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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妄之龙     三国之望子成龙txt下载     三国之望子成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与韩忠的私下交易

    或许暂时还没有金戈铁马,但政治与计谋的险恶已经开始了。最后,还是求鲜花和票票,觉得本书不错的,还请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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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两头,在刘宏为见一面张铭而烦恼的时候,张铭此刻已经带着麾下众人,从徐州出发,一路杀到了兖州地界。

    或许黄巾还没有波及到这里,所以一路过去虽然会有山贼出现,但走了良久都没有发现黄巾的踪迹。而且放出去的探马,也随时汇报周围的情况,让军队众人,明确地知道确实没有任何伏兵的存在。

    在军队中军,张铭嘴角微微翘起,对身边的长子张珑说到:“珑儿!上战场怕不怕?!”

    张珑举了举手中缩了水的大刀,吼道:“不怕!第一场仗,孩儿还要当先锋,给爹爹斩了敌将的首级!”

    张铭将马靠了过去,敲了张珑脑袋一下,说道:“小子学坏了是吧?教过你多少次了?冲锋陷阵虽然是将军的责任,但不是统帅要做的。你要当一个统御千军万马的大元帅,而不是一个冲锋在最前面的莽夫!明白了吗!?”

    张珑知道,张铭这是在拿项羽来和他说教,毕竟前前后后说了多少次了,只是觉得学了一身的本事,不在战场发挥出来,只能憋屈地窝在中军多么憋屈啊!?

    只是父亲教导,做儿子的自然要虚心听叫,于是恭敬地说道:“谨遵父亲教诲!”

    张铭看着嘴上说遵命,表情却依然一副不情愿模样的张珑,心中暗道:让这个家伙学武,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张珑是嫡长子,将来必然会继承自己的地位和家族。

    如果他是如项羽或吕布一般,只懂得战场厮杀,不懂得经营家族,那么家族败落是迟早的事情。而到时候,只怕那些发现这一点的宵小,会用这个作为攻击武器,让自己废长立贤,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继承权的纠纷。

    算了,自己还年轻,还能照看一二,一起还待以后再说吧……张铭只能自我安慰了一番,继续行军。

    临近谯县,探马回报,前方发现大批黄巾围在谯县之外,更分出了多支军队,到处洗劫钱粮女子!

    张铭淡淡问了一句:“知道黄巾军统帅是谁吗?”

    探马立马回答:“黄巾统帅乃渠帅韩忠!”

    张铭将歪到一边,对身边的戏志才笑着说:“志才,还记得那个名单吗?”

    志才颔首,刚要回话,身边的程昱满脸阴沉,淡淡说道:“袁术麾下将领韩忠,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人将,如今能当上一方渠帅,倒是能耐啊!”

    戏志才被抢白了,但对程昱他还是很尊敬的,也不埋怨,只是补充了一下:“什么大将,不过是家丁将领而已。只是不得不感叹一下,袁家的家丁部队,战斗力居然比大汉雄兵还厉害……”

    张铭点了点头,总结了一下:“这些大汉最大的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权势已经到了巅峰,如今他们是想退都难了,只能想尽办法不断往上爬而已了!”

    程昱听闻,苦笑着摇了摇头,叹到:“这应该算是世家的悲剧?还是大汉的悲剧?”

    戏志才拿出腰间的酒葫芦,打开之后喝了一口,笑道:“不如说是时代的悲剧如何?”

    并感叹了一句:“不管什么时候,喝到张家独门秘酿的五粮液酒,都觉得是一种幸福啊!”

    “咕咚……”一声清脆的咽唾液的声音传了出来,而声源,不是解烦军统帅典韦又是何人?这个同样好酒的家伙,此刻只怕肚里的酒虫已经开始抗议了吧?只可惜,作为近卫军的解烦军,他就算再想喝,也喝不了。

    而大家听到了典韦咽唾沫的声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将韩忠真正主子的事情暂时忘记了。

    笑了一会,张铭淡淡问了问探马:“我们这里距离敌军有多长的距离?”

    探马估算了一下,说道:“骑马半个时辰就能到达!”

    张铭点点头,喝令:“就地扎营!”

    程昱在一旁问了一句:“不一鼓作气,救援谯县吗?”

    张铭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我们对手是正规的黄巾贼,那么我们自然要一鼓作气灭了他们。只是对方既然是后面有主子的,那么只怕今晚我们营中,就会有客人来和我们谈判了……”

    程昱一听,淡淡说道:“主公要和韩忠做交易?”

    张铭摊了摊手,说道:“如果,韩忠是一个聪明人的话。当然,如果他不识趣,那么我们的军队也可以从他们的尸体上经过,接收他们的收获!”

    程昱此刻自然也不多说了,只是觉得对于这样的乱臣贼子,不直接消灭简直有点受不过去。可感于这场游戏参与者来头太大,张铭背后有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势力或者靠山,所以妥协只怕也是情理之中了。

    微微叹了口气,开始帮助士兵进行扎营。

    而张铭,找出一张绢布,心中暗暗思量是不是要将纸发明出来了?然后才在上面写了些字,让一个士兵带上,交给谯县外的黄巾贼,言明要交给渠帅韩忠的。

    夜半,两个身影出现在军营外,值夜的士兵自然喝问:“谁?!给我站住!”

    其中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说道:“请转告主帅,他邀请的客人已到,希望这次招待的饭食足够美味!”

    士兵一听,朝着旁边的同袍使了一下眼色,另外一个士兵识趣地跑进了帅帐之中,对还在进行教育孩子大业的张铭报告了这件事。

    张铭下首的张珑,此刻总算是松了口气,暗道:总算是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要困死了!

    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张珑,张铭“哼!”了一声,说道:“今晚教导的功课,要给我牢记在心中,他日再犯,家法处置!”

    张珑自知张铭发火,拜谢一番,表示一定谨记于心,然后才匆匆忙忙退出了帅帐,往自己的帐篷方向跑了回去。

    而张铭对士兵说道:“传!另外叫何曼和典韦进来!”

    士兵得令,跑了出去,片刻,就带了两个汉子走进了帅帐。同时进来的,还有何曼和典韦。至于为什么要叫这两位,只能说张铭担心这两位谈判的家伙,直接挟持自己怎么办?

    虽说《神功》也有四层功力了,勉强可以和黄忠对拼力气,但对方用毒药或者什么手段限制自己的力气怎么办?所以,神勇保镖还是必须的。

    两人坐下,张铭淡淡说了句:“两位不知道谁是韩渠帅?”

    一个精壮的汉子,仔细看了看张铭,带着戒备的心思抱拳说道:“在下便是!”

    然后在腰间拿出了写着他背后主子名字的绢布,放在张铭面前问到:“不知将军此番要挟我等前来,有何指教?”

    我们?张铭有点好奇,遂问道:“不知道阁下旁边这位……”

    韩忠看了看身边的这位,不屑地说道:“袁家族人!袁一!”

    原来是监视韩忠不要出轨的存在啊!韩忠那么一介绍,在场的张铭等三人立刻恍然。

    也是,就算韩忠是袁家家丁百人将,可毕竟不是袁姓族人,派其出来行事,自然是要委派一个族人,一是充作双方联络人,使其摆脱官兵的围剿。二来也可以监视一二,不让韩忠做出计划外的事情来。

    张铭往后靠了靠,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只是他忘记了身下坐的不是平时的椅子,而是一张马扎来着,结果差点就翻倒在地,还好典韦将其扶住这才稳住了身子。

    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淡淡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两件事情想和韩渠帅,以及你身后的那位商量一下……”

    韩忠没有多说,一句话:“忠乃粗人一个,有话直说便可!”

    反正,又轮不到他做主。

    张铭淡淡地说:“实话实说,第一个要求,就是我要占据整个兖州;第二个,则是兖州范围内的世家势力,三天内撤出兖州!”

    韩忠没有说话,一旁的袁一眼中寒光一闪,问道:“代价!只要代价相等,可以考虑!”

    三天时间,算是张铭的进军所需花费,足够将兖州洗刷一番了。到时候,就算张铭占据了兖州,兖州里面的世家,也只是忠诚于袁氏的!

    眼前这个尚不知名讳的将军,就算得到了兖州,也只能当一个傀儡!一个没有权利可以行使的空头刺史!

    张铭淡淡说道:“豫州,如何?”

    袁一目光一凛,却是非常平静地反问:“阁下此话怎讲?”

    张铭在身后的地图上,指了指南阳,说道:“张曼成!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袁一恍然,嘴角一翘,说道:“原以为不过是一个黄巾贼,原来也是有主的!阁下隐藏得挺深的啊!”

    张铭也没有得意的意思,只是非常平静地问了一句:“代价,够了吗?”

    袁一拱手,笑道:“足矣!但一乃一命旁系族人,重大的事情,还需要族长做决定!”

    张铭挥了挥手,说道:“五天时间!”

    袁一起身,行了一礼,说:“足矣!请阁下静候佳音!”

    说完,带着韩忠直接离开,至始至终,韩忠都没有以谈判人的身份,说过一句话。

    张铭看着韩忠的身影,说道:“应该说他忠诚呢?还是可悲呢?”

    待两人走远,帅帐一侧的屏风之后,闪出三个影子,却是张纮、程昱和戏志才三人。

    戏志才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去的两人,淡淡说了句:“那个韩忠还算有点本事,已经发现我们躲在屏风后面了!”

    程昱在一侧补充:“不奇怪,没点本事,单纯是一个武夫的话,只怕也混不到渠帅的地位。想必韩忠是依附袁家的小世家里面的族人才对吧!”

    张铭作为老大,总结:“不奇怪,韩忠并不是他真名。他的真名叫做韩猛,是颍川韩家的族人!御史中丞韩馥的弟弟!”

    心里默默说了句:河北四庭柱一横梁的那一根横梁,一流猛将!

    程昱恍然,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世家子弟多少有点文采和武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主公,要知道那么多天的时间,足够袁氏将兖州洗刷一遍,我们占有兖州,周围岂非都是亲近袁氏的世家?”

    张铭笑了笑,指了指九里山附近,说道:“在九里山,埋伏了一支黄巾军,主帅名叫管亥,在那些参与游戏的世家眼里,他是一支黄巾贼部队。但他真正的身份,是我麾下将领!”

    如此,在场的人立刻恍然大悟,只是几个谋士的脸上挂满了幽怨。戏志才更是带着几分幽怨地语气对张铭说道:“主公,还望以后有暗棋的情况下,要多和我们说明一下,否则我等如何为主公出谋划策?”

    张铭笑了笑,拱手赔罪:“各位大才,归宗自然明白。只是这个棋子乃搅乱全局的关键,事关重大,还望诸位不要怪罪……”

    在场的三位文人,除了戏志才没有背景,其他两个都是家族出身。君子没有害人之心,但要有防人之意。在这个家族遍布的世界里,谨慎一点,还是好的。

    戏志才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多疑谁都有点,傻瓜在这个年代活不了多久。只是趁机敲诈了一下张铭,于是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姿态,哭喊到:“主公,您这句话可伤透了志才的心啊!”

    说着,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葫芦……

    张铭无语,淡淡说道:“五瓶……”

    戏志才立刻恢复了平静,笑道:“成交!”

    张铭却是有点后悔,暗道自己应该从一瓶开始杀价的。

    其余几人见戏志才敲诈得手,于是纷纷靠了过来,一副悲伤的模样,然后悲愤地说:“主公……”

    就连年纪比较大的程昱,也是侧着身子,微微咳了一下,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了张铭。

    张铭可受不了他们的这番动作,于是立刻大叫:“好了好了!回去之后大家都有份!”

    于是众人立刻拜谢,然后告辞返回了各自营帐之中。

    五天后,韩忠带兵和张铭发起了攻击,双方激战一番,韩忠不敌立马撤退。张铭连续追杀韩忠三十余里,缴获大量粮食美女,以及俘虏了上十万人的老弱妇孺,以及一些瘦弱的壮丁。

    韩忠自此遁走,再也没有出现在历史舞台上,他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毕。韩忠这个人,已经不需要再出现了。

    而且此番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大量壮丁和钱财,这才是世家所需的,其他的不过是累赘,不要也罢。

    张铭进入谯县补给,县衙之中立刻出来几个官员对张铭说:“太守已在之前攻城之时不幸牺牲,谯郡不可一日无主!还望将军能暂时镇守!”

    对于这个太守那么快‘牺牲’,张铭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然后和官员三次推让之后,接过了谯郡太守的官印,然后丢给了身边的张纮。

    对他说道:“在新太守来之前,帮忙处理一下谯郡的政务!”

    另外对武系弟子陈盖和秦方两人说道:“你二人各领兵一百,另外在谯郡招募九百壮丁,训练之后作为守城之用!”

    三人纷纷出列,表示愿效犬马之劳。而张铭指示众人在谯县居住一天,然后风风火火朝着豫州进发。

    是时候,和南阳的张曼成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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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曼成出豫州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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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南阳郡宛城,这里位于荆州、司州、豫州三大州郡的枢纽位置,北上可攻洛阳,南下可直达荆州,往东也可以直入豫州,为兵家要地。

    如今的宛城,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繁华,满大街的尸体和血液,是宛城如今最鲜明的一大景色。

    太守府中,一群头戴黄巾的汉子纷纷举杯欢庆,身边更是搂着一个姿色还不错的美女作伴。当然,如果美女没有哭泣的话,就更完美了。

    下首处,一个大将模样的军官,朝着主位的大将抱怨到:“张渠帅!你到宛城也收刮了不少绝色的美人吧?怎么都藏起来了?叫他们出来陪陪咱们嘛!这点姿色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

    而为首的张渠帅却淡淡笑道:“我们虽然领兵一方,但我们怎么说都是太平教的人!我们高兴了,总不能让教主伤心吧?教主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只有一女,万一有天他仙逝了,我等岂不是要陷入教主的争夺战之中?万一朝廷那些狗官趁机来一次围剿,或者将我们分而杀之,我们大业未成岂非就要先走一步了?”

    下首的将军显然有点不耐烦,挥了挥手,说道:“张渠帅,我才抱怨几句,你就一副长篇大论的样子,烦不烦啊……”

    张渠帅笑了笑,说道:“我说赵弘!你小子一路过来,在那些小县和小村也收刮了不少的美女吧?库存都那么多了,怎么还有心思和我抢啊?”

    赵弘也不害羞,大声回答:“乡下姑娘怎么比得了那些世家女?以前不知道还好,前段时间得到一个世家美人,简直是爱煞我也!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啊,以前那些美女简直渣都不是!

    张渠帅,不如这样,那些乡下女子,你要我全部送你便是,但作为交换,你赏弟兄十个世家美女,就十个!如何?”

    张渠帅挥了挥手,喝到:“去去去!都说是送给教主的了,我哪有留下一个半个的,昨天晚上早就差人送出去了,省得留在府上还要给她们吃喝浪费粮食!”

    赵弘一听,联想到昨天出去的几辆大车,或许是真的信了,有点哀怨地嘀咕了一句:“大好的美女,都给那个臭老头糟蹋了……”

    张渠帅也不多说,大口吃了一块肉,然后喝了一杯酒,最后在美女脸蛋上亲上一口,才幽幽看向了赵弘,问道:“赵弘,想不想当一方的老大?”

    赵弘猛地一抬头,带着三分警惕七分怀疑反问:“渠帅此话什么意思?”

    张渠帅笑了笑,说道:“不必那么紧张,其实是我明后天,打算北上豫州好好干几票,不过南阳没人镇守,想委任你做我太平军的南阳太守,怎么样?”

    赵弘眼中精光一闪,笑道:“此话当真?”

    张渠帅笑了笑,说道:“我张曼成出道以来,哪次骗过弟兄的?本来此次去豫州,也想带上你的,只是路途遥远不说,变数也大。难得我太平教大军一路所向披靡,打下了偌大的南阳郡,万一我们走后那些朝廷的狗官回过头来又打回来了怎么办?所以,得留人下来守啊!其他人我信不过,那么多人里,也就是赵弘兄弟你信得过了,自然要将南阳托付给你!”

    赵弘一听,立刻高兴了,可一想到其中关键,立刻吼道:“渠帅,要弘留下来镇守,弘自然愿意。只是我们军队战斗力低下,万一朝廷真的来攻,属下岂不是只能引颈就戮了?”

    张曼成笑了笑,暗道:不算傻嘛!然后才正色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南阳是一个兵家要地,朝廷不来是假的。只是我们难道就不可以撤退吗?

    看看我们南边,那里是荆州,在下面还有扬州和交州。只要我们一路南下,官兵又能奈我们何?况且南方水路繁多、山路崎岖,朝廷马军不能用,步兵战我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赵弘想想也是,听起来形势完全对自己有利的样子,于是欣然拜谢:“张渠帅,那么弘就谢过渠帅的好意了。

    只是,不知道此番渠帅出征,可以给弘留多少军队?”

    张曼成笑了笑说道:“一万兵壮!其他老弱妇孺全部留下,你要杀要玩,随便你!如何?而且粮食我只带走三成,只是珠宝我要带走八成,没异议吧?”

    赵弘一听,高兴了,立刻拱手说道:“那么属下就谢过渠帅了!”

    一万士兵和七成的粮食,足够军队使用好几个月了。到时候南下掳掠,又是不少的收入,也可以补给丢失的部分了。至于钱财,只要有兵有粮有地盘,钱财什么的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宴会也算是就此结束,一行人拖着已经哭干了眼泪的美女,返回了各自的卧室。很快,卧室之中就传来了阵阵嘶叫声与**之声,然后慢慢变小,最后又回复了原本的安静。

    第三天,一切准备就绪,张曼成检查了一番装备,对着墙角说了句:“主公此刻已经往豫州而来了吧?”

    墙角原本是没有半个人的,可在张曼成说完话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又走出了一个黑衣人,回答了他的话:“回将军,主公一天前已经从谯县出发,还有两天多就到豫州。另外还有一个指示,就是要求将军在攻略豫州的时候,尽可能地杀掉大家族,放过小家族。而大家族里面,这个名单上的几个家族必须放过!”

    说完,将一块绢布递了过去。可刚递到了一半,张曼成就直接说道:“俺不识字,直接念出来便是!”

    黑衣点了点头,打开绢布,念到:“汝南袁家、颍川荀家、沛国曹家和夏侯家,以上四个家族,将军到达豫州境内之时,切勿打扰!”

    张曼成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这四个家族以外,其他的大家族全部消灭,对吧?”

    黑衣回答:“是的!族人全部杀掉,不要留活口,女人也不需要秘密送过去给他了。当然,另外还让我带一句私己话,就是‘之前送来的美女都非常不错!以后可以多多益善!’”

    张曼成嘴角一翘,说道:“主公不愧是有风流才子之称的大才……”

    转身,就要走出房间,走出前,淡淡说了一句:“告诉主公,张曼成定当完成其交代的任务!”

    张曼成就这样出发了,没有和原来历史那样,被南阳太守秦颉反攻的时候杀掉,而赵弘同样因为得到了张曼成的指示,没有在和朱儁对战六月之后被斩,而是南下遁逃荆州等地,成为了流寇。

    而当那天他清点士兵,发现留下的一万士兵不是伤残就是年老之后,不知咒骂了张曼成多久,只是张曼成已走远,赵弘就是向找他算账,也不可能了。

    就这样,张曼成带着五千精锐,一路杀向了豫州。有了天眼的帮助,顺利躲开了一次又一次朱儁部的围剿,并偶尔趁机偷袭了一两次,略有小胜。张曼成在不断的战斗中,从一个平民莽夫,慢慢成长为一个民间将军。

    转眼,张曼成已经到达了颍川外,麾下已经由五千增加到了一万五千余人,并且将豫州境内的其他黄巾势力全部吞并。只是新兵较多,成不了什么气候,身后更是有大批的老弱病残,直接拖累了行军和增加了口粮的消耗。

    不过到达颍川的瞬间,这些问题张曼成已经不需要再烦恼了,因为他见到了他真正的主公——张铭!

    两军对垒于颍川,双方都是磨刀霍霍大有不死不休的场面。

    突然,张铭军中出来一个红脸长须大汉,手持一柄大刀,策马而出,大叫:“贼人可有人敢与我一战否?!”

    张曼成嘴角微微翘起,点了一个大将的名字:“徐进!给我灭了这个把屁股放在脸上的猴子!”

    在黄巾哈哈声中,一将飞奔而出,大叫一声:“且看我徐进取尔首级!”喊完提枪朝着红脸大汉杀了过去。

    大汉笑了笑,说道:“不自量力!”策马飞奔而出。

    两骑相近,红脸大汉暴喝一声:“死!”手中大刀划着半圆弧线,朝着徐进腰间劈了过去。

    徐进大惊,那么快的出刀速度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此刻已经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立刻撤退,且如今也是退得太迟了。于是,只能将枪杆横在腰间,企图挡住大刀的攻势。

    谁知道大汉见徐进抵挡,大喝:“雕虫小技,且让我斩尔下马!”

    手中大刀更是用力了几分,狠狠朝着对方的腰间劈了过去。

    两兵相交,一听‘啪!’地一声,木质枪杆应声断成两段,而大刀力道不减,直接往徐进腰间而去。徐进大叫一声:“饶……”却是还没有说完,身体连同座下马匹,被大汉一刀砍成了两段。

    看着被砍成两段,暂时还没有死的徐进,红脸大汉说了句:“杀你的是关羽关云长!死了阎罗王问你,你也不是一个糊涂鬼了~!”

    听完关羽的这句话,徐进这才真正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徐进已死,关羽继续叫阵:“还有谁敢与我一战?!”

    显然,黄巾军没有几个敢和这个怪物打的。

    张曼成的表情开始变得精彩,第一次发现,原来主公麾下居然还有如此猛将,看来自己回归,要不是有这个征战豫州的功劳,只怕排名要靠后了!

    回过神来,继续点将:“黄毅!给我斩了敌将!”

    黄毅立刻抱拳哀怨:“渠帅!那个红脸大汉太厉害了,我一个打不过啊!”

