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巡视与整顿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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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的日子如今非常的舒服,自从二女生产完毕,就被张铭接到了彭城居住,每天下班回来,好好逗弄一下小婴儿,然
后和他们的母亲打情骂俏一番,心情是如此的愉悦。
有空就过去各个徐州家族那里做做客,毕竟请帖一个个的来,不过去也有点说不过,况且大家都是小家族的,互相照应一下还是必要的,毕竟陈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是每天都有空去管一个徐州小家族的。
张铭的情况很特殊,因为他本身是墨家的子弟(自称),所以和文系的世家有点不对付,但凭着自己对儒家典籍的粗通,多少也有点话题,使得文系世家虽然对张铭不加入儒家阵营有点气愤,但对张铭的学文还是很惊讶的。
而武系家族呢?张铭或许战斗力不强,但被南华训练了一个多月,多少页有点战斗力,加上本身就是来自一个提倡人人平等的世界,所以语气之间也有点豪气,很对那些武系世家的胃口。
商系就不说了,如今的商系都往儒商的方向慢慢发展,因为商人的地位比较低下的关系,所以商系的族长逢人都会装出一副文人墨客的姿态。可张铭明明白白告诉他,商业我也懂,于是大喜过望之后,双方详谈甚欢,大有找到知己的趋势。
衙门的事情其实也不多,大汉虽然最近天灾多了一些,但彭城县这一亩三分地里面,基本上没有半点麻烦事。庶民之间的小事,随便有一个长辈出来调停,只要不是杀人一般用不到官府。因此能真正来到张铭桌面上的,只能是涉及世家恩怨的大问题了。
不过如今徐州世家已经趋于平稳,尤其是三大世家已经结为同盟的情况下,手下那些小家小户的世家已经失去了互相攻击的借口,不得已只能潜伏了起来。其实为此,赵家不止一次通过赵钰给张铭暗示,意思就是三大世家,最好是互相攻击,永远都不要停止,这样才符合小家族的利益,如今这样三大家族是太平了,可像张家或者赵家这样的小家族,想进一步发展也变得不容易了。
闲着无聊,张铭也顺便查看了一下接收过来的原本杜家的产业:彭城县内的三家青楼和一家赌坊。
虽然张铭对赌坊这种害人的东西没什么好感,但对于它的敛财功能还是非常看好的,况且之所以害人无非是没有节制而已,限制好那么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青楼就不多说了,这年头没钱娶老婆的一大堆,偏偏长得难看有钱也没人想嫁给他的更多。所以青楼的出现,直接处理了这一部分男子的生理要求,他们满足了,那么生活就美满了,也不会没事找事给县里面添乱了。
原本这些产业用的都是杜家的人来管理,如今他们已经被陈家肃清了,并将这些产业送给了张铭,在张铭接手以前,则是交代族中子弟帮忙照看,如今也是征询张铭的意思,是张家自己派人出来查看,还是继续由陈家的来打理?要不然也可以请示一下岳父,让岳父派赵家的人来管理也可以。
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张铭知道,自己名下居然多了几个产业。高兴之余,却是在头疼到底要派谁去打理好一些。
张横(糜横)已经随着赵家商队实习去了,其他四个年纪还小,总不能真的用赵家或者陈家的吧?到时候,别搞得店里面只认识陈家或者赵家,不认识张家了才好。
想了想,张铭还是决定姑且过去看看。
张铭为了避免掌柜不认识东家,而发生因误会进而引发的斗殴场面,所以已经事先派了一个家丁前去说了一下,让这几个产业的掌柜,有一个心理准备。
当张铭在何曼的护卫,以及之前派出去的家丁的陪同下,来到了泰来赌坊,这里的掌柜显然已经发现了那个家丁,并猜出来,眼前这个就是张家的家主张铭。
负责泰来赌坊的陈家人名叫陈一,是陈家的家生子,而且还是陈圭府上那位管事的儿子。想来也是,一般的家奴,只怕也没办法识字吧?更别说有管理的经验了。
也看得出来,为了这份油水丰厚的差事,只怕陈府管家也费了不少的心思。
当张铭走近,陈一走了出来,淡淡地朝着张铭行李,说道:“恭迎张家主的到来!”
没必要那么客气或者作践自己,自己不是张家的人,而且也不是张铭什么人,所以客气是必要的,不能丢陈家的脸面,但太客气了,只怕回去之后老爹要骂人的。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带我看一看这个泰来赌坊吧!”
在陈一的介绍下,张铭稍微了解到了这个泰来赌坊的情况:
赌坊也就三百多平方左右,大概有十个骰子桌。赌法就一个赌大小,只是按照客人的需要,可以是由赌坊做庄进行赌博,或者也可以客人来做庄,赌坊派人出来充当裁判。
另外还有两个区域,一个是斗鸡,一个是投壶。斗鸡就不多说了,可以用赌场豢养的斗鸡,也可以是客人自己拿来的斗鸡。反正赌场豢养的,大家都可以压钱。而客人带来的,则拿来的客人必须拿出十倍的赌资才能开赛,不过旁边的赌客赌资不变;至于投壶则有点时代娱乐特点,就是墙角一个箭筒之类的直筒,然后大家在十米外投签。可以和赌坊的工作人员比谁投的多,也可以自己压一个三以上的数字之后投签,那个时候周围的赌客则是赌这位仁兄投不投得到他押的数字,也可以赌他到底可以投中多少根。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赌坊,和未来相比自然是少了许多项目,不过不得不说,在缺乏娱乐的现在,这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娱乐地点了。而且因为赌博种类的稀缺,所以赌性不高的人,在这里也不会输光钱才对。
其实确实是这样的,在这里要输光钱,除非的赌瘾特别重的人,而且赌输了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找到柜台要求借钱的那些。
借到的绝对是高利贷,而且利滚利借十两一个月后就能变成五十多两。而如果不还,那么赌坊的工作人员,就会拿着刀枪棍棒好好伺候你一番,最后更是一纸状书递交到官衙去,将这个赌徒的家产全部抵债了去。
偏偏官府和赌坊那是有所牵扯的,自然会帮赌坊压榨平民,所以这些平民祖上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产,就被这些个不孝儿给败光了。而赌坊呢,则通过不断兼并的方法,使得其幕后的家族不断壮大,最后更是可以成为和徐州三大世家一样的庞然大物。
只是这个过程有点卑鄙,所以三大世家为了爱惜羽毛,都不会涉猎这个行当。哪怕是曹家,也是享受杜家的孝顺,但就是不直接参与进来。
陈圭果然好算计啊!这不是让张家永远成不了气候嘛!张铭暗暗想到。
要知道通过这种毒辣的行为积攒起来的财富却是可怕,但万一遇上一个人走投无路,趁着家人不备将自己的儿子什么的杀掉,或者拉起一帮流民地痞组成亡命之徒,杀进张家,烧杀抢掠一番之后遁走山中落草为寇,只怕就算想要追究,都追究不来了。
张铭离开了赌坊,又去视察了另外三家青楼,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陈家没有接收了。原来三家青楼无论装修还是j女质量都差得很,尤其是j女,最大的居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加上地理位置不算出色,而且陈家本来就有经营更高级的青楼,所以这三家就当成了施舍,交给了张家。
看着这些新的产业,张铭有点无语,二话不说飞奔回到房中,奋笔疾书之后,于第二天上班前,红着眼睛将一张绢布递给了何曼,交代下去:“三个月内按照我上面写的整理完毕,否则谁负责的我找谁算账!”
何曼一个激灵,第一次发现老爷居然如此火大。拿过来一看,脑子里一片浆糊。这些日子虽然学了不少的字,也念了一些书,但对于张铭UU小说这简体字,他还真认不出来。
张铭也是太火大了,结果一个不小心把简体字写了出来,搞得只怕除了他,没多少人能够真正读懂上面的意思了。
还好,有一句话何曼还是明白的:不懂的地方,回去问老太爷!
一句话,就无耻将南华拉了壮丁,不过对于能掐会算的南华没有事先出来抗议来看,显然南华是接受了这个侄子的拉壮丁行为。
就这样,何曼亲自去了一趟赵家村,请教了南华。而南华也抽空为他翻译了一遍,然后再讲解了一遍。当何曼从南华处回到彭城县的时候,大脑里面还不断回忆着南华的解说,最后心里下了一个结论:张家出来的,果然都是天才啊!
回到彭城,何曼虽然明白了上面的意思,但要吃透还有段时间。刚好,上面也写了让其他四个商系的学生一起来帮忙,所以何曼也无耻地干起了拉壮丁的勾当。
五个人在屋子里面足足研究了三天时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比乞丐好不到哪里的龌龊模样。不过精神面还是好的,尤其是四个商系的学生,因为张铭的这张绢布,让他们明白了不少有关商业运作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不仅仅适用于青楼和赌坊,更适用于许多不同的行业之中。
第四天,泰来赌坊和三家青楼就开始了大整修,生意暂停。四个学生一人坐镇一个店面,现场查看和验收装修进程。至于会不会这个不用担心,这几个学生其他的没学的情况下,第一个学习的就是汉子数字和阿拉伯数字,并学会了简单的加减乘除,以及涉猎了一些账本制作的知识。大事或许还不能担当得起,但小事却是没有问题了。
三个月后,当张铭的儿子张珑已经可以在张铭的都弄下,发出阵阵笑声的时候,四个店铺正式重新开业了。
赌坊方面:直接买下了周围的房子,将赌坊的规模扩大到了六百平方米;添加了俄罗斯转盘、鱼虾蟹、麻将、纸牌四种新型娱乐项目;取消了高利贷借贷,输完了钱只能等下次;另外还设置了包间,喜欢安静的可以进入包间玩耍,当然,开得起包间的,腰包一定要鼓,或者地位一定要高。
青楼方面:趁着四月大雨和冰雹,流民增多之际,收拢了一批姿色不错愿意堕落的流民女子。经过张铭简单培训之后,开始上岗。当然,过程张铭也会截取几个姿色不错的,留在张府当婢女,而且每一个,张铭都会亲自‘验明正身’。上岗的小姐们,每个月都有休息的时间,而且还会有专门的医匠为她们进行保养。
如今的赌坊,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娱乐场,几乎每天都是爆满。麻将和纸牌这两种赌具更是流传了出去,不仅成为了张氏娱乐道具店(新开张)的畅销品,更直接来到了各个世家的桌面上,成为一帮世家子弟或者深闺怨妇的消遣工具。
而青楼方面,服务项目变得更多,而且小姐们也学会了**手段。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等待着顾客的惠顾。另外穿着方面也放开了,每一个都穿得非常的性感,让任何一个男子,都忍不住要惠顾一把。
至于管理人,三家青楼的管理人张铭在原本的龟奴里面选了一个老资格的,帮忙出面管理。这使得原本地位下贱的龟奴,第一次翻身做主,对张铭那是感恩戴德。尤其是张铭许诺,如果干得好,可以让他进入张家族谱之中,工作热情更是翻倍的增加。
传宗接代为自己的姓氏延续后代自然重要,但一个世家子弟的身份,怎么说都比庶民的好。为了自己的后代能够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和社会地位,龟奴们自然会理智地选择加入张家。
这倒很像夏侯家,为了提高地位,将族人夏侯嵩送给大宦官曹腾当养子,改名为曹嵩,然后有了曹操这个汉末大枭雄一般。
单单论已经没落了的夏侯家,要发展起来自然不是不可以,但会很艰难。有了大宦官曹腾的帮忙就不同了,花费的不过是一个族人,不仅能让曹操天没亮就能混迹洛阳,享受豪门子弟的待遇。更间接地帮助了夏侯家,让其能够得到延续和发展。
而张家,虽然小了点,但也是世家。对于庶民的龟奴而言,能够成为世家子弟,也算是身份的一个进步了。至于陈家或者糜家这样的大家族,就别想了,最多就是一个家奴,几代之后或许因为立了大功被破例提拔,否则直接成为族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赌坊和新开的娱乐用品店,则交给了张横负责。这个小子怎么说都和赵家的人混了一段时间了,虽然本事或许没有提高多少,但两个铺面,学着照看一下已经没问题了吧?况且张铭也说了允许他回家中招人帮忙,对于他而言,条件已经不可谓不丰厚了。
最后张横是请出了大哥糜胜和父亲糜老七出面帮忙打理,并仔细告诫他们不准丢家主的面子,浑然已经是一个张家族人的态度。
至于被张铭收留的那些流浪少女,张铭自然不会想说来一个就纳一个为妾,只是将其分成两个一组,送给几个夫人当贴身婢女使用。只要自己有需要,她们也会充当临时夫人,来陪伴张铭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
美女们欲哭无泪就无泪吧,在张府,怎么说都比在青楼好,而且张家家主又年轻俊俏,局部已经有经验的少女,都不知道是自己被张铭占了便宜,还是自己占了张铭的便宜了。
而张铭在不断冲刺着《神功》第二层的同时,心境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大概是身边的女人多了,他开始察觉到女人学问的重要性。比如赵钰或者赵若仙,本来就大家族出身,所以言行谈吐都得体大方,懂得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什么事情,也会有一个度量。
而赵冬香和赵艳这两个大家族婢女出身的小妾,在张铭面前只能当一个乖乖女,什么都唯唯诺诺地任由张铭来使唤。乖巧由于但个性差了点,但终归还是贴心。
王芳和其他庶民出身的女子就不同了,样貌虽然好,但摆脱不了庶民的习惯,行为粗野不说,而且也少了几分气质。做事大大咧咧的,衣服脏了坏了也可以不理不问,吃东西大口大口地吃仿佛从来没有吃饱过一般。
说话就更别说了,王芳最近被赵钰和赵若仙紧急培训了一下还好,其他的三句话就开始说粗话。知道张铭不喜欢听,干脆在张铭面前装哑巴。虽然那种狂野的声音在床第之间非常有另类的快乐,但平时相处却是少了几分共同话题。
这让张铭不由得感慨:“难怪只听说过古代世家之间,都提倡门当户对了。小妾还好,娶个老婆如果和自己不是同一个等级的,那么两个人还相处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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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直接跳到169年9月,位于江夏的蛮夷部落反叛,洛阳发布诏令,要求州郡出兵讨伐。
按说这种根据历史记载,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被大汉精锐消灭掉的蛮夷反叛,和我们的主角张铭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江夏距离彭城也有一段距离,蛮夷初期再凶狠,也不会从江夏直接杀到彭城去。
只是如今,在彭城前往江夏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在疾驰着,身后跟着十匹高大骏马,每一匹都是高大十足的凉州骏马,也因为其在中原地区稀少,每一匹到手,不仅要花上三个月时间的输送,更是每一匹足足花了三十金左右。
而这些骏马,原本是陈家所有,是陈家自己培养,用于赠送或者分配给武系子弟使用的。前些时候张铭提出要陈圭帮忙在凉州、并州或者幽州帮忙买十来匹战马回来,给十个武系学生使用。结果陈圭挥了挥手,每匹仅仅象征性收了张铭五金就卖给了张铭十一匹战马。
之所以要那么做,其实无非是张铭的重要性太大,而且糜家和曹家隐隐之间有争取过去的趋势,所以陈家为了巩固和张铭的关系,所以才那么做的。
至于为什么这十匹战马,准确的说拉马车的那匹其实就是第十一匹战马,会出现在彭城到江夏的官道之中,这就要看看马车里面那个发呆的张铭了。
耶?好奇怪啊!
记得,我昨晚明明睡在床上来着……
这是哪里?马车之中?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张家的马车,可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难道说自己被绑架了?
张铭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从梦中清醒的朦胧感和置身于异地的诡异感,让他的思绪有点混乱。
拨开马车前的帷幕看了出去,只见赶车的却是何曼。而何曼见到张铭已经醒来,回头笑道:“主公,你醒了?”
张铭弱弱问了句:“我现在在哪里?”
何曼有点苦笑,非常勉强地回答了张铭的问题:“我们如今是在彭城到江夏的官道上,已经进入豫州境内了,前面不远就是汝南了!”
张铭指了指自己,问:“我睡了多久?”
何曼惨笑,回答:“老太爷说为了让您一路安定,所以让你睡了三天才起来!”
张铭苦笑,睡了三天?是用特别的药物或者手法,让自己昏迷了三天吧?难怪一起来就腰酸背痛,头昏脑胀的,原来是昏了三天啊!是个人都得这样了!
等等!貌似昏过去之前,那个死老头自己说过些什么话来着……
时间回到三天前……
三天前,清晨,张铭刚刚从睡梦中睡醒,对刚刚提升到《神功》第二层激动异常,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战斗力起码已经提高到了80,体质也提升到120左右。如果说普通人是50,三流武将是70的话,自己也算是跻身于二流武将的行列之中了吧?(以上数据是张铭乱猜的,并不实际存在任何可以明确知道其具体数字的道具或者神通,可以理解为这是张铭在yy中。)
没想到啊!以前最多也就是有杀鸡之力的自己,如今也算是一个二流武将了!以后别人来偷袭自己,自己也不怕被秒杀了!哇卡卡卡……
旁边骤然传来一个声音:“一身好本事,居然只打算用来自保?!你不知道别的位面的大大,由你这个实力,都开始东征西讨建功立业了吗?”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南华那个死老头,这年头懂那么说话的,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所以张铭也直接抱怨开来:“老头子,你也知道别的位面的大大啊?你也不想想,别人不是在黄巾起义初期开坑的,要么就是五六年前提前准备的,手下呢?天没亮王霸之气抖了几下,文臣武将疯狂投奔,再不济也和几个名将结拜一番,一起建功立业!
你看我,提前十六年的时间,曹操这个时候还在洛阳和袁绍厮混;刘备还在卢植门下学习,当然其实在斗鸡遛狗;孙坚倒是在不断为自己的事业打拼中,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能让他有多大出息?
那些文臣武将,李儒或许已经五六岁了吧?程昱还好,已经二十八岁了;贾诩也还不错,至少也有二十一岁了。只可惜他们一个是兖州东郡东阿程家的家主,一个是武威姑臧贾家家主的嫡长子。我之前不也是和何曼黄忠过去拜访他们了吗?跑了我多久的路啊!结果呢?一听我是彭城县丞,一个小的可以的世家,二话不说就说家主不在了。
难道真的不在?骗妹啊!进去足足十分钟才出来,这样也能说不在?!对,我承认他们家是大了一点,跑起来花点时间,但十分钟的时间都能花费掉,而且出来还就那么一句家主不在!我x!
吕布更是牛逼,不过是一个混血儿,却仗着自己是九原吕家的族人,牛逼哄哄地说不屑和我一见!我x的,他难道不知道他老爹几年后就要挂掉,然后家中地产被族中人抢走,自己成了一个寒门中人,最后还因为是混血儿,被丁原鄙视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口呼了几口气,确认左右没人了,继续吼道:“再说那些寒门好了,管宁如今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不堪用;
赵云哥哥赵风是出生了,可赵云貌似还没有出现在他娘胎里面;
太史慈也不过刚刚两岁,如果不怕干扰其生长的话,倒是可以强行把他老娘那个寡妇连同太史慈一起抢过来!
徐晃、华雄、张飞、张郃、张辽、关羽这些牛人,如今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撒尿和泥玩。能够招募到黄忠这个超级牛人,还有何曼如今已经晋级为一流将领的高手,已经可以偷笑了!”
最后总结:“如今天下太平,最多就是有点天灾而已。大汉未乱黄巾没有起来,我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没用啊!而且我们张家刚刚在徐州扎根,根基未稳的情况下,你老不会打算让我去边疆打拼吧?”
南华无奈,因为他知道正如同张铭说的,这年头要混难啊!讲的是身份背景,说的是家族有多大,门生故吏有多少。张铭这样的情况,虽然也是一个世家,但也不过刚刚入流,勉强比寒门好一些,偏偏却是新晋的世家,所以那些老世家不屑也是值得理解的。
唉!这年头,真不好混啊!可这日子是不是太无聊了?每天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回家逗小孩子,然后整理一下产业什么的,最多等到灾年,趁机收购土地和招募流民什么的。只是徐州身处华中,几百年都不会有天灾,哪有农民或者世家会出卖自己宝贝的土地啊!
不行,要找点乐子才行!
南华暗暗计较,然后掐指算了起来。别被他这个仙人做派迷惑了,他用的是心算,如今这个做派无非是装酷心理使然而已。在张铭看来,这老头貌似在计划着什么阴谋,刚想偷溜,脑后就是一痛,然后就晕倒了。
最后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南华贼兮兮奸笑的面孔。
然后,没有然后了,张铭已经晕过去了,三天后再起来,已经在马车上了。
在回想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身体,如今自己却是穿着一条战袍,墙壁放着一把唐刀,估计是南华给他准备的武器。心中,却是立刻咯噔了一下!
二话不说,对着何曼就是喊道:“停下!给我停下来!”
谁知道何曼有点无奈地说道:“主公,还是省省吧!老太爷说了,如果没到地点听你的话,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而且他也说了,别妄图因为他不在身边就停下来,他能掐会算的,而且已经给我们证明过了……”
张铭貌似想到了什么,抚着头低声问道:“说吧,是什么悲剧的事情,虽然我大概知道了,但我想从你的嘴里再听一次……”
何曼无奈,苦笑着说道:“他说如果主公你不听话,那么他就满大街说你虐待老人,不忠不孝,狼心狗肺……算了,反正能够想到脏话,他都说出来了……
而且如果他真的那么做,那么主公你就真的完蛋了,其他的俺不知,但也知道老太爷那么做后会有什么下场,况且俺能够确定,老太爷一定会那么做的……”
……………………
这个张铭确实不怀疑,尤其想到打晕自己的那个笑脸,张铭就更加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行!这个‘叔父’要好好限制一下,不然自己别玩了,给别人玩算了。
在张铭郁闷的时候,何曼为了缓解气氛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到了地方之后,主公你在后方等待,我们自当上阵杀敌便是。太老爷也说了,一支没有见过血的军队不算一支军队,这个我也赞成,看看那些刚刚招募的家丁,训练再多,和我们这些杀过人见过血的比起来,气势和战斗力就有很大的差异。”
张铭很快找到了句子中的重点,问了句:“上阵?我们要和谁打仗?”
何曼苦笑了一下,说道:“江夏蛮夷叛乱,陛下诏令州郡起兵平叛。如今只怕已经开始打起来了,我们过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收尾。老太爷的意思就是我们痛打落水狗,在背后偷袭一番历练历练,打不过直接跑就是了,反正我们又不是官兵,打赢了也没有军功!”
指了指张铭马车车壁上的唐刀,说道:“那把刀是太老爷吩咐交给主公的,由太爷亲自锻造,当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锋利异常却是真的。我试过了,连断十多把环首刀,这把怪样子的长刀却是一点缺口都没有!
