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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妄之龙     三国之望子成龙txt下载     三国之望子成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匆匆又一月(第二更!)

    其他不多说,鲜花有就打赏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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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赵家家主赵佗的房内,赵佗看到了一份来自赵家村的报告,有点疑虑的念叨了一句:“赵德死了?怀疑是被劫财?凶

    手极有可能是赵家村外的人?而且是凑巧游荡到赵家村附近的?”

    将报告放下来,嘴角微微翘起:“女婿啊!其实是你动手的对吧?前段时间赵德报告,说你给他派了个招揽人才的任务。没想到完成回来,第三天就被发现死在家中?请不要玷污我们的智商好不好?”

    对于赵德这样的家生子仆人,死了就死了,赵佗不会有哪怕一点点心痛。不过是挂了赵家名义的家仆而已,并不是赵家真正的族人。况且如果是真正的族人,只怕张铭也不会敢用吧?

    赵德被张铭分派了一个任务出去,这个赵青已经汇报过了。任务是招揽一个少年,是后来他们回来才知道的。只是任务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德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死在了家中。

    不过作为一个老狐狸,赵佗也明白,只怕招募过程中,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害怕招揽的对象发现,然后对自己产生怨恨,所以才对赵德灭口的吧?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招募的那个少年,其身份是什么,其实力如何。甚至可能是担心赵德会将过程写下来,留下给赵家威胁他的证据吧!

    不管怎么样,这一手还不错,至少让大家摸不清楚这个少年的背景。其实这样才对,作为一个家主,就要知道什么东西可以留下来,什么东西不能留。要不然,这个家族的命可不长。

    哪家没有龌龊事?暗地里做见不得光的坏事的世家,只怕不在少数。为什么还能活下来,无非是懂得取舍而已。

    好样的!女婿,不由得要再高看你一眼了!

    赵佗微微将情报拿起,放在油灯之上,任由油灯将这块记录了情报的绢布,烧成灰烬。

    而此刻,在赵家村张府。张铭看着眼前单膝跪在他面前的何曼,问道:“后悔吗?”

    何曼摇了摇头,从腰间拿出一块沾了鲜血的绢布,说道:“不忠于张家的大嘴巴,留着太碍事了!”

    张铭拿过来一看,笑了。上面写着的,是任务的整个过程,包括张铭用何种卑鄙的手段,差点害死这个叫做黄忠的少年,最后还假仁假义救了他一命的事情。看情况,估计是要上报给赵家的。

    看到这个绢布,张铭再次意识到,果然不是自家的族人,就是信不过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的事情,就被这些间谍给上报上去了。

    这也是张铭没有将造纸术、印刷术、曲辕梨之类能够制造的东西‘创造’出来的原因。他不希望前天刚创造,后天就有赵家的人过来商量。然后,不是三七就是四六,将他应该得到的利润,大量的拿走!

    势力啊!我要更多的实力!

    张铭在心中默默呐喊着,却是将绢布放在了灯中,燃油灯火将其燃尽。

    何曼有点诧异,问道:“主公,不留下来吗?这可是要挟赵家的好东西啊!”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我拿出着一块布的同时,对方也会拿出你杀害赵德的证据。这个你不要怀疑,世家有这个能力查得出来!如今我们和赵家联姻,为的就是借助赵家的势力,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没必要和赵家翻脸!”

    何曼恍然大悟,低头说道:“听主公的一席话,曼才真的大彻大悟!”

    张铭点了点头,对他说道:“黄忠是个猛将,或许还是天下第一猛将的料。你有机会,好好讨教一番,或许最终成就不如他,但也可以让你的武艺上升到i一个新的水平!”

    何曼点头,诚恳地说道:“属下明白!”

    张铭挥了挥手,说道:“快回去吧!好好练武,有你表现的机会!”

    何曼叩首,然后悄然离开了书房。出了大门,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偷听的宵小,才慢慢回到了后院的练武场,然后找上了黄忠,和他谈笑起来。

    而张铭则是再演算了整件事的过程之后,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其他首尾留下来的情况下,才走出了书房。第一时间,跑去了赵钰的房间……

    日子过得很滋润,而且赵家貌似也没有就赵德之死做文章,大家友好共处,舒舒服服就到了八月。

    秋天到了,地里面的稻谷也开始成熟了。而酝酿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赵钰的肚子也顺利被张铭种下了一粒实种,就等着时候一到,就可以开花结果了。

    而几乎是同一个时间,赵若仙的肚子也大了。仅仅比赵钰迟了三天左右,只能说为了练功,在赵钰无法奉陪的情况下,张铭那段时间和赵若仙混得太多了。最关键的是,忘记搞防护了。

    这直接导致,张铭的唯一练功对象,只剩下赵冬香一个。在非常明白张铭的能力之后,赵钰主动在婢女之中又选出了一个颇有姿色和身材,名字叫做赵艳的婢女,直接塞入了张铭的房中。

    张铭为了练功,自然没有避忌。纳妾之礼一过,这练功又练上了。

    不过因为这下子知道做防护的关系,不必担心再次中炮了。有了两位美女的滋润,《神功》的修炼进度异常顺利。只是张铭有点担心,毕竟第一层所释放出来的阳气,就非两个女子身上的阴气才能平息。

    那么第二层呢?又或者最后一层呢?张铭不怀疑,最后一层,只怕没有三千佳丽,估计这个澎湃的阳气是没办法平息了。

    没办法,华夏讲究的是中庸。可偏偏他选的,却是一个及其霸道的功法。这个功法仿佛就是一把双面刃,一般情况下是用来砍人的。可如果没有平息过多阳气的足够阴气,那么这把利刃就要回头伤自己了。

    不过,如今一层都没用到,还不比担心那么多。

    张铭,还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其实准确的说,是个嫌麻烦的,太难计算的东西,他就不自觉地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理论。这也直接导致,他无论是辅佐别人还是自己,都会有先天的不足。

    当然,这个不足,只要身边有足够帮他思考的人存在,那么这个不足就不算不足了。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黄忠融合入这个新家庭非常顺利。在张铭的指导下,也稍微学习了一下其他的书籍,尤其是兵书。张铭单独为他讲解的《韩信兵法》,虽然没有具体的书本,但因为张铭说的很通俗易懂,所以黄忠也一点一点地吸收着。

    作为名将之后,他明白这本书对他的意义。所以他一有空就找个安静的书房,将这本书抄写出来,并且不断熟读,还不断在其中添加阅读理解。

    当然,整个过程是在运用了张铭‘发明’的标点符号的基础上进行的。第一次运用这些符号的时候,黄忠也觉得很新鲜,然后真正用起来,却发现是妙用无穷。蓦然回首,却发现以前读过的书,貌似都有种白读了的感觉。

    所以,他有空就回头将家中藏书翻出来,重新给予注释,然后加以研读。这成了他练武以外最大的兴趣了。

    而武艺方面,他随着全天候的练武,以及伙食的改善,黄忠的刀法开始变得有模有样,和何曼的切磋之中,能够在三十招内打赢何曼。

    不要以为三十招太长了,要知道刀是马战的武器,地面战不能完全发挥大刀的全部威力。而且何曼本身不弱不说,用的还是枪。枪乃百兵之王,地面战虽然也会影响威力,但相对比大刀弱。

    这样的情况下,三十招能够打赢何曼,对于一个十五岁的黄忠而言,已经非常难得了。不过张铭也不是没有在考虑,是不是什么时候托赵家商队,在北方买几匹好一点的战马回来。

    如今新型家具的买卖依然是一本万利,几个月内也为张铭创造了不少的财富。只是因为并不算太难仿造,所以在华夏人民的智慧下,很快各地就出现了仿冒品。只是这些仿冒品还没有镂空和上漆等比较高级的技艺,所以和赵氏商行的比起来,质量差了许多。只是对方卖的便宜,所以一些商人和一些富农,也买得起,间接夺走了大量的市场。

    对此赵佗也问过张铭,张铭的意思是维持原状。他要让赵氏商行的新兴家具,成为一种品牌,一种王公贵族或者地方大族才能买得起用得起的品牌。而不是随便哪里,都能买到的破烂货。

    不过也建议,用便宜的材料制作一批廉价的低级货,抢占一点低端市场也不错。对此赵佗深表赞成,并很快得到了实施。

    八月过了几天,佃户们高高兴兴地将地里的稻子收割了上来,而张铭也适时拿出了简易型的踏板脱粒机。主要部件为木质,关键部位则是铁质。虽然不像后世那种专门的脱粒机那么高速,但在这个年头,脱粒方便了许多。

    在被赵青抱怨了一个多时辰之后,设计图上交到了赵家手中,而张铭则得到了销售利润四成的契约书。

    至于赵家村,则在赵青的个人出资下,制作了三四台脱粒机,两三天就将那么一大堆的稻子和粟米给脱粒了。

    赞美这个机器的同时,称了一下重量,结果不称还好,一称直接吓了赵青一跳!

    粟米的产量按说每亩应该只有一石的收成,在按照张铭的细作法耕种施肥之后,虽然先天做得不太好,但也有一石五的收成,每亩直接上升了一半的产量!

    而稻米呢?要知道这是旱稻!在全程精耕细作的情况下,收获是每亩产量两石之多!虽说大家没有种过这种东西不太了解产量,但了解的赵青,直接高兴地大脑一片空白,呆了二十多分钟才反应过来。

    并宣布,明天开始种稻子!为什么呢?当晚用稻米煮了一次饭给大家吃了之后,大家就知道了。稻米不仅比粟米更香,而且口感更好,最关键的是更容易饱。

    好吧!反正除了张铭这个傻瓜会将收成分给佃户外,赵青麾下的佃户都是标准的长工,东家要种,就种呗!

    而张铭家的佃户,则每亩获得了将近四十五斤的稻子。这是按约定他们所得到的,不必上交给张铭。当然,因为张家建府没有多久,所以需要囤积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最后是在张铭的出面下,用市场价三十文一斤的价格买下的,平均每亩可以赚取一千三百五十文的五铢钱。

    按照帮忙的人数下分,每一户至少分得一贯是走不掉的。辛苦了不过三个月,一贯钱就到手了,对于这些全年和大地奋斗的佃户而言,简直难以置信。

    沉甸甸的五铢钱拿在手里,他们才发现自己没有做梦。剩下的,自然是对这个东家的感激,当然,也对东家明年是不是还会这样,感到担心。

    最后张铭宣布每年都这样,大家才安心下来,并且发出了由衷的欢呼。而赵青麾下的佃户,已经有了跳槽的**。

    这也直接导致赵青追打了张铭好几亩的田地,结果却发现原本是赵家的家生子佃户,一个两个却围在了张铭的面前,要么就是为其说好话,要么就是诚心诚意地维护他。

    蓦然间,赵青仿佛懂了……

    回过头,对自家的佃户宣布,明年他们可以自留一成的收获。虽然比张铭的少,但也让这些佃户高兴不已。只是赵青会不会心痛,这个也是毋庸置疑的。这年头地主的收入主要就是地里的收成,让他们将收成分出去,无疑是在他们身上放血。

    张铭觉得,什么时候应该给赵青上一下经济学课程了。当然,不奢求他一定明白就是了。被小地主主义毒害已经深入骨髓的汉代地主,只怕不会接受什么经济学理论。

    至于下邳赵家,今年的收成也差不多是上升了四成,让那些长老脸蛋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一般。并吩咐,明年按照张铭给的技术,深入耕种。

    田中工作完成之后,张铭带着佃户和分配给佃户的童子们,将地又翻了一次,然后又追了一次肥。丢空一个月后,张铭打算种上一季冬小麦。

    种子自然通过赵氏商行拿到手了,只是这种煮饭很不好吃的东西,一般都是给牲畜吃的,对于为什么张铭要种这个,赵家打算观望一年。明年,看情况会学着种种看。

    耕完地之后,张铭没有让佃户们休息,而是将其组织起来,专门为其介绍了每一个步骤的意义。并且告诉他们:每一行都有一个巅峰,每一行都有一个圣人,种田是你们神圣的职业,也是你们能够站在世界巅峰的凭仗。

    直接指导他们,不断认真看,认真想,将农作物的产量不断提高。这样,某一天蓦然回首,他们会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了这个领域的巅峰。

    张铭的话很具备鼓动性,佃户们立刻充满了热情,开始不断回忆和观察田里的一切。而分配给这些佃户的童子,也不在懊恼自己没有被选上。因为他们有了一个奋斗的目标。而且张铭也说了,想要识字的话,有空可以过来后院学习,不过只能是晚上。

    到时候,会让那些学子们兼任一下教师,教育别人的过程,自己也好好复习一下。

    张铭,已经打算让这些混迹在田野之中的童子们,不仅要成为张家的劳动力基础,还要视个人资质,成为张家农学方面的研究者!

    张家,总有一天会在这些童子的奋斗之中,在农学方面超越所有的世家!然后以这个气势,一举成为天下之间最大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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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陈圭到访

    某天,赵家村里正赵青的府中来了一个客人。赵青面对这个大人物,也不得不曲意讨好一番,无他,因为他是彭城县的县令,陈家的当家家主陈圭陈汉瑜先生!

    今年二十岁,刚刚行冠礼第二年,然后因为他是徐州的孝廉,所以在徐州陈家的小手段下,直接当任彭城县县令,直接管辖到了赵家村。

    “不知县主大人驾到,有何请益?”赵青仿佛没有了平时的豁达和稳重,一副小人物般唯唯诺诺地等待着陈圭的训话。

    没办法,自己不过是一个支房的子嗣,而且赵家在徐州可不比陈家,就算是次一等的糜家、曹家也一样是比不过啊!

    陈圭看了看这个年纪都四十多了,却彷如自己后辈一般谦虚恭谨的中年人,眼里有了一丝丝的厌恶。不过大家都是世家中人,虽然赵家目前和陈家还不能相提并论,但赵家村地上的张家,其潜力不容小窥啊!

    淡淡说了句:“听说赵家村新落户了一个张家,当了下邳赵家族长的女婿。想我也是一县父母官,县内有如此年轻有为的人存在,自当考校一番。敞若其才相当,也当上报州郡,为国举才方是!”

    瞬间,赵青有种被噎住的感觉。他明白,只怕这个陈圭是过来抢人了!tmd是谁?!家里面谁吃碗面反碗底!张铭的存在明明是受到赵家的保密的,为什么还能给陈家知道了去?!

    张铭,赵家其他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仅新型家具,不仅为赵家赚取了大量的利润,也为赵家在官方的渠道中多了不少路子。更别说之后献上的田地细作之法和脱粒机,这两样东西可以让赵家在明年迅速抢占徐州的粮食市场,在几乎垄断了徐州粮业的糜家手中,抢占一点点份额。

    是的,赵家不是什么大户,和那些盘根错节的老牌世家自然不能相比。多年以来培养的人才太少,最多也就是县尉而已。赵家族人,最强也就是一个县令,而且还是一个下县的县令,比不得眼前的这个彭城令啊!

    张铭,是关乎赵家崛起的关键,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别人抢走!

    拿定主意,赵青打算趁着陈圭没有见到张铭,事先给陈圭留下一点不良印象,减少张铭的分数先。

    于是淡淡说道:“县长说的可是张家的那个小子?对,他是我族兄的女婿。只是他本人说不清的混账!”

    陈圭有点好奇,问道:“哦?究竟如何混账,让身为族舅的你也那么生气?”

    赵青理了理思路,说道:“族兄佗看上他的才华,所以招其为婿。谁知道,没有拜堂之前还算仪表堂堂,拜堂之后,其不堪才真正表露了出来!”

    还没等陈圭说什么,继续回答:“县长不知,其为了提高自己在赵家村的影响力,私自将收成下发两成给佃户。佃户得了他的好,如今只认他不认本里长了!而且其人荒淫无道,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y戏家中女眷。

    县长可知,他娶了我的族侄女还不到一个月,就将在其府上帮忙做点杂事,赵忠家的媳妇赵氏徐若仙给强占了,不仅如此,如今还将别人的肚子给搞大了。更荒唐的是,他几乎是无女不欢,将侄女的贴身婢女纳了还不知足,还把一个赵府送给他的婢女赵艳也纳了,前前后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他每天都在屋中尽情嬉戏,既不读书也不求进步,简直是浪费我们赵家对他的看重!”

    一连说了一大堆,还故意装出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恨得牙痒痒了一般。

    陈圭听了,心中有点诧异。因为他得到的情报是,最近打出风头,隐隐之间有等级提升的赵家,让其大出风头的‘新型家具’的创造者名叫张铭,是族长赵佗的女婿,如今就住在赵家村张府之中!其他的,因为有点核心,所以还没有打探到,故此并不知道张铭的为人如何。

    只是,此刻的他,更想见他了。因为他知道,赵家只怕非常看重他,而且对方才华绝对非凡!

    区区赵青,你的见识还是太肤浅了!身为大家族的你们,如果对方如此不堪,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意外身亡’,然后再将赵钰另嫁?别说因为怀了骨肉所以不忍,前后不过一个月,要拿掉是很容易的。

    这年头一个族长的女儿,哪怕是改嫁,争破头想要讨好的只怕也不在少数吧?而且张铭一死,其在新型家具之中获得的利润,都将是其妻子赵钰的,赵钰回到赵家,那么这些利润自然又是赵家的了。

    不让他出‘意外’,却留一个废柴在这里碍事,这不是傻了还是疯了?

    总结起来只有一个可能,张铭其才华只怕非常惊人,其存在直接关系到了赵氏家族等级的提升,所以赵家为了保住张铭,赵青就说谎了!

    于是淡淡笑了笑,说道:“如此风流少年倒也有趣,不放过去见见也好!”

    赵青暗暗叫苦:这小爷怎么那么一听,反而更加来劲了?还是说这位爷也是一个荒淫无道的主?听说张铭也是一样,结果有了好奇想见见的意思?

    如果是就好了!荒淫无道基本上和无能是直接挂钩的,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大脑简单的人物,那么就算见了张铭,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才对。

    唉……但愿对方没有看穿自己的谎言吧!如果是,只能说下邳陈家果然不愧是下邳陈家,大家族的家学之渊博,不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可以比拟的。

    于是起身说到:“既然如此,还请县长等待,我就去派人请来!”

    刚想派人,趁着叫他的时候,给他打打预防针(虽然当时貌似没有那种东西),这样在陈家面前,也能隐瞒一二了。

    可不曾想,还没有派人,就被陈圭制止了:“如此奇人,本公子自当亲自前往,好好观看一二!”

    一句话,断绝了赵青的最后念想。心中祈祷,但愿陈圭不是过来挖人的。

    在他的陪同下,陈圭两人来到了张府前。一路过来,陈圭也稍微同那些在田里劳作的佃户聊了一下,发现这个张铭确实将收成的两成发给了那些佃户。心里奇怪,这小子难道是有钱赚却还嫌多的主?

    心中暗暗计较,或许赵青的话,也不完全不对。

    敲了敲门,一个家丁走了出来,一见到是赵青,立刻鞠躬打招呼:“见过赵里长!不知道里长大驾,所为何事?”

    赵青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人,说道:“此乃彭城县县尊陈圭陈汉瑜大人,此番过来想要拜访你们家主,不知道家主张铭可在家中?”

    顺便,使了一下眼神。

    这位家丁是赵家人,自小培养自然之道赵青的意思。点头应道:“家主在后院**那些买回来的童子们,小人这就去通报!”

    家仆很快就来到了后院,还没有到,却是两支羽箭射了出来,直接射在他的脚边。这个家仆一愣神,一脚没有踩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爬起来,才发现张铭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左右两侧,分别站立着两个少年郎。作为资深家仆,他人的这两个少年,是家主左膀右臂的两大护卫,一个是何曼,一个是黄忠。

    张铭看了看他,喝问道:“不是说要过来,必须在外面敲三下梆子,我自然会出去吗?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家仆立刻给张铭跪下,说道:“家主!赵里正陪同县尊陈圭前来拜访,小的是着急了,所以给忘记了!”

    张铭听了觉得有点意外,这个县尊又不认识自己,过来找自己干嘛?

