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暴风雨要来了
跳入传送阵的二十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搓圆拉长不停的揉捏着,而后心中猛的一阵悸动,一股强烈的危险预感直接闪现在脑海之中,这感觉来的是如此突然、强烈而且又没有先兆,他只来得及将十一和天愚向相反的方向一送,本能的全力激发自己的三眼鸦的神格,也许是同样感觉到危险,三眼鸦神格被激发出奇的迅速,几乎是瞬间就和二十合为一体,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猛的一震,一股夹杂着信仰之力和神力的力量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还好!是信仰和神力!嘿嘿!刚好可以被我的神格吞噬!二十这股庆幸刚在脑海之中打了个转,还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惊骇所代替:
这股信仰和神力的集合体是如此的精纯如此的纯粹,如果将之前三眼鸦神格吞噬掉的神力比做面包和蛋糕的话,那眼前这神力就像是经过超级压缩过的压缩食品,所蕴含的能量充沛无比却不容易在瞬间被吸收掉,直接让三眼鸦的吸收速度降临无数倍——这就好像你可以在几个呼吸之间喝完一大杯开水,而无法在相同的时间内将同样体积的肉菜填进肚子一样!
不仅仅是如此,这冲击不但精纯,而且瞬间的冲击量也是如此的大,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就达到了三眼鸦神格的吸收极限——就如同一个再能吃的人也无法在瞬间吞下一头牛一般!
虽然有着三眼鸦神格的护体,散逸出来的能量还是几乎瞬间就将二十从一个稍微瘦弱之人吹气一般的吹涨起来,皮肤迅速的绷紧然后爆裂。
你大爷的!我竟然是被神力撑炸的!感觉到自己脑袋因为冲击而昏昏沉沉,浑身仿佛要炸裂的二十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眼前先是一黑,不得他有其他的念头,数道充满杀意的实体刀和由精神等物凝聚的虚体刀从前左右三个方向已然临身。
蕴含着刀劲和精神刀意的刀,毫无阻拦的重重的砍在已经被吹的胖了整整一大圈浑身上下鲜血迸裂的二十身上,不得刀劲和刀意顺着皮肤逆如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住的皮肤顺着虚实的刀劲和刀意先一步迸裂,这股原本即将让二十粉身碎骨的神力和信仰之力,仿佛如同决堤之海一样呼啸着冲开皮肤,夹杂着血肉反卷着粉碎着临体的刀劲和刀意一路反攻而去,残暴的将这些方向上的一切事物均化为乌有!
巨大的反作用力将二十重重的吹起,反砸在某样东西之上,然后其眼前一黑,便陷入无尽的昏迷之中!
昏昏沉沉的二十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仿佛又听到了那摇篮曲般的低唱念叨声,同时一篇篇看不懂、听不懂、不认识更不会说,甚至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类似巫祝曾经给自己看过的奇怪的文字符号,在自己脑海之中翻来覆去的晃动着,不停的打扰着自己的睡眠——更讨厌的是好像还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不停的说着什么!
一边是听起来感觉异常舒服的低吟声,一边是讨厌无比打扰人睡眠的字符和说话声,似睡非睡的二十就在这天堂和地狱之间慢慢的经历着一场从内到外真正意义上的蜕变,却浑然不知的某个地方因为他的失踪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并最终酿出一场超级大风暴!
十一和天愚几乎是和抱着苗玉凤的项思妃同时从某个原本是招鬼的大阵中出现,和周围布阵的那些施法之人眼对眼的看了许久,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惊愕和不敢相信,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认出彼此的身份,想反,正是认出了彼此的身份,他们才出现这种呆滞的表情:
施法者是老熟人——最少是衣服熟,当然也有几位缺胳膊断腿的是和天愚打过照面的老熟人,全都百鬼门之人,他当初的三张百鬼夜行图就是从对方手中抢过来的,至于项思妃他们,虽然不熟悉可是毕竟在晚上的时候杀过不少穿相同衣服的,至少也清楚这些都是敌人!
至于百鬼门之人,虽然不认识其他人,可是对于天愚那是刻骨铭心绝对不会忘记,鬼术中有很多回本溯源的法术,所以天愚的像被所有人是一遍遍的看了再看,记了再记,虽然不能说是化成灰都能认识,可是至少眼前这幅模样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可问题是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双方都被惊住了,所以场面一时之间变得非常诡异——一对生死仇家,竟然静静的大眼瞪小眼迷茫的瞪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天愚一行人是奇怪二十布置的通道,为什么另外一头连接的却是对方的人,而且……二十到哪里去了?而百鬼门的人却在惊讶这原本是为了感应丢失的三张阵图而布置的感应通道,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传送通道,并且还将一直梦寐以求的对手传送到自己的阵法当中,完全是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给砸晕了!
今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什么紧急事件,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百鬼门的数位修为高深的长者包括副掌门,被一道紧急命令给掉走了,不仅是百鬼门,其他几个跨海来到这片土地之中的所有门派的高手门,也都被紧急征调走,只是来人却并没有发布最高的红色警报,甚至连戒严寻找奸细的橙色预警也没有发布,这说明并不是自己等人在此做的秘密被人发现,更不是因此而带来的围攻,那这就奇怪了…….
无所事事的剩余百鬼门弟子,就在几个伤残长老的带领下,借着早已经布下的阵法,例行往事的并没有抱多大期望的激活了鬼行通道,呼唤着百鬼夜行图中的大鬼小鬼来例行的问话,然后感应,谁想到刚才阵法先是一阵波动,然后竟然把朝思暮想来寻找的对手给直接传来过来,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觉得眼前这位是因为自己太想念而出现的幻觉——难道不是幻觉吗?谁听说过鬼行通道能传送人?
“嗯!唔!唔!”在项思妃怀抱中的苗玉凤突然如同梦魇一般哼哼着闭着眼睛挣扎了起来。
这声突如其来的哼哼直接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僵持,所有在场的百鬼门之人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个个大喝着向一行四人冲了过来——只要有点眼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眼前这些人个个气息絮乱,状态无比虚弱,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看就知道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一旦被自己捉到手中,在门主面前那绝对是大功一件,这种从天而降的白捡一般的天大功劳,傻子才不抢!
想法很好,可是也很傻很天真,所以撞铁板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扑冲上来的一瞬间,项思妃就将之前偷偷攥在手心中的某样东西丢了出来——这周围情况不明,自己一行人又个个身受重伤,她可没有天真的因为光凭借自己就能够护得其他几人周全,更何况一行五人跳入阵法,出来的却是四人,而她之前在传送的过程之中,好像恍恍惚惚的感觉到一股不亚于其父王的力量出现过,现在传送的目的地又是敌人的巢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也都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解决、揭开谜底并主持大局,所以…
无声无息的,所有人都觉得仿佛是眼前一花,在项思妃一行人和周围扑上来的人之间出现了一个男子,随着男子的出现,一股冰冷的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冻结的寒意同时在所有人心底浮现,周围所有跳跃的、出拳的、前扑的所有动作都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小僧十一参见项……项师伯!”
“参见父王!”
“天愚参见项师伯!”
天愚三人一见到来者同时跪拜道,只是却迟迟没有听到对方让自己等人起身的话,只好一个个低头跪着,直到过了许久,才听到项羽的声音:
“你的金身被破了?”
——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从心底最深处冒着冷气!
“恩!”项思妃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狼狈相谁都看得出来,若非金身被破岂会是如此模样?
随着她的这声应和周围的温度仿佛只降到冰点以下,如果说之前的稳定只是让人从心底冒冷气,那现在就是连灵魂都仿佛被冻结了!
沉默了许久,项羽才开口问道:“二十呢?”
项思妃扭头看了看十一和天愚,只见两人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互相对望着,然后同样用疑惑的神色看了看她,却都没有开口——他们也在疑惑,虽然之前感觉到二十曾经将他们两人向前送了一下,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传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洞之中,连他们也在奇怪二十到哪里去了呢!
“不……不知道!”
“不知道?”项思妃的话显然出乎项羽的意料之外:“他没有去接应你们?在你们全面失去联系之后,这小子也突然消失了,我原本还以为……”
“他去了,如果不是他,我们恐怕…….”
“那他人呢?难道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因为惧怕我的怒火而不敢回来?”
“不是!他也跳进了传送的阵法,而且还是抱着十一和天愚一起跳的,只是……没有出来!”
“没有出来?什么意思?”
“在通道之中……我好像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出现过!”项思妃没有直接回答:“非常强大的!”
“应该夹杂有神力,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模糊的感觉到神力的波动,当然只是一瞬间!”天愚接口道:因为时间非常短,所以他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而已!
“还有信仰之力,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原本还以为是自己……”
“哦!神力?信仰之力?”周围的寒意突然之间急剧下降,在达到某个顶点之后,仿佛物极必反一般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只是周围一直慢吞吞扑过来的那些百鬼门的门徒,突然之间全部如同灰做的一样,直接被一股无形之风吹散开来直接化入风中:“将你们失踪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语气平淡,只是那平静之中所蕴含的尸山血海般的杀意却让天愚和十一同时身子一抖:这下事情真的大发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被撑到了
有时候蝴蝶效应真的非常奇妙,就好象钉子和国家故事中的那根钉子一样,只因为少了一根钉子,所以掉了一个铁马掌,其结果就是跑掉了一个铁掌折了一条马腿,然后是折了一匹战马损了一位将军,再导致输了一场战役,输了一场战役最后的结果就是倒了一个国家——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最终的原因只因为倒了第一张没有人在意的骨牌!
陷入昏迷的二十并不清楚,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只是轻轻不经意的那么一扇,到底扇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暴,所以他安心的昏迷着……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
二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到底梦到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有好听的哼哼声和令人厌烦的说话声,不过不管怎么样,梦就是梦,终究是要醒的,所以他睁开了眼睛:嗯?什么情况?
眼前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什么东西一样,透过隔东西望去外面应该是一座大殿——一座好像刚刚修整过的大殿,墙角之上还有几个粉刷的架子,只是这大殿的风格有些怪异,刷的图案什么的根本不像是中国现代和古代的风格,到有点像对面那个小岛国的风格,而他自己应该是踩在某种法坛之中,身上好像是蝉蜕一样被包裹了一层薄薄的什么东西,外面莫名其妙的被套上了一件非常老旧的盔甲,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浑身上下好像都不能动弹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二十迷茫的转动着眼珠子,眨巴了很久,才慢慢的将自己之前的所有行动慢慢的回忆起来:好像自己先是做了一场法事,接着应该是去救人,然后好像做了什么事……对了!是发动了一个传送阵!后来……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好像被撑——恩?我没被撑破?
一想起撑二十立刻就觉察到身体的不对,整个身体仿佛胖了两圈,而且虽然感觉器官没有失去,却仿佛被吹多了气一般浑身胀的难受,而且如同被废掉一般连动都无法动一下……你大爷的,我到底怎么了?
“你没事!只是被撑住了!”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一个声音从其耳边响起。
二十转动着眼珠子,侧望着这个以前拼命多躲闪阴魂不散的巫祝,不过此刻对方这种半野人打扮的形象,在他眼中却是如此的亲切和可爱!
“怎么不说话?噢!我忘记你不能说话,就连清醒也是因为今天是十五这一个特殊的日子,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对了,要我帮忙吗?虽然我没办法帮你吸收能量,不过我可以将你的魂牵引出来,要吗?”
没办法点头和说话的二十拼命的眨巴着唯一能动的眼睛:当然要了,不管怎么说灵魂出体还可以活动活动,就算没有人看到不能和人交流也比在这里当个木头人强的多!
巫祝“嘿嘿“一笑,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掐了一个二十从未见过的法诀点在其头上,然后他就猛的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使劲向外一拉就把自己的灵魂拉出体外!
被拉出灵魂的二十正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有张口就紧皱起眉头——自己的灵魂有些不对劲!
他疑惑的低头朝自己的魂体一看,这一看不打紧,立刻变得傻眼了:若不是知道灵魂因为包含着一个人的全部的烙印谁也无法改变,他一定认为是哪个吃饱没事干的大神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让自己和某人的灵魂换了,要么就是自己的意识附着在其他的灵魂上,虽然灵魂之体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照镜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确信自己的改变
——这大手掌虽然不是夸张的像蒲扇那么大,可是也比自己之前的手大了那么一圈,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力量,还有这身板,这肌肉,这……翅膀?
二十侧着头,傻傻的看着自己两侧那两对乌黑的大鸟翅愣了许久,翅膀?这是自己的吗?自己身上怎么会……长翅膀?这算什么?鸟人?
不知道为什么,二十脑海之中突然冒出网络之中的一句经典的话: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
他突然觉得这句话如果套在自己身上,是如此的恰当,一双黑黑的大翅膀,就算是天使,那也是堕落天使!
虽然二十一直认为自己的神经非常大条,承受能力也非常的强,不过眼前这种事就算神经再大条的人,恐怕也……盯着自己的翅膀好久的他轻轻的在翅膀上一弹,很好!有感觉!是自己的翅膀!
再次呆呆的望着翅膀好久的二十,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你大爷的!谁干的?这他***是怎么一回事?你个……”
“你是在问我吗?”旁边巫祝歪着头,一副似笑非笑表情静静的望着咆哮的二十。
“恩?”巫祝的话终于让二十记起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尊大神,他吞了吞唾液:“巫祝大人!我…….这…这翅膀?”
“噢!翅膀啊?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没事,只是被撑住了而已!”巫祝轻点着头,非常自然的就仿佛回答今天吃饭了没有一样回答道。
没事?被撑住了?还……而已?二十立刻傻眼了,只觉得自己脑袋好像不够用了:这……这是能没事、而已就算了的事情吗?只是还没等他转过脑子,就直接被巫祝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震的呆若木鸡一般。
“很奇怪吗?你后面的肉/身之上的那对翅膀不是更大!”
“什么?”二十觉得自己脑袋真的不够用,好半天也没有理解对方这句话的意思:自己肉/身上的翅膀?自己的身体有翅膀吗?
“你自己回头看看,那么大的一对翅膀!”
