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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将计就计的教训-------------

    七十三章 将计就计的教训-------------(为粉红票210张加更)

    花氏对红袖一开始便有敌意,红袖并不奇怪这一点:她的丈夫是嫡子,长房唯一的嫡子;如果她没有把沈妙歌救活,那么庶子里也许会有人被沈夫人收到名下——她的儿子自然也是有机会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红袖没有等下去,是因为花氏不只是仅仅对她有敌意,也不只是对沈妙歌有敌意:她原来是不是做过什么红袖不知道,但是她后来一些举止已经让红袖生气了。

    所以,红袖现在小小的教训了一下花氏。

    不出红袖她们所料,两日之后刘氏便不小心落水了,正巧掉在园中小湖被人凿的透气孔中;她在寒冬腊月里掉到水里,救上来之后一条命去了半条:不要说去老宅了,大夫说她二三个月里是下不了床的。

    而花氏却在同一天,不小心自高处滑了下来,性命虽然无碍却跌断了腿——她如果想养好,需要的时日一样很长!

    沈侯爷的妾侍们虽然都把害她们受伤或“生病”的恨的要死,却也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谁也去不成老宅。

    沈老祖听说这些事情以后,只是淡淡的道:“如此都是便宜了她们!身为婢妾居然心存****已经是该死了。”她又微笑:“袖儿这孩子倒是合我脾胃。”

    焚琴笑答:“就是就是,袖儿姑娘真得很厉害。”

    沈老祖却又沉吟起来:“可是你们侯爷没有人伺候也是不行啊!那几个不成器的是不能指望了,等哪天找个由头都打发了倒是正经。”

    焚琴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丫头能说的。

    “看来还要再寻几个老实本份的人才行了,不能让你们侯爷无人伺候啊。”沈老祖闭上了眼睛:“焚琴,你看我们院子里谁可以?”

    焚琴脸上一苦:这种事情要她如何说?主子的话不能不回,她只能答道:“婢子愚昧,不知道哪个合适呢。”她看了一眼沈老祖:“原本送给侯爷的人看上去都很老实本份的。”

    太深的话她是不敢说。

    沈老祖没有再说话,鼻息平稳似乎睡着了。

    红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沈妙歌的心情更加不好。

    “居然,被人看出来了。”沈妙歌的声音闷闷的:“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并且还是借母亲有喜的时候行事,那人着实可恶!”他狠狠的击了一掌在桌上,胸中的恼怒却并没有一并散发出来。

    红袖的声音也十分的低沉:“这次,是我们错了,我们太小看那些人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计策不成还是小事儿,现如今却打草惊蛇,让那些人,知道他们小夫妻一直在设法想找出他们来。

    他们的不高兴缘自刚刚赵氏回来说的话:三房的杨氏姨娘也病倒了,并且听说是恶寒症,那可是会过人的病!所以三房的夫人急急打发人把杨氏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养病了,一刻也没有耽搁,现在杨氏都在路上了。

    杨氏病到却在花氏跌断腿之前:只是她病倒之后开始不认为是大事,只是自己取了一些药到病丸来吃,到下午时病越发重了才请大夫又用了一些时间,再加上她是三房的人,所以红袖他们听到此事是在花氏跌断之后了。

    红袖和沈妙歌因为杨氏的离府的大受打击是因为:他们这次行事不止是为了助沈夫人安胎,他们还为了要对付花氏:想引出她和杨氏背后的人来——主要是想确定,她们两个人行事是不是同三房的两位主子有关。

    长房无子,其他各房都可以得到好处的。所以红袖发现了花氏的举止不对之后,查到了她和杨氏不错之后,便一直在怀疑三房。

    原本,红袖和沈妙歌认为花氏躺倒之后,那么杨氏便会去探她才对:到时便可以据花氏和杨氏的举止,看出是沈家哪个人在指使、或是伙同她们害人。

    但是现如今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了:花氏躺倒了,杨氏却被打发出了沈府;那暗中之人看来是放弃了花氏,至少眼下是放弃了她。

    红袖不能据此就断定三房的主子有问题:害沈妙歌的人是谁事关重大,不能冤了谁而放过了真正的坏人。

    “我看,就是三房的人!不然,干嘛在这个时候三夫人要把杨氏送出去?她的用心不用想就可以知道。”赵氏在一旁说道,她越想越感觉自己所想是对的。

    “奶娘,不一定就是三房的人。最主要的是杨氏病的太是时候了,所以她才能被送出府去——而能让杨氏生病的人却不一定就是三房,也有可能是其它人;那病和恶寒症差不多,换成是任何一个主子也不敢留杨氏在府上的。”红袖轻轻的开了口:“而且,说不定就是有心人想让我们怀疑三房才如此做的。”

    当然,也不能就此认为此事同三房无关。

    赵氏听了之后一想认可了红袖的想法,她刚刚也是太过生气所以才会那样想:“杨姨娘真是病的太是时候了!”

    “我们府上就没有人怀疑杨氏病的太是时候了吗?老祖宗她们……”茶香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沈妙歌没有说下去。

    “我们是早对杨氏生了疑心,所以才感觉杨氏病的很是时候;如果换成他人看到杨氏生病不会多想的,因为现在我们府中病了很多的人啊,在这个时候她病上一病根本不会引人注意——眼下,府中上上下下都在注意我们长房的那些妾侍们,她们弄出来的事儿,哼!”沈妙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好似要把胸中的恶气都吐出来一样。

    “我们定的计,反而被人用来应对我们?”茶香明白过来了。

    红袖和沈妙歌的窝火之处就在这里,而且他们还知道对方是进退两便:如果事过之后,他们感觉杨氏还可以再用,便会说她病已经养好便把她再接回府中;如果他们认定杨氏不可用了,杨氏便会不治身亡!

    一点痕迹都不会给红袖和沈妙歌留下!

    “我们太大意了,也太得意了。”红袖看向沈妙歌慢慢的说道:“如果不是前面几件事情我们应对很好、很顺利,我们也许不会急于求成,再稳妥一些就不会被人将计就计了。”

    沈妙歌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对,袖儿你的说的太对。”他悔的肠子几乎都要青了:骄兵必败啊;那些人在沈府这么多年都没有被老祖宗等人找出来,他们两个人凭什么认定一个小计都能找到眉目?

    这一次他们吃了不小的暗亏,却也是一次很好的教训:他们会好好的、牢牢的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绝不会再被人所乘。

    ****

    今天五一之后第一天工作,事情有些多;咳,又赶上我家老妹红鸾星动,今天居然带了男朋友回定,所以女人奉命去姑姑家吃饭,这一章便更的少了,也晚了.

    不过,少得一千字,下一章女人会补上!不过更新的时间可能会很晚了,亲们不如明天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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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青梅竹马---------

    七十四章 青梅竹马---------(为粉红票240张加更)

    杨氏已经出府了,所以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太过纠缠此事,他们只要记住这次教训足矣;更重要的是日后,他们应该如何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因为计策失手,所以他们要通盘重新再计议。不过,红袖不知道他们的麻烦事儿,并不只是这一桩。

    在次日,红袖和沈妙歌便知道沈老祖在选人要送给她的孙子沈侯爷——如果此事真成了,那他们这一次的行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他们知道此事不能直接拒绝,又要想法子了:好在还有时间,选人可不是一两天就能选好的。

    解决选出来的人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能让沈老祖从此打消这种念头:不然红袖他们想法子打发走一些,沈老祖便送来一些,只此事便可以让他们头疼一辈子。

    不过还是要先顾眼下:不用红袖他们做什么,只要听任府中的人把沈老祖的意思传开就好——沈侯爷现有的妾侍们,虽然病歪歪的却也不可以小看了她们。

    用这些妾侍先应付一阵时间再说吧:主要还要看沈侯爷的意思,如果他老人家想纳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红袖和沈妙歌也没有办法。

    麻烦的事情还不只是这些,平南郡主这个时候也来凑热闹了;她并没有再请沈家的人赴宴,而是走出了东跨院到各处走动起来:她走动的最勤的地方便是沈老祖和沈太夫人。

    红袖和沈妙歌只是冷眼在一旁看着,他们知道:沈家的人不管会不会喜欢平南郡主,都不会同意她成为沈家的人。

    不过平南郡主还真是让红袖他们小夫妻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沈太夫人便被平南郡主哄得很高兴的,不时会在沈老祖面前赞上她两句;只是她每次都有些可惜,可惜平南郡主和宫里的贵人有了牵扯。

    沈太夫人都如此了,就不要说沈家其它各房了;不到一个月,平南郡主成了沈府中最受欢迎的人。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吃平南郡主那一套,比如江氏,比如沈大姑娘;她们讨厌平南郡主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她:不管郡主做什么说什么,她们就是不喜欢。

    平南郡主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却拿沈大姑娘两个人没有办法;她苦恼的就是,这两个人不是沈府可有可无的人,不讨好是不可以的。

    红袖和沈妙歌都对平南郡主十分的赞赏:以郡主之尊能放下身段做到如此程度,可不止是让人佩服,是非常值得他们引以为师的人。

    不过他们也很头疼:这位郡主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一计不成便会又一计,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体的样子。

    沈大姑奶奶又回来两次,每次都会打发去看看花氏;而她在沈府四处的走动终于也有了一点眉目:有人肯为她出主意了。

    沈大姑奶奶得了妙计之后喜笑颜开的走了,她根本等不及过了年节,回去后便吩咐她的儿子们出去办事儿。

    计策很简单,让她在沈府左右买个院子什么的,然后再和沈府之间打通一个小门儿:同她住在沈府有什么区别?

    沈大姑奶奶虽然很心急,但她也知道院子的事情不是她想买就能买到的;不过这一次老天好像站在了她这一边儿:不过四五天便寻到了一院三进的院子。

    这院子就在沈府的后院,和沈府的园子相接。沈大姑奶奶去看过之后,还是满意的,只是不舍得买院子的那些银子。

    思来想去,为了她的后半辈子,她还是咬牙拿出了银子把院子买了下来;然后便让人打扫收拾了出来,立马便搬了过去。

    沈老祖和沈老侯爷等人都无法说什么:现如今沈大姑奶奶住的院子可不是沈府,只得由着她了。而沈大姑奶奶要求打通一个角门的事情,也没有人阻拦:自家的姑太太就和自家一墙之隔,不开角门反而是沈家不通情理了。

    马家的姑娘们一回来便拜会了沈家的各位姑娘及红袖:她们倒是由衷的高兴。

    终于就要过年节了,全府上下的人都在为年节而忙碌,这多少冲走了不少红袖小两口的烦闷;因为过了年节两个多月便是沈妙歌的生辰,所以小两口现在深居简出,行事十分的小心在意——他们怕那些人会忍不住下手。

    不知道是红袖他们防范的太紧,还是那些人已经放弃了,居然平平安安就把腊月过了一半儿;红袖和沈妙歌却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是越近年节他们越是小心。

    腊年二十五过小年、辞灶神时,沈家的五老爷终于回来了。

    红袖虽然听说沈妙歌有位五叔父,不过因为有事出远门不在府中,所以她在忙乱中一直没有多过问沈五老爷的事情。

    沈五老爷一回府,便先去了沈老祖那里请安;红袖知道后便让人准备衣裳,再过一阵子她和沈妙歌就应该过去给沈五老爷叩头。

    韵香刚把衣服找出来,外面便有小丫头来请红袖:“老祖宗请红袖姑娘和五爷过去。”

    红袖正想去使人请沈妙歌来,问问他五叔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居然让沈家老祖如此开心,使了人来催她们。

    她还没有唤人呢,沈妙歌已经挑帘进来了;他一脸的兴奋:“袖儿,快走!我带你去见萱妹妹。”他身上并没有着大裳。

    红袖看到沈妙歌如此高兴,便对他提到的“萱妹妹”生出了几分兴趣来,不过她还是提醒道:“五叔父回府,我们成亲之后是第一次给五叔父请安,你还是着了大裳吧。”

    沈妙歌却完全是等不及的样子:“五叔爷不在意这个的,我们快走吧。”只是一连声的催促红袖。

    红袖心中更是对“萱妹妹”生出了好奇来,不过她却没有问沈妙歌什么: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说沈妙歌还有这样一位妹妹。

    在沈妙歌的不时的催促下,红袖很快的更衣梳洗随他到了沈老祖的院子。

    还没有进屋,便听到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笑声:她们笑得很舒畅;笑得舒畅当然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但是她们两个人一起笑得如此舒畅便奇怪了——虽然两个老人家面子上还是还是一个慈一个孝,但她们的想法几乎很少相同,所以一个人高兴的时候,另一个人便会不快。

    所以红袖对那位“萱妹妹”更加好奇了:这个女孩子,真是不简单啊。

    进了屋里,红袖第一眼便看到了沈老祖搂在怀中的人儿,那长相就算红袖是女人看了也有些失神;不过却不能用天仙来形容,总之很漂亮的一个人就对了。

    看到红袖和沈妙歌之后,沈老祖也没有放开那小美人儿,只是对着他们小夫妻轻轻点头笑道:“快来见过你们五叔父,他没有赶上你们成亲刚刚还在抱怨呢。”

    红袖和沈妙歌给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见过礼之后,便给左道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见礼。

    沈五老爷亲手扶起了沈妙歌来,并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眼睛却在打量红袖:“起来,起来,莫要多礼。”然后便命人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了上来,并没有对红袖多说什么。

    红袖谢过了沈五老爷后,沈五老爷便拉着沈妙歌说开了话。

    不过沈妙歌的眼睛不时的瞟向那小美人儿,那小美人儿也不时的瞟向沈妙歌:两个人看来感情不错的样子。

    “袖儿,这是你的萱妹妹;你成亲的时候她正好去南边了,所以没有见到。”沈老祖笑着招呼红袖。

    那小美人儿起身对着红袖盈盈福了下去:“萱儿见过姐姐。”

    红袖哪里真敢让她拜下去,急忙双手扶起了她,然后屈膝答了半礼:“妹妹莫要客气,舟车劳顿不要多礼,还是坐下说话吧。”

    萱姑娘抿嘴一笑:“我不累的。姐姐也坐吧。”一面说话一面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红袖,转头对着沈妙歌做了一鬼脸:“姐姐真是好人才,五哥哥你真是好福气呢。”

    沈妙歌终于捉到机会自沈五老爷身边走开,他笑道:“我也是好人才呢。”萱姑娘伸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羞沈妙歌,两个人说笑了几句,引得满屋里的人大笑起来。

    红袖也随着众人一起笑,并没有多一句话;这位萱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沈府?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后,沈太夫人笑道:“萱儿的房间还要再收拾一番才能住——谁让你们回来之前也不遣人送个信儿?算计着你们要过了年节才能回来呢;这两天萱儿住在老祖宗这里吧?”

    沈老祖笑道:“也成。不过这丫头闹得很,怕是她会嫌我闷呢;萱儿自己说要住到哪里?”

    萱姑娘的眼睛转了转,然后一指红袖道:“我要住到袖儿姐姐那里,好不好?”

    沈老祖一愣,不过随即笑道:“你就要问你袖儿姐姐是不是厌你闹了——你袖儿姐姐一向是个爱静的。”

    红袖只能起身屈膝道:“如果萱妹妹喜欢便过来一起做个伴儿吧。”她不知道这位萱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去她那里。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声响,是沈家的姑娘们到了。

    萱儿和沈家姑娘们一见面便亲热的手拉手说起来话来:沈大姑娘还安慰了萱儿两句,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红袖听得奇怪:她看萱姑娘一直高兴的很,不像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不过,萱姑娘倒真是八面玲珑,不论和沈家的谁都很亲厚的样子。

    只凭这一手,就让红袖极为佩服:没有很好的心计手段,绝不可能会把沈家人哄得团团转。

    晚上自然为给沈五老爷和萱姑娘摆了接风宴,沈家各房各院的人都来了;每个人看到萱姑娘都是极高兴的样了: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高兴。

    到了很晚,红袖才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了房:沈妙歌回去他的院子睡了,就算是有什么事儿要问他也只能等明天了,何况红袖不想问他。

    次日一大早沈妙歌便到了红袖的院子里:他刚刚练完功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干。他早早赶过来就是吩咐赵氏为萱姑娘做几样她爱吃的饭菜——此举让赵氏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只是她没有露出来。

    平南郡主居然也来凑热闹:她使人特意给萱姑娘送来了不少的东西,然后还请她晚上过去赴宴;同时请的人自然有沈妙歌和红袖。

    红袖却知道郡主要请的人怕是只有萱姑娘和沈妙歌,请她只不是不得不为之。

    不过,红袖还是小看了萱姑娘的好人缘,身在老宅养胎的沈夫人都打发给萱姑娘送来她爱吃的两样点心:是沈夫人亲手做的;而沈大姑奶奶也使人请萱姑娘过去坐坐,马家来请萱姑娘的不止是沈大姑奶奶,马家的姑娘们还特意具贴请她。

    一连几日,沈府上上下下的人张口闭口就是萱姑娘如何如何;而沈妙歌这些日子也不停的找些好吃的、好玩的给萱姑娘——众人有意无意的都冷落了红袖。

    红袖一直不露声色的看着,对萱姑娘即不疏远也不亲近。

    在第五日时,看到沈妙歌和萱姑娘还是不忌礼俗的聚在一起玩闹,她起身去了沈老祖那里:郑姜氏的身体不太舒服,她想回去探望一下母亲。

    沈老祖当然不会阻拦红袖,并让人准备了一份礼物给郑姜氏。

    红袖回到房中便让人收拾行李,她亲自行到小书房中对沈妙歌道:“母亲前几日便身子不舒服,至今日也不见好转,我回去探望小住几日。”

    沈妙歌和萱姑娘正玩得高兴,听到之后随意一摆手:“嗯,我知道了。”这是他这几日对红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红袖便对萱姑娘道:“萱妹妹自便就好,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萱姑娘笑着应了一声儿,然后便在红袖不用送的客气中止住了相送的脚步。

    而直到这时沈妙歌才明白红袖刚刚说了什么,看到红袖出去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红袖没有让他一同回去!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袖儿,你等等,我有话要同你说。”

    不过红袖已经走远了自然听不到,他便追出了书房;而萱姑娘看着洞开的书房门若有所思。

    红袖回娘家小住没有别的意思:沈府的麻烦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喘口气,也需要一个能静静想事情的地方,好好的理一理这些事情,来决定以后她倒底应该如何做。

    ****

    总算更上来了,我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晚过,我现在要去睡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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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 等人来接

    沈妙歌追上了红袖:“袖儿,你要回岳家去探望岳母?我一同去吧,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给岳父岳母请安了。”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红袖,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感觉到红袖好像不高兴了。

    什么时候不高兴的?沈妙歌细细的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只是现在想想,红袖好像有几日没有同自己怎么说过话了。

    红袖微笑:“萱妹妹刚刚回来你还是多陪陪他,而且母亲安胎你也要经常去看看才成,你哪里能走的开?”