而且,在车后面的箱子里,太爷也给主公打造了一套铠甲,关键位置都有掩护,而且坚固程度只怕要用那把长刀才能砍出缺口,一般兵刃只怕是伤不到这铠甲的!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如此神兵加上神甲,就算冒犯太爷,我和汉升也要制止太爷,甚至就地格杀了他,也不让主上犯险啊!”
张铭无语,起身打量起这把唐刀。这把唐刀是特别订做的,起码有两米长,马战绝对是利器,如果它的锋利程度真的如何曼所言的话。只是,两米长的刀身,步行的时候是不是有点……
看了看刀尾,张铭无语了。本来一般情况下,刀尾在步行的情况下一定会拖地,而这把太多的尾部,却是装了两个铜质的小轮子。不行问题是解决了,只是这美观方面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算了,来自后世的自己自然是实用派的代表人物。刀嘛,本质上就是用来砍人的,实用才是关键,做那么漂亮干嘛?
好吧!认命吧!都到这里了还能怎么样?自己左边一个黄忠右边一个何曼,麾下还有一百零八个经过一年多特种兵训练的悍卒,掩护自己逃跑还是可以的吧?
回去之后,绝对要找南华那个死老头算账!
混账时空管理局的!管好你们的下属!我知道你们在看!
就这样,在张铭满腹抱怨下,马车朝着汝南前进。在汝南休整了半天,就朝着江夏方向赶了去。
十天后,一行人总算来到了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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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江夏治所西陵,一路过来,这一百多个精壮汉子还是惹了不少麻烦,不过依赖陈圭开了路引,各地关卡倒没有多么为难张铭等人。说穿了这年头大家族越来越讲究派头,出门只不过上百个家奴,这个家族已经算是小家族了。
如今江夏还不是黄祖当差,所以民生还算不错,只是经历了战火,所以市面上显得有点萧条。张铭等人为了打听那些蛮夷的动态,如今是不得不进去城中,打探一番并休息一下之后,才好追击。
其实说到底,虽然张铭等十个孩子是骑着马的,但一路过来这小身板也不好受。张铭为了尽早适应马战,也骑了几天马,结果两脚内侧被磨破了皮,而且要不是南华好心给这十匹马打上了马掌和挂上了马鞍马镫,只怕张铭能不能骑马都是一个疑问。
马镫发明前为什么可以通过罗圈腿得知一个人是不是骑兵?其实就是因为古代骑兵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必须用双腿夹紧马腹,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罗圈腿了,倒不是说天生的,只能说的后天习惯了的。
找了一个客栈下榻,张铭给一百家丁放了半天假,让他们好好在江夏里面玩耍,但不准惹是生非。这些士兵经过现代特种兵训练,其他不知道至少也知道集体荣誉这个东西,所以明确表示不会乱事,然后才离开客栈。
和十个学生吃过了饭,张铭就要了一间房间休息一下,其实是趁着休息时间,在双脚内侧,擦一点南华配置的药膏。不得不说这个药膏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张铭直到现在一直抱怨何曼,怎么不在第一天骑马之后就拿出来,而是直到第三天之后,才问要不要擦药膏。
何曼就住在张铭的旁边,一有风水草动就会跑过来护卫,其他学生则是出门办正事去了。至于会不会顺便玩一下,这个就不是张铭需要考虑的了,毕竟就算黄忠,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
下午三点,出乎意料地黄忠就回来了。然后直接求见张铭。
张铭此刻也是刚刚小睡了一会,经过洗漱精神了不少,看着已经在他的示意下,坐下来的黄忠,示意他开始汇报。
黄忠淡淡说道:“蛮酋葛桑在昨天遭遇了郡兵的强击,如今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荆南的山区,据此四十里外。不过蛮酋虽然不擅长平原战、水战,但极其擅长山地战。相反,郡兵虽然其他的战场都能胜任,但在丛林之中战斗力下降许多,就在今早进林清剿蛮酋余孽的时候,被蛮酋设伏,三千人的郡兵死伤过半,其余的已经退出丛林,在林外休整。”
张铭有点奇怪,遂问道:“蛮酋是如何伏击的?”
黄忠摇了摇头,回答:“时间距离太短,很难知道确切情报,只是那边过来的商人是那么说的。不过就属下的看法,只怕是用了蛮族常用的毒药,主公或许不知,这些蛮夷最擅长的就利用山间毒物,调和成见血封喉的毒药,涂抹在武器上面,击伤对手的瞬间,剧毒自伤口而入,中者立刻毙命!”
并感叹了一句:“要不然,那些只有皮甲,铁武器有没有都不知道的蛮夷,如何可以战胜装备精良的郡兵?要知道大汉郡兵,身穿筩袖铠头戴兜鏊,蛮夷的武器只怕还没办法伤害得了。”
张铭听了黄忠的话,心里压力倍增。因为他发现,如果单单说单体战斗力和骑战,他有这本事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可山地战呢?时不时一个冷箭发出,而且还是淬了毒的,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装备再精良又有个屁用?!
黄忠或许发现了张铭的担心,笑着解释道:“主公担心我们攻击的时候,蛮夷也用淬了毒的武器对付我们?
这个还请主公放心,不说老太爷已经根据蛮夷的习惯,为我们配置了足够多的解毒丹,就说那些蛮夷的毒药,只怕也不是那么好配置的!经过了今天一场战役,只怕毒药已经告罄,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做到悄悄偷袭,他们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能被我们消灭!”
听到这里,张铭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于是起身交代黄忠好好休息,晚上连夜出发。这段时间大家补得都不错,夜盲已经没有了,不必担心黑夜之中看不到路。况且这年头天空没有被废气污染,所以格外地清澈,月光足够充当照明工具了。
休息了半天,吃过了饭,趁着宵禁未到,一行人出了城,朝着蛮夷所在的树林突进。直到距离目标还有五里的地方,一行人下了马,检查了一番装备,准备开始发起突袭。
黄忠率先进言:“主公!前方敌明我暗,不如先由我们侦察一番,然后再请主公随我们一起前去地方营地?”
张铭也不是什么不怕死的壮士,能够有人在这个漆黑的树林之中帮忙探探路自然是好事,尤其如今为了达到突袭的目的,大家还不准点火的情况下。
何曼以及是个精壮的护卫留下来包围张铭的安全,其他人在黄忠的领路下来到了树林之中,这些经过林中生存考验,其实也就是不断被南华设置的陷阱折磨的****的家丁们,显然已经习惯了处理树林中的各种突发事件,左闪右躲,处理掉了大量蛮夷留下来的陷阱。
这些陷阱没多少杀伤力,毕竟是外围的关系,所以作用并不是杀敌,而是报警。而这种简单的陷阱,在黄忠的带领下,一个又一个被家丁们发现出来,然后安全解除了去。
黄忠这小子,在训练的时候一直都是当大队长,那么久的时间下来,显然已经习惯了统御。个人也慢慢向帅才方向,一点一点转变着。
随着深入,陷阱开始变得,致死的陷阱也开始增多了起来。这些陷阱都是设置在退路中,显然蛮夷是打算在突袭来犯敌人,让他们溃逃之后,触动这些陷阱以达到扩大战果的作用。
只是就蛮夷的技术而言,和南华那些个精致而难以发现的陷阱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很快,这些陷阱也被解除了,黄忠等人慢慢摸了过去,三分钟后,地方的营地出现在了黄忠等人的面前:
没有帐篷,或者说就算有只怕也是缴获的。因为已经是晚上了,蛮兵们大概也是打了一天,累得不行,如今却是都睡下了。大概是因为远处有报警陷阱的关系,所以连守夜的都没有留下,整个营地里面都是鼾声。
唯一一个特别的,就是中间帐篷里面传来了阵阵哭泣声,虽然若隐若现,但被南华**了一番的黄忠等人还是听出来了,这些哭声都是一些女子的哭泣声,也不知道是随军的蛮夷女眷,还是被掳掠的汉人女子。
蛮夷反叛,一路攻击江夏,或许大城市有城墙可以抵挡一番,但乡间村落可没有这个本事,于是这一路过去,只怕不知道多少村子成为荒村,多少生灵惨遭涂炭。
想到这里,不仅仅是黄忠,就连身后的家丁,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只怕如果不是军纪约束,已经第一时间杀进去,将这些蛮夷屠戮一空了。
敌人营地已现,黄忠当即下令让一个家丁回去待张铭过来,另外带着其他家丁,将周围再查看一番,确认没有暗哨或者陷阱了,才放松了下来。毕竟南华交代了,战争之中,越是以为到了安全的地方,越是要小心,因为敌人就是利用你们的安心心里,出其不意地一举击破你们。
十五分钟后,张铭随着家丁的带领来到了这里,而黄忠也讲看到了听到的汇报给了张铭。
张铭听完,体内那浓郁的愤青精神已经被激活。只是作为一个还没有领兵经验的初学者,他还是发扬了虚心请教的精神,向黄忠等人询问:“如今,大家觉得应该如何攻击这帮蛮夷?”
显然, 能够出来说话的依然是黄忠。只见他走了出来,指了指地方营地的一角,对张铭说道:“主公,那边那个帐篷因为东西太多的关系,露出了一些武器和粮食在外面,所以属下猜测,那里就是蛮夷存放武器和粮食的地方。
我们可以摸过去,迅速占领那个地方,并且以那里作为起点,迅速击破地方主营,只要擒杀了对方的贼酋,那么这些蛮夷自然会不战自溃!”
其他的人,则是立刻同意,或者思考了一下之后,同意了黄忠的看法。而张铭,觉得黄忠的提议也确实可行,于是吩咐下去:全员向指定地点前进!
五分钟后,一行人摸到了帐篷外的一堆草丛之中。在张铭的一声令下,杀了出去!
一百多个战士发出了巨大的喊杀声,将自己憋在心中的怒火完全吼了出来。转眼便是杀到了地方的营地之中,将守卫击杀完毕之后,留下二十个家丁看守,其他人以一直使用的三三制组成了小组,朝着帅帐杀了过去。
敌酋葛桑显然已经在睡梦中被惊醒,只是将兽皮裙往腰间一围,拿起武器就走了出来。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手下就跑来报告:“大王!汉人!汉人杀进来了!”
葛桑大惊,嘶吼道:“汉兵?!他们怎么会到这里的!?我们的陷阱没有起作用?!”
蛮兵无奈地说道:“不起作用啊!对方都开始攻击了,我们的陷阱都还没有任何反应,大概已经被对方解除了!毕竟,早上我们的陷阱,让他们损失太多了,他们应该知道防备才对!”
没想到,这个蛮兵还有点脑子。只是他不知道,解除陷阱的是经过南华用陷阵营加背嵬军再加现代特种兵(三种士兵取最精华的东西进行训练,不可能照搬的,说穿了这是在训练普通士兵,而不是真正意义的特种兵)技巧训练出来的战士,而不是什么大汉郡兵。
九十个战士分成三十组,非常默契地掩杀了过去。人少的时候往往是一人格挡两人负责攻击;人多的时候变成两人格挡一人攻击;互相已经产生了默契,杀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还来不及穿戴铠甲的蛮兵,很快就被张铭等人杀得血流成河。张铭也是经历了短暂的恶心(上次专注杀人,事后直接昏倒,所以忘记自己杀人时的情况了),迅速将心态调整完毕,加入到了屠杀之中。
东汉啊!不杀人哪能算是东汉?!刀光血影见真章,铁马金戈创辉煌的英雄年代!而且杀的对象又是入侵大汉的蛮夷,这让张铭不仅想到一句:“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不得不说,张铭此刻真的杀得挺尽兴的,这其实就是文官和武官的区别。
文官不会上阵杀敌,所以他们出谋划策都是来自前阵的情报,一切死亡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报上来的数字。
而武将就不同了,亲身体验杀戮的感觉,将心中不岔全部宣泄出来。并且能够体会到,自己每杀一个人,就是让胜算多提高一分。
张铭其实并不会刀法,但一个月的突击培训,让他至少明白人体什么地方最脆弱,而且手中的宝刀又是削铁如泥的宝贝,面对敌人几乎没有一合的对手。
张铭这边要说最不爽的,其实应该算是何曼了。为了确保张铭的平安,他只能护卫在张铭的身边,享受战场拼杀的乐趣,只能等待下一次了。偶尔能够杀几个过来的蛮兵,就权当是过过手瘾好了。
随着杀戮的进行,张铭貌似忘记了战略的目的,见了蛮兵就冲过去杀戮一番。还好黄忠头脑还算清醒,率先跑去了帅帐,和葛桑在半路正好碰了个正着。
黄忠其实也不知道葛桑是什么样的,但只见一个头领级的蛮子出现在他的道上,心情是非常的不爽,二话不说就杀了过去。
葛桑也是见到汉人大量屠杀自己的臣民,心中怒火上涌,见黄忠杀来,二话不说拿起九环大刀,就朝着黄忠杀了过去。
“死!”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吼出这个字,不同的是黄忠用的是汉语,而蛮夷用的是土语。
只一合,葛桑的身体就被黄忠砍成了两半。至死,也不相信对面那个汉蛮子居然有如此快速而且凶猛挥刀。
杀了葛桑,黄忠还以为杀的不过是一个小队长,二话不说继续冲杀,直至听到周围的蛮兵不断叫着一句听不懂的话,快速溃逃,他才意识到,自己杀的只怕是个大人物。
回头一刀砍下葛桑的头颅,往葛桑的尸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抱怨道:“什么蛮王!力气居然还比不过我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蛮族没人了吗?”
如同黄忠说的,头领一没有,这些蛮夷根本就没有死战的决心,纷纷溃逃去了。
事了,众人看着尸横遍野的场面,不少家丁吐了。之前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所以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事后看那些流血满地的尸体,尤其不少还是残缺不全的,肠子内脏什么的都流出来的尸体,没有真正打过仗的家丁自然而然地做出了生理反应。
所幸,心态调整地比较快,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随后,就是热烈的欢呼,因为一夜下来,杀了大概三百多个蛮夷,自己却是只付出了三人轻伤的代价。放在任何一个汉朝对蛮夷的战争之中,这样已经算是绝对的完胜了。
另外高兴的就是,他们已经占领了这里,可以开始清点战利品了!
而唯一的遗憾,就是张铭懊恼怎么没能和boss好好打上一场。至于旁边指导张铭心情的何曼,安慰道:“主公!你就别和我们抢功劳了!冲锋陷阵什么的,不还有我们吗?什么都要主公您亲自出马,那么要我们还有什么用?”
如此,张铭才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
之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清点了战利品:
大堆缴获的汉兵武器和铠甲,自然是不能要的,只能挖个坑全部埋起来,宁愿掩埋也不愿意留下来便宜回来的蛮兵。
粮食大堆,大多数都是粟米,少量稻米和肉干。另外还有二十多头耕牛和一百多匹马,其中耕牛或许是一路烧杀过去,最先运回来的战利品。而那些马匹,其中五十多匹是战马应该是缴获的,剩下的是驽马,有可能和耕牛一样是战利品。
正好运粮车还保留了下来,将粮食装车,然后交给这些马匹和耕牛拉车,可以带回赵家村,为那些没有耕牛和驽马的佃户提供租借。至于那些战马麻烦一些,每一个都烙了印记,不过还好张铭本来就是官方身份,所以赶这些马返回赵家村不算会有太大麻烦,所以干脆也一起带上了。
最麻烦的还是那些女人,本来张铭说先要回家的,可以发钱给她们回去。谁知道一个两个都说已经无家可归了,想要依附张铭生活。可以充当佃户为张铭耕种,也可以成为婢女为张铭提供各种服务,只求张铭给她们一条活路。
这些女子都是经过蛮夷精挑细选,虽然文化或许不够,但美丽和年轻是肯定的。最年轻的紧紧八岁多,最年长的也不过二十五岁左右。
在知道了她们的年龄和身体状况之后,张铭有点气愤。其实不说他了,单说其他人听到有几个十来岁甚至八岁,就被蛮夷轮过的少女,只要是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大汉男子,都会气愤。
但事实已经发生,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而其中有一些人倒是幸运,年纪二十四五了,却因为蛮夷和汉兵作战频繁,躲过了一劫。之前说的那些,却是很不幸是在开始攻破村子的时候,发生的悲剧。
或许这些幸运儿在没有张铭等人的介入下,在之后的两三天也会经历噩梦,但她们是幸运的,因为她们遇见了张铭。
最后,张铭根据前世的检验方法,挑选了十多个原装而且姿色不错的女子,选出两个分别送给黄忠和何曼这两个左右护法,剩余的八个作为婢女收归己有。其他五十多个女子,则通过此次的战功,分发给有功的战士作为妻子。
这年头的男人对贞洁还不太重视,至少没有后世那么重视,尤其张铭麾下的家丁,大部分都是庶民出身,所以在不计较的情况下,每人得到了一个女子。
运气好的话,她们会成为妻子,运气不好的话,至少也是一个妾侍。不管怎么样,至少都有一个可以回的家,而不是无家可归。
剩下的战利品中还有一些抢掠过来的黄金珠宝什么的,张铭也按照军功分发给了大家,让那些没有婆娘的汉子,也欢呼了起来。
一起搞定,张铭一声令下,大家踏上了回归的路途。来的时候,张铭麾下只有十个真正的战士,回去的时候,真正的战士已经增加到了一百一十个。每一个只要经过不断地锻炼,最终会成为傲视天下士兵的悍兵。
至于那些围剿蛮兵的郡兵,第二天小心上山,结果一路平安无事,奇怪之余一直向前终于是来到了蛮兵曾经的营地,结果敌人没发现,敌人的尸体倒是一大堆散落了下来。
士兵汇报给将领,将领大发雷霆。因为据士兵汇报,营地之中除了敌人的死尸,没有任何辎重!换句话说,他们打了那么久的蛮兵,结果一分钱都捞不到!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将领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蛮兵之中闹了内讧,要不然地上怎么只有大概大半蛮兵的尸体,剩下的却不见了!?只能是这样!叛乱的士兵,将物资全部带入了深山之中了!
于是,果断下达追击的命令,可追了三天都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最终只能无奈地宣布了收兵。心里虽然郁闷,但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的贼酋首级,对他的官职晋升还是有点帮助的,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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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概十天左右,一行人才回到了彭城赵家村。可以说张铭刚刚回到家,他携带大量物资返回的消息就传到了赵家等相关世家的耳边。说实在的,如此大规模的运输,想要瞒过任何人都是不可能的。
三天后,甚至张铭一路过去经过了哪里,然后做过些什么,都被相关世家给查了个清楚。随着调查的进度趋向完整,张铭等人前去清剿溃逃蛮夷的事情只怕也给那些世家中人猜出来了。
这就不由得不让他们对张铭高看几眼了,毕竟张铭带出去多少士兵就回来了多少士兵,这说明了张铭等人一点伤亡都没有出现。而那些物资总不会是蛮夷良心发现,交还给张铭的吧?况且在江夏打探消息的家仆,也说明了蛮夷的情况。一切情报显示,张铭带了一百一十个家丁前往江夏山中,杀了三百多个蛮夷,并击杀了贼酋葛桑,并将蛮夷的辎重给抢了回来。
而随着八个美女被张铭收入府中作为婢女,张铭这个风流才子的名号算了坐实了。其实说是风流才子也不算对,只是大家关系好,所以那么称呼。看张铭不顺眼的,只怕什么色魔、色鬼、**之类‘光荣’名号,都被放在了张铭身上。
被救获的女子们在之前的一个月里面,可以说是一点精神都没有,甚至对房事有着极度的恐慌,显然蛮夷给她们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分到女子的家丁,足足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让这些女子愿意侍寝,但仅仅是按规矩办事,谈不上双方喜不喜欢。
而张铭运气好一些,花了一个多月,就哄骗得八个刚收的婢女对他千依百顺了。这些无辜的被害者,心里太需要一个强者保护自己了,而张铭则可以通过n多办法,证明自己就是这个强者,而且还能在保护她们之余,给她们快乐。
这算不上什么王霸之气,只能说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女子们,已经认命了而已。看官们,可以好好鄙视这位趁人之危的贱人了。
回到家之后,张铭趁着自己信心十足,加上怒气满贯,二话不说提出和南华‘切磋’一下。目的不用说,一拐之仇、置之险地之仇不共戴天啊!君子以直报怨,不打他个内分泌失调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只可惜,这个看样子半个身体就要进棺材的家伙,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体力又偏偏非常的变态,直接导致本来打算虐待老人的张铭,被南华上演了一出长辈教子的戏码,而这个教训可不是一顿骂就算数的,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事后,南华来到张铭的房间,看着已经涂抹了药膏,正在休养的张铭,问道:“爽吗?”
张铭将头别到一边,以沉默来抗议南华的暴力行为。
南华捋了捋胡子,说道:“小子,知道痛了吧?以后哪天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过去挑战吕布,然后被吕布一回合就灭了,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了,也没地方后悔去了!
别看你叔父我好像快挂的样子,怎么说都和师傅学了几百年的道术,长生不死我不知道能不能,但养生长命是没问题的。活了那么久,人是老了,可身体骨可依然硬朗着呢!别说吕布,就算那蚩尤再生,打上三百回合我都不怕!
你放心好了,你回来前时空管理局的那些兔崽子已经找过我了,说我太强悍而且老是牵着你鼻子走,有虐主的嫌疑。而且过度干涉你的发展,对电影的可看程度有很严重的破坏。
所以只此一次,下次你要打就打,要派人去就派人去。凡是涉及军事的领域,除了训练这一项,其他的我就不负责了!所以,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了!你如今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输了最多就是一条小命。如今你输了,你身后的家族,你的妻儿甚至是你的下人们,都会跟着你受牵连,凡是要三思而行啊!”
南华说完,也不管张铭听没听到,直接走了出去。其实他知道,张铭绝对听到了,毕竟只要算算就能算出来。只是这一次,南华决定从此将掐算之术暂时封印起来。无他,和张铭时间久了,这个老道感情深处的亲情已经觉醒了,长期和张铭相处,享受侄媳妇的孝顺,让这个道人,慢慢变回了一个长辈。
且看你以后的造化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南华难想到。随后,刚好遇见了前来叫唤他去吃午饭的婢女,于是屁颠屁颠的朝着后厅跑了过去。
至于张铭,南华的话他自然是一字不漏听了进去。笑骂一句:“最近这老头子,怎么越来越像一个老头子了?啰啰嗦嗦的好生麻烦!”
嘴上虽然不屑,但对南华的用意多少是明白的。只是不爽的是,之前貌似是那个老头出于好玩,才闹出了南下剿匪的戏码的吧?自己不埋怨并且报复就不错了,居然还装出了一副长辈模样对自己说教。搞得自己想发作都发作不起来,果然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下了床,暗自对南华做制作的药膏的疗效称赞了一下。然后暗暗计较着,是不是专心将《神功》练成,然后多提高一下战斗经验好一些?这年头虽然还早了点,但之后的年月里,文臣武将几乎是这个大地上的土特产。
自己文化或许比不上那些顶级文人,但至少也得有个在战场上自保的本事吧?历史中自己军队出阵在外,敌人却突然在后方突袭城市的情况也是很多的,到时候可不能因为自己没什么战斗力,就被别人杀了或者掳了去才好!