二十觉得自己的脖子如同生锈的齿轮——脑袋也一样,好半天才懂得按照巫祝指的方向望去:
一尊身着盔甲、长着一对每只都有两米开外的大翅膀、手持双棍正张嘴怒吼的怪人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其身体表面好像没有褪壳的蝉一样,被一层透亮的金黄的薄壳所覆盖。
二十眨巴着眼在怪人身上扫视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座寺庙,供奉的鸟鼻子长翅膀手持巨棍的人型怪物,而自己眼前这个怪人,就在这座雕像前面,左边跪伏着一位**岁身穿宽大衣服的小姑娘,正趴在法坛边上甜甜的睡着,以法坛为中心,被一大堆的丝线和符布置出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结界,周围因为刚刚装修的缘故空荡荡的,虽然有着几张桌子不过也是油漆未干的!
只是二十环绕了一周,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他疑惑的回过头望着巫祝:“那个……我的身体呢?”
巫祝朝着怪人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不是?”
二十在怪人四周巡视了一圈:“在哪?”
“你眼前这是什么?”
“一个仿真的人型像,只是塑的稍微大了一点!你不会告诉我眼前这就是我吧?呵呵!”二十呵呵一笑,却突然如遭雷击般的盯着怪人手中的两根——不对!是四根棍子……这不是一直被自己拿在手中的四根鬼木芯做成的棍子?怎么会……
二十将实现一点点的从棍子上顺着持棍的胳膊移到怪人的脸上,然后从其中依稀的分辨出自己的模样,再从脑海之中慢慢的回忆出自己之前在身体内所看到的情形,而后直接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大了!眼前这手持棍棒的怪人像不但不是仿真像,而且竟然是……自己的肉/身?
这一定是个梦!二十慢慢的闭上眼睛:我一定还在做梦!一定是!呵呵!我怎么可能突然变成鸟人呢?这一定是一个梦,当我数完一二三然后睁开眼,这一切都会消失!
一、二、三!
猛的睁开眼睛的二十悲哀的发现眼前这一切竟然依旧在,他不死心的掐了一下自己,然后露出狂笑:“哈哈!不痛!我就知道是在做梦!哎呀!”
二十梦的捂着头蹲在地上,朝着刚给自己一下的巫祝:“你干什么?”
——刚吼完他就愣住了,竟然……
“干什么?当然是帮你啊,你现在是灵魂体又不是肉/体,没有用法力掐当然没什么感觉,怎么样?还要帮忙不?”
“不用!”二十木木的回答到,然后猛的仰天大吼:“啊——!啊——!你——大——爷——的!耍——我——啊!谁能告诉我这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
“我不是告诉你了,被撑到了!”巫祝轻声说道:“还有——你现在是灵魂体,这样吼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被撑到了?”二十不由得重复着:从刚才到现在,他不止一次的从巫祝口中听到这个词,自己这副鬼样子,是被撑到了?开玩笑吧?吃什么能把人撑成这副鬼样?
“是啊!当然是被撑到了,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一件非常明显的事情竟然问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我脑袋确实很笨,所以巫祝大人,能否麻烦你再解释的详细一点,那个……我是被什么给撑成这样的?”
“被什么?当然是被神力和信仰之力了!”巫祝白了二十一眼。
“神力?信仰之力?”二十不由的重复了一句,然后在巫祝的解释中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总的来说,他确实是被撑住了,准确的说是他体内的三眼鸦神格被撑住了,而不管是翅膀还是自己体积的增加,都是被撑住了的表现
——当初即将离开传送阵的他,被某样饱含信仰之力和神力的东西击中,三眼鸦神的吞噬之力虽然超常发动,却依然无法在最短瞬间内消化掉这块“超级大馅饼”,所以三眼鸦整个神格和神体就被撑开了,原本二十也会被撑爆,幸运的是从传送阵中传出来的他刚好被某几位砍了,一瞬间狂暴的能量顺着被砍的部位宣泄出去,当然,这种宣泄也肯定不顶事情,但是却争取了那么一丝的时间——同样幸运的是他的身边有着一位神秘的巫祝大人!
按照巫祝大人的说法,他还没有将功德交付于对方,一旦他死了,那这些功德找谁讨要去?所以巫祝就出手帮了一次小忙,然后……二十就是这副模样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是守护神?
二十郁闷的漂浮在自己的身体边上,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竟然被天上的大馅饼给撑到了?这算什么?也太搞笑了点!
“啊——!”一声清脆的尖叫声将其从沉思中惊醒,一扭头,刚才在法坛旁边的那个小姑娘跪伏在地,一边对着他磕着头,一边说着他听不懂的鸟语。
而随着小萝莉的尖叫,伴随着一阵奔跑声,外面突然出现几个头戴斗笠手持木棍之人,来着一看到他,也是大喊着他听不懂的话五体投地的跪伏在地,然后是更远地方的匆忙的脚步声和同样的跪拜。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二十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这些家伙们在干吗?”
“嘿嘿!很显然,在跪伏于你!”巫祝在一边轻笑着回答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些家伙们说的哪国鸟语?这是哪里?我是穿越了还是跑其他国家了?”
“我觉得你应该先回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然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要不然,嘿嘿……”巫祝不得二十反对,轻轻手一挥,二十就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而后眼前一黑,就出现在一个狭小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地方,而后眼前猛的一亮,身着野人服装的巫祝出现在二十的对面,非常难得的微笑着看着二十:“好了,有什么问题现在你可以问了!”
“这是什么地方?”二十觉得这个狭小的空间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就如同自己的身体一样,可是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这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当然是你的识海啊!”
“我的识海?”二十嘴角侧翘,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拜托,我不是开玩笑的,真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开玩笑!”巫祝一本正经的模仿着二十的语气:“这确实是你的识海!”
“真的?”
“真的!”
“切!拜托!别玩我来!自己的识海我自己不知道,这……这怎么可能是我的识海嘛!”
“这为什么不可能是你的识海?”
“我的识海有这么小吗?”
“当然没有这么小!”
“就是嘛!那你还——!”
“但是——!”巫祝打断了二十想说的话:“它被堵塞了,就连眼前这狭小的空间还是我辛辛苦苦替你开辟出来的!”
“什么意思?”二十皱起眉头——巫祝的话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才说的,我的识海被堵塞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是——停!好了!我知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再这么意思下去我就会被绕神经的!”二十比划了一个暂停的姿势,并作了一个深吸气的动作:“巫祝大人,我人比较笨,理解能力不是很好,所以麻烦你慢慢的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恩,点头了,谢谢!非常感谢!我的第一个问题,这狭窄的地方是哪里?”
“你的识海!”
“我的识海?好吧!第二个问题。”二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用手指轻点着周围:“我记得的识海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应该没有这么小,对吧?”
“对!”
“原因?”
“被堵塞了!”
“被堵塞了?什么意思?能否说的详细一点?越详细越好!最好告诉我被什么堵塞的?用什么办法可以清理!”二十已经有些相信巫祝的话,毕竟对方没有理由骗他。
“我之前不是说过你被撑到了!”
“对!”
“你的识海也一样,整个识海全被信仰之类所堵塞着,若你是神,那就完全不会有这种苦恼,这海量的信仰之力完全可以让你更进一步,可你不是,你只是被困于肉/体的区区凡人一个,你可知道这信仰之力有多庞大,就算是神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吸收掉这些,更何况是你区区一个凡人,就连眼前这狭小的地方,还是我辛辛苦苦在你昏迷的时候,用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开辟出来的!”
“等等!两个月?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之前昏睡了两个月吧?”
“还不到!差几天!”
“差几天?今天是什么日子?”
“八月十五!也就是你们那个吃饼子的什么节!”
“我太阳!”二十爆了句粗口:“我怎么会昏睡这么久?”
“久?不!不!你所昏睡的时间一点也不久!要知道,不管是神还是仙,人家随便打一个盹就不止这些时间!”
二十完全没有心情听他说些什么,只是迷茫的不停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想知道在你昏迷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什么了?”二十下意识的随口问道,他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竟然昏迷两个月这惊人的事实当中。
“首先,因为你的失踪——”
“等等!”二十一个激灵:“我的失踪?什么意思?我不是好好的,什么时候失踪了?”
“你确实好好的!不过也确实失踪了,你是否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昏迷?”
“当然,被什么东西给打了!”
“恩,不知道你运气是好到极点还是坏到了家,当然,也许是因为霉运咒的关系,你在脱离传送之前恰好和某样东西相撞,最后的结果是其他人传送到目的地,而你则被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而且是连续两个月没有一点消息,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你失踪了!”
二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不由的怀疑一件事:自己施展的霉运咒到底成功了没有?如果是成功了,那为什么反噬是如此的厉害?要是古代每个施展霉运咒的人都因为反噬而这么倒霉,那也就难怪这咒法会被封存最后失传了!
“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虽然根据之前那些跪伏人的表现,他的心中有着一个猜测,可是说没抱着一丝侥幸那是不可能的:也许不是呢?
“扶桑!东瀛!日本!好像你们是这么称呼这里的!”
二十只觉得无语:我就知道不能抱有任何幻想!很好很强大也很想骂人!你大爷的!掉什么地方不好你偏偏到这里来,自己因为受某人的影响,去掉自己的母语之外,其他任何语种都是一窍不通,就连那个所谓的英语也是半吊子,更何况这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的语种,除却从某些片子中听到的几句简单到极点的词能稍微理解之外,其他的可是一句鸟语都听不懂,就更不要提对话了!
“之前那些人为什么要跪我?”
“噢!他们把你当作守护神现世了!”
“我?他们的守护神?开哪门子国际玩笑?”二十眼睛使劲的凸显着:他在问问题之前考虑过无数种可能,可是绝对不包括巫祝所说的这种可能,守护神?他?开玩笑吧!因为过于惊讶,他甚至直接咬到舌头,还好现在是灵魂状态,否则还不知道被其咬成什么样!
“当然不是开玩笑,你刚才难道没有发现,现在你这种造型和他们祭坛上供奉的那造型真的非常相像!”
“就因为这?他们脑袋都被门板夹了?我要是弄几对翅膀然后弄个路西法的造型,他们是不是还拿我当那个堕落大天使长?”
“不!不!你和他们供奉的神像相像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不但刚好踏着某个他们所谓神的传送阵出现,而且一出现就消灭了所有来犯之敌,救了所有之人,并且还激活了他们祖祖辈辈相传的护山大阵,所以你不是他们是神谁是?”
“等等!等等!我消灭了所有来犯之敌?”
“对!”
“而且救了所有之人?”
“对!”
“还激活了他们祖祖辈辈相传的护山大阵?”
“对!”
“对个鬼!我什么时候消灭了所有来犯之敌、救了所有之人,甚至还激活了那个什么见鬼的护山大阵?”二十紧皱眉头:“那些不会都是你借助我的身体做的吧?”
“不!都是你做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可能!我做的我怎么会没有任何印象?”
第一百八十章 有解决方法?
二十双眼外凸却没有丝毫的焦距,一张嘴也如同离水的鱼一样不停的张合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这叫什么?误打误撞?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也没想着做……鬼才想着去救人、去激发什么阵法!
中国有句老话:戏不够神仙凑!真要说起来,这一切完全可以说是一系列的巧合刚好凑在了一起所造成的,就真和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一样:
如果不是项思妃他们恰好被困在那个奇异的地方,自己哪需要去救人?
如果不是自己今晚刚好做法被那个该死的霉运咒把运气降到最低点,自己岂会再见到那个躲都躲不及的巫祝大人?
如果不是刚好巫祝大人知道那条路而且还知道借助对方传送阵离开的方法,自己也不会跳进那个什么阵之中,然后被传到这个鬼地方!
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最后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包含神力和信仰之力的东西砸中,自己肯定也安全的和项思妃他们传送到一起,而自己也早把陈老爷子他们的事情解决掉了,哪像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到底情况怎么样了?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他现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冒出一对鸟翅膀,看着自己被人当成守护神敬在神坛上,像个木头人一样的被人每天跪拜,这……这他***叫什么事啊!
当然,那些小岛国的家伙们也是没事找事,你说你什么时候打架不好,偏偏选择在那天打?你就打呗,乱召唤什么?这下好了,自己成了冒牌的什么守护神大人,估计按照这些家伙们的习惯,自己肉身前肯定是跪拜不断香火不停,自己一个大活人每天受这些干什么,这算什么鸟事啊!
不过……一想起自己整天被木头一样的被跪拜,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记问巫祝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巫祝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就是能像之前那样!”
——他可不愿意以后每天都要挥动着一双翅膀做事情,那可不是正常人所期望的生活!
“你指的是这意识海中还是现实的身体之中?”
“嗯?“二十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身体之中?意识海之中?难道不是身体和意识海之中同时恢复?
“如果你问的是身体,按照你现在身体的承受能力和吸收速度来看,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按照正常的速度估计十年八年就可以恢复了,如果你问的是识海的话,我只能说不知道,因为这完全取决于你体内那只鸟神格吸收的速度!”
“十年八年?不知道?”二十眼睛都直了:“开玩笑的吧?”
——十年八年?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人供奉个十年八年?你干脆直接让他转世投胎得了,最少这样还干脆点!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开过玩笑?”
二十木着脸直直的盯着巫祝看来许久:“十年?八年?”
“对!”
“你干脆送我去投胎好了!你觉得以我的性格能在这里站上十年八年吗?我不就是施展了一个失传的霉运咒吗?老天爷至于这样耍我吗?”
二十不由的怀疑那个霉运咒到底是谁最先创造出来的,这到底是给别人施展霉运还是给自己施展?按照道理来说那天晚上自己应该是一次成功的施法,自己也没受什么反噬啊?按正常的施法逻辑来说,自己所承受的反噬应该不及加于对方的万分之一,只是根据后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来看,特别是眼前这件事情来看,这个咒倒更像是给施法者自己施展的,像个木头人一样站上个十年八年,这……要真是给别人施展的,自己都被霉运催悲成这样,那自己的那些成功的施法对象要倒霉成什么样?那还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我刚才说的是按照正常的速度!”
“嗯?”二十眨巴着眼睛,慢慢的品味着巫祝这句话的意思:按照正常的速度?也就是说也有不正常的速度?
想明白的二十立刻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望着巫祝,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这样哈巴过:“那……按照不正常的速度需要多久?我说的是最快的。”
“你想要多久?”
“现在!马上!立刻!”二十不由得脱口而出,然后不由的抓了抓头“嘿嘿”一笑:“实在不行,明天也行!”
巫祝盯着二十,嘴角微微一翘:“你倒是真不贪心啊!”
“嘿嘿!嘿嘿!”二十下意识的将手指横放在鼻孔下:好像……是有点贪心了,可是他真的憋不住啊!
