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做法(下
二十从旁边取出一根棍子,将纸人挑出贴在黄表纸外面,小心翼翼的将法坛前面香火坛中的香灰一点点的取出,均匀的撒在黄纸外面,将竖立的黄表纸厚厚的撒上一层,然后用之前空白的三张黄表纸裹于外面,将纸卷放在另外一个盘中,作完这一切之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稍微定了定神,二十重新点燃三根拇指粗的巨香插入香炉,将面前桌子上的空盘子和空盆都取放在一边,将阴阳镜和阴阳板放置于桌子正中,而红线卷则被其攥于手心。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二十轻轻的闭上眼睛,口中快速的念动法咒,手也随之飞快的结着法印,至于手中的红线随着法印也快速的结着图案,结出的图案仿佛有生命似的缠绕向裹卷着媒介物品的黄表纸,并随着二十仿佛暴风骤雨一样越来越快的咒语声越缠越紧,并最终在二十嘎然而止的咒语声中,将整个黄表纸从头到脚密密麻麻的缠绕了一层。
呼——!
二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提起顶端的红线让其直立于阴阳板上,,同时将阴阳镜顶在顶端,双手放置于阴阳镜侧边,直到平心静气之后,才开始一边念动着咒语一边缓缓的转动着阴阳镜面,并越转越快。
阴阳镜仿佛是下坡推动的车子,竟然莫名其妙的越转越快,一开始还需要手推动,后来二十的手速已经跟不上阴阳镜的速度干脆离开了阴阳镜,到最后镜子更是如同开了最大转速的电风扇一样转的“呼呼”作响。
转到后来阴阳镜竟然如同一个风眼一样向四周吹着风,大风吹的周围所有的符纸“哗哗”作响——当然,这是其他人眼中的情形,而在二十和郭小果眼中,一道道比夜色更加黑暗的影子随着转动从黄表纸中窜出,窜入黑暗的夜空之中,同时有一道道的细线从不知名的地方钻入黄表纸之中——一头牵着不知名的地方,一头牵着黄表纸。
陈老爷子和老奶奶紧张的盯着转动的阴阳盘,直到鼻子中闻到一股臭鸡蛋一样的臭味的时候,立刻在第一时间扯下之前贴在身上的符——这是二十之前再三交代的,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在闻到臭鸡蛋味道之时揭开符,然后……然后就等着仪式结束。
随着他们揭掉掩盖气息的符,二十之前因为做法而逐渐布满灰气的脸正逐渐恢复血色,虽然气色恢复的非常缓慢,但毕竟是在逐渐恢复。
而这一切,二十都毫无察觉,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双手间转动的阴阳镜和黄表纸,口中毫不停歇的念动着咒语,时而不时的双手结下法印,朝着旋转的阴阳镜点去。
当二十在这边遥遥做法的时候,远在某个城市中的一些领导头头们,包括那些已经睡下的,以及那些还清醒的搞着夜生活的所有领导,突然发现自己这晚上突然吉星高照,变得幸运异常:
打牌的突然如同被赌神附体一样,连续不停的连连坐庄胡大牌;挑戏情人的突然发现情人突然变得柔情似水,而自己也突然变得雄风崛起,如同回到了少年时分,浑身上下精力充沛,战劲十足;正在冷战状态中的人突然发现母老虎改了性子,突然回心转意让自己体验了一把真男人的感觉,至于那些睡下的,都多多少少被一些电话给惊醒,然后收到一些幸运的消息……
除却其中的某位领导面露疑惑之色,掐着指头算着,最终抓了抓脑袋,摇着头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疑惑神色,一边自嘲是自己多疑了一边继续投入到夜战的战场之外,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的异样,所有的领导都突然觉得今晚是如此美妙的一个幸运夜,自己好运的春天仿佛突然降临了……
挑灯夜战的施工现场,也突然之间如有神助的变得无比顺利:原本白天有些毛病的机器突然之间毛病全无,变得要多顺手有多顺手;原本那些巨大的挡路石,也突然之间因为各种原因不再是难题,连之前因为各种原因不容易立到土中的奇怪柱子,竟然也顺利的砸入一根,而第二根也有顺利到位的架势,特别是当得到消息的老板专家宣布今天晚上工资加倍,每多立一根工资再翻双倍的时候,第二根也顺顺利利的砸入指定位置,伴随着柱子砸入的是所有工人专家的吼叫声——每个人都觉得今晚真是一个无比幸运的好日子啊!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觉得今晚是个幸运的好日子,比如看到二十惨样的所有人,都觉得今晚的二十,绝对是霉星高照。
做法总有结束的时候,二十的这场法事在那个阴阳镜旋转了快半个小时之后结束——整个阴阳盘不知道是因为最终旋转过快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最终化为一团火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烧成一堆灰,顺着气流反常的被吸附于黄表纸包裹的那些东西上,然后二十就宣布施法结束。
所有的灾难都是从施法结束之后开始的:先是走下法坛的二十因为搀扶跌到的老爷子而抢了一步,结果是老爷子没事,而他则因为脚下的法坛突然断裂一空而身子前倾——当然,会轻功的他是一个纵深,只是非常不幸的和突然崩断的贴符的丝线,以及跌落的架符的柱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最终难逃四肢着地的命运。
随后从后院到房间这一路上所有人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倒霉——特别是好好的茶碗到了他的手中竟然能裂成两半,洒其一身的热水,就更是让所有人彻底无语了!
所有人不由的都在怀疑一件事:这霉运咒到底是施展给那些人的,还是施展给二十自己的?
只有二十盯着裂开的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在所有人怀疑他是不是被打击弄的神经错乱的时候突然大声宣布着:“今晚的作法成功了!哎呀!”
——一时激动,下巴脱臼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怒斥
当二十正在做法的时候,项思妃一行人刚刚停止了和对手杀的厮杀:
他们整整已经厮杀了半个晚上,从下午取得装备开始,一直持续厮杀到现在,铺天盖地的对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能力纷纷从不知名的地方攻出,各种阵法也层出不穷,若非四人都非泛泛之辈,估计早已经栽了!
不过现在的他们没栽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们之所以停止厮杀不是因为打赢了将所有敌人都干掉了,当然也不是他们打输了被人活捉了,只是因为他们之前踏入了一个明显的陷阱之中,被一个阵法给挪到了现在脚踏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非常有名,最少在岛国的神话之中非常有名——黄泉比良坂!
你问他们怎么知道?就算没看到旁边那块堵路大石头上的字,没看到那些排着队的鬼,之前那些小矮子们发动阵势吼那么大声,只要耳朵没问题的人,应该都听的到!
而之所以一场好好的探路的事情会搞成现在这样,那是因为他们队伍中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变数——苗玉凤的缘故!
原本项思妃是有计划的,按照她的本意,是大家伙悄悄潜入进去,先看看对手在搞什么鬼,然后再见机行事,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他们刚偷偷接近,苗玉凤就开始发疯一样的冲过去,用蛊虫外带毒术清理起用以警戒的那些忍者和阴影,这一举动的结果当然是打草惊蛇,使得原本的偷袭战直接变成了正面强攻战。
项思妃走到因为脱离了那些小矮子而逐渐恢复神智的苗玉凤面前,二话不说的直接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将其打坐在地。
若非苗玉凤神智有些问题,若非对方是二十的人,若非对方不是她的手下,,若非……她会直接伸手毙了对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给对方两个大嘴巴子!
她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什么时间偶尔听护国唠叨过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原本她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就是在之前那场持续的血战之中,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对手虽然很强,可也并没有到强过自己心中的底线,如果按照她的打法,这场仗打到现在,他们的状态最少要比此刻好上几倍,再怎么着也绝对不可能像眼前这样凄惨!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丫头:十一全身上下基本上光秃秃的是因为眼前这丫头,天愚整个道袍千疮百孔,浑身上下数道致命伤是因为她,包括自己因为抵挡超强的攻击内脏隐隐作痛,也是因为她,自己一行人数次踏入明显的陷阱,包括这次最致命的陷阱还是因为她……
因为她,天愚的替死挡灾的符咒已经全部被使用完毕,十一的金刚护体也隐隐约约到了崩溃边缘,一行人除却能召唤父王和师叔们的几个符咒,其他的装备几乎消耗殆尽——包括她的鬼将也损失惨重,有些如果不能及时得到父王的救助,很可能从此就要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
而且她刚才试过,召唤父王的符咒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隔绝从而导致无法召唤,这也意味着剩下的难关他们要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来度过,而且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一行人……
项思妃真的非常生气:若是接下来的路,眼前这位苗玉凤小姑娘继续发疯的话,她真的要考虑是否真的能或者将一行人带出这个鬼地方了……一个搞不好,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这,绝不是她所想要的!
望着这个眼中的红丝逐渐褪去,捂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的丫头,项思妃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管你是真发疯还是假发疯,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大的怨仇,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能否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不再做出之前那种事?”
望着将眼睛垂下斜盯着地面的苗玉凤,项思妃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之前你也看到了,因为你的缘故,十一硬生生的变成了活肉盾,不停的替你挡攻击,天愚救命用的替身符全部丢给了你,而我也成了你的护驾近卫,专门替你应付周围的突发状况,至于大大小小的陷阱什么的,你就更是无视的踩了无数个,也包括现在这个不知道能否出去的大陷阱,我也不瞒你,如果你连自己的神智也控制不了,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我决定放弃你,因为你的存在,会连累所有的人!”
仿佛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项思妃继续打击着苗玉凤:“说老实话,一个连自己神智都控制不了的人,我觉得还是彻底打消报仇之类的念头,说实话,就你这样,这辈子估计是没希望了…….”
“你!”虽然记忆缺失,可是报仇这想法明显是苗玉凤的底线,而项思妃这句话明显是触动了她的底线,若非她已经恢复理智,估计已经出手打上了。
虽然有点于心不忍,可项思妃知道,尽管她不愿意,可如果不骂醒这个丫头,让她能够在面对那些敌人的时候保持一定的清醒意识,那她真的要放弃对方了,否则自己一行人真的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她自己倒是不一定有事,可是十一的金刚护体毕竟没有修到不坏永存的最高境界,天愚的符咒也基本上丢完了,也不是九命猫可以一次次的死下去,要是再让玉凤这丫头这样搞下去,大家真有栽在这里的危险,当然,如果有一丝可能,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的!
“我什么我?你自己动动脑袋瓜子好好回忆一下,之前若不是我们拼命守护着你,你早就没命了,命都没有了还说什么报仇,你这是报仇还是抢着送命?自己想死不要紧,别连累了大家伙,害得所有人都陪你一道送死!”
“我,我不需要——!”
“不需要我们帮忙是不是?不需要我们救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谁想救你,一个只知道莽撞的送死的丫头而已,说实话,如果你不是叫苗玉凤,如果不是和二十有那么一丝联系,我们还真没有一个人愿意救你,就你这样子,死了绝对不亏,报仇嘛?拼死一个算一个,拼死俩还赚一个呢?反正啥时候拼死啥时候了结,两眼一闭多省事,至于剩下的仇人谁爱报谁报,谁愿意管谁管,该拼的我拼了,该做的我做了,反正我杀的痛快了,也把这条贱命给拼掉了,人都死了其他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是不是?至于剩下的仇人嘛?人都死了,爱咋的咋的,对不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死者
“打住,我话放在这里了,我也不管你什么意思,不管你是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也好,还是一时冲动也罢,我只问一句话,接下来的战斗你能否做到令行禁止服从命令?能你就继续跟着我,不能就请你离开,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至于二十那里,如果能活着回去,我负责解释,你之前也听天愚说过,这个叫什么黄泉比什么的地方,是地狱和人间的一个什么通道,属于人家的地盘,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要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莽撞的话,那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所有人都会被你害死的,所以……想好了再回答我!”
教训完苗玉凤,项思妃扭头望着天愚:“你所画的符咒能顶多久?”
在踏入这里的第一时间,天愚便空手画了数道符咒,凭空打在所有人的身上,这才使得因为自己一行人的出现,有些混乱的那些亡灵们回复正常的呆滞状态,虽然有一部分仍然不死心的在附近转悠,可是只要天愚的符咒效果没有消失,项思妃一行人在这些亡者的眼中就是隐身人,要不是天愚的及时反应,现在大家估计都陪着这些发疯的亡者上演全武行了。
“支持不了多久,毕竟是凭空画的符咒,不过我可以随时补充!”天愚盘坐在地上,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我所担心的不是这,而是对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将我们传到这里让我们好好休整一番,他们应该清楚,这黄泉路虽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走的,可也奈何不得我们,我怕的是他们的后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赶快打坐恢复吧!先前是因为他们准备不足,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想接下来应该是一场硬仗,还有,接下来你们两个不要再守护玉凤了,她发疯我们不能跟着发疯,否则我们谁也活不了,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那二十那里?”
“二十那里我去解释,不要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单说你们各自的身份和使命,就容不得大家再这样发疯下去,要是,那是什么?”项思妃说到一半,却突然发现远方有个奇怪的大家伙无声无息的快速接近着。
十一和天愚顺着项思妃的目光望去,然后双眼呆滞的盯着一辆从不知名的地方无声无息的驶过来的一辆旧式火车——确实是一辆火车!
“那是——火车?地狱之中也有火车?”项思妃皱起眉头,疑惑的回头看着天愚。
“我不知道,说老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在地狱之中看到这玩意!”天愚摇着头,同时抓了抓脑袋:地狱之中也有火车?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
无轨的火车在距离众人数里的地方停下,然后源源不断的人从车上下来——或三人一群,或五人一伙,竟然拿着手电筒和探照灯一类的东西四散着人挨人的四处照着什么,甚至还有数人挑着一面面膏药旗,骑着那熟悉的带斗的摩托。
“你大爷的,军国亡魂?那个王八蛋竟然护了这么一大批的漏网之鱼,阎罗王他们在搞什么鬼?”原本天愚就在疑惑这群从火车上下来的家伙的服装为什么如此熟悉,一看到这熟悉的带斗摩托和膏药旗,对于这群人的身份他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是那些当年侵略的帝国亡魂?可问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滞留这些亡魂,令其不去接受审判投胎转世,而是以亡者的身份滞留于这里,而且看架势发展的还不是一般的可以!
“不是亡魂!”一直沉默着的十一突然插话到,他的脸色也难看异常:“是不死者!”
——不死者,被执念所驱使不肯安息的亡者,他们既非生者,又不肯接受承认死亡,所以只能游荡于死界的边缘的一种存在。
按照二十的说法,这些家伙都是一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却因为过于执着,很多东西都放不下,所以坚持不肯下地府去报道,而且因为过于羡慕生者的存在,最后因为妒忌而心理变得扭曲,变得特别痛恨生者,一般情况下都是邪恶的存在!
“不死者?”天愚凝神望去,眉毛不由的皱了起来:
相比较亡魂而言,不死者要难对付的多,毕竟亡魂只是一个念的集合而已,如果把亡魂的念比作木头的话,不死者的念就是铁疙瘩一块,这些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死亡的家伙,最执着的念头除了生前各种各样的执念之外,就是我是不会死的这一个念头,因为过于执着,所以原本一张就可以消灭一个亡魂的符咒,有十个也未必真的消灭掉一个不死者,特别是在这种亡者的世界之中,符咒等力量更是削弱了数倍,而亡者的力量被加强的又不是一星半点的,一加一减,事情会更加难办!