计较了一番,张铭在叫他吃饭的婢女身上好好占了一番便宜之后,径直走到了后厅,和众人吃起了午饭。饭后,逗弄了一番两个小屁孩,感受着家的温馨,心中‘家’的责任感却是更浓厚了。
正如同前文说的,张铭的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是无聊的日子还是繁忙的日子,总是能让人感觉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70年,也就建宁三年。
大汉还是一样不大太平,比如张铭刚刚回来不久,丹阳山越贼围太守陈夤,被陈夤击破,速度之快让张铭想要喝口汤都不行。尤其也可以间接知道,丹阳兵果然不愧是大汉强兵之一。
十月的时候,宦官和朝臣的交锋开始,由侯览构陷虞放、杜密、李膺等人为钩党,在诬陷之下,这些人都被关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死的人就有上百人,家属全部发配边疆,汉灵帝上位后第一次党锢开始了。
徐州多少受到一点影响,不过谁都知道张铭是墨家子弟,和儒家尿不到一壶去。而且徐州被三大世家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在其庇护下的世家自然不会受到牵连,最后也不过是随便找了几个小世家充数就算了。
剩下那些常见的天灾**,就不多说了。不管是张家也好还是其他世家也好可不管那么多,吞并那些因为受牵连而空下来的土地和产业才是最重要的。
和大家不同的是,张铭没有过多地争夺产业和土地,但却将这几家的女眷里面,美貌的都留了下来。这一点让众世家感到无语,而此刻张铭风流才子的名头也是响当当,想摘都摘不下来了。
为此黄忠和何曼也过来劝谏过,一个大丈夫,不能因为好色而荒淫,这样不仅对身体有害,而且对名声也有坏处。
而张铭感动之余,也偷偷将自己修炼的《神功》告诉了他们。在得知张铭的神功修炼过程阳气过重,必须要阴气降温缓解才行之后,尤其是在南华那里得到证实的情况下,表示只要张铭不因为**荒废兴族大业,那么两人还是很乐意看到张铭能够不断强壮起来的。
张铭也问过他们要不要一起练,两人感激之余却是拒绝了张铭的好意。因为他们知道,连这个东西虽然对身体强壮或许有用,但需要女人那么多,非帝皇只怕还真玩不起来。自己一个护院的身份,还是不要那么奢侈了。
至于其他世家,则是一点所谓都没有。毕竟这年头好色的不在少数,不少家主家中婢女全部收房的也不是没有。最高兴的还是张铭不和他们抢土地和产业,这个对他们而言,才是家族升级的关键。
只是他们谁知道,张铭是不屑那些产业。不过就是一些粮行和酒行之类的小店而已,粮食自己插不进去,酒行自己又有独门配方,自然不屑去做。所以干脆大度一点,与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啊!毕竟大家都得承他的情,以后有事也好关照关照吧?
不得不说,事实就是这样,张铭的谦让很快就给他带来了好运。
留县的县令年纪大了,而且家族之中有人被牵连进入,老来丧子虽然不算绝后,但也是痛不欲生,一个想不开心肌梗塞就挂掉了。
而留县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县,而且接近外州,流民常常聚众闹事,周围也有山贼流寇让人头疼。这个县令的位置,只怕送出来也没人要当,要不然这个老县令也不会一当就是好几十年了。
最后陈圭象征性的问了问张铭:“贤弟可有兴趣上任?”
张铭自然是应允,这倒直接出乎了陈圭的意料之外。原本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张铭居然解下了这个烫手的芋头!
想想张铭麾下那一百家丁,其战斗力只怕也确实不怕那些流寇贼匪什么的,而且扩大陈家的影响范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于是立刻拍胸膛保证,为张铭谋得那份差事。
当然,张铭一开始也是以为陈圭是开玩笑的。
谁知道十天后,陈圭笑眯眯地告诉他事情已经搞定,他随时都可以去留县上任知道,才知道陈圭居然是玩真的!
感谢之余,张铭拿出了传说中的曲辕梨设计图,作为谢礼送给了陈圭。而陈圭不需要看,也知道只要是张铭拿出来的绢布,尤其是关于技艺的绢布,就绝对不会简单。
心中暗道: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就能搞到手的县令位置,居然还能得到一件好东西,这个怪模怪样的犁,得尽快回去让工匠制作出来,然后试验一下才行。
于是和张铭闲话了几句,就告退离开了。此刻他是心急如焚,非常想要知道这个怪模怪样的犁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而张铭之所以是送而不是合作经营,只能说这种木头加铁制作成的工具,只要看过的木匠和铁匠就能仿制,其简单根本就不是可以保密得了的。所以合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干脆趁着有用而且还没有普及,当成礼物送出去,也算是一份人情啊!
回家之后,将喜讯告诉了家人。大家对张铭能够升任为县长,心中由衷地感到高兴。只是留县距离彭城有点远,而且看样子,又要搬家了。
于是乎,张府又忙碌了起来。
将曲辕梨复制了几份,送给了和张家有来往的徐州世家,当然专门挑大的送,小的自然会有大家族施恩给他们。而老丈人那里,自然是要亲自送去。而自己这边,也快春耕了,也得准备一些才行。
将赵能打发了出去,先一步在留县物色好合适的房子买下来。不行就将周围的房子也都买下来,然后合起来建设一间新的宅院。不管怎么样,就是一点要注意的,那就是后院一定要大,而且女眷的房间一定要多。
想想如今张府里面美女是越来越多了,张铭其实也是有点挺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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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县说实在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这是张铭带着长长的家眷队伍,来到这座县城的时候,第一个印象。
留县位于沛县东南,本来人流量就被沛县这个大县抢去了大半,加上地处微山湖区,位于微山岛东南,可以耕种的土地本来就没多少,而且周围也是山林密集,使得盗匪藏身其中,为祸一方。
也因为是一个小县的关系,所以没有设置县丞一职。不过张铭觉得,在留县当一个县令,还不如回去彭城当一个县丞。无论油水还是地位,都比在这个破地方当一个县令强多了。敢情,自己是明升实降了啊!
难怪陈圭居然那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居然那么快就拿到手了!敢情根本就没人愿意当啊!话说也是,刚刚党锢,那么多文人都被牵连了,只怕就算徐州地界,也没几个可以拿出来当县令的。而且,空出来的县丞一职,还可以让糜家或者曹家的人过来充当,自己真的是亏大了啊!
一只手在张铭的身后伸了出来,在张铭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生死有命富贵由天,你就认命了吧!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里,就是你一飞冲天之地?!”
不用想,能够这样安慰张铭的,除了太老爷张明张献忠(南华仙人)还能有谁?
张铭叹了口气,点头应是:“确实如此,如今之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好这里距离赵家村还不算太远,一天半的路程就能回去了!”
南华此时已经坐了回去,淡淡说道:“废话先别那么多了,先去衙门交接,然后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再说吧!”
张铭点了点头,吩咐车队缓缓进城。
城中居民此刻也非常好奇,就是那位世家中人出门呢?车队浩浩荡荡的起码有十多辆马车啊!这还坐人的,后面还有二十多车装载各种日常用品的车子,最后加上那一百个健硕精壮的家丁,在这些一般居民的眼里,只怕是某个徐州大家族的嫡系族人出门呢!
车队来到留县的一处大院门前就停了下来,然后分出了一辆车和十余骑家丁往衙门方向前进,其余的则在一个白发老人的指挥下,家丁纷纷动手,将日常用品搬入了宅院之中。
看到这一幕,留县的居民恍然大悟,原来来的是这个一个月前刚刚买下这个大院子的张家族人啊!这家人很阔气,买下这间距离衙门最近的房子之后,居然为了住得舒服,还将周围的房子统统买了下来,然后改装成现在这样的豪宅。
不过住的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不豪宅貌似才刚刚装修了主房而已嘛,后面的那些宅院可都还没有装修呢,怎么这个时候就搬来了捏?不了解,这世家大族的想法,普通百姓真的好难理解。
其实张铭也是无奈,原本开玩笑的一句话,赵能居然贯彻落实了。只因为一个原因:买下的张府后院不够大!偏偏陈圭催的也紧,本想多呆几个月等装修好才搬过来的,却不得不只等了一个月,就得带着家人赶来这边了。
来到县衙,张铭有点无语了。果然不愧是小地方的衙门,清水一坛啊!当然,只怕用手指出捅一下衙门的外墙,倒塌下来的石瓦就足够让这潭清水变浑浊了……
重建!这里一定要重建!张铭在心中怒吼!
不禁暗暗埋怨了一下:这年头,难道还是和未来那样,衙门都是由后来上任的官员掏腰包修补的吗?还是说上一任县长为了装清廉,所以干脆都不修理了?
不得不说他答对了,但只能说是答对了一半。上一任的县长的房子就在衙门对面,前半年他还坚持在衙门办事,后半年他嫌衙门太破旧了,干脆从下半年开始,将办公地点设在了自己的家中,完全做到了‘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这种高级境界。
最后,只是吩咐家丁,走进这个和鬼屋差不多的旧房子里面,拿出了放在案几上的官印,就此完美上任。第一件事,却是招募壮丁,将这个衙门推倒,然后重建建设。
自此,留县的百姓才知道,原来这个张家阔少,居然还是自己的县令爷!只是也没听说徐州有一个大家族姓张的啊?可家族不够大,怎么可能有办法,让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后生,出任县长一职?要说没有内幕,只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当然,这是庶民的看法,而真正了解张家的留县大家族们,自然已经打探清楚。这位留县新任县太爷,是依托下邳陈家庇护的徐州新贵,并且和风头正盛的赵家联姻的大人物!
于是私下备好了一份好礼,打算估计天县太爷不忙的情况下,登门拜访一番。至于是什么礼物,听说县太爷是一个风流才子,嘿嘿……
每个家族里面豢养用来送人的舞女,或许是旁系族人,或许是家奴生出来的女儿,更有可能是招募来的流民。反正,这种送礼常识,每一个家族都是明白。毕竟,谁让孔老二说了四个字:“食色性也!”
昏天黑地忙了三天,勉强将张府清理出来,前院自然是给自己和女眷居住的。左侧院则是给客人暂住的地方,右侧则是美婢们居住的秘密花园。至于后院,不用想,家丁的住所兼训练场,按老规矩——面积一定是最大的!
根据赵能提供的情报,花了两倍的工钱,在留县里面和周围的村子里面招募了两百多个壮丁,让这些原本因为春耕不太愿意干活的汉子们,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两百人忙了三天时间,在张铭带着一百家丁过来帮忙的时候,才勉强拆完了旧衙门,并将里面用得上的东西搬了出来,请张铭决定去留。
张铭在里面选出了一些因为保管不当,绳子已经霉烂的竹简,然后将剩下那些家具什么的,交给了帮忙的壮丁。这些东西虽然旧了点,但对于这些壮丁而言还是很好的,所以他们为了一张旧案几,甚至可以打起来。
对此,张铭可懒得管那么多,只是吩咐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工程,那么工钱减半。只一句话,让混乱立刻回归了秩序。
至于为什么两百多个人拆了三天才勉强拆完,只能说这年头的施工工具很缺乏,纯铁的大锤都不见得有,更别说铁锹什么的了。就算是铲子,也是前面包了一层‘v’字形的生铁,其余的地方还都是木制的。
而就衙门呢?墙再假原本也是一块块石头垒起来建造的,是衙门防御的关键部位,所以自然是用料仔细。其他地方,虽然不一定要用石块,但夯土也算是厚实,防风防御,附带有一点点隔热效果。总的来说,工程量其实也蛮大的。
看着如今已经变为平地的衙门,张铭挥了挥手,让赵能过来。赵能过来之后,对他说道:“加紧购买木材和石料,我这个县长可不能几个月不在县衙里面办公吧?这样传出去可不好!”
赵能点了点头,表示一定按时完成任务。并且对张铭透露了上一任的秘密:“老爷,其实上一任县长,也是嫌弃衙门太久了,结果去年后半年开始到过世,一直都是在家里处理公务的,所谓萧规曹随,老爷您照做,只怕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张铭听了觉得也有点道理,不过想想还是敲了敲赵能的脑袋,说道:“笨蛋,如果那些个县民有点事,就要来我府上吵闹,张府还是张府吗?不成了菜市场了?”
赵能有点惶恐,不过那么久的相处,还是看得出张铭并不是生气,所以笑着回答:“老爷,你这就不知了吧?上任县太爷将所有涉及庶民的事,交给了自己的族弟处理。至于那些家族的事情,则是找他们两个出来,吃上一顿酒,之后什么都处理完毕了。”
张铭有点奇怪,问道:“一顿酒,怎么说?”
赵能神秘兮兮地来到张铭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个虽然没人知道,但这个世家常用的伎俩其实很多世家的人都明白。无非就是摆个酒席,然后倾诉自己工作多么多么的苦,连个衙门那么旧都没的修缮一下什么的。反正到了最后,看看两个事主谁出的钱最多,就是谁赢了这场官司!
当然,这是在对方家族比自己小或者差不多,而且两个家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是如此。如果遇上家族比自己大的,则是根据哪个更大而且证据更倾向谁,就是谁赢了。如果证据倾向的是小点的家族,那么计算一下得失,如果觉得赌得过,就判大家族有罪,赌不过就想办法双方调停,必要反咬小家族一口!”
张铭听完,觉得这里面的道道实在的太深奥了!就那么一顿酒都能有那么多的道道,那么日常交往中岂不是处处都有坑等着自己跳进去?世家啊世家!果然不能掉以轻心啊!
交代赵能好好督促施工情况,张铭就回家去了。这个赵能转为对外的副管家之后,更是卖力了许多,这等重建小事,张铭还是对他放心得过的。
回到家,刚刚踏入了后房之中,张铭听到远处有人在弹琴。好奇之下走了过去,却是发现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正在幽幽抚着琴,琴的对面,则坐着府中赵钰等女眷。
张铭默默在一边欣赏着曲子,虽然对这等古曲听不太懂,但还是听得出来,琴声之中,有淡淡的哀愁。
张铭心里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弹琴的那个他认识,却是自己救出并收入府中八个女子之一的王惠。她可不是一般的民女,而是江夏王家的嫡长女,原本也是锦衣玉食,如今却是除了张家之外,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想想,貌似这位佳丽,自己还没有和她欢好过的样子。想到这里,张铭不由得热血上涌,yy之心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却完全忘记了,这位已经是签了约的张家婢女,自己想要什么时候占有她都不成问题。只是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成为了先决条件,就是这位美少女(注意‘少女’二字),如今不过是年芳八岁,和赵灵儿同一等级。
好吧,张铭已经确定是一个禽兽不如的色鬼,传说中的顶级种马。但他唯一有一点不是,就是他不是一个超级萝莉控……
八岁,那已经不是萝莉控的问题了,是强比禽兽的色魔了!
不多时,赵钰发现了在一边偷听的张铭,挥了挥手,大叫:“夫君,怎么站在那边?不如过来一起听听惠儿的琴艺如何?”
张铭无奈,这个赵钰,都当娘的人了,儿子都快一岁了,怎么还仿佛长不大一样。听听那个语气,哪像一个**?根本就是一个妹妹在叫哥哥的语气嘛!
算了,赵钰如今也不过十四岁,放在未来仅仅是不必担心被告强x**而已。
自己偷听已经暴露了,张铭也直接走了过去,在场的除了赵钰以外,其他的如王芳、徐仙等小妾,以及周围包括王惠在内的婢女们,纷纷起身向张铭行礼。
张铭慢慢走过去,笑眯眯地说道:“刚才弹的是何曲?”
王惠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起身低头回道:“方才那曲名为《苏武思乡》”
张铭诧异,一句话没憋住脱口而出:“为何弹这首曲子?”
周围的人没有说话,王惠也没有说话,但从她慢慢变红的眼睛中,就可以知道一切。
张铭看着王惠的变化,问:“想家了?”
王惠点了点头,说道:“想,只是如今惠儿却是无家可归了……”
张铭挠了挠头,问:“那么你在这个世上,还有哪个亲人可以投靠的吗?”
王惠思虑了一会,仿佛想到了什么,抬头回答:“惠儿父亲说过,家中数年前有一支子弟迁往了赵国。带头的是父亲的族弟,也算是惠儿的族叔。或许惠儿可以投奔族叔!”
张铭挠了挠头,暗道:自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啊!看她的样子,只怕是想回家想到疯了。不过想想也是,以前一个大小姐,如今却是一个婢女,身份一个天一个地的,只怕真的受不了这个变化吧?
算了,一个八岁的小屁孩,自己可没心情等几年以后再吃。不如做个人情好了,也好交好一下赵国的世家!
半蹲下来,看着一脸期盼中带着无奈的王惠,问道:“真的想回去?”
王惠还小,哪怕这年头世家嫡女早熟,但一个八岁的小屁孩能早熟到什么程度。突逢巨变,自然是希望能够在一个温馨而且熟悉的环境中舒缓过来,而不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度过吧?
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希望。只是担心地看了看张铭,担心张铭不答应。毕竟自己已经签了卖身契,按说已经是张铭的私有物了。
只见张铭笑了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等下你跟我去府中,我将卖身契还你,并且派十个家丁送你回去,如何?”
王惠立刻高兴大叫起来:“真的吗?”转而发现自己有点事礼,脸蛋瞬间红透,然后将头低了下来。
张铭笑了笑,对身边一个有点惊讶的美婢说道:“去叫一下黄忠,帮忙召集是个强壮的家丁过来!”说完朝着她的香臀拍了一下,这个婢女已经和自己有关系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如此也算蛮有趣味的。
美婢香臀被张铭一拍,发出了一声娇媚的吟叫,然后羞着脸跑去了后院。而张铭也和赵钰告辞,带着王惠来到了书房,找出了王惠的卖身契,交给了她。
王惠拿到自己的卖身契,知道这一刻她自由了,不禁欣喜若狂,一个没留意,扑倒在了张铭的怀中,香唇和张铭的嘴唇来了个亲密接触。
两人愣了大概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当即分了开来。这一刻,两人倒是满统一的,脸蛋都红了起来。唯一不同的是张铭久经战阵,红也有个度数。而王惠则有点凄惨,红得都快可以滴出血来了。
两人最后就那么相视一笑,将这一段事故选择性抛出了记忆之中。只是是不是能真的抛去,只能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王惠显然在得知赵国有家人之后,归心似箭,使得张铭打算留她住多一晚再出发都不好意思说了。只是交代来到他面前的十个家丁,小心带着王惠回到赵国找她的族叔。
王惠很快就上了马车,离开的最后,回头大喊了一声:“老爷如不嫌弃,四年后,妾身当荐枕以待!还望老爷不要忘记妾身,前来赵国王家提亲!”
这一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对张铭的心意。毕竟对她而言,张铭不仅有活命的恩情,还有帮她找到可以依托的家人的大恩。两个大恩放在一起,除了结草衔环,只怕已经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回报。毕竟她知道,迁徙到赵国的王家,和江夏王家想必,只怕多有不如,就是比张家,只怕也若上半分。
王惠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张铭的眼中,回过头来却发现女眷们已经纷纷来到了他的身后,那眼神仿佛是看向他,又仿佛是看向已经离去了的王惠。
张铭来到赵钰的面前的时候,还没等他说话,赵钰就反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到给婢女赎身,并且还送她回去?”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心不在这里,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转头对周围的婢女,尤其是那剩余的七个被救出来的美女说道:“你们如果愿意,我也可以送你们去投靠族人!”
八个婢女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之中都带着无奈。倒不是说自己已经被张铭玷污了,所以回去也没用了。而是她们,真的没又可以投靠的亲人了。
大概是看出了对方的无奈,最后更是齐声说道:“奴家除了张家,天地之间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
张铭听了,觉得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了,不由得只能走过去,来到她们中间,双手在她们身上游走着,淡淡问道:“那么,今晚谁来陪我?”
回答的却是赵钰,这小妮子看来对夫君当面调戏别的女人非常不爽,嗔怪到:“今晚就你一个人睡!”
张铭笑了笑,走了过去,一把抱起赵钰,大声说道:“那现在先把今晚的份,补上了再说!哈哈……”
于是一边发出笑声,一边朝着其他女人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扛起赵钰,在赵钰的不断捶打(几乎没有力气),和其他女人脸若赤霞之中,朝着卧室走了去……
当一行人离开了原地,在角落南华突然走了出来。
看着张铭离开的方向,再看看王惠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嘀咕道:时也命也!王美人的命运,因为张铭这个变数,已经发生了改变。以后她还会进入后宫,为刘宏生下汉献帝吗?或者如她所言,嫁给张铭,为张铭生儿育女,当一个居家小女人呢?
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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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河南河北而来的流民数据,在稍后半天内,由何曼带领二十几个家丁,探查一番之后,送到了张铭的台上。
目测人数,男丁超过一万人,普遍年龄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样子大多都是歪瓜裂枣,而且普遍都是瘦丁,四十岁以上年纪的更是占了百分之五十五以上。
女性将近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多人手中都有一个襁褓,但里面的婴儿是否存活,或者到底有没有婴儿就不知道了。这些女性普遍年龄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大龄女子,少数少女看起来也绝对是暴龙级别的。
由此差不多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帮流民从河南河北而来,一路或许有五万多人以上,而且男女里面帅哥美女自然也不少,潜力值很高的少男少女也有不少。
一路过来,到了那边这个世家选一选,然后到了这边又被这里的世家挑一挑。最终,能够来到留县的,也就是这些被挑剩了的悲剧人物了。由此也可以提醒各位看官一句,穿越不是罪,但穿越成庶民的情况下,注意不要张太丑,否则那世道却是很难混的。
而这剩下来的差不多两万五千人,如今还有半天功夫,就要来到留县范围之内。如果还有世家过去挑一下,也可以减少一些负担。只是这样的歪瓜裂枣,只怕那些世家中人也看不上了吧?
每当灾荒之年,世家出手将灾民的土地廉价收购,甚至逼迫他们成为终生制家丁增加家族人口。那些漂亮的女子和有潜力的少女,都会被招募,经过一系列培训之后,可以成为族人房中的玩物,当然更多是世家之间笼络感情的良好润滑剂。
“陈高!我们留县还有多少粮食?!”张铭将情报往桌面上一扔,将头转向旁边,对着八大文系学生之一的陈高(家中行五)问到。
陈高翻了翻账本,回答到:“师尊!留县的粮仓里面只有三千石粮食了!仅仅足够三千人吃上两个月,而且还是熬稀粥的情况才能维持!如果按两万人来计算,只怕只够十五天啊!”
