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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徐仙长升级为徐神仙

    奈之下,吕决只好把摇卦的方法给那人详细解释了一时心里要想着所要问的事,然后把三枚铜钱放在龟壳里前后摇动,摇完倒出来看三枚铜钱当中有几枚正面朝上,根据朝上的数量可以列出六爻卦象当中的一爻。3g华夏苗妹手打这样总共摇六次以后就能排出一卦。儒生惊奇的听着他这种新颖的布卦方式,觉得他这法子虽然比用五十根草简单的多,但灵与不灵就不得而知了。旁边的徐市则是不屑一顾的看着吕决的表演,要知道用草推演卦象可是他的拿手绝活,五十根草往他手里一放,就会看到一根根草棍在他手指间来回翻飞,不一会儿就能推出一卦。但凡上门找他算卦的,无不被他那眼花缭乱的手法所折服,卦象还没排出就全都对他算的卦深信不疑。现在看着吕决手里丁玲当啷响的乌龟壳,他实在难以相信用这么个王八盖子就能摇出人生的荣辱祸福来。

    按照吕决教授的方法,那儒生闭着双眼,心里默念着弄璋弄瓦,双手堵着乌龟壳前后的窟窿眼哗啦哗啦摇了半天,最后把三枚铜钱往吕决面前矮几上一倒,只见三枚铜钱在矮几上骨碌碌滚动了半天才停下。吕决看了一下铜钱的正反面,知道这次的爻象叫少阳,于是用他那只特殊的绣笔在一块薄木板上画下个阳爻。以此类推,那位儒生总共摇了六次,吕决手里的木板上也画出了六爻,成为一个完整地卦象。当然。至此我们吕大仙长关于六爻预测的本事也全部使用完了,再往下就完全靠他那张嘴忽悠地功夫了。也就是说。他只知道这三枚铜钱从乌龟壳里掉出来时什么样情况下该画阳爻什么样情况下该画阴爻,但六爻画完以后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懂了,甚至他手里这一卦的卦名叫什么他都说不上来。

    吕大仙长眯起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对着卦象看了半天,不知道的一位他在对着卦象默默的推演,其实他是在思考着怎样才能把眼前这人给糊弄住。突然间吕大仙长灵机一动,他心说你这家伙的老婆就算今天生了孩子,将来要求职的话怎么说至少也得等上十五六年。老子就是忽悠你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等你地孩子长大了,嘿嘿,本仙长早就不知道跑到那个爪哇国去了,于是说道:“从卦象上看,尊夫人所生的孩子应该既弄‘章’又弄瓦!”

    此话一出,只见徐市和那儒生全都是目瞪口呆。

    看到两人的表情吕决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今天八成要出丑,这弄“章”弄瓦看来不是刻私章烧砖瓦那么简单,应该是别的什么职业,并且还是冲突颇大的两种,要不然这俩家伙不会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盯着老子。

    那名儒生怔了半天,突然一声咆哮,上前一把就把吕决从矮几后面给拽了起来,说话也不再掉书袋了:“你老娘生地孩子才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尾子呢!”

    直到被人拎起来了吕决才明白这弄璋弄瓦是怎么回事。妈妈的,原来是问生男生女啊!你他娘的直说不就得了嘛,干嘛非弄什么刻私章烧砖瓦呀?

    吕决扭头向徐市看去。只见老骗子正在那儿抿着嘴偷偷笑。估计待会儿离开后就会把自己给人家算卦出丑的事往外大力宣扬。

    吕决知道现在还不是火的时候,他此时正在思考着怎样才能不动用武力也能让这个像斗红了眼的公鸡般的家伙能主动松开他那双越勒越紧的手。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老妈子打扮的女人气咻咻地冲进来满面春风地对那儒生喊道:“少爷……赶紧回家。少奶奶生了!”

    那儒生脸上一呆,慢慢松开抓着吕决衣领地双手。扭回头时已经是满脸惊恐:“生了……生了……生了个什么?”

    老妈子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是一对龙凤胎。现在少爷可是又有小少爷又有小小姐了!”

    这下满房间的人都惊呆了。

    老骗子徐市地脸上除了惊呆外还写有一大堆问号,似乎是在说这怎么可能?这万里无一地龙凤胎都能让这家伙给推算到?

    而吕决的脸上除了惊呆以外还多了一些臭屁,妈妈地,这人要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胡乱一蒙竟给人家蒙出一对龙凤胎来!

    那位儒生张大的嘴巴里估计能塞进俩咸鸭蛋,半天后他才醒过神来,扭头“噗通”一下跪在吕决面前:“神仙呢!您是真正的神仙!神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要原谅在下刚才的冒犯之罪。在下不但要给神仙奉上双倍卦金,稍后还要给神仙定制一个大大的匾额一并送来。”

    既然都被人当成神仙了,那无论如何也得表现出神仙的度量来,俗话怎么说的来?哦对了,叫做神仙不计凡人过。吕决转过矮几,伸出双手去扶那儒生,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看向徐市的,那表情再明显不过:你家大堂里挂的有别人送的匾额吗?老子开张头一天就有人要送匾额了!

    就在徐市被吕决盯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时候,先前那位尿不出尿的人一个健步冲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看大堂里的众人,然后竟也“噗通”一下跪拜在吕决面前。当那人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神仙啊,您是真正的神仙!”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徐市又说道:“小人这病听人说叫‘石淋之症’,就连这位徐仙长都说是不治之症,没想到您不用丹药竟然都能就把小人这绝症给治好。从今往后谁要敢说您不是神仙,小人搭上这条命也要和他理论理论!”

    吕决呵呵笑着,又走上前把这位明显已经尿路通畅的人给扶了起来。

    旁边那位刚生了龙凤胎的儒生忍不住好奇,走过来说道:“可否说一下您这‘石淋之症’是怎么好的吗?”

    那人又感激地看了吕决一眼说道:“开始听徐神仙说让拉着车去爬东门外那道斜坡时在下还半信半疑,觉得神仙是不是在骗人。”他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徐市说道:“要知道咱这病已经看了好几个地方了,并且连这位徐老仙长都说过是治不好的。可是在下的小腹涨得实在是难受,并且人家徐仙长也说过‘没试过怎知不行’的话,于是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试试。”

第一百六十七章 病是可以这样治的

    人说道:“从这门口到东门外那斜坡处还是有一段距拉着板车走了一半就觉得小腹越来越是刺痛,但想到神仙说的要拉到那坡顶病才能治好,便强忍住一步一步往那儿挪。可是越使劲往前拉肚子就越疼,等走到那斜坡下面时已经不光是小腹疼痛了,连下阴都是痛得不得了。板车上坐的几个人里面有两个是在下的家人,他们看我那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便要下车来帮忙。可在下觉得这么远的路都一个人拉过来了,不就剩下面前一道斜坡了吗!反正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就说什么都没让他们帮忙……”

    ……

    他把家人们又赶到板车上,松了松裤带又双手抓住了板车的车把。可是拉着车刚往那看起来并不算长的斜坡上走了没几步,就觉得下阴处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两条大腿都让那疼痛给拉扯的颤抖起来,这一来似乎再往上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爹,”板车上坐得有他的一个儿子,看到自己父亲那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喊道:“我看那徐方士是不是在骗您呢?治病哪有这种治法的啊!”

    他没吭声,但经儿子这么一喊,他突然想起徐方士好像说过只要不让别人帮忙,无论自己想什么法子都行。他慢慢把板车又退到坡底,回头对车上的人包括他自己的儿子说道:“方士们都是半仙之体,怎么可能会拿我这么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来寻开心呢?你们都放心,徐仙长说拉上去能好就绝对能好。你们都坐稳了,我把车往后退一点往上冲冲试试。徐仙长说了,只要不用人帮忙,无论我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把车拉到顶病就能好。”

    话虽这么说,但他对那位“徐仙长”的话其实也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心思,那就是痛死在这斜坡上也比回家慢慢地遭罪强。

    他拉着板车往后退了十多步,刚要起步往前冲,一阵钻心地疼痛又从下腹部传来。这时他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如果不用力的话那疼痛自己还基本上能忍受的了;可只要往前一使劲,那痛感就会十倍百倍的增加。要说这人平时也不是那种特别愚笨的人,又加上人一病得久了也会对自己的病多少能了解一些。他现在觉得这越用力越疼的现象绝对不是没来由地,说不定徐仙长这法子还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信心一下子大增,把那一用力就会几十倍放大的痛感往脑后一抛,甩开大步向那斜坡冲去。凡是拉过车的人都知道,这拉车不光要用上腿劲。腰腹的力量也要一起使出来,而如果要拉着车跑的话,腰腹地力量就显得更加重要了。他这拉起板车一跑,就觉得小腹更加胀了。下阴部的刺痛感和平时比不知已经翻了多少倍。就在刚冲到坡底马上就要上坡的时候,一阵无与伦比的疼痛一下从下阴部传遍了全身,他再也没有力气拉车了。板车一斜冲到旁边地水沟里,而他也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可就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尿尿的那个地方突然一松,似乎有一块什么东西从那儿排了出来,紧接着尿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气势一泄千里。要命的疼痛感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的舒适和快意。

    他就这么站在那儿。任那泡憋了一天一宿的热尿打湿自己的裤子灌满自己地鞋子,再从鞋帮处溢出,流淌的满地都是。

    被扔进水沟的几个人此时也醒过神来。好在水沟并不深。几个人身上都没受伤。那人地儿子爬起身赶紧往父亲那边跑去。走近一看父亲地样子,不仅满心欢喜起来。他知道父亲地病八成是好了。

    ……

    吕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人,见他的裤子鞋子都是干爽地,知道他这是已经换过了,不然要是一身尿哄哄往这儿一站,可实在有点让人不舒服。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东西递到吕决面前说道:“这是尿完那泡尿以后在下从自己的鞋子里现的,八成在下的病就是这玩意儿在作怪。”

    吕决看了一眼,没伸手去接。只见那是一块椭圆形的硬块,硬块成黄褐色少,却也没见过实物,听这人的叙述,看来八成就是了。

    吕决从矮几上又捡起一块竹片,在上面开出一个药方递给旁边的女仆。人们都知道医生写的药方没几个人能认出来,但连猜带蒙一般还能大体上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可这位徐神仙的方子在场的人却一个字都不认识。那位刚生了双胞胎的儒生看着女仆托盘里的竹片,想了半天后得出结论,徐神仙写的这是天书。

    吕决在竹片上开的药是阿莫西林胶囊,他知道现在这人的结石是排出来了,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尿路应该也多少受到了一些损伤,不吃点消炎药八成有感染的危险。在等待乌杨丽娜取药的间隙他又对那人说道:“徐某给你几粒丹药,回家后每天早中晚各服食两粒,可以对你病后的身体起到巩固的作用。另外你这病现在是好了,但也不是没有复的可能性,要想不让它复,那就只有多饮水。”他指了指矮几旁边一只新崭崭的铜说道:“以后每天至少要喝掉这么两水。”

    等女仆托着托盘再从后面转出来后,吕决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托盘上抓起那十多粒阿莫西林胶囊送到那人面前说道:“记住了,这丹药只可吞服不可嚼服,嚼服的话那味道很怪,一般人很难受得了。”

    房间里的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决手里的“丹药”。他们并不是在意吕决所说的话,而是吃惊于吕决手里那丹药的模样。

    只见那丹药呈长圆形,每粒丹药都从中间均匀的分成两部分,一半是晶莹的白色,另一半却是幽幽的绿色。这么漂亮的“丹药”不用说别人,就是炼了几十年丹药的徐市都是头一回见到,他自讨这东西他自己是绝对炼不出来的。

    等把那两人打走,吕决看了一眼还站在大堂里呆呆愣的徐市,知道刚才那个尿路通畅的家伙已经挑明他的身份了,自己再装作不认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上前说道:“尊驾可是对面的徐仙长?”