    想了想,在想到陈圭二字的时候,明白了。

    陈圭是下邳淮浦陈家人,其叔父陈球是广汉太守,或许是托了叔父的福,当了彭城县令。而他的儿子也很牛,三国广陵太守陈登,允文允武,后世评价其为一州之才的大能。

    不过不管如今陈圭当多大的官,他都是陈家的人,一个世家子弟。

    或许,是赵家最近有点风头太盛了吧?这些个徐州世家,尤其是到了陈家那个规模,对于周边世家自然会穿插一些间谍在内,以做到知彼知己的战略方针。

    自己的存在,貌似已经给他知道了。那么他这次来,难道是打算来挖人的?

    果然,家仆很快就上报:“家主,刚才赵里正给小的使了一下眼神,那意思好像是让家主小心应付的意思,陈圭此来,来者不善啊!”

    张铭笑了笑,暗道:“果然啊!要不然你这个内奸也不会那么焦急了!”

    如果不是没有足够的下人,张铭甚至想要将这个家仆赶出去。只是这样,也有存在和赵家决裂的意味,就算没有,也会令双方产生无可避免的裂痕。

    算了吧!先见见陈圭再说!

    吩咐左右护法回去继续练习,并拒绝了两人的护卫(不希望过早暴露这两位的存在),在家仆的带领下,张铭来到了大堂。

    家仆已经先一步过去,召唤两位进府了。

    不一会,那个非常熟悉的赵青,如今是一脸铁青外加无奈的表情,陪同一个也不知道成年没有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不用想,只怕他就是县令陈圭了,那么年轻,看来家族也花了不少的本钱啊!

    起身,对其行礼,说道:“赵家村什长张铭,见过县尊大人!”

    不偶尔说说,自己都忘记自己也是个官了。

    在汉朝,里置里魁,掌一里百家。里之下为什,什有什长,主十家事。什之下有伍,伍有伍长,主五家以相检察;民有善恶,以告监官。伍之下就是最基层的人民群众。(刚查了资料,发现前面有错误的地方,希望各位见谅!)

    赵青是里魁,一般也习惯称呼为里正,赵家村按规矩就是一里,上面还有亭、乡两个阶级。

    陈圭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年纪居然比自己还小。能够发明出如此新颖却实用的家具,只怕要不是家学渊博,就是祖传了图谱下来。

    淡淡问道:“阁下便是那新型家具的创作者?”

    张铭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陈圭点了点头,进一步观察张铭这个人:精神不错,不像是酒色过去的废柴。身子骨看起来也挺壮实的,只怕有练过武艺。为人也算沉稳,以他这个年纪已算难得。

    眼角看了看赵青,心中已经肯定,赵青是在向他说谎了。

    淡淡问道:“过来的时候,听说你将收成分了两成给佃户,可属实?”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问曰:“为何如此?”

    张铭想了想,说道:“张家刚刚建府,属下佃户几乎是赵家家生子。为了能更好地让他们为我张家效命,所以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收买人心吗?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怎么感觉有点勉强?

    想想,问道:“你乃家主,区区佃户焉敢不从?且收买人心手段许多,不一定需要将地里收成分与他们呀!以后万一停止了,岂不是让他们心生怨恨?”

    张铭笑了笑,说道:“在下不打算改回来,打算让这个分成一直持续下去!”

    陈圭觉得有点好笑,说:“难道张什长还会嫌家财太多不成?”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赐予佃户收成,不仅仅是为了收买人心,更是为了让他们手中有更多的闲钱。他们有了闲钱,在购买日用品的之余,也不必再为生活去做打短工,或者种菜、伐木或者打猎以维持生计。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去看,去想。只需百年,我张家,必然读书者众,人才源源不断!而张家,也可以发展壮大起来!”

    陈圭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佃户穷所以为了维持生计,有点劳动力的子女都要叫来帮忙,族中能够就读族学的,只能是大户的子女。这也直接造成了,陈家虽然有佃户逾万,但是族中读书的并不多。

    如今听了张铭一席话,倒是给他一个提高陈家地位的新观点。只是这个观念是建立在分给佃户二成收成的基础上的,对于那些看收成比小命还珍贵的族中大户而言,根本就是他身上割肉放血啊!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看来,这一招也是具有先决条件才行啊!

    赵青其实在早已摸透了其中的道道,这些天张铭教导那些佃户他可是非常清楚的。有了空闲的佃户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去探索,那么未来田地的收成会一点一点的得到提高。

    况且如今通过张铭提供的精耕细作的技艺,家族的亩产已经提高到了以往的一点四倍,明年甚至有望提高到两倍!那么区区两成,其实要不要都可以!两成粮食和家族的繁荣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

    赵家好就好在这里,赵家是新迁入的家族,没有太高的底蕴,所以为了提高地位,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分出收成有种割肉的感觉,但为了家族的繁荣,赵家舍得!

    而陈家,只怕就舍不得了吧?

    陈圭思考了一会,看了看张铭,说道:“张郎君!”

    张铭应到:“小的在!”

    陈圭笑了笑,说道:“老县丞要致仕了,需要有人替代他。张郎君虽说年幼,但也算是难得的人才,且不管如何,也是我彭城县属的小吏,提升上去只怕别人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不知道张郎君,可愿意就任彭城县县丞一职?”

    讨好!赤果果的讨好!

    赵青怒骂!因为老县丞他还不知道,一个寒门子弟,还是依附陈家的!年纪也不过五十多岁,这样的年纪就致仕?骗妹啊!

    对着张铭使了几个眼神,却发现张铭在思考什么问题,没有看他。心中烦恼顿起,假意咳了一下,想要引起张铭的注意力。

    谁知道还没有咳,张铭就抬头,对陈圭说道:“此时重大,县尊大人可否容小人考虑三天?”

    陈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无妨,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内,过来县衙找我,认命可以立刻在当天生效!记住,我只等你十天!”

    意思很明显,你十天内最好快点来,要不然十天后,你将失去讨好我们陈家的机会。而我们陈家,甚至会因为不想你这个人才为赵家服务,派人过来干掉你!

    而赵青听到了这一切,则是暗暗叹了口气,暗道:虽说如今逃过去了,可十天的时间……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至于张铭,其实此刻正在为难:当官或者不当官,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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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拍板去上任(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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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圭要将县丞之位送给张铭,不仅仅的打算拉拢他,更是为了结盟赵家。

    赵家虽然属于新迁的世家,但前前后后也有一百几十年了,经过了几代的拼搏,也算是在徐州扎下了根。作为下邳陈家的族人,尤其因为父亲早亡,自己年纪轻轻就担当起了陈家的族长之位。

    不管是出于稳固自己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还是对陈家的发展而言,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强。世家嘛,本来就是不断结盟、吸收一些小世家或者寒士,来不断壮大自己的。

    陈圭毕竟是一县之长,没那么多时间混日子,所以随便和张铭聊了几句之后,就像张铭请辞了。而张铭也非常符合礼仪地,将其送出了村口,直到其在视线消失,方才返回。

    回到张府,赵青族叔还在大堂里面喝着茶,一看就知道是有事要和张铭商量。

    嘴角一翘,问:“丰沃(赵青的字)族叔,不知道有什么请益?”

    古代,请益和请教是不同的概念。请益指以对方为老师,虚心请教;后者则是隐隐之间有挑衅的意味。

    赵青放下茶碗,淡淡说道:“对于陈汉瑜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张铭慢慢坐了下来,笑道:“其实吧,我这个人以前读书也读太多了,让我在房间里面读书或者研究,我还算擅长。可让我管别人,我就不擅长了!”

    赵青眼里精光一闪,有点讶然问道:“难道贤侄就不打算就任县丞一职?”

    张铭接过家仆送来的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后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要接受这个县丞的职位!”

    赵青的手在听到张铭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抖了一下,然后问到:“何故?”

    张铭笑了笑,让自己往椅子的靠背上挨了挨,闭上眼睛,一会之后才幽幽说道:“我们张家,仅剩我一个血脉,家族的繁荣只能依靠我来达成。因此,任何可以提高家族地位的事情,我都要争取!”

    没有查看赵青的表情,张铭也知道赵青只怕此刻脸色很难看。因为他的话,隐隐之间有脱离赵家投靠陈家的意思。

    没等赵青说什么,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去当县丞,对方也未必会给我实权!而且,我当县丞,对赵家未必没有好处!”

    赵青首先有点愕然,然后恍然大悟:陈圭并没有完全了解张铭的才华,只是随便说几句客套话而已。县丞自然会因为要拉拢张铭,所以会给他空出来。只是完全不懂的做事的张铭,而且在还没有获得其效忠之前,陈家怎么可能会给张铭任何实际的权利?

    县丞是什么?仅次于县令的存在,而且县令没空的时候,几乎可以行使县令的职权。权力之大,只怕也是让很多人眼红的。

    张铭没有效忠,谁会傻到让一个外人,用家族给予的权利,为自己谋取福利?所以,被架空的一定的。

    只是对赵家有利,此话从何而讲?

    张铭很快就为他解答了疑惑:“族叔啊!其实这个并不难猜,只是你身在局内,当局者迷而已!

    你忘记我的身份了?我是赵家族长的女婿,我张家和赵家是姻亲,注定要在同一阵线了。那么,如果我效忠陈家,那么自然等于赵家也将成为陈家的麾下。就算赵家不表态,其他世家也会那么认为的。

    族叔你别着急,你难道忘记了,我张家可是张家,不是赵家!以我的性格,效忠别人,是不太可能的!”

    赵青算是明白了,张铭玩的不过是和之前与赵家玩的一样,不过是结盟罢了。张家在徐州根基弱,不说别的,如今家丁还得用赵家委派给他的人。可问题是,张铭能够成立张家,而不是入赘赵家,却是因为一开始张铭拿出新型家具的时候,就说好了,双方是结盟合作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

    和大家族一样,赵家这个中等家族,也是会和一些有潜力的小家族结盟的。张铭当时所贡献出来的几样技术,已经证明了他又赵家结盟的筹码。

    所以赵钰成了他的妻子,而且,随着如今赵钰怀孕。如果产下的还是男孩,那么张铭和赵家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

    但不管怎么样,张铭永远代表的都是张家,而不是赵家。

    这次也一样,张铭或许会让陈家获得一些甜头,拿出足够让陈家和他结盟的筹码。然后,互相结为盟友,最终赵家也会被牵连在内,三家就此互为臂助。

    想想,陈圭也不是不知道张铭和赵家的关系。任命其为县丞,只怕也有拉拢赵家的意味在内。

    是了,自己因为身在局中,看不清了罢了。

    陈家,赵佗貌似也是很看好的,虽然当家的是一个小屁孩,但看陈圭的样子,也是一个有魄力的领军人物呢!赵家和陈家结盟,不亏!而且有了陈家这个士人家族的身份帮忙,抢占商人家族出身的糜家和曹家,也方便许多!

    越想,赵青就觉得越对,最后淡淡说了句:“一切由贤侄做主便是!”然后就起身告退了。

    将赵青送走,一个人回到了书房,将自己关了起来,还是那句没有他的意思任何人不准进入。

    然后在反复斟酌着:

    张家新立,不像赵家一样已经在徐州一百几十年的光阴。作为老牌的世家,陈家自然会接受赵家的结盟。但绝对不会看上自己,自己除了投靠,对方不会给予自己任何帮助。甚至,自己将成为一个闲人,整天除了消磨光阴,不会有任何成就。

    某天更是会在自己没用了的情况下,找个借口免了自己的职位,再安排一个自家人上位,甚至是让赵家人来替代自己。

    要拿出更大的筹码吗?张铭觉得,要让陈家高看自己,必须有让对方看得起自己的筹码。

    对赵家而言,就是精耕细作法,以及新型家具设计技术,和脱粒机技术。

    那么,给陈家什么好呢?

    印刷术、造纸术是要留着自己用的。因为这是让自己张家在士林之中,博取好名声的神器!

    土法炼钢和火药也是不能给,这些是关系到自己以后争霸的命脉。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第二生命交给别人?

    虽说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炼,但是对方炼了十几年的时间,只怕技术更新以及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产量和质量,自己到时候才发展,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想来想去,张铭决定,先把曲辕梨贡献出去。视对方的贪婪程度,最多就是将晒盐法和榨糖工艺贡献出去。有那么多,对方也该知足了!

    如果对方贪得无厌,那么自己最好还是乖乖回来当一个小地主,静待184年黄巾起义吧!自己没有任何必要,要不断将以及不多的技术和工艺,贡献给一个喂不饱的狼!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张铭深深呼了一口气,回到了后院。

    然后当众宣布,三天后,他要去彭城上任县丞一职!

    瞬间,二十四个童子就炸开了。一个个议论纷纷,不过表情那是掩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既然当老师的要去彭城了,那么作为弟子的他们,自然要随着他一起过去。要不然,以后的学业也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何曼高兴,是因为主公的地位上升了。何曼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张铭没有耍任何手段,实实在在地救了他的母亲。作为一个单亲子女,他不认为张铭那么做会有什么企图,家里穷不说,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武力也不如如今一般强大,他能看上自己什么?

    所以,对于真心实意帮助自己,让自己的母亲康复的张铭,已经让何曼当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张家人了。所以,张家任何可以获得提升的事情,家主的地位更高,都是让他高兴的事情。

    至于黄忠,高兴都是自己跟对了人。虽然对方年纪和自己一样,甚至还小了几个月。但对方好歹已经是一个县城了,一个十五岁的县丞,古来只怕就一个甘罗差不多吧?

    自己作为伏波将军偏将后人,不多不少也算是一个前世家的子弟。自己能够跟随一个有前途的主公,对自己以后再兴黄家,有着重大意义。而且,张铭救过他,如果不是张铭,自己已经死了。

    不管是出于以后振兴黄家,还是对张铭救命之恩的感激。黄忠会一直守护在张铭的身边,看着他一步步高升。因为他的高升而高兴,却不会因为对方的贬职而伤心。

    最终张铭的话,让大部分童子是想法得到了证实:“因为我要去彭城任职,我总不能丢你们在这里自己练习。所以,我会在彭城买下一个足够大的宅院,然后再制作一个和后院差不多的环境出来。你们,就和我一起去彭城好了!”

    下一刻,欢呼之声骤起,迅速连成了一片。而张铭也随便说了句,就直接来到了赵若仙的居所。

    或许是第一个月的关系,赵若仙的情绪不太稳定,易发火,也会发愁。简单**了二十个童女之后,赵若仙是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抚摸着还没有见长的小腹,俏脸上流露出阵阵温馨与幸福。

    蓦然间,一个身影从门外进来。赵若仙没有抬头,因为这个脚步声她已经刻入骨子里了,怎么都没办法忘记了。

    低声问了句:“你来了?”

    张铭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你有仙术不成?”

    赵若仙先醉一笑,每一个动作是那么地自然,却又那么的妩媚。绝色啊!赵若仙年纪是大了点,但一眸一笑,都充满了魅惑。可以直接将张铭的魂,都轻易地勾引走。

    走过去,在后面抱住她,低声说道:“三天后,我要去彭城担任县丞一职,你和我一起去吗?”

    赵若仙先是一愣,然后是一喜,可转念一想,却是无尽的哀伤。

    张铭也挺关心她的,见她的表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赵若仙握住张铭的手,说道:“爱郎,只怕若仙无法跟你去了……你如今还在赵家村,所以我哪怕是进入赵府,最多也就是帮忙**一下女童,其他的我依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爱郎你要去徐州,那么我如果跟去了,只怕别人就要说闲言闲语了。如果仅仅是坏了我的名声,我也就无所谓了。可万一波及到爱郎你,我岂非过意不去?所以,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不能去。”

    张铭知道赵若仙的苦衷,自己不能直接娶她是一个很大的遗憾。要不然,随着自己去哪里不行?

    小劝了几句,还是无果之后,张铭说让她在张府担任一个管家的职位,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帮忙看看家。赵若仙表示可以,为自己爱郎看守家业,也是她的幸福。

    而张铭回到房中和赵钰说了这件事之后,赵钰表示也不能去。这让张铭很诧异。不过当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张铭懂了。

    这年头的妇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母性泛滥。一旦怀孕,就要小心翼翼地保养身体,一般情况下,甚至都不会出门。为什么?因为路面崎岖,万一将小宝贝颠出来怎么办?

    所以,赵钰在生产之前,也不能随着张铭一起去彭城。不过最后说了句:“彭城距离赵家村,貌似不过五十里而已吧?”

    张铭想想也是,休沐的时候,或者什么时候请假一下,回来看看这两位明的暗的妻子就是了。

    不过今晚,张铭表示要和赵钰一起睡,赵钰却将其推给赵艳和赵冬香两人。最后张铭直接拍板:“我三天后就要出远门了,你就让我好好陪你三天吧!”

    赵钰此刻心里真的很幸福,乖巧地同意了张铭的建议。

    两人和衣而卧,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心里却是被幸福所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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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迁居彭城

    三天的时间,张铭做了不少的事情。

    首先,亲自前往了一次彭城拜见了一次陈圭,并送出了一个锦盒。在陈圭府上坐了一会,主要是表示自己有上任的意思,不过需要三天时间准备一番方可上任。对此,陈圭表示没有问题,只要张铭有兴趣,县丞之位随时为他准备。

    当晚,陈圭将锦盒打开,发现里面有几块绢布,展开一看,脸色赫然一变。无他,只为绢上记载的是田地精耕细作之法。最后并给出了数据,这个数据是以今年陈诚田地稻谷的产量作为例子的。

    陈圭自然会派人调查稻谷正常情况下会有多少亩产,不过他已经知道,只怕上升了不是一点两点。对于送上这个可以提高家族实力宝贝的张铭,陈圭对其又提高了一些评价。

    心中暗想:有了这个好东西,只怕家族之中,谁都不会对我将县丞之位送给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家族,有什么异议了吧?

    蓦然发现,赵家最近家族地位的提升,只怕是离不开张铭的贡献。心中暗暗计较,是不是将张铭挖过来好一些?

    此时此刻,他依然认为张家是赵家的附庸,而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正因为这样,在或许会惹赵家发火的情况下,陈圭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拉拢一个赵家,比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底蕴和根基的张家好得多。

    只是张铭今天送这个东西过来,是不是有转投门户的意思在内呢?

    不由得,陈圭心中有了纠结。

    至于为什么张铭要送出这个东西,只能说只要陈家和赵家结盟,那么陈家自然会对赵家的一切进行留意,这是出于防范他人对赵家的攻击,以及防范赵家的需要。

    那么,久而久之自然会发现赵家田地里面收成,比别人高出许多的情报。对于不傻的陈家而言,自然知道赵家有什么增产的秘方。最后会用各种手段,迫使赵家交出来。

    到时候,不说赵家会不会将技术完全提交上去,自己这个真正掌握了技术的‘创造者’却是一点汤水都不会得到。与其这样,在对方还没有知道的情况下,先一步献上,那么陈家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好,自己在县城的职位上,也会少点麻烦。

    然后,张铭又上了一次山。无他,也是因为按照约定,某写手的完本时间也该到了。

    果然,来到那个山洞,里面已经没有散发阵阵霞光了,走了进去,洞中空空如也,完全没有之前看到的石室的模样,仿佛根本就没有经过任何人工雕琢一般。

    还好,最深处的地板上放着两册竹简,张铭打开一看,和之前的两本书一样,里面光芒一闪,里面的内容已经映入了自己的脑袋之中。查阅了一番,这两本在脑内的书名,确实是南华说好要给的《鲁公秘录》和《神农百草真本》。

    《神农百草》里面,记载了五百多种植物,每一种都经过神农亲身尝试。无论是药效、属性都记录的非常详细,甚至还有几篇简单的药方。分别是:风寒(感冒)方、排毒(大部分弱性中性毒药)方、外伤(外部创伤)方、内伤方和强体(增强体魄)方。

    其中外伤、风寒两个药方对张铭来说最重要。所需的药物比较容易得到,制作也不会很难。以后行军打仗,或者在冬天行军,伤亡率和非战争伤亡率可以下降了。

    至于强体方让张铭有点无语,因为他看到里面的一味药,却是传说中的罂粟!而这个药方的作用,就是让勇士的战斗力立刻飙升三倍以上,只不过十天后就会因为将生命完全燃尽的关系,直接挂掉。

    蓦然间,张铭想到了传说中的黄巾力士。说是张角用秘术制作,每一个刀枪不入,悍不畏死,而且力大无穷,所到之处如若无人之地。

    参照某写手参考了这本书的内容,或许所谓的黄巾力士,就是服用了这个药方之后,所制造出来的吧?