“现……现在怎么办?他们快过来了!”苗玉凤手松了紧,紧了松,身子仿佛挣扎着在前倾和后仰之间来回摆动着,最终还是咬着牙关问到:虽然记忆没了,可她又不是个傻瓜,在一番挣扎之后,她最终选择了服从命令!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军国不死者将手电筒、探照灯走夜路一样的左右照着,天愚不由的碰了碰身边的十一:“你觉得那些探照灯是否可以看破我的符咒,要不然他们干嘛吃饱了没事干左照右照的?”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虽然碰到,也度化过不死者,可那些都是因为某种执念而留于人间的,基本上都是单身出行,顶多有三五个在一起的,像眼前这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
“那好办,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做就做,天愚直接从道袍上撕下来一个长条,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咒,然后再其反面画上一个遮掩气息的掩息符,念动咒语将其化为另外一个自己,朝着那些打探照灯的家伙们冲去——因为质材等原因,这简陋的符咒估计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探路倒是够了!
果然,当一个探照灯打在幻化的天愚身上的时候,所有的膏药兵都和捅了巢穴的马蜂窝一样,蜂拥着朝幻化的天愚冲去,同时其掂在手中的枪仿佛不要命一样朝着假人的方向开火。
“啊!”正在掐符念咒的天愚突然啊的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天愚?”
“灵魂攻击!是掺杂了信仰之力的灵魂攻击!”天愚的脸色突然变的非常难看,同时立刻喝止住正在往外面放鬼将的项思妃:“公主,赶快收起鬼将,他们的子弹可以攻击灵魂,会对任何的灵魂体造成损害,就如同十一的降魔咒,正是所有灵魂体的克星!”
“灵魂体克星?”项思妃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回收着鬼将:“你没事吧?”
“没事,大家小心点,他们的子弹可以直接对灵魂造成伤害,我太阳他***,到底是哪个家伙想出的主意,竟然将信仰之力掺杂在枪里面。”天愚只觉得身上一阵酸痛,刚才他为了加强符人的灵活,将一律神念寄托于符人身上,谁知道竟然被对方一阵乱枪给打了,而且是针对灵魂攻击的信仰之力,差点让他的那丝神念直接化为乌有。
“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先去探探他们到底有多厉害!”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些家伙们用的是什么武器,可是项思妃并不认为对方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专们伤害灵魂的?那也要能打中她才行,而且她还真想试试,这些家伙们手中的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是否真的能对她造成什么冲击!
“等一下!”天愚拉到项思妃,然后用刚咬破的中指在其身上画楼一道灵符:“小心点,别跑到那些灯的范围之内了!”
“放心,这些死不死活不活的东西,伤不得我的,你们赶快抓紧时间恢复,我想他们的手段应该不止是这些,多恢复一点,就多一分保障!”召唤出父王的大戟,项思妃的眼中全是怒火:
因为苗玉凤的缘故,之前的那场恶仗打的太窝囊了,不该受伤的受伤了,不该消耗的消耗量,甚至连不该挨的打也挨了,包括连父王的亲兵和骁骑军,竟然也出现了大面积的伤亡,因为之前的不痛快,她的心中正憋闷着一肚子的火,现在……不管这些东西是死人还是活人,既然是敌人,那就先让她消消火吧!
手持大戟的项思妃,无声无息的俯身冲向那些正如被捅了巢穴的马蜂一样,正四处出击放枪的不死者,一个闪身直接闪到一群亡者身后,然后挥动大戟将这群家伙们变成一堆的零件,然后又是一个闪身,再次将旁边的一组化为一堆零件。
虽然有着天愚遮掩气息的符咒的掩护,那些亡者们根本就看不到项思妃,可是他们之间仿佛有着一层无形的联系,在项思妃将第三群人化为零件的时候,所有的不死者都仿佛闻到腥臭味的苍蝇一样聚集过来,朝着这个位置集中的放着枪。
第一百六十五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开始项思妃还躲避着,要不然就是用大戟将子弹挡开,可是这漫天的子弹毕竟太多了,在尝试着挨了一发之后,项思妃发现这些子弹除了能对自己造成一定轻微的疼痛之外,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之后,她就开始逐渐的发力了,发力的项思妃就如同一个人形暴龙一样,不躲不闪的手持大戟专门向着人——错了!不死者多的地方冲去,然后大戟过处一片头飞脚断身子四散,虽然子弹没啥伤害,不过她也没有受虐的倾向,所以她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的拉出一道残影,所以在其周围枪声虽然不断,只是所击中的基本上都是残影。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用灯也能看到公主?”见到对方竟然能够准确的攻击向项思妃,远处的天愚不由的皱起眉头:难道是他之前的猜测有些失误?对方探测隐形的不是灯而是其他?
想不通的天愚念动咒语在眼前一划,然后再向项思妃身边望去,终于在其细心的观察下,被他发现了原因:“公主,打掉他们的膏药旗,旗子!打掉旗子!”
——那几面膏药旗明显被人加持了法术,在其天眼的注视中,几面膏药旗遥相呼应,明显布置出一个什么阵法,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旗子破裂他的掩息符,可是打掉旗子破阵总不会错!
天愚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被打掉旗子之后,那些不死者的枪明显乱了,仿佛瞎子一样的四处放着枪,这一下项思妃的压力迅速的减轻着,当压力减轻了,项思妃又活动开了手脚,那憋了一肚子火的她还不彻底的爆发?
项思妃发威起来到底有多强,之前没有人惹动过,不知道,不过现在十一和天愚知道了——非常强,无法形容的强!
本来这些鬼子兵擅长的就不是近战,他们的最大倚仗也就是不死之身死缠烂打——一个永远不知道疲倦而且打不死的对手,估计是天底下所有人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之一!以及可以直接攻击灵魂的经过祭奠加持的子弹等,只是以往他们用来磨死对手的最大的倚仗,在此刻却却被项思妃完克:
不死者所谓的不死之身在项思妃的大戟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思妃的大戟得自其父王,就连鬼神挨到一下也别想讨得好处,更不要说这些自欺欺人的不死者,不死?笑话!被大戟斩中,连神都有可能会陨落,更何况这些小小的不死者?这些不死者所倚仗的不死之身,一个个在斩过之后,很快就变成一堆腐臭的烂肉并且化为飞灰。至于那些可以攻击灵魂的子弹,对于项思妃来说就更是挠痒一般,千年的修炼岂是这些小小的子弹所能撼动的?
这些不死者所倚仗的两样都被项思妃所完美的克制,那他们不悲剧谁悲剧?
杀的兴起的项思妃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闷气出在这些杂碎的身上,速度如驰如电,连十一和天愚也有些捕捉不到她的身影,只看到漫天飞散的残肢断腿,其所过之处如同炸药崩裂一样,四散的尸体部件如同高速汽艇划过水面一样向着四周冲起高高的零件巨浪——包括那些不知道由什么构成的三轮摩托,所有的东西都在项思妃的打击之下变成渣渣,甚至连阻挡一下她的攻击速度也没有做到。
“啪!”随着一声巨响,一个奇怪的法器在一双青筋暴露的手中化为碎片,手的主人双眼通红的将身边一个身着阴阳师袍的阴阳师抓了过来:“为什么被她杀死的勇士们,都化成灰灰而不是复活了继续为帝国战斗?为什么连鬼神都可以杀死的子弹,竟然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效?为什么?为什么?”
——在他们眼前悬浮的一面镜子中,正上演着项思妃横扫千军的一幕,当然,在画面上并没有显示出项思妃的身影,只看到从火车上冲下的兵士化为碎片的场景。
周围一大群人在此人的呵斥下全部哆嗦着跪倒在地,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应声。
男子红着眼睛将手中的阴阳师甩在一边,如同一个赌输了急红眼的赌徒一样,沙哑着声音吼道:“杀了他们,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杀掉他们!杀!杀!”
不能怪他如此的疯狂,如果知道镜子中的两男两女到底做了什么,也就不难理解他这种疯狂的心情了:
苗玉凤的横冲直撞虽然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准备,可老话说的是有一利必有一弊,反之亦然,有一弊也必有一利,她的这一冲动,让项思妃一行人做到了一件事——最大程度的杀伤对手!
苗玉凤就如同一个特大号的火炬,吸引着所有的“飞蛾”过来扑火:
外面警戒的大多数都是拥有者各种异能障眼法的忍者和异能者,甚至部分鬼魅,得到有人入侵消息的他们纷纷向着项思妃一行人冲了过来,天上、地下、水中、树里,一个个或光明正大的、或偷偷摸摸的、甚至隐着身将自己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如同被捅了巢穴的马蜂一样,铺天盖地的向着项思妃四人冲过来。
只可惜人多有时候并不代表什么,就如同兔子再多也吓不动狼一样,有着各种异蛊傍身的苗玉凤,最不怕的就是人海战术,特别是这些本身实力不强、可是花样多多拥有着各种能力的忍者,他们这些花招用在其他地方也许成效显著,只可惜碰上苗玉凤这个克星。
各种各样的蛊和毒,早在冲锋的时候已经在其周围布下了一层天罗地网,不管是隐身的还是钻树打地洞的,只要接近项思妃一行人,都纷纷中招,不是死于毒下就是死于各种蛊下,反正死法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都有。
至于他们打出的忍者镖、丢出的咒术卷轴、以及扑上来的各类小鬼等等,面对着项思妃、十一和天愚联合构建的防线,就更是如同碰石头的鸡蛋——而且碰的还是金刚石!丢过来的东西往往会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重新投入原主人的怀抱。
项思妃一行人冲锋的速度很快,当洞中的指挥者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的时候,外面警戒的忍者已经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跑的慢的小猫两三只。
也许确实是老天企图借助苗玉凤的手收拾这群“外来户”,这一个不是失误的失误本身就已经让其损失不少,只是相比较第二个不是失误的失误,这一个失误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准确的说这两个不是失误的失误,根本就不是布阵之人的错,任谁布置,估计都会让忍者这些擅长躲藏的人配合毒物和小鬼在最外面担任警戒,而在洞口则用毒和蛊布下天罗地网,利用各种各样的蛊封锁整个洞口,只留下特定的路线给自己人通行,这种布置面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懈可击的布置,之所以连续出现两个不算是失误的失误,是因为他们的对手的能力实在有些让人无语——控蛊!
当苗玉凤踏入洞口的时候,感受到周围密密麻麻各种各样蛊存在的她只做了一件事:放开神识,将蛊体的威压放出,并用一种特异的节奏发出一阵高低起伏不断的声音,同时将一股意念散发向所有的蛊,然后……然后从洞口到洞中所有的蛊都造反了!
这些被小矮子们用各种秘法催生出来的蛊,不同于蛊洞里面的活了数十上百年的老蛊,它们没有什么大智慧,真算起来智力顶多和一些刚出生的婴儿相仿,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意识,能感觉到饥饿,能粗糙的了解养蛊人的某种意思,它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出于本能,所以当苗玉凤的威压划破天际,蕴含着特异讯息的意念冲击向这些小东西的时候,就仿佛一种天生老鼠怕猫的本能使得它们紧缩着身体,当苗玉凤展现出自己所得的蛊的能力的时候,这些蛊就服从了本能,彻底的造反了——其实也不能说是造反,因为毕竟它们从来都没有向谁宣誓什么!
原本为了洞中某种仪式的顺利进行,保险起见特意拼命催发壮大的蛊群,此刻却成了所有人索命的绞索,所有的蛊虫发疯了似的先是对身边的控蛊人下口,然后仿佛决堤的洪水一样,蜂拥着突破那些药物构成的防蛊措施,冲进洞中见人就扑。
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这些抵挡消灭入侵者的蛊虫,竟然突然变成对方的帮凶,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至于说有什么心理准备、提前的防护措施就更是扯淡,蛊虫不是人,并不是说让你喊几句:我们是自己人,你们的敌人是外面入侵者,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它们就立刻醒悟过来重新回到自己的战线。
这些都是几天时间利用当初消灭浴血湾的时候剩余的蛊种繁育的,当初为了消灭浴血湾中的对手,它们特意根据内奸发过来的情报,利用数十年的时间培育出远比浴血湾中的蛊虫更凶狠数倍的蛊虫,这些蛊虫凶狠善斗、残暴无比,而且对很多针对蛊虫的药物有着强抵抗,在浴血湾的战斗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操蛊人为此个个得到了奖赏,只是当它们突然“叛变投敌”的时候,所有得到命令阻拦的控蛊人才发现,当初把这些蛊虫培育的也太完美了一点,当其发疯的时候,当初所设想的那些反制措施竟然是如此的无力。
谁也没有想到,当初费尽心机培育出来的蛊虫竟然会成为自己索命的绞索,当初培育时的变异出来的那些优点,那些经过千筛万选才选定的培育方向,那些恶毒的特殊能力,竟然也有落在自己头上的那一天,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想法
不管算不算自作自受,也不管那些研究出这些蛊的人是否在此刻把肠子都悔青了,这些或蹦或跳或爬的蛊虫只是四散着突入洞中,扑向所见到的每一个生命体,将那些措手不及的人包围、吞噬
——鬼忍、兽忍、阴阳师、修行者,包括那些召唤出来的各种鬼,这些存在如果换个环境,也许完全可以做到以一挡百,甚至在某种特殊的场合之中,他们也许数人配合就可以将敌人牢牢挡住,让对手寸步难行甚至团灭,可是面对着小的比蚊子还小,大的比拳头还大的蛊虫,就和逼迫鸭子上树打鸣、鸡子下水游泳一样,再大的本事面对这些东西,都变得没有一无是处,虽然也砍碎杀伤了一部分的蛊虫,可架不起对方数量的优势,纷纷惨遭蛊虫的毒口,而且因为当初为了不留后患赋予了一些蛊虫吞噬灵魂的能力最后连鬼也没得做。
利用与自己合体蛊的特性,将对手所有的蛊收归己用的苗玉凤,并没有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反叛的蛊虫清理完这不知名的大洞,而是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俯身投入洞中,根据刚才反馈过来的某些信息,对着人数最密集的地方冲去,项思妃和天愚三人则寸步不离的紧随其后。
接下来就是苗玉凤被项思妃打巴掌的原因:急于复仇的她就如同疯子一般,疯狂的向着人多的地方冲锋厮杀,而且先前追杀那些叛徒时候的奇异能力在此刻又显露出来,不管对手躲在什么地方,她都是直线冲锋,有陷阱踏陷阱,有阵法闯阵法,甚至连一些挡在路上的不知名的阵法也横淌而过,无视一切险阻的直接杀过去,然后清理完一个区域再冲向下一个人数比较集中的地方。
因为无视陷阱、无视阵法,所以四人的行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有数次若非天愚使用替身之法和移行换位之法,苗玉凤早已经死在阵法之中,当然,这还不包括十一和项思妃用身体体她挡的明枪暗箭,说老实话,如果对方不用阵法将他们四人传送走,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四人虽然不一定出现亡者,可是重伤者是一定会出现的。
疯狂发泄一番的男子终于勉强恢复了理智,他轻轻拍了拍手,声音回复到那种波澜不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语气:“我们的布置被他们破坏了多少?阵法还需要多久才能够启动?”