第一百六十八章 收徐市为徒

    在凝神思考的徐市听到吕决的问询一下子回过神来。自己面前笑淫淫的年轻人,很不情愿地拱了拱手说道:“正是徐某。”

    吕决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仅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仙长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呢?”

    徐市两只眼睛一眯,抬起头看着房顶说道:“徐某生于琅琊长于琅琊,多年来琅琊徐氏一脉徐某沗为族长。怎未曾听说过族内出过尊驾这样的青年才俊啊?”

    吕决心说干嘛,查户口啊?不过人家徐市这样的问话也不是空**来风,因为这个时候一个地方相同姓氏的人大都是由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宗族观念、门阀观念都是极强的。小小的琅琊城里突然一夜之间又冒出了个徐姓方士,并且还跟名声赫赫的徐大方士叫上了劲,人家这当族长的不来查查他的来历反倒稀奇了。

    吕决刚要开口,就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的乌杨丽娜说道:“徐仙长没听说过我师兄的名号这也不足为怪,因为师兄已经有一百多年没回故乡来过了。”

    吕决则暗暗地向乌杨丽娜翘起了大拇指,心说这段时间来没辜负师兄我的谆谆教导,小娘皮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穿越了。再转身看向徐市时,他看到一个下巴挂在胸口上的形象。

    徐市看着吕决那副说不上英俊的面孔,越看越品咂不出他的具体年龄来。但看那张黝黑的脸,要说二十来岁,很像;要说三十来岁也像;甚至说有四十挂点零也有那种可能性。

    “阁下……哦不,尊驾……哦不,仙长真的已经修成半仙之体?”徐市表情很复杂,有质疑,有羡慕,还有嫉妒。

    吕决哈哈一笑说道:“难道徐仙长以为刚才那人拿走的丹药是普通方士炼得出来的吗?”他又抓起矮几上的乌龟壳说道:“难道徐仙长认为这龟甲铜钱布卦法是人间拥有过的吗?”

    说了半天没有一句是回答徐市那句问话的,但又好像每一句都是在回答他。

    徐市把他自从进到这个房间里来所看到的一切又重新回想了一下:用一种从未见到过地方法布卦,可是测算的结果却是那样的精确;不用金石不用丹药轻而易举就治好了自己看来绝对已是病入膏肓的绝症;炼制的丹药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再加上所书写的一手天书般的字体,天呐!就算不是已修成半仙之体,那也绝对是得到过仙人的指点。

    再抬起头来看向吕决时,徐市地脸上再也没有了质疑,只剩下满眼的崇拜。他撩起衣服下摆往前一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说道:“徐市无知,冒犯了仙威,请仙长责罚!”

    吕决和乌杨丽娜相视一笑。妈妈的,这么轻松就把这个声名赫赫地徐方士给镇服了!

    吕决上前想把徐扶起来,可一扶之下竟然没扶动。

    就听徐市说道:“徐某……哦不,在下自幼炼丹求道。实指望有朝一日能得道升仙,然几十年苦苦求索却一事无成。几年前自知实在是升仙无望,便用自己平生所学给家乡父老治病求福灾,以期多做善事来增加自己的福寿。今日见识了仙长之仙技。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便又勾起在下多年求仙之愿。求仙长收徐市为徒,传授成仙之道。”

    这下轮到吕决傻眼了。是,你不是能耐吗?那我就拜你为师。教我怎么才能成仙吧!

    “啊……这个——”吕决用力把徐市从地上拽起来,想着自己的措辞。

    乌杨丽娜站在旁边看着吕决“吃吃”之笑。吕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说都怪你。你不说我有一百多岁的话能有这事嘛!

    从徐市地叙述中吕决听出来。眼前这个一心求道的人并不像自己原先想象的那样是什么老骗子之流。看来也是一个本质不坏甚至还颇有善心的人,只不过由于时代地局限误入求仙的歧途罢了。至于后来为什么一心一意的要去给秦始皇去寻找那长生不老地仙药。恐怕也是有具体原因地。不过现在而今眼目下该怎样来打这个一心想拜师地家伙呢?要知道自己原先的计划是到这里来把他给压制住,等明年始皇帝来琅琊巡游时不让他出头就行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跟狗皮膏药似地竟然粘上了。

    吕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徐仙长……”

    徐市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说道:“在下贱字易之,请师尊叫我易之就行了。”

    “贱”字易之,还真是有点贱。吕决还没答应收徒呢,他竟“师尊师尊”的叫上了。

    吕决转念一想,觉得收下这个老徒弟也不见得就不是好事。第一从今以后他吕决就算正宗琅琊徐氏的人了,将来见到秦始皇也好,在始皇帝身边碰到那个泰山淳于越也罢,甚至就是将来的史书上咱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其次在这等待始皇帝到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也不用担心这个原先真正的徐福来跟自己捣乱。最后就是怎么的原来的历史上也是人家徐市去寻找的所谓长生不老药,他吕某人来了完全把人家排除在外也不是那么回事,并且毕竟人家徐市对寻药的事情要比他吕决要明白的多,有了这么个人到时候肯定不会把历史再引向别的路上去。

    想通这些后,吕决对徐市说道:“你这个弟子我可以收下,但是有一条,我认为可以教你的自然会教你;认为不能教你的你也不能强求。”他知道必须先把话说在前头,要不然徐市要死皮赖脸的要他教那些“丹药”的炼制方法,那他无论如何是教不来的。

    听了这话,徐市又是跪下去,并且还磕起头来:“师傅在上,弟子徐市叩再拜!”

    把徐市这个比自己大了两千多岁的“老”徒弟打走,吕决心里也是无比的轻松。一回头见乌杨丽娜还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吕决又想起她说自己一百多岁的事来,两眼一瞪说道:“别老是笑,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乌杨丽娜笑着说道:“你打算怎样处置你这个徒弟?”

    吕决说道:“打算收他为徒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知道才开张半天我就对老是接待一些求医问卦的人受不了了,从今往后这些事还是交给他来干,等他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再出面。”

    乌杨丽娜两眼一翻,非常鄙视地说道:“你还真端起师傅的架子来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徐博士

    两天来,小小的琅琊城里可谓新鲜事不断。头一天长家对面突然又搬来了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小”徐仙长,这位小徐仙长据说仙术高明,连城西头老丁头那尿不出尿的“石淋之症”都给治好了。满城的居民们都认为一山不容二虎,正准备静观两位徐仙长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第二天又传出怪事,老徐仙长竟然关了大门跑到小徐仙长家坐起馆来,并且还对小徐仙长一口一个“师傅”叫得挺亲热的。又过了没几天琅琊第一大姓氏徐氏竟开祠祭祖,让小徐仙长认祖归了宗,说是小徐仙长其实比老徐仙长年龄还要大,只是人家吃了驻颜的仙丹看上去比较年轻罢了。这件事一传开可是不得了,特别是经过一些吃过小徐仙长所制仙丹之人的加工,没两个月的时间琅琊城里出了个半仙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齐鲁大地。

    吕决现在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为名声所累”了,自从出了名以来,他那让徒弟徐市坐馆自己当太上皇的想法直接变成了泡影,一天到晚访客不断不说还经常被人邀请去看病问卜。而一些官宦家的女子更是不得了,老是缠着他询问那驻颜丹的事。

    这天早上起来,吕决打了一趟军体拳,又给娄指点了半天匕功,正在吃早饭的时候一个徐市的弟子匆匆跑了进来。

    “见过师祖,见过师叔祖。”

    徐市的这几个弟子都对吕决和乌杨丽娜很是尊敬,一开始的时候乌杨丽娜还不怎么习惯,徐市四五十岁的人喊自己师叔就够别扭的了,他的弟子当中也不少是二三十岁的人,竟然叫自己师叔祖,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她也曾让这些人别这样称呼自己,后来这事让徐市知道了,狠狠地把他那几个徒弟训斥了一翻,说什么尊师重道乃修道之人的本分,见了师叔祖而不敬称。那不是乱了纲常了嘛!乌杨丽娜实在不知道他一个修道地方士为什么对儒家那些三纲五常的东西奉若言,但从那以后再有人叫她师叔祖她也只好接受了。

    吕决说道:“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郡守衙门里来人请师祖,说咸阳来了皇帝陛下的制书,要师祖去听制呢!”

    “制书?听制?”吕决脑袋瓜一阵迷茫,这制书和听制到底是什么东东他可是一概不知。

    这几个月来大家对这位老神仙的一些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别人都明白的一些常识他经常不懂,而别人都不懂的一些东西他偏偏又都明白。还是吕决那位死心塌地的跟班总结地比较贴切。说这叫仙家风范。

    吕决那位徒孙解释道:“就是说皇帝给郡守大人来了一份……”他想了半天怎么的都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的词语,咬了咬牙说道,“……来了一份……就算是信件吧,但那‘信件’里面有关于师祖的内容。所以宣读地时候要您去听一下。”

    经徒孙这么一解释,吕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其实就是皇帝陛下来了圣旨,让师祖去接旨对吗?”

    那位徒孙略一寻思,觉得师祖这么理解倒也贴切。不过圣旨一词实属新鲜。

    吕决一出大门,见一辆马车正在门口等着,和那来叫自己的小吏见了礼,便一同坐车向琅琊郡衙而去。走在路上吕决一直在琢磨。秦始皇的圣旨里会是什么内容呢?难道自己这几个月来地所作所为这么快就“上达天听”了?

    来到郡衙,那名小吏并没引吕决进大堂,而是转了个弯直接奔二堂而去。要说这郡衙的大堂二堂吕决都没进去过。上次郡守的老母生病。他是直接被带到郡守家里去看的。吕决知道。这二堂是郡守和他地下属们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相当于后世的省政府办公大楼。

    一进二堂。就见里面不光有郡守在,总共有五六个官员跪坐在里面。正中间和郡守坐在一起地,是个面皮白净地中年人,吕决知道有可能这就是京城咸阳来地人。但也不敢确定,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传旨地人大都是太监,可面前这位却明显是一个文官。

    “琅琊徐福,见过各位大人。”虽然因为给郡守的老娘看好了病的缘故和郡守关系比较好,但这毕竟是在郡衙,吕决还是恭恭敬敬的跪下见了礼。

    “琅琊徐福听制!”

    吕决心说:得,也不用站起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琅琊徐福,…………特封徐福为五行博士,即日进京见驾。钦此!”