张铭听了,牙根咬得紧紧的,暗骂:前任的混账县太爷!你死了都死了!居然还将府库里面的银钱和粮食都运走了!留县虽然不是大县,但一年下来粮食储备三千石总有吧?那么多年来,就算消耗了一些,五六万石也该有了吧?!可如今呢?我清点的时候居然只有三千石!而且还是你们家没来得及运走的!?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这一刻,张铭真的有千里追杀前任县长的家眷,拿回留县银钱和粮食的想法了。只可惜前任县长的家眷,如今只怕已经去到了洛阳之中,想要追都追不上了,而且就算追上,想要在洛阳夺回粮食和银钱,只怕也不可能了。
唉……真是吃透了经验少的苦啊!可谁知道,前任县长居然将自己的家当做是县衙来办公呢?南华偏偏在搞定搬迁问题之后,就返回赵家村坐镇去了,自己想找个人问问都不行!
最后无奈只能问陈高:“我们张家的库中,有多少粮食可以调用?”
陈高一听,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大叫:“老爷可是打算用我们张家的库存来救济灾民?这可使不得啊!我们张家初立,各个地方都有待慢慢发展,粮食更是重中之重啊!而且,这两年我们张家的库中也不过五百多石的库藏而已,对那些灾民而言,仿佛就是一颗石头扔进微山湖里面,除了一声响什么都没有了啊!”
张铭摸了摸脑袋,无奈地说道:“目前还不知道这些灾民会在哪边过,我们只是做好准备而已。”
陈高一听,也无话可说了,慢慢坐了回去继续计算着各种账本。他也明白,那么多灾民如果处理不当,对张铭的政治生涯而言,可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污点!
张铭拿出了一个竹简,看着上面空空如也的竹片,叹了口气,然后奋笔疾书起来。内容很简单,就是向彭城报告大批流民的出现,而且留县粮库空虚,希望陈圭可以支援一些粮食……
朝廷赈灾?那就别想了,听说最近刘宏培养起来的宦官,和身为外戚的大将军窦武开始作对了,双方目前为了争夺最高权力还来不及,哪有空管那些‘蚁民‘呢?
徐州的事情,还是得由徐州来处理才行啊……只是陈圭,又能支援自己多少粮食呢?
叹了口气,继续写了一个竹简,是给赵家村南华的。目的很简单,要求将库藏里面可以调用的粮食运到留县备用,另外将家中钱财调用百分之三十,用于在彭城、广陵一带购买粮食,具体可以找糜家帮忙。
召来何曼,让他找人将这两份竹简送到目的地。然后,悄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何曼点头应是之后,离开了办公室,而张铭背靠着椅子,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你们不要来我们留县吧!
一天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无处可去的流民们,来到了留县区内。刚开始还有不少世家派出族人出去看了一下,一见一见没什么可以挑选的余地了,就纷纷将家丁武装起来,准备保护家中财产不被这些贱民所哄抢。
没人搭理的流民,骨子里的华夏骄傲还是支撑着他们不断向前移动,肚子饿了,就吃草或者树皮,大口大口喝着湖水。一个两个勒紧了裤腰带,希望能够在留县,得到官府的救助。只是他们非常怀疑,这个小小的留县,会救济他们吗?要知道,之前一路过来,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郡县大城,结果救济他们的,几乎没有几个,有也是仅仅施舍了几天粥就没动静了。
华夏人的傲骨啊!让他们坚信官府是会救助他们的,那些被钱黑了心的狗官们,终究还是会得到报应的!一切,都只能盼望留县了……
张铭此刻情绪是非常的低落,暗道自己最近为什么老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呢?陈圭啊!何曼啊!你们要给力啊!如果你们不给力,那我就真的郁闷了!
此刻,他总算明白了有绝世名臣辅佐的好处了!不由得,羡慕死了那些在别的位面霸气四射,文臣武将俯首称臣的同行们了。
无奈下,他还是招来了留县的县尉秦仲(徐州秦家家主的弟弟,家主不仕)。秦仲这个家伙也是凭着自己背后的秦家,投靠了下邳曹家才有了如今的风光,要不然也不过一个小地主出身的家族而已。而最让张铭无语的是,秦家家主也就是秦仲的五岁侄子,名字叫做秦宜禄……
一会,秦仲来到,张铭笑了笑,说道:“恭升兄,小弟上任以来,未曾与足下相交一番。在此小弟向恭升兄致歉了!”
张铭虽然说了客气话,但秦仲可不敢真的当客气话听。因为和张铭的张家比起来,虽然秦家更有内涵,但双方受曹家的恩宠程度是不同的。张铭可以独立和曹家结为盟友,而秦家只能是曹家的一条狗,由此也可以看出双方的地位差距。
因此在秦仲听来,这是张铭在埋怨他在自己上任那么久了,怎么都不来拜会他一番的意思。
秦仲当即谢罪,低声下气地说道:“贤弟说笑了,仲其实对贤弟也是仰慕多时,早有结交之意。只是奈何手中公务繁多,却是疏忽了与贤弟相聚一番啊!”
张铭知道秦仲是在敷衍,但此刻他不想计较那么多,淡淡说道:“此时暂且不说,改日你我好好亲近一番便是。
恭升兄,可知外面有进两万五千余流民,已经来到了留县境内?”
秦仲一听,暗道:果然是这个事情!
有点歉意地回答:“仲这段时间也是为这些流民而犯愁,万一他们在留县发生暴乱,你我二人只怕都要殃及池鱼啊!”
暗暗嘀咕了一句:别妄想将事情单独推给我,否则要死大家一起死!
张铭挥了挥手,说道:“不劳恭升兄提醒,小弟也是为着两万五千余流民感到为难啊!还好,小弟通过手段拿到了一些粮米可以暂时救急一番,我们还不需那么紧张。只是……”
秦仲不愧是世家出身,立刻靠近张铭,低声说道:“但有吩咐,仲绝对按令行事!”
张铭点了点头,笑道:“县中虽然有粮,但不多,担心这些流民哄抢。所以还是劳烦恭升兄,带上县兵帮忙管理一下秩序可否?”
秦仲一听,原来是小事啊!当即拍着胸部大叫:“没问题!有秦某在!包管那些流民一个两个服服帖帖的!”
张铭笑了笑,和秦仲商量了一下相关事宜之后,秦仲就告辞出去执行命令去了。
张铭看着离去的秦仲,淡淡说道:“听天由命吧!”
秦仲多少对带兵多少还有点手段,一声令下三百多县兵纷纷出城,组织流民秩序领取救济。而张铭则编写了一个救济方案,交给八大文系弟子出面处理,也算是为他们累积一下行政经验吧。
八个文系弟子,其中任伍、赵清二人,由任伍在留县内拜访富户世家,请求其捐出一些粮食应急,并许诺按照捐出粮食的多少,减免在留县内的商业税;赵青则是出城,前往各个世家的府中劝说,希望各个世家捐出一部分粮食救济,并且许诺可以减免今年的赋税,多捐多减!当然,最后的许诺部分,是对方实在不肯捐献的情况下,才允许说出来的。
另外六个,则是考察几个靠近微山湖的小村子的道路情况,准备组织流民修路,并且构建水利工程。按照张铭写出的方案上面说的,这个叫做以工代赈。只是几个小屁孩觉得这样有点多余,这年头,只要有活命的粮食可以吃,流民们自当为张铭做任何事情,这般用工钱的方式招募流民工作的行为,是不是太市侩了?
这其实不能怪张铭,以工代赈出现在清朝,因为经过历史的沉淀,华夏人变得喜欢理所当然地接受官府的施舍,而不去回报,所以出现了这种等价交换的方式。
这年头华夏人们灵魂未死,就算是贱民,也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对于给予他们活命机会的人,只要不反朝廷,哪怕是卖身给恩人,也在所不惜的。当然,能维持自由之身,也是大家最希望得到的结局了。只是如今这个世道,这个结局只能是一种奢望了。
一切很快按照张铭的计划,开始进行起来。张铭甚至非常无耻地,找来了几个留县的居民,冒充流民到处散布救济粮是张家自己出的情报,让这些流民明白,救济他们的是张家,而不是朝廷。
当流民们捧着手中盛放了稀饭的陶碗,将里面的稀饭吃得精光的时候,眼泪已经忍不住流淌了出来。心中暗暗期待,这个县令老爷,不会仅仅施舍几天就作罢了。
当一个小屁孩告诉他们,县令让他们帮忙工作,以工代赈的时候。他们居然欢呼了,因为他们知道,县令之所以能够那么安排,只怕是不会施舍两天就作罢了。
纷纷拿起了县中分配的工具,浩浩荡荡前往施工现场,固堤修路去了。
二万五千人的队伍投入到工作之中,微山湖很快就被围了起来,虽然不算坚固,但抵御因为下雨而上涨的湖水已经绰绰有余了。几条村子的小路,也被用黄泥仔细地休整过一遍。
期间,每人每天两餐,每餐两碗稀饭,一天大概消耗两斤米粮。仅仅十多天,府库的粮食就告罄了,消耗速度大大超过了张铭的预计。
立刻招来任伍和赵清,询问各世家的捐粮情况。
谁知道赵清和任伍沮丧地说:“各大世家推脱说家中没粮,到如今仅仅认捐了二十多石的粮食,不少还是陈粮!”
张铭一愣,猛地喊道:“你们没跟他们说明年降税的事情吗?”
赵青点了点头,说道:“说了!只是他们依然推脱说家中无粮,爱莫能助啊!”
任伍此刻‘哼’了一下, 抱怨道:“什么没粮!远远望过去粮仓起码有七八个之多!只是他们知道,师尊处理不了这些流民,仕途就会危险,到时候说不准就不是县令了。那么许下的承诺,只怕下一任县令不认账啊!”
张铭听完,精神变得颓废了起来,挥了挥手,让两个学生退下。
暗暗骂道:这就是世家啊!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是他们的哥们!可不需要你的时候,就好像是遇见了狗屎一般,有多远避开多远!
看着远处的山中,暗暗祈祷:何曼!黄忠!看来果然要依靠你们了吗?
不管未来如何,张铭此刻感到异常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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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祝各位国庆快乐!旅游的一路顺风玩的开心!不去旅游的也能有一个开心的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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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天前,在微山湖区三十里的西山之中,何曼擦了擦身上的血迹,笑着问旁边的黄忠:“汉升,我们如今已经清理了多少个贼窝了?”
黄忠算了算,说道:“谁知道呢?没想到区区一个留县,附近就有十多个山贼窝。虽然规模不一有大有小,最小的也不过百十来号人的小队伍。不过那么多合起来,也让人感到悲哀啊!”
何曼笑了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了,整个大汉,说实在的如今早已是乌烟瘴气,明着还是风平浪静,实际上国家早就给那帮世家给侵蚀得七七八八了。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某天再有一个向楚王那样的人物起兵反汉,大汉的就算不灭,也会被那些趁机扩大势力的世家给毁掉!”
黄忠等了何曼一下,喝骂道:“何曼!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给别人听去,对主公可不利!”
何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过了,赶紧捂住了嘴巴,左看右看那些家丁都在打扫战场,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小孩子心性,不服输的嘀咕了句:“本来就是嘛!”
黄忠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世家大族只顾自己的利益,为了家族最大化不断吞并土地,收拢流民。那些个百来年的老家族,哪个不能是瞬间聚拢起数千人的军队?而大汉如今皇帝年幼大权旁落,宫廷之中斗争不断,只怕也无从管理洛阳以外的地方了吧?
想想自己先祖的荣光,黄忠感到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哀。这年头,当大官都是大世家出来的族人,自己这样已经没落的世家,只怕能当个百人将也差不多到天了吧?或者入赘某个大家族,地位能够提高一些,但这样一来,黄家永远别想出人头地了。
想到家中妻子腹中的胎儿,黄忠渴望能够获得更大的成就!要让自己的儿女,在长大以后,自己可以光荣地对他(她)说:“你爹我啊!带领着大汉雄兵,一路打到了哪里哪里……”
想到这里,又是微微一叹,说道:“但愿主公能够争气吧!”虽说不争气也没用,自己必须一生追随,但如果主公能更加进去,那么就更好了。
何曼对此倒是深信不疑,自豪地说道:“汉升,你就别哀声叹气了!主公不是那些小鱼小虾,只要时机得当,自然会翱翔于九天之间!我们作为他的臣下,自当要为其大业多多努力才是!”
黄忠淡淡一笑,被何曼那么一说,之前有点消极的精神也起来了,起身说道:“好了,休息也够了!我们也快点去下一个贼窝吧!主公,还等着我们呢!”
何曼和黄忠为什么要扫平一个个贼窝,这个就稍后再说。此刻的张铭,实际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从张家运来的粮食最多只够多顶三天,三天如果何曼和黄忠再不回来,一切都免提了。至于去徐州买粮的队伍,带回了糜家的答复:“河南河北大旱,粮铺之内的存粮,大部分已经运往北方贩卖,剩下的也是要预防难民来到彭城时之用……”
还是那个意思,要粮食就是没有!
至于其他粮行,不是没有,但价格足足是十倍!这帮世家,难道不知道时间越久,这灾民就越不安吗?到时候暴动固然我要倒霉,但陈家和你们糜家就会没事?
十倍的粮价?!好一个糜家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徐州地面的粮行,和你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最狠的还是赵家!双方不是联姻关系吗?大难临头居然不理不顾,一句:“粮食悉数交给糜家帮忙贩卖……”就推得一干二净了!
说实在的,张铭也在想,是不是贵着也买一点,这样至少可以顶多两天。但南华托家丁带回来的一句话多少给了他一点安慰:“别急!该是你的,别人拿不走!”
既然都那么说了,张铭也不急了。南华是什么人?他是仙人啊!别人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他是能掐会算的!
说起来也郁闷,成为了叔父的他,不能使用任何仙术,否则点石成金要多少钱没有?算了,人要知足,有那么一个生活大百科加上老人精在身边,自己这个距离垃圾差不多的现代伪宅男,就应该知足了。
三天,一切就等着三天!张铭默默等待着……
第一天,何曼等人没有情报,灾民们不知道什么人在中间散布谣言,说是留县存粮已经不足,很快就没有救济了。
此刻大家已经在留县开了好几十倾的耕地,并且已经分散组建起了一个个小村落。虽然地处都是偏僻的荒野和山谷,但总算是有落户留县的意思,不想再走了。
可没有救济怎么办?大家依然得饿死,依然得离开到别地方寻求救助。那么这些开垦出来,等待着以后慢慢耕种的土地怎么办?要知道自己都还没有得到这些土地的地契啊!难道以后要丢荒下来,或者被别的世家占据?
难道一切都是张铭设的局?让大家感激他,又让大家为他干了那么多的事情,结果依然让我们一无所有?!
如此,那么张铭就比那些只施舍一天两天,甚至一天都不施舍的狗官们,还要恶劣了!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灾民们不少在‘不良分子’煽动下,开始停止工作,而秦家非常配合地停止了施粥,结果这个谣言变得更加真实了,不少灾民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只怕很快就要走了。
下午时分,十辆粮车从留县外而来,在大家的面前,推进了留县。差不多到粮库的时候,一辆车翻倒在地,车子里面的粟米纷纷倾倒了出来。
粟米很快就被小吏们收拢,放回了粮库之中。张铭和他的弟子也纷纷出现,说明留县存粮足够,让大家放心!
如此,灾民们才安心了下来。而张铭火线出击,一举抓获了十多个‘造谣份子’,只可惜他们真的灾民,只是有一个差不多的人花了钱,请他们那么说的而已。
线索就此中断,但张铭知道,只怕是陈家之类的徐州世家在出手啊!
自己身败名裂,自然要遁走他乡,那么盐利等其他收入,自然会被徐州世家所占据。而什么都不是的自己,自然已经无力回天,多好的算计啊!
要不是自己以前看电影,知道有一招偷天换日,用九车泥土和一车粮食作为障眼法,安抚了大家,仅今天,自己就要完蛋了!
看着远方,张铭心急如焚,但还是等待着……
而徐州曹家内堂,家主接到下面人的回报,并且将已经探明的偷天换日之计报告了出来之后,家主笑了笑,说道:“以后不必再理那小子了!既然是计,那么一天之后他不死也得死!我就看他还有什么办法回天!”
对着旁边坐着的陈圭和糜竺笑了笑,说道:“那小子走了之后,雪盐的生意,就要完全归咱们了!”
两人相视一笑,却是没有说话。但表情之间,已经说明了一切。
三大家族算计得不错,只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张铭的一百家丁,不在留县那么久,到底去了哪里?要知道他们都是秘密在深夜潜出的,没想到这三家的密探,居然还没有打听出来。
时间到了第三天,今天就是粮食完全用光的日子……
放完了最后一顿稀粥,张铭闭上眼睛,天亮之前再何曼等人再不回来,自己真的完了!
时间开始推移,三点……四点……
最后一抹阳光,很快就在地平线上消失了……
在张铭已经绝望的时候,远处仿佛隐隐之间有马蹄跑动的生意!
是他们吗?
张铭立刻往远处眺望过去!
是他们!
他们回来!!
驱赶留县方圆五十里的山贼,一举攻破豫州大大小小五家世家的宅院,将其里面金银首饰、粮草马匹一举掠走。
打得有点兴起,所以忘记了归程。而且为了避免遭到怀疑,何曼将大量的粮食、马匹和财帛留在了附近的山中,率领大部分山贼降兵,将粮食一点一点地运了回来!
如今,是第一批!而借口,是外出买粮去了!如今是第一批,后续还有!!
当粮食浩浩荡荡运送到了留县,张铭第一时间,瘫倒在地,全身的力气,几乎被瞬间抽空。
紧张了多时的心,终于可以松下了……
一开始,那些潜伏起来的世家还以为张铭又是玩偷天换日的招数。
可当第四天、第五天……张铭不断施粥救济难民,让难民将整个留县到沛县、彭城等地的主干道修理了一番之后,大家意识到不对!
谁?!是谁卖粮食给了张铭?!而且,张铭哪里来那么多钱,购买这些粮草?!
这个时候的世家其实也有一个弊病,就是管得了自己州郡的事情,却很少能够知道外地的情况。尤其远一点的地方,更是不清楚。
当豫州世家遭劫的情报到了徐州的时候,救济已经完成,各项工程也已经到了尾声,三大家族想要插手,已经不可能了。
或许谁都能猜出,只怕张铭是派人灭了五个世家得到的粮食。只是说出去太扯淡了!谁不知道张铭只有一百家丁,如今一百家丁一个不少,你总不能说派一百家丁出去,一个不死就打败了可以拉起上万军队的五大世家吧?
谁信啊!还以为他们在随意诬陷别人呢!谁不知道徐州三大世家,和张铭有隙呢?
由此,三大家族打算侵吞张铭财产的计划,算是宣布破产了。
张铭所在留县,获得了二万五千余人口,新开垦了几十倾的土地,不少已经开始耕种,就等着秋收。微山湖的水利工程、各村落的道路工程已经竣工,互相来往变得容易。
张铭更是花了大量的财帛,买了大量的鸡鸭,租给留县佃户养殖。并且,在留县用出了两大技术:围湖养鱼技术、水车技术。
围湖养鱼让渔民可以近距离收获鱼虾,而不需要远去湖中碰运气;水车技术更是将原本贫瘠的土地,变成了一亩亩的水田!
至于那几十倾地的地契,张铭当仁不让全部买了下来。由此,自己也跻身进入大世家的行列,勉强位居徐州第四大家族!而难民得到了张铭的恩赐,对张铭将土地全部买下的行为毫无疑义。
粮食是张铭自己出的,钱也是张铭自己花的。没有张铭亲自花钱,自己等人只能等死。别人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自己就是给他当佃户又如何?况且张铭的租种条件,也是非常诱人的。
一切大定,留县三大世家和其他小世家诚惶诚恐,担心张铭秋后算账。可出乎意料的是,张铭不仅没有找他们算账,反而设宴招待了他们,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刻,大家总算明白了,别看张铭年纪小,人精着呢!就看他这个度量,日后只怕也不是屈居留县的料!
而收到张铭感谢信的徐州三大世家,却有种**裸大脸的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结果张铭还过来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关心,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一时间,曹家算是和张铭彻底进入了敌对状态;糜家宣布中立;陈家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说张铭是自己的附庸了,不过陈圭毕竟少年老成,亲自前往留县和张铭相谈一番,最后重归于好,正式成为了结盟状态。
作为代价,陈圭的妹妹陈嘉嫁入张家,成为平妻。本来在陈圭的施压下,赵家已经劝说赵钰退下来当一个平妻,甚至是一个小妾的。可张铭不同意,并且硬说赵钰就是他的妻子,所以赵家和陈家只能作罢。
而陈家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围湖养鱼和水车技术,他得到了一份拓本。
自此,张铭已经不欠陈圭什么了,而且自己的实力,已经可以自由发展其他商品了!而且,基本上已经不需要和别人合作经营了!就算合作,自己也可以得到八成以上的利润了!
至于那一百家丁,暂时只能留在家中。毕竟他们虽然行事的时候蒙脸,但难保不被别人认出,所以得雪藏一段时间。
总而言之,张铭凭着这次赈灾,名声已经在徐州之中鹊起,发展之势已经不是别人可以随意操控的了!