“其实”望着二十迫切的眼神,巫祝慢吞吞的说道,只是在说出这个词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知道看到二十抓耳挠腮的忍不住要开口跳脚了,才慢慢的吐出下文:“要让你今晚就能动也不是不可能!”
——这臭小子,一直以来躲他跟躲什么一样,世俗不是有句话叫泥菩萨也有三分泥性,我要是不说长点,告诉你只需要再坚持几个月,你会乖乖的听话?不赶快将那些替身娃娃制作出来你这条小命够折腾几次?这次有我帮忙,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更何况……还有某些心怀各种打算的…在……时不待我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巫祝肯定的点着头,看着兴奋的要跳起来的二十:“只是——!”
“恩?”二十刚刚露出的笑脸立刻像是冻结在脸上:做事求过人的人都知道,任何事情只有一牵扯到“只是”这两个字,那接下来肯定就是一大堆的麻烦,甚至事情极可能出现与你所期待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见到巫祝半天没有下文,二十只好扯着僵硬的笑脸问道:“只是什么?”
“后遗症稍微大了点!”
“什么后遗症?”
“这和我化解你满身神力的方法有关,其实你的运气不错,因为这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之前不是刚好获得了四根鬼木芯,而且是已经净化过的鬼木芯,要知道,用鬼木芯制作的替身人偶不同于其他替身偶,完全可以像身外化身一样自主行动,当然,正因为它的特殊,所以制作方法也特别,需要大量的神力和信仰之力来灌充,灌充的越多,替身偶的能力就越大,原本我还在头疼如何让你获得,这下好了,你只需要不停的将神力和信仰之力灌充进去,然后按照运行的方法运行就可以了!这样既化解了你的神力问题,又解决了替身人偶的制作问题!”
“等一下,我怎么听到的都是一举两得的美事,你好像还没有说后遗症吧?”二十抓了抓头发:听了半天他好像只听到一举两得的好处,对于后遗症的问题他好像一点也没听到!
“所谓的后遗症就是,为了让你能行动,我会教你一种法咒,用某种方法将你的神力使劲压缩,你应该清楚,现在你身体的神力已经是压缩状态,再压缩你的身体会酸痛麻胀难受异常,整个人也会因为压缩的原因而僵硬无比,还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你必须像婴儿一样,连走路也需要重新去学习适应,直到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为止,而且每次灌输制作鬼木芯的时候,都要重新经历一番之前那种充胀浑身欲裂的痛苦,还有,在灌输完之前,你是不能说话的!”
“还有呢?”二十直直的望了巫祝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完了吗?”
“完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后遗症一样?”
“这算什么后遗症?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这点问题算什么?不能说话,说实话,我就算要我说话,也得有人听得懂不是?在这里他们说鸟语我听不懂,我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能说话与否区别不大,而且搞不好再把我当成偷渡的关进局子里折腾一番那才冤枉呢!要是被天愚他们知道了,我会被笑死的!再着,不就是重新经历胀痛的感觉和重新学会控制身体吗?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相比较像个木头人一样无法行动,这已经够好的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终于感应到了
夜这个姓氏在日本虽不常见但也并非罕见的姓氏,只是若是在日本修道界,一提起夜这个姓那基本上就是指夜护山上夜护寺中的夜家。
到底是先有夜护山夜护寺还是先有夜家已经不可考证,反正整个夜家世世代代居住夜护山,据说夜家是夜叉的后代,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守卫一件据说得自夜叉一族、拥有着无上神力的法器“夜叉刃”,以及镇守某条据说可以直通三界的通道!
是不是夜叉后代没有人会无聊的去考证,不过夜家人拥有某种奇异的能力、善战善搏命那是事实,每一个夜家人都可以称得上是悍将猛士,当然这些家伙们也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逊,从有夜护山以来,从来不卖修道界和佛界的任何帐,兴致高了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听调不听宣”的帮忙举动,若是心中不爽根本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据说当年赫赫有名自称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曾经企图降伏夜家为其所用,结果也是铩羽而归,直到最后也未能遂得心愿!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不管是在任何地方都非常有市场,不同于某些飘渺的传说,夜家这柄“夜叉刃”的身影,确实曾经多次在夜家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出现,一举改变敌我战力对比,将来犯之地不论高低均斩于刀下,最终挽救夜家血脉的延续。
贪婪是人类最大的原罪,为了这传说中的法器,一代又一代的野心家,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种手段来攫取——从下毒到美人计、从明刀明枪的强攻到各种糖衣炮弹的侵蚀、派间谍安卧底甚至让所谓的忍者直接偷盗无所不用其极!
并不是没有人成功的攫取过这柄神器,一位法力高深据说已经通神之辈就曾经短暂的手持过它——它没有任何重量,可以使得持有之人拥有闪电般的速度和藏身于阴影之中,以及斩断神魂的能力,拥有它你就拥有了天底下最快的速度和永远处于黑暗之中就是这位大能最后的遗言!
夜家已经封山两个月了,期间拒绝任何外人靠近,可是世界上拥有各种稀奇古怪奇异能力的人实在太多,虽然回溯能力得到的消息有限,可是将零碎的信息集合起来,也依旧让所有人知情之人目瞪口呆,毕竟两个月前那场神力大爆发可以说震动了整个日本异界,使得很多门派都有感应,若不是另外一则更加震惊的消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夜家的门槛估计会被来访者踏破。
八月十五。夜
夜护寺大殿内跪伏着一地的夜家子弟,领头的是得到消息赶来的夜家族长和所谓的圣女,以及数位还没有从两个月前的那场事变之中恢复过来的其他长老,只是不管是族长长老还是圣女,所有人此刻都是相同的一脸狂热、大气不敢出的跪伏在地,静静的听着不时的一声“喀嚓”声:
声音是从大殿正中的一座小神坛之上传来,在所有人跪伏的中间有一大一小两个神坛,大神坛上是一座长翅膀飞天夜叉的塑像,小神坛之上同样一位长翅膀的神像,只是此刻已经裂开了无数的纹路,甚至还脱落了许多薄薄的蝉蜕状物质,诡异的露出里面一位长了一双翅膀的光头无眉男子,随着他一次次仿佛非常吃力的用劲,覆盖于其身体的一层蝉蜕般的物质随着“喀嚓”声而纷纷落下!
二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累过,就像巫祝大人所说的,当原本就被压缩到极点的神力和信仰之力再次被强行压缩,对整个身体所造成的负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浑身肿胀如针扎一般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现在的他哪怕轻轻的动一根指头,都要费好大的气力和精神,更不要说褪去周身这不知道如何形成的坚壳,这玩意儿是如此的坚固,虽没有达到坚如精铁的地步,可也不是自己这本来就超负荷的身体所能够轻易震碎的,从开始震脱第一个裂痕开始,到现在最起码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可这身贴身的玩意连脱落一半也没有,这还真应了那句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句话。
巫祝静静的漂浮在二十旁边,望着这个比孵小鸡还慢的小家伙,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要按照小家伙的速度,等他从那个壳子里面钻出来,天都亮了,看来还得自己出手帮忙!
随着巫祝手中一个奇怪的印诀掐出,二十费力老大劲才挣裂的蜕壳随着一阵清脆的“哗啦”声在瞬间全部脱落,而二十也因为惯性使然差点一个趔趄摔个狗啃泥,幸亏有左右手中的鬼木芯的棍子作为支撑才免于出丑,不过尽管如此,地面之上也被其踏了一个大脚印。
没有理会因为自己挣脱那层不知名的碎壳而高呼什么口号的一群家伙,二十手持双辊支撑着身体,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向着大殿外走去,在扫开了数个挡道之人后,其他人总算知道让出一条道让二十一步一挪的蹒跚着走出大殿,只留下了一路碎裂的地板和深浅不一的坑。
走到石阶旁边的二十望着这不算太长的石阶,放弃原本沿着石阶走下去的打算——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他敢肯定自己一旦沿着石阶往下走,两步之外就变成滚地葫芦,就算是下也是滚下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滚下去的速度相比较走是要快很多,可是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想体验!
借着两根鬼木芯的支撑,二十让自己慢慢的坐了下来,然后抬头望着天空又大又亮的满月:八月十五中秋节!谁能想到自己这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项思妃几个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二十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天愚盘坐在一行人当初住的小旅馆房顶上,将手中的月饼举在月亮旁边,似乎在探求月饼和月亮的异同。项思妃静静的望着圆月没有理会他,十一则闭着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状态,苗玉凤则一点点的将手中的月饼塞入自己的口中,同时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几个人脸上不停的巡视着。
过去的一个多月可以说是最乱的一个月,自从他们拖着受伤的身体从那个洞中赶回来,还没等好好休息整顿,那些原本像老鼠一样躲着所有人的小矮子,突然像打了鸡血针一样“嗷嗷“着全冒出来了,一个个仿佛被人挖了祖坟、杀父夺妻一样四处出击,神力也像不要钱一样拼命的撒,若不是自己等人反应快,估计这座旅社早直接被神力抹平了。
随后这些打鸡血的家伙们和姆桑奶奶支援的人在周围血战数场,还波及到直接从上面下来寻找陈老爷子的他那个什么猴子六,差点让猴子六首长拜拜了!
这一下简直是捅了马蜂窝——武力袭击部队首长是什么性质?那是宣战!这一下子直接让此次争斗全面升级!
事情还不单单如此,二十的霉运咒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全面发作:
先是钉地脉的工地,在第二天早上喝酒庆功的时候,不幸买到了假酒和瘟肉,将所有夜间加班的人员集体送进了医院,而白天晚上三班倒的另外一班工人也纷纷因为各种意外事故中招进了医院,这本来已经够让工地家伙头疼了,谁知道这一系列霉运事件惊动了某些风水高人和善于观察地脉的高人,原本只是想看一下这片地是否是一块不祥地的他们,无意间根据布局竟发现此地乃大龙脉,而这些人的行径是在钉大脉盗地气,这还了得!整个风水界异能界全惊动了,最后直接演变成一场大斗法、大比拼!
那些官场之辈也因为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下子全被带来出来,现在一个个都在接受双规审查,至于审查的结果如何……只有天知道吧!
反正这一个多月,整个云南完全变成了风暴中心,占据本土优势的异能界步步推进,而矮子在节节败退之后竟然丧心病狂的炸毁了龙脉,这一举动使得所有人顿时都红了眼……如果真要用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乱!很乱!非常乱!
“呼!”天愚也没指望有人回答,在一番把弄之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同时环视了远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的身着军服的卫兵们,常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要是二十在就好了,谁能告诉我他到底在哪个方向?”
“在那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平静的回答道。
“恩?”对于之前的问题,天愚并没有指望有人回答,连当初问菩萨的十一也没寻求一个明确答案,更何况是其他人了,他也只是无聊的发泄而已,所以猛然听到有人回答的他先是一愣,等到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他猛的扭过头,死死的盯着伸出指头直指东方的苗玉凤。
和他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十一和项思妃,三人六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苗玉凤那根玉指,生怕这是一场梦。
“丫头,你现在能感应到他了?”项思妃最先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轻轻的问道——之前他们不是没想着借用苗玉凤的感应能力感应二十的方位,只是小丫头虽然多次努力,可是最终都没有感应到,难道说……
“恩,那里,很远!”苗玉凤直直的指着东方说道。
“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十这小子吉人天相,太好了!太好了!“天愚抓住十一的肩膀拼命的晃动着,而被其晃动的十一也是满脸笑容,难得的没有喧佛号!
项思妃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望着天空:“很远吗?没关系,感应到就好!感应到就好!”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最可怜莫过于神和仙
就在苗玉凤感应到二十的同时,二十也通过两人之间那种冥冥中的联系隐隐约约的感应到苗玉凤的存在,也许八月十五确实是个适合想念人的日子,这就连二十自己也不确定的联系和天空的满月,突然之间让二十的心中猛然一动,然后闭着眼睛将自己全部心神艰难的沉入识海,坐到那个被压缩到一间小房子大小的识海空间之中,朝着四周发出了一丝神念:“巫祝大人,在吗?”
“在!”随着二十神念的发出,巫祝直接在其识海之中现身:“怎么了?”
“你有办法让我和天愚他们联系上吗?”
“谁?和你一起逃出来的那几个?”
“恩!”
“没办法!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连神魂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残留于天地之间的念头而已,除了你之外,任何人也看不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巫祝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噢!那算了!”二十不由得沉默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巫祝应该能让自己和项思妃他们联系,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而已,不管怎么说,他总不能光凭借一个感觉,就强要别人帮自己不是?
“好了,把你所有的功德和阴德都交出来吧!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巫祝望着低头的二十,不由得摇了摇头:傻小子!感觉倒是挺敏锐的,就是脑袋笨了点,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还不到我露面的时候啊!
“好!”二十答应了一声,顺便按照以前交易的方法,放松全部身心,随着脑袋一迷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功德肯定都被清空了,不过一想起功德,他又想到一个一直忘记问的问题:“巫祝大人,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我记得功德和阴德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只可以本人使用,按照道理来说我的功德和阴德,任何人都无法动的了,为什么偏偏你就可以例外,每次都可以无声无息的收了我的功德和阴德?”
“只有我例外吗?你现在不是也可以,只要有人愿意,你不是也可以拿世俗那些虚幻的钱财名利换取他人的功德和阴德?而且好像你当初另外一半功德和阴德也不是我收取的吧?”
“我例外那是因为我有菩萨赐予的东西,而那个谁可以是因为他是魔神,我知道了,难道你也是神?或者说曾经是神?或者是传说中的仙?”二十自古自的说道,只是越说越惊讶,差点连神念也吓断了。
“神?仙?”巫祝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轻蔑:“我不是神!更不是所谓的仙!我说过,我是巫,而且你又知道什么是神?什么是仙?”
二十张立张嘴,却突然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虽然有胡师叔这个特例在,可是连胡师叔自己都说过,虽然她修的修为达到了传说中的仙的水准,算是半个仙体,可是这也是她自己根据前人的记载自己推断而已,也许是因为一直呆在鬼谷的缘故,具体什么是仙她也不清楚更没有见过,至于神就更不是很清楚了,完全可以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至于世俗中传说的说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就更不用说拿出当答案了,终于想了很久,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听完二十答案的巫祝嘴角微微一翘:“不错!还算诚实,作为对你的奖励,我也就不再瞒你,其实所谓的神只不过是可怜鬼,而仙也只不过是可怜人而已!”
