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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鱼秋     超级门卫txt下载     超级门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1章 暗夜交手

    刘浪回到自己家,刚刚将面纱、衣服脱下来包裹好,就听到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你还真是阴险啊,小刘,我以前杂就没有现呢?”。

    声音是窗户外面传来,刘浪眉头一皱,整个人精赤着上半身,嗖的从窗户里穿了出去,眼皮子一抬,顿时讶然道:“张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四海现在的动作,像是一个蹲在地上数蚂蚁的胖小孩,胖乎乎的右手撑着地面,左手里捏着一只还在使劲儿蹬腿的土狗。他刚刚开口是吓了刘浪一跳,但刘浪打窗户穿出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同样让张四海浑身的肉皮子一阵猛抖:“你小子,敏捷啊!”

    刘浪笑笑,“别玩土狗了,人家都跑了!”

    张四海右手撑住膝盖,站起来,顺便把左手的土狗丢出去,“小刘啊,这半夜三更的,出去干了啥好事啊?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活雷锋,而且还是许强,怎么我以前就没有注意到你呢!”

    什么活雷锋,什么许强!刘浪瞪大着眼睛,望着张四海,“张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活雷锋,我自认觉悟还不够,至于许强么,张哥你可别欺负我没见识,那个黑社会头子,我知道的,没啥好下场,早晚被无产阶级专政了,我可不想跟这种人拉上关系!”

    “别扯了!”张四海道,“你忘记了,我是顺风耳!哼哼,什么表弟,你真当我张四海是白痴啊!在乐山混了这么多年,还不认识姜军,姜少爷!我只是不知道,你跟姜军的关系那么密切,而且看样子,你好像还是他老大的样子!”

    刘浪听得直摇头,他刚才确实是忽略了,不应该把姜军带去跟张四海等人见面,虽说张四海等人平时也不跟这些小偷小摸的虾米打交道,但总算是公门人,怎么会完全不知道点?

    “张哥,你看,你我的工作性质,怎么能够去当什么老大呢?那是要砍头滴,我跟他啊,纯粹是私人感情,私人感情!”刘浪打着哈哈,心跟雪一样亮堂,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为啥常氏兄弟战力出众,却不敢在张四海跟前咋呼,压根就是因为这丫天生就是听墙角的,真要让他记挂住了,就没啥秘密可言了。就算是带个娘们去开房间,那一个晚上几次,一次几分钟,估计第二天都会弄的全城皆知。想到这里,刘浪心暗下决心,以后说话都得留上份心,要是自己的老底真被张四海给起了,那才是麻烦。

    “私人感情?”张四海哼着鼻音儿,睨着刘浪,“私人感情?好到要换衣服穿?好到要帮他出头弄警察?小刘啊,不是我说你,兄弟情义是兄弟情义,虽然我也看鲁寒那档子人不顺眼,但也不至于非要出手的程度,要是万一被他们认出来,你的麻烦就大了,毕竟人家是上面来的人,就算你没被认出来,我看啊,明天老烦都会不得安宁,你小子啊,做事怎么不加考虑的!”

    刘浪苦笑,果然,这张四海还是一路跟着的,什么事情都落在人家眼了,盛名之下无虚士,特调科,哪怕是一张卫生纸,只怕也不是普通的草浆打出来的。“好的,张哥,不过这事儿关系到那个‘僵尸’,姜军那臭小子用这个要挟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知错就改,刘浪这态度让张四海挺满意,“你说姜少爷知道僵尸的情况,我那个艹的,那怪物不会是他家老爷子弄出来的吧?”

    袍哥会虽然已经算是半没落状态,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有些东西,往往是越传越悬,也难怪张四海有这种想法。

    刘浪摇摇头,“其实要不是因为答应齐学南去帮助罗诗琴,我也不会这么热心。听那臭小子说,好像这个僵尸,跟袍哥会里一个叛徒有几分关系,我猜想搞不好就是因为那个叛徒跟南边的少数民族搭上线了,才弄出这么个事儿来,我本来想去找姜老爷子问问,结果人家已经走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张四海也是因为等刘浪才一直没有回家,听刘浪将整个事情从头述说之后,他拍拍刘浪的肩膀,“小刘啊,不是张哥啰嗦,有些事情,好自为之,我看的出来,你是很有前途的,而且老烦好像也很罩着你!你跟张哥我不同,我来混这口饭吃,纯粹是因为实在没本事!姜军他们那种性质的人,你还是离远点的好,毕竟你是兵,他们,是匪!”说着,又在刘浪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走了,人胖,他娘的就容易困!”

    “还容易饿吧!”冲着张四海的背影,刘浪吼了一声。

    望着张四海的背影,刘浪心感叹,‘平时张四海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吧,心思估计比齐学南这个女人都还要细密一些,人啊,总是习惯带着一张面具。说张四海,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望着满天的繁星,刘浪没有半点的睡意,他静静地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却无法进入梦乡,该死的秋蚊子总在耳朵边上转啊转啊,出让刘浪心烦的噪音,“丫你们再吵,我就灭了你们全家!”刘浪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恐吓一群蚊子,会有什么效果,但他这句出口之后,却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就在他头顶的大树上。

    沉着气,刘浪慢慢地睁开眼睛,不动声色的将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树枝桠枝扫过,猛然现,有个影子,就在距离他不到四米高度的树桠上蹲着。

    “这这家伙是谁?来这里做啥?”刘浪心旋即而过这两个念头,虽然身子没动,但整个身体的肌肉都开始隐隐的颤抖、力——要静悄悄的待在刘浪头顶上四米高度,而且不让刘浪觉,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感觉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之后,刘浪突然从椅子上弹起身来,冲着树顶上喝道:“下来吧!”

    明显的看到树桠上的影子抖了一抖,接着,伴随着沉重的破空声,那黑影“呼”的一下落到刘浪的面前。

    黑光闪过,刘浪眼前就多出一副闪着漆黑油光的藤甲。

    “是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刘浪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僵尸”找上门来了。

    面对刘浪的问话,僵尸一声不吭,双手“蹭”地带着风声,就向刘浪的面门插来。

    “我艹!偷袭!”刘浪一个铁板桥躲过“僵尸”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招,瞬即双脚交错,整个人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却不退反进,双脚更是交替着向僵尸的双脚踢过去。而他整个人的重量则是靠着贴着地面的一双手肘在支撑,这个招式有个名堂,叫“铁牛犁田”,那犁,指的就是支撑身体的双肘。

    刘浪这一招的确是大出僵尸的意料,来不及考虑,僵尸本能的双脚灌劲,整个身体在保持笔直的情况下,离地三尺高下,险险的躲过了刘浪绞上去的左右脚,算是逃过一劫。身处半空,照道理这僵尸力尽之后,就会落地,刘浪当然不会放弃这种难得的机会,顿时双脚微收,只待僵尸落地,就给他来个“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半空的僵尸并非如同刘浪想的那样直直的落地!在刘浪的眼,那僵尸一对已经升至最高点的脚,在原本应该落下的时候,居然违反常理的猛然向上继续升高——一向表现僵硬的家伙,居然在这一刻,玩了一招“团身前空翻”!

    望着在半空团身翻滚一圈,双脚并曲,跪向自己胸腹的僵尸,刘浪连忙伸直左小臂,左手掌在地面重重一拍,以右手肘为支点,整个人侧滚翻一圈,然后右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

    就在他瞬间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那僵尸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刘浪刚刚所在的位置,“砰”的一声巨响,激起满地的尘土来,而此时刘浪已经翻滚起身。

    在这种高度垂直跪倒地面上,正常人的膝盖根本无法承受,当刘浪暗自为“僵尸”身上的藤甲防护能力感到咋舌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膝盖重重跪在地面的“僵尸”,根本没有放下双手去缓冲那种强劲冲击的动作,如同是一个充足了气的皮球,在跟地面接触之后,居然“弹”了起来。

    是的,就是弹起来!而且足足有一米的高度!

    刘浪瞬间又明白过来,这应该是藤甲本身的弹性,而不是什么古怪的招式!

    利用藤甲的弹性,“僵尸”反弹起来不说,整个人还借势向刘浪扑了过来,刘浪再次旋转身子,跟“僵尸”擦身而过。

    带着沉重的风声,僵尸的那折反着漆黑光芒的藤甲外壳几乎是擦着刘浪的鼻子尖过去的。刘浪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然收缩,他原本以为会闻到“七年不归”那种让人三月不思肉味的气味,但意外的,仅仅是一丝淡淡的怪味,在刘浪的鼻孔间串动,而在这怪味之,刘浪甚至分辨出一丝幽香——从来只在女人身上闻到过的幽香!

第92章 自相矛盾

    双膝跪地的僵尸利用藤甲的弹性反弹起来,整个人借势向刘浪扑过去,逼得刘浪再次旋转身子,而那带着沉重破风声的僵尸几乎是擦着刘浪的鼻子尖过去。刘浪原本以为会闻到“七年不归”那种让人三月不思肉味的气味,但令他意外的是,除开那一丝淡淡的怪味外刘浪居然分辨出一丝幽香——从来只在女人身上闻到过的幽香!

    “不会是自己的鼻子出问题了吧?”侧步与僵尸拉开距离之后,刘浪顺手在鼻子尖上使劲儿地蹭了蹭,心暗道:“老子可不想当‘香帅’那种隐形残废!”

    僵尸数击不,此时也是停止出招,好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对手。

    “好了!”刘浪拍拍双肘,将刚刚玩“铁牛犁田”那一招沾上的尘土抹了去,“你也别装僵尸了!哥已经知道了你的来龙去脉,穿帮了!”

    僵尸身躯明显的一抖,接着,刘浪耳朵里听到从僵尸头部藤甲处出一声清脆的“喀喇”声,在头部眼睛的位置露出一个小窗户样的空隙来,一对精光灼灼的眼神,映着天上的星光,射向刘浪。

    “哟,准备现形了?哥这会儿手虽然没有照妖镜,可哥我有一片丹心!没听说过嘛,‘一片丹心照汗青’,一片就能照汗青了,哥这儿可是整整一颗呢,拳头那么大,得照出多少汗来啊!”刘浪一边比划着自己的拳头,好像他那不是拳头,就是他的丹心一样。

    藤甲里的僵尸好像在笑!

    而且笑得很厉害!笑到整个藤甲都像是被人点了“痒痒穴”般颤抖个不停。

    “呜呜”声经过厚厚的藤甲阻挡之后,变得有些怪怪的,也难怪容易让别人以为这家伙是个怪物。

    不过显然这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家伙,否则就不会被刘浪一句话给逗笑。

    “好吧,我知道,你是某个袍哥会的家伙从南边请来的帮手,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另外,袁维锦那家伙,是被你杀的吧?这根我也没有关系,我相信,你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招惹罗家?就算你是图罗兴的钱,那也不用跟人家小姑娘过意不去,你该跟罗家小姑娘没有仇吧?”刘浪看似随意的说着话,其实却是自有目的!

    “谁说我跟罗诗琴没有仇?”如黄鹂出谷的声音,从藤甲突然冒了出来,顿时让刘浪全身僵硬,指着“僵尸”:“你你居然是个女的?”

    “我怎么就不能是个女的?”

    僵尸好像很奇怪刘浪的逻辑,“你是叫刘浪吧?你们还有一个矮胖墩,叫张四海,一个女的,叫齐学南,对不对?”

    两人相对,居然唠起嗑来。

    刘浪见现在的气氛好像还算“融洽”,干脆一屁股在躺椅上坐下来,“是啊,你倒是弄得挺清楚的,弄这么清楚干啥啊?难道是要找人相亲不成?哟,张哥那种‘矮胖墩’,你是看不上了,不如选我怎样?”

    那藤甲的女人出轻轻的一个哼音儿,“你?好啊,你要是能够将罗诗琴泡得死心塌地,我就嫁给你做老婆!”

    咦?这话说的古怪?

    刘浪眉头微微皱起,转瞬又不着痕迹的舒展开去,“哟,你倒是,跟罗家有仇啊?”

    “有!深仇大恨!”藤甲的女人,回答得斩钉截铁,倒是让刘浪心犯嘀咕,这其是怎么一会事?

    仰头看了看天色,明月天,应该是晚上两三点的样子,刘浪笑道,“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背着个乌龟壳,你累不累?不如放下了,我们一块出去吃烧烤怎么样?保证你在山里边吃不到的!”

    女人带着一丝不屑道,“你们城市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化肥农药堆出来的,吃多了,会毒,哪里有我们山里的干净”

    刘浪心一乐,‘好嘛,我就不信探不出你的底来!’想到这里,他继续道:“可四川有些小吃,外省那是远远不如的!”

    “怎么可能!”女人就是女人,在很多小事上,她们总喜欢争个输赢,“我们云南的小吃该死的。你在诈我!”

    这女人的脸,从来都是说翻就翻,这厢里刘浪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铿”地一声,在女人右手,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来。

    “大长刀?你是云南景颇族的女人!”

    只是眨眼间,刘浪就认出那女人手持的又长又阔的刀,是属于那个民族的。

    女人没有吭声,长长的利刃在手耍出一个灿烂的刀花,带着呼啸的风声就向刘浪劈了过去。

    也不见刘浪腰腿有多余的动作,整个人就如同弹簧一般从躺椅上翻了起来,双手翻撑躺椅左右扶手,一个立地后身翻,人转眼间落到躺椅背后,跟女人隔着一把人长的躺椅。

    见自己招落空,女人娇吒一声,长刀再起,同时右脚不管不顾地踩上了躺椅——手臂加上刀的长度,仍旧不够躺椅造成的两人间的距离。

    女人想跳上躺椅,避免跟刘浪玩围着躺椅转圈圈的游戏,却浑然不知道,有些人的阴险,那是天生的。

    就在女人右脚刚刚踩上椅子,刘浪就咋呼道:“哟!我的宝贝椅子!”

    女人心真得意,脚下还想加把力,却见刘浪左右双手同时抓住了躺椅的椅背,然后对着自己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来。

    “他这是”手长刀挥向刘浪,女人心虽然疑惑,但却不认为在自己长刀所向,刘浪还能翻波涌浪。

    “哗啦!”

    眼瞅着刀尖就要触及刘浪面门,突然,脚下一空,躺椅,散架了!

    这是女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看似结实,而且刚刚刘浪也的确在上面躺了那么久的椅子,怎么会说散架,它就散了?

    可惜,无论女人是怎么的想不通,此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交替之时,她也只能眼睁睁的往下陷落,虽说椅子离地面不过区区三、四十公分,但高手过招,差上一毫一厘,那也是要人命的。

    “你完咯!”刘浪脸上阳光灿烂,双手却没有停下,只见他左右手猛然交叉,女人顿觉身上多出两道束缚来,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缠上了两条黑漆漆的绳索,而显然的是,绳索的另外一头,就在那个该死的男人手。

    “糟糕!这小子早有预料!大意了!”女人心后悔,但却不肯轻易认输,翻转大长刀,锋利的刀刃瞬间架上了其一根绳索,“断!”指腕用尽,在女人料想,再结实的绳索,也应该抵不住自己特制的长刀,“铿!”清脆的鸣声响起,那绳索与刀刃接触的地方,居然爆出一团火花来——绳子,没断!

    怎么会这样?如果刚才她第一时间选择的是用刀挑开绳索,说不定她还有机会逃跑,如果刚才她没有选择踩上躺椅,说不定她根本不会被刘浪手的绳索给困住,可世界上哪里可以买的到后悔药吃?