    沈妙歌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和红袖一同去郑府了:他的母亲在养胎,他不能去郑府小住的;只是他却没有想清楚,红袖的话哪里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妙歌在这一时忽然生出了不舍:他自从和红袖成亲一年多以来,朝夕相对还没有分开过呢。

    “现在说不准的,还要看我母亲的身体如何,我到了府中便使人送个信回来可好?母亲在老宅那边你可要多注意了,每次记得代我请安。”红袖一面说又一面向前走:“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你去陪萱妹妹吧。”

    沈妙歌回头看了一眼书房,迈动脚步跟上了红袖:萱妹妹现在不重要了,重要是红袖要几日不在府中;他越想心情越低落,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红袖回了院子。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红袖又去辞别了沈太夫人等人,再打发丫头给江氏和沈家姑娘们说了一声儿,她便对一直跟在身旁的沈妙歌道:“我要走了。”

    沈妙歌呆呆的应了一句:“嗯。”他看着红袖却没有说什么话:一肚子的不舍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来。

    红袖看出了他的不舍,轻轻的道:“过两日我便回来了。”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而且也不会带着他一起回郑府,但她并不是想和沈妙歌生份了;所以,才轻轻的安慰了他一句。

    沈妙歌还是看着她:“两日?”他虽然感觉两日也不短了,不过总算不是很长,如果红袖能答应的话。

    红袖却没有点头,只是道:“我走了之后,你自己要小心在意身子,代我向萱妹妹辞行吧。”说完便登上车子直奔二门走了;走之前虽然对沈妙歌叮嘱了不少话,但上车时却没有回头看一眼他。

    直到车子动了,她才掀开车上的帘子看了一眼,也只有一眼而已。

    沈妙歌站在院门前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到点娇和映舒立在身后,便低沉的道:“我们,回去吧。映舒你去给萱妹妹说一声儿,我身子不太爽利去歇一会儿,让她改日再来耍吧。”

    映舒看到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想开口提醒他两句,却被点娇扯了一把、又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映舒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向来点娇比她聪明,也就听她的没有开口。

    点娇自头到尾都看得很清楚:她是局外人啊;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要让局内人自己清楚,如此才能让他真得醒悟,不然以后相同的事情也许还会发生。

    而且她认为红袖姑娘就这样一走了之,什么也没有说自然也是有打算的,她们现在就是不要乱了红袖姑娘的安排才好。

    点娇如此做,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给沈家的主子做小妾,但她是家生的奴婢,不同于沈府后面买来的人,所以到时她的终生如何还真不一定:红袖做他们五爷的正室,强过那个郡主或是萱姑娘百倍千倍。

    萱姑娘一向待她很不错,只是点娇一直记得她母亲曾说过的话:萱姑娘能得府中上下人等的好感不简单啊——要知道沈府中可有很多人是面和心不和的,萱姑娘居然能让这些人一起说一个好字,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此,点娇对萱姑娘一直是恭敬有加但却从来不敢过于亲近她;经她母亲的提醒,她这几年也看出了一些苗头:萱姑娘是不能招惹的人。

    点娇现在也不想招惹萱姑娘,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同,很可能关系着她后半辈子的生活,所以她偏向了红袖:就算日后她不用做小妾,她一样还在沈府讨生活,有萱姑娘那样的主母,日子也好过不了。

    最主要的是萱姑娘现在根本不可能成为沈家将来的主母了,因为有了红袖姑娘;并且她还不像平南郡主有贵人扶持,她只是一个寄居在沈府的人,虽然身有万贯家财,但是沈家的主子们并不会看上那些钱财。

    只是,萱姑娘如果甘心做侧妻,那沈家的主子们也许会乐见其成吧?点娇的眼睛眯了起来:不过红袖姑娘一定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她认定了红袖,是因为她看得出来沈妙歌的心在哪里。

    红袖在回郑府的路上心情已经不错了:她现在已经知道沈妙歌的心偏重谁了。他同萱姑娘这两日很要好,也不过是多年的情谊——应该同男女之情无关,或者就是有也并不浓。

    她回府本来就是要把沈府的事情想清楚,包括沈妙歌的事儿;同时也为了让沈妙歌体会一下离别,莫要因为她常常在他身边而被忽略了。

    到郑府后她便直直奔向了正房,当她看到郑姜氏时却大大的吃了一惊:郑姜氏人已经瘦了整整一圈!脸色腊黄,双眼无神。

    “母亲,你怎么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让人给我说实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袖儿,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你哪里能离开沈府,你要知道平南郡主……”郑姜氏却没有理会红袖的话,看到女儿的她没有高兴,反而着急的想坐起来。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倒底是哪里不舒服?”红袖听到郑姜氏的话,眼圈一下子便红了:虽然这她一直不能在心底奉郑姜氏为母,但是听到郑姜氏的的这番话,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郑姜氏被红袖打断话后又看向了红袖身后的赵氏等人:“你们也是的,怎么不劝着姑娘些,这个时候你们姑娘不能离开沈府的,你们连这个也不明白吗?”

    母女两个人各说各话,却关心的却都是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意思。

    红袖看再说下去也说不清楚,便把郑姜氏按倒在床上,又握住了她的手:“母亲!”眼中的泪珠几欲坠落。

    郑姜氏看到红袖的眼中的眼水便轻轻的一叹,看女儿的目光里满是怜惜:“让你嫁到侯府就是错啊,虽然平常的人家日子过得不如侯府那般富贵,但是却少了多少烦心事?以平南郡主之尊,她如何肯屈于你之下?就算是做妻,她也要做发妻,让你做平妻吧?”

    她抚着红袖的手:“我可怜的儿,这些日子没有少受委屈吧?”沈府能护女儿多少?只是见那郡主一次拜一次就已经足够女儿难堪的了。

    红袖轻轻摇头:“母亲,先不要说这些,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病得这么重?是什么病?”

    郑姜氏却不理会红袖的话,还是追问红袖在侯府的生活;她在看到红袖回府的那一刹那,担心、忧心等等一下子都冒了出来:女儿怕是又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吧?

    红袖只得让赵氏几个人伺候着郑姜氏,她唤了郑姜氏的贴身丫头怀珠出去问话。

    郑姜氏原本只是偶感风寒,可是服了几贴药之后,身子却越来越糟糕,最终躺倒在床上不能理事了。

    “我父亲呢?”红袖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快到年节了,将军这几日就在军中,还要再过两日才能回府。”怀珠小心的回着话,现在府中无人做主,夫人病成这个样子,说她们伺候不周打一顿也并不是不可能——自家姑娘原来的火爆脾气,她可是记忆犹新。

    红袖的眉头皱得更紧:“现在府中是谁在理事儿?”

    怀珠轻声答道:“是管家。”

    居然不是柳氏!红袖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她的目光便是一闪:换作她是柳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掌郑府。

    “药是谁煎的?在哪里煎的?”红袖看郑姜氏的样子,可不像是风寒,反而像是体虚。

    “在我们院子里煎的,是平安嫂子亲自看着。”怀珠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她和平安媳妇一直便有些疑心药有问题,所以不管是取药还是煎药,一直都很小心在意,但是夫人的病还是一日重似一日。

    平安媳妇还怕那方子有问题,每次的方子她都要拿了去问过几个大夫才敢按方抓药;但是她们再小心,夫人的病依然不见好转。

    听完怀珠的话,红袖也为难了:居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郑姜氏为何会缠绵病榻这么久?她原来的身子可是一直都不错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红袖和怀珠又回到了房中,郑姜氏还在问赵氏等人话,不停的追问红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红袖走过去打断了郑姜氏的话:“您就多养养神,不要问长问短的了。我很好,真得很好。”

    “好?好你会不声不响的回家?是你们小两口怄气呢,还是郡主给了你气受?”郑姜氏哪里肯相信红袖的话。虽然赵氏等人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可是越如此她越担心。

    女儿有什么事情,也是瞒不过母亲去的:因为母亲一颗心都在自家女儿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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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惊柳--------

    七十六章 惊柳--------(为粉红票270张加更)

    红袖给郑姜氏掖了掖被角,坐在床头上道:“是有点事儿,不过不像母亲想的那样,我啊,这次回来是等人来接我回去的——不接我,我是不会回去的;真让我生气了,我就在家过年节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最后一句是玩笑话。

    红袖如此做自然有她的深意,而且她也在利用沈府里的一些人和事情,让沈妙歌自己体会、成长起来:她不喜欢说教;而且沈妙歌也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向着红袖所希望的那样改变着——红袖只是定了一个大的方向,悄悄的引导着他,所以沈妙歌并不有任何的感觉。

    郑姜氏闻言一愣,然后皱起眉头:“袖儿,你不能如此任性;嫁作人妇……”她现在虽然身子不好,但也要好好的教教女儿,不能让她做错事情,不然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啊。

    “不是你的想的那样,母亲!”红袖哭笑不得,知道自己不说清楚,郑姜氏一定不会放心安养,只得把事情简单的说了说:“我这次回府,担心母亲的病想在床前伺候您尽尽孝心;再者正好可以借此知道那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女儿还要知道沈家倒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郑姜氏已经闭了上眼睛,她病后体弱;听到女儿回来伺候自己汤药便轻轻的摆手:“你以后万不可如此了,女子嫁出去之后要万事以翁姑为主,不要以我为念;不然日后应景就说不定被人说三道四了。”

    然后又道:“至于这一次的事情,你做的倒也不算错;只是日后千万要记住,凡事要留一步后着,为自己留一条退路;还有,你一定要记住,日后绝不能再因为母亲生病回来了——家中有很多人,不用你来伺候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袖儿,母亲只要你能好好的,懂吗?你好好的,母亲多大的病也能去一半儿。”

    “知道了。”红袖的眼圈又红了,她的嗓子有些暗哑;她忽然想到,郑姜氏的病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平南郡主的事情之后急出来的吧?不然以她的身体,一场风寒不会让她病倒不能理事。

    只是,就算是这个样子,红袖也不能说出来;她用几句话安抚好了郑姜氏,一直看着她睡着才自郑姜氏的房里出来。

    她回到自己房里后疲累的吁了一口气,然后让人打水来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就听小丫头来报:“姨娘来看姑娘。”

    柳氏到了,她居然到这个时候才来见红袖。

    “请姨娘到花厅上等一等,我梳洗之后便过去。”她既然已经怠慢了红袖,红袖当然不会待她很客气:应该做什么她还做什么,做完之后再去柳氏。

    柳氏就在门外,红袖的话她当然听到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恼意,不过她向来是个知机的人,所以并没有多话便随小丫头到了厅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袖不常回来,所以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已经忘了待客的规矩,居然没有人给柳氏上茶,任她干巴巴的在花厅上坐着。

    红袖更完衣服之后,又重新梳了头吃了两杯茶之后,这才轻轻起身去花厅。

    柳氏在厅上足足等了少半个时辰,无茶无水又无人相倍,她早已经很不耐烦了;她甚至忍不住起身对小丫头说:“姑娘既然忙,那我就改日再来看姑娘吧。”

    可是小丫头轻飘飘的道:“姑娘一会儿就过来,让姨娘在这里等的,莫非姨娘有急事等不得?”这小丫头一看就不是郑府的人,因为柳氏不认识:郑府里就没有柳氏不认识的人。

    她就是再不耐烦也不好走了,只等再次坐下枯等。到红袖来时,她的恼意已经有些藏不住了。

    红袖进来看了她一眼,并没笑;柳氏也不知道为什么,近两年的时间里,她越来越惧郑家的大姑娘。看到红袖没有一丝笑意,便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姑娘累坏了吧?原本想到晚饭时再过来看姑娘,不过到底心里掂记着,才忍不住这么早过来了,还真就是打扰到姑娘了。”

    她顿了顿:“姑娘,你要不再好好歇一歇,到晚上我再来看姑娘。”

    红袖轻轻摆手:“姨娘不用客气,坐吧;我说不上太累来,姨娘自管坐就是。”她一面说一面坐下来,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小几,眉头轻轻一皱:“怎么无茶无水的?你们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不快上茶水。”

    一旁的丫头们应着便有人下去了。红袖这才对柳氏微微一点头:“倒是怠慢了姨娘,姨娘莫怪。”不过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红袖虽然嘴里说着歉意的话,却一丝歉意也无。

    柳氏就算看得再分明,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她微笑着问起了红袖的起居生活,又把郑府现在的难处说了说;她对郑姜氏的病表示出了十分关切,并且十二分的担忧焦虑,而对将军还要过两日才能回来,也十分的着急——夫人都病成这个样子,将军怎么说也应该回府来的。

    她的话说得极为委婉,意思能让人明白的同时,也不会生出她说某句话逾越的感觉。

    红袖早已经知道柳氏的过人之处,所以她只是平静的听着;等柳氏说完之后她道:“夫人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我明儿就请几个有名的大夫和宫里的御医来瞧瞧,很快就能有起色的。姨娘不必太过忧心。”

    柳氏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她的目光闪了闪:就是因为没有变化,所以才是破绽;如果她真得为郑姜氏忧心,听到红袖的话应该高兴才对。

    没有变化是因为她在强自镇静,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不会现出心中的想法来:她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红袖会忽然回府。

    在柳氏看来,红袖回来的太不是时候!郑姜氏再病上几天,神志便会不清;到时候郑将军也回府了,她早想好法子应对郑将军,不会让将军生出疑心来。

    她要郑姜氏活着,如此郑将军才不能再娶嫡妻,而她也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接掌郑府的大权,把儿子自郑姜氏那里抢过来,把郑府、郑将军——原本应该是她的都抢回来。

    如果郑姜氏死掉,郑大姑娘红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查郑姜氏的死因:到那个时候,她还真没有把握能瞒过所有人去。

    柳氏听到御医二字时有些惊惧,所以一时间没有立时开口说话;红袖盯着她,静静的道:“姨娘,你不为母亲能有好转感到高兴吗?”

    柳氏听得心中一惊,连忙抬头:“高兴,当然高兴;只是夫人病了这么久,我这心里并不能一下子去掉担心;当然,我也不是不相信姑娘的话;老天保佑夫人,一定要好起来啊。”

    红袖闻言轻轻一笑,看着柳氏的眼睛慢慢的道:“我会请最好的御医来,姨娘自管放心就好。”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柳氏也笑了出来:“那就好,那就好。”只不过她已经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这样的红袖不只是让她心惊了。

    ****

    郑府的事情暂时由红袖掌管,没有人有任何意见;她细细看了近些日子郑府的开销等等帐目,便对郑府总管很好的勉励了一番:他们夫妇把事情做得很好。

    处置郑府的事情便用掉了红袖天黑之前的所有时间,她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可爱的小弟;到了晚饭时分,红袖才又回到郑姜氏的房中,伺候她用过饭;却把那煎好的汤药悄悄的倒掉了。

    虽然郑姜氏的身体眼下非常不好,但是药服了之后却一直没有好转,少吃一次两次的没有什么要紧;而且有沈妙歌的前车之鉴,她想看看是不是药有问题。

    郑姜氏又和红袖说了不少的闲话,她说着说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红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里,而是在外面的暖阁睡下了:方便她晚上起来照看郑姜氏。

    当天晚上郑姜氏睡得比较安稳,整夜只是醒了二三次,醒了之后不一会儿便会再次睡着;不再像原来一样睡一会醒一会,过了子时后便再也睡不着。

    红袖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是药有问题了:难道说是平安媳妇背主、害主?红袖一早起来便思索起来,最终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平安媳妇不可能会害郑姜氏。

    沈妙歌这一天却起的很早,因为他一个晚上也没有睡熟:自红袖走后,他便做什么也没有精神了;就连萱姑娘使人请他去玩他最爱玩的投壶,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趣来。

    他坐着、躺下、吃茶……,不管他做什么,总是会立时想起:红袖如果没有回郑府,他和她眼下就会如何如何;他不用刻意去想,红袖的影子便会不期而至。

    沈妙歌练过功之后,便有一个念头牢牢在他的脑子里生了根:他想去看看红袖,想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不过,他还记得红袖说过两日便会回来,所以他才强压下这个想法。

    他如果此时闹着要去郑府,沈老祖他们同意不同意先不说,只是会让沈府的众人笑他;也会让沈老祖等人对红袖生出一分半分的不喜来。

    谁会喜欢自己疼爱的孙子,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的妻子,而把她们放到了一旁?沈妙歌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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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章 红袖设计---------

    七十七章 红袖设计---------(为粉红票300张加更)

    沈妙歌勉强用了一些早饭,便起身去老宅看母亲:他在侯爷府根本静不下心来、也坐不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不能去看红袖,所以他索性去寻沈夫人,也免得自己心猿意马的难受。

    他刚走不久,萱姑娘使来请沈妙歌的人进了院子,不过,来的那丫头却只见到了点娇。

    点娇很亲热的笑着:“妹妹你来晚了一步,我们爷去老宅看夫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爷也没有交待,我还真是不知道。让妹妹白白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要不要吃杯茶歇歇脚?”