——他没有问伤亡情况,因为不敢问,项思妃只看到自己的消耗,可是她忘记了,她们每一次的消耗都是伴随着对手的大量死亡而出现的!
跪伏在地上的几个管事之人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一个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启禀大人,阵……阵法被破坏大半,短时间内无法启动!”
这还是他有所隐瞒,实际情况比他说的还要严重的多:为了防止人破坏,当初他们的阵法分为明暗两部分,甚至将一部分阵法隐藏在某些明面的陷阱之中,可谁知道对方之中竟然有特别厉害的阵法高人,不但将明面上的阵法破坏,甚至连部分备用的陷阱中的备用阵法也破坏殆尽——他如果知道之所以如此明显的陷阱被踏入被破坏,是因为一个女孩发疯的缘故,而不是什么阵法高人看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什么?”刚刚恢复理智的男子再次暴走,直接将回话之人从地上抓起来,死死的盯着:“无法启动?明阵被破坏了,那备用的暗阵呢?当初你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这种明暗结合的阵法万无一失,这种时候你竟然告诉我无法启动?”
“大人饶命啊!”被抓之人知道如果自己不立刻解释的话,估计这条小命就没有了,立刻大喊道:“我们的几个外围阵点被破坏殆尽,布阵的勇士和护阵之人全部玉碎,而且这些疯子无视我们的连环阵法,用最残暴的方式破除了我们隐藏在陷阱之中的暗阵的连接点,现在不但布阵的人手严重不足,连接点无法提供链接,所以……根本无法启动大阵!”
“巴嘎!”男子将手中的人使劲向前一推,同时用脚使劲的踹向跪着的所有人:“被破坏了不会去修,不会重建阵图,还用我教你们吗?巴嘎!巴嘎!”
“大人!没有主持阵法的大师啊!”被其丢出的人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之前的那一场偷袭,我们外围正在主持阵法的阵法大师全部玉碎,而刚才的那一战,大人身边的阵师也损失大半!而且阵法周围
——因为之前苗玉凤的
“巴嘎!巴嘎!”男子使劲的踹着,吼着:这次主持阵法是他主动在土肥/原一犬大哥面前争取的,原本以为这是一次露脸的机会,可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一根自己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索命绳子……虽然自己是他的表弟,可如果这件事情搞砸了,大哥也许看在同为一个姓氏的面子上不追究他折损这么多人的事,可是若是人死了事情还办砸了,那……
“土肥/原大人,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男子身边的某个大阵随着一阵闪动,阵法中走出一位手持纸扇,比女子还美的男子笑着轻声问道——不是安倍御山又是何人?
“安倍大人!安倍大人救命啊!”男子一看到安倍御山,立刻像看到救命菩萨一样扑了过去,却被安倍御山纸扇轻轻一挥,再也近不得对方身边:“大人还是站在那里说话吧,我不是很习惯于有人靠的太近!”
男子不敢懈怠,将事情挑拣重点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安倍御山:对方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对方手中的阴阳师们绝对有能力重新启动大阵,只要对方愿意帮他,那这件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否则……他就等着被表哥大人点天灯下死界吧!
他没有发现,当听他形容出四人的面貌的时候,安倍御山的眼睛已经亮的可以当电灯泡了:
竟然是那个可以召唤出最强大式神的男女中的一个!老天太厚待他了,说实话,自从前几天在拦截的路上见到那个强大的式神,他就一直在寻找打探对方的来历,一个仅凭气势就可以击退安倍家历代供奉式神的鬼男子式神,一个竟然可以让安倍家老祖宗的式神也低头的白狐式神,天底下为什么有这种强大的存在?而且还被他所撞见?
他已经朝思暮想的失眠了数天:从见到那两位存在的那刻起,他就如同恶狼看到了肥羊,色狼看到了红果果的某位梦中完美女神,格格巫见到了蓝精灵,灰太狼看见了喜洋洋,苍天啊!大地啊!你怎么能让他见到那么完美的式神存在,那沧桑的眼神、那威武的姿态、那霸气、那一举一动每天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缠绕着,这种无敌的存在,为什么不是他所拥有的呢!要是这是他所拥有的,那安倍家族……
他和妹妹也为了这只见过一面的式神而各分东西,双方用自己的手段来寻找这些人,原本数日的无果使得他已经有些灰心丧气了,谁想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让他在这里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召唤其存在的人,他那颗已经降温的心“唰”的一下子重新变得滚烫火热,双眼痴迷的望着眼前的镜子,至于身边的这位“苍蝇”后面唠叨了些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就是天意!这一定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安倍御山最近几天满脑子都是那个威武神鬼的样子,当其看到曾经召唤出鬼神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有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留下他们,一定要留下他们,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多了个女的,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思考:只有将这些人留下,他才能有机会慢慢的拷问出那个鬼神的存在,才能想办法将那个存在变成自己的式神!
可是他也清楚一件事,那些人所拥有的能力绝非一般人所能控制的,那……到底有什么办法即可以留下所有人,又不损失什么?当然,那个地方也必须像地狱一样可以隔绝召唤,否则一旦被对方召唤出那个勇猛无敌的式神,那他真想不出来到底有谁可以阻止得了那个猛神的发威!
“安倍兄弟!安倍大人!这一次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帮我!否则我一定会被大哥点天灯的,就算死后也会被他打入死界的!只要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一定会满足你的!求求你了,安倍大人!”
安倍御山一回过神,就看到土肥/原本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吼叫着,正想踹开对方的他突然脑子中亮光一闪:死界?对了,有办法了!
土肥/原家族之所以成为所有本国异能界的掌舵人之一,就是因为他们拥有了和本国气运相连的天地人小三界的一部分钥匙,能够打开一部分天地人小三界的入口,让其为己所用。
天地人小三界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三界,只不过是天界天国、人界黄道乐土、地界死界三个小世界,这是整个帝国传承的根本,是当初所有先辈之所以愿意为天皇陛下效命,宁可玉碎也不愿偷生的根本原因——玉碎的可以荣升天国和人间黄道乐土,苟且偷生的会在死界永受各种折磨!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说服
因为当年土肥/原先辈运用出色的外交手段完成了各种潜伏任务,并取得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功绩,所以深得当时的天皇陛下的信任,特别是在其建立了奴属于天皇陛下的满洲帝国的时候,为了镇压当时天国的气运,被天皇陛下赐于了代代相传的天地人三界,虽然后来被收回,可是一个通往三界的通道还是作为奖赏被特意留给了土肥/原家族。
就像眼前的帝**列以及被粉碎的士兵,就都是当年战死杀场玉碎的忠魂,是黄道乐土中的守护者,当然,死界和黄道乐土虽然强大,可看眼前这架势不一定能阻止对方,可是天国呢?天国一定可以,因为天国据说是真正的神的国度,是用当年大神遗留下来的东西建造的,在天国之中,没有人会死,所有人都会永生不灭,而且……可以将其投放入那个地方,然后……
当然,安倍御山不会直接告诉别人说我要想要让你做什么,作为安倍家族的未来掌门人,若是自己主动提出让人做某事,会被人耻笑的,要做也要让别人主动提出求自己……这才符合一个谋士的身份。
打定主意的安倍御山重新恢复了那种天塌不惊的状态,他用扇子轻轻的点起来眼前的男子:“大人,您也知道,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恐怕……”
“安倍大人!安倍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也知道,这次行动不容有失,如果你不帮助我,那我可就真的死定量,安倍大人!安倍——!”男子几次三番的想扑在安倍御山的身上求救,却屡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止,甚至连跪下求人都做不到。
“大人,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真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不你等我把其他的事情做完?”安倍御山摆出一副我真的非常为难的样子。
“安倍大人!安倍兄弟!安倍大哥!安倍大爷!只要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全听你的,你要什么给什么,要——!”
“大人,在你眼中安倍御山难道就是这种图人回报的人?”
“不!不!不!安倍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大人的意思安倍明白,既然大人说到这份上,御山若是再推辞,那就是我见死不救了,这个忙我帮了!”
“谢谢!谢谢!谢谢御山君,你真是——!”
“等一下,虽然我答应了,可是——!”
“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一定办到!”
“不!不!大人误会了,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是想提醒大人两件事,如果这两件事情大人没有做好,估计我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了!”
“您请说!”
“您要知道,我手中的每一个阴阳师都是帝国的人才,折损不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保证他们的安全!”
“那就要看你是如何做的了,接下来的两件事就是关于我的人的安全的,若是你做不到,那么请恕我无能为力了!”
“您说!您尽管开口,我一定做到!”
“第一件事,清理洞中的蛊虫,我不管您用什么方法清理,反正蛊虫一刻没有清理干净,我的人一刻不会出现,因为我可不想我的人正在布阵的时候,被那些小虫子夺取生命!”
“那是一定的,我马上派人清理!马上派人!”男子一边陪着笑一边扭头,仿佛变脸一样立刻由笑脸变成恶狠狠的怒脸:“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派人清理,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看着那些唯唯诺诺的手下迅速的离开,男子再次转过脸的时候,已经再次恢复了笑脸:“您请说第二件事?”
“第二,就是这些人!”安倍御山点着眼前的镜子:“恭喜大人!您也许还不清楚,您已经在无意之中作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就是将这些人传说到死界,否则我恐怕就无法和大人站在这里说话了!”
“安倍兄说笑了,他们虽然非常的厉害,不过也只是因为我暂时没有腾出时间的缘故,一旦被我腾出手来,他们也只是土鸡瓦狗一般!”
“不!不!不!我并没有说笑,也并不是小瞧大人,不要说大人您,就算您我联合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安倍兄谦虚了,谁不知道安倍兄的实力,他们再厉害,难道还能超越安倍兄?说笑了!说笑了!”
“我?不瞒大人,若是他们没有动用底牌,我还有一搏之力,一旦他们动用最大的倚仗,那兄弟我也只能是有多远躲多远去了,所以我的第二件事就是,请大人想办法限制住他们的行动,否则我只能躲开了!我是认真的!”安倍御山一脸严肃的盯望着男子。
“限制他们的行动?难道将他们流放与死界还不算?”男子看到安倍御山不像是开玩笑,于是疑惑的问道。
安倍御山摇着头:“大人太小瞧他们了,你应该注意到,他们之中也有一个擅长法术之辈,不怕大人笑话,御山曾经派人与其交手,结果大败而归,所以那个人的法术应该不在本人之下,死界虽然可以消磨大多数人的生命,可我说并不一定会要得御山的性命,大人信否?”
“我当然相信,谁不知道安倍家族御神使鬼,行走阴阳两界,这种地方如何难的了御山兄!”
“那同样,也难不住眼前这些人,甚至我还怀疑一件事,就是这些人也许有能力重新打开阵法回到这里!”
“这不可能,死界岂是人随随便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男子吓了一大跳,立刻吼了起来。
“大人,你之前可曾听到谁斩杀过帝国黄道乐土中的死灵勇士?帝国的战士每一个都拥有着不死之身,拥有着可以击伤鬼神的武器,不管什么样的敌人,只要出动帝国的勇士们,就算耗也会将对方活活耗死,可是你看这镜子中的情形,被斩杀的勇士们哪一个重新复活?连不死之身也被破除,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
“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限制他们的行动,如果你不能限制他们的行动,保证在我的人为你工作的时候,不会被他们偷袭掉,我是不会派人过来的,而且你要赶快,因为我怀疑他们拥有着能传回到这里的方法,一旦被他们寻路回来,那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
“这,应该不会吧?”
“不会?看来大人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之前我和妹妹亲自出手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过了,至于结果那你应该也清楚,我的时间有限,若是您不尽快的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隐患,那我可要先走一步了!”
“别!别!我信!安倍兄的话我当然相信,我这不是正在想吗?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您稍等一下!少安毋躁!”
“我先提醒一下大人,他们手中拥有一个能召唤出式神的东西,而且这个式神的威力你也一定听说过,我只能告诉你,一旦他们召唤出此物,连我安倍家的式神,也阻拦不了,所以你要将他们限制的地方,不能是这个世界,必须是一个可隔绝召唤的地方,而且他们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连拥有不死之身的天皇勇士也挡不住他们的武器,经不起他们的攻击,这个地方还必须足够的坚固,里面的存在至少要远远超出天皇勇士这一级别,否则——!”
“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地方?”
“没有吗?那我就告辞了!虽然我非常想帮助大人,可是我也不能拿我阴阳道弟子的性命做赌注,所以——!”
“别!别!我在想,我在想!有了,我想到了,有一个地方非常符合您所说的,对,即能隔绝召唤,也足够坚固,里面的存在也远非天皇勇士可以相比!”
“那太好了,是哪里?”
“是——!”男子迟疑了:“是极乐天国!”
“那就赶快将他们移进去啊!”
“不行!”男子使劲的摇着头:“不瞒安倍兄,极乐天国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开启的,每次开启的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只拥有数次开启寻求帮助的机会,所以每一次的机会都是非常宝贵的!”
“难道比大人的性命还宝贵?”
“这——,我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我当然是没有关系,顶多在这些人寻到回来的路之前多陪陪大人,可是大人,你的时间可真不多了,希望你能尽快的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我听说这差事是大人亲自拦下来的,希望你不要耽误了你兄长大人的事情,否则——!”
安倍御山的话一下子让男子脸上变的刷白,他立刻从脖子上拉下一个刻着反“卍”字符号的项链,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扭头看着杀入车厢内的某个无影之人,心中不由的一动:进入车厢了?这样看来,这一切岂不都是天意?
——原本他还有些犹豫,可是当其看到杀入车厢中的无影人的时候,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就像之前安倍御山说的,难道这一个所谓的机会比他的性命更重要?而且看情况分明是老天让其使用这次机会啊,要知道,虽然他可以开启极乐天国的通道,可是也必须有媒介带人进入,可恰好鬼列车就是一个可以自由通往天国、黄道乐土和死界的工具,对方又恰好登上了鬼列车,这岂非是所谓的天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
极乐天国
金玉为台、珍宝筑楼、肉林酒池、丝竹之声悦耳无比,斗大的荷花满地开,左边黄金珠宝、各种奇珍异玩堆积如山,右手边无数飞天之女来来回回的托着托盘穿梭不停,远处笑声不断,靡音不断,欢笑声呻吟声交织成一曲欢歌,前方酒香、肉香扑鼻而来,直让人胃口大开,旁边还有一片结满奇珍异果的园林和飞奔着各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野兽之园,后面仿佛神国一样躺卧着各种佛陀、天神……
“这是什么地方?”项思妃警戒着瞄着这个仿佛仙境一样的地方,扭头望着目瞪口呆的天愚和口中喃喃有词的十一:
之前她正杀的兴起,甚至直接冲上鬼列车,在鬼列车之中横冲直撞,将飞起来的各种桌子、椅子、鬼列车员统统斩了个粉碎,正当她将大戟插入捉向自己双脚的地面之时,却猛的心中一阵悸动,毫不犹豫的将大戟改捅为拍,借着反作用力凌空一踏,直接向着车厢壁捅去。
没有料想中的接触,大戟仿佛刺入空气中一样直接破车而出,而原本仿若实质的车厢突然发出明亮的光芒并迅速化为虚无。
当项思妃冲出车厢时,发现整个脚下的地面以车厢为中心,勾画出一个巨大无边的五星形状并迅速的为白光所覆盖,她双脚左右凌空一踏朝着远处天愚一行人冲去,只是还没等其接近,白光范围内的地面就如同突然消失掉一般,远处虽然天愚三人竭尽全力的向上跃起,可是毕竟地面消失的无比突然,没有准备的三人并没有在一开始从地面上借得力道,而他们并没有项思妃这种凭空借力的能耐,所以很快就重新下落并消失于白光之中。
担心所有人有失的项思妃迫不得已也一同投入了白光之中,原本以为前面有更大的凶险等待着自己,却谁想白光过后竟然是如此一番情形。
“娘的,怎么回事?我的天眼失灵了,竟然看不破这些存在的本来面目。”天愚使劲揉着眼睛:
他在看到眼前这异景之后,第一时间用天眼探查其本来面目,谁知道看来看去竟然还是眼前这情景,这才是见鬼了呢!