而这个时候,在返回留县的路上,一个跟随少爷般的人物游荡的青少年,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淡淡点了点头,说道:“张铭张归宗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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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想要结束一卷了。结果蓦然发现,还有两章要写,所以这章之后,还有一章,第一卷才会正式结尾。至于大家觉得还不错的,还望多多收藏,多多赏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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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当时的地位而言,陈嘉这个陈嘉的女儿,陈圭的亲妹妹,虽然和世家男子想较是没办法比的,但和赵钰这样小家族出来的女子而言,却是高出好几等的存在。
世家的女子这年头都有为历史使命牺牲自己的准备,和自己完全中意的男子结为连理这样的事情,很多情况下只能出现在神话故事里面,如果当时有的话。
就算是赵钰这个小屁孩,长年累月耳濡目染下,也是认命地嫁给了张铭。至于如今夫妻关系不算坏,只能说张铭这个穿越份子与这个时代男子的不同,给予了赵钰更多的快乐和幸福。
陈嘉是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按分类可以算作是大小姐一类的微热娘。有着这个时代女子的端庄娴熟,以及世家出身的那种高贵气质。胸器虽然不算大,但也算是玲珑可爱,白皙娇嫩的皮肤,更是为陈嘉增添了几分美丽。
她是一个好女子,这是张铭看到她的时候,给出的第一评价。只是这样的女子,一般而言不是早亡,就是作为家族同盟的道具送出,很少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情况。
其实就她的背景,张铭一开始也觉得可以将正妻的地位给她。可转念一想,赵钰已经生了张珑,是自己的长子尤其是嫡长子,只要不犯什么错误或者人格没有什么缺陷,未来家主的继承人自然是他。
而如果陈嘉成为了正妻,哪怕生了个儿子,也只能算是嫡长子而不是长子。换句话说,张珑和未来他弟弟的关系,其实就和袁绍和他弟弟袁术的关系差不多。一个是长子偏偏一个是嫡长子,结果袁术总是在袁绍面前耍嫡长子脾气,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进一步说,自己百年之后呢?这个家主的地位要交给谁?万一自己当了皇帝呢?这个皇位又要交给谁?就立长和立贤之前,就要为立长和立嫡烦恼了。
所以,赵钰的地位不能变,除非张珑没有出生过。而张铭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在自己面前消失掉,所以陈嘉的地位或者外表,甚至是气质修养都超越了赵钰这个小屁孩,张铭也只能选择赵钰做自己的妻子,而不是陈嘉。
当然,这样做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张铭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甩开赵家了。赵钰也知道赵家是自作孽不可活,所以理智地选择了沉默,不在张铭耳边提及赵家任何事情。
可以说,赵钰已经失去了来自娘家的帮助,而她也不能帮助娘家。而陈嘉呢?张铭和陈家只是结盟的关系,想要在徐州进一步壮大下去,有陈家的帮忙总是事倍功半的。所以,张铭就不得不顾及一下陈嘉的想法,也算是给自己添加了一个掣肘。
两者一比较,赵钰的正妻身份,就显得更加重要了。毕竟侧室和正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况且张铭的爵位在当时其实也不允许他有平妻,所以陈家明着说是平妻,实际上在大汉的法律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
不过陈嘉毕竟是陈家人,所以张铭还是按足了娶妻的步骤,将陈嘉娶了回来,过程自然是啰啰嗦嗦,步骤也一大堆,让张铭再次体验了一番娶妻的艰苦。
只是这一次,张铭不需要请赵青这个族舅当长辈了,南华此次已经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上,享受着张铭的膜拜。从他的眼神之中,张铭居然看到了一种名叫感怀的情感。看来,这个仙人老头也开始思凡了呢……
拜完天地喝完酒,当然这次张铭有二十三个学生帮忙应付,所以总算是没有完全喝醉的情况下进了洞房。上一次因为喝得太醉了,结果给赵钰这个小萝莉给逆推了,如今你这一次,倒是可以弥补之前那次的遗憾。
晃悠着来到了房间,将房门关了起来。美人儿如今正端坐在床上,等待着张铭的到来。而张铭则慢慢来到美人面前,将其盖头一点一点地揭了开来。
嗯,是陈嘉没错,没有出现传说中婢女换小姐、庶女换嫡女的戏码。这是张铭看到陈嘉的脸蛋后,第一个想法。由此及看出陈家已经决心和张家结盟的心意,也可以看出陈嘉对自己其实也不算讨厌。亦或者,她认命了?
只见美人儿脸蛋红润,一副娇嗒嗒的样子看着张铭。此刻的她呼吸有点急促,胸部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紧张呢?还是兴奋?
张铭朝着她笑了笑,说道:“娘子等久否?”
陈嘉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一句话。说实在的,她自张铭第一次见开始,就不太喜欢说话,就算说话了,也是一句两句地说,完全就一个沉默羔羊的姿态。要不是真的听到了她说过一些话,张铭还以为她是哑巴了呢!
喝了交杯酒,张铭慢慢向她的身上摸去,想要为其宽衣。毕竟新婚之夜,女子太紧张了,男子要做好引导的作用。
谁知道陈嘉虽然脸红通通的,却还主动对张铭说道:“且让贱妾为夫君更衣……”然后,将手伸了出来,为张铭一点点地解下了衣裤。当张铭的分身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强忍着为张铭彻底褪去了裤子,才脸红地别到了一边。然后,一点点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深闺之中一男一女坦然相见,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已经不需要详细说明了,美好的东西,存在于想象之中,才是最美好的。
第二天,清晨,张铭起身之后有点懊恼,有点生气也有点苦笑。
其实昨晚陈嘉能够极力迎合自己,没有刚刚破身女子的模样,张铭就已经很奇怪了。如今,床单上没有半点落红,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说陈圭怎么那么好心,用自己的妹妹做为结盟的代价!原来,是别人用过,然后或许出于某个原因退回去的二手货啊!!
看来,陈圭的心中,张家依然不是可以和徐州三世家相提并论的家族,所以没必要太较真。
无奈穿好了衣服,打算好好去后院的训练场上挥洒一番汗水。身后,却传来了阵阵低泣的声音。
不用想,这个房中,只有张铭,以及陈嘉两人。如果不是张铭,那么只能是陈嘉。
说实在的,张铭虽然因为女人多了,而且在这个时代混的久了,多多少少有了一点点绝情,但作为一个来自两千年之后穿越而来的未来人,对女子贞操,计较得不是很厉害。
不是说不计较,因为只要是华夏人,嘴巴说多么不计较,心里还是会计较的。常年积累的礼仪和文明,不是那种下半身思考的蛮夷可以明白的。只是见得太多不爱惜自己的少女了,所以张铭慢慢也无所谓了,只奢望自己的老婆,一定得是就可以了。至于到时候能不能找到原状的女人当老婆,这个张铭也不太计较那么多了。
好吧!作为一个男人,自己要大度一些!尤其,对方不管怎么样,已经确立了身份,是自己的女人了!
于是,张铭走了回去。看到的,是一个梨花带雨,整一个泪人儿的少女。她满脸的委屈、不甘与失落,构成了一个让人怜惜的可人儿。只一眼,张铭对陈嘉的怒意就完全没了。
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看着眼前依然哭泣着的可人儿,张铭在床边拿了手绢递给了她,淡淡说道:“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而陈嘉呢?在看到张铭递给她手绢的瞬间,诧异了一下。听到张铭的话之后,心里一震,猛地抬头一看,却是发现张铭居然一点生气或者鄙视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一种温柔与怜悯。
天啊!这年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陈嘉的大脑彻底地懵了。毕竟如果对方是一个中年人,那么见过世面的他,会知道这个婚姻的真正价值,从而该怎么样就继续怎么样,不会因为陈嘉不是原装,就侮辱和打骂陈嘉。双方的婚姻会依然完美,只是之后的小妾,得宠一定会比自己更多一些。
而像张铭这样的年轻人呢?往往因为经验不足,思想没有到位,血气比较方刚,往往第一天就会对陈嘉大骂一顿,然后之后就是源源不断地虐待或者羞辱。甚至第二天久休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这个情况,在张铭这里,居然没有发生,而且居然张铭表现出来的,和那些深明世事的老狐狸一模一样?!这让陈嘉有点惊讶,但转念一想,却是苦笑一番。
张铭幼年当家,仅一人之力,开创如今的局面。如果他是一个愣头青,哪还会有如今这般成就。他啊,根本已经是一个小狐狸了!
陈嘉稍微高兴了一些,至少自己的人格和身体,将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凌虐,只是作为一个女人,陈嘉经历的事情有点残酷,所以她依然不能高兴起来。
回忆了一下,淡淡说道:“那年,我们家来了一个账房先生。他的名字叫做陆仁,字义浩,是江东陆家的族人。来到徐州,只因为其家父被逐出了陆家,所以不得不远走外地求生。
他很聪明,也很潇洒,懂得哄人而且也知道女孩家的心意。我那个时候不过十四岁,很快就迷上了他……”
说道这里,张铭明白了,原来是少女思春,正好有一个极品男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两情相悦(当然不排除陆仁有其他心思)下,两人偷吃了禁果。只是后来两人奸情败露,被她老爹愤然杀了那个陆仁,让这位大美女彻底失去了灵魂。
只是,为什么这个剧情,尤其是陆仁这号人物的设定,和水瓶座仁兄那本的设定差不多?难道对方的位面分身来到了这个时代,结果还没有闯出一番名号,就天没亮被灭了?
张铭心中有点纠结,结果干脆不去想他,只是慢慢听陈嘉一点点地回忆。
果然,后来确实是陆仁被陈老太爷愤然杀死,毕竟被逐出家族的人,可以说根本已经是一个庶民,连寒门都算不上。更何况陆仁算账有点本事以外,其他根本没多少本事,不能成为家族联姻的对象。
反正,自那以后,陈嘉就没有了魂。整天沉沉默默的(难怪之前见面都是没什么话,还以为是含蓄或者无口,原来是失魂落魄啊!),不爱说话也不爱理睬别人(难怪只呆了一会就回去了,陈圭还说这个妹妹害羞!我x!)。
为了这次联姻,陈圭对她说了很多,并告诉她如果不好好配合,张铭闹退婚,那么就将陆仁的尸骨挖出来,烧成灰烬之后洒了。而且退婚之后,逐出家中,并卖入青楼之中,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
这一下立刻抓住了陈嘉的死穴,她或许因为心死,可以容忍自己成为一个青楼x女,但就是不能容易曾经的爱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所以,她妥协了。而之前张铭愤然要离去的行为,则让她真的怕了……
滔滔之间,陈嘉诉说了很多。对于这种世家小姐和寒门小哥的恋爱故事,张铭在后世算是听多了,有感于这年头世家的黑暗,为陈嘉的遭遇感到惋惜,但同样有点不能容忍,陈嘉这个标准的侧室,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说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好!
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够了,不必说了……”
陈嘉这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没有嫁给张铭之前,她可以是一个失魂之人,但嫁给张铭之后,心思不知不觉之间开始有点活络,对这个占有了自己身体的男子,有着些许的依恋。尤其是两人是经过正常程序成为夫妻的,所以陈嘉作为一个妻子,心里还是有张铭的。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在丈夫面前,说别的男人的好,尤其是得到自己贞操的男人的好,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了。于是立刻闭上了嘴巴,看了看张铭,这才发现张铭的脸色,变得已经有点难看了。
下一秒,张铭粗暴地将她搂在怀来,嘴巴来到她的耳边,淡淡说道:“今天开始,你的心里只能有我,懂吗?你表现得越好,你就能得到更多的宠爱!相反,你不会喜欢的!”
说完,被单一拉,整个人扑了上去,嘴巴狠狠地侵入了陈嘉的香唇之中。而陈嘉,很快明白了张铭的意思,认真地逢迎起来。
张铭下午两点才离开了房间,而陈嘉脱力,只能好好休息一番。此刻的她,已经在暗暗下决心,努力忘记那个在她心里的男人,好好作为一个妻子,伺候着张铭。
至于张铭,则是暗暗下了决心:如果陈嘉某天忘记了那个男人,他不介意以自己女人的身份,好好疼爱这个美少女;如果她依然忘不了那个陆仁,那么陈嘉,只能成为练功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值得他分心去爱的人。
带着自己的小算盘,张铭走了出去,和在客房里面的陈圭好好亲近了一番。毕竟今天之后,两人已经姻亲,笼络一下感情还是必要的。
而陈圭见张铭没有计较陈嘉,暗暗将张铭的狡猾程度提高了一个等级,然后才是笑眯眯地和他谈天说笑,两人仿佛成为了亲密无间的老兄弟铁哥们,至于双方之间到底有几分真意,这就值得推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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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的事情就此揭过,张铭没有外人透露过真实情况,而陈家自然也是守口如瓶,各大知道的家族,自然也是不理不问,陈嘉在一般人看来,完全是完璧之身嫁入张家的。甚至还有不少寒门士子,对这样的好女人,只能屈居侧室而感到惋惜。
张铭是一个干大事的,至少他有干大事的野心。不是说他很想当皇帝,只能说东汉的制度和习惯,逼迫他不得不取得最高的权利。
诸侯混战,世家大族毁灭的不知何几。袁绍这些依靠家族发家的诸侯还好,曹操这样厌恶大家族,大量提拔寒门的诸侯也还可以。但遇到董卓、吕布这样的莽夫,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军粮可以毁家灭族的诸侯,其治下没有几个诸侯能够幸免的,至少,张铭这样不大不小而且没什么根基的家族绝对会成为牺牲品之一。
不想被牺牲,只能不断反抗,最后蓦然回首,自己已经登上了权力的最高峰,除了继续前进,已经没有退路了。
回到衙门,才在小吏口中,知道秦仲已经在衙门内等候多时。
张铭有点好奇,他怎么来了?于是快步来到内堂,之间秦仲端坐在内堂之中,悠然喝着一口茶水。张铭进来那一刻,他刚刚将茶水放回桌面。
张铭作为衙门的主人,自然率先抱拳行礼,说道:“秦县尉要来怎么不让小吏通传一声,好让小弟懂得早点过来?”
秦仲此刻也站了起来,表情有点无奈也有点庆幸。抱拳行礼,淡淡回答:“贤弟新婚,仲哪敢打扰了贤弟的兴致?只是没有想到,贤弟是有了美人,都忘记来衙门了呢!”
张铭有点不好意思,和陈嘉说话说得有点久了,结果外面的人看起来,仿佛就是他‘操劳’了整整一天半的样子。说出去,他那风流的之名只怕又要升级了。
秦仲也不打算和张铭说废话,淡淡说道:“此次仲前来,是和老弟辞别的!就在昨天,彭城县尉调往别处任职,县尉一职空缺,仲也算是一名老资格的县尉了,也算是蒙曹家和陈家家主看重,就提拔了仲前往彭城任职……”
说到这里心里暗暗苦笑:自己之前收到曹家的命令,要让张铭在这次灾难之中彻底失去名望和人心,乖乖远走他乡。没想到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让他直接成为了徐州第四大家族,甚至还在秦家之上。
而且听说彭城的县尉不是正常调走,而是陈家用了手段安排走的,自己的上位,完全是陈家和张家交易的结果。张铭得到了留县的绝对控制权,而自己却受到了陈家的恩惠,加之之前曹家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如此一来,就算秦家依然不会脱离曹家,但自己只怕除了投靠陈家,再无别路可走了。
张铭其实也知道这件事的,毕竟这就是他和陈圭商量之后的结果。于是也不客气,淡淡说道:“那么小弟我预祝兄长在彭城大放光彩,并且不断高升了!”
双方完全是客套了一番,秦仲在交代了首尾之后,就离开了衙门,回家收拾行头,然后即日启程前往彭城任职去了。
而张铭也是在秦仲走后第一时间,安排了黄忠担任留县县尉,何曼为辅从旁协助。之所以这样安排,只因为黄忠本质上只是臣子,和何曼这种签了契约卖身进入张家的家奴不同。必要的安抚的必要的,否则岂不是寒了那些投靠自己的人才的心?
黄忠也充分表现出了自己的统御能力,花了三天时间,就将秦家留下的留县县兵完全收服,并且剔除了十多个有内奸嫌疑的兵痞。最后,更是十大武系学生的其余八人调入军中,担任军官。这八人经过张铭和南华两人的培养,两年下来长高张壮了不少,年纪虽然小,但干翻这些基本上吃粥配咸菜的兵痞已经绰绰有余了。
至于训练方案,黄忠向张铭提议:县兵虽然已经到手,但毕竟不是张家私兵,所以可以用简化的家丁训练法进行训练。虽然不能和家丁一样一以当十甚至当三十,一个顶五六个打打估计是没问题了。而且这个五六个指的是正规的军队,而不是那些流民贼寇什么的。
张铭欣然同意,并表示留县的军事,黄忠可以有绝对的权利。只要是他需要的,自己都会尽可能满足。需要的,是黄忠为他训练一支强兵出来就可以了!
黄忠听了之后,一种知遇之恩的感觉油然而生,大呼愿为张铭效犬马之劳!而张铭听了,终于体会到了王霸之气大放之后,文臣武将俯首称臣的快感。
自黄忠完全征服留县县兵之后,张铭正式获得了留县的完全统治权。用三国的说法,总算是可以举旗建立势力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张铭却觉得一切变得有了意义。以前在彭城,做再多也是帮陈家做事,帮大汉做事。而如今开始,就是为自己打工了!
于是张铭卖力投入到留县的政治之中,力求将留县打造成为徐州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就这样干着干着,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五月。
五月初二,留县张家的气氛变得喜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张家嫡长子张昭,以及族人才俊张纮外出游学归来。
只可惜张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将此事外扬,所以张铭还不知道他们回来了。否则只怕第一时间,跑去张家,向家主索要两人了。
张昭归来,其家主父亲自然要好好考量一番。结果欣喜地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学问和见识又提高了许多,自己那点墨水,已经有点跟不上了。心里暗暗高兴,张家总算出了一个相才啊!
至于张纮,家主也不是不关注,随便问了几句,觉得也提高了一些,但和张昭相比却是大大不如,心中觉得理所当然,就此挥退了张纮。毕竟,张纮的存在,其实是张昭在朝中的臂助,实际上如果他不长进,也没什么大碍。
家主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告诉张纮留县县长张铭想要征辟他的事情,而张纮自然是不知此事。只是出于好奇,在回来第二天,向留县衙门投了拜帖,拜访了张铭。
张铭本来在为林牧业头疼,忽闻外面有一年轻文人投了拜帖想要拜访自己,觉得有点意思,毕竟这是他当官一来,第一次有文士上门拜访,尤其是一个年轻的文士。
结果拜帖一看,张纮之名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于是恍然大悟,原来是张纮回来了,而且或许张家的家主已经和他说了,让他过来上任。
可一看拜帖的内容,却是为了讨论学术而来,只字不提上任的事情。这让张铭有点气恼,也有点奇怪。
是张家家主没告诉他?还是他看不起自己,所以连上任都先不说,先来‘考察’一番?
不管怎么样,对于这个大才,张铭觉得还是有必要见上一见的。于是告诉小吏,让张纮进来。可想想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就自己走了出去。
半路,或许走得快了一点,脚被一颗不知道为什么凸起来的石头绊了一下,结果向前一倾,快步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心里一稳,却是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口,而一只鞋子却是因为绊到的关系,脱离了脚底。
张铭如此狼狈的模样,却刚刚好被门口的张纮看到。还好,张纮不知道张铭是谁,只是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狼狈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很好奇他究竟是张铭的儿子还是侄子什么的,居然那么没教养。
而张铭也发现了张纮微微皱起的眉头,暗道不妙。心中突然想起一个例子,于是立刻站直,拱手对张纮问到:“阁下可是张家才子张纮张子纲?”
张纮有点诧异,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有礼貌了?诧异之余,也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了张铭的问题:“正是张某,不知阁下是……”
张铭笑了笑,说道:“吾便是留县县令张铭张归宗,听闻我留县大才张子纲前来,心中欣喜若狂,一时之间忘乎所以,还望子纲不要见怪才是!”张铭完全是大蛇随棍上,一下子就直呼对方表字,仿佛和对方有多么亲密一般。
而张纮对此则完全没有恼怒的意思,如今的他有点惊讶。即为张铭年纪之少而感到惊讶,也为他居然为了见自己如此表现而感到惊讶。
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如今自己有点失礼了。乃拱手谦虚地说:“区区张氏旁裔族人,才华不比张子布,乃一介寻常士子而已,当不得县尊次般大礼!”
张铭却完全不管张纮的谦虚,毕竟张纮有没有才华,有多少才华,不是他说说别人评价一番算了的。作为一个穿越者,至少也知道张纮的能力绝对不止张昭之下,或许在某些方面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没有才华,或者才华不够高,当年去许昌的时候,也不会被曹操看重,留在许昌封为侍御史了。要知道,当时曹操的文武臣下已经完备,人才何其之多?张纮能够被曹操看上,足以说明他的才华。
于是笑眯眯地说道:“子纲不必谦虚,汝之大才如今别人不知道不要紧,以后别人知道了,赞美之语还会少吗?且不说这些,子纲请与归宗一起进入屋内,我们好好畅谈一番!”
说完,就主动拉住了张纮,将其拉入了内堂。那个姿态,完全就是色狼拦路将一个美女拉入自己的房中的那种样子,让旁边的小吏乃至张纮自己,都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张纮此刻对这个热情的小哥也有点适应不过来,张铭这个县令完全就是一个人来疯,自己不过登门造访尤其和对方还是初次见面。可如今呢?对方的做派仿佛和自己相知多时,居然如此热情与亲近。
以前自己和他见过吗?张纮想了想,貌似还这么没有见过……
蓦然回首,自己已经被张铭拉到了内堂之中,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作为客人,尤其是世家子弟,张纮还在维持了良好的素质,欣然接受了张铭的热情,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心中对这个出现了一段时间,却是第一次使用的家具感到好奇,随即才想起来,这个家具貌似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发明,并且和赵氏合伙经营的。
而张铭也发现了张纮脸上的好奇,于是笑道:“子纲可是对这椅子感兴趣?”
张纮,这才发觉自己又分心了,暗道为什么在这个家伙面前自己就是没办法专心下来呢?随即才回答:“第一次使用,故有点好奇!”
张铭有点惊讶,市面上最便宜也最垃圾的椅子也不过一贯钱一张而已,难道作为张家子弟的张纮,连这个钱都没有?
不管是什么原因,显然不适合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于是立刻扯开话题,将自己另外一个疑惑说了出来:“子纲可知,前一段时间足下与子布在外游学的时候,我曾和张家家主言明,欲征辟你们二人来留县任职?”
这下子张纮又有点诧异了,家主貌似还真没有说过这件事!是忘记了?还是看不上张铭所以特意忽略了?只是张铭如今的势力,貌似也轮不到张家这个小世家看不上啊?
想了想,猛然想起什么。脸色一暗,却是没有多言。
张铭见张纮没有多说,只是脸色有了变化,想来却是是家主忘记和他说了,于是只能将话题带到了别的地方,开始和他谈论起学术来。
张纮显然也不想多说,于是也欣然和张铭谈起了学术问题。当两人到了傍晚时分,张家派人请张铭回去吃饭了才反应过来谈论的时间有点久了。
张纮此刻对张铭的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年轻,但是学问非常的丰富而且杂。杂学方面之精通,只怕在自己之上。可涉及儒家,虽然思想让人为之一振,语句之中发人深省的话也不少。但对于经义的理解和认识几乎是错漏百出,自己在这个过程也纠正了不知道多少次。
最终评价就是:很奇怪的家伙,和这年头的读书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标新立异或许是好事,但在学术上标新立异可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足够的名声和地位,不学儒家反而修习儒家以外的学术,在这个独尊儒术的汉朝,可谓是异类中的异类,甚至比那些修学荀子自称孔子嫡传子弟的士子更不得人待见。
只是不得不承认,在涉及民生民治方面,自己稍微有点不及他……
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墨家的机关器具,为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多少便利!看看那些乡间的水车和曲辕梨,对农事有多大的帮助?!