    因为连续两次判断失误,女人终于落入了刘浪的手。

    两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拇指粗细的绳子,左右交叉着将女人缠住,也不知道刘浪使了个什么法子,居然让这两根绳子好像是生在了女人身上般的牢靠,根本挣脱不得。女人尝试着扭动身躯,那藤甲跟绳索之间出“嗤嗤嗤”的摩擦声,非但没有变松,反而好像捆的更加紧了。

    “别动了,这个绳子,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刘浪将双手一阵翻动,绳索就全部缠到了女人身上,将她捆的跟粽子似的,那把雪亮的大长刀也落到刘浪的手,此刻他正在用它来刮着自己小腿的那些绒毛。

    “呼~”借着月光,刘浪重重的喷出一口气,将刀刃上的那些细毛给吹得飞起来,“不错嘛?全手工的,高级货!”

    见他用自己的宝刀刮腿毛,女人简直快要气疯了,要不是考虑这里是特别调查科的地盘,女人说不定会大声的喝骂起来。

    刘浪笑了笑,“听说这藤甲是刀枪不入的,而大长刀又是锋利无匹的,”翻动着手明晃晃的大长刀,刘浪盯着女人,“这两样东西,可都是你自己的,要是我用这大长刀,来砍你的藤甲,是不是就应了一句成语,你知道什么吗?”

    “哼!”

    女人根本不理睬这个无赖一般的男人。

    刘浪好像根本也没有想过女人会回答自己,“自相矛盾!你真没读过书啊你!”刘浪脸上笑意盈盈,看得女人重重地啐了一口,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看到满眼银光闪烁——大长刀反射的月光!

    “他真的要杀了自己!”

    这是女人刹那间的最后一个念头,因为这个时候,带着寒光的刀刃距离女人的头部,仅仅两个拳头。

    “啪!”

    不同于利刃砍入木质的声音,藤甲与大长刀沉重的撞击,却出清脆的响声来。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去,看起来,像是人的头颅。

    难道说,刘浪这一刀,就将这女人“斩”了不成?

第93章 原来如此

    “他真的要杀了自己!”

    穿着藤甲的女人在那带着寒光的刀刃距离她头部仅仅两个拳头的刹那间,脑海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这个念头。

    “啪!”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去。

    “好刀法!”

    或许是因为巨大的惊吓,女人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一头乌丝被刀风吹的披散在盔甲上,在那漆黑的盔甲映衬下,显得有些青。

    刘浪看似斩的一刀,原来只是利用巧力,将女人盔甲从脖子处分开,也不知道是他早已明白,还是仅仅凑巧,正好挑的是两者结合的地方,才能如此轻易的将盔甲分离。

    映着月光,刘浪落在女人脸上的眼神,有些呆了。

    嘴唇上下动了几次之后,刘浪突然苦笑,“你哎,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样做,有意义么?”

    月光下,女人的表情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刘浪所擒获而显得沮丧,如果齐学南和张四海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的样子,同样会惊讶到将眼珠子瞪出眼眶去——这不是罗诗琴嘛?

    罗诗琴,乐山富罗兴的宝贝千金女儿,独一无二、别无分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成为一个穿戴着古制藤甲的杀人凶手?

    刘浪第一眼看到女人的真面目时,的确也把他当成了罗诗琴,不过很快,他就现,两个女人虽然长相接近,但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罗诗琴的皮肤,明显比这个女孩子白,但却不如这个女人的肤色健康。

    心念电转之间,刘浪一下子明白过来,知道为什么罗兴家会被“僵尸”骚扰,而且分明无人可敌的“僵尸”,也仅止于骚扰,却没有真正动手的原因了。

    正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着这女人跟罗诗琴几乎不差分毫的面庞,难道还有人会认为两人之间只是一种巧合?

    豪门恩怨多。

    刘浪只能摇头,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自己此时的心情。

    “你摇什么头?”女人冷笑,“难道说,你觉得我没有罗诗琴漂亮?”

    “不!你们一般漂亮!”刘浪继续摇头,纠正着女人,“我只是为你摇头,从小离开父亲已经是一种悲哀,而你居然还要给自己背上‘仇恨’的沉重包袱,你说,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呸!我不要你来同情我!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女人重重地啐了刘浪一口,神情显得非常激动,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刘浪任由她在哪里蹦跶,好像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等到半支烟燃掉,女人才如同突然醒悟一般的安静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这个问题,其实在刘浪看到女人的庐山真面目时,就一直在心考虑着。

    望着女人已经平静到冷酷的面容,刘浪有些为难,“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女人的话,非常干脆,好像在她心没有任何秘密不可对人言。

    组织好语言,刘浪问道:“第一,你跟袁维锦还有施波”

    “我从来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只是按照师傅的要求,来杀两个民族的叛徒而已!”女人回答的非常快捷,好像这句话已经在她心盘桓过千百次一般。

    刘浪点点头,继续问道:“接下来我还有个问题,你会不会真正伤害罗兴父女?”

    女人稍事犹豫,停顿了半分钟之后,才慢慢地摇头:“我本来是有很多机会的,但我确实,下不了手!”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女人原本平静的面容上出现了几分悲切,好像又包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着她的样子,刘浪觉得再继续深究下去,好像也没有了必要,“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放了你,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女人脸上闪过一分激动,转眼又如同海面上的泡沫,消失了。“你真的要放我走?我可是杀人凶手啊!”

    “哈!”刘浪耸起肩膀,摊开双手,“杀人凶手?你我都不是法官,谁能给你定罪?更何况我也不认为你杀的那两个家伙在生物学上的分类属于灵长目,况且,白梅不是没死吗?再说,你想让我把你交给谁?现在这个案子是鲁寒他们在负责,你认为,我会把你交给他们?”

    “那你不是交不了差?”女人有些好奇的等着刘浪,听这个男人的语气,好像就是打算这样把自己给放了,却不要自己付出任何代价?

    “我本来就不是差,我该交什么差呢?”刘浪淡淡一笑,“现在,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回去,回我的家去!”女人脸上显出一丝无奈,“我完成了师门的要求,同样,也看到了自己的姐姐,也看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自然是要回去。”

    “啪!”刘浪的双手一动,两根绳索也不知道是怎地,就解将女人解放了,“走吧!从哪里来,回那里去!”

    女人抖了抖双手,藤甲摩擦,出滋滋的声音。

    刘浪帮她把地上的头盔捡起来,交到她的手,“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承受‘七年不归’那种怪味儿的!”

    女人脸上显出惊讶的神色来,接过刘浪手的头盔,“呀,你还知道‘七年不归’,挺有化的嘛!”

    “我擦!”刘浪心暗道,“这辈子,老子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表扬有化!知道‘七年不归’就算是有化了?这个理论,老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心虽有想法,刘浪脸上可没有表露出半分来,含蓄地微笑摆头,“过奖过奖,我还真是有点奇怪,只要是人,恐怕都无法承受整天被笼在‘七年不归’的罩子里”

    “你看这个!”女孩子突然向厉正摊开右手,只有薄薄一层藤甲的手套上,有两颗圆滚滚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烁着流动的光芒。

    “这个是龙脑香?我明白了,你罩着那件浸泡过‘七年不归’的石棉外衣的时候,鼻子里塞着两颗龙脑香,用龙脑香的香味来和了‘七年不归’的臭味,同时还能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妙,果然是妙计!”刘浪高兴的一拍大腿,连声说道。

    “嗯!你还知道龙脑香,不错不错,我现在很少看到这么有化的人了!”女人再次强调了一遍,刘浪心暗道,“你整天呆在那种穷乡僻壤里,又能见啥样的人?难道是把老子跟那些山民比么?”

    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在心想想而已,知道了其的关窍,刘浪倒是很满足,挥挥手道:“行了,你快走吧,”顿了顿又道,“要不要我告诉罗兴父女俩,你的真实身份啊?”

    女人已经准备转身,在听到刘浪的话之后,身子猛然一颤,因为头盔的遮挡,刘浪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却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

    “随便你吧!”半晌之后,女人才淡淡的说出一句,然后转身,“我想,我的名字应该叫罗诗瑟”

    罗诗瑟?

    望着女人渐行渐远,刘浪摇着头,低声道:“琴瑟和鸣么?这老罗还真是没有水平,不知道这个词其实是用来比喻男女之间的么?给自己一对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罗诗瑟虽然没有说明,他刘浪回忆起有关罗兴的资料,顿时就明白过来,恐怕其又是一番恩怨情仇,要不,以罗兴的条件,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女儿流落在云南那种深山荒岭之,罗诗瑟又怎么会去苦修武功,穿上藤甲?

    虽说刚刚罗诗瑟拿出了两颗龙脑香来,而且那东西的确也能和‘七年不归’的臭味,但不用脑袋想,只要是正常人也能知道,鼻孔里总是塞着两个玩意儿,会是一种啥样的感觉,没有绝大毅力的人,怕是吃不了这种苦头。

    重新将自己的躺椅组装起来。

    刚刚看似已经成为满地零件的躺椅,被刘浪借着月光,三两下就还了原,而那两条神奇的绳索,也消失不见了。

    重新躺在椅子上,刘浪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这天儿热,他可没打算回那个跟蒸笼似的房间里。这些年来,最热的时候,刘浪都是在这张躺椅上度过的。

    “明天,是不是该去告诉罗诗琴那丫头,不要再为僵尸的事情烦忧了呢?可到时候要不要告诉她,其实那个僵尸,是她多年未见面的孪生妹妹呢?”刘浪在心盘算着,两张形似神却不同的面庞,不停的在他脑海转来转去,让他辗转反侧好一阵,最后干脆坐起来,点上一支烟:“该死的丫头!临到走了,还要给老子留下道难题!下次再落到老子手,看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刘浪出诅咒,却不知道现在正走在路上的罗诗瑟,会不会觉得屁股上有些痒呢?

第94章 DD不是弟弟

    送走了罗诗瑟,刘浪觉得自己该好好的休息了,再不睡觉,天就该亮了。

    “耽搁本少爷的瞌睡,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刘浪一边诅咒着凡是影响他睡眠的人,一边在躺椅上睡好。

    原本以为可以阖眼,但他的美梦马上就被打破了。

    “刘浪,快”

    伴随着急促的敲击铁门声,齐学南的声音隔着铁门传到了刘浪的耳朵里。

    换成是个男人,说不定刘浪会装睡,但是齐学南,刘浪还是不忍这样干。强撑着睁开眼皮,刘浪翻身从躺椅上下来,“我的学南大小姐,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现在都几点了,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你就不怕人家嚼舌根?”

    齐学南脸上满是焦急,在铁门外跺着脚道:“你快开门!现在没心情跟你闹着玩,出事儿!”

    刘浪揉揉眼睛,伸手拧开锁头,“这锁,我连钥匙都找不到,你以后自己进来就是,不用等我开门!”

    目瞪口呆的齐学南望着那把硕大的铁将军,咽了口唾沫:鬼才知道这么大一把锁,挂在铁门上,居然不锁上。

    “到底是什么事啊?”刘浪看着呆的齐学南道:“别看锁了,你要是喜欢,回头你带回去吧,送你了!”

    “我要这个大锁干啥!”齐学南一跺脚,伸手就要去抓刘浪的手,“你干啥?”刘浪手腕抖了抖,却没能摆脱齐学南的“九阴白骨爪”,被齐学南抓了个正着,“走!跟我去dd。”

    dd是什么?

    dd当然不是两个字母!那是家当时才刚刚兴起的类似酒吧和的士高混合的夜场子,想刘浪这种人,自然是从来不去的。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的人,是很少的,所以刘浪至少没有白痴的问齐学南:dd是不是某个器官的代名词。

    “哟,你别猴急啊,等我把门锁好了,行不?”这话咋一听起来,好像有些味道不正呢?

    齐学南也不松手,就那么拉着刘浪,好像生怕他跑了。

    这大半夜的,一时间也找不到出租车,两人只能步行着前往dd。

    在路上,齐学南才向刘浪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天,准确的说,现在已经是昨天,是齐学南的生日!

    “哇!你的生日?”刘浪一声低呼,“完了完了,你的生日,怎么不请我呢?而且还去找什么‘僵尸’?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放在生日的时候去干这种活呢?”

    齐学南对刘浪的大呼小叫好像已经有了足够的抵抗力,她狠狠地瞪了眼刘浪,“什么重要,我当然知道!也不是我不请你,而是我的那帮子姐妹,你都不认识,你去做啥?回头有空的时候,我再单独请你,不就行了!”

    “听起来很美!”刘浪点点头,“看在你愿意单独请我的份上,我就同意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了!”

    “啊!”

    被刘浪这么一说,齐学南才现原来自己还一直抓着刘浪的手没有放开,忙不迭地丢开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一个聪明的男人当然不会在这种小暧昧的问题上,跟女人纠缠不休。刘浪装着好像没有听到,问:“怎么地?难道在乐山还有你齐学南摆不平的事情?要找我去帮忙?”

    想想也是,齐学南在大院里,私下可有个“冰河暴龙”的雅号,暴龙啊,那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配上的。若是说齐学南的一帮子姐妹在夜场子里被某个不知趣的男人揩油什么的,光是齐学南,就肯定能让那男人吃不了兜着,那也兜不下!可她突然回来找刘浪帮忙,刘浪估计不是什么武力值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刘浪借着路灯,才现今天晚上的齐学南好像经过淡淡的打扮,很淡,不是细心察看,肯定看不出来她是化妆过的,当然,刘浪从来都认为,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看不出来有化妆的痕迹,就这一点来看,齐学南应该是个高手。

    现刘浪在看自己,齐学南有些羞涩地偏过头,低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遇见一个曾经的老‘朋友’!”齐学南吐出的‘朋友’两字音特别重,像是在强调什么,“也不知怎么的大家就拼上酒了,结果才现,我们这边居然没有一个能顶得住,所以”

    刘浪指着自己鼻子,“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齐学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虽说此时齐学南那种小女儿的样子,让刘浪看得有些赏心悦目,但不代表他刘浪就是个容易被“糖衣炮弹”打倒的人,“你怎么知道我能喝酒呢?”

    “你是男人啊!难道说,男人不应该都能喝吗?”齐学南眨巴了两下眼睛。

    刘浪还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和能不能喝酒之间,存在齐学南口的逻辑关系,虽说他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能喝的人,但是好像到现在,他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撑死了还是个“男孩子”。

    两人谈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dd门口。

    才接近dd大门,刘浪就感觉一阵音浪扑面而来,震得他耳朵阵阵鸣响,“我的妈,这种地方,还真是不太适合我!”

    跟着齐学南进去,昏暗的灯光让刘浪不得不睁大眼睛,空气里混杂的是酒精、香精、汗水的味道,还有浓浓的烟味儿,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刘浪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齐学南转过头来,古怪地看了刘浪一眼,“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怎么可能!”刘浪一边大声的回答,一边摇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有这毛病,总以为在爆炸般的音乐声,只有大声的说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齐学南耸耸肩膀,无所谓地道:“跟紧点,别走丢了!”

    刘浪点头,随着齐学南七弯八绕,期间经过无数浓妆艳抹、衣衫暴露的女子,还真是要刘浪大开眼界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呢!啧啧,以后不在特调科干门卫了,老子来这里当门卫,多好的工作啊,天天免费看美女!’

    要是齐学南知道现在刘浪心的“雄心壮志”,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学南,快,快点,我们都不行了!”还没停下脚步,刘浪就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黏黏的好像过年时节吃的年糕,差点没让他浑身鸡皮疙瘩掉地上去,顺着声音望过去,刘浪看到了人,女人,好多的女人!