    前面那些再听不懂,“五行博士、即日进京”几个字吕决却是懂的不能再懂了。居史书上记载,秦始皇总共封了七十位博士,当然这时候的博士和后世的博士,其含义可是有天壤之别的,这时的博士负责给皇帝保管文献档案,编撰著述,掌通古今,以备皇帝顾问的。他又想起在泰山之巅遇到的那位淳于越,当时想到的是先搞好关系将来同殿称臣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嘿嘿,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真的变成现实了。

    正yy间,突然旁边有人捅他,吕决扭头一看是郡守大人。就听郡守小声说道:“还不赶紧谢恩!”

    妈妈的,什么把这茬给忘了!

    “臣徐福谢恩!”

    来琅琊宣制的这位姓卢,品秩只是一个四百石的郎中。级别还不如吕决这个六百石的博士,但无论怎么说人家也是代表皇帝来宣制的,那就不能单按品秩来说了。

    中午,秩两千石的郡守大人要设宴款待卢郎中,却被刚刚当上五行博士的吕决给拦住了。吕决的意思是怎么的人家也是专门为了自己才跑到这琅琊来的,这顿饭必须由他来请,还特神秘的告诉众位大人,自己家里的饭菜都是加了各种丹药的,味道格外鲜美不说,吃了还能延年益寿。

    卢郎中抬手拦住还在争执不下的两位说道:“两位,这吃饭的事倒先不忙,皇帝陛下的制书里可是让徐博士‘即日进京’的,是不是让徐博士先回去收拾收拾,下午好跟下官一起上路啊?”

第一百七十章 五鼎四簋

    听这话吕决这才又想起自己唯一听懂的那几个字来,京”,指的可不就是接到制书的当天就该上路嘛!他心说这始皇帝想见自己也想的太心切了吧!自己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吗?刚要飘摇一把,就听郡守说道:“卢大人,这‘即日进京’是制书的规矩,表示陛下求贤若渴,并不一定要接到制书的臣子就得立马启程啊!”

    靠!吕决心说还以为是嬴政老儿急于见到自己才说什么“即日进京”的呢,原来是句客套话,害得自己还差点来一把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琅琊郡的郡尉是个姓管的大胡子军官,这老半天来一直在旁边没吭气。这回听说吕决家的饭菜味道好还能延年益寿,而这位咸阳来的卢郎中居然不领情。他上前呵呵一笑说道:“我说卢大人,您可是不知道我们徐博士的本事,他说他家的饭菜能延年益寿那保证就能延年益寿。别看你俩马上就要一起进京共事,可进京以后您可就不见得能吃上他家的东西了。”

    这卢郎中在出京前对这位琅琊徐福并不了解,但一到琅琊就看到郡守和这位徐方士似乎是很熟,现在又加上郡尉对他也是推崇备至,便产生了多了解一下这位徐博士的想法。别看现在到了地方上这郡守郡尉对他都毕恭毕敬的,那是因为他是皇帝身边下来宣制的天使的缘故,要是在咸阳,像人家这种秩两千石的大员正眼看都不会看他这个秩四百石地郎中一眼。这位管郡尉刚才说的这话就有点噎人。大有瞧不起他这位秩四百石小郎中的嫌疑,但也同时说明这两位地方大员都对这个曾经是白丁的徐福青眼有加。单从这方面看,这徐博士说不定还真的有点板眼。其实吃不吃他们一顿饭倒是小事,但趁吃顿饭的机会和这位徐博士拉好关系对自己以后在咸阳为官说不定还会有些助力。

    想通了这些的卢郎中便也客客气气的接受了邀请。

    这琅琊郡的郡守姓田,是济北郡豪门出身。接下来这田郡守和吕决又争执起来,郡守大人说自己家里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招待天使事宜,现在八成都已经预备齐全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吕决插一杠子把卢大人给劫走了,这顿饭必须去他家吃。

    最后还是郡尉管大人从中调停。说既然田大人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不去吃他这顿实在说不过去,可是徐博士家那能让人延年益寿地盛宴也不能放过,最后决定中午在郡守大人府上吃。晚上再去徐博士家赴那延年益寿宴。至于什么时候赴京,无论如何也得等吃完这两顿饭,明天早上再说。

    一进田大人家偌大的厅堂,还没吃到郡守家的饭菜。吕决先让那一大堆琳琅满目的餐具给吸引住了。

    只见厅堂里总共摆满了五只矮几,每只矮几上都摆满了亮闪闪地青铜器。

    卢郎中是今天的主宾,理所当然的坐在了田郡守的对面,管郡尉和监御史高大人坐了次席。吕决地品秩比这几位地方大员矮了不是一个级别两个级别,便坐了末席。

    吃惯了乌杨丽娜做的那些佐料齐全饭菜的吕决对郡守家这顿午饭的味道没抱太大希望,但是却对这些精美地餐具产生了相当大的兴趣。这些青铜器看上去虽然不像后世他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锈迹斑斑地模样。但从那摩挲地程度可以看出。绝对不是新近才铸就地。那一件件的精美造型。那一道道地古朴花纹,似乎是在向吕决这个后来人诉说着一个时代辉煌。他把每个人面前的器皿都大致上数了数。现全都是五鼎四,知道郡守田大人是在用卿大夫的礼制来款待众人。

    所谓天子九鼎八,诸侯七鼎六,卿大夫五鼎四,士人三鼎二。按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听从丞相李斯的意见没再分封诸侯,而是把全国分成了三十六郡,像田郡守、管郡尉、高御史这三位琅琊郡的行政、军政、监察一把手,和原先的诸侯也算差不多,享用七鼎六也不能算是越制,但不知郡守田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降制和自己这勉强算是大夫的人一起用上了五鼎四。

    在面对那帮子把自己敬若神明的徒子徒孙们面前他吕决不知道的事情从来就是想问就问,但在这样的情景下他的规矩却是不懂的时候就多听多看少说话,免得说多了露出马脚。

    跪坐在主宾席上的卢大人看了一眼末席上盯着面前的礼器两眼直冒绿光的吕决,朝着田郡守呵呵一笑说道:“田大人,您这套器皿可真不是普通俗物啊!”

    吕决见这位宣制官这么照顾自己的感受,忙连忙收回自己那围绕在一件件青铜器上的贪婪目光,抬头向那边望去。

    田郡守说道:“卢大人好眼光啊!不瞒列位大人说,这些器皿都是田某祖上所遗之物。由于历代先人都有所陪葬,所以传到田某手里也就剩这几件了。”

    听到这几句吕决不由得一阵心疼,这么精美的器物竟然都陪给了死人,要是按照田郡守的这个说法,那再往下传几代,他田家后人就会再也看不到了。转念一想都埋到死人墓里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后世那些锈迹斑斑的东西可大多数都是从死人墓里挖出来的,要是留在活人手里,两千年后还能不能剩下几件还真不好说。

    卢郎中也是有模有样的盯着面前的精美器皿欣赏了半天,突然抬起头面带微笑的又问田郡守道:“按说尊驾和管大人、高大人都算得上是一方诸侯,享用七鼎六也不为过,不会是像高大人所说,是因为家里所传下的礼器不够才跟下官同用五鼎四吧?”

    听到这位宣制官开出的这个玩笑,吕决还真笑了,心说自己刚才还在寻思这事呢,没想到他还真拿这事跟人家开起玩笑来了。

    可是听到这句笑话的田郡守没笑,管郡尉和高御史也没笑,三人不但没笑还同时脸上都是一禀。只见这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一起离身,转过鼎食羹的矮几来到厅堂的中央,诚惶诚恐的向宣制官卢大人跪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腽肭兽

    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这三位是上演的那一到三人的脸,只听到田郡守说道:“下官三人愚鲁,不能深刻体会刚才卢大人问话的深意,但请大人回京后一定要向丞相大人秉知,我琅琊郡一众官员完全拥护郡县制度,别无二心。”

    管郡尉和高御史也是大声喊道:“请大人明察!”

    好家伙,还有这样的事情!人家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这三位也太敏感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敏感还真有他们敏感的道理,要知道这个时代对礼制都比较认真,如果一进门看到他田郡守面前摆的是七鼎六的话,还真就说明他对朝廷的郡县制心存不满,大有想当一方诸侯的意思。

    吕决又想起那位泰山县的淳于越来,那家伙就是一个极力提倡分封制反对郡县制的人。原先还以为这分封制与郡县制的争论要等到淳于越到了咸阳以后才开始,现在看来这种纷争几乎是贯穿整个有秦一代,只不过淳于越把这种纷争推向了极点罢了。

    吕决深知这趟咸阳之旅肯定不会那么太平了,自己这个假方士都被封为博士了,那位淳于先生估计离进京的时间也不会太远。到时候一边是丞相李斯为代表的郡县派,另一方是以淳于越为代表的分封派,那自己这个五行博士是哪一派呢?妈妈的!老子哪一派都不是,逼急了就请道圣谕带着八百童男童女出去寻长生不老药去。

    那位宣制官卢大人已经起身把三位琅琊政、军、监一把手给扶了起来:“三位大人。这是从何说起啊?下官只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而已,不过……不过回京后如果丞相大人询问起三位来,下官会向大人把三位的意思据实禀报地。”

    好!吕决不禁在心里为这位卢郎中鼓起掌来,卢郎中这几句话可谓说的圆滑之极,似乎是把琅琊三位官员的疑虑全都说了出来,可又什么都没说。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午宴正式开始。正如吕决刚进来时想像的那样,每人面前五鼎四看上去很丰盛的样子,但是吃到嘴里那味道。怎么说呢,味同嚼蜡。不过田郡守家酿的米酒倒是味道不错,度数也低,酸酸甜甜的很适合吕决这个酒量不大的人。一口口喝着米酒。看着那几位大人狼吞虎咽地样子,吕决心说等晚上尝了乌杨丽娜那在后世只能算很是一般的手艺后,你们非把舌头一起吞下去不可。

    吕决突然想到,当初研究所出现经济危机的时候。其实自己不应该和乌杨丽娜到康熙三十五年去,带着点佐料和几本菜谱到这个时代来开个饭馆,用不了多久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吕决拍了拍自己那基本上是用米酒撑起来的肚子先和各位大人告辞。说是要先回去准备晚上地酒宴。其实他知道自己肚子里的米酒一会儿就会消化完,他得回去找点吃的去。

    回到家,大家早就听说吕决已经被皇帝封为博士的消息。现在又见到从郡守家里赴宴归来。乌杨丽娜倒还没什么。娄葑和徐市以及徐市地那帮弟子们却是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娄,觉得自己真没跟错人。先生赐给自己一把锋利无比的“断水”不说。还教了一套实用性极强的“剑法”,现在更是不得了,眼看就要带自己去咸阳,看来自己飞黄腾达地日子已经是不远了。

    就在吕决边吃着东西边和大家商量晚上怎样招待咸阳来的宣制官和琅琊郡几位大员的时候,突然一名徐市地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说外面有人求见师祖。

    娄一皱眉说道:“我不是跟你们都说了吗?今天下午博士大人有要事,无论谁来都概不接见嘛!”这今天早上才封地博士,这会儿娄已经一口一个“博士”地叫了半天了,那感觉就像他自己被始皇帝封为五行博士一样。

    那名弟子看了吕决一眼说道:“那人是来给师祖送礼物来了,说是师祖治好了他的不治之症还没收一文钱他实在过意不去,今天早上他在海里弄到了一样稀罕物,这会儿特意给师祖送过来。”

    一听说是稀罕物,乌杨丽娜抢先问道:“是什么稀罕物?”