二十眨巴着眼睛,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怜鬼?可怜人?这是形容神和仙的吗?或者说有这么形容神和仙的吗?
一提到神和仙,人们首先想到的肯定都是呼风唤雨,反手为云覆手为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怜人?可怜鬼?这是形容神和仙的吗?
“怎么?是不相信还是不赞同?”巫祝不用盯着二十的眼也能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怀疑,相信这话如果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他一定认为说这话的人是个疯子!
二十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即不相信也不赞同,可怜鬼?可怜人?这种说法随便到哪里找上一万个人,甚至找上一千万个人,估计一个赞同的也没有!开玩笑!可怜鬼?可怜人?神和仙都可怜了,那普通人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神什么是仙,你就不会怀疑我的话了,我看过你们对神和仙的描述,呼风唤雨、上天入地、移山倒海几乎无所不能,这些其实也都是事实,因为凭借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做这些,就如同你那个鬼谷中的胡媚一样,可是你发现了没有,这些本领中的一部分,比如说上天入地,移山倒海你那个大师伯也会,可他却不是神也不是仙,而是一个鬼王而已!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二十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准确的说他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些,不过好像确实……
“其实不管是神还是仙,你都可以将其看作是一种另类的鬼和人,因为神也只不过是得到信仰之力和香火之力的鬼而已,唯一和其他鬼不同的是,他们得到了足够的信念之力,依靠吸收人们的信念之力逐渐的凝聚了身体,而且根据信仰和念力的不同拥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也能够根据信仰者的需求偶尔表演一下呼风唤雨等等神通,以换得人们更加多的信仰来维持自身的存在而已。”
巫祝顿了一顿,似乎是想让二十逐渐的消化掉自己所说的:“我之所以说神只是可怜鬼而已,是因为他们虽然脱离了鬼的范畴,却也成为一种必须依靠信仰之力而壮大和存活的特殊存在,是一种完全依附于他人信仰而完全失去自我的存在,他们是可以呼风唤雨、上天入地甚至翻江倒海,可是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有着足够多的信仰之力以此来转化成相对应的神力,若是没有足够的信仰之力,不要说呼风唤雨,他们连自身的存在也不一定能保的住,若是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一个信徒也没有,那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在所有的信仰之力被消耗殆尽之后,重归于天地之间,连鬼也没得做!你说,一个完全无法自己把握生死,连自身的存在也都依赖别人的存在,算不算的上是可怜鬼一个?”
“那仙呢?”二十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到:他现在满脑袋如同塞拉浆糊一样,什么想法也没有了,难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至于仙,老而不死为之仙,他们也只是窥得天地一丝大道的普通能人,寻得天道的那一丝生机,将自身和天地相合,以此来保持身体的不朽不坏,以及在需要的时候借用天地之力而已!”
“那他们——!”
“也是可怜人!将自身融于天地,虽然可以获得不朽之身,也同样可以拥有翻江倒海、上天入地的能力,可是他们也只不过比神稍微好那么一点,不用依赖他人的念力而存活,修为最高深者据说可以与天地同寿,天地不毁,肉/身不灭!”
“那你还说他们是——”
“可怜人?”
“对!”
“为什么不是可怜人?他们和天地同化,天若兴他们就兴,天若损他们就损,天地遭受破坏他们就消道行,当其道行消减到无法维持正常存在的时候,同样会陨落,就像你那个胡师叔,若不是有鬼谷这一灵脉之地支持,她若入得世俗,不出三年就会道行消减的显出原形,若是呆上十年百年,那也是灰灰一堆!说通俗点这就叫沾染红尘孽障,千年道行一朝消结!所以你什么时候看到仙家参与他们口中凡尘之事,若按照他们的本领,千人万人想要其生死不也只是挥挥手的事,可你可曾听闻哪位神仙干过?一个个都是躲都躲不及,生怕沾染到一点,最后弄得个连鬼也没得做,神和仙,一个依靠信仰而存在,一个依靠自己同化的天地而存在,都失去了自我,你说是不是都很可怜?”
二十眨巴着没有焦距的眼睛,一脸的迷茫:这种解释神和仙的方法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只是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自己反驳不了对方的话?难道所谓的神和仙,竟然真的是这样?
“这些倒还都是其次,你应当知道现在是所谓的末法时期,这是谁说的?是那位据说无所不能的佛祖所说,正/法时期、像法时期、末法时期,这些大能们凭借神通可以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景象,佛慈悲吗?慈悲!可是面对着末法时期他再慈悲也没有用,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其教义被人歪曲,被人打着其旗号大兴贪欲之法门?什么是可怜?这才是可怜,就像一位获得预知能力却不能作为的人,他明知道自己的亲人会在什么时间因为什么事情死去,比如说他知道和自己打招呼,背着书包正要出门的妹妹,会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撞了,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说也不能阻止,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笑着打招呼,然后蹦蹦跳跳的出门,你觉得这个人可怜吗?”
“可怜!非常可怜!”二十猛的打个寒战:何止是可怜?简直是可怜到了极点!明知道而无法作为……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了!
“是啊!完全可以说是可怜到了极点!那些神和仙和这个人有什么区别,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他们完全可以看到前后数百年的事情,可是却很少有神和仙用这种能力,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明知道明天会干什么,会碰上什么人,甚至会死在谁手中甚至什么原因也知道,可你还是得按照同样的经历去行动,这种等死的感觉……啧啧!你觉得他们是不是非常可怜?”
“是!”二十非常肯定的回答到:人们都说神仙都是能掐会算,最少也个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自己什么时候陨落甚至陨落在谁的手中估计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也莫过于次,什么都知道却无法改变什么,明知道是个陷阱断头台你还得跳,不说不知道,听巫祝大人这么一说,这些不管是神还是仙的家伙,还真是可怜到极点!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何为巫?(上)
因为过于震惊,所以二十并没有看到巫祝嘴角那一丝狡诘的笑:这臭小子,不好好吓唬你一下,万一哪天你真跑去修仙了,那岂不是……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要知道,天下的神仙有几人能知上下千年事?凡是修到这种地步的存在,基本上都是稳坐钓鱼台,笑看天下风云
——就像佛教的那位大能,天下事、过去未来事他都动若观掌一眼看透,事情苗头还没有出现他就知道原因、经过和结果了,今天讲什么经明天讲什么早已经了然于心,能度得几人度不得几人早已经晓得结果,甚至哪个人有什么心思也逃不出其一双眼睛,完全可以说一切都早已经看透了,所有的事情只是相当于再重复一遍而已,你说他能不心如止水、稳如泰山、四大皆空吗?要是不稳、不空还真不对了呢!
除却这些大能以及那些专门修习这个的之外,大部分的神仙也只是偶尔心血来潮,可以捕捉到大道痕迹,可以看到未来的某些片段,更多的神仙也都是只知道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根本就没有这种担心!况且若真是神仙没有一点好处,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宁可抛却世间一切荣华富贵去学道、去修仙?一切不都还是说明修仙求神是有天大好处的!
当然,他也没有骗人,顶多有些将修仙和修神的缺点夸大了那么“一些”而已,也“有意无意”的只说了其中不好的一点,把其中的好处漏掉了而已——不过小家伙也没有问,这可不能怪他!
而这一切二十都不知情,他只是本能的觉得巫祝的话好像有些问题,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仙和神,真的就这么可怜吗?
“那你又是什么?”既然想不明白,二十索性放弃思考:反正这些都太远,神和仙这么虚无缥缈,就算想清楚了,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不过……眼前这位即不是神也不是仙的巫祝大人,到底是什么?
“我!是巫!”
“那个,我知道你是巫,我的意思是巫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巫,巫祝嘛!他查过资料,可以说是最早出现的天地的代言人,负责沟通天地人神,为部落祈福搞什么,而且他们又是万能贴,从看病救人到算命,再到祭拜天地、聆听某些东西,甚至连鼓舞本族士气、用法术打击对手样样都会两手,可以说就只差生孩子不会了!
他们的地位在部落之中的地位也不低,有些像现在的教皇——而且是务实派实权教皇!整个部落的一切大型活动基本上都要先经过询问他们之后才能进行,如果没有经过他们的首肯,你的任何一个想法都无法得到实行!
可这一切些都是书本上的解释,再具体一点任何人也说不清楚,存在即是合理的,可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巫?”巫祝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你现在不就是半个巫?”
“我?”二十眨巴着眼睛:我?是巫?
“对啊!半个标准的巫!”巫祝非常认真的点着头。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巫?”
“你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一个巫所干的事,你不是巫谁是巫?”
“我现在所作的?”
“对!你知道什么是巫?”
二十使劲的摇着头——他现在脑袋里已经乱成一锅粥,自己?巫?这什么跟什么啊!
“会写巫吗?”
“会!”
“知道古代的巫字怎么写?”
“知道!”
“知道为什么会有巫的出现吗?”
“知——!”二十下意识的点下头,不过很快就使劲摇着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天地的需要以及部落本身延续的需求!”
“天地需要?本身延续的需求?”
“对!上古天地猛兽横行,虽然上古之人也同样的强健无比,可是相比较那些猛兽而言,完全没有可比性,那些猛兽秉天地而生,本身就有着各种神通,只是强大的它们却也因为这些神通肆意破坏着整片天地,毁坏着天地之道,只是天地却对其无可奈何,所以——!”
“等等!等等!”二十打断了巫祝的话:“为什么天地对其无可奈何?”
“水中养育出了鱼,可不管鱼再肆虐,你可曾见过淹死掉鱼的水?天地是水,这些猛兽是鱼,虽然天地法则强大无比,可是却无法消灭掉同样因为天地而出现的猛兽,哪怕这猛兽已经威胁到天地的存在,也因为其本身的特性而无法拿其怎么样!”
“所以——!”二十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理解巫祝的意思了。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另外一种存在,一种既能消灭这搞破坏的鱼,又能够被自己限制甚至消灭掉,不会重新演变成另外一条搞破坏的鱼这种存在!”
“巫!”
“不!不!不!不是巫,是人!他们选择的是人,巫只是一个沟通天地的使者!就像你们口中的翻译一样!”
“翻译?”
“对,就跟你现在的情况一样,人生地不熟,而且语言不通,对方说什么你不知道,你说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意思,而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能够准确传达你们双方意思的中间人,而这个中间人,才是巫!”
“中间人?”二十木然的重复着:巫祝所说的一切他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还是第一次,不管是之前神秘的神和仙,以及迷雾重重的巫,在其口中都变的如此……让人不可思议,完全可以说巫祝的话直接将神、仙、巫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从神坛之上打落,揭破了他们那层神秘的面纱!
“是中间人,他们上秉天地的意志,将其传达给族人,引导人们躲避灾祸并进行祭祀,下将族人的愿望和祈求秉于天地,让天地保佑族人繁荣昌盛,而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可是你可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一说到巫,仿佛触动了巫祝的某根神经一样,他的语气不由的有些急促。
二十轻轻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
“最开始的巫并不是什么巫,也只是一些灵觉比较敏锐之人,他们只是偶尔有意无意的嵌合入天地之间,发现然后体味到了天地的感受,其实天地万物也和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有惊恐也有迷茫不知所措……就像你虽然听不懂外面那些家伙的话,可是别人露出一个真诚的笑脸,就算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可至少你明白他们是善意的,若是他们龇牙咧嘴、怒气冲冲,最少你也知道他们是不高兴的……接着……最开始的巫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学会理解这些感觉,然后一点点的集攥传承,最终才有了巫这个关系到部落生死存亡的职业!”
通过巫祝的叙述,巫这个存在渐渐的在二十脑海之中丰富起来:
其实巫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神秘,它的出现只是人这个弱小的存在,为了在野兽遍地的蛮荒之中能够生存下来,主动学习天地、接纳天地并最终借用天地之力来保护自己、延续后代的一个必然而已!
在那个时代中,很多灵兽都秉天地而生,有着各种异能,至于人这种弱小的存在,只能算得上食物而已,很多异兽都拿人类果腹,当然,这些灵兽也不是万能的,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在千里之外就抓人吃,最开始的那些巫的前身,也就是那些灵觉超群之辈,也许是某次猛兽口下的幸存者,恐惧的他们也许在这些凶兽来临之前曾经感应到天地的警示,只是当时不知道天地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而已,可是当第二次、第三次同样的情况同样的感觉出现的时候,他们中的机灵之辈就理解了天地的警示,从而带领族人躲过了一劫保存了族人,这样慢慢的保存下来,他们的族人就比其他部落的族人幸存下来的多,然后他们把这种感觉告诉其他人,并传给那些具有同样感觉的人,然后在自己死后由他们带领族人躲避这些猛兽——这就是巫的前身以及最原始巫的传承!
至于所谓的祭,那也许是在某一次无意识的同样的活动之后——比如说围绕溪边的火堆洗刷,然后因为过于兴奋而扭动身体跳了一通原始舞蹈之后,第二天他们再在溪边捕鱼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捕获的鱼比以往都多,其中一些聪明之辈就在思索原因,若是恰好有一个感觉敏锐之辈,在跳舞之时感觉到一丝和平是不一样的异样,而当许久之后再次做同样洗刷围绕火堆跳舞的事情之后他们收获的更多,而此人也同样捕捉到这丝异样,若此人有威望,下次也许他会有意的在捕捉鱼之前进行相同的活动,而结果就是他们捕捉的鱼果然远超平时,这样一来这种最原始祭的前身就出现了!
当祭出现之后祀也就不远了——很多人认为祭祀是一个意思,是连在一起的,连二十之前自己也同样的如此认为,可是在巫祝的解释下,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何为巫?(下)
祭和祀虽然一直连在一起,可在巫祝看来,完全是两码事,性质完全不一样,祭这个的本意拜的是天地各路天地之灵——那时候没神也没仙,只有各个天地之灵,按照巫祝的话就是,所谓的神仙完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都是那些拥有异能的人,在天地规则混乱之后,在巫因为某种原因陨落之后自己封自己的,随便翻开哪本记录上古时期的书文,什么地方有过他们的存在?相反巫的身影则随处可见!只是……
总之,按照二十的理解,祭参拜的是各路神灵,等到祀的时候已经是专业户了:
祭就好比现在人刚到某个地方混饭吃,要想混的好不被人找麻烦,就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乱占地头,所谓的祭就是你摆个小摊子挣钱的时候,到哪家门口做生意,就给哪家交点占地费,甚至给那些路过的各种部门交费,反正哪路部门你都要交!