    跟其他座位不同,齐学南这个座位是属于豪华大包型的,足足可以坐下二十多个人,而现在在刘浪看来,也证明了真的可以坐下二十多个人,当然,必须是个个身材跟齐学南差不多的苗条型女人。

    那个喊齐学南的女人,就坐在最边上,高高捆起的头,像是个冲天一半儿又耷拉下来的火箭,两颊红艳艳、大眼睛水汪汪,在射灯闪烁之下,尤为吸引人。

    看来这女人应该是齐学南的朋友之一,只是刘浪有些不敢相信,作为一名冰山美人,齐学南怎么还有这么多朋友!

    一边跟“火箭美女”打招呼,齐学南一边低声在刘浪耳朵边道:“这一边儿是自己人,那边儿的,你就当她们都是敌人!”

    听着齐学南的话,刘浪眼神向“敌人”方向扫视而去,‘乖乖龙的东,这是在考验少爷么?’眼神过处,清一水的烈焰红唇、白玉羔羊、赤膊短打、乌飘扬,正好七个女人,七仙女下凡啦!

    或许是齐学南现刘浪的眼神有些呆滞,用肩膀撞撞他,“别看傻了!真要是喜欢,回头姐给你介绍个良家的,这些都是不良少女,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对于齐学南的话,刘浪是不怎么认同的,他还正想告诉齐学南:咱就喜欢不良的,尤其是少女!

    “来,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个同事,也是我的好哥们儿,刘浪!”齐学南才开口,就引来对面一阵呼声,那批“不良少女”,站起来个个头儿最高挑,差不多跟刘浪比肩,生着一对儿桃花眼的女孩子,指着刘浪道:“哟!学南大姐,你这拉救兵,怎么把自己的男朋友给拉来了?咦?”那女人又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刘浪上下打量,“不是都说学南姐你是个拉拉的嘛,怎么又喜欢上小白脸儿了?来,给姐姐我笑一个,回头打赏你小费!”

    这当头棒敲的,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刘浪的“小白脸”上了。

    刘浪眉头微微一动,左手闪电般探出,揽在齐学南肩膀上,右手翘起兰花指,对着那桃花眼轻轻那么一点,“哟!这个姐姐说话真有水平,一下子就看出我们家学南是拉拉来的,嗯,不过啊,我就喜欢学南这种类型的,干净,不想某些女人,整天让那些臭男人嗯啊,脏死了!”

    “噗嗤!”刘浪一句话,让刚刚想甩开他手臂的齐学南喷笑出口,她微微偏头,红唇差点没有擦上刘浪的耳朵,“你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公共厕所?”

第95章 一龙二虎

    那桃花眼的女人说话难听,刘浪当然也不会示弱,虽说凭他还算低调,但低调,不是低能。他左手闪电般探出,揽在齐学南肩膀上,右手翘起兰花指,对着那桃花眼轻轻那么一点,“哟!这个姐姐说话真有水平,一下子就看出我们家学南是拉拉来的,嗯,不过啊,我就喜欢学南这种类型的,干净,不想某些女人,整天让那些臭男人嗯啊,脏死了!”

    “噗嗤!”刘浪一句话,让刚刚想甩开他手臂的齐学南喷笑出口,她微微偏头,红唇差点没有擦上刘浪的耳朵,“你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么?

    刘浪一听齐学南的话,顿时心道:“果然不愧她那一双桃花眼,眼带桃花,夜不归家。”他在想着这事儿,却没看到对面的女人们在惊讶之后笑做一团,也不知道是在笑“小白脸”突然变成了同性恋,还是笑那桃花眼的女人,在齐学南面前吃了个暗亏。

    总之是笑得乱作一团,波涛汹涌,倒是让刘浪饱了不少眼福,再加上身边齐学南体香阵阵袭来,让刘浪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飘然。

    “哼!”一个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刘浪梦幻般的享受,定睛一看,正是那桃花眼的女人。

    “别以为装个同性恋就能过关!齐学南,既然你带来的人,就该教教他,我们这里的规矩!”桃花眼单手撑着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指着齐学南和刘浪。

    “规矩?”刘浪转身望着齐学南,“怎么?有规矩?”

    齐学南有些不好意思看刘浪,将脸微微侧开,小声道:“是有个规矩。”

    侧脸上,泛着几朵红晕,那是给酒精刺激的,看来在她离开去找刘浪之前,已经喝了不少,也难怪表现得有些与平时不一样。

    “规矩就是,新加入的必须先干掉三瓶啤酒!”桃花眼瞪着水汪汪的眼珠子,对刘浪说道。

    “不就是喝酒么?”刘浪耸耸肩膀,仍旧拿捏着兰花指,顺手在桌子上抄起一瓶啤酒来。

    这种325mL的啤酒,对刘浪来说,简直就跟凉白开似的,除了涨肚子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三瓶啤酒下肚,齐学南有些不高兴了,拧着刘浪的胳膊,“就你喜欢装!”

    刘浪满脸委屈,“我装啥了?”

    “你不是说起喝酒,就好像很为难么?”齐学南虽然喝了不少的,但总算还记的清楚事儿。

    虽说刘浪只消轻轻一抖胳膊就可以将齐学南夹在自己肱二头肌上的两根手指给弹开,但偏偏他还真就犯贱似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学南,我不也没说不能喝啊?再说了,我可不认为这些是酒!”一边说,刘浪一边用手指过桌面上的那些啤酒。

    “就你行!你这样能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齐学南娇嗔的瞪了眼刘浪,让这小子全身骨头都酥了——整个特调科,谁见过齐学南展示过如此娇媚的一面?

    喝就喝吧,刘浪也没怎么把这些酒当会事儿,这些啤酒跟他小时候那些比起来,跟过家家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倒是喝的爽了,跟众女挤成一团,不时有光滑的胳膊、细嫩的大腿在刘浪的身上蹭来蹭去,弄得他浑身上下跟着了火一般的难受。

    甩开膀子的刘浪痛快了,可有人不乐意了!

    原本已经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桃花眼,现在刘浪来了之后,自己的姐妹们很快就败下阵来,不但喝就怂了,连带着因为刘浪的如珠妙语,好几个姐妹都出现了“变节”的不良苗头,气得她看在眼里,急在心。

    ‘不行!这样下去,不就又输给齐学南那个贱人了!哼,你可以搬救兵,难道真以为我秦琪雨没人?’桃花眼秦琪雨心暗恨,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出去打电话了。

    要说没人注意,那也不是完全的,至少刘浪就现这个女人走的时候,眼神很古怪,有种耍弄阴谋诡计的意味在里面,不由的暗暗提高了警惕。

    谁知道桃花眼在回来之后,居然又恢复到笑语妍妍的娇俏模样儿,刘浪愣是看不出什么地方不正常。不过越是这样,刘浪的心越警惕,他眼神扫过因为多喝了几杯,更加放得开的齐学南,本来想提醒一下她,但看她放松的样子,暗暗叹息一声,决定还是自己抗着。

    过了一阵子没动静,就连刘浪快要放松心弦的时候,突然,来个三个男人。

    刘浪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心道:“好嘛,这哥三个,都不用另外取名字了,就直接叫高大威得了!”

    要说这哥三,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典型的东北方向的汉子,面阔眼大鼻挺,虎背熊腰,在他们跟前,刘浪这种体型,还真就跟一个娘娘腔差不多了。这种明显的对比,顿时让一半以上的女人注意力,从刘浪身上转移开去。

    “琪雨,你让我们来,不会就是喝这种娘们酒吧?”站在间,顶着一个标准板寸头的男人,张大眼睛望着秦琪雨,用地道的东北普通话,问道。

    要说东北男人,又一缺点忒明显:太爷们!正是过犹不及,像刚才那句话,为了显得自己爷们儿,却是把在场的女人都给得罪了,当然,秦琪雨或许除外。

    “李刚,你瞧你,怎么说话来的,哎呀,姐妹们,这是我的好哥们,李刚,大家叫他刚哥得了,另外两位是他的好兄弟,都是地道的东北男人哦!”秦琪雨看出了小姐妹们眼的不爽,连忙接着介绍李刚的机会,打圆场,当然,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

    不过介绍到刘浪的时候,秦琪雨却特别指出,这位小白脸,是个同性恋。

    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刘浪,李刚道:“同性恋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一看就是同性恋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屁股很白吧?”

    ‘擦的,你才是同性恋,你全家都是同性恋!’刘浪在心暗骂,脸上仍旧笑眯眯的,正待开口反驳,却听到齐学南那冷冷的声音,“李刚是吧?我的朋友是什么样,你还没有资格来评价,以后嘴巴干净点,要不然,不管你里刚还是外刚,我都让你成为一个破缸!”

    “咦?学南,你怎么知道人家‘破肛’呢,这位‘肛哥’,难道说你看似威猛,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受哥’?”刘浪的嘴巴毒,那可不是什么竹叶青、大黄蜂能比拟的。

    李刚的眼睛确实大,在听了齐学南和刘浪的话之后,就变的更大了,大的有点像是要迸裂开来,他连连叫了三声“好”,“爷我长这么大,能这样跟我说话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李刚说着话,眼神却向旁边的秦琪雨扫去,很明显,他是在向秦琪雨打探,这一男一女,跟她的关系如何。

    秦琪雨有些犹豫的看看齐学南,然后慢慢的、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别看她的动作小,可刘浪是什么人啊,这个小动作一丝不差的落在了他的眼,心亮的跟明镜似的。

    这边,暴怒的“肛哥”读懂了秦琪雨眼神的含义,冷笑着将外面罩的衬衫一拉,“嘶~”众女眼神一动,纷纷吸了口凉气——好长,好粗!

    别误会,这是在看“肛哥”胸前纹的那条龙呢!

    龙头正在胸口,然后粗大的鳞身盘踞了“肛哥”的整个上半身,就连刘浪都有些眼直:这是谁的手艺,确实弄的不错!

    扯衣服的可不止肛哥一个人,他左右两边的兄弟在看到自己老大扯下衬衣之后,也同时将衣服拉了下去,顿时,在众女面前,多出三具极富艺术感的人体绘画来——一龙,二虎。

    那突突跳动的肌肉、爆起的血管,无一不在向别人宣扬着自己主人的孔武有力,再加上身上极富冲击力的纹身,只要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这哥三,不是好惹的主。

    纹身虽美,但配上三人的表情,就让众女心升起不舒服的感觉来,‘怎么秦琪雨会跟这种男人混在一起?’毕竟大家都已经过了崇拜暴力的小女孩阶段,现在再看到男人摆弄**,只会让她们觉得幼稚。

    秦琪雨自己也觉得这个李刚做的有些过了,柳眉微皱,道:“刚哥,大家都是朋友,喝杯酒,算了!”

    “算了?”见秦琪雨出来解头,李刚脸上狞笑,“好啊!他要是能够一口气喝下三瓶一斤装的二锅头,然后再跟我磕头道歉,这事儿,也可以就算了!”

    喝三斤二锅头?

    再磕头道歉?

    李刚这两个要求一说出来,别说是齐学南这边的姐妹,就连秦琪雨那边的女人,都觉得这个李刚太过分了!正常人喝三斤二锅头,那还不直接送医院洗胃去?

    齐学南刚刚往刘浪身边一靠,要替刘浪出头,李刚右边,身上纹着一只下山虎的家伙顿时双眼放出光来,“嘿嘿,老大,还得让他饶上这个娘们儿,陪我们乐呵乐呵!”

    “!”李刚还真是从善如流,自己小弟才开口,他马上就拍了板。

    原本还在微笑的刘浪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顿时也微微变了颜色,轻轻伸手拦住要上前的齐学南,冲李刚道:“三斤二锅头,是吧?秦琪雨小姐,麻烦你叫人送上来,我今天出来的匆忙,倒是忘记带钱了!”

    “什么?难道说,刘浪真的要喝三斤二锅头,然后跟李刚磕头道歉?”——这是齐学南的姐妹们心的想法。

    至于秦琪雨那边,女人们则想的是:果然是个小白脸啊,出门都不带钱的!

    可刘浪,他真的要喝吗?

第96章 三瓶二锅头

    在dd,秦琪雨和齐学南针锋相对,齐学南带过来刘浪,秦琪雨则是去找来了“一龙二虎”,谁知道这“龙虎兄弟”根本不是秦琪雨可以控制的,才刚刚过来,就想踩扁了刘浪。齐学南刚刚往刘浪身边一靠,要替刘浪出头,李刚右边,身上纹着一只下山虎的家伙顿时双眼放出光来,“嘿嘿,老大,还得让他饶上这个娘们儿,陪我们乐呵乐呵!”

    “!”李刚还真是从善如流,自己小弟才开口,他马上就拍了板。

    原本还在微笑的刘浪,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脸上顿时也微微变了色,轻轻伸手拦住要上前的齐学南,冲李刚道:“三斤二锅头,是吧?秦琪雨小姐,麻烦你叫人送上来一下,我今天出来的匆忙,倒是忘记带钱了!”

    “什么?难道说,刘浪真的要喝三斤二锅头,然后跟李刚磕头道歉?”——这是齐学南的姐妹们心的想法。

    至于秦琪雨那边,女人们则想的是:果然是个小白脸啊,出门都不带钱的!

    李刚兄弟三个顿时放肆的扯开破喉咙笑了起来,不知道是笑刘浪怂,还是笑他穷。

    被众人嘲笑的刘浪好像根本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拍着齐学南的肩膀。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觉得给刘浪找了麻烦,平时根本不愿意和男人生身体接触的齐学南,此时不但没有反对刘浪的手在自己肩膀上拍动,甚至就连身体都有些微微的向刘浪倾斜,看的一众姐妹们纷纷讶异:难道这个男人,还真是齐学南的小白脸?

    可今天这小白脸怕是在劫难逃了。

    当然,她们会有这种想法,主要还是因为不知道齐学南的真正职业——特调科对外,那是绝对保密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面前都可以暴露身份!

    而齐学南侧身靠近刘浪,那也绝对不是她这些姐妹想的那会事儿!

    虽说在酒吧里要二锅头,听起来有些怪异,但只要能够卖钱的东西,客人需要,酒吧都会提供,所以没过多久,三瓶一斤装的二锅头,就被侍应生给送了过来。

    看着摆在桌上的二锅头,李刚大笑着,挤着秦琪雨坐下,大手一伸,就将秦琪雨光溜溜的香肩给揽入怀。秦琪雨微微皱起眉头,挣扎了一下,无奈这李刚身魁力大,哪里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够反抗的。

    “喝吧!喝光了你要是还能睁开眼睛,哥就哥就让你参观,哈哈哈!”李刚觉得自己好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哈哈大笑起来。而李刚的两个兄弟,此时也挤在秦琪雨姐妹们的身边,坐下,一边揩油,一边陪着他们的老大,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声的yIn笑着。

    齐学南柳眉倒竖,脚下才微动,就感觉一阵大力,拦住她的右脚,低头一看,正是刘浪那穿着短裤的毛茸茸长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刘浪,齐学南低声道:“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刘浪微微地耸了下肩膀,“人家东北人嘛,原来是客,请喝一杯,也是应该的。”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李刚浓眉竖起,“嘛了个比的,你们两口子还给老子酸上了!”