    张曼成笑了笑,说道:“那么,黄毅、蒯贰,赵强,你们三个一起上!三个定然可以打倒一个了吧?”

    三人想想也有道理,对方用的是大刀多有不便。只要一个两个牵制一下,对方露出空隙的时候,就是斩杀对方之时!

    于是三份策马而出,大吼:“我黄毅(蒯贰、赵强)前来会你!”

    张纮看了看对方一下子出了三员大将,担心问了句:“主公,以一敌三,关将军会不会抵挡不住?”

    张铭笑了笑,说道:“云长之勇万夫莫当,区区三个小贼将,只怕他还不看在眼里!”

    话确实没错,关羽见敌人三员将领齐出,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点不屑。大喝一声:“且让关某送尔等上路去!”

    说完策马奔去,其座下马匹乃张铭与北方花了千金买回来的名马紫燕骝,速度之快,岂是那些骑着驽马可以比拟的?

    瞬息之间,关羽已经来到了三人面前,一劈之下,黄毅立刻脑袋搬家。而关羽手中大刀顺着趋势以小半圆变换了一下轨迹,却是直劈变成了横砍,转眼取了其余二人之首级。

    看着已经被斩首的三人,啐了一口唾沫,鄙视到:“三个废物!也敢出来献丑?”

    在一旁观战的张铭等人,立刻爆发出了激烈的吼声,士气暴涨。而黄巾军连死三将,士气却是低到了谷底。

    张曼成见士气大减,二话不说提枪冲了出去,吼道:“且让我张曼成来会会你!”

    张铭嘴角一翘,拍马而出,心中暗道:戏肉该上演了。

    大叫:“云长且慢动手,让我来会会这个贼将!”

    同一时间,后面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叫声:“爹爹!珑儿前来助你!”

    张铭差点跌倒在地,一两秒才知道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才重新认真了起来。而某个要横插一腿的小屁孩,被黄忠抓住衣领,提在了半空之中。

    口里还不甘心地叫了一句:“师傅!为什么阻止珑儿帮助阿耶?!”

    黄忠咳了一下,说道:“这场战斗,只能是主公的,谁都不能抢……”

    张珑不解,问道:“为什么?”

    一旁的戏志才笑道:“公子多读一点书,多明白一些事理,那么自然会明白这场战斗的意思……

    主公他之所以带公子上战场,不是让公子上阵杀敌,而是明白更多做人的道理,当然,更多的是明白做一个领袖的道理!”

    两人说话之间,张铭已经和张曼成短兵相接。只是双方的兵器完全不对等,一方是精铁长枪只可惜枪杆是木质的;而另一边是用后世合金钢的方法锻冶出来的横刀,而且还是为了马战专门改良过的。

    于是,在接触瞬间,张曼成的长枪应声而断。而张铭平刀横在张曼成的脖子上,淡淡笑道:“你败了!”

    张曼成嘴角非常隐蔽的翘起,说道:“曼成只是在兵刃上输了,武艺绝对不低于尔!”

    张铭笑了笑,说道:“不管如何,你和我的战斗中,你输了,这样就可以了!”

    低声念叨了一句:“委屈一下了……”

    然后立刻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其丢向了身后,大吼一声:“给我绑了!”

    阵中自然提前准备好了刀斧手,拿出绳子将张曼成绑了起来,准备押解进入阵中。

    而黄巾之中,忤逆张曼成的将领已经死光。剩下的都是忠于张曼成的,见张曼成被俘,立刻吼道:“全军突袭,救出渠帅!”

    黄巾军虽然士气已无,但在督战部队的催促下,还是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冲了过去。

    刚到一半,张铭大吼一声:“且慢!”

    回过头去,对张曼成说道:“你也算是一个人物,黄巾贼没什么前途了,给你个明路,投靠我如何?”

    一时间,要冲锋的黄巾军懵了,这算什么?阵前招降?

    张铭的声音用《神功》加持,堪比后世‘狮子吼‘之类的音功,所以一万黄巾,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于是大家停了下来,看向了张曼成。

    无他,张铭的提议很有诱惑力。真正的黄巾军将领,或者说忠于张角的将领,已经死掉了。如今的张曼成军,只要张曼成同意,全员能立刻投靠张铭。毕竟这年头,士兵不过是将领的私军罢了。

    张曼成带着几分怨恨,问道:“大贤良师待我不薄,我岂能背叛?”

    张铭淡淡说道:“待尔等不薄?可知你们征战多时,他可有给你们添过半点援兵,可有半点补给?说穿了,你们不过是他手中的利剑,而他手中,利剑的数目太多了,以至于他根本不屑于在宝剑损伤的时候,好好维修一番!

    你们,不过是张角的弃子而已!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人,牺牲你们的生命!而且你们造反,大部分人只怕根本不是出于本心,不过是被裹挟而已。为了你们的未来,为了你们的子女,考虑一下吧!”

    一时间,不少刚刚裹挟来的士兵,纷纷跪下,朝着张曼成喊道:“将军,就降了吧!……”

    人数开始变多,不少人慢慢加入到了情愿的队伍之中。而张曼成见状,淡淡叹了口气,说道:“可保证投降之后,厚待我等?”

    张铭笑了笑,说道:“只要你们遵守我定下的规矩,那么我以国士待尔等!”

    张曼成一听,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如此,我等自然以国士报之!”

    乃跪了下来,大声喊道:“贱民张曼成,拜见主公!”

    张铭亲自下了马,拔出刀子,将张曼成身上的绳索砍断,然后将其扶起,说道:“欢迎你的加入(回归)!张将军!”

    张曼成拱手行礼,说道:“若蒙不弃,定效犬马之劳!”

    张铭淡淡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关羽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关羽立刻会意,指挥众人前去接收俘虏。

    黄巾军见张曼成已经答应投降,自然不再反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自始至终,完全不知道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不过这个已经不要紧了,只看那些被裹挟的壮丁和老弱妇孺,此时此刻的高兴模样,是不是一场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就此,豫州黄巾彻底平定。

    p.s

    最后嘀咕一句,金戈铁马自然不会少,奇谋妙计也会有的。但有个大前提,就是‘军事要为政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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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帐中问答北上长社

    占据了豫州,张铭自然不屑在这里逗留,毕竟和袁家交易过了,这里是袁家的,而他自己的地盘却是在兖州。

    不过刚刚接收了俘虏,张铭还是得要在豫州休整一番的。只是事情才刚刚进展了一点,前方探马就前来汇报,说前面有朝廷大军到来!

    张铭便问:“领军何人?”

    探马回答:“右中郎将朱儁!随军大将还有袁术与孙坚!”

    张铭嘴角微翘,对左右笑道:“朝廷军队之中,唯一一个完全不知道游戏内容和游戏规则的非参与者到来了,我们好好招待他一番吧!”

    于是指挥手下,准备好酒席,迎接朱儁等人的到来。

    而这里要说一下,朱儁虽然是江东朱家的族人,但或许南北不容的关系吧?反正朱儁的家族并没有参与这次瓜分大汉的游戏之中。至于他为什么可以有资格领兵,只能说世家觉得战争必须有胜有负,不然太早结束对游戏参与者不利的关系吧?

    纵观朱儁的黄巾战斗史,在长社的时候大败,算是早期战斗中最大的一次败仗了。然后僵持了好几个月,直到曹操献策火烧长社之后,开始转战南阳,这个时候才开始获胜。

    那么,疑问就出来了。僵持的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不讨论了,只能说,因为张铭的出现,蝴蝶效应产生了。原定几个月后才起兵的张曼成,提前起兵了,然后夺下了宛城。于是,本来要去攻打翼州的朱儁,带兵赶了过来平贼。

    结果,张曼成自然是毛都没有杀到一个,而宛城的赵弘也在张曼成的提醒下,遁走荆州,使得朱儁这一躺,几乎是一点功劳都没有捞到。心灰意懒下,他决定北上翼州援助皇甫嵩,刚好碰到了灵帝诏命里面要求多加照顾的张铭军,所以赶来看看,这个张铭到底是何方神圣。

    按规矩,在张铭军的指导下安了营,然后在士兵的带领下,带着麾下两大将领袁术和孙坚,一起来到了帅帐之中。

    此时张铭已经准备好了酒席,见三人到来,起身拱手说道:“三位将军前来小将营中,让小将这屏蔽生辉啊!”

    朱儁刚见到张铭,大眼立刻瞪大了起来,嘴巴有点不自然地说出:“你……你……”

    张铭有点奇怪,自己以前和这位中年将军没见过吧?怎么他的反应就像是自己见过他一般?而且看情况,好像是死了好几年的兄弟一般。

    拱手问道:“朱将军,末将与将军见过?”

    此刻朱儁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失礼,而且眼前这位绝对不是那位。很快,他就恢复了镇静,拱手回答:“没什么,只是觉得张将军长得有点像一个人而已。”

    张铭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占用了身体的那位?说起来,自己连那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来着,毕竟,自己又没有得到记忆传承什么的。

    慌忙之间,戏志才在一边出来,为张铭的尴尬买单:“各位将军一路辛苦,作为大汉雄军,我家将军也希望同各位亲近亲近……”

    张铭立刻反应,笑道:“略备酒水,还望各位不要嫌弃才是!”

    朱儁大笑,说道:“没什么,行军在外多有不便,这个可以理解!”

    身后两名陪同的未来大人物也没有说什么,基本上一切以朱儁为主,他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见朱儁已经下座,于是纷纷坐下,在张铭的接待下,吃了一顿。

    吃过一顿便饭,席面自然由士兵负责清理干净,并且给三位端上了茶水。

    袁术端起茶水嗅了一嗅,笑道:“久闻彭城张家,神奇的事物层出不断,不说市面上那些高级家具和雪盐,就独门经营的美酒和玻璃,就不是谁都买得起的东西。只是这个茶叶,貌似还不在出售物品之中吧?”

    张铭眼中寒光一闪,暗道:没想到啊!和袁家交易还不足一个月,自己的家底就给对方完全知道了。看来,培养一些专业耳目,不仅仅是自己的专利才对。

    心里有点不爽自己被别人了解得那么彻底,表面却是笑嘻嘻地回答:“此种新茶也是刚刚制作,数量不多,而且时节也不对。因此还没有在出售的行列,大概明年,才会正式出售!”

    袁术听张铭那么一说,嘴角一咧,问道:“不知道袁家,可否在茶叶的销售上沾点光?”

    张铭看了看袁术,回到:“将军若想,黄河以北,洛阳以西的茶叶市场,可由袁家代理,利润张家只收六成!”

    张氏气候已成,虽然还不能和袁家对抗,但袁家要奈何自己,在汉灵帝还没挂之前还不太可能。

    袁术显然对只能赚取四成利润有点不爽,要知道袁家地位之大,只要露出点意思,对方一般都会乖乖将利润悉数奉上,如今对方只给出了四成利润,显然是不把袁家放在眼里了!

    只是茶叶利润太大,四成也是非常丰厚了。于是袁术暗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等昏君死后,别怪我袁家心狠手辣!

    然后笑眯眯地回答:“如此,就多些张将军了!”

    见双方交易已经完成,朱儁就发话了:“张将军,此番我等前来,其实有一事想要求证!”

    张铭有点好奇,这家伙怎么那么直接?但还是客气地回应:“将军请讲!”

    朱儁也不客气,问道:“听闻将军日前接受了反贼张曼成的投降,不知道此事是否属实?!”

    张铭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果然是为了这事!

    笑了笑,说道:“确有此事!”

    还没等朱儁说什么,直接抢先说道:“张曼成军中,除了五千真正的反贼以外,其他都是我大汉子民,不幸被黄巾所掠,裹挟于其中。我等既然是大汉军队,自当要救万民于水火。

    本着不要让无辜的大汉子民枉死的打算,本将接受了张曼成的投降,就当时而言,不过是一时之计。事后,末将已经将贼人甄别了出来,被裹挟的大汉子民末将罚其服苦役三年作为惩戒;真正的黄巾贼末将罚其在矿场石场终生服役;至于张曼成……”

    说完打了一个响指,身后一个士兵拿出了一个木盒,将其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汉子的人头。

    张铭继续说道:“张曼成谋逆犯上,罪当族诛,末将自然不能姑息,于是已经砍下其头颅,准备遣人送往洛阳。”

    看了看众人,淡淡问道:“末将此举可有谬误?”

    朱儁这才放心了下来,因为他此番前来,就是要提醒张铭,张曼成不能留!要不然就等于是竖立了典型,以后大汉只怕就要反贼不断了!

    这一刻,朱儁对张铭的评价又上了一分,笑道:“如此正好!此等贼人,万万不可留其继续活在世上!要用他的死,让所有贼人引以为戒!”

    而一旁的袁术,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心中暗道:什么张曼成的头颅,你让我们袁家是傻子吗?真正的张曼成率领两千旧部,北上兖州去了!

    对于张曼成去兖州干什么,袁术不想知道,这种小事不需要知道。而他也不会揭穿张铭的小把戏,因为这种招数大家都在玩,就是朱儁这个‘外人’才不知道而已。

    而接受朱儁称赞的张铭,也是暗暗抹了一把汗,因为如果不是前天晚上戏志才提醒的话,今天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说小了就是无视大汉律法;大了的话,最大可以说是袒护贼人,有互相勾结之嫌疑。到时候几个家族死死咬定这件事,然后用一些‘证据’和‘证人’张铭有‘从贼’的嫌疑,那么张铭就可以直接等待被族诛了。

    不过心中却有有点疑惑,暗道:朱儁此番前来貌似只是提示,不是要问罪的样子?那么帮哥,他什么意思?怎么看自己也不是王霸之气外露,任何文臣武将争先前来为自己出谋划策,领兵征战的料吧?

    朱儁心中担忧已去,就直接说了第二个目的:“张将军此番已经平定了豫州,不知道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张铭自然也大蛇随棍上,笑道:“听闻皇甫将军征战于兖州,近两天遭遇打败,且打且退守在了长社一带。末将姑且也算大汉讨逆将军(圣旨前几天已经到了,通过赵忠的个人渠道知道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决定休整之后,北上救援长社!”

    张铭那么一说,朱儁立刻露出‘知己’的表情,而袁术则是一脸吃了大便的感觉,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至于孙坚,则一副赞赏的模样看着张铭,显然他和朱儁其实是一路人——都是‘外人’啊!

    朱儁听了张铭的话,立刻拍案大叫:“好!好!好!本将也是此意,本待邀请将军一起北上,不想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张铭立刻装出惊讶的模样,说道:“喔?没想到将军亦是如此打算?这倒赶巧了啊!”

    朱儁笑了,喊道:“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北上如何?”

    张铭笑了笑,拱手说道:“将军有令,末将不敢不从尔!”

    朱儁立刻用严肃的表情大叫:“不要将军来将军去的,我与将军也算投缘,不若将军将叫某表字公伟便是!”

    张铭笑了笑,说道:“那么,也请将……公伟兄叫张铭的表字归宗便可!”

    朱儁捋了捋胡子(又见捋胡子!),笑道:“归宗贤弟客气了!”

    张铭微微一笑,笑道:“今晚还请公伟兄与两位将军休息一晚,明天我等一同北上长社如何?”

    三人一听,齐声说道:“善!”只是袁术那个‘善’字,其语气显得非常之‘不善’。

    将朱儁送出帅帐,袁术特意退后了几步,对在后面的张铭低声说道:“北上可以,不要破坏游戏规则!”

    张铭笑了笑,说道:“归宗自然明白!”

    袁术‘哼’了一声,淡淡说了句:“但愿你真的明白,否则你就等着和天下大世家为敌吧!”然后理也不理直接走了出去。

    张铭看着袁术的背景,笑道:袁术此人,心胸狭窄而且高傲,历史诚不欺我。我参与了游戏,自然会遵守游戏规则,但是,九里山的两位遵不遵守,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呵呵……

    返回营帐,安排了各项事情之后,张铭也休息了下来。

    一夜无语……

    第二天清晨,双方已经休整完毕,一起有说有笑地朝着兖州进军。

    而远在九里山的张曼成,在接到了张铭的书信之后,对身后旧部大声说道:“从此之后,世间没有张曼成!我的名字叫张忠!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记不住的,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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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张珑压粮计烧长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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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悠悠走了一个多月,一行人才来到了长社。本来十来天就能赶到的距离,非要走上大半月,在张铭看来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借口很简单‘后勤补给不足’就可以了。管理军粮用度的是袁术,每次军粮用完需要再次筹集军粮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个借口,每次只补充那么一点点的补给,前前后后走了两三天又要停下来等待新一轮的补给才行。

    这直接导致张铭非常邪恶地想: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时候,难怪袁绍要安排袁术管理军粮了,原来袁术也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了啊!而且,在军粮耍小聪明这一点,还是没有变啊……

    动作那么明显,不管是张铭还是朱儁都看出不对了,可军粮掌握在朝廷和世家上面,身为世家代言人的袁术那么说了,朱儁等人除了悲剧还能如何?

    张铭这边倒是有特别的军粮补给系统,只不过如今是垃圾时间,所以张铭也没有太慌张,袁术要玩就让他玩好了,正好有更多的时间,给管亥准备准备!

    “烦死了!这样的垃圾时光还要到什么时候!”张珑再次在营地中爆发,而迎接他的是他老子张铭的一记暴击。

    低头看向捂着头蹲在地上的张珑,张铭拍了拍手,说道:“你这个战争狂人,如果觉得不爽,回去沛郡也可以哦!”

    对于这个长子,张铭有点失望。他喜欢武艺,张铭出于培养孩子兴趣的理念让他学了,而且事实证明,张珑在武学方面非常有天分,而且力量也远超正常人,虽未到天生神力这个恐怖地步,但也算是亚神力级别的了。

    只可惜,武学一流的代价和很多超级猛将一样,大脑不算发达。任何涉及军事的东西,他都懂而且很擅长,但涉及政治、政务之类的东西,他就完全是一个白痴。明明已经教了他很久‘战争是为政治服务’这个理念,但他还是没有搞清楚政治和战争的关系。

    挨了张铭一击,加上张铭说的那些话,张珑算是真的怕了。无他,就算张珑大脑再怎么转不过弯,也明白这是张铭表示‘取消其教育权’的表示。换句话说,就是对他彻底失望了。

    于是,张珑立刻转蹲为跪,给张铭磕头认错:“孩儿错了,还请爹爹原谅!”

    张铭淡淡说了句:“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军帐!给我好好在帐中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明白了再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将头低在地上,泪水已经流淌出来的张珑。

    过来这里也有三天了,期间和黄巾打了十余场仗,基本上都是朝廷输多赢少。但也不能说是朝廷的兵没用,只能说黄巾军人太多了。每次朝廷军在斩杀了两到三倍的敌军之后,就会在敌人的围攻下不得不退走,而敌人通过不断的裹挟平民,使得队伍人数只增不减。

    所以根据战报,朝廷就算想拿皇甫嵩算账也没办法,只是双方缺乏一个关键性地战斗,所以只能静待时机。

    而实际上,不管是皇甫嵩还是袁术,其实都不希望战争那么快就平定。至少,目前还不是时候。

    没看见,给皇甫嵩出主意火攻的曹孟德,此刻都还没有出现吗?

    至于张铭的军队,也被皇甫嵩‘特别厚待’,只负责值夜守卫,而不负责主动出击。所以张铭的军队,唯一一次和波才黄巾军的战斗,只是前天晚上一个短暂的夜袭而已。

    前后不过三刻钟,对方丢下三千多具尸体就逃跑了。

    张铭其实也非常不爽这种军旅生活,没有女人不能喝酒(戏志才除外,身体本来就弱,北方天气也不算温暖,所以喝点酒驱寒是必须的。),要不是此次黄巾起义是张家一飞冲天的关键,张铭不打算出兵。

    而且要不是《神功》已经到了第四层,身体筋骨和脉络已经强化完毕,可以慢慢消化掉多余的阳气而不需要借助女体的话,张铭只怕那么一次战役下来,功力都不知道要掉到何等地步了。

    带着郁闷的心情,张铭来到皇甫嵩的帅帐,因为刚才,皇甫嵩派人请他过来有事要交代一下。

    经过士兵报告并且得到皇甫嵩的示意之后,张铭进入帅帐之中,拱手对皇甫嵩说:“皇甫将军,不知道叫末将过来有何请益?”

    皇甫嵩看了看这个和那位**分相似的男子,暗叹难道他们是兄弟不成?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根据情报,公路押运的粮草已经上路,想麻烦将军派一军前去护卫!”

    原来是当押粮官啊……果然安全而且轻松呢!张铭暗暗思量着,却是毅然拱手领命:“喏!”

    随便和皇甫嵩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题,张铭回到帅帐之中,想想到底派谁去才好?想来想去,最后来到张珑的帐内,看着一副沮丧模样的张珑,说道:“小子,给你一个任务!”

    张珑一听,精神立刻提起来,起身问道:“爹爹,是什么任务?”

    张铭喝骂了一声:“说了多少次了!在军营里叫我将军!至于任务,是让你前往洛阳一趟,押送一批粮草回来!当然,去不去由你!”

    张珑已经厌烦了在军营里度过无聊的垃圾时间,于是奋然起身,大叫:“末将愿意!”

    知子莫若父,张铭自然要警告他一下,省得他半路惹祸:“此去,一定要紧随粮队行进,遇到贼人,击退便可,不可追击。万一粮队有事,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要军法处置!明白了吗?”

    张珑一听,虽然有点不满,但还是毅然挺身喊道:“喏!”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粮队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启运(袁术不会让粮草那么快到的),所以你可以在洛阳晚上两天,领略一下都城的繁华。只是,洛阳到处都是权贵,你务必给我低调一点,万一惹事,别怪爹爹我不保你!”

    张珑非常配合地宣誓:“爹爹放心,孩儿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惹祸!”

    张铭也不多说,淡淡说一句:“给我注意了!”