“不用揉了!”十一从来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可此刻他竟然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你看不破的,要是连三界天中的**天也被你看破,那你就不是天愚,而是神了!”
“三界天中的**天?这里?”天愚停止了揉眼,直接闪到十一的面前,先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然后将手搭在十一的额头上:“没有中邪,也没有发烧啊?”
十一没有理会他,而是蹲下身子,将手放在地上,然后口中念叨着某种经文,只见地面之中随着其念叨而浮现出一朵可载人的白莲并最终将其托起。
呼——!十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真正的**天!”
“什么意思?”天愚的脸色从地上冒出莲花的时候就变得非常难看:他竟然完全看不透这朵莲花的本质,换句话说,这朵莲花的存在,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感知——而这已经属于神术的范畴了!
十一从莲花上站立起来,指着金银满地,珠宝如山的地方:“生前贪财之辈梦想中的天堂——金山银山珠宝山,**天的财地!”
侧身分别点向肉香之地、酒香之地以及各个具有显著特色之地:“能够满足所有贪食之辈口欲的肉林,这里的肉永远吃不尽,你吃多少它长多少,当然,也不会吃撑人,那边是酒池,那些贪杯之辈心目中的圣地,那里的酒永远倒不完;旁边那些不用我说,声色犬马之地,里面之辈为天底下最擅长魅惑之术的天女,个个不是美若天仙,而是本身即为天仙,那边,求长生不老之辈的仙林,旁边是生前有着各种官欲之辈的福地官海,修仙问佛之辈的仙池……三界**天,乃凡人所有**集中之地,只要人的**不灭,**天不灭,除非一个人真的四大皆空无欲无求,否则绝逃不过**天的影响之力,不过还好,这并不是真正的**天,否则我们就真的麻烦大了!”
“我想就算是不是真正的**天,我们的麻烦也已经来了!”十一歪着脑袋看着数尊盘坐在莲花之上,头戴宝冠,身披天衣,脑后一圈圈佛光放出无量光耀、一副天人像之佛正凌空随巨莲一同飞渡而来:“而且是大麻烦!”
随着巨佛的接近,一阵阵梵唱凭空而起,朵朵洁白的天花从天而降,同时檀香扑鼻而来,使人不自觉的有一种忘记一切烦恼,抛却一切世俗之物,就此出家皈依佛门的感觉。
“装神弄鬼!”项思妃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诱惑之力企图撼动其神志,于是直接一个跳跃,对着大佛迎面冲去,同时大戟朝前猛的一划,一道弧光从大戟之中脱戟而去,眨眼之间就重重的击打在迎面而来的大佛之上——只是连个波澜也没有起。
虽然这个效果让项思妃的眉头猛皱同时心中一紧,却毫不影响她踏空而去的身影,近百丈的距离在其脚下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大戟几乎是紧随着戟光斩在最前面的大佛身上,然后仿佛砍在金刚之上一般,发出砍在金属上一般的巨响——自从项思妃挥动大戟以来,这还是首次无功而返!
项思妃的眼睛一缩,借着大戟的反震之力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重新回到原地:“十一,怎么回事?”
——她手中的大戟就算是一尊真的佛,也能砍出个口子来,而面对眼前这尊假佛却无功而返,这……
“这是模拟的**天,虽然不是真正的**天,不过只要有**存在,整个世界就不会崩塌,你看看周围。”十一双手合十,虽然不停的说着话,却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项思妃斜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一群各色打扮的忍者、阴阳师、兽忍:“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在越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些人类,凭借她的感应,方圆之内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她也能感应的到,可是奇怪的是这么一大群的人,她竟然直到越回才注意到。
“我想这应该是当初洗劫浴血湾的敌人,一直潜藏在苗玉凤的内心深处,**天之所以被称之为**天,就是因为这里可以将一个人心底最深的**掏出并展现在您的面前,让你实现心底最深的愿望,而**天则依靠吸收这些**而存在壮大,每一个**天的众人,都无时无刻的不在为其提供念力和信仰之力,直到其重新跌入六道轮回之中,虽然眼前这并不是真正的**天,不过功效已经非常接近了,要想不被同化,只有谨守识海,做到一尘不染,所以,你,你——!”十一轻声提醒着,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身边竟然出现了一对夫妻——一位是项王,另外还有一位温柔无比正深情的注视着项王的绝色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虞姬了!
“原来如此!动念即可!”项思妃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项王和虞姬身边,收回大戟将两人搂在怀中,轻轻的闭上眼睛。
十一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叹息了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个**天虽然只是模仿的,却拥有着相似的能力,可以吸收人的念力来增强自身的存在,若是想要沉迷于其中还好说,酒色财气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而且绝对是最顶尖的享受。
可是若是只想当一个过客,那就最好谨守识海,做到四大皆空、一念不起,不能有一点点的**,只要有一点点的**,在这里就会被千百倍的放大,进而被诱发更多的念头,随着念头的增加就会慢慢的被其同化掉,一旦被其同化,那想离开就绝对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虽然项公主起来念,幻想出最深的渴望并有沉迷于其中的架势,不过他想了一下,却是没有阻止对方:
项公主的自制力他还是有些信心的,千年的锻炼,相信就算是沉迷于其中,该斩断执念的时候对方也一定会斩断执念的,他所忧虑的是另外一个人——苗玉凤!
苗玉凤浑身上下不停的抖动着,为了克制自己心中的**,她将嘴唇都咬破了,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看到这些突然冒出家伙的嘴脸的时候,她的头轰的一下子炸开了一般,眼中一片血红,心中不停的冒着一个杀字,只是……她之前已经告诉自己遵守命令服从指挥了,所以她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只是这份坚持,在看到在看到各种打扮的人身边那些重新冒出的身着苗服、带着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特别是其中的一张脸的时候彻底崩溃了:“妈妈!”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巫祝
虽然知道自己被霉运咒反噬,气运一定会降低,可是到底降到一个什么程度,二十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当他看到在所有人身后突然冒出的一个打扮的如同野人山上出来的野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气运到底有多低了。
找了个休息的借口辞别了所有之人,二十目不斜视的来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重重的将自己扔在床上——随着“喀嚓”一声轻响,他随着断裂的床板一起滚落地面。
二十一脸可怜相的望着这个仿佛从古墓之中——不对,他本来就是从古墓之中爬出来的,可问题是自己当初虽然误闯其陵墓,可是却并没有在他的墓地之中拿取任何的东西,对方干嘛老缠着自己?
巫祝——或者说叫魔祝,因为这老者自始至终将巫读成魔,这应该是对方的身份,说起来连他都不知道对方应该算的上是一个什么存在:
鬼?不算,别看对方这种轻飘飘的仿佛鬼一样的,可是任凭他用尽各种收鬼的方法也收不了对方,而且对方的神通远非区区一个小鬼所能媲美,就连神仙也不一定有老者能耐大,因为至少在先知先觉、上天入地方面,这老者仿佛就是天底下一个作弊器!
神仙?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每次提到神仙,老者的眼中那种不屑一顾,让二十觉得压力特别的大——连传说中的神仙也不放在眼中的人,他真的无语了!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就算明明他站在自己的身边,包括项师伯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若非其能说话能笑能行能走,甚至有时候还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连他自己都怀疑这老者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当初自己好歹没被这老者给折腾成神经病,好在最后他发现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当自己气运特别足的时候,这老者就不会出现,而当自己的气运特别低迷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并且引诱自己去做某些不知道该算得上是亏血本还是赚了的买卖!
若让二十在心目中排一个最忌惮的榜,那这老者就算不是榜首也是探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老者,他都有一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而且从灵魂之中有一种深深的忌惮——就像老鼠见了猫、青蛙见了蛇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当初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摆脱这个存在的原因——每天有一只猫在身后跟随的老鼠,你觉得它做任何事能觉得安生吗?
二十从脖子上扯下一个玉石护身符,上面如同意料之中的已经炸裂开来:
这护身符是无言和无语共同制作的,能够让他的气运随时保持一个高点,最少可以高到见不到这神秘的老者,有了它自己倒是过来数年的安生日子,不过现在看来……
不过这一切也怪自己好奇和手贱,当初自己干嘛非得好奇“老鼠”他师傅手中的古图,同意参加那个什么寻宝行动,参加了就参加了呗!手为什么就那么的贱?干嘛非要好奇的揭开那个什么符碰那个什么泥巴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干嘛非要盯着这个突然闪现出来的老者看,要是和其他人一样装作什么也看不到,那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人哪!还是随大流的好,这下好了,揭出来一个奇怪的什么巫祝出来,好奇心可以杀死猫,这句话简直太经典了!
“老人家,拜托了,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好不好?我的压力真的很大,请问这次你又想干什么了?我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求你的地方!”二十最终还是敌不过老者的注视,先开口认输了。
若是有人站在旁边,哪怕是天愚开来天眼站在其身边,也只会看到二十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而不会看到老者——也许这就是老者为什么在察觉二十能看到自己之后,一直跟着他的原因!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坐在他的身边:“鲁莽的小家伙,吃亏了吧!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反噬这么厉害?”
二十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心中却重重一震:果然是有内情的,他就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霉运咒,也不至于将他自己反噬成这样,要知道,能够连无言和无语为自己特意制作的护身符也反噬的碎裂,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反噬,若不是确信施法成功,他都开始怀疑今晚这霉运咒到底是谁给谁下的。
“嘿嘿!”老者仿佛可以读心一样冲着二十嘿嘿一笑:“装的倒是挺像的,希望一会儿你依然这样镇定?”
二十眼观鼻,鼻观心的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听到老者的话一样,只是心中重重的漏跳了几下: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连自己的姓名也忘记,只记得自己是一个巫祝的老人,可是这倒不妨碍他对对方某些能力的敬佩,往往有很多时候,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就能预料得到,而且往往能提供一个完全可行的办法,就像之前他陪同无言和无语闯撒旦地狱一样,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幸运,竟然连断后那样的必死情况下也能逃出来,可谁知道自己的幸运完全是建立在某个人仿佛作弊一样的预知之下的。
当然,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也非常的多——为什么当初要和对方谈判只付一半的功德,让自己走出来而不是让某人直接把自己送出来?那不就是因为这另外的一半功德是属于此人的,自己又不傻,在当时那种每时每刻都会丢掉小命的情况之下,谁不知道早一点脱离就早远离危险?谁不清楚功德没了还可以挣,人没有了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提了,自己又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若不是另外的一半功德也不属于自己,鬼才愿意和那个谁磨嘴皮子!
至于说赖帐或者事后还?说实话,在他看到这自称是巫祝的老者随随便便玩了几手之后,这个想法从未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过:在撒旦地狱之中死了顶多是个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可是落在巫祝的手中,那连永不超生也属于奢望而已!
“二十!二十!”二十口袋中的电话突然传出大师兄焦急的声音。
二十一个激灵,立刻一个翻身坐起,同时从口袋中摸出电话来:“我在,怎么了?”
“项公主他们在你做法的一刻钟之前信号消失了,原本我以为是信号干扰,可是连续试过数次都无法重新建立联系,你之前不是提到过在你和苗玉凤之间不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试着感应一下她们的位置,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二十将手机丢放在身边,闭着眼睛盘膝将意念沉入识海,默默的呼唤着苗玉凤:
他之所以放心让苗玉凤跟随着项思妃她们去,就是因为有这一层冥冥中的牵线,不管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觉察到,其实在傍晚的时候他还联系过对方,只不过之前为了全力以赴完成霉运咒,在傍晚感应到对方没有什么的时候他就停止这方面的注意力,只是随着他的呼唤,突然发现这次呼唤根本就和之前的那次相差甚远,许久都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连他自己也准备放弃的时候,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回应,弱小的仿佛就如同旷野之中飘渺的花香,不经意的划过,当你特意去捕捉的时候,又变得飘渺无影!
二十又重新沉下心去感应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现在的感应就如同飘渺的云彩一样根本就捕捉不到,如果说之前他们之间的感应就如同隔离一层纱一样,现在就是隔了数座山,不能说没有感应,只能说感应太远太飘渺了。
“怎么样?能感应到吗?”见到二十重新睁开眼睛,护国有些焦虑的问到:因为是在山洞之中,所以虽然他赠送给二十的电脑用的是特殊的发射器,可是面对着对方的干扰,信号也是时有时无的,所以一开始信号消失他并没有在意,可是连续十几分钟都没有信号,这可让他坐不住了,所以才过来询问二十,看他是否能够通过感应察觉到公主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屏蔽了信号。
“能联系,就是有点勉强,你继续呼叫,我也继续联系。”二十说完就重新闭目打坐。
——因为护国用的是手机和二十联系,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二十打坐下来之后,就用了个天愚的替身静坐,而他自己的真身则闪到了窗户边上,并且顺着窗户到了房顶。
寻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将自己隐藏起来,二十伸出指头在自己的鼻子下使劲的划拉着:“好吧!这次你又对了,说吧,这次要多少功德,还是一半?”
“不!全部!”
二十身子一抖,差点从房顶上划了下去:“全部?你确定?这也太黑了点吧?仅仅是指条路而已!”
“换还是不换?”
“换!只是吃亏你让我吃到明处,上次要一半是因为你算到另外一半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而且他一定会同意一半换条明路的要求,那这一次呢?总不会是不会有人争所以你就准备全部打包带走了吧?”
“聪明的小家伙,不过我保证你不会吃亏的!”
“希望如此,不过我总觉得自己的功德好像都是为你所挣的一样,就算在你的指引下挣取了天大的功德,可是事后总会有各种原因而将这笔功德划入你的腰包,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刚好触及到我的底线?”
“呵呵!虽然功德归我,可是每次吞食的灵丹妙药可没有归我,法器也没有归我,还有最根本的修行经验也没有归我,失去了功德,却换得修行的进步,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进步?好处?那可全是我用命博回来的!”二十嘟囔了一句:“好吧!告诉我如何行动吧!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而且好像谁都觉察不到你的存在?你到底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巫祝!至于存在与否?这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不讨论,我想请教一下如何行动的问题吧!”
pa:差点忘记了,祝所有人中秋节快乐!天天快乐!