    那名弟子说道:“弟子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赶来了一辆车,车上用一块油布盖得严严实实地,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吕决见乌杨丽娜一副切切的目光,于是说道:“让他进来吧,看看是什么稀罕物。”

    那名弟子出去没一会儿,就见一老一少两个人赶着一辆牛车进了院子。

    吕决带着众人来到院中一看,来人竟是那位曾经得过膀结石的人。

    那人见吕决从屋里出来,忙带着儿子拜倒在地:“小人丁海拜见博士大人。”

    吕决笑着上前把丁海扶起来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的病我没用一粒丹药,并且你也是在每天不收费的前十位里,你怎么又送东西来了?”

    丁海说道:“博士大人这是哪里话来,小人没读过书,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再说小人给博士大人送来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比较稀罕罢了。”

    乌杨丽娜忍不住问道:“丁大哥给送来的是什么稀罕物啊?”

    丁海连忙又给乌杨丽娜作了个揖说道:“小姐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可千万不要叫我这死里逃生的人大哥,那样会折了小人寿命的。博士大人和小姐请看。”

    丁海那位十五六岁的儿子“呼啦”一下把牛车上的油布揭开,只见车上用麻绳结结实实地不知捆着一样什么东西。

    众人围上去一看,竟然是一头长着深褐色皮毛的海兽。只见那海兽躺在牛车上足有一人多长,圆圆滚滚的身子把牛车两边的栏杆撑得满满的。这家伙的四肢很短,指骨间都有蹼连着,与其说是它的爪子倒不如说是鳍更要贴切些。此时这海兽还活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来回看着众人,湿漉漉的口鼻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是什么?说是海豹身上又没有斑点;说是海象又没有长长的獠牙;说是海狮脖子上又没有那标志性的鬣毛。还有就是无论海豹、海象、海狮都没听说过有深褐色的。

    只见徐市捻着胡须微微笑着说道:“这东西我认识,叫‘腽兽’。还别说,在咱这东海之滨确实不容易见到。”

第一百七十二章 都是海狗惹得祸(上)

    腽兽?是什么东东?”乌杨丽娜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看徐市,一会儿又看看吕决。

    吕决皱着眉头又低头向车上的所谓‘腽兽’看去,他知道中国的古人们大都喜欢神化一些比较罕见的动物,然后再取一个比较奇怪的名字,这‘腽兽’八成也是这样,在后世应该还有一个通用的并且容易让人接受的名字。

    就在这时,‘腽兽’似乎对长时间的捆绑很是不舒服,脑袋一拧“嗷嗷”地出几声叫唤。听到这叫声,吕决紧皱着的眉头一舒。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高徒”徐市和乌杨丽娜,笑呵呵的说道:“这东西我也认识,它除了叫‘腽兽’以外应该还有一个比较通俗的名字,叫海狗。”

    徐市和丁海两人对望了一眼,就听丁海说道:“海狗?这个叫法倒是挺贴切的,你看它那样子可不就像一只海里的狗嘛!”

    徐市也附和道:“还真是,听这叫声也挺像狗叫。”

    乌杨丽娜挤到吕决身边,伸手抚摸着海狗身上那柔软的皮毛说道:“经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的确就是海狗。这东西在日本千岛群岛附近比较多,在咱这东海之滨还真是不多见。”

    徐市问道:“日本?在那里?千岛群岛又在哪里?是海外仙山吗?”

    吕决狠狠地瞪了乌杨丽娜一眼,心说你不说话能把你当猪卖了啊!他正想着怎么措辞把这千岛群岛的事给糊弄过去。就听乌杨丽娜一声惊叫说道:“今晚不是要招待京城来地宣制官和郡守他们几个吗?我看就用这只海狗,咱们做一回‘腽宴’怎么样?”

    吕决知道她这样一惊一咋的是在转移徐市他们对千岛群岛的注意力。不过她的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据说这海狗肉味道相当鲜美,如果再加上乌杨丽娜那越来越精妙的烹制手艺,说不定还真能让田郡守他们把舌头给吞下去。

    这只海狗个头实在是大,光宰杀就费了不少的功夫。还好两边的徐府里下人们加起来也不算少,又加上有丁海父子的帮忙,总算把这家伙给分割完了。虽然提出了做“宴”来招待客人,但乌杨丽娜却没胆量看下人们宰杀那只温顺可爱地海狗。等人们杀完后乌杨丽娜才敢过去去选肉。

    因为那只海狗实在是太大,足有一千多斤重,所以乌杨丽娜赶到后院时看到到处都摆满了海狗肉,而从那张海狗皮下面剥离的脂肪更是堆满了两大案板。少说也得有两百多斤。她记得这海狗油好像是一味比较名贵的药材,但具体有什么功效她就不太清楚了。自从干了几趟时空贩运以来,乌杨丽娜对凡是值钱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放过,她让几个下人支起一口大锅。架上火把海狗油给熬制了出来。再转身看见一个下人手里拎着一块看上去有点奇特地肉,再仔细看去时乌杨丽娜不禁脸上一红,竟然是这支海狗的生殖器。脸红归脸红,乌杨丽娜却明白这玩意更是值钱。海狗鞭唉,这可是极为名贵的壮阳药,据说比美国人明的“伟哥”还要功效显著。只不过后世海狗这玩意已经被人们保护起来了。要得到一只海狗鞭那可是难上加难地事情。不像“伟哥”。在任意一家性用品商店里都能买到。

    是好东西就不能让人给糟蹋了,她让下人们把这海狗鞭上笼蒸透。然后拿炭火给烘干收了起来。

    她又看了看那张大大的海狗皮,知道海狗能在千岛群岛那冰冷的海水里来去自如一点都不怕冷,除了靠那身厚厚的脂肪来保暖外,这层绒毛细密地海狗皮应该也能起到很大作用。她觉得自己和吕决老是在这时空当中来回穿梭,如果能有一件用这海狗皮做的衣服,估计除了南北极以外,再冷的天都没问题。便让人把海狗皮拿木棍给撑起来风干,等干透了再拿来硝制。

    在一帮忙忙碌碌地下人里转了一圈,几道海狗菜也在她脑子里成型了,那就是清蒸海狗掌、葱爆海狗肾、海狗油煎海狗肝、海狗肠烧葫芦瓜,最后再来一鼎大萝卜海狗肉火锅。乌杨丽娜听吕决说过田郡守家地五鼎四九道菜,但人家那是郡守府,讲地就是钟鸣鼎食的那种排场,别人家要想摆这样地排场那是摆不成的。要知道青铜器在这个时代那是身份的代表,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吕决在今天早上以前只能算是士人阶层,所以他也就有资格拥有那么几件青铜器罢了,而普通老百姓家里就是这么几件青铜器都没有资格拥有,谁要有这么一件两件,那抓住就是重罪。现在吕决虽然成了五行博士,有资格大量拥有青铜器了,但那五九四十五只青铜器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凑得齐的。既然不能讲那样的排场,那就只好在菜肴的味道上下功夫。

    把做菜要用到材料安排好之后,乌杨丽娜去找吕决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边往前厅走乌杨丽娜边寻思,吕决做官了要宴请同僚,自己这么跑前跑后的张罗,怎么那么像他的小媳妇呢!想到这里她不禁脸上又是一红。呸!乌杨丽娜暗暗地朝自己吐了口吐沫,人家可是结了婚的,并且田莉姐姐对自己也不错,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来到前厅,乌杨丽娜把自己所准备的几样主菜和吕决一说,吕决觉得这个小娘皮虽然还是偶尔的会说出一些不经大脑的话,但那性格已经明显改变不少,要是以以前她那脾气,绝对不会去把心思放在几道菜的制作上。

    对乌杨丽娜的安排吕决也没什么不同的看法,并且还鼓励她大胆去做,说凭她的手艺绝对能把那几个老家伙给镇住。听了吕决夸奖的话乌杨丽娜也是一阵沾沾自喜,刚要转身去后院的厨房,突然想起那海狗鞭的事来。她脸一红说道:“刚才在杀那只海狗的时候还得到一样宝贝呢!”

    “宝贝?”吕决说道:“我是听说过有人在杀狗的时候偶尔能杀出狗宝来,难道这海狗也有狗宝?”

    “什么呀?是海狗鞭!”乌杨丽娜的脸更红了,“对你们男人来说难道不是宝贝吗?”

    吕决一阵愕然,妈妈的,竟然是这样的宝贝!

第一百七十三章 都是海狗惹得祸(中)

    谓晚宴,一般是到天完全黑下来才会开始的,都快要了,田郡守他们的马车才陆续的来到“琅琊徐府”大门前。

    一通虚礼还没完,大胡子管郡尉先开始吆喝上了:“徐博士,本官可是已经闻见你前厅里的酒肉香味了,咱们赶紧进去开席吧!”

    在众人的笑声里,一起走进了前厅。

    还是像中午在田郡守家一样摆了五张矮几,但矮几上的摆设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见每张矮几上都摆着几只高脚漆器豆,而漆器豆前面却只安放了一只青铜鼎。铜鼎底下有个炭火盆,此时火盆里的炭火燃烧正旺,煮得铜鼎里的食物咕嘟咕嘟翻滚着。热气飘来,一股从来没闻到过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前厅。

    还没等主人吕决安排座头,大胡子管郡尉先冲到了不靠前也不靠后的一副座头后面弯下腰用力的闻了起来,那架势,就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等吕决把座头安排完,人家管郡尉已经挑着火锅里的海狗肉吃了好几口了。

    “好吃,太好吃了!”管郡尉一边往他那副大胡子中间塞东西一边烫得直吹气,同时还不忘了没口子的称赞。

    另外几人都是文官,不会像管郡尉吃起来那样下作,但也是边吃边交口称赞:“难怪人家徐博士对自家的饭菜如此自信,还真就是不一样。”

    平时不太爱说话的高御史竟然也说出这样地话来:“可惜啊,徐博士就要进京了。品尝过这次的美味以后不知下次何时再能尝到了!”

    吕决知道等这帮子食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八成有人就该会生出花花肠子了,比如说送他们几个厨师什么的,最不济也是要把他们自己家的厨师送到这儿来培训一下。现在趁他们还没空把心思放到那方面去,必须先把这事给堵上,要不然等他们几个醒过神来那可就有点晚了。他边吃着就是在后世也应该算是美味的海狗肉火锅边说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烹制出这样的美味主要是得益于两样物事,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兴趣听听?”