张铭是一个人才,但绝对是一个偏门的人才。若是一般情况下,他只能默默地在家中渡过一生,或者在某个县中任一个副职什么的,要出头很难。哪怕他如今已经当了县令,但在这个儒家学说充斥整个文化界的时代,终究不会有什么出头之地。
这就是为什么张铭去拜访文人,却很少有人接见他的道理。说穿了,就算张铭家族再大,他的学术取向,已经决定了他的前程。
张纮叹了口气,为这个年轻的大才感到惋惜,随即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子纲刚刚归来,对家中老父老母甚至思念,只怕是不能接受县尊的邀请了。冒犯之处,还请县尊不要见怪……”
张铭此刻彻底懵了,他本来想叫张纮一起去他家吃一顿饭,然后住一晚。争取用一晚的时间,抖动身上的王霸之气,将他彻底拿下!
谁知道他居然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而且语气之中,多有无奈和歉意。其实有点头脑的人都可以看出,张纮只怕是一去不回了。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此刻张铭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眼看张纮就要离开,张铭还能将这这位大才收入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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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纮开始转身,转眼之间就要离开内堂,从此离自己而去。张铭诧异与懊恼之余,不断在脑内思考着硬留下他的想法。
突然,张铭在张纮腰间,发现了一条头带,一条中间镶嵌了不知道是玉石还是彩色鹅卵石的头带。一般而言张纮有这条头带还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张铭却发现那条头带的颜色——是黄色的!
这年代黄色虽然还没有列入帝王家专属之色,但在东汉末年,黄色头带可代表了一个重要意义——黄巾!
张铭蓦然站起,大叫一声:“子纲兄!不知道阁下腰间的头带从何而来?!”
张纮有点诧异,没想到张铭会突然问这一句,而且听语气,有什么不妥。将腰间的头带拿出来,看了看,心里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暗道怎么忘记把这个头带放好了?
出于礼貌,还是转身回来,为张铭解释:“前些日子,我和子布两人游学到了巨鹿一带。那里最近流行一个太平教的道教学派,我们过去参观了一下,发现他们除了是一群装神弄鬼的方士以外没什么学文,所以就离开了。”
拿出腰间的头带,继续说道:“这个头带是他们的教主,那个叫做张角的道士,在我们临行的时候交给我们的,说是可以保佑我们在甲子年之后平安的护符。子布是当场扔掉不要,我却是有点好奇,当做是纪念品带了回来……有何不妥吗?”
张铭听了,心中暗道:果然!不过没想到张角也太猴急了吧?去年下半年才在南华遗留的仙术的虚影下,得到了那本《太平要术》,想不到今年就已经将教派传播了起来。果然,一个人一旦有了野心,办事效率也会提高不少啊!
幽幽坐了下来,问道:“子纲兄,可否奇怪为什么一个保平安的护符,样子如此奇怪,而且居然还要到甲子年,也就是差不多十四年后才能生效?”
张纮此刻有点恍然,大概是想到了别的地方,以为张铭是在装模作样要挽留自己,觉得自己打扰一次也算是浪费了别人不少时间,干脆也陪着张铭消磨一下时间得了。
于是悠悠答道:“方术的小手段,此时他们在翼州装神弄鬼,蛊惑世家和大量的贫民入教,无非是向骗取一些财物罢了。所谓的平安护符,期限定在了十四年后,那么谁能确定到时候是不是一定灵验?说不准,这些骗子骗够了财物,就遁走他处,到时候这护符不过是一个烂头带而已……”
想想觉得有点好笑,自己明明知道是假的,但为什么将这个头带带了回来?难道是因为张昭丢了,所以自己要和他对着干,于是才带了回来?
想到这里,张纮有点觉得好笑,自己那么大个人了,在张昭面前还是一个小孩子模样,却是连一个孩子都比自己要稳重得多。
张铭此刻没有注意到张纮的表情,只是非常在意那个‘世家’二字。后世很多大大的作品里面,张角等人的造反,其实就是有世家在后面推波助澜。要知道黄巾一起,九州响应,其结果自然是朝野动荡,但是地方呢?
黄巾过后,大量土地荒芜,大量没有靠山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家族被毁。于是那些大家族开始大量吞并无主的土地,大量吸收因为黄巾无家可归的流民,其中可有大量的寒门子弟和以前的世家子弟。
而且经过黄巾之乱,各大世家的军事实力更加强大,加之朝廷对地方的管理能力开始下降,也进一步导致了后面的诸侯割据局面。
那么快世家就发现了黄巾的妙用了吗?说实在的,张角也就是一个渣!一个破落的寒门子弟,没有家族没有靠山,不过得到了一本《太平要术》只怕都还没有完全通读,就跑出来装神农弄鬼打算搞造反。轮政治和阴谋,他怎么可能是那些老狐狸世家的对手?张铭暗暗想着。
叹了口气,拿起旁边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只怕,那个张角会一直装神农弄鬼下去,而且还会不断扩大传道的范围!”
张纮有点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张铭问了句:“子纲兄,可知太平道如今有多少信徒?”
张纮有点奇怪为什么张铭会那么问,想了想,说道:“目测起码已经有上万道众,其中近八成是贫民。至于其他不在巨鹿的道众,就不知道了!有何不妥吗?”
张铭笑了笑,再问:“子纲兄可知太平教建立多久了?”
张纮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未曾得知,但应该是新建立的教派!”
张铭点了点头,说:“不错,很新,今年元月方才建立!不要怀疑,前段时间张家随着赵家前往北方的商队,将这个消息传了回来,所以我才知道的。只是子纲兄,你不觉得奇怪?创教不过小半年,对方就有超过一万的教众。而且再问子纲兄一句,你觉得那些加入太平教的世家会傻到,连装神弄鬼都分辨不出来?”
张纮的脸色已经变得有点严肃,反问了一句:“归宗的意思是,世家在赞助太平教继续壮大?”
张铭嘴角一翘,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道:“子纲兄,你不觉得在太平年里面,一个家族要扩大自己的家族实力,有点困难吗?大汉的法律比较健全,刑律也颇为严格,更是限定了每一个爵位所能占有的土地,所以每一个世家,就算再想扩大自己的所有土地,也只能偷偷的来,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吧?”
张纮自然知道张铭说的不假,就算是张家,也是将地契分成好几份交给家中几个长老来拥有,这样才不触犯相关法律的规定,否则被那些敌对的世家查出来,完全可以用汉律,将自己整的个家破人亡的。
奇怪问了句:“这个和太平教有什么相连……难道?!”
半年上万信徒!世家背后扶持!信徒是大量贫民!家族实力的扩大!四点要素集合起来,再猜不出来,张纮可以重新回去从头念书了。
下意识叫了一句:“那些家族打算扶持太平教谋……”
“嘘!…………”还没等说完,张铭就做出了噤声的手指和声音,提示了张纮一下。
张纮也聪明,二话不说捂住了嘴巴,可脸上的惊讶却是无法掩饰的。
张铭暗暗笑了笑,他知道已经成功勾引起了张纮的好奇心。
于是戏谑地说了句:“不知道大变之后,留县还能剩下几个世家?不过张家应该平安才对,毕竟子纲兄可是有平安符的。”
张铭的一句话,算是完全印证了张纮的想法,看着手中的黄巾,眼中的它已经不是一条头带,此刻仿佛既是一个灭族的铡刀,却又像是活命的稻草。此刻的张纮,心中有点纠结。
张铭见张纮的脸色忽晴忽暗,觉得时机已到,立刻追击:“大变之后,天下世家开始有了巨大的力量,而且朝廷对治下的管理能力将越弱,到时候只要朝廷才有那么点什么事情发生,只怕诸侯群起的时代,不远了啊!”
此刻张纮不纠结了,反而有点疑惑地问道:“县尊怎么知道到时候朝廷会管不到地方?而且如何得知朝廷会有变乱?”
张铭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这年头刘宏还没有当权,更没有卖官。所以自然还不会黄巾之后空出来的官位,被袁家这样的大家族大量购买,并分配给门生故吏把守等待时机作乱的情况出现。
至于朝廷又变……刘宏这个家伙皇位都还没当上,总不能现在就诅咒别人挂掉吧?之前那个还好解释,这个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挠了挠头,张铭觉得自己的脑袋瓜有点不好使了。说穿了,他的脑袋也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脑袋,作为一个后世穿越来的普通人,思维能力怎么可能比得了这帮古代妖孽?
张纮见张铭什么都没有说,而且一脸纠结表情,暗道自己是不是触犯了别人的禁忌了?转念一想,惊讶的发现推动那个太平教后面的世家,或许就有眼前这个仁兄的份!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清楚太平教要做的事情,已经事情的后续发展?
突然,张纮觉得平静的生活里面,一只巨大的黑手开始伸了出来。而大部分世人,居然还完全不得而知,继续过着太平日子。值得讽刺的是,自己居然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张铭不小心泄露了‘天机’,自己居然还蒙在鼓里!
可怕,太可怕了!张纮此刻觉得这个世界变了,变得有点不认识了。破口而出:“如果有人向朝廷告密……”
张铭也是完全出于下意识,准确说是他说教的坏习惯又冒了出来,猛地就说了出来:“太平教如今不过是一个传播福音的道家教派而已,况且那些世家就不会在朝廷里面为太平教隐瞒一二?”
张纮一听,身子猛地一阵,立刻向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铭。只见他猛地一副觉醒,然后掩住嘴巴的模样,就知道他不小心再次泄露了‘天机’!
暗道:难道,太平教作乱,已经是必然了的事情了?!
然后蓦然发现,眼前这位,貌似如今已经完全掌控了留县,只待事起……
天啊!他已经在为十几年后的事情做准备了!不,不是!不仅仅是他,只怕知道内幕的,都开始做准备了!
当即,用虚心请教的态度问了句:“站在太平教身后的世家,大概会有几个?”
张铭此刻也是豁出去了,干脆直接捅了出来:“我不知道其他的,但四世三公的袁家却一定有份!其实我一直怀疑,那些皇族之人只怕也有份!”
刘焉当年听说蜀地有皇者气息,黄巾之乱之后请调巴蜀,本来就说明了不少的问题。
张纮此刻直接当机,因为那个‘皇族’二字,已经将这件事的危害程度再次升级。而这个危机心理,却是在‘认定’张铭代表的张家也有份参与的情况下产生的。
张铭不知道张纮此刻只是心惊,只认为他是被自己的言论威慑到了,于是趁热打铁,说道:“不知道子纲兄,到时候是想要找一个莽夫侍立一旁呢?还是四世三公袁家那种大家族?要不然一个有异心的皇族也不错!”
还没等张纮说什么,继续说道:“只是子纲毕竟只是旁裔,讲究出身的大家族和皇族们,只怕投靠者众,或看不上子纲兄;而一个莽夫,只懂得沙场征战,不知道会不会听子纲兄的建议……”
废话一大堆,只有一个忠心,想要出人头地,投靠我吧!我绝对不看你出身用你!而且绝对听你的建议,尊重你的意见!可以说,已经是赤果果的招揽了。
张纮也是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脑内纠结了一番,暗暗计较这着要不要押宝在张铭的身上。结果,张铭一句话将他的思考彻底地中断,并作出了回应……
“不知道子纲与子布两人同时投靠一个势力,却不小心投错了,结果连累张家遭殃了怎么办?而且两人同时投靠一家势力,这个势力要重用子布呢?还是子纲兄呢?”
语言之间,言明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并且暗示如果张纮和张昭同时投靠一个势力,或许他会得不到重用。无他,只因为嫡长子以及以后张家的家主只能是张昭,他永远不过是一个旁裔寒士而已。
于是张纮立刻拱手拜倒,对张铭说道:“若县尊言而有信,且十四年后如同县尊所言大汉真有大变发生,那么子纲愿拜县尊为主!”
不把话说死,毕竟一切只是猜测,十四年后才能见分晓。只是如今张纮觉得别人的友好已经展露,雪中送炭怎么都比锦上添花好一些。一切,十四年后再说吧。如今,倒可以先作为留县的小吏,在张铭麾下听用先。
而且,张铭虽然不是儒家子弟,但也是士人,对民生民治非常擅长。只要给予时间,势力自然比那些只会互相抢地盘不懂得建设的家伙,更具备战争的潜力。只是不知道他对军事方面懂多少?如果空会治民,不懂得应战的话,只怕再好的江山,也守不住啊!所以,还是要多观察观察一下,才能完全下定决心。
张铭有潜力,但还要仔细观察,不行自己没有认主,所以还能走。
这就是张纮如今的想法。
张铭这是没有想那么多,听到张纮已经认主,二话不说跳了起来,兴奋地走到张纮的面前,将其扶起,笑道:“子纲勿要如此,有子纲在侧,我也可以安心许多了才是!”
张纮笑了笑,在张铭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笑了笑,说道:“为明公办事,自当是应该的……”
张铭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时候也不早了, 不知道子纲可赏脸,去张府吃一顿便饭,你我再好好聊聊?”
张纮既然已经有了打算,自然也不矫情,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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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准臣子,张纮来到张铭的府上,自然也带着考察的意味在内。当第二天他走出张府的时候,就给张铭下了定义:
学文博而不精,或者说精的地方不太正规;对天下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对蛮夷也有了解,尤其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大秦,没想到学术方面已经有一定的成就了(当然和大汉比起来渣都不算一个);有一定的战斗力,至少也是二三流武将的水平,对兵法也有一定了解;家丁训练得很强,以一当百不成问题,如果训练方法可以普及,应该能成为一支强军!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好色了。就那些婢女的眼神,也看得出只怕十有**都和张铭有染。这样荒淫对日后的事业会不会有影响?不过貌似那个叫做何曼的家将(黄忠在校场训练军队,而且张纮还不知道黄忠是张铭的人)对此没有任何反感,难道是见怪不怪了?还是这样荒淫对张铭没有什么影响?
带着疑问,张纮出了张府。他如今需要的,是立刻返回张家,调查一番。因为他的意识里面,已经发现了一个针对张铭的阴谋,一个可以将彭城张家彻底在徐州铲除的阴谋。
要不然,留县张家的家主,不会那么薄情。张家或者张昭,至少也会安排一个人给张铭充当一下小吏什么的,毕竟当差和当臣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对张家并没有什么损失。
张纮就这样回去了,而张铭则跪在书房之中,上首处却是坐着久违出镜,怨气载道的南华老仙。
“父!侄儿知错了!我不该泄露天机的……”张铭非常诚恳地求饶,希望南华不会因为自己泄露天机,直接一个大型警告让他直接死掉大半的家人。
南华咳了一下,说道:“本来嘛!你这样泄露天机,作为你的责编,我很难让你通过的。按照规定,给你惩罚是必须的。
只是管理局那帮仁兄说了,你这次算是擦边球,要确定是不是犯规有点困难。念你初犯,所以干脆就不给你严厉的惩罚了!”
张铭刚想高兴,却听到南华继续说道:“只是!作为你的长辈!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管你一下,省得你没事就乱说一场!要知道,作为一个有帝王之志的穿越者,你要时刻保持着警惕,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要拿捏清楚。该说的什么时候说,不该说的怎么避免不小心被套出来,这也是你需要学习的涵养。
所以呢,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如果没什么意外,你要好好呆在书房里面,我得给你好好恶补一下,让你明白什么是世家应该具备的气质以及休养……”
张铭看着嘴角微微翘起的南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书房里面就传来了阵阵的惨叫声。要说里面发生了什么有点困难,只能说南华的‘特训’仿佛有点另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而已……吧?
三天后,张铭从书房中走了出来,样子格外的憔悴。只是憔悴之余,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觉得是不是认错人了?
若说以前的张铭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猴子,如今已经有了一点文人骚客的风骨。举止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稳重和高贵,一言一行,完全符合作为一个世家子弟的风范,加上他那本来就俊俏的脸蛋,更是让走过他身边的婢女们,脸蛋红彤彤的。
只可惜,这个形象维持到餐桌上,就彻底没有了,却而代之的是十几天没吃过饭的乞丐模样。让南华看见之后,大叫:“前功尽弃啊……”
还好,仅仅是吃饭的时候是如此,其他时候学习成果还是反应了出来。所以南华暗暗松了口气之余,决定以后张铭吃饭绝对不能当着众人吃!当然,这个想法也只能停留在思想之中了。
刚用完饭,一个下人就过来通传,说是张纮在外求见。张铭自然吩咐下人,让张纮内堂一叙,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洗了把脸之后,悠悠然来到了内堂。
刚见面的时候,张纮愣了一下。眼前这个还是之前见过的张铭吗?难道说是他的弟弟或者哥哥?之前的张铭,可没有这等气质啊!三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让一个人的气质变化的那么多!
张铭见张纮一副惊呆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暗道这三天的地狱果然没有白下!淡淡问了句:“子纲此番前来,不知有何事?说起来,子纲貌似这三天一直没有来县衙任职吧?”
张纮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喝茶的,带着点歉意说道:“明公,之前听说张家家主答应要纮前来帮助明公,可纮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提及,暗暗思量可能里面有问题。
为明公计,所以纮仔细调查了三天,结果发现了一个针对明公的阴谋!而阴谋的谋划者,是下邳曹家!”
张铭一听,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但也是微微一抖就平静下来了。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一口茶,暗道什么时候家族势力再大一点,就把炒茶做出来吧,老是喝这种煮茶还真不是滋味。
至于那个曹家,貌似自己也没有正面招惹过吧?最多也就是灭了他们庇护的杜家而已,而且真正灭掉杜家的还是陈家。难道,是晒盐之法?算了,听听张纮怎么说先吧。
淡淡问道:“不知,曹家老儿,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张纮此刻对张铭的涵养已经有了很高的满意,觉得主公嘛,没点教养的样子怎么性?哪怕是那些莽夫,成了家族都会注重自己的涵养,要不然也就成了不受欢迎人物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曹公近段时间,召集了依托曹家庇佑的留县笮家、下邳秦家、沛县张家等家族族长,在曹家大院谋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这些家族,甚至是曹家的家丁活动开始频繁起来。
这些家族的家丁,如今都开始接受简单的军事训练,而且前段时间曹家还在自己名下的铁匠铺里面,订造了上两千把环首刀,以及足够五百把一石弓使用的箭矢;
一切都是在这一个月里面完成的,三天前还秘密将这些家丁调了出去,因为是零零散散调出的,非有心人不会察觉!而就在昨天,曹家宣布在彭城到留县的地界里面,出现了一伙贼人,打劫来往客商,于是调集了两千多名县兵,出城剿匪去了。而这两千多名县兵,经过纮的查实,都是曹家的心腹麾下!”
说完,张纮就不再说了,只要张铭还有点脑子,自然会根据自己的情报知道事情的经过,实在没这个头脑,自己再提醒就是了。直接提醒的话,感觉好像是不给别人思考的余地似的,这样不符合臣子之道。
果然,张铭听了张纮的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所谓打劫客商的贼人,绝对是曹家和其他依附在曹家名下的家丁所冒充的。而所谓剿匪的县兵,对象只怕也绝对不可能是那些家丁。
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联合家丁部队,突袭留县,不求别的也要将张铭一家全部杀掉,让彭城张家从大汉历史中消失。而后那些县兵也是第二个保险,就是在联合家丁攻不下留县,反而被张铭打败的情况下,假意援助,然后‘错手’杀死张铭,并将责任推给联合家丁,最后那几个死囚,狠一点的杀几个良民冒功,就一切完毕了。
不算什么深奥的计谋,但对于武夫出身的曹家,已经有很高的水平了。况且两个加起来足足有将近五千人的部队,收拾只有千把人的留县,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下已经足够了。毕竟双方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对方有五百个以上的弓箭手,而留县这边只有一百多个在编的弓箭手。更重要的是,留县的弓箭,年久失修,只怕能用的不足五十张!
绝对的武力是可以破除计谋诡计的,而曹家也就是玩的这一手好棋。至于事后的反应,这个没必要担心,构成社会的自然是庶民,但引导社会的是世家,张家已经被灭,那么曹家要怎么引导舆论,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张铭还是做一次明主姿态,请教了一下张纮:“不知道子纲可有解决这件事的良策?“
张纮暗暗点了点头,果然是一点就透,不过说真的,自己那么赤果果的暗示还不懂还大脑还真有问题了。下次提醒,可以稍微升级一下提醒的深度了。
还好张纮不是后世来的,否则他会是知道,他玩的完全‘君主养成’的游戏。
想了想,淡淡说道:“有上下两策可以解决!“
为什么不是上中下三策?张铭有点纠结,但还是装着诚恳的样子,问道:“还请子纲指教!”
张纮笑了笑,说道:“上策,直接派遣死士,潜入曹家暗杀曹家家主!只要曹家家主一死,那么这次行动自然不了了之,而且曹家也会对张家产生忌惮,没有绝对把握不会再进行第二次阴谋;
下策,以协助剿匪的名义,先一步将家丁联盟消灭。匪徒已灭县兵自然不能有借口再来留县,否则就有谋逆的嫌疑,就算没有,也可以通过言论进行引导世人想着一个方向来想;只是这样一来,曹家会进入潜伏期,下次计谋会更加隐蔽,且更具破坏力!”
不得不说,最实用的确实这两个计策了。张铭想了想,却是无奈对张纮说道:“张家在徐州立足未稳,不适合用上策……”
张纮的脸色没有什么不屑,相反,暗暗赞许了一番。
上策自然可以绝后患,但也会给知道内情的世家,留下恐怖阴影。这样一来,张家有可能被徐州世家完全孤立。尤其和张铭说的一样,张家立足未稳,势力还不够壮大,单干是不行的,远交近攻还需要搞搞,所以上策就显得不太适合了。
其实,张纮一开始就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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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张铭找来黄忠,意思是让他带领一千县兵,以及五百家丁前去剿匪。谁知道传到南华耳中,二话不说将张铭也踢了出去,让他加入到剿匪的队伍之中。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张铭也算是认命了,就当做是增加战斗经验,为日后打下基础吧。毕竟,三国开国皇帝,也是一生戎马过来的,哪怕是最无能的孙权,至少早期也和孙策一起战斗过一段时间。
这里还要提及的是,原本张铭的家丁,其实也就是私兵只有一百人的。后来经过黄忠他们的剿匪活动,收编了不少的贼人。加上留县也开垦了不少的荒地,所以张铭果断选出最精锐的四百贼人,和家丁组成五百人的私兵队伍。其余人手,则分给他们的土地,让他们在留县耕种。当然,要不是张铭的家业变大了,也养不起五百人的私兵队伍。
得知张铭要亲征的消息,张纮自然要前来阻止。万一张铭在战斗中牺牲了怎么办?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决心投靠一个人,可这个人还没让自己看到什么希望,就先挂了,那么自己这个投靠他的算什么?
张铭也打算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没什么作用,而且对方有‘你若非要去,我干脆辞工不干了!’的意味。最后南华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日,我侄儿居于都城,大将征战在外,结果小人以侄儿不懂行伍之事,误导他的决策导致本来可以打赢的,或者也不会打败的仗变成败仗,到时候你可不要为今日之事后悔!”