    想想,这个药方还是挺鸡肋的。或许那些不顾人命的暴君,为了得到更多的胜利会不计后果使用,或者在危急时刻进行搏命一击。否则这个药方有点大脑的都不会轻易使用。

    而《鲁公秘鲁》其实并不是全部,而是《军械篇》的记载。里面记载了春秋时期的各种兵器的冶炼,其中也有关于弩的制作方法。当然,就那个时候的技术而言,弩的样式自然是超级简陋的,但至少给了观看者改进的机会。

    要不然两眼抹黑的情况下,一般的这个时代的人谁会制作弩?

    这本书最重要的还是锻造的工艺,里面已经出现了关于铁的冶炼方法。更介绍了三种将生铁锻造成为钢的手艺,只不过费时费力费钱,钢的产量也低,唯一的价值就是提供了几个新的冶炼方法,供给张铭改进的机会。

    俗话不是说:‘创造的基础是继承’嘛!只有继承了前人的只是,才能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创作。要不然一个农民你让他写书,恐怕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别说去写书了。

    最后一件事是,张铭托车夫赵能,在彭城县衙附近买上一座大一点的房子。不过彭城毕竟是徐州治所,所以地价颇高。最后只能在各家族居住的城东买了一座宅院,其他没有什么,就是后院比较大,这也是张铭不断强调的。

    这个院子可以说是非常凑巧地出现在赵能面前的,本来只是打算去衙门附近问问,结果某个黑中介也不知道是不是赵能的熟人还是怎么样的,介绍给了他这个宅院,价格更是低得惊人,完全就是价格崩坏扰乱市场的妖孽。

    赵能一开始自然也不会买,但对方说了,这里的住户的儿子在洛阳当了小官,所以举家迁往洛阳。如今是处理遗留的老宅,算是谁要就谁要,无非就是多一点钱带去而已。

    赵能最后被这个熟人忽悠的晕乎了,不知道怎么的就交了钱,因为张铭本来就打算买好一点的房子的关系,所以赵能得到的军需本来就不少,再加上这里的价格实在太低了,结果当场就买了下来,契约都签好了。

    张铭得到这张房契,而且听完了赵能所言整件事的全过程之后,立刻和赵青相谈,请求赵家出面帮忙调查一下那户人家的底细。

    结果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消息就回来了。

    那户人家姓陈,是下邳陈家的族人。就在张铭去买房的前一天晚上,陈圭过去拜访了他一下,然后当天他就收拾好行当,全家回下邳去了。

    而赵青的分析是:这座房子是陈圭本来就打算‘送给’张铭的,因为张铭在彭城没有落脚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张铭喜欢后院够大的房子,只能说陈家的情报部分,神通非常大了。

    而这个本来就要送给张铭的房子,在张铭派遣赵能去彭城寻找房子的时候。情报人员第一时间告诉了陈圭,而陈圭也就让人‘带着’赵能去发现了这个房子,并且‘买了’下来。

    陈圭自然也明白,张铭会奇怪,然后会查一下前一任房主是谁。陈家也没有特意消除痕迹,随便找一个人都能查得到的情报,张铭不会那么白痴吧?

    这个是对张铭献技的‘酬劳’,其真正意义不是这个房子,而是有心人在打探这个‘新邻居’的时候,会发现张铭和陈家的‘友好关系’。那么彭城之内的大家族们,也会看在陈家的份上,不会去招惹张家。

    这就是身为大世家的手段,无需任何特意讨好,也无需任何明显暗示。聪明人很容易弄明白,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太蠢的想要撞枪口,陈氏也不介意给他们知道老牌大家族的厉害。当然,前提是张家和赵家都搞不定的情况下。

    不过话说,这年头有点家学的世家,有哪个是蠢货吗?所谓环境铸造性格,如今这个世家互相勾心斗角,互相争夺大汉这块大肥肉的大环境下,再笨的人也应该会明白自己可以和谁作对,不能和谁作对。

    而陈圭能够有如此气派,只怕是已经得到了家族之中的数据,知道亩产两石的稻谷意味着什么了。对于将土地以及土地里面的收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世家,能够提高亩产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就这样,花了三天的时间,张铭将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上了马车,在二十四个弟子的跟随下,举家迁往彭城。

    张府依然有人居住,妻子赵钰和情妇赵若仙在这里定居。在生产之后,休息完毕,才会随着张铭在彭城定居。而赵灵儿,在赵钰的要求下,留了下来。一是她的母亲在这里,可以陪陪她。另外一点就是如今自己和赵若仙都不在张铭的身边,就张铭那个饥不择食的色狼,只怕一个忍不住,将八岁多的赵灵儿个给吃了,那么就不美了。

    虽说,这年头豢养**淫戏的大户或者王公贵族不在少数。但出于母亲对女儿的保护,赵若仙觉得张铭收了赵灵儿还太早了。而且作为张铭女人的她,其实也在纠结,女儿跟了张铭,自己和女儿反而成了姐妹。这个辈分,岂不是乱套了?

    而且张铭又是一个喜欢大被同眠的,万一有一天自己和女儿一起伺候张铭,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

    说实在的,这才是货真价实让赵若仙百般请求赵钰,让她百般要求赵灵儿留下来陪她的真正原因。

    不能怪谁,只能说张铭实在太不能让人放心了。

    大妇和情人,甚至准侍妾都不能跟张铭一起出发,那么跟随出发的赵艳和赵冬香,心里却是甜滋滋的。暗道这段时间好好将张铭伺候好,到时候有了身孕,自己的地位就可以得到提高了。如果生的是儿子,赵钰生的却是女儿。那么自己的儿子成为张家的继承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她们却是不知,张铭不仅有两千多年防止意外受孕的知识。更因为如今《轩辕帝王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一层,初步掌握了锁阳的技法。换句话说,他不希望有侍妾怀孕,那么那个侍妾一辈子都别想有孕。

    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一行人来到了彭城的新家。张铭很快就闲了下来,而随行的弟子和家仆却分担起了打扫和安置的工作,忙得****。一行人忙到了晚上六七点,在家仆简单做了点饭,大家将就了一下之后,躺到了床上直接就酣然入睡。

    而张铭,则和两个侍妾打情骂俏,然后在侍妾的温驯之中,享受到了周到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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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初掌权柄(第二更!)

    第二天清晨,小贩们为了一天的收入,已经早早起来,趁着天还没亮,就在准备着货物。当最初的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彭城的大街上,已经可以见到他们的身影。

    打着呵欠,不习惯早期的张铭,此刻在何曼的陪同下,朝着衙门走了过去。没有用轿子或者马车,是因为距离不算远,而且张铭觉得自己这个小身板最好还是多多锻炼,不为上阵杀敌,也得为自己的某处的战斗力着想。

    难得的,今天张铭没有吃早饭就出来了。其实也没办法,张家刚刚搬迁,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今天早晨的早饭也没有那么多材料去做。不过这个时期的人习惯了没有早饭,或者说习惯了差不多中午才吃早饭,所以买材料还是足够时间的。只是张铭需要去衙门报道,所以打算到外面品味一番本土小吃。

    而最佳的向导,自然是跟在张铭后面,以护卫身份自居的何曼了。作为地地道道的彭城人,他熟悉这里的一切。高级的东西他或许不知道,但说到街边小吃,对于常年混迹在彭城的他而言,还是可以分辨出那个好吃,那个应该快跑的。

    说实在的,在这个早上没有包子、馒头和油条,馄饨、米粉、面条之类后世饮食的现在,走来走去貌似都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好一点的就是加了蜂蜜的锅饼,一种仿佛是平底锅的无发酵面包。因为加了蜂蜜的关系,所以甜甜的味道还算可以入口。

    烤鱼也不错,新鲜到货,至少一个时辰之前绝对的活蹦乱跳的。不过调味料只有盐巴,最多加点酱油,所以味道并不是很好。但其新鲜而没有任何有害物质的口感,还是可以接受的。

    说实在的,这顿早饭吃得并不是很好,不过没办法,其实这年头大家吃的都是这样。食用的材料和调味料都匮乏,烹饪的办法也只有蒸煮两种。因为油料差不多都是动物油和豆油,所以没有点家底的连想炸都做不到。

    当然,张铭的嘴巴这段时间也养刁了不少,想当年自己为了赵若仙施舍的那一碗小米粥,都不知道感动了多久。可自从家里有稻谷之后,小米粥这玩意他还这没有再吃过。

    来到衙门前,这里有两个个小吏见到张铭的到来,上前喝问:“干什么的?!”

    张铭整了整行头,说道:“我是今天来这里上任的县丞张铭,不知道陈县长在吗?”

    两个小吏稍微打量了一番,发现眼前的这位长得是比较高,可仔细一看根本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心中暗暗想,对方是不是在说谎来着?

    很多小说常见的误会的场面没有出现,因为陈圭刚好也是这个时候坐着马车来到了县衙。

    见到张铭被两个小吏阻挡在外,喝道:“怎么回事?”

    张铭见到是陈圭,转身行李,说道:“县长,属下有礼了!”

    陈圭见张铭给自己行李,笑了笑,所到:“张县丞,你是第一天来任职,不会紧张吧?”

    张铭笑了笑,说道:“这里有大人在,我岂会紧张?”

    陈圭笑了笑,走到两个小吏面前,说道:“此乃我刚刚认命,接待老县丞的新任县丞张铭……嗯……”

    回过头来,问了一下:“张县丞,可有字?”

    张铭这才想起来,这年头的人,有点背景的都会给自己取字。而且,有这个资格给别人的只能是两种人,一是这个人的嫡系长辈;一个就是自己的老师了。

    可问题是,张铭一没有父母,二没有老师,而且有,此刻也是没有给他取过字。毕竟取字,一般都是行冠礼的时候才取的。

    陈圭也是看了看张铭的头部,才发现了问题,笑道:“都忘记张县丞仍是弱冠,尚未行冠礼……哈哈……”

    张铭笑了笑,心里计较了一番,最后行了一礼,说道:“回县长话,属下年幼之时,父亲曾留有一个表字‘归宗’。常常在属下耳边言及,让属下有一天能让张氏回到先祖宗谱之中。”

    陈圭一开始听到‘归宗’这个表字的时候,有点觉得有趣,这年头谁给自己取这个表字的?听到后半句,却是忍不住问了句:“不知令祖……”

    张铭心中暗笑,果然问了!

    于是慷然回答:“吾祖乃东方曼倩!”

    陈圭咋听,脸色为之一变,下意识说:“令祖居然是东方朔东方曼倩先生?!”

    在他的意识里面,东方朔不是已经羽化成仙,或者归隐田园了吗?怎么还有子孙了,而且子孙怎么姓张?

    张铭装着有点苦笑的模样,说道:“家祖尘缘未了,所以留下了几个子孙之后,方离开了人间。而先祖因违反了家规,而被逐出宗谱,改回原姓张姓,迁居幽州!”

    多余的不用说了,赵家的会帮他说完的。

    而陈圭那么一听,觉得也有理,心中暗道:难怪要说‘归宗’了。

    一会,笑道:“那么,预祝张县丞有一天,能够回归宗族了!”

    张铭点头应是,并多谢陈圭的祝福。

    稍后,在陈圭的指引下,张铭来到了衙门之内,进去了偏房之中。这里,就是他今后的办公室了。

    或许是上一任比较爱清洁,又或许是昨天陈圭已经吩咐下人来这里清扫过的关系,这里显得很干净简洁。一张案几,一个书柜,一个小垫子就是主要办公的所需品。

    角落有一张竹榻,或许是方便通宵工作的县丞休息的吧?当然,县丞平时犯懒了,在上面偷懒一下也不错,张铭不禁恶意地猜想到。

    其实也没猜错,如果这个县丞不过是县令手中的傀儡,平时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做,每天能做的无非就是看看书,然后躺在榻上休息一番,差不多够点了就下班,也就是这样过日子了。

    而张铭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献技有方,所以陈圭显然不把张铭当成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摆设,而是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丢给了他。其实由此可以可以看出,这个所谓的看重,貌似也没有多少。

    看了看递交上来的事项,大部分都是经济纠纷。

    比如某a在某酒楼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拉肚子,告店家做了不卫生的食物给他。而店家说如果不卫生你怎么吃完了才拉肚子?分明就是你想讹诈!双方私下调停不行,只能牵扯到了府衙之中。

    张铭觉得,只要随便在两个地方找来大夫,看看某a是不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不就搞定了?如果是真的,那么某酒店就赔点,如果不是按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呗!

    可身边的何曼看了上面某a的名字和某酒楼的名字之后,在旁边说了句:“主公,这个案件不简单!”

    陈诚有点惊讶,问道:“如何看出?”

    何曼指了指某a,说道:“这个人是彭城的混子辈的老人了,泼洒不说,横行霸道也是很常见的。只是此人的姐姐是下邳曹家族人的小妾,所以才可以横下去。要是没有曹家帮他撑腰,他早就该死了!”

    再指了指某酒楼,说道:“这家酒楼是下邳糜家的产业,在彭城住久了,这种小道消息我还是知道的。”

    最后手指在某a和某酒楼两个名字之间游走了一番,说道:“某a他虽然姐姐是曹家族人的小妾,但糜家的产业他还是不敢随便招惹的。所以如果他是真的肚子疼了还好说,如果不是,那么显然是曹家用他当先锋,开始挑衅糜家了!”

    张铭有点好奇,问道:“曹家挑衅糜家的目的是什么?”

    何曼有点苦笑,说道:“主公,这种事情随便想想都知道的,你就不能稍微想一下嘛!”

    张铭有点歉意,说道:“抱歉,习惯了。你都说了那么多了,我就习惯性地想要听下去而已!”

    然后心里想了想:曹家挑衅糜家有什么好处?曹家是武将世家,和黄忠差不多,只是黄家傻,不会经商,所以没钱。曹家却狠辣,前一代祖先曹猛开始就侵占了徐州的产盐区。到了这一代的家主曹盛,已经几乎垄断了徐州和周围州郡的私盐贸易。因此,他们家很有钱,慢慢抵抗了其他世家的打压之后,发展成为了继陈家、糜家之后的第三大世家!

    曹家挑衅糜家,是地位太低了,想要获得更高的地位?于是,开始抢地盘了?很像,因为如果某a肚子痛的事情传出去,那么那个酒楼的生意一定会变差。而且某a又是一个泼皮,如果事后整天上门找茬,最终的结果就是糜家的这家酒楼,只怕要转卖了。

    到时候,曹家派一个投靠他的世家去接收,那么糜家只怕也只能咬着牙卖了。毕竟买家不是曹家,糜家总不能说卖酒楼,却在别人出价的情况下,又不卖了吧?

    对于一个商人世家而言,失信无疑是具有毁灭性打击的东西了。

    恩恩,是这样了!一定就是这样 !

    抬头,问道:“曹家想要抢地盘?”

    何曼笑了笑, 说道:“大概是吧,曹家和糜家本来就不对付,一个是武夫一个是商人,地位本来相近却都看不起对方。一个说对方是暴发户,一方面回骂他是强盗。只是糜家资产一直丰厚,所以曹家要惹也不太敢惹就是了!”

    张铭不由得问了句:“那么今天他们怎么就开始了呢?”

    何曼挠了挠头,说道:“这个不清楚,得问问一些小伙伴或者知道小道消息的人才行!”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出去帮忙找他们问一下!话说,最近你的头脑灵活了许多啊!要是以前,只怕你还想不到这些!”

    何曼朝着张铭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一切多得老师细心教导,否则学生也不能有如今的成就!”

    这一拜,是师礼。虽然张铭没有正式收着二十四个童子作为学生,但此刻何曼在告诉张铭,他已经当张铭是他的老师了。

    这个时代,老师就是父母一辈的存在,天地君亲师,这个仅次于父母的存在,是每一个学生必须要尊敬,而且要孝顺的。

    这个时代可以有属下背叛主公的存在,但绝对没有学生背叛老师的存在。除非他不想在大汉混了,否则背叛老师这个污点会陪着他一辈子,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份。

    由此可见,何曼这一礼,其意义是多么的重大。

    张铭心里微微激动,表面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我无需这般客气,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何曼起身,笑道:“是的!老师!”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着手中的竹简,张铭不禁暗道:没想到啊!区区那么一件随便都可以处理的东西,里面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弯弯道道。

    陈圭啊陈圭,你到底是看重我,还是不看重我呢?

    想到这里,张铭心中又是一番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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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与陈家结盟

    大概三十分钟,何曼才跑了回来,整个人如今是大汗淋漓,口吐粗气的样子,显然是用最快的速度,给张铭办了这件事。

    回馈的情报也让张铭明白了许多事情:

    首先,糜家家主糜良挂掉了,也就是这两天。家主一下只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十岁大的长子糜竺、八岁大的糜芳和刚满一岁的糜贞。

    家主的死亡自然不是什么自然死亡,只能说这位仁兄有点不幸,也不知道是被蓄谋的还是完全是一个意外,出门的时候马车突然受惊,后来撞到什么东西之后将他甩下了车。

    当时就头部痛了好一阵,很快就没事了。可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开始喊头痛,几个大夫不管怎么救都救不了,最后在今天凌晨一命呜呼了。

    如今糜家的族长已死,新族长未立,而偏偏两个嫡系继承人年纪尚幼,所以糜家的各种事务开始发生了短期的混乱。

    而曹家,也就趁着这个时候,打算抢地盘了。这种事情在很多黑帮电影里面并不少见,一方面的老大挂了,小弟们内斗的时候外面的势力过来抢占地盘的事情本来就是必然的帮派发展需要。

    这次某a接受了曹家的唆使,过来砸场子,其实也就曹家针对彭城里面的糜家生意进行攻击的前奏。之所以没有立刻开战,原因却是想要知道陈家的态度。

    陈家虽然也不屑糜家,但更讨厌的是曹家。曹家毕竟是流氓武将出身,要文化没文化,要底蕴没底蕴。糜家虽然是商人,只是这两代也隐隐间有向儒商发展的姿态。

    按照文武分类,糜家可以算是文人一派,和陈家虽然关系不好,但也算是一条阵线上的。

    只要陈家表态帮助糜家,那么自然可以卖糜家一个人情,以后可以获得不少的利益。只是下邳曹家也不好惹,盐利之大可比粮食高出许多。如果通过卖好曹家,得到一部分徐州的私盐占有率,那么对陈家也是个不错的。

    张铭手中的这份竹简,意识就是这样。看着就是一起纠纷,但细想却牵扯到了陈家的态度。不过也有可能,是张铭真的想多了。

    张铭想了想,最后在竹简后面的空白处,填上了处理方法。而整个方案,无非就是一个中心:某a错也就错,不错也是错!总之,一个蓄意扰乱他人经营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将填写好的竹简丢到了一边,张铭拿起了第二个竹简。

    上面写着的是某b丢了一贯钱,而邻居家突然多了一贯钱,添置了不少的家用。他怀疑是邻居偷了他的钱,可对方不承认,还打了他一顿,所以他来报官了。

    看了看两人的背景,某b是一个破落户,而且有赌瘾。其邻居则是一个手艺人,每天忙死忙活的。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这件案件背后,不会牵扯到任何世家的问题了。因此,可以说里面没有任何内涵,按照正常的情况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按说某b这个没什么钱的赌徒有一贯钱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说是自己昨天时来运转,赌赢的。而小吏也去了赌场,没想到赌场的老板居然也承认了件事!

    其邻居的证言则是他的一贯钱是打工赚来的,一个外地商人看中了他的手工艺品,买去蜀地贩卖。一贯钱里面有一半还是定金,三个月后回来领取剩下的工艺品。

    只是如今商人已经走了,要找都找不到。

    张铭有点头疼,手指朝着何曼勾了勾,何曼知道自己又要一通好跑了。

    而何曼出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陈圭一片优哉游哉的表情走了进来。显然,一天早上他过的非常的清闲,这就不仅让张铭吐槽:那么闲为什么不直接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算了!

    陈圭刚走进来,就发现张铭的左边多了一个竹简,和另外一边三四个竹简比起来,显然应该是上午处理好了才放过去。

    心里好奇,这家伙上午就能完成一个?要知道深知其中深意陈圭,一天能完全搞定一个都不错了。

    徐徐走进房中,张铭此刻也是起身行礼,说道:“县长大人!”