    其实那位大胡子郡尉此时已经边大快朵颐边寻思着等会儿怎样从吕决这儿挖走几个厨师了,至少也要把他能做出这美味的秘方搞到手。没想到他自己还没开口,人家徐博士倒先要说出来了。

    吕决的话音未落。就见那几位饕餮般地食客竟然全都停下筷子支棱起耳朵来看着他。见吕决说了那句话后就没有下文了,管郡尉催促道:“徐大人,你要说就快说,别让本官吃也吃不好听也听不好啊!”

    吕决连忙笑了笑说道:“这两样物事的第一样是今天中午下官才得到的一只叫‘腽’的海兽。不瞒各位大人说。今晚咱们吃地东西,主要就是这腽兽身上的东西。”

    “哦!”很明显田郡守对这“腽兽”也不是很陌生,只见他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看了看说道,“原来竟是腽兽?不过这东西在咱这东海之滨倒也算是稀罕物。那还有一样是什么呢?”

    吕决的脸上显出一片非常虔诚的样子。他站起身说道:“还有一样物事是家师升仙前所遗之物,名叫‘味精’。据说是蓬莱仙岛上地神仙们配置长生不老药时所用的一味仙药。唉!可惜家师留给下官的也不是很多了,要不是想进京后要进献给皇帝陛下,等会儿倒可以分给各位一些。”

    吕决就听到一片“霹雳啪啦”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抬头大厅里看去时,只见那几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每个人地手上却都没有了筷子。

    还是宣制官卢郎中反应比较快。他一边捡筷子一边快的说道:“徐……徐大人。这等仙家之物。我们能够品尝一次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那还能让徐大人再来赠送呢!我看徐大人还是把剩下地都进献给皇帝陛下吧!”

    有了卢大人起头。另外几位也连忙附和:“就是,就是……我等今生能够品尝一次这仙家之物已是福缘不浅,哪能还要徐博士再来赠送呢……”

    其实那几位琅琊郡大员们地心里都在想,奶奶地,早知道他徐福有这仙家之物,说什么也得在皇帝派人来之前从他手里弄点出来!

    接下来的酒宴就有点沉闷了,只见无论是从咸阳来地还是这琅琊本地的,都对铜鼎里的漆豆里的食物怀着一股朝拜的心情慢慢品尝起来,要知道这里面可有仙药啊,这辈子可能就吃这一回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闯进来,就会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几位官员每夹一筷子食物到嘴里都会一边慢慢咀嚼一边慢慢转着眼珠子,那模样就好象远古时期的神农氏在品尝百草。

    ……

    这顿饭吃到很晚才结束,当然最终结果是那几位大人把自己面前除了咬不动的青铜器和漆器以外全都装到肚子里去;另外还有一个结果就是那几位大人没有一个人是走着出去的,都是由下人们给扶出去的。

    好不容易把几位大人给送走了。说实在的今天晚上吕决也是吃得很饱,怎么说呢,毕竟这样的美味在后世也是难得一遇的。

    看着几位大人都离去了,乌杨丽娜笑靥如花的从后堂转了出来。看到前厅没人,她走到吕决面前抱住他一只胳膊说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过得去吧?”

    平时吕决的这个妹妹也好师妹也罢只要一有什么亲近的举动他吕决都是条件反射般的甩手走开,可不知怎么今天吕决对乌杨丽娜的这个抱胳膊的举动似乎并不反感。他轻轻一捏小娘皮的鼻子说道:“相当成功!等到了京城咱就用你这做菜的手艺把秦始皇的胃给吊起来。相信只要把那老儿的胃给抓住了,那以后咱要调查点什么事应该会轻松的多。”

    被捏了一下鼻子的乌杨丽娜似乎倒先不好意思了,她小脸一红笑嘻嘻地说道:“我带了这么多佐料过来并且一直钻研厨艺是为了咱们俩,可不是为了他嬴政老儿。”

    看到乌杨丽娜难得表现出的小女儿态,吕决不禁一呆:“这小娘皮还是蛮有味道的嘛!我原先什么就没现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都是海狗惹得祸(下)

    收拾完东西已经是半夜时分,可躺在床上的吕决却翻来覆去的老是睡不着,乌杨丽娜那羞怯的表情老是在他眼前来回晃。

    “妈妈的,这小娘皮还是蛮有味道的嘛,我原先怎么就没现呢?”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起梦来。他梦见的先是和田莉一起躺在自家那张宽大无比的床上,当然夫妻俩躺在床上肯定是在嗨咻着。吕决觉得田莉今天好像特别够劲,两人玩了好几种花样她都还觉得不尽性。朦胧中吕决听到怀中的人好像在喊“吕决哥哥”,一抬眼现那张迷离的脸竟然变成了小娘皮乌杨丽娜……

    此时同样在做着梦的还有隔壁的乌杨丽娜,当然才刚刚二十岁的小母鸡做的梦不会像吕决那样直接。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校园里,周围围着一帮子男孩子,都是她的追求。就像当初在学校时一样,这帮家伙虽然对她说出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但这里边却没有一个能进入她的法眼的。

    “丽娜,走。我带你去兜风!”一辆深蓝色QO出一张长满青春痘的脸。这家伙的老子据说是个小老板,才给这位上大学的儿子买的新车。

    “等你换了‘别摸我’再说吧!”乌杨丽娜对这个让雄性荷尔蒙拱了满脸包的家伙说道。

    “丽娜,走。哥哥带你去穿越!”身后传来一句非常熟悉的声音。

    乌杨丽娜一回头,身后是一张黝黑的脸。那张脸上长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往上翘着的嘴角上叼着一根牙签,湿湿润润地嘴唇似乎随时都要流出口水的样子。在这样的一张嘴巴里插着一根牙签与其说是潇洒不如说是**。她一把推开周围的几个男孩子,冲到那张黑脸面前高兴地抱住他一只胳膊说道:“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跟你去了!”

    没看见河图实验室里那一大堆机器,也没看见脚底下的那块大大的铅合金板,就这么一下子进入了虫洞。

    按说通过虫洞的感觉应该是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马上就会看到不同地景物。可是这次却是不一样。乌杨丽娜就觉得她和吕决一下子进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身边那些美丽的色彩犹如无数道彩虹快的划过。她也知道自己是很多次从虫洞里穿越过地,但那几次的穿越好像只是幻象,只有这一次才是真实的。

    乌杨丽娜笑嘻嘻的一抬头,现吕决哥哥也在看着自己。只见他抬起手轻轻捏了自己的鼻子一下说道:“等到了京城咱就用你这做菜的手艺把秦始皇的胃给吊起来。相信只要把那老儿的胃给抓住了,那以后咱要调查点什么事应该会轻松的多。”

    她小脸一红笑嘻嘻地说道:“我带了这么多佐料过来并且一直钻研厨艺是为了咱们俩,可不是为了他嬴政老儿。”

    她突然觉得抱在怀里的那只胳膊上有一股热流传向自己地胸口,那热流把自己胸前那对从未示人的小白兔烫得一颤。她再也站不住了,顺势倒在了吕决哥哥的怀抱里……

    ……

    虽然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晚,但吕决还是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他找出一件干净的内裤边换边骂着娘:“妈妈的,都有老婆的人了竟让睡觉还会那啥!”

    咦——?这枕头上红红地一大片是什么东西?

    靠!是他娘的鼻血!难道昨天夜里自己那么强势。居然来了个上下一起喷射?

    自从这次穿越以来他的衣服从来都是乌杨丽娜给他洗,用乌杨丽娜自己的话说就是:让那些下人们用洗衣棒一锤,这些真丝衣料非变成青藏高原上那些玛尼堆顶上高高飘扬的哈达不可。当然内衣内裤他吕决还是自己来洗地,毕竟人家是还没结过婚的大姑娘,把那些粘着浓烈男子气息的内衣裤都拿给人家来清洗他还没那种龌龊爱好。今天这条更不行了,那上面更是沾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物事,甭说是乌杨丽娜了,就算是下人们也是不能让他们见到的。好家伙,要是左右两边的徐府甚至是整个琅琊城到处传诵着“博士大人昨天晚上那啥了”地故事,那他也别在这儿混了。

    趁着下人们都还没起床。吕决赶紧端来一盆水把换下来的内裤包括那条血迹斑斑的枕巾清洗干净凉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平时乌杨丽娜经常晾衣服的地方,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一条小小的三角裤正在那晾衣杆上孤孤单单的滴着水。不用猜,在这个年代穿这种形状内裤的绝对只有小母鸡乌杨丽娜。吕决脑袋里突然划过一道什么东西,干什么,难道昨天夜里乌杨丽娜也做春梦了?他自讨和乌杨丽娜也就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还没密切到心意相通连做春梦都约在一起做的地步。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乌杨丽娜竟然也天不亮就偷偷的起来洗内裤?

    怀着疑问又回到房间去睡了个回笼觉。等天亮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吕决路过晾着自己内裤的晾衣杆,只见那几根竹竿上已经晾满各种各样的内裤和枕巾枕套。

    这下子他吕某人不想惊呆都不行了。干什么,难道昨天夜里整个徐府上下集体那啥了?并且还大都是上下一起喷射?吕大仙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片花花绿绿的万国旗,这……这也太***强势了!

    刚要扭头向前院走去。吕决一下子想起一件事来,他不禁又停下脚步回头向那几根晾衣杆看去。

    妈妈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一切的一切绝对都是昨天那只海狗惹得祸!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速效救心丸

    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浅,就因为卢郎中吃了吕绝无仅有的级大餐,所以同意了吕决离开琅琊郡的时间改在三天以后。但这位宣制官却不敢久留,因为他还要到别的郡县去公干,于是便在吃完“腽宴”的第二天就急急忙忙离开了琅琊。

    今天就是出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吕决和乌杨丽娜就起来了。

    吃完早饭,乌杨丽娜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问道:“师兄,我的那些东西都装好车了吗?”

    据说懒腰这个东西是可以传染的,吕决也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可以侮辱师兄的相貌,也可以侮辱师兄的智慧,但千万不要侮辱师兄的办事能力。再说现在那些宝贝已经不光属于你一个人的了,要知道到了咸阳说咱们不定还要靠那些东西打天下呢!”

    乌杨丽娜直接甩了吕决一个白眼,心说头几天在梦里还和这个家伙幽会了一把呢,怎么转眼间说出话来这么不让人待见!

    “小庄子,你师父那边都准备好了吗?”吕决又站在院子中央喊了起来。小庄子是徐市的弟子,这次也是要跟随他的师父徐市以及师祖一起去咸阳的。

    听到吕决的呼喊,小庄子在大门口回道:“回师祖的话,我们都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听平时说话办事挺干练的小庄子不知为啥今天的回话竟有气无力地,吕决也没在意。又朝着天高声喊道:“娄,那咱们这边的车子都套好了吗?”