    那丫头只好带着失望转身回去了。她走不久,平南郡主使的人便到了;来人说郡主有事儿想请小侯爷相帮,万望小侯爷答应。

    点娇闻言依然娇笑连连:“我们爷出去了,今儿还真没有空闲能去郡主那里,我也不知道爷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是其它的事情,郡主来请我们自然要去请爷回来的,只是我们爷去伺候我们夫人尽孝道去了。”

    她看了一眼那丫头:“要不,等我们爷回来,我马上就给我们爷说,让我们爷去给郡主请安?只是累姐姐白走这一趟了。”

    又一个失望而归的。

    点娇打发走了两拨人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当真是不让人安生啊。她轻轻一叹,招手唤过来一个丫头,附耳叮嘱她两句后,让她带着一个小丫头坐马车出府了:她们要去的地方是郑府。

    当天下午沈妙歌回来之后,听点娇说萱姑娘和平南郡主都使了人来,便微微皱起了眉头:萱妹妹倒也罢了,平南郡主却绝对是没有安好心的。

    他现在没有心思去任何地方,让点娇打发人去两处说他身子有些不舒服,近两日要好好的在房中休养;然后便歪在了床上,呆呆的想心事。

    沈老祖自然是听说了关于沈妙歌的事情,她眯起眼睛又睁开之后,摆手一笑:“由着他们小孩子家去吧,我老了,操不得这么多的心。”

    沈太夫人闻言,看向沈老祖说道:“老祖宗,你看郡主那里……”

    “郡主?”沈老祖微笑:“她想做什么就由得她做什么,她是郡主我们能怎么样,是不是?”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沈太夫人:“你啊,不应该多想的事情就不要多想。”

    沈太夫人还想再说萱姑娘的事情,看到沈老祖已经合上眼睛,便知趣的闭嘴告退回房。

    她实在是猜不透沈老祖要做什么,很多的事情其实只要她们一句话,便可以省了琦儿他们很多的麻烦;可是沈老祖却偏偏不说,有时候她还会火上浇油。

    是在教琦儿和红袖当家理事吗?只是也不能是这样的教法啊,说不定会让琦儿受伤或是……。不过沈太夫人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回肚里。

    沈妙歌到了晚饭时分还是不想动,点娇唤他时他假装熟睡不应;点娇偷偷瞧瞧他的脸,便不再唤他只是自言自语的道:“唉,真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请萱姑娘和我们大姑奶奶、还有表姑娘们赴宴,希望是好事不会是坏事儿啊。”

    沈妙歌一骨碌坐了起来:“会是好事儿才怪!”

    点娇抿嘴笑:“爷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沈妙歌脸上微红却没有理会点娇的话,只是问道:“怎么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此事?”

    点娇笑道:“婢子也是刚刚知道的,如果早知道敢不说给爷知道。”

    沈妙歌的脸色沉了下来:平南郡主要宴客原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什么直到要开席了,她宴请一事才在沈府传开呢?这很有些奇怪。

    因为平南郡主趁红袖不在的时候,使人来请他过去说有事需要他相帮,让他心中更是添了几分厌烦;再加上现在平南郡主又出手,让他本来就不痛快的心情更是添了十二分的烦燥。

    平南郡主会请萱妹妹他有些意外,让他更加意外的是萱妹妹会去赴宴:前两日他们两个人还一起说起过平南郡主来,萱妹妹当时便说不喜欢这位郡主的,希望她能早早识趣离开沈府。

    沈妙歌心情烦燥的站了起来:“那个郡主不要把萱妹妹教坏了,或是想借萱妹妹之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现在,如果有袖儿在多好?他们可以坐下好好商议事情:他并不是一定要依靠红袖才能有法子,而是现在没有红袖在,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索。

    点娇闻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然后轻轻的道:“爷,你说郡主为什么要请我们家的姑奶奶和表姑娘们呢?”她想提点一下自己家的主子。

    沈妙歌立时站住,然后微微皱起眉头,片刻便想明白了郡主的用意;而萱妹妹夹在其中却有些不伦不类,不会是郡主误会了什么吧?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红袖整天守在郑姜氏的屋里,理事便在外面的花厅上,不理事的时候便陪着郑姜氏说笑,或是伺候她吃东西——只要她在,她就坚持不让丫头们动手,所有的汤水饭菜都由她亲自一口一口喂给郑姜氏。

    红袖把药汗又倒掉了,郑姜氏的精神反而比昨天更好了一分;红袖心中有数之后,下午便打发赵氏出去请给沈妙歌诊过脉的老大夫。

    老大夫到郑府为郑姜氏诊过脉之后,便好言宽慰了赵氏几句,说她根本不是什么大病,除了身子有些虚要好好调理之外,病只要三副药便能好起来。

    郑姜氏听了精神一振:她识得这个大夫,就是这个老人家救了她的女婿。

    老大夫开了方子之后,红袖一看大吃一惊:同郑姜氏现在正吃的药大体相同!她急忙请老大夫到花厅上说话。

    听完红袖的话后,老大夫抚须良久之后道:“一开始是风寒?”

    红袖点了点头:“是的,家中的婢仆们是这样听以前的大夫说的。”

    老大夫便要郑姜氏原来服药的方子,红袖命人取来他仔细看过之后轻轻点头道:“看来是风寒之症,而且一开始夫人的身子没有亏虚,不需要调理的;后来病情有了变化,方子也跟着有了变化,却都是对症的。”

    他说着话把方子放在了小几上:“这些方子都是对的。”

    红袖听了便让人把煎过的药渣取来,请老大夫仔细验看:药材也没有问题。不过老大夫却对药锅有了兴趣,他嗅了又嗅。

    “这药里被人下过东西,嗯,应该是大寒之物;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东西,老朽也说不上来了。”

    红袖听到这里脸色一变,而平安媳妇已经跪倒在地上:“姑娘,奴婢一直看着药锅,不敢稍稍离开一步。”

    红袖让她起来:“同你无关。现在你仔细想一想你自煎药以来,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论大小,你好好的想一想。”

    平安媳妇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情:有那么两三次,她往锅里倒药材时,发现里面少了一些粉末状的药材;平日里每包药里都是有的。

    老大夫的眼睛睁大了:“应该就是这个了!方子里没有什么药材是粉末状的。”

    平安媳妇又急急的把两包没有煎过的药取了来——红袖和老大夫居然刚刚就没有想到要没有煮的药材!打开药包之后,发现里面果然有粉末状的药材。

    老大夫看过之后轻轻一叹:“这粉末状的是大寒之物寒水石,不过这种草屑却好像是虞美人;虽然已经碎成这个样子不好辩识,不过老朽对虞美人极为熟悉,应该不会认错。”

    老大夫手指上有些好似草屑的东西:“此物,食多之后会让人变得呆傻;如果一次多食会夺人性命。”

    红袖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她细细的看过那些草屑,然后让人收起包好;又向老大夫讨教了寒水石和虞美人的药性之后,才重重谢过老大夫。

    风寒的方子里加了很多的寒水石:原本是要驱寒的方子里却加入了大寒的药,郑姜氏自然身子越来越虚弱了;那下手害郑姜氏的人,当真是好手段、好心计!

    红袖怒极反而微笑起来,郑府里还真是有高人啊:用治病的药材来害人,还真让人防不胜防;不懂药材的人,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送走老大夫之后,红袖便吩咐平安媳妇,以后自买药到煎药一定要亲力亲为:在郑姜氏没有好之前,她什么也不用做,只管把药看好煎好就行。

    而郑姜氏煎药的小厨房自今天起只许平安媳妇和两个丫头进出:郑姜氏的药如果再有问题,便会重重责罚她们。

    平安媳妇知道原来的药材被人动了手脚,她根本是脱不了干系:打她一顿板子都是轻的,但是姑娘却没有罚她;当下她便叩头向红袖保证:药如果再有问题,她便自领板子,也没有脸面再在郑府做事。

    红袖并没有急着问平安媳妇的话,寻那个下药的人:现在要先给郑姜氏煎药要紧。

    她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那个下药的人,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不过却要她自己显形方才是最好的。

    再过一两天,郑将军就应该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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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永远的妹妹

    红袖并没有确认郑姜氏的药就是柳氏下的手,她只是很怀疑此人;她细细回想了所有关于柳氏的记忆,并没有柳氏懂药材的相关记忆。

    她唤过赵氏来,问她了一些柳氏的事情,不过赵氏所知道的并不比红袖多;红袖便让赵氏悄悄的去查一查柳氏的出身、喜好等,所有柳氏相关的事情。

    红袖又唤过韵香,轻轻吩咐了她几句,把她也打发出去了;然后又唤来了郑府的管家夫妇,问他们近来府中各人的行止。

    郑府的主子们很少,现在除了郑将军夫妻之外,还有庶子郑鸿鹏以及柳氏这半个主子了;所以红袖问府中各人的行止时,郑大管家立时便知道红袖要问谁的行止。

    郑大管家一躬身,便把柳氏近一两个月来所为的大小事儿说了出来:说得极为详细,看来自郑将军出府之后,他一直让人在看着柳氏,不然不能知道如此详尽。

    柳氏的姐姐来过两次,她一开始还每日到上房请安,近来却因为郑姜氏的话她不再去上房,却日日都去陪鸿鹏哥儿,天天换着花样的给哥儿弄些吃食,或是给哥儿做些衣物。

    红袖听完之后沉吟了好久:这样看来柳氏根本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难道那药材不是她动的手脚?

    郑大管家看红袖皱眉不语,想了想轻轻的说了一句:“柳姨娘的姐姐家开着一间药铺。”

    红袖听到这里眉头便忍不住跳了跳:“药铺——?”她说的很轻很轻。

    郑大管家的娘子屈了屈膝:“姑娘,柳姨娘的身边的人并没有出过府,也没有人和上房的哪个婢仆有什么来往。”

    红袖抬头:“郑叔郑婶,谢谢你们。”她是真心实意。管家夫妻也没有同红袖过多的客气,他们是看着红袖长大的。

    管家夫妻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没有一句猜测之语,只是把他们知道的事情源源本本说出来。

    “我们府上还有身手灵活的人吗?最好是做过斥侯的人。”红袖想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

    管家欠身:“回姑娘的话,做过斥侯、现在身手还灵活的,府中还有两个人。”

    红袖笑了:“很好。郑叔叔,您安排一下;一会儿便会有人去抓药。”

    郑大管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欠身答应着:他自然是明白让那两曾经做过斥候的人去做什么。送走管家之后,红袖看向柳氏院子的方向,唇边含上了一丝冷笑:真真是好手段,简直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她在府中不出府,身边的人也不出府,就算郑姜氏的药材被人动过手脚,也只能是那抓药的人倒霉,自然同她没有半分关系——而那抓药的人,却是郑姜氏的人,不是她柳氏的。

    红袖恨极了柳氏,绝不会轻轻的放过她。

    “姐姐!你回家来都两天了,也不来看我;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门口立着的人正是郑鸿鹏。

    “姑娘,是我不对;鹏哥儿非要闹着过来,我劝也劝不住……”柳氏轻柔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小弟,过来姐姐抱抱。”红袖看到弟弟,心下不自禁的一软:“姐姐当然喜欢小弟,只是母亲生病了,姐姐还要理事,所以才没有脱开身,小弟乖不怪姐姐啊。”

    鸿鹏懂事的点点头,然后挣脱开红袖的胳膊:“我要去看看母亲,她好些没有?我每次来看她,她们都不让我进去。”

    说到这里鸿鹏的小嘴扁了扁,眼圈也红了:“我想母亲了。”

    红袖轻轻摸了摸鸿鹏的头:“母亲也想你了。来,我带你去看看母亲。”

    柳氏本来听到鸿鹏的话后,心里就很不滋味,再听到红袖的话便急道:“姑娘,不可。”

    红袖闻声转身:“姨娘,你说什么?”

    柳氏连忙立好行了半礼:“姑娘,夫人吩咐过不让哥儿过去,怕过了病气给哥儿。”

    红袖牵着鸿鹏的小手:“无妨的。明后天的御医也就过来,再说我看母亲的病也不会过人的,姨娘多虑了。”

    “姨娘在这里稍等一等吧,一会儿鹏哥儿就出来。”红袖说完头也不回和鸿鹏进去了。

    柳氏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绣鞋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郑姜氏看到鸿鹏笑了,然后又嗔红袖不懂事:“怎能让让鹏儿进来?万一……”

    “母亲——!”鸿鹏已经扑到了床前,抱住了郑姜氏的手:“鹏儿想你了。”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郑姜氏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伸出另一个手摩挲鸿鹏,哄他止泪;母子两个人好一番亲热,才让鸿鹏放开她的手:“母亲,您瘦了好多。”

    然后自袖子里取出来手帕来,打开里面是两块精致的点心:“这是姨娘给我做的,我留了两块;一块是给母亲的,一块是给姐姐的。”郑姜氏和红袖都听得很感动:这个孩子!

    而红袖看着鸿鹏心里很是为难:柳氏要如何处置?她可是鸿鹏的生身之母。

    鸿鹏玩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还是郑姜氏答应他以后可以天天来给自己请安,他才走的。

    红袖看着柳氏的背影:她今日和鸿鹏一起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老大夫虽然来到了府中,可是表面上抓药、煎药等一些没有变动:府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动,她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才对。

    柳氏的确是不知道,但是她却怕了;自红袖回来她便坐立不安——她可不敢小看郑大姑娘,府中虽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她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她连老大夫进府都不知道:郑大管家想不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是一点儿可不能知道。但就是府中的平静让她寝食难安。

    想来想去,她才想到借自己儿子的名义,到上房来探探虚实;而且也让儿子软一软红袖的心:就算郑大姑娘真发现了什么,也希望她能看在鹏儿的份儿上,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柳氏来过了上房,但是她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她没有看到郑姜氏,可是在外间却听到了郑姜氏两次的笑声——她现在应该不会有力气笑得那么大声才对!

    她知道郑大姑娘一定做过了什么,只是她却一直不知道,也不敢冒然的让人打探:她很忌惮郑大管家;她不是没有想到让郑将军换管家,可是对她向来很好的将军,却就是听不进去半点郑大管家的坏话。

    她越想越心寒,不自禁的更加用力握住鸿鹏的手:这是她唯一的依仗了。

    鸿鹏被她握的手疼哭叫起来,柳氏急忙停下来哄他;身后的丫头看柳氏的目光都带着疑惑:姨奶奶这是怎么了?

    柳氏被鸿鹏哭得心烦意乱时,忽然心里一紧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赵氏和韵香都回来了,她们都探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红袖已经自郑大管家那里知道了:如果她早知道郑大管家如此厉害,她也就不会让赵氏和韵香出去打探什么了。

    郑大管家那里也送了消息进来。

    红袖冷冷的盯着纸上的“柳”字:现在,她需要等的就是郑将军。

    郑将军就要回来了,而柳氏原来一定也在盼着这两天郑将军回来吧?让郑将军眼睁睁的看着郑姜氏慢慢的变呆傻、药石无救,到时自然不会有人疑心到她头上。

    现在嘛,红袖嘿嘿一笑。

    郑府还是平平静静的,上房里的药味儿一样浓浓的散不开。

    而这个时候,沈府的两个丫头也进了郑府的大门儿。

    红袖听完两个丫头的话后轻轻点头:“你们回去给点娇说,五爷的事情她多经意些,有劳她了。这一次也辛苦你们了,韵香。”

    韵香已经把备好的银钱递给了两个丫头,然后便送了她们出去。

    沈府,现在也很热闹啊。

    红袖的眼睛眯了起来:果然在自己走后,郡主忍不住了。她知道郡主的心思,也看得出来萱姑娘打得主意,不过她不想和她们任何一个人纠缠,至少眼下不行。

    只是,她们两个人也太闲了,并且她们都盯着自己也让自己不舒服;何不让她们两个人多亲近亲近呢?