    然后就去安排随行的人马去了。

    心中暗道:小子,好好在洛阳玩玩吧,省得你每天都抱怨。这次没有两三个月,长社之战是打不起来的。

    安排了何曼陪同张珑前往洛阳,这个乡下小子,如今都三十多岁了,也该让他见见世面了。

    第二天,张珑就和何曼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路程。

    看着这个稚嫩的身影渐渐离去,张铭第一次产生了儿子远游父母忧的心情。说到底,张珑虽然不算让张铭满意,但毕竟也是骨肉至亲啊。

    五天后,非常意外的,皇甫嵩召集众人,言明昨天前来的曹孟德献计火烧长社,请大家一起商量细节。

    这倒让张铭有点吃惊,曹操怎么来那么快?而且,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来到了这里!

    待众将到齐,皇甫嵩给大家介绍了身边的武将:“此人乃都骑尉曹操曹孟德,在洛阳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大家或许认识,就不多说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笑道:“差点忘记了!”

    面向曹操,指向张铭说道:“孟德应该是第一次见张讨逆吧?我来介绍一下!此乃沛郡太守张铭张归宗,黄巾之乱后,被陛下封为讨逆将军,一路过来平定了豫州黄巾,并且与右中郎将朱儁一起前来协助本将。”

    又转身对张铭说道:“此乃大汉故太尉曹嵩之子曹操,表字孟德。二十岁举孝廉,任洛阳北部尉。期间设立‘五色棒’,不畏强权杖杀大宦官蹇硕之叔父而闻名。名士许劭更言其‘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不用皇甫嵩说,张铭其实也知道,说实在的,这个位面里面,除了南华,也就是他最了解眼前这位一米六几不算太矮但也不算高的将军了。

    不过自然也不会主动讨好,毕竟自己的身份如今被他还高,只是拱手说道:“本将对曹都骑尉也算是闻名已久,难得一见,日后还要多亲近亲近!”

    曹操也不含糊,拱手笑道:“哪里哪里,末将还要多得将军多多提携一番呢!”

    一番客套,在皇甫嵩的示意下,大家坐了下来。因为没有马扎的关系,所以大家只能按照当时的习俗跪坐,可以说这一刻如果不是膝下还有一个垫子,张铭可以直接暴走了。

    跪坐真tm不是个现代人可以承受的!

    皇甫嵩也没有啰嗦,直奔主题:“我军和黄巾逆贼僵持已久,朝廷盼望捷报多时,本将多日未能完成使命,也是倍感愧疚。”

    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曹操,继续说道:“昨天,曹都骑尉根据陛下诏命前来支援本将,同时对黄巾阵地私下侦察了一番,于昨晚献计,火烧长社,一举击杀波才黄巾!”

    张铭撇了撇嘴,暗道:提前侦察?只怕是黄巾里面的细作汇报的吧?说不准波才那么凌乱的布阵,以及营地驻扎在丛林草地之间,也是细作特意安排下的结果。可怜的波才啊!谁让你背后没有一个主子呢?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居然还毫不知情。

    用眼角扫了扫袁术,他此刻的表情也是对曹操极度的不屑。显然,他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当然,皇甫嵩也知道,但在场的还有孙坚和朱儁不知道,所以戏还是要演一下的。

    曹操在皇甫嵩讲完之后,也出列说道:“昨日末将带领几个亲信,亲自来到长社附近的高山之中俯视,发现敌军的阵地杂乱拥挤,而且周围杂草丛生。近几日天干物燥,易于火攻。只需派遣一支敢死劲旅,直扑敌军营地之中,趁夜放火,敌军必乱!届时我军便可长驱直入,消灭四处逃命的黄巾贼人!”

    听完,孙坚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计是好计,但谁来实施呢?要知道士兵在夜间,视力可是有障碍的!”

    张铭也不多说,知道夜袭二字,相信曹操已经打算让自己出马了,也不等别人先说,自己出列拱手说道:“末将麾下军队不畏夜战,可前去袭营放火!”

    朱儁一听,急了,说道:“张将军!敌军怎么说都有十倍于我军的兵力,而将军麾下不过两千多人,前去袭营会不会太危险了?”

    汉灵帝可是交代要照顾好他的,万一挂了,陛下怪罪下来,自己这小家小户的怎么担当得起啊!

    而其他‘参与者’则没有任何所谓。尤其是袁家,策划行刺刘宏,以及培养黄巾造反这样的事情都干得出的主,害死区区一个没什么根基的郡太守有何不可?

    张铭自然也不是白痴,看着曹操、皇甫嵩以及袁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必然要去了。于是拱手说道:“公伟兄无需担心,不过是袭营,放火便会,没有太大危险的!”

    没等朱儁说什么,起身来到皇甫嵩面前单跪下来,说道:“末将愿意领军令状,不能成功火烧贼营,原受军法处置!”

    皇甫嵩立刻说道:“将军无需如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且此去夜袭危险重重,岂能因为不成功就军法处置将军?”

    张铭也不收回自己的话,更是直接说道:“不能剿灭波才黄巾,末将也是愧对朝廷,自是无言再苟活于世上,还望将军成全!”

    皇甫嵩听了,这才毅然说道:“如此,本将也不客套了!”

    起身喝令:“张铭何在!”

    张铭拱手喊道:“末将在!”

    皇甫嵩挥了挥手,说道:“本将命你今夜突袭黄巾营地,务必成功放火烧其营地,如果不成功,军法处置!”

    张铭拜谢,大叫:“喏!”

    此番对话,将张铭的豪情壮志发挥到了极致,朱儁和孙坚都不得不由衷在心里赞叹:好一个忠君爱国的良将!

    而袁术则是淡淡笑了笑,暗暗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此番袭营,你就不需要回来了!

    p.s

    最后吐槽一下:或许有人看到最后,觉得张铭主动请缨还要那么热血有点傻x,但其实当时的情况下,任何拒绝的行为都将行不通,毕竟主导战争的毕竟还是那些‘游戏参与者’。从各种情况来看,张铭被选为敢死部队,已经是必然了,而且袁术这个心胸狭窄的家伙,也不会放过杀死势力不大的张铭的机会的。

    与其怕死最后被冠上‘畏战导致战败’的臭名,张铭干脆选择了爆发,至少,在必然要出征之前,至少要赚一点名声。至于打不打得赢,期待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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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解烦军出火计成功

    午夜,晚风呼呼地吹拂着大地,盛夏的夜风,让原本燥热的大地得到了一丝丝的凉爽。

    领着五百突骑兵看着前方一里外的黄巾贼营地,张郃眉头皱了皱,显然想起了出兵前营帐之内的对话。

    当张铭回来,言明今晚发兵夜袭黄巾贼营,以火攻之计攻破波才黄巾的时候,关羽第一时间发起了抱怨:“主公!我军前来长社的士兵不过二千五百多人,那么多军队里面,就我们最弱,为什么如此艰巨而且危险的任务,要交给我们来完成?!”

    而张铭回答:“云长可知参与这场‘游戏’的家族,在大汉扎根了多少年了?”

    关羽没有回答,他也搞不太懂,帮忙回答的是戏志才:“最少存在百年!”

    张铭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说道:“那么彭城张家又存在几年?人丁几何?”

    这个关羽懂,立刻回答:“建宁元年在徐州彭城赵家村扎根,至今不过十六年,张家目前除了主公,还有主公之叔父张明,以及主公的四个公子!”

    张铭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么,张家产业所得利润,和那些老牌世家所得,可比否?”

    此刻是戏志才发言了,只见他叹息一番,说道:“不可比!虽这些世家用各种手段,占据了大汉的马匹、食盐等生意,但涉及面太大故此吃相不能太难看。而主公名下几个产业,每一个都是吸金窟,不断在豪门之中吸取钱财。所赚取利润,却完全不触犯大汉法律,故此只怕其他世家,对主公的产业,已经是垂涎欲滴了!”

    按照惯例,张铭作出了总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如果我战死沙场,那么我的产业他们有千种办法可以纳为私有。而如果我不出战,也可以用不听号令之名将我处死。总的来说,战的话还有生存的余地。而若不战,则是必死无疑!”

    关羽立刻抱怨:“世家豪门,果然一个两个皆是贪婪之辈!”却是完全没有发现,在场貌似除了他和戏志才,没有一个不是世家出身的……

    说穿了,关羽头脑不错也可以想出些计谋,统御不错麾下将士敢效死,武力不错可以在千军之中取上将之首级,唯独就是这个政治头脑,差了那么一点点,哪怕是最基本的厚黑学都没有学会。

    “将军!将军!!”张郃旁边的高览见他一副思考的模样,叫了两声提醒他一下,毕竟距离敌军营地已经不远,不认真的话可是会送命的。

    张郃被叫了两声,也在沉思中醒来,看了看同样是世家出身的高览,笑道:“元勇,多谢!”

    高览看了看张郃,两人也算是相熟,自然知道张郃之前在想些什么,安慰道:“世家不过是为了让家族利益最大化而已,哪怕是主公不也是在为张家的繁荣而努力吗?百年以后,如果云长封侯之后成为世家,到时候只怕也会为如何壮大关家而烦恼吧?”

    张郃笑了笑,说道:“家国天下,古人诚不欺我。好了,不想那些没用的了,今晚好好为主公打上一场漂亮仗吧!”

    高览笑了笑,说道:“是啊!一场漂亮让主公光芒四射的胜仗!让张家的地位更加上升,而我们这些依附张家的世家,则是张家的羽翼下不断壮大!”

    张郃淡淡一笑,大声喝道:“封侯拜相只看今夜!小的们,杀啊!!”

    五百突骑兵,消耗了张铭不少的钱财。每一名骑兵配备两匹马,马镫、马掌和马鞍配备齐全。士卒身上穿着链甲,背弓持枪。人人骑术精湛,弓枪娴熟。

    随着张郃一声令下,五百突骑兵爆发出了热烈的吼声:“杀!杀!!杀!!!”

    在张郃的带领下,五百骑兵化作五百多黑影,在黑夜之中狂奔起来。

    此刻,守营的黄巾军,因为太累的关系,不少已经偷偷瞌睡起来。而突骑兵为了顺利夜袭的关系,每匹马脚部都裹上了麻布,因此没有产生隆隆的行进声,来吵醒这些偷懒的士兵。

    知道突骑来到士兵前五十米,没有偷懒的士兵才发现了不对,匆忙大喊:“敌袭!敌袭!!”

    作为一个农民进化而来的黄巾军,他们的行为无可厚非。但从军队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行为可以以军法惩处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敌人来袭要鸣金示警的吗?再不济也敲响一些鼓之类的东西。只靠大喊,最多只能让前营的一部分人听到,而且还可能以为是他们在开玩笑不加以理睬。

    就这样,当第一个士兵反应起来要敲锣的时候,突骑兵已经来到了可视范围,纷纷取弓搭箭,朝着黄巾军射了过去。而面对突骑兵的黄巾贼,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被射杀殆尽。

    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突骑兵直接杀进营内,拿起腰间配备的火折子,吹着了之后朝着敌军营地中扔了过去。

    对于这个快速引火的小玩意,大家对发明它的张铭还是抱有不错的敬意的。毕竟有了这个东西,夜袭也罢长途行军也罢,多少也会方便许多。

    很快,火苗开始在营帐上燃起,然后迅速蔓延。这几天几乎没有下过什么雨,风干物燥加上夜风阵阵,也算是进一步促进了大火的蔓延。

    张郃可没有因为着火而高兴,毕竟这里只是前营,黄巾军十万多人,营地连绵绵不断,没有烧到中营,任务就不算完成!

    “继续突击!”张郃大喝,策马向前奔去,而五百突骑兵也自觉手握长枪,紧随其后跑了起来。

    营长着火,自然惊动了前营的黄巾贼,尤其是那些营帐被点燃的,立马在炎热下暴跳而起,几乎衣服都没怎么穿就飞奔而出。

    他们或许这个时候还不算有战斗力,但数目众多的贼人,对五百突骑兵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张郃没有理会他们,大喝:“不要理这些杂碎!全速冲向中营!”

    手起枪出,瞬间刺杀了前面拦路的两个黄巾贼,策马继续向前。而后面五百士兵,也有序地紧随其后冲了过去。

    前营士兵的呼喊声显然惊动了后面的黄巾贼,于是越来越多的贼人在营中出现,然而在张郃和高览的带领下,突骑兵几乎没有一合之敌,用手中的长枪开辟出了一条血路。

    过程中,第一个突骑兵被拉了下来,然后被围上来的黄巾贼砍成了肉酱。紧随着,第二个、第三个……

    张郃没有怜惜,因为此刻他的任务是尽可能地在黄巾营中点火!

    一边策马,一边吹着腰间的一个火折子,再次扔向了旁边的营帐,然后继续飞奔而去,用手中长枪,收获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转眼间,五百米的距离被他冲了过来,中营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的身后,仅剩下二百五十余骑突骑兵,而且不少是带伤的。

    张郃看着眼前的中营,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只要这里放完了火,自己就能撤退了。

    这个时候,大量黄巾军在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一名头裹丝绸黄巾,黄巾中间还有翡翠装饰,一看就知道是高级将领的黄巾将领走了出来,笑道:“何人胆敢来袭我大帐?!”

    张郃看着眼前的黄巾将领,淡淡说道:“大汉讨逆将军麾下校尉张郃!来人可是波才?!”

    只见黄巾大将笑了笑,说道:“可惜,大将还在换衣服,只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我乃黄巾大将孙仲,特意等待你等前来袭营的!只可惜,来的不是张铭,不过你的人头估计也有几分价值才对吧?!”

    张郃瞳孔猛地一扩,显然已经意识到,这个孙仲,应该是某个世家的走狗,甚至可能是袁术的家将!

    果然,想要趁着袭营,截杀主公呢!

    张郃不禁想到。

    对方的身份已知,张郃自然也不废话,二话不说大喝一声:“给我死!”然后便是提枪向前冲去。

    孙仲也不客气,挥了挥手,喊道:“弓箭手,给我射死他!”

    张郃的战斗力不知,但是战斗力或许是自己之上,所以孙仲可不管什么单打不单打的,射死张郃就算了,反正目的也就是杀死夜袭的敌人而已。

    想到张郃即将被射成刺猬的模样,孙仲就由衷的高兴。要知道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训练弓箭兵了,特意在族内调来的五百弓箭手,哪个不是百发百中的?

    当张郃越来越近,却一支弓箭都没有射来的情况下,孙仲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大叫:“你们聋了!给我射死他啊!”

    弓箭手在得令之后,将手中弓箭射了出去,只是对象不是张郃极其麾下的突骑兵,却是孙仲麾下的黄巾贼!

    孙仲一见,怒骂:“你们疯了,怎么射自己人?!”

    却见一个弓箭手笑了笑,说道:“射的就是你们黄巾贼!”

    孙仲一看,却是发现那个弓箭手自己根本不认识!要知道,在家族调出来的五百弓箭手,每一个的长相他都记得的!

    “你到底是谁?!”孙仲此刻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却是听到前方一声大喝:“到了下面自己问阎罗王去!”

    回过头来,却是发现张郃的长枪,已经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张郃自幼苦练枪法,为的就是让已经没落了的张家能够繁荣昌盛。二十多年的浸淫,让他的枪法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招架。

    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之间,枪法命中孙仲的喉部,然后张郃猛地一抽,孙仲痛苦地掩着喉咙,指着张郃仿佛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有说出来,就直接倒地而亡了。其实,就他这个状态,就算想说,只怕也说不出来了。

    见孙仲已死,张郃举了举长枪,喊道:“典韦将军,有劳了!”

    那个弓箭手将裹在外面的衣服一扔,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头颅,以及那健硕彪悍的身躯,却不是解烦军统领典韦又是何人?!

    原来,张铭已经知道袁术等人一定会安排黄巾内应对夜袭的己军进行截杀,所以特命典韦带着五百解烦军,其实也就是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五百特种部队潜入黄巾营地之中守候,等待时机暗杀波才以及世家的截杀部队。

    就目前看来,行动很成功。

    至于为什么不安排这个部队出面,潜入贼军营地放火。只能说这个秘密部队,张铭还不希望那么快暴露在众人面前。因为一只无声无息潜入敌人阵地,与千万人中,斩获上将首级的部队,不仅仅会让世家恐惧,也会让朝廷不安。

    现在汉灵帝没有挂,董卓没有乱国诸侯混战没有兴起,所以政治戏码还要玩下去。哪怕张铭多么嫌麻烦,为了能够安全等到乱世,他都得这样。

    要毫无顾忌地互相厮杀,以及攻城掠地,还得等到公元190年之后才行。

    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张铭不希望训练特种部队成为各个军阀的必修课程,至少不能让他们有足够训练的时间。

    谁都不希望自己活得好好的,当夜就被闯入府上的特种兵斩杀吧?尤其对于张铭而言,爱惜生命是绝对要的。

    回归正题。

    典韦朝着张郃笑了笑,在身边提起一个布包,笑道:“隽乂!波才首级已取得,早点完成任务吧!”

    他在笑,但麾下五百解烦军没有懈怠。骤然而起,手起刀落击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黄巾军,为张郃开辟出了一条通路。

    张郃看到如此凌厉的进攻,赞了一句:“解烦军果然是当世奇兵!”

    然后也不多待,带着剩下的骑兵,继续进行放火大业。

    其实不需要他怎么放,黄巾营地的火势其实已经完全蔓延开了。

    非常幸运的,前营正处于上风向,随着呼呼的夜风,大火被不断吹向了后营,干燥的草地让火势更加凶猛。而被点燃了的营地,让更多的黄巾军焦躁不安,纷纷逃命。而最致命的是,最高指挥官波才的身影迟迟未见……

    于是小骚乱变成了大骚乱,最后演变成了暴动和溃逃。大量黄巾军蜂拥而出,争相逃命。而在主要退路等候多时张铭,嘴角翘了下,大吼:“给我杀!”

    在张铭的亲自带领下,黄忠和关羽一起上阵,两把大刀不断在敌人之中挥舞着,所到之处头颅纷飞,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两名超级猛将的刀下不断被收割着。

    将领的勇猛也直接导致了士兵的彪悍,士兵们纷纷冲杀进入贼人之中,将军中所学在战场上发挥了出来。说实在的,其实这次战斗,才算是他们自黄巾之乱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虽然多少会有一些不适应,但经过这次血的洗礼之后,这些士兵也算是成为真正的老兵了。

    当然,以张铭的兵力自然不可能将退路完全守住。不少黄巾军朝着别的地方逃了出去,可走了一段路之后,才蓦然发现他们的前方,有大量的汉军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火攻已成,贼人已乱,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看着一股又一股朝着自己跑来的黄巾贼,皇甫嵩感叹了一下:“张铭此字,不简单啊!”

    原本以为不太会成功,毕竟袁术安排了截杀部队。没想到,还是让张铭火攻成功了!

    按约定的,他们在这里等待。如果火攻成功,那么他们就趁势掩杀过去。如果不成功,也可以从容退去。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而朱儁部队,也在另外一个地方等待着溃逃黄巾的上门。

    此刻在朱儁军中,随着朱儁斩杀和捕获溃逃黄巾的袁术,看着火光闪闪的黄巾营地,牙齿咬的紧紧地,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张归宗!你别得意,我还有后手!”

    p.s

    还是那句话,汉灵帝还没灭朝廷还在,军阀割据也还没有完全成型。所以玩玩政治阴谋一段时间是必须的。说到底,主角不是黄巾也不是逆贼更不是蛮夷,是大汉正规的官员,而且还是不小的官员。所以,暂时他还得遵守‘规则’来行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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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广宗之战张宁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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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社之战不仅仅是黄巾军由强转弱的标志,更重要的是,这直接证明了参与‘游戏’的世家,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甚至超额完成了任务。于是,自长社之战后,黄巾已经不再需要了。

    一夜的战斗,张铭俘获了近三万的黄巾贼,皇甫嵩和朱儁则直接俘获了将近五万。至于这些俘虏的处决,张铭依然按照他之前对朱儁说的来进行处理。而皇甫嵩那一部分,皇甫嵩决定要全部处死!

    原因很简单,目前秋收将至可今年因为闹黄巾,中原大地几乎是颗粒无收。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多余的口粮安排这些贼人。一开始或许还好,时间久了这些贼人一旦不满,甚至再次暴动造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此,朱儁等人全票通过,而张铭几乎没有干预的余地,所以只能作罢。

    一时间,长社在一场大火之后,更是血流遍地,整个长社的土地几乎都被鲜血所染红了。只是有一点要注意的是,皇甫嵩他真的将这五万士兵完全杀死了吗?

    几乎是第二天晚上,潜伏着的天眼人员就前来汇报了他知道的事实:

    曾经是小世家或者乡绅阶级出身的黄巾贼,以及姿色绝伦的美女、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壮丁。这些人都被秘密安排到了一处,然后皇甫嵩和袁术等‘参与者’将这次杀戮全部推给了朱儁和孙坚,并说他们这些人是自己千方百计才保住的,何去何从让他们给个答案。

    大家都不是傻瓜,对方没有必要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这点那些世家出身或者乡绅出身的更加明白。于是,皇甫家、袁家得到了大批家奴的补充,转眼就将这次出征消耗的家奴人数补齐。而这些家奴里面,不乏有年少博学的,只要培养起来,以后又是家族繁荣的一个因素。

    听到这个情报,张铭不得不感慨:参与者和非参与者,待遇分别太明显了。参与者几乎不费什么力,就在这次大乱之中捞足了油水,还让这些新加入的家奴对自己感恩涕零的;非参与者的朱儁和孙坚,他们或许是忠于大汉的,但此刻他们不仅仅是嗜杀的屠夫,而且之后封赏只怕他们两个得到的,也会远远少于那些参与者。

    想到这里,张铭不仅感慨:“还好,自己也是一个参与者,而不是一个旁观者!”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苦笑:“旁观者吗?这个世界上只有参与者和非参与者,没有旁观者。那些没有参与也没有努力的旁观者,此刻只怕已经都化成一堆白骨了吧?就算没有,只怕也死心塌地加入了参与的世家,成为他们忠诚的走狗了。”

    事情办妥,皇甫嵩亲自写了奏章送去洛阳,然后安排军队就地整顿,三天后北上翼州,彻底将黄巾军消灭掉!