    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钻出来的娄带着满脸期待答道:“都套好了,就等先生和小姐了。”

    吕决哈哈一笑,拍了一下娄的肩膀说道:“好,那咱们就直奔咸阳去!”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大门,可走到大门外却现,想“直奔咸阳去”似乎已经不那么容易了。只见在门外的徐市师徒和套好的那几驾马车周围,以琅琊郡政、军、监三巨头为黑压压围满了人群。

    见吕决从门口出来,除了“琅琊三巨头”和他的那些随从之外。所有人都齐刷刷跪在地上。

    干什么,不会这时代的民风淳朴到连一个方士地离开都要送万民伞的地步吧?吕决一阵yy,竟没有一个说话地,并且扶起这个又会跪下去那个。吕决觉得似乎不是送万民伞那么简单了。便扭头向田郡守他们几个看去。

    田大人脸上一阵尴尬,走上前小声说道:“我们几个是来给徐博士送行的,可来到贵府门前却看到围了这么多人。并且这些人具体是来干什么的,问了半天竟有没有人说。你看这……”

    吕决脸上这时就有点不太好看了。

    好你个姓田的。竟敢给老子来这么一出!什么叫“问了半天竟有没有人说”,要知道你在这琅琊郡跺跺脚,那可是半个山东都跟着晃悠,要说今天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说破大天都没人相信地。

    吕决走到徐市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来向为师报告?”

    徐市老脸一红,嗫喏半天才开口说道:“师傅您有所不知,这些人……这些人是来向您求情的!”

    吕决一瞪眼:“求情?求得哪门子情?”

    徐市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琅琊三巨头”说道:“众百姓都知道师尊您就要进京任职了。他们也知道这事拦是拦不住的。当然也不敢拦。可是他们认为这琅琊郡不能没有一位方士。于是就退而求其次,想让弟子……弟子留下来。”

    吕决这时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地,闹了半天竟是这么回事。不过从徐市说这番话之前向田郡守他们投去的那一撇就完全看得出,要说这事和他田某人一点关系没有那是任谁都不会相信的。不过他也知道,这姓田地既然用出让老百姓请命这招,那是不想撕破脸皮,免得日后不好想见。想通了这一节,他又走到田郡守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我说田大人,干脆徐某也不去咸阳赴任了,就留在琅琊得了。我就向皇帝陛下上道表章,说是琅琊郡地百姓离不开徐某,而你郡守大人怕自己有个病有个灾啥的找不到人治而更是不愿让徐某走,你看这样如何?”

    田大人听吕决这样说,知道人家是看穿自己地心思了,连忙红着脸一揖到地:“徐大人不知道,本官也是没法子啊!自从上次徐大人把家母从鬼门关上给救回来后,家母就一直念念不忘,她老人家说自己的病说不定啥时候还要作,还说等她作的时候一定要及时把大人给请去,因为她这病只有大人您能有办法救治。这不前几天听说徐大人被陛下封为五行博士,马上就要进京赴任,家母就一天到晚跟本官吵闹,说本官不孝,明知道自己的娘亲身体不好还要放您走。本官实在是无奈,这才出此下策。知道既然师傅留不住,把徒弟留下来,到时万一有个不测也好有个应急不是?”

    吕决这才又想起上次给郡守大人的老娘治病的事来。记得那是一个月前的事,那老太太得的是冠心病。按说吕决还没那么大本事能根据症状准确诊断出所有的冠心病,可那老太太心绞痛的症状实在是太明显了,当时她自己都要把自己胸口的衣服给抓烂了。吕决当时也没有能完全把她救过了的把握,但当他把老人家的牙关撬开把几粒效救心丸碾碎给她服下后,人竟然神奇般又活了过来。

    听了田大人的这番说辞,吕决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位田大人竟想出了这么一招;而好笑的是没有那神奇的效救心丸甭说是把徐市留下来,就是他徐神仙拿那冠心病也是无能为力的。

    “田大人,”吕决说道,“念您一片孝心,下官进京后就不把这事向皇帝陛下汇报了,徐市我也可以给你留下,还可以给您留下几瓶治疗令堂那病症的特效丹药,但下官有一事想请大人帮忙,不知大人可否应承?”

    田郡守喜形于色:“那本官就代替家母先谢谢徐大人了!但不知徐大人要本官做些什么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 徐福发现的新大陆?

    决说道:“说是帮助下官,其实做这件事对田大人也处。”

    田郡守见吕决说做这件事对他自己也有好处,连忙问道:“不知徐大人要本官做何事呢?”

    “下官想让田大人帮忙准备一万根方木,并且每跟方木的长度都不能低于一丈。”

    田郡守听说要这么多木头并且要求还如此苛刻,瞪着眼睛看着吕决说道:“徐大人要这么多的木材用作何处?还有就是虽然这琅琊郡盛产木材,可要备齐一万根那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啊?”

    吕决故作高深地说道:“就因为数量大所以才让田大人现在就准备。至于下官要这么多木材何用,呵呵,天机不可泄漏,但是我可以告诉大人,只要大人在一年之内备齐这一万根木头,对大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田郡守见吕决把天机都给搬出来了,并且还对自己也有好处,他低头略一思考,一咬牙说道:“用一年的时间来采伐一万根木材这应该也不是多么难以办到的事,本官就听从徐大人的,一年之后本官就给你一万根木头!”

    见田郡守应承下来,吕决这才转身叫过徐市,告诉他不用跟随自己去咸阳了,又让乌杨丽娜给他留下了几瓶效救心丸,并把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告诉了他。

    办完这一切,吕决这才率领他的车队浩浩荡荡向咸阳进。

    出了琅琊城,乌杨丽娜从她自己的车里跳下来来到吕决地车上问道:“你骗人家田郡守给你采伐那么多木头干什么?”

    吕决小眼睛一挤。笑道:“骗?我怎么成骗了?哈哈,至于我要那么多木头干什么,你没听我跟田大人说吗?天机不可泄漏!”

    吕决现在是秩六百石的博士,乘坐的是四匹马拉的带幔的大车,里面有什么事情外边都看不见。本来乌杨丽娜就有点神经大条,在这种比较隐秘的空间里更是不管不顾,上来照着吕决身上就是一顿粉拳。

    吕决一边躲一边笑道:“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嘛!我要木材来是用来造船的。”

    “造船?干什么,你不会现在就忙着去现新大陆吧?”

    吕决直接就甩给乌杨丽娜一个卫生球眼:“我现在是谁?替秦始皇寻求长生不老药的徐福!人家徐市在原先的历史上可是带着八百童男童女到大海里地仙山上去了的。没有船我游泳过去啊?”

    “仙山?你也相信有什么劳什子海外仙山啊?”

    吕决说道:“那倒不是。原先的历史上徐市曾经两次出海,第一次就是在明年秦始皇东巡到琅琊时的事。史书上说徐市在海上转了一圈回来骗政,说在海上遇上了怪鱼,因为自己带地礼物太少那怪鱼不让过。于是这才有了第二次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八百童男童女出海的事。史书上只是说有这么两回事,我推测这第二次出海所带的金银财宝和那八百童男童女是徐市假托怪鱼之嘴从秦始皇那儿‘骗’来地。”他想起刚才乌杨丽娜说自己骗田大人的话来,故意把个“骗”字说重了些。

    乌杨丽娜也不理他的话中话,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就算是我们明年陪嬴政一起去东巡。他也会让你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但要造船的话也是他秦始皇给我们造吧,我们有必要让人家田郡守提前一年就准备木料吗?”

    “秦始皇给造船?我担心地就是这一点。”

    “这话怎么说?原来的历史上你那个‘高徒’徐市不就是这么走的吗?”

    吕决沉声说道:“是,原来地历史上徐市就是这么走地。可徐市带着那八百童男童女去了哪里了呢?”

    乌杨丽娜道:“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反正不会真地去了那劳什子海外仙山。”

    吕决气得在她脑门上来了个爆栗:“你还神童呢,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啊?”

    乌杨丽娜这次挨了打竟然没生气,她笑着说道:“这‘神童’俩字是别人给我安上的。我可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其实我就是比别人地记忆力强一些。说不上过目不忘。可也差不多了。但我这人特别懒,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动脑子想事情。要不怎么老是给你捅娄子呢!”

    要不是四周有栏杆围着,吕决差点掉车底下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就这么一个从来读书不经大脑的人都能一路跳级大学毕业还考上研究生。单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中国的教育体制真的需要改革了,不然的话,培育出来的将会有相当一部分是这种只会读死书别的什么都不会干的家伙。

    无奈之下吕决只好给她详细解释:“史书上只是说徐市带着八百童男童女出海了,但并没有他们回来的记载,也就是说徐大方士这第二次出海很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关于这件事史书虽然没有记载,但一件事可以作为一个旁征,那就是到了公元前210也就是秦始皇临死那一年,他最后一次东巡路过秦皇岛一带,在那里他曾经又派一个叫卢生的人出海去寻访过所谓海外仙山。要知道我们这位始皇帝对长生不老可是极为渴望的,可他为什么只是在公元前209年派人出海过一次然后一直到到公元前210才又让人出海寻访呢?”

    “我知道,这十来年间他一直在等待徐福……哦不,徐市的归来。看来这徐市还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看来乌杨丽娜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完全不动脑子,她又问道:“那徐市到底去了哪儿了呢?并且这和你伐木造船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回答你前一个问题,许多人都认为这徐市最后到达了日本,但这只是一种传说,并没有证据;后世还有学研究说他们到达的地方并不是日本,而是去了遥远的南美洲。”

    乌杨丽娜笑了:“这研究也太玄了,要是这事成立的话,那现新大陆的功绩可就让他徐市从那位历史上最著名的船老大哥伦布的头上给抢跑了!”

    吕决笑了笑说道:“可我认为这两种说法都不正确。”

    “哦?”乌杨丽娜问道:“这话怎么说?难道在琅琊这几个月你有什么重大现吗?”

    “不错,我是有所现。”吕决说道:“并且这也是我要自己动手造船的最主要原因。”

第一百七十七章 历史上第一个汉奸

    后世的传说是徐福去了日本;而有些学又认为是去是我认为这些都不对,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乌杨丽娜觉得越听越糊涂了:“那你认为他是去了哪儿了呢?这和你自己动手造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吕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了这几个月来在琅琊的事来:“你以为这几个月来我在琅琊除收了徐市这个徒弟外就剩下到处卖狗皮膏药骗钱了吗?不,我还通过观察还研究出了许多和我们这次任务有关的事情。”

    听说吕决也在搞“研究”,乌杨丽娜嘻嘻一笑说道:“你都‘研究’出了些什么东东?”