    陈圭点了点头,带着一点点遗憾的语气说道:“怎么?响午方才处理完一宗?”

    张铭苦笑,说道:“属下初到彭城,很多人情世故尚未明白,故此忙活了半天,就处理完了一宗!”

    陈圭有点好奇,慢慢走近案几,拿起那个竹简,饶有兴致地说道:“喔,那么我倒有兴趣看看,咱们的张县丞一个响午,处理了一件什么案子!”

    打开一看,脸色为之一变。因为他知道,这个是他特意拿出来考校张铭的!

    这个案子虽然容易,但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乱的很。要看出来得有一点真才实学,否则一个普通人只怕看不出来。而且如何处理也是个问题,糜家陈圭不想放弃,但曹家的私盐也是让人嘴馋啊!

    这年头得到盐巴的方法都是熬盐法,效率低不说,得到的盐也有不少的杂质。而且因为是私盐,所以盐丁只能是无人的时候偷偷熬煮,若是给人发现,只怕难道一刀砍的下场。

    不过也托了产量少的关系,曹家用了武力,直接垄断了全部的私盐。熬盐的盐丁就那么百十个,曹家的武装一去,谁干不卖?谁卖出去了,以曹家手中的武官职权,抓拿那些盐丁也不是什么犯法的行为。

    而也正因为曹家的有武官这个身份作为掩护,所以在特意包庇下,如今熬煮私盐的盐丁已经上升到了五百人以上,只是每一个都只认曹家,陈家和糜家也只能看着巨大的私盐市场干瞪眼了。

    如今看张铭的意思,是要帮助糜家,而且有打压曹家的意思在内。

    他到底有没有看出这个竹简里面暗藏的信息?陈圭看着这个竹简上面的批示,心中大感头疼。不过也有点好奇,如果对方已经发现了其中蕴含的意思,那么还这样批复的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刚想问,门外却是何曼匆匆赶回。出去的时候,他还一贯完整,回来的时候,却是衣服上沾染了些许血渍。

    张铭骤然而起,指着他身上的血渍问道:“这些是……”

    何曼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傻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不是属下的血。属下刚刚去到某b邻居家,却发现某b领头,叫了几个彭城的地痞,说是要那个邻居将一贯钱还给他,不还就直接抢了他的娘子卖了抵债!我看不过眼,就揍了他们一顿,将他们赶跑了!”

    张铭这才恍然,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随即想到何曼的话,猛地一跺脚,大喝:“某b好胆!官府尚没有判决,他倒是自己动手了啊!”

    转念想了想,问道:“他邻居的老婆长得如何?!”

    何曼先是一愣,然后显然是想到了其他的方向去了,笑了笑,说道:“不比赵氏差多少!而且现年不过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不用想,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到了这个地步,张铭还不知道来龙去脉,自己看那么多侦探小说或者电影就是白看的。

    对陈圭一拜,说道:“县长大人,可否借用十名小吏!”

    陈圭有点奇怪,问道:“可以是可以,但借来何用?”

    张铭笑了笑,说道:“属下只想要逮捕两个嫌犯!”

    陈圭恍然,点头应是:“善!县衙之内,可随意调用!”

    张铭点了点头,对何曼说道:“回家叫上汉升,你们一人一个地方,帮我把某b和为某b证明的那家赌场的所有人给我带来!”

    何曼听了,脸蛋立刻怂了下来,因为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帮忙跑腿了。

    唉,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子啊?

    带着无尽的幽怨,何曼跑了出去,点其了十个小吏,前去抓拿张铭交代的人犯去了。

    待何曼出去,张铭回头问道:“县长大人,可知这泰来赌坊的东家有什么背景否?”

    陈圭想了想,说道:“似是曹家的产业!”

    张铭苦笑,说道:“大人,属下怀疑是曹家里面的某人,或者是赌场主事人,看上了某b邻居的妻子,所以想利用栽赃的方法,强行带走某b邻居的妻子,并将其收入私房!”

    陈圭听了,稍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的问题,却还是带着点疑虑问了问:“如何才能肯定就是这样?”

    张铭苦笑,指了指外面,说道:“这不让属下的护卫,将两位嫌犯给抓拿回来了吗?只要回来,属下自然有足够的私刑,让他们将三年内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給招出来!只是……”

    陈圭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张铭抬头看了看陈圭,说道:“可能会得罪曹家!”

    陈圭好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竹简,说道:“只怕不说你那件,此时我手中这一册竹简的批复,就足够让你和我们陈家,得罪上曹家的了。刚好,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那么批复!”

    县丞虽然有帮忙处理政务的权利,但其实也就是在县长不在的情况下。正常的情况下,则是帮忙批复之后,交给县长,由县长做最后的决定,然后才算完成一件事情的整个处理过程。

    也就是说,处理方法如果不当,县长最后还会将其发回去,让县丞重新处理。换句话说,最优秀的处理方法不一定就是最好的,但符合县长大人心意的方法,一定是最好的!

    张铭看了看陈圭的表情,只见陈圭貌似只是在等待自己的答案,而不是打算批判或者找茬的表情。

    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到:“糜家长子糜竺,为人谦厚而且知恩图报。只需要现在给他卖个好,以后糜家和陈家自然而然可以组成同盟。而陈家和曹家却没办法走在一起,天生的性格不合导致两家就算走在一起,也会很快分道扬镳。这个情况下,哪怕是通过联姻都搞不定,更别说只是卖个好了。

    而且曹家实力也越来越大了,让他抢占太多的地盘,一个不小心爬到了陈家的头上去,那样对陈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张家如今和赵家的同盟,而赵家和陈家是同盟。加上如今如果不表现出为陈家着想的态度,那么陈家自然也会失去对张铭的保护和支持。

    陈圭听了张铭所述,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心中赞许张铭已经发现了其中奥妙的同时,对其分析也有很大的认同。

    只是那私盐生意,唉……

    张铭无时无刻都在留意陈圭的表情,看见他一开始一副认可的表情,最后却露出了一种带着遗憾的表情,自然知道这是对没办法从曹家那边得到一些私盐来源,而感到的遗憾。

    当即将早上带来的一张绢布拿了出来。过程很小心,主要是不想连带着将其他的两个绢布也给拉出来。

    笑眯眯地说道:“县长大人,属下曾经看过熬盐的过程,并仔细总结。最后创造了一种晒盐之法,产量可以是熬盐的数十倍之多,而且人力需要更少!

    县长也知道,这种技术课是聚宝盆,属下虽然如今也是衣食无忧。但为了将家族扩大,总是要有点开销的。但感于县长对属下的照顾,欲与县长大人合作一番,不知县长大人意下如何?”

    陈圭一听,眼睛猛地一瞪,显然被张铭说的数十倍产量和更少投入这两点给吸引住了。待后听到张铭说要和他合作,才平整了一下心态,淡淡说道:“不知道此事赵家知道否?且归宗希望何种合作方法?”

    张铭装着有点惊讶,叫道:“耶?县长难道不知,属下虽然和赵家是姻亲,但张家和赵家乃是结盟关系,并非从属!”

    意思就是,张家有绝对的自主选择权力,赵家在这点上管不了那么多。

    然后,在陈圭露出恍然的表情之后,说道:“至于合作,张家人少消耗也低,不求多,二成利润便可!不知道县长大人意下如何?”

    盐利牵扯甚多,不可能只是一个人可以占有。曹家要分,一些有实力的世家也要分,大家你分我分的,最后陈家得到三成都不错了。

    其实张铭也是无奈,如果自己有武装,自己有灭掉一切世家的实力,那么自己独占十成又如何?可如今只怕陈家也最多能占三四成的情况下,自己这个小门小户的,两成已经很逆天了。

    果然,陈圭想了想,说道:“其中牵扯太多,最多只能给你一成,可否?”

    比预想的高一些,张铭自然点头应是。而张铭的豪爽,让陈圭大叹自己还是开得太高了。

    要知道,虽然张铭除了技术,但风险等一切都是陈家一应承担,其中辛劳谁能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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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杜氏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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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可以调用的资源很大,仅需一天,就能知道赵家村之中,张铭所用的精耕之法,所获得的巨大收入。可笑赵家还以为这项技术保管的非常严实,其实只要徐州三大家族随便查查,这个技术几乎可以算是直接呈上去一般。

    所以,陈圭不怀疑张铭献上的技术,而如今手中这个晒盐法,陈圭也不怀疑。毕竟张铭代表的张家在徐州一点根基都没有,如果欺骗了陈家,那么就等着被陈家打压到渣都不剩好了。

    思虑再三,陈圭同意了张铭的合作要求,可以说是第一次将张铭放在了赵家之上。而且非常配合张铭的请求,还没有实验晒盐法,就签订了契约。其实说穿了这个契约的合法性值得深究,毕竟这年头像陈家这样的徐州地头蛇,想要让一份契约作废,方法太多了。

    真正能维持合作的,是合作双方对对方的看重程度。也就是说,张铭对陈家的作用强大到不容放弃,那么陈家会遵守这个条约。又或者张家太厉害了,如果不配合就等着族灭,那么陈家也会非常配合。

    除此之外,张铭就等着献了技术,但却一分钱都得不到好了。甚至为了减少技术的外泄,杀了张铭全家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世家,以家族利益最大化为己任。可以共同繁荣的,那么大家就是兄弟。比如曹家,陈家虽然和他关系不睦,但见面还是兄弟相称,仿若亲生。而任何阻碍到自己的,能灭则必灭,不能的想办法讨好拉拢。实在不行,就联合其他大家族一起孤立,反正手段要多少有多少。

    陈圭带着满意离开了偏房,对于张铭的才华,他已经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不说一天能处理两件内涵如此深奥的案件。光这手上的绢布,这个小子就有值得投资的意义了。

    陈圭是走了,张铭则依然在查看其他的竹简。这些竹简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小事,但仔细一看却充满了刀光剑影,处处仿佛都是陷阱。而所有竹简的共同点就是,事件的顶端都有世家的影子。

    想想也是,如果只不过是两个普通庶民的事情,随便吵吵也就算了。大家都知道对方没钱没粮的,就算告官能得到什么?庶民案件,只有弄出人命才有可能报官。不过杀人者第一时间就逃跑了,县衙能做的是就是下令通缉,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谁能凭着那种印象派加抽象派,甚至有一点写意派画风的通缉令,在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没有任何网络共享的情况下,在一个大汉帝国之中,找到一个通缉犯呢?

    答案是没有,所以除非犯人再次出现在彭城,然后有人发现并想起来他是被通缉的,否则只能说对不起了。

    貌似大汉历史里面,还有出现过a城居民杀人之后,躲进a城不远的b城之中,五十年都没有被发现的记录。后来貌似是人老了,想要落叶归根,回到家乡之后,当人们发现某个荒冢旁多了一个新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五十年前的通缉犯回来过,只不过是躺着回来的。

    好了,回归正题。

    张铭稍微查看了一下,觉得看下去也没有多少意义。毕竟他不是彭城人,对这里的世家不太了解,万一判断错误,等于直接招惹了某一个世家,或者让某一个世家幸灾乐祸。

    还是等何曼回来再说吧!话说,明天多安排一个文科弟子过来帮忙,顺便实习一下也不错。张铭看着右边那七八份竹简,不禁想到。

    大概十分钟后,何曼和黄忠就带着要抓拿的嫌疑犯回来了。让张铭出乎意料的是,队伍之后,跟着一个美丽的少妇。

    是的,少妇!以张铭这段时间对少女和女人的品鉴经验看,眼前这位已经是一位少妇,而不是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

    她很美,tmd居然比赵若仙还美!天啊!她根本就是一个红颜祸水啊!

    话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着?

    抬头看了看何曼,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张铭很快就发现,自己貌似盯着某少妇看得太久,而且养气功夫太低的他,显然已经是狼性毕露。

    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对黄忠问道:“汉升,去赌坊抓拿要犯,可还算顺利?”

    这话说得有点白痴了,看着黄忠后面几个带伤的小吏,就知道不太乐观了。话说,黄忠果然是一个猛人来着,别人都是个个带伤,他却毫发无损。

    黄忠站了出来,抱拳回到:“报主公!小的前往赌坊抓拿赌坊主事人的时候,对方屋后出现了二十多个带刀的家丁。不过这些家丁各个都是庄稼汉把式,小的不过三两下就全部制住,并抓拿到了要犯杜二!”

    张铭恍然,然后将头看向了何曼,何曼也识趣了站了出来,抱拳回到:“报主公!属下抓拿嫌犯某b的时候,某b稍微反抗了一下,但并没有给末将造成伤害,就被末将制服带来。只是回来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张铭看了看某艳妇,捏了捏鼻梁,说道:“说吧!”

    何曼也回了回头,有点为难地说道:“某b邻居显然被骚扰过度,对自家妻子,也就是后面这位王氏有了严重的厌恶,并破口大骂其为祸水。当场就休了她,并将她赶了出来。

    她被赶出来之后蹲下就哭,属下也是上前一问才知道,其本是某b邻居的童养媳,家中父母早亡,要不是家婆收养,只怕自小就饿死街头。如今被其前夫赶出,却是天地之大,已经没有可以给她容身之地。

    小的也是觉得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不方便,而且主公府上还缺人用,所以就约定签了她,让她在家中当一个使唤婢女。当然,如果主公愿意,收房也不是不行!”

    显然,对于何曼这个常在张铭身边的‘老人’,自认为已经对张铭的‘兴趣爱好’已经非常了解了。如今美女出现,自然先利主公,然后再考虑利自己,最后也是内部消化,不允许外流。

    对何曼的侃侃而谈,张铭此刻已经有种挖一个洞钻进去的**。因为他发现此刻市内十几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而那个赌坊主杜二更是一副同道中人的眼神,无时不刻在打量着张铭。

    而王氏,此刻更是再次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当妾感到憋屈,还是想到了伤心事所以感到难过。

    张铭抚摸着额头,说真的如今脑壳真的有点隐隐作痛了。

    一会,才下令:“何曼、汉升,你们帮忙把这两个嫌犯带入后院柴房,等下我教你们一些强悍的刑讯手段!”

    又看了看那些带伤的小吏,笑道:“这次帮忙的小吏,我会禀报县长大人,为各位进行抚恤!有功报功,没功也喜庆喜庆!”

    小吏们一听,乐了,纷纷拜谢,然后转眼就告退了。

    院子之中,只剩下王氏、何曼、黄忠、杜二、某b和张铭六人。而黄忠和何曼很快就带着两个嫌犯去到了后院,所以院子之中,只剩下了张铭和王氏两人。

    看着这个祸国殃民的红颜,张铭淡淡说道:“王氏,某刚刚迁入彭城,如今家中缺人,刚好想要新招募一些,不知……”

    王氏或许是深受打击,所以淡淡说道:“民女王氏,一切自当听从老爷的安排!”此时她已经称呼张铭为老爷,也就是当自己是一个婢女了。

    张铭见她这般消极的样子,拉她到身边,和她聊了一下话。这年头论讲废话,只怕没有谁可以比得过张铭。用简单的日常问话,慢慢切入到普通聊天,最后用笑话结尾,总算是让这个哭美人给变成了个笑美人。

    而这个哭美人的嫣然一笑,却是带着万种风情,撩拨得张铭**飞速飙升。如果不是现场不适合乱搞,而且和对方认识不到一天,张铭或许会立刻失去理性。

    收了赵艳和赵冬香之后,张铭已经享受过了这个时代地位高的男子,随意占有地位低的女子的快乐。这个在后世是一种禁忌的行为,在这个时代反而产生出了一种特别的诱惑力。

    这大概和建堤坝差不多,堤坝越高,水位也就越大。一旦决堤,那么洪水泛滥起来也就更加凶猛一般。

    随便安慰几句,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自己则前往了后院。

    前脚刚出去,王氏已经在暗暗思春:县丞大人,是一个好男人啊!

    十八岁没有谈过一点爱情,完全处于包办婚姻的王氏,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将对张铭的好感,误认为是自己对张铭已经有了爱慕之情。

    王氏的感情问题姑且不论,张铭来到后院的时候,黄忠和何曼看向了他,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丝的诡笑。其实这个可以理解,因为张铭足足迟了两刻的时间才来这里。三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一个快枪手连续射击三十次了。

    张铭果断地选择了无视,然后在何曼和黄忠的注视下,慢慢用上了后世常见的酷刑:牙签插指甲、夹棍、人棍等等惨无人道的酷刑。

    只可惜,这年头当酷刑只停留在棍打和皮鞭,最多就是一个烙铁这三种公刑手段的环境下,这种插指甲的阴招,他们居然都没有挨过去。

    然后,答案就出来了:

    这次事件和曹家没有一点关系,当然不排除是被他们撇清的缘故。

    整个意思就是,投靠了曹家的杜家,家主的长子看上了王氏,本欲强抢,但年中因为强抢发生的自杀事件太多,搞得他老爹都骂了他两次。

    结果就设立一个局,让独家经营的赌坊雇佣已经输了一贯多的某b出面,诬告他的邻居偷了他的一贯钱,而作为主谋,赌坊自然会出面作证某b在赌坊真的赢过了一贯钱。

    甚至某b邻居的所遇到的外地客商,都是杜家长子找人假扮的。

    于是,某b成为了真正的苦主,其邻居就成了冤大头。唯一的结果就是在赌坊的暗中帮助下,将邻居的妻子王氏抢出来卖给青楼。然后杜家长子‘偶然’出现在青楼,对王氏惊为天人,然后出现为其赎身。

    绝望的王氏,自然只能心甘情愿地让一个贤妻良母,为杜家长子生儿育女,孝敬公婆了。多么好的一个计策啊!

    知道事情的始末,张铭有点头疼,最后将具体的经过,和这两位仁兄的证供签押之后,送到了陈圭的台面上。这种富二代玩出来的东西,张铭这个小门小户的可处理不了这种事情。

    陈圭拿到证词一看,拍案而起,最后却是淡淡召唤来了一个小吏,说道:“那我的名刺和这些证词,交给杜家老爷,要亲手交到他手上!并告诉他‘管好他的儿子!’”

    小吏自当领命,拿了证词和名刺就跑了出去。而陈圭也宣布了某b的判决:关押一年!

    杜二则是直接杖刑二十,赔偿某b邻居一贯钱,然后就没事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有背景和没有背景的人,在刑罚之下,所得到的不同待遇。只是,苦了王氏,长得美不是她的本意,奈何如今却是因美遭遇了如此灾难。

    事后,张铭也就这次抓捕的功臣上报了一下,当然,自动忽略黄忠和何曼的功劳。因为他们是张铭自己人,要赏只能自己打赏,不关陈桂什么事。

    陈圭对那些有功的小吏,自然召唤了过来一通嘉奖,并在府库拿了一些铜钱给他们养病,同时许诺了三天的假期。

    小吏们自然感恩戴德,而没有被赶出去的张铭,也喝了点汤,得到了小吏们的致谢。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够钟下班了。张铭朝着陈圭告退之后,带着何曼等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路上,他猛然想起彭城杜氏!

    她是谁?还能是谁?秦宜禄的妻子,二十几年后,被关羽索要却被曹操私吞的超级美女。育有一子名叫秦朗,说是秦家的遗腹子,其实更大可能是曹操的儿子。

    算算年纪,如果王氏加入杜家,那么十几年后差不多也就是黄巾不久,其女杜氏刚好可以嫁人。再算算时间,二十几年后才有可能被关羽看上,最后还被曹操私吞。

    最有利的证据就是,王氏如此祸国殃民,生出来的女儿继承了她的优秀基因,能差到哪里去?

    我勒个去的!我把杜氏的老娘给带回家了?而且,自己可能还会占有她!那么,历史上的杜氏,还会出现吗?万一出现了,只怕到时候杜氏也不叫杜氏了,改名叫做张氏了,哈哈!

    一路,张铭无时无刻都是yy。

    而之所以何曼说这位大美女不如赵若仙,只因为一句话:“屁股不够大,不好生养!”

    必须承认,古代庶民的审美观,和现代人还是有点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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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遭遇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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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陈圭的名刺和供词到了杜家家主的手中,家主本来带着好奇稍微看了看,结果只看了几眼,暴然而起,大骂:“来人!给我叫那个不长进的逆子回来!”