    而张铭也需要三天时间将这些俘虏的问题搞定,所以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安排下去,就地休整,并且对已经死去的士兵,进行抚慰。

    三天后,新一批的粮草自洛阳运来营中,其中,没有见到张珑的身影。

    这让张铭很奇怪,不是说好了,要随军返回的吗?怎么会不见人影了呢?

    问了一下押粮官,押粮官表示张珑到了洛阳交了一个朋友,两人相谈甚欢所以多留一天,何曼为了张珑的安全也留在了洛阳。

    张铭又问那个好友叫什么名字,押粮官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洛阳令周异的儿子,叫周什么来着……”

    不用他想起来了,张铭替他回答了:“周瑜?”

    押粮官立刻想起,大叫:“对,就是这个名字!那个小郎君说起来还是一个美少年呢,唇红齿白皮肤光滑粉嫩的,如果被那些大世家或者皇族看见,说不准还会抱回去当一个娈童也说不准!”

    说到这里,张铭已经一头黑线地制止了押粮官的言论,因为他在这样说下去,话题说不准就会直接说到张珑和周瑜的禁忌爱情故事去了……

    不过心里还是默默嘀咕了一句:儿子啊!你不会让老爹我失望才对吧?

    虽然那么说,心中还有点觉得不保险,所以决定此次大战之后,回去给张珑找一个媳妇!

    既然张珑和周瑜相交,那么张铭也不再计较。如果张珑能够把周瑜拐带过来,那就更好不过了。至于张珑的安危,张铭不担心,毕竟何曼在,一般街头打斗不会有什么事的。

    兵员整顿完毕,皇甫嵩也宣布北上,直接攻击张梁张宝两人的所在地曲阳。

    一路黄巾不断,只是大部分黄巾渠帅已经纷纷遁隐,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完全不成气候。一路不是被击溃,就是被全歼。所得俘虏,依然按照两种方法进行处理。

    这一路,成就了朱儁‘杀神’之称号。背后已经背上了将近七万多人命的黑锅,让张铭不止一次对这个大汉忠臣感叹悲哀。

    而这一路行军,从军粮的充沛也可以看出,世家已经打算了解这个‘游戏’了,军粮不仅足,而且各种军械也是要多少有多少,足够全军替换一次了。至于兵器的品质,张铭找来天眼的人看了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兵器至少比原本的标准装备强上五分以上!

    另外行军速度方面也可以看出端疑,皇甫嵩不止一次说军情紧急,不断督促军队加速再加速,十天的路有时五六天就走完了。

    转眼间,一行人就来到了翼州,在兵力不断得到补充,装备强悍,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汉军越战越勇,转眼就杀到了张梁所在的广宗一带。

    这个时候得到了前线特别军情,皇甫打开一看,大笑:“天欲亡黄巾也!”

    随即将情报交给了朱儁,让大家传阅一番。看到这个情报的人,无不动容,只是朱儁和孙坚表现比较激烈以外,其他人的动容很假,仿佛就是早已知道,但为了给某些人看,所以装一下的样子。

    而传递到张铭手中的时候,张铭明白是什么让这些大将动容。

    无他,黄巾军老大张角,十天前突然病逝。

    比历史上的时间早了将近三个多月,不过这个并不奇怪,历史因为张铭的出现已经发生了改变。长社之战因为要暗杀张铭而提前了,这个战役一旦提前,那么相关的一些都要提前。

    于是,张角的死也被提前了。

    可以说,张角就是一个可怜虫,自发际到死亡,无不是在被幕后之人随意地玩弄着。

    当张铭看完情报,皇甫嵩立刻大喝:“贼酋一死,黄巾贼必然大乱!趁着如此良机,再不奇袭广宗更待何时?!”

    刚一听,张铭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毕竟对于奇袭二字,总是让他有点阴影。甚至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皇甫嵩等‘参与者’给自己设下的第二个陷阱。

    还好,皇甫嵩的话让张铭安心了许多:“埋锅造饭!明天清晨,突袭广宗!仅此一战,消灭张梁!”

    至于为什么没有张宝,只因为请报上同样点出,如今镇守广宗的是张梁,至于张宝已经去了曲阳一带坐镇。

    众人既然知道明天要打仗了,商量了一下兵力的安排,然后就吩咐大家回去好好多安排了。

    这次,张铭没有被安排攻城,只是安排镇守营地以免被黄巾贼的援兵袭击。听起来很照顾张铭,其实正因为张铭不参与,所以张梁的人头不会是张铭的,广宗里面的财富,也不会有张铭的份。

    这次和以往都不同,广宗已经被黄巾完全占据,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世家。换句话说,皇甫嵩等人只要用‘从贼’的罪名,就能将广宗里面的所有人杀个精光。广宗里面的财务,最后的归宿自然也毋庸置疑了。

    这也直接导致,张铭出了营帐之后,在心中恶狠狠地骂了句:狡猾的老狐狸!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回到营中,召来典韦,这个威猛大汉很快就走到了张铭的面前。而张铭,也在和他寒暄了两句之后,交给了他一个任务,任务难度系数有点大,但绝对是五百解烦军的能力范围之内。

    因此典韦领命了,趁着黄昏之时,就分批将解烦军派了出去,自己更是在七点多天已经暗下来的时候,遁出了的营地。

    第二天来得很快,转眼就是清晨时分。皇甫嵩清点好各军各将,鼓励了一番,并再交代张铭好好看守营地之后,统兵朝着广宗杀了过去。

    至于张铭,则在关羽的抱怨下,带领麾下的士兵履行着自己的任务,镇守营地。对于这个枯燥的任务,他没有半点意见。

    下午一点多,解烦军陆陆续续返回了营地之中,每一个士兵身上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的东西。而典韦回来的时候,肩上更是扛着一个年轻少女,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少女被这个大汉给拐来了。

    来到张铭的面前,典韦将少女放了下来,拱手给张铭一拜之后,说道:“末将幸不辱命,主公交代的任务完美完成!另外,此女……”

    还没说完,张铭大概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挥了挥手,说道:“不急,进入帅帐再说!”

    虽然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世家安插的间谍?

    说完,转身朝着帅帐走去。典韦紧随其后,至于那个妙龄少女却是一点也不怕生,也不因为来到新环境而恐惧,紧随着典韦一起来到了张铭的帅帐之中。

    张铭来到帅帐之中,笑着对典韦说道:“那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更迟一点才能回来呢!”

    典韦憨厚地摸了摸脑袋,说道:“其实我们更早就回来了,只是大军为走,怕被发现,所以等他们走了,才陆续回来!”

    张铭笑了笑,对于典韦的智慧他还是明白的。典韦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莽夫,但实际上懂得保全自己。头脑并不笨,甚至可以对某个计谋给出自己的建议和评价,但他明白一个莽夫比名将更安全,更长寿,所以他选择了成为一个莽夫。

    当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张铭已经知道了他的智慧,依然在张铭面前装出一副莽夫的姿态。

    勉励了几句,让他退了下去。然后看向那个少女,只见少女年纪大概在十六岁左右,正是待嫁的美妙年龄。人长得很秀气,姿色也是上等之选,身材婀娜多姿,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也算是玲珑有致的邻家小妹型的女子。

    看着她,张铭淡淡问道:“小娘子可是张角之女张宁?”

    张宁也不怯懦,行了一礼,说道:“小女子便是!”

    张铭看着她,有点惊讶,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被典韦掳掠过来,而且还是来到死对头的地盘上,居然还能表现出如此平淡的心态出来,该说她本来如此呢?还是说她的家教不错呢?

    不过张铭也不计较那么多,只是对她说道:“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我指的是真相!”

    张宁看了看张铭,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怨恨,只有淡淡的哀怨。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无他,被幕后的世家所害罢了……”

    张铭一听,下意识问了句:“你已经知道了?”

    张宁点了点头,说道:“父亲的发际到黄巾的起义,只要有心人好好回忆一下整个过程,就能想通。其实,父亲更是在起兵前,就想通了!”

    张铭这下有点好奇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起兵?

    张宁见张铭的模样,直接为他解惑:“将军或许是在疑虑父亲为何明知如此,还要起兵吧?其实很简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父亲是被世家选中的人,更因为世家的关系,已经完全站在了大汉朝的对立面上。如若造反,他相信至少可以偏安一隅当一个诸侯王什么的,家族生命至少还可以得到保证。可如果不造反,那么张家,就会直接灭亡。因为朝廷,不会允许父亲这个逆贼继续存活的。”

    说到这里,更是有点哀伤的继续说道:“而不造反难道黄巾起义就不会形成了吗?不,起义是一定的!因为这是世家制定的一个‘游戏’,因此就算父亲不举兵,那些混杂了世家部下的渠帅也会争先起兵,并对外声称是父亲带领的起义。因此不管结局如何,起兵成了我们张家唯一的选择!”

    张铭听了张宁的话,为张角的命运叹了口气,然后马上意识到,张宁此次前来,只怕还有别的意图。

    于是看着这个少女,问道:“此次前来,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的?”

    张宁淡淡一笑,说道:“求吗?是啊!如今宁儿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资格向一个将军索取什么,还得盼望将军不要杀了宁儿才对。

    只是宁儿虽然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但身后还有将近五万的精锐黄巾众!这是完全忠诚于父亲,其他世家完全不知道的兵力,他们可以成为宁儿谈判的资本吗?”

    张铭往后靠了靠,淡淡说道:“说吧!看看你的条件如何!”

    张宁嫣然一笑,慢慢将衣衫一点一点地除去。整个过程,张铭虽然惊讶,但是出于色狼的心理,所以没有多加阻止。

    于是,随着时光的推移,张宁的娇躯已经完全呈现在张铭的面前。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带着红通通的脸蛋,低着头对张铭说道:“娶我!不要求成为妻子,但你一定要真心待我!”

    张铭此刻下本身已经开始有了反应,某东西已经蠢蠢欲动,显然已经被张宁的娇躯和言语所挑逗起来了。

    但还是忍了下来,问道:“那么简单?”

    张宁抬起头,大叫:“不!自然不那么简单!你娶了我,那么你就是新任的黄巾首领,这样你才可以号令那五万黄巾众。而成为新任黄金首领的人,要答应我,在你取得天下之后,杀光那些参与了这次‘游戏’的世家!”

    张铭一听,有点好奇,问道:“何以知道我要造反?要知道,我不过是一个朝廷官员!”

    张宁淡淡一笑,整个人弯下腰,趴在了张铭的身上,微笑着说道:“你如今是一个朝廷官员,但你的野心却非常的大。我们的探子也不是徒有虚名的,你的发家历史我明白。你,不是一个屈居人下的普通人,甚至大汉皇帝也不能让你屈服!”

    感受两团柔软在身上磨来磨去的快感,张铭不由得有点口干舌燥的意味。但还是努力用理智压抑住**。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这具玉体,张铭问道:“哪怕我解散黄巾?”

    张宁娇躯一震,然后就是满怀喜悦地搂住了张铭,说道:“只要大仇得报,就可以了!”

    身体慢慢向上移动,面孔慢慢抬起,面对着张铭,娇嗒嗒地说了句:“将军,宁儿未经人事,还望将军稍后怜惜……”

    下面已经不需要说了,下一刻,张宁已经被张铭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后在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压了上去。

    光和七年七月,维持了一天的广宗之战落下帷幕。在皇甫嵩的偷袭下,大汉军一举攻破广宗,尽屠城中黄巾逆贼,斩杀人公将军张梁。更是将张角的遗体挖了出来,进行鞭尸示众之后,砍下头颅和张梁的头颅一起送去洛阳报捷。

    当晚,一个刚刚成为女人的少女,在张铭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

    p.s

    或许有人吐槽张宁为什么那么主动,我只能说古代世家女子的智慧,请不要小看。至于为什么寻找张铭作为合作对象,只能说因为张铭的势力,完全游离在世家势力之外,至少不是同盟成员之一。而作为黄巾军代表的张宁,要选择合作伙伴只能选择张铭。至于为什么不选择单干,只能说她已经意识到,黄巾军代表的平民阶层,完全斗不过那些世家势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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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卢植返洛张宁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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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朝廷联军,张铭营地帅帐之中,一个娇躯正在张铭的身体不断是蠕动。一时狂野,一时温柔,一时需索无度,一时又婉转承欢。可以说,她将一个女人在床第之间的百态完全表现出来,此情此景,其实已经不能说是一种运动,已经升华成为一种艺术了。

    亲生爹爹被鞭尸,三叔被被杀,而且两者的头颅还被砍下送去洛阳,最终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作为一个女儿和一个侄女,张宁没有任何可以彻底报复的能力,所以她只能不断通过和张铭的缠绵进行宣泄。

    张宁真的没有还手之力吗?不,她有!五万完全听命于她的黄巾众,圣姑的身份可以直接号令天下庶民派黄巾!

    可补给何来?装备何来?最重要的是,黄巾的名声,已经被那些混入黄巾的世家大族彻底搞臭,就算有了地盘,也不会有人才会希望投靠一个恶名昭彰的逆党。

    所以冰雪聪明的张宁,选择了张铭这个野心家。她从情报看得出,张铭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枭雄。用借鸡生蛋的方法,张宁麾下黄巾军和张铭麾下军队融合在了一起。而作为自己男人的张铭直接成为了正统的黄巾继承人。

    换句话说,张铭在未来所攻打下来或者占有的地盘,其实就是黄巾占据的地盘。虽然不是打着黄巾名号,但实际上和黄巾已经无异。

    再仔细想想,如果这个时空没有了张铭,张宁会和谁合作?化个名,勾引某个色鬼,为其生儿育女并想办法弄死长子,确保自己儿子的地位。而作为臂助,让其收拢近万精锐黄巾军,成为威震一时的势力兵种之一。

    对,那个诸侯,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曹操!

    还是那句话,张宁要的不是小规模的报复,她要报复,就要大汉彻底消灭!而且,还要继承了张角血统的子女当上帝位,让曹魏,实际上代表了黄巾!

    最后一声娇吟之后,张宁趴在了张铭胸膛上,感受着这个可居的奇货,慢慢亲吻着张铭胸前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张铭的每一声微微的喘息声。

    已经一个时辰了,呼吸没有任何紊乱,体力也没有过多的消耗,果真是一个可居的奇货!仔细感受着张铭的状态,张宁不禁有点自豪,自豪自己没有选错人。

    而张铭,这是用手慢慢抚摸着张宁背后的每一寸肌肤,这个女人太劲爆了,也太狂野了,让他体验到了这个时代良家女子不能给他的快感,让他有点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将其搂在怀里,看着她淡淡睡去,心绪却飞到了白天的时候:

    当天随着皇甫嵩一起回来的还有一支军队,大将是一个儒将,至少看上去没什么沙场征战的风尘,更多的是儒家的那种儒雅。而通过皇甫嵩,张铭知道来者叫做卢植,官居中郎将。

    当然,这是他前一天的官职,明天,他就要被押解返回洛阳。因为就十五天前,左丰来了

    这年头,世家和宦官是两个系统。没有了家的宦官,完全不会顾及所作所为会对家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所以,左丰索贿了,理所当然的。而卢植作为世家代表,自然要坚定立场,所以他拒绝了。

    说实在的,坚持那么久,家族利益已经得到应该得到的,这沙场征战就算了,一个文人的他还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他知道,就算被押解回去,他也不会有事,无非就是暂时罢官而已。

    说到底,他也是世家,而且还是游戏的‘参与者’。他的背后,站着全部‘参与者’的同盟世家。

    左丰这个白痴自然不懂个中道理,于是返回洛阳给卢植大泼脏水,就在昨晚,天使来到,宣布解除卢植的军职,押解回洛阳。并言明,会派出河内太守董卓前来负责对黄巾的主要战斗。

    卢植就在当天,在皇甫嵩等人的招待下,好好和这些老朋友喝了一顿,并引荐了自己的学生刘备。当众人听闻刘备自幽州涿郡起兵,一举消灭幽州黄巾势力程志远军的时候,都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也仅仅是赞赏而已,毕竟他们在席间已经知道,刘备起兵的身份是白身,而且背后也没有一个世家为他支撑,所以他的未来,不会有什么大成就。袁术甚至对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直接报以藐视的态度。

    在席间,张铭也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没有真正见过,但他的形象却是已经深入张铭的灵魂。

    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却不是张飞张翼德又是何人?

    经刘备介绍,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汉子,已经是刘备的义弟,义军的大将!

    听到这里,张铭不禁有点惋惜,暗叹:历史没有因为自己而变化太大,张飞最终还是归属了刘备。

    蓦然间,他想起了那个在常山的小孩子,今年也十五岁了吧?和自己的长子张珑是同一年出生,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一个巧合。

    不若,这次经过常山,过去看看他吧!他还记得自己吗?光和四年那次见面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酒足饭饱,天使按照规矩,将卢植押解返回洛阳。只是卢植身上一没有戴枷,二没有装囚车,三没有换囚衣。完全是一身儒袍,上了一个马车,就此安然离去。知道的说他是被押解去洛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衣锦还乡了。

    至于刘备,则表示要和大家一起继续征讨黄巾余孽,故此留了下来。而皇甫嵩表示热烈的欢迎,不过张铭偶然发现,皇甫嵩露出了狡黠的笑意,显然打算在攻打曲阳的时候,将刘备充当前锋。

    说到底,刘备和朱儁不同,朱儁是朝廷委派的三大主帅之一,皇甫无权命令他打前锋;和孙坚也不同,孙坚后面有一个孙家,除了不是‘参与者’几乎和张铭处于同一个等级;

    只有刘备,一个白身而且没有背景,死了就死了,还可以省了一些功勋分发出去。张铭甚至都在暗地里,为刘备默哀了。

    酒席正酣的时候,记得袁术还破口大骂了一句:“tnnd!不是说广宗囤积了大量的财货吗?怎么打进去之后,除了一些破铜烂铁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余人没有说什么,但看表情显然也有一些不满。原因无他,根据情报看来,广宗里面囤积了不少黄白之物,这些都是保值的东西。当他们杀入广宗的时候,库房之中除了五铢钱这种铜钱,一点黄金白银都没有,这能不让他们郁闷吗?

    为什么要攻打广宗,为什么要安排张铭留守,还不是为了那些钱财吗!?

    最后朱儁安慰了袁术一下,因为他知道,袁术只怕是喝醉了:“公路,此时无需纠结,或许黄巾日夜征战消耗甚重,为了安抚士气和购买粮草,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呢?要知道,如今这个时候,各地商业世家,可是只认黄白不认铜铁的!”

    公路一听,脸色稍微好一点,将杯中之物一口饮尽,起身拱手说道:“末将喝多了,身体有点困乏,先行告退!”

    皇甫嵩听了,也宽慰到:“嗯,公路且好好休息!而且公路也无需难受,需知令兄出兵不到十多天,就得回洛阳镇守,此刻只怕心情比公路还难受吧?”

    袁术听了,笑了笑,说了句:“也是!”然后就摇摇晃晃地,在士兵的搀扶下,返回了营帐之中。

    或许心里在想:我至少还全程参与了战争,获得了比那个杂种更多的功勋,升迁也别他更高!他就跟在我的背后吃屁吧!

    却不知道皇甫嵩淡淡一笑,暗道:公路啊公路!你依然如此幼稚!本初为袁家重点培养的人才,岂会就此埋没。之所以留守洛阳,无非是为了给这场游戏善后罢了。毕竟,我们得到了太多的财务和家奴,如果没有一个人抹掉痕迹,只怕朝堂那位贪财的商人子,会要求我们上交了!

    转念一想,嘀咕了一句:这样也好,袁家太强势了,隐隐有大汉第一世家的地位。如今嫡庶互斗,袁逢那老东西百年之后,袁家恐怕就会分裂,到时候对我们这些次一等的世家,才是最好的结果。

    袁术走后,大家也是没什么兴趣,简单寒暄几句,就此散了。

    饭后,张飞偶然发现了前来迎接张铭返回营地的关羽,立刻产生了一种武人的冲动,向关羽发出了挑战要求。而关羽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于是关羽在确实将张铭送入帅帐休息之后,立刻上马,两人在临时的校场对战了起来。

    从中午一点多打到了下午三点多,最后关羽仗着胯下马匹强过张飞,以拖刀计打赢了张飞,而张飞在气恼之余,对关羽的豪情产生由衷的佩服。两人一时惺惺相惜,不是兄弟胜于兄弟,并约定好待张飞他日换了好马,相见之日两人再打一场。

    当两人走下校场,却已经发现外面站满了人。不管是小兵还是大将,都对这两位猛将的精彩表演感到由衷的佩服。

    曹操第一时间对两人表示亲近,尤其重点对气质比较儒雅的关羽大送秋波。就他的表现,按照当时的习俗而言,在旁人眼里曹操有严重搞基的嫌疑。

    关羽知道曹操在对他递出了橄榄枝,不过他没有答应,因为张铭这个家伙虽然懒惰了点,但对自己是真的看重,而且也愿意容忍自己的高傲。关羽自然明白自己的高傲,在很多地方别人不一定忍得了,所以他珍惜张铭对他的态度。

    而曹操在遗憾之余,表示以后还可以亲近亲近,不要让两人之间生分了,关羽表示如果不违背主公的意愿,那么可以那样。

    一旁的刘备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依照历史的轨迹,或许很快他就会出现在关羽的帐中,开始煽情地眼泪攻势了。至于能不能忽悠走关羽,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袁术,对于关羽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袁家依附世家的猛将太多了,少一个关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多一个关羽和麾下世家争宠,那就破坏了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衡了。

    随着关羽和张飞比武的结束,一行人也开始进行了晚餐,然后该休息的就休息去了。起兵攻打曲阳是后天的时候,明天还是有一天时间好好休息的。

    而回到营帐中的张铭,在一个下午的运功下,已经将精神彻底调养好。并且体内泛滥着澎湃的阳刚之气,正好张宁又正是伤心需要发泄的时候,所以干脆不客气了。

    从回忆之中回到现实。

    不是张铭不想再多回忆一下张宁的狂野和美味,而是外面典韦求见。

    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只见典韦一脸的疲惫,显然昨晚太疲倦了。

    看着典韦,张铭淡淡问了句:“完成了?”