第一百七十章 鬼木林
灰色的太阳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透过朦朦胧胧的烟雾照耀着整个世界,也照耀着刚刚按照巫祝的吩咐,念动咒语跳楼一支奇怪的舞蹈踩在巫祝的阵法之中,将自己传送到这里的二十身上。
他警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灰色太阳的光线并不明亮,甚至比不过满月,不过地狱之中的太阳就是这样,其散发的光线虽然不是很亮,不过也如同阳间的太阳对鬼的损害一样,只要照射的时间足够长,完全可以将误闯其中的迷途者化为新的亡灵。
他所站的地方好像是一个森林边缘,放眼望去前方都是树,身后旁边也稀稀疏疏的有着或高或低的无数巨木,周围悄无声息,鼻子中传来一阵草木的腐朽气息,虽然有着无边的林木,确是一片生机全无的景象
——伴随景象的还有一种莫名的沉重和郁闷的感觉,就好像心脏之上突然被人压了一大块石头一般,让人直有一种呼吸不畅、仿佛出水鱼一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虽然二十打定主意这次行动绝不和自称巫祝的老人说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踏上这里来,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中无比的难受,相信不管是谁,如果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疯了的。
“鬼木林!”老者无声无息的闪现在二十身边,怔怔的望着眼前这片无边无际的树林。
“鬼木林?地狱有这地方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二十现在只想找人说话,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地方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些不对,不过他倒是一直没有怀疑过对方说的话,虽然这老者贪了一点,可是对方对于承诺过的事情从来没有打折扣的,而且以对方的手段,就算要害自己也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地狱?地狱到底有多大你知道吗?当然,这东西确实不存在于你所知道的地狱之中,你不知道也是非常正常的!”老者斜了二十一眼,眼中全是不屑。
“我所知道的地狱?你的意思是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地狱?”这种说法二十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是你所认知的地狱!”老者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剩下的都是你所不知道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最好把你那个三眼鸦的神格激发出来护着自己,时间过的太久了,这里死气和能影响人情绪的东西积存的太多了点,若是被影响了可不要怪我!”
“你早不说!”二十立刻沉下心来,慢慢的将神格中的能量引导出来,覆盖于自身,当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舒服了,巫祝大人,为什么之前我心里那么难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噢!对了,之前你说我认知的地狱就只有这么大?不是吧?那剩下的是什么样子?”虽然很想否认对方的观点,可是眼前这树林他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巫祝用脚分别在旁边画了数个小圈:“这是你上次到过的那个地方,另外这些是你没有到过的地方!还有——!”
“等等!等等!”二十突然制止了巫祝的话:“你的意思是,东方的地狱和西方的地狱是相通的?”
“不是相通的,自始至终,地狱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东方的地狱还是西方的地狱,甚至其他神话中的地狱,都只是地狱中的一小部分?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记得坐井观天这个典故吗?在它的眼中,天只有井口那么大,你们也一样,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走!哇塞!巫祝大人您的学习能力真是太强了,我记得上次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竟然知道坐井观天这个成语了!”二十小小的拍了一下对方的马屁:“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我的心底对这片树林忌惮无比,甚至到了从心底不愿意踏入的地步!”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平时的自己并没有这么多的问题和废话,就在放出三眼鸦神格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之所以如此的废话,只是因为自己从心底不愿意踏入这片寂静的树林——就如同老鼠不往猫窝里面住、兔子从来不往狼窝里面窜一样!
恐惧!忌惮!不知名的危险感觉不停的冲击着他的神经,他之所以不停的提问,就如同夜深人静旷野之中夜路的人,面对着远处狼嚎夜猫子叫,不停的说我不怕一样——都是为自己壮胆!
“呵呵!”老者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我说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跟着我走吧!”
二十步步紧随的跟在巫祝身后,很快就沿着脚下的小道接近树林:
之前没有发现,走近了才发现整片树林里的树木没有一棵长树叶,全是光秃秃的长的奇形怪状、千姿百态的树干,而且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发霉的味道,并且……
二十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将手中横放在鼻孔下吸了起来:奇怪!随着逐渐接近的树林,借助这种地狱中的太阳光,他怎么越看这树干越像由一张张人脸组成的啊?
当距离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树干的时候,二十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立起来:娘的!什么好像?这明明就是一张张人脸!一张张或哭、或怒、或悲、或哀、或懊悔、或不甘的人脸,所有的脸都如同从树中长出来的一样,完全和整棵树融为一体,相差的就是有些脸已经如同枯木一样渐渐风化,有些却依然清晰无比!
看着这一张张人脸,二十也仿佛被勾起某些负面的回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突然之间涌上心头。
“不要看这些脸!还有……不要停下!”巫祝没有回头,只是开口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大,却将二十从回忆之中惊醒过来。
二十一个激灵,快步追上巫祝,心有余悸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树上面为什么那么多的脸?”
“鬼木林,又叫人脸林、鬼嚎林、执念林!小心点,虽然你有三眼鸦那个小东西的神格相护,可是盯着人脸看久了,也是会受到影响的,要知道,这里面可是集中了人世间所有负面情绪的人脸,一个不小心,连那些走捷径道心不稳的鬼仙,也会迷失在这树林之中,最后被同化的!”
“什么?”二十猛的打了个寒战:“你不会是想说,这些人脸都是……”
“生前背负过多执念之辈所化!”巫祝仿佛没有看到二十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这片树林之所以也叫人脸林、鬼嚎林、执念之林,首先是因为每棵树上都是人脸,只有有阴风吹过就会发出哀嚎之声,而且其中的每一棵树都是由生前怀着悔恨、哀伤、愤怒、不甘等等负面情绪的执念之辈,因为生前的执念太深,压得背负之人迈不开脚步,最终带着这执念被这片树林的规则同化为这种枯木,直到亡魂化的枯木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化为飞灰,这些亡魂才能够解脱,否则他们会永远的被困于这树林之中,每日与其他执念之辈所化的树木相伴。”
“他……他们为什么?”二十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问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是死路,仍然要往这边闯?”巫祝轻轻摇了摇头:“都是被执念所累。”
“什么意思?”二十尽量使得自己不去注意周边的林木,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巫祝身上:他本以为自己对地狱挺了解的,可是和对方出来了一趟才发现,自己就好像坐井观天里面的那只蛤蟆,自认为看到了整个天,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可问题是,这位巫祝大人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连师叔师伯他们也不知道的内幕的?
“因为只要穿越了这片丛林,就可以到达一个能够实现你任何愿望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你的执念得到完美实现的地方!”
“这种骗人的话也有人信?”
“为什么不信?”
“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真有这样一个地方?”
“为什么没有?”
“呵呵!呵呵!”二十看着巫祝一脸认真的样子,干笑了两声:“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
“对!”
“就算愿望是长生不老?或者是当皇帝?或者说有人想成仙,它也能实现?”
“就算是长生不老,或者想当皇帝以及成仙!”
“这可能吗?简直太荒谬了,你觉得我会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这本来就是实情,只要能穿越这片林子,你就能找到一个可以实现你任何愿望的地方,若非如此,这里哪来得了这么多的执着之鬼,又从哪里冒出这密密麻麻的鬼树?”
“你是认真的?”二十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我当然是认真的!”
“能够实现所有人心目中的梦想?完成所有人的执念,那一定是一个能够迷惑所有人,能够让所有人满足心中**的的虚幻之地。”若是实现部分愿望,二十也许还怀疑它对面接的是神地、净土、佛国或者天堂,可是实现所有人的梦想,那除了是一处虚幻之地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它叫什么名字?”
巫祝嘴角微微一翘:“你还没有笨到家,知道它是虚幻之地,不过不是它,而是它们,发现的永远都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根据这些年我一直不断吸收的意识来看,你们对它们的称呼好像很多:有天国、**天、**天、小天堂、神地、圣地、小乘天、小仙界等,你可以随便的称呼它其中的任何一个名字,不过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它真实的名字——**海!一个承载诸天世界所有存在**念头的地方!”
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正的替身傀儡?
“**天?你说的不会是色界天和欲界天吧?”二十只觉得自己眼前直冒金星:天哪!这玩笑开大了!
“好像是,反正——咦!”巫祝突然停下脚步,望向树林:“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虽然年份不够,不过也勉强可用了!”
“什么?”二十也随着巫祝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除了这些浑身是脸的树之外还是浑身是脸的树,他还真没看到被巫祝称之为勉强可用的东西。
“跟我来!”巫祝对二十轻轻一个示意,先一步朝着一颗巨大无比的鬼木走去。
二十老老实实的在后面紧紧跟随,跟着他来到一棵巨大的鬼木面前,顺着对方的视线打量着眼前这棵比周围的鬼木都一号的鬼木:
一棵长满了哀伤和愁苦脸的巨木!看着他就让人觉得这世界所有的苦都被这张脸经历容纳了,这张脸从小到大一定是在苦水中泡的,不管是谁,见到这张脸你肯定高兴不起来!
“从这里砍断它!”巫祝沿着树转了一圈,对着根部附近一张愁眉苦脸的脸踢了踢。
“什么?“二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砍掉它?砍掉谁?不会是让自己砍掉这棵满身人脸的怪树吧?
“我让你砍断它?”
“为什么?”
“让你砍你就砍,问那么多干嘛?”
“那个……我没带斧头!”二十寻找了一个最实际的接口:砍这玩意?开玩笑吧?这东西看着都心底发毛,还让他动手砍?
“斧头?你用斧头砍一下试试?累死你也砍不断,用手吧!”
“用……手?用手如何砍?”二十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东西是用手可以砍断的吗?就算砍断了,估计自己的手也肿成馒头了!
“砍不砍?不砍就走吧?”
“砍!为什么不砍?”二十立刻运气于手,直直的对着巨木砍了过去:
这位巫祝大人虽然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可是每次做事情,都有深意,虽然他不清楚这棵人脸树何德何能入了对方法眼,可是凡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既然对方让他砍,那就说明这棵树有值得砍的理由,听话的人往往会得到额外的奖励,反正只是砍一棵鬼脸树而已,大不了做一些无用功!
运劲如刀的掌刃准确的切到巫祝指定的位置,当然他的劲并没有运足,而是运八分留两分以防止意外,虽然他的这一掌曾经斩裂过比这更粗的原木,可是眼前这稀奇古怪的人脸树自己可是第一次碰到,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老话常说:怕处有鬼痒处有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二十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就感觉到随着自己砍中的部位一软,一股异常强烈的包含着哀伤等负面情绪的精神冲击沿着手臂冲入识海,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猛的一炸,虽然这股冲击很快被从三眼鸦中冲出的一股神念冲的粉碎,可是二十仍然觉得自己整个耳朵全是嗡鸣声,眼前也是金星闪耀,浑身上下异常难受,胃部翻江倒海有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莽撞!“巫祝在一边平静的望着昏头昏脑的二十,直到看到他有些清醒,毫不留情的吐出两个字:
虽然他确实存在让对方吃下亏的意思,可是这样鲁莽的行为还是惹得了他的不满——幸亏只是一股残留的意识冲击,要是致命的攻击怎么办?还亏它的神格还淌流着巫的传承,这么鲁莽,除却还保留着对生死的预知和掌控之外,真不知道它还保留了什么……
二十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让耳朵不是那么轰鸣,头扎痛的不是那么厉害,却马上被巫祝的一声“莽撞”羞的情愿刚才直接晕倒过去:
确实是鲁莽了,明知道这种人脸树有古怪,还这么大大咧咧的什么防备也不做的去砍,最少也要问清楚如何砍,需要哪些防备的准备工作,幸亏自己有三眼鸦神护体,否则就刚才那一下,就算不被冲成白痴,也要被那股悲哀的意念占据脑海,迟早成为下一棵鬼脸树。
很快二十的识海就出现了几个鬼画符一样的沧桑的符号:
对于这他已经习惯了,反正这位巫祝大人就是有办法不动声色的在他脑海之中传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是阻拦不了,这应该是一种字,因为对方曾经在他的脑海之中弄了一整篇的这种符号,有格有据非常像一篇署名文章——当然他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包括现在他还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认识,不过没关系,这符号只需要观想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去弄懂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因为问了也白问,这位巫祝大人从来不会解释,只会让你观想这字或者符号,至于其他的比如如何读、如何发音、甚至如何写、有什么作用一概不回答,只有俩字“观想”而且这符号就算自己拼命记拼命想,事后也会忘的一干二净,就算拼命回忆也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这些符号的作用稀奇古怪,作用各异,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趁着字还在脑海之中没有消失的时候将其写下来,只是非常可惜,这符号根本就留不下来,写纸上指烧,刻石头上石头裂,甚至连刻在法器上法器竟然也粉身碎骨化为粉末——诡异的就好像这符号根本就不应该存于世间一样!
二十闭上眼睛,将整个意识沉浸于观想这几个符号,直到浑身上下被一股沧桑的气息所包围,脑海之中的几个符号渐渐淡化仿佛融入意识海,才睁开眼睛望着巫祝。
“看我干嘛?砍树,砍完了我们还要赶路!”
“噢!”二十不敢懈怠,更不敢留手,深吸了一口气,运足生死之力于手掌,对着之前切入的位置砍切进去——先前的那一下也不是白砍的,至少通过那一下,他感觉出这人脸树本身也是一种似生非生、似死非亡、生死之力平衡到极点的怪异存在,所以用再大的劲砍也没有用,要想砍倒树,除非先打破生死之力的平衡,否则有再大的气力也白搭!
砍入树内的手如同砍进浓蜂蜜之中一样,虽然当时阻力不是很大可是后劲非常足,还带着一股吸力,不过还好二十之前是用足了劲,所以最终还是顺利的将巨木划出一道深痕。
“不要停!力道要再重一点,围着树砍一圈,小心不要伤到树芯!”巫祝在一边开口道。
二十不敢懈怠,用尽气力灌足生死之力沿着自己砍过的部位围绕着树继续砍着,也许是因为观想过符咒的关系,虽然每次砍到人脸上都会有一股仿佛触摸带静电东西的感觉,也会听到整株树的脸发出哀嚎,不过却没有先前那种让人头痛欲裂的感觉。
当二十围绕着树砍了一圈,看到自己最先砍的那道痕迹之后,才明白之外为什么巫祝提醒自己不要停——这棵该死的树竟然会自己修复伤口,而且修复的速度还出奇的快,就在自己砍了一圈的时候,最开始的那道口子竟然被修复的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痕道了,就在自己一愣神的功夫,这条浅痕也消失了。
我太阳!二十不敢在停留,运足劲赶快重新砍树,并通过两个回合的努力,成功的在第三回合的较量之中取得明显优势,围绕着指尖碰触到的树芯砍出一圈来,并最终在巫祝的指点之下将生死之力灌注于树芯,同时在脑海之中闭目观想起被重新印入识海中的怪异符号!