    现在,郡主和萱姑娘不知道亲近的如何了。红袖微微笑了笑,那两个人都可以算是天之骄女:一个贵一个富,一个有天时一个却有地利,想来谁也不服谁吧?

    只可惜,这样的一场好戏,她却不能亲眼看到。

    赵氏递给红袖一盏茶顺势坐下来:“姑娘,你真不担心?万一那两个人合一起对付姑娘您一个人……”

    红袖摇头:“奶娘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巴不得她们合一处呢——到时看沈府会不会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我可以和你打赌,她们两个人不会联手。”

    她们没有一个强一个弱,所以平分秋色的情况下,只能成为敌人。

    提到沈家让赵氏就是一肚子的气:“那个萱姑娘是怎么回事儿?沈家的主子们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姑娘说一句话。”

    “说什么话?萱姑娘是你们五爷的妹妹,明白么?”红袖把指套摘了下来:“永远都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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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驱狼斗虎----------

    七十九章 驱狼斗虎----------(为粉红票330张加更)

    “可是我看着不像是妹妹,姑娘您不能太好性……”赵氏的急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红袖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静静的道:“不是妹妹,我们也要把她当成妹妹,还要让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五爷的妹妹;她,就是妹妹,永远都是妹妹。”

    赵氏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有担心:“我们怎么做呢,沈家的主子们的意思不明,我们如果做得太过明显,怕会被萱姑娘恨上,还会招惹到沈家……”

    红袖轻轻的笑了,眉梢高高的挑了起来:“奶娘,我何时说过,我要去做什么?如果我要去做什么,我又何必自沈府出来?”

    赵氏看着红袖,半晌才恍然:“郡主!”

    红袖点头,很轻柔的样子:“是的,就是郡主。”她贵为郡主,不得已要承认红袖,所以再也不会容忍“她的男人”再多一个妻!

    引狼驱虎之计。

    只是,那狼和虎都不是红袖引来的,但她却被狼和虎同时盯上了;不过,她认为让狼和虎先好好较量一番比较好——也许到时,她们都认为她会是朋友也说不定。

    至于到时候谁赢谁输了,红袖并在意。因为,狼和虎的这一场争斗大戏,主要是为了让沈妙歌看的,让他能明白他萱妹妹的为人。

    沈府。

    东跨院的上房中,平南郡主在书桌前坐着,脸上虽然平平静静的,可是一双眼睛却闪烁着怒火;她在写字,反反复复只写一个字:萱。

    她足足写了多半个时辰,眼中的怒火才不见了,而她UU小说的“萱”字也温润起来。

    “郡主,您歇一下吧。”一旁的立着的嬷嬷上前轻轻的道。

    “嗯。”平南郡主看了一眼她写的最后一个字:“这个字,还是有丝火气啊。”

    嬷嬷扶了她起来:“郡主,您不要太为难自己了;那也不过是个民女罢了,如何能同郡主相比?如果她真得不知进退,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平南郡主一笑:“法子自然是有的,这个并不为难;不过,我的性子还是太过急燥了些,王妃常常说要养气养气,我却还是做得不好。”

    嬷嬷给她奉上参茶:“郡主,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平南郡主摇头:“你没有看到那位萱姑娘吗?她才真是做得好呢。你看她同哪一个不是亲亲热热的,你看她待我不是很恭谨、很亲厚?这样的城府,非常人啊。”

    嬷嬷长长一叹:“那个四品将军的女儿,因为救了沈五爷的命我们不得不容下她——却也不能让她压郡主一头!此事还没有着落,却又冒出来了个萱姑娘,真是让人着恼啊。”

    平南郡主也轻轻一叹:“如果不是因为廉王势大,如果不是为了……,我哪里用来沈家受这种气?沈家上上下下看着是以礼相待,可是哪一个不是恨不得我们赶快走?”

    嬷嬷看主子有了忧色急忙岔开话题:“郡主,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先淋浴香汤?”

    平南郡主偏头想了想:“又可以淋浴香汤了?我记得前日刚刚用过香汤,今儿还是平常的洗一洗就好。”

    嬷嬷轻轻叹息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吩咐丫头们做事了;而平南郡主又看向了桌上的那个字,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那个舞刀弄棒的红袖,不会是故意躲出去的吧?”

    就算是故意的她又能如何,难道就此和这位萱姑娘联手,希望一起嫁入沈家?那她还算是郡主吗?所以,就算明知道这也许是那位将门虎女的计策,她却也只能往里跳。

    而且平南郡主十分的恼恨萱姑娘,就算是她和红袖联手也绝不会考虑和萱姑娘联手;因为萱姑娘早就知道她和沈妙歌的婚约,但是她却一直在打沈妙歌的主意!这让平南郡主说什么也容不下她。

    还有一点,她知道,如果她和萱姑娘真得联手了,就算把红袖赶出了沈家,沈家也不会让她们任何一个进沈家的门:联手之下,她们两个人把沈家所有的人都压制住了——沈府,以后就成了她和她的天下。

    平南郡主的手握了起来,可是猛然间想起了“十步杀一人”的诗,还有那一道道的剑光,她立时便出了一头的冷汗,连忙唤嬷嬷进来,不敢再想红袖的事情。

    那天晚上之后,她连做了好几日的恶梦:与此女共夫,当真可比得上与虎共眠了。

    原本平南郡主就想在进了沈家门之后除掉此女的,现在她却有些不敢想此事了:万一事败此女蛮横脾气一发作,一剑杀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日后皇上能为她申冤杀了此女,她不也活不过来了?

    此女如何应对,还是日后从长计议的好;现如今,她还是先应对萱姑娘和那位沈家的大姑奶奶才好——她真没有想到,一个病秧子居然也有这么多的人青眼有加。

    郡主洗了洗便****睡下,只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萱姑娘的事情就让她有些烦恼,原本按她郡主的身份,对付这么一个女子并不难;但她的难处是不能让沈家的人捉到她对付萱姑娘的把柄。

    如果沈家的人因萱姑娘再认为她善妒,那她可真就无望进沈家的门儿了。

    而且后来她无意中又想起当日的剑光与杀气,她更加合不上眼睛了;最终也还是轻轻唤了贴身的丫头进来和她同睡,她才安心好多合上了眼睛。

    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进了沈府之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心下着实怜惜;可是沈府却不是现在的平南王府能招惹的人家,她除了心里代自家主子难受外,什么也做不了。

    平南郡主她们主仆在睡前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果有可能,她们真不想来沈府啊。

    萱姑娘在吃茶,吃清热败火的菊花茶;她用的不是小盏而是大杯子。

    她被气到了。沈大姑奶奶在的地方,她总是或多或少会生些气——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奶奶,一门心思的想把女儿塞回娘家,不要脸之极!不过让她最生气的,自然是平南郡主。

    在心中把郡主和沈大姑奶奶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她的火气依然没有消多少;她肚子里有一把暗火,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却根本无处可发泄。

    她想到已经有二三日不曾见到她的琦哥哥了,心中的怒气更甚,仰脖便把茶水都灌进了嘴中;想到幼时和琦哥哥在一起的情形,她的眼中忍不住有了泪水。

    她的父母四五岁便双双离开了人世,而她的祖父却还要上战场,所以便把托给了沈老侯爷抚养;自己初来沈府时十分的不知所措,而且远离亲人独自一个的惶然也压在她的心头上,就是琦哥哥拉起她的手来,带到去玩儿。

    她到了沈府之后的日子,也就是在沈妙歌没有病倒在床上时,她和他每日都玩在一起:虽然有时候太过调皮被责骂,可是只要和沈妙歌在一起,她对于责罚根本不在乎。

    沈妙歌的身子虚弱之后,她也是天天去陪他:给他读书,给他讲笑话,偶尔逗逗他;那样的日子很快乐、也很幸福。

    因此,她不想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和一群陌生的人相处;她早已经把沈府当成了家,她不要再离开自己的家。

    她知道自己留在沈府是有可能的:虽然他爷爷的官职不大,但是他们家原来世代经商,累积了很庞大的财富;而她家中的一切,现然都是由沈家代为打理,没有人比沈家的人更清楚她有多少家产——她完全配得上她的琦哥哥。

    为了能留在沈府,也为了能留在她琦哥哥的身边,她努力的讨好沈家上上下下每个人:因为她知道她的琦哥哥是有婚约的;她如此努力,就是希望沈家的人能给她一个平妻的名份。

    至于郡主做发妻她并不很在意:她是在沈家长大的,沈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而她的琦哥哥爱的人也是她——就算那人贵为郡主,就算那人身为发妻又如何?

    她越想泪水越多: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滴在了衣襟上。

    她的琦哥哥曾经答应过要娶她为妻,答应过会一生一世永远对她一个人好!现在言犹在耳,可是他已经把另外一个女子捧在了掌心里。

    的确,当年沈妙歌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只有十岁。

    她却一直记得当年琦哥哥的话:她相信她的琦哥哥也一直记得的,因为她的琦哥哥从来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可是,现在她的琦哥哥为什么会变了呢?

    萱姑娘的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起来:因为她去了南方祭祖!而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后,她琦哥哥的的病便一下厉害了——她相信是因为她的离去,才使得她琦哥哥的病情加重;于是才有了冲喜一事。

    最可恼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平南郡主,她居然没有答应冲喜!沈家才会有现在这个四品将军的武夫女儿做了她琦哥哥的妻子,才会夺去了她琦哥哥的心。

    如果她没有去南方,那么郡主不会答应冲喜,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好的事情:那冲喜的人便是她了!那么好的时机,老天爷却给了一个完全和她琦哥哥不相干的武夫女儿。

    萱姑娘又把一杯茶灌到了嘴中:为什么老天待她如此不公!让她无父无母,然后唯一的祖父还在三年前死在战场上,然后还要让其他女子夺去她心爱的人!

    为什么?!她很想大喊大哭大闹。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应该说还不是她真正的家。她现在想吃的不是茶,是酒;但是她只能吃茶不能吃酒:因为她醉不得。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她哭也只能是无声的、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哭;她如何能醉呢?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人会保护她,所以她要清醒着:再痛再苦也只能清醒着。

    ****

    萱姑娘这个人,女人先开始没有敢着笔墨,因为按照大纲的设定,这人很难写;今天几易其稿之后,还是不太满意,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第二更。看在女人辛苦的份儿上(三千字一章,可是女人足足码了有八千字才定稿),亲们多支持几张粉红票吧-----没有粉红票的,就支持推荐票也是一样。

    谢谢大家!

八十章 平分秋色

    八十章 平分秋色(为粉红票360张加更)

    萱姑娘吃了最后一杯茶之后,用手帕狠狠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流泪什么也解决不了,她现在需要做得不是流泪,而是要如何应对。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要脸的郡主当然不能留她在沈府,是她当初不管琦哥哥的死活弃他而去,现在看到琦哥哥身子好了又想回来,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萱姑娘当初也不是不介意郡主和沈妙歌的婚约,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一点办法,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想做个平妻算了;现在,婚约解除那可是萱姑娘想也想不到的好事,怎么可能还会让郡主再进沈家的门儿——只凭郡主两个字,便可以压她一辈子。

    再加上红袖不在府中,她自然要先对付郡主:反正红袖的那点身份根本不放在她的眼中,并且红袖还是冲喜的:她的身份便可以上也可以下的那种了;只要她能哄好了沈家上下,到时她便是稳稳当当的大房;当然是在没有郡主的情形下。

    所以,想来想去,萱姑娘都认为郡主是最需要先除去的人。

    她不知道,平南郡主同她的想法差不多:也认为红袖不忙着对付,最要紧的是先除去萱姑娘。

    至于沈大姑奶奶,现在没有人有空闲理会她。

    萱姑娘第二日起来,打开房门后依然是亮丽的、开朗的;一早上便笑个不停,把一屋子的丫头都带得笑弯了腰;她永远是沈家最受奴婢们喜欢的主子。

    她没有梳洗完就打发丫头去请她的琦哥哥:她是近水楼台,琦哥哥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任何一个人也比不了的。她就要让郡主看看,琦哥哥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沈妙歌一早起来便坐着发呆,练功也没有去,就这样坐着看着窗外发呆。

    点娇有些担心他,想了想试探的道:“五爷其实可以去看看袖儿姑娘——只要不住在郑府,我想老祖宗不会在意的。”

    沈妙歌闻言看向点娇,盯着她瞧了半晌之后猛然跳了起来:“点娇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为什么一定要想如何才能住在郑府,只要他愿意可以天天去看红袖啊!

    点娇被沈妙歌吓了一跳,又听他喊什么姐姐便嗔道:“爷一直是个有分寸的,怎么今儿胡乱的叫什么姐姐呢?”

    沈妙歌却已经笑着催点娇去备车子:他一时也等不了,现在就要出府去看看红袖。

    点娇看他有了精神放下心来,便转身出去吩咐人去备车;而映舒在沈妙歌的催促下为他找来外出的衣裳。

    “五爷,萱姑娘打发人来请您。”点娇一面说着话一面挑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的就是萱姑娘的丫头。

    沈妙歌抬头看着那丫头笑道:“你回去给你们姑娘说,等我回来再去寻她;嗯,我看看能不能找些好玩的东西带回来给她。”

    然后不等那丫头说话,他转身看向点娇:“你打发人去传话了?”

    点娇脆生生的笑了起来:“爷放心,车子已经让人去备了,准不会误了五爷您的事情。”

    萱姑娘的丫头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五爷这是要出去?”

    “是,我去看看你们袖儿姑娘——她原说过两日就回来的,昨日却使人送来信,说是还要过几日;我不放心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也许能有什么我帮上忙的地方。”沈妙歌心情好了,话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那丫头屈膝行礼:“那婢子就不耽搁五爷了,请五爷代我们萱姑娘问袖儿姑娘好。”

    沈妙歌笑着点头:“嗯,我记下了;你们姑娘如果闷了,让她去寻大姐姐她们玩儿吧;我下晌也就回来了。”

    丫头答应着去了。

    点娇在心中轻轻一叹:五爷也是的,为什么要同人说今儿去看袖儿姑娘呢?不过话也说出去了,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收拾停当后,沈妙歌连早饭也没有吃便急急的奔了出去;看得映舒和点娇都连连摇头:五爷啊,看来想袖儿姑娘想得厉害了。

    沈妙歌刚出沈府,平南郡主便已经知道了。

    她听到萱姑娘使人去了沈妙歌的院子后,他才离府出去便微笑起来:好!不用她说什么、做什么,那个萱姑娘便吃了一个闭门羹。

    她用过早饭之后,让人取了备好的东西便去探沈老祖:这个时辰,沈老祖房里正是人多的时候。

    平南郡主和众人说笑起来,话里话外不时的称赞萱姑娘,而且还一直赞沈妙歌和她兄妹感情很好;她的话自然被不少的人应和,大家都说萱姑娘和沈妙歌比亲兄妹还像亲兄妹!

    这话可真合郡主的心意,她含笑附和;在她的有意引导下,大家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萱姑娘和沈家的缘份——真就是沈家的女儿啊。

    萱姑娘来时听到的便是这句话,她心里把平南郡主恨得要死:女儿?当自己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吗?

    她给屋里的众人见过礼后,便轻轻的笑着把话题带开了,然后巧妙的话题引到了烈女故事上,屋里众人更是发挥了长舌的功力,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起来;大家说得时候自然最多提到的便是妇德,而这些话听到平南郡主的耳中,怎么也有些难堪。

    两个人都笑嘻嘻的,说得话也都是极温柔的;只要提及对方,一定是赞个不停,看上去她们就像很要好一样。

    沈老祖只是微笑着听着、看着,间或说句什么也只是玩笑;沈太夫人却没有留多长时间,在萱姑娘来了不久之后便离开了。

    这一次,郡主和萱姑娘谁也没有占上风,两个人都强作欢颜的告退,结伴出了沈老祖的院子。

    因为郡主在沈家众人面前连连提及兄妹二字,让萱姑娘极为恼火:她再一次把红袖放到了一旁——她一早听到沈妙歌要去看红袖时,便把红袖恨得要死;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先对付红袖,然后再想法子把郡主赶出去。

    不过现在她明白了:郡主在沈府,她就不要想做沈家人。所以,她哪里再肯放过郡主,只为兄妹二字,她也誓要和郡主不死不休。

    平南郡主刚刚上了车子,萱姑娘忽然道:“今儿早上,琦哥哥饭都没有用,去看袖儿姑娘了。”郡主听说之后,猛的转过身来直直的看向萱姑娘。

    ****

    亲们,今天女人实在是赶不出来了,本章差的一千字,还有差的第四更,明天一起补上。

    对不起。

    晚安。

八十一章 亲了一下!