    老大火,两个小弟自然是顾不上再去揩油,其一个蹭地站起来,伸手就要去推刘浪,另外一个则是探手去抓齐学南胸襟,这么水的妞,当然要抓过来,先让老大享受享受,然后自己指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看到两人粗鲁的动作,齐学南的姐妹们顿时不干了,纷纷娇吒起来,然而在这种喧闹的场合,些许的声音根本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就算偶尔有人看到,也当是酒后的娱乐。

    眼看那推刘浪的小弟双手就要接触到刘浪的胸膛,突然看见,刘浪笑了,笑的很冷。

    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茶几上的一瓶二锅头,就被他用脚尖给挑了起来,“来者是客,你先喝上一瓶吧!”单手操起酒瓶,左手快如闪电般扣住那家伙右手拇指的大鱼际区,使劲一拧一拉,只听的哎哟一声,那家伙吃疼不过,整个人隔着茶几向刘浪身上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刘浪右手一抖,二锅头的瓶颈子猛的敲在了那家伙的脑门上,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后,二锅头的瓶口开了,大股大股的酒液从豁口冲了出来,淋在厉正怀那家伙头上,因为刚刚才被酒瓶子开了瓢,高浓度的二锅头淋在伤口上,顿时传来一阵惨嚎声。

    这些动作,其实在眨眼间就完成了,另外一个将手探向齐学南胸襟的家伙,才伸出了一半,就被刘浪的举动给惊呆了——这哥们儿是不是太生猛了点?

    李刚也愣了!不过他只是愣了不到一秒钟,然后,他怒吼出声,从秦琪雨身边一跃而起,肩膀一动,右拳带着风声就向刘浪的脑门挥去。

    齐学南看到李刚的动作,不由得暗摇头,就这水平也敢出来冒充大爷,不是纯粹找抽嘛?虽说她不清楚刘浪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实力的底线在哪里,但肯定不是这种二把式就能对付的,仅仅是齐学南,一个人都可将这哥三摆平。

    李刚以为自己的反应、动作都够快了,没想到刘浪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他才弹起,刘浪左手一翻,就轻松的将还在惨嚎的那家伙给打横着丢了出去,脚下一动,另外一瓶二锅头步上了他兄弟的后尘,从茶几上“腾飞”了起来。

    轰出一拳的李刚根本没有注意到刘浪的这个“小动作”,而站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个小弟,却没有能够及时的提醒自己老大。李刚原本以为自己好歹也是学过几年散打、又在道上混过这么久,就算眼前这小子有几分力气,那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自信这一拳定然能将刘浪轰到姥姥都不认识。

    可当他的拳头快要触及刘浪的面门时,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挡在了他拳头前进的道路上——二锅头!

    二锅头的瓶子,挺厚。真要是让李刚一拳打上去,还不一定能够将瓶子打破。刘浪这人一向心好,所以他就帮了个忙,当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忙:为二锅头提。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所以,在撞上李刚的拳头之后,二锅头,英勇的,破了。

    同时破的,还有李刚的拳头。

    感觉像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李刚整个右手都麻木了,尤其是拳头,一**的巨疼冲击着他的脑海,酒水淋淋的拳头上,很快就浸出红色的血液来,混着酒水往下滴,这一幕,可比刚才那个家伙看起来震撼多了,在场的女人们,无一不是掩嘴抽气,就差惊声尖叫了。

    李刚有些懵,他不知道,这二锅头,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但他知道,肯定是这个小白脸搞的鬼!

    “我x”气急败坏之下的李刚,倒还真有点道上混的狠劲,嘴巴一张,就要开骂,可刘浪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眼闪过一道寒光,那还握着刘浪手的半截酒瓶子快逾闪电的划过空间,猛然塞进了李刚的大嘴。

    真的塞进去的!

    那么大的酒瓶子,居然被刘浪活生生的塞进了李刚的嘴巴,断裂处,几根锋利的豁口,嗤的一声就将李刚的脸颊从里刺到外,带着血迹在李刚的脸皮子上冒出头来。

    “啊~”终于有人抗不住这血腥的场面,尖叫起来,而这个人,恰恰就是招来李刚三个的秦琪雨!

    双手掩嘴尖叫的女人,让刘浪眉头皱起,一声呵斥:“闭嘴!”

    刚刚还看不起刘浪的秦琪雨感觉这一声呵斥如同一柄重锤,配着刘浪的眼神,顿时让她不敢开口,猛然敲的她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那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只剩下剧烈的喘息。

    同样在剧烈喘息的还有李刚和他另外一个完好无损的小弟,只不过李刚现在只能用鼻子呼吸,而且在呼吸间,好像还有两道红色的液体从鼻孔淌出来,他不敢动,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二锅头的瓶底,还在刘浪的手握住。

    “噹!”刘浪看到李刚的眼神,微笑着松开了瓶底,就在李刚正要放松心情的那一瞬间,刘浪的一根手指弹在了瓶底上,伴随着瓶底清脆的响声,李刚浑身重重的抽搐了一下,那种无声的疼,让在场所有人,不论男女,都感到全身寒。

    “二锅头好喝吧?”刘浪一边说,一边弯腰,将最后一瓶二锅头提了起来,他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向站在齐学南不远处的那个家伙望去。

    “好~”那家伙在刘浪的眼神下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自己兄弟和老大的惨象历历在目,这个看起来很瘦弱的男人,显然无论是心狠还是手辣,都远远在他们兄弟之上,面对这样的人,还是老实点的好。

    他脑子不算笨,很快就明白刘浪问这句话的意思,抖着脸颊道:“这这位大哥,我自己喝,行不?”

第97章 看清楚我是谁

    第97章看清楚我是谁

    “当”的一声脆响,当李刚看到刘浪微笑着松开了瓶底,放松心情的那一瞬间,一根手指弹在了瓶底上,伴随着瓶底清脆的响声,感觉从脸上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让这高大的东北汉子不由自主的重重抽搐了一下,想叫,但却无法张开嘴巴,惨嚎被活生生的堵在喉咙里,那种无声的抽搐,让在场所有人,不论男女,都感到全身寒。

    “二锅头好喝吧?”刘浪一边说,一边弯腰,将茶几上最后一瓶二锅头提起来,他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向站在齐学南不远处的那个家伙望去。

    “好~”那家伙在刘浪的眼神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自己兄弟和老大的惨象历历在目,这个看起来很瘦弱的男人,显然无论是心狠还是手辣,都远远在他们兄弟之上,面对这样的人,还是老实点的好。他脑子不算笨,很快就明白刘浪问这句话的意思,抖着脸颊道:“这这位大哥,我自己喝,行不?”

    刘浪倒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性格,现在这“龙兄虎弟”已经成了“难兄难弟”,刘浪自觉心情好像也舒爽了不少,将手的二锅头丢过去,“你两个哥们都浪费了,你可别浪费人家秦琪雨大小姐的一片好心啊”

    那哥们在听到刘浪加重语气的“秦琪雨”三个字时,不自觉的扭头,怨毒的眼神扫向脸色苍白的秦琪雨。

    这秦琪雨也算是倒霉了,谁知道齐学南拖来一个小白脸,其实是一条白眼狼呢现在不但打击齐学南的目的没有达到,看样子,还得罪了三个恨人,也难怪她此时一声不吭,眼神呆滞,就连吊带的带子滑落了半天,露出大半个粉白粉白的圆弧来,都不知道。

    咬牙拧开盖子,那哥们将瓶口塞进嘴里,脖子一仰,还真把二锅头当成凉白开,咕噜咕噜的直往他喉咙里倒,这个豪情,到也是看的刘浪不住点头。

    一瓶二锅头倒光,那哥们眼也红了,脸也白了,舌头,都打结了,“这喂大多,我哭咦揍了吧?”

    刘浪微笑着点点头,很干脆的侧身,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虽然刘浪主动让路,但这哥们显然还有是心有余悸,根本不敢打刘浪面前过,宁愿举着摇曳的步伐,从茶几的另外一边经过,顺便还将“呜呜”流泪的“肛哥”给扶了起来,此时被刘浪摔处去的那家伙也正好哼哼唧唧的起来,三兄弟互相搀扶着,连丢下句狠话的勇气都没有,抬腿就要走。

    刘浪看了眼三兄弟的背影,笑眯眯的眼神扫过在坐的女人,“学南啊,你看,好端端的一个生日聚会,居然变成这样,得,现在都过十二天,生日也算是过了,咱们还是走吧,一会儿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齐学南点点头,她知道,刘浪这是在为她考虑呢,毕竟要是真的警察来了,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自己的身份,也说不定要暴露,刚才刘浪不让她出手,也是考虑到她的身份问题。

    此时众女看刘浪的眼神已经生了质的变化,虽说现代的知性女人已经不再看重男人的肌肉,但谁不想找一个在危机时刻能够为自己挺身而出,关键是还要能够真正保护自己的男人呢?这可是从动物性的潜意思里延续下来的、镌刻在基因的东西,是科技化展所无法改变的。

    火辣辣的眼神围攻,刘浪感觉有些吃不消了,连连对齐学南使眼色。

    齐学南本来就是个理性的女人,今天晚上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并不影响她的判断力,跟姐妹们招呼之后,她也不忘狠狠的瞪了眼秦琪雨,“以后眼睛亮堂点,别以为一张卫生纸就能让男人都俯帖耳”

    刘浪眼睛一瞪:齐学南的嘴巴,啥时候变的这么有水平了?

    两人带着齐学南的姐妹,正打算要走,突然看到一群人,围了上来。而此时,整个酒吧的音乐声嘎然停下,暖场子的几个舞妹也匆匆的跳下台子,跟着,就听到dJ宣布散场的声音。

    要说现在的时间,确实是该散场来,但像这种匆忙的情况,就证明,有什么事情生了。

    凡人都会有好奇之心,不过常来夜场的人都明白,有些事情,不该你去关心的,就千万别去操心。所以,场子里的人在dJ宣布之后,轰然而散,两分钟的时间里,就走的干干净净。

    围住刘浪等人的人,应该跟这个场子老板的关系不错。

    齐学南的姐妹们在看到这个阵仗后,不少人身子都软了,她们开始后悔,或许今天晚上根本不该来dd。因为刚才的龙兄虎弟,显然是对方一伙的,刚刚灌了一瓶子二锅头的那位,就在这群人的间位置,在他旁边,还站着头上被开了瓢的倒霉蛋。

    “卫哥,就是那小子把刚哥弄的那么惨,卫哥,这事儿,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来乐山才一个礼拜,就弄成这个样子,你让我们回去之后,怎么有脸见老大?”头上已经包上白纱布的家伙,指着刘浪,面对他身边的男人说道。

    这男人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要不是身上穿着黑色的弹力背心、破了洞的牛仔裤、黑色皮革的军靴,估计说他是电影明星,都会有人相信。

    很显然,这位被称为“卫哥”的人,就是场子的老大了,也是人家搬来的救兵。

    要说这个卫哥确实有几分老大的气质,听了“包头哥”带着哭腔的申诉之后,冷峻的点点头,眼神慢慢的落下刘浪这边。

    被这么一票子人围着,这些女人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没看有两个已经在不停的绞着自己双腿了么,显然是吓的快要失禁了。

    “包头哥”阴狠的眼神射向刘浪,那模样活脱脱一副:“你娃要遭了”

    反观刘浪倒是一脸的轻松,好像根本不在意眼前的这些危险,他正准备上前一步,探探这个“卫哥”的底时,却听见身边的齐学南开了口,“卫家,看清楚我是谁”

第98章 第一次警告

    第第一次警告

    被卫家这群一看就是不是好人的壮汉围着,齐学南的姐妹们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没看有两个已经在不停的绞着自己双腿了么,显然是吓的快要失禁了。

    “包头哥”阴狠的眼神射向刘浪,那模样活脱脱一副:“你娃要遭了”

    反观刘浪倒是一脸的轻松,好像根本不在意眼前的这些危险,他正准备上前一步,探探这个“卫哥”的底时,却听见身边的齐学南开了口,“卫家,看清楚我是谁”

    dd里的光线确实不够好,卫家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站在刘浪侧后的女人长的什么样子,四川出美女,在道上混的卫家,还真不稀罕什么美女,他想要,随手一抓一大把。

    可当他听到齐学南特有的森冷音调之后,虽说不至于浑身抖,倒也是面皮子一阵抽紧,“齐警”

    卫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齐学南狠狠的瞪了过去,“认得我,就好”

    “啪”卫家二话没有,一个巴掌抽在“包头哥”的纱布上,“瓜货你想找死不要拖老子来垫背”

    包头哥被抽的莫名其妙,但卫家的语气动作已经向他说明,这个女人的来头,怕是有些不简单。形势比人强,虽说包头哥心不甘,但在这个时候,那是一点杂音都不敢冒。默默的低着头,刘浪看他的样子,怕现在已经是将自己当成一辈子的敌人了,不过他刘浪怕谁来的。

    被齐学南一瞪一喝,卫家也明白她是不想暴露身份,在抽了包头哥一巴掌之后,对周围的小弟道:“都他m散了,弄错了弄错了,散了散了”吼完自己小弟,卫家偷偷的对着齐学南做了个谄媚的笑容,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情识趣。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时候齐学南当然不会表现的太过不近人情,虽说在看了刘浪身手之后,她有把握将卫家这一票人全部放倒,但事情闹成那个样子,就有些过了。所以在卫家冲她笑的时候,她也微微点头,算是认了账。

    看到齐学南点头,卫家好像挺高兴,但转眼看到跟齐学南贴的很近的刘浪时,卫家的眼神又流露出一丝阴狠来,要知道,包头哥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李刚却不一样,刘浪这个男人下手太狠,李刚就算治好,破相也是定局,这梁子,还真是没得解。

    刘浪瞅见卫家的眼神,就知道他心的想法,微微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在齐学南耳边道:“你们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跟这个卫家有点事情要谈”

    齐学南眉头一动,她可是知道卫家的底细,要是刘浪真是跟卫家生冲突,屁股还不一定好擦,“没事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吃亏”

    “放心,我省的”刘浪点点头,招呼道:“卫哥是吧,请留步,有点事情,大家聊聊”

    刘浪的这个举动在所有人眼,除了齐学南,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谁都知道,刚才卫家让步,完全是看在齐学南的面子上,至于是什么面子,那就不得而知了。刘浪虽然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叫住卫家,是不是太莽撞了?

    卫家心也有些诧异,心道这小子不是喝高了吧?他眼神望向齐学南,却现这个暴力女人好像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于是他冲着刘浪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后门的位置。

    齐学南带着众姐妹从前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刘浪则是慢吞吞的走到后门口。

    才刚一出后门,就有两个壮汉上来,左右开弓,各抓住刘浪的一条胳膊,算是将他的行动能力给控制起来。刘浪也不反抗,就那么笑眯眯的任由这两个壮汉将自己半拖半推的弄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卫家面前。

    手夹着香烟的卫家,在路灯的映射下,脸色显得非常阴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胆子不小,居然刚将我的客人打成重伤别以为一个女警察就可以保你一辈子,我告诉你,错过今天,你出门走路都要小心点”

    卫家是谁?

    任何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势力圈子,这种势力圈子有隐形的,也有显性的,在夜晚的乐山,卫家就属于那种显性势力的佼佼者,在一般的情况下,城里这一片,他说了算。若刘浪是个普通人,卫家这句话算是给他判了死刑,迟早要出事。

    可刘浪脸上仍旧是毫不在乎的样子,仍由两个男人锁着他的左右臂膀,“卫哥的大号,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过看样子卫哥好像是在学南手下吃过亏啊?”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尤其是像卫家这种在道上混的大哥,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蹬鼻子上脸。

    “你这是在找死”卫家一声冷哼,手指一曲,烟头带着火星,直扑刘浪面门而来。

    刘浪眼神闪过一道狡黠,他不躲不闪不挣扎,眼看烟头快飞临他面门的时候,他才撮起嘴巴来,喷出一口气,“噗”

    延着弧线飞过来的烟头,居然在刘浪的一口气下,倒着飞向卫家,而且还是一条直线

    卫家双眼瞳孔瞬间放大,好在烟头始终是烟头,度快不起来,给了他躲闪的时机。侧身让过烟头,卫家望着刘浪的眼神生了一丝改变,“会功夫?”

