女人供着的感觉真好。
一瓶酒很快就完了,等李秀兰再次拿出一瓶的时候,张大憨赶紧拦住不让打开。
这个时候铁蛋从他爷爷家回来,李秀兰就说:“孩子回来了,这酒他必须敬你一杯,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你,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李秀兰说着就把酒打开了,然后对儿子说:“铁蛋,快过来,敬你伯一杯酒”
铁蛋虽然才九岁,可已经很懂事了,真的就端起一杯酒来递给张大憨,然后说道:“伯,感谢你救了俺的命、、”:
张大憨看到孩子端起了酒,还能说啥呢,只有一仰脖喝了下去。
喝了一杯,当然还有第二杯,推辞不过,张大憨连着喝了四杯酒,这才算罢。
铁蛋敬完酒之后,就被李秀兰赶到楼上去做作业,她拉着张大憨继续喝起来。
张大憨彻底服了,虽然见过那么一两个女人喝酒,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喝的女人。
“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喝了”张大憨说着就站起来要出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