    平南郡主转过身来盯着着萱姑娘看了两眼,忽然一笑:“萱姑娘想来是今天早上请沈家五爷时知道的吧?沈家五爷对袖儿姑娘十分的——”她伸手假意抚了抚发梢:“好,他去岳家看看也在情理之中;话又说回来,萱姑娘连日请沈家五爷都没有请到,如果无聊可以到东院来寻我做耍。”

    说完之后,郡主又是柔柔的一笑:“萱妹妹,如果没有其它事情,那姐姐我就走了。”虽然沈妙歌去了郑府她心头也有不快,不过却不能在萱姑娘面前弱了气势;而且,郡主在意的也不是沈妙歌更喜欢谁,她只是能进沈家的门便可以。

    至于感情,日后做了夫妻自然便会有的;凭她的才貌,那个红袖姑娘不能相比的。

    萱姑娘刚刚认为自己赢了一局,不想又被郡主奚落,心下气恼脸上却笑得更甜了:“谢谢郡主。我还是听琦哥哥的话,去寻大姐姐她们耍吧,不打扰郡主了。”

    她说过完欠身一礼,等着郡主车架回东院。

    郡主已经坐下的身形一僵,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萱姑娘,微笑着点头道:“萱妹妹,很好,很好。不过萱妹妹天天去寻沈姑娘们,如果哪天沈家姑娘们不得闲,你还是一样可以到东院来寻我做耍。”然后一摆手车子便向东院行去。

    她唤萱姑娘为妹妹当然不是为了亲热,不过还是在说她是沈家的女儿、沈妙歌的妹妹——兄妹岂可成亲?而且她最后一句话,狠狠的击在了萱姑娘的心上,沈妙歌接下来的日子,也没有空闲理会她;郡主当然知道萱姑娘的软肋在何处。

    她自然也听出了萱姑娘话中的意思:沈妙歌不让我寻你玩儿!只这一句话,就是对平南郡主最大的打击。

    两个人都脸上带着微笑、肚子的带着不快各回各院了。

    点娇听说这些之后,对平南郡主那日的宴请生出了兴趣: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只是吃了一顿饭,两个人便如此针锋相对起来;或者说,她们只是一照面便不和了?

    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郡主本来设宴便是想见见萱姑娘,而萱姑娘又如何不想见见郡主呢?

    点娇想了想没有立时打发丫头去郑府:现在沈妙歌正在郑府中,她还真不便再打发人过去;而且现在她对当日的宴请有了兴趣,所以她取了几样点心,带着一个小丫头去了沈大姑奶奶那边。

    当日郡主宴请的人里面,还有沈大姑奶奶和她的两位姑娘。

    现在,沈大姑奶奶终于如愿以偿:沈家的众主子们自然不会看着自家的女儿天天吃青菜萝卜:眼下她们一家人的嚼用,完全出自于沈家——同她们原来住在沈家时没有什么不同。

    沈大姑奶奶来到沈家,自然不只是为了眼下的嚼用,她的目的是为了一劳永逸:如何才能把女儿嫁给沈妙歌;不过她的心思没有对女儿提起过,她的两位姑娘并不知道她的打算。

    这一点,不止是沈家的人心肚明,就连郡主都知道了;不然,哪里会请她们去赴宴。

    马大姑娘月薇听到点娇来了,笑着请她进屋:“这两天你倒是得闲了。”沈妙歌自红袖回郑府之后,他便不常在府中一事,沈府上下的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无人敢说嘴罢了。

    点娇笑着应付两句之后,便提及了那日郡主的宴请。

    薇笑着摇了摇头:“你想知道什么?不过你却找错了人,我一向是愚的,哪里看出什么眉眼高低来?”她和妹妹自幼在沈府长大,向来对沈家的任何事情都敬而远之不掺和。

    她不止是一个人如此做,也劝过沈大姑奶奶不止一次,只是沈大姑奶奶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身为女儿的她,也只能干着急,除了多劝一劝也没有其他法子。

    而点娇今天忽然来寻她便让她有些奇怪,听到点娇的话便明白点娇来的目的了;只是,她还是不想说什么:郡主和萱姑娘的事情,她更加不想掺和。

    当天郡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可是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沈大姑奶奶却什么也没有听出来,还说月薇是多想了。

    她虽然现在还没有听说郡主和萱姑娘眼下的情形,但是点娇的话一问出口,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所想,也就越发不想趟这池混水了。

    点娇笑道:“表姑娘,我的好姑娘了!你就说给我一个人听,我绝对不多嘴在府里说什么。”

    月薇瞧着点娇笑道:“不在府里在多嘴?”那就要去府外多嘴了,府外嘛,现在刚好袖儿姑娘不在府中。

    点娇过去只管拉扯月薇、纠缠不休:她知道表姑娘一向是聪慧的,只是摊上沈大姑奶奶那么一个母亲,沈家不少人都不好对她太过亲热了。

    月薇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心中一动:也许袖儿姑娘能助自己摆脱郡主和萱姑娘的疑心!就算不能,自己如此做,也算是向沈家各房各院表明了心意,不会再有人乱做猜测了。

    想到母亲,她便是一叹;虽然她也疑心母亲可能想同外祖家结亲,但是她问过母亲,母亲却否认了;只是,母亲没有这样的心思,为什么一定要住到沈家呢?买处院子自己住或是到庄子上去,不比在沈家寄人篱下要强?

    她不明白母亲,不过眼下要做的却是把自己,自郡主和萱姑娘的混水中解脱出来。

    想明白之后,她便把郡主宴请时的情形说一遍;她当天也有些奇怪的:郡主和萱姑娘一见面便有些不对劲儿;不过后来就明白了,两个人看来都是对琦表弟有意。

    郡主和萱姑娘当天虽然都是家常装扮,不过看得出来,她们在细微处都是极用了心思的;虽然平南郡主出身高贵,在装扮上并没有强过萱姑娘去。

    自入席之后,她们两个人说话就比较多,虽然都是笑意盈盈,但那话中都别有用意听得月薇直想起身走人。

    一开始她们是互相试探,郡主说什么妹妹,而萱姑娘说什么信义;后来两个人看上去更加亲热,只是那话中的意思却并没有一分客气;当然,她们也没有忘了月薇:有时候,她们便会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的问到月薇或是沈大姑奶**上。

    月薇当时便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如此,所以当日她是如坐针毡:郡主把她也当作了……!她看向母亲的目光有些幽怨:如果不是母亲一惯糊涂,哪里会被人错疑?

    听完月薇的话之后,点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说笑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点娇听完月薇的话后知道,就算当日郡主没有设宴请萱姑娘,怕是萱姑娘却会找时机见一见郡主:她们两个人心中早有心病啊,却不是因为一顿饭才反目成仇的。

    点娇回房之后细细的想了又想,还是使了丫头去郑府:现在可是极好的时机,袖儿姑娘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沈妙歌到了郑府才知道郑将军并不在府中,而郑夫人病得很沉重;他一听便急忙使了人去报给父亲:让他拿贴子去请御医来。

    他的举止刚好和红袖前两日的话暗合上,御医的到来让柳氏惊的脸色苍白:郑大管家特意使了人去告知她,让柳姨娘好好做几样点心送上去——不能怠慢了御医不是?郑大管家一直是一个妙人儿。

    沈妙歌便整了整衣装先去探岳母的病,在那里他看到了红袖;当时他心中涌出来的欢喜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不过他并没有同红袖说其它,开口便问岳母的病情,并随着红袖进了屋里给郑姜氏请安;红袖的母亲,他当然要放在心上。

    郑姜氏听到沈妙歌来了,已经半坐起来:“袖儿回来之后我便好了一些,怎么又惊动了你?你的身子骨也不好,不应该进来的,万一过了病气儿……”

    沈妙歌打断了郑姜氏的话:“小婿的身子已经很好了,日日都练武不缀,岳母放心就是。”他还真怕郑家人提到他的身子,只要郑家人一说他身子骨不好,他便有一种红袖会随时被郑家人接走的错觉。

    说了一阵子话之后,看到郑姜氏有了倦意,红袖和沈妙歌都退了出来,让郑姜氏歇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红袖到了外间,也没有让沈妙歌坐,自管坐下斜睨了他一眼。

    “我来看、看岳母的病情。”沈妙歌张口差一点说出他的本意来,幸好及时想起改口;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他在红袖面前没有掩饰心中所想的习惯。

    红袖仔细看了他两眼,轻轻一叹:“你好似瘦了一些,是不是没有好好用饭?”她只是想试探一下沈妙歌,可不想他因此生出病痛来。

    沈妙歌听到这一句话,真是比吃蜜糖还甜:“没有,没有。这不过才几日而已,哪里就瘦了?我每日都吃得很好、很饱。”他不想红袖为他担心。

    红袖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心里微微一热:“记得要好好用饭,如果你真瘦了,日后我回到府里,不许你到我院子里去用饭了——反正现在大厨房里的人都信得过。”

    沈妙歌闻言刚刚坐下立马又站了起来:“我一定会好好用饭的;袖儿,你也不用急着回去,等岳母的病大好之后再回去吧;老祖宗那里有我,你不必担心,只要好好伺候岳母就成。”

    红袖笑着点了点头,便问起了沈老祖等人如何,让沈妙歌代她问候并多多尽孝;沈妙歌听了半晌,越听越不快:他来了只听到袖儿一句关心的话!可是她却关心其它人很多很多。

    只是他却不能说出来:因为红袖现在说得可是占了大义的,他如果说出其它的话来便是不孝了。

    好容易等红袖说完长辈们的事情,他正要好好同红袖说一说体己话,却又听到红袖提到沈家的姑娘们,然后又是马家的姑娘们,最后又提到了萱姑娘。

    在沈妙歌终于等到红袖把沈家的主子们都问候了一个遍儿,认为他们两个人可以好好的说会儿话了,却又听到她提及了点娇等人。

    沈妙歌终于忍不住了:“袖儿!人人都在你心上,就是不见你记挂着我!你居然是个没有心的,枉我、我……”

    红袖看着他笑了起来:“你现在的忍耐功夫见长啊,居然忍到现在才开口;害得我刚刚还在想问过我丫头们我是不是要自管家们一一问候起。”她自然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只是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她也不太好意思听。

    沈妙歌终于知道红袖是在逗他,气得起身扑过去就要搔红袖的痒:“我让你调皮!”几日里来的所有的不快、担忧等等,都在追逐玩笑中散掉了。

    余下的,便是思念,浓浓的思念。

    沈妙歌捉到了红袖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让红袖认输,而是呆呆的看着她,不错眼珠、不眨眼的看着她。

    红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开口说话时,沈妙歌却忽然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柔柔的亲了一下!

    他的唇不是凉的,是烫的,还微微有些颤抖;红袖先是愣住了,然后才想起自己被一个大男孩给“非礼”了;于是,她的脸,红了。

    沈妙歌亲完之后便抬起了头来:他对于红袖并没有过份的想法——他和她还没有圆房,所以他和红袖虽然常常打闹,却从来没有过份的举止。

    这是他对红袖的敬重,并不是他不懂男女之事:就算不懂,在花奴的事情之后他也会懂了不少。

    今天,也是因为他太过想念红袖,在他拉住红袖时便鬼使神差的伏下了头去;亲了一下之后,他感觉心跳加快,脑子也有些晕晕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好香啊!

    然后,他便又亲了一下!情不自禁。

    这个时候他已经把红袖完全抱在了怀中,同他原来和红袖玩闹时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搂住红袖的腰完全是胳膊的自动举止。

    红袖这时才想起来挣扎。

    ****

    四千字的加长章节,补昨天晚上所欠的一千字.嗯,今天工作依然很重,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加更----不过,就算欠下了章节,女人忙完工作之后,也一定会还上的

    还会有更的

    谢谢亲们的支持!还请亲们有票的时候继续支持女人,女人忙过之后一定会加更加更再加更的!(差不多下一周就不会这样忙了.有工作的人,请亲们见谅了)

八十二章 露出了马脚

    红袖一挣扎,沈妙歌也自情迷中醒了过来,同时他的脸火烫火烫的——因为羞愧。

    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放开了搂着红袖的胳膊;他也不敢看红袖了,后退了一步之后低下头忐忑不安的立好:他认为自己真是该死,怎么可以如此唐突红袖呢。

    他在等红袖喝斥他、撕打他;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红袖有动静。他心里的不安更重了,想也不想举起手就想打自己。

    还好红袖对他很了解,知道他一个受诗书礼仪熏陶的古代大男孩,做出那样的“轻薄”举止来,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挣脱想左了:羞愧之下可能会有过激一点的举动;所以,他的手刚刚一动,便被红袖及时捉到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虽然红着脸,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只是说得有些结巴。

    沈妙歌一愣之后便明白红袖没有怪他,他反而更感觉自己对不住红袖:“袖儿,我、我……,对、对不起。”

    红袖闻言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沈妙歌不把刚刚的事情当成天大;她抬头嗔了他一眼:“你个小、小傻瓜!”这句话一出口,她便红得更厉害了,急急放下他的手背转过了身去。

    沈妙歌被红袖嗔的心里一颤,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心里却是甜的。

    “我、我们是夫妻,你虽然不、不应该,但也用不着……,万一伤到了怎么办?你现在可不是原来的身子骨,壮得像头牛一样,还没轻没重的想对自己动手!”

    红袖虽然还在不好意思,不过她知道一定要让沈妙歌解开这个心结,不然他钻了牛角尖可不是好事儿。

    沈妙歌听到夫妻二字时,心中的感觉已经说不清了:甜极、乐极,也幸福极了。他原来只是接受他和红袖是夫妻,却并没有想过太多;但是今天,夫妻这两个字让他想得太多太多了。

    红袖看他神色终于正常了不少,也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想到沈妙歌居然会有这样的“色”胆,不过她并不讨厌——如此一想,她的脸又红了;她没有再想去,急急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今日沈妙歌对情了解的又深了层,他回去之后沈家一定会更热闹的;正好借此机会,她可以对沈妙歌提点一下,不能让那一狼一虎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来。

    努力让自己相信:她的反应只是因为要让沈妙歌明白萱姑娘是什么人,眼下他们小夫妻正面对着什么样的情形而已。

    呼吸稳定下来,红袖这才又坐了回去:“坐吧。我这两日便要回去了,明后日父亲应该就会回来了。”

    红袖说让他坐,沈妙歌便极听话的坐下:坐得很规矩,目不斜视;看得红袖直想发笑:“你这是做什么?好了,我这里还有正经事情要同你说呢。”

    沈妙歌依然没有看红袖:“你说吧,我听着呢。”

    红袖拿他无法,只好把柳氏的事情拿出来说:借此事,也好让沈妙歌和她都平静下来,暂时忘记刚刚的尴尬。

    沈妙歌没有听完就抬起了头:“柳姨娘?她看上去,很温婉的啊。”

    红袖轻轻的点头:“是很温婉的一个人。”她并不否认。

    沈妙歌轻轻摇头:“真不敢相信。可是怎么看、怎么想也是她了;你可有安排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捉了她问话的,她必不会认;而我们如果拿不出什么凭据来,怕是岳父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红袖很满意在此事上,沈妙歌也用了“我们”两个字;她也没有隐瞒什么,把她的想法与安排都全盘托出。

    沈妙歌听完之后又仔细想了想:“倒是万全之策,只是岳父的伤心……”

    红袖沉默了下来,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害人的不是我,是柳氏;而父亲伤心也只是他识人不清,我不能因为父亲伤心而纵容她,不然我的母亲……”

    沈妙歌点头:“是的,此人不能放过。”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了他的岳父——那么精明的汉子,怎么会被一个如此奸狡的妇人所蒙骗呢?

    接下来,沈妙歌终于得偿所愿的和红袖说起了体己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琐事,但是两个人都不觉得无聊。

    沈妙歌当然是要留在郑府用午饭的,所以在红袖有事情要处理的时候,他便去寻鸿鹏了:他知道,让红袖很为难的并不是她的父亲,而是这个小弟。

    留下柳氏来,对于郑家不是好事,对鸿鹏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郑府的主人郑将军终于在这天中午回到了家中:再过两日便是年节了!

    红袖和沈妙歌迎了出去,陪着他先去了上房去看郑姜氏,对于柳氏的事情只字未提;而柳氏在得知郑将军回来之后,很快的收拾好之后赶到了上房。

    郑将军好久不曾在家,看到郑姜氏时满心的疼惜,好好的叮嘱她一番;当他看到柳氏时,却是一脸的笑意:显然很高兴能看到柳氏。

    柳氏看到郑将军之后,心里踏实了一些;而且她看到红袖对于她来给郑将军请安,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心下更是安稳;也许是她自己吓自己了。

    不然红袖岂能看得过眼将军待自己好?

    柳氏的笑容慢慢的自然起来,话也相对多了一些。郑将军也因为刚刚回家,所以还特意让柳氏在一旁的小几上一起用的饭。

    用过饭之后,郑将军又和大家说了一阵子话便想去休息一下,不过他刚到房间里,便又被请了出来:柳氏的姐姐来了。

    郑将军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管家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今天为什么行事如此没有规矩呢?柳氏的姐姐,又不是夫人的姐姐——来了便来了,又何必请他出去?

    到了厅上他才看到红袖和沈妙歌都在,柳氏也在,只是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难堪;柳氏的姐姐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跪在地上低低的啜泣;厅上并无人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郑将军咳了一声儿才进厅。柳氏的姐姐看到他立时叩起头来:“郑将军,您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子啊。”

    柳氏却急喝道:“姐姐,有什么事儿回我房里说!不要烦扰将军,将军刚刚回府正累着呢。”刚刚她的姐姐来了之后,并没有来见她,而是直接被人带到了厅上;她闻讯赶到时,她的姐姐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刚一开口想问问姐姐这是怎么了,便被红袖给喝斥到一旁:在厅上,没有主子们的允许,她是不能随便开口说话的。

    她的姐姐抬头看向她时,却被郑大管家冷冷的一哼吓得又低下了头;柳氏知道姐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也许同她有关;正在想法子的时候,却听到郑将军到了。

    柳氏并没有因为将军的到来而感到高兴,她反而心中一惊:因为她想起来,有一件事情,她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同姐姐说一声儿;她在心中祈祷,姐姐千万不要是因为那件事情。

    郑将军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沉声道:“有什么事情起来说话吧。”然后便坐到了主位上。

    柳氏的姐姐并没有在地上起来,她哭道:“将军,请您发发慈悲,把我们的药铺自官府那里要回来吧。”

    柳氏听到不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先是心中一松,然后就又是一紧:药铺?官府?