    刘浪脸上带笑,双手轻轻一抖,就听的“哎呀”两声惊呼,那锁住刘浪双臂的壮汉踉跄着向两边倒退,好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推着他们后退似的。

    卫家的眼睛再次瞪大,他现在已经知道,齐学南不好惹,而眼前这个男人,恐怕更加不好惹。一对眉头皱起,虽然卫家心紧张,但好歹也是多年的老大,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要是未战先怯,他这个老大,以后也不用当了。更何况,看刘浪的样子,应该不是来打架的。

    果然,刘浪下一句话,就让卫家的心稍稍安定。

    “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来跟你说几句话”

    “请讲”在见过刘浪展示的实力之后,卫家的态度立刻生了改变,人就是这样,对于比自己强的人,总会客气很多。虽然卫家这边人多,但显然,人家根本没有放在眼。

    对于卫家现在的态度,刘浪表示非常满意,点点头,“今天的事情嘛,是个误会,我只是来帮齐学南喝酒的,至于说跟李刚生了冲突,嘿,其实我也不像下那么重的手,关键是李刚那小子,说话太不经大脑了,唔,居然想弄学南,哎,这李刚好像是你的客人,这事儿,你看怎么办比较好呢?”

    要说刘浪的话,还真是让卫家有些诧异,原本他以为刘浪追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好让自己知难而退,但现在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跟自己商量来的,看他跟齐学南的关系,难道说,不是一个系统的?

    “唔,”卫家稍稍沉吟之后才开口道,“李刚是北方一哥们的小兄弟,主要是我跟那哥们有笔生意,李刚就是联络人,你伤了李刚,严格说起来,是破坏了我跟那个哥们的生意,这笔账要是算起来”卫家虽然是混黑道的,但同样也是个生意人。在国,黑社会也要吃饭啊。

    “哦?什么生意这么重要?”刘浪笑着挑起眉头,“在乐山这边做这么重要的生意,你有没有通知过姜家的老头儿呢?”

    姜家?

    刘浪口的姜家,其实指的就是姜海天,姜家就是姜海天,姜海天就是姜家。虽然袍哥子会早已经如同乌鱼一般潜入了水底,但那些浮在水面上的小鱼虾们却不能因此就忘记乌鱼锋利的牙齿。

    所以当刘浪问到姜家的时候,卫家就知道,遇上内行人知道姜家,而且敢叫姜海天老头儿的人,恐怕不是他卫家能够得罪的起了。“哟,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原来你我还是一家人嘛,姜老爷子每次回到乐山,我都要去拜访他老人家,只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兄弟你呢?”卫家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走到刘浪的面前,主动给刘浪打烟。

    能让卫家主动打烟的人,这个城市里还真是找不出多少个。卫家的几个手下看到自己老大的动作,眼睛都直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浪心哂笑,他在姜海天家都是在后院里的玩乐,卫家虽说是乐山城里明面上的老大,但也不够资格进姜海天的后院。

    “其实吧,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卫哥儿,老头儿的性子比较急,若是你弄的生意跟他有什么冲突的话”大家都是聪明人,刘浪也不用把话都说囫囵了,眼神灼灼的望着卫家。

    袍哥会虽然已经日落西山,但在老一辈还没有烟消云散之前,他们的话,在整个四川的地下世界里,那就是绝对的权威,若是像卫家这种人,在行为上有什么特别出格的地方,只要姜海天那种层次的人动动手指,就能轻松的把他抹杀掉。

    所以卫家脸色变了

    不仅仅是脸色变了,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你们都他m给我散了,我跟这位兄弟有事情说”卫家冲着手下嘶吼之后,马上面带微笑,上前握住刘浪的手,“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刘浪笑着摇摇头,卫家刚刚那一拖,愣是没让他身子晃上一晃,“学南还在大门口等我呢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行差踏错,最后回不了头”说着话时,刘浪双眼闪过一道亮光,虽然路灯的光线昏暗,但卫家仍是看的清清楚楚。

    “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吧”刘浪拍拍卫家的肩膀,笑着转身而去。

    望着刘浪的背影,卫家的双眼慢慢的眯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第99章 江湖在心中

    第99章江湖在心

    刘浪拍拍卫家的肩膀,笑着转身而去,卫家这个乐山城里的老大,居然愣是被刘浪几句话说的半点脾气都没有。

    望着刘浪的背影,卫家心盘旋着一个念头:这男人,到底是谁?

    也不能怪卫家不知道刘浪,刘浪活到现在,从明白事理的年纪开始,上半辈子几乎是跟着师傅在穷乡僻壤里,下半辈子就蹲在特调科的大院里,外面的人,跟刘浪那个死鬼师傅关系不好的,还真不知道有刘浪这号人物

    “没事吧?”

    刘浪走到前面门口,齐学南就迎了上来,眼神多少带着一些担心,就不知道她是在担心谁。

    “你的姐妹们呢?”刘浪左看右看,多好的机会啊,那么多白生生的香肩长腿,这种机会,对刘浪来说,实在不是太多。

    齐学南根本不猜不到此时刘浪心的想法,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关心,顺口答道:“被这么一吓,个个都有些吃不住了,回家了。”说完之后,齐学南抬腕看了看手表,“确实够晚的了”

    刘浪根本不用看手表,他的生物钟一向挺准的,至少在看过时间之后的五小时之内,误差不会过5分钟,他知道,现在已经是…了。打了个哈欠,刘浪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半夜三更的,你又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才是孤家寡人”刘浪纯粹是出于好心,齐学南功夫再高,毕竟是个女孩子,现在又喝了不少酒,安全第一,却没有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被她这样抢白,耸耸肩膀,“不要我送就算了,再见”说完,他干脆的转身,走人。

    齐学南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或者是还没决定好是否要说话,刘浪就已经走的远了。跺跺脚,齐学南狠狠的道:“真是个没风度的家伙”

    鲁寒等人走了

    第二天,刘浪一起床,就看到张四海站靠着收房时的窗户,在抽烟,等刘浪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告诉刘浪这个消息,“小刘啊,今天你起床也太晚了吧?瞧瞧几点了,你这个门卫,当的可不是很称职啊”

    刘浪翻翻白眼,不理他。对于张四海的话,很多时候,在刘浪看来还不如一个屁——连味道都没有

    “你怎么能够这么淡定呢?”张四海见刘浪没有反应,顿时怪叫起来,“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你怎么能够这么淡定”

    “张哥,东西乱吃有医院,这话要是乱说,可就没得治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儿是我弄出来的。”刘浪瞪了张四海一眼:“关窗我要换衣服”说完,伸手就去关窗户,张四海看到两片窗户向自己夹来,本能的一推,“砰”窗户紧紧的关上了。

    张四海冲着紧闭的窗户竖起指,“干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婆娘,换个衣服,还需要关窗户?”

    鲁寒他们真的走了,主要的原因也的确时因为刘浪那一顿狠凑,出手太狠了,那伤不是一两个礼拜就能弄还原的。不过鲁寒他们就算走,也还是特别交交待,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给抓出来,乐山市局这边的负责人更是在跟厅长的电话立下了军令状,还专门跟特调科的负责人樊国锦通了电话,要求支持。

    看着樊国锦那张憋的辛苦的老脸,刘浪弹弹手上的烟灰,“不要憋了,小心内伤啊,一把年纪了,您伤不起。”

    “哈哈哈哈~”被刘浪这么一说,如同饱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个眼子,樊国锦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刘浪直打哆嗦,“得美国科学家说人上了年纪,大脑会缩小,看来还真是有些道理”

    樊国锦笑了好一阵子,才收住了气,指着刘浪:“你小子出的手”

    “你这是在审讯呢,还是在咨询啊?”刘浪看也不看樊国锦,反正现在办公室就他俩,不用给面子。

    “我这是肯定”樊国锦道:“偌大一个乐山城,敢对他们出手的,而且弄的干净利落的,除了你,我实在是找不到还有谁了”

    刘浪耸耸肩膀,“好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是就是,反正我不会承认老东西,那个僵尸的来历,我倒是弄清楚了”刘浪不想跟樊国锦在谁出手打了鲁寒这件事情上纠缠,干脆把僵尸的事情给抛出去。

    其实对于樊国锦来说,鲁寒他们在还是不在,并不重要,但僵尸这个事情,却是他重视的。“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小子应该没有学过跳大神,看来因该不是真正的僵尸,快说说,那是个什么人呢?”

    “美人”刘浪很认真的说道。

    樊国锦摇头,他怎么也不能把刘浪口的美人,跟张四海等人汇报的僵尸的模样挂上钩,“你小子不要花痴了,快说吧,是个啥样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真的是个美人,现在,应该已经快回到她的老家,云南了吧”刘浪非常认真的说道。

    “真的是美人?”樊国锦还是有些怀疑,眼神凝望着刘浪,“老家?云南,难道是真实蛮荒上过来的?蛮荒上出来的女人,能有多美?小子,你不会是因为当门卫时间太长,所以看到老母猪都认为是美人了吧?”

    刘浪摇摇头,“老子只是当个门卫,有不是当兵,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眼界跌落到那种程度,罗兴的女儿漂亮不?那僵尸跟罗兴的女儿一样漂亮”刘浪倒说的是实话,罗诗瑟的确跟罗诗琴一样漂亮——长相都几乎一样,能不是一样漂亮么?当然,刘浪不做详细的解释,樊国锦自然是认为刘浪只是将两女的美女摆到了一个相同的段位上,轻轻的捋着自己的胡须,樊国锦道:“难道是美女,所以你将她放跑了?别忘了,你可是一个特别调查员啊”

    “临时的”刘浪在樊国锦的话后面补充了一句。“老烦,我不能不放啊,先,她只是一把刀子,警察或许对刀子比较感兴趣,但我们是特调科,我们感兴趣的应该是握刀子的手,然后,我想强调一下,我说她跟罗诗琴一样漂亮,是因为她们的长相,实在是一模一样”

    “什么?”樊国锦手上一抖,差点没有将自己的胡子给扯下两根来,“跟罗诗琴一模一样?难道是罗兴在外面乱搞出来的私生女?嘶,好像不对吧,同父异母的话,不应该长的很像,罗诗琴我见过,不像她爹,应该是像她母亲多一点,难道说”

    “啧啧,老烦,你这是思想上有问题啊,动不动就想到乱搞上面去”刘浪故作惋惜状,猛摇着头。看他装模作样的,樊国锦重重的“呸”他一口,“滚少在老子面前酸说,那女人跟罗诗琴之间,是什么关系?”

    “据她自己说,是双胞胎,她是妹妹,罗诗琴是姐姐,听说她是跟她妈一起回了老家云南,然后在那边长大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樊国锦恍然的点着头,“难怪她要去罗兴家东搞西搞,感情是因为有原因的,嗯,看来这姑娘也不是坏透了,至少没有真正对自己的父亲和姐姐下手,不过像罗兴那种人,吓吓也好,免得荷包鼓了,胆儿就肥了,哼,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了”

    樊国锦这么一说,刘浪顿时讶异的望向他,“罗家生的事情,你好像全都知道?老烦,不错嘛,看来整个乐山城,还是在你老人家的掌控之,一切跳梁小丑不过是孙猢狲,根本翻不出您老人家的五指山啊”

    “呸”

    又是重重的一口,樊国锦笑骂道:“你少给老子拍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去你的整个乐山城,我能掌控的,不过就是这个院子而已,谁让罗诗琴直接跑来办公室找你谈情说爱来了?她要是不来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啧啧”刘浪一个劲儿的猛摇头,“老烦,偷窥窃听这种事情,是要不得的会遭报应啊”

    樊国锦知道刘浪的脾性,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子,“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袁维锦是死在她手吧?施波的死,跟她好像也脱不了关系,刘浪啊刘浪,你小子可不要一时心软,就干下国法不容的事情啊”

    刘浪哂笑道,“可是这件事情,跟袍哥会扯上了干系,你认为,我当时真的应该抓了那小姑娘?”虽说刘浪的年纪跟罗诗瑟只是伯仲之间,但此刻提起人家来,他的语气倒是像个长辈似的,老气横秋。

    “跟袍哥会?”樊国锦的脸色一变,“刘浪你说这话,可有证据?若是袍哥会真参与到谋杀袁维锦和施波灭口的案子,事情就麻烦了”

    刘浪摊开双手,很是无辜的说道:“老烦,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啥时候说过袍哥会有份参加谋杀袁维锦和施波了?若袍哥会真跟这事儿有关,你当我还能跟你在这里闲聊?我早就去揪姜海天的胡子了,真是的,没点见识”

    要说樊国锦在他的行当也算是佼佼者,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会“落第”到乐山这种小地方来当个负责人,不过他也不气馁,毕竟人的性格决定命运,而且到了乐山之后,居然跟刘浪的师傅成了好朋友,到也是让他觉得乐山没白呆。可他一大把胡子的人了,跟刘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占过这小子一分便宜,打这小子能上街打酱油开始,就没占过一次便宜。所以对于刘浪的打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被刘浪说他没见识,他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两指拈起那青花瓷的杯盖,白瓷儿的边儿跟茶杯的口子相擦,出“滋儿滋儿”的声音,刚刚才泡上没两分钟的上好茶水,一阵阵水汽蒸腾,随之弥漫出诱人的清香味儿来。

    撇了撇浮茶,樊国锦却不端起来喝,眼神望向刘浪,道:“刘浪啊,我知道,你跟姜家的关系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道,早就变了,什么江湖、袍哥那一套,早就过时了,说你多少次了,早该离他们远些,认真说起来,你跟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你真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他们而犯下原则性的错误么?”

    樊国锦言语之间不带半点嬉笑之意,刘浪的表情也顿时严肃起来。啪啪的在自己大腿上拍了几下,然后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反正靠在窗户边上,给自己点上烟。“老烦,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么?”

    “那是小说”樊国锦没好气的瞪了眼刘浪,心道这小子怎么看小说着迷了不成。

    “可小说不也是艺术表现的形式之一?艺术,总是来自生活的”刘浪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再重重的喷了出来,此时他的表情,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油腔滑调的感觉,“老烦,说起来,咱们都不是外人,我是为什么被师傅收养的,你应该很清楚——江湖恩怨没有江湖,难道就没有了恩怨?还是说,七十年代的时候,国有江湖,九十年代了,江湖就消失了?”

    刘浪说道自己的身世,樊国锦顿时没了反驳的脾气,张口语言,最终却化成一声叹息,摇头叹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江湖不在别的地方,就在我们心”刘浪眼神迷离,淡然而道,“我跟袍哥子会之间,其实屁干系没有你也知道,但姜家不一样,姜老爷子跟我家老头子,那是换命的交情,那是不是江湖?好吧,就算你说的,我是半个公门里的人,那若是有一天,姜军那破孩子被人打了,我要不要出去帮他捞回来?我出手了,又算不算是踏进了江湖?所以说啊,江湖不是那么容易就拎出去的东西,他不在别的地方,就在我们心,人,都是有心的,有些人是黑心,有些人是良心,有些人是爱心,有些人是同情心,有人,有心,就有了江湖”

    刘浪的一番话,虽然樊国锦很不想承认,但他不能不承认,这小子说的不错谁规定江湖就一定是打打杀杀?难道说商人和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就不是江湖?政治层面的你死我活就不是江湖?江湖,那就是恩怨的延伸。

    端起青花瓷杯,狠狠的啜上一口,樊国锦道:“好吧但若这事儿真跟姜海天有关系,你怎么办?难道说,你要因为事情而徇私舞弊吗?你该知道,别说其他人,我这里,就先过不了”

    刘浪洒然一笑,“老烦啊老烦,我该怎么说你呢?难道你忘记我家老头子的脾性了?若那姜海天真是能过做出出卖国家这种事情,你认为,我家老头子会跟他交往几十年?我让我跟姜军一起光腚子下河摸鱼捉虾?我看这事儿,一开始定然是不知道的。袍哥袍哥,若是投靠了外国势力,那还能叫袍哥?”