好吧,作为一个干大事的,政治军事多少要理解一些,这个可以理解。最后张纮不得不仔细交代,让张铭务必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冲在最前面,并且得到了张铭的答应之后,才退了下去。
其实不用他说,张铭也知道的。自己又不是一流或者超一流的战神,没事冲在前线那么多干什么?自己是去积累战争经验的,不是去杀人取经验升级的,那种情况是随身流或者兑换流玩的东西,不是自己这种养成流应该做的。
放出探马,然后为了避免惊动曹家的探子,将一千五百士兵,分批从营地之中转移,武器装备完全卸掉,对外是说放一天的假。而需要用的武器和马匹,则是以商队的名义,押送出去。
很快,探马就会来报告了,就在彭城到留县,即将留县境内的三圣山上,就在这三天聚集了一批贼人,在这里打劫沿路的商队,并且还攻破了两个小家族,抢了不少的钱粮和美女。
张铭得到消息后,不由得感慨一下:曹家为了提高剿匪的必要性,让这些家丁们做得很绝啊!不过那两个被攻破的小世家,只怕也是不服从徐州三大世家的中立势力吧?也算是间接警告其他中立势力要识相一点吗?
看完情报,淡淡问了句:“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贼人,或者可以藏下贼人的山头或者森林什么的!”
探马有点为难,为了尽快交差,他还真没有那么仔细去探查。
张铭也发现了他的为难,挥了挥手,说道:“再探!”
旁边何曼出列,进言:“主公,在这样耗下去,就要天黑了!”
张铭笑了笑,说道:“等的就是天黑!只有天黑,才能将我们军队和一般家丁军队区分开来!”
何曼知道这话不假,于是退了回去。要知道,自从张铭接手了留县,在伙食供应商可是有仔细计较的,士兵们所需要的维生素,张铭都有仔细加入菜单之中,让这些原本有夜盲症的士兵,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有所改善,在夜里也能看清楚路了。
而且在装备上也特别订做了不少的铁甲,服装也基本做到了统一。上阵的时候,就算夜战,也不至于会砍伤自己人才对吧?
就这样,张铭继续等待,知道三个小时后,探马才再次回来,立马汇报:“周围三十里,没有第二拨贼人!只是在三圣山两里外,有官兵的踪迹!”
张铭眼中寒光一闪,暗道:来了吗?挺快的!
挥退了探马,将何曼和黄忠招了过来,另外也让其他武系学生在旁倾听。
众人到齐,张铭用手敲打着桌子上那张蔡侯纸绘制的现代地图,说道:“我们来之前,貌似曹家那些县兵,也到了呢!”
何曼淡淡一笑,说道:“来了也不立刻剿匪,难道还等着贼人先打了他,才反击吗?”
黄忠在旁补充:“也不难理解,可以说是士卒刚到,连夜奔波劳累急需休整。反正要理由多的是。目的其实也很简单,反正双方都是自家人,那么营地差不多也没什么大不了。需要的时候贼人就先一步杀向留县,而官兵则在其后进军。如果我们攻打贼人,这些官兵也可以用协同剿匪的名义,靠近我们,然后在乱战的时候,派人袭杀主公!”
看了看地图,继续说道:“况且这条路经过这些贼人的闹腾,已经没什么人会从这里经过了,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合围我们,将我们完全留在这里,还可以给我们安一个贪功冒进导致全军覆没的罪名!”
刚说完,只听周围已经是一片吸气的声音,显然这个结果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何曼‘哼!’了一下,怒骂到:“好一个曹家!好算计啊!”
张铭笑了笑说道:“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个世家丛生的世界里面,从一个武夫家族,升级成为徐州三大世家之一?当然,这种计策其实并不高明,只是看了点兵书就玩出来的小伎俩而已。骗骗没文化的贼人或许还可以,但对付懂兵法的只怕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
转身问了探马一句:“三圣山和官兵所在地,森林可浓密?”
探马回忆了一下,说道:“很浓密!几乎是连绵不断的!”
不奇怪,这年头人少地多,没有被砍伐的原始森林也非常多。古代之所以能够不断使用火攻的技法,其实也是多得如此。
张铭问了问管理后勤的陈盖:“我们有多少燃油?”
陈盖这个没什么战斗力,但是头脑灵活的学生立刻拿出了账本,看了看,说道:“有用于点火的松油十桶、烧饭用的鱼油和豆油合计五桶!”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趁夜,将五桶油倒在官兵所在地,并将其他的油倒在贼人的所在地附近,今晚我们去烧烤!”
说的那么露骨,在场再傻的人也听出了张铭的打算。何曼和黄忠更是点头称好,如今天气干燥已经几天没下过雨了,一场大火点起来,足够让数千贼人和官兵变成烤猪不可!“
张铭后续补充了一下:“将一千士兵分成三份,何曼、汉升你们各领一军,在这里和这里设伏,等待那些没有烤熟的家伙逃出来,无需多言,就地格杀!
至于其他人和我,领最后一军,在这里设伏,你们处理好所负责的地方,记得快点过来增援!你们主公我,可不是一个真正的武将啊!”
最后一句显然逗了大家一下,帐内很快就传出了哈哈的笑声,而后纷纷领命,开始调兵装备好武器铠甲,进行作战准备。
身边只有八个半大的孩子啊……还真的挺危险的……张铭不仅苦笑了一番。因为这是第一次,身边没有何曼这样一流武将作为护卫,自己要全心全意投入作战的情况。也是第一次,张铭觉得是不是应该派人再去陈留已吾那边再找找典韦?上次不见人,这次或有斩获!
午夜,大概是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对于这个基本上**点就睡觉的时代而言,人们已经睡得很熟了。
几道身影慢慢在三圣山和官兵所在的树林附近流窜着,避开了可能出现的陷阱和暗哨,将十五桶燃油倒了下去。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帮助张铭,或者南华瞒着张铭施了法?反正风向刚好是想着两个营地吹去的。
而整个行动,负责行动的家丁都是第一批训练出来的特战家丁,每一个都有很充足的反陷阱反侦察能力,要瞒过对方的哨岗进行倒油绝对没有问题。
事了,在火油上倒了点火药(没什么威力,只能当做是放火工具的东汉火药),然后用火石点燃。
大火借助火药和燃油,以及风里的势头,很快就烧了起来,并且迅速蔓延。火势之大,差点让参与点火的那些家丁就这样回不来了。
夜风非常给力,呼呼地吹着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将这些火焰纷纷朝着贼人和官兵的营地吹了过去。
很快,两个地方传来了凄厉的嚎叫声,显然是以及发现了火苗,而且火苗已经慢慢形成了山火,并朝着他们的所在地吹了过去!
“他x的是谁放的火?!”
“快逃啊!要不然就要死在这里了啊……”
之类的话不断在两个地方传了出来,官兵这边还好,多少做了点防火措施,死伤估计不大,还算可以从容离开。
但家丁联盟这边就不行了,毕竟他们最迟第二天就要出发了,所以基本是防火措施都没有做!
于是,大火一起这帮贼人变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着。最直接,也是最多人反应,就是朝着山下冲了过去。却茫然不知,主要的下山通道两侧,埋伏了五百军队。
家丁联盟那些白痴们,可以说毕竟是来自几个世家,所以就算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加上战斗过了一番,但要做到讲团队、讲纪律的程度还是没办法的。一有事,纷纷退走,完全不顾其他世家家丁的死活。
于是,在山道上,上演了一场任何战役,埋伏者最喜欢看到的添香油战术。这几个或者十几个逃命过来的家丁,纷纷被伏兵所斩杀,而发现了部队的家丁,却被后面逃来的家丁扰乱了阵脚,被尾随而来的伏兵所杀。
家丁联盟的覆没已经毋庸置疑,至于官兵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做了防火措施,但毕竟火势太大,不被烧死也被熏死。于是纷纷出逃,而带领负责带兵的将领说来也巧,却是曹家的长子,年仅十五岁的曹豹。此番出来,也不过是想要让他积累一些战斗的经验,因为对于曹家而言,灭掉张铭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这个曹豹不出太大的差错,就不会有问题。
而且就算出错了,导致失败了也没关系。曹家不认为一次就能灭掉张铭,让曹豹了解一下战败的滋味,也是对他成长有好处的。
如今曹豹已经根据他所学,指挥士兵们从容退去,隐隐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将领的风范,只是他那打颤的双腿,让这份气势减弱了几分。
在指挥之余,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火势最大的地方只有三个,下山的地方却是小一些,倒是暗合兵法里面的‘围三缺一’的造诣。
有埋伏?曹豹总算想到了这个可能,二话不说立刻骑上了马,想要朝着后军叫唤一下,让后面的人注意埋伏!谁知道刚刚喊了第一句,五支暗箭不知道从何而来,射中了曹豹,将其击杀。
曹豹一死,后面的士兵自然不听指挥,纷纷逃跑。而伏兵也自知暴露,也不躲藏,走了出来。
面对这些溃兵的,却是张铭本人。而黄忠,在自己不远处的另一个小道上。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那个小道附近有水,本来还以为这帮龟孙子会选择有水的地方撤退,没想到曹豹那个愣头青,知道要安抚士兵情绪,却忘记查看地形了!
结果大量的士兵,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张铭却是不得不出现应战了!
还好,士兵或许得到了交代,纷纷靠在张铭两侧,尽可能地护卫张铭的安全,让他不必担心左右和身后。
而张铭也鼓起了勇气,拔出了腰间的横刀,杀向了敌人。
很快,双方就交战在了一起,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张铭的捅刺下结束了生命。只是对方的人越少,身后被火烧伤的人越多,这些士兵杀得也就越拼命,让张铭等人有点难以抵挡,毕竟对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四倍有余。
张铭恪守山地战的要素,只捅不砍。攻击的时候只用七分力而抵挡的时候却是全力以赴。这里要稍微解说一下:只捅不砍的意义在于用最简单的办法,击杀对方,不给对方发现破绽反击;攻击和抵挡的力道不同,则是在于攻击拼尽全力会浪费体力,而且刀身入肉太深也不易拔出;至于防御则要全力,毕竟涉及自己的小命,不用心可不行。
士兵毕竟只训练了一个月,在面对拼死相搏的敌军非常勉强,很快就缩水到了一百来人,而张铭的身后第一次出现空隙!
还好,这个时候黄忠和何曼及时赶来,加入战斗之中。凭着这两位的强悍战斗力,战斗很快就朝着一面倒的趋势发展,最后张铭一句:“投降免死!”的喊话,让他们很快就弃械投降,成为了俘虏。
在俘虏了五百多个士兵之后,黄忠也问了一下张铭:“主公,不是全部要杀掉吗?”
张铭苦笑了一下,说道:“自我们将贼官全部灭杀开始,计划就已经变了!快点完事,我们还要好好‘审问’这些俘虏呢!”
天亮的时候,大火已经差不多熄灭,其中有风向的问题,也有张铭后面派人救火的因素在内,反正这个森林不需要担心被大火完全烧光了。
之后的几天里,张铭将官兵‘招供’的供词递交给了徐州刺史,言明徐州曹家豢养贼人,杀害彭城境内世家和商旅。并且指出曹家有密谋攻打留县,密谋造反的嫌疑。
徐州刺史自然是雷霆大怒,其实也是对这个占据了徐州武系官职的曹家非常不满的发泄,立刻下令出动徐州郡兵,将曹家抓拿归案!
在张铭的参与下,曹家很快就被彻底消灭,曹家的家财自然肥了刺史大人,而曹家退出之后,空下来的盐利也很快进入了张铭的口袋之中。张铭也趁机将曹家的三十顷土地买了下来,归在了南华的名下,毕竟自己的爵位所能拥有的土地已经到达了极限。
最终,张铭在中途将下策改成了上策,虽然战斗过程有点取巧的意味在内,但却无法否认以一千五百士兵,对抗将近四千五百敌人,斩敌四千余,俘获五百余,己方伤亡六百余的战绩。
张铭用这个战绩,威慑了徐州各大世家一番,让他们明白这个后起之秀,也是有可以吃人的獠牙和利爪的!
事后还高调访问了糜家和陈家,再次签订了合作同盟协议,在两个世家的承认下,成为了徐州第三大世家。
此时此刻,张铭才算是彻底的在徐州牢牢地扎下了根,得到了徐州旧势力的承认。而赵家,此刻只怕已经悔恨的要死了吧?毕竟之前帮助曹家的行为,已经让他们和张铭彻底绝缘了。
至于张家,庆幸家中有一个张纮已经在张铭麾下办事,完全忘记了之前扬言,要让这个族人私自行动的行为受到处罚的宣言。
而张纮,淡淡笑了笑,在心中说道:“就这果断的态度以及雷霆的气势,倒有资格成为我的主上!”
只待张铭回来,或许张纮就能提前认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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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和花花,好少。看来写作态度要更认真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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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铭在徐州彻底扎下跟来,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从建宁三年,直接来到了光和六年九月。
这段时间里面,张铭做了不少的准备,也遇到了许多的事情:
光和元年,陈圭升任徐州别驾,糜竺升任彭城郡太守。原本按照徐州刺史的意思,张铭有担任徐州长史的资格,只是张铭拒绝了刺史的好意。结果在各方走动下,升任沛郡太守。
迁张纮任沛郡郡丞,黄忠为沛郡长史,刚刚加入的武国安为司马;迁已经出师了的大弟子任伍为留县县令,何曼任留县县尉。
之所以不担任徐州长史这个肥差,是听了张纮的建议:要争霸,就要有自己的地盘。徐州长史虽然统领一州之兵,但必须靠州郡供养,只要刺史不高兴,断了后勤,那么争霸也就无从说起了。总不能,军队开销仅靠张家的土地来给养吧?
光和二年,一个女婴在留县任家诞生。父亲自然是任伍,这小子无耻地勾引了之前张铭买回来的十个女孩里面最漂亮的刁芸,没有结婚就让她怀上了。最后肚子大了才坦然招供,自捆于张铭面前请罪。
最后张铭只能挥手答应了他们的婚事,让这对新人相拥哭了好久。
而这个女婴诞生的时候,张铭听到任伍给女婴起的名字,嘴巴差点惊得脱臼了。因为这个女婴,被任伍取名为任红昌……
由此可以有这个推断,原本任伍这个大脑不错的家伙,在投靠了某世家的情况下得到了功名,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妻子刁芸分手了,女儿都不要了。于是孤儿寡女的,小红昌就生气和娘亲信刁,叫做刁秀儿。后来辗转来到洛阳,选入宫中,当上了貂蝉女官,就成了未来常说的三国第一美女貂蝉了。
以上都是来源于推测,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几率非常的大。毕竟张铭也是在任伍交代‘罪行’的时候才知道,他和刁芸两人居然还是青梅竹马!那么日后结合的几率也应该很大才对,毕竟本来就门当户对嘛。
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小女孩居然就是貂蝉这件事,让张铭非常不爽。因为按说任伍是他的弟子,也就是他子侄辈的,貂蝉却是他的女儿,那么也就是自己孙儿一辈的。自己打自己孙女的主意,这**都没边了!
所以,可以肯定而且悲剧地说,张铭和貂蝉小美人,算是彻底绝缘了……
光和三年,某商人皇帝在依托宦官,好不容易搞定了外戚窦氏,励精图治让大汉舒舒服服过了两年,朝中大臣已经觉得大汉可以中兴了的情况下。这位仁兄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西园设置了一个大型市场,并且让官宦和侍女扮成商旅或者客人,自己有空也去讨价还价一番。
几个月后更是玩出了历朝历代只要出现这个情况,就和亡国没多远的事情——卖官!纵观华夏历史,也不知道谁那么强悍想出了这个妙招,为国库充实了银钱,但不得不说任何一个卖官泛滥的朝代,这个时期距离亡国其实没有太远了。
一时间,朝廷立刻吵开了,不少忠臣纷纷下野,以挂印的方法宣泄自己的愤慨。但那些别有居心的世家,只怕已经在家中烧香拜神,感谢太一天帝了。
神州大地,各郡各县都接到了一个指令,说朝廷下派督邮,每年巡查各州各郡,各地官员,不管是买的还是原本提拔上来的,都要按照官位,每年递交相应的税金方可留任。
其实说穿了,西园卖出的官职,都等于是‘出租’的。想要续任,每年还要缴纳相应的金钱才行,而且这个金钱必须和每年应该上交的赋税分开缴纳。
各地那个是叫苦不已,不少寒门清官不得不依附世家,以获得大世家的庇护,更直接的说是希望让世家帮他们出这一笔钱。而更多的清官要么变成了贪官,要么就直接下野。
由此也可以看出,当年督邮向刘备索贿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经过黄巾,这个条例或许是可有可无,但内部还是多少留了下来,至少对付那些没有后台的小县令上面就会用到。
结果刘备这个买草鞋的,和他那两个逃犯二弟、猪肉佬三弟显然不懂行,不知道真的有这个规矩,于是以为是督邮刁难,搞得弃官逃往公孙瓒处,想想也是蛮冤枉的。
关于这点最后要说的是:此段历史为杜撰,不要较真……
光和四年,也不知道是汉灵帝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搞得天怒人怨了,出门旅游到了翼州的时候,以翼州刺史赵芬为主谋的暗杀集团对其展开了刺杀。最终失败而告终,不过也让这位仁兄那点胆量彻底没有了,终生呆在宫里,出宫都不敢了。
光和五年,汉灵帝终日沉迷于酒色之中,修建了各种供其淫戏的场所,并且责令整个后宫的宫女都得穿开裆裤,刷新了自殷商纣王之后荒淫帝王的记录。
这一年里面,张铭在光和元年成立的‘天眼’间谍组织,也随着他在同一年开始经营的玻璃、烈酒生意扩展到了大汉各地。自此,张铭总算在大汉朝中,有了属于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并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和一个无奈的消息:有趣的是暗助黄巾的幕后世家查出了两个,一个当仁不让确实是袁家;另外一个出乎意料的,居然是颍川荀家!据资料显示,荀家加入暗助,是在光和三年之后开始的,显然是自汉灵帝开始卖官开始,已经对大汉失去了信心。
当然就荀家对大汉的忠诚,也不会希望黄巾得到天下。说穿了,黄巾和当年的陈胜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乡下人。看看最后得到天下的是谁?说穿了都是世家,哪怕是刘邦那个老流氓,也有吕家撑腰,再加上张良等代表过去六国遗臣后裔的认可,才得到了天下。黄巾,自然不能得到天下,不过可以给刘宏一个警醒,让他知道不认真不行!
不过,既然给张铭知道了这个情报,他日敲诈几个人才用用估计没问题了,嘿嘿,叫他们一直因为自己是墨家子弟,就看不起自己!
至于另外一个无奈的消息,就是前不久汉灵帝新纳了一个妃子,是在后宫选秀之后发现,并且收入后宫的。那个妃子的名字,叫做王惠……
昔日急切找回世家生活的小妮子,如今居然进了宫,而且成为了历史有名的汉献帝生母王美人,张铭得到这个情报后,心中有点黯然,也有点无奈。
想当年王惠离开,最后一句话:“老爷如不嫌弃,四年后,妾身当荐枕以待!还望老爷不要忘记妾身,前来赵国王家提亲……”
这几年事情太多,都忘记了,或许是她认为自己嫌弃她,所以按照叔辈们的意思,进宫碰运气去了吧?
那么,自己应该要为没有破坏历史而感到高兴?还是失去一个可爱的小才女而伤心呢?张铭心中真的百感交集……
光和五年下半年,在天眼的帮助下,以及张铭沛郡太守职位、徐州第三大世家的身份下,征辟开始有了作用。
颍川寒士戏志才加入、犯了罪寻求庇护的典韦加入、翼州田家和沮家答应前来与张铭会面、陈留程昱举家迁往沛郡留县、同样刚刚杀了人寻求庇护的关羽暂时作为食客加入(武圣兄果然傲气!)。
到了光和六年,田丰在看了袁家等世家的所作所为之后,愤然举家迁入沛郡,沮家却在回去的时候,得到了翼州新任刺史的征辟,本着故土难离而且家族比田家还要庞大的关系,所以留在了翼州为官。
作为补偿,推荐了好友张郃张隽乂,而张隽乂与黄忠等人比试之后,答应归入张铭麾下,但是作为代价,张铭要将翼州玻璃和烈酒的代理权,全部交给翼州张氏来代理。
对此张铭没有任何异议,因为如今张氏的当家,却是已经嫁入甄家的张氏。作为与翼州最大粮商的友好证明,以及纳取张氏几个美女女儿当老婆或者儿媳妇的代价,张铭绝对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张郃高兴之余,推举其好友高览,张铭欣然招揽,而高览也接受了张铭的招揽。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大概还是那几位超一流武将的作用吧?
当然,招揽也不是没有失败的:
涿县张飞,管你有没有好酒,对于位居郡守之位的张铭一点好感都没有,觉得这年头当上郡守之位的,不是奸邪就是贪官。男子汉大丈夫,再好酒也不能同流合污吧?于是,最后他是将上门征辟的天眼成员一脚踢出门去的。
谯县许诸,因为许氏故土难离,而且其尚年幼,所以拒绝征辟;颍川寒门郭嘉,表示身体羸弱,需要调理故此不仕;翼州颜良文丑,其家父原本就是袁氏门生,所以早已投靠了袁氏;青州纪灵,居然家父也是袁氏门生,已经投靠袁术去了;贾诩、李儒和华雄,已经分别加入到了董卓麾下。因为住得远,张铭来不及招募所以错失了良机。
最强悍的还是九原吕布,已经在战场杀出了飞将军的名号,在晋阳丁原麾下任职,相传刚刚被丁原收为义子。而他最强悍的地方不是他如今的地位,而是他就在前不久,招募了一个将领名叫曹性。并且在和匈奴、鲜卑作战的过程中,救了两个年轻人,这两人表示要参军,一个名叫张辽,一个名叫高顺。自此,吕布麾下八大健将,已经到齐了七个。尚欠的一个,是泰山臧霸。
可以说,吕布在还没有反丁原之前,运气好得没边了!张铭找了两年才找到的张辽和高顺,还没有来得及招募,就被吕布以‘救命之恩’招募了。要知道,黄忠之所以对张铭忠心耿耿,最大的因素就是因为张铭对他有‘救命之恩’啊!