    典韦抱拳,汇报:“一千人,无一幸免!”

    点了点头,说道:“干得不错!另外立刻派人通知沛郡张府中的护卫,这段时间要小心暗杀行动!”

    典韦带着一点疑虑,问道:“主公,既然此女如此歹毒,为何不干脆砍了,这个才是真正解决了后顾之忧啊!”

    张铭嘴角一翘,说道:“此女自然是歹毒了一点,但复仇的烈火已经让她成为了一个复仇者。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她的所作所为并不奇怪。而且,目前我们张家势单力孤,兵力远远不能和各大家族相比,能有一支善战之军加入,却是对我们有很大的益处!

    另外,也是主要原因,就是我不认为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控制不了一个女眷了!如果连这个都控制不了,那么我干脆直接回去种田算了,天下哪还轮到我染指?”

    既然张铭那么说了,典韦也不多说什么,淡淡说了句:“那么,还望主公多多提防此女便是!属下告退!”

    张铭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笑道:“你能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你放心,我会认真的!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我身边的近卫军解烦军,可不能少了你这个统领啊!”

    典韦自然是感激一番,然后就告退了。说真的昨晚太累了,今天真的腰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了。

    而张铭在看着典韦走远之后,走回营帐之中,淡淡说了句:“你听到了吧?”

    躺在床上的娇躯一震,然后慢慢从平静变成了颤抖。也不知道是对破解了计谋的张铭,会不会砍了自己而恐惧?还是一计不成,甚至还让对方产生了不信任感,只怕大事难成,心中感到悲伤?

    张铭慢慢走过去,将其翻了过来面向自己。此刻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张铭慢慢抬起她的脸颊,笑道:“好好做一个妇道人家,不要让我为后宫的事情烦恼行吗?卞氏!”

    张宁听到最后,娇躯猛地弹起,一副见鬼的模样,大叫:“你怎么知道我的化名的!”

    张铭仿佛是背书一般,淡淡说道:“光和四年,洛阳天上人间出现了一个十四岁的艺妓,长得娇艳玲珑,才艺精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洛阳的年轻男女。

    此女名叫卞氏,自称琅邪开阳人氏。可前来洛阳的方向不是青州,而是翼州!在洛阳期间,多次留世家子女为入幕之宾,虽只谈风月没有进一步行为,但举止之间的亲昵更胜一对恋人夫妻,以至于让入幕之宾久久不能忘怀。

    光和七年,马元义被捕,洛阳风声鹤唳,天上人间暂时休业,而卞氏少女也就此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张宁捂着耳朵,大叫:“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了……”

    此时此刻,张宁已经成为一个泪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原本密谋的一切,其实对张铭而言,不过都是尽在掌握中的小孩子把戏而已。

    而张铭暗暗心中庆幸到:前世都说卞氏是个超级大美人,而且还是洛阳的j女,所以派人查了一下,想要找回来收房的,没想到探听出了这个情报出来。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命中注定呢?至于为什么张宁要化名卞氏,只能说她母亲确实姓卞,而且确实是琅邪开阳人。

    张铭没多说什么,坐下将其抱起,说道:“你是一个好女人,至少让我产生了怜惜的感觉。但我需要是一个可以让我怜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扰乱后宫的不安定因素!

    所以,以后你安分一些。这样,你会一直是我的爱人。而我,也会履行我们的交易,将大汉搞个天翻地覆!”

    张宁一听,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穿了她全部计划的男子,居然还打算履行两人的交易?!

    张铭慢慢朝着她靠了过去,狠狠侵占了她的香唇,一番戏弄,方才罢手,看着面带桃花的张宁,淡淡说道:“好了!宁儿,作为一个妾侍在夫君想要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张宁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娇笑道:“夫君真讨厌,刚刚都索取了一个多时辰了,居然还不满足……”

    说完,拍了拍手,帐外慢慢走进四个美貌的少女。她们每一个,都和张宁又几分相似,或更妖媚,或更清纯,或身材更劲爆,或根本就没有发育起来。

    张宁指着她们,嫣然一笑,说道:“大概夫君也知道她们的存在了吧?她们是我两位叔叔的侄女或者女儿,姿色不差于宁儿。今日,就让她们好好服侍一番夫君吧?”

    张铭淡淡一笑,暗道:b计划,抢占后宫名额吗?还是别的计划?

    不管如何,对于女人,张铭没有拒绝的意思,因为五个长得差不多,可姿态各异的女子在自己身体下婉转承欢,也是一种难得享受的顶级待遇啊!

    一时间,帐内春光无限,而外面暗处的几个护卫,此刻是欲哭无泪,太tm折磨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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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张珑出事董卓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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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珑比押粮队足足迟了三天没回来,张铭计算着日子,对这个不太听话的嫡长子有点生气。

    在洛阳找到了一个知己,互相交流可以,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居然足足迟了三天以上都还没有回来,难道不把自己这个父亲看在眼里了?

    不,不太可能,虽然那小子不太听话,但至少也不会迟那么多才对,最多迟一两天就一定会回来才对。难道,他在洛阳出了什么事?!

    张铭一边思考着张珑的事情,一边在帅帐中徘徊着。

    蓦然,抬头对着一个角落喊了一句:“出来!”

    原本空无一人的帅帐,一侧的帐篷布被掀开,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见到张铭,拱手说道:“拜见主公!”

    张铭淡淡问道:“洛阳那边有什么情报没有?主要是我那笨蛋儿子的!”

    士兵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情报!洛阳那边的天眼,可能出了问题!”

    张铭嘴角一翘,说道:“加派人马,我要知道我儿子在洛阳发生了什么!”

    士兵单跪下来,说了声:“喏!”之后,就悄然离开了帅帐之中。

    看着已经没有踪影的天眼成员,张铭拖着下巴嘀咕了一句:“果然出了问题吗?是谁?袁术还是张宁?”

    目光看向了女眷所在营地的位置,又摇了摇头,嘀咕道:“她不太可能,毕竟她能调用的势力被我严密监视着,而且在归顺我以前她也没有派出过属下或者发出命令之类的行为。

    也就是说,是袁术?或者说,是‘参与者’的同盟世家?呵呵,还真看得起我啊!我还活着,就为了让张家绝后而努力了!”

    大叫一声:“来人!”

    一个门卫走进来,拱手拜道:“主公!”

    挥了挥手,张铭对门卫说道:“去叫典韦过来!”

    门卫:“喏!”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片刻,典韦就急冲冲走了进来,拱手说道:“不知主公找韦有何要事?!”

    张铭朝着他招了招手,典韦也是听命向前靠了靠,待来到张铭身边,张铭低声问道:“潜入洛阳将袁家上下全部屠杀殆尽,你有几分把握?!”

    典韦摇了摇头,说道:“敌我未明,很难说到底有几分几率。而如果靠估计的话,则违反了末将的原则以及主公的教导!”

    张铭不得不承认,典韦说的确实没错。袁家家大业大,府邸只怕也是卧虎藏龙,豢养了不少的死士。很难说,这些死士不会超过一千以上,而且每一个都有一流的身手。

    自己对袁家,几乎是一无所知,或者说袁家隐藏着的势力,自己是一无所知,所以要直接对袁家动手,显得有点不智。

    挥了挥手,对典韦说道:“如此,只能等等看了。但愿,张珑和何曼没事就好!”

    何曼的存在,其实就是张铭断定张珑出事了的象征。毕竟就何曼的性格来说,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会让张珑落入危险之中。如果晚了一步,也会直接回来报告才对。

    正因为他也没有了踪影,所以张铭才断定他们两个出事了。

    虽然着急,张铭却没有立刻带兵前去洛阳,如今正是彻底剿灭黄巾的关键时刻,所以他还不能离开。

    咬紧了牙,对典韦说道:“召集士兵,明日就随着大军杀往曲阳!”

    典韦跟在张铭身边也有段时间了,知道张铭此刻心里只怕是非常的不甘。不过无奈下也只能拱手领命,前去宣布张铭的这个命令。

    翌日,大军整备完毕,皇甫嵩一声令下,全军开拔,朝着曲阳进发。

    而此时此刻在另外一个战场上,董卓和张宝黄巾相遇了。

    此时的董卓年不过三十五岁,常年的征战生涯令他染上了一种沧桑而稳重的气质。和演艺或者历史传记中不同,他不是一个大胖子,而是一个绝对的伟男子。

    一米八七的身高,整理得非常整齐的胡子。强壮的肌肉和帅气的样貌,使得董卓整体看上去仿若一个英雄一般。

    此刻他默默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黄巾营地,有点不爽地朝着身边的女婿李儒问道:“文优啊,你说要我打一场旷世打败仗是什么意思?”

    良家子出身,凉州豪侠的他,自幼就在凉州厮杀,常年和一族征战,一直位于不败之地。如今要他和大汉乱兵相斗,而且还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情况下,居然要故意战败,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了?

    一旁的年轻儒生笑了笑,说道:“岳父有所不知!若是其他地方的黄巾势力,岳父打也就打了,一切都是功勋。但眼前的张宝黄巾,岳父却是打不得的!”

    董卓慢慢侧靠在榻上,说道:“说!说得好你就没事,说不好就算你是我女婿,我也要处罚你!”

    李儒指了指地图上张宝的位置,说道:“主公或许不知,我方的探子前不久查探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自长社之后,不少黄巾渠帅突然消声觅迹,而那些没有消失的,麾下也有不少将领突然一夜就不见了!”

    董卓还没听完,就直接抱怨:“这个和我们打不打有什么关系!?”

    李儒摆了摆手,说道:“岳父听文优说完便是!其实根据情报显示,离开的渠帅和黄巾将领,麾下士兵无不精锐,至少也是一般黄巾无法比拟的。而这些消失了的渠帅,经过探子的用命跟踪,终于发现其中有一个渠帅,出现在某个世家的院子里面,而这个世家显然是认识这个渠帅的!”

    顿了顿,给董卓思考的余地,作为一个谋主,他需要的不是将想说的全部说出来,而是引导主公去思考。

    董卓也不是一个懒得动头脑的人,不爱动头脑的话他活不到现在。听了李儒的话,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那些不见的渠帅,其实都是世家子弟?!”

    李儒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能说全部是,但大部分都是!”

    董卓有点惊讶了,他已经意识到,这个黄巾起义幕后有黑手!

    暴起,问道:“世家谋划了黄巾谋反?!”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就情报推断,确实如此!而最关键的是,张宝麾下渠帅里面,还没有离开的。文优可不认为,张宝麾下就没有世家子弟冒充的将领!”

    董卓听闻,有点震惊之余,却是笑了笑,坐了下来,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要作为内应,帮助朝廷大军一举攻破张宝是吧?”

    李儒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其中只怕不乏猛将!我军要进攻的话,为了不让张宝的人头落入我们这种‘不相干之人’的手中,估计会拼命帮忙抵抗,当然,也是为了解除张宝对他们的怀疑吧?”

    董卓听了,显然有点不爽,吼道:“本将直接将他们都灭了,看他们拿什么抵抗?!”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岳父,关键不是我们能不能灭掉他们。而是我们灭了他们,我们可以得到什么?”

    顿了顿,看了看情绪已经有点缓和的董卓,继续说道:“我们唯一能收获的是一颗张宝的人头,甚至有可能会被他们连夜砍下带走。换句话说,我们的激烈攻击,到头来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罢了。

    就算我们得到了张宝的人头,需知我们非世家之人,也不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故此,就算我们灭了张宝,也会有世家联名上疏,诬告我等一开始怯战不前,后面贪功冒进死伤惨重之类的。

    所谓三人成虎,哪怕张让他们支持我们,但那么多的世家联名诬告,不明所以的张让和昏庸的刘宏,只怕会信以为真,不赏反而处罚我们!”

    董卓听了,直接彻底爆发开来,朝着面前的小案几狠狠锤了下去,居然直接将案几给锤断成两半去。

    李儒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董卓‘呼哧呼哧’地大口呼了几口气,恶狠狠地骂道:“世家!该死的世家!我出道以来,每次想要更进一步,都是这些世家在不断的阻挠在阻挠!想我董卓,年轻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意图远征西域重开西域都护府!

    而如今呢?拼搏了十来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后十年,正因为搭上了董太后的线,和张让他们结成联盟,所以才出人头地,得到了一个河内太守的官职!一个武将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打拼未来,而要靠献媚与金钱才能出人头地,你叫我如何甘心?!”

    蓦然站起,大叫:“该死的刘宏!你这个懦夫,明明知道世家为祸你的天下,你却要一而再地纵容!你等着,有一天你死了,我要当你儿子的老师!要把你儿子之中最出色的,培养成一个千古帝王!看着他,一步又一步地,将世家绞杀殆尽!让你在九泉之下,为你的软弱而无地自容!”

    李儒默默在一旁颔首,没说什么,但感受着董卓的豪情壮志,不由得有点感慨:

    是啊!就是这样,大汉需要一场变革!让tmd世家都彻底洗牌去吧!岳父啊!你可知道,你的忠义有谁能够真正明白?你的行为别人会以为你是一个暴君,但只有我才知道你的魅力与忠诚。你是真正的大汉忠臣,也是我们愿意奉献生命跟随的主公!

    抱怨了很久,董卓总算是稍微安静了一点,淡淡问道:“真的要走?!”

    李儒颔首,说道:“黄巾之乱这场游戏不属于我们!我们的游戏场所在西凉!此时不退走,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退走,最多就是有点骂名,而且打点那些贪婪的宦官需要点钱财而已。

    我们得到的,是实力的保存!更重要的是,西凉又有羌族作乱,岳父可以请求出征西凉作为赎罪,然后在西凉一点一点培养改革天下的实力!”

    董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李儒心里一惊:难道他不打算走?!

    谁知道董卓最后还是说了:“那么,就走吧!”

    如此,李儒这才真正安心了下来。

    翌日,董卓和张宝大战,半日后大败而归。之后将大量钱财送去洛阳,交给张让等人,在张让等人的求情下,刘宏没有追究董卓的败仗,而是命其前往西凉讨伐异族,作为赎罪。

    在返回河内的路上,手上身上打了绷带,精神却非常精神的董卓笑嘻嘻地对身边的李儒说道:“文优啊!真如你说的那样,曲阳集结了不少的猛将啊!这让让我明白了,我们的势力要发展,出色的打手也是必要的!此次回到河内,我们要好好招募一些猛将才行了,总不能每次都靠我亲征吧?”

    李儒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以此回应。

    董卓也不说什么了,将身上的绷带扯掉,抱怨道:“这些该死的绷带,老子明明没伤没病的,缠这些东西有够难受的!”

    李儒笑了笑,说道:“可不是这样,如何骗得过天使?”

    董卓听了,笑道:“也是!哈哈……”

    两人一边欢笑,一边踏上了返回河内的路程。而随着皇甫嵩等人的到来,张宝所在的曲阳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一夜,十亭去了九亭,大量猛将和士兵在一夜之间,不见了!

    p.s

    看完这一章,会不会觉得对董卓的描写有点雷人或者不适应?其实在我看了《火凤燎原》这个漫画之后也觉得对董卓的描写有点雷人。但说真的,俗话说了:“历史由胜利者撰写”,董卓作为一个改革者,本来就不为世家所容,故意歪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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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回师洛阳张珑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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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绵长的军队在官道上行走着,在这支军队之中,张铭就在其中,而最先开始说话的不是他,而是满是怨言的关羽:“早知道竟然是如此憋屈的战斗,我还不如一开始就镇守沛郡算了!”

    不怪他那么说,自起兵以来,他除了杀了几个张曼成手下的农民工将领以外,就几乎没有参与过什么真正的战斗。

    哪怕是之前曲阳对战张宝,张铭也没有立功的机会,因为他又一次‘光荣’地委派成为了营地镇守,而先锋张铭没有估算错误,确实是刘备不假。

    听了关羽的话,身边的张郃不由得调笑道:“云长难道希望像那个刘备那样打先锋?”

    关羽不由得叹道:“虽然十亭死了七亭,但至少也有斩杀对方三员大将不是吗?就军功而言,只怕他们所得是我等的数倍啊!”

    刚说完,却发现张郃连带身边的高览都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心中不由得很不爽,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张郃刚想说,高览却是帮他回答了:“云长,若是景帝或者汉光武帝那段时间,你说的没错。而如今你却是忘了,如今可是光和年间了,你可忘记光和年最能代表这个年号的是什么事吗?”

    关羽想了想,恍然大悟,低声说道:“天子卖官?!”

    高览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如此!现在不仅仅卖的是官职,其实连功勋也一起贩卖。比如那个刘备,一路过来斩杀幽州黄巾渠帅程志远和大将邓茂,南下一路过来也杀了不少的黄巾和黄巾将领。只是如果他不送礼给宦官,那么他的功勋会被大量抹去,以他一个白身的身份,能给他一个小县县令的官职就不错了!”

    转头看了看张铭,继续说道:“又比如主公,主公和大宦官赵忠是姻亲,虽然在世家角度本来就是对头,但赵忠毕竟是天子近臣,那么主公甚至不需要怎么打点,所立功勋都会原原本本,甚至超额汇报上去,可以说几乎不需要打什么仗,主公的功勋也是在前五名的!”

    关羽一听,不爽了,低吼:“此等阉竖,当真可恶!”

    张郃一听,也不评价,因为他心里也对那些阉人非常不爽,但他也知道这些阉人身后没有天子的纵容,哪有他们的嚣张?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张铭和他们说过的一句话:“黄巾只不过是天下大乱的前兆,在大乱未到之前,这个国家的‘规则’依然存在。活在这个‘规则’之下的我们,依然要遵守这个‘规则’来行动。”

    最后,张铭给了大家一个准确的时间,三到四年内,规则就会毁掉,虽然不会彻底,但制约大家‘行为’的规则一旦消失,诸侯争霸即将无可避免!换句话说,众将真正崭露头角的时机,其实应该是在三到四年后。

    如今,还不需要那么高调!张郃看了看关羽,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学习关羽的那种高傲。

    五天后,一行人来到了大汉帝都洛阳。张铭第一次来到这个他很多次想来,却因为太多事情而无法成行的地方。

    因为是军队入城,所以程序要是要走走的。一系列过去,就花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然后才能分批慢进。轮到张铭的时候,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走进这个千古帝都,张铭左看右看,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和那些衣衫华贵的城民,不由得感慨万千。在这里,几乎看不到黄巾之乱的负面影响,也直接让人忘记了黄巾之乱对大汉有多么大的破坏力。

    这些不是他可以管的事情,所以他干脆不去管,在洛阳令下属小吏的引导下,来到分配到的校场,让大家好好休息几天,不过必须是轮班休息,他不希望要用人的时候,军营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而他们全部到达之后,其实暂时也陷入了等待期。大概有一个的时间里,官吏们会计算他们的功勋,然后计算按照功勋应该获得怎么样的奖赏。当然,实际来说就是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动用家族势力或者贿赂宦官,让他们修改你的功勋所得。至少,也不让他们减少应得的功勋。

    张铭自然可以去赵忠的府邸,十常侍级别的宦官,在宫外都有自己的府邸,不当值的时候可以回来休息。说真的,如果不是无法繁衍后代,他们的日子比王侯还要滋润。

    只是他还没有那个心情,因为他急着想要知道,张珑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洛阳晃荡了一下,对于洛阳他虽然没来过,但身上就有一张天眼描绘的洛阳军用地图,按照后世军事地图标准描绘的地图,可以让他在洛阳不至于会迷路。

    左拐右拐,确认身后跟踪他的三个不知道是哪个势力派来的人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敲了敲巷子的一侧墙壁,敲击的频率是三长两短。

    连续敲了三次,墙壁意外地侧转了开来,露出里面一个地下隧道。里面两侧已经有油灯点燃,不必担心看不见路,张铭就这样走了进去。进入的瞬间,墙壁又神奇地恢复了过来,小巷子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沿着隧道走了大概二百多米,隧道就走到尽头了。这里别的没有,只有正前方孤零零的一扇房门。张铭来到房门,按照之前的频率敲了敲房门。

    里面很快就传出了一个声音:“暗号!”

    张铭淡淡说了句:“天王盖地虎!”

    里面传了一句:“宝塔镇河妖!”然后,房门就打开了。

    别以为这是多此一举,如果暗号不对,房门下方就会开一个口子,然后在里面会喷出浓烈的毒烟,在这个排气措施匮乏的地方,一旦毒烟喷出,隧道里面的敌人除了死亡没有第二个可能。

    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黑衣人,看见张铭,恭恭敬敬地为张铭将房门彻底打开,然后躬身退到一侧。

    张铭走近房间,黑衣人将房门关上,然后单跪拜道:“天眼0071见过主公!”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告诉我,何曼和张珑的情况!”

    天眼0071起身,淡淡说道:“两人的情况都不太妙,何将军几天前的夜晚来到这里,身上已经身负重伤,一直昏迷到现在。也差不多是这两天,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暂时还不能说出任何事情!”

    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大公子,因为何曼的关系,我们的人也仔细查探了一番。根据汇报,公子前几天殴打了一个皇族的子侄,结果子侄回去当天夜晚就暴毙而死,这个皇族成员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将长公子弄进了廷尉牢狱之中。

    我等得到情报,组织了三次进攻,第一次失败告终,第二第三次中途发现敌人的埋伏,不得已撤离。”

    张铭抚摸了一下脑袋,暗道:果然出事了!而且居然还打死了一个皇族成员?!虽然不排除被陷害的嫌疑,毕竟当晚突然暴毙这样的事情本来就诡异,可这个混账小子不是告诉过他了吗?在洛阳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到王侯的,做人要低调点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问道:“死的皇族成员是谁?!”