    陈圭是什么人,下邳陈家的族长!年纪不过二十岁却能担任族长一职,可见其本事绝对不差。

    最关键的是,陈家和曹家向来不对付,明着大家都是好兄弟,可暗地里互相较劲却是时有发生。

    杜家是曹家人,偏偏自己那不长进的儿子的把柄,被陈圭握住了!

    不!没有握住,这个竹简是原本,只怕还没有进行抄录。那么陈圭这是什么意思?讨好?还是招降?

    想到后者,杜家家主也不由得有点心动,因为他知道,比起莽夫出身的曹家而言,士人出身的陈家在这个时代更加吃得香,如果对方抛来了橄榄枝,一般情况下其诱惑力比曹家强得多。

    可很快,他又只能多下,摇着头苦笑了一番。

    他自然知道陈家的好,可也得看看杜家经营的是什么行当啊!

    镖行、青楼和赌坊,那个不是要武斗派出面镇压的场子?在徐州,武斗派的当家的可是曹家。一旦杜家投向了陈家,只怕曹家要找独家算账了。

    推倒强上或许不可能,因为大家都是大家族,虽然自己的家族比曹家多有不如。可架不住对方明着来暗着来啊!明着对方身兼徐州武官职务,借着整治治安问题就可以直接让杜家的青楼和赌坊直接关门。镖局方面对方只要暗地派出一些手下,伪装成强盗,几次下来还有谁会上门?

    自己杜家不争气,斗不过别人曹家,这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里,杜家家主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命运的弄人。随后,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非常的埋怨!

    杜家的振兴可就靠他了,唯一的一个儿子!从小给他娘宠惯了,如今除了吃喝嫖还会什么?前一段时间更是直接将嫖升华到了强抢民女的境地。还好抢的都是庶民的女子,出了事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个时候骂他一下,就是让他手尾干净一些,至少落了把柄!没想到这才几天啊!不仅民女没有抢到,还给别人抓住了把柄!真是一个不长进的混账儿子!

    好一阵,某个浪荡子模样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赶了进来。临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在地。就他那个脚步虚浮,七分像鬼三分不像人的模样,有点经验的都可以看出,这家伙只怕都被酒色给掏空身体了。

    这就是杜家的大少爷杜金(镀金?),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的青春时期。只可惜,十二岁通过家中贴身婢女成为男人之后,十一年里阅女无数,体内存货永远没有保存过两天以上的。

    加上老母宠爱,从小就有贪吃贪喝的坏习惯,如今二十三岁的人,看上去却仿佛已经三十多岁了。

    最关键的是,因为常年挥霍,此人已经患有了无x子症,这辈子再努力,也不会再有后代了。当然,当时的科技而言,估计这个症状或许有医治的可能,要不然几年后这个杜氏怎么生出来的。如果不是,那么事情就有趣大发了……

    见到自己儿子这般德行,杜家家主暴起大喝:“逆子!说了多少次,居然还如此莽撞!”

    杜金被老爹一喝,居然站都站不稳了,直接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抬头看看老爹的胆量都没有。

    杜家家主无语,将手中的竹简丢了过去,骂道:“好好看看你干的好事!”

    杜金唯唯诺诺地将竹简打开,这个废物不管怎么样,都是世家子弟,认字至少还是会的。

    刚开始看还没什么,越看,心就越凉,最后瑟瑟发抖得连竹简都拿不稳,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心里大惊,以为自己的计划被老爹撞破了。

    而老爹接下来的话直接将他脆弱的心灵直接摧毁:“这不是我查的,是我的话我也不会骂得你那么狠!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干过的那些破事,我给你擦屁股的次数还少了不成?

    看你这次计划,至少是有点长进了,知道强上是没办法让那些庶民贱妇服从的。只是你就不能做的隐蔽一点嘛!你看看这个竹简,这是陈县长给送来我们府上的,你的好事,都给县长大人知道了!”

    杜金一听,自己的计划居然被破了?而且发现,居然还是一县之长的陈圭?!

    不好!自己这次要玩完了!

    剧烈的心里斗争,外加虚弱的身体,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口气没有顺,翘了。

    杜家家主自然没有料到这个结局,一开始还以为这个逆子是昏过去了,让下人抬回屋内,请医匠救治。可抬的人一拉,身体有点冷冷的,而且也太安静了。于是顺手一摸,吓得的是立刻松了手,搞得杜金的尸体砸到了地上。

    杜家家主见下人如此做派,立刻大喝:“慌什么慌!如果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陪葬!”

    而大吓了一场的下人,再听到了家主的这句话,一个没憋住,黄河之水已然从天上而来,滚滚而流无断绝了。

    最后千言万语,就憋出了一句话:“少爷……少爷死了!”

    家主一听,眼睛一瞪,二话不说过去一探鼻息,真的没有了……

    于是,一声巨大的嚎叫传出了三里之外,过往行人无不动容,暗道究竟是何等魔兽,居然能有如此吼功。

    当晚,杜府就办起了丧事。出于特别的原因,所以是秘密发丧,能为杜金送葬的,只有杜家家主,和他的妻子。

    其妻此刻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这不,一个四十几五十岁的老娘们了,年老才有那么一个儿子。还没有给自己留下那么一个孙子,就挂掉了。而且让他挂掉的,居然还是自己的丈夫。

    杜家家主此刻也非常的不爽,不过他在等待,等待族中探子的回答。

    一个时辰后,一个家丁匆匆跑了回来,报告:“报告家主,业已查明!经杜二的口供,抓住他的是一个十五岁名叫黄忠的少年郎,仅凭他一人就打伤了我们十多个精锐家丁,将杜二带到了县衙。

    据杜二招认,那名黄忠的家主名叫张铭,是新上任的县丞。只因为某b的案情有古怪,所以才抓他前来问话。说是问话,其实根本就是严刑逼供,用了非常狠辣的方法,直接让杜二招了出来。

    所以,才有了家主手中的那份供词!杜二还说,供词刚写出来,还没有抄录,就被县丞吩咐送给县令陈圭了!”

    杜家家主此刻已经是牙根紧咬,或许是不小心,咬到了一点嘴唇,此刻嘴角已经留下了点点血迹。只是此刻他怒火攻心,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

    恶狠狠地嘀咕道:张铭!张铭!你害死我儿子,我让你全家陪葬!

    他当然知道张铭不过是忠于职守,最大的问题还是将竹简送来的陈圭。或许,他已经算到了自己的性格,已经杜金的反应。

    之前还以为是拉拢,没想到是直接让杜家绝后啊!

    可问题是,杜家就算拼尽全力,都奈何不了陈家,所以,没什么实力的张铭,成为了最好开刀的对象。

    而且据说张铭也是陈家的附属家族,杀了他全家,也算是给陈家一点颜色看了。

    于是立刻下令:“召集全部能打能杀的家丁,今晚给我血洗张府!”

    家丁心里早有准备,尤其他也明白少爷挂掉会有什么后果。

    还能如何?少爷是一脉单传,老爷身体羸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子嗣。除非在族中过继一个充当养子,否则百年之后,杜家将不复存在。

    毁家灭族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的!

    家丁一般每一个家族都会豢养,不管是用于处理日常琐事,还是用于武装之后拿去砍人。当然,后者的情况更重要一些,毕竟家丁很多情况下,也是各大家族的私人军队,只不过因为是私奴,所以官府也不能说他们是私人武装。加上官府当官的也大多都是世家中人,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

    很快,在杜家的院子里面,聚集了两百多人的队伍。

    杜家族长看着这些杜家的家丁,愤慨地喊道:“知道你们今晚要干什么吗?”

    家丁自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为了杜家,管他违法不违法!

    大吼:“血洗张府,杀光里面所有的人!”

    杜家族长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家丁立刻转身,蜂拥而出,一点素质都没有。其实也是,如果区区家丁都有精兵般的能耐,那么就算是世家出身的大官,在这个有造反嫌疑情况下,都得发兵征讨才对。

    毕竟你没事操练家丁干什么?不是为了造反难道还是为了给他们锻炼体质?

    一百个家丁趁着夜深人静,蜂拥而出,晚上因为宵禁,所以大家还是闭门不出的,偶尔有巡逻的士兵或者打更的,看到这伙怒气冲冲的家丁,纷纷避让。那些身为朝廷官兵的兵痞,居然是连喝问的胆量都没有。

    没办法,徐州身处大汉腹地,多少年没有战争了?士兵的血性早就被时间所磨灭了,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看看别人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是去寻仇了。还是好好监视一番,并且快点通报县尉吧!

    带着这个心理,巡逻的士兵分成了两队,一队尾随家丁而去,一队则又分成了两队,分别朝着县尉和县令的府上跑去。

    此刻,张府之中。

    如今不过是晚上八点多一点,太早休息不是张铭的习惯。虽然不管是婢女还是刚来的王氏都已经入睡,但张铭还是坚持在后院之中,点上了几个火把,给那二十四个童子传授知识。

    今晚将的是今天事情的总结,让他们了解到家族斗争的隐蔽性和恶劣性。使得他们明白如何识别有隐情的案件以及如何处理。

    这个不仅仅是文官系的要知道,武官和商人系的都要知道。因为他们以后要在一个世家遍布的世界之中打拼,张铭不希望他们在任上,给世家当枪了,还浑然不知。

    蓦然间,听到外面有参差不齐的脚步,而且差不多是在府前停了下来。

    很快,府门就传来了阵阵冲撞的声音,显然外面脚步的主人,已经开始攻击张府了!

    敌袭?问题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张铭想了想,最后只想到了一个可能的敌人:杜家!

    靠!杜家儿子不会那么没品吧?今天白天绝了他的强抢民女的好事,今晚就带人来找场子了?

    只是,你是不是当我们张家是摆设了?

    回首,宣布:“何曼,你做我的副手,另外张斌(原名狗子,被张铭改名斌,因为其头脑不错,允文允武。)、赵才、陈盖你们作为直接战斗力,随我一起冲杀贼人!其余人等,入汉升麾下,以弓箭退敌!汉升,给我秀出你的夺命十连环!”

    张铭麾下十一大武系学子,虽然不过学习了三个多月,但每天的坚持运动,加上大鱼大肉管饱,加上本身就有一点的力气和体格,所以三个月来多少可以有一战的实力。

    比如张斌,十三岁的小屁孩,身高也就是一米五左右,不过三个月的进步,肉是长出来了,肉搏能力还算不错。

    而选给黄忠的,差不多都是十岁以下的,身体不算强,但拉得动一石弓,而且准头也不错,所以就拨给了黄忠。

    自己呢?还好,这段时间为了让自己更加长寿,所以有条件之后就没有停止过锻炼,加上《神功》的提成,体质和力气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当然,和黄忠和何曼这等怪物和亚怪物比起来自然不如,但欺负其他小屁孩也是可以的。

    别忘记了,张铭此刻外表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年郎而已。

    去到武库,在里面拿出了赵家嫁妆里面的环首刀和一石弓,还有二十来副皮甲。这些都是家丁的常用装备,而皮甲则是张铭后来为这些小家伙订做的,主要是因为一开始,他就将这些小家伙当未来的将军来培养。

    装备完毕,大门也非常配合地发生了一声哀鸣,然后轰然倒地。外面喊杀声迭起,大有冲进来杀个片甲不留的趋向。

    孩童们开始害怕,这不怪他们,因为他们都是十来岁的小屁孩。只有三个人还好一些,分别是张铭、何曼和黄忠。

    张铭也是勉强打起精神,知道害怕的话,那么自己也就完了。而且自己害怕的情绪,也会传染给那些小屁孩,搞得他们更加紧张而已。

    至于何曼,一个杀过人的小屁孩,此刻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了。

    黄忠只是家族习惯使然,而且过去经历太多,已经能稍微平静面对了。

    张铭见后面的孩童都是那么紧张,大吼一声:“怕什么!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难道还有第三条路可选?不想死就给我冷静,然后将他们一个都不剩地干掉!怕死的,给我滚出张府!”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自己虽然算是张铭的弟子,享受张府最高的待遇,甚至月底还有点月例可以得到。但得到愈多付出也就愈多,生为张家人,死是张家鬼,他们的身上,已经打上了张家的印记。

    能做的,只是和张家共进退,否则天地之大,将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强打起精神,一个两个勉强是镇定了下来。张铭嘴角一翘,暗道:这次之后,这些家伙也该长大了!

    敌人已经杀到了府前,张铭看着这些手中握着环首刀的家丁,大喝:“给我杀!”

    说完,提着手中环首刀,杀了过去。

    何曼本来是用长枪,只是此刻陆战,所以改用环首刀,紧随着张铭的步伐杀了过去。有了张铭和何曼的带头,其他冲锋队的少年,也冲了过去。

    而那些弓弩组的,则在黄忠的带领下,占据了制高点,然后拉满了弓弦,瞄准了前方的敌人。

    双方一触即发,张府防卫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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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攻防与战后

    双方近了,张铭也看得出来,对方起码有上百个。一个两个凶神恶煞的,只怕平时也有练过那么一下,当然,可能只是街头打架的把式。

    自己这边呢?自己先不说了,有了《神功》和自己锻炼的加成,战斗力是有的,只是麾下十一个童子,就显得勉强了。

    不管他们这段时间多么积极,不管他们的营养多么丰富。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还不能让他们拥有合格的战斗技巧,以及强壮的身体。

    只是如今又能如何?自己等人要面对的是一百个杀进来的暴徒,而自己这一边,仅仅有是十一个经过训练,有那么一点战斗基础的童子。要说真正有战斗力的,其实只有张铭自己、黄忠和何曼三人而已。

    打吧!哪怕自己还没有上过战场,甚至连打架都很少!

    张铭咬紧了牙根,大喝:“杀!”

    率先带头冲了过去,而他这一举动,直接带动了其他人的情绪,也纷纷大喝一声,紧随其后杀了过去。

    小屁孩就算再无知,也知道此刻无非就是第四我亡的局,想活就要将敌人杀退,甚至是全部格杀!

    “主公勿慌!汉升助你!”按照张铭的教导,已经处于制高点的汉升,拿出了以前上山猎虎的时候,用猎到的虎筋制作的两石弓,这是他这个年纪能拉开的极限了。

    如今,这把长弓上,放上了十支羽箭,这就是他好不容易掌握的箭技‘夺命十连环’。这招说穿了,就是十支羽箭的连发技,对付小兵还好,两军交战射对方的主将却是没什么用处。

    张铭也就此说过,汉升这才发现自己走的路线有了偏颇,于是之后虽然没有放弃这招的练习,但速射、点射的练习占了更多的时间。

    只见黄忠一声大喝,这个不习惯言语的少年,手中十支羽箭如鬼魅一般飞射而去,直接命中了十个杜家的家丁。有一支羽箭因为角度问题,还直接贯穿了两个家丁的身体。

    这一刻,对方愤怒的气焰得到了遏制,步伐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

    何曼眼中光芒一闪,自然知道这是战斗是最佳时期。

    于是赶紧一个急冲,手中环首刀却是直接刺入了一个家丁的心脏之中。然后拔刀、再刺,又带走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张铭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们,战争的时候,动作要压缩到最小,最好用刺而不要用砍。因为砍不仅幅度大容易产生破绽,而且对兵器的磨损也是很大的。

    何曼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历史上的莽撞,只是因为家庭问题,没有能够很好地读书而已。有了张铭的教导,自然认真吸取,不断提高自己。加上这段时间和黄忠的对练,也让他的战斗经验提升了不少。

    杜家的家丁自然一个个都是打货,街头斗殴绝对少不了他们的身影。他们之间,也不乏出手过狠打死过人的货色。

    只可惜他们此刻发现,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出手之狠辣,根本就已经超越了街头打斗的范畴。很快,他们恍然了,这不是打架,是战争啊!

    有了何曼的带头,张斌、赵才和陈盖三人那怯懦的心也得到了平复,稍微可以按照张铭教导的方法,朝着敌人刺了过去。

    当第一抹鲜血在拔刀的时候洒了出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面前消失的时候,这三个少年郎愣了一下,喉咙一动一动的,胃中波涛汹涌,几乎就要呕了出来。

    张铭此刻刚刚用刀刺入了一个敌人的胸膛,拔出来给他一脚。发现身边三个少年郎的异状,大叫不好。

    果然,趁着他们发呆的时候,一个家丁飞扑而来,手中环首刀一劈而下,将赵才的脑袋给削了去。

    张铭大叫:“你们找死吗?战场上发什么呆?!”

    两个少年这才在恍惚之中清醒过来,刚好身体下意识动了动,格挡住了两把就要砍在他们身上的环首刀。只不过对方毕竟是成年人,两人勉强支撑,隐隐却有抵挡不住的趋势。

    “噗噗!”两声,两支羽箭出现在杜家家丁的脑袋上,家丁愣了一下,这才将最后的意识消磨殆尽,直接倒了下来。

    这两箭的主人却是在一旁的张鲍和严治两人射出的,同时大吼:“你们发什么呆!家主现在危险啊!”

    两人一看,张铭此刻已经是浑身挂彩,如果不是体格和反应速度不算太慢。而且酣战到如此地步,已经忘记了疼痛,只怕按照他的一贯作风,此刻已经痛得站不起来,乖乖受死的地步了。

    不过此刻他还不能倒地!不仅仅是为了求生,更重要的是,这帮兔崽子居然杀了他精心培养,日后成为张家壮大之筹码的十一大武将中的赵才!

    他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年纪决定了他不会有太强悍的体格,但只要仔细操练,日后至少也可以混个裨将偏将什么的。

    没想到居然刚才就在他面前,被这些杜家人给杀了!

    你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突刺—格挡—突刺!张铭不断重复这个动作,将一个个敌人的生命给收割。何曼尽量靠近张铭,哪怕身上偶尔会被敌人的刀刃擦伤,但保护张铭成了他舍命都要完成的任务。

    制高点上,黄忠细汗淋漓,不断在箭壶之中拿出一支又一支羽箭,不断收割着靠近张铭身边的敌人。

    他的准头不是没有,只是天黑加上张铭太靠近,他必须集中最大的精力去做,才能做到不会出错。

    这也直接造成了,他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消耗的力气和精力,直接达到了正常练习的两倍之多。

    两边的陈强和徐能护卫在黄忠两侧,羽箭一箭又一箭的瞄准那些意图上来攻击黄忠的家丁,面对几十个家丁的冲刺,他们也是深感压力。如果不是其他人为他们分担了一些,只怕此刻已经有家丁杀上来了。

    而陈盖和张斌,刚刚脱离了危险,眼见张铭被包围了起来,也大喝着冲了过去。按照张铭所言一刀一刀刺向了敌人的要害,然后重复着这个动作。

    好不容易,杀到了张铭的身边,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张铭和何曼,然后面对的敌人,准备死拼。

    无他,为之前自己的稚嫩而感到悔恨而已。

    战争陷入了白热化,但人数稀少的张府,显然处于劣势。何曼和黄忠再强,也有体力消耗完毕的一刻。

    就在战争还在继续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双方为此为之一滞,暗道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来?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在一个身穿铁甲的将军的领兵下,上百个身穿皮甲的士兵冲了进来,见到那些杜家的家丁就是一阵猛砍。虽然没有默契的配合,但只看其军容和彪悍的作战风格,就知道这是一支精兵!

    为首的大将大喝一声:“儿郎们!给我击杀这些夜闯民宅,烧杀掳掠的盗匪!”

    这一刻,将杜家家丁的定义,确定为了盗匪。

    杀了,就是军功啊!

    果然,士兵们听到将军的话,眼中精光更盛,纷纷手起刀落,将一个个杜家家丁迅速击杀,生怕下手慢了,身边的同袍会抢走一般。

    有了这支部队的加入,战斗不过五分钟就结束了。贼人全部击杀,没有一个剩下。官军却是一人未损,只有一个因为同袍的阻拦,被误伤了那么一下。

    看到一切太平了,张铭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对这个将军的却依然保持着警惕。因为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万一是敌人,自己等人绝对不讨好。

    那位将军看了看张铭,知道他恐怕是张府带头的,上前抱拳说道:“兄弟好功夫!带领这十来个少年郎,居然顶住了对方百余人!不知道张家家主安好?”

    张铭笑了笑,心里却是安心下来了。抱拳,带着一丝笑容,说道:“不才,本人便是张府家主,彭城县丞张铭张归宗!”