    樊国锦微微的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后,问道:“鲁寒这些碍眼的人已经走了,我听省厅那边的语气,好像也没打算再派人下来,但案子肯定要继续查下子,只是现在又转回我们自己手而已,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说老烦啊,你可是这里的负责人,这事儿应该你拿主意,你问我干啥?”刘浪坏坏的笑道。

    “滚你小子的我还不信你小子心就没有想过将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我不管你怎么办,总之我只要看到结果,结果知道嘛?”樊国锦笑骂刘浪,他是很清楚刘浪的脾性,虽说表面上的刘浪很是反对他师父的那种古板,其实在骨子里,他跟他那师父没什么两样,只是两人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果然不出樊国锦所料,刘浪摇摇头,将烟头从窗户弹了出去,才开口道:“我想去找姜家老爷子问问,实在不行,我就去一次云南”

    去云南?

    樊国锦皱起了眉头。云南啊,虽然那边风景不错,但其的凶险,普通人又怎么知道刘浪可出不得什么闪失,这也是樊国锦一直将刘浪圈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至少他樊国锦在一天,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乐山城就没有人敢把刘浪怎么样可真要是去了云南,樊国锦自问,他的手没那么长“你先查吧,至于去云南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看你的样儿‘长了犄角反怕狼’说的就是你吧”刘浪指着樊国锦,哈哈大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个世界这么大,难道就不准我出去闯荡闯荡,别整天像个老母鸡似的”

    樊国锦心一抖,突然现,或许是自己真的错了

    自从刘浪的师傅过世之后,他还真是想一只老母鸡,将刘浪这个鸡崽子护的死死的。这一个月里,刘浪的表情,其实已经能够证明,刘浪已经不是一只鸡崽子了,他是一只鹰,一只羽翼渐丰的鹰,不搏击风雨,又怎能遨游长空?“哎,或许你是对的,由得你了,反正我都是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了”

    得到樊国锦的同意,刘浪好像很高兴,“放心了,老头子,我不会乱跑的,就算我要去遨游长空,也会在帮你解决了那个麻烦之后”

    “麻烦?”樊国锦微微皱眉道:“什么麻烦?”

    刘浪伸出食指,在樊国锦的青花瓷杯里沾了一下,然后顺手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字来。看到刘浪写下的字,樊国锦浑身重重一颤,“小子,你可不要胡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屁少爷我就喜欢插”说着,刘浪仰起脖子一阵大笑,然后扬长而去。

第100章 老马失蹄(一)

    第oo章老马失蹄(一)

    今之四川,古之巴蜀。

    在历史上,四川也曾风云崛起过,而且一向都是有名的天府之国。物质丰富,生活条件优渥,导致了四川人自古以来悠闲的生活方式。

    袍哥会在四川也有悠长的历史,在新国成立之后,这个组织也曾经黯然过,但如同很多民间的东西一般,真正扎根与广大民众的东西,生命力是非常顽强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时光说磨灭。

    到如今,袍哥会虽然已经有些名存实亡的样子,其实也只是将活动变的更加隐蔽,更加不引起当权者的注意。

    整个四川袍哥会,现在总共有六大“老爷”,姜军的那个爷爷,姜海天,就是其一个,人称“天爷”

    平常里姜海天总会端着茶壶。不疾不徐的迈着八字步儿在大街上游走,体型富态,神情悠闲,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贼,贼祖宗,更不知道,他就是整个四川真正地下世界的六大巨头之一。

    可现在的姜海天,那里还有半点悠闲的样子。

    站在云南热带雨林里一颗参天大树的横桠上,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爬到这个距离地面足足有四层楼高度的位置来。雨林没有风,但各种爬虫走兽却让这静谧的丛林不时传说雨打芭蕉的声音,而是又有飞鸟掠过,留下一串清鸣。

    姜海天抹了把脸

    **的全是汗,就因为没有风。汗水混着污浊,已经让姜海天的一张老脸变成了花脸,身上的“花花公子”衬衫已经破烂不堪,好几个破口的地方都印着血痕,一双“劳斯顿”的旅游鞋也龌龊的不成样子,现在就算是姜军亲自来,恐怕也不认得这是自己的亲爷爷。

    “干”姜海天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这热带雨林,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为了追踪那个该死的家伙,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何必来冒这种险,受如此罪

    抬起右手,在他右手小臂上,有一团乌青,细细看去,还有四个细小如针眼的小孔,小孔周围的皮肤颜色尤为的深,简直快赶上墨水。姜海天骂完之后,将小臂送到嘴边,狠狠的啜上去,出“滋滋”的声音,片刻之后,他又重重的将口啜出的污血给远远的喷了出去。

    那是不久前被一条不知名的小蛇,咬到的伤口。要不是那小蛇不够毒,要不是姜海天有随身带蛇药的习惯,估计他这条老命就交待在这热带雨林了。

    “咕咕”

    又是一只不知道名字的鸟儿从姜海天不远的地方飞过,连带着又惊动起周围雨林里的生物,传出一片“沙沙”的声音。姜海天却不为所动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正前方。在他面对方向大概七十米的距离上,隔着层层叠叠的树枝和树干,矗立着一间木屋。

    这种木屋,在云南这边很多见,这是专门为进山的人修建的小屋。雨林凶险不仅仅在于它里面的生物,那种瞬息万变的气候,也是试图在雨林求财人的大敌,上一秒还是阳光万里,下一秒可能就是大雨倾盆,要是没有个落脚的地方,被大雨淋到感冒烧,有可能就再也走不出雨林了。而大雨过后,还有可能就是洪流,这种在雨林里冲刷而过的洪流,也是致命的。

    所以在人迹常至的地方,都会有人修建这种高脚的小木屋,一来是入夜之后,能够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来也是一线生机。

    姜海天追着人到这里之后,就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对方显然是约了什么人在这个小木屋见面,而周围晃动的人影,以及他们手拿的刀枪,让姜海天暂时放弃了再靠近的企图。

    “***让老子弄清楚了事情,看老子不把你点天灯”姜海天咒骂着,同时有些喘息,毕竟年纪不饶人,年轻时候的姜海天根本不把这些困难放在眼,可如今,姜军都二十多了,他也老了。

    正在咒骂的姜海天突然听到脑后有风声响起,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就感觉脑海里如同洪钟一般的鸣响起来,跟着一阵剧痛从后脑传来,眼前一黑,顿时人事不知

    刘浪是哼着歌儿离开樊国锦办公室的。不知情的人看到他的模样,肯定会以为他走路捡了钱,又或是樊国锦给他涨了工资。

    “哟,小刘啊,啥事儿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哥哥陪着乐呵乐呵”刘浪才走进办公室,张四海就粘了上来,一张油光光的脸上,泛着灿烂的微笑。

    刘浪满脸茫然,“咦?我高兴的事儿,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呢?你从我这里得到了快乐,那是不是应该付出代价?”

    张四海刚还想说话,被刘浪问的一塞,“小刘,你”

    不看张四海,刘浪反而转身对伏案工资的齐学南道:“学南啊,听说省里的那些‘领导’,都撤退了?”

    齐学南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面对刘浪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怪异,她嗯嗯两声,习惯性的转动起手的圆珠笔,“好像是吧”

    “切”张四海不屑的挥了挥手,“我还以为你高兴个啥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对于打击刘浪,现在的张四海可是不遗余力,他要刘浪说出高兴的事儿,其实就是为了让刘浪高兴不起来,可惜啊,他的招式早就被刘浪看穿了。

    翻翻眼皮子,刘浪道:“张哥,这事儿,你都觉得不高兴,难道说,你希望他们回来不成?”

    张四海转头看了看齐学南,见她又低下头,才压低声音对刘浪道:“再留下来,岂不是要被你小子给废了?我可告诉你,让你的那个偷儿兄弟最近收敛点,嘴巴闭紧点儿,我刚刚听说,市局那边压力很大,要求三个礼拜之内破案”

    对于市局那边的‘三个礼拜破案’,刘浪完全是嗤之以鼻,他相信,别说三个礼拜,就是三个月,三年,甚至三十年,这案子,也不会有真正破了的时候。“张哥,这事儿你跟我说干啥,反正我是不知道,跟我没关系”心想的是一套,脸上的表情,那可是平静的很。

    见刘浪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四海不由的竖起了拇指,“高实在是高”

    刘浪还没有出得意的笑声,就听到楼下一个声音,在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慌张,也带着悲呛,

    “我x,这么一大早的,就有喊冤的上门了?”张四海瞪眼望着刘浪。

    “我也x,这小子不是疯了吧”刘浪当然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但他却不知道,他什么疯,居然到这里来喊冤?

第101章 老马失蹄(二)

    第o章老马失蹄(二)

    “你个不怕死的混小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喊老子”刘浪心一阵火起,不知道姜军这是唱的哪一出。

    但听他声音,好像异常的着急和悲呛,刘浪还真不敢耽搁,连跟张四海和齐学南说再见的时间都不耽搁,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刚出办公楼,刘浪就看到姜军,站在大门口。

    一扫往日那种怯弱弱小白脸的样子,此时的姜军两眼全是血丝,嘴唇上满是燎泡,站在大院的门口线外,一边走,一边扭头望着里面,看到刘浪出现,顿时如同看见了上帝,“哥~”

    “闭嘴”刘浪狠狠的瞪他一眼,快步走了上去,“瞧你的样子,跟丧家犬似的,太丢我的人了”

    若换在平时,被刘浪这样说,姜军是肯定不会服气的,一向他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即使是在刘浪手下吃了无数的亏,他还是死不悔改。然而今天,他居然没有给刘浪顶嘴,满是燎泡的嘴唇一动:“哥~”

    刘浪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难道说,姜军家里出事了?

    姜军家里其实真没有什么人了,他没有兄弟姐妹,独苗苗一根,父母在他年幼的时候双亡,到现在姜海天也没有告诉他死因,要说他的真正的亲人,可能就只有爷爷姜海天一个,刘浪暗道,真要是出事,难道是姜海天?‘不太可能吧,自己才跟樊国锦淡到这老爷子,回头就出事,是不是太乌鸦嘴了点?’

    “哥~”或许是刘浪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姜军再次无比凄凉的喊了一声,才将刘浪的思绪拉回来,这会儿,刘浪也不损姜军了,顺手扯住他的袖子,“走,边走边说”

    正如樊国锦刚才所说,虽然刘浪跟姜家的感情非比寻常,但始终是兵匪各一家,平常时候到也能相安无事,但看姜军这样子,万一是姜海天走海边湿了脚,刘浪跟他站在特调科的门口说这个也不是个事儿。

    这时候的姜军真有点无根浮萍的味道,随着刘浪的拉扯,皮鞋在青石板的路上踏出“啪啪啪”一连串没有规律的脚步声,刘浪听的这脚步声,直皱眉头,干脆停了下来,“姜军到底生了什么事,看你失魂落魄,没半点男人的样儿”

    姜军张开嘴唇,张合间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半天也没有弄出句囫囵的话来,刘浪顿时急了,“啪”的一巴掌拍在姜军的后脑勺上,也不知道姜军是根本没躲呢,还是躲不开,总之这一巴掌是又准又重,打的姜军一个趔趄,整个人“啊”的一声惊呼后,才像是还了魂儿,“哥~我老爷子,他,出事了”

    出事了?

    刘浪眉头一跳,‘难道还真是被自己刚刚猜准了?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哦,不,坏的不灵好的灵’刘浪跺跺脚,像是想将身上那种霉运给跺到地下去。“在哪里出的事,那个部门动的手?”

    虽说刘浪不认为姜家人是好人,但有的时候,人不能用单纯的好坏去分辨,至少从刘浪自己的角度出,他就认为姜家老爷子是好人,同样,站在鲁寒的角度,鲁寒就会认定姜海天是坏的不能再坏的坏人。

    “那个部门?”姜军被刘浪这一句话弄的神情明显愣,半晌才道,“错了哥,老爷子是在云南那边出的事,今天成都有人给我传了个讯儿来,但却没有详细的说明。”

    “x”刘浪低低的咒骂一声,“你家老爷子真是,胡子都快可以当拖把的人了,还想学人家去游山玩水么?难不成,是在山道上摔了个屁墩子?”

    姜军苦笑,他明知道刘浪这是故意开玩笑,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够好起来,但他还真就没法高兴,“哥不要开玩笑了,我都快急死了,袍哥会的四个当家都出面了,但就是搞不定,现在对方只是透露说老爷子在他们手,但他们却没有提出任何条件,也没有提供老爷子的生死,就是打了电话,然后再无音讯,四个当家的现在一筹莫展,那可是云南啊,袍哥会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你小子袍哥会的手都软了,你来找我,难道还指望老子去帮你救人,女乃女乃个熊的你就不会报警?”刘浪伸手又要去拍姜军,吓的姜军弓起身子,“嗞溜”一下,泥鳅似的滑到一边,“哥~老爷子可把你当成自家孙子一样看待,这个时候,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报警这事儿万万不可,对方也不是什么好鸟,你难道忘记了我前几天告诉你的事情,那家伙分明就是跟境外的毒枭联系上了,这次老爷子就是为这事儿去的,他娘的,没想到居然阴沟里翻了船”

    刘浪表面上虽然平静,其实内心里着急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姜军差,一想到老爷子可能落到境外那些毒枭手,刘浪就觉得这事儿棘手,特别的棘手,要知道,南边的那些毒枭,哪一个不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来的,杀人那不算啥,刘浪担心的是老爷子一把年纪,经不起人家玩两下,就翘辫子了。

    看着刘浪陷入沉吟之,姜军非常识趣的没有开口,静悄悄的蹲在一边,掏出烟来都不敢点,怕打火机的声音惊了刘浪。

    良久之后,刘浪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转头望着姜军,“小子,袍哥会不是六个当家么,你刚才怎么才提到四个?”

    这些年刘浪呆在大院里,很少在外面厮混,就算有时跟姜军喝酒什么的,也根本不会打听袍哥会的事情,况且他本身对袍哥会里的情况也不熟悉。

    姜军不知道刘浪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简单说了说。

    原来袍哥会这一代的六个当家里,有个当家的早在二十年前就主动提出隐居了,不再过问袍哥会里的事情,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袍哥会的其他五个当家居然同意了他的隐居,而且也没有筛选出新的当家人来,这事儿里里外外透着古怪,但无论姜军怎么问,老爷子总是不说,姜军要是问的急了,老爷子提起巴掌就冲他屁股上拍,慢慢的,姜军也就不再过问这个事情了。

    刘浪听完之后,点点头,“既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就跟我们没有啥关系,你现在马上回去跟成都那边联系一下,看看袍哥会里四个当家的到底是什么想法?哦,对了,你知道那个叛徒,是谁的手下么?”