    吕决也听出了她的话中话,白了她一眼说道:“船,这个时代的船,或说这个时代的造船技术。”

    此时的琅琊郡就是后世的山东省胶南市,是隶属于青岛市的一个县级市。历朝历代的胶南捕鱼业都比较达,在这个时代,胶南或说琅琊还是大秦帝国最大的海港之一。当然此时的商业贸易本就不达,海上贸易就更是无从谈起了。此时的琅琊港除了用于渔港以外,主要是用来运输一些国家需要的物资,比如拆除内地城市的一些墙砖,就可以从这里装船直接运到辽东郡去修长城。其实直到现在吕决和乌杨丽娜都没弄明白,这大秦帝国为什么不就地取材烧砖修长城,而是动用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力来内地来搬运。

    乌杨丽娜还知道。在这琅琊郡,现在还驻扎着一只秦王朝唯一地一只海军,这支海军就隶属于那位大胡子管郡尉的管辖。她曾经听她的师侄孙小庄子说过,这支海军是几年前大将军王翦在征服南越诸郡的时候组建的。当然并不是说当时的南越诸郡也有类似的海军,是专门来对付他们的。这支队伍当时的作用是专门从海上给王翦地大军运送粮秣的,并且当时齐国还没被征服,这支海上部队并不是驻扎在这里,而是在南边的会稽郡。当秦王朝于去年平定齐国之后,因为大将军蒙恬要修筑长城。这支部队才从会稽调到琅琊来专门给蒙恬的筑城大军提供后勤保障。

    要知道这时地渔船都是一些小舢板之类,只能在近海捕鱼,在琅琊唯一能在海上进行长途运输的也就只有军队那些大型海船。吕决说的研究了这时代的造船技术,八成就是指地军队的这些船。

    “这个时代的船怎么了?”乌杨丽娜问道。

    “这个时代哪怕是最好最大的船都只敢在近海航行。根本不可能用来飘洋过海远航日本,更何况是地球另半边地南美洲了。”

    乌杨丽娜一惊,她知道原先历史上的徐市也好,还是眼前这个冒充的徐福也罢。如果明年被始皇帝派遣出海地话,很有可能就是乘坐琅琊海军那些船去地。如果这些船出不得远海而嬴政那个家伙却非要让人去地话……,她都有点不敢往下想了。乌杨丽娜瞪着一双美目看了吕决半天说道:“我明白了,原先历史上的徐市既没有到达日本也没有到达南美。他是去了龙宫。可是我看那些船个头还是挺大地嘛,为什么不能出远海?”

    吕决说道:“你说的很对,我认为徐市他们就是在海上出了海难而葬身鱼腹了。至于说那些船为什么出不得远海。这还得从它们的结构上说。那些船看上去个头虽然不算小。但你注意一下就会现。它们都是些平底的沙船。这样的船最大的特点就是吃水浅,吃水浅虽然可以让它行驶起来比较方便。但缺点就是经不得风浪,风浪稍大一点就有翻船的危险。”

    乌杨丽娜好像很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说道:“我觉得这中间有个问题。”

    “说。”

    “既然我们明知道要是带着八百童男童女出海的话会变成那打狗的肉包子,我们不会不去吗?干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来查明徐福东渡的内幕和秦始皇陵真相的,现在我们应该已经知道徐福东渡是遇上海难了,只要我们再到咸阳的骊山陵墓里去探察一番,那我们所有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明年还有必要冒着风险继续出海吗?”

    吕决心说面对这么个聪明而又不动脑子的家伙还真让人没办法,他抬手又要给个爆栗,乌杨丽娜这次看来早有防备,脑袋一偏及时躲开了。

    就听吕决无奈地说道:“麻烦您动脑袋想一想行不行?历史上明明记载着就是有徐福东渡这件事,现在我们已经让人家徐市下岗了,咱们这在岗的是不是也应该把在岗的事情干好啊?”说到这儿,吕决“嘿嘿”干笑两声又说道:“再说,我还真的想到周以康教授他那两千多年前的老家去看看呢!”

    乌杨丽娜两眼一翻,差点跌倒在车厢里,她总算明白吕决为什么让田郡守给他伐木头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乌杨丽娜心里说道,这个家伙竟然疯狂到要到洪荒时期的日本去。

    “等等,”乌杨丽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的穿越之旅绝对不能改变历史的大方向,就像中央电视台的那档节目一样,只能是《探索与现》。可是你如果提前造出能穿越万里海疆的大船,不就等同于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技术让它提前出现了吗?而如果因为你制造大船的原因而导致大航海时代的提前到来,不是更加改变历史了吗?”

    吕决哈哈一笑,心说看来只要多敲打敲打这个聪明的小娘皮她还是要动脑子的。于是说道:“从我们历次的穿越实验来看,我们并不是对历史上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动的,只要我们不去改变那些能够影响历史走向的事情就可以。要知道我要制造的这种船是在汉代初期出现的,距离现在也就是二三十年的时间,二三十年相对与两千多年来说已经是微不足道了。还有就是这些船造好以后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它们在中国沿海待,我们可是要驶往日本的!”

    乌杨丽娜叫道:“那就更不行了,那样的话你不就等于把先进的技术提前传到日本去了吗?这似乎和汉奸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唉!别告诉我你去日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汉奸的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熟人相见

    什么跟什么啊!”吕决的爆栗差点又敲打到乌杨丽娜上。“听好了,没有人愿意去当汉奸,至少没有人比你更愿意去当汉奸。我们过来虽然要解决一些事情,但我们必须沿着原先的历史走,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出海的原因。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徐市原先的最后归宿,但我们却不会傻乎乎的去步他的后尘。要想不像他那样掉进东海去喂王八,那我们就必须拥有能经得起风浪的海船。还有就是为了防止留下出这个时代的物品和技术,我们必须秘密造船,并且等到了日本后还得把这些先进的海船销毁掉。”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最后就是我们如果带着所谓八百童男童女去日本的话大约需要二十艘福船,要建造二十艘福船顶多也就需要五六千根木料,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田大人准备一万根木材吗?”

    乌杨丽娜似乎是怕了吕决的爆栗,连忙摇了摇头。吕决说道:“原先的历史上徐市不是前后两次出海吗?到时候我们也会遵循这样的顺序,先乘坐琅琊海军的沙船到近海转一圈,然后回来告诉嬴政说在海上遇上了怪鱼,那怪鱼要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八百童男童女才让我们过去。到时我再加上一条,说那怪鱼还嫌我们的船过于陈旧,必须让我们乘坐新船去拜谒蓬莱诸仙。那样的话田大人多采伐的几千根木料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等等!”乌杨丽娜打断道,“我们不是不坐他们那种沙船出海吗?干嘛还要打造那样的新船呢?”

    吕决道:“我在让田郡守为我们砍伐木材地时候曾经说过。砍这一万根木材对他也有好处。”

    乌杨丽娜道:“这话当时我听见了。可我们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啊?难道就是为了修建那些我们根本不会使用的平底沙船吗?”

    “对,也不对。”吕决贼兮兮的看着她说道。“你想,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家田大人白给咱们打工吧,怎么的也得让人家也得点好处是不?如果我跟始皇帝说要新船,嬴政那家伙肯定会下令让琅琊郡立即赶造,而那时田大人正好手上有那么几千根适合造船的木材,你说到时候他田郡守会怎样感激我?嘿嘿,很是期待唉!”

    “鄙视!”乌杨丽娜美目一翻说道:“让人给你打工不给工钱不说,还要让人家对你感激涕零。你的风采直逼后世那位黄世仁了!”

    吕决哈哈笑着作了个揖说道:“承蒙夸奖。小生不胜荣幸之至!”

    两人正在说笑着,就听前面一阵混乱,接着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吕决刚要推开车门看个究竟,就听外边一阵马蹄声过后又响起了娄葑的声音:“大人。前面的道路过不去了。”

    吕决推开车门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道路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坑,人从坑两边可以过去,但我们这十几辆马车是无论如何过不去地。”

    “哦?”吕决知道秦代非常注重各地间通衢的建设与维护,现在他们走的就是琅琊到泰山县的官道。这个季节也不是山洪暴地季节,应该没道理道路会出现什么问题的。他和乌杨丽娜一前一后跳下马车说道:“走,过去看看。”

    来到车队的最前面一看,果不其然。道路中间还真有一个坑。并且那坑实在有点大,直径有一丈方圆,那深度。可以这么说。他吕决跳下去反正没人帮忙是绝对上不来。看到这大坑。吕决不禁想起周炳新来,那时候日本鬼子活埋他的时候挖地那个坑都没有眼前这个大。

    “这坑是谁挖的?”吕决看了一会儿眼前这大大的坑。又把眼光向周围的山林看去。看着看着他竟然笑了:“娄,这周围地景致你不觉得眼熟吗?”

    经吕决这么一说,娄和乌杨丽娜便都抬头向四周看去。

    越看娄眼睛瞪得越大:“这……这好像是我们来琅琊时遇到山贼的那个地方!”

    娄的话音未落,就听前面不远处地树林里一声大喝:“呔!此山是我开,此数是我栽,要打次路过,留下买路财,要是敢反抗,爷爷管杀不管埋。”

    听到这几声招牌式地叫喝,后面车队地人都是一惊。跟着一起出来的小庄子更是两腿打着哆嗦走到吕决身后说道:“临离开琅琊地时候管郡尉说借给咱一队兵丁师祖您还不要,这回咱可是遇上劫道的了!”

    乌杨丽娜回头嘻嘻一笑说道:“小庄子别怕,这回咱们八成是遇上熟人了。”

    熟人?小庄子心说师祖神通再广大,也不可能和山贼都混成熟人吧!但抬头向吕决几人的脸上看去,只见他们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他想师祖和山贼是熟人这话虽然不太可信,但所谓能无所不能,看上去师祖和那位娄公子没把山贼放在眼里倒是真的。

    再扭头向不远处那树林看去,只见树林一阵摇动,呼啦啦钻出一大帮人来。那帮人看上去有五六十人的样子,为一名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两只手里各拎一把亮闪闪的青铜阔剑。这大汉虽然看上去长得很是凶恶,但不知什么原因,走起路来竟然是一瘸一拐的。再往大汉身后看去,身后的那些山贼们虽然没有他手里的阔剑那么吓人,竟也大都手里拿着或长或短的兵刃。

    “这位大哥几个月不见好像是达了唉,手下的喽罗也比原先多了不少哦!”小庄子见师祖这句话竟然是对旁边的乌杨丽娜说的,并且脸上还是一副赞许的表情。

    再看乌杨丽娜,竟也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不错,今天手里这两把家伙可比上回那片铜叶子威风多了。”

    那位大汉听师祖和师叔祖这么说,不由得往这边仔细打量起来。不一会儿,他那张脸逐渐的由凶恶演变成吃惊最后竟变成了沮丧,而他后面的喽罗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似乎有几个人对这边的人也认识一样。

    只见那大汉叹了口气回头对手下的喽罗们喊道:“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都给老子撤!”

    “慢着,”小庄子就听师祖鼻子里出一声冷笑:“老朋友好久不见,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七十二法则

    见那大汉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你……你待怎样?

    吕决嘿嘿一笑说道:“咱们好像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今天既然遇上了,是不是该把账了结一下啊?”他又扭头对娄问道:“上次他还欠咱们多少钱呢?”

    娄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上次遇上这家伙时那几句“此山是我开”卖了一千文钱的事来,不由得笑道:“上次咱说好的是卖一千文,可这位老兄当时太穷,加上他手下的喽罗们总共才拿出了十几文钱,应该还欠咱们九百八十多文。不过,我觉得大人上次卖的有点便宜了。”

    吕决笑道:“这话怎么讲?”

    娄抽出闪着寒光的“断水”指着那人说道:“大人您看,自从他买了您那几句话去以后,这才短短的几个月,人家可是靠那几句话大财了,武器已经比那时强了很多不说,手下的喽罗们也是增加不少啊!”

    吕决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能靠咱那几句话财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既然卖给人家了,就不能后悔。这位大哥,你说是不是?”