    天眼0071立刻回答:“其实不能算是皇族成员,严格来说应该是外戚。死亡者是汉桓帝刘志之女,阳安长公主刘华丈夫伏完的侄子,而且这个侄子说穿了,不过是一个庶出的旁系而已!”

    张铭继续问道:“这个家伙的身体情况如何?!”

    回答:“虽然出自旁系却不知自爱,从小酒色不离,本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若不是近几年家里管教严格,多少学了一点武艺傍身,只怕两年前差不多也就挂了!”

    张铭一听,眼睛一瞪,暗道:糟糕!这家伙身体那么弱,只怕在洛阳也算是出了名的!这也直接导致,珑儿那个混账小子的一顿揍,极有可能搞得对方真的暴毙了!

    不由得大吼:“tmd!谁算计我的儿子?!每一步都计算得如此到位,只怕连廷尉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能拿那个混账小子开刀了!”

    仿佛是要证实他的所言,天眼0071惭愧地说道:“主公所言不虚,公子已经定于一个月后,进行问斩……”

    说到最后,他的话已经几乎没办法听到声音了。

    张铭一听,立刻觉得心中仿若波涛涌动,霎时间仿佛五雷轰地,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最后,另外一个黑衣人从另外一个房间走进来的时候,才让他回复了思考能力。

    之间那个黑衣人一进来,单跪拜道:“天眼0054见过主公!禀告主公,何将军已经醒了,知道主公到来,要求见主公!”

    张铭此刻也顾不得失仪了,挥了挥手,大叫:“前面带路!”

    通过漫长的隧道,张铭走出了地面,这里是一件小屋子,零零散散的柴火无不证明这是一个大房子里面的小柴房。

    而这个房子,说穿了也很有意思,因为他距离张铭所在营地不过二十米的距离。为了进入这个房子,张铭足足绕了大概十倍以上的路程。不过安全性而言,却是顶级的。

    来到客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却不是何曼有是谁?

    此刻的他可没有以往的勇猛,上半身被厚实的绷带缠绕,隐隐可以看到伤口化脓流出来的血水。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他受伤之重。

    究竟谁伤了他?这个世界还有可以伤害得到何曼这种一流猛将的人吗?

    张铭不禁惊讶的在心中暗暗感叹。

    何曼大概也意识到有人进了房间,将眼睛睁开,赫然发现张铭就在他的床边,于是立刻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不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然后发出了痛苦的**。

    张铭直接将他轻轻压在床上,说道:“你受伤了,别计较礼仪不礼仪的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急,慢慢告诉我就可以了!”

    何曼看了看张铭,知道他在为长子张珑担心,其实他何尝不是?他不过大了张铭三岁,从小看着张铭一点一点长大,更是全程看着张珑的出生与成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张珑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子侄一般的存在。

    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那天我和公子从周异府邸出来,刚要启程返回军中,却在路上发现了一个很嚣张的公子哥在调戏良家少女。

    一般情况下,属下自然会喝令公子不要多管闲事,毕竟洛阳水太深,谁也不知道那个公子哥的来头。万一是一个勋贵或者皇族,那么对公子和主公就不利了!”

    说到这里,却是激烈地咳了起来,一会,才继续说道:“只是那个女子一见到公子,立刻大叫‘夫君救命’!

    主公你也知道,公子或许很有头脑,但就是无法抹开面子。在众人面前,一个少女对自己叫‘夫君’,可自己无动于衷甚至假装不认识,公子可做不来。

    于是他下马,前去辩论,谁知道三两句话就被少女搞得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负心汉’。就连那个嚣张公子,也在不断讥笑公子。

    所以,公子就发火了,一拳朝着对方的脸蛋打了过去,最后头也不回上门随着属下一起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顿了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属下和公子刚走不远,一些军人装扮的军汉就将我们围了起来,说是公子当众斗殴,犯了律法,但罪不重,请公子和他们拘押个一两天。

    属下当时就奇怪了,他们的出现怎么那么及时?想想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引诱公子上钩的局。而整个局中,除了公子和属下,另外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也就是那个嚣张公子哥了。

    既然知道是局,属下自然想要突围而出,只要属下和公子安全出城,对方就算千军万马,也别想追着属下二人!”

    说道这里,何曼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破口大骂:“属下杀了三个军汉,即将突围的时候,谁知道不知道哪里射来一支暗箭,却不是朝着属下而来,目标是公子!

    于是属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身挡箭,为公子接下了这支暗箭。还好,这支暗箭没毒,否则属下只怕也要当场身亡了。

    不过因为属下中了一箭,公子担心之余分心了,被军汉拉下马来绑了带走。而属下,也是中箭的时候,被军汉砍了三刀。

    属下自知已经无法立刻救出公子,只能逃往天眼在洛阳的联络点。在属下昏死过去前,属下已经来到了联络点,并已经说出了暗号。

    之后的事情,属下就不知道了……”

    张铭点了点头,朝着门外大叫一声:“进来!”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拱手说道:“主公!”

    张铭说道:“之后的事情,你跟我说一下!”

    黑衣人“喏!”了一声之后,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张铭。

    原来当时联络点的天眼成员将何曼送入密道的时候,军汉沿着血迹杀到了联络点。而天眼成员为了让何曼能够完全脱困,早已点燃了联络点,用自己的生命掩盖了何曼的存在。

    然后经过密道,何曼被送到了这里安养,但天眼的暴露,也让天眼组织在洛阳的行动变得低调起来,并且暂时中断了洛阳对外的联络。

    张铭听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低吼了一声:“那个**呢?!查出是谁了没有?”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情报得到太迟,要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那个**,第二天就在城外护城河里面彻底闭嘴了!”

    张铭此刻双手紧握,关节被握得‘噼啪’作响。嘴里嘀咕道:“好算计啊!好算计啊!!你们真当我张铭是素食者吗?我要让你们看看,我张铭也是一个吃肉的!”

    挥了挥手,对黑衣人说道:“密令典韦,派遣解烦军将士,分批暗暗行动,每天针对袁家、杨家、皇甫家、伏家的族人进行暗杀。每天我要至少看见十具以上的尸体!”

    黑衣人没有说什么,一声:“喏!”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张铭双拳上举,大声吼道:“世家!害我儿子,我要你们用血来偿还!”

    此刻的张铭,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父亲’的角色里面。

    和当初因为自己而亡族的杜氏一样,在涉及自己儿子的情况下,张铭也开始变得不太理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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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拜访赵忠张珑毁容

    女儿高烧入院,算是断奶后的第一次发烧,因此很严重,足足有40度。真希望她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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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张铭发火,洛阳一时间尸横遍野死伤无数,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那是不可能的,任何行为要不留痕迹很难,尤其是数次犯案的情况下。

    所以,张铭在回到军营,得到戏志才和程昱的死谏之后,虽然怒火依旧,但理智却是恢复了许多。派遣解烦军来一场旷日大屠杀的计划就这样,还没有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处于怒火中烧的他,歇斯底里发火大吼:“可如今我要怎么办?!”

    戏志才立刻为其指点迷津:“听闻宦官和世家向来死仇,主公之岳父乃十常侍之一,或许他知道事情的真正经过也说不定。就算不知道,以他的身份想办法将公子弄出来,只怕也不难吧?”

    张铭这才想到自己在洛阳还有一个很好的靠山,立刻整理好心情,对典韦叫道:“在洛阳的商号将珍藏的‘醉太白’酒提出五瓶!另外一套七彩琉璃酒具!然后随我一起去赵常侍府上拜访一番!”

    典韦听闻,立刻拱手领命:“喏!”然后,就直接走了出去。

    心中或许有点嘴馋,因为他知道‘醉太白’是刚不久出产的一种高级酒,酒香醇厚,撩人心肺,比五粮液起码高上两个档次!

    而典韦走了之后,张铭也发现在场的几人的喉结也上下涌动了一下,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笑道:“待珑儿之事完结,铭自当摆上一桌酒菜,我等好好喝上一场!”

    在场的将士和谋主微微一笑,拱手谢到:“谢主公!”

    张铭此刻也是急不可待地返回帅帐,不过临行前还是对着欲言又止的黄忠说了句:“曼成遇袭,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休养一个多月,就能生龙活虎了。只是作为同学的你,如果想要见的话,记得不要暴露了我们在洛阳的据点!”

    黄忠和何曼一起长大,互相切磋了十几年的时间,其中友谊可以说不是兄弟更似兄弟,来洛阳没有见到他,而且之前张铭也没有提及过他,他一度担心何曼是不是遇害了。如今听张铭那么一说,才算安心了下来。

    张铭返回帅帐,也不待五个长相相差不大的美女上前问安,直接说道:“为我宽衣沐浴,我要前往赵忠府上一趟!”

    张宁怎么说也是一个懂得男人的女人,她知道此刻张铭的心很乱,不适合撒娇或者阻碍他,于是直爽地回答:“姐妹们,为夫君宽衣沐浴!”

    四女虽然都是堂姐妹,但向来以张宁为首,见张宁吩咐下来,也不多说开始依令行驶。转眼间,木桶被士兵拿了进来,水也在第一时间被提了进来倒满。张氏五女排行老四的张柔试了一下水温,觉得不算太凉,于是朝着其他几个姐妹点了点头。然后几女纷纷围在张铭四周,为其宽衣。

    衣服除尽,张铭直接踩在小凳子上面走进木桶之中,而此刻张宁已经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带着一条面巾走了进来,为张铭贴身服务。

    十分钟后,张铭朝着张宁点了点头之后,张宁现行起身走出木桶,其余四女为其擦干身体并穿好衣服,然后张铭才走了出来,享受五女的服务。

    宽衣完毕,张铭算是完全洗净了久日征战行军的尘埃,恢复了儒雅帅气的气质。一时间,五女看着张铭痴了。说实在的,张宁能选择张铭,而且在知道他有n多女人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他,他的长相其实也是原因之一。

    出了帅帐,典韦已经在军营门前等候了一会了,此刻的他,手捧一个大盒子,上面放着五个小盒子。另外身边的两个士兵手中,也放着一些或大或小的盒子。

    张铭看了看典韦,说道:“走吧!”说就直接走了出去。

    典韦点头点头,朝着身后两个士兵说道:“走了!”然后跟上了张铭的步伐,身体尽可能比张铭少半步。

    而两个士兵在说了一声‘喏!’之后,也跟了上来,不过却是足足落在了典韦身后三步以内。

    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张铭来到了赵忠的府邸。

    然后感叹了一下:“不愧是十常侍的府邸,只怕比王府还要豪华了!”

    赵忠的府邸或许不算高大,毕竟高大那是僭越的行为,但绝对够大够豪华!

    具体什么样子很难形容,只能说张铭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是一个大型公园,而不是一个私人府邸。

    给门房递上名刺,一开始这个超越三品官存在的门房还对张铭不屑一顾,但一看名讳立刻谄媚起来,说道:“姑爷来了啊?请稍等,我就去和老爷汇报一下!”

    张铭是谁还用问吗?赵忠唯一一个女儿的丈夫,而且还有约定,赵灵儿第一个儿子,要改姓赵,换句话说那就是赵忠的孙子!所以说,赵忠对张铭简直是挖心挖肺地信任,不留余地地想要提拔他。

    那么,如果招惹了这个姑爷,区区一个小门房,只怕全家死光也不一定能够平息赵忠的怒火,所以自然不敢得罪。

    不久,门房就被赶了出来,不为别的,就冲着那句哪怕是在府门前的张铭都能听到的:“我的女婿还用通报什么?!”,他就应该有这个待遇。

    也不用门房说了,张铭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在见到赵忠之后,笑眯眯地拱手问安:“小婿见过岳父!”

    赵忠此刻的脸色不太好看,张铭有点奇怪,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

    还没等张铭发文,赵忠就敲击着桌子说道:“你还好意思来见我?一声不吭就去参加讨贼战斗,万一战死了怎么办?你想过灵儿的感受吗?她如今才二十二十岁啊!说起来,你们怎么回事?那么久了灵儿肚子都还没有动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张铭暗叹,原来是这个啊,里面前半部分还有一些身为岳父对女婿的关心,到了后半部分,却是在谴责他这个当丈夫的怎么还不快一点让他抱孙子……

    张铭苦笑,说道:“岳父也应该知道,小婿迎娶灵儿入门不过两年时间,偏偏这两年时间里小婿为了沛郡之事格外繁忙,因此就算是正妻和其他妻妾都没有临幸多少,灵儿碰巧还没有怀上也是正常……”

    的确,两年前《神功》升级到四层之后,张铭也从种马毕业,品味开始变高。王氏虽美但气质不行只是偶尔宠幸一番,其余赵艳和赵冬香等婢女提拔上来的更是几乎没有宠幸过。

    如今张铭比较宠爱的还是赵钰、赵灵儿、徐仙、陈嘉几个世家出身的女子。她们懂得男人的心思,也会讨好男人。最重要的是她们不仅贤惠,而且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后宫管理妥当的同时没有任何争吵。

    用一句话来形容她们,就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忠听了,根据情报也知道张铭说的不是假话,也不抱怨了,淡淡说道:“此次回去,要多多宠幸灵儿,我还是希望能看到四世同堂的日子的!”

    张铭拱手笑了笑,说道:“此番论功行赏之后,小婿定当回去好好努力!”

    赵忠一听,恍然,笑道:“放心,归宗你的功勋,只会多不会少!”

    他已经认为,张铭前来是为了功勋计算事宜的了。

    张铭也不反对,本来如果张珑不出事,他也会就此事说一下。不过如今,还是自己嫡长子的小命要紧。

    于是立刻跪了下来,大叫:“岳父请为小婿做主啊!”

    赵忠已经,立刻跳了起来,一边上前将张铭扶起,一边问道:“怎么了这是?还有谁欺负了我的贤婿了不成?!”

    说实在的,这个女婿他真的很看好。文武双全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歧视自己,不因为是世家身份而看不起阉人,对自己和气而且恭敬,这不是那些‘义子’一辈那种虚伪的态度,而是货真价实出于女婿对岳父的尊敬和爱戴。

    女婿是半子,儿子受了委屈,直接等于触犯了赵忠的逆鳞。

    张铭作为一个穿越者,虽然看不管狐假虎威,依靠刘宏耍威风的赵忠。但自己是他的女婿,作为一个合格的女婿,对长辈的尊敬是必要的。还是那句话‘女婿是半子’,做儿子的不孝顺父母,那就是不孝了。一个人不孝,那么在大汉这个年代里面,一辈子几乎可以算是完了。

    无论是出自私心还是公心,张铭对赵忠的尊敬和爱戴那是绝对真实的。虽然这样,会直接将自己推到世家的对立面上去。

    张铭见赵忠将自己扶起,自然也不矫情,直接说道:“小婿之长子珑,前不久招人诬陷,被送入廷尉牢狱之中,定于月末问斩。小婿虽然年轻,但也不希望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况,更何况珑儿也是遭人陷害,并非真的犯事,还望岳父助我啊!”

    说完,九十度深深朝着赵忠鞠了一躬。

    赵忠一听,心中虽然对不是赵灵儿的儿子有点不屑,但想到女婿一把年纪就要丧子,也确实不像话。

    于是叹了一声,坐了回去,说道:“你那件事我也有耳闻,原本还以为是那个庶民或者地方世家的公子如此莽撞,却不知是归宗你的儿子。

    也罢,你的儿子也算是我半个孙子,当爷爷的怎么可能看自己的孙子无辜受害?你且回去等着,一天以内给你答复!”

    张铭再次跪了下来,郑重地拜谢一番,然后翁婿好好说了几句体己话,张铭就告退回了营地。

    至于他拿来的礼物,赵忠没有全部收,只说了一句话:“来我这里送什么礼?还当不当我是你岳父了?”

    话是那么说,最后还是拗不过张铭的诚恳,收下了五瓶‘醉太白’和那套七彩琉璃酒具。当然这不是为了给自己,而是张珑这件事还要和其他常侍好好沟通沟通,并且关键还是灵帝的态度。

    张铭回到营中,一身无奈无处发泄,简单处理完公务之后,就返回了帅帐之中,在五女娇躯上纵横了起来。

    一天后,两个小吏来到张铭的营地外,中间提着一个头发凌乱,差不多没了半条命的少年。而张铭几乎是远远一看,那血脉相连的感觉,就告诉他那是他的儿子张珑。

    于是飞奔而出,大叫:“珑儿!”

    将少年搂在怀里,将其杂乱的头发拨开,露出那惨烈的脸蛋。

    张珑的父亲是张铭,母亲是赵钰,两人样貌本来就数上等,张珑自然也继承了两人的外表,长得帅气英俊。

    此刻的他,一道可怕的伤痕自右上额头处经过眉间直达左下脸侧,伤痕很大而且很深,显然就算是治好了,只怕疤痕是必然会留下了。

    而且这个年代缺乏必要的医疗措施,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然后直接挂掉。

    张铭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医匠!快叫医匠!”

    两个小吏见张铭如此,也不多说,拱手说道:“公子已经带到,我等二人要回去复命了”

    只有一旁的戏志才维持了清醒,招呼一下二人,然后趁着二人离开之际,送上两袋分量不错的银钱。也就是这个时候,两个小吏原本不咸不淡的表情,开始变得亲切起来。

    一个小吏还笑嘻嘻的说道:“公子伤口是昨天不小心撞到刑具弄出来的,本来按照情况是不理不问的,但刚好赵常侍派人过来关照一番,所以已经差遣了医匠治疗了一下,至少不担心发炎了!”

    是啊,不必担心发炎,小命可以保住了,只是这样貌……

    戏志才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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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灭杀真凶初见灵帝

    张珑经过医匠的诊断,确认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身上的伤很重,只怕需要静养两个多月才能下床,而且经过这次重伤,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上战场了……

    张铭对张珑能不能上战场没什么哀伤的意思。长子是继承自己地位的,知兵就可以了不需要亲自上阵,古来今往多少猛将型的诸侯死于战场之中,张铭可不希望自己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年代三十几四十岁就称呼自己为老朽的不是少数,毕竟不少人活到四十几岁就死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七十古来稀这个说法了。张铭可不敢肯定,自己就能活到七十多岁以上,至少希望自己走的时候,儿女平安就好。

    至于小吏为什么会将张珑带回来,这个无需要想,因为很快赵忠的使者就过来了,给张铭带来了最真实的情报:

    大概是长社之战后,袁术营中一个小兵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袁家府中,然后神色匆匆离开。之后袁家找来了附属的阎家,和家主足足交谈了半个时辰,然后阎家家主返回府中之后,半天的功夫,就在族中找到了一个姿色不错的族人,当然是不是真正的阎家子弟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的事情就发生了,明明是阎家女秋波暗送,搞得伏完的侄子心花怒放,以为这是艳福上门,谁知道刚一攀谈,张珑经过的时候,少女就疯狂喊救命,并且还说自己是张珑的妻子。

    后来的事情张铭也差不多知道了,而阎家为了灭口,也让这个族人彻底闭上了嘴巴。由此也可以看出,只怕这个族人大概是阎家家主玩烂了的歌女,或者收拢流民里面的落魄世家女。

    至于伏完侄子是怎么死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被殴打之后暴毙而死的。只看尸喉部那深可见骨的伤痕,就知道他死于刺杀。

    伏完自然是不知道真凶是何人,而且本来他也是一个不想惹事的。就算知道是世家的手脚,也不敢和世家翻脸。结果就将张珑这个已查明是阉人亲眷的家伙当成了替罪羊。

    赵忠的使者也特别说了,伏完已经承认,自己是诬告,并且已经取消了对张珑的指认。而廷尉也是一个泥鳅,两边讨好之下,就将张珑放了出来,至于伏完的诬告,显然是选择性忘记了。

    张铭得到了准确的情报,心情对袁家和阎家的恨意已经无可避免地飙升了上来,大骂:“好一个袁公路!用计想要让波才灭了我不成,居然算计起我的儿子来了!”

    他也想到,如果是自己火爆前去救人,他可以买通城防士兵将自己就地格杀,自己的行为本来就是违法的,而且人也死了,那么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铭的脸完全阴了下来,而赵忠使者的话里面也说明了,袁家和伏家不能得罪,或者说还不是得罪他们的时候,至少也要等到灵帝驾崩新帝立足未稳的时候才行。

    换句话说,就是阎家张铭要怎么做都可以,他来买单。

    阎家有什么出色的子弟吗?张铭暗道,想了想去,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就是阎家家主的儿子阎象,在袁术麾下官至主簿,也算是一个有见识而且肯劝谏君上的人才,只可惜,他也活不久了。

    张铭没有多说什么,朝着典韦使了一个眼色,典韦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值得一说的是,阎家虽然依附袁家,但本来家族不大,所以还没有资格在洛阳买房子,或者说想要大房子的话还没办法在洛阳买到。所以,阎家家族的府邸,是在洛阳城外……

    当晚,阎家一家三百多口,连同两千家丁女婢一个也没有活着看到第二天的日出。整个阎家大院堆满了尸体,而在正门墙壁上,用鲜血写了几个大字:“害人者,族灭之!”

    一时间,洛阳是真的风声鹤唳了,谁能想到偌大的阎家,居然一天之内就灭族了,而且真凶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宏自然下令要查,但天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最终只怕还是要不了了之。说穿了,阎家一个人都没有了,没必要为他们那么费心了。

    而袁逢这两天脸色不太好,袁术就更加不好。而知情人透露,袁术昨天被袁逢叫到房中,足足训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并且让他面壁思过整整一个晚上。

    袁术跟在袁逢的身后,脸色已经黑得可以冒出黑气了。心中恶狠狠地诅咒:“张铭!我要你不得好死!”

    不必查明,杀害阎家的凶手各大家族都知道是谁,不过一报还一报,君子以礼还礼,以牙还牙,张铭的行为有点过分,但也不算犯规。只能说,袁术这个当老大的,不会照顾好小弟而已。

    换言之,如果真有谁要说什么,矛头最终只会指向袁术,要不然袁逢也没必要为一个区区阎家,骂了袁术一个多时辰。

    而此刻的张铭,正在赵忠府上与其饮茶。

    赵忠对此事只有一个评价:“不愧是我的女婿!”