你给各路的都交了费那就没事,交足了大家的,剩下的就是你个人的,虽然不多可也能稳稳的拿到手,若是不交,嘿嘿!那就对不起了!
过去虽然没有“无敌”的“城管大人”,可是那些山灵水灵只要不高兴,随便弄些野兽吞噬你几个人还是很正常的,而人是一个部族兴旺的根本,如何选择,套句现代的话就是事不大,自己看着着办!
所以祭这个活动在我们的祖先看来,那完全是关系到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件,而直到祭规范化之后,巫才真正的出现并成为一个最高贵的职业,真正的巫直到此刻才算真正的被承认,从而登上历史这个舞台并演绎出属于自己的传说!
祀区别于祭的地方就是,到祀基本上就算抱住粗大腿了,也许是因为聪明、也许是因为老实,反正小商贩因为某些举动而得到了某位大头头的赏识,或者是某位“大哥”觉得人还不错,把你罩在他的门下,这样一来你以后只需要给他交“保护费”和“孝敬钱”,其他各路人马都不必再理会了,一切都有这位大佬来摆平!
K!到这里基本上就不用见山拜山、见水拜水了!有啥事情“大佬”会提前通知到,你只需要安心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按时足额的上缴该交的就可以了!
直到祭祀这两个关系到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均定下来之后,巫才算真正定下,此时的巫才有了所谓巫的雏形——它至少完成了秉天并传达天地旨意的部分!
对于巫来说,祭祀的最大意义不仅仅是延续部族生存,抱一个大粗腿,而是充当中间人,可以通过每次的交流,逐渐的了解到天地之灵的语言,能够逐渐的理解对方的意思并通过肢体语言,也就是传说中的巫舞和巫步等用肢体来进行沟通,进行一场另类的交流——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正因为有了交流,所以巫才真正的成为了巫!
不能交流就不能沟通,你就不知道别人需要什么以及你能帮助别人什么,只有能交流你才能知道别人需要什么,才有了讨价还价的可能,才有了帮助别人办事然后拿回报酬的可能——你连别人说什么都不知道,谁愿意请你办什么事?万一你帮倒忙了怎么办?
后世所传说的巫的那些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以及那些什么战巫、蛊巫、巫医、卜巫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才逐渐的分类出现的,正因为有了交流,才有可能在祭祀的时候得到感应,让得到灵力加持的你去领取一些斩杀虽为天地所生,却四处破坏天地平衡的存在的任务!
按照二十自己的理解就是,大佬和某些兄弟不合,却因为上面的缘故不能亲自出手,所以就让你这个生面孔去做了他,当然,他的兄弟也是猛然一个,光板子赤手空拳的上去当然不是对手,所以他就提供什么大刀板砖之类的武器给你,有了这些你以及一些其他接到任务的人,你们就可以发挥人海优势堆死他,而作为奖励,也许你砍人这些凶器以后就归你所有了,要么给你其他的封口费,最不及也是免几次保护费!
不管怎么说,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次次的祭祀交流,巫才逐渐的和天地之灵达成某些共识,这个时候人才逐渐的崭露头角,依靠着从天地之灵手中得到的好处一次次的强化着自己,为其斩杀着某些破坏天地法则的生灵,并最终走上了成为主宰的道路。
当然,天地之灵那么多,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着人到底在做什么,当数个部族之间都相应巫的号召,为天地之灵剪除那些害群之马之后就出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次绞杀有的部族出力大,有的部族牺牲大,而天地的赏赐有限,那么这部分有限的赏赐怎么分?
平均分是当然不可能的,可问题是出力大的部族不一定是牺牲最大的部族,那到底是出力大的分得的多还是牺牲大的分得的多?
若是出力大的分得的多,那么牺牲大的部族以及其他同样有牺牲的部落,下次还敢不敢再派人参加?
若是牺牲大的分得的多,那么干脆大家下次都比牺牲算了,那会不会有一部分部落为了天地的赏赐,故意派些老弱病残来牺牲小我成全部落?
而且一部分的部落虽然也参加了战斗,却暂时并不一定需要此位天地之灵发布的奖励,而另外一些部落却迫切需要此位天地之灵的奖励——比如说发布任务的是一位可以让部落孕育能力增加的天地之灵,有些部落曾经得到过此类赏赐,已经人口/爆满,再增加就会面临食物危机,而有些部落已经青黄不接,甚至许久都没有再生育!
当这样一次次出现新问题并逐渐闹出不可调和矛盾的时候,不管是天地之灵还是各个部落的巫者和智者,都意识到这个最严肃的问题:
他们需要一样东西,即能够准确的记录所有参与围剿者的功劳,以便于让有大功劳者得到自己应当的大奖赏,让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们无法从其他人那里窃取别人的功劳!又能够作为一种定期的可以储存的货币,以便于让不同需求的部落都能够从天地之灵那里兑换出自己需要的奖赏——想要增加自己部落强者实力的可以兑换实力,想要兑换生育来延续部落传承的可以兑换生育能力…….
而功德和阴德,以及其他一些现在不管是神还是仙、不管是魔还是妖都苦苦追寻的东西,则是这个时候才出现的——它们都是巫和天地最古老神灵约定的永不变质的“交易货币”,是人和天地交易的唯一一种钱币!是被写入天地法则,任何天地之灵都必须遵守的一种“货币”!
而二十也直到这个时候也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眼前这位巫祝大人,可以无声无息的取走他身上的连神也不一定有能力取走的功德和阴德!
其实原因最简单不过,因为远古时期的部落之人,就是通过巫这个“中间人”从天地之灵手中取得自己应得报酬的,获得功德的部族勇士,必须通过能够和天地之灵沟通的巫,来向天地兑换自己的报酬:
因战而残疾者想要兑换完整的身躯需要找巫;想要凭借兑换增强身体的某一部分能力,不管是速度还是耐力,甚至无穷的力量都必须找巫;想凭借兑换要老婆多为自己生育后代也要找巫,甚至想要兑换让死去的某位亲人复活,当你集攥功德多的时候,你还必须要找巫……找巫!找巫!都是找巫才能解决,可以说不管你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找巫!
巫为什么在远古那么重要?就是因为任何一个部落都离开不了他,一个没有巫的部落,可以说在远古要么就很快被其他部族吞并,要么最终沦落为猛兽口中的食物!
听到这里的二十确实有一个念头:现在的自己好像真如巫祝所说的,完全是半个巫,因为他也是个“中间人”,只是相比较远古的巫而言,他这个完全属于小打小闹,标准的“小巫见大巫”根本上不得台面,人家可以让人飞天遁的拥有异能,可以让人断肢重生,可以让死人复活,一个个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好处,而他好像啥都不行,掌握的都是那些虚幻的……唉!
为什么天地之间最容易挣取功德的是人而不是什么神仙鬼怪?为什么信仰哪个种族都有,可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还是深藏深渊的魔怪,都在争取人类的祭拜?为什么点化一个人的功德远远超过点化其他异类?为什么同样是解救生灵,解救人的功德远超救助其他生灵?为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是巫和天地之灵的约定,是无数的人在巫的指导下用自己的生命,一点点为人类自己争取到的权利,这种权利只有人有,而且他的生灵就算拥有再大能力也是本性,也享受不到这份特殊的待遇!
天地之中有着无数的天地之灵,他们有的可以让沧海变桑田,有的可以让草木不停的生死轮回,有的可以让时光倒流,有的可以使人箭步如飞、力大无穷,有的可以使人挥手间飞灰湮灭,有的甚至可以使人白骨生肉……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拥有着各种异能的他们,也有着种种需求和憎恨喜怒,当然也有着将这些能力赐予其他人的权利!
而巫这个中间人就充当了一个中间人或者中间商的角色,他们用自己独特的语言“巫舞”来与各方之灵谈判然后交易,为自己的部落谋求福利,而巫的各种神通,就是在这个交易的过程之中,或者自己直接窥视到这些天地之灵的奥秘,或者被这些被满足的天地之灵所赏赐——更多的是因为那些天地之灵为了即能交易又不被频繁的打扰而提前支付的某些报酬,就像现在大小商场去厂家提货,却不给现钱,而是等到商品卖完之后给现钱一样,所以渐渐的,他们手中也拥有着相似的能力!
直到这个时候,巫才真正的成为传说中你神秘莫测,几乎无所不能的巫!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有因果
当然,虽然巫祝解释了巫,可是二十不是没有疑问:比如那些最开始的天地之灵到底后来哪里去了?而如此神通广大而且重要的巫,为什么后来会逐渐的从历史之中消失了?后来这些神仙鬼怪又是从哪个旮旯里面蹦出来的……只是看到巫祝那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这些话在嘴边打了转又被他咽回了肚子!
二十一手托着头,一手横起食指放于鼻孔下,依然下意识的慢慢抽吸着,同时慢慢的消化着自己刚刚听到的这些从来不曾听过的秘闻,此刻他的脑袋比一盆浆糊好不了多少,从刚才的谈话之中,他好像隐隐约约的捕捉到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捕捉到,好像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反正浑浑噩噩的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巫祝则同样沉默的陪同他静静的在其意识之中坐着、同样一句话也不说的坐着!
“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和一对很疼爱我的父母”二十两眼没有任何焦距的直视着前方,突然开口:“我父母都是老实人,是那种捡到钱第一件事想到寻找失主,从来不愿意占别人任何便宜的老实人!”
巫祝扭过头,平静的望着眼前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二十:看来小家伙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我的身体在小的时候其实并不好,虽然不是经常生病,可是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像一直没有其他小朋友那么强健,我遇到那个什么背笼神纯粹是个意外,被他背上就更是一个意外,原本我没想到让他背,只是他一直在边上可怜兮兮的说着‘背背’,我原本已经快走到家门口了,只是心中一软,就让其背了!”二十嘴角露出一丝自嘲般的苦笑:
“一对善良的父母教出了一个天真善良有些迷糊的小不点,被其背上的我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背在哪里了,你知道,小孩子有时候脾气是很倔强的,因为不认识路,所以我一直赖在那个家伙的背上不下来,那时候因为小,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只是固执的认为我是在门口被背上的,也必须重新回到自己家门口才能下来,这一坚持,结果就……”
二十裂着嘴,仿佛又重新回到了碰见背笼神和师傅的那天夜里:人家都说小孩子记性不好,可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却如此清晰的印在脑海之中,却是怎么忘也忘不掉!
“你后悔吗?”
“什么?”二十疑惑的望着巫祝:“你说什么?”
“我说你后悔吗?后悔跟你师傅走上这条路?”
“怎么可能?”二十裂开嘴无声的笑了:“若不是师傅,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当初师傅碰到我的时候,就给我个选择的机会,是跟他走还是送我回家,不过最终我还是选择跟他走!”
“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因为当时的师傅好像无所不知,能够准确的说出我们家所有的情况,而且……反正最后我就同意跟他走了,这种选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也许现在看对了,很久之后再回头看看就发现自己原来选错了,也许选了以后短时间内好像错了,可是很久之后再回头才发现原来自己选对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对于自己的任何决定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格言是就是错了也要错到底!所以对于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我都不认为错!所以……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
“我……是不是你们这些巫的后人?”二十紧紧的盯着巫祝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起到底什么样的理由,使得眼前这位巫祝大人静静的坐在身边,慢慢的、详细的跟他讲述巫的发展史!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其必然的原因,也许这个因很大,也许它很不起眼,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可是因毕竟是因,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它就像冥冥之中的一根线,最终会牵扯出一个果:
巫的历史并不是轻易就能告诉任何一个人的,这其中牵扯的秘密实在太多了,从天地之灵到各种神通,以及功德、阴德、祭祀等等,还包括最后巫祝所说的那部分为交易而提前预付的各种神通……这一切的一切,一旦泄漏出去,那后果可以说想都不敢想,若不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谁会把这些告诉你?
而巫祝之所以如此详细的告诉自己,除了他同样是巫之外,自己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要知道,这则消息的因果实在太大了!
因果!因果!它冥冥而不被人知,却又时时刻刻牵扯着所有人,大到做事做人,小到你无意间的一句话,也许就会在数载之后成为你飞黄腾达的助理,也有可能结成你人生前途最大的阻力,善因善果,恶因恶果,你虽然无心,他却有意——天地因果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有些人爱热心的帮助别人,那是因为他们从小接触的都是爱的教育,这种帮助人的念头已经扎根在他们的识海之中,他们在帮助人的同时,同样享受着帮助人的快乐,那些功德和阴德也在冥冥之中,也使得他们周围的存在也同样是这种喜爱帮助人的人,所以他们帮助别人的时候享受快乐,同样也享受获得帮助时候的快乐——不管是帮助人的还是受人帮助,他们都是快乐的!
有些人不愿意帮助别人,也并不是他们天生冷漠,也许是他们从小就没有学会去帮助别人,脑海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也许是因为他们在某些帮助人的时候受到过伤害,总之……他们在获得别人帮助的时候不懂的报以感谢,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漠然相对,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自己拒绝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在同样拒绝着别人的帮助,没有集攥足够阴德和功德的他们,也同样在真正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收获着别人的冷漠和同样的回避!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快乐的人帮助别人享受快乐,他会和同样喜欢帮助别人的人成为朋友,他们彼此帮助,并享受彼此的帮助,在这里不会有冷漠的异类,那些异类要么会被同化成喜欢帮助别人的人,要么就会被逐渐排斥出去。同样冷漠的人,在其周围会同样聚集起冷漠的人,他们彼此回避着不愿意去帮助别人,并且在得到帮助的时候不学会感谢,就算是快乐的人,也同样要么最终被排斥,要么就也变得同样冷漠
——喜欢帮助别人是因,冷漠也是因,或因为自己,或因为别人,不管怎么样,正因为先有了这些因,所以当法缘到了的时候,喜欢帮助别人的人,才能依靠自己平时集攥下来的善因在危险来临之时得到别人的帮助,最终获得善果,而平时冷漠的人也同样在这种时候,自己吞下自己种下的苦果,最终收获一双双和自己平时一样冷漠的眼神!
二战时期的一个神父说过一段很有名的话:
当纳粹党来抓**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因为我不是**;
当纳粹党来抓犹太人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当纳粹党来抓工会的人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的人;
当纳粹党来抓天主教徒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因为我是基督徒,不是天主教徒;
当纳粹党来抓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因为他们都被抓走了。
这就是因果!