    这个事情,姜军前后倒是有几分清楚,那个叛徒就是袍哥会四当家:疯子张,张峰的手下。

    张峰年纪不大,就成为袍哥会的当家,关键就在他够狠二十岁的时候就单人打遍内江城,二十二岁当成了整个川西黑道明面上的大哥,也正是因为如此,最终才被袍哥会吸纳了进去,仅仅五年时间就成为六大当家之一,而这次姜海天去追的叛徒,就是这个张峰的手下。

    “少年志勇、身手出众、大器造成这个张峰,听起来,不简单啊”刘浪细细的品姜军的话后,摇着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袍哥会里的规矩,但好像不是都说清理门户该由自己完成的么?为什么张峰不出手,反而让你家老爷子去干这活儿?”

    刘浪说起这个事情,姜军的脸上就显出愤怒的表情来:“该死的哥,这事儿我早就觉得古怪那个张峰,居然说什么自己不忍下手,若袍哥会真要处理,还望其他大哥出手,最后我爷爷也是被逼上梁山,因为袍哥会几个大当家里,就我爷爷最擅长追踪之术,哥,你是不是觉得张峰”

    姜军的话没有说完,刘浪也没容他他说完,“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都没有认为,我只是觉得,能够将隐匿千年的老家族都请出来帮忙的人,恐怕不是个叛徒那么简单了,姜军啊,老爷子这个事情,怕是有些复杂了。”

    虽然刘浪口说的复杂,但姜军对自己这个老大,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也清楚,刘浪绝对不会不管不问,现在的他,也只有来寻求刘浪的帮助。

    “好吧”刘浪在心几番争斗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这事情,自己是管定了先别说涉及到袁维锦和施波的死,就冲着老爷子小时候每年给自己的压岁钱,他也不能坐视不理。“姜军,你先回去,准备东西,但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去云南的事情”

    “哥,我省的但我也要去”姜军重重的点头,站起来,贴近刘浪,“我要亲自去救我爷爷”

    姜军坚毅的表情并没有让刘浪心软,睨着姜军,刘浪非常认真的说道:“你小子要是去,那我就不去了”

    “呃”姜军顿时为之语塞,要是刘浪不去,他一个人,去了有屁的用

    “不要婆婆妈妈想让我去救老爷子,你就赶快回去准备,我现在还有点重要的事情处理,等弄好了,我自然会跟你联系”刘浪狠狠的瞪了眼姜军,右手一动,作势要打,顿时吓的姜军浑身一哆嗦,丢下一个“是”字,转身就跑。

    “哎,真Tm是个多事之秋算了,老子先去跟罗家大小姐说一声,好歹我刘浪也是个尊信守诺的君子”

    原来刘浪所谓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去跟美女见面,真不知道姜军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在心把刘浪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

第102章 美人恩(一)

    第o章美人恩(一)

    罗诗琴是很担心自己家里出现的那个怪物,否则也不会找到齐学南求救。即使是她最不希望的刘浪出面,罗诗琴仍旧是给够面子,只希望事情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

    当然,打心眼里,罗诗琴对于刘浪能够解决这事情,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在她看来,刘浪根本就是一个骗子而已,最后恐怕还是要特调科的一把手:樊主任亲自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罗诗琴万万没有想到,幸福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当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刘浪突然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再也不会有僵尸来威胁她们父女两个了?这样突然的幸福,直接让罗诗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就那么“含情脉脉”的望着刘浪,让刘浪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心道:丫丫个呸的,要小心了难道这罗诗琴真有慧眼,看穿少爷我其实是个英明神武的一代英雄豪杰不成?

    当然,这也只是刘浪自己心的yy而已,他知道,先别说罗诗琴有没有这份眼力,先他自己就不是个什么一代英雄豪杰,丫的,有整天帮人家收信件送报纸打扫庭院的英雄豪杰么?

    “刘浪,刘浪?”罗诗琴刚刚自己了呆,谁知道转眼清醒过来,却现怎么刘浪傻痴痴的盯着自己流口水,那形象,实在是要多恶心又多恶心,要不是为了问清楚事情的真假,她真有种用扫把将这家伙撵出门去的想法,当然,这也仅仅是想法而已

    被罗诗琴这么一喝,刘浪总算是从刚刚片刻的走神清醒了过来,“啊?罗罗小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真的还是假的?”罗诗琴冷冷的望着刘浪,对于这种登徒浪子,罗诗琴觉得自己还真没有必要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什么真真当然是真的”刘浪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刚刚罗诗琴那种横眉带寒的感觉,真是让刘浪太欣赏了他就喜欢女儿家这种冰冷冷的调调,要不怎么会那么容忍齐学南呢。

    可惜刘浪欣赏的眼神落在罗诗琴眼又称为“猥琐”的代名词,她不由得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站了起来,“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这次的事情,我代表我的父亲对你们特调科表示感谢,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的话,只要我和父亲能够办得到,一定不会推辞”

    要说要求,刘浪打心眼儿还是有的,不过他现在想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到底要不要告诉罗诗琴,那个僵尸,其实是她失散多年的孪生妹妹?就在刘浪犹豫间,又听到罗诗琴有些不悦的声音:“咦?你怎么还不走?”

    原本刘浪还在考虑,被罗诗琴这么一催,心情不爽之下,决定刺激刺激这小姑娘,“这个,罗小姐,请问,罗总,不在家?”

    罗诗琴摇摇头,父亲回家的时候很少,作为一个成年人,她能够理解自己的父亲,长年累月的不在家。

    “那真是哎,我原本还有件关于这个僵尸的重要事情,想要跟罗总说说,他不在,没人管事儿,就算了,我以后再来吧”刘浪这一手欲擒故纵使的真是出神入化,别说罗诗琴没有看出来,就算是看出来了,既然刘浪在话提到了僵尸的事情,她也只有乖乖上钩。“刘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不用等我父亲,你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

    “哦?”望着身前的罗诗琴,乖乖的,今天罗诗琴穿的可是一条丝质的低胸长裙,那若顺的丝布贴服在罗诗琴娇嫩的肌肤上,将一身曲线展现的纤毫毕致,刘浪这才现,罗诗琴的身材好的没话说,看那长腿、腰身,还有那胸“咕噜”,就连刘浪这个以欣赏美人为天职,见多识广的过来人,都禁不住暗自咽下口唾沫,不过他心真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欣赏,只是欣赏而已。

    “快说”罗诗琴现眼前这家伙好像又开始痴,顺着他眼光才现今天自己穿的这条裙子实在是有些嗯,便宜这家伙了,看在他帮我解决了僵尸的份上,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打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欣赏归欣赏,刘浪这辈子还真没有在那个女人面前卑躬屈膝过,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罗诗琴当成下人一样的大喝,泥菩萨还有几分火性了,当下也不示弱,“蹭”地从沙上站起来,刚好他比罗诗琴要高上半个头,一双眼睛俯视着罗诗琴,刘浪道:“罗小姐,我是特调科的人,不是你父亲的员工,也不是你家的下人,你这样对我大呼小叫,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们罗家都没有家教呢”

    罗诗琴其实心也冤枉的很,平日里的她那里会这样对人,主要的原因还是一开始她对刘浪的感觉还不错,就是那天晚上两人在小区花园里聊天的时候,谁知道后来才明白刘浪接近自己根本就是调查来的,当时罗诗琴就有种深深的被欺骗的感觉,要知道,她们这种富家大小姐,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欺骗,再后来,刘浪帮她解决了僵尸的问题,老实说,她心对刘浪的恨意倒是真化解了不少,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又用眼睛大占自己便宜,她不生气才怪了,美女,尤其是有钱人家的美女,脾气总是比别人大一些。

    “对你这种人,有必要谈礼貌吗?你也不看看,你要不是顶着特调科的招牌,一上大街就会被警察给抓起来吧?判你个十年八年都不用提供证据,光你那对贼兮兮的眼睛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这还是在现代,要是在古怪,你那双招子早就该被别人挖出来当个泡儿踩了”别看罗诗琴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别人斗起嘴来,也不见得就差到什么地方去,至少是一句话说的刘浪没法反驳:他承认,自己刚刚是看的太过份了

    刘浪微微一怔,脸上神色数变,道:“嗯,罗小姐思维敏捷、口齿伶俐,果然不愧是罗总的亲生女儿,那这事儿,我告诉你跟告诉罗总也没啥区别,我就直说了吧,其实那个僵尸,是被我抓住了”

    “什么?”罗诗琴这下子不跟刘浪斗嘴了,那种神出鬼没的东西都被刘浪抓住了?罗诗琴顿时将刘浪高看了一眼,‘啧啧,看不出来,这家伙虽然贼兮兮的,但还真有几分本事’想到这里,她又问道,“抓住了?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看着罗诗琴眼神放射出来的希冀,刘浪心升起一种快感,不过他脸上表现的很无辜,摊开双手,耸起肩头,“可我又把她放了”

    “放了?”罗诗琴脸色一变,“你你还是特调科的人吗?你你这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财你这是失职,是对不起广大的人民对你的希望,辜负了国家对你的信任”劈头盖脸的话,给暴雨似的打在刘浪的头上,顿时让他傻眼了,‘怎么就没现这丫头有这种天赋呢?太强悍了,希特勒也不过如此啊她不去搞演说实在是浪费人才’

    等到罗斯请说的有些累了,刘浪才用手指挖了挖耳孔,上半身闪电般的向前一倾,嘴巴就挨在了罗诗琴那小巧晶莹的耳朵边上。

    罗诗琴眉头皱起,正要本能后退的当儿,刘浪开口了。

    “什么?”

    听到刘浪的话,罗诗琴顿时一动不动的凝立当场,急颤抖的眼珠子散出异样的光芒来,“你你不是在开玩笑?”

    刘浪慢慢的站直身子,望着罗诗琴,脸上保持着神秘的笑容,“你觉得,这种事情,我有必要拿来开玩笑?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直接将她给抓起来,送进大牢里,然后再让你们父女两个去辨别一下真伪?要知道,她可是涉嫌谋杀和协助境外势力对国家体制颠覆两大罪名,我不知道罗总的能力又多大,但我至少知道,只要她进去了,罗总还想让她出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罗诗琴真不是那种“身材好,无大脑”的女人,作为罗兴家财的唯一继承人,她从小就受过太多的熏陶,之所以刚刚会对刘浪那种态度,主要还是因为对刘浪的那种恨意。但现在刘浪在她耳朵边上说出来的消息,却让她马上就冷静下来,要是这个事情是真的

    “我马上给我父亲打电话,刘浪,还请您多坐一会儿”罗诗琴面上神情平稳,言语间对刘浪竟然是异常的客气,连“请”和“您”字都用上了,可见一斑。

    刘浪点点头,反正这个事情迟早都要解决,既然自己不得不去一次云南,不如就想跟罗家谈好,这样子一来,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跟着樊国锦那老头在特调科守门,对于刘浪来说,已经是这辈子做的最亏本的生意了,要知道,他刘浪可不是个愿意吃亏当老实人的主儿。

    安安静静的在罗家的客厅里品着香茗,等着罗诗琴去跟她父亲打电话,利用这个机会,刘浪在脑海慢慢的规划着自己的云南之行。

第103章 美人恩(二)

    第o章美人恩(二)

    云南,并不是世人皆知的旅游名胜,在刘浪心,云南是个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刚刚姜军说的,他老爷子去的那个地方,危险,太危险了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详细的规划,茫然的去到哪里,完全是一种送死的行为。

    刘浪不是傻子,他更不想去送死。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过,急匆匆的去送死,刘浪决计是做不出这样的傻事。

    当罗诗琴在房间里跟自己父亲通过电话,重新回到客厅里时,刘浪已经在心将大致的计划过了一遍,他觉得应该没有问题,至少在大方向上,是没有问题了。

    看着刘浪,罗诗琴的表情有些怪异,似笑非笑、佯怒未怒。“你”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你”字之后,觉不对,又双双停了下来。顿时,房间里陷入一片古怪的安静之。

    “还是你先”

    “还是你先”

    片刻之后,两人很意外的再次异口同声,这一下,罗诗琴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刘浪哭笑不得,摇摇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种缘分’

    笑过之后,罗诗琴的表情回归平静,“我刚刚问过父亲了,他说他只是承认了,我的确应该有个孪生的妹妹,但至于这个妹妹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也不敢保证,只是说,我母亲”

    或许是天性使然,罗诗琴其实很小很小的时候即就没有了母亲,但现在提到这两个字,眼眶突然出现一丝水润来,“唏~”话语间,罗诗琴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下情绪,才接着道,“他说母亲,就是云南白族的人,当年他们嗯,之后,母亲确实是带着妹妹回云南去了,只是他不敢相信,妹妹会变成那个样子,太可怕了”说着,罗诗琴居然浑身抖起来,刘浪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告诉罗诗琴,那副僵尸的外表,其实只是一种伪装,保护性的伪装。

    “其实”刘浪刚刚才决定开口,罗诗琴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要不,你带我去云南吧?我想亲自去见见我的妹妹,我的孪生妹妹”

    “你怎么知道,呃,不行不行”刘浪差点脱口说出“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云南”这句话来,幸好他及时悬崖勒马,转过了口风,“那个我我是不能随便离岗的,云南离乐山十万八千里,我可不想因为旷工被开除,这旱涝保收的,多好”刘浪故作慎重的摇头,以示自己的难处。

    “我去帮你请假”罗诗琴还真是个胆大的孩子,啥话都能说出口来,‘她去帮自己请假,我刘浪的一世英名不就全毁了?’这可比旷工去云南,更难以让刘浪接受,所以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的商量,这事儿完全没的商量”

    罗诗琴有些不甘心的望着刘浪,像是在脑海想着法子,刘浪在这女人的注视下,突然升起一股如坐针毡的难受感来,屁股直想扭扭,“好了,我还得回去上班,罗小姐,我先走一步”

    很意外的,罗诗琴居然没有阻止,而是非常客气的将刘浪送到了大门口。

    一直走出罗诗琴住的小区,刘浪才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来,直道累,“女人真是麻烦,太麻烦”不住摇头,刘浪向特调科大院的方向走去。

    姜军在跟刘浪分手之后,马上将凡是他信得过手下都给聚拢起来,严格说起来这其大部分是属于他爷爷的手下,跟他姜军没有半点关系,但现在姜海天不在,这些人自然就以姜军为主心骨。

    当听说老爷子深陷云南之后,顿时有几个性格急躁的家伙就提出去云南救人,姜军季俊华就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开什么国际玩笑,就你们那样的废料,连自己爷爷都失了手,你们去,那不就等于送菜么?’

    看着下面的人吵吵嚷嚷,姜军心烦躁,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行了我让大家来,不是商量着让你们去救爷爷,救爷爷自然有高人出马,还轮不到你们,现在我需要的是你们帮我完成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比如,一些物质的准备”

    虽然刘浪没有直接告诉姜军,要准备些什么,但姜军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去云南那种地方,大概需要些什么东西,同时他也清楚,刘浪这样吩咐,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锻炼,要是自己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以后恐怕就没资格叫刘浪一声“哥”了。

    见下面暂时没有了声音吗,姜军“唰”地亮出自己回家就列出的长长的采购清单,然后分成三份,交个三个人来具体负责,“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今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东西一样不少的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们还有半天以上的时间,我就做在这里等,谁负责的弄不全,谁就不要回来了”为了自己的爷爷,姜军姜大少爷,第一次说出如此冷酷的语言来,而这些话,其实也是他跟着刘浪学来的。

    今天第一次用,他突然现,效果很好,虽然下面的人还有些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拿着清单,讨论分工去了,这让姜军很是感慨,原来刘浪所谓的“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气势”就是这样一回事。

    “只是不知道流氓哥啥时候会来,要是他来了,我还没有将东西准备好,那不是很没有面子?”姜军一时间思维又飞跃到刘浪身上,殊不知刘浪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

    “什么?”樊国锦两眼瞪的滚圆,右手不停的将厚厚的松木板桌面拍的“嘭嘭”直响,“你个小崽子,你不是才说了,要帮我解决了问题才去云南的,怎么,出门溜个弯儿回来,就改变主意了?哼哼,我知道,你肯定是去见了罗家丫头了,哦,难道说是罗家丫头要你去的,啧啧,小小年纪,就想当英雄了?”