    身为宦官的他,看到世家吃瘪,而且还是白吃了这一瘪,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两个翁婿互相交流着感情,突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说道:“老爷,天使来宣旨了!”

    赵忠有点好奇,问道:“是什么事?”

    家丁立刻回答:“听天使说,是关于姑爷的事情!”

    赵忠奇怪,刘宏找张铭有什么事?肯定不是阎家灭族的事情,他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想了想,恍然大悟,对身边的张铭说道:“说起来天子曾言归宗一旦返回洛阳,要即可面圣,由陛下亲自为归宗你进行封赏。或许这个旨意,就是此事也说不准!”

    随即转头对家丁说道:“叫他进来!”

    宣旨的小黄门稍后就走了进来,但也没有勒令张铭焚香沐浴,摆上案几接旨,而是恭恭敬敬地朝着赵忠鞠了一躬,说道:“小三儿见过赵常侍!”

    这个小三儿是赵忠分管的小宦官,在直属上司的面前,就算是圣旨也要一边去。

    赵忠淡淡说了句:“圣旨就留下来吧,你可以回去了!”

    小三儿也不多说,双手将圣旨捧上,然后说了几句请安的话,就离开了。

    赵忠将圣旨递给了张铭,说道:“念来听听!”

    赵忠虽然是十常侍,却也是一个文盲,伺候皇帝和玩阴谋诡计甚至舞刀弄枪他懂,让他看圣旨,那是圣旨上的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

    张铭接过打开一看,笑了笑说道:“果然如岳父所说的,陛下召见小婿了,让小婿接旨后立刻前去!”

    赵忠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你尽管去就是了!说起来,见了陛下,你不要吓一跳才好,那样很失礼仪!”

    张铭有点奇怪,说道:“小婿不至于见到陛下会紧张才对吧?”

    赵忠笑了笑,说道:“却是不会紧张,天下间我还没见过你那么大胆的。只是你见了陛下,只怕会吓一跳才对!”

    也不等张铭说什么,挥了挥手,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陛下在等你呢,快去吧!”

    张铭无奈,只能告退。一路带着困惑与疑虑来到了皇宫,在羽林军的盘问下言明自己的身份,然后一番通报之后,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才回复要求他即可进宫。

    当然,身上的武器要暂时上交,而典韦等护卫则不允许进入。

    张铭也不多说,吩咐典韦好好等自己,就随着羽林军走了进去。然后在心中暗叹:难怪十常侍要将何进引进来才杀了,就算何进的解猪刀法练得再熟练,没有刀子在身上也只能待宰而已。

    来到了未央宫,原本以为要在大殿之上应对,却被身边的羽林军提醒:“陛下言明,在别殿召见将军!”

    张铭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在文武百官面前像看猴子一样,全程被他们欣赏。

    其实他完全忘记了,如今是午时,一般情况下早就散朝了。要不然,只怕还真要在正殿召见他了。

    来到别殿,羽林军将士进去禀告:“沛郡太守,兼讨逆将军张铭已带到!”

    只听里面有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传了出来:“宣!”

    将士:“喏!”了一声之后, 转身出殿,对张铭说道:“宣张铭!”

    张铭这才在稍微整理了衣服之后,恭恭敬敬走了进去。

    简单汉灵帝的瞬间,他吓到了,大叫一声:“啊!”

    身边的羽林军将士立刻大喝:“大胆!居然对陛下如此无礼!”

    本以为自己的表现应该会得到陛下的称赞,抬头却发现刘宏和张铭一样都是那么的惊讶。转念一想,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回头看了看张铭,又看了看刘宏,不由得自己也吓住了。

    除了胡子不太像,张铭和刘宏几乎一模一样!换句话说张铭在外面冒充刘宏的弟弟或者哥哥,只怕都很有市场了。

    而张铭也第一次明白,为什么朱儁、卢植和皇甫嵩第一眼看到自己,都那么惊讶了。他们的地位,应该是见过刘宏的,自然发现了自己和刘宏几乎相像这个情况。

    至于袁术,不好意思,他的地位还不足以见到刘宏,而皇甫嵩等人显然也是想看好戏,所以没有告诉他。

    至于刘宏,在短暂的惊讶下,已经是泪流满面,嘴里淡淡嘀咕着:“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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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童年记事失忆义弟

    上历史类封推了,觉得很高兴,同时多谢各位长久以来的支持。至于其余看书的书友,有空的话也请收藏一下,不花多少时间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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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二十年前,在偏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子,里面住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自幼丧父,由母亲养育长大,只是母亲因为常年劳累,终于在他八岁的时候,也撒手人寰了。

    失去了父母的男孩,因为是皇家出身,因此谨遵教诲为母亲守孝三年。只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在几乎没有劳动力的情况下,继续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何其艰难!

    同村子的人对这个孩子自然是无视,毕竟很多人其实也是管自己都管不好,没有那么多的钱抚养一个外人的儿子。

    某天,村里来了一个小乞丐。

    “你和我长得好像!”瘦弱的男孩,对这个小乞丐笑道。

    此时此刻,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哪怕就连那面黄肌瘦的样子,也差不多。

    很快,两人成了朋友。

    小男孩要守孝,所以乞丐就拿起了男孩母亲的货架,开始到处叫卖货物,赚钱养家。只要有空,也经常去河边摸鱼,或者在山上采点野菜什么的,两人总算是靠这样活了下来,而且还算快乐。

    某天,男孩在和乞丐说话的时候,对他说道:“知道吗?我乃汉章帝玄孙,是大汉皇族后裔呢!”

    小乞丐笑道:“我可没有见过一个活得和我这个小乞丐差不多的皇族!”

    男孩听了,有点黯然,说道:“我父亲去世早,留下一些土地,那些佃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都占了去,已经很久没有交租了……”

    小乞丐一听,立刻站起来大骂:“既然他们都不交租,你怎么不将田地收回来?!要知道,你才是地主啊!”

    男孩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个小身板,你认为他们会还吗?”

    小乞丐发火了,问道:“田契呢?田契还在你手里吗?”

    男孩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倒还在!”

    小乞丐义愤填膺地说道:“等我,我给你把田地都给要回来!”

    拿起挑货的扁担,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当天一天小乞丐都没有回来,而在小男孩的担心下,傍晚的时候,小乞丐鼻青脸肿地回来了,看到小男孩,勉强笑了句:“抱歉,这次还没有拿回来……”

    然后就昏过去了。

    调养了两天,小乞丐又冲了出去,最后在傍晚的时候,依然是拖着淤青的身体回来了。

    小男孩伤心地扑了过去,说道:“张狗子!你不要命了!我的田不要也罢,你不要逞强了!”

    小乞丐,也就是张狗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什么就昏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周而复始,直到五个月后,张狗子带着点伤回到小男孩的居所,身后跟着大批的男女。小男孩见过他们,他们就是占了自己土地不交租的佃户们。

    佃户不是过来惹事的,而是道歉的,并且承诺,明年开始每年都按时交租。

    小男孩一番应付之后,送走了他们。而此刻,张狗子才跌到在地上,笑道:“刘宏!你的田,我给你要回来了!真tm累啊!不过说好了,以前的租子我可没办法给你要回来了……”

    小男孩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带着点哭腔,默默地流着泪。

    又挨了大半年的时间,有了租子,刘宏的生活总算好了一些,隔上一周,餐桌上也有些豚肉吃。两人享受着这个时光,而张狗子在帮忙照料刘宏家的同时,则在不断和刘宏探讨学问和修炼武艺。

    修炼武艺是因为他对刘宏说过:“谁抢走你的,我就用我的双手和扁担,给你要回来!”

    至于修文,则是刘宏曾经对他说过:“一个没有文化的武士是莽夫,有了文化的武士才是将军!”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刘宏每天都会抽空教张狗子识字。

    然而他有点无奈地发现,张狗子虽然接受能力不错,但就是不喜欢儒家的那些典籍。原因也问过他,他是那么回答的:“如果儒家文化真能让天下富足,那么我也不会当一个小乞丐了。而且,那样的话,我们也就不会见面了!”

    刘宏一度怀疑,自己学了那么久的儒家文化,是不是错了?

    刘宏十一岁的时候,两人在一个夜晚结拜了。

    一起居住了五年多,两人不是兄弟更似兄弟,结拜不过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而已。

    刘宏守孝期满了,两人开始过上了不错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足,但绝对开心。有时还偷偷买上一两斤酒,两人一边赏月,一边喝酒吹牛。

    刘宏喝醉的时候,曾经放出豪言:“总有一天,我要当天子!”

    张狗子在一旁笑道:“天下本来就是你们刘家的,你要当就当去!”

    刘宏笑了笑,点头应是:“也是!到时候我当了天子,我要封你当大将军!”

    张狗子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之前也说过,如今当官首先要举孝廉,而且能够真正得到实缺的还得后面有一个大家族。虽然你是我大哥,但到时候那些世家一个两个拿我背景说事,你也不好做吧?”

    刘宏大手一挥,吼道:“到时候来一个我杀一个!看谁敢忤逆我?!我是天子!天下是我的!”

    张狗子笑了笑,说道:“大哥,要当皇帝就要当一个威风的皇帝,但不能当一个嗜杀的皇帝,纣王、周幽王、秦始皇这些哪个不是暴君,虽然威风一时,但多少黎民百姓因为他们而死?大哥,我不希望更多像我这个的小乞丐出现!”

    刘宏这个时候酒也醒了半分,想想也对,然后理智再次被酒精支配,开玩笑道:“那么,你也变成世家不就可以了?”

    张狗子笑了笑,说道:“可我只是一个小乞丐啊!”

    刘宏摇了摇头,说道:“知道吗,东方朔本来也是姓张,而且他失踪了,也查不到他的后代子孙如何,你大可以冒充他的庶子一支!”

    张狗子有点惊讶, 没想到刘宏居然那么能想。自己冒充东方朔后代?多么大胆的事情。

    刘宏貌似也看穿了张狗子的心思,调笑道:“我的大将军,不会连这个都没有胆量干吧?这样以后我怎么放心,将天下兵马大权都交给你呢?”

    张狗子最讨厌刘宏说他胆小,而且酒精壮胆,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那好,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东方朔的后人!我也是世家子弟了!”

    刘宏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这样!这样才是我兄弟!只是狗子这个名字太寒碜了,不像世家子弟的名字,不如改一个?”

    张狗子显然也觉得自己的名字有点不像话,想了想,说道:“那么就改成一个‘铭’字如何?”

    刘宏有点好奇,问:“张铭?名字不错,但你怎么会想到‘铭’字?”

    张狗子,现在应该改叫张铭了,笑了笑,说道:“我的身份因为你而存在,要不然我只能是一个小乞丐,祖宗三代庶民。因为我遇到了你,我得到了一切,所以,我要铭记这一点。”

    其实正如张铭说的,他可不认为一个乡间小童以后真的能当皇帝, 所以所谓的‘大将军’、‘东方朔后人’其实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超过了自然作废,只是刘宏给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家’的感觉,而且自己和他的身份本来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对刘宏的好,张铭更应该记住。

    刘宏听了那么煽情的话,挠了挠头,说道:“且!你我兄弟二人,那么矫情干什么……”

    说完,晕乎乎地就睡了过去。

    三天后,一支军队来到了小村子里面,然后一个长者从马车上下来,告诉刘宏,他的名字叫刘儵,官居光禄大夫。而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尊太后旨意,请刘宏回到洛阳登基当皇帝。

    在二子高兴的欢呼下(当然是私底下那样),两人登上了车驾,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路上。同时一路因为听说兖州有贼患,所以借道徐州,经豫州返回洛阳。

    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徐州彭城县附近,这个时候,一伙蒙面马贼出现,目的也非常明显,那就是要杀了马车上的刘宏。

    当务之急,之间张铭对刘儵说了声:“按住陛下,不要让他出来!”

    然后就飞身跳出了马车,抢了一匹军马飞奔而去,一路大叫:“大汉天子刘宏再次,贼人有胆就追来吧!”

    原本刘宏在彭城县下榻的时候,敌人的探子就见过他,而那个时候张铭几乎是偷偷跟在队伍之中的,反正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个小家伙。

    于是,当一个和刘宏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骑马飞奔而去,而且方向显然豫州的时候,马贼纷纷放弃了和车队的人战斗,朝着小孩子追了过去。

    这是刘宏和张铭最后一次见面。

    镜头转换,回到184年秋的洛阳未央宫别殿之中。

    刘宏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眼泪已经无法阻止地流淌了出来。

    迅速走了两步,大叫:“狗子!你还活着啊!?”

    张铭此刻也从惊讶中清醒,也明白刘宏可能是认错人了,拱手行礼:“陛下,末将乃张铭,并非狗子……”

    刘宏一听,笑道:“对对!你是张铭,铭记你我二人感情的‘铭’!我真是的,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义弟你的小名了!”

    义弟?我是刘宏义弟?张铭此刻仿佛五雷轰顶,完全搞不清楚如今是什么情况。

    初步估计,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借尸还魂的这个身体,90%可能是刘宏的玩伴,而且还是关系好到结拜成兄弟的那种。

    所谓有机会不上那就是愣子,张铭当即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大叫:“你是……你是……啊!我的头好痛,我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不着痕迹地用指甲抠了抠头皮,剧烈地疼痛让其双眼眼泪冒出。此刻,他才继续说道:“怎么感觉,陛下的气息,好熟悉,好熟悉……”

    说完,立刻晕了过去。

    这倒不是说他是假晕,而是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抠中了某个穴位,一时间脑部剧痛,仿佛脑内深处某个东西在不断挣扎着,冲击着,让他异常的痛苦,最后身体的保险丝做出了反应,他晕了过去。

    刘宏见张铭晕过去,立刻大叫:“御医!快传御医!”

    看着晕倒的张铭,刘宏不知措施地喊道:“我的兄弟啊!你到底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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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宫中密谈张铭升官

    “陛下,末将与殿中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经过医匠的治疗,张铭在昏睡之中醒来。见到刘宏站在床边,二话不说立刻跳了起来,下床朝着刘宏跪下了去,然后就是一句求饶的话。

    刘宏此刻也完全没有一个君主的样子,着急的问道:“张铭,你还记得寡人否?”

    张铭立刻进入了悲情状态,眼睛若有若无变红,里面的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流出一般。然后激动地朝着刘宏叫了一声:“大哥!”

    刘宏一听,激动地站了起来,将张铭一把搂住,大叫:“弟弟!我们兄弟两个,总算是又重逢了!十六年,足足十六年啊!”

    张铭也不由得一边‘痛哭’,一边大叫:“大哥啊!不是弟弟不想来,在没有和你见面之前,弟弟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以前都干了些什么!”

    一旁御医显然也是适当地插了句话:“陛下,根据臣的诊断,张将军可能患有失魂症,以前的事情什么都记得了,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六个岁月。也直到看到了陛下,这丢掉的魂才找了回来,想起了原来的事情!”

    刘宏一听,点点头,说道:“是了是了!要不然我不相信弟弟会在外十六年,却一直没有来到洛阳与我相聚!”

    哥弟俩个很快就进入了叙旧状态,而旁边的宫女宦官太医什么的都市区地离开了。两人一起谈论着以前的故事,说道细点,两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别以为刘宏只是单纯想和张铭聊天,他不过是在确认张铭到底是不是那个‘张狗子’。因为两人的事情,只要调查一下也是可以查到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张铭’和原本的那个‘张铭’又那么像,就更容易装了。

    结果,谈论了一番之后,他发现张铭记忆力很好,将以前很多他都有点淡忘的事情都能清楚记起来并说出来,这让他在怀念的同时,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位就是‘张狗子’。

    而张铭也别以为他灵魂融合什么的,他不过是在昏迷之后五分钟内,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挖坟把‘张狗子’那埋藏在大脑意识深处的记忆全部‘盗墓’出来,然后在欣赏一遍之后,开始计划着如何利用这些‘财富’。

    正好御医过来,刘宏却还没有进来。御医当时就靠在张铭耳边,对他说道:“张将军,属下乃赵常侍的人,名叫华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铭一听,想起了出赵忠府之前,赵忠给他看过的宫中属下名单。里面确实有一个太医名叫华盛的,而且年月貌似也想进。

    张铭打算赌一赌,告诉他等下刘宏过来,就说自己患了失魂症。

    华盛自然不敢得罪这个顶头老大的姑爷,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就出现在眼前这一幕。

    说穿了,不过是一场戏而已。只是演戏的酬劳,是一个身份,当今天子刘宏义弟的身份。

    比起‘世家家主张铭’,‘天子义弟张铭’这个身份,显然让他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更有号召力和正统性。

    啰啰嗦嗦的叙旧就不多说了,省得有人抱怨骗字数,让我们直接跳跃到叙旧完毕的对话。

    “狗子!听说你在这场战役打了好几场胜仗啊!只是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我可不希望少了一个弟弟。对了,不如以后你就在朝中为官怎么样?我可以封你当骠骑大将军!”刘宏激动地说道。

    张铭笑了笑,说道:“大哥啊,我还不知道你吗?说是担心我的安危,说穿了,还不是希望朝中有一个可以支持你的?那些世家,尤其还有那个杀猪佬,一定很让你讨厌吧?”

    的确,刘宏当了皇帝的日子并不好过。窦武虽然除去了,但就在他励精图治想要恢复大汉荣光的时候,蓦然回首,却发现天下已经不是刘家的天下,而是世家的天下。

    因为他的改革触犯了世家的利益,所以他去翼州的时候,差点就被世家组织的刺杀害死,要不是自当年遇袭开始,他就专门针对这个进行防范,那次就真的死了。

    回到宫中,他发现一个真正和他站在同一阵线的人都没有,所以只能玩起了三角平衡的游戏。也就是用宦官对付外戚,用外戚对付世家,并用世家限制宦官。

    十六年来,效果还不错,至少朝中局面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之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何进这个杀猪佬一点主见都没有,有点事就去找世家,完全就是和世家同盟了。本来三国鼎立变成二国同盟攻第三国,宦官压制外戚的能力就下降到了最低点。

    放眼望去,整个朝野没有一个真正站在他这一边的,所以他干脆堕落,天下怎么样就由他怎么样,弟弟也死了,除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点牵挂,他甚至觉得死而无憾了。

    难得的,张铭这个弟弟又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希望张铭留在朝中,两兄弟齐力力挽狂澜,将君权给彻底收回来!

    张铭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发现刘宏进入到了尴尬的状态,于是也不待他说什么,问道:“大哥,听说卖官即将改为‘终身制’了?”

    刘宏无奈地回答:“是啊,本来每年缴纳一次费用的,只是最近各地都在闹黄巾,当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小命。一时间买官的人少了,甚至都无人问津了。

    不得已,只能一次买断,让他们花比之前更多的钱,然后当个二三十年的官!到了五六十岁不能动弹了,再另外卖过。”

    张铭笑了笑,说道:“兄长糊涂啊!难道兄长没有想过,这个世道能够支持买官的到底是什么货色吗?”

    刘宏想了想,回答:“世家?商人?”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两种人占了绝大多数。而最关键的是,大汉能买得起官的商人,背后一定会有世家。所以最终能够买官的,也只有世家了!

    因此,之前的萧条,只怕是世家玩的把戏,无非就是逼迫兄长将‘年付费’制改成‘终身制’,这样他们才好安排人马抢占各地官位!”

    刘宏笑了笑,说道:“他们想抢就抢被,反正就算不是他们抢,这官位最后还不是落在世家手中?自桓帝开始,其实大汉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孝廉,能当官者无非都是世家子弟而已。”

    张铭叹了口气,说道:“的确,但至少那个时候,世家里面终于陛下,忠于大汉的还有不少。他们占据了官位,所以那些老牌大世家的空间就被压缩,他们就不能做大。

    而如今呢?只怕袁家、杨家等老牌世家,他们的门生故吏已经占据了整个中原了吧?最关键的是,听说黄巾起义的时候,那个杀猪佬提过三个解决办法?”

    刘宏这才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又慢慢回忆,想起了何进的进言:“且可以着令各地殷实之家,自行招募兵勇,在朝廷大军未到之前,进行抵抗。”

    殷实之家?除了那些地方世家,那个家庭可以算是‘殷实’?不好!里面有大问题!这个该死的杀猪佬!他怎么不早去死算了?!

    抬头看了看张铭,低声说道:“弟弟,你的意思是世家打算造反?”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会,就算是权势滔天的袁家,要造反至少也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清君侧什么的……”

    不用张铭说完,刘宏就已经知道那些世家打算做什么了。清君侧?难道就不会在清君侧的过程中,朝中‘小人’一个‘不小心’杀害了天子?

    刘宏当了十六年的皇帝,再天真,也应该学会那些肮脏的阴谋诡计了。

    不由得,感慨果然弟弟就是弟弟,至少还懂得通风报信一番。

    看了看四周,暗下自嘲:也只有这种密闭无人的情况下,他才敢说了,否则,只怕他也会有生命危险了。

    眼神凝重地问道:“可有解?”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若无弟弟,那么必然无解。哥哥甚至会在三到四年以内,提前‘驾崩’!”

    刘宏此刻也是牙齿咬的紧紧的,心中只怕已经将那些世家大族全部杀掉了一遍。最后还是勉强稳住了情绪,说道:“有了弟弟如何?”

    张铭嘴巴一翘,说道:“只能保证两位皇子的安全,以及自由!而且,前提是弟弟必须在地方,而不是在朝中!”

    不等刘宏说些什么,问道:“不是弟弟不想留在朝中,只是哥哥你可觉得,弟弟三四年内,可以在一个根本插不进脚的朝廷之中立足,并且掌握说话的权利吗?”

    刘宏无奈,摇头叹道:“不能,要培养势力而且拥有话事权,起码需要十年以上!”

    张铭叹了口气,说道:“最郁闷的不是世家已经准备如何,而是哥哥你,根本没有一支完全听命于你的队伍,不是吗?”