    听着这两人的一唱一和,那大汉的脸上越来越难看,不过所谓形势比人强,打不过人家就只有任人家宰割的份。就在上次让吕决一招就给制住时他还嘴硬过,说什么吕决是仗着兵刃锋利才赢了的,可等大腿上挨了十多刀让手下的喽罗们给抬回去后,他越琢磨吕决制住他地那一招厉害。伤好复出时他也明白了,就算当时吕决不用那锋利的短刃他也绝对不是对手。

    等吕决的话一说完,他恨恨地一跺脚说道:“请几位稍等,我马上派人回去取钱,九百八十文如数奉上。”说完又回头对着明显是一个小头目的家伙说道:“你赶紧回去,取九百八十文钱回来。”

    听那家伙这么说,吕决知道他这几个月来还真抢劫了不少人,要不然就凭三个月前他那穷酸样,绝对不可能才过了短短的三个月就能轻轻松松拿得出上千文钱。上次给了他点教训是想让他改过自新。没想到这几个月来他竟然是变本加厉越猖狂起来。

    站在旁边的乌杨丽娜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刚要开口提醒吕决,一扭头却看到隐隐一层杀气爬上了吕决的脸。

    就听吕决说道:“慢着!反正也欠了三个月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咱们还是把账算清楚再让人回去拿不迟。”

    那人一怔,盯着吕决说道:“说我欠你九百八十文钱我也认了,现在还你就是,还有什么没算清的?”

    “嘿嘿。”吕决冷笑一声说道,“九百八十文那只是本钱,这都已经三个来月了难道就没点利息不成?”

    站在吕决身后的小庄子差点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位师祖地佩服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敢敲诈山贼的钱就已经是闻所未闻了。现在竟然还要跟人家算利息。

    “你!”那山贼头子两眼一瞪一副马上就要作的样子。

    娄不等吕决吩咐,身子往前一窜,一只脚在坑边一点。“噌”的一下跳过去。手里地“断水”指着那人说道:“你什么你!”

    那家伙一看娄手里那把让他想起来后脊梁就冒冷风的军刀不由得一下子又泄了气。牙一咬脚一跺恨恨地说道:“你说吧,要多少利钱?”

    听到吕决问人家要利钱。乌杨丽娜知道这次他是不准备放过那家伙了,就见吕决两眼望着天,嘴里“叽哩咕噜”像是在计算着什么,老半天后他突然扭头说道:“师妹,你脑袋好使,帮师兄算算连本带利他还欠咱们多少钱。”

    乌杨丽娜咯咯笑着说道:“可以啊,不过利率是多少呢?”

    吕决却没有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利率是一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么简单的一笔账都算不清了!”

    山贼头子听说利率是一分,心说这人打架身手不错,但是好像脑子不太灵光。月息一分,九百八十文每个月地利钱就是九十八文,三个月是两百九十四文,这么简单的一笔账都算不出来。

    乌杨丽娜却是一阵奇怪,她心说好不容易张了回嘴怎么才要了一分利息啊:“你确定——月息是一分?”

    “对,是一分。但不是月息,是日息。”

    “咕咚”一声,大坑对面的山贼头子一下瘫坐在地上。日息一分,高利贷也没有这么黑的啊!

    乌杨丽娜咯咯笑着说道:“那也没什么难算地,日息一分,十天就增加一倍,九十天就是增加九倍,加上本钱刚好是十倍,总共九千八百文。”

    瘫坐在地上的山贼头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九千八百文,看来伤好以后这段时间来算是给人家做了嫁衣裳了。

    “师妹你算得不对,我说的是利滚利。”

    “轰隆”一下,对面大汉身后地喽罗们跌倒了一大片。

    乌杨丽娜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老半天她才止住笑声说道:“这笔帐算起来还真是非常地麻烦,但我却有一个法子能求出它地近似值。”

    吕决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既然你都说麻烦了,那咱们就吃点亏,求个近似值吧!”

    “这个法子叫‘七十二法则’,是会计师们用来大体上估算复利也就是所谓利滚利的。”

    吕决心说你就别把会计师给扯出来了:“你就直接说这‘七十二法则’是怎么回事吧!”

    乌杨丽娜说道:“所谓‘七十二法则’,就是说如果你借给别人一笔钱而年息……哦不,而日息是一厘地话,那么大约七十二天后利息就会和你的本金相同,也就是本利相加翻了一番。现在的利息是一分,是一厘的十倍,那翻番的时间就缩短为十分之一,就是七点二天。我们可以先算出三个月中有多少个七点二天,然后再一倍一倍的往上翻就行了。”

    这次吕决倒是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个法子到是简单的多。那他到底欠咱们多少钱呢?”

    “九十天除以七点二是十二点五番。你不是说咱们可以吃点亏吗?那咱也就不四舍五入了,索性再大方点,后面那个点五咱们也不要了,直接计算十二番吧,”乌杨丽娜不愧为神童,抬着头不一会儿就算出了一串数字,“本利总共是四百零一万四千另八十文。”“咕咚”一下,吕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第一百八十章 两个凡是

    知道秦帝国用的是黄金和半两钱并用的货币制度,此钱的比值为一斤黄金兑一万秦半两。四百多万铜钱,那可是四百多斤黄金,嘿嘿,就是把这家伙的祖宗八代全都从坟堆里挖出来,男的皆为盗女的都做娼,三个月的时间他们也凑不齐那么多钱。

    那大汉后面的喽啰里有个家过三步两步跑到前面,把大汉扶起来后高声叫道:“大哥,这人明显是在寻找咱们的晦气,少跟他罗嗦,他再厉害也架不住咱们人多。咱们一拥而上不信就打不赢他们。”

    大汉把手里的两把阔剑一抖,两眼恶狠狠地瞪着吕决说道:“本来今天我想息事宁人,给你点钱也就这么算了,可是你实在是欺人太甚。来吧,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唉!”吕决站起身叹了口气。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难道是让秦始皇的高压政策把人都给压垮了?怎么连强盗都没点骨气了呀?这会儿竟然冒出了一位愿意“息事宁人”的山贼!不对,再过十来年在沛郡也会出一位叫刘邦的山贼,那家伙可是连“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都不放在眼里的。眼前这家伙没出息只是个个例,并不能代表这个时代所有的山贼。

    “娄!”吕决对站在坑前面的娄喊道:“这几个月来我教你的短刃技击术你也练得差不多了,今天就给你一次实战的机会。凡是手里拿武器地都把脑袋割下来;凡是扔掉武器把脑袋塞裤裆里的可以暂且先把脑袋留着。”

    听到吕决这段“两个凡是”的后半截,娄原本绷着的脸“噗哧”一下笑了。他扭回头说道:“大人,真的只有脑袋夹在裤裆里的才留活命吗?”

    吕决小眼睛一眯说道:“难道我没说清楚吗?”

    娄呵呵笑着答道:“清楚了!”说完转身举着“断水”又对上了那帮山贼:“都听见了吗?摆在你们眼前的有三条路:一是还钱,不多,连本带利总共才四千多;二是掉脑袋,凡是手里敢拿着武器站在这儿的,都得把脑袋割下来;三是扔掉手里地家伙然后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这是唯一一条不掉脑袋也不用还钱的出路。”

    吕决知道娄原先就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再加上这几个月来自己教了他一套讲究一招取命的匕功。对付眼前这帮先从气势上就败了三分地乌合之众,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匕功讲究一招制敌,等会儿的场面肯定会非常血腥,吕决怕把乌杨丽娜给吓着。连忙拉一下她的胳膊说道:“剩下地事情就交给娄了,咱们回车上等着去。”

    乌杨丽娜却不无担心的看着前面,她一把推开吕决的手说道:“他们可是有一大帮人唉,娄他一个人能对付的了吗?”

    吕决说道:“放心吧。娄葑可是我徐神仙地亲传弟子,对付这么几个小毛贼绝对没问题。”说完拉着她向车队走去。

    吕决那边说的很轻松,现在的娄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虽然他自幼习武,并且又从吕决那儿学来一套极为恐怖地短刃技击术。但无论如何今天他也是第一次实战对敌,徐大人曾经教给他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现在地情况即如是。

    把乌杨丽娜扶上马车。吕决最终还是不放心,又转身来到大坑地边上静静地看着前面的变化。现在吕决身上没了那把他已经把玩熟了地军刀。可他还有一样东西,当然不是从抗日时期弄来的二十响盒子炮,那玩意儿太猖狂,带到这个时代来还是不太合适的。他此时手里攥着的也是一把手枪,只不过这把手枪个头小了点,并且无论是装弹量还是射程都不可与驳壳枪同日而语。这枪弹夹里只能装六子弹,射程只有二十多米,不用说,正是从黄晓芬那位拉拉手里缴获来的84式微

    娄扫视了一下面前这帮大大小小的山贼,他看到这帮家伙的领也就是先前那位大汉虽然又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那人的目光一直看着的却是自己手里的“断水”,娄一笑,知道这人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大汉身边那个人虽然手里只攥着一把短斧,但他却一直在盯着娄葑的眼睛,刚才把那位领拉起来时这家伙虽然喊的比较凶,可现在脸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娄葑觉得这才是自己第一次出手时必须要对付的人,只要上去先把这个人撂倒,其他的人,包括那位领,也就没法对自己形成威胁了。

    把形式分析清楚后,娄没等对方先动手,一个前仆先撞入手持短斧那人的怀里。

    旁边拿着两把阔剑的山贼领见娄冲过来,身体没动嘴里却先“啊”的一声大叫,就在他叫声未落的当口,他看到自己旁边的伙伴从小腹到胸口已经开了一个大洞,等他醒过神来时眼睛里已经里已经没了娄葑的身影,只看见同伴的肠肠肚肚流了一地。

    看到娄第一次出手时的表现,站在大坑这边的吕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握微型手枪的手也放松了下来。就从娄第一刀不去对付那个表面上凶恶其实已经吓破胆的家伙,而是先给他旁边的人开膛破肚这一手来看,吕决知道这小子虽然第一次对敌,但却已经可以出徒了。又看到娄葑此时还是没去对付那个瞪着大眼紧盯着一地下水的山贼领,而是一个健步冲向后面的喽罗群,吕决一身轻松,转身又向乌杨丽娜乘坐的马车走去。

    钻进马车,就听乌杨丽娜颤声问道:“都……都解决了?”

    吕决一笑说道:“马上!马上我们就会看到一大帮**朝天脑袋瓜儿塞在裤裆里的家伙。”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听到马车外面娄气喘吁吁中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大人,娄向大人复命。”

    “伤亡情况如何?”吕决问道。

    “五死七伤,其余的……”接下来是娄的一串笑声。

    吕决听娄笑的好像非常奇特,于是说道:“那我们就自己去看看吧!”

    扶着乌杨丽娜一起下了马车,来到那个大坑边一看,吕决不禁也哈哈笑了起来。——妈妈的,这也算是另一种风景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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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介绍:
他用半年的时间活了四十年(挺别扭的一句话)。他搞过“文革”,,打过鬼子,把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计划搅了个稀巴烂,还现了恐龙灭绝的真正原因……但蓦然回,却用半年的时间活了四十年……河图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河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河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