    郑将军已经问起了详情,而柳氏的姐姐便把事情说了,只是在要紧的地方她一语带过,让人根本没有听明白,官府为什么会封了她的药铺。

    郑将军便追问了几句,柳氏的姐姐却闪烁其词,这让郑将军不仅仅是恼火,更多的反而是疑心。

    柳氏是深知郑将军脾性的人,看到姐姐如此说话便知道要坏事,急忙开口把话接了过来:由她开口,那些被隐下的事情,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说法。

    红袖和沈妙歌却相视一笑:他们,等得就是柳氏代她姐姐开口。

    这几日红袖不断让郑大管家给她一丝半丝的消息,就是为了扰她的心神;乱了心神的她,在看到她姐姐时才会一急之下接口。

    郑将军听完柳氏的话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取了茶来吃;柳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怎么会知道她姐姐家的事情?

    柳氏不开口,郑将军根本不会疑心她。柳氏被郑将军看了一眼之后,立时明白自己刚刚不应该开口说话的,只是现在知道晚了。

    郑将军把茶盏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你们是自己说实话,还是由我使人去官府问个清楚明白?”他一句多余地话也没有说。

    不过,他多看了眼一红袖和沈妙歌。

    红袖和沈妙歌却只是静静的坐着,回望郑将军时也是一脸的坦然。红袖想知道郑将军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处置柳氏。

    她可以想个法子在郑将军回来时除去柳氏,但是那样做对郑姜氏不公平;而郑将军也欠郑姜氏的,所以他应该给郑姜氏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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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 不打自招

    郑将军的话说出来之后,柳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知道将军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她的姐姐却被吓得止了啜泣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柳氏的姐姐看她一眼,不止是她看到了,厅上的众人都看到了。这让柳氏气得几乎发狂:此时姐姐怎么可以看她。

    柳氏的姐姐其实在向她讨主意:说,还是不说?柳氏却不敢给半点暗示:在她看来此事压根就不用暗示——那些事情如何能说出来吗?说出来等着她们姐妹们的绝对不是好事儿,一个弄不好就会丢了性命。

    柳氏的姐姐还当真不明白,她原本不甚聪明的脑袋,因为她家铺子的事情变得一团乱:现在她的脑子里除了她家的铺子之外,哪里还能想到其它。

    郑将军只是静静的看着柳氏,对于柳氏的姐姐的举止看到了眼中却不发一语。

    厅上一时间静了下来。柳氏知道郑将军在等她回话,她的心里非常紧张,悄悄的看了一眼郑将军,猜测着郑将军的心思,飞快的想着补救的法子。

    “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郑将军的声音略微高了一分:“你什么也不说的话,就不要指望着要回你的铺子。”

    柳氏姐姐吓得一哆嗦,然后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叩头,只是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怕她说出来之后,将军一怒便不会再管她家的铺子;这事她还是能想明白的。

    柳氏起身微屈膝:“将军,刚刚婢妾已经把事情说了,现在将军还要婢妾和婢妾的姐姐说什么?”

    郑将军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收回目光看向了红袖:自己女儿应该不会只做了那么一点手脚;而且他现在也只是生疑,并不知道柳氏倒底做了何种事情。

    事情小不了倒是真的,不然他的袖儿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生怕自己不相信她的话;郑将军心中轻轻一叹:就算他再宠柳氏三分又能如何,她就是一个妾侍,哪里能同女儿、妻子相比?

    不过他正好看看女儿的计策如何:让她看兵书这么久,看看她倒底学会了多少东西。

    红袖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后看向郑大管家:“郑叔,你把事情向父亲说一下吧。”

    郑大管家便把柳氏姐姐药铺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药铺的人,居然用计把人家的药掉包——换过的药同人家原来的药大全相同,只不过多出一两味药性相反的药材。

    原因很简单,那些被投放了多余药材的人,都是在她家铺子对面买的药。而那投放药材的伙计前两日被人发现送了官,所以官府才会封了她家的铺子。

    柳氏听得一额头的汗,最后才发现并没有提到自家的事情:虽然只差一线了,但也忍不住微微松了一口气。

    郑将军看向柳氏的姐姐:“可有此事?”

    柳氏的姐姐却没有答郑将军的话反而看向柳氏,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郑将军一掌拍在桌子上:“可有此事?!”

    柳氏的姐姐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口道:“确、确有此事。”

    郑将军冷哼一声:“如此做法,官府所为应当应份,哪个能救你?如果买药的人家因为你的药而丢了性命,你们还会被官府捉去问罪杀头,那也是天理公道。”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理会。

    柳氏的姐姐听到这里脸色白的吓人,又一次看向柳氏;郑将军心下疑惑更甚:这柳氏和姐姐倒底做过了什么?

    郑大管家这时轻轻开口:“将军,发现了那药铺伙计动手脚的人却是我们府上的。”

    郑将军闻言眼睛一眯,然后又睁开了;他没有看柳氏,反而看向了红袖:他有些猜到了,不过还不能十分的确定。

    红袖微微欠身,把老大夫和御医们的说法都回了一遍;只是把有问题的药材一事,附耳对郑将军说的,那药材自然还在:不过并没有取到厅上来。

    郑将军听完之后,并没有在脸上现出多余的怒色来,只是唤郑大管家过来,附耳吩咐他去寻几个大夫和药铺的伙计来;然后郑将军看向柳氏的姐姐,森然的道:“我家大姑娘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红袖为什么会如此针对柳氏?这柳氏实在是该死至极!

    柳氏的姐姐身子已经如同筛糠一样了,她伏在地上连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她听到那捉到伙计的人是将军府的,便认为就是再分辩什么也不管用了。

    她原本不知道那捉住伙计把柄的人是将军府的:被伙计添了药材的那人家,就是一个平常的百姓——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来将军府求救。

    就是因为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得过多,现在发现自己原来是中了将军府之人的计,便吓得立时告饶:她这样一求饶也就等于是承认了郑姜氏的药,是她命人动得手脚。

    柳氏一下子站了起来:“姐姐,你所为之事虽然可恨可恼,不过却也罪不过至死,你这是做什么?”

    郑将军看向柳氏:“柳氏,我还没有问你话,你退到一旁立着去。”

    柳氏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军,姐姐命伙计做那种事情的确不对;可是却同夫人的病没有关系,大姑娘虽然聪明,但倒底还是一个孩子——她因为姐姐药铺中的事情怀疑到妾身,命人去捉姐姐的伙计,这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夫人的病真得同婢妾和姐姐没有半丝关系。”

    她因为着急话说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人人都听得明白:她姐姐的铺子里的人,给病人的药动手脚,而红袖得知后让人去抓药引那伙计动手,自然是一捉一个正着,却不能以此就说同郑姜氏的病有关。

    红袖只是微微一笑:“姨娘,你有句话说错了,我可没有说过一句母亲的病同您有关;我刚刚也只是把事情给父亲说了一遍而已。”

    郑大管家做事就是只说事情,不加一句猜测;红袖以此便知道郑将军也许就是喜欢如此:至少也是这种方法更能取信于郑将军,那郑大管家可是跟了郑将军十几年的人,当然是很了解郑将军。

    柳氏被红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刚刚红袖的确没有提到她一个字!她却自己站了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她看了看郑将军,只得强自辩道:“姑娘捉了姐姐的人,不就是因为夫人的病一直不好吗?姑娘虽然没有说是婢妾所为,但是只要坐实了姐姐害夫人,那婢妾不就是同谋之人?请将军为婢妾做主。”

    她说着说着,泪水便滴落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郑将军。

    郑将军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得不说柳氏说得话有三分道理;只是红袖和沈妙歌、郑大管家早已经料到了她会如此分辩。

    厅上只有柳氏的辩解声,她越说越理直,她的话也让不知情的人越听越有道理,最后就差直接说是红袖指使人要害她了;这时,郑大管家自外面进来,他身后有人托着几包药材,再往后跟着几个大夫和药铺的伙计。

    看到那几包药材,柳氏的脸色终于变了,正在滔滔辩解的嘴也终于没有一个字吐出。

    有两包药是原来郑姜氏所用的,还有几包药却是后来红袖使人又抓回来的。

    郑将军扫了一眼柳氏,并没有开口只是等郑大管家回话:其实不用郑大管家说什么,他已经知道结果了,就在柳氏的脸上。

    郑大管家把药包打开,分别指出了哪些是寒水石,哪些是虞美人;大夫上前说了这两种药的药性。

    郑将军把一包药掷到了柳氏姐妹面前:“是不是每户人家你们都加了这两种药?”

    柳氏的姐姐已经没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伏在地上不断的求饶;而柳氏看着眼前的药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道:“老爷,婢妾的姐姐一向胆小;那药铺的伙计下药也只是为让自家的生意能好些,他们又不知道这些药是给夫人抓的……”

    “是吗?不知道是给夫人抓的药?”郑将军的话中没有一丝烟火气:“管家,那药铺的伙计在官府的大牢里请来了没有?”

    管家躬身答应后,便自外面带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进来跪下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来,一丝隐瞒也没有:他们在大牢里已经吃足了苦头。

    原来,平时这两个伙计不在药铺当差,而是在铺子旁边的茶水铺子坐着;只要看到对面药铺有人拎着药出来,他们便有一个人上前搭讪。

    设法问出那人抓得是什么药,家中的病人是不是这两日就能好了:如果那抓药之人还会再去对面药铺抓药,他们在下一次便会一人上前搭讪说话,另一人便趁机把药包调换。

    为了怕招惹到大人物,所以他们每次都会打听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家,才会调包:所以近二三年里,对方的药铺生意虽然越来越差,但是柳氏姐姐的所为并没有引来什么麻烦。

    听完伙计的话,郑将军看着柳氏淡淡的道:“不知道是我们府上的人?不知道是夫人的药?”狠狠盯了柳氏一眼后,他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伙计:“你们对我们府上夫人的药动手脚时,可是知道那是我们将军府夫人所用之药?”

    “知、知道。”两个伙计看了一眼东家后,颤声答道:“其它人家给他们的药,只是让他们的病情更重一些,只有将军府的药里多放了虞美人——这是我们东家奶奶特意吩咐的。”

    柳氏想开口,可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今天已经很多话了。

    郑将军看了她一眼,看向她的姐姐:“我们将军府与你何怨何仇,你居然要害我的夫人?!”

    柳氏的姐姐身子一抖,却没有答话。

    郑将军也不恼:“我的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你一个小小的民妇意图谋害诰命夫人的性命,你可知道会祸及九族?”

    柳氏的姐姐一下子抬起了头来,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灭门之祸啊!

    “不说?嘿嘿,真以为我们将军府的人好性子。来人,拖出去打!打到她开口为止!”郑将军也没有多话,大手一挥便命人拷打柳氏的姐姐。

    “将军,那两个伙计是血口喷人,他们一定是记恨姐姐所以才会如此说;将军您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啊。”柳氏膝行两步后叩头,她等到现在才开口,就是因为这时辩解时同刚刚好;她对自己先面的两次失言很痛悔。

    郑大将军不说话,只是以目示意红袖。

    “一面之词?”红袖轻轻的一笑:“大管家,另外的人也一起请上来吧。”

    带上来的人大多是柳氏姐姐家的人,还有几个柳氏院子里的人。

    红袖看着柳氏:“你如果认为这些人所说还是一面之词,我想一会儿父亲把你身边的人捉——两板子下去,以她们的细皮嫩肉的,你认为有什么是能藏得住不说的?”

    柳氏终于跌坐在地上,全身发软没有再分辩什么:再分辩下去,只会把郑将军激怒而已。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只剩下应该如何处置柳氏了:谋害主母那可是死罪!

    沈妙歌此时起身对着郑将军一礼:“岳父大人,我和袖儿去看看岳母大人。”

    郑将军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妙歌,轻轻点头:“去吧。”

    沈妙歌这个时候要和红袖出去,一来是要避出去,柳氏毕竟是郑将军的妾侍,他不便在场;二来也是为了去看鸿鹏:有些事情,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让鸿鹏知道。

    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懂事、有心计谋略,而自己的女婿又难得的小小年纪老成持重;他对小夫妻二人十分的满意。

    红袖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应该避出去,如果最终将军不能让她和母亲满意,她一样不会罢休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去看看小弟。

    而且,郑府看来要更换一些婢仆了;红袖一面走一面想到:而且,就要过年节了,她这两日里也要回沈家——那狼和虎,却要让她们斗得更精彩一些,她才好回去。

    红袖和沈妙歌走了之后,柳氏哭倒在地上求饶: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十分的不忍;不得不承认柳氏还是很秀气的人,就算是哭成了这个样子,依然不会让人因她的样子生出厌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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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章 绝后患——————

    八十三章 绝后患——————(为粉红票420张加更)

    柳氏的脸不会让人厌恶,但是她的所为,却让人不止是讨厌了:能让你恨得牙疼。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柳氏虽然哭得极惹人怜惜,但是郑将军却没有像往日过去拉起她来,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看着柳氏哭泣良久,郑将军才摆手道:“管家,你把她们一家人带走吧,应该送到何处去就送到何处去。”郑将军指得的是一旁跪着的柳氏姐姐一家人。

    管家行礼之后带着人走了:不止是带走了柳氏姐姐一家人,还带走了柳氏的人;花厅上只余柳氏和郑将军两个人。

    柳氏看到郑大管家如此安排,以为自己的哭泣已经让郑将军生出了怜惜来,有了一线生机;当下哀哭得更痛不说,并且还断断续续的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认错的话更是说得很诚恳,似乎就差把心掏出来给郑将军看了。

    郑将军依然不语任她哭诉,等柳氏说不出新鲜东西来时他才开口道:“柳氏,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温婉之人呢?我可不是一个粗人,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忍不住想起了柳氏才进郑府的时候:那个时候,柳氏难道就是这个样子?他又看向了柳氏,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初见柳氏的感觉了。

    柳氏听得一愣,心里生出了战栗之感;她连连摇头,不敢答郑将军的话、也答不出郑将军的话;她只是不停的喃喃的说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郑将军仔细的看她的眉眼、身量,轻轻一叹:“你一直在府中很安静、不争,为什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你一直都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平日里瞒过了我?或者是——,现在你已经耐不性子、忍不住了,还是你认为时机已经到了?”

    柳氏被问得不敢抬头再看向郑将军,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听得出来,郑将军现在很恼怒,非常恼怒。

    柳氏不答话,郑将军也没有追问,只是紧紧的盯着柳氏;看了她半晌之后终于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发作她一句。

    郑将军出声唤了管家进来:“给官府那边送个信儿,就说我们府上姨娘染了风寒不治而亡,记得找两个军中大夫去做证;至于她嘛——;”郑将军看向了柳氏,轻轻的却不容人置疑的道:“给我活活的打死。”

    说出这样的话,他自然是极为气恼的。

    柳氏听得大惊,扑过去抱着郑将军的腿哭喊着饶命:希望郑将军千不看万不看,就算看在鹏哥儿的份上,也饶她一命。

    “鹏哥儿?就是为了鹏哥儿才不能容你!”郑将军的声音森寒:“难道让他长大之后,也有你这样阴毒的性子不成?”

    柳氏还想再告饶时,却被管家使人拖了下去:跟管家一起来的,自然都是对郑将军死忠之士。

    就在当天,鸿鹏就被沈妙歌接到沈家老宅上去玩了,到他在年节时回到家,郑姜氏的病已经好的一半儿;至于家中仆妇们来了新人、或是走了旧人,鸿鹏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注意;就算是发觉府中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可是不过两日便都认识熟知了,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柳姨娘不见了,他倒是追问了两遍,听说去庄子上养病之后也就扔到了脑后,没有再提起柳姨娘。

    当天,沈妙歌在走之前,又和红袖好好的说了一阵子话,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他把鸿鹏交给沈夫人,自己便回了侯爷府。

    晚上,沈妙歌虽然极累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总是想起他对红袖的“非礼”来;他越是不想去想,当时的情形越是清晰的出现了他脑海中。

    每每想起来他总是有一阵子的失神,心中有甜蜜也有一些羞愧;不过,他也从这一天起,对自己的冠礼盼望起来:恨不得明天就能行冠礼。

    翻来覆去他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在梦中又见到了红袖;而且他梦到自己又亲了红袖,不止是亲了脸,还亲到了嘴巴上!

    然后他便醒了。

    鼻血流了出来,他急忙坐起收拾;映舒等人听到声响进来吓了一跳,虽然沈妙歌说不让丫头们给老祖宗等人说此事,可是点娇几个哪里敢瞒下这样的事情:万一沈妙歌的身子有什么不对,那她们被活活打死的可能性都有!