随着观想他感觉到手中的树芯变得越来越细也越来越轻,终于等到巫祝说好了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中的树芯。
这一看他下意识的将树芯丢了出去,若非被巫祝施法凌空漂浮,这根好不容易取得的东西,被他重新丢在地上:这是什么树芯啊!纯粹的一大堆的缩小一号的人脸集合,一个个干巴巴的仿佛葡萄干一样,甚至凹凸有致。
“不要乱丢东西,拿好了,我提醒你,这东西若是挨到地面,你刚才的功夫就会全部白费了,走吧!你的运气看来并没有坏到家,有这东西,最少你这次的寻人行动会顺利很多。”
二十手忙脚乱的接过缩水成茶杯粗细,长短两米左右的树芯将其横托着,尽量压制自己脑海之中想将其丢出去的感觉,并且使得自己不去看它:“巫祝大人!这东西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巫祝抓了抓脑袋:“成气候的鬼木芯用处还真不少,有人拿它炼法器,有人拿它炼药,还有人拿它炼什么邪功,或者干脆拿其作为祭品召唤一些邪鬼。”
“你一般情况下如何处理它?”
“我?”巫祝嘴角微微上翘:“一般情况下洗去其怨气,将其做成替身傀儡娃娃,要是今晚你做法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替身傀儡,哪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境界。”
“替身傀儡?”二十愣了一下:“那个,我今晚做法反噬的好像是气运之类的,我好想记得傀儡替身好像只能替死吧?”
巫祝停下脚步,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二十,直到将其看的虚心低头才反问道:“谁告诉你替身傀儡只能替死?”
“不是吗?”二十疑惑的抓了抓头:天愚师门就是可以制作替身傀儡的,据他所知,替身傀儡除了能够替人挡一次伤害之外,还真没听有其他作用,抵挡做法反噬?好像还真没听人说过……
“只能替死还叫什么替身傀儡?干脆叫替死傀儡得了!算了,说了也白说,等这次事情完了我教你制作真正的替身傀儡,这么好的材料要是被你们做成只能替死的傀儡,那绝对是糟蹋了宝贝!要知道,这每一根鬼木芯都是由鬼仙所化,就像你手中的这个鬼木芯,最少要吸收十个鬼仙之力才能形成这么长的一根,要是让人知道堂堂……拿鬼木芯只做成能替死的傀儡,那我们……的脸面岂不是被你丢尽了!真不知道这片林子有多久没有被人寻过了,这东西竟然一点警惕心也没有,否则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真正的替身傀儡?”二十眼睛瞪的老大:什么意思?替身傀儡还有真正的和假冒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踏入**海
二十闷着头跟随巫祝急速行走着,跟着对方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行,甚至指点着二十踩着自己特意留下的脚印,如同天愚缩地成寸一样几步之后紧接着一步过去跨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不时的穿插着树林——当然,收获也不小,一趟下来怀中抱了三四根的树芯!
“那个,大人,这么大片的林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二十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虽然他一直没有提,可是这么大的一片不见头尾的林子,鬼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虽然这位巫祝大人事事都先知先觉,可是毕竟救人如救火,早一点赶到就早一点起到帮忙的作用不是?
巫祝没有理会二十,而是闭上眼睛仿佛感应着什么,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好了!走吧!踩好我的脚印!”
“好!”二十紧紧的盯着脚下,一看到巫祝在地上踏出一个脚印,立刻用同样的脚完全的覆盖在上面——虽然不知道如果踏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他可不愿意做这样的尝试!
这次踏的步子有点多,整整九步,前面的两三步还不觉得,从第四步开始就仿佛被带上了枷锁一样,踏到后面几步,浑身上下重的就好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特别是最后一步,二十觉得自己就好象陷入琥珀之中的虫子,就连翘起手指头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仿佛要耗尽全身的气力一样,整个脑袋就更是“嗡嗡”直响,眼前也仿佛出现幻觉一样,只觉得周围仿佛在放快镜头一样全成了流星!
娘的!我就不相信自己连几步路也走不了!心中发狠的二十咬紧牙关,不顾关节仿佛散架般的喀嚓声,用尽全身的力气闷着头落脚!起脚!再——跌倒!
就如同拔河之中对手突然松手一样,一直和无形劲相抗衡的二十猛然间觉得浑身一轻,脚下一软,一个前扑和地面来了一次全方位的亲密接触!
直到扑在地上,二十才发现自己这几步走的是如此的艰辛:浑身酸软痛楚无力不说,还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全是汗!
二十趴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将头偏在一边,此刻的他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有多长时间没有体味到这种精疲力竭、浑身酸痛的感觉了!
巫祝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翘着等待着:这小子倒还不是一无是处,原本他以为第九步需要自己的帮助才能踏完,谁想到他竟然凭借着一股倔犟自己踏出来,不过……
“观想!”
二十的耳边再次传来巫祝冷冷的声音,同时脑海之中也同时浮现了数个古怪的符号,他强忍着头疼和昏昏欲睡的感觉,企图将意识沉入识海——这个平时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在此刻竟然出奇的连续失败了数次!而且想闷头就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二十心中一动:坏了!神识竟然莫名其妙的损伤到如此的境地了!
他强忍着嗜睡的**和浑身的酸痛从地上爬起来盘膝坐下——现在可不是昏睡的时候,真要就这样趴着睡一觉,天知道醒来的时候修为会退到什么程度,所以尽管全身上下酸痛无比,脑袋已经昏的不辨东西,可是二十还是本能的撑起来打坐运功!
经过一次次的努力,二十终于意沉识海进入打坐之中,原本他已经忘记观想脑海之中的符号,不过这个符号竟然主动的引导其干涸的识海意识,慢慢的一遍遍的沿着符号流淌着,同时一股仿佛摇篮曲一般的低吟声在二十昏昏沉沉的意识海之中响起,使得其绷紧的身体逐渐的放松、放松再放松,而原本受伤的神识在这声音的回荡之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不停的恢复修补着……
巫祝收回按在二十头上的手,看着正陷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悟道状态中的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莽撞又没有心计,脾气比牛还倔,一点脑子都不长,竟然会笨到相信气运和我的出现有着直接关系?若不是实在找不到其他稍微血脉厚点的巫祝后代,我早就把你小子化成灰灰了,除了还保留一丝对生死感应之外,身为一个巫所应该具备的智慧在你小子身上是一点都没有体现出了,竟然连对手状态都没有搞清楚就敢莽莽撞撞的施展残缺不全的霉运术,要是没有我的帮助,就你这身板早就因为反噬而走火入魔了!”
巫祝抬起头,举头望向灰色的太阳,只是眼睛没有任何的焦距:“这几个小家伙也都不错,这女娃武力还可以,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勉强够得上战巫的资格,另外这个女娃已经和小家伙有着一丝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身上巫的血脉过于微薄,不过若是引发出来倒勉强可以成为巫卫,至于剩下的两个?也算是马马虎虎吧……可是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我们的血脉也敢算计?不过……事情既然被我察觉了,那……我也得好好算计算计了!功德…地狱…商人……嘿嘿!有点意思!”
二十觉得自己好像自从练功之后,一直都没有睡的这样沉过,虽然意识已经回归了,可是他还是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他已经记不得之前在脑海之中那首歌谣到底唱的是什么,甚至连调也已经遗忘掉了,不过这不妨碍他慢慢回味着那调子所带来的温馨和安逸的感觉——这感觉真舒服啊!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偷懒,可是我觉得你的朋友好像有些撑不住了,再不过去的话我想你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二十猛的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旋跳楼起来:“巫祝大人——!”
“不要说话,老老实实的听我说,看到前面这些云海了吗?”
二十扭过头,顺着巫祝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的先是一愣,然后使劲点着头:“看到了!”
——踏完步之后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一直晕到刚才,还真不知道眼前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片被云雾笼罩的区域,当然,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情问到底是自己刚才那几步跑过来的还是被巫祝施法运过来的。
“这片云雾后面,就是**海的入口,拿好这四根鬼木芯,只能说你小子运气不错,有了它救人你就能省好多事!”
二十接过巫祝丢过来的四根鬼木芯,紧紧的攥在手中:“你不陪我去?”
——听巫祝说话的语气,好像对方打算让自己一个人去似的。
“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不要老指望别人帮你!”巫祝斜了二十一眼:“听好了,一会儿我说跳的时候,你就运足了劲往云海之中蹦,一旦落地,你就想着脚下是一潭浅水,然后将四根鬼木芯插在地面,这样一方面借助鬼木芯的力量干扰**海,另外一方面借助**海的力量洗刷鬼木芯中的怨力,一举两得,当然,你要记得抓牢这四根鬼木芯,别让这些宝贝被**海的力量卷走了,要知道这可是你以后保命的本钱——一根都不能少!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很好!然后你就招呼你那几个半死不活的朋友们向你靠拢,接着你就开始等!”
“等?”二十疑惑着重复了一句。
“对!等!等有人重新打开路子将你们放出去,**海虽不知道什么原因残破不堪,不过也不是你们这些小东西所能够打破的,如果没有掌握钥匙的人打开通道,就凭借你们的能力,是绝对出不来的,所以你们只能依靠对方打开通道,当然,虽然他们打开通道,不过你也别傻乎乎的直接往里面钻,你不是有三张鬼画符吗?不要怜惜,当通道打开的时候,将其献祭打开,然后领着你的人顺着召唤通道反向钻进去。”
“钻召唤通道?”二十眼睛瞪的大大的,如果这话不是巫祝所说的,他绝对会一脚踹过去:召唤通道虽然有个通道的字样,可是完全不是什么实质的通道,根本无法通行任何实质的东西,只能通过鬼魂这一类介于实质和虚幻之间的存在,人要是钻进去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整个肉身被搅成渣渣,意志坚强之辈还勉强有个残魂,意志薄弱的直接灰飞烟灭!
“这里是**海,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好了,通道要来了,准备跳吧!预备,跳——!”
二十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巫祝说准备,立刻下意识的前腿弓后腿蹬,在对方跳字出口的时候,如同箭一样的窜了出去,跳入眼前这茫茫的云雾之中。
望着跳入云海之中的二十,巫祝“嘿嘿”笑着:“嘿嘿!这小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聪明了,召唤通道当然钻不得,不过我只是让你们做出一个钻的动作而已,召唤通道钻不得,难道我亲自出手连接的通道也钻不得?”
不过很快他又皱起眉头:“到底是谁竟然敢违背天地约定,私自窃取**海的力量建立小**界?算了!不管你是谁,我倒要看看,因为**海和地狱通道相连而反噬的你,还能否稳稳当当的将自己隐藏在幕后!嘿嘿!不信你不出来!”
身后发生的一切跳入云海之中的二十完全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跳崖一般,整个人“呼呼”的往下坠——不停的坠!
仿佛过了很久,就连二十也开始怀疑自己跳的地方是否有底的时候,猛然间觉得自己眼前一亮,然后……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发电机
十一手抱着四根鬼木芯,一手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很好!有感觉,不是在做梦!
虽然知道**海之中一定不平常,可是任谁原本一直在往下掉着,突然之间一点缓冲都不需要,就仿佛之前一直在做梦一样,直接脚踏实地都觉得不真实,而二且再加上放眼望去,周围飞的佛陀神仙天女,身边跑的装甲武士外加各种奇珍异兽,估计是个人都会掐一下自己看自己是否在做梦!
既然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二十立刻按照之前巫祝的吩咐观想浅水,然后插入棍子,接着深吸一口气运足丹田大吼一声:“项思妃——!”
——他之所以开口喊的是项思妃而不是其他人,是因为在这种空旷的地方,估计只有喊她才有可能被其听到,至于其他人,估计喊破嗓子也白搭,当然,原本还有个和自己心灵相通的苗玉凤,可他刚才感应力一下,差点被对方反馈过来的杀意给冲散神志,很显然,小丫头现在正处于精神亢/进状态之中,估计一时半刻听不到自己的召唤了!
“呜呜——!”
二十还想继续喊,却猛然觉得手中一震,虽然因为反应及时而免于其脱手而去,却也被自己手中的四根树芯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呜呜”声吼的紧皱眉头,他低头冲着手中一看,这一眼吓的他心中猛的一跳,若不是记着巫祝的话,也许在一眼过后已经直接将四根异变的棍子给丢了出去:
棍子上原本木刻一般的人脸突然之间全活了,一个个或哭或怒的哀嚎着、在棍子之中游动着,拼命的挣扎着企图脱棍而出,还有一部分人脸围绕在二十手附近做出啃咬二十的姿势——任谁看到自己握在手中的棍子突然变成这样,估计第一个反应也是下意识的想将其丢出去吧!
而且整个棍子仿佛突然之间变成了震动棒,若不是他拼命的双手紧攥,估计早震脱手了,浸泡在水中的一段也仿佛变成了吹泡机和漏底的染色桶,随着震动泡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很快就变成了沸腾的滚水一样翻滚着,而且浓黑如墨般的物质迅速的以四根棍子为中心,随着翻滚开始向四周迅速扩散、蔓延。
平和的蔓延并没有持续很久,几乎是刚扩散到二十脚边,就立刻产生了异变——一瓢冷水倒进热油之中是什么样子异变就是什么样子,黑色的物质和周围扩散的位置发生激烈的反应,二十的脚下以及附近就如同被埋了高爆炸药一般毫无预兆的突然连续不停的开炸,整个池水完全就是入水的油锅整个炸翻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二十直接随着炸起的水珠飞了起来,而四根鬼木芯则出奇的如同焊丝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冲击的力道非常的大,若非他紧紧握着四根并列的鬼木,早已经飞起丈八高。
这一炸起来直接就没完没了,巨大的冲击使得溅出的水滴如同被超级高压水枪中打出的一样,配合着水柱直接将二十身上的衣服全部绞碎带走,虽然运足劲道护体,可是二十还是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扔在专门灭火用的高压水枪下一样,他觉得若是自己现在就松手,估计被冲起个三层楼高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二十紧闭双眼,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停的运功、运功再运功,当然闭上眼睛的他并没有看到,随着崩炸范围的扩大,浓黑如墨的物质就如同清水之中滴入了一滴墨汁一样,以一个均衡的速度不停的沿着地面向四周扩散,而远处不管是漫天神佛还是诸天罗汉、奇珍异兽,甚至包括那些正醉心于双修之法及时行乐的天女们和酒林肉池、金山银山一时间仿佛如同炼钢炉中的雪人,不管其原型是什么,也不管之前是飞在半空还是落于地面,都在眨眼之间化为液体融入地面之上
——这其中就包括已经将项思妃四人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神仙、佛陀甚至那些由项思妃脑海之中幻想出来的亲人、敌人!
项思妃的大戟刚刚划向一个被斩开之后再次复原的“父王”和“母后”身上,天愚则被打飞出去,正努力的闪避着一道由上而下劈来的刀光,十一正被一群数丈高的大佛陀围着,经文声震的他浑身颤抖,鼻孔之中已经血如泉涌,至于苗玉凤,一开始选择硬碰硬的她基本上就是意识全无,紧紧依靠着杀意本能在勉强支撑着身体!
因为对手消失的过于突然,全力出手的四人包括项思妃,也都因为用错了劲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最直接的是苗玉凤,因为对手的消失而本身就依靠本能在战斗的她,在感应不到杀意的同时直接因为力道的反噬而昏迷过去;最轻松的是项思妃,因为她是主动出击,反应也是最快的,一察觉不对的她直接将原本划斩的力道顺势以身体为圆心刮起了一道大戟旋风!