至于泰山臧霸,也不知道是历史提前了还是怎么的,其父杀人被捕,臧霸愤而召集人马劫囚救出了家父,之后就遁走他处,完全没有在泰山落草为寇的意思。至于去了哪里,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天地之间,能收容他的估计也只有巨鹿张角的黄巾势力了吧。
光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83年中旬,张铭第五个儿子诞生,取名为丰。自此,张铭已经有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长子张珑:169年出生,生母赵钰,如今已经14岁,走的是武系路线,仅14岁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肌肉也略有小成。武器是大刀,刀法老师是黄忠和关羽。
次子张舍:172年出生,生母徐仙,如今已经11岁,走的是文系路线,准确的说应该是军师路线。计谋偏向阴险刁钻,和作为老师的戏志才有点相像,但和另外一个教师田丰却是完全不同。
三子张恒:172年底出生,生母陈嘉,如今也是11岁,走的是政治道路,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关系,有点世家二世祖的味道,这直接导致其学习一直不太用心,不过和同年人比起来已经不错了。
四子张斌:174年底出生,生母王芳,如今还是个9岁的小屁孩,粗粗学习文武,如其名对两样都感兴趣,但目前最大的兴趣,就是在三哥张恒的带领下,到处玩耍。
五子张丰:183年中旬出生,生母依然是赵钰。暂时,还没有确定日后要走的路线。
四个女儿是:
长女张爱(生母徐仙)、次女张馨(生母赵冬香)、三女张茹(生母王芳)、四女张蕊(生母是提拔上来的美婢谢氏)。
四女因为一般情况下不能参与争霸,所以资料就不详细说明了,只能说因为张铭本来就俊俏,其母也不差(尤其是王氏),所以生出来的每一个都是貌若天仙的极品美女。
光和六年九月,黄巾已经暗流涌动,开始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在世家的推波助澜下,张角的野心不断膨胀,很多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开始密谋造反。
各地参与世家纷纷修戈整矛,等待着大笔大笔收刮土地以及掠取人口的准备。而张家三兄弟,却完全蒙在鼓里,做着他们帝王的美梦。
沛郡也在张铭的命令下,进入了整兵的阶段,只待黄巾之乱爆发,随时出兵进攻豫州、兖州,甚至转战翼州!为此,张铭特意开了一个隐秘的小会,将这些高级将领聚集在了一起,第一次,当着这些或已知情,或依然不知情的臣子们,说出了黄巾之乱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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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初,洛阳内袁家大院内。
已经进入了中年的袁逢,看着下首处的袁绍和袁术,心中微微一叹。
论才华心术,袁绍乃上上之选,只可惜是自己庶出的长子,而且还过继给了子嗣凋零,年轻而逝的兄长袁成。而袁术呢?才华不是没有,只是心性不行,成不了大器,却占着嫡长子的身份,到处和袁绍攀比和作对。原本好好的两兄弟,非要闹得水火不容的程度。
罢了,今日却不是要训斥他们一顿,而是有要事商量。
淡淡说了句:“那个破落寒士,现在应该很高兴了吧?”
袁术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是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而心中却是在抱怨父亲:为什么这个事关家族兴盛的大事,要交给一个庶子来处理呢?爹爹啊!我可是你嫡长子啊!你百年之后,家业不传给我传给谁呢?难道还是那个庶出的杂种不成?
袁绍却是暗暗笑了笑,嘲笑袁术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那么小孩子心性。然后才是正色地回答了袁逢的问题:“回叔父,那个穷酸寒门,已经有了百万教众,遍布大汉各州各郡,或许,他已经每天都是梦到自己当皇帝了!”
袁逢笑了笑,说道:“能成皇者只能是世家,他而已脱离世家,完全依靠贱民形成的军队,本来就是一个笑话!况且日后就算统一了,试问天下有哪个世家,会愿意出仕一个庶民政权呢?”
袁绍立刻附和:“就是就是,不说没有我们帮他们训练军队,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说他们的粮草装备,少了我们他们还能在哪里得到这些?最后除了不断抢掠,什么都得不到,从义军变成流寇,最后变成零星的山贼土匪,这就是他们的未来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们还不知道,三十六路渠帅,里面就有过半是我们世家的人,一声令下,所有反抗我们的,都会被我们消灭,而罪名,全部推到黄巾贼的身上,这真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袁逢颔首一笑,说道:“说起来,今年便是约定好的甲子年,那个穷酸打算在哪一月行动?”
袁绍想了想,说道:“预计是今年七月秋收之时!遍地都是没有收回的庄稼,可以就地补给,提高战争的持久力!”
袁逢眉头一皱,淡淡说道:“如此,就不能让他们在七月造反了!区区贱民的军队,就应该让他们饿着,然后才能狠下心来搞破坏!他们破坏得越狠,那么他们消亡得也就越快!区区蚁贼,不需要有太长的寿命,年底平叛就可以了!”
抬头看了看两个儿子,问道:“说说,有何办法让那个穷酸提前造反?!”
袁术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揭穿他们要造反不就得了!?”
袁绍立刻眼前一亮,回答:“前一个月,渠帅马元义前来洛阳传教,拉拢朝中大院,当然还有封谞这样贪财的宦官。而前两天,张角更是派了嫡传弟子唐周过来给马元义送信,嘿嘿,他却是不知道唐周是我袁家的人!”
袁逢听了,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最迟二月,我要看到那个穷酸起兵!”
说完,站了起来,走进了后屋。此刻,他还要出门和其他几个知道内情的大家族好好说说这件事,省得他们抱怨没有提前告诉他们。
袁绍领命之后,也不管袁术的表情,笑了笑,就起身离开了。
而袁绍走远之后,袁术起身,大骂一句:“死野种!他日有一天,别落在我的手里!”
里屋之中,就要出门的袁逢听到了这一句,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想当初,之所以让他们两个斗起来,就是希望在别人的眼里,袁家不和,然后他日有一天兄弟南北割据,也不会有人想到,一切不过是做戏而已。
可如今呢?公路和本初这两个傻小子啊,却是已经假戏真做了。难道他们不知道,不管长辈们做了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袁家的繁荣吗?他们这样子,对得起袁家的先祖吗?
本初还好,点一下他会知趣的。只是公路就不行了,喜形于色,一旦知道家族策划,只怕会表现出来给别人察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天,袁绍就找上了唐周,两人私下谈了一个多时辰,然后袁绍才离开了唐周的所在地,返回了袁家。
第二天,唐周出首,坦白张角即将起兵造反的事实。放在以前,绝对是被门卫或者家族安插的将官拿下。而今天,却非常畅通地来到了刘宏的面前,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刘宏听闻,本来已经睡眼朦胧的他立刻跳了起来,大叫:“来人!给我拿下封谞,并派人抓拿叛贼马元义及其同党!”
片刻,封谞就被押解上了朝堂,并对受贿一事坦白招认。而这一举动,直接触动了刘宏的神经,二话不说下令将封谞处死,并焦急等待着逮捕马元义的报告。
午时,一个小黄门上前汇报,马元义已经被逮捕,有一些余孽却是趁乱逃了出去!
刘宏挥了挥手,说道:“将马元义带上来!”
马元义很快就被押解上了朝堂,原本还有一点儒雅的他,如今已经沦为了乞丐,作为没有世家撑腰的普通寒门子弟,马元义的命运已经毋庸置疑了。从一开始,他就是牺牲品……
没有经过怎么喝问,马元义就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无他,只因为来的路上,一个世家子弟偷偷来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了句:“不想张角明天就死掉,就给我招供,要知道他身边不少人,都是我们的人!”
马元义招供了, 供认不讳,将张角创立太平教到蓄谋造反的经过完全说了出来。而刘宏听了,勃然大怒,下令将马元义‘车裂’!并下旨,诏令各州各郡兵马,绞杀本地黄巾信徒!
这一刻,刘宏的眼中只要头戴黄巾的,都是叛逆!不管是真的叛逆,还是不知情的普通信徒。
朝廷立刻运转了起来,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速度。
张角却是在第三天才接到了消息,这还是累死了三匹快马的情况下才知道的,否则还要押后两天。
慌张之余,弟弟张宝立刻喊道:“大哥!为今之计,只能提前起义了!否则朝廷大兵一到,将分散在各地的义兵分散剿灭,大事就难成了!”
张角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渠帅纷纷着急,渠帅程志远更是问了一下张宝:“二老大,如今怎么办?”
张宝苦笑了一下,说道:“如今,只能等等大哥的做决定了……大哥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最多三个时辰,就会出来了!”
或许真的是知兄莫若弟,张角确实在两个时辰之后,就走出了书房。身上已经换上了常穿的道袍,自从太平教成规模开始,他很久没穿了。两只手一只手拿着一根法杖,一只手握着一简竹简,却是传说中的太平要术。
来到大堂,看着堂中诸渠帅,淡淡地说道:“张某有幸,获得南华仙人所赐《太平要术》仙术,得以窥探天命,自知这腐朽的苍天,必然会因为我们的起义而灭亡!张某更是高兴,有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与张某一起走过了这十几年的岁月!张某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与苦劳,待大事有成之日,王侯将相自然少不了诸位的份!”
期间,环视了一下大堂之中,之间诸渠帅神情激动,心中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大汉无道,已经轮到了我们黄天取代苍天的时日!各部渠帅,即日起返回所辖州郡,于二月起义,推翻大汉,建立我黄金盛世!”
最后一句话,张角大声叫喊了出来。这一刻,他等了真的很久,向往了很久,总算是来了……
诸渠帅非常配合地大叫了起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平!……”
一会,张角制止了还在激情的众人,挥了挥手,说道:“行动吧!黄天的子民们!让苍天下的贼人们,为自己干下的罪孽赎罪去吧!”
一声欢呼之后,渠帅们纷纷告辞,返回各自的州郡准备起义。而书记官也在第一时间草拟了书信,分发到各地没来与会的渠帅手中。
很快,大堂之中只剩下三人:张角、张宝和张梁。
张宝和张梁看了看张角,等待着张角的训示。而张角微微一笑,说道:“两位好兄弟,且让我们兄弟齐心,灭了那昏庸的苍天!”
两人这才相视一笑,其神搂住张角的肩膀,笑道:“这还用问吗?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三天笑了,笑得很开心。虽然他们也知道提前起义的危害性,也明白起义就是正式和大汉翻脸。
可时不我待,不反抗,就只能被消灭……
同一时间,徐州沛郡。
“张角,终于要造反了吗?”将手中刚刚得到的情报传给戏志才等人阅览,张铭嘀咕了一句。
戏志才粗粗看了看,笑道:“等他们造反,已经等了好几年了吧?主公。”
张铭笑了笑,说道:“不止几年,足足十几年了吧?”
戏志才有点讶然,喊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主公如何能在十几年前,就知道此事?”
在场的众人,除了黄忠和张纮,其他人完全此事。就算是这两人,也不完全知道张铭为什么就知道这件事。
张铭笑了笑,在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名单,丢给了戏志才,笑道:“看了这个名单,你会明白一切……”
这份名单上,写明了黄巾势力里面,各渠帅的真正归属。
或许有不少是贫困子弟或者寒门出身,这些是绝对是黄巾拥护者,但更多的是投机取巧,打算在黄巾起义之中大捞一把的世家投资者。名单的最后,南阳渠帅张曼成后面,赫然写着‘徐州沛郡太守张铭麾下’。
对,张曼成就是张铭在黄巾里面的一个棋子,五年前找到了他,他还没有深入沉迷在黄巾盛世之中。花了一个月时间,驯服了他,并且将他作为暗子,送回了黄巾军之中。
南阳啊,北上可以攻洛阳;往南可以攻荆州;往东却是可以进攻豫州和兖州。张曼成自南阳往东,张铭带兵往西,一路过去皆是自己的领地!至于官职不必担心,朝廷那位会给自己的。
戏志才看完了名单,震惊至于,用惊讶地眼神死死地看向了张铭。其他人却是在好奇之下,被武官的几位将名单夺了过去传阅了起来,结果和戏志才没什么区别,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张铭知道戏志才的想法,淡淡说道:“我不是这件事的领导者,我不过是中途加入的参与者。但自从发起者创建了这个游戏,黄巾之乱就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这个,谁也阻止不了,除非你们有这个胆量,和名单上的世家作对!”
谁有这个胆量吗?众人看了看世家的名单,笑了笑,自己还真没有这个胆量。不管是高傲的关羽,还是忠心于汉室的田丰,此刻都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汝南袁家、荆州张家、弘农杨家、江夏黄家、颍川荀家、安定皇甫家。这些大人物哪个是好惹的?更别说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小家族了,每一个都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末了,田丰淡淡叹了口气,说道:“亡大汉者,非黄巾,乃世家也!”完全忘记了,其实他也是一个世家子弟。
张铭背靠着椅子,笑了笑,说道:“世家发展到了瓶颈,尤其是已经庞大到了国家都容不得的地步,就要为自己打算了。历朝历代皆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
心中暗暗想:比如有大汉征西之梦的曹家、老乌龟司马家,其实不都是这样吗?势力太大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不想谋逆,身后的门生故吏也会将推到谋逆的那边去。
最后不待别人说什么,直接问到:“士兵训练完毕没有?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黄忠出列,说道:“一切准备就绪!士兵们的战意很浓,随时可以上战场!”
关羽放下手中的名单,眼神意外的坚定,上前单跪下来,抱拳说道:“主公!末将愿作先锋!”此刻,关羽算是真的认主了。
典韦却是笑了笑,走出来说道:“我说云长,你打算跟我抢先锋吗?”
一边的张郃和高览,以及武安国走了出来,齐声说道:“这应该是我的话才对!”
差不多同一时间,门外闯入一名小将,却是何曼。只见他气喘吁吁,却是大声喊道:“我要做先锋!”
张铭笑了笑,看了看座下众人,起身说道:“由我亲自领兵,居中调度。汉升为大将,统御各部;隽乂和云长为先锋,元勇(高览字)和子迟(何曼字)为副将。典韦为解烦军(原张家家丁军)统御,作为近卫营守护在我左右。
此次出征,任戏志才、程昱为军师,张纮负责粮草督运工作;田丰负责处理沛郡诸事,由任伍为辅;武安国负责留守,张斌陈盖为辅,给我看好老家别给贼人趁机夺了! ”
叫到的众人,可以随军出征的自然很高兴,而没能出征的也不算坏到哪里。毕竟主公将老家的安危交给自己了,其实也算是对自己的看重。只是不能出征,有点遗憾罢了。
最后,张铭大声喊道:“二月份,黄巾爆发之时,全军出动!让我们这个世家导演的黄巾之乱,搞个天翻地覆!”
一时间,会议室之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吼声……
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 第三章 张铭受封身份之谜
光和七年二月底,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在神州大地开始了。
虽然准备仓促,但毕竟已经有了十数年的潜伏,张角一声令下,便召集了上百万的教众,在大汉各州各郡纷纷起兵。而张角此刻,只怕完全不知道,这个起义在起义的瞬间,其实已经变味了。
大家族在偷笑,而朝堂之上的某人,此刻已经吓得差不多尿裤子了。
古代情报传递很慢,到刘宏手中的时候,时间已然到了三月初。
在听闻张角提前起兵造反的时候,刘宏差点在垫子上(这年头还没有龙椅这个东西)侧倒,慌慌张张直挺了身子,赶紧问了一下大将军何进:“何卿家有何良策?”
何进一个杀猪佬,街头斗殴他擅长,打仗出制定战术就不要问他了。一般情况下,此刻的他已经满头大汗外加小腿打颤,憋来憋去也不知道能憋出一个主意没有?
如今却不同了,昨天接到情报,内部小会上,袁绍已经预计了汉灵帝会问他,并告诉他两个办法。
这个白痴杀猪佬显然不知道其中深意,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就采纳了,并当着众人,说了出来:“回陛下!贼人虽众但皆贱民尔,手无寸兵身无存甲,只需三路精锐,分别向南阳、颍川、翼州出发,消灭贼人指日可待!
且可以着令各地殷实之家,自行招募兵勇,在朝廷大军未到之前,进行抵抗。于后方断绝贼人之补给,骚扰其行进,让其无所适从,乖乖在朝廷大军的雷霆之怒下,灰飞烟灭!”
汉灵帝听了,心中不安才稍微平复了下来。仔细想想,不知道哪里觉得有点不妥,但又说不出来。恐于黄巾势大而且朝中无人指出问题关键,所以干脆不管了,直接宣布:“准奏!”
然后抬头,问道:“至于讨逆三路大军,众爱卿可有人选?”
太尉杨赐出列,说道:“回陛下,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皆为一时人杰,可遣之领兵平定黄巾!”
司徒袁逢也在这个时候出列,说道:“为大汉计,臣本着内举不避亲的本分,推举袁术与袁绍二人,另举荐曹腾之孙曹操一同领兵,从旁援助三位将军!”
刘宏嘴巴微微一翘,心里倒是好奇,袁逢那个老儿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儿子送上战场了?以前还当宝似的,别是除了混功勋之外什么都不做的才好!
不过本着也没什么大问题的想法,挥了挥手,说道:“准奏!”
然后抬头,对着武官那边喊道:“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位卿家!”
三人纷纷出列,单跪下来,齐声说道:“臣在!”
刘宏淡淡问道:“三位卿家对太尉的推举可有异议?或者对出征有何要求?”
三人自然没有任何意义,于是齐声回答:“臣无异议!”
然后,对刘宏提出了要求,无非就是要兵、要武器和要马匹而已。对此,刘宏难得大方了一次,完全随这些大佬们挑选。
而最后,朱儁更是发言:“臣听闻一人名叫孙坚,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调于臣麾下,担任佐军司马!”
汉灵帝想想,这位仁兄貌似挺耳熟的,好像前一段时间还是下邳任职来着,如今调到哪里了呢?算了,不想了。
挥了挥手,说道:“准奏!”
大方向就差不多那么定了下来,细节部分刘宏也不想管了,让三位将军和何进讨论去,自己退朝回去了。
今天真的太烦人了,一个区区贱民,不好好耕作造什么反啊!?
心情抑郁的刘宏,决定去王美人那里,只有她,能让自己有片刻的安稳。
走到一半,发现身边的赵忠有点欲言又止地意思。刘宏知道赵忠的为人,笑着问道:“阿母可有话要说?”
赵忠笑眯眯地来到刘宏身侧,笑道:“陛下英明!”
刘宏挥了挥手,说道:“英不英明的,我不去计较那么多!阿母有话,直说便是!”
赵忠淡淡一笑,说道:“回避下,就在前三个月,奴婢派人回老家赵家村寻找那曾经的妻子和女儿,结果发现,女儿已经出嫁!而且,都已经成婚了好几年了。”
刘宏一听,来兴趣了,说道:“哦?!没想到阿母居然还有一个女儿?如此一来岂非宏之妹?妹妹大婚,做哥哥的都没有好好参加,真是罪过啊!”
赵忠立刻装着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陛下日理万机(鸡?),哪能兼顾那么多事情?且奴婢的女儿也算是嫁对了人,没有受苦!貌似活得还挺高兴的,奴婢也是欣慰啊!”
刘宏笑了笑,说道:“说起来,不知道令爱嫁给了哪方俊杰?居然让阿母如此推崇!”
赵忠嘴角一翘,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此人今年三十一岁,官居沛郡太守,姓张名铭,字归宗,传闻是东方朔的后人!”
刘宏听到东方朔三个字眼神一凛,赵忠却是吓了一跳,跪了下来,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宏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还有人呢。于是将笑道:“阿母何罪之有?寡人只是想到了别的东西,所以有点惊讶罢了。”
如此,赵忠才松了口气。
而刘宏却是心中暗道:东方朔后人!这自然不可能!!别人不知道,身为汉家帝王的我们,自然是知道的!
东方朔,早就被汉武帝刘彻秘密处死,更是仔细查找过,不留下任何一个后裔。试问这样的情况下,何来东方朔之后人可言?!
摆了摆手,说道:“且和寡人说说这个张铭吧!”
赵忠此刻刚刚从惊吓中平复,却是立刻堆出了笑脸,将他这几个月调查的结果仔细和刘宏说了出来。
刘宏其实并没有在听,因为听到开始那句:自称祖籍北平,却不知道何故突然出现在徐州彭城赵家村以西某处,观其年龄,约在十五岁左右,长得非常俊俏。
然后,刘宏就进入了沉思之中。
徐州彭城……是他吗?地点没错,长相也没错,年龄有点问题,不过他的身高本来就比寡人高,十二岁就有十五岁那么大,自称十五岁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刘宏越想越对,手脚开始不禁颤抖起来,神色也开始变得激动。
赵忠也算是会察言观色,一看刘宏脸色不对了,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奴婢可是说错了什么?”
刘宏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你没错,是寡人想到了些陈年老事而已……”
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个张铭一表人才,不如召来给朕看看,如果有真才实学的话,就让他在洛阳为官,让其也能陪伴在阿母身边侍奉一二如何?”
赵忠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奴婢感谢陛下的恩赐!奴婢这代那不争气的女婿谢过陛下了!”
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本来陛下如此恩宠,我那女婿就算插上翅膀,也要飞来洛阳面见陛下。只是我这个女婿不仅文采不错,也有些许防身的武艺。听闻黄巾造反,于三天前发来急件,言身为大汉官员,大汉危难之际自当挺身而出。
所以,他已经自领三千五百郡兵,另外在沛郡招募了两千壮丁,组成五千余军队,驰援颍川,此刻只怕已经在路上了……”
心中暗暗嘀咕道:女婿啊!你要帮忙的事情,岳父我已经帮忙了,你可别让你岳父我失望啊!
刘宏一听,立刻着急了!暗道:出兵颍川?!他为什么要出兵?怎么能出兵?!他不知道战场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吗?如果是别人还好,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办?!
立刻叫道:“不行,身为州郡太守,不在管辖郡县镇守,私自出兵岂不是犯了我大汉律法?!立刻下令,让他返回沛郡镇守!!”
赵忠一听,心里很奇怪,这陛下今天是怎么了?放在以往,只怕已经闻声知雅意,提拔张铭一二了。今天却是咬着私自出兵这点,勒令他返回呢?而且,怎么感觉陛下着急张铭,比自己这个岳父还着急的样子?
不过收了张铭的好处,尤其身为张铭的岳父,赵忠还是尽了一下力,说道:“陛下,如今天下大乱,一切应以社稷安危为重!张铭私自出兵自然犯了大汉律法,但其本意不坏,也是为了我大汉江山的永固啊!
且如今天下大乱书信不通,洛阳与徐州中间有大批黄巾逆贼,只怕就算写了诏令,也送不出去啊!”
刘宏一听,想想也是。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在心中期待张铭能够安然无恙了。
淡淡说道:“诏令张铭,寡人感其报国拳拳之心,私自出兵仪式暂不追究!另外,为了方便其行事,封其兼任讨逆将军!诏令即日下发,立刻生效!此事也告知卢、皇甫、朱三位将军,战场遇到张铭,要照看一二。黄巾一旦平定,叫立刻张铭立刻进京,我要亲自封赏他!”
赵忠立刻拜谢,暗道这才算正常。只是对最后两句话奇怪,自己一个宦官,女婿也不是陛下什么人,怎么对这个女婿那么照顾?
算了,这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于是叫来一个小黄门,将刘宏的话重复了一次,让他叫相关官员草拟诏命,并送出去。
然后,才跟上了刘宏,一起往王美人所在的宫殿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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