    来将显然有点诧异,没想到一家之主居然亲上战场。不过看样子,也不是很讨好,一身都是伤。

    文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啊!张铭他知道,县丞嘛,文人一个。虽说这年头的文人,按照君子六艺,会骑会射外加有舞几下剑的本事还是有的,但和正式的军人比起来,就多有不如了。

    来将投给了张铭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抱拳说道:“本人乃彭城县尉曹刚,得到属下通报,说有一伙贼人杀进了张家。所以带着手下儿郎,前来灭贼。所幸没有来迟,不过也多得张县丞的拼死抵御啊!”

    张铭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也多得曹县尉的及时赶到,否则我张家只怕已经血流成河了!改日,张某定当上门答谢,还望县尉不要拒张某于门外啊!”

    两人客套了几句,曹刚就开始吩咐下面的人吗打扫现场了。将一具具匪徒的尸体抬走,留下了殷红的土地,以及失去了脑袋的赵才。

    这是张铭的要求,张家人,按照张家的规矩下葬。对此,曹刚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出身曹家的他也知道,这是张铭难得收买人心的道具。

    对,就是道具。这年头,没有人真的把一个家丁的生命,看的太重的。

    当士兵们撤出了张府,张铭立刻跌到在了地上。因为心情的放松,身上的伤口骤然发作,那同样难耐的感觉,让他站都站不稳了。

    十个少年纷纷走了过来,大叫:“家主(主公)!你怎么了?!”

    张铭咧嘴一笑,说道:“还能怎么样?我一个文人,第一次上战场,能不腿软嘛?!把我扶回去,并找几个医匠过来,不说我了,你们身上的伤也得之一下吧?”

    说完指了指冲在最前面的三人,也就是何曼、张斌和陈盖。三人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也是浑身挂彩,联想到之前的场景,也是瘫软了下来。还好,没有要呕吐的意思。

    也是,杀人杀太多了,已经有点麻木了。没想到之前还是一个手中没沾血的良民,今天已经成了一个杀人狂魔了。

    张铭暗道,什么时候给他们进行一下心理辅导,否则对于这些十几岁的少年郎而言,只怕会留下心理阴影。当然,心理质询他自然不会,但怎么说这方面知识多少还有点了解,姑且试试也是可以的。

    在少年的搀扶下,张铭回到了后房。

    等候在后面的女眷和少年郎们一见张铭浑身之血的进来,纷纷走过去询问是否无恙。最后在张铭的挥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铭在少年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赵艳和赵冬香仗着自己是女眷,第一时间走了进去,伺候张铭更衣,并拿来家中备着的跌打创伤药,给张铭敷上。

    王氏其实也是蠢蠢欲动,只是如今她是一个婢女,和张铭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只能无奈在房外等待。

    她心中,自然知道这些家丁,只怕是杜家长子杜金派来的,而目的只怕是她。为了自己,让张家陷入了如此恶劣的境地,王氏心中愧疚难耐,大有一走了之的想法。

    可张铭的情况还不清晰,所以才留了下来。至少也要等他好了,问过了他之后,才好离去。

    不知不觉之间,王氏的心仿佛已经完全放在了张铭的身上。大概是以前在家中,习惯服从丈夫的话了,所以此刻不知不觉将张铭,代入到了丈夫的角色之中。

    可一切却是那么的自然,心中没有任何怪异或者不协调感……

    张铭在医匠来诊治之后,就昏睡了过去,这一躺足足躺了三天的时间。

    不仅仅是因为他十五岁的身体还不算硬朗,还是因为生平第一次上战场,在过度消耗精力和体力之后,身心国度疲倦,所以才进入了昏睡之中。

    对于张铭三天没有来县衙报道,陈圭予以理解,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张府发生的事情。对于杜家这个亡命之徒,陈圭已经下达了报复的指示。

    陈家很快就动了起来,杜家一天之内,就被一伙蒙面之人杀入府中,尽杀府内所有人员。最后更是抢劫一空后,放火烧了杜家。

    不过话说杜府的家丁都在之前一战中消耗殆尽了,所以过程几乎是迅雷之势就完成了,一点阻力都没有。

    谁都知道这是陈家下的手,意思就是:张家我陈家罩着!谁敢动张家的,杜家就是你们的下场!

    于是整个徐州的世家,此刻都明白了,陈家又多了一个庇护的家族,而且看样子比其他的家族更上心!

    可以说,如果不是张铭还在休息,只怕此刻上门拜访的世家大族成员,已经可以将张府给填满了不可。

    这样直接表示,张家正式从一个外来破落家族,成为了徐州公认的世家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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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请假休养

    当张铭第三天醒来之后,第一次感叹这种死去活来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

    浑身上下每一个筋骨在起床的瞬间,都噼噼啪啪地响了一个遍,然后传入脑神经的是浑身仿若千万只蚂蚁爬动的瘙痒感。可却偏偏不能去抓挠,因为这是伤口刚刚接扎的现象。

    这年头可没有伤口缝合手术,更没有去除感染的药物,所以说张铭其实很走运。首先对方的刀是新的,至少保养很好,所以没有生锈,可否破伤风就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其次,双方混战之中,对方的刀舞得不太到位,所以虽然伤口很长,但没有超过一点五厘米的伤口,所以就算没有缝合,自然恢复的几率也是很大的,只是以后会有一条疤痕就是了;最后,小时候乱七八糟的预防针打多了,所以身体有了一点点抗感染的能力,在这个病菌还不发达的过去,这点点抗感染的能力,已经是非常逆天的存在了。

    不管怎么样,张铭留住了一条命,只是如今这个感觉让他非常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刚起来,就惊动了在一旁伺候他的赵艳,这位原本的婢女如今的侍妾,此刻的喜悦之情,甚至张铭都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

    她就是一个婢女进阶的侍妾,两人之间其实没有任何感情,论地位,她也比不过身为正妻的赵钰。所以,赵艳很懂事,也懂分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尽量拿捏好。

    在张铭身边,她就是一个小猫咪和哈巴狗的混合体,撒娇治愈温驯乖巧。在赵钰面前,则是一个标准的婢女模样,不管赵钰吩咐什么,都会毫无怨言地去做。

    高兴了好一会,赵艳才笑着对张铭说道:“老爷,你醒了?”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了!来很久了吧?”

    赵艳摇了摇头,说道:“贱妾不过刚刚来了一下而已,之前都是冬香姐照看老爷。”

    张铭知道,她说谎了,因为她的神情有点不太自然,而且眼珠朝着左上看了看。一般情况下,这是说谎的证明。

    至于她为什么那么做,张铭也理解,因为赵冬香是赵钰的贴身婢女,从小跟随到大的,地位自然比她这个一般婢女地位要高。她之所以将功劳都推给赵冬香,仅仅是一种自保的表现。因为只要赵冬香在赵钰面前说了她的坏话,赵钰听赵冬香的谣言,绝对比赵艳的辩解更相信一些。

    张铭没有揭穿,淡淡说道:“为我更衣!”

    赵艳没有多说什么,慢慢拿来床边放着的替换用的衣服,一点一点地为张铭宽衣,然后忍受着看见那些伤痕的心痛,帮张铭将衣服穿上。

    其实张铭也不是自己不能穿,不过难得当了一次老爷,总得享受一把才对吧?况且这古代的儒袍,穿起来非常的繁杂,没个人帮忙还真的很难穿。

    为张铭穿好了衣服,赵艳拿起了床边脸盆边挂着的方巾,浸湿了水,然后拧干,最后拿到张铭的面前,说道:“老爷,擦擦脸吧!”

    张铭没说什么,接过赵艳手中的方巾,在脸上抹了一抹,然后交还给她。而赵艳也第一时间,将方巾放了回去。

    顺了口气,张铭对赵燕说道:“去,把张府里面的所有人都给我召集起来!”

    赵艳点头应是,退出了房中,而张铭也在稍微舒展了一下身体之后,慢步走了出去。

    在卧室外等了大概一分钟,张府上下就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何曼,然后是黄忠,然后才是其他人。

    就距离测算,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在大厅通往后屋的地方呆着,或许是担心张铭再次被对方的残余势力偷袭吧,所以一直没有离开。

    这一点,可以从他们身上穿着的,已经满是汗臭和油腻的粗布衣,外加手中一直没有离手的环首刀和弓箭上可以看出。

    见两人来到自己的跟前,张铭有点好奇地问道:“可以问一下吗?我睡了多长时间?”

    何曼上前,说道:“足足三天时间!”

    张铭的眼睛扫了扫何曼,再看了看沉默不言的黄忠,淡淡说道:“这三天的时间里,有劳你们了!”

    何曼嘴角一翘,说道:“主公乃我等主上,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黄忠也是淡淡说了句:“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一切前因后果,都在这一句里面充分说明了。

    因为张铭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授业恩师,虽然年纪比他小,但黄忠已经决定以一个合格的部下,以及学生的身份,去默默守护张铭。

    张铭缓缓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其实此刻说什么,都没有沉默更有意味。

    大概五分钟之内,张府上下就全部到齐了。

    大家的表情都很激动,这个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如今维持‘张家’这个新兴世家存在的,是眼前这位张铭。如果他挂了,那么‘张家’也就从世家名单上除名了,而且,他们这些原本的贫民,又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赵府过来的还好,至少还可以返回赵府谋份差事。

    至于张铭名下的收入,就别想要了,陈家和赵家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这些利润‘合法’地转移到自己的名下。

    看着他们,张铭什么都没有说,淡淡问了句:“赵才,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二十四个,如今已经是二十三个童子的脸色有点黯然。

    之前每天都陪伴在他们身边,大家一起读书一起玩耍的伙伴,如今已经少了一个。

    最后还是黄忠这个外来人回答了张铭的问题:“已经交代买了一副寿材,将其装殓。因为主公您说要亲自处理,所以只是在附近放了冰块让其不至于腐烂太快,然后放在了地窖之中。”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在家里的库房里,取出十金,交给赵才的父母,这是赵才拼死保护张家的酬劳!另外,在赵家村外,找一块靠近山的土地,买下来,作为我们张家的公墓。

    以后,任何因为保卫张家而牺牲的家丁,都有资格进入这个公墓。而我死后,也安葬在公墓之中。”

    说到这里,大家的脸色变了变。因为按照张铭说的,赵才以后就应该叫‘张才’了。他正式列入张家的族谱之中,并且享受张家族人的待遇。

    或许黄忠没有什么感想,因为他家也有自己的墓地。不过对于张铭的这个决定,还是微微动容了。

    因为他第一次看到,作为主上的张铭,居然如此在乎那些家丁。倒不是说他傻,只是张铭这个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黄忠觉得,这样的老大没跟错。因为如果跟的是一个无情无义,可以将他们随时牺牲的主子,作为被救了一命的黄忠,也只能默默做出决定,某天为主上充当炮灰了。

    过了一阵,张铭才继续说道:“昨晚参与行动的,每人下发一金作为酬劳!另外,每杀死一个敌人,另外获得一百文作为奖励!其余没有参与的,虽然没有奖励和一金的酬劳,但可以获得一贯,作为庆祝张家脱险的利是!”

    听完张铭的话,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后,才报以热烈的欢呼!

    这年头,虽然金不是主流的货币单位,但也是贵重金属,价值约10贯五铢钱,可以让一个贫民安安稳稳过上一年了。

    有点家学的黄忠,知道张铭这是在收买人心。但听到了张铭的话,他心里依然很激动。不是为得到财帛而高兴,而是对张铭能够有功必赏,赏必公的态度而感到激动。

    一切办妥,张府立刻又运转了起来,每一个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忙忙碌碌之中,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张铭在黄忠等人的护卫下,来到了县衙。

    今天张铭不是来复工的,而是来请假的。

    因为之前的夜袭,让他觉得张府的护卫工作有很大的漏洞。虽然他知道了杜家已经灭亡,而且曹家没有出手,但为了日后能够使自己不必再披甲上阵,他决定还招募一些流民,训练一支护卫队,以保障张府的安全。

    如今张府可用之人少,尤其是文人,所以一切都不得不由张铭亲自去办才行。因此,他来请个假,回去赵家村好好处理这件事。

    见到陈圭,陈圭自然是热情地问候了张铭的伤势,最后笑眯眯地让身边的小吏,带着他的信物回陈家,拿出一些药材什么的,送到张铭的府上去,而语气却是一副不允许张铭拒绝的态度,完全断了张铭回绝的可能。

    然后,就和曹家等主要世家的会面情况做了汇报。

    晒盐法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曹家懂行的看过了,认为一定可行,语气之中充满了激动。在非常和谐的气氛之中,世家们签署了合作协议,确定了各人的分工和利润。而张铭,也得到了一成的利润,这是他和陈家约好的。

    互相寒暄了几句,张铭趁着有空立刻向陈圭说明来意。而陈圭听了,则是哈哈大笑:“我说是什么大事呢?区区小事尔!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吗?当然,也不是不能再长一些,只是长了我的工作太多我可不情愿!”

    张铭有点恶寒地看了看这个打算虐待童工(自己不过十五岁)的顶头老板,对其对待工作的严重不负责态度,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

    简单再说了几句话,张铭就起身请辞了,陈圭也没有挽留,只是嘱咐张铭一定要养好身体,然后回来帮忙做事,最后就叫一个小吏,送张铭出了县衙。

    张铭回到家,将休沐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大家准备一下,并留下三个婢女和两个家丁作为留守,照看张府。

    一切吩咐完毕,却是发现那么久都没有见到王氏的影子,询问了一下,才知道王氏此刻刚刚回房不久。

    于是就走了过去。

    来到王氏的房前,敲了敲门,问道:“王氏可在?”

    里面传来了一声叫唤:“在呢!谁啊?”

    张铭咳了一下,说道:“是我,张铭张归宗!”

    里面的声音立刻变得惊讶,大叫:“是老爷啊!老爷你等等,我还在换着衣服……”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四天没有和女人‘修炼’的男人,尤其是作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男人。

    张铭决定要偷窥!

    悄悄拉了一下大门,拉出一个小缝,然后将头凑了过去……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惊讶了起来。

    王氏可不是在里面换衣服,而是藏包裹。那个包裹他见过,是随着王氏一起来张府的那个。

    她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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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又添女眷

    张铭几乎是下意识地推门进了里面,完全没有发现,这样做是多么失礼,而且有犯罪的嫌疑。

    不过王氏貌似也不打算追究张铭的法律责任,因为她在看到张铭推门而入的时候,立刻就下的呆住了。

    张铭指着王氏手中的包袱,说道:“怎么?要走?”

    有点语无伦次,仿佛就是某个龟奴,正在喝骂要翻墙逃跑的青楼新人一般。

    而王氏却也是很无措地摆弄着手中的包袱,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张铭好不容易,才意识到追究的行为有点太过了,神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淡定地说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氏此刻的脸蛋有点憋红,左右为难不知道多久,才憋住了一句话:“妾身乃不祥之人,不想拖累家主……”

    张铭有点明白了,敢情这个小妮子,是在怀疑之前杜家杀过来,是因为杜家儿子杜金,以为张铭抢了他的女人,所以派人过来报复的。

    摇了摇头,说道:“不关你的是,情况我已经查明了。陈圭那个死小子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将供词交给了独家太爷。结果本来打算叫杜金过来教训几句,谁知道那个色鬼儿子,一看见供词,再加上杜老爷的两句喝骂,结果当场就心肌梗塞挂掉了。

    其实我们张家也挺冤的,你说杜老爷子吧,儿子被自己骂死了,不自己反省也就罢了。冤有头债有主的,要算账也得找陈家啊!结果呢?自己打不过陈家,就来找我张家算账,这算什么道理嘛!”

    或许是被张铭的语气逗乐了,王氏难得的出现了甜甜的笑容。这一刻,她显得更加娇媚了。而某个男性生物,也直接进入了男人模式。

    或许已经习惯了面对地位比自己低的女子直来直往的关系,张铭慢慢来到王氏的面前,说道:“你笑了就好了!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的时候更美了!”

    王氏显然没有经历过被一个男人如此直接的轻薄,可因为对象问题又不好发作,只得将脸别到一边,羞羞骂了一句:“老爷,请自重……”

    不过在张铭的耳朵里,这句话怎么就那么的有气无力样?于是一把将王氏搂在怀里,而王氏惊吓之余,浑然忘记了抵抗。

    将头慢慢移到她的耳边,说道:“不要走好吗?你走了,我会舍不得的!”

    王氏这才想起来要反抗,于是奋起反抗,力图一定要挣脱张铭的魔掌。可悲剧的发现,自己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更因为用力过度,脚下一打滑,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张铭的怀抱之中。

    此刻的王氏,脸蛋可以直接将一个鸡蛋煎熟了。

    张铭也有点出乎意料,完全没有想到王氏居然如此直接,不过因为重力问题,也稍微向后倒了一下,结果两人就这样,翻上了旁边的榻上。

    如今室内的气氛,显得有点暧昧了起来。孤男寡女,以非常不雅的姿势双双滚落榻上,任何人看到,走会有不好的联想。

    作为一个男人,张铭觉得自己必须要主动。

    于是紧紧抱着王氏,对她说道:“我看上你了,而且觉得我不舍得你走了。留下来,当我的女人吧?”

    王氏本来复杂的心情,听到了这一句之后,反而变得清灵了起来。猛地将张铭推开,然后一个人来到了角落,低声说道:“可是妾身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而且还刚刚被前夫给休了。如此不详的女人,如何当得家主的宠爱?”

    不要怀疑王氏的说法,王氏就算是以前,也不过是一个庶民的妻子。地位本来非常的低下,要不然也不会被杜金看上而且要实施行动了。而张铭虽然年纪小,而且家族刚刚起步,但地位已经从一个庶民升级到了一个世家。

    更何况,张铭如今的身份是县丞,已经不是平民了,是一个官了!双方的地位自然更是差了很多,尤其在法律上,王氏这个已经签了卖身契的女人,是张铭的家奴,就算被处死了,官府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的。

    作为一个家奴,王氏如果被张铭收为宠妾,那么按照过去的说法,可以叫做是抬举她了。一般的婢女,被家主抬举成为填房,心里自然会高兴得不得了。如果大妇的脾气更好,而且自己肚子争气剩下一个男孩,那么自己的地位就更加巩固,而且丈夫对其的宠爱也就更甚了。

    王氏已经卖入张家,这其实按说是杜家的剧本里面的剧情。只不过因为王氏被张铭所救,正好夫家已经不要她了,无处可去的情况下,王氏只能卖身进入张府。

    要不然,只怕一般情况下,王氏此刻应该夺命而逃,或者拿出一把尖锐的利刃之类的东西,随时做好自杀守节的准备,而不是这样扭捏样了。

    张铭将她又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温柔地说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这个我不管。你如今进入了张府,只当我第一次认识你。说起来,我那么久了,好像都没有知道你的闺名……”

    王氏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挣脱张铭的拥抱,却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最后只能乖巧地回答:“贱妾单名一个芳字……”

    张铭笑了笑,说道:“王芳吗?不错不错,人如其名……很香……”说完,不禁使劲嗅了嗅,难得的,王芳身上居然还散发了淡淡的女人香。

    王芳被张铭这一举动搞得非常的尴尬,可又无能为力,只能淡淡抱怨了一句:“老爷……”

    张铭听到她这番扭捏样,心里暗喜,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将其放在榻上,抚摸着她的脸蛋,说道:“以后乖乖听老爷的话,好吗?”

    王芳此刻也是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慢慢享受着张铭的手,在自己的脸蛋上一点一点的抚摸。这种感觉让她很害羞,可内心深处,却是有点火热火热的。

    这就是女人和少女的区别,她们明白女人也是有**的。

    慢慢的,王芳的眼神变得迷离,淡淡应了句:“嗯……”

    下一秒,张铭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压了下去……

    一时间,闺房之中春乐不断。张铭为了怕夜长梦多,直接让两人的关系打上了钉子。

    心里却是非常大概高兴,因为他知道,杜氏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当然也不是说有多么漂亮,只能说她的身份比较特别。

    她是一个在历史留名的,也就是说,她在三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占有那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更能满足一个男人的征服欲的?毕竟这也是一个男人,实力的一种表现。

    只可惜,杜氏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生出来,当然这个王芳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杜氏的亲娘。可万一是呢?杜氏的娘亲,虽然未入历史,但也能填补不能占有杜氏的遗憾吧?