仿佛是本能,在黑色液体蔓延的时候,这个所谓的极乐天国先是一震,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幻化出来的东西都化为液体收回,然后以二十插入鬼木的位置为中心,所有的能量均传递向黑色物质蔓延的边缘,然后激起一股股冲天的巨浪。
随着整个**还幻化的东西的消失,那些不管是沉迷于酒色财气还是长生不老的各种存在,均跌坐在欢愉的位置许久都一动不动——很明显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过了许久,才一个个瞪着迷茫的双眼巡视着四周,溺于酒海的人还下意识的做出抓住酒壶向口中倒酒的姿势,沉迷于金银珠宝财物的人也依然做出抚摸拿捏珠宝的架势,而一直在和天女参欢喜禅的人也依然做出各种动作,而贪恋权位的人则仍然摆出那副高傲的上位者的姿态,对着不存在的人封赏着……
“咳!咳!他们这是怎么了?公主,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天愚用手捂着胸部,以警戒的姿势打量着四周,将自己周围数人或者数鬼的表现看在眼中,同时冲着项思妃问道——后者正蹲在苗玉凤的身边,对其进行号脉!
“脱力而已!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十一呢?”
“没事!”十一挣扎着站起来,不过晃晃悠悠的刚走一步,就再次跌坐在地上,同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别阿弥陀佛了!省点气力吧!接着!”天愚从不知名的地方摸出数个小瓶子,分了两个给将苗玉凤抱坐在他身边的项思妃,同时挥手丢了一个给他:“都半死不活了还逞什么强?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项思妃从瓶子中取出一颗蜡丸封住的丹药,一手捏着苗玉凤的嘴,一手捏碎丹药外面的蜡丸,将这颗散发着奇异香味的丹药送入对方的口中,并在她喉咙上一划,引导其将丹药吞咽了下去。
将另外一个瓶子中的丹药吞服下去的项思妃,疑惑的看着十一:“为什么我们的对手突然都消失了?”
“不知道!”十一摇了摇头,同样一副疑惑的样子。
“嘀嘀!接收到其他定位信号,正在查对之中!”为了安全,一直挂在项思妃背上的电脑,突然之间响了起来。
“其他定位信号?什么意思?”
“信号身份确认:二十!方位——!”
在电脑刚报出二十的名字的时候,项思妃已经如同风一样的冲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并且迅速的远离十一和天愚的视线之外。
正准备闭目运功吸收药力的天愚睁开眼睛,看着同样露出惊讶表情的十一:“怎么回事?二十今晚不是在客栈做法吗?怎么可能跑这里来了!”
“不知道!”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真奇怪了,这小子怎么平白无故的当起救世主了?喂!你说之前和我们打半天存在莫名其妙的消失,会不会和这小子有关系?”
“不知道!”
“你说二十这家伙是单枪匹马的杀过来,还是带着——算了,你肯定又是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
“呼!你饶了我吧,能不能不要再说不知道!请问你到底知道什么?比如说周围这些家伙们为什么一个个神经兮兮的?仿佛……算了,问你肯定是白问的,你的回答肯定是不知道!”
“我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恩?你知道?不是吧?竟然有你知道的,真难得啊,到底为什么?”
“这是他们的本能!”
“本能?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仿制的**天,维持这样巨大的一个天地不但需要海量的信仰之力,而且需要同样多的**之力,这些人就是为这方天地提供信仰之力和**之力的!”
“你的意思是说——”
“这些人生前一定是**非常强烈之辈,当他们来到这方天地的时候,因为此方天地会挖掘他们内心深处最深的**并将其一一实现,所以他们会迅速的成为此方天地最忠实的信徒为其提供信仰之力,而且所有的存在虽然会被此方天地所满足,可是嗜酒之人永远喝不完美酒,嗜吃之辈也会永远填不满肚子,就算被满足也是一时满足,会有更强烈的渴望,这样他们的**就会越来越强烈,最后在提供信仰之力的同时,也会源源不断的为其提供**之力。””发电机!”这是天愚唯一的一个想法:
ps:这几章是过度,我没打算写成玄幻的或者神话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废除大五行挪移阵
这些人的存在完全就和一台永不停歇的发电机一样,无时无刻不在为这方天地提供着能量,维持着其正常的运作。
“我倒觉得更像是拴在驴子前面的那跟看的见吃不着的胡萝卜!”十一难得幽默了一次。
“啊哈?真难得啊!你这个榆木脑袋今天怎么开窍了?”
“嘿嘿!”十一笑着摸了摸光头,正想说些什么,一侧头却突然发现天愚的身后,正无声无息的从地上升起数座法坛:“天愚,快看你身后!”
“什么?”天愚回头:“咦!法坛?从哪里冒出来的法坛?这些个法坛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我好想在哪里见到过,咦?我记得这好像是……”
天愚抓了抓脑袋看着这个不断变化着的法坛,怎么看怎么熟悉,虽然他也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同样的阵法,可是自己一定听说过此阵:
东边一座法坛之中升起一座青龙雕塑,周围数个大盘子之中摆放着草、藤、木等物品,按照某种阵势被数根木柱托起!
南边一座朱雀雕像展翅欲飞,周围环绕的是数盏长明灯,同样按照某种阵势高低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中间一座无翅腾蛇之像悬浮于空中,黄沙尘土从腾蛇周身纷纷落下!
西方和北方法坛虽然没有升全,可根据眼前这架势很可能就是代表西方锐金之力的白虎像,以及代表北方黑水的玄武像!
天愚扭力扭脖子,站立起来:“这架势怎么这么像传说中的大五行挪移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再加上腾蛇,刚好五行俱全,传说中这阵法是——不好!十一!”
天愚突然之间仿佛想起来什么,眼睛猛的一瞪,瞳孔突然变大,一个“缩地成寸”直接移到即将完成的白虎像前,手指在口中一咬,直接在还未成型的金铸白虎身上以血为媒介刻画起符咒!
十一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他知道一件事:天愚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某种事,他和天愚毕竟搭档了一段时间,虽说不上是心有灵犀,却也能根据对方的行为猜出个一二三来,当其看到天愚直接用“缩地成寸”闪到白虎像前,用血符画符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所以他不敢懈怠,直接跃起一个闪身冲到即将完工的玄武像上,直接运起不动明王化身,双手托起一个法力凝聚的“卍”字符镇压向玄武背上那条即将完成的蛇形!
天愚的动作很快,几乎就在十一手中的“卍”字投向玄武之时,他已经完成了白虎身上血符的刻画,双手一掐法诀,重重的吐出一个字:“封!”
其刻画在白虎身上的血符,在他吐出封字的同时,立刻变得活了起来,互相交织着如同一张血色大网将白虎死死的压制住,阻止其成型!
即将成型的白虎身上猛然发出“喀嚓”的声响,全身上下如同被网罩住肉一般,银白色的金属被纹路分成一个个的小格子!
天愚不敢懈怠,从不知名的地方迅速摸出一贴着符纸的盒子,口中念念有词的一手托盒,一手凌空对着盒子虚空刻画着什么,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弟子天愚,恭请法笔!”
随着其大喝,盒子上的符纸“唰”的卷在一边,天愚也不客气,直接打开盒子从其中取出一根婴儿胳膊粗细的大笔紧握手中——笔一尺有余,上凹凸有致的刻满符咒,天愚右手执笔中部,同时笔尖对着左手内关位置一划,竟然是以血为墨来喂笔!
“喀嚓!喀嚓!”仿佛角力一般,被血封印的白虎身上不停的发出喀嚓声,而被隔开的纹路也越来越深!
“噗!”十一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在玄武背上,竟然如同王水一样在玄武身上伴随着“嘶啦“声将蛇和龟背腐蚀下去一大块:
十一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这玄武像的反噬力道出奇的大,就连他掐起不动明王法印,也有一种被撼动的感觉——虽然这也跟他之前损耗过大有关系,可也说明了这力道非常不一般,他本来反应的就比天愚晚,如果不这样做,还真有点担心自己镇压不住!
随着血被笔不断的吸走,天愚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他重重的咬了下舌头,接着刺激稍微清醒了一些:
凭借自己和十一是肯定镇压不住这两个雕像的,不要说俩人经过之前的恶战基本上处于半残废状态,就算让他们两人保持最好的状态,也没跟这两座雕像抗衡的可能,哪怕是再来两个自己也一样,因为这两座塑像代表的是此方天地的力量,和这两尊塑像抗衡就相当于和此方天地抗衡,凭借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能耐!
不过不能抗衡并不代表着他对这两尊塑像的形成没有办法,要是真枪实刀的他也许没辙,谁让对方好死不死的竟然摆出大五行挪移阵法:这才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了!
大五行挪移阵法是借用东南中西北木火土金水五行的力量,以天地相生之力打开一个挪移的通道,用的是天地之力,一旦完成五行相生建立阵法,那可以说是省事、简便、安全不容易被破坏——除非哪位大能能截断天地五行之力,反正说破坏那完全就是一句空话!
可问题是五行即相生也相克,他拿已经建立相生的五行阵法没辙,却不代表他拿这还没有完全成型的五行之力没辙:
天地五行之力是吧?非人力可阻止的力量是吧?很好!人力阻止不了,难道同为五行的天地之力也阻止不了?
见到大笔已经吸满红色血液,天愚先从口袋之中摸出一个朱红色的瓶子,毫不犹豫的将瓶口捏碎,一仰头将瓶子的液体全部吞入口中!
扔下空瓶的他难得露出一丝疯狂,深吸一口气像持剑一样的持笔,直接闪现在南方朱雀的法坛前,脚踏七星步在朱雀像前以一种癫狂的姿态刻画着符,很快就在朱雀雕像和白虎雕像之间直至的画出一条符路:“南朱雀西白虎,借火克金,朱雀炼白虎!”
当天愚将符路连到白虎像下之后,竟然身子一晃打了个趔趄,不过再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再次闪现在中腾蛇下面,同样连连一条符路在悬浮的腾蛇和玄武之间:“中腾蛇北玄武,以土克水,腾蛇掩玄武!”
这种勾画的符路显然非常消耗心神,虽然服用了某些密药,可是天愚依然觉得勾画越来越吃力,虽然全身都是汗水,左手已经抖动的不行,可是执笔的右手依然稳如泰山,勉勉强强勾画完最后一笔,天愚勉强抬头冲着十一一笑,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躺在玄武爪子边!
“噗!”十一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吐在玄武身上,直接闪现在天愚身边,将其抄起脚下使劲一用力朝着阵法外面闪去——当然他没有忘记用一招龙爪手凌空一抓将存放笔的盒子抓入手中。
“喀嚓!”
因为少了两人的制约,先是白虎身上的血符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嚓”声化为乌有,一声突如其来的虎啸差点将十一震落下来,紧随其后,虽然他在临走之前,冲着玄武喷了一大口包含意念精神和法力的舌尖血,可是毕竟这一口可整个庞大的雕像来说还是太少了,随着一阵黑色的液体从玄武脚下升起,这口血很快就被中和掉了!
龙吼!雀鸣!蛇嘶!虎啸!龟蛇相合!
随着玄武的完成,五种无形的精神冲击差点摧毁了十一谨守的识海——他的识海之前本身就因为与几尊大佛相抗而残破不堪,这五种冲击就如同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其眼前一黑,也和天愚一样失去了意识!
只是虽然失去了意识,可是在其意识因为冲击陷入昏迷的前一刹那,他还是尽可能的做了一个动作:身子一旋,上半身下压下半身上扬将天愚旋向法坛的方向做出一个仰身的动作!
“啪!”
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十一因为刚才的那个旋转仰身而身子最先着地,而天愚则重重的压在其身上,两个人如同风火轮一般翻了数翻然后紧紧的抱在一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龙吼虎啸并没有持续多久,虽然五行法坛最终成型,从东方青龙开始,一股绿色的气息涌向朱雀,让对方身上的大火如同浇油一般的腾起数倍,同时红色的火焰卷着灰黑色的烟灰冲向腾蛇,激发腾蛇的土之力向金之力传去,可是同样有一股红色的火焰之力直接沿着天愚之前刻画的符路直接冲向白虎,将其法坛之上的部分金属消融掉,而腾蛇之力在从土中结析出金属补充白虎之时,也同样有着一股土黄色的土之力,沿着天愚之前刻画的符路,直接掩埋吞噬了玄武座前一部分悬浮的水珠!
原本相生的五行在火土金水的环节之中变成了即相生又相克的状态,使得原本应该在腾蛇身下形成的传送阵法迟迟无法成型——虽然被克的白虎和玄武在得到各自相生属性的援助,可是不要说完成阵法了,连保持祭坛的完整也有些困难!
不管这个挪移阵是谁布置的,也不管这个阵法到底是准备挪移何方高人的,最少在天愚所刻画的符道被五行之力侵蚀完毕前,暂时是别想挪移任何一个存在过来了——大五行挪移阵暂时被废除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都没死
在两人双双昏迷的时候,项思妃远去的方向,一道黑色云柱突然拔地而起,仿佛巨龙一般向着天穹迎去,很快就和天相接,然后整个天空如同平静的水面丢入了一块巨石一般,层层黑色波浪状的云环以云柱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荡开!
这种震荡仿佛激活了天地的某种程序,一圈圈同样的环状云雾环凭空形成,并且从四面八方迎着黑色波浪状的云环撞击上去:
什么叫天雷勾动地火?眼前这就叫天雷勾动地火!
一时之间仿佛跨入了世界末日一般,天雷如鼓电似树,粗大的闪电仿佛是巨树一般从相击部位贯穿于整个天地之间,因为电光过于密集,一时间整个天地仿佛全变成了银白色一般!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从撞击部位冲击开来,整个天地除却雷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十一和天愚他们跌落的位置,刚好和冲击波之间卡了个大五行挪移阵,不过就算是如此,三人也如同秋风卷起的落叶,翻滚着向前滚动了好远!
电树之中,项思妃抱着浑身上下不着片缕,几成血人的二十,运转秘法流星一般的从闪电之中穿越着,只是她的速度虽然快,可是和天地闪电的速度相比较,却仍不能同日而语,密集的闪电导致她几乎每瞬移数十步的距离就要被闪电划一下,虽然因为护体功法的缘故没有直接劈到二人身上,可是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她嘴角不停的向外喷着血——所以当其勉强抱着二十,歪歪斜斜的冲出电区,前冲浪一段距离之后,再也无法维持着已经崩溃的护体外劲,直接一个趔趄跌坐在地面!
再也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她勉强召唤出父亲的阴兵阴将,直接喝令众将唤起阴马将二人带往天愚等人的方向。
天地雷电的威力果然是天地之间最强的力量,千年来项思妃首次受如此重的伤,原本仿佛永不枯竭的内劲早已经变得空荡荡,刀兵不伤的不坏之体也已经崩坏,浑身经脉断裂大半,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出血,相比较而言,此刻她的状态甚至还比不过在其背上的二十,最少对方因为她的一路相护,外加上二十有三眼鸦神力的支持,并没有因为闪电而受多大的伤害!
别看二十浑身上下肌肤崩裂外加昏迷不醒,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可那只是因为之前他被黑色巨龙冲击而致,虽有内伤可是还没到出血移位的地步!