福祸本无门,庸人自扰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跟任何人没有丝毫的关系,自己的因做的好,就算一时不幸可最终还是会有好果报,若是自己集攥恶因,就算一时得喜,可最终也会受其恶报的……老话说的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秧就是这个意思!
二十前不久曾经听到过这么一件事,说一位老太太不知道是被车撞还是什么,摔倒在路边,一位公交车司机去好心搀扶,结果被诬蔑成肇事者,若不是公交车中的摄像头,估计这盆污水恐怕就实实在在的泼到好心人的身上了!
当二十听到这些事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老太太吃了天胆了,竟然敢结这样大的因果?然后才是气愤和其他: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老太太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们,把这一孽因做大了!
自古以来,结因果有两种,一种是结下一次性的因果,就如同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样,有多少因你就连本带利的还多少果,一旦还完就因果两清,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再不相欠!
另外一种结下的则是长流水般的因果,这种因果完全就是那种缠缠绵绵没完没了型的,若是结善因善果,修道之人最愿意结的就是这种,就像修桥铺路,虽然修起一座桥的功德并不大,可是这种功德却是长流水式的功德,是方便他人的功德,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每一个得到方便的过桥者,都会在心存感激的同时,为修桥者的阴德薄上轻轻的描上那么一笔,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笔,可就像有首歌谣上的:一滴水,不算多,一滴一滴汇成河!积少成多,经过长时间的积累,这笔功德财富……啧啧!同样道理,要是结恶因,谁愿意结下这种恶因?
非常不幸的是,老太太就是结下了这种长流水般的恶因,而且这种影响不但涉及到他,还会直接波及到其子孙后代!
事情虽小,影响却大,从今以后,若是有想行善之人,因为她这件事而犹豫并最终止步,若是有心存善念之辈,因为她这件事而对做善事产生怀疑,若是有善行者因为她这件事,而放弃行善,这其中每多出一笔,就会在功德薄上减其一份功德,减完她的减其子孙的,除非其后代子孙有人能做出比这份恶果大许多倍长流水般的善因,否则从今往后她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地狱之中忏悔受苦吧!
当然,有人说这些因果我看不到,有没有实际点的?
有!最实际的一个问题:这种事情众人皆知,若是下次老太太再跌掉,请问知情之人,还会有人去冒着再被污蔑为肇事者的危险,去搀扶她吗?若你是他的同事或者邻居,在你听说过这件事之后,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可在心底你以后会愿意继续跟这种人打交道吗?在其家有事的时候,比如说失火、遭贼之类的,你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忙吗?你会不会担心,万一最后即帮了忙又落下个一身不是,再次被污蔑一番?而任何人跟他们打交道,是不是会多长一个心眼,甚至一般情况下尽可能的不去可这家人打交道?以及他们若是有急事向你借钱,你会轻易的借吗?会不会考虑一下?……这一切的一切都很实际是不是?
ps:不好意思,今天看了则消息,稍微有点想法,还有,10.1打算回家一下,所以先向各位告罪请个假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不是巫
因果这种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的因果也许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像巫祝今天虽然只讲了一个故事,这其实也是一段因果,因为这个故事却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给任何人听的,而这故事的因果可大可小,小到可以一笑而过,大到可以在某些时候可以改变自己和周围人的命运!
为什么不管是佛还是道,以及其他修道之人都不喜欢讲话,特别是说一些没有根据的话,也就是佛家所说的妄言,就是因为话多事情多!
巫祝没有直接回答二十的话,而是裂嘴微微一笑:“你兄弟给你带来的那只长了三只眼的小家伙,其实是只巫宠!”
二十眨巴着眼睛瞪了巫祝好半天,才木然的点着头: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巫宠?很好很强大!一个巫宠就有这么大的能耐,都已经高到让其完全看不到底的地步,那上古大巫……他真想象不出来有多大能耐
仿佛觉得这样对于二十的刺激还不够,巫祝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而且有件事情你搞错了!”
“什么事?”二十揉了揉太阳穴:他搞错了什么?
“你刚才的问题问错了!”巫祝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一点也不像之前那种宛若古尸、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的问题?”二十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哪个问题?”
“刚才的那一个!”
“刚才的那一个,哪一个?”二十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一直没清醒:“我好像只问了……你指的是我是不是巫的后人这句?”
“对!”
“问错了?”
“对!你好像并没有理解巫到底是什么!”巫祝点着头:“你忘记我说过,巫只是为了延续部落传承而出现的,归根结底,巫是人,你可以说后来的神已经不算是人,仙、魔也已经脱离了人的含义,他们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可自始至终巫的身份都没有改变过,巫始终的身份都是人!不管他拥有多大的能耐,他的身份先是人然后才是巫!”
“所以……”二十觉得自己有些理解巫祝大人的意思了:巫是人,同样人也是巫,套句佛那句经典的佛看人都是佛,普通人只是未曾觉醒的佛,换到这里就是所有人都是巫,普通人只是未曾觉醒的巫而已!所以他不应该问我是否是巫的后人,只需要问我是不是觉醒的巫就可以!
“所以所有的人都是巫,而所有的巫也同样都是人,你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我现在就是巫了!”
“不,你不是!”
“我糊涂了!你能不能解释清楚一点!”二十真的觉得自己糊涂了:巫祝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那自己到底是还是不是?
“你懂巫文吗?”巫祝嘴角露出一个弯月。
“巫文?”二十摇了摇头:“不懂!”
“会沟通天地之灵吗?”
二十眨巴着眼睛,然后继续摇头:“不会!”
“会踩巫步、跳巫舞吗?”
“不会!”二十把头深深的低下,不过没有忘记继续摇头。
“能赐予人各种神力,给予人加持以及一些其他巫所掌握的能力吗?”
二十不再摇头了:对方提到过的这些他都不会!
“你看,一个巫所会的你都不会,你不识巫文,不会沟通天地之灵,不会踩巫步跳舞巫,更没有掌握任何一个灵所赋予的异能,你觉得你现在是一个巫?”
“嘿嘿!”二十抓了抓脑袋:“听你讲那么多,我有些误会了!”
“不过——!”巫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你有巫的潜质,所差的只不过是接受巫的传承而已,而这种传承只需要一瞬间!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巫愿意和你共享所掌握的一切,只需要一瞬间,你就能成为一位新的真正的大巫!”
二十皱起眉头:“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你已经具备了一个巫所具备的一切,所差的只是一个传承,当你接受到另外一位大巫的传承之后,你才真正的是一个大巫!”巫祝平静的望着二十:“而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虽然只是一缕连残魂也称不上的意识,可我所继承的传承是完整的,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巫!只是……我不愿意!”
“噢!”二十轻噢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况且他本身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继承什么大巫的传承,因为一个传承的背后往往也意味着一大堆的责任和麻烦,说老实话,就现在几个身份已经弄的他头大如斗,若是再添加一个身份,还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鸟事呢!而且……谁知道这到底是馅饼还是烫手山芋呢!
“噢?呵呵!果然是你的性格!”巫祝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你是她收集……而……出来的,而她修的又是所谓的什么佛的菩萨道,若你不是这种凡事都顺其自然、无欲无求的性格还不对了呢,若不是巫本身的性格也占据一部分,也许你现在早已经出家当和尚,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又为佛门添一位有道高僧了!”
“什么?”
“没什么!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吗?”
“想……不想!”二十刚点了一下头,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将点头换成摇头:“我不想知道!”
——差点又犯错误了!
“噢!”巫祝愣了一下:“那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位原本不应该出现的兄弟的一些事情?比如他叫什么?做过什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他为什么背负一个大箱子,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原因和什么样的力量让其打破这一规则出现在这里?”
“不想!”二十坚决的摇着头。
“为什么?”巫祝真的有些好奇了。
“不为什么!他是我兄弟,就算说也必须是他亲口告诉我!”
“噢!果然够信任,不过我想知道他的名字应该没什么吧!”
说完的巫祝,见到二十这次即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沉默着低着头,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他叫叛徒,是自己改的名字!”
“叛徒?”二十低声喃喃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他的心猛然一痛:叛徒?这一个原本应该让所有人一提起就会咬牙切齿的词,为什么会成为自己兄弟的名字?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为什么这个名字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忧伤和凄凉?
“好了,小家伙!谈话到此为止!“巫祝轻挑了挑眉毛:”说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话特别的多,这对于一个巫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好好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抓紧时间向鬼木芯中灌输神力了,只有把替身傀儡炼出来,你才有资格谈其他的!”
说完的巫祝直接从二十狭小的意识海中消失,只留下二十盘坐在意识海中,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ps:不好意思,回去的时间有点长,对不起了,马上加油更新!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这才叫替身傀儡
十月十五日夜
十五的月亮总是那么圆,不过对于此刻的二十来说,其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手中四根长鬼木芯之上,在其手中的每根鬼木芯,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棍子样,而是仿佛经过某位雕刻师傅精雕细刻般的出现三个栩栩如生的连在一起的木制小人:
一个个有手有脚甚至连指甲头发也有,唯独奇怪的就是每个木头人却独独没有脸,在其脸部的地方,虽然也有鼻子有轮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遮挡一样整个一片模模糊糊的。
随着一声轻微的“喀嚓”声,原本连在一起的木制小人突然从连接部位同时断裂,每根鬼木芯均变成三个小娃娃。
“呼!又是两个月了,终于完成了!”二十整开一直紧闭的双眼,望着手中的十二个没有脸的替身傀儡娃娃,轻轻翘了翘嘴角,脸上露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
按照巫祝所传授的方法,经过两个月连续不停的灌输所谓的神力和信仰之力,四根鬼木芯终于被其炼制成其口中真正的替身傀儡。
“真够慢的,不过还算可以,用我教你的方法先用一个感受一下什么才叫替身傀儡!”见到二十的傀儡炼制成功,一直在旁边静静漂浮的巫祝才开口说到:“至于剩下的还是先收起来吧!“
二十听话的留下一个替身傀儡,将剩下的傀儡放入贴身的乾坤袋中,先下意识的将手指头横在鼻孔下使劲吸了两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直到自己心平气静,左手握人型木偶,右手伸出中指,随着其心意一动,然后拇指用力一挤,手中肚上凭空出现一道裂口,一条血迹也顺着手指划破的痕迹而出现,不过仿佛变魔术一般,还没等血从手指冒出,整个裂口就在二十的眼皮底下重新愈合。
二十望着手指上的血痕愣了一下,用拇指在中指之中摩挲了一下,感受了一下光滑的中指指面,好半天才爆了一句粗口:“你大爷!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自己肉/身的强度在这两个月内自己已经体会到了,基本上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地步,普通的刀剑砍在身上差不多就是一道白痕而已,只有眼前这些矮子们莫名其妙奉献出来的这把如同隐身一般、轻盈如同无物、切刀断刃如同切豆腐、藏在阴影之中根本不会被发现、而且有着自己意识、没事喜欢躲在自己影子之中帮自己吸取身上那过剩的神力和信仰之路,关键是无比听话的唐刀,才能够无声无息的破开自己的防御并对自己造成伤害,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发出意识让其在自己手中划过的原因,只是自己的恢复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强了?
这把刀是在自己清醒后数天,这些在大殿之中跪了数天的家伙们呈上的,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并不想要,若不是巫祝开口说了一番话,而且刀本身即听话又能帮自己快速吸收掉自己身上多余的神力,自己连看不会看这把不注意看就会被忽略掉的长刀!
“很正常,有神力加持,别说这一道小小的伤口,就算是断胳膊断腿也接得上,要想弄点血,还是割大动脉的好,而且还要多割几次,你手中的这把刀太薄而且速度太快,以你的恢复速度,基本上刀前面过后面就长好了,所以想要放点血出来,一刀可不行!”巫祝在一边提醒道:
这傻小子!还真拿神力不当事了,要是神仙们都是这么容易就被一刀割了,还有谁会眼巴巴的去修神修仙?这么小的一道伤口,连修士的身体也能做到瞬间愈合,更何况是充斥着神力的身体了!
不过又过了两个月,外面基本上已经打完了,也该让小家伙回去去做正事了,唉!为了不让其参与到这次事件之中结因果,我容易吗?
“割动脉?还多割几刀?”二十不由的有些傻眼了:我只是准备放点血画符而已,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自杀?
不过再怎么想,二十也没逃脱割脉的举动,而且还真的特意多划了数道,才凑够施法所需要的血,然后念动咒语,以血为墨在小人身上勾画出一道道诡异而又神秘的图案。
当其画完最后一笔,那些布在小人表面的突然突然随着一阵扭曲而被小人所吸收,而其左手娃娃原本空无一物的脸部,随着一阵阵扭曲而渐渐出现一张脸——一张和二十一模一样的脸!
二十吞了吞唾液,死死的盯望着手中这突然变化成自己模样,并且和自己突然产生某种联系的小人,看着他渐渐淡化从自己手中消失,看着在自己眼前突然出现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看着其随着自己的意识抬头挺胸做动作,并在其玩耍心理之下伸手拍了拍自己本体的肩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是巫祝口中真正的替身傀儡?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玩意简直是……简直是……太逆天了!
老话说的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天愚师门所制作的替身傀儡一比,两者差的几乎是天地的距离,如果将眼前的替身傀儡比作高科技火箭机器人,那天愚师门制作的顶多算小孩子手中自制的泥巴玩具!
当二十了解到眼前傀儡的能力的时候,他所想到的只有一件事,这些能力都是真的吗?
不能怪他,替身傀儡他见过,而且用过不少天愚师门所制作的替身傀儡,那玩意也没少救他的命,可关键问题就是,谁见过能跑能跳如同分身一样的替身傀儡?
眼前这替身傀儡可以说只要自己想,其每天都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像双胞胎一样其每天都可以和自己一起做不同的事——当然,首先自己必须学会分心二用!
而且这傀儡还可以自动修复伤口,也就是说,他们不像天愚的傀儡一样是一次性消费品,而是可以多次重复使用的,比如说若是自己被某人砍中胸部受了重伤,自己受伤把伤转移给傀儡,若是天愚师门的傀儡,那自己也就算是用掉了一个傀儡,若是自己胳膊或者肩膀之类的再中一剑,那除非自己事先准备的傀儡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否则第二次的伤还得自己扛,而眼前的傀儡,完全可以将两次受到的伤害分别转移过去
——甚至只要自己愿意,自己完全可以在对手面前表演一出无敌的伤口无限消失秘法,被砍一刀转移过去一刀,相信不管是谁要是看到对手被一刀刀的砍过却没有一个伤口的时候,都会有些崩溃甚至发疯吧?