    而且万一是呢?杜氏的老爹,虽然到时候或许应该说是张氏了。有那么一个历史留名的女儿,自己也光荣不是?

    不过,到时候绝对不能让女儿嫁给秦家的那个秦宜禄了!

    大概下午两点多,张铭才从王芳的房中走了出来。一时间神清气爽,好不风光。四天没有练习的《神功》,隐隐之间有倒退的痕迹,还好今天稍微修炼了一下,否则就麻烦了。

    话说,王芳的体质,真的好好!真不愧是一个庶民出身,经常要做这个做那个的居家小女人!

    走在府中,那些个童子和下人看到张铭,一个两个都是掩嘴而笑。从她们那个**的笑容可以看出,下午的事情已经整个张府都知道了。

    张铭不得不暗骂了一句,早知道就记得关门了!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这个时代的房子,隔音效果那么差,有没有关门有什么区别?

    带着纠结的心情,张铭投入到了收拾的工作之中。第二天天一亮,就上了马车,一家人浩浩荡荡返回了赵家村张家。

    一路上,张铭暗暗计较:这次返回张家后,一定要建立护卫队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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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张铭的责编(修)

    汉朝的马车很垃圾,至少低等级的马车真的很垃圾。张铭无论坐了多少次,每次只要路途长一些,他都觉得身体无时无刻都处于地震之中一般。哪怕是下了车,身体还是一抖一抖的,起码五分钟才能平复。

    下了马车,看到久别了五天的张府,张铭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离开这里好几年一般。想想却觉得好笑,离开这里去当官,当天晚上就被世家派人来血洗,如果不是自己、何曼和黄忠还算给力,只怕自己这个伟大的穿越一族,皇朝霸业还没有进行,自己先在历史除名了。

    张府之中的家丁已经接到了张铭要回来休养的通报,一早就在门前恭候张铭的归来。张铭下车的瞬间,已经有家丁回到后院,通知赵钰去了。

    当张铭的脚踏入大厅,赵钰、赵若仙以及赵灵儿已经火燎火燎地走了出来,赵钰更是完全不顾形象地扑到了张铭的怀里,直接大哭了起来。

    并趁着张铭还没有说什么,直接骂道:“你这个冤家,才刚上任就得罪了人,还差点害我守寡了,你说你对得起我嘛?”

    赵钰大小姐是彻底发飙了,反正此刻你看不出她是一个**或者人母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模样。

    为张铭的具体的安慰过程,以及肉麻的那些甜蜜话语,就不详细介绍了,因为足足有半个多时辰的过程。

    安慰完毕,张铭也来到了泪痕点点的赵若仙面前,对她展开了一系列的温柔攻势,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留到回房内才进行的。说到底,赵若仙和他的关系还是情夫和情妇的地下关系,虽然整个赵家村外加陈家都知道了。

    最后,张铭还得费劲心思安慰了一下赵灵儿,然后才能带出王氏,拜见赵钰这个大妇。而赵钰显然对张铭的花心已经习惯了,所以象征性地使用了一下但凡女性都可以无师自通的三百六十度掐腰之外,也没有过多的表示。

    而且作为一个大妇,非常友善地,和王氏聊了起来。而王氏初为张铭的女人,虽然还不太适应,但还是很客气地和赵钰攀谈了起来,整个人一副温驯乖巧的模样,显然还是很明白自己的地位的。

    只是她们两个完全没发现,这一个十二岁的女子,用长辈的身份和语气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妇聊天甚至是训话,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诡异。

    算了,反正这种荒唐事在古代也不是什么怪事。某荀攸年纪长于某荀彧,结果还不是乖乖地要叫某荀彧做叔叔?

    好了,雨过天晴,大家该干嘛干嘛。这次不过是临时回来了一下,行李没有带多少,相反,陆陆续续还要采买一些用品,过去彭城县的张家存放才行。

    张铭回到寝室,在赵艳和赵冬香的伺候下,洗了个一龙二凤的鸳鸯浴之后,被强势地赵钰摁倒在榻上,前前后后检查了一个遍,发现张铭身上虽然伤口颇多但没有一个致命伤。而且最关键的某个东西没有出现短缺,自己不会有守活寡的可能之后,这才高兴地叫过在一旁观看整个过程(?!)的赵若仙,两人温柔地伺候张铭穿上了衣服。

    刚穿好衣服,王氏就端来了晚餐,张铭的份由她亲自端上,其他的则由赵艳和赵冬香帮忙端来。至于为什么时机拿捏到可以被怀疑是不是在外面偷听了整个过程(?!),这就难说了,毕竟张铭没有问不是吗?

    当然要问为什么王氏可以端给张铭,而不是地位比较靠前的赵冬香来端,其实这也是赵冬香的识趣。她明白,自己说穿了不过是赵钰的贴身婢女,自己得宠不仅仅要靠张铭,还要依靠赵钰。

    而王氏的样貌比她出众太多,甚至比赵若仙还美,这就代表了,张铭宠爱她的可能性比较大。况且她不是赵家人,宠爱她不会让张铭又后顾之忧,所以王氏得宠是必然的。

    家里面,作为大妇的赵钰就不说了,她的地位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下面的小妾,就得看张铭到底比较宠爱谁,那么谁的地位就会排前一些。如今看来,王氏或许有望排第一,然后第二个是赵若仙,其次才到赵冬香和赵艳。

    审时度势一番,赵冬香很理智地选择了退让,这不仅仅会让她在张铭心中得到加分,而且也会因为退让,使得赵钰更加会在允许的情况下,为她对张铭说好话。

    别怀疑,古人尤其是古代女人的争宠斗争之中,永远不存在傻瓜。

    饭后,张铭来到了后院,二十三个学生已经在这里端坐,自行学习了起来。看到张铭的到来,纷纷起身问好,而张铭点点头之后,开始了例行的指导。说起来,貌似已经有四天没有好好做这件事了,作为老师,他也算是非常不称职了。

    晚上七八点回到了房间,张铭却意外发现这里有一个人影。

    拔出腰中长剑,大喝:“谁?!”

    只见房中油灯无火自燃,而且发出了比一般油灯更亮的灯光,将整个书房照耀的仿佛白昼一般。

    而对方的身影也出现在张铭的面前,让他下巴直接掉落在了地面上。

    因为他不是别人,而是著名的东汉写手——南华老仙。

    张铭淡淡吐槽了一句:“我可以报警吗?”

    南华笑了笑,说道:“槽点插入不错!”

    张铭无语,直接来到案几边,一屁股坐下,问道:“写完书不是走了吗?怎么有空来我的府上作客?”

    南华拿出酒葫芦,在玻璃杯(!)里面倒上一杯,放在张铭的面前,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慢慢拿起来抿了一口,说道:“其实我改行了!”

    张铭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有香精的高度酒显得非常的辛辣,不过就口感而言,只怕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了。

    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问道:“没收入的写手不当也罢,可你如今当什么了?”

    南华捋了捋胡子(捋胡子又见捋胡子!难道这真的是古代人的习惯?),说道:“我如今在位面管理局上班,职位是位面监督员,不过据我的了解,其实应该算是给你当一个责编!”

    张铭有点无语,指了指自己,说道:“貌似,我不是写手!”

    南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没说过你是写手啊!”

    张铭有点不爽,问:“那么你这个责编是干什么的?”

    南华笑道:“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们所处的每一秒,都是一个位面吧?”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明白!”

    南华继续说道:“明白就好!你既然知道这个,就应该知道自己来到的是东汉末年某一个位面里面了吧?”

    张铭有点不耐烦,说道:“重点!”

    南华抱怨了一句:“如今的年轻人啊,就是急性子!”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回答:“简单的说,每一个位面的历史,对时空管理局而言,都是一段完整而且已经剪切完成的电影。而你的出现,让这个电影出现了问题。

    比如你天没亮就制作出了核弹,那么你征服了世界,甚至征服了宇宙。那么作为一个观众的管理局而言,是不是觉得yy过度,严重污染眼球了?

    偏偏,正所谓存在即合理,所以他们不能对这个乱七八糟有够垃圾的电影进行再剪辑,因此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办法,就是限制你的发展。

    安心,不是说你非得如同历史一般,该出现什么就要出现什么,没有出现过的一概不准你用。

    而是限制你,不让你在东汉年间,就出现热武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之类的东西。科学进步是可以,但是要在你的引导下一点一点地被发现,而不能由你亲自传授,让他们一下子就跨越了上千年科学发展。

    这就和写书差不多,一本书适当yy是过瘾的,但过度yy是操蛋的。时空管理局的想过眼瘾,所以你就只能委屈一点了。而我的存在,就是限制你发展的因素。

    我要告诉你的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能提前将物理、化学知识告诉你的学生或任何一个人,数学也不能超过初中水平。相关物理和化学知识,你只能引导,但不能传授给任何一个人,这是第一点要求;第二点是不要王霸之气乱发,天没亮就对别人说你有什么异能,可以看透未来两千多年什么的。简单来说,就是想这个时代的人泄露天机;第三是绝对不能发展出核弹之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且军用火药和火器的制作,也只能在你引导下,由这个时代的人摸索出来,而不是由你亲自传授;也就是那么多了,很少吧?”

    对于南华的话,张铭予以了解。因为当他抓狂地想要掐南华的脖子的时候,南华告诉他,违反一次,那么就会让他有势力的情况下经历一场旷古败仗,实力大跌,第二次就直接抹杀势力;如果没有势力的,第一次大病一场,家人减员一半以上,第二次直接全员在历史上抹去。

    另外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如果张铭要对南华下杀手,那么南华作为正当防卫,可以直接让张铭的东汉冒险电影,提前落幕。而且威胁他说,你别动歪脑筋,因为别忘记自己是能掐会算的。

    而且南华给告诉了他一段历史辛秘:“别以为所谓的惩罚不过是骗小孩的玩意而已,以前不少位面的穿越者就是不相信,乱飚王霸之气,到处宣扬自己是未来回到古代拯救天下的上帝之类的傻b话,结果他们都悲剧了!

    远的不说,就说这三国时期的两个典型案例: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就是曾经两个穿越者,在穿越成曹操和袁绍的时候,违反了规矩,所以遭受到了惩罚。那个穿越成曹操的还好,至少还有回转的余地,可袁绍的那个就倒霉了,一败涂地并直接挂掉,你要引以为鉴啊!”

    张铭立刻喝止说道:“你少忽悠我了!那两个战役也算是惩罚!就算是我那个位面,这两个战役都是超经典的三国战役,可没有因为位面不同消失哦!你可别告诉我,我和那两个穿越者,其实是来自一个位面的!”

    南华立刻反驳:“你小子知道什么啊!?正是因为是不良记录,需要给之后的穿越者引以为鉴,所以经过时空管理局一致协商认定,将这些战役通过补丁的方式加入到历史之中,将原本这两位的对手需要用别的方法战胜他们的,转而全部变成依靠这两个战役战胜他们。更通俗的说,就仿佛是示威和威慑的存在,让你们每一个穿越者,都最好闭上你们的小嘴巴别到处乱讲!”

    最后一段对话,让张铭直接放弃了动手的**,然后转入讨价还价之中:

    “我说南华老爹啊!你是我的亲爹啊!你作为我的责编,能给我什么特别的福利吗?”

    “有啊!我这个历史伟人在你家做客,本来就是一个大福利了!要知道,我算出来的,后世那些网游里面,你所在的城市有我坐镇,可是不知道要花多少代价才能得到的啊!”

    “说点实际的好吗?”

    “好吧,看你也要负责我的伙食费和住宿问题,况且还要尊称我做叔父……”

    “等等!为什么我要叫你叔父?”

    “你觉得除了你失散的叔父以外,我还有什么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将你使唤来使唤去的吗?”

    “呃……那个貌似没有……等等!我干嘛要给你使唤来使唤去的?”

    “因为我是你的责编!”

    “好吧,你继续吧……”

    “看在你要叫我一声叔父的份上,我也不能待薄了我的侄子。所以我决定,帮你处理一些家族运作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给你当一个出谋划策的长辈。只是我告诉你,涉及军事的事情不要找我,我是不会说的!”

    “成交!”

    “请别代替我说话好吗?”

    “闭嘴!因为我是你的责编……”

    “又是这样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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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有叔父的日子

    在近三天的时间里,赵家村的村民在生活之余,又多了一个谈资。

    就在三天前,一个老乞丐讨饭讨到了张府,谁知道刚好张铭要出门,这个老乞丐二话不说大哭了起来,扑过去大叫侄子。

    而紧随着张铭的何曼,第一时间扑了过去,想要制服这个乞丐。说穿了前些时候的遇袭,让何曼等众多家丁,神经一直都是紧张兮兮的。

    按说何曼的战斗力,要对付一个乞丐自然是轻轻松松的,谁知道三招之内就被乞丐打翻在地。只是还好何曼完成了拖延时间的任务,让张府的家丁及时赶出,将乞丐重重围住。

    正要下手,却听张铭一声大喝:“住手!”

    大家立刻停了下来,然后就在他们的面前,张铭和这个老乞丐上演了一出感动世人的认亲大剧。只见张铭一靠近那个乞丐,看了看他那张脏兮兮的脸蛋,然后大叫了一声:“叔父!真的是你吗?”

    然后乞丐一声:“是我!是我啊!”之后,两人再也忍不住,互相拥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那仿佛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啊!

    这也直接使得,在场的女士们,不由得也被这个悲情戏码所感动,不少还忍不住流下来感动的泪水。

    最后,这个乞丐顺理成章地入住了张铭的府中,张铭以亚父的身份孝顺他。而老者也表示:如今张家只有张铭一个独苗了,让他不要忘记自己字的意思,而且还要想办法振作张家昔日的辉煌。

    张铭也顺势摆脱老人帮忙料理一下家务,帮他这个不成器的侄子,好好管管这个家。而老者自然当仁不让,兼职起了这个家的管家。一起都可以说是皆大欢喜,除了赵能这个从管家降级成为副管家的家伙以外。

    不过正管家是张府的太爷,所以赵能就算是再不爽,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说穿了,自己是赵家的人,在张家管理事务,本来就有点问题。

    张铭的这个叔父,可以说刚出现,就惊动了赵家,然后是陈家、曹家和糜家,最后徐州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惊动了。这不能说张家没**,只是这年头,只要是被承认了的世家,其实都没有什么**可言。

    赵家和陈家这两个张铭的合作家族,第一个做出了反应。这个老乞丐的来路很快就传到了两位家主的台上。可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来处不详……

    一开始,两位家住自然很生气,不过想想也就是释然了。一个乞丐一般的老家伙,谁会特意留意他从哪里来的?反正,只要张铭承认他是叔父,那么他就是叔父好了。反正乱认亲戚,吃亏的也是张铭自己。

    不得不说,张铭确实吃亏了。因为他也是刚刚明白,这年头‘孝’的可怕。在赵家村这个小地方,你可以当街骂县令或者县尉,大胆一点的骂皇帝都没人管你。可如果你胆敢不尊敬家中的长辈,那么不好意思,整个大汉都知道有你那么一个不孝的家伙,而你以后的仕途也基本毁了。更可怕的是,陈家和赵家会第一时间解除和张铭的合作关系。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念头的人认为孝顺的人才忠诚,你不孝那么自然也不忠。在人治社会,你不忠心谁敢用你?于是乎一个好端端的人,除了去做山贼之类的偏门职业,否则整个官方势力,都不会鸟你了。

    所以呢,张铭既然认了张献忠这个叔父,那么也只能乖乖孝顺他。并且承担起任何一个穿越者同行的嘲讽:“此人,乃大西皇帝,明末大屠夫张献忠的侄子!”

    在没有人的时候,张铭不由得大叫:“我的那个肾啊!你南华tmd 什么名字不好起,起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是张献忠大大穿越回古代的?还是说你的本名还真的叫这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张献忠是谁?你是能掐会算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献忠二字,仅仅是南华给自己的取的字,大名就一个‘明’字。但这样以来,张铭的纠结又多了一番,因为你说姓张这个毋庸置疑,名‘明’也可以,但字叫做‘献忠’这算什么?明和献忠两个加起来,配合一个张姓,不就是明朝张献忠的意思吗?

    算了,反正纠结也没有意义了,各位大大(时空管理局),你们要笑就笑了好了。其实,自己一直很怀疑,南华取这个名字,你们不会有下黑手吧?

    张家有了南华的加入,人气倒是活跃了许多。大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家里原本少了些什么。

    张铭是独自创业的,没有家族的余萌,可以说是完全是白手起家。整个张家虽然每天都是一个新的模样,但是张铭之上,少了可以孝顺的长辈,使得张府,变得有点冷清。

    张献忠的‘回归’,使得几个媳妇有了更多的消遣项目。每天都可以去问候张献忠,顺便尽尽孝什么的。而此长彼消,勾心斗角的后院争宠斗争显然少了许多,虽然在张府,类似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没办法,张铭修炼的《神功》阳气太重,越高级需要女人越多,结果每天基本上都是大被同眠,使得后宫几乎处于完全不冷落任何一个女眷的环境之中。而赵钰和赵若仙的怀孕,也使得两人的争宠之心淡薄了许多,一心扑在了肚里小生命上,张铭想和她们同房都不准。

    有了长辈的日子,其实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期间,冬小麦的种子已经到货,张铭开始组织所有佃户开始耕种。另外,接受了南华的建议,购买了大量的鸡鸭幼崽,召集佃户认租放养,而且不限张家的还是赵家的。

    在赵青的抱怨下,赵家村那些闲得蛋痛的佃户纷纷认租,并且郑重地感谢了张铭这个大善人,因为张铭说了,鸡鸭长大以后,所得银钱还给他五成,生下的蛋却是生三个佃户家就可以留一个。

    不是不想给更多,而是更多的话,赵青会认为张铭在挖他的墙角了。两人虽然都是姻亲,算是自家人,但是毕竟不同姓。况且这年头只有地主压迫佃户的,没有地主为佃户谋取福利的,所以张铭也不好太超过。

    俗话不是说了吗:超过半步就是天才,超过一步就是傻瓜。其中关系,要拿捏准了才行。

    张铭的举动自然也进入了徐州各大世家的眼中,大部分都是在嘲笑,而赵家和陈家,在考虑了一番之后,吩咐下去:族中谁有兴趣的,可以学习。

    虽然不说鼓励,但意思只怕已经非常明确了。

    开明的族人自有人会去模仿,不过要看到成果,还需要几个月后。到时候,他们会明白自己今日所做是多么的明智。

    且不说他们,场景回到张府这边。

    一个月的时间,第二批利润已经手,张铭立刻按照预想,招募了一百多人的流民,每一个年纪都是十六到二十五岁左右的青壮。

    本来张铭也想招募更多人,只是赵能给他计算了一下开销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养兵居然那么花钱!就这一百多个人,每个月的消耗,就足够让张府的所得不见了50%,如果家具销量不好,那么还有可能更高。

    好吧,一百就先一百吧,张铭不由得只能自我安慰了一番。

    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我可爱的盐啊!你怎么还没有被那些世家大面积晒出来,然后拿去卖呢?你可知道,我如今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将后院又扩大了三倍之多,平整了一番建立了一个小型训练场。然后,自张献忠光荣地被张铭抓了壮丁(老丁?),负责全面操练这些护卫。

    南华那老头说了,军事谋划上不参与,但至少帮忙练练兵没问题吧?也不用太超前,用岳家背嵬军的训练模式就可以了!别说你不会,你是能掐会算了。

    搞到了最后,南华都有点想要拿起拐杖,狠狠追杀张铭个三十公里泄愤了。不过张铭非常无耻的发动了人海攻势,让二十三个学童,用渴望和纯真的眼神**了南华近半个时辰之后,南华最终掀桌子大发雷霆,却是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张铭硬生生高兴了一把,毕竟背嵬军可是宋朝的特种部队,就算不如现代,但杀伤力只怕可以比拟陷阵营才对吧?对了,要不要把陷阵营的训练方法也加进去呢?

    于是他对张献忠说了,张献忠拍着胸膛,表示绝对没有问题,并且询问,要不要把现代的也加进去?对此张铭自然是非常赞成,只是心里有点疑问,为什么这位之前还嚷着不干的老头子,居然会那么豪爽……

    第二天,他明白了。当他迷迷糊糊被何曼和黄忠架到操场上,面对气定神闲的张献忠的时候,他非常肯定,这个串通了古今,绝对地狱级别而且惨无人道的特种兵训练,有他的一份……

    张铭想逃,而还没有跑多远,南华一句传音入密让他放弃了抵抗:“你敢跑,我就满大街出去大叫你不孝,让你的人生彻底毁掉!”