至于他昏迷的一切根源,全在其紧握手中的四根鬼木芯之上,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先是与地面相击溅起的水珠将二十剥成白猪,剧烈的震荡让二十差点直接脱手,只是被激起性子的二十直接心一横,用秘法中的锁法将自己的手和四根棍子紧紧锁为一体,这样一来,虽然在其手被砍断之前四根棍子跑不掉了,可是这也导致了他在接下来这方世界的反攻之中根本无法脱身。
四根鬼木芯虽然不起眼,可是插入地面的鬼木就如同癌细胞一样,随着每一次的撞击,不停的吞噬同化着周围的能量逐渐的壮大者自己,而这种行为显然不被这方天地所容,所以随着最强烈的一次惊天大碰撞,被其所污染同化的能量被周围的力量反卷而回,二十浑身上下破裂的血管以及这种昏迷状态,就是因为这次冲击而造成的
——这次冲击的直接后果就是地面的黑色范围被直接压缩到方圆数丈之内,然后二十手中的四根鬼木芯先是突然变得静止不动,接着发疯一样的向外喷着黑色的夹杂着无数人脸鬼笑的浓烟带着二十向天冲去。
项思妃虽然早已经赶到,可是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拦在很远的地方,直到二十昏迷,四根鬼木芯如同火箭一样带着二十冲天而去,这股无形的力量才消失,她才有机会凌空踏着那些鬼脸顺着冲击沿着烟柱子向上追去,并且最终接下了从天而降的二十并带其逃离!
“思……思妃?”在阴马上颠簸的二十因为先前只是被震晕过去,被风一吹又再次逐渐醒来过来——只是在这漫天的雷声之中,他的声音不要说项思妃,连他自己也听不到。
“你醒了?咳咳!”项思妃对着怀中的二十低头一笑开口传音问道,只是这一开口就被血呛的使劲咳嗽着。
——受重伤的她虽做不到之前的察觉方圆多少的声音动静,可是也不至于连手中抱着人的动静也觉察不到,与此同时她挥手示意马匹停下。
“别说话!”看到项思妃口中吐血的二十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吼道,震耳欲聋的雷声使得他根本听不到项思妃说些什么。
挣扎着从项思妃怀中跳下马匹并反手抱起对方——做完这一举动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捉着鬼木芯的手早已经脱臼而无法用力,而且看架势肌肉也全部拉伤。
手忙脚乱的二十从贴身的乾坤袋之中摸出内伤外药对着项思妃抹去——还好乾坤袋这玩意比较结实,否则……
正想继续掏东西的他很快被思妃捉住了手脚:“二十,快!十一和天愚还在那边!”
“你先把药吃了!”二十一边吼着一边将数个装着水剂和丸药的瓶子递给项思妃,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按向握棍子手的关节部位,随着几声喀嚓将脱臼的关节再次对位,迅速的从里面掏出几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席卷天地的电海——根据马匹的方向来看,自己就是被项思妃从那里救出来的,看来自己的命真大,当然也可以想象的到思妃为了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原本他想将四根鬼木芯塞进乾坤袋中,只是这四根玩意根本就不吃他这套,根本塞不进去,一番无果之后的他无奈放弃了这种举动。
项思妃也知道自己受伤不轻,也不坚持着什么,迅速的将二十塞过来的所有药都吞服掉,只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说完全可以保命的药就如同久旱之田中降下的一场过路雨一样,在她身上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思妃,收起鬼将!”二十从里面摸出两张神行符,撕开一件衣服当做布紧紧的缠绕在腿上,虽然没有准备鞋子,不过好在地面光溜溜的没有人乱丢垃圾玻璃什么的。
见到二十取出神行符,项思妃侧头一个示意,将护卫在周围的鬼将和鬼马收起,然后顺从的双手拦在二十脖子上被其抱起来。
二十手中的神行符是天愚师门密制的符,虽然不一定能做到日行千里,可相比较阴马来说速度要快很多——并不是说阴马速度不快,若不驮人,阴马的速度二十拍马也难及,可问题是阴马属于有形无质的东西,驮阴魂之类的鬼将还可以,若驮生人就太过于勉强了,就在二十清醒之前的这段距离之中,项思妃已经换过数十匹阴马了,而且这速度……
因为有着神行符的缘故,二十奔跑的速度飞快,项思妃侧着头迎着风逐渐的将头靠在二十的胸膛,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弯月:自从她记事开始,不管受再重的伤都是一个人咬牙抗着,这种柔软被人呵护的感觉,还是是第一次体验到,这感觉虽然有些感觉怪怪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的内心之中却并不排斥,甚至隐隐的有着一份说不出的欢喜!
此方天地空白之极,连个草皮也没有,更不辨东南西北,可是对于项思妃来说,自己的感应永远是一个指南针,所以她不时的指引着因为没有参照物而逐渐跑偏的二十。
“不好!出事了!”项思妃虽然功力大失,可是五感神通还在,当其不经意间扫视到远处的法坛的时候,不由的大惊失色:“二十!快!法坛!我找你的时候没有这个法坛!”
“十一!天愚!丫头!”十一大吼一嗓子以更加疯狂的姿势做着最后的冲刺,绕过法坛的两人很快就发现倒在另外一面的三人:苗玉凤孤零零的睡卧在一边,十一和天愚纠缠着倒在另外一边!
在见到三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的时候,二十腿一软打了数个趔趄才稳住身体,然后如遭雷击一样的定定的在原地站着,直到项思妃挣扎着从其怀中下来,才猛的带着情不自禁奔涌而出的泪水冲到三人面前,丢开鬼木芯将两人抱靠在自己身上,同时两手分别握向两人的脉搏,几个呼吸之后,才哭笑着冲着抱着苗玉凤做出同样动作的项思妃吼道:“没死!他们都没死!呵呵!呵呵!”
“这个也一样,只是昏过去了!”项思妃同样笑着将苗玉凤抱起了走向二十:“还笑!都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嘿嘿!还有口气就行!最少免得我下去捞他们!”虽然和项思妃顶了一句,不过二十还是赶快摸出一些瓶子,不管我丸药还是药液分别给两人灌了下去。
“咳咳!”在重复第三次喂药的时候,二十怀中的天愚突然咳嗽着猛推开二十的手:“你……你想呛死我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借阵离开
“咳咳!”在重复第三次喂药的时候,二十怀中的天愚突然咳嗽着猛推开二十的手:“你……你想呛死我啊!”
见到天愚突然清醒过来,二十先是一喜,然后笑骂道:“呛死了活该!省得留在人间祸害神鬼!”
“嘿嘿!想让我死,就算我肯,哪个小鬼敢来拘?”天愚一仰头,却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眉毛动个不停:“咦!你小子不是信奉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吗?什么时候竟然学会哭了?嗯?不会是以为本道长仙逝了,所以……”
“所以你个鬼!我这是刚才有沙子迷住眼了,哭你?做梦!你要是挂了我高兴欢呼还来不及呢!”
“死鸭子嘴硬!十一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小僧原本去见了菩萨,结果又被他赶来回来!”十一刚从昏迷之中回复意识,就听到两人在一边斗嘴,于是也难得的幽默了一次!
——二十的药是从无言和无语手中取的保命救急药,虽然不是那种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可也是药王门的小丫头专门炼制的救急药,完全属于顶尖的灵丹,当然因为体质等原因,在项思妃身上起的作用并不大,不过让十一和天愚恢复神志还是可以的!
正要继续调侃二十两句的天愚不经意的扫视向法坛,立刻脸色大变:“不好!大五行挪移阵!二十,快!扶我过去,通道!不能让通道打开!”
“大五行挪移阵?”二十顺着天愚瞄向那座一个劲“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的阵法:“这是挪移人的?”
“是!快点!快扶我过去加强封印!”
“封印?不用!嘿嘿!我原本以为很小的一个传送阵,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一个,省得我到处找了!不要再去封印了,让它打开吧,我们能不能离开可全靠它了,能自己起来吗?”
“还没弱到那种地步,你想干嘛?”
“你们俩自己扶靠着,等我一下!”二十重新捡起自己之前丢在地上的鬼木芯——之前为了这玩意差点连命都丢了,这要是丢了一根,那可就亏死了!
因为脚上绑着神行符的关系,二十轻轻几步便越到法坛边:法坛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天愚之前用符组成的两条符路已经在火烧泥土冲刷掩埋之下只剩下浅浅的数道痕迹,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看着顺着符道不温不火仿佛没有一丝温度,静静流淌着的火焰,以及如风沙吹薄纸一般静静流淌着不时卷起黄色沙粒的黄土,原本打算越上法坛的二十不由的吞了吞唾液,缩回了已经迈上前的一只脚:
别看这火无温,而沙土也轻飘飘的好像一吹就走,谁要是真拿这火、这沙土不当回事而随便的动一动,那他估计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火没有温度是因为它所有的温度都已经内敛,不要说二十自己,就连项思妃沾着一点,弄不好那也是个灰灰的下场,至于这沙土,只要一粒随随便便压沉一艘中小号的货轮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天愚画的符路看起来快要被磨灭了,自己今晚的运气不高,万一符路被磨灭,四溅的火焰或者沙粒只要轻轻的在自己身上轻轻擦这么一下,自己这条小命可就去了一大半,万一好似不死的直接命中,那自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很可能直接化为灰灰,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打定主意的二十也不跨法坛了,就在法坛边上按照自己脑海之中突然冒出的方法步骤,将自己的三张变异的百鬼图摆放成正三角形,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结起法印。
天愚原本想重新加固一下封印,以防止大五行挪移阵开通,毕竟自己几个人都在这边,而这种奇怪的地方师门肯定寻不到他踪迹,也凑不够这大五行挪移阵的材料,更没有那么大的法力和能耐隔老远就在这边凌空架设一座大五行挪移阵,所以眼前这阵极有可能是对手架设的,用下面想也能想的到,对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架设一个阵法过来跟大家和和气气的打声招呼,请大家喝茶,现在所有人都是只剩下一口吊命的气了,而且在这种地方项思妃又无法召唤她父王,那放对方过来还不是把自己几个人一锅烩了,所以按照他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阵法运行!
只是既然二十说他有办法摆平这阵法,而且说这阵法是自己一行人回去的关键,虽然他并不认为二十能够借敌人的阵法为己用——特别是这种稳定性特别强的阵法为己用,不过一起身他才发现刚才的那一次做法已经让自己元气大伤,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再一次唤起笔再来一次刻画,所以也只能相信二十这小子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那是什么?”天愚收起被十一捡回来的笔重新放入盒子之中,俩人互相搀扶着向着法坛的方向挪去,却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说到
——因为雷声的关系,虽是说可是基本上都是用吼的,至于十一指的是什么,那么一大片电龙外加震耳欲聋的雷声,相信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够清楚的了解到对方到底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想恐怕有一个人知道!”
“二十?”
“对!在这小子来之前,我记得我是在跟天人对法,应该是跟天兵天将对砍,还差点被劈了一刀,而你我记得被一群佛陀围着度化,项思妃好像是在帮我,丫头则是跟她幻想出来的东西对抗,而在我们就莫名其妙的失去对手后不久,电脑中就传来二十来的消息,而且看方向应该就是公主找他的那个方向,所以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你还真得去问他!”
“噢!”
“对了,十一,我发现你突然变得不再像个榆木疙瘩了,要是以前你可是绝对不会主动问任何问题的!”
“我的心境被破了!”
“恩?那……”
“没关系!一切皆是法缘!”
“洒脱!不过说老实话,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以前你和根木头一样,当然……除了在二十面前,因为你老是在他面前说,你和我佛有缘,这份执着连我都佩服你!”
“你不是也整天降妖除魔?”
“咦?”天愚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竟然懂得反咬了,真是天大的进步!保持!一定要保持!”
十一没有理会他,而是望着二十:“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像是在通过那三张百鬼图打开相应召唤通道,对了,我差点忘记问你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真的是你们传说中的那两重天?”
“不是!佛家的天从来不会有争斗厮杀,若是先前我还只是怀疑而已,可是那些飘来的假神伪佛一动手,我就敢肯定这不是我佛门经文上所说的那两重天,只是某位不知名的存在借佛经中的两重天行某种诡秘之事而已!”
等到十一和天愚互相搀扶着,和抱着苗玉凤的项思妃一起站到二十身后的时候,就看到他呆呆的望着三张悬浮在祭坛上的百鬼图。
“怎么了?”
“没什么?”二十一回头,就看到四人已经站在身后:“你们都还——”
“都还好吧?”天愚对着讪讪摸头的二十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大家都还好?对了,十一让我问你这远处的闪电和雷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你自己想知道吧?找替罪羊也不会找,竟然能找到十一的头上!”二十摆出一副我鄙视你的表情:“虽然我很想回答你,不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提前昏过去了!”
“嗯?”天愚眼睛瞪的好大:“不是吧?”
“我知道!”项思妃插嘴道,然后看着三双紧瞪过来的眼睛:“不过我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原因却不清楚!”
项思妃将自己过去之后说起,挑挑拣拣的筛除那些不该说的,将失去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对了,思妃,你有没有觉得这雷声和电光好像小了很多?”二十从刚才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直到项思妃提到雷电,才突然醒悟到雷声和电光好像比之前小了很多,原本让人不敢直视的电树不但范围缩小了很多,也稀疏了很多,虽然依然是粗大无比的电龙,可是和之前相比已经至少缩水了接近三分之一!
“我以为你早已经注意到了,黑云的范围缩小很多,电光不管是频率还是规模等减少了最少一半,若之前只是这种程度的电龙,我最少还可以保存两成力量,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被透支!”虽然眼前的雷龙同样密集,可是项思妃有这个自信,就算无法全部躲开雷龙的袭击,可是凭借她对于天地动态的觉察度,之前密集的程度她都可以躲开大部分直接命中的,只打擦边球,眼前这种躲开大半那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保存两成?四成甚至一半都极有可能!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二十点了点头,一回头看到三张悬浮的百鬼图正在逐渐的围绕着祭坛旋转,而天愚之前画的符突然浮出地面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赶快准备,通道一打开大家一起往通道里面冲!”
“怎么了?哦,我的符要崩解了,对了,通道的另外一头是哪里?”
“我怎么知道?”
“什么?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也让我们——!”
“趴下!”二十猛的将十一和天愚按倒在地,同时项思妃也抱着苗玉凤蹲了下来。
“轰!”
一股气浪猛的从法坛之上向四周席卷而去,将周围数个傻傻站望着雷云不知所措的“发电机“吹飞。
“冲啦!”等到气浪刚过,二十就一手一个托着十一和天愚冲向猛然在腾蛇塑像下方冒出正逐渐扩大的一座漩涡般的传送阵:
他可没有忘记巫祝特意叮嘱过的他们必须赶在其他人传过来之前入阵,要不然他们就等着被人包饺子吧!
“你是个疯子!”天愚大吼着被二十拖着跳进刚刚成形的传送阵之中,而项思妃也紧随其后的跳了进去——五人眨眼之间就消失于漩涡般的传送阵法之中,而与此同时,三张一直围绕着漩涡旋转为漩涡提供某种动力的百鬼夜行图,突然由顺转改为逆转,伴随着一阵电击般的“嘶啦”声,漩涡突然产生了某种异变,一个仿佛黑洞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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