    沈老祖等人几乎是立时便赶到了沈妙歌的院子里,对他千讯百问;只是沈妙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因,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大夫们请来了不是一个,人人请过脉之后都说沈妙歌的身子很好,没有什么不妥;最后都开了一个平常的调理方子便去了。

    沈老祖等人最后只能认为他是上火了:只是大冬天的上火,还真是少见啊。

    萱姑娘听说沈妙歌病了,亲自收拾了一些东西过来瞧沈妙歌。

    沈妙歌见过红袖之后,心情很好;看到萱姑娘请她坐下,把红袖关心她的话说了一遍;听得萱姑娘心里有些别扭:那话怎么听着就没有问题,可是这怎么可能?

    只是一会儿她便不再想红袖,把心思用到了郡主身上:平南郡主到了。

    郡主给沈妙歌送来金秋露:这样少见的东西,本来以为可以博沈妙歌一个好感;不想却看到桌上摆着整整四瓶!

    她看萱姑娘的眼神更是有些亮。

    郡主并没有说什么琐事儿,而是关心的问起了红袖的母亲身体如何,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让沈妙歌说话不必同她客气。

    沈妙歌没有想到郡主会知道红袖的家事,不过人家开口所说怎么也算是好意,他便代红袖谢过了郡主;两个人交谈了几句话,虽然沈妙歌没有对郡主有什么改观,至少他现在同郡主多少能说上几句话了。

    这已经让平南郡主很满意了:她并不急于求成,因为她知道此事急是急不来的。

    而萱姑娘看到平南郡主和沈妙歌有来有往的说起了话,自然是心里不是滋味;找到一个时机,便插话进去,不一会她便和沈妙歌有说有笑,把平南郡主冷落到了一旁。

    萱姑娘和平南郡主自沈妙歌的院子里回房之后,几乎是同时想起:要想个法子尽快除去那人,不然她日日来添乱让人厌烦。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主意打到了红袖回府之后:要过年节了,红袖怎么也要回沈家过年的。

    郑姜氏没有过问柳氏的事情,她根本是连提都没有提,就好像郑府之中根本没有过柳氏这人一样。而郑将军也好似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只管陪着郑姜氏,府中的事情全交给管家去的打理。

    他们老两口正在打算红袖回沈家的事情:不回去是不可能的。

    郑将军听说沈妙歌来了之后,让人把他请到了书房中:“琦儿,这就要过年了,你也就要行冠礼了。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有些话红袖不好说,不能说;而他这个父亲便要出面了:平南郡主的事情,他和郑姜氏的看法不同,并没有太过担心;而萱姑娘不同,让他很担心,非常担心。

    沈妙歌并没有听懂郑将军的意思,便真得把他的“抱负”说了一遍。

    郑将军听完之后,勉励了他几句后又道:“不知道琦儿日后想要几妻?”他并没有问妾侍,妻与妾是不同的——妾再多也没有关系,随时都可以发卖的。

    沈妙歌被问愣住了,他有些结巴的道:“岳父,琦儿能得袖儿为妻已经知足,再也没有其它妄念。”

    郑将军笑着点头:“我没有看错你,很好、很好!”他一顿之后:“不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父执辈们的意思?”

    沈妙歌更愣了;不过他随即就以为郑将军是因为平南郡主,所以便把沈家父子所议的事情同郑将军说了:“我们沈家是不可能同平南王府结亲的。”

    郑将军似笑的非笑的看着他:“我知道,我并不担心平南郡主——不能说是一点儿不担心,但是担心的不多;其实那位郡主也不能小看了,事情都怕有个万一的;我现在最担心的人,是你们府上的那位萱姑娘。”

    沈妙歌听得呆住了,然后心中有了一分恼火:岳父大人怎么能这样想萱妹妹呢?

    “岳父,那是琦儿的妹妹。”

    “哦,是吗?”郑将军还是笑着:“倒似我多想了一样。不过,你的心思是你的心思,人家的心思是人家的心思啊。”

    说完没有再多同沈妙歌说什么,起身走了。

    沈妙歌呆立的良久,然后轻轻的一叹:他原来对萱妹妹也许并不是完全的以妹妹相待,但是现在,她却真的只是自己的妹妹。

    红袖一直便在窗外,她看着屋里发呆的沈妙歌摇了摇头:他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不会相信他的青梅竹马是个城府、心计都很深的人。

    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同沈妙歌说过萱姑娘的事情:现在说了也是白说。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向上房行去:她今天就要回沈府了,临行前想多陪陪郑姜氏。

    而红袖不知道,最盼着她回去的人,并不是沈家的主子们,而是平南郡主和萱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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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小小的惩戒

    沈妙歌今天来就是接红袖回府的;红袖收拾妥当,辞别了父母跟他上了车子:是时候回去了;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并且狼虎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她此时回去刚刚好。

    沈家人的心思,红袖已经明白了:平南郡主他们是不会接纳的,但是萱姑娘他们是不明白赞同,却也不反对。

    回到沈府,红袖忙乱着请了一通安,然后才在自己院子里坐下来。留在院子里的丫头上来给红袖回事情:她走之后,院子里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只是收到了两份大礼。

    萱姑娘和平南郡主都送来了东西,说是不知道郑府在哪里,所以把东西送到了红袖院子里,盼望着伯母早日记康复等等。

    沈家各人的东西早就送到了郑府,包括姑娘们的;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把东西送到自己院子里来呢?她想了想,便让人把东西取来看看。

    东西都是极好的东西,拿燕窝来说都是上品的血燕!如此好的东西,红袖微微一笑:她就贪财些笑纳了——人家送都送来了,她也不用太过矫情了。

    “什么时候送来的东西?”红袖看到东西时,有些怀疑。

    “就是前天和昨天送来的。”丫头说道:“是萱姑娘先送来的。”

    红袖点了点头,一包一包的东西取出来看过之后,发现了一张素笺;上面也没有写什么,只是说了两句客气话,然后让红袖不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寻她——这是萱姑娘的。

    红袖立时打开平南郡主的东西,找到了一个小巧的折纸,上面也写了几句话:除了问侯红袖的母亲之外,另外两句意有所指,暗含着几分提醒。

    赵氏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这里奇怪的道:“她们在对姑娘示好?”

    红袖轻轻一笑:“不止是示好,还在想着要和我联手吧。”她们居然都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偏头想了想,她又笑道:“看来,我今天晚上有得忙了;人家送了这么厚的礼,我怎么要表示一下谢意才对。”

    如此厚礼,本来就是含着这个意思吧?只是一张小小的纸条,能写明白什么呢?还是要见面详细谈一谈才好。

    赵氏想了想道:“两面都去,怕是不好吧?不会两个人都对姑娘生了恼意,到时姑娘……”

    红袖微笑:“我有说过我要去她们哪里吗?”

    “姑娘不是说要谢谢她们吗?您不去怎么表示谢意。”

    “一人贵为郡主,一人富甲天下,我怎么能怠慢了人家?奶娘,今天晚上要辛苦你了——我要摆下‘谢礼宴’请她们来聚一聚。”红袖的眼睛眨了眨。

    赵氏恍然,韵香和茶香也笑了;茶香道:“姑娘,我去准备些好茶;怎么也要体现出姑娘对她们的‘亲厚’来。”

    韵香却转了转眼珠:“姑娘,您是不是还要请一个人?”

    红袖点头:“当然要请的,没有他怎么可以。”主仆几人相视而笑。

    平南郡主和萱姑娘都在等,等着看红袖先去哪一边:那便是红袖乐意联手的人;但是红袖却偏不按她们设想的做,不到她们那边去表示谢意,反而把她们都请到了她的这里。

    沈妙歌被沈侯爷叫去了:年节要到了,他们父子还有两家府邸没有去。

    红袖正想着人去请点娇时,点娇自己来了:“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你。”红袖微笑:“快进来坐下。”

    点娇笑着坐下道:“姑娘真要赏我的话,就让茶香给我煮一杯香茶吧,我可是想她的茶想了几日了!”

    “你个厚脸皮的,姑娘还没有说话,你就已经开始讨赏了!”韵香笑她:“不过,只是一茶就成?我们家的人可都实诚,你说一杯茶我们可真只有一杯茶。”

    点娇的嘴向来不饶人的:“你们家?哪个你们家?你不是我们家的吗?”一句话把韵香说得脸红了。

    红袖嗔了点娇一眼:她那话连红袖也绕了进去。

    说笑玩闹间,茶香已经把茶煮好送了上来;点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姑娘你们这一走,我和映舒几个可真是苦了——天天想这茶,天天吃粗茶啊。”

    韵香借机又打趣了两句点娇,便开始说起正经事来;点娇过来,就是为了给红袖详细说一说府中的情形。

    点娇把红袖离开后的大小事情说了一遍,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事儿我都能猜得到老祖宗的几分心意,至少也没有猜着一分半分的;可是萱姑娘的事情儿,老祖宗是怎么想的我是一点儿不知道;倒是太夫人,其实满心里都是愿意的,只是不好开口罢了;夫人那里待萱姑娘也极不错的,前两日还接她到老宅耍了耍。”

    红袖轻轻点头,着实问了一下沈大姑奶奶的情形:其它的事情,点娇都使人到郑府送过信了。

    点娇回了红袖的话后,忍不住还是多了一句嘴:“我们大姑奶奶的心思,全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可是大表姑娘却没有这样的心思,她还一心想避开这些是是非非呢。”

    红袖点头:“我知道;不过儿女的终身自来都是由父母做主,这和她是不是有这个心思,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想避开,除非大姑奶奶息了心思。”

    说完红袖长长一叹:她对马大姑娘也不是没有怜惜、同情,只是她现在没有本事助她逃开这些是非;不过,能帮的她自然不会坐视。

    沈大姑奶奶其实养了两个好女儿,只是儿子却不怎么样;但是沈大姑奶奶的想法,同红袖正好相反,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很贴心,两个女儿却一点也不明白她的苦心。

    送走点娇之后,红袖原本想在午饭前小睡一会儿,不料沈大姑奶奶来了;红袖不但不能歇一歇,还要留姑奶奶午饭。

    沈大姑奶奶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主要是因为平南郡主。由郡主来做嫡妻,不如让红袖做正房了——郡主不会容下她的女儿。

    至于萱姑娘,她根本没有想太多:一直以来她很喜欢懂事乖巧的萱姑娘,现在当然也不例外;而沈家长房的人没有向沈大姑奶奶说过,郡主不会让她进门:告诉了她,郡主立刻便会知道沈家的打算!

    而沈家那些别有用心的其它各房,当然也不会告诉她沈家的打算:不然哪里会有好戏看?所以沈大姑奶奶很担心郡主会成为沈家的主母。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要尽快把女儿嫁给沈妙歌,一定要抢在郡主进沈家门之前:这样她的女儿在名份上会高过郡主去,免得日后女儿在郡主面前缩手缩脚的受气,带累她下半子也没有好日子过。

    她的心思,红袖没有费太多时间便明白了:要套大姑奶奶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些;对于沈大姑奶奶的想法,红袖只能一叹:就算是马大姑娘先入了门,郡主如果真嫁到了沈家,不要说马姑娘了,就算是她郑红袖都要往后让一让。

    皇家自然不会以势压人,但是你敢压皇家人一头?君权至上的今天,怎么可以让皇家人不痛快?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红袖就要亲自写折子上奏,请郡主为嫡她为平!

    红袖自然不会让郡主进门。

    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红袖便会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沈家待她无情,她为什么还要留在沈府?大宅院的日子又不是过得很开心。

    郡主不会让她进门,萱姑娘自然也不成,马姑娘也是一样:虽然红实现认为马姑娘人不错,但是做手帕交可以,做“姐妹”却是不行的。

    沈大姑奶奶其实就为了要红袖一句话,她的打算是让红袖去给太夫人和沈老祖说:沈老祖等人不好推脱红袖的请求,她的女儿也就顺顺利利的嫁到沈家了。

    她的想法不是不好,的确是能让沈老祖等人退一步好法子;只是她看错红袖的人。

    红袖当然不会答应她,只是却也把红袖累得不轻:大姑奶奶真不是容易打发的人;如果不是大姑奶奶还顾着脸面,不能把话挑明,红袖还真不好应付。

    看到桌上的礼物,红袖苦笑了一声:沈大姑奶奶真舍得下本钱啊;也就是说,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今日不成,说不定过两日她还会来。

    要和马大姑娘好好的亲近亲近,沈大姑奶奶看到自己和她女儿在一起,一定会高兴的很,也许近几日便不会来打扰自己了。

    红袖经这一次,明白此人还是由她女儿来应付最好:什么时候沈大奶奶再来时,一定要请马大姑娘来坐陪。

    当天晚上,萱姑娘和平南郡主都来到了红袖的院子里赴宴:来时两个人都很高兴,但是到了红袖的院子里发现了对方时,眼底都闪过了一丝不快。

    但是红袖礼数周到,待她们很亲热;再三的谢过了她们的厚礼,让她们挑不出半分毛病来,只能叹红袖的心思太粗,居然真把她们的礼当成了礼物。

    开席之初,在红袖的周旋下大家用得还算高兴,平南郡主和萱姑娘都打着一样的主意:不管怎么着也要给红袖三分面子。

    直到沈妙歌出现在厅上,平南郡主和萱姑娘才再也忍不下去了。

    沈妙歌是听说红袖晚上要招待客人,所以才过来尽一尽他这个小家主的情谊;当看到平南郡主时,他的眼睛闪了闪看向红袖时有了一丝嗔怪,不过脸上却微笑着和郡主、还有萱姑娘打了招呼。

    平南郡主高居首座,红袖和萱姑娘在她的一左一右:如果沈妙歌坐到了红袖的上首,那么他的上首就是平南郡主,对面才是萱姑娘。

    所以,沈妙歌坐哪里成了萱姑娘在意的事情:可是她又不好说让沈妙歌到自己身边来;平南郡主无所谓,因为不管沈妙歌坐在哪里,都会和她相邻。

    萱姑娘笑着对沈妙歌道:“琦哥哥刚自外面回来吧?快过来吃杯茶歇一歇。瞧你一头的汗水。”只要沈妙歌过来吃茶,坐下之后自然不有再起身了。

    不过沈妙歌虽然这两日去郑府看红袖,不过却也不能像沈府一样时时相伴;而今天接了红袖回府,他便被父亲唤去了;他现在最想的事情便是坐到红袖身边去。

    “今儿我可不敢做什么大丈夫——我还是敬陪末座吧。”沈妙歌说着就要向红袖的下首走过来。

    红袖起身笑道:“我们可不敢怠慢了你;还是按主人家的礼数安座吧。”

    于是,沈妙歌坐了左首,红袖坐了右首;而萱姑娘本应该坐在红袖下首的,可是她却坐到了沈妙歌的下首。

    平南郡主的眼睛闪了闪,却什么也没有说。

    沈妙歌虽然对座位有些微的不满,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便没有说什么。

    平南郡主和萱姑娘后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两个人非常“亲热的”说着话:夹枪带棒的让位于她们中间的沈妙歌十分的难受。

    平南郡主让沈妙歌厌烦,但是萱姑娘却让沈妙歌不解。

    第二日,萱姑娘便患了风寒: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窗子莫名的打开了,可是她和上夜的丫头都睡得极沉,居然没有醒过来。

    红袖听说之后只是一笑:平南郡主身边的侍卫可不少啊。她使了韵香去探萱姑娘,送去了一些滋补之物。

    一天,红袖和沈妙歌都在一起说笑着忙碌着:明儿就是年三十了!他们小两口和丫头们一起贴窗纸,弄得一头一身的面糊,可是却都极开心。

    萱姑娘那里,沈妙歌没有亲自去探病:原本是要去的,可是他换好衣服之后忽然想起了岳父大人的话;他心下一突记得他就要行冠礼了,不能再像原来那样不避嫌。

    当下打发了点娇代他去探萱姑娘。

    点娇又重新梳洗换衣服:原本不用的,谁知道她今天抽什么风?沈妙歌对丫头们的事情管得向来少,再说一整天的时间呢,也由着占娇去没有催她。

    可是无巧不巧的是,点娇收拾停当要去萱姑娘那里时,平南郡主打发人给沈妙歌送来了节礼;点娇留那送礼的丫头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取了包好的东西去探萱姑娘了。

    点娇走后,萱姑娘得到的消息便变成了:沈妙歌已经换上了衣裳要过来探她,可是却被平南郡主使去的人拦住了——红袖和沈妙歌的院子里,她没有法子安插人手,所以这些消息自然是她的人听来的。

    ****

    今天好冷,下雨了。唉,可怜的我,一大早上冒雨赶到公司加班。

    还有一更,一样不知道会是什么时间更新,亲们多多体谅,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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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章谁比谁更着急————

    八十五章谁比谁更着急————(为粉红票450张加更)

    萱姑娘的病倒,让平南郡主的心情好了不少;她对身边的嬷嬷道:“这只是小小的薄惩,让她知道,她不过是有几个钱罢了,可不是什么天之骄女!”