    各位大大(时空局的各位),有你们的一份对吧?绝对有的对吧?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你们都能干得出手,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回头大骂一句:“何曼!汉升!你们叛变了还是怎么的?”

    何曼看向了黄忠,黄忠知道自己必须顶缸,无奈站出来,抱拳说道:“太爷说了,主公您体质虚弱,身上却负担着壮大张家的神圣使命,加上上次的袭击如此突然。为了让主公你体格更好一些,而且也为了让主公能在别人突袭的时候,有自保的能力,太爷说让您过来和我们一起练习一番。”

    张铭明白了,敢情这两位是被南华忽悠了,而且还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最后弱弱问了句:“你们知道训练内容吗?”

    黄忠点了点头,说道:“老太爷说了,训练的内容和我们平时的一样,就是加重了一些。另外有空还要带我们上山郊游一番,或者下水游游泳,感觉比现在轻松多了,对主公而言,应该不难吧?”

    张铭无奈,对于黄忠这个可怜的孩子深表同情:

    所谓加重,不仅仅是训练量的成倍增加,还代表了身上要增加负重;去山上郊游?那是山中生存试炼好吧?张铭一度怀疑南华会在山中设置一大堆的陷阱等待着他们跳进去;下水游泳?身上背负了几十斤负重的情况下进行的吧?话说南华你真的不会在水里面,放入一些食人鱼?

    弱弱看向了南华,南华拿起了身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说道:“正如你想的那样!”

    看见张铭有点惊讶的模样,继续说道:“不用猜了,别忘记了,我是能掐会算的!”

    一句话,张铭堕入了无边的地狱……

    过程不深入讨论,只是一个月之后,张铭被勒令负重每天都要完成一些运动,才可以上衙门办事的时候。张铭突然觉得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新鲜。

    挥了挥手,告别已经****的各位壮丁。

    我会在人间,记住你们的!你们,永远活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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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盐出了问题(第二更)

    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很快,尤其是在每天地狱式的训练,几乎一趟下来就想睡,可为了《神功》不退步,还得坚持修炼。说真的,张铭都不知道他那么一个月,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了。

    如今赵钰和赵若仙已经有了妊娠反应,主要表现是吐得厉害。张铭不得不求救与叔父大人,最后得到了两副安胎的药。而南华,显然有点太入戏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张铭的叔父,所以对自己的两个侄媳妇非常的看重。

    这一天,张铭已经将一个月的假给修完了,所以他必须返回彭城复职。而南华觉得士兵训练得还不到位,所以不能让他们陪着张铭前往彭城。当然原因自然不是因为说训练还不够,而是南华的训练方法太超前了,他和张铭都不希望任何一个势力,学会这个训练方法。

    说起来也神奇,虽然肉管够,饷银也不错。但一般情况下,那么地狱级的训练,只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得了。可偏偏大家就承受下来了,而且还不断提升着。而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今天大家还累得差点断气,第二天起来,又变得生龙活虎的了。

    张铭自然就此事问过南华,只是南华一笑就算数了。张铭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就算用膝盖也知道,只怕南华暗地里给大家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不是用仙术治疗了大家的疲劳,就是在饭菜里面下了药!

    这次出门,张铭身边只带了二十三个学生,其他的一个护卫都没有带。十个武系的学生身上负重依然不变,只是每天的训练量下降了许多。用南华的话来说,就是:不在我身边,我照顾不到那么多。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就不要太卖力了。

    就这样,张铭和赵钰、赵若仙和赵灵儿依依惜别,然后踏上了前往彭城的马车。小妮子赵灵儿一副小家闺女惜别情郎的模样,说不出的早熟,只可惜年纪真的太小了。和张铭在一起,简直就是犯罪啊!

    色狼是允许的,因为地位已经不同!但咱们不是变态狂不是吗?哪怕那些王公贵族一个两个或许六岁的都不放过,但咱们毕竟是来自未来的良民,不能做那种混蛋事!而且张铭也知道,太小了就经历那些事,对她们的身体是不好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张铭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管好自己的第三只腿。

    一路颠簸,但比起这些天的魔鬼训练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下午三点的时候,张铭又回到了彭城的府中,并给学生们放了半天假,让他们回家看看父母。

    自己则在赵艳、赵冬香和王芳的服侍下,沐浴了一番,更换了一件新衣服,然后带上一些小礼物(大部分来自赵钰的嫁妆,毕竟乡下可没有什么好东西),来到了陈圭的府上。

    一个多月不见了,对于这个上司和合作伙伴,自己必须表现出合适的态度才行。其实更重要的,是张铭想要问问盐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按说一个多月,三百多吨都可以晒出来了,怎么迟迟没有得到任何收入?张铭有点担心,那些家伙不会是有钱赚了,就将自己甩开了吧?

    递上了名刺,陈府门卫这个门前七品官显然有点狐假虎威的趋势,一开始看见张铭等人的仪仗,显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就有点鄙视。可一看名刺,上面写明了张铭的身份和地位,立刻又换了一副热情的嘴脸。

    门卫最后几乎是跑着过去的,禀报了陈圭之后,五分钟内就跑了回来。郑重对张铭等人表示,陈圭有请各位客厅一叙。

    来到这个占地起码五百多平方米的大厅,张铭除了一个‘服’字的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前世七十几平方的套间,一家一户也算是住的安安稳稳了,毕竟物价高,那么点面积的房子也是要命的价格。

    可如今呢?五百多平方米仅仅是大厅?!多么奢侈,要知道彭城陈府,其实只是别院,还不是正式的规格。那不就是说,下邳的陈家大院,就大厅起码就有一千多平方米了?当然,或许没那么夸张,但七八百总有吧?

    反正一句话,作为一个现代人,尤其是还要和父母住在一起的现代人。张铭在心中,狠狠鄙视了这个时代的大家族一把。

    十分钟后,陈圭在内堂走了出来,指示张铭随便坐下,并叫来管家,将张铭带来的礼物拿回后院,并且交代其准备礼物,作为张铭找到自己叔父的贺礼,在张铭离开的时候,交给他带回去。末了还说了句:“让他也明白,我们这种家族,送礼是什么规格的!”

    陈圭吩咐管家的时候,声音很小,而且距离张铭也有点距离,一般人还真听不到他说什么,所以他也不算失礼。指示张铭神功第一层已经修炼成功,加上一个月的地狱训练,让他的听觉灵敏了许多,还是非常完整地听了进去。

    心中不岔,这是在嫌弃我送的礼物太寒酸了吗?还是说,打算显摆一下真正世家大族的气派?

    待交代清楚,陈圭朝着张铭微笑着问道:“归宗此次前来,不知有贵干?”

    张铭拱了拱手,说道:“属下只是刚刚休养完毕,返回县衙复职,觉得一月未见县长大人,故前来拜会一番!”

    陈圭颔首一笑,说道:“归宗勿要如此见外,你我也算是有点交情,不若以后就叫圭之表字便可,无需总是属下属下的挂在嘴边,这样显得生分了!”

    张铭淡淡一笑,说:“那归宗就却之不恭了!”

    陈圭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笑道:“其实我观归宗你也算一个有魄力之人,怎么如今就不好意思了呢?”

    张铭有点奇怪,遂问道:“不知汉瑜兄此话怎讲?”

    陈圭笑道:“我观归宗只怕不是为了拜会我这个合伙人,只是对那么久都没有得到私盐的收益,而感到困惑,想来问个究竟吧?”

    张铭被点破了心事,不好意思地说:“汉瑜兄一言中的,让归宗简直无地自容啊!”

    陈圭举手虚压了一下,说道:“归宗贤弟不需如此,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且不说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分成,这晒盐之法,可还是出自贤弟之手啊!

    其实不妨告诉贤弟,盐我们已经晒出来了,只是我们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这个盐太白了!白若飞雪,看着就心动啊!”

    张铭有点诧异,盐白了不是更好卖吗?难道还会别人怀疑里面掺了滑石粉什么的吗?

    转念一想,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可是因那官盐,太黄了?”

    他也刚刚想明白,这年头因为熬煮的容器和技术的问题,熬煮出来的盐巴都是黄黄的粘稠状固体。而用晒盐之法晒出来的盐巴,则是又白又漂亮。

    这样的盐巴自然会更受欢迎,可更受欢迎的后果呢?那就是官盐只怕从此,就要卖不出去了!

    汉朝盐铁都是官营,收入更是进入皇帝的口袋里面。雪盐让官盐卖不出去,那么还不是等于直接在皇帝的口袋里面抢钱了?作为社会构成最顶端的皇帝,一旦发怒,可是要伏尸百万的啊!

    陈圭显然对张铭的反应能力很满意,只是对他这种喜形于色的表现有点不满。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张铭不是陈家人,这样的表现反而更符合陈家的利益需要。

    和一个愣头青打交道,永远比和一个老狐狸打交道容易得多。

    端起家仆拿上来的茶水(端茶送客是清朝以后的事情,所以如今没有这个避忌。),慢慢抿了一口,说道:“贤弟说的没错,就是这个问题!如今我们几个合作伙伴啊,都在为这事发愁呢!

    卖吧自然是大赚特赚,可万一朝廷火了,派兵来剿,我们可吃罪不起。可不卖吧,看着那雪白的盐堆,心里可就要滴血了!”

    张铭此刻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唐突了,慢慢安定下来,也喝了一口茶,问到:“如今的天子,能调动军队吗?”

    这话没有错,刘宏刚即位不久,整个朝廷还是外戚大将军窦武掌权。刘宏此刻只怕想要调兵,也调动不起来吧?

    陈圭为张铭解惑:“一般的情况下还真调动不起来!只是窦武那个匹夫,手伸得有点长了,不仅仅架空了天子,还伸进了天子的口袋里面!”

    那么一说,张铭懂了。敢情这个雪盐最大的威胁不是龙椅上坐着的那位,而是在殿中官位最大的那一位啊!

    唉,看看别人,大家都是在大汉这个口袋里面抢东西。自己这些人抢得那是偷偷摸摸的,而窦武呢,光明正大不说,还可以直接谩骂或者打击那些偷偷摸摸抢劫的,这就是阶级的差异啊!

    张铭叹了口气,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光明正大私运自然不行,难道不能走高端路线?比如像赵氏如今经营新型家具一般!”

    陈圭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没想到啊,我们的商量结果,居然和贤弟的不谋而合!

    我们也商量过了,这种雪盐太好了,大量出现会引来窦武的打击。那么不如化整为零,减少产出,每个月只是秘密贩卖给世家大族使用,不供应给平民。这样一开,雪盐价格自然会上涨许多,上涨的幅度,也可以弥补不能大量出口的不足了!”

    张铭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雪盐只能由世家来消费,就算抢了官盐的市场,也不会太大。而且卖的少了,价格自然会提高。这也算是一个两全的办法了。

    问了句:“如今情况如何?”

    陈圭笑了笑,说道:“已经运往各地,只是时间有点迟,所以起码要下个月开始,才会有利润获得!”

    到这里,张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日常话,张铭就起身告退了。陈圭也不说什么,只是吩咐管家送客。

    没有亲自送张铭出门,这也就代表了张铭或许可以作为一个合作伙伴存在。但张家和陈家的关系不是对等的,陈家还不需要表现得那么积极。

    想到这里,张铭不由得既是气愤,又是沮丧。

    回到家,陈家送来的礼物果然已经送到了。打开一看,张铭震惊了。

    种类姑且不说,整个价值就起码是他送出去的礼物的十倍以上。这还仅仅是祝贺张铭找到叔父的贺礼,简简单单非常普通的礼物。

    差距啊!张铭又一次感受到了大世家给自己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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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有子嗣了

    时间直接快进到了169年的三月,转眼又是翻地准备春耕的日子。

    张铭的这几个月,过得非常的平淡。有一部分原因是生活没什么刺激的事情发生,更多的是听了南华的建议,韬光养晦学起了低调做人。

    不过张铭一直认为,时间可以过得那么快,难道是时空局的那些家伙觉得这段电影不好看,所以直接快进了?要不然怎么昨天好像才拜访陈圭回来,今天就三月多了?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冬小麦收割了,然后就是历史上第一个包子、馒头和油条被张铭做了出来。当然,当天也是直接拉了南华的壮丁,因为论技术他不如南华。

    经过发酵的面点一经推出,二话不说就获得了很高的好评,并且很快风靡到了赵家和陈家乃至整个徐州世家之中。自此,面点也成为了人们的主食之一,因为小麦便宜,发酵面点所需的面粉也非常少,非常适合佃户或者一般平民的使用需要。

    种了冬小麦的赵家和陈家族人,此刻是高兴极了,因为面点的出现直接导致了徐州小麦价格的提升,转眼价格已经和粟米相当,这直接等于让这些世家一年的时间里,就收获了两次粟米。而且因为使用的精耕法,所以产量比以前提高了许多,收入也就更多了。

    雪盐的销售也很顺利,基本上整个大汉如今都知道有那么一种精盐出售。只是这种精盐产量低,而且仅仅出自徐州一地,所以为了争夺那么一点点的产出,各个世家都在疯抢。

    雪盐的产量自然不会那么少,只是徐州的世家们显然非常有默契,或者说契约精神已经提前了上两千年在东汉得到了贯彻。每个月,雪盐的产量都不会很高,但收入却是惊人的,因为它的价格是官盐的十倍。

    这个价格对世家而言并不算高,而且世家也不会好心地将精盐给家丁或者佃户吃,所以哪怕雪盐的价格是官盐的二十倍,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太高。另外也因为世家的抢购,加上雪盐的昂贵,直接导致平民只能乖乖去吃官盐,使得雪盐出现造成的官盐销售量下跌,其幅度不会太高,还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在张铭的建议下,陈家等合作伙伴,很快就研发出了‘青盐’这个新产品,并且打响了古代健齿防蛀的第一炮。其实张铭一直纠结了,古礼里面提倡的‘笑不露齿’,是不是因为露出的都是蛀牙,所以很对不起观众的关系?

    要不然现代迎宾培训的时候,怎么说要求‘露四齿’、‘露六齿’的?

    第三件事就是张家有了自己的商队,商队的领袖是经过张铭询问,然后选出来的五大商系学生之一的糜横(祢衡)担任。这位仁兄虽然也姓糜,但和徐州糜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只能说谁让糜家是徐州大姓,出了几个不是糜家的糜姓百姓也不足为奇。

    之所以由他担任,其实也是糜横有点自知之明。他已经十二岁了,学习能力比不了那些七八岁的同学,自己本身也不明白太高深的数学应用,更别说深化到化学物理上了。与其混日子,还不如出去帮忙做点事情,至少也对得起家主的培养。

    于是,他就成为了张家的商业代表。在南华的建议与询问过糜横之后,张铭正式将糜横收入张家家谱之中,成为族中分支。糜横为此在征询过父母的同意之后,改名为张横,正式加入张家。如今暂时安排在赵家商队中做一个实习商人,一年之后,正式上岗。

    第四件事其实是第二件事的延伸,因为雪盐大卖,尤其是右面青盐的大抢购,使得张铭获得了丰厚的利润。现在他的资产,足够豢养三百多人的护卫队了。只是张铭没有特意去招募更多的护卫队员,哪怕很多人眼馋护卫队的待遇想要加入。他用大半的资金,在下邳附近买下来五百多亩的土地,并招募了更多的流民去耕种。

    在大家族的眼中,张铭的这个行为才算是最正确的,一个大家族的发展,其实主要还是取决于他到底有多少土地。张铭之前招募护卫队的做法,虽然大家表示理解,但心里还是觉得张铭将钱花在了错误的地方。

    第五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张铭这个十五,如今是十六岁的小屁孩,当爹了。

    赵钰和赵若仙先后为他产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后代,张家总算是添丁了。而赵若仙产下的是女孩,也直接让赵钰、赵家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赵若仙先于赵钰生下儿子,那么这个儿子就是私生子兼庶子,却偏偏是长子,而赵钰的儿子虽然年幼过赵若仙的儿子,却是嫡长子!

    多少家庭,就是因为嫡长子和长子之间的矛盾,闹得分崩离析的。尤其赵若仙原本不是赵家的人,而是琅邪徐家人,她若生下了张铭的长子,那么对张家和赵家的联姻,是一个巨大障碍的存在。

    而张铭却不管那么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孩子,这个心里年纪如今已经二十六岁的伪宅男,总算是当爹了。

    另外他还发现,自己貌似在子嗣方面,超越了刘孙曹三人:刘备不说,颠沛流离,儿子生了要不是因为长期颠颇夭折就是失散,好不容易在新野的时候才有了一个直系后代的刘禅;曹操长子曹昂,是在曹操二十二岁的时候,由丁夫人贴身婢女刘氏所生;孙坚也是二十岁的时候,才由其妻子吴氏生下了长子孙策;而自己呢?十六岁却是就当爹了。

    这不能怪张铭,这年头女子十二岁结婚的不在少数,男子十五岁有妻有妾的也不在少数。女子就不说了,男子主要是因为家中血脉稀少,希望能够延续下去,才那么做的,张铭恰恰符合这个条件。

    至于两个子嗣的名字,南华当时还提议:“不如叫做张邦昌(北宋金人推出的傀儡皇帝)?怎么说都是做过皇帝的!要不然张寔也不错,怎么说都是凉国王!”

    张铭当时就抓狂,差点上演了大汉第一次世家中人殴打长辈的不良记录。最后直接拍板,男的叫做张珑。

    意思就是,男的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守住并不断壮大张家。其实张铭也是想要逢人就说:“看我家珑(龙)儿……”这样挺有成就感的。

    至于女的,这不太好取,因为她名义上是赵忠的女儿,就算整个徐州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是自己的种,但一个赵姓是难免的了。

    最后南华在百般忍耐下,还是不得不骂了张铭一顿:“你这个脑残的家伙!你难道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仅仅出自赵忠身上,还有一部分是出自赵若仙身上吗?赵若仙死了,那么双方的婚姻不就自然而然解除了?”

    张铭恍然大悟,征求过赵若仙的意见之后。第二天赵若仙就‘意外死亡了’,作为家主的张铭,特意大半特办,让整个徐州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女人是如何的宠爱,哪怕这个女人是别人的老婆。

    五天后,张铭纳了一个妾,叫做徐仙儿,整天蒙着一个面纱,想看看她的真面目都没办法。只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个徐仙儿,根本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赵若仙。

    这对狗男女的龌龊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选择性健忘了。而张铭和徐仙儿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张铭可以光明正大地宠爱她了。要不然以前两个人想要出去浪漫一番,都要偷偷摸摸的。

    徐仙儿生下的女儿,也在名义上成为了张铭的养女,取名为张爱。意思也很好懂,就是集三千宠爱为一身之意。这也是张铭对徐仙儿母女,所作出的保证。

    而徐州各大世家,听闻张家添丁后,纷纷送出了自己的礼物。认识的自然有理由造访,不认识的也没关系,就看在张铭身后陈家的份上,过来借花献佛一番也不错。尤其最近他们听说,曹家、陈家和糜家因为这个家伙的关系,已经结为了同盟,有这般能耐的高人,自然要好好相处的。

    徐州三大家在之后也拿来了他们各自的贺礼,价值很高的珠宝什么的就不说了,最大的还是彭城范围内三百多亩田地的田契。出手之阔绰,让张铭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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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望子成龙介绍:
一个重度穿越综合症患者侥幸穿越到东汉末,孜然一身的情况下他为了活命成为了佃农,无意中露出了值得拉拢的本钱,成功与徐州一个世家联姻,从此慢慢走上了帝王之路。 都说望子成龙,父母不给儿子大好基础搞好教育,再聪明的儿子都能被搞废了。 身为张铭贴身编辑的南华老仙就对他说:你可是责任重大,就别指望能够提前退休了。尽情演出吧! 张铭反驳:凭什么我要给你们当猴子一样欣赏?! 南华笑道:让你来到这个时代,让你人生重新来过的我们,也就等于是你的父母,父母望子成龙,有错吗? 有错吗?好像没错吧?某个被忽悠的人点了点头。三国之望子成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望子成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望子成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