    刘宏点头,后背靠在了床角,说道:“的确,原本军队都是由世家子弟掌握。于是哥哥我就安排何进等外戚进去,想要平衡一下,双方至少也会摄于另一方,听我的号令才对。可如今……”

    何进这个傻瓜猪肉佬,也不知道是猪肉吃多了变成猪脑袋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和世家站起一起。难道他以为当了外戚的同时也可以成为一个世家了?那么拼命朝着世家阵营靠拢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挂掉了,他也活不久?!

    叹了口气,眼神开始变得决绝。抬头看向张铭,问道:“哥哥我还能相信弟弟吗?”

    张铭拱手行礼,说道:“弟弟永远是哥哥的弟弟!说起来,弟弟嫡子张恒,年十二,从小随着弟弟处理政务,对政治颇有心得。两位侄子年纪尚幼,不若将其送来,当个伴读陪伴在侧?”

    一句话,张铭向刘宏表态,自己一定是忠诚的,为此还可以将嫡子作为人质压在宫里。而张恒这个庶子,也在说话之中,从庶子变成了嫡子。

    刘宏一听,心稍微稳妥了一些,但还有点疑虑,问道:“听说弟弟的嫡长子张珑也在洛阳……”

    张铭笑了笑,说道:“张珑自幼好武,这个本来没什么,可偏偏好武厌文,十六年来都变成一个莽夫了。留在宫里,只怕带坏了两位侄子。而且此子近段时间遇难,能不能下床还是两回事……”

    刘宏自然听说了张珑的情况,张珑能够提前出狱本来就有他的默许。

    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让贤侄好好休养便是了!只是你要答应哥哥,他一旦康复,他的妻子必须是哥哥的女儿万年公主!”

    亲上加亲吗?也算是打算用驸马的位置,将张珑扣留在洛阳?

    笑了笑,说道:“哥哥命,弟弟哪敢不从?”

    刘宏这才彻底高兴起来,然后挥手对张铭说道:“沛郡太守兼讨逆将军听旨!”

    张铭立刻跪了下来,拜道:“臣在!”

    刘宏想了想,说道:“讨逆将军张铭,自黄巾之乱始,征战沙场屡立奇功,平定豫州、南阳一带黄巾,火烧长社奠定最终胜利序幕等,功勋卓著,特封为彭城亭侯,辅国大将军,兖州牧!”

    张铭拜谢,大呼:“谢陛下!”

    本来打算说句‘万岁万岁万万岁’的,但想到眼前这位已经知道自己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可以活,也就不说出来恶心他了。

    刘宏叹了口气,说道:“张狗子,你我两人永远都是兄弟,对吧?”

    张铭笑道:“是的,我们永远都是兄弟,只要弟弟还有一口气在,也要保住哥哥的血脉,让他们不至于沦为别人手中的傀儡!更要确保大汉江山,不在弟弟有生之年终结!”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继续说话。两兄弟,很多东西其实不必说,大家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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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各怀心机父子谈话

    张铭离开了,刘宏看着张铭离去的身影,心中有点伤感。

    这个时候,旁边的张让冒了出来,问了句:“陛下,张将军和那些世家一样,只怕都有不臣之心啊!要不然,怎么会宁愿留在地方,而不愿意留在朝野之上?”

    刘宏嘴角翘了翘,暗道:那个不要命的小黄门或者宫女泄露出去的?

    表面上却是非常平静的表情,说道:“张铭他就是我认识的张铭,除了他,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很多事情,绝对不是通过探查,就能查得到的!”

    转过身来,慢慢返回宫中,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张让,笑道:“阿夫无须担心,怎么说寡人也是堂堂天子,区区兄弟情,尤其是义兄弟情,怎么能左右寡人呢?

    他和寡人说了很多话,让寡人明白世家已经开始不太听话了。既然全天下的世家都不听话了,那么多一个张铭不多,少一个张铭不少。”

    挥了挥手,制止了张让的说话,继续说道:“阿父不必说什么,待我说完。”

    叹了口气,回想一下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说道:“他是大汉天子的义弟,很快天下都会知道。他的嫡子张恒是皇子伴读,他的嫡长子是寡人女儿的夫君!他将成为天下忠臣的引领者,但同时也将是大将军和世家们的死敌!如此,阿父可明白?”

    还能不明白吗?说穿了,还是那老套的‘平衡’二字罢了。培养一个张铭,让他和大将军和世家死掐,这样何进那个杀猪佬与世家的同盟就会分出一些心思对付张铭,而张铭偏偏又是赵忠的女婿,派系也算是宦官一派,所以就让四方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结果就是谁都奈何不了谁,大汉依然在风雨飘摇中安安稳稳下去。

    至此,张让拱手拜道:“陛下英明!”

    在刘宏的欢笑声中,两人缓缓返回了宫中。

    而张铭,则是第一时间拜访了赵忠,和他说明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当然,其实大部分的消息,赵忠已经通过内线得知。

    因此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华盛我已经处理掉了,你的身份不会有人怀疑了!”

    张铭笑了笑,说道:“如此,多谢岳父!”

    赵忠挥了挥手,说道:“你我翁婿一场,无需多礼。你要做的,就是在地方给我尽可能地将权力抓在手里!积蓄好实力,至少要达到别人不敢轻易拿捏你的地步!”

    张铭邪恶的一笑,说道:“这个小婿自然明白,不过要掌权之前,还得让兖州乱上一乱!”

    赵忠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兖州如今大部分都是忠于袁家、杨家、曹家之类大家族的世家把持。如果不将其剪除,贤婿你在兖州根本就是一个傀儡!只是,要让一个已经平定了的地方乱起来,只怕要不留手尾挺难的吧?”

    张铭笑了笑,附在赵忠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赵忠一听,眼睛猛地一瞪,然后从惊讶之中,慢慢变得欢喜。

    听完,淡淡对张铭说了句:“如此,要掌握好分寸便可,不要太过,但也不要留情!”

    张铭拱手一拜,说道:“岳父请静待佳音!届时岳父主朝野,小婿主地方,天下间哪个世家还敢和我们作对?至少刘宏一天没有挂掉,我们一天都是大汉权力最高峰的存在!”

    两人在如此交谈了几句,张铭就告退离开了。

    回到军营,召集了群臣,当然主要还是那些谋主。待戏志才和程昱两人到来,张铭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假装失忆那段没有说,只是谎称自己以前真的得了失魂症,见了皇帝才想了起来。

    而两人原本就对张铭忠心,或许从张铭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些破绽,但也不点破。因为他们也明白,‘天子义弟’对张铭的名誉和政治生涯有多大的好处。当然,他们也明白,肩负了这个名号,只怕责任也不小。

    因此当张铭说了对张恒和张珑的安排之后,两人才恍然。也明白刘宏这个皇帝为什么会那么好心,打算大力栽培主公,原来是打算那主公和世家作对啊!

    程昱最后给出自己的提议:“如此,主公还是要好好利用这个名号才是!”

    张铭眉头一挑,笑道:“正有此意!”

    转头对角落喊了句:“天眼,出来!”

    一个黑影从边角的黑影中走了出来,拱手拜道:“主公!”

    张铭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我要求在一个月内,中原、巴蜀、扬州甚至雍州的人,都要知道大汉天子有一个义弟叫做张铭,现官居辅国大将军,兼兖州刺史!”

    天眼众拱手,喊道:“喏!”然后就退入了黑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至于是从帐篷的角落溜出去,还是等待张铭等人离开才偷偷黑影里面出来溜出去,这就不是张铭要关注的了。

    一边的戏志才看着退入黑影的天眼,笑眯眯地说道:“每次看天眼众如此神秘出现,心中都不得不对主公的训练方法感到好奇。不知道主公究竟是从哪里得到了秘法,可以训练出如此鬼魅的间谍?”

    程昱咳了一下,说道:“志才,你忘了主公的学派了吗?”

    戏志才被噎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张铭是墨家学派的人,墨家多侠客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天眼众,明显就已经超越了侠客的范围,根本不算墨家学问才对。

    所以他噎住不是因为程昱先张铭一步回答他,而是程昱在暗示他:主公的秘密,我们当臣子就不要深入探讨了。

    换句话说,就是程昱在责备他多管闲事了。

    张铭笑了笑,他也不想说什么,毕竟训练方法都是后世的经验,由南华亲自撰写训练,要他说他一样说不出来。

    为了缓解目前情况的尴尬,他只好咳了一下,说道:“好了,为今之计,首先要让兖州乱起来,张忠(张曼成)和管亥两人是打仗的好手,就是庶民出身没什么文化,怕斗不过那些地方世家。”

    看了看程昱,说道:“志才体弱,虽然这段时间经过调理好了许多,但长途奔波只怕身体会吃不消。所以还有劳仲德秘密前往九里山,从旁协助一番!”

    程昱怎么说也四十三岁了,在这个时代说老不老,但说年轻也不年轻,要死也是可以死的了。只是两者取其轻,程昱的身子骨也算硬朗,所以只能派他过去了。

    程昱也不矫情,拱手说道:“主公有令,属下自当从命!”

    张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次,以辅国大将军的名义,征辟一些家族的子弟为官,尽可能分化世家的阵营!同时也征召一部分寒门人才,平衡麾下势力比例!名单稍后给出,此事志才全权负责!”

    戏志才拱手,笑道:“定当为主公效死力!”

    张铭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如今就先这样吧!目前我们也算是开始到了关键时刻,每一步我们都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让世家钻了空子,也不要让天子拿到我们的把柄!”

    两人拱手行礼,对张铭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好自己的责任。然后三人随便聊了一下,张铭就散会,前去张珑的营帐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去了。

    来到张珑营帐前,医匠刚好出来,张铭就拉住了医匠,问道:“珑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匠有点开心地说道:“公子天赋异禀,伤势恢复得很快,已经恢复意识了,正要求见将军一面,没想到将军就直接来了!”

    张铭嘴角一翘,暗道:修炼了《神功》,阳精充满了阳气,只怕小不点在他娘体内的时候,身体都开始接受改造了,生出来的能不天赋异禀吗?如果不天赋异禀,那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的种了!

    走进帐篷里面,只见张珑那个小子虽然还不能下床,但目光已经死死盯着帐篷外,看来他在等待着张铭的带来。

    张铭看着张珑,坐在了床边的马扎上,说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混小子!”

    张珑见到张铭,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了两颗,抽泣地说了句:“父亲……”

    张铭伸出手拦住他的话,说道:“混小子!我的儿子可不会哭鼻子,尤其你还是嫡长子,更要有当大哥的风度。以后别给我看到你在我面前哭,否则我还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张珑一听,立刻点了点头,强忍着不要让泪水出来,然后整理了一番情绪之后,才继续说道:“父亲,儿子可以学习一些政治之类的知识吗?”

    张铭有点好奇,说道:“怎么,你打算弃武从文了?”

    张珑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非也!儿子好武,只怕一生难改。但儿子不希望浑浑噩噩被别人当傀儡一般玩弄,儿子希望能掌握自己的未来和命运,所以必须要学习政治!”

    这小子,看来大半个月的牢狱之灾没有白挨。张铭有点欣慰,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淡淡对他说道:“早对你说了,世道险恶绝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本来说你还年幼,所以迟一点知道也无妨,不过经过这次磨难,你能自己明白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张珑有点歉意地说道:“儿子顽劣,让父亲担心了!”

    张铭挥了挥手,说道:“你还年轻,还经得起磨难。但你要记得,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那么你就算失败百次千次,在还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你都还有机会!”

    张珑感激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张铭站起来,对他说道:“好好休息,身体好了才好学习。我们要在半个月月后返回沛郡,所以你必须在这之前能走能动,最少也要能坐马车,否则别怪你爹我把你丢在洛阳这里不管了!”

    张珑笑了笑,说道:“父亲放心,就算爬,儿子我也要爬上马去,随父亲一起返回沛郡!”

    说完,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父亲,可否差人去洛阳令家,对其子周瑜说一声,珑儿想要见见他?”

    张铭想想,说道:“可以,但你为什么想见他?”

    张珑也不隐瞒,说道:“儿子见周瑜乃一能臣之才,不管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自己,儿子都要尽量将他争取过来!不妨与父亲说,那孙坚之子孙策,在之前几日也和周瑜笑谈甚欢,儿子可不能让周瑜跟了孙策!”

    张铭有点好奇,问道:“你和孙策见过?”

    张珑笑了笑,有点夸耀地说道:“还和他打了一场,结果他被儿子打得满地找牙!不过不得不说,他的枪法很好,未来只怕无可限量,毕竟今年他才九岁而已!”

    张铭上前敲了敲张珑的脑袋,说道:“打赢一个九岁幼童,有什么好自豪的!有本事把汉升、云长或者恶来打败了才算本事!”

    张珑一听,脸蛋立刻垮了下来,苦笑道:“父亲,几位师傅都是当世猛将,只怕天下间可以和他们一拼者也就是其他两人而已,小子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张铭不满,说道:“如今你年幼,打不过正常,二十年后再打不过,那我就打你屁股!”

    张珑立刻抱怨:“三十年后黄师傅都六十多岁了,我也不过正值壮年,这样打赢他是不是太丢面子了?”

    张铭笑道:“亏你还知道尊师重道,不过是给你定个目标罢了,你还当真了?好了,给我快点把伤养好,武艺不准给我荒废了,另外我会派戏志才教你政治和计谋方面的知识,不定期抽查,如果没有进步,也别怪你爹我家法伺候!”

    也不待张珑求饶,直接走出帐篷之外,不过还是吩咐了下去,派人拿上礼物,送去洛阳令周异府上,并对他的儿子周瑜发出邀请。

    回头看了看张珑所在的营帐,暗暗叹道:儿子啊,总算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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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兖州再乱洗牌开始

    兖州以西九里山地区,一支部队开始朝着兖州境内行进。队伍人数三万人,大部分都是精壮的青年,只有少数是十六岁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骑兵人数一千,骑兵三宝全部配齐,身上也穿着半身甲,其余则都是皮甲;另有弓箭兵五千人,每人腰间箭囊之中有弓箭五支,身穿轻皮甲;朴刀兵一万余,厚皮甲、厚木盾,人手一把环首刀;一万余长枪兵,厚皮甲、清一色红缨枪;余下皆为辎重兵。

    就装备而言,逊色于大汉正规军,但和乡军以及贼军相比,却又高级一些。

    领头大将乃故黄巾渠帅管亥,原定并发青州,因为被张铭收服的关系,青州变成了别的黄巾军攻打,自黄巾起义来,裹挟大部分人口财货,遁入九里山之中,休养生息,训练士卒,为的就是这场黄巾报复之战。

    因为有步兵在后的关系,所以军队行军速度并不快,而在管亥慢腾腾骑在马上遥望着远方的时候,一骑来到他身边,笑道:“回天(管亥字),真正指挥作战的感觉如何?”

    管亥看了看旁边的骑将,嘴角一翘,说道:“其他感觉没多少,只是对你居然也是一路人,感到有点纠结而已……”

    骑将讪笑,其实他也知道管亥对自己居然也背叛黄巾,有点不爽。虽然管亥和自己一样,归顺了张铭,其实自己是在明白真相以及不甘沦为盗匪的情况下,选择加入张铭麾下;而管亥却不同,直到黄巾破灭,才是他和张铭赌约完结之时,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会为了张铭的一席话,归顺入张铭的麾下。

    张铭当时和他打赌的时候是那么说的:“黄巾之乱,不过是世家导演下的闹剧而已,年内就会灭亡了。

    怎么样,很不甘心,也很不可置信对吧?筹划了多年,准备周全的起义,会那么快灭亡!

    不要意图报告张角,任何报告只会失去其效力,而且会加速黄巾起义的进程,换句话说,只会加快张角的死亡。

    不相信不要紧,你只要在九里山好好等着就可以了,不出几个月,你会发现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黄巾灭绝之后,你想不想在这世家林立的天下,让天下黎民在未来,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而且过上幸福的生活?

    加入我的麾下如何?没有一个依靠,你将没办法在这个国家立足。而我这里,不仅可以给你一个立足之地,而且还可以给你新的希望!”

    管亥答应了,被十个人在营地之中无声无息的抓了出来,带到眼前这个人面前,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却不曾想,对方对自己说了这番让自己大脑震撼得一片空白的发言。

    “加入麾下没问题,前提是赌约的结果是你赢!”

    管亥是这样回答的。

    回到正题。

    骑将笑了笑,说道:“主公麾下,大将有很大比例都是寒士,不少更是庶民出身。如此不计出身重用人才,而且愿意收留我等这些昔日黄巾,却尊重我们信仰的,全大汉估计也只有一个他而已了吧?

    大贤良师已经陨落,黄巾已经不再存在。你我总要寻找一个新的希望才行吧?我想,你也不希望浑浑噩噩当一个山贼了此一生吧?最大的可能,无非就是死战到底?”

    管亥没有反驳,点头应道:“是啊!如果没有那个赌约,最终的我,也就是要么就是让黄天再临,要么就是以身殉道。”

    骑将觉得有点扫兴,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不说那些了,怎么样,这次我们来场大的?”

    管亥嘴角上翘,难得地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说道:“是啊!针对兖州世家的大清洗,这一刻等了不知道多久。想当初,天师也不敢对那些大家族动手,为的就是不让黄巾陷入绝对的孤立之中。却不曾想到,这些要留下来的世家,才是我们黄巾最应该动手的幕后黑手!”

    转头看向骑将,说道:“曼成,现在应该叫你做张忠了。虽然我不太认同你,但我希望这次战役,你我之间不要有任何隔阂,遇到意见不同的,互相谦让一下如何?”

    张曼成,也就是现在的张忠笑了笑,说道:“虽然我对你这个狂信徒有点不爽,但不得不说我也必须承认,我也是一个黄巾信徒,在整体立场上,我们是同志,对吧?”

    管亥微微一笑,说道:“那么,让我们大闹一场吧!同志!”

    看着这两个庶民出身的黄巾将领,在两人身后的程昱暗暗嘀咕道:庶民虽然无知但重义,愚昧但朴实,也不算惹人讨厌。

    还有一句话在潜意识地深处回响着:但不管怎么样,能够引导国家与黎民的,只能是世家。

    走了一个多时辰,一个探马来报:“将军,前面不远处就是李家庄了,打吗?”

    管亥看了看身后的程昱,程昱则是抽出张铭给他的名单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李家不是我们的目标!”

    管亥挥了挥手,说道:“绕道!但派人过去,索要粮草!”

    张忠笑了笑,说道:“讨要粮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论无赖和蛮横,也只有我比较像一些。你啊,在九里山憋得都和一个大将军差不多了。”

    管亥没有多说,“嗯”了一声,表示允许。

    张忠策马而去,来到庄门外,喊道:“黄巾大军远道而来,替天行道斩杀劣绅豪强!你李家也算是良善人家,我军不予攻击,但大军远道而来,怎么说也得表示表示对吧?”

    守卫的族兵显然也没有想到眼前这支部队居然不打算攻击李家庄,但对于张忠的话显然拿不了主意,于是跑了回去汇报给家主。

    三分钟后,族兵就前来汇报:“族长说了,将军远道而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些许粮草,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说完,陆陆续续在庄门内,抛出许多麻袋,个别在掉落地上的时候砸开了,露出里面的粮食来。

    张忠点了点头,说道:“李家家主明白事理,我代将军写过家主了!家主放心,我军乃替天行道之义军,不会欺负良善的!”

    说完,挥手招呼手下,前来搬运粮食。回头算了算,起码有一千石之多。不由得暗叹:世家果然富余,黄巾之乱刚过,居然还能轻松拿出上千石的粮食。

    张忠也算是履行承诺,勒令后军不准对李家庄发动攻击,只留下几名探马监视,不让其向其他地方通风报信。然后,就返回了管亥身边,继续行军。

    而李家庄内,李家长子李典问道:“父亲,为什么要给这些贼寇粮草?”

    家主笑了笑,说道:“曼成是不是在责怪父亲?”

    李典摇头,说道:“不敢责怪,其实好奇为什么要那么做而已!”

    家主看了看门外的方向,说道:“他们的装备,不像是溃败下来的黄巾队伍,更不像刚刚拉起来的杂兵。只看他们令行禁止,就可以知道他们一定是黄巾精兵,甚至有可能是某个家族的私兵!”

    没等李典说什么,李家家主眼睛眯成一线,说道:“要粮,不过是一个不打我们李家的借口。否则我们李家上下不过五千余人,大部分还是老弱妇孺,如何抵抗得了上三万大军?更别说里面弓箭手就有五千多人了。

    既然对方身后的人要放过我们,那么我们自然要给他们一个借口不是?”

    李典有点惊讶,立刻说道:“父亲!难道他们幕后的人,不知道如此等于谋逆吗?”

    李家家主叹了口气,说道:“你啊,兵法娴熟文武齐全,但就是太单纯了。哪怕是之前浩大的黄巾之乱,其实又哪会是明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若是这的那么简单,那么我们李家也不会活过第一次黄巾之乱了!”

    看了看李典,说道:“你以后会懂的,如今,不妨好好看看,这个军队幕后的世家,打算要走到哪一步吧!”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到了正午,不少人也开始有点疲乏了,马匹更是挥汗如雨,显得有点疲惫。

    管亥见状,召来探马,问道:“附近还有什么庄子或者乡村吗?”

    探马看了看地图,说道:“西边三十里外,有一座郭家庄!”

    管亥回头,只见程昱看了看名单,嘴角一翘,说道:“大军可以开荤了!”

    管亥笑了笑,回头吼道:“将士们!西方三十里外有一家郭家庄,让我们午休在那里好好休息一番吧!”

    将士见管亥下达了战斗的命令,立刻热血沸腾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战争等于军功,等于官爵等于封地!而程昱抄袭的张铭那句对麾下士兵说的那句话,更是让这些将士有了奋斗的原动力。

    张铭当时是那么说的:“你们的功勋我不克扣,你们的未来掌握在你们的手中,记住,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拜将封侯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杀杀杀!用一双染血的血手,铸就自己辉煌的未来!为此,悍不畏死!

    兖州的洗牌,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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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望子成龙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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