除非自己受致命伤,否则有多少伤可以移多少,直到傀儡承受不住因为伤势过重而碎裂,只要不再遭受损害,傀儡就可以像人一样逐渐的恢复,直至重新变得完好无损!
而且因为这替身傀儡的材料和自己灌输的是神力的缘故,所以这替身傀儡的耐用程度,啧啧!那叫一个牛啊!可以说只要不是被一刀毙命,拥有这样傀儡的人完全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二十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才叫替身傀儡!
第一百八十八章 走不了
“好了,小家伙,将替身收起来吧,反正它已经和你合二为一了,有什么作用你以后再发掘也不迟,现在先考虑一下眼前怎么办?”
“眼前?什么眼前?”二十心念一动,眼前的“自己”无声无息的直接消失,而全身上下仿佛突然多了一层薄薄的什么。
“经过神力这么长时间的强化,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什么!”
“感觉到了,死气嘛!”二十也不隐瞒:就在十几天以前,他突然感觉到这夜护山之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死气,虽然非常轻微,可是每天都在逐渐的增加,而且除却一直跟随自己那个拥有沟通万物心灵的什么鬼圣女之外,其他人脸上也都泛出死气也,这也就意味着这里不久之后就会成为一片死地,只是因为以前感应的都是快要死的人,像这种刚弥漫的时候就感应到,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可是这又如何,对于这些岛国的人,他一个好感的也没有,反正自己在死气弥漫到危险的时候闪人,谁管他们狗咬狗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二十歪着脑袋反问到: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套句有位科学家的话就是科学无国界,可我的思想有国界,他不在这中间煽风点火、插手搅局就已经算是知恩图报了,让他救人?海又没有枯,石头也没烂,他脑袋还没有坏掉,还做不出这样的善举!
“嘿嘿!小家伙,看来是时候让你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了!”巫祝“嘿嘿”一笑:“要不然你小子真倔强起来,还真有些难办!”
二十心中猛的咯噔一下,巫祝的话让他突然产生一股不太好的感觉:“什么意思?外面到底怎么了?”
听到二十话的巫祝突然露出一个非常灿烂得意的微笑,这让二十硬生生的愣了许久:自从认识巫祝以来,他还真的第一次看到对方脸上看到如此得意和灿烂的表情!
“嘿嘿!外面怎么了?外面很热闹!”巫祝得意的凌空虚坐:仿佛觉得热闹这个词也不至于表达,想了一下的他再次强调一下:“非常热闹,只是可惜你已经错过机会了,再热闹基本上也快要落幕了!”
二十心莫名其妙的“咚咚”跳了起来:能够让巫祝说出热闹这个词,而且还加上非常两个字,那说明还真不少一般的热闹!
“到底怎么一个热闹法?”
“这边派过去的人,就是你们那个所谓血洗浴血湾的人,死了九成,剩下的人直到上周才全部撤退回来,若不是你们那边上面有他们的人搅局,以及有些和他们有所牵连的人在后面打掩护,估计最后这一成能不能留下也是一个未知数,至于你们那边,门派大小灭了七八个,那个什么姆桑的人,因为是主力所以损伤更严重,对了,之前你们所护的那条地脉,已经完全被毁了!”
“什么!地脉毁了?那条主脉”二十仿佛如遭雷击:“他们疯了?”
——毁一条主地脉,这绝对是疯子才能干的事情,地脉一毁,完全可以说此地整个地脉所承接的天地气运全乱了,什么冬雷阵阵夏日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崩地裂任何一种情况都随时会发生,这因果不但大,而且绝对的长流水式因果,先前老奶奶那长流水式的因果和这因果一比,那可是萤虫比皓月,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还真被你说中了,他们还真的都疯了!,而且真要说起来……这些可都是你们的功劳!”
“我们的功劳?”二十还没有从刚听到的消息之中恢复过来,却突然又听到巫祝这样说,不由自主的问道:“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有!而且关系很大!”
“什么关系?”
“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疯?”
“我怎么知道!自从醒过来我就一直在努力消化这满身的神力,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疯!这该死的霉运咒,我简直是脑袋发昏了,当初为什么选这么一个咒!”二十突然觉得自己当初脑袋有些发蒙,自己学过那么多的咒,为什么当初偏偏选择了这么一个该死的咒出来:“不行,我必须离开,已经几个月没有和思妃他们联系了,天知道他们急成什么样!”
“离开?”巫祝扫视了一眼其身后虽然缩小很多,但展开依然有两尺左右的翅膀:“就现在这个样子?能能走到哪里去?”
“有什么不行,我不走正路不可以吗?”二十打定主意,明路是肯定走不了的,就算没有这对翅膀他也不敢走,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出去十有**会被当成什么偷渡客逮起来,要是运气再背点碰到哪个家伙,那自己这回真的叫自投罗网了!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正路,而是打算走黄泉鬼路那边,反正整个地狱基本上都是通的,只要弄个速度快的东西,驮着自己一夜估计就可以回去了!
巫祝轻轻摇了摇头:“想法不错,不过不管是正路还是其他路,我恐怕你都走不了——特别是黄泉鬼道,那条路尤其不用考虑!”
“为什么?”
“还记得当初你们逃跑时候的那个通道吗?”
“记得!怎么了!“
“那你记不记得在你临走之前自己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
“真个鬼,你忘记自己的三张百鬼夜行图了!”
“噢!”二十拍了一下额头:“我还真忘记了!怎么了?”
“怎么了?啧啧!无知有时候真的也是一种幸福,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他们这次之所以变得如此疯狂是因为你们的缘故,你可知道,对方那个什么大五行挪用阵加上你的百鬼图是什么效果?”
“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巫祝没有回答二十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最后击中自己的,就是把你撑成这样的那团包含信仰和神力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渺茫但也是希望
“呵呵!大五行挪移阵加上百鬼图的效果就是打开一条通道,将百鬼图所在的鬼道和那个所谓的天国连接,直接将那些**无尽的恶鬼送往那个天国,这就将一条黑水河引入净水河中一样,虽然那个天国的反应快,可是若是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外加上足够的信仰之类和神力进行净化,嘿嘿!他们的天国就别想再载人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个什么地暂时就算是被毁了?”
“被毁了,要不然你以为留在你们那边的那些人为什么会发疯?”
“那最后击中我的是什么?”
“是天国分裂出来的‘种子’和希望!或者说是后手之一!”
“后手?”
“对,你应该清楚,整个天国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收集信仰之地,是为某位所谓的大神提供信仰之力的地方,或者说是牧羊之地,你小家伙这一举动就好像直接将一头狼丢入了羊圈,你以为牧童会傻的不知道将没有受到伤害的羊放出羊圈?”
“也就是说在通道里面的那一下,并不是有人特意攻击我?”
“你?你觉得有哪位大神会奢侈到用如此多的信仰之力和神力来砸你这小蚂蚁?这简直像钓鱼的人拿着身边最值钱的钻石,当做石头砸向脱钩而去的鱼发泄怒火一样,傻子也不会这样做!”
“呼!”二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自己最后被击中的那一下是受到特意攻击,谁想到竟然是遭受无妄之灾,这该死的霉运咒!
“你就心里偷着乐吧!要知道,砸到你身上的这团包含着信仰之力的神力,可是整个小天国最少两百年的集攥,这东西所有人求都求不来,你竟然如此的表情!”
“鬼才愿意被这东西砸到,搞得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嘿嘿!”
“大人!”
“恩?”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二十直直的望着眼前的巫祝:“这一切是不是早在大人意料中?或者说计划之中?”
他虽然不愿意动脑袋,可却并不意味着他从来不动脑筋——非不能而是懒的动!若是有聪明的专业人士,他会只做一个坚决的执行者,可若是没有专业人士,那他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在这醒过来的两个月之中,除了消化这次的收获之外,他想的最多的就只有一个问题:自己落到如今这田地,这到底是不是一次意外?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到了如今这份田地?
人生很多看似意外的“意外”其实并不是因为意外,而是早有预谋!他就认识几个擅长制造各种“意外”的聪明人,这些人根据不同的客人的不同需求,为其对手或者身边的人制造着各种各样的“意外”:
小到意外的重逢、给心上人一份意外的惊喜,大到某场可以夺走人生命的车祸、火灾、落水、坠物等等各种“意外”!
说实话,有些精致的布局不要说当事人,就算最厉害的侦探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街上行走的行人、完全不相干的司机、打电话的小情侣等等完全不知情的、不相干的人,都是他们利用的对象!小铁丝、小螺丝、杀虫剂都是他们手中的道具!
他们拿人钱财替人做事,在幕后悄悄设置各种“意外”,若不是自己有着对死亡的预感,也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给“意外”进去!
所以当有过类似经历的他再回过头来看眼前这份“意外”的时候,就发现这“意外”好像有那么一份被人精心布置的感觉!
“是!也不是!”巫祝点了点头,说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什么意思?”
“有人精心布了一个局试探我的存在,而我借你还了人家一招,你只不过是充当了一次我们较量的载体而已!”
局?二十眉头一动:“谁布的局?”
“呵呵!谁布的局你也惹不起!连你未来的岳父大人也没逃开人家的局,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不过把你调开也好,你小子太懒了,没有人帮忙的时候我看你也小脑袋瓜子转得也蛮快的,怎么一有人帮忙你小子就完全当起甩手掌柜,一点脑袋也不愿意动,完全成为一个跑腿的了!”
二十没有说话,只是撇了撇嘴:太聪明人不长寿,还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就算不被人忌也会被天所妒忌,自己干嘛非要当一个聪明人?
见到二十依然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巫祝给他下了贴狠药:“你不是想帮你那个兄弟?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敌人有多少?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二十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可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他过的来,而我却过不去!”
——见到受伤的兄弟的时候,他是曾经雄心勃勃的想努力修炼,总有一天过去帮忙,可这个念头在上次和地藏王菩萨签约的时候被击的粉碎,因为不管是地藏王菩萨还是自己的兄弟都明确的告诉自己,兄弟之所以能过来有着非常复杂的原因,是一种完全不可能再复制的,而自己想陪兄弟一同回到末日连一丝可能也没有,就算是想帮忙也帮不到,否则他也不会一直这样灰心丧气,一点脑子也不愿意动,更是什么都不愿意想!
“你是过不去,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不能帮忙!”
“怎么帮?”二十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巫祝:难道他有办法?
“你不要忘记了,在你体内的那个三只眼可是你那个兄弟从末日带来的,虽然已经和你融为一体,可这并不代表着它不能再从你的身体之中分离出去,只要你舍得——!“
“我舍得!我当然舍得!怎么分离?”二十迫切的说道,虽然他也知道打断别人的话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可任谁听到这个消息能够心情平静: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法再帮助自己的兄弟,没想到“三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在巫祝这里又看到了希望!
“别急!别急!”巫祝慢悠悠的抓了抓披肩的长发:“你太弱小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分离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况且就算被你强行分离出去,,对于你自身的损害也非常大不说,那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你那只鸟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与其现在分离,倒不如将其提升到另外一个高度,然后再重新分离也不迟!”
“我应该怎么办!”巫祝的话仿佛是划破黑暗的光亮,驱散了一直压抑在二十心头的阴影,给了他一个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同样渺茫,可多少有个方向和目标,至于说之前的棋子算计什么的,那些统统都可以扔到一边:
形式比人强,就算被人拿去局那也是因为自己没本事,若自己能达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问谁还敢拿自己当博弈的棋子?
“怎么办?将眼前这一烂摊子收拾好!先给自己挣点本钱!”巫祝也不客气,直接点出了二十目前的首要问题:臭小子,让自己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现在才醒悟过来开始上路,不过能上路就好,也不枉费自己费这么大的功夫耍这么多的套路!
“怎么做?”二十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出来自己的问题:把事情交给专家,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现在的自己完全属于两眼一抹黑,虽然他也知道巫祝肯定会有些什么其他打算,可是毕竞对方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米还多,前路如何比自己看的清,眼前这种情况下,还是问对方比较好!
“救下这一山的人!怎么……不愿意?”巫祝刚说完要求就看到二十不由自主皱起的眉毛,不由的问道。
“有点!“二十并不想欺瞒对方:“我可以算得上是半个愤青,对于这边的人从来没有好感!”
“呵呵!我吸收过几个残魂的思想,也了解到你们的所有的历史,所以我勉强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巫祝轻笑着摇了摇头:“可就像你们那边经常冒出一些坏汤的老鼠屎,从古至今从来不缺汉奸、走狗、卖国贼一样,现在那边还有很多人眼巴巴的哈韩——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吧?以及哈日、哈美,认为人家什么东西都比自己的好,老是瞧不起自己的同胞一样,这边也多少有一些好人,而且这夜护一族也有些特殊!”
“怎么做?”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尽快行动,反正这人自己看来是要救定了,多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呵呵,这可全靠你自己去想,我这里所能够提供的,就只有一套可以激发他们血脉的巫术,能激发一下他们血脉之中那微薄的夜叉之力!”
ps:抱歉,这两天更新有些少,我正在减少天愚他们的戏份,有朋友提出配角的戏份多了,只是之前为了将每个人都写的有血有肉点,我将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完整的剧情,所以这几章扯到相关内容我尽量将他们的事一句话带过,将主要精力放在主角身上,谢谢所有关心这本书的人!
第一百九十章 解开心结
“激发夜叉之力?什么意思?你不会真告诉我这夜护山的夜姓一族真的是什么夜叉的后代吧?”二十惊讶的问道:
他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夜护山,这些人是夜护一族,只是因为对方有一位能够和任何生灵都进行心灵沟通的圣女——也就是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这夜护一族也许真把自己当什么夜叉使者了,每天大跪小叩不说,还专门派了他们未成年的小圣女来贴身跟随,而这位虔诚的小丫头每天都用心灵私语,直接在自己的心灵之中汇报着夜护一族的什么史,若不是自己不愿意暴露自己,一直没有给其回应,还不知道现在是啥情况呢!