    刘浪同样瞪着眼,“我啥时候说过要当英雄了?这不是,去有急事嘛,几天功夫,就回来了”

    “几天功夫?哼哼,这不是英雄的口气是啥?要不要我帮你温上一杯酒,等你回来喝啊?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罗家丫头这个美人计,用的不错嘛”樊国锦斜眼睨着刘浪,“你真的要去?”

第104章 兄弟(一)

    第o4章兄弟(一)

    不论樊国锦怎么说,刘浪都是抿着嘴,笑而不答,最后樊国锦不得不放弃,斜眼睨着刘浪,“这么说来,你是真的要去?”

    刘浪当然要去,他这一去,不是为了罗诗琴,不是为了罗诗瑟,而是为了自己的兄弟

    姜军的性格,刘浪很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姜军的能力,以那小子的脾性,自己这一分钟说不去,他下一秒钟二话不说就会收拾东西出,但云南那个地方,他去了,真的还能回来么?

    刘浪脸上的那种微笑,消失了。一双澄明的眼珠子望着樊国锦,“老烦,我去了,还可以回来,有些人去了,就永远的去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去冒险,哪怕仅仅是五成的风险,我都不允许”

    “哎”樊国锦长长的叹息一声,“你小子跟你师傅的性子太像了,难道你就不知道,当年他”

    一提到自己的师傅,刘浪眼珠子瞬时抖动起来,“当年?当年他怎么了?老烦,这些年来,我呆在你这里,你明知我是为什么,却从来不曾开口半句,你真当我很重视师傅当年的一句承诺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国锦一惯平静的面容消失了,如同一场秋风之后的树林——遍地萧瑟。

    他何尝不想告诉刘浪,当年是怎么个当年,但他,能够说么?要是说了,会是怎样一个后果,樊国锦不用脑袋,也能猜想的出来。“刘浪,你就不要逼我了,等到我觉得能够告诉你的那一天,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刘浪的喉咙里出“哬哬”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他气息进出的通道,同时眼睛珠子也亮的有些碜人,“老烦,我知道你给老家伙是兄弟,我知道什么是兄弟,我更知道,你是为了兄弟才不告诉我的,所以,我不逼你,我等,等到你说的那一天”

    刘浪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望着樊国锦。

    樊国锦脸上的神色有些欣慰,同时又有些悲切,让人不明白这两种情绪是如何完美的同时出现在樊国锦的那张脸上,他刚张嘴,才出上下嘴唇分开的轻微“吧嗒”声,刘浪就抢着开了口,“老烦你不要再骗我了李家,应该是老头子得罪的吧?你,只是一个在背黑锅的可怜虫”

    “啪”樊国锦抓在手的一支钢笔,在刘浪吐出“可怜虫”三个字的时候,被樊国锦捏的了粉身碎骨,也幸好这支钢笔里没有大多的墨水,要不然肯定会飞溅两人一脸一身,“我是可怜虫?”樊国锦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到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对带着无穷怒焰的眼珠子就那么直直的落到刘浪身上,好像差一点就能将刘浪点着,“我是可怜虫?”

    堂堂的樊主任,手掌乐山特调科的樊国锦,此时在刘浪的口,却成为一只“可怜虫?”仍谁都不敢相信。

    “不错你就是一只可怜虫但我仍然崇拜你”刘浪毫不为樊国锦的愤怒所动,甚至根本有些视而不见的感觉,“我崇拜你,是你心甘情愿的为兄弟背上了黑锅,而且背的无怨无悔”

    “砰”拳头重重的捶打在桌面上,而在这拳头上,还留着刚才爆溅上的点点墨迹,“不是兄弟,是大哥”樊国锦双眼红润,虽抬头挺胸,双目平视,但两眼却毫无焦距,好像是于茫然穿透时光,回到了某个场景之后。

    刘浪虽然能猜到他是在回忆,却无法猜到他是在回忆什么。但看他的神情,恐怕也就是跟自己的老头子有关系。刘浪没有说话,就那么静悄悄的站在,他在等,等樊国锦自己从那种回忆的状体抽离出来。

    樊国锦不亏是樊国锦,仅仅失神半分钟,神智就回到现实,一看刘浪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刚才是失态了,大大的失态了,他深深的望了刘浪一眼,然后缓缓道:“既然都是为了兄弟,我还能说什么呢去吧,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告诉我”

    “我倒是没有什么需要的,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刘浪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的坚持,总算是得到了樊国锦的同意。

    樊国锦的情绪终归恢复了正常,“既然已经决定去云南,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就随便把袁维锦的事儿再查查把,我倒是想看看,能够在我眼皮子地下玩这些小动作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话到最后,樊国锦言语的怨怼越来越强烈,甚至就连刘浪都深深的感觉到他话的戾气,要不是在办公室,刘浪相信樊国锦肯定会好好的泄一番,只是泄的对象,嗯,就要看谁倒霉了,反正他是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活靶子——或许张四海不错,平日里齐学南的花拳绣腿吃的多了,偶尔换换樊国锦这种老姜,更能刺激下他的口味。

    若是张四海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刘浪还没有忘记帮他介绍“好处”,他会不会用直接将刘浪压倒在地,然后心满意足的甩上几十个大耳巴子?当然,这也就是一想而已,刘浪可以保证,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张四海都没有这种机会。

    “至于当年的事情,我只能说,如果你有一天能够打败我,我就可以告诉你一半,如果有一天你手下的人能力能够过我,我就告诉你另外一”

    “呼~”樊国锦的话还没有说话,就感觉一阵强风铺面,眼前突兀的出现一个拳头,凌烈的拳风有若实质般的击打在他的老脸上,居然出一声轻微,但却清晰可辨的、如果水珠破裂的“啪”的一声。

    拳头的主人,自然是刘浪,他用这种明确到极点的方式,告诉樊国锦,现在他的武力值,已经远远的出了樊国锦的想象,至少像刚才那样一拳,他刘浪就使的轻松自如,甚至留有余力。

    “这什么时候的事?”一直冷静的樊国锦终于压抑不住心的冲动,伸手将刘浪的拳头拨开,眼神透露出一股狂喜的神情来,“你怎么可能,你才多少岁,怎么就能做到拳风凝为实质?要知道,我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奋斗了整整四十年,四十年啊”

    刘浪收回拳头,耸耸肩膀,“少爷我天赋异禀,肩扛拯救世界、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的重大使命,此等小成就,自然是手到擒来”

    樊国锦两眼翻白,“你小子,说你胖,难道你还非得要喘不成?”

第105章 兄弟(二)

    第o5章兄弟(二)

    轻松的收回拳头,刘浪转身,“老烦,我这一走,你自己要小心啊,我看李家的人,未必会有那么好的耐性,哼哼,李家,‘南北双李,纵横千里’,好大威风,真是好的威风啊”自顾自说,刘浪走了出去,而樊国锦却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满脸不信的表情,“小小子他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嘶~”抽了口凉气,樊国锦这才现,自己鼻梁之上,双眉之间的皮肤刺疼不已,情急之下他顺手抓起自己的手表,将表里光滑的金属面对准自己一照,顿时,大院里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来,紧接着,还惊魂未定的众人就听到一个巨大的吼声从樊国锦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刘浪你小子不要回来了否则,我一定要打烂你的屁股”

    众人咋舌要打烂下属的屁股,这得多大的仇恨啊同时也在心庆幸,庆幸屁股即将开花的不是自己。

    不过也有人在想,这刘浪是做了啥十恶不赦的事情了,才会让樊国锦暴怒如斯。依得刘浪平日里的言行,不该啊。难道说,刘浪非礼了老烦的女儿不成?可这么多年,没听说过老烦有妻小啊?

    既然有人提出这种疑问,自然有聪明人来解答:“合该你当不成领导干我们这行的,就算有妻小,那也是应该保密应该当成国家一级机密那样来保密否则要是被人抓住妻小威胁,你我都是普通调查员倒也罢了,想樊国锦那样的领导,真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你说,他是该舍小家,为国家呢,还是该”

    顿时,疑惑解除,众人皆是唏嘘,果然,领导不好当。像特别调查科这样的权利部门的领导,就更不好当了

    同时大家也在为刘浪这小子喝彩:顶头上司的女儿也敢非礼,果然是非常人做非常事啊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刘浪这次只怕是倾尽大佛脚下的三江之水,也洗不净身上的“罪孽”了。

    从樊国锦办公室出来,刘浪迈着有规律的步伐,走进了张四海和齐学南两人的办公室,“我要离开几天”开宗明义,既不算是向张四海这个垂直领导请假,也不像是给齐学南同志间的告别,本来嘛,人家刘浪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免得这两个家伙四十八小时看不到自己跑去报个失踪案,那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了。

    “离开几天?”张四海使劲的瞪着他那对眯眯眼,可不管他怎么瞪,还是给人一种三天没睡觉的感觉,“你说离开就离开,还要不要组织纪律性了?说,是去干吗?”

    齐学南也是怔怔的望着刘浪,要说齐学南看不透的人,这刘浪绝对算的上一个,而且齐学南记忆,看不透的人不过一只手。

    张四海虽然是咆哮如雷,无奈是急惊风遇上慢郎,刘浪根本是听见当没听见,看见当没看见,甩也不甩张四海,径直走到齐学南身边,“学南啊,你跟罗诗琴的关系比较好,我看这几天你有时间就去她家里陪陪她,那丫头最近可能会情绪不稳定”这还是刘浪第一次说话说的这么老气横就,好像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的领导。

    张四海有些闷闷,但他很清楚,要说实际战斗力,十个自己在刘浪面前都是白搭,既然人家不理睬自己,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可谁知道刘浪对着齐学南说完那句让齐学南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又掉头走到张四海面前,“哈,张哥啊,我这次出门,可不是旅行,是老烦哪里给我安排的公事。”一转眼,刘浪很无耻的就扯起了樊国锦的虎皮当自己的大旗,这样一来,张四海也没话说了,只是不停的埋怨为啥自己英明神武的,却总是没有这种出公差的机会,不过他要是知道这一趟都要刘浪私人掏包包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齐学南本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虽然刚刚刘浪的那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转念间齐学南就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去处理僵尸留下的后遗症吧,心暗道刘浪这次倒像个爷们,做事情有始有终,不,应该说自打刘浪开始正式介入调查工作之后,人家就表现的像个爷们,思念电转间,齐学南看刘浪的眼神生了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转变,只是觉得好像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嗯,就连带着看刘浪这小子,好像都蛮不错。

    跟张四海打过招呼之后,刘浪也不多说,离开了办公室,毕竟大家从事的是特种工作,对于那人常人的什么依依不舍啊、生离死别啊都看的很淡,走,就走了,行,就回来了,不行,就挂了,然后哥们儿去替你报仇,就这么简单

    罗诗琴在刘浪离开之后,脸上原本平静的表情却怎么也稳固不下来,先是流露出深深的悲哀,跟着眼神又充满了惊喜,紧接着又是担忧,若是有人看到,定会以为这罗家大小姐是川剧变脸绝技的得意传人。

    好在罗诗琴虽然年纪不大,但精神坚定,很快就从种种负面情绪的困扰脱身出来,她漫步来到自己父亲的书房,默默的坐在父亲的位置上。

    在父亲的书桌上,永远摆放着一张照片——母亲的照片,所以罗诗琴虽然早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感觉,但却永远记得母亲的样子——温婉、端庄、娴静。

    这三个词,可以说是自己对母亲最好的诠释,但罗诗琴仍旧很遗憾,因为在她的记忆,没有关于母亲的东西。

    当然,她对父亲最满意的一点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从一个有钱人,变成乐山真正的富,可从来没有看到他将女人带回家,从来没有虽然罗诗琴有理由相信他在外面不可能不跟女人接触,但无论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还是因为自己的妻子,罗兴的这种行为,都是让罗诗琴感觉到格外的感动,或许也正是因为罗兴的这种检点,让罗诗琴身上少了很多富家女的怪脾性,更多的是像她的母亲那样,温婉,娴静,当然,还多一个种她母亲所不具备的知性。

    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罗诗琴眼眶慢慢的湿润起来,一个笑女孩可能更加喜欢粘着父亲,但作为一个已经成熟的女性,罗诗琴则是无比的想念着自己的母亲,因为,只有女人才能真正了解女人

    “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狠心抛弃我,还要带着妹妹远走他乡,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不能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随着罗诗琴的喃喃自语,几颗晶莹的泪珠在玻璃相框上砸的粉身碎骨,也如同罗诗琴此时的心——无论多么优渥的生活条件,也不能改变,她只是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这个事实,相比之下,她有些羡慕自己的妹妹,或许她的物质条件远远比不上自己,但至少在她胆怯的时候、苦的时候、累的时候,可以钻进母亲那温暖的怀抱

    事实上,很多时候,人们总是看到山那边的美好,却忽略了,既然山那边如此美好,为什么总还有山那边的人要过来。

    当罗诗琴在羡慕着自己妹妹罗诗瑟的时候,罗诗瑟又何尝不是在羡慕着自己的姐姐。

    依靠在云南特有的吊脚竹楼窗前,已经恢复女儿打扮的罗诗瑟那种迷蒙般的气质之美完全不输她姐姐罗诗琴的知性之美,一双如滇池秋水的般的眼珠,荡漾着的却是浓的化不开的哀愁,“母亲,我看到他了,也看到她了。”

    他,当然就是罗兴;而她,就是罗诗瑟的孪生姐姐,罗诗琴。

    “母亲,跟照片上比起来,他真的老了,老的厉害,老的,我差点认不出是照片上的人就是他,母亲,你说要我不跟他计较,可是,我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啊”望着眼前虚无的空间,罗诗瑟却如同是实实在在的向着自己的母亲撒娇,这种场面,不知者恐惧,知之者垂泪,这是一个女儿,在跟自己已经不在世间的母亲,心与心的交流,灵魂,与灵魂的对话,只有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才能明白其蕴含的感情。

    人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觉得珍惜,就想天下那些不孝的子女,他们总觉得欺负自己的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他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当父母不在的时候,他们会怎样?

    絮絮叨叨的跟自己心的母亲聊过之后,罗诗瑟脑海忽然又闪过一个影子,一个男人的影子,是那个男人,很神奇的就打败了自己,然后居然以一种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理由将自己释放了,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么?

    无论是一个多么聪慧的女人,只要她有着天生丽质,总会在考虑很多问题的时候,将自己的容貌考虑进去,这不是女人的错,而是一种天性使然,容貌,就是上天赋予女人的第一样武器,也是最犀利的武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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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门卫介绍: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跟足球无关。刘浪,国安特别调查科西南地区嘉定办事处收员皆门卫,一个靠着关系担当此“重任”的年轻人,如何艰难求生?师傅说,人要低调,为了生活。刘浪做不到,因为他的背后,就是千家万户的安定幸福。“但凡我眼睛能够看到的,都是敌人;而我的兄弟,他们都在我的身边。”“我守不是球门,更不是国门,而是你们的——家门!”一个保安、门卫,是如何成为一个特别调查专员,在他的身上,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又有着一些什么样的能力?(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超级门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门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门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