    嬷嬷阴阴的一笑:“就是!郡主早就应该给她些苦头吃,不然她还当自己是回事儿了;不过是个商贾出身,尊贵不到那里去;郡主,您以后不要心慈,她只要再敢不知尊卑上下,对沈五爷有什么妄念,您就让人狠狠的教训她。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我相信,再教训她几次,她便知道规矩了。”嬷嬷说着话还咬了咬牙。

    平南郡主摇摇头:“嬷嬷的话不错,只是这种事情我们不能多做;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但是我相信不管是那个萱姑娘、还有沈家的人都知道是我们所为;如果让沈家的人心里头不高兴或是恼怒,那我们也就要快要离开沈家了。”

    嬷嬷轻轻一叹:“唉,难为郡主了;其实说起来沈五爷原本就是您的夫婿,您要入沈家的门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如果当初不是王爷……”

    平南郡主打断了嬷嬷的话:“子不言父过,嬷嬷;不管当初王爷做过什么,那也是为了我好;而且那个时候我虽然不愿意解除婚约,但也没有太过坚持——儿女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叹:“此事不能怨任何人,只能是说老天的意思;现在就看我和沈五爷是不是有那个缘份了。”

    提到“缘份”两个字,她的脸微微一红;因为身边是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所以她才会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您和沈五爷一定有缘份的,郡主;一定有的。”嬷嬷立时接口说道;就算真没有缘份,她也要想法子让郡主进沈家的,所以缘份是一定有的,必须有的。

    嬷嬷又叹息了一声儿没有再提此事,快要过年节了,应该让主子高兴一些;她笑着指向外面:“郡主,明儿就是年三十了,我们院子里的人都在贴窗花,明儿春联什么的一贴上,再把红灯笼挂上,我们东跨院小虽小,还真是有年味儿呢。”她有心要逗郡主高兴,说得兴高采烈。

    平南郡主闻言看向外面,呆呆的看了半晌后却幽幽的的一叹:“往年都是我陪着王爷、王妃一起过年节,今年王爷……;唉——,王妃一个人在那边,这年节真不知道她怎么过;如果能回去就好了。”

    嬷嬷闻言深悔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安慰了她两句后看主子还是不开怀:“郡主,给王妃送的年货应该到了吧?王妃看到那些东西,一定会高兴。还有什么能比有个孝顺的女儿更让人开心的?郡主不要太过忧心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悄悄看了一眼平南郡主的脸色,又道:“郡主,明儿晚上,沈家一定会请我们去吃年夜饭;可是郡主您到现在还没有决定要穿哪件衣服呢,怎么着也不能失礼人前啊。”

    平南郡主虽然还是记挂着母亲,不过眼下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她如果不能进沈家,平南王府可能也就没有了,日后她的母亲更加没有舒心日子。

    她扶着嬷嬷的手起来去看衣服:就算是她有天大的伤心事儿,明天晚上她也要亮丽人前;她很早就明白一件事情,伤心是自己的,不用也不能给人看到。

    衣服不太好选:现在她还在守孝,所以太艳的颜色是不能选的;但是年节毕竟是是大节,而且她还客居在沈府,也不能穿得太过素淡惹人讨厌。

    最终选来选去,她还是选了一身深浅不同的蓝色;因为外裳是极正的蓝色,所以并不会太过素;而蓝色也不是吉庆的正色,也能让她对父亲继续尽孝。

    选好衣服,嬷嬷又引她去挑头面首饰等等,一直没有她让有空闲再去想其它。

    嬷嬷的心中其实也是极为酸楚的:主子这才多大?其它王府的郡主人人都在玩耍,可是她的主子却要为了王府费尽心思。

    萱姑娘病得极重:她在发热,头晕晕的却还在掂记着明天三十的年夜饭;只是她这个样子,就是用最好的药,明天也不可能会好起来。

    昏昏沉沉的萱姑娘,虽然脑子不太灵活,却还是知道她被有今日是被谁所害,所以把平南郡主恨了一个咬牙切齿;发誓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平南郡主就是不想让她出现在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上:因为那是沈府一家人的团圆饭!她却能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而且平南郡主还不让她的琦哥哥来探她,更让她恨不得咬两口平南才能稍稍解气。

    此事,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过她现在最重要是把病养好;所以萱姑娘有生以来第一次乖巧的让吃药就吃药,让用饭便用饭:就算她怕苦,就算她没有饥饿的感觉,却也强迫自己把婢仆们端来的东西吃下去。

    沈家的人都打发人去看过了萱姑娘,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除了叮嘱萱姑娘晚上睡着时要小心些,把照顾她的奶娘、丫头们都叫过去责骂了一番,并没有说什么。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自然是有不快的,不过此事她们还能容忍:毕竟郡主没有想要萱姑娘命的意思。

    当天下午,沈夫人和沈侯爷回到了侯爷府;沈夫人的肚子还没有显形,除了脸色比离开时红润了许多之外,众人都感觉她好像也漂亮了许多。

    沈侯爷的妾侍们看到容光焕发的沈夫人,心底泛起的酸涩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沈夫人要给沈老祖等人请安,可是却被沈老祖早早打发人来拦住:让她自管好好的调养身体,各房各院都不要去;真想哪个了,打发个人去请也就是了。

    沈侯爷得了沈老祖的话,自然不会再让沈夫人各处奔波。

    红袖和沈妙歌迎了沈夫人到府后,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回房;沈夫人拉着红袖的手,三个人在房里正闲话的热闹时,门外传来丫头声音:“平南郡主来探夫人。”

    红袖只得和沈妙歌扶着沈夫人出去迎了郡主进屋;郡主亲自扶起沈夫人,拉着她手一起坐下,对沈夫人嘘寒问暖,又让人把带来的东西奉上。

    沈夫人推辞了一番后,刚让人把东西收下去,便又听到丫头说:“夫人,萱姑娘打发人来探夫人。”

    红袖悄悄看了一眼平南郡主:这两位是不是有心电感应?怎么做什么事情都如此有“默契”呢?

    郡主的神色很平静,还笑道:“我刚刚打发人去探过了萱妹妹,不想我到了夫人这里,她的人也到了;她人还在病中,却还记挂着夫人,实在是很孝心啊。”

    萱姑娘的丫头听到郡主的话,也只能干生气;而沈夫人却笑道:“郡主说得对,萱儿这孩子从来都是知冷知热、贴心的很!说起来也是缘份,萱儿自来到我们家,便一直很缠我,所以我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现在她就和我的女儿一般了。”

    沈夫人从前没有想过把萱姑娘收到儿媳:原来她的儿子有郡主这个未婚妻,后来便又娶了红袖;她一直是以女儿待萱姑娘的——她正好没有女儿,只感觉多了这么一个女儿极好。

    红袖虽然没有问过谁,却猜想到了:凭她对沈夫人的了解;而平南郡主听到沈夫人的话,可以说是喜出望外,因为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从来没有像沈夫人一般,明说萱姑娘是沈家的女儿。

    沈夫人的话虽然不是最后的一锤定音,但是她是沈妙歌的母亲,她的话自然有一定的重量:只要利用好,一定可以让萱姑娘再难翻身。

    ****

    晚上。

    “五哥儿过几个月就要行冠礼了,我们在不想法子,怕是不能阻止他和那个丫头圆房!”

    “圆房,我们不太可能阻止的了。”

    “难道就让他们顺顺当当的圆房?那我们原来所做的成了什么?”

    “我哪有说让他们顺顺当当的圆房了?应该做什么还是要试一试的,只是我们不能引起长房那边的注意;再说,就算是圆房了又能如何?我们一样有其它法子,只要五哥儿没有子嗣不就结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如果让五哥儿圆了房,那丫头的肚子没有消息,两个老不死的会不给他纳妾?我们到时再去想法子对付那么多的人,哪有现在只对付一两个人来的好?”

    “纳妾更好啊,纳了妾就不用我们想法子对付那丫头了;妾,不但要让五哥儿纳,还要让他多纳才成。”

    沉默。

    “你说的对,就是、就应该让他多纳!如果五哥真圆了房,那我们也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五哥儿才对,是不是?”

    “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到什么法子不让五哥儿和那丫头圆房了吗?如果能让五哥一命呜呼是最好的,免得再夜长梦多。”****的声音里带出了几分阴毒。

    “不能再轻举妄动!五哥中毒的事情已经被侯爷他们知道了,你以为现在府中没有人注意此事吗?不要说五哥儿他们小两口,就是老侯爷他们这些人,也一定在暗中死死的盯着!所以,我们不能动,一定要稳住。”

    “又是不能动!你刚刚说有法子阻一阻的,怎么一转脸就变了卦?”

    “当然有法子——但是法子并不一定需要我们动手啊!现在府中有人比我们更不想让五哥儿圆房;有人代我们着急,你还着什么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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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章 重礼不需钱多

    “你是指——,平南郡主?她一个人不能成事,她不得沈家上下人等的心。”

    “不是还有一个萱丫头吗?萱丫头可是很得人心。还有,你不要忘了,女人如果豁得出去,有时候可是比男儿还要狠三分,你怎么知道平南郡主不行?人只要不脸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你是说……,不太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本来要进沈家就不只是为了我们五哥儿,现在加上一个萱丫头——她们两个人怕是都有豁出去的可能;只要我们……”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萱丫头她,我认为她不太可能是真的对五哥儿有其它心思;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动这样的心思;只有那种无廉无耻的人才会……”她的话被打断了。

    “她无父无母的,为自己打算一下将来也不稀奇,不过从德行来说她的确是亏了;不过,你看我们家的那两个老不死,居然好意思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来,哼!平日里对我们就是把礼教规矩德行等等挂在嘴上,现在还不是图萱丫头的身家?”

    “那两个老不死的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就算是如此,只凭她们两个未嫁的丫头能行吗?还有,你不是一直对萱丫头有意吗?任她如此做,弄得日后全府上下人人尽知,你还怎么让她进门?”

    “你不要小看了她们两个丫头,她们可比我们有本事多了;一个贵为郡主,一个财能通神,又对我们家的五哥儿青睐有加,你说她们会不会比我们出手更强?你就没有看上萱丫头?不过她有那样的身家,自然是做不得大房,不然日后还有我们吃饭的地儿吗?”

    此人的声音顿了顿又道:“至于你我,到时看萱丫头钟意哪个哥儿呗——得了她就是得了金山银山,只是也不能因为她伤了我们的和气;你也不用试探我,我还记得当初说定的事情;现在让她去和郡主斗、缠五哥儿对我们来有益无害;到时她也无脸要求做大房,不是更好?”

    两道低沉的妇人笑声响了起来。

    最后说话的那妇人声气又响了起来““不过现在的情形可不太好,只是她们两个人斗怎么能行?不能让那个冲喜的丫头在一旁看热闹;我刚刚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做些小事情,让郡主和萱丫头明白明白沈家长房是如何看重这个冲喜的丫头,她们便不会再不把她放在眼中了;圆房?嘿嘿,那可是一出好戏喽。”

    “对,说得有道理!我看她天天清闲自在的很,就应该找些事情给她做;我们动些手脚,让她们斗成一团,圆房哪是那么容易的?况且,不是还要给五哥儿挑两个教他人事的丫头嘛,我们是不是……。”

    “此事最好是不要动手脚,那个老不死的可精明着呢!不然,她早就被我们送到祖坟上去了,哪里还有她指手划脚份儿。”话中透出了十二分的愤恨。

    ……

    终于两个人好似议定了主意。

    “那我就走了,你也早些歇着吧;明儿可就是大年三十了,有得累哦。”

    “嗯,现在很晚了你走路也要小心些;回去你也早些歇着,明日大家一样累啊。”

    ****

    大年三十了,沈家众人都起得较早,人人都笑逐言开。

    沈家上下都换上了去年大年初一穿的衣服——意指有始有终、完完整整的一年;下人们忙忙碌碌的开始贴春联、张挂灯笼等等;府里府外还有许多琐事情要忙,所以中饭沈家的人并不会都聚到沈老祖那里,还是各院各房自便。

    沈妙歌和红袖却没有多少事情做;用过早饭后,沈妙歌便让映舒研好墨,一连写了七个大大的福字:他自己和红袖的院子里各一张,然后打发人给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还有沈夫人都送了一张;剩余的两张是送给他二叔父和五叔父的。

    红袖在一旁看他写字,笑道:“你写得‘福‘字倒真是不错,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其它的字来添些喜气?”

    沈妙歌故意苦下一张脸来:“这是沈家不成文的规矩,每房都由其长子来写‘福‘字;你是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字,下了多少苦功才不被堂兄弟们笑;还多写几个,你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红袖这才明白沈妙歌为什么给二叔父和五叔父家送福字:二叔父家无子,而五叔父自妻子去世之后没有再续弦,而妾侍们却也无所出,至今也是无儿无女。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话,忽然想起上一世的习俗来,心中便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和沈妙歌给沈家长辈们都送了年礼,但是并没有什么太过出奇之处。

    虽然不会让人诟病,却也不会让沈家长房的主子们注意到他们小夫妻的孝心。

    红袖提笔写了一个字问沈妙歌:“你识得吗?”那是由“招财进宝”四个字组成的一个合体字。

    沈妙歌看了半晌道:“这不是一个字吧?”

    红袖点头:“你认识不?”看样子沈妙歌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那今年的年礼谁也不会比她和沈妙歌强了!

    “让我看看,让我好好的看一看。”沈妙歌看了半盏茶的时间之后道:“这个字是由招财进宝四个字写成的,对不对?”

    红袖笑道:“答对了!”

    沈妙歌看着这个字忽然笑道:“五叔父一定喜欢你想出来的这个字,袖儿你等我一下,我练一练然后好好写一个送给五叔父;让丫头给我们准备大一些纸——这字就是要大了才好看、有气魄。”他兴奋的提笔写起来:“五叔父收到这个字,今天晚上守岁后一定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我。”

    红袖听到沈妙歌最后一句话笑着拍了他一下:“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孝敬五叔父呢,原来只是为了一个红包!”

    沈妙歌写好了招财进宝之后,回头便又看到一个怪字;有了前一个字的经验,他只端详了半刻便道:“福禄寿全?”

    红袖再次笑着点头:“大过年的,我们也要在老祖宗和太夫人等长辈面前,好好的尽尽孝心啊。”

    沈妙歌闻言大喜,然后抬头看向红袖:“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要过年节了,我们总要让长辈们知道我们的孝心;可是我们有的,有什么是老祖宗和太夫人等长辈们没有的?那些我们送上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平常了,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你看还成吗?”红袖早已经想好了措辞,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

    “成!太成了!”沈妙歌没有再问红袖什么:他对袖儿的话一向是非常相信的,而且在他看来,他的袖儿可是最最聪明的,能想出这样的绝妙主意来根本不稀奇;他再一次去练习了。

    红袖知道几个全体字,而且这些合体字都是古字合体,不但沈妙歌能认出来,沈家的其它人看到也能认出来:过年了,一来图个喜气,二来嘛当然是为了博沈家人的好感。

    平南郡主和萱姑娘都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沈大姑奶奶也一直想把女儿塞进来:她们都在巴结沈家人;红袖当然不会像她们那样刻意去做,但是能做得、应该做得她当然不会少了。

    像现在这种举手之劳,红袖自然不会吝啬去做:晚辈就应该有晚辈的样子。

    红袖又给沈妙歌写了一个无享利贞的合体字:这个是送给沈老侯爷父子的;其它的字她并没有再写出来,三个字已经足够了。

    她穿到的这个时空有些奇怪,虽然有孔孟之学相传,但却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不过文字也和古中国一样,不然她也不会写出这三个合体字来。

    沈妙歌写三个合体字用掉了几个时辰:主要是练习;字写好之后,沈妙歌累得腰背酸痛,他伸了伸腰:“老祖宗一定会喜欢的,祖父和父亲也一定会喜欢;真是难为袖儿你怎么想出来的。”

    红袖笑眯着眼睛:“嗯,到时就说我们二人一起想出来的可好?”人心自然是要收买的,但风头却不可以太劲。

    沈妙歌转头看了她一眼:“是你想出来的,就是你想出来的,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红袖嗔了他一眼:“不是说好,这礼是我们一起送的嘛。”

    沈妙歌立时便想到了夫妻二字,心下当时便醉了五分点头答应下来;他心里那个美:袖儿什么事情都要替他着想,得妻如此真是老天厚爱自己啊。如此想着,越看红袖他的心越跳得厉害,看了不过片刻,他忽然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再看下去,他知道自己怕是又会忍不住唐突红袖。

    红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任他在一旁发呆歇着,唤了丫头们进来把字收好;然后,她和沈妙歌带着这些字一起给沈老祖等人送去。

    沈老祖的房里很热闹,沈老侯爷夫妇、沈侯爷夫妇、还有沈五老爷都在,屋里一片欢声笑语;红袖和沈妙歌看到后心中暗乐:只要再去一趟二叔父那里便可以了,真是省了不少的事儿。

    沈夫人看到红袖他们进来一笑:“正说他们呢,他们便来了。”然后对红袖柔柔的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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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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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介绍:
红袖眨了眨眼,
穿了就穿了吧,怎么穿了的当天就要做新娘,还是给人冲喜的新娘?
喂喂,我才十一岁啊,还是国家的幼苗啊!
而且、而且,自己不是将军的女儿嘛?
老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不管了,不管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看咱现代白骨精,
大战侯门各路女妖精!
我们的目标就是——
咱一枝红旗独秀,
所有彩旗统统插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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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完结文:
《妾大不如妻》和《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都是种田家斗文。侯门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侯门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侯门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