“为什么不会?”巫祝反问到。
二十抓着头想了想,不由的笑了:是啊!为什么不会?他属于那种要么就不做,要做就不拖泥带水的做个彻底的类型,既然打定主意救人,也就不再拖拖拉拉了
——反正自己要做的只是提前给他们一个警告,对死气重的地方让所有人多注意点,采取一些防范措施,顶多就是像巫祝所说的激发一下他们的血脉之力而已,让他们多杀一些来犯的其他小鬼子,杀人嘛!反正死的都不是自己人,死谁不是死?
至于拼命什么的活也轮不到自己头上,排兵布阵就更轮不到自己去指挥,出手也不需要自己,动动嘴皮子而已!
正因为二十决定插手了,所以这一夜的夜护山注定是一个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日子,先是各位打坐的长老被突然敲响的警钟召集进入大殿,而等其出来一个个如同吃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个异常兴奋却满脸严肃的唤来各自门下守夜弟子,令其叫醒睡梦之中的指挥弟子,直接启动整个夜护一族所有能启动的机关,让整个夜家直接进入了备战状态,同时传令召集家族中所有最优秀的弟子到夜护寺前报道。
而在外面忙的团团转的时候,当初二十跌落的已经修葺完毕的大厅之中,却是一片寂静,夜护一族的族长和数位长老,正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伏于二十面前,一个个脸上露出如同最虔诚的教徒看到自己信仰的神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的狂热,虽然拼命的尽量减轻呼吸,却仍然忍不住不时的抖动几下身体。
二十静静的坐在自己当初走下的地方,平静的望着跪伏一地的这些所谓夜之一族的人,看到这些人对自己之前所说的话毫不犹豫的服从并且丝毫不打折扣的去执行,心中不由自主的又是好笑又是发怵:
这些家伙们不知道是真没脑子还是假没脑子,对于自己的来历竟然一点怀疑也没有,原本自己还准备了一些说词,谁知道一句也没用上,眼前这些家伙是如此的狂热,他敢打包票,如果自己现在开口说所有人都剖腹自杀就可以跟随自己寻找他们的夜叉大神,保证诺大的一个夜护山明天不会有一个活人存在!
而他发怵的也正是这个,这些人的服从性太强了,已经到了完全没有自我的地步,怪不得当初竟然被一个号召就敢去打我中华的主意,而且一个个动不动就说剖腹和玉碎……让其发怵的就是万一自己激发了他们什么夜叉血脉之后,这些家伙们万一有一天被谁煽动再去中华搞破坏,那他的罪孽可就大了!
当然,若是自己不激发他们的血脉,那眼前这些被死气笼罩的人的唯一一个下场,就是在不久之后成为一具具尸体,而根据巫祝的说法,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那些不知名的敌人之所以攻打夜护山,是因为他们需要夜护山无数年所积攒的神力和信仰之力来修复被自己祸害的那个什么天国,至于自己这满身遮掩不住的神力和信仰之力,在对方眼中那绝对是不能少的肥肉,更何况现在整个小岛国的外界已经完全被封锁住了,自己就算是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所以帮则两利,不帮则两害,这完全是没有选择的事!
“怎么?还在纠结?”巫祝的虚体悬浮于二十面前,不过除了二十本人之外,任何人都无法看到。
“这些人太狂热了,我怕养虎为患!”二十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意识传于对方:“你应当知道,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一堆中国人是堆虫,中国聪明的大能之人太多了,往往谁也不服谁,集合在一起往往拆台的多过帮忙的,而这边的人服从性太强,一旦被哪个野心的家伙掌握了他们,我可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我还以为你纠结什么,既然担心,就牢牢的将这股力量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不就行了,就像刀剑一样,既然怕对方握着刀剑砍伤你,那你就抢先一步,先将其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二十迟疑了一下,最终缓缓将意念传播过去:“他们是日本人!”
——虽然巫祝的话让其心中一动,不过一想到这些人的身份,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收个这边的人当刀剑,先不说成功与否的问题,单单是被人知道,自己就算不背上一个卖国贼、汉奸的骂名,也要背上一个勾结外人的罪名!
“那又怎么样?”巫祝觉得自己真应该拿东西敲开这个榆木脑袋:“我看过你们的历史,那清朝还不是被满人统治那么久,那满人不是也是外族之人?更何况这边的家伙们的先祖,有很大一部分是你们那边过来的,身上和你们继承的是一个血脉,你们连满人都接受,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不接受他们!”
二十脸色严肃的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觉得要是这边的人全部痛哭流涕的想加入你们,和你们合并成一个国家成为你们的一部分,你们那边会有人不愿意、不同意而拒绝吗?”
二十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才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这不就结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心结问题,我看到过你们对于这里的评价,这个国家的人说白了第一奴性重,第二白眼狼,对于强者他们完全像孙子一样服从任何命令,哪怕是要他们的老婆女儿,但一旦超过你,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哪怕你对其再好也不行,所以只要你永远比他们强,永远能够压他们一头,那你还怕什么?胜王败寇,有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人在身边,还省得你们失去警惕心和求进步的意志了,光嘴上说仇恨他们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将他们全部打怕收服掉,那时候你想干嘛干嘛,是杀是刮任由你处置,要是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就什么话也别说,光会耍嘴皮子徒让人笑话!难道你觉得这些人解开封印之后你就掌握不了他们?若是前怕狼后怕虎既怕这个也怕那个,连死死吃定对方的心态也没有,那你还练什么武修什么道?”
“呼——!”二十轻吐一口气,嘴角微微上翘:自己一个现代人,竟然被一个上古之人给教训了,虽然不知道这些话是他从哪里搜集看到的,不过确实敲醒了自己,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就像巫祝所说的,若是连这些家伙们也降伏不了,连这点自信心也没有,那还修什么道炼什么武,还谈什么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更不谈帮助自己的兄弟了,所以……这个血脉……我解!倒真要看看这所谓的夜叉血脉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还真不信其能翻了天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准备
当然,事关自己的小命,这个忙二十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他不是没想过向师门求助,最少也通个电话报个平安什么的,可是自从在巫祝口中知道所谓的完全戒严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他就打消了让项思妃他们知道自己位置的想法,这也只不过是让所有人担心而已,因为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对手,估计是日本神界的某位最高级别的大神之一的下属,还好的就是这些神啊鬼啊的因为某种限制而无法亲自动手,否则这场仗也不用打,直接认输好了!
只是虽然要帮忙,更要掌握这股势力,可二十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就算露什么脸也只能是现在的这个身份露脸,虽然他不是谋士,可鬼谷做事的宗旨还没有忘:做事时“谋之于阴,成之于阳”,事后“微而去之,是谓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其成事而无患”,就像谷主,什么事情都做了,可是事先事后没有一个人能想到他老人家的身上,所以自始至终也就没有任何人找其麻烦!
二十揉了揉太阳穴,紧皱着眉头望着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一群人,脑袋之中却是一刻不停的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即要打痛来犯者,让那些人知道想从这里攫取信仰之力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又不能打的太狠,以防止对手狗急跳墙直接召唤出大BOSS挥手灭了自己,这中间的度到底在哪里,还真让人头疼!
时间就在这寂静的等待之中逐渐过去,门外一开始还有警钟长鸣之声和奔逐声以及远处人们的喊叫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变小,最终重新回归于寂静,与此同时两位长老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放着一把小匕首的金盆,从门外慢慢的爬了进来,将金盆放在二十面前,对着他说了声什么,将二十的意识从思索之中拉回现实之中:
娘的!现在考虑度不度的问题也太早了点,眼前这关挺不过来说什么也没有用,而且自己不是一直YY着砍翻这边的大神,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先砍他丫丫的再说,其他的考虑那么多干嘛?
“启禀大神,按照大神吩咐,门外诸人集结完毕!大神所要的东西亦准备完毕!”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仿佛是直接在心底出现。
二十心中一阵感叹:说实话,这个夜护明月的能力还真不赖,可以可天地万物生灵进行心灵沟通,果然是强悍无比,有了这个万能翻译机般的能力,完全可以说是走遍天下都不怕,只是她为什么不是一个中国人?
“夜护……那个明月,最后再问一遍所有之人,是否愿意打破神龛,接受夜叉一族的传承,并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要知道,一旦我进行仪式之后,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有,找一个人出去也问问夜护一族所有的人,让那些人也做个选择,如果不愿意的可以直接开口,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勉强!因为我接下来的的神术,一旦有人拒绝就会失去效力,他们若是都同意,让所有人在心中默念出说着这个愿望!”二十将自己的话印入心底,让其被眼前跪伏的自称是夜护明月的小丫头感知:
虽然只是问几句话的事,可这绝对马虎不得,就和医院做手术签字、做生意签合同一样,少问这几句话眼前这份因果就加于自己头上,而若是对方自己同意,那就算有因果也大部分是他们自己的事,自己顶多就算是一个牵线搭桥的!
夜护明月脸色大变,虽然她非常想直接告诉天神大人,夜护一族绝对忠心于夜叉天神,却不敢有丝毫违背的将二十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谕告知给旁边所有之人,当然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变成了磕头虫,一个个口中将地面磕的“咚咚”响——不用翻译,二十就知道他们口中呼喊的肯定是不敢之类的话。
二十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扭过头盯望着身后这个大的不知道什么级别的夜叉塑像:这可不单单是一个塑像,根据巫祝的告知,在塑像之中的某个位置,有一个连接外空间的通道,而其中静静的躺着一个由香火之力和念力凝聚的女夜叉的影子形象,此夜叉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应该就是当年夜护一族先祖施救并强娶的那个女夜叉的影子,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消散于天地之间,而是留了下来,并且因为经受多年信仰之力和香火之力灌输的缘故,已经非常接近于实体。
也许像这样祭拜下去,再过个万儿八千年的,此影子最终会成为夜叉一族最强大的夜叉神之一,而若是被他今天这一借力,这一可能性已经完全被扼杀掉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若是这次夜护一族度不过这次大劫,这影子不要说成为夜叉神,能不灰飞烟灭就算是万幸!
二十之所以一定要问清楚,就是因为这份因果太大,若是让他自己来承担破坏一个未来夜叉大神的因果,那打死他也不干,可若是眼前夜叉一族的后人同意并求自己来动,这份因果可以说就小的非常多,几乎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因为这夜叉影子之所以形成是吸收夜护一族信仰所产生的,现在顶多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使自己的身份由承担责任的一方,成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
二十已经打定主意,只有得到所有人的授权,自己才能打开这个空间进行下一步,否则自己坚决不干,当然,不干的后果就是这些人的血脉得不到激发,然后该谁死谁死,该谁活谁活,因为虽然有着巫祝的指导,可光凭借他自己想要激发这个夜护一族血脉,那纯粹是扯淡,他还不是神仙,更没有如此大的神通,一旦这些人的血脉得不到激发,那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至于自己,大不了欠账和地藏王菩萨或者魔罗做个交易,反正这份因果打死也不自己担!
在二十的坚持下,刚刚爬进来的那位长老倒爬着出去,宣布了二十的这个问题——当然,在一番漫长的等待之后,结果肯定是一个反对之人也没有,这些脑袋一根筋的狂热之辈,却实是非常的听话!
“好了,二十!可以开始了!”巫祝感应了一番,提示二十可以开始了。
“开始!”二十将念头直接传入夜护明月的心底。
得到二十旨意的夜护明月,先是用颤抖的话向其他人宣布一声什么,等到门口一直爬进爬出的两位爬到门口,用杀鸡般的声音对着外面吼叫一声之后,明月一脸朝圣般的爬到脸盆旁边,用颤抖的手拿起盆中的匕首在自己手上划了深深的一道,让手中的血流入盆子之中,同时向二十重重的叩拜了一下,也不包扎的重新爬回原地,闭上眼睛口中开始按照神所教授的,全心全意的祈求夜叉神帮夜叉一族度过这次难关:
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虽然一直坚信夜叉神从来也没有抛弃夜护一族,可她绝对没有想到过竟然真的有夜叉神在之前那场劫难中直接降世,更没有想到过一直没有任何回应的夜叉神今晚竟然降下神谕,预言了夜叉一族未来的危机,最让人想不到的就是,神竟然打算替夜护一族开启夜叉血脉!夜叉大神啊!你终于响应信徒了!夜叉一族兴起的日子,终于降临了!
“这群家伙们都是信仰狂!都是疯子!”浑身充斥着信仰之力和神力的二十,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这种信仰之力的存在,面对着随着刚才外面那一声大喊之后,虽然微薄却铺天盖地、源源不断涌向自己身后的信仰之力,摇头轻声说到:
虽然他第一次接触到信仰之力,可也知道这信仰之力也并不是萝卜白菜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产生的,根据巫祝的告知,信仰之力这玩意儿也是非常难弄的,并不是你说信什么就可以为其提供信仰之力,有很多信徒甚至信了一辈子也贡献不出一丝的信仰之力,骗人容易骗自己难,到底自己信不信只有自己清楚,只有真心相信真心祈祷才有这信仰之力产生,反之喊破喉咙也枉然!
而且信仰之力也分三六九等,半信半疑最次,就算产生信仰之力也如同糖丝一样,还是断断续续的,然后是一点点的,像眼前这铺天盖地的分明就是其所形容的狂信者和殉道者才能产生的,所以他才说这些人完全就是一群疯子!
他却不知道这其中也有着自己一份功劳,若不是自己长着翅膀降临,这些夜护一族的信仰之力虽有,可也多不到如此浓厚并且源源不绝的程度!任何一个信徒,听闻先辈讲述神的存在和亲眼看到神降临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信仰一生的存在突然降临在自己的身边,这种冲击可以说让所有人都变成了疯子和狂热信徒,此刻不要说祈祷传递信念,就算是让所有人挥刀玉碎,也绝对不会有一个人皱眉头!
当然,这一切二十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有如此多的夹杂着信念的信仰之力充实,自己很快就可以开启通往影子的通道,来进行下一步行动,然后……等待杀人!
超过两个月无法自由行动,无法和项思妃他们并肩作战已经让二十心中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更何况陈爷爷他们寿命早已经尽了,若没有自己续命他们能否坚持到自己回去?而且没有自己牵线搭桥,原本挣取功德的计划也算是彻底搁浅,每多耽误一天就耽误一天海量的功德,而没有功德,明年如何去闯西方地狱?这一切的一切像一座座大山一样每天压在二十的心头,所以不好好杀个痛快,自己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至于说因果,自己只要激发出这些夜叉一族的血脉,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让他们替自己复仇,这完全一